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穿越】孢子物語 作者：紅枼 (連載中)

  
孢子物語簡介：
    書很平淡（大概吧）。穿越到了另一個世界，只是一隻小小的單細胞生物，整個星球也正處在生物展的初期。然後，我們一步步向前，向著更高層次進化。

第一卷 一切從單細胞開始
期待著穿越，空幻到達了這個世界，并變成了一只小小的單細胞，它和它的種族能走多遠了？

第一章 初到

    「我是一隻小小的單細胞生物。」

    「沒有眼睛，所以無法觀察。」

    「沒有耳朵，所以無法聆聽。」

    「事實上，我無法觀察四周的一切。當然，那是在用常規感知方法的情況下。」

    「因為我只是一隻小細胞，有點特別的小細胞，大概吧。」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開始思考。或許就在剛才，又或許已經過去很久了。」

    「雖然，我還沒有腦細胞。」

    「讓我奇怪的是。」

    「腦細胞是什麼東西？」

    「眼睛、耳朵又是什麼東西？」

    「不行了，感覺細胞質有些過熱，細胞核也開始不滿了。」

    「啊咧，它們又是什麼東西的說？」

    「不行了，不能思考了……」

    幽暗的水域之中，一隻小小的細胞擺動著自己的那根纖毛，圓滾滾的身體不安的左右晃動。而在它的身體四周，巨大黝黑的隕石碎塊正靜靜漂浮著。

    這時，一片有機質從小小細胞的身邊飄過。

    彷彿對食物有感應一般，簡單的連感知組件都沒有的小細胞毫不猶豫地撲向食物，將那片有機質用口溝慢慢地吞進了身體（對於怎麼吞進去的之類的事，還是無視吧）。

    【獲得一點營養值】

    一個謎之聲音出現。

    小細胞貌似不安的晃動了一下身體。

    明明小細胞沒有聽覺，為什麼卻彷彿能夠聽見這個聲音一般呢？

    不過，當身邊再次飄過幾片細胞碎屑時，小細胞就果斷的選擇了無視之前的聲音。

    「食物才是最重要的啊！」

    「奇怪，我又在思考麼？」

    再次吞下了三片細胞碎屑後，小細胞似乎感到了滿足。雖然那個奇怪的聲音在身旁再次響了三次，不過都被小細胞完全無視了。

    雖然，它根本沒有視覺。

    明明沒有聽覺，小細胞卻能「聽」見這個奇怪的聲音。

    明明沒有視覺，小細胞卻似乎能「看」見身體四週一定距離的東西。

    晃動著身後的纖毛（大概算是身後吧），小細胞一邊繼續著奇怪的思考，一邊漫無目的地游動著。

    時間是一種奇特的東西。

    在沒有東西定義它的長短之前，它總像個小孩子似的活蹦亂跳。

    時而快步，時而慢行。

    在它走過的這段距離，小細胞再次吞掉了八片有機質，五片細胞碎屑。至於這些量詞是什麼意思，小細胞短暫的思考後，也表示無知。

    話又說回來了，無知又是什麼了？小細胞也不知道吧。

    不管這些無謂的古怪思考，現在的小細胞正向著前方奮力游動。

    就在前方，似乎出現了一種東西，一種小細胞感覺對自己甚至整個族群都非常的重要。而那東西，此時就像最美味的食物一般，散著誘人的味道，吸引著小細胞。雖然它看起來遠在在小細胞那奇特的感知範圍之外。

    應該只是一段很小的距離，但小細胞卻花了很長的時間。

    這個時間不是被人類定義了的長度，而是小細胞自己的感覺長度。

    就是說，在小細胞向那個很重要的東西遊動的途中，【消耗一點營養值以滿足身體需求】這個聲音出了兩次。

    與此同時，小細胞再次吞掉了一塊橫在自己行進道路前方的有機質。

    雖然對於自己沒有耳朵，又是如何聽見這貌似天地間唯一的聲音感到疑惑，但冥冥之中似乎有什麼東西讓小細胞很自然的感覺到，這些聲音對自己是有用而且無害的。所以，根據小細胞意識中的習慣，對這種事就被毫無壓力的無視掉了。

    那個重要的東西終於出現在了辛苦趕路的小細胞那奇特感知之中。

    這是一片鏈式物質，比小細胞現在的身體還要小。而在其周圍，同樣漂浮著很多的隕石碎屑。

    遵照著自身的本能，小細胞將那片未知物質吞進了自己圓滾滾的身體。然後小細胞便清晰的感受到，未知物質和自己身體中的另一片類似物質融合在了一起。

    然後，背景聲音再次響起。

    【成功獲得新的dna片段，是否準備分裂繁殖，同時進入生物編輯空間】

    再然後，小細胞感到堵塞般的思維開始清晰。

    「我一定選了『是』吧。」小細胞想到。

    幽暗的空間中，一團細小的物質出現，然後迅融入空間中一大團未知半透明物質之中。

    【進入生物編輯器，主意識限制解除】

    「…………」

    【…………】

    「我是一隻小細胞，呵呵……」

    短暫沉默之後，一個震耳欲聾的聲音在這個奇特的空間中產生。

    「我靠，這算什麼事嗎！為什麼我會突然穿越了？而且是變成個什麼亂七八糟的單細胞啊！嗯？」

    沒有回應。

    在這個彷彿虛無的空間中，只有一團奇特的半透明物質，在不斷抖動著，似乎就是它出著抱怨的聲音，不過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感覺洩的差不多了，空幻停下了這項從前會讓自己口乾舌燥的活動，這才現整個空間靜靜的就只有自己的聲音。

    一種孤寂的恐懼感油然而生。

    「有人嗎？」

    【…………】

    仍然毫無回應。

    在這個幾近虛無的空間中，沒有眼睛、沒有耳朵、沒有身體的一切，只有清晰的意識。空幻彷彿被剝奪了感知的人一般，隨著時間流逝，漸漸接近崩潰的邊緣。

    「什麼東西都好，出來個東西吧。」

    「就是小細胞也行。」

    幽暗的空間中，一個小細胞形狀的物體在話音剛落下時突兀的顯現，而空幻的奇特感知也迅感覺到其存在。

    看來之前小細胞時的奇特感知仍在揮著作用，不是用眼睛去看，而是像神話故事般，以那團半透明物質為中心的全方位感知。

    所以，空幻立刻將自己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小細胞立體影像之上。而為了避開虛無空間帶來的恐懼，空幻更是將全部注意力轉移集中在立體影像上，然後，一個著淡淡螢光的菜單框樣物體便突然彈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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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單細胞（未命名）】

    原始單細胞生命體，生物進化初期物種。

    生命：3/3

    攻擊：o

    度：1

    營養值：16

    身體dna組件：原始細胞口溝，纖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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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到此地，由人變為一個單細胞生物的你感覺鴨梨很大，這種一朝回到解放前的情景讓你非常的困擾。但因為是單細胞生物，所以你平時也不知道自己在困擾著什麼。

    「這是什麼？之前小細胞的描述麼。」

    「看」這種不應該出現在只是一團不明物質的空幻身上，因為沒有任何感光器官採集光信號，更沒有大腦分析這些信號。但空幻卻清晰的感受，或者說是「看」到這個菜單框上的文字，熟悉的文字。

    「看」著這個貌似遊戲屬性框的物體，空幻感到一陣無力。「該不會穿越到遊戲類的世界了吧，怎麼感覺像是以前玩過的某個遊戲。」

    冴細打量這個屬性框，空幻現在其上dna組件類中的那兩樣東西，出的光比身旁的螢光更亮上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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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始細胞口溝】

    原始的生物營養汲取組件

    食物類別：雜食

    吸收度：慢

    攻擊：o

    花費：5（營養值）（可購買裝備）

   

    【纖毛】

    微生物移動組件

    度：+1

    花費：1o（營養值）（可購買裝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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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試著將自己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這些組件之上，如同之前屬性框一般，空間中再次彈出了新的相關信息框。

    不過現在，這些對空幻而言卻並不重要了。

    此時的空幻，其注意力已經被剛剛隨同前面兩個屬性框一同彈出的一個較大的物品展示欄，或者說，是那個物品展示欄下方的「幫助系統」這四個閃著淡淡螢光的字所吸引了。

    幫助

    這是陷入困境而無法自救的人最需要的東西，所以這也正是此時無助的空幻最迫切需要的東西。

    「切，就算你這個傢伙躲得再隱蔽，還不是讓我給找出來了。」迫不及待地將自己全部注意力集中在了這四個字之上，這種如同電腦鼠標按鍵的方法，似乎經過這麼一會兒之後，就已經被空幻給熟練掌握了。

    【這裡是生物系統8o51號，請問您有什麼疑惑？】

    「8o51？你是原始單片機嗎？」

    【不是，系統8o51號淡淡地回答到，並覺得這個人有些無禮。】

    「額，剛剛那個不算啦，誰叫你的編號那麼特別了。」

    「咦，等等，為什麼我想的東西你會聽見！」

    【……】

    「吶，8o51。」

    【請問您有什麼疑惑？】

    「額，不會是要叫你代號才會有反應吧。我是說為什麼我想的東西你會聽見？8o51。」

    【8o51並非代號，8o51就是8o51的名字。當前階段只有你加上8o51姓名的話語，8o51才會給予系統允許範圍內的解答。8o51一邊糾正正交談之人的錯誤，一邊繼續回答。】

    【身為意識體的你，並無「說出」這樣的行為。你與我的一切交流都是建立在意識交流之上，所以能夠「聽」見你所想的。此時你所感受的說與想甚至看，都只是你曾經身為人類的心理作用而已。系統8o51號簡短的回答完問題，自我以為自己的回答還不錯。】

    「額。意識體，就是說現在這團不明物質，就是我本體，那個什麼意識體？那我的身體呢？8o51。」

    【是的，現在你是以意識體的形式存在，類似你們所說的靈魂，而你的身體已經被系統剔除，用你們的話就是河蟹了。系統8o51回答到。】

    「……」

    一堆黑線彷彿出現在不明物質，不，是意識體之上。

    「這難道是傳說中的魂穿。」

    對於身體的問題，空幻到沒什麼可惜，只有自己還存在就可以了。只是很不適應而已。

    「原來如此。對了，8o51，你認識御版妹妹麼？」

    【不認識，系統8o51號疑惑的回答到。】

    「你說話口氣可是疑似對方。」

    「額，不行，會被聽到的。」

    「你沒有聽見、你沒有聽見……」

    【8o51沒興趣去探究你深層次的思考，因為那是不被系統允許的。系統8o51號略帶鄙視的回答到，同時對正在交談之人的敏感感到好玩。】

    「好玩……」

    「嘛，無視我剛才的那些話吧，8o51。幸好這個空間還有個人可以和我說說話，不然我可能會在這兒崩潰掉。」

    【你的意識在此空間受到系統保護，所以是不會有崩潰之類的事件生的。另，系統8o51號並非人類，系統8o51號糾正正交談之人的錯誤，同時讓對方安心。】

    「還好。」

    「8o51你不是人，那是什麼，外星人？」

    這世界上，空幻就從沒想過只有人類一種智慧生物，特別是在穿越這種是出現之後。一直以來，人類只是因為沒有現，再加上一些自大，才會有某部分人產生人類是唯一智慧生物的可笑想法。

    【系統8o51號也不是外星人，因為系統8o51號並非星球生物，而是系統構建者創造的生物編輯器空間維護幫助用虛無生命體，系統8o51號回答】

    「……」

    「算了，在這樣下去就沒個頭了，還是問重點吧。我到現在還是一頭霧水啊。」

    「那麼，8o51，『系統』是什麼東西？」

    【系統不是東西，系統8o51號糾正到，同時對為什麼會認為正交談之人的話很無禮感到奇怪。】

    一句讓人很是無語的回答之後，一個新的光信息框再次出現在了空幻面前。

    多窗口操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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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物進化系統當前簡介：】

    該系統來源於指導文件《第三十六號關於對穿越者管理辦法研究》。

    針對近期穿越者數量激增，從而對原生世界產生大量破壞。無盡世界經六十七次座談會討論研究，共提出一百三十五項管理辦法。依照第三十六號管理辦法，管理處建立第1739號中級宇宙空間，同時融入生物進化系統，以便對穿越者進行規範化管理。

    該系統主體為進化。

    一切生命形態產生、展的演變過程被稱為生物進化。

    穿越者所熟知的生命，是從最原始的無細胞結構生物進化為有細胞結構的原核生物，從原核生物進化為真核單細胞生物，然後按照不同方向展，出現了真菌界、植物界和動物界。動物界從原始鞭毛蟲到多細胞動物，從軟體動物到出現脊索動物，進而演化出高等脊索動物──脊椎動物。脊椎動物中的魚類又演化到兩棲類再到爬行類，從中分化出哺乳類和鳥類，哺乳類中的一支進一步展為高等智慧生物，這就是穿越者原種族人類的產生。

    該系統以生物進化為主題，穿越者將親身參與生物從單細胞開始，生物以及文明的整個進化過程，進而產生具有其自身特色的生物種族。

    穿越者將在進化中，先後經歷單細胞階段、軟體生物階段、水生生物階段、陸地生物階段、原始文明階段、初級星球文明階段、中級宇宙文明階段。

    其中，前四個階段是以物種的自身進化為主題。期間，穿越者將以自身掌握的生物組件，經由自我的選擇，展出獨有的生物物種。後三個階段則是以種族文明的進化展為主題。期間，穿越者將自由掌控文明展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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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當前單細胞階段簡述：】

    單細胞生物由一個細胞構成，但也能完成營養、呼吸、排泄、運動、生殖和調節等生命活動。穿越者將在正常情況下，於該階段經歷穿越者生物進化最初的單細胞向多細胞生物的展。該階段開始時，所在星球同期處於物種起源的起點。

