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 攪亂三國 作者:孫一凡 (連載中)

 
rufh1234 2011-6-17 12:41:50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61 258459
loko1234 發表於 2011-4-13 22:24
第七十一章 軍演
    升帳鼓響,眾將官急忙往大帳中趕官上任,可別被三把火給燒著了。其中兩名隊長邊走邊嘀咕著,只听左邊略矮地說︰“哎!听說新來的都尉19歲參軍,在初平元年輔助少帝登位中立過赫赫戰功,20歲就被少帝欽封為騎都尉,听說在此人心狠手辣,殺人無數。”

    另一個略高的開口了,“拉倒吧!我听說新來的都尉是個雛,只不過仗著和陳刺史有點親戚關系,才混上個都尉。”

    “騙你是小狗,黑山軍的沙里狗听說過吧?那就是他滅的,二千人馬一個俘虜沒留,硬生生全給殺了,沙里狗都沒落下全尸,腦袋是咱們這位新都尉親手砍的。”略矮的爭辯道。

    “得、得、得,就你見風就是雨的,趕緊走吧!他有三頭六臂見了不就知道了”略高得揮揮手不耐煩的說道。

    那個矮的還帶要說些什麼,但那略高的走得快,他只能快步跟上,兩人的身影迅速消失在視線里。

    曹智與棗一路行來,有說有笑,像是兩個多年未見的老朋友。曹智通過與棗一席話讓曹智放下包袱,釋然才能開懷。

    曹智行至大帳後,在棗、曹安及幾名親衛的簇擁下,推坐上了主位。不一會兒來了不少將官,棗不忘小聲提醒曹智“要小心這群兵疙瘩,油著呢!”曹智正咀嚼這番話,司馬朱斌高喊︰“升帳”將官們已到齊,只見全身盔甲地將官行了參禮,等著曹智訓示。

    曹智銳利的目光仔細掃視了一番這些將官,棗站至幾案前,依次為曹智介紹,新長官在此,大家難得給面子,一一上前拜見。

    接著曹智上前訓話,所講開宗名義不外乎是朝廷、皇上一類賞慰的話語,隨後不忘宣揚一番楊州各級軍隊當以陳溫陳刺史為核心,當同舟共濟、眾心齊一,共同把揚州建設好。

    曹智的訓示也就三兩句話。接著就听要求︰

    “諸位先自我介紹。”

    一眾將官分別按資論輩進行了自我介紹,棗也很滿意,就目前來說一切都在按標準步驟走,沒出什麼岔子。在這之前他可是听到下面有不少怨言,今天他還真怕這幫兵疙瘩鬧出點事。

    也怨不得這些大頭兵,這曹智一來又是分營,又是搬駐地的,折騰不說,還要應付新上司,又不知道新上司好不好伺候,這些年他們在棗手下混的都可以,棗這個人對他的手下要求不高,過得去就行了,只要太太平平就好。所以也就把他們養的膘肥體壯,漸漸也養成了他們桀驁不馴的心態,並有些夜郎自大之感。

    這也是陳溫急于尋求將才的原因,這幾年下來他對這個二女婿是越來越失望,大女婿早幾年就過世了,他又沒兒子,自己又不太會帶兵打仗,想培養一下這個二女婿,結果把他手上這六千兵馬都帶成了兵油子,用這些兵去為他平叛掃亂,他能放心嗎?任何一個有政治敏銳感的人都不難看出,當今天下的走勢,金戈鐵馬是在所難免的,任何一個州都是躲不過的。別看揚州這幾年所遇的戰事不多,但能保證將來不受別人侵害,現在這揚州內部就夠波濤洶涌的了,沒一只能打仗部隊在身邊,遲早別干這揚州刺史了。

    棗可不知道老丈人有這麼多心思,今天他興致頗高,棗隨即

    發了對這三千將士最後一令︰

    “未時三刻,全軍操演。”

    完成最後操演,他的任務就算圓滿完成了,他也就可以回去繼續好好研究他花圃里的那些青菜蘿卜,不知為什麼他對那些東西特別情有獨鐘。

    棗話音剛落,司馬朱斌心中一陣安樂,機會來了,他回望那矗立在細風中的校場,一聲冷笑,“黃口小兒,你以為自己能服眾嗎?等著受人暗算吧!”

    從早上看到曹智這麼年輕就當都尉,朱斌心里那個郁悶,他當了十年的從軍司馬,就是無法提拔到正品的都尉上去,哼!不就是因為自己沒點關系嗎?

    再過半拉月就是年關了,冷風拂面,心中舒暢異常的棗和曹智在親衛們的簇擁下,兩馬很技巧地避向兩旁,在鐵甲騎兵中間閃出一條道路,堪堪快馬跑到隊伍盡頭,前方地騎士也忽然齊刷刷踢動馬腹,同步向前奔去,四面如林的甲士將二馬雙人圍在中央向點將台馳去。

    曹智一磕馬腹,韁繩輕抖,催馬前行著,身後只攜了五十親衛,但是這五十人甚至比起面前的上千大軍更具氣勢。肅立時淵停岳峙,前行時整齊如一,徐行如林,一股迫人的殺氣,是這些校場肅立的戰士所不具備的。

    曹智出身于禁衛軍,又曾在譙縣迭勝黑山軍,他這些親衛都是隨著曹智從死人堆里面爬出來的,又是按禁衛軍儀仗編排的隊形,自然氣勢非凡。

    曹智和棗登上點將台,五十名親衛分布四周,圍在點將台左右,另外那先行入營的一百五十人,全都已換上揚州兵服,作為親兵列于點將台前。

    隨著棗揮手示意朱斌,朱斌轉首朝著台下大聲傳令“開始”。各路軍隊依次繞到台前做些演陣、變陣、拳腳功夫,校場的將台上,曹智眼楮都不眨一下,認真地看著軍士門的操練。

    這一回倒讓曹智稍稍寬了心,揚州這一帶的尚武之風真是由來已久,听說尤為丹陽尚武之風最盛,也正因為如此,周昕才有恃無恐,才能把招收的人馬迅速形成強大戰力,這里的官兵根植于此,所以武功底子也不弱,好好培養還是有希望的。

    等到各路兵馬走了一遍,已經大汗淋灕,此時雖說臨近年關,但這走過場的軍演,怎麼就不喊停呢?按照規矩這兩將交接,軍演開始是應該有舊都尉發令,意為行使最後一次職權,但這喊停就是新都尉的事,意指開始對這支部隊行使職權。通常新來都尉意思意思走個過場就會宣布解散,但今天卻遲遲未聞新來都尉的令聲,連台前的將領們也快受不了了。眾將官都覺得曹智太不近人情,但還是站在台前不敢動,未得令他們自也不敢亂動。

    曹智也不是故意為難這些士兵,他主要是想迅速了解揚州兵士的實力。陳溫在下午的午膳時,不止一次的提到,對于用兵之事已刻不容緩,要曹智放開手腳去干,去整頓,要用最快方法提升揚州兵士的戰斗力。

    現在這西營三千軍士也算是正規軍,除了五百騎兵,五百弓箭手之外,剩下的二千人全是刀槍兵。曹智也算熟悉古代練兵的陣法,但是他作為現代警察,可以從實際需要出發來分析陣法。陣法的真正目的,無非就是通過交戰雙方接觸面的面積大小、單位區域強弱對比、支援與補充、變化和調整等方面,達到軍事資源的最大化應用罷了。所以,現在曹智觀看的多是軍士們的單兵素質和精氣神。

    不可否認,這些揚州兵的身體素質並不差,三千人揮刀舞槍來回奔跑了近半個時辰,都沒有出現什麼體力不支的現象來。唯一讓曹智有些看不上眼的是他們的士氣,兵士們無論轉移、沖鋒、退卻,都沒有一種爭先氣勢在其中,略一思索,曹智就明白了為何會這樣。

    這些人只是來走走過場的,今天要來應付他這個新長官才拿出點樣子來,平時還不知道懶散成什麼樣呢?

    京城兵變、黃巾起義,這些年的大的戰事,幾乎都在北方。朝廷也只要地方上保證平安,所以這些揚州兵,根本很少有機會上戰場,又怎麼會有強烈凌厲的氣勢?
loko1234 發表於 2011-4-13 22:25
第七十二章 借機生事
    由于陳溫已經明發給各郡通報文書了,表曹智為都尉曹智知道周昕很快會意識到什麼,而有所行動,時間不會超出這幾月內,他要如陳溫所想在短時間里控制好軍隊,提升戰斗力,就根本不能選擇慢慢融合。

    曹智看看演練的也差不多了,伸手招朱斌過來。揮了兩下,也未見朱斌挪動,甚至還轉過臉去,假裝沒看見。

    一旁的棗砥也看見了,心想:"怎麼會事你個朱斌?"

    生怕曹智臉上掛不住的棗砥騰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大叫道:"朱斌!"

    朱斌一听棗砥叫,騰騰地跑了過來,嚓的一個軍禮拜了下去,"未將听令!"

    這一下弄的棗砥尷尬異常,口中罵道:"你個蠢才,曹都尉招你沒看見嗎?拜我干什麼?"

