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 攪亂三國 作者:孫一凡 (連載中)

 
rufh1234 2011-6-17 12:41:50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61 258455
loko1234 發表於 2011-4-13 22:09
第四十章 敘話
    曹操呵呵一笑,道:"那到不盡然,你獨立面對這群悍匪,能做到這樣,已事屬不易。接著又自嘲道:"我在你這年紀,還不一定做得到這麼好。"

    曹智被說的有點臉紅,他完全是仗著現代見聞和幾個月前的一些戰斗經驗,才會有些鬼點子。

    "只不過,在有些臨戰決斷上,魯莽了些,比如,你盲目帶兵下山迎敵,單槍匹馬沖入敵營,都是很危險的,身為一軍主帥,要統籌全局,徒逞匹夫之勇,那是萬萬不該的。"曹操悠悠道。

    曹智應著“是”,不用說肯定都是夏侯淵這小子告的狀,他也很後悔沒听夏侯淵的,沒有早點帶兵撤回曹府。如果听了夏侯淵的,曹府就不會勢單力薄了,也許自己的弟兄就不會死傷這麼多了。

    想到夏侯淵,曹智想起了曹操奇兵突到譙縣的事。趁著機會問曹操"誰給他報的信。"

    曹操道:"夏侯淵讓他弟弟夏侯障來了趟陳留。"

    曹智哈哈笑道:"怪不得,我身邊這幾個,這個把月一個沒少過,我想你怎麼會突然帶兵來援,原來是夏侯障報的信,這夏侯淵也真放心他弟弟,那小孩今年十五吧?"

    曹操道:"嗯,十五也不小了。"

    曹智道:"大哥,這夏侯障幾日前到的。"

    曹操道︰"五日前。"

    曹智想了想,那個時候正是他拒絕夏侯淵、曹仁等向曹操求援的時間段。沒想到,夏侯淵這小子心眼越來越多,玩起了"暗度陳倉"來了。但曹智心里一點沒有怨恨夏侯淵的意思,相反還暗自慶興還好有夏侯淵在身邊,要不是他這次"暗度陳倉"的通知了曹操,在最後關鍵時候曹操帶兵殺到,他和沙里狗的黑山軍鹿死誰手還是未知數。

    想到和沙里狗的生死決戰,曹智不由心有余忌,問曹操道:"沙里狗的黑山軍全殲了?"

    曹操道:"沒有,最後俘獲了一二百人。"

    曹智問:"那我的人馬還剩多少。"

    曹操略帶尷尬地低聲道:"還剩三四百吧!"

    曹智"唉!"了一聲嘆,馬上拉了張苦瓜臉。心里立時琢磨開了,開局不錯的一場戰局,到最後成了殲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慘痛結果。曹智懊惱啊!怪只怪自己太輕狂,取得了點戰果,就沾沾自喜,沒有很好的听取夏侯淵等的正確意見,做出適當的兵力部署,以至于差一點兵敗垂城。曹智完全有機會取得完勝的,但這就是戰爭的魅力,戰局稍縱即逝,你稍不留意,就可能有翻天覆地的變化。

    曹智不免有些沮喪,繼續問曹操,道:"那沙里狗的那些人馬,怎麼安置。”

    曹操道︰“先關幾天,等過幾天再收編了他們。”

    曹智道︰“噢,那就好,我還怕你會殺光他們呢。”

    曹操呵呵笑道:"倒是有人這麼說過,但我沒答應,我們正在用人之際,這些人雖說有些匪性,但只要稍加訓練,就是能爭善戰虎狼之師。"

    曹智也是非常認可的這點,這些黑山賊雖然是土匪出身,但畢竟久經沙場,單兵作戰能力強,從這次和曹智的部隊交手中就可見一般。

    頓了頓的曹操繼續道:"為了讓你剩下的弟兄解恨,我答應了他們鞭尸,你那群弟兄恨黑山賊,恨得牙直癢癢呢。"

    “什麼鞭尸?鞭誰的尸?”曹智急問。

    “沙里狗啊!”曹操答說。

    曹智一听要鞭沙里狗的尸,差點沒從床上跳起來。這麼殘忍的事怎麼可以呢?連連擺手道:"不可以,不可以,人都死了,還做這種事干嗎?"

    曹操看曹智的激動樣,已走到床邊,扶曹智坐了起來。

    作為現代人的曹智那能接受這麼殘忍的事,靠穩後,繼續道:"大哥,這沙里狗是殺了我們不少人,但他也算條漢子,是真刀真槍和我決戰而死,人都死了,還搞這些,有必要嗎?這太損陰德了。“

    曹智倒也不是對沙里狗有多大好感,只是覺得這樣做太殘忍。戰場上真刀真槍廝殺,死傷各安天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但人死了還要鞭尸,曹智是接受不了的。

    曹操听著曹智的話,點著頭。

    曹智繼續道︰“再說對你準備收編的那些黑山賊也會照成心里障礙。”

    雖說曹操不懂什麼是"心里障礙",但大致意思明白,覺得曹智說的有點道理。其實他並不想這麼做,主要是為了平眾怒,想讓曹智死剩下的將士泄泄私憤。,曹操"嗯"了聲,道︰“有道理,過會兒,我在和夏侯淵他們議一議。”

    曹智看曹操點頭了,也就沒在多說什麼,房間里沉寂了一會兒。

    曹智突然打破了沉寂,他在想沙里狗時,突然想起了沙里狗動曹府腦筋的起因上,這個問題至始至終沒有得到答案,現在想到了,就問曹操:"大哥,這沙里狗以前和我們家有仇嗎?"

    "沒,根本不認識。"曹操說。

    "丹陽太守周欣呢?"曹智追問。

    "也不認識,只是在官場上听問過此人。"曹操提起這事,也是滿腹疑慮,不解道:"這次的事,我已听夏侯淵他們說了,我也百思不得其解,就算老爹為官這麼多年,也沒和什麼人接什麼冤,這周欣更是連面都沒見過,怎麼會勾結黑山賊打我們曹府的主意,而且隔的還挺遠。"

    听曹操這麼說,曹智肯定曹家前世今生沒和黑山賊或周欣結仇、結冤。別人或許還有不清楚的事,曹操不可能不清楚曹家的事。當然曹智也應該清楚,但現在的曹智已不原來的曹智。現在的曹智繼承了原來曹智的身體,但沒繼承思想和記憶,所以一直認為曹家或許有不為人知密聞,以至于招至此次的劫難。但現在基本可以消除這種想法了。當然曹操也有可能藏著掖著點什麼。但以這段時日曹智和曹操的相處來看,曹操應該極度信任自己的這個弟弟,感情甚至于超越同曹嵩的父子之情。現在又是倆人之間的私語,曹操應該不會對曹智隱瞞什麼。

    倆人都為此事冥思苦想了一番,但都找不出結果。曹操哈哈一笑,拍了一把大腿,道:"不去想這些煩人的事了,你累不累,我們兄弟分開了好些日子,聊些開心事。"

    曹智道︰“不累大哥,我正想問你呢?你怎麼出的洛陽?一路怎樣?”曹智也的確很想了解曹操和他洛陽分手後的情形。
loko1234 發表於 2011-4-13 22:09
第四十一章 世事難料
    曹操和曹智接下來的談話,差點沒讓曹智暈過

    聊過些倆人別後的事情,曹智自然問到了曹操在陳留的情形。談到陳留,曹操明顯來了興趣,眉飛色舞一通侃,听得曹智張大了嘴定格在那里。

    怎麼會事呢?

    還要從曹智的那封信說起。

    曹操得到了張邈的幫助後,就在陳留當地招兵買馬。募兵的事倒是順利,沒幾日,就招到了兩三千兵馬。張邈是太守,本來就有三千守軍。這樣一加,他們也有五六千人馬。有了人馬曹操心就躁動起來,每天盤算著什麼時候打董卓。但盤算來盤算去,總覺得力量單薄了些。這董卓的西涼軍,曹操可是見識過的,用"兵強馬壯"來形容是一點不為過。

    董卓控制京城後,他的大部西涼軍都靠攏到了洛陽附近,基本取代了司隸區對京城的防務。又因為董卓目前控制的還是正統的東漢中央政府,一些受傳統的封建思想毒害嚴重的人士依然願意圍繞在董卓的中央政府周圍,其中不免一些有兵權的高級將領,所以現在董卓不光兵強馬壯,而且人馬眾多。曹操據得到消息分析,估計董卓現有大約十萬到十五萬兵馬。

    曹操雖說是義師,但他這五六千人馬只夠給董卓塞牙縫的。

    曹操正感英雄氣短之時,正巧夏侯敦帶著一千人馬和十幾車財物到了。多了人馬和軍費,曹操自然高興,這還不是最讓曹操來勁的。讀完曹智的書信,才是讓他最來勁的。

    曹智在信中提到的聯盟,袁紹,給了曹操靈光一現。這是多好的主意,兵馬不夠,可以搞聯盟,天下對董卓不滿的人大有人在,聯合起來力量就大了,還怕他董卓。

    聯盟的盟主舍袁紹還能取誰,曹操認為袁紹太合適做這盟主了,第一,袁紹出身高貴,他有"四世三公"的背景,漢代“三公”這個職務的地位是很高的,僅次于皇帝的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們家在官場上門生故吏眾多,袁家是現在東漢王朝最炙手可熱的顯赫家族。第二,袁紹長得一表人才,非常漂亮,聰明伶俐能說會道,也善于處理人際關系,和眾多名流、士大夫都有來往。有他來等高一呼,再合適不過。

    曹操看完信後,哈哈大笑不止。心想,"我這二弟啊,自從那次摔傷腦袋後,這靈光乍現的想法是越來越多了,以前也沒這麼聰明,看來是摔好了。"曹操現在可不管曹智信上是讓他參加聯盟,還是不要參加聯盟。他現在找著了一條討伐董卓的速成道路,心頭熱啊!趕緊去找張邈商議去了。

    沒過多久曹操、張邈公開打出旗號,要成立義軍討伐董卓,其實曹智已經這麼做了,但他沒好意思說。

    曹操志得意滿認為這是他目前這一生做得最有意義的一件事。任何事做得越早,越是能讓人記住,讓歷史記住。曹操“首倡義兵”,搶了第一份。曹操的這個倡議得到了天下英雄的響應,各路諸侯、豪杰紛紛起兵,舉起義旗,要討伐董卓,匡復漢室。

    後將軍袁術、冀州牧韓馥、豫州刺史孔噼鉐↖f荽淌妨踽貳 幽諤 贗蹩鎩 澈L 卦 塴 鋁秈 卣佩恪  ぬ 厙盆!⑸窖秈 卦 病 帽畢啾 磐 逼鴇 槌閃﹥   圃   酥鰲U庵Ь佑捎謐さ囟莢諍 裙匾遠  虼司統莆 骯囟 寰保 步小骯囟 ﹥保 虺啤骯囟 薄br />
    提到這位渤海太守袁紹,曹智一時沒搞明白,袁紹怎麼成了渤海太守。那這段時間袁紹又在干嘛呢?曹操向他解釋了這位關東盟主近期表現。

    這還要從董卓進京開始說起,董卓進京以後就琢磨著換皇帝,他要廢掉皇帝劉辯,立陳留王劉協為帝,因此找袁紹商量。為什麼找袁紹商量呢,因為袁紹的叔叔是太傅,是“三公”之一。曹智的老爹曹嵩當時也是“三公”之一,是太尉,但在董卓進京以前,就被曹智綁回老家了。董卓進京時,何進已死,所以當時京城中就袁魁一位“三公”于是董卓就想讓袁紹傳話給他的叔叔,請他的叔叔出來支持一下他換皇帝這個事情。袁紹一听眼珠子一轉,對這個董卓說︰“那我回去跟叔叔說說”,然後就跑掉了。

    袁紹逃出洛陽後,為了面子,就跟人吹噓,他是如何當場義正嚴辭的拒絕董卓,他罵董卓“這個皇帝怎麼能隨便換呢?皇帝就是你換的嗎?”董卓一听勃然大怒,把刀唰的拔出來,就罵袁紹,“臭小子,豎子,天下的事難道不是我說了算嗎?你以為我董卓的刀不快嗎?”

