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武異能] 穿越種田紀事 作者: 某某寶 (連載中)

tsring 2011-6-8 21:45:53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98 92774
tsring 發表於 2011-6-9 14:55
第二十一章 狗血事件(二)

    拍門聲終于停了下,想來,應該是拍累了吧.青籬臉上閃過一絲冷色,你們累了,該本小姐出場了!看看了三人道:"先把棍子藏到一邊兒,一會開了門,等她們全進來,紅姨和柳兒就去把門給我下死了鎖上.一個人也不准離開.咱們今個就來個關門打狗"

    想了想又道:"你們可別上來就打,總要聽她們說兩句,找個由頭再……"

    三人齊齊翻了一個白眼,小姐敢情以為她們是白癡呢!青籬得了三雙白眼,不由撫額長歎,她又錯了!

    眼光示意杏兒去開門,想了想又覺得不妥.萬一這些人沒走,杏兒去開門,可不正給王婆子整治杏兒的由頭嗎?今天這事兒過後,自已定是要受罰的,本來就已經連累到她們,此時何必又讓杏兒去撞槍口,沒的叫王婆子記恨上.

    于是又叫住杏兒,親自去開門.剛露出半個身子,還未來得及細看,只聽一聲高喊:"潑!"

    連忙抬頭,迎面一股腥臭的暗紅色液體兜頭而來,透過那腥紅的間隙,她瞅見王婆子因憤怒而扭曲變形的臉上閃過一絲勝利的微笑,不由怒火中燒.

    靠!狗血!青籬反射性的閉上雙眼,腦海中剛閃過這兩個字,那腥紅粘稠的液體已經將她的全身浸透.

    變故來得太突然,一時間,眾人都驚在當場.大氣也不敢出,周遭靜得只能聽見青籬身上液體滴下的聲音,叭嗒,叭嗒,叭嗒,叭……嗒…….

    青籬那個怒啊,很想開口猛喝一聲:打!給我打死這個惡婆子!,可是這一臉惡心的狗血,粘粘糊糊的,讓她張不了嘴,睜不開眼.只能一動不動的站著.

    "啊?!小姐……小姐……"籬落院的三人這時才回過神來,三人哭喊著跑到小姐身邊,看著小姐一臉一身的血,即是心疼,又是憤恨,幾雙噴火的眼睛直直的盯著王嬤嬤眾人,恨不得把她撕吃了.

    王嬤嬤身後的幾個丫頭婆子被這三人瞪得直打哆嗦.連忙低頭.籬落院三人,這時才看清楚,旁邊兩個端著銅盆兒的丫頭,居然是趙姨娘屋里的春草和夏草.這一發現讓三人的眼睛又紅了幾分.一個姨娘屋里的丫頭居然也敢來欺負自家小姐!恨不得掄起在大棒子就打過去!

    想到大棒子,這才想起,自家小姐還有一臉一身的血呢,于是連忙上前,拿著絹帕給小姐擦臉.

    青籬這會兒已經冷靜下來了.雖然這事兒鬧到現在,她還不知道這些為何而來,原來存著甯可玉碎不為瓦全的念頭,要揍這些人一通.現在王婆子這不分青紅皂白的潑了她一身狗血,倒是給了她極好的由頭.這次不但要打,而且要狠狠的打,狠狠的鬧!不鬧個雞飛狗跳就不算完!

    三人擦了半天,染紅了四五條帕子,這才把青籬的五官露了出來.眼睛能睜開了,青籬便制止了三人.她的模樣越狼狽,一會兒鬧起來的底氣就越足.為了出這口惡氣,她不介意這狗血在她身上再多呆一會兒.

    睜開眼睛,冷冷定定的看了看眼前這群人,一言不發轉身進了院子.

    王嬤嬤自"籬落院"的院門關起的那一刻,把二小姐恨得透頂!她奉著太太的命前來,本來想著順利辦完差,也好叫院子里的下人們看看她的厲害,這才高調的帶著眾人前往"籬落院".卻誰知,二小姐竟然叫人關了院門,讓她在外面叫了小半個時辰,不但差沒辦成,反而惹得遠處圍觀的下人們指指點點,臊得她老臉通紅.

    想走又不能走,留下又進不去.想著自己在太太面前打的保票,不由又急又羞又恨,于是當二小姐開門了院門的那一刻,恨意再也克制不住,不由分說的便命人直接潑了狗血.

    那狗血潑出去之後,她就一直拿著覷著二小姐,想看看二小姐哭叫的狼狽模樣,回頭也好學給太太.卻誰知她即不哭也不喊,從頭到尾更是沒說一句話.不由得一陣失望,欺負人也得有被欺負的人配合著才有樂子,這不聲不響的反倒讓人更不痛快!

    見二小姐進了院子,又想著太太交待的事兒還沒有辦完,便扯著身邊的道士,抬腳跟了進去.

    春草和夏草只覺得剛才二小姐的模樣太嚇人,略有猶豫,又一想姨娘肚子里的小公子,便咬牙硬撐著,也跟了進去.身後的丫頭婆子們見這三人進了院子,雖然心里恨不得馬上離開這"籬落院",卻也騎虎難下,天知道她們這一走,回頭王嬤嬤在太太面前怎麼編排她們呢.于是也咬咬牙跟了進去.

    走到院子中間,青籬停了身子,見這群人一個不少的都進了院子,一邊給兩個丫頭使了個眼色,一邊淡淡開口道:"奶娘,我有些腿軟!去給我搬張椅子來!"

    紅姨了然的點點頭,轉身去了.

    王嬤嬤心道,這都什麼時候來,你還要椅子坐,一會兒有你好哭的.一念未完,只見院門咯噔又一聲輕響.連忙回過頭去,院門已經下了鎖.

    二小姐到底想干什麼?眾人驚得臉色煞白,一絲不好的預感籠罩在心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不知如何是好.

    青籬將眾人的表情看在眼里,心中冷哼,現在才知道怕了?

    青籬就著紅姨搬來的椅子款款坐下,仿佛身上那些讓人惡心的暗紅本根本不存在.坐定之後,才抬起眼,將眾人掃視了一圈.

    撇見王嬤嬤張了張嘴,正欲開口.猛地提高音調,高聲喝道:"紅姨,杏兒,柳兒,給我打!狠狠的打!讓這些狗奴才認認誰才是主子!"

    二小姐這一聲厲喝,驚得眾人齊齊抬了頭.還沒有來得及消化二小姐的這句話,卻已見"籬落院"的三人手里揮著大棍子撲了上來.王嬤嬤沒想到二小姐說打就打,連一點說話的時間都不給她,眼見那棍子就落到身上,一邊躲閃一躲高聲叫道:"二小姐,奴婢……奴……婢是奉……奉太太的命行事,你……你打我就等于打了……打了太太,你……你……啊!……唉喲……"

    青籬淡淡的撇了一眼王嬤嬤,扭頭沖著打得正歡的杏兒,厲聲斥道:"杏兒,本小姐沒給你們飯吃麼?沒聽見我說,要狠狠的打……"

    杏兒聞言,沖著二小姐微不可見的眨了一下眼睛,手里的棍子舞得更歡了.

    王嬤嬤身上已經挨了數棍,混身火辣辣的疼,她哪里受過這樣的委屈,心里怒火中燒,想尋個棍子反打過去.可是撇了好幾圈,連個棍子毛都沒見著.身上卻又多挨了幾下.

    眾人見這幾人的棍子專往王嬤嬤和春草,夏草和這道士身上招呼,便也明白了二小姐知道她們身不由已,便都縮到一邊兒恭恭敬敬的跪著,大氣兒也不敢出,更別提去幫忙了.

    王嬤嬤見大勢已去,哪里還顧得什麼臉面,二小姐再不叫這些人住手,她的老命今兒就丟在這里了,連忙跪下哭喊道:"二小姐饒命!奴婢錯了……"

    青籬正欲說話,院門又響,門外一個焦急的聲音喊道:"二小姐,你開開門!二小姐,你開開門呀!"

    王嬤嬤聽到這個聲音,連滾帶爬的撲了過去,哭叫道:"李姨娘,救命啊,二小姐要打死奴婢啊……"

    李姨娘聽得小丫頭來報,本來就又驚又怕,又聽得王嬤嬤這麼哭訴,因不知里面的情形,更是驚得魂飛魄散.太太,老太太本來就不喜二小姐,二小姐又剛剛大病一場,這萬一再因此受了責罰,身子可怎麼受得住啊,越發心急,死命的拍門.

    青籬冷眼瞅著王嬤嬤,冷聲喝道:"杏兒,既然這刁奴說我要打死她,還不替小姐我成全了她……"又沖著門外道:"姨娘,你且回去吧,這刁奴欺到我頭上來.不教訓教訓她,她就不知道誰是主子……"

    門外李姨娘慌了神兒,連忙叫上合兒,一路小跑去了慈甯院,結果院里的粗使婆子告訴她,老太太和太太一早倒去了宏遠寺燒香去了.

    李姨娘頓時六神無主.老太太,太太不在,老爺不在家,府里只剩下三個小姐.想到這里,突然想到什麼,顧不得歇息,一路向五味草堂而去,現在能叫二小姐停手的,只有學院里的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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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sring 發表於 2011-6-9 14:56
本帖最後由 tsring 於 2011-8-3 20:29 編輯

第二十二章 狗血事件(三)

    岳行文正在教室里給蘇青箏指點書畫,聽見有叫聲由遠及近傳來,轉身出了學堂,站在連廊里向外望去.剛剛站定,便見一個小丫頭並一個婦人,兩人狼狽不堪的闖進五味草堂.

    蘇青箏皺著眉斥道:"李姨娘,你這是做什麼?大呼小叫的,不知道先生在這里上課嗎?"

