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 攪亂三國 作者:孫一凡 (連載中)

 
rufh1234 2011-6-17 12:41:50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61 258461
loko1234 發表於 2011-4-13 22:20
第六十一章 外科手術
    曹智等人都嚇了一大跳,王二麻手自然的摸上兵刃。周倉連忙介紹,此人叫鄧艾,是陳刺史的主簿兼謀士。

    原來是自己人,放松戒備的曹智略打量此人,只見此人三十來歲,一臉斯文,一直坐在房中角落里,直到他站起,曹智等人方才注意到他。

    曹智略一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低頭忙著查看許褚傷勢。

    那鄧艾倒也不計較,湊了過來。

    曹智先探了探許褚鼻息,再摸摸許褚的脈博,都還有生命的跡象,只是有點微弱。曹智知道許褚的傷勢等不得,傷口必須盡快處理。

    曹智試著撥弄了傷口的箭桿,才踫到一下,躺著的許褚立即呻吟出聲,箭頭深深的扎入肉深處,但是沒射穿身體,所以也不知這被射中的部位,箭頭離血管或肺近不近,或是已射到了這些東西。從流出的血液上看,箭上應該沒有毒。

    華佗不在身邊,這半夜三更的也無處找郎就算找了,也可能有麻煩。現在整個丹陽城肯定已被全城"戒嚴",真全力搜捕他們,現在去找郎中,鐵定會被盯上。

    可是現在這屋里,周倉、王二麻只是處理過膚表四肢的傷勢,膽子粗大,不過是蠻干的那種。鄧艾剛認識,不了解,估計這種謀士見著血沒暈過去,已算是膽子大的了。

    現在蠻干、硬拔肯定不行,一來硬拔肯定會把許褚疼死,二來,古代羽箭頭部大都做成尖頭三角刃型,射入**後拔出時會**大片血肉,現傷口內情況不明,拔除時一不小心踫上了血管或肺部,那就麻煩了。

    在這群人里,也就曹智學過急救,那是警察的必休課。雖說沒怎麼實踐過,但許褚這箭傷應該不算很復雜的大手術,為了救人,曹智只有勉強一試,自己動手。

    曹智記得厲史上好像只听說過華佗曾經要動刀給曹操開頭顱,結果把曹操嚇了個半死,最後還把華佗給殺了。當然這是後話,曹智來了,他是不會讓華佗死得這麼冤的。

    華佗的麻沸散能使人昏迷,讓許褚吃上點,然後再割開傷口,取出箭頭,應該可以。曹智身上還有點麻沸散,現在也只能賭上一賭了。

    當曹智提出所需的東西時,大家都嚇了一大跳。

    曹智問周倉:“有沒有精制的刀具,要薄而鋒利那種,還有剪刀。”

    周倉道:"有",就跑了出去,不一會兒就跑了回來,遞給曹智一把尖角的殺豬刀和一把裁縫用的那種長剪刀。

    曹智說︰“這就是薄而鋒利的刀啊!有沒有短點,小點的刀和剪刀。”

    周倉呆呆地看了看曹智,回答是沒有更短更小的了。從他那無奈的眼神中,好像意思在說“這難道不是你想要得嗎?”

    曹智往許褚的衣服上試了試,果然倒是鋒利,在這古代也指望不上有刀片什麼的了,就勉強用了,這剪刀肯定能剪東西,但肯定不能剪人。

    “再要一些烈酒,越烈越好,小鉗子、棉花球,白布,嗯再弄些馬尾來。”曹智邊想邊說出所需之物。

    其他還好說,這馬尾要來干嘛?听都沒听說過,治箭傷要馬尾的。幾任面面相視了會兒,鄧艾朝周倉使了個眼色,周倉立即乖乖的去了。

    等周倉準備東西的時候,曹智讓王二麻扶住側躺的許褚,把許褚受傷處的衣物剪了個大口子。再準備剪掉露出身體的箭桿時,怕王二麻扶不穩許褚,就關照了聲,“扶穩了,我要剪了!”

    鄧艾立馬也伸手幫忙了,他看得明白,曹智怕箭頭攪動了傷口。

    曹智看他們抵住了許褚,就著在身體外的箭桿,把剪刀湊上,使勁一用力,“ 嚓”一聲,箭桿應聲而斷。

    曹智拿過那剪布的剪刀看了看,心道︰“這玩樣還真快!”剛剪完箭桿,周倉也手提著兩桶烈酒進來了,後面還跟著個掌櫃模樣的人。曹智一看認識,這不是祥記綢緞莊的老掌櫃嗎?老掌櫃手上還抱著一包東西,看見曹智喊了聲“曹公”。

    曹智嗯了聲,低頭再繼續為許褚療傷時,突然想起了什麼,抬頭看著老掌櫃,心想,“現在所處的這莊園莫非就是祥記綢緞莊。”向周倉一證實,果真如此。曹智不由得佩服這莊園的選址精妙和周倉對丹陽城的道路之熟,不愧是陳溫,老謀深算,大概他早就算計著這丹陽城吧!

    出神也就一會兒的事,曹智知道現在眼門前的是怎麼幫許褚拔出箭頭。看著老掌櫃和周倉一一陳列出曹智所需的東西,曹智交待著如何對這些東西處理的方法,講到馬尾時,曹智想到了縫合問題,就問︰“你們何人會縫衣服?”說完那群大男人,你看我,我看你的,誰會啊!還好,掌櫃的馬上說他老婆會,曹智趕緊讓他把夫人請來。

    烈酒,被當成了井水,潑在一張床榻上面。

    幾人再合力把許褚抬上了那床榻,曹智也曉得要消毒,烈酒大概是消毒水最好的替代品。

    刀具,剪刀、小鉗子(那也能叫小鉗子),先用盆火燒烤一下,再和純棉花搓成球,白布,一起被放到烈酒里浸泡。

    再給許褚喝上了一碗烈酒,和著麻沸散一起灌了下去。興許啊,這許褚是渴了,不用捏鼻子咕嚕嚕一會兒全喝了下去。

    萬事俱備,只欠動手了,曹智卻大汗淋灕,心里忐忑不安起來,來到古代,人已殺過幾個,但這救人還是頭一著,還是動刀的外科項目,難免有些心里發慌。

    這幫人還真有種!四個人圍著血淋淋的許褚,曹智還敢要求抄刀,更是有種!曹智心里不停地默念,"把他當成一只豬就行,別把他當人,穩著點!穩著點!老子好歹來自于現代,曉得些常識,應該有些把握吧!我最起碼知道人體構造,就算我親手治死了許褚,也只能冤他命薄,日後到了閻王殿,只能跟閻王吹吹牛皮,說是被一個現代警察弄死的。"

    曹智穩住心情幾刀下去,先細劃,未敢太用力,許褚微微顫抖,卻未醒來和掙扎。殺豬刀果然鋒利,曹智橫向撥開了一些碎肉,再往下深挖了一寸左右,才終于見到了那鐵箭頭,所幸沒有踫到什麼大血管。如何將它取出,就是關鍵了。用一把鉗馬掌的鉗子朝著傷處,比了比,怎麼也伸不進。用剪刀怕扎著不該扎的地方,曹智干脆伸出沾著烈酒的手指,往挖開的傷口探去。

    摸索了半天,粘噠噠地感覺膩的很,冷汗都冒了出來。殺人不算少的他,面對摸真人的血肉,還是一陣反胃。總于摸到了,先小心的在箭頭周圍摸索了一圈,感覺應該沒什麼血管或是別的,用兩根手指捏住箭頭,吸了口氣,一閉眼,一用力,“呲”的一聲,伴隨著一股血水標射出來。曹智一塊白布趕緊捂了上去,另一手把拔出來的箭頭扔進了老掌櫃端過來的一盛滿清水的銅盆里。

    成功一半,接下來的就是縫合了,曹智幾人想到掌櫃老婆時,才郁悶地發現,不知道何時,那位婦人已經暈過去了。

    曹智只好自己動手了,將創口處用烈酒仔細清洗了一遍,用馬尾線密密麻麻地縫好。

    曹智又不會醫生們縫合打結的技巧,更不會針線活,無法做到一挑線頭就能拉出來的境界。他的記憶里面,羊腸線可是醫院手術里常用的縫合線,而且可以被人體降解,不需要抽線。現在自己沒有羊腸線,但也不能隨便用些個普通棉線,只好試一試能否搞出馬尾線了。曹智記得在現代看過一部DISCOVERY頻道的一部紀實片,講術16還是17世紀,歐州戰爭中,軍醫就用馬尾縫和傷口,對防止傷口發炎效果很好。發炎對于接下來的慷復非常重要,在這古代很多人就因為傷口發炎而喪命。在當時的醫學界,普遍錯誤的認為,傷口結疤後,應流出濃水才會全育。曹智甚至听到過,士兵應傷口未流濃,而以為自己命不久已的愚昧事。

    曹智可不是古代傻大兵,他要求掌櫃的把那些馬尾洗的干干淨淨,然後通通用列酒浸泡,再用火盆烘干成干繃繃的線。一會兒,曹智就把許褚右肩胛下縫的像個大補丁,他可不會女工活,能縫成這樣已經算不錯了。

    也想過用烙鐵,那是從電影斯巴達三百勇士里看來的,不過現在讓曹智活生生用在許褚身上,呲溜一下燒紅的烙鐵印上去,傷口是快速結疤,不過是皮焦肉爛的那種,這叫曹智余心何忍,肯定下不去手。

    通過一通認真縫合,總算縫好了,到這曹智算是大功告成,接下來的就是周倉他們的事情了,幾人七手八腳的用上好的金創藥在傷口上糊了厚厚一層,再用白布包裹好。

    周倉等人忙完,再回頭一看曹智已徹底地癱倒在地上,這是他有生以來的第一次手術,做完後,神經的緊繃和身體的勞累,使他一做完手術就癱倒了。曹智已經盡力了,接下來就只能看許褚的造化了。曹智太累了,不一會兒他就就地進入了夢鄉,和周公下棋去了。
loko1234 發表於 2011-4-13 22:21
第六十二章 周昕的苦惱
    當曹智漸入夢鄉之時,丹陽太守府依然燈火通明。(pm)議事堂正中的虎皮交椅上虛位以待,不是沒人坐,因為都站著呢!周昕站著是因為**上纏著厚厚的白布,無法坐下。

    曹智那一鄭,圓月彎刀正射中逃入灌木叢的周昕,缺得就缺得在正好扎中周昕的**。雖說無性命之憂,但也要半拉月不能坐下,正躺都不行,要趴著睡。

    周昕黑著臉,看著堂下一眾屬下,氣氛嚴肅,堂下丹陽各軍政官員豎立在各自的幾案之前,周昕都沒坐,他們那敢坐。一個個還垂搭著頭,有意無意的勁量避閃著周昕的目光掃射。看來周昕心情差到了極點,很有可能還發過脾氣。

    肅殺的氣氛被打破,周昕首先開口:"你們兩個飯桶,連個賊人都拿不住,不但連累本府勘有性命之憂,還白白毀了一庫的糧草、輜重"

    順著周昕所指,原來堂下還跪趴著兩位呢!