    董卓這麼一罵,袁紹不甘示弱,唰一把也把刀拔出來,一把橫過來橫在胸前,刀刃對外刀背對內,說︰“天底下難道只有董大人的刀是快的嗎?”然後後退,退出會場,連夜逃出京城。

    這是袁紹自己這麼說的,曹智才不信他有這個膽。不管怎樣,袁紹因為反對董卓這件事,而天下聞名。

    袁紹從京城洛陽逃出來的時候,董卓準備是要追殺袁紹的,這個時候京城里面有幾位名士跟袁紹關系很好,就去勸董卓。說大人不要這樣,這個袁紹他是個年輕人,他不懂事,他不識大體,一不小心得罪了您老人家他又害怕,他當然要跑嘛,他沒有別的意思,但是袁氏家族的“四世三公”門生故吏遍天下,您不如任命他做一個太守,他必然會感恩戴德,袁紹如果對董大人您感恩戴德,那麼太行山以東不都是閣下的了嗎?哎董卓說這有道理啊,好,就任命袁紹做渤海太守。

    但董卓這土匪,哪能就這麼解氣。沒幾天,董卓就把袁紹的叔叔,太傅袁魁一家全給殺了。

    袁紹逃出京城後,日子也不好過。袁紹首先逃到了冀州,冀州是韓馥的地盤。韓馥能當上冀州牧,就是靠袁紹家的關系爬上去的,袁紹想逃到這應該是安全的。沒想到這個韓馥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一听說袁紹來了,還被任命為渤海太守。韓馥馬上就緊張了,怎麼辦?是不是搶我地盤來了,韓馥馬上派兵把袁紹看管起來。

    冀州牧韓馥,是個沒主意的人。正在這時,韓馥同時收到了曹操、橋瑁寫給他的信,信上大致說,曹操這邊已經準備起義兵,橋瑁也準備參加,大家聯合起來去對付董卓。信寫到韓馥這里,韓馥居然拿出來問手下謀士,說︰“你們看,這個董卓和曹操他們要打起來,我們是幫董卓呢?還是幫曹操?”他手下一個謀士叫做劉子惠的,馬上跳起來說︰“我們起兵是為了國家,怎麼要問幫誰呢!”一句話說得這個韓馥滿臉通紅,說︰“那為之奈何啊”,劉子惠就跟他出了個主意說︰“按兵不動,兵者凶器也,不可為首。”他的意思是做人不要為天下先,槍打出頭鳥,出頭的椽子是先爛的,我們先看一看人家怎麼樣,人家動咱也動,人家不動咱也不動。看來這個劉子惠也不咋的,但這個話韓馥他听進去了,因為韓馥他最怕的是丟地盤。韓馥的冀州這個地方是很富庶的,據說冀州現存的糧食足夠吃十年的,所以韓馥最怕人家來牆他的地盤,尤其怕袁紹。後來曹操也听說了袁紹被韓馥軟禁著,多次斡旋,聯絡了孔噼遄@踽貳⑼蹩鎩⑶盆!  潘登椋 啻斡胝佩懍 樾鷗 ィ 鋇階詈蟆骯囟 ﹥背閃  蠹乙恢巒憑僭   酥鰨  ッ話旆 虐言 芊懦隼礎br />
    袁紹當上“關東盟軍”為了表示對曹操的感謝,第一件事就任命曹操為“奮武將軍”。

    從逃出洛陽開始,曹操、曹智都成了通緝犯,也就沒了官職。現在這官職雖說是袁紹封的,不是那麼正統,但總比沒有好,曹操那高興勁就別提了。

    興致高昂地曹操說著說著也不知怎麼說到了任紅昌,曹操說:"這次這個姑娘倒是不錯,人長的漂亮不說,還賢惠,你昏迷不醒的一天一夜,她衣不解帶一直伺候著你,我來過幾次,看的出她很擔心你。"

    曹智恩了聲,從任紅昌哭紅的眼楮,他已經知道了。

    "你想收她做妾,還是"曹操不顧魂不守懾的曹智,繼續喜仔仔地說:"你如想娶她做妻,怕老爹會有門戶之見,她畢竟出身悲微,還是收她做妾吧!"

    曹智現在可沒心情跟他扯這些事,他還沒完全從曹操組建"關東聯盟"這件事中平復過來。

    曹操接著又道:"我這次在陳留也娶了房妾,也溫柔賢抒著呢,挺和我意的。"

    "啊?從沒听你說過。"曹智有點驚奇,才幾個月不見,這麼快就娶了個小老婆。

    "恩,臨時決定的。"曹操說。

    這還有臨時決定的,古代娶妻要講究甚麼門當戶對,娶妾是比較隨便的,不像娶妻,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這就是曹操在這一兩個月所干的事,曹智听完,差點暈過去十次。他再次強調是讓曹操不要參加關東聯盟,曹操正在熱乎勁上,那听得進去,再說木已成舟,這關東聯盟的發起人還是曹操。唉!也挽回不來了,曹智只能在那邊嘆氣,真後悔寫那封信.曹智懊惱啊!也沒心情再和曹操談下去了,說自己累了,想睡會兒,曹操就走了。
loko1234 發表於 2011-4-13 22:10
第四十二章 愛是美麗的
    黃昏是美麗的,金子般地夕陽揮撒在平靜的渦河湖面上。<

    曹智一個人坐在渦河邊,想著心事。他的傷通過這幾日的休養,再加上華陀的妙手回春,已好的差不多了。包括受傷最重的李典,也好轉的挺快。這小子斷了兩根肋骨,全身刀傷有十幾處,沒死算他命大。曹智去看他時,听他述說了他們戰斗的慘烈。曹智想像得出,兩百馬步兵對兩百騎兵是何等的情形。

    古代武將相對是忠貞的,曹智又以心換心地對待他們。李典面對曹智自責不已,沒擋住黑山賊。曹智拍拍李典的肩膀,告訴他"應該自責是他。"曹智和李典推心置腹的談了一次,寬解他的同時,用心的交流使他們的成了真正地朋友。

    現在曹智正坐在平靜地渦河邊,反省自己。從備戰開始想到與沙里狗的大戰,想到精彩的部分,也想到了他諸多失誤之處。自己的性格自己知道,曹智和現代年輕人一樣,激進、沖動、浮躁,有時甚至魯莽,這是年輕人的通病。自己以前的想法真的相當幼稚,以為憑著自己的現代知識和現代訓練,自可在這時代大展所長,豈知戰場之復雜,瞬息萬變,匹夫之勇根本左右不了戰局。

    今時今日的曹智是身在曹家,處于曹操霸業的起步階段,這些毛病都應改,否則再來一次曹府保衛戰,結果可能是制命的。

    河潭上響起了沙沙的腳步聲,但依然沒有驚動想的入神的曹智。

    任紅昌輕輕地蹲在曹智身邊,看他沒什麼反應,拔了棵小草,在曹智後勃勁撓了兩下。

    癢癢的感覺使曹智回過神來,扭頭一看是任紅昌,嬉皮笑臉的看著曹智,曹智看到任紅昌,也笑了。男人在失落時,總希望女人出現在身邊。

    最近一段時日,不只為什麼,曹智只要見到任紅昌,心中就充滿了喜悅。他在病榻上躺了幾日,任紅昌就衣不解帶地照顧了他幾日,使曹智充分體會到了古代婦女的溫柔。

    “大嗓門,你什麼時候來的?”

    “哼!你老叫人家大嗓門,難听死了,你個大壞蛋。”任紅昌說著,還嘟起小嘴,假裝生起氣來。

    “哈哈,我是大壞蛋,你就是小壞蛋。”曹智說著話,拉起任紅昌,挪了挪**,讓出點地方,讓任紅昌與他並排並坐在了石頭上。

    任紅昌撇開了曹智的手,但依然坐在了曹智旁邊。任紅昌今天穿了件荷綠色衣裙,襯托得她的皮膚更白潤,也更顯出它的風姿綽約。

    曹智越看越喜歡,輕輕掠起她耳旁掉下的一捋發絲。

    任紅昌本能的閃躲了一下,羞澀瞥了一眼曹智,配合的擺正身子,讓曹智完成了動作。

    “這幾天辛苦你了。”曹智輕聲道。

    “哼,你還老欺負我。”任紅昌邱了邱精致的小鼻子,半滇半笑得說到。

    男人就會得寸進尺,看任紅昌笑了,曹智把手搭在了任紅昌的肩上。

    “讓我好好看看我的小可愛,這幾天沒睡好,是不是老點了。”

    曹智是開玩笑,任紅昌可認真起來。女人最怕別人說她老了,古代、現代都一樣。

    任紅昌緊張地轉過身子,問曹智︰“那里老了?那里”

    曹智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快笑了,趁著任紅昌轉頭讓曹智看左邊臉有沒有鄒文時,飛快地在那嫩臉蛋上親了一下。

    任紅昌明顯有三秒鐘沒反應過來,呆了呆後,粉拳雨點般的落在曹智胸膛。滇罵道︰“你又欺負我。”

    曹智飛快地逃開,嘻嘻哈哈的繞著石頭跑,像個小孩。任紅昌跟著追打,小臉通紅,臉上像有點生氣,其實心里美滋滋地。

    一對小冤家快樂地在河灘上追逐著。任紅昌嬌小自然跑不過曹智,還時不時被曹智回身偷襲兩下。曹智專挑腰眼等地方,捅咕一把,弄得任紅昌又癢又氣,但卻總打不著曹智,氣得小腳亂蹬。

    喜鬧了會兒,曹智怕任紅昌真生氣,故意跑慢,讓任紅昌抓住。

    任紅昌的小拳在曹智的胸膛上亂捶了一陣,才發現,剛剛跑得太急,曹智又是故意放緩速度,任紅昌整個倒在曹智的懷里在捶打。任紅昌的小手停在空中,仰臉看著曹智。倆人的距離是那麼的近,甚至于感覺到了對方的呼吸。

