[科幻靈異] 聯邦水源 作者: 孤竹飄逸 (連載中)

mk2257 2011-3-14 23:30:15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4 27190
mk2257 發表於 2011-3-15 00:21
第五十一章  關於並且只關於愛情

每個人都有自尊心。當自尊心受到別人挑釁或者打擊的時侯,人們的反應通常會有兩種,要麼自尊崩潰垂下高昂的頭顱,讓自卑感佔據心靈的上風,並且自我解嘲來原諒自己的懦弱,要麼就是憤怒的回擊,把自尊心無限的放大,用勇氣和力量奪回屬於自信的陣地。

很顯然,在澤琳娜的**和調戲面前,我選擇了後者就在她得意洋洋打算進一步嘲笑羞辱我時,我憤然予以了回擊

我迅速拿開了我的手,就在她愕然驚呼時,我飛快地拍擊水面,當無數水花飛濺到她的臉上時,我的雙手已經閃電般抓住了她的臉頰兩側不我不會扭斷這位美艷長官的脖子,因為我喜歡她我只想把她揪進浴缸裡,然後再開始一段刺激的旅程

雖然她蹲在浴缸前無法動用她那鞭子一樣的長腿,但她的反應還是那樣迅速和有力她的雙手左右開弓,試圖擊打我的頭部,不過這樣的動作對我而言根本算不了什麼我這扭人脖子的成名絕技不可能如此不堪一擊隨著我夾住她腦袋的兩手左右搖擺,她的每一次打擊都被我的胳膊所阻擋,根本落不到我的頭上我向後用力一拉一摁,她的整個頭部都被我壓進了水裡

親愛的現在局勢重新由我來控制了我飛快地騰出一支手,抓住了掙扎中的澤琳娜後背的腰帶,將她整個人提離地面,提進了浴缸裡一進浴缸,她的手迅速支撐住浴缸邊緣,奮力仰起了頭,水花伴隨著她散開的長髮四散飛濺,噢上帝那模樣實在是太誘人了在我的視線中她簡直美艷到了極致,細膩的肌膚閃爍著光芒,雕塑般的臉龐上佈滿了水珠,濕漉漉的背心緊緊貼在她那豐滿的胸前,剎那間我只覺得血脈賁張,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安靜了下來

來吧澤琳娜我們不要在玩那種相互**的曖昧遊戲了讓我們現在就開始到底誰能征服誰吧我大喊一聲,向旁邊撐開她的手,她根本無法保持平衡,撲入我的懷中……然後……噢我想那一刻發生的事情太令我震驚和美妙了,她…她居然就勢親吻了我

是的她吻我了她吻我了絕對不是被動的她喜歡我這是真的狂喜從我身體裡的每一處潮湧而來,我熱烈的回應著,我激動地與她在浴缸裡糾纏,激吻,飛速脫掉她的衣褲,讓她令人眩目的身體整個暴露在我的眼前,然後用盡我的力氣在她身體上撻伐,她的呻吟聲很快就充盈了整個浴室……

時間在流逝,然而我根本不知道時間在流逝在這個美妙並且令我終身難忘的清晨,我認為時間就是垃圾它根本不值得我去看它一眼,我什麼都不想管,我只想跟澤琳娜一起沉浸在快感的漩渦裡,永遠也不要出去……

「這可真荒唐,泰格。」她的臉伏在我的肩膀上,輕輕的喘息著,用手環繞著我的脖子:「我們居然在太子港……不過我得承認,你征服我了你這個該死的毛頭小子」

「我不是毛頭小子,澤琳娜」我的手在她光滑的背脊上游弋:「記得嗎?你說過我是一隻野獸。」

「野獸?」她笑了起來,然後掙脫了我的擁抱在浴缸裡坐起來,無限美艷的身姿又讓我產生了眩暈之感,然後她就掐住了我的脖子,並且換上了一副惡狠狠的表情,她是這樣說的:「似乎你更應該記住,我有很多對付野獸的方法。現在,貝弗雷德中尉,穿上衣服,我們的朋友已經等急了我勸你最好不要炫耀剛才的事情,如果惹火了我,我一定會用你的腸子勒死你」

好吧好吧我知道你對付野獸很有辦法行了麼?我迅速取來掛在衣架上的衣褲穿好,而澤琳娜的動作似乎比我她那身原本濕漉漉的衣裳剛才被我脫下後扔在了遠離浴缸的地面上,現在竟然已經干了大半,喔我們在浴缸裡的這場戰鬥居然持續了這麼久,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打開浴室的門,我一眼就看到了瓦塔和霍華德,他們安靜的坐在對面的沙發上,滿臉鬱悶地盯著我霍華德的臉部青腫,我猜那是之前被澤琳娜給揍的

「嗨終於完事了麼?」霍華德的聲音極其不爽,他大叫:「你們這對狗男女你們的叫聲比飛機起飛的聲音都大簡直震耳欲聾上帝啊你們就是這樣對待同事的麼?我要抗議我要向公司管理層投訴有個女人半夜三更溜進房間來襲擊了我,把我打成豬頭後進到浴室裡跟我的同事鬼混,還發出那種呻吟,這簡直太侮辱我的人格了難道你們不知道,這房間裡除了我,還有一個純真的少年嗎?瓦塔,告訴他們,你還沒滿十八歲,你在不適當的場合接受了不適當的性教育,無論在美國還是海地的法庭,這都是非法的暴行……」

「閉嘴」澤琳娜瞪了霍華德一眼,她說:「中士,如果你有什麼不滿的話,我不介意再揍你一次,我保證,你的呻吟會比我更大的」

「好了,先生們女士們。」我道:「為什麼我們要在這兒爭論這樣無聊的問題呢?克雷格先生這個時侯一定比誰都鬱悶。」

「克雷格?」霍華德從沙發上一躍而起:「他在哪兒?不,千萬別告訴我,你們為了渡過一個**的早晨而讓他溜回了航空母艦,我發誓我會瘋掉的,我可是折騰了一整晚都沒睡覺」

「他就在這兒,我們這間房的樓上。」澤琳娜輕笑道:「我猜,他已經被折磨得差不多了。」……

我們離開了房間,順著航站樓北側的安全通道走上了三樓,此時天色已經大亮,透過安全通道旁邊的窗戶,可以看到保護區在太陽升起來後重新煥發出了生遠處那一片片白色的帳篷之間,有車輛和人員在忙碌,新的一天開始了。

三樓的那間房門口站著兩個身材魁梧並且全副武裝的傢伙,我看不到他們的長相,因為他們帶著黑色頭套,露出來的眼睛射出警惕的光芒。我注意到了他們持槍和站立的姿勢,毫無疑問他們曾經是軍人,最好的那種雖然克雷格號稱是聯邦調查局最精銳的特工,但遇到了這夥人,恐怕也只有速手就擒的份。我甚至有些後悔,我之前折騰來折騰去,與克雷格鬥得要死要活,是不是有點傻呢?我要是早一點就求助於親愛的澤琳娜,不就萬事大吉了麼?還用得著這麼費勁嗎?

「泰格。」在向房間走過去的時侯,霍華德在我身邊低聲說:「你這個該死的傢伙,居然還真搞上了自己的長官。不過這事雖然辦得漂亮,但你覺得,讓她參與進來,是一件正確的事嗎?」

「你在擔心什麼?」我放緩了腳步,讓走在前面的澤琳娜離我們更遠一些,壓低聲音道:「事實證明,她的效率比你我更高。」

「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霍華德嘟囔著:「就算她真想跟你搞在一起,幫助你的方式仍有很多種,她有什麼必要動用公司的其他力量呢?事情很可能會擴大到無法收拾的地步,到時她該如何向公司交待呢?告訴我泰格,你跟她在一起的時侯,除了幹那事,還發生過什麼?」

「沒什麼。」我猶豫了一會,說實話,按照我原本的想法,這次海地之旅,最好的結局是由我單獨審問克雷格,我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我身上的秘密。無論是澤琳娜還是霍華德,我不想相信任何人。只不過,眼前局勢發展成了這樣,似乎甩開霍華德與澤琳娜已經成為了奢望,更何況我還向這倆人都發過誓,說會告訴他們一切。我的諾言難道不值錢嗎?至少我認為,在上帝面前,我一直都還是誠實的。

「我跟澤琳娜之間發生的事情……關於,並且只關於愛情。」我是這樣對霍華德說的:「我現在別無選擇,雖然我也覺得,她做得有些過火了。可是,那又怎樣呢?放寬心霍華德,我不會甩開她,也不會甩開你,至少到目前為止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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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發表於 2011-3-15 00:22
第五十二章  五月花號的神秘往事

關押克雷格的房間比我們之前所在的二樓那間房要更大一些,裡面有四名帶著黑色頭套的黑水武裝人員,從他們表現出來的氣勢上看,似乎他們與一般的公司僱員有些不太一樣……嗯……我該怎麼形容呢?他們肯定是公司裡最精銳的執行團隊,他們的眼神和動作都透露出一種強烈的自信心和默契感他們有殺氣,也許有人會認為「殺氣」是一種玄乎的玩意,但我願意用我的經歷和直覺來保證,他們的氣質與那些被關進Y沒多久的職業殺手非常相似,我可以清晰地嗅到那種令人恐懼的氣息

雖然澤琳娜算得上公司的中高級管理人員,但她有什麼必要把這些傢伙帶在身邊呢?公司為什麼會讓這些人待在海地並且聽從她的指揮呢?這樣頂尖的僱員,難道不應該出現在別的什麼更重要的地方嗎?還幫著澤琳娜綁架一個聯邦探員?

許多疑問快速的在我腦海裡盤旋,我忽然覺得霍華德的擔心也許不無道理當然,澤琳娜是喜歡我的,就在之前的浴缸裡,我可以在她身體內明顯感覺到她靈魂深處的那種悸動和顫抖,雖然我對於上床這種事並不熟悉,但她那熱烈的迎合和**的表情,我認為是難以做假的只不過,喜歡歸喜歡,很難說澤琳娜摻合進這件事,全然是因為喜歡我的緣故或許還有別的什麼原因。我願意在這一刻向上帝懺悔,我要收回我之前的諾言,我不再打算向澤琳娜和霍華德告知我過去的一切。

克雷格的樣子比我想像的更糟糕一些。當我看到他的時侯,他沒穿上衣,還光著腳。他身上全是傷痕,哦,讓我瞧一瞧,有些傷痕是鞭子抽出來的,有些傷痕是被火焰炙燒出來的,還有一些傷痕……算了,天知道那是用什麼玩意搞出來,反正慘不忍睹由於吊得太高,他的腳沒有完全著地,僅用腳趾頭支撐著身體的重量,我猜如果種狀況再持續久一點,他那已經腫大的腳趾頭說不准就會連根斷掉

「他很頑強」澤琳娜用她那美麗修長的手指輕輕勾起了克雷格的下巴,道:「除了名字和聯邦特工的編號之外,他什麼也沒說。」

「把我…放下來。」克雷格說話的聲音很虛弱,他的眼部高高腫起,所以他看我的時侯,眼睛瞇成了一條細縫:「該…該死,如果我早…知道這些人跟你是一夥的,我他**的早就招…招供了…」

是麼?我吹了聲口哨,然後道:「你現在才後悔似乎太不明智了,親愛的克雷格探員,如果在旺奇斯汽車旅館裡你就跟我說實話,咱們又何苦來太子港騷擾那些可憐的災民呢?算了,性感妞…哦不長官,把他放下來吧」

