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仙俠】道友請留步 作者:吾為清風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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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2011-8-3 21:35:08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10 287756
mk2257 發表於 2011-8-4 02:46
第兩百零二章閃電行動

    朝歌,皇宮,龍德殿中,一片寂靜!

    半響之後,只見一身鳳袍,周身散發著雍容華貴之氣的蘇妲己才輕柔眉黛,淡淡道:「太師,此間之事就jiāo由你等處理吧,我一介弱nv子,卻是對軍事知之甚少,倘若真需要我jiāo出大權,我也欣然之至!」

    柔聲細語之中,卻是帶著無窮的疲倦之意,婀娜多姿的曼妙身軀緩緩起身,踱步走出了龍德殿,留下聞仲、比乾等一干忠臣義士相顧無言,面面相覷。

    良久之後,比幹才嘿然道:「太師,你不是真的想要讓娘娘jiāo出大權,讓西岐之企圖得逞吧?」

    聞仲聽罷,當即搖頭否定道:「皇叔與老朽共事多年,豈能不瞭解老朽之秉xing,倘若兩位皇子安然歸國,帶領大商剿滅西岐逆賊,匡扶江山社稷,老朽定然會立馬讓蘇娘娘退位,選舉新主,以正大統!」

    嘆息一聲,聞仲無奈道:「只可惜兩位皇子甚是糊塗,居然聽信姜子牙荒謬之言,至大商萬年基業於不顧,願意拱手將大好河山讓與西岐彈丸之地,而且還甘願充當西岐馬前卒,當真是令老朽心神俱傷啊!」

    其餘大臣聞言,亦是盡皆齊齊嗟嘆不已,隨即便聽一大臣喝罵道:「西岐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可恨兩位皇子居然聽信讒言,與西岐沆瀣一氣,當真是令親者痛,仇者快啊!」

    「不錯,姜子牙借助近段時間的連番天地異象,散步謠言,說我大商妖nv攝政,以至於天怒人怨,民不聊生,以至於天神震怒,異象迭生!」

    「是啊,今日我上朝之時,甚至聽見朝歌街頭百姓亦是在談論紛紛,說是因為蘇娘娘以nv子之身攝政,攪luàn朝綱,令大商天地驚怒,異象頻頻!」

    「難道他們就沒有看見娘娘攝政之後,實施的一系列利國利民的措施,比之當初陛下在位時可是要好上太多了,況且娘娘也從來沒有一絲一毫傾心權利,篡奪大商天下之意,只為等待兩位皇子歸國,便可讓新皇登基啊!」

    ......

    眾臣議論紛紛,俱是義憤填膺,心中憤慨不已,只為姜子牙果真是老jiān巨猾,趁著連番天地異象之機,廣佈輿論謠言,採用以彼之道還失彼身的辦法,狠狠的將了殷商一軍。

    本來以西岐彈丸之地,且之前被申公豹諸多計策三番兩次的打壓,在萬千民眾心中,對西岐的印象已然是跌至谷底,不大信服西岐之言論。

    可偏偏在諸多天地異象頻頻降至之機,之前為赤jing子與廣成子分別收上山的殷洪殷郊盡皆下山,由於此時申公豹尚在幽冥血海之處被諸事牽扯著,無暇顧及,是以殷洪殷郊齊齊按照師命奔至西岐。

    又由於之前他們乃是為胡喜媚妖言之故才使得商紂親自下令斬殺他們,萬分幸運之下才得以逃脫升天,僥倖獲得了一條xing命,所以此時見到自己國都為蘇妲己所攝政,兼之姜子牙等人從旁言論,殷洪殷郊二人頓時對早年之事心中大恨,對殷商之情降至最低。

    於是乎便在姜子牙的計劃下,以殷洪殷郊二人的名義,扛起了大義之旗,討伐朝歌,更是四處散步謠言,說近日諸多的恐怖天地異象頻頻而至,便是因為上蒼震怒,以異象警戒世人。

    普通老百姓總是容易被愚nong的,況且還有殷洪殷郊兩位皇子之名義,所以一時間輿論風向大轉,蘇妲己亦是隨即被推上了風頭làng尖。

    老jiān巨猾的姜子牙更是利用殷洪殷郊為先鋒,閃電般奪取攻破了汜水關、界牌關,如今正駐兵於穿云關外,與黃飛虎大軍對峙著。

    概因殷紅殷郊身份特殊,汜水關、界牌關守將盡皆不敢過於反抗,生怕誤傷了二人,而殷洪殷郊卻是在姜子牙等人的慫恿下,帶著韋護、黃天化等人強攻硬奪,在一方攻,一方不敢反抗的情況之下,空有兩大關隘,卻是讓姜子牙不消一日時間,便瞬間奪了下來,而兩關守將韓榮、黃滾二人卻是在關隘被破之時自殺而已。

    韓榮不甘,自己兒子血仇未報,如今攝於殷洪殷郊二人身份,不敢反抗,將自己鎮守多年的汜水關丟失了,以其素來忠貞報國之心,端是無法忍受這般屈辱,心傷神疲之下,自我了斷了。

    而黃滾更是滿腔憤怒與不甘的自殺而死,死之前,城破之時,一眾將領俱是聽到了黃滾滔天怒吼聲:「可憐我黃家七世忠烈,卻是出了一不忠不孝之孫啊!無顏面對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與列為先王啊!黃滾有罪!」

    黃飛虎聞之,頓時淚流滿面,可是卻只得強忍著老父身死之傷,mi茫至極的帶著大軍推至穿云關,繼續堅守。

    對於黃天化,黃飛虎此刻已然是恨極,之前在青蓮道人的策劃下,滿心歡喜的黃飛虎倒是與黃天化偷偷見過一面,也私聊了許久,之後黃天化便離開西岐,回了青峰山紫陽dong,詢問清虛道德天尊其身世,黃飛虎滿心以為只要待黃天化歸來之後,定然可以一家團聚,哪知回來之後的黃天化卻是全然當作不認識黃飛虎,隨即便跟著殷洪殷郊進攻五關。

    韓榮死,黃飛虎可以理解,畢竟其膝下兒子盡皆死亡,此刻又是自己守城失敗,忠義之心無法雙全,是以自殺而死。

    可是對於黃滾,黃飛虎已然是將其勸將下來,讓其同意與自己一同暫退,留待有用之軀,日後在對此事處理,可是當之前黃滾早已聽聞黃飛虎談及黃天化之事,此刻見自己的孫子居然帶兵攻打界牌關,頓時神傷不已,一mén忠烈,卻是出了一個反叛忤逆之賊,如何能夠全了他忠誠之心,於是也隨之自殺而死。

    因為殷洪殷郊的身份,黃飛虎等一眾將領也是空有一身本領而無處施展,只得且戰且退,由於事發突然,而姜子牙等人也是閃電急攻,迅速推進五關,一時間黃飛虎也是茫然一片,不知道如何是好。

