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 攪亂三國 作者:孫一凡 (連載中)

 
rufh1234 2011-6-17 12:41:50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61 258454
loko1234 發表於 2011-4-13 22:14
第五十一章 一片混亂
    曹智得意完,再看看曹操,想知道他們了解過這禰衡為什麼來找他了嗎?

    曹操搖搖頭,再朝曹智努了努嘴,意思自己問。>

    曹智心想,“你們都干嗎了?聊了有一會兒了,怎麼什麼也沒弄明白,自己來!”

    曹智先開了口,“彌先生,遠道而來,一路辛苦,家人多有怠慢,還望見諒。”

    “哎!明公不必放在心上,禰衡周游天下,此行是從許昌而來,是專程來投效明公,投效義軍,為匡扶漢室盡一份綿力,些許怠慢算不得什麼。”禰衡道。

    曹智一听,眉毛再度挑挑,心中有些許得意,道︰“智,何德何能,蒙先生垂青,先生有所不知,現在義軍有我大哥當家作主,就是這位”曹智難得踫見三國文化界人物,怎麼著也得斯文一把,所以酸溜溜地稱了一回“智”,驚得夏侯淵等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曹智說完指向居中而坐的曹操,禰衡已打斷他的話。

    “明公請慢,禰衡此來是專程投效明公,其他一概不作人想。”說完看都不看曹操,繼續一臉的傲態。

    這話得罪不少人,特別是曹操,心中微微不快。

    事實也是曹操的名望要比曹智高,曹操從當洛陽北部尉開始就已經名聲大噪,剿滅黃巾賊立戰功,升至禁軍校尉,後又因扶植少帝登上帝位,升至禁軍副統領,直至刺殺董卓,到現在的“關東聯盟”奮武將軍,那都是些光鮮靚麗的官職和事跡。

    相比較曹智,那可是超出一大截的。曹智為官只是從曹操的碑將開始,之後做上騎都尉、太中大夫也都是靠太後的提攜,回譙縣組織的義軍又差點和黑山軍拼沒了,到現在是既無官職又無人馬。怎麼這禰衡死了吧唧非要投曹智呢?

    “先生為何直意要投在下呢?”大惑不解地曹智問,這也是在座大部分人的疑問。

    禰衡嘿嘿一笑,不慌不忙,從腰間錦囊中取出一紙,遞給曹智,問︰“這可是出自明公之手。”

    曹智接過一看,原來是他寫的那張募兵的“征兵廣告”,這的確出之他手筆。是先前剛回譙縣時為了募兵,模仿現代電線桿“小廣告”寫的,還讓人在鄰縣各處張貼了一番,沒想到這禰衡也有一張。

    “嗯,這張招兵告示確是我胡亂寫的。”曹智覺得有點尷尬,畢竟這玩樣難登大雅之堂。曹智說完看了一眼曹操,曹操繞有興趣的伸手拿過了那張“小廣告”。

    "不然,不然,此文之妙,乃曠世絕今之作,‘錚錚男兒,當自強不息’,‘誠邀有識之士,社會精英加盟義軍’絕句,絕句啊!明公才華橫溢,智慧超群,吾認為自己是難得的杰俊了,看了明公的文章也只能自嘆不如。"說到這興奮點上時," "禰衡放了個響屁。

    這個屁的"響"跟"臭"的確是曠世難覓,與坐的幾位是你看我,我看你,雖說大都是武行出生,但都沒遭遇這種尷尬的經驗,所以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曹智正詫異這“小廣告”也能叫好曹操拿著“小廣告”看到禰衡說的那幾句,也贊同的微笑道︰“倒是不錯!有”突然被這屁一下子燻得只能裝笑著,點頭,示意禰衡繼續。他不能開口說話,否則臭氣不跑到嘴里去了。也不能像許褚那樣捏著鼻子,那樣太不禮貌了。

    曹智更不能有意回避這絕世臭屁,人家可是在夸咱,自己剛才還跟夏侯淵他們標榜這人是斯文人呢!忍了忍吧!

    其實難怪禰衡、曹操欣賞曹智的“小廣告”,那是通過市場經濟的無限燻陶,五千年文化底蘊培育的產物,對現代人都有著無比的煽動力,何況是古人。估計這禰衡自負曠世奇才,但到處踫壁,所以特別欣賞那句“誠邀有識之士,社會精英加盟義軍!”

    看禰衡的情形,倒是對這種事早以習已為常,滿不在呼的繼續高亢道:"在下認為,現世間唯舉兩人大兒曹明公曹智,小兒吾禰衡。"

    接著又連放了三個響屁,大概是達到了他興奮的**。

    又因天氣寒冷,門窗都是緊閉著的,所以沒人敢反對他,都憋著氣呢!這滿屋子的屁味,著實讓人受不了。

    曹智"恩,恩"的點頭,哇 !今兒踫上的是何方神聖。

    不知趣的許褚听了禰衡說他主公好,很開心,其實他心里也是這麼想的,只是沒這位先生講得好。

    捏著鼻子的許褚站了起來,想想自己也有些名氣,現在又是曹智的人,不知自己能不能排世間第三。

    許褚悻沖沖地跑到禰衡面前,帶著弄重的鼻音問禰衡,"俺乃曹主公仗下第一悍將許褚是也,你看敝人如何?"

    禰衡乜斜著眼,撇了撇油光光的嘴,說:你啊不過酒囊飯袋罷了!"

    話音剛落,只听"�quot;的一聲,許褚已急拳揮出,正中禰衡左眼。

    禰衡應聲而倒,被打得在地上翻了個跟抖,踫上一根柱子,才算停下來,半天沒緩過勁來。

    禰衡說誰不好,說了個在場最沒涵養,土匪窩里出來的頭號粗胚。

    曹智顧不得臭,趕緊拉住還要猛撲過去的許褚,否則那細脖大頭地禰衡那經得起許莽夫得打,非血濺當場不可。

    曹智死活拉住了許褚,禰衡從地上爬了起來,黑了一只眼圈,半個身子趴在一幾上,喘著一口殘存之氣,還為捍衛斯文的尊嚴而高呼道︰“你,你個粗俗之輩竟敢打人,有辱斯文,有辱斯你,你”禰衡氣得也說不上來什麼了。

    曹智一邊拉著這個,還要讓那個少說兩句,忙得不亦樂乎。倆人都不買帳的相互叫嚷著,一對活寶加敗類。

    勸了半天的曹智突然意識到怎麼就他一人在忙啊!其他人呢?轉頭左右一看,那幫沒義氣的家伙不知什麼時候全跑了,也沒跑遠,大部分捏著鼻子躲門口看好戲呢!
loko1234 發表於 2011-4-13 22:15
第五十二章 一憂一悲
    初平二年,元月十二,曹智大婚後的第十天,曹操決定了歸期,三日後起程,率部前往河內,與袁紹會合"關東聯盟"的大本營在那里。袁紹決定匯齊各路兵馬,不日就要起程討閥董卓。

    曹操一走,自然要帶走那三四千人馬。譙縣老家頓時就極度空虛了,曹操不放心。現在世道這麼亂,黑山軍隨時可能來報復,曹操決定讓老爹及家人前往瑯邪郡一位朋友家里暫住。這位朋友名叫趙昱,在徐州刺史陶謙手下任別駕。趙昱在瑯邪有處瀕臨大海的莊園,那兒地處偏僻,又沒黃巾賊鬧騰,景治溢人,頗適宜老年人療養。

    沿途由曹智率領三百人馬一路護送到瑯邪,送到後曹智再趕回河內與曹操會合。

    大部分家將都跟曹操去河內,跟在曹智身邊的就許褚和禰衡,外加一個書童曹安。許褚和禰衡這對活寶也只有曹智治得住,曹操也看不上他們。再說這兩人本來就是執意來投曹智的。

    華佗也隨曹嵩一同前往瑯邪,方便照顧曹嵩病情。他也非常樂意一同前往,一路上還可與曹智探討醫理。自從上次曹嵩中風以來,曹智每每在醫理上語出驚人,使華佗在諸多醫學領遇大受啟發。之後他就奉曹智為知己,有空就找曹智聊聊醫理。

    離新年還有個把月的時間,元月十五,譙縣曹府舉家遷移。曹嵩、二娘及五名妾氏,丁氏分坐三四輛馬車,曹智、許褚、任紅昌、曹安分乘數騎,三百護衛隊由曹智親挑。曹智主要挑了以前的虎衛和許褚帶過來的一部分土匪,把這兩部分人進行了混編。這三百人身手都不錯,並且都有一定作戰經驗。還有就是這樣一混編,就可相互取長補短,相互牽制,老靠安全的多。

