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清末民初】1908遠東狂人作者: 丹丘 【連載中】

pan0413 2011-3-31 21:55:49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32 174973
slsi 發表於 2013-8-10 17:09
第731章 布局北滿(下)

自從日俄戰爭結束之后,日本與俄國就在東三省劃分了各自的勢力范圍,日本樓取了南滿的“特殊權益”俄國則繼續保留北滿地區的“特殊權益”雖然在北滿地區確實還駐扎著中國的國防軍和地方部隊。但是這里的主權并不完整,不僅中東鐵路干線控制在徽國手中,而且就連一些城市也被俄國視做殖民地,大有長期占據之勢。

聯合陣線上臺執政之后,對于北滿的政策是“基本維持現狀”并不急于立刻收回全部主權,這主要是由當前的國際形勢以及中日關系所決定的,由于要全力以赴的對付日本這個最危險的敵人,中樞政府不得不在北滿地區采取權宜之策,以穩住沙皇俄國。

作為歷史的穿越者,趙北當然清楚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沙皇俄國的政局會發生什么樣的劇烈變化,也正因此,他才會在北滿地區和外蒙古地區采取“親俄”政策,他要用緩兵之計籠絡住沙皇俄國這個泥足巨人,他必須耐心的等待著這個泥足巨人自己倒下,然后,再果斷出擊,收回國家主權,并且伺機從混亂的局勢中摜取一些利益。

現在是舊舊年,隨著薩拉熱窩刺殺事件的爆發,第一次世界大戰的腳步已是越來越近,歐洲列強都在磨刀霍霍,眼看著歐洲戰爭即將全面爆發,在這個時候,趙北決定提前布局。為將來解決北滿和外蒙古地區問題做些鋪墊。這個鋪墊的關鍵就在這個俄羅斯人契恰科夫身上,此人雖然不是什么大智大勇之輩,但是小聰明還是有一些的,而且與張宗昌這種人一樣。這個俄羅斯混混兒也有野心。而且交游很廣,在北滿地區的俄羅斯盲流中,契恰科夫算是一個比較典型的工于心計的家伙。

但是再怎么工于心計,在趙北這樣一個大人物面前,也必須表現得畢恭畢敬,雖然并不信任這個契恰科夫,但是趙北還是決定在這個俄羅斯賭徒身上下些本錢。

“契恰科夫先生,聽說你當年在俄羅斯沙皇陛下的陸軍中服役,此事可是真的?那么你為什么要離開部隊呢?”

趙北吩咐契恰科夫和張宗昌落座,又命衛兵為兩人上了茶水、點心,然后直奔主題。

契恰科夫有些尷尬,看了陪坐一旁的張宗昌一眼,知道他底細的人可不多,既然中國的總統先生已經知道他過去曾是一名沙皇俄國陸軍的軍官,那么,此事很有可能就是張宗昌透露出去的。

張宗昌倒不似契恰科夫那般心眼多,見總統問起契恰科夫的出身。而契恰科夫本人又似乎有些吞吞吐吐。于是干脆替契恰科夫點了點頭。

“總統鈞鑒,契恰科夫過去確實做過俄軍陸軍中尉,不過日俄戰起之后,他就脫離了行伍,不當兵了。”

契恰科夫生怕張宗昌有口無心揭他的短,于是急忙接過話茬,把他自己打扮一番,換取總統好感。

“總統先生,雖然我過去確實是一名俄羅斯帝國的軍官,但是我也是一名和平主義者,如果是為了保衛祖國、保衛人民,我會毫不猶豫的與日本帝國作戰到底,但是當年的那場日俄戰爭是一場毫無意義的戰爭。它既沒有爆發在俄羅斯國土上,也沒有直接威脅到俄羅斯人民的安全。相反,那場戰爭給中國的和平居民帶來了巨大的痛苦,人民不僅被交戰雙方的炮火殺傷,而且因為戰爭而四處逃難,這些景象至今仍在我的記憶深處,即使是現在,我也無法忘記那場戰爭給中國平民帶來的災難。何況當時了,正因為我的良心受到了譴責,所以,我不得不脫離了軍隊,我寧愿做一個普通的商人。也不愿為一場毫無意義的戰爭而進行殺戮。”

