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 攪亂三國 作者:孫一凡 (連載中)

 
rufh1234 2011-6-17 12:41:50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61 258464
ya123456777893 發表於 2014-9-22 21:36
第五百四十五章爬上爬下

鞠義對于無事老來閑扯的李儒,警惕心很強,廢話不跟李儒多說一句,悶屁不多放一個,弄得能說會道的李儒很是郁悶。

第六日的鞠義親自上門拜訪,讓曹智還以為事情有了轉機,大喜之下,忙著請鞠義入帳坐。沒想到進帳的鞠義開口第一句話,就問:“曹太守手下是否有一批善爬山地的山越兵士?”

曹智一愣,在收服山越后,曹智當然的把俘獲的山越士兵并入自己的部隊,而樸胡鎮守涇縣的都是他手下純的漢兵。這是一種交叉管理,也是一種必要的免除反叛的手段。這種方法和這些事都不是什么秘密,鞠義知道倒是不奇怪。

曹智在和李儒對視一眼后,點頭道:“是,鞠將軍何以對我的山越兵感興趣?”

鞠義永遠都是那樣樸實無華的就事論事,從來不喜歡繞著彎講話。鞠義直接道:“鞠某今日前來是想請曹太守出手相助”

“啊……”

當晚在曹智與鞠義相商一個時辰后,曹智、鞠義聯袂去打擾了疲憊的早早入睡的袁紹,向他請令。在得到袁紹對鞠義、曹智行動計劃的批準后,曹智整夜行軍,來到鮑丘城背靠的大山后,結營布陣。到次日清晨,他們已運兵完成五千人之多,并做好了夜襲的準備。而鮑丘城方向好像對他們這一部隊渾然未決,出奇的順利到讓曹智有了幾分懷疑。

此時鞠義則正指揮大軍,日夜攻城,好引開城內瓚軍的注意力。喊殺和矢石破空之聲,不絕于耳。曹智初時也以為鞠義的正面佯攻,分散了敵軍的全部注意力,所以才會未成注意到他的這支奇兵。但冷靜下來細細想想,五千人的人馬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公孫瓚怎么可能一點不察覺,而且運動方向還是他的后門。這一問題直到曹智攻破鮑丘城才得到答案。

此時曹智、許褚、李典站立之處離山下足有七十丈的距離。普通人看下去確是觸目驚心,但對一向以茂林、云嶺附近山區為家的山越士兵來說,比這處高出足有三倍的云嶺主峰來說,這座石山實屬小兒科之極。

近一千山越兵在此座石山上一直等到天黑,曹智一聲令下,身手了得的山越士兵,四人一組,立即由垂下的攀索往下落去。找到落足點后,再設置釘圈,設置新的攀索,在向下滑若閃電,似玩游戲般輕松容易。

啥那間四人抵達山腳的草叢內,與鮑丘城北的后城墻只隔了一條護城河。

城墻上的守衛都到了另三堵城墻去協防,只在幾座哨樓處有人把守,但都看不到燈光難及的暗黑下方。

在第一批士兵順利到達指定位置后,曹智再度發令,山越士兵照著平時訓練,借著峭壁上小樹的遮蔽和夜色的掩護,一批批往下滑去,此時最先四人已在等到接替的士兵后,穿上水靠,渡過護城河,并設置橫渡河上的繩索,防止后面大批士兵渡河時,被水流沖翻,弄出聲響。

而還在石山上的曹智凝望城內像蟻般忙碌的守城軍民道:“單看這情況便知道公孫瓚只是一個靠武力維持的政權,城中居民都是被鞭子強迫去做搬運的勞工,沒有一絲軍民同守意思,同城之人不能同心協力,如何守得住?”

許褚、李典等人仔細一看,果如曹智所指。城中民夫只是在監視和鞭打下被迫負起種種守城的任務,一派無可奈何神氣。

而山下此時正是第十八批四人組準備渡河而過,這時鮑丘城上一隊人策馬由另一端巡邏過來,提著風燈往城下和后山照射。

眾人都捏了一把冷汗,所以行動在撮唇發出一下尖銳的夜梟叫聲后全部停止,有些山越士兵正好被吊在半空中,他們動如猿猴,甚至可以放了攀爬的繩索,僅用雙手雙腳就能攀附在巖石上,借助一些小樹、突石的就隱住了身形。渡河渡了一半的更好躲,直接往水里一縮頭,就沒了身影,山越士兵憋氣或借助竹管之類的輔助器物可以在水里藏匿好久。那些瓚軍巡邏兵聽聞夜鶯鳴叫,自然舉燈往后山照來,當發現不到什么時,鮑丘城上這批人馬巡邏此地也是馬虎得很,看不出什么異樣,就很快走了。

等巡邏隊一走,已躲在城墻下的山越士兵迅速射出釣索,掛上城頭攀了上去,靈活如猴,分別快速的攀上城墻,解決掉哨樓內的守衛。

在攀上城頭的尖兵解決了幾名正在插科打諢崗哨后,更大規模的山越士兵一批一批的渡河攀城,動作敏捷,干脆利落,表現出驚人的效率。

曹智看得激動不已,縱是現代的特種部隊,也不外如此水平。曹智自忖在警校學的那些潛伏、接近目標的手法也沒這幫山越士兵做得好。

此時有近千人落到山腳處,到達城上者則取出弩箭,扼守城墻上所有戰略位置。

李典對著許褚低笑道:“許大哥手癢了吧,你爬山不行,在這等會兒,我要先行一步了。”

“誰說老子爬山不行,李小典,讓我先來。”許褚氣呼呼的向李典低叫著。

曹智道:“別吵吵,一起下”

曹智答應鞠義來偷襲鮑丘城,為他們打開缺口,主要目的就是要讓許褚、李典認識一下這些他們看不起的山越兵的本事。在曹智軍中有相當一部分人,對俘虜性質來的山越士兵不是很看好,認為他們連江夏蠻都比不上,被曹智的軍隊端了老窩,只剩下一千多人被俘。平時這些山越兵又一天到晚,幾個蠻人坐在壁立如鏡的城墻堞墻墻垛口,喝酒吃肉。自下望上去,數丈高的墻頭上。這些人赤著雙足,袒著胸腹,露出曬的黑黝黝地肌膚,很是荒蠻。這就讓已是城里人的許褚等,產生很強烈的優越感。人產生了優越感,就會看不起那些帶有荒蠻氣息的鄉下人,隨之許褚等人也就開始看不起這些山越士兵的戰斗力。所以在許褚等正宗漢將眼里,是一群絕對的未開化的蠻人,打仗完全靠兇狠,沒什么本領。

今天曹智讓他們上了一課,這些山越兵打著習慣的赤腳,一個個雙腳全是老繭,在沙礫石上也可奔走如飛,所有的漢兵自忖可沒這本事。

當許褚顫顫巍巍蹬著雙腳,挪著他肥厚的大往山下慢慢移動時,他到最后連眼睛都不敢睜開,嚇得就差沒罵娘,往下看一眼腦袋就犯暈,原來他有曹智所說的“恐高癥”。直到站實地面,許褚還閉著眼,他頭頂護送他下來的一名像泥猴似的山越少年輕輕的叫喚他:“許司馬,許司馬,到了,到了。”

“啊,知道了,叫什么叫你?”許褚嘴硬的朝著快要踩著他頭頂的山越少年,低著聲自言自語嘟囔道:“他媽的這真不是人干的活,這黑泥似的臭小子怎么爬起來那么不費勁,老子為”

“許司馬,那邊,那邊走!”

“知道,知道!”

山越少年的善意指引,招致許褚的白眼。等許褚抵達墻頭時,李典已在城頭等候他,朝著他賊笑不以。許褚沒理他,剛要走向另一邊。不肯放過機會的李典嘿嘿賊笑道:“許大哥,這趟爬上爬下的不容易吧?”

“磨什么嘴皮子,趕緊破城吧,大哥等著呢!”

許褚現在越來越老油條,知道抬出還在山上觀戰的曹智來壓李典。李典也知道許褚開不起玩笑,破城也的確是他們此行的目的,于是就不在和許褚呈口舌之爭,揮手讓士兵行動了。

過千由山越士兵組成的曹軍精銳分作四組,準備沿城墻分左右兩方殺過去和攻進城內。

李典射出訊號火箭,通知從正面和北門攻城的鞠義和曹智他們已成功進入城內。

許褚派人守著各個登城的路口后,領著五百士兵,來到城內。

李典則負責占領墻頭。

號角聲起。

驀地全體戰士齊聲吶喊道:“城破了,城破了!”城內軍民一齊愕然時,殺聲震天而起,只見后城墻處突然高插起“曹”字大旗,以數百計的戰士從城上飛將軍般殺至。

那些被迫的城民、壯夫,一齊發喊,丟下正搬運的滾木石頭等東西,四散逃走,還大嚷道:“城破了,城破了!”混亂像瘟疫般散播著。

許褚等由城墻的梯級蝗蟲般涌下來,弩箭如雨飛射,敵兵紛紛倒地,轉眼便控制了后城門的廣場和附近的建筑物。

許褚命人打開城門和放下吊橋,同時指揮手下占領屋頂,布防堅守。沖前來反撲的敵人都給回去。

許褚迅速帶人直上城頭,遙遙望見城外一面大旗迎風飄揚,旗下一人頭戴亮晶晶的頭盔,跨著一匹黑白雜花馬往來馳騁指揮,威風凜凜,此人正是許褚的大老板,曹軍主將曹智是也。

許褚對著城下士兵大叫道:“快開城門,迎接主公!”
ya123456777893 發表於 2014-9-22 21:39
第五百四十六章城破、完勝

城外曹軍歡聲雷動,等候在外的曹軍漢兵迅速出現在有直路通行的北城門外,大張旗鼓的奔殺過來,直沖北城門,成千身披黑甲的兵將涌入城門。許褚站在城頭向下望去,見己方的軍隊源源不斷從城門涌進城來,如一條大黑龍蜿蜒而進北城門,威不可當,還送進了長矛鐵盾等重武器。

李典等則趁敵人陣腳大亂之際,勢如破竹地攻下了西北一小半截城墻。

此時鞠義的攻城隊伍則加緊全力攻擊東門,把敵人的主力牽制在那里。

占領了西北城墻的李典部隊,居高臨下,以強弓勁箭,掃清在城內下方奔走攔截的敵人。

許褚見時機已至,揮臂發令。一排排的曹軍戰士,在勁箭的掩護下,持矛挺戟地往東、西、南三門殺去,戰況凄厲慘烈。

墻上的曹軍士兵又高喊道:“投降不殺,投降不殺!”不斷重覆著,這當然是學過現代心理戰的曹智想出來的妙計。

多處房舍均為火焚燒,烈焰從屋頂冒起老高,再往四方房舍蔓延開去,把整座城沐浴在火光之內,狼煙蔽天,星月立即黯然無光。

守兵紛紛拋兵棄甲,重重疊疊,擠滿了城墻各段。他們不清楚怎么會城破了,也不清楚殺進城的敵軍有多少,只是把想象中敵軍十幾萬人馬涌進城的情景一聯系,就紛紛放棄抵抗,與城民一批一批的蹲在城角或廣場通衢之間,士氣全消。

城內西北角已成混戰之局,曹軍士兵結成一個個組織嚴密的戰陣,不住擴大占領的范圈。

城墻上的戰士也不斷挺進,殺得頑抗者血流成河,尸伏墻頭。

受傷者均被迅速運返北墻,由專人救治,一切井然有序。

今趟是這支山越部隊首次在大規模戰爭中初試身手,果是非同凡響。站在北城城墻上的曹智有李黑率部護衛左右,曹智居高臨下目睹著一些,直夸山越兵好樣的。

在一批盾手和箭頭陣下,許褚領著三千軍士,成功破開西城,此時西、北兩門都落入了曹軍控制中,并打開了城門,讓袁軍人馬狂涌入城。

許褚作為此時的先鋒率領眾人,跟隨敗兵率先沖進了內城。內城守兵尚眾,加上從外城潰退進來的敗兵,一時之間放眼望去盡都是士兵,誰殺誰也都搞不清楚了,都擠作一堆,幾乎是靠后面狂涌而入的袁軍士兵推著在移動。

守內城的敵兵苦苦抵抗,許褚等撲了上去,左沖右殺,不半晌突破了內城門的防守,朝鮑丘郡府殺去。

敵兵知大勢已去,紛紛棄械投降。

許褚使人把降兵集中到一處看管。此時曹智和鞠義已率領數千精兵,沖了進來,兩股人馬會合后,更是勢如破竹,不到一盞熱茶的工夫,就攻進了郡府內。

郡府內亂成一片,哭聲震天,婢女婦孺摟作一團,顫抖求饒,守兵則紛紛跪地投降。

曹智心生憐惜,著人好好安撫和照頓他們,自己則隨著人馬往里走去。

“砰!”主樓門被硬生生撞了開來,沖進主樓的兩軍將士只見一群三十多個敵方將士,舉刀劍團團護者中間一名身穿錦袍,頭頂雙耳介的中年人,氣氛凄壯激烈。

外面的喊殺打斗聲逐漸疏落,顯示鮑丘城已落入攻城軍的手上。

曹智的軍士和鞠義的袁軍等在這群人前重重排列,數百張弩箭直指廳心的敵陣。

鞠義對著最后頑抗的這群敵將大喝道:“立即投降,否則殺無赦!”