    任紅昌執意坐馬與曹智同行,年輕人總是向往自由、浪漫的生活,任紅昌就嫌坐車太壓抑,一定要坐馬,曹智拗不過他,只好隨她了。

    禰衡是讀書人,讀書人自然應坐車,那樣顯得斯文,這小子最愛擺這種譜。曹智安排他和華佗同乘一輛車。

    曹嵩家當不少,連裝帶拿,光車隊就有一百多輛。

    曹智將京城奪來用剩下的財物,全給了曹操,以作軍資。曹操現在兵馬漸多,用得著錢的地方就多。養一支軍隊,不比養一家人,耗費要大的多。

    曹智的想法很簡單,曹操好,他才能跟著好。

    元月十五這天,一隊隊車馬同行,聲勢驚人。曹府的這次搬遷,不亞于一座小縣城搬遷。

    曹操去的是河內,前一段路還可與老父同行,直送至黃河畔,才分手,曹操北渡黃河,趕往河內。曹智繼續南行取道揚州,前往瑯邪。

    分手前曹智勸告曹操,要多關心自己,討閥董卓是大家的事,千萬不要義氣用事,貪功急進,做了袁紹的急先鋒。

    也不知曹操听進了多少,他關心的是到瑯邪家人一路的安全。對曹智的話"哦,哦"兩聲後,一再囑咐曹智路上小心。

    曹智隱約記得曹操第一次討閥董卓沒得到什麼好果子,具體怎麼,也記不太清,只能勸告曹操信守"中庸"之道,想來也不至于大錯。

    當曹智在為曹操的討董之行,寢食難安之時。洛陽奢華的皇宮里,也有一人正暗自神傷。他就是三國舞台上的重要人物董卓。

    董卓的傷心事是不可告人的,自從三月前那個重要部位被曹智所傷後,他那地方就在也沒"立起"來過。外傷早已好了,給他治療的郎中也被他殺了,當天知道此事的人少之又少。但不知為什麼那地方還是無任何反應,越是著急,心理負擔就越重。

    由于這方面的原因,董卓最近的皮氣也變得暴虐異常。動不動就打人,罵人,對那些王公大臣更是稍一不順心,就砍頭處死。

    這日,董卓出橫門視察,百官都懼怕董卓,聞訊皆來迎送。董卓看著那些唯唯喏喏的官員,心情大好,他就是要別人怕他,這種感覺受傷之後需要得越來越強烈。這時,適逢從北方招安和投降的一匹士兵和官員壓解到京,董卓當即要求親自過目。隨即這些人被帶了到董卓面前,其中有一士兵不知是好奇,還是其他原因,偷偷抬頭偷瞄了董卓一眼,被董卓發現,他就懷疑那個人看出他哪里不對了,歇斯底里地大嚷著“你看什麼?”當即命人挖了那人的眼珠。

    其他人看到這麼殘忍的事,發了幾下聲響,又不知戳到了董卓那根神經,他接著下令把那幫人不是砍手,就是剁足,最後董卓盡自己抄刀上前,砍落了幾人的頭顱,方覺平息了一些心中的憤怒。

    哀嚎之聲震徹天際,在場的百官嚇得魂不附體,有的甚至已尿了褲子,哆哆嗦嗦的無一人敢正視董卓。

    找回點自信感的董卓,高興地哈哈大笑,率眾回宮去了。

    回到皇宮的董卓決定今晚宴請群臣,當即命人通知百官。

    百官收到邀請,也不敢不來,只能求神拜佛,今晚不要輪上自己倒霉。有些官員甚至去之前,給家里留好了遺言。由此可見京城的官員已被董卓折磨得心力憔悴的程度,整個洛陽城此時是處處風聲鶴唳,日月無光。

    今天的宴會倒是平靜異常,只有董卓一人在那開懷暢飲,談笑風生。百官都小心應付著,董卓笑他們才敢笑,董卓吃他們才拿起筷,都讀分讀秒在算宴會何時才能結束。

    酒至數巡之時,呂布走入,俯身董卓耳邊,低語了幾句。董卓聞言臉色有喜轉怒,百官得心也被提到了嗓子眼,都在暗想“不知又該誰倒霉了”。

    董卓突然從席上暴怒站起,指著司空張溫,撕心裂肺地叫道︰“張溫,你個老匹夫,盡敢私通反賊,來人,拉下去,砍了”。

    百官聞之色變,只見呂布應了聲“得令”就拽著張溫拖下堂去了。

    張溫一路被拖下堂時,還發過幾聲喊“我犯了何罪我沒私通過反賊,有何為證”

    不一會兒,就沒了聲響,不多時,侍從端著一個托盤上殿,盤中赫然放著張溫那顆血淋淋的頭顱。

    百官嚇得魂不附體,董卓卻哈哈大笑道︰“張溫私通反賊曹家二兄弟,盡于曹家宗室成員有書信來往,就以此為憑,他就該死,姓曹沒一個好東西,哼!”

    又有誰敢反駁,曹操、曹智是反了董卓,那就能證明姓曹都是壞人了。

    張溫只是妻子的娘家姓曹,自然有于岳丈家的書信往來,董卓盡以此為憑,說他私通反賊。其實這家曹姓之人與曹操、曹智根本八桿子打不著。

    董卓恨曹操、曹智已是著了魔道,時時在夢中或想事入神之際,會自語說出曹操、曹智的名字,每次提到這兩人,他都咬牙切齒地恨不得是這兩人之肉,啃此二人之骨。

    其實大家都想不明白,董卓為什麼最恨這兩人。照道理來說,稱得上反賊的人多了,天下哪里都有反對董卓之人,鬧得最凶的袁紹你怎麼不恨,單單最恨曹家兩兄弟,現在甚至于連全天下姓曹的人他都恨。
loko1234 發表於 2011-4-13 22:15
第五十三章 人神共憤
    洛陽城為愁雲慘霧所籠罩,不但洛陽城的百姓、官員苦不堪言,生存在水深火熱之中,就連董卓的親信,也感到了危機。

    董卓變態的行為不但發泄在外人身上,還逐見轉移到身邊的自己人身上。看什麼都不順心,動不動就責罵人,呂布因為一些小錯,被他罵過好幾回。

    呂布心里卻暗罵"你以為是我親爹啊?隨隨便便就罵我,他媽的,老子總有一天要全找回來。"

    董卓對後宮防範極嚴,特別是男人,他更是防備的嚴之又嚴。他得不到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

    首當其充的就是呂布,董卓知道呂布是個色鬼,沒有人比他更了解呂布的。

    以前董卓還會賞賜一兩個他玩剩下的後宮嬪妃或宮女,最近他是連宮門都不讓呂布進。他要獨霸著後宮,讓誰都不知他的秘密。

    其實呂布還是知道一點董卓的事,那天在蔡府他是看著董卓受傷的,只是不太肯定董卓到底是不是傷在那重要部位。後宮他也進不去,以前他還有機會去後宮率領侍衛值夜,趁機還可以干一兩個公主或是宮女什麼的,現在他連後宮的門邊都摸不到,也就無從查證。

    還有就是最近那天參與圍剿曹家兄弟的侍衛,有個別喝多了碎嘴兩句,把那天蔡府的情形說過幾句的,過幾天就莫名其妙的失蹤了。這讓呂布更加覺得董卓可能哪個地方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也讓他更警覺提防董卓加害于他,畢竟他只是董卓的“干兒子”。

    自從董卓在蔡府受傷之後,後宮的侍衛每日更換,他的飲食起居都由太監打理。

    董卓進京之前,太監差不多被袁紹殺光了。宮里幾乎沒太監了,董卓就活割了一批戰俘做太監,死了許多人,才湊出幾十個。

    這閹割最好是未成年之前,那些個戰俘都是成年男子,現在才閹割對他們來說苦不堪言,死亡率也是比未成年要高得多。

    董卓為了掩飾他不可告人的秘密,毫無人性可言,閹割這批人時行事倉促,連個專業的抄刀師傅都沒有。反正那些西涼兵也夠凶殘,拿著牛角刀,硬著頭皮上。

    董卓自私的行為,不光引得百姓、朝中大臣人神共憤。同時,也引起了自身親信的妒忌、猜疑。人心都是無底洞,跟著董卓進京的一幫人,升官的升官,晉爵的晉爵,但還都在內心深處不滿董卓的作威作福,都認為憑什麼董卓你一人享受皇帝待遇,沒我們你能得這天下嗎?

    洛陽城中,朝野內外現在是暗流涌動,人人都在打自己的小算盤。

    這一切的變化,其實都被老臣王允看在眼中,王允老謀深算,在這短暫的三任皇帝,靈帝、少帝、獻帝朝期間,他都能左右逢源,使自己長期立于不敗之地。

    王允,太原人,少負才名,被同郡"清流"代表評論為"王生一日千里,王佐才也",當年破"黃巾賊"有功,卻因得罪宦官張讓而獲罪論死,後因何進奏保,死罪得免,起而官拜司徒。

    董卓進京後把持朝政,在廢帝改元這件事上,董卓召集公卿大臣議論時,王允表現出唯唯諾諾地擁護,這給朝中眾大臣留下了頗不佳的印象。他們覺得王允並不像人們所稱譽的那樣,"頗重名節、凜然大義",恰恰相反,從此事上倒是看出他趨炎附勢,明哲保身,甚至是助紂為虐!

