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 攪亂三國 作者:孫一凡 (連載中)

 
rufh1234 2011-6-17 12:41:50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61 258463
rufh1234 發表於 2011-6-24 08:37
正文 第四百九十五章 營救行動
    祖朗斜著眼,手指一抬,指著半躺在喬瑩懷中的喬霜冰冷道:「和她一樣!」說完頭也不回的率先出房而去。
    喬瑩也在隨營救士兵走出房間時看到了被扛扶在兩名強壯士兵肩上的父母,而房內自有士兵在用被褥包裹昏倒在榻的喬二小姐。
    祖朗等在這幢樓內的行動早已驚動了伺候的丫鬟和老媽子,膽小的紛紛縮在屋內不敢出聲,膽大的此時聲音漸止時,才敢打開房門撐出腦袋查看情形。
    「小姐……」念珠一見喬瑩的身影,趕緊搶出房門。
    「沒事,沒事,她是我的婢女。念珠他們是曹太守的人。」喬瑩左右解釋著。因為在念珠發出聲響,衝出房門時,行動最迅速的祖朗雖說背對著念珠的房間,但聞聲已詭異彈跳轉身,奔向衝出房門的念珠,在空中喬瑩已看見那把閃著寒光的月牙尖刀已滑落到祖朗手中。
    雙方隨著喬瑩的緊急說明,都止住了身影。祖朗冷哼一聲,繼續轉身而去。
    喬瑩一看祖朗走開後,也來不及安慰念珠沒事了,只是急切地問驚魂未定的念珠:「你要不要跟我走?」
    「哦,哦,要,要……」念珠話也說不全的點頭應諾著,回房拿了件衣服,就跟在撤出樓宇的營救士兵身後離開了。
    眾人包夾著喬玄一家,從大門中衝出去,出得屋外。此處離內城未遠,四下裡都是士兵喧嘩叫喊之聲。
    喬瑩跟著兵衛走出一段後,回頭一望,原來他們居住的樓宇周圍早已埋伏下曹智的人,這些人中甚至有的就是他家的僕役,此時正跟著喬裝的丹陽士兵到處縱火,喊叫,製造著混亂。
    此時身邊的士兵也跟著大叫:「走水啦!走水啦!」隨後那些山越士兵也學著漢族士兵的聲音,跟著大叫。這些山越士兵等眼見道路兩旁沒有敵兵時,便到處縱火,霎時間燒起了七八個火頭。
    祖郎打頭徑向西直走而去,像是早有計劃。
    喬瑩還發現一個問題,此時從樓宇撤出的丹陽士兵很有規則的分成了三波,每一波大約十人,而且昏迷的喬家三人也分別被分配在三波人中帶走,這樣任何一撥人出現了意外,都不可能全軍覆沒。
    最後無論是裝束怪異的山越人,還是丹陽兵士都早已換上九江軍士的裝束,這時城中已亂成一團,倒也無人加以注目,有時聽到大隊九江騎兵追來,眾人便在陰暗的屋角一躲。奔出十餘條街,只聽得北方號角響起,人聲喧嘩,大叫:「不好了,敵兵攻破北門,刺史給敵人擄了去啦!」
    喬瑩吃了一驚,停步道:「陳瑀被抓了嗎?」
    祖郎聞聲停步斥責道:「你叫什麼?」
    正值祖郎說話時,但聽得有人吹著號角,騎馬從另一側的道路上馳過,並大聲叫道:「敵人攻打東門,派駐內城的親兵駐守原地,不得擅離!」
    待騎兵走過,護衛在喬瑩身邊的兵士低聲對喬瑩道:「袁術的人馬已在東門動手,那在北城大叫之人是我們早已安排進城的斥候,大小姐不必懷疑,陳瑀沒那麼好抓的。咱們乘亂從西門走,我們早有安排。大小姐最好別在出聲,以免被人認了出來。」
    喬瑩頗感委屈,但知道此時不是爭辯之時,聞言把頭一低,只是輕輕道了聲:「甚是!」
    正說之間,忽見南城火光沖天而起,一群群百姓拖男帶女,挾在兵馬間湧了過來,都道:「城破了,南門被攻破了。」又有人叫道:「九江太守喬玄作亂,降了袁術,已將陳瑀殺了。」更有幾名百姓慌慌張張的問道:「這喬太守怎會投敵?」
    另一人咬牙切齒道:「怎麼不會?聽說兩人早有間隙,我親眼見到喬玄騎了匹白馬,衝到陳刺史身前,一槍便在刺史胸口刺了個窟窿。」
    另一個老者道:「這什麼世道?老是自己人跟自己人打來打去的?」
    另一個漢子接口道:「誰讓咱命不好,走吧,到西門去躲一躲。」
    喬瑩知道這肯定又是曹智的斥候混在這些老百姓散佈著謠言,但怎麼能說她父親殺了陳瑀,還投敵之類的話。她爹那胖勁怎麼可能騎著白馬去刺殺陳瑀,那是什麼形象啊?喬瑩怒從心起,舉步便要向身旁的那些老百姓說理去。
    眼明手快的青衣祖郎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喬瑩身旁,舉手一擋,格退她好幾步,有念珠和兩名兵衛一把扶住。喬瑩抬頭看祖郎時,只見他對著喬瑩搖了搖頭,低聲道:「且由得他們說去,快走。」
    對於祖郎惡劣的態度,喬瑩只能忍受,父母、妹妹都在此人手中。再說此時只有跟著曹智派來的這幫人,才能逃出升天,再呆在壽春,無論陳瑀獲勝,還是袁術攻陷壽春,她和家人都難逃被**和被殺的厄運。
    喬瑩比她不懂事的妹妹要更知道什麼是政治犧牲品這回事,但喬瑩很是疑慮,曹智怎麼派這麼一群人來救她和家人?看這帶頭的傢伙雖說裝束、打扮和漢人無異,但從嗓音、舉止都能看出此人顯然是個異族人。此人人長得詭異非常,武藝也很高的樣子,想來此人很受曹智器重才對。也只有曹智這種實行高瞻遠矚的民族政策之人,才會招募到如此多的異族能人義士。
    喬瑩在感慨曹智的成功時,祖郎也對鄧艾所設的營救計劃很是鄙視,甚至暗自嘟囔道:「卑鄙的漢人,真是狡詐異常,救幾個人竟如此大費周章,安排縝密!」
    祖郎說的的確是事實,鄧艾對此次營救行動可謂煞費苦心,他早在半年前就派人潛入壽春,雖說只是做些販夫走卒,但卻讓這些人在壽春站穩腳跟,並為今日的謠言惑眾提供了充足的群眾基礎。
    不但如此,鄧艾的人還聯絡到了喬玄的一些忠僕,作為內應,不但安排了幾個斥候進入郡府內宅當雜役,還把軟禁喬玄的住所內外瞭解的詳細清楚,為今日的祖郎和山越勇士埋伏提供了必要的信息和準備。以至於祖郎和山越族勇士能如此順利潛伏喬玄所住的樓外,並在進入此座府宅時,他們能熟門熟路找尋到喬玄所在,在極短的時間內解決對手,撤離現場。
    鄧艾邀請祖郎和山越人加入的原因,也正是看中的他們不露痕跡的潛伏本領。他需要完善及不出紕漏的營救出喬玄一家,而不是好勇鬥狠。
    這一切鄧艾安排的是如此專業,但在祖郎眼中這種行為恰恰是卑鄙和不光彩的。他們山越人不喜跑到別人家來殺人放火,那是不光彩的。男人應該光明正大的殺死對手,而不是像今天這樣到處散佈謠言,那是長舌婦幹的事。山越人或許不應該摻入漢人的那鍋渾水中,他祖郎或許更不應該。
    各懷心思的撤退中,快接近西門時,祖郎突然改道,鑽入西城的一條小巷。進入小巷後,身穿九江軍服的曹軍士兵開始脫去外面的衣物,並隨手扔棄掉。而這些人軍服下穿著的都是老百姓衣物,五花八門的,看上去幹什麼的都有,還有穿著僧袍、道袍,冒充僧侶、道士的。連那些山越士兵也都邊走便換上了一些不顯眼的販夫走卒衣物,而所有人的兵刃都是選用的短小易藏的短刃,現在往懷裡、袖籠裡一藏,任誰也看不出端倪。
    喬瑩正疑惑這些人為什麼改變裝束時,祖郎突然停身在一座極為破敗,又毫不起眼的民房跟前。
    祖郎停身不動時,自有人上前「咄咄咄」的敲了個三長兩短古怪敲門聲。不一會,門被吱呀的打開,一名老僕伸出腦袋張望來人一番,沙啞的輕輕道:「來了!」,就讓開門框,讓來人魚貫而入。
    喬瑩經過那名老僕身邊時,抬頭透著斗篷斜看一眼,驚叫了一聲:「忠伯!」話音出口隨即被祖郎等人,一拉她頭上的斗篷,拽進了屋內。
    原來這老僕不是別人,正是塞給喬玄麵餅紙條的那名老僕,他也是鄧艾安排潛入壽春斥候的第一批策反對象,更是跟隨喬家多年的老僕人。
    喬瑩進入屋內掠開斗篷,才發現屋內原來已有很多人,並且裡面很多人她都認識,都是跟隨她們家多年的忠實僕役。
    這些人發現喬大小姐來了,紛紛起身相迎,欣喜的叫著:「大小姐,謝天謝地你來了!」
    「太爺可安好?」
    「主母和二小姐呢?」
    當這些人看到祖郎和他的手下扛著三大包東西進來時,也就明白了喬家老少都脫險了。
    眾人大呼小叫之時,一名滿頭滿臉都是泥土、污穢的漢子倒提這一把鐵鏟從後屋轉出,認清祖郎就走至他身邊嘀嘀咕咕的說著什麼。
    祖郎聽罷桀桀一笑,突然大聲道:「都別吵了,喬大小姐趕緊讓你的人起身,我們要趕緊走。」
    喬瑩現在見了家人,膽氣也壯了,再說此時父母、妹妹都處昏迷之中,這家就屬她為長了。
rufh1234 發表於 2011-6-24 08:38
正文 第四百九十六章 你知道我是誰嗎
    喬瑩一分寬大的斗篷,看過父母、小妹無恙後,優雅的站起身,玉步輕移,來到祖郎面前,檀口動人開合之間,問祖郎道:「將軍打算如何送我們出去?」喬瑩身後家人一聽,也都紛紛停了嗡嗡的小聲議論,靠攏到喬瑩身後,靜聽著祖郎的細說。
    現在誰都知道,壽春城處於戰爭狀態,四門已關閉,任誰也休想從城門出去。其實任何一個處於戰爭狀態的古代城池都是這樣應對戰爭狀態的,這也是為了保證老百姓不會亂七八糟的受謠言蠱惑,而到處亂竄,照成混亂不說,逃出城時,也會遭受敵我雙方軍隊的裹卷,造成被屠殺的慘劇。古代城池內的老百姓也是被統治者當成一種財富的。
    祖郎被露出真容的喬瑩的美貌也是震懾的呆了呆,祖郎這時才看清喬瑩有多美麗。但祖郎自制力極強,一呆之後,隨即又展現了他那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簡單且生硬的從牙縫中摒出三個字:「跟我來!」說罷轉身自顧自向後屋行去。
    喬瑩及其僕眾很是不滿意此人的態度,喬瑩暗暗決定見到曹智時,要好好告此人一狀。但此時無法,只能跟在他身後。
    喬瑩帶著九個忠僕,跟在祖郎和那滿臉泥土的傢伙身後,來到後屋。這間不起眼的院落不大,只有二進的院落。這個院落本屬一個家道中落商人的祖宅,荒廢了有些年頭,鄧艾的手下看中這並買下它的原因就是因為它靠近西城牆上次李黑帶人所挖的地道,而且這所房子極是偏僻,最是適合從這裡打通逃生路線。
    喬瑩一進後屋,只見屋內堆滿了黃色的泥土,滿屋子都是。那泥土的土腥味充滿了整個屋子,喬瑩一腳踏進,就「嘔」作勢欲吐,還好念珠緊跟其後,趕緊用香帕幫她摀住。
    「怎麼搞成這樣?」喬瑩苦著臉道。
    念珠等人也隨喬瑩踏入屋內,忍著嗆鼻的土腥氣,掃視一眼屋內僅剩的狹小空間,發現屋內除了那張鋪著一張破舊蘆席的炕榻還沒被黃土堆上外,其他地方連站人都困難。
    「祖將軍,我們從那離開啊?」小念珠剛剛從其他軍衛口中得知眼前這個不寒而慄的怪人姓祖,雖說跟著他走了一路,但小念珠一見祖郎泛著死光的眼神,依舊嚇得卻生生的問道,眼神中已明顯產生了懷疑和防備的味道。
    不光念珠如此,喬瑩和跟在她身後的幾名僕役同樣產生此種的眼神,有帶兵刃的僕役已經握緊的刀柄,準備隨時應對不測。
    喬瑩也在心中嘀咕著,看這幫人不像對他們有歹意,他們喬家現在可是一貧如洗,連隨身的衣物都未取出一件,更別提首飾、細軟了。而且她父親離開此地後就等於失去了九江,也就無權無勢了,他們還能從他家身上撈到什麼好處。不過防人之心不可無,喬瑩突然想起,自己也算見過幾個曹智身邊的將領,但從未見過祖郎此人,這會不會有詐?
