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冒險]英靈戰場 作者:白夜中的偽善 (連載中)

25288128 2011-6-9 18:12:32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29 47120
25288128 發表於 2011-6-10 10:52
第二卷 黑與白的激鬥  第五十八章 星隕之時

  「群星」已經墜落,清涼如水的月光,正見證著人與人之間的重逢。

  ………………

  「喲!居然在這裡。」庫丘林笑眯眯地看著半空中的天馬。「RIDER,你的身材還真不錯呢。」

  「你,究竟想做什麼?」RIDER摘下了自己封印魔眼的眼罩,冷冷地看著藍色的槍兵:「這麼反覆無常可並非英雄的作風。」

  「對於凱爾特族來說,好像這才是平常事吧?」庫丘林輕鬆地扛著自己的紅色魔槍:「今天一起喝酒,明天就相互戰鬥。很平常的事情。」

  「那麼,你想做什麼呢。」RIDER的臉上露出了冷冷的微笑:「究竟是聽言峰琦禮的,還是要幫助那群少年?」

  「哪一邊都無所謂呢。」庫丘林笑了笑:「不過在那之前,我想痛快和你打一場而已。不過放輕鬆啦,我是不殺女人的。」

  「哼!」RIDER發出了輕聲地嗤笑:「你敢小看我麼?會死的很難看的。」

  「我畢生的心願,就是死在你這種美人的懷抱裡呢。總比孤零零地死在床上好。」庫丘林將紅色魔槍GEO-BOLG緩緩架好:「也總比必須服從言峰琦禮的命令去殺我的前任女MASTER要好。」

  「哦?原來你打算主動求死啊。」RIDER微笑了:「那麼,我現在也並非言峰的……」

  「立場並不重要!」庫丘林猛然打斷了RIDER的自我剖白,擺出了迎戰的身姿:「在死之前,我至少要痛快的戰一場。我就是帶著這樣的願望而來,來我想來的地方,戰鬥到死!!!」

  「那麼,我會盡力留住你的命的,凱爾特的光之子。」RIDER收起了笑容:「現在,LANCER,你將面對戈爾貢女神的憤怒力量!」

  「嗯,反正你遲早都會被那個小女孩吞掉的。在那之前,至少,讓我削弱掉你的大部分力量。」庫丘林再次用出了【赤枝的誓言】:「誓者不可以退後!見者不可以退逃!!!」

  「原來……你……」RIDER被神秘的盧恩咒縛所困,簡直是氣極:「簡直是不可理喻!我們並非一定要戰鬥的。既然大家的想法都差不多……」

  「哈哈哈哈!閉嘴吧女人!你既然無法徹底反抗你的MASTER,就不要和我講什麼大道理。更何況,和女人,不用講什麼道理!」屹立在赤枝之陣中的藍色槍兵,猛然躍起在了空中:「來吧,試著取走我的性命,痛快一戰!」

  「【騎英之駕馭】!!!」白色的巨大天馬,化成了急速下墜的銀色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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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兵鋒咆哮!!!」如同龍捲風一般飛速旋轉的無數劍刃,完全籠罩著ARCHER周圍數十米的區域。紅色的弓騎士,大踏步地追趕著無名的虛影。「死~!!!」

  「這樣可並不算是天怒之劍最好的用法,你會消耗更多的魔力的。」布衣的無名,僅僅在前襟處有兩道很小的破口,就那麼看著ARCHER,腳尖輕點,悠然後退著。「遲早,你無法再保持住你自己了。」

  「閉嘴,雜~~~碎!!!」ARCHER的雙目赤紅如血。此刻,正有紅色的魔紋,自他的右脖子處扭曲地爬上他的右臉頰。「十方俱滅!!!」

  「十方無敵也被你讀取轉化了?你還真是不可小視。」無名輕嘆了一口氣,驟然凝為實體而出手:「亂云飛渡!!!」

  上百口激射而來的長劍,在他飛速的雙劍刺擊之下,玄妙地在空中激盪迴旋著,圍繞他而成為劍刃的風暴,反向席捲而來。

  「雜~碎!居然敢冒貪本王的絕對劍之領域!」ARCHER血紅的雙眼中,噴射著宛如實體的怒火:「流星暴!!!」

  潛伏在他身後閃爍劍光裡的黑色寶具,悍然發動了全體突襲,將飛舞在空中的上千把劍刃不分敵我地無差別擊破。「王者之贈!!!賜死!!!」

  「妄動刀兵。」無名的身體在空氣中閃爍著,快速地在靈體實體間轉換著:「通明無想。」

  「哼。」ARCHER抱起了雙手:「就讓本王見識一下,你的『通明無想』是否有資格成為我的技能。【無窮盡.天怒之劍】!」

  虛空被不斷地破開,源源不絕的寶具和兵刃,就如同躍出暗影的惡獸群,蜂擁撲向了無名的身影。

  「【真.心眼】!」ARCHER發動了技能,開始了對無名招式的解讀。

  「無有相生,萬物歸一。」那不斷閃耀著刺目劍光,發出爆鳴的劍陣之中,依然是無名語調毫無變化的吟唱聲。「魔道縱橫,班門弄斧。」

  「可笑!都什麼亂七八糟的口訣。」ARCHER冷笑著,逐一解讀掌握著無名的招式。「翻覆無常,四方一統,霸道縱橫,屠神怒斬!」

  「隨你怎麼叫好了。」無名不動聲色地,繼續對抗著那無窮盡的飛劍、寶具。

  刀兵如流星飛落,劍光漫天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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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外面的局勢,實在是一片混亂。」言峰琦禮面無表情地舉起手中的玻璃杯:「陳年的法國頂級紅酒,你在間桐家大概是沒有喝過吧。」

  「哦,謝謝。」間桐櫻只是機械地舉起高腳玻璃杯,放在嘴邊抿了一下。

  一聲清晰的玻璃脆響聲,間桐櫻手中的酒杯摔的粉碎。

  「怎麼,回事?」間桐櫻感覺頭腦一陣眩暈,緊緊地扣住了桌沿,強撐著沒有倒下去。

  「沒什麼,只不過用了一點對付魔法師有特別效果的添加劑而已。」言峰琦禮緩慢地站了起來:「為了增強你的魔力,我想,有必要為你補充一下魔力。交換體液,應該是最方便快捷的。」

  「什麼……不要!」間桐櫻的腦海中,出現了混亂的可怖景象,凌辱,折磨,侵犯,這是從五歲開始就糾纏她不斷的噩夢。「救……救我。有誰,救……前輩。救我。」

  她帶著滿臉的驚惶無措,緩緩地軟倒在地上。

  「啊,並不是我了。」言峰琦禮攤攤手:「我對這種事情說不上喜歡,也說不上討厭。但至少要是雙方都情願才行。所以……另有人選。」

  房門無聲地打開了,黑色腫脹的扭曲人型,從房門外走了進來。

  舔著流血不止的嘴唇,黑色的人型發出暗啞漏氣的聲音:「你好啊,我的小MASTER!」

  看到復仇者那渾身黑泥侵蝕,扭曲腫脹的身形,少女的瞳孔,縮小到了極致。「不,不要。救……命,救我。」

  「啊,應該來說,MASTER和英靈之間的體液交換,是最有效提升魔力的方式了吧。實在抱歉,命中注定只能是這麼一個醜惡的傢伙。」言峰琦禮緩緩地看著在地上機械地掙紮著的少女:「拯救你自己,還是報復這個世界……你老是遲遲不肯做出最後的決定,實在讓我很困擾啊。沒有目標,沒有選擇。我又怎麼幫你呢?或許,我該去幫你姐姐那一邊?對於我來說,幫哪邊都是無所謂的。」

  復仇者的身體,興奮的顫抖著。重重的鼻息裡,噴射著血臭的氣息。

  「嘿嘿,呵呵,哈哈,呵呵喝喝哈呵呵……」間桐櫻終於再次發出了連貫的聲音:「每一個人都要這樣對我。爺爺,哥哥,現在……好想立刻死掉啊!好想立刻死啊!居然沒有人肯來救我,沒有人來救我。好想立刻死!」

  「是的,沒有人。沒有人可以拯救一個始終不會去開口求助的人。這是你自己的選擇。」言峰琦禮揮手示意復仇者繼續靠近:「你既然選擇了我做你的盟友。那麼,我選擇,用這樣的方式來拯救你。你,不應該有什麼怨言。」

  那一瞬間,始終艱難維持著少女理智的最後一根「鏈條」,徹底斷裂了。作為人而存在的間桐櫻的意志,被拖入了虛無的黑暗中。

  「是的,沒有。」間桐櫻閉上眼睛,不再掙扎,開始摸索自己的衣服,一粒粒地解開紐扣。「沒有,羞恥。沒有,拯救。沒有,希望。沒有,愛情。」

  復仇者嬉笑著走上前來,帶著濃重的腥臭。污濁的黑泥,從他的身軀上不斷的掉落下來。

  「已經夠了。」言峰琦禮上前一步,攔在了復仇者面前:「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你可以退下。」

  「擋住惡魔的慾望,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復仇者冷笑著,舔乾淨嘴唇上新冒出的鮮血。

  「構成你身體的血肉,大部分都是我的哈桑.薩巴赫。」言峰琦禮不動聲色的背著雙手:「我隨時可以把他們重新從你身體裡召喚出來,你想體會那種感覺麼?」

  復仇者畏懼地後退了一步,眼睛裡卻依然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雖然說是咎由自取,可實在是有點看不下去。這種脆弱人類的絕望姿態,實在是太難看了。」言峰琦禮脫下了外袍,丟在了間桐櫻的身上:「停止吧,沒有人有興趣侵犯你。」

  間桐櫻的眼睛,緩緩地張開了。那眼神,彷彿在看著某個遙遠的地方。

  破碎的彩色天窗外,一顆流星正飛閃而過。

  此刻如果有人對著流星許下願望,或許可以……實現一個美好善良的夢想吧?

