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六十章:女尸肚腹中蹦出蠱
444444444 蛇群在水里游憩,打鬧,並沒有跟著攻擊他們的意思,牛二等人卻心里還是惶惶不安,等精力恢複個八成,牛二便揮一下手,朝著早已看好的進山路走去,順河岸往東走,河岸很窄,走起來並不輕松.
過了一陣,漸漸脫離了蛇群威脅,牛二感覺衣服,腰里的包裹等物都濕漉漉不舒服,此時太陽正好,不如在這里曬曬再往前走,大家同聲贊成,便尋了個山洞遮蔽烈日很快,外邊向陽的小坡上曬了一片書畫著各種奇怪符咒的衣物,草紙符咒.
"這里邊有字!"牛二翻腰里的寶貝時候,才發現情況緊急,只把那幾張黃綾聖旨給密封包裹了,外邊猴皮地圖和那張老骷髏留下的帛畫卻沒顧得往里包,如今都濕了,猴皮地圖還好,沒發現什麼異常,就晾曬去了,這帛畫里邊卻隱隱有字,牛二心里納悶地想.
帛畫很厚,本來自己就很懷疑,牛二心想,莫不是有真地圖在里面麼,那可真是太好了!
"你這地圖里有什麼發現麼?"萬三看牛二摸索著地圖,湊過來問.
"你看,里邊有字,我本來就懷疑這帛不該這麼厚,如今看,估計是有文章."牛二說,"里邊還有一層,沒看見從那里破開啊."
"用刀子割開,小心點,劃一道小口試試."萬三說.
牛二想了想,用腰里的匕首小心地將厚帛割開,割到五六寸的地方,果然發現中間夾著薄薄的一層,牛二大喜,趕緊順著岔割開,取出夾層帛畫.
不過看的有點沮喪,不是什麼地圖,而是一幅畫,一座巍峨的山峰,祥云環繞,山谷蜿蜒,山峰挺拔,林木茂密,百鳥密集,山峰中間一棵老松樹,探首云海,松樹上立著一只鳳凰,神采飛揚.
其他,什麼也沒有.
"這圖不正說明了那鳳雛之穴就是真的苗王陵嗎,這是幅寓意圖,不過,這也只能證明我們這趟是走對了,卻也沒有怎麼進入苗王陵的示意,這也足夠了,最起碼我們不會白跑."萬三分析說.
大家都覺得很有道理,充滿了希望.
大家席地休息,這里環境不錯,山青水秀,氣候適宜,雖然外邊豔陽高照,洞內卻是清涼的很.
過了兩個時辰,四人起來,將晾曬的衣服包裹收拾好,雖然眼前平靜的很,但是山高水深之地,還是保持著警惕好,依舊按戰斗隊形,河岸本就窄滑,又沒有筏子可以順河前進,四人走的很是吃力.
往前去,峰回路轉,前邊是一道極深的山谷,里邊河道里的水深不見底,四個人攀岩前行,更加難走,此時已經太陽落山,峽谷顯得陰暗的很,四人心里暗驚,只盼著前邊能找個山洞來,暫時休息一晚.
"女人,這麼多女人!"來旺驚恐地叫一聲,大家心里一炸,知道壞了,肯定有邪物出現.
牛二往河里一瞧,頭皮發乍,窄窄的河道里隱隱漂浮著十多個赤身**的女人,不能說是女人,而是女尸,慘白慘白的,河道里水流緩慢,女尸群順著起伏飄蕩,頭發都沒了,外邊皮膚卻好,有的身體向下伏倒,有的向上仰躺,眼睛閉著,面無表情,雖然死白死白的,卻不顯得浮腫,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牛二等人心頭發毛,這種情況從未見過,看她們平靜飄蕩,暫時還沒什麼危險.
各人都將避邪之物准備好,一旦遇到危險,可以及時防護攻擊.
四個人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希望能趕緊越過這段凶險的山谷.
天色已晚,山坡上很多棲息的烏鴉,熱鬧地叫起來,大家都知道烏鴉是邪性鳥兒,最煩聽烏鴉叫,可是就算你煩,誰能管住讓烏鴉不叫呢,這群烏鴉又給四人平添幾層煩惱.
走不多遠,忽然聽見小孩子"哇哇"的哭叫,好象與山坡上的烏鴉唱和,開始不多,後來有一片小孩子哭叫,還有"呵呵"的笑聲,牛二知道,這場拼斗是不可避免了,邪鬼已經活躍起來了,要是白天興許能平安過去,如今不行了,晚上陰氣太盛,想擋是擋不住了,只好憑借法力對付了.
