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都市透視眼 作者:紅腸髮菜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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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2011-5-21 22:19:2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44 1343331
mk2257 發表於 2011-5-22 00:20
第一二二章 姐,各種撓(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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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經在雨中,對我說」

「今生今世相守」

「曾經在風中,對我說」

「永遠不離開我——」

「多少纏綿編積成的夢,多少愛恨刻劃的鏡頭,為何一切到了終究還是空……」

光線幽暗的KTV包房內,一對中年男女正在忘情的對唱著《風中的承諾》,大屏幕上周潤發擁抱著中彈的梅艷芳在痛哭流涕,正是電影英難本色中的經典片尾場景。

一曲唱罷,五分帥氣、三分瀟灑、還有兩分滄桑的男人抓起桌上的啤酒瓶,猛灌了一口,抱著風韻迷人的女人,嘴對嘴的餵了下去。

老半天,女人有被允許喘了一口長氣,興致悠然的輕笑道:「正道,你的歌還是像當年唱的那麼好,人也像當年那麼會玩兒。」

「小芳,你的嘴唇也像當年一樣軟,二十年過去了,皮膚還是那樣滑嫩一」

女人咯咯的浪笑起來,伸手在王正道的下叢身掏了一把,揶揄道:「那你今天怎麼這麼沉穩?恐怕沒有當年那麼中用了吧?」

王正道淡淡一笑,抓住了她的手:「那你一會兒試一下,不就知道了?」

「可是我今天親戚來了。」女人眨動著水汪汪的桃花眼:「難道,你想闖紅燈?」

咋這麼不湊巧呢?!王正道頓時露出氣餒之色,女人看到頓時又咚咯的笑了起來輕輕把臉貼了過去,在他的耳邊小聲說道:「這就不高興啦?還記得上大學的時候你最喜歡我做的嗎?今晚我讓你一次盡興,還不行麼?」

王正道一聽,頓時振奮精神,興致勃勃的,點了點頭!

女人春叢心叢蕩叢漾的提議:「在這太危險,咱們回車上去吧!」

「好!」王正道立刻收回伸向腰帶的手,心說兒子只要求不許用他的車玩車叢震,吹奏古典樂器應該不歸在車叢震的範圍內吧!

……

同一時間,王卓正開著老爸王正道的那輛路虎攬勝,已經下了高速進入嘉興市境內了。

由江洲出發經嘉興、海寧、杭州、金華等市,是穿越神州腹她,通往雲南省的快捷之徑。在厭倦了學校沒完沒了的文化課之後,王卓把臨床理論的教料書一腳踢進床底去雲南賭石順便散心。

肥龍?這廝自從我到了勁舞遊戲的外掛之後,已經樂不思蜀了,每天到遊戲裡刷刷喇叭罵罵人,給小美媚贈送幾套虛擬衣服,就勾搭著出去開房了,他的畫夾子支架上已經刻下了一小排橫條,每個代表一個喇叭妹……

有一天,他回來之後居然一次刻下了兩條!

這廝徹底墮落了!王卓臨行之前甚至猶豫著要不要把他趕出去,不然自己的房子就要被他當作炮叢房使用了不過在肥龍的苦苦哀求下他終於還是留下了鑰匙,誰讓這個死胖子跟輕做的太到位,隨叫隨到呢。

越野車在一家位於市郊的三星級酒店門前停了下來,這是王卓提前兩天在網上付款預訂的,用了幾個月的電腦,他終於也不再是當初的那個網盲了,使用起網絡帶來的便利,駕輕就熟。

「齊姐,快醒醒,到酒店了。」

回頭輕喚了兩聲,那位卻睡的有些昏沉遲遲不見動靜。

無奈之下,王卓只好先下了車吩咐保安暫時照看一下,他自己先到酒店的大堂登記領了房卡之後,回到車上,重新招呼齊非。

這一回,齊非總算是醒了,恍惚著下了車,晃悠了兩步,任由王卓摟住肩膀,步履漂浮的向酒店內走去。

乘電梯來到頂樓,劃卡進門。內外套間的房間王卓非常滿意,把齊非效在外間的床上,看著她一副軟綿綿任人宰割的樣子,王卓不由有些哭笑不得。

「以後誰再說清酒是飲料,我就讓他先自己喝一瓶看看!」

下午的時候。關盈盈說是要給兩個遠征的壯士踐行,興沖沖的提了三瓶日叢本清酒,還打包了一些飯菜,趕到了王卓位於郊區的小加工廠。

清酒瓶子上的文宇三人都沒有看懂,不過關盈盈信誓旦旦的說沒有什麼度數,她在歐洲吃日叢本料理的時候喝過一次,只是一種類似啤酒度數的風味飲料而已,多少杯都不會醉的,然後就把二兩半的杯子倒滿要求乾杯。

王卓小抿了一口,甜滋滋的有一股糟香味,還是能品出一些度數的,便以開車為由沒有再喝,倒是齊非喜歡上了這種酒的味道,最後關盈盈喝了一瓶零一杯,剩下的都被她喝掉了!

酒足飯飽之後三人開始聊天,可沒多一會兒,王卓就發現兩個女人醉意萌生,說出的話也有些漫無邊際了,他取出一查,敢情清酒有十二到呢,四百毫升那麼一瓶,差不多相當於三兩低度白酒了!

而且酒勁可不是這麼算的,齊非喝下去的絕對不止半斤低度白酒那麼簡單,這下字不用說,絕對喝高了!

無奈的王卓只好把兩女抱上床,出發時間提前了兩個小時,先把關盈盈送回住處、安頓好,再載著酣睡的齊非,就這麼上了路。

把齊非的半高跟小皮鞋脫掉,王卓脫了白己的外衣,走進浴室。

王正道說過,女人穿著鞋睡覺會傷害腳,王正道還說過,讓女人穿著衣服睡覺是男人的失敗,他還說……

王卓覺得自己只禽做到這一步就夠了!

酒店的噴頭十分給力,水量充足。王卓洗刷乾淨之後神清氣爽的走了出朱,找到遙控器調整了一下空調的溫度。

齊非靜靜的側躺在床上,身下的被子被壓得皺巴巴的,衣服有些凌亂,彈力牛仔褲把下半身的線條勾勒得曲線誘人。

她新盤的頭髮略有些凌亂,圓潤晶瑩的耳朵戴著一對兒小巧的翡翠耳丁,飽滿的嘴唇嫣紅濕潤,長長的睫毛微微上翹,光潔的額頭倒映著柔和的燈光。

王卓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在她的嘴唇了片刻,感覺自已身體微微有些發熱。

整理了一下變得不太舒服的浴巾,王卓不由得該些猶豫,就這樣把她留在外間,自己進去睡覺,到底好不好呢?

也許應該聽王正道的,幫她把不舒服的衣服脫掉再走?王卓不太確定要不要這麼做!

正遲疑著,齊非身體扭動了幾下,右手扭到背後,隔著衣服,在後背中央撓了撓癢。

王卓頓時忍俊不禁,隔著一層運叢動服外套、一層襯衣,也許還有一層胸叢罩的背扣,她這麼胡亂撓幾下要是能解叢癢才怪呢,果不其然,齊非努力了幾次沒有成功,似乎有些急躁的扭了幾下身體。

王卓也沒有多想什麼,很自然的伸手過去幫她,這一撓才發現,齊非的胸叢罩帶子足有十公分寬,上面密密麻麻的佈滿了鋼絲對扣,有這件礙事的東西擋著,根本撓不到!

這時,齊非的手已經把襯衣的下擺由牛仔褲裡扒了出來,伸進裡面繼續努力撓癢,一截光滑雪白的皮膚在腰間露了出來,讓王卓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了今夏的某天,在自家的房間裡春光乍洩的那一到情景。

想著想著,他放在齊非背上的手就有些移不開了,感受著指尖與掌心傳來的體溫,眼中看著這幅曖昧的畫面,鼻子裡聞著美女姐姐特有的體香,他不由得有些恍惚了。

齊非再次撓癢未果,想解開胸叢罩的扣子,卻孤掌難嗚,她的手有些氣急敗壞的伸出來,居然抓住王卓的手伸進去解扣子!

王卓還沒搞清楚狀況呢,哪裡知道齊非另一隻手壓在身下太久,已經變麻了,所以錯把王卓的手當成她的了!

不知不覺,他的手挑開了扣子,在那柔軟的背部輕輕撓了幾下,齊非頓時舒服得哼了一聲,把手收了回去。

又撓了幾下,再次換回幾聲舒服的哼聲,好像受到了遙控一樣,王卓便用指尖在她的背上輕輕的滑動著,梳理著,像是撫慰一隻溫順的小貓。

漸漸的,雷鋒弟弟的手的活動範圍在變大,動作也由搔癢變成了撫摸,美女姐姐的哼聲也慢慢降了下去,取而代之是有些粗重的呼吸,還有雙腿的不時磨動。

當王卓的手慢慢滑過齊非的腋下,勇攀高峰的時候,齊非的胳膊突然用力一收,將這只祿山之爪夾在了腋下。

王卓頓時一個激靈,這才知道,原來她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醒了!

被這麼一夾,王卓的大手立刻深深的按在了那一團柔軟之上,掌心傳來的觸感實在太美妙了,可是王卓現在顧不上這個,他考慮的是自已正在做的事,算不算耍叢流叢氓呢?!

房間裡幽暗安靜,只有空調傳來的一點嗡嗡聲,局面就這麼暫時僵住了,因為誰都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了。

似乎過了有那麼一小陣子,齊非的胳膊終於漸漸放鬆下來,王卓也緩緩抽回了手。

王卓有些臊然的坐在那,不知道要不要說些什麼,剛才的舉動很有些趁人之危的嫌疑,他覺得自已很有必要誠懇的道個歉,請求齊非的原諒才行。

他卻不知道,處理這種曖叢昧事叢件最好的方式就是馬上一聲不吭的滾進裡間睡覺,然後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就好,現在齊非正盼著他趕緊消失呢,因為她急著想要解手!

有一句網絡名言最適合現在的她,春叢夢總被尿憋醒!

……
mk2257 發表於 2011-5-22 00:21
第一二三章  三妻四妾男兒夢

就在這尷尬的時刻,兩人之間的床面上,突然傳來嗡的一聲,還伴隨著輕微的震動。

居然是齊非掉在床上的這時不合時宜的響了

「我愛這夜色茫茫,也愛這夜鶯歌唱,更愛那花一般的夢,擁抱著夜來香,吻著夜來香……」

悠揚的鈴聲由低到高,漸漸大了起來,王卓頗為無奈的抓起遞到齊非的面前。

齊非終於被這個傻小子的舉動徹底打敗了,這回裝睡都不行了,她沒好氣的一把奪下都沒看一眼就按下了拒接鍵,然後翻身坐起,沒好氣的剜了王卓一眼,急匆匆的向衛生間走去。

這一眼似嗔非嗔、似怒非怒,還帶著幾分羞臊和尷尬,王卓呆坐在那裡,半天沒有品出這一眼的含義來。

齊非快步走進衛生間,插門之後手忙腳亂的褪下褲子坐到了馬桶上,緊接著一陣急流之聲間不容髮的傳了出來,在安靜的房間裡顯得額外響亮。

這聲音,似乎太大了一些,讓齊非羞惱的直想憋回去

外間的王卓也聽了個一清二楚,老半天,淋漓的水聲才漸漸止歇,王卓哭笑不得,看來齊非真是被這泡尿給憋壞了。

擦乾抹淨,齊非紅著臉把紙巾用力甩進垃圾蔞裡。指尖還掛著一道晶瑩明亮的絲線,想起自己剛才在小男人的撫摸下不由自主的絞動著雙腿,還做著羞人的美夢,心說這下子可丟人丟大了。