這番話說得聳情并貌,契恰科夫完全將自己打扮成了一個和平主義者與國際主義者,他的演技確實不錯。

但是在趙北看來,這只是契恰科夫為自己涂脂抹粉而已,不過對方既然這么“渴要”和平。反對戰爭。那么,趙北并不介意幫契恰科夫在臉上多發幾筆,打扮得更加像一名“和平主義者”

“原來如此。契恰科夫先生。像你這樣的和平主義者,現在這個時代確實很少見啊,你對中國人民的熱情也令我欽佩。現在歐州局勢緊張,中國與日本也在進行戰爭。整個世界動蕩不寧,如果多一些像你這樣的和平主義者,那么,這個世界就會和平許多了。

當然了,今天請你過來,并不是與你討論世界的和平問題,而是想給你一份工作,這份工作雖然不像中東鐵路總經理那樣收入豐厚,不過。如果你干得好的話,對你的前途而言,也是非常有好處的

聽到總統這么說。契恰科夫頓時兩眼放光,急忙站起身。

“無論總統先生交給我什么樣的工作,我都會認認真真的做好。一定不使總統先生失望,一定不使中國的利益受損,如果有必要的話,我甚至可以加入中國國籍,以一名中國國民的身份為總統效力。”

趙北笑著點了點頭,然后走到契恰科夫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坐回去。

“很好,契恰科夫先生,你的表態讓我非常滿意,不過你不必變更國籍,保留你的俄羅斯商人身份更有利于你開展工作。其實這份工作也沒什么特別之處,不過是想委托你成立一家保安公司,專門雇傭俄羅斯人,為出國工作的中國商人做保鏢。為了保證保安公司高效率的運作。需要你用軍隊的練方法練那些保鏢,現在中俄貿易發展迅速。中國商人出國辦理貿易的也是越來越多,有俄羅斯保鏢陪同,這辦,起事情來就方便許多。”

聽到趙北這樣說,契恰科夫有些奇怪,問道:“總統先生,我有些不明白,現在俄羅斯治安良好,有必要成立這樣一家保安公司么?”

趙北說道:“很有必要。現在俄羅斯帝國的治安確實不錯,但是鑒于歐州局勢緊張,歐洲戰爭似有爆發跡象,而一旦戰爭爆發,俄羅斯帝國的治安究竟會不會惡化,卻也不好說。所以,出于謹慎考慮,中國商會希望有人出面主持一下,不過考慮到跨國貿易的特殊性,中國的中樞政府不方便直接出面組織保安公司,所以,我想請你出面組織這樣一個保安公司,由于保安公司的主要雇員都是俄羅斯人,也不會引起沙皇政府的反感,這樣安排比較妥當。”

契恰科夫想了想,然后又說道:“就怕俄國領事反對,而且武器也不好弄,自從咕年革命之后。沙皇政府就加強了武器管制,即使像北滿這樣的特殊利益區,武器也是嚴格受到管制的。”

趙北說道:“這個你放心,俄國領事那邊,自有中國商會去打點。至于武器方面,只要俄國領事不反對,武器可以由商會方面幫你解決。而且此事我已吩咐駐俄公使協助辦理,公使先生目前已經與俄羅斯宮廷中的某位大人物取得了聯系。相信此事并不難辦。“那么,這個保安公司需要多少俄羅斯雇員呢?”

“這叮,需要你與商會方面進行磋商,看看他們需要多少保鏢,我看商會那邊的意思,他們至少需要數百名武裝保鏢。”

“數百名武裝保鏢?都是俄羅斯人?他們的待遇怎么安排呢?”

