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擬網遊] 網遊之屠夫 作者:泡菜胡蘿蔔 (連載中)

 
07131002 2011-6-29 08:22:16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353 197083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2-11 18:55
167 騎術

    實際上,屠夫跟在那位將軍身後,騎馬跑了很久,但是對最美最強小城外圍的地形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屠夫卻知道,直線距離他與那位將軍並沒有跑太遠。

    果然,當屠夫趕到一座大型的軍帳前麵的時候,他和那位將軍僅僅是騎馬繞了一個大圈子,從最美最強小城南門正對著的外圍十公裏的地方,繞到了最美最強小城東門正對的地方大概十公裏以外罷了。

    穿過一座座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軍用帳篷,屠夫終於走進了一個大號帳篷。

    領著屠夫的將軍,並沒有提前報告或者讓傳令兵進去通報,就領著屠夫走進了那座大號帳篷,顯然這位將軍在南宮將軍麵前很有地位。

    走進這座軍帳,屠夫錯愕地發現,坐在大帳裏的,不僅有南宮將軍,還有虎賁玄甲乞活軍的統領王平。

    隻是兩個將軍此刻並沒有交談,彼此的臉色都不是很好,南宮將軍更是失去了往日的神采飛揚,兩鬢之間更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染上了兩縷風霜。

    王平的臉上似乎也不是很好,陰沉著臉坐在側邊的座位上,似乎誰都欠他一百萬枚金幣一般。

    那位將軍沒有給屠夫更多的觀察的時間,而是快步走到大帳正中,衝主帥位上的南宮將軍抱拳行了一禮,嘹亮地喊道:“啟稟大帥,我部在同西方陣營戰鬥的前線上,接下了最美最強小城信使,末將已經查下,這位信使身上確實帶有張吉將軍的親筆書信!”

    “哦!”南宮將軍猛地抬起頭來,看到屠夫的一瞬間,南宮將軍將驚喜的神色掩飾住了,變得漫不經心地問道:“梁將軍,且說說如何在兩軍交陣的前線接到這位信使的?本帥甚是驚訝!”

    被稱作梁將軍的將軍,也就是帶著屠夫來找南宮將軍的那位將軍,絲毫沒有聽出南宮將軍語氣中的戲謔的味道。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回稟大帥,末將正帶領本部兵馬與西方陣營敵軍廝殺的時候,突然聽到手下士兵回報,一位西方陣營的軍士臨陣反戈。末將也十分驚訝。

    待末將趕過去看的時候,這位信使還是西方陣營軍士的模樣,末將正要看個仔細,忽然這位信使就變成了現在的模樣。

    末將看他殺西方陣營軍士下手之狠,絕不似作假,所以帶人拚死將他護送出戰陣,待末將進一步盤查之時。這位信使向末將出示了仁勇軍張將軍的親筆信。所以末將鬥膽將他帶來拜見大帥,若有不妥之處,請大帥責罰!”

    王平開口說道:“冒險者屠夫乃是苦行者職業之中的佼佼者,又是苦行者職業七聖的嫡傳弟子,他以這種方式殺出重圍送信,倒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屠夫感激地衝王平抱拳行了行禮,能被這樣的原住民將軍記住,也是一件難能可貴的事情。

    南宮將軍點了點頭。衝屠夫招了招手,示意屠夫上前。

    屠夫慌忙將張吉和趙旦寫的書信掏了出來,準備上前去遞給南宮將軍。可是沒有想到,南宮將軍居然是輕輕地揮了揮手,示意屠夫不必拿書信出來。

    當屠夫忐忑不安地走到南宮將軍案桌前,不知所措地看著南宮將軍。

    南宮將軍則是直接拉起屠夫的胳膊,拉開屠夫之前受傷的胳膊上的袖子,輕輕看了一眼。

    屠夫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說道:“我勒個去,南宮將軍,這是張吉張將軍射的!”

    南宮將軍輕笑一下,說道:“那你還得感謝人家張吉張將軍,不是他射你這麼一箭。你要通過偽裝術通過西方陣營圍城部隊的軍營,怕是沒有這麼簡單的事情。”

    屠夫訕笑了幾聲,說道:“目前西方陣營圍城部隊軍營內部,分兩線作戰,混亂得狠,在下被送到醫療軍營之後。直接放了一把火就趁亂溜出來了,倒也沒有費太大勁,若是有閑,在下甚至想滅了整個醫療軍營裏數百名傷兵再行返回。”

    梁將軍催促道:“大帥,如今最美最強小城內的仁勇軍危在旦夕,請大帥早看張趙兩位將軍的書信,早作定奪!”

    南宮將軍擺擺手,說道:“梁將軍,勿用操之過急,張吉和趙旦兩個小子都有閑暇給老夫寫信,那最美最強小城自然是不甚危急,老夫一直擔心的軍糧問題,有冒險者屠夫在,恐怕也早就解決了。

    看到冒險者屠夫這位信使,老夫就已經知道了最美最強小城的仁勇軍暫時無礙了,老夫跟王平王將軍的爭執也可以到此結束了。”

    王平笑道:“南宮老將軍此言差矣,晚輩同將軍閣下有什麼爭執啊,僅僅是些許行軍作戰計劃的商討罷了,晚輩一直都是在向老將軍求教呢。”

    屠夫有些不解地問道:“我暈,南宮老將軍前輩,難不成在下出現在你眼前,您就能知道仁勇軍和最美最強小城安全?若如此,那在下將信件交給您,然後即刻回城參與防守去,戰事吃緊啊!”

    南宮老將軍哈哈大笑道:“哈哈,冒險者屠夫,你無須拿話擠兌老夫,放心吧,最美最強小城的防務,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

    若你在采用哪種偽裝術進城,老夫恐怕你有去無回!”

    屠夫心中不忿地想道:“我勒個去,隻要你丫不再給兄弟我派任務,兄弟我直接衝到任何一個東方陣營玩家駐地,兩次傳送就能回最美最強小城,兄弟我才懶得去衝西方陣營圍城部隊那長達幾公裏的軍營。”

    不過,屠夫嘴上還是說道:“難不成南宮老將軍還有其他的更安全的殺入重圍的方法麼?”

    南宮老將軍點了點頭,笑道:“是,老夫還有一招,看起來更凶險,實際上卻是更安全地方法!”

    王平苦笑幾聲說道:“南宮老將軍,冒險者屠夫乃是苦行者職業七聖的心頭肉,你若是叫他那般入城,倘若有所閃失,恐怕苦行者職業七聖那邊不太好交代。

    您也知道。晚輩也是苦行者職業七聖的入室弟子,恩師是苦行者職業七聖裏的小七。”

    王平這句話無疑是火上澆油,屠夫心中暗想,自己掛了大不了就是複活去了。還能直接在最美最強小城裏複活,省得費心費力地穿越西方陣營圍城部隊的重圍,掛了也僅僅是損失一點點經驗罷了。

    於是屠夫不服氣地瞪了王平一眼,衝南宮老將軍認真地抱拳行了一禮,說道:“我勒個去,南宮老將軍,在下還真就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愣頭青。願聞老將軍的冒險的方法。”

    南宮老將軍大手一揮,極度不屑地說道:“嗬嗬,沒有什麼好辦法,老夫將自己的追電驥借給你,你直接騎著老夫的追電驥殺進去就是了。”

    屠夫錯愕地眨巴了幾下眼睛,不解地看了看王平,又不解地看了看梁將軍。

    梁將軍翻了一個白眼,不滿地說道:“追電驥是南宮老將軍的戰馬。跟隨大帥南征北戰了五六年,大小戰仗少說也經曆了幾百場,是一匹難得的頂尖坐騎。”

    屠夫氣得直翻眼睛。姑且不說這個坐騎有多極品,能夠增幅多少戰鬥力,問題在於是,遊戲裏根本沒有開坐騎係統,壓根就不能一邊騎在坐騎上,一邊戰鬥,除非南宮老將軍的追電驥真的同它的名字一般,速度快到可以追電,這樣的話,屠夫就可以騎著它。趁西方陣營圍城部隊還沒有反應過來,直接騎著追電驥衝回最美最強小城。

    然而,還不等屠夫去跟南宮老將軍講清楚這一點,南宮老將軍又是大手一揮,屠夫就聽到了係統提示,無非就是提示他學會了騎術。

    打開自己的屬性麵板一看。原來騎術技能是用來操作戰鬥坐騎的,限製為陸地坐騎。坐上坐騎也可以戰鬥,而且坐騎還可以根據自身品質的不同和等級,為戰鬥的玩家提供一定的戰鬥屬性加成。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這個騎術技能後麵還加了一個小括號,說明是遊戲尚未開啟此項內容,因此本技能處在限製狀態,僅僅在特殊任務的時候才可以啟用。

    不管能不能用,起碼是占了便宜,所以屠夫決定行禮感謝南宮老將軍。

    誰知道屠夫剛抬起頭來,王平就苦笑道:“既然南宮老將軍都不藏珍了,那晚輩這點微末技藝還藏著掖著的話,實在是有些情難以堪。末將的駕馭技能也一並傳授給冒險者屠夫了,待會騎著追電驥衝營的時候,若事有不逮,可以騎著末將的閃電鷲入城,一切以安全為見。”

    屠夫再次聽到了係統提示聲,打開屬性麵板一看,有多了一個駕馭的技能,基本屬性跟騎術技能差不多,不同的是駕馭技能限於控製飛行類坐騎,而騎術技能是用來控製陸地類坐騎,照這麼聯想下去,應該還有水中坐騎才對。

    同騎術技能一樣,這個駕馭技能後麵也加了一個小括號,說明是遊戲尚未開啟此項內容,因此本技能處在限製狀態,僅僅在特殊任務的時候才可以啟用。

    屠夫一下子連拿兩個技能,雖然非任務狀態還不能使用,但是這個跟任務臨時開啟的功能不一樣,第二次東西方陣營戰的時候,屠夫使用虎賁玄甲乞活軍的飛行坐騎的時候,已經有過先例了,如今這兩個技能擺明了就是屠夫本人自己的,誰也奪不走。

    所以屠夫連聲向兩位將軍感謝不已,恨不得將身上的金幣都掏出來感謝兩位將軍,當然屠夫知道這兩位將軍看不上這些金幣。

    梁將軍也是滿臉豔羨地看著屠夫,顯然梁將軍騎術技能肯定會,他豔羨的一定是駕馭技能,可惜屠夫自己的技能沒有辦法傳授給別人,不然看在梁將軍帶他來找南宮將軍的路上對他都禮遇有加的份上,屠夫倒是可以考慮將駕馭技能傳授給他。

    誰承想,屠夫才剛謝完,南宮老將軍就臉一沉,不滿地說道:“大膽王平,你想坑了老夫的追電驥不成?

    你給了冒險者屠夫這小子駕馭技能,這小子還不是稍微有點危險立馬就召喚了你的閃電鷲出來,騎上閃電鷲自己溜之大吉,將老夫的追電驥坑在了西方陣營圍城部隊的軍營裏了。”

    說完,南宮老將軍直接大手一揮。屠夫不用看自己的屬性麵板,因為係統提示已經說明清楚了,南宮老將軍已經封印了屠夫的駕馭技能,隻有當遊戲開啟了相關的遊戲內容之後。這個封印才可以解除。

    屠夫敢對著月亮起誓,他之前就是南宮老將軍說的那般想的,雖然追電驥是一匹難得的極品戰馬,但是追電驥畢竟是屬於南宮將軍,而不是屬於屠夫自己,在數十萬大軍的西方陣營圍城部隊的軍營裏騎一匹戰馬東奔西跑,屠夫堅信那是隻有像趙雲那般的二貨才做的事情。

    不管兵法有多少。屠夫作為一個單細胞直線型邏輯思維類型的人,堅信的隻有一點,那就是走為上策,就算是南宮老將軍將自己心愛的坐騎追電驥借給屠夫,如果出現危險,屠夫相信自己還是毫不猶豫地選擇直接騎上閃電鷲逃命。

    現在南宮老將軍居然將這個技能給封印了,屠夫氣得在心裏直罵南宮老將軍是一個老匹夫,但是當著麵。屠夫還是不敢罵出聲來的,隻得長歎了一口氣,說道:“南宮老將軍。在下不是您想象中的那種人,追電驥是何等珍貴的戰馬啊,在下如何敢在戰陣中拋之不顧呢……”

    南宮老將軍揮手打斷屠夫的話,說道:“你不會拋棄老夫的追電驥那是最好不過,但是為了以防萬一,老夫還是封印了你的駕馭技能比較穩妥!”

    王平也勸道:“南宮老將軍,封印了駕馭技能不太合適吧,畢竟這是冒險者屠夫最後求生的唯一屏障。

    冒險者屠夫自己也向您保證了不會拋棄追電驥,再說了,戰陣之中。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不若老將軍開啟了駕馭技能的封印,讓冒險者屠夫給你立一個字據,若是丟了你的追電驥,賠你一匹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的統領的坐騎,你看如何?”

    南宮老將軍連連搖頭。說道:“哈哈,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的統領的坐騎,老夫自然要,但是追電驥也不能丟。

    對於冒險者屠夫而言,人在追電驥在,追電驥不在、冒險者屠夫不亡老夫也要斬了他!”

    一看南宮老將軍講得如此堅決,屠夫隻得拍著胸脯說道:“請南宮老將軍放心,但要在下有一口氣在,必然護衛追電驥的安危。

    待到最美最強小城解了圍城之困,在下一定牽著喂得膘滿腸肥的追電驥和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的坐騎一同還給你,膘滿腸肥的追電驥算是本,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的戰馬算是利息。”

    南宮老將軍翻了翻白眼,不滿地說道:“你入城之後,將追電驥交給張吉和趙旦,就算你小子將本錢還了。

    才一匹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的戰馬就想把利息撇清了?你小子算盤倒是打得挺精的,除非這批戰馬是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的統領騎的,這樣吧,老夫也不跟你獅子大開口,就十匹普通的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的戰馬算作是利息,不二價!”

    旁邊的梁將軍忍不住掩口笑了起來,屠夫也不是第一次同南宮老將軍打交道,自然知道南宮老將軍這老貨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了。

    所以屠夫自然而然地不再同南宮老將軍廢話,直接點點頭表示認可了南宮老將軍的意見。

    南宮老將軍這才將手一伸,說道:“將張吉小子和趙旦小子寫的書信給老夫拿過來。”

    終於到了正事上,屠夫慌忙將兩份書信遞給了南宮老將軍。

    南宮老將軍將兩封信展開,快速看了一遍,然後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氣得直吹胡子地吼道:“太過分了,張吉和趙旦這兩個小子,太不成器了,太叫老夫失望了。梁將軍,你來看看!”

    梁將軍誠惶誠恐地將兩封信接過去,反反複複看了三遍,這才說道:“大帥,沒啥啊,張將軍和趙將軍孤軍困守危城,堅持這麼長時間沒有陷落,已經屬於不易了,怎能怪他們呢?況且到目前為止,他們也沒有吃敗仗,一直將西方陣營攻城部隊困在城外,究竟是哪裏讓大帥您不滿意了呢?”

    南宮老將軍氣得直翻白眼,胡子都在顫抖,怒道:“這兩個不成器的小子,老夫當初給他們三千健足、近萬戰馬,如今他們給老夫折損了三百多軍士、數百匹戰馬,居然一匹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的戰馬都沒給老夫撈著,氣死老夫了。”

    梁將軍和屠夫剛想給張吉和趙旦說上幾句好話,卻沒有想到南宮將軍一揮手,怒道:“梁將軍聽令,集結三軍,半個時辰後集中攻擊東門,協助冒險者屠夫突圍,冒險者屠夫替老夫將追電驥交到那兩個不成器的家夥手中。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2-11 18:55
168 衝營

    屠夫本來還想安慰一下南宮將軍,告訴南宮將軍不用那麼高調,他自己騎上追電驥,悄無聲息地摸到兩軍交陣的地方,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搶先突圍,賺的就是一個出其不意掩其不備。

    可惜梁將軍已經大聲地吼叫起來,然後如同風一般地衝出了軍帳,屠夫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聽到軍帳外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這梁將軍,性子也太急了一點吧。

    還有半個時辰,將近一個小時的樣子,耗著也是白耗著,所以屠夫嚐試性問道:“南宮老將軍,在下就這麼直接騎著您的追電驥回去,張將軍和趙將軍就能明白您的意思?

    以在下的意思,不若勞老將軍您大駕,給張將軍和趙將軍寫上幾個字的一封書信,交由在下帶回去?”