    在單細胞微生物階段，穿越者融入組件dna鏈後，需要相應的營養值才能進化出對應的生物組件，同時經由單細胞的分裂繁殖將組件融入種群之中。

    組件dna鏈的獲取，可以通過攻擊並消滅同階段生物，同時融合其dna斷鏈得到；也可以通過融合隕石碎片中的dna鏈來獲得相應的組件。

    營養值的獲取，可以通過吞食周邊的有機質與細胞碎屑獲得。另外，生物的生存活動也會消耗相應數量的營養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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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編輯空間簡介:】

    生物編輯空間是進化系統面對穿越者主意識的部分，主意識種族以變異性換取生物編輯空間的編輯能力，從而使主意識種族擁有了獲取其它生物組件，對自身進行突變性進化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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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是那個什麼系統？」
   
    「果然就是個遊戲吧。」

    「那麼，按照設計，我應該可以把這個上面的組件裝在細胞上吧。」來回看了兩遍簡介的空幻，一邊感慨，一邊將注意力集中在了之前彈出的物品展示欄上。

    上面有很多空格，但都是虛無一片。

    只有最前端的三個空格中顯示出了東西。不過前兩個是之前已經注意過的原始細胞口溝和纖毛，所以，自然而然的，意識體的空幻將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了光芒略顯暗淡的第三個組件之上。

第二章 編輯

    意識體的空幻將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了光芒略顯暗淡的第三個組件之上。

    一個屬性框隨之彈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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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物電極】

    可以藉由生物能產生電流的組件

    攻擊：3（對無法產生電能生物附帶麻痺功能）

    花費：5o（營養值）（營養值不足，無法裝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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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看著是多麼的可口啊，為啥那麼貴捏。」

    空幻無語淚奔中……

    「嘛，按照一般設定，這種美好卻又昂貴的東西就是我需要努力的當前小目標吧。」

    「而此時的我則應該一邊懷著對美好組件的嚮往，一邊選出一個實用的組件裝備上。」

    「可惡，真想要啊，現在的小細胞可是一點攻擊力都沒有。」

    將注意力轉向「實用裝備」的空幻，盯著剩下的兩個乖孩子般佔據著前兩個座位的原始細胞口溝和纖毛，再看了看最先彈出的屬性框中，那標註的營養值。

    「16點。」

    「好少。」

    「算起來，之前吞下的有機質和細胞碎屑都是一點吧。」

    「這麼說了之前聽見提示音說有消耗營養值滿足自身需求，表示營養值除了用來裝備，還是像遊戲中體力點之類的東西吧。」

    在盯著只需5點營養值的原始細胞口溝想像了一會兒後，空幻果斷的將全部注意力集中在了纖毛之上。

    妄想……

    一個小細胞從暗淡無光的水域中滑出，張開身上密佈的嘴，撲向不遠處瑟瑟抖的獵物

    ……妄想結束。

    意識體劇烈抖動。

    「我可不想變成渾身是嘴的怪物啊。」

    一邊腹議著，迅恢復的空幻很順利的將纖毛放置在了小細胞的立體影像之上。彷彿在自己的意識體上產生了一隻手臂（觸手？！），將纖毛從組件展示框中取出，然後安裝在立體影像上般順暢。

    慢慢調整兩根纖毛的位置，讓身體兩側的纖毛處於上下中線的中間偏後的位置，這樣在移動時便可以在一定情況下不依靠身體的扭動，便能實現小角度的轉向。

    「ok，完成了。」

    冴細看看眼前的小細胞。空幻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時，又有一個新信息框彈了出來。

    與此同時，空間中還惡搞般的響起了歷史紀念曲樣的背景音樂。

    【經過不懈努力，你在單細胞之路上實現了第一次進化。增加的一根纖毛使你擁有了更快的移動度，對兩根纖毛方位的較合理調整也使身為單細胞生物的你擁有了一定的靈活轉向能力。這些改變使你從基礎的單細胞中脫穎而出，產生了全新的進化分支。它在你的生物進化史上，寫下了光輝的第一筆。現在趕快為你的第一個單細胞進化體命名吧。】

    雖然對系統緊抓單細胞不放有些不滿，但空幻並沒有過多糾結於此。一邊感慨音樂不錯，空幻一邊想著「不如就叫『小細胞』吧」。

    很可愛的名字不是嗎。

    「好吧，我不會取名字。」

    對著彈出框上顯現出的三個大字，空幻向著自己吐槽，很顯然他對自己取名的能力毫無信心。

    「要不叫空幻細胞。」

    再次妄想中……

    「你第一個細胞叫什麼名字啊？空幻。」

    「那個，空幻細胞。」

    ……妄想結束

    「額，還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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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細胞】

    原始單細胞生命體，生物進化初期物種。

    生命：4/4

    攻擊：o

    速度：2

    營養值：6（需要盡快補充）

    身體dna組件：原始細胞口勾，纖毛*2

    經過第一次進化，你成為了一隻進化了的的單細胞。不過鴨梨是不會減小的，特別是現在因為營養不足而無法進一步進化時，但因為是單細胞生物，所以你仍然不知道鴨梨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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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它屬性框都在空幻轉移注意力後自動消失，只有這個算是主屬性框的菜單框在空幻確定小細胞名字後，便再次彈出。

    無視簡介中附帶的貌似鄙視性話語，空幻自顧自的繼續著這自己動作。

    「那麼，一般情況下，編輯完生物後，我該做些什麼了。」

    「我就應該點擊完成，然後去收集更多營養值和組件是吧。呵呵。」

    【生物編輯完成，主意識進入小細胞】

    「嗯，果然。不過好像還有什麼沒做的事的說。奇怪？」一邊聽著在選擇「完成」後冒出的提示音，空幻有些疑惑的想到。

    ……

    「不要啊，8o51,。我還沒問關於無法思考，還有好多細……」

    一個「悲涼」的聲音迴蕩著。

    虛無的空間之中，半透明的意識體之上，一團細小的物質從中分離而出，逐漸消失。

    【由於意識體主意識已離開此空間，你的問題將留待下一次回答，系統8o51號回答】

    「……」

    【消耗5點營養值進行進化分裂】

    幽暗的水域中，原本靜靜呆立的小細胞突然劇烈抖動。然後，彷彿有兩個意識般，小細胞身體從中裂開，然後慢慢從裂口中長出新的軀體。短短的時間之後，兩個全新的小細胞出現。

    「我就是小細胞。」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叫這個奇怪的名字。」

    一隻圓滾滾的小細胞晃動了幾下身後的兩根纖毛，在水中攪動了一陣微弱的水流。

    身旁一隻一模一樣的小細胞重複著同樣的動作，如同鏡中的影子一般。

    「為什麼我似乎很是懊悔？」

    「懊悔是什麼東西啊？」

    「咦，我剛剛似乎做了什麼事。」

    【營養值低於6點，無法進入生物編輯器】

    「我是小細胞，剛剛似乎很是無賴。」

    「啊，我旁邊的傢伙是誰？」

    這時，小細胞才注意到自己感知中的另一隻小細胞。

    「怎麼會有種親切的感覺。」

    「嗯，思考不能……」

    小細胞注意著身旁和自己幾乎一模一樣的小細胞，似乎對它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圍著對方游動了幾下，小細胞用身體輕輕地碰了碰對方。

    另一個小細胞似乎收到相同的指令般，做出一樣的動作。

    「學我幹嘛。」

    良久之後，好奇心似乎得到滿足，小細胞將注意力收回。

    然後，兩個小細胞一起開始了漫無目的的游動。

    ……

    在小細胞奇特的感知之中，前面似乎出現了有一片有機質。於是，小細胞開始向那片有機質游去。但就在小細胞即將要碰到那片有機質時，卻突然失去了對那片有機質的感覺。

    「怎麼不見了？」

    小細胞和身旁的小細胞似乎都很疑惑。

    於此同時，小細胞感到前方有另一隻單細胞生物游了過去，同自己和身旁的小細胞都不一樣。因此，小細胞好奇的向那個生物游了過去，不過就在要靠近那個生物的時候，小細胞突然感覺撞到了什麼尖銳的東西，身上一陣刺痛傳來，然後小細胞的身體爆般的向後彈了出去，正好撞在了慢了一步的另一隻小細胞身上。

    【生命值－1，消耗一點營養值恢復】

    謎之聲音（其實大家都知道是系統提示）之後，小細胞身體上剛出現的破損處快癒合，如同沒有出現一般。

    【警告，你的營養值為o，請盡快補充】

    兩聲提示聲先後響起，不過現在的小細胞可沒心思聽，更沒心思去思考這兩聲又有什麼意義，快癒合的身體也被小細胞無視了。

    「什麼東西啊，刺得我好難受。」

    一邊帶著同伴遠離剛才的生物，小細胞一邊思考著。

    「好像是個尖尖的東西。」

    「不過，好像有點餓的感覺。」

    漫無目的的游動再次開始。身旁的同伴似乎總喜歡做和小細胞一樣的動作，但小細胞並沒有在意。期間警告聲又響了一次，可是小細胞卻一直沒有現可以攝取營養值的東西，現在的小細胞感覺很不舒服，它覺得連晃動纖毛的力氣好像都快消失了。身旁的小細胞似乎感同身受，一樣有氣無力的晃動著纖毛。

    「難道我會就這樣死掉了嗎」

    「死又是什麼東西」

    即便開始不想動的小細胞，也沒有停止它的思考大業，雖然這會加快營養的消耗。

    前面的水流好像快了許多。小細胞已經清晰的感覺到了，但是已經完全不想動的它，仍然靠著慣性慢慢地滑進了前面的水流中。

    於是，小細胞與同伴便開始隨波逐流。

    「這樣似乎很危險」

    小細胞想到，但是身體已經完全不想動了。而就在剛才，一直陪著小細胞的同伴也不知道被衝到了哪兒。

    「也許就這樣能衝到有食物的地方去吧。」

    「它會不會找到食物了？它？」

    【無法獲得營養值，生命值－1】

    聲音再次想起，小細胞本來飽滿的身體似乎縮小了一些，纖毛已經完全停止了晃動，思維似乎也幾近停滯。

    不過小細胞卻對其選擇無視態度。

    「食物！好多的食物！」

    小細胞突然感覺自己有了一絲活力。

    前方好像有很多的細胞碎屑。食物的誘惑對生物是極大的，特別是現在處於極度飢餓的小細胞。奮力向前游出了水流，前面出現了一大片的食物碎屑。

    此時的前方的肉堆對小細胞而言，就是天堂。

    【獲得一點營養值】

    【消耗一點營養值，生命值+1】

    【獲得一點營養值】

    【獲得一點營養值】

    【獲得一點營養值】

    ……

    沒有無視這些聲音，因為現在的小細胞感覺，這些聲音是那麼的悅耳。

    「雖然我沒有耳朵這個東西」

    小細胞一邊奮戰在碎屑中，一邊想到。

    不過全身心投入進食大業的小細胞，卻完全沒有感知到不遠處的一大群單細胞生物群落，以及不斷增加的細胞碎屑。或許不斷增加的細胞碎屑數量更另現在的小細胞興奮不已吧。雖然數量是什麼它現在也不明白。

    而在不遠處，一群單細胞生物正一邊用前方寬大的口器吞食著食物，一邊緩慢的向這裡移動著。

第三章 返回

    【主體細胞死亡】

    【偵測到擁有精神印記的同種族生命體，主意識移動至該細胞】

    「我……我剛剛……是死了麼？」

    「現在，為什麼還活著？」

    「好大的嘴！」

    漆黑的水域之中，小細胞全身緊縮者。

    無盡的黑暗中，似乎潛藏著數不清的危險，嚇阻著小細胞。

    「我想回家。」

    「家是什麼？」

    「好像是很溫暖的地方。」

    等了很久，除了緩緩流動的水流，四周仍沒有任何反應。

    【警告，你的營養值為o，請盡快補充】

    「好餓，食物。」

    受不了飢餓的感覺，小細胞終於鼓起細小的勇氣，小心翼翼的向著一個方向游動。身旁偶爾飄過的渣滓和氣泡也無法引起它的興趣，反而對它產生驚嚇。

    前面好像感知到食物，不過小細胞卻不敢像從前一樣急衝沖的衝過去。

    即便感覺已經飢餓無比，細胞質似乎也在緩慢減少，但此時的小細胞仍消耗著為數不多的營養，圍著那幾片有機質轉了轉。

    終於，在再三確認沒有其它生物的存在，應該沒有危險後，小細胞才游到有機質旁，大口將其吞下。

    【獲得一點營養值】

    【消耗一點營養值，生命值+1】

    【獲得一點營養值】

    【消耗一點營養值，生命值+1】

    【獲得一點營養值】

    【獲得一點營養值】

    提示的聲音沒有再讓小細胞感到一絲悅耳，反倒有些冰冷。

    飢餓的感覺已經遠離，但記憶彷彿沒有消失，快吞掉四片有機質的小細胞慢慢的向前游去。繼續尋找著食物。

    …………

    【進入生物編輯器，主思維限制解除】

    「那麼，8o51，回答我的問題吧。」

    聲音透露著疲憊，在空曠的生物編輯空間迴蕩著。

    【關於無法正常思考的問題。單細胞生物本就無法思考，在系統的幫助下，主意識也只能將部分細微的意識融合在生物體中，其餘部分都處於凍結狀態，因此無法正常思考。系統8o51號回答。】