    朱斌看也不看曹智,大聲道:"末將等著棗都尉發令。"

    棗砥一听還以為這朱斌不識軍規,不知道這收兵令該有曹智發,一臉苦笑的提醒道:"唉呀!你糊涂了,接下來的"

    "末將只等棗都尉發令!"朱斌再次大聲強調。

    這已是再明顯不過的事了,朱斌就是不服你曹智,不願听你的號令。

    曹智心想:"我剛剛還在琢磨如何迅速磨合軍隊呢?這朱斌不是在給我機會嗎?朱斌啊!朱斌!乖不得我了,唯有借機生事了。"

    曹智滿面怒容的從椅子上竄起,假裝生氣地吹胡子瞪眼,朝跪在地上的朱斌叱喝道:“不知尊卑上下的蠢才!”

    不等朱斌有所反應,轉而又對台下的各隊士兵高喝道:"停止操練!"

    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是在一旁的曹安,帶頭重復了一邊曹智的令,接著站在台下的一眾親衛也跟著一個接一個的大聲傳令,此起彼伏的聲音響側全場。

    下面的一眾將領,有的轉身趕忙傳令,有的看看跪在地上的朱斌,轉而再看看一臉鐵青的棗砥,卻沒有立即執行曹智的命令。

    棗砥已是忍無可忍,一翻眼,罵道:"沒听見曹都尉的令嗎?想造反啊?快去傳令。"

    傳令歸傳令,那些在看朱斌臉色的將領暗自切喜,看來朱斌安排他們挑撥的任務看來有戲了,反正這新任都尉是不能把他們這些的軍官怎麼樣的,大不了調回棗的東營。

    曹智看到這一幕,一陣火起,嘿嘿這可怪不得我了。從品級上來講,自己是都尉,高朱斌一級,從職務上講,自己是這一營統領,直接領導朱斌這從軍司馬。現在自己發的命令,幾個隊長竟然還要看朱斌的臉色,難道不知道服從命令是基本的紀律嗎?

    其實在眾將領的心目中,朱斌的意思是也沒什麼錯,司馬朱斌是棗得老部下,關系融洽,尊重老上司也無可厚非。再說這一營官兵大都一向是跟朱斌的直屬軍隊,朱斌資歷深,人脈光,再加上平日里棗眼開眼閉的縱容,所以朱斌才挑唆的動他們。

    台下的低級軍官和軍士們見將台上吵了起來,都停止操練,觀看熱鬧起來。

    曹智一提氣,揚聲說道︰“國有國法,軍有軍規!”

    服從命令是軍人的第一天職,現在本都尉命令,“你們全體向前三步走。”

    “一。”

    “二。”

    “三。”

    “全體坐下。”

    下面官兵倒是配合,“噌,噌”地都就了位。本來嘛,這事本就和他們沒多大關系,當兵的無非求個溫飽,才不管誰掌權。現在有熱鬧可瞧,都樂意著呢,盼著事鬧大點。

    朱斌也是一愣,這新長官準備干嗎?但隨即都明白過來,曹智是要借機立威,本來準備只給曹智些許難堪後收場的他,心里不禁大怒。不說旁的,今兒朱斌打算也繞上了,老子看你能玩出什麼花樣。

    曹智看著朱斌強頭倔腦的樣,心里一樂,微笑了起來。朱斌看到曹智的笑容,頗覺自己像是上了圈套,正想細思,曹智的一句話馬上又讓他摸不著了方向。

    這會兒曹智倒是不急了,端起一碗茶,吹了吹上面的浮灰,眼皮也不抬,只是慢條斯理地飲了一口,道︰“第一排橫數第三個,出列!”

    “卑職在!”倒是個擲地有聲的人物。

    “姓什麼叫什麼?”曹智問。

    那軍士驕傲地昂起頭,大聲道︰“回都尉,在下是姓張名方!”“

    曹智笑吟吟地道︰“嗯,張方……張方……呵呵呵,好名字,好!背一遍軍規。”

    張方臉上剛剛露出了喜色,突听曹智讓他背軍規,臉一下子變得慘綠,這群大頭兵平時那里有背過軍規,大字都不識幾個,有學習上進的心早去考太學,做孝廉了,干嗎來當兵啊!

    只見叫張方的這名軍士憋紅了臉,支吾著,“嗯,嗯軍規第一條軍軍令如山,第二條,第二條”

    使了半天勁的張方只說出了兩條軍規,等了半天也沒見有第三條從他牙縫里奔出來。

    曹智冷笑一聲,一擺手,喝道︰“來人,打二十軍棍。”曹安應了聲“是”立時叫過兩個親衛沖過去將張方就地摁倒,二話不說兩條軍棍左右翻飛,劈里啪啦地打了起來。

    還沒等大伙反應過來,張方已殺豬般的嚎叫起來。曹智這些個親衛都是隨曹智曾經出生入死過的,自然得對曹智有些崇拜,把他當作是他們的榮譽和驕傲?現在他們親眼看到,擁有刺史親命的曹智卻得不到將領們的听令和支持,讓親衛們覺得有種恥辱和憤怒,所以動起手來格外認真,  啪啪木板敲擊皮肉聲也顯得格外清脆。

    打完張方,曹智繼續點著名,點的都是剛才不听號令,幫著朱斌故意給曹智難堪的。

    不一會兒將台上就被摁倒了一片,啪啪聲此起彼伏,站在五十名親衛跟前的軍士越來越少,因為能背全軍規的軍士沒有幾個。

    曹智總于把目光轉到朱斌這兒,輕輕道了聲“你背背?”只听朱斌“噌”地從地上竄將起來,“咳!吼吼~~咳!”清了清嗓子,調門兒高高地背將起來,軍規背得倒是抑揚頓挫,鏗鏘有力,可惜的是他背到第九條便背不下去了,這個朱斌倒也凶悍,咬牙挺著愣是一聲不吭,還主動脫了褲子準備挨打。

    大家又都把目光移到了曹智身上,看他怎麼判。曹智不急不慌,只是淡淡地道︰“身為司馬,軍規都背不下來,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來人,與我拿下!”

    “嘎?”,朱斌一陣錯愕,還來不及分辯,就被兩個親衛兵士摁倒在地。這回不同的是,並沒有軍棍翻飛,卻是將朱斌捆綁了起來。

    “你們干什麼,憑什麼綁我?”朱斌左右扭動,抗辯著。

    一旁的棗也看不懂了,這是要干嗎?

    只听曹智口中傳出冷冷地聲音,“朱斌身為司馬,以下犯上,不識軍規,斬”
loko1234 發表於 2011-4-13 22:25
第七十三章 軍中立威
    曹智話音剛落,台下眾將士是一片嘩然,先不說朱斌、棗等人的大驚失色曹安最先醒悟過來,拔刀往空中一揮,在將台下的五十名親衛迅速沖了上來,臉朝外,刀刃橫胸,槍尖朝外將曹智等十來人圍了起來。台下的另外一百五十親衛也是抽刀引弓地圍住了將台,若不是曹智未發將令,恐怕立刻就要沖上前去,刺刀見紅了。台下三千軍士目瞪口呆,不知所措,有些軍士在迅速地交談溝通。

    兩方人馬都是一片憤然之色,劍拔弩張,一時間氣氛極為緊張。

    棗急了,再也坐不住了,急忙繞身行至曹智身前,急道︰“智弟,朱斌雖說不對,但他隨我多年,在揚州更是效力數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此事全怪我平時管教不嚴,縱容了他們,還望智弟能法外開恩,減輕罰責。”

    曹智正等著棗呢,這麼個老好人怎麼會見死不救。曹智當然不會斬了他,因為沒有這個必要。朱斌雖說對他略有不敬,但是沒有犯下什麼滔天罪行,那些軍官雖然不爭氣,站錯了隊伍,可真要殺光了,又用誰來指揮那些兵?

    曹智先朝棗眨了眨眼楮,示意他寬心。拎不清的棗還以為曹智眼楮有毛病呢,一個勁還在那求曹智法外開恩,就差沒痛哭流涕了。

    棗在向曹智替自己的手下求饒時,那幫挨罰的軍官都伸著脖子在旁冷眼旁觀呢。特別是朱斌,他們一個心思,“一個初來的都尉真敢殺司馬,不怕引起嘩變啊?”

    曹智背負雙手,冷冷前望,始終不發一言。違令的軍官已被曹智的親兵隊摁倒在地,朱斌已經被綁縛了起來,朱斌掙扎著想爭辯幾句,被眼明手快的曹安一塊破布塞了過去。眾人這才知道曹智是玩真的,原本還裝控作勢配合違令軍官士兵也真的怕了,都站在原地不敢妄動。在台上的其中一些軍官一看情勢不對,想想下一個會不會是自己,嚇得一個個聲淚俱下地大聲哭求起來。

    曹智只能不去管他,提高嗓門道︰“看在棗都尉的面子上,我就網開一面,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饒,朱斌擾亂軍紀、御下不嚴,致使軍紀煥散、有虧職守,為正軍法、儆效尤,罰朱斌一百軍棍,暫免朱斌司馬之職,送州府短期培訓班學習,示學習情況再考慮復職。”

    眾人剛剛一喜,一听這話又呆住了。這位都尉好厲害的軍法。這還是法外開恩,這學習班又是什麼玩樣?