    南宮老將軍連連擺手,笑道:“嗬嗬,不必!張吉和趙旦這兩小子,跟了老夫也不是一年半年的事情,老夫的心情和意思他們自然會是明白。

    現在難得有閑,你不如去後營找匹戰馬練習練習馬戰之術,免得衝營之時誤了老夫的追電驥。”

    屠夫頓時忍不住狂翻白眼,整了半天,南宮將軍這個老匹夫並不是為了屠夫著想,而是為了他的戰馬追電驥著想。

    話都收到這份上了,屠夫自然不可能在死皮賴臉地賴在這個軍帳裏了,隻得氣鼓鼓地衝出軍帳,就在軍帳門口找了一位西南軍的軍士,讓那名軍士帶自己去後營找匹戰馬練習一下馬戰之術。

    那位西南軍軍士領著屠夫到了後營馬廄外,隨便就找了一匹棗紅色的高頭戰馬給屠夫。

    屠夫如同在驛站裏騎驛馬一般,瀟灑地翻身上了戰馬,卻不想那匹棗紅色的高頭戰馬立即來了一個人立,將屠夫掀下來,直接摔了屠夫一個仰八叉。

    氣得屠夫哇哇大叫,想不到南宮將軍那個老匹夫欺負自己。連他軍營裏的戰馬也欺負自己。

    一股不服氣地勁在屠夫心中醞釀發酵,於是屠夫再次爬了起來,翻身跳上了棗紅色的高頭戰馬,一旦屁股沾了鞍座之後。屠夫立即雙腿夾緊,死死用雙腿扣住馬腹,任由著棗紅色的高頭戰馬又踢又跳,屠夫死活就是不撒腿。

    折騰十幾分鍾,棗紅色的高頭戰馬終於不再跟屠夫鬧騰,變得服服帖帖的了,這個時候。屠夫才有機會來觀察騎上戰馬之後的區別。

    經過仔細而又認真的觀察之後,屠夫失望地發現,騎上戰馬跟騎上驛馬幾乎沒有任何區別,所有的屬性都沒有任何變化。

    抬起頭來看了幾眼,發現後營馬廄外麵有一個很大的校場,校場上有各種各樣的訓練設施,還有一個個紮起來的稻草人,似乎是在行軍打仗的時候。西南軍軍士都沒有忘記進行戰鬥訓練。

    於是屠夫給自己打上一個陷陣技能狀態,錯愕地發現自己就算是騎在戰馬之上,依舊可以輕鬆自如地釋放陷陣技能狀態。甚至連戰馬都處在陷陣技能狀態之中。

    於是屠夫雙腿一夾馬腹,身下的棗紅色高頭戰馬立即朝一百米開外的一處稻草人標靶衝去,屠夫感覺到棗紅色的高頭戰馬同一般的驛馬比較起來,啟動速度更快,加速時間用得更短。

    距離稻草人標靶還有五十米的時候,屠夫舉起手中的九級卓越之致命誘惑朝稻草人標靶射了一支穿透箭,當穿透箭技能的傷害結果出現在屠夫的眼前的時候,屠夫忍不住吃了一驚,騎上棗紅色的高頭戰馬之後,屠夫的穿透箭技能準頭雖然偏差了那麼一點點。但是傷害值卻足足提升了百分之十左右,而且穿透箭技能的視覺效果中的箭矢飛行的時間也變得短了一些。

    當屠夫衝到稻草人標靶邊上的時候,衝鋒技能接著軍中斬首術技能一起釋放在稻草人標靶上麵,從扣掉的血量來看,衝鋒技能傷害增加的數值最高,差不多增加了百分之二十五。軍中斬首術技能本來是恒定傷害值的技能,但是如今屠夫在棗紅色的高頭戰馬上使出來,傷害值依舊增加了百分之十左右。

    單體技能的傷害會因為使用戰馬而增幅百分之十以上,這一點屠夫已經確信,接下來就要開範圍技能了,於是屠夫衝到了一處周圍有四五處稻草人標靶的地方,直接上來就是一個刀山火海技能加袖裏乾坤技能增幅。

    這兩個技能的傷害值,也至少是各增加了百分之十,不僅傷害值有所增加,屠夫敏感地發現範圍技能的作用範圍,至少增加了五米,簡單地說,那就是範圍技能的作用範圍因為棗紅色的高頭戰馬的加幅,至少提升了百分之二十五。

    逐項測試了騎上棗紅色的高頭戰馬後戰鬥數據的變化,屠夫越看心中越高興,看樣子戰馬還真就是一個好東西,遺憾的是,騎上戰馬之後,屠夫就能清晰地看到一個棗紅色的高頭戰馬的生命值標條,實際上同屠夫幾乎是同級別血牛五倍血量比較起來,戰馬的血條實在是太短了一點。

    整整測試了五十多分鍾,屠夫直到聽到西南軍軍營中的戰鼓不斷地擂響,這才慌忙下了棗紅色的高頭戰馬,將棗紅色的高頭戰馬交給旁邊的西南軍軍士,朝南宮將軍的大帳衝去。

    還沒有衝到南宮將軍的大帳前,屠夫遠遠就看到南宮將軍和王平全副披掛、神情肅穆地走出了軍帳,朝軍營門口走去。

    而早有西南軍軍士牽了兩匹戰馬過來,屠夫隻得加快腳步,衝到了南宮將軍身邊。

    南宮將軍嚴肅地掃視了一眼屠夫,對手下的西南軍軍士說道:“去,給老夫再牽一匹戰馬來!”

    屠夫這才看到,原本的西南軍軍士並沒有準備他屠夫的戰馬,僅僅牽了兩匹戰馬而已,其中一匹全身潔白,連一根雜色的毛都沒有。

    另外一匹戰馬,居然要比屠夫剛才騎的棗紅色的高頭戰馬以及旁邊的那匹純白色的戰馬還要高出一個三十公分左右的樣子。

    而且身上的毛色,更是罕見的紅、黃、白三色,不僅如此。這匹戰馬腦袋上還被綁上了一根高高的孔雀翎,而且身上披著一塊淡黃色的金絲甲,馬鞍雖然是竹製的,但是卻雕龍刻鳳。煞是威風。

    屠夫已經隱隱覺得這匹身材高大、長相奇特、穿著豪華的戰馬就是南宮將軍的戰馬追電驥了。

    當西南軍軍士牽來另外一匹純黑色、高度同純白色的戰馬差不多的戰馬時,南宮將軍絲毫不顯老邁,矯健地翻身上了黑色的戰馬,然後大手一揮,沉聲說道:“上馬!”

    王平當機立斷地就翻身上了純白色的戰馬,屠夫隻得笨手笨腳地爬上了那匹長相奇特的三色戰馬。

    三色戰馬也許是因為被一個陌生人騎了,立即人立起來。顯得極不安分。

    南宮將軍寵溺地看了一眼三色戰馬,慈祥地說道:“追電驥,不要鬧,今天由這位少年英雄陪你出去作戰,你要好好表現,不要敗了老夫的名頭。”

    說來也還真神奇了,南宮老將軍這麼一說之後,追電驥居然變得安靜起來。就仿佛南宮老將軍對追電驥說的話是使用戰馬的語言說出來一般,又仿佛是追電驥能夠聽懂人話一般。

    當南宮將軍、王平和屠夫三個人全部上了戰馬的時候,忽然從兩邊的軍帳後麵。嘩啦啦地就衝出了幾十匹戰馬和騎士,跟在南宮將軍、王平和屠夫的身後。

    這個時候,西南軍軍營中的戰鼓聲擂得更加緊了。

    南宮將軍率先一夾馬腹,純黑色的戰馬立即衝了出去,王平的純白色戰馬和屠夫的追電驥緊跟而上,後麵的幾十名騎兵魚貫跟隨。

    跑起來屠夫才發現追電驥的好處,這麼高的戰馬,跑起來屠夫居然一點都感覺不到顛簸,同之前騎得棗紅色的高頭戰馬相比較而言,屠夫堅信如果之前自己騎的是南宮將軍的追電驥的話。那麼五十米開外的穿透箭技能的命中率和準確率一定會提升好幾倍,至少可以同不騎戰馬的時候持平。

    很快,南宮將軍領著所有的騎士衝到了軍營之外、兩軍對陣的地方,無數超級大的戰鼓排列在陣地的前沿,雙方的鋒線已經在開始戰鬥。

    不斷有騎兵衝鋒掠陣,也不斷地有步兵嗷嗷叫著衝上前線。但是前線就如同一台巨型的絞肉機一般,不斷地將投入到前線上的東西方陣營軍士絞成碎片,收割著雙方軍士的生命。

    因為沒有特殊處理的視覺效果,因此整個戰爭場麵顯得額外地血腥與不忍卒視,屠夫好幾次都差點吐了出來,好在關鍵時刻還是把持住了。

    而南宮將軍,臉上始終保持著肅穆的表情,仿佛是用石頭雕刻而成一般,這一會功夫,西南軍軍士少說已經在前線上陣亡了將近三千人,但是南宮將軍臉上始終沒有任何表情,仿佛戰死的不是他的士兵,而是一些微不足道的螞蟻一般。

    雙方的戰鼓,擂得更加凶猛了,“咚咚”的戰鼓聲,不斷地激蕩著屠夫的耳膜,使得屠夫的耳膜都快震聾了。

    就在屠夫覺得看著眼前血腥的場麵都快要撐不住而崩潰的時候,南宮將軍終於開口了:“冒險者屠夫,該你了,衝鋒!”

    屠夫早就不想繼續在這裏看熱鬧,無論是誰,除了係統裏的程序,見到這樣的場麵能夠不觸目驚心呢。

    所以聽到南宮將軍下令,屠夫立即輕輕磕了一下身下追電驥的馬腹,追電驥立即如同閃電一般地朝雙方交戰的軍陣衝去。

    幾乎是眨眼功夫,屠夫就衝出了幾百米,到達了前線可攻擊的範圍之內,屠夫毫不猶豫地使用漫天花雨等技能,一路射了過去。

    不過追電驥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基本上屠夫才發射了兩個獵人技能,就進入到了西方陣營軍士和東方陣營軍士交戰的區域,不得不改用修士技能和武士技能來應付。

    幾乎是一個照麵之間,屠夫就意識到,騎在戰馬上近戰,最要緊的還是武士技能管用,尤其是當初跟南宮將軍、張吉和趙旦學習到的軍方技能,這才是最關鍵的,也是最有效果的戰鬥技能。

    短短的幾分鍾之內。屠夫已經掠過了雙方交戰的鋒線,然而卻並沒有撥轉馬頭往西南軍的本陣衝鋒,而是一條路走到黑,繼續朝最美最強小城衝鋒。

    直到屠夫衝到了西方陣營本陣附近。連續射破了三麵戰鼓,西方陣營圍城部隊這才意識到遇到一個不要命地衝營的了。

    遺憾的是,屠夫的追電驥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在西方陣營軍士反應過來之前,屠夫已經突進了西方陣營正規軍本陣一百米以上。

    反應過來的西方陣營正規軍,簡直就如同在公眾麵前演講的時候,突然被人衝上來扇了幾個耳光一般——奇恥大辱啊。

    自然而然地不能讓這種恥辱持續。西方陣營正規軍如同發瘋了一般地撲向了屠夫和追電驥,甚至很多西方陣營軍士明知道被比正常的高頭大馬還要高三十公分的追電驥撞上必死無疑,但是他們卻依舊義無反顧地用身體阻擋追電驥的行進路線。

    但是,西方陣營正規軍這麼一亂,南宮將軍卻拚命地催動西南軍軍士壓迫西方陣營正規軍的本陣線,使得西方陣營正規軍首尾難顧,苦不堪言。

    僅僅是幾分鍾的混亂而已,西方陣營正規軍為此付出的代價至少是一千名以上的軍士。這還不算屠夫衝營時殺死的,到了最後,還是不得不放棄屠夫。轉而立穩本陣的陣腳。

    西方陣營目前投入到應付西南軍強攻的兵力,也不過是一些二流的精銳部隊而已,屠夫在超級戰馬追電驥的加成之下,偶爾還能做到秒殺。

    不過衝營絕對沒有屠夫事先想象中那麼簡單,高速奔跑的追電驥背上,遠程打擊想要精準地命中目標本來就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再加上在衝營的過程中,追電驥要不斷地規避前方的長槍短戟,還得跳躍避開前來阻擋的西方陣營軍士,就算追電驥再極品。也很難保證背上的屠夫始終處在平穩狀態了。

    殺到西方陣營圍城部隊軍營中部的時候,屠夫更加苦不堪言,原來到了西方陣營圍城部隊軍營的中部,大多數都是軍官們休息的地方,中層和高層的軍官可不像是前鋒線上的大頭兵那般沒有見識,他們都是認識南宮將軍的超級戰馬追電驥的。

    屠夫騎在追電驥身上。目標要比追電驥小了很多倍,因此西方陣營圍城部隊軍營中部的西方陣營正規軍可不認識屠夫,一致通過追電驥就確認了衝營的是東方陣營西南軍總統領南宮老將軍。

    於是西方陣營圍城部隊的軍營炸營了,不是軍士內訌炸營,而是軍士們發瘋了一般地撲向追電驥和屠夫。

    追電驥的速度,從衝進西方陣營圍城部隊的軍營開始,一直都是風馳電掣的,但是衝到西方陣營圍城部隊軍營中部的時候,不知道是哪個二愣子西方陣營軍士嚎了一嗓子:“這是東方陣營西南軍總統領的戰馬……”

    然後,屠夫和追電驥在不到五分鍾的時間內,速度居然直接降到了步行的速度,甚至好幾次不得不停下來戰鬥。

    要知道,衝營的時候,速度慢下來,那幾乎跟找死沒有區別,西方陣營圍城部隊十幾萬大軍,如果屠夫衝營途中停下來,被這麼多人圍住,就算是一人吐口吐沫,都能將屠夫和追電驥給淹死。

    無奈之下,屠夫直接戰神咆哮技能和刀山火海技能兩大苦行者職業神技聯放,繼而又是一個無敵技能打在身上,還好,無敵技能連追電驥也可以保護起來。

    接著,屠夫又是一個陷陣狀態技能打在身上,趁著如同蝗蟲般圍上來的西方陣營軍士被兩大苦行者職業神技逼開的時候,一夾追電驥的馬腹,一瞬間加速到極致,快速朝最美最強小城東門衝去。

    剛才速度被逼慢之後,追電驥在一瞬間,血量嚴重下降到了一半以上,搞得追電驥這麼通人性的戰馬也知道害怕了。

    屠夫僅僅是輕輕磕了一下馬腹,追電驥立即拚了老命地朝最美最強小城東門方向衝去。

    等到被屠夫的兩個神技傷到的西方陣營軍士反應過來,其他的西方陣營軍士想要再度圍堵追電驥的時候,屠夫和追電驥的速度已經跑出來了,而且身上還帶有無敵狀態技能和陷陣狀態技能,短短二十多秒鍾的無敵狀態時間,足夠屠夫和追電驥跑出好幾百米。

    整過衝營的過程,隻有短短的十幾分鍾,但是最美最強小城的城牆已經遙遙在望了,城牆上的仁勇軍守軍,一見追電驥,頓時一反往日隻守不攻的常態,紛紛嚎叫著衝出了最美最強小城的東門。

    看到仁勇軍蜂擁衝出來的時候,雖然身後有無數騎兵在追擊,但是屠夫始終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2-11 18:56
169 決心

    主要是超級戰馬追電驥惹得禍,屠夫心中都快要將南宮將軍給罵死了。

    好在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追電驥使得屠夫在衝營過程中遭遇的打擊前所未有,好幾次都險象環生,但是同樣也是因為追電驥,這才使得仁勇軍在遠遠看到屠夫騎著追電驥在衝營之後,立即改變既往的隻守不攻的戰鬥策略,及時出城前來接應屠夫。

    最美最強小城的仁勇軍一出擊,西方陣營圍城部隊可就有些罩不住了。

    外圍東方陣營西南軍的攻擊從來沒有比今天更加凶猛,而且擺明了是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勢,這會最美最強小城的仁勇軍再出來,那就是意味著西方陣營圍城部隊麵臨著被兩麵夾攻的態勢。

    雖然西方陣營圍城部隊的總人數高達十幾萬,但是要死死圍住最美最強小城這麼龐大的一個四級小城,還要集中優勢兵力應付東門外圍東方陣營西南軍的猛攻,除非西方陣營圍城部隊主動放棄將最美最強小城圍得水泄不通的局麵,否則根本抽調不出足夠的兵力來應付最美最強小城出來的仁勇軍接應部隊。

    想來這一點也是南宮將軍那隻老狐狸早就預料到的事情,可憐的屠夫,不明不白地就成為了一隻多用途的棋子。

    當然了,追電驥雖然彪悍,但畢竟在西方陣營圍城部隊的軍陣之中衝了一個對穿,在整個衝營的過程中,受了不少傷害,如今差不多已經是強弩之末,速度自然難以持久,再加上屠夫本人的體型也稍微顯得大了一些,體重自然不輕。

    西方陣營圍城部隊追擊屠夫的騎兵隊伍,雖然戰馬不如屠夫的追電驥,但是一個是以靜製動、後發後至,居然隱隱有追上屠夫的跡象。

    而最美最強小城主動出擊的仁勇軍騎士。距離屠夫少說還有三四百米呢,不過屠夫倒也不擔心,看到仁勇軍的接應部隊之後,屠夫的心是徹底地鬆了下來。

    所以屠夫一邊操控著追電驥繼續狂奔。一邊頭也不回地往後丟三個木係職業控製技能,也不管能不能管用,好歹也能給後麵追擊的西方陣營騎士部隊帶來一些困擾。

    仁勇軍的將士終於趕到,直接越過屠夫,將後麵的西方陣營追擊騎士阻擋了下來。

    一照麵的功夫,屠夫已經看清楚了,出城接應自己的居然是張吉將軍親自帶隊。作為仁勇軍的統帥,張吉將軍似乎總是沒有擺正自己的位置,屠夫經常看到衝鋒陷陣在第一位的就是這位統領。

    當然,屠夫本人帶領屠戮中隊戰鬥的時候,也是最喜歡自己獨自一個人頂在最前麵衝鋒陷陣,屠夫單細胞直線型邏輯思維類型的想法就是很簡單,好男兒就該這樣,衝鋒陷陣不搶在前頭。還算什麼好男兒嘛?

    不過,擦身而過的時候,屠夫也沒有忘記衝張吉將軍吼道:“張大哥。不可戀戰,速速回轉,南宮老將軍有交待!”

    兩馬錯身而過,速度要比單獨一匹戰馬高速奔跑速度要快過很多倍,至於張吉將軍有沒有聽見,屠夫已經管不到了,反正該提醒的他已經提醒了。

    難得現在西方陣營正規軍的騎士被仁勇軍堵住了,屠夫騎著已經隻剩下百分之十血量的追電驥,使勁地往最美最強小城東門衝去。

    當屠夫最終衝過最美最強小城東門的時候,心裏一直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屠夫剛在最美最強小城東門附近停下來。跳下追電驥,一姐就衝了上來,指了指追電驥,不解地問道:“奶奶的,死胖子,你丫闊氣了嘛。出了一次城,居然騎了一匹比老娘還要高的馬回來,這馬不錯。

    來,奶奶的,扶老娘上馬,老娘在遊戲裏拍張照片留個念!”