    兩人听了周昕的罵,腦袋像小雞啄米一樣連點答應著︰

    "小人該死"

    "卑職該死"的話語,微微抬起了頭,原來是到霉的太守府官家和侍衛長。

    這兩位也沒什麼好,侍衛長臉上未擦掉的鍋灰被漢水融合,再被緊張的侍衛長用手一抹,頓時成了張大花臉。

    旁邊的管家應救火不利,被周昕煽了個"五魁手"左臉上還留有清悉的五條印痕,捂著臉正欲哭無淚。

    顯然周昕得起還沒發夠,繼續發飆道︰“真不知道養你們這些膿包干嘛用的?平時那個吹啊,把自個說的天下無雙似的,動真格的了,一個個比個娘們都不如,這回連夫人都受了驚嚇,盡連讓賊人在我這太守府幾進幾出,這還像話嗎?

    這話主要說得是侍衛長,侍衛長听了不由老臉一紅,頭搭拉的更低了。

    侍衛長也算有點背景,才能爬上侍衛長這個高位。侍衛長是周昕正妻的二姨的三女婿的堂弟,娘家人腰板挺硬。

    周昕老婆的娘家是丹陽豪族,在丹陽當地實力雄厚。周昕能爬上丹陽太守靠的就是他老婆,他老婆的老爹是前任丹陽太守,退休前把女婿周昕頂了上去。老太爺膝下無子,就周昕老婆一個女兒,所以也特別寵愛,照成這婆娘特別蠻恨。雖說嫁給周昕這麼多年,屁也沒放一個出來,但依然規定周昕不需討小老婆。周昕成親到現在沒少受這婆娘的氣,看著別人三妻四妾的,自己只能偷偷摸摸的搞兩個丫鬟,那個怨啊!簡直就要從里冒出怨氣。但為了“事業”,周昕都忍了。

    對侍衛長這種八桿子親戚就無需忍了,越說越氣的周昕,用眼一瞅跪趴地上的兩人,一聲暴喝"還賴在那干嗎?還不快去搜捕。"

    侍衛長知道是在說他,應了聲"是"趕緊從地上竄起,跑了出去。

    周昕接著發令︰"從此刻起全城宵禁,明日城門處加強盤查,凡是臉色不干淨的統統抓起來,方圓五百里範圍都要搜,嗯,注意找個叫'**山'的地方,大當家的叫'坐山雕',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找出這伙賊人,非把他們措骨揚灰了不可,都听明白了嗎?"

    “是”下面的人齊聲應道。

    周昕發了一通"條頭(命令的意思)",自有相關人員領命而去。

    周昕發完令,沉吟了會兒,他需要平復一下自己心浮氣躁的心境,他這時滿腦子憤恨,都不能冷靜下來好好理一理思緒。周昕努力這平復自己的情緒,但收效甚微。周昕仰天長嘆一聲,用手鋝了鋝胡須,閉上眼楮,沉默了好一會兒。

    下面的人你看我,我看你,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下一個倒霉就是自己,大堂里靜得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直到周昕突然呼疼,捂著**跳起來,才算打破了寂靜。原來是周昕想得入神,盡忘了**上的傷,一步步退至虎皮椅前,一**坐了下去,疼得他跳了起來。下面的官員都呆呆的看著他,也不敢笑出聲。

    周昕再次睜開時突然發現剩下的官員還都沒走,都等著他吩咐呢!周昕厭煩的揮揮手讓他們都退了下去。

    周昕看見其中幾個就來氣,那些都是老丈人留下的老部下,是老丈人故意安排用來保證他女兒地位的,這些老臣子雖說表面上對他唯唯諾諾,暗地里什麼事都向老丈人匯報,弄得他在政務上有很多制肋。

    周昕對他們也是爾虞我詐,經常是表面和和氣氣,背地里都恨不得捅刀子,東一榔頭,西一棒的相互爭斗著。

    周昕太需要權力了,這些年他積極的培養自己的勢力,但還是不能擺脫老丈人的陰影,何況歷陽還有個陳溫老盯著他。他志向很高,他絕不只想做好一郡太守,他要成為一方霸主。要想成為一方霸主,就要招兵買馬,培養自己的勢力,要實現這些目標首先就要有錢,沒錢什麼事也辦不了。于是他就想出了勾結土匪、強盜以他的官家身份為他們提供保護和情報,對一些本地“大戶”或過往客商進行敲詐勒索,綁票搶劫的勾當。本地的搞完了,就想著搞外地的,也就有了曹府的那一場劫難。

    大堂上一下子冷清了下來,周昕看了看寂靜的大堂,捂著**一顛一顛超後堂行去。要跨過後堂的門楣時,周昕突然停住了腳步,他猶豫著不知回後堂哪里?黃臉婆那現在肯定不能去,剛剛還被她臭罵了一通,要不是周昕自認為涵養好,真想抽他兩巴掌。

    “唉”周昕又是一聲長嘆,堂堂的丹陽太守在自己的府邸里,盡不知該去那個房間休息。

    突然,背後有人喊了聲“老爺”,周昕回頭一看,是他的管家,這管家算是他的嫡系,剛才也沒分派到什麼任務給他。

    管家趁周昕分派任務,悄悄爬起一直躲在幔帳後,等著伺候老爺周昕。管家看出周昕的為難,殷勤道︰“老爺,天快亮了,不如不要去打擾夫人了,回東廂院歇息片刻。”

    周昕無奈的點點頭,道了聲“也好”由管家攙扶著向東院行去。

    東廂院一間客房里,有一名女子也正向著老天述說著倒不盡的哀愁,這人就是以前曹府的“小翠”,現在太守府的“小桃”,她現在可不是丫鬟身份了,她現在是以周昕“待嫁養女”的身份入住在這東廂院的,待嫁給誰呢?待嫁給那個被曹智砍了頭顱的沙里狗。

    她向老天述說著不公,為什麼她的每一個男人帶給她的總是哀愁。今天那個熟悉的身形、聲音,她那里會認不出那人是誰,雖說長高、長壯實了些,但那是她曾經同床共枕之人,哪有認不出之理。

    “他一定什麼都看見了,他再也不會要我了,唉”又是一聲嘆息。
loko1234 發表於 2011-4-13 22:21
第六十三章 美人愁容
    一抹斜陽映照之下,青石鋪成的小徑上更顯冷清,寒冰成凌的冰柱懸掛在檐角上“滴答,滴答”的融著水。(pm)

    這是陳溫在厲陽西郊的別院,現在正寄住著曹嵩一家。外院的房子都很安靜,過了垂花門,里面是內院。過去內院一般住的都是女眷,人們常說“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其中的二門就是指的這道垂花門。

    垂花門里有一片梅林,在這冬天里也只有這種植物還在爭相斗艷。白雪紅梅下赫然站著一名女子,發髻略偏一側的墜馬髻更顯此女之嫵媚,一身白狐對襟袍子,包裹著姣好的身軀,在這寒風里盡是如此動人,真是“妝鳴蟬薄鬢,照墜馬之垂髻。”百無聊賴的她一手捏著一枝紅梅,像是在欣賞這不懼寒冬的美麗植物,思緒卻早已飄到九霄雲外去了。

    任紅昌今天的心情很亂,自然是擔心他的夫君曹智。曹智都出去三日了,還沒回來。出去時只對家人說和陳使君有點小事去處理一下,二日便回,可到今天已經三日,卻仍毫無音訊,不得不叫任紅昌擔心起來。她一個婦道人家,也不好到處去打听。

    "姐姐,好興致,賞花呢!"

    突然有人打斷這思緒,任紅昌聞聲回頭,只見一襲貂鼠鶴氅的大衣里包裹著一個像瓷般的玉人兒,原來是陳溫的三女兒陳玲。住進陳府別院,曹嵩話都說不太清楚,其他曹家成員大都是女眷,所以就不太去陳溫的州府大院,倒是陳溫來過好幾次,噓寒問暖,招呼極之周到,昨日還把自己的三女兒送來給二娘作伴。

    陳溫的三女兒今年十五歲,長的清麗又乖巧,沒到半日就和任紅昌姐姐妹妹的叫順口了。陳玲來後,任紅昌倒是不覺寂寞,小姑娘溫柔乖巧,也善找話題為任紅昌解悶。

    任紅昌也很喜歡陳玲,但她和陳玲聊天時,常常會走神。

    女人的心一但裝下那個男人,就會情不自禁的為那個男人牽腸掛肚。

    任紅昌何償不是個女人,她看著陳玲,眉頭依然深鎖,強笑著喚了聲"陳家妹妹!"