真絲的內褲被黏滑的液體浸濕了一大片,齊非雙頰發燒,又抽出一張紙巾,疊了幾下墊在上面,先這麼湊合著穿了起來。

流氓王卓,都是你害的她咬牙切齒的暗自詆毀著某人,側耳傾聽著。

客廳裡靜悄悄的沒有聲音,也不知道那個小流氓走開了沒有,齊非還真擔心出去之後和王卓照面,她想了一下,乾脆脫下衣服,直接洗起了澡。

在我洗完之前他怎麼也會走了吧?齊非抱著這種鴕鳥心態,心情亂亂的衝著淋浴。

聽到淋浴起響起,王卓頓時心情一鬆,至少齊非不會提起褲子就衝出來向他破口大罵一頓,她遲遲沒有出來,看來是不好意思追究了。

他哪裡知道,齊非現在心裡想的根本不是追究的問題,而是如果他搞夜襲的話,到底要怎麼應付呢

兩人一個擔心對方生氣,一個擔心對方得寸進尺,在出發點上就南轅北轍了

本打算把這套客房的裡間讓齊非睡的,現在看來似乎有些不合時宜了,王卓也看出齊非是在躲避自己,便拿起自己的衣物進了裡間。

這時響起,王卓拿起一看再次苦笑,又是關盈盈打來的。

「喂,盈盈姐?」

「王卓,你們到住處了嗎?齊姐怎麼拒接我的電話呢?」

「已經到了,她在睡覺,還沒有醒酒呢,可能聽到手機響就隨手掛斷了吧。」

「哦,那我就放心了。該死的日本清酒,居然這麼厲害,我上網查過了,原來我以前喝的那種是調酒師勾兌過的,怪不得今天的酒勁這麼大呢。」

王卓連嗯了兩聲,心說還好自己沒喝,不然剛才非出事不可。

「你們沒事就好,那我先掛啦」話音剛落,關盈盈又想起了件事:「對了,你小子沒趁機占齊姐便宜吧?」

「我哪敢呀?」王卓心虛的乾笑了一聲:「再說了,我這麼正直,怎麼可能做那種事?」

「切,還有你不敢幹的事?膽大包天這四個字都不足以形容你了」關盈盈笑嘻嘻的說道:「我一直就覺得你小子賊眉鼠眼的,看女人的時候好像要把人家衣服看透一樣,你要是正直,中國立刻就沒有流氓了」

王卓尷尬的乾咳了一聲,心說自己這就變成國人道德的標尺、流氓的榜樣了?

開過玩笑之後,關盈盈又叮囑了幾句出門在外的注意事項,才收了線。王卓放下手機走到鏡子前擠眉弄眼的照著,怎麼也沒看出自己哪裡像賊眉鼠眼。

……

郊區的夜晚靜悄悄的,又到夜闌人靜時。

齊非緊裹著浴巾坐在床上,看著電視畫面上無聲的影像,有些出神。

多久沒有被男人觸碰過自己的身體了?久的連她自己都有些記不清了,那張由喜愛轉而變得憎恨的臉在記憶中已經變得模糊,飄渺的像是上輩子的事。

裡間傳來王卓輕微的打鼾聲,這個大男孩已經睡熟了。腦海中浮現出王卓那張玩世不恭的笑臉,和另一張可憎的臉相互排斥著,怎麼也重合不到一起。

齊非輕笑了一聲,這兩個人像是來自於兩個不同的世界,沒有任何的相同之處,如果硬要找一個出來的話,也許只有一個,他們都打動過她的心,一個是曾經,一個是現在。

曾經的那個,談吐優雅、風趣幽默,成熟、穩重、帥氣、大方,甜言蜜語山盟海誓;現在的這個率性、妄為、粗魯、衝動,不健言談,像個還沒有完全成熟的青果子。

但是,這顆青果子卻有著前者最缺乏的東西,那就是男人的擔當

思緒紛亂,感慨萬千,最後都化成一聲幽幽的歎息。年齡的差距注定了這是一次錯位的愛,就把它藏在心底,讓時間慢慢衝散吧。

……

藍的天,白的雲,清的水,燦爛的陽光。

這裡是雲南麗江,玉龍雪山腳下,黑龍潭的岸邊,這裡是尋找一米陽光的地方。

傳說在玉龍雪山和巴哈雪山的交界,有一處位於陡峭懸崖上的山洞,殉情而死的風之女痛恨著刁難世間男女的山神,悄悄的將萬丈愛情陽光剪下了最絢爛的一米,藏在了這個山洞中。如果有情侶可以沐浴到這短暫而可貴的陽光,就可以得到永恆的愛情。

永恆的愛情到底有沒有,誰也不知道,但是叫一米陽光的各種商舖、飯店、客棧,王卓和齊非倒是看到了不少。

黎明觀丹霞、千龜覽地貌,黎明山的馬道窄的只容得下一個人或一匹馬,旁邊就是懸崖峭壁、百丈深淵。逢危險處,齊非默默的趴在王卓的背上,心中一片踏實安寧。

「這就是情人柱?分明應該叫男人柱才對嘛?」

王卓指著那塊像極了男人昂物的高聳岩石,嬉笑著開起了玩笑。

「大自然的造化,真是鬼斧神工呵。」

齊非舉起相機,將扮鬼臉的王卓和情人柱一起,拍進了畫面裡。

千龜山的路像極了一塊塊拼湊在一起的龜殼,走在上面一不小心就會扭上一腳、摔上一跤。下山時王卓背著扭了腳的齊非,被她頑心突起在耳畔呵了口熱氣,頓時步履飄然,兩人一起摔成了滾地葫蘆。

這裡的山路十八彎,瀘沽湖水清又藍。坐在豬糟船裡泛舟湖上,天高雲淡,身心一輕。

大理三月好風光,蝴蝶泉邊來歌唱。可惜途經這裡的時候,不是陽春三五月,也就看不到萬蝶飛舞的壯觀景象了。

蒼山、洱海、崇聖寺,是大理旅遊的必到之處,王卓遍尋不見金庸小說中的點蒼派遺跡,頗為遺憾。

「點蒼派?我怎麼不記得有這個門派?」齊非對金庸小說的認知僅限於電視劇的層次,提出這個問題倒也不怪。

王卓笑著解釋道:「有一段情節裡,令狐沖和向問天在懸崖前合鬥各派高手,其中有兩個高手就是點蒼派的。不過他們出場後只說了句點蒼雙劍,劍氣沖天,然後就領盒飯了。」

原來是兩個龍套啊,齊非撲哧一笑,忽又有了一個問題:「如果你讓你扮演金庸小說裡的角色,會不會是令狐沖呢?」

在她看來,王卓的率真、熱血、衝動,倒是像極了有情有義愛憎分明的少俠令狐沖了。

沒想到王卓卻嘿嘿一笑,搖頭說道:「傻瓜才會選令狐沖那個倒霉孩子呢,四冊書裡他足足倒霉了三冊半。做三妻四妾的韋小寶才是男人的終極夢想」

齊非哭笑不得的接過了話茬:「所以,你當然也不例外了?」

「耶--」王卓伸出兩指,做勝利狀晃了晃。

休息了一晚,兩人起了個大早來到集市上,打算買些紀念品帶回去。

少數民族風情的小商品琳琅滿目,讓人目不暇接,王卓在一個賣緬刀的攤位前蹲下便不肯走了,覺得哪一把都不錯,即漂亮又鋒利,讓人愛不釋手。

「如果是在江洲,這些每一把都是管制刀具。」齊非不得不提醒他一下,因為就連超市買菜刀都要實名制呢,更別說這些泛著寒光的凶器了。

「我買一把放在車裡,別人又不知道。」王卓嬉笑著不以為意。

「藥家鑫也是這麼想的。」齊非哼了一聲,掏出震動的到一邊接電話去了。

電話是兩人下榻客棧的服務員打來的,接通之後,便交給了另一個人。

「小齊,好久不見,聽說你過的不錯啊?」

微沉的男中音帶著一點沙啞的磁性,齊非心裡咯噔一下,腦海中頓時一片混亂。

「和你的小男朋友逛街去了吧?我有些事情想和你單獨談談,是我過去找你好呢,還是你現在就回來?」

齊非冷靜了一下,扭頭看了一眼還蹲在地攤前的王卓,轉過身,手捂著話筒沉聲說道:「有什麼話就在電話裡說吧,我不想見到你」

月票告急

還有最後四個小時,而我們並不領先

喜歡透視眼的弟兄們,請把票砸過來,咱們不能在最後時刻翻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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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發表於 2011-5-22 00:22
第一二四章  即不要錢,也不要命

還有一個半小時,四月份就結束了。

所以呢,大家不管有票沒票的,隨手點一下投月票的按鈕吧,因為再不投就過期作廢了。

當然,紅腸最後還是要提醒大家一下,在透視眼這裡點就好了,別不小心扔給了別人,嘿嘿。

十二月初的大理市,早晚溫差很大,清晨的街頭帶著幾許寒意。

然而此刻齊非的心情,卻像極北的內蒙古和俄羅斯的氣候,刮著奇寒徹骨的漫天風雪。

手裡裡,傳來男人帶著幾分愉快的笑聲:「我知道你不想見我,但是我卻很想你呀,那麼你覺得,在咱們兩個之間,主動權到底掌握在誰手裡呢?」

齊非被氣得身體微微發抖,冷冷的問道:「成莫言,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我想要怎麼樣?那得見面再慢慢聊了。」男人嘿嘿一笑,慢條斯理的說道:「我等你十分鐘時間,足夠你回到客棧了,可不要遲到哦。」

卡嗒一聲,電話就這麼掛斷了。

「你問這一把呀,這一把可要貴一些,八百塊少一分也不成的。你看這裡、這裡,都是鑲了銀的,和那些包銅的可不是一個檔次。」

攤主不遺餘力的推銷著自己的商品,買緬刀的多數都是這個年紀的小青年,即喜歡刀,又有錢,還不怎麼會討價還價,一天只要做成這一單生意,就足夠賺的了。

王卓換了一把刀剛要問價,肩膀上被輕輕捅了一指頭,他一扭頭,原來是齊非接完電話回來了。

「我肚子不舒服,先回去了。你自己再逛一逛吧。」

見齊非的臉色有些不大好,王卓剛要站起來,卻被她按住了:「沒事,回去吃片藥就行,我等會兒再來找你。」

「那好吧,車裡有藥箱,諾弗沙星還有半盒,需要就自己去拿。」

齊非行色匆匆的走了,王卓看著她的背景,心說昨天吃的東西都很衛生的,怎麼突然肚子疼呢,莫非是大姨媽串門來了?可是看她的表情也不怎麼像,似乎還有些心事?

帶著疑問,他扭回頭在地攤上指了指:「這把,還有這把,我要了。」

兩把刀一長一短,長的是一把小號的腰刀,也是整個攤位上最貴的一把,這把刀連刃帶柄約有六十五公分長,刀柄用帶著天然紋理的羊角製成,即可單手也可雙手合握。

當然了,這把刀是沒有開鋒的,不然市場管理處第一個就把這個攤位取締了。

另一把刀只有巴掌長,刀柄和刀鞘是用一根粗短的水牛角製成的,拔出後的刀刃只有七公分長,鋒芒逼人,劃開羊皮像切紙一樣容易,是一把難得的好刀,卻只要二百元而已。

攤主本以為這個小伙子會要求買一送一呢,沒想到對方直接點出一千二百塊錢,拿了刀就走人了。

「早知這樣,多要些價錢就好了。」攤主頗為懊惱的搖著頭,繼續招呼顧客去了。

十分鐘後,心事重重的齊非回到了客棧,又被成莫言用手機遙控著,來到了客棧對面的茶館,在二樓角落裡的一張茶桌前,看到了這個冤家仇人。

成莫言只有三十六歲的年紀,鬢髮卻已經有了幾分斑白,一米七五的身高在江南人中算略微出眾的,體形瘦削,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給人一種飽讀詩書的感覺。

「小齊比以前更漂亮了,看來是有愛情的滋潤吧?」成莫言面帶微笑,上下打量著齊非,目光有些肆無忌憚。

「成莫言,我來見你,不是聽你說廢話的。」齊非面無表情的站在桌前,聲音中透著冷意。

「那我就少說幾句廢話。」成莫言輕笑一聲,揚了揚下巴:「你怎麼不坐?是想整個二樓的客人都注意這裡嗎?」

齊非只好賭著氣坐下了,成莫言非常喜歡這種掌握著主動權上風談話的感覺,暢快的笑了笑。

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慢條斯理的問道:「聽說你最近幾年發達了,還在江洲開了自己的公司?」