澤琳娜點了點頭,她的手下就過來解開了繩子,克雷格立即癱倒在了地上。然後澤琳娜揮手讓四名手下退出了房間,她冷冷地對克雷格說:「別裝死,探員先生,如果你想玩什麼花招的話,下場只會比剛才更慘,我保證會拉出你的腸子然後…」

「算了吧長官。」我打斷了澤琳娜的話,她就不能說點新鮮點的東西麼?我讓霍華德掏出了兩支香煙??這傢伙的兜裡永遠都有這玩意--點燃後給了克雷格一支,當他深吸了一口之後,我蹲在他面前問道:「第一個問題,你為什麼在見到我之後決定招供呢?」

「這個問題問得可真差勁」克雷格似乎恢復了一些精神,聲音雖然虛弱可話語卻流暢了起來:「因為事情只與你有關,難道你希望我把所知道的事情滿世界嚷嚷麼?這太可笑了泰格」

「好吧,那麼換一個問題。」我無奈道:「讓我們從頭開始,從貝弗雷德這個偉大的姓氏開始說。別遺漏任何細節,你應該明白,你只是瞭解和掌握了一部分情況,如果你撒謊,也許很容易被掌握了另外一些情況的我,戳穿謊言的。」

「與所有的姓氏一樣,貝弗雷德是世代相傳的。」克雷格吐出一口煙霧道:「最早的那位,出現20年的一艘船上,對了,那艘船從不列顛普利茅斯出發,目的地是北美大陸的達科德角,也就是今天馬薩諸塞州的普羅文斯敦。」

「見鬼,我要揍他」霍華德一腳就踹了過去,克雷格當即慘呼出聲。

我猜也許除了瓦塔之外,這間房子裡的人都想揍克雷格這個混蛋因為他太不識趣了1620年?一艘從英國駛往北美大陸的船?別告訴我那艘船是傳說中的「五月花」號好嗎?這也太離譜了有這樣瞎扯的麼?這也太能編了我願意向上帝發誓,就連Y裡的那些人渣,也不會這樣不識趣的把事情從什麼見鬼的1620年說起,你在拖延時間嗎?不克雷格,沒人會來救你

「五月花」克雷格喘息完後苦笑道:「我說的就是五月花,如果你們不打算聽,那就繼續踢我吧」

「我沒學過太多歷史」一直在邊上不吭聲的瓦塔小聲的嘟囔起來:「什麼是五月花?」

「純潔的海地小朋友。」霍華德鬱悶地對瓦塔道:「我覺得你離開海地去美國混,可真不是什麼好主意。那是歷史懂嗎?每一個上過小學的美國人都知道那艘船,五月花號……」

是的只要上過學的美國人都知道那艘船,包括我這個華裔在內

20年的一個清晨,五月花號從英國普利茅斯港出發,載著102名旅客,駛入了茫茫的大西洋這1第一批到達北美的移民,是他們在北美大陸建立了第一塊殖民地甚至可以說,是他們為後來的美國奠定了基石,他們在登陸前簽訂了一份足以永載史冊的契約??《五月花號公約》

這份公約,是後來整個北美大陸的法律基礎這份公約,是其後三百年來聯邦法制的靈魂的基石公約以誠信為核心,強調少數人利益服從多數人利益的原則,制定公平和以大多數人意志為依據的法律,並要求所有人都要遵循。可以毫不誇張的說,五月花號是北美大陸文明史的開端,是聯邦法制的靈魂之源

「世人都知道,五月花號上的乘客大多數是清教徒,其餘的人是分離派教徒清教徒反對專權,崇尚無教階制的民主、共和的教會。」克雷格說:「只是歷史這東西,總有些不可知的部份存在。至少世人不知道的是,當時船上的人數不只有102,而是103。多出來的那一位,就是貝弗雷德哈,貝弗雷德,他沒有在公約上簽字,因為他既不是分離派,也不是清教徒,他是一個狂熱的主教制崇拜者,他是一個喜歡專權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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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發表於 2011-3-15 00:23
第五十三章  水源秘辛!

「他是怎樣混上那艘船的?」我打斷了克雷格:「如果那位貝弗雷德先生既不是分離派也不是清教徒,他為什麼要登上五月花號呢?」

「沒人知道為什麼也許這是英國教會的安排,也許他是國王的密探,誰知道呢?」克雷格不屑道:「他是怎麼上船的,這個問題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在上船之後幹了什麼據我所知,他極度憎惡那份象徵著公平、誠信、民主的公約,他是最狂熱的專權擁護者,他發誓要讓五月花號公約變成一堆廢紙」

「事實上,《五月花號公約》沒有變成廢紙,反而成為了世人敬仰的偉大歷史。」霍華德此時拉來了旁邊的長沙發,讓我和澤琳娜與他坐到了一起,至於瓦塔則依舊站立著。霍華德用他那一貫的下流胚式的腔調嘲弄起了克雷格:「嗨親愛的FBI探員先生,你該慶幸那位貝弗雷德沒有成功,否則你就不會有現在的飯碗了,以你的模樣也許該去馬戲團裡干個小丑什麼的。因為沒有《五月花號公約》,就不會有後來的美國美國幾百年的根基都建立在那短短的幾百字之上。從五月花到獨立宣言,這就是一個契約國家誕生的全部歷史。」

「事實上,他並沒有失敗」克雷格語出驚人,他的嘴角浮現出了一絲冷笑:「那位貝弗雷德先生,當然沒有辦法公開破壞五月花公約,於是他把自己裝扮成了瘋子,讓船上的其他人都以為他無足輕重,對他不予理睬,甚至沒人要求他在公約上簽字或者向上帝發誓。以至於後世的歷史學家們,只知道船上有102個人,卻唯獨遺漏了其中那個瘋瘋癲癲的神秘傢伙。五月花號抵達北美大陸幾年後,貝弗雷德成立了一個名為水源的組織,這個組織的終極使命,就是實踐貝弗雷德的理想,讓五月花的精神見鬼去吧,應該由主教大人們來控制這世界的一切」

「水源?這就是水源?」我愈發摸不著頭腦了:「第一,為什麼他要給這個組織起名叫水源?第二,這事已經是幾百年前發生的了,跟現在的水源有關係麼?在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會在乎那份公約呢?那已經成為歷史了。就算公約不存在了,世界也不會變,難道不是麼?」

當然,請注意一下,在我向克雷格提問的時侯,我觀察到了一件可怕的怪事是的,我有很強的觀察能力,這是我在Y培養出來的另一種獨特的習慣,我總是很習慣地在別人說話的時侯,觀察在場的所有人的表情,以免被監獄裡的那些瘋子突然襲擊

我可以肯定,當克雷格在說「水源」的時侯,我身邊的霍華德和澤琳娜都表現得異常專注和冷靜專注當然是正常的,而問題出在冷靜上這說明他和她,都對我隱藏了許多東西,他和她,一定都曾經聽說過「水源」,所以沒有任何的驚訝

又或許,過去他們對我說的許多話,都是謊言和騙局?霍華德說他是根據神秘上級的命令來調查佈雷奇的,澤琳娜一貫都表現出她只關心黑水公司的事務而現在,他倆的表情絕對騙不了我,他們一定都向我隱瞞了什麼東西他們來到我的身邊,摻合進這些充滿危險而神秘的事情裡,一定還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原因噢上帝,這太可怕了

不過我沒有立即質問他們,因為沒有這個必要,如果有人打算向你隱瞞一件事,除非你已經佔盡上風,否則最好還是不要打草驚蛇,只有尋找機會抽絲剝繭,以不變應萬變,才是正確的應對之道,這可是我的人生經驗之一。再說了,我從來都不相信任何人,因此我也沒有全部向他們透露出我的情況,我沒吃虧對嗎?還是讓我們繼續聽聽克雷格怎麼說吧

「為什麼叫水源?這個問題真不錯。」克雷格說:「我曾經追尋過這個問題的答案,可是到目前為止我一無所獲。至於你的另外一個問題,說來就話長了,我的嗓子現在很難受,嗯?這兒有咖啡麼?要不中國茶也行」

克雷格的話確實挺長的,而且還充斥著許多混亂的歷史,不過作為數學專業畢業的我,當然有能力用更為簡單和富有邏輯的語言來概括和描述。

1620年的冬天,那位宗教狂人貝弗雷德先生下定了決心要讓公約變成廢紙,可這顯然不是一件容易辦到的事,因為當清教徒們在公約上簽下自己名字的時侯,他們更將公約的精神銘刻在了心裡,並且把這種精神落實到了具體的行動中。貝弗雷德知道,他不可能讓這些清教徒改變信仰,而且他更不能公開宣揚自己的主教專權論,來正面對抗清教徒和分離派。

明的不行,就得玩陰的或許貝弗雷德本來就是個玩陰謀的專家經過數年的研究,他終於找到了打敗公約的最佳方式而後來發生的事情,足以證明貝弗雷德是當時世界上最偉大和聰敏的預言家

預言家是什麼?真正成功的預言家,總是能從過去和現在的局勢中,準確的窺視到歷史發展的軌跡和趨勢,然後從那許多蛛絲馬跡中預見到未來將要發生的事情

貝弗雷德做到了這一點,在北美大陸上的那些年裡,他一直詳細、謹慎地研究著清教徒們在五月花公約指引下的行為方式,最後他居然推導出了一個堪稱偉大的結論:在北美這片新大陸上,如果人們繼續按照公約的精神發展下去,那麼在數十年或者數百年之後,必然會誕生一個契約式的國家這個國家肯定會脫離大不列顛或是歐洲其他國家的控制,最後以一種聯邦或是共和的形式存在這個國家沒有國王,這個國家不會有控制政權的教會,在這個國家裡說話算數的人,將會是議會裡的那些議員們。

「這個社會的每個個體都一致認可這個團體,制定契約,並最終發展成為一個國家。在那樣一個國家裡,少數人的利益將服從多數人的利益。」這就是貝弗雷德早在三百八十年前,根據五月花號公約那短短幾百字的內容,所做出的推論

貝弗雷德就是憑著自己的推斷,來制定反擊公約的策略的在他看來,議員們控制國家並不可怕,不管那些議員是通過什麼方式產生的,只要有人能夠控制那些議員,那麼五月花號公約的精神也就名存實亡了

貝弗雷德是真正的狂熱的主教專權擁護者而且他最大的優點和品質就在於,他也是一個執著的行動家於是貝弗雷德成立了一個組織,傳說中的「水源」。水源的一切任務,就是研究北美大陸的社會制度發展,找到控制國家權力,也就是控制議員們的方法,然後用這個方法來實現他貝弗雷德的理想,讓五月花號的精神變成一堆外表光鮮漂亮,而內部卻腐朽不堪的廢紙

「不幸的是,他似乎做到了」克雷格說這話的表情很奇怪,像是有某種嘲弄,又像是有某種嚮往和期待,他說:「水源這個組織似乎找到了控制議員的方法,並且這種方法非常有效幾百年來,水源一直存在,甚至可以說無處不在任何一屆國會和各州議會裡面,都有被水源控制的議員,而且這些議員的數量從來都不少幾百年來,水源似乎可以影響一切立法,似乎可以影響到整個國家的決策雖然我不知道這樣的影響會有多大,但它真真實實的存在,所以我不敢說貝弗雷德成功了,但我敢肯定地說,至少他並沒有失敗。」