    屠夫翻了一個白眼,不滿地說道:“我勒個去,老板,你上去吧,這可是南宮將軍的戰馬,得到南宮老將軍的允許,兄弟我第一次坐上去的時候,還被這貨掀了下來,摔了一個仰八叉。

    你的身高至少也有一米七五吧,這戰馬馬背至少也得有一米八的高度了,這個高度摔下來,你可得考慮下先哦。”

    追電驥猛地人立起來嘶鳴了一聲,似乎是不滿意屠夫將自己在棗紅色的高頭戰馬身上遭遇的事情轉嫁到它身上一般。

    不過在一姐看來,這確實表明追電驥在示威,一個人立加嘶鳴,直接把一姐給嚇住了,連連說道:“奶奶的,算了,算了,老娘不騎了。不就是個戰馬嘛,老娘小時候隻要回農村老家,總會跟我的堂兄弟、堂姐妹們外出放牛,騎牛跟騎馬差不了多少。”

    屠夫猛地一拍腦袋,說道:“我勒個去,兄弟我差點被老板你這麼一攪合給整忘記了。仁勇軍還在城外戰鬥呢,兄弟我得抓緊時間上城牆看看。”

    三步並作兩步,屠夫衝上了最美最強小城的東門城牆,至於追電驥早就有仁勇軍將士看守住了。

    上到城牆,放眼看去,隻見出城接應自己的仁勇軍騎士,已經在距離城牆大概三百米遠的地方,同西方陣營追擊屠夫的騎兵糾纏在一起,而且西方陣營還有增加騎兵的趨勢。

    屠夫著急地大聲喊道:“我勒個去,抓緊時間讓他們退回來,退回來,南宮將軍有將令!”

    不由得屠夫不著急啊,因為從最美最強小城東門衝出去接應屠夫的騎兵,最多數量也不超過三百人,西方陣營本身追屠夫的騎兵已經不止三百人,更何況現在還在增兵。

    然而,不管屠夫怎麼大喊大叫,站在他旁邊的仁勇軍將士,就如同泥塑的菩薩一般,紋絲不動,不管是屠夫說南宮將軍還是張吉將軍,都無動於衷。

    就在屠夫看著外麵的仁勇軍將士一個個減少,一匹匹馬背上再也沒有騎士的仁勇軍戰馬落寞地奔跑回最美最強小城東門的時候,屠夫都恨不得再次跳下城牆,騎上追電驥去同仁勇軍將士同生共死地戰鬥。

    就在屠夫已經決定要下去出城再度接應仁勇軍將士的時候,趙旦忽然出現在屠夫身邊,拍了一下屠夫的肩膀。說道:“冒險者屠夫賢弟,我聽說你騎著咱們南宮將軍的戰馬——追電驥衝營回城,所以專程趕過來看看,反正南門戰事依舊是不死不活的。”

    屠夫一看趙旦。頓時如獲救星般地抱住趙旦的胳膊,焦急地吼道:“我勒個去,別廢話了,抓緊時間讓外麵戰鬥的仁勇軍退回來。”

    趙旦一看城外,大老遠一眼就看到了張吉將軍在哪裏舉步維艱,於是喊道:“號兵,鳴金收兵。副將。召集騎士百人,同我去接應張統領。

    冒險者屠夫賢弟,西方陣營騎兵若追得太緊,你在城牆上幫我們將後陣的西方陣營騎兵射住了。”

    短短數聲地安排之後,趙旦已經跳下城牆,領著一百名騎兵,騎上自己的戰馬,衝了出去。

    西方陣營的騎士本想圍困住張吉將軍等人。然後派出一部分騎士來阻擋趙旦等一百名接應的騎士,將張吉和趙旦兩撥人馬分散切割。然後才去逐個殲滅的方法,取得最終的戰果。

    可惜的是。西方陣營的騎士們,實在是太低估了趙旦帶領的一百騎士的威力了,也許是趙旦帶領的騎士數量嚴重地影響了西方陣營的騎士們對趙旦所帶領的騎士們的實力的判斷吧。

    就如同一把燒紅了的刀子猛地插入到凍住的奶酪裏一般,絲毫的遲滯都沒有,趙旦帶領的一百名騎士毫無障礙地切開西方陣營騎士組成的防線,連速度都沒有減慢一分地朝重圍之中的張吉靠攏。

    張吉和趙旦的人手合攏一處之後,立即撥轉馬頭,且戰且退,再次將之前阻擋趙旦的騎兵隊的西方陣營騎士好不容易再次結起來的陣勢衝了一個七零八落。

    不過這次張吉和趙旦聯手,雖然衝破了西方陣營騎士的重圍。但是本身的衝鋒速度卻慢了下來。

    雖然突破重圍之後,張吉和趙旦所帶領的仁勇軍騎兵在再次加速,但是後麵的西方陣營騎士已經氣勢洶洶地銜尾追來。

    在城牆上看的屠夫,忍不住為他們捏了一把汗。

    一姐也跟著屠夫一起上來了,看了看當前的情況,有些錯愕地說道:“奶奶的。死胖子,為了接應你個冒險者,這仁勇軍少說也戰死了一百個騎士了,你覺得值當麼?

    奶奶的,死胖子,你丫死了可以直接複活回城,這仁勇軍騎士可是為老娘守城的中堅力量,掛掉一個可就少一個了!

    奶奶的,反正老娘是覺得不值得,還不如直接讓你個死胖子去死好了。”

    屠夫既憂心外麵張吉和趙旦領著剩餘騎士突圍的事情,又被一姐的話氣得夠嗆,忍不住狂翻白眼,說道:“我勒個去,老板,你當張吉和趙旦真的是領著騎士去接應兄弟我啊,他們是接應他們南宮將軍的戰馬——追電驥,那馬比兄弟我在他們的心目中的位置要重。”

    好在趙旦去接應張吉的時候,張吉帶領的騎士已經距離最美最強小城城牆不足三百米了。

    這麼一會功夫,張吉和趙旦彙合會的騎兵隊伍已經距離最美最強小城不足百米了,完全進入到了最美最強小城城牆上防禦力量的遠程打擊範圍之內。

    所以屠夫顧不上照顧一姐的情緒,直接喊道:“我勒個去,所有防守弓箭手準備,目標距離八十米,聽我號令:拋射放箭,十息三放。”

    這話剛喊完,最美最強小城出擊的騎士隊伍已經裹挾著西方陣營騎士一塊衝過了八十米先,屠夫隻得再次吼道:“放箭!”

    城牆下的張吉和趙旦的騎士隊伍,基本上跟西方陣營的追兵騎士混雜在一起,想要直接通過城牆上的射手硬生生地將最美最強小城仁勇軍騎士和西方陣營追擊騎士分開,顯然不太現實,而且極有可能會誤傷仁勇軍自己的騎士。

    因此屠夫隻能將射擊的基準線定在八十米這麼一個固定的位置,隻要將後麵的追兵堵住,裹挾在仁勇軍騎士裏麵的西方陣營騎士,就算是讓他們進城了,也無所謂,等待他們的最終結果必然是戰死。

    顯然仁勇軍位於最美最強小城裏麵的軍士也是這麼想的,屠夫剛剛下達了城牆上射擊的指令。城牆下麵的仁勇軍將士已經迅速擺出了三個方陣,將最美最強小城東門死死圍住。

    當仁勇軍騎士被放過之後,仁勇軍三個方陣的步兵立即堵上了,屠夫也沒有閑著。從城牆上直接跳了下去,不顧摔掉了將近一半的血量,直接在西方陣營騎士和仁勇軍騎士之間狂丟三個木係職業控製技能。

    幾乎沒有用到三分鍾,所有跟進來的西方陣營騎士,差不多有一百來號人,就直接被全殲消滅。

    顧不上去打掃戰場,張吉直接撲向屠夫。抓住屠夫的手,急切地問道:“冒險者屠夫兄弟,大帥怎麼說?可有書信?”

    屠夫搖搖頭,指了指不遠處的追電驥,不滿地說道:“我勒個去,別說了,啥也沒有給,就說你跟趙大哥看到了他的這匹戰馬。就明白他想要說什麼了。

    我勒個去,就這麼一個戰馬,讓兄弟我騎著衝營。差點沒害死兄弟我,原來西方陣營圍城部隊裏隻要是軍官,都認識這匹戰馬,都是拚了死命地來圍堵兄弟我啊。

    這還不算,南宮老將軍還因為兄弟我騎了他的戰馬不到半個小時,就要兄弟我給十匹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的戰馬作為租金啊,那可是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的戰馬啊,哪有那麼容易可以搞到手的。”

    張吉和趙旦,一邊聽著屠夫的絮絮叨叨,一邊情不自禁地走向了追電驥。並且不斷地撫摩著追電驥的皮毛。

    屠夫無奈,隻得說道:“我勒個去,兩位兄長,這追電驥可是在兄弟我衝營的時候受過傷的,南宮老將軍說了,衝營成功之後。這追電驥就交給你們兩個照顧,兄弟我隻需要等到城圍解了之後,給他十匹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的戰馬作為租金即可。”

    張吉兩眼含淚地撫摩著追電驥,嘴裏不屑地說道:“罷了,冒險者屠夫賢弟,你那十匹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戰馬的租金,我們兩兄弟幫你支付了。

    大帥讓你騎追電驥回來,就是在訓斥我們兄弟二人,折損了這麼多仁勇軍的好兒郎,折損了我們西南軍這許多優質戰馬,居然什麼東西都沒有撈著,還這麼被動地困守在最美最強小城,愧為仁勇軍啊。”

    趙旦一抹眼淚,回頭厲聲喝道:“副官,統計戰果!”

    另外一名仁勇軍的軍官立即高聲回答道:“回稟副統領,適才接應冒險者屠夫統領的戰鬥中,仁勇軍所部損失軍士一百七十一人,損失戰馬九十八匹。斃敵數量尚未統計,繳獲敵方戰馬七十六匹!”

    趙旦碎碎念地說道:“還是虧了二十二匹戰馬。”

    張吉沉聲問道:“趙副統領,立即組織人手統計全軍戰鬥消耗數據,並且通知所有未執勤的仁勇軍軍士前往軍營議事。”

    “全體?”趙旦錯愕地問道。

    張吉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一邊親自牽著追電驥走向最美最強小城東門附近的軍營,一邊沉聲說道:“沒錯,全體沒有執勤的仁勇軍將士!”

    屠夫和一姐彼此麵麵相覷了一番,屠夫說道:“老板,我勒個去,你在城牆上看著,兄弟我跟著他們去看看,這次開大會,必然跟兄弟我騎回來的追電驥有關係。”

    一姐難得地通情達理地說道:“奶奶的,那你去吧,老娘就這命,如果最美最強小城不是老娘的命根子,老娘一秒鍾都不願意多在這個堆滿死屍的城牆上待。”

    屠夫跟著張吉,一起來到了東門附近的軍營,大概不到十分鍾,近千人的仁勇軍全體將士全部都集結完畢了,站成一排排地,靜默不言地看著張吉和追電驥。

    張吉見人到齊,沉聲說道:“諸位弟兄,為了保衛我們的家園,為了保衛我們的父老鄉親,連續七日征戰,我仁勇軍戰死弟兄三百七十六名,戰傷弟兄七百九十一名,傷亡比例三去其一,不僅如此,我們出征前,向我們的西南軍友軍借的戰馬以及我們自身的戰馬,累計損失八百七十七匹,僅繳獲西方陣營劣質戰馬七十六匹。

    你們甘心麼?看到大帥托冒險者屠夫統領騎回來的追電驥,你們又有什麼顏麵來見追電驥?”

    所有的仁勇軍將士全部都低下了頭,羞愧得一句話也不敢說了。

    趙旦見狀,大聲吼道:“誰讓我們仁勇軍蒙羞,我們仁勇軍就叫他十倍還回來!”

    聽到趙旦的喊聲,仁勇軍將士這才抬起頭來,每個軍士嚴重都噴射出憤怒的火焰。

    張吉吼道:“是仁勇軍的好男兒的,就去找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將我們戰損的戰馬,十倍要回來!大家有沒有決心!”

    “有決心!”數千人的喊叫聲,震得最美最強小城的城牆都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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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 送別

    寥寥幾句話,整個仁勇軍的士氣和鬥誌都被張吉撩撥得沸騰起來。

    張吉和趙旦並沒有製止仁勇軍將士的高呼,反而任之由之,任由著昂揚的鬥誌震撼著最美最強小城的每一寸土地。

    直到仁勇軍集結起來的將士喊了足足十分鍾之後,張吉才雙手一揮,示意仁勇軍將士安靜下來。

    仁勇軍將士安靜下來之後,趙旦沉聲說道:“諸位弟兄,在最美最強小城——我們的家鄉戰鬥七個日夜,我們從最美最強小城城防軍裏挑選了三百名健壯的軍士充入了我們仁勇軍,同時在最美最強小城民兵隊伍裏,新近招募了一千新軍,如今站在這裏的,有很大一部分是我們仁勇軍的新兵。

    仁勇軍的弟兄們,你們就願意給我們的新兵弟兄們交上這麼一份恥辱的答卷麼?”

    “不願意,找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要回我們仁勇軍的驕傲和榮譽!”仁勇軍將士們異口同聲地吼叫起來。

    這次屠夫倒是發現了,首先是東門附近城牆上的執勤仁勇軍將士跟著喊起來,隨後的話基本上整個集體的口號聲都彌漫到了整個最美最強小城所有的城牆,幾乎所有的仁勇軍都開始吼叫起來。

    不得不說,有的時候,喊喊口號還是很有好處的,起碼所有人因為城外堆積如山的屍體而壓抑的情緒被釋放了出來。

    張吉示意所有仁勇軍將士安靜下來,然後大聲地吼道:“仁勇軍的弟兄們,咱們的大帥將他的坐騎追電驥送進了最美最強小城,就是為了告訴我們,我們這守城戰打得太窩囊了。

    所以本統領決定,主動對西方陣營圍城部隊發動攻擊,打鐵還得自身硬,咱誰也不挑,就找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硬撼。

    諸位弟兄。別以為咱們大帥的戰馬追電驥是擺在咱們最美最強小城裏麵鼓舞士氣的,我告訴你們:這追電驥呆在最美最強小城,咱們是需要給咱們大帥支付租金的。

    咱們大帥一不缺錢二不缺地,那他要收什麼租金呢?我告訴大家。租金就是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的戰馬,一天十匹!

    大家有沒有信心和決心讓追電驥永遠留在我們仁勇軍軍營?有沒有信心和決心大聲地告訴大帥我們可以支付得起他的戰馬追電驥的租金,而且是永遠租用的租金!”

    “打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去!”仁勇軍依舊是群情激奮,但是屠夫卻慌了神。

    三步並作兩步衝到張吉跟前,屠夫瞪圓眼睛問道:“我勒個去,張大哥,你瘋了?竟然要主動地去攻擊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難道你真不把仁勇軍將士的性命放在眼裏麼?”

    張吉麵無表情地甩開屠夫的手,吼道:“全體仁勇軍老軍士,半個時辰的休整時間,騎兵出戰,目標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立即執行!”

    吼完之後,張吉直接一把拉過屠夫,走進了最美最強小城東門附近的軍營裏麵。趙旦也隨後晃了進來。

    屠夫堅持己見地說道:“我勒個去,張大哥,你這麼做。無疑是讓仁勇軍老將士們去送死啊,兄弟我實在不忍心看著我們最美最強小城的子弟兵因為區區幾匹戰馬的事情而白白枉送了性命。

    趙大哥,你倒是跟著一起勸勸張大哥啊。”

    趙旦苦笑道:“冒險者屠夫兄弟,你以為張大哥決定出兵逆襲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僅僅是為了給大帥搶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的戰馬那麼簡單的事情啊?”

    屠夫一聽這話就愣住了,難道還沒有別的隱情?南宮將軍那個老匹夫,一匹親自騎的戰馬追電驥交給屠夫騎回來,就能帶來這麼多的信息?

    張吉擺擺手,說道:“趙賢弟,你先回家去看看,此次逆襲。凶多吉少,為兄來與冒險者屠夫兄弟講清楚。”

    趙旦瞬間就僵住了,錯愕地說道:“不,張大哥,還是你回去看看咱的娘和嫂子、孩子們,我無牽無掛的……”

    “服從命令!”張吉忽然嚴厲起來。

    屠夫錯愕地看著這一對哥兩。

    趙旦沒有說什麼。而是一扭頭,負氣地衝了出去。

    張吉拍拍屠夫的肩膀,笑道:“冒險者屠夫兄弟,你衝營之前大帥是不是集中西南軍的主力在進攻西方陣營圍城部隊的陣線?”

    屠夫點了點頭,這個事情確實存在,南宮老將軍當初就是這麼說的。所以屠夫隻能點點頭,然後說道:“確實沒錯,那你現在有沒有辦法通知南宮老將軍那邊停止進攻啊,兄弟我在陣前等待衝營的時間裏,西南軍將士可是成千成千地戰死啊,不是兄弟我心慈手軟,而確實是因為那些人是我們的戰友,看得兄弟我痛心啊。”

    張吉長歎一口氣,說道:“你真當是為了掩護你一個人,大帥才將成千上萬的士卒的性命拋之不顧啊?這是一次正式的小規模決戰。

    所以我決定逆襲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的軍營,也不是單純為了給大帥出租金,而是牽製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為大帥的正麵戰場爭取時間和優勢。”

    屠夫瞬間就瞪圓了眼睛,說實話他之前一直都是從情感的角度出發,是真沒有想到南宮老將軍和張吉還能想到戰略這一層。

    張吉繼續說道:“西南軍之所以在咱們東方陣營裏戰鬥力這麼強,並不是因為西南軍的士卒單兵實力足夠彪悍,而是因為大帥平時愛兵如子,所以一旦戰事開啟,西南軍將士可以人人用命。

    你以為西南軍將士成千上萬地在戰場中死去,就你一個人心裏會痛啊?

    我告訴,西南軍任何一名將士戰死,心裏最痛苦的是咱們的大帥,大帥隻是硬扛著罷了,想大帥那麼一大把年紀,還得扛著這麼多的痛苦,你叫我們這些做下屬的該如何是好?

    仁勇軍此去逆襲,絕對是十出九不歸,但是我卻依舊得如此做。我家中老母、幼兒、嬌妻近在咫尺。但是我卻鼓不起勇氣去見他們,我怕見了他們之後,我誓死報國的決心會動搖,進而會影響衝鋒陷陣時的勇氣。

    要知道。我仁勇軍將士,哪一個不是最美最強小城出來的,哪一個的家人不都在這座危城之中……”

    “放屁!”一聲蒼老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打斷了張吉的話,曆來都是一個孝子的張吉頓時推開屠夫,納頭便跪了下去。

    屠夫雖然久沒有去張吉家拜訪,但是也能聽出這個聲音來。於是跟著張吉跪了下去,恭敬地說道:“幹娘,冒險者屠夫給您行禮了。”

    張吉已經聲音哽咽,連“娘”都叫不出來了。

    張老太太在張吉的媳婦的攙扶下,杵著拐杖走了過來,拐杖頭在張吉腦袋上頻點,怒斥道:“不孝子,為娘知道日夜辛勞守衛咱們家園的。是為娘的兒子張吉,雖然你不回家,但是老娘理解你。畢竟你是一軍之統領,理應先報國恩再報養恩,過家門而不入也足以提振士氣。

    但是你如今明顯是赴死之戰,卻執意不肯見為娘和你的妻兒,你是和居心?