  不過,間桐櫻那空洞渙散的眼神裡,已經沒有了任何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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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早啊,新的一週又開始了。而第五次聖盃戰爭(IF),依然停留在第六日的黑暗黎明。
25288128 發表於 2011-6-10 10:58
第二卷 黑與白的激鬥  第五十九章 王者霸道

  天色微明,那最深沉的黑暗,剛剛過去。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ARCHER沉著臉,看著眼前的無名:「就這麼一直守下去,讓我學盡你所有的招式?」

  「那麼,你還記得多少呢?」無名聳聳肩膀,凝視著ARCHER的臉:「我的劍招,還有你自己?」

  由於移植了英雄王的右臂,卻又受到殘存的英雄王意志的侵蝕,此時的ARCHER,右眼是紅色,左眼已經恢復為原本的棕黑;銀白色的長發裡,有幾縷已經變成了金黃色。而紅色的魔紋已經爬滿了他的右半邊臉。不過,比起夜間的如血般赤紅的雙目來說,現在的情況看起來反而要好了很多。

  「還要繼續解讀下去麼?」無名微笑著,雙劍交鳴:「我還有大概一半的招式沒有用到。」

  「……」ARCHER少見的沉默了片刻,並不像昨夜那樣的暴躁易怒。「為什麼要這麼做,讓我學到你的劍法?」

  「心眼學到的只是劍招的皮毛而已。要想真正的掌握我的劍意,你就必須同時解析掌握我的心境。」無名將雙劍緩緩地收放在身側:「那麼,你領悟到『通明無想』了麼?」

  「……」ARCHER的臉,扭動了一下。「你原來是在……幫我壓制他的靈魂?」不知不覺間,他的話語裡,再也不是以「本王」自居。

  「英雄王靈魂的狂暴,本來只是肢體上本能的不安而已。可你不但強行奪走了英雄王的右臂,還把你的固有結界連通了他的【王之財寶】,這種冒貪對英雄王來說就是一種冒犯。你獲得了近乎無敵的技能,卻引發了他殘餘意識本能的抗拒。他必將吞噬你的獨立意識。可你,控制不了他的狂暴躁動。」無名一臉平靜地看著 ARCHER:「只要你能領悟到通明無想,那麼就可以化解這種戾氣。」

  「你居然……」ARCHER的左半邊臉劇烈地扭曲著:「能做到如此程度。」

  「說到底,無非那些都是你心中的妄想與貪念而已。」無名緩步走了過來:「只要你放下這一切不必要的妄想,你就可以融合吸收他的原初力量,達到真正的天下無敵。」

  「愚蠢!」ARCHR的右半邊臉露出了獰笑:「成就我,然後讓我殺你?你腦子是不是壞掉了?」

  「無論是狂暴的你,還是平靜的你,我從一開始就無法戰勝。」無名微笑著,坦然說出了自己的策略:「那麼,為了減少我倒下之後世人所要流的血,我要在這裡,幫你……」

  他悠然地看著ARCHER劇變的面容,一字一句地說道:「斬卻你的心魔!」

  「心魔?!」那一瞬間,虛空中所有的黑色寶具,劇烈地開始搖動起來。

  「毫無疑問,你在企求著某種理想,可是現在卻因為手段而忘記了目標。」無名冷靜地繼續剖析著:「天下無敵並不值得炫耀,苟且偷生也並不一定可恥。重要的是,永遠不要忘了你當初的動機。」

  「竟然是這麼一回事情……」ARCHER鬆了一口氣:「那麼,我要謝謝……」

  他突然痛苦地丟開了黑白雙刃,雙手抱頭,身體劇烈地顫抖著:「……你那愚蠢的偽善!!!」

  ARCHER的頭髮,在瞬間全部變成了金色。他猛地低下頭,用赤紅的雙目牢牢鎖定了目標:「你剛才說……從一開始就無法打敗本王?軟弱,就是罪惡!死!!!」

  「承認自己的無能,這並非什麼丟臉的事情。」無名聳聳肩膀,擊飛了偷襲的「冷箭」:「總比扭曲到妄想一個人拯救世界要好的多。」

  「雜~~~~碎!!!」ARCHER怒吼著,揮動了手中的雙劍。此刻在他手上的,已經變成了兩把黑色的魔劍,【太陽劍】與【尼伯龍根魔劍】。

  「只差一步而已。一時大意,竟然讓你被他反噬了。看來是我的境界不夠。能否救你自己就只好聽天由命了。」無名抖動著手中的兩把相對普通的長劍,化為一片劍光閃爍:「我就只好來取走本不屬於你的東西!」

  「燒殺斬絕!!!」ARCHER使出的,赫然是來自無名的劍技。只是,劍意上更為霸道威猛。

  「打了一夜都沒學會,你完全弄錯了劍意。」無名輕鬆地架住了迎面的劈砍,面帶鄙夷:「這並非王者之劍,只是霸者的屠刀。除了殺人,你什麼都做不到。」

  「囉嗦,雜碎!」ARCHER眼泛血光:「無窮天怒!!!」

  無數的刀兵從天而降,瞬間穿透了無名的「身體」。

  「還是學不乖啊。」放開手中的兩把長劍,無名的虛像微笑著向後飄飛而去。「再試一次吧。」

  「BAGAYALO!!!」ARCHER的怒氣徹底沖昏了他的頭腦:「王者律令,【天之鎖】!!!」

  虛空中猛然飛射出無數的鎖鏈,縱橫穿透著無名的虛影留形。隨即,黑色的寶具從天而降,怒吼著在鎖鏈間隙中往來穿刺轟擊著。

  「連用英雄王的天之鎖都要使用王者的律令,看來你也並沒有那種氣量接收王者的遺物。」無名的虛影留形毫不費力地穿透過鎖鏈:「看來,你……」

  他的臉色突然一變,瞬間化為了實體狀態。

  「穿刺!!!」ARCHER看準機會發動了空中所有的黑色寶具:「死!刑!!!」

  無名的身體,劇烈地抖動了幾下,匪夷所思地彈開了大部分的寶具,但是,終有一把黑色的魔槍,從上方釘穿了他的左臂和大腿。

  「哈哈哈哈哈哈!!!」ARCHER發出了縱聲的狂笑:「打了一夜,你的魔力終於支持不下去了麼?繼續為本王表演幻影分身的小丑戲法吧!!!」

  無名絲毫沒有對ARCHER的嘲笑產生任何反應,只是出手抓住了空中的一把飛旋的黑色長劍:「【白刃取】!!!」

  「還想抵抗?」此時的ARCHER,下意識的用右手摸了摸下巴,一臉的玩味表情:「本王是否有必要陪你認真玩一玩呢?」

  「打了一夜,你也沒有能取出英雄王最強的【天地乖離】,你有什麼資格說認真呢?」無名譏嘲著,用右手緩緩地拔起了貫通半身的黑色魔槍。噴湧而出的鮮血,染紅了他的半身。他的手臂卻依然堅定而有力。

  「雜碎,你這可是自尋死路。」面色陰沉的英雄王,將手中的黑色魔劍高高舉起:「準備死在我的屠神怒斬之下吧,你這種自不量力,班門弄斧的凡人!」

  「人終究難逃一死,能夠求仁得仁,死得其所就足夠了。而你,算我平生罕有的強敵。」無名完全拔出了黑色的魔槍,將長劍交到了左手。「有好久沒有如此戰鬥過了。」

  他的目光中,有著一絲懷緬。
25288128 發表於 2011-6-10 11:04
第二卷 黑與白的激鬥  第六十章 戰局調整

  天邊的流星,無聲地劃破了黑暗的天幕。

  「你!居然用穿透死棘槍!」RIDER一臉不能置信的表情,緊緊扶著自己的左肩,剛才要不是天馬的高速閃避,RIDER就要在大意間含恨當場了:「你不是說你從不殺女……」

  「啊,抱歉。」庫丘林微笑著收回手中的紅色魔槍:「我不過是說我不殺女人而已。我剛剛想起來了,你可是女性英靈,死了也就是分身消散,本體可還在英靈殿。大不了,叫你的MASTER重新把你召喚出來好了,又不是做不到。」

  「一開始你就想殺死我,原來根本就是騙局。」RIDER的表情微變:「為什麼……你想儘可能消耗MASTER的魔力?」

  「只能怪你自己不夠強吧。我已經是放過五次使用寶具的機會了,你都沒有能殺死我。」庫丘林岔開了話題,再次開始蓄積魔力,將紅色魔槍對準了RIDER的心臟部位:「女人就老老實實滾回家去看孩子,戰鬥是我們男人的事情!」

  「你敢小瞧戈爾貢的女神的戰鬥力,你會死的很難看的。」RIDER一臉平靜地解封了自己的【石化】魔眼能力:「這一次,我會全力攻擊。」

  「是的,不盡力攻擊就死在這裡吧!美杜莎。我還可以連續使用六次【死棘之槍】,看你究竟有多少次好運氣再躲過去。靠魔眼來抵消我的速度?我的瞬間速度依然超過你!」庫丘林穩穩地立在赤枝的陣地中,眼神桀驁:「我不聽從任何MASTER的指使,只會按戰士的本能去戰鬥!」

  「為什麼你……就不願意和我們一起拯救櫻?她還在苦苦支撐著保持著自我,等著我們……」RIDER的雙眼猛地睜大:「怎麼可能!剛剛……櫻她……人的意志……消失?」

  「你根本就不瞭解,言峰琦禮是何等的邪……不,是超越邪惡的存在!!!」庫丘林猛然躍到了半空中,甚至超過了天馬的高度。「你根本救不了她!就安心地去死,讓我將這些悲劇一一終結!【死翔之槍】!!!」

  強大的對陣寶具,悍然發動了空襲。RIDER所在方圓百米之內的地面,被巨大的爆炸無情地化為四下飛散的瓦礫堆。

  庫丘林在下落中雙手一張,紅色的魔槍,赫然再次出現在他的手中:「接下來是穿心的一擊!【死棘之槍】!!!」

  藍色的流星,帶著耀眼刺目的紅色光影,迅速地直撲而下。

  ………………

  天馬被【死翔之槍】造成的爆炸氣浪所包裹,根本來不及做出閃避。紅色的魔槍,刺穿了RIDER的心臟。

  「抱歉了,RIDER。」庫丘林那原本桀驁凶暴的語氣,陡然變得溫柔:「像你這樣側面的支援,影響不了最後的結局……而只靠溫柔,是救不了她的。」

  在他的魔槍之下,RIDER略帶不甘地扭動了一下身軀,消散在了空氣裡。

  「如果被黑泥轉化成醜陋的蛇怪,實在不適合這樣美麗的你。」庫丘林收回了魔槍,轉身離去:「你和我,都是無法活到最後的人。就把你我的願望,交給別人去完成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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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合了伊莉雅三人一行,魏山這一組重新混編的人馬,選擇了在冬木市的主幹道上進發。

  金發的小鬼居然是英雄王的化身。魏山在一陣愕然之後,也坦然接受了這個現實。短短一夜之間,戰局已經經歷了無數次變化。對於這種意料之外的變局,只要弄清了緣由,他也就能接受。