    不要說他們,曹智也不知道這短期培訓班在哪呢?這是他臨時想出來的,先把他們送州府,讓陳溫管教他們去,陳溫不是要他快速磨合部隊,提升戰斗力,總得幫著一起出點力。

    一個沒有軍心、沒有士氣、沒有軍魂的軍隊,縱然士兵的體魄並不比敵人薄弱、武器不比敵人落後,又怎麼能打仗?少了一份斗志、一份鐵血戰士的意志,那也只是一群水牛,而不是一群猛虎。

    曹智命令剛下,朱斌已經被幾名親兵押上前,立即受到了執法,摁伏于地的朱斌,那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應,水火棍此起彼伏,一百殺威棒下去,饒是他們身強力壯,這番也要丟了半條性命。

    這邊劈哩啪啦的執行著刑罰,曹智趁別人不注意,朝棗擠眉弄眼的一笑。站在台上棗現在明白曹智眨眼楮的意思了,也跟著拿腔拿調的說︰“對,是該好好罰罰這些不開眼的東西,打完讓他去培訓班,學學習。”這話對棗來說太拗口了。

    下面從伍長到隊長的軍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愕然半晌,一致心想,“新官上任三把火,真是厲害,連棗都尉都站在他那邊了,還好自己沒跟著瞎摻和。”這些兵疙瘩也只是一時興起,受了朱斌等人的挑撥,想給新都尉一些難堪,真要讓他們造反兵變,他們也不敢。

    無論這些原有軍官在這里有多大的威望,都不可能會引起嘩變。這營里的兵士大都是揚州本地人,他們的家口眷屬不是在城內,就是在揚州境內。面對揚州刺史委任的都尉,如果還嘩變起來,那可是無異于謀反,會累及妻兒老小的。

    曹智看朱斌被打得差不多時,冷眼一瞅**打開花在一旁集中反省的幾個軍士,拋出一句“與朱斌一並處理,送州府。”要知道朱斌可是在這軍隊里經營多年,怎沒有個親信、心服的?現在曹智可沒時間去拉攏他們,只能趁此機會把他們一鍋端了。

    “現在本都尉命令,全體後退一步!”曹智見眾人太靠前了,不利于他接下來的發揮。

    “全體兵士,席地坐下。”

    果然,兵士們都听命後退一步,坐了下來,連那些不是很服帖的軍官,也好漢不吃眼前虧地坐下了。曹智很滿意這種效果,見到基本穩定了局勢,順利接收軍權,接下來要開始收攏人心了。

    曹智一清嗓子,訓話開始了。

    曹智施施然地道︰“諸位,不知者不罪,既然你們現在听了我的將令,我也不為己甚,弟兄們,對你們的官長,本都尉只是薄懲小戒,學習班一結束,只要表現良好,一定可以官復原職,我曹智說到做到。”大部分下級軍官都在頃耳細听,曹智首先要安撫下級軍官的心。

    “服從命令是軍人的第一天職,誰能告訴我什麼叫服從命令?”底下一陣騷動,不說是普通士兵,就是這些軍官們,對曹智的話也覺得奇怪,這誰不知道,還用問。越簡單的話語往往越能引起別人的關注,現代的騙子往往就是這樣,引得一些老頭、老太上當受騙,身為警察的曹智當然懂得這些伎倆,軍士們不知不覺地被曹智的話吸引著。

    曹智的目的是用嘩眾取寵的方式,來洗洗這些軍人的腦袋。

    “狗大家知道吧?它的特點是什麼?是絕對的服從命令,我希望大家都能像狗一樣服從皇上、朝廷、陳刺史和我的命令!因為那是你們今後必須做到的,但是我要提醒大家,今後你們想要拍我馬屁的時候,如果把他是忠臣這句話,說成了他是狗臣,那麼恭喜你們,馬屁拍到馬腿上了,是會被踹一腳的!”曹智話音未落,底下已經哄堂大笑了。

    “好了我開了個頭了,能夠回答上剛剛那個問題的,出列上前,答得好,賞五十錢!”沒有麥克風的時代里,對著三千人訓話是件很累人的事情,曹智玩了一下互動交流懸賞,借以立信于人,也想借機休息一下。

    “哄”地一聲,全場沸騰,卻馬上又變得鴉雀無聲。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在看誰會去成為第一個吃螃蟹的人。這個都尉這麼變態,搞不好萬一被他找到碴,沒得到賞錢,吃一頓板子可就得不償失了。

    曹智讓曹安從身上掏出了幾千銖錢,往桌上一扔,指著最前面的一名隊長,“你來答答看,不用怕,答錯了,也沒關系。”

    那名隊長張著一臉憨像,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聰明人。但素來膽大。曹智一叫他,他左右看了看,後面的人又一起哄,他立馬傻乎乎地跑了上了。

    上了台先朝兩名都尉施了一禮,報道︰“第三隊副隊長李二見過二位都尉。”然後自顧自的在那摸耳撓腮的想著答案,憋了半天,傻兮兮地沖著曹智道︰“歐不懂什麼叫服從命令,歐只知道在隊伍里听長官大爺的,在家听歐老婆的,在歐們家叫軍令如山,不知這可不可叫絕對服從命令。”

    “哈哈哈”下面的軍士哄然大笑,這傻蛋把怕老婆的事都說出來了。

    曹智和棗也被逗樂了,曹智忍著笑高喊道︰“李二話說得雖說粗俗,但在理‘賞’。”曹安接過五十錢遞給那名嘿嘿傻笑的李二副隊長。

    這樣也能拿錢啊!大家忍著興奮,一臉“貪夢”地望著曹智,立即就有幾個軍士躍躍欲試,走上前來。
loko1234 發表於 2011-4-13 22:25
第七十四章 大棒蘿卜
    曹智的樂善好施充分體現出來,只要是答得沾上邊的,他統統有賞得到賞錢的軍士們興高采烈,這可是一筆小財啊。更多的人卻是羨慕的眼珠子都掉了出來,其中也包括曹安,那可是他半月工錢。

    曹安很心疼的分發著賞錢,對著曹智拼命使眼色。曹智知道快沒錢了,才停了下來。曹智出門身上基本不帶錢,都放在跟班兼親衛的曹安身上。沒錢不能瞎賞,曹智欣欣然地結束了互動會。

    陳溫只給了他大棒,胡蘿卜只能自己出了。曹智這次拿出自己的三千五百錢,換來了普通軍士們的好感,也很大程度地消除了低級軍官的對立情緒,說老實話,要不是陳溫的任務急,時間緊,他是絕對不會這麼干。要曉得,金錢的刺激只是暫時的,真正要贏得士兵的擁戴,還是要以心換心,在平時的訓練、戰斗中積累感情,樹立威望,就像解放軍的很多指導員那樣,身體力行,經常談心,愛兵如子才行。

    朱斌等被打的幾個軍官面色慘白,他沒想到曹智肯這麼下血沒想到底下的兵士和軍官這麼快地就倒向了凌嘯。想起以前人人對自己阿諛奉承,現在卻一個個忙于向曹智表忠心,朱斌把這些前手下恨上了,只要曹智他遵照承諾,什麼短期培訓班一結束,讓老子官復原職,哼!叫你們這些牆頭草好看。

    其實他根本就沒想到,曹智現在做的只是第一步。曹智並沒有霸王之氣,也沒有什麼厲害的本事,但他畢竟生在黨旗下,長在新中國,對付一幫不听話的下屬,辦法還是有的。在警署的工作的日子里,他沒少學習老刑警們是怎樣審犯人的,那就得把氣氛縣緩和下來,再慢慢誘發你,不搞得你痛哭流涕,一會兒覺得對不起爸媽,一會兒又覺得對不起老婆孩子,最後一定饒到你覺得對不起全中國人民。要不怎麼有坦白的牢底坐穿,抗拒的回家過年之說。

    經過剛才氣氛的緩和,下面的軍士們,放松了不少。曹智卻突然一改剛才的和藹顏色,繃著臉站在將台上,冷冷地看著軍士們,足足一刻鐘都不說話。

    下面的軍士們慢慢地安靜下來,心里都七上八下,剛才和顏悅色的新都尉,怎麼好端端的一下子臉色陰了下來?這可真是六月份的天,變的快啊!

    曹智突然拔高分貝,沉聲道︰“狗是忠心,但為什麼狗卻只能吃屎?而狼卻可以吃到肉?誰能告訴我為什麼?”

    曹智這次沒叫下面的軍士回答,自問自答道︰“因為狼強悍,狼嗜血,更重要是狼的紀律。狼王揮爪所指的地方,就是群狼拼死進攻的目標,狼王一聲嚎叫,就是整個狼群進退的號角。剛才的獎與懲就是希望你們記住,服從軍令是第一紀律!接下來的日子里,我會讓你們吃的像狼一樣好,也要把你們練得像狼一樣強。”

    曹智一停左右的踱步,再次利用丹田之氣,喝出一聲,“听明白了嗎?”

    “明白!”下面的兵士現在已完全被曹智吸引,回答的倒是出奇的整齊、嘹亮。

    接著曹智面容一肅,繼續冷聲道︰“沒有規矩,不成方圓。軍中講什麼?就講一個令行禁止,賞罰分明。本都尉今日閱兵,再三強調當嚴守軍令,為的是什麼?為的就是明日可以在戰場上挽救幾百個、幾千個士兵的性命。”

    下面的士兵都明白,上了戰場,誰都有死的可能,說不定就可能是自己。軍紀嚴明,令行禁止,違令者斬這些話他們听得多了,卻很少往心里去。既然新都尉非常在乎這方面,以後可得注意,別像司馬朱斌那樣被新都尉的三味真火少的毛都沒了。再說曹智把遵守軍紀提升到這麼重要的高度,也有一定道理,覺得既然軍紀嚴明對自己的性命那麼重要,那倒是應該遵守,誰不愛惜自己的生命。

    “今日罰了幾個不听將令、我行我素的士官,就是要提醒大家你們是一個軍人,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從此刻起我要你們牢牢記住這一點,听明白了嗎?”曹智看著軍士們,大聲吼道。

    “明白!明白!”操場上響起轟然地吶喊聲,驚得樹上的鳥兒們倉皇飛起。連有些被罰的軍官,在一旁也跟著叫起來。

    他們能不明白嗎?今日看到了違犯軍紀是什麼下場,並不是只有在戰場上做逃兵才會被殺頭,司馬不是因為違反軍紀,差點被 嚓了嗎?直至此刻,他們才從心底里發現,自己是一個軍人,軍令………如山啊!