    你狼心狗肺、不識人倫道理,難道你手下那些最美最強小城走出去的娃兒們都無父無母、無妻無子麼?”

    張吉被張老太太罵得大氣都不敢出,趙旦和趙旦的媳婦也在旁邊跪下來了。

    “娘!”張吉終於哽咽出聲,說道:“娘,非是兒不想給娘盡孝,也非是兒不想念家中嬌妻稚子。實在是兒擔此軍中重任,實在是不足以為兒女私情所累,否則我仁勇軍此次十出無歸,兒就算是萬死,也不足以向最美最強小城的父老鄉親、向西南軍的總統領南宮老將軍交待啊。”

    張老太太兩行濁淚也流了出來,扶起張吉。又喊道:“趙家小子、冒險者屠夫,都起來吧,且出到院子來,老身也不耽誤你們出征。”

    幾個人陪著張老太太,一起走出了軍營正屋,來到了軍營院子之中,頓時忍不住傻眼了,無數的仁勇軍家屬現在都在院子裏麵,同各自的親人簇擁交談,或哭或笑,總之人間百態,應有盡有。

    張老太太用拐杖杵了杵軍營的青石地麵,吸引了所有的人的注意力,這才說道:“諸位父老鄉親,我兒子將帶著你們的孩子親人保家衛土,以身殉國,大家且不要難過,放手讓孩子們去戰鬥吧。

    來吧,別耽誤了孩子們出征。”

    接著,張老太太顫抖著扭過頭來,對張吉的媳婦說道:“來,兒媳婦,去給你的相公披甲,送你相公上戰場。”

    “是!”張吉的媳婦身體微微顫抖著,但是卻強忍著沒有流下淚水,顫巍巍地走到了張吉跟前,為張吉整理身上的戰甲。

    張老太太繼續對自己的兩個孫子說道:“孫啊,你們好好看看你們的父親,長大之後,一定要跟你們的父親一樣,做一個頂天立地的好男兒,報效國家。”

    兩個小孩子,從出現到現在,一直都沒有說話,這會聽到張老太太的話,也不說話,隻是上前去,輕輕地抱住了張吉的大腿。

    張老太太猛地回身麵對院子裏的仁勇軍將士和他們的親屬,說道:“父老鄉親們,抓緊時間,為自己的孩子們打點戰甲啊,機會不多了,孩子們馬上就要出征了。”

    於是乎,整個軍營大院裏,就隻聽見窸窸窣窣的整理戰甲的聲音,沒有任何人出聲。

    而最美最強小城防守戰打響之後新招的仁勇軍新兵們,在鬧騰了要一起出征無果之後,都默默地走去了驛站,隨後將仁勇軍老將士們要出征用的戰馬牽來。

    於是乎,家屬們在為即將出征的仁勇軍將士擦拭戰甲,新兵們就在院子周圍洗刷著戰馬的皮毛和鞍具,時間就這樣在不知不覺中流逝。

    猛地,張吉抓住自己的妻子的手,溫柔地撫摸了幾下,然後堅毅地推開,將戰甲後麵妻子剛給他披上的大披風一抖,大聲吼道:“仁勇軍的弟兄們,為了家、為了國,為了我們的大帥,準備出征。”

    仁勇軍將士沒有絲毫猶豫地推開自己的親人。迅速站成了一個方陣,足足有八百多號人。

    張吉威嚴地掃視了一眼院子裏的仁勇軍將士,麵無表情地吼道:“戰馬到位!”

    新兵們紛紛地牽著戰馬走了進來,在每個仁勇軍即將出征的將士身邊放了一匹戰馬。

    屠夫也找了一個新兵。要了一匹戰馬。

    張吉狠狠地掃了他一眼,但是屠夫渾然不在乎,因為這一刻,他已經將自己深深地代入到了遊戲之中,完全忘記了他是一個冒險者,而不是原住民的正規軍。

    麵無表情地看了一眼站在戰馬邊上的屠夫和站在戰馬邊上的趙旦,張吉臉上的肌肉抖動了幾下。但是隨即又恢複了一片古井不波的表情。

    一遍遍地掃視完所有的仁勇軍將士之後,張吉麵無表情地吼道:“仁勇軍出征的弟兄們,上馬!”

    吼完,張吉率先一個漂亮的翻身,飛躍上自己的戰馬。

    屠夫和趙旦有樣學樣,同樣翻身上了戰馬,屠夫的騎術技能目前還處在能夠使用的狀態,因此陪同張吉出征。在理論上不存在任何問題。

    接著,張吉拍了拍自己的戰馬,在騎兵方陣前方來回走了幾步。吼道:“傳令兵,傳本將號令:仁勇軍八百勇士,隨本將軍逆襲最美最強小城西門外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軍營。

    趙旦副統領聽令:本將軍命你領仁勇軍新兵三百,上西門城頭,等候接應逆襲主力凱旋回營……”

    “大哥……”趙旦的眼淚瞬間就下來了,情不自禁地吼道。

    張吉根本就不給趙旦任何機會,直接沉著臉吼道:“違我將令者,斬,不赦!”

    接著,張吉再次吼道:“冒險者屠夫統領聽令:命令率本部冒險者部隊。在仁勇軍主力逆襲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軍營期間,巡防最美最強小城城防,以免西方陣營圍城部隊趁城內空虛而偷城。”

    屠夫跟趙旦的反應完全不一樣,直接響亮地回答道:“是,謹遵張將軍將令,立即安排。”

    隨即。屠夫立馬切換到最美最強小城駐地管理頻道裏,喊道:“我勒個去,垃圾學生,兄弟我的騎術技能還在,必須得跟著張吉去逆襲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的軍營,但是張吉這個老小子,先後想把兄弟我和趙旦將軍支開。

    趙旦將軍跟他一樣是原住民,支開也就支開了,但是兄弟我是冒險者,可以死無數次,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兄弟去死,然後兄弟我置身事外呢?

    我擦,兄弟我去定了,垃圾學生,你丫替我組織所有的屠戮中隊成員上線,在我們逆襲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的軍營時,防衛好我們的駐地,避免被西方陣營圍城部隊趁虛偷城。”

    “大爺的,偶像,別落下哥們我啊,我領著屠戮中隊跟你一起去逆襲,逆襲,多有意思啊!”逍遙學生興奮地吼叫起來。

    屠夫冷著臉說道:“我擦,你們誰能騎著戰馬戰鬥,沒有戰馬,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騎士一個衝鋒,屠戮中隊就要全軍覆沒。

    張吉一句話頂回趙旦就是‘違令者,斬,無赦!’,你要兄弟我也重複一遍麼?”

    “大爺的,哥們我守城!”

    張吉一看兩個兄弟都被自己支開了,於是吼道:“仁勇軍的弟兄們,出發!凱旋!”

    “凱旋!”八百人異口同聲地吼叫起來,震得最美最強小城那飽受戰亂之苦的城牆再次顫抖起來。

    接著,仁勇軍騎士方陣留出一條通道,趙旦和屠夫一左一右,跟在張吉的馬後麵,朝軍營外走去。

    一路上,都是夾道送別仁勇軍將士出征的城民和玩家,八百騎士分成四列縱隊,緊隨著三名統領後麵。

    談不上歡送,也談不上哭別,整個最美最強小城東門通往西門的大道兩邊,都站滿了人,除了偶爾有幾個玩家會彼此交談幾句之外,再也不聽不到任何聲音。

    東門城牆之外,戰鼓聲依舊,所以張吉並沒有命令部隊在最美最強小城的這條大道上放馬狂奔,而是領著部隊,按照正常的馬步速度,朝西門走去。

    屠夫騎在戰馬之上,居高望遠,看向別處的時候,發現城牆之上以及其他的街道上,到處都有東方陣營玩家再不斷地高速奔跑。

    偶爾看到一兩個熟悉的身影之後,屠夫的心也就徹底地放了下來,原來這些匆忙調動的東方陣營玩家,是屠戮中隊的成員。

    不用說,逍遙學生已經在開始執行自己的命令了,這也是屠夫鬆了一口氣的原因所在,這樣下去,他就可以光明正大,毫無負擔地跟著張吉一起出去戰鬥了。

    花了將近十分鍾,仁勇軍騎士部隊終於趕到了最美最強小城西門城門下,西門城門的拒馬早就被提前知道消息的仁勇軍將士搬開了。

    張吉沒有回頭看仁勇軍將士,隻是輕輕地吐出一句:“出發!”然後就輕夾馬腹出了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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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 逆襲

    屠夫和趙旦也跟著出了西門,緊緊跟在張吉的身後。

    張吉橫了屠夫和趙旦一眼,趙旦慌忙解釋道:“張大哥,我與冒險者屠夫兄弟隻是送送您,沒有違背您將令的意思。”

    屠夫並不搭話,隻是在心中暗自冷笑,張吉想要撇開他去單獨衝鋒陷陣,屠夫絕對不會答應。

    張吉僅僅是駕馭著戰馬小跑了五十多米便停了下來,等待後續的騎士全部出來並且列陣,因為最美最強小城的西門比較狹窄,謹容兩匹戰馬同時並排通過,如果就直接這麼衝鋒,騎兵陣型沒有排好,直接衝鋒等於自殺無疑。

    屠夫眯著眼睛看向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的軍營,雖然軍營四周依舊是軍旗飄展,但是卻沒有任何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出來列陣應戰。

    看來還真應了張吉的判斷,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作為整個西方陣營圍城部隊中占據將近一半戰力的部隊,還真有打算投入到東門外同東方陣營西南軍作戰的計劃。

    張吉直接吼道:“人字雁行陣,衝鋒陣型準備。”

    從最美最強小城出來的騎兵們,一聽到張吉的吼叫聲,立即輕夾馬腹,操縱著戰馬按照張吉的要求排起隊形來。

    屠夫和趙旦自覺地靠到了一邊。

    八百人的隊伍,在最美最強小城外五十米的空地上,排得密密麻麻的。

    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的軍營終於有了動靜,隻見幾麵顏色不一的軍旗招展了幾下,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軍營的大門非但沒有開啟,反而緊緊關閉起來,更多的軍士衝上了柵欄,卻並不是騎著戰馬出來準備騎士之間的戰鬥。

    看到陣型排列完畢,趙旦喊著眼淚吼道:“仁勇軍將士,凱旋!”

    “凱旋!”八百騎士異口同聲地吼叫起來。

    張吉兜轉馬頭,騎在馬背上。衝所有的騎士以及趙旦和屠夫,行了一個標準的馬上軍禮,隨後撥轉馬頭,手中的長槍抖出一個槍花。一邊吼道:“衝鋒,殺敵!”同時馬腹一夾,如同一支離弦之箭一般朝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的軍營衝去。

    “衝鋒、殺敵!”八百騎士異口同聲地吼道,然後有次序地驅動著戰馬,如同離弦之箭一般地衝了出去。

    就在最後一排騎士驅動戰馬開始加速的時候,趙旦猛地驚呼道:“冒險者屠夫賢弟……”

    可惜趙旦一個人的聲音,在八百騎士的呼嘯和呐喊聲中。幾乎連一個浪花都沒有激起來就直接沉沒掉了。

    因為在最後一排騎士出發之後,屠夫驅動自己的戰馬,跟著騎士大隊一起衝鋒去了,怪不得趙旦要驚呼起來。

    仁勇軍騎士奉行的是標準的騎士衝鋒戰法,因為陣型的關係,戰馬的速度並沒有一開始就完全放開,但是屠夫不一樣,一上來就是直接是全速衝擊。

    因此大概衝到一半路程的時候。屠夫就衝到了騎士衝鋒隊伍的最前麵,跟張吉並列了。

    看到突然出現的屠夫,張吉大怒。但是騎士衝鋒已經到了一半的路程,如果停下來或者折回去重新開始,那麼一開始的氣勢什麼都沒有了,戰馬的體力消耗還屬於比較小的事情,所以張吉也隻能是氣得怒發衝冠,但是卻沒有任何辦法。

    屠夫並不做停留,衝張吉吼道:“張大哥,城防要務已經安排妥當。小弟先去給你砸開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軍營大門!”

    一個陷陣技能狀態打在自己身上,屠夫再次驅使戰馬加速,由於這次屠夫騎得不過是普通戰馬。因此從一開始就全速奔跑到現在,再要加速的話,效果就不是這麼明顯。

    張吉趁著屠夫還沒有完全拉開距離,大聲地吼道:“屠夫賢弟,你來就來了,為兄不追究你違抗軍令的罪名。你別逞匹夫之勇,此乃行軍打仗,不是江湖鬥毆。”

    可惜,張吉喊完這句話的時候,屠夫跟他之間,至少已經拉開了將近三個馬身的距離,所以屠夫完全裝作沒有聽見的樣子,繼續策馬狂奔。

    戰馬真正跑起來後,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軍營和最美最強小城之間的距離本來就是一瞬間的事情,更何況屠夫給自己打上陷陣技能狀態時,距離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軍營已經走了將近一半的路程。

    當屠夫連人帶馬進入到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的攻擊範圍之內時,屠夫第一時間就給自己啟動了無敵狀態技能,同時也啟動了衝鋒技能。

    衝鋒技能本來就是一個馬戰技能,屠夫之前沒有戰馬的情況下,已經將這個技能練得爐火純青、殺傷力不俗了,更何況現在有戰馬加成,雖然僅僅是一匹普通的戰馬罷了。

    五六十米的距離,屠夫的無敵狀態技能的作用效果沒有消失就衝到了,衝鋒技能的視覺效果之下,屠夫手中的九級卓越之致命誘惑演化出一杆上下冒著火光的長槍的形象,猛地紮向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的軍營大門。

    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的軍營大門,本來就是屬於一種行軍軍營類的建築,大門也就是幾根木柵欄加幾個木頭臨時做成的拒馬罷了,因此在屠夫高速戰馬的加成下,被屠夫一個衝鋒技能命中之後,立即如同紙糊的一般,直接分崩離析了。

    屠夫攜著戰馬的餘勢,直接紮進了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的軍營之中。

    而後麵的張吉和他帶領的仁勇軍騎士,隻能看到無數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的步兵們蜂擁而上,將屠夫和他的戰馬淹沒在茫茫的人海之中。

    張吉睚眥俱裂,怒吼道:“仁勇軍的弟兄們,冒險者屠夫已經用生命幫我們衝開了敵營的大門,給我們使勁地拚殺起來,為屠夫報仇!”

    “殺!”

    本來就隻有一半的路程,張吉和仁勇軍騎士的戰馬始終都處在加速狀態,在到達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軍營防禦力量的範圍之內時,早就達到了最高的速度。

    屠夫一個人逞匹夫之勇去衝撞營門,反而誤打正著,吸引了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的防禦力量。使得後續跟進的張吉和仁勇軍將士遭遇的攻擊少了很多。

    幾乎在屠夫衝進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的軍營之後不到三十秒鍾的時間裏,張吉將軍已經帶領著仁勇軍將士如同一支巨大的箭矢一般射進了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的軍營。

    一路上,無論是什麼營帳也好、柵欄也罷,直接被這支戰馬的洪流衝毀得一幹二淨。屁都沒有留下。

    原來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的軍營,幾乎是一座空營,留下的士兵應該不超出三百人。

    但是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的軍營,經過了仁勇軍騎士的這麼一輪蹂躪,幾乎被全部都毀了。

    屠夫雖然提前衝進了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的軍營,後麵被一大票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的軍士跟隨圍毆,但是卻並沒有如同張吉想象中那般戰死。

    開什麼玩笑。若論打,屠夫自然不是任何一個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軍士的對手,但是屠夫本身就騎在戰馬之上,剛破門進入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時,身上還有無敵狀態技能和陷陣狀態技能,別的且不說,逃跑的本事屠夫還是足夠的。

    跟仁勇軍的正規騎士部隊不一樣,仁勇軍正規騎士部隊衝鋒進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的軍營之後。根本就沒有減速的打算,而是放任戰馬高速飛奔,一邊趁機殺傷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的步行軍士。一邊繼續衝撞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的軍帳之類的建築物,一直要將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的軍營衝了一個對穿,這才肯撥轉馬頭再次來過一遍。

    而屠夫就不一樣,僅僅繞過三個軍營,就開始騎在戰馬之上,通過三個木係職業控製技能來同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的步行軍士玩作迷藏的遊戲。

    之前那一刻吧,因為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為數不多的軍士都在集中跟著屠夫轉,結果被接踵而至的仁勇軍騎士部隊殺傷了很多。

    屠夫狼狽不堪地逃了三分鍾,眼瞅著就要被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的軍士給堵上了,偏偏這個時候。從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軍營的後方又傳來急促的馬蹄聲和喊殺聲:“為屠夫報仇!”

    “殺!”

    “殺光!”