    當退至穿云關時,六耳、年凌焰、jing衛與哪吒等人忽然從天而降,之後卻是全然不顧什麼殷洪殷郊,一同風火雷電,將正在進攻的西岐大軍打殺一片,突兀之間的變化亦是令姜子牙措手不及,殷洪殷郊二人更是分別被六耳與年凌焰重手擊傷,萎靡不已。

    心驚之下的姜子牙趕忙讓人將殷洪殷郊二人救下,隨即暫時紮營不敢繼續攻打穿云關,如此,雙方也就暫時對峙起來了。

    之前六耳便是發現了姜子牙異動,之後又見黃飛虎等人根本不敢反擊,知道是畏懼於殷洪殷郊的身份,可是黃飛虎等人懼怕,六耳他們卻是無所謂,畢竟他們可不是大商之人。

    而且他們也知道如此下去,定然會對申公豹之大計不利,於是火速前往,狠厲攻擊殷洪殷郊等人,若非是姜子牙以中央戊己杏黃旗救助及時,六耳與年凌焰倒是想就此將殷洪殷郊二人就此擊殺,一了百了。

    而六耳等人暴力行動也是猶如當頭bāng喝一般將黃飛虎驚醒,不由冷汗涔涔,暗自慶幸不已,若是任由姜子牙等人如此下去,恐怕不消多長時間就會齊齊攻破五關,到時朝歌可就危險了,那時,自己可真的是大商的千古罪人了。

    之後穩定心神的黃飛虎頓時重新全面佈置下去,細細防守,不敢讓姜子牙等人肆意妄為,縱使是殷洪殷郊再來,也是全力反擊,如此,倒是一時間僵持下來了。

    不過縱使是如此,姜子牙這一系列閃電般的行動著實令局勢瞬間逆轉,讓聞仲也感到措手不及,於是急忙召集眾臣,商議應對之策。

    許久之後,聞仲才舉手示意眾人安靜,沉聲道:「諸位,西岐之野心,想必大家定然知曉,是以雖然殷洪殷郊兩位皇子為姜子牙所蠱惑,高舉所謂的大義之旗進軍朝歌,但是我等絕對不能讓姜子牙之jiān計得逞,是以還請諸位安定心神,稍安勿躁,切莫為西岐之謠言所幹擾,安心的處理各自手中政務,不要讓更糟糕的事情發生,至於蘇娘娘之事,休在提及,除非兩位皇子明辨了西岐狼子野心,重回朝歌,否則之後大小政務之事依然需要蘇娘娘定奪!」

    眾人聞言,轟然應諾,之後便各自散去。

    待眾人各自離去之後,比幹才同聞仲一齊回了太師府,入座之後,比干頗為擔憂道:「太師,五關戰事如何?」

    聞仲輕嘆一聲,道:「事發突然,雖然之前國師早已猜測到姜子牙定然會主動出城進攻朝歌,但是卻是想不到會有殷洪殷郊兩位皇子充當先鋒,讓一眾將領不敢放手施為,白白讓黃滾韓榮等將領枉死!」

    砰!

    聞仲重重的一拍靠椅,怒目之中火光迸shè,「姜子牙倒是選了個好時機,哼!只不過他真的以為有殷洪殷郊兩位皇子在手,老夫就畏懼於他,束手束腳嗎?」

    比干聞言,疑惑道:「卻不知太師意yu何為?」

    凜冽的殺氣肆虐而出,yin風大作,聞仲煞氣凜凜的yin沉道:「luàn臣賊子,斬盡殺絕!我要讓姜子牙來得回不得!」
mk2257 發表於 2011-8-4 02:47
第兩百零三章佳人憔悴

    自龍德殿回歸自己寢宮之後,蘇妲己便屏退了一眾侍女,獨自一人靜靜的依坐著,雙目無神,毫無聚焦,只是眉宇間愁眉凝蹙,濃而不化。

    寢宮內繁華非常,各種擺設裝飾都極盡奢華,正中的木桌之上,一個瑪瑙香爐之上,泛著紫色煙霧,飄飄渺渺,絲絲奇異的香味悠悠揚揚的迴蕩在整個寢宮之內,沁人心脾,令人心曠神怡。

    只可惜這般香味卻是絲毫不能提起蘇妲己的精神,獨自依坐著的蘇妲己神情恍惚,憔悴不已,昔日紅顏之間更是頻添幾許愁思,令人疼惜不已。

    如此靜靜的端坐著,週遭寂靜無聲,亦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後,才有侍女壯著膽子推門而入,走到蘇妲己身旁輕聲道:「娘娘,您該用晚膳了,您中午便沒有任何進食,奴婢還請娘娘保重鳳體啊!」

    似乎被侍女喚醒,蘇妲己這才從恍惚中回過神來,扭頭朝著窗外一看,但見殘陽如血,夕陽的餘暉揮灑入皇宮之中,泛起水波般紅光,為整個皇宮披上一層淒迷哀婉之衣。

    卻是不知不覺間,蘇妲己已經端坐了一個下午了,幽幽一嘆,蘇妲己淡淡道:「無甚胃口,你下去吧!」

    「撲通」一聲,侍女跪倒在地,哭泣哀求道:「娘娘,縱使是外人如何議論,但奴婢相信娘娘定然是一位好娘娘,奴婢懇請娘娘保重鳳體,奴婢已經帶了些晚膳,就在寢宮之外,還請娘娘無論如何也用上一點!」

    「你以為我是在為那些謠言而煩惱憂愁?」蘇妲己望了侍女,淡笑一聲,隨即輕輕搖搖頭,道:「那些事情我豈會在乎,就是讓我現在離開皇宮,拋去這一身先河榮耀的鳳衣鳳冠,我也不會有一絲一毫猶豫,我所擔憂煩惱的唉,算了,你把晚膳帶進來吧!」

    侍女聞言,登時大喜,連忙起身出了寢宮,不過片刻,便帶著其他幾位侍女,極快的帶上了一堆晚膳,讓蘇妲己享用,盡皆是一些山珍海味,馨香之氣盈鼻,可是卻也絲毫不能勾起蘇妲己的食慾,只是了了數口之後,蘇妲己便屏退了眾人,再次獨自一人,依窗而立。

    此時夕陽早已落入西山之中,那輪彎月已然冉冉升起,懸掛於半空中,閃爍著點點銀白色月輝。

    月色清涼如水,晚風微寒,蘇妲己靜靜的依靠著,微仰腦袋,望著虛空之中的點點星辰,閃爍之間,星眸迷離,無有聚焦。

    忽然,蘇妲己星眸之中陡然泛出兩點白光,兩道透明的絲線陡然射出,落入蘇妲己的柔荑之上,銀白色的月光照耀下,透明絲線反射出點點亮光,甚是耀眼璀璨。

    輕輕的磨搓著兩根情絲,蘇妲己星眸不由泛起絲絲迷霧,低聲輕輕啜泣凝噎道:「臭道士,若不是這情絲未斷,知曉你依然安然無恙,妲己定然下地府尋你去了!」

    自當日從南都傳回消息,言及申公豹被抓走之後,蘇妲己便沒有一日不擔憂的,一顆心整天提在半空中,寢食難安。

    之後更是生了一連串的滔天巨吼與天地異象,修為已經臻至煉神返虛即將度劫成仙的蘇妲己可是知曉這些事情定然與那些大能之人有關,那時她登及高空,遠遠看見天際邊那漫天血光時,更是心憂慮萬分,猜測申公豹定是與此相關,也許正在遭受種種磨難,每每思及此處,蘇妲己便痛徹心扉,幾欲窒息。

