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仙俠】道友請留步 作者:吾為清風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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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2011-8-3 21:35:08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10 287755
mk2257 發表於 2011-8-3 23:36
第十章 北海激戰(中)

正當孔宣即將被七妙寶樹刷走時,憑空炸響九聲驚天動地的龍吟聲,只見九條完全不同形態的神龍乍現空中,遨游直上。

九龍齊吟!天地為之色變!

這時,申公豹人影一閃,出現在孔宣身前,一把護持著他,往后疾飛而去,直待退卻了數百丈后,方才停留下來,申公豹微微擦拭去頭上的冷汗,道:“孔宣道友,無礙吧?”

孔宣深呼吸一口氣道:“圣人之能果然不凡!”隨即又好奇的望望在自己二人身邊懸浮的那枚金光騰騰的玉符,疑惑道:“這是什么寶物?”

申公豹笑道:“此乃通天教主賜予貧道的上清玉符,想不到這么快就用上了!”

孔宣微微頷首,隨后五彩神光收入袖袍之中,面色肅然的對著準提方向,等待下次的出擊,雖然明知敵不過準提,但孔宣依舊戰意未消,沒有絲毫懼色,頗有股愈戰愈勇之氣。 申公豹雖然與孔宣在一旁談話,卻是同時心神控制著空中的九龍同準提周旋,不求進攻,只求困擾準提多謝時間,這九龍便是申公豹以九龍鼎召喚而出的九子分身,乃是靈氣匯聚而成,即使被打散了,也無甚大礙,只需果斷時間,又可以將九子分身召喚出來。

卻不想準提一見這九子分身,更是怒火燃燒,破口怒吼道:“我道是誰,原來又是你這小子壞吾西方大事!”

原來準提見到這九子分身,便知道這龍族身上的莫大因果之力乃是申公豹從中搗亂,讓祖龍執念復蘇,解除了他當年之因果,如此,西方想要在聚齊八部天龍眾中的龍眾,卻是難上加難了。

由于當初準提與接引成圣時立下的四十八道大宏愿,是以西方教若是想收徒,除了那些真心入教的,也就只得靠度化他人入教了。

只是西方先天貧瘠,甚少有人真心入教,至今西方極樂世界內除了藥師佛等幾位佛眾,就幾乎沒有人了。

西方教意欲度化他人入教,只得是那些有緣之人,何為有緣之人?概是那些身上具有大因果大業力之人,如此,方可讓西方度化后,獲得功德,完成當初的四十八道大宏愿。

只是這龍族因果已消,想要再聚齊龍忠,只得慢慢尋找那些犯了大因果的惡龍,這卻是需要漫長的時間,因為如今的龍族正在休養生息,一般不出四海,不惹塵埃,何來因果?

是以準提才會如此大怒,甚至比對于先前孔宣的怒火還要龐大,孔宣也不過是罵罵自己,卻是無損西方大教氣運,而申公豹之所作所為,卻是實實在在的讓西方教氣運受損了。

申公豹見準提一副恨不得將自己生撕活剝的模樣,頓時知道準提為何如此了,不過此時正值危急關頭,哪里還顧得了那么多,只見申公豹心意一動,九龍瞬間何為一條數百丈的蒼天巨龍,正是祖龍之身,遨游云間,隨后嘶吼一聲,直接朝著準提襲去。

自鴻鈞道祖合道后,圣人便是執掌洪荒之人,此時雖然由于封神量劫之故,圣人衍算不得天機,但是只要洪荒大地發生了任何事情,只要圣人有心,還是可以一清二楚的感應到的。

申公豹此為就是為了拖延時間,等待通天教主的救援,他相信只要通天教主感受到了二人的危機,他一定會施以援手的。

只是讓申公豹想不到的是,他先等來的援助之人不是通天教主,而是女媧娘娘1

只見萬里高空中陡然放出萬丈紅光,一股毀天滅地之氣徑直朝著準提襲來,此時準提正被祖龍之身糾纏著,當紅光顯現時,準提便知道是什么東西向自己擊打而來了,當準提道人本欲快速將祖龍之身毀滅時,卻不想申公豹亦是發現了準提之境況,當即心中一動,命祖龍將準提身體狠狠的捆綁著,持續的時間不需要多長時間,只要片刻即可。

果然,只見準提怒吼一聲,“庚金金身,出!”卻是將自己的法相金身顯現而出,金身畢現時,那靈氣幻化的祖龍之身頓時哀呼一聲,化為靈氣,回歸天地了,同時,申公豹亦是不由自主的噴出幾口鮮血,畢竟心神相連的祖龍之身受損了,申公豹自身亦是要受傷的,不過好在只需靜修一段時間,那九龍鼎又可以再次喚出九龍用于應敵。

只聽“轟”的一聲,一道金光彌漫中,準提已經顯了那庚金十八臂二十四首金身圣像,金身黃白相間,又有那周圍光明火焰在繚繞燃燒,二十四首寶相莊嚴,十八臂定掌乾坤。

準提金身黃色乃是西方教金光鑄就,象征著胎藏界;白色乃是先天庚金本色,象征著金剛界;黃白相間,是表征其理智不二、定慧一體的緣故,有能出生萬德之義。

二十四首環轉如一,觀天上地下,念準提本體之咒,十八手各執寶貝,能破除世界一切之障,度化有緣之人。

二十四首各自禪唱著般若波羅蜜經等西方,梵音頓時傳遍真個空中,晃動著眾人的心神,而準提金身周圍光明火焰圍繞其間,乃是以智慧光明來破除虛妄黑暗的南明離火。

不過準提到底是先前被申公豹恰到好處的阻止了片刻,雖然將祖龍之身化為了虛無,但卻是沒有時間再躲避女媧娘娘毀滅紅繡球一擊。

只見準提只是勉強堪堪一躲,那毀滅紅繡球就徑直砸在準提后背之中,即使以準提圣人之軀,亦是不由的從空中跌落下來,好在準提即使反應過來,身形一閃,又浮現在空中,只是此時的準提亦是狼狽不堪,半邊法相金身被毀滅紅繡球一砸,有些損傷了。

準提頓時臉色猶如豬肝,陰沉如鍋底,凝視著虛空,作勢要詢問因由,卻不想這時空中猛然傳來女媧娘娘的嬌喝聲:“哼!準提,若是再敢欺吾,休怪吾施展讓你西方極樂化為虛無,吾不立大教,卻不像你一般顧慮重重!你以為吾真的那般好欺侮的?哼!”

準提一聽,臉色尷尬之色一閃而過,隨即又想發怒,不過似乎心中又想起了什么,總之準提臉上千萬般神色一閃而過,隨即才道:“女媧,日后吾再與你計較!”

“哼!”女媧娘娘毫不示弱的冷喝一聲,隨即不再有聲響,而毀滅紅繡球也隨之被女媧娘娘收回三十三外天女媧宮中。

今日之戰,準提自知自己可謂面皮無存了,本打算一不做二不休就將申公豹與孔宣帶往西方極樂世界,不想未待他下一步動作,就臉色大變,匆忙的將七妙寶樹祭起,隨后十八般武器俱是朝著空中擊打而去,二十四首不停念著真經密語,泛著道道金光,俱是朝著同一方向而去。

正當申公豹與孔宣疑惑間,只見那虛空中憑空冒出一道萬丈青色劍氣,幽冷的劍意讓眾人都如墜冰窟,只覺的自己的靈魂泛著淡淡的刺痛感,幾欲魂飛魄散。

“準提,吾之東方,是你可以肆意前來度化的嗎?且三番兩次招惹吾,真當吾是好脾氣之人!”

轟!轟!轟!

青色劍氣面對著眾多準提的攻擊,卻是怡然不懼,一一將眾多攻擊擊退后,方才緩緩消失,不過隨即又是一道更為巨大的青色劍氣出現空中,當空向準提斬去。

同時,通天教主一身青色道袍,手執青萍劍,神色淡然的出現在空中,申公豹與孔宣等人見此,當即行禮呼道:“見過教主!”

“見過老師!”

通天教主淡淡的點點頭,略微一拂道袍,申公豹與孔宣等人就被憑空推向了后方約莫千丈遠處,就連聞仲的十萬大軍亦是如此,好在通天教主控制的巧妙,沒有一人傷亡。

憑空乍現一幢霞光萬丈的千丈寶幢擋住了通天教主一劍之擊,隨后只聽一聲悲苦的呼聲道:“接引見過通天道友!”

之后,一臉疾苦之色的接引道人出現在準提身邊,原來方才接引卻是感受到了通天教主之行,預感到準提景況之危,再也顧不得修煉寂滅之道了,趕忙脫離寂滅心境,趕赴北海,不過到底是西方距離北海沒有金鰲島距離北海近,遲了一步,讓準提受了通天教主一劍之擊。

六大圣人中,以未斬一尸而直接以功德成圣的女媧娘娘實力最為低下,其次便是這準提道人,且說這準提道人一心想讓西方早日大興,是以難以靜心下來修道,實力也就是比女媧娘娘高上那么一點點,比之攻擊犀利的通天教主自是遠遠不如。

“哼!接引,你也來了,正好!吾意欲擺上誅仙劍陣,你等且來闖一闖,如若不然,那吾就去你西方極樂世界擺上誅仙劍陣,你意下如何?”通天教主神色淡然的說道,可是話語之中的寒意卻是讓準提與接引如墜冰窟,看來準提這次真的是惹了通天教主的怒火了。

當通天教主此話一出后,本欲坐觀虎斗的元始天尊頓時臉色一變,不再遲疑,當即將盤古幡一劃,破開空間,出現在北海之上。

八景宮中,老子從靜修中醒來,太極圖一扔,一道金橋直接連同虛無,卻在北海之上顯現出另一端,老子跨上金橋,須臾間,亦是出現在北海之上。

見其他五圣都出現了,才小小釋放心中怒火的女媧娘娘亦是隨即破開空間出現在北海之上,瞬間,北海這荒蕪之地上方,六位圣人相顧而視著,皆是沉默不語。
mk2257 發表於 2011-8-3 23:37
第十一章 北海激戰(下)

申公豹等人見到六大圣人都已經來了,知道事情有些大發了,一個個屏氣凝神,甚至連大聲呼吸都不敢,生怕惹的圣人不喜。

通天教主依舊神色淡然,靜靜的望了一眼到來的太上老君與元始天尊,隨后微微頷首,隨即又對女媧娘娘淡淡的笑笑,便對著西方二圣道:“不知你等可準備好了?”

接引面色疾苦,悲呼道:“通天道友,那誅仙劍陣過于兇煞,吾等還是以其他辦法了結因果吧!”

“接引,吾素來以為只有準提這廝不要面皮,原來你也不甚喜愛面皮,居然說出如此話來,哼!”通天教主毫不客氣的說道。

接引雖然面容枯槁,看不出絲毫異樣,但是還是從他語氣中看出他此時甚是尷尬:“這個通天道友,此時并非什么大事,吾等何須如此呢?”

誅仙四劍乃是鴻鈞道祖賜予通天教主的,若是相斗之時,不然通天教主使用,這要求確實是過分了點,是以接引才會如此尷尬,說話都有些遲疑了。

“哦?若是此次吾不來,卻不知準提你待如何啊?是否就將吾之愛徒度化去你西方之地啊?”通天教主冷冷的望著準提,淡淡道。

準提臉上憤怒之色一閃而過,片刻之后才穩定心緒,作揖道:“教主此言差矣,吾怎么會做出如此之事呢,想那孔宣乃是你之愛徒,貧道是斷然不會將其度化去了吾西方極樂世界的。”

頓了片刻,準提又道:“只不過這孔宣甚是沒有禮數,吾這才略施手段,替通天教主管教一番。”

“哼!準提,事情經過如何,吾等皆是清楚,你又何必說出如此虛妄之言呢?且孔宣乃是吾截教弟子,即使有事情,也無需你來管教,哼!吾等還是做過一場再說吧!”說罷通天教主就意欲擺出誅仙劍陣,身上蓬勃的劍意直沖云霄。

遠處的孔宣等人只見通天教主上方空間中陡然出現數道破空聲,只為通天教主此時身上的劍意已經凝成實體,將其上方的空間震得寸寸碎裂開來,絲絲空間不停的破裂毀滅,又被洪荒世界自身的自愈之力復合,如此反復之間,足以見識到通天教主劍道修為了。

“通天師弟莫急,吾等還是在商量商量吧!”這時,太上老君緩緩出聲說道。

通天教主似乎打定注意了要擺下誅仙劍陣,口中冷聲呼道:“大師兄,卻不知你身為道門之長,就任由這準提在吾東方晃蕩,是何意思?”

“通天,你就是如此對大師兄說話的?”元始天尊面色一沉,不悅道。

通天教主聞言,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半響之后,才頗為不屑道:“元始,吾不欲你理論,是非曲直,個中緣由,吾等心中自是明白,哼!今日你等休得多言,這誅仙劍陣吾是擺定了,你等二人若是要助外人一同欺吾,就放馬過來吧!吾乃通天,卻是不懼怕你等!”

這時,太上老君出聲說道:“通天師弟,如今并非是量劫決戰之機,卻是不該擺下此惡陣,徒讓洪荒生靈遭殃罷了,又損你截教氣運,何必呢?”

“大師兄,你不覺得你有些過于包庇縱容元始這廝了?”通天教主冷聲道。

太上老君聞言不由為之一愣,道:“師弟何出此言?”