    ……

    屠夫頓時感到哭笑不得,原來仁勇軍將士以為屠夫被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給殺了,所以衝了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的軍營一個對穿之後,立即又折了回來,繼續衝殺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的軍營。

    顯然第一次衝鋒,張吉和仁勇軍的騎士對殺傷的戰果並不是特別的滿意。

    看到這個情況之後。屠夫眼珠子一轉,立即來了主意,直接縱馬撞進一座軍帳之後,屠夫隨手丟下了好幾個陷阱,隨即又是木係控製技能頻繁地扔了起來,幾乎一個照眼的功夫,就圈了十幾個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的軍士在一個特定的區域裏麵。

    而屠夫自己又跑了,不僅剛才的即將被圍的困境被解除了,還圈起了十幾個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的軍士,基本上這群別屠夫圈住的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的軍士,在仁勇軍騎士衝過來的時候,是不可能脫困的,因為屠夫用的根本就不是殺傷型的陷阱,而是控製型的陷阱,就算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等級再高、實力再強,也很難在短時間內脫困。

    實際上,屠夫也清楚,當仁勇軍的騎士衝過來的時候,發現了這麼多道菜被擺在他們麵前,一定可以意識到他自己沒有戰死。

    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的軍營並不算很大,包括仁勇軍騎士故意避開的馬廄在內,長度也不過是三四百米的樣子,仁勇軍騎士要衝一個來回,基本上是很簡單的事情。

    所以很快仁勇軍騎士就衝了回來,將屠夫圈住的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的軍士們砍瓜切菜般地屠戮幹淨了。

    當然,仁勇軍騎士如果衝鋒的目的僅僅是破壞軍帳和殺屠夫圈起來的這十幾個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的軍士,那意義就太小了,包括在柵欄附近的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軍士在內,都成了仁勇軍騎士的屠戮對象。

    從屠夫身邊飛速衝過之後,仁勇軍騎士們再次折轉馬頭,繼續衝殺。

    張吉的聲音忽然吼了起來:“冒險者屠夫賢弟,速速歸隊。一起衝殺!”

    屠夫卻大聲地喊道:“張大哥,我等取勝,完全是因為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主力不在,左右都是其他西方陣營圍城部隊的軍營。請大哥分散兵力殺敵,然後取了戰馬先行回城再說。

    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軍營空虛,有無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攻城,隻能說明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已經在奔赴東門外麵西南軍的決戰戰場,我們若在這裏被圍,則不能對南宮老將軍帶來任何的好處。”

    也虧得屠夫的肺活量不小,這麼長一段話居然一口氣吼完。

    實際上屠夫也挺擔心的。萬一張吉就這麼一呼哨就衝過去了,他的話張吉沒有聽到,那麼這八百名仁勇軍騎士就真的有可能全部折在這裏了。

    謝天謝地,由於連續兩次幾乎是直線轉向,因此仁勇軍騎士們的坐騎速度,再次經過屠夫身邊的時候,速度已經不算是很快了。

    這個速度剛剛好,剛好讓張吉聽完屠夫的話。

    所以張吉當機立斷地吼道:“仁勇軍的弟兄。分四支百人隊,四個方向剿殺殘敵,餘四百人取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戰馬回城。”

    “遵將令!”仁勇軍騎士們異口同聲地吼了起來。同時分出四個部分,分頭向四個方向衝去,雖然單兵實力不如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但是屠夫堅信,有戰馬的支持,對付步行的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軍士,仁勇軍軍士應該還是可以做到輕而易舉的,畢竟是西南軍精銳中的精銳,本身西南軍也是東方陣營比較具有戰鬥力的一支部隊。

    四百名仁勇軍騎士浩浩蕩蕩地朝馬廄走去,屠夫也終於再次跟張吉彙合到了一起。雖然這幾輪衝鋒中,過去的時間也就是十分鍾不到,但是屠夫和張吉再次彙合的時候,都恍若隔世一般。

    遺憾的是,屠夫和張吉還沒有來得及寒暄一句,張吉就眼睛猛地眯成了一條縫。一邊朝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軍營的馬廄附近衝去,一邊喊道:“屠夫賢弟,馬廄附近有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的軍士上了戰馬,你我同去策應一下。”

    屠夫也大聲喊道:“謹遵將令!”

    喊完之後,屠夫也一夾馬腹,追著張吉而去。

    原來差不多有二十來個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軍士算是比較聰明的,居然在匆忙之中衝進了馬廄,跳上戰馬,準備騎著戰馬來同仁勇軍的騎士們戰鬥。

    可惜的是,騎上戰馬的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軍士雖然如虎添翼,可惜張吉足足派了四百人的騎士隊伍去馬廄接收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遺留在軍營裏的戰馬。

    這二十多名騎上戰馬的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軍士雖然戰鬥力彪悍,但是單拳難敵雙掌,屠夫和張吉趕到的時候,二十多名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的騎士已經被幹掉了一半。

    屠夫直接丟了一個控製係的技能過去,同時喊道:“張大哥,同馬戰的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戰鬥,兄弟我一點勝算都沒有。

    兄弟我並不怕死,但是要死得其所,所以請張大哥允許我從旁協助戰鬥。”

    張吉一邊揮舞著長槍撲上去,以一敵二,同時笑道:“賢弟請便,交給為兄了!”

    有仁勇軍騎士喊道:“張統領威武!”

    張吉一邊遊刃有餘地對付著兩個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的騎士,一邊沉著臉吼道:“別看熱鬧,抓緊時間將所有戰馬趕回最美最強小城,交給趙旦副統領。

    周圍都是西方陣營圍城部隊的軍營,他們的增援部隊旦夕可至,我們還得去支援大帥的戰場呢。”

    說話間,張吉已經幹掉了自己對付的兩個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的軍士,再次將最後兩名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的騎士接了過來,同時也也沒有忘記對部下下達命令。

    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遺留在馬廄裏的戰馬並不少,但也絕對不是很多,因為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軍營附帶的馬廄異常的龐大,屠夫目測之下,反正發現遺留在馬廄的戰馬,應該不少於一百匹。

    隻是一晃眼,張吉就滅了兩個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的騎士,一撥馬頭,一邊朝最美最強小城方向衝去,一邊喊道:“派四隊傳令兵,通知洗營騎兵撤退,就算是還有殘兵,也立即放棄,違令者斬!”

    “得令!”八名騎士立即分頭衝了出去,同時一人手中高舉著一支綠色的三角旗。

    看到仁勇軍騎士們熟練地驅趕著戰馬,屠夫隻得驅動戰馬,緊隨張吉再次回到了整個馬隊的最尾部,一起朝最美最強小城衝去。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2-11 18:57
172 斬獲

    張吉都主動衝到仁勇軍騎士驅趕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的戰馬的陣型後麵,屠夫雖然脆弱的難以承受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的騎士的一個衝擊,但是屠夫卻義無反顧地追隨在張吉將軍的後麵,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的位置擺在了斷後的位置。

    實際上屠夫一點都不擔心,估計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最多也就是留了三百多名軍士在軍營中看守,其他的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軍士應該全部都騎著戰馬出去同西南軍戰鬥了,而這三百個多個留守的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軍士,按理說不能出戰就是或多或少有些問題的。

    姑且不論他們有多少問題,單就是被仁勇軍騎士來回拉鋸衝鋒了兩次,再四處追殺了一陣,依舊沒有剩下幾個。

    就算是有漏網之魚,他們的戰馬已經全部都被仁勇軍圈走,沒有戰馬的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軍士,就算是用偷襲,也不可能一下秒殺有戰馬加成的屠夫,張吉就在左右,隻要秒殺不了屠夫,怎麼著屠夫都不可能有會被掛掉的危險。

    至於其他西方陣營圍城部隊的增援騎士,屠夫壓根就不在乎。

    張吉也說過,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雖然人數不多,但是戰鬥力幾乎要占到整個西方陣營圍城部隊的三分之一,所以說其他西方陣營圍城部隊就算有騎兵,也絕對不是屠夫連一下都承受不了的實力的存在。

    當張吉收攏所有仁勇軍騎士往最美最強小城趕的時候,剛出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已經殘破不堪的軍營沒有多久,西方陣營圍城部隊其他軍營的騎士援兵們就趕來了。

    張吉一邊帶領兩百多名騎士邊戰邊退,一邊指派專人回最美最強小城通知趙旦準備迎戰。

    這個時候,屠夫的三個木係職業技能可謂是起了不可磨滅的巨大作用。

    對於西方陣營其他圍城部隊軍營裏的騎士追兵,屠夫的三個木係職業技能直接可以通過視覺效果抵擋。

    西方陣營其他圍城部隊的騎士們,若是不減速,倒也可以撞壞屠夫的三個木係職業控製技能,但是通常還會伴隨一個其他的後果。那就是會撞得人仰馬翻,就算死不了,也失去了繼續追擊的速度和時間。

    至於他們不得不慢下來的話,倒是不至於被屠夫的三個木係職業技能的視覺效果拌得人仰馬翻。但是速度不快,想要追上仁勇軍的騎士就有點難了。

    仁勇軍前麵的騎士趕著將近三百匹戰馬,基本上也很難跑起速度來,因此雙方還是咬得比較緊,想要徹底擺脫很難。

    張吉和兩百名騎士原來還準備戰鬥,但是看到屠夫的三個木係職業技能那麼神妙之後,張吉立即果斷地帶領著仁勇軍留下來斷後的兩百騎士迅速離開。朝最美最強小城衝去,隻留下屠夫一個人處在最後麵。

    經曆了兩輪來回衝鋒,仁勇軍騎士們的戰馬已經十分疲憊了。

    盡快衝回最美最強小城,那麼至少可以騰出一點時間來更換戰馬,這對於即將奔赴東門外的西南軍同西方陣營圍城部隊的局部決戰戰場十分重要。

    屠夫雖然一個人被落在了最後麵,但是卻充分理解張吉的用意,沒有任何的怨言,不斷地使用三個木係職業控製技能給後麵西方陣營其他圍城部隊的騎兵們製造麻煩。

    當然。屠夫也需要不斷地承受著來自追兵的箭矢攻擊,好在屠夫皮厚肉燥,如果追兵是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的騎士。屠夫好歹心裏還有點發毛,但是隻是其他圍城部隊的騎士,屠夫壓根就不太操心。

    用不了多久,屠夫剛剛策馬跑過最美最強小城與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軍營之間的中位線的時候,得到消息的趙旦已經領了仁勇軍的新兵們出來接應張吉和仁勇軍的騎士了。

    西方陣營其他圍城部隊派出來的騎兵數量也不過是區區幾千人馬罷了,一看到最美最強小城出來了接應的騎兵,而且數量還不是很少,頓時就有些退縮了。

    因為他們距離最美最強小城城牆上的攻擊範圍已經很近了,再繼續前進的話,將不僅需要麵對從最美最強小城出來的仁勇軍的接應部隊。還得同時應付來自最美最強小城城牆上的攻擊。

    仁勇軍出來接應的騎士,或者他們並不懼怕,但是一邊同這些實力不俗的對手拚命,一邊還得防備著最美最強小城上居高臨下射出來的冷箭,西方陣營其他圍城部隊派出來的援軍還就真得細細思量一番。

    果然,被踹掉的營盤又不是他們自己的。何苦搏命?

    本著這樣的一種思路,雖然一個東方陣營仁勇軍逆襲偷營的騎士都沒有被殺死,但是卻選擇了主動退卻。

    進入到最美最強小城之後,看到拒馬被重新搬好堵住最美最強小城的西門,趙旦不等下馬,直接就從馬鞍上跳到了張吉的戰馬背上,抱著張吉,嚎啕大哭起來,雖然是仁勇軍的副統領,雖然是一個丈八好男兒,但是趙旦絲毫沒有裝出一副鎮靜的樣子,任由著自己的情緒通過淚水的形式發泄。

    屠夫也隱隱有些感動,畢竟是自己在遊戲裏的結拜兄弟,能夠活著回來,趙旦的心情自然激動,這一點屠夫感同身受,就如同他在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的軍營裏狼狽逃命的時候,聽到仁勇軍騎士來回衝鋒時喊的“為屠夫報仇”時的心情一致。

    這個時候,負責接應仁勇軍逆襲騎士的一個新兵,忽然縱馬狂奔,邊奔邊大聲吼道:“仁勇軍勇士凱旋歸來,大捷!”

    另有幾個新兵騎士彼此對視一眼,也開始策馬,朝最美最強小城的其他街道縱馬飛奔,傳播著同樣的消息。

    除了依舊堅守在城牆上的仁勇軍將士、最美最強小城的城防軍、最美最強小城的民兵之外,其他所有的人都吼叫了起來。

    不到十分鍾的時間,整個最美最強小城沸騰起來,所有的玩家、城民以及其他人,都歡呼起來。

    張吉和趙旦終於分開,領著出征的八百騎士中活著回來的人。一邊在最美最強小城沸騰的人群的歡呼聲中接受著至高的榮譽,一邊驅策著戰馬小跑著朝最美最強小城東門附近的軍營走去。

    作為這次逆襲的大功臣,屠夫自然跟著他的兩位原住民結拜兄長,一起朝最美最強小城東門附近的軍營衝去。

    仁勇軍全軍進入軍營之後。不等所有的軍士下馬,張吉就吼道:“仁勇軍的弟兄,更換戰馬,一刻鍾休整,隨即換馬隨本將軍二度出戰。

    此戰目標為支援大帥在東門外展開的決戰,無論如何也要將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全部從同大帥戰鬥中的戰場中逼回來。”

    隨後,張吉直接翻身下馬。領著趙旦和屠夫進了軍營。

    一進軍營,張吉就問道:“趙賢弟,此番多虧了冒險者屠夫兄弟拚死衝營,否則我仁勇軍逆襲將士將會有更多傷亡。

    具體的戰鬥數據你有否派人前去統計,要快點,爭取在二度出征之前,為兄能清楚逆襲的得失。”

    趙旦沒有跟張吉廢話,直接揮手招了一個副將進來。進而耳語了幾句,隨後就回過身來說道:“張大哥,請放心。一定可以做好。

    這次能回來這麼多軍士,小弟我都感動死了,多謝冒險者屠夫賢弟。

    大哥,此戰沒有受傷吧?”

    張吉痛苦地搖了搖頭,說道:“賢弟,為兄還是去晚了,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已經出發前往大帥的戰場了。

    若不是戰馬體力不濟,為兄甚至不想讓軍士們休息。”

    屠夫立即上前建議道:“兩位大哥,我們冒險者隊伍不怕辛苦,要不然我先領著本部的冒險者部隊前去衝營?”

    張吉立即擺手說道:“不妥。冒險者部隊相較西方陣營圍城部隊,戰鬥力太差,而且都是步卒,作戰損失較大,用來守城倒是可以彌補軍士戰鬥力之間的差距。”

    趙旦立即拍著胸脯說道:“張大哥,若是你信得過小弟我和仁勇軍新兵。不如讓小弟我先帶新兵衝擊幾輪再說!”

    張吉再次擺手說道:“不妥,一是賢弟尚無子嗣,不可輕易履險,二則是新兵缺乏訓練,倉促應戰易造成大的傷亡,此乃對仁勇軍弟兄及仁勇軍未來不負責任。

    賢弟莫要糾結,為兄帶領老兵衝第一輪,賢弟你帶新老結合的兵卒衝殺第二輪,其餘新兵留在城內策應,以防西方陣營其他圍城部隊趁機偷城。”

    趙旦頗有些委屈,但是卻不能反駁張吉這個主帥下達的指令。

    張吉的眉頭一直都是緊鎖,忽然舒展開來說道:“勝在咱們仁勇軍此次出征,戰馬較多,此次又繳獲大批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的高等戰馬,稍加幾日的馴化,咱們老兵的戰馬就可以做出更替。

    此番逆襲,有冒險者屠夫兄弟提前冒死衝營門,使得我老兵損失較少,換了戰馬即可出戰,想必大帥聽了這個消息,也會高興不已。”

    這個時候,趙旦派出去的副將走了進來,衝張吉和趙旦各行了一個軍禮,猶豫了不到一秒鍾,又轉而給屠夫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顯然在統計戰果的時候,這位副將從出戰的仁勇軍老軍士的嘴裏知道了逆襲戰中,屠夫的英勇表現,覺得屠夫值得他行一個標準的軍禮。

    張吉直接大手一揮,頗有些南宮老將軍的式子,說道:“別客套,直接說戰果!”

    副將立即收腹挺胸,洪亮地說道:“報告統領:此戰仁勇軍出戰八百人,斬獲敵酋三百二十七名,衝回敵營一座,俘獲敵方戰馬兩百七十一匹,俱是上品優質戰馬。

    此戰,我仁勇軍將士大捷,僅戰死四人,傷十八人!”

    張吉臉上並沒有笑容,而是神情肅穆地說道:“戰死四人立即入祀仁勇軍忠勇祠,厚恤戰死者家屬,傷者發放診療費,放假返回家中休養!”

    副將欲言又止,吞吞吐吐地說道:“統領,那個……”

    “說!”張吉威嚴地問道。

    “傷兵們都不願意返家,都願意繼續跟著統領您去參加東門外的主動出擊!”副將終於鼓起勇氣,一口氣將話說完。

    張吉眉頭一掃。說道:“眾負傷弟兄求戰心切,本將軍已經了然,但我仁勇軍弟兄的性命何其可貴,我仁勇軍弟兄的性命是留著在戰場上殺敵立功用的。不是用來給敵人送戰果的。

    副將,傳本將軍將令:所有傷兵,不論負傷輕重,必須回家休養三日,三日後視傷情恢複狀態再決定是否允許其重返戰場。為本將軍將令者,直接革除仁勇軍軍籍。

    傳本將軍將令:資深軍士組建六百人隊伍,稍後跟隨本將軍擔任前鋒。新老兵混編成兩千人隊伍,稍後隨陳光標陳將軍擔任本次出擊的主力,餘者隨趙副統領留守最美最強小城,並策應撤退的主動出擊戰友。

    傳本將軍將令:所有留守軍兵,除傷員外,必須上城牆警戒,若西方陣營圍城部隊稍有異動,立即以號炮形式通知主動出擊的戰友。回防最美最強小城。

    傳本將軍將令:所有休整與集結的軍士,均需上戰馬等候,盞茶功夫後。出戰!”

    張吉一口氣發布了好多命令,副將並沒有質疑,也沒有再次確認,顯然是屬於那種記憶力比較好的人,直接大聲向張吉吼道:“謹遵將軍將令!”然後就毅然轉身出去傳達張吉的將令了。

    屠夫試探著問道:“張大哥,逆襲之戰中,咱們殺敵三百多,繳獲高級戰馬將近三百匹,這是大捷啊,你怎麼看起來不高興呢?”