    之後羅睺散出來的凜冽殺意,亦是再次讓蘇妲己一顆芳心墜入冰谷,顫抖害怕之時,更是時時刻刻向上蒼祈禱,期盼申公豹諸事無礙,而她更是一直關注著自己的媚繭之中產出的媚絲是否斷裂,倘若媚絲斷裂了,無需多言,蘇妲己定會第一時間奔赴黃泉,不願自己一人苟活於世。

    「臭道士,你知道麼?妲己在世間只剩下你一個親人了,哥哥和父親都死了,你一定要平安無事啊!」

    蘇妲己輕聲呢喃著,不知不覺間,淚水早已瀰漫而出,點點滴滴,順著眼角,蔓延而下。

    當日在申公豹的命令下,蘇護率領大軍往黃飛虎之所奔去,不再參與南都之事,畢竟那般強大逆天的人物,已然不是他們一眾世俗兵將可以應對的了。

    本來若是無甚阻攔,蘇護一行人定是可以順利回到黃飛虎大軍,哪知半途之中行至一狹山谷過道之時,一陣地動山搖之後,兩側的谷口猛然齊齊為大石封住,之後漫天箭雨從兩側山頂降落,更有無數滾石源源不絕滑下,蘇護大軍便如此全軍覆沒,唯有鄭倫一人重傷之下,佯裝身死,躲過一劫。

    之後才見到崇應鸞等人出現在山谷中,一個個的搜查著,決計不放過一個活口,原來是崇應鸞先前撤退,之後算計蘇護等人,依靠土行孫之能,瞬息間將山谷口封住,之後在土行孫的相助下,弄出無數滾石,兼之無邊箭雨,無法逃逸之下,蘇護、蘇全忠等人盡皆被殺死。

    之後鄭倫眼見無法以佯裝身死躲過一劫,便瞬息間起身朝外拚殺而去,鄭倫早年隨著度厄真人修道數載,縱使是重傷,亦非是一眾世俗兵將可以比擬的,須臾間便奔逃出了山谷,正欲皆搶來的馬匹絕塵而去時,卻是被土行孫以土屬性法術瞬間困住了身子,再次被擒拿住了。

    好在土行孫大意,自己一人便過來擒拿鄭倫,豈料鄭倫異術卓絕,待土行孫近身後,略微輕哼一聲,鼻間兩道白光泛出,須臾間便讓土行孫昏厥過去了,之後鄭倫反制土行孫,騎上快馬,絕塵而去,之後待馬匹精疲力竭之時,借助五行遁術,隨即將身後追兵甩開,在自己昏厥之前,趕製了黃飛虎大營,之後便將大致狀況敘述之後,自己也隨後昏迷了。

    如此,蘇妲己自然便知道了蘇護與蘇全忠慘死之事,聞知此事之後,蘇妲己更是心神皆傷,只覺整個天地都將崩塌一般,倘若是世間還有申公豹一人為她所牽腸掛肚,她真有尋短見之意。

    月入中天,清涼如水,蒼穹之上,只露出點點星辰,深夜之時,空中陡然劃過一道黑影,微微矗立片刻,便徑直朝著蘇妲己寢宮之所飛來。

    虛影一閃,人便已然出現在蘇妲己寢宮中,終究是修煉之人,蘇妲己雖然心神倦怠,但還是有所察覺,瞬間轉身回望,登時嬌軀一震,如滾珠落雨般的淚水便撲簌簌的流下,無法遏止。

    「丫頭,讓你擔心了!」快步走近蘇妲己,一把將其摟入懷中,聞著那熟悉的馨香之氣,申公豹呢喃道,隨即輕輕擦拭去佳人眼角淚水。

    蘇妲己皓齒輕輕咬著下唇,淚水不住的流淌著,眼睛卻是瞪大著,直直的望著申公豹,一眨不眨,生怕一眨眼,就現自己此時不過是在做夢一般。

    良久之後,蘇妲己才猛然緊緊摟著申公豹的身體,埋頭懷中,放聲大哭起來,全然不顧是否會引起他人關注。

    白光一閃,寢宮中的一切聲響盡皆被隔絕,申公豹如此這般摟著蘇妲己,靜靜的等待著蘇妲己情感的宣洩,許久之後,蘇妲己才漸漸止住抽噎,申公豹低頭一看,卻是覺蘇妲己居然熟睡過去了。

    銀白的月光下,清晰可見佳人眉宇間的凝愁之色,那消瘦的俏臉之上盡顯憔悴之色,感覺那緊緊摟抱自己的纖纖柔荑,申公豹不覺鼻子泛酸,憐惜萬分的輕輕撫摸著佳人俏臉,依稀間,俏臉之上的斑斑淚痕在月光下顯現,留在佳人臉上,刻在申公豹心裡。

    抱著蘇妲己的嬌柔之軀,回到床上,輕輕的攬起被子,將蘇妲己蓋上,而申公豹自己就這般抱著佳人,靜靜的看著佳人酣夢熟睡,似乎是依偎在申公豹懷裡熟睡給了蘇妲己莫名的安全之感,眉黛間那絲憂愁減輕了許多,唯有那柔荑依舊緊緊的拽著申公豹的道袍,毫不放鬆。

    卻說申公豹一路從五莊觀而回,路過大商邊緣之地時,略微駐足片刻,便聽聞了大商近日生的大事,對於蘇護等人之事亦是有所耳聞,心中越擔憂蘇妲己,這才疾馳而回。

    看著佳人這般憔悴消瘦的身形,申公豹心中疼惜愛憐不已,知曉她這段時間一定是承受了許多壓力,暗暗嘆息一聲,更加緊摟佳人。

    隨即申公豹便不由的最近一段時間的事情再次細細深想,又與後世的諸多記載相比較,申公豹不得不得出一個結論,那便是或許因為自己的到來,封神已經完全變了。

    魔祖羅睺險些因為自己而破封而出,東皇太一復活了祖巫也復活了,將來還不知道其他大能之人會不會復活,申公豹感覺整個世界套了,大能之人滿天飛,封神顯然已經不完全是封神了,或許,自己這個蝴蝶效應有些大了,真的整成一個大海嘯,席捲了整個洪荒世界。

    「日後卻是再也不能為後世的東西干擾自己,這是一個切切實實的世界,一切都有可能生,我需要做的便是保護好自己與身邊之人!」

    目光堅定,於黑暗之中閃爍著!
mk2257 發表於 2011-8-4 02:48
第兩百零四章 申公竊喜!