    趁著機會,曹智輕描淡寫地提出了之前會引起反感的命令,“朱斌在停職學習期間,本都尉暫代司馬之職,其他幾位因受罰停職的軍官由各隊原有副隊長、伙長、伍長暫代受罰者的職務,各暫代軍官須全力已付,如精心效力,本都尉將不吝提拔。”

    這招毒啊!一旁的朱斌差點噴出血來,都尉、司馬軍中要職一人獨攬也就算了,還要提拔那些平時不受待見的副手和下級軍官,這不是有意分化他們,真要讓曹智得逞,以後就算他回來了,還有誰肯听他的。

    不是只有朱斌一個人在為自己的將來擔憂,那些跟著朱斌瞎起哄的軍官這會兒是腸子都悔青了,**上的傷痛是那麼的強烈,但比不上心上的刺痛。這些隊長之類的軍官,爬上這些職位實屬不易,今兒個跟著朱斌這一瞎起哄,眼看著自己辛苦多年得來的職位即將付之東流,不由怨恨起朱斌來。有一個甚至掙脫親衛的束縛跳將起來,指著朱斌的鼻子大罵起來。

    曹智心里嘿嘿一笑,“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想歸想,也不忘安慰一番這群“可憐”之人,厲聲道︰“行了,像話嗎?”

    斜眼訓斥完那耍潑軍士的曹智,停了會兒發條頭,轉而正視低下兵士聲音由低而高的說道︰“只是暫代,只要你們在學習班里好好反省,認真學習,你們還可以回來,官復原職不是沒有機會!”這是曹智第二次重申對受罰軍官的承諾,這很大程度上緩解了他們的心理壓力,曹智也不希望把他們逼瘋了。

    “最後,我下一個真真正正會殺人的軍令︰全軍上下,無我的親筆手令,從現在開始擅自離軍營者斬!”曹智用最高亢的聲音宣布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條將令。

    “遵命!”各親衛與眾軍士齊聲領命,聲音激蕩在曹智身旁,曹智很滿意這樣的結果,禁不住喜笑顏開。曹智忽然有了一種壯志豪情,要是這支軍隊真真屬于自己該多好啊!那時就哈哈猛然間想到陳溫,他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自己剛剛才當陳溫的屬下,陳溫可是對自己有知遇之恩,怎麼就胡思亂想起來,忙收攝心神。曹智甚至認為,自己這麼想,實在是有點忘恩負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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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鄧艾疑慮
    在棗和親衛們的崇拜眼神下,回到大帳的曹智正在吩咐親衛做兩件事情為了盡可能不受到外界的干擾,封鎖進出軍營的出入口十分必要。第二,防止朱斌他們和下級心腹有了接觸,恐怕會生出變,故不能關在軍營里,立即解送州府。

    曹智正給陳溫寫封書信,闡明今日之事,還要解釋一下沒人知道的學習班之事。棗湊了上來,主動要求幫曹智去州府押送這幾個人和對陳溫解釋。

    曹智爽快的答應了,不過信還是寫了,並附了一份根據現代警察紀律要求改變的學習稿,讓棗一並交給陳溫,否則朱斌他們這麼長時間學什麼?這份學習稿一共八款八十條,從行為規範到日常作息,把一個士兵在軍營的生活、操練通通囊括了進去,事無巨細。曹智就差沒把三大紀律八項主義給加上去了,加了估計他們也听不明白,讓那幫搗蛋鬼認識到不拿群眾一針一線的精髓是困難的,還是這些日常的行為規範來的實際些,讓他們慢慢學

    禰衡要是在這,看了曹智這份學習稿不知會有何感想?

    想到了禰衡,曹智不由又擔心起那件事來。自從前兩天從禰衡那得知火藥的信息後,曹智就抓著禰衡不放,終于弄清楚了古代人對曹智所需幾樣東西稱呼,並且逐步弄清了哪能找到這些東西。

    禰衡果然未讓曹智失望,充分展現了其學識豐富的一面,連著被“清流”界視為禁區的方術他都懂點,並且巧的是他在游學的旅程中,分別在不同的地方都見識過這些東西。可見其多有科學探索精神,硝石和木炭都還好,就是硫磺不好找,禰衡記得在廣陵郡有見到過此物。

    曹智真是像覓到寶一樣的興奮,摟著禰衡直夸他有“科學發展觀”。禰衡當然听不懂什麼叫“科學發展觀”,但看著曹智那高興勁就知道自己平時那飽受別人非議的雜學,在這位新主人這里有了用武之地。雖說廣陵郡地處沿海,人煙稀少,但禰衡毅然踏上了征途。因為曹智要求他務必找齊他所要的三樣東西,並在年關前趕回。

    眼望著棗消失的背影,曹智的思緒卻飛到了禰衡身上,不由得為他擔心起來。

    旁邊的曹安見曹智這會兒又皺起眉來,還以為他不放心那幾個搗蛋鬼,開口勸慰道︰“二公子寬心,棗都尉是明白人,不會私放哪幾個搗蛋鬼的。”

    被拉回思緒的曹智撫了撫曹安的頭,笑道︰“瞎琢磨什麼呢?走,回軍營吧!要干的事還多著呢!”

    棗黃昏時趕回了州府,帶著一摞軍官回來的棗著實把陳溫嚇了一大跳,還以為西營那邊出了事。听完棗大概的敘述,才明白事情的原委。

    棗送上曹智的書信,與州府侍衛交接好那些“學員”就要告辭。棗在城中另有府宅,不住州府,平時除了公事和一些必不可免婚喪嫁娶,他很少踏入州府,他也知道這位刺史老丈人不太待見他,再說他和陳溫也談得到一塊,所以干脆來個眼不見為淨,省的大家都堵得慌。

    今天陳溫破例的留了棗吃晚飯,不為別的,就想讓他好好講講今日曹智是如何給了那幫搗蛋鬼一個下馬威的。

    掌燈時分,州府內宅出現了難得的其樂融融。一頓飯吃的都很開心,棗的老婆,陳溫的二女兒也被陳溫接了來。

    整個晚餐基本上都是棗在講,其他人在听。當然听的最入神的莫過于是陳溫了,時不時都還插嘴問上一兩句,听到妙處,又忍不住哈哈大笑的也是他。

    陳溫太開心了,今日曹智的表現著實令陳溫滿意,這就證明他沒選錯人。

    晚飯後,陳溫和棗詆去書房品茶。陳溫遣人去把鄧艾找來,他要與他的親信分享他的快樂。

    鄧艾到時,陳溫正一邊與棗砥說笑,一邊看著曹智寫的"學習大綱",看見鄧艾進來,陳溫招著手叫:"來,來,我的鄧別駕,坐,坐!"

    鄧艾並沒馬上入坐,而是先向陳溫行禮,親切道:"使君!"再轉而朝棗砥客氣的招呼聲:"都尉也在啊。"鄧艾行為處事向來極有分寸,他總是能拿捏好對待不同人,不同事的態度,這也是陳溫最欣賞他的地方。

    陳溫滿面笑容的對鄧艾道:"來我們新都尉的杰作。"說著把"學習稿"遞到了剛入坐的鄧艾手上。

    鄧艾低頭看了看,"八款八十條"的學習稿,隨手翻了幾頁,一時也沒弄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陳溫看到鄧艾不解的目光時,哈哈大笑道:"今日我們的新都尉可以說是揚威西營啊!"接著又轉首對棗砥道:"賢婿,把今日的所見所聞好好跟我們鄧別駕"

    坐在一旁的棗砥放下茶杯,饒有興致地又把今天曹智在西營校場的所做所為敘述了一遍。

    越听越心驚的鄧艾,听完棗砥的敘述,再看看手上的那份八款八十條,暗自心驚,"這曹智倒底是什麼人啊?竟有如此手段?"再看陳溫、棗砥都沉浸在喜悅之中,思毫未意識到什麼,他也不好急著說破,附合著二人說笑。陳溫還力主把教學之事交給鄧艾,讓鄧艾回去好好看看曹智的八款八十條。鄧艾不冷不熱的應諾著,期間時不時的向棗砥刺探一些曹智校場揚威的詳情。

    會談在愉快的氣氛中結束,不知不覺已是深夜。棗砥向陳溫告辭時,鄧艾也起身告辭,但卻故意磨蹭在後,等棗砥走後,急忙拉住陳溫,肅容道:"使君對今日之事作何看法?"

    這話問的陳溫莫名其妙,"今日之事,那個今日之事?"