    張吉並沒有回頭屠夫的話。隻是抓起桌子上的一壺茶水,猛地灌了好幾口,接著就是抬頭看著軍營大廳裏的屋頂,長歎了一口氣,並沒有回答屠夫的話。

    趙旦也歎了一口氣,說道:“冒險者屠夫賢弟。張大哥僅僅是在感傷四名軍士的戰死以及十幾位戰士負傷的事情罷了。

    你要知道這些軍士,無不是咱們仁勇軍經曆艱苦訓練,又經曆無數實戰才培養起來的老兵,丟了一個都是讓人心痛的損失啊。

    一個新兵要成長到他們這種地步,至少也得經曆一年半載的訓練和實戰打才可以,實戰那是那麼容易就有的事情啊。

    一隊新兵,經曆了半年的實戰,哪怕是三天才有一戰,最終能有一半的軍士活下來都屬於異常艱難的事情。”

    張吉幽幽地說道:“唉,一將功成萬骨枯,我以前一直以為‘將’是‘將來’的‘將’,原來這個‘將’是‘將軍’的‘將’,唉,為兄愧對戰死的仁勇軍弟兄啊。”

    屠夫嘴巴努了幾下,本來想要寬慰張吉幾句,卻突然想到自己是那種無論如何也不怕死的冒險者玩家,似乎自己的話根本就沒有任何說服力。

    一直讓屠夫引以為傲的屠戮中隊,若不是隊員都是戰死之後可以複活的玩家,那也不知道會死多少人呢。

    假如說屠戮中隊的所有成員每掛一次就算是死亡一個隊員的話,那麼從成立到現在不足半年的時間裏,屠戮中隊的成員至少也死了幾萬次,而屠戮中隊目前的新建編製也就是四千多人而已。

    換句話說,屠戮中隊打出這麼一點小名氣,如果是放到真實的世界之中,至少也得將全中隊的官兵戰死五遍以上才可以達成這樣的一個效果。

    趙旦拍了拍張吉的肩膀,說道:“大哥,咱們既然吃了軍糧,那就是早就將腦袋別到了褲腰帶上。打仗哪有不死人的,不死人那還叫打仗麼?

    戰死的弟兄已經逝去,希望活著的弟兄更加勇猛,咱們厚待戰死弟兄的遺屬,勝過為戰死的弟兄們感懷,請大哥節哀!”

    張吉點點頭,說道:“為兄知道,但是跟隨自己多年的兄弟戰死,說不傷懷那是假話。

    你說的道理大哥我都明白,但是這些事情,還需要兩位賢弟多操些心,冒險者屠夫兄弟,接下來的主動出戰,你就不必參與了,留在城中協助趙賢弟守城。”

    屠夫眉頭一掃,不滿地說道:“我勒個去,不行,張大哥,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的軍營兄弟我都敢去闖,現在麵對東門外哪些普通的西方陣營圍城部隊的軍士,你竟然不讓我出戰,豈不是故意不想讓兄弟我立功嘛。

    兄弟我不怕死,也沒有受傷,請張大哥成全。”

    張吉皺著眉頭想了一下,說道:“也罷,你的戰技用來撤退再好不過,那為兄就允許你出戰了。時候也不早了,你我三人出去吧,準備出戰吧。”

    說完,張吉再次拿起茶壺,猛地灌了一口茶水,然後甩了一下披風,大步走出了軍營的大廳。

    屠夫和趙旦彼此對視一眼,然後緊緊跟在張吉身後,一起走出了軍營大廳,站在了軍營正廳外的走廊下,看著已經全部騎上戰馬的仁勇軍新老士兵。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2-11 18:57
173 主動出擊

    張吉、趙旦和屠夫走出軍營大廳的時候,仁勇軍將士已經整裝待發,肅穆無語地如同標槍一般釘在馬背上,等待著他們的統領帶領著他們奔赴生死僅隔一線的戰場。

    這一次,是逆襲大獲全勝歸來的中途休息時間,因此張吉並沒有允許仁勇軍軍士們的家屬前來送別,但是聞聽到仁勇軍八百騎士對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軍營進行逆襲而且大獲全勝後的最美最強小城城民,已經不自覺地走上了最美最強小城的街頭,想要一睹獲勝歸來的勇士們的風采。

    當然幾家歡喜幾家愁,幾個戰死和十幾個戰傷的軍士的親屬,臉上的表情都十分凝重,不過任誰的臉上都沒有哭泣的表情。

    從最美最強小城被圍的那一刹那開始,最美最強小城的城民們就已經有了戰爭就要失去親人的覺悟,所以大家都很淡定。

    當然,也有很多的最美最強小城城民趴在最美最強小城東門附近軍營的院牆上,看著院子裏的仁勇軍將士。

    一般情況下,軍事單位是不允許普通的民眾有這樣的一種逾越的行為,不過考慮到這個院子裏的軍士都是圍牆上偷窺的民眾的親人,而且目前的戰事打得如此險惡,很多人也許除出了這個門之後,就再也見不到自己的親人了。

    因此,張吉並沒有阻止最美最強小城的城民趴在牆頭上圍觀,隻是沒有允許城民們走進軍營的院子裏,同自己的親人告別。

    終於,有仁勇軍軍士為張吉和屠夫牽來了戰馬。

    張吉衝屠夫示意了一下,示意屠夫跟他一起上馬。

    騎到戰馬的馬背上之後,張吉這才兜轉馬頭,衝院子裏的仁勇軍軍士們說道:“仁勇軍的弟兄們,我知道你們剛剛逆襲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的軍營歸來,都很累了。

    但是。咱們的大帥正在咱們駐防的最美最強小城東門外不足十裏的地方同西方陣營圍城部隊展開殊死搏鬥,而且可以肯定,咱們的大帥這一次是親臨戰場。

    就算咱們再累,本將軍也認為我們仁勇軍將士有義務去奔赴戰場。為我們的大帥分憂,你們累不累?”

    “不累!”仁勇軍將士異口同聲地吼叫起來。

    張吉繼續說道:“累也得扛著,咱們大帥的戰馬追電驥都已經到了咱們最美最強小城,咱們大帥因為拯救咱們這支孤軍,而以身犯險,就算我們仁勇軍全軍上下全部戰死,也彌補不了大帥的閃失。

    本將軍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大家:這一仗勢必是一場苦戰。很多弟兄都有可能再也見不到自己的親人,你們害不害怕?”

    “不害怕!好男兒自當征戰沙場!”仁勇軍將士們再次異口同聲地吼叫起來。

    張吉略微停頓了一下,吼道:“仁勇軍六百先鋒騎兵整裝待發,陳光標副統領帶領二千仁勇軍主力待先鋒撲至敵營後展開衝鋒。

    趙旦副統領統帥其他仁勇軍將士守城,若有西方陣營圍城部隊趁機攻城,立即通告主動出擊之仁勇軍本部,全軍回防!”

    “遵將令!”不僅僅是趙旦和那個叫做陳光標的副統領,幾乎是所有的仁勇軍將士都異口同聲地吼叫起來響應了張吉。

    張吉一抖韁繩。從仁勇軍騎兵們中間從容走過,屠夫自然追隨在張吉的身邊。

    而六百仁勇軍資深騎士,魚貫地跟隨著張吉和屠夫。交錯走向了最美最強小城靠近東門附近的軍營出口。

    走出軍營之後,大街上雖然有很多最美最強小城的城民在圍觀,其中也不乏有無數人的親人就在張吉率領的先鋒營的隊列裏,但是卻沒有任何人阻撓仁勇軍騎士的行進。

    快出城門的時候,屠夫猛地看到張老太太一手牽著一個孫子,站在了東門城門洞口旁邊,張吉的妻子自然也在旁邊陪著。

    屠夫看了一眼張吉,隻見張吉正將臉偏向了另外一邊,於是屠夫好心地提醒道:“張大哥,幹娘和嫂子還有侄子們。在城門哪裏看著你呢!你不過去跟他們說幾句話麼?”

    張吉的腦袋如同釘在了另外一邊一般,哽咽著說道:“冒險者屠夫兄弟,自古多情傷離別,兒女情長總叫英雄氣短,唉……”

    看到張吉有加快馬速想要衝過去的打算,屠夫立即一手抓住張吉的馬鞍。說道:“我暈,張大哥,不能這樣,對幹娘和嫂子還有孩子們不公平,看一眼即可,也是一種安慰!”

    張吉隻好偏過頭來,衝張老太太、孩子們還有妻子的方向抱拳行了一個軍禮,隨即又在馬背上鞠了一躬。

    隨即,張吉將腦袋偏向了一邊,唯有屠夫是後張吉半個馬身跟在張吉的後麵,所以也唯有屠夫發現張吉在流淚。

    可惜,張老太太和張吉的妻子的反應,張吉並沒有看到。

    屠夫卻看得一清二楚,張老太太雖然兩眼流出了兩行濁淚,但是神情卻是肅穆無比,一手一個,更是將兩個孫兒摟得緊緊的,而張吉的妻子就沒有張老太太那麼淡定,哭得梨花帶雨。

    錯愕地朝後看去,屠夫發現跟隨在身後的仁勇軍騎士,一個個如同泥塑在馬背上一般,沒有一個人看向兩邊,專注得仿佛眼前就是整個世界的全部一般。

    反倒是最美最強小城城民在街道兩邊送別的人群,十個就有九個哭得死去活來。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自從最美最強小城被圍困以來,最美最強小城但凡是能夠戰鬥的,不是加入了仁勇軍,就是加入了最美最強小城城防軍,或者是加入了最美最強小城的民兵隊伍。

    此刻能來東門附近的街道送別仁勇軍騎士的,幾乎都是些老弱婦孺,要麼就是在之前的戰鬥中負傷的男人。

    屠夫一看這樣下去也不是事情,於是在即將進入最美最強小城東門的城門洞之前,屠夫猛地高喊道:“仁勇軍的弟兄們,凱旋!不要叫家人們久等!”

    “奮勇殺敵,凱旋歸來!”

    “奮勇殺敵,凱旋歸來!”

    “奮勇殺敵,凱旋歸來!”

    ……

    一開始還隻有屠夫附近的仁勇軍軍士響應屠夫的呼喊。一分鍾不到,整個仁勇軍無論是先鋒隊裏的六百騎士,還是枕戈待旦的主力騎士,都整齊劃一地跟隨著屠夫喊起同樣的話來。

    在距離最美最強小城東門城牆將近一百米的位置。張吉停下來整理衝鋒隊形,在等候隊友們排陣的時機裏,張吉對屠夫真誠地說道:“冒險者屠夫賢弟,多謝你幫我提振士氣,為兄剛才因為見了老母和嬌妻以及稚子,內心方寸已亂,渾然沒有注意到自己作為一軍之統領。已經亂了軍心,實在是該死!”

    屠夫不滿地說道:“我勒個去,張大哥,都是自家兄弟,你跟兄弟我講這些幹嘛?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一個注重對父母盡孝道,對妻兒盡責任的主帥,才是三軍將士肯將性命托付的軍事主官。”

    張吉認真地點了點頭。

    六百騎士組隊完畢。張吉本來要衝在第一位,但是屠夫要求自己必須衝在第一位,且告訴張吉。他有獨門破軍營門的技能。

    張吉仔細回想了一下之前偷襲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的軍營的事情,無奈地點了點頭,表示答應了。

    當然,跟上次不一樣,這一次,張吉主動告訴了屠夫在戰爭之中操控戰馬的技術,使得屠夫的騎術技能一下子增加了三百多熟練度,雖然這依舊是一個封閉起來的技能。

    原來騎兵的陣型衝鋒,通常都需要五百米都六百米的距離才能發揮威力。

    前一百米大概都是用來助跑之類的,以及騎兵隊成員之間彼此調節戰馬的間距。

    到了第一百米到第三百米之間。這才是戰馬逐漸加速的階段,速度還不是一下子加上來上,而是逐步地加快,這個階段騎兵之間還得繼續調整馬速與間距,不然容易導致戰馬撞戰馬,自己人傷害到自己人的事故。

    到了第三百米開始到第五百米之間。這才是戰馬真正開始猛地發力加速,將速度提升到極致的階段。

    而第五百米到第六百米之間,是戰馬始終保持著最高速度衝刺,而馬背上的騎兵戰士們,則在準備攻擊和衝殺了,要適應戰馬的速度帶來的衝擊力,並且巧妙地借戰馬的衝刺力。

    當然,在整個衝鋒的過程之中,隻要進入了射程範圍之內,騎士們是可以在馬背上進行射擊攻擊的,這也就是騎兵們通常都會的騎射之術,用玩家的話來說就是騎射技能了。

    騎兵會騎射技能的話,同戰馬衝刺的方向射箭,射程可以達到兩百米,而側向射擊的話,射程能夠達到一百五十米,但是反向射擊的話,射程就隻能達到一百米了。

    但是即便是逆向射擊隻能達到一百米,也要比玩家獵人的射擊優先範圍五十米多出了足足一倍,看起來也是一個頗有殺傷力的技能。

    再說屠夫按照張吉傳授的騎兵衝鋒戰術來操縱戰馬,不僅是騎術技能再次增加了兩百點熟練度,更是感覺要比之前強悍了很多倍。

    西方陣營圍城部隊作為一個圍住最美最強小城的部隊,而且兵強馬壯、人多勢眾,是完全處在一個優勢地位,因此估計西方陣營圍城部隊在紮營的時候,做夢也沒有想到困守在最美最強小城裏的仁勇軍將士會主動出擊。

    因此,西方陣營圍城部隊在衝向最美最強小城城牆方向的軍營,完全沒有考慮到防禦的需要,連之前逆襲的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的軍營一半的防禦都達不到。

    在靠近最美最強小城城牆這一側的軍營柵欄上,西方陣營圍城部隊甚至連射擊防禦的女牆都沒有設置。

    因此看到仁勇軍騎兵氣勢洶洶地列陣衝來,西方陣營圍城部隊嚇得隻有草草地將拒馬給堵上營門,柵欄邊上連個持弓防禦的步兵都沒有。

    屠夫依舊是義無反顧地衝殺在第一位,看到西方陣營圍城部隊的防禦連射手都沒有,這次屠夫直接連無敵狀態技能都懶得打,直接給自己打了一個陷陣狀態技能,立即又使用衝鋒技能朝西方陣營圍城部隊衝去。

    經曆了最開始騎著追電驥從這一塊衝營的經曆,屠夫對這座軍營的分布相對來說還算是比較熟悉。

    連軍中斬首術技能都沒有使用,屠夫直接使用一個衝鋒技能就將西方陣營圍城部隊的軍營大門直接撞開。

    撞開軍營大門之後。屠夫的餘勢並沒有消失,直接撲進了西方陣營圍城部隊的大營。

    就在屠夫鬧不清楚自己是該向之前衝營那般地繼續朝軍營深處衝去,還是放慢馬速,等候著仁勇軍騎兵本陣全部到來再跟隨大部隊行動。

    當然了。屠夫個人情感傾向上還是習慣於等候大部隊一起行動,哪怕是在大部隊的行動中,屠夫依舊頂在最前麵也無所謂,好歹也是後麵有人支撐的大部隊行動啊。

    就在屠夫猶豫不覺得時候,身後忽然傳來張吉的吼聲:“冒險者屠夫賢弟,不要停,繼續衝殺。衝進兩裏地再回折。”

    聽到張吉的喊聲,屠夫立即毫不猶疑地將剛稍稍有點放慢的戰馬的速度提上去,繼續朝裏衝去,有了張吉的指示,屠夫自然毫不怯弱。

    因為張吉的吼聲能從高速的戰馬奔跑之中傳來,說明張吉帶領的騎士部隊已經距離屠夫所在的位置不太遠了。

    這個距離,完全可以在屠夫遇到危險的時候,由張吉帶領的仁勇軍騎士先鋒隊前來支援。

    當然。衝了不足兩百米,屠夫就錯愕地發現,西方陣營圍城部隊經曆了短暫的恐慌之後。已經開始組織起有效的抵抗了。

    雖然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西方陣營圍城部隊派出騎士部隊來同仁勇軍的騎兵打騎兵對戰,但是西方陣營圍城部隊的步卒們,已經在開始借助盾牌來阻擊仁勇軍騎士了。

    得虧屠夫皮厚肉燥,但是西方陣營圍城部隊的持盾步兵越來越多,屠夫騎著戰馬的速度不得不慢下來。

    而張吉和仁勇軍的騎兵,也終於趕了過來。

    步兵就算持有盾牌,對於高速衝鋒的騎兵而言,也僅僅是隻有被砍瓜切菜的份了。

    在張吉和仁勇軍騎兵部隊的支撐下,屠夫再次向前衝出了將近三百米。

    距離張吉要求的兩裏地。至少還差三四百米的樣子,但是屠夫的戰馬已經好幾次不得不停了下來。

    張吉忽然越過屠夫的戰馬位置,一邊繼續朝前衝殺,一邊衝屠夫喊道:“冒險者屠夫兄弟,先折回,我們來回衝殺。這邊的步卒太多,戰馬失去了速度,戰鬥力也大減,不如回頭,重新衝起速度來再殺回來。”

    屠夫也覺得自己差不多達成了戰略目標,於是喊道:“謹遵張大哥將令!”

    往回衝的路上,屠夫和仁勇軍的騎兵們也並僅僅是往回跑拉開距離那麼簡單的事情,一路上他們還不斷地破壞西方陣營圍城部隊的軍營帳篷以及其他的臨時性軍營設施。

    就在屠夫和張吉他們,以及仁勇軍的六百先鋒騎士折回西方陣營圍城部隊被攻破的營門門口的時候,陳光標副統領已經帶領著仁勇軍的兩千主力騎士,從屠夫和張吉,以及張吉帶領的六百名騎士先鋒隊的左邊呼嘯而過。

    在沒有遭遇到西方陣營玩家的抵抗之前,陳光標副統領帶領的仁勇軍騎兵主力,就幹著屠夫他們一樣的放火燒營和破壞西方陣營圍城部隊在軍營的臨時性的建築這樣的事情。

    兩千騎兵帶來的衝擊力和破壞力,自然不是區區六百騎兵帶來的衝擊力與破壞力可以比擬的,因此陳光標副統領他帶領的仁勇軍主力,給西方陣營圍城部隊帶來了更加慘痛的傷害。

    不過人少有人少的優勢,衝鋒的速度相比較而言,要比陳光標他們要快那麼一點點,雖然這個從理論上而言是不成立的。

    張吉在追上陳光標的衝鋒主力的時候,放棄本來應有的衝鋒路徑,專門折馬衝到陳光標的跟前,親自下達命令道:“陳副統領,請帶人抓緊時間搜索西方陣營圍城部隊的馬廄,搶奪戰馬回城!”