    「嚶嚀」一聲,蘇妲己幽幽轉醒,柳眉顰蹙,迷糊片刻,方似陡然想起了什麼,皓首始抬,待看到一雙飽含柔情蜜意的熟悉眼睛時,蘇妲己這才輕舒一口氣,繼而俏臉酡紅,嬌羞的將皓首緊緊深埋在申公豹懷中,但是素手卻是越發攥緊申公豹的腰身,毫不放鬆。

    寢宮內寂靜無聲,申公豹嘴角泛著淡淡笑意,憐惜不已,微微低頭,輕輕吻了一下佳人秀額,右手緩慢而輕柔的撫(摸)著佳人烏黑靚麗的青絲。

    透過窗外,已然可見星光熹微,晨風曉(露),輕柔微涼的冷風透窗而入,吹拂在蘇妲己微(露)在外的白皙如雪的秀頸上,令佳人不由自主的微微顫動身軀,再次向申公豹懷裡緊了緊,感受那久違的溫暖。

    溫馨,祥和,無聲勝有聲!

    蘇妲己真心希望世界便從此這般悄然無聲的直至永遠,只要依偎在申公豹懷裡,那一切都是那般美好,那般幸福!

    「丫頭,這段日子讓你擔憂了!」將蘇妲己嬌小玲瓏的身軀深深一摟,頓時蘇妲己整個身軀都陷入申公豹寬大的懷裡,隨即申公豹俯首帖耳的在蘇妲己耳墜旁呢喃私語著,款款神深情,綿綿如雨般流淌而出。

    眼波流轉,蘇妲己情深意濃的望著申公豹的臉龐,柔若無骨的素手悄然伸出,輕輕的磨搓著申公豹並不俊秀倜儻的臉龐,吐氣如蘭道:「臭道士,只要你平安無事就好!」

    微微搖頭,傾聽著申公豹強勁有力的心跳聲,蘇妲己呢喃著:「妲己現在只剩下你了,臭道士,你一定要平安無事!不然,妲己絕對不會獨活的!」

    馨香之氣縷縷撲鼻而入,輕柔之語鏗然響徹心間,申公豹心神一震,嘴巴張頜幾下,最終無有任何聲響發出,只是一雙大手越發緊擁著佳人,一切都在心有靈犀之間,無需任何言語表達。

    良久之後,申公豹才輕聲道:「丫頭,以後你就不用再待在皇宮中了,回瀛洲仙島吧!」

    「嗯?」蘇妲己微微一愣,隨即輕抬皓首,柔聲細語道:「妲己沒事的,真的!」

    蘇妲己以為申公豹擔心她心裡無法調整,難受壓抑,這才讓她離開皇宮,回瀛洲仙島,遠離俗世的喧囂,如此,自然不免打亂了申公豹的計劃,畢竟當初申公豹讓蘇妲己進宮,便是為了給申公豹穩定大後方,不想因為其他君主上位,讓他計劃不便實施。

    「呵呵,沒事,你的任務完成了,以後就回到瀛洲仙島內好好修煉,早日登及仙道,如此,我們便可永遠在一起了!」

    「真的?不要騙我哦?待在這個皇宮裡,妲己真的沒事的!」蘇妲己星眸眨眨,眼波流轉,略帶狐疑之色。

    申公豹輕輕一笑,勾勾蘇妲己的玲瓏香鼻,頷首道:「真的,我怎麼會騙你呢!」

    櫻桃小口頓時微微張開,唇紅齒白,銀鈴般歡快的笑聲隨即從蘇妲己口中傳出,只見佳人倏然間從懷中竄起,隨即緊摟申公豹脖頸,猛地將其撲倒在床,櫻桃小口不住在申公豹臉上輕吻著。

    口齒相交,香舌迭閃,香津吞吐,良久之後,二人喘著粗氣才分開雙唇,望著申公豹那戲謔的眼神,蘇妲己「嚶嚀」一聲,頓時嬌羞不已,俏臉豔紅一片,如那桃花方開,煞是迷人。

    「呀!」蘇妲己又是驚呼一聲,俏臉更是紅豔(欲)滴,羞不可耐,深埋申公豹懷中,羞赧道:「不......不要玩它!」

    只是聲音輕柔如微風拂柳,幾不可聞,淡淡蚊吟一般,更是令申公豹心神一動,大手在那條柔軟的尾巴柔(毛)上輕撫不斷。

    原來方才蘇妲己因為心中欣喜,驟然情意蓬髮,不知不覺間,那條尾巴卻是自己驟然出現,瞬間為申公豹所掌控,輕柔起來,帶來蘇妲己一陣陣強烈的嬌羞之感,體內更是心血沸騰,春意綿綿。

    好在申公豹倒是沒有過多把玩,片刻後,才輕吻蘇妲己一口,笑道:「丫頭,你先起來梳洗妝扮一下,之後我們便去太師那裡,將一些事情處理一下!」

    「嗯!」輕聲應了一下,之後蘇妲己便嬌羞無限的垂首起身,飛也似的往寢宮之外走去,臉上兀自掛著酡紅之色,不敢看申公豹一眼,惹得申公豹哈哈大笑。

    ......

    且說聞仲身為一國之太師,處理之事甚多,是以早早起身,簡單梳洗服用早餐之後,便獨自一人坐於書房之中,處理各種事情,當然,最為重要的還是不斷的分析著與西岐的戰事,同時也不斷盤算著姜子牙可能的下一步行動計劃。

    正當聞仲聚精會神凝眉細想時,書房之中忽然白光一閃,旁邊那待客用的小茶案旁的木椅上,倏然間出現兩個緊緊相依偎的人,正是申公豹與蘇妲己,此刻蘇妲己一身淡妝,臉上泛著絲絲紅暈,絲絲嬌羞,但卻是滿臉幸福之色的被申公豹摟在懷裡。

    申公豹摟著蘇妲己的嬌軀,讓其翹臀坐於自己雙膝之後,嘴角泛出一絲笑意:「太師,事務繁忙啊!」

    聞仲雖然不及仙道,但到底是修煉之人,對於週遭的靈氣波動亦是感應敏銳,且申公豹也沒有採取任何掩飾法力波動之意,便這般大搖大擺的出現在聞仲書房之中,是以當申公豹出現在書房之時,聞仲立即就有所警覺,待看到是申公豹之後,這才舒了口氣。

    略微驚疑的望了蘇妲己一眼,不過隨即便釋然苦笑一聲,沒有過多詢問,只是朝著起身對著蘇妲己行了個禮,道:「老臣見過娘娘!」

    「恭喜國師平安歸來!」

    蘇妲己甜甜一笑,道:「太師,此後你就不用叫我娘娘了,嘻嘻!」說罷星眸眨眨,煞是俏皮可愛,隨即見聞仲一臉迷糊之色,又是嘻嘻一笑,伸出纖纖素指,指指申公豹,之後她便不再多言,只是幸福的依偎在申公豹懷裡。