  不過,吉爾那略微蓬亂的金毛,一臉稚氣的樣子,魏山怎麼看,也很難和原來那個險些弄死自己的英雄王聯繫到一起。

  「隱藏的第二批補充物資,應該就配署在這裡了。」巴婕特走向一台停靠在路邊的黑色面包車,解開魔法協會附加的魔法閉鎖,拉開了車門。

  統一規格的黑色皮箱,總數十二個,靜靜地擺放在車廂的地板上。這是巴婕特聯繫了魔法協會,在開戰前的第五日白天就緊急秘密部署的戰備物資。

  巴婕特將沉重的皮箱按標記選了幾隻提下來。「大家都補充一下物資。這是唯一可以補充的機會了。皮箱密碼統一是963。」

  魏山蹲下身體,將放在自己面前的皮箱打開,頓時眼前一花。

  狹長而鋒利的盧恩符文強化版的黑鍵,煉金藥水,甚至還有魔法捲軸,在整齊切割的凹槽中分門別類地擺放著,閃爍著微弱但穩定的魔法光芒。

  凜的面前則是閃爍著各色寶石的光芒,將她的臉映射得一片燦爛。「哇,發財了呢。」

  「特意委託協會的基層人員為這些寶石彈進行了充能,總數是一百二十七枚,時間太緊迫了,沒有辦法準備更多。你的特性是五大元素,所以是五種元素屬性寶石彈各自約三十枚。」巴婕特從自己的皮箱裡取出了幾雙新的符文強化手套,幾隻魔力藥劑試管,就蓋上了蓋子。

  「誒?你自己……」遠阪凜愣愣地看著巴婕特。「就只預備了這個?」

  巴婕特看了她一眼,聳聳肩。「我的能力是獨有的逆光劍和近身格鬥能力,拜託他們準備這些就足夠了。」

  至於金毛,打開箱子看了一下,順手就關掉了:「好像沒有本少爺想要的呢。」

  「你想要什麼?」遠阪凜湊了過來,對自己的英靈表示著關切。

  「最新的漫畫啦,泡泡糖啊,玩具啊什麼的。」金毛聳聳肩膀,一臉的失落:「好失望。」

  「這些東西能戰鬥麼?我看你是只想耍帥而已。」遠阪凜捏起了拳頭,輕輕地在他腦門上敲了一記:「笨蛋。」

  ………………

  魏山整理好了其他的輔助物資,為自己補充齊備了共計十二枚黑鍵。經過盧恩符文強化過的黑鍵本身份量較重,他不方便攜帶太多。

  巴婕特掃了一眼,不動聲色地將手伸了過來:「把黑鍵給我,我幫你施加一個『召來咒』。」

  「召來咒?」魏山將黑鍵遞了過去:「做什麼用的。」

  「默唸咒文後就可以召回你丟失的物品。黑鍵其實是主要用於投擲攻擊的,像你那種刺擊的用法是比較少用到的。原本設計就是用來對抗強大而難以接近的敵人。」巴婕特將黑鍵的劍刃握在手中,閉上了眼睛。「注意周圍的警戒。」

  四週一片寂靜。兩枚逆光劍盤旋在空中,散發出柔和的白光。燈火寂滅的城市裡,逆光劍的光芒,宛如夏夜的螢火。

  作為艾因茲貝倫家族的MASTER,伊莉雅拒絕了接受魔法協會的物品援助。此時的她,正饒有興趣的看著空氣中無聲游弋的「螢火」。逆光劍上有規律波動的白光,讓她的眼睛宛如寶石一般閃亮。

  魏山的眼角餘光捕捉到了這寧靜而美麗一幕。他突然有些感慨,聚集在這裡的,都是平均年齡十四五歲的純真少年。本該是無憂無慮享受平靜的日常生活,卻聚集到了這裡,參加著你死我活的殘酷戰鬥。

  我這是無謂的感傷麼?魏山猛然發現,這些僅僅十幾歲的少年裡,原來也包括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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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約定的集合時間已經過去了這麼久,RIDER可能已經遭遇不測了。」鋼鐵戎裝的騎士王猛然從地上站了起來:「作出判斷吧,士郎。」

  「是啊,這麼等下去也不是辦法。」衛宮士郎抓抓頭,從倚靠的電話亭旁站直了身軀:「那麼,先去支援冬木港燈塔處的友方吧。」

  「不,我認為,我們的目標,應該是教會。」金發的英靈少女,認真地看向自己的MASTER:「與其貿然進入戰況不明的非重要戰區,不如直接達成最後的戰略目標,攻陷敵方的要塞。」

  衛宮士郎的眼中,略微有一些猶豫。完全紛亂不明的冬木市戰局,並非一個青澀少年所能把握清楚的。而阿爾托莉婭的抉擇,是身為王者的明智判斷。

  他思考了片刻,點了點頭:「好吧,那麼……就向教會直接突進。」

  雖然有些迷茫,但是,少年行進的腳步,並沒有絲毫的停歇。

  ………………

  東方的天際,隱隱出現了魚肚白。看來,黎明前最深沉的黑暗,即將過去。
25288128 發表於 2011-6-10 11:11
本帖最後由 25288128 於 2011-6-10 12:54 編輯

第二卷 黑與白的激鬥  第六十一章 理想狀態的終結

  「目前的局勢,CASTER,BERSERKER已經確認被擊殺,現在還需要擊殺三名敵方的英靈,大聖盃就會顯現。接下來我們將會先匯合RIDER和SABER,對港口……」魏山突然覺得伊莉雅在拉自己的衣角,便停住瞭解說,溫柔地蹲了下來:「伊莉雅,有事麼?」

  「剛才有一名英靈戰死了。從我回收到的魔力量來看,可能是……RIDER。」伊莉雅的發言,讓魏山的臉上頓時微微變色。

  缺少了快速的突進能力,想要突破ARCHER的大固有結界,無疑是難度增加了數倍。魏山一時有些不知所措了。他猛然發覺:事情往往並非能按自己預期的方向發展;而他,實在缺少應付突發事件的經驗。

  「那麼,約定和SABER他們的匯合地點,RIDER有告訴你麼?」巴婕特最先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對情報進行著確認。

  魏山懊喪地搖搖頭。當時自己太急於去發現隊友,卻忘記了向RIDER確認集合地點。自己實在是太疏忽了。

  「計劃沒有變化快,永遠如此。」巴婕特輕輕地拍了拍魏山的肩膀,回頭看向了眾人:「SABER一組應該會按照原計劃突襲教會。要解決港口的強敵,只能靠我們自己強行突破了。」

  短暫的震驚之後,卻沒有任何人露出猶疑的表情。表情最放鬆的,莫過於「金毛」吉爾。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冬木港燈塔區的戰局即將進入尾聲。很難想像魏山先生的英靈居然對抗了大固有結界這麼久的時間。但是,我們對他的生還,並不能報以太大期望。一旦無名與黑ARCHER對峙的均勢被打破,黑ARCHER就會按照原定方針,開始在冬木港附近高地對我方實施狙擊。在我方僅擁有吉爾這一名英靈的情況下,會被逐一擊破。那麼,我們的攻擊必須達成兩個目的。第一,掩護SABER對教會的突襲;第二,擊敗港口的強敵。」巴婕特有條不紊地分析著戰局:「以戰力評價來看,為了避免與黑ARCHER的相互干擾,吉爾不適合參加對港口的突襲。那麼,就由遠阪凜帶吉爾支援SABER組的行動;艾因茲貝倫組在安全處佈置防護結界,負責待機;對冬木港的突襲與馳援工作,就交給魏山先生和我吧。」

  那種從容不迫的氣勢,就連一向追求行動自主性的遠阪凜大小姐,也覺得難以反駁。她只是點點頭,就帶著一臉興奮的吉爾離開了現場。

  「走咯,去拯救世界!」黑紅劍刃的天地乖離劍,在半空中興奮地舞動著。

  伊莉雅已經失去了自己的英靈,目前就只能作為回收戰敗英靈魔力的聖盃召喚核心而參戰。對於這樣的安排,雖然不滿,她也無力反駁。

  「好狡猾……」伊莉雅鼓起了小腮幫,眼光在巴婕特和魏山之間掃來掃去。

  塞拉和莉茲莉特,一言不發地開始佈置起了魔法防護結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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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維持教會裡的魔力結界已經沒有必要了。」言峰琦禮在空中張開了雙手:「就把他們也化為魔力的餌食好了,『黑之聖盃』女士。」

  陰暗的地下室內,滿是肢體萎縮變形的殘軀。面對逐漸逼近自己的黑色陰影,他們正發出絕望的掙扎。求饒的話語,早在十年間被言峰破壞聲帶後就已經無法發出。

  身著黑底紅條紋旗袍式樣「衣著」的美麗少女,就那麼一臉平靜地走近她們。那些黑紅相間的「織物」,其實是最純粹的邪惡陰影。黑色的異型之物,從她的影子裡緩緩爬出,將這些殘缺木訥的戰爭孤兒們無情地拖入黑暗。

  「有了足夠的魔力來召喚聖盃,這場戰爭就會走到你所希望的終局。順帶,幫我也完成夢想。」言峰琦禮審視著間桐櫻的完美表現,背起了雙手:「現在開始,準備展開全力的反擊。」

  間桐櫻猛然身體一震,看向了前方的某處。

  那裡,是一具拚命掙扎的少女軀體。裸露的灰黑色身體上,佈滿了骯髒的污垢與傷痕。這是所有被教會「收養」的孤兒中,唯一的女性。她的眼中,滿是絕望。

  間桐櫻就這麼怔怔地看著眼前的一幕,彷彿是看到了另一個自己。不遠處,黑色的陰影異獸,仍在毫不留情地展開殺戮與吞噬。

  不知不覺間,整個陰暗的地下室裡,只剩下這唯一的畸形活物。

  「真是個可憐的孩子啊,被折磨了十年,苦苦支撐了十年。」言峰琦禮走上前來:「大家都已經死掉了。很絕望對不對?」

  「放過,她。」間桐櫻痛苦地搖晃著腦袋,控制著蠢蠢欲動的黑影:「讓她,活!」

  「抱歉了,對你做了這麼過分的事情。」言峰琦禮緩緩地蹲下身體,溫柔而不帶嫌惡地撫摩著灰黑色活物的肩頭:「大家都已經死了,去了一個陌生恐怖的黑暗世界。那裡沒有天堂,也算不上地獄。你還沒有放棄希望麼?很堅強的孩子啊。」

  黑色的血,黃白色的漿汁,猛地飛濺到了空中,有幾滴落到了言峰琦禮的臉上。「連血都已經沒有溫度了,你還是下去陪他們好了。即使再怎麼不想死,也沒有必要孤獨的活。不幸的你,終於得到解脫了。」言峰琦禮不動聲色地在逐漸變得僵硬的灰黑色軀體上,慢慢擦掉了手上的血痕。