    任紅昌的心在亂跳,不知接下來該怎麼做。時間仿佛停止了,倆人的眼中,萬物都已不復存在,只有了彼此。

    女人總是比較理智,任紅昌反應過來,想抽身出曹智溫暖的胸膛時,微微往回**的小手被曹智一把抓住,往前一帶,任紅昌柔軟的嬌軀從新跌落回了曹智的懷里,任紅昌像只溫柔的羔羊,沒有絲毫反抗。

    曹智熱情似火的雙眼緊緊地注視著任紅昌,雙手已抱緊了任紅昌柔軟身體,心在一點點的靠近,臉在一寸寸的湊近,當曹智饑渴的唇印上任紅昌紅潤地雙唇時,曹智的小宇宙在爆炸,腦子接近一片空白,印象出現的只有任紅昌和她的唇。

    任紅昌腦子也是一片混亂,嗡嗡作響,只能順從的閉上了眼楮。

    正當兩人天旋地轉之時,一個不協調的聲音出現了。

    “二公子,二公子,二二”曹安以百米賽跑的速度沖了過來,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他,被眼前大膽的一幕驚呆了,說話跟著結巴起來。

    任紅昌首先反應過來,掙脫著離開了曹智的懷抱,羞紅著臉躲到一塊大石後,看也不敢看曹安和曹智一眼。

    曹智可是現代人,現代人當街接吻又如何,何況一跟班書童。曹智根本沒過癮,他抱緊任紅昌不讓她離開,但任紅昌臉皮薄,硬是強掙開了。

    曹智瞪了一眼曹安,雙眼噴出烈火,暗道“老子每次關鍵時刻,都有人來橫插一杠,今天又是你小子,不說出個子無貌丑,今天非打扁你個臭小子。”

    “干什麼來了?”曹智問話時,兩鼻孔噴出得簡直不是人氣。

    曹安這愣小子,哪見過真人親嘴秀,愣在那,不知該進還是該退,呆了半天,曹智牛哄哄的問他,才算幫他想起了來找曹智的正題。

    “哦,哦,二公子太公太公出事了。”曹安結結巴巴的答到。

    “什麼,老爹,怎麼了?”曹智早上還見過老爹曹嵩,沒發現有什麼不妥。

    任紅昌听見“太公”出事,也從石後轉了出來,等著曹安的回答。

    曹安急得團團轉,拽著曹智就往家跑。
loko1234 發表於 2011-4-13 22:11
第四十四章 投來個土匪
    曹嵩的中風在華佗施以方藥,兼以針灸之下,好的比想像中的剛開始的時候,曹嵩連話都講不清楚,半邊身體也不能動彈。個把月下來,在華佗和家人的精心照料下,講話最起碼能使二娘、曹智他們听得懂了,也能在別人的攙扶下下床走動,走動,中風的後遺癥已基本痊愈。

    曹操本來解完曹府的圍,就即刻趕回陳留。"關東聯盟"剛剛成立,要干的事很多。但被曹嵩中風的事給擔擱了,未能及時成行。

    曹智巴不得曹操不回"關東聯盟",但曹操現在是有著滿腔熱血想為國家、為民族做點大事,他是一直想像他的“月旦評”上說的那樣做個治世能臣的。

    但曹操畢竟是長子,弟弟曹智又有傷在身,他這時候一走了之,怎麼怎也講不過去。袁紹已來過多封信函,催促曹操回營,但曹操總歸放心不下家中的老父和曹智,所以一推再推返期。

    這幾日,曹嵩病情大為好轉,使曹操大為高興,也就安排起率部回營的事議來。

    那天曹操正在和曹智、曹仁、夏侯淵等在軍帳中談論“關東聯盟”的事,忽然夏侯镧@熳鷗齪詿蠛鶴詠礎2懿僖豢湊夊詿蠛鶴櫻 さ墓歡厥擔 雌鵠從屑阜致Γ 饈閉滌萌酥 省U餳柑炖賜毒哪切┤耍 行└  狹言嫻乃際樟耍 裉煲豢湊夊謐澈海 ξ剩骸罷饈悄睦吹淖澈”

    夏侯敦介紹說︰“他姓許名褚,乃是東郡人。”

    曹操“噢”了聲,倒是听說過此人,傳聞此人豪俠仗義,可為朋友兩肋插刀。有一年,他為一個朋友報仇,由東郡只身赴富春,欲刺殺縣令李永。不料李永警衛甚嚴。許褚手中提酒,懷揣短刃,假裝拜訪者,竟混入了大門。待李永接見時,他上前就是一刀,正刺中胸膛,接著又一刀,斷了李永喉管。然後,許褚順手從兵器架上取一把了槊,割下李永首級,提在手上,大搖大擺地走向街市。說來也怪,他後面有數百追兵,競無一人敢上前撲捉,就那麼大眼瞪小眼地看著他穿過鬧市揚長而去。從此以後,許褚便聞名江湖,後來在東郡一帶落草為寇。

    許褚一進帳,朝著當堂而坐的曹操“撲 ”一跪,聲如洪鐘地道︰"小人,許褚拜見曹主公。"

    曹操一看這許褚人長得粗魯,隸書倒是周全,第一次見面就行如此大禮,受寵若驚地道:"壯士如何行此大禮請起請起!"說著站起身來,手向許褚虛托著,示意請起。

    許褚來這之前,也知道人家曹家義軍是官宦背景,所以他特意請教了一名賬房先生,賬房先生告訴他“這曹家義軍不同于江湖幫派,投奔得有投奔的禮數。”許褚讓賬房先生教了些覲見的禮數,才來的曹府。

    夏侯敦會意拉了把許褚,這許褚到也不是扭捏之人。夏侯敦一拉他,他就老實不客氣的蹦了起來,也不等人招呼,自己找了靠帳邊的幾案,叉開大腿,坐了下去,不怕生的看看這個,打量打量那個。

    這叫許褚的莽漢,一副憨態,引得眾人竊笑不已。

    夏侯敦簡單介紹了一下許褚的出身和來意。原來這許褚自從落草為寇之後,打家截舍,佔山為王,沒一年就拉起了一千多人的對伍。日子過的倒是快意舒坦,雖說每天都在刀口上舔日子,但他自認為活得挺自在。不成想,自從黃巾軍又鬧起來之後,在東郡一帶的黑山軍多次拉他入伙,許褚過慣了一家獨大的山大王生活,所以不願入伙黑山軍。結果因此事勒惱了黑山軍的白繞,競然發兵攻打許褚的山寨。

    白繞派了沙里狗的部隊攻打許褚的山寨。沙里狗的部隊兵強馬壯,人多勢眾,把許褚打了個落花流水,直至趕出了東郡地界。

    許褚帶著四百多殘兵敗將逃出東郡,一路東多西藏,又遇官兵圍剿,可為損失慘重。

    許褚從此是恨透了黑山軍,特別是這沙里狗。近日听說這沙里狗在譙縣全軍覆沒,沙里狗也已伏誅,死在一個叫曹智的人手上。他得到消息歡心雀樂,隨後帶上二百多人的殘部來譙縣投奔曹智。

    听夏侯镧@至腫蘢芩底判眈業木  眈以繅緣鵲牟荒頭沉耍 貌蝗菀椎認暮 檔牟畈歡嗔耍 炔患按匭眈頁 挪懿儻"敢問你就是曹智,曹主公吧?"

    大伙本來都繞有興趣在听許褚的故事,突听他找曹智,搞不懂他何意,把目光齊刷刷的看到了曹智身上。

    曹智坐在曹操左手席,听罷,疑惑地看著許褚,長身而起,剛要抱拳向許褚施禮。許褚騰騰地跑到曹智跟前,崇拜明星似的,上下打量了一番曹智,粗聲粗氣地問:"兄台請了,听說沙里狗死在你劍下?"

    曹智奇怪地“呃,哦!”著回道:"正是。"

    許褚听罷,撲 一聲再次跪倒,只不過這次跪在了曹智跟前。

    曹智正要彎腰伸手去扶,許褚已熱淚盈眶地道:"恩公,你可是俺們山寨的恩人,俺那死了得幾百弟兄,總算可以瞑目了。"哽咽完幾下的許褚繼續道:"俺許褚發過誓,誰要宰了沙里狗這狗娘養的,俺這輩子就給他做奴才,做牛做馬當個使喚下人。"說著就   朝曹智連叩三個響頭。

    曹智急忙一邊摻扶許褚,一邊道:"使不得,使不得"這許褚壯得像頭牛,曹智是拉也拉不動。

    正當曹智大為尷尬之時,曹操笑道:"原來你來投的是我二弟的曹軍,不是我啊!"接著轉首對眾人高興地說:"沒想到,我二弟一戰成名,都有人募名來投了啊!哈哈哈好,我們曹家個個都能成個人物。"說著欣喜的看著曹智。

    夏侯淵等都跟著起哄起來,笑聲不斷。

    許褚這死心眼,愣是跪在哪不起來。他非得等曹智答應他,讓他做牛做馬當使喚嚇人,他才肯起來。弄得曹智非常尷尬,不知該怎麼辦。

    這時,曹操開口了,"這位許壯士請起,你弄得我二弟臉都紅了。"曹智听曹操說自己臉紅了,自然的伸手去摸臉,引得曹仁、夏侯淵等大笑不已。曹智才知上當了,自己的臉並沒有紅。

    許褚一听自己的恩公不好意思了,倒是趕快爬了起來,還真去看曹智有沒有臉紅。還笑嘻嘻湊近曹智,道︰“大哥,俺以後就是你的人了,你讓俺干啥,俺就干啥。”說完嘿嘿傻笑不已。

    曹操他們自顧在高興,說笑,沒听到許褚說的話,這時才道:"好了,好了,既然許壯士誠意來投,你和你的部屬就編入"

    還沒等曹操說完的許褚急急的搶道:"俺要編入曹主公一營。"說著往曹智身後一站,意思跟定曹智了。曹智快要暈了,這愣頭青真是那壺不開提那壺,曹智現在那還有部隊可言。

    曹操听罷許褚的話,一錯愕,隨即看著夏侯淵又是一通笑。主要是被許褚傻乎乎的可愛樣逗樂了,也看出了許褚這種人一根筋,認死理。

    曹操正想給弟弟一個順水人情。曹洪跳了出來,調侃著說:"這位兄弟,要入我們智弟的營,可沒那麼簡單,能入我們智弟那一營的,都得有兩把刷子,兄弟看你長得挺壯實,不知武藝"

    這個疑慮其實在其他人心里都有,心想這許褚頂多有幾分蠻力,武藝不會高到哪里去。土匪出身的,那會正經八百拜師學藝。這年頭有膽識敢殺人,會幾手莊家把式的都能拉桿子結幫成匪。
loko1234 發表於 2011-4-13 22:11
第四十五章 比斗
    許褚這種江湖人物那能受這種挑逗,“噌”的一下穿到兵器架旁,拔了柄長柄刀,走到帳中央,那刀怕不有四十多斤重,這許褚單手提刀,手腕一抖,沉重的大刀在手中滴溜溜一通亂轉,然後 地往地上一墩,"咚"的一聲砸得地面碎屑橫飛。>眾人霍然動容,他們雖知道這許褚是土匪出身,倒想不出他居然使如此沉重的兵器,跟雜耍似的。許褚威風凜凜地高叫道:"那位不吝賜教幾招。"