    「那次，很多食物，不，很多細胞碎屑的那次。我是死了吧。8o51。」

    「是怎麼復活的？」

    【嚴格來講，你並沒有死，死亡的只是作為你的意識載體的原小細胞。當主意識載體死亡，如果存在擁有精神印記的同族，系統將會自動將主意識移動至該軀體；而如果沒有擁有精神印記的同族，則系統將花費一定能量和意識體，重新創造一個同族身體以容納主意識。而你受到的只是融合在已死亡的軀體上的那一部分精神體損失，相對與你現在的意識體存在形式和所控制精神體總量而言，死亡對現在的你是微不足道的。系統8o51號語氣平淡的回答】

    「微不足道？」

    「第一次直面死亡。穿越時的死亡根本就毫無感覺，而這次，而這次是看著幾個那麼大的嘴將自己分屍。還微不足道！」

    【這裡的微不足道是指你死亡所產生的損失相對你的精神總量而言，並非指你精神所受的驚嚇。而且，系統出於保護穿越者脆弱的精神，會在你死亡的前一刻提取回你的意識，所以你對死亡的記憶事實上是死亡前一刻的。當然，對於你本次遇難，8o51表示遺憾。但同時，你也應該認識到，這樣的死亡經歷，有助於已成為種族主意識的你的成長，系統8o51號解釋到，並希望主意識不要有所誤解。】

    「……」

    一陣沉默。就本心而言，空幻還是知道。

    自己沒有去接受穿越的現實。所以從一開始，自己就把這當成一個遊戲。無知也罷，逃避也罷。但話又說回來，這種奇特的事，又有幾個正常人會一下子就接受得了呢？

    雖然退出生物編輯器後，便無法正常思考，這讓空幻沒有在那種未知而且幾乎無法感知的世界崩潰，事實上，很多時候精神問題都是思考太多太亂產生的。

    但小細胞的經歷卻是完全而清晰的保留在了意識之中。

    而且小細胞狀態下，大部分時候都是潛意識在活動，而這樣反而更能體現自己的實際反應。

    「很累啊，這樣。莫名其妙的穿越，莫名其妙的成了什麼種族主意識，被迫的做著莫名其妙的生物進化。」

    「吶，8o51。怎樣才能回去啊？」

    【穿越者返回原世界的方法，對於本系統宇宙而言，現有兩條：

    一，主意識種族展出宇宙穿越技術之後，可以通過搜索穿越者原宇宙方位，完成回歸；

    二，作為主意識的穿越者，個體實力達到一定等級後，擁有穿越空間能力，有一定概率找到並返回原空間。系統8o51號回答】

    「第一種明顯要繼續下去很久。那麼第二種個體實力是怎麼回事？或者說，是要怎麼做？」

    【在生物展初期，主意識是精神力提供者，以滿足主意識對同族生物的控制。進入文明階段後，生物種群隨著數量和質量的提高，將會對作為種族意識的主意識進行反哺，大幅度提升主意識實力。其它增長實力方法需要主意識自行探索。系統8o51號回答】

    「切，還不都是要繼續下去。」

    「為什麼都是在系統框架下。8o51，有脫離系統外的方法嘛？」

    【沒有。系統8o51號很乾脆的回答】

    「為什麼？」

    【系統便是這個宇宙的道的具現，在這個宇宙中，所有一切都在系統的調控之下。系統8o51號回答，同時表達對系統的崇拜之情。】

    「啊——。」

    「這樣的世界，這樣的穿越。」

    「我絕望了——」

    「……」

    自暴自棄般的大吼之後，又是一段長時間的沉默。

    「像小細胞那樣簡單的思維，是不是反倒要輕鬆些了？」

    不知怎麼的，空幻突然對小細胞時慵懶無謂的思考產生了一絲羨慕。

    「哎——」

    稍稍平靜下來，拋掉突然產生的奇怪的念頭，空幻漸漸面對現在的情形。

    「無論如何，更深的掌控都是比放任好吧。」

    「像小細胞那樣，輕鬆是輕鬆了。可對展卻是完全無益的。」

    「啊——，最終還是要繼續這個進化。」

    不知不覺之中，空幻已經開始接受當前的現實了。

    「不過，有個目標，總比以前漫無目的的生活，應該更好些吧，大概。」

    很清楚自己的能力，空幻認為與其想些什麼算計，還是慢慢進化自己的種族好些吧。

    「就當是在做一場漫長有趣的夢吧。」

    「8o51，哎，叫著好麻煩啊，可以給你取名嗎？」

    【不用，8o51的名字就是8o51。我們種族就是作為穿越者的系統輔助生命體而產生，編號就是我們的姓名。請勿以個人種族的習慣來衡量其它種族，這是種族交流的基礎。系統8o51號好心建議著回答】

    「好吧好吧」

    將之前的事選擇性遺忘。不想考慮的事，就完全放到一邊，這是空幻長久養成的不知道是好還是壞的習慣。不過現在看來至少讓它暫時忘卻了之前的迷惘和不滿。

    然後，空幻開始繼續考慮種族進化的問題。

    「對了，8o51，之前一直說的種群是什麼回事？是不是其它地方還有我的，不，是小細胞的同類？」

    【其它地方沒有。系統初期的種群是指擁有相同或相近的細胞組成的聚集群體。到現在為止。你的種群最多時有兩個，而現在只有一個，就是當前這個細胞。系統8o51號回答，同時對該主意識的種群數量表示默哀。】

    「喂，你默哀個什麼勁的說。對了，怎麼就一個細胞。那我還怎麼展種群啊？」

    「等等，該不會剛開始，就只有一個。然後我前次退出時進行了一次什麼分裂增殖，所以就有了兩個。」

    「所以，不會要增加種群數量，就必須不斷進入編輯器吧？8o51。」

    【不需要。當前單細胞情況下，普通的分裂增殖只需要2點營養值即可在編輯器外進行，這類分裂除主意識控制的身體需要主意識出分裂命令外，種群其它個體都會在自身營養值過4點營養值的情況下主動分裂；而只有進化時的分裂增殖，主意識才需要進入編輯器，修改進化後，退出編輯器時，主意識控制的身體才會自動花費 5點營養值進行進化分裂，然後種群其它生命體將在收到主意識出命令後，將營養值積累到6時進行進化分裂。如果沒有進化編輯，退出時則不會進行分裂。系統 8o51號詳細解答道。】

    「看樣子還是得增加種群數量，群體的安全性總比單個個體高吧。」

    「而且死亡什麼的，能沒有還是沒有吧，誰知道死多了我能否承受的了。」

    暫時結束提問，空幻將注意力再次集中在了小細胞的立體影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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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細胞】

    原始單細胞生命體，生物進化初期物種。

    生命：4/4

    攻擊：o

    度：2

    營養值：17

    身體dna組件：原始細胞口勾，纖毛*2

    經歷的一次清晰而又悲慘的死亡，你的鴨梨變大了不少。已經達到就算是單細胞，也無法忽視的地步。所以，根據鴨梨產生動力之說，你的動力應該也加大了不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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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視後面貌似總結的話語，看著17點的營養值，空幻有些感慨。

    第一次死亡居然是因為餓昏了頭，雖然小細胞連頭都還沒進化出來。

    這些營養值都是之後的那段時間小細胞小心翼翼地積攢下來的。

    將注意力轉向組件的展示框。

    「哎，可選組件還是太少了啊。現在的情況還是先增大種群數量吧。又得變成小細胞了，鬱悶。」

    「這裡雖然和外面差不多，但至少有個8o51說話，思維清晰。而外面雖然思維受限但沒想那麼多，卻有些輕鬆。」

    「對了，8o51。有沒有增強我處於小細胞時的思維能力的方法？」

    【請自行探索，系統8o51號回答，同時對主意識妄圖不勞而獲表示鄙視。】

    「……」

    「切，一會兒活躍，一會兒安靜。」

    「我閃了。」

    【生物編輯結束，主意識進入小細胞】

    【無進化，消耗2點營養值進行普通分裂】

    漂浮著氣泡和無用渣滓的幽暗水域中，小細胞抖動了幾下圓滾滾的身體，分裂成兩個全新的小細胞。

    似乎有些興奮，兩個小細胞圍著對方轉動，然後其中一個小細胞開始再次分裂。另一個則圍著分裂的小細胞游動，似乎是在為其防衛。

    時間慢慢流逝，在外面游動的小細胞好運的吞掉了一片想要飄過的有機質一段時間之後。它保衛的圈子的內部，已經出現了幾乎一模一樣的六隻小細胞。

    圍在一起相互進行了貌似觀察認識的活動之後，其中兩隻小細胞結伴向一個方向游去，逐漸消失在剩下的小細胞感知範圍之外。剩下的四隻中的三隻，則晃動著身後的兩根纖毛，會合外圍游動的那隻小細胞，將裡面的這只小細胞圍在了中間，保護著一起向著另一個方向游去。

    「還有5點。」

    「更多的營養。」

    主意識所在的中間那個小細胞如是想到。

    帶領外圍保護的四隻同伴，小細胞一邊警覺著四周，一邊向著一個方向游去。空間中似乎也因為小細胞群體的增加，而擁有了一些生命的活力。

第四章 尾行

    寂靜無聲的水域之中，沒有一絲光芒的存在。

    不知道這裡是海洋，是湖泊，還是河流；也不知道這裡是清晨的露珠，是雨後的水窪，甚至正在下落的雨滴。無論這個世界是大是小，是短暫還是永恆。裡面的生物們都不會去想，去瞭解。

    它們只會為了食物，為了下一刻的生存而努力。

    嘛，一般情況下，應該就是這樣了。

    不過凡事都有例外吧。

    寂靜的空間中，由遠及近游來了一個龐大的身軀（龐大是相對的，至於是相對於誰……）。

    小胖，嘛，姑且叫小胖吧。

    因為它的個頭是挺圓挺大的。

    不過它身上最明顯的標誌則是六根散著寒氣（比喻）的尖刺。事實上，此時的尖刺，只是較硬的肉質吧。

    這樣看來，叫小刺蝟似乎更合適一些，不過叫小胖字少了那麼一個。

    然後，不要看小胖長的很恐怖似地，其實它卻很溫順，從不主動攻擊其它細胞（單細胞階段沒有好的觀察世界的器官，或者說就沒有，所以其實都很溫順）。不過小胖應該更溫和些。

    關於這一點，看看它後面跟著的一堆虎視眈眈的小細胞就知道了。這些傢伙已經明目張膽的跟蹤，或者說尾隨小胖很久了。可是溫順的小胖理都沒理這些傢伙，只要不搶走小胖嘴邊的食物。就算偶爾幾隻小細胞圍著小胖轉圈，小胖也正眼也不瞧一下。

    嘛，雖然無論小胖還是後面的尾隨者們都沒有眼睛這樣高級的東西。

    「我們跟蹤這個尖刺細胞已經好久了。」

    「為什麼叫尖刺細胞呢？」

    「我也不知道」

    「思考什麼的，好像都是下意識的在進行。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思考。」

    「族群數量在一起擴大範圍尋找食物下，增加了很多。」

    「為什麼跟蹤它呢？」

    「好像是為了它身上可以讓族群擁有攻擊力的尖刺組件。」

    「那一定是個新的組件。」

    「怎麼得到了？」

    被一群同族圍在中間的小細胞晃動了下身後的兩根纖毛，然後扭了扭單細胞的身體，體表呼吸的外膜似乎也游動著。

    「跟著它。」

    心中好像有個聲音回答，雖然小細胞沒有心。

    那就叫細胞核中有個聲音吧。

    真詭異。

    「讓同伴找到擁有攻擊力的細胞，將它帶到尖刺細胞那兒去，然後讓它消滅尖刺細胞。」

    看起來很簡單，但如果策劃是個單細胞生物，那就很讓人驚奇了。

    外圍有幾隻小細胞向四周遊去，但並沒有游多遠，因為小細胞的感知範圍及其有限。然後它們又向尖刺細胞游去。在圍著尖刺細胞轉了一小會兒後，它們又游回了族群之中，另一些小細胞隨後重複這個動作。

    「等攻擊性的細胞將尖刺細胞消滅後，再由幾隻小細胞將攻擊性細胞引開，然後主意識去吸收尖刺細胞組件dna。」

    「啊，好複雜。」

    小細胞再次不安的扭動了幾下身體。

    它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進行這樣的動作，因為去思考這些事情很麻煩。

    上一次退出編輯器後，小細胞便大量繁殖了族群，將其數量加大。雖然這樣使其營養值存儲量減少，但由種群數量加大帶來的安全感，對於死掉了一次的小細胞而言卻是無法替代的。

    在帶著族群四處游動時，小細胞也遇見了一些其它單細胞生物。不過大都是小細胞這樣的無攻擊力的溫和細胞，大多是單個或幾個一起，一大群集群雖然也有但是很少。就算有攻擊力的單細胞，如果不是自己撞上攻擊部位，對方也不會主動攻擊。

    「沒有誰會傻到自己撞上去吧。」

    小細胞如是想到。

    增長的族群數量，帶來的好處不只安全感。

    不知道什麼時候，小細胞現，自己可以通過同伴擴散自己的搜索範圍，這使的小細胞族群的搜索範圍不斷擴大，從而為小細胞的族群提供了更高的食物現率。

    期間，小細胞還無意間現了，自己可以控制部分同伴做出簡單的動作，而其它同伴則是習慣性的跟著族群。當然，這不可能是小細胞那可憐的思維能力能夠想明白的，所以小細胞也是對此表示困擾之後，便選擇性的無視了這個對自己無害甚至有利的問題。

    在不久之前遇見尖刺細胞時，便產生了像上次吸收電極組件時一樣的感覺，令小細胞自動的跟上了此時的這只尖刺細胞。雖然自從開始跟蹤尖刺細胞後，族群除了主細胞就基本沒有細胞達到普通分裂的營養值，但至少沒有餓著的。