    所以現朝中稍有正義的官員都不削與之交往,"清流"界人物更是呲之以鼻,鄙夷之情,溢與言表。

    其實王允內心要復雜的多,他即要保住性命,又想做匡扶社稷的忠臣義士。通過這段時間的冷眼旁觀,王允覺得機會來了。

    王允先將家中珍藏的幾顆上好珍珠拿出,找了個手藝出色的師傅,嵌造了金冠一頂,使人密送呂布。

    呂布大喜,呂布心想,平時和這王司徒只是範範之交,僅僅是在會面時點點頭,略作寒喧而已,怎會送如此大禮?"莫非對我有所圖謀"。呂布想歸想,但眸子一瞅那耀眼的明珠一閃,一閃的"漣漪"光澤,不禁心里"嗦"地一抖,也就收了下來。

    呂布收了王允的重禮,也不能"嘴巴一抹"就完事了。呂布親自到王允的府宅致謝,順便看看王允的圖謀。

    王允已在府中備好了,瓊瑤美酒,嘉肴玉食,候呂布到來。呂布一到,王允出門迎接,直入後堂,請上廷席。

    席間王允殷勤勸酒,呂布本就貪杯,飲至推杯換盞時,呂布已雙眼通紅,舌頭也不听使喚了。

    王允趁機巧言吝嗇,從呂布口中探听到了董卓受傷之事,還套出了呂布對董卓不滿之種種。

    送走呂布,這一夜王允都沒睡好,盤算了許久。之後,王允對癥下藥從一名西域番僧那里搜羅了一些方術、金丹,獻給董卓。這種金丹、仙丹大部分具有催情或壯陽的功效,會使服用之人頓時精神百倍,欲念騰升,但服多了,就是慢性中毒,極傷身體。

    董卓初時也不敢隨便服用王允送來的仙丹,而是叫了一名侍衛試藥。結果這名侍衛服下後,不一會兒就面紅耳赤,下身搭起了帳篷,急急的要尋求姑娘。

    董卓拉了個難看的宮女給那侍衛,沒想到那侍衛干完那個宮女,毅然堅硬如鐵。

    董卓這才相信此藥有奇效,自己也償試著服用了一顆。服用下去之後,也如那名侍衛一般,欲念騰升,面紅耳赤,但他那根"黑泥鰍"卻只是微微硬起,並不像那侍衛干般,"堅硬如鐵"。但董卓已經好滿足了,比起前段時日,已是"大有起色",連忙按倒一名宮女,征戰一番。

    王允每次送仙丹總是才幾顆,害的董卓總要假借各種理由,傳喚王允。

    王允也從不讓他失望,每每議完"國家大事"之後,再獻上幾顆仙丹。王允又假借獻藥之名,經常出入皇宮,一來二去,慢慢地董卓示其為心腹。

    一場陰謀在悄然醞釀,一場暴風紂雨即將展開。
loko1234 發表於 2011-4-13 22:16
第五十四章 揚州陳溫
    千里迢迢,在途非止一日。(pm)

    曹智與任紅昌兩人自從成親以來互通心曲,兩情繾綣,一路上按轡徐行,看出來的風光駘蕩,盡是醉人之意。

    行行復復,這一日,曹智一行到了揚州治所歷陽(今安徽和縣)。一到歷陽,揚州刺史陳溫熱情地接待了他們,陳溫與曹洪素相友善,常有書信往來。這次路過揚州曹洪也的確托曹智帶了封書信給陳溫。

    陳溫因最近听聞曹家兄弟招募義軍,討閥董賊,前段時日又大敗黑山賊,極是敬慕。再說曹太公(曹嵩)是前輩“閣老”,理應尊重,趁曹智一家路過揚州的機會,略盡地主之誼,以便結好。

    在陳府住了一晚,第二日正準備向陳溫辭行動身,陳溫拉住他們定要我們喝完他老父的壽酒再走,原來再過三日便是陳溫老父的壽誕。

    主人盛情難卻,曹嵩這幾日舟車勞頓,也的確累了。歷陽環境優雅,人杰地靈,一行人便在陳府犒勞幾日,全當調濟休養一下。

    陳溫頗具豪情,午繕時就拉著曹智非要暢飲一番打黑山賊的光輝事跡。

    曹智其實還真不原提起這事,但幾杯酒下肚,話也就多了起來。從得到消息,到如何設伏,設陷阱,機關,如何與黑山賊短兵相接,如何趁黑砍了黃誠,到最後的慘烈廝殺,講得是口沫橫飛,酣暢淋灕,眉飛色舞。曹智不得不欽佩自己,還有這方面天賦,不太可惜了。

    陳溫听得是心驚肉跳,如痴如醉。曹智講到**處他更是拍案叫絕,大呼痛快。

    曹智說著說著,長了個心眼,陳溫既是揚州刺史,那可是丹陽太守周昕的上司(丹陽是個郡,隸屬揚州),他們之間會不會有什麼牽連,此地離丹陽已是不遠了。

    接下來的談話,曹智故意把黑山賊此次進犯曹府的前因後果說與陳溫听,又有意無意地扯出了周昕。

    陳溫听至“丹陽,周昕”時,一下子變得眉頭深鎖,鋝著胡須,沉吟不語。

    曹智是故意敲磚振虎,想看看陳溫的反應。目前來說,對周昕的懷疑,一切只是停留在懷疑階段,並沒有直接證據表明,黑山賊進犯曹府是周昕和沙里狗勾結所致。

    對這個陳溫更是不了解,雖說和曹洪有舊,但這年頭誰都不能信任,還是多長個心眼好。

    陳溫沉吟了半響,抬頭看看似笑非笑的曹智,輕嘆一聲,對曹智正色道︰“不瞞曹兄弟,對于周昕勾結強匪發不義之財的傳聞,我已不是第一次听聞了,只是苦于沒有憑證,不能拿他怎樣,這幾年這老小子(指周昕)也的確背著我很是一通招兵買馬,已添了不少人馬,都是不在花名冊上的,哼”

    東漢時期國家對每個州、郡、縣的兵衛配比有嚴格規定,除司隸區外,各州配比6000兵士,郡不得超過3000,縣300左右。並且將領任免,部隊調防都應听命皇帝。但自從漢靈帝為了對付黃巾起義,發布各州、郡、縣可自募鄉團的詔令後,各州、郡的駐軍情況就難以在控制。

    看陳溫的說辭,這丹陽周昕的這一郡兵力配比肯定超過3000上限。

    “哦!那陳使君作為一州(省)大員,難道視若無睹”。

    “呵呵呵曹兄弟現在那個州、郡、縣不這樣,能控制得住,當今天下也就太平了”。

    "其實你兄長此次再信中也提起了此事。"陳溫一仰頭,飲了杯中殘酒,繼續道:"這個周昕是越鬧越大了,我也不能坐視不理,來人"。

    一名侍從應聲而出,陳溫沉聲吩咐︰“喚,周倉!”

    天上便飄飄揚揚的下著大雪。曹智帶著許褚和兩名上次來過丹陽的虎衛一行四人踏進了丹陽城,行到午間,在一間小酒店中用過午飯。

    本來禰衡一听聞要探訪丹陽,也吵著要來,被曹智一口拒絕,理由是:他沒事亂放屁,怕他一高興或一緊張,滿世界亂噴屁,露了行蹤。

    禰衡憤憤不平了半天,但也沒辦法。

    許褚可逮到機會了,平時耍嘴皮子,他那是禰衡的對手。這次好不容易接著曹智的話喳,對禰衡進行了一番人身攻擊。

    出了小店,見一處城牆腳下用炭筆寫著個‘曹’字,字旁的箭頭指而向西。一路上他們遵循陳溫手下留下的記號,陳溫現行派人到的丹陽,先行打點一切。

    跟著記號來到一處綢緞莊,名叫“祥記”,曹智一人走了進去。

    店伙計守了一早上大門了,也沒一個主顧上門,好不容易走進來個氣宇軒昂的年輕主顧,以為生意上門,忙哈腰迎了上來,“客官,您來了,您要些什麼,本店有上好綢緞,剛到的,您瞅瞅!”

    “有化縴的嗎?”從那年輕主顧嘴里奔出個店伙計從沒听過的詞。

    掌櫃的一听,趕忙從櫃台奔出,道︰“喲!你來巧了,有,也剛到,後院還沒開封呢!你里屋請”。說著話,親自一掀店堂左側的一道門簾,把那年輕主顧讓進了里屋。

    一听這暗號,就知道是曹智設計的,還“化縴”呢!那掌櫃本就上了歲數,記東西本來就不利索了,折騰了一上午才記住這詞。

    陳溫命人前往丹陽,查訪周昕時,曹智當即喊了慢,想了想,表示原一同前往。曹智也不打算此事全假手他人,別人看到的,听到的,不一定可靠。曹智亦非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這才初識陳溫,還是多長一個心眼。再說這事畢竟和他們曹家有關,他一直想見見這個周昕是何許人也,非得看上他們曹家,不弄個明白,如鯁在喉。

    陳溫想想也對,囑咐小心行事,也就答應了。這陳溫可不是省油的燈,今天看來在這丹陽,早插了暗樁。

    曹智進得內堂,只見那位周倉以據堂而坐,見了曹智立時站起,拱手行禮道︰“曹公”

    “別那麼生分,曹公,曹公的不把我叫老了嗎?兄弟相稱吧!”曹智一說完,那周倉也笑了起來。

    周倉原為黃巾頭目任地公將軍張寶部將,丹故鄣人,黃巾起義失敗後,流落江湖,嘯眾于臥牛山落草。陳溫在轄區內清剿黃巾賊余孽時,遇上周倉,並生擒了他。陳溫見他稟性忠誠,重言信諾,之後好言相勸,招降他,收為部下。這些年周倉長居陳溫左右,隨陳溫出身入死,頗得陳溫信任。