    正當喬瑩產生懷疑時,祖郎不客氣的一指念珠,冷冷道:「你站到炕榻上去。」
    「啊,為什麼?」念珠哆嗦著雙腿反方向向喬瑩移去。
    祖郎不願再跟這些羅裡吧嗦的人多廢話一句,只見他一步跨出,便到了剛剛艱難退了兩步的念珠背後,祖郎晶瑩的手掌不帶風聲的急抓而出,「啪」的一聲輕響,抓上念珠衣領就往後一拋。
    「啊!」念珠被拋向空中躍起,不偏不倚的站上炕榻。
    站在喬瑩身後的兩名喬家忠僕在祖郎跨步之時,也閃電搶出,但祖郎何等武藝,僅在一個呼吸間就完成了抓上念珠,並拋丟出手。
    祖郎在拋完念珠時,也感受到了威脅,他冷電般的眼神迅速回掃,那股殺人於無形的氣勢暴漲開來。
    那兩名僕役雖說手中握著一刀一叉,仍被嚇的連退數步,直至撞到另兩人身上。但祖郎並沒有進一步的行動,讓這些僕役大鬆一口氣,馬上做出了護住喬瑩的動作,藉機挽回些面子。
    喬瑩也藉機站出了屋外。
    便在衝突發生時,剛站穩炕榻的念珠忽覺腳下所站的蘆席突然陷了下去,「啊!」的一聲,下一秒就半個身子就急速下陷而下。
    站在屋外的喬瑩見到下陷半身的念珠,隨即明白過來,低聲道:「從地道逃走!」
    祖郎欣賞的回首看了一眼門外的喬瑩,跟著踏上炕榻,和那名已在炕榻上滿臉泥土的士兵一起拆了那張佯裝鋪蓋在炕榻上的蘆席。如果此時周倉在場一定能認出這滿臉泥土的傢伙,正是上次在地道中唯一能和李黑保持聯絡的板楯蠻士兵。他由於上次立的奇功,回去後就被升了職,此次為重新打通上次曹智、李黑撤退時炸毀的地道,而被鄧艾派來,地道之事主要由他負責。
    一下子失去支撐物的念珠撲通一聲掉了下去,祖郎一點也不憐香惜玉,更本不在乎念珠的慘叫,衝著炕榻上露出的黑幽幽洞口,喊了聲:「快往前爬,那頭有人會接應。」然後轉身指著喬瑩身前的僕役道:「快,時間不等人,一個接一個往下跳。」說完就轉首對著那滿臉泥土是士兵出門招呼其他人,及搬運還在昏迷中的喬家另三口人。
    祖郎出門後,喬瑩被扶上炕榻,和幾個僕役圍著洞口看了看,喬瑩又朝洞裡叫了一聲:「念珠,你還好嗎?」
    「嗯,啊,好,就是全濕了,還佔了好些泥巴。」念珠的回音從洞底傳來。從聲音裡不難分辨出未有損傷的念珠,十分懊惱身上衣服的被弄髒
    「那你看到有路嗎?」喬瑩繼續問道。
    「有,前面有燈光,我先往前去看看。」這小妮子不知那來的勇氣,竟真希希索索的往前爬去。但從聲音中不難聽出,念珠一直是趴在地上的,那地方大概也不太能直立。
    喬瑩一看這祖朗真是計劃讓他們從此地出去,左右一看那些還愣在哪的僕役,一撩裙擺,就要跳下地道。
    剛才兩名忙著強出頭的僕役,趕緊勸阻道:「大小姐,你是千金之軀,還是讓我們先去給您探探路。」
    喬瑩也到老實不客氣,點頭道:「那就有勞各位。」
    那兩名強出頭的傢伙沒想到喬瑩答應的這麼爽快,一愣之下,你推我讓的,相互謙虛著。
    「李兄你先請。」
    「不,不,還是施兄你先請。」
    「不,不,還是你先請」
    「滾你們兩個窩囊廢。」
    「啊」
    「撲通,撲通!」兩聲,兩名還在謙讓的強出頭傢伙,突然被背後來的兩腳直接踹進地洞。
    喬瑩等這才注意到已去而復返的祖郎。
    祖郎照著以前的性格,早就把這種沒用的屬下一刀宰了。不過現在情形不一樣,鄧艾說過要全部活的。他忍著滿肚子火氣,把扛在身上的一卷被褥往未開洞的炕榻上一扔,暴喝道:「快,等著人抱你們下去呢?」
    喬瑩一聽祖郎的粗俗之語,就來氣,小性子一使,冷哼一聲,就一步跨進了地洞。
    「咚!」的一聲,喬瑩只覺雙腿一下子插入了兩堆爛泥裡,衣裙上沾滿了半濕泥巴。但喬瑩因為是自己跳的,所以並沒有摔倒,只是貓腰站站穩了。
    等站穩身形的喬瑩,一直身,才發現這地洞並不深,頂多一米六七的樣子,她站起來還能看見洞口的光亮和祖郎的怒罵。
    喬瑩先前三人都是被意外推下來,一下子陷入漆黑的地洞,自是蹲趴在洞底。他們也不敢起身,只是趴伏著發聲,答話,所以才會讓洞上的人誤以為洞很深。
    喬瑩剛弄明白洞深尺度,突然洞上再次傳來怒罵和嬌叱。
    「你是誰,不要你碰我」
    「過來下去問你姐姐」
    「你這個死魚眼,害死了我姐姐姐,嗚嗚」
    「喬大小姐,你還在嗎?」
    正側耳傾聽的喬瑩,意外的聽到了祖郎聲帶求救的聲音。
    原來喬瑩剛跳下沒多久,被裹在被褥裡的喬霜醒了。正在安排人員下地道的祖郎,突然發現喬霜醒了,就要求她跟在她姐姐後下地道,然後再下幾名士兵和祖郎,這樣才能在地道裡運送昏迷的喬玄夫婦。
    但這喬霜可不是個好糊弄的主,她的記憶還停留在她砸出花瓶後被人打昏的情形。睜眼一看祖郎這幅駭人模樣,就肯定這祖郎不是什麼好人。至於來貪圖她們什麼,她可沒有喬瑩那麼有分析能力,她知道她們姐妹的美色也是一樣許多人窺視的無價之寶。
    喬霜天不怕地不怕,不管祖郎是不是像從墳墓裡爬出來的人,她雙手一叉小蠻腰,不理家僕的勸,厲聲道:「你個狗賊,你到我是誰?我乃九江太守的掌上明珠,丹陽太守未過門的妻子喬霜是也,你敢動我一根手指頭,我夫君親率十萬鐵蹄碾平你的山寨哎……哎……你幹嘛……幹嘛?」
rufh1234 發表於 2011-6-24 08:38
正文 第四百九十七章 備受打擊的祖朗
    這不知羞的喬霜不說是曹智未婚妻還好,一說出身份,害的祖郎愣了愣,隨即也明白了鄧艾為什麼千叮囑萬囑咐要保證喬家人員的安全了。「原來是拿我祖大宗主當看家護院的保鏢來了!」氣不打一處來的祖郎再也無興趣和喬霜胡攪蠻纏下去。一把拎過她的嬌軀,站到地道口,衝著下面的喬瑩問了聲還在不在。待喬瑩回答後,一把把喬霜塞進了地道口。
    喬霜拚命掙脫,呼喊著雙足被地底下伸上來的一雙手握住,向下一拉,身子已被扯了下去。
    在喬霜「啊!」的驚叫出口瞬間,「崩!」的一下,喬霜一屁股坐在一團爛泥裡,濺起的污水沾滿了她的臉。
    「嗚嗚你個大壞蛋你等著,等我搬來救兵,你就死定了!」不服氣的喬霜雙腳亂蹬著腳旁的爛泥,哭鬧不依。
    「行了,你個不知羞的死丫頭,快往後退,你堵住通道了。」
    喬霜只覺對面這個聲音好熟悉,一愣之下就反應過來,立時破涕為笑道:「姐姐,你是姐姐嗎?」
    「對,快返身往前面有光亮的地方爬。」喬瑩嚴厲的命令著不懂事的妹妹,剛才喬霜自報家門的話語她聽得一清二楚,當聽到妹妹說自己是丹陽太守曹智未過門的妻子時,心下沒來由的一緊,她也不知那是為妹妹不知羞恥的羞憤所致,還是其他原因,總之她很是氣憤,所以不客氣的把妹妹一把拽了下來。
    但不知那祖郎塞得不湊巧,還是喬瑩拽的不好,喬霜掉的地方正是通向外部通道口。
    喬霜那有那麼多心眼,只知一聽姐姐的聲音,滿臉喜色的爬將過去,竟是叫嚷著:「姐姐,姐姐!」抹黑一把撲上抱住喬瑩,還嗚嗚的哭起來。
    「不要抱了,我快喘不上氣了」
    鬆開手的喬霜,藉著微弱的亮光一看自己摟的太緊了喬瑩的脖子。
    「姐姐,姐姐,你沒事吧?」看喬瑩喘的厲害,喬霜又改為搖晃起喬瑩來。
    悲歎怎麼攤上這麼個妹妹的喬瑩此時除了頭暈,還是頭暈,「行了,你未來夫君已在前面等你了,快爬吧……」
    快被搖散架的喬瑩沒辦法只好激發一下妹妹的「花癡穴」,你別說,這招還真靈。喬霜一下子捨了喬瑩,歡呼道:「真的?曹智你個大壞蛋,我來了……哼,這回我要好好問問他派的什麼屬下,竟敢把我扔下來,本小姐摔個好歹,他還那來老婆……」
    喬霜邊手腳並用,轉身迅速往亮光處爬去,邊嘟嘟囔囔的。跟在她身後充分感受到女大不中留的喬瑩,也在喬霜著急招呼、催促下開始爬行。到後來喬霜竟嫌喬瑩爬的慢,而轉過身拉著喬瑩,從地道內倒爬而出。爬行之速,真如在地面行走一般,頃刻間爬出十餘丈。
    喬瑩再次感歎愛情力量的偉大,但同時就疑慮起自己為什麼對未婚夫孫策沒這般強烈的感覺。
    祖朗和那因功負責挖通板楯蠻小伙子是最後兩個下地道的。祖朗邊爬邊桀桀笑道:「久聞江夏蠻中有鑽地能手,此種神技,今日親試,佩服佩服。這花了多久挖通的?」