“吾之意大師兄心里明白!”太上老君乃眾圣中修為最高的,通天教主才不會相信他不知道元始天尊與準提密謀一事,至少肯定可以感應到一點。

通天教主說罷,隨即又對元始天尊道:“元始,你算計吾截教,讓吾截教氣運大損,哼,量劫之中再做計較,不過,讓外人插手吾東方之事,你果然是很行很有理啊!”

元始天尊聽罷,面無表情道:“吾卻是不知道通天你言語之意了!”

“哼!”通天教主冷哼一聲,隨即不再理會元始天尊,似乎根本不屑于與他再交談片刻,元始天尊見此,好懸沒氣個半死。

不過元始天尊心里卻是明白恐怕這通天教主已經是知曉商紂一事乃是他與西方教密謀的了,本以為只要量劫開始后,天機隱秘晦澀,這通天教主是絕然不會知道是自己與西方密謀的,不想通天教主明悟的如此之早。

突然間,元始天尊想起了一人,那就是申公豹,想必是申公豹發現了商紂之秘密,方才告知通天教主的。

忽然間,元始天尊心情陡然大好,申公豹既然如此與截教關系密切,到時候殷商大局失利時,申公豹肯定能將那些個閉門修煉的截教弟子請下山了義助殷商了,如此,自己的目的不就達到了,不然截教門人真的一個個閉門自修,自己卻是毫無辦法了。

有了申公豹這個突破口,那一切都好辦了!

元始天尊卻是不知道自己在算計他人時,他人亦在算計他,最終結果如何,那就看誰人更技高一籌了!

在元始天尊暗自思考時,通天教主隨即又對女媧娘娘道:“女媧師妹,卻不知你待如何?”

女媧娘娘聞言,輕笑幾聲,隨即定定的望著準提道:“準提,吾等再做過一場!”

“女媧,先前你已經那般,為何還要與吾做過一場?”準提面帶怒容,喝道。

女媧娘娘笑意連連,輕笑一聲后,陡然面色一冷,變化之快猶如翻書,不屑道:“就只許你先與吾結因果,就不能讓吾強行與你結因果了?”

“你”準提頓時怒不可止,胸口劇烈的顫動幾番后,才面帶苦色的自嘲一笑,不再言語。

女人是很記仇的,即使她是一位圣人,亦是如此,況且,成為圣人的女人記仇起來,更是讓人頭疼,此時的準提就有些苦水自咽的感覺,女媧娘娘會如此模樣,定是知曉了女媧宮降香一事的因由了。

這時,通天教主身上的劍意已經催發到巔峰之境,申公豹只見其周身數丈內都似乎有無數飛劍在嗡嗡作響,空間時裂時復,那般強大凜冽的威勢,著實讓申公豹等人感到魂不附體,魄繞空中。

只見通天教主身上陡然亮起四到白光,與此同時伴隨而出的是四道刺破蒼穹的沖霄劍氣,形成滾滾狼煙,彌漫在空中。

當誅仙四劍并起懸浮空中時,聞仲十萬大軍中,那些以劍為武器的士兵頓時覺得手中長劍不停的顫動著,幾欲飛走。

誅仙四劍盤旋空中,帶著無窮的煞氣與凜冽的滅絕殺意望下方落去,于此同時,通天教主揮揮道袍,一副刻滿符箓,透著玄奧之氣的陣圖飛往空中,懸浮在誅仙四劍上方,與下方四劍瞬間融為一體。

頃刻間,四劍身上豪光內斂,樸實無華,但是其周遭身上已經完全被如墨般的陰煞之氣彌漫,狼煙滾滾般,望下方落去,待落地之時,便是名震洪荒的誅仙劍陣擺成之時!

說來話長,其實這些都是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的事情,一切的一切都讓遠處的申公豹目瞪口呆,他是怎么也想不到事情居然會發展到這個地步,難道誅仙劍陣現在就會擺出?

“可是現在量劫才剛剛開啟啊,并非最終決戰時刻,作為最終決定勝負的終極力量,就開始互斗了?”

申公豹迷惑不解,不過更多是為通天教主擔心,不管最終結果如何,若是通天教主真的擺出此陣的話,卻是絕對會讓截教氣運大損,因為這誅仙劍陣的煞氣實在太厲害了,與之當年巫族的十二都天神煞大陣相比絲毫不差。

只見四道滾滾狼煙柱垂直的朝著下方墜去,見此,其余眾圣知曉一場大戰不可避免,遂各自亮出了各自的靈寶。

太上老君頭頂一數百畝大小的慶云,其上一幢金黃色閃閃的寶塔懸浮著,正是那功德至寶天地玄黃玲瓏寶塔,只見此塔身上垂下數萬道黃色霞光,乃是玄黃之氣,護衛在太上老君身旁,只要此塔不失去,他便可萬法不清,絕對安全。

隨后太上老君一揮手,太極圖化為一條橫貫天宇的金色長橋,擺在北海之上,隨即便上了金橋,默默等待著。

元始天尊亦是現出頭上數百畝大小的慶云,珠珞琉璃顯現其中,垂下萬千華光,又有一面黃色旗子護衛自身,正是那先天五行旗中的中央戊己杏黃旗,盤古幡自然而然的握在手中,傲立虛空之上。

準提現出法相金身,七妙寶樹綻放萬道霞光,璀璨奪目,二十四首,十八般武器,煞是晃動他人眼球,周身亦是有那東方青蓮寶色旗護身。

接引道人端坐于十二品功德金蓮之上,頭上接引寶幢懸浮著,口中呢喃自語的念著西方真經,身上亦是金光大作,南明離火顯現其身。

女媧娘娘素手一揮,乾坤鼎便圍繞自身而轉,袖口一抖,山河社稷圖化為一座大山,女媧娘娘俏麗山巔之處,素手拿著一個紅色的繡球,正是先前將準提砸下云端的毀滅紅繡球。

眾圣皆是注視著那誅仙四劍,知曉待誅仙劍陣布置好時,便是大戰之時,圣人不死不滅,愛好面皮,自是不會做那偷襲之事,先前女媧娘娘那一擊亦是光明正大的擊向準提,不過是申公豹使了個小手段,才讓準提丟了面皮。

遠處的申公豹瞪大著眼睛,屏氣凝神,甚至將呼吸放到最低,仔細的望著眾圣,目不轉睛。

其余眾人亦然,俱是大氣不敢出一聲,一時間北海之上靜可聞針落!

氣氛沉重幾欲讓人窒息,大戰一觸即發!
mk2257 發表於 2011-8-3 23:38
第十二章突兀出現的人

突兀!

真的很突兀!

在北海之上,大戰即將一觸即發時,眾圣中間很是突兀的出現一個老道!

此入一身樸素淡灰色道袍,身形消瘦,腳上穿著的是麻草鞋,身上沒有絲毫寶光之氣,手中更是沒有任何靈寶,他神色淡然,無喜無悲的突兀出現了。

憑空出現的!

在六大圣人強大無比的威壓與氣場中,憑空出現了!

當此人出現時,遠處的申公豹差點驚駭的下巴都掉了下來,只在心中呻吟一聲,道:

“鴻鈞道祖!”,

申公豹自然沒有見過鴻鈞道祖,可是申公豹還是自然而然的知道了此人定是鴻鈞道祖,因為鴻鈞道祖的身形他在領悟《黃庭內景經》

時,就經常模模糊糊的感覺到,此時一見鴻鈞道祖,申公豹立即便認出來了。

再見六圣的表情,申公豹更是確定了自己心中的猜刻,只見六圣俱是臉色愣然,有驚懼,有驚疑,有不信,不一而足,不過片刻之后,都化為尊敬之色,齊齊躬聲道:“弟子等見過老師!”,

鴻鈞道祖面無表情的微微領首,隨即望望停滯空中的誅仙四刻,也不見他怎么動作,那誅仙四刻就自動飛回了通天教主手中,同時誅仙刻圖亦是從四刻中閃現,回到通天教主手中。

方才在鴻鈞道祖突兀出現時,那誅仙四刻便無聲無息的停止在空中了,任由通天教主如何催動也不見其動彈分毫。

隨后鴻鈞道祖又望了望其余眾圣,亦是不見鴻鈞道祖有任何動作,之后備人的的靈寶俱是瞬四司恢復了原型,回歸各人手中。

片刻之后,鴻鈞道祖才出聲道:“量劫才起,尚不是決戰之時,爾等體戰!”,

“是,老師!”,眾圣齊聲說道,準提喜色一閃,而通天教主亦是神色淡然,不過眉宇間似乎亦是露著絲絲喜悅。”通天,誅仙刻陣過于霸道,非量劫之末,因果業力最為深重時,不得擺此陣”鴻鈞道祖淡淡道。

通天教主聞言,立即恭敬的說道:“遵老師法旨!”,準提一聽,立即面帶笑容,如此,通天教主卻是再也不會那誅仙刻陣威脅他西方極樂世界了。

卻不想鴻鈞道祖下一句話,卻是讓他嚇破了膽,只見鴻鈞道祖一句面無表情的對著準提道:“準提,你多次插手封神之事,是否準備將西方納入封神量劫?”

準提聽罷,心中頓時叫苦不迭,西方總共才幾個人,納入封神量劫后,東方諸圣定會先將自己的幾個有限門人會部送上封神榜,然后在互斗。

于是準提立即誠惶誠恐的說道:“老師,弟子并無此意啊!””,既然無此意,那你日后就好生待在西方極樂世界靜修,無甚因果時不得來東方,干擾封神一事!”,通天教主聽罷,頓時微微一笑,隨后便饒有興趣的看著準提變幻不定的神色,笑而不語。

準提一聽,也只得苦笑一聲,恭敬道:

“是,老師!”,

隨后鴻鈞道祖又望了眾圣一眼,面無表情道:“爾等圣人之威太過強大,為不惹洪荒生靈遭劫,又讓封神量劫繼續,賜予爾等三次出手之機,三次用完之后,就只得待在道場中靜修,等待量劫結束!”,

老子等人一聽,知道這是鴻鈞道祖的禁足令了,心中想法不一,不過俱是躬身道:“,遵老師法旨!”,

頓了片刻,老子出聲問道:“老師,不知此次是否算在三次之內!”,

“算!”,鴻鈞道祖回答簡短而直接,干凈利落。

“爾等各自回道場吧!”,鴻鈞道祖說罷,便憑空消失了,依舊突兀無比,眾圣俱是沒有絲毫察覺。

六圣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之后各自帶著不同的表情回了各自道場,女奶娘娘此次不過是來湊熱鬧的,是以見到準提吃虧后,便朝著通天教主微微一笑,隨即破開空間回了女娟宮。

太上老君一語不發的揮動太極圖,金色長橋橫貫天宇,直接連到八景宮中,隨后便上了金橋,消失在北海之上。

見太上老君走了,元始天尊亦是對著通天教主冷哼一聲,盤古幡一揮,將空間劃出一道口子,隨后便閃身回了昆侖山。

之后只見準提面帶不甘之色,與一臉疾苦之色的接引亦是回了西方極樂世界,待眾人都走后,通天教主這才放生哈哈大笑起來。

“你等將北海之事處理好,再來碧游宮見吾!”,通天教主朝著孔宣與申公豹說道,隨后亦是憑空消失在北海之上。

待眾圣都走完后,眾人才覺得自己已經完會虛脫了,壓在胸口的那座大山已經消失了,不由的齊齊舒了一口氣。

半響之后,申公豹才對著孔宣笑道:“孔宣道友,下面就看你的了,哈哈!”,

孔宣微微一笑,隨后便陡然升空,化為一只數百丈的巨大孔雀,田攻著九彩火焰,煞是美麗,不過隨之而來的是強大的灼熱感,令眾人都不由的感覺到自己猶如置身于火山之中一般。

哦…………孔宣嗚叫一聲,隨即凌空噴吐出一道數十丈的火焰,涌向北海城,在強大的鳳凰真火并,那護持城墻的道術不消片刻時間,便消失了,隨后那厚厚的玄冰層更是不堪一擊,瞬間就融化了。

孔宣力道控制的很好,沒有損傷城墻一點點,只是將玄冰融化了,之后孔宣便身形一閃,化為人形出現在申公豹身旁。

這時,申公豹才淡淡的對著聞仲道:“太師,接下來就看你的了,那袁福通想必已經躲到腹地之中了,呵呵!”,

聞伸聽罷,爽朗一笑,道:“國師放心,無多時日,老夫必定斬殺此惡賊!只要北海城一破,北海腹地的亂黨豈是我大商十萬雄獅之敵手,他們不過是負隅頑抗,芶延殘喘罷了!”,

申公豹微微領首,隨后稽首道:“如此,我與孔宣道友就先暫別了去往金鰲島碧游富回復通天教主之命了,望太師早日班師回朝,坐鎮朝歌”

聞仲亦是對著二人施禮道:“國師與孔宣師叔慢行,呵呵!”

孔宣輕輕應了一聲,隨即與申公豹互視一眼,就腳下祥云自起,扶搖直上,上了萬里高空后,便徑直望東海金鰲島而去。

待申公豹二人走后,聞仲頓了片刻,隨后揮舞手中睢雄雙鞭,吼道:“眾將聽令,整頓三軍,明日!攻城!””,是!”十萬大軍齊聲吼叫道,在這北海不毛之地待了數年,眾人早就憋著一股火了,此時俱是高興的大吼一聲,聲音響亮威武,傳的很遠很遠,讓倉皇逃竄中的袁福通等人恰好聽見,以為聞仲等人已經破城了,更是不要命的望北海之極逃去,只望北海惡劣環境能多阻擋聞仲等人一時片刻。

至于北海城內,不過是留了些守城余將在此堵住聞仲等人片刻,袁福通等主將早就攜帶者家眷逃走了。

暫且不提聞仲征伐袁福通等人,且說申公豹與孔宣來到碧游宮后,見到滿臉笑意的通天教主,行禮之后,申公豹才說道:“教主先前真的準備擺下誅仙刻陣?”