    "當然是新都尉曹智今日之表現。"鄧艾略顯尷尬,淺笑著說。

    陳溫先是一愣,隨即想想自己這位別駕不會無的放矢,正容道:"別駕有話但請直說,你我雖說職位有別,但陳某何時把你當過外人。"

    "那我就直說了,使君啊!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鄧艾沉吟半響,方才唯唯道來。

    "噢!此話怎講?"陳溫知道鄧艾指的是曹智這件事,但依然有點听不明白,剛剛你也不說這新都尉手段高明嗎?怎麼現在又要我防人之心不可無了。

    "使君明鑒,曹都尉此舉故然是為了一通軍心,號令得施,方便練兵。但使君可曾想過,日子一久,太過齊心之群,是否更為容易某些有野心之人掀起波瀾,如落將來曹都尉生出二心,使君將如何自處。"鄧艾侃侃而談。

    "不會吧?他家兄長我可是熟識多年,曹都尉在京城的事跡你也是清楚的,都是錚錚男兒之所為。再說他們曹家乃是沛國毫族,世代為官,雖說出身宦官之家,但也不至于生出狼子野心來,別駕多慮了。別駕此次丹陽之行,回來後對曹都尉可也是大加贊賞過,怎麼現在"陳溫掠著胡須,把曹智家世、生平一件件數來,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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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郎情妾意
    "但願如此,但此等雷霆手法,上任第一日就撤回司馬,一人獨佔軍中要職,不惜血本,籠絡人心,對一桿軍中官員恩威並施,天長日久之後,恐"鄧艾越說臉色越為凝重。

    "唉!別駕多慮了,你沒听小婿說曹都尉對軍士的訓話嗎?要心系皇上,以我為核心共同建設好揚州,此等人才正是我等所需啊!不用雷霆手段能震懾住那幫兵油子嗎?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豪情萬丈才是男兒本色。"陳溫慷慨陳詞,仿佛自己回到了年輕莽撞的年代。

    "使君高見,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曹都尉但願不顧負使君之厚愛。"鄧艾欣欣然道,他知道此時多說已屬無義,還是以後自己多生個心眼。

    意興闌珊的陳溫明顯不原再就曹智之事討論下去,知趣的鄧艾再聊了些公務上的鎖事,就告辭回府去了。

    就在鄧艾躊躇滿志的回家路上時,曹智也風塵僕僕地趕回了別院,他自己早上出門之時也未料到,會在上任第一天就下達為期一月禁出兵營令。曹智家里還有些事未交待過,只能在處理完一些公務後,匆匆趕回。

    曹智一入別院,才想起已是半夜,于是就交待門房的小廝,“別去打撈太爺了,明兒再說。”小廝應了聲“是”時,曹智舉步往後院趕去。回趟家老婆還是要見一面的,否則這一分開就得是個把月不能見面了。

    任紅昌也是剛睡下,她已等了大半宿,也不見夫君回來,估計是有事耽擱了。古代婦女遠比現代婦女痛苦得多,特別是軍人的妻子,有時戰事一開,就等于開始守活寡,丈夫不是一年半載不見回轉,甚至于永遠也不能回來了。

    曹智一踏進後院的腳步聲,第一個驚動了屋內的任紅昌,任紅昌匆匆披衣而起,點燈,應門。打開門一看正是曹智,滿心歡喜迎了曹智進屋,正要張羅給曹智弄點吃食。

    “不用忙了,我用過了,一會就走。”曹智阻止道。

    順手拿起桌上水壺猛喝的曹智,喝完水接著又道︰“軍中有事了,可能要個把月不能回來,家里你多費心。”

    “哦!我幫你收拾幾件衣物。”听完曹智話,呆了半響的任紅昌轉身欲走。

    曹智一把拉住了她,輕聲道︰“不及,不及,我我住一晚再走呢!”剛才曹智明顯看到任紅昌臉上掩飾不住的失望之色,心里一陣愧疚之感油然而生。

    為了老婆,自己只能先違反一下軍令。這是現代人特有的通病“尊重婦女,照顧她們的感受”,再說曹智也不舍得這麼漂亮的老婆不開心,不是人人都能討到貂蟬做老婆的。

    任紅昌一听曹智說要住一晚再走,哪里不明夫君指的“住一晚”的另一層意思是什麼。羞紅著臉的任紅昌甩開曹智得手,假裝生氣道︰“哪個要你住了,也不怕耽誤正事。”說完還含笑著白了一眼曹智。

    曹智立馬被任紅昌那絢麗的白眼給電到了,這那是在白眼啊!簡直就是電眼嗎!

    曹智嬉皮笑臉的拉過任紅昌,色迷迷地對任紅昌說︰“哪能耽誤正事,陪老婆也是正事嗎,嘿嘿”

    嘿嘿賊笑著的曹智湊上任紅昌就要親上那對嬌艷欲滴的紅唇,任紅昌伸手一擋,紅暈兩瓣的滇罵道︰“看看你多髒洗洗。”

    曹智今日在外東奔西跑,又在校場呆了老半天,的確沾染了不少灰塵。現在差不多是蓬頭垢面,要想上床,當然要梳洗干淨。

    曹智屁顛屁顛去了。任紅昌往火盆里加進幾塊木炭,調高一下室內的溫度,再把被褥整理了一番,剛脫下披在外面的外套,一只大手即從後面伸了過來,一把將其攔在懷里。任紅昌嚇了一大跳,當聞到熟悉的體味時,才安靜了下來。唯一讓她驚奇的是曹智梳洗速度。

    曹智順勢把任紅昌抱上了床,半蹲在任紅昌的身旁,低頭端詳起了任紅昌那春情勃發的誘人嬌容,發現她雙頰腮紅,目中異彩閃動,然後目光往下一掃,不由得在其凹凸起伏的嬌軀停留了下來。

    那滾圓飽滿的**,調皮微凸的肚臍,甚至稍下些的神秘之處,這一切都令曹智口干舌燥,被晃得有些眩暈。三下五除二的除去了任紅昌的衣物,一頭鑽進任紅昌右腋,狂嗅起來,哪里所散發誘人氣息是其她女人不可比擬的,也是可以讓任何一個男人癲狂的地方。

    隨著任紅昌“咯咯”的笑聲,一浪高過一浪的狂風暴雨在溫暖的小室里演繹。

    曙光微露,新的一天即將開始,雞鳴的第一聲就把曹智驚醒了,他輕輕一伸腰,打了個哈西,腰還有點酸,一夜風流哪能不累,但還得起來,趁天軍營大部分人未起床之前趕回駐地,用手揉了揉眼楮,一手撐起腦袋,側躺著的曹智欣賞起身側的嬌妻。

    由于昨夜癲狂的厲害,任紅昌還在沉睡。得到滿足的女人第二日往往會容光煥顯魅力。任紅昌雖說還睡著,但膚若凝脂的臉上依舊掛著甜美和滿足笑意。曹智輕輕地偷掀起被褥一角,立時映入眼簾任紅昌那高聳的**,下的乳暈散發著淡淡地紅暈,一股幽香馬上飄出了被窩。曹智只看了一眼馬上感到血脈膨脹,不能自抑,趕緊蓋好被褥,輕手輕腳的爬下了床。

    曹智還要急著趕回軍營,可不能再來一場人肉大戰,否則連路都走不動了。

    悄悄穿戴好衣物,躡手躡腳的出了房門。曹智來到前廳,估計太早,老爹他們還沒起床,在前廳沒見著是麼人。曹智拿起桌上的隻果邊啃邊往外走,正啃得來勁。

    突然,背後響起一個蒼老的聲音,“二公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曹智回頭一看,原來是福伯。福伯總是全家起得最早的人,這是他在曹家多年的習慣。

    曹智親切的“阿”了聲,晃著隻果說︰“昨晚子時回來的,太晚了,就沒讓門房叫您。”

    “唉,晚怕什麼?福伯沒那麼僑情,咦!怎麼在啃這個?我給你去廚房下碗面。”福伯說完就要起步去廚房。

    “不用了,福伯,我這就要走,軍營有事呢,我得趕回去。”攔下福伯的曹智,不等福伯反應,已搶先一步出了廳門。

    福伯在後面喊了聲,“這孩子。”抓了個隻果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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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曹智練兵
    門房小廝幫曹智牽出坐騎,曹智在門口等的功夫,還是被福伯追上了。

    福伯把隻果塞給曹智,埋怨道︰“吃碗面能耽誤多久。”

    曹智知道老人家好心,不得不應聲道︰“真有事,急著呢,我知道福伯疼我,嘻嘻哦!爹爹起來,跟他說一聲,我軍營事忙,要住軍營,個把月也不一定回得來,讓他別掛念。”

    “啊!要個把月不著家呢?”福伯急道。頓了頓的福伯想起點什麼,急著又說︰“二公子,還有個事,太爺準備在歷陽買房產了,你個把月後回府的時候,我們可能搬家了,你抽空讓曹安回來一趟,我帶他認認新住處,免得你自己找。”

    “啊?老爹要在歷陽買房產,不去瑯邪了?還是別院不讓住了?”曹智一听曹嵩要在歷陽買房產,停了上馬,疑惑的問。

    “瑯邪不去了,太爺說歷陽這地方不錯,你又在揚州為官了,他就不走了,但不能老住陳刺史的別院,正好昨兒听說南陵街的黃府要出售,太爺托陳府管家去問問,只要價錢合適太爺就想買下。”福伯一口氣說完。

    “喔!老爹還正快,我才剛上任,他就張羅著安家落戶了,行,回頭我讓曹安回來趟,還得給大哥去封信。”說完曹智轉身一腳踏上馬蹬就要上馬。突然,又想起點什麼,抽回了半只馬蹬里的腳,轉身對福伯道︰“福伯,過兩天禰衡可能就要回來了,你讓他一回來就來軍營報到。”