    李姨娘顧不得回大小姐的話,撲到岳行文跟前一把拉起他的手就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叫道:"先生,快,快,二小姐院子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王婆子說二小姐要打死她……"

    岳行文眉頭緊緊皺起,問到底何事,這李姨娘一問三不知.不由加快腳步,一行人急匆匆的向"籬落院"奔去.

    此時,"籬落院"外已經聚起一大片看熱鬧的下人,里面不時傳人鬼哭狼嚎的求饒聲,把蘇府的下人們嚇得魂都掉了.這二小姐平日里一副柔弱模樣,誰知道一發威,居然要人命啊.

    外面聚著的一群人,見李姨娘帶了二小姐的先生,後面還跟著大小姐和三小姐,匆匆趕來,連忙散開,站得遠遠得,繼續看熱鬧.

    岳行文伸手重重的拍了拍院門,在門外略略提高音調,帶著三分怒意斥道:"為師就是這般教你的?下人們做錯事,自然有府上老太太,太太和蘇世叔在,哪里有你這個做小姐下手管的份兒?還不快給為師把門打開!"

    里面的眾人聽得這聲音,都愣了,紅姨看了二小姐一眼,青籬擺擺手,叫她去開門,定是李姨娘去請的假面狐狸仙兒.

    門剛開啟一條縫,便被人從外面大力推開,把紅姨撞了一個趔趄.

    岳行文抬腳進了院子,見青籬一身一臉的血,微微一愣,臉色又黑了幾分,來不及問話,快步上前,拉起她的手,便要把脈.

    青籬抽*動了一下手,道:"先生不必把了,是狗血!"

    蘇青箏和蘇青婉跟著進了院子,見青籬一身的血,齊齊驚叫.王嬤嬤見大小姐進來,顧不得身上的疼痛,爬到蘇青箏跟前哭道:"大小姐要給奴婢作主啊,二小姐要打死奴婢!"

    青籬轉頭沖著那三人厲聲喝斥道:"杏兒柳兒,還不快去替本小姐成全了這狗奴才?早送她升了仙早清靜!"

    這三人相互對視一眼,這小姐的先生和大小姐都在此…….剛想到這里,青籬又厲聲喝道:"本小姐現在指使不動你們了?好!本小姐親自動手."說著便要去奪杏兒手中的棍子.

    李姨娘撲上去死命抱著她,哭道:"二小姐,不可呀……岳先生說得對,二小姐若是受了委屈,自有老太太,太太替二小姐出氣……"

    青籬一把推開李姨娘,叫了聲合兒,合兒連忙跑過來,一把扶住李姨娘,青籬厲聲道:"扶姨娘回你們的院子里去,這里的事情與她不相干,若是嚇到了,氣到了,唯你是問!你可聽明白了?!"

    合兒嚇得一個哆嗦,連忙應是,青籬高聲罵道:"沒吃飯麼?大聲點兒,本小姐聽不到!"

    合兒連忙響亮的回了一聲是.連扶帶拉的將李姨娘拉出了"籬落院".

    岳行文臉黑如鍋底,連聲斥道:"好,好,在為師面前耍你的小姐威風麼?!嗯?!"

    青籬今日一半是借機立威,一半是借機尋仇.剛把她折騰得半死,又來折騰,這麼好的機會怎麼能錯過?

    送走了李姨娘,也不理會岳行文的黑臉,轉向蘇青箏和蘇青婉二人道:"大姐姐和三妹妹是要留在此處……看戲,還是去請祖母和太太……"

    蘇青箏和蘇青婉從未見過如此嚇人的蘇青籬,不由嚇得臉色發白,一連的搖頭,顧不得王嬤嬤的哭喊,踉踉嗆嗆的跑出院子.

    青籬沖著這二人的背影,冷哼一聲,轉回頭看了地上七零八落的眾人一眼,瞅見院門外的奴才探頭探腦的.

    沖著杏兒高聲道:"你們去給我把外面看熱鬧的奴才拎進來.不是喜歡看熱鬧嗎?叫他們進來看個夠!拎不到就給我記著名字,本小姐抽空請他們來院子里喝茶!"

    杏兒三人應了是,就要出門.

    岳行文冷哼一聲斥道:"二小姐倒是教導有方!丫頭們把為師都不放在眼里."

    青籬心里暗道:假面狐狸仙兒,你來湊什麼熱鬧,沒瞧見本小姐在演戲麼?演戲要演全套,懂不?

    因這岳行文的一擋,外面的奴才們霎時跑得精光.哪個還敢留下看戲啊,若是被二小姐叫到"籬落院"里喝茶,那還不得丟半條命啊.

    見外面的奴才跑光了,青籬的戲也演完了.

    這才回坐在椅子上,看了看邊上的三人,這才淡淡道:"先生請回吧,此乃青籬的家事,先生不便久留."

    岳行文緊皺著眉頭,盯著青籬半晌,對著杏兒等人不悅斥道:"還不去扶了你們小姐梳洗,平時都是這般做事的?"

    杏兒柳兒見小姐的先生這般模樣,哪里有紅姨說的什麼"性子好"的丁兒點影子.嚇得連忙扔了手中的棒子,上前來就要拉二小姐.

    青籬搖了搖頭,自嘲的笑道:"先生,青籬的這身行頭不能洗,不能換,這可是打官司的鐵證呢"

    岳行文臉色又黑了幾分,夾雜著隱忍的怒氣,斥道:"為師讓你換,就去換.為師自會替你做證"

    青籬看了他一眼,仍是淡淡的搖搖頭,又指著眾人道:"老爺太太老太太沒來之前,你們誰也不准離開!王嬤嬤不問青紅皂白的潑了本小姐一身的狗血,我倒要看看我是如何惹了你這個刁奴!"

    王嬤嬤連忙爬過來,嘴里叫道:"二小姐,可不是老奴自作主張啊……這是太太……"

    說到這里青籬怒喝一聲:"杏兒,把這個刁奴的嘴給我堵上!方才一言不發,現在又想扯到太太身上.岳先生可在邊兒上聽著呢,若是叫這刁奴壞了太太的名聲,我們可擔不起."說著,一連聲道:"綁了,綁了,把這些人全綁了.把嘴統統都給我堵上,給我關到廂房里去."

    見岳行文還立在院子里,便上前道:"先生還是回去罷,青籬不會再打了."

    岳行文冷哼一聲,臉色陰沉.青籬無奈,只好叫了聲杏兒.杏兒跑到二小姐跟前,問道:"小姐有何吩咐?"

    青籬道:"給先生搬了椅子來,再沏壺好茶"

    杏兒應了一聲轉身去了.

    杏兒柳兒搬來椅子,上了壺茶.岳行文黑著臉落了座,一言不發."籬落院"的三人嚇得大氣不敢出.這岳先生比方才那一眾婆子道士還嚇人.

    青籬擺擺手,叫她們下去,這才道:"先生可是有話要問?"

    岳行文冷哼一聲,吐出兩個字:"理由!"

    青籬回道:"那王嬤嬤上前便潑我一身的狗血"

    岳行文目光定在她臉上,加重語氣:"為師問的是你這麼做的目的!"

    青籬聞言輕笑一聲,悄悄道:"當然是立威,再加報仇了,先生,青籬雖然不聰明,但也不傻,這麼好的機會怎麼會錯過?"

    岳行文為之氣結,斥道:"為師說過什麼?"

    青籬想了想回道:"莫要鬧得太過!"

    岳行文挑眉道:"你是怎麼回的?"

    青籬又想了想:"我醒得!"

    岳行文斥道:"這就是你醒得?!嗯?!"

    青籬不滿的道:"兵法有云,機會稍縱即逝,有機會不抓那是傻瓜!"

    岳行文聞言,更是臉黑如鍋底,氣得不知如何是好.青籬瞧了不由暗樂,這還是她第一次氣著這假面狐狸仙兒呢.

    半晌,岳行文才道:"說說罷,到底是怎麼回事"見青籬欲開口,又加了一句:"說實話!連你心中所想!"

    青籬想了想,看看院子靜無一人,才道:"先生可見了那道士?"

    見岳行文點點頭,接著道:"先生生在大宅院里,想必也知道這凡是沾到神鬼之事,會如何吧?有人想暗地害我,害不成,又弄這麼一個由頭來作賤我,我如何能忍?況且這由頭又這般'光明正大’.本來這王婆子一來,就是拼著被老太太,太太罰一場,我也得打了她出去.更何況"說著,她輕笑一聲:

    "那王婆子被我關在門外半晌進不來,想來是被氣糊塗了,連個原由也未說,上來就潑.所以,青籬現在也不知到底為何事.即然她不說,我便讓她一直不說.到時候到老太太,太太跟前兒打官司,這可是極大的勝算呢.再怎麼說她是奴才,這麼作賤我,我就是打死她也不為過!"

    岳行文聽了這話,臉色緩了幾分,無奈扣了扣太陽穴,斥道:"連為師都被你氣糊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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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sring 發表於 2011-6-9 14:56
第二十三章 狗血事件(四)

    青籬得意的輕笑一聲,又接著道:"先生因是男子,想來不明白這其中的蹊蹺.青籬敢賭,那王婆子一眾人身上定是帶著什麼與巫術有關的物件兒,若我不把他們關到院子外面,她們定會趁亂將那東西藏在我的房中,然後再裝作捉了個現形.至于要詛咒何人,青籬也能猜得**不離十.大約是那趙姨娘腹中的胎兒罷.這般惡毒之事,若是叫真叫他們做定了,我可不一樣要受老太太的責罰麼?而且是比打一個奴才更重的責罰.還要背一個詛咒惡毒的名聲,到那個時候我可真要氣得吐血身亡嘍"說著,感歎道:"又躲過一劫啊."

    青籬一行說,岳行文的臉又開始一行黑.說到最後,岳行文的臉已經黑到了極點.