    陳玲身處官宦大家,從小就會察言觀色,一看任紅昌強顏歡笑的樣子,也知道她在擔心她的夫君:

    "姐姐莫要擔心,我爹已派了鄧叔叔前往,接應曹相公,不會有什麼事的,你不知道我家這位鄧叔叔有多聰明,爹爹踫到好多難辦之事,都是鄧叔叔為爹爹化解的,有鄧叔叔出馬,一定可以還你個完完全全的夫君。”

    小姑娘畢竟童貞未免,在她的世界里,她爹爹就是天底下最了不起的人,她爹爹的那位謀士鄧叔叔是世上最聰明之人,說到最後盡然取笑起任紅昌來。

    任紅昌哪有心情與之嬉鬧,陳玲那能體會一個已婚婦女的心境。

    任紅昌上前兩步扶著陳玲的美人肩,柔聲道︰“好妹妹,你真不知道我家相公給你爹爹辦什麼事了哪里?”

    “姐姐莫非不信我,爹爹從來不和我說公務上的事,姐姐若是不信,咱們現在就去找我爹爹。”陳玲一臉氣鼓鼓,認真地說。

    “好了,好了,姐姐那說不信你了,姐姐只是心有些亂,些許是姐姐沒見過什麼風浪,總是在自己嚇自己的胡思亂想。”任紅昌難掩一臉憂愁說到。

    “姐姐莫及,爹爹常說娘親老愛胡思亂想,男人有男人的事,女人是想不明白的”,陳玲看任紅昌一臉憂愁,女人天生的同情心大肆泛濫,忙安慰任紅昌。

    陳玲輕握著任紅昌的柔荑,關懷道︰“姐姐務須在為此事傷神,爺爺的壽宴快要開始了,我們快些走吧!”今日是陳溫老爹的六十大壽,陳溫邀請了曹嵩一家共同赴宴。

    任紅昌也是識大體的人,現在他們畢竟是客,耽誤了主人家開席可就不好了。任由陳玲拉著小手,轉身起步,隨著向內院行去。

    突然垂花門外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還未等任紅昌等回頭,一響起一聲宏亮的呼喊︰“大嗓門,急著去哪呢?哈哈哈”

    任紅昌霎時定住了身形,這呼喊聲她再熟悉不過了。

    任紅昌甩開陳玲握著的手,轉身,她的夫君不是真的站在垂花門前,一連笑意的看著任紅昌。

    任紅昌眼中淚珠在打轉,欣喜指數飆升過百的她,再也顧不得矜持,一提裙角,沖了過去,倒入她愛人的懷中。

    曹智本還想取笑任紅昌幾句,一見那真摯的表情,知道出去這幾日任紅昌肯定牽腸掛肚的擔心死了,心中不免有些愧疚。

    任紅昌的手捧曹智頸部,緊緊地看著曹智,恨不得把曹智融入眼眶。那溫潤火熱的手心,動情地雙眸,把曹智的心都融化了。曹智失控地吻上那對任他欲生欲死的櫻唇。

    任紅昌頓時腦子一片空白,瞬間所有的憂愁、煩惱一下子灰飛煙滅了,只是任由曹智無盡的索取著,她的心在天空中飄蕩著。

    這兩人若無旁人的在哪進行曠世長吻,他們不知道這樣會教壞青少年,在小徑那頭還站著一個情竇初開的懷春少女。

    被這一幕嚇得目瞪口呆的陳玲那個震撼啊!這婦人在室外投懷送抱已是夠越禮的了,還當眾熱吻。這香艷的場面看得陳玲渾身涌現出一種難以抑制的躁動,在古代不是經常看到這種場面的,這對陳玲無意是一次難得愛情啟蒙教育。

    曹智二人是吻得天昏地暗,日月無輝,直到實在忍不住的陳玲輕咳出聲才打破二人驚天長吻。

    曹智抬頭看向陳玲,只見一個唇紅如玫瑰,發黑如烏術,肌膚嫩如白雪瓷娃娃矗立在那,臉比任紅昌還紅,像是她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東張西望的掃視著左右可有人來往。

    曹智心道︰“這是哪來的瓷娃娃,不知趣,打擾別人夫妻生活。”

    曹智這幾日都未成刮臉,胡子拉碴的,平添了幾分邋遢。但那灼熱的目光觸踫到陳玲時,陳玲腦子里不由自主地閃過些不該有的念頭,明知不該想,但卻難以抑制。

    陳玲慌亂的左顧右盼借機回避著,但陳玲覺得無論她如何閃躲,那目光總是籠罩在她的周身每一寸肌膚。

    任紅昌比曹智晚清醒二秒鐘,趕緊掙脫了曹智的懷抱陳玲,再看看曹智,臉一下子像抹上了一層胭脂。

    任紅昌喚著“陳家妹子”輕身碎步來到陳玲跟前,拉起陳玲的小手羞得不知該說什麼好。

    陳玲還在那搖頭晃腦的“啊!噢!啊!”人也跟著有點站不穩。
loko1234 發表於 2011-4-13 22:21
第六十四章 賀壽
    曹智臉皮厚,現代這種事早已司空見慣,滿不在乎笑嘻嘻的走了過來,問任紅昌“紅昌,這是誰家妹子?”

    任紅昌回過神來,趕緊為雙方進行了介紹曹智笑呵呵的要與陳玲寒暄。

    陳玲害羞地回避著曹智的眼神,就是不睬曹智。

    曹智心想︰“這陳溫生的女兒生的倒是挺標致,怎的不太懂禮貌。”

    "二少奶奶,二"垂花門外突地竄出了一個青衣小廝,一溜煙越過了曹智沖了過去。又好似發現了三人中有個熟悉的身影,單跳著腳,急剎住身子,頭已先扭了過來,驚喜萬分地叫著:"二公子,你你回來了!"邊說話,身子也轉了過來,喜仔仔的跑了過來。

    曹智一看這橫沖直撞的小廝是曹安,雙手往背後交疊一擺,背負著雙手,訓叱著問:"什麼事大呼小叫的?"

    "嘿嘿二少爺,陳府管事來催請二少奶奶和三小姐過府飲宴。"曹安嬉皮笑臉的說。雖說曹智已成婚,應該稱“爺”但曹安卻改不了習慣,仍叫曹智"二公子",曹智也不更正他。

    "哦!"曹智這才想起自己已出去三日了,今日正是陳溫老父的生辰。

    任紅昌也趁機尋到了由頭,轉臉對曹智說:"是啊!陳家妹妹就是來接我的,相公回來了,趕緊換身衣裳和我們一起去陳府拜壽吧!"

    任紅昌說著走到臉依然緋紅的陳玲左側挽起她的左臂,宛聲道:"曹安快陪二爺回房梳洗,我和陳家妹妹在前廳等你們。"說完就挽著陳玲徑自去了。

    "太爺和二娘不去嗎?"曹智和曹安快步回了自己的後屋,現正邊從盆里擄著水洗臉,邊問曹安。

    "啊!太爺行動不變,就不去了,老夫人也就在家陪太爺,陳府那邊已知會過了,陳太爺說不礙事,你沒回來之前,也就二少奶奶去。"曹安乖巧的遞過一條布巾給曹智。等曹智擦臉,刮須這會兒又趕緊找出套烏青的棉袍來給曹智更換,再翻出紫貂披風,出門時好擋風寒。看見曹智平平安安回來了,他像小孩般的奔奔跳跳:

    "太爺和老夫人都念道好幾回了,說是你這一走就是好幾天,連個信都不叫人回。"曹安邊整理衣物,邊嘮叨著。

    曹智拿刮刀正刮著胡子,听了曹安的話,略一遲疑,他知道除了前世的父母,現在這個三國時代最關心他的人就是曹嵩和二娘。

    曹智停了停手上的動作,對曹安道:"你去老太爺、二娘那報個信,我這不用你伺候了!"

    曹安"哦"了聲,放下衣服,一溜煙跑了。

    曹智動作麻利,一會兒就弄好了行頭,回前廳和任紅昌和陳家三小姐會合。

    一行三人出了院門,早就預備下的管事、車夫立刻迎了上來。曹智夫婦共乘一輛馬車,陳玲獨乘一輛,待眾人坐進馬車,車夫一揚馬鞭,打了一個響頭,兩匹健馬應聲起步,向城內馳去。

    陳溫在厲陽的府宅也就是揚州州府的所在。曹智的座駕到達府門時,掀開車圍,第一印入眼簾就是長長的車隊。

    "看來給老太爺賀壽的人來的不少!"曹智進得前廳邊脫披風遞給前來迎接的管家,邊隨口說著。

    "哦!是啊!太爺本不想鋪張,都未向下面的郡、縣太爺發請柬,但不成想這些人不知那里得了消息,都派人送了壽禮來,弄得我家太爺呵呵"

    管家笑著接過曹智夫妻倆的外套,沒往下說,自由人接過衣物安放。

    曹智與任紅昌隨管家往廳堂里走。曹智通過此次丹陽之行,總算明白這陳溫陳刺史不是一盞省油的燈。但反過來想想,下面那些郡、縣的太守、縣令也未必是軟柿子。你陳溫能盯著別人的郡、縣府城,別人就不能在你這州府安插眼線、暗樁。

    想歸想,他現在畢竟是局外人,不能冒冒失失的亂說。

    隨著管家穿堂入室,直入了中堂,大部分賓客都在那。老太爺也那坐著等別人給他賀壽,獻禮。

    曹智一身烏青襟袍,昂首闊步,任紅昌一襲銀紅軟羅紗衫,更顯千嬌百媚,一入中堂,立時引來不少注目。周倉遠遠地一見曹智,跟曹智打了個招呼,接過了管家之職,引著曹智夫婦和陳玲來到陳溫處。