通天教主聞言,哈哈一笑:“你說呢?”

申公豹蹙眉半響,苦笑道:“貧道無法揣刻教主深意,先前依據貧道觀側,似乎教主真的準備擺下誅仙刻陣,不過按照情理推刻,似乎教主又斷然不會在此時擺下誅仙刻陣的,是以貧道很是疑惑。”

誅仙創陣一擺,其強大的煞氣定會使洪荒生靈受災,到時無窮的業力必會降于截教身上,使得截教氣運大損,此時擺誅仙刻陣,實為不智之取,以通天教主之英明,申公豹相信他定會想到這點的,只是先前通天教主那般所為,卻也是逼真異常,是以申公豹感到很矛盾。

“老師先前的那般動作難道是假的?”孔宣疑惑道。

通天教主微微一笑,道:“是真,亦是假!”,

申公豹與孔宣聽罷,皆是一愣,俱是迷惑不已。

只聽通天教主又道:“若是鴻鈞老師不出現,那吾定是擺上此誅仙刻陣了,絕對讓那西方二廝知曉吾之厲害!”,

頓了片刻,通天教主又道:“當然了,吾之前意欲如此所為時,就已經料想到老師定會出現的,畢竟此時不過是量劫之初,若是吾就此一決戰,量劫也就結束了,那封神豈不是一句空話!”,

申公豹暗想片刻,才道:“教主如此算計鴻鈞道祖,就不怕鴻鈞道祖怪罪于你?”

通天教主笑笑,道:“老師洞察天地一切,吾如此之為,老師定是明白的,即使老師怪罪下來,那有如何,西方那廝時常來吾東方晃悠,吾豈能讓他如此,何況還意欲強行度化你二人,哼!他西方終究是自立旁門了,幾欲脫離了玄門正宗,雖然老師允諾其有一量劫之興,但是終究是惹老師不喜的,吾之道門才是玄門正宗!”,

申公豹聽罷,拍手贊道:“教主卻是深謀遠慮了,呵呵,此次讓西方那人卻是吃了大虧,而且已經被鴻道祖下令無故不得來東方,卻是讓我等松了一口氣啊!”,

通天教主聽罷,笑而不語。
mk2257 發表於 2011-8-3 23:39
第十三章申公豹到紫霄宮

片刻之后,通天教主才淡淡道:“老師此次對眾圣封神量劫出手的次數都限定了次數,就如同當年禁止巫妖二族在決戰前生絕頂力量的對陣一般,將量劫的最巔峰時刻控制在量劫末端,那是量劫之力最為強大,因果糾纏亦是最為不清,眾多因果業力匯聚一起,正好通過最終決戰,一同消除,如此,將天地間匯聚的因果之力消除,讓量劫之力釋放出來,量劫也就結束了。”

頓了片刻,通天教主又道:“如此一來,卻是對吾截教頗為有利,至少你等不用在擔心準提那廝了。”

申公豹點點頭,道:“教主所言甚是,如此一來,在教主等眾圣決戰前,就看各人調兵遣將的能力了,呵呵!”

“嗯,申公豹你隨后且回朝歌,想來不久后聞仲便會穩定北海局勢,班師回朝,如此,有你二人存在,想來朝歌之事應當無礙了!”

隨后通天教主又對孔宣道:“孔宣,你之機緣便在那金翅大鵬鳥身上,成與不成就看你是否把握的住了!”

孔宣輕輕的應了一聲,道:“隨后弟子便去尋找到那金翅大鵬鳥,了結因果!”

“吾相信你可以成功的!”通天教主微笑道。

這時,申公豹亦是出聲道:“孔宣道友,別忘了當初之言啊!”

“待我找到金翅大鵬鳥時,定會通知申道友的!”

隨后孔宣與申公豹便齊齊同通天教主辭行,退出了碧游宮,又互相拜別后,各自離開了金鰲島。

由于許久不見云霄等人,且精衛那小丫頭又在三仙島上,是以申公豹并未直接回到朝歌,而是先去了三仙島,見過云霄等人后,又見到精衛一切安好,相互品茗論道了幾句,之后,申公豹才施施然的意欲回到朝歌。

哪知在他離開三仙島后不久,正在萬里高空疾飛時,申公豹只覺眼前一暗,隨后其身形很是突兀的消失在空。

申公豹緩緩的睜開雙眼,環望四周后,只見此處乃是一間樸實無華的宮殿,上端立一圓形石臺,其上擺放著一蒲團,絲絲玄奧之氣從透出。

隨即申公豹驚疑的再次環顧一番后,才呢喃自語道:“怎么感覺很熟悉呢?”

片刻之后,申公豹才陡然一驚,“這不是在《黃庭內景經》模模糊糊感受到過的紫霄宮嗎?”

頓時,申公豹臉色驚疑不定,許久之后,才恭恭敬敬的對著虛空行了個大禮,呼道:“貧道申公豹,見過鴻鈞道祖!”

依舊很突兀,一身灰色道袍的鴻鈞道祖就這么出現在石臺之上,端坐在蒲團上,抱元守一,閉目垂簾,片刻之后,才緩緩的睜開雙眼,淡淡的望著申公豹。

每次鴻鈞道祖出現,申公豹都覺得異常難受,只覺得每次鴻鈞道祖都出現的太突兀了,雖然通天教主等圣人出現時也很突然,但是他們出現時申公豹到底是還可以略微感受到一些空間變幻,可是鴻鈞道祖出現時,連空間的輕微波動都沒有,無聲無息。

而且,即使鴻鈞道祖出現了,申公豹總覺的自己會有意無意的忽略他的存在,因為在他大羅金仙的強大感知,根本無法感覺到鴻鈞道祖的存在。

這種感覺讓申公豹覺得非常難受,修道多年,早已習慣于萬事都用神識去感知一切,如今自己的感知突然出現如此矛盾之景,著實是讓申公豹郁悶不已。

不提心思緒萬千,見鴻鈞道祖出現后,申公豹還是再次稽行禮道:“申公豹見過道祖!”

鴻鈞道祖面無表情,微微頷后,淡淡道:“大道之,演化天道,天道之,演化眾生!”

申公豹聽罷,神情一愣,不明白道祖之意,這時又聽道祖接著說道:“大道五十,天演四九,為萬物留下一線生機!”

申公豹苦笑一聲,恭敬道:“貧道資質愚鈍,望道祖明言!”

“天道之內,你為異數,大道之內,你為定數,大道演化天道,是以異數即使定數!”這話說完,申公豹倒是有些明悟,鴻鈞道祖之意大概是說自己的存在雖然在天道之內有些不合理,但在大道之卻是合理的。

見此,申公豹微微一笑,作揖道:“多謝道祖!”

“天道大勢不改,小勢可改,你雖為大道定數,卻亦是天道定數,切莫違抗天道大勢,強行逆天改命!”鴻鈞道祖緩緩道。

申公豹心一突,問道:“何事可改,何事不可改?”

“可改之事皆可改,不可改之事皆不可改!”

“額”申公豹聽罷,很想直接翻個白眼,不過在道祖面前,申公豹這廝當然沒有這膽量了,于是申公豹遲疑半響,只得模模糊糊的說道:“貧道雖然不甚了解,但是貧道回去之后一定好生領悟道祖之言。”

鴻鈞道祖淡淡的應了一聲,隨后面無表情的望了一眼申公豹,便閉目垂簾了。

見此,申公豹心忐忑不已,自己是就此辭行離開紫霄宮嗎?

正在申公豹疑惑間,鴻鈞道祖隨即又睜開了雙目,眼精光一閃,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意,道:“呵呵,很迷惑?”

申公豹的確是很迷惑,只覺得眼前這鴻鈞道祖似乎瞬間就換了個人,先前那人身上絲毫沒有半點情感,始終面無表情,看不出絲毫情感波動。

而如今這鴻鈞道祖顯然更具有情感波動,那臉上浮出的笑意亦是讓申公豹沒來由的放松了許多。

申公豹微微頷,道:“額道祖,恕貧道多言一句,怎么貧道覺得道祖似乎瞬間就如同換了個人了?”

鴻鈞道祖輕笑幾聲,隨即道:“先前那人乃是天道鴻鈞,此時方才是吾之本身,鴻鈞道人!”

隨后鴻鈞道祖間申公豹依舊一臉迷茫,遂道:“天道鴻鈞,乃天道之代言人,一切行為俱是為了天道更好的運行,是以他才讓你切莫強行改變天道大勢,呵呵!”

申公豹連忙說道:“天地萬物俱有那一線生機,貧道一切的一切也不過是為了自身那一線生機罷了,從沒想過要強行改變天道大勢!”

“嗯!”鴻鈞微微頷,隨后接道:“吾乃鴻鈞道人,那天道鴻鈞乃是吾合道后演化出來的,雖然一體,卻是二人,天道鴻鈞沒有情感,無情亦無私,不偏不倚。”

申公豹聽罷,又見到眼前這鴻鈞道人滿臉笑意,知道真正的鴻鈞道祖乃是眼前這有情感的鴻鈞道祖,遂道:“原來如此,卻不知道此次道祖將貧道招來紫霄宮所為何事?”

鴻鈞道祖淡然一笑,道:“一者,天道鴻鈞乃是事先提醒你一番,免得你真的做了逆天之事,讓他又要費一番手腳;二者,乃是吾有事情找你!”

“請道祖吩咐!”申公豹心一驚,不知道道祖找自己何事,連忙說道。

只見鴻鈞道祖微微揮手,申公豹就覺得識海的功德榜輕輕一震,隨即不受自己控制般的飛出識海,落入鴻鈞道祖手。

未待申公豹出疑問,申公豹就見道祖又是連打出數道玄奧無比的手印,沒入功德榜,片刻之后,功德榜絲毫未變,但是卻是些許道不清說不明的神秘氣息,即使申公豹這主人,亦是不得而知。

隨后道祖又是一揮手,功德榜再次沒入申公豹識海之,這時,才聽見鴻鈞道祖淡淡道:“此物本不該出現在天道之內,不過有你之異數存在,又有藍亭道人(即癲道人)賜予你的《黃庭內景經》,卻是被你煉制出器胚了,亦是你之機緣所在,一切皆在大道定數之內。”

頓了片刻,鴻鈞道祖又道:“不過雖是如此,但此物畢竟原本不存在天道之內,是為異數,雖然乃是以你自身業力煉制而成,卻亦是合該有一次大劫,此物方可真正大成。”

申公豹一聽,疑惑道:“道祖,是何大劫呢?”

“天機不可泄露,呵呵,你且放心,雖然你可能會暫時失去此寶,但是若是你抓住機緣,明悟天機,此劫亦是你之機緣所在,或許,你成道之機便在此劫上。”

申公豹聽罷,頓時心花怒放,“難道自己有機會證道成為圣人?”

鴻鈞道祖見申公豹一雙眼睛放著異常明亮的光芒,不由輕笑道:“你切莫過多幻想,眾生皆由可能成道,不過天下間又有幾人可以抓住最終的機緣,成就大道,證得混元,成就不死不滅之身?”

被道祖此言一說,頓時將申公豹從虛無的幻想拉了出來,尷尬道:“貧道也是一時激動,呵呵!”

“嗯,修道一途劫難重重,個人福緣皆由定數,若是不能抓住那稍縱即逝的機緣,成道也就成了泡影了。”緩了一會兒,道祖又道:“你且還是好生謀劃封神量劫吧,否則一切皆是空話,呵呵。”

申公豹嘿嘿一笑,摸摸鼻子,忽然問道:“不知道道祖可否指點一下貧道?”

鴻鈞道祖神秘的笑笑,“你心不是一直有計劃嗎?而且,一直以來雖然有偏差,但也不錯,哈哈,記住,天道大勢不改即可,至于小勢,你想怎么改就怎么改!”

鴻鈞道祖說罷,輕笑一聲,隨后就消失在石臺之上。

見此,申公豹臉上掛著喜悅之情,恭敬的對著虛空之一拜后,便離開紫霄宮,望混沌虛空飛去。

好在身上有通天教主賜予的上清玉符,不然,申公豹怕是連紫霄宮都無法離開了。
mk2257 發表於 2011-8-3 23:40
第十四章 九頭雉雞精(上)

卻說申公豹穿過混沌虛空之后,便回到了洪荒大陸,一路無礙的回到了朝歌,尋來六耳,詢問一番后,知曉一切無礙,便又道:“六耳,為師再交與你兩件事情,平日里留心觀察一下,其一,乃是軒轅墳三只千年老妖,你替為師注意一下那只千年九頭雉雞精的動向。其二,這洪荒大陸上有一名喚武夷山的地方,其上隱居有二人,一曰曹寶,一曰蕭升,你亦是注意一番,查探一下武夷山座落何處!”

六耳聽罷,當即恭敬道:“是,師尊!”

“嗯,還有,那商紂與北海之事,你就無需再關注了,平日了多多修煉,再過些許日子,或許就不會在這般平靜了。”

六耳一聽,頓時撓撓猴腮,笑道:“師尊,不平靜才好啊,嘿嘿!”