    申公豹聽罷,淡淡一笑,道:「太師,近日朝中之事貧道已然瞭解了大概,不知太師是如何應對的?」

    聞仲略微沉吟片刻,道:「之前老夫便與國師有所商議,是以這姜子牙會突兀之間撕毀那停戰協議,出城攻打朝歌亦是在意料之中,且這也是我等所希望的,唯一沒有料想到的便是姜子牙老奸巨猾,以殷洪殷郊兩位皇子為先鋒,讓我朝將領束手束腳,愣然之間,卻是被姜子牙閃電般奪了兩關,若非國師之弟子及時趕到,驚醒了黃飛虎,怕是五關早已失守了,到時大商真的是危險了!」

    頓了片刻,聞仲又道:「不過好在情況並未太過糟糕,老夫已然按照之前的設想,傳令下去,命十天君帶人堵住姜子牙的退路,之後又有魔家四將攻打西岐城,前有黃飛虎大軍阻攔,這次我要讓姜子牙被困死其中,徹底滅絕了這般亂臣賊子!」

    「那殷洪殷郊兩位皇子呢?」申公豹好奇道,嘴角泛著神秘笑意。

    沉默片刻,聞仲才淡淡道:「老夫先忠於大商,為大商的萬千子民服務,之後才忠於某位君主,兩位皇子冥頑不靈,甘願將大好河山拱手讓於西岐,老夫豈能讓他們如意!」

    申公豹點點頭,道:「太師英明,如此尚可,但終究是無視了兩位皇子的身份,甚至會一同斬殺了兩位皇子,令天下之人詬病,貧道覺得還是如此施為比較好!」

    「哦?」聞仲眉頭一挑,「願聞其詳!」

    「如今大商除了西岐之外,應當在無甚大的憂患,且經過這些年妲己坐鎮皇宮,協同太師、國叔比乾等人,傾聽了一系列利國利民的政策,讓這些政策盡皆暢通無阻的實施了下去,如今大商天下比之當初胡喜媚禍國殃民之時,已經是大大改善,如此,妲己也應當功成身退了,至於之後之事,想來只要放出消息,說是妲己自願交出大權,希望兩位皇子回朝以正大統,如此,西岐之謠言便不攻自破,倒是縱使是兩位皇子依舊冥頑不靈也無甚大礙,至少我們可以大大改變民眾心中的想法,對於穩定民心卻是有大大的好處的!」

    頓了片刻,申公豹又道:「南都之事已然瞭解,太師可以讓張桂芳將軍率領大軍同時攻打西岐城,想來姜子牙聽到消息後,定然會回師救援,到時定然難以兩頭兼顧,我們必須成績迎頭痛擊,讓西岐大軍死於途中!」

    「國師之言甚善,只是老夫擔心如此之下,姜子牙定然不敵,到時姜子牙身後之人怕是會出手相助了!」

    申公豹聞言,沉吟些許,道:「無妨,十天君的十絕陣不是那般容易被破解的,只要時間控制得當,還是有可能攻破西岐城的,到時佔據西岐城,讓姜子牙等人成了無根浮萍,再看他們有何能耐,至於那些大能之人,太師無需擔憂,他們必不會對凡人動手的,只會尋找十天君而去!」

    「如此我便放心了!」聞仲笑道。

    正在這時,書房外忽然傳來一下人疾呼聲:「太師,大事不好了,宮中傳來消息,陛下駕崩了!」

    聞仲聞言,頓時一驚,申公豹聽罷,亦是微微一愣,隨即望了驚訝之中的蘇妲己,心中卻是竊喜不已:「死的正好,如此,更是可以讓妲己更為風光的離開皇宮了!」
mk2257 發表於 2011-8-4 02:49
第兩百零五章 一石二鳥

    白雲藍天,陽光明媚,微風拂過,分外涼爽。

    朝歌之中的居民如同往日一般規律的生活著,街上販夫走卒一切如舊的吆喝吶喊著,行人紛紛,甚是熱鬧。

    這時,一眾居民忽然聽聞一聲驚鐘響聲,之後接連一片響聲隨之而來,震耳yù聾,隨即眾人盡皆愣然,因為這鐘聲韻律與當年帝乙駕崩之時所奏響的一般無二。

    直到這時,眾人才愕然的想起那位早已被忘卻多時的大商正主——商紂王!

    天際間猛然響起一片轟雷炸響之聲,隨即烏云遮天,yīn風捲舞,霎時間為朝歌披上了一層哀傷之景。

    皇宮之中,聞仲、比乾等人齊聚一堂,望著龍榻之上那枯瘦如柴,眼睛深深凹陷,頭盡皆掉光的猶如惡鬼般的恐怖人影,俱是默然一片。

    申公豹亦是有些錯愕驚詫的看著床上躺著一動不動的商紂,心有慼慼焉,無論如何,申公豹也想不到商紂臨死之時居然是如此模樣。

    此刻已然完全不見當初那意氣風,揮斥方遒的英俊桀驁的模樣,也只有從那依舊高大突出的身體骨架上,可以依稀辨認出當年那熟悉的影子。

    申公豹輕嘆一聲,只不過愣然片刻,也就隨即釋然了,當初胡喜媚肆意胡來,服侍商紂不是很久,但憑藉著一身妖法,為了完成當初nv媧娘娘破壞大商氣運的諭令,她是直接將商紂體內的jīng氣吸去了九成九,這些年來商紂這病懨懨的身體能支撐如此之久,已然是大大的令人稱奇了。

    來之前申公豹通過聞仲瞭解到,原來這商紂早在一年前便已經幾近昏mí,時醒時不醒了,只是當時諸事甚多,申公豹也沒有過多注意,況且自蘇妲己攝政之後,申公豹也從來沒有想要再關注一下商紂王,畢竟已經沒有那個必要了。

    眾人注視片刻之後,隨即便魚貫而出,之後便在聞仲的安排下開始準備喪禮了,申公豹見此,登時將心中的想法告知了聞仲,聞仲聽罷,覺得此計甚好,可以更好的打出一張悲情牌,穩定民心,同時也可以讓蘇妲己從此消失在皇宮之中而不引起其他人的驚疑。

    過不多時,朝歌萬民便從皇宮中新粘貼出來的聖旨上得知了最新消息,果然是商紂駕崩了,不過更令眾人驚詫萬分的卻是最後那條信息:「兩位皇子已然長大,大商亦是基本穩定,百姓安居樂業,唯有西岐逆賊,為禍一方,望兩位皇子早日歸國,主持大局,剷除西岐逆賊,還大商一個安定平和的萬里河山!陛下駕崩,哀家之心已經隨著陛下身死而去,哀家不願陛下一人孤苦無依的奔赴黃泉,遂決定同陛下一同葬入皇陵,共赴黃泉,以報陛下恩寵之情!」

    「蘇妲己娘娘要殉葬!」

    轟!