「你在說神話嗎?」霍華德大笑道:「議員是由人民選出來的,控制一兩個或許可以做到,控制那許多人,哈,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幾百年來沒人聽過水源的名字克雷格,如果你說不出那個方法,我猜我又得踢你了」

「看來我又要挨踢了」克雷格再一次發出苦笑:「我不知道那個方法,如果我知道,我又何苦來到太子港呢?掌握最關鍵秘密的人,是貝弗雷德」

「別扯了,那老傢伙死了幾百年,早爛透了」霍華德冷笑道:「你編的故事太可笑了」

「那位貝弗雷德是死了」克雷格沒有理會霍華德,而是緊緊盯著我,他說:「可是正如所有的姓氏一樣,每一個姓氏都會代代相傳每一個貝弗雷德死後,都有另一個貝弗雷德繼承他的理想,掌握那個秘密」

「等等,親愛的克雷格」我渾身都被他盯得不自在,我知道他認為我就是新的秘密繼承人,可我仍然得問下面的問題:「就算你的故事是真的,可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呢?你想得到什麼呢?噢,別告訴我,你追尋這件事的目的,是為了維護聯邦的純潔,那太可笑了一個FBI的探員,聽到了一個傳說,然後為了維護聯邦體制而成了孤膽英雄,還有比這更荒唐的笑話嗎?」

「當然有。」克雷格冷笑道:「接下來我會告訴你一個更荒唐的笑話的,準備好了麼?泰格.貝弗雷德中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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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發表於 2011-3-15 00:24
第五十四章  八號繼承人的背叛

「從17世紀末到現在,北美大陸上發生了許多驚心動魄的故事,出現了無數的英雄人物。」克雷格的聲音很輕緩,彷彿那些往事就像飄散在空中的杉樹花粉,雖然很清淡,卻總會讓人感到有些刺激:「然而不管風雲如何變幻,不管是獨立戰爭也好,南北戰爭也罷,又或者兩次世界大戰以及上世紀的冷戰和無政府主義浪潮,水源卻一直屹立不倒,就像一台精密的機器那樣,始終在陽光照不到的某個地方精準地運行著可以毫不誇張地說,水源經受住了歷史的考驗,它始終通過某種令人不可捉摸的方式,控制著許多議員,讓那些議員成為它專權意志的代言人。」

「我有個問題,探員先生。」澤琳娜突然在這個地方插了進來,她的面容很清冷,語調似乎沒有任何的變化,她說:「你的故事裡有個重大的邏輯悖論你說只有貝弗雷德一個人掌握著秘密,可你又說水源一直在控制著議員,難道這不是很矛盾嗎?如果水源的其他人不知道那個秘密,他們又如何去控制議員呢?換句話說,如果貝弗雷德讓水源去控制議員,那麼秘密就根本無法保守,因為水源的運作都是以那個見鬼的秘密作為支撐的,水源如果沒有控制議員的方法,它就根本沒有了存在的價值」

「這是今天最精彩的一個問題。」克雷格咧開嘴笑道:「如果不是因為我被你揍得半死,我現在一定會為了你的問題而鼓掌可不幸的是,對於你的問題我沒有答案是的,這確實是一個邏輯上的矛盾,然而事實就是事實,水源一直運作良好,成功的控制著相當一部分議員,但掌握著秘密的人,卻一直僅為貝弗雷德諸位,感覺有點不可思議是嗎?我也這樣覺得」

「繼續說你知道的事」我在這時並沒有感覺到太過詫異,因為我知道克雷格說的絕非謊言我過去的經歷足以證明這一點。水源如果不是運行良好的話,他們從哪兒來的能力把我釋放出獄並且徹底修改國家檔案庫裡的資料呢?而水源如果知道了那個秘密,他們為何還要用那樣可怕的方法來折磨和逼迫我呢?很顯然,水源是一個無需秘密也可以運作的組織,但是水源仍然想要知道秘密是什麼

「我們且不去理睬那些我們弄不明白的事。」克雷格繼續道:「話說日子就這樣過去了一天又一天,貝弗雷德世代相傳,可是到了大約十年前,事情突然起了變化。貝弗雷德的第八位繼承人,突然失蹤了」

如果面前有一面鏡子,我一定能從鏡子中看到自己的眼睛射出了凌厲的光芒是的,克雷格要說到正題了,如果我沒猜錯,那位第八代繼承人,必定是我在Y裡遇到的那個該死的老東西,老貝弗雷德

「那位貝弗雷德,水源一直按他繼承的順序,稱他為八號」克雷格一副很感慨的模樣:「八號的原始姓名現在已經沒人知道了。據說他本來是一名數學教授,後來成為了聯邦政府的財政顧問,後來被七號貝弗雷德選為了繼承人。七號死去後,八號掌控了水源足有四十年之久可是不知為什麼,進入21世紀之後,八號自己發生了某種變化。據我瞭解到的情況,八號似乎對自己的使命發生了某種懷疑,也許他厭倦了這段漫長的歷史,也許他開始憎惡專權,甚至,也許他只是因為情感上的挫折,比如沒能跟自己喜歡的妞上床之類的,反正他背叛了最初的理想,在某一天,他突然採取了一次令人驚駭莫名的行動,他竟然試圖解散水源。」

「他一定失敗了」霍華德道:「否則今天咱們就不會待在這個見鬼的地方。」

「是的。他失敗了」克雷格歎道:「水源已經運作了數百年,根深蒂固枝繁葉茂,八號雖然是個核心人物,並且據說也得到了水源裡一部分人的幫助,可他卻終究還是未能撼動這顆大樹於是在失敗後,八號選擇了自我放逐他失蹤了徹徹底底地失蹤了帶著秘密消失在了人間沒人,我敢說沒人知道他在哪兒,因為以水源的力量,都無法找到他的蹤跡所有的檔案庫裡再沒有貝弗雷德這個人,所有的機場、港口,甚至瘋人院和監獄,都找不到他的影子他沒了……當然,水源在八號失蹤後依然在運作,而現在我們知道,八號已經死了,因為,出現了一位新的貝弗雷德,他就在我們的面前。嗨九號我可以這樣稱呼你嗎,尊敬的泰格.貝弗雷德中尉」

「我不是你說的那個人不是」我冷笑道:「我只是一個來自中國的孤兒,收養我的家庭在新奧爾良,我只是一名海軍陸戰隊的軍官,退役後我的夢想很簡單,到大城市去,找一份工作,泡一個妞,過常人的生活而已我從不知道什麼秘密,我甚至沒聽說過該死的什麼水源。」

「你的謊話還是留給你自己聽吧」克雷格大笑:「你自己問問這房間裡的人,有人會相信麼?」

「如果我是那個九號的話,水源為什麼沒來找我呢?甚至只要上網,都能查到我的名字。」我說:「難道水源不想知道秘密?」

「別扯了泰格」克雷格誇張地叫道:「我不會錯的還記得我是頂尖的追蹤專家麼?自從我在落基山城發現了你之後,我就動用了一切我能動用的資源,來梳理你的歷史你一定想像不到,我甚至可以通過FBI駐北京的辦事人員,去中國民政部門申請核實那些年中國孤兒的收養記錄我肯定,在三十年前到十五年前之間,新奧爾良沒有一個家庭,收養過來自中國的孤兒。由此可知,只有兩種可能的情況會發生,第一種可能是你在哪兒遇到了八號,八號幫你修改了身份。第二種情況是,你從八號那兒得知了秘密,然後水源找到了你,並且幫你修改了身份雖然,我不明白水源為什麼會放任你在黑水裡像條魚一樣悠閒的游來蕩去,但水源一貫就是這樣行為詭異,天知道這裡面又有些什麼故事和陰謀呢?」

「嗨,九號?」霍華德轉過身來看著我,他說:「喔偉大的九號先生,看起來您是這個世界上最有權勢的傢伙,我很崇拜你,真的,我簡直就要五體投地向你膜拜一下,聽說中國以前很流行磕頭,如果我跪下求你,你願意給我簽個名嗎?」

「你這個該死的下流坯」我皺眉道:「你真的相信克雷格的話嗎?」

「相信」霍華德的眼神有某種難以察覺的東西在閃爍,他抓緊了手中的突擊步槍,然後道:「你身上有太多的怪事了如果你不是九號,那些怪事是怎樣發生的呢?別告訴我,佈雷奇那個死鬼要殺的人,是一個無辜的傢伙。」

我不再去理會霍華德,儘管他手裡的步槍讓我很不安。因為,克雷格並沒有回答完我的問題,雖然他確實說了一個比五月花更離奇的故事,但我之前想知道的是,關於水源,關於那些七**十號,跟他克雷格有什麼關係他真是一個維護聯邦法制的孤膽英雄?殺了我都不信……

作者有話說:各位親愛的讀者,《聯邦水源》希望在本月份衝擊精品票榜前十,各位如果手裡有精品票,就給我來幾張吧(如果您本月消費了點,就有票了,在書頁右側投放)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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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發表於 2011-3-15 00:25
第五十五章 野心與慾望

第五十五章  野心與

克雷格果然是一個聰明的傢伙,似乎他總是知道該在什麼時侯說什麼樣的話,當我不理會大呼小叫的霍華德而望向他的時侯,他立即掙扎著坐起身子,帶著不屑的神情對霍華德說道:「是的,泰格不是一個無辜的人,可是你,尊敬的霍華德先生,你也不是無辜的。哈,我甚至可以這個房間裡,除了你們身後那個海地小朋友之外,沒有誰是無辜的」

「其他人的事情稍後再說。」我喝斥道:「先說清楚你自己的問題,告訴我克雷格,你跟這些東西有什麼關係?你為什麼要摻合進這件事裡來?」

「野心和**」克雷格咧開嘴一陣狂笑,這讓他青腫的面龐顯得非常可怖,笑完後他喘息了好一會兒才說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人甘於平凡,沒人想默默無聞地渡過無聊的人生不管是我,還是你們,都一樣我只是聯邦調查局紐約分局的一名普通探員,我一個月的薪水,總共只有八千七百塊這點兒錢甚至不能讓我在曼哈頓的狄威斯餐廳裡吃一頓像樣的午飯我無數次的問自己,為什麼我要過這樣的生活?為什麼?」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生活。」我歎道:「如果上帝給我一份月薪八千七的工作,並讓我不再受到像你這樣的人的騷擾,我發誓我會很樂意的,我寧願放棄現在的一切。」

「問問你自己的內心。你說的話或許連你自己都不信」克雷格冷笑道:「我曾經以為,我這輩子就要這樣無聊的渡過了,我曾經幻想過自己在人生盡頭時的模樣,要麼在養老院裡孤獨的死去,要麼會被哪個毒販子一槍打爆頭上帝,不管是哪一種死法,我都覺得自己這輩子算是白過了」

「可有一天,一個機會就這樣突然來臨」克雷格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就像看到了一塊巨大的鑽石擺在他面前一樣:「在紐約分局的一次私人聚會上,紐約分局的刑事主管亨特先生喝醉了,是我把他送回家的。路上,他迷迷糊糊地對我說了很多話,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就是關於水源的喔,水源,一個多麼古老的傳我十多年的探員生涯中,我曾經隱隱約約地聽說過一些傳聞,不過那些傳聞都不靠譜,沒人會當真。可是那天晚上,亨特主管說得很詳細,他說他是八號的人,他說他不想他剛出生的可愛的女兒永遠生活在一個被黑幕控制的國家,他說他要幫助八號,幹掉水源這個見鬼的組織」