    陳溫側坐在堂內的一處幾案後,正听鄧艾說著什麼。

    陳玲一見爹爹,雀躍的喊了聲"爹爹"像只小喜鵲似的跑了過去,賴在陳溫懷里撒嬌。

    陳溫一抬頭見曹智等來了,馬上堆滿笑意的起身相迎,托了一把正要行禮的曹智,抓著曹智的左臂輕聲道:"賢弟回來了,一路辛苦。"稱曹智為"賢弟"是因為他和曹洪的忘年之交,按道理,曹智應該是陳溫子佷輩的後生。

    曹智本來就持有年齡不是問題的現代觀念,才不在呼陳溫怎麼叫他。曹智知道陳溫這時這麼叫他,其實是暗示他不想在大廳廣眾之下道出曹智此次丹陽之行,于是就牽過任紅昌一起向陳溫行了個禮。

    陳溫一看曹智非常識趣,非常高興,爽朗的詠道:"來,來,來見見我的老父,今日的壽星。"說著就引曹智等人往堂里走了數步。

    其實踏進中堂,曹智就瞧見居中而坐那樽"彌勒佛",那就是今天的壽星"陳老太爺"

    老人其實年歲大的早已稀里糊涂了,人都認不太清。曹智夫妻給他見禮,送上一對玉馬和兩顆明珠作為壽禮時,他只是笑眯著眼,外加習慣的擺手示意。

    陳玲乖巧的趴在爺爺耳邊大聲的給他解釋,老壽星依然搞不太清楚。

    倒是陳溫見曹智出手如此大方,很是過意不去,只呼:"何畢如此?破費,破費了。"

    曹智微笑著,淺答:"應該的,應該的。"

    接著雙方都說了些客套話,任紅昌由陳玲領著去了內宅見見她娘和其她女娟。婦人們自開幾桌,宴席設在內宅。

    陳溫去找呼其他客人,曹智由鄧艾陪著,閑扯兩句。

    鄧艾是和曹智、周倉一起回來的,許褚已無大挨,但有傷在身,行動畢竟不便,所以曹智把他留在了“祥記”綢緞莊養傷。

    曹智畢竟掛念家里,回城後,直奔西郊別院。

    鄧艾和周倉則回陳溫處復命。這兩日他對這位略顯斯文的鄧艾,有了很多的新認識。別看這鄧艾年紀青青,本事不小。

    鄧艾家曾經是義陽郡棘陽(今河南南陽南)一帶的大族,但傳至鄧艾這一代時,家道已中落。鄧艾自幼喪父,又生活在戰爭頻發、社會動蕩的年代,他所在的義陽地處中原腹地,土地高度集中、豪強兼並劇烈,日子的艱難是可以想見的。不過,鄧艾從小受過良好的教育,這為他現在的仕途打下了良好的基礎。

    鄧艾曾隨其母親被迫遷居汝南郡(郡治在今河南平輿縣北)襄城,淪為部民,替官家放小牛為生。十二歲時,又隨母至潁川,在部民中,有才學的人很少,鄧艾憑其才學被推薦為典農都尉(相當于縣)學士,典農都尉因看他家境貧寒就不是很看重他。一次,鄧艾上歷陽去呈報,有機會見到揚州刺史陳溫。陳溫很賞識他的才能,征召他入州府當主薄。
loko1234 發表於 2011-4-13 22:22
第六十五章 貴族難當
    那日,曹智等潛入丹陽,他們前腳進了丹陽城,鄧艾後腳也到了。>陳溫主要是怕曹智有所閃失,所以派了他來。

    當晚,鄧艾听了周倉的匯報,覺得曹智的行動膽大卻不緊密,他暗地吩咐周倉做了接應安排。

    曹智一開始還以為樹林和官道的安排出之周倉之手,等第二天醒了才知道那些個心思臻密的安排是出之鄧艾之手,馬上對他肅然起敬。

    通過這兩日的接觸,曹智覺得鄧艾、周倉都是可以交的朋友,又和他們經歷了一場生死一懸的丹陽之行,使三人的關系更進了一分。

    正當曹智與鄧艾相聊正歡之時,門口出現了一陣騷動。

    曹智抬頭一看,原來是陳溫親自到堂口迎了一個身穿藏青色襟袍,腳蹬青履,面色頗為冷峻的高瘦男子。

    曹智正岔意這是何須人也,盡讓陳溫如此禮遇。

    這時旁邊的鄧艾開口了,"此人叫陸康,現任廬江太守。"

    "噢!剛才听管家說沒請任何一位太守,怎麼"曹智搭訕道。

    "此人不一樣,他是主公在揚州地界最親近的一位太守,這位陸康是吳郡陸家的人,吳郡陸家是江東大族,很有名望,他的祖父、父親都是名士,在前兩位皇帝時期也都任過高官,是正宗士族大家,陸康本人從小就是神童,別看他才四十來歲,先前已在武陵、桂陽、樂安都任過太守,政績卓著,陳使君與他是世交,前不久剛把他調來,任廬江太守。”

    在鄧艾介紹陸康之時,陸康在陳溫的陪同下也到老太爺跟前祝壽、獻了禮,臨走過鄧艾、曹智處時,跟鄧艾點了點頭,再在曹智臉上停留了會兒。

    曹智被他一看,臉上馬上感覺一陣炙烈之感,盡量用坦然的目光回看陸康,還好陸康只停留了一會,馬上去了他處。

    曹智挪動一下身子,以調節剛剛陸康目光給他帶來的不適,心里也認識到這位神童陸康不是簡單之人。

    不一會兒,壽宴就開始了。陳溫當堂居中而坐,老太爺老早由人摻扶著回後堂歇息去了,也真難為了這麼大年紀的老太爺在那坐了好半天。在古代能活到陳溫父親這把年紀的是屬不易。

    陳溫面前的條案上擺滿了美酒佳肴,賓主分坐在堂下兩邊,每人面前也是橫放一條略小的幾案,將食物羅列在上。

    這大概是曹智來到古代的第一次參加的正式社交活動。以前就算在皇宮,也沒參加過什麼晚宴活動,吃飯更是沒什麼規矩,特別是在家或和夏侯淵他們在一起時,更是想怎麼坐就怎麼坐,想怎麼吃就怎麼吃。

    今天不一樣,曹智端跪在一張軟席上,對著面前的大魚大肉也是細嚼慢咽。其實他很不習慣這種場合,他跪在**底下那兩條腿快已經快麻木了。

    酒宴氣氛正在步向**,陳溫頻頻勸酒,大家都已從一開始的拘謹中放松下來,慢慢開懷暢飲起來。

    今天被邀請來飲宴的確如管家所說,大部分是陳溫至親或得力下屬,大家平時都黏熟,隨著氣氛的放松,大家話也多起來。

    曹智也很想把腿放直了,舒舒服服的吃飯。一瞅對面的陸康不但正襟微坐,這麼長時間了好想沒挪動過一分。雖說有些個大塊肉塊需要用刀切開食用,就算如此粗俗的動作,在陸康做來看上去依然是那麼的憂雅,每個動作都是那麼的合情合理,覺不會讓你看出那個動作是不應該的或是不合宜的。

    要是許褚在這,早就抓起那只蹄膀大塊剁之。

    要不怎麼說,一個有錢人家要培養出個貴族需要三代人的蛻變。對面有個榜樣在那,曹智也不能落了曹家名頭。曹家也是沛國豪族,曹智這頓飯吃得那個“從容瀟灑”,萬般都沒**一點猴急相,仿佛天塌下來也不會改變他那份“從容”,可真實的那份折磨,只有他自己清楚,簡直沒辦法形容。

    酒過三循,菜過五味,只見堂後轉出陳玲,在兩名侍裨的前引下,踩著碎步款款而來,行至陳溫座前,向陳溫行禮。

    陳溫呵呵笑道:"今日在坐都是吾之至友、親朋,喚孩兒出來與各位把盞,各位務必盡興。"

    這大概是古代傳統,未婚女子雖說不與男子同席,但家長還是會在一定社交場合,請出自已的掌上明珠,與賓客會會面,敬敬酒,這是一種主人家禮貌的體現,也是未婚女子一種重要的社交接觸。

    陳玲先從陸康那頭敬了遍酒。古代女子敬酒不是說和你對飲一樽,而是給你把酒樽斟滿罷了。敬至陸康時,陸康微微欠了欠身,以示謝意,面孔依舊冷冰冰的,這人好像不會笑。

    陳玲總與轉到曹智這里,陳玲一看是曹智,眉頭皺了皺,但馬上強作了表情,不溫不怒的行至曹智幾案之前,跪坐下,但還是心有余悸不敢對視曹智,低著頭接過酒壺,慢慢為曹智的酒樽內斟酒。

    曹智可逮到機會調整一下已麻木的大腿,因為陳玲正擋在他面前,估計別人看不出他的動作。

    曹智快速的用手一撐幾案下的地板,整個人就被微微的撐里了地面,再從一側迅速的滑出兩條大腿,最後一**坐在軟席上,長舒一口氣。

    正在斟酒的陳玲眼光飄浮之際無意中看到了曹智這怪意的舉動。因為就在曹智地面,所以曹智的整個調整動作她看的最清楚,她還真沒看到過如此不守規矩的人,動作快捷的簡直像猴子般靈敏,陳玲被曹智突如其來的怪異舉動,弄得怔怔的都看呆了。

    曹智那一塊沒知覺的**終于著地了,那個舒服!“喔!”的發出一聲,爽完發現陳玲正看著他,不好意思嘿嘿一笑,調皮的眉毛抖了兩抖。

    陳玲看他那付怪樣,不由想笑。

    "啊"由于陳玲恍神,盡忘了停止往曹智酒樽里斟酒,這時因過滿而溢了出來。等陳玲發現時,幾案上已溜出一灘酒汁,弄得陳玲一陣慌亂。

    曹智趕緊拿過酒樽,順便用衣袖在幾案上一抹,用衣袖吸干了酒汁,趁著陳玲未叫出聲,口中先說道:"多謝三小姐!"說著抬起另一只手,像是雙手握樽,用遮面飲酒的方式把酒一飲而盡,這樣一來濕掉的衣袖就被另一衣袖給擋了擋,別人也就不會注意到剛才尷尬一幕。

