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靈異] 聯邦水源 作者: 孤竹飄逸 (連載中)

mk2257 2011-3-14 23:30:15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4 27127
mk2257 發表於 2011-3-15 00:31
第六十一章  內鬥危機(上

我曾經以為,水源的各派勢力都在等待著我表現出立場,而在這之前他們不會來找我,不會對我做出任何舉動。所以當傑克出現在我面前的時侯,我真是大大的吃了一驚莫非我估計錯誤?又或者水源發生了某種變化?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時侯,傑克走到了我面前,看了看我剛從車上拿下來的行李,皺眉道:「泰格,別緊張。這兒不是一個談話的好地方,為什麼你還不趕個房間呢?我要跟你談談。」

「他是誰?」站在我身邊的澤琳娜露出戒備的眼色,並把手裡的行李放在了地上,我猜這是為了更快的拔槍,她說:「泰格,這是你的朋友還是敵人?」

「我不知道他是敵人還是朋友,但我肯定他是一個魔鬼。」我回答道:「不過他的名字也許你聽說過,傑克魔鬼傑克」

「哈我有了一個新綽號。魔鬼?聽上去不錯。」傑克乾笑了兩聲:「你的女朋友長得可真不錯,喔別那樣看著我,澤琳娜女士,我知道你很有一套,不過你可以問問泰格,即便以他的身手想要對付我,也得三思而後行。對了,為什麼我們還要站在這兒呢?」

我示意澤琳娜放鬆一點,因為她一聽到「傑克」的名字就把手伸進了外套裡,不不要在這兒拔槍親愛的,雖然我承認我有些懼怕面前的這個混蛋,不過我還是想看看他到底要幹些什麼。

我們在酒店大堂裡開好了房間,然後在服務生的引領下進入了電梯。進電梯的時侯傑克順手掐滅了香煙,這個舉動讓我回憶起了曼哈頓的那幢教堂,傑克當初就是用一支帶有快速麻醉功能的香煙搞定了我,我發誓這一次我絕對不會使用任何傑克給我的東西

進入房間後,我給了服務生五美元的小費,等他帶著滿足的笑容關上門時,我立即勒住了傑克的脖子,整個動作一氣呵成,順利的程度讓我自己都感覺到一絲驚訝,因為傑克根本沒有反抗。

「別這樣,泰格」他的臉被我勒得彤紅,直到我鬆開一些時他才能勉強說出話來:「瞧,我是一個人來的,身上也沒有武器,你用不著這樣對付我,我只是要跟你談談。」

「還記得你給我注射的那些見鬼玩意嗎?」我在他背後說道:「就憑這個,我今天也得好好折磨一下你,相信我傑克,我有辦法能讓你銘記終身。」

「我不是你的魔鬼,衝動才是你的魔鬼。」傑克咧開嘴大吸了一口氣,艱難地道:「水源的一場內鬥馬上就要開始了,我說的不是你我之間,這算不了什麼我說的內鬥,是一場真正慘烈的戰爭,會死很多人的。一場危機正在發生,時間有點緊,殺戮已在眼前了,泰格你難道不想聽聽嗎?」

當然想聽自從我看見他之後我就知道,這個傢伙的出現絕不是沒有原因的,好吧,先聽聽他帶來了什麼消息,再收拾他也不遲。於是我放開了他,但是我要求他高舉著雙手盤腿坐在地上說話,否則我實在不放心。

他照我的要求做了,並且還摘下了那副令人厭惡的墨鏡,露出一副無奈的表情,仰頭看著居高臨下的我與澤琳娜,說道:「我不想說太多廢話。第一,我對你的情況掌握得很清楚,你現在已經知道了一些事情。雖然我並不確定,你是不是在裝傻。第二,我知道你來阿拉斯加是為了找Y的監獄長,就是那位洛克先生。不過我敢說這不是一個好主意。」

「為什麼?」我有些驚訝,顯然傑克的能力超出了我的預計,他能從我的行動跡象判斷出我的下一步意圖。

「洛克監獄長也是水源的人。」傑克竟然歎了一口氣,他說:「不過他只是水源的低級人員,他與核心圈子離得很遠,事實上如果你不來找他,水源的其他人根本不會注意到這個快要退休的老傢伙。」

「我來找他不是正合你們的意嗎?」我邊說邊讓澤琳娜給我拖來一張椅子,因為低著頭與傑克說話實在費勁,我的身材太高了,這讓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你知道雖然人的表情通常都有欺騙性,不過我在Y的時侯就聽一些警官聊起過,審問犯人的時侯如果一直盯著犯人的眼睛,多少能給犯人增加一點心理壓力,若是他不自覺的躲避你的眼神,那麼很有可能他是在說謊。

「這對我沒用。」傑克立即知道我坐下來盯著他是何用意,無所謂般聳了聳肩膀:「我來找你談,就沒打算撒謊,記得嗎?我是一個誠實的紳士。」

「回到問題上來。」我毫不放鬆地盯著他:「說說洛克。」

「當年八號失蹤以後,水源動用了一切資源去追尋,卻始終找不到。」傑克說:「那是因為以前沒人關注洛克,沒人知道洛克其實是八號的人沒有人想到,身為監獄長的洛克,通過某種方式,或許是在其他人的幫助下,更改了監獄系統數據庫,包括犯人花名冊,甚至也許他還安排八號做了個小小的整容手術,總之是洛克掩蓋了八號的蹤跡從我們後來掌握的情況上看,為了掩蓋貝弗雷德的存在,他甚至還動用了某些特權,幹了一些違法的事泰格,你可以回想一下,自從你遇到八號之後,Y是否曾經有犯人出過獄?答案是沒有洛克私自修改了所有準備刑滿出於的犯人的記錄,甚至指使犯人們不斷挑戰監獄管理條例,縱容犯人們鬥毆、吸毒和賭博,讓他們沒有一個人可以走出那座地獄哈,八號大搖大擺地在監獄裡使用著貝弗雷德的名字,而外間卻根本無從知曉。」