「你相信他的話了?」我說:「有些人喝醉後,常常會產生幻覺……」

「一開始我並沒有當真。」克雷格打斷了我,然後激動地揮舞起了拳頭:「可是兩天之後,亨特就死了我去看過現場,他躺在曼哈頓83街旁的一條小巷子裡,身上到處都是槍傷他被人打成了馬蜂窩而見鬼的是,直到今天也沒人查出這事是誰幹的像曼哈頓那種地方,到處都是攝像頭,到處都有目擊證人,然而無論是警方還是FBI自己,都沒能找到任何線索攝像頭當天的錄影數據被人銷毀了,現場附近沒有一個人表示目擊過這件事,甚至連現場當時找到的一些證物,都在第二天毀於一場莫名其妙的火災我當時就明白了,亨特的醉話是真的,他被水源幹掉了只有水源這種力量,才能把一切痕跡抹得一乾二淨」

「於是你就意識到,這是一個改變平凡生活的好機會?」我鬱悶道:「換做是我,有多遠躲多遠,才不會趟進這灘渾水裡。」

「這是一個好機會」克雷格大叫道:「天大的好機會隨後我小心翼翼地開始了調查,花費了無數的心血,為了不讓水源察覺,我過著比老鼠還要噁心的生活我利用了一切可能的資源,終於知道了關於貝弗雷德的大致故事,我知道八號背叛了水源,然後八號自我放逐失蹤了於是我計劃找到八號,我想知道那個秘密而誰知道了那個秘密,誰就擁有了這世界上最令人激動的權力和財富我當時認為,水源是一定要去找八號的,所以我只要盯住水源的動向就可以了。」

「你知道水源在哪?」我懷疑道:「要不然你怎麼盯住它的動向呢?」

「在美國,水源無處不在,可是當你要找它時,卻總是找不到。」克雷格歎了一口氣:「這個組織實在是太嚴密了,我是真的不知道它在哪兒。況且,水源是可怕的,在它面前,我始終覺得非常恐懼我不敢去直接找它,我怕它把我變成另一個亨特,我可不想因為自己的不謹慎,最後死在一條骯髒的臭水溝裡。所以我的方法是,觀察一名議員的動靜。那名國會議員,我有線索表明他受到水源的控制我觀察他已經有好幾年了」

「斯坦頓議員?」我與霍華德對視了一眼。

「就是斯坦頓。」克雷格說:「一個多月前,我發現他通過維森調動了一名國民警衛隊的軍官,也就是你們的老朋友佈雷奇,我對這次調動的原因非常好奇,於是一路跟了下來,結果我驚奇的發現,啊哈佈雷奇的身邊,有個叫貝弗雷德的傢伙我的上帝,真是功夫不負有心人這個貝弗雷德是如此的年輕,足以說明一件事,八號那個老傢伙已經死了,秘密就掌握在這位年輕的貝弗雷德手裡。更令我驚喜的是,親愛的九號先生似乎暫時脫離了水源,暫時身邊沒有任何保護難道這不是天賜良機麼?」

「所以你要抓住我?」我無奈道:「你錯了,克雷格,就算你抓住我,你也得不到任何你想要的東西。」

「不是你錯了」克雷格的聲音突然緊湊起來,他說:「我只是想跟你合作,泰格,我是來幫助你的我想與你分享那個秘密,相信我,這個世界上,我是唯一願意真誠與你合作的人除了我,沒人會幫你」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我嘲弄道:「你真的覺得我需要你的幫助麼?憑什麼?」

「在旺奇斯的那個汽車旅館。」克雷格盯著我說:「我有機會幹掉你的可是我沒有相信我泰格,這個世界上如果說有誰不願意傷害你的話,那就只有我我只是想跟你合作。況且,你迄今為止的表現說明,你已經繼承了八號的衣缽,你不打算跟水源為伍那麼你還能找誰幫你呢?相信我,雖然我有野心,但我也有足夠的智慧和能力你需要像我這樣不喜歡水源又願意保護你的人這個交易很公平,你給我秘密,我來幫你擺脫水源,徹底的擺脫。然後你就可以去尋找你的夢想,去一個好的城市,找一份工作泡一個妞,過正常人的生活。」

「如果我說不呢?你已經失去跟我交易的條件了,現在你只是個階下囚。」我歎道:「況且,我身邊還有朋友,如果需要幫助,他們會幫我的。」

「朋友?」克雷格大笑:「我已經說過了除了那個海地小朋友,這房間裡再沒有一個無辜的人,你以為澤琳娜和霍華德,他們就不知道水源的故事,他們就沒有居心嗎?這太可笑了我真不明白八號為什麼會選擇了你這個傻蛋嗨,小子,你得多加小心,你身邊坐著的這兩位,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傢伙你問問他倆,若非他倆相互之間還沒搞清楚對方的立場,現在這個房間裡早就腥風血雨了」

我不是個傻蛋我願意向上帝發誓,至少克雷格最後這段話不是假話就在剛才克雷格喋喋不休的時侯,我就已經在觀察澤琳娜和霍華德了他們很安靜,偶爾的插嘴也沒有掀起什麼波瀾,他們肯定早都知道水源的故事,蒙在鼓裡的只有我與瓦塔

霍華德手裡的突擊步槍雖然一直朝著天花板,可他的手指卻一直扣在扳機上。而澤琳娜雙手一直環抱在她那豐滿誘人的胸前,可我敢肯定,這種姿勢很容易就能把肋下槍套裡的手槍拔出來

在說話的時侯,我有好幾次都發覺到了,澤琳娜與霍華德固然在聽克雷格的故事,可他倆的注意力並不完全放在克雷格身上,作為一隻野獸,我能感覺到他倆相互之間的那種防備和謹慎是的,我不相信任何人,就算我曾經跟霍華德一起出生入死,就算我剛剛跟性感妞來了一場**的我也依舊如此他倆有問題

「他倆不是一夥的」克雷格突然做出了令人震驚的舉動,他突然很輕鬆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居然還拍了拍屁股上的灰看上去他的身體並沒有因為受到拷打而喪失戰鬥力,剛才的萎靡和虛弱是裝出來的至少他說出來的話可以證明這一點:「我還能打泰格我永遠都跟你是一邊的,加上沙發後面那位虎視眈眈的海地小朋友,我們這伙有三個。而澤琳娜跟霍華德,一邊才一個雖然他們手裡有槍,可是他們也要互相攻擊,並且我猜他們暫時也不會傷害你。所以,如果你想好了跟我在一起,我們穩佔上風。」

「你們怎麼說?」我向後將身體靠進沙發裡,對端坐卻默然無語的澤琳娜和霍華德道:「嗨,先生們女士們,好像事情有了些麻煩,你們誰是我的朋友,誰是我的敵人呢?」

「這很荒唐泰格」澤琳娜說話的時侯,眼睛卻望向了霍華德:「如果我要動你們,我早就可以這樣做了。就在房門外,我的人全副武裝,你們誰都跑不掉。另外,霍華德中士,我除了在二樓揍過你一頓之外,可沒有要你的命,你該知道,到目前為止,我對你還沒有惡意。」

「我也覺得很可笑。」霍華德說話的時侯眼睛也望著澤琳娜:「克雷格說得不錯,這房間裡沒有無辜的人。咱們之所以還坐在這兒,只是因為沒搞清楚對方的立場而已。克雷格,你的立場我們已經明白了,其實你只是個無足輕重卻又野心勃勃的傻蛋,你該早一點向我證明這一點,我之前還以為你是哪伙勢力派來的人,虧我還費那麼大的功夫來跟你玩捉迷藏至於澤琳娜,嗨性感的長官,能否告訴我,你是誰?或者說你代表誰?你來這兒幹嘛的?」

作者:各位,能否給我幾張精品票?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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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發表於 2011-3-15 00:26
第五十六章  各懷鬼胎的曖昧關係

如果你不去思考幾個月前發生的那場大災難,如果你不把自己的眼睛對準遠處那片廢墟般的城市,那麼請相信我,太子港海邊的黃昏還是相當美麗的當來自加勒比海的風輕輕吹拂著沙灘,當夕陽給無處不在的綠棕樹鍍上一層淡金色,只要你放緩心情,就能從中體會到自由和安詳所帶來的愜意。

是的這裡位於太子港保護區邊緣的一處海灘,時間是這天的傍晚我與澤琳娜、霍華德、瓦塔還有克雷格,正躺在沙灘上的太陽椅中,享受著難得的美好時光。

或許你會對這一幕很震驚你知道就在今天上午,就在航站樓三樓的那個房間裡,我們幾個還在相互猜疑和爭鬥。然而我不得不說,就像任何一件錯綜複雜的事情那樣,如果你解不開那紛亂如麻的難題,那麼就把它先放在一邊好了,因為生活,始終要繼續下去。

好吧,我想我該把上午的事情說說清楚,以免你繼續胡思亂想。上午的時侯,克雷格揭破了霍華德和澤琳娜另有居心,於是局面就難免變得有些尷尬。可是當霍華德詢問澤琳娜究竟代表哪一夥勢力摻合到「水源」和「秘密」中時,澤琳娜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她什麼也不想說,她認為自己佔據著上風我那時覺得她沒錯,畢竟這兒是缺乏法律管制的太子港,只要她願意,她手下那些強悍的黑水精英,隨時可以衝進來把我們撕成碎片。

而霍華德這個下流坯也對自己的立場保持著一種曖昧的態度。雖然他承認,他以前對我說了謊。他說他不是因為調查佈雷奇而捲進這件事裡來的,他說他其實一早就聽說過水源,並且受到他上司的指派,前來接近和刺探我的情況。至於他上司,或者說國土安全部的人對水源有什麼企圖,他說他完全不知道。

當然,我才不會相信這個下流坯的鬼話,可是既然他不肯說,我又能怎麼辦呢?把他綁起來用日本玩具對準他的屁股?不這一招我上次在落基山城的俱樂部裡嘗試過,可現在我知道,我當時所得到的只不過是他嘴裡吐出的一連串謊話而已。夠了,類似的似是而非的故事我已經聽得夠多了,我不打算再聽另一個了,因為我已經分不清他們嘴裡那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即便這些話是通過嚴刑拷打得到的,我也信不得

至於我自己,在這樣的環境下我當然不能把自己的真實過去告訴他們。是,我曾經發過誓,我說過要告訴霍華德和澤琳娜關於我的一切,可你知道其實我跟上帝的關係還不錯,我認為即便我違背那麼一兩次誓言,上帝也不會那麼小心眼跟我過不去的。

問題就這樣產生了除了克雷格已經表明他是一個野心勃勃的孤膽瘋子之外,霍華德、澤琳娜還有我,都不願意說實話,所以誰是誰的朋友,誰是誰的敵人,我們誰也分不清楚。

於是在這個上午,在三樓的房間裡,我們一起沉默了很久。我猜當時每個人都在思考下一步該怎麼辦也許澤琳娜想殺死克雷格和霍華德,我注意到她有好幾次用眼睛看了看房門,我肯定那是一種想招呼手下進來殺人的衝動。不過她最終還是忍住了,她什麼也沒幹。也許霍華德想從窗戶跳出去逃離這個令人窒息的房間,我注意到他有好幾次上下打量著房間的牆壁和天花板,如果我沒猜錯,他正在估算房間的高度,以確定從三樓跳下去會不會摔死。不過最終,他放棄了這種企圖,他的屁股一直在沙發上沒有挪動分毫。而克雷格這個傢伙自從大家都不說話之後,就又恢復了要死不活的狀態,他重新躺倒在地上,用手支著頭,瞇縫著眼睛冷冷地瞧著我們,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要殺要剮隨便好了的無賴模樣。