    這天勁爆至極的消息如晴天霹靂般瞬息間傳遍了整個大街小巷,不消多長時間,整個朝歌之人無論男nv老幼俱是知曉了此時,隨之而來的,則是有關蘇妲己的種種齊齊浮現他們腦海中。

    當初胡喜媚為禍朝堂,nong得民怨四起時,蘇妲己同商紫衣一起的挺身而出,救助朝歌居民,之後攝政朝堂之後,雖然違背常理習俗,但是卻是令政令上下通達,一系列惠民之策源源不絕的傳達下來,令整個大商都煥然一新。

    繼而想起自己等人由於西岐傳來的種種謠言而懷疑蘇妲己,一眾百姓都心生羞慚之情,也不知道是誰帶頭,無數民眾紛紛湧上街頭,高聲呼喊著,希望蘇妲己不要殉葬,無數人哭泣不止,為自己原本的懷疑之心而感到悔恨羞愧。

    如此狀況倒是申公豹始料未及的,不過此乃絕佳機會讓蘇妲己功成身退了,當然不會因為此事而改變什麼,隨即在《大商時報》的力量之下,關於這一切的消息都須臾間傳遍至大商的四面八方,姜子牙等人當然也是很快收到了消息。

    不管姜子牙等人如何,申公豹此舉下去,果真讓輿論導向大大轉變,姜子牙依靠殷洪殷郊堆積而起的力量也頃刻間倒塌大半。

    翌日,蘇妲己在萬民的注視下,躺在光彩奪目的奢華水晶棺上,與商紂一同被送入皇陵之中,雖然這葬禮nong得確實有些倉促,但是對外卻是很好解釋,只說是由於西岐戰事未消,這才辦的如此匆忙,同時亦是更加呼籲殷洪殷郊回歸朝歌,主持朝政。

    卻說當蘇妲己同商紂被一齊送入皇陵的那一刻,無數民眾盡皆匍匐地上,痛苦不已,讓同樣在場的申公豹心中直呼:「罪過罪過,不是故意要欺騙你們的!」

    顯然,申公豹的確不是故意為之,而是有意為之,為的便是一石二鳥,一來讓蘇妲己不引人懷疑的功成身退,而來便是瓦解姜子牙的將軍,同時反將一軍,看看他是否真的會讓殷洪殷郊二人回歸朝歌。

    碧海波濤,金光粼粼,燕鷗翔集,啼鳴悅耳。

    申公豹乘風破1ang,心情大好的在萬里海面上輕點虛走了數百丈,方才高嘯一聲,直衝雲霄,隨即辨准方向,遁光一閃,須臾間消失在云裡霧海中。

    之前蘇妲己借助土遁之術離開了皇陵之後,申公豹便將蘇妲己送回了瀛洲仙島,如此,申公豹也算是了卻了一件心事,之後只要蘇妲己靜心的待在瀛洲仙島內修煉,以瀛洲仙島內濃郁非常的靈氣,定然無甚大礙,且有混沌大陣在外守護著,那成就天仙之體前的小小天劫,自然無需任何憂愁。

    是以申公豹才會這般高興,興致大起,在萬里碧濤之中愜意嬉戲片刻,之後方才往穿云關飛去。

    ......

    穿云關城下十里之外,乃是一片較為平坦的*平原,週遭有一條小河潺潺流淌,不遠處,一小片小樹林鬱鬱蔥蔥,不時可以看見飛鳥啼鳴,甚是歡快。

    無名小河旁,一個個營帳相隔不遠的矗立著,一隊隊身著甲冑,手持兵刃的士卒神sè肅然,jiao錯有致的來回巡查著,沒有一絲懈怠。

    營帳群正中乃是一個普通至極的營帳,唯一的差別就是這頂營帳大了許多,且其旁邊還矗立著一桿數丈長的旌旗,上方一面幡旗迎風招展,獵獵作響,只見幡旗之上顯現的赫然是一個大大的「周」字。

    營帳之內,姜子牙、姬等人相視而坐,面sè肅然,人人手中俱是拿著一張最新的《大商時報》,上面的頭版頭條便是有關於蘇妲己一事。

    自伯邑考於南都之中隕落後,姬便毫無任何爭議的當上了西岐之主,同時也隨即正是舉起反商,自立為國,稱號為周。

    當南都之事結束後不久,姜子牙當機立斷,借助諸多天地異象猛烈反擊殷商,亦在此時,殷洪殷郊、金吒木吒等人齊齊下山,更是令姜子牙大喜。

    見此千載難逢的機會,姜子牙豈能放過,當即心生一記,讓殷洪殷郊為開路先鋒,打著大義之旗幟,果真一路凱歌,直接攻破汜水關、界牌關,去的是碩大戰果,一時間令西岐士氣高漲,勢不可擋。

    若非是六耳等人的突兀出現,姜子牙這閃電般的計劃或許還真的可以奏效。

    營長內寂靜無聲,半響後,姜子牙才對殷洪殷郊二人問道:「二位師侄是何意見?」

    眾人聽罷,都齊齊向殷洪殷郊望去,殷洪殷郊兩兄弟互視一眼,都是遲疑了片刻,此前的數年間,兩兄弟都一直身處仙山之中,勤奮修煉道術,只為有朝一日可以下山復仇,是以滿腔的怨恨之情積累了數年,可想而知它一旦爆出來是如何猛烈。

    只是殷洪殷郊下山之後,卻現胡喜媚早已被斬殺(申公豹將胡喜媚度化至西方之事乃是偷偷進行的,還沒有人知道!),於是一時間兩人頓覺茫然若失,不知道心中滿腔的怨恨如何洩,這時姜子牙便適時的將這種怨恨之前引致蘇妲己身上,兩兄弟一聽姜子牙的一番詭辯分析後,又或是心裡作用,瞬間就將蘇妲己當成了胡喜媚,成了洩對象。

    且對於商紂王,兩兄弟亦是心生怨恨之情,如此,兩兄弟這才根本無視之前的諸多殷商士卒將領的勸阻,一意孤行,只想攻破朝歌,殺了蘇妲己與那昏庸的商紂王。

    只不過此刻聽到商紂王駕崩,蘇妲己陪葬,且殷商還呼籲自己二人回去繼承大統,一時間二人都有些mí茫,不知所措了。

    只見殷郊站了出來,對著姜子牙稽道:「師叔,我們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不過老師在我們下山前,言及一切皆聽師叔的,是以此事還是聽師叔吩咐吧!」

    姜子牙摸摸鬍鬚,點頭道:「如此也好,此事是真是假還猶未可知,想必你們也聽說過申公豹這廝向來詭計多端,狡詐無比,也許,這不過是一個引you你們回去的jian計,到時羊入虎口,你們能否安然逃脫還很難說,畢竟朝歌之中皇族甚多,他們既然敢明目張膽的廢了商紂,扶植蘇妲己,又豈會在乎什麼血統!」

    眾人聽罷,亦是附和聲一片,殷洪殷郊聞之,也覺得很有道理,對於申公豹之名他們下山之後早有耳聞,知曉西岐之所以變成這般臭不可聞,盡皆是出自此人之手。

    二人互視一眼,齊聲道:「一切但憑師叔吩咐!」
mk2257 發表於 2011-8-4 02:50
兩百零六章 悽慘土行孫(上)

    暖風和煦,陽光媚好,晴空萬里,云霞變幻,端是一個好天氣!