齊非冷臉不語,成莫言也不在意,繼續自顧自的說道:「可我這幾年混的就不怎麼樣嘍,你看看我,現在只能跑到大理這個鬼地方來,在路邊擺一個地攤,幫別人相算算命,賺幾個賞錢度日。」

齊非冷笑一聲說道:「那是你自作自受。」

「我自作自受?」成莫言被觸動了傷口,有些較真的反詰道:「要不是出了那檔子事,我現在起碼也是副處級待遇了,我做的沒錯,只是運氣不好而已」

齊非冷冷的看著他,這個男人幾乎表演了所有肥皂劇裡負心男人的戲碼,她已經隱約猜到下一步的劇情了。

成莫言開始倒苦水一樣的訴說著自己的遭遇,無非是當年他甩了齊非做陳世美之後,剛吃完訂婚酒,未來岳父大人就被雙規,之後未婚妻遠走它鄉,學校將他打入冷宮,之後的種種事情。

這其中,他只訴說著自己受到的不公待遇,卻隻字隻字未提他當年給齊非造成的傷害,而且還對齊非猶有遺恨,認識自己丟了大學講師的飯碗,責任應該歸咎於齊非而不是他。

聽著聽著,齊非終於忍不住了,打斷了他的牢騷,冷笑說道:「成莫言,你受黨紀處分,被學校開除,這兩件事憑什麼也算在我的頭上?你自己做了壞事,憑什麼怨我?」

成莫言也是一聲冷笑,一指齊非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要沒有你舉報我,學校怎麼知道我做的事?憑什麼處分我?這件事除了你還能是誰做的?根本用不著證據」

齊非氣得張了兩次嘴也沒說出什麼,成莫言繼續冷笑道:「啞口無言了是吧?那我就不和你多?嗦了,咱們說正事」

齊非深吸了一口氣,勉強平息了一下怒火,盯著他問道:「什麼正事?」

成莫言不屑的笑了一聲:「你把手機拿到桌上來,錄音關掉,別和我耍花樣。」

咚手機扔到了桌上,齊非一伸手指,按掉了錄音,冷眼看著成莫言。

「知道配合就好。」成莫言滿意的點點頭,這才說道:「你現在發了,我卻躲在這窮鄉僻壤的地方出力賺錢,所以我覺得這樣有些不公平,想向你借些錢做做生意。」

齊非一撇嘴,做了個我就知道的表情,「借多少?」

「我本想借十萬就算了,可是看到你的小男朋友開的那輛車,又改變主意了。」成莫言用指尖輕輕敲打著桌面,得意的說道:「所以我想投資大一點,還是借二十萬吧。」

齊非一把抄起茶杯,便向那張面目可憎的臉潑了過去,沒想到成莫言已經早有準備了,一拉矗在桌旁的一塊木板,擋在了兩人中間。

原來這是一塊看相算命打廣告的小黑板,上面用彩色粉筆畫著一張面部穴位圖,還有些宣傳被成莫言這麼一擋,齊非潑出的茶水頓時反濺了回去,雖然不多,也在她雪白的運動外套上留下了一些難看的彩色水點。

「你還是和當年一樣衝動。」成莫言放下黑板,在自己的右頰處指了指,淡淡的笑道:「我這裡的那兩顆假牙,就是拜你所賜呢。」

「我要是不借呢?」齊非緊握著杯子,冷眼看著這個人面獸心的東西。

「不借也沒關係,」成莫言毫不在意的一聳肩:「我最近發現了一家黑網吧,沒有監控攝像頭,上網也不用登記身份證的,你猜如果我去那裡上傳一些東西發到天涯上去,會怎麼樣呢?」

「叮」

一聲清脆的聲音傳遍整個二樓,原來是齊非把手裡的茶杯砸在了茶壺上,碎了個四分五裂,只見她一把抓起其中最大的一塊,站起來就要向成莫言撲去。

成莫言驚慌的向後躲去,齊非爆發起來的樣子他可是領教過的,嘴裡的兩顆假牙就是一輩子的銘證,現在有一件事他毫不懷疑,如果不跑,這女人真敢要了他的命

手無縛雞之力的前大學講師在拼了命的女人面前,真沒有多少勝算可言,成莫言現在已經感到後悔了,原以為這個女人入社會這麼多年以後已經被磨平了稜角,想不到依然像當年一樣,那麼的熱血剛烈

眼看滴著血的碎瓷片就要向成莫言的脖子上劃去,一雙堅實有力的臂膀突然出現,兜胸抱住了被仇恨沖昏了頭腦的齊非,她半點沒有猶豫的便把瓷片向阻礙自己的胳膊上刺去,卻被一把抓住了手腕,再也難以寸進。

跳腳的齊非剛要掙扎,一個熟悉的聲音將她喚回了現實。「姐,是我。」

手指被掰開,瓷片呆的一聲落在了地上,鮮血由掌心被割破的傷口快速湧了出來,一滴接著一滴的落在地板上。

撕拉一聲,王卓撕掉了一條上衣袖子,扭了兩下迅速的纏在了她的手上,暫時止住了血流。

「你冷靜點,剩下的交給我吧。」

雖然齊非的傷勢可能並不輕,王卓卻沒有要走的意思,而是拽來一把椅子,按齊非坐在了上面。

成莫言表情陰晴不定的站在牆角里,事態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料範圍,王卓的突然出現更是毫無徵兆,他一直通過窗前注意著客棧的方向,根本沒有看到王卓回來,連王卓是怎麼找到這裡的都不知道。

「成老師是吧?」王卓皮笑肉不笑的看向他,淡淡的說道:「我現在有一個問題,你是想要命,還是想要那二十萬?」

齊非和成莫言的心裡同時都是咯噔一下,這才知道原來王卓早就在兩人旁邊那道屏風後的茶桌坐著了,不然不可能知道成莫言老師的身份,還有他勒索二十萬的事

成莫言很想硬氣的說一句我兩樣都要,可是當他看到王卓掏出一把牛角匕首,擦的一聲將軟木的茶壺墊削成兩半之後,頓時不爭氣的認慫了。

「我、我哪個也不要了」

聽到他的這句話,齊非突然有種極度暢快的感覺,這個埋在自己心底多年的惡魔,被嚇得語無倫次,連命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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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發表於 2011-5-22 00:23
第一二五章  齊非的故事

一縷晨光刺破天邊的雲霞,灑照在茶館二樓,金光燦爛。

見成莫言就這麼痛快的認慫了,王卓的殺氣也隨之降了兩分。「算你識相。」

「東西呢,交出來。」

看著王卓伸過來的手,成莫言苦笑一聲說道:「我、我剛才都是胡說的,其實哪有什麼東西哦,早就沒有了。」

王卓嗤笑著一擺手:「說謊是吧?舌頭不想要了?」

成莫言頓時愁眉苦臉的叫了起來:「我真沒騙你東西七年前就被學校銷毀了我有證人」

「不要相信他」齊非冷冷的說道:「這個垃圾最會騙人了,他的話一句也靠不住」

王卓唰的一下就抄起了刀子,成莫言看到他噬人的眼神嚇得立刻向後退去,嘴裡叫道:「你要幹什麼?中國是法制社會,傷人是要法辦的,你可不要自誤」

「自誤?」王卓冷笑一聲,手裡的匕首上下拋著圈圈,說道:「你和街上那些吃葡萄乾喝豆奶長大的小偷說這個吧他們是聽你的勸說,還是砍你一刀」

齊非斥道:「成莫言,虧你還有臉提法制社會,難道你覺得敲詐勒索就不違法了嗎?」

成莫言直擺手:「我那只是借錢,不是敲詐勒索……」

「我沒空聽你?嗦」王卓一刀插在桌子上,刀尖穿透桌面從桌底露了出來,「你是想挨上幾刀,還是把東西交出來,痛快說話」

成莫言猶豫了一下正要分辨,王卓已經不耐煩的把匕首再次拔了出來,看著泛著寒光的刀鋒和王卓撕去袖子後暴露出來的強壯臂膀,還有上面的纍纍傷痕,成莫言識相的雙手舉在耳畔搖晃,做日軍投降狀:「你別衝動,我交,我交東西」

「我可是百米和萬米跑的高中冠軍,你最好別耍花樣。」

警告之後,王卓上前一步,從成莫言身上搜出手機、隨身聽、錢包和鑰匙等物,統統裝進自己拎來的紀念品兜袋裡,像提小雞一樣的掐著他的脖子,往樓下走去。

原來這家茶樓是雙開門的,橫跨了兩條街,每一側都是門面,成莫言只留意了其中一側,因為他以為王卓會回下榻的客棧,卻沒想到王卓直接從另一條街的大門進來上樓,坐在了與自己只隔一道屏風的桌上。

損壞了茶樓的杯子、茶壺和桌子,王卓隨手灑了一把鈔票在樓下的收款台上,出了這麼大的動靜都沒人管,他對這家茶樓好感全無,能有這種態度已經算留面子了。

打聽了一下,三人來到就近的一家社區醫院,齊非的右手割破了一深一淺兩道傷口,所幸沒有傷到筋脈,王卓給了一大把診金,老大夫打起十二分精神,認真的給縫了十多針。

懂傷口處理的都知道,傷口如果在關節等部位,會比普通位置多縫幾針,如果考慮到將來的美觀和靈活等因素,針數會更多。

齊非的傷口約有兩公分長,照常理的話,三針就足夠了,王卓的銀彈攻勢讓她多遭了十針的罪,不過痊癒之後優點就會顯露出來,應該只會有一道不起眼的小疤痕而已。

處理完傷口,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成莫言在這段時間裡不停的唉聲歎氣,每次想辯解,都會被王卓一眼瞪回去,稍一多嘴,便會挨上一腳,半點人權都沒有。

社區醫院的大夫和護士們對此視而不見,他們還以為是成莫言打傷了齊非,這是自作自受呢。

路虎汽車駛入一條無人的胡同,四門緊鎖,便成了成莫言暫時的囚籠。

王卓和齊非走到離汽車較遠的地方,齊非這才述說起了與成莫言兩人的新仇舊怨。

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時候齊非還在讀大二,成莫言是留校任教的講師,兩人就是在公共課的大教室認識的。

「這廝居然是教政治品德的?」王卓對此表示無語。

當時齊非是系花,成莫言是校草,經好事的女生撮合,兩人就談起了戀愛。成莫言要挾齊非說要上傳到網上去的東西,就是那時拍下的照片和視頻片段。

聽到這裡,王卓不由得產生了一些不良聯想,會是哪種照片?**?柏芝?還是獸獸?

「別胡思亂想了,他要是交出來的話,可以給你看。」

這句話頓時讓王卓輕鬆了很多,不然的話,他還真不知道要怎樣面對齊非才好了,這種事太尷尬

齊非接著講起了當年的故事,後來學校分配來了一個新老師,這女人看中了成莫言,展開了倒追攻勢,聽說女人的父親是教委的某高級領導之後,成莫言很快就移情別戀了。

「後來我才知道,他喜歡我是因為我家裡比較富裕,但是在錢和權面前,他選擇了通過那個女人踏上仕途。」

齊非就這麼被甩了,一年後,成莫言訂婚了,他的未來岳父卻緊接著就被雙規了,成莫言也因此被學校打進了冷宮,前途無亮。

那時齊非像其他的普通女孩一樣,在失戀後剛剛從陰影中走出,和一個男生走的很近,即將確立戀愛關係,成莫言卻一腳摻了進去,要求和齊非重歸於好。

被嚴辭拒絕後,成莫言惱羞成怒,大放厥詞,結果被正準備和齊非戀愛的那個男生痛揍了一頓。他一怒之下,藉著酒勁,跑到那個男生的班級QQ群裡發了幾張照片,頓時在學校內掀起了軒然大*。

後來,成莫言被黨紀處理,繼而開除出了學校,齊非也被勸退,和那個男生剛剛萌生的感情自然也就斷了。

再然後,成莫言就消失不見了,齊非受到這次打擊後消沉了兩年,才漸漸恢復了樂觀與自信,通過自學成材,在珠寶設計領域獨立打拼出了一片天空。

「當時學校對我說,他們已經從成莫言的電腦裡把我的東西刪除了。」齊非面露愁容,歎氣說道:「後來我懂了一定的電腦知識,才知道清空回收站是靠不住的,甚至連格式化都不行,要用低級格式化才可以。」

「中國這麼大,怎麼會從十幾億人裡遇到這麼個冤家?」王卓聽完之後覺得有些鬱悶,難道這就叫不是冤家不聚頭?