我那時就明白了其實這個房間裡的人們,包括我在內,都不過是一個巨大漩渦裡的一艘小船,在天旋地轉與狂風暴雨中,小船知道漩渦是怎麼回事,卻又不知道自己將會去往何方又或者,我們都不過是一個巨大迷局中的一顆小小棋子,我們所知道的不過是眼前的一些事,至於事情幕後的許多糾葛卻並非我們能掌握或者知曉,所以我們都沒有進一步的舉動。

「難道咱們就這樣在這兒坐下去麼?這也太無聊了」當時是我最先打破了沉默,我是這樣說的:「你們要不要給自己的上司或者老闆打個電話?告訴他們,傳說中的九號繼承人就坐在這個房間裡,然後問問他們,你們接下來應該做些什麼」

「總得有個人來決定自己要幹什麼的」出乎所有人預料的是,說話的人居然是瓦塔,他帶著燦爛的笑容這樣說:「先生們,還有女士。好像你們都遇到了麻煩,你們都知道關於那個水源的一部分事情,你們都有自己的企圖,然而卻都沒有下一步的計劃,並且都不願意向對方說出自己的實情。可生活總要繼續下去的,比如我,我就很想離開太子港,跟隨貝弗雷德先生去美國很顯然,貝弗雷德先生是你們中的焦點,你們為何不假設一下,如果他要回美國去,你們又該如何呢?繼續跟著他?還是阻止他?又或者現在就拷問他那個秘密?相信我,這很容易辦到,總比傻坐在這兒強」

所謂一語驚醒夢中人,瓦塔的話為僵局帶來了突破口。很快我們就達成了一致意見。

這個意見很無聊,至少我是這樣認為的。首先說說關於處置克雷格的問題吧,我們決定就這樣算了。

你沒有聽錯,是「算了」克雷格已經沒有秘密了,殺了他似乎沒有任何好處,我們為什麼要殺一個聯邦調查局的探員呢?就因為他想跟我合作?就因為他想成為掌握權力和財富的人?噢上帝這個世界上有誰不想要財富和權力?其實他就一個人而已,雖然有些瘋狂和大膽,可他對誰都構不成威脅如果非要殺他,那似乎只有水源才會有些理由而我們都不是水源的人。所以算了我們一致決定,克雷格暫時自由了,他愛幹嘛幹嘛如果他以後再幹出什麼瘋狂的實情,那以後再說。

「除非你殺了我,否則我接下來就跟著你泰格」克雷格說出了他的計劃:「我等著你跟我合作我相信你會的,你一定會的你如果不想看到我,我就離你稍微遠一些,如果你不介意,我就會出現在你身邊。」

天啊我當時呻吟了一聲,說實話我還真有點幹掉他的念頭,他現在就是一個無賴,純粹的無賴,他赤luo裸地表明了他的**和立場,他賴上我了這世上有什麼事會比被一個無賴盯上更令人煩惱的呢?嗯?有沒有?

其次得說說關於我和霍華德還有澤琳娜的關係問題。我們達成了一個暫時的協議,我們都同意,雖然大夥兒在心裡各懷鬼胎,不過似乎這種狀況也不是現在才有的事那麼暫時維持現狀好了咱們暫時都可以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至於將來誰會對誰不利,誰會死在誰的手上,將來再說。反正目前大夥兒都是受人操控,天知道將來會發生什麼事情,就看誰最倒霉吧

「那我們還在這兒幹什麼呢?」我在默契達成後對澤琳娜笑道:「長官,今天的天氣可真不錯,我想去您的房間裡休息,您打算陪我嗎?」

「你不打算去找盧加蒂?」澤琳娜咬著下嘴唇,眼睛盯著我,那是我最喜歡的模樣,非常誘人,她說:「那可是一樁價值兩萬美元的任務,如果你願意,我可以調動一架直升飛機把你和霍華德送到多米尼加邊境……」

「原本我來到海地有兩個打算,一是逮住克雷格無賴先生,二是掙那兩萬美元。」我說:「可現在我的想法變了,我對那兩萬美元的興趣,似乎沒有跟你上床的興趣大。聽我說長官,其他幾個小組會找到盧加蒂的,而今天的天氣這麼好,我們有什麼必要浪費呢?我們去二樓吧?我猜我會讓您在快樂中等到好消息的」

女人的心事總是很難猜的也許是我在早晨時的表現確實征服了她,也許是她確實也很喜歡跟我幹那事,反正當時她二話沒說,拉上我就走。我出門的時侯聽到了霍華德那鬱悶的叫聲:「你們這對狗男女,上帝不會饒恕你們的該死的…真是yin賤啊……

一整個下午我與澤琳娜都在瘋狂中渡過請原諒我不能一一描述整個過程的細節,不過請你相信,那過程無比精彩並且令我終身難忘我們用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招式,我一次又一次將她送上了頂峰,她的呻吟是如此令我迷醉,我發誓我揍了她那渾圓豐滿的屁股,並且屁股上絕對沒有衣物的阻隔

「告訴我。你代表誰?你想幹什麼?」在某一次快樂的頂峰即將到來的時侯,我問她:「如果你不說,我就停下來我發誓我做得到的。」

「不泰格,求你了別停下來」她在大汗淋漓中喘息著嗚咽著顫抖著,仰起頭的時侯眼睛裡全是霧氣,她說:「我不會對你不利的至少現在是這樣。別說這事了好嗎?求你了喔泰格……

當傍晚即將來臨的時侯,我們都累了,當然這種累只是身體上的,至於我們的腦子裡則非常愉悅,老貝弗雷德,也就是八號那個老東西曾經很猥瑣的告訴過我一件事,他能使人的大腦分泌出一種腦啡肽,會讓人精神振奮並且愜意,現在我相信,他沒有欺騙我。

我們一起洗了個澡,然後吃了點東西,吃完後瓦塔跑過來敲開了房門,他說霍華德和克雷格正在保護區邊緣的沙灘上看夕陽,問我們要不要一起去。

好吧,為什麼不呢?

以上,就是今天發生的故事現在我就躺在這兒,看著夕陽慢慢地從海面上落下去。我認為我已經計劃好了,等其他幾個小組找到了盧加蒂,我就會回美國,然後退出黑水公司。

「你要幹什麼?」所有人都盯著我問。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們?」我歎了口氣道:「反正你們都有自己的盤算。」

他們都不說話了,唯有瓦塔哼起了誰也聽不懂的民謠……

瓦塔也是個麻煩我望著瓦塔,我覺得我應該把這個可憐的少年弄到美國去,雖然這看上去很難做到,移民局不會同意的不過我有信心,只要澤琳娜願意幫我,說不定就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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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發表於 2011-3-15 00:27
第五十七章  臨別太子港

「你想讓我幫你把瓦塔帶回美國?」澤琳娜躺在我旁邊的太陽椅上,愜意地伸展了一個腰肢,她的腰肢看上去柔軟纖細卻又充滿了韌勁,配合著身上的露臍小背心,愈發襯托出胸部的豐碩至少當我望著她的時侯,我的心裡又一次泛起了立刻跟她上床再次大戰一場的她可真是一個尤物啊

「這不難吧?」我的視線越過她那高聳的峰巒曲線,望向了更遠處的瓦塔,瓦塔顯然很關注這件事,因為當我與澤琳娜交談的時侯,他支起了自己的頭,神色緊張地等待著澤琳娜的回答。

「帶他去美國當然很容易,只要把他弄上公司的專機就行了。」澤琳娜轉面向我,她看我眼神充滿了柔情,簡直要從眼睛裡滴出蜜糖來,我猜一個熱戀中的女人就是這副模樣。她說:「不過問題在於,他到了美國後該怎麼辦?移民局會來找麻煩的,我沒法跟公司交待。」

「每年,美國都會有許多新移民,還有很多遠道而來的留學生。」我實在有些忍不住,伸手過去試圖摁她的胸部,而她的反應非常熱烈,沒等我碰到她,她就主動挺胸迎接了我的手,然後翻身坐起,迅速來到我的椅子上,倚著我躺下,擁抱並親吻了我。我的手環繞著她,輕撫著她挺翹的臀部,我對她這樣說:「公司要找的盧加蒂可是個大人物,如果公司找到他,而他又願意以海地政府的名義,擔保瓦塔去美國留學,我認為移民局是不會對此有異議的。」

「那就得做個交易了。」澤琳娜吻著我的脖子,輕聲道:「如果我幫你辦成這件事,泰格,你能不能答應我,不管你回到美國後要幹什麼,都帶上我好麼?」

「好像這個交易有些不公平」我皺眉道:「幫助瓦塔離開海地,如果辦不成,對我也沒有損失,大不了我向上帝做一次違約懺悔罷了。而長官您的要求,似乎對我就有很大的影響。我喜歡你,這是真的。可你也明白,我們之間並沒有相互信任,我們都在提防和算計著對方,這很要命,真的,如果有一天你背後的力量想要幹掉我,你就是我身邊最危險的定時炸彈。」

「危險對雙方都是一樣的,所以其實很公平。」澤琳娜伏到了我身上,咬著下嘴唇,美艷的臉上竟有一絲緋紅,她膩聲說道:「難道你不想時時刻刻都跟我在一起嗎?嗯?每天都可以揍我的屁股……」

這簡直就是典型的色誘我願意向上帝發誓,我明明知道她居心叵測,可我又沒有任何拒絕她的想法好吧,我承認這一次我輸了,她是我的剋星現在賴上我的人有兩個,一個是男人另一個是女人,而這兩個人一個比一個更危險。

「他們越來越下流了光天化日毫不避諱地展現著他們的荒yin無恥」更遠處一些的霍華德突然爆發出了一陣大笑,他大聲對克雷格調侃道:「嗨探員,你不是號稱什麼頂尖追蹤專家麼?瞧見沒有,有個娘們不費吹灰之力,就把目標人物貼得死死的,我覺得你真得好好學學你的追蹤術太費勁並且效率實在太低了FBI都應該為你感到慚愧」

「別得意,小子」克雷格回應道:「我和澤琳娜女士現在都已有了行動計劃,可你卻沒有什麼著落。你打算怎麼辦呢?我倒是有個建議,霍華德探員,你不妨去問問泰格喜不喜歡男人,如果他有興趣的話,你大可以學習澤琳娜,厥起屁股伏在泰格身上,求他把你帶在身邊……」

「殺千刀的」霍華德冷笑中側身一拳轟向克雷格傷痕纍纍的臉上,只可惜他錯了,克雷格的身手絕不弱於我,至於警惕性當然也極強,霍華德不但沒有打中克雷格,反而被克雷格反手抓住了他的拳頭。

「噢這可不好」霍華德慘叫起來,他大罵道:「我會去紐約分局投訴你的,我保證」……

接下來的五天,日子在無聊卻又悠閒中渡過。我時刻與澤琳娜待在一起,不過卻沒有過多的因為澤琳娜看起來很忙碌,畢竟她還是黑水公司的高級指揮官,需要她處理的事情似乎並不只有盧加蒂這一件,反正我經常能看見她的手下帶著跟磚頭一樣笨重的衛星電話向她跑過來,而每當這時候我都自覺的迴避,我很清楚我們之間的規矩,雖然我很想知道她與電話那頭的人在聊些什麼。

