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屠天碑 - 作者:端月(連載中)

i711421 2011-7-7 11:29:18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39 139007
i711421 發表於 2011-7-7 13:15
第三十章身份卡

剛叔抽了口冷氣。

不過這個人是個直性子的人,震驚過後,倒是急吼吼地看著聶麟:“小兄弟,可曾拜入哪個世家做弟子了?”

“不曾!”聶麟道。

“可曾拜得名師?”剛叔又問。

聶麟想了想,淡然道:“劍翁!”

吸!

剛叔再次倒吸了口氣,不可置信地瞪著聶麟,你說的可是每年只在天路書院呆三個月的那位'劍翁先生'?

“只是個記名弟子!”

聶麟看這剛叔的眼神看他就像是撿寶到一的眼神,他就知道此人在想什麼了,所以只好先拿劍翁來做擋箭牌。

“真是可惜了!”

剛叔聽了,有點婉惜,道:“不過能夠成為劍翁先生的記名弟子,這也是件非常幸運的事情了,天下不知有多少人想做劍翁、孤滅等這些宗師級人物的記名弟子,都沒有那個資格呢,你小子真是讓人羨慕呀,不過能有這樣的成績,確是讓人震驚!”

塗成中回過神,有些奇怪地道:“聶兄弟,劍翁先生下個月才到,你才到這霸州不過半年時間,何時拜得劍翁先生做了記名弟子?”

聶麟一聽塗成中懷疑,只是淡淡道:“我對劍閣沒有任何興趣,你們也不必費心了,至於我是不是劍翁先生的記名弟子,又有什麼關係?”

剛叔一聽這話,臉上有些尷尬,憨憨一笑。

塗成中也是臉色微微一紅,道:“聶兄弟見諒,想劍閣之中的前輩們,任誰見到你這般妖孽天資,如果沒有加入某世家,或者拜得名師,自會是想辦法招攬的!”

這時,小春子抱著一大堆名冊走了進來,不過他的身後,還跟著兩位氣度不凡的老者,他們一進來就左右不停打量聶麟,道:“孩子,想不想加入劍閣,以你的天資,三年內成為劍閣地位崇高的一方少閣,不在話下呀,可否考慮考慮?”

聶麟用沉默回答了這個老頭。

塗成中道:“陳老,這位兄弟已經是劍翁先生的弟子了!”

兩位老者一聽,神色也有點惋惜,又有些羨慕。

聶麟見那小春子將名冊拿來了,也不想在此地久留,便道:“既然試劍通過,登記註冊之後,請問可以辦理身份卡了麼?”

“當然可以!”

剛叔將小春子遞上來的名冊接過後,很詳細地在每個冊子上給聶麟做了登記後,這才道:“成中,你帶他到前廳辦理五級劍士的身份卡吧,試煉任務,也一併發放五級的吧!”

塗正中點了點頭,道:“隨我來吧!”

出了試劍廳,塗成中邊走邊道:“這五級劍士的試煉任務,是要取得一枚劍蒼巨蜂的劍胎,以及一株劍陽草,這劍陽草所在處,大多會有四級的劍蒼蛇出沒,你單獨一人的話,很難完成,最好找個試煉隊伍,會安全一些!”

聶麟心中卻不以為然,像這些低階的劍獸,若是在前世,他連動動手指頭的興趣都沒有,不過現在他修煉精氣真要,馬上就要進入下一階段,要將真氣轉化劍氣的話,用這些低級劍胎打打基礎,倒還是個不錯的選擇。

塗成中帶著聶麟來到大廳,找到一名樣貌甜美秀氣,身材倒挺火辣性感的女子,塗成中才到跟前,那女子便用愛慕的眼神望著塗成中,神色中帶著喜悅,道: “成中,有事要我幫忙嗎?”

“小珠,我帶這位小兄弟辦張身份卡,麻煩你了!”塗成中看這位女子愛慕的目光時,神色微微有些不自然。

“好嘞!”

姚小珠甜甜一笑,倒是挺利索,接過塗成中遞過的名冊之後,翻開一看,神色微訝,睨了聶麟一眼後,便從櫃檯底下拿出一方玉出來後,朝塗成中笑了笑:“血樣給我即可!”

聶麟用拇指一彈,隨即一滴血便滴到了那青玉上。

“請稍等一下!”姚小珠仍掛著那般溫和的笑容,隨即起身進了一間封閉的房間裡。

等了大約有半炷香左右的功夫,就見姚小珠從那房間出來。

她將那塊玉從櫃檯前遞了過來後,對聶麟道:“小弟弟,這玉中已經記錄了你的資料信息,是一面正式五級劍士的身份卡,你今後在劍閣中有什麼需求,或者是時行交易,評定……等等這些事宜,都可以使用這張身份卡。

另外,你現在卡中沒有積分,也沒有存款,不過是第一次辦理的身份卡,劍閣會減免一些相關費用,而你試煉所得的劍胎與陽劍草,會頂替這部分的費用的,剩餘下來的,即可以換為積分,又可以直接兌換成銀兩,很自由的! ”

這些流程,聶麟知道,他接過身份卡之後,頓時感覺那玉里傳出一股溫熱,有股能夠與特殊金屬發生共鳴能量在裡面流轉。

這身份卡的製作,劍閣向來都是保密的,而且天方帝國在這方面的法律極為嚴酷,除了劍閣,任何人私造身份卡,或者是私自篡改,私藏相關的工具設備,都是死罪。

這樣也是為了杜絕一些不法之徒用手段取巧,因為劍閣之中的營利,是帝國稅收的主要來源之一。

姚小珠可能是因為塗成中的關係,對聶麟很是熱情上心,當聶麟接過身份卡之後,這時她又取來一根特製的繩子交給聶麟,道:“小弟弟,這繩子很結實,普通的劍砍不斷,用來佩帶身份卡也美觀,送給你吧!”

“謝謝!”

聶麟知道像劍閣製作的這樣的繩子也是要收費的,不過他也沒客氣,接過繩子後將身份卡綁了起來,因為這身份卡的做工比較美觀,就像隨身攜帶的玉佩,所以平時戴在身上,也可以當作一件飾品。

當然,劍士級別所佩帶的玉,跟劍客級別,或者是劍豪級別所佩帶的玉是大不相同的。

天方帝國法律規定,劍士級別佩帶的玉,為青玉,劍客佩帶的,為藍玉,劍豪佩帶的,為紅玉,劍聖佩帶的為琉璃玉。

不過對於普通平民而言,他們就沒有這種待遇,他們的身份卡,都是一張鐵製的卡片,有點身份的,則是一張銀製卡片,以及金制卡片和赤金卡片,所以這些身份卡,很容易反應社會中的各個階層。

人們想要出人頭地的話,許多人都會希望成為一名劍者,或者是成為劍者附屬的一些如鑄劍師、煉藥師、制丹師等相關職業的人。

這一些職業的人,在社​​會中不但享有很好的待遇,而且地位也並不低,即使有些人只是個弱小的初級劍士,卻也比平民地位要高。

所以這樣的氛圍與環境,就決定了這個世界主旋律,這就是劍者的世界!

聶麟對這個叫姚小珠的女子印像還不錯,向她道謝之後,便與塗成中告別,準備回去。

塗成中卻是帶著聶麟,一直親自將他送出劍閣。

出了劍閣之後,從那之前被他凶過的劍僕恭敬的態度之上,聶麟才知道,原來塗成中考慮是怕這些人再刁難他,所以才有意這樣做。

聶麟對塗成中的熱心幫助,還是很感激的,與塗成中道別之後,獨自返回。

不過就在聶麟才走開,這時一輛馬車停在了劍閣門口,馬車上下來一位少年,在看到聶麟之後,突然又上了車,吩咐車夫道:“跟上那個小子! ”
i711421 發表於 2011-7-7 13:15
第三十一章有種麼

霸州城在這天方帝國北方偏遠一帶,並不是一座大城市,但他卻能夠與北方第一大繁華城市夏州城相提並論。

這座城市的地理位置很特殊,由這裡往北,就可以到達天方帝國與長歌帝國接壤的劍獸森林和天柱山脈,從天嘴山往西,那裡一帶人煙稀少,時常有凶猛異常的劍獸出沒,通常也是北方一帶劍者試煉之地的最佳選擇。

正因這個城市所處的地理環境,是一處交通樞紐,南來北方的商人,或者是試煉的劍客們,多會在這座城市落腳補給,到劍閣接取一些試煉、傭金、評定、煉藥等任務,也都比較便利,所以這個城市,相對比較繁榮。

春末時節,嚴寒過後,北方的天氣轉暖,不論是各地的商人,還有外出試煉的劍客們,都在這個時節活動了起來,各處奔波忙碌。

聶麟自劍閣出來後,也沒有在大街上閒逛,他本想直接回柳府的,但走到半路,忽然產生一股直覺,發現有一輛馬車在悄然跟著他。

於是聶麟又改變了主意,打算去集市上逛逛。

霸州城的集市,每年到了這個時節,也是很熱鬧的地方,許多低級的劍客或劍士們也都喜歡到這裡來出售或者是收購一些便宜又實惠的東西。

雖然在劍閣也可以出售買賣,也能辦拍賣會,但是相對來說,一些便宜實惠的東西到了劍閣,加上劍閣收取的手續費,買的人省不了多少錢,賣的人也賺不了多少錢,很​​不劃算。

所以大多數級低又手頭拮據的劍者,都比較喜歡到集市淘寶購物,畢竟這個世界平民還是佔了絕大多數,有錢人只是少數。

時近中午,集市中仍是熱鬧非凡,聶麟到這里後,就見許多身佩不同款式與品級佩劍的劍者,遊走於集市各處,在一些攤點或者是店舖前攢動。

在這裡擺攤的人,有些是霸州城周邊的村鎮上的人,有些是試煉歸來的劍者,將試煉得來的東西拿到這裡出售,雖然並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但總有需要的人,這就是市場。