    陳玲羞紅著臉,對曹智報以感激一眸,接著又為其他賓客斟酒去了。
loko1234 發表於 2011-4-13 22:22
第六十六章 圓桌會議
    等陳玲見完賓客,轉入後堂後陳溫借由去後堂見一下女客,也跟著走了。

    臨走前,朝鄧艾看了一眼,鄧艾就作陪在曹智下首。過了一會兒,鄧艾向曹智告罪,也借顧走開了。

    曹智倒是未注意到鄧艾等人的怪異行徑,他左右反正不認識幾個人,也希望沒人來打擾他,他正自暗自得意找到了一條對付這種跪坐的有效辦法。輕輕挪挪可愛的屁屁,放松一下那些快要僵硬的肌肉。

    正自快活的曹智,抬眼一瞧,發現對面的陸康正疑惑的觀注他,驚得他趕緊把臉轉開。

    "可不要讓他看出端倪,旁的到沒什麼,就是可能有點丟人。"曹智暗道。

    接著曹智再用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動作,回掃一下對面的陸康時不時還在看他。

    “咦!人呢?”就在陸康離開曹智視線沒一分鐘的時間里,陸康不見了。

    他會"移行**"不成,就這麼一會的工夫,跑那去了。

    東張西望的曹智正查看陸康到那去了,突然背後響起:

    "曹公!"

    曹智著實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叫,嚇了一大跳。回過頭來一看,原來是陳府管家。

    "老管家真是神出鬼莫。"曹智半開完笑著說。

    "著實對不住曹公,奉太爺命,請你後書房品茶。"

    "喔!這兒也著實坐膩了。"

    "曹公請隨我來。"

    說著話曹智爬起身,隨管家拐進後堂。這後堂還挺遠,先經過穿堂,通過了西角門,饒過穿堂中的大理石插屏,前頭便是一個敞亮的大院子,迎面是一排三間上房。居中一間門口肅然站著一人,又看見熟人了,是周倉當門而立。

    管家做了個請姿,回身退避開來。

    周倉拱手芡身道:"曹兄,主公在屋內,請隨我來。"

    曹智"噢"了聲,跟上周倉。一路心想,"在這我這稱呼夠亂的,陳溫稱我為'賢弟',周倉喚我為'曹兄',這兩人又是賓主關系,夠亂得。"

    曹智跟著周倉到了書房門口,周倉先行進去稟報了一聲。一會兒,就出來喚曹智說:"主公有請"說完自己卻退了出去,又到進來的地方站崗去了。

    曹智心想"這品的什麼茶?有點像黑幫老大踫面的感覺。"

    一踏進書房的曹智一陣岔意,里面人不少。

    鄧艾自然在,剛剛神秘失蹤的陸康也在,依然面目如平板。左下首還坐著一位年輕人,經陳溫介紹,這位叫棗的年輕人,是他的二女婿,現任揚州都尉。

    棗見了曹智親切的一笑,曹智也微笑著跟他點了點頭。剛才在中堂曹智倒是見到過這位棗一面,卻不曾想他盡是陳溫的女婿。

    這幾人圍坐在一張圓形木座前,茶倒是有,但沒怎麼喝,曹智進來前像是在談論什麼。

    而且看得出,談論的不是什麼令人愉悅的話題,看陸康那張臉就知道了,冷的都快結冰了。

    陳溫請曹智入坐,客套了幾句,在外面吃好,喝好沒有,很快就轉到請他進來的意圖上。

    陳溫請了這幾名心腹到書房,討論周昕之事。請他來是求證一下此次丹陽之行的所見所聞。

    曹智心想"不是都跟鄧艾、周倉說過了嗎?怎麼還要求證?"也沒辦法,曹智畢竟是客,客隨主便嗎!

    隨即把那晚在丹陽太守府的所見所聞,一五一十的復訴了一遍。小翠的事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曹智把前因後果都說了。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對這件事最感興趣的不是陳溫,而是陸康。

    每每曹智說到一些關鍵處時,陸康總是提出疑問或不解。

    雖說曹智被陸康盯得極不自在,曹智也不太喜歡這個太過高傲的家伙。但看在陳溫的面子上,曹智面對陸康的質問還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最後加一句,他們此行目的,主要是摸摸周欣的底,並不抱奢望能策地查清周欣底子,沒想到的是有這意外收獲。

    這一段事情的始末,足足講了半個時辰,講得曹智口沫橫飛,嘴巴都干了,陸康才算放過他。

    听完曹智的陳述,書房里安靜了會兒。

    曹智這才有空端起茶碗,飲了一口。

    "這會你信了吧?"陳溫首先打破寂靜。

    曹智莫名的抬起頭,心想:"這是對誰說呢?"

    一看眾人的目光都射向陸康,才知道陳溫這話是對陸康說的。

    陸康寒著臉沒說話,過了半響,才輕嘆一聲,道:"沒想到漢室忠義,盡會做出這些事?"旋即又問陳溫"你準備怎麼辦?"

    "法不正,難服民心!"陳溫就回答就這八個字。

    曹智作為旁听者,從兩人的話中不難咀嚼出好些信息。第一,請他來求證周昕之事,主要是陸康有疑問,怪不得剛才曹智總覺得這陸康提出疑問時的眼神充滿了狐疑,看來陸康和周昕有舊。曹智慶幸自己沒隱瞞小翠之事,不然被陸康找出疑點,他的證詞可信度就大打折扣了。

    第二,從兩人的對答中不難看出,陸康是正宗的漢室忠臣,屬于保皇黨一類的,否則也不會可惜少了周昕這個漢室忠義。

    第三,陳溫對周昕這件事的態度,很堅決,除之而後快。

    其實作為一個局外人,能听到這些,已經過了,這畢竟是人家的內政。

    曹智識趣的起身告退。

    陳溫等可能也意識到,連說“無紡,無紡!”但也未拒絕曹智告辭的要求,陳溫親送曹智出了書房,並走了一路。

    曹智勸了幾會,“陳使軍有事請自便。”陳溫就是沒意思回轉,只是支吾著邊行,邊想著什麼。

    曹智想他大概有話要對他說,主動道:"使君大人,你和我兄長(指曹洪)是故交,但凡有用得著智的地方,只要智力所能及的,使君不仿直言,智一定竭盡所能。"

    陳溫一听非常高興,笑呵呵的拍著曹智的肩膀道:"這才是吾的好兄弟,我也不跟你嬌情,直兄弟別看我這刺史表面上做的風光,其實是如履薄冰,哥哥我這揚州治下六個郡,廬江、吳郡、豫章、會稽、九江、丹陽,地方不小,但除了廬江郡的陸康和哥哥一條心之外,其他的不是駐足觀望就是包藏禍心,周昕這件事弄不好就要兵絨相見,真打起來,哥哥也不怕他,最起碼我這州府的兵馬多,但這要打贏仗有時不時靠兵馬多了事的。"

    這點曹智有同感,但也只是微微笑了笑,沒有開口附和,也沒有發話反駁,僅僅點頭稱是。

    陳溫看曹智身有同感,接著道︰“哥哥現在最缺的是統兵將才,我也不拐彎抹角了,直說,兄弟你看你能不能屈就來哥哥這,幫著哥哥帶帶兵,你在京師任過騎督尉,統過一營禁軍,參加過少帝奪位戰和黑山軍的大戰,皆有勝跡,後生可畏啊!你幾個哥哥都隨你大哥去了‘關東聯盟’,我不能去挖袁公的牆角,但老天對我不薄,盡把你送來了厲陽,只要你我同心,大可在這揚州做出一番作為。”

    曹智被陳溫這突如其來番金石良言,倒是給弄呆了。

    陳溫也不急等他回復,道了聲“兄弟好好考慮,考慮!我靜候佳音!”留下獨自發呆的曹智,徑直走了。
loko1234 發表於 2011-4-13 22:22
第六十七章 言多必失
    厲陽城一條寧靜的街道上,一輛雙套馬車緩緩駛過。車廂內端坐一對壁人,男的英氣勃勃,女的嬌柔似水。

    "智,你怎麼不說話?"

    "喔!"男的像是想事情想得很入神,剛被女的打斷,醒悟過來。

    男的伸手摟過那嬌柔似水的美女,報謙的一笑,說道:"剛剛在後院,陳使君邀我在揚州任職。"

    "啊!那不是很好。"女的意于言表的為自己男人感到高興。

    "呵呵傻瓜,這事還得從長計意,好不好還得看。"男的意味深長的說。

    女的見男的說完又陷入沉思,也就不再說話,乖乖的依偎在男人懷里。

    這對壁人自然是曹智和任紅昌,他們參加完陳府的壽宴,正在回別院的路上。

    曹智胡亂想了一陣子,今天陳溫的話使他平靜的心緒掀起了波瀾。

    曹智都記不清剛才後半段的壽宴是怎麼吃完的,陳溫、陸康等人後來也沒怎麼出現,直到臨走時,陳溫才出來著了個面。曹智和任紅昌向他辭行時,他也沒多說什麼,禮節的話語之後還是那句“靜候兄弟佳音”。

    曹智穿越到三國,又身在曹家,一直以來都是以曹操為領路者,帶領著他前走。現在卻有了他單干的機會,這樣開創一番新天地好機會,對曹智的誘獲力太強了,誰不想出人頭地。再說袁紹的關東聯盟曹智實在沒興趣,這段歷史眾所周知,曹操跟著袁紹沒落下什麼好,袁紹這個人徒有其表,就算曹智把曹嵩送至瑯邪後也沒打算去關東聯盟。

    但這揚州也是個亂地方,曹智記得就算三國鼎立局面形成,曹操、劉備、孫權基本瓜分了揚州,誰也沒獨得。

    這就意味著在揚州這塊地域上的爭奪是異常激烈的。

    曹智如真答應陳溫,留在揚州,在這強沖擊地帶,他的命運又將如何?他能否站得住腳,經受得住一輪輪的你爭我奪?