「不,我覺得他早有預謀了。」齊非冷笑一聲說道:「這些年他在暗處,我在明處,他知道我從事翡翠行業,又喜歡旅遊,肯定會到這個城市來的,所以他就提前一步等在這裡,守株待兔了。」

王卓半信半疑:「那他為什麼不直接上門找你?」

齊非肯定的說道:「這裡他有主場優勢,上門的話,他知道我會立即報案的」

主場優勢?王卓不屑的笑了一聲,那就看看到底是主場優勢厲害,還是自己的火眼金睛厲害吧

在成莫言的指引下,汽車開到了一片幽靜的居民區,三人下車之後,來到了成莫言位於小區內三樓的住宅。

這一所戶型約有六十平方米,房間內有些凌亂就是典型的單身漢住處,沒洗的衣服和隨手換下的襪子丟的滿地。

「都裡了,D盤裡有個8X125的隱藏文件夾,把裡面的壓縮文件按大小排序,第六大的就是。」

成莫言指了指開著的臥室門,在客廳裡就能聽到裡面隱約傳來的電腦風扇聲。

齊非直奔電腦而去,成莫言剛想在沙發上坐下,被王卓一記飛腳踢了個跟頭,還沒爬起來,頭髮就被揪了個結實,腰帶也被一把扣住,就這麼被提了起來,騰雲駕霧般的丟了出去。

「咚」一聲巨響,齊非急忙回頭,就看到成莫言翻滾著撞在了客廳中的一面牆上,像牆畫一樣滑落了下來,慢慢蜷縮成了一團,一下一下的抽搐著。

她冷冷的由成莫言身上收回目光,向王卓擠了個勉強的笑臉:「打吧,打出人命算我的。」

「再打就真出人命了。」王卓向她咧嘴笑了一下,「你去找東西吧,我陪他玩一會兒。」

著,他抽出自己的腰帶,隨手打了個對疊,向成莫言走去。

成莫言很想喊救命,可是連發出聲音的力氣都沒有了他現在非常後悔自己今天的行為,因為完全沒想到這個看上去很平和的小青年居然是一個殺神,簡直比專業打手還專業啊

純牛皮的腰帶輕輕拍打在成莫言的臉上,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成莫言毫不懷疑,如果齊非找不到她要的東西,這條皮帶就會突然發力,先抽掉自己幾顆牙齒再說。

片刻後,房間裡傳來齊非的聲音:「王卓,問問他密碼是多少。」

不等王卓說話,成莫言就搶著答道:「密碼是1878856,重複三遍」

一陣噼裡啪啦的鍵入聲音,之後房間裡就安靜了下來。

王卓的視線穿過牆壁,落在了電腦屏幕上,上面剛剛展開了一個壓縮包內的文件列表,都是些**I或JPG格式的視頻、圖片文件,生成日期是八年前,看來是沒錯了。

收回目光,王卓似笑非笑的看向成莫言,淡淡的問道:「還有備份吧?你是打算自己交出來,還是等我搜?」

「備份?」成莫言目光閃爍,搖頭苦笑道:「再沒有了,我給她的那份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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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發表於 2011-5-22 00:24
第一二六章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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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

皮帶輕輕拍打在成莫言的臉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果然不愧是教政治思想的,撒謊都不用打草稿。」王卓搖頭站起身,從客廳的一角取來一條延長插排,丟在地上,一腳踩了個粉碎。

成莫言正覺得有些不解,就見王卓提著電線一抖,手裡就只剩了一條五米多長的橡膠皮電源線了,可不就是一條現成的繩子了麼

「你,你要幹什麼?」

成莫言慌張的躲閃著,卻被王卓一腳踩住,利落的掰胳膊掰腿,從背後綁了個四馬倒攢蹄狀。

兩手兩腳被電源線捆得死死的,而且還是在背後,這個姿勢不僅讓成莫言完全失去了人身自由,還有一種極度屈辱的感覺,他還沒考慮好要不要呼救,就被王卓用一團毛巾塞住了嘴。

劇烈的掙扎了半天,成莫言才悲哀的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掙脫,這一回是徹底任人宰割了。

「等我找到東西,再回來和你算賬。」

齊非確認得到了自己要找的東西後,從抽屜裡翻出一把螺絲刀,開始拆卸要取出裡面的硬盤。

剛打開機箱蓋子,卻被王卓快步走進來制止住了:「姐,先等一下,那小子肯定還藏了備份,咱們找出來確認之後,你再拆也不遲。」

「能找到嗎?」齊非有些擔憂。

王卓微笑著點點頭:「試試看吧,應該可以的。」

「他要是在網上存了備份,該怎麼辦?」齊非壓低聲音問。

「你放心,我另有辦法對付。」王卓信心滿滿的拍拍她的肩膀。

商量了一下,兩人由兩個臥室開始分別抄家,需要留意的目標有光碟、U盤、移動硬盤、手機相機、閃存卡等很多東西,這年頭能存儲數碼資料的媒介實在數不勝數,倒是膠卷或照片之類的東西瀕臨淘汰了。

不多時,齊非便從找出了一堆東西,有一部廢棄的手機、一大盒子光碟、一隻位於電腦後面,落滿灰塵的U盤。除這些之外還有很多成*人雜誌,因為其中有幾本附帶了光碟,所以她也把這些東西搜羅了起來,一起堆到了客廳裡。

成莫言在客廳與廚房的交界處艱難的躺著,王卓的綁法實在太折磨人了,他感覺自己的腰都快要斷了。

看到齊非找出來的那一堆東西,他心中暗暗冷笑,大學講師的智商豈能輕侮,走著瞧吧

另一邊,王卓沒有像齊非這樣翻箱倒櫃,而是一邊隨手翻找著做做樣子,一邊卻把透視眼開到最大功率,給整個房間來了一次全息掃瞄。

在透視眼的全方位立體成像之下,就連躲在牆縫裡休憩的蟑螂一家都無所遁形,上到棚頂的吊燈、石膏板,下到地毯、地板稜,一切可疑或不可疑的物體都難逃法眼,只要存在,就會被發現

十分鐘後,王卓終於在齊非搜查的那間臥室有了發現,在它的一面壁櫃裡,有一塊擋板是可拆卸的,擋板的中間有一道夾縫,裡面藏著一張2.5英吋的小號刻錄光盤

找到了王卓欣喜的一揮拳頭,連忙閉上眼睛,暫時養神。

一陣匆匆的腳步聲響起,王卓剛睜開眼睛,齊非拿著只文件袋走了進來:「我找到房照了,這房子是他名下的。」

王卓接過來隨便看了一下,剛才掃瞄的時候他就發現了這件東西,就放在客廳的沙發墊子下面呢。

「有別的發現嗎?」

「我也不知道,發現的可疑東西都放在客廳裡了。」

「換一下,你來重搜一下我這個房間,我去你那邊再看看。」

「好」

不大一會兒,王卓「驚喜」的發現了那張暗藏在壁櫃裡的光盤,立刻把齊非喚了過去,兩人打把它放進光驅裡果然是一張備份,裡面的內容和成莫言電腦D盤上的8X125文件夾一模一樣

齊非頓時面露欣喜,成莫言既然藏了這麼一張東西上另藏備份的可能性就降低很多了

「走,去問問他」

兩人回到客廳,王卓拔掉成莫言嘴裡的毛巾,揚了揚那張金色的小光盤問道:「成老師,這就是你說的再也沒有了?」

看到那張光盤,成莫言頓時面色灰敗,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不甘心的瞪視著王卓和齊非二人。

齊非一個箭步衝上去,毫不留情的把耳光抽得啪啪響,通過成莫言的目光她終於斷定,這個人渣已經底牌出盡,再也沒有後招了。

她身後的王卓卻緊皺起了眉頭,因為他從成莫言的目光深入,看到了一抹狡黠之光。

這個雜碎,他是在演戲

王卓思索了片刻,就推理出了成莫言的打算,這個人從頭到尾就沒準備屈服過,如果自己沒有找到那張光盤的話,他一會兒也會裝作屈打成招,把東西交出來的,這樣一來就瞞天過海了,而他手裡還有備份,以後還有報復的機會

這一回,王卓終於發了狠,透視眼立刻開到最大功率,整間房子立刻以色彩斑斕的立體圖形式反映在了他的腦海裡,大腦像一台高速計算機一樣,飛快的過濾處理著所有圖形圖像,每一件形狀可疑的物體都是重點排查的對象,就連成莫言的身體都沒有例外

就算成莫言像倚天屠龍記中那樣,把東西藏在了肚子裡,王卓也能將它找出來

異能的超負荷使用令王卓的大腦不時恍惚一下,他咬牙堅持著,終於又有了新的發現。

在衛生間的馬桶抽水器裡,有一塊拇指大小的白色泡沫塊,它被水的浮力頂著,飄浮在抽水器的一個部件內部,平時就算打開抽水器也看不到它,把水放光了都不行

王卓立刻收回視線,周圍的景物也嗖的一下變回了原樣,腳下一個趔趄,有些像三天沒吃飽飯的那種低血糖的感覺,他伸手扶住牆,直接從成莫言的身上踩過,向衛生間走去。

摳出那塊泡沫塊,王卓抄了一把涼水撣在臉上提了提神,走出衛生間,蹲下一把揪住成莫言的頭髮,把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的泡沫給他看。

「姓成的我發現了什麼?」

成莫言已經被齊非的一通耳光打成了豬頭,鼻孔處流出的鮮血染了一嘴。他心裡發著狠,明天就把這個仇十倍百倍的報復回來,齊非抽得越狠,他反倒越覺得暢快,走著瞧

正在這時,頭髮被揪,臉被扭到了一邊,接著他就看到了一件怎麼也意想不到的東西,頓時變得呆若木雞,連演戲都顧不得了。

「這不可能你是怎麼找到它的」

齊非正在甩著有些生疼的左手,因為右手有傷,剛才的一通耳光都是用左手抽的,因為抽的太狠,現在手背手心都有些火辣辣的疼了起來。

看到王卓手中的東西,還有成莫言震驚的表情,齊非一愣之後便恍然大悟,原來自己剛才竟又被成莫言給騙了,他還藏了後

「呼--」頭頂吹過一陣風,齊非居然從王卓的頭上跳了過去,王卓急忙扭頭:「齊姐,你要幹嘛?」

齊非沒有應聲,回來的時候手裡已經多了一把菜刀,竟是到廚房取凶器去了

王卓嚇得急忙一把推開成莫言的腦袋,咕咚一聲,把成莫言摔了個滿頭金星,他站起身一把就抓住了齊非的手腕,通過這姐姐今天以來的表現,王卓可是知道了,把她惹急了真的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姐,冷靜點這真是他的最後一招了,再沒別的了」這句話不完全是出於安慰,王卓已經從成莫言的目光中讀出了一切,此人確實已經黔驢技窮了。

「噹啷」一聲,菜刀落地,齊非一把抱住王卓,失聲痛哭了起來。

輕輕拍著她顫抖的背部,王卓托起她的左手,將那塊泡沫放進掌心,輕聲說道:「別哭了,收拾完這個人渣,咱就回家。」

……

半小時後,齊非依偎著王卓的肩膀,兩人腳步輕鬆的下了樓。

成莫言像丟了魂魄一樣,癡癡的坐在客廳的地板上,他全身赤lu裡拿著一隻帶著血跡的麥克風,嘴唇一下一下的抽*動著。

欲哭無淚。

他的一張臉濕漉漉的,頭上還滴滴答答的向下滴著水珠。

身旁的地上有一隻小塑料盆,裡面有一些看上去不怎麼清澈的液體,似乎還帶著一些溫度。

麥克風爆菊,黃金湯漱口,拍照、錄像,成莫言終於體會他所喜愛的重口味日本電影裡的演員是什麼感覺了

現在王卓就算把奪走的備份文件還給他,他也不敢發到網上去了,因為經歷過剛才那半個小時人間地獄的洗禮後,他的心裡徹底留下了陰影,別說是反抗,就連一點兒報復的心思都不敢有了