    那板楯小伙子一聽,露出兩顆潔白的門牙,喜道:「得祖大宗主金口一讚,實是小人生平第一榮華。修繕這條地道我們花了十餘日的功夫,在一年多前我們李首領就在此打了一條地道,後來又炸塌了一段,我們此來只是從新挖通,不算費力。「
    「炸塌?「祖朗在漆黑的地道中目光閃動幾下,奇異問道。這新名詞對曹軍士兵來說已是司空見慣,但對封閉的山越人來說,什麼叫炸塌,實在聽不懂。
    但在地道中祖朗又不方便問,而那名板楯小伙子更不會察言觀色,再說是真看不見,他自顧引著祖朗在彎曲的地道爬行,及幫前面的士兵推包裹在被褥中的劉氏。
    到達第一個亮光處後,祖朗才發現原來這是個轉彎口,所以在此處訂了盞燈,方面爬行的人識別方向。而那板楯小伙子在爬過此處彎道時,又弄滅了那盞燈。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後面有追兵的話,不見了前面的光亮,就不敢急速前行,一時陷入步步為營的境地。
    正在此時被前面士兵拽拉著的劉氏哼哼著轉醒了,「我這是在哪?哎喲怎麼那麼黑啊?」
    劉氏開口聲立時吸引了祖朗爬上幾步查看,「你,別說話,一會兒就能出去了,出去了也別大呼小……」
    祖朗為了能讓劉氏聽清他的吩咐,特意湊近了些與她說話。因此也讓剛剛適應黑暗的劉氏模糊的辨別出了祖朗的面容,再加上祖朗說話那冷冰冰地聲調,就聽劉氏「啊」了聲,喊了句「我到陰曹地府了……」又暈了過去。
    備受打擊的祖朗聽得劉氏最後一句話愣了半響,板楯蠻小伙子聞聲回過頭來問氣悶的祖朗:「她說這話什麼意思?」
    祖朗瞥了一眼板楯蠻小伙子,沒好氣道:「不知道,這娘們有病……」
    爬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祖朗感覺到了清新的空氣和流動的風聲。隨著前面的板楯蠻小伙子鑽出洞口,祖朗見到了前面的微光。探出洞口,板楯小伙子扶著祖朗站起身來,從洞中鑽了出去,只見洞口已有三個人在接應,遠處的喊殺聲已清晰可聞。
    祖朗出洞後轉首略一打量,低聲嘿嘿一笑,道:「原來出口設在這!」
    祖朗說的洞口處是在曾經曹智西門外立馬觀戰的高崗下,而且是背對著西城樓,十分的隱蔽。
    板楯小伙子此時也略一張望後方的一派忙碌的西城樓,轉首對祖朗道:「大宗主,趁城外兵馬還未向這邊集結,咱們從這邊快走吧,到了河邊還有人接應我們,我們順河道直下居巢!」
    祖朗再次欽佩鄧艾的計劃周詳,點頭道:「好!喬家兩姐妹呢?」
    板楯蠻小伙子尚未回答,喬霜便從一旁的草叢中鑽了上來,粘的滿頭滿臉都是泥土灰塵,污穢之極。但蠻勁依然十足,吭哧道:「姓祖的殭屍,我夫君呢?」
    祖朗皮笑肉不笑牽動一下嘴角,卻沒嘲笑喬霜不知羞恥,只是淡淡道:「我也正找他呢……」
rufh1234 發表於 2011-6-24 08:38
正文 第四百九十八章 橄欖枝
    巢湖,美麗神秘的水城遠近聞名,鄭寶在這經營多年,把他建的不敢說固若金湯,但也是易守難攻的典範。巢湖雖說在曹智治下,屬於最外圍的地域,自從割讓了合肥後,巢湖就成了丹陽和廬江對外的最前沿陣地。
    自從傳出袁術要入住壽春的消息,很多人第一個擔心的就是巢湖這塊曹智和陸康共同享有的地域。所有人都認為,袁術站穩壽春後,第一個目標就將是巢湖。
    但巢湖太守李虎一點都不擔心,他前有水道天險可依,後有濡須塢可退,旁有居巢可隨時增兵。當然這個增兵主要是指丹陽方面的,因為居巢就是為丹陽增兵而設的跳板。而巢湖一旦有危險,陸康應該會讓他的兒子巢湖都尉陸俊率部退守濡須塢,他是不會多費一兵一卒來救治他廬江以外的一個小郡的。
    李虎也一直關注著袁術和陳瑀的壽春之戰,他甚至已發信給曹智,建議他趁此大好機會,出兵合肥,奪回這片早已應畫進丹陽版圖的縣城。
    但一直未等到曹智的回音,李虎投誠曹智後,曹智很是善待與他,不但言而有信的扶植他登上了巢湖太守之位,更非常信任與他,把權力放給李虎這個太守,讓他獨立處理巢湖郡務,很少前來指手畫腳。雖說巢湖也不是他一個人當家,還有個陸俊明顯在他老爹的扶持下,大有與他平起平坐的意思。但這個年輕的都尉還是不錯的,人很謙遜,也很尊重他這個太守,除了牢牢掌握著巢湖主要軍權外,其它政事他從來不太過問。
    在這樣的情況下隨李虎遷居而來的江夏蠻,也在巢湖安居樂業,享受著和漢人一般無二的臣民待遇,通過這兩年的發展,巢湖的江夏蠻和巢湖被李虎經營的很好,不說人人富裕,家家太平,但最起碼在巢湖只要肯勞動,就不會餓死,板楯蠻更是結束了以前有了上頓沒下頓的顛沛流離生活,過上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正常生活。板楯蠻和其他跟隨李虎投降或是被俘的江夏其他蠻族,現在就是趕他們回去江夏,他們都不願意了。蠻人欣慰跟隨李虎的正確決定時,也不忘丹陽太守曹智,這一切都是他給他們的。現在在他們心中曹智不管是不是他們種族的人,他們都把曹智奉為主人。說他們是有奶便是娘也好,說他們民族性不夠堅定也罷,老百姓其實都一樣,他們的要求也很低,就是要吃飽飯。
    但李虎這樣的高層追求自是不一樣,他覺的他現在什麼都不缺,唯一或缺的就是功勞,他跟隨已有兩三年的時間,但他做了這個巢湖太守,卻從來未幫曹智立過寸功,所以他很想立功。
    李虎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他在他的族民安居樂業後,卻沒有自立或是圖謀更大發展的野心,他只是希望能為曹智做點什麼,以報答他的知遇之恩。
    機會一直沒有,但很快機會來了。李虎突然收到曹智哥們孫策的來信,說他要擺脫袁術,加盟曹智陣營,希望曹智能接受他,而他為表示誠意,已率部來到巢湖,急需巢湖太守李虎的庇護,因為袁術對他未對壽春增援已表示出了懷疑,正派人追趕過來。如果李虎不給他和他的人以庇護,他很可能被袁術包圍而全殲。
    李虎認為他立功的機會來了,如果能幫曹智成功收編袁術的部將孫策,及其他的部屬,將是奇功一件。孫策的部眾雖說不多,但在袁術虎視丹陽、巢湖之時,挖掉袁術一塊牆角,這無論從士氣,還是政治意義上將都是屬一種勝利。再說這孫策是誰,那是烏程侯孫堅的長子,名門之後,有名望的人肯來投靠丹陽,曹智一定會喜歡,更別說他們本來就是朋友。
    李虎立即給宛陵書信,說明這意外的情況,又馬上派人聯絡了孫策,讓他來水城面議此事。
    在等待的過程中,李虎又派人查訪了,孫策想背棄袁術自立的事。事實證明,孫策是未放一槍一兵,繞了好幾次道,才來到了巢湖邊界。作為袁術的部下,此時袁術在攻打叛徒陳瑀,勢必會徵調在其他異地的屬下、部將前來增援,孫策肯定也是接到了袁術的命令才來的,但他帶兵來了,卻未參與到袁術圍攻壽春的戰鬥中,而是悄悄地運兵到了李虎這。這很明顯已經在違抗袁術的命令,並公開向曹智的勢力靠攏,準備反叛袁術。而且早有傳言,孫策對袁術對他這個功臣之後不怎的,不但為給他像樣的官職,連差事都是些跑腿的活。這擱誰,都要反叛,要怪只能怪袁術待人不誠,才會有這樣的後果。
    橄欖枝已經遞出很明確,不疑有他的李虎準備伸手先接住她,莫讓機會從手逢中溜走。此時的李虎滿腦子就是立功,根本未懷疑什麼,一場危險悄然逼近。
    宛陵作為現在的丹陽政治中心,禰衡和一干將領,為曹智的事業運籌帷幄的爭取著一切能得到發展的機會。接到李虎的來信時禰衡嚇了一大跳,他首先是懷疑孫策會不會居心不良。但又被李虎信件先入為主的意見左右了意志,禰衡也相信作為曹智在官場上的朋友,孫策不太可能有壞心。再說孫策的反判袁術好像是合情合理的事,應該不存在貓膩。
    但留守宛陵的王平認為還是穩妥一點好,等曹智回轉或是回信後再做決定。
    禰衡正在左右犯難之際,就從巢湖傳來一條驚人的惡耗——巢湖被攻克。
    事情是怎樣發生的呢?