    燦爛的陽光斜shè而下,映照在穿云關城牆之上那斑斑痕跡,金光流離變幻,耀眼奪目,遠遠望去,只覺諸多過往戰場遺留下在青石城牆上的痕跡虛幻間搖曳生姿,猶如無數龍蛇在其上迤邐蜿蜒,在暖風中,平添幾分玄異之彩。

    雖然城牆之下姜子牙重兵佇立,圍而不攻,更兼之有殷洪殷郊二人在彼一方,著實令黃飛虎等人依然困擾不已,但是今日穿云關內,諸多守將猶如黃飛虎等人,盡皆是笑容滿面,亦如面朝大海,net暖花開般心情舒爽,只覺連日席捲心頭的沉重yīn霾齊齊煙消云散,消失一空。

    因為,國師申公豹來了!

    申公豹這如雷貫耳的響亮名字如今在大商甚至週遭蠻夷小國之中俱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只為此時經過《大商時報》的多番報導宣傳,申公豹的諸多事蹟更是令眾人熟知,尤其是申公豹所整改的太醫監更是為齊聚了世間眾多的醫者,而那每五年一次的在朝歌之中舉行的醫學大會更是眾多醫學賢者云集,無一例外,每次申公豹之名必會被大大稱頌一番。

    除此之外,申公豹相助北方崇城,阻擋西岐進攻,勸阻崇應彪,令其洗心革面,從此善待崇城萬民之事,或者是申公豹激鬥南都之事都被比乾等人特意處理下,大肆宣傳,如此,申公豹在大商百姓心中,早已是成了與聞仲一般無二威望甚高的頂梁之柱了。

    穿云關內,一條三丈寬的青石大道橫貫東西,順著青石大道相望而去,便可見在城正中之處,又有一條青石大道從中橫貫而出,與城中主幹街道相接壤。

    矗立兩道的分岔口,便可看見一幢甚是豪華高大的巨大樓閣殿宇矗立其間,碧簷飛瓦,勾心鬥角,陽光照shè其間,金光璀璨,熠熠生輝。

    此刻殿宇正中的主殿之上,賓客滿座,黃飛虎、申公豹翹上座,其餘哪吒、jīng衛之流則是分坐兩旁,眾人臉上盡皆掛著笑意,談話核心之人當然是申公豹了。

    相互之間一番見禮之後,申公豹便向黃飛虎詢問近日姜子牙等人的舉動,得知姜子牙進攻了幾次,只不過在黃飛虎鎮定心神之後,卻是不再關顧殷洪殷郊二人,狠打嚴防,任由誰人靠近,迎接過去的便是漫天箭雨。

    若有黃天化等人前來進攻,亦有哪吒等人一一相阻,毫不示弱,且說哪吒幾人俱是個個手握利器,拚殺起來端是肆無忌憚,尤其jīng衛,在南都受創之後,xìng情似乎變得更為怪異,對於來犯之人,也不再如之前一般只是以遁術嬉戲玩鬧,而是直接祭出火靈珠,素手一揮,漫天的三味真火熊熊而出,不止將來人擊退,更是綿延數十丈,一眾西岐士卒不知燒死凡幾,駭的姜子牙連忙退兵數,不敢再肆意激怒jīng衛。

    申公豹聽罷,頓時呵呵一笑,摸摸身旁下座jīng衛的小腦袋,並沒有多說什麼,隨即面容一肅,道:「武成王,此次大致計劃想必你已經知曉了,貧道與太師商議過,先由貧道最後一次規勸殷洪殷郊兩位皇子,倘若二人依舊冥頑不靈,則視叛國之賊,殺無赦!」

    此言一出,除了哪吒等人之外,其餘人盡皆默然,君臣之道早已融入眾人心中,縱然殷洪殷郊二人尚未登基,但畢竟是皇族,如此對待,眾人心中難免有些愣然。

    只不過黃飛虎隨即想到由於殷洪殷郊二人,汜水關界牌關齊齊在一日之內失守,諸多剛毅暴烈的將領都自殺謝罪了,其中更有自己的戎馬一生的老父,思及此處,黃飛虎眼中凶光一閃,恨聲道:「黃天化此子亦然,殺無赦!」

    申公豹摸摸鬍鬚,眼光幽幽,主殿之中,寂靜無聲,只有眾人的呼吸聲,盡皆在腦海中各自思索著種種事情。

    ......

    霉氣撲鼻,腥臭無比的牢房內,猥瑣不堪的土行孫正愁容滿面的頹然靠牆而坐,自當日失手被擒拿之後,他便被封印了全身法力,是以無法用土遁之術逃走,否則他早已逃之夭夭,溜之大吉。

    唯一慶幸的是黃飛虎等人並沒有立即將其斬殺,如此,倒是讓土行孫看到了一線生機,相信只要姜子牙等人抑或是師mén中人出手,自己定然可以安然無恙。

    哪知數日過去,一切寂靜無聲,沒有一人來解救他,這讓土行孫一顆心沉入谷底,暗自不停的忖度著,不知道為何姜子牙等人不來搭救他。

    「莫非是以為我已經被殷商之人斬殺了?所以才不來搭救?」

    土行孫此刻塵土滿面,渾身狼狽,頭也1uan糟糟的,周身還散著濃郁的惡臭味,畢竟已經數日沒有清洗了,法力又被封印,自是如凡人一般無二,更為可惡的是殷商之人更不沒有給他送來一點清水或者食物,氣的土行孫直yù昏死,若非是他早已脫去凡胎,此刻雖然法力無法周轉,但抗飢耐餓之力依舊強盛,恐怕早已餓死牢獄之中。

    正當土行孫唉聲嘆氣,愁眉苦臉時,外面終於響起了一陣陣嘩啦啦的聲音,土行孫連忙一個激靈的爬了起來,被關了數日,殷商之人對他根本不管不顧,將其置於這個單獨的牢獄內,枯寂無邊,昏暗無涯,早已是讓土行孫崩潰在即了。

    法力被封印之後,土行孫才感到自己原來沒了法力做後盾後,還是如同凡人一般,會有恐懼,會有心慌,會有孤獨,以及等等之前土行孫從來沒有感受過的奇異情緒齊齊湧上心頭,個中千回百轉的滋味,比之過往數十年的修道生涯還要豐富萬分。

    「吱呀」一聲,牢mén打開,亮光閃出,只見一個士卒不疾不徐的走進,土行孫見之,急忙問道:「喂,你們準備怎麼處理道爺我啊?」

    「道爺我告訴你們,我可是闡教元始天尊座下懼留孫真人的高徒,只要他一個手指頭一捏,你們就......」

    嗚嗚......