太特麼恐怖了

尤其的是,那對狗男女居然還拍了照、錄了像成莫言真的欲哭無淚了,原來有把柄在別人手上的感覺是這麼沉、這麼重,簡直像一座大山壓在身上,無法透過氣來

他現在終於深深的懊悔了,可惜已經晚了多行不義必自斃,這一回終於自作自受了
mk2257 發表於 2011-5-22 00:25
都市透視眼第一二七章沒人稀看啊姐

咔咔咔

現代化科技結晶,應用了千萬種物理及電子技術的專業部件,可儲存少量信息的ltb大容量硬盤,與馬路上的青石階發生著親密的對撞

青石完勝,硬盤支離破碎

咕咚一聲丟進垃圾箱,王卓和齊非相視一笑,心情一片輕松

回客棧、打點行裝、結賬退房,路虎攬勝越野車平穩的駛上馬路,向著云南方向離開了讓人又愛又恨的大理

齊非的右手包得像粽子一樣,完今開不了車了,駕駛的擔子便落在了王卓一個人肩上,被成莫言耽擱了半天,離開大理時就已經是下午時分了,王卓只好在行程中臨時多加了一站,在保山市找了家星級酒店落腳

“對不起先生,我們這里的雙間套房全部訂完了”

接待小妞說完還不忘補充一句:“我們這里全市只有四家酒店有這種套房,如果您沒有預訂的話,到哪里都住不到的

“那就要別的房間”王卓要來齊非的身份征,和自己的一并推了過去

接待小妞麻利的登記、收訂金、劃卡,雙手奉上:“先生女士,您的房卡和早餐卡,請收好”

舀房卡上了電梯,王卓看了眼房卡上的號碼,按下了五樓的按鈕

電梯在上升,王卓看了眼齊非,問道:“手還疼嗎?”

齊非微搖了搖頭,向他笑了笑

出了電梯,王卓把一張房卡遞給齊非,看向自己的另一張:“你的是513我的是……我的也是513?”

“靠,她以為我要一個房間了”王卓轉身就往回走

“算了王卓”齊非一拉他的衣服,笑道:“反正只住一晚,明早就上路了一間就一間”

王卓回身嘿嘿一笑,“那也行,還能省一間房費呢”

一邊走,他還一邊嘟噥著,才一間房就要六百塊押金,這酒店也真夠小氣的

找到房間劃卡進門,這回兩人都傻眼了,這居然走一間大床房,而不是有兩張床的標間而且從設計上就能看出,這個房間就是為了情侶準備的,枕頭只是長長的一條,圓床園被,床頭還有色彩曖昧的彩燈

“姐,咱還是再要一間?”王卓哭笑不得的向齊非請示

“我也覺得有這個必要了”齊非也是同樣的表情,見王卓要向外走,她急忙說道:“還是我去好了,你先洗個澡_www.8.”

王卓愣了一下,搖頭道:“我今天早晨剛洗過,明早再洗就行”

“你,”齊非磕絆了一下,沒好氣的說道:“從那個人渣家出來之后,你還沒洗過手呢”

王卓恍然大悟,促狹的嘿嘿笑了起來,當時他讓成莫言貢獻黃金湯的時候那廝死活尿不出來,沒想到齊非卻去了趟衛生間,片刻后端了小半盆出來

成莫言拼命掙扎,齊非受傷的手幫不上忙,于是王卓就上手幫忙,也就被濺到了手上一些……

一路上齊非已經平復了心情,現在提起中午發生的事,也不再一肚子火氣了,倒是王卓促狹的笑容令她羞臊不已,兩頰也燒紅了起來

好死不死的,這小流氓居然把手臂湊到鼻子下面聞了聞,“沒什么味道嘛”

齊非被臊的一跺腳,奪路而逃了

暫時拋開洗澡的王卓不提,齊非心里念叨著小流氓、小壞蛋,一路下了樓,來到前臺一問才知道,這家酒店居然,沒了,剛才那個大床房就是最后一間

齊非頓時明悟,怪不得剛才只給開了一間房呢,原來是故意的不然哪有不問問顧客要不要開兩間的道理?”

換酒店?外面天色已晚,還不知道別的酒店是不是也客滿了呢,今天可是周末,入住率最高

不換?齊非不確定如果不換的話本晚會不會發生點什么,要知道王卓可走搞過一次夜襲的,而且齊非認為自己當時表現的態度有些曖昧,容易讓他產聲不良聯想

走一步算一步,齊非一跺腳,轉身回走,今天王卓可是出了大力的,幫她去除了壓在心頭將近十年的一塊石頭,她現在正處于心情亢奮的狀態,情緒中有種東西在蠢蠢欲動,已經有些左右她的思想了……

王卓洗完澡香噴噴的出來時,齊非正在用一只左手,有些苯拙的給筆記連電源

看到他出來,齊非平淡的說道:“前臺說了,這是最后一個房間,再沒有了”

“哎?”王卓有些詫異

“不信自己下樓去問”齊非話一出口,就立刻發現,自己有些矯枉過正了,倒顯得好像故意要和他一個房間一樣

果然,王卓立刻聽出了話茬,一時有些張口結舌,不知道該怎么接了

齊非真想自抽嘴巴,沒好氣的把電源插頭一丟:“站著干嘛,過來幫我一下”

連電、開機,齊非掏出那張2.5英寸的金色光盤,和那片從泡沫中掰出來的微型閃存卡,放在桌上,定晴注視著王卓,輕產問道:“我能信任你嗎?”

王卓苦笑:“姐,我真不好奇,你把它們掰碎了丟馬桶里一沖,就一了百了了,不用給我看”

“不行”齊非堅決的說道:“事關我的清白,你必須看,不然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那就看”王卓做無奈狀的一攤手,其實早就好奇的如同百爪撓心了,恨不得立刻看看里面到底是些什么東西

插入光盆,打開那個文件名是一片亂碼的文件夫,按文件大小排序,找到那個像三座大山一樣在齊非心頭壓了七年的文件,雙擊打開,輸入密碼

幾百張照片,六段視丵頻,到底是什么?

“前男友就是定時炸彈”齊非感慨了一句,找到一個編號是001的圖片,用左手苯拙雙擊

光驅吱吱的叫了起來,從光盤中讀取壓縮文件是件麻煩的事情,需要傳輸很多數局后才能解壓王卓有些心急的等待這,心說這算不算好事多磨呢

第一張照片終于打開了,王卓的精神為之一震,這是一張半,照片中的女孩青澀純真,表情嬌羞,雙臂攏在胸前,咳,不露丵點

王卓咳了兩聲,有些哭笑不得:“費了半天勁,不會只有這個”

“你說呢?”齊非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要真只才這種照片,成莫言還勒索個屁

順著編號往下看,漸漸的開始才露兩點的了,不過只限于藝術照范圍,別說是張攸雨,就連湯丵加麗的尺度都達不到王卓知道肯定還有下文,便默不作聲的坐在那里欣賞

還別說,八年前的齊非和現在有著很大的區別,雖然眉目宛然,氣質卻大相徑庭,變化不大的倒應該數那對傲人的雙峰,只是尺寸稍大了一點兒,還是那個形那個款,還是那么迷人那么翹

當然了,王卓只敢在心里悄悄比較,嘴里是一個宇也不能說的

房間的背景始終是一間宿舍,也就是成莫言做講師時的住宿之處了,照片中的齊非也只被拍到了上裸,偶爾一兩張還能看到她下身穿著牛仔褲

“我當時是非常信任他的,但始終把握著自己的底線”齊非嘆了口氣,解釋道:“他要求拍照,我本來是不肯的,但后來看到班級的一些女生悄悄到影樓去拍,說是留下青春的紀念,就動心了”

“找自己的男朋友拍,總比去影樓好一些?”她問向王卓

王卓點頭苦笑,因為不久之前甘霖也做了問樣的事

“那時真傻,真的相信會和一個人天荒地老”齊非哼了一聲,說道:“幸好我還抱著一個傳統的想法,不到婚之夜,那個能不給他”

“你做的對”王卓一邊附和著,一邊舀自己做著比較,得出的結論是如果讓自己也忍到那一天,肯定中途就憋死了

“但是他口才很好,”齊非話風一轉,王卓剛心頭一跳,以為她了,卻聽她嘿嘿一笑道:“你不要想歪了,他口才很好,只說服我做了些別的而已”

王卓立刻展開豐富的聯想,都是肥龍那廝平日灌輸給他的,比如某西方教派的女信徒在婚之夜必須是處女之身,所以她們和男朋友在婚前做丵愛的時候是走后門,再比如日本某空姐有一對奇尺大丵乳,經常表演用它們取悅男人的戲碼,還比如自已剛剛教會甘霖所做的那種教巧……

“你猜到了什么?”

“沒有,我什么也沒猜,就等你接著說呢”

“哼,你不說我也知道”齊非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說道:“不和你繞彎子了,那幾個視丵頻文件就是他偷拍下來的,你可以看了”

王卓接住她丟過來的鼠標,猶豫了一下,終于還是點開了一個文件

畫面一開始,年輕了許多的成莫言對著枕頭擺弄了幾下,一看能是偷拍的了然后就見他退后躺在了床上,脫下褲子,拉起坐在床邊的齊非的手,在某處來回滑動起來

打飛機?王卓啪啪的連點鼠標,整段2分鐘的視丵頻跳著看完了,也只有這一個動作再挨著個把其它文件看了一遍,每段都是這樣,齊非連衣服都沒脫過一件

王卓略有幾分夫望,卻很快被高興所取代,這根本就不算什么嘛,處過對象的人誰沒玩過這個?唯一嚴重的就是被偷拍了而已

見王卓看完錄像就沒了動靜,齊非心情漸沉,有些沮喪的問道:“怎么樣,是不是覺得我很下丵賤?”

“姐,就這個啊?”王卓抬頭看著她,扁嘴苦笑道:“這種尺度的片子傳到網上,哪有人稀罕看啊”

三達成,紅腸寫了14小時,累出屁了

早晨貌似還飄了些雪花,現在室溫十七度,手腳凍僵,睡覺去了
mk2257 發表於 2011-5-22 00:26
都市透視眼》第一二八章垂涎已久

紅腸發菜

第一二八章垂涎已久

“那也不行”齊非認真的說道:“你想想,哪怕只有幾百上千次點擊,對我來說也可能是滅頂之災。”

王卓思考了一下,無言的點點頭,齊非的話是對的,就算沒有冠希哥和獸獸姐那么出名,只要被身邊的朋友知道,這也是一樁無法接受的丑聞了。

齊非心有余悸,吁了口氣說道:“還好有你,不然,我真不知道這件事會發展成什么樣子。”

“好啦,過去的事就不要多想了。”王卓關掉電腦中的文件,將光盤彈了出來,在指尖晃著笑道:“銷毀還是留個紀念?”