    在李虎未等來丹陽方面任何回復時,孫策先給他回信,他已經起程來水城與李虎面議孫策及其部曲加盟一事。當然,這是說的好聽的,在李虎看來,孫策就是背叛了袁術,來綁曹智這棵大枝。
    在李虎看來孫策此時已是窮途末路,因為昨日袁術憑借兵力的優勢,攻破了壽春城,陳瑀敗逃合肥,袁術不依不饒尾隨追來。袁術大軍到了合肥,收拾陳瑀的同時又怎會放過孫策這條漏網之魚。
    李虎瞇著眼站在水城高高的城牆上,眼看著最後一抹殘陽消失,他笑了。在他眼裡今夜的逝去,明天將展現一個不一樣的清晨。他李虎也將在曹智團隊中,站穩腳跟,不再是寸功未立的投誠首領,他從今往後將可以把頭昂的高高地,和任何一個丹陽官員將領有底氣的說話。
    天色快速黑暗了下來,在這充滿爾虞我詐的世道裡,黑夜意味著無盡的危險和歹毒計劃的展開。
    巢湖地處江南,四月底的天氣已是潮濕、悶熱。這天同樣是個無比悶熱的夜晚,烏雲籠罩在水城上空,卻沒有半點雨滴落下,進入深夜後伸手不見五指,遠方無盡的湖泊、山林都融入了黑暗中,再也看不清點滴景物。
    就在這個時候城下三聲嗚嗚號角響起,李虎等了半宿,等的就是這三聲號角。那是他和孫策相約的信號,今天子夜,他們將進行第一次正式會面。
    李虎擺手對著守夜的將官道:「打開水路城門,讓來人進來!」
    「是!」
    這回答聲中依然還有巢湖都尉陸俊的聲音,陸俊應聲完,轉身領著幾個部屬,飛奔下矗立在水中的城牆而去,他負責乘船去迎接孫策一行。
    李虎在吩咐完後,一轉身帶著幾名親衛先行回轉水城正廳。談判在那最合適,這樣也顯得不弱自己的名頭和尊重孫策的身份。
    李虎剛回轉正廳時,陸俊也在水城水路城門登岸的台階上接到了年輕英俊的孫策。
    孫策的年輕和英俊是給陸俊的第一映像,他頗為震驚,孫策比他想像中年輕,也更英俊。陸俊和孫策他們因為特殊原因在孫策數次的皖城之行中都沒有見到面,陸俊卻暗自找到了父親原本打算為他撮合的姻緣為什麼會以他失利告終。喬家大小姐為什麼會和此人定親,陸俊世俗的認為喬家大小姐是庸俗的女人愛俏類型,所以才選擇與眼前這個孫策定下婚約。
    陸俊在自我安慰下找到了奪妻之恨後,更對袁術不待見這位將門虎子的原因:「這也太年輕了,比我陸俊出道時都年輕,這樣少不更事能幹什麼?臉蛋子是長得夠英俊,但能上戰場用來殺敵嗎?迷倒一群娘子軍或許有希望。」
    看輕孫策十幾分的陸俊還是很有大家風範,見到孫策登岸,伸出一手扶住孫策的手臂,客氣道:「孫將軍,在下巢湖都尉陸俊,您小心這些台階很滑!」
    陸俊伸手扶孫策時,孫策不知為何像是嚇了一大跳,人不自然的往後縮了縮,還好在他身後一名長滿絡腮鬍的高大軍衛在他身後扶了他一把,要不孫策這巢湖第一步就要出醜。
    這讓陸俊又看輕了這個將門虎子,「唉,都這膽了,還學人反叛,好好在袁術手底下謀份職不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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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九十九章 意外相遇
    心下嘀咕歸嘀咕,陸俊嘴上還是很客氣道:「孫將軍小心,最近天氣潮濕,這石階不好走,你要留神!」
    「哦,哦,陸世兄……多謝……多謝陸都尉好意,陸世兄之名伯符早已如雷貫耳,今日得見真是歡喜得緊!」不知為什麼孫策說話時顯得有些緊張。
    跟在孫策身後的另一名年輕軍官更是馬上上前賠笑解釋道:「我們主公一路長途跋涉,著實有些累了,剛才又有些暈船了,等和李太守談完正事,還望能在此借宿一宿。」
    陸軍聞言更是肯定孫策已被袁術追的窮途末路,還暈船,對孫策更是不削一顧。陸俊挺腰收腹下,老練的誠懇道:「沒問題,沒問題,孫將軍這一路疾行而來著實辛苦,李太守已在正廳等候,請……」
    陸俊起步為孫策引路時,突然孫策身後另一位鬍子濃黑,長相斯文且不失威嚴的軍官打斷道:「「陸都尉,我們隨行而來的一桿親衛,因為不熟水城水道而和我們走岔了,可不可以請都尉慢點關閉水城門,等一等他們?」
    陸俊此時稍事注意到了站在孫策外身邊的這三名軍官,說話的是其中較為斯文的,年紀可能也是最大的,但一臉的大鬍子一時也很難分辨,只是左首的鬍子偏黃,微卷,但身形都相當的偉岸,看樣子應該都是武藝高超之輩,而站在最後面的山羊鬍漢子更是**雙刀,眼神凌厲異常。
    陸俊此時輕視之心作祟,更本不看好孫策身邊的這數十名軍衛,認為都跟孫策一個樣,是中看不中用的傢伙。
    陸俊不疑有他,隨口答應道:「行,沒問題。」隨即吩咐了身邊的軍士道:「王二麻,去傳令守城士兵給後到的孫將軍軍衛留著門,等他們進了水城在關閘。哎?你們後面還有多少船隻啊?」
    那長相斯文的孫策軍衛聞言一摸自己的絡腮鬍,微笑的說道:「不多,不多,還有五條快舟,多謝都尉,黃蓋,你跟著王二麻兄去接一下那幾個沒用的東西,跟在屁股後面也能跟丟了。」
    「是!」那鬍子偏黃,微卷被叫作黃蓋的軍衛應聲而出,轉身跟著陸俊分派的幾名士兵回到船上,搖擺著向來路反轉而去。
    「黃蓋?這名字像在那聽過?」陸俊再次側身請孫策起身時,突然想起了什麼。猶豫一下,正待停步問一問時,那長相斯文,年紀稍長的軍衛趕忙搶先一步,躍至陸俊身側,點頭哈腰道:「陸都尉真是年少才俊,這麼年輕已官至都尉,真是好生讓人敬佩。」
    「哎,那裡,那裡,我這不算什麼,丹陽太守曹智才是年少才俊,二十幾歲已是一郡太守了。」
    被吹捧幾句的陸俊一下子泛了年輕人臉皮薄的通病,捨了剛剛想起的一點提示,轉而跟這名軍衛一路胡扯起來。
    而陸俊卻未注意到一副緊張、懦弱的孫策聽得他提及曹智時,臉色微變,在火把的閃耀下,孫策短暫出現了猙獰的表情。可惜陸俊只顧著和馬屁拍的不錯的絡腮鬍軍衛瞎扯,未注意到孫策表情驚人短暫的變化。
    而一直跟在孫策身邊的年輕軍官見到此幕,心中眉頭一皺,暗暗緊了一把孫策的左臂,大有深意的朝其搖了搖頭。
    孫策看到後,平靜地若有若無的點了一下頭,再回顧一眼跟隨在自己身後的一桿家將,這是他父親孫堅留給他最可靠、忠實的隨從、家將。那怕在孫堅戰死後,孫策無官無勢之時,他們都一直堅定不移的跟隨在孫策身邊,絕無二心。特別是他同窗的好友周瑜和跟隨他父親征戰多年的程普、黃蓋和韓當,這幾人現在都已隨孫策潛入水城,也就是現在跟在孫策身邊的年輕軍官就是周瑜,而打扮成軍衛的絡腮鬍馬屁精自是程普,那插雙刀的山羊鬍漢子是韓當,另外數十名軍衛也都是百里挑一的殺人好手。另一個黃蓋已隨陸俊的士兵埋伏到了水門處,而孫家的八千大軍則已傾巢而出,由孫靜率領,趁著夜色靜候在了水城外圍,只帶水城內發出信號,他們就快速侵佔水城。
    孫策此行只許成功,他沒有退路,夾縫中求生存,冒的就是奇險。孫策來巢湖的路上已在周瑜等的勸說下,漸漸忘淡那份他曾經執著過的友誼。但讓他完全放下了與曹智的最後一絲友情的,卻是他在合肥水道中意外的見到了他日思夜想的未婚妻喬瑩,他的大喬。最起碼在那之前他一直認為大喬是屬於他的,但在見到她,及她的家人時,他對曹智最後殘存的一絲友情被掐斷,妒忌的火焰澆滅了他最後的良知。
    孫策及其部眾運兵到合肥後,依然打著袁術部曲的旗號,合肥守兵不多,見袁術的部隊已繞道合圍他們和壽春,誠惶誠恐之下,只敢緊守城內,閉門不出,並急急的向壽春求援。
    這就給孫策和其部眾以極大的活動空間,他們首先控制了合肥通往外界的所有水道,在那裡強行徵用各種過路的船隻,以備進攻巢湖之用。
    無巧不成書的是,幾日後他們碰上了祖郎救援喬玄返行的一家人,孫策手下初時不識船上是何許人,只知這兩艘船不錯,正和他們之用。於是毫不留情的予以攔截,這些士兵上船後才覺察出這批身著普通百姓衣服的乘客不同於常人,但祖郎那會手下留情,在他詭異的武功下,前一秒還如狼似虎般衝上船的孫策士兵,幾秒鐘後,當先兩人就成了一具具屍體飛出船艙。其他上船兵衛也在船上剛剛還看來懦弱的老百姓,一秒之後就變成了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上船的數十名孫軍士兵,悉數被殺後,屍體立即被踢入湖水後,祖郎當即吩咐全速前進,衝出這片被封鎖的河道。
    這一下立時驚動了周圍的孫策部下,韓當第一個率部追擊企圖逃竄的這兩艘船隻。韓當的快舟不一會兒就追上了其中一艘,韓當在他的小船還未靠上前逃的後一艘船隻時,就從船頭輕身躍起,直落對方船尾而去。
    此時船尾站著兩名短衣短褲漁夫打扮的漢子,一見韓當躍來,兩桿鋒利的竹矛似兩道綠電一般,激射出手。身體矯健的韓當在空中一扭身躲閃而過,兩根竹矛「噗噗」插入後面追趕船隻的桅桿中。兩名漁夫打扮的漢子一見竹矛刺空,雙雙待拔出藏匿於腰間的兵刃時,沖躍上來的韓當,連環殺招卻展開了。這兩名漁夫裝打扮之人顯然都是不弱的高手,但韓當依然頗為托大,不出兵刃的以掌刀橫切男子胸腹,右腳則側踢另一人的軟肋。
    兩名站在船尾之人反應迅速,舉掌格擋,韓當的一掌一腳與他們的拳掌交擊在一起,兩人如遭雷擊,其中一人被震的的不由自主後退,而另一漁夫裝男子的手臂卻被韓當抓在了手中。
    「喀嚓!」
    臂骨折斷的聲音響起,韓當竟直接震斷了對方的雙臂,順勢一拳將對方的胸膛擊的凹陷了下去,而後旋身擺腿向著另一被震退之人橫掃而去。另一人身手不凡,反應機敏,竟然躲過了橫掃而來的一腳,身體快速倒退而去。但卻不幸是在船上,後退幾步後,不信一腳踏空,「撲通」一聲落入水中。
    韓當這一系列動作可謂一氣呵成,皆發生在電火石花間,武藝著實駭人。
    祖郎出船已看明白跳上船尾之人武藝之高超,祖郎二話不說,舉掌襲向韓當的後背。
    祖郎無聲無息拍掌來到韓當背後時,自問未帶任何破空之響,但是就在剎那間,這名武藝高強者似心生感應,口中發出一陣急促的古怪音節,他的右手中不知何時突然出現一把青紋鋼刀,快速向後劈去。
    場面有些邪異,青紋鋼刀竟似完全是由輕若無質之物凝聚而成,回掃閃動的快速無比,但卻也是無聲無息,不過在無聲無息也不能傷著祖郎那雙神奇的手掌。祖郎驚呼一聲,飛快挪聲後退。韓當聽到了祖郎的驚呼,人未全轉過身來,已知道單刀橫掃落空,但他畢竟是成名已久的悍將,真正殺式在轉過身後全面展開,持單刀與祖郎拼了兩記,並沒有落下風。但平祖郎的那副尊榮和從刀背傳回的震感,馬上意識到此人比剛剛兩名漁夫要強悍的多,可能就是這夥人的頭目,不然不可能如此輕巧地硬接他兩招。