“是的。當然,你也可以招募中國保鏢,不過就怕俄國政府反對。這也正是我為什么請你出面組織這件工作的主要原因。至于這些保鏢的待遇,也由你與商會方面聯系,雖然薪金不高,不過總比他們流浪街頭強得多。不過我必須強調一下。你在挑選雇員的時候務必仔細一些。最好專門挑選那些退伍軍人。而且,他們在進入保安公司之后。可以由中官進行強化練,掌握一些特殊的技能。”

契恰科夫仔細琢磨了一下,他覺的這個工作很不錯,如果干得好的話,有利于他重新融入俄羅斯社會。甚至是上流社會,說句實話,自從聯合陣線掌握中國中樞政府權力之后,北滿地區就不再是俄羅斯盲流的“幸福之區”了,即使是俄國領事,也不敢明目張膽的縱容俄羅斯無賴。契恰科夫早就思念家鄉了,可是他的逃兵身份卻阻止了他的回鄉腳步。

“總統先生,您對我的信任讓武非常榮幸,這件工作我愿意做不過我也想提出我的一個小小要求,我希望能的在您的政府里擔任顧問。無論是軍事顧問還是政治顧問。這有利于我取得一個,比較合適的新身份。”

契恰科夫立刻接受了這份工作,不過也得寸進尺的提出了他的一個。條件。

“契恰科夫先生,你可以做黑龍江省政府的顧問,至于具體做什么顧問,你可以與黑龍江的政府官員進行協商,我會給他們命令的。”

趙北不動聲色的將皮球踢給了的方政府,契恰科夫絕不能在中樞政府擔任什么顧問,那樣會引人注目,到是在黑龍江擔任顧問沒什么問題。沙皇俄國政府也絕不會起疑心,俄國人早就將北滿當成了沙皇俄國的殖民地,一名俄羅斯人在“殖民的”擔任政府顧問,這再也正常不過。俄國政府甚至會引以為傲,即使發現契恰科夫是個逃兵,也不會計較。
slsi 發表於 2013-8-10 17:11
第732章 上兵伐謀

二到契恰科夫凡經另謀高就張宗昌心里有此犯嘀吐,幾滯欠個藏得住心思的人,于是立刻毛遂自薦。

“總統啊,你干脆把我也派去契恰科夫的保安公司吧,我會講俄國話,當年在綠林里也混過段日子。論才干,不比那個張作霜差,也不比那個馮德麟差。”

一聽張宗昌自賣自夸,趙北樂了。“效坤,其實不用你毛遂自薦,我也會派你去保安公司協助的。畢竟這家保安公司是中國商會雇傭的,理應安插一些中國人,現在你去自然最合適,你也可以從你當年的綠林朋友里挑一些講義氣、肯賣命的好漢一起加入公司,不過人數一定要控制好,不要太多,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讓公司的經理感到為難。”

聽到“經理”兩個,字,契恰科夫立刻坐直了,拿出了經理的架勢,張宗昌到不似他那般裝腔作勢,而是很正經的提出了一個問題。

“成立這個。保安公司,就要起個好聽的名字,當年我混綠林,好漢們都有叫得響的名頭,這個公司也是一樣的道理,名頭叫不響,這買賣就不興,這可馬虎不得。”

“關于公司起名的事情,你們下去自行商量,我就不置喙了,你們可以跟商會協商。”

說到這里,趙北站起身,走到張宗昌和契恰科夫跟前,伸出手去。

“現在。我們的事情說完了,兩位可以在軍營住宿,如果不想在軍營住宿的話,我可以吩咐人用轎車送你們離開,去沈陽城里投宿。

張宗昌和契恰科夫自然不肯在軍營里睡大炕,于是告辭離去。趙北也沒將兩人送多遠,走到門口就站住了,目送兩人上了一輛轎車。然后就返回辦公室。拿起電話,搖通了總機,幾分鐘后,龔清秀就趕到了這間辦公室。