霍華德在這五天裡失蹤了。準確地說,是間歇性失蹤,反正晚飯的時侯我總能看見他他跟瓦塔在一起。我曾經在晚飯的時侯問過瓦塔,問他們最近在幹些什麼。瓦塔聳著肩膀回答說,霍華德探員通過克雷格探員搞來了一輛美軍的車,然後讓他帶路,每天在太子港裡橫衝直撞大呼小叫,據說是要過一下不被警察罰款的飆車癮。「他是一個瘋子。」瓦塔是這樣對我說的:「先生,您一定得把我帶離海地,因為就這幾天的時間,我的名聲已經被霍華德探員給搞臭了很多太子港的災民正在向聯合國的救援機構投訴,說我帶著一個瘋子公然挑釁災後重建進程,他們說我是海地的叛徒,專門破壞本來就很脆弱的秩序。」

至於克雷格,在沙灘上看完夕陽的當晚,就離開了保護區,去了卡爾文森號,之後除了幫助霍華德搞了輛車,就再也沒有露面。聯邦調查局與軍方的關係據說還是很不錯的,我猜他在航空母艦上一定有許多朋友,日子過得一定很滋潤,因為在第五天即將結束的時侯,他撥通了澤琳娜的衛星電話,當然他要找的人是我,並且他的聲音聽上去非常不錯。

「我的消息似乎比黑水公司更快。」克雷格說:「你可以告訴澤琳娜,20分鐘前,有一夥黑水公司的僱員抵達了多米尼加邊境,他們的頭頭叫福爾曼。好像他們的裝備出了點問題,所以他們向正在那兒駐守救災的82師火狐小隊尋求幫助。火狐小隊呼叫了航空母艦上的臨時指揮部,因為那伙黑水僱員帶著一個大人物,盧加蒂先生。」

「你的聲音聽上去不錯,探員,看來你在航空母艦上過得很滋潤。」我說:「如果換做我是你,我就會一直待在那兒,繼續享受生活。」

「哈別想甩開我,泰格」克雷格冷笑道:「我說過會等你跟我合作,不過我的耐心終究是有限度的。如果有一天我膩味了,也許我會動用暴力,讓你說出那個秘密。別給我傷害你的機會,泰格現在,把消息告訴澤琳娜吧,我猜明天你們就會飛回美國,而我也會在那兒繼續盯著你的」

是的每個人都會盯著我的不過不管怎麼說,當我把消息告訴澤琳娜之後,太子港的這段旅程終於要落下帷幕了。興奮的澤琳娜當即呼叫了黑水公司停留在機場上的CH-53型直升飛機,幾個小時後,福爾曼的隊伍帶著盧加蒂進入了保護區。

當天晚上在保護區裡美**方舉辦了一場熱烈的歡迎派對,許多國家駐留在太子港的代表都參加了。人們對盧加蒂的到來表現出了迥然不同的態度,雖然我搞不清楚國際政治,但我知道,對於美國操縱這個加勒比海小國的行徑,有些國家歡迎,有些國家則予以了鄙視和反對。

我對國際政治的漠然並不會影響到我個人的喜好,對於前議長先生的到來我可是很歡迎的,甚至在澤琳娜的安排下,我還跟他碰了一杯酒。至於原因很簡單,盧加蒂欣然同意了澤琳娜提出的要求,他願意在一份文件上簽署自己的名字,讓瓦塔成為了海地在災難後第一個被派出的赴美留學生。

「今天夜裡,直升機會接回其他幾個小組。」澤琳娜在派對即將結束的時侯,攬住了我的手臂,然後笑道:「明天我們就飛回美國。為什麼你的表情這麼奇怪呢?開心點,泰格,那會是一個全新的開始。」

「我回去後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哈利,我打算結束在黑水的合約。」我一口喝盡了杯中的紅酒,現在這玩意在太子港可真值錢,我可不打算浪費一丁點兒。我說:「問題在於,這次任務是福爾曼完成的,對於公司,我可算是一點貢獻都沒有。不我不是說那兩萬美元獎金,它本就不屬於我。我說的是公司會不會向我要違約金呢?長官,我想你應該明白,你愛上的那個男人是一個窮光蛋。」

「別擔心,泰格。」澤琳娜親了我一下:「知道今晚為什麼我這麼興奮麼?那是因為盧加蒂的到來,讓事情有了進一步的發展。」

「什麼意思?」我愕然看著她:「我有點不太明白。」

「盧加蒂來了,任務就結束了而你就會去**想幹的事。」澤琳娜突然朝我眨了眨她那漂亮的眼睛:「公司樂於見到這一點,他們怎會讓你支付違約金呢?那樣只會壞了你這個窮光蛋的行動計劃。我開心,只因為我忠於公司的利益。」

噢上帝我猜她是在暗示我什麼對了她在告訴我,她幕後的人是誰她代表的就是黑水公司,她是被黑水公司專門派到我身邊來的黑水公司對水源或者秘密很有興趣,雖然我不知道黑水公司的目的何在,但我已經可以肯定,黑水公司期待著我下一步的行動,他們或許可以從我的行動中獲得他們想要的東西

澤琳娜愛上我了。真的我能從她的暗示中感受到這一點她心中的天平正在傾斜,她正在逐步倒向我的立場,向我透露出黑水在這件事中的一些訊息。

好吧,讓我們到美國後會發生什麼吧這個世界上有太多人都在猜測和注視著我的行動。

而我的行動其實很簡單,我要回到阿拉斯加,那裡荒涼冷清,那裡冰天雪地,但是那兒有一座叫Y的監獄,我認為尊敬的監獄長先生,能告訴我一些我想知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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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發表於 2011-3-15 00:28
第五十八章  立場與安

在春末夏初的季節,加勒比海的太陽總是升起得很早,還沒到七點鐘,太子港國際機場就已經沐浴在了清新溫和的陽光之中。一架銀灰色的軍用運輸機C-130早在一個小時前就做好了起飛準備,機場指揮塔已經下達了調度指令並清空了跑道,只要我們登機完畢,返回美國的航程就會開始。

是的,今天是回家的好日子在我視線所及之處,似乎人們的心情都很不錯。尤其是以福爾曼為首的那組同事,他們在準備登機的過程中一直在開懷大笑,我猜他們一定非常期待盡快領取獎金,然後好好過一過花天酒地的美好時光。我必須得承認,我對他們多少有些嫉妒,不不是因為那兩萬美元,而是因為他們的生活足夠簡單,只要付出了努力再加上一點兒運氣就可以獲得回報,如果我也有這樣的生活,那該多麼美好。

「先生,看上去您不太開心。」瓦塔在我們準備出發前來與我告別。由於他已經獲得了海地公派留學資格,所以他再也無需偷偷摸摸地搭乘黑水公司所租用的軍機。他必須暫時留在太子港的保護區,等待大學的錄取通知和美國使館的簽證。

「最近這五天我過得很好。」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是一隻野獸,瓦塔,可至少在最近這些天裡卻沒有被獵人追殺,我真希望時間能在這兒停留。只是現在我要走了,心中多少會有些惆悵的。對了,你選好了將要就讀的大學了嗎?作為今年海地唯一的一名由政府資助的留學生,想必你有很多的大學可以選擇。」

「我想聽聽您的意見。」瓦塔很真誠的看著我,他說:「您是我最尊敬的人是您給予了我新的人生。我必須回報您,真的我知道您面臨著很多難題,雖然我的能力有限,但我依舊願意貢獻出自己的力量給您盡可能的幫助,哪怕這種幫助微不足道。所以,我想知道您回到美國後會待在哪兒,我要選擇您附近的大學,以便您隨時可以召喚我。」

「喔,召喚?你不是怪獸也不是亡靈,我為什麼要召喚你?嗯?讓我想想召喚的咒語,你說我該代表月亮還是代表月餅來召喚你呢?」我原本想跟他開個玩笑,但是看到他鄭重和認真的表情,我還是及時收住了自己那略顯輕佻的言語:「算了吧瓦塔我們只是做了一個交易,現在交易完成了,咱們誰都不欠對方,這很公平不是嗎?如果你跟我混在一起,一定會倒霉的。」

「不如果我不能幫您做些什麼的話,上帝不會原諒我的。」瓦塔的語氣非常堅決:「雖然我不知道月亮還有那什麼餅跟您的召喚有什麼關係,但請您告訴我,我應該去哪兒上大學?」

好吧好吧既然他把上帝都搬出來了,我認為這事還是可以商量的,畢竟我跟上帝的關係還不錯,這點面子還是要給上帝的。於是我思考了一會兒之後,便告訴瓦塔讓他選擇紐約大學。

「為什麼是紐約?」瓦塔問道:「您會在那兒嗎?」

「我會在那兒的」我回答他的時侯並沒有告訴他原因。我選擇紐約,只是因為那兒有傑克,那兒有水源,那兒是故事開始的地方,也許故事也會在那兒終結。不管我現在要去哪兒,我認為總有一天我的生活會在紐約有一段新的。

「您願意發誓嗎先生?」瓦塔這樣問我:「您到了紐約之後就聯繫我,我可以為您做一切事情,包括付出鮮血與生命。」

「當然。」我這樣回答:「我從不相信任何人,不過你是一個例外。去紐約大學吧瓦塔,相信我,紐約大學的妞很漂亮,整個美國都知道,你會喜歡那兒的。」……

前來送行的人除了瓦塔,還有克雷格。這個FBI的無賴探員遠遠地靠在一輛吉普車上,戴著墨鏡衝我做了個望遠鏡的手勢。他以為他這樣做很酷,不過我的視力卻足以讓我越過這段距離看清他墨鏡下的臉上有道傷疤,這是他跟蹤我一個多星期的唯一收穫,我認為他遲早會因為他自己的野心和瘋狂而丟掉性命的……

回美國的過程平淡無奇,飛機從太子港國際機場起飛後一路向北飛行,到達墨西哥東部海域的時侯略微轉向了西北,歷經兩個小時又12分鐘,我們在北卡州金聖堡空軍基地降落。

在飛行期間,澤琳娜保持了她作為長官的尊嚴,她的臉上冰冷如昔,對包括我在內的所有人都不理不睬,有時候在機艙裡裡巡視,步伐和身姿都透露出強悍和威嚴。

「那隻母海豹的冰冷模樣是裝出來的。」霍華德一如以往那樣坐在我身邊,飛機發動機的轟鳴也阻擋不了他繼續發揚下流胚的風格:「剛才母海豹從咱們前面走過去的時侯瞄了你一眼哦,那眼神真是風情萬種,充滿了下濺的味道。若非這兒的人太多,我猜她一定會撲入你的懷裡,祈求你跟她立即大戰一場。嗨泰格讓我們見識一下你的風采吧,我保證,在飛機上幹那事,你會終身難忘的。」……

飛機降落之後,我們換乘了大巴,沿著158號公路一路向東,兩個小時後就抵達了黑水訓練營的那棟橙色小樓。澤琳娜在小樓的大廳內做了一次簡單的總結和訓話,然後就宣佈這次任務終結。

按照黑水公司的規矩,咱們這個隊伍只是臨時為了任務而組建的,一旦任務完成,這個臨時隊伍也就不存在了。大家愛去哪去哪,愛幹嘛幹嘛,除非公司有新任務安排,否則僱員可以自行決定去向,比如去度假或者別的什麼。至於這幢橙色小樓,僱員們還可以使用一晚,到了明天天亮的時侯,此樓就將交給其他任務小組了。

當大伙三三兩兩散去的時侯,澤琳娜向我這邊走了過來。

「我說得不錯吧?」霍華德曖昧地輕笑道:「她忍不住了,現在就要跟你去房間。」

「滾遠一些霍華德。」澤琳娜顯然聽到了霍華德的調侃,喝斥道:「你不再有機會說這些下流話了現在我要帶泰格離開這裡。我希望你不要跟來,事實上你也沒有理由跟來。」

「那倒是」霍華德說:「我打算這就走了,我認為我們會有一段時間不再見面了,也許你們會想念我的。」

他的話出乎了我的意料,說實話這個下流胚一直沒有透露過這方面的意圖,這有點兒奇怪不是嗎?他本來是代表了國土安全部裡的一夥未知勢力,為了「水源的秘密」才來接近並且監視我的,而現在突然離去,是否意味著那伙勢力有了新的想法或者判斷了呢?