    青籬看了他一眼,歎道:

    "生在這大宅院,這種事要想躲過,真真是不易,便何況我本就是個容易讓人作筏子的庶出小姐身份."說著頓了頓又恨聲道:"先前那事兒,若是青籬但凡有個與她們鬧的心思,前幾日我就給她們鬧個雞飛狗跳了.現如今,我不鬧,她們又鬧將起來,即然她們要鬧,就索性鬧大了罷,看來我一味的躲,一味的忍,也讓我消停不到哪里去.不如就從今兒開始,以後我包管府里天天有戲看!哼!"

    說完,停了半晌歎了一口氣,指著院子這一地狼藉:"這就是我為什麼要出蘇府.先生可明白?"

    岳行文瞪了她一眼道:"為師倒是不明白,你哪里看來的聽來的這些東西?"

    青籬無視他的目光,撇撇嘴回道:"哪里看來的聽來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青籬今日的應對是最最正確的."

    岳行文又看了她良久,才淡淡道:"今日之事,為師替你做證."接著又道:"還不去換了衣衫?"

    見青籬不動,皺眉斥道:"信不過為師麼?"

    青籬笑道:"先生,我知道我現在的模樣難看嚇人,可是這王嬤嬤眾人一身的傷,我一身干乾淨淨的,到時候打起官司,青籬會吃虧的,唱戲總得上妝不是麼?青籬還想著一會兒弄個披頭散發的模樣出來呢,好誣陷那王婆子動作打本小姐.三十六計不光她們會使,這無中生有之事,青籬也會呢."

    岳行文聽得她的話無奈道:"你那些個話哪里學來的?嗯?!什麼叫唱戲總得上妝?一個官家小姐,滿嘴的村言俚語的,為師何曾教過你這些?"

    青籬撇撇嘴:"先生要說教過青籬的,只不過是認幾個字罷了.還天天為師為師的掛在嘴邊,先生也不知羞麼?那日賞花會上,先生還說教過青籬什麼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的話,青籬怎麼從來沒聽過?"

    岳行文聞言,淡淡一笑:"這麼一說,為師教你的確實不多.不若再加一樣琴罷."

    青籬連忙擺手:"不可!沒瞧見大小姐對先生的模樣麼?若是加了琴課,大小姐還不得我給我吃了……"

    岳行文聞言挑眉斥道:"這些話也是閨中女兒能說的?就再加上《女訓》,《女戒》可好?"

    青籬撇撇嘴,又是威脅.只得歎道:"先生,琴那般無用的物件兒,青籬不學也罷."

    岳行文淡淡道:"為何不學,不是喜歡琴麼?"

    青籬愕然.喜歡琴只有那麼一個瞬間而已.這假面狐狸仙兒會讀心術啊?

    兩人正一行說著,突然聽見外面似乎有青陽縣主的聲音,青籬趕忙站了起來,剛走到院門口,便聽見青陽縣主的嬌呼:"哪里來的這麼多血?"下一刻便進了院子,身後毫不意外的跟著紫衣青衣二人.

    看到院中血人一樣的青籬,慘叫一聲.聲音之慘,分貝之高,直沖九宵云外.

    青籬連忙笑道:"不知道縣主,小王爺和胡公子這會兒要來,青籬和院子里的奴才們在排大戲呢"說著,指了指自己的一身狗血"這不,還未來得及卸妝呢,倒驚了各位了."

    岳行文在身後又斥道:"為師方才才訓過你,這說怪話的毛病還改不了了不成?"

    青陽縣主呆愣一下,才回過神兒來,怒道:"岳死人臉,這是怎麼回事?這丫頭怎麼弄得這般狼狽模樣."

    胡流風高高挑眉,目光掃了掃整個院子,遺憾道:"看來我們來晚了,似乎蘇二小姐的戲文排完了?不知蘇二小姐排的是什麼戲文啊"

    青籬連忙上前道:"縣主無需發怒,今兒,青籬可沒吃虧呢."

    沐軒宇皺著粗粗的眉毛,走到青籬跟前打量了半天,才問道:"丫頭,你排什麼大戲要把自己整得這般模樣?好不滲人,你這模樣難看得要死,還不去洗了."

    胡流風很不滿意自己被完全無視:"蘇二小姐,胡某方才問排的是什麼戲文?"

    青籬淡淡一笑道:"回胡公子,這戲文的名字叫作'白毛老道亂潑狗血,蘇二小姐棒打刁奴’!"

    沐軒宇撫了撫胳膊上起的一層雞皮疙瘩,皺著一張俊臉道:"丫頭,你能不笑麼?你方才那一笑,我得做幾個晚上的噩夢."

    岳行文怒斥:"還不給為師把你的怪話收起來?!"

    青籬無奈的摸摸鼻子.

    青陽縣主把青籬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一番,點評道:"丫頭,你還是趕快去洗了罷,你這模樣被人看到,把不得人都嚇傻嘍,將來哪個公子少爺敢……"話還未說完,只聽一聲輕喝:

    "青陽!"

    呃?青籬迷惑了一下,這聲音怎麼聽著不象胡流風?倒象是假面狐狸仙兒.

    不止她愣住了,院中諸人也愣了.

    岳行文歎了口氣才道:"青陽莫不是也需重學《女訓》,《女戒》?岳某雖不才,倒也願意勉為其難的教你一教,可好?"

    胡流風怪叫道:"啊呀,這真真是一場好戲啊!"

    青陽縣主也不惱,沖著岳行文道:"岳死人臉,你莫沖我發作.本縣主現在沒空理你"說著拉住青籬沒沾狗血的左手:"走,本縣主陪你去洗洗,你瞧瞧你這模樣!唉.虧得你方才說你沒吃虧,否則我便從此不認識你了.叫奴才們欺負了,真真是窩囊啊."

    青籬微微掙脫了一下,道:"縣主,這身行頭現在洗不得.演完戲總得討些酬勞不是?現在好處還沒有討著呢,這妝一卸,怕有人不認賬呢."

    青陽縣主微微一愣,撫掌大笑道:"我就知道我沒看錯這你丫頭.這性子我喜歡!"

    這兩個人在一邊說的熱鬧,另外三人,一個臉色黑了又白,白了又黑;一個高挑眉頭,笑意晏晏的看著好戲;另一個粗眉微皺,黑目閃爍,不知在想什麼.

    胡流風踱著風流才子步,在院中轉了幾圈,才道:"胡某瞧著這戲還未完呢,不知下一出叫什麼名字?"

    青籬看了看岳行文,不敢再答話,直怕把白狐狸氣成黑狐狸.

    青陽縣主瞪了青籬一眼,恨聲道:"本縣主就不明白那岳死人臉有什麼好怕的?偏偏把你嚇得大氣兒不敢出.還不快給本縣主說?"

    青籬唯唯諾諾好一陣子,才小聲道:"下一出戲叫'老太君責罰蘇二小姐,二小姐淒淒慘慘戚戚’."

    "撲哧"是胡流風

    "哈哈"是沐軒宇

    剩下兩人,一個滿臉無奈,一個恨鐵不成剛.

    青陽縣主恨恨道:"方才本縣主還贊你來著,一會子你就給本縣主……"說著哼了一聲.

    青籬笑道:"縣主莫惱,青籬雖然被潑了一身的狗血,卻毫發無傷.有道是雙拳難敵四手,你看我們院子才這麼三個人,便將那一眾人打得七零八落,算起來,青籬這可算是一場以少勝多的經典之戰呢.至于接下來的戲嘛……"頓了頓才歎道:"兩軍對壘,哪里能沒有一點傷亡呢?"

    沐軒宇將青籬上上下下打量了幾個來回,才奇道:"你這丫頭受了什麼刺激?才幾天沒見,怎麼就變成這樣子,莫不是瘋癲了?"

    青籬但笑不語.

    青陽縣主掃了一眼整個院子,感歎道:"本來今兒是叫你陪本縣主去玩的,哪知道你這里又來這麼一出.你這丫頭就是麻煩事纏身,什麼時候才能消停點,好陪本縣主去玩一場?"

    青籬搖搖頭,道:"怕是消停不了."頓了頓,又滿不在乎笑道:"不過也誤不了陪縣主去玩.等今兒這次的責罰了了吧.左右不過是打打板子,禁禁足罷了."

    岳行文斥道:"打板子禁足也是好事麼?值得到處炫耀?"

    青籬心道:本小姐哪里是炫耀?不過是自嘲罷了,你丫的總能把我的話聽左,抓住一句猛訓!

    看了一他眼,也不接腔,只是轉頭對青陽縣主道:"縣主今兒來得不巧,叫各位空跑一趟,改日青籬設宴賠罪,眼下,只有請先回了"

    青陽縣主點點頭.轉頭沖著岳行文道:"岳死人臉,你能說點好聽的,有用的不?待會兒這丫頭要受罰,你給本縣主護著些,聽到沒有?"

    說完也不等岳行文回話,扭頭走了.那二人也跟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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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sring 發表於 2011-6-9 14:57
正文 第二十四章 狗血事件(續一)

    第二十四章 狗血事件(續一)

    青籬身上的狗血幾乎干透時,老太太才帶著眾人到了籬落院.太太神色不明的跟在身後,蘇老爺一臉的陰沉,身後的李姨娘雙眼紅脹得似核桃一般.再後面跟著幾個年長的嬤嬤並幾個貼身的大丫頭.

    進得門來,看見坐著的岳行文,為首三人一愣,老太太的臉色又黑了幾分.

    青籬起身行禮道:"見過祖母母親父親.因籬兒現今這副樣子實在無法見人,倒累著老太太太太老爺到籬兒的院子里走一遭,籬兒心中不安."