    這種武行出身的人,講求的就是肝膽相照,本來就不習慣客套,要不是這周倉身在官家,也不會做那套虛情假意。

    “太守府怎麼樣?”曹智問。

    “這幾天沒多大動作。”周倉輕松答道。

    “周昕呢?”曹智問。

    “在府里,最近不太出門。”周倉道。

    “嗯!東西準備妥了嗎?”曹智端著水碗,喝了口熱水道。

    “都備下了,您要多少人馬,我給您預備著。”周倉小心道。

    “不用,就我帶的幾個,足矣,又不是打仗。”曹智拍著周倉肩膀笑著說。

    “可陳主公有吩咐,要我等伺候周全,這夜闖太守府,可萬萬馬虎”周倉驚恐萬分道。

    “哈哈哈我又不是去殺人,放火,只是罷了。”曹智笑呵呵的說道。

    “可,可”周倉有點急了。

    不能有下文,曹智趕緊接口,“噢!這樣吧!你準備四匹快馬,四更天太守府北巷等,接應我等。”說著話,曹智不等周倉反應,已出房自去。

    夜,北風勁急,雪更下得大了,眼都睜不開。守更,巡夜的不知貓到那里去偷喝著酒。

    離丹陽太守府不遠的一處民房離,靜坐著四個黑影,一動也不動,悄無聲息,不知道得還以為是四具尸體。

    三更剛過,四人中有人喊了聲“走”四人行動如一,各自背上行囊,拉開後窗躥了出去。四人一色白色斗篷地消失在了片片飛雪中。
loko1234 發表於 2011-4-13 22:16
第五十五章 夜探太守府
    夜深人靜,風吹松葉動,在嘩嘩的松濤聲中,時時傳出夜鳥淒厲地啼哭

    曹智等一行四人,循著周倉留下的記號,徑向西行,那些記號都是新留下不久,有些是削去了樹皮而畫在樹上,有些畫在牆根,記號所向,正是丹陽太守周欣府邸。

    四人繞到一僻靜處打開包裹,拿出所需之物,再把剩余的扎緊,背在身上,拉上系在脖子上的一條方巾,遮了大半張臉。身型最大的許褚背靠牆壁,打開馬步,雙手疊起托在襠部,朝前面一人微微點頭。那人雙足點地,右腳在許褚雙手上一踩,身形越起,兩米五的圍牆,雙手一下就搭上去了,再用力一拉,坐上了牆頭,略略觀察地形,發現園內並沒有驚動什麼人,轉身扔下繩索,繩索一頭是三抓型的抓鉤,抓住牆頭,自己先便輕輕地跳了下去。

    瞧這人體形、身手畢是曹智無疑,現在樂進不在,搞偵察屬他最在行,身先士卒自是理所應當。

    其余兩人陸續下來,許褚身形笨重,估計爬上來比較費勁,曹智讓他留在外面望風。

    三人隱身樹後,察看周遭地勢。周欣的太守府還是蠻大的,一排排房舍大約有三十幾間,院落也極大。

    曹智只看了一會,嘴角輕動,和旁邊兩人交代幾句,三人迅即將要分開時,突然,從前面傳來幾聲犬吠。

    曹智向另兩人打了個手勢,他們分別從袋中拿出一塊肉狀物體,分別朝不同方向展開幾步,將手中的東西扔了出去。

    不一會兒,雪地里出現了兩條狼狗,吐著白氣向樹林跑了過來。到了進處,聞到了肉香味,迅即朝肉跑了過去。

    這時遠處的一間木屋,“吱呀”一聲開了木門,探出個腦袋,沖著狼狗大喊︰“旺財,你們發什麼神經,大半夜的,鬼叫什麼”。

    兩條狼狗听了主人呼叫吞了肉塊,歡天喜地的跑了回去。那個開門出來的漢子,看見狗跑了回來,低罵了幾聲,還朝後面那條狗踢了一腳。這時屋里傳來喊聲,大概是喊那漢子回屋接著喝什麼的。那出屋的漢子應了聲,朝樹林掃看了一眼,一陣冷風滑過,灌進了那漢子的衣領,冷得他一哆嗦,立馬扭頭回屋去了。

    估計這間屋是給打更、巡夜的那些家丁歇腳的地方,因為天冷,這些家伙就躲在一起偷懶,喝些小酒打發時間。

    曹智在暗處看著人、狗進了屋,嘿嘿一聲冷笑,估計那兩只狗在過會兒,就得昏昏欲睡了。那些肉塊里摻了華佗的麻沸散,人吃了那份劑量都會睡上一天,何況是狗。

    稍事等了會兒,三人按既定目標,展開身形,隱了過去。

    曹智左晃右閃,不一會兒就到了周府的東北側,伏了一會兒,這時大雪未停,曹智身上已堆了一層白雪。

    曹智略一張望,這是東廂院,扶手游廊相連,院內樹木扶疏,如果是春天一定非常幽雅寧靜。但是在冬天的傍晚,卻只顯得蕭條冷落,甚至還有幾分的陰森。東廂房窗中透出淡淡黃光,寂無聲息。曹智輕輕一躍,已到了東廂房窗下。

    天寒地凍,周府窗子外都上了木板,曹智等了片刻,听得一陣朔風自北方呼嘯而來,待那陣風將要撲到窗上,他輕輕一掌推出,掌力和那陣風同時擊向窗外的木板,喀喇一聲響,木板裂開,連里面的窗紙也破了一條縫。屋里之人雖在近處,只因掌力和北風配得絲絲入扣,房中之人並未察覺。

    曹智湊眼到破縫之上,向里張樣子這應該是一間書房,獨處的院落顯得格外幽靜。只見房內一個胖胖的中年人,看上去很精明的樣,象個土財主,坐在一付書案之後正看著書,時不時地還抬頭看看房門,像是在等什麼人。

    曹智看了一會兒,也看不出什麼名堂,正要離開去別處探查時,突然身後傳來了細碎的腳步聲。曹智立時做出反應,右腳一蹬游廊的扶手,助身體拔高,單手抓住檐下的橫梁,一使勁,把整個人都拉了上去,兩腳鉤住另一處橫梁,在游廊和屋檐處放平了身體,掩去了身形。

    曹智剛隱住身形,那腳步聲也走近了。曹智低頭下望,只見一盞燈籠之後,一個身著狐皮斗篷的女子,手提一個食盒,匆匆自游廊下過。曹智從上而下燈籠光線範圍有限,看不清那女子的臉,只看見她大的特別突出,一顛一顛地走了過去。

    曹智自上而下看這名女子,臉未看清什麼模樣,只覺有幾分眼熟。

    “吱呀”那女子推開書房,走了進去,反手又是“吱呀”一聲,掩上了房門。

    曹智待到聲息全無之後,悄無聲息地躍了下來,抬步要走,略停了停,還是返身到了剛才窗下,再次探頭向屋內望去,一看之下,登時呆了,幾乎不信自己的眼楮。

    只見剛剛還道貌岸然讀書的中年人,現在已離案而起,一手拉著剛剛進去那女子的小手,色迷迷的撫弄著,瞅著一幾邊打橫而坐的那個女子。

    那女子已脫了狐皮斗篷,雖說身著素雅衣裳,臉上薄施脂粉,但眉梢眼角,皆是春意,一雙水汪汪的眼楮便如要滴出水來,似笑非笑,似嗔非嗔的斜睨著那中年人,不正是以前曹智府里的丫鬟“小翠”嗎!

    此刻室中的情景,曹智若不是親眼所見,不論是誰說與他知,他必斥之為荒謬妄言。他自去京城之後,在這一年多的時間里就再未見過小翠。

    回譙縣後,听二娘翠不是和大黑私奔了嗎?怎料得到竟會變成這般模樣。瞧小室中的神情,酒酣香濃,情致纏綿,兩人四目交投,惟見輕憐密愛,看來兩人在一起的時日已是不短。

    桌上一個大花瓶中插滿了紅梅。炕中想是炭火燒得正旺,小翠頸中扣子松開了,露出雪白的項頸,還露出了一條紅緞子的抹胸邊緣。炕邊點著的兩枝蠟燭卻是白色的,紅紅的燭火照在她紅撲撲的臉頰上。屋外朔風大雪,斗室內卻是融融春暖。

    只听那中年人道︰“小桃,夫人可睡下了。”

    被喚作“小桃”的小翠輕輕“嗯”了一聲。

    那中年人此時拋去了最後一絲猶豫,手持酒杯,笑嘻嘻的道︰“來來來,陪老爺我喝一杯,喝夠一個成雙成對。”

    小翠哼了一聲,膩聲道︰“什麼成雙成對?你不是色急之時,哪會想到我,我獨個兒孤零零、冷清清的,日思夜想。朝盼晚望,總是記著你這個冤家,你……你……卻早將人拋在腦後,哪里想到來探望我一下?”說到這里,眼圈兒便紅了。

    那中年人低聲細氣的道︰“我的好乖乖,我在外面,哪一天不是牽肚掛腸的想著我的小桃?恨不得天天將你摟在懷里,好好的憐你惜你。那日將你送與那沙里狗好合,我接連三日三夜沒吃一口飯。你既有了歸宿,我若再來探你,不免累了你。沙里狗雖說是出身綠林,但那是大有身分的英雄好漢,我再來跟你這個那個,可太也對他不起,我這……這不是成了卑鄙小人麼?”
loko1234 發表於 2011-4-13 22:17
第五十六章 原來如此
    曹智自從看清楚那被中年人喚作“小桃”的婢女是小翠之後,心情郁郁,頗有點神不守舍,這時听到那中年人提到沙里狗,登時精神一振,凝神靜看。

    只見那小翠听聞那中年人提及此事,立時變了臉,柳眉倒豎地道︰“誰希罕你來向我獻殷勤?不提這事還好,提起這事我就一肚子火,你堂堂丹陽太守,竟連還要怕那個山賊,將我當貨物一般,推來送去。”說著轉過身去不理那中年人。

    曹智听到這里,心里“騰”的跳了一下,原來這中年土財主盡是丹陽太守周昕,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我找的就是你。”

    這時周昕開口了,“這不是為了你的事嗎?”