  「不~~~~~~~~~~~~~~~~要!!!」間桐櫻猛然跪倒,癱軟在地,渾身劇烈地抽搐著。

  「希望或者絕望,根本沒有任何的分別。」言峰琦禮轉身離開了地下室:「人類的信仰,就只是這種程度的無聊存在物。」

  ………………

  **************************************************************************

  前往港口參加那場看起來應該是最刺激的戰鬥,是庫丘林的真實願望。只是,為了他自己暗自定下的另一個目標,他放棄了這個構想。此刻,他只是在等候著,等待自己的下一場遭遇戰。

  「還真是,不夠帥呢。」庫丘林高高地坐在路邊的廣告牌上,百無聊賴地晃動著自己的小腿。一口喝下嘴裡的殘酒,他漫不經心地丟出手中的啤酒罐。鋁製的空罐在空中劃出了一條完美的弧線,準確地落入了街邊的垃圾桶,發出一聲輕響。

  「那個小丫頭再看到了,應該會覺得很帥吧?」庫丘林的腦海中,不由浮現出某個紅衣少女的美麗容貌。「這次,我可沒有亂丟垃圾哦。」

  不遠處的街區,有了一聲輕微的響動。藍色的身影,瞬間從廣告牌上躍起消失。

  ………………

  「士郎,退後。」SABER停下了前進的腳步,擺出了迎敵的姿勢:「有敵人來了。」

  「喲!SABER,又見面了!」庫丘林出現在了街邊的屋頂上,俯視著街道上的二人:「要去教會做禮拜麼,還是說……去『許願』呢?」

  「我將許下的願望,就是摧毀被污染的大聖盃。」SABER不動聲色地調整著與庫丘林的距離。在聖盃戰爭開始的第一日前夜,她就曾與庫丘林發生過戰鬥。

  「看來,你的覺悟是夠了。不過,我雖然對獲得聖盃沒有興趣,卻必須在這裡阻攔你了。」庫丘林緩步地走到了屋頂的邊緣處:「踏前一步,就將是你的死期!」

  他手中那紅色的魔槍,閃爍著危險的魔力光芒。

  「那麼,只有戰鬥了,愛爾蘭的光之子。」SABER啟動了【風王結界】,身體微弓。「士郎,退下!」

  「放心啦,太弱的對手還不值得我動手,我沒興趣殺你的MASTER。」庫丘林並未發動【赤枝的誓言】,聽任衛宮士郎退到了較遠處。「不用考慮那麼多,安心的全力對付我就可以了。」

  「敵人的宣告,並不可信。」SABER微微搖頭,稍微調整了一下身體的重心:「即使你是重諾的凱爾特騎士,畢竟是敵方的英靈。」

  「會很辛苦的哦,要分心保護這麼弱的主人。」庫丘林輕嘆了一口氣:「對我來說,壓根他就沒有存在感。」

  無聲的旋風,橫掃著空寂無人的街面。

  「這裡是我主所希望的前路,我們貫徹信念的地方。」鋼鐵戎裝的英靈少女,平靜地發出了宣言。「你的目的是試圖泯滅這希望的話,相互的立場就很明確了。以此劍為誓,絕不在你的挑戰中後退一步!」

  「美麗的少女,崇高的願望,以及,強大的力量……」庫丘林猛然躍起到空中:「這將是我親手毀滅的東西!【突穿.死翔之槍】!!!」

  紅色的魔槍,轟鳴著直擊而下。
25288128 發表於 2011-6-10 11:17
本帖最後由 25288128 於 2011-6-10 12:54 編輯

第二卷 黑與白的激鬥  第六十二章 兩人的戰場

  一夜的劇烈戰鬥過後,冬木港所有的人造建築物已經被完全夷平,就連海岸邊的防波堤都處在半崩潰的狀態。無數絕世的名劍,支離破碎地躺滿了一地。在微弱的晨光映照之下,煙氣瀰漫的冬木港,彷彿是一座巨型的刀劍墓地。好像曾經有千軍萬馬曾在這裡激戰過,屍骨都已經消失不見,殘存的只有無數遺留的損壞兵器。旭日初昇,海面上的波濤,就好像是漂浮著的紅色血流;而殘破的刀劍之上,閃爍著如染血般鮮紅的微光。

  難以想像,這場戰爭的雙方,僅僅只有敵對的兩個人。

  遠遠的看著這一幕,魏山心中湧起難以描繪的感觸。本來無名是整個計劃中預定殿後的「棄子」,如今卻完全影響了一夜的戰局。無名拖住了黑ARCHER整整一夜,甚至可以說是拖垮了ARCHER。以大固有結界內的這種狀況來看,【無限劍制】中有超過一半的寶劍在對抗中化為了凡鐵,而蘊含無限寶具的【王之財寶】,同樣也損毀了大量的黑色寶具。半空中仍在游弋的寶具和刀劍,現在已經變得極其稀少。

  但是,數百口閃爍寒光的刀劍與上百件黑色寶具同時懸浮在空中往來巡弋的場景,依然足以令人膽寒。劍光森然,籠罩了方圓近兩公里的戰場。

  沒有SABER劍鞘的絕對防護能力,沒有RIDER的天馬高速突擊。眼下,只有魏山和巴婕特兩個人。要馳援仍在奮鬥的無名,這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

  「結界內所有武裝的警備距離在一百米左右,擊發到命中的時間……約三秒鐘。其中,刀劍的攻擊模式是從正前方及側翼突進,而寶具則比較喜歡繞到後方偷襲。」巴婕特使用了四枚已經無法擊發的逆光劍「啞彈」進行對敵測試,很快地得出了自己的判斷。

  「很強力的防禦體系啊。我用強化的黑鍵來對抗ARCHER的刀劍就沒有問題,如果是英雄王的寶具就很夠嗆了。」魏山回想著在艾因茲貝倫城堡森林裡的激烈戰鬥,逐一歸納起信息:「被刀劍打中非要害部位問題不大。但如果是寶具的話,可能會死。」

  「那麼,我的逆光劍能抵消掉兩到三枚寶具的發動;刀劍就只能靠你自己擋了。」巴婕特仔細地觀察著所有寶具的運行軌跡。「從一個方向集中突進兩公里的話,全程測算下來,以你現在的速度,大概需要六十七秒。那麼,至少要遭受十五枚到三十枚寶具的轟擊。」

  「聽起來,難度不小。」魏山摸了摸下巴,從風衣的下襬上緩緩地抽出黑鍵。「有沒有更有效的遠距離狙擊的辦法?我使用黑鍵的最遠投擲距離,大概也只有三百米左右。」

  「寶具也無非就是魔法神秘物品的一種。你手中的黑鍵,同樣也算是魔法的神秘之物,雖然無法直接對抗寶具等級的神秘,但造成『誘爆』效果是沒有問題的。盧恩符文強化過的黑鍵,在爆炸中比一般的刀劍更不容易損毀。你就好好使用召回咒文來充分利用它們吧。」

  「那麼,要上咯。等我找到寶具最分散的那一瞬間,我們就開始突擊。」巴婕特將手上的強化手套重新解開、扣好,一臉平靜地發出了詢問:「準備好沒有?」

  魏山的嘴張了張,突然笑了:「好像也沒有別的選擇了。那就……硬著頭皮上吧。」

  巴婕特掃了他一眼,露出了回應的笑容:「你倒是很怕死啊,不過……大家都一樣。」

  「是啊。已經沒有選擇了。」魏山的背,微微弓起,雙手中提起了閃爍微弱藍光的黑鍵,眼光則牢牢鎖定了前方。在這一刻,所有的惶恐,不安,從他的腦海裡徹底消失,唯一所剩下的,只有足夠的警覺。「儘可能不要先使用逆光劍。至於分寸,由你把握。」

  「放心把後背交給我好了。你只管對付前方。」巴婕特調整好與魏山的距離:「我會和你保持兩百米左右的間距。戰略就是以營救無名為優先目標,如果無名已經戰死,就轉為對ARCHER展開游擊。你先拖住他五秒,隨後我們合力攻擊。」

  明明對手是擁有超乎人類想像戰力的英靈,巴婕特的語氣裡,卻有著不容置疑的必勝信念。她那茶色的眼眸,牢牢鎖定著空中盤旋的黑色寶具。

  「三秒後開始突襲!」巴婕特猛然啟動了最後僅剩的兩枚「逆光劍」。她將魔力鏈接展開到了最大狀態,讓「逆光劍」通身閃爍出刺目的藍光。

  在心中默念三下之後,魏山猛然衝向了那無數的劍鋒。『舞動於刀鋒之側的戰士麼?那麼這一次,我就將舞動於刀鋒之中!來自BERSERKER的神秘餽贈,這次……會保佑我走到最後麼?』魏山猛然加快了速度,漸漸地拉開了與巴婕特的距離。『這樣子,用光了逆光劍,她大概就不會追上來了吧?』

  魏山沒來由地想起了自己童年的時候,因為調皮去捅馬蜂窩的悲慘後果。此刻,半空中巡弋的刀劍,正憤怒地發出鋪天蓋地的「蜂鳴」聲。劍光閃爍著,魏山的視野中,完全被那鋪天蓋地的「蜂群」所充滿。

  『沒辦法啊,為什麼每次主動引開馬蜂的那個人就一定會是我,然後我再被同伴盡情嘲笑呢?簡直是……自討苦吃麼。』魏山一面全力奔跑著,一面自嘲,卻是帶著滿臉的微笑。

  憤怒的「蜂群」,尖嘯著直撲下來。無情地轟擊著既定的目標,引發出劇烈的爆炸。炫目的白光,巨大的爆鳴,演奏出華麗的死亡葬送曲。

  巴婕特有些發愣地看著那漸漸遠去的華麗與喧囂。煙火之中,正有一位不知死活,不知好歹的莽撞少年,狼狽不堪地,滑稽可笑地,在全力地奔跑向遠方的戰場。

  「好像……」巴婕特輕輕地發出了一聲嘆息。「小看了你呢。」

  「魏山,」她猛然回手,用強韌的左臂,轟飛了偷襲而來的黑色長劍。「你也一樣……小看了我。」

  「遲早,我會讓你付出代價。一定的,絕對會。」話雖如此,巴婕特的臉上卻洋溢著明媚的笑容。

  一望無際的大海之中,太陽正漸漸升起。那金紅色的美麗朝霞,驅散黑暗的和煦陽光,讓巴婕特感覺到自己的心中,是那般的溫暖與感動。
25288128 發表於 2011-6-10 11:22
本帖最後由 25288128 於 2011-6-10 12:55 編輯