    此時,另外有韓當兩名屬下已經向這裡衝了上來,與此同時船屋內也有打扮成道俗不一的持刃之人也推門而出,加入戰團。船尾本就不大,一下子多了這麼多人,韓當立覺施展不開,更別說專找祖郎單打獨鬥了。
    祖郎也在聽聞船艙內有敵兵闖入,而歎息一聲,捨了韓當,雖然他可以獨戰對方,但不可能一擊必殺,他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他這艘船艙內有喬玄這名重要人物需要他護衛。
rufh1234 發表於 2011-6-24 08:38
正文 第五百章 鄙視加嘲笑
    祖郎不想與對方硬拚,現今決不能讓喬玄有所閃失,否則他此行的目的將前功盡棄。正當祖郎擊殺完一名剛從船舷上方窗戶竄進來的敵兵,韓當不依不牢,擊退一名衝上來的僧袍打扮之人,緊隨祖郎身後,急追入了船艙。
    一進船艙韓當就見祖郎緊守在一處艙門口,僅憑雙掌立敵著兩名持刀夾攻而上的士兵。
    韓當暴喝出口:「走開,這個讓我來。」此時艙中已有數堆人交上手,韓當心想:「好啊,今天總算讓我逮著了,原來這是艘賊船!」
    任誰都會這麼想,這船上乍眼一看還道是載著一群老百姓,但現在一開打,就都顯出了原形,那有販夫走卒都身藏兵刃,還都個個武藝高強的。
    「哼,你們是何方毛賊,竟然自投羅網到你韓爺爺的防區?」韓當遣開攻打祖郎的兩個屬下,對著祖郎振振有詞道。
    「呸,你們在這河道上攔截船隻,你們他媽的才是土匪,還敢說你家祖郎爺爺,我他媽要是賊,就是你們祖宗。」祖郎在這半年中和鄧艾等漢人交流多了,不但漢語水平大幅提高,還能和韓當對罵上兩句。
    祖郎的自報家門,倒把韓當虎的愣了愣,反問道:「你就是那個山越祖郎?哈哈,我沒有去剿殺你,你反而找上門來了。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如果不是山越山林荒密,地處丹陽中部,需要一定的人手才能夠尋到你,我早就誅殺你去了!」山羊鬍的韓當陰冷的笑著。
    但祖郎非常的鎮定,似乎韓當根本不可能有能力殺滅他。
    韓當對祖郎藐視的態度,很是惱火,滄浪一聲,他麻利的抽出插在背後的另一把鋼刀,眼露凶光道:「讓你這山越賊也死個明白,爺爺我乃長沙郡別部司馬韓當是也,取出你的兵刃,來受死吧!」
    祖郎沒有任何言語,他晃了晃一雙晶瑩的肉掌,示意這就是他的最佳兵刃。對方到底是何人,他沒有興趣知道,襲殺敗露,果斷退走,這是他目前唯一要做的事。
    在韓當看來這是一種侮辱,韓當大喝一聲,「山越賊子,竟敢如此托大,快來受死吧……」急掄著雙刀衝向祖朗。
    祖郎眼見韓當舞的雙刀寒芒暴起時飛身快速倒退,向著另一側正在圍殺那挖地道的板楯小伙子的三個韓當手下衝去,接下三人後,自動陷入包圍中。他在冷笑聲中,控制著他晶瑩的手掌罩落而下,根本不理會那些兵刃已在對他身體攻擊範圍內。
    "呯,呯,呯"三聲悶哼,那近身祖郎之三人被打的原地打轉,但卻不被祖郎擊出,害的想挺刀而進的韓當無從進招。
    「讓開!」韓當急叫時,突然祖郎剛才緊守的艙門「唰」的一下打開了,裡面哆哆嗦嗦的探出顆胖乎乎滿頭冒油的肥腦袋。
    「韓司馬,是你嗎?韓司馬?」肥腦袋見著滿倉的刀光劍影和濃重的血腥味,顫抖著詢問道。
    「喬太守!」韓當透著刀光、掌影,聞聲眼睛餘光一掃就瞧見了喬玄的胖腦袋,停了急進的招式,驚呼出口。
    韓當跟隨孫堅多年,孫堅去九江提親時,他就見過喬玄。現在意外相見,自是知道這是孫策的未來老丈人,急忙對搏殺、爭鬥中的雙方人馬大喊:「停手,停手,都給我住手。」並自動停了進攻,跳出戰圈,立身大呼各方住手,但能聽進去的卻少之又少。
    喬玄也是躲在艙內聽聞韓當自報家門,才敢大著膽子探出腦袋驗明韓當身份。不曾想還真是孫堅老部曲,喬玄一喜之下,又呆了呆。剛才聽護送他們的祖郎說前面河道有賊人攔路搶劫,他才被祖郎塞入內艙的。但現在一看是已故親家公的部曲在攔截他們,心下不免顧慮道:「難道親家公死後,他的部曲已淪為劫匪?」
    而祖郎一見喬玄出倉,不得已突破三名士兵的包圍,同時將自己的功力提升到極限,身體以莫名的軌跡划動雙掌,攪動起陣陣劇烈的掌風,一聲大喝過後,逼退三名持刀劍的兵衛,急掩殺至喬玄身前。
    不過在距離還有二米遠時,韓當被喬玄的意外出現引得聞聲回身也行向喬玄,想問明喬玄為何會出現在這艘船上。
    祖郎還道韓當欲對喬玄不利,立刻將跨越的速度提升至極限,騰躍而起,在空中扭腰擺腿,橫掃對方的咽喉。
    這一切快如電光一般,韓當雖說心神為喬玄轉移,但也算機警,並未因事情突然而荒亂,本能的快速後退,同時曲雙臂護擋。
    「砰」的一聲,祖郎右腿似重若萬鈞之勢,瞬間震散了韓當的雙臂,劇痛雖然讓他五官扭曲,但是意識依然清醒,急促呼喊道:「別打,可能是自己人,你懂不懂自己人!」
    「呸,誰跟你們這幫強盜是自己人。」祖郎依然怒目相視的回罵道。
    韓當忍著雙臂的劇痛,暴睜著雙眼,不理祖郎的謾罵,急對身旁的屬下大叫道:「來人,快去叫大公子來,都別打了,停手,停手……」
    祖郎一看己方人少,再打下去也沒好處,隨著韓當的叫喊,也約束手下停手,聚攏到船艙的左側,雙方就這樣怒目而視著。
    喬玄此時倒是想起了在另一艘船上的老婆女兒,不管韓當現在是干了哪行,急對其說道:「韓司馬,我妻女都在另一艘船上,請你的人手下留情。」
    「啊!」韓當本來還忍痛陰霾的怒瞪著祖郎,其實韓當此時手臂已受傷,但一聽孫策未來的老婆在另一艘船上,不急回答喬玄話語「咻」的一下,轉身就奔出船艙門,直上船頭而去。
    祖郎現在確定喬玄和韓當是舊識,但他很是疑惑,這幾日他和喬玄相處下來,看喬玄自命清高,何以會和這群賊兵扯上關係?
    就在祖郎疑慮之時,就聽船頭響起韓當的怒吼:「眾軍衛聽令,停止廝殺,不許動那船上的任何人,那是喬主母和」
    「滾開」
    韓當話未說完,對面船上已傳來一女子的嬌喝。隨後並伴隨著叮叮匡匡的鍋碗瓢盆的飛碰砸擊聲,還伴隨了幾聲士兵的怒喝。
    韓當大為著急,立即呼喊船工把船划過去點,他好上船阻止雙方的打鬥。就在船工應命撐出兩稍桿時,一條青影自韓當身側滑過,在兩船間滑過一道優美的弧線後,穩穩地落在了對面一條圍困大船的快舟上。那人站穩後,快舟上的士兵還未作出反應之時,那人回首不屑看了還在船頭的韓當,譏諷似的再次縱身一躍,就到了大船的船頭甲板上。
    「不要動手,是自己自己人。」韓當雖說不太願意承認和祖郎有什麼自己人的關係,但事急從權,為阻止手下對祖郎動手,只能讓他做一回自己人。看到祖郎這麼個怪異之人突然躍上幾乎已被韓當手下佔領的船隻,任誰第一反應都是「殺」。
    韓當暗想:「要不是我被你個山越蠻子踢傷,我會跳不過你!」在韓當終於使兩船靠攏,上得另一艘船舷時,祖郎已在韓當的不停呼喊下,表示雙方人馬不要打了之下,通行無阻的進入了喬霜死守的,盆盤亂飛的內艙。
    安排喬家女眷另坐一船是祖郎的命令,以他那麼殘忍的性格,依然吃不消喬霜的喋喋不休,質問這個,不滿意那個的。祖朗只是大開眼界,天底下怎會有如此煩人的女子,要是在以前他早就一刀把這囉嗦的婆娘宰了。
    祖郎把兩個東躲西閃兵衛,幾個閃身就一手一個撞破船窗,扔出了船身,「撲通,撲通」兩聲掉入水中。
    喬霜待看清祖郎,剛要擺出主母的派頭叱喝祖郎為何「救駕」來遲時,韓當也急步跑了進來。
    「喬小姐別扔,我乃大公子帳下,長沙郡別部司馬韓當。」韓當隨手接住一隻喬霜隨手扔過來的碗碟,趕緊自報家門道。
    「啊,大公子,那個大公子?喔,孫策,姐姐,娘,快出來,是大姐夫的人,哎?大姐夫的人為何劫我們的船啊?」
    喬霜的咋咋呼呼,讓韓當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雖說為了戰事,攔截徵用民船司空見慣,但不分青紅皂白一律強征,韓當還是反對的。但這是孫策光屁股兄弟周瑜的主意,他韓當又歷來不善言辭,既然大公子沒意見,他也就不說什麼了。只是認真執行著,今天他這麼積極,也是誤會了祖郎一夥是賊人假扮,誰曾想船上坐的是喬玄一家。看情形祖郎一夥喬妝打扮,還是為了護送喬玄一家。
    這讓韓當很是難堪,他自認為是響噹噹的大丈夫,卻被一個小女子質問的啞口無言。還有個祖郎正用鄙視加嘲笑的眼神不停地掃視他,更令他抬不起頭來。
    正當韓當不知該如何解釋喬霜的問話,臉紅的接近惱羞成怒時,劉氏和喬瑩在喬霜的攙扶下,從兩張几案下鑽出,抖著身上的菜漬。
rufh1234 發表於 2011-6-24 08:39
正文 第五百零一章 讓人心寒的喬家
    劉氏一板臉孔對著見過面的韓當叱喝道:「韓司馬,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我家老頭子呢?」
    「在,我在這呢!」話音剛落,喬玄已拖著胖乎乎的身體奔進船艙。
    一家人集中到一起,緊張地訴說幾句「沒事」後,喬玄一改剛才畏畏縮縮的形象,拿出了太守的腔調,趾高氣昂的質問韓當受何人指使,竟做出這種強盜勾當。
    可憐的韓當臉色從一陣紅一陣白直接發展到一陣白一陣青,正當他不知如何解釋下,孫策帶著周瑜等一桿將領聞訊趕到。
    隨後在這不大的船艙內上演了一出,孫策喜見未婚妻,大喬冷眼相對,周瑜初見小喬,單戀版一見鍾情,不可自拔等電視劇戲碼。
    孫策對喬玄先發制人的質問,慌稱是在此地執行袁術軍令,征船圍攻合肥。
    喬胖子雖胖,但人老奸巨滑,表面理解並表示不在追糾這場誤會,還矚咐著準女婿小孫同志好好幹。但和老婆劉士眼神一交流,心下多少明白點這準女婿已經開始不學好了。
    在孫策隱瞞了真實軍事計劃後,喬玄也沒透露自己一家老小是從壽春逃出來的,而且是被曹智救出,正要去他那尋求庇護的真實去向。只是慌稱壽春正值戰亂,他先出去避一避,就拒絕了孫策婉留的好意,拉著祖郎閃了。
    孫策一時也沒反應過來喬玄有什麼不妥,只是奇怪老丈人怎麼和長的人不人鬼不鬼的祖郎扯上了關係,還道他神通廣大,接納了判亂過丹陽的祖郎,現在袁術和陳瑀打開了,喬玄老謀深算,打算來個兩頭不得罪,等兩邊打完了,誰打贏了,他喬玄再回來做誰的九江太守。
    但後來細想一下喬玄說的話有好些個漏洞,而且他就算要出來躲避一時,也應該去老朋友陸康那,怎麼走的這條水道是去居巢的,難道想從這裡繞道?