“唉,賣劍胎啦,劍蒼狼的劍胎,吐血大甩賣啦,快來搶啊……”

“賣寒參草啦,煉製劍丹的好東西啊,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啊,量大優惠……”

“賣精鐵、劍豬皮啦,鑄劍制甲必備材料,買一贈一啦……”

“收回春草和碎塵砂了,價格合適就收,黑價的爬……”

一進市場,這樣的吆喝聲到處都是,聶麟四處走走看看,雖然他到這裡並不是來買東西的,不過熟悉一下市場,還是很有必要的。

而他在進了市場之後,閒逛之時,就見那跟蹤他的馬車就在集市旁邊的酒樓停了下來,那馬車主人不見人,而趕車的劍侍,卻進了市場,裝作不經意的樣子,正緩緩向他這個方向轉來。

聶麟沒理會這個劍侍,在四處逛逛,來到附近一個絡腮鬍子中年人的攤點前時,便駐足停了下來。

這個絡腮鬍子的中年人看長相倒是很生猛彪悍,卻只是個九級劍士,他的攤位,就只是用塊粗布衣當墊子,上面只擺放了幾塊骨頭和皮料,他也不吆喝,很沉默地蹲在那裡,所以他的攤點,也沒有人光顧。

聶麟看了看那幾塊骨頭,倒是起了些興趣,因為那幾塊骨頭當中,有一塊劍蒼虎的下額骨。

這東西在一般人眼裡,或許沒什麼價值,但是聶麟知道幾個秘方,這虎額骨研成粉末,再配上幾種材料,可是上好的骨傷靈藥,甚至新斷的骨頭,也能接好。

“大叔,這虎額骨你怎麼賣?”聶麟蹲下來,拿起來看了看,發現竟還是幼虎的額骨,那價值就更高了,於是啟口尋問。

絡腮鬍子中年人在集市裡蹲了一上午了,雖然也有幾人尋問過這幾個骨頭和皮料,但沒有人肯出合適的價錢買,而他賣價一分不少,所以一直沒有開張,所以此時正猶豫著要不要收攤,省點稅錢。

只是這會見一位少年來到後,竟是一眼就看準了他這裡面最具價值的虎額骨,倒是微微有些驚訝。

打量了下下這位少年後,大鬍子中年人道:“這位小哥,既然你認得這虎骨,也應該知道他的價值,雖然我急用錢,但我也不欺你年少,這虎骨就賣你五兩銀!”

才賣五兩銀,聶麟有些詫異,按他所衡量的價值,這塊虎額骨怎麼也要賣個幾十兩,甚至上百兩的。

“這虎骨我要了,我出十兩銀!”

就在聶麟待要開口時,突然一個聲音在附近響起。

聶麟轉過臉來,就見那洛雄川突然出現在附近,他的身後,正是之前就跟著自己的那名劍侍。

一見是洛雄川,聶麟就知道今天那傢伙在茶話會上丟了人,又被柳逸芸一番諷刺的話羞辱得昏了過去,而此時跟著他到了這裡,定然是來意不善,想找他麻煩。

聶麟斜眼瞟了洛雄川一眼,也沒有將他放在心上,淡然道:“我出十五兩!”

洛雄川見聶麟並沒有將他放在眼裡的神情,更是恨得牙疼,心想今天一定要在某一方面找回場子,狠狠打壓一下這個小子,於是道:“本少爺看上這塊骨頭了,我出二十兩!”

聶麟口氣仍是不甜不淡地輕輕道:“三十兩!”

“五十兩!”洛雄川看也不看那骨頭,就只是瞪著聶麟,眼神之中帶著一股玩味,很是囂張,似乎根本就沒有將那點錢放在眼裡。

聶麟道:“八十兩!”

“一百兩!”

“一百五!”

“二百兩!”洛雄川此時已經開始咬牙了,這二百兩已經到了他快要承受不住的範圍了,但是為了出這口氣,他仍死撐著。

此時,洛雄川的劍持拉了拉他的衣角,想提醒他為一塊骨頭花二百兩不值得,但洛雄川為了掙回點面子,哪顧那麼多。

擺攤的大鬍子中​​年人見兩個少年竟是為一塊骨頭在較勁,心中立即就知道這二人怕是有過節,眼見一塊骨頭被加價到了二百兩。

正想要勸解,聶麟卻突然看了他一眼,道:“二百三十兩!”

“……”

洛雄川猶豫了下,眼見聶麟仍不看他一眼的淡然模樣,終於咬著牙吼道:“二百五!”

“既然你二百五,我也不跟你爭了,你贏了,這塊骨頭歸你了!”聶麟此時突然放棄了再較價。

“啥?”洛雄川一聽,頓時呆住了。

聶麟這才轉過臉來看著洛雄川道:“你該不會出了二百五,買不起吧,既然買不起,還是早點回家好好讀點書,把君子小人四個字的詮釋下,再順便從書上讀讀什麼是文劍的意思吧!”

“你……”今天茶話會上的事情,是洛雄川的恥辱,此時被聶麟揭了疤痕,洛雄川臉色漲得通紅,大吼道:“小子,別得意,以為本少爺買不起麼,文德,給錢!”

說著,洛雄川讓劍侍拿出錢袋,數了二百五十兩給那絡腮鬍子中年人。

不過這一下,就將那錢袋裡的錢​​快要掏空了,只剩下些碎銀和幾個銅板,那劍侍一臉肉痛,顫抖著手將錢交到大鬍子手里後,那表情,恨不得要哭出來。

聶麟將那塊骨頭隨手扔到洛雄川的劍侍手中後,淡淡道:“看來,還是這骨頭比較硬一些!”

洛雄川一聽這話,哪能聽不出話中諷刺的意思,漲紅的臉此時已是發青,火冒三丈,怒目瞪著聶麟,厲聲道:“小子,別以為那茶話會上贏了就了不起了,本少爺要跟你單挑比劍,有種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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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三人行

正午時分,也正是吃飯的時間,飄香酒樓上生意十分紅火。

這飄香酒樓所處的位置,因為離集市最近,平時許多劍者到集市購物,或者是擺攤賣了錢,都會到這裡消費,尤其到這個時節,客流猛增,酒樓的生意更是火爆。

能夠在這樣的一個黃金地段開一家規格豪華的大酒樓,又能夠同時兼顧中層階級的消費者,賺的都是暴利。

不過這種酒樓背後的東家,也定然是在這霸州城有勢力地位的家族,一般的商人想要在這裡做生意,難如登天。

知道這飄香酒樓底細的霸州人都清楚,這飄香酒樓,正是輕劍唐家的分支產業。

此時,唐百林與唐百威,以及唐敘行三兄弟正在酒樓規格最豪華的一個包間內胡吃牛飲,唐百林與唐百威的因上次打架受傷,如今才傷勢初癒,唐百林臉上仍有青痕。

唐百林一臉鬱悶地喝著酒,說道:“這次試煉,二伯讓百勝去了,卻沒讓我們三人去,上次打架的事,百勝哥也參加了呀,這分明就是偏心!”

一聽這話,唐敘行的臉上就有些不好看,瞪了唐百林一眼道:“還不是那次打架,你這個蠢貨拔了我的劍,讓我也被爺爺重罰,不過一想起那件事,我就火大,少爺我怎麼也有四級實力了,居然還被那柳家小子打了,尤其是那個叫聶麟的傢伙,踢我那一腳害我在床上躺了十幾天才好走路,這口惡氣,總有一天要出,定要在那小子的屁股上狠狠地踢上幾腳,讓他嚐嚐被踢爆的那種感覺!”

“噗……”

聽了這話後,唐百林才喝進嘴裡的酒,猛地就噴了出來,噴了旁邊的的唐百威一臉,並笑道:“敘行哥,還好他踢爆了你的屁股,沒踢中你的卵蛋,否則你就要絕子絕孫了,今後就算想去那天香樓快活,恐怕也沒機會了,哈哈!”

就在這時,酒樓的掌櫃突然敲門進了包間,臉上掛著獻媚的表情,道:“幾位小少爺,府上來人了,是來找敘行少爺回家的,說敘才少爺今天去參加什麼茶話會,結果吐了血,回去以後就病了!”

“有這種事?”

三位少年放下筷子,都顯得很吃驚,唐敘行道:“我哥怎麼也是五級劍士的實力,那茶話會比評不是不比武劍​​的麼,我哥怎麼會吐血,是誰動了手? ”

掌櫃道:“聽說,茶話會上劍道比評時,並沒有人動手,路先生也在場,怎麼會讓這種事情發生,只是聽說敘才少爺被一個叫聶麟的小子瞪了一眼,摔倒以後,就吐了血,具體的小的也不是很清楚!”

“又是這個叫聶麟的傢伙,該死……”三位少年聽了以後,個個咬牙切齒。

“敘行哥,我們要不要找個機會,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傢伙,給敘才哥報仇?”唐百林道。

唐敘行沉著臉道:“他既然敢讓我哥吐血,那麼本少爺定要讓他吐血,起碼也要在床上躺上一年半載,才能消我心頭之恨!”

唐百林道:“為什麼不廢了他,讓他以後還敢囂張?”

“蠢貨,上次的教訓還沒記住麼,如果我們廢了他,到時柳家來找麻煩,這責任你承擔得起麼?”

這時,一直沉聲吃飯的唐百威道:“敘行,我剛才好像看到過那個聶麟?”

“你說什麼,為何不早說,他去哪了?”唐敘行與唐百林轉過臉齊聲問。

唐百威道:“我們才上樓時,我從窗戶​​看到,他去集市了,我怕你們又要去打架,被爺爺罰,才,才沒說!”