忽然,河邊幾具女尸確實肚腹破裂的,里邊象**似地窩著一個極其丑陋的嬰兒,正瞪著陰森森的小眼睛往四人這邊看.
牛二想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然你出來,我就看看你多大能耐,長的什麼樣吧.
當然,他不想去主動招惹這些怪東西,只是緊緊地盯了一個怪嬰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
"蠱嬰!歹毒,竟然培養了這麼多蠱嬰在這里,得毀了多少女人啊."萬三在後邊小聲地說.
"蠱嬰?是什麼東西!這麼嚇人."疤瘌棍嘟囔著問.
被萬三一提醒,牛二打了個激靈,眼睛一閉,叫一聲:"慘."自己與僵尸打交道慣了,從沒見過如此慘烈的場面.
《趕尸匠筆記》記載:最狠毒的蠱其實並不是黑蛇蠱,螞蟻蠱和金蠶蠱,而是蠱嬰,說它歹毒是因為培育此蠱需用人尸,另外培育後成蠱形狀半人半蛙,全身皆毒.
另記述,這種毒蠱只是聽說,從未見過,只從古代書籍中有只言片語的記載,說是以中年女子的尸身為培養基,先將蠱種灌進其體,然後將尸體七竅密閉,蠱種為一種深山中的毒**做成,先以毒**用普通養蠱辦法,將其與毒蛇,金蠶,毒螞蟻等等劇毒之物同時封閉在養蠱壇,後形成的**蠱,再將**蠱放入適宜的環境中,喂養,使其產卵,這種卵子即為蠱嬰的蠱種,將其灌入還未腐爛的僵尸中,蠱種成長很慢,以女尸為培育基,不斷蠶食,直到剩下一具僵硬的軀殼,成熟後仍以女尸為窩,破腹而出,其他動物被其跳出齧咬後,七步即死.
"誰也不能讓它給咬住,聽見了嗎,咬住只有一條路,給這些女尸陪葬."牛二嚴肅地給身後三人說.
三個人心里早就驚恐的厲害,這段峽谷不長,聚集了有十多具女尸,至于誰做的這傷天害理的蠱嬰,是古苗寨還是苗王藍鳳的手下還是另有其人,目前看都很難說,"哇哇!"一聲怪異地小孩尖叫,一只蠱嬰從女尸肚子里跳將起來,撲向牛二,牛二早有准備,趕緊將桃木劍迎擊,沒想到雖然擊中蠱嬰,這個丑陋的東西卻吸附在桃木劍上,牛二大窘,這時候,河里其他蠱嬰象是聽到號令,竟然都破開女尸肚子,從水里蹦跳著沖了上來.
只見這蠱嬰雖有頭有臉有五官,卻是丑陋非常,一張扁長的嘴,一張開,就讓人惡心.
身體不脫**的形,身上長滿鼓囊的小疙瘩,五顏六色,牛二知道,越是帶著鮮豔顏色的東西越是毒性強烈.
有二斤重,牛二挑著有些吃力,那蠱嬰不但沒松口,還咬起桃木劍來,牛二的桃木劍采用的是一棵幾十年樹齡老桃樹的枝干做成,已經很堅硬了,可是這東西嘴口卻好,竟然咬動了.
不光咬,口里流出黑色的濃液,牛二知道,准是有劇毒的,眼看著河里其他蠱嬰也跳將過來,快要撲上來.
牛二急了,趕緊將心愛的腰刀拔出來,照著蠱嬰身體就砍,只聽"噗噗"幾聲,竟將蠱嬰砍成兩半,那上半截蠱嬰卻還活著,狀甚恐怖凶狠,兩只眼睛象要瞪出來一樣,牛二可不舍得仍掉桃木劍,只好再砍,照著蠱嬰的頭就砍,他知道這東西太過歹毒,身子里蠱嬰盡可能得遠,這次直將蠱嬰砍的頭破血流,其實不是血,卻是黑色的粘液,好大陣子才擺脫這只蠱嬰的糾纏.
牛二看著死掉的蠱嬰,心里一陣惡心,那剩下的半截蠱嬰卻還在那里沒頭沒腦的掙紮,牛二順勢拾了塊石,將它砸到水里去.
這時候萬三他們已經和前邊的蠱嬰接上了,桃木劍亂砸,腰刀亂砍,好一陣子,才消滅了這十幾只蠱嬰,若是一個人來這里,肯定無力招架這麼多的蠱嬰的.
