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九章 世家公子哥
流楓御正與掌櫃的聊的興起,突然從外面走進一個人,流楓御抬頭一看,見是巧娘,手裡抱著幾樣布匹,流楓御笑著問道:「買完了?」
巧娘「嗯」了一聲,流楓御也沒有問多少錢,與掌櫃的抱拳作揖後,向店外走去。還沒出店門呢,就聽見外面似乎正有爭吵,其中一人很耳熟,似乎是剛才在店門口的夥計,另一人說話氣勢洶洶,開口爺閉口爺,極為囂張。
「爺是看的起你,才要買你的馬,你個小小夥計,以為爺不敢治你是不?呂三兒,把馬牽走,再給他個十兩八兩銀子,哼」
「這位爺,這馬真不能牽啊,這是一位客人的,小的只是給代管一會兒,您把馬牽走了,小的一會兒怎麼像客人交待,爺,爺爺,您就不要為難小的了,您什麼身價,什麼樣的馬沒有,何必要這匹馬呢」
「滾,有眼無珠的東西,這馬能跟一般的馬相比嗎,明顯被凋教過,你看這眼睛,你看這身段兒,你看看這牙口,肯定是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的一等一好馬。呂三兒,你還愣著幹什麼,牽著馬跟爺回府。」
夥計有些無奈的苦叫,這位爺倒也能說的出口,把這馬都誇上天了,卻只給個十兩八八兩銀子,虧他能說的出口。若真有他說的這麼好,十兩銀子,一百兩一千兩都買不到。
夥計是絕不能讓他把馬給牽走的,不然自己怎麼跟客人交待,掌櫃的也不會饒了自己。再說,騎這種馬的,能是平常身份嗎
「爺,這位爺,這馬您無論如何都不能牽走」夥計死死纂著韁繩不松開。
「嘿,你真來勁了,難不成以來爺不敢抽你是不,快點鬆開。你以為爺好欺負是不,也不打聽打聽,這白帝城爺看上的東西,誰敢不給,誰敢不賣爺三分面子?」
「好好好,這位兄台氣宇不凡,想必也是有身份的人,能說出這等氣勢話的,想必也自不凡。不過為難一個店夥計,讓人有些不齒啊」流楓御剛一出店門,就看到店夥計果然在跟一個人爭執,不過一會兒就聽明白其中原因了。
看到眼前這位公子打扮的男子,口出狂言,不由拍起了手掌。此人突然見店門口站了一位與他年紀差不多大的男子,一身淡藍色外衫,裡面穿著一身錦綿勁裝,心裡大定。
「你是外鄉人吧,這白帝城可不混,走路時招時放亮一點兒。這是你的馬匹?」公子哥兒斜起眼看了一眼流楓御,一眼就看出流楓御不是白帝城的人,更不可能是蜀州人了。蜀州人大多習慣穿錦衣,再說流楓御口音也不對啊
「你這匹馬爺要了,以後在白帝城遇到麻煩就亮爺的名號,保你平安無事」
「可以,只是還要勞兄台把名號告之區區在下,不然區區遇到難處,如何亮兄台的名號?」流楓御面帶輕笑,微一點頭對公子哥說道。
公子哥見流楓御不敢反對自己,把馬送給自己,更加得意,頭一仰說道:「記好了,爺乃是北伯宮圖文的小舅子魏基亮,小子,記住了沒有?」
夥計一聽這位公子爺的名號,後面的沒記住,前面的倒北宮伯三個字倒是記住,嚇的面如土色,連忙鬆開韁繩。
流楓御走到赤龍跟前,摸了摸赤龍的腦門,轉身對這位公子哥兒魏基亮笑道:「原來是魏兄,失敬失敬。區區常聽說北宮伯家的名聲,沒想兄台居然與北宮伯家有如此源淵。」
魏基亮更加得瑟,對流楓御連正眼都不瞧一下,瞅了一眼呂三兒道:「這人還算有點眼力勁兒,比較上道,賞他十兩銀子,咱牽著馬回府。」
呂三兒看到流楓御站在赤龍跟前一動不動,不敢上前。魏基亮沒眼力勁兒,不代表他蠢,這位公子背負寶劍,氣質不凡,便是自家姑爺北伯宮圖文都比不上。又見流楓御眼裡儘是戲謔之色,一副耍猴的樣子,哪裡會自尋不痛快。
「公子」
此時巧娘正好從店裡抱著一個布包出來,看到流楓御面前站著一個油頭粉面的男子,便走到他跟前問道:「這位是公子您的朋友嗎?」
巧娘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叫人一看不由生出一股憐惜之情,恨不得摟在懷裡好好疼愛。魏基亮就是一位鬥雞遛狗,有事沒事調戲良家婦女的紈褲子弟,混吃等死的二世祖。一看到巧娘便一副色與授魂的樣子,眼中yin光大盛。