“膽小鬼,玩女人的時候怎麼沒見你得瑟,沒種的東西!”唐百林鄙視了他一眼,道:“敘行哥,我倒是有個主意?”

“什麼主意?”唐敘行道。

唐百林轉過頭對酒樓掌櫃道:“酒樓裡不是有幾個劍侍麼,讓他們上來,本少爺有事要讓他們辦?”

掌櫃聽了,陪笑一聲,就下樓叫人去了。

唐敘行道:“百林,你有什麼辦法?”

唐百林道:“既然有顧慮,那麼我們讓人將他頭蒙住,帶到一個沒人的地方毒打一頓,或廢了他,豈不是神不知,鬼不覺,又能消仇解恨,他被蒙了頭,又怎麼知道是誰打了他,就算被人看見,只要不是殺人的事情,誰敢管我們?”

“好,就這麼辦!”

不一會兒,酒樓掌櫃念領了四個身強體壯的漢子進包間,都是五級劍士以上的實力。

唐敘行看了看幾人後,便對唐百威道:“你將那小子穿什麼衣服,還有大概樣子向他們形容一下,讓他們將那小子捉到酒樓後面的空宅子裡,我們在那裡等他們!”

唐百威便向那幾個酒樓劍侍描述了下,唐敘行又交待了幾句,幾位劍侍便下了樓。

唐百林倒上酒,一口飲下,道:“這下一定要好好出出這口惡氣,來,喝酒……”

……

城中集市。

洛雄川發現今天鬱悶到家了,本是第一次參加茶話會,本想著能有所表現,但不料弄巧成拙,在茶話會上丟了大人。

而在劍閣門口,碰到了出了劍閣的聶麟之後,洛雄川有點後悔沒有早一點到劍閣,否則以他在劍閣中的關係,怎麼也能讓聶麟吃癟。

但跟到集市上,本想著再教訓一頓,更不料,反被聶麟用小伎倆戲耍了一頓,並白白花了二百五十兩銀子買了塊破骨頭,而且還要被取笑。

洛雄川此時已經是怒火攻心,眼睛發紅地瞪著聶麟,如果他敢不答應比劍,那麼他腦海之中已經醞釀出了最惡毒的言語來挖苦諷刺他一頓,好好出口惡氣。

若是他答應了,那更好,光明正大地修理他一頓。

不過,洛雄川並不相信這小子能在劍道上會有什麼驚人的成就。

很顯然,他在茶話會上昏倒,在事後醒來後,就直接離開了路家,並不知道接下來發生的唐敘才吐血事件。

而聶麟骨子裡本就是一個不會對任何人服軟的人,聽到洛雄川的挑釁,他只是冷笑著搖了搖頭,這洛雄川簡直是在自取其辱。

洛雄川見聶麟搖頭,正要開噴,但聶麟早看穿了他的心肝脾肺腎,便打斷了他,淡淡道:“既然你想比,那我成全你,你想怎麼比? ”

“很好,果然有種,要比的話,當然是去論劍台,別說本少不給你機會,我要在那裡堂堂正正地贏你,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論劍台?”聶麟並不知道論劍台在哪裡。

那位絡腮鬍子中年人看到聶麟的表情,便提醒道:“這集市裡就有一處論劍台,平時到這裡的劍者們沒事多會喜歡在那里切磋論劍,二位小哥想比劍,就去那裡吧!”

“好,便去那裡!”洛雄川隨即便快步向論劍台走去,走了半截,突然回頭對聶麟道:“記得帶把劍,別到時空著兩隻手跑來輸掉了哭鼻子,說本少爺欺負你沒有劍!”

聶麟看到洛雄川那自負的模樣,心中冷笑,對付這種貨色,根本不需要用劍,於是悠然邁步,向那論劍台走去。

那位絡腮鬍子中年人匆匆收了攤,胡亂將東西包裹起來後,也沒有離開,倒是想看看這些世家子弟的劍技功法,開開眼界。

隨即跟上了聶麟,道:“小哥,身為一名劍者,沒有劍,是要被人恥笑的,我看你身上沒帶劍,你若不嫌棄,我這把劍你湊合著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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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論劍台

絡腮鬍子的劍,是一把寒鐵重劍,身厚刃鋒,份量足夠沉,雖然只是中等品質,但也算是一把好劍。

用著乘手的劍,就是好劍。

聶麟知道,這位絡腮鬍子大叔的這把劍,與他的相格很襯,裡面還植有劍胎,劍息厚重,應該是他全部家當中最珍貴的。

對絕大多數劍者而言,不論外修還是內修,對劍的喜愛程度,不亞於女人或者是家人。

不過聶麟卻例外,自從他修煉《天碑劍圖》之後,他對劍器的追求很淡,因為他曾經站在過劍者的巔峰,對劍器的認識更為深刻。

一名強者,不是很在乎劍的品質好壞,真正的高手,用一把普通的劍,就能發揮出極品好劍的威力,往往他們手中拿著一把劍的同時,心中也藏著一把劍。

就算是手中無劍,心中亦有劍。

這位絡腮鬍子大叔肯將自己的劍借給聶麟用,倒是讓聶麟比較意外。

因為他深深知道,對於外修劍者,劍就是他們的生命,一般是不會隨便藉予他人而將自己置於險境之中的。

“大叔,你就不怕我輸了,也連你的劍也輸掉麼?就像你說的,劍者沒有了劍,這會是恥辱!”聶麟回過頭問。

絡腮鬍子笑了起來,露出兩顆潔白的門牙:“你不會輸的,小哥自始至終心不浮,氣不躁,這心性上,就強過方才那少年數倍,我想你應該可以在三招之內擊敗那位少年,接劍!”

聶麟輕輕一笑,沒有言語,也沒有向這位絡腮鬍子大叔客氣,隨手接過他飛過來的重劍,一個轉身便穩穩地麟握住,那劍輕靈地繞了個圈,就被反置於聶麟身後。

“好手段!”

絡腮鬍子大叔眼睛一亮,對自己的劍他很清楚,一般人要接住他的劍,能承受住那重量都已經不錯了,有的人甚至被他的重劍壓倒,根本拿不起來,他還是第一次看到一位少年能夠輕鬆地將他的劍玩轉,不由一聲讚歎。

臨近中午,正是吃飯閒暇時間,集市上人少了許多,擺攤的劍者們有的生意清淡,閒來無事時,就圍到了論劍台處,或者是與人切磋交流,或者是幾人圍在一起下注小賭玩兩把賺點外快,倒是比較熱鬧一些。

當聶麟和絡腮鬍子大叔來到論劍台處,就見洛雄川很是得意地與幾名青年在談笑,一名中年人在他身邊,收了那幾個青年遞過去的錢後,每人給發一個牌子,有點像下注的意思。

斜眼瞥見聶麟來了之後,洛雄川對那中年人點頭說了一句話之後,就先行跳上了一米高的論劍台,隨後他的劍侍將劍扔了上去,洛雄川一個華麗花哨的動作接過後,反握收劍負于背後,居高臨下地看著聶麟,倒也有那麼一番裝X氣勢。

其它人圍在論劍台處的人,此時目光也都轉了過來望向聶麟,打量了一番,看到他拿著的劍之後,有些經常玩賭劍的老手們,當即眼睛一亮,立即跑到那位中年人跟前,交了錢,道:“我買這小哥贏,五兩銀!”

“我買這小哥贏,三兩銀!”

“我一兩買那小哥贏!”

誰知,之前受洛雄川蠱惑,買他贏的幾名青年在看到了那些老手們都買聶麟贏之後,當即跑到中年人跟前苦著臉叫道:“老馮,能不能把剛才的賭資退回來呀,我想重新下注!”

“是啊,還沒比呢,老馮,通融一下嘛,我可是壓了五兩呢!”

“……”

叫老馮的中年人卻是寒著臉道:“這裡的規矩你們都懂的,你們也清楚這集市的後面是誰,還要我再解釋麼?”

幾位青年一臉沮喪地退了回來,反倒對洛雄川道:“洛兄弟,雖然我們賣你個情面支持你一把,但你要是輸了的話,那馬車,還有你的那身名貴衣服都要歸我們算補償,話你可是說在前頭的,可不許抵賴!”

洛雄川看到這一幕後,眉頭直挑,嘴角直抽,道:“好歹本少爺也是劍閣子弟,說過的話,自然算數,本少爺輸得起!”

聽了這些,有些投機的人眼睛轉了轉,就立即跑到老馮那裡買了洛雄川贏,洛雄川臉色這才舒緩了一些。

老馮看到聶麟氣定神閒地走了過來以後,那寒著的臉突然緩和下來,掛上了一絲笑容,道:“小麟子,怎麼是你呀?”

聶麟有些奇怪,他並不認識這個叫老馮的人,他怎麼知道自己的名字,便拱了拱手道:“馮大叔認識在下?”

老馮笑道:“東家時常提起你弟弟聶虎,自然也帶上了你,呵呵!”

聶麟恍然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原來這集市的背後東家,是柳家。

這時,絡腮鬍子大叔突然走到老馮跟前,拿出一百兩道:“我一百兩買麟小哥贏!”

其它一看,均是驚呼一聲,有人道:“老兄,小賭一下而已,你壓這麼多可要小心血本無歸呀,你擺攤三個月,恐怕也賣不了這麼多錢呀?”

洛雄川一見,卻是心中直叫苦,想到之前那兩百五十兩的冤枉錢,心中在滴血,那可是他的錢啊,結果被人家拿來買別人贏,叫他心裡怎能平衡!