    陳光標猛地右手一指,笑道:“張統領,馬廄就在那邊,你且去斬殺步卒,所有的西方陣營圍城部隊的戰馬,小弟我包圓了!”

    原來陳光標手指的方向,已經飛出了將近三百多名西方陣營圍城部隊的騎兵部隊。

    三百對付兩千,自然沒有任何勝算,張吉隻瞄了一眼,立即撥轉馬頭,回歸了本陣。

    區區三百西方陣營圍城部隊的騎兵都搞不定,那麼陳光標副統領就可以去死了,看樣子西方陣營圍城部隊的戰馬就要全部歸仁勇軍所有了。

    然而,張吉剛回歸本陣沒有太長的時間,還沒有來得及將整個衝鋒突入的陣線擴大到第一次衝鋒的位置,就猛地聽到了急促的金鑼的響聲,不用說,這是從最美最強小城方向傳來的。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2-11 1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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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聽到金鑼的聲音,張吉立即吼道:“仁勇軍弟兄,全軍撤退,回防最美最強小城,西方陣營圍城部隊圍魏救趙,攻打咱們駐防的最美最強小城了。”

    整個隊伍剛剛撥轉馬頭,就看到最美最強小城方向狼煙四起,不用說都能看清楚狼煙是從最美最強小城城牆上升起的,而且看樣子是在南門。

    張吉立即快速催促道:“弟兄們,快速回防,快速回防,敵人在攻打防禦最為薄弱的南門。”

    剛開始加速,張吉忽然又喊道:“傳令兵,即刻去向陳光標副統領傳達本將軍的將令:命他火速撤退,回防最美最強小城南門。

    對了,西方陣營圍城部隊的戰馬,到手的一匹都別給本將軍丟了,丟了一匹戰馬,本將軍唯他是問。

    至於沒有搶到的戰馬,那就算了,不必太糾結了。”

    傳令兵二話不說,拍馬就離開了仁勇軍前鋒騎士隊伍,朝陳光標副統領帶領的仁勇軍主力部隊戰鬥的位置衝去,也不管這沿途會有多少西方陣營圍城部隊的步兵阻擋。

    屠夫聽到張吉下達這句軍令之後,突然之間有了一種錯覺,那就是張吉似乎就是年輕了三四十多歲的南宮老將軍。

    不過,如今戰事這麼緊急,屠夫幾乎在這最近的二十四小時以內,都是擔任著一個第三次東西方陣營戰的戰爭進度推進使者的角色。

    從突破重圍去向南宮老將軍送信,再到得到南宮老將軍和王平分別傳授騎術技能和駕馭技能,然後騎著追電驥衝營。

    再到追隨著仁勇軍八百騎士逆襲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的軍營,再到追隨著張吉率領的仁勇軍六百名騎士先鋒隊主動出擊西方陣營圍城部隊位於最美最強小城東門外的軍營,這一切都有屠夫的影子。

    雖然屠夫是一個冒險者,那不存在著仁勇軍軍士那般的戰鬥疲憊感,但是從心理上來說,屠夫始終都難以保持一個高度集中的精神,畢竟持續高強度和高緊張地戰鬥了這麼久。

    按照屠夫的意思。張吉帶領的仁勇軍六百騎士先鋒隊,就應該直接順著最美最強小城城牆,一路殺到最美最強小城南門去。

    如果目前跟在屠夫身後的是屠戮中隊,哪怕全部都是步兵。屠夫也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偏偏張吉執意要求仁勇軍六百騎士先鋒隊跟隨自己,直奔最美最強小城東門而去,必須要從東門進入最美最強小城,然後再趕赴南門戰鬥。

    在屠夫看來,脫離了西方陣營圍城部隊的軍營之後,再往最美最強小城方向衝去,這一路上都是太平無事的。連一個西方陣營圍城部隊的士兵都沒有。

    假如這一支騎兵部隊從城牆附近繞行到南門,一者是速度較快,二來也能起到奇兵的作用,當然騎兵戰鬥力要遠勝於步兵,這也是屠夫考慮的一個因素。

    既然沒有阻擋,那自然就是沒有損員,實際上,張吉帶領著仁勇軍先鋒隊的六百騎士。甚至沒有來得及給西方陣營圍城部隊的軍營進行二次衝鋒蹂躪,最美最強小城就傳來了被襲擊的信號,因此整個六百騎士的先鋒隊。損員應該不超過兩位數。

    而陳光標帶領的仁勇軍兩千主力騎兵,頂多也就是進行了不到一輪的衝鋒,然後主要就是搶戰馬,估計損員也會比較少,就算是遇到的阻力再大,大不了就是少搶幾匹戰馬的事情罷了,太大的傷亡概率不太可能出現。

    一回到最美最強小城,屠夫立即想明白了這個道理,心中忍不住升起了幾絲欣慰。

    雖然屠夫是玩家,所有的仁勇軍將士都是原住民。換句話說所有的仁勇軍將士都不過是係統的一段程序罷了。

    但是屠夫卻更願意將原住民的仁勇軍將士看待成自己的朋友和親人,畢竟最美最強小城發展到如今的地步,屠夫可謂是功不可沒,而仁勇軍將士這一係列的係統程序,又都是被賦予了最美最強小城土著這樣的一種性質。

    回到最美最強小城之後,張吉並沒有命令仁勇軍六百騎士先鋒隊停下裏。而是直接順著最美最強小城的主要交通要道,直接向南門那邊奔去。

    本來西方陣營圍城部隊攻城期間,所有的老弱婦孺以及負傷的戰鬥人員,都必須嚴格遵守禁令,待在住宅區不準出來,但是估計是躲在住宅區的非戰鬥人員們也聽到了鳴金鑼示警的聲音,因此還是有很多最美最強小城的居民跑到馬路周邊來觀看仁勇軍主動出擊的騎士們回來的身影,好在沒有堵塞道路。

    就算是在最美最強小城之內,張吉也是沒有放慢戰馬的速度,領著一票子騎兵狂奔,很多最美最強小城的原住民非戰鬥人員,看到自己的親人騎在戰馬上,在最美最強小城的主幹道上飛奔,都忍不住流出了熱淚。

    不過屠夫眼睛都看穿了,也沒有在街道周邊看到張老太太、張吉的妻子以及張吉的兒子,也許是張老太太覺得自己的兒子的是仁勇軍統領,不便於帶頭違抗張吉的禁令,因此才嚴禁兒媳婦和孫子到街道上遠遠觀察張吉的生死吧。

    不到十分鍾的時間裏,張吉和屠夫就領著六百仁勇軍騎士先鋒趕赴到了南門附近。

    張吉直接跳下戰馬,然後任由著其他軍士將戰馬牽到南門附近的驛站裏,自己卻三步並作兩步爬上城牆。

    屠夫自然不願意落下張吉太遠,於是也一翻身跳下戰馬,朝張吉追去。

    爬上最美最強小城南門附近的城牆,屠夫頓時嚇得倒抽了一口冷氣,原來城牆下黑壓壓的一片,全部都是西方陣營圍城部隊的步卒,每個人都頂著一麵盾牌,一步一停地朝最美最強小城的城牆迫來,與之前七八天的攻城架勢完全不一樣。

    看到張吉和屠夫先後趕回來,趙旦鬆了一口氣,高聲喊道:“冒險者屠夫賢弟,還是老規矩。你與小五前輩共同協防城門,城牆上的事情就交給為兄了。”

    屠夫毫不猶豫地吼道:“是,謹遵趙大哥將令!”

    還沒有等到屠夫立即跳下城牆,張吉已經淡淡地掃了一眼城牆下黑壓壓的西方陣營圍城部隊的攻城步兵。不屑地說道:“都是一群小魚小蝦,趙賢弟,這南門附近就全部交給你了,為兄去東門附近等候陳副統領趕著繳獲的戰馬回城。

    估計用不了多久,西方陣營圍城部隊就會全麵攻城了,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軍營以及東門外的西方陣營圍城部隊軍營都被我們困守在最美最強小城的仁勇軍逆襲,為兄估計西方陣營圍城部隊都快要發瘋了。就算是丟了跟大帥的戰場,也得回來跟我們仁勇軍拚命。”

    趙旦笑道:“大哥且不慌回去,小弟我估計陳光標陳副統領早就趕著戰馬回來了,然後都估計已經去了北門戰場呢。

    請大哥不用著急,西方陣營圍城部隊從咱們西南軍戰場上撤退並轉而攻擊咱們最美最強小城,不正是我們所期待的麼?

    之所以去主動逆襲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軍營和東門外的西方陣營圍城部隊的軍營,不就是為了減輕咱們大帥正麵戰場上的壓力麼?

    就算是西方陣營圍城部隊正兒八經地開始全麵攻城,其實小弟也是不在乎不害怕的。唯一擔心的就是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整個軍營以及留守的軍士和戰馬,都被咱們仁勇軍一鍋端了。

    小弟就怕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惱羞成怒,直接放棄同咱們大帥決鬥。轉而全麵攻城,這樣的話才是咱們最美最強小城防守的噩夢啊。”

    本來接到趙旦的命令之後,屠夫就想直接跳下城牆協同小五帶領的最美最強小城民兵部隊進行南門城門洞的防禦,但是聽到張吉和趙旦的對話,屠夫還是忍住了,決定在城牆上呆著,聽聽張吉和趙旦要說些什麼。

    聽到趙旦的話之後,屠夫心中忍不住開始擔憂起來。

    張吉長歎一口氣,說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也隻能如此了。

    但願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有著西方陣營正規軍排名第一的驕傲。如果單就是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狂攻西門的話,應該還有三成把握守住!

    且不談這些沒用的了,盡力將現在的守城戰打好吧,賢弟,為兄先回東門防線上去了,戰場之上。箭矢無眼,賢弟照顧好自己!”

    張吉說完之後,一甩披風,即可下了城牆。

    屠夫也直接從城牆上跳了下去,衝到城門洞附近準備防禦,但是屠夫還沒有衝到城門洞的時候,就已經聽到了張吉騎著戰馬離去的馬蹄聲。

    說句實話,張吉的話對屠夫的觸動非常大,想不到目前情況下,西方陣營圍城部隊幾乎是三個城門一起發動攻擊,張吉卻毫不在乎。

    但是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就算不要其他任何西方陣營圍城部隊的支援,單獨攻打西門,張吉卻認為防守成功的概率僅有三成,由此可見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的戰力在張吉的心目中占據多麼重要的位置。

    努力甩了甩頭,將這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從腦海中甩走,屠夫一邊在最美最強小城南門的城門洞裏丟三個木係職業控製技能,一邊切換到最美最強小城駐地管理頻道裏,吼道:“我勒個去,垃圾學生,還在線麼?

    西方陣營圍城部隊全麵攻城,抓緊時間分一部分屠戮中隊成員來南門協助兄弟我守門。”

    不等逍遙學生的話從最美最強小城駐地管理頻道裏傳來,一姐憤怒的咆哮聲就響了起來:“奶奶的,張吉和趙旦搞什麼鬼嘛,難道他們的親人都不住在最美最強小城麼?

    奶奶的,搞什麼飛機嘛,又是逆襲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軍營,又是主動出擊西方陣營圍城部隊東門外的軍營,好不容易人家西方陣營圍城部隊不打咱們駐地了,他們倒好,主動去招惹人家,奶奶的,合著這駐地跟他們是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呢。”

    逍遙學生終於搶到了話題,喊道:“偶像,大爺的,哥們我二十四小時在線呢。以哥們我職業玩家的體格,再堅持在線二十四小時也不是問題。

    請偶像放心,大爺的,老鬼已經帶領著上次一樣的隊員去南門附近支持你了。哥們我還是北門,跟陳光標副統領一起。

    大爺的,陳光標副統領可算是猛了,剛剛的主動出擊之戰,足足搶回來了將近五百匹戰馬呢,哇哈哈。”

    一姐怒道:“奶奶的,垃圾學生。你他奶奶的也是一個戰爭狂,老娘恨你們!”

    逍遙學生不屑地說道:“大爺的,老板,話可不能亂說,無論是逆襲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軍營,還是主動出擊西方陣營圍城部隊東門外的軍營,仁勇軍騎兵部隊都是以付出極少的傷亡代價,獲得了驚天地、泣鬼神的勝利。

    不論他們戰鬥的導致西方陣營圍城部隊何等的反應。但是殺傷了西方陣營圍城部隊的軍士,搶奪了他們的戰馬,都是削減了西方陣營圍城部隊的戰鬥力。對於整個最美最強小城防守戰而言,都是向好的因素啊。”

    一姐怒道:“奶奶的,西方陣營圍城部隊多如牛毛,殺這麼幾個算什麼啊?

    這短暫的勝利,也許就會導致西方陣營圍城部隊的報複,然後老娘的駐地就沒有了,奶奶的,這帳合著都不會算啊。

    更可氣地是他奶奶的死胖子,居然不阻止張吉和趙旦做出錯誤的判斷,反而要跟著他們一起推波助瀾。搞得現在西方陣營圍城部隊惱羞成怒,大舉進攻老娘的最美最強小城……”

    屠夫忍不住狂翻白眼,不滿地說道:“我勒個去,老板,別抱怨了,抓緊時間守城。

    還是老規矩。你帶人去防守西門,雖然現在西門沒有任何西方陣營圍城部隊進攻,但是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的軍營在西門外已經被我們搞得一片狼藉,他們隨時有可能從東門外同西南軍主力決戰的戰場中退出,然後傾盡全力地攻打西門。

    目前來說,就算是西方陣營圍城部隊除了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的所有部隊一起攻打咱們的最美最強小城,咱們也能扛下來,但是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一旦加入,形式就不太明朗了。”

    一姐惱怒地說道:“奶奶的,死胖子,憑什麼又是老娘坐冷板凳!”

    屠夫不理一姐,直接喊道:“我勒個去,垃圾學生,要求屠戮中隊全員上線,現在以及接下來的二十四小時,應該是最美最強小城最艱難的時刻。

    笑老大,辛苦你和老板一起去守西門,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一旦出現攻城的跡象,立即在最美最強小城駐地管理頻道裏向大家示警。”

    笑紅顏也不滿地說道:“大爺的,死胖子,你丫咋不來陪老板守西門,每次都是大爺我來這裏幹耗著,壓根就沒有任何戰鬥。”

    不等屠夫開口勸說笑紅顏,泣血杜鵑就淡淡地說道:“我暈,笑老大,你來東門陪張吉將軍守東門,這邊有戰鬥,我跟嬌姐一起守西門。

    現在就定下來,隨後都不許換。

    張吉將軍很厲害,玩家部隊在東門附近的陣地上,除了站在城牆上射射箭,基本上沒有任何危險可言,但是西門如果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攻城,那麼激烈的戰鬥可不是隨便就能想象得到的。

    可不許再換哦!”

    笑紅顏不屑地說道:“大爺的,小妹,你少玩點小聰明想把大爺我裝進去,哪有這麼簡單的事情。你自己也說了,是如果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攻城,基本上這個如果沒有太大的概率實現。

    換,立即換,大爺的,誰不換誰是烏龜王八蛋!”

    逍遙學生再次發言道:“大爺的,偶像,所有屠戮中隊成員都已經通知到了,大概在十五分鍾之內,他們會陸續返回自己的戰鬥序列。

    這邊的戰鬥實在是太猛了,哥們我本著職業玩家的優秀職業素養,決定不再跟你廢話了,好好地跟陳副統領鎮守北門。

    哈哈,大爺的,指不定這第三次東西方陣營戰打完,哥們我就跟哥們我偶像一樣了,有一個軍方的原住民結拜兄弟了。”

    實際上,除了一姐和即將換防去西門的泣血杜鵑之外,其他的人都沒有太多的時間在最美最強小城駐地管理頻道裏聊天了。

    沒有其他的原因,就是西方陣營圍城部隊的攻城態勢越來越迅猛了,幾乎打得最美最強小城所有的防守力量都沒有喘氣的機會。

    這一次,西方陣營圍城部隊雖然沒有出動騎兵攻城,但是步兵的攻城卻是連雲梯這些玩意都使用上了,步兵們不再是一個勁地衝擊城門洞,而是四麵八方一起開始攻城。

    這樣的話,就導致最美最強小城防守力量根本沒有任何辦法去聚集力量,隻能全麵防守。

    本來最美最強小城防守力量的兵力就是有限的,被西方陣營圍城部隊這麼一搞,就更加有些捉襟見肘了。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2-11 18:58
175 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全力攻城

    西方陣營圍城部隊從三個方向對最美最強小城發動的攻城戰,迅猛而又持久,足足維持了三個小時以上,依舊不減頹勢,攻擊依舊猛烈。

    也許真的是仁勇軍騎士的逆襲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軍營和主動出擊西方陣營圍城部隊位於東門外的軍營,使得西方陣營圍城部隊覺得全軍蒙羞,因此這一輪凶猛的攻城行動,激烈異常,西方陣營圍城部隊大有不死不休的趨勢。

    一連好幾次,都有某個城門被攻破的事情發生,主要發生在南門和北門,但是通常城破十幾分鍾之內,又會被最美最強小城的防守力量直接給趕出去。

    西方陣營圍城部隊與最美最強小城的防守力量之間,彼此就是這麼地展開著拉鋸戰,彼此都爭鬥得異常的堅決。

    屠夫處在最美最強小城南門城門洞這邊的拒馬後麵,專職使用三個木係職業控製技能來阻擋西方陣營圍城部隊攻城部隊通過城門,因為有苦行者職業七聖之一的小五從旁協助,因此屠夫倒是沒有遭遇到什麼太過危險的時候。

    哪怕是西方陣營圍城部隊的攻城部隊已經突破了最美最強小城南門的城防,屠夫跟著最美最強小城城防力量一起打反擊和將突然城內的西方陣營圍城部隊的軍士打退出最美最強小城,小五前輩也會額外地照顧屠夫,使得屠夫不用承受太大的壓力。

    就在屠夫覺得東西方陣營關於最美最強小城的爭奪已經進入到僵持狀態的時候,彼此之間決勝的關鍵就在於一個誰更能持久的問題上的時候,忽然城外傳來一陣陣奇怪的號角聲。

    接下來,西方陣營圍城部隊的攻城軍士,哪怕是已經爬上了城牆,或者是衝過了城門洞,都無一例外地如同潮水般地退去,哪怕就是明知道直接這麼後退的話,有很大的概率會掛在撤退的途中。但是西方陣營圍城部隊的軍士們依舊義無反顧地放棄使用無數戰友的性命才獲取到的戰果,直接朝遠處遁去。

    屠夫已經徹底地被這突如其來的詭異狀況搞懵了,但是最美最強小城城防力量卻並沒有因為西方陣營圍城部隊的退縮而有任何的心慈手軟。

    尤其是仁勇軍的將士們,在之前的逆襲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軍營和主動出擊西方陣營圍城部隊位於東門外的軍營的戰鬥中。仁勇軍的騎兵們的減員,還不及在西方陣營圍城部隊這三個小時以上的攻城戰鬥中的減員,因此仁勇軍軍士們沒有一個願意輕而易舉地放過西方陣營圍城部隊的攻城軍士。

    若不是沒有上麵的命令,估計就算是讓仁勇軍軍士們即刻乘上坐騎去追擊西方陣營圍城部隊的攻城軍士,仁勇軍軍士上下也會毫不猶豫地追擊。

    屠夫也有些納悶西方陣營圍城部隊的奇怪的撤退,因為照目前的趨勢來看,隻要西方陣營圍城部隊繼續持續不斷地投入兵力。頂多也就是一兩個小時的事情,最美最強小城必然會全麵潰敗無疑。

    而且西方陣營圍城部隊的總兵力不少於十幾萬,也不可能短短的三個多小時的戰鬥就可以將西方陣營圍城部隊的兵員消耗到無兵可派的地步啊。

    百思不得其解的屠夫,不得不將目光投向了苦行者職業七聖之一的小五前輩。

    小五前輩一邊擦拭著手中的武器,一邊說道:“最艱難的時刻即將要到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趙旦忽然從城樓上衝下來,一邊朝南門附近的驛站衝去,一邊衝屠夫吼道:“冒險者屠夫賢弟。小五前輩,請盡快移防西門,南門附近會有新的部隊前來接防。”

    屠夫心中一動。來不及細想,就衝小五前輩一抱拳喊道:“小五前輩,晚輩先行過去!”