龔清秀是軍情局最優秀的情報員之一,曾經非常漂亮的完成過許多機密任務,也多次受到過軍情局和總統的秘密嘉獎,現在他是軍情局駐東三省情報總站的站長,自從上任之后,真清秀就全力以赴的在東三省布置情報工作,搜集了大量日軍、俄軍情報,為此次對日作戰提供了良好的情報支援,對于這樣一名優秀的情報人員,無論是田勁夫還是趙北。都是非常器重的。

“清秀啊,過來坐,不必客氣,咱們又不是第一次見面,你也知道我的脾氣,我這個人。對自己人從來都是不講究小節的,在我面前你不是下屬,你是我的朋友。”

趙北很是客氣,雖然他知道龔清秀的真名,不過既然對方已經使用現在這個身份融入東北社會之中了,那么,也就沒有必要再去追尋他的過去了。

“總統客氣了,無論總統將我當成什么人,職部始終是總統的下屬,是總統的戰士,只要總統一聲令下,職部絕不敢抗命。”

龔清秀說到做到,立刻選了張凳子坐下了。

“張宗昌這個人你選得不錯,這個人雖然沒有什么太大的才干。不過貴在交游很廣,雖然口風不嚴,不過倒是個直言快語的人。”

“總統謬贊了。職部不過是秉承軍情局命令,在東北地區大力發展情報網而已,至于張宗昌這個人,到不是職部刻意挑選的,此人最大的缺點就是好賭,也正因此,我一直不敢將重要任務交代給他去辦,至于他的那個。賭友契恰科夫,更是爛人一個,吃喝嫖賭,樣樣精通,不宜擔當大任。”

龔清秀的話說得很婉轉。那意思很明顯。無論總統將張宗昌和契恰科夫叫過來做什么,都要留一手,不能對兩人太過信任,尤其是那個俄羅斯人。

趙北當然聽明白了龔清秀的意思,當下連連頜首,不過他叫龔清秀過來卻并不是為了此事,而是另有目的。

“清秀。你在東三省發展情報網,網絡了不少朝鮮人,這些人中。你肯定有格外器重和信任的,現在你就寫一份名單,交給我,中樞對這些人另有任用。”

總統既然如此吩咐,龔清秀也沒猶豫,立即拿起紙筆,寫下了二十多個名字,并在其中五個。名字下特意劃上了橫線,然后將紙擱在了總統,面前的那張書桌上。

“這五個,人是我最信任的。他們不僅會說中國話,而且忠心耿耿。”龔清秀說道。

“如果要他們選擇,忠誠于我國,或者忠誠于他們的祖國,他們會選擇那一方?”趙北接過紙條。看了一眼,然后問道。

“我國。”龔清秀沒有任何猶豫。

趙北滿意的點了點頭,將紙條收進軍裝口袋,然后從書桌的抽屜里摸出一封信,交給了龔清秀。

“這是東三省情報總站下一步的主要工作,比較繁雜,我都寫在這信里了。你拿回去仔細研究,如果你認為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直接給侍從室拍電報,這些工作,軍情局并不了解,你問他們也沒用。另外,對于外蒙古方向的工作,你也要抓緊,不能因為俄國盯得緊而有所松懈,在外蒙古。二中,你必須分清那此是必須解決的,那此是可以團聯一引用的。無論如何,必須在三年之內完成情報網的組建,要充分利用當地的中國商人,尤其是晉商的力量,務必讓他們認識到祖國站在他們身后