    “哦!知道。”福伯應著。

    “還有華佗,華郎中還在府上嗎?”曹智說。

    “在,在府上呢。”

    “等禰衡回來了,你讓他帶上他制藥的器具也來趟軍營,哦!再找個石匠一起來。”曹智邊想邊說著。

    “啊!石匠和郎中一起去你的軍營?”福伯疑惑的看著曹智,重復了一遍曹智的話。

    “對,我有用。”

    曹智在值夜的士兵還未換崗前趕回了軍營,他在昨天一天的時間里所做的事情,不敢說已經能絕對控制了西營,但是他至少取得了控制權,整個軍隊里朱斌那幫搗蛋軍官,都在州府參加“短期學習班”,相信陳溫會把他們控制得很好。剩下來要考慮的,就是曹智如何取得全軍上下的真正歸心。

    等曹智回到軍帳,已是將近晨時了。曹智叫醒曹安,就帶著幾名親衛開始巡營。

    一路的巡營下來,曹智很是滿意官兵們的反應。看著那些睡眼稀松的家伙們的震驚感激,曹智暗笑不已。雖說還是有些“老油條”懶床酣睡,是被同伴使勁推醒的,但曹智並沒有像昨天那樣重責這些官兵。這是他們多年軍紀不嚴養成的懶散作風,怪不得他們,再說接下來的日子里,恐怕這些兵士會對曹智愛恨交集,曹智先讓他們放松一下。

    第二日,曹智第一次視察早操練,早操練之前,天還沒亮,曹智就和幾位各隊主官等在操場上。遲到的軍士可沒昨天那樣幸運,受到嚴厲處罰,圍著校場跑十圈,外加沒早飯吃。

    早操全軍演練的是刀槍器械,早餐曹智到普通軍士營房和他們一起啃窩窩頭喝涼水。後世黨的解放軍指導員就是用這一招,把組織的關懷細化到生活每一個的方面,不知感動了多少青年士兵的心。如今曹智學上一學,也的確讓這些封建青年士兵們感動得眼眶都濕潤了。

    但是接下來上午的訓練,使他們明白了,他們眼里的天使,原來竟是魔鬼的化身。吃過早餐士兵們參加了一種叫武裝越野的新奇訓練。要求很簡單,只需要帶上武器被窩,沿著歷陽城的圍牆跑上一圈。這一圈的路程也不遠,頂多十幾里。開始的時候,將士們跑得很起勁,但是小半圈不到,刀槍被服就顯得越來越沉,兩條腿也像灌了鉛一樣重。

    很多人都拉了下來,但是都不敢停,因為在最尾處,還有曹智的親衛騎兵拿著鞭子跟著。曹智在出發前宣布過,上至他自己,下至普通軍士,越是早到終點,可以享受的午餐越豐盛,軍士跑不快了可以慢跑,慢跑不動了,可以慢走,如果停下,午飯免談,還要挨鞭子。

    等到全體軍士跑完一圈下來,已經是接近午時十分了。軍士們叫苦連天,哀嚎不斷。幾乎所有人都在心里痛罵著曹智,大家拖著酸脹的雙腿,拖刀曳槍夾被窩回到軍營,卻立即被眼前的事情嚇著了。大校場上,幾十名伙夫,幾十個口鍋灶,爐煙繚繞,肉香飄溢,好一副繁忙的景象。

    當曹智宣布“開飯”時,這群軍士立即忘卻了所有怨恨,歡呼雀躍中奔向他們的目標。

    滿場皆歡的氣氛里,唯有曹智站在場邊心痛不已,因為只有他曉得,像這樣的一日三餐需要用去多少錢財。大早上他就被曹智派去城中采購食物,這樣規格的全軍一天伙食費,竟然是正常的伙食預算四倍,也就是說,他家主子每天要自己來承受多出這四倍的開支。曹安從小就在曹家,他早已把曹家當成是自己的家。曹智把他的錢財通常都放在曹智那里,所以曹安也早已把曹智的錢當成自己的錢。每天這樣讓他往外掏錢,怎不叫他心痛。

    曹智才不在乎那些錢財,雖說這不是屬于自己的私人軍隊,自己的投入或許是為別人做了嫁衣裳,但自己指揮的軍隊如果能征善戰的話,或許對自己生命是一種保障。

    下午的徒手格斗操練,就有些殘酷了。隨著曹智的令旗一揮,三千人立即在操場上混戰起來,喊聲震天。曹智選用三人為一組,協作訓練格斗。一個士兵如果上了戰場,如果穿插起來,他的身邊往往會有幾個戰友,也可能會就幾個敵人。這樣就需要士兵們要有良好的配合意識,借重戰友的力量和貢獻自己的力量,形成有力的協作機制。

    曹智相信在這種方式下,不僅僅提高的是格斗技巧,思維敏捷,更重要的是很好的提升了軍士們的團隊協作性。

    十日後,曹智回了趟州府,要求增配戰馬數量,他這只軍隊的騎兵太少了,缺乏機動性。揚州雖說不窮,但陳溫也拿不出那麼多戰馬,現今天下已是紛爭不斷,所以手上屯了些良馬的主,不是早已被人搶購一空,就是留作己用,現在市場上最搶手的莫過于戰馬。

    曹智不得已退而求次,要求增添一千套弓箭。陳溫作為一州刺史,這點庫存倒還有。

    曹智如願得到了這批弓箭,又向陳溫提出全軍移師山區,利用種種設施、天險等自然環境,日夜練軍,希望趁著這年末嚴寒練成一支能適應一定作戰環境的精兵來。

    陳溫听曹智講的頭頭是到,想了想也覺得有道理,欣然同意了。這下可急壞了鄧艾,在曹智向陳溫陳述野外訓練的好處時,頻頻陳溫使眼色,示意其不能同意,陳溫就是視而不見。沒有辦法的鄧艾在會後火速趕往了東營,說動棗也帶隊出城,參加野外訓練,以便監視曹智。

    陳溫听到棗的請願時,咋一听,還以為自己的傻女婿開竅了呢!轉念一想,再看看旁邊一臉奸笑的鄧艾,也就明白了,肯定時鄧艾出的主意。
loko1234 發表於 2011-4-13 22:27
第七十八章 周昕不傻
    當曹智極積練兵之時,周昕也沒閑著。>丹陽郡府議事廳,周昕以一個顧怪的的資勢斜坐著,半個**著落在虎皮椅上,雙腳斜跨在椅子上,一手撐著太陽**,一手拿著張揚州發過來的邸報。

    "表曹智為揚州都尉,那個曹智?譙縣那個?他怎麼會到了揚州?"周昕自言自語的給自己發了一連串疑問。

    一激動的周昕翻身坐起,"嘶"又踫到傷口了,雖說通過這幾天的外覆內治,傷已好了很多,但不小心踫到還是會很疼。

    周昕站立起身擼著傷口,查看情況,突然呆了半響,通過自己的傷口周昕聯想到了什麼。

    "管家,立刻傳侍衛長來。"周昕高叫著。

    "哦!是!"管家應聲而出,听了吩咐又匆匆而去。

    不一會兒,侍衛長吭吭地跑來了,幾天不見我們的侍衛長明顯黑了。這幾天侍衛長那個忙啊!郡都尉不在丹陽,收捕那幫大鬧郡府悍匪的事自然落到他頭上,侍衛長這幾帶著人東奔西跑,累的舌頭都快吐出來了,也沒查出點什麼。

    今天剛回府,水也沒來得急喝一口,就被周昕遣人把他喚來了。侍衛長一听周昕叫他,心里疙 一下,估計又要挨罵了,但又不能不來,躲的過初一,躲不過十五,硬著頭皮的侍衛長還是踏進了議事廳。

    "緝凶之事可有眉目了。"周昕未等待衛長站穩,劈頭蓋面就問。

    侍衛長心想:"果然沒料錯,這不來了。"

    "恩,啊還未有進展。"顫顫巍巍的侍衛長口吃的回答到。

    然後偷眼望著周昕的反應,看見周昕眉頭緊鎖著成吟不語,心里蹩蹩跳著。

    "太爺,小的們這幾日可沒閑著,翻遍了方圓五百里,也沒招到叫'**山'的的"

    話還沒說完侍衛長就看見周昕在搖頭擺手,示意侍衛長停口。侍衛長絕望的閉上眼楮,心里默念著"該來的,總歸要來。"

    等待接受周昕狂轟爛炸的侍衛長低頭閉眼等了半天,也沒如期等到一輪轟炸。慢慢抬頭偷望周昕時,才發現周昕根本沒看他,只是一味的沉思著。

    侍衛長狂跟一旁的管家使眼色,希望得到些許暗示。

    正當管家搖頭也表示不清楚時,周昕突然開口了。

    "不用再找什麼**山了,把人都撤回來,還記得刺傷我的那把怪異兵刃嗎?"

    "記得,記得,在簽押房擱著呢!"侍衛長收斂心神,小心答道。

    "你馬上派人去譙縣和京城,帶上那把兵刃的臨摹圖,查一下何人用過此樣兵刃,還有看一下曹家的老二還在不在譙縣。"周昕一通布置。

    "不緝那些悍匪了?"侍衛長疑惑地問。

    "不用了,根本沒那山頭,悍匪現在可能已是朝廷命官,唉"周昕落有所思道。

    "曹家老二是誰?"侍衛長長期兩點一線,有點孤陋寡聞。

    "叫曹智,譙縣能有幾個曹家,不要多問了,叫你去查就去查。"周昕瞪大了眼珠叱喝道,顯得極為煩躁。

    "是,遵命。"侍衛長趕緊接了命令,留出議事廳。今天已是太爺開恩,跟他講了好長時間的話,也沒怎麼罵他,還交了趟差事給他,弄得侍衛長那個骨頭輕!