    跟著陳溫不知道能不能建功立業,歷史上倒是沒听說他如何了得。唉!是去是留,曹智唯實難以決斷,成王敗寇,可是只在這一念抉擇之間。

    歷史上曹操的勢力主要在北方,而曹智現在所處的揚州,是地處淮南,涉及江東的一塊中心地界,就算現代這塊地域所處的位置也非常特殊,即有安徽、河南、浙江、江甦、福建,涉及到的地域非常廣闊,到底接下來曹操能在這塊地界佔多少籌碼,曹智委實記不太清楚。但今天听陳溫說得廬江、九江,包括這個丹陽,好像都是孫權的江東地盤。可能現在孫權還小,或是孫家父子現在在江東還未得勢,但曹智肯定不止一次在電視劇或是小說上看到過這些地名,並且說這些地盤是屬孫權的吳政府財產。

    這麼多復雜的思緒,把曹智的頭都快搞大了。任何人踫上這突如其來的決責,都會被攪得情緒激蕩,曹智現在很需要一盞明燈,為他指明方向。

    一旁的任紅昌見曹智眉頭皺成了個川字,心知自己的夫君踫上了煩事。任紅昌把身子往曹智懷里挪了挪,抬著柔夷摩擦著曹智的肩膀輕聲道:"煩人的事,想不明白,就別去想了,想多了,勞神!"

    曹智在任紅昌挪動身子時,已回過神來,看任紅昌臉紅嘟嘟的嬌美樣,曹智的心中馬上注入一絲甜美,“嗯”了聲,手緊了緊摟抱任紅昌的香肩,心想,唯是自己想太多了,一只腳都沒踏入揚州官場,就已經想著整個揚州的將來了。轉而笑嘻嘻地對任紅昌說:"見了我的小乖乖還有什麼煩人事,咦!你臉怎麼這麼紅,是不是飲酒了?"

    "恩!呵呵,陳玲的母親直意要我飲點,我不甚酒力,才飲了兩杯,就有些暈旋。"

    "是嗎?你倒是挺會和這幫婦人打交道。"

    "奴那會和這幫貴婦打交道,剛開始還挺拘謹的,無意中我拿出絲絹泯嘴時,陳夫人是見了上面的畫形,才打開話匣子的。"任紅昌說完從衣內抽出一方絲絹,神色得意的把看起來。這方絲絹中央繡著!一對鴛鴦,繡工精美。這是任紅昌自己繡的,她出生貂嬋冠房,手藝自然非凡。

    今晚任紅昌的手藝被人肯定,很是高興,嘻仔仔的繼續道:"我還答應送夫人幾條呢!"

    "恩,嘻嘻我家夫人好本事,有一手好女工,為夫以後也得好好跟你學學。"

    "去,那有男人學這個的。"

    曹智看到任紅昌繡的東西,突然想起了前兩日為許褚縫的那傷口,跟任紅昌精美繡工沒法比。當然兩人繡的地方有本質的區別,還好許褚這粗生粗養的家伙,命硬,皮也厚,要求不高,第二天醒過來就嚷嚷著餓,根本不去注意曹智在他身上縫的大補丁。

    接下來一路,曹智把為許褚動手術的全過程講給任紅昌听。

    任紅昌何曾听過如此血腥的場面,曹智是眉飛色舞的說著,任紅昌听得快要吐了。听到把箭頭時,任紅昌一下掙扎曹智的懷抱,像對待過期食品似的捏著曹智的右手大拇指,問:"你就是用這只手**許褚肉內得,唉呦!惡心死了,你以後不要踫我啊!"說著自己還用手捏著自己的鼻子,把曹智的手拎遠一點,好想曹智的手很臭似的。

    曹智被她怪異的舉動,逗得直樂,抽出被捏之手,不退反進的摟住任紅昌,打趣道:"我不但要踫,還要踫上最最里面的,哈哈哈"

    任紅昌要躲,曹智不放過她,兩人在車廂內嘻鬧著。

    "等等別鬧了,別鬧"嘻鬧中的任紅昌突然想起了什麼,打了一下曹智的魔爪,等曹智停止打鬧後,一臉嚴肅的問:"我問你,許褚怎麼會受傷的,你們這幾天干什麼去了?"

    "哦打獵!"

    "打獵為什麼會中箭。"

    不太善于撒謊的曹智,沒想到任紅昌突然發問,鬧了個驚慌失措,憋急了,隨口說和許褚打獵去了。

    這麼蹩腳的謊言,任誰都听得出是假的。任紅昌何等聰明,迄是好糊弄的。

    任紅昌嚴厲的看著曹智,哼哼的正待"嚴刑逼供"

    這時突听車夫打斷道:"大爺,到了!"

    曹智如獲救星,不等任紅昌反應過來,一腳跳出車廂,飛似的逃了。
loko1234 發表於 2011-4-13 22:23
第六十八章 家有一老 如有一寶
    第二日,曹智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丹陽這趟著實辛苦。曹智這一覺著實睡的香甜。起身後,在任紅昌的伺候下,洗涑完畢,用過早餐,就去老爹曹嵩處,昨日回來還未來得及向曹嵩、二娘報過平安。

    曹嵩早已用過早飯,正由二娘和另一名妾何氏摻扶著在花園中散步。

    "爹,二娘,姨娘",曹智出現在花園。

    曹嵩抬頭"啊"了聲,繼續散著步。

    二娘一看兒子來了,舍了曹嵩樂呵呵的跑了過來,婆媽道:"哦!回來了,事辦的順利嗎?"說著上下打量曹智。曹智應了聲順利,朝曹嵩走了過去,伸手替下何氏,摻著曹嵩散步。

    曹嵩抬眼瞅了一眼曹智,也沒拒絕,任由曹智摻著慢步而行。

    自從上次曹府劫難之後,除了曹智成親這天曹嵩笑過之外,余下的日子曹嵩就沒給過曹智好臉色看。

    曹智也知道曹嵩生他的氣,所以很少往他那跑。

    今天不一樣,再怎麼說曹嵩也是曹智老爹,為官多年,社會經驗豐富。曹智有好些事要找人商量,曹嵩雖說中過風,現在除了腿腳不利索,思路還是很清楚的。

    人在彷徨之時,就需要找曹嵩這種"老革命家"指點迷津。

    這別院的花園也不大,曹智摻扶著曹嵩轉了半圈,回到堂屋。

    曹嵩遣退兩位夫人,父子倆難得的聊起了天來。話過些家常後,曹智把此次丹陽之行所獲得的信息一五一十的都和曹嵩講了一遍。

    當曹嵩听到小翠在此事中作祟時,也瞪大了眼珠子,不敢相信。

    听完曹智敘述完整件事,曹嵩背靠軟塌,瞑目想了會兒。想明白了什麼,睜眼看了看曹智,欲言又止。

    突然即像在自語又像在對曹智道:"大黑是你哥的長隨,那次沒見他和你們一起來京城,我就覺得奇怪。"

    曹智被這話弄得呆了呆,怎麼又扯出大黑了,曹操要殺小翠,為什麼?

    曹嵩見曹智听了這話,面若呆鵝。曹嵩太了解自己的兩個兒子了,老大行事成穩,但作風辛辣,面上能做到平靜如水,把事都能藏在心底,做事喜好出其不意。老二頑劣了些,有些鬼主意,但心締純良,不像老大藏著那麼多心眼。

    "這件事無論怎麼,你要明白一點,你大哥這麼做都是為你好,他是你親大哥,決計不會害你。"曹嵩想歸想,叮囑歸叮囑。

    “啊!還真有曹操什麼事。”曹嵩這麼一說,徹底把曹智弄糊涂了。

    嘆了口氣曹嵩,仰天道:"這周昕倒是听聞過,沒想到身為一郡太守,為了幾個阿堵物,盡如此自敢墮落,可惜了"說完曹嵩又無耐的一聲嘆息。這聲嘆息,不完全是為周昕可惜,更多的是無奈,目前就算知道幕後黑手,也無可奈何,他們曹家現在無權無勢,又身處異地,怎麼對付一個郡太守。

    曹智接下來的話讓曹嵩看到了希望。

    "陳使君邀你在揚州為官?"曹嵩略顯動容,接著又加了一句,"這倒是正途。

    曹智又把目前的揚州形勢對曹嵩說了遍。曹嵩邊听曹智的話,邊哆嗦著抬起右手,習慣性的鋝起胡須,想起事來。曹智說完時,曹嵩已從又靠上軟榻,邊听邊想。

    曹智也沒打擾,自己理著思緒。

    曹嵩雖說中過風,但並不是痴呆,再說他可是官場"老漿糊",一輩子都在官海中沉浮,可為經驗豐富。

    曹智也正積于"家中有此一寶",所以第一個就來咨詢曹嵩,這是有道理的。

    想的入神的曹嵩,手也不像平時抖的那麼厲害了,人也突然顯得精神起來。

    "陳溫手下沒將才嗎?"