    小翠扭了扭身依然耍著性子,周昕直了直身體,把頭轉到一邊,象是生悶氣的樣子,有點硬聲硬氣的道︰“如果不是為了幫你對付曹家,我也不會大老遠把沙里狗弄來,允諾種種好處,還把你給搭上,你以為我心里好受啊!”

    小翠一看周昕真有點生氣了,知道見好就收,悠悠道︰“我也是氣不過嗎?那沙里狗真是個窩囊廢,那麼多人馬,竟然收拾不了一個小小曹家,壓在我身上時,那個拍胸脯保證‘手到擒來,萬無一失’,結果鬧了個‘全軍覆沒’。”接著又轉為柔媚的說︰“其實我心里都是太爺你,只是記掛你,身上安好麼?心上快活麼?大事小事都順遂麼?只要你好,我就開心了,做人也有了滋味。我身在沙里狗身邊的那幾天,這一顆心,又有哪一時、哪一刻不在你的身邊?”她越說越低,曹智只覺她的說話膩中帶澀,軟洋洋地,說不盡的纏綿宛轉,听在耳中當真是蕩氣回腸,令人神為之奪、魂為之銷。然而她的說話又似純系出于自然,並非有意的狐媚。

    曹智自恃曾經和小翠做過三年露水夫妻,真想不到她竟會有如此艷媚入骨的呻吟。看來小翠離開的這段時日狐媚之功又增進不少,曹智雖感詫異,但兩人的虛情假意還是讓他胃里一陣翻動。

    周昕眉花眼笑,伸手將她拉了過來,摟在懷里。小翠“唔”的一聲,半推半就,伸手略略撐拒。

    那周昕一手抱著小翠的嬌軀,一手已伸進肚兜爬上了小翠大胸脯,使勁揉捏著,整張臉湊在小翠耳鬃一個勁地廝磨、狂嗅著。

    正嗅的來勁的周昕,突然想到了什麼,抬頭問小翠,"我一直想問你,你為什那麼恨曹家兄弟,據我所知,你可是出之曹府,你和他們兄弟之間是不是"

    "你派人查過我!你信不過我!哼!男人沒個好東西。"小翠推開周昕,憤怒的說。

    "哎!我的小乖乖,我那敢信不過你啊!我這叫小心駛得萬年船,你不明不白到我府里,我一見到你又是心癢難挨,但我周昕可不是色急莽漢,不弄個明白,我那敢踫你。"周昕說著,摟小翠的手又緊了緊。

    小翠"啪"一下打了周昕那只正在使勁捏乳的賊手,似滇似努道:"你啊虧心事做的太多,連睡個女人都思前想後,瞧你那點出息。"

    周昕一臉賊像,听了小翠的罵"嘿嘿"直笑,一邊解著小翠的衣裳,一邊還不忘剛才的問題,追問道:"你跟我為何那麼恨曹家兄弟嗎?"說到最後盡像小孩般耍起賴來。

    小翠目注燈火,出了會神,幽幽道:"如果不是我心急,也許我現在已是曹家二少奶奶了。"嘆了一口氣的小翠說到此處,頹廢的低下了頭,接著突然抬頭,激射出無比怨恨的眼神,像是回憶起一段非常痛苦的經歷,咬牙道:"他們從來沒把我當過人來看,要我的時候甜言蜜語,嫌我煩時,盡遣人來殺我,他們以為我是什麼,以為我是牲口嗎?特別是那個曹操,更是冷血異常,簡直不是人。"

    听到此處,曹智對整件事情有了大概的輪闊,不由駭然,原來謀劃加害曹家一事是出之此二人之手。這周昕出于何種目的還不得而知,這小翠怎麼可以起了這份心呢?曹智自認為在曹府的三年里待她不錯,除了未給他個名份,何成遣人加害于她。

    不知是想的太過入神,還是不小心,手觸無意中踫的那塊震斷的木板,"啪"掉落了下來。站立之處雖說是雪地,但掉落的木板還是發出了一記聲響。

    大吃一驚,忙不迭地松手躍開。

    “什麼人?”

    “有賊啊!”呼喊聲從遠處同時傳來,驚擾了曹智,也驚擾了屋里的兩人,傳來了悉悉索索的穿衣聲。

    曹智來不及再看,以為自己的行蹤暴露,被人發覺了。轉身,四目游走,在這院里沒出現一個人影,難道是高手!

    “別讓他跑了”叫喊聲越來越大了,好像不在這院里,同來的人出事了。曹智照著剛才的方法,踩扶手,蹬橫梁,一個翻身上了屋頂。屋頂也有積雪,滑不留丟得很不好走,曹智三躥兩縱的奔上房頂。

    黑夜里,在白雪的映襯下,眺目一看,只見西廂院處,幾盞燈籠閃著郁郁的紅光快速的移動著,叫喊聲就是從那邊傳來的。

    曹智略一打量,即知自己帶來的兩人露了行蹤。正想下房前去搭救,此時房里的周昕已穿戴好衣物,開門出來,走至院中,左右一看,高呼到“來人哪?”

    這時才有人在遠處答話“在,老爺。”听著腳步聲應是侍衛一流。因為此處是周昕偷情、幽會之所,所以那些侍衛、僕役都識趣得躲得老遠,未得令也不敢來這廂院。

    看著院中站立的周昕,曹智計上心頭。

    曹智他們此行為了行動方便,都未帶長兵刃,只帶了幾把匕首和“圓月彎刀”。曹智輕抽隨身的“圓月彎刀”,雙臂前張,向周昕猛撲下去。

    “ ”

    “唉呀”

    曹智一下子撲到了周昕身上,重重的把他摁在雪地里,看來把他砸得不輕,只在曹智撲上的第一時間發了聲“唉呀”倒地後,半天沒發出聲音來,估計胸口正發悶,腦袋正小宇宙爆炸。

    那幫侍衛可能也听見了動靜,一下子竄出七八個僕役侍從,跑在前面的一看情形,已抽出腰刀,沖了過來。

    曹智已把圓月彎刀架上周昕的脖子,騎在周昕身上,按住他的腦袋重重一扭,對這一眾侍衛、僕役惡狠狠地道︰“哪個還敢上前半步?我活刮了他。”

    剛才還在“大膽狂徒,惡賊”罵罵咧咧的一縱人,立時煞住了車。
loko1234 發表於 2011-4-13 22:17
第五十七章 綁架周昕
    與此同時,房門口又想起一聲尖叫,曹智不回頭也知道,那是小翠,不!應該叫“小桃”。

    曹智心里恨極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但也不敢回頭看她,雖說蒙著面,但畢竟同床共枕過三年,生怕被她認出。這幾年曹智出入殺場,身材魁梧了很多,不知這“小桃”還認得出否,現在可不指望她認出來,否則一聲道破曹智身份,周昕拼了老命也不會讓曹智走脫。但還是忍不住好奇心作祟,朝後偷瞥了一眼,只見那“小桃”已癱軟在門邊,頭朝著門里,身體輕輕地抽搐著,不知是不是嚇得。

    周昕被曹智的從天而降,砸了個七葷八素,好半天才緩過勁來。心想:"那個不開眼的蟊賊,敢截你周爺爺,這十里八鄉帶得上號的蟊賊,那個不敬你周太爺三分,今兒盡敢截到本太守頭上,非得好好修理一凡這不開眼蟊賊不可。"

    周昕扯著嗓子,叫道:"你他媽的那個山頭的,當家是誰?敢截本官,唉喲"

    才囂張了一會兒的周昕,腦袋上又挨了一下,疼的他眼冒金星,暈了好一會兒。

    曹智可沒讓他輕松,一把拽起周昕,刀繼續駕在他的脖子上,臉湊近周昕的耳旁,故意壓低聲音,道︰“老鬼,听好了,老子來自‘**山’,當家的叫‘坐山雕’,截得就是你,放聰明點,讓他們別亂動,不然爺爺的刀可就會亂抖,在你這細皮嫩肉的脖頸上劃開一條口子,可就不好看了,嗯!”說著在周昕身後輕輕一推。

    曹智也不明白自己怎麼會想起《林海雪原》里的情都說了,就當嚇唬嚇唬周昕這老色鬼。事後苦了那幫丹陽捕快、兵士,翻遍了方圓五百里也沒找到個叫“**山”的山寨和“坐山雕”的大當家。

    看來這回是動真格的,好漢不吃眼前虧,周昕學乖了,哆嗦著連聲應"是",對著一眾侍衛高叫"都別亂動,听這位大爺的。"