    抱著最後一絲幻想的孫策趕忙咨詢老居巢周瑜,周瑜一時為小喬的嫵媚和美艷所傾倒。他周瑜活了快二十了,總於明白了什麼叫"王八對綠豆,對上眼"之說,他周瑜算是對上喬霜這隻小辣椒了,並暗暗發誓此身非小喬不娶之時,大為著急的孫策已經搖了他半個時辰,還找來了郎中,一度懷疑周瑜中了什麼奇毒。
    待到周瑜醒悟過來,覺查出其中的蹊翹之處,喬玄一家的船已走出老遠。
    周瑜率部急追,他對前往居巢的水道十分熟悉,手下抄持的小舟又迅捷無比,不一會兒就追上了。
    祖郎此時殘存下的手下已不足再和周瑜所帶的人馬一戰,但他還是準備以命相搏一番。
    就在此時喬霜挺身而出,手持曹智劫持她那會兒所用的圓月彎刀,往自己脖子一擺,揚言自己劫持了自己,要周瑜快退兵,不讓就讓孫策後悔失去小姨子。說到此處時喬霜似乎也覺查到了不妥當的地方,一把拉過喬瑩,和姐姐喜皮笑商量要劫持她。
    喬瑩嚇了一大跳,她向來文靜,才不喜歡喬霜這樣武刀弄槍的瞎胡鬧。但喬霜看著快流口水周瑜的傻樣,義正言詞的告訴只有劫持她她那個強盜姐夫才會緊張和就範放他們一家離開。
    其實何需如此麻煩,喬霜在船頭一出現,周瑜就急令追擊的船隻停行,他只帶著一名抄舟手駛一艘小舟靠近喬霜所在的船頭。
    是周瑜眼中瞧來,自從認識喬霜以來,實在是無論喬霜做什麼動作,每一刻都是那麼的美。周瑜被喬霜迷的神魂顛倒,魂不守舍,只知對喬霜唯命是從,見到喬霜粉頸上架著把寒森森的刀時,他像見到了世界上最悲慘之事,緊鎖眉頭在自己的快舟上嘰嘰歪歪不知說著什麼。
    剛調轉刀口準備劫持姐姐喬瑩的喬霜,眼瞅著這長像英俊的軍官,怎麼像是吃了酸葡萄瞇眼呲牙的。
    刀移開喬霜的粉頸他又好了,喬霜頑皮的一會兒把刀移上自己的脖頸,一會兒移上喬瑩的脖頸,測試著周瑜的不同反應和臉部豐富的變化。喬霜第一次碰上這麼好玩的人,周瑜呲牙裂嘴的表情引得喬霜咯咯直笑。
    喬霜這自認為隨便的一笑,在周瑜眼中非同小可,剎那間喬霜的笑顏宛如雲破月來花弄影般,說不出的旖旎動人。
    船兒悠悠,風送荷花清香,喬霜這一笑終於笑出了事情,一直未曾飲過酒的周瑜誤以為那是喬霜對他發出深情的邀請,人在一陣搖晃後,在喬霜強大的傾城一笑下,最終抵制不住誘惑的周瑜兩個鼻孔中立即噴出兩股巧克力般黑紅的岩漿,人也在下一秒曾180度筆直的摔倒於他的小舟上,臉上還掛著甜美、滿足的笑容。
    本來準備大戰一場的祖郎實在看不懂眼前的一幕,他再不開化,也看得明白對方銜尾追來的年輕將領犯了花癡病。
    祖郎搖頭歎息現在的年輕人怎麼這麼如此容易被美色蠱惑之時,不忘此時不走更待何時的道理,下令開船。
    周瑜是被色迷暈了,他手下的士兵可沒被迷亂,一見祖郎等要逃跑,趕緊圍攻了上來。
    "你們想怎樣?走開,走開,不然不然,我死給你們看"喬霜一見一艘艘的小舟圍攏上來,又拿出她自己劫持自己那招。這招或許對泛了花癡病的周瑜有用,但那些大頭兵那會理她這招,還以為這妞有毛病呢,紛紛喊著殺驅舟疾駛而來。
    祖郎知道自己的船跑不過這些小舟,只能招呼著同行的屬下準備做戰。
    雙方眼看就要短兵相接,一場血場即將要在這湖面上展開。
    突然,一隻健壯的手臂一個嘶啞的聲音突然**雙方即將靠上的船行中,"讓讓他們走!"
    趟著兩條鼻血的周瑜被抄舟的士兵扶著半個身體指著己方衝上來的船隻,眼神卻緊緊地盯著大船上俏麗而站的喬霜。
    進攻的士兵突然聽聞周瑜發令,不由停了"腳步"面面相視著,不知這平時樣樣出眾,深受他們尊重的的周將軍,今天是怎麼了,一再大失水準的亂下命令。
    祖郎一看這場面,知道機不擇失,火速命令兩艘大船開動,向居巢疾駛而去。
    只留下一句嬌脆的"謝謝你,留鼻血哥哥!"在空中迴盪。
    "喔"周瑜再次感動的暈倒。
    等到孫策率後援部隊趕到時,周瑜還傻笑著未清醒。
    孫策還要再追時,程普、黃蓋等勸阻道:"小主公,請以大事為重!"
    在這些忠實是"老臣子"的勸阻下,孫策只能放棄追趕喬家的計劃,以目前奪取巢湖為第一要務。孫策他們一夥也的確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但孫策還是不放心未婚妻的突然冷淡的態度和老丈人閃爍其詞的態度,派了幾個斥侯尾隨喬家的船隻順湖而下,確認一下他們的去向。
    但最終傳回的結果是令人失望的,喬玄一家並沒有轉道去廬江,而是直接進了居巢,並由丹陽郡丞鄧艾親自接入縣府,一副奉若上賓之勢。而事後查明那祖郎更是不知什麼原因,早以歸降曹智,此次是專門被派往九江迎接喬玄,連陳瑀也不知道,後來發兵追趕而來,但都完了一步。
    孫策此時已明白喬玄和曹智是早有瓜葛,他指天畫地的怒罵喬玄:竟然和曹智勾搭上,難道你喬玄不知道曹智將成為丹陽的過去,我孫策將成為揚州新貴嗎?喬玄你太沒眼光了,我孫策才是名門之後,他曹智算什麼,一個宦官世家的二公子。你喬玄竟然還帶著老婆女兒去居巢投奔他,難道你想把小女兒嫁給曹智,以求政治聯姻,靠曹家將來從得政治地位。你喬玄以為憑曹家的面子能讓袁術把九江還你嗎?真是癡人說夢!
    還有喬瑩,我孫策對你那是一往情深,你和你娘今天對我冷言冷語,大有把我們的婚約一副早已淡忘的樣子。
    這說明什麼?說明你喬瑩也只不過是見利忘義的小人。怎麼?現在看我孫策家道中落,就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跟我這個未來夫君說不上兩句話,就心急火燎的要告辭走人。那麼急幹什麼?難道你還想去攀曹智這棵大枝嗎?你喬瑩沒機會了,你是我孫策鐵定的老婆,機會只有你那個瘋妹妹才有。
    孫策咒罵道喬霜時,又想起了初次登門被這個瘋丫頭敲詐之事。此時想來自己真夠冤的,不由更恨喬家之人薄情寡意。
    男人往往在做冤大頭時是不知不覺,甚至是心敢情願的。但事後和這個女人感情出現裂痕,就會越想越覺得自己冤,因而慢慢發展成一種帶有病態的恨。
    孫策前顧後盼,覺得自己從來沒做過對不起你喬瑩的事。他在外面忍氣吞聲,流血留汗打拼,為的不就是你喬瑩能嫁一個風光無限,高高在上的老公嗎?你喬瑩卻這樣對我,你們喬家人竟做出如此世態炎涼之事,真是太讓人心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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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零二章 無情殺戮
    孫策越想越氣,這也更激發了孫策要出人頭地的**,堅定了他謀奪巢湖的計劃。
    現在一切對孫策都已不重要,他就是要功成名就,其他一切對他來說都是假的。
    他一定要從獲權力和榮耀,他要讓看不起他的喬玄一家,跪伏到他腳下,向他歌功頌德,拍馬迎奉。他要喬瑩放下她的假正經,哭著喊著要求來嫁給他。
    孫策在感情遭受搓折的情況下,性情大變,大副改動奇襲水城的計劃,完全依照張紘的計劃,徹底拋棄他與曹智間的友情,準備不擇手段謀奪巢湖水城。
    孫策一路行來,一路回憶著這段時日辛酸史和成長經歷,或許一個成功的男人要取得成功,就必須經受這樣的洗禮。
    水城很大,但由陸俊這位嚮導,他們一路通行無阻的來到了水城最高的建築物——巢湖郡府。
    水城區別於其他城池,因為他一半建造在水中,一半建造在陸地,整個城內也有別於像宛陵、秣陵等大城池。它雖然沒有其他城池那麼巨大,但它還是一座看起來氣勢不凡獨具特色的水上之城。
    從水城外部遠遠看去,矗立在水城外圍的城牆足有十餘丈之高,再加上每隔百餘米就一處十丈高的小城樓,讓水城看起來雄偉之極,而順著城牆向兩側看去,只見白花花城牆竟是一望無際,不知延續到多遠的樣子
    孫策等一進入城門才可發現,水城的面積還是遠在他們原先預測之外。
    水城也沒嚴格意義上的郡府,一般郡治所的郡府都造在此城的中心位置,或是像壽春一半建城中城。但水城因為土地緊張和便於防守等原因,從鄭寶起,他的郡府就設在沿水域一帶城牆的最高一座城樓上,這也是水城的制高點。李虎到任後也未對郡府改換他地的決定,依然把郡府設在這座城樓上。
    孫策等人在陸俊的引路下,登上這座城樓二樓,在轉過階梯的一端,走入一段欄杆圍欄的露台時,孫策為城下燈火吸引,不由移出幾步,扶欄杆向城下眺望。
    清風輕吹,一眼望去,城中入目各種房屋不計其數,竟然無法望到盡頭樣子。不過,此城在修建之時似乎就已經規劃過,縱然房屋式樣不一,且所用材質石頭木頭等大不相同,但全都安排的整整齊齊,留出了一條條數丈寬的青石街道,居高臨下讓人觀感更是感覺整潔而有章法,活像一張鋪開畫好的地圖。
    陸俊見孫策停步,也回身走至孫策身側,略帶自豪之情為孫策介紹道:「那是本城最大最主要的道路,它鮮明的把城內居民一分為二,把本城一分為二,這是李太守到任後的規劃傑作,這樣一來是城內格局整齊劃一,居民出入也非常方便。」
    「哼,傑作,多美的一副畫面,他將成為我孫策第一個入主的城池。」孫策平靜的說道。
    「呵呵,是啊,李太守和我都很歡迎孫將軍入住水城,希望將來曹太守能把孫將軍繼續留駐水城,我們也好多多親近。」
    孫策見陸俊竟把「入主」聽成「入住」,也不點破,跟著略帶深意的嘿嘿一笑,說道:「但願如此!」
    一段不明不白的對話,在一個得意,一個另有深意下,草草收場,眾人轉而繼續登樓。
    水城最大的議事廳就在此樓的三樓頂層,也是水城招待貴賓的正廳,暗褐色地板鋪遍整個碩大的廳房。江南之地木材資源豐富,所以大都像水城這樣的正廳都鋪地板,冬暖夏涼,也很適合古人在席地而坐的習慣。
    身著藏青暗火紋錦袍的李虎靜立廳中已有半響,廳牆壁上兩排油燈突然被一陣陰風吹得東倒西歪,廳中一下子暗了數分。
    李虎轉身淡淡對四角上杵立八名親衛吩咐道:「去填幾支燈台。」
    「是!」兩名親衛躬身應命而去。
    李虎再長吐一口濁氣後自嘲一笑的自語說道:「我這事怎麼了?今日總是心神難寧,也許是許久未曾有表現,已不習慣這種陣仗了,唉」
    李虎歎完最後一口氣時,一聲稟報來自廳外:「稟太守,孫將軍到!」
    「快請!」
    話音落下時,李虎望著廳門,陸俊打先轉出,身後緊跟著數人,都是一身戎裝。
    陸俊行至李虎的站立處,正要躬身稟報時,身後一行人中一名最為年輕的將領「噌」的一聲,跨前一步,「唰」的一下,左手扶劍單腿下跪在李虎面前,低頭悲泣道:「孫策多謝李太守收留。」
    孫策這突如奇來的一下,震蒙了等待陸俊介紹的李虎,兩人對視一眼,李虎趕緊彎腰扶起跪地的孫策,口中連稱:「那裡,那裡,李某哪敢受孫將軍如此大禮,快快請起,請起。」
    李虎扶起孫策時,才看清這名英俊的離譜的名將之後,不由和陸俊初見孫策一樣,暗歎道:「太年輕,太英俊了!」
    正在這時,同樣看著李虎的孫策突然淚流滿面,他竟然哭了。這下嚇得李虎手足無措下,趕緊安慰道:「孫將軍一定在袁術那受了莫大委屈,不要緊,現在我們是一家人了,不要說孫將軍與我家主公曹太守是莫逆之交,就是毫無瓜葛,李某收留同道中人也是理所當然之事,孫將軍即入水城,一切都不要再著急,我們以後並肩一起,同仇敵愾,對付袁術,來來,孫將軍我們坐下說話」李虎覺的自己這幾句話說的很有深意,連「同道中人」都用上了,他感覺自己的外交水平正在穩步回升。
    淚流滿面的孫策在李虎左臂扶持下,站直身體,那淚水在李虎話閉即止,正當陸俊應李虎之語,再次轉身打前先,為兩人引路去座位時,孫策卻話音一改剛才懦弱神態,不但瞬間絲毫不留頹廢之意,竟突然目光凌厲一閃,陰森森道:「我們的確將成為同道中人,只是陰陽兩隔而已。」
    李虎、陸俊聞言均停步一愣,就在這個時候孫策出手了。
    孫策左手如刀,瞬間切入前面的陸俊後頸,與此同時右手將其腰間的長劍搶拔了出來。長劍揮出,血光爆現。
    右靠著孫策,正在攙扶著孫策的李虎,還未反應過來孫策何出此言時,一聲慘叫,一條右臂飛落應劍光掉落。
    孫策殺伐果斷!這一切都發生在剎那間,中間沒有任何緩遲!