    待侍衛長一走,周昕招過管家,囑咐道:"你去趟秣陵,招笮融回來。"

    管家看周昕臉色凝重,知道苗頭不對,點了點頭,立即去了。

    議事廳一下子冷清下來,只听見來回走動的腳步聲。周昕來回想著事跺了會兒步。突然,停住腳步,一咬鋼牙,臉部抽搐著"哼哼!"了兩聲,轉身奔東廂客房而去。

    東廂客房,周昕手持皮鞭,面目猙獰,狠狠地瞪著床腳的小桃,像是要生吃活剝了對方,高亢地大叫道︰“說,那晚劫持我的是何人?”

    小桃捂著已高高腫起的左臉,眼角含著淚水,狡辯道︰“我怎會知道那強人是誰?”

    周昕嘿嘿的奸笑道︰“你會不知道,跟你睡了那麼多年的人,你會分別不出”說著不容小桃分辨,一頓皮鞭抽了上去。

     里啪啦的鞭子劈頭蓋面的抽打在小桃臉上、身上。一會兒的功夫,小桃的臉上多了幾道血痕,身上的襟衣也破了好幾處。

    哀叫著,企圖躲閃的小桃怎麼躲得開周昕凌厲的鞭子,最後只能放棄無畏抵抗和閃躲。周昕像瘋了一樣,不停的抽打著面前這個可憐的女人,直到他打累了,才罷手。

    喘著粗氣的周昕兩眼噴火的喝道︰“你這個賤貨,破鞋那晚上是不是你那曹家小情郎你倒是說呀,平時你不是挺能說的嗎?怎麼現在成啞巴了”

    “我怎麼可能知道?,我不知道,我”隨之而來的又是一陣狂風暴雨皮鞭。

    “不說是吧?好,你個萬人騎,千人跨的婊子,我把你扔到兵營里,讓那些幾年聞過女人味的大頭兵好好收拾你,讓你一次過足癮,讓你試試陰裂的滋味,哈哈”周昕狂笑著。

    “不要,不要我不知道,真不知道,啊”東廂房里斷斷續續傳出女人的慘叫和時不時一個中年男人的吼聲,中間還夾雜著清脆的皮鞭聲。

    屋內,小桃已被打得遍體鱗傷,披頭散發的小桃緊咬的下唇,已滲出血來,對著對面那個狠毒的男人,眼中射出無限的怨毒。她暗暗下定決心,打死也不能說出真相,說出來,以她對周昕的了解,自己必死無疑,不說,還可能有活的希望。

    在這皮肉痛苦的煎熬桃想起了在譙縣曹府的日子。那是多麼的甜美,她和二少主曾經是那麼的恩愛,雖說曹智無意娶她為妻,但依然對她很好,更不要說打她了。

    這一些的美好直到曹智去京城,就破滅了。他不但不帶她走,在他離開後的第二日,那個大黑就舉著尖刀沖到她房里。要不是這大黑平時已暗戀上她,也不會跟她多費唇舌,告知她“大爺要她死。”

    小桃(當時叫小翠)在和他對答的功夫,從他貪夢的眼神中讀到了什麼,馬上利用她女人的本錢,逃過了那次殺劫。不但保住了性命,意猶未盡地大黑還願意帶她遠走高飛。小桃自然答應下來,隨大黑逃到了大黑老家丹陽,來了大黑的老家才知道,這個大黑不能說一貧如洗,但那也是個家徒四壁的狗窩,自是不能和曹家的婢女房相提並論。
loko1234 發表於 2011-4-13 22:28
第七十九章 往事如煙
    再說以前小桃在曹府有特殊待遇,經常夜宿曹智的小樓,那環境和現在的陋室更是天差地別。(

    大黑一身在曹府打工,不吃不喝,能積攢下多少錢財。雖說兩人從曹府逃出時,偷盜了一些財務,但幾經小桃的揮霍,早已消耗殆盡。小桃在曹府這些年的養尊處優,早已受不了窮苦的生活的。再說大黑相貌丑陋,小桃每每與之行房時都有種作嘔的感覺,然而對方卻樂此不疲,在她身上折騰之劇烈程度,不亞于一頭瘋狂地公牛。

    小桃本身是個不容易滿足現狀的女人,沒過多久,讓她意外的得知大黑的姨娘在太守府做老媽子。小桃頓時眼前一亮,她從骨子里是那種喜歡攀附大戶人家的人。小桃認為要工作就去大戶人家,那樣機會就多,否則怎可能出人頭地,等大黑在碼頭打臨工發財,那是沒指望了。

    大黑本來是反對小桃出去打工的,但經不住磨,再說家里經濟的確拮據,讓小桃出去干點活,也可緩解一下。

    小桃通過大黑的姨娘介紹到太守府做了一名丫環,這是她的老本行,也是她最在行的。沒出幾日,她就從“同事”那里了解了太守的基本情況。

    說來也巧,小桃本是下房丫鬟,進不得內宅,本無機會踫見周昕。這天,也不知什麼原因,周昕帶著管家竟繞道北廂下人房,無意中撞見了抱著一推衣物匆匆而出的小桃。小桃只不過在其眼前一晃,就引起了周昕的注意。不光是注意,而是驚艷,自己府里來了這麼風騷的丫鬟,自己竟然不知道,太失敗了。

    在向管家了解了小桃的情況後,周昕朝著小桃遠去的背影,陰陰地一笑,什麼也沒說,就帶著管家出北門辦事去了。

    周昕雖說沒什麼表示,管家可是個人精,察言觀色這一套最是拿手,否則怎會成為周昕的心腹。

    不久,小桃就被調到內宅,打理東廂去了。

    小桃雖說年輕,但經歷著實不少。那日只是與周昕匆匆一遇,但從她向周昕行禮,輕喚︰“太爺”時,已感受到了周昕那灼熱的目光在她身上打轉,直到她行出院子,她依然能清晰地感受到背後的周昕還在注視她。小桃可是個中老手,一想到周昕那熱切的目光,讓她暗自竊喜,又與郡府下人對太守與夫人不和的事實一比照,心中更是慶幸自己來對了地方。

    小桃被調入東廂後,周昕明顯來東廂的次數增多。小桃明顯看出這個老色鬼還有所顧慮,為了打消周昕的顧慮,小跳自導自演的一次美女出浴,外加讓周昕無意撞見。

    這日,已摸清周昕行進路線的小桃,在一間廂房內開著窗戶沐起浴來。周昕自從小桃來了東廂,自是留了心,當然不會錯過如此香艷的一幕。從窗戶外向里張望的周昕,看的是熱血沸騰,只見從浴桶中一會兒伸出修長的**,一會兒乳波蕩漾,真和潘金蓮勾引武松有的一拼,搞得周昕快要噴鼻血了。

    色心大起的周昕,也有失控的時候,左右一張望,拉開房門閃了進去。

    明知是周昕閃進來的小桃,故作驚慌失措地從浴桶站了起來。假意驚叫道︰“太爺,你要干什麼?”

    還一個勁的扭著身體,遮擋著。哎喲!波濤洶涌的兩個在周昕眼前晃啊!晃得周昕那個天旋地轉。

    一把摟住小桃嬌軀的周昕,湊著小桃輕聲直呼“太爺會對你好”得到承諾的小桃假意掙脫了幾下,也就從了周昕,大白天的兩人就在廂房內宣淫起來。

    一個是色鬼,一個急于擺脫目前的貧苦狀況,郎有情,妹有意。一來二去,兩人就勾搭上了。

    周昕雖說不敢明目張膽,在這種大宅門內哪有不透風的牆。不久周昕的原配就收到了風聲,這也不是第一次了。周昕的刁蠻老婆也跟周昕吵過、鬧過,甚至也動用過娘家力量,但都于事無補。周昕原配從小長大的密中閨友勸說她,女人要睜只眼閉只眼,不能逼得太急,否則適得其反,弦拉得太緊遲早要斷的。

    周昕老婆听了好友的勸說想想也不無道理,接著也就略略放松些對周昕看管。但是她還是有底線的,周昕你玩歸玩,絕不能納這些賤女人為妾。並且每次周昕有了新歡,夫人總是派人把其叫來,訓示一番。

    小桃也為例外,被夫人身邊的老媽子叫去,先是被夫人冷嘲熱諷的譏笑、辱罵一番,然後再是警告其不要有非分之想,老老實實做好自己的事,不要想著麻雀上枝頭,就成鳳凰了。

    小桃對于這種事也算過來人,以前在如曹府之前就經歷過,當然不會傻到去頂撞主母,忍氣吞聲的應承著。心里可是不把這刁蠻夫人的話放在心上,她暗思周昕對她的迷戀程度,自己還是有機會的。

    再往後的日子里,小桃隨著對周昕的深入了解,越發的失望起來。周昕不但是個薄情寡義之人,她還發現像她這樣的陪睡丫鬟在郡府中就不止她一個。

    怒火中燒的小桃還算有些手段,在穩住周昕對其不厭惡的同時,經常在周昕面前挑撥離間,中傷那些和其一樣的陪睡丫鬟,周昕也可能膩透以前這些人,倒是讓小桃奸計得逞,踢走了那些人。