「那麼獄警呢?」我疑惑道:「獄警可不都在監獄裡,他們外出回家度假的時侯,難道不會走漏風聲嗎?以水源的能力,哪怕只要有一點兒消息,都是可以打探到的。」

「Y是全美最高級重型監獄。」傑克對我的問題很不屑:「你自己應該明白,整個監獄分成八個大區,每個大區又分成兩個小區每個小區的警官只有八名,除了你和八號所在小區的八名警官之外,其他的警官就算見過八號,又有誰會專門去注意這個糟老頭呢?甚至他們都懶得去記得這個老傢伙的名字況且,Y的犯人總數超過一千又有誰會在回家休假的時侯,提起一個根本不值一提的老傢伙呢?當他們在酒吧裡尋歡作樂的時侯,就算要說起一些監獄裡的趣聞,也絕對跟那個不知是誰的糟老頭無關。所以,洛克只要搞定那八名警官就行了回憶一下吧泰格,你見到八號之後,你們小區的警官是否更換過?肯定沒有更重要的是,至少我能證明,當初水源也根本沒有想過,八號會把自己放逐進監獄裡。因為八號以前,實在是個既奢侈又風流的傢伙,他過慣了奢華的生活,我們曾經以為他會躲在某個私人小島上,喝著美酒看美女跳……」

「好吧就算洛克把老傢伙藏得很好,而且你們沒人知道洛克與八號的關係。」我問道:「可後來你們是如何發現我,從而發現八號下落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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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發表於 2011-3-15 00:32
第六十二章  內鬥危機(下

「我們最後能發現你,是因為八號死了。」傑克撇了撇嘴,似乎對我的問題很不屑,他說:「自從八號死後,洛克就放鬆了警惕,他已經老了,再也不能無休止的壓制那些有望出獄的犯人,再也沒有太多的精力,來維持Y那森嚴的體系你是第一個出獄的人,在你離開Y的半年之內,許多犯人都獲得了刑滿釋放。比如你在落基山城遇到的那個小偷羅斯,哈,他其實是托了你和八號的福。而水源對美國各個角落的監測是從來不會鬆懈的,我保證至少有一個監測系統發現了Y的這種異常狀況,經過分析,我們最終鎖定了你,親愛的泰格,偉大的貝弗雷德當然,我們也從中得知了八號的死訊,他的屍體我們已經解剖過了,還進行了DNA比對,那是確鑿無疑的。」

這兒有點矛盾我聽著傑克的話,卻總覺得有哪兒不太對勁我望向站在傑克身後的澤琳娜,她現在終於知曉我的來歷了,我認為也許她的分析會比我更準確一些,也許她知道不對勁的地方在哪

「不對勁的地方在於,這裡面有個時間差的問題。」澤琳娜果然心細如髮,做為一名美軍最精銳的前戰士,她總有著慎密的邏輯思維,她向傑克說道:「水源在找到泰格之後,就知道了洛克監獄長的情況。可為何你卻說,泰格現在來找洛克監獄長不是一個好主意呢?為什麼你會說,若非泰格現在來找洛克監獄長,水源原本不會注意到這個默默無聞的低層小角色呢?」

「問得真不錯。女士,黑水把你視為骨幹,不是沒有道理的。」傑克道:「答案很簡單,水源分成好幾派。在我找到泰格之後,所有人都知道新繼承人出現了,九號已經成為了這個世界上唯一掌握秘密的人。可是對於九號之前是什麼身份,九號在哪兒遇到了八號這兩個問題,並不是所有人都能知曉的唯有我,還有我身後的這一派中的極少數人,才知道事情的大致原委。換言之,水源是個大家庭,而在這個大家庭裡,知道洛克與八號之間關係的人,其實並不多。」

「你的意思是,當我決定重回阿拉斯加的時侯,水源的各個派別才突然得知了事情的原委,他們這才明白,八號當年藏在了Y並且也從中判斷出,我原先是Y的一名小混混?」我恍然大悟:「你當初如此迅速的修改我的記錄,恐怕也是為了隱瞞這些事情吧?」

「沒錯。」傑刻苦笑道:「你是貝弗雷德,你是新的繼承人。大家知道這一點,便已經足夠了,何苦還要知道八號當年藏在哪呢?我這一派,一直不想把這件事公之於眾。但我沒有想到,你居然會來阿拉斯加找洛克,這可不好,相信我泰格,你引起了一場內鬥,準確的說,你的做法帶來了殺戮,而這正是我在這之前一直希望避免的。」

「說下去」我有點明白了他的想法。

「我當初介紹你來黑水,是經過各方勢力同意的,他們都想看看你會幹些什麼,你是哪一邊的人。」傑克道:「可我們沒有想到,你會來阿拉斯加找洛克你從北卡州向北進發,這一路上許多人都在監視你,都在猜測你的動向,當你穿越美加邊境的時侯,所有人都猜到了你的目的地是阿拉斯加,以這些人的智慧和能力,當然就能很快判斷出你來找的人是誰,你跟那個人,也就是洛克,是什麼樣的關係。」

「洛克顯然是八號的人,洛克不是孤膽英雄,他背後還有一些厲害角色。」傑克很肯定地說:「本來他們這夥人沒有暴露的時侯,沒人會去注意他們。可他們現在因為你的行動而暴露了,所以他們就麻煩了。」

「你說的麻煩是指…殺戮?」我倒吸一口冷氣。

「是的殺戮」傑克冷笑道:「八號當年立志要解散水源,而水源裡的其他派別可沒有這樣想。所以當年已經發生過一次慘烈的戰爭,許多人都在那次戰爭中死去了。洛克和他的朋友,是那次戰爭的倖存者,至於倖存的原因,僅僅因為他們沒有直接參與到戰爭中去,沒人關注這些小角色,人們都以為他們是中立的。可現在他們暴露了,他們暴露出他們是八號的人,他們是那些意圖保留水源的勢力的敵人,那些勢力又怎會放過他們呢?」

「這可有些奇怪。」我暗暗有些心驚,照傑克的說法,八號在鬥爭失敗後,他那一派已經式微,僅存的殘餘力量現在又面臨圍剿,若非今次傑克前來告知我這些事,一旦我找到洛克,那可就真麻煩了,若是其他勢力誤以為我是洛克一夥的,誤以為我的立場是消滅水源,說不定就會連我一塊幹掉,而洛克的勢力根本無法給我提供足夠的保護啊「你說水源分成好幾派,這些派別相互之間不開戰,卻來對付洛克這幫無足輕重的傢伙,這難道不是很矛盾嗎?」我問道:「難道那些派別裡,就沒有一個是反對水源的嗎?」