霍華德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他說:「別擔心泰格,幹嘛你不笑一笑呢?身邊少了一個讓你憂慮的人,你該感到高興才是好吧,鑒於我們這段時間發展出來的那一點點友誼,在走之前我願意以我私人的名義,向你透**消息。」

他把我拉到一邊,用澤琳娜不可能聽到的聲音說道:「現在關於你和水源的事情,在圈子裡邊幾乎已不是秘密。我說的圈子,指的是所有關心水源和那個秘密的人。而這些人裡,有人希望水源完蛋,有人希望水源永生,有人希望你能繼承傳統,有人希望你學習八號。但是無論如何,在你沒有表態之前,你是安全的相信我泰格,像斯坦頓議員那樣想殺你的蠢貨是極少數的我通過我們國土安全部的某個渠道得知,關於佈雷奇的死,也許是某一夥勢力對斯坦頓的警告我猜測,在你表態之前,斯坦頓不會再對你下手了,他只不過是個議員,在這個圈子裡,議員根本沒有什麼份量。」

「我不明白。」我疑惑道:「什麼是表態,表什麼態?」

「別裝傻,混蛋。」霍華德鬱悶道:「你掌握著秘密,可是你的態度並不明朗。現在利益訴求不同的幾個方面對你都有期待,卻也都有戒備。他們不知道你的立場,他們都在等著看你會幹些什麼。你是要掌控水源?還是要旁觀?或者要對抗水源?這些東西沒有明朗之前,不會有人對你直接動手了你有利用價值,明白嗎?當你一旦表明了自己的立場之後,你才會有麻煩,那些利益訴求與你不同的勢力,就會把你當作敵人。」

「你是我的敵人還是朋友?」我盯著他問道:「你現在離開我,是因為你那伙勢力已經對我有了足夠的認識和判斷了嗎?

「我那伙勢力跟其他的勢力都是一樣的。」霍華德輕笑道:「只有你表態之後,我們才知道跟你是朋友還是敵人。至於我離開的原因當然不能告訴你。對了,據我所知,水源本身也是分成好幾派的。哈,也許水源已經找過你麻煩了,可你想過為什麼他們沒有殺掉你嗎?你想過水源為什麼會放任你到處亂跑嗎?哈,水源裡的各種勢力,都想要觀察你是一個什麼態度,從而再決定是支持你,還是幹掉你。」

「如果我一直不表態呢?如果我只想做一個旁觀者呢?」我問道。

「人的耐心總是有限的。包括我在內。」霍華德意味深長的說:「一個什麼也不做的傢伙卻掌握著大秘密,誰願意他置身事外呢?遲早都會把他拉下水,或者讓他徹底消失。保重吧泰格別干蠢事。瞧,你的性感妞已經等不及了。去吧,不過記得,一旦你表明了立場,那個性感妞就只會有兩種選擇,敵人或者朋友,不管她是不是喜歡跟你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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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發表於 2011-3-15 00:29
第五十九章  高級顧問

霍華德的離去與之前他的到來一樣,是那麼的突然。或許人生就是這樣,你不知道什麼時侯故事會開始,也不知道什麼時侯故事會終結。

很顯然澤琳娜是一個性感卻不感性的人,她對霍華德的離開根本不屑一顧。她把我拉出了橙色小樓,小樓外停著一輛嶄新的越野車。按照她的說法,這輛車現在已經屬於我了,並且車上有我倆的行李,行李包括日常換用的服裝鞋子還有刮鬍刀之類的東西。

「這是要幹嘛?」我莫名其妙地看著她:「想跟我私奔?咱們往哪奔?」

「我們去莫約爾,哈利的辦公室。」澤琳娜不由分說將我推上了副駕駛的位置,然後她自己跳上駕駛位,迅速發動了車子並且驅車遠離了橙色小樓。

「雖然我說過要去找哈利聊聊,不過看上去你比我還心急。」我努力抓住車窗上的把手,以確保自己的頭部不會因過快的車速而撞上擋風玻璃,並叫道:「長官,你平時開車都這麼瘋狂嗎?這種速度會招來這片區域裡的所有警察。」

「哈,我這樣開車已經有很多年了,可從來沒有被警察追上過。」澤琳娜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當然,假如他們動用直升飛機的話,那就得另當別論了,不過這兒可不是高速路,所以絕不會有直升機飛到咱們頭上。泰格,我會永遠跟你在一起,所以你得習慣這種速度。別告訴我,我喜歡的男人是個孬種。」

「你就這麼肯定你會跟我在一起?」我微笑道:「黑水派你來我身邊是為了水源的秘密,他們可沒料到咱們會上床。如果他們發現你愛上了我,難保不會換人。」

澤琳娜笑了起來,她終於減緩了速度,這讓她能飛快地瞄我一眼,她說:「你難道不擔心,黑水派我來就是為了使美人計嗎?」

「當然不沒人會愛上一隻凶巴巴的母海豹。除了我之外。」我大笑著回答,雖然這並不完全是我的真心話。

是的,做為一個小心謹慎的人,我當然考慮過澤琳娜剛才所說的「美人計」問題,我甚至一度非常矛盾,我覺得跟一個居心叵測的美女發展出愛情實在是一件很不明智的事情。可是後來我釋然了,我確實喜歡她不是麼?

更何況,上床歸上床,鬥爭歸鬥爭,如果澤琳娜能把兩者的界線分得清楚,我又有什麼理由做不到呢?或許有人會認為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因此在區分**和理智這方面,男人永遠也不如女人,但是經過與澤琳娜幾次翻雲覆雨之後,我認為這種說法是錯誤的因為澤琳娜在床上那種**迷醉和投入的表現,完全可以證明女人其實也很容易成為**的俘虜男女之間在感情上其實是很公平的,難道不是嗎?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我們抵達了莫約爾的那條小巷子。半個多月的時間過去了,巷子周圍的風景依舊,不過哈利對我的態度,卻比上一次我見到他時有所不同,他更熱情了,我們的車子才停在那幢兩層小樓的門口,他就從門裡迅速邁步迎了出來,並且幫我拉開了車門。

「這未免有些嚇人,尊敬的比伯先生。」我下車後跟他打趣:「上司幫低級僱員開車門,通常不是什麼好兆頭,您不是在耍我吧?」

哈利滿面笑容,他搓著手打量了我一下,然後與我並肩向辦公室裡走去,他說:「貝弗雷德先生,噢像您這樣的大人物,我幫您開車門是完全應該的如果您喜歡,我隨時可以為您效勞。對了,上次您到這兒的時侯,我實在有些失禮,哈,希望您能理解,那只是一次意外。」

「我當然理解,只不過我對您如此直接的說我是個大人物,多少有些意外。」我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坐下,澤琳娜則坐在了我的邊上,我與她交換了一個眼神,我得承認她之前在太子港那場派對上所說的話完全正確,黑水公司期待著我下一步的行動,他們期待從我的行動中獲得他們想要的東西。

「打開天窗說亮話吧,貝弗雷德先生。」哈利依舊笑著,然而話語裡卻透出一種不容質疑的味道:「我已經聽說了最近一段時間的很多故事,不但包括太子港,還包括你們在考核時發生的那些事。很顯然,咱們沒有必要遮遮掩掩。我們知道你是誰,並且你也知道我們有企圖,這就足夠為我們今天的交談營造一個坦誠的氛圍了。」

「是嗎?坦誠?」我冷笑起來:「你能告訴我,你們想從我這得到什麼嗎?如果你們足夠坦誠,早在我第一次來莫約爾的時侯,你們就該告訴我一些我應該知道的事情。」

「我已經說過了,上次只是個意外。」哈利顯得很有耐心,他說道:「一直以來,我們並不清楚您的存在,因為貝弗雷德已經失蹤很久了,甚至人們都忘記了這個偉大的姓氏。可是有一天,大約是一個多月前,從紐約州退伍軍人援助中心傳來了一個消息,有個叫貝弗雷德的年輕人,正在尋求經濟援助。」

「你們就是那時候發現我的?」我很有些鬱悶,看起來這個世界真的很不安全,我只不過為了解決溫飽去了那個見鬼的援助中心一趟,消息立馬就從紐約傳到了北卡羅來納。盯著貝弗雷德這個姓氏的人,真是無處不在啊我問道:「我去援助中心與我來黑水,中間有大半個月的時間差。既然你們對我如此有興趣,為何那時不來找我呢?難道你們是神仙,能未卜先知,知道我會送上門來麼?」

「水源的那個傢伙,好像叫做傑克吧?」哈利提起傑克時嘴角出現了一絲輕蔑和不屑:「我已經聽說了,是他把我的名片給了你,我認為你會來的。」

這麼說黑水能從水源得到消息?我覺得這證明了霍華德沒有欺騙我。水源確實分成了好幾派,而這幾派人如果要鬥爭的話就得有實力,把黑水這樣強大的團伙做為自己派別的一份實力,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想必你已經知道,當你出現之後,包括黑水在內的所有人,都在注視著你,等待著你表明立場。」哈利繼續道:「所以當時我們決定暫時不說破這些事情,我們想看看你來黑水打算幹些什麼我們甚至很期待,你來到黑水後會與我們成為夥伴,我們完全有條件與你相互幫助,做出一番大事的。可後來,噢尊敬的貝弗雷德先生,您的表現讓所有人都很失望,看上去你甚至不知道關於水源的故事,你除了逃避追殺,似乎什麼事都沒幹。」

「所以你們現在打算直接一點,打開天窗說亮話了對嗎?」我說:「你有什麼問題呢?」

「第一,我們知道是傑克找到了你,但我們也不是萬能的,我們不知道傑克是從哪兒找到你的。」哈利的神色終於嚴肅起來:「你沒有改名之前,你原來的名字是什麼?你是從哪兒來的呢?你在哪兒遇到了那位老貝弗雷德?」

「暫時無可奉告。」我說:「不過你很快就會知道的,我打算退出黑水公司,然後去幾個地方,你會派人跟著我的對嗎?然後你就能查出來,我原先是誰。」

「好吧。讓我們來談第二個問題,這才是關鍵。」哈利擺出一副誠懇的模樣道:「你想幹什麼?比如,你喜歡水源?還是打算消滅水源?又或者別的什麼?」

霍華德的話立即浮現在我的腦海中,他說我越是不表明立場,我也就越安全。而事實上,這個世界上也只有我自己才知道,其實我現在根本沒有立場可言。我現在多麼希望,如果自己從沒遇到過貝弗雷德那個死老傢伙該有多好所以對於哈利的問題,我根本不去回答,我也無法回答。