“我倒是想留個紀念呢,可是一看到照片上的背景就反胃了。”齊非苦笑搖頭道:“我的手不方便,你幫我吧。”

噼啪幾聲,光盤被掰成了一小撮碎片,那枚指甲大小的閃存卡也被王卓找來打火機,烤成了一塊黑乎乎的小塑料球。

電腦用還原精靈恢復了一下系統,看過的文件留下的緩存文件也徹底消失了,自此,世上再無齊非的不雅照片和視頻。

天黑了,齊非到衛生間拿來兩盒一次性的浴帽,讓王卓幫她頭上戴一個,受傷的右手上包一個,這樣就可以湊合著洗澡了。

“有哪里搓不到的話,可以喊我幫忙。”王卓促狹的笑道:“此項服務不收費。”

白了他一眼,齊非進衛生間沖澡去了。

王卓坐在床頭,枕頭墊在背后,被子蓋在腿上,聽著衛生間傳來的嘩嘩水聲,有種等情人出浴的錯位感覺。

從認識齊非以來,兩人的關系一步步走近,本來發展到鐵桿好友便應該劃下句號,偶爾開幾句曖昧的小玩笑,或者有一些稍有逾越的親昵動作,也是無傷大雅的。

可是這次出行的第一天,王卓趁齊非酒醉后搞的那次“夜襲”,卻有些將一層窗戶紙捅破了。

男未娶女未嫁,孤男寡女一起出行,互相又有好感,如果不發生點什么倒有些說不過去了。

至于年齡的差距?這倒是個問題,但如果不以結婚為前提,好像就不是問題了

這時候王卓不由得想起風流老爸的一句忠告,“真正的好男人,不應該把喜歡自己的女人推給別人,而應該讓她給自己生孩子,那么做才是王道”

王卓當然不會認同這種變態的觀點,事實上他連一夫一妻制也不認同,因為他認為,這種制度只是統治階級為了維護社會穩定而發明出來的,根本不符合自然科學。

王卓的玩世不恭,不僅體現在表面上,還是深入骨子里的。他認為一切只要順應本心就好,道德、法律之類的東西,都是別人制定的,是未經他認可后就強嫁到他身上的,所以他認為不合理的東西,就不會去遵守,去執行,他認為對的事,就算違背道德、觸犯法律,也要做

襲警違法嗎?他干過;透視別人的道德嗎?他經常做;還有替殺人的甘霖頂包、行賄為老爸減刑,這類不道德不守法的事情,他做過不知有多少。

不知不覺,王卓的思緒就飛遠了,已經由男女關系的問題上轉移到了別處,開始醒審自身。

什么是對什么是錯,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桿自己的標尺,王卓知道自己的標尺與眾不同,但他謹守住了一個原則,那就是問心無愧。

在江洲,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熱心人扶老人過馬路的盛況了,因為離江洲不遠的一個城市出過一個彭宇案,大家從那以后人人自危。

王卓在江洲的兩個多月里,扶過三次,其中一次差點把被扶的老奶奶嚇到了,以為遇到了精神病。

剛開學的時候,南方某省水災,學校組織師生捐款,王卓是新生中唯一沒有捐的人,被正治輔導員三次談心,后來還是班主任掏了五十塊錢以他的名義捐上去的。

但王卓卻給一個民間組織的賑災車隊送去了十頂旅行帳篷,因為他認為這樣能落到實處,而不會被人貪污挪用。

在街上看到小偷,他會表現出兩種截然不同的態度,有時候他會上前抓住小偷暴打一頓,這種事他做過三次;有時候他會一笑而過,認為被偷的那位活該交一回學費,誰讓他自己警惕性不夠強?

胡思亂想的王卓正在總結自己這段時間以來所做的事,評估著是與非,對與錯,浴室里的齊非卻已經洗好了,不過遇到了一個難題。

因為右手受傷,她只用一只左手怎么也圍不住浴巾,出不去了

剛才脫衣服的時候她就費了好半天的勁,現在是徹底無奈了,只好把浴巾的接著處用右臂夾住,左手幫忙捂著,就這么推開了門。

“啪。”

燈熄了。有了上次在王卓家的走經歷后,齊非這次學了個乖,先關了燈再說。

床頭的彩燈頓時隨之亮了起來,王卓忍俊不禁笑出了聲來,這可是專為情侶設計的大床房,主燈一關,輔燈自然也就跟著亮了。

“不早了,快睡吧”他向自己的一邊讓了讓,擺好枕頭,滑進了被窩。

兩人各自躺好,齊非關了燈,輾轉了半天也難以入睡,便問道:“王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哦。”王卓更不可能睡著,很快就回答道:“你問我,看完那些照片和錄像之后是不是覺得你下濺?”

“嗯……”

王卓翻了個身,就著房間內朦朧的光線看向她,笑道:“姐,照你這么說,我們學校里除了幾個沒人要的丑女,剩下的女生沒有一個不下濺的。”

這句話頓時讓齊非舒服了很多,想了想,她又問道:“那你和我睡在一張床上,會不會覺得惡心?”

王卓沒有出聲,卻把右手伸過去,輕輕握住了她的左手,用行動做出了回答。

如果只是這樣就覺得惡心的話,他覺得大家以后男人們再和談過戀愛的女人親嘴恐怕就都有心里障礙了

被王卓輕輕握著手掌,齊非頓時覺得,心頭暖融融的,有一種脈脈的溫馨在流動。

良久,王卓咳了一聲說道:“不過吧,我覺得有些不公平。”

齊非一愣:“怎么呢?”

王卓嘿嘿一笑:“連成莫言那種人渣都能享受你的服務,我這么好的男人,怎么就沒那個待遇呢。”

齊非頓時羞惱不已,胳膊肘用力拐了他一下:“想占你姐便宜是吧?”

王卓只是嘿嘿笑著,讓齊非一時判斷不出他是開了個玩笑,還是默認了。

她不由得有些心跳加速,試探著問道:“不怕你的小女朋友知道了甩你?”

這就是有戲了王卓無聲的偷咽了一下,小聲答道:“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

是啊,有誰知道呢?齊非被自己劇烈的心跳搞得有些心神不定,略微偏了偏頭,便迎上了王卓期待的目光。

她心慌慌的閉上眼睛,放開王卓的手,掌心貼著床單向前滑去。

不知過了多久,齊非收回手,把胳膊伸到被子外面甩了甩——累的有些酸了。

王卓悠悠嘆了口氣。

這是不滿足啊齊非頗為無奈的又把手伸進了被子,卻聽到王卓說道:“姐,一只手太不給力啊。連成莫言那種人渣都享受過兩只手的服務,我才一只手……”

這小壞蛋,又拿成莫言那個人渣來比較齊非停下了動作,沒好氣的問道:“那你想要怎么樣?”

王卓嬉皮笑臉的往前貼了貼,手也伸了過去。

齊非連忙一把按住他的手,警告道:“你不要得寸進尺。”

“連得寸進尺都不會,那還是男人么?”王卓雙手被按,干脆把臉湊了過去。

齊非蜻蜓點水的在他唇上吻了一下,“這回好了吧?”

“你哄小孩呢?”王卓不滿的把嘴一撅。

齊非無奈的只好又吻了過來,嘴唇剛一貼上,就被王卓掙脫雙手,將她一擁入懷痛吻了起來。

這一吻頓時天雷勾動地火,兩人的身體在被子里不停的翻滾、糾纏,王卓的雙手也很快就玩起了漫游游戲,不僅攀上了那對垂涎已久的,連美女姐姐身上的每一寸都沒有放過

正在他要徹底施展拳腳,做她生命中第一個男人的時候,卻被緊緊的一把握住,難以寸進分毫。

“王卓,不行,我還沒準備好……”

王卓揚了揚臉,直喘粗氣:“姐,已經很滑了?”

“我說的不是這個”齊非直想狠狠咬他一口,羞臊的解釋道:“我真是第一次,今天還不行,真不行……”

一邊說著,她一邊并攏雙腿,把小王卓也撥到了一邊。

王卓頓時頗為氣餒,哭笑不得的說道:“姐,你這是管起飛不管降落啊,把我弄的不上不下,就這么完了?”

齊非也覺得很過意不去,想了想,說道:“我用手幫你搞定吧,好不好?”

見她態度不甚堅決,王卓立刻搖頭:“不好。”

齊非頓時為難了:“那你說怎么辦?”

王卓馬上打蛇隨棍上,使出了無賴之術:“怎么也要比成莫言的規格高一些,不然我不干。”

齊非猶豫了半天,終于苦笑一聲:“小冤家,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

說著,她掀起被子,身體向內滑去,王卓頓時大喜,正以為可以享受日本某空姐最擅長的服務方式,沒想到她滑的更低,……

王卓頓時舒爽的連汗毛都起立了,原來美女姐姐身懷名器卻不自知,直接把待遇提高了兩個檔次

這一晚,王卓在享受了很久之后,沒有再多聊便睡下了。他倒是想多陪她說一會兒話呢,可是她已經累得無法多說了。
mk2257 發表於 2011-5-22 00:27
第一二九章緬甸歡迎你

天朗云稀,這里是瑞麗。

不是那本時尚雜志,而是云南省的瑞麗市,位于緬邊境的貿易口岸。

瑞麗歷史悠久,公元前便有王國在這里建立,它三面與緬甸毗鄰,地勢以山區為主,這座城市是世界最重要的翡翠交易集散地之由于高端貨品較多,很多愛翠之人會專程到這里來購買,甚至有“玉出云南、玉從瑞麗”的美譽。

由于是資深業內人士,齊非在這里碰上一兩個熟人完全不是什么稀奇事,所以她和王卓二人在外時默契的沒有任何曖昧舉動。

一路上,云南美不勝收的風光令兩人流連忘返,但此行的終點已經到了,游玩可以先放一放,還是先辦正事要緊。

瑞麗的翡翠交易市場實在太多了,幾乎每年都有新開張的,要不是齊非熟門熟路,王卓恐怕得多花出不少時間來摸索探路才行。

兩人先到新東方珠寶城逛了逛,整體的感覺就是一個字,貴一只普通的鐲心改制的平安扣都要一萬乃至數萬,稍有些水頭,綠意較好的,就敢要價五萬起,根本不見得比江洲便宜。

出門又轉了轉旁邊的華豐珠寶城,價錢更是有些離譜,而且店主個個都咬住了不松口,一副不買不要緊,降價可不行的架勢。

由此足以看出翡翠行情的上漲勢頭,想來也是,貨放著不賣反倒賺的更多,這種行情下店主也就不在乎是否成交了。

雖然空手而歸,王卓和齊非兩人倒并不在意,因為他們此行主要還是為了毛料而來,逛成品市場只是近距離的了解一下行情罷了。

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兩人起了個大早,直奔國門。

這一晚齊非說什么也不肯再幫王卓降落了,一方面因為羞臊,更重要的是王卓的落點太難掌握。

苦求不得的王卓只好作罷,琢磨著還是等她傷好了再說。

即便如此,王卓也大逞了一番手口之欲,將美女姐姐折騰的起伏飄然,其細節就不足為外人道了。

穿過宏偉的瑞麗口岸,也就是一座充滿民族風情的大門樓,兩人便踏上了緬甸的領土,隨著人流來到了一處集市,王卓終于見到了他的老朋友,一堆堆一垛垛的石頭。

兩人先是走馬觀花的看了一圈,之后還是老樣子,先分頭行動,齊非去看半賭料,王卓去看全賭的。

不大一會兒,王卓便看好了一塊拳頭大的毛料,薄薄的一層黃沙皮下,滿滿的冰種黃楊綠,以現在的翡翠行情,這塊料子把外面的風化皮剝掉隨便往市場上一丟,就能賣個三四百萬出去。

而老板的要價才五萬而已,因為這塊料子外觀看上去跟普通石頭沒啥兩樣,表現即差,又只有一公斤多重,這個要價已經是在宰人了。

昨晚在床上溫存的時候,齊非便講了一些這里的風俗,老緬做生意的規矩很多,其有一條就是還了價之后如果老緬同意,就不能反悔了。所以王卓想了一下,還了個三萬。

當然,這個價錢是人民幣,王卓現在連緬甸人用什么貨幣都不知道呢。

攤主是個四十多歲的個子,皮膚黝黑粗糙,像樹皮一樣,他咧著沒有門牙的嘴擺了擺手,意思是王卓還的價錢有些低了。

有三四百萬撐著,王卓也不在意那一兩萬的差頭,就又隨口還了個四萬,老緬以為他不是太誠意想買,猶豫了一下便答應了。

拿到四捆百元大鈔,老緬喚來一個朋友,兩人站在樹蔭下蘸著吐沫數了起來,王卓哭笑不得的在一旁等著,這里即不能刷卡,老緬又沒準備驗鈔機,他也只能在一旁傻等了。

數完錢,老緬滿意的直點頭,笑著掏出個指肚大的糯種藍水佛公送給王卓,這么一只佛公在瑞麗那邊也能賣個千八百塊的價錢,不過雕工要比老緬的這只好上許多,也算老緬的一份心意了。

來而不往非禮也,可惜王卓身上還真沒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禮物,他腦筋一轉,在老緬的攤子上拿起一塊十公分見方的扁平毛料,告訴老緬,這個你應該自己切一刀試試。

說完之后王卓就走了,那塊毛料切開之后能漲個三五倍,升值幾萬塊是完全沒有問題的,他送了老緬這么一筆財富,也算是對那只佛公的回禮了,至于老緬切或不切,就與他沒有什么干系了。