    太太黑著臉,搶先斥道:"府里有你這樣的二小姐,老太太不累著也難,老太太和我不過一半天沒在府里頭,你就鬧得這滿府雞飛狗跳的.你看看你的樣子,哪里有半分小姐的體面?往常里一副小心謹慎的模樣,沒想到卻是個最會生事的."

    青籬心道:果然做壞人是最需要天賦的,事情馬上就敗露了,你丫的還能臨危不懼,倒打一耙.

    老太太方才半天沒言語,一雙老眼透著精光,將院中眾人掃來掃去.直到王夫人說完這番話,才淡淡開口道:"媳婦兒,二丫頭該訓,等問過原由再訓也不遲."說著轉向岳行文,語氣緩了幾分,卻帶著疏離和暗示:"今日之事,有勞岳先生.若非今日岳先生在此,這府里頭也不知會鬧成什麼樣呢.府里管教不嚴,倒叫岳先生看笑話了."

    岳行文微微施一禮,淡淡沖著這三位道:"老太太不必客氣.太太和蘇世叔也不必動怒.家父家母常說,老太太,太太宅心仁厚,寬以待人,想必正是如此,才有惡奴膽敢尋借機生事欺主,好在貴府二小姐機警,並未真的被欺了去.雖然二小姐思慮不周,處事欠妥當,倒底是年幼,聖人有云:教不嚴,師之惰,算起來,這也是岳某的失職……"

    青籬一邊聽一邊暗歎:假面狐狸仙兒原來也能一口氣兒講這麼多話呀.真是稀奇,不過,瞧瞧人家那說話的水平,幾句話把她的過錯撇了個干乾淨淨,三言兩語便將此事蓋棺定論——惡奴欺主.

    岳行文的這一番話,讓老太太,王夫人,蘇老爺的臉色更加陰沉.

    老太太見岳行文並未因她的暗示而離開,卻說出這麼一番話來,不由心中詫異.

    這岳行文一向淡淡的諸事不管的模樣,今天為何要替二丫頭強出頭?況且但凡是個知禮的,都明白別人府里的事,是非曲直豈是一個外人能說道的?又想起方才下人們說青陽縣主一行人今日正好來訪,二丫頭就這麼一身血衣的與那些人相見,還在院子里談笑了好一會兒,這三人如何會不問事情原由?這蘇府的臉面都叫二丫頭丟盡了,不論她今日對錯,單是這一點就要狠狠的罰.壞了蘇府的名聲,在外人面前打了蘇府的臉面,就是打她這個老太婆的臉面.誰來說情也不行.

    想到這里正欲開口,又想起青陽縣主的那副模樣,若是單單小王爺等幾個男子,倒也不擔心他們會到處說道,但那青陽縣主的一張嘴,若是罰了二丫頭,指不定將事情傳成什麼樣子呢.這二丫頭何時與這些人走得這般親近?

    蘇老爺思慮的卻是另一番.他雖然不常管後院之事,卻也不代表他不知道這其中的門道,那王婆子再大膽,若沒有主子授意,哪里敢如此明目張膽的欺負到二丫頭頭上?又想起李姨娘和二丫頭整日一副小心謹慎,愁眉不展的模樣,肯定是在背後受了不少委屈,若不是二丫頭今日鬧將出來,自己還蒙在骨子里呢.不由冷哼一聲,雙目布滿寒光投向王夫人.

    王夫人心中那個氣啊,岳行文的一番話把她憋在那里臉一陣白一陣紅.今日之事雖是她授意,不過是順著趙姨娘起的頭,順道作賤一下二丫頭罷了.卻沒想到二丫頭如今這樣的膽大,居然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打她的人,原本有心要借著孝道二字,狠狠的罰一罰,好叫二丫頭知道她的厲害.

    現如今這岳行文上來一句惡奴欺主,把她撇了個干乾淨淨,倒叫她無從發作.不但無從發作,還得非嚴懲王嬤嬤不可,這拿自己的手打自己的臉面,怎麼想怎麼憋氣.沒想到這個整日唯唯諾諾的丫頭,藏得這樣深,把整府的人都瞞了去.一時間即悔不該聽了王婆子的話,一時間又恨二丫頭鬧出這麼一出兒讓她沒臉,正思慮間,突然聽見蘇老爺的冷哼,唬了一跳,抬頭看時,蘇老爺已經別過了頭.

    這三人雖然心思各異,想的卻是一件事兒,那就是二丫頭到底是罰還是不罰,倒把事情的緣由給暫時拋到一邊兒去了.

    青籬在一旁瞧著,心中冷笑,你們倒是想拋開,可是本小姐偏不讓你們如願.于是悄悄的朝紅姨使了個眼色,紅姨領命而去,轉眼瞧見岳行文微黑的臉色,知道他對自己再欲生事不滿,只得摸摸鼻子,訕訕的低下頭.

    見紅姨將那一眾人放了出來,便上前對著老太太道:

    "祖母,母親,父親,青籬自知今日行事太過魯莽,讓下人們看了笑話.可是這王嬤嬤帶著道士前來,一言不發上來便潑了青籬一身的狗血,也著實讓青籬難堪.她若用別的法子作賤我便也罷了,偏偏拿著這樣的由頭來,這叫青籬以後如何做人?還請祖母母親父親為青籬做主,問清楚緣由,還青籬一個清白.青籬就是受再重的罰也是甘願的."

    老太太在聽得下人來報時,便已知此事定是王夫人授意的,這麼大的事兒,哪里一個奴才敢做主的.原本想著將那岳行文勸了去,再回頭說道這件事兒也不遲,卻沒想著人不但沒勸走,反而招出一番惡奴欺主的話來.如今二丫頭又拿著話逼她,這不是故意叫她在旁人面前把府里面那些見不得人的東西掀個底朝天兒嗎?心里更是惱怒,卻又發作不得,只得怒聲喝斥籬落院三人:"還不去扶了你們小姐去梳洗!"

    籬落院這三人,因為小姐的一身血衣受了幾次的排喧,心想,這會老太太,太太,老爺都來了,小姐也該去洗洗了罷.便上前來要拉了小姐去梳洗.

    哪知青籬淡淡一笑,回道:"祖母心疼青籬,青籬心中明白.即然這血衣已穿了幾個時辰,再多穿一會兒也無妨,待祖母將事情緣由弄個明白,青籬再去梳洗也不遲."

    王夫人上前罵道:"跟老太太說話,你那是什麼語氣?孝道規距都學到哪里去了?連你父親與我也不敢與老太太這般說話,愈發膽大包天,今日若不罰你,可不叫外人笑話我們蘇府養出你這樣大逆不道的女兒."

    青籬作出一副委屈的模樣回道:"母親切莫動怒,沒得因為青籬氣壞了身子.青籬也是因今日之事氣暈了頭.我不過一個未出閣的小姐,叫奴才們用這樣的由頭壞我的名聲,若是祖母母親父親不為青籬做主,青籬怕只有一死方能明其身了."

    紅姨杏兒柳兒早已被小姐方才的話嚇呆了,聽到這里,都唬了一跳了,齊齊跪下,死命的磕頭:"求老太太,太太,老爺為二小姐作主!"

    蘇老爺瞧見剛剛放出來的眾人,一個個鼻青臉腫,狼狽不堪,又聽了青籬對老太太的那番話,心中正氣,再細一打量,這群人其中居然有趙姨娘院子的春草和夏草,心中更氣,一個個都不消停,這趙姨娘的人怎麼會參與其中?

    不但他疑惑,老太太也正疑惑著呢,看來二丫頭是打定主意叫她眼下就給個說法了.雖然惱她行事,到底是蘇家的血脈,若是因此逼得她有個三長兩短的,蘇府的名聲一樣要壞,她還要擔一個苛責庶出孫女的罪名.

    想到這里,便冷哼一聲,道:"二丫頭即以死相逼,我這個做祖母豈敢有不從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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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sring 發表於 2011-6-9 14:57
第二十五章 狗血事件(續二)

    王夫人原本因著二丫頭忤逆老太太的話,心中正暗自歡喜,誰不知道府里的老太太說一不二,二丫頭膽敢那般說話,老太太豈能輕饒,卻沒想到老太太說出這樣一番話來.此時,又見王嬤嬤眾人跪在地上,不知如何作答,不住的朝自己看來.

    連忙放下心思,略一思索上前答道:"回老太太,今兒這事兒啊,媳婦兒倒是知道幾分原由.因老太太這些日子身子不利索,媳婦兒便沒回老太太.依我看,今天這事兒,是二丫頭小題大做了.先前趙姨娘來跟媳婦兒說,近些日子總是夜夜夢到有蛇纏著她,睡也睡不安穩,許是沖撞了蛇神,便求了媳婦兒,想找個道士做場法事,媳婦兒也是擔心她腹中胎兒,便應允了.

    哪知那道士說,趙姨娘只所以這般,因為府里有人與她肚子里的小公子犯沖,至于是何人,道士不說,只說是與蛇有關的人.

    媳婦兒原先也不信這道士的胡言亂語,叫了道士來做場法事,也不過是圖個心安,可哪知,趙姨娘院子的春草和夏草,在二丫頭慣常去的假山背後的石洞里,發現兩條一米多長的青色大蛇,趙姨娘說,正是是她夢中見過的呢.

    媳婦兒這才重視起來,細細一想,原來二丫頭是個屬蛇的,指不定那道士的話是真的,這才叫王嬤嬤帶著道士前來,想著做場法事,化了這場劫,媳婦兒也是為了府里的血脈子嗣著想,這手心手背都是肉,誰出了事都不好.一時心急,思慮不周,倒也忘了提前叫人知會二丫頭……"說道這里頓了頓,沖著青籬道:

    "即便是我這個做母親的沒有提前知會,為了你那未出世的弟弟,你不能暫切忍一忍麼?"