申公豹無奈的搖搖頭,猢猻本就不喜安靜,何況是善斗的妖族,且六耳修煉《九轉玄功》后,更是每天戰意昂揚,很想找人試煉一番,無奈有了諸多申公豹交待的任務,只得安安靜靜的待在朝歌府邸之中。

“下去吧!”申公豹隨后淡淡道,在六耳退卻之后,申公豹才緩緩的陷入入定之中。

原先在還未回到朝歌之時,申公豹就想前去武夷山,將那朝思暮想已久的落寶金錢弄到手,如今已經封神量劫已經開啟,且那曹寶蕭升本就是原著中應當上榜之人,是以申公豹決定將那二人親自送上封神榜。

只不過正當他意欲前去武夷山時,申公豹頓時傻眼了,洪荒大陸如此之大,誰人能知道那座山在哪里,若是平常沒有人屏蔽天機的話,申公豹自然掐指一算,便可知曉,可是此時乃是量劫之中,天機晦澀隱蔽,即使圣人都不得衍算天機,何況他一介大羅金仙。

至此,申公豹才在心中哀嘆為何當初沒有早早的算出武夷山的具體座落之處,否則,如今就可以馬上得到那落寶金錢了。

對于落寶金錢,申公豹可謂是垂涎已久,雖然它不能如孔宣的五色神光一般,天下萬物無物不刷,只能落盡天下法寶,不過即使如此,此寶亦是堪稱逆天了,實乃申公豹這般喜好背后陰人的腹黑者必備之寶啊。

由于不知道武夷山具體位置,申公豹只得回到朝歌,再次麻煩六耳了,亦是在此時,申公豹很是慶幸當初收六耳這徒弟了,若是沒有他,那在封神量劫中,自己就如同瞎子一般,寸步難行啊。

即使自己知道何時何處應當發生了什么大事,只是洪荒大陸如此之大,且封神量劫中天機晦澀難懂,衍算不得,如此,自己又怎么能準確在找到那處呢?

翌日,申公豹早早離開府邸,去往商容相府,見到商容與商紫衣后,自是互相行禮問候一番,之后,商容又命人將黃飛虎、比干等忠義之士邀請而來,相聚一堂。

其間,申公豹向眾人了解了一番朝堂之上的大事,大抵上還算安穩,只不過如今的商紂愈來愈暴躁了,一有不滿便會大發雷霆,而且喜歡聽信讒言媚語,以費仲、尤渾為代表的奸邪之人自是混的如魚得水,很受商紂寵信,而黃飛虎等忠義之士不時提出的善言良語卻是被商紂當作耳旁風,讓眾人俱是哀嘆不已。

不過眾人皆是知道此時的商紂不再是當初的英明商紂了,心中哀嘆的同時,也沒有再多說什么。

當聽到申公豹說聞仲即將平定北海,班師回朝時,眾人皆是大喜,只見商容說道:“有了太師坐鎮朝歌,那就太好了,太師之威望,可不是我等可以比擬的!”

“不錯,呵呵,且聞太師手中有打王金鞭,定是能讓費仲尤渾二廝知曉其厲害!”比干笑道。

其余人亦是點點頭,微笑不已。

之后,申公豹卻是說道:“雖然貧道之前前去北海,已經助聞太師將北海城上最大的障礙解除,聞太師破開北海城應當無礙,只不過袁福通等人俱是逃往了北海府邸深處,那北海之地甚是荒蕪,環境亦是惡劣,且腹地之處亦是廣闊無邊,想必聞太師至少也得一年方可將袁福通等人斬殺,徹底平定北海,這期間,還需眾位好生處理國事才是啊!”

“國師所言甚是,只不過如今的陛下,唉”梅伯嘆息一聲,臉上愁容遍布,雙眸中含著深深的憂慮。

其余人聽罷,俱是不約而同的嘆息一聲,不再言語。

不久之后,眾人才相互打破平靜的閑聊幾句,各自回了府邸之中

這日,六耳忽然前來說道:“師尊,徒兒已經找到那九頭雉雞精了。”

“哦?”申公豹驚疑一聲,道:“在哪?且帶為師前去!”

說罷,申公豹騎在年凌焰背上,同六耳一同再次離開了朝歌,憑借六耳那神奇的天賦神通,不斷竊聽九頭雉雞精的位置后,申公豹等人很快找到了九頭雉雞精的位置。

卻說這軒轅墳三妖自女媧宮領了女媧娘娘的諭令后,便各自行動了,三妖原本是打算一同行動的,只是每人都想自己獲得最大功勞,以期得到女媧娘娘的賞識,于是乎最后還是決定各人自行行動。

九頭雉雞精離了二妖之后,就一直在離朝歌不遠處的一座大山中潛修,尋思著進入皇宮之道,卻不想被六耳尋個正著。

正在修煉中的雉雞精驀然感受到有大能之士靠近,而且其身上純正無比的仙家氣息讓雉雞精本能的感到一陣恐懼,隱約間雉雞精可以感受到其身上澎湃洶涌的法力波動,頓時顧不得仔細探查,便急忙出了洞府,望遠處逃去。

自巫妖大戰過后,一些妖族殘余高手都幾乎隱居到了北俱蘆洲之中,是以妖族的后背也幾乎沒有人指導,不少妖族都為禍一方,尤其是在大禹時期,一些個水族妖眾運起水族天賦,給洪荒大地的九州之民造成了莫大的水患,使得妖族的名聲一落千丈,不少人之后見到妖族就喊打喊殺的。

九頭雉雞精以為自己正是倒霉的遇到了這般的衛道士,于是倉皇逃竄,軒轅墳三妖俱是有千年修為,實力俱在天仙中后期,對于申公豹等人自然是恐懼無比了。

正在逃竄中的九頭雉雞精只聞一聲淡淡的聲音:“道友請留步!”

隨后瞬間,自己身前就出現了一人一猴子還有一只奇特的坐騎,正是申公豹等人!

申公豹饒有興趣的打量著九頭雉雞精,但見其一身紅衣勾勒出凹凸有致的曼妙身材,燕瘦環肥,生有一雙勾魂奪魄的媚眼,身上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一陣淡淡的魅惑香味,引人遐想無限。

見此,申公豹腦海中不由的浮現出妲己的面容,細細比較一番后,申公豹發現還是妲己更加有韻味,這九頭雉雞精雖然亦是媚惑之力無限,但是卻沒有妲己身上透露出的那絲清純之氣。

妲己正值妙齡花季,亦是不甚知曉人事,沒有被其余的人間世事所擾,身上雖然有著天生的魅惑之力,但亦是夾雜著那般年紀該有的清純之氣,二者揉合在一起時,更是讓人覺得美麗可愛。

九頭雉雞精見自己無法躲開申公豹等人,遂穩穩心緒,嬌笑道:“不知道長叫停小女子,意欲何為啊?”

隨著柔柔的話語一出,猶如曲曲誘惑之音一般,撩撥著眾人的心弦,一時不慎的六耳頓時就覺的自己心里似乎有萬千螞蟻在攀爬一般,全身自發的燥熱起來,那猴臉亦是不知不覺中就紅了起來。

申公豹見此,不由冷哼一聲,驚醒六耳的同時,也震撼了九頭雉雞精的心神,只見申公豹道:“妖女,休得使用魅惑之力,若是再有下次,貧道定叫你灰飛煙滅!”

修為相差巨大,九頭雉雞精被申公豹一聲冷哼后,立即不敢再做出過多的肆意舉動,老老實實的站立在那里,道:“道長,不知小女子何事惹了道長,望道長恕罪啊!”

申公豹摸摸胡須,淡淡道:“你無需害怕,此次貧道前來,乃是助你一臂之力的!”

九頭雉雞精聞言,心中哀嘆道:“有這么氣勢洶洶的跑來相助的嗎?”雖然心中很是腹誹不已,但是臉上露出笑容,道:“不知道道長所謂的相助乃是何事啊?”

“貧道申公豹,乃大商國師,如此,你可明白?”

“原來道長乃是大商國師啊!”九頭雉雞精眼睛一亮,又道:“不知道長可否將話語坦白呢?”

申公豹微微一笑道:“貧道知曉你乃是奉了女媧娘娘之命,來敗壞殷商氣運的,對否?”

“原來道長已經知道了,只不過道長乃是大商國師,又怎么會如此幫助小女子呢?”九頭雉雞精疑惑道。

申公豹聽罷,笑道:“貧道雖然是大商國師,但亦是修道之人,知曉天道大勢,商紂冒犯女媧娘娘圣威,大商滅亡乃是定數,貧道怎么會做逆天之事呢?”

“咯咯,如此,那就多謝道長了!”九頭雉雞精嬌笑道。

“嗯,貧道可以助你進入宮中,不過卻是需要將你改頭換面一番!”
mk2257 發表於 2011-8-3 23:41
第十五章 九頭雉雞精(下)

九頭雉雞精一聽,不覺有他,畢竟此時自己可是帶著女媧娘娘的任務而來的,眼前這申公豹應當不敢做什么其他舉動吧,遂道:“那就請道長施為吧!”

“嗯,如此,還請道友放松心神!”

于是九頭雉雞精很是放心的將心神松開了,只見申公豹微微一笑,輕輕的雙手深處,向九頭雉雞精打出幾道法訣后,隨即只聽“撲通”一聲,九頭雉雞精應聲而倒。

“嘿嘿,主人,你好奸詐!”見九頭雉雞精倒地后,一旁的年凌焰頓時忍不住笑道。

申公豹聽罷,臉上毫無羞愧之色,道:“能智取就智取,何必動用武力,若是萬一這九頭雉雞精是個剛硬之人,來個自爆,那你主人我不就白忙活一場了,現在這么輕松的就將她的魂魄鎖住了,何樂不為呢?”

“嘿嘿,俺覺得還是暴力征服比較好!”年凌焰晃晃尾部鋃捶,搖搖頭說道,一旁的六耳亦是同聲道:“不錯,還是以武服人比較舒服!”

申公豹無奈的搖搖頭,不再理會這兩個暴力份子,一把提起地上的九頭雉雞精,跨到上年凌焰背上,道:“回去再說吧!”

隨后,三人就悄悄的飛回了朝歌府邸之中。

令六耳與年凌焰自行行事后,申公豹便帶著九頭雉雞精回到了房間中,暗自沉思著到底該如何處理此人。

軒轅墳三妖俱是女媧娘娘派遣到人間前來敗壞殷商氣運的,若是沒有足夠的因由,申公豹自是不敢將她們斬殺。

只不過任由她們如此卻也是不行的,因為如今商紂變成了如此模樣,想來一切又回到了原來的軌跡,自己若是不做任何變動的話,想來不久后蘇護便會因為費仲尤渾二人而反商了,到時妲己入宮之勢不可阻擋。

先前申公豹對于妲己之事也不過是留作后手的,若是商紂沒有被準提下陰手,那妲己也就是讓她快活的逍遙一生了。

只是如今卻是不得不將妲己卷入封神之中,如此,申公豹卻是須得好生謀劃一番了。

只見申公豹再次雙出數道玄奧法訣,沒入九頭雉雞精手中,片刻之后,九頭雉雞精蘇醒過來,發覺自己無法動彈后,又看到申公豹站在自己身前,立即怒目而視,叫道:“道長,你如此對我,就不怕女媧娘娘怪罪于你嗎?”

申公豹輕笑一聲,道:“這點就不勞你擔心了,呵呵!”頓了片刻,申公豹又道:“貧道先前之言非是誑語,只不過略有改動罷了。”

“何解?”九頭雉雞精怒氣沖沖道。

“呵呵!”申公豹摸摸胡須,道:“貧道可以助你入宮,但是你卻是不可以干些敗壞殷商氣運之事!”

九頭雉雞精聽罷,不覺大笑,道:“我奉女媧娘娘之命,敗壞殷商氣運,假若我進宮之后,沒有作為,豈不是在欺侮女媧娘娘,到時候我難逃一死!”

“哦?是嗎?”申公豹嘴邊掛著邪異的笑容,隨即淡淡道:“可是假若你不按照貧道的吩咐去做,你現在就會死!”

隨即嘿嘿一笑定定的望著九頭雉雞精,臉上掛著寒冷的笑意,讓九頭雉雞精如墜冰窟。

望著申公豹眼中那抹陰冷的殺意,九頭雉雞精覺得自己若是真的不按照申公豹這廝的吩咐去做的話,也許自己真的會死去,如此一想,九頭雉雞精暗暗恨道:“待時機一到,我定會向女媧娘娘告你一罪,讓你不得好死!現在就讓你先得意一陣好了。”

遂道:“好,我答應道長!”

申公豹呵呵一笑,道:“識時務者為俊杰,貧道也是迫不得已的!如此,你就向天道發誓吧!至于發什么誓言,想必你應當清楚了!”

九頭雉雞精見此,暗自狠狠的咬牙不已,忽然靈機一動,道:“道長,即使我向天道立誓,若是我冒著違背誓言的懲罰,突然反悔,想必道長也無可奈何。觀道長做事如此小心,滴水不漏,想來即使我發了誓,道長定會再次派人來暗中監視我,不如我將自己的一縷靈魂交與道長,到時候我之生死俱是掌握在道長手中,如此,道長應當更加放心了吧?”

申公豹眉頭微蹙,隱約的覺得九頭雉雞精此話中似乎含有什么陰謀,不過仔細想想,又發覺其中應當沒有什么陷阱,沉吟片刻才道:“好吧,就依你之言!”

九頭雉雞精聽罷,臉上閃過一絲無奈之色,隨后抽出自覺的一縷靈魂,交與申公豹,申公豹隨即將此魂收起,到時候若是覺察到九頭雉雞精有什么不軌舉動,憑借著這縷靈魂,申公豹相信自己絕對有數千萬中方法讓九頭雉雞精生不如死!