那被保護著的錦服中年人撐著腦袋顫抖叫道:“我乃劉緯臺,公孫瓚早走了,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降,我降!”

鞠義和曹智互看一眼,均釋然了為什么他們攻進城后發現守城兵將沒他們想得那么多,抵抗的也不那么激烈的原因。原來公孫瓚早遇見到了鮑丘城守不住,早已率部逃走了,留下個墊背的義弟劉緯臺。

劉緯臺的被遺棄也是由于公孫瓚之弟公孫范意外的來到了鮑丘城,那時公孫瓚已失了鮑丘河防線。瓚軍中士兵士氣低落,公孫瓚毫無斗志,已是酗酒把自己麻痹的人事不省。公孫范的及時出現穩定軍心的同時,也代替兄長行使起軍權。他一看鞠義攻的正緊,公孫范和他哥哥公孫瓚一樣,在軍事天賦上很是有見地,對派兵布陣更是極有章法,初時他組織瓚軍有效地抵抗了鞠義的瘋狂進攻,堅守五日鮑丘城不破。但公孫范知道隨著時間的推移,鮑丘城是保不住的。

這時謊稱偷襲失敗的劉備也帶著唯一的義弟張飛趕回,他告訴公孫范偷襲袁軍糧草的計劃失敗了,他帶去的兵馬也全軍覆沒,他和張飛也都受了重傷,二弟關羽失蹤。

公孫范查問屬下后得知,公孫瓚和劉備在戰事第二日就發動了所謂的“奇襲計劃”,試圖燒毀、攻占袁軍存糧、輜重,給予袁紹狠命一擊。但劉備顯然沒能成功,劉備解釋袁軍后方存放糧草、輜重的據點防守嚴密,在他們為發起攻擊時,就被袁軍發現,并由其后軍主將曹智率部分割包圍他們,他們拼死苦戰,最后在一片丘陵地帶全軍覆沒,只逃的劉備和張飛。

公孫范知道曹智,在驗明事情真偽后,只能感嘆袁紹勢大之余,也未多怪劉備的失敗,開始計劃撤出鮑丘。

這時劉備給公孫范獻計,說讓劉緯臺斷后。

公孫范絕對自詡是公孫瓚的忠臣,他早已與劉緯臺等所謂公孫瓚的義弟交惡,幾次舉薦這些家伙的惡性,要求懲辦他們,但公孫瓚置之未理。這次機會來了,現在是公孫范主事,他當然不會放棄劉備這么好的建議,強行留下一萬士兵和劉緯臺堅守鮑丘城,自己率著剩余人馬,夾帶著公孫瓚連夜從北門撤出,往代郡方向疾奔而去。

就差一天,還好公孫范的撤軍和曹智的繞道夜襲不是在同一天,否則撞上的話,曹智全軍覆沒不說,可能也會讓公孫范捕捉到戰局的轉機,到時他回過頭來重入鮑丘城,跟鞠義死戰到底,鹿死誰手就說不定了。

所以說每一場大型戰役的取勝,不一定是戰將多么的足智多謀,能征善戰,很多時候都是看運氣偏向哪一方。

鞠義一眼就看清了劉緯臺的嘴臉,他最恨這種奸臣。他一直認為這么能征善戰的公孫瓚會淪落到今天,都是劉緯臺這幫人壞的事。在鞠義眼里劉緯臺這些人罪大惡極,雖說他和公孫瓚是敵對的,但就像很多德國將領欣賞巴頓一樣,鞠義年輕時就以公孫瓚為榜樣,他容不得像劉緯臺這樣的奸臣存活在這個世上。

鞠義揮退了一些士兵,只留下自己的親信和曹智的兵將。面對一臉乞降的劉緯臺,鞠義湊到曹智耳旁道:“此子作惡多端,曾奸女無數,死不足惜。”

曹智知他意思,嘆了一口氣,苦笑道:“我知你心意,這處由你主持吧!”說罷回頭招呼許褚等人掉頭走出主樓,后面傳來密集的箭矢破空聲和慘叫聲,然后一切漸歸靜默。

至此鮑丘一戰袁紹以全勝的佳績,威震幽州,幽州大地上的官員、民眾聽聞公孫瓚鮑丘戰敗,無不震動。幽州動搖之際,也預示著公孫瓚輝煌一生的沒落和終結。

######對于這場完勝,袁紹很是高興,在鞠義、閻柔率部尾隨追擊公孫瓚于代郡后,慶功宴于攻破鮑丘城的第三日舉行,地點亦然選在了鮑丘城郡府,現在是袁紹的臨時住所,也是袁紹出征幽州的第一份戰利品。

人多好辦事,僅僅三日,被兵甲踐踏的一塌糊涂的鮑丘郡府很快就被粉飾一新,今日府內開二十六席,分列大堂左右。

曹智帶著李儒、夏侯淵、許褚、李典、李黑、杜大目到達時,眾人已是悉數到場。

曹智來的晚點是因為和李儒等文臣武將在得知獻帝逃出長安的消息后,曹智召開了一次會議,商討接下來的應對方案。曹智清楚的記得曹操應該是“挾天子以令諸侯”的不二人選,但是在那一年,怎么樣的情況下奉迎的獻帝,曹智就不清楚了。但不清楚不要緊,曹智得到獻帝出逃,離開李傕、郭汜的控制的消息后,第一反應就是要通知曹操趕緊去接獻帝。

令曹智沒想到的是,除了曹智滿腔興奮和熱情的準備迎帝外,他的屬下大部分并不熱衷。曹智于今日把這個提議向許褚、夏侯淵等人一說,竟遭到手下武將的一致反對。均認為這是得不償失的事,說的急了曹智差點沒罵屬下這幫武將沒政治覺悟,這是明擺著的好事,怎么會得不償失呢?皇帝唉,你們古代人不是最信奉皇命為天的嗎?怎么到事情的節骨眼上了,都這么不愿意見到皇帝了。

夏侯淵的一番話讓曹智粗略明白了這群武將的真實想法,夏侯淵說:“智弟,你要看到你和大哥現在雖說擁有一州一郡,但我們現在的日子過的都不安生,戰事不斷、缺衣少糧的,現在要是把皇帝迎過來,那就等于把東漢整個朝廷給搬了過來,這可開不得玩笑,整個朝廷我們怎么可能養得起?而且一旦皇帝到了你和你大哥的地盤,你們兄弟就成了舅姑(即公婆)眼皮底下的媳婦,做任何事都得請示,不請示便是對舅姑的不恭,而周圍的‘小姑’、‘小叔’,又都會瞪著眼專揪你的過錯這是何苦來也?如果奉迎天子確實值得做,那么離得比我們近的袁紹、劉表、袁術為什么都不做呢?”
ya123456777893 發表於 2014-9-22 22:13
第五百四十七章安排私談

一席話讓曹智了解到在當時的政治環境中,大家要皇命,要圣旨只是為了取得一種名義上的正統,取道幌子在手就可以。其實真正的皇命、君授早已淡薄的不能淡薄了,獻帝也不是什么人人爭著要的香餑餑,相反生死都不太有人愿意理會。

這時的人們早已認識到人沒有萬歲的,特別是像袁紹這樣見識廣博的高層人物。他們很清楚皇帝也是人,遲早會死嗎!死了一個漢獻帝劉協,正統劉家的人反正也死不光,大不了在搬一個老劉家的正統子孫出來,繼續捧他做皇帝就行了。甚至有好些人巴不得獻帝馬上嘎嘣,劉家的正統皇帝一死,這天下不就不叫漢家了嗎?到時姓什么,就憑本事了。其實正統不正統都是靠實力說話的,東漢的開國皇帝漢光武帝不就是喝醉了酒后的一筆糊涂賬,否則好端端的皇帝的兒子就去放了牛呢?后來人家這個號稱劉家正宗的放牛娃不也是憑實力擠走了當時正統的劉玄嗎?所以現在這皇帝誰都有希望了!

曹智聽完夏侯淵的話,暗忖這大概不是他一個人的想法,在當時的大漢天下里大概有好些個人都是這么想的。所以才會造就曹操在歷史上有機會白撿劉協這么個大便宜,成為三國最大的一股勢力。

夏侯淵作為武將中比較沉穩的代表,都這樣認為,可想而知這種觀點在當時,在高階層文臣武將中是一種比較廣泛的普遍認識。

曹智面對一致的反對,措手不及時,手下中只有一人隱射性的表示支持,那就是李儒。

李儒讀書人出身,但非正規仕途出身,一些意見頗有點背經判道,驚世駭俗的意味。這其實很對曹智胃口,但曹智認為李儒他還不夠驚世駭俗,有些正確可行的主意,他要求李儒大膽提。

李儒在江湖上混過,所以處事特別圓滑,他首先問曹智:“主公難道只想過迎帝來侍奉嗎?”

曹智被他問得一愣,暗忖:“你個李儒什么意思?不迎漢獻帝,難道自立為王啊?那用不了三天就能被當時的天下群雄用口水淹死!”