    青籬心中冷笑,果然與她猜得沒錯兒.不拿趙姨娘肚子的孩子作由頭,太太也未必敢這麼明目張膽的行事.可惜啊……

    青籬作出一副驚訝的模樣道:"原來是因為這等事,怎麼那王嬤嬤一句話未說?若是她好好與青籬講清楚,青籬如何能這般不顧大體?"

    王夫人一愣,看向王嬤嬤.王嬤嬤連忙回道:"太太,不是奴婢不說,是二小姐先將奴婢關在門外,後來,開了院門,奴婢們進了院子便叫人上前就打,奴婢沒機會開口啊……"

    一席話說得王夫人臉色黑如鍋底,怪不道那岳行文一上來便說什麼惡奴欺主.

    杏兒等三人見王嬤嬤如此顛倒黑白,氣得臉色脹紅,不等老太太問話,氣道:"你怎麼不說,小姐剛開了院門,你便叫人潑了狗血?!小姐一身一臉的血,哪里還有機會開口問話?這全院子的奴才可都看著呢.你的話是真是假,老太太使人一問便知,你在老太太面前還敢這般顛倒黑白!"說著又沖老太太磕頭道:

    "老太太,二小姐好性子,本不想與她們計較,可是奴婢們在小姐跟前侍候,斷不能容忍她一個奴才無緣無故欺負到小姐頭上,這才與這些人起了沖突,一切都是奴婢們自作主張,與二小姐不相干,老太太太太老爺若要罰就罰我們罷……"

    說著三人齊齊的又"砰砰"磕頭.

    老太太此時也聽明白了.雖然今天這事,是因著這媳婦兒的主意,鬧來了道士,卻倒底事關蘇府的子嗣,謹慎一些是沒錯.而二丫頭怒打這一群奴才,是因著這奴才一言不發便潑了她一身的狗血,並不知那道士做法的緣由.

    事情說到這里,狗血事件的眾人倒顯得不相干了,相干的是那道士的話.若是二丫頭真的如道士所言,與趙姨娘腹中胎兒相克,這法事少不得還要做一做,那可是老太太心中一直盼著的男孫呢.

    青籬看了老太太的模樣,也略能猜出她心中所想,暗自冷笑,沖著神色不明的岳行文自嘲一笑:瞧瞧吧,還有後招不是?她就說她們不把她作賤到底不算完!

    什麼狗屁道士的混賬話.那小花園里多久沒人打理?這天一日熱過一日,有蛇藏在山洞里並不稀奇,那趙姨娘屢次夢到蛇,許是偶然間夢到一次,便思慮過重,過于憂心,以致于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罷了.她前世還一連十幾日夢到一個模樣猙獰的怪物呢.

    還有這一干人,一口一個未出世的小公子,天知道趙姨娘的肚子是個小姐還是個公子!老太太盼男孫,倒也情由可原,太太怕是存著看熱鬧的心思呢.那趙姨娘也不知避諱,也跟著一口一個小公子的宣稱.青籬心中冷笑,看看到時候你生出個丫頭來,你的臉往哪里放!

    此時老太太心中主意已定,法事還須得再做,不但要做,而且要請那得道高僧來做.又看著眼前這院子里跪著的一干鼻青臉腫的眾人,心中怒意又起,罵王嬤嬤道:

    "你也是府里的老人了,怎的這麼不知經重?!二丫頭是蘇府的正經小姐,你也敢二話不說上來就潑?拉了去給我打二十大板,好叫她長長記性."說著,又指了指春草和夏草罵道:"趙姨娘如今懷著府里的公子,你們不在跟前兒侍候著,跑到這里生什麼事兒?一個一個都不消停,你們也給我去領罰!"

    老太太話剛落音,旁邊的幾個婆子一擁而上,將那幾強拉了去.

    青籬想起自己的猜測,正欲開口,又覺不妥.萬一那王嬤嬤身上搜不出什麼來,自己可不正好撞到老太太的怒氣之下麼.這麼一想,便住了嘴.

    老太太罰完那幾人,又沖著跪在地上的籬落院三人罵道:"我看二丫頭今日的事兒都是你們攛掇的,府里有你們這樣不安生的奴才,能消停了才怪.把她們也給我拉下去,各打二十大板!"

    青籬唬了一跳.這二十大板下來,三人的半條命不就沒了.

    突然一個念頭闖入腦海中,上前一步跪倒在地:"祖母,母親,父親,青籬實在不知今日這般居然是為了未出世的小dd.是青籬魯莽了,即然那道士說青籬與未出世的弟弟相克,青籬甘願為未出世的小dd吃齋念佛.聽人說那宏遠寺的主持方丈道行高深,不若青籬親自去那宏遠寺念足七七四十九日經,一來可以為小dd祈福,二來請那得道高僧為青籬轉轉命相,還請祖母母親父親允了青籬."頓了頓又道:

    "雖說這三個人該罰,可若青籬去那宏遠寺祈福,還需得她們近身侍候著,佛祖面前見了血光,倒底是有些不詳,還望祖母先將她們的責罰記下,待青籬為小dd祈福歸來,再罰也不遲."

    你們不是說本小姐與那小子相克麼?本小姐把自己送到高僧那里開開光,看看你們以後拿什麼作筏子!

    岳行文聞言,眉頭一跳,目光刷的轉了過去.

    老太太,王夫人聽得此言不由一愣.

    老太太略做思量,覺得二丫頭的這法子竟然比她想的要好一些,雖然她為這三個奴才求情讓自己心中不快,到底與血脈子嗣比起來,罰幾個奴才倒是小事了.便冷著臉點了點頭:"即然你有這樣的心思,便先暫免了你的責罰,好好為你那未出世的弟弟祈福,將功贖罪.你們幾個奴才也給我好好的侍候著~"

    杏兒柳兒紅姨三人紅著眼睛齊聲應了.

    王夫人在心里恨得牙根癢癢.她才不管那趙姨娘肚子里的賤種是死是活,克死最好.可是老太太都發了話,連這丫頭的責罰也給免了,不由暗恨,二丫頭何時變得這樣的通透?

    岳行文跟在那一眾人身後出了院子,臨出院門前,看了青籬一眼,青籬瞧見那眼中寫著一行大字:到草藥園子給為師說清楚!

    撇撇嘴,摸摸鼻子,點點頭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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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sring 發表於 2011-6-9 14:57
第二十六章狗血事件(續三)

    送走老太太眾人,青籬狠狠的把自己泡在浴桶里,足足洗了三遍才停手.這一鬧足足從早上鬧到將近晚飯時,她可是累了一天,餓了一天,還被那狗血惡心了一天.不過想想今天的收獲,她又不自主的笑了起來.

    去宏遠寺,當本小姐會乖乖吃齋念佛麼?不過是聽說那里的景色優美,借機正大光明的去游玩一番罷了.

    隨便塞了幾口東西,想起岳行文臨走時的黑臉模樣,連忙交待眾人一聲,說要去看看姨娘,頭也不回的出了院子.

    進得草藥園子,遠遠剛岳行文站在那棉花田前,一身白衣在綠色波浪中尤為顯眼脫俗.白衣飄飄,發黑如墨,夕陽如血,風清藥香……美景,美男,煞是養眼啊.青籬在心中感歎一番,才走向前去.

    岳行文一動不動的徑直盯著這棉花苗看著,青籬見他不說話,也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什麼.只好也跟著不說話,盯著棉花苗看了一會兒,眼尖的瞅見有些棉花苗上已經長出明條和棉桃枝條,想起自己要離開一段時日,無法照看,便對著岳行文道:"先生,青籬不在的這段時間可否替青籬照顧這棉花?"

    岳行文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不點頭也不搖頭.弄得青籬莫明其妙.只好把這人丟開,自顧自的在棉花田里穿行查看,碰到哪棵棉花上長出了明條,便伸手掰了去.

    好一會兒,岳行文才淡淡道:"去宏遠寺又是為何?"

    青籬聞言從棉花田里抬起頭來,笑道:"先生猜是為何?"

    岳行文不悅斥道:"莫要跟為師嬉皮笑臉的."

    青籬撇撇嘴道:"去宏遠寺自然是為了游玩,難不成真的去吃齋念佛麼?"說著,想起自己突然起意去宏遠寺的由頭,便笑得眯起了眼睛道:"那太太和趙姨娘不是說我與那未出世的小公子相克麼?那我便把自己送到高僧那里開開光,好絕了她們的念頭."說著,又覺得自己這話有趣,咯咯的笑將起來.

    岳行文看著她笑得這般模樣,目光在她臉上停了一會兒,才斥道:"你那膽大妄為的念頭都是哪里來的?這世上還有你不敢作弄的麼?"

    青籬聞言笑得更歡.今日她終于揚眉吐氣一回,不但打了那王婆子,還附贈一個游山玩水的機會,越想越開心,咯咯咯的笑了好一陣子,看看岳行文的臉色,才道:"要說這世上青籬不敢作弄的,怕只有先生了."說著歎了一口氣,苦惱道:"先生整日里訓斥青籬,也不知道是為了哪般?"

    岳行文聞言淡淡一笑:"為師整日訓斥你還這般不桀,若是不訓,豈不更無法無天?"

    青籬撇撇嘴.她做事從來都是有章有度的,何時有過無法無天?

    想起明日就要去宏遠寺,不便久留,便也不再閑話,對著他道:"先生,青籬此去宏遠寺,想必甚為無聊,先生可否轉告青陽縣主,叫她去找青籬玩?"想了想又道:"若是青陽縣主去,胡公子定是要去,不若到時先生也去罷.這麼久以來,青籬還沒有好好的自自在在的玩一場呢."

    岳行文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你若不在,為師正好清靜些.何苦去自尋煩惱."