第二卷 黑與白的激鬥  第六十三章 紛亂的戰局

  「【突穿.死翔之槍】!!!」從空中轟擊而來的紅色魔槍,完全摧毀了整片街區。白光閃爍,硝煙四起。

  煙塵瀰漫裡,傳來了阿爾托莉婭的高呼:「【阿瓦隆】,絕對防護!!!」

  強烈的黃金光芒,瞬間刺破了瀰漫的煙塵,驅散了強烈的白光。鋼鐵戎裝的少女,就此發動了反擊。她猛然跳躍到空中,重重地斬向即將落地的庫丘林。

  金屬交擊的鏗鏘過後,兩人都迅速後退。

  「夠帶勁的反擊啊。差點就砍到我了。」庫丘林低頭檢查了一下自己的魔槍Geo.Bolg,上面有淺淺的一道白痕。「我的後續攻擊完全報廢了。真是敏銳的直覺,果斷的反應。作為SABER,你是天生的戰士。」

  「無關的話題就不要再講。」阿爾托莉婭用憤怒的眼神看著庫丘林:「想殺死我的MASTER?你絕對不可能得逞!」

  剛才如果不是她瞬間啟動了MASTER手中的黃金劍鞘,衛宮士郎就已經血濺當場了。

  「能逃過我的大範圍轟擊,這樣我就放心了。」庫丘林微笑著,將手中的紅色魔槍隨意地舞了個槍花:「至少,你們多了幾分勝算。」

  說著這樣矛盾的話,藍色槍兵的臉上卻是由衷的微笑。

  「……你的真正動機,我無法瞭解。」阿爾托莉婭沉吟了片刻,解放了自己的【風王結界】,一直被包裹在狂風結界中【誓約勝利之劍】,顯露出它完全的姿態:「不會問你究竟在做什麼,也不會讓你離開。這裡是我們貫徹信念的戰場!以此劍為誓,我將用盡全力打倒你。」

  「那麼,還要在這裡打麼?」庫丘林微笑著,將紅色魔槍扛在了肩頭,毫不在意地將血肉之軀暴露在SABER的攻擊範圍裡。「不如,找個離你的MASTER夠遠的地方,比如那邊的街心公園就很不錯啊。」

  「調虎離山?」阿爾托莉婭嗤笑了一聲,用目光鎖定了庫丘林:「我可不會上當!」

  「隨便你怎麼想好了。」庫丘林竟然轉過身去,將後背暴露在劍鋒之下:「我在那邊等你,一定要來哦。」

  藍色的身影,迅速地脫離了戰場。

  「他到底在搞什麼啊?」衛宮士郎的臉上,是完全的迷茫。

  「既然要抵擋我們的前路,相互的立場就已經明確了。」阿爾托莉婭滿臉微笑,看著衛宮士郎:「我要做的,就是先全力擊倒他。」

  「可我覺得……」衛宮士郎沉吟著:「他看起來應該是個好人啊?」

  「仁慈什麼的,留到打倒敵人之後再說吧。」金發的少女觀察著那疾馳而去的藍色身影:「庫丘林算得上一個真正的勇士。既然他有對我的約戰,作為王者,就應該滿足他身為勇士的願望,也維護我身為王者的尊嚴。」

  「那麼,可不可以儘量地不要對他……」衛宮士郎並沒有說出後面的話來。SABER那碧綠色的眼眸中,傳達著「毫不妥協」的氣息。

  「他是一個可敬的勇士,也是一個可怕的敵人。」身為英倫古國之王的阿爾托莉婭,開始邁步走向遠方的決鬥場。

  ………………

  **************************************************************************

  遠處傳來的金屬交擊聲,讓吉爾的眼前一亮:「找了大半天,總算有架好打了。」

  「我說金毛啊……」遠阪凜不動聲色地抓住吉爾的後領口,輕輕地將蠢蠢欲動的金毛拉了回來:「你是笨蛋麼,那麼想打架?」

  「戰鬥才是男人的浪……唉!又打我。」吉爾一副鬱悶到極點的樣子。「我可是干掉過黑天魔神的狠角色。」

  「好好的偵查清楚了再決定吧。我可是你的MASTER,要對你的小命負責的。」遠阪凜不動聲色地收回了粉拳:「不要以為幹掉過什麼『黑天魔神』,你就囂張大意起來了,那個BERSERKER就是個超級大沙包而已。比他強的英靈有的是。給我認真一點啊小鬼!」

  「好吧,那麼下一步的行動就是偵察咯。」吉爾摸了摸腦袋,一臉期待任務的樣子。

  「金毛,GO!!!」遠阪凜痛快地一揮手,吉爾頓時衝了出去。衝出一段距離後,他回過頭,確認了一下與MASTER的距離。「大姐姐,跟上來吧。」

  遠阪凜活動了一下全身的筋骨,將右手叉在了腰上,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那麼,『金毛』,打獵開始咯!?」

  一臉忠厚小狗模樣的吉爾,興奮地連連點頭。

  『金毛巡迴犬,好可愛的樣子……如果把他褲子上的褲鏈栓在脖子上就更像了呢。』遠阪凜笑眯眯地看著遠處初升的太陽。『心情還真是愉快呢。』

  **************************************************************************

  劍光飛射。

  靠著自己的直覺,魏山衝殺在紛飛的劍雨之中。他幾乎無法思考,身體自然而然地在作出規避刀劍的反應,而有時僅僅是本能地回手丟出手中的一枚黑鍵,後方就傳來黑色寶具巨大的轟爆聲。

  『召回!』魏山默唸著咒文,將黑鍵重新招回到左手,右手吃力地隔開交叉刺來的兩把長劍。左臉上冰寒的刺痛,提醒著他即將穿刺而來的新一輪偷襲。

  倚靠黑鍵是無法完全對抗刀劍的。這種強化投擲能力的兵器劍鋒很長,但是把手卻只有短短的一截。魏山的右手中,還提著一把半截劍刃較為完好的長劍。『七把兵器……我都快成螃蟹了。』魏山苦笑著,在滿地的殘破兵器裡尋找著新的格擋兵器。『能橫行無忌的話,噹噹螃蟹也不錯。』

  「喂,就這麼丟下同伴一個人去送死,覺得自己很帥麼?」魏山身後,傳來了巴婕特平靜的話語。

  「兩發逆光劍,起不了什麼太大效果的。再說一個人還是兩個人,去送死的區別也不大吧?」魏山從地上抽出了一把略微崩口的長劍:「哈,運氣還不錯。」

  左手一揮,再次引爆了一把偷襲而來的黑色長刀。那巨大的爆炸衝擊波,掀得他不由自主地向前邁了一步。「走吧。現在!」

  「我都已經進來了,已經想走都走不了了。」巴婕特揮手格開「冷箭」,快步地走了過來:「還是照原計劃好了。」

  以拳頭去對抗一路襲來的寶具,巴婕特雙手的強化手套已經破爛不堪。除此之外,倒沒有看出有什麼傷痕。就連身上的棕褐色西服,也依然保持著完好。

  「……」魏山笑了,抬頭看了看煙塵瀰漫的正前方:「你說,我們還需要多久能趕到?」

  「測算出來的遠沒有實際碰到的複雜。那就調整計劃,兩分鐘好了。」巴婕特聳聳肩膀,轉身靠住了魏山的後背:「前面是你的,後面我負責。」

  「兩分鐘……」魏山調整著自己的呼吸:「估計我們要遭遇三十多輪攻擊。」

  「放心,我們會活下去的。」巴婕特微笑著,換好了左臂上的強化手套。「那麼……結束之後,我想去看場電影。」

  「什麼!?」魏山愕然了片刻:「戰鬥的時候可不要分心去胡思亂想,我們現在是在玩命咧!」

  「看來……」巴婕特無奈地搖搖頭,目光警惕地注視著周圍:「你實在是嚴重缺乏浪漫。……的幽默感!」

  漫天的飛劍,正緩緩的向二人圍攏過來。劍鋒反射著如火的朝陽,鮮紅如血。
25288128 發表於 2011-6-10 11:28
本帖最後由 25288128 於 2011-6-10 12:55 編輯

第二卷 黑與白的激鬥  第六十四章 形勢逆轉之刻

  「你究竟想做什麼?」SABER警惕地注視著前方的藍色身影:「我應許了你決鬥的願望,你就該認真的和我打一場!」

  「哈,笑話,我可是LANCER,正面對抗最高英靈等級的SABER,那我不是笨蛋麼,還是說這樣要求的你本身就是笨蛋?」庫丘林一邊發出嘲笑,一邊向相反的方向移動著。「小心你的『尾巴』,不要大意被人咬掉了!」

  『他究竟是想做什麼?』阿爾托莉婭不無擔心地回頭確認了一下士郎的位置。還好,彼此距離保持在自己可以隨時發動絕對防護能力的範圍之內。「士郎,注意保持這個距離!」

  得到衛宮士郎的點頭確認後,戎裝的少女開始了向庫丘林的謹慎追擊。

  太陽緩緩地升起,驅散著地上的陰影。而庫丘林,卻像逃避陽光一樣,一直向西奔跑。

  ………………

  「完全搞不懂他們在做什麼啊。」循聲找來的吉爾大惑不解地摸了摸頭:「庫丘林根本沒有盡全力戰鬥,好像只是單純想把SABER一行從東面的教會引開的樣子。」

  「這麼說起來的話,確實是沒錯啊。」遠阪凜若有所思地輕輕點頭:「不管怎麼說,我們的任務就是儘可能地打敗敵方的英靈,讓伊莉雅體內的聖盃召喚核心吸取足夠的魔力,讓我們要擊毀的大聖盃降臨現世。接下來,就繞到側面去夾擊……庫丘林好了。」

  遠阪凜的心中略微有些猶豫,畢竟在第四日的夜間,是庫丘林的手下留情才讓自己留下了性命。眼下的局勢卻讓她不得不做出「嗯將仇報」的決策。「一旦開始,就要把敵人全部打倒!後悔什麼的,以後……再說吧。」

  「那麼,就出發咯。」吉爾猛地舉起手中的天地乖離劍:「完全解禁,解開第七封印!」

  「誒?天地乖離劍的封印?是什麼?」遠阪凜好奇地問到。

  「怎樣,很帥的熱血台詞吧?」吉爾得意洋洋地揮舞了一下手中的巨劍。

  『果然,什麼變化都沒有啊……男孩子這種生物,果然從小就是不可救藥的笨蛋。』遠阪凜很傷腦筋地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是啊,好帥啊,好帥。快點出發啦,你這個拖時間的小傢伙!!!」