李儒沒解釋為什么這樣問,曹智更沒要李儒解釋。沒意思的話是不需要深究的,于是李儒告訴曹智不是不支持曹智的迎奉主張,他也認為這是個好主意,但這是件絕對的大事。把國家的中心移到自己的眼皮底下,不是件容易的事,但卻要取得目前兗州、丹陽上下官員的一致支持方可實施,否則獻帝來了,也呆不長,保不住。

曹智哪能不明白迎奉皇帝,就等于遷都,這是何等大事。但沒想到會這么困難,曹智初期以為在自己的團隊內一體肯定會舉雙手同意,誰曾想差不多是全體反對。

夏侯淵、許褚等人反對歸反對,曹智行動照常進行。他要求李儒立即書信已經打到徐州彭城的曹操,把獻帝離開長安和曹智主張迎奉的事,告訴曹操。

曹智的意思這事根本不用在信上用征詢的語氣問曹操的意見,直接問他什么時候,準備用什么方式去迎奉漢獻帝。因為曹智很清楚歷史上曹操迎帝入許留是鐵定的事,那還用問來問去。曹智認為有這樣的機會,一定要快,他帶著人馬正好在幽州,出入冀州也還算順暢之際,如果曹操同意,他就直接幫曹操先把人給他接回去。

但李儒反對曹智這么寫,曹智的激進被李儒勸阻,李儒告訴曹智:“主公,現在身邊只有這么幾個屬下,還大都反對你的迎帝計劃,大主公身邊有更多官員,你想想看,他真要實施這一計劃的困難程度。”

李儒預計曹操那邊也會有很多反對聲,讓曹智只能放下浮躁之氣,開始思量要如何擺脫袁紹,趕緊回一趟兗州或是丹陽,親身跟大哥曹操談一談,爭取早日促成這一行動。

李儒還是堅持用征詢、委婉的口氣給曹操去了書信,李儒可沒曹智那份鐵定的自信,他更不可能像曹智一樣已預知歷史。

在寫完發往徐州的信函后,曹智要求李儒向自己治下的丹陽官員廣發信函,開始動員、吹風迎帝一事,不管反對、支持與否,曹智要求讓他治下的所有文武官員都要先有這個意識,曹智要先給他們灌輸進這個概念,這是曹智在現代,警局內黨政領導的標準行事做法,曹智在這三國拿來實踐一下,現在的好方法在古代可能也有效果。

曹智還給遠在易縣的樂進去了急令,要他立即派人往黃河以南查訪獻帝現在的下落,還要注意以洛陽為中心的周邊各郡州的動向,一有任何一郡一州大規模調動兵馬,立即向他稟報。曹智自己這里雖說還有些不順,但也不能讓別人捷足先登了。

做完這些事,曹智一看時間才發現赴宴晚了,于是急急趕來。

十幾丈大的廳堂,除了二十六席和主位上的巨大條案外,就空無一物了。這已經是袁紹手下的最大能力,一個被攻破的城池,在短短的三日內,能把此地裝飾一新,并找齊慶功宴所需之物,已是不易中的不易了。

曹智一進門眾人就紛紛和曹智及其屬下的寒暄聲中,把曹智讓上了主位。主位依然按照了三家平等的格局,擺放了三副席案。依然是袁紹的突前一點,曹智和劉和分坐左右,靠后一些。

十來天前還破口大罵的三方武將,這時都一團和氣的相互寒暄挖苦、諷刺,沒一個拉下臉滿嘴吐臟字的,因為誰都明白今天是值得高興的日子。他們這支聯軍打了勝仗,取得了橫亙在通往幽州腹地上的門戶。而且袁紹、劉和甚至曹智表面看來心情都是大好的,沒人原意在這種賓主盡歡的氣氛中去冒頭攪局,弄得大家都不開心,自己肯定也沒什么好果子吃。

別看許褚、顏良等長得都是一副屠夫相,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幫人都是為官有些年頭的人,在沒有激發他們獸性的情況下,他們還是會察言觀色的做事。

這幫人相互其實都不對著味,但卻都能強言歡笑的玩笑里藏刀,相互攻擊著:

哎喲,顏良兄,幾日不見胖了嗎,臉上都有墜肉了,還一塊一塊的呢!

哈哈,沒辦法吃的好,我們軍營伙食好,每天都吃不完,剩下的都能喂好些豬,所以我們軍營飼養的豬都特別肥。哎呀,許司馬好像最近幾日瘦了嗎是不是你們軍營不夠吃啊要不我讓人給你每日送去些!

不用,多些顏將軍好意,我最近正減肥,郎中告訴我要多運動,不能讓身上的肉墜下來,跟豬似的行動不靈活,上戰場容易被人宰了!

曹智聽著許褚、顏良你一句我一言耍嘴皮子,感嘆這年頭連許褚這樣的武將都這么能說了,看來以后曹智得以許褚為典范,加緊培養屬下說和打的全面發展,以適應未來發展的需要。

整個宴會也因為有了許褚、顏良等大嗓門的武將相互諷刺、調侃,而變的有趣的多,后來甚至于劉和的手下田豫也要加入對壘戰團,矛頭剛戳向田豐時,就被鮮于輔制止。

曹智再一次意識到劉和這幫人的隱忍,特別是這個鮮于輔。

這個鮮于輔每次發言或是論事讓曹智覺得他不但很有涵養,還總是淺償即止,從不過多的顯山露水,但總讓曹智感覺此人肚子里應該還藏著好些貨色。

而劉和也多與此人交換眼神和暗示,顯然鮮于輔是劉和的絕對心腹和謀臣,將來劉和等上幽州牧主之位后,此人應該是他第一得力助手。

曹智對幽州官場的人不是很熟,特別是劉虞在任時的老部下,可以說是比較陌生的。但這個鮮于輔讓曹智即心存敬畏,又想與之交往一番,之前事情太多,曹智還未來得及與劉和和他的屬下結交一番,曹智準備在接下來和他們一起征戰幽州的過程中,在這方面用點心。

但從宴會上獲取的信息,又讓曹智舉得可能和劉和、鮮于輔進一步深交的希望渺茫了。

袁紹在席宴上一再表揚此戰勝利鞠義居功至偉外,就屬劉和、曹智部屬的配合,是此戰勝利的關鍵。把劉和、曹智狠狠摽榜一番,特別是曹智的調兵增援、補防、奇襲都在袁紹嘴里得到了高度評價和肯定。但袁紹在明確分配給劉和繼續北上跟隨大軍攻打公孫瓚的任務后,對曹智是否跟隨大軍繼續北征或是另有安排,絕口未提。

這一次的慶功宴也在一派“歡樂、祥和”的氣氛中早早結束,袁紹甚至還沒喝醉。

曹智預感到袁紹可能在宴會后要與他另外安排私談,果不其然,在宴會結束后,曹智就被邀請到了后宅品香茗。

過不多時,后宅的一間小客廳,屋子里擺了四副幾案,顯然今晚的談話者應該是四個人。
ya123456777893 發表於 2014-9-22 22:31
第五百四十八章留下幫忙

曹智隨著侍從步入這間小客廳時,田豐已經端坐在內。

田豐見了曹智只是微微欠身,苦瓜臉面無表情的點了點,算是和曹智打過招呼。

曹智也是回應著點了點頭,兩人都沒開口說話。這也倒讓曹智省心,通過這一次曹智和田豐的接觸,覺的此人心胸不夠寬廣,也很難打交道。田豐不說話,最好,他也懶得從他嘴里套挖點情報。

曹智甚至閉上了眼,養了一會兒神。

不一會,換了一身便服的袁紹在沮授的陪同下,也出現在了小客廳的門口,一路上兩人顯然本在商議什么,但到了廳門口馬上收聲,跟端坐廳內的曹智寒暄起來:

“智弟,勞你久候了。”

“那里,這幾天曹智空閑得很,正好也打算找兄長說說話。”

“坐,坐,坐著說。”

袁紹快步進廳,先摁扶住起身相迎的曹智,順便對田豐也是擺手示意不必起身。

袁紹坐下后,開場道:“鮑丘一戰智弟勞苦功高,做哥哥的現在這里相謝智弟了。”

“那里,兄長客氣,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不明白袁紹今日為什么再三夸贊與他,心下嘀咕之余,先以虛對虛應對一番。

只見袁紹擺正坐姿,擼著光滑的幾面,“哎!”了聲肯定道:“智弟不要客氣,這次誰出了幾分力,哥哥心里清楚,不講別的,你救哥哥那一回,哥哥會永遠放在心里。”

袁紹一講到曹智救他之事,曹智下意識反應的朝田豐看了一眼。田豐沒救袁紹,但也算與之生死與共,曹智也是因為在這件事上疏忽了他,田豐才在心里對曹智有了看法和恨意。

袁紹說到曹智救他之事會銘記于心時,曹智抬頭一瞥田豐,發現田豐不自覺的右臉頰一牽動,明顯對袁紹的這種表示會是他加深心中的那根刺,那份對曹智的芥蒂。

但田豐可能也意識到了,馬上舉起面前的茶杯,借飲茶掩飾著他不自然的表情。

這一切只是一瞬間發生的事,袁紹、沮授都未注意到這小小微妙的變化。袁紹也在向曹智表示了感激之情后,繼續道:“本來這最難打的一關躍過后,哥哥應該讓智弟回去修養,我也知道你和我家公路相接的地域出了點事。但是”

曹智聽著袁紹的“但是”心里加速跳動起來,不知接下來袁紹又會要怎樣出花頭?

“但是,我還不能讓智弟你這么早回去,第一答應你大哥的那一百多萬斛糧草還未征集到,第二在并州有一些黑山賊張燕的余孽聯合了并州的一些勢力,準備增援公孫瓚,所以哥哥要你率部到中山國那片地域駐防一段時間,哥哥估計那幫不知天高地厚的反賊,看到智弟的十萬鐵蹄,一定會望而卻步,不敢再來生事。”

“啊?中山國?在易縣旁邊的那個郡國?”中山國其實是一個小郡,在春秋戰國時期就存在的一個小諸侯國叫中山國(河北省定州一帶山國包括今河北石家莊地區,是嵌在燕趙之內的一個聚集蠻夷的小地方。在東漢之所以還稱國,是因為東漢始祖漢光武帝定國后,對自己九個兒子分別派往九個地域,封為藩王。這中山國就是漢武帝與郭皇后所生的小兒子中山簡王劉焉的屬地,其實到了第五代中山王劉稚死后因為無子,中山王國至此已經被廢除絕亡,只是他作為一個郡國存在,一直就這么叫著。

“對,主公的意思就是要曹太守過去鎮守一下,并不一定真會有戰事。”

最后這句是沮授笑的很自然地向曹智解釋的,曹智看著沮授沒一點瑕疵的誠實笑容,心下還在嘀咕:“這個沮授的笑好像哪里不太對勁?”

袁紹乘著沮授的話也是微笑道:“對,對,就是去嚇唬嚇唬并州和張燕那伙反賊。真正黑山賊的主力其實早在數年前就被你大哥給剿的差不多了,我也早把張燕這伙反賊趕出了他們的根據地,但一直未捉住張燕和他的一些頭目,這伙人東躲西藏,曾經到關外也游蕩過一段時間,不知怎么最近又潛回了冀州,和并州的一些勢力相互勾結,大概想趁我和公孫瓚交戰之際,回來渾水摸魚。根據最新的軍情,雖說現在這幫人還未真的集結起來會進犯我境,或是有和公孫瓚勾結來增援的跡象,但你知道哥哥我是個行事小心之人,派你過去主要也是防范,可能要耽誤智弟你一點時間,大事應該不會有。”

曹智嘴上“哦”著,心里盤算著:“張燕,黑山軍的大帥,他不陌生,他手下部屬中不少就是黑山軍的降兵降將,這股黑山軍以前在鄴城以南,河內以西一直延伸到兗州邊境的地域活動,在袁紹未來冀州之前,張燕頗成氣候,占據著一塊不小的地盤。在后來的擴張中,遇到了當時還是袁紹部將的曹操,受創嚴重,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十萬農民軍,被曹操殺的殺,收編的收編。袁紹也在之后趁機聯合河內太守張揚一起發兵對盤踞在冀州境內的張燕黑山賊進行圍剿、打壓,一時造成張燕和他的黑山賊余孽在冀州無法立足。

袁紹也一度以為在他的轄地里已沒有了張燕和黑山賊的身影,但不曾想張燕這種江湖人物太能隱忍和化整為零的本事。像張燕這種江湖俠士出身的人,從來不講究兵對兵,將對將一定要和你袁紹爭一城一地,死戰到底等等正規路子。張燕不安正常牌理出牌,他也并不是個出色的軍事人才。張燕主要是因為講義氣,和在江湖上的名聲,才被黑山軍推舉為大帥。張燕見好不容易組建起來的隊伍,被曹操一口吞了,自己又被袁紹和張揚兩頭夾擊下快要沒活路了。于是他當機立斷,讓身邊剩下的三、四萬部屬化整為零,跟著各方首領,跑!