    陸俊連頭也未轉過,直接被命中後頸要害,悶哼一聲暈厥過去。李虎突然受襲,但敏銳未失,但見劍光第一反應飛身暴退,雖然五感並未覺察到什麼,但是敏銳的直覺告訴他危險臨近,一種多年征戰殺場的本能讓他躲避過了殺身之噩,不過一條右臂永遠的失去了。
    孫策一直在等待良機!他可怕的嗓音籠罩兩人耳膜間,陸俊、李虎分神一愣之下,同時被那恐怖的話題引得短暫失神,孫策終於等到機會暴起發難。
    李虎的慘叫聲湮滅在震耳欲聾的怒吼中,廳中幾乎在同一時間寒芒暴起,跟隨孫策進廳的周瑜、程普、韓當不知何時竟都移到了廳中四角站立的親衛近處,站立了最佳突襲點。
    周瑜根本未看孫策動情的表演,聞聲暴起,對著四步外的一名親衛一劍封侯,血光迸濺下周瑜飛退,轉而擊殺另一名並排而站的光頭親衛!那名親衛也在下一秒喉嚨破裂,摔倒在木製地板之上。
    沒有任何不忍,不殺敵便被敵殺,唯有殺伐果斷,才能夠活下去!這是他和孫策倆最近最大的人生感悟。
    與此同時,在另一側的韓當左右兩刀同時畫出,刀光燦燦中,宛如天刀劃破虛空一般,隨著絢爛光芒一閃而過,左近一名親衛的頭顱斜飛而去,帶起大片血雨。韓當卻如飛急轉身形,另一名親衛才出口的怒吼時,已快速湮滅在自己的慘叫聲中。無頭屍體鮮血狂噴而出,摔倒在地板之上,撲到了一座身前燈台。血腥味在廳間瀰漫,韓當早已不見蹤影開始接近下一個目標。濺濕一地的燈油伴隨著未熄滅的燈芯火苗,哄得一下點燃了附近的木質地面。
    其實程普對付的最後這名親衛身手不弱,但他們採取的是雷霆般的襲殺手段,不可能給對方緩衝的機會,從剛才的交手情況來推測,如果讓李虎的親衛包圍,其後的勢力似乎不算好對付。但可惜程普他們不打算給他們任何出口呼叫的機會,就收拾了他們的生命。
    程普沒有任何猶豫,如飛一般向著五米外的第二人衝去。接近之後冷酷無情的出手發難,很順利的一擊斃命!他幹完手上之事,理都不理廳外、廳中陸續響起的慘叫、悶哼和倒地之聲,如飛快速奔入廳後下人休息等候傳喚之處,奮力解決餘下活口。
    有一名剛端著燭台的親衛剛出現在廳中,一見滿地屍體轉身便逃,但最終被韓當用一柄單刀釘在靠近帷幔處的地板之上,鮮血染紅了這片地域。另一名緊隨其後的親衛,晚兩步走出,一見前面同伴的突然倒地,在剎那間扔掉手中的燭台,拔刀向著撲來的黑影揮出時,在燦燦刀光中,他那飛起的頭顱滿臉寫著不甘與不信,驚訝的面容帶著萬分悔恨,向著地上落去,無頭屍體鮮血狂噴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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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零三章 死亡威脅
    第五百零三章死亡威脅
    斬下了最後一名廳中親衛頭顱時,韓當他們第一步的偷襲行動基本結束,也非常成功。
    但在同一時間,廳中還有一場追殺並未結束。李虎並沒有在第一時間死去,他暴退、閃身、拔劍之時,心中悔恨、憤怒到了極點,萬萬沒有想到剛才還是懦弱、可憐之人,竟然抓住這樣一個稍縱即逝的機會,對他們下了殺手!他大吼著「來人……」李虎大聲的呼喊,但是廳門外吼叫、慘呼陣陣中,他受傷轉弱的聲音完全可以忽略不計。眼見著幾秒內李虎的屬下被殘殺殆盡,這已經夠明顯的有備而來。沒有什麼可說的,李虎竟然搖晃著向著孫策撲去。獨臂的李虎滿身血跡,淒厲的吼嘯著,左手抓劍向著孫策攻去。
    求之不得的孫策挺劍直接逼過去,孫策冷靜無比,手中長劍如虹,爆發出一片絢爛的光芒直揮狂亂的李虎而去,他沒有任何猶豫,他今天的目標就是殺了李虎,謀取水城,重獲權利和榮耀。現在英俊的孫策什麼都不想,唯有殺敵,才能保己,一切殘忍只是為了他和跟隨他的人能活下去,不惜做惡魔又如何……
    孫策不做片刻停留,向著已成血人的李虎衝去,這雖然有些殘忍,但殘酷的現實就是如此,今日鐵定了他和李虎之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當當」聲中李虎與孫策再次交手,沒有花哨的招式,只有兩個以命相搏的男人,李虎為板楯蠻一脈當代傑出的領導者,本身武藝非常的高深,奈何被斬落下一臂,此刻鮮血狂湧,和血氣正旺的孫策交手幾招後,越來越難以支撐。最後,他捨棄手中長劍,向著孫策猛擲而去,劍光彷彿撕裂了虛空般急勁。
    孫策急忙躲避這無比凌厲的一劍,剛剛空閒下來的周瑜這時欲圖閃身從側面衝出,擊殺以赤手空拳的李虎。
    「這裡不用你,快去發信號!」就地一滾已彈跳而起,以劍稱地的孫策沉聲出口。
    不甘心的周瑜聞言一頓身形,哼了聲,轉身出廳而去。廳外立刻傳來輕聲的呼喊,隨後一眾人在衣甲兵刃碰擊聲中,腳步聲響起,正有人火速離開這議事廳的範圍,去執行下一步行動。
    程普和韓當已轉入廳後斬殺著倖存者,孫策待李虎最後的喘息了一會兒,挺劍起身,眼中竟是殘酷的殺機。孫策緩緩起步行向李虎,劍鋒直指已快休克的李虎,神定氣閒道:"李虎,我念你曾是一族首領,你出去讓城內兵甲放棄抵抗,我就放你一條生路。"
    "呸,孫策你個卑鄙小人,曹主公對我恩重如山,我和我的兄弟們絕不棄城的,你少作夢了。"
    "哈哈,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硬要闖,好,我成全你!"
    孫策說完急步向前,一劍直刺而出。李虎已是強孺之末,流血過多之下,生命正在走向消失,全憑強忍的意志支持到現在。見孫策劍鋒刺來,只能就地一滾,躲閃過另一邊,堪堪躲過孫策一擊。
    孫策暴起再追時,身後傳來一聲虎吼,一記勁風直奔孫策後背而來,孫策從小浸贏在武學上功夫大大超越同齡孩子玩耍的時間,這種偷襲自是不能傷到他。
    只見孫策進攻李虎的劍勢戛然一止,孫策原地一個旋身,雙腿盤若蓮花狀,長劍迅速後撤回指,"當"的一聲,孫策劍鋒不差分豪的迎擊上背後偷襲之兵刃。同時,孫策也用眼角看清了偷襲他之人竟是被他擊昏在地的陸俊,不知何時竟已轉醒,正當他要對李虎下最後殺招時,奮力爬起,隨手撿拾了一名親衛屍體旁的一柄長刀急劈過來。但被孫策所感應到,及時回身格當住。
    當陸俊再次揮刀踉蹌的衝向孫策時,孫策急叫道:"不可傷他,留他性命有用!"
    陸俊一愣,腳步不停,卻疑慮著孫策在和誰說話。直到移到廳角的李虎吼叫道:"小心背後!"時,才意識到他的背後也有人在偷襲他。
    陸俊捨了孫策矮身回望時,只見那個山羊鬍軍衛雙刀中的一把已無聲無息遞進他的後心,但此時卻因孫策的命令,而硬生生臨時撤招。
    此名山羊鬍的軍衛不知孫策欲保這個巢湖都尉是何用意,但孫策的命令不敢不從,孫策急喊時他已把雙手中的一刀點上陸俊後心,眼看這個巢湖都尉就要成他刀下亡魂,但現在卻急與收住自己身體前衝之勢,並要將那柄已刺出之刀往回一拉,順勢再把餘勁劃向左邊空處。
    "當!"的一聲,那個不知好歹的巢湖都尉,見山羊鬍軍衛收刀向左橫掃,空門大露,人又前傾之際,自己手上回掃的長刀改擋為刺,直直撞上前傾山羊鬍軍衛的身體。
    能把雙刀使的如此出神入化的山羊鬍軍衛也只有韓當了,韓當是何許人也,豈能讓這個小輩得手,人未拉回身形之際,另一手青紋單刀迅速揮上,撞上陸俊長刀時,借力撐起前傾的身體,站穩馬步。
    "哼哼,黃口小兒,受死吧!"
    韓當憤然出口時,孫策已回身再追李虎而去,聽聞韓當話語,不忘轉頭再次囑咐道:"不許傷他,此人要活的,留他性命要脅他老爹!"
    "喔,原來如此!"這時無論是陸俊、李虎還是韓當都明白了孫策的用意,韓當立時把雙刀舞成一團光幕與陸俊在廳中大戰起來。陸俊的武功本和韓當不在一個檔次,陸俊一交手就知道了,但韓當又苦於不能傷其性命,所以只能把雙刀舞成一層刀光,試突困死陸俊後,消耗到他力竭之時再將他生擒。
    陸俊此時也大為著急,他不是為自己的處境擔憂,而是為被孫策追得已踉蹌而逃的李虎擔憂,孫策不要他陸俊的性命,卻步步緊逼,招招絕殺的眼看就要至李虎於死地。
    陸俊雖然和李虎各為其主,但在此時他們卻超強的被激發出團結精神。陸俊突然捨棄守勢,合身迎著韓當刀幕撞去。韓當知他用意,卻不得不收招後退。陸俊手中長刀如匹練一般劃破韓當最後撒出的青黑刀幕,趁韓當閃身後退之際,突變向長刀去勢,向旁一滑而下,最後竟是奔那不斷滴落燈油的倒塌燈台而去,兩者閃電般的連接到了一起後,陸俊迅速用刀尖挑起燈台一根橫枝,再甩手急揮而出。
    與此同時韓當急退,以為陸俊挑起著火的燈台是要砸他。不曾想陸俊非但沒有進攻他,反而將手中唯一自保的長刀也急擲而出,夾帶著一股可怕的勁風浩蕩向李虎、孫策血戰地域砸去。
    同時口中大叫道:"快走!"
    孫策憑著敏銳的直覺,感覺到了莫大的危險在臨近。他倒退數步,長劍迎風一展,如畫卷一般的劍幕鋪展了開來,"當!"一聲擊落後至的長刀,卻在下一秒不得不因為火星的四濺再次跳開幾步。
    所有的人都忘了這沾滿燈油的燈台是燃著火的,並已和著木製的地板燃燒了一會兒。被陸俊挑起後,向一個火團似的不但逼得韓當暫時無法近身,甩落地面後更是火星四濺,逼退孫策。
    這短短的幾秒空閒,卻讓急於逃竄的李虎尋得良機。李虎幾近用奔跳的方法竄出已在身後的廳門,出門後就狂呼:"來人那,快來人!"