    這事自然驚動了周昕原配,權衡利弊後,原配認為周昕迷戀小桃一人好過胡搞亂搞,對小桃也是比從前和容悅色了不少,並且默認了兩人的關系。

    漸漸地在郡府里上至管事,下至長工都知道了小桃與周昕的。心疼佷兒的大黑姨娘自然也知曉了此事,並回家告知了大黑。之後怒火中燒大黑幾次來郡府找小桃回去,都未果,又一次竟和郡府的侍衛動起手來。

    在這個時代,大黑這種下等賤民那是周昕的對手,可憐的大黑和他的姨娘在一次晚飯後都莫名其妙地毒發身亡了。毫無疑問,這一切都是周昕使人所為,他可不想留下不該留下的人,做他行樂的絆腳石,他做事向來小心,從不給自己留下不必要的麻煩。

    小桃對此也無異議,漸漸生活安定的小桃,是越來越恨曹智和曹家的人,也就起來報復之心,她不信曹操派大黑殺害她的事曹智會不知情,也讓她堅信了世上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也就有了周昕與沙里狗謀害曹家之舉。

    直到那晚小桃事隔一年多再次看到曹智,在她心里掀起了驚濤駭浪。一個女人看見自己以前的戀人突然出現在她面前,還劫持了現在的姘夫,讓小桃的內心又燃起了不該有的幻想,她明知這幻想是不可能的,但依然不願讓它破滅。
loko1234 發表於 2011-4-13 22:28
第八十章 爾虞我詐
    丹陽北部秣陵(南京),將來是秦淮金粉、樓台水榭的好地方,如今卻只是虎踞龍盤、山大王樂意的去處。(現在踞在這里的,有以貪戾的草魚而聞名的笮融。

    笮融以前是一名水盜,應其生食魚蝦,殺人凶慘,應而在江湖上駁得了一點凶名。中平元年,正在招兵買馬的周昕招安了他,拜他為都尉,讓他在秣陵為其招兵買馬,訓練兵士。

    周昕為何把自己的都尉派在秣陵那麼遠的地方呢?

    這是因為周昕向來老奸巨滑,在羽翼未豐之前,他不想過早的暴露出全部實力,除了明面上的丹陽三千守軍,這份隱藏力量藏匿在秣陵的群山、湖泊之中最為合適。再說笮融是水盜出身,放在周昕身邊容易授人口實,于是周昕把笮融招募的強盜、水匪和自己的一部分丹陽守軍混編成的部隊安排在多為山區和水道的秣陵。

    笮融在接信後兩日,帶著五百親衛先行趕了回了丹陽。一入郡府,管家直接把笮融讓進了書房,與周昕密談去了。

    笮融一進書房,就感覺到了肅殺的氣氛。周昕鐵青著臉,一臉凝重,看著手上那幾張紙片,不發一語,好像陷入了沉思,臉色卻隨著紙片的內容陰晴不定著。身旁站著大氣都不敢喘的侍衛長,時不時的探頭偷瞄一眼周昕。

    笮融踏入書房,一看這情形,再結合管家給的信息,也猜出了事情的一二分。笮融站停身體,先輕咳一聲,小心開口道︰“太守,我回來了。”這笮融人不但長的奇丑,沒想到聲音更是嚇人,簡直就是聲如破鑼,難听之極。

    周昕被這破鑼似的聲音攪得回過神來,隨之一喜,他等的就是笮融。神色一緩的周昕,從坐席上站了起來,一喜的神情只是在其臉上做了短暫的停留,轉過臉時馬上轉為肅然,未留下一絲痕跡,接著淡淡道︰“你來了。”說罷略用眼神一瞥旁邊的座位,示意笮融入座。

    周昕神情恭敬,行禮後默不作聲的坐下了,也不急著開口。周昕略向身後的侍衛長掃了一眼,再朝笮融看了一眼。笮融一入座倒想急著詢問什麼,被周昕一看才意識到書房里還有一個侍衛長。但侍衛長不知是沒意識到,還是根本就有點木訥,杵在那就是沒動。等了半響,是在忍不住的周昕只得轉過身朝其不耐煩的揮揮手,讓他下

    侍衛長如獲大赦,一溜煙的竄了出去,竄出兩重院落,跑出書房範圍,侍衛長才在一顆大松柏下站定,心還在別別跳,長舒了一口氣,總算放松下來。

    望著藍天白雲,心率稍事平定的侍衛長,心里說不出的郁悶。侍衛長自視對太守盡忠職守,但這些年這個周昕就是不把他當心腹,什麼都不跟他說,竟讓他干些跑腿的事,從不讓他擔當些重要之事,更不要說與之商量些郡務了,只是對其呼來喝去,使喚一下了事。最讓人心寒的,莫過于周昕處處總防著他,好像有很多秘密不願讓其得知。自己不就是通過夫人的關系謀得這差事的嗎?那應該就是自己人了,怎麼老跟防賊似的防自己。侍衛長心中充斥這無奈的哀嘆。

    嘆完了氣的侍衛長呆呆的望著天空,不一會兒,侍衛長眼珠一轉,來了主意,再細細一想,更加明確了自己的計劃大有可為之處,嘿嘿一笑,轉身奔內宅而去。

    書房的二位自然不知道這位侍衛長的心思,兩人相談正歡。

    周昕把自己遇襲開始,到現在的情形,跟笮融簡單的敘述了一遍。再把派出的斥侯回報拿給笮融看;譙縣曹家已舉家遷移,老宅只留守了一些老僕看守,所要查找的曹家老二曹智自然不在。但在譙縣還是有收獲的,證實了那把怪兵刃是曹智所有。因為樣子特殊,讓人印象深刻,曹智在譙縣時很多人見過他那把圓月彎刀。斥侯甚至找到了當軍為曹智鑄造那把怪兵刃的鐵匠,並把那鐵匠帶了回來。

    派去京城洛陽的斥侯還沒回來,但周昕已很肯定那晚拿刀架在他脖子上的人就是曹智。在和揚州那邊的情報一對比,周昕肯定了被陳溫表的新都尉是同一個人。因為情報顯示,陳溫的別院近期住進了一大家子人,而且也是姓曹。

    周昕想到這些背脊上不由一陣陣發涼,自己做過的虧心事,一壯壯涌上心頭。這個姓曹的怎麼總是陰魂不散,一次次出現在他的視野里。周昕甚至有一晚夢見了自己的一世基業,都覆滅在那個曹姓小子的手里。

    意志力再堅強,心思再縝密之人,往往想的也多。總在內心最深處,擔心著被人發現秘密的可能。一但覺的自己縝密的布置中有了缺口,就更容易比普通人患得患失。

    周昕正是這樣,笮融听他敘述整件事到現在,周昕內心其實是恐慌的。但在其臉上憂心之色見不到一點蹤影,足見其城府之深,是一位深藏不漏的老狐狸。

    笮融當過強盜,殺人放火的事干的多了,心里素質肯定比周昕好。听完周昕的話,笑了笑,寬慰道:"主公不就等著這一天嗎?我等現如今兵強馬壯,怕得誰來?"

    周昕皺了皺眉,躊躇了一下後,還是喃喃自語道︰“陳溫亦有數千兵馬,不容輕視,真要打起來,鹿死誰手還是未知之數。”

    笮融摸了摸下巴,滿不在乎地道︰“州府那點兵馬,早被棗那個娘娘腔帶成了一群廢物,太守只要給我三千兵馬,歷陽在我老笮眼里,猶如探囊取物,必是手到擒來。”

    周昕知道這種江湖出身之人,往往容易夜郎自大,但又不能直接戳穿他,撥了他的面子。只能搖著頭,苦笑道:"話不能這樣講,我畢竟是朝廷命官,若有散失,經營一世的名聲可就赴之東流了。"周昕畢竟是孝廉出身,對名聲看得還是很重的。

    笮融對此不以為然,甚至有點鄙視,但又不能直接掛在嘴上,臉上依然帶著謙卑之色道:"現今天下那個還會正真在乎這些,只要太守他日建下公業,誰還會來看你怎麼起家的。"

    周昕知道笮融是在說動他,定下決心。但周昕是何等人,能在下屬面前表露心計,只是緩緩的點了點頭,站起身來,走至窗前,沉吟了會兒,才悻悻的問笮融:"你說曹智現在即已在揚州任職,陳溫對你我之事又會知道多少?"

    笮融一看自己的話沒起到什麼作用,有些無耐,不咸不淡地道:"太守以為陳溫沒有些雄心壯志,這些年對我等不聞不問,就不是在裝聾作啞。"

    周昕一听,明顯來了興趣,回身來到笮融處,手扶幾案,有些意外的緩緩問道:"你的意思,他也一直在等機會?"

    笮融抬頭長吁一口,不加思索地張口就道:"要我也會這麼做。"

    周昕一听,坐回椅旁,沉默了半晌之後,周昕長出了一口氣後,終于冷冰冰的說道:"是啊,名不正,言不順,這下子陳溫是出師有名了。"

    笮融賊笑一聲,眯著眼楮湊到周昕跟前,試探的問道︰“太守難到等著他們找上門來?”

    周昕轉過臉,故作奇怪的回問:"依笮都尉又如何?"周昕總是喜歡引發下屬把他所想之事道出,這大概就可顯示其高深莫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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