「當然有。」傑克歎道:「我也無需瞞你,水源現在最少分裂成四派,可這四派勢均力敵,誰也奈何不了誰。可是洛克就不不一樣了,他們那伙根本就是八號的殘餘勢力,八號的人早都死得差不多了,剩下這一點殘渣,都不夠人塞牙縫你明白嗎?其他勢力當然沒有理由放下到口的肥肉,一經發現,立即消滅」

「跟我說說那四派,是哪四派,他們都有什麼立場?」我思索了一會,只覺得事情愈發有些紛亂。

「有一派想讓水源消亡,他們雖然跟八號的目標一致,可是他們卻跟八號的殘餘勢力沒有什麼關係。因為八號只想在保住秘密的基礎上毀掉水源。而那一派卻想得知那個秘密,然後毀掉水源後另起爐灶。你可以把這夥人稱之為另立派。」傑克說:「還有一派,全都是些宗教專權的死硬分子,他們跟歐洲幾個教派的關係盤根錯節,甚至跟以色列的猶太人也有關聯,他們希望水源永遠存在下去,任何想消滅水源的人,都是他們的敵人,你可以把他們稱之為極端保守派。另外,有一派人希望去除水源的功能,消滅那個秘密,把水源變成一個公開的議員輔助機構,讓水源公開化,成為某種獨立於共和黨和民主黨的新的政治同盟,你可以把他們稱之為透明派。至於還有一派,哈,就是我所在的這一派,我們這派人數是最多的,不過卻是最溫和的我們只想這個世界繼續運轉下去,因為我們這些人只不過是水源的職員,我們不關心其他勢力的主張,我們也無所謂操控國家權力,我們只想從公司領到薪水而已。你可以把我們叫做溫和派或者薪水派」

「溫和派?」我疑惑道:「如果水源不存在了,你們還能從哪兒領到薪水?」

「水源當然要存在下去。」傑克笑了起來:「不過它究竟怎麼存在我們可不管,是透明合法化也好,是另起爐灶也罷,反正只要他存在,只要那個秘密存在,我們就有用武之地,我們就能過上不錯的生活。你知道我每年能從水源拿到多少錢嗎?相信我,那是一個驚人的數字事實上,除了八號之外,其他的勢力沒人想水源徹底消失。就算是我們溫和派也是如此。」

「一個問題。」我盯著他的眼睛:「你到這兒來見我,並告訴我這些事情,是為了什麼?」

「別摻合進去,泰格」傑克反盯著我:「聽我說,別在干蠢事了行嗎?各派別現在還不想動你,暫時你很安全。另立派不想你死,他們想得知秘密另起爐灶。保守派也不想你死,他們要維護水源,操控國家。透明派雖然想消滅秘密,可是要想消滅秘密,就得首先知道秘密究竟是什麼,他們需要你活著,並且告訴他們。至於我們溫和派,哦泰格只要你活著,我們覺得這個世界就是平衡的,你就是那個平衡點,只要你沒有表明立場,各派之間就會相安無事,我們可以繼續過上好日子。」

「要是我有立場呢?」我冷笑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價值觀,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是非標準。」

「那你會倒霉的。」傑克的表情陰鬱起來:「當你表明你的立場,各個主要派別就會戰鬥,相信我,那將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一旦你捲進去,如果你不能贏得最後的勝利,那麼下場一定很淒慘。」

「就像洛克那樣淒慘?」我問道:「他現在已經完蛋了麼?」

「他還沒有完蛋,不過就快了」傑克的笑容有些詭異:「你的例子舉得不錯。若果有人勢力不足,並且他還想跟四大派別為敵,那麼他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時間,就真的不多了。」

「那麼說,不管我現在是否去找洛克,他都逃不掉了是麼?」

「是的。」傑克說:「誰讓他是八號的人呢?別去找他,尊敬的貝弗雷德,繼續做你的編外人員吧洛克的死將會很快到來,他只不過是咎由自取,而如果你去找他,並且表明了你那未知的立場,那麼死的人可就多了,那隨時會引發一場大戰。」

「我怎麼知道,若是我一直不表態,各個派別就不會對我動手呢?」我冷笑道:「每個人都想得到秘密。」

「起碼暫時是平衡的」傑克的表情有些不安和煩躁:「你該知道那個蠢貨,斯坦頓議員吧?那個蠢貨根本就是個被人操控的玩偶,不知是誰讓他來殺你的,但是結局你已經看見,殺手佈雷奇很快就被人幹掉了這只是對斯坦頓和他身後勢力的一個小小的警告,在平衡失去以前,暫時沒有人可以對付你」

「最後一個問題。」我認為今天的談話可以結束了,我望了望澤琳娜,我猜她也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黑水公司,是哪一派的?」

「哈你還真關心你的女朋友,這一點跟八號可真像。」傑克說:「黑水那幫傢伙實在是外圍得厲害,他們根本無足輕重,相信我,他們只是一群喜歡投機的傢伙,正在猜測哪個派別可以獲得最終的勝利,以便投靠過去罷了不過他們似乎找對了方法,不我不是說那十萬美元月薪,我說的是他們送出的這位美麗女士,他們可真會拉攏人啊」

「站起來,傑克。」我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說:「你的警告、建議和提醒都已經帶到了,現在你可以滾了滾遠一些,我很不喜歡見到你。」

「好自為之吧泰格我還是那句話,別干蠢事別讓更慘烈的殺戮發生。」傑克聳了聳肩膀,然後放下了舉在頭上的了起來。

就在他站起來的剎那,我一拳向他的腹部擊打而去我距離他很近,我願意向上帝發誓,除非他有克雷格那樣好的身手,否則他不可能逃過我這閃電般的一擊。

「噢」他慘叫一聲,摀住腹部,整個身體都弓了起來,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頭上湧出,我猜他的胃部正在劇烈的痙攣。

我可不會可憐他,我的第二拳接踵而至,直接打在了他的頭上,當鮮血從他的眼角流出時,我半轉身一腳踢在了他的大腿外側,然後再對他軟倒下去的身體一側來了一次重重的肘擊。

「那種讓人痛不欲生的液體,你給我注射了四次你這個該死的混蛋」我看著躺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的傑克罵道:「狗*養的垃圾,打你四下算便宜你了,從這給我爬出去吧垃圾」