此間事了之后,申公豹才解開九頭雉雞精的禁制,淡淡道:“此后你便在原先那洞府中住下,待時機一到時,貧道再介紹你入宮!”

九頭雉雞精輕輕的點點頭,隨后便離開了申公豹府邸,望先前那處飛去,待離開了申公豹府邸很遠后,九頭雉雞精才狠狠道:“臭道士,咱們走著瞧!”

隨后駕起妖云,回到了洞府,暗自修煉起來,同時亦在琢磨著解脫之道。

自九頭雉雞精走后,申公豹也就盤坐于床邊,抱元守一,閉目自修了。

在申公豹為封神一事奔波時,九天之上的天庭中,玉帝昊天也沒有閑著,亦是在忙碌著云華仙子一事。

“事情的經過就是如此,你可是明白了事情緣由?”昊天淡淡的對著身前的美麗女子道,此人正是云華仙子之女,楊戩的妹妹楊嬋。

只見其一身白色素衣群,略施粉黛,賢淑端莊,只是一張俏麗的臉龐上卻是掛滿了淚水,許久之后,才哭泣道:“如此說來,玉帝您便是我的親舅舅,而我的母親此時正在桃山之下受苦?”

昊天微微頷首,道:“算是如此吧!”

“撲通”一聲,楊嬋跪了下來,嗚咽道:“舅舅,你快將母親釋放出來吧?”

昊天見此,連忙一拂龍袍,運氣一股清風,將楊嬋扶起,道:“非是我不欲將云華釋放出來,只是我身為三界共主,萬事皆由一套規則約束,我亦不類外,倘若我率先不守天規,縱容云華,那日后我何以治理天下?”

“那我母親怎么辦?嗚嗚”楊嬋淚流滿面,淚水如玉珠般滾落,讓昊天心中亦很不是滋味。

頓了片刻,昊天待楊嬋情緒穩定后,方才道:“萬事有因必有果,云華一事也將會了結了!”說罷昊天鏡浮現空中,一陣波動之后,顯現出一頭長三眼的身高七尺的青年,身邊帶有一黑色細犬,肩膀上還停留著一只撲天鷹,身上帶著銀彈金弓,緩緩的望遠處而行。

楊嬋一見畫面中的青年,便覺得甚是親切,不由問道:“這就是我那未曾見過面的哥哥楊戩?”

昊天點點頭,道:“不錯,正是楊戩,先前他拜師昆侖玉虛的玉鼎真人為師,此時他已經學成下山,所為之事,便是救出云華。”

“母親有救了?”楊嬋驚喜道,隨即又哭泣道:“舅舅你不會又為了天規,命人前去阻止吧?”

昊天淡淡一笑,道:“到時候你便知曉了,此次將一切都告知你,只是為了一件事,那便是你父親!”

楊嬋一聽,疑惑道:“父親怎么了?”

“你父親之事還需一番周折,你一家人最終能否團聚,就看你的了!”

“我?”楊嬋疑惑不已。

“呵呵,跟我來吧!”昊天輕輕一笑,隨即便帶著楊嬋往一處密地走去。

自昊天將楊天佑之魂魄帶回天庭之后,也沒有怎么處理他,就是將其關在一處密地中,同時設立了幾種禁制,讓其不至于魂飛魄散。

走近密地,楊嬋便見到楊天佑之魂魄,靈魂上的直接感應清晰的告訴她,這就是自己的父親,頓時,楊嬋又是悲呼一聲:“父親!”

楊天佑見到昊天進來時,本想怒罵幾聲,誰知忽然聽到同昊天一同進來的女子稱呼自己為父親,一時間也愣住了,許久之后,楊天佑才呢喃道:“你是嬋兒?”

楊嬋聞言,頓時淚如雨下,走到楊天佑,哭泣不已,隨后父女二人又是好一陣子訴說著自己多年的經歷,當然更多的是楊嬋在說,楊天佑在聽,畢竟楊天佑這些年一直被關在密地中,沒有什么大事發生。

許久之后,昊天才微微咳嗽一聲,道:“楊嬋,你先出去吧!”

楊嬋愣了一下,遲疑片刻,還是向楊天佑微微點頭告別,又向昊天欠欠身子,退了出去。

昊天定定的望了楊天佑許久,隨后不再多說什么,昊天鏡自顯空中,楊戩與云華仙子的景況在昊天鏡中顯現,讓楊天佑激動不已。

片刻之后,昊天鏡上畫面一轉,又浮現出一段很奇怪的畫面,只見一個佛陀似乎犯了什么事情,隨后被重新投入輪回之中,之后又奇妙的降生到東方一書生家中,小男孩逐漸長大,之后某天,遇到一位美麗的女子,之后又發生了一系列楊天佑很熟悉的事情,因為那畫面中的事情正是他楊天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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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虎魄兇兵

待楊天佑看完之后,昊天才淡淡道:“你是否真的愿意為云華而放棄一切呢?”

楊天佑不明所以,但是還是肯定的點點頭,道:“那是自然!”

昊天微微一笑,道:“如此甚好,方才你也見到了畫面之中的事情了,實話說與你聽,當年我之所以反對你與云華之事,概是因為你前世乃西方佛陀,而西方正是欲借助此時來插手我天庭之事,我自然不能讓他們如愿,如此,我才將云華封印,畢竟云華乃是我數千萬年的妹妹,我豈會如此狠心將其封印,讓她受苦!”

楊天佑遲疑片刻,道:“那玉帝之意……”

“你斬斷與西方之因果,如此,我才可以讓你與云華在一起,否則,即使楊戩將云華救出,你也不能一家人團聚!”

“如何斬斷因果?”楊天佑問道。

“西方講究三世因果,前世、今生、未來,你只需斬去前世,將之前世完全拋棄即可,如此,你與西方之因果自然消失了!”頓了片刻,昊天又道:“也就是說你再無可能成為西方佛陀了,不然,以你這世重修之經歷,再返回西方教的話,證得菩薩之位。不再話下!”

“無需多言,我對云華是真心的,如何斬斷前世因果??”

“向天道立誓!”

楊天佑隨即便緩緩的向天道發了誓言,其話語剛落后,只覺腦海中閃電般的浮現出種種光景,俱是前世那佛陀的一生片刻之后這些光景瞬間破滅,消散其后楊天佑只覺得身子一輕,似乎將前世因果斬斷后,身上的包袱被卸了下來。

昊天笑瞇瞇的望著楊天佑半響,才道:“如此,你與西方再無因果,日后你且繼續待在天庭修煉即可,早日修成正果!”

說罷遞與楊天佑一枚玉符其中便有教導楊天佑如何修煉鬼仙之法,之后,昊天才說道:“待時機一到時,你與云華還有楊戩自可團聚在一起。”

“多謝玉帝!”楊天佑點點頭緩緩說道。

昊天微微頜首,隨即出去了,之后楊嬋又立馬進來,與自己父親長談起來,這些暫且不說,且說在楊天佑立誓言之后,西方極樂世界中正因為被道祖禁足而郁悶不已的準提頓時感應到了楊天佑之語,不由氣急怒吼道:“好個昊天,居然行如此之計!”

隨即又有些暗自悔恨,應當早些傳授楊天佑西方大法,讓其覺醒前世記憶,如此,有了前世數千年的西方修煉經歷,他是斷然不會被今世的些許兒女私情所迷惑的。

不過此時已然是悔之晚矣,一旁的接引見準提一副捶胸跺足的模樣,不由悲呼一聲,道:“師弟,你禪心不再啊,觀你之行,乃是執念過重,恐怕心魔已生而猶不自知,道祖曾有言吾西方教定有大興之時,如此,你你又何必如此執著非要去度化東方有緣之人呢?能度來有緣之人固然是好,可是即使沒有機緣度化有緣人,亦是沒有絲毫損失啊,師弟,且隨吾一同靜心修煉吧,否則即使你圣人之軀可以不死不滅,但是那道行怕是要一落千丈了!”

接引說罷,不再言語,呢喃一聲后,閉目自修,參禪悟道,沉寂在寂滅心境之中。

準提被接引如此一說,臉上神色變幻不定,許久之后,只見準提輕嘆一聲,對著接引微微作揖道:“多謝道兄及時提醒,吾這就封閉六識,潛心修煉數載,至于封神一事,時機到時吾在謀利一番!”

說罷,準提將七妙寶樹收入體內,閉目垂簾,緩緩的進入入定之中,身上泛起微微金光,照耀著西方極樂世界。

將九頭雉雞精收服之后,翌日,申公豹整理衣著片刻后,便出了府邸,望飛廉之處緩緩走去。

卻說這飛廉自從算紂降香女媧宮后,便漸漸的脫離了大商的政治核心,深居簡出,終日只有在上朝之時才會偶然路面片刻,其后就回到府邸之中,不再露面。

守門之人見到是申公豹后,輕道一聲:“國師稍等片刻,且待我去通稟主人一番!”

不久之后,那人又出現在大門之口,道:“國師,讓您久候了,且隨我一同進去吧!”

申公豹淡淡的點點頭,隨后跟在此人身后,來到了飛廉之所,見到了依舊一身灰袍,面容枯槁的飛廉。

飛廉擺擺手,將下人屏退之后,才微微伸手,道:“道友請坐!”

申公豹打個稽首后,隨即便坐在飛廉對面,靜靜的望著飛廉,無有言語。

飛廉亦是一沉默之人,見申公豹不說話,似乎一點也不著急,二人如此這般的靜靜待了半響,片刻之后,二人才俱是輕笑一聲。

“飛廉道友倒是懂得如何明哲保尊,見勢不妙,即使抽身啊!”申公豹嘿嘿笑道。

飛廉臉上不見絲毫異樣,緩緩道!”商紂女媧宮題如此淫詩,褻瀆女媧娘娘,女媧娘娘已經是大怒,天降異象,殷商亦是滅亡在即了,我不過是茍延殘喘之人,自是不會參與其中。”

頓了片刻,飛廉又道:“當年我亦曾在夏朝多次為官,呵呵,還不是靜靜的看著他滅亡,君賢明仁德則忠貞之臣匯聚一淌,君昏庸殘暴則奸佞之臣活躍梁上,此時商紂昏庸殘暴,聽信費仲尤渾二廝之讒言媚語,殷商,無救矣!”

“飛廉道友倒是看的明白,呵呵!”申公豹笑道:“不過貧道身在量劫之中,卻是不得不拼搏謀利!”

飛廉雖然久居世俗之中,但是對于封神量劫一事還是略有察覺的,遂道:“我卻是愛莫能助了,巫族早已沒落,我也就無甚作為了!”

申公豹淡淡的望了一眼飛廉,忽然道:“觀飛廉道友,卻是發覺道友今日實力提升了很多啊,恭喜道友了!”

飛廉微微牽動干枯的嘴唇,帶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道:“此事還得感謝道友了,先前去九夷之時,我得到的那祭壇乃是當年我九黎一族的一件秘寶,施以巫族秘法后,可以加快自身修煉,當然,它還有最大的作用可以將巫人的自身血脈潛能激發,使巫人覺醒血脈天賦。”

申公豹眉頭一挑,頗為好奇道:“這不是可以將所有巫人的血脈天賦都激發出來了?”

“哪有那般容易,此祭壇使用時必須聚集足夠的陰煞之氣,方可啟動,或者以純正巫族的血液激發,而且,需要巫人自身的血脈達到一定條件方可使用此祭壇,否則使用后必定自爆軀體,無法承受祭壇內強大的陰煞之氣。”

飛廉緩緩解說道,隨即又問道:“不知今日道友前來,所為何事?”

申公豹聽罷,摸摸胡須,道:“乃是贈與道友一物而來!”

“哦,不知是何物需要道友特地親自跑一趟?”飛廉奇道。

申公豹微微一笑,道:“相信道友會喜歡此物的!”說罷,就取出那柄珍藏已久的蚩尤兇兵,頓時一股兇煞之氣在室內彌漫開來。

“這是”飛廉一見蚩尤的虎魄兇兵,立即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眼中滿是驚喜之色,片刻之后,才呢喃道:“這是我王的隨身兵器一一虎魄!”

“不錯,想來此物交與對道友卻是再合適不過了!”申公豹笑著將虎魄兇兵遞與飛廉,飛廉當即激動的接過虎魄兇兵,感受到它身上那濃濃的兇煞之氣與大巫氣息,卻是倍感親切。

申公豹靜靜的等待著,許久之后,飛廉才控制自己激動的心神,對著申公終作揖道:“多謝道友將我王遺物歸還!”

申公豹擺擺手,道:“無需如此,此兇兵煞氣逼人,即使貧道想使用,也無法承受其中的煞氣,也只有你等巫人或者巫族,方可使用如此兇煞兵器。”

“無論如何,我依然欠了道友一人情,日后道友但有所求,飛廉一定相助道友!”

申公豹只是輕輕笑了幾聲,沒有言語,巫族之人不懼怕因果業力,但是絕大部分人俱是一言丸鼎之輩,直爽的他們說一是一,說二是二,絕對不會欺騙他人。

雖然與飛廉相處的時間不是很長,且飛廉亦是一直陰陰森森的,說話聲音低沉陰冷,但是申公豹還是敏銳的感受到此人亦是一直爽之人,只是不善于言語。

而此番所為,申公豹好目的便是讓飛廉欠下自己一個人情,好為日后之事做打算,況且這蚩尤兇兵實在是煞氣太甚,申公豹根本不敢使用,還是交給飛廉使用好了,如此各有所得,何樂不為?