    大伙你看我,我看你的,最後都把目光集中在了曹洪身上。禍從他口出,自然應由他來收場。

    曹洪聳了聳肩,走到兵器架旁,挑了根槊,轉身一手抬起大姆指朝後邊揮邊對許褚道:"咱們帳外比畫比畫。"說著率先大步朝外走去。

    許褚不甘落後,快步跟上,其余人也都跟了出去。

    到了帳外大伙圍成個半圓,曹洪、許褚對持而立,站在場中央。

    曹操不忘囑咐幾句,"兩位都是自己人,今日純屬切挫,點到即止,不可傷了感情。"這話主要是說給曹洪听的,他生怕曹洪下手不知輕重,傷了許褚,搏了曹智的面子,再怎麼說這許褚現在都已算是曹智得人了。曹洪的本事大家都知道,和曹操、曹智他們一樣,那是從小就請了多位名師指點。

    曹洪、許褚各舉著自己的兵刃,目光對視緩步繞圈而行。

    突然,雙方各發了聲喊,同時往對方疾沖過來。

    兩人擦身而過,連串的刀槊交鳴聲早響徹全場。

    曹洪這時已試出對方臂力比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震得他整條右臂酸麻起來,心中懍然,故意錯開幾步,轉到場端才回轉過來,爭取時間恢復一下右臂的麻酸。

    觀者此時無不看得一顆心提到了咽喉頂處。在場都是行家里手,只看了他們一招,就知道他們的武藝都不低。

    許褚揮舞長刀,箭步沖來。

    曹洪鋼槊交到右手,深吸一口氣,朝這頑強的對手迎上。

    兩人迅速接近,曹洪長槊挑起,刺向許褚小腹。許褚一聲冷笑,驀地里疾沖上前,當真是動如脫兔,一瞬之間,與曹洪相距已不到一尺,兩人的鼻子幾乎要踫在一起。這小子當真聰明,懂得揚長避短,避對方之鋒芒。曹洪也不傻,急退兩步,單手抓著槊中央平伸槊尖斜刺至許褚咽喉。這一招式之怪,無人想像得到,而行動之是難以形容。

    許褚這麼一沖,沖式難收,眼看要挫上曹洪的鋼槊。好個許褚趁沖式一個凌空側翻,便都已到了對方的身側,但長刀無法彎過來劈刺曹洪的背心。許褚左手拿刀,單腿跪地,整個身體以單腿為重心,旋身,到順勢斜砍曹洪右肩。

    曹洪腦後生眼,一個沖式,朝前越起,身在空中,腳不沾地的轉過身來,人90度大轉彎,揮槊迎上許褚長刀,兩人的兵刃在空中強烈踫撞,激起一片火星。隨後兩人電光火石迅速交換了三十幾招,全場觀看之人無不被精彩地打斗吸引,全體屏息靜氣,等候那驚心動魄的場面出現。

    這那是在比試啊?簡直就是拼命。這許褚是強盜、土匪出身,他不懂得比試和拼命的區別,他這種人與人過招,都一種模式,一上手就是挨盡全力"打",這可苦了曹洪。

    現在大伙已不擔心曹洪會把許褚怎麼了,而是擔心許褚一個收不住,把曹洪給弄出個好歹。

    就在這時,曹智猛地躍眾而出,波斯彎刀在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當”的一聲正擊中比斗兩人的兵刃上,高喝道︰“停手!”激戰的兩人倏然停下。

    眾人愕然向他望去。

    曹智走至二人身邊,朝曹洪、許褚道︰“兩位武藝高強,旗鼓相當,但我和我大哥不想見你們任何一方稍有損傷,大家都是自己人,此戰不分勝負,平手,各位看如何,大哥你說呢?”

    “對,對,平手,平手,今後就是一家人了,哈哈”曹操高興地說。夏侯淵等也都附和著笑起來。

    曹洪沒什麼意見,朝許褚一抱拳,拍拍身上的塵土,笑著對許褚說:"許兄好本事。"說完轉身走向眾人。

    大家都說笑著,心想此事就這麼過了。曹智拍了拍許褚的肩,正想拉他的手一起走回。沒想到,許褚這傻小子,突然冒出來句"這怎麼成,大哥,打架不能這麼打,這都沒過癮,俺打架有習慣,一定要打過癮。"

    這話是朝著曹智說的,一來他離許褚最近,二來許褚認為他是跟定曹智了,意思征詢他意見。他甚至連對曹智的稱呼也已從"主公",自動晉升到"大哥"。曹智看這許褚應該比他大,怎麼叫他“大哥”,其實許褚倒也不大,跟曹智差不多歲數,只是長期為匪,分吹日曬的顯得老陳。

    曹智心想"你可真不知好待,這打下去,誰勝誰負還不知道,我這不是為了你好,你到好,這麼一說,曹洪怎下得了台。"

    轉臉再看曹洪,臉色已鐵青了,他本身也不是好弄的主。只見曹洪一抖鋼槊,又要跳出來。

    曹操一把拉住了他,轉臉對傻乎乎的許褚,道︰“既然許壯士意猶未盡,我等應當奉陪,許壯士的刀法我們見識過了,不如玩點別的,不知許壯士的弓馬”

    許褚一听還有架打,連忙答應“行,行,俺經常騎馬打仗。”

    曹操一听叫了聲“好”回身對一名軍士道︰“帶王平”。

    曹智一听急了,這騎馬射箭,能跟騎馬打仗一樣嗎?只有這地許褚還以為好玩,再說這王平是誰啊?

    這王平就是那天被曹智砸彎托天叉,後又搭箭射穿曹智右肩胛的那名黑山軍頭目。後在敗退時,為夏侯淵和樂進聯手擒住。初時,夏侯淵等恨他射傷曹智,主張殺他以解心頭之恨。但曹操惜才,不忍殺他。曹操就此事也征詢過曹智意見,曹智倒是對這名能射傷他的黑山軍頭目沒多大恨意,也的確認為他有點真本事,所以就做了個順水人情,饒了他一命。

    這王平可是個硬骨頭,寧死不從曹操,其他被俘虜的黑山軍大部都已投誠曹操的義軍,就這王平情願被處死,也不願變節。

    許褚這傻小子盡想跟王平比騎馬射箭,那不是自取其辱。

    曹智走回許褚身旁,使勁的拽了他一把,輕聲對他說︰“這弓馬你到底行不行,這王平可使黑山軍的”

    還沒等曹智說完,許褚這傻小子一听接下來和他比武的是一名黑山軍的人,一雙眼楮差點沒噴出火來,轉身噌噌去牽過他的戰馬,一躍跳上馬背,不再和曹智說話。

    曹智心想“這小子什麼毛病,真不知好歹”。

    不一會兒,王平被帶到,曹智雖說和其兩次交手,但都沒細瞧過這王平,不足描畫出他真正的形態。

    只見王平被兩名兵士押解著來到曹操跟前。曹智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到了這位差點要了他命黑山軍頭目,這王平長的倒是白皙秀氣,臉上還有些污痕,他最多比曹智高上半寸,身穿黑灰相間的武士戰服,著了件破了半邊藤甲背心,肩寬背厚,體形彪悍,而高鼻深目,一對眼深邃莫測,烏黑的頭發在頭上了個短髻,用一條草繩綁緊,兩端垂至後頸,穿著破落了些,倒是有幾分氣度。畢竟是戰俘,沒被虐待、已是格外開恩。

    曹智心內贊賞,朝他微微一笑,暗忖如此人材,難怪曹操如此看重了。

    王平也已認出曹智,見曹智神色友善,放松了一下面容,轉頭不在看曹智,但眼內仍充滿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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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兩虎相爭
    曹智不是小氣之人,兩軍對陣,各為其主,他才不會為因王平射過他一箭,而仇視他。(pm)可是當心神轉到眼前的比武上,又愁懷暗結。

    這時,曹操排眾而出,朝王平投去了佔旭的目光,微笑著說︰“肅聞,王頭領弓馬出眾,舍弟等也已領教過了,本將再問你一次,可願棄暗投明投效本公,精忠報國,成就一番事業。”

    王平的回答也很肯定,黑山軍主帥白繞對他有救命之恩,他生是黑山軍的人,死是黑山軍的鬼,他絕不背叛白繞和黑山軍,只求速死。

    曹操“嗯”了聲,道︰“人各有志,不勉強,但我這曹營也不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

    王平還是那樣不卑不亢地道︰“敗軍之將,不敢言勇,單憑發落。”

    曹操哈哈一笑,道︰“好,是條漢子,現有東郡許褚欲尋你比試弓馬,你能贏了他,自可離開。”

    王平長身而立,順著曹操的指,往許褚望去。

    剛好許褚也含怒看著他,大家打了個照臉。

    雙方同時露出訝色,一來都為對方的體形氣勢驚異,二來兩人並不陌生,王平曾經參與圍剿許褚山寨的戰斗。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兩人恨不得撲上去吃了對方。

    王平立時對曹操答了聲“好”。

    曹操一听很高興,命人清理平時練兵的校場,在哪看兩位英雄比試。這比試弓馬不比剛剛比試的刀劍,要有足夠大的地方,才能施展。

    在眾人趕往校場之時,夏侯淵招過一名親信隊長,耳語了一番,那名隊長匆匆而去。

    等曹智等來到校場時,雙方都已準備妥當。

    校場內還多出了一隊騎兵,全副武裝,手舉盾牌站立在曹操等的高台前後左右。曹智朝夏侯淵看了一眼,知道是這小子的安排,恐王平臨時起意行刺曹操或曹智。

    王平被關多日,現正熱身。只見他倒真是騎術驚人,短短奔了一程,已作了俯沖,側靠等等高難度的姿勢,快要停下時,竟奇跡卷到了馬腹下,又從另一邊登上馬背,才躍下馬來,站立在校場中央,大嚷道︰“黑山軍王平!在此候教!”