    這次明顯比上次想的時間長的曹嵩突然發話。

    "有,我見過的就有兩人,一個是他從黃巾賊那里招安過來的,叫周倉,是陳溫的侍衛長,這次和我一起去的丹陽就是他,這人倒是有兩下子,另一個叫棗,是陳溫的二女婿,現任揚州都尉,現在揚州統兵的應該是他,人倒是挺隨和,只見過一兩面,不是很了解。"

    "嗯,這陳溫看來想動丹陽是謀劃已久,只是卻少個契機,我們這次的出現倒是給了他機會,他邀你入伙,一半是為公,一半也是想利用你報仇心切的心態,正好拉攏你,當個急先鋒,順便也等于拉上了我們曹家。"

    說到這,曹嵩頓了頓,看了看目無表情的曹智接著道:"我們曹家現在可能有些中落,但在譙縣那也是一呼百應的,在咱們大漢朝,為官都願和大族搞好關系,特別是陳溫這種地方官,我們和他也屬一種相互利用,你大哥手上雖說有些兵,但不都去了河內嗎?遠水解不了近渴,我們想要報仇,對付周昕,入揚州府倒不失為一條捷徑,而且陳溫這揚州刺使是朝廷正兒八經任命的,你如果在揚州任官,那可是正途,不像你大哥,幾個人拉幫結伙的封了個什麼將、校的,那有什麼用。"

    像曹嵩這樣的"資深官迷"受封建皇道思想毒害嚴重,他們是擺脫不了,皇道才是正道封建思想。曹智才不會如此愚腐,當然曹嵩的話也不是完全沒道理,就曹智可利用這次機會報仇這一點,曹智就很听的進去。

    "那陳溫會不會用完我,就過河拆橋,把我給甩了。"曹智認真問。

    曹嵩听了哈哈大笑道:"這陳溫的心思無非是想統好他這一州,為官的那個不想號令一統,上下齊心,他要有壞心,也不會在這揚州養出那麼多白眼狼了,再說不還有那陸康盯著嗎!此人我在京城就听說過,是出了名的剛正不阿,不是因為性格古怪,應該早升了。"

    "是啊,說其此人,我昨晚算是見識過那個陸康的厲害。"曹智憤憤不平地說,一說起陸康,曹智不由得就感覺到**有點發麻。

    "人家是士族出身,自然有些傲氣,那像你猴子**似的,一刻坐不停。"曹嵩看著曹智教育道。

    接下來曹嵩不厭其煩的為曹智進行了規劃,曹智看他一講到做官什麼毛病都好了,把官場現行記講得是入目三分,活靈活現。

    曹智知道這種"老漿糊"有些話是要听的,還有些嗎

    曹嵩掏心挖肺的講個沒完,曹智實在吃不消了,最後以怕曹嵩再次爆血管為由趕緊逃了,要不然肯定是沒完沒了。

    再坐下去,曹智不光小腦袋塞不下這麼多東西,**也要受不了。
loko1234 發表於 2011-4-13 22:24
第六十九章 天生他才,必有用
    曹智逃出堂屋,轉入一條夾道,正要回後屋時。

    "明公,明公。"

    禰衡高叫著追了上來。

    "明公回來了。"禰衡晃著大腦袋說。

    "啊!這幾天你沒招惹誰吧?"曹智邊說邊拉過禰衡,並肩而行。

    "那能,那是我"

    "好,好,沒事就好。"曹智看禰衡吹胡子瞪眼的又要急了,趕緊打斷他。

    禰衡那張大餅臉順間由陰轉晴,迷開眼笑的說:"恭喜明公,賀喜明公。"

    "啊!喜從何來?"

    "明公即將出任揚州都尉,實乃一喜。"說著禰衡放出興奮一屁。

    "什麼?我都沒答應陳使君,怎已有"曹智一臉莫明,就算這禰衡消息靈通,知道昨晚陳溫邀他在揚州為官,也沒那麼厲害,曹智都不知道陳溫準備委以他何官職,他禰衡又怎麼知道的。

    禰衡看著一臉芒然的曹智,興奮地道:"一早,州府的鄧別駕已來過,你和太爺正聊天,沒敢打擾,我接待了一下,鄧別駕把昨晚的事都跟我說了,而且暗示弊人,明公以前在京城的官職就不低,來揚州也不能委屈了明公,最少也要委以明公'都尉'一職。"

    "這陳溫還挺急啊?我還沒答應他呢!"

    "明公啊!機不折失,失不再來啊!明公"禰衡急道。

    "嘿嘿我都沒急呢?你急什麼?走,書房談"說著曹智拉起禰衡向書房而去。

    別院雖說不大,但也備有書房,平時也都是曹智在用。

    禰衡一進書房,急不可奈就要開口,曹智伸手摁他坐下,道:"以漢朝官制,一個州府可設幾名都尉?"

    禰衡被問的愣了愣,調整坐姿道:"州府可設一名到兩名都尉,"

    "喔!那就好,也免得和棗都尉傷了和氣。"曹智落有所思道。

    "明公說的可是陳溫二女婿?"

    "對,你一個早上的收獲不少嗎?"

    "嘿嘿,那里不過听鄧別駕透露,這棗砥為人雖說老實,但卻不是統兵之才,現在名意上由他出任揚州都尉,但他也就走個過程,听說他對統兵打仗沒什麼興趣,陳溫著實擔心一但有戰事,他的兵派不上用場。"禰衡興奮的侃侃而談,也不忘極積釋放毒氣。

    "喔!他連這都對你說了。"曹智邊說邊站起,打開了窗戶。

    曹智明白鄧艾那是讓禰衡做傳話筒,有些話他直接告訴曹智,難免會尷尬,不如有通過曹智身邊人傳送,來得更好。這套倒是曹嵩剛傳授過他,沒想到這麼快就領教了,看來還得用這招把消息遞回去。

    "關東聯軍總不是我要去的地方",曹智幽幽而道。

    "對,明公明見,我也不喜歡袁紹那幫人,一個個要多拽就多拽。"禰衡憤憤而談。

    曹智心想這世上還有比你更拽的人,你禰衡敢認天下第二拽人,就沒人敢認第二。曹智估計現在"關東聯軍"的各路諸侯里得罪過禰大狂人的不在少數,所以他才對他們那麼感冒。

    "你明天去回訪一下鄧艾"曹智輕敲桌面慢慢道。

    "阿!,明公要我帶什麼信嗎?"禰衡這小子倒是滿拎得清的。

    曹智看著一臉期盼的禰衡,淡淡的道:"遞個信給他,說我願意留下,為陳使君,為揚州人民進份綿力。"

    "太好了,明公明志啊!我就知道明公會有此善斷。"一臉興奮的禰衡說著就要告辭給鄧艾回信去,讓曹智給攔下了,明確告訴他必須明天下午早了不顯得掉價了嗎?

    這也是早上從曹嵩那學來的,這道理和現代明星的“遲到”是一個道理,越是把別人的興致吊高,才能體現出檔次。

    曹智拖著禰衡了解現行的官吏體制,這方面曹智只知道個大概,不像禰衡這種表面把高官厚祿看得一文不值的"清流"人士,卻對官吏體制了解的詳之又詳,這就是中國人的特色,嘴巴上越說看不上的東西,其實心里頭那個想啊!

    禰衡總算踫上他的強項了,頭頭是道的說著,曹智挑重要的做著記錄。

    曹智到現在用毛筆都不那麼順手,寫的很慢。

    禰衡時不時的要等曹智寫完這句,才能說下句,有些詞還不達意,禰衡時不時的提出更正。禰衡就納悶了,他這位“明公”文采豐富,時不時會冒出些他听不懂的詞,細想一下才覺得妙不可言,但這字怎麼寫成這樣。

    曹智來到古代這些年在武事上下的功夫遠遠要比在文事上下的功夫多,這也跟曹家氛圍相關,曹府上下,曹智周圍曹操、夏侯淵、夏侯镧@ 佩愕饒歉霾皇淺商 棖古 艫模 匚淝崳牡鬧苯雍蠊牽 苤塹較衷謨行┬只貢3旨蛺宸綹瘢 簿馱斐閃遂蠔獾睦Щ蟆br />
    曹智寫的累,禰衡瞧著更累,到後來,禰衡干脆拿過筆墨,親自超刀。

    翻過一張,禰衡正要繼續奮筆輯書,突然看著紙上已有的幾字,手停在了半空中,細看起那幾個字來。

    曹智在書房里悠哉的來回慢跺著步,听禰衡闡訴到地方官吏體制時,禰衡突然停了下來。

    曹智停下跺步,走到禰衡身側,

    "怎麼了,看什麼呢?"

    "明公,這張方術是你寫的吧?"

    曹智伸頭往紙上看,一硝二磺三木炭,"喔!"原來是他前幾日閑來無事寫下的火藥配方。這是他依據小時候看的地雷戰里的片斷,回憶寫下的火藥制作的比例。拿著這個配方也和夏侯淵他們討論過,但都無果,夏侯淵他們更本不懂方術,更別說尋找這些材料來自己配制了,無奈之下,後來也只好不了了之。

    在現在的軍中倒是有些火藥,但那只是能用來傳遞信號的,連只雞都炸不死,並且數量有限。要想得到開石炸人的火藥,那就必須配置出黑火藥,那樣才具有殺傷力。即使沒有雷管,但只要火藥純度高,填壓密集,也是能產生爆炸的效果。

    宋朝以前,火藥的配方被稱之為方術,是不為主流學說所接受的,因為方術通常指一些所為長生不老仙丹的制作方法。火藥的發明是在煉制一些丹藥的過程中無意發現的,因為和方術掛上鉤,所以在火藥發明的初期,也就未得到應有的關注和重視。在漢朝更是不為“清流”人士所接受,他們認為這些方術禍國殃民。東漢時期有好幾位皇帝寵信道士、仙家,結果亂吃那些仙丹,最後盡一命嗚呼,所以在東漢末年的學術主流隊伍“清流”人士是沒人去研究方術的,甚至連讀一讀這方面的書都被視為判經離道。這禰衡怎麼可能知道這個。

    "怎麼你懂這個?"曹智好奇的問。

    “不是我自夸,現今天下能比我得多沒幾人,撲!”伴隨著一個響屁,禰衡又要抖起來了。

    曹智趕緊“喻”的勒住他,否則這書房就不能待人了。

    “行,行,你到底懂不懂?”