「我們算是扯平了麼?」傑克抹了抹嘴角的血,然後費了好大勁才站起來,摀住肚子朝門口走去。

「沒那麼容易。」我衝他的背影喊道:「我向上帝發誓,見你一次,我就要揍你一次」……

作者:續求精品票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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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發表於 2011-3-15 00:33
第六十三章  決心與殺戮時刻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我出獄之後的這一年多裡,我的朋友或者敵人,總是來去匆匆他們總是不打招呼就出現在我的眼前,然後告訴我好消息或者壞消息,說著真話或是假話,而當他們要離開的時侯,也是那樣的神速,彷彿我的生活中從來沒有他們的身影,彷彿那些發生過的故事只是我的美夢或者噩夢。

我希望澤琳娜不是他們中的一員,雖然她出現在我眼前的時侯也很突然,可我發誓,我希望她永遠也不要離開,我想跟她在一起,直到我們老去。

「你相信傑克說的話嗎?」澤琳娜問我這句話的時侯,她的表情有點憂鬱,我很少能看到她這副樣子,我能猜到她的心思,也許她想問的只不過是,我是否相信她是黑水用來拉攏色誘我的人,她擔心的是她與我的感情。

哦不親愛的澤琳娜你沒有必要擔心我從第一眼見到你的時侯就想跟你上床,那種**是如此真實和強烈,你真的不應該懷疑這一點後來我愛上了你,在哈斯特勒角,在太子港,還有此時此刻,我都能感受到你靈魂裡的顫抖,那是一種多麼美妙的感覺,我多麼熱切的盼望這紛擾的一切能快點結束,然後讓我們找到一個充滿陽光和生活氣息的城市,共同渡過未來的時光。我的理想未曾變過,我願意為了生活的理想而付出我的一切,包括,我的靈魂

是的,靈魂在傑克離開酒店後,我躺在沙發上思考了很久,我不停地在心裡問自己,我想要什麼?該怎麼辦?許多紛亂的事情攪得我頭疼欲裂,我覺得自己就像巨大漩渦裡的一艘小船,身不由己被未知的命運拖向深淵直到澤琳娜坐在床邊帶著憂鬱和關切的表情詢問我時,我才突然想到了答案是的,靈魂我的答案就是我的靈魂

一直以來,我都很被動那是因為躲在幕後的人渣們在操控一切,他們瘋狂,他們詭異,他們為了自己的利益而漠視其他人的尊嚴和夢想至少當他們在幹著許多見不得人的勾當的時侯,至少當他們對我提出這樣或者那樣要求的時侯,甚至當他們不停在探詢我的所謂「立場」的時侯,他們從沒真正關心過我想要的東西,從來沒有一個人問過,我真正的理想是什麼

而現在,就在這間酒店房間裡,就在澤琳娜的面前,我願意發誓,我打算與過去一刀兩斷,我不能再這樣被動下去了,我要把命運操控在我自己的手中

我不會去聽傑克的話雖然我相信,只要我什麼也不做,就可以獲得暫時的安全,讓整個水源的各派勢力都相安無事,可中國有句我從小就知道的俗話,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安全和平衡都只是暫時的,如果我繼續這樣不知所謂的等待下去,那麼等待我的下場一定不會好到哪去

傑克大概忘記了,我是一隻野獸,我不會相信任何人,包括他口中說的那些個強大的派別和勢力我不相信他們可以為所欲為,我的血液裡流淌著戰鬥和抗爭的因子,我天生就不會投降,我不打算投靠他們中的任何一派因為不管他們的理想和利益是什麼,都與我的理想無關我要掌控自己的命運,來實現自己的理想我已經泡了一個妞,我要到大城市去,過正常人的生活

不我不是說我要逃避因為沒有人可以逃避,就算八號那個老傢伙躲在監獄裡,最終還是把秘密交給了我,他逃避了水源的追逐,卻沒有逃避命運的安排,他終究還是完成了歷代貝弗雷德的使命

我與他們都不同我不會逃避我要戰鬥我要打敗所有妨礙我實現理想的人,不管他們有多麼強大這,就是我的決心

「你怎麼了?泰格?」澤琳娜愈發有些不安了,她靠近了我,然後輕撫我的面龐:「你的表情看上去很狂躁,相信我好嗎?我愛你雖然黑水是派我來監視你的,也許他們真的只是在投機,不過我現在真的什麼都不想管,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我當然相信你澤琳娜,我的長官,我也愛著你。」我回過神來,我認為我的決心從現在開始再也不會動搖了我已經知道了今後我該怎麼辦嗨你不相信嗎?那麼我可以告訴你,當一個人明確了自己的目標後,就能很容易想到自己該如何去實現目標。

先,我應該查明水源裡那些人的情況,如果不知道誰是敵人,那可就有些不妙。其次,我必須搞清楚水源是如何運作的,這樣才能有針對性的做出判斷和選擇,最後,我要搞清楚那個秘密,並且利用秘密和我發展出來的力量,變被動為主動,把命運最終操控在我自己的手中

事情本就該這樣簡單,難道不是嗎?

「見過那個傑克之後,你可真有些奇怪。」澤琳娜在得到我的保證後,心情舒緩下來,她的嘴角露出了笑意,她說:「你一會兒表情猙獰,一會兒卻又面帶微笑,真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似乎你原先到阿拉斯加來的計劃,被傑克給攪黃了,我猜你原來是想找洛克聊聊,但既然他已經危在旦夕,我們還找他嗎?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接下來…」我猛然翻身把她壓倒,然後用力抓住她那豐碩誘人的臀部,狠狠親吻了她,直到她那成熟美艷的臉龐露出迷茫的神情、喉間發出不堪襲擾的呻吟時,我才說道:「顧問組的長官大人,經過長途旅行之後,你不打算跟我一起洗個熱水澡嗎?」……

洗完澡後已經是傍晚,我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而澤琳娜則像只乖巧的貓兒一樣橫臥在我的大腿上,她的表情慵懶而又滿足,她裹在身上的浴袍令我的**依舊高漲,我的手在她修長結實且無遮攔的腿上游弋,若非電視裡突然傳來了一個令我震驚的新聞,也許這一刻我就會把她的浴袍整個給扒下來