“是,我明白了龔清秀點了點頭,將信接過來,看也沒看。就貼身收好。

“好了。這里沒有別的事情了,你可以回去了,天也不早了,回去之后好好休息,中樞還需要你為國家效力,將來,軍情局本部的工作也離不開你的協助

趙北站起身。準備送龔清秀出門,但是龔清秀卻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樣。

“總統鈞鑒,職部還有幾句話想跟總統說。

根據前幾天的情報顯示,最近有人在東三省地區聯絡馮德麟、吳俊升。種種跡象表明。這個,聯絡他們的人就是熊成基身邊的人

“哦?有這事?。

趙北有些驚訝,不過很快恢復了鎮定。他很清楚熊成基的意圖,不過他現在并不打算對熊成基采取什么強硬的措施。一切等戰爭結束之后再說。

“依職部之見,目前馮德麟、吳俊升雖然率軍駐于遼陽、鳳凰城等地,但是并未直接參加戰事,現在熊成基的人與他們秘密接觸,穩妥起見,不如將馮德麟、吳俊升的部隊調去鴨綠江戰區,一則可以消除隱患,二則可以試探一下馮德麟和吳俊升,看看他們是否已經與熊成基的人達成了什么交易

龔清秀的建議非常謹慎,這使趙北一時有些猶豫。

“目前遼東戰事尚未結束,遼陽和鳳凰城都是交通樞紐,也是后方兵站基地,確實需要重兵駐守,現在調走馮德麟和吳俊升并穿上策,如果將他們調去鴨綠江戰區,假如他們真有異心,會對前線造成壓力。”

趙北琢磨了片刻,很快拿定主意,于是走到書桌邊,拿起話筒。搖通總機。讓總機接通了電報室,拍了一封電報去總參謀部,讓總參謀部調整一下遼陽、鳳凰城的駐軍,將馮德麟和吳俊升的部隊調到沈陽,而將沈陽駐軍調往遼陽、鳳凰城駐扎。

“將馮德麟和吳俊升調到沈陽,萬一他們真有異心,總統豈不危險?”龔清秀有些吃驚,他確實沒想到趙北竟然將馮德麟、吳俊升的部隊給調到沈陽來。

趙北淡淡一笑,說道:“清秀啊,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這個。軍事調動,最早也要到明天上午才開始實施。而等馮德麟、吳俊升的部隊趕到沈陽的時候,我已經離開沈陽了,你以為,我會在沈陽住上幾天么?明天上午與俄國外交特使會談完畢,我馬上就走,沈陽這邊,有楊度就行了,我倒是不必太過操心,現在,我更關心的是遼東半島那邊的決戰,一旦將那幾萬日軍殲滅,這大局就算是定下來了。”

龔清秀這才釋然,于是沒再多問,俄國外交特使過來做什么。他不知道。也不想問,這是情報人員的基本素養。

不過趙北此時突然想起一事。于是詢問龔清秀。

“清秀,沈陽戰俘營現在關押著日軍戰俘,你們軍情局能不能在里頭埋些釘子?。

龔清秀一愣,隨即明白趙北的意思,總統是打算在這些日軍戰俘里頭招募一些間諜。

“這個。不好說,從外國戰俘里頭招募可靠的“釘子”這事我們以前從來沒有干過。沒有多少把握。不過我可以試一試,每個國家里頭都有對政府不滿的人,關鍵就看怎么把握他們的心思,最近我正在研究西方的心理學,或許可以從這上頭試一試

“那好。此事交你全權去辦理,不過要快,一旦戰爭結束,就是和平談判。和談的第一件事恐怕就是交換戰俘的事情。我現在就給你個建議,日本國內并非一堂和氣,自從明治維新以來,日本社會上層與社會下層之間的矛盾就非常尖銳。雖然日本工業發展迅速,但是這是掠奪日本農村的結果,從中得利的只撮財閥和貴族,日本的城市工人和鄉村農民生活非常困苦,尤其是日本農民,不比我國農民生活好多少,而偏偏日本軍隊中的許多士兵都是來自農村,他們非常清楚日本農村的悲慘景象,你們軍情局可以從這方面下手。所謂“上兵伐謀”對付日本,僅靠軍事手段是下策,必須同時使用一切手段,包括革命的手段,這方面,可以向歐洲學習。”