    曹智"哼哼"兩聲,心道:"做強盜還真是爽,感覺跟現代警察一樣威風,看周昕應得像條蟲似的。"曹智胸中冤氣,稍稍平復。

    周昕算弄明白了,這不但是個愣頭青,人還是沖他來的,這回要小心應付了。

    曹智接著裝強盜,故意粗聲粗氣道:"傳令,讓西廂院那邊停止追捕我的弟兄。"

    周昕顯然緩過點勁了,听了曹智的話,疑惑地想回望曹智,曹智手上加了把勁,惡恨恨的道了聲"快"

    周昕"哦,是,是!"的吩咐一名侍衛士官傳他的話,院里的侍衛停止追捕任何強人。

    曹智對周昕的表現很是滿意,拉著他作擋箭牌,靠在一處廊柱,四目游顧,防止他們偷襲。

    此時包圍東廂院書房的兵士越來越多,牆頭、房頂也已布滿了弓箭手。

    曹智沒阻止也不擔心,往這調的人越多,他的兩名虎衛更容易脫困,他手里有周昕這張王牌,不愁出不去。

    就這麼,雙方僵持了會兒,周昕還以為這蠢賊看見這麼多伏兵,慌得忘了正題,忍不住開口了,"哦,這位爺,您看您是求財?只要您別傷害我,您要什麼我都給,您那手可別亂抖。"

    曹智一看周昕那窩囊樣,就解氣,還一郡太守呢!就這德性。但也不能就這麼耗著,強盜要有強盜樣子,"去,給老子備十萬錢財錦帛。"

    周昕"啊"了聲哭喪著臉道:"大爺要那麼多啊?,本府庫里沒那麼多。"

    曹智用刀柄狠敲了一下周昕的後腦勺,大罵道:"放屁,別以為我不知你這府里有多少錢財(其實曹智真不知道),你他媽的要不給,大爺現在就跺了你。"

    周昕怕極,連忙吩咐"小德子找管家,讓他去庫房取十萬錢來。"

    話音剛落,只見躲在遠處一小廝應了聲"是"就匆匆跑了出去。

    曹智不忘給他們吃顆定心丸,高喊道:"老子收了錢就走,決不傷你一根豪毛,盜亦有道,老子也是懂規矩的。"

    曹智正像模像樣的學強盜,只見剛走出院門的小德子,迎面踫上一人,兩人都走得急,撞了個滿懷,兩個同時"哎喲"了聲,摔倒與地。

    小德子人小輕巧,捂著腦門,先爬起了身,看著被他撞倒的人,哭喪著喊了聲"管家"。

    那管家痛苦的捂著腦門的大包,罵道:"你個小兔崽子,作死啊!"管家也沒多做計較,在小德子的摻扶下急急爬起身,往院里趕來。一邊走,一邊急叫道:"老爺,不好了,庫房著火了。"

    曹智一听這話,抬頭一望,西面不知何處,的確已有火光印天。不等周昕有反應,拽著他就跑。

    太好了,混亂對他太有利了,這府里的侍衛一時間肯定不知是先救周昕好,還是先去救火好,趁他們群龍無首,壓著周昕,趁亂出去。

    周昕走了幾步,像是實在支持不住了,一個踉蹌,就要跌倒。曹智道︰“不走,你的脖子就是喀喇一聲,斷成兩截。”周昕大驚,冷汗直冒,不知哪里突來了一股力氣,急往前走。

    兩人穿廊過舍,還是有一對侍衛跟了上來。

    曹智大叫:"不許跟過來,不然就要他命。"轉首又叫周昕向他們喊話。

    不料這周昕甚是狡猾,假意命部眾不要上前時,偷偷斜眼瞟了一眼曹智,看他正注意遠處的侍衛。這時曹智已拽著周昕跑了一路,侍衛又離得遠,曹智又認為周昕是個軟蛋子,故放松了些對周昕的警惕。

    周昕瞅準機會,曹智正想起步跨上一節台階時,故意假裝摔了一跤,順著摔勢,一把將曹智推開,然後就地一滾,大喊著"快來人,賊人在此。"說著就要鑽進旁邊的灌木叢中。

    曹智那容的他如此走脫,對準周昕逃跑的方向,錚出手中的"圓月彎刀"。彎刀帶著呼嘯的勁風,直奔入灌木叢中,只听"哎喲"一聲,也不知射中了沒。

    曹智無暇查看,遠處的侍衛听到了周昕的呼喊,已向這邊叫喊著趕來。

    曹智轉身就跑,曹智對周府的路也不熟,反正有房進房,有院竄院,走這些地方,可有效避過弓箭手的阻擊。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這麼地方也不可能有埋伏。

    曹智在前跑,後面侍衛提著刀劍,舉著火把叫喊著在後追。曹智可是得過警校中長跑冠軍,再加上這幾年一直堅持訓練,跑步功力不是那些侍衛可比的,所以曹智始終比那些追趕的侍衛領先一段距離。

    曹智始終把逃跑方向控制在北面,那是他和周倉等商量好接應、會合的地方。曹智為了保持這一方向,有路走路,無路撞門、跳窗,所經之處,雞飛狗跳,熱鬧非凡。
loko1234 發表於 2011-4-13 22:18
第五十八章 真真假假
    這時從紗帳中鑽出一名中年婦人睡眼朦朧的大罵道︰“你個老不死的知道回來了!”定眼一看,不是她要等的人,嚇得大叫道︰“來人哪!有賊!”

    曹智吃了一驚,這婆娘的嗓門和他家的任紅昌有的一拼,隨即叱喝道︰“八婆,別亂叫。”接著飛起一腳,把牆角的夜壺踢了過去,灑了那婦人一床。

    這下把那婦人惹急了,破口大罵“你,你你個挨千刀的蟊賊,也不打听打听本婦人是誰,待會兒捕了你,先把你那髒東西閹割了,再拿去喂狗”

    正抄起一付架子砸窗的曹智一听來勁了,他今晚闖了多間閨房秀閣,那個不嚇得只有哆嗦的份,還是第一個踫到這麼有種地,隨口就問“你是誰啊?”

    那婦人被問得愣了愣,隨即看曹智兩眼呆呆,像是真不知她是何許人也,氣急敗壞的大叫道︰“我乃丹陽太守正妻,你個沒見識的蟊賊,咳咳咳”說得太急,太守夫人都嗆著了。

    曹智一听,也不砸窗了,笑呵呵的道︰“原來就是你這怨婦啊,剛剛我還撞見了你家太守老爺的呢!要不要我給你描述一下!”說著還真向太守婦人走了過去。

    太守婦人又怕又氣的“你,你”一下子暈了過去。

    曹智正玩得有勁,“乱ⅹX囊簧 旁僖淮偽蛔部 耍 繁攪恕br />
    曹智急中生智,照著打前的兩名侍衛,把手一揚,沖在最前面的侍衛不明就理,大喊一聲"不好!暗器!"一個就地一打滾竄向衣櫃旁,後面的一听也急急的往門外躲。

    曹智趁機踹開了窗戶,縱身越出窗外,"嘿嘿"一笑,急奔而去。

    抱頭躲在床邊的侍衛等了三秒鐘,即未瞅見暗器的寒芒擦著耳朵飛了過去,也未听見中鏢的慘叫聲,摸索著自己的全身是否負傷,抬頭愣了半響,才知道上當了。

    躲在門外的侍衛是侍衛長也發現了情況不對,瘋了一般的跑進來,咆哨著命令追,那名第一個沖進房間的侍衛低著頭打從侍衛長跟前跑過時,侍衛長照著他的**就是一腳,踢得那侍衛站立不穩,連連後退,沒幾步就退到了床邊,重重地摔在太守夫人身上,砸得那夫人"唉喲!唉喲!"的轉醒過來。侍衛長和那被踢的侍衛一瞅,立馬擠在別人前頭,默契地躍出了曹智剛才逃跑的窗口。兩人都明白被這只母老虎發現是他們撞了她,不死也得脫成皮,趁她沒完全醒,趕緊溜!

    曹智一路急奔,太守府侍衛在後緊追。侍衛雖說因為曹智的假暗器擔擱了會兒,但也就和他差幾秒,雙方都可看到對方的身影。太守府侍衛緊緊咬住曹智,發誓要宰了這大膽蟊賊。

    曹智行動極為敏捷,隨著快速奔跑,已快看到圍牆了,曹智加快腳步,拐出一門猿時," "的一下,與一黑影結實的撞在一起。

    曹智甚是強悍,只是悶哼一聲,急退幾步,人還未全部倒地,就撐起了身體。手揉胸口,急喘兩口氣,稍作調整。抬頭再看黑影,是個人!已被撞翻在地。“哼,哼”著正要掙扎得爬起。

    曹智一听那人的聲音,再一瞅那身形,不是與他同來的其中一名手下嗎?

    “王二麻,是你個驢蛋嗎?”