  吉爾一溜煙地跑走了。

  ***************************************************************************

  言峰琦禮站在高地下方的廣場上,注視著自己半生經營的教會。

  身著黑底紅紋「連身裙」的間桐櫻,面無表情地等候著言峰的下一步指令。

  「整個教會魔法靈脈的靈力都已經被你吸收了,聖盃也還是沒有降臨。」言峰琦禮回過頭來,注視著默不作聲的美麗少女:「結果,還是必須要吸收戰敗英靈的魔力才能啟動麼?」

  間桐櫻沒有開口,只是點了點頭。

  「教會的魔法靈脈既然已經完全枯竭,那麼就可以捨棄掉了。」言峰琦禮皺了皺眉頭:「本來按我的估計,如果擴大戰爭規模,把冬木市的所有人口全部殺光,轉化出來的魔力也足夠你啟動聖盃,那樣會比較簡單。可惜,全市的市民都緊急疏散了,事情就比較難辦一點。」

  間桐櫻的嘴唇翕動了一下,依舊沒有做聲。

  「既然這樣,就開始展開對敵方的全面圍剿,把他們的英靈一個一個地找出來,全部殺掉。」言峰琦禮面無表情地按動了手中的紅色按鈕:「開始執行第二套方案。」

  ……………

  高地上的教會之內,無數布設在陰暗角落裡的紅色計時器,開始了同一步調的倒數計時。

  「30:00、29:59、29:58……毀滅的脈搏!」復仇者迷醉地注視著眼前跳動的數字,發出得意的低笑聲,口中噴濺出暗紅色的血。「血……跳動的血!漂亮!BOMB!!!血肉橫飛!!!太漂亮了!!!嘻嘻哈哈嗑嗑呼咕咕唧唧……」

  他面前的桌子上,老式的留聲機正緩慢播放著莊嚴的天國讚美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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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閃耀著魔法光芒的拳頭,猛力上揚的揮出,擊打在黑色長劍的劍脊部分。曾經為英雄王所擁有、使用過的名劍,就那樣斜飛出去,在不遠處轟然爆碎。巴婕特巧妙地將寶具打向了飛劍、寶具較為集中的一處,引發了一連串的殉爆。金屬的破片,四下飛舞著。有一發割破了巴婕特的右臂,留下一道淺淺的傷痕。巴婕特低頭看了看傷口,將西服的袖口猛然撕開。

  「應該快到了吧。」魏山檢查著地上的「彈坑」密集程度。衝殺了這麼久,如果不是有東邊的太陽做參照,他都已經搞不清楚自己前進的方向了。

  「離中心地帶還有大概七百米。」巴婕特一邊將治療藥劑傾倒在傷口上,一邊注視著半空中的飛劍:「分佈密集程度增加了百分之三十左右。」

  「沖了半個小時了吧?計劃果然永遠沒有變化快。」魏山吹了聲口哨:「要不我們撤回去吧?哈哈,只是突然想起了一個玩笑而已。有一座監獄有一百道牆,越獄的犯人翻了九十九道,然後他們累了,就翻了回去……」他猛然丟出了手中的所有黑鍵。「御劍術!!!」

  巨大的爆響,連續六下。黑鍵在空中毫無規則地翻滾著,卻精確地再次回到魏山的雙手掌握中。

  「好冷的笑話。」巴婕特一腳踢起了地上的半把長劍,改變了一件突襲而來的寶具飛行軌道。「那個什麼御劍術,又是什麼?」

  「一種……傳說中連神魔也能宰掉的神奇劍法。」魏山看著黑鍵上開始出現的細微裂紋,微笑了一下:「可是,現實是殘酷的。」

  「現實永遠是殘酷的。」巴婕特微微眯著眼睛:「接下來的戰鬥,會更殘酷。」

  漫天飛舞的長劍,悠長地嘯鳴著,似乎是因為不能飲到活人的鮮血而怨怒。閃爍的一道道劍光,隨著太陽的逐漸升高,越發的刺眼。

  ………………

  「屠神怒斬!」ARCHER猛然高高躍起,落向了鎖鏈包圍之中的無名,他揮出了手中的黑色魔劍:「賜予你王者斷頭之榮耀!!!」

  「八荒六合。」

  炫目的火花閃耀,連續不斷的金屬交擊聲,完全掩蓋了ARCHER興奮的話語。

  無名僅僅是握住長槍的尾端,靠手腕的力量抖動整柄長槍,就將ARCHER的攻勢完全化解,還刺透了ARCHER的紅色風衣好幾處。

  ARCHER有些狼狽地後退了幾步,脫離了無名手中那柄黑色魔槍的攻擊範圍。他的臉色,陰晴不定起來,就連喝罵的聲音都陡然降低了幾分:「雜碎!」

  「算你躲的快。想殺我,還早了點。」無名微笑著,用左手拉開了身上的鎖鏈:「根據我的MASTER提供的情報來看,你應該是沒辦法解析槍法的。」

  「所以你故意沒有躲開?」ARCHER的表情,開始有些玩味了。「本王欣賞你的決斷。不過,那是不夠的。這樣的重創,你堅持不了多久就會……」

  「是麼?不要太想當然了。」無名聳聳肩膀。「【云起龍驤】!」

  無名身上傷口附近的肌肉頓時翻轉,傷口緩緩的合攏起來。

  「混蛋!」ARCHER面色鐵青地後退了一步。

  ……
25288128 發表於 2011-6-10 11:34
本帖最後由 25288128 於 2011-6-10 12:56 編輯

第二卷 黑與白的激鬥  第六十五章 終結來臨之時

  無名右手持槍,左手倒提長劍,將天之鎖一條條的拉離身體。對於具有神性的英靈,天之鎖幾乎是無法掙脫的束縛。而無名的身上,顯然是沒有任何神性的存在。天之鎖在他的手中不斷地扭曲,甚至繃直斷裂,看起來甚至都不像是鋼鐵,而是朽木。

  「【天怒之劍】!!!」ARCHER連續發動了數次全方位的寶具轟炸,卻被無名輕抖長槍,逐一化解。甚至無名曾經使用過的劍法,「風捲殘云」、「亂云飛渡」,在他的手中也一樣變做了槍法來使用。彷彿是被強風擾亂的「蜂群」一般,刀劍在空中漫無目的地四下「逃逸」著,彼此激烈的交擊,碰撞。局勢,在緩慢而穩定地逆轉著。

  「一寸長,一寸強。」用長槍攪動著滿天飛舞的刀劍,無名悠然的走出了天之鎖的束縛。在他周圍的地面上,堅固的鎖鏈已經變成了一條條死去的鋼鐵之蛇。隨著ARCHER的手勢,鎖鏈如蛇蛻一般翻轉著,再度縮入了虛空之中。

  「強行封閉自己的傷口,也不過就是苟延殘喘而已。你還能有多少力氣維持住呢?」ARCHER冷笑著舉起了左手:「王者律令!【天之鎖】!!!」

  「完全無效的招式。你何必又浪費一次魔力。」雖然再次被困住,無名卻是一臉的輕鬆。他伸出左手,有條不紊地開始粉碎這些復甦的「鐵蛇」。「這次比剛才更好解決。」

  「你的長槍能擋本王有形的寶具刀劍,可擋不了本王無形的魔箭!」ARCHER狂笑著從虛空中抽出了海格力斯的【射殺百頭】:「為本王表演死忙的落幕吧!你個雜~~~~~~碎!!!」

  黃金的長弓上綻放出了炫目的白光,抽吸著空氣中蘊含的澎湃魔力。由於一夜的戰鬥,損毀的寶具和刀劍釋放出了巨量的魔力。空氣中的魔力蓄積到了飽和的程度。而【射殺百頭】本身,就是抽取魔力凝聚為魔法箭矢的可怕神器。

  濃烈的魔法光芒,凝聚成了巨大的魔力漩渦。漩渦的核心,一支白色的魔法箭矢正在逐漸成型。

  「過分輕敵了。失算。」無名的眉頭輕皺了一下,手上的撕扯動作卻沒有任何停留:「很不錯的陷阱。讓人很意外。」

  「安心去死吧,雜碎。」ARCHER獰笑著繼續凝聚箭矢上的魔力:「這次,給你一個意外的驚喜。一定會把你轟殺成徹底的渣滓!」

  黃金長弓上的魔法箭矢,已經開始發出了青白色的魔力光芒。那是就連最強大的英靈也絕對無法抵抗的恐怖高溫焰色。

  「燒殺世界之炎……」直到將空氣中的魔力全部一抽而空,ARCHER這才冷笑著開弓射擊:「【王者裁決之箭.吞世魔炮】!」

  凝聚了雷電,狂風,火焰,凍結等各種元素之力的魔法箭矢,變為純粹的鉛灰色。箭矢發出了遠遠超越人類聽覺範圍的無聲狂嘯,直撲仍在試圖解除鎖鏈束縛的無名而去。「落幕吧,你那無聊冗長的爛演出!!!以死謝罪!」

  巨大的無聲轟爆,將方圓數百米的範圍完全籠罩。遠超【赤原獵犬】十倍以上威力的【吞世魔炮】,發揮了接近人類核武科技的恐怖破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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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中飛舞的刀劍,被一道巨大的衝擊光波無情地打中。那一瞬間,所有的刀劍都停頓在空中。第二波衝擊隨即而來,漫天的刀劍,瞬間失去了所有的顏色。

  這一瞬間,魏山有一種世界變為純粹灰色的錯覺。沒有光,沒有聲音,只餘灰燼的世界。

  空氣中原有的濃厚魔力波動,已經變為一片死寂。懸浮在空中的刀劍,燒盡成細小的灰燼,從天空中徐徐散落。一時之間,漫天都是灰黑色的「飛雪」。

  「有沒搞錯啊,這是……」魏山瞠目結舌地回頭看著爆炸的中心點。那裡正徐徐升起一大團如同火山爆發時產生出的云氣。「蘑菇云???」

  「抱歉。」巴婕特面色微紅地注視著魏山:「現在可以下來了麼?」

  魏山臉上一紅,趕緊從巴婕特的身上爬了起來。剛才完全是下意識地,魏山轉身撲倒了巴婕特。否則在第一輪衝擊中,兩個人就都會灰飛煙滅。

  「情況怎樣?」巴婕特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土:「哪一邊贏了?」

  魏山苦笑著搖頭:「我和無名的魔力鏈接,現在已經……完全消失了。」

  「很糟糕。」巴婕特少有地輕嘆了一口氣,迅速調整好了狀態:「既然無名戰死了,我們就必須更快地展開對ARCHER的突襲。否則,佔據制高點的他就會逐一殺死我方的英靈。」