    這時外圍又有幾隻小細胞游了回來。同時，同樣數目的幾隻小細胞則像接收到命令般，繼續前一批同伴的動作。

    突然，內層作為主細胞的小細胞好像感應到了什麼，向一個方向游出一小段距離。然後在前方出現了一片在微弱的水流中漂浮的細胞碎屑。

    【獲得一點營養值】

    張口將其吞下，小細胞迅返**群之中。

    「尾行仍舊繼續。」

    「咦，尾行是什麼東東。」

    於是，在小小單細胞的哲學思考中。尾行，啊，不，是跟蹤繼續。

    然後，時間繼續其沒有限制的運動，跳過了一段不小的距離。

    小胖極度不安的晃動著，它感覺到水流出現異常，似乎有危及生命的東西在靠近中。雖然自從全身6續出現尖刺後，自己還沒遇到過危險，但這次似乎不同，它引起了小胖潛藏深處的恐懼。

    拚命的晃動著身後那一根小小的纖毛，身上的密佈的尖刺似乎也無法帶給自己安全感。

    這時，它感覺到，有一隻這段時間一直遊蕩在自己身周，那種無害的小細胞正拚命般的在自己身旁向自己游來。

    不知道為什麼，對這個完全沒攻擊力，已經被自己無視了長久的小細胞，此時的小胖卻感到了恐懼。

    是的，是對死亡的恐懼，是獵物對獵食者的恐懼，雖然現在或許還更本沒有獵食者與獵物之分。

    於是小胖更加奮力的晃動起了身後的那根，相對自己龐大身體微不可查的纖毛。

    那個小細胞快過了自己，它身後的兩根纖毛仍舊努力晃動著，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了遠方。但恐懼感的來源仍在身後。

    突然，小胖在身體兩邊感覺到了巨大的威脅。似乎有東西在向迅而堅定的向中間的小胖擠壓，之前還貌似散著寒光的尖刺卻毫無作用的隨著身旁兩片東西向內擠壓。

    「砰」的一聲，寂靜的水域中似乎出了這樣一聲，小胖的身體像氣球般爆裂成碎片，細胞質融入了身周的水中。

    「好大的生物。」

    「不是單細胞的！」

    「向我們這過來了，危險！」

    離尖刺細胞不遠處，處在族**的小細胞，在對方出現時，就如同尖刺細胞一樣感到了極度的危險。

    身旁的同伴也都不安地晃動著。

    感應到尖刺細胞被消滅，之前的小細胞開始在那個擁有龐大口器的生物面前吸引其注意力。

    但小細胞的吸引好像沒有產生作用，那個散著極度危險的多細胞生物，掉頭便向族群處游了過來。

    「怎麼辦？」

    小細胞更加不安，上次死亡的場景彷彿從記憶深處浮現。

    「不能逃。」

    感應到向自己這游來的危險生物。小細胞更加不安的晃動著，派去吸引那個生物的小細胞完全無法引起它的注意。對方只是在輕鬆地裂開奇特的口器，一口吞下擋路的細胞後，便繼續堅定的向著小細胞族群這兒衝了過來，沿途的零星小細胞完全引不起其興趣。

    「可惡，我不要再死掉。我不想死！」

    看著在對方怪異裂嘴之下不斷犧牲的同伴，小細胞一邊轉身向後游動，一邊不安的抖動著。

    主細胞自顧自的不安游動，其它的小細胞因為失去指揮，開始按著自己的本能，向四面八方分散游去。

    大型生物似乎愣了一下，然後扭身衝向了最近的細胞。

    「為什麼它沒有被引開？」

    「我不要再死一次！」

    「逃掉，我要逃掉。」

    沒注意到身邊已經沒有一個的同伴的小細胞，遵從著生物的本能，向前一條直線地逃跑。所幸大型生物正埋身周的食物，沒有向孤零零的小細胞追來。

    再游出了一段距離，感應中已經沒有了生物，沒有感到對方追來的小細胞停下了晃動的纖毛，外膜劇烈的抖動著。

    身旁再次「安靜」了下來，空蕩蕩的只有一隻小細胞。

    「不應該逃掉。」

    細胞核中似乎想起了一個聲音。

    「回去。」

    「我不要，好可怕，很危險。」

    ……

    在身體不安的抖動了很久之後，小細胞慢慢平靜了下來。

    再次晃動了身後的纖毛，小細胞轉身向著來路返回。

    「好空曠。」

    本就空蕩蕩的空間，卻給小細胞一種空曠的感覺。身邊，返回途中幸運遇上的兩隻同伴還在不安的游動著。

    大型生物已經消失，應該是遊走了。

    在周圍感應了好一會兒的小細胞，帶著身旁的同伴向著之前尖刺細胞的殘骸游去。

    周圍並沒有其它小細胞的殘骸，因為對於體型巨大敵人，相對而言細小的小細胞都是一口就被吞掉。幸運的是，尖刺細胞體型大些，而且裂嘴生物在咬爆尖刺細胞後，便向小細胞族群衝來，所以尖刺細胞還留有殘骸。

    在殘骸中，小細胞現了自己此行的目標，尖刺組件的dna鏈。

    感應著身旁孤零零的兩隻同伴，回憶之前幾十隻圍在一起的場景，再感應著身旁的dna鏈，小細胞卻沒有高興的感覺。

    停了一會兒，似乎覺得這裡不安全，小細胞快融合了尖刺組件dna。

    【成功獲得新的dna片段，是否進行分裂繁殖，同時進入生物編輯空間】

    沒有立刻進入生物編輯空間，小細胞帶著僅剩的兩個同伴，選了一個感覺安全的方向游去，快的離開了這個「空曠」的地方。

    …………

    【進入生物編輯器，主意識限制解除】

    「果然還是完全意識時舒服啊。小細胞狀態完全不行啊。」

    「我先眯一會兒吧。」

    「……」

    「可惡。變成意識體，連睡覺都不行了。我可憐的愛好啊。」

    「算了，還是繼續考慮進化的問題吧。」

    不滿的抖動了幾下半透明的意識體，空幻再次平靜下來。

    「這次好像能控制很多細胞的動作，雖然一次控制的數量不多，但卻完成了戰術設計。嘛，雖然犧牲了很多同類，不過幸好目標達成了。」

    「那個裂嘴的大傢伙，已經是多細胞生物了吧。如果是單細胞，真不知道是怎麼長的。」

    「現在居然已經有多細胞生物出現了，看樣之還得更加努力啊。」

    「對了，8o51。我可以控制一部分同族是怎麼回事。不是只能控制自己那個小細胞麼？」

    【身為種族主意識的你，本就不是只能控制一個個體。只不過主意識是呆在單一個體上。通過在其它個體上放置的精神印記，你可以在一定範圍內控制這些個體做出相應動作。控制的範圍當前階段受種族感知範圍影響，同一時刻控制的數量當前則受主意識的能力而定。另，此次的簡陋戰術是你的潛意識做出的。單細胞身體對潛意識的限制較小。系統8o51號好心解答道，並對此次行動表示安慰性的讚賞。】

    「……安慰性。」

    「精神印記是怎麼回事？8o51。」

    【只要追根溯源能和你最初的小細胞有親緣關係的生物都會擁有你的精神印記，只是非你所控制的種族，該印記會越來越淡直至消失。系統8o51回答到。】

    「哦，是麼。那麼8o51，那個主意識的能力是怎麼回事啊？」

    【就像你以前玩遊戲，這個能力就是你能同時控制多少個獨立個體。比如你可以同時控制多個個體同時做出同樣的動作，這很簡單，只要選中它們然後指定動作即可，你之前就是那麼做的。但要控制它們同時做出不同動作就很難了。這就是你的主意識的限制，準確的說是你從前作為單一個體人類時養成的習慣的限制。系統8o51 號回答】

    「那有什麼方法鍛鍊嗎？8o51」

    【請自行探索，系統8o51號回答】

    「幫幫忙嘛。我們也認識了這麼久了啊。8o51」

    【……】

    「切，小氣鬼。」

    「啊。對了，8o51，那個裂嘴的生物，它已經是多細胞生物了吧？」

    【是，系統8o51號回答】

    「現在居然已經出現了多細胞生物了啊。」

    「8o51，怎麼才能成為多細胞生物？我生物課知識早就忘光了，誰知道現在回用上啊。」

    【請自行探索，進化為多細胞生物是當前階段的主線任務。系統8o51號回答】

    「額，主線任務。」

    「好好的宇宙，被系統弄成怎麼看怎麼像遊戲。」

    【那是系統為了照顧你們穿越者主意識，你應該心懷感激，系統8o51對主意識的無禮再次表示鄙視。】

    「嘛，算了。這樣的確更輕鬆些。」

    至於為什麼這樣輕鬆些，空幻自己也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完全自主的從單細胞進化，也不知道那樣的世界有誰受得了。

    「居然是多細胞。」

    「切，本來想引個攻擊性的單細胞生物就可以了，沒想到居然把難得一見的多細胞生物給引出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運氣太好了。」人品啊。

    「雞雖然偷到了，但花掉的米都可以換n隻雞了。」

    想了想還有什麼問題。空幻再次「舉手言」。

    「吶，8o51。我穿越有多久了？」

第五章 時間

    「我穿越有多久了？」

    【你確定想知道？系統8o51號較為擔憂瞭解事實後主意識的反應。】

    「……」

    「你這口氣，不就像在告訴我，『繼續問吧』這樣的麼。」空幻覺得意識體上有一堆黑線飄忽中……

    「等等，難到有什麼問題。」

    「嗯——？」

    「算了，我也想不出是什麼問題。還是回答我吧，8o51。」

    【好吧，你遲早也會知道的。從你到達該宇宙起計算；之間經歷了到達現在星球，成為小細胞，此時星球剛開始出現單細胞生命體；到現在你現多細胞生命體，並進入此空間問我這個問題。經過的是時間，總計約為三億兩千三百七十一萬年，系統8o51號簡略地回答，同時期待著主意識的反應。】

    「……」

    【……】

    「呵呵，看來8o51你們的時間單位很是精細的說。」

    「啊哈哈哈。」

    【雖然應該算精細，但8o51認為主意識所言與8o51所想有所差距，8o51如實表述著自己的想法。】

    「我們地球的一秒，你們這都要分成幾萬年吧。哈哈哈，不愧是管理處啊。」

    【……】

    「好吧，就當你說的對，但就算現在我不怎麼能感覺到準確的時間，但大致估計也無法過半年吧。」

    「怎麼可能有幾億年這種事。」

    「就算是彈指瞬間，滄海桑田。」

    「好吧，現在我沒有手指。」

    「啊！我混亂了。」

    「8o51。解釋，我需要解釋。」

    【系統面對穿越者主意識的計算時間，在穿越者主意識控制的生物種族進入文明，並進一步明出曆法之前，都是無視本星球環境，以穿越者原有時空文明曆法為基準的。】

    【對於穿越者的自我感受問題，在前期，出於保護初期穿越者脆弱的精神，以及維護自然進化的穩定。在初期思維限制的有利條件下，穿越者感受的時間流動和實際的時間流動是不對等的。由於穿越者當前的理解能力，更多關於時間的高端知識，這裡就不多言了。系統8o51號回答】

    「原來如此啊！」

    「一點都不明白。」

    【……】

    「也就是說，我都是幾億年的老妖怪了啊。8o51」

    【某種意義上而言，是這樣的，系統8o51號如實回答。】

    「對了！8o51，難道我在這個空間待得時間也是不等的？該不會剛剛又過去了幾十萬年了吧。」

    【生物編輯空間現階段相對外界實際時間流是靜止的。系統8o51號回答，同時期待著主意識的進一步反應。】

    「哦，幸好。」

    「不過，進一步反應什麼的，我認為你還是表期待的好。」

    稍稍感嘆了一會兒時間的流逝後，空幻便再次對其選擇性無視。（還真是好用的能力啊，其實是逃避啊逃避。）

    「反正我既沒什麼感覺，又無法對其做什麼。」

    「而且看現在情形，我也算是得到長生了吧。嘿嘿，比其它很多穿越前輩都幸運啊。其它什麼的，就無視吧。」

    在這樣的想法下，空幻再次將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了立體影像上。讓不知存在在哪兒的8o51微微失望。

    「主要還是要快點展進化啊。」

    「其它什麼的，就表想了，影響我思考。想的越多，越不舒服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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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細胞】

    原始單細胞生命體，生物進化初期物種。

    生命：4/4

    攻擊：o

    速度：2

    營養值：49

    身體dna組件：原始細胞口勾，纖毛*2

    作為一個族群主意識，同時是進化了一點的單細胞生物。雖然帶領著越來越多的同類使你感到更加安全。但由於低下的控制力，與同類的消亡，你的鴨梨再次無節制增大了，杯具啊。當第一次面對多細胞生物時，成為可以欺負單細胞生物的多細胞生物，便成了你現在的前進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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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營養值：49」

    順手（觸手？）打開組件展示框，回顧一次電極組件的描述。

    「花費：5o（營養值）（營養值不足，無法裝備）」

    「你玩我啊，我靠。」

    「咱可憐的心臟啊，你在哪兒。讓咱得心臟病吧。」

    「我怎麼覺得從穿越到現在就是在不斷的受著刺激啊。」

    ……

    「算了，現在這種情況。還是先裝備低端的尖刺組件吧。高端的電極組件，在有一定安全性和族群數量後再加以考慮吧。」

    「有句話不是說的很好麼『不要最先進的，只要最適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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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尖刺】

    壓縮肉質，通過尖端攻擊敵方的組件

    攻擊：1

    花費：15（營養值）（可購買裝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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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怎麼便宜嘛。」

    「算了，又比沒有好。」

    一邊想著，空幻一邊使用意識觸手（好吧，貌似成觸手怪了）將展示框中的尖刺組件連續拖動兩個放在了立體影像上。慢慢調整其位置，使得兩個尖刺和小細胞組成了一個小角度的「y」字。這樣一來，小細胞看起來就像前段長了兩個角一般。