隨走隨停,王卓只挑可以隨車帶回,升值巨大的毛料下手,那種足球大,切開能賺三五萬的毛料不在他的考慮范圍之內,別人苦求一塊切漲的毛料而不得,他卻挑肥揀瘦,賺的稍少一些都懶得出手。

上一次賭石還是夏天時候的事,現在已經是初冬了,這幾個月里他的異能有了長足的進步,現在隨便在毛料上瞅一眼,就差不多相當于剝掉外面的那層風化皮了一樣,也不會出現偏色或遇到芝麻黑之類的現象,除非是一些塊頭極大,或者對色澤要求很高的料子,才需要仔細翻動著察看,否則只要一眼掃過,便能估出個大概的價錢來。

這過去,大漲的料子確實有,但真的不多,不過當王卓從這里走過一趟之后,別人再想切出個大漲來,就是無法完成的任務了。

漸漸的,手里的料子有些拿不過來了,王卓花兩百塊向一個攤主買了個兩輪的拖車,上面帶著只裝毛料的木箱,正好放他的石頭。

拖著只破車逛市場,他也算是這個市場今天的一道獨特風景了。

這個市場是一個一千多平方米的大院,當王卓“掃蕩”結束的時候,已經是午時分,他找到在一處門市前流連的齊非,看看她在研究什么東西。

“王卓,我看好這塊料子了”齊非有些興奮的展示一塊明料給他看。

那是一塊竹筍型的料子,剝下風化皮后里面露出了乳白色的里子,綠色也只是浮表的一層,之外還有些黃色、藍色等雜色,看上去令人頗為無奈。

這種料子如果出翠的話,是想也不要想的了,但要是遇到厲害的設計師好好搞一下,沒準就會化腐朽為神奇了。

把王卓拽到一邊,齊非聲附耳說道:“你覺得用它雕個什么好?”

王卓很想說把有色的部分剝了正好能雕一只竹筍奶,白白翹翹的,和你的一模一樣可這話晚上回酒店悄悄說可以,現在說出來準挨白眼。

他規規矩矩的回答道:“這個我可說不好,不然我也做設計師去了。”

齊非嗯了一聲,說道:“你說用它刻一座七龍繞寶塔怎么樣?”

王卓頓時眼前一亮:“高見那你還等什么呢?”

“要價才三十萬,我再講講去”齊非興沖沖的回去了。

一番討價還價之后,最后以二十二萬拿下,用膠帶和紙箱板打了個包,放在了王卓吱吱作響的破車上。

看到破車里的那堆石頭蛋子,齊非笑問:“收獲不少嘛,花多少錢了?”

“不多,才一百多萬。”王卓嘿嘿一笑,心說回頭就讓你刮目相看,這堆東西要是全切出來,三千萬都擋不住

要說還是緬甸好啊,起碼看到的料子是當地產的,看漲的比較多,可不像在老家或江洲那里,看到的毛料都不知道被人賭過多少回,經過多少手了。

“我相信你的眼力。”齊非撩了一下垂下的絲,現在王卓就算賭出一顆炸彈來她都不覺得稀奇,這么長時間的接觸之后,她已經對王卓的眼力徹底信服了,無條件的。

“肚子餓了吧,走,帶你去吃緬甸特色去”

兩人剛走出沒多遠,一個老緬呼喚著跑了過來,面露興奮之色,正是剛才送給王卓佛公的那個攤主,他手里拿著塊一刀兩斷的毛料,可不就是王卓投桃報李,向他推薦的那塊么?

老緬的漢語音很差,但和國人打交道的時間久了,基本溝通還是沒問題的,而且還有齊非這個翡翠通在旁邊,也能翻譯一二。

原來,這老兄閑著也是閑著,見今天顧客不多,但拿著王卓推薦給他那塊毛料,到市場上提供割具的地方隨便劃了一刀。

別看這些老緬只是擺地攤賣毛料的,在普通緬甸人之其實也算很富裕了,切塊毛料對他來說還真不算什么。

王卓的透視眼可不是白給的,這一切,就真的漲了,老緬一高興,就找王卓來了,想請他一起吃個飯,就算不交朋友,結交個客戶也是好的。

雖然這個老緬大叔穿的西裝有些不倫不類,看形象也和鄉下種地的泥腿子差不多,但王卓本就是交朋好友之輩,齊非也是大方人,所以三人就結了隊,一起找了個特色飯店。

落座點菜之后,老緬從上衣袋里取出個盒子在桌上展開,只見他先拿起其的一片不知名的樹葉,在上面刷了些白色的混合液體,然后放上幾顆黑色顆粒,又灑了些帶著古怪氣味的粉沫在上面。

接著,他把樹葉卷了兩卷,疊住包好,咧著沒有門牙的大嘴,邊點頭邊把這個棕子樣的東西遞給王卓
mk2257 發表於 2011-5-22 00:28
都市透視眼 第一百三十章 賭,賭個大西瓜!

都市透視眼正文

都市透視眼正文。

這是第三章,通宵碼出來的……

見到這么一只東西遞過來,王卓連忙苦笑擺手,敬謝不敏了

老緬也不在意,呵呵笑著收回手,把那個披著綠衣的小棕子先放在桌上,收拾起了他的那一盒子東西之后,才再次拿起小棕子,慢慢放在嘴里,大嚼起來。()

王卓和齊非表情古怪的看著他嚼那包東西,咯吱、咯吱,嚼爛了之后老緬呲牙一笑,腥紅的大口和舌頭頓時把兩人雷了個外焦里嫩

沒錯,這就是緬甸男人的最愛,平時一天也離不了的檳榔了

在相對比較封閉的國家,往往有一些奇異的風俗,緬甸也是如此,這里滿大街是穿裙子的男人,還有膚色黝黑卻把臉涂得白花花的女人,而且這個國家只有女人吸煙,或者,男人只玩比吸還刺激的東西,那就是嚼檳榔。

普及率?那是相當的高王卓在瑞麗那邊就已經見識過了,在瑞麗做生意的老緬們離不開這個

在瑞麗頭一次看到一個擺滿瓶瓶罐罐的小攤時,王卓好奇的瞧了半天,還是齊非介紹后他才知道,那是專門做緬甸人生意的檳榔攤。

緬甸人吃檳榔和臺灣人可不一樣,差距足有十萬八千里,他們會用一種專門的葉子,在上面涂上稀釋過的石灰水,然后撒上檳榔粒,再放一些香料,裹成個小棕子型再嚼。

一個緬甸男子每天會吃十個左右,這東西比抽煙還上癮,那天王卓本想買兩包嘗嘗,卻被齊非堅決的拽走了,很快他就見識了嚼檳榔的緬甸人是什么樣子,那被石灰腐蝕出的大牙縫和嚼檳榔后的血盆大嘴立刻讓他打消了嘗試的念頭

這種緬甸檳榔嚼久了之后,牙齒會變成紅黑紅黑的顏色,牙縫寬闊的可以跑火車,王卓好不容易把自己包裝的有些形象了,哪敢接觸這種東西

坐等了一陣子,開始上菜了,老緬的檳榔也嚼的差不多了,撲的一口吐出去,在地上留下了一攤鮮血一樣的津液。

這種津液王卓在瑞麗就偶然見識過,所以這一次倒也沒有一驚一乍的。

還別說,緬甸的特色菜口味不錯,咖喱米飯王卓在大學的食堂里吃過,和這家飯店的水平相差甚遠,柴火烤肉撒上調料后切成一片片的端上來,香味濃郁,芒果片拌黃豆粉很有特色,一尺長的大龍蝦端上來令王卓新奇不已,一問才知道緬甸原來還盛產海鮮

大拼盤的脆皮雞、煎釀蝦、魚條端上來后,菜就上齊了,王卓逐一嘗了一下,果然如齊非所說,口味有些偏甜、酸、辣,鹽略少一點,還是非常可口的。

這一餐飯吃的很過癮,老緬還真的大方的結了賬,看來也是個有產階級,不差錢兒啊。

吃完飯,老緬盛情邀請王卓和齊非到他姐夫的店里去坐坐,說是他姐夫新進了一卡車毛料回來,還沒接待過幾次客戶呢,運氣好的話能賭到好貨。

反正天色尚早,老緬姐夫的店也在口岸附近,安全方面問題不大,王卓和齊非一商量,便跟老緬去了他姐夫的店鋪。

這家店的生意做的還真不小,院子里石頭分做三個區域,其中最大的一個區域是扎堆賣的,數塊毛料一小垛,看中了就找老板打價,成交就整垛拿走,不零賣。

王卓和齊非果斷放棄了這個區域,也許以后生意做大了他們也會這么賭石,但現在只有一家店面,一個不到三十口人的小工廠,還沒資本這么玩。

另外兩個區域一個是放舊料的,都是常年累月賣剩的毛料,以全賭居多,也有些垮到掉渣的廢料,堆的像亂石崗一樣。最后一個區域就是新到的毛料了,清一色的黃沙皮,顯然是從一個廠口運過來的。

齊非頓時被那一大片在地上擺開的新料所吸引,這些料一看就沒經過幾次轉手,還很新鮮,讓人有一探究竟的

而王卓的目光卻被另一塊毛料吸引去了,原因就一個,那塊毛料忒大了一些

那是一塊約有王卓的大腿那么高,橫臥在一處墻根下的大毛料,僅目測就有兩立方米以上,換算的話,足有五噸甚至更重,表面是烏漆麻黑的黑沙皮,帶著幾道深深的溝壑。

離遠看,外觀有些像個大土豆,論體型的話,可以稱之為臥牛石了。

這么大個的石頭,王卓只在一些旅游景區見過,城市中的院子里擺的,還是頭一回看到。

見王卓注意那塊石頭,帶他來的老緬一咧沒有上門牙的血嘴:“五噸半。”

王卓笑著點了下頭,快步走了過去。

見他行動了起來,齊非連忙也快步跟上,說實話她從事翡翠行業也有些年頭了,這么大個的毛料還真沒見過多少,雙手加在一塊兒就能數過來。

“姐,先給我拍張照”

王卓將一只腳踏在毛料上,曲臂低頭,做思考者狀。

照片拍完了,齊非也起了童心,過去擺出POSE讓王卓拍了兩張,老緬也來湊趣,給兩人和他們的那個破拖車在這塊大毛料前合了幾張影。

王卓又要來老緬的手機,讓他也和齊非合了張影,三人玩得嗨皮,快把這里當成公園了。

玩夠了之后,齊非取出強光手電,開始觀察這塊毛料,在她覺得,這么大的家伙自己和王卓是不可能買的,也就是純欣賞研究一下罷了。

而王卓卻一屁股坐在小拖車上,灌了口礦泉水,運起透視眼向毛料看去。

這一眼看進去,可就難以拔出來了,這塊大家伙的內部真的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裂痕、巖石、磚頭料一片接著一片,偶爾有翠,也是藍水里夾雜著大片的芝麻黑,這塊毛料是狹長型的,王卓從一端看過去,看完一半愣是沒瞧見一點值錢的翡翠

收回目光,他哭笑不得的站了起來,走到毛料的另一邊,先閉目養神了數秒,睜眼后再次看向這塊大毛料。

視線甫一穿透毛料,他的身體便隨之一震,因為入眼的是一片分布著均勻黑帶的綠色,而且是那種濃到化不開的深綠

冰種滿綠出高翠了

王卓連忙定了定神,繼續向內看去,只見這片綠色漸漸擴展了進去,顏色依然是那么的綠,直到深入了半米之后,才突兀的一轉,變成了一片白花花的磚頭料。

王卓快速透視完剩下的部分,再沒有半塊值錢的料子了,整塊大毛料只有這一片五十公分厚、約七十公分高、六十公分寬的一大塊翡翠,上面分布著一道道墨綠色的黑帶,中間還有道一劈兩半的大裂紋。

收回目光,王卓多少有些吃不準,就算這樣,那也是漲了吧?就算用那些滿綠出鐲子的話,也能出幾百個了,一個二三十萬,算算也有上千萬了

而且翡翠的價值可不是這么算的,如果塊頭夠大,就不能做手鐲了,可以做升值更大的東西,以這塊翡翠的個頭,完全能在千萬的基礎上翻個幾倍的。

問題是,這個大家伙人家賣不賣呢?就算賣的話,一千萬也未必拿得下,而且兩人的現金加起來也只有兩百多萬了

看來是和這個大家伙有緣無份了。王卓有些惋惜的搖了搖頭,與其費力氣買這個大家伙,不如多搞些小而精品的料子,以幾萬賺百萬,才是適合自己的路子。

“太可惜了。”齊非終于欣賞完了這塊毛料,走過來說道:“開了七次窗,卻垮了七次,這塊大家伙是徹底沒戲了。”

“開了七次窗?”王卓問道:“你數過了?”