    受曹智一擊,禰衡漲紅著臉,挺了挺細長的脖子,叫道︰“我哪會不懂,這段方術我在《黃帝九鼎神丹經訣》讀到過,只是只是略有不同罷了。”

    “怎麼不同?”曹智也來了興趣,曹智才不管禰衡有沒有判經離道。

    禰衡斜睨了一眼曹智,看他挺認真,不像在調侃他,正了正身子,正色道︰“《黃帝九鼎神丹經訣》上提到過一段方術,講的是將石膽、硝石、木炭一起煉制時會炸開丹爐,提醒後人不可把這幾種物體混合煉制。”

    “那就是說只有一種成分和我的配方有出入,石膽有可能就是硫磺。”曹智旁若無人的自言自語著。

    “你見過這種叫石膽的東西嗎?在那里能找到?”曹智突然發問,把禰衡下了一大跳。
loko1234 發表於 2011-4-13 22:24
第七十章 走馬上任
    禰衡把曹智願意留在揚州的消息遞給鄧艾的第二日,陳溫就頒了正式公文,表曹智為揚州都尉,組綬(官印的意思)也在第一時間送到了曹智手上。

    第二日便是曹智走馬上任的日子,曹嵩看著曹智捧來的都尉印,高興的嘴都合不上了。這天全家都沉浸在歡樂的氣氛中。

    第二日清晨,曹智一身戎裝,在曹安和二百親衛的陪同下去了揚州州府,走馬上任。

    曹智到達揚州府,台階上已有周倉在等候,周倉一見曹智,行了個標準的“肅拜禮(東漢軍禮的一種)”。曹智趕忙攔住了,謙遜道:"兄弟何需如此,哥哥我論進門還比你晚呢!"

    "哎!大哥以後可就是我的上司了,那能缺了禮數。"周倉笑嘻嘻地說道。

    "你我是生里死里創過的弟兄,以後不在軍中大可不必如此。"

    雖說周倉還是堅持了幾句,但從神態中還是看得出很受用曹智的話。

    在周倉的陪同下,曹智、周倉到了那日與陳溫、陸康敘事的書房,先和陳溫見了個面。鄧艾也在,他現在是陳溫的左右手。

    當然今日已不見了陸康的身影,他在壽宴後就趕回了廬江,那里一刻也缺不了他。

    陳溫熱情的拉曹智入桌,歡迎曹智的正式加盟。

    寒喧過後,在坐的相互都黏熟,也就不客套了,直接進入了主題。曹智驚訝的發現陳溫早已把收服丹陽的計劃擺上了議事日程。在鄧艾的解說下,曹智對于陳溫的全盤計劃有了大概的了解。

    陳溫是很想做好這個揚州刺使的,可惜的是他接任時的揚州,已不是光武帝時期的罷兵募士,郡國兵力十分薄弱的揚州了。靈帝朝時,一些郡守割據稱雄,兵力轉強,作為省級長官的刺使、州牧實際已很難控制的旗下各郡。揚州也是如此,揚州制下六個郡,除了陸康的廬江郡還听命于正宗朝廷封授的揚州刺使陳溫外,其余各郡要麼表面陽奉陰違,要麼干脆不理不睬。弄得陳溫頭疼不已,所以他急需立威,陳溫首選拿丹陽郡周昕開刀。

    殺雞給猴看的陳溫要開好丹陽這個頭,震攝一番制下的其他各郡,讓他他陳溫可不是紙糊的。

    了解了大概情況的曹智,心不由感嘆,這東漢末年真是夠亂的,不知接下來等待曹智的是怎樣一團亂麻。

    說的差不多後,陳溫請曹智一同到議事廳,見一見揚州的各位同僚。

    議事廳設在中廳的左側一座偏廳里。曹智進來後的第一感覺,就是陳溫選用州府官吏上有個明顯的特點,陳溫鐘情于少壯派,與會的各極官員,大都只有三四十歲,幾乎沒有五六十歲的老頭。

    揚州各級官員見陳溫進來,都垂手肅立,態度恭敬。等陳溫入坐,示意請大家入坐後,方才有條不穩的入坐。

    陳溫高坐廟堂,環顧一圈後,先向大家介紹了新進加盟揚州的都尉曹智,介紹了一下曹智的出身來厲,接著明確了曹智的職權範圍,"與棗分領揚州六千兵馬。"此言一出,立時撼動全場,這句話換句話說,也就是揚州現在有了兩個領兵都尉曹智、棗各領三千兵馬。

    整個揚州當然不止這些兵馬,按照配制各郡亦有三千兵馬,但陳溫調不動兵馬,人家不來惹你,已算不錯了。陸康的廬江是有三千人馬,但陳溫亦然不敢動,因為廬江緊靠荊州的江夏,江夏的蠻族(俗稱江夏蠻)時不時的過境騷擾廬江,所以陸康匆匆趕回。現在這六千兵馬其實就是揚州治所歷陽駐扎的兵馬,其實說不上這就是揚州兵馬,但現在也沒辦法,陳溫為了面子,稱這只部隊為揚州兵馬。

    曹智一听這樣的安排,略一皺眉,偷眼一瞟坐在他右邊的棗,心想他是否會不快。陳溫這樣的安排明顯是削了他的權。

    棗倒是毫無不悅的表情,發現曹智正瞟他,他轉首對曹智報以無所謂的一笑。

    曹智倒大感不好意思,他原先以為陳溫雖說表他為都尉,但實職頂多是棗的副手,沒想到盡安排和棗分庭抗禮,一人掌一半軍權。

    陳溫也是毫無顧及,宣布完人事變動,接著繼續議著揚州大小事物。

    曹智雖說眼觀鼻,鼻觀心的正襟微坐著,但依然感受到了種種不同的目光投射向他,從中自然感受到了善意與妒忌。

    好不容易挨過了這次干部會議,等陳溫一走,鄧艾就拉著曹智,為他引見起一眾同僚來。

    棗、周倉自不用介紹,都認識,但余下的官員曹智大都只有一面之緣,什麼官職,姓什麼叫什麼都不知道。只見鄧艾一位位地介紹著,這位是部郡從事某某,治中從事功曹從事、主簿書佐,簿曹從事、兵曹從事、文學從事、武猛從事,門亭長、計吏。

    一圈轉下來,僅僅和十幾名官員寒喧、打招呼就用完了一上午。

    臨散時,鄧艾說陳刺使留他們午繕,並告之他下午帶他去軍營

    嗖嗖冷風中,在五十名軍衛的護送下曹智騎馬來到軍營,另一百五十名軍衛已先行入住了曹智所屬軍營。陳溫考慮到現在的兵權分立,把原有的六千兵馬分成了東、西兩營,分別住扎在三千兵馬。曹智駐地是新開西營,今日下午棗帶三千兵士前往交接。

    早上還是揚州都尉的棗,下午已是東營都尉了,只見他帶著一眾將官,在新闢的西營外的軍營轅門口迎接曹智等人。看到曹智、鄧艾一行人時,立時迎了上去。

    曹智一看棗已先行到了,很是過意不去的對棗抱拳道:"棗兄早到了,我午繕吃的晚了點。"

    曹智沒說是陪陳溫才吃晚了午繕時間,午繕是在陳府吃的,就陳溫、鄧艾、曹智三人。這話要說出來,別人會誤會你炫要上司對你的厚愛。其實他和陳溫真沒什麼特殊關系,但旁人不一會這麼想。陳溫沒留棗,真搞不懂,陳溫好像對棗這個二女婿不是最滿意。

    曹智感覺棗是個滿容易親近的人,對他的印象也不錯,但陳溫這麼做,好像完全不顧棗的感受,也讓曹智很不好受,特別是面對棗時。

    棗依舊帶著他那招牌式親切笑容,與曹智寒喧了兩句,隨即介紹了一下派給他的司馬叫朱斌。

    此人明顯對曹智這位新上司心懷不滿,棗把他介紹給曹智時,他連軍禮也未行,只是拱了拱手,算是和曹智見過禮了。

    曹智倒不是那麼沒氣度,也不以為意他的待滿,心想此人大也是江湖出生,不太講就禮數,也沒和他計較就和棗一同向大營行去。

    一路上曹智、棗並肩而行,走了一段,曹智還是忍不住停住了腳步,拉著棗的手,行至一邊,面容嚴肅地說:"棗兄,你我雖說沒見過兩次面,但一見如顧,很想和棗兄結交,當初答應陳刺使來揚州任職時,直想著當個棗兄副手,多厲練一番,可萬萬沒想到,陳刺使盡削了棗兄一半兵權,愚弟身感"

    棗微笑著打斷曹智,

    "即然智弟不嫌棄,稱我一聲棗兄,那我也就不客氣了稱你為智弟,其實哥哥我也一樣對智弟是一見如顧,我知道智弟是個實誠之人,對于拿了我一半兵馬,心感內疚,其實大可不必,哥哥對你說實話,做這都尉,哥哥實在苦不侃言,哥哥從小就不喜這些,實在是為不負岳父期望,才硬撐到現在,唉我想岳父也早已看出我不是這塊料,所以才會把智弟請來,岳父帳下的確急需將才。"

    說到此處,棗不由的

    曹智在旁不知該如何勸解,只得默默站立在一旁。

    棗倒是樂天派,煩惱來的的也快,他就著剛剛的話提,興趣昂然地繼續道:"我可听說智弟年紀輕輕已是身經百戰,從京城一路打回的譙縣,傳言你和你兄長差點結果了董卓這廝?"

    "那有夸張了,說來慚愧,小弟就參加過兩次陣仗,還是都有兄長在旁保護,那有身經百戰之"

    曹智又要解釋,又想知道棗的興趣志向,棗笑呵呵的已拽著曹智行向大營。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rufh1234

LV:7 大臣

追蹤
  • 51

    主題

  • 7456

    回文

  • 1

    粉絲

.*:★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