    “唉!唉是我。”被撞得慘兮兮地王二麻,也從聲音和身形上認出了曹智。

    “二二爺心後面”還沒恢復過來的王二麻正想對曹智說什麼,突然看見曹智身後有黑影閃到,憑著職業敏感,斷斷續續地趕緊出聲警告。

    曹智本來就半躺在地上,本能的向旁閃避,突襲者這一撲便落了空。

    曹智則很有高手風範,身形保持不變,一揚手,喊了聲“著!”錚出飛刀。追來的侍衛,根本來不及閃避,被刀扎進大腿。"唉喲,喲"哀叫著滾落地面。

    後面追來的侍衛呆了呆,一看倒在地上哀嚎的同伴,再看他們的獵物曹智。

    曹智趁著這兩秒空隙,已從地上翻身而起,沖著打頭的侍衛長“嘿嘿”一笑道︰“這回是真的。”接著又連射兩把飛刀,逼得追至的侍衛手忙腳亂。

    被甩得惱羞成怒侍衛長,大吼一聲,一揮腰刀,砍向曹智。

    曹智突然單足點地,身形猛地後轉,一個旋身高掃後踢,踹向侍衛長的頭部。這下攻其不備,侍衛長只來得及一側身,躲開要害,被曹智一腳踢在肩頭踹了出去。

    後面的侍衛飛身撲向曹智,突然眼前寒芒閃過。“咻,咻”兩柄飛刀從後而至,當即命中兩名侍衛。

    曹智行動敏捷,隨著收腳的動作,一擰身的向牆根竄去。曹智不用看就知道是王二麻出手了,這小子扔飛刀有兩手。

    剛剛發生的這一切只用了十幾秒鐘,如電光石火般,快得那幫侍衛根本來不及做出太多的反應。

    王二麻動作也不慢,收手,跟著曹智回跑。王二麻仗著體形小巧,今夜已幾次從侍衛的手下逃脫,被追急眼了,就給給他們幾飛刀,弄得那些侍衛惱怒不已。

    曹智臨近牆根,突然手朝袖瓏彈了兩彈,手臂間射出一枝繩箭,“嗖”地釘上前方一面牆頭,曹智一拽繩索倏地飛了起來。

    曹智身形卻絲毫沒有遲疑,三下二下攀著繩索躍上牆頭。

    王二麻在下面扔出了最後兩把飛刀,縱身躍起,想攀上牆頭,他也太急了。

    曹智急忙身子向前撲出,雙足鉤住牆頭,倒掛在牆頭,抓住他的手腕,使勁將王二麻甩出了牆頭。

    急追而來的侍衛長,但見寒芒閃動,這次他學乖了,身體急忙倏地彈開,那寒芒擦著他的耳朵飛了過去,害他驚出一身冷汗。

    侍衛長發了狠,等他 到牆根時,曹智已將王二麻甩出牆頭。接著只見牆頭那賊人攀升立起,往牆下一鑽,消失在黑夜里。

    侍衛長看那牆頭怎麼得也有幾丈高,他歪著腦袋看了一下,自己是肯定上不去的,正要命人搬梯子。

    突然牆頭外扔進來幾包東西,“ , ”的落地就散了開來,激起了陣陣灰蒙蒙的東西。有一包正砸中侍衛長頭頂,軟綿綿的好無重量,正想這是什麼玩樣時?鼻子里立時吸入了嗆人的粉末。

    在劇烈的咳嗽聲中,侍衛長大罵道︰“呸,呸他媽的,是鍋灰,搬搬梯子過來,追”
loko1234 發表於 2011-4-13 22:19
第五十九章 大殺四方
    曹智跳出院牆,周倉已牽馬登候曹智翻身上馬,奔出一陣,盼顧左右,急問周倉,“許褚等人呢?”

    周倉道︰“未成看到啊!”

    曹智勒住馬頭,轉首問王二麻,“丁杰(另一名虎衛)未和你在一起嗎?”

    王二麻神情驚異道︰“未成。”

    “那庫房的火不是你們放的?”

    “不是!”

    曹智略一呆,隨即打轉馬身,一抖韁繩,朝太守府急馳而去。

    周倉一看曹智打馬回去,急的在後面大叫:"曹大哥何往?"

    曹智一面催馬前行,一面回道:"救我兄弟。"說完拍馬直奔太守府火光沖天之所。

    曹智現在知道,太守府庫房那把火是誰放的了。除了許褚,還能有誰!

    許褚在曹智等翻牆入府後,就轉到正門外,脫了白色披風,露出背後綁著一長條黑布包著的東西,配著他一身的夜行衣如幽靈般的來到一處民宅屋檐下,盯著太守府里的動靜。

    四更天時,突然太守府警聲大作,不一會兒整個太守府都鬧騰起來。

    許褚知道曹智等人被人發現了行蹤,照此前商議的辦法,許褚應火速趕往太守府北邊的後院,會同周倉在那接應曹智等人。這樣的安排是對有理性的人說的,當許褚听見太守府傳出第一聲慘叫聲,他的理智就被沖昏了,一扯包在大刀上的黑布,大喝一聲,直接從正門殺了進去。

    守門的兩人兵衛,正撐著頭向府里張望,突覺一陣勁風撲面,連刀都沒來得及拔,就成了許褚的刀下亡魂。

    門房里的伍長听見聲響,提劍急忙沖出時,只見一黑影狂舞著明晃晃的兵刃已向府里長驅直入,追也追不上。

    許褚一入太守府,就遭遇了圍追堵截。這時太守府的精兵強將大部分都被調往東廂院救周昕,圍追許褚的都是些普通兵衛,這些蝦兵蟹將那是許褚的對手,一上來就被砍翻了七八個,余下的兵衛趕緊求援,一會兒就引來了管家和三十幾名侍衛。

    許褚立感壓力倍增,且戰且退,到處亂竄,根本不理會侍衛讓他停手的“善意要求”。侍衛是應了周昕的命令,放這些賊人走,好換取賊首手中的太守老爺。

    沒想到踫上許褚這個“二百五”,他本來腦筋就不太會打彎,還虎目圓睜的大罵“敢糊弄老子,你當老子傻啊!去死吧!”說著舉刀又砍翻一名侍衛。

    那群侍衛一看這腦袋不開花的愣頭青,火也上來了,沒什麼道理可講,開打!

    雙方是拉出架勢真打,打的是天昏地暗,乒乒乓乓好不熱鬧。許褚畢竟只有一人,雙拳難敵四手,只能借助建築的阻撓,打一槍換一個地方。因為對太守府的情況不熟,天又黑,也不知曹智他們被困何處,只能一味的亂闖、瞎撞。

    不知怎麼走的,打著打著就打到了太守府的庫房。太守府的庫房分兩處,一處為周昕收藏金銀珠寶,錢財古玩等重要東西的內庫房,小些。另一處為太守府府衙屯集糧草、兵器等雜物的外庫房,大些。

    許褚打到的是太守府外庫房,正巧擺脫追兵的丁杰正好也慌不擇路的逃到這。兩人一踫頭,許褚劈頭就問“主公何在?”得到丁杰“不知道”的回答,許褚惱怒異常。這時追兵趕至,許褚也不逃了,把一腔怨氣全發泄在那些倒霉的追兵身上。

    丁杰也必不可免的卷入了戰斗,他身邊未帶趁手的長兵刃,戰了沒幾個回合,就在多名侍衛的夾擊下,身中數刀,慘叫倒地。

    許褚見同伴慘死,無疑對他嗜血的神經是火上加油,新仇加舊恨一起涌上心頭,強打十二分精神,出手之狠毒,前所未見。這時的許褚已打出真火,達到巔峰的嗜血狀態。

    一名侍衛被許褚一腳踢飛,正好撞在了外庫房的木牆上,登時被撞出一個大洞,那侍衛也被卡在了那壁洞上,搭拉著腦袋,口角殷殷流著血,看來是活不成了。庫房里嘩啦啦的一陣響,撞到了什麼靠在這面木牆上的東西。

    許褚哪有空理會這些,他正和那些侍衛打得不亦樂乎。他沒注意到,不等于別人沒注意到,太守府管家可是個精打細算的人,他清清楚楚地記得這面牆後堆放的是燈油。

    古代的燈油也是一種人們衣食住行中必不可缺的一種消耗商品,有些窮苦人家的父母為了讓孩子晚上能點燈情願自己剩下的一頓飯錢,為的就是給孩子買一點燈油。

    管家趁著他們打得昏天暗地,急忙趕過去趴在那不知死沒死的侍衛身上,朝那破洞往庫房里張望。心疼得他直跺腳,成桶的燈油到下不少,好多都砸碎了,正滿地隨意的亂流。

    周昕除了勾結強匪,坐地分贓之外,還由管家等一些下人出面,在丹陽地界經營著一些買賣,燈油就是其中一種。

    管家看著亂淌的燈油,急啊!也不管激戰正酣的侍衛與強匪,呼喊著後面未加入戰團的侍衛,過來搶救剩余的燈油。

    管家叫的又急又大聲,正在大殺四方許褚耳朵里刮到了管家的呼喊。這小子可是投奔曹智沒多少時日,匪性未脫,一听燈油,馬上聯想到了縱火。

    “燒光、殺光、搶光”的三光政策許褚當土匪時沒少干,想到就做,是他的標桿個性。只見許褚突發狠招,逼退了近前的幾名侍衛,三縱兩縱,到了那庫房破口處,一把拽起堵在那牆洞上的侍衛,扔在地上,朝著那破牆連踹幾腳,把洞口捅大了點,反手再把大刀擲向追過來的侍衛,自己跳進了庫房。