老馮給了絡腮鬍子一個牌子後,便對聶麟道:“小麟子,這位洛少爺在這裡下注與你比劍,既然你應了,那麼我還是有必要跟你說說這論劍台的規矩!”

聶麟以前從來沒有參與這些​​,就是比劍,也多是主動上門簽生死狀,找那些高手挑戰,這論劍台比劍,還是頭一回,便點點頭聆聽。

老馮道:“這論劍台的宗旨呢,就是提供給劍者們進行娛樂活動,切磋劍技,交流心得的大眾化休閒場所。

凡在這裡參與比劍者,不論是挑戰,還是切磋,只要雙方答應,即時生效,規則是未簽生死狀不許傷人性命,不許惡意致人殘廢,輕度傷殘允許,後果雙方自負,簽了生死狀,死亡或殘廢自負,論劍台不承擔任何責任。

同時論劍台不對大眾提供雙方任何資料底細,也不做保留,旁觀者也可以憑眼光與經驗參與投注娛樂,累積的壓金,論劍台抽一成,官府一成,勝者抽三成,其餘五成雙倍返還投注贏家,不足由莊家承擔,由論劍台作保,這位洛少爺方才開莊下注,未簽生死狀,所以你沒有疑義的話,比劍即可開始! ”

聶麟點了點頭,便信步從那論劍台後面的台階緩緩走上了論劍台。

而那些在周邊旁觀的人,有些還猶豫著沒有下注的人,也看不出二人的底細深淺來,卻聽老馮道:“比劍一經開始,不得再下注,比劍限時半個時辰,被擊下論劍台者輸,如有僵持或爭議,論劍台不承擔評判責任,比劍雙方自行解決,回應公眾,或可簽生死狀再比……”

“好啦老馮,這些規矩大家都懂,開始吧……”有些性子急的人這時已經在嚷嚷了。

而那些猶豫沒下注的人,隨即下注之後,老馮看向聶麟與洛雄川道:“你們準備好了,小鍾響過兩息之後,即可開始,還有問題嗎?”

洛雄川站到聶麟的對角位置上半天了,早就迫不及待地想教訓修理聶麟了,聽了老馮的話,便道:“開始吧!”

聶麟點了點頭後,此時老馮走到論劍台的一個下角,用鑰匙打開一個鐵盒子,裡面便顯現出一個小鍾。

叮!

隨即老馮敲響小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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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就一劍

“接招!”

兩息才到,此時洛雄川攻勢已經備足,腳踩碎步,動若脫兔,背後負劍一個華麗的變向,隱約一股淡淡青芒隱現,便向聶麟襲來。

“好劍!”

台下的人看到那劍的青芒之後,不由叫喝一聲,有人便開始評起那劍技來:“這劍技應該是劍閣內部所傳的上三階劍技,這洛小哥練的倒也算小有火候!”

而此時的聶麟,看到洛雄川施展劍技,略微觀察了下,心中直搖頭,這劍閣的名為'迅影連三擊'的上三階劍技的精髓他很清楚。

但此時洛雄川用來,速度嫌慢,力度與劍息嫌輕,卻是漏洞百出,除了劍息熟練算是亮點外,並無優勢可言。

聶麟只是身體輕輕一退,身體微斜,步法呈一個圓弧轉動,使洛雄川那一劍自他的側身劃空。

洛雄川第一迅擊落空,失去了目標,不由臉色微變,如果對方抓到破綻反擊,他必敗。

不過現在顧不了那麼多了,他咬牙再一強轉,準備發動第二迅擊。

只是聶麟並沒有打算給洛雄川出第二劍的機會,在洛雄川變向之際,隨即他的眼睛突然間瞳孔極致收縮,他看到一把重劍,就像是大山一般,帶著無比沉重的氣勢,向他強壓下來,聶麟身體帶來的陰影,已經將他籠罩,如流星天降。

叮!

洛雄川有種無處可躲的錯覺,急忙回劍橫擋,身體側移。 但隨著沉重一劍落下之後,洛雄川手中的劍卻並沒有擋住聶麟的那重劈下來的劍勢,連帶著他的那把劍,轟然一聲脆響後,便壓在了他的劍身上。

聶麟那一劍的沉重之勢,雖然簡單,但力量很大,純粹的以力破巧,讓洛雄川躲無可躲,只得硬接。

但接了那一劍後,洛雄川頓時臉色鐵青,感覺虎口震痛,氣血翻騰不止,他手中的劍也脫手而飛,而他的身體就像是被一大山擠壓過了一般,疾速暴退,眨眼的功夫,便重重地摔落到了論劍台下。

“什麼情況,就一劍?”

周圍一片安靜,所有人本是期待著會有點看頭呢,但此刻卻是瞪大眼睛,紛紛一愣,都還沒有回過神來。

醒過神來的人,就看到洛雄川那把劍才從空中掉落下來,插到聶麟的面前,不由紛紛張著嘴,呆呆道:“他用的不是劍閣的基礎劍術嗎,怎麼只一劍就破了那上三階的劍技啊,那洛少爺該不會是紙糊的吧?”

“就一劍?哈哈,贏了贏了……”贏了錢的人這時歡呼一聲。

而輸了錢的人,卻是一臉沮喪,叫罵道:“這他娘的叫什麼事啊,劍閣的最基礎的垃圾劍術,也能贏,晦氣!”

“換你用那一劍,恐怕做不到人家那樣的效果吧,那洛小哥的實力你應該清楚!”贏了的人心中高興,自然要為聶麟辯解一句。

這時,老馮面帶微笑,道:“這還是我今年看到的最乾脆利索,也是用時最短的一場比試!”隨即,他轉過臉看著趴在地上,神情落魄,臉色慘白發青,身體不住在顫抖的洛雄川道:“洛少爺,還想再比麼?”

“我,我輸了……”洛雄川咬牙著,艱難地從牙縫裡蹦出這幾個字來。

此時他不敢看聶麟的眼神,他害怕再度被取笑,他那脆弱的神經,已經承受不起這種接連失敗的打擊。

尤其是他上三階的劍技,竟被對方可堪稱不入品階的基本劍術中最簡單的一劍所敗,縱然他心中很是不服,但事實已成,輸贏已定,只能暗下決心,回去刻苦修煉,下次一定要連本帶利的贏回來。

這麼一想,似乎長了點士氣,洛雄川抬起頭來,看向一臉淡然的聶麟,咬著牙道:“小子,你別得意,我是不會服輸的,下次,我一定會加倍贏回來的,包括我看中的女人!”

聶麟將劍還給絡腮鬍子大叔之後,拔出洛雄川的那把劍,淡淡道:“這把劍,我不會替你留著的,如果下次還想單挑,記得帶把劍來吧!”

一聽這話,洛雄種那才上漲了些的士氣,頓時一落千丈,灰白的臉上,充滿血絲。

雖然聶麟這話說的很淡,但字字誅心,原原本本地將他之前對聶麟所說過的那句話又還給了他。

而輸了錢的人這時也議論開了:“原以為上三階劍技會有多厲害,居然連基本劍術裡最簡單的劍招都贏不了,害老子輸了錢……”

“還劍閣子弟呢,真給劍閣丟臉……”

聽到這些話,洛雄川再也呆不住,暗暗地瞪了那些人一眼後,便要離開,心想:“你們這些人若到了劍閣,別被老子碰到​​,有你們好看!”

“且慢!”

就在他才走兩步時,突然有人叫喝一聲,洛雄川身體一震,轉過臉來,就見之前那幾名青年不懷好意地走上前來,道:“洛少爺,你害我們輸了今天的本錢,說話可要算數!”

“好,你們很好,居然一點情面都不留,夠狠!”

洛雄川恨恨地放下話後,便轉過臉看向老馮道:“今日輸的錢,請先馮叔墊付,之前我已經向馮叔開過契約了,三天內一定還上,還請馮叔不要將此事讓我爺爺知道,拜託了!”

說罷,洛雄川倒是很硬氣地將馬鞭拿了過來扔下,隨即錢袋,以及身上的首飾都扔到地上,連那身名貴衣衫也脫了下來扔到上,只剩下里面一件小褳褳後,才將那塊劍士的佩玉取回,吼道:“這下,你們滿意了吧?”

反正丟人已經丟到家了,也不在乎這些了,此時的洛雄川破罐子破摔了。

幾位青年見洛雄川竟脫得只剩下內褲,到是面面相覷,他們剛才也只是開玩笑,只打算要了他的馬車抵償就可以了,沒想到這洛雄川會這麼乾脆。

幾人倒是有些尷尬,道:“洛少爺,衣服你還是穿上吧,這樣出去多尷尬,我們既然輸了,還是輸得起的,方才不過是玩笑罷了!”

洛雄川一聽,險些吐血,他都當著眾人的面很有骨氣地脫了衣衫,再穿回去,那豈不更丟人?

這時,老馮拿了件衣衫走了過來給洛雄川披上,並道:“洛少爺,怎麼說你也是劍閣子弟,願賭服輸,但輸劍不輸人,你有這氣節就可以了,如若你真的就這樣走出去,恐怕不出今晚,這件事就會滿城皆知,那衣服髒了,這衣服你穿上,快回去吧!”