噢真見鬼對八號殘餘勢力的殺戮居然這麼快就來了按照我原先的估計,這場行動也許會在洛克回到安克雷奇的時侯才會發生,我要做的就是等待,等事情發生時,我就會從這場行動找到一些線索,然後順籐摸瓜,逐步查清水源幕後那些大人物。

可我顯然錯了,事情的發生比我預計的要快得多,根本沒給我做準備的時間因為電視就在那兒,那個風騷的新聞主播裝出一副震驚的樣子,說了下面幾段話。

「來自安克雷奇警方的通報。一個小時前,州立監獄發生了一場暴動,犯人們手持自製武器,與獄警發生了衝突。據信已有超過三十名犯人逃脫,另外有八名警察已經在暴動中殉職。是否有更多人員傷亡暫時還不得而知。安克雷奇警方發言人表示,目前局勢混亂,具體消息還在進一步的收集匯總之中。」

「州長安全事務助理剛剛在州府朱諾市召開新聞發佈會,表示已調派位於最靠近監獄的斯奈、索爾多特納的兩支國民警衛分隊前往州立監獄支援。州安全事務助理還表示,由於州立監獄周邊沒有任何道路,所以逃犯在抵達其他城鎮之前就會被抓捕,請安克雷奇及附近居民不必驚慌。另外國民警衛隊將乘坐直升飛機抵達現場,本台記者將跟隨直升機出發,第一時間為各位觀眾報道事態進展……」

「最新消息,30分鐘前,位於安克雷奇市康貝克湖區維克特街71號發生一起兇殺案,死者三人,其中一名死者名叫洛克,該死者是州立監獄的監獄長。另二名死者據信是他的妻子和兒子,他還有一名女兒在事發時逃脫並且得到了鄰居的庇護。此兇殺案與州立監獄暴動是否有關聯,值得關注。警方目前已封鎖現場,本台將追蹤後續報……」

「是水源干的」澤琳娜豁然起身,浴袍內*光乍洩,高聳的胸脯搖曳生姿,令我於震驚之中多少有些目眩之感,她很不滿的盯了我一眼,卻沒有任何遮蔽的舉動,她說:「傑克沒撒謊,針對洛克的行動來得非常快。我們要做些什麼嗎?」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沙發邊上的電話就驟然響了起來。

「嗨老友」克雷格的聲音響起在電話裡:「現在是21世紀,這世界上除了你之外,還有誰沒有手機嗎?趕緊買一個吧,每次找你都這麼困難。我現在就在酒店大堂裡,有個服務生說,下午有個帶墨鏡的傢伙進了你們房間,半個小時後才離開。為了這個無聊的消息我可損失了十美元。告訴我,他是誰?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克雷格」我突然想到,這傢伙好像是個偵破刑事案件的老手啊我現在正想通過洛克的案件來查找水源幕後的那些傢伙,克雷格難道不是最好的幫手嗎?

「嗨」我對他說:「到我房間來,對別驚訝了我可不是要你來欣賞我的光屁股的,想跟我合作嗎,快來,就是現在」……

作者:求精品票推薦《我的代號叫蛔蟲》《盛世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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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發表於 2011-3-15 00:34
第六十四章  監聽法案修正條例

或許是由於第一次獲得了我的邀請以至於過於興奮的緣故,克雷格的動作迅速得有點不可思議,我和澤琳娜連衣服都沒有穿完,他就敲響了房門。我當然不是個暴露狂,所以讓他在外邊等了一下,而當他最終獲准進入房間時,臉上帶著興奮和急不可耐的神色。

「上帝有什麼好消息麼?」克雷格滿面紅光的搓著手叫道:「我就知道會有這一天,快點,求你了,快告訴我吧」

「看新聞了嗎?」我接過澤琳娜遞給我的槍,簡單的拉了幾下槍栓,查看了一下彈夾內的裝彈情況:「州立監獄暴動,死了好些個警察。另外監獄長在家裡被人襲擊了,連同他的妻子和兒子,死者三人,只有一個女兒逃了出去。」

「什麼意思?」克雷格愕然:「只要你打開電視,天天都能看到類似的新聞,不是這個死了就是那個死了,有什麼奇怪的嗎?」

「這事是水源干的,原因是派別之間的內鬥。探員。」我把槍插進肋下的槍套裡:「我打算通過這些案件,查查水源幕後的那些人。如果你願意幫助我就再好不過了。」

「這樣……」克雷格的神色鎮定下來,他盯著我好一會才說道:「我能得到什麼?」

「在某一天,我會告訴你那個秘密。」我說:「不過具體日期,就得看我的心情和情況的發展了。」

「成交」克雷格沒有絲毫猶豫就應承了下來:「現在開始,我們是合作夥伴了。哈,其實這事有點意思,你該知道,做為紐約分局的一名探員,我這次外出動用了我積累很久的假期,眼看假期就要到頭了,我還正頭疼呢。可現在遇到了這單案子,似乎我不用回去銷假了。」

「紐約分局可以插手阿拉斯加的案子?」我問道:「你出現在這兒不顯得太突兀麼?」

「當然不」克雷格笑道:「我就不能來阿拉斯加度假的時侯碰巧遇上案子嗎?泰格,你要記住,我是聯邦探員,不管是哪個州的案件,聯邦都有插手的權力。告訴我,那個監獄長叫什麼名字?」

「洛克。邁斯.洛克」我示意澤琳娜拿來酒店房間裡備有的城市地圖,打開後找到了康貝克湖區維克特街,指著街中間的位置道:「看上去這是一片高尚住宅區,71號應該在中段,那附近的房子與安克雷奇其他的地方差不多,都很稀疏,讓我瞧瞧,單號住宅應該都在靠近湖邊的一側,探員,根據你的經驗,我們應該從哪兒開始?從兇殺現場?」

「不先別急這種事情你們得聽我的。」克雷格雙手抱在胸前,盯著地圖歪著腦袋沉吟了一會:「有個問題,今天是工作日,難道監獄長不該待在監獄裡嗎?難道他跟我一樣在休假?」

對啊要說還是正牌的聯邦幹探有經驗啊我怎麼就沒想到這一點呢?如果按照慣例,洛克應該明天才會從監獄回到安克雷奇過週末,為什麼他會提前回來呢?兇手又怎麼知道他會提前回來呢?像這樣的兇殺案,若說兇手沒有詳細周密的計劃,我是絕不會相信的。