    那管家一看許褚奔向這邊,早已逃得遠遠,大呼著侍衛快上,抓住那賊人,管家眼看著許褚跳進庫房,就有了種不祥的預感。

    許褚進了庫房,一看滿地的燈油,哈哈一笑,踢翻一桶身前的燈油,濺到了好多庫物上。許褚接著馬上掏出火折子,吹著火星,扔在了燈油上。古代的燈油不是現代的汽油,但也一點就著,火苗子僕僕的在庫房里竄燒了起來。

    許褚可沒閑著,又拽,又扔,又踢庫房里帶火的東西,砸的目標都是外面想沖入庫房的太守府侍衛,搞得那些侍衛手忙腳亂,就是沖不進庫房。

    管家一看趕緊找周昕稟報去了,也就有了曹智借機逃跑的機會。

    許褚在庫房里被嗆得實在不行了,才掰了一根燃著火的木條,跳出庫房,掄著火條棒,再次殺入包圍圈。
loko1234 發表於 2011-4-13 22:19
第六十章 許褚中箭
    曹智看到許褚時,只見他端著根燒了大半的木條,極勁揮舞著,所過之處一片火影。那些侍衛一見木條掠來,急急跳開,以免被掃到。雖說被掃到不至斃命,但難免被火苗燒到(古代衣服面料都極易燃燒),所以那些侍衛一時也奈何不了許褚。

    這時追趕曹智未果的侍衛長也匆匆趕到,他剛要上馬追趕逃跑的賊人時,被急招,說府中又來了一名賊人,身手了得,弟兄們快擋不住了(其實是怕死)。

    侍衛長只得怏怏作罷放棄追擊曹智等,帶隊趕到庫房。侍衛長略看情形,正要吩咐弓箭手準備時,身後傳來雜亂的馬蹄聲。回首一望,嚇了一大跳,今天肯定是他家那座祖墳塌陷了,怎麼那麼倒霉,那幫賊人又都殺回來了,人沒少一個,好像還多出來了。

    侍衛長自己先跳到邊上,揮劍喊著"往後射!"

    準備好射箭的兵衛愣了愣,還沒搞明白到底往那射箭時,後面已響起了慘叫聲。

    曹智一馬當先,從太守府北門殺入,馬鞍旁都備有趁手的刀劍。曹智揮舞著波斯彎刀從驚魂未定的侍衛旁掠過。

    "噗"伴隨著一聲慘叫,一名連身子還沒轉過來侍衛被曹智的刀勁沖勢**老遠,摔落人群,在空中標出一蓬優美的血雨。

    曹智已趁勢帶領周倉、王二麻闖入包圍圈。曹智趕至許褚近前時,許褚那家伙已進入瘋狂狀態,六親不認在那亂揮"火燒棍",口中還發出野獸般的吼叫。

    曹智差點被他揮到,不得不大喝"蠢才,是我。"

    隨著曹智的大喝,許褚定了定神,總算看清是他家主公,激動之心溢于言表,雙目泛著淚花,嘶啞著叫道:"大哥!"說著就朝曹智沖來,跑了幾步才發現手里"燒火棍"還在,趕緊朝一邊的侍衛扔了過去,大罵那幫圍困他的侍衛,道:"去死吧!你們這幫狗娘養的。",然後趕緊跳到曹智近前,伸手一拉曹智伸出的虎臂,順勢跳上了曹智的馬背。

    曹智馬上把波斯彎刀遞給許褚,許諸持刀回轉半身,波斯彎刀在他手中舞出一片刀影,叮叮當當聲不絕于耳。

    太守府侍衛已開始放箭,密集的箭雨劈頭蓋面的向曹智等幾人射來,特別是一馬當先的曹智與許褚。曹智一抽馬韁,縱馬開跑時,明顯感覺背後許褚一下震動,但無暇詢問,急行而走。

    周倉等也沒閑著,左突右沖的阻擋著侍衛,他們都是騎在馬上的,左突右沖之下把侍衛的隊形沖得稀里嘩啦,造成了一陣混亂。

    當曹智救得許褚,大喊“走”時,混亂中周倉劈中一名侍衛,打馬放開四蹄前沖之時,一個側身,左手抄起滾落馬旁的一桶已燃著的燈油,馬蹄濺著雪花急奔而去。

    曹智等依然從北門沖出,府里的侍衛大部已調往庫房圍剿強賊,守門的兵力反而少了。

    曹智等一路砍殺,自北門沖出,周倉墜在最後,到門前時,一摔油桐,砸在了門柱上,頓時把門柱引得燒將起來。

    後面追殺的侍衛,大都還未騎馬,沖至門前被火勢阻了阻。但只隔了幾秒鐘,侍衛長已率部取得馬匹,沖出火門,狂追曹智等賊人而去。

    曹智等人在周倉的帶領下,一路狂 ,曹智隱隱覺得周倉帶的路不是回祥記綢緞莊的,而是引著他們漸漸跑入荒郊山道。曹智也來不及停下詢問,後有追兵,在這丹陽城他們沒有周倉熟,現在只能跟著他跑。

    眾人曲曲彎彎奔出十幾里地,奔過一處樹林,周倉突然勒住馬頭,沖著林邊一聲長嘯,右方密林忽地亮起了幾處火頭,隨後迅速蔓廷開來。後面追兵剛至,火箭如飛蝗般突地射出,頓時追兵一個個的倒下了好幾個。

    倒地侍衛的火把落到草地處,立時熊熊燃燒起來。

    尚未有另一批箭矢時,太守府侍衛已有點混亂了,連隊形都結不好,環顧左右入眼盡是火點,還伴隨著陣陣喊嘯,瞬間感覺前方盡是敵人,好似漫山遍野有數以千計的伏兵會從密林殺出,往他們沖殺過來,侍衛登時亂成一團。

    曹智等頓時精神大振,正疑問“哪來的天兵天將?”周倉忙招呼曹智等人快走。曹智立時明白這可能是周倉部署的疑兵之計,趕緊跟著周倉鑽入密林。

    七轉八轉的,不一會兒,曹智等人已轉的搞不清方向了,幸好在這林木處處的地方,容易隱去行蹤,後面漸漸已听不見追兵的叫囂和馬蹄聲了。

    曹智稍稍松了一口氣,接著又走了將近半個時辰,曹智突然想到許褚還在背後,這小子今天轉性了,好半天不吭聲了,捅了一下許褚問道︰“怎麼啞巴了?半天不說話。”

    許諸“唔”了下,緊接著撲 一聲,曹智頓覺馬後一松,回頭一看,許褚已側躺著身摔落地面,斜背里插著一支羽箭。

    曹智低叫一聲,跳下馬背,只見許雙目緊閉,眉頭緊皺,表情非常痛苦,嘴唇已發白。曹智半扶著許褚,喚了兩聲,未見轉醒。這時周倉和王二麻听見曹智的聲響,也以跳下馬來,聚攏到曹智身邊幫忙,曹智抽回扶過許褚的手掌上盡是鮮血,粗略翻看了一下許褚中箭的傷口,衣服已破開個缺口,在後肩胛處,傷口很深,許褚可能因體力透支加上失血過多陷入了昏迷。

    曹智想起了沖出太守府時,許褚在馬背後的那一下震動,顯然是在那個時候中箭的,這一路奔襲,這小子連哼都沒哼一聲,足見他多麼堅強。

    周倉正想幫許褚拔出羽箭時,曹智立馬阻止,一來拔箭的劇痛可能會引起許褚的慘叫,暴露他們的行蹤,從剛才周倉催他們快行的神態中,曹智猜到那些燈火人聲極有可能是糊弄人的。其二,以曹智在警校學到的急救知識,**身體的刀箭,在沒有到達醫院之前隨意拔出,可能造成大出血而死亡,當然現在三國沒有醫院,但在這荒郊野外為許褚處理傷口總是不妥。

    曹智要求馬上找個安全的地方,再為許褚想辦法。

    周倉答了聲“知道了”,跳上馬背又在林中轉悠開了,半個時辰後,總于鑽出密林,轉上了一條小道,再走了一盞茶的工夫,盡轉上了一條官道,前面隱隱見到了莊園的影子。

    曹智等走上官道後,道旁斜里突然奔出兩騎,把曹智嚇了一大跳,手按兵刃作戰斗準備時,周倉忙道:"大哥莫慌,自己人。"兩騎匆匆打周倉身邊騎過,也未出聲言語,只是朝周倉點了點頭,就絕塵而去,馬**後還各拴著幾篷樹枝,拖在地上,一路歪歪扭扭的搖擺著,去的方向盡是曹智等人剛來走的路。

    曹智只略看一眼,就急急趕路,許褚依然綁在他背後,他需要馬上救治。

    不一會兒,在周倉的帶領下一行人進了那處莊園,曹智略一打量,此處莊園有幾分眼熟。但來不及細看,幾人就抬著許褚往屋里走。這家伙本來就重,現在又處于昏迷狀態,更是沉得像頭大象。

    幾人費勁的把許褚抬入屋內,曹智授意直接將其背朝上放置在一張長桌上,眾人這才長舒一口氣。這時曹智才注意到屋內還有一人。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rufh1234

LV:7 大臣

追蹤
  • 51

    主題

  • 7456

    回文

  • 1

    粉絲

.*:★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