    嘛，其實也的確是兩個角。

    「盯」著調整完成的立體影像，空幻先在意識中想像了一下其行動場景，再「看」了下剩下的19點營養值。

    「乾脆再加根纖毛，衝刺攻擊時度越高，殺傷力也越大吧。」

    「當然，逃跑時也要快些。不然族群遇到危險的多細胞時，看尖刺細胞的遭遇也知道這個什麼尖刺一點用的沒有，那時需要的就是度，撤退的速度。」

    「不，是轉移的速度，嗯。」

    狠了狠心，空幻再花1o點在後部裝上了一根纖毛。

    滿意的看了看新鮮出爐的全新小細胞，空幻自我感覺還不錯，至少擁有了一定的攻擊力，三根纖毛也提供了更快的度。

    依靠自己的利用族群擴散的感知，這樣食物和生命應該都能有了更多的保障了吧。

    不過，一想到全身尖刺的尖刺細胞（杯具的小胖童鞋）被那隻裂嘴的多細胞生物一口夾碎，剛剛產生一絲得意的空幻又冷了下去。

    「切，以後進化成多細胞生物，我一定要干掉那可惡的傢伙一次。」

    「這是此身的仇恨，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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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細胞】

    略有進化的原始單細胞生命體，生物進化初期物種。

    生命：7/7

    攻擊：2

    速度：3

    營養值：9

    身體dna組件：原始細胞口勾，纖毛*3，尖刺*2

    鴨梨變小了，可喜可賀啊。長出了兩根刺，敵人似乎就沒什麼可怕的了，這是你的想法吧。的確，在單細胞中，你也算厲害的了。不過，你需要知道的是，多細胞的時代已經快到了，而你還是單細胞，這就是你現在面對的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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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知道啊，但路也得一步步來的說。」

    稍稍回覆了評語，覺得修改的差不多了的空幻，沒有更換彈出命名框中的名字。直接選擇了完成。

    「下次進來又是多少年了呢？」

    「一億年？兩億年？還是……」

    幽暗的空間再次沉寂了下來。

    【生物編輯完成，主意識進入小細胞】

    【消耗5點營養值進行進化分裂】

    【警告，你的營養值低於安全值6，請盡快補充營養】

    分裂再次產生，轉眼之間，一隻老版的1.o小細胞變變成兩隻1.1全新版的小細胞。讓聽慣人類十月漫長胎生的空幻又是一陣感慨。

    幽暗的水域之中，三隻小細胞圍著中間的小細胞慢慢游動著。

    慢慢的，外圍三隻小細胞開始做出相同的動作：一起向前；一起轉彎；一起加速。不過，行進時可以明顯的看出，進化了的小細胞，明顯比沒有進化的兩隻小細胞快上許多，也靈活上許多。

    然後，三隻小細胞又一起游回主意識小細胞身旁。

    「先是一隻。」

    此時，其中那隻進化了的小細胞開始脫離小隊，逐漸加速，然後做出s型游動，在外圍轉了一圈之後，再衝刺般向內部衝過來。前端的兩根尖刺在高的推動下平添了一份「殺氣」。就在其將要接近內部的小細胞時，這只小細胞慢慢的停了下來。

    「兩隻試試。」

    正慢慢向內游動中，還沒進化的兩隻小細胞，在這只小細胞停下後，開始同時做出不同的動作。時而交叉前行；時而一快一慢的運動；時而一個在居中，一個圍著它外圈游動等。然後，兩隻小細胞再次返回主意識小細胞身旁。

    「再增加數量，三隻。」

    進化了的小細胞和兩隻沒進化的小細胞，再次同一時間，分別做出各種不同的動作。不過這次，可以看到它們的動作，明顯沒有前面幾次敏捷。

    嘛，雖然對單細胞的它們而言，也沒多大差別。

    不過，畢竟有些差異。

    慢慢的回到在三隻小細胞開始不同動作後便沒有動作的主意識小細胞身旁。三隻小細胞再次圍著主細胞展開。這時，有些僵直狀態模樣的小細胞，才剛剛恢復般地動了動身後的三根纖毛。

    晃動纖毛滑水前行，小細胞游向了沒進化的兩隻同伴。彷彿接受命令一般，兩隻小細胞停了停，然後再次「歡快」地游動起來。

    「沒進化的開始積累營養值，以完成進化分裂。」

    「加上自己，只能同時控制不多於三個。」

    小細胞抖動著外膜，游動著整合寥寥幾隻小細胞。

    「嘛，三個是什麼？」

    「現在目標是更多的營養值。」

    「食物。」

    這樣想著，小細胞帶領著同伴，以自己居中，兩隻沒有進化的小細胞跟隨，另一隻進化的小細胞則前方游動的方式，一邊注意自己感知中的世界，一邊向著前方未知的空間游去。

    ——————————小細胞帶隊路過——————————

    未知的時間再次偷偷路過了一段距離。

    從前無比寂靜的空間，現在，還是很安靜。（嘛，因為小細胞沒聽覺的說。系統提示是作用於意識的。）

    不過，各種各樣的單細胞生物卻開始大量出現，也不知道它們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黑暗的空間中，小柱子正在慢慢向著前方一片漂浮著的有機質飄去。叫它小柱子當然不是因為它是個太監，就算它想當太監，也都還得幾億年後，從它變成他吧。

    嘛，原因呢，就是它那圓柱般的身體。

    通過流動微弱的水流，小柱子圓柱般的身體慢慢接近了食物。

    不過，看來出門沒看黃曆，今天它運氣似乎不太好。在口溝即將碰到食物的前一刻，一股危險感突然充滿全身（周邊水流異常）。沒空去觀察給自己危險感的來源（嘛，沒感觀器官也觀察不到）。遵從著自己的身體的反應，只見小柱子飽滿的圓柱身體中間突然一下子變小。與此同時，一股水流從圓柱一面噴出，然後小柱子的身體，便如同射的火箭般向前衝了出去。

    逃掉了？

    還沒有哦。

    似乎小柱子的霉運還沒離開，在它衝刺的前方出現了另一隻單細胞。在對方面向小柱子這一面，兩根突出的尖刺似乎正散著凌厲的寒光，等待著小柱子的到來。

    你逃不掉了。

    就在對面的小細胞認為，這高前行的圓柱細胞即將成為已知第一個自己撞上尖刺掛掉的傢伙時，正衝來的圓柱細胞卻奇蹟般的稍稍扭動了一下已經由水桶變成牙籤的細腰。然後，它便險之又險的擦過仍傲然挺立的尖刺前端。

    逃掉了！

    於是，幸運的沒有青史留名的小柱子。它輕輕的來，然後快快的走，晃了晃細腰，留下一條長長的水流尾跡和一群呆立的小細胞，尾跡中還殘留著的某些渣滓靜靜漂浮著，沉默地述說著不久之前其主人的事蹟。

    「……」

    「好身手！」

    「咦，身手是什麼？」

    「嗯，這個問題還是按慣例無視之吧。」

    「嘛，慣例又是什麼？」

    「繼續慣例。」

    ……

    晃了晃三根纖毛，慢慢抖動了下外膜，貌似思維陷入死循環的小細胞，靜靜呆立了一會兒，然後帶著身後五隻醬油眾，游向了前方原戰場上仍有些呆立的三隻主攻的可憐小細胞。特別是更前方負責攔截的小細胞，它那依舊挺立著兩根尖刺，似乎還在等待著已經逃掉的小柱子返回此地然後撞上來。

    由於現在一次也還只能控制三隻同伴進行不同的動作，所以為了靈活控制，這次主意識小細胞只讓三隻小細胞參與了圍殺這只不久前無意間現的圓柱狀噴水細胞。

    不過，看現在情況。

    任務失敗了。

    「嘛，沒什麼，失敗什麼的，也不是沒有過。」

    召集前面三隻同伴迴游，小細胞自己則向著小柱子想吃沒吃到的有機質游去。

    「至少我搶了你吃的，所以我沒吃虧。哼哼。」

    如是想著，小細胞懶洋洋地晃動著身後的三根纖毛。

    雖然度已經高於大部分的單細胞生物，但在這裝上了類噴氣式動力的噴水細胞面前，還用著清潔能源加三軸驅動的小細胞也只能望塵莫及。

    不過，看來今天的小細胞似乎也沒看黃曆就出門了，所以運氣也不太好。

    就在它的口溝即將碰到那片食物的前一刻。雖然動作懶散，卻並沒有放鬆警惕的小細胞，感覺到周邊水流度開始異常加快。

    果斷放棄了眼前的食物，小細胞立刻指揮開始不安的同伴們向水流反方向奮力游去。而之前的那片食物則順著水流迅消失在了後方漆黑的陰影中。

    水流異常來得快去的也快。

    很快，躁動的水流便恢復了從前的平靜。小細胞帶領著族群向前方繼續游動了一段距離之後，轉向一旁再次游動了一會兒，然後才慢慢減緩速度。

    停了下來的小細胞，轉身對著之前那片陰影。

    雖然小細胞瞭解到了自己的感知是比其它單細胞都大上很多，同時是全方位的精神感知，但意識仍保留著一些人類的習慣，所以總是對前方的感知要準確上不少。

    前方的陰影雖然距離已經出了自己的感知範圍，但小細胞，或者說主意識卻能感覺到，那兒有一個龐然大物（相對小細胞而言）在游動。

第六章 集群

    小細胞們靜靜等待著，遭遇過一次多細胞生物的小細胞已經知道。

    龐大的陰影，擾動的水流，環境的變化。

    這一定又是一隻多細胞生物。

    「是裂嘴麼？」

    「打不贏，現在。」

    注意了一下身後的族群，小細胞有些沮喪的張了張口溝。

    向後縮了縮，小細胞們繼續等待著。對主意識小細胞為什麼要待在這個危險的地方，小細胞們沒有任何疑惑，它們只會在尋找食物、囤積營養、分裂繁殖的基礎上，遵從主意識小細胞的控制。即便現在的它們極度不安。

    陰影慢慢接近，一個龐大的身體顯現出來。

    它的身體前方，有一個巨大的空洞。空洞正在緩緩張開，而隨著其張開，前方的水流逐漸加向空洞中大量流入，彷彿那個空洞就是一個迷你型的黑洞般。

    而水流中夾雜的細胞碎屑、有機質、渣滓等東西也隨著水流一股腦兒的沒入幽深的空洞之中，然後空洞在緩緩閉合，水流也恢復正常。剛才聰明的拐了個方向的小細胞們，則幸運的逃過了那道龐大的水流。

    此時的小細胞才產生了一絲後怕。

    「沒有搶食物是對的。」

    「大嘴不是裂嘴。」

    「裂嘴的嘴會裂開，大嘴沒有。」

    「大嘴也比裂嘴大多了。」

    小細胞晃了晃身後的三根纖毛，帶著族群再次向後退了一點。

    大嘴則緩緩從小細胞們之前的位置游過。此時，小細胞注意到了前方擁有大嘴的多細胞生物，其身後兩根比小細胞整個身體還要粗的鞭毛也正慢慢晃動著，推動者龐大的多細胞身體前進著。

    「離開這兒。」

    「這裡沒食物了。」

    一邊想著，小細胞帶著族群岔開大嘴游動的那條線，向著其它方向游去。而仍在進行著一張一合動作的大嘴多細胞生物，澤完全無視了身旁不遠的小細胞族群，彷彿更本沒有注意到它們一般。

    「它身上有好多食物吧？」

    正在游動的小細胞突然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身上的尖刺也許可以給大嘴造成傷害，而己方的速度看起來比大嘴快些。

    蟻多咬死象也不是沒可能不是嗎。

    劇烈抖動著呼吸的外膜，小細胞注意了一下身旁連游動都還不太穩定的同伴。

    「算了。」

    就算那可憐的尖刺能傷到大嘴，但靠這些行動都困難的同伴，任務成功率也許比初號機暴走還低吧。

    前方撞到了幾隻單細胞，一個小的集群，是最常見的只有一根纖毛和一個口溝的單細胞生物，被小細胞暗地裡（四周全是幽暗的空間）稱作「游動的食物」的單細胞生物。事實上最初小細胞也是這樣子。

    拋掉不太實際的念頭，小細胞帶著族群整齊的向眼前實際的食物撲去。

    ————————路過，表示咱是那片被詛咒的有機質———————

    時間繼續著它路人的行動，再次走過了一段距離。

    「這裡是正在前置偵查的第一分隊，沒有異常。」

    「這裡是正執行外圍偵查的第二分隊，沒有異常。」

    「好，這裡是旗艦。前置第一分隊回航保護旗艦，外圍偵查第二分隊前置，第三分隊接替外圍分隊偵查。」

    「是。」

    「是。」

    「是。」

    ……

    「這裡是外圍第三分隊，右翼下方不遠處現敵對同級攻擊性艦隊，數量4。」

    「對方現我們了，正在向我方靠近。請指示。」

    「外圍第三分隊回航，前置第二分隊右轉，弧形路線，航行到對方後面，以防對方逃跑。中央第一分隊右轉，隨我前移。消滅它們。」

    「哦——。」

    「這裡是第二分隊，已移動到對方後面，沒有接近對方，以免被現，請示是否衝刺攻擊。」

    「這裡是旗艦，我方正會同第一分隊攻擊對方兩艘戰艦，第三分隊引開了對方兩艘，你方協助第三分隊消滅敵軍，然後回援。」

    「是，第二分隊，為了族群的未來，進攻！」

    ……

    戰鬥結束。

    嘛，以上描述的是小細胞族群與四隻攻擊性細胞的遭遇戰，過程大家都腦補吧。

    哦呵呵。

    生在幽靜的空間中的戰鬥很快結束，小細胞帶著九隻同伴很輕鬆的消滅了挑釁的四隻攻擊性細胞。

    事實上，現在所謂的攻擊性細胞也就是有點攻擊力的細胞而已。

    在分食掉細胞碎屑之後，小細胞滿意的晃了晃前端兩個尖刺以示慶祝。

    就在不久之前，這片水域之中各種各樣的生命繼續穩步增多，而大部分的單細胞生物都開始出現少量集群，幾乎沒有主動攻擊性，溫和的單細胞們只要營養充足就會集體分裂，有一次玩路過的小細胞還現了一個近百隻得細胞集群，而可以預見，這些細胞集群的規模會越來越大。