見老馮給了個台階下,洛雄川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就將那衣服穿上,隨即讓他的劍侍帶幾個青年去取馬車裡的東西,並將馬車讓給幾個青年抵債。

交待過後,眼見集市中人又漸漸多了起來,也不敢再多呆,怕人取笑,又瞪了聶麟一眼,就向集市側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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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跟蹤

洛雄川走後,贏了錢的人歡喜地吃飯去了,而輸了錢的人,只能挨餓繼續擺攤。

有的本是來收購所需的,錢輸了,也只好灰灰退走。

人都散了後,聶麟也沒打算在集市逗留,與老馮談了幾句之後,打算回去。

不過那位絡腮鬍子大叔卻突然將懷裡小心收藏的一個黑布包裹交到聶麟手中,道:“麟小哥,今日我羅熊虧遇見你,不但湊得了給母親治病的錢,而且還能改善下家裡的困窘生活,羅熊感激不盡,這幾樣東西,我本不打算賣的,有一件是方才麟小哥看中的,也算是羅熊的一點心意,麟小哥你就收下吧,還有這些錢……”

聶麟看到羅熊拿出的用布包裹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麼,但他看到羅熊還要拿錢給他,阻止道:“羅大叔,你贈送的東西,是你的心意,我收下,但錢的話,他能夠改善你家裡的困窘生活,我是定然不會收的,如果你再矯情,那就是看不起我了!”

羅熊只好將錢收了回來,道:“既然麟小哥這樣說,那我也不來那虛的,今後麟小哥若路過夏州北部的清潭鎮,一定要到我家,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吩咐一聲,羅熊認你這位小友,自會竭盡全力!”

聶麟聽到清潭鎮這個地方,倒是心中想起了一件事,也沒有打問,便道:“有時間我一定會去清潭鎮拜訪的!”

羅熊道:“此次本打算賣點東西籌集點所需物資專程上風嘴山集點東西賣錢換藥,但現有錢應急,我得立即趕回給母親治病,就不在此久留了,麟小哥,咱們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聶麟拱手後,目送羅熊離開。

聶麟才轉過身來,就見馮叔看著他,笑道:“那羅熊,他在這裡擺攤時我也觀察過,這種人,一般不善與人交流,性子也太過剛直,但若一旦要認准一個人和一件事,那麼就會真心相待,傾心盡力,我本打算這次資助他回去先給母親看好病,然後招攬過來,為柳家效力的,結果被你這小傢伙給破壞了,啊,你……”

老馮說著,目光順著聶麟往他胸前一看,當時驚呼一聲,一臉震驚地道:“小,小麟子,你,你,你那五級劍士身份卡哪來的? ”

聶麟有些奇怪,低下頭,才見自己的身份卡在口袋外露了半邊出來,便又裝回口袋裡,道:“哦,這是今天才從劍閣那里辦理的!”

“吸,你說什麼……”

馮叔倒吸了口氣,神色更為震驚,道:“你是說,你今天才辦理的五級劍士的身份卡,你通過了劍閣五級劍士的試劍?”

“是的!”聶麟點點頭。

馮叔卻是有些不可思議地瞪著聶麟,不停呢喃道:“我本以為剛才你能贏那洛小哥,是因為那羅熊的寒鐵重劍的緣故,只是這怎麼可能,你才學劍多久啊,這麼快就五級劍士了,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老爺說你以前沒學過劍呀?”

聶麟知道這位馮叔是個不好糊弄的人物,便道:“馮叔,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虎兒三個月就能成為二級劍士,我這當哥的,應該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吧,況且我以前就有些基礎,入門快些罷了,否則我跟虎兒怎麼可能逃出那劍獸森林的,你說是不是?”

吸!

馮叔再次倒吸了口冷氣,直直瞪著聶麟,道:“你們兄弟兩,要說虎兒是個天才,那你,就是個妖孽啊,太令人震驚了!”

“不行,我得趕緊把這件事告訴老爺才是,要是劍閣……”馮叔說著,就要離開。

聶麟怎麼猜不出老馮的心思,便道:“馮叔,不用這麼緊張,劍閣想招攬我,我並沒有答應,而且我又得推薦做劍翁先生的記名弟子,你放心便是!”

馮叔突然腳步一滯,停了下來,眼睛都快瞪了出來,看著聶麟:“你說什麼,你得推薦做劍翁先生的弟子,你在柳府才幾天,認識的人也都是柳府……”說到這裡,馮叔突然醒悟過來,道:“你是說,是老爺推薦的?”

聶麟也沒有正面回答,只是隨意點了點頭:“馮叔,沒什麼事了,我先回去了,洛雄川這把劍,你幫我賣了吧!”

馮叔不解:“小麟,這劍是把好劍,你為何不自己用,賣了多可惜?”

聶麟笑道:“劍閣的劍,再轉幾手賣給劍閣,多有趣,你說是不是?”

“小傢伙,可真有你的!”

馮叔立即明白了聶麟的意思,不由一笑,道:“好了,這劍我會幫你處理,價格絕對比劍閣高一倍,你放心吧!”

“那就謝過馮叔了,告辭!”聶麟拱手後,轉身離開。

“等等!”

馮叔叫住聶麟後,拿出一個錢袋給聶麟,道:“這是你那比劍三成的抽成,當作平時的用度花費吧,虎兒在府上有月錢,而你平時想購置些東西也沒有來源收入,就留著吧!”

“謝謝馮叔!”

聶麟也沒有客氣,收過錢袋之後,看也沒看,就放進了口袋,過些天要去天路書院,許多花費開銷等等,都要用錢的,而且他打算在書院住宿,所以這些錢是很需要的。

畢竟在柳家,只是臨時的,這麼長時間,柳家一直都是以禮相待,就算因虎兒的緣故,他倒也怪不好意思再白吃白住。

與馮叔告別後,聶麟便要向正門出去。

馮叔道:“小麟,你從集市的後門走吧,那裡出去拐幾條巷子出去就到柳府的側門了,很近的,走正門要繞很多路!”

聶麟聽聞,點了點頭,馮叔帶著他進了那後門所在的前面的院子,進了間側廳之後,自那側廳的後門出來,就是一條比較偏僻冷清點的巷子。

……

馮叔所指的那條巷子有點長,聶麟走了半截就是一個多岔路口。

這條多岔路口四通八達,東西南北都很筆直,一眼就能看到盡頭。

聶麟的步伐比較輕快,向東走了一會兒時,穿過另一條巷子準備拐彎時,突然間眼角瞥有幾人候在那裡,看樣子就像是在等待獵物一樣。

“難道是洛雄川不死心,出去後,想找人來暗算我?”

聶麟心中起疑,不過見那幾人守的是集市側門,離這裡還有點距離,也沒有理會,便拐到了另一條巷子。

當是當他拐進另一條巷子的時候,突然間就警覺了起來。

竟然有人在跟蹤自己!

聶麟不動聲色,他倒是不著急回去,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人盯上了他。

為了怕打草驚蛇,聶麟記住了這裡的環境之後,反其道而行,拐了一條巷子之後,從那裡出去,然後再拐。

而後面跟蹤他的人也一直跟著聶麟在繞圈子。

當聶麟不厭其煩是繞著周圍那些蜘蛛網一樣的巷子走了半個時辰左右,他突然間晃離跟蹤之人的視線,從一個岔路附近的民宅的圍牆翻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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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烏龍

這個民宅是個空宅,沒有人住。
聶麟走到門口後,等了片刻功夫,隨即就聽到外面陌生人的聲音響起:“咦,怎麼繞來繞去,那個小子不見了啊?”

“會不會他發現我們,躲了起來?”

“怎麼可能,那麼遠,我們也只能看到他的模糊樣子,而百林小少爺形容的又不是很清楚,那麼遠我們都只是靠他的衣服和體型身材辨認,而且有心算無心,他怎麼可能會覺察我們?”

“但現在把人跟丟了,回去怎麼向三位小少爺交待啊?”

“反正我們也不知道那小子到底長什麼樣,要不回去就說有個跟他身形相似,穿的衣服一模一樣人出來時,我們跟蹤了一會,才發現跟錯了人,這樣說,最多被老闆和幾位小少爺罵幾句!”

“那百林小少爺的性子你們是知道的,外出幾年回來後,也不知從哪帶了一身紈絝習氣回來,把其它幾位小少爺都帶壞了,很難相處,這樣說,恐怕瞞不過,如果他向老闆發脾氣,而老闆又是個很摳門小氣的人,這樣我們在酒樓的月錢可就泡湯了啊,還是再找找吧!”

“唉,咋就這麼命苦呢,碰上這麼一個摳門小氣的老闆和紈絝少爺,繼續找吧!”

踱! 踱! 踱!

一陣腳步聲,漸漸走遠。

聶麟在民宅門後,將幾人的話聽得一清二楚,他原以為是洛雄川,沒想到竟會是唐家的那幾個小子仍不死心。

出了民宅後,聶麟目力極佳,隱約看到那幾個人仍在周邊四處尋找,便從方才走過的另一條巷子穿過,繞到離集市正門較近的那條巷子。

不過,巧合的是,當聶麟還要往前走的時候,就見不遠處飄香酒樓裡出來位少年,臉上帶著幾分菜色,罵罵咧咧地不知在說什麼的唐百威後,打量了幾眼,頓時心中有了主意。

看到那唐百威朝是集市方向去,聶麟悄然跟在了後面,快步從另一個巷子繞到唐百威的前頭。

就在唐百威走著走著,又突然到一間店鋪隱蔽的後牆處,聶麟見機會來了,便迅速包抄了過去。

待唐百威撒了泡尿,正緊好褲子準備轉身之際,猛然間,聶麟身若幽靈,躥到唐百威身後,摀住了唐百威的嘴,不待他叫出聲來,便一巴掌拍暈了唐百威,胳膊肘將他架起之後,悄然回到了那蜘蛛網狀的巷子裡。

……

飄香酒樓中的幾名劍侍在那巷子周邊找了好一會兒,卻並沒有再發現聶麟的身影,甚至他們連與穿聶麟同樣衣服的少年都沒有看到過,眼見時間久了,幾人有些著急起來。

“不如回去複命吧,再耽擱時間,那百林小少爺發起火來,倒霉的還是我們啊?”一名個頭較矮,長相看起來比較老實的劍侍道。

其它人一合計,一名個高點,也比較消瘦,皮膚黝黑的劍侍的道:“也只好這樣了,回去吧,有罪大家一起受!”