趙北給了龔清秀一些意見。并且為他列了一張書單,都是歐洲的一些宣揚激進思想的理論書籍。

關于這方面,趙北早就留了心,現在國內的社會情況也比較復雜,如果歐洲的這些激進書籍廣泛流散到社會上的話,也會對國內的知識階層造成一些沖擊,所以,或許從現在起,就應該想些辦法,未雨綢繆的對付這些來自歐洲的激進思想了。
slsi 發表於 2013-8-10 17:12
第733章 戰爭與和平(上)

卜為名成功的商人和金融廷弼平時最大的業余愛刀孔是寫毛筆字,這一方面是練習書法,另一方面也是為練性子,現在部老板事業正如日中天,這種時候最忌諱的就是急噪,練練毛筆字,有利于磨練沉穩的性子,沒有沉穩的性子,這字是寫不好的,買賣也是做不好的。

部廷弼平時練毛筆字的時候通常都是在下午,午休之后的一段時間是他呆在書房里的時候,通常這個時候。他不見客,除非來的客人是真正的貴客,或者是他多年的好友。

現在,部廷弼就呆在書房里,沉浸在他的書法天地中,自得其樂,身邊只有一名家仆伺候著,由于天熱,這鄉下地方又不通電,仆人只能用蒲扇在郜廷弼身后扇著,又怕風太大影響了老爺練字的心情,只能心的扇著風,還必須不時的瞄一眼書桌。看看那書桌上的宣紙是否被風吹了起來,如此緊張之下,這仆人是一身熱汗。

這里是天津郊區,一座很雅致的莊院,主人是一名洋行買辦,在生意上與部廷弼有些來往,部廷弼現在就借住在這里,冉于地方偏僻,倒是很有些世外桃源的味道,郜廷弼住在這里,這幾日以來心里倒是靜了不少,不像前幾日那般心思惶惶了。

部廷弼是大前天從天津市區搬到這里的,與他一同搬到這里的還有劉人祥,不過劉人祥只在這里住了一天,之后就帶著仆人離開了,至于去了哪里,部廷弼并不清楚,也沒有問,他和劉人祥在生意上沒有太多的交集,雖然劉人祥是炒地皮的,需要動用大筆資金,但是劉人祥背后有法國銀行的影子,倒是不必仰仗部廷弼的金融勢力,兩人僅僅只是因為對日交涉的事情才走到一起。

自從那個“高麗獨立國。在天津德國租界宣布成立之后,日本商會方面的和談意愿就冷淡下去,這些天里。日本方面沒有再主動聯系過郜廷弼和劉人祥,而郜廷弼和劉人祥也按照總統的意思從天津市區的旅館搬到了這僻靜的鄉下,優哉游哉,拿出了一斟事不關己的架勢,與日本方面的姿態頗為仿佛,就是在比耐性。

這個耐性可不好比,部廷弼和劉人祥都是生意人,心里時刻牽掛著自己的買賣,偏偏這種時候他們誰也不敢擅自離開天津,總統離得了他們。他們卻離不了總統,無奈之下,他們只好各自尋找方法磨練性子,部廷弼選擇的方法就是練習毛筆字。

平時部廷弼練毛筆字不過只需一個鐘頭的時間,但是最近幾天,他每天總要練上兩個小時才肯擱筆,然后才會帶著長隨,趕去最近的電報局。拍發電報,看看各處的實業經營情況。

“老爺,到鐘點了,咱們該去電報局了仆人看了眼書桌上的鬧鐘,在郜廷弼身后嘀咕了一聲。

“哦?”