張燕這一跑,在一段時間里冀州沒了他們的蹤影。直到這次袁紹和公孫瓚再次開戰之時,這張燕和他的部屬不知又怎么冒了出來,這回跑到了冀州的西北端,而且兵馬還不少的樣子。

這下讓袁紹一個頭變得兩個大,那時他跟公孫瓚剛重燃戰火,聯軍也剛剛組建,在這大好形勢下讓他放棄奪取幽州的計劃萬萬不可能。這時沮授想到了利用曹操,沮授給袁紹建議可以讓曹操趁還禮袁紹幫他出兵擊退袁術的份上,要他也派兵來冀州參與幽州戰事,然后再把曹操的人馬派去對付張燕,這樣他們就免除了后顧之憂,就算曹操的軍隊不能全部鏟除和消滅張燕,最起碼可以讓他們安心對付完公孫瓚,得了幽州,回過頭來再收拾張燕,那就易如反掌了。曹操派來的軍將大不了會折損些,應該不會被黑山軍全殲。

根據沮授戰前制定的征戰幽州計劃,只要取得打過鮑丘的勝利,后面就將勢如破竹,一直到易京,公孫瓚才屯有重兵,因為那里公孫瓚建有行宮。

沮授的如意算盤打得好,袁紹也很贊成沮授的計劃,夸他老謀深算。但在排序希望曹操派出的人選時,因為沮授對曹操的手下不是很熟悉,就完全聽信了袁紹的建議,要曹操唯一的弟弟丹陽太守曹智帶兵來冀州參戰。

在袁紹看來曹智是最合適不過的人選,這個被摔壞過腦袋,半傻不傻的曹家老二最易糊弄。而且那時沮授正好在向袁紹建議要想方設法取得跨時代武器“霹靂彈”,這樣一來又正好把視線全部聚焦到曹智身上。于是也就有了袁紹、沮授親到陳留做和事佬之事,但隨著沮授和曹智的深交,發現曹智不但不傻,還很精。

這時曹智就在和袁紹討價還價,“兄長,既然在中山國附近不太會發生戰事,不如這樣,讓樂進或是夏侯淵多帶些人馬在那鎮守著,我還是先回去,我要盡快回去取回我的巢湖。”

“唉,不行,不行!”袁紹一聽雙腳跳道:“那怎么行,缺了你的這支兵馬,還有誰能轄制,到時如有真戰事爆發,他們都跑回了兗州、丹陽,那我不后院失火了,不行,不行,智弟,你有什么要求盡管說,做兄長的盡量滿足你,但你在我取得幽州之前,千萬不能回去,算哥哥求你可好!”

袁紹裝著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懇求曹智留下,幫他這個忙。

其實曹智也在權衡駐守中山國危險系數不大后,已經決定幫袁紹這個小忙。而促成他繼續留下的最重要理由是,袁紹答應消滅公孫瓚,取得幽州后,那分一半糧草的承諾。這是曹智此行最大的目的,曹操雖說已攻占了徐州二十幾座城池,但取得的糧草、輜重有限,還是填補不了因為去年災荒而落下的空缺,等今年的秋收還有段時間。如果今年兗州和丹陽的收成不理想,曹操還是很難使他的將士、百姓吃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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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九章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所以曹智決定幫袁紹再守一段時間的州邊界,但也不能這么便宜袁紹。現在袁紹已經得了漁陽、鮑丘,這些城池對袁紹來說就是戰利品,但他曹智領著這么多人馬,也立了些許戰功,死了幾千弟兄。但就吃過袁紹幾頓干飯,啥好處也沒撈到呢!這怎么行?

曹智決定趁機敲詐袁紹點,實質性的東西。

曹智懂得要東西也不能明目張膽的要,曹智也是要面子的人。曹智抓耳撓腮的“嗯嗯啊啊”半天也沒說出句實在話,一個勁和袁紹打著太極:

“兄長,不是我不愿意,實在是我郡內有事,有事”

“要不我把許褚留下,這小子真能打仗,有他在兄長你放心,真有戰事打起來,他一定能幫你把張燕的黑山賊打的落花流水”

“不行,不行,哥哥還是相信你”

“曹太守,你就當幫我家主公一個小忙,去冀州各處轉轉,全當游歷嗎!”

“行了,曹太守你給句準話,這又不是商販買東西,你推我就的,哼”

最后這句是忍無可忍的田豐沖口而出的,他在冀州見得郡太守多了,就沒像曹智這樣的,還敢和袁紹討價還價的。田豐火氣上涌,張嘴很沖的話直接嚷嚷出口,把在場所有人嚇了一大跳。

袁紹、沮授、曹智一愣一愣的定睛看著那個黑著臉的愣頭青,半天沒人說一句話,都在考慮這年歲不小的家伙是不是這個星球的。

誰都明白人家曹智好歹不是袁紹的手下,人家屬地的揚州,這回來友情出戰,完全是幫著自己的兄長曹操還人情,身份當然不同于一般太守。但這田豐是新仇舊恨,早八百年就看不慣曹智的言行、為人,管你是不是袁紹的客人,該說沖話時,他是絕不嘴軟。

小廳內的氣氛一下子陷入了尷尬,打破僵局的還是沮授,沮授順著田豐的話,嘻嘻笑著道:“是啊,是啊,曹太守您說,您此去中山國還缺些什么,軍糧、衣被,還是什么,你盡管說,盡管說,我盡量幫您置辦齊。”

曹智也沒在乎田豐不恭的態度,心道:“或許這愣頭青這時橫出一腳也有好處,不如就順桿往上爬吧!”

曹智清了清喉嚨,無所謂的看了一眼還在生氣的田豐,轉臉朝著袁紹靦腆道:“兄長,軍糧我的人到現在吃的都是您的,大夏天的軍衣我也不缺,但我缺馬,戰馬!”

“戰馬?”沮授臉色一緊,抖著眉毛說道。

曹智不等沮授細想,馬上接口道:“對,兄長,這回鮑丘一戰,你看你得了不少戰馬,你再看看我的騎兵,少的實在可憐,您能不能分一點戰馬給我。喔,我知道您喜歡白馬,凡是白色的馬你都留著,什么黑色、黃色、雜色您看不上的都分給我,我和我的人無所謂,能跑就行,您”

袁紹和田豐一聽,均感覺曹智這點出息,就要些袁紹從公孫瓚哪里得的戰馬。這事說來也巧,清點數字后的繳獲戰利品名單,昨日剛交到田豐手里。因為袁紹喜愛白馬,所以袁軍否則清點繳獲戰馬的小吏還特別把白馬區分開來呈報。

所以田豐對這份數字特別清楚,去除了袁紹鐘愛的白馬外,此次共繳獲的戰馬就剩下一千多匹了,這點數量不要說袁紹不在乎,就是田豐也不在乎。

就在沮授要喊“此事還需商議”時,袁紹爽快答應道:“行,行,瞧我這腦子,智弟啊,你的坐騎也在救我時累死了吧,我早該想到給你找匹好馬代步了。來人哪,去馬棚牽幾匹良種馬來,讓我智弟挑一匹”

沮授伸著已抬起的手臂,“呃”了半天,不知道怎么改變袁紹的決定。而此時袁紹已陪著曹智親到廳外選馬去了,生怕曹智反悔似的。

跟著要步出客廳的田豐一把被沮授拉住,緊張的詢問道:“那批戰馬有多少?”

“一千三百四十三匹!”說完轉身就要走的田豐,回頭一看還在若有所思的沮授,不耐煩道:“不多,給就給了,走吧!”

沮授和田豐跟出小客廳,不一會兒馬夫就從馬棚牽來了五匹戰馬。

“這些都是我喜愛的良駒,智弟喜歡那一匹從中挑一匹,算是兄長報答你的救命之恩。”

“真的,兄長此話當真?”

“當然,你跳吧!”

于是,有五位馬倌各自牽著五匹馬依序從曹智跟前經過。曹智驚艷啊,要不怎么說北地產馬,袁紹平時愛騎白馬,這幾匹皆不是白馬,說明這些都是袁紹平時不太騎的坐騎。但匹匹漂亮啊,任何一匹都是曹智平身所見的良駒。

鬃毛油亮,骨架高大,都昂頭挺胸,“咴”的嘶鳴聲清脆響亮,鬃毛托撒開來蓬蓬密密的,尾巴如旗桿似的在空中輕搖幾下,顯得敏捷有力,且都配有鑲銀嵌珠的鞍韉。

曹智一匹匹的看過去,那匹他都喜歡,真想全要了。但知道是不可能的,于是就根據自己的喜好,選了匹黑色但夾雜著些碳紅的健馬,唯一的缺點就是腿比其他幾匹都短點。但根據袁紹的介紹,這種馬雖說速度不是最快的,但貴在耐力持久,是匹絕對的好馬。

“好,就是它了!”曹智興奮地走至這匹黑色碳紅矮腳馬旁,親昵地拍了拍它的馬頭。

此時,碳紅矮腳馬全身一抖,黑色夾雜碳紅的鬃毛一散開,健蹄輕踏幾下地面,顯得歡快之極。

曹智抓住韁繩,愛撫著馬頭,輕擼幾下,然后一躍而上,在院中繞行一周。曹智感受到了什么叫良駒的真正含意,這匹馬每踏下足蹄都非常有力,且“得得”聲非常清晰,速度也遠沒有袁紹說的有多慢。

曹智高興地問袁紹:“兄長可有為此馬起名?”

“哦,沒有!”

“那我就叫他‘流氓兔’正好跟呂布的‘赤兔’相對應,氣氣他,哈哈哈”

曹智隨口胡說的馬名,突然又扯出了呂布,這讓袁紹、沮授神情一呆后,袁紹眉頭一皺,低頭像是懷疑到了什么。但身后的沮授馬上走進袁紹,伸手輕輕一捏袁紹的左臂內側,低聲道:“看他!”

袁紹再抬頭時,已又在騎著他的新坐騎,在院中轉起圈來,絲毫未決剛才之話有何不妥之處。

袁紹放下緊張,釋然曹智提及呂布是無心的,并沒有什么所指。他微笑著對身后的沮授低聲回話道:“沒事!”

曹智在院中和馬一樣歡快的繞行三圈后,人不下馬,對著站立在院門處的袁紹拱手道:“多謝兄長贈馬,我明日讓屬下來接受那批繳獲的戰馬后,后日便去中山國,兄長早些安歇,小弟告辭了。”

“好,智弟慢走!”

“駕!”

曹智和流氓兔的身影消失之后,袁紹從院門口回到庭院。他一面踱步一面回味剛才的情景。又辦成一件事,讓他很高興,曹智答應了去中山國,讓他松了口氣,喃喃道:張燕那幫人總算有人對付了!

恩?主公,不是說能不能有戰事還是兩說的事情嗎田豐不解的問道。

袁紹和沮授一聽田豐的話都笑了。沮授道:那有那么便宜的事昨日我們剛收到消息,張燕手下的幾個大將軍于毒、左髭丈八、劉石等聯絡了散落在各地的黑山軍新組建了四營兵馬,還找到屠各、雁門烏桓的蠻夷相助。近日突然聚集到了常山,這會兒可能已經往中山國運兵了。

田豐道:哦,這幫老鼠又從山間鉆出來了還聯合了蠻夷,那曹智他們此

那能讓曹智和他的人白吃我的糧食,給他些許好處,就是要讓他幫我擋一擋張燕的人。袁紹陰森森說道。

沮授嘿嘿一笑,接著袁紹的話道:曹智此去和這伙黑山賊遭遇,損失些兵馬是在所難免的了。

啊!田豐心下一驚,黑山賊的主力雖說在幾年前被曹操剿滅了,但余黨尚在,特別是那個于毒是張燕手下頗為能征善戰的大將。沒想到這伙人又活躍起來,這幫人不要看他們土了吧唧,都是些三山五岳的江湖人物,一但被他們鬧騰起來,每次總是有燎原之勢,并不好對付。

田豐是老冀州了,無論在韓馥時期,還是在袁紹入主后,田豐跟張燕這幫人打過多年交道,深知這伙老和官府為敵的家伙甚是難對付。

田豐莫名其妙的為曹智此去中山的前景感到難過,年輕,太年輕了,為了一千多匹戰馬這種蠅頭小利,去擇個上萬人馬,那是多么得不償失的事!