    青籬撇撇嘴,這些麻煩又不是她主動惹的,怪得著她麼?若不是那些人要找她的麻煩,她何嘗不想清靜.罷了,清靜一會兒是一會兒了.于是也不說話,靜靜的立著.

    過了一會兒,岳行文從懷中掏出一疊物件,遞了過去,青籬接過來一看,是銀票!細細的數了數,整整十張百兩面額的銀票,一千兩!!

    青籬猛的回過神來,歡喜道:"先生,這可是我那些物件兒當的?"

    岳行文看了她一眼,不說話.

    青籬也不理會他那模樣,兀自將那銀票在手中翻來翻去的看著.滿心的歡喜.有了這麼多銀子,她就在宏遠寺中住一年,也是願意的.游游山玩玩水,吃吃飯,喝喝酒,購購物,多美妙的事兒啊.

    正歡喜著,只聽見岳行文淡淡道:"好好的呆著,若是偷偷跑了,你可知為師的本事?"

    青籬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小雞啄米般的連連點頭,雖然不知這假面狐狸仙兒除了威脅和訓斥她,還有什麼別的本事,但是她也沒有打算現在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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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sring 發表於 2011-6-9 14:58
正文 第二十七章 上宏遠寺(一)

    第二十七章 上宏遠寺(一)

    籬落院三人紅著眼睛將二小姐的東西收拾好,一直送到二門上,目送小姐的馬車離去,這才依依不舍的回轉.

    青籬看看身邊兩個粗壯有力的婆子,對她恭敬之余的傲慢之態,又想起王夫人在老太太屋里的一番話,以及眼中閃過的不易覺察的狠厲,不由暗暗為李姨娘以及杏兒等人擔憂.她不在府里的這段日子,不知道她們會不會因為自己而備受苛責.

    自己終究是勢力太弱,保全不了要保全的人.

    想到這里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昨天還因為完勝一場而暗自歡喜,今天便又要重新面對那些人出的妖蛾子,她總覺得自己快要忍受不住了,也許此次宏遠寺之行,便是她蘇二小姐身份的終結罷.

    思及此,她的心里堵得格外難受,有一種化不開的悲傷在心中彌漫開來.馬車行走在鬧市上,耳邊依然傳來熙熙攘攘的叫賣聲,人群聲,她卻絲毫沒有了挑簾偷看的興致.

    宏遠寺建在京城郊外往西約三十里的燕山山腰之上.燕山主峰突兀,山勢險峻,峰巒層疊,山中樹木種類繁多,層次分明.

    山腳及山腰之處,多果樹,每到春天,桃花杏花梨花開得格外熱鬧;山腰之上,多松柏,多溪泉,故而不乏靈秀與纏綿,縹緲變幻的云霧則使它平添了幾分神秘與深奧.

    宏遠寺後又植有一大片臘梅樹,是以,這里一年四季游人如織,再加之宏遠寺之中曾出一位得道高僧,相傳這位高僧法力無邊,為人消災延福,非常靈驗.雖這位高僧早已駕鶴西去,但宏遠寺盛名仍在,又因著山中美景,是以不但京城的達官貴人喜愛來此處,更有許多文人墨客,香客慕名而來.

    是以山腳下,逐漸發展成為絲毫不遜于京中熱鬧的集市,車水馬車,好不熱鬧.

    出了京城西門,約末趕了一個時辰的路,青籬一行人便到了這燕山腳下.

    這兩個婆子,一個姓路,一個姓馬.青籬看了那路婆子一眼,只覺得她眉眼間與王夫人跟前的王嬤嬤有幾分相似,再聯想起王夫人眼中的狠厲,不由心中冷哼.便裝作無事閑聊,隨口問了她家在哪里,家里還有何人?何時入府,在府里做什麼差事等等,那路婆子恭恭敬敬的答了.果不其然,原來是王婆子的姨表親.

    青籬此刻已經從那消沉的情緒中走了出來.興自己反擊,也興對方再出招不是?後院之中的爭斗,本來就是扒高踩低,甚至是不死不休,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無情,敵不過對方,只能說明自已的無能,還能指望著她們平白的放過自己一馬不成?

    青籬放眼望去,只見遠處群山與近處的松柏與古樸莊重的寺廟殿落交相輝應,天空睛朗,萬里無云,那高高聳立的主峰劍一般立在天地間,俯瞰著世人的渺小.

    突然覺得有些孤獨,這突如其來的孤獨之感讓她莫名其妙,剛穿越來時,自己孤伶伶一個人,甚至連杏兒等人也不敢相信,整日提防,卻沒有生出一丁點兒的孤獨之意.這都穿來許多日,也有那麼幾個人可以相信,可以依靠,卻突然生出了這樣的情緒,真真有些可笑.

    猛然搖搖頭,將這些可笑的情緒拋開,隨著人流,拾階而上.

    剛行了數步,便聽見後面有人高喊,似是青陽縣主的聲音,青籬連忙回過頭來,果然見青陽縣主一身大紅的衣衫從一車華麗的馬車下閃了出來,三步並作兩步跑到她跟前兒,恨恨道:"你這丫頭,這又中唱的哪一出?好好的跑來吃什麼齋念什麼經?"

    話剛落音,路婆子便在一旁輕咳了一聲.青陽縣主疑惑的看了那二人一眼,正要發問,青籬連忙給她使了個眼色,道:"青籬此次前來正是為了家中未出世的小dd祈福,縣主莫非也是為親人祈福而來?"

    青陽縣主了然的眨眨眼睛,脆聲道:"正是,本縣主此次正是為了祈福而來.正好在這里碰上你這丫頭,也好,你與本縣主一道兒去見見那主持方丈.叫那老方丈給貴府未出世的小公子多念幾遍經,保保平安."

    說著拉起青籬就要走,那路婆子和馬婆子因著王夫人的話,要寸步不離二小姐,連忙跟了上去.青陽縣主回頭斥道:"還不快去將客房收拾乾淨了好讓二小姐歇息,做奴才的這點眼力架兒都沒有,難不成叫二小姐親自去收拾?"

    這路婆子馬婆子相互對視一眼,權衡利弊,略略猶豫一下,這才不情不願的去了.

    青籬見那二人離去,這才稍稍松了一口氣,笑道:"多謝縣主援手,若非縣主今日前來,青籬怕就要做那案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了"

    青陽縣主嬌笑一聲,道:"你這丫頭,莫在我面前做樣子.我還不知道你?你哪里是任人宰割的性子,快說說罷,倒底是怎麼回事?"

    青籬拉著她,一邊向山上走,一邊將昨日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末了歎道:"原本我昨日還高興著,可以趁此機會好好玩一場,誰知今日早上,太太便以我院中兩個丫頭年幼不知事,奶娘寡居喪子,怕沖撞了菩薩為由,硬是將這兩個婆子派了來,這明著是服侍,暗著可就不是監視麼?把那三人留在府里,一來可以斷了我的臂膀,二來不正好趁我不在,把那三人揉搓*揉搓麼?"

    青陽縣主咬牙切齒道:"你們府里的太太看著是個溫柔的,沒想到是這樣毒的心思."

    青籬一笑:"這大宅門里的當家主母哪里有一個簡單的?雖然她派了人來監視我,掬著我,我倒也不是沒有法子."說著歎了一口氣,道:"只是擔心院中那三人和我姨娘.我姨娘那樣不防人的性子,太太隨便一個小手段都能叫她吃個暗虧……"

    一番話說得青陽縣主的臉色陰沉著.青籬突然醒過神來,笑道:"瞧我,一時忘了形,盡說這些見不得台面的事兒叫縣主陪著青籬憂心,青籬該打."

    青陽縣主細細的瞅了她半天,才展顏一笑道:"那日賞花宴,我見你與那王語嫣的一番對話,便知你是個通透的人,果然沒看錯你.你也莫太過憂心,你們府里雖我不能常去,倒也能安排個奴才盯著些,一有什麼風吹草動的,便派了人來知會你.再者還有那岳死人臉在你們府上教書呢,我這就回去,叫他多上點心……"

    青籬聞言大喜,連忙謝過,想了想又笑道:"縣主即然幫忙,便幫到底罷."說著湊近青陽縣主,低聲道:"縣主可知哪里能買到**,毒藥還有解毒藥之類的?"

    青陽縣主唬了一跳,睜著一雙丹鳳眼,滿眼不可置信:"你這丫頭,倒底要干什麼?"

    青籬笑著解釋道:"那**自然是給方才的兩個婆子准備的,否則她們天天跟在本小姐身後,我可不真就成了那翁中鱉了?解毒藥嘛,自然是防患與未然,說我是小人之心也罷,反正謹慎點總是沒錯不是?至于毒藥,嘿嘿,若是那些人真惹惱了我,自然就用得上了."

    青陽縣主因著青籬的這一番話,眼睛睜得更大了:"這些江湖中的手段,你一個小丫頭哪里學來的?怪不得岳死人臉天天訓斥你,本縣主看呀,你就該訓!"說著恨恨的點了點她的頭:"什麼大不了事情麼,還真能鬧到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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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sring 發表於 2011-6-9 14:58
第二十八章 上宏遠寺(二)

    青籬撇撇嘴,縣主娘娘你是真正的集三千寵愛在一身,哪里知道本小姐的處境艱難.現如今她被兩個婆子看管在宏遠寺里,若不使出點手段,把自己搓成圓的扁的方的橢圓的三角的,還不都由著她們的意?

    嘴里只好道:"不過是為了自保而已.縣主可能幫我買些來?"

    青陽縣主瞪了她一眼:"你當那些東西是豬肉白菜麼?"

    青籬無奈的摸摸鼻子.

    青陽縣主來去匆匆,似一陣風的來,又似一陣風的去了.臨走時還說,過幾日叫了岳胡沐等人一起來看她.

    青籬目送她離去,這才向寺院的客房走去.