「事情就從這裡開始。」克雷格的笑容很有些狡詐的味道:「據我所知,各個重型監獄的首腦人物,通常只有週末可以回家。明天就是週末了,而兇手卻一定要在今天動明這起案件有時間限制我猜,這事多多少少會跟你有些關聯,你今天才到安克雷奇,事情就發生了……好了,泰格,如果你不想說清楚這事跟你的關係那就算了,這沒關係。假設兇手非要在今天動手,而守備森嚴的監獄又不是比較可靠的動手地點,那麼兇手就要用某種方法,把洛克從監獄給引出來。」

「你的假設很有道理。」我看著他:「可那又怎麼樣呢?」

「我們就從這兒著手。」克雷格沉吟道:「兇手要把洛克引出來,就得弄個什麼消息給洛克,而傳遞消息的渠道,就是我們的重要線索來源。」

「我倒以為,兇殺現場會留下更多的線索。」澤琳娜在這時插了進來:「至於你的那個什麼見鬼的渠道,就算它真的存在,也是沒法去查的。天知道兇手通過什麼方式告知了洛克什麼消息。」

「哈女士,我知道你曾經是個精銳戰士,不過這兒既不是伊拉克也不是阿富汗。在追蹤線索方面,請你相信我的專業。」克雷格傲然道:「在FBI紐約分局,我的破案率是首屈一指的兇手傳遞消息給洛克,無非有三種辦法,電話、網絡或是人工。我相信他用的是電話。因為沒人知道洛克什麼時侯會上網,加上州立監獄周圍沒有道路,人工傳遞也是不大可能的,注意我說的是可能性,當然不排除那些偶然因素。而任何消息如果非常緊急,通常打個電話或者是效率最高的辦法。」

「好吧,兇手或是其他什麼人給洛克打了電話,可那又怎麼樣?」澤琳娜不屑道:「你能知道他們在電話裡說了什麼?你能知道電話來源在哪?別在這兒浪費時間了,我們應該立即趕到兇案現場,那兒一定被警察封鎖了,不過好在你是一個真探員,可以帶我們進去。你是一個真探員嗎?」

「與表面上不同,美國其實是一個沒什麼**的國度。」克雷格翻著白眼,似乎對澤琳娜相當不耐煩:「每一個人的電話其實都會被聯邦監聽,相信我,我們可以知道什麼人給洛克打過電話,甚至找到電話的錄音。」

「好像你有些誇大其辭了吧?」澤琳娜不住地冷笑:「我知道FBI有時候會監聽嫌疑人或者某些普通公民的電話,但是我更知道這套監聽運行機制是怎麼樣的按照國會通過的監聽法案,司法部下屬的FBI必須先向法庭申請特別授權令,然後才會把疑犯電話號碼交由電話公司進行監聽接入。換言之,之前沒人把洛克的號碼拿去申請授權令,他的電話就不會被監聽和錄音,沒法查」

「好像你說的是很久以前的老法子了。」我忍不住對澤琳娜說:「不是有個傳絡時代之後,聯邦政府搞了個什麼軟件,好像叫數碼風暴吧?可以追蹤全球的電話記錄?」

「泰格你是電影看多了嗎?我怎麼沒發現你有看電影的嗜好?」澤琳娜白了我一眼:「你說的那種東西確實存在,那是由國土安全部負責的項目。不過那玩意的功能沒有這麼強大,運行機制也是相當繁瑣的,首先國土安全部會對境外打給境內的電話進行監聽,然後再監聽這個境內電話號碼並跟蹤其他嫌疑號碼,對由電腦過濾出來帶有危險詞彙的境內號碼,如果涉及刑事犯罪方面的內容,就會交由FBI做後續處理。告訴我,這套東西會跟洛克有關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沒人會關心一個監獄長的電話,明白嗎?」

「你們都錯了。」洛克讓開半邊身子,做出了一個不容質疑的「請」的手勢,他說:「我們別在這浪費時間了,我很快就會讓你們知道,整個美國的電話都會被記錄在案你倆真是一對孤陋寡聞的土鴛鴦,居然連FCC都沒聽說過。」

FCC?雖然我有八年時間關在監獄裡,但若說我沒聽過這個機構可就見鬼了,FCC是「聯邦通訊技術委員會」的縮寫,是一家獨立的政府機構,直接對國會負責,主管所有的無線或者有線通訊。嗯?難道它在監聽全國的電話?

「澤琳娜女士所說的那個授權令法案,是2年由參議院司法委員會主席斯貝克特提出來的。」克雷格跟在我們身後向外走,並且說道:「但是在2007年的8月3日,參議院表決通過了一項針對監聽法案的修正條例,允許政府不經特別法庭許可,對美國境內的電子通信進行竊聽,只是無論何種竊聽,特別法庭都需要在120天內進行覆核審查。可是這裡面有個漏洞可鑽,如果監聽者在覆核期限到來前把監聽記錄刪除掉,法庭就沒有覆核審查的可能了。FCC就是這樣幹的據我所知,FCC私下裡向聯邦的所有執法機構提供監聽記錄,政府一直默認這種做法。」

「你能獲得電話記錄?」酒店的走廊內雖然沒有人,但我還是壓低了聲音:「FCC能聽你的嗎?F這兒有分支機構嗎?」

「相信我,我是聯邦幹探。」克雷格不耐煩道:「如果你們再這樣?嗦,噢,也許兇手現在已經離開阿拉斯加了」……

是麼?我認為我對克雷格很有信心,看來我沒找錯人,難道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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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k
mk2257 發表於 2011-3-15 00:35
第六十五章  以月亮的名義

在美國的國家體制內,FCC是個很奇怪的東西,首先它是政府機構,其次它又是獨立於聯邦政府之外的機構,與聯邦政府並不隸屬,並且直接對國會負責。不過按照克雷格的說法,正是由於FCC具備這樣的特性,反倒有利於我們去那兒獲取信息,因為FCC可不會向我們索要聯邦政府的授權,畢竟在它眼裡聯邦政府的授權沒有任何意義。