從沮授和袁紹沉著的表情中,田豐也明白了,這個年輕的丹陽太守早被他們算計了。

田豐面無表情的思量著,自己離袁紹最頂尖心腹尚有一段距離時,突然又想到了許多關鍵問題。他趕緊追上幾步邊說邊笑,已轉身入廳的沮授、袁紹,主公,就這么放任曹智帶領部屬前往中山,曹智要是覺查到事情不妙,撤兵自回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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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章確定被人算計

袁紹、沮授回頭聽完田豐的擔心,袁紹、沮授再次相視大笑。

袁紹笑完,再次陰森森道:這個二傻子跳不出我的手掌心!

沮授進一步對田豐解釋道:我們早有安排,高將軍早在中山,另外我也準備安排荀諶和張郃跟著曹智一起去。如果這個曹智對上黑山賊不戰而逃,那他就白來一趟冀州,什么也撈不著,他兄長的兗州去年遭了大災,缺糧缺的嚴重的狠,我們答應他們取得幽州后,分一半公孫瓚的戰利品給他們,最主要的就是那份糧草。我準備給曹智和他部屬配置的都是十天的口糧,所以在我們取得幽州之前,不怕他不告而別。

“喔,怪不得一直沒看見元才(高干字)身影,原來一直在中山盯著張燕。”田豐這時才恍然為什么作為后備主將的高干一直未在軍中,原來袁紹早有安排。

這時,田豐一邊跟著袁紹身后重入小廳,一邊看著老謀深算的沮授直點頭。心下暗忖著:豪無疑問這些主意、計謀、方案都是沮授幫袁紹出的,他們在大戰之前就已在為引曹操、曹智入套而做了諸多準備,自己作為和沮授認識多年的老友,袁紹的高級軍事參謀,也未讓他洞悉分豪,他們不知還有多少事沒讓他知道。看來自己要走的路還很長,要學的東西也很多,你看看袁紹、沮授都有把自己隱藏的有多深

袁紹身邊的沮授會算計,曹智身邊同樣有能掐會算之人。

“什么?中山,那是黑山軍的老巢之一,怎么會讓你去哪?”李儒聽聞曹智說到袁紹調防他要去的下一個目的地中山國時,大驚之下,連忙從所坐的車窗探出腦袋著急確認著曹智所說的地名。

曹智被李儒這一叫也是一愣,疑問道:“黑山賊的老巢不是一直在河內以北的地域嗎?怎么中山也是?”

曹智問完馬上恍然自己這問題問傻了,李儒以前不就是黑山軍白饒部的軍師嗎。他說的應該不會錯,李儒也在曹智的問話后,急叫隨行的李黑停下親衛隊的行進,急急的爬下馬車,來到曹智馬前,再次確認曹智接受的任務。

李儒對曹智解釋道:“以前的黑山軍活動地域是在河內以北,但那是以前黑山起義軍首領張牛角的地盤,而整個黑山軍在全勝時,活動地域很廣,現在的黑山軍首領張飛燕,就是盤踞在常山、中山的,褚飛燕原本是張牛角的部將,張牛角死后,才繼承張牛角大帥的位置,統帥了黑山軍。”

曹智被李儒一番連炮竹似的解釋,一下子繞的頭暈了,但看李儒說的緊張,知道事情可能沒袁紹、沮授說的那么簡單。于是也翻身下馬,凝視著李儒反問道:“什么張飛燕,褚飛燕的,到底是幾個人啊?”

李儒左右一看,趕緊請曹智移到近旁一間被燒的只剩下殘垣斷壁的半間破房里,對曹智解釋道:“張飛燕即是現在的黑山軍大帥張燕。張燕改姓是為了緬懷張牛角,他改名是因為身手矯捷,剽悍過人,所以江湖上送了個‘飛燕’的綽號給他,他的本名叫褚燕,是土生土長的常山真定人。主公啊,據我所知張燕無論韓馥還是袁紹,甚至于你和大主公剿滅我所在的那支,那支白饒黑山軍時,他的常山根據地一直未受到動搖,他的本部人馬也一直損失不大,常山從漢光武帝定國時就屬中山,袁州牧這時調你去中山,恐怕目的不純啊!”

曹智在聽全李儒的解釋、分析后,哀嘆自己對黑山賊一伙不夠了解的同時,驚出一生冷汗。李儒的話和袁紹、沮授說的出入太大了。他一直以為他和他大哥消滅的就是全部黑山賊了,沒想到照李儒的意思,黑山賊雖說以張燕為帥,但其實還是個江湖結盟的意思,他們每支兵馬還是有自己的首領,或者叫大將軍、小帥什么的,平時沒事不在一起,各自為政,也各自霸占著一塊地域。

而袁紹雖說的只是派曹智率部去鎮守一番,不太可能會有戰事的的中山,竟然是張燕的老巢,曹智馬上感覺到了圈套的意味。

接著,曹智馬上拉著李儒回轉身影,趕回駐扎在鮑丘河以南的營地。找來夏侯淵、許褚、李典、杜大目等將領商議這一新的情況。

商議一夜后,基本確定袁紹讓曹智去中山是給了他一個火坑。樂進雖說在易縣,但冀州境內的動向,還是發過一些情報回來的。其中就提到一直盤踞與朝歌的于毒,于幾日前率部離開了他一直盤踞、藏匿的鹿腸山,正往常山方向運動。其他李儒熟知的一些黑山軍將領有沒有動向,現在還不知道,但李儒猜測多半也在向常山靠攏。

之前曹智等人一直未對這方面的情報多加重視,因為一直沒想過自己會去中山國。交代樂進收集的情報也是要以河內以南的動向,和獻帝的情報,誰也沒曾想過冀州的腹地還會存在這兇險,而且這兇險馬上要駕臨到曹智和他的人身上。

曹智在不明就里的情況下,已經答應了袁紹移師中山國的要求,這下麻煩了。曹智是去好,還是不去好明擺著袁紹是要曹智為他解決內亂了。這為了一千多匹戰馬的小甜頭,損兵折將不說,打得打不贏還是不好說的事情。

像許褚說的“他奶奶的不去,咱們這就回去,不給袁紹白打仗!”這主意也行,但那樣一來曹智、曹操的損失就更大了,啥好處沒撈到,曹操急需的糧草更是免談了,等于白來一回。如果現在走,雙方鬧僵肯定在所難免,立馬撕破臉皮兵戎相見不是沒有可能。但袁紹多半會向全天下宣布曹智臨陣脫逃的事,弄臭曹家兄弟的名聲,真打的可能性倒是不大。

但現在正如夏侯淵說的,“進退兩難”了。據李儒的分析,袁紹也不會就這樣讓曹智獨自率部離開,一定會派監軍一類的官員隨行,而且現在曹智等身處袁紹的地盤,真要逃回兗州,最近的東郡也遠著呢!他們一路基本要討飯或是搶劫回家,因為沮授那個老混蛋是每三天派送一次軍糧,今天還正好是一個輪回中的第三天。這時跟袁紹說曹智手上就只有一天的口糧,那甭說一路殺回去了,沒人來招惹曹智和他的人馬,也得全餓死在半道上。

現在曹智等人想來沮授這老混蛋毒啊!這一切等于早有用意和計劃,曹智來這趟就是被袁紹、沮授算計好的用來對付黑山賊。

曹智氣啊,在軍帳里來回踱步,一直到雞叫三遍,他也沒睡意,也沒食欲。其他人也都一樣,氣氛壓意的一直到有軍士來稟報,說是田豐帶著一眾馬倌送來了一千多匹戰馬。

曹智聽了右臉頰不自覺的幾下,憤聲道:我還沒派人去哪,他們就等不及的自己送來了,這么急著要送我去死,真是欺人太甚!

滄浪!一聲,許褚拔出了彎刀,破口大罵道:他媽的,老子現在就宰了那個送馬的吊喪臉(指田豐)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李儒、夏侯淵勸阻著眾人的急糙心理。隨后李儒對曹智道:還是先把東西收下,一切還可從長計意!

曹智在沉默半響后,長舒一口氣,平復了一下氣血翻滾的內心,恩!了聲,讓其他心情和他一樣急動的將領都退下,帳內只留下了他和夏侯淵。

李儒負責出去和田豐交接,不一會兒,就帶著田豐一起回帳。

田豐仍舊一張苦瓜臉的進帳,跟曹智、夏侯淵拱手,只打一聲招呼,就站在帳中,聽李儒向曹智稟報。

李儒很認真地告訴帳內的曹智、夏侯淵,稟報田豐如數送來的一千五百匹戰馬,有些還是不錯的白馬,并且交完馬,還執意要當面見一見曹智。

曹智和夏侯淵均一愣,田豐這副欠他多還他少的態度,他們都不喜歡他。而且夏侯淵等都知道了曹智在救袁紹時不顧田豐的事,這里應該說田豐對曹智已有間隙,巴不得不要見才對,怎么會執意要見呢?

曹智等以為田豐又來玩什么陰謀詭計,正要打起十二萬分精神應付。

田豐卻在李儒稟報完后,苦寒著臉朝站立在帳最里端的曹智行進幾步,略略欠身后,緩緩道:“曹太守后日就要西行,田豐現在這里向曹太守作別。”

曹智不咸不淡道:“田軍師有心了,曹智此去是生是死也是說不定的事,田軍師是該早點來和曹智作別,晚了恐怕就沒機會了。”

“哼哼”曹智的冷嘲熱諷并沒有激怒田豐,田豐難得好脾氣冷笑數聲后,沒有和曹智激辯的意思,只是再次拱手作別道:“曹太守一路小心,過會兒沮監軍就要來了,到了中山和高將軍要好好合作。”

“嗯?”田豐說完轉身就走。留下曹智、夏侯淵、李儒三人對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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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一章新設想

這田豐最后一句什么意思?沮授要來大概有什么正經事跟曹智交接,但田豐要曹智跟那個高將軍好好合作什么?中山又有哪個高將軍?

待田豐身影消失在帳門外,曹智和夏侯淵同時向帳中靠攏,一邊走,一邊相互問道:田豐說的那個高將軍

高干!

回答的人不是曹智,也不是夏侯淵,而是依然站在門口的李儒。

李儒面對曹智、夏侯淵的注視,往前移動著步乏,進一步解釋道:中山那個高將軍應該是袁紹后備主將的高干,袁紹之甥,這人我們一直沒見到,原來是被袁紹早已派往了中山,這后備原來是給我們后備的。

哼,袁紹計劃算計我們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我們到現在每一步都是跟著他的計劃走的!

夏侯淵憤憤不平出言時,李儒突然得到了什么靈感,踱開幾步,來到鋪成地圖的條案前,獨自沉思著。

曹智和夏侯淵皺著眉頭大罵一通袁紹卑鄙、奸詐,在他們未注意到查看地圖的李儒時,帳外又有軍士稟報沮授來了。

現在曹智是被袁紹、沮授摁在箏板上的一條死豬了,也不怕他們再來往上澆點開水了。

曹智無耐的揮手傳令,不一會兒沮授走進帳內時,曹智發現從帳外行來的還不止沮授一人,在他身后還跟著荀諶和張郃兩人。

沮授一見曹智就笑呵呵的遞上一疊文書、兵符,道:曹太守,我給你送人來了!

曹智一聽沮授的話,沒好氣的道:今天還真多人給我送東西!

這話讓在場的人都一愣,沮授明明說是送人,曹智怎么把人說成東西。曹智這話不但帶刺,還很不尊重荀諶和張郃。荀諶還好,人家是飽讀詩書的文官,有涵養,聞言嘴角一牽,沒說什么。

張郃不對了,人家是鐵錚錚的男子漢,眼里揉不得沙子,張郃對于曹智的侮辱正要發作時,沮授卻從這句話語里找到了瑕疵,哦!我來的算早的了,還有誰給曹太守送東西了

喔!我家主公說錯了,一大早田軍師已把那批繳獲的戰馬送來了。我家主公太高興了,竟把沮監軍送的人說成東西了,對不住,對不住!