    不過考慮到大量集群後營養需求的上升，以及自己控制力的限制，同時當前數量在這段時間來都剛好能夠滿足需求，所以小細胞還是將數量暫時定在了1o只。當然，小細胞自己並不瞭解為啥要這麼定，只是在數量突破1o，達到15時，便會有5只同伴向著一個方向離開了族群。

    「同伴已經到處都有了吧。」

    單細胞階段的食物獲取基本靠運氣，換句話說就算人品。小細胞不知道自己人品如何，而且自己現在根本就不是人吧。所以它會將遇見的所有食物，只要能消滅得到的都帶領著族群吞食，一面積累營養值，一面利用分裂，外派小細胞的方法擴大族群的範圍，雖然就連主意識也不知道這樣做是否有用，這也許是幾十億年後才能見效的事，但小細胞仍然樂此不彼。

    雖然直到現在，小細胞的族群還沒遇到一個從前分出去的同伴，不過小細胞仍舊充滿憧憬的想著，由自己展出的生物分支不滿全球的世界。

    現在的主意識已經可以靈活的控制3只同伴，而且自身還可以同時進行一些簡單的動作。所有小細胞們被主意識簡單的三三式分組，一組外圍游動，一組前面開路，一組中後方保衛。這樣，小細胞便可以輕鬆控制九個同伴，雖然這樣就只能做三種不同的簡單動作，但這是一種不大幅減低控制能力下提高族群數量好方法，至少主意識是這樣認為的。

    「還是需要增加同伴了。」

    小細胞想到，現在多細胞生物開始逐漸增多，自上次遇見大嘴之後，小細胞又遇見了三個多細胞生物，幸運的是它們都是「溫和」性格（整個生物界現在都是這樣）。

    除此之外，在上次現近百隻的集群後，單細胞生物數量仍在繼續增長，漂浮的有機質相對現在的生物數量還很充足，但競爭卻仍然暗暗加劇，相遇的兩個集群即便沒有意識，也會相互吞食。面對越來越多的大型集群，小細胞也感到了一絲緊張的氣息，似乎所有生物都在搶奪食物，尋找進化的方法。

    「需要增加同伴了。」

    「電極，攻擊力。」

    「更多的食物。」

    如是想著，小細胞晃動著兩根尖刺，帶領著族群隨同前方的三隻同伴繼續向前游去。

    那裡有更多的營養值。

    當然，也有更多的危險。

    —————————於是，時間又跑了一段距離——————————

    「咦——，這是怎麼回事？」

    小細胞帶著身後二十幾隻同伴，向著剛剛被三隻同伴輕鬆幹掉的一隻貌似落單的「游動的食物」。

    本來除了費解它杯具的落單之外，消滅這樣的單細胞生物是小細胞這段時間的主業，所以並不會有什麼令人費解的事，但事實往往就是這麼令人無法猜透。

    剛剛被消滅的「游動的食物」，其細胞碎屑已經被攻擊它的三隻小細胞給分食了。但一個令小細胞激動不已的東西卻出現在了這些碎屑中。

    一片小細胞所沒有的dna組件鏈。

    話說自從小細胞上次退出生物編輯器之後，已經過去了很久了吧。

    這是小細胞的感覺。

    雖然除了那個好運的圓柱噴水細胞外，小細胞的族群一直沒遇到擁有新的組件的單細胞生物，但在繁殖了大量的同族的情況下，小細胞也積累了不少的營養值。

    當然，對於小細胞來說，它還不知道營養值是什麼，它只是習慣性的去積累它，似乎之前就有計劃般。就在小細胞感覺自己需要再次進入生物編輯器時，就好運的遇見了這個杯具般的落單單細胞。

    「這難到就是傳說中的主角模式？」

    那麼言歸正傳。

    注意著身旁的dna組件鏈，無視這個奇怪的落單單細胞為啥會有新的dna鏈，小細胞毫不猶豫的將其一口吞下，貌似現在的小細胞很擔心再遇見上次自己搶小柱子食物不成被大嘴奪過去的一幕。

    在dna組件鏈順利的進入體內，開始融合之後，小細胞才放下擔心般，減緩了從剛才就一直不斷抖動的外膜抖動頻率，將其回歸了正常值。

    但不過片刻後頻率就再次提升。

    「新組件=更多選擇=更高的生存率=向多細胞生物更近一步。」

    小細胞無法停止的思維之中，冒出了這樣一個奇怪的等式。

    雖然小細胞還完全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但它還是感覺到，剛剛再次吸收的dna組件鏈能使自己的族群進化的更快。因為從一開始，小細胞就感覺到這些東西很重要。

    再次激動的晃動了幾下纖毛之後，小細胞感覺到dna鏈的融合已經完成。而神秘的聲音也如期而至。

    【成功獲得新的dna片段，是否進行分裂繁殖，同時進入生物編輯空間】

    感受了一下身周的黑暗空間，二十幾隻同伴正將自己圍在一個圓球的圓心，四周似乎沒有什麼危險。

    其實這只是對主意識而言的心理作用，就現在小細胞的感知範圍，就算有危險也得面對時才會知道。但這已經比其它單細胞強上很多了，其它單細胞生物都是在接觸後才會有反應。

    【進入生物編輯器，主意識限制解除】

    「啊，8o51，我空幻又回來了。」

    【……】

    「嘛，這時候你不是該說『主人，歡迎回來』這樣可愛的話麼。」

    【……】

    「哎，真沒情調口牙。」

    「8o51，作為生命體，一天到晚沉默是很辛苦的。要感受生活，感受世界。就像我，變成小細胞，就用小細胞來體驗世界，這不是能讓單調的世界變得可愛起來麼。對吧？」

    【……】

    「……」

    「切，無趣啊。你的人生真是無趣啊。」

    「無視之。我還是繼續我的小細胞進化大業吧。早點將它們進化出智慧來，也有個同伴說說話，聊聊天，談談人生，談談世界，敘敘a#￥#a￥#￥#%&」

    因為空間相對外部基本上是時間靜止的，所以空幻廢話時間現在無法計算。

    於是，廢話結束之後。

    「舒坦啊，變成小細胞思維都不清楚，還是在這兒才能好好的說上幾句話。」

    「那麼，現在還是看看我可愛的小細胞吧。現在其它單細胞生物都開始大量集群了，此時的數量就顯得有些不足了。還有那些可惡的多細胞生物。哼，早晚我也會變成多細胞生物的，然後將你們都吃掉，啊哈哈哈。」

第七章 進化

    阿Q也許讓人嘲笑鄙視，但誰知道現在的世界上，有多少人都是阿Q而不自知了，而且，至少他活得比別人快樂不是麼。

    所以空幻並不介意自己偶爾netbsp;   「對了。8o51，感覺上我控制的小細胞感知範圍比其它小細胞大上好多？其它小細胞好像都只能感覺身旁差不多一根纖毛的距離，嘛，就是得碰上才知道旁邊有東西那種。」

    【主細胞的感知是生物體感知加上主意識的部分擴散精神力感知組成。主細胞感知範圍比其它同類更大的原因，是在於主細胞擁有擴散的精神力感知，而普通小細胞卻沒有。系統8o51號按例回答道。】

    「那麼有沒有擴大感知範圍的方法？8o51。」

    【有。當前系統提供的方法為：一、獲得更優秀的感知類組件。二、增強生物體精神力承載量。系統8o51號回答】

    「組件我自己也在到處找。」

    「增強精神力承載量？怎麼做？8o51，系統有提供提示麼？」

    【沒有，請自行探索，系統8o51回放這句話。】

    「那就這兩個方法，沒其它的了？8o51。」

    【當前系統只提供兩個方法提示，其它方法請自行探索。系統8o51號再次回放這句話。】

    「切，摳門的傢伙。」

    【系統是在盡力保護你們脆弱的精神下，讓你們努力自行進化。系統8o51號說明到。】

    「好好。」

    「更優秀的感知組件還得靠運氣啊。」

    「……」

    「哎，問了那麼多等於沒問嗎。」

    「對了，我不是剛剛好運的得到了一個組件麼。看看是什麼東西。期待啊！」

    結束和8o51的「無作用」對話，空幻將注意力集中在了立體影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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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細胞】

    原始單細胞生命體，生物進化初期物種。

    生命：7/7

    攻擊：2

    度：3

    營養值：78

    身體dna組件：原始細胞口勾，纖毛*3，尖刺*2

    成為單細胞生物已經很長時間了，你感覺似乎有點適應這樣的世界了。但其實你還期待著交流，不論是眼神、語言、肢體甚至更深入的交流。不過，這些似乎都是很遙遠的事。現在的你僅僅是一隻奮鬥在向多細胞進化之路上的小小單細胞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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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切，那個『更深入的交流』是什麼意思啊。」

    「算了，咱無視你。」

    「咱可愛的新組件啊，你的主人來了。哈哈」

    熟練地打開組件展示框，空幻將注意力集中在了第五格里靜靜懸浮著的新組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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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點】

    光感受器，讓細胞擁有一定的光強弱感受能力的組件

    花費：1o（營養值）（可購買裝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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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然是眼睛啊，沒想到剛說的感知組件現在就有了。1unetbsp;  「我終於可以睜眼看世界了。五彩繽紛的世界啊。」（很顯然，空幻無視了原始的眼點和完整的眼鏡的差別，嘛，就是這樣。）

    平抑著自己激動的心情。雖然現在還沒有心臟這個器官，但精神體狀態下，也不用擔心興奮過度掛掉不是麼。

    將注意力集中在眼點上，正想將眼點裝備上的空幻突然頓了一下。

    「對了，營養值夠不夠。我還想裝備一直想裝的電極啊。可別又不行。」

    將注意力轉向營養值。

    「耶，這次居然積累了78點。」

    「我看看，裝上電極5o點。眼鏡1o點，不行，咱可不能做獨眼龍，所以兩個，2o點。一共7o點就沒了，加上進化分裂5點。」

    「額，貨幣啊，果然無論什麼地方、什麼時間、什麼數量都是不夠的啊。還好留了3點保底，不過出去後就得趕快找食物了吧。」

    現營養值基本滿足之後，迫不及待的空幻將兩個眼點基本對稱的裝在了小細胞身體前端兩側，靠近尖刺的根部。

    然後，空幻懷著目標達成的複雜心情，一邊感慨著終於可以裝備從在第一次到生物編輯空間就有已經存在的電極組件；一邊回憶著這段時間以來的辛酸。

    「這下基本無敵了吧，呵呵。」

    「當然，是單細胞生物中。」

    「好吧，是已知的單細胞生物中。」

    越想越感覺倍受打擊的空幻，無視了這個念頭，不過激動的心情也稍稍平息。

    將電極組件裝備到口溝下端，看了看現在威猛的小細胞。兩根尖刺在前端散著寒光，身後三根纖毛提供著當前不低的度，而這次裝備的電極組件將給敵人以致命一擊，眼點也使得小細胞擁有了初等的視覺。

    滿意的點了點不存在的頭。空幻稍稍歇息了一會，另外調戲，啊不，是和8o51交流交流了下「感情」。

    感覺一時想不起需要再問什麼的空幻選擇了完成本次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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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細胞】

    原始單細胞生命體，生物進化初期物種。

    生命：1o/1o

    攻擊：5

    度：3

    營養值：8

    身體dna組件：原始細胞口勾，纖毛*3，尖刺*2，電極，眼點*2

    這次的進化，使你成為單細胞生物中的強者，雖然還是單細胞。嘛，不過看來你可以欺負其它較少數量的單細胞們了。不過面對開始大量集群的其它單細胞們，以及現在的你還是打不過的多細胞老大們，你的鴨梨依舊沒有一絲萎縮。繼續努力吧，受到打擊的你這樣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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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切，每次都讓人這麼無語。」

    「這次還是繼續增加點數量吧。」

    「下次見啊，可愛的8o51。」

    【生物編輯完成，意識進入小細胞】

    【消耗5點營養值進行進化分裂】

    【警告，你的營養值低於安全值6，請盡快補充營養】

    「眼鏡怎麼沒色彩。」

    「咦，色彩是什麼？」

    「連光都沒有啊。」

    再次進化的小細胞，晃動著貌似頭部的前端，尖刺根部兩顆幾乎看不見痕跡的眼點似乎也在晃動。

    「不會是壞的吧，不應該啊。」

    「什麼是壞的？」

    「會不會是這片水域就沒有光。」

    「光又是什麼？」

    「一定是這樣。」

    感到很疑惑，還有莫名其妙的鬱悶的小細胞抖動了幾下呼吸的外膜。在習慣性的向周圍的同伴們下達了積累營養值進化的指示後，帶著完全沒有自我思維的它們隨便選了一個方向游去。

    四周依然一片漆黑，沒有一絲光芒。

    眼點看來沒有作用。

    ————————————繼續路過的分割線———————————

    於是，又是其它生物的視角。

    這次是一位強大的多細胞生物，名字仍然懶得取，所以就叫獨眼吧，因為它除了不大不小的口腔和兩根鞭毛外，就數前端一個黑色的視覺器官最奇特了。

    那麼，今天獨眼繼續無憂無慮的游動著。

    話說，本來獨眼是生活在一片光芒照耀的地方的。可是某天，頑皮的獨眼遊錯了方向，一頭紮進高水流中，被衝到了現在這片漆黑的地方，感光的獨眼一絲光芒都找不到。還好這裡能夠威脅到獨眼的生物太少了，而且雖然空間中漂浮的有機質之類的食物不是很多，但大量的單細胞生物卻讓獨眼非常的滿足。