「既然這樣,我也沒什麼可問的了。」哈利盯著我好一會,歎道:「每個人都有立場,你也有的,遲早你會讓我們知道這一點。現在,尊敬的貝弗雷德先生,您可以離開這兒了,去**想幹的事吧。」

「這算是解雇通知嗎?」我調侃道:「口頭通知的法律效力,似乎沒有簽署解約協議來得實在。」

「我們怎麼會解雇您呢?不別開玩笑了」哈利道:「雖然我們不知道您要去幹什麼,但我認為這對我們分析您的立場很有好處。不管您是不是我們這邊的,黑水都願意為您做一些資助。是的,您升職了。現在您是黑水公司的高級顧問。」

「高級顧問?」我愕然。

「對公司的帳目是合法而且公開的,我們不能毫無理由的給一個人錢。」哈利攤開雙手:「所以您是黑水公司的高級顧問。所謂顧問,無需去出什麼該死的任務,來去自由,並且薪水很高,就在一個小時前,我已經給您的賬戶裡轉入了10萬塊錢。您每個月的薪水,是10萬。」

「我發財了?」我笑道:「您就這麼確定我會要這些錢。」

「每個人都需要錢。」哈利很肯定的說:「沒有錢你哪兒也去不了,黑水又怎會知道你的立場呢?相信我,給你活動經費對我們雙方都有好處。不過我們有個條件,你得配個搭檔,事實上我們新成立了一個顧問小組,組長是高級顧問澤琳娜女士,您是副組長,沒有其他組員。」

「這是一樁交易。」我歎了口氣,他們給我活動經費,而我得接受一個派來監視我的人,這樁交易應該說還是很公平的。

「這是一樁雙贏的交易。」哈利再次微笑起來,至於笑容的背後隱藏著什麼,我猜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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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發表於 2011-3-15 00:30
第六十章  漫長、甜蜜還有意外

在告別了哈利之後,我與澤琳娜在莫約爾的一間旅館裡過了一夜。這個夜晚沒有任何不速之客來打擾我們,讓我們很放鬆,並且過得很充實,最起碼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時侯,澤琳娜的嗓音變得有些沙啞,這是我們整夜纏綿的偉大成果。

很顯然,作為顧問組的組長,澤琳娜依舊是我的長官,所以在吃早餐的時侯,我覺得我應該向她匯報一下我們接下來的行動計劃,我告訴她,我要去阿拉斯加。

澤琳娜對於目的地是阿拉斯加感到非常驚訝,不過她並沒有提出異議,甚至還跟我開了個玩笑,她說如果她早知道我要去那麼遙遠的地方,也許她會要求黑水公司送給我一架直升飛機,而不是送一輛汽車。

「你確定我們開車去阿拉斯加?」在吃下這頓早餐的最後一個餡餅時,澤琳娜這樣問道:「好吧,我承認我在車上放這麼多裝備是做了一件蠢事。為什麼我們不找個機場,把車停在那兒,然後乘飛機去呢?」

「因為乘飛機我們就帶不了手槍。更何況去到阿拉斯加之後我們也需要用車。」我欣賞著她那美麗的小嘴咀嚼食物的動人模樣,並這樣回答:「你肯定沒去過那麼荒涼遙遠的地方,在那兒找一輛出租車,比找到一頭狼還要困難。」

於是我們就這樣開始了這趟漫長而又充滿了甜蜜和意外的旅程。

漫長,如果你學過地理,就該知道阿拉斯加的一部分位於北極圈,那兒就是整個北美大陸的最北端,我願意向你保證,從北卡羅來納去阿拉斯加,除了要穿越半個美國,還要穿越整個加拿大,所花費的時間,最少都需要一星期。而事實上,由於我去阿拉斯加的目的只不過是找監獄長先生聊一聊而已,這件事本身並不急迫,所以我們在路上用掉的時間遠比一周要長得多,嗯…讓我算一算,至少當我們到達阿拉斯加最大的城市安克雷奇的時侯,已經用掉了將近12天。

原本澤琳娜對於這樣漫長的旅程還是有些微辭的,她總是喜歡把這趟旅程幻想成一場艱苦的汽車拉力賽,然後就把車開得飛快,以至於我們還沒出北卡的境內,就被警察找了好幾次麻煩。那些警察的開車水準當然無法與澤琳娜相提並論,可我們行駛的道路是高速公路,要知道在這樣的地方,不管她的車技如何高明,終究也是無法逃脫警察圍堵的。我們被罰了不少錢,最嚴重的一次發生在弗吉尼亞的小城羅諾阿克拉皮茲,有個警察威脅說要以危險駕駛和漠視路邊寵物生命罪將我們告上法庭,而正是由於這位警察的威脅,讓我最終剝奪了澤琳娜的駕駛權。或許你會對我有能力剝奪上司的權力而感到驚訝,但我認為你應該明白,雖然她是我上司,可一旦我把問題拿到床上去解決,那麼還是由我說了算。

我開車,速度自然就慢了下來,而這段旅程也因此變得無比甜蜜。

是的,甜蜜緩慢的車速讓我們的交流變得頻繁而且深入,我與澤琳娜相處得非常愉快,路上我們誰都沒有過多的提起「水源」這個令人煩惱的問題,相反,我們找到了許多共同愛好

比如,她說她很喜歡狩獵,而毫無疑問的是,狩獵正是我的拿手好戲,我跟她說起了我的一些往事,我告訴她我曾經幹掉過一頭棕熊,可她對此不太相信,她說我是一個吹牛大王,不過她很欣賞我的吹噓,因為當男人面對一個自己喜歡的女人時才會大話連篇。

又比如,她說她喜歡的運動是橄欖球,她是綠灣包裝工隊的鐵桿球迷,對了,她的家鄉就在綠灣。而我也喜歡橄欖球,我喜歡的球隊是綠灣包裝工的同區死敵芝加哥熊隊,儘管我的家鄉並不在芝加哥。「你的家鄉在哪?我是說真實的。」澤琳娜問我。「中國。」我發誓我的回答無懈可擊。

再比如,她向我談起了海豹突擊隊歷史上為數不多的一次失敗,那是在伊拉克,她和幾名戰友深陷重圍,而最終靠著她的勇敢機智化險為夷。我對她的勇敢機智表示讚賞,不過我認為那也說明阿拉伯人民缺乏對付精銳美軍的經驗。「什麼經驗?」澤琳娜疑惑地問我。「性經驗。」我盯著她誘人的身材壞笑道:「對付武裝到牙齒的帝國主義,硬抗當然不行,得用類似於上床這樣的糖衣炮彈才可以把敵人征服。」

到上床,或許這是關於「甜蜜」的另外一部分。在這趟漫長卻又纏綿的旅途中,我與澤琳娜愈加熟悉了對方的身體,我一次又一次征服了這位「帝國主義的前爪牙」,而她對我的撻伐也愈加婉轉逢迎,她的表現足以說明她對我的愛意正在持續增加,她越來越不能自持的傾倒了心中的天平。

最好的證明就是,澤琳娜逐步混淆了感情和鬥爭的界線

在辛辛那提郊區外的一片草地上,當我將她送上頂峰之後,她告訴我說黑水其實跟水源有商業上的聯繫。

在印地安納波利斯的一間酒店房間裡,當我們一起洗完了熱水澡後,她主動告訴我,並不是每一個黑水高層都知道關於「水源」和「貝弗雷德」,知道這件事的只是一小部分人,而哈利就是這夥人的代表,只不過哈利並不是最頂端的那位,之所以哈利一定要給我安上一個「顧問」的名頭來支付薪水,原因就在於哈利不希望有人懷疑他挪用公司的錢。

在美加邊境城市溫尼伯的北面,我們租了一條小船花了兩個小時去欣賞馬尼托巴湖的風光,趁著湖面上再無他人,我們在搖晃的小船上纏綿。下船後我問了她黑水的立場,她沒有任何猶豫,就告訴了她所知道的一切。黑水,不喜歡水源

「為什麼不喜歡呢?黑水跟水源到底是什麼關係?」我當時這樣問。

「我不知道。我對你再無保留了,泰格」她歎了一口氣,在我耳邊輕輕地回答。

或許這已經足夠了我喜歡她,並不是因為她知道什麼秘密。而她喜歡我,顯然喜歡的程度已經超越了她對黑水公司的忠誠我有時候覺得黑水公司既聰明又愚蠢,他們很聰明地選擇了一個經歷過無數生死考驗的堅強勇敢的精銳戰士來監視我,可他們的愚蠢卻在於,這個戰士是個女人,一個愛我勝於其他的女人。

12天的旅程,主要就在這樣漫長而又甜蜜中渡過。不過我之前說過還有「意外」。意外分為兩部份,第一部份是關於克雷格的。這位FBI的頂尖追蹤大師令我非常意外的沒有出現在我的視線當中。

我原本對他的消失多少有些不以為然,因為我認為自己瞭解他他之前的種種作為顯示他是一個喜歡裝酷的蠢貨,比如他曾經神經兮兮靠在吉普車上向我做出望遠鏡的手勢,我認為他在跟蹤我的過程中,一定會忍不住在某個時侯跳出來,給我一個驚喜。

結果我發現我錯了,這個傢伙在我們行進的過程中一直沒有露面,以至於我以為他遭遇了什麼不幸,因為他曾經說過,除非他死了,否則他會跟蹤我到天涯海角,直到我跟他合作為止

直到我們穿過加拿大進入阿拉斯加的南部小城海恩斯章克申的時侯,克雷格才突然給我打了個電話由於我離開紐約後一直沒有使用所以他的電話是撥打到我所在酒店裡的。「你們能拉上酒店房間的窗簾嗎?」這個冤魂不散的幽靈在電話那頭笑道:「這裡還是文明社會,你們幹那事時就不能遮掩一點嗎?我的望遠鏡裡全是你的光屁股」

至於另一個意外,則是傑克制造的

對你沒有聽錯就是那個傑克水源的傑克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傑克我所有噩夢裡的第一主角

事情發生的時侯,我已經抵達了阿拉斯加最大的城市安克雷奇Y就在安克雷奇南面一百八十英里處,而從安克雷奇到Y是沒有公路的Y作為全美國最高度戒備的重型監獄,它的周圍根本沒有公路,只有荒原往來Y的人,通常都得搭乘直升飛

不過這不要緊我是來找監獄長先生的。據我當年所知,監獄長先生的家,就在安克雷奇。明天就是這個月的最後一個週末,監獄長也許會按他的老習慣,回到家中,跟他老婆共同渡過。嗯除了他老婆,或許還有兩個孩子和一條狗,似乎每個Y的犯人都聽說過。

然而,我在安克雷奇,遇到了一個令我經常會想起而又畏懼的人渣,他的名字叫傑克。我看到他的時侯,他就站在我準備下榻的酒店門前,穿著黑色的西裝,打著一條花俏的領帶,嘴裡叼著一根香煙,在用紙巾擦了擦他那亮得耀眼的黑皮鞋後,他衝我咧嘴微笑。

「嗨編外人員」他說:「我們又見面了……

作者:謝謝各位支持,求本月精品票。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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