見這些蠱嬰都給砍死,扔到水里,這才松了口氣,想起剛才蠱嬰的丑陋,又是一陣惡心.
四個人繼續往里走,雖然砍死不少蠱嬰,心里仍害怕的很,怕再出什麼怪東西來.
走不多遠,牛二帶頭走在前邊,天色已經黑了下來,眼前的路卻好了許多,看上去前邊不遠就是個緩坡,從那個緩坡向上爬就可以脫離這個凶險的地界了.
牛二心里安穩了些.
"二爺,快跑!上邊有蠱嬰!"萬三在後邊負責掩護牛二,一抬頭看見牛二頭上邊岩石上藏著只蠱嬰,兩只小眼睛放射著綠色的光的凶光.
牛二大驚,本能地將一塊裹尸袍裹向頭頂,也算是應變奇速了,那蠱嬰"嘿嘿"怪叫一聲撲向牛二,正被牛二裹尸袍包了個嚴實,也是太巧了.
牛二怕那鬼東西咬破咬上自己,快速地紮了個口,然後向旁邊山石狠狠砸去.
只聽一聲慘叫,那蠱嬰生生給砸死了,牛二知道這東西狡猾的很,怕裝死,將裹尸袍又狠狠砸了幾十下,才罷手,想了想,使勁往河里遠遠一扔,這才搓了搓手,嘟囔著:"可惜了我那寶貝,也給扔掉了!"
萬三等**笑,都這時候了,還可惜那塊裹尸袍布片.
四個人這次更加謹慎,再往前走不遠,就是緩坡了,四個人過來,牛二在前邊,攀岩上去,上邊正有一個山洞黑洞洞地象張了一張口,等著他們,牛二看著感覺怪異,不敢進去,從旁邊過去,到山頂再找地方休息算了.
"危險,二爺拔刀!"萬三再後邊大喊,他看見那黑洞里一雙放射著綠光的眼睛,不知道什麼東西,趕緊提醒牛二.
這時候,洞里蹦出來一個全身黑毛的怪物,拿了根棍棒就向牛二揮去,牛二聽見一陣風響,趕緊一避,對這些機械性襲擊,牛二不怕,回頭一看,嚇了一條,月光下赫然站著一個人形怪物,說是人,它卻是全身都是黑毛,長長的,說不是人,那臉上卻是五官分明,難道是野人.
那野人見一擊不中,怪叫聲聲,山洞里又竄了幾個野人出來,與四人搏斗.
斗了一會,牛二心里很輕松了,這些怪物雖然凶狠,卻不會搏擊,只會狠打,不大會就能將這幾個怪物打倒.
果然,時間一長,野人氣喘籲籲,跟不上節奏了,牛二覷了個空子,伸腿一絆,這個壯碩的家伙便摔倒在地,這時候他們三個也料理了兩個女人,其中還有一個是女野人.
疤瘌棍正想抽腰刀砍死手下的野人,牛二大喊一聲:"慢,別動他們,不管怎樣畢竟是條命,況且還是人呢."疤瘌棍忙收住腰刀,饒有趣味地看著這個野人家庭,"這是什麼人啊,哈哈!"
牛二嚴肅地一揮手,大家跟上去,繼續向山頂走,三個野人見四人沒傷害自己,疑為仙人下凡,竟在後邊叩頭如搗蒜.
又向上爬了兩個時辰,才攀到這座山峰峰頂,這山不算小,估計也得有個百丈以上.
山風清冽,舒服的很,山上倒是平坦的很,四個人心里感覺特別的安穩,這麼多天,還沒這麼舒服安穩過呢.
月光清冷,牛二到最高的地方,往四周看,看來時候的路,已然山嶺逶迤看不真切,白茫茫一片,霧氣騰騰,這些天走到這里來,還真有點成就感,牛二心里一陣滿足感.
往周圍看,河谷神秘山嶺詭異,籠罩在茫茫霧氣中,往里看那遠處的鳳雛之穴所在的山峰,果然氣象不凡,鍾靈毓秀,月光下多出幾份神秘感,白霧彌漫,竟似人間仙境.
至于到了地方,會有多少凶險,怎麼才能順利進如女王地宮,目前是想也想不明白的.
"二爺,來喝點酒吧,今兒你最玄,差點讓那蠱嬰給撲到,真是太危險了!"萬三還在回想來時的凶險.
牛二微微一笑,既然領頭,這危險還能少了嗎,好在總算化險為夷了.
見三個人已經喝的高興,自己也湊上去,這麼多天勞累,也該痛快地喝上幾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