    雖然還是有一絲對光亮的期待啦。

    嗯？！

    游動中的獨眼突然一驚。

    就在剛才似乎有光閃了一下，不過在頂著那一隻獨眼，游動了一小圈後，剛剛的情況卻彷彿幻覺一般。雖然對於只是小小多細胞微生物的獨眼而言，幻覺還是遙遠的東西，不過它還是選擇了無視剛剛一閃而逝的光亮，雖然它非常的期待。

    晃了幾圈沒有現的獨眼繼續開始其悠閒的游動。

    不過看樣子，今天獨眼嚮往光芒的願望將會小小的實現一下。正要開始繼續其漫無目的的悠閒遊動的獨眼，突然感到左前方再次閃出了一絲光亮。它是那麼的微弱，但在這個長久被黑暗統治的空間卻無比醒目，而且並沒有停止，在光亮剛剛從自己眼中消失一會兒，它再次頑皮的閃現。

    獨眼激動了。

    光明啊，雖然只是一瞬，但在獨眼眼中，那卻是永恆。

    長久不見的光明像沙漠中的綠洲一般吸引著獨眼。它奮力晃動著身旁的兩根鞭毛，揮出了自身百分百的潛力，向仍就不斷閃現的光明游去。距離似乎有點遠，不過在獨眼的衝刺下，仍然一步步的縮短。

    快到了！

    獨眼感到前面閃爍的光亮似乎增加了幾道，這讓它游動的更有力了。

    終於，獨眼接近了前面的光源。

    光源旁有幾隻單細胞？

    獨眼似乎有些疑惑，不過光亮對它的吸引力太大了，無視這異常的情況，獨眼向那幾個閃著光的地方游去。

    怎麼又黑了？

    就在獨眼將要接近那幾隻閃著光的單細胞時，前面的幾隻單細胞和圍著它們的沒閃光的單細胞突然亂了起來。它們開始像沒頭蒼蠅一般四散游動，光亮也早已停止了閃爍。

    獨眼很不高興，肚子似乎有些餓了。

    於是它撲向了身旁的單細胞，張口就吞下了幾隻。

    這時，混亂的單細胞們似乎平靜了一下，然後開始分成三份向三個方向遠離游去。

    獨眼可不管這些，再次失去光亮的獨眼轉身便向其中一個最近的集群游去，不過這些可惡的傢伙似乎行動迅，在再次吞下了幾隻單細胞生物後。單細胞便從獨眼的身旁完全消失了。

    帶著對光明的嚮往，獨眼再次開始了漫無目的的游動。還沒有腦的它也不會去想剛剛是怎麼回事，不過被它追了一路的小細胞可就沒它那麼悠閒了。

    「怎麼又跑出一隻多細胞生物。」

    小細胞無力扭了扭圓滾滾的身體，在確定對方沒有追上來後，一邊收攏分散的同伴，一邊回想著剛才的情況。

    話說，主意識小細胞一出生物編輯器，就意識到眼點上的營養值貌似白花了，鬱悶的它帶著同伴們選了一個方向游去後。游出沒有多久，族群就現了幾隻常見的攻擊性單細胞集群。現在的單細胞們都在大量繁殖，空間中的單細胞數量也逐漸增多，雖然還不擁擠，但不到身體消耗一點營養值的時間就遇見一堆單細胞集群也算的上非常好運的事。

    「眼點沒用，電極組件總有用吧。」

    這樣想著，群體中現在也只有自己有電極組件的小細胞帶上三隻同伴，讓族群原趕上，而四隻小細胞則加向前面幾隻攻擊性單細胞游去。

    在快要靠近對方時，對方也通過水流的異常現了危險。於是，一場小型械鬥開始了。

    結果是沒有懸念的，一直以來，小細胞依靠比其它單細胞大上那麼一點感知範圍，都是採取只攻擊能確認勝利的敵人，所以戰鬥重要的是過程。

    在繼續已經差不多形成習慣的拉多打少戰術，對方只剩下一隻還沒受什麼傷害。這當然不是小細胞了完全沒有的善心，而是要在確保安全的情況下試驗電極組件。

    盡力控制三隻同伴一面躲避對方的尖刺利嘴，一面將對方限制在一個小空間中，小細胞衝了上去。

    「積蓄能量，射！」

第八章 光明

    「積蓄能量，射！」

    微弱的電光瞬間閃現在了漆黑的空間中。

    電流從小細胞體內產生之後，立刻以對準目標細胞的方向散開，整個小範圍水域都包圍在了電流散佈的範圍之內，而可憐的試驗品此時已經完全僵直在了那兒。不僅如此，還沒進化出電極組件的小細胞同伴們同樣受到了波及，呈現出輕微電擊麻痺的狀態。

    但此時的小細胞卻彷彿沒有注意到還剩一口氣的可憐試驗品，以及動作仍有些生澀的同伴，此時的小細胞彷彿同樣被電擊麻痺了一般。

    幾隻單細胞組成的空間在這短暫的電擊後，竟然出現了短暫的靜止，這一刻，時間如同被暫停。

    小細胞並不會被自己的電擊所麻痺，停下動作甚至無視周圍的原因很簡單，只是小細胞在電擊的那一瞬間現，之前被認為浪費了的眼點，對通過電流產生的微弱光線產生了反應，在那一瞬間，眼點看見了微弱的亮光。

    排除眼睛的不適應感，一個長時間呆在黑暗空間的正常人類，突然之間看見閃光，哪怕多麼的微弱，但此時他將是什麼反應？

    而自從穿越之後，空幻就成為了意識體，沒有身體的意識體。沒有身體就代表著沒有視覺、聽覺、觸覺等等所有需要身體提供的感知能力。

    雖然因為意識體的精神感應、空幻隨性淡漠的性格、再加上系統的調節（當然主要是第三項），才沒有如完全失去感觀的正常人類那般崩潰，但此時只有感光作用的眼點，在那一瞬間感受的電光，卻讓待在小細胞體內的這部分空幻的意識想起了穿越以來長久的潛藏心底的孤寂。

    族群越來越大，同類越來越多，但它們無論如何，都只是普通的單細胞生物而已，沒有智慧，無法交流。

    而生物編輯空間中的8o51，只有在提問時才會稍稍回答。是不是親密度不夠了？有時空幻會想，但這又不是ga1game。

    黑暗幽深的生物世界更無法給小細胞的空幻一絲溫暖，它帶給空幻的大概只有不斷增加的殘酷競爭壓力。

    突然壓在空幻身上的種族壓力讓它感到一陣陣窒息，自己的穿越看起來完全沒有想像中的那般美好。

    但這些都是無法逃避的。不斷的利用轉移視線以及遺忘的方法，空幻才一直堅持著，至少空幻自己是這樣認為的。

    但這道意外產生的光，卻讓空幻突然有種直面當前現實的感覺。

    光。

    很微弱的光。

    很強烈的光。

    「好累。」

    空間早已重歸黑暗，渺小的小細胞輕輕的晃動著纖毛。

    此時它似乎回想起了第一次直面死亡的感覺。

    黑暗，恐懼，孤獨。

    這是當時的感覺吧。但何嘗不是現在這個世界給空幻的感覺呢。

    光明，交流，朋友。

    人類是社會生物，沒有人能在脫離群體，失去交流後孤獨的正常存活。

    就算現在已經不能算是人類的空幻，卻仍舊在心底頑固的堅持著人類的意志，不斷抗拒著人類記憶隨著時間的流失。

    因為它害怕完全拋掉這些之後，自己將會不再是自己。

    那會是什麼呢？

    自己又是什麼呢？

    在生物編輯空間的空幻有時會這樣自問。那時的空幻如同被限制思維的小細胞般，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瞭解。

    真正的種族主意識麼？

    這是空幻想出的一種結果，或許那邊是系統所期待的吧，或許那樣對種族真的更好。

    但是。

    不想拋掉。

    空幻苦澀的想著。

    同伴，智慧，文明。

    不想再沉默下去，突然冒出的聲音似乎給正迷惘沉淪中的空幻指出了一條道路，適合現在的道路。

    「是的。進化。」

    「展出智慧。」

    「產生文明。」

    小細胞好像清醒了一些，雖然小細胞自己並不懂。但主意識似乎瞭解到了某些東西。

    晃動了幾下纖毛，攪動出一陣亂流。仍有些疑惑小細胞感覺到之前用作試驗的單細胞已經被早已清醒的同伴消滅，就連其留下的碎屑也已經被分食，兩隻小細胞已經開始了進化分裂，不久將出現四隻電擊細胞。

    「多多吃飯，快快長大。」

    慢慢的，族群其它細胞也靠了上來，將小細胞它們圍在了內部，習慣性的如同忠實的護衛般開始游動巡邏。

    冴細回想了一下之前的情況，漸漸平靜下來的小細胞現，在沒有攻擊對象時，電極組件應該也能使用，不過看之前的情況，電擊是不分敵我的擴散攻擊，至少在自己能更好的控制電擊之前就是那樣的。

    此時，兩隻小細胞已經分裂完成，環顧四周，族群中擁有電極組件的細胞加上自己已經有五隻，雖然不多，但對於小細胞族群而言卻是很大的一股戰力了。

    「光，還想看看。」

    控制著其它沒進化的同伴稍稍遠離一些，以免被波及。小細胞控制著自己的身體和另外四隻電極化的同伴開始輪流放電。

    電流在水中產生的光芒再次劃破漆黑的水域空間，為其帶來了一絲微弱的光明。

    「光，真好看。」

    雖然眼點只能感到有光或無光，看不見任何東西甚至輪廓。但此時產生的光除了讓小細胞感到喜愛外，沒有再帶來其它不良反應。

    小細胞知道，不久之後這片空間會恢復黑暗。但至少此時的小細胞堅信，只要不斷前進，以後一定會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之下。

    那會是多久呢？

    「不知道。」

    「幾億年都過來了，還怕再來個幾億年麼。」

    進化，不會停止。

    貪婪的享受著短暫的光明，雖然眼點只能感受到光的有無，但對現在的小細胞而言已經很滿足了。

    但是，進化的世界也是殘酷的，外圍同伴的躁動讓小細胞一驚，也為小細胞上了一課，不要放鬆警惕。

    立刻控制小細胞們停止放電，感受了一下通過同伴增幅的精神感應世界，小細胞卻再次產生了一絲恐懼。

    又是一隻多細胞生物。

    「我運氣也太好了吧。」

    「什麼時候出現的？」

    小細胞本能的向後一轉。

    此時的族群已經開始混亂，只見那隻多細胞生物突然間，由向小細胞的位置衝刺轉而停下，然後一口吞下幾隻臨近的小細胞。

    「不能逃。」

    關鍵時刻，小細胞似乎回想起了從前那片令自己感到空曠而壓抑的空間。

    「讓其它小細胞吸引敵人注意力，這樣自己就能安全的逃脫了。」

    「我不要。」

    「同伴沒有了在分裂就是了，只要自己逃掉就行了。」

    「我不。」

    「要再逃一次麼？」

    「不！」

    「我是族群的主意識。」

    「我要帶著他們繼續進化。」

    「我要讓它們成為我真正的同伴。」

    停下正要晃動纖毛向後逃離的身體，小細胞快的利用精神感應控制周圍的所有小細胞，將它們分成三份，數量最多，距離敵人最遠的一群向一個方向高游去，中間一組緊隨其後，另一組在小細胞的控制下分散游動，同獨眼玩游擊，利用度優勢逃離。雖然想試試能否消滅對方，但在小細胞用尖刺攻擊對方卻連表皮都無法傷到之後，所有的小細胞在主意識控制下都果斷的選擇了快撤離。

    ……

    感應著身旁重新聚集起來的小細胞族群，小細胞慶幸著所有小細胞都擁了三根纖毛，主要的電極化細胞雖然最初是獨眼的目標，但由於離得較遠，所有都沒有傷亡，而其它小細胞也只是遭遇多細胞攻擊時有幾隻反應不及被對方吃掉。而且多虧外圍細胞的反應為小細胞提了醒，靠著體型小，行動靈活，游動度也比多細胞高出許多，小細胞們還是較為順利的逃脫。

    「應該是光吸引了多細胞。」

    回想最初現獨眼時，對方的目標似乎是內層正在放電的電極化細胞，小細胞得出結論。

    「不該放鬆。」

    這樣總結著之前的遭遇，感應了一下獨眼應該沒有追上了，事實上只有不在用光吸引對方，在這種距離上獨眼發現小細胞的可能性很低。

    整合著族群，小細胞帶領大家再次向黑暗中游去。

    它們，將進化為自己以後的同伴。

    ———————————咱是無良時間分割線———————————

    漆黑的水域之中，一個龐大的單細胞集群正在緩慢游動著。它們的數量或許有一兩百隻吧，不過在現在的空間中也只能算中小型的集群了。其中的單細胞們雖然一片混亂的晃動著身後的一根纖毛，身前的一根尖刺也胡亂瞄準著，但整個集群大體上還是目標一致的向著同一方向游動著。

    而在它們外圍不遠處，幾隻小細胞的身影時隱時現。

    「應該能消滅。」

    「這是這段時間遇上的最小集群了。」

    被九十多只同伴圍著的小細胞，再次感應了一下多半已經進化為電極化細胞的族群。最近整個空間的單細胞多數都形成了少則近百，多則完全不是現在的小細胞能夠感應的清楚的大型集群。雖然小細胞根本就不會數數。