    眾人只知他弓馬嫻熟,卻不知他騎術如此驚人,不由響起了一片喝彩聲,各人均想這將是一場精彩的比斗。

    曹操掠著一撮短須,微笑點頭。

    圍觀的曹智等諸人,包括對許褚深具信心的那些部眾,這時也已聚攏到了校場,他們見王平騎技驚人至此,都信心動搖起來,更不用說曹智等未知許褚弓馬深淺的人了。

    兩名軍士正在由場邊往場中安放箭靶,放在廣闊大校場的正中處。

    許褚看了一眼,這傻蛋不知是受了王平的激,還是想出風頭,也縱馬跑到校場中央,高聲道︰“俺箭射得不準,但俺擋箭在行,死靶怎如活靶,不如這樣讓這狗賊射俺三箭如何?我保證絕不用盾牌擋格。”

    曹操、夏侯淵等听聞後都露出驚異之色,頻頻搖頭。曹智更是以為听錯了,站了起來,高問道︰“什麼?你說什麼?”畢竟這許褚現在已是他的人。

    許褚倒是自有自己的打算,他暗忖自己騎術射箭,若要與王平相比,回家多練幾年也不成。所以他干脆來個擋箭,或許還有勝算。

    不等曹智阻止,王平已高聲應命,回罵了句“你他媽才狗賊呢”。

    “颼!”的一聲,王平以一個美妙的姿態飛身上馬,疾馳開去,到了場角快要沖入圍觀的人堆時,才勒馬人立,繡轉馬頭,當然又是贏得圍觀者響起的另一陣喝彩叫好之聲。

    此時,許褚,雙足一彈,由馬尾躍上自己的馬背,再一夾馬腹,靠著驚人的奔速,繞了一個圈,到了校場另一角,亦贏來不少喝彩聲。

    王平從一名軍士手中接過一把鐵弓,仰天一拉空弦,頓時傳來一聲悶響,登時惹來一片贊美聲。從那聲悶響就可听出,王平這小子臂力驚人。

    一名軍士給他送上三支羽箭,被王平拒絕,他改要了三支鐵箭。這讓高台上的人更是驚訝,這鐵箭比羽箭難射多了。不但要求臂力驚人,更要求對箭藝有很高的造詣,否則就很難駕馭得好。

    許褚知他信心十足,準備表演箭技,收攝心神,向王平遙喝道︰“手底下見真章,來吧!”

    全場立時鴉雀無聲,不過所有目光都射出難以置信的神色,像在猜度說這人是否找死呢?

    許褚這種人血液里都充斥匪性和冒險精神,他的想法是與其等著落敗,不若行險一搏,憑自己的身手應付對方的騎射,若能成功,便可應付過這一關。

    王平顯然不是想佔便宜的小人,沉聲喝道︰“箭矢無情,對面的準備了。”

    許褚遙向曹智道︰“請大哥喊開始!”

    曹智猶豫了片晌,看了看曹操,才站起身來,清了清嗓子,隨著一聲高喊“開始”宣布了比斗的開始。

    王平一手舉弓,另一手由背後箭筒拔出一支鐵箭,夾在五指中間,手勢熟練,使人感到他要把這一箭射出,有若呼吸般輕易。

    曹智心中暗呼親娘,原來這人一直深藏不露,使外人以為他技止三箭,到現在才亮出真本領示人。

    全場鴉雀無聲。

    王平大笑道︰“本頭領鐵弓鐵箭,可貫穿任何盾牌,你盡管用盾好了,小心了!”微夾馬腹,戰馬放蹄沖來。

    許褚仰天一笑,拍馬沖去,取的是靠近外圈那一邊,揮舞著長刀,力爭擋開他的第一箭,好挫他的銳氣。

    兩騎迅速接近,由過千步的距離,拉至七百步內。

    “騰!”

    王平拉了一下弓弦,不知如何,其中一支箭已落到弓弦處。

    霎時弓滿箭出。

    許褚從未見過這麼快的箭,幾乎是剛離弦便到了面門處。

    幸好許褚身經百戰,反應比常人敏捷,一聲大喝,長刀從背後揮出,斜劈在矢頭處。

    “當”的一聲,許褚刀身正踫射來的這一箭,擋開了第一箭。

    全場一齊轟然叫好。

    許褚策馬、揮刀、疾劈,幾個動作一氣呵成,行雲流水,角度時間都拿捏得恰到好處,動作漂亮之極,使觀者無不深感震動,為他喝彩。

    兩騎迅速接近,搓身分開,交換了位置。

    王平一抽馬頭,一刻不待回身馳來。

    許褚同時轉向催馬往王平迎去。

    射箭的最大殺傷力在于距離,遠了不行,進了更不行。只要能貼近王平,才能避過射箭,這個道理許褚懂。許褚策馬急行,盡量使他的坐騎貼近王平。

    王平大叫了一聲“好”,倏地消失不見,原來躲到了馬腹下。

    許褚心中駭然,剛才對方一箭力道驚人,震得他手掌微麻,這時見不到王平,即是說連他怎麼樣發箭都不知道,那能不吃驚。

    大校場寂靜至落針可聞,連呼吸聲都像宣告暫停。

    只余下戰馬如雷的奔騰聲。

    雙方由七百步拉近至五百步。

    只聞一聲弦響,以許褚的角度兩支箭同時由略往右斜移的馬腹下射出,一取許褚心窩,另一箭往他大腿射去,絕對地把握了許褚在矢到時的準確位置,教人嘆為觀止。

    “當!”的一聲清響,飛往心窩的鐵箭應聲斜飛墮地。

    許褚知道雖說擋開了第二箭,但馬並未停,擋開第二箭後兩人之間的距離又接近了幾步,也來不及看射向交的這一箭,到了那里,把心一橫,硬以刀柄往來箭挫下去,同時純憑本能和直覺,閃電飛出一腳,迎往另一勁箭。

    眾人仍未有時間分神為他擔心,“篤”的一聲,劍柄硬把勁箭磕飛,下面則鞋頭一陣火痛,勁箭應腳失了準頭,在許褚身前斜向上掠,到了最高點,才往下掉來。

    兩騎此時相距只有三百步之遙。

    喝彩聲同時震天響起。

    曹智緊張又興奮得緊握的手掌,隨著這一箭旋即分開,吐了一口憋了許久長氣,這時才發覺兩手以都是汗。

    許褚看到最後那支箭落地,才意識到他躲過了對方全部的利箭。興奮了一陣的許褚,忽然意識到王平現在手中只剩下一把鐵弓。

    許褚勒轉馬頭,看了一眼王平的方向,哦!哈!一聲輕笑,右手一掄長刀,喊了聲“殺”直奔王平而去。

    全場都沉浸在剛才一射一擋的高超絕藝之都沒有注意到許褚的瘋狂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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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皆大歡喜
    王平在離開曹營後,一路急奔,估計離的遠了。(pm)在一處小瀑布旁停了下來,掏水洗了把臉,靠坐在一塊石上,休息一下。

    飛瀑彩池,隨緣天成,水動石變間,奇巧怪石,萬象紛陳,王平獨坐其間,不覺陷入沉思。

    坐在一個這樣的水池旁,傾听著飛瀑注入清潭的悅耳聲響,看著岸旁綠竹松柏,浮波蕩漾,水嬌色艷,充盈著生機和欣欣向榮的意象,不由心曠神怡。王平想想剛才和那許褚的一戰,真是險象環生,最後那傻大個盡欺他手中無兵刃,策馬追殺于他。他王平也不是傻子,搶到兵器架旁拔了把利劍,和他在馬上硬拼了兩招,沒想到那傻家伙武功倒是硬實,差點栽在他手里。

    這時,那個被他射過一箭的曹家老二,盡出面喝止了許褚。後又見他對著那個曹孟德說了些什麼,招回很不情願的許褚,並放他離開了,真是不可思議。

    “得,得”的馬蹄聲驚醒了王平,不知不覺天色已黑。突然從一排樹叢之後轉出一騎,王平立時戒備起來。

    等來人走近,趁著月色王平才看清,馬上之人盡是曹智。

    王平嚇了一跳,趕緊貼著一處山石,防範曹智乘勢進襲,順手還從旁撿起一段枯木,當作兵刃。

    曹智看了王平的舉動“哈哈”大笑,秦皇劍由他右手迅即拔出,突地在空中幻出數道劍影,“當”的落在兩人中間的空地上。

    “我要殺你,也用著等到現在。”曹智在劍落地之後說。

    王平當然知道他刀下留情,否則他一敗再敗,早應是人鬼殊途了。

    王平听罷曹智之言,一臉頹喪,他平時自詡英雄豪杰,校場的比試他是輸了。輸便輸了,人家現在來要他的命,也理所應當。王平可不是那種言而無信的撒賴之人,扔了木樁,走出大石,來到光亮處,拔出秦皇劍,雙手奉給曹智,跪地,然後閉目等死。由此亦可見王平率直真誠的性格。

    曹智微一點頭,回劍鞘內,朝王平道︰“王平你騎射蓋世,劍術超群,待在黑山軍里,就算你有抱負、理想,亦難開展,不覺屈才嗎?我代我大哥再問你一次,可願留下。”

    王平哈哈一笑,站了起來,想說些什麼,但又哽住了,嘆了口氣,復又跪下,低聲道︰“謝了!”。

    曹智雙眼一亮,他由衷地欽佩王平的為人。曹智再看了一眼地上的王平,不住點頭。

    隨即抽出馬鞍旁插著的一柄長劍,隨手扔在了王平面前。接著又朝後叫了聲“曹安”。

    只見樹叢後又轉出更年輕的一騎,手中還牽著一匹馬,馬上五花大綁的馱著一人。走至曹智馬旁,曹智向那叫“曹安”的年輕騎士輕點額頭。那年輕人立時下馬,走至王平跟前,甩給他一個包袱,再把那匹馬拉近他身前,隨即翻身上馬,馳了開去。

    王平正看著這些東西發呆,轉臉一看馬上馱的盡是“李儒”,還以為他死了,沒想到也被曹家軍所俘。

    王平看看嘴里塞著棉布的李儒,趕緊給他松了綁。其實著實難為了李儒,他雖說亦有男子的血性,但畢竟是個文弱書生,手無縛雞之力,那日在戰場上,為氣氛所感,撿了把刀就沖入殺場,但未等他有所建樹,就被一名士兵一腳踢飛,摔暈了過去。

    王平回過神來,再看曹智時,曹智已勒轉馬頭,慢慢起步。

    隨著曹智悠揚的馬蹄聲,響起曹智語重心長的話語,“王兄弟,保重吧!來日再見之時,你我又將各為其主,再次兵刃相見之時,我決不會心慈手軟。”

    王平跪在地上打開包袱,里面盡是些錢財、谷帛,還有一套干淨衣服。抬頭再看曹智時,他已去遠了。王平感動不已,以德報怨的人畢竟不多,朝著曹智消失的方向一聲長嘆,低頭自語道︰“要有下輩子,我王平一定跟你干。”

    一場風雨,就這麼安然度過了。

    曹智趕回營地時,眾人都擁著許褚,爭相向他道賀。夸贊他武藝高強,眾人得睹如此神乎其技的比武,人人興高采烈,喜氣洋洋。

    許褚更是高興的合不攏嘴,他也不會說什麼客套話,只是一味的傻笑。

    曹操等人笑歸笑,就納了悶了,許褚一身好本事,怎麼會被沙里狗殺了個落花流水。問過了他平時如何打仗,方才明白,這許褚雖說武藝高強,但在軍事戰略上幾乎是個白痴,我們這位許褚同志原來是就是個莽漢,從小就喜歡棍馬槍棒,摸爬摔打地倒是學了一身本事,但就是沒什麼文化,臨陣殺敵從不講究什麼戰陣謀略,更不懂得多兵種配合,通常都是敵我雙方剛一接觸,便立即率軍一窩蜂地掩殺進去,