部廷弼抬起頭,看了眼鬧鐘。果然已到鐘點,于是嘆了口氣,擱下毛筆,接過仆人遞過去的一條涼水擰過的濕毛巾,擦了擦手。

仆人為部廷弼拿來了長衫、禮帽,幫他穿上,兩人網跨出書房的門。就見門外走廊上站著一名長隨,手里拿著一張拜帖。

“老爺,有客求見,已來了半個多鐘頭。我沒敢打攪老爺。”長隨說道,并將那張拜帖呈了過去。

部廷弼接過拜帖,一看那落款,卻是“韋紫峰”。

韋紫峰是廣東商人,早年組建應昌公司,承包了滿清地方官府開辦的湖北紗布麻絲四局,后來革命爆發,共和軍從安徽、江西到湖北。韋紫峰見時局動蕩,二話不說就跑回了廣東靜觀局勢變化,他承辦的紗布麻絲四局也停辦了一段時間,后來共和軍清理“偽產”這紗布麻絲四局就被沒收充公,并隨即進行了拍賣,郜廷弼依靠雄厚的經濟實力將紗布麻絲四局買下,這之后。就逐步將其發展為一座大型聯合仿織企業。

本來,部廷弼與韋紫峰沒有什么往來,但是由于韋紫峰也曾經承辦過湖北紗布麻絲四局,兩人之間就有了交集,依靠韋紫峰留在工廠的幾名親信,部廷弼與韋紫峰搭上了線。在工廠股份中分出兩成干股交給韋紫峰,此舉立玄贏得韋紫峰的好感與信任,兩人也就此走到了一起。

部廷弼從仿織廠股份中分出兩成干股給韋紫峰,到不是同情心泛濫。只是在放長線釣大魚,因為韋紫峰是廣東商會中的重要成員,在郜廷弼看來,只要拉攏了此人,就可以進一步與廣東財團加強聯系,有利于他向廣東發展金融事業,而事實也證明了郜廷弼的眼光,自從與韋紫峰搭上線后,部廷弼很快就借助他的力量將金融觸手伸進了廣東,兩人之間的關系也進一步拉近了許多,韋紫峰也依靠部廷弼的金融后盾成功的將他名下的實業發展起來,如今。韋紫峰已是華南地區有名的實業來

所以,從某一方面來講,韋紫峰就是郜廷弼的好友,他的拜帖理應在第一時間呈給部廷弼的。

“胡鬧!你怎么能讓韋先生等半個鐘頭呢?”

郜廷弼一見拜帖,怒氣就騰了起來,本欲呵斥那長隨幾句,但是想了想還是將話咽了回去,下人不懂事也就罷了,他可不能錯上加錯。

于是,郜廷弼急忙趕去客廳。幾步走到正坐在太師椅上品茶的韋紫峰跟前,然后一稽到地,連連陪不是。

“韋兄,下人心凡;不知你是我的好友。讓你久等了。郜某實在是汗顏。悅。

韋紫峰連忙站起,扶住部廷弼胳膊。笑道:“郜兄客氣了,我知部兄在練字,也就沒有催促下人,不想郜兄練字練了這么久,想必最近心里擱著事情吧。”

“知我者韋兄也。”

郜廷弼見對方沒有計較此事。也就放下心來,韋紫峰身邊落座。并吩咐下人換茶。

“不知部兄心里擱著什么事情呢?若是我可以分憂,不妨對我講講。”韋紫峰說道。部廷弼笑了笑,搖著頭說道:“此事我已著手去辦,就不麻煩韋。

對了,不知韋兄今日過來,所為何事?你又是從何處得知我現存是在這里的?”

“當然是從令公子那里打聽到的。本來我是打算從廣東趕到北京去的。到了天津順便辦些事,聽說部兄在此,我就過來坐坐,跟郜兄說幾句話。實不相瞞,我此去北京,是去工商部拜見工商總長的,口的么,卻是為了中日交戰之事,廣東商會希望工商部向中樞進言,請中樞盡快結束戰爭,恢復和平,保障我國商業秩序,廣東商會本打算請廣東籍國會議員向中樞表達這個。意思,不過現在國會休會,不好聯系,于是廣東商會還是決定派我親自過來一趟。將一封聯名請愿信呈與工商部,由工商部轉交中樞方面