“是啊,”齊非一攤手:“三次是石頭,兩次是磚頭料,還有兩次擦出的是品質很差的墨綠色,連墨翠都算不上。”

老緬也在一旁嘰哩哇拉的說著,大意是這塊料子本來是代賣的,開始時也有不少客戶帶了大價錢來賭,垮了之后又降價轉回給老板,垮了四次后就沒人再玩了,老板又和朋友分兩次擦過三次窗,最后見沒什么戲了,便把它丟在了那里。

“擺擺樣子,留個紀念?”王卓領悟了老緬的意思后,頓時無語。

齊非問道:“為什么不切開看看呢?”

“他說早晚會有人買的,大不了留到緬甸的翡翠礦山挖盡的那一天。”

齊非和王卓聞言面面相覷,敢情這個老板是打著這個算盤呢

如此說來,這塊大毛料的價錢肯定是很便宜了,但王卓還是沒有動心,因為他剛剛又想到一個問題,這么大一塊家伙,運回國去也是件煩呢

“走,先給佛爺上柱香去。”齊非指了指院子里面南背北擺放的一個佛龕,賭石的人很多都迷信,會在解石之前燒香拜佛、沐浴洗手,緬甸人尤其信佛,每家店里都有這種佛龕供主人和客人們拜祭。

王卓嗯了一聲,看向佛龕時,腦中突然閃過一道霹靂般的亮光

因為佛龕前的供案上,擺著各色水果,除了香蕉蘋果大鴨梨之外,還有一個小小的地雷西瓜……

大毛料中的影像頓時和小小的地雷西瓜重疊在了一起,綠的皮、黑的紋,不是正好刻個翡翠西瓜嗎
mk2257 發表於 2011-5-22 00:29
都市透視眼 第一三一章 價值連城

都市透視眼正文

都市透視眼正文。

據說,在清朝末年,有一番邦進貢了一對翡翠西瓜獻給全世界最喜愛翡翠的人——慈禧太后。()

慈禧太后當年將這對翡翠西瓜愛若心肝,平時派有專人看管,每到高興時便派人取來把玩,甚至死前都不舍得離開這對西瓜,將它們一起陪葬進了東陵,就放在棺材內她的腳邊。

后來在1928年的夏天,國民黨的孫殿英軍長刨了慈禧太后的墳,將這一對西瓜和其它陪葬品一同盜了出來,其中還包括那只有名的翡翠白菜,后來在臺北的故宮博物院館藏著。

這對翡翠西瓜被盜出來之后,便不知了去向,時間過去了近百年后,當年的人也死的差不多了,已近乎無從考證。

這對翡翠西瓜有多值錢呢?王卓剛接觸翡翠行當的時候,曾就此事專門請教過齊非,當時兩人還是普通朋友關系,可沒現在這種曖昧程度,而且近幾個月翡翠的價錢又迎來了一漲,當時的價錢似乎也不太夠格了。

齊非是這么給王卓算的,清朝末年,北洋海軍的年經費預算是200萬兩白銀,實際能收到的只有100萬兩左右,那時的一兩白銀差不多相當于現在三百塊錢的購買力,北洋水師的年實際經費約在三億元上下。

而翡翠西瓜被盜的時候,很多人認為,它當時價值500萬兩白銀,是滿清最重量級的國寶之一。

乾隆當年建頤和園的前身清漪園,花了448萬兩白銀,后被英法聯軍燒毀,慈祥在原址重建頤和園,據專家考證,使用了五至六百萬兩白銀。

這么一聽似乎有些嚇人,偌大一個頤和園,跟兩翡翠西瓜的價值差不多?但雖然翡翠西瓜的500萬兩身價有待推敲,慈祥對它們的喜愛卻未必比頤和園遜色

500萬兩白銀,折合現在的人民幣,齊非告訴王卓,是15億

而且這還不算,如果那對翡翠西瓜真的重見天日拍賣的話,絕對遠不止這個價錢,君不見圓明園院子里風吹日曬的幾個銅首像都身價過億了,僅圓明園丟失的文物,這個檔次的都數以萬件計,而在晚清末年,那些東西在老佛爺的眼里不過是些破銅爛鐵罷了,這對翡翠西瓜才是真正的國之瑰寶

“摔成碎的都能賣到十億以上”齊非就是這么定義那對翡翠西瓜的價值的

有了這一層深刻的印象,王卓自然知道,哪怕不是那對老佛爺鐘愛一生的翡翠西瓜,只是一件像樣的仿品,也會跟著水漲船高的。而且見過翡翠西瓜的人已經死光了,也沒有留傳下圖樣、照片之類的東西,只要弄出來的東西是個翡翠瓜,就了不得

王卓立刻打定了主意,這塊大毛料買定了,傾家蕩產也要將它拿下

“王卓,想什么呢?”

見王卓愣神,齊非疑惑的走了回來。

王卓身子不轉,右手從肩頭向后指了指:“姐,我想賭一下那塊臥牛石。”

“風險很大啊……”齊非吸了口氣,看著他問道:“你有幾分把握?”

王卓沉吟著,搖了搖頭:“暫時還說不準,先問問價錢吧。”

見王卓對那塊大毛料感興趣,老緬立刻興奮的找他姐夫去了,片刻后帶回來一個比他還要年輕不少的小個子,居然就是他的姐夫。

老緬的姐夫是個中國通,他自我介紹名叫倫匡,當然這是音譯過來的,由于緬甸人的習慣是在對方的名字前面加“先生”,發音是“無”,所以王卓和齊非就稱他無倫匡,多少有些別扭。

無倫匡聽說兩人有興趣賭那塊大毛料,便讓他正在接待的客戶暫時等一會兒,由院子的另一頭快步走了過來。

“兩千萬。”

他背對著場院,向王卓開了價。

“垮成這個樣子,還要兩千萬?”王卓有些詫異,但并沒被打消積極性,討價還價嘛,這也是必然的過程。

無倫匡笑了笑,只說了一句:“那塊料子是帕敢的。”

帕敢料?王卓頓時神情一震,齊非也有些驚疑,帕敢是歷史名坑,料子尤以皮殼黑似煤炭而著名,帕敢的翡翠結晶細膩,種好,透度高、色足,而且個頭較大,往往有幾百公斤的大塊頭,偶爾出幾塊重量以噸計的巨無霸也不稀奇。

但稀奇的是,帕敢是開采最早的翡翠場口,早在多年以前就采掘殆盡了,現在市面上能看到的黑烏紗皮殼的毛料都是麻蒙出的,想不到還能在這里看到一塊老帕敢的大料子。

“如果真是帕敢料的話,倒還有些意思,就是這個價錢太高了,這塊料垮的太厲害。”

齊非的這番話即是和王卓交換想法,也有和無倫匡討價還價的意思。

“價錢還可以商量的,但不會太低。”無倫匡兩手比劃著,微笑道:“你們就算走遍整個緬甸,都不一定能再找到這么大的帕敢料了。”

這句話真不夸張,但若不是這塊料先前垮的那么厲害,恐怕也不會存在到今天還沒有被切成小塊了。

王卓用只有兩個人才懂的小動作暗示齊非,這塊料子要定了,齊非心領神會,于是兩人開始一個討價還價,一個例數這塊毛料的缺點,和無倫匡殺起了價來。

價錢最后在一千六百萬敲定,這比王卓預估的千萬左右足足高出了六百萬,但是這塊料子的帕敢出身完全補足了這個數,翡翠西瓜如果是新坑料出品的,那才叫遺憾呢。

價錢談妥了,新的問題隨之而來——王卓和齊非現金不夠,帳戶上也沒多少錢了

但這難不倒王卓,齊非也等著看他怎么耍這個戲法,空手變錢呢。

“無倫匡,我現金沒帶夠,你這里收賭漲的毛料嗎?”

“我不收。”無倫匡笑呵呵的說道:“但只要我打幾個電話,會有超過五個老板過來競價的。前提是你的料子足夠好。”

“那就好辦了。”王卓滿意的微笑道:“這塊料子給我留三天的籌款時間,怎么樣?”

無倫匡連連點頭:“沒問題,一星期都可以的。”

王卓便身手過去與他相握:“那就這么說定了。”

三天籌款時間只是個馬虎眼罷了,即忽悠了老緬朋友和無倫匡,也忽悠了齊非。僅僅一個多小時后,院子的一角便傳來了喜訊,一個剛剛買了三塊毛料的客人,切出大漲了

商定一星期的籌款時間后,老緬回去繼續練攤去了,王卓拽著他的小破車子,帶著齊非在院子里逛悠著看毛料,他沒怎么認真的挑了三塊料子,付了錢之后,拿到院子的角落里,讓干活的工人幫忙切開。

第一塊磚頭料垮的很徹底,是雪白雪白的瓷底,如果在瑞麗那邊,能賣個幾百塊,在口岸這一頭老緬的店里一分不值,王卓隨手丟掉了。

第二塊是個粥底的,綠的有些斑駁,王卓皺眉端詳了半天,雖然工人直搖頭,他還是把這塊一分為二的毛料放進了小車里。

第三塊就不一樣了,這是王卓透視了大半個院子,找到的最好的一塊料子,前兩個只是鋪墊而已,掩人耳目,這塊料子才是今天的重頭戲,想買那塊帕敢的大西瓜,就靠它了

“無色玻璃種,正綠碎花,漂亮”

“這水頭,足的刺眼啊,大漲了朋友,這塊料子轉不轉?”

“有二年沒看到這么好的飄綠花料子了,個頭不小啊。”

“唉唉,這怎么話說的,剛買了個大塊冰種的,搞這個肯定錢不夠了,錯過錯過”

院子里頓時沸沸揚揚,蓋因這塊料子實在太漂亮了,而且有個小西瓜那么大,切的時候貼著一端,剖面極大,卻幾乎沒有浪費料子,直接用一刀就給賭透了。

王卓笑逐顏開的連呼運氣,齊非也開心的合不攏嘴,她很想把這塊料子帶回去,做成一只盛冷面的大海碗,那樣就太有食欲了,可是這個愿望注定不能實現,因為王卓已經認準了那塊臥牛石,他認準的事,牽頭活牛都拉不回來。

看到這種情況,無倫匡真有些哭笑不得,對方用十幾萬就賭出了一塊大漲的料子,看來那塊巨無霸大毛料,用不上再等一個星期,今天就能成交了。

他打了幾個電話,哇啦哇啦的說了半天,不多會兒就陸續有摩托車轟鳴著開進了院里,參加競價的老緬和珠寶商們閃亮登場了。

再加上院子里原有的顧客,和顧客打電話找來的人,院子里頓時有些熱鬧了。

最后,一個香港珠寶行駐瑞麗的何姓女采購經理拿到了這塊料子,他的出價不是所有人中最高的,但是這家珠寶行和齊非有些交情,而且盛世王朝以后要在這個領域大展拳腳的話,開拓香港業務時會有求于這家珠寶行,所以便少賺了一些,賣了個不小的面子給她。

一千八百萬,這塊八公斤多重的毛料以這個價錢易了主,比那塊黑牛石還多了二百萬。

三角交易結束后,王卓的口袋里也多了張二百萬的現金支票,無倫匡不愧是大老板,當晚半夜時分便按照約定,將那塊黑牛石送到了瑞麗境內,雙方約定好的一家汽車修配廠。

驗明無誤,修配廠的吊車轟鳴著開啟,勾住纏繞在大毛料上面的鋼絲繩索,將它移送到王卓雇來的配貨卡車上。

這一樁數額不大,卻意義深遠的交易,終于畫上了圓滿的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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