  魏山與無名的相處,不過才短短的幾天。其中有大半的時間,魏山都是自己在孤軍奮戰。可是魏山總覺得,無名就好像一直站在自己背後,默默地注視著、支持著自己。現在,這種突然失去倚靠的感覺,讓他的情緒陡然的低落下來。「當初是我同意他留下殿後的。早知道的話,我……」

  「是我做出的決定。抱歉,我不會說什麼『逼不得以』,這是當時唯一可以做的選擇。」巴婕特將右手放在了魏山的肩頭,輕輕地撫摩了兩下:「現在,是做出新的選擇的時候了。」

  巨大的火云,無聲地開始緩慢擴展自己的領地。火云邊緣那支離破碎的地面,在高溫下迅速地化為赤紅的顏色。魏山的視野裡,天空,大地,海水,都變成了滿目如血的鮮紅色。彷彿,這已經是世界的終結之時。

  「我們……能贏麼?」魏山的目光,開始變得迷茫。「核武器?……哈哈,這……太犯規了。」失去了自己所一直倚靠的英靈,又面對這種末日般的風景,魏山突然發現他的神經,並沒有他自己想像的那麼強韌。「贏不了的吧?」

  「聽著!」巴婕特猛地一把扯住魏山的風衣領口,把他拖了過來。「我希望,你和我,都能活下去!」

  「什麼?」魏山的眼神,開始有些閃亮了。「對,活下去。現在沒有了英靈,我們是要暫時撤退麼?不!那不就算是逃跑了麼?我……我不想逃……」生存的本能在勸他逃離眼前的赤紅大地,理性卻在勸他無畏地直面死亡。「我……不想……逃?」

  「想好了沒有?」巴婕特猛地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雙手捧住了魏山的臉:「活下去吧!你這個懦……小懦夫!」

  冰冷的雙唇,感覺到了熾熱的甜香觸感。渾身微微顫抖著的魏山,猛地一下繃緊了身體。

  ………………

  一秒鐘?一分鐘?還是一小時?短暫,而又漫長的一刻。

  ………………

  「無論是怎樣的絕境,人類總是可以找到活下去的方法。我會選擇戰鬥到底的方式,爭取活下來。」巴婕特退後了一步,露出了明媚燦爛的微笑:「至於你,不管你選擇的是什麼樣的方式,我希望你最後都能活下去。因為,我無法討厭你……我還是想……再次活著見到你。」

  「我第一次面對幾乎無法戰勝的強敵時,也和你一樣。所以,誰也沒有理由責備你。那麼,後會有期。」巴婕特一絲不苟地整理好西服上的褶皺,轉身走向了那緩緩升入高空的巨大火云。熾熱的海風揚起的灰燼煙塵,很快遮蔽了她的背影。

  魏山呆立了片刻,狠狠地給自己來了一巴掌。耳光響亮。
25288128 發表於 2011-6-10 11:42
本帖最後由 25288128 於 2011-6-10 12:56 編輯

第二卷 黑與白的激鬥  第六十六章 光與影 黑與白

  冬木市的街頭。

  「你是在侮辱我麼?」金發的戎裝少女憤怒地用劍指向庫丘林:「放水就適可而止!好好回應我的戰鬥!!!」

  「啊,差不多也該結束了。」庫丘林微笑著,微微彎下了身軀:「接下來,就停止無謂的戰鬥吧!」

  「如你所願!」SABER傲然的向前一步,猛地揮出了長劍。「誒什麼?!」

  劍鋒離庫丘林只有五釐米,庫丘林卻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SABER險險地將劍收回,綠色的雙瞳謹慎地鎖定住他:「你到底什麼意思!?」

  「我引你來這裡,是希望你不要去教會。」庫丘林將紅色的魔槍插在地上,雙手抱胸:「言峰琦禮在教會佈置了陷阱,任何英靈都不要靠近那裡。」

  藍色槍兵臉上那誠懇而輕鬆的表情,讓阿爾托莉婭本能地感覺,情報是可信的。畢竟是英倫古國的遠古王者,對於辨識情報的真偽,她有一種近乎直覺的本能。「那麼,具體情況可以解說一下麼?」

  阿爾托莉婭的處世原則,就是辨明敵我立場,採取對應的行動。簡單而直接。

  「還真是豪邁的王者,雖然只是個女性……算了,我收回對女性的不尊重言辭。」庫丘林避開那雙噴火的綠瞳:「長話短說吧,間桐櫻已經徹底被魔化了。間桐家將十年前第四次的聖盃殘片植入她體內,現在她體內的黑暗聖盃核心,已經完全啟動了。」

  「這……」SABER有些擔心地回頭瞥了一眼衛宮士郎:「那麼會是什麼結果?」

  「作為言峰琦禮的屬下英靈,我能感應到那種同盟方的黑暗結界。實際上,我們剛剛才逃過這個魔力吸收結界的籠罩範圍。」庫丘林看向了教會的方向:「一旦在這個範圍內被殺,構成我們身體的魔力,就會被間桐櫻體內的黑聖盃核心所吸收,而不會是流向艾因茲貝倫家族小丫頭的聖盃核心。」

  「……」沉默片刻後,SABER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謝謝你,愛爾蘭的光之子。」

  「這個嘛,我也不想無謂的白白死掉麼。哈哈哈哈哈哈。」庫丘林仰天大笑了一陣之後,臉色轉為了冷峻:「我已經殺掉了企圖營救間桐櫻的RIDER。這樣的話,至少能夠暫時控制一下黑聖盃核心內蓄積的魔力。她應該也算是你們的盟友。對此,你有什麼看法?」

  雖然聽到了曾經的盟友被殺的訊息,SABER的臉上也沒有露出絲毫驚訝的表情。她沉思了片刻:「已經發生了,就無法挽回。我無法指責你的努力。那麼,接下來的計劃是?」

  「不愧是王者,沒有讓我失望。ARCHER曾經跟我提到過你們的計劃。接下來,只要再有兩個英靈戰死,屬於艾因茲貝倫家族的聖盃就會降臨。」庫丘林漫不經心地空手走了過來:「所以,先殺了我,再去港口合力殺掉被魔化的ARCHER就可以了。抓緊時間吧。」

  「你……是認真的麼。」看著庫丘林一臉無所謂的表情,阿爾托莉婭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半步:「為什麼不可以是我們聯手……」

  「囉嗦!!!」庫丘林一聲斷喝,打斷了阿爾托莉婭的發言:「不要優柔寡斷。間桐櫻隨時可能重新召喚RIDER,我也被令咒束縛無法配合你們行動。言峰琦禮可能會放棄防禦教會,派出間桐櫻,那麼我們就集體陷入了被動。一旦間桐櫻離開了教會,就連冬木港也在她的魔力吸收範圍之內了。到時候冬木港的戰鬥無論結果如何,黑聖盃都會降臨。一旦言峰琦禮向黑聖盃許願,這個世界有可能就此毀滅!」

  「你,真的確定?」阿爾托莉婭的臉上,浮現著少有的猶疑表情。

  「架隨時都可以打。我可不是為了毀滅世界而來的。」庫丘林笑了笑,眨了眨左眼:「如果死後是掉進那種黑色的污泥潭裡,實在是不夠帥啊。喂,還在等什麼呢?一劍砍過來就好了。你可是一個曾經的王者呢。」

  和煦的陽光照在他的臉上,是一臉燦爛的笑容。那是英雄應有的,可以慷慨赴死的決絕笑容。

  SABER深吸了一口氣,將長劍舉在了胸前:「愛爾蘭的光之子,你是個令人欽佩的高貴勇士。」

  「啊~我一直就是。不過還是謝謝誇獎。」庫丘林微笑著,繼續走來。他伸出雙手,感受著陽光的暖意。「雖然連夠勁的烈酒都沒有,這個世界還不算太壞嘛。」

  戎裝的少女,開始將澎湃的魔力,蓄積到長劍之中。

  「等一下啊SABER,不要急著動手。」衛宮士郎急匆匆地趕了過來。「一定還有其他的解決辦法的。」

  「如果你要阻止我,使用令咒吧MASTER。」SABER痛苦地搖了搖頭:「庫丘林所說的情況即將發生,只有這一種解決辦法。我們已經沒有時間了,士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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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傢伙,跑那麼快,還不往一個方向跑。太難找了。」吉爾小聲嘟囔著,在地上仔細地辨認著SABER和LANCER留下的足跡。「居然又改走這個方向!?太狡猾了!」

  吉爾憤怒地揮舞起自己手中的紅黑色巨劍:「等下有你們好看。就敬請期待『黃金的殲滅者』的華麗登場吧!」

  吉爾回過頭看了一下,遠阪凜已經不知道被自己甩到哪裡去了。沒有人欣賞他的華麗台詞,小傢伙顯得有些興味索然。

  「不過,」吉爾擦擦了鼻樑,露出了玩味的笑容:「等到姐姐出現的時候,我腳踩著那個槍兵叔叔的造型也會很帥的啦。哈哈。」

  「小朋友,你,迷路了?」溫柔的女聲,從身後傳來。

  吉爾突然覺得脊背上一陣發冷。即使是在最和煦的陽光之下,那溫柔的聲音,卻是機械而冰寒。

  吉爾緩緩地轉過身來,看到了一名黑裙的美麗少女。

  「你要去哪裡呢?可愛的小孩子。」少女微笑著,站在那裡。霞光明媚,她的身邊,卻包裹著濃重的漆黑暗影。「好可愛啊。不如,就讓姐姐抱抱你吧?」

  無數道黑色的魔影,瞬間從她腳下彈起,朝著金發的少年飛射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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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啪啪啪啪!」突兀的四下擊掌聲,猛然從遠處傳來。「崇高的犧牲,完美的獻祭,以及對生命的尊重,還真是令人類可以感到感動的幸福一幕。」言峰琦禮微笑著,從遠處的街道上一步一步地走了過來。「十分精彩的對策。LANCER!無意之間,你幾乎破壞了我全盤的計劃。我該對此表示稱讚嗎,庫丘林?」

  「言峰琦禮?!」SABER猛地舉起了手中的【誓約勝利之劍】,綠色的雙瞳中再度燃起了戰意。「準備迎戰。」

  她後退了半步,將衛宮士郎的軀體完全地護住。

  「可惜了我精心佈置的歡迎焰火。」言峰琦禮不動聲色地後退了半步。他的身邊,出現了渾身包裹著黑色污泥的復仇者。

  「啊。你終於等不及了?」庫丘林微笑著看向了自己的現任MASTER:「抱歉了,假神父大人,巴婕特可並沒有來教會,我也就沒有辦法殺掉她。雖然說沒有完成使命的我,現在還不能對你出手,想殺掉復仇者,哈哈,還是可行的哦?」