    孫策也在被火星濺到跳開時,意識到了陸俊的意圖,大為著急的他才回身兩步就返身急欲搶出。
    就在這時"哄!"的一下,相隔在孫策和李虎之間的地板被燃燒起來,這又阻了阻孫策追趕的步伐。
    孫策不得不退開幾步對著已知上當的韓當吩咐誤必活捉陸俊後,就從著火的地板邊源繞了出去。
    韓當作為一名成名已久的殺場前輩,卻上了陸俊的小當,大為惱火,在陸俊疾呼李虎逃生時,一個箭步飆出,一刀滑向正在轉頭的陸俊脖頸處,「呼」的一下,刀鋒擦著陸俊右動脈而過,所有人都會以為這刀是韓當劃偏之時,他劃出的突然刀勢戛然而止,刀鋒右離陸俊臉頰半寸後,再猛力撞回。
    「啪」的一聲陸俊的右臉頰被刀身面擊飛出去,整個人被這股大力擊打的騰空躍起,摔落在一尺外的地板上,右臉頰一塊血紅的刀身印記悄然印在了陸俊嫩白的右臉頰上。
    剛被倒地的衝擊力鎮散渾身勁力的陸俊急於爬起,但還未撐起虎軀半秒,後頸猛地又被一物體狠狠撞暈,重又摔落地面,不省人事。
    此時廳中已多處起火,火光、煙霧中,韓當陰曆出現在陸俊倒地的身後,只見他回手插回雙刀的同時,矮身一把抓起陸俊扛扶在左肩上,嘟囔著:「再讓你小子甩我!」話畢時,已閃身出了煙熏火燎的議事廳。
    衝出議事廳的李虎才知道他這裡動靜鬧得不小,為什麼到現在都沒有他的屬下來救援了,在這郡府城樓的二樓住著他李虎的妻兒家眷,而孫策的人顯然事先查明了這一情況。
    Ps:網壞了,剛修好。
rufh1234 發表於 2011-6-24 08:39
正文 第五百零四章 我在陰曹地府等著你
    現在正有周瑜率領屬下劫持了李虎的妻兒,死守住二樓上三樓的樓道口,讓李虎的親衛投鼠忌器,不敢強攻上三樓。而另一頭議事廳後方還有座供下人和李虎內宅家眷上下出入的小樓梯現在也被程普佔據,並一夫擋關的扼守住那處。到最後實在是衝上來的兵衛太多時,程普就發火燒著樓梯,阻止李虎的兵衛衝殺上來。
    而逃出廳門的李虎意識到情況糟糕時,又被留守在門外的兩名敵兵揮刀追趕。
    李虎只能向露台的另一端奔去,孫策遣退兩名兵衛,自己緊逼窮途末路的李虎而去。
    碧浪洶湧,喊殺陣陣,黑夜中,李虎已退無可退,只得跨出圍欄,踏上了突出的一塊懸崖,水城的城牆不是憑空自水中建起的,而是依靠本身矗立在這片水中的一座小山,依山而建起來的。
    高天之上烏雲翻滾,一道道閃電突然狂劈而下,無盡的黑暗中一道道電光,顯得分外的邪異。
    閃電照亮了夜空,也照亮了孫策猙獰的面目,一步步緊逼上懸崖,縱是艷冠天下的第一美人,此時孫策也不會有絲毫手軟,敵人就是敵人,不會因任何原由而動搖滅殺對方!
    「要幹大事就不要有任何仁慈之心,要殘酷,要殘忍!」孫策走一步就告誡著自己一番,剛才看著鮮血滿身,左右張望著,猶如受傷動物一般的李虎,孫策心中燃起了一絲不忍。但很快他就自我泯滅掉這種愚蠢的想法,他走到這一步,已經不可能再回頭了,他只有殘酷地走完它,他要成功。
    「李虎,你自裁吧!」
    孫策停步挺身,劍指已無路可退的李虎。在這一刻李虎真真切切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他覺得死神正在向他逼來,巨大的死亡鐵鎖彷彿已經套住了他的頸項!他雖說看不清黑幕下城下的情形,但他依然聽到了城下隆隆的划船聲,水城外不斷的號角聲和喊殺聲,眺望城內已是火光大起。這說明孫策的人可能已經攻入城內,他們是有備而來,一切計劃周詳。而他卻毫無防備,竟相信了孫策是來投誠的。李虎覺得很失敗,他覺得自己的失敗連累了很多人無辜枉死,他也辜負了曹智對他的信任和希望。
    「你不會有好下場,曹主公不會放過你的。」李虎突然像是放棄了抵抗平靜的說道。
    「哈哈哈……這不用你擔心,在不久的將來曹智也會像你一樣做這最後的垂死掙扎,我,孫策將取代他成為揚州的新霸主!」
    「憑你這種卑鄙無恥之人也配?」李虎咬牙罵道。
    孫策今天已經多次聽到卑鄙無恥這幾個字了,他發誓這是今天最後一次有人敢這樣罵他,今後無論誰再提起這四個字,他一定要讓她立斃在他劍下。
    孫策吐出一口長氣,平復完氣血上湧的衝動,陰冷地對著同樣冷靜無比的李虎,沉聲道:「多說無益,李虎,你受死吧!」
    孫策說罷挺劍緩步前進,在這突石的懸崖上,沒人敢在這黑夜裡疾奔,再說孫策還要防著李虎做最後的困獸之鬥。
    李虎站在那一動不動,孫策的劍鋒已距離他的胸口三寸的距離,李虎突然笑了「嘿嘿……呵呵……哈哈……」,李虎從輕笑一連數變轉而在懸崖上張臂狂笑起來。
    李虎的詭異行徑,嚇了探步緩進的孫策一大跳,還以為李虎要做最後的困獸一擊。孫策趕緊跳開一步,盯著幾乎陷入瘋狂地李虎。
    李虎笑了一會兒,笑聲漸止,他盯著孫策一字字用盡他最後的力氣,對著孫策緩緩道:「孫策,你一定會死在曹主公的劍下,我已經預見到了。」說完朝孫策極具鬼魅的一笑,轉身跨出一步,朝著東北方大吼道:「主公,李虎不能再為你效忠了……」說罷終身一跳,直落懸崖而去。
    孫策直追到懸崖邊時,李虎的身形正迅速消失,空中只迴盪著「孫策我在陰曹地府等著你……」
    一切都結束了,對李虎來說一切都結束了,他正奔向另一個世界。沉寂,死一般的沉寂,光禿的懸崖上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般的沉寂。
    突然,又是一道閃電滑過天際,配合著清脆地笑聲,一個人,張開雙臂,虎視著水城外寬闊的水面,他不理李虎的詛咒,他只預見到了他的擁有……
    當李虎縱身一跳時,鬍子微卷的黃蓋已拼盡全力擊殺了最後一名鎮守控制水閘機關的士兵,全盤控制了這間水閘房,他把他的大弓往身上一套,把長刀往齒輪狀的水閘旁一擱,伸出虎掌緊握上圓盤似的水閘控制閥,把水閘倒旋,正對此房外的水城城門應黃蓋的倒旋機關,而緩緩打開。本就沒有關緊的水城城門,向兩旁分裂著,夾在兩扇巨門之間,已被夾的變形的小船,失去兩邊巨力的夾持,從新摔落水面,"彭"的一聲,黃蓋遠遠的就瞧見了被兩扇門夾過的兩邊小船船弦已有兩個缺口,不算薄的木製船弦已嚴重變形,整艘船一下水,也迅速進水,沉末了。
    黃蓋暗呼:"還好不是我被夾在那裡,否則那還有命在!"
    黃蓋隨巢湖士兵潛回城門邊,也不是一番風順,同樣經歷了一番險象環生的搏殺,才從新控制水城城門水閘的控制,徹底打開對他們此役至關重要的城門。
    黃蓋人長的老誠,鬍子又發黃,微卷,弄得像個波斯人似的,今日穿的又是普通士兵的服裝,背著把弓箭,腰上掛著兩個箭壺,一把普通的腰刀,外加一把不起眼的黑色小弩弓,顯得纍纍贅贅。
    陪同他的巢湖士兵還道他是個跑腿的小兵,也不和他多囉嗦,載他到了城門邊,就在他船上留了一名抄船手,其餘幾人都聚到另一艘稍大一點的船上聊起天來,話題還不離孫策一行人的懦弱和無能,連跟著的船隻也能跟丟等等。
    有一兩句大聲嘰笑也傳到了黃蓋耳中,但令巢湖士兵意外的是此名看起來威猛的老兵,原來是個軟只軟柿子,對他們的嘰笑竟充耳不聞,真是什麼樣的人跟什麼樣的主子。
    這幾個兵屹瘩接下來更是肆無忌耽的說笑起來,直到一陣城外整齊的划水聲驚動了他們。
    因為動靜頗大,這些士兵不由停了說笑,轉首向城門處望去。
    "是我們掉隊的人!"
    黃蓋點頭哈腰的堆滿一臉難看的笑容,極盡掐媚向不遠處的巢湖兵將說道。
    說笑的幾人一愣之下,道了聲"哦!",他們在先入為主的意識下,均以為那是孫策一行掉隊的親衛,但卻忽略了滑水聲的巨大。
    剛轉身準備繼續吹牛的幾人突聽城樓、城牆上的士兵暄嘩大喊起來。
    "他媽的,死人了,吵吵什麼呢?"陪同黃蓋的幾人中有一名叫王二麻的是今日這段城牆的守職軍官。
    他剛咆嘯出口,就聽城牆上的士兵回叫道:"王二麻,來了,來了好多戰船。"
    王二麻一聽"好多戰船",眨巴眨巴眼睛把目光又移回城門邊的黃蓋處,用眼神詢問著。
    "是,是我們的人!"黃蓋再次傻笑著肯定,並一手慢慢磨蹭著腿邊的小弩弓,另一手握緊了腰刀的刀柄。
    王二麻再次抬頭對城牆上的士兵罵道:"你他媽的,沒見過船嗎?才四五條船就嘰嘰歪歪的,沒見識!"
    王二麻上一秒還在為自己士兵的軍紀嚴明,而自豪,這一秒就覺得有些丟人了,特別是在外人面前。
    "不是四、五艘,是四五十艘,不,不,後面還有,他們來了一百四五十艘船,這是要幹什麼?"
    城牆上回音剛落,王二麻傻兮兮的再次轉睛望向黃蓋時,只見對方還在朝他笑,只是笑容背後,對方已舉起那把烏黑的小弩弓對準了他。
    "嗖!"的一聲,一支短箭下一秒就奇準無比的射中了王二麻的咽喉。
    王二麻倒落水中時,不信這麼小的箭竟能要了他的命。
    不光他一人不信,近旁的所有人都不信黃蓋憑他一個人敢對他們數十人發難。和黃蓋一起站立在小船上的操船手,也在一陣驚呆下,被黃蓋迅即抽出的腰刀一滑而過。操船手聽見那聲清晰地「呲」,低頭看著自己胸前長長的傷口,絕望倒下,鮮血噴灑了半隻小船。
    此時倒是還有人頭腦清醒,知道黃蓋等人來者不善,大喊著關水閘,關城門。
    但行動還未展開,黃蓋早已解決完兩個敵人,已進行著下一步計劃。黃蓋快速呃解下背上弓箭,一箭一個對準最近的大船上的巢湖兵士射殺起來。黃蓋箭術高超,有個士兵只呼叫了一半就被一箭斜插著穿過脖頸。
    黃蓋箭術有個特點,他很喜歡射穿別人的脖子。這些士兵上一秒還在嘲笑黃蓋的中看不中用,下一秒就死在他的凌厲的箭矢之下,連句評價都來不及說紛紛陳屍甲板或摔落水面。黃蓋卻悶聲不響地加緊幹著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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