李儒打著哈哈,幫曹智圓場,其實現場氣氛很嚴肅,曹智臉上也那來半點高興的表情。

但對于李儒的這種似是而非,沮授未加理會,自是喃喃道:哦,老田倒是來得早!沮授在心念數轉后,放棄猜測,繼續道:曹太守要說送的東西,我拿來的可比田豐多。我給曹太守及其將士送來了十天的軍糧,還有各關溢、哨卡的通關文書,還有調兵、運兵的兵符,李功曹你簽收一下吧!

李儒一聽是這些東西,眼前一亮,連聲道:多謝沮監軍,這,勞您親自送來真是不好意思,來人,通知糧官來接收軍糧

李儒自己則接過沮授帶來的那疊文書,一一翻看著。曹智等都不清楚李儒為何幫著曹智又圓場,又慎重其事的查看沮授送來的各種文書。而相對接受糧草這么重要的事,卻只交代軍中糧官處理。曹智這時也沒心情去理會其中原由,繼續不冷不熱的應付著沮授。

沮授趁李儒驗收各類文書、兵符之際,對著曹智半獻媚似的道:“曹太守,我家主公待你這個異性兄弟真是沒話說,不光把戰馬、糧草如數給您發到位,還怕您此去中山過分操勞,特地把荀軍師和張將軍調撥到您軍中,陪您同去中山。”

“哼!”曹智心下暗哼:“陪同,應該是監視吧?”

“袁本初對我們不放心嗎?”夏侯淵雖說出身沒袁紹、曹操高貴,但也是和他們平輩的人物。此時見袁紹如此欺負曹智,忍無可忍的憤然出口。

沮授一臉惶恐的回道:“怎么可能,夏侯將軍誤會,誤會!”

“我不去了!”張郃被夏侯淵這么當眾一說,脾氣上來,準備扭頭就走。但包括張郃在內的武將都感覺到了袁紹派遣他們的監視目的,張郃本來就不太愿意接這活,但他作為袁紹的司馬又沒辦法抗命,只得硬著頭皮接下這吃力不討好的爛活

“對,對,誤會,誤會,夏侯將軍不要以小人之心度了袁州牧的君子之腹。荀軍師和張將軍能陪我們去趟中山,不光是我,我家主公也是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啊!”

突然有人這么一說,眾人循聲話之人,讓所有人再次大跌眼鏡,這話要是沮授或是荀諶等自我辯解還說得過去。但這話偏偏不是沮授等人說的,說這話的竟是李儒。

在所有人未明白李儒為何一再力挺沮授時,夏侯淵一時沒忍住,沖口道:“李儒你”

夏侯淵還未說出什么,李儒直接目注著他反問道:“夏侯將軍我難道說錯了嗎?”

李儒的話一說完,和那直視夏侯淵的眼神,不傻的人都覺得他是在暗示夏侯淵他這么做是另有深意的。

這回輪到沮授臉色微變了,荀諶也是低頭若有所思。

不光沮授、荀諶搞不清楚李儒葫蘆里買的什么藥,就連曹智、夏侯淵也是搞不清李儒突然的變化,之前他們也沒議出個什么方案,就這會兒李儒突然改的主意了吧?

曹智、夏侯淵不確定,沮授、荀諶更不知道。

接下來曹智、夏侯淵只能順著李儒的表演,稍稍和善的和沮授、荀諶、張郃應付了幾句。

沮授試圖套話,但李儒同樣是個混過三山五岳的老江湖,再說他有的還只是一些想法而已,在沮授等面前自然不會透露一星半點。

自覺無趣的沮授最后磨蹭到晌午時,曹智也沒意思留他吃飯,他只能先回大帳對袁紹復命去了。他唯一做出的變化,就是原本應該把荀諶和張郃直接留在曹智這兒的。但他硬給他們找了收拾行李的理由,把他們帶回了袁軍主營,可能對這一意外的情況要對荀諶、張郃再做些交代。

沮授一走,夏侯淵、曹智就急著問李儒剛才為何臨時改變了態度。但李儒捏著下巴還未說出他的計劃時,又有軍士進帳稟報,這會兒倒不是有人來送東西,而是送請柬給曹智。

這正打仗不知誰給曹智送請柬,曹智打開一看,原來是劉和帳下謀士鮮于輔請他去飲酒。

曹智一下子疑惑了,他和鮮于輔沒啥交情。曹智現在沒這份心思,本想說不去,李儒接過請柬一看,道:“主公不如去看看,說不定有意外的收獲。”

“恩,啊,好,反正無事,去結交一下也好。但我去之前,你的把你的計劃跟我說一遍”

“嗯,主公”

在接下來的一個下午里,李儒、曹智、夏侯淵三人密談的很久,李儒越說越興奮,指手劃腳的,還時不時的指著條案上的地圖指指點點。

相對李儒的興奮,曹智和夏侯淵被李儒的新計劃,或者那時應該說是還只是李儒的大膽設想。但就這小小的設想把曹智和夏侯淵嚇的一愣一愣的,曹智驚奇著昨日還嫌李儒不夠大膽,不夠驚世駭俗,聽完李儒的設想,知道自己的看法錯了,完全錯了。

就在曹智、李儒商討設想時,曹智被調防中山國的消息不頃而走,整個下午閑來無事的軍營里都在流傳著這個消息。沒有那么多軍情可享的普通劉和和袁紹的聯軍士兵都在為曹智的部屬能遠離戰場而感到慶幸和妒忌。但知道些許軍情的高層,特別是劉和這一部人,卻在為曹智和他的人馬擔憂。

晚間,曹智去了鮮于輔的營帳赴約。鮮于輔在劉和帳下地位不低,有自己獨立的營帳,但邀請曹智準備的酒水很普通,幾乎沒菜,就是來干喝的。更奇怪的是曹智來到時見到的不是鮮于輔一人,而是兩人,鮮于輔還邀請了率領鮮卑軍來參戰的烏桓峭王。

曹智大奇,長著濃密大胡子的烏桓峭王因為官話極差,所以曹智幾乎沒和他聊過什么,曹智甚至連烏桓峭王叫什么名字他都沒搞清楚過。現在要曹智和他喝酒聊天,真是為難死曹智了。

還好鮮于輔懂烏桓峭王的通古斯蠻語,嘰里咕嚕的為曹智翻譯。

曹智一開始很詫異到底是鮮于輔找他喝酒,還是這個烏桓峭王。

但隨著鮮于輔平淡的翻譯,曹智預感到了話不多的鮮于輔今日請他喝酒是假,有意向他傳遞這個信息是真。

在沒有搞清楚鮮于輔的用意之下,曹智只能先接受著這些信息。而這個烏桓峭王今天顯得有點著急,一開始在對曹智說這件事時,也有點顧慮,吞吞吐吐的。后來鮮于輔簡單的對他說了幾句什么話,烏桓峭王才一皺眉頭,像下定決心似的,竹筒倒豆子的把什么都說了。

原來這個烏桓峭王有個弟弟,控制著一部東胡的烏丸和鮮卑部落,長期居住和活動在并州的雁門附近,也自稱烏桓峭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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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二章出幽州

這曹智理解,西漢武帝元狩四年,漢軍大破匈奴,將匈奴逐出漠南,烏桓又臣屬漢朝,南遷至上谷、漁陽、右北平、遼西、遼東五郡塞外駐牧,代漢北御匈奴。東漢光武帝建武二十五年,烏桓又從五郡塞外南遷至塞內的遼東、漁陽及朔方邊緣十郡,即今遼河下游、山西、河北北部及內蒙古河套一帶駐牧。烏桓在兩漢時先后兩次南遷,逐漸發展壯大,但受漢護烏桓校尉管轄,分成若干部落,各自為政,一直沒形成統一的部落聯盟。所以會有大胡子烏桓峭王弟弟的部落生活在并州地域,而哥哥和他的族人卻生活在幽州地界。

所謂這種部落蠻夷自稱為王的事,在邊疆上很普遍,他們實際并不是控制著所有同族的成員,但發展到一定規模就可稱王了。其實說白了就是一土皇帝,如果運氣好得到中原圣主的賞識,正式欽封你個什么王,什么單于的,那就是一輩子享用不盡的榮耀,也是在同族面前擁有了至高的權威。現在這個加入聯軍的烏桓峭王,率領的是生活在漁陽一帶烏丸和鮮卑族,在也就有個七八千軍隊的勢力,還沒曹智一個部將統領的兵馬多。但在幽州的東胡族中已經是可以呼風喚雨的勢力了,他更是受到過劉虞統轄幽州時的官方認可,曾經上表過朝廷,承認過他這個烏桓峭王。劉虞被公孫瓚殺害后,公孫瓚不但不承認烏桓峭王的合法地位,還派兵圍剿與他。于是被鮮于輔說動加入劉和的聯軍,來參與袁紹為大首領的討伐公孫瓚的戰斗。他的目的很明確,就是想再次得到朝廷的認可,能夠給他和他的族人安個正式的名分。因為袁紹、袁家在邊荒蠻夷之地也是很有名氣的,劉和又是劉虞的合法繼承人,還是漢朝皇親國戚,所以這個烏桓峭王認為他跟的是正宗的正義之事,走的是正道。但據現在這個大胡子烏桓峭王說他這個弟弟不學好,使他很擔心他這個不爭氣弟弟會影響他們整個烏丸和鮮卑族的前途。據現在這個大胡子烏桓峭王說他弟弟竟率著雁門烏桓入關,投了一幫叫黑山軍的反賊。

他們蠻夷丹陽不是最清楚在哪里,但知道太守是多大官,這個大胡子烏桓王知道曹智能夠和劉和、袁紹共坐主位,一定是個勢力很大的太守,甚至于就像公孫瓚當太守時的不亞于州牧、刺史的勢力。

大胡子烏桓峭王嘰里咕嚕的大罵一通弟弟雁門烏桓峭王的不是,向曹智表示著他們這支烏桓族對漢朝的忠心。

鮮于輔只對這段大胡子講了很長的話,隨意翻譯了幾句,就不看曹智的自顧自飲了兩口他面前的淡酒,靜待曹智和大胡子烏桓峭王的下文。

曹智沒說話,這條看似和他無關的信息,是鮮于輔故意拋給曹智的紐帶,也是在指引著曹智往某一方面發展,他或許不知道袁紹、沮授計劃良久的周詳計劃,但他只是為了自身及投靠主公的利益,去暫時性的利用一些外部條件分化曹袁兩家。很明顯以劉和為代表的三方兩軍中實力最弱,他們甚至部屬都不是直屬,而很大一部分采用了多方聯盟、聯合。鮮于輔預見到這種為了暫時利益的結合很不穩定,在袁紹徹底踏平幽州,征服公孫瓚后,更會馬上顯現出來。這對立志要輔佐劉和登上幽州主位的鮮于輔很是擔心,他是個非常聰明。且又懂的利用身邊事物的人,所以當他得知曹智要被調往冀州境內的中山國時,又正好得知了雁門烏桓的一些事,雖說雁門和中山國是隔著條秦建長城,還分屬兩州。但他還是大著膽子要把這條信息傳給曹智,曹智和他的部署能不能利用,會不會善用這條信息,鮮于輔不知道,也不能控制,但他還是做了。

曹智沒說話,鮮于輔本來話就不多,一時這座營帳內,氣氛很沉悶。

大胡子烏桓峭王不習慣這種沉悶,而且一直都是他話最多,他也渴了。大胡子烏桓王抓起面前的釉彩酒碗,一揚脖咕嚕咕嚕一口氣全倒了下去。這種喝法看著最為豪爽,曹智在前世的電影、電視劇里經常看到一些英雄人物這么飲酒,但實際情況是這幫英雄人物最奸了,這種喝法最起碼三分之一的酒全往嘴兩邊滑了出去,沒胡子的直接飚往衣領或是地面,有胡子的沾得胡子上濕漉漉的,顯得還特別有那么幾分豪情。