    混戰成一團,又善使厚背大砍刀,作戰凶猛,還真沒有幾個人能擋得住他。

    不過兩軍對戰,畢竟不是個人逞英雄便能決定戰局勝負的,他雖嗜血好戰,親手殺的人極多,卻總是負多勝少,每遇敗績便憤而以刀劈鎧盔甲泄憤。

    曹智听罷越發哭笑不得,自己已經夠沖動得了,好不容易投來個悍將,卻是個比他更沖動的主。古諺語里,有句說“有什麼樣的婆婆,就有什麼樣媳婦。”到曹智這是有什麼樣主將,就有什麼樣的兵士。

    曹操當即封了許褚從今日起為曹智的侍衛長,兩百人馬也分派給曹智。

    曹智有自己的主張,吩咐軍士長給許褚的人馬安排營房和飯食,再給他們每人發套衣服。剛才在校場外,曹智就見識過這幫土匪的痞子樣了,不要說軍容不整了,就連兵器也是五花八門,甚至還看到一名小卒扛著把犁耙當兵刃。這哪像支部隊,不知道還以為就是一幫莊稼漢。

    這其實不能怪他們,這些人本來就是窮苦出身,沒辦法才落草為寇。這年頭當土匪,日子也不好過,有了上頓,沒下頓的。所以他們要求也不高,搶到什麼就穿什麼,拿到什麼就當是兵刃,能砍得死人就行。

    現在這幫人歸了曹智,曹智得好好調理他們,要讓他們像模像樣的。

    今天大家都高興,曹操命擺酒,為許褚接風洗塵。命伙房加宰十口豬,給所有軍士加菜。

    酒過三巡後,曹智趁沒人注意,用肘子兌了兌曹操,曹操會意,起身告辭,和曹智一起回府去了。自從曹嵩生病以來,曹操、曹智每天都從山谷的軍營回府,陪曹嵩吃晚飯。古人以孝為先,所以眾人都能理解曹操、曹智的提前離席。

    曹操、曹智快馬回到府宅,一家人正等他們開飯。

    飯罷。曹嵩雖說中風好多了,但許多生活瑣事還不能自理,吃飯拿筷的手老顫抖,所以有二娘喂飯給他吃。正好,這樣也有機會一家人坐一起聊聊天。

    曹智第一個吃完,坐在一邊想著今天的事,曹智心想曹操現在心里一定有點後悔,沒把許褚這員悍將留為己用。

    曹智可不管這麼多,他今天心情特別好,多吃了一碗飯,看曹嵩他們還沒吃完,自顧自還哼起了小曲。

    二娘徐氏坐在曹嵩身邊正服侍他進食,看了曹智的樂呵呵的,也不問他為什麼高興,左看看曹智,右看看任紅昌。

    任紅昌和曹府上下共患難過黑山軍劫難之後,曹嵩也慢慢接受了她,現在也不把她當外人,允許她與曹家人同桌吃飯。

    家宴自然是內堂張宴。一桌席上除了曹嵩夫妻,曹操夫妻、曹智、任紅昌外,還有曹嵩的幾位妾氏。

    曹嵩吃得差不多時,二娘放下碗筷,做了詢問曹嵩的一個動作,曹嵩艱難的點了點頭。

    二娘揮退在旁侍候的七八名僕役、丫環,只留下了福伯一人在旁伺候。

    全家一看她這舉動,也知道她有事要說了。任紅昌識趣得起身準備先行離開。

    二娘叫住她,道︰“別走了,說的事和你有關”。任紅昌一愣,隨即看看曹智,表情由茫然一會兒又轉變成羞澀。

    曹智也猜到二娘要說什麼了,等任紅昌坐下,只听二娘看著曹智道︰“我和你爹商量過了,打算給你們完婚,一來可給我們家沖沖喜,最近我們家不是很順,二來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該成家了,哦!光顧跟你說了,不知任姑娘”

    大家隨著二娘的話語,一起轉向看到任紅昌時,她已羞得滿臉通紅,扭捏著不知該怎麼辦好。這麼直接問一個女孩願不願意嫁給自己的兒子的,在古代也是很少見的,任紅昌不知該怎麼回答,實屬正常。

    二娘其實也不是思想新潮才這麼問,她主要考慮到任紅昌在這世上也沒事麼親人,又在他們家住了這麼久,給她做個主也是理所應當的。

    結果就弄成了任紅昌現在的尷尬,其實她天天盼著能嫁給曹智,但在這麼多人面前答應,難為情死了。

    曹智用筷子上輕巧幾下桌面,笑吟吟的道︰“你如不願,我捉住了你拜堂。”

    “哈哈”曹智的調侃引得全家哄然大笑。

    任紅昌羞紅著臉,嗔道︰“誰和你拜堂成親了?”

    曹智微笑道︰“好那就不成了。”

    任紅昌一听,還以為曹智真的,激動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你,你”的說不出話來。

    隨著曹智忍不住的笑聲才使她明白又上當了,秀眉微蹙,道︰“哼!你,你,我不理你了。”

    二娘看著這對歡喜冤家,又好氣是又好笑,便微微一笑,說

    道︰“姑娘,我這個孩兒淘氣得緊,爹娘管他不住,以後你得

    幫我管管他才是。”

    任紅昌來機會了,道︰“他不听話,我便老大耳括子打他。”

    此語一出,駭呆全場,曹操更是連一口進了嘴里的酒都急噴了出來。還好二娘他們已習慣他們倆反傳統的言語。二娘嗤的一笑,斜眼向丈夫瞧去。曹嵩斜斜歪歪端起酒杯,勉強著笑道︰

    “正正該如此,正該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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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成親
    初平二年,元月初二,中國北方的大部地域都已飄著雪花

    但今日的曹府卻處處張燈接彩,洋溢著一派節日的氣氛。

    今天是曹智娶親的日子,娶的自然是京城"小辣椒"任紅昌。兩人可說是天作地合,男的有才(財),女人有貌,應了那句“郎才女貌”。

    之所以把婚期安排的如此猖促,二娘提議讓曹智和任紅昌完婚到今天才一個多月。主要原因是曹操急回"關東聯盟",袁紹已多次派人來催促曹操回河內"關東聯盟"大本營述職。

    不關曹智怎麼不喜歡袁紹,曹操還是堅信袁紹會帶領他們干出一番事業的。畢竟他們是自小的玩伴,相互的感情基礎好,所以也更容易信任彼此,在這事業的起步階段,都需要依靠彼此。

    再來,就是臨村的神棍李老二,經李師傅指點,掐指神算這麼一說“想借成親沖喜,今兒是個黃道吉日,最宜成親從喜。”二娘一直深信,最近家里發生的好些事,都與鬼神有關,所以對神棍之言是深信不已。

    其實這位李老二是個蒙事兒地,他倒是真拜過師學過藝,可就跟著個老道,瞎混了三年,回來就說自己學了能掐會算的本事。這神棍雖狗屁不懂,膽子卻大,一開始也的確讓他扯圓了幾次謊,漸漸地十里八村就有了名氣,蒙得一幫孤兒寡婦對他深信不已,最後隨他擺布。

    這回曹家出的錢可夠多呀!所以李老二也特別賣力,來了好幾次。

    曹智厲來是不信這些鬼神之說,但按照規矩,那三媒六娉的一套程序走下來,曹智還不知要等到多少時日呢!正式訂親得三天,三天之後再到成親嫁娶,又得三個月,就算他得的是百日咳也該好了。能和任紅昌早日完婚,也是件“好事”,也就沒有過多追究神棍的招搖撞騙。

    這段時日,整個譙縣,整個曹家都好久沒有這樣熱鬧了。

    曹智一身新郎袍,站在渦河渡口旁的一座涼亭里,河灘上迎親的隊伍一字排開,花轎、樂隊、馬車稀稀拉拉站了十幾人,都等著任紅昌的花船。

    任紅昌雖說沒什麼娘家人,但二娘還是規矩做足,讓人搭了花船,載著任紅昌到渦河里轉上一圈,再讓曹智在渡口等,像模像樣的迎娶任紅昌過門。

    這可苦了曹智,外面天多冷啊!他站得還是涼亭,穿的又不多(主要是曹智要風度,不要溫度),還不能坐下,那涼亭的石凳,**坐上去,涼氣馬上直逼腦門心。

    曹智只能來回踏踏步,還不能走的太快,太急,否則又讓站在涼亭外夏侯淵,曹仁他們嘲笑說他急著進洞房了,他們是陪曹智來迎親的。

    偏不爭氣的許褚比曹智來回走的還急,他本來就沒什麼耐心。今天大喜的日子他刀還是不肯離身,這是他為匪多年的習慣,他這種人長期生活在恐慌之中,久而久之,就養成比一般人更高的警覺性。陪曹智站在涼亭里是那麼的不協調。一個身喜裝一臉期盼,風流倜儻。另一個雖說也是新衣,但掩飾不住一臉的殺氣,看誰都像賊人,臉還特黑,腰里還掛把大刀。這兩人往一塊站,怎麼看,怎麼不協調。

    這又讓夏侯淵他們多了個調侃的項目。今天曹智心情好,不跟他們一般見識。

    這時,河灘上響起了鞭炮聲,跟著涼亭邊的"樂隊"也羅鼓齊鳴起來。

    夏侯障、曹安歡天喜地的跑過來"報告"新娘子來了。

    曹智早已看到一艘披紅掛綠的彩船已緩緩靠近碼頭。

    不一會兒,船的踏板上出現了一朵紅雲,冉冉而來。

    虹裳霞帔步搖冠、鈾瓔累累佩珊珊,纓絡垂旒,大紅繡鞋。鳳冠霞帔本是後妃禮服,成親之日便是女子一生中高貴如帝妃的一天。那一天,一個普通的女子也可以鳳冠霞帔,以示尊榮無比。

    大紅蓋頭下鳳冠上垂至領部的細密珠簾,使她的容顏似現未現,但是膚白如雪,卻更透出酥潤的嬌美。

    喜娘扶著新娘子入嬌,牽出一根紅綢絲繩,交到新郎官曹智手中。曹智已跨上高頭大馬,由他牽著紅綢前行,意為迎新娘子入門。

    在鑼鼓、鎖吶的開道之下,一行人緩緩向曹府行去。

    曹府大門外,鎖吶聲聲,一頂紅昵的小轎,披紅掛彩的在家人們簇擁下到了門外。

    曹操站在門口撐著頭已張望了許久,總于看到了花轎,揮揮手讓人進內府稟報。從曹智決定婚期到現在,曹操盡心盡力地為曹智操辦此次婚禮。現在曹嵩行動不便,曹操在曹府里可算是半個家長了,他也很好的扮演了這一角色。真要曹智自己張羅婚禮,他好多規矩都不懂。