忽然,申公豹又問道:“此物當年乃是蚩尤以自身大巫精血凝練的,不知道飛廉道友可否將其中大巫精血提煉而出,若是真能如此的話,想來飛廉道友的實力定可突飛猛進了,成就大巫之位,指日可待!”

飛廉聽罷,連忙說道:“此事萬萬不可,這絕對是對我王的大大不敬!”

申公豹輕笑一聲,道:“蚩尤早已隕落多年,道友心中保持敬意即可,自身實力還是要提高的如今巫族隱居北俱蘆洲,不再出現在九州之地,萬一若是有人尋的道友麻煩,道友卻是孤立無援,如此,還是將自身實力提高為妙,想來若是能為巫族再添一位大巫,蚩尤亦是樂于見到的。”

飛廉沉吟許久,才緩緩道:“這事還是容我再好好考慮一番吧!”

申公豹笑笑,起身作揖道:“貧道也就是建議一番,至于如何處理,就看道友的了,如此,貧道就告辭了!”

飛廉點點頭,起身送申公豹至門外后,方才回府,而申公豹亦是回到自己府邸之中,盤膝靜修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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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諸侯朝商

卻說此時商紂乃是惡念掌控軀體,自是熏心,自女媧宮降香之后,見到女媧娘娘圣顏,每日便朝暮思想,寒暑盡忘,寢食俱廢,每見三宮六院,只覺的猶如土飯塵羹,甚是煩悶,終朝將此事放于心中,郁郁不樂。

這費仲為人善于察言觀色,且計策頗多,一見商紂如此模樣,微微思考一下,便知曉商紂為何如此,遂在一次瑰見商紂時,道:“不知陛下為何眉宇緊蹙,可有什么煩心事,可以說出來,讓臣等分憂!”

商紂一聽,頓時一喜,暗思這中諫大夫費仲素來計策頗多,不如詢問一番也好,遂道:“孤王因女媧宮進香,偶見其容貌麗,絕世無雙,三宮六院,沒有一人符合孤王心意,將如之奈何?愛卿有何計策,以解孤王之憂?”

只見費仲淡淡道:“如今這九州之地皆是屬于陛下,如此,陛下又何須如此憂慮,只需下一紙圣令,頒行四路諸侯,每一鎮選美女百名,以充王庭,何憂天下絕色,不為陛下所有?”

商紂一聽,大喜,笑道:“愛卿所言甚是,哈哈!”說罷就擺駕回宮了。

翌日早朝,商紂設聚文武,待眾臣朝賀畢,遂道:“傳孤王旨意,頒行四鎮諸侯,在每一鎮地方,揀選良家美女百名,不論富貴貧賤,只以容貌端莊,性情和婉,禮度閑淑,舉止大方,以充后宮役使。”

商紂話語畢,頓時孫起一陣騷亂,隨后商容蒼老的軀體顫顫巍巍的走出列隊,道:“老臣商容啟奏陛下,此舉萬萬不可,陛下后宮之中,嬪妃佳麗不啻于千人,今又如此而為,恐讓民心大失啊,且今北海干戈未息,陛下正宜修其德,愛其民,惜其財費,重其政令才是,望陛下收回圣令!”

商紂一聽,頓時臉色一怒,剛想說話,這時比干亦是出列道:“臣比干附議,陛下此舉萬萬不妥,恐使民心大失,望陛下收回圣令!” 商紂聽罷,頓時怒不可止,未待其發話,黃飛虎亦是一臉淡然的走出列隊,道:“臣黃飛虎附議!”

“臣梅伯附議!”

“臣杜元銑附議!”

“臣方弼、方相附議!”

似乎今朝一眾忠良之臣俱是一心死諫了,無懼于商紂愈來愈難看的臉色。

雖然商紂此時很是暴躁,但是到底也還是知道不能將所有大臣都得罪,尤其是其中的商容、比干、黃飛虎,此三人威望甚高,不到萬不得已時,不能將三人過于得罪。

可是心中怒氣亦是不可遏制,矛盾之下,商紂頓時很狠狠的一拍,吼道:“此事就此作罷,退朝!”

隨即龍袍一擺,怒氣沖沖的走出了九間殿。

待商紂走后,商容朝著先前附議的眾人鞠躬道:“多謝列為大臣!”先前若是沒有眾多忠義大臣的附議,怕是商紂也不會如此了。

眾人見此,皆是回禮道:“老臣相無需如此,此乃我等應當的!”

隨即眾人相視一眼,俱是嗟嘆一聲,隨后默默無言的緩緩跋步走出九間殿,對于商紂,他們已經懶得再去談論了,此時他們不過是盡人事聽天命,能維持一天大商如今之勢,便維持一天,一切,只期望聞仲回朝后能有所改變。

眾人本當此事就此作罷了,不想在紂王八年,夏四月,天下四大諸侯率領八百小諸侯朝覷于大商時,發生了變故。

此時聞仲不再朝中,商紂日益寵幸費仲尤渾二人,是以當各大諸侯前來朝商時,俱是會察言觀色,給與二人偷偷送上私禮,以結其,。

不過其中冀州候蘇護為人剛方正直,性如烈火,哪里知曉這般人情世故,于是便沒有送禮賄賂費仲尤渾二人,二人一檢查禮物后,發現唯獨蘇護沒有送禮,遂懷恨在心,準備伺機報復。

元旦吉辰時,商紂早朝,設聚兩班文武,眾官拜賀禮畢后,黃門官啟奏道:“陛下!今年乃朝賀之年,天下諸侯盡在午門外朝賀,盡等陛下旨意。”

商紂卻是沒有那耐心一一面見眾多諸侯,遂道:“只宣四大諸侯前來朝賀,其余八百祝賀在午門外朝賀即可。”

黃門官當即領命,其后四大諸侯一齊至九間殿上,俯伏丹墀之上,齊齊朝賀,禮畢后,商紂才道:“有勞眾位替孤王撫綏黎庶,鎮攝荒服,威遠寧邇了!”

“臣等荷蒙圣恩,官居總鎮,縱有犬馬微勞,不過臣等分內之事,是以此乃臣等應當的!”

商紂聞言甚是喜悅,隨即命人于顯慶殿治宴相待,四大諸侯立即拜謝不止,之后,商紂便退朝離開九間殿,至于偏殿之中,招來費仲尤渾道:“前番孤王欲令天下四大諸侯進美女,孤王欲頒旨,又被商容諫止。

今四大諸侯在此,明早召入,當面頒行,待四人回國,以便揀選進獻,且免使臣往返,爾等以為如何?”

費仲與尤渾聞言,頓時心中一喜,只見費仲道:……陛下此舉甚是不妥,如此一來,豈不是出爾反爾了,恐失陛下威嚴,倒是臣素問冀州侯蘇護有一女名喚蘇妲己,此女艷色天姿,幽閑貞靜,若是將之選入宮中,定能服侍陛下左右!”

頓了片刻,費仲又道:“如此一來,陛下既得美人,又無需失信于眾大臣,更不用讓天下萬民認為陛下乃是荒淫無道之君,一舉三得,陛下意下如何?”

商紂拍手贊道:“愛卿所言甚是,哈哈,你立即召蘇護覲見!”

費仲與尤渾當即一臉笑意的出了偏殿,不久后蘇護便前來拜見道:“冀州候蘇護拜見陛下!”

商紂熏心,也不拐彎抹角,點頭應聲之后,便直截了當道:“孤王聽聞愛卿有一女名喚妲己,孤王意欲將其選為嬪妃,愛卿一下如何?”

蘇護聽罷,正色道:“陛下后宮佳麗三千,且臣之女蒲柳英姿,豈能入陛下法眼,此事定是有奸臣在陛下耳邊蠱惑圣聰,望陛下明察!”

商紂聞言,當即不悅道:“此乃是讓愛卿成為皇親國戚,如此好事,愛卿怎么會拒絕呢?”

頓了片刻,商紂又道:“此事就如此決定了,待愛卿回去之后,便可讓令女前來朝歌,孤王定會好生寵愛她的!”

聽聞商紂如此無恥之言,蘇護脾氣亦是暴躁無比,當即厲聲罵道:……無道昏君,聽信奸邪之臣的讒言媚語,不休仁德之政,荒淫酒色,效仿夏王,昏君此乃自取滅亡,可憐成湯大業,不日將不復存在!”

商紂當即就氣沖牛斗,勃然大怒道:“君命召,不俟駕;君賜死,不敢違。何況選你一女為后妃?敢如此忤逆孤王旨意,且以亡國之君與孤王相比?”

說罷命人將蘇護拿下,送至午門,直欲將蘇護就此斬殺,哪知費仲又上前惺惺作態道:“蘇護抗旨不遵,本應當推出午門斬首,但是因選侍其女,以致其得罪,假使天下聞之,道陛下輕賢重色,阻塞言路。不如赦之歸國,到時候蘇護感激皇陛下不殺之恩,自然將此女送至以侍皇上,如此,百姓可知陛下寬仁大度,納諫如流,一舉兩得,望陛下容臣如此施為!”

“卿言甚善,便依你之言!”費仲當即領命而出,釋放了蘇護歸去。

蘇護被釋放之后,當即回到驛亭,眾家將接見后,蘇護便怒氣沖沖的談及此事,眾人聞言后,俱是說道:“無道昏君如此,亡國之日不久矣,不若主上反了朝歌,自守一國,上可以保宗廟,下可以保身家!”

蘇護盛怒之下,當即覺得此計甚好,遂取來文房四寶,置于身前,深磨紫毫后,便在午門題詩道:“君壞臣綱,有敗五常,冀州蘇護,永不朝商!”

之后便領著眾人回了冀州不提。

卻說午門守官見到蘇護題了反詩后,當即嚇的魂不附體,急忙稟告了商紂,商紂聞言更是大怒,道:“命魯雄等人集結大軍,孤王意欲御駕親征,平了冀州反賊,以衛孤王君威!”

侍駕官當即喚來魯雄,魯雄聽聞圣旨后,雖然疑惑蘇護這等忠義之士怎么會反了朝歌,不過此時商紂正值大怒之色,魯雄也不變多說。

這時費仲又建議道:“此時四大諸侯等人俱在,何須有勞陛下親自征伐冀州反賊,冀州乃北方崇侯虎屬下,可命侯虎征伐。”

商紂聽罷,當即覺得可行,立即批準費縛如此施行。

卻是這崇侯虎乃貪鄙橫暴之夫,提兵遠出,所經地方,萬民必遭兵禍之苦,魯雄思及西伯侯素來有仁德之名,遂道:“侯虎雖鎮北地,恩信尚未服于人,恐此行未能伸朝廷威德。不如命西伯姬昌同行,姬昌素來仁義之名遍布天下,如此不失朝廷威德,可擒蘇護,治其罪。”

紂王思想良久,俱是準奏了。

這崇侯虎接到圣旨后,沒有想其他東西,當即領兵出發了,而姬昌雖然疑惑不已,但是也不敢違抗圣旨,也回到西岐,領兵望冀州而去,只是崇侯虎距離冀州甚近,是以率先達到了,且崇侯虎根本看不起冀州這彈丸之地,是以自大無比,沒有等姬昌到來,便獨自出兵攻打冀州了。

朝堂之上的事情俱是被申公豹查探的一清二楚,申公豹府邸內,申公豹盤膝床邊,嘴邊掛著絲絲微笑,呢喃自語道:“終于開始了,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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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勸服蘇護

申公豹待崇侯虎等人走后,沉吟片刻,喚來六耳,如此這般的吩咐幾聲后,這才施施然的離開朝歌,駕馭著年凌焰,望冀州而去,而六耳亦是不久后也離開了朝歌,不知去往何地。更新最快

且說崇侯虎為人暴躁自大,自以為領兵帶將多年,又冀州之地狹小有限,是以不將蘇護等人放于眼里,未待姬昌到來之后,便率先向冀州城進攻了。

崇侯虎帶五萬人馬,在冀州城外按營扎寨,準備進發冀州,早有探查敵情之人報于蘇護,告知商紂已經命崇侯虎前來討伐。

蘇護自回到冀州后,也覺察到自己所行有些魯莽了,不過事已至此,蘇護也只得下校場整點人馬,多加訓練,同時又命人在城垣多用滾木炮石,用以防范他人攻打冀州。

待得知討伐之人乃是北伯侯崇侯虎后,蘇護當即說道:“若是其他人,還可以理論片刻,可是崇侯虎此人素來不行仁道,殘暴的很,斷然不能以禮相待,不若就此率領大軍破其銳氣,以振軍威,且為萬姓除害。”

隨即蘇護便下令整頓兵馬,眾將領亦是身著甲胄完畢后,帶著軍軍器出城,一聲炮響之后,城門打開,殺聲震天撼地。

蘇護率眾將領將軍馬一字排開,坐立馬上,叫道:“請主將轅門答話!”

不久之后,崇侯虎與其子崇應彪便緩緩至于轅門,只見崇侯虎坐逍遙馬,統領眾將出營,展兩桿龍鳳繡旗,身著金鎖甲,頭戴飛鳳盔,一把寒光閃閃的斬將大刀按于馬鞍□之上。

“蘇護,你膽敢題反詩叛出朝歌,乃自取滅亡,還不快速速投降,免得本侯多造殺戮,是你冀州之民血流成河!”崇侯虎狂妄的大叫道。

“崇侯虎,乃是他商紂無道昏君,聽信奸邪小人之讒言媚語,意欲強行納娶我之小女,殘暴昏君,迷心,成湯數百年基業即將毀于一旦,哼!”說罷,蘇護又吼道:“休得多言,你崇侯虎亦是一介莽夫,殘暴無道,我不與你多言,手底下見真招吧!”