曹智在學到飲酒一招的同時,腦子飛速運轉著,設想著鮮于輔這么做的種種原因和可能。

烏桓峭王擼著大胡子上的水珠直愣愣地看著曹智對他話的反應。

當鮮于輔有意無意瞟了曹智兩眼時,曹智終于開口道:曹某過兩日就要去易縣,說不定就會去雁門關轉轉,不知道峭王有沒有要我向舍弟轉達什么的嗎

曹智跨出重要一步,不光對他自身,對鮮于輔也是。這句話毫無疑種接受的表示。

鮮于輔本來不確定的東西也霍然開朗,他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曹智,輕輕一笑,轉首對著烏桓峭王嘰哩咕嚕說了幾句。

烏聞言大喜,對曹智連聲道謝后,看了一眼鮮于輔,馬上伸手入壞,掏出了一塊雕刻有奇形怪狀動物圖案的鐵牌和一封用漢字書寫的信扎,交到了曹智手里。

曹智看了的鐵牌和書信,再朝著一旁的鮮于輔同樣略帶深意的笑了笑。

兩人的心照不宣互笑,已經揭示很多盡在不言中的言語。

烏桓峭王指著曹智手上的兩樣東西嘰哩咕嚕幾句后,鮮于輔就為曹智解釋道:這塊鐵牌是烏桓峭王和他兄弟之間的信物,這封書信是我代他寫的家書,主要是勸燕門的烏桓迷途知返之類的話語。

曹智第一眼看到書信上漂亮的隸書,就猜到書信出之鮮于輔之手,但鮮于輔說到書信時,他開完笑的隨口問了句,雁門烏桓那邊有人看得懂漢字嗎

應該有!鮮于輔肯定著說道。并湊近了些曹智,眼看著烏桓峭王,像是無意道:我的兩位同僚,明日有事要回轉漁陽,他們一個叫田豫,一個叫素善,他們都會講通古斯的蠻語,那個田豫還會講屠各族的一些匈奴蠻語,曹太守如果需要quot;

曹智不客氣的接口道:我此去中山,當然會經過漁陽,免不了要去拜訪一下先生的兩位從事。

鮮于輔再次笑了。三人間的小聚會很快就結束了,鮮于輔送曹智出帳時,曹智隨口問了句:先生為何要幫曹智

鮮于輔微微一笑,低聲道:一家獨大總是不好!

曹智明白……

更晚些時候,曹智的營帳燈火通明,夏侯淵、李儒、許褚在聽完曹智今晚的赴宴收獲。

李儒撫掌激動道: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主公洪福,先有田豐的無意透露中山,現有鮮于輔的主動配合,沒想到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如果有了烏丸人的幫忙,我們從雁門走,豈不易!

夏侯淵聽完李儒的話,不免擔憂道:田豐可能是可憐我們,先跟我們說一聲鎮守中山的將軍,還多給了我們一些戰馬,這人的耿直寫在臉上。但那個鮮于輔可是劉和手下的第一謀士,一副死樣怪氣的樣子,這人無事獻殷勤,主動給我們牽線搭橋,聯絡雁門烏丸,這其中會不會有詐

李儒分析道:“應該不會,他的目的也很純,他不想袁紹一家獨大,永遠牽著他們的鼻子走。鮮于輔應該是個有抱負的人,他不想劉和做袁紹的傀儡,從這個動機來講,他害我們沒什么好處。只有接我們的手,利用黑山軍的這次機會,消弱一些袁紹的實力,鮮于輔他們才有機會在今后擺脫袁紹的控制,真正自主的控制幽州。”

是啊,從那繞進繞出,是容易的多了!曹智賊笑著自言自語道。

談論的正激烈的夏侯淵、李儒等這才注意到他們的主公曹智不知何時并沒有聽他們幾個的討論,而一個人跑到了擺放地圖的條案前,在那不知找到什么,看的高興地不亦樂乎。

啊智弟你說錯了,李儒說的是過雁門,不是繞進繞出!夏侯淵糾正著曹智錯誤的說法。

沒錯,我對李儒的計劃做了些改變quot;

二日后,曹智的所部在袁紹的正式命令下全體回撤,出幽州,從返冀州。

曹智六七萬大軍兵分三路浩浩蕩蕩經漁陽、涿郡出幽州,入冀州未直奔中山國,而是先到易縣,會和曹智的另一部屬樂進統領的三萬軍隊,再轉道緩步趕往中山國。

冀州中山郡國其實算是在冀州的西北角上,他接并、幽兩州,算它是冀州邊垂要塞,一點不為過。

但現在中山國不能再算冀州邊郡,因為袁紹已揮師北擴,漁陽、鮑丘盡落他手,他的邊界正在向北無限制的擴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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攪亂三國第五百五十三章誰監視了誰

曹智和他的大軍離開鮑丘后,一路中規中矩,該停下歇息就停下歇息,該走就走,去中山國走的路線也不偏不移,走得非常正確。

甚至對于來監視的荀諶、張郃表現的十分友好和坦誠,曹智在率軍回轉冀州的第一天就撥給張郃一營兵馬,讓他統領。張郃是武將,在袁紹軍中已官至司馬,本就有直屬的軍隊,這次以監視為目的隨同曹軍同回冀州中山國,本以為是個遭白眼的苦差,手下兵士也只帶了幾十名親隨。沒想到曹智如此大度,竟撥了一營兵馬給他,讓他還是享有司馬的待遇,張郃自是感激,對曹智的敵意和那天得不愉快的談話立時逐漸淡忘、消除中。

曹智對荀諶更是如同自己的謀士般,給他安排和李儒同乘一輛車,同住一間房,同看一封軍情奏報,什么都攤在荀諶面前,讓他摸得到看得見,還張口閉口“你大哥在我大哥軍中,你現在在我軍中,日后一定時段佳話”什么的,完全一副共事的樣子,絲毫不以荀諶的身份為戒。

荀諶不是張郃那么好糊弄和感動,他苦笑著曹智這么刻意的安排,像是什么都對他公開,但卻造成了他極具沒有私人空間,連寫封密報給袁紹都得趁李儒不在時。

荀諶好幾次利用上茅廁的機會給袁紹寫曹軍的動態,他一邊蹲在臭氣熏天的茅廁里,一邊拿著紙筆,每次吃力的寫完后,荀諶總是搖頭自嘲:“這到底是誰在監視誰?”

但荀諶到目前為止對曹智和他軍隊的表現還是滿意的,曹智一路南下回冀州,雖說走的是偏西的一條路線,但因為易縣還駐扎著他的部屬,就變得非常正常了,人家要會合了一起去中山國嗎!

出鮑丘到冀州中山國不算遠,頂多十日,曹智也走得正正好好,第九日就到了易縣的邊界上,明天就能踏入中山國的境內,讓荀諶松了一口氣。他今日已派人向退守中山國的郡城的高干取得聯系,隨著曹智的大軍一到中山國,高干就有與黑山軍一戰的實力,也就不用像現在這般連碰張燕都不敢,直接躲著他退出真定城,將常山地域拱手相讓與張燕。

到了中山國他就可以輕松許多,最起碼不用在茅廁寫密報了。荀諶處理完今日沮授派人運來的下一個十日軍糧,往給沮授的回執上蓋上他的官印和一枚特殊私印,就交給押運糧草的官員帶回。那枚私印是用非玉非石的木頭雕刻而成,雕的也是兩個無關緊要的字,這也是他和沮授、袁紹間的一種聯絡方式。如果荀諶出現了無法在奏報上呈報的情形,荀諶就要毀了這枚木頭私印,在沒有這枚私印蓋章的軍糧、回執上,沮授、袁紹馬上就能知道荀諶出事了,會立即停止向曹軍供應軍糧,并馬上派人調查。這是荀諶和張郃的一道保命符,也是荀諶最后的秘密。他相信就連和他同住一間屋的李儒也未發現過這個秘密,因為他把這枚私印藏得很隱秘,并還是第一次使用。

荀諶處理完手上的工作,伸了一個懶腰,接下來他準備去睡覺,養足精神,明日好趕路。

恰在此時,李儒推門而入。

“文優,去哪了?這么晚回來,我本來還想和你下盤棋的。算了明天還要趕路,我先睡了。”荀諶打著哈希,和李儒說完,就要起身行向自己的榻邊安寢。

李儒在朝荀諶詭異一笑后,道:“是啊,明天就到中山國了,荀監軍也不必那么辛苦了!”

“嗯?”荀諶第一時間聽出李儒這話有毛病,平時他們黏熟已經不叫軍職了,而是直呼對方的字。但是剛才李儒怎么叫他荀監軍,這是多么生分的一種叫法,雖說荀諶的確是目前曹智這一軍的監軍,但大家未免尷尬從來也未這么叫過,今天李儒為何如此生分。

正要轉身戲問李儒的荀諶,突然只覺左側肩膀上被人猛的一推,人就踉蹌摔出。“呯”的一聲,文弱的荀諶一下子沒站穩,一跤跌在一張矮幾旁,腦袋直接撞在了幾角上。

在荀諶還未搞清楚發生了什么事,人就一陣犯暈,在他奮力返身去看推他的人時,就看見了一臉詭異笑容的李儒。

李儒雖說也是文弱書生,但人家不像荀諶出身世家,手無縛雞之力。李儒待過土匪窩,闖過大江南北,對付一個荀諶還是手到擒來的。

“你……”

在荀諶額角流血,戳著顫抖的手指,試圖指責李儒時,李儒順手操起矮幾上的茶壺,把里面的茶水灑向不遠處的地面,造成荀諶滑倒的假象。并很快的開始翻找起荀諶的褲襠,在找到那枚木印后,抓起還在掙扎的荀諶,再次將他的腦袋撞向矮幾上。

文弱的荀諶這次后腦勺“呯”的一下被人為砸在矮幾的邊棱上,以荀諶的身體那經得起兩次撞擊,立時暈了,一處額角還鮮血直流著。

就在李儒迅速完成這一切時,同住在易縣傳舍對面屋子的張郃已聞聲而出,敲擊著李儒和荀諶的房門。

“友若(荀諶字),怎么了?李……李先生……”

張郃話沒問完,往衣襟里藏好木印的李儒,拉開風箱似的嗓子,嚎叫道:“來人……來,喔,張將軍快進來,友若滑到了……”

李儒邊說邊為張頜開了門,并指著已昏倒在地的荀諶神情激動的叫道。

張郃不疑有他,閃身入房,為張郃開門的李儒卻未跟進,躲什么似的,返身就沖出房門。

張郃蹲下查看荀諶傷勢時,感覺到了李儒的異動,抬頭看見李儒的衣尾角時,還一陣遲疑,以為李儒急著去找郎中。但下一秒張頜就知道自己錯了,三四支硬弩突然出現在房門口。張郃在硬弩映入眼簾時,馬上知道情況不對了,張郃甩的一手好戟叉,但現在即使他手中有戟,以他名震冀州的戟法,仍不敢正面擋格從精于騎射戰士手中強弓硬弩射來的十多枝勁箭。

張郃慌而不亂,哈哈一笑,“李儒,你敢?”動作隨話音同時進行,張頜倏地右移,避過第一輪箭雨,肩膊往對面一個上鎖柜子的側面硬撞過去,試圖用木柜封住房門,擾亂一下他們箭矢的準星。張頜這一連串動作若行云流水,瀟灑好看。

“碎!”在他全力的肩膀撞擊下,堅固的木柜有如一片薄紙般被他直撞的滑出去,在快要撞上堵住門口的五六名士兵時,那些士兵連聲叱喝,數枝勁箭直接越過滑行的木箱,直飛向張郃。