    新娘子由喜娘扶出,繼續由曹智牽引著姍姍走向曹府大門,只見一個鳳冠霞帔、大紅喜袍的婀娜少女,縴腰一握,環環玉繞,紅綠各色的花瓣就象殘花蝴蝶,繞著她翩翩飛舞。

    成親就要圖個喜慶,雖說現在也沒個“婚慶公司”來布置,但撒撒花瓣還是要有的。曹智本來還想來個中西結合的婚禮,說出提議,就被老爹痛罵一頓,只好作罷,弄點花瓣撒撒。

    雖說天氣不是很好,風冷飄雪,大門外來相賀的百姓卻不少。曹家是本地人,在這方圓幾十里內,大家多少掛著些親戚,還有受過他們家恩惠的百姓趕了幾十里地,也是為了前來祝賀。

    從任紅昌下轎開始,婚禮中最有趣的一個環節開始了,新娘子腳不能沾地,她必須一腳一腳地踩著袋子上,腳不斷的挪,袋子則不斷地在她的腳下向前鋪墊,這叫"傳代(袋)"。它是提醒新娘子,她進入此宅院的主要任務,便是為這戶人家傳宗接代。

    曹智看著有些不忍,這樣走即慢又辛苦,也不知任紅昌這小身板受不受得了。

    一路曹智在前引,任紅昌踩著袋子在後跟。一路行的雖說慢,但也不寂寞,家人簇擁,道賀,小孩蹦蹦跳跳,嘰嘰喳喳吵鬧著看新娘子,好不熱鬧。最有意思的莫過于那喜娘,一路行來,一路說個不停,還都是好詞“百年好合,白頭偕老,早生貴子,龍鳳呈祥,天長地久”

    作為一個連自己名字都不會寫的婦女來說,記熟這些詞著實不容易,不得不佩服她們對自己所從事職業的敬業愛崗的態度。

    進至正廳,曹嵩、二娘據正位而坐,宗室長輩分坐兩列。

    “一拜天地”,頭一回主持這麼隆重的儀式,福伯有點兒緊張。

    “二拜高堂”,曹智二人轉向曹嵩、二娘的椅子又拜了下去。當曹智、任紅昌雙雙拜向曹嵩、二娘時,二老眼角展現了慈愛的笑容,曹嵩眼角還含著淚水。身為父母,一把年紀了,又有什麼奢求呢?就想看到子女平平安安,成家立業,老人就滿足了,這樣他們就覺得自己一生的使命、責任算是完成了,年紀大了往往都是這種心思。

    “夫妻對拜!”

    喜娘扶著任紅昌,對曹智一拜,曹智剛想跟著拜,剛彎腰,就被埋伏在後的曹操,踢了一腳。曹智想了起來,他得昂然受禮,然後回拜一禮。任紅昌再拜,曹智受禮,再還禮,如此三次。

    曹智初始覺著新鮮,原來真正的拜堂並不是夫妻二人頭踫頭的拜呀!這也對,夫是妻的天,夫在妻子眼里比"天"還高出一截,哪有同時對拜的道理,又不是桃圓結義。

    行完禮,由福伯高唱︰“送入洞房”。再有曹智牽著紅綢,引新娘入洞房。

    按照的規矩,從現在起任紅昌得待在她的新房內由喜娘陪著,不能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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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洞房
    紅色,火火的紅色,整個新房呈現的主色調就是紅色屋里燒著盆炭火,紅紅的炭火把房間照耀的溫暖如春。新房十分寬敞,陳設雅潔,桌上架上擺滿了金玉古玩,壁上懸著字畫,擺設都極為考究,梨木桌椅,紅木床榻,桌上幾上還點著四五枝紅燭,照得室中明晃晃地。

    床上被褥華美,這床夠大,足能睡八個人。曹智暗想:"我的床就有這麼大,這皇帝的龍床那該更大吧?"

    任紅昌端床而坐,還蓋著紅頭蓋。曹智掀了任紅昌的頭蓋,欣賞一下快要屬于他的美嬌娘,不,應該說已經屬于他的美嬌娘。今天的任紅昌那個美!曹智倒是第一次看到任紅昌如此精心打扮,越看越喜歡,不太著調的曹智對任紅昌道:"大嗓門,你今天真漂亮,來,先讓我親一個。"

    任紅昌一擺手,朝曹智誶了一口道:"去,大白天的,沒個正經。""哎,你剛剛還叫我什麼,我現在可是你的夫人了,你還亂叫,哼!"

    "對,對,是我的不是,老婆,娘子,夫人,老婆大人,嘿嘿"曹智說著已坐上床沿,與任紅昌並排而坐,並且已把手搭上任紅昌的香肩。

    "去,就你會耍嘴皮子,還老婆呢?剛成親就想著我老啊?"任紅昌徉裝滇怒的樣子。

    "對,對,對,我家娘子那老了,嘻嘻"曹智說著趁任紅昌不注意,偷親了一口。

    任紅昌突遭突襲,那肯依饒,倆人在新房里追鬧開了。

    突听一聲"嗯哼!"曹智抬頭一看,二娘、大嫂已站在門口。大嫂正掩著嘴在偷笑。

    曹智,任紅昌趕緊整了整衣衫,分別叫了聲"娘""婆婆!"

    二娘的臉色有點不好了一眼任紅昌,任紅昌嚇得一顫。

    "哎"沒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任大嗓門也知道怕婆婆,曹智看著有趣。

    在古代倫理常綱是最被看中和遵守婦道和孝道的,任紅昌雖說出生門第不高,但尊夫重道的道理還是懂的。

    二娘倒是沒多說什麼,走近曹智,整著他的衣襟教訓道:"都成了家了,怎麼還像小孩似的,收拾,收拾,外面好多賓客等著呢?。"

    曹智知道是二娘來叫他出去招呼賓客,只好傻笑兩聲,跟著二娘去了,大嫂留下陪新娘子。任紅昌沒娘家人,大嫂心地好,臨時充當起她的娘家人,從早上為她梳妝開始,到現在也沒停過。

    曹智人席時,喜宴已開,第一層院落排滿了酒席,一直排到大院里。重要有身份的賓客都坐內廳、相房、廳堂。身份低的坐院子里的露天席。這酒席要從中午開吃,一直吃到晚上,至親的親朋好友要住在曹府,吃上三天的喜酒。這是從漢武帝時期,流傳下來的風俗。

    正廳各房就有百十桌,千人濟濟一堂,熱鬧非常。

    曹智在二娘的陪同下,先從至親長輩開始,每桌寒喧進酒,累了他個半死。有些個表叔,三姨的他都從來沒見過。沒見過其實也不奇怪,現在的曹智其實只做了三四年的曹家二公子。再說有些親戚其實好幾年沒走動了,有了曹智成親這狀事才來的,曹智只能感嘆這曹家怎麼有這麼多親戚!真是受不了。

    轉到譙望樓時,終于見到了夏侯淵、樂進、李典、許褚他們。張邈也從陳留趕來道賀,袁紹沒有親來,但也派人送來了賀禮。

    曹操故意把這幫人安排在譙望樓,還讓夏侯淵陪他們,就是怕他們喝多了,胡言亂語,耍酒瘋什麼的。這群人畢竟都是武夫出生,灌多了黃湯,翻桌子,踢凳子是常有的事。譙望樓比較獨立,他們做些出格的事,也沒人會看到。這些人現在是曹家的家將,丟了人,就是丟了曹家的面子。

    曹智看見他們可就開心了,對那些賓客就像是在應酬,對這幫兄弟可就沒那麼拘束,想講什麼就講什麼。二娘也知道這不用她陪,囑咐他別喝醉了,就去別處了。

    曹智看見他們可就開心了,對那些賓客就像是在應酬,對這幫兄弟可就沒那麼拘束,想講什麼就講什麼。二娘也知道這不用她陪,囑咐他別喝醉了,就去別處了。

    許褚第一個看見曹智,一邊急著咽下剛吞嘴里的一口酒,一邊想要叫曹智,把他嗆了個夠嗆,咳得他整張臉都漲紅了,猛吞了口蹄膀肉,才算好。這時其他人也都看見了曹智,直呼"新郎官來了"

    曹智向各位兄弟見了禮,這群人直拉著曹智要與他們一起飲酒。曹智挨著許褚坐下,拍著他的背,笑說:“慢著點。”

    曹智剛和夏侯淵干了一杯,那幫人呼啦一下子一人一大碗,排起了隊來要和曹智干杯。

    曹智那能擋得住這幫人的這一輪轟炸,就算古代的酒,酒精純度不高,真要喝完這六七十名酒鬼的"人海攻勢",曹智今晚也就別洞房了。

    還好這時曹操正好到了,曹智二話不說,趕緊"撤"。

    剩下的酒席、賓客,二娘、曹操陪著曹智露了個面,寒暄兩句,舉了舉杯,就算敷衍過去了。真要曹智還像剛才那樣一桌桌轉下來,他也吃不消。看來這結婚倒是古今如一,結婚這天新郎都一樣累。

    二娘送曹智到新房門口,叮囑了幾句,喚了大嫂,走了,她們今天都累壞了。

    曹智帶著一肚子酒水,幾分醉意,進洞房咯!

    曹智躡手躡腳走過去推門一瞧,只見任紅昌端坐床頭,瞧見他進門,臉上先是一喜,繼而便暈生雙頰,窘得站在那兒不好意思起來。

    不過今晚她的心情卻是這一生以來最開心的一天,在這古代能嫁一個自己喜歡的郎君是那麼的難,通常都是盲婚啞嫁。曹智和任紅昌是有一定感情基礎的,兩人從不了解到了解,從相識到相知,知道情投意合,是有一個過程的。

    任紅昌看曹智額頭上油光光的,就到盆架那邊,幫曹智擰了把濕巾,給他擦拭。也不知這小姑娘是有意是無意,那玉手遞給曹智汗巾時,順勢輕輕踫了曹智的手一下,她的小手圓潤細致,精致靈巧的手指潤滑如玉,瞧得曹智心中怦然一動。

    任紅昌羞答答地過去將門兒掩上,慌慌張張地壓上門閘,強自鎮定地道︰“相公快坐,奴家給您斟杯茶。”

    曹智听著一愣,還不習慣別人叫他相公,忙道︰“紅昌,不要忙了,我……我在外面已喝了一天的酒水了,我這肚子還在晃蕩呢,再也喝不下什麼了。”

    任紅昌听得“噗哧”一笑,仍舊坐回床沿,羞答答地不再說話。

    曹智屬于一刻不消停得人,只見他故意裝傻充愣得問任紅昌:"娘子啊!,我們已在洞房了,接下來該干些什麼呢?"