“等等,你們看那邊……”

突然,另一名體格強壯的劍侍眼尖,一指遠處的巷子口大叫一聲。

其它人轉頭一見,均是大喜,道:“原來這小子還在這附近轉悠,看樣子是迷路了,這正好,快跟上去,別讓他跑了,這次直接上,趁他背後不注意,就用準備好的袋子直接裝了去捆了回去複命!”

其它人也比較振奮,但這時也比較心急,便邁開腳步,快速狂奔,織網佈局,直撲獵物。

……

唐百威此時感覺頭有點昏沉,腦子裡也一片混亂,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撒了泡尿,就突然暈了過去。

他記得他並不暈尿啊,難道是被人偷襲?

“唔,頭好痛!”

嘟囔了一聲,唐百威眼見自己面朝牆趴著,身體還有點發軟,便扶著牆緩緩站了起來,不停在回想,到底是怎麼回事。

但是在他還沒有轉身的時候,此時突然感覺背後有人撲來,緊接著他就感覺眼前一黑,就被人套住,唐百威驚嚇之下,不由驚恐大叫,但他的嘴也被堵住,根本發不出聲音,也無法呼救。

一想到某些人販子的恐怖情景,唐百威一陣大哭,又尿了。

但那個將他扛在肩膀上的人,卻是狠狠給了他一拳,呸了一口,顯然他尿到了那人脖子裡。

幾人來去如風一般,很快便消失在那僻靜的巷子裡。

……

飄香酒樓附近民宅。

唐百林此時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一邊往嘴裡塞著雞腿,一邊喝著酒,已有幾分醉意,邊吃喝邊大罵著:“這幫該死的東西,辦個事這麼久,百威那膽小鬼也不見回來,這都過了兩個時辰了,真是一幫飯桶,回來老子一定要好好修理他們一頓!”

唐敘行此時眼神之中也有幾分怒火,道:“我娘一直讓人催促叫我回去,可這耽擱了這麼久,回去肯定又要挨罵,呆會如果那小子真被捉了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他!”

踱! 踱!

就在這時,一陣匆忙的腳步聲傳來,緊接著便是開門的聲音,唐百林一聽,這才神色有些振奮,道:“總算捉回來了,敘行哥你準備好了怎麼教訓那小子了嗎?”

唐敘行道:“一會千萬不要說話露出馬腳讓那小子知道是我們,給我狠狠地揍就是了,但也別打死了,給他留口氣就成,打完再讓人晚上悄悄扔出去!”

“敘行哥,我發現你居然比我還要陰險啊!”唐百林陰笑著看向唐敘行,卻又道:“不過我喜歡,嘿嘿!”

“來了,別出聲!”唐敘行提醒一句,兩人立即閉口。

撲通!

那幾名劍侍扛著袋子回來後,也都不敢出聲,向兩人點了點頭之後,就使勁就那袋子重重地丟到了地上。

嗚……

袋子里頓時傳來一陣悶哼。

而這時唐百林早已經是迫不及待了,走上前去就是一頓猛踢,因喝了酒,力道也很重,每踢一腳,都讓他有種報復的快感在蔓延,隨即又是拳頭,雨點般地就招呼在了袋子裡的那個可憐鬼身上。

嗚嗚……

袋子裡的慘叫聲此時稍稍大了些,而這時唐敘行也走了過來加入了毒打的行列,他是四級劍士的實力,力道比唐百林要更大一些,在他的毒打之下,那袋子之中已經有血跡濺了出來。

哐鐺!

唐百林似乎拳打腳踢有些累了,就跑到一邊,拿起一根大木頭,一個俯衝,就重重地擊在那袋子裡,那木頭隨即斷成了兩截,也有骨頭斷裂的脆響聲發生。

啊,救……

袋子裡此時突然間傳出一聲無比淒厲的慘叫聲後,隨即就再也沒有了動靜。

唐敘行回神來,見唐百林這一下有點過於狠毒了,起碼把裡面的人的腿給打斷了,當下有點心虛,也不敢再毒打了,便制止了唐百林,小聲道:“百林,我怎麼覺得有點不對勁呀?”

“這小子應該是昏過去了,有什麼不對啊,晚上讓人扔出去就是了!”唐百林感覺出了口惡氣,此時身心舒爽,無比快意,無所謂地道。

唐敘行皺起眉頭,道:“我怎麼覺得剛才最後那聲音,有點耳熟啊?”

“要不乘他昏迷,打開來看看死了沒有,如果要是死了,這事得處理乾淨,否則要是被人知道,我們就完了!”唐百林也有點心虛了。

唐敘行一聽,便走了過去,將袋子解開。

只是解開之後,唐敘行看到裡面早已經是一片血肉模糊的人的樣貌之後,當即目眥欲裂,感覺腦袋之中在不斷地充血,一片空白,隨即後退幾步,撲通一聲,便倒坐在了地上,失聲顫道:“怎,怎,怎麼會這……這……樣,為……為……什麼是……百……百威!”

唐百林見是唐百威後,此時則是徹底的傻眼了,一陣天旋地轉之後,就昏了過去。

而那幾位酒樓劍侍見狀,個個目瞪口呆,反映快點的,拔腿就逃,他們知道,他們這輩子算是完了,今後恐怕要過被唐家通輯追殺的日子了。
i711421 發表於 2011-7-7 13:20
第三十七章唐家的反應

傍晚,寒星點點,月色撩人。

在這樣的夜晚裡,有人花天酒地,有人露宿街頭,有人風*流快活,有人製造子孫……人生百態在霸州城的每一處均得到了淋漓盡致的體現。

唐府中,今晚注定是個躁動煩亂的夜晚。

“咔嚓!”

堂廳桌案前,一盞茶杯,帶著一條水線,重重地被摔到了地上,支離破碎,正如他升騰起來的霧氣,也使得茶杯的主人心中的怒火,也在隨之升騰,最終爆發。

“好啊,好啊,一幫好兒孫啊……”

唐萬里此時那張胖臉,比禍底還要黑,甚至還帶有些病態的紅暈,他憤怒的咆哮,似乎也無法舒洩掉他心頭的那股怒氣。

唐百林與唐敘行二人,就像是霜打過的茄子,臉色慘白,耷拉著腦袋跪在堂前,渾身不停在顫抖。 他們的心中,因這次闖了大禍,已經被恐懼完全佔據。

沒有逃掉的兩名酒樓劍侍,此時被五花大綁扔在一邊,均是一臉死灰。

這時,唐萬里的劍侍唐觀走到正堂,對唐萬里低聲道:“老爺,百威腦部受創嚴重,一條腿被打斷,家中最好的靈藥都用上了,骨頭也接上了,但還沒有醒來,醫師說,如果三年內調理不過來,就永遠變成廢人了!”

一聽這話,唐萬里悲怒,眼角滴下了滴老淚,猛然咆哮道:“來人!”

這時,外面走進來幾名劍僕。

唐萬里怒吼道:“給我把這兩個畜生托出去,家法典刑處置,那兩個劍侍,直接處死!”

“不要啊,老爺,不要……”

這時,外面匆匆跑進來一位美婦,哭得梨花帶雨,一進來就跪倒在唐萬里腳著,哭求道:“老爺,不要啊,我和千山就只有這麼一個兒子,求老爺開開恩就饒百林這一次吧,兒媳發誓,不管百威今後能不能好,兒媳願意照顧他一輩子,代百林兒贖罪!”

“托出去,家法處置!”

唐萬里毅然不理,他早已經是悲怒到了極致,唐家他這一支的三代子弟雖然個別幾個不成器,但向來也算本份。

可這次,自家人居然將自家兄弟毒打致殘廢,這種事情在整個唐族世家數百年之中,都從未發生過,如今卻在他的分支子孫之中出現了,這讓他今後如何在唐氏家族中立足,叫他那些沒有建立分支,仍在激烈競爭的同胞和同宗兄弟如何看他。

“不要,老爺……”

就在這時,又有一名美婦帶著淒然的哭聲,頭髮都有些散亂,也不顧形象,就衝進了正堂,跪在唐萬里腳下哭求:“老爺,千芒經常不在家,他就這兩個兒子,敘才剛病倒,您又要處置敘行,兒媳可怎麼活啊,你要處置,就讓兒媳代行兒受刑吧!”

說罷,這位美婦見唐萬里依然沒有鬆動的意思,便看向一邊一直沉默不語,臉色灰白,淚流滿面的唐千山,於是撲了過去,道:“三叔,你說句話呀,百林和敘行再壞,怎麼可能毒打自家兄弟至殘,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誤會,你就求求老爺,給這兩個孩子一個解釋的機會吧?”

三媳婦一聽,這時也向唐萬里哭求:“老爺,你就給百林和敘行解釋的機會再處置也不遲啊,這裡面一定有因由的,求你了,老爺!”

唐萬里怒極反笑,道:“還用解釋嗎,這件事情很明顯,這兩個蠢貨想耍心機暗算別人,但卻反被人算計,讓他們弄出了個烏龍,打了自家兄弟。

但以他們這樣殘忍的手段,不論對方是誰家子弟被打,難道他們不該受重罰,平民家子弟倒罷了,賠償撫卹好生安撫對待,也能了結過去,但如果他們今天打殘的是柳家子弟,你們以為那柳驚滔會甘休麼,以那柳驚滔的脾氣,絕對會殺了這兩個畜生,再拿世家盟約來說事,讓老夫還沒話可說​​,你們認為孰輕,孰重? ”

說到這裡,唐萬里越來越怒,咆哮聲越來越大,道:“前些日子,這幾個蠢貨跟柳家孩子打架鬥毆,反被人家打成豬頭,甚至拔劍相向,害老夫在那柳老兒面前抬不起頭。

這才幾天,他們傷勢漸好,可又死性不改,定然是又想打柳家孩子的主意,如果今天真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你們以為能隱瞞了過去,如果那柳驚滔殺上門來,你們說,老夫怎麼交待? ”

“可是,現在被打的可是自家孩兒啊……”

“閉嘴!”