崇侯虎一聽,當即怒吼道:“誰人替本候拿下此發賊?”

言未必,當即有左哨邊一將領梅武出列道:“且待末將擒拿此發賊!”說罷提斧上馬,望蘇軍處襲來,這邊卻又蘇護之子蘇全忠,拍馬搖戟,劈胸來刺,梅武連忙揮使手中斧劈面相迎。

二將陣前交戰,鑼鳴鼓響人驚,梅武卻是不知蘇全忠戟上功夫了得,二十回合后,梅武被蘇全忠一戟刺穿盔甲,應聲下馬,死了!

蘇護見蘇全忠大獲全勝,當即命人擂鼓,鼓舞士氣,眾將領不由的熱血沸騰,蘇護當即一聲令下,冀州陣上,大將趙丙、陳季貞,縱馬輪刀殺將來,一聲喊起,只殺得愁云蕩蕩,慘霧漫漫,尸橫遍野,血流成河。侯虎麾下金葵、黃元濟、崇應彪,且戰且走,至十里之外。蘇護傳令,鳴金收兵,同城到帥府,升殿坐下,賞勞有功者暫且不提。

當兩軍大戰之時,早已到達冀州的申公豹隱匿一旁,第一次領略了此時真刀真槍的拼殺藝術,雖然死傷者無數,初始時申公豹臉上還有些異樣,不過到最后就變成了一臉淡然,靜悄悄的隱匿一旁靜靜等候著時機到來。

當天夜里,申公豹又見到了蘇護命人連夜突襲崇侯虎大軍,再次將崇侯虎大軍沖殺大半,致使崇侯虎大軍丟盔棄甲,連夜奔逃,成了驚弓之鳥,好不狼狽。

正當崇侯虎驚慌失措時,忽然前面鑼鼓喧天,喊聲震地,一支軍馬遠遠開到,為首之人,面如鍋底,白眉紅須,眼如金鈴,如此模樣當是不怒自威。更新最快騎一匹火眼金睛獸,手持兩柄湛金斧,望崇侯虎等人飛奔而來,此人正是崇侯虎親弟曹州侯崇黑虎。

卻說這崇黑虎曾遇截教蓬萊島仙人,習得鐵嘴神鷹密術,練了三千飛虎兵在帳下,且受截教高人指點,化去一生戾氣,倒是不似崇侯虎一般暴戾殘忍。

崇黑虎與崇侯虎匯聚一起后,在三千飛虎兵的帶領下,又再次回到冀州城外安營扎寨,準備翌日再戰。

其間,崇侯虎倒是對姬昌生了強烈的怨恨之心,認為其乃是故意如此拖延,好看他笑話。

隱匿一旁的申公豹見到崇黑虎到來之后,方才微微一笑,隨后才緩緩的走了出來,來到營帳前,運氣法力呼道:“貧道申公豹,望兩位侯爺出來一見!”

申公豹之聲音洪亮無比,尚在營帳中的崇氏兄弟立刻聽到了申公豹之言,隨即就出了營帳,只見崇黑虎笑道:“不知國師大人為何來此?”

申公豹打個稽首,道:“卻是為了蘇護而來!”

“哦?”崇黑虎眉頭一挑,道:“不知國師意欲何為?”

“貧道素問蘇護乃忠貞之士,此事其中定有隱情,是以貧道覺得還是讓貧道前去勸服蘇護一番,以免再動干戈,不知曹州侯認為如何?”

“國師之言在理,我亦是常聞蘇護此人剛正不阿,性格向來暴烈,但是卻是絕對的忠貞之士,只是我兄長素來不甚愛考慮這些,是以才與蘇護軍大戰了一場,徒讓兩軍俱是損兵折將,血流成河。”崇黑虎緩緩道。

申公豹聽罷,當即笑道:“原來曹州侯卻是與貧道想到一塊去了,不若明日我等就前往冀州候府見上一見蘇護,將之闡明,想來蘇護雖然性格暴烈,但也不惹讓冀州子民處于兵禍之中吧。”

崇黑虎點頭稱是,隨即便請了申公豹入了營帳暫且休息,翌日,申公豹與崇黑虎便離開大營,準備去往冀州城了。

可是未待他們走出大營之外,就聽見一年輕將領在外叫陣道:“崇黑虎,出來與我一戰!”其人非是他人,正是那蘇護之子蘇全忠!

卻說當崇侯虎等人重新在冀州城下扎營時,蘇護便早已得到探子稟報了,站在城頭一看,見到那三千氣勢逼人的飛虎兵時,蘇護便知道崇黑虎來了。

蘇護曾經與崇黑虎有過一拜之交,若是無此間之事,蘇護定是出門迎接崇黑虎,為其接風洗塵,好生接待,只是此時蘇護見到崇黑虎,卻是郁悶非常。

因為蘇護知道崇黑虎幼年曾經拜截教真人為師,習得那玄妙異常的道術,且亦是精通兵法之道,一對湛金斧更是使得爐火澄清,舞動起來威力無窮,煞是駭人。

縱觀冀州城內大小將領,皆非是崇黑虎的敵手,是以蘇護很是愁悶,將此事與眾謀臣訴說一番后,尚未得到什么好的建議時,年輕氣盛的蘇全忠卻是看不慣蘇護這種長他人銳氣,滅自己威風的做法,當即不顧蘇護勸阻,單人匹馬的沖出冀州城,來到崇侯虎大營外,向崇黑虎叫陣了。

聽聞蘇全忠的叫陣之聲,崇黑虎對著申公豹微微一笑,道:“看來還得先處理此事了,呵呵!”

申公豹聞言,淡淡笑道:“此子年輕氣盛,卻是需要曹州侯代蘇護好生管教一番了,曹州侯且去挫挫他的銳氣,好叫他知曉‘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合該如此!”崇黑虎說罷,就提著一對湛金斧,上了坐騎火眼金睛獸,來到大營之外,說道:“全忠賢侄,你且回去,喚你父親出來,我有話說與他聽!”

蘇全忠少不更事,又聽聞蘇護如此夸贊崇黑虎之勇武,心中自身大大的不服,當即冷哼一聲,道:“崇黑虎!我與你勢成敵國,如此,我父親還與你論什么交情?你等兄弟且速倒戈收軍,饒你性命。更新最快不然,且看我手中長戟之威!”

崇黑虎聞言,頓時大怒喝道:“小畜生!安敢如此無禮,就讓我替蘇兄教訓你一番!”說罷雙腿一夾火眼金睛獸,揮舞著兩柄湛金斧,望蘇全忠襲來。

蘇全忠怡然不懼,一催胯下戰馬,手中長戟一擺,亦是勇往直前的沖擊而來。申公豹此時亦是站立在大營附近,觀看著崇黑虎與蘇全忠之戰。

只見斧來戟架,繞身一點鳳搖頭;戟去斧迎,不離腮邊過頂額,崇黑虎雖是使用的短斧,長度不足,卻是防守有余。

蘇全忠年少輕狂,見崇黑虎使用的乃是兩把短斧,無法近身攻擊自己,當即心中大喜,不把崇黑虎放在心上。

所謂眼底無人,自逞己能。蘇全忠意欲要擒獲崇黑虎,遂把平日所習武藝,盡行使出,只見其不停的騰,挪,閃,讓,遲,連,收,放,猶如蛟龍出海,猛虎下山一般,朝著崇黑虎凜冽的攻擊著,不讓其有一絲喘氣之機。

崇黑虎被蘇全忠這般毫不停歇的強勢攻擊著實是嚇的一身冷汗,只見身前全部都是蘇全忠的身影,那騰躍的長戟之影猶如萬千毒蛇的信子一般,讓崇黑虎毛骨悚然,心中不禁感嘆:“蘇護有子如此,此生無憾啊!”

當下也不再與蘇全忠游斗,猛地揮使兩柄短斧,之后就駕著火眼金睛獸往回奔走,蘇全忠以為崇黑虎這是要逃跑,當即不疑有他,策馬狂追,卻不想崇黑虎忽然猛地一頓身子,回身就是兩下兇悍無比的短斧攻擊,蘇全忠見此,連忙停下戰馬,以免進入崇黑虎的攻擊范圍。

哪知崇黑虎趁此空隙之時,從背后取出那紅色葫蘆,空中念念有詞之后,只見紅葫蘆裹邊一道黑氣沖出,放開如網羅大小,黑湮中有噫啞之聲,遮天映日飛來,乃是鐵嘴神鷹,張開口劈面咬來。

蘇全忠見此,急展戟護其面,只是身下戰馬卻是被鐵嘴神鷹啄去雙目,當下疼痛難忍,悲嘶一聲,狂跳不止,蘇全忠頓時被震下馬去,隨后崇黑虎便命人將蘇全忠拿下,準備等下在一并送回冀州城。

不想此時又問遠處傳來一聲大吼之聲:“某家在此,誰人敢動公子!”

一旁的申公豹亦是一愣,尋聲望去,只見一人面如紫棗,須似金針,亦是騎著火眼金睛獸,使兩柄降魔杵,身后排開千烏鴉兵緊步追隨,像一塊烏云一般席卷而來。

崇黑虎見此,當即叫道:“冀州來將何人?速速報上名來!”

“哼!某家乃是冀州督糧官鄭倫是也!還不快快放了公子,否則休怪某家無情,滅了你等宵小之輩!”

崇黑虎當即輕笑一聲,道:“休得多說廢話,手底下見真招吧!”說罷再次駕著火眼金睛獸,迎了上去,鄭倫亦是如此,胯下火眼金睛獸嘶吼一聲,洶涌而出。

“這就是鄭倫?”申公豹摸著山羊胡須,靜靜的審視著這位日后的哈將,心中回憶著鄭倫的相關資料,再與眼前之人一一對照,片刻之后便大致了解了鄭倫之事跡了。

且說這鄭倫鄭倫曾拜西昆侖度厄真人為師,真人見其勤奮好學,且資質尚可,便傳他鼻竅中二氣,可吸人魂魄,凡與將對敵,若無特殊防御之法,逢之即擒。

二人交手之后,頓時殺的難解難分,紅云慘淡,悲風凄凄,數十回合后,二人卻是棋逢對手,難以在武藝上一分高下。

這時只見鄭倫忽然將手中降魔杵往空中一晃,后邊三千烏鴉兵,一聲吶喊,行如長蛇之勢。人人手執撓鉤,個個橫拖鐵索,飛云閃電而來。

崇黑虎見狀,以為鄭倫是意欲讓兩軍開戰,當即便分了心神,準備亦是讓自己的飛虎軍迎擊,不想只聽耳邊一聲如銅鐘撞擊般的巨響,頓時只覺頭昏眼花,摔下了火焰金睛獸,隨后便被前來的烏鴉兵擒獲,片刻之后,崇黑虎清醒了過來,心中疑惑不已,不知方才放生了何事。

不遠處的申公豹倒是看的分明,方才只見鄭倫鼻竅中一聲響如鐘聲,兩道白光從中噴射出來,隨后崇黑虎便應聲落下了火焰金睛獸。

“這就是其成名絕技?果然很是厲害!”申公豹暗自想到,隨后身形一閃,出現在場中,道:“貧道申公豹,見過道友!”

鄭倫聞言,不由為之一愣,申公豹之名其自然是聽過,其畫像亦是見過,與眼前之人一般無二,隨后連忙稽首道:“見過國師!”

申公豹微微頷首,道:“還望道友放了曹州侯!”

鄭倫遲疑片刻,卻見申公豹一揮手,那蘇全忠就不由自主的飛了過來,隨后身上的繩索自動脫落下來,見此,鄭倫趕忙將有些驚呆了的蘇全忠拉了過來,仔細查看一番后,沒有發現什么損傷,這才舒了口氣,佩服道:“國師之能果然非是我可以臆測的!”

隨后便命人放了崇黑虎,畢竟申公豹如此一招,就顯示了其強大的修為,鄭倫知道絕非自己可以比擬的,于是很干脆的放了崇黑虎。

崇黑虎被釋放之后,才一臉苦笑的走到申公豹面前,感謝道:“卻是要多謝國師了。”

申公豹只是輕輕一笑,隨即對著鄭倫道:“還望道友引薦我等去見一見冀州候。”

鄭倫只是略微遲疑片刻,就點頭同意了,隨后便與蘇全忠先行回冀州城了,同時那三千烏鴉兵亦是隨之回去了。

之后崇黑虎便命人好生在城外待著,不得攻擊冀州城,然后便與申公豹往冀州城走去,有了鄭倫的吩咐,崇黑虎二人暢通無阻的進入了冀州城內,其后就徑直往冀州候府邸而去。

才剛到冀州侯府,便見虎背熊腰的蘇護一身甲胄的走了出來,見到申公豹后,當即說道:“國師,還請里面說話,請!”

之前蘇護得到率先回城的鄭倫與蘇全忠稟告,便知曉了申公豹已經到來,如此,立刻出來迎接了。

隨后蘇護這才發現申公豹旁邊的崇黑虎,臉色微變,道:“原來黑虎兄亦是在此啊!”

崇黑虎笑笑,道:“蘇兄,還是坐下詳談吧!”這蘇護與崇黑虎之前卻是有一拜之交,若是沒有此事,感情卻是甚好。

蘇護沉吟片刻,點點頭,領著申公豹二人至正殿坐下,命人送水看茶后,蘇護也不在拐彎抹角,直接說道:“二位來此,所為何事?”