    香火的氣息讓她心中略安.在那兩個婆子如探燈般雙眼的注視下,慢悠悠的在院子里轉了幾圈,這才進了客房中,拿起桌上放著的一本經書,抄將起來.心道:那假面狐狸仙兒不是嫌她的字難看麼?權當是練大字了.

    路婆子和馬婆子見二小姐乖乖的坐著抄著經書,心頭微定,也總算是舒了一口氣.二小姐昨兒剛在府里鬧了那麼一出,剛又碰上青陽縣主,她們總怕這位二小姐再使什麼妖蛾子出來,不好向太太交差.

    青籬一直抄到彩霞滿天時,才住了筆,拿起自己寫的大字左右欣賞一番,這才出了客房的門兒,信步朝後院去走.

    眼見著那兩個婆子就要跟上來,她臉一沉,喝斥道:"把本小姐當賊防麼?左右不過到院子里走走,都給我在這里呆著!"

    這兩個婆子一臉為難,卻也不敢再攔,況且,這後院有高高的護牆攔著,二小姐就是想跑也跑不出去.這麼一想心便放了下來.任二小姐獨自去了後院.

    這後院不大,收拾得極為整潔,里面不過植著些松樹柏樹.一條小溪將院子一分為二,信步上了曲橋,青籬附在欄杆上,看了一會兒潺潺流水,便又向那涼亭走去.

    坐在涼亭里,看了一會兒斜陽.這莊嚴肅穆之感,讓她的心頭略略安定,自早上起一直縈繞著她的那股抑郁也消散了不少.

    正發著呆,忽聽身後有細微的腳步聲傳來,扭過頭來,熟悉的身形撞入眼中,依然是發黑如墨,白衣飄飄.眼睛突然熱熱的,驚訝的起身,望著來人.

    岳行文進了涼亭站定,看著她也不說話.青籬呆了半晌,才回過神來,奇道:"先生,你怎麼會在這里?"忽然想到什麼,眼神猛的一頓,顫聲道:"可是姨娘有什麼事麼?"

    岳行文歎了一口氣,伸手蓋在她的頭頂道:"你姨娘沒事.你天天都在想些什麼?"

    頭頂的溫熱傳來,讓她心頭稍定.坐在石凳上,半晌,才苦笑道:"先生,看來有在意的人,也並不見得是好事呢."

    岳行文輕斥道:"你這又是什麼混話,人倫親情乃人之天性,如何不是好事?"

    青籬一愣,隨即笑道:"是了,做個孤家寡人,雖然了無牽掛,到底是太淒涼了些."說著頓了頓又問道:"那先生為何而來?"

    岳行文聞言挑眉斥道:"你不知為師為何而來麼?"

    青籬愣了一下,明白過來,嘟噥道:"原來縣主娘娘也是個大嘴巴."

    岳行文無奈道:"昨兒還好好的,你今天又為哪一出?"

    青籬白了他一眼:"先生這麼聰明的人,難道會看不出?"

    岳行文神色不明的看了她一眼,道:"即使如你想的那般,應對的法子也不止那一個,怎麼就偏偏……嗯?!"

    青籬聞言歎了一口氣,難得的沒有再堅持.也沒辯解.此時的她心中充滿了迷茫,有著今天的這一遭事,她再也不敢自信滿滿的說自己的方法是對的.她怕因為她而殃及李姨娘,此刻是真真正正的怕了.

    呆坐了一會兒,把他的問話丟開,奇道:"先生是如何進來的?那門口可有兩個門神把著呢."

    岳行文輕笑:"不管為師如何進來的,反正不學你那般"

    青籬的眼前頓時出現白衣飄飄的假面狐狸仙兒鑽狗洞的場景,不由一陣惡寒.不滿道:"先生,你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頓了頓她又笑道:"不過仙人一般的先生若真是鑽狗洞,想想也挺好笑的"說著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岳行文斥道:"膽子越發大了,連為師也敢拿來說笑?"

    青籬止住笑,道:"先生回去罷,青籬不會再生事了."頓了頓苦笑道:"如今我是真的怕了,生怕姨娘因為我有個三長兩短的.若有這一天……"說著,伸出自己的雙手抬到眼前細細看了看,歎道:"若有這一天,只怕這雙手也不會如此乾淨了."

    岳行文聞言眉頭緊皺,盯著她良久,才道:"你莫不是真的想要把為師氣死不成?"

    青籬不語,只是把頭埋得深深的直直盯著地面.方才的那一瞬間,她的心很疼,她不知道何時那個一味對自己好,卻並未深入接觸的李姨娘已然走進她的心里,成為她義無反顧的責任.或許一同走進的,還有籬落院那三人罷.

    半晌,岳行文歎了一口氣:"莫要多想了.為師答應你,不會叫這樣的事情發生,可好?"

    青籬突然輕笑出聲:"今天我是怎麼了,怎麼一味的說著些不著邊際的話?日後的事兒,還是等日後再說罷.又叫先生跟著受累了."

    岳行文看了她一眼,斥道:"如今連為師也要瞞麼?"

    青籬淡淡笑道:"不是有意瞞先生,是不想先生陪著青籬為難罷了."

    岳行文挑眉斥道:"平時的聰明勁兒都哪里去了?這有何難?不過一招圍魏救趙,抑或聲東擊西罷了."說著,站起身子伸出手指在青籬腦門上彈了一下:"在這里好好呆著!",轉身下了涼亭,直到走上曲橋,才傳來他淡淡的聲音:"這件事交給為師了."

    青籬捂著腦門兒呆了好一會兒,才醒過神兒,那人已經不見了蹤影.院子里清風依舊吹著,溪水潺潺流淌,靜謐至極.就象一切都未發生過,她的心卻驟然輕松了許多.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對著那天邊最後的一絲晚霞,露出舒心的微笑.

    下一刻,她便收起了笑容,……終究還是把那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人卷入這樣的事情中來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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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sring 發表於 2011-6-9 14:59
第二十九章 岳美男計(一)

    "靜心院"中,王夫人一身常服靠在長塌上眯著眼睛打盹,紫竹,紫梅兩個丫頭守在門口做針線,幾個婆子和粗使丫頭輕手輕腳的在院子干著活兒.

    王嬤嬤一臉的青紫從院門悄悄的進來,紫竹抬眼看見她,連忙擺手,又指指屋內,意思是太太氣兒還沒消呢.

    王嬤嬤的老臉頓時青紅紫綠,臊得二話沒說,扭頭又出了院子.

    紫竹與紫梅對視一眼,又轉頭聽了聽房內的動靜,頗有默契的同時低下頭,又做起手里的活計.

    剛做一會兒活計,院門口又閃進一人,是老太太院里的侍書,這兩人趕忙站起來,迎上去,看了上房一眼,悄聲道:"侍書姐姐這會子怎麼來了?可是老太太有吩咐?"

    侍書指了指上房,小聲問道:"你們太太還氣著呢?"

    紫梅歎了一口氣,道:"自二小姐那事兒之後,這都三四天了,老爺沒來過我們院子里不說,連在給老太太請安,碰見我們太太,也……"

    侍書撇撇嘴道:"也不是咱們做奴才的多嘴,這次的事兒,我看是太太欠思量."說著,頓了頓又鄙夷道:"再者太太跟前的那王婆子,也忒不象話,你看那婆子整天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針尖大的事兒,她都能給說成西瓜大,這樣沒成算的人,你們太太也不知就那麼看重……"

    紫竹也歎了一口氣恨道:"可不是麼,因著她辦差辦得不妥當,叫我們一院子奴才跟著沒臉,她倒是個臉皮厚的,方才頂著一臉的青紫,還過來了呢.叫我給打發了.也不知怎麼還有臉來到太太跟前兒."

    侍書一臉的幸災樂禍:"我看呀,二小姐這一頓棒子打得好,這滿院子的奴才誰沒受過她的排落?連我們這些老太太跟前兒的人她也不放眼里呢."

    三人正說著,聽見正房里有響動,連忙住了嘴.

    紫梅提高聲音問道:"侍書姐姐來了?可是老太太有什麼吩咐?"

    侍書了然,也提高聲音回道:"岳夫人並張夫人,王夫人來了,正在上房陪老太太說話呢,老太太請太太過去.你們太太歇著呢?"

    王夫人在屋里頭道:"外面可是侍書?進來回話吧"

    紫竹打了門簾,侍書跟著進了屋,先給太太請安,又道:"可是驚了太太歇息?"

    王夫人坐起身來,道:"不礙的,正好醒了.方才我聽你說岳夫人,張夫人和王夫人來了?她們三個怎會一道兒來?"

    侍書回道:"這三位夫人是前後腳來的.張夫人和王夫人一道來,岳夫人後來的,前後只差一柱香的時間.奴婢瞧著岳夫人與那兩位夫人不象是約好的,估計是湊了個巧罷."

    王夫人聞言點點頭,打發了侍書.眉頭微皺,神色不明的坐了一會兒,這才叫紫竹紫梅兩人上前侍候梳洗.

    帶著兩個丫頭出了門,還未走到"慈甯院"門口,便聽見張夫人吊著嗓子的聲音,不由眉頭緊皺,發出一聲輕哼.

    她剛一進門,便聽見張夫人嬌笑站起身子迎了上來:"蘇夫人好,幾日不見,你這氣色越發好了.今兒我和王夫人不請自來,倒打擾蘇夫人了."

    王夫人連忙笑道:"張夫人說哪里話,若非你素日不肯登我們蘇府的門兒,我呀早使了人請你過府來玩了"

    說著又看了岳夫人和另外那王夫人一眼,笑道:"今兒你們怎麼湊一塊兒來了,莫不是背著我偷偷的玩過好幾場了罷."