一聽這話,唐萬里更是怒不可製,咆哮道:“這話你也說得出口,啊,自家人將自己兄弟打成殘廢,說出去多好笑,多愚蠢,這家醜,難道你們還想宣揚出去,被外人所不恥,讓柳家和楊家看我唐家的笑話,如果讓族長知曉這些事,又會是怎樣的結果,你們可想過,啊?”

被這麼一通狼吼之下,兩個媳婦再也不敢出聲了,只是小聲啜泣著。

唐萬里看到劍侍仍沒動靜,不由吼道:“還愣著幹什麼,馬上執行,讓這兩個小畜生好好長長記性,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

“是!”劍侍一聽,便將嚇癱過去的唐百林和唐敘行託了出去,不一會兒,就聽到一陣慘叫聲傳來,廳中眾人個個臉上不斷在抽搐。

可是,吃這樣一個啞巴虧,以唐萬里的為人,又怎能甘心。

他想了想,便看向一邊的唐千山:“混帳東西,你讓去查的事情,到底查了沒有?”

唐千山擦了擦眼淚,這才道:“酒樓掌櫃將今天的事情全部交待了,起因是柳家一個叫聶麟的外姓孩子,在路家的茶話會上在文劍比評時瞪了敘才一眼,導致敘才吐血心神受創,再加上敘才打小就是個病秧子,回來就病倒了。

而敘行得知後,又恰逢那個聶麟在集市出現,並與劍閣洛副閣老的孫子在論劍台比劍,所以當時百林出了個主意,叫了四個酒樓劍侍出去,準備用袋子將那個聶麟裝了回來毒打一頓後,再神不知鬼不覺地扔出去,這樣就不被知道。

只是那四個劍侍沒認准人,那個叫聶麟的小子也夠狡猾,不知用了什麼方法,才最終導致四個劍侍錯將百威捉了回去,被百林和敘行毒打一頓! ”

聽聞,唐萬里撫了撫胖額下的鬍鬚,挑了挑眉頭,道:“這麼說,此事與柳家子弟無關,只是與那個叫聶麟的外姓小子有關……”

“我要弄死他!”

就在這時,門外進來一位眼圈發紅,身材也略有些發胖,但臉色有些猙獰的中年人,此人正是唐家老四,唐百威的爹,唐千連。

唐萬里皺起眉頭,冷笑反問:“哦,那你說,你怎麼弄死他,殺到柳家,以大欺小,將那小子捉住,也毒打一頓變成廢人,你當柳家人是白癡麼?”

唐千連性子比較軟一些,一聽這話,當即沒了主意,不由哭吼道:“那威兒的苦就白受了麼,爹,我不甘心啊,難道你要讓我找自家親侄兒報仇麼?”

“混帳,哭哭啼啼,成何體統,下去!”

唐萬里有些煩亂,喝退了唐千連,便開始左右踱步。

這時,唐萬里的劍侍唐觀又匆匆跑進了正堂,道:“老爺,剛剛從劍閣打聽到消息,那個叫聶麟的小子今天到劍閣試劍註冊,直接從劍徒入門到五級劍士,震驚劍閣高層,劍閣想招攬,但那小子已經拜了劍翁先生做弟子了!”

“你說什麼,劍徒入門到五……五級劍士,還拜了劍翁先生?”唐萬里大驚失色,甚至震驚得打翻了身邊才換上的茶杯。

唐千山此時突然咬牙切齒地道:“這柳家的運氣,也好的有點變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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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使喚丫頭

就在唐家的人在徹底無眠,苦悶發愁的時候,而柳家,卻依然是一片平靜。
甚至還能聽到孩童打鬧的歡笑聲,以及有人那破音嗓門唱歌的聲音,弄得整個柳府的人都不由捂上耳朵,大皺眉頭,苦惱不已,均在暗罵今天這大小姐到底在抽什麼風。

柳府廳堂。

柳驚滔此時神色平靜,但仍掩飾不住無奈,而坐在他旁邊的路召南,卻是老神在在地喝著茶。

“芸兒這丫頭今天這是怎麼了,回來就不正常,老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

路召南笑道:“這丫頭今天在茶話會上說了大話,收不回來了,要給聶麟那孩子當三天使喚丫頭呢,這會估計是在玩小手段呢,哈哈!”

柳驚滔聽聞,突然哈哈一笑,道:“這丫頭以前無法無天,家裡誰都奈何不了她,如今倒好,碰上了剋星,給老夫省了不少心吶!”

這時,柳老夫人也帶著笑臉走了進來,給二人添了些茶水,道:“聶麟那孩子性子穩,芸兒這丫頭再怎麼鬧騰,估計也無濟於事!”

路召南想起了一事,問道:“老柳,聶麟這孩子的身世來歷,你可曾打問?”

柳驚滔聽了,卻是微微挑了挑眉頭,古怪地看著路召南,道:“老路,你該不會是想打這孩子的主意,想給你家寶貝煙兒找孫女婿的吧?”

路召南一聽,愣了下,隨即卻是哈哈大笑道:“怎麼老柳,你是捨不得麼,還是準備有意將芸兒那瘋丫頭與那孩子湊成一對,你已經有了一個虎兒了,難道便宜還想一家佔盡不成?”

“那不行,絕對不行,除非將你家的小盈兒給虎兒做媳婦,否則免談!”柳驚滔將頭搖得像波浪鼓一樣。

路召南笑了笑,道:“玩笑而已,老夫只是好奇,這個聶麟的那位獵戶爺爺究竟是誰,今日這孩子的表現,倒是讓老夫頗為好奇與疑惑,老夫看人從未看走眼過,不想今日在這孩子身上,卻是撞了眼!”

柳驚滔奇道:“想不到還有你老路看不准的人,這倒是奇事,這孩子自進柳府以來,就一直很沉穩,性子也並不浮躁張揚,風格倒與我柳家傳統風格比較合,都是低調做人,高調做事,他在養傷期間,一直在學堂讀書習字,就連望秋先生那麼厲害的忘性,居然忘不掉了,整天向老夫念叨著要收這個孩子做學生,傳授衣缽呢!”

路召南一聽,頓時眼睛大亮,道:“想不到三朝帝師,一代國學宗師的望秋先生,居然會如此看重此子,意欲傳授衣缽,他這一生,除了三位皇帝陛下,可從未再收過學生呀!”

柳驚滔卻道:“老路啊,能讓望秋先生這麼一個忘性如此之大的人牢牢記住,並且整天念叨,意欲傳授衣缽的人,將來必定不凡,你說這麼好的孫女婿,哪裡找哇,小盈兒的事,嘿嘿……”

一聽這話,路召南臉色沉了起來,道:“好你個老傢伙,原來又在打我家小盈兒的主意,你家虎兒假如能把我家那古靈精怪的小盈兒騙了去,那算他的本事,不過以那虎兒的性子,此事我看你就別想了,我們還是說正事吧!”

柳驚滔也不高興了起來:“老傢伙,這孩子們的終生大事,這可就是正事啊,怎麼小盈兒和虎兒的事就不是正事了?”

路召南狠狠瞪著柳驚滔道:“老夫在跟你說起的是聶麟這個孩子,你怎麼老往虎兒和盈兒身上扯呀?”

柳驚滔當即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道:“不把小盈兒嫁給我家虎兒,麟子的事情,你休想再從老夫這問走半句!”

“好你個柳老頭,你夠狠,老夫自己找那孩子去問,你能耐老夫怎地?”路召南當即也站了起來,甩袖就要出門。

但隨即柳驚滔擋在了他面前,吹鬍子瞪眼睛:“你敢,信不信我就像小時候一樣,把你耳​​朵擰成麻花?”

“哎呀,好啦好啦,老爺,親家,你們就別吵了,每次都是這樣,說幾句就吵架,讓小輩們看到,多不好!”

柳老夫人見兩個老頭鬥了起來,這時趕緊過來勸解,不過她臉上,卻掛著笑容。

路召南哼了一聲,坐下喝了口茶。

柳驚滔也是轉過臉,彷彿不認識這位親家似的。

這對兩個老頭,打小一起長大的至交好友,兒女也結成了夫妻,又成了親家,現在都一把年紀了,還將小時候的事拿出來說,不過回憶起來,倒有一種溫馨的感覺,這兩個老頭越是這樣,反而關係更加親密。

就在這時,就聽柳逸芸那破音高吼的歌聲又響了起來,兩個老頭一聽,不由哈哈大笑了起來,剛才的事,隨即煙散雲散,二人又坐在那里平靜地喝茶聊天,恢復原樣,彷彿之前的事情沒發生過一樣。

……

北側院,此時柳府之中的一幫小屁孩們均圍在院門口,伸出個腦袋,個個笑嘻嘻地在向院裡張望。

就見柳逸芸站在院子裡,一手插起小蠻腰,一手臂在不停揮動,唱著古老的歌謠,每一次到高聲處時,那怪音直讓府中所有人頭皮發麻,不能安寢,將頭埋進被窩裡,直恨得咬牙切齒。

此時,就見聶麟坐在院子裡的小桌旁邊,桌上放著兩碟脆雪糕,還有幾樣小菜,以及一壺茶,聶麟正津津有味地吃著那脆雪糕,居然還很享受,對柳逸芸那破嗓門,他聞所未聞一樣,始終一臉平靜。

但柳逸芸此時眼神之中已經在噴火,她唱罷之後,便瞪著聶麟:“小子,你答不答應嘛?”