    而遭遇多細胞生物的頻率也開始加大，不過基本上小細胞們都靠著靈活敏捷快的身手逃離。

    如果這些算是壞消息的話，好消息當然也有。

    那就是小細胞在無意間現，在自己的感知範圍通過擴大的族群進一步擴散時，自己對族群細胞的掌控也進一步加深。而其中擁有電極組件的小細胞數量的增多，小細胞的思維能力似乎也有所增加。

    不過相鄰同伴之間還是不能離得太遠，否則精神感應就會斷開。

    模糊的瞭解了這些信息的大概之後，小細胞就利用擴大族群電極化細胞的數量的方法，使得自己思維能力進一步增強，而感知範圍也同步擴大，這令族群的預警能力增強了很多，無論獵食還是逃跑成功率都有了較大的增長。

    不過族群擴大的一個壞處就是，食物的需求量也隨之增大。

    而且小細胞還注意到，電極組件對營養值的消耗也非常大。

    看樣子，無論當前的生物世界還是從前的文明社會，很多東西都是買的起，但用不用的起卻是一個極大滴問題啊。

    如今偶爾遇見的少量漂浮有機質和細胞已經無法滿足小細胞族群的需求，而大型的無機質團由於在整個空間中其分佈稀疏，對於渺小的小細胞來說現的概率極小。其它的單細胞集群也許會選擇減小行動甚至休眠來應對，但小細胞可不會這樣做。

    「這是浪費時間。」

    這就是小細胞的想法。

    所以現在的小細胞，也只能想到以主動狩獵其它弱小的細胞集群為主業，進而獲取大量食物這個方法了。而不遠處的這個非攻擊性的細胞集群，則是這段時間小細胞族群遇見的最小的細胞集群。

    理所當然的也就成了小細胞們當前的獵物。

    確認了族群、前方獵物以及周邊的情況之後，小細胞帶領著族群開始向獵物們靠近，事實上雙方的距離遠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大，最近的小細胞和獵物只間隔了一個小細胞身體大小的距離，不過只要不接觸或擾動水流異常，對方也沒法現小細胞，這就是小細胞的一大優勢，甚至是勝利的關鍵。

    到達一定範圍並整理好大概的隊形之後，小細胞立刻控制著全部由電極化小細胞組成的一隊向獵物中部衝擊，分割對方的集群；而另一隊混編的小細胞則移動到前方阻攔，並和前一隊匯合包圍被分割出來的這一群獵物；最後小細胞帶著剩下的一隊夥同所有小細胞開始消滅被包圍的獵物們。

    在電擊的作用之下，沒被包圍的單細胞們會在略微反抗一下之後，便在本能的驅動下四散逃逸，就像曾經面對裂嘴多細胞的小細胞們一樣。

    而被包圍的單細胞則將會在無論攻擊力還是數量都佔優勢的小細胞們攻擊之下，被一步步的被蠶食。

    本來應該是這樣的。

    嘛，現實也的確這樣展滴。

    控制族群將這一半獵物消滅，小細胞們快分食了碎屑。不過小細胞並沒有讓它們現在就分裂，無視四散逃逸的單細胞，小細胞帶領著族群迅離開了這裡，因為它並不知道剛剛的大量電擊是否會像上次一樣倒霉的引來多細胞生物。

    消滅對方？

    這或許可以，多細胞生物雖然體型較大，防禦也高。但擁有電極組件的小細胞也是有可能消滅對方的，但這是在花大量的時間，以及在大量同伴被對方吃掉的前提之下。這不是小細胞，或者說空幻能夠接受的。

    「我可不能拿族群冒險。」

    感受了一下身旁的同族，雖然佔有優勢，但仍然有十幾隻同伴被對方的尖刺消滅。幸好消滅對方一半的數量也讓小細胞族群獲得了大量的營養值。

    讓所有小細胞的營養值都存儲起來，包括十幾隻還沒有進化的小細胞也一樣。找了一個感覺上安全的地方，小細胞準備再次返回生物編輯空間。

    它需要好好考慮考慮應對單細胞大量集群，和進化成多細胞生物的問題。

    這些，都是小細胞的思維是無法進行考慮的。

第九章 分工

    【進入生物編輯器，主意識限制解除】

    「我回來了！」

    【……】

    「嘛，還是沒點反應啊。8o51。」

    「算了，我無視你。」

    「這次要好好想想，越來越麻煩了啊。」

    「對了，8o51。為什麼電極化的細胞營養值消耗快了好多啊？」

    【這和你從前是人類時，在大量運動後餓的更快是一個道理，所以不單只是電極化細胞，其它細胞也是一樣的，只是沒有電極化細胞這麼明顯而已。系統8o51號回答】

    「哦，看樣子，平時也要注意了，還是得降低無用的營養消耗。」

    「不過以小細胞現在的思維能力，只要一動起來，所謂降低營養消耗也只能說說而已吧。」

    無力——

    「現在大型集群越來越多了，就連從前的溫順的單細胞們都開始有一點攻擊性了。」

    「現在的細胞啊，都不想從前那麼純潔了啊。」

    「真是的。」

    「我的同時控制數，還只是達到同時四個就沒法在增加了，短時間應該沒辦法擴大。但族群的數量現在已經開始滿足不了獵食的需求了，而降低數量只不過是找死罷了，而且那樣想進化成多細胞應該更難吧。電極組件攻擊雖然高，但是有攻擊間隔，好多電極化細胞都是在電擊間隔被沖上了的敵人幹掉的。」

    「多細胞生物。」

    「多細胞。」

    「進化的關鍵應該就在『多細胞』這上面吧。可以理解為很多的細胞集合在一起，這樣應該可以吧。」

    「然後，現在細胞們都是大量集群，而多細胞生物也越來越多。難道就是因為單細胞集群後產生的？」

    「可是我的小細胞族群集群也很久了，為什麼還沒進化呢？」

    「早知道就不要忘掉以前學的知識了。」

    「集群，集合。」

    「難道是要細胞靠在一起嗎？應該不會這麼簡單吧。」

    「嘛，現在想想。之前帶隊進攻那個中型集群的時候。雖然控制力好像高了那麼一點，但一個個的小細胞還是像土匪一樣一窩蜂的沖上去。害的我費了好大力才勉勉強強完成了一個簡單的包圍進攻，結果還是有十幾隻被幹掉，基本上是族群的九分之一了。」

    「等等。如果把現在的情形想想成古代的肉搏戰的話。現在的小細胞族群也就是土匪的級別吧，呵呵」

    「哎——，自我打擊啊。」

    「雖然敵人連土匪大概都比不上吧，都是些本能驅動的單細胞。可自己這邊如果沒主意識的控制，其實也強不了多少吧。」

    「話說正規軍怎麼也比土匪強吧。這麼想想，正規軍和土匪的差別在哪兒呢？」

    「紀律、令行禁止？」

    「如果我控制力更強的話還行，現在嘛……」

    「等等，逐級控制，這個能實現的話。」

    「額，等它們展出智慧來才行吧。」

    「啊——，我要自暴自棄。鬱悶。」

    「算了，乾脆模仿多細胞生物弄個陣型出來吧，人類的造物不也是有意無意的在模仿其它生物麼。」

    抖動著沒有固定形態的意識團，空幻想像著多細胞的組成。

    「那麼，將現在剩下的幾十隻電極化細胞連接成一個網絡，其它細胞將尖刺向外，擠在電極化細胞上，組成外圍防禦。」

    「就像皮膚一樣，這樣其它傢伙就算想攻擊，也得問問外面立起來的一堆尖刺同不同意，嘿嘿。」

    「還不錯啊，這個想法。」

    空幻突然覺得自己的想法很不錯。

    「嗯嗯，繼續完善下去的話。那麼現在有了防禦，然後就要有攻擊。」

    「變成小細胞後的思維水平，想臨時變陣也很不現實，能在我出去後組成這個簡單的陣型就不錯了。」

    「那麼，就裝一個攻擊的嘴吧。張開嘴將一堆敵方細胞包圍進口中，然後關閉嘴。讓口中擠在一起細胞的尖刺和電極面對敵方，通過『咀嚼』加電擊快消滅『吞』進口中的細胞，然後再包圍下一批重複動作。而且這樣內部的電極，光傳出的距離應該會短上不少，引出感光多細胞的幾率也小了很多。」

    「嗯，果然不錯啊。」

    「不過，如果等基本消滅完了，在打掃戰場時才來吞食細胞碎屑的話，消耗的時間就太多了。」

    「這時候，果然就應該是消化用的通道出場的時候了。讓一堆纖毛向外的細胞在口的後面組成一個通道，在口將『吞』下的一批敵方消滅只後，把碎屑渣滓都趕到通道里。而平時口和通道微微隔開，以免『吞』下的細胞還沒被消滅就跑到通道里來，變成鐵扇公主肚子裡的孫悟空。」

    「這時候，碎屑在通道中流動，再被裡面的纖毛趕到細胞的口溝裡吞掉。」

    「然後，吞食了食物的細胞可以產出些帶有營養的細胞間液，通過細胞間微小的縫隙流動到其它的細胞中，免去了每個細胞都去吞食導致的陣型崩潰，而且緊密的陣型也免去了這些營養液浪費的可能。」

    「雖然對人類而言可能有些不適，但咱現在可是小細胞，哼哼。」

    想到這兒，意識團還貌似得意的晃了晃。

    「而渣滓嗎？」

    「額，當然不能從口裡『吐』出去了，雖然自然界好像有這樣的生物，但我可受不了啊。所以，流動的渣滓要順著通道一直流到後方，然後開個小口，排出它們。」

    「汗。」

    「等等，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直腸子』？！」

    「嘛，無視之，無視之。咱繼續。」

    「現在這個陣勢，就有了『皮膚』、『口』、『消化道』、加上電極細胞輔助組成的感應網絡，大概也算是偽.神經網了吧。對了，甚至連那個排泄口的都有了。想來多細胞生物也就這樣了吧。」

    「我真是天才啊，啊哈哈哈哈。」

    在意識中模擬了一下陣型的摸樣，攻防兼備的陣型讓空幻一陣激動。不過，對於這個橢圓狀的陣型，空幻總感覺少了點什麼。

    「按陣型來說，應該都對了啊。雖然我沒學過什麼戰鬥陣型，但對現在的小細胞而言也差不多就這樣子了吧，嗯？」

    這次空幻沒有習慣性的將問題忽略掉，而是再次冴細考慮起來，這可是關係到主要進化的問題。

    「對了，這個陣型只是對於人類來說的，現在的小細胞們一個個都擠在一起，基本上只有『消化道』裡有纖毛晃動，整個陣型根本就動不了啊。」

    「我可不想靜靜的飄在水裡，等著食物跑到嘴邊的說。所以，還應該有推動陣型前進轉向裝置。」

    「轉向可以通過細胞間張弛來實現，不過可以的話還是一步到位的好。如果只是將纖毛在皮膚外面伸出的話，敵方就可以從纖毛哪兒攻擊，尖刺皮膚就沒什麼意義了。」

    這時，空幻想起了曾經遇見的多細胞，大嘴的那根比小細胞身體還粗了幾倍的大型鞭毛，於是，在空幻意識中模擬出來的橢圓型物體一方出現了一根長長的、長滿尖刺的鞭毛。

    冴細端詳著基本完成的模型，空幻突然產生一陣的不爽。

    「為啥這東西看起來那麼像某蝌蚪啊！太不爽了的說。」

    於是，在橢圓形物體的兩端，又分別出現了一根鞭毛。

    「ok，這樣靈活轉向的問題也解決了。而且晃動這些帶刺的鞭毛時，也可以作為一種對單細胞的攻擊手段，不過遇見多細胞，這些尖刺大概就沒什麼用了吧。」

    滿意的觀察著意識中的陣型模型，空幻樂觀地想到，這也許就是不久之後自己成為多細胞時的外貌了吧。

    「冴細算算，三隊組成活動鞭毛的細胞加上一隊組成口的細胞，一般情況下我就控制著這四部分就可以了。而且不需要同時控制，平時注意不要讓其它細胞脫離陣型，這樣通過一段時間熟練之後，就只需要把主要精力放在控制主要的四部分就行了。」

    「看看還有什麼問題，這次好好做出一個偽.多細胞吧，嘿嘿。在成為多細胞生物之前先體驗體驗。」

    「嗯——」冴細觀察者細胞陣勢的模型，空幻搜尋者問題點。

    「對了，8o51。可以將小細胞身體上已裝備的組件取消掉麼？組成了這個陣勢，某些組件就變得多餘甚至礙事了啊。」

    【可以。系統設定了退化以及同級變異。在單細胞時期修改時，如果已裝備組件營養值需求點總數不變的情況下進行修改屬於同級變異；修改之後營養值，低於原裝備組件營養值需求點總數則屬於退化。對細胞進行同級變異分裂只需要普通分裂的營養值；退化分裂則只需要一點營養值。系統8o51號回答】

    「原來還可以這樣。」

    「這樣算算，外面那十幾隻沒進化的細胞，其中一些減少纖毛退化分裂成三尖刺的外圍『皮膚』細胞；另一些取消尖刺退化分裂成四口溝和四纖毛的『消化道』細胞，嘛，這時候還管什麼多嘴怪什麼的。而幾十隻電極化細胞則成為夾層細胞，其中一些則可以分裂成『口腔』細胞。」

    「對了，還有選一些多眼點的細胞分裂成『視覺器官』。不過看現在的情況，雖然同時需要直接控制的細胞不是很多，但主細胞還是不會好動了，就放到內層保護起來吧，對現在的情況而言，單個個體起的作用微乎其微。」

    「好，我感覺突然有很大的幹勁了的說。」

    「為了生存，為了進化，為了脫離單細胞的世界，開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