    岳夫人悄悄的朝她打了個眼色,笑道:"你說的是這兩位罷,我天天是個沒人理的.今兒偏巧跟這兩位夫人在你們府里碰上了,可不是托了你的福."

    另外一位王夫人正是那王語嫣的嫡母,偏是個一棒子打不出幾聲響的性子,平時也只是吃吃齋念念佛,倒是王語嫣的生母在府里頭比她更象個正經的主母.此時,也不知說什麼是好,只得訕訕和站起來道了聲蘇夫人好,便不再言語.

    這三人見禮完畢,這才聽老太太問道:"張,王二位夫人,素日里來我們府里也少,今日可是有什麼事?"

    張夫人眼珠子轉了幾轉,這才笑道:"今日我與王夫人,是厚著臉皮來朝老太太求個恩典,若老太太不應我們,少不得要求求岳夫人了"說著捂嘴笑了笑才道:"偏巧在這里遇到岳夫人,倒省了我們的腿了."

    岳夫人正獨自尋思著,待會兒這二人走了如何與老太太開口,聽到張夫人說到自己,連忙抬起頭來,奇道:"張夫人這話,我可聽不明白了,求老太太的事兒,如何與我扯上干系?再不濟也該求求蘇夫人才是呢."

    張夫人但笑不語,只等著老太太和王夫人問話.

    老太太眼中精光閃過,拿眼看向太太.太太聽著這二人的來意,即與蘇府相關,又與岳府相關,怕所求的只有一件事了.心中不由冷哼,雖然那日岳行文的行徑叫她氣惱,畢竟是女兒上心的人,又一身的才華本事,儀表堂堂,是個做女婿上佳人選.如今眼前這二人,打那岳行文的主意,居然打到她們府里頭,她如何能應?

    嘴里卻故意開口調侃道:"二位夫人還是莫打啞迷了,老太太還不知是何事呢,怎麼能應呢?"

    張夫人與王夫人對視一眼,臉上帶著無奈的神色道:"說起來,也怪我們張府教女無方,偏偏教出個脾氣倔強的女兒來.因她自幼聰明,我們府里的老太太老太爺十分寵愛,雖然知道所求之事不妥,可偏拗不過她那脾氣,少不得我這個當娘的貼著老臉來老太太跟前前求一求了."說著,頓了頓,才道:"今日此來,是替我們嬌兒求入蘇府的學堂,還望老太太看在我這個當娘的一片苦心上,不要怪我們魯莽才是."

    老太太一聽這話,便心中了然.一言不發,端起杯子喝了幾口茶,這才道:"我們府里的學堂簡陋,統共行文這一個臨時西席,怎能比得貴府上的學堂,張夫人可不是笑話我老婆子來了."

    王夫人也笑道:"老太太說的正是呢."

    另一位王夫人一聽這話,臉登時紅了,一時間坐立不安,不知如何時好.張夫人卻似是猜到了蘇府這二人的反應,便笑著道:"老太太說哪里話,我可不敢笑話老太太.老太太不知,貴府上這位臨時西席的學問,可是極難得的,就他這麼一個人啊,把咱大周朝的多少正經先生都比了去呢."說著便捂了嘴咯咯的笑了起來.

    岳夫人聽了這話,連忙笑道:"我們府里那個牛心左怪的,可當不起兩位這樣的誇贊.他統共那麼點本事,也就是老太太憑著我們兩府的交情不嫌棄他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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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sring 發表於 2011-6-9 14:59
第三十章 岳美男計(二)

    王夫人在旁邊瞧著張夫人二人,心知這二人的決心,又不好強拉了臉推脫,又想起那日賞花宴,岳行文對那張鳳嬌的態度,便笑道:"即是張王二位夫人來替貴府的小姐求先生,依我看呢,求老太太不中用.還得先問過先生本人才是."

    老太太也知今日之事不好硬推,蘇府雖與這張王二府無深交,老爺們倒底是同朝為官的.聽了王夫人這話,便點點頭吩咐錦書道:"去學里看看,岳先生若是得空,便請了來."

    錦書應聲去了.

    老太太這才回過頭來對著這二位夫人道:"箏兒她娘說得對,這事啊,我老婆子可做不得主."

    張王二位夫人聽了王夫人的話,臉色齊齊一變,略有不喜,又見老太太二話不說便使人去請岳行文,臉上的笑容更是僵了幾分.若是那岳行文肯應,她們又何必跑一趟蘇府呢.一時間氣氛倒是僵著了.

    岳夫人見狀連忙笑著對王夫人道:"我因著這幾天懶懶得,諸事不問,昨兒才聽說你身子不爽利,可是好些了?"

    王夫人因著她先前的眼色,便知她此行定是為了別的事兒,這話不過是沒話找話說罷了.

    便笑道:"不礙的,不過是進了五月里,天越發熱了,想必是提前苦夏罷."說著心虛的看了一眼老太太,見老太太穩絲不動坐著,心中稍安.

    岳夫人便接過她的話,說了些天氣比往年熱得早,注意休養之類的閑話,張王二位夫人也回過神來,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

    正說著,錦書回來了,後面跟著一身白衣的岳行文.

    岳行文先見過老太太,又與另三位夫人見過禮,這才與母親請了安.

    老太太使人上了茶,這才向岳行文將張王二位夫人的來意說了,又道:"這事兒我與你母親都不敢替你應了,只得叫你來問問你的意思."

    張王二位夫人見這岳行文自進來便是淡淡的神色,將蘇老太太的話從頭聽到尾,臉上的神色也沒什麼變化,正暗自懊惱,今日怕是空跑一趟.就聽見岳行文淡淡的聲音道:"承蒙二位夫人看得起岳某,岳某自當盡力".說著行了一禮,推說正上著課,便自去了.

    張王二位夫人聽了這話,沉著的心猛的又提了起來.

    老太太太太岳夫人也是一臉的詫異,均不知這岳行文心中倒底在想些什麼.無奈這張王二位夫人在跟前兒也不好詢問,方才的話又說了出去,反悔不得.只好將此事應承下來.

    張王二位夫人歡天喜地的走了.岳夫人一臉尷尬的坐著,對著老太太道:"這文兒不知是怎麼了,素日里理也不肯理那二位小姐,今兒怎麼就應了呢.倒是給貴府又添了麻煩."

    王夫人心中正惱岳行文,聽了岳夫人這話,卻也不好發作,再者是她有話在先要這岳行文自行做主的.便強笑道:"你不必如此,行文這孩子怕是被她們糾纏煩了,索性應了吧."

    岳夫人這才想起自己的來意,苦笑道:"罷了,今日我正是來替他向老太太太太賠禮的,少不得再多加這一遭了."說著上前沖著老太太施了一禮道:"前些日子貴府里頭發生的事兒,我今兒才知,是我這個當娘的管教無方,叫行文那孩子唐突了老太太,太太."

    老太太如何不惱岳行文那日的行徑,但那日的事兒本就不預讓旁人知道,也不想再說道.只得笑著提了提身子,指著王夫人道:"還不快把她給我扶起來.行文那孩子我自小看到大,心里當我們蘇府半個孩子呢,我如何能惱他.此事以後莫再提了."

    太太的心思與老太太差不多,連忙將岳夫人扶到椅子上坐定,才道:"老太太說的是,此事莫要再提了."

    岳夫人皺著秀眉,道:"如今兒大不由娘,他行事主意越發大了.若不是他主動說起,我至今還蒙在骨里呢."說著指了指一旁桌幾上放著的幾個錦盒道:"今兒早上他將這些東西送到我房里,說是要我替他送來向老太太太太賠罪,我這才知道原由……這孩子竟將我瞞得死死的,少不得等我們老爺回來再訓他一場."說著,將那些盒子一一打開,指著一串檀木佛珠和兩只手鐲,說是給老太太的.錦書將盒子奉到老太太跟前,老太太見那佛珠每一顆都刻著佛象,顆顆不同,雕工細致,神態栩栩如生,入手圓潤細膩,心生歡喜,暗贊岳行文是個有心的.

    岳夫人又指著一副字畫,道:"行文說這是廬州四公子之首的歐陽玉公子所做的,說他的字畫千萬難求,送給蘇老爺賠禮的".

    又指著另一個盒子對王夫人道:"這里的是番邦的龍誕香,香氣清幽,又安神,聽說你是個喜香的,便求人找了些來.說是比我們這里的龍誕香要好些,我因素時不愛這些,也不懂,你且用用看罷.這里還有一套白玉茶具,聽說是一個什麼能工巧匠做的,上次小王爺來打碎了一只,他巴巴的又找人配齊了.又聽說你是個喜茶的,喝茶正好."

    接著又指著幾個小盒子,說是給府里的三位小姐送的小玩藝兒.

    老太太和太太一行聽,一行詫異.這岳夫人帶來的這些東西,不說那些個小玩藝,單說這佛珠,字畫,龍誕香和白玉茶具就值得幾千兩銀子.這岳行文送這麼貴重禮,雖然是為了顯示誠心,可這麼隨便出手就是幾千兩,他哪里來的銀子?難道岳府已然富足到這種地步?

    太太按耐不住心中的疑問道:"這些物件兒價值不菲,行文那孩子怎麼如此客套?快拿了去罷,莫說不須賠什麼禮,就是須賠禮,這心思到了就行了.他現如今也沒個正經的營生,沒得叫他破費為難."

    岳夫人不以為然的擺擺手:"他這些東西哪來的,我倒也不清楚.你也莫替他擔心,這些怕是難不倒他.自他十四五歲開始,便沒向老爺和我要過一錢的銀子,平時里的花銷也極簡,可是臨到有事兒,他便能大把大把的往外掏銀子.問了他也不說,問急了就說是清清白白的銀子,放心使便好."說著,又歎了一口氣.

    老太太太太聞聽此言,又將岳行文高看了三分,越發覺得他是個做乘龍快婿的最佳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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