見韋紫峰如此說話,郜廷弼有些驚訝,他很清楚,廣東商會與英國、法國商會關系密切,廣東商會此舉耐人尋味。

“韋兄,可是英國、法國商會施壓?迫于洋商壓力,你們廣東商會才會派你過來請愿?”郜廷弼問道。

韋紫峰略一遲疑,點了點頭。

“郜兄猜的不錯,正是英國、法國商會勢力向廣東商會施壓,威脅說。如果廣東商會不出面向中樞請愿。那么,英國、法國的洋行將集體抵制廣東商品。郜兄,你也知道。廣東商品的外銷一向以南洋為重要市場,而南洋市場又基本依靠洋行外銷,如果外國洋行停止代銷,肯定會使商品積壓,而國內市場又銷不了這么多的貨物,最終會使廣東商人血本無歸。”

“這么說,英國、法國是要跟日本一個鼻孔出氣了?”

“英國是日本的盟國,法國是英國的盟國,現在日本吃癟,英國當然要出面干涉,法國自然也是亦步亦趨。現在英國、法國商人都在叫嚷著“和平”但是他們到底打得是什么主意,我們都清楚得很。”

聽到這里,郜廷弼站了起來。背著手來回踱了幾步。

韋紫峰又說道:“不止如此。英國委任的香港總督已開始驅趕在香港的無業華工,現在粵港之間局勢有些混亂,在廣東商會看來,此舉恐怕也是英國政府授意,想來也走向我國中樞政府施加壓力,迫使我國中樞政府盡快停戰。”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洋人終究不是善類!當年我就看出來了,洋人自詡遵守法律,遵守商業道德,可是一旦翻臉,便是一副無賴模樣,當年胡雪巖就是這么倒下的。”

部廷弼立刻回想起了幾十年前的那場“蠶絲大戰”當年他也是親歷者之一,只不過僅僅是因為他的謹慎而躲過了一劫,沒有跟著那幫中國絲商一起完蛋,也正是那件事使他明白了,外國商人也是無奸不商。一旦奸詐起來,那就不是單單依靠商會的力量的,外國政府的力量也將發揮作用。

其實不止廣東的英國、法國商人在鬧,就連天津的英國、法國商人也在鬧,昨天,部廷弼還去參觀了一場在天津英國租界舉行的“祈禱世界和平大會”在會上,英國、法國商會可是沒少表演和平伎倆為了表演得更逼真。甚至還拉上了不少華商買辦和落魄政客。

“中樞絕不會輕易退讓,韋兄。你恐怕要空手而回了。我勸你們粵幫一句,趁著現在商戰未起,趕緊壓價出貨,至少找回本錢。”

部廷弼想了想,到是沒想起什么安慰韋紫峰的話,只好實話實說,在他看來,這場中日之戰中樞是非打到底不可,不見勝負,戰爭絕不會停下來,中樞也絕不會向英國、法國讓步。

“中樞是國家的中樞,不能只顧粵商利益而忽視了全國利益。這個。道理我也明白,不過身為粵幫一員。我還是要去一趟北京,無論成與不成。至少我將那封信送到了,總算不辱使命。”

韋紫峰嘆了口氣,正打算再與部廷弼詳談幾句,卻見門外人影一晃。劉人祥已跨進門來,身后還跟著一名仆人。

韋紫峰認得地產大王劉人祥,急忙起身,準備與對方見禮,但不等他站穩腳跟,劉人祥卻急匆匆走到部廷弼跟前,將手里的一封電報交給了部廷弼。

“郜兄,你倒是還坐得住啊。就在你安坐于此的時候,洋人已經開戰了。”

劉人祥的話說的是沒頭沒尾,郜廷弼有些納悶,接過電報仔細一瞧。也是愣住了。

“奧匈帝國向塞爾維亞宣戰?俄國宣布全國總動員?歐洲開戰了?”

戰爭,又是戰爭,昨天,歐洲商人還對著中國商人叫嚷“和平。”可是現在,他們卻自己打了起來,這未免有些太過諷刺,可見這商人都是靠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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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n0413

LV:6 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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