聶麟繼續吃著脆雪糕,不理她。

“啊,該死,我的脆雪糕,你給我留兩塊,別吃完了呀……”

柳逸芸見聶麟眼看快將那兩碟她好不容易才從路雪煙那裡敲詐來的脆雪糕快吃完了,當即便撲了上來,將那碟子搶走。

但是她搶走碟子以後,卻發現只剩下一塊了,又有兩塊被聶麟給順手牽羊了,當即氣得那將塊脆雪糕一口吞下,邊吃邊嘴裡發出含糊的聲音,說道: “咬只,餓追哦問依包,依饒里嘎唔嘎一?”

嗝!

聶麟吃完了脆雪糕後,又喝了口茶,突然打了個飽嗝,隨即站起身來,這才道:“嗯,我要睡了,記得明天起早送飯來,嗝!”

說著,聶麟就進了屋。

脆雪糕柳逸芸吃的不過癮,吸著手指,聽到聶麟的話後,恨得一咬牙,不想咬到了手指,當即痛呼一聲,痛得直吸氣,惡狠狠地道:“人家請你吃脆雪糕,又給你唱歌聽,你這死沒良心的傢伙,居然還要我做使喚丫頭,你狠,等著瞧,哼!”

“哇哇,大姐要做使喚丫頭嘍,嘻嘻,大姐要做使喚丫頭嘍……”

此時,那幫小屁孩們聽了之後,一陣歡呼,但看到柳逸芸轉過身來,均是拔腿就跑。

氣得柳逸芸當時就追了出去:“你們這幫小東西,居然敢看我笑話,看我不揍得你們屁股開花,別跑,給我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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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氣沖百會

夜沉如水,喧鬧散盡!

聶麟回屋以後,並無睡意。

'觀氣'與'聚氣'階段的修煉,聶麟一直沒有停止過,今天發生了許多的事情,但這並不影響到聶麟分豪。

天地氣始變化,這在聶麟凝神之時,總會很直觀的感應到,心中不染外因,始終如一。

而心境浮躁的話,在那氣始變化之中,觀氣之時,就無法形成與身體之中的真氣之間的感應聯繫。

現在聶麟很明顯能夠感受到,他體內那股真氣,已經開始在往玉枕關以上在湧動。

雖然湧動的進程比較緩慢一些,但那如絲如霧一般的真氣在進入頭部的時候,會微微有一股清涼的感覺,有提神醒腦之功效。

所以聶麟回屋之後,就坐了下來,繼續觀氣聚氣的修煉。

真氣在玉枕關的時候,凝聚到一定的量時,他會自動衝關,而聶麟在上次氣通三關以後,真氣凝聚的量加大了一倍。

神氣棲泊之所,是在聶麟的下丹田處,流經各處關卡,再到中丹田,然後再到上丹田,所以在經歷幾個月的聚氣修煉後,聶麟目前感覺到真氣十分充盈。

玉枕關下的那股真氣凝聚的量,都是每次聶麟觀氣時新納入的,直接就停留在了那裡,所以當他凝神與三宮相聯時,體內那股真氣,就像是被激發了活性,擁有了動力,開始不斷地在聶麟的三關之中反復徘徊。

夾脊關比較狹長一些,真氣通過之時,原來的一條小溪的話,在那關卡被沖開打通,再經歷聶麟的觀氣聚氣時的不斷的梳理,如今就像是奔騰的河流,直上玉枕關,沒有絲毫的停滯。

本來聶麟修煉到氣通三關之後,便可以進行煉氣化精階段的修煉了,不過他心中擬定了一套完美的修煉計劃,所以對於凝氣和觀氣的基礎,更為看重。

這時,當大量的真氣由丹田經過各處被打通的關卡,被聶麟匯聚到玉枕關處之後,玉枕關處的真氣便開始不斷上湧。

當一股真氣沖上了聶麟頭部的幾處經絡線的關竊,直上百會,到達督脈。

嗡嗡!

當氣上百會以後,聶麟便感覺腦袋之中忽然間轟然一震,有股短暫的刺痛傳來。

不過這種現象,聶麟經歷過,雖然會痛苦一些,但這點痛對他來說,算不了什麼。

那一股氣團衝入腦海之中後,聶麟只覺得頭部就好像瞬間漲大,像是一個衝了氣的大鼓,耳朵也似乎被拉長了一般,讓他剎那間產生一股頭暈耳鳴的現象。

聶麟知道,這種現像是自然現象,也並沒有驚慌,依然沉靜無我。

當更多的真氣進入到腦部之後,他慢慢引導那些真氣開始漸漸的收縮,使那股不斷漲大的氣團在沖開了各處關竅,再次匯聚起來以後的真氣團慢慢變小。

最終,當這股氣團變得凝如水滴般的時候,他就像是一汪清泉,直升督脈頂端,然後就像是天降甘霖一般,一股股清涼的感覺,緩緩自聶麟的前額緩緩的流淌而下。

雖然細微,依如以往那般如小溪涓涓細流,但聶麟此時腦中,無比的清爽,頭暈耳鳴的現象,也隨之消失,那股如鼓漲般的微微震動,以及與針刺的痛楚,也悄然間的蕩然無存。

這便是真氣入腦的感覺,當聶麟順利完成這個過程以後,感覺有一種“醒酬灌頂”般的舒暢,聽力也頓時變得靈敏了許多,眼睛更加的烏黑明亮。

到了這一步,聶麟就沒有再繼續。

精氣真要當中提到,當真氣入腦,由百會下落以後,會與鼻、舌、下巴等部位相關的經絡線路與關卡相接,而這些地方,也是督脈與任脈這兩條人體之中最關鍵的主要經脈之間的間隔部分,這是周天運行中最難的關鍵一步。

要突破這一間隔,必須在上丹田集聚足夠真氣儲量,也需要聶麟在做好了充分準備以後,才會衝擊這道重要的阻塞關卡與任脈相連,從而讓真氣下落中丹田。

所以到這裡,聶麟緩緩地凝神使體內的真氣歸於平靜以的,便收了功,睜開眼睛。

在他睜開眼睛的剎那,一抹光線映襯的亮芒,瞬息閃過。

不知不覺,時已至清晨,東方泛起一絲魚肚白。

聶麟修煉了一晚,並沒有感覺到有困倦之意。

起身後來到門外院子裡,感覺神輕氣爽,依然堅持計劃不變,練習了一會鍛煉筋骨皮肉的基礎功法。

俗話說,內練一口氣,外煉筋骨皮。

良好的身體基礎,也是劍者在成長過程中一個必不可缺的環節,無論哪些劍技功法當中,都會有這些基礎的修​​煉之法。

所以聶麟也不會例外地要修煉這些基礎的淬練身體的功法,天碑劍圖當中,提到的性與命交修的至理,他的認識與理解是十分深刻的。

雖然精氣真要當中對這部分提及的比較少一些,但聶麟前世就經過總結,他覺得師傅教的那套練體基礎功法,與那精氣真要完全是絕配。

聶麟修煉的這個基礎的淬體功法,是他前世的師傅所傳授的“丈天步”與十八式“昇龍決”。

顧名思議,這是兩種不同類型的功法,但卻是一套完美配合起來的基礎功法,他在鍛煉力量、速度、敏捷,耐力等,比較全面一些,如果手中有一把劍,也可以延伸出劍技來,很實用的功法。

尤其是“丈天步”,輕靈,優雅,迅捷,又暗含鋒芒與凌厲,當兩套基礎功法配合起來練到火候以後,就會有像是盤龍昇天般的景象產生,華麗,唯美。

當聶麟練到感覺身體肌肉有些發麻,有股顫動的感覺之時,再加上他體內的真氣輔助,聶麟很明顯感覺到,他的勁力與氣力,仍在緩步提升。

倏!

就在這時,當聶麟轉身之際,突然警覺感應到背後有人偷襲,也沒有理會,很自然地轉身過渡。

唰!

當他轉身之際,此時一陣顫鳴之聲響起,聶麟側身手,手指一夾,就將那伸來的一根棍子夾在指間,隨即再一捏。

咔嚓!

那棍子應聲斷裂半截後,而手持短棍子的人此時再一進,又追加一刺,可是還沒有等到那棍子近到聶麟的身體時,就停滯不動了。

“快放開我,你這個可惡的登徒子!”

柳逸芸偷襲失敗之後,此時皓腕再次被聶麟捏住,怎麼也掙不脫,又羞又怒地瞪著聶麟,輕咬著柔唇。

聶麟隨手一放,柳逸芸脫手後,後退了幾步,才停了下來,道:“小子,我要跟你單挑,如果你輸了,那使喚丫頭的事就此作廢,你敢不敢跟我比?”

聶麟收功停了下來,見柳逸芸身穿一套翡翠綠的寬鬆練功服,頭髮也很乾練地紮了起來,腰間的佩劍今天也帶了,顯得英武不凡。

不過聶麟隨即瞥見,那院門口的一個台子上,放著一個食盒,顯然這丫頭今早是有備而來的。

於是輕輕一笑道:“你偷襲我,但沒有成功,不是已經輸了麼,既然飯送來了,那等我吃完了飯再說?”

“不許吃,你要是贏不了我,休想吃飯!”柳逸芸突然擋在了聶麟的面前,直視著聶麟。

“那你想怎麼比?”聶麟道。

柳逸芸那甜美安靜的悄臉上,突然流露出一絲女俠般的英武與霸氣,淡然道:“如果你能夠接下我三劍,就算你贏,如果你接不住,或者耍詐讓本小姐不滿意了,哼哼,本小姐會把你當中給劈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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