    任紅昌白皙的臉上頓時涌起一抹暈紅。她輕輕地搓著手帶著笑意兒道︰“那麼……相公,天色……天色也不早了,奴家給您寬衣休息吧。”

    曹智得逞奸計,偷笑不已。

    梳妝如上燃著一對紅喜字的蠟燭,任紅昌已去了頭飾,穿著一身緋色輕衣,這一翩翩走近來,那輕盈的身影猶如一幅淡青淺赭的畫面。

    曹智來到古代也接觸了不少美女,小翠雖說美,但屬級。何靜湘有古典氣質,卻總使她象是畫中玉人,飄渺地不象一個真實的存在。而任紅昌清純稚嫩,就象**般清新動人,三人是三種完全不同的美麗。

    曹智看得心中一熱,情不自禁地抱住了她,任紅昌剛剛替他拉開袍帶,被他一把抱住,盈盈的酥胸落在他的掌中,那雙流波蕩漾的眸子頓時浮起一層朦朧的霧氣,整個人都癱在他的懷中。

    曹智端詳著懷中玉人,心中生起一種愛惜、一份歉疚。想想未來的三國,自己真是不可預見,前面的路不知是福是禍,雖說只要跟著曹操大方向不會錯,但誰知道命運對他曹智是不是一樣好,讓他能安然地等到曹操功臣名就。

    任紅昌被他擁在懷里,卻是滿懷的喜悅和羞澀,她閉著俏目期待著那幸福的一刻,可是半晌卻不見夫君動作,不禁詫然地睜開眼楮。

    看到自己今後將服侍一生的男人似乎並沒有十分動情,一副神思不屬的模樣,任紅昌心中不禁浮起一絲委曲和不甘︰難道我的容貌不能讓夫君滿意麼?

    她咬了咬唇,小脾氣又有點上來了,幽怨地看了曹智一眼,退開兩步,伸手拔下了腦後的玉釵,一頭秀發頓時傾瀉下來,使她的秀顏陡然間更添了幾分嫵媚,任紅昌本來就夠媚,現在又甩出這麼動人的一招,看得曹智頓時回了神。

    任紅昌滿意地嫣然一笑,輕輕巧巧地走到榻旁褪下了弓鞋。爬到床上去將繡床左右鉤上的羅帳放下,整個人罩在里邊頓時如中籠在一團緋紅的霧中。

    那緋煙粉霧中倩麗的身影顯現出姣好的曲線,曹智瞧著她在羅帳中衣帶輕扯、輕衫徐褪、跪脫羅裙,一伸手、一挺胸都透著股子誘人的美態,令人發狂的嬌軀在朦朧中閃露了出來,彎的彎、圓的圓、翹的翹……

    淡淡的暈紅的光,映得她光滑柔膩的皮膚泛起一層淡淡的光暈,羅帳內那份美麗簡直令人窒息。任紅昌雙手伸到腦後,將一頭秀發一揚,魅惑地如同一個精靈般翩然撲倒在榻上,拉過錦衾半搭在身上,俏皮地說道︰“大壞蛋,還不上來!”

    曹智如獲聖旨,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去掀開羅帳,只見繡著碧水鴛鴦的紅緞被面上,流暢的溪水般俯著一具曼妙動人的發嬌軀,一頭烏黑的長發如雲般披于背上,下邊隱隱露出雪白如玉的肌膚,那雙渾圓玉柱的大腿已被錦衾掩信,觸目所及毫無遮攔的只有那宛宛然一具香臀,如同盈盈沃野一團雪……

    曹智瞧得目眩神馳,心中的**戰勝了一切,縱身躍上了繡床。

    燭影搖紅,紅木雕花的繡床上,羅帳抖得象是潺潺的流水。聲聲柔婉低回的**如絲如縷般地從羅帳中流瀉出來,好運一聲一韻,就似一股清泉幽咽流淌。

    燭淚化作紅紅的斑斕,一如那榻上的女兒紅般絢麗,不知過了多久,那呢喃的低吟忽然變得短促而歡快起來,于是,房內一度風光旖旎,美不勝收!

    青春的火焰,熊熊的燃起!濃情密意,數說不盡!海浪洶涌,波濤駭人,雪都在燃燒!雨過天晴,風和日麗,一切重歸平靜。終于,鳥鳴泉濺,瀝瀝而息,繡床上靜了下來……

    一番溫存低語,又過了好久,或許帳中氣悶,曹智將枕邊的羅帳拉了起來,繡床上春色無邊,只見任紅昌玉體橫陳,藕臂輕舒擔在曹智頸下,一張香汗淋灕的俏臉上盡是愉悅和滿足的神情。

    紅燭,似已將燃盡,燭花劈啪,忽明忽暗,靜謐夜色中。

    完整的愛情,既存在于兩顆心之間,也存在于兩條腿之間。
loko1234 發表於 2011-4-13 22:14
第五十章 狂士禰衡
    第二日,還未到日上三竿,任紅昌就推醒曹智,叫他起來今天是任紅昌做曹家兒媳的第一天,她早早的叫起曹智,就是要去拜見公婆。

    昨晚洞房花燭,曹智顯然還沒睡夠。但體涼嬌妻對此事的重視,也就起來了。洗涑完畢,和任紅昌來到內堂。

    曹嵩和二娘已早早的在內堂高據而坐了,年紀大的通常都起的比較早。內堂的桌上已備下早飯,今天難得一家人一起吃早飯。

    任紅昌規規矩矩的朝二老跪下,叩頭,問安,進茶。這一套東西倒是跟電影里差不多,主要是做給婆婆的。曹嵩本來話就講不太清楚了,擺了個手就算過去了。

    二娘不一樣,規矩做足,像模像樣泯了口茶,再把茶遞上旁邊丫環托盤,說上幾句婆婆的訓示,什麼三崇四德,曹家祖訓。任紅昌認認真真的听著,沒半點平時的小辣椒樣。曹智不由感愷到"女人真善變"。二娘邊說著邊示意另一碑女遞上一托盤,托盤上放著一錦盒。

    二娘從托盤上拿起錦盒,對跪在下首任紅昌道:"紅昌啊!娘也沒什麼見面禮,就點幾樣手飾,你看看合意啵?"說著邊遞還邊打開了錦盒。

    曹智撐著頭一看,錦盒里放著一對瑪瑙耳環,一串龍眼大的珍珠項鏈,還有一對金手鐲,這幾件手飾都是價值不菲,並且都是二娘這幾年的心愛之物。之所以這麼做,其實是讓曹智明白二娘對他的疼愛。任紅昌看的美睦放彩,連聲道:合意,合意多謝娘"

    隨著眾人臉上的笑意,內堂其樂融融的氣氛在提升。

    曹智突然意識到,二娘對任紅昌這麼好,大嫂會有什麼感受。移目看站在二娘旁側的大嫂,大嫂平靜如常,倒是看不出什麼妒忌之意。

    這時曹操也到了,可能昨晚喝多了,起晚了點。全家開始氣氛融洽的早餐,有說有笑的。歡樂的氣氛使曹嵩的胃口也好了很多,喝了兩杯人乳與蜂蜜調和的飲品,外加半碗稀飯。

    曹智用完早餐,便與任紅昌在內堂東面的小花園里散步。

    嘩嘩的松濤聲透過薄霧繞過松枝傳了過來,空氣中甜絲絲的,充滿著一對新人的柔情密意。

    通過這一夜洞房花燭,曹智肯定了任紅昌就是歷史上的貂嬋。

    作為流芳百世的四大美女之一的貂嬋是有著她的特殊之處的。

    昨晚當曹智和任紅昌的房事進入最高境界時,突然從任紅昌的腋下升起一股獨特的幽香(絕對不是狐臭),這是一種非常獨特的體香,受此刺激的曹智,盡然不作調整,連續進入第二境界,並且越戰越勇。

    此等尤物真是千金難求,如果任紅昌還留在皇宮,肯定會被董卓著頭大毛驢發現,並最終引發董卓和呂布爭搶。

    “董卓、呂布我這可是幫了你們,也不知他們倆還會不會吵翻,不管怎麼說貂嬋現在是我的了。”曹智樂陶陶地暗自偷樂。

    正當曹智夫婦情話綿綿之時,曹安來找曹智,遞上一支“刺(古代名片)”。

    曹智接過"刺"一看,"平原般人禰衡字正平再拜起居"字樣,上面的字跡都有點模糊,還汗漬斑斑的。問曹安這人是誰,曹安說是個平原般城的名士,專程來投效的。

    "哦,總于來了個名士,你把'刺'送到大哥那去吧!"曹智對曹安說。現在無論軍務還是家務都以曹操為主,這投來的名士自然應有曹操接見。曹智想是曹安糊涂了,把"刺送到他這來了。

    但曹安的回答倒是大出曹智意外,這禰衡指名要見曹智,昨兒個就來了,正趕上曹智大婚,所以下人也沒來打擾曹智,只是把禰衡安排在了普通客房,招待了頓飯食,也就沒人去管他了。

    今早有人把此事告之了曹操,曹操倒是听說過這個平原禰衡,說是此人文彩出眾。曹操很是高興,立即吩咐下人請禰衡來譙望樓。沒想到這禰衡到了譙望樓一听說高案而坐的不是曹智,扭頭就走,並聲稱非曹智不見。

    曹操也是第一遇上這麼怪的人,但念及禰衡的名望,曹操還是忍了。再說曹操這也急需"人才",投效自己的弟弟,和投效他其實也沒什麼本質的區別。

    曹智趕到譙望樓時,眾人已齊集一堂。

    曹智只見曹操下首,端坐一人,此人相貌之奇特,使人不得不多看上兩眼。一顆碩大的頭顱,脖子超細,身軀卻短小非常,二十幾歲模樣。相貌更是令人不敢恭維,臉蛋白而胖,一對小眯眼,下面配著個朝天鼻。看著這位讓人覺得很想笑,這位仁兄也不覺自己長的"雷人"一臉的杰傲不訓。

    曹智進入二樓會客廳,就忍不住在打量這位仁兄。曹智還是有涵養的,沒笑出聲來。但心里笑了千邊,心道:"這人怎麼長的這麼像《七俠五義》里的'細脖大頭鬼"方舒安"。

    這位仁兄自曹智進來也在打量曹智,當曹操向這位仁兄介紹說:"這就是舍弟曹智"時,這位仁兄激動的站了起來,出席走至曹智近前,雙手做揖,高舉過頭,腰彎90度,行了個文人的大禮。口念到:"平原禰衡,拜見明公(三國時代,文人稱自己的主上為明公,武將稱主公)"。

    曹智趕忙雙手扶住他,回道:"豈敢,豈敢,這位彌朋友快快請起,曹某何德何能,怎受得起"。

    曹智一時還記不住這禰衡敖口的名字,只好臨時改用現代叫法,稱禰衡朋友。

    夏侯淵等實在忍不住,已輕輕笑出聲來。夏侯淵心道:"真是物以類聚,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人來投效,今天來的這怪人,夠怪的了,我們這位不著調的曹二公子,更厲害,第一次見面就稱別人為朋友,真是"

    曹操也在一旁搖頭掩示笑意。

    叫者無心,听者有心,禰衡激動的還以為曹智已接納他了。

    禰衡對旁人的笑聲,渾然不覺。

    說實話曹智來到古代,還真沒接觸過幾個文人,他那知道文人間的一些措詞,禮儀。抽空拿眼一瞪笑的最大聲的許褚、樂進,眾人趕緊剎了車。

    雙方客套一凡,曹智請禰衡入坐講話。

    禰衡入坐時特意讓出了剛才的首坐,退而其次,坐在了第二個位子上,以示尊重,文化人就是不一樣。

    曹智斜眼朝夏侯淵挑了挑,意指“怎樣?尊重我吧!妒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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