    說完,屠夫趕緊也往驛站方向衝去,可惜當屠夫騎上戰馬朝西門衝去的時候,趙旦早就騎著戰馬揚長而去。

    就在屠夫騎著戰馬朝西門附近衝去的時候,最美最強小城駐地管理頻道裏,一姐焦急的聲音響了起來:“奶奶的,奶奶的,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的廢墟軍營上出現了動靜。

    奶奶的。要了老娘的性命啊,這麼多騎兵啊。”

    相比較而言,泣血杜鵑就淡定了很多倍,淡淡地說道:“死胖子……哥、學生哥,你們兩個需要將屠戮中隊合兵一處,來西門防守了。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開始準備攻城了。”

    聽到一驚一乍的一姐的話,以及淡定無比的泣血杜鵑的話,屠夫在戰馬之上再也不能保持平靜的心情,恨不得自己胯下的戰馬能夠長出兩隻翅膀,快速地飛到最美最強小城西門那邊。

    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單獨對最美最強小城展開攻城戰,張吉給出的判斷是有七成的把握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是可以攻破最美最強小城的。

    剛才艱難奮戰的三個多小時,西方陣營圍城部隊幾乎是全員在全力攻擊最美最強小城,屠夫甚至都已經開始有些絕望,堅信隻要西方陣營圍城部隊繼續保持這樣的一個程度的攻勢並持續不斷地投入兵員,最多也就是六個小時,最美最強小城就會全麵宣告陷落。

    但是,就是這種屠夫覺得根本就不可能撐下去的戰鬥,張吉的評價卻不過爾爾,表示西方陣營圍城部隊單就是這批力量,根本不足以打下最美最強小城。

    以張吉的標準有七成把握打下最美最強小城,那麼折算成屠夫自己的標準,那麼也就是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隻要展開全麵的攻擊,那麼在不到三個小時的時間裏,那麼是完全有可能打下最美最強小城的。

    在這樣的一種心理之下,屠夫又如何不想早點趕到西門附近呢。

    不過,當屠夫趕到西門的時候,忍不住有些錯誤,因為其他的人還好說一點,但是苦行者職業七聖裏的小五,擺明了屠夫動身的時候還跟他打了招呼,表明他的行動速度要遠慢於屠夫,隻不過當屠夫趕到的時候。小五一經站在了西門的城牆上。

    不僅小五趕到了西門的城牆上,就連其他的苦行者職業七聖也全部都到齊了,仁勇軍不僅僅趙旦一經趕到了,就連張吉和陳光標都已經趕到。換言之,仁勇軍的三大統領,全部都第一時間彙集在了最美最強小城西門的城牆上。

    屠夫剛上城牆,跟張吉、趙旦和陳光標以及苦行者職業七聖逐一打完招呼之後,逍遙學生、笑紅顏也先後趕了過來。

    直到這個時候,屠夫這才發現,原來仁勇軍三大統領、冒險者部隊四大統領以及最美最強小城民兵部隊的七大統領。已經全部都到齊了。

    留了一個心的屠夫仔細看了看,果然發現最美最強小城城防軍的統領田震還有兩位副統領彭武和尚文都已經到齊了。

    也就是說,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僅僅擺出了一副攻城的態度,就迫使最美最強小城所有的城防部隊的最高指揮官全部都聚集到了最美最強小城西門的城牆上。

    意識到這個事實之後,屠夫心中的壓力更大了,抬頭向城外看去,距離最美最強小城西麵城牆五百米開外,站著無數騎著高頭大馬的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的軍士。

    想來自己的軍營被徹底地踹壞。對於任何一支部隊而言,都是奇恥大辱,這也怪不得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不惜大動幹戈。準備大肆攻擊最美最強小城。

    張吉一直都是盯著城外的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軍士,這會終於開口說道:“諸位,接下來將是一場惡戰,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信奉騎士精神,因此他們會毫不猶豫地竭盡全力攻打西門,不過,我們也不能忽視對其他城門的防守。

    趙副將,是否已經安排妥當各個城門以及各段城牆的防務?”

    趙旦恭敬地回答道:“回稟統帥:各個城門和各段城牆防務已經安排下去,不過我最美最強小城城防力量本來就人手缺乏,冒險者部隊協調和紀律性甚差。末將已經將全城四分之三的兵力全部都聚集在了西麵城牆之上。”

    張吉點了點頭,說道:“可以,隻要西方陣營圍城部隊不敢輕易地前來協助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那麼我們頂到天黑應該不成問題。

    到了天黑之後,總歸會有一些辦法可想,姑且這麼先戰下去吧。

    足足等了三個小時。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才想起報踹營之仇,集全軍之力來攻打最美最強小城,真不知道東門外的決戰到底結果如何,不知道大帥可否安好!”

    陳光標安慰道:“統帥請放心,就算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加上十萬西方陣營正規軍的雜碎去攻打咱們大帥的營帳,拚了他們一天一夜的時間,也未必能傷得了我們大帥半根汗毛,區區三個小時,就想給咱們大帥帶來威脅和困惑,美死他們!

    請大帥不要做無謂的擔憂,咱們好好守住最美最強小城即可。”

    張吉沉重地點了點頭,說道:“但願如陳副統領所言這般。”

    屠夫趁著張吉、趙旦他們在分析敵情,切換到最美最強小城駐地管理頻道裏喊道:“我勒個去,垃圾學生,兵力可能有些不足,至少還得再喊上三千名以上可以戰鬥的玩家前來最美最強小城協防東南北三個城門和三麵城牆。

    當然,也不用這麼著急,大概當戰鬥進行到一個小時以後才需要。”

    逍遙學生有些為難地回答道:“大爺的,偶像,現在第三次東西方陣營戰並不僅僅限在咱們駐地才有戰爭,整個地圖,除了西方陣營的內部地圖之外,到處都是戰鬥,因此三千人還真不太好找……”

    一姐已經哭喪著臉喊道:“奶奶的,老娘就知道這世界上不可能有免費的午餐可以吃,你們都當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的軍營是想逆襲就可以逆襲,西方陣營圍城部隊位於咱們駐地東門外的軍營是想主動攻擊就可以主動攻擊的麼?

    奶奶的,這次可算是捅了馬蜂窩,咱們駐地沒了。

    嗚嗚嗚……死胖子,你還跟著一起出去打了,你得陪老娘的駐地!”

    屠夫忍不住白眼狂翻,不滿地怒吼道:“我勒個去,老板,你丫給老子閉嘴!現在全世界都在想著如何防住咱們駐地。你作為駐地的老板,現在不想著如何來想辦法加人守住駐地,反而先想到推卸責任尋找替罪羊。

    好,我擦。兄弟我陪你,這一百六十多斤肥肉全部都賠給你了,有意義麼?”

    逍遙學生一看情況不對,立即吼道:“大爺的,老板,偶像,你們兩都別吵了。現在是打仗,還沒有被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打下去,你們是不是想要先內訌麼?

    大爺的,哥們我想想辦法,盡量找一些人來支援。”

    一姐被屠夫罵了一頓,似乎也意識到自己亂了方寸,立即大聲地喊道:“奶奶的,垃圾學生。看看能不能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老娘願意出五千枚金幣……不……出一萬枚金幣!”

    逍遙學生已經沒有搭理一姐了,雖然以一姐的性格來說。一口氣拿出一萬枚金幣來獎勵,已經是難能可貴了。

    但是現在已經是第三次東西方陣營戰全麵開打的時候,這個時候就算能用金幣吸引一部分玩家前來助拳,這些為了錢而來的玩家也未必能夠盡心竭力地為最美最強小城死戰。

    基本上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隻要一出擊,最美最強小城斷然沒有不破城的可能。

    城破了之後,參與防守的玩家,那就不是隻掛一次那麼簡單的事情了。

    逍遙學生的想法還是很簡單,依仗著自己的人氣在論壇上發召集帖子,將最美最強小城的得失跟第三次東西方陣營戰的結果聯係起來,這樣的話。會有很多玩家的陣營榮譽感會被激發起來,同時為了他們的未來利益,他們也願意將最美最強小城防守下來。

    當然,逍遙學生也算是上了雙保險,不僅如此,還要求大女幹商不時地關注論壇。引導論壇回帖玩家的輿論導向。

    這個時候,屠夫忍不住錯愕起來,原來城牆下,之前一直隻能看到五百米開外的大群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的騎士整裝待發。

    然而這一瞬間的功夫,居然出現了無數的持盾步兵,快速地衝到騎士們前麵,組成一個個方陣,總人數居然不下萬人。

    屠夫忍不住切換到當前頻道,不滿地吼道:“我勒個去,不是說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都是崇尚騎士精神的騎兵麼,這他妹的是怎麼回事?”

    張吉淡淡地說道:“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是兵種最全、裝備最先進的一支部隊,不然你以為他靠什麼排在西方陣營正規軍序列第一位?

    趙旦、陳光標聽令:傳令所有防禦部隊,做好戰鬥準備,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即刻將發動攻城戰鬥,注意他們的攻城器械。”

    張吉的話剛說完,屠夫的眼睛就直了,原來他看到了之前給他心裏留下嚴重陰影的投石車的蹤跡。

    一看到投石車,屠夫立即建議道:“我勒個去,張大哥,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又有投石車,不如派出去一部分騎士,先破壞了投石車再說,不然對我們的城防傷害很大,小弟願意親自帶人去破壞。”

    張吉擺擺手,說道:“下城牆,負責城門洞防禦,這些日子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懶得很,沒有攻城,西門以及西麵的城牆,牢靠得狠呢。

    這會派遣騎兵去衝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的步兵方陣和騎士方陣,無異於嫌咱們仁勇軍將士人數太多了。”

    屠夫隻得下去,就在這時,兩塊巨石從上而下,砸在最美最強小城的城牆上,震得整個城牆都抖了幾下,正在下城牆的屠夫,差點因為震動摔下了樓梯。

    泣血杜鵑忽然驚呼一聲,在最美最強小城駐地管理頻道裏喊道:“我暈,不管有投石車,還有衝門車、攻城梯弩之類的攻城器械,看來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還是不一樣的武器齊全。

    這一仗,打得就有些鬱悶了,大家打起精神來,好好戰鬥吧。”

    “奶奶的,咋整啊?死胖子,死小妹,這一仗有沒有打贏的希望,老娘心裏咋一點都不踏實呢?”一姐的聲音裏都快能擠出眼淚了。

    屠夫一邊衝到了最美最強小城西門之下,一邊淡淡地說道:“我勒個去,老板,我們現在隻是哭喪著臉而不努力守城,那麼就是百分之百守不住咱們的駐地;我們努力守城的話,也不一定能夠守住,情況就是這麼一個情況,你自己看著辦吧。”

    泣血杜鵑淡淡地說道:“我暈,別廢話了,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這次是全力攻城,一上來就開始使出全力,沒有半分保留。”

    聽到泣血杜鵑這麼說,屠夫不由自主地更加緊張起來,但是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2-11 18:59
176 慘烈的爭奪(上)

    泣血杜鵑說出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的攻城器械,以及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的攻城器械開始攻擊的時候,屠夫已經在衝向西門城門洞的路上,因此沒有機會看到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精良和先進的攻城器械。

    但是即使是沒有看到,城牆的樓梯算是足夠堅固的了,屠夫在樓梯上居然差點因為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的攻城器械的攻擊,而導致差點跌倒,從這個角度來看,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的攻城器械絕對不是一點半點的猛。

    從這一點也可以看出來,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這次一上來,就是動真格的了,跟以前圍點打援時采取的策略完全不一樣。

    屠夫處在西門城門洞下,緊張萬分。

    自從最美最強小城的圍城戰開打到現在,實際上西門外雖然是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的軍營,但是也就唯獨西門以及乃至整個西麵的城牆受到的損失最小。

    但是受到損失最小的西門,能夠承受住多少次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的優良攻城器械的攻擊,這個實際上屠夫心中是沒有譜的。

    果然,就算是西門還沒有被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的攻城器械打破,但是屠夫已經明顯地感覺到了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步兵攻城的堅定而又厚重的步伐。

    又是一陣地動山搖,不知道是被一支巨型弩箭還是被一塊投石車投出來的巨型石塊砸中,最美最強小城的西門轟然倒塌。

    等到塵埃落定,屠夫從破敗不堪的西門看向外麵的時候,發現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的步兵衝鋒方陣距離最美最強小城已經不足兩百米,雖然西門已經被攻城器械砸開,但是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軍士卻並沒有盲目地加快速度前來衝擊西門。

    這一表現就顯示出了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在攻城方麵,同西方陣營圍城部隊完全不是一個檔次,至少從這個角度來看,是要專業很多倍了。

    城門一破就冒冒失失地衝鋒的。也許能獲得勝利,但是付出的代價必然不小。

    隨著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步兵方陣的迫近,屠夫也越來越緊張了,苦行者職業七聖。更是同時有四個戰鬥力最為強悍的並排站在了西門城門洞下。

    屠夫也忍不住擦了一把汗水,原來是站在城門洞下同他並肩戰鬥的苦行者職業七聖裏的四個,分別是老大、小三、小五和小六,都是戰鬥力超級強悍的幾位。

    很快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的步兵反正終於進入到距離城牆一百米範圍之內,從這個時候開始,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步兵方陣的士兵已經在開始加快速度。

    但是一直到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的步兵方陣衝到了距離最美最強小城城牆六十米的時候,遮天蔽日的箭矢雨才從最美最強小城的城牆上飛了下來。雖然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軍士都有盾牌定在腦袋頂上,但是由於箭矢雨實在是太多,幾乎是無孔不入。

    因此,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的步兵方陣裏也開始出現了傷亡,隻不過比較起西方陣營圍城部隊的步兵衝城時的傷亡,要少了很多而已。

    不過屠夫並不擔心,雖然箭矢的打擊是城牆守軍需要肩負的事情,但是當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的步兵方陣進入到屠夫的射程以內時。屠夫還是毫不猶豫地開始將九級卓越之致命誘惑當成弓箭來用,精準狙擊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的步兵方陣。

    雖然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的步兵方陣排在最前麵的一排士兵,舉起的是身前盾牌。他們的腦袋頂上是由後一排步兵幫著他們舉起了頂頭盾,但是屠夫作為一個資深的厲害苦行者職業玩家,箭矢的準頭通常都是瞄準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步兵士兵之間的盾牌間隙,或者直接是麵對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身前盾牌無法照顧到的腳底位置攻擊。

    使得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步兵軍士防不勝防,受傷頗重。

    雖然西方陣營頂頭或者中間有戰士陣亡,其他的盾牌立即會彌補空擋,但是就算整個操作流程他們操作得再過熟悉,也不至於是完全的無縫對接,往往出現這樣的問題,或多或少都會因為連鎖反應而導致更多的步兵受傷。

    而且屠夫還有一點比較惡心。那就是他的攻擊通常都是有選擇的,精準也就不說了,問題是還不致命,若隻是簡單地被滅了,那還好說一點,後續的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軍士直接踩著他們的屍體繼續前進就是了。但問題是屠夫射一箭的話又射不死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步兵,導致這些步兵受傷,舉不起盾牌。

    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其他軍士好歹跟這幫受傷的軍士是有袍澤之情的,要直接踩過去吧,還真下不了手。但是如果不彌補這個缺口的話,那麼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的步兵,那麼勢必越衝死的越多,畢竟並不是隻有屠夫才會使用弓箭來打擊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的衝鋒步兵。

    這個尷尬的混亂,僅僅是用了三分鍾不到,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就內部解決了這個問題。

    也不知道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衝鋒的步兵方陣是怎麼解決這個問題的,但是之前因為屠夫還不能秒殺的攻擊而引起的混亂,僅僅經曆了三分鍾之後,就自行地整理好了,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步兵方陣,依舊能夠做到在士兵出現損員之後,快速彌補缺口,然後繼續衝鋒。

    實際上經曆了這麼長的時間之後,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步兵方陣已經差不多可以衝到最美最強小城西門附近了。

    不過就在屠夫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番的時候,西方陣營皇室近衛軍的步兵方陣的隊員們,居然不主動地衝擊已經被轟開了的最美最強小城西門,而是轉而去攻打根本就沒有任何太大變化的城牆,使用著雲梯或者是梯弩製造的通道,朝城牆上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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