F美各州都設立有辦事處,而比較巧合的是,它設在阿拉斯加州的辦事處就位於安克雷奇。這是可以理解的,作為阿拉斯加最大的城市,安克雷奇遠比州府朱諾要繁華和龐大得多。

我們是驅車前往那個辦事處的,我們乘坐的是克雷格的車,至於自己的那輛越野車則留在酒店的停車場裡。畢竟我們調查水源這件事要盡量做到秘密進行,我們不希望被人,比如被傑克那樣的勢力所追蹤。在路上兜了將近一個小時後,克雷格告訴我們,至少有兩伙人跟在我們後面,不過現在已經甩開了。我沒有察覺那兩伙人,不過我相信克雷格的話,既然是他追蹤界的頂級專家,那麼在反追蹤這種事情上必定也是頂尖高手。

抵達FCC的那個辦事處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那個辦事處就位於道路的邊上,非常不起眼,模樣跟一幢私人小屋差不多,只有兩層樓,大約兩三百平方米的樣子。屋頂上方設有巨大的天線,二樓的某扇窗戶透出了燈光。

我們把車停在了屋子後面的一處籬笆旁,那兒不易被人察覺,然後克雷格帶我們繞回屋子前並按動了門鈴,等了大約一分鐘,才有人出來開門。那是一個黃皮膚黑頭髮的傢伙,很像東亞裔。不過請別忘記我在阿拉斯加生活過很多年,我能認出來,他是愛斯基摩人據我所知,愛斯基摩人是在大約五千到一萬年前從東北亞越過白令海峽遷移到阿拉斯加極地附近的,他們屬於蒙古人種,除了顴骨稍微有些高、個頭比較矮之外,他們的外貌與今天的中國人、韓國人甚至日本人,並沒有太多不同。對了,我記得當年我剛去安諾鎮中學就讀的時侯,身材遠沒有現在高大,那時就有老師把我誤認為愛斯基摩人。

「嗨」他從門裡探出頭來,打量了我們三人一眼,滿臉鬱悶地說:「夥計們,這兒不是你們要找的KFC,想吃雞腿的話就到對面去,看清楚,門牌上寫著呢,這兒是FCC。」

「經常有人把FCC認錯為KFC?」克雷格阻止了他關門的舉動,掏出了徽章道:「我是克雷格探員,我們要調閱幾個通訊記錄。」

「現在是下班時間」他看了一眼那徽章,臉上浮現出不耐煩的神色:「這兒只有我一個人在值夜班,有事的話明天再來。」

「聽著,夥計」克雷格伸手擋住那扇即將關上的大門,道:「我們的事情很急,事關人命,你必須得幫我們…嗨…該死的別想關門…我們不想找麻煩明白嗎?我希望你也別自找麻煩。對了,我是一個缺乏耐心的人,我的兜裡有槍。」

很顯然克雷格的最後一句話激怒了這個愛斯基摩人,他乾脆將門完全打開,雙手抱在胸前冷笑道:「雖然FBI跟FCC都由字母F開頭,不過咱們可不是一家人。我沒有任何義務為你們提供任何資料,夥計,看起來你想玩硬的?我保證你會丟掉飯碗的,就憑你剛才說的那句話。」

我認為克雷格的方法很有問題,怎能用恐嚇嫌犯的方式來對待一個聯邦機構僱員呢?尤其這個人還是一個愛斯基摩人,在阿拉斯加,有兩種人你是絕對不應該恐嚇的,一種是印地安人,另一種就是愛斯基摩人,這兩種人平時表現雖然很友善,可是一旦被激怒,他們的脾氣可是出了名的狂躁。

「我猜你叫吉米?」我出來打了圓場:「十個愛斯基摩人,有九個叫吉米兄弟月亮的份上,你得幫幫我們,這真的很重要。」

「月亮?」他愕然看了看我,然後眼睛忽然亮了起來:「唔…我是叫吉米…而你是……泛靈論信徒?」

「不不過我信仰薩滿教,跟泛靈論差不多,都是多神崇拜。」在說這句話的時侯,我希望上帝原諒我的謊言,畢竟事情緊急不是麼?我笑道:「你可以叫我泰格,瞧,我們都是蒙古人種,黃皮膚黑頭髮,又都信仰多神,聯邦裡類似咱們這樣的兄弟,可真不多呢」

「進來吧」吉米咧開嘴笑了:「兄弟,不管你想要什麼,我都會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

克雷格和澤琳娜在進入屋子的時侯帶著疑惑的神情望了望我,或許他們對吉米瞬間就改變了態度感到不可思議,或許他們根本不明白月亮跟這事有什麼關係,不過我可懶得對他們解釋。其實愛斯基摩人長期受到歧視,尤其是生活在現代大城市裡的愛斯基摩人更是如此,他們的內心往往敏感和孤獨,如果突然遇到一個同種的傢伙,並且這個傢伙居然還是個多神信仰者,多半就會讓他們升起一種強烈的認同感。對了,我出生在中國,你應該知道從人類學的角度上講,整個東亞的人都屬於蒙古人種,我跟吉米確實同種。另外,愛斯基摩的泛靈論與東北亞盛行的薩滿教一樣,所崇拜的多神裡,月亮神一直是很重要的一位。

事實可以證明,上述這些東西,對我們今天的行動起到了非常關鍵的作用。因為在F屋內的一處面積不大的機房裡,克雷格一開始並沒有找到他想要找的東西。他先是在吉米的幫助下查到了洛克的手機號碼和辦公室電話號碼,然後又檢索了關於這些號碼的數據庫,記錄顯示,最近幾天這些號碼的撥打和接聽記錄並不多。

美國這個垃圾國度,表面上很講人權,然而私底下卻幹著侵犯公民**的勾當,所有的電話都會被FCC錄音和檢索,一旦電腦過濾軟件檢索出敏感詞句,這些錄音就會保存下來,提供給執法機構去處理。當然,若是沒有敏感詞句,120天內這些錄音就會被完全刪除,讓你找不到一點兒痕跡。

洛克的事情才發生不久,所以錄音還是在的,我們把最近一周的全部通話都播放了出來,可是裡面沒有任何我們感興趣的東西。雖然錄音顯示尊敬的監獄長先生的性取向有些另類,他跟幾名娼ji保持著聯繫,那些娼ji在電話裡跟他說了不少肉麻話,甚至還提到了諸如「皮鞭」「蠟燭」之類的東西,洛克是個被*狂,也難怪當初洛克的老婆會跟監獄長助理搞地下情了。