“只為勸服冀州候罷了!”申公豹亦是直截了當的說道。

“商紂昏庸無道,迷心酒色,寵信奸邪,且意欲強行納娶我女,我豈能讓他如意!觀商紂如此暴行,想必成湯基業不久必將毀于一旦!”蘇護冷聲道。

“冀州候此言差矣,暫且不論陛下如何,且說冀州之地,是否真的能夠抵擋住大商的數十萬大軍呢?冀州候畢竟是率先造反,師出無名,恐怕不會有人會援助冀州候,倒是冀州候孤立無援,必定為大商所滅,何苦呢?”

申公豹摸摸胡須,淡然道,頓了半響,申公豹又道:“兵者,兇器也!冀州候如此魯莽行為,卻是會讓冀州百姓士兵處于兵荒之中,又有可能會是冀州候滿門遭絕,冀州候于心何忍呢?”

申公豹話畢,一旁的鄭倫率先出來說道:“那商紂昏庸無道,卻非是賢良之主,我主冀州方圓雖小,但亦是兵強馬壯,能人異十甚多,卻是不怕他商紂來襲了!”

申公豹聞言輕輕一笑,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冀州候畢竟師出無名,到時大商軍隊只需派一隊兵馬將冀州圍困數月,斷糧斷水,你認為冀州居民還可以安生嗎?到時冀州城也就不攻自破了。”

這時,蘇護輕嘆一聲,道:“國師之言在理,只是如今商紂聽信奸邪小人之言,我之前又當面咒罵他,事已至此,又如之奈何啊!”

“冀州候卻是錯了,只需將蘇小姐送于宮中,那一切事情便可以解決了。”申公豹淡淡道。

這時,崇黑虎亦是說道:“若是蘇兄之女可以封為嬪妃,那蘇兄即可成為國戚,到時冀州必定無礙,城中百姓亦可安居樂業了,望蘇兄三思!”

“叛亂之罪,豈是如此容易便可以解決的?”蘇護無奈道。

申公豹呵呵一笑,道:“冀州候且放心,有貧道存在,定保冀州百姓無礙,如此,卻不知冀州候意下如何了?”

蘇護聽罷,久久不語,濃眉緊蹙,沉吟許久之后,蘇護才哀嘆一聲道:“也罷!為了冀州百姓,也只能苦了我那女兒了!”

申公豹卻是陡然輕笑一聲,道:“冀州候無需如此,貧道雖然不上朝堂之中,但是朝堂之內的事情貧道俱是了解,此次之禍乃是由于費仲尤渾二廝記恨冀州候未送禮于他們,是才如此。冀州候且放心,貧道回朝歌之后,定會讓費仲尤渾二廝好看,為冀州候討回個公道!”

蘇護聞言,當即怒道:“不錯,就是這兩個奸邪小人記恨我不曾送禮于他們,方才在商紂耳邊進讒言,方才有我冀州之禍,著實可恨啊!”

“貧道自有妙計,到時候只需要冀州候配合一番即可,定叫此二人得到應有的報應,此等害群之馬,迷惑君主之人,不可不除!”

蘇護聽罷,拱手道:“如此就多謝國師了!”

見此,申公豹笑道:“還請冀州候準備一番,就此帶著蘇小姐前往朝歌吧!”

蘇護點頭稱是,隨后申公豹與崇黑虎便此行而去,離開冀州城后,申公豹作揖道:“貧道還需前往朝歌處理些許事情,就此告別!”

崇黑虎一聽,立即笑道:“國師好走!”

申公豹點點頭,隨后便身形一閃,消失了。

卻說從西岐往冀州路程中某處,一人正在一片區域內轉圈圈,暈頭轉向的,好不狼狽,片刻之后,那人忽然又走出了那片區域,只見他滿頭大汗,面帶疑惑之色的望了望后面,呼道:“方才是怎么回事?”

片刻之后,只見他猛然驚呼一聲,“糟糕,切莫誤了大事才好!”說罷便急忙駕著快馬望冀州而去,此人正是姬昌派來的散佚生。

一旁的某個隱匿之處,六耳嘿嘿一笑,道:“去晚了,師尊已經處理好了!”說罷,身形一閃,消失了。
mk2257 發表於 2011-8-3 23:45
第十九章黃龍相阻

卻說在申公豹等人走后,蘇護當即找到了妲己,言明了一切后,妲己雖然很是調皮,但到底是尊敬自己的父親,也甚是喜愛冀州城,不愿城中百姓遭受兵禍之苦,遂淚眼婆娑的答應了。

之后蘇護傷心之余,也不再遲疑,點兵點將,帶上人馬,護送妲己望朝歌而去,至于崇侯虎的大軍早在崇黑虎的提醒下撤走了,而崇侯虎本人亦是帶著小隊人馬回朝歌復命了,當然,更重要的是崇侯虎要到商紂面前狠狠的參姬昌一本,告他個欺君之罪。

蘇護帶著大軍,一路護送妲己去往朝歌,由于帶有家眷侍女,并非全部武將,是以行程倒是不快。

在蘇護一行人的不遠處,申公豹的身形陡然出現,靜靜的跟在其后,一臉淡然,只為申公豹到底是不放心妲己,雖然自己先前早已有準備,但不怕一萬,只怕萬一,所以申公豹本來是意欲飛回朝歌的,但想想之后,還是悄悄的隱匿在蘇護大軍不遠處,一路跟隨。

蘇護一行人一路暢通無阻,數日之后,便來到了恩州驛,自有恩州驛驛丞接待蘇護等人,不想驛丞忽然說道:“啟稟君侯,不久前此處似乎來了一妖怪,之后路過此處在此休息的人俱是不得安生,唯恐驚擾了貴人,不如就讓貴人在行營居住,可否?”

蘇護聽罷,自是不信,此恩州驛人員甚多,怎么會有妖怪膽敢在此行兇作惡,遂不悅道:“我女兒如今乃是天子貴人,豈有些許個妖魅敢于冒犯她?且恩州驛內既然有驛館,還讓我女兒居住行營,是何道理?”

說罷不理會驛丞,命人將妲己領進驛館內休息,不過蘇護雖然不愿相信驛丞的話語,但亦是謹慎之人,遂命三千大軍圍繞在驛館周圍守護,又命家將守護在驛館門口,而自己則是坐于廳堂之上,挑燈夜讀兵書。

申公豹見蘇護等人行至恩州驛,入住了驛館后,便收斂全身氣息,又將神識全部放出,方圓數千里之內的一切俱是在神識的感應中,可惜的是申公豹居然沒有發現任何妖魅。

眉頭微蹙,申公豹摸著自己的山羊胡須,很是疑惑,“難道掩藏的這么好?”

又在此仔細的探查一番后,還是沒有發現,迷惑不已的申公豹只得隱匿在一旁,靜靜等待了。

半夜十分,恩州驛外一片寂靜,就連昆蟲的鳴叫聲也沒有,甚是詭異。

一直留心四周環境的申公豹頓時知道情況之詭異,只是多次用神識查探,都沒有發現任何異樣的存在。

忽然,申公豹陡然感到一股陰邪之氣從地底升起,直往妲己住所而去。

感受到那股陰邪之氣中帶有的狐媚氣息,申公豹知道這便是那九尾妖狐了,不由的就想上前去,以保妲己完全。

恰在此時,一聲幽幽的呼叫聲傳來:“申道友,別來無恙啊!”

隨后一人影就閃現在申公豹身前,只見此人一身黃色道袍,道袍之上的金色鑲邊在黑夜中熠熠生輝。

申公豹一見此人,頓時驚呼道:“是你!黃龍真人!你不是......”

黃龍真人打個稽首道:“貧道見過道友,先前多謝道友助貧道了解因果,如此,方才有貧道的新生!”

申公豹臉上迷惑之色一閃而過,感受一番黃龍真人的修為,發現其依舊是大羅金仙修為,甚至比之之前還要深厚一些。奇怪道:“真人所謂的新生是何意思?”

“貧道先前所為想來道友亦是了解了,如此還得感激元始老師垂憐,助貧道重鑄肉身,又有大師伯贈與的九轉金丹,如此,貧道方可以如此快速的恢復修為!而且,更是重新獲得了元始老師的歡喜,不再如之前那般了,這一切,說來還得多謝道友了!”

申公豹聽罷,作揖笑道:“一切乃是真人機緣所致,貧道只不過適逢其會罷了!”

頓了片刻,申公豹又道:“不知道真人此次前來所謂何事?”

黃龍真人臉上尷尬之色一閃而過,隨后稽首道:“無他,乃是奉元始老師之命,阻止道友罷了!”

申公豹一聽,臉上怒色一閃而過,道:“真人亦是得道真仙,豈可如此,那蘇妲己若是為那九尾妖狐吞噬,真人于心何忍?”

黃龍真人面帶無奈之色道:“蘇妲己之命運如此,貧道亦是無能為力,前有女媧娘娘招妖敗壞殷商氣運之因,方有今日蘇妲己被噬之果!”

申公豹怒極而笑,諷刺道:“好一個信口雌黃,原本以為真人不同于其他幾位金仙,想不到也是滿嘴的假仁假義,怪貧道先前信錯你了!”

黃龍真人聽罷,臉上無喜無悲,道:“道友要如此認為,貧道也無能為力,只不過無論如何,貧道都承道友一個情,日后道友若是有任何要求,只要不違背元始老師之命,無損闡教氣運,貧道必定全力而為!”

申公豹一擺道袍,道:“那就讓貧道見識一下真人了!”

說罷,申公豹心意一動,九龍鼎便浮現身前,散發著萬道霞光,圍著申公豹緩緩旋轉,護衛四周,隨后申公豹一掐使法訣,瞬間響起九聲龍吟之聲,龍之九子出現在空中,直奔黃龍真人而去。

黃龍真人面色無懼,不見其如何動作,身旁忽然浮現出十二顆白光閃閃的珠子,懸浮于在空中,隨后黃龍真人雙手連打數道法訣,隨著手中各色光芒閃過后,十二顆白色珠子瞬間分往四周而去,隨后黃龍真人又拿出一枚金光騰騰的玉符,往空中一扔,口中陣陣有詞片刻,隨后大吼一聲:“十二都天仙陣!起!”

十二道白色光柱閃現空中,隨后無邊白色迷霧彌漫開來,阻隔了申公豹的視線,就連神識都阻擋開了。

申公豹一見此,頓時知道不好,可惜這些說來話長,其實也就再電光火石之間,未待申公豹反應過來,黃龍真人已經將大陣布置完畢,而申公豹已然是被困在大陣之中,在大陣啟動之時,黃龍真人的身影便已經消失了,那九條神龍自然無功而返。

申公豹見此,招回九條神龍護衛自身,暗自沉思著這十二都天仙陣出自何處,可惜思索許久,依舊無果。

申公豹卻不知此陣乃是元始天尊自創的,威力亦是不凡,包涵攻防困等功效,此陣乃是因為元始天尊感嘆自己在陣法一道上不如通天教主,這才創造出來的。

眾所周知,截教之陣法厲害無比,無論是十天君的十絕陣還是三霄的九曲黃河陣,還是截教的護教大陣萬仙陣以及通天教主的誅仙劍陣,這些都是名震洪荒的一等一的大陣,威力無雙。

心高氣傲的元始天尊自知自己在陣法一道上,比不得通天教主,是以甚少談及陣法一道,不如在當初巫妖大戰時,元始天尊感悟十二都天神煞大陣之后,忽然靈感閃動,這才有了十二都天仙陣的出現。

此十二都天仙陣,乃是元始天尊為自己的十二位金仙弟子所傳,當十二金仙同時運轉此陣時,威力頓時呈幾何倍增長,比之截教的些許大陣亦是不妨多讓。

話說黃龍真人自從了解了與龍族因果之后,又的女媧娘娘之助,得以重生,又有九轉金丹幫助恢復修為,是以元始天尊重新接受這位佳徒后,很是善待黃龍真人,賜予了他先前偶然間得到的十二顆定海神珠作為他的護身靈寶。

這定海神珠本有三十六之數,只為開天時分落洪荒大陸,其中二十四顆為鴻鈞道祖所得,后于分寶崖中被通天教主拿去賜予了趙公明,另外的十二顆卻是被元始天尊于昆侖山某處得到了,一直沒有賜予門人,此次見黃龍真人新生了,便賜予他為護身至寶,可見黃龍真人新生之后,的確是大大的受到了元始天尊的重新賞識。

而此次元始天尊為保萬全,又將玉清神符一并給黃龍真人帶來了,用于十二都天仙陣的陣心,如此即使申公豹有上清神符,亦是逃脫不得。

“申道友,此次貧道只為困你一時三刻,不會傷及你,你且好生在陣中帶上些許時間即可!”黃龍真人的聲音幽幽從四面八方傳來,申公豹亦是分不清其具體位置。

神識掃視片刻后,申公豹無奈的放棄了尋找大陣的破綻之處,或許可以用《黃庭內景經》來感悟出此陣的破解之法,只是那時恐怕黃龍真人早已撤去此陣離開了,畢竟申公豹一看此陣便知道其威力不同小覷,其玄奧之處可想而知,定非一時半會可以領悟出來的。

“哼!黃龍真人!日后相見,你我不再有任何交情!”申公豹怒道。

黃龍真人的聲音依舊飄渺不定,從四面八方傳來:“無論道友如何生氣,貧道說過,貧道依舊欠道友一人情,日后必定還上!”

“哼!”申公豹冷哼一聲,隨即不再理會黃龍真人,盤膝坐下,閉目垂簾,靜靜打坐煉氣起來,隱匿于大陣之中的黃龍真人見此,微微一笑,不再開口說話,靜靜等待著任務的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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