張郃頭也不回,稍往橫閃,輕輕松松避過來箭,接著全速往后窗方向掠去,力圖在敵人涌入前逃離險地,否則不是被箭矢射成馬蜂窩,就是力戰而死的凄慘收場。

就在此刻,在他背后的格子后窗突然化為漫空的豆渣,向他激射而來。張頜在第一時間就清楚那粉碎的東西不是豆渣,而是后窗的木屑。在木屑如豆腐渣般飛濺的駭人聲勢下,一支巨型背帶鋸齒重鋼長刀像由十八層地獄下直刺上人間世般,疾取他咽喉要害而來,刀頭卻是銀光閃爍,予人無比詭異的感覺。

在張郃急退之際,只見木制的后窗被人穿破而入,現出一個大洞。張郃也被迫沒進剛剛想舍棄的長方形的屋內,經過此時小小的爭斗,屋內已是雜物遍地,凌亂不堪。

張郃明白只看對方能前門、后門包圍,可見今日對付他的是早有準備。前門只見持弩的兵士,而后門在自己逃出去前攔截,攻擊前又毫無先兆,可知此人乃一等一的高手。張郃看那刀影,忽然想起一個人來,以他這種征戰沙場,一貫把生死視作等閑的灑逸,亦不由心中一懔。

“鏘!”張郃隨身佩劍出鞘,化作青芒,直迎疾斬而來的刀面。張郃不是不知在此際的最佳策略,莫如使出卸勁,帶得對方擦身而過,那他便可廓清前路,繼續由后窗竄逃,可是對方這一刀實有驚天泣地的威勢,勁氣如山的迎面壓來,四周的空氣像一下子給他抽干,不要說卸其刀勁,是否能擋格仍是未知之數,無奈下只好以硬撼硬,比比看誰更有真材實料。

這不是說張郃及不上對方,而是對方乃蓄勢而發,他卻是匆匆臨急應戰,形勢緩急有別,高手相爭,勝負就決于此毫厘差異。

隨著他的劍鋒朝前疾劈,木屑被劍風摧得改向橫飛,像被中分的水流般,一點也濺不到張郃身上。

“當!”的一聲,張郃渾身劇震,雖劈中對方刀身,但自己仍身不由主地被刀勁帶得向后飛退。后門的敵人現出身形,他的下頷那片飄逸的長須和那張大紅臉,以及那把青龍偃月刀,已讓張郃清楚地認清此人就是劉備之義弟關羽是也。

“此人不是曹智的俘虜嗎?怎會在此劫殺與他?是了,這一切應該都是曹智安排的,他真夠膽大的,敢殺他,他可是袁紹的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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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四章后有虎,前遇狼

在張郃未想明白前兩天還很友善的曹智,怎么今日要翻臉的原因。

“碎!”返身待走前門的張頜只在轉身間就看到擋在前門處的木箱粉末般被人挑飛而起,砸回地面后,濺下粉碎成無數木塊,在木箱被清除房門口后,現出一個豐神俊朗,肩寬背厚的白衣持槍年輕人。張郃心叫糟糕,他已從此人的兵器和外型認出對手是誰,他是曹智的另一俘虜,叫趙云的公孫瓚白馬從義。

趙云一見屋內情形,暴喝一聲,一桿鑌鐵長槍有如毒蛇般直往正在飄退的張郃面門刺來,出手沒有絲毫留手,務要置張郃于死地般。

張郃那曉得會陷進如此后有虎,前遇狼的腹背受敵險境,他的退后正是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化去后窗來人的勁力,好應付從正門攻來的冷箭。此時在兩大高手的夾擊之下,冷箭自是沒了,但他壓力徒增。

“關羽,我一直以為你是重情義的義士,沒想到你大哥沒離開幾天,你就投了曹智,你好不要臉。”張郃一邊左擋一刀,又閃一槍的,一邊暴怒出口。

在夾攻張郃的關羽一聽,一對眼睛卻是冷冰冰的,大紅臉也毫無變化,似乎無論聽到甚么都是無動于衷。關羽體型高瘦,可是持刀的雙手卻似擁有無窮無盡的力量。

“叮!”張郃反手一劍,出乎意外的是挑中關羽最先劈至的青龍偃月刀,一柔一剛兩種截然不同又互相矛盾的勁力,透劍襲空,以關羽的驚人功力,在猝不及防下亦大吃一驚,刀勁竟被徹底化去,變得一刀虛虛蕩蕩,用不上半分力道,而人卻是貫滿沖力,一輕一重,甚難調整過來,不得已之下只好橫移開去。

曹軍兵衛在兩人交手的剎那光景,早擁進三、四人來,見關羽受挫移開,立即補上空位,刀矛劍齊往張郃身上招呼,不予他絲毫喘息的機會。

張郃明知身陷絕境,仍是夷然不懼,忽然旋身揮劍,畫出似是平平無奇的一劍。但卻在霎時變凌厲無比,“叮叮當當”中補上來的兩名士兵兩種兵器亦紛被掃中,這二人畢竟是普通士兵,雖說身手也不弱,但還是不可能與張郃抗衡。兩人只覺對方劍刃蘊含的力道非常古怪,把自己的力道不但一筆勾銷,還被送來能摧心裂肺的勁氣硬迫得慘哼跌退。

就在關羽橫移開去,張郃擊退阻擋的士兵,后窗的去路依然讓出。

剎那間,張郃清楚曉得唯一生路在哪里。張郃毫不遲疑,閃電般起步竄上墻邊的幾案,躍起身影往后窗急竄。但還未等張郃竄上已被關羽撞開的后窗,數枝勁箭由窗洞外疾射而入。

張郃忽然臉上現出駭然之色,竟硬生生的將身在空中的身體臨時向后一個后空翻,眼看得手的箭矢貼著張郃的胸前飛過,挑開了他胸前衣襟。

正面停了進攻的趙云一見張郃如此漂亮的躲閃,忍不住大呼一聲“好!”,心下欽佩張郃確是名不虛傳,他們施盡渾身解數,手段連施之下,仍沒法損傷任何張郃分毫,足見其武功扎實,臨時應變更是非凡。

然而張郃自家知自家事,關羽、趙云都是扎手的對手,任何一個與之單打獨斗,他張郃都討不到好,更不要說若讓兩人成其聯手之勢,他是必死無疑,還好兩人此時還顧及顏面,一人與張郃交手時,另一人絕不插手。但就這幾次交手,加剛才的閃躲,張郃不但驚出數身冷汗的同時,體力也損耗極巨,無論兩人中那個再上,他是再支持不了多久。

關羽剛剛被張郃用巧力閃退一招,心下大怒,又見本來站在一旁的曹軍士兵竟出手幫他,大感丟人,勁喝一聲:“都滾開!”,重整陣勢,運刀再攻,一時在狹小的屋內化出漫天刀影,鋪天蓋地的往張郃身上攻去。

張郃一看便知這時就算守得穩如銅墻鐵壁,也是無用了,在關羽這種刀勢下,自己的防守將變得不堪一擊。張郃一咬牙,心下定計,就是拚著自身傷殘,也要硬接關羽這一關。張郃劍隨意轉,手中鋼劍化作漫空劍雨,如裂岸驚濤般往關羽灑去。

關羽一副來得正好的神態,刀化作重重銀光刀影,待要正面硬撼上張郃鋼劍。豈知兩人臨近時,張郃突然劍勢暴張郃,只聞“叮當”之聲不絕如縷,在眨幾眼的高張郃似要與關羽比較速度般連環剌出七劍,劍劍分別要取對手之性命,封死他所有進手招數,還把他再度迫開去。

這種不要命的打法最是傷腦筋,趙云一見張郃再次逼退關羽,知張郃乘勢反擊要從他鎮守前門突破缺口。待到張郃劍勢不停的向他畫來時,趙云不論他如何變化,仍再次把對方的劍勢封退后,就收槍稍退,不與對方作困獸之斗。但趙云和張郃的劍一接觸,他就明白了張郃和關羽硬劈的七劍,已是用盡全力,現在佯裝來突破他,只是強弩之末。

就在此時,正門處如潮水般涌進來一幫士兵,挺著刀劍作勢要沖。關羽、趙云都要出聲阻止時,后窗把守的兩名士兵身后,突然竄出一個體格魁梧以黑頭罩蒙面的灰衣人。只見他詭異出現在了張郃身后數丈之地,左右手各提一刀一劍,直向張郃背后劈去。左手刀在途中,那蒙面人沉聲喝叫道:“張郃!”

張郃此時正因擔心正面士兵的沖擊施襲,而倉皇向后退避幾步之際。突然背后聞聲,張郃那敢猶豫,順手回手猛劈一劍,此劍張郃全力提勁,用足了剩余的力道,“當”的一聲,劍劍相碰,張郃還未看清對手是誰,只覺手中一輕,手中鋼劍就被對方劍鋒斬斷的小半截。

而就在張郃一愣之下,對方的另一刀已順勢砍下。

“嘭!啊!”張郃左肩處被蒙面人一刀砍中,張郃一聲悶哼,雙腿再也堅持不住,“咚!”的一下屈膝彎跪在地。當所有的人都以為張郃無幸免之理時,但事實是并沒有出現血光迸濺,刀身入體的慘劇。

張郃愣愣的看著敲擊在他左肩上的刀背,“呃”了一聲,轟然倒地,暈死過去。

原本激烈的打斗登時無法繼續下去,關羽離那蒙面人最近,刀橫指,怒吼道:“你為什么要插手?”

那蒙面人收了右手寬面精鐵長劍,一掀面罩,露出了滿不在乎的笑意,掃視屋內一圈,對著關羽、趙云拱手道:“我家主公多謝兩位出手,但我家主公有急事,耽擱不得,請兩位快做準備上路吧!”

關羽本還待說什么,但在蒙面大漢請的手勢下,只能重重的“哼!”了聲,和趙云一收兵刃,轉身離開了一片狼藉的房間。

蒙面人待兩人離開后,對著一眾兵士道:“快,善后!”

蒙面人說完,在一群兵衛忙碌的身影中,自己倒提砍昏張郃的彎刀離開了那間房屋。在供官員居住的傳舍內蜿蜒穿過幾個門院,就到了傳舍外。灰衣蒙面人快速沿墻步行,拐過一處街角,見到數名坐立在馬背上的官員,一下拜倒,口中稟報道:“大哥,都解決了!”

“曼成(李典字),辛苦了!”沒什么意外吧?”

原來剛才蒙面偷襲張郃的竟是曹智手下的中郎將李典,那他口稱的大哥自是曹智無疑。果不其然在黑暗中探出頭詢問李典的正是曹智,曹智一身戎裝,在一件褐色披風下,藏得一絲不露,大熱天的這件披風還是帶帽子的那種,只是此時還未把帽子套在頭上。

曹智左邊同樣坐在一匹白馬上的戎裝少年,神情羨慕的看著底下的李典,一副錯過了什么的遺憾表情。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送完新嬸娘蔡文姬趕回的曹休。

曹休是在曹智準備回轉冀州時,才趕到鮑丘的。初時以為一到幽州就會有仗可打,未曾想他剛到,曹智就要回轉,好叫這個好動的小伙子失望。

但后來曹休馬上又從新燃起了希望,因為他正趕上曹智大膽改變李儒避鋒芒計劃,在避開鋒芒的同時,還夾雜了大膽的反擊計劃。讓所有人心驚肉跳的同時,也讓小曹休躍躍欲試。

年輕人總是喜歡大膽、刺激的東西,當曹休聽聞曹智要出趟長城,到雁門時,他怎么也不想錯過,央求曹智帶他同去,讓他長長見識。

曹智本不愿自己的這個小侄兒跟他犯險,但目前手頭上的確卻人手,又怕曹休留在大軍中惹出事端,考慮再三還是決定把他帶在身邊,雁門之行危險系數應該不大。于是就決定帶他上路,這讓曹休高興不已。

但在李典應曹智要求助關羽、趙云一臂之力,速戰速決時,他又吵著要他來執行。這次曹智沒答應,曹智嫌曹休不夠穩重,去助關羽、趙云不是添亂,就是手上失了輕重,他可不想看到過于血腥的場面發生,畢竟他對荀諶、張郃感覺還是不錯的,這種人一刀殺了豈不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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