  「無所謂了。」言峰琦禮聳聳肩膀:「你們誰死在這裡,我都將取得勝利。」

  「什麼……」庫丘林的臉色微變:「你的意思是……」

  「就是你所說的那種樣子。」言峰琦禮猛然向空中丟出一把黑鍵。「開啟結界,吸收所有戰敗的英靈!」

  黑鍵在半空中猛然爆炸,發出耀眼的光芒。

  周圍的光線瞬間轉暗,無數灰暗的霧氣,瞬間籠罩了周圍。地面上出現了黑色的暗影,如同水流一般,瞬間吞沒了石磚鋪設的路面。明明是旭日初昇,陽光普照的街道,變成了昏暗的夕陽風景。

  「如此任性的英靈,就應該受到懲罰了。不聽話的狗,通常都應該宰殺掉。」言峰琦禮的臉上,露出了不易察覺的冰冷笑容:「真的以為我用光了令咒,就對付不了你?」

  高大的神父解開了身上的短風衣,取出了半截女人的斷臂,放在了左手。「令咒,轉移!」

  一瞬間,言峰琦禮的左手閃耀出令咒的紅色光芒,這光芒如同有意識的形體一般,籠罩在那截斷臂上,逐漸形成了新的令咒刻印。

  「該死!結界影響範圍突然擴大了!」庫丘林猛地衝向了SABER,滿臉焦急地發出了指令:「趕緊趁現在!殺了我!然後逃走吧!!!」

  SABER猶豫片刻,斷然地揮動起手中長劍。言峰手中,是巴婕特被他偷襲奪走的斷臂,一旦令咒的轉移完成,那麼庫丘林就會成為敵方……「抱歉了,光之子!」

  「來我這裡,立刻!」言峰琦禮的左手猛然高舉,發動了斷臂上新的令咒。

  絕對的律令,瞬間發動,庫丘林猛然從長劍下消失,出現在言峰琦禮的周圍。

  同一時刻,黑色的復仇者,猛然伏下身子,如野獸一般奔跑著,發動了對SABER的突擊。「人間狩獵,開始!」
25288128 發表於 2011-6-10 11:48
本帖最後由 25288128 於 2011-6-10 12:57 編輯

第二卷 黑與白的激鬥  第六十七章 紛亂的獵場


  「作為上一屆的參加者,同時又是聖盃戰爭的監督者,我擁有歷次戰爭失敗MASTER未來得及使用的八枚,再加上間桐櫻身上的……無限令咒。」言峰琦禮輕輕揮舞著手中的斷臂,彷彿那只是一把普通的扇子而已。「一直都難得有機會用掉它們,就把這些機會留給你吧庫丘林。令咒,轉移,全數量八枚。」

  一陣紅光閃過之後,斷臂上出現了八枚縱橫交雜的令咒刻印。

  「以令咒為約束,你,絕對不可以離開間桐櫻魔力吸收結界的範圍;以令咒為約束,攻擊每一個進入結界範圍的敵人。」言峰琦禮微笑著,輕輕撫摸著手中的青白色斷臂,繼續發出無情的律令:「以令咒為約束,你必須在這裡和SABER戰鬥,直到殺死她。」

  「混蛋~!」庫丘林的身上迅速閃爍著白光:「我從不殺女人!你明明知道!」

  「RIDER已經被你殺了,不是麼?」言峰琦禮冷笑一聲:「所以就無所謂什麼遠古就發下的誓言了。那麼,以令咒為約束,你必須和衛宮士郎戰鬥,刺穿他的心臟。」

  「以令咒為約束,你必須和遠阪凜戰鬥,殺死她。以令咒為約束,解除對殺她的地點限制,和巴婕特一旦碰面,你就立刻殺死她。以三枚令咒為約束,殺死你碰到的其餘每一個反對我計劃的人,艾因茲貝倫家族的伊莉雅,來歷不明的MASTER魏山,另一個,你就自己選好了,聽說還有個金發的小男孩,或者你選無名也可以。」

  「言峰琦禮!!!」違背本人意願的連續八枚令咒律令,將庫丘林壓得半跪在了地上。「我還有什麼可選的?你這個混蛋MASTER!!!」

  「順序由你自己選,只要全部殺光就行了。你的魔槍[GEO.BOLG]已經重新被令咒補充了能量,你的魔力也得到了最大化補充,連用八次刺穿心臟的【死棘之槍】就解決了。」言峰琦禮面無表情地看著庫丘林。「現在,暫時沒有其他的指令了。」

  形勢,就在這一瞬間被徹底逆轉了。原先二對一的局勢,變成了SABER一人要應對兩名MASTER的協力攻擊。

  「庫丘林,凱爾特族『庫蘭的猛犬』。」言峰琦禮漠然地看著半跪在地上的藍色騎士:「是猛犬,就要用鏈子栓起來,好好守護主人的地盤,怎麼可以反咬主人呢。」

  「只需要殺六個英靈,你一樣可以達到目的。」庫丘林痛苦地大口喘著氣:「現在英雄王,復仇者,刺客哈桑都已經被黑聖盃吞蝕轉化了。那麼,你只需要再殺三個!」

  「英雄王可並不算在聖盃裡。」言峰琦禮背起了雙手:「再說了,聖盃戰爭,永遠都只需要一個最終勝利者。」

  「想咬主人的猛犬,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言峰琦禮再次使用了一枚令咒,發出了最後的要求:「律令,凡我所已經列明的攻擊目標,務必斬盡殺絕!」

  他折斷了手中的斷臂,將半截手臂扔向了正在戰鬥中的復仇者。「像復仇者那樣努力去戰鬥就好了。我會給予適當的獎勵的。」復仇者猛然後退跳起,將斷臂咬在了嘴裡。

  「你想痛快的一戰?」在短風衣下襬上擦乾雙手,言峰琦禮張開了雙臂,如同在傳教布道:「那麼現在,你的心願得到滿足了。」

  彷彿是蠱惑的魔音,庫丘林最後的掙扎,終於停止了。他緩緩地站起身來:「斬盡殺絕的戰鬥麼?那麼,就全都殺掉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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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曠的街道上,吉爾正小心地移動著。

  明明是早晨,街道上卻遍佈著陰森的陰影。灰黑色的陰影,有著實質化的液態實體,在街道上四下游弋。它們無視物理規則地滲透入建築物,爬上牆體,如同巡邏的捕食者。

  吉爾,就是他們正在搜尋的獵物。

  「好可怕的女人。我有得罪她麼?為什麼緊追著我不放啊。」吉爾一臉苦相地跳過一次又一次的陰影突襲。如果不是剛才天空的一次閃光引開了間桐櫻的注意力,他差點就被陰影所捕獲。把握那一瞬間的空隙,吉爾果斷地突圍逃走了。

  雖然間桐櫻不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內,但是,那些圍繞著吉爾發動攻擊,卻從未停止。

  「去找別人!本少爺討厭你們!!!」吉爾揮動著天地乖離劍,將牆體連同附著在高處的偷襲者一起擊飛:「我可沒有得罪你們!!!」

  「啊,可愛的小弟弟,總算又找到你了。」間桐櫻微笑著,出現在倒塌的牆體正前方:「來陪姐姐一起玩吧。」

  「唔咕。」吉爾猛地吞了一下口水,轉身繼續地奔逃著。

  紅色的令咒刻印,顫動著牽起間桐櫻臉部的肌肉,讓她露出了大笑的表情,發出間歇性的機械笑聲。「啊哈哈,現在,誰才是雜兵?哈哈,那一晚我連 BERSERKER都吞噬轉化了,我會是雜兵麼?這次,絕對不會讓你跑掉了。哈蛤哈?呵喝?發音不太對哦。呵呵。我就要抓到你了哦。」

  「你說的到底是什麼啊。」吉爾頭也不回地拚命奔逃著,一路打碎著擋道的任何建築物:「本少爺才沒有把人叫做雜兵的習慣!」

  「看來你什麼都忘記了呢。」間桐櫻的雙腳沒有移動,而她腳下的陰影,自動地將她移動向吉爾奔逃的方向。「無所謂了。反正,我會好好抓到你的。」

  「混蛋啊。嗚唔。」吉爾咬著牙玩命地奔逃著。『好丟臉啊,千萬不能給大姐姐看到。』

  「我就要抓到你了哦。」紅色的魔紋,繼續牽動著間桐櫻臉部的肌肉,不時的讓她發出低沉的笑聲。「呵呵,哈哈。啊哈哈。『抓鬼』真的好有趣,很久沒有玩過了呢。我就要抓到你了哦。」

  ***************************************************************************

  SABER陷入了苦戰之中。

  原本使用刺客技能的復仇者,也僅僅只能對她偶爾造成麻煩。不論復仇者發動哪種技能,她都能憑驚人的[直感力]躲過必殺的攻擊。即使是丟出無數黑色短劍,同時發動【狂想撕殺】,也只能偶爾造成輕微的擦傷。可自從沉默的藍色槍兵加入戰局過後,情況就不一樣了。

  幾乎是暴風驟雨般的紅色槍影,每一下刺擊都不離她的要害。阿爾托莉婭不得不放棄了斬殺復仇者的構想,把大半精力用於對付庫丘林壓制型的狂攻。

  靠著從刺客身上獲得的[避風行走]能力,復仇者絲毫也不畏懼SABER揮舞的風王之劍,他只需要一直發起進攻。一旦SABER對他揮劍,他就自然地感應到狂風,身體自動地退避下去。趁這個機會,他還饒有興致地撕扯著口中的那截斷臂,補充著自己消耗掉的魔力。

  SABER身上的魔力甲冑,早已佈滿裂痕和破孔。甲冑下藍色的騎士短袍上,已經開始浮現出淡淡的血痕。

  庫丘林面無表情地猛烈攻擊著,由於令咒律令的絕對強制性,他無法脫離戰鬥,也無法停止對SABER的攻擊。他所能做的最大抵抗,就是克制自己發動寶具攻擊的戰鬥本能。

  「庫丘林和SABER。這種人類堅持理想的樣子,還真是崇高。而崇高……是一種我始終不能理解的思想。」言峰琦禮看了看自己的左手腕,上面的令咒數量已經不多了。他就此放棄了繼續對庫丘林使用令咒律令的想法。「那麼,要麼被SABER殺死,要麼殺死她。哪一種結局都是一樣的可以接受。」

  「那麼……」言峰琦禮背起了雙手,悠然地觀賞著三人間的打鬥。「會是誰先死呢?你說說看,MASTER衛宮士郎先生?」

  潛行到言峰琦禮背後的衛宮士郎,猛然揮動了手中沉重的黃金劍鞘。「去死啊啊啊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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