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高家的信(上)
在想不通這些線索之后,古小凌索性都不再去想,而是往高家走去,在聽了雷無悔的
話之后,他覺得有必要與高父等人談一談將來的打算。
在前往高家的路上,除了在一幢房子頂上站崗的王建南之后,他沒有遇見其他的人,
倒是不知道那兩個新人到哪里去了。
高家一樓的客廳里就只有高父一個人坐著,換了一身衣服加上得到了簡單的清洗,頭
發胡子也簡單修剪了下,與以前相比,精神了不知道多少倍,悠閑地躺坐在沙發上,若是
他面前再擺上一部電話的話,那模樣簡直就是一個農忙過后的老伯伯,哪還有幾分末世的
落魄。
“你來了。”高父在見到古小凌進門后說道,這是今天他第二次見到他。
古小凌點了點頭并沒有答話,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開腔。
“是雷無悔叫你來的吧?他都和你說了吧?”高父繼續問道,在古小凌點頭的同時,他
便已經揮手示意家里的人避開。
繼續點頭。
“給我支煙,”高父說著向古小凌伸出手,在拿到了煙點著之后才很認真的對他說道:
“他說的正是我所想的,在這種時候,我們更應該團結一致,沒有別的選擇。”
“我正是想來談談村里的事,”古小凌猶豫了一下才說道,他不愿意在這嫁女兒這個問
題上糾纏,而且這老頭看來還真有逼自己娶他們家兩個或者一個女兒的傾向,談到團結這
樣的問題更讓古小凌有些心驚。
“嗯,好,”高父點了點頭,他沒再在成熟的問題上糾纏,而是示意讓古小凌坐下,然
后以老人講故事的模樣說道:“你一定很奇怪我們為什么會這么欣賞你和信任你吧?”
有點不對!古小凌下意識的一愣,這從高父的口中說出的話味道與雷無悔已經是完全不
一樣了,他對這個問題確實也感到很奇怪,當然,他也更期待高父能夠給出答案,同時他
沒聽到高父說出要結親之類的話,心里又覺得有些意外。
片刻的發愣,回過神后古小凌才記得剛剛的問題,他點點頭。
“你想知道我們家六年前是在哪里,又為什么會一家人出現在這里嗎?而且偏偏和雷無
悔他們家住在一起嗎?”高父并沒有直接說為什么信作古小凌,而是繼續問道。
該不會又是遇到一個神秘的老頭吧?他們都是受到了這老頭的預警然后來到這里?古
小凌第一時間就往雷無悔口中的老頭想,這一次他沒忘記對著高父點了點頭。
“八年前,我們一家就住在離這里三百多公里的三門市,家境什么的就不談了,有個幾
百人的企業,房子也有幾套….總之,如果沒有這末世的話,那錢足夠這三個孩子好好活到
老了,可惜,遇到了這事….”高父說著嘆了口氣。
“別人是不知道或者不相信這末世會發生,而我不一樣,我從開始之前就有了準備,”
高父對此似乎頗為自豪,“八年前,倉健這小子在部隊里剛好快滿兩年,問我要幾萬塊錢
去請戰友吃飯,順便還要買個三等功,他還想當志愿兵,我這個人很開明,孩子有自己的
想法,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應該支持他,我不需要他回來繼承什么父業,人都有自己
的理想,但是,第二天我就給他又是打電話,又是發電報,讓他準時退伍,原因就是那時
日本地震了….”
古小凌聽得一頭霧水,這日本地震與你兒子當不當志愿兵有什么關系?又不可能叫他
去日本援助….心中雖然是這樣想,但是他還是沒有說出來,因為他知道這事肯定有下文,
而且他被這些話的內容給嚇到了,他根本就想不到如此落魄的高家在末世前竟然還是個有
錢人。
果不其然,高父繼續說了下去,“這個事情讓我們兩父子鬧得很僵,而事情的原因只
是因為一封神秘的信,在地震前的兩三個月左右,我突然收到一封信,那是直接塞到我家
里的信,那信是用打印機打的,里面寫的是對未來幾年的預言,同時勸告我最好照他說的
辦,讓我們一家逃過這場大難。”
“雖然信里面所說的東西我都沒有辦法理解,甚至只是當作一場騙局或者是惡作劇,但
是當時我也沒有把它直接毀掉,而是把它給收了起來,在后來看新聞的時候看到日本真的
地震的時候,我才重新把那封信給翻了出來….”
“那封信呢?能不能讓我看看?”古小凌很想看一下那封蛋疼的信。
“信我已經照著寄信的人的要求給燒掉了,而信里面所要求的事情我也都一一照辦了。”
高父笑著攤了攤雙手,隨后又補充了一句,“其實信里也沒有說什么,就是一些預言,
然后是讓我把老大叫回來,讓我在末世到來之前帶著全家來到這個地方作一些準備,等待
六年后有人來救我們,最后才建議我把錢捐出去一部分資助他們。”
古小凌突然冒出個想法,這活兒肯定比搶銀行來錢還快,如果寫一封信就能夠讓個富
豪給自己捐錢的話,他并不介意回到現代后寫個百把封,只要有那么十分之一的人信了,
那分分鐘會成為富翁,他狠狠地吞了口口水,然后問道:“那你捐了嗎?”
“我把廠子給賣了,得到的錢全捐了,如果當時不是還存點僥幸的想法,沒有完全動用
存款,肯定還能捐得更多,現在那些錢已經完全沒有意義了,其實那封信里面的要求我大
部分都已經照辦了,要不然我們這一家人早就不知道死在哪里了。”高父笑了笑,那態度
仿佛就像他只是賣了一兩個啤酒瓶,捐掉的只是一兩塊錢。
“有準備你們怎么還過得這么慘?”古小凌忍不住問道。
“唉,一言難盡~~”高父苦笑著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