「我們來這兒就是為了聽這些東西?」澤琳娜似笑非笑地看著正抱著腦袋滿臉鬱悶的克雷格:「探員,我懷疑你所謂專家的身份,因為看上去你對負責偵破這種**案件很有興趣和心得。」

「該死」克雷格無奈道:「凡事都有例外,我判斷失誤的情況可不常發生。」

「也許你們忽略了什麼。」吉米若有所思般道:「傍晚的時侯我看過新聞,洛克監獄長被人殺了。你們是在查這個案子嗎?嗯,我猜我能提供點線索。當然,這個線索……涉及一些秘密,我本不應該告訴你們,不過看在月亮神、空氣神和所有神靈的面子上……你們得發誓保守秘密,今天的事情不對任何人提起。」

「我以月亮的名義發誓,今天天氣很好,我什麼事也沒幹。」我舉手飛快說道:「兄弟,快告訴我們線索吧」

「我也對月亮發誓。」澤琳娜這時候居然開了個玩笑,相信我,這樣的玩笑平時可不常有,她說:「還好愛斯基摩人不搞生殖崇拜,否則我就得對著你們的那玩意發誓了,那可真噁心不是嗎?

「我感覺我在背叛上帝。」克雷格發誓的時侯表情居然有點憂鬱,看上去他對上帝還是很虔誠的:「好吧月亮是吧?我可以發誓,不過吉米,你的線索一定要有價值才行,別讓我對你的月亮神失望。」……

看上去,吉米對澤琳娜和克雷格發誓的態度並不滿意,不過他還說出了那個所謂的秘密線索。

「五天前,也是一個天氣很好的夜晚,那晚上值班的人也是我。」吉米說道:「有一名美軍的軍官來到了這裡,他帶著一份有柯拉奈爾參議員簽名的文件,這份文件其實是一個授權,以國家安全的名義,授權這名軍官可以調閱最近三個月位於阿拉斯加境內的所有電話記錄,並且本次調閱屬於保密範疇。你們知道,FCC與其他的聯邦機構不一樣,我們只對國會負責,所有參議員的授權,是我不能拒絕的……」

「等一等。」克雷格打斷了吉米:「那軍官叫什麼名字?口音是哪兒的?」

「萊斯」吉米回憶了一下,很確定的說:「托爾.萊斯口音跟阿拉斯加的其他人沒什麼不同……嗨兄弟,你的臉色怎麼突然變得這麼難看?怎麼啦?」

我覺得我的臉色沒法不難看,上帝啊萊斯?托爾.萊斯?我聽錯了麼?雖然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同名同姓,可是在人煙稀少的阿拉斯加,你卻很難碰上一個叫托爾.萊斯的傢伙而且這個人還是一名美軍軍官,帶著阿拉斯加口音的軍官上帝他一定就是那個人,很多年前的一個夜晚,我為了他,偷了老特爾斯的雙管獵槍,然後一槍打爆了小特爾斯的卵蛋然後被送進了該死的Y……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泰格?」克雷格和澤琳娜都是心思細密的人物,他們立即從我的臉上看到了異樣,異口同聲道:「你認識這個萊斯?」

「也許吧」腦海裡的回憶,那些生活片段紛至沓來,讓我有些恍惚:「請說下去,吉米兄弟。」

「於是我就打開了機房,並且給了他一個密碼,還用了十分鐘,教會了他如何上查詢。我們這兒的電腦能與所有阿拉斯加的有線或者無線甚至IP通訊運營商鏈接,不管是什麼電話都能查到。」吉米說:「而這位軍官,查詢了大約三十分鐘,然後就告辭了。」

「你是說,他查的只是通訊記錄,並沒有聽錄音?」克雷格問道:「你確定嗎?記住,當你說話的時侯不要遺漏任何細節,每一個細節對我們都很重要。」

「當然,時間只是五天前,我可沒這麼容易忘記。」吉米對克雷格還是有些成見,所以他說話的時侯一直面向著我:「他沒有聽錄音,不過他在告辭之前,問了我一個問題,他問從安克雷奇一直到西南方向的大海邊,有沒有支持無線集群通訊的基站。」

「什麼是無線集群通訊?」克雷格問道:「我覺得你應該去掉這些該死的專業術語,說點我們能聽得懂的。」

「你們都是FBI的人,怎麼會不知道呢?」吉米一副很驚訝的表情:「集群通訊…好吧,類似於對講機系統,不過跟一般的對講機不一樣,它是雙通道的,也就是雙方可以同時說話,其實你們可以想像一下,所有人在一個群裡,自由的無線通話,嗯?FBI在辦案的時侯應該常用這些設備。明白嗎?」

「就是類似於手機的無線通訊器。不過只在團隊中使用。」克雷格說道:「別搞那麼複雜。」

「我向他作了肯定的回答。」吉米道:「阿拉斯加荒涼,很多地方都沒有公路。為了便於類似於國民警衛隊、野外考察隊之類的團隊工作,某些重點地區會設置支持集群通訊的設施。」

「我明白了。」克雷格反應的速度極快:「安克雷奇的西南方向直到大海,哈,中間的位置就是州立監獄。為了控制那片地區,便於軍隊和警察的行動,那兒支持集群通訊。」

「是的,就是這麼回事。」吉米說:「只不過,之所以我覺得這是一個線索,卻不是因為那兒有州立監獄,而是因為我的好奇心。在軍官離開後,我查閱了我的嗯……這事你們也得對月亮發誓保密,我有時喜歡編一些小程序,其中一個程序,能記錄過去發生的操作。」

「你可真是個小搗蛋。」克雷格緊緊盯住吉米:「你看到了那個軍官之前所做的操作,你發現了什麼?」

「他在查詢電話記錄之後,從中調出了幾個號碼,反覆的研究。至少我的程序記錄到,他讓那幾個號碼在頁面上停留的時間超過了三分鐘。」吉米微笑道:「我是一個有好奇心的人,雖然我知道這樣做不對,但是在軍官走後,我嘗試著撥打了一下那幾個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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