「嘿嘿嘿,小娘子與這小子是什麼關係,怎麼叫他公子,看你已經人婦,怎麼會跟著這小子,難道他是你的拼頭?」魏基亮一副要命的樣子,尖叫起來,「這怎麼可以,這般妙人兒怎麼可能跟著這樣一個銀槍蠟樣頭的小子,小娘子還是跟哥哥走吧。看你一副寂寞難耐的樣子,哥哥晚上一樣好好犒勞你,保證讓你yu仙yu死,如墜仙境。便是神仙也不想做,一定比這小子強無數倍,怎麼樣?」
巧娘沒想到魏基亮長的人模人樣,言語竟然如此下流,氣的渾身發抖,伸手指著魏基亮便是大罵道:「你這……」
「好嫩白的手指,饞的哥哥都想咬上一口,小娘子,哥哥來了」魏基亮色狼本性透露,看到巧娘伸出手指,更是差點兒沒有流出口水,渾身沒有半點骨頭般向巧娘懷裡跌倒。
「哎喲,疼疼疼……」魏基亮正幻想著一下子撲進眼前俏**的懷子,大吃豆腐的樣子,不想豆腐沒吃到,先吃上了烙鐵,一隻手像是鐵鉗子夾住,一股鑽心般的疼痛傳來,哇的如同是殺豬一般,慘叫起來。
「鬆手,鬆手,快松手,疼死了疼死了,要死了……」魏基亮手腕被流楓御突然抓住,一邊跳著腳一邊叫嚷。「呂三兒,你死人啊,快來幫忙……」
「哎喲……」流楓御突然鬆手,魏基亮腳步浮飄,一下子跌倒在地,哇哇大叫起來。呂三兒見公子受辱,在不願意也不得不出手了。
「這位公子得罪了,咱家公子爺雖然言語有不妥之處,公子下手也太狠了」呂三兒向流楓御猛的抱拳,沉聲說道。竟是擺開架式要與流楓御動武,魏基亮這下子也不叫喚了,開始給呂三兒鼓氣拍掌叫喊:「對對對,呂三兒,打殘這小子,打殘他,快點動手,一會兒爺還要帶這位小娘子輕鬆輕鬆呢」
「哼,我看你是找死」流楓御眼睛寒光一吐,臉色一沉,低喝道。魏基亮被流楓御眼神一蹬,嚇的面無土色,差點兒沒在跌在地。
呂三兒不樂意了,大吼道:「不可對公子爺無禮」說完向流楓御衝了過來。
這呂三兒倒也有些架式,流楓御見他衝了過來,臉上更是陰沉像要下雨一般。巧娘更是花容失色,大叫道:「公子小心」
「哼,土雞瓦狗的東西,也敢跟我動手」流楓御一聲怒罵,肩膀微一抖動,背後青城劍「鏘」一聲脆響,從劍鞘裡衝了出來,圍觀眾人只覺眼前一閃一晃之間下意識閉上眼睛,等再睜開時,全都目瞪口呆,不明所以,只以為變戲法兒做假呢。
呂三兒知道自己遇上硬茬了,剛才正衝向流楓御,突然一聲劍鳴傳入耳中,神智一頓,眼睛一花都沒有看到流楓御是怎麼出劍的,就感覺到眉頭一痛,對方劍已收回。呂三兒渾身冷汗浸浸,眉頭**,一道熱流從額頭流下,站在原地一動不敢再動。
「這,這……」魏基亮更是嚇的目瞪口呆,臉色發白,等看清呂三兒額頭一道血線時,哇的一聲大叫道:「殺人啦,殺了啦,殺了啦……」
流楓御目光再是一寒,沒想到初至白帝城就遇到這等貨色,好端端的心情也被弄沒了,冷哼一聲:「北宮伯家當真的好家教養,好教養,今日在下見識了」沒想到在北宮伯家的大本營卻遇到這等貨色,讓流楓御對北宮伯家失望之極。
這事在北海城根本不可能發生,不然刑堂早就拿出問責了。流楓御說完此話後,掉頭看了一眼巧娘,牽著赤龍便要離開:「走吧」
「慢,兄台剛才之言,頗似看不起我們北宮伯家啊,難道說完話就這麼一走了之嗎?」
流楓御牽馬正要離開,突然一個聲音從人群外傳進來,流楓御腳步頓時一時,不由苦笑道:「可惡,不會這麼巧吧?才剛說完,這張嘴也太經不起考驗了」
聽到這個聲音,人群轟的一聲突然炸開,今日也太激擊了,接二連三的好戲上場。流楓御停身朝聲音處望去,一位衣著火紅腰挎寶弓,背插短槍的女孩子排開人群走了過來。身後跟著四五個跟班,其中三人氣質不凡,一看就知家世不凡。
「哼,做的出,為何說不得?」流楓御生氣那魏基亮出口不遜,臉色有些難看,冷言相對。
聽到流楓御態度不敬,一個年輕男子突然衝過來大聲喝斥道:「大膽賤民,敢對生玉小姐這麼說話,找死嗎?」
一句賤民罵出,流楓御突然大怒,雙目寒光暴射,背後青城劍鏘的一聲輕鳴,一道劍光突然飛出便斬向此人。
「爾等找死不成」話未落,劍先至,這一擊他含怒而出,劍芒吞吐發出滋滋破空聲,聲音刺耳之極。這名男子被流楓御的殺意嚇的雙腿發軟,竟然都不知道躲避。
正在緩步走來的紅衣女子眼前一閃,就見到一道劍光衝向半空,向同斬去,不由面色大變,急忙大叫道:「手下留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