    「長的醜長的矮就罷了,還這麼唧唧歪歪的!」士卒不屑的冷哼一聲,隨即一把拎著土行孫,如同拎著小jī一般,向著外面走去,土行孫口中,正在著一塊黑如焦炭的抹布,上面黑黴遍佈,隱約間可見是一塊囚衣布料,也不知道是哪一位囚犯nong落下的破碎布片,被擱置旁邊,被士卒隨手取來塞進土行孫的口中。

    土行孫滿臉漲紅,那破布上傳來濃郁的臭氣直往其鼻子中竄入,舌尖傳來的陣陣怪異無比的味道直yù讓其乾嘔不休,可是嘴巴又被封住了,土行孫yù哭無淚,兩眼瞪大,口中嗚嗚直叫,最後乾脆兩眼一翻,昏倒過去了。

    嘩!

    片刻之後,土行孫就感到周身一涼,陡然清醒過來,覺自己渾身光溜溜一片,被拋至一個巨大的水池之中,旁邊站著四位高大威猛的虯漢子,凶神惡煞的盯著他,直讓他mao孔顫慄,jī皮疙瘩掉落一地。

    土行孫雖然好sè,但是對於男人可沒有絲毫興趣,之前在凡間便聽聞某些人卻是有龍陽之好,難道......

    猛然覺自己已經可以說話了,土行孫連忙臉sè慘白,高聲驚叫起來,聲音淒厲無比,猶如妙齡少nv遭遇惡霸一般,驚恐道:「你們想幹嘛,我告訴你們,道爺我...嗚嗚...」

    依舊是未待土行孫說完,便有一大漢將其摁入水中,之後其餘三個大漢拿出一把碩大的刷子,狠命的在土行孫「嬌小」的身子上死命的刷起來,頓時紅絲遍佈,獵獵作疼,那摁住土行孫的大漢還不是的將土行孫在水中晃動著,或是翻轉身子,讓其餘三人清洗其他地方。

    也不知道多久之後,土行孫的磨難終於結束了,周身各處,就連最私密之處,也沒有逃過四位大漢的蹂躪,在四位大漢的仔細審視之後,土行孫終於被穿上衣服。

    當土行孫悽慘兮兮的自顧自穿衣服時,四位大漢中的一人悶聲吼道:「老大,jīng衛小姐要我們把這小子仔細清洗,不能留有異味,他等下可是要送去見國師的,可不能出錯,不然國師與jīng衛小姐責怪下來,我們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無妨,剛才我們都仔細檢查過了,已經把這小子刷的周身皆紅了,就差把他一身皮給刷下來了,這要是還不乾淨,那我們也沒辦法了!」

    這時,另一位大漢忽然想起了什麼,話也不說一聲就跑了出去,很快就興匆匆的跑了回來,臉上掛著喜sè,手中似乎還拿著一小瓶東西,之後跑至土行孫身邊,一把拎著他,徑直朝著水池扔去,之後把小瓶中的水全部倒入水池中,轉頭對著三人嘿嘿一笑,道:「這是我婆娘的花露,有馨香之味,可以抵消他一身的黴臭味!」

    「哈哈,四弟,還是你有注意!」

    四人盡皆哈哈大笑,唯有土行孫處於水池之中,目光呆滯,yù哭無淚。
mk2257 發表於 2011-8-4 02:51
第兩百零七章 悽慘土行孫(下)

    殘血夕陽落入西山,如勾玄月冉冉上升,清冷的月光猶如秋水般幽冷,斜斜灑入房間之中,映shè在土行孫那張忐忑不安的猥瑣臉龐上。

    土行孫在被那四個人高馬大的虯大漢狠狠的搓洗一番後,本以為終於可以結束悽慘的生活,哪知待他終於可以穿上衣服時,那四個虯大漢居然再次為他的衣裝糾結起來,讓他不停的試換著不同的衣裳,理由便是他土行孫可是要拿去見國師申公豹,可不能因為他這副模樣驚嚇了國師,直到土行孫幾yù完全崩潰時,四位虯大漢終於結束了婆婆媽媽的反覆動作,選擇了一個最讓他們滿意的著裝,這才帶著土行孫來見申公豹。

    好在申公豹要求的是晚上就要見土行孫,否則天知道這四位大漢會繼續「服侍」土行孫到什麼時候。

    房間之內,水晶燈燭光隨著破窗而入的清冷寒風搖曳舞動,映shè著六耳與年凌焰的身影也隨之影影綽綽,搖擺不定。

    房間內寂靜無聲,枯寂一片,除了申公豹那嘀嗒嘀嗒的敲擊靠椅的響聲。

    申公豹略微傾斜的靠在椅子上,右手拇指與食指輕輕jiao替擊打著靠椅,直直的盯著土行孫仔細端詳著,臉上目無表情,雙眸深邃似海,令人無從揣度,看不出其內心的想法。

    年凌焰與六耳則是如同兩尊雕塑一般,亦是無有任何感情的矗立在申公豹左右兩旁,木然的望著土行孫,直勾勾的眼神看的土行孫mao骨悚然,寒mao乍起。

    土行孫靜靜矗立在申公豹身前五尺之處,雙膝微微顫慄著,冷汗涔涔,不停的在額角落下,土行孫嘴角不時的chou搐著,心裡maomao的,時不時的擦拭著汗水,忐忑驚恐。

    土行孫已經記不得自己站立了多久了,也許是半個時辰,也許是一個時辰,或者是兩個時辰,總之,自從被那四個大漢送至這個房間後,土行孫便這般模樣存在了,除了開始幾次囂張的叫喚了幾下,被一股無形磅礴的氣勢壓制住後,感受到那股凜冽異常的殺機,土行孫便不敢動彈了。

    可是之後申公豹等人卻是一直注視著他卻是不說話,如此這般直勾勾的望著他,端是讓土行孫覺得比殺了他還難受。

    思及下午遭受的慘不忍睹的折磨,土行孫登時冷汗大冒,如雨傾洩,雙膝顫抖之勢也愈強烈,倘若走近土行孫,仔細傾聽的話,還可以若有若無的聽到一陣陣牙齒打顫的聲音。

    嘀嗒嘀嗒......

    枯寂的房間內,這一聲聲本來不大的擊打聲聽來卻是尤為響亮,隨著那或強或弱的擊打聲,土行孫的心裡也是隨之此起彼伏,內心如驚濤駭1ang般洶湧澎湃。

    「想不到這世間居然還有比我更猥瑣的人啊,真是令我大開眼界!」良久之後,申公豹終於開口幽幽說道,一副歎服的模樣,不疾不徐的話語乍起,在枯寂之中顯得尤為突兀。

    撲通!

    土行孫踉蹌一下,徑直跪倒在地,嘴巴長的老大,滿臉愕然,本以為注視自己如此之久,給了自己如許強大的心裡壓力,申公豹開口的第一句話定然就是殺了自己或者是恐嚇自己,是以土行孫早已做好了心裡準備,哪知居然是這麼一句「驚世駭俗」的語句,大大的出了他的預料,強大的反差之下,土行孫登時心裡一突,猛然一個踉蹌,雙膝一軟,跪倒在地了。

    年凌焰與六耳木然的臉上亦是隨之出現一絲錯愕,差點就笑將開來,好在及時止住,不過從那不是略微顫動的身體上看,心中依舊是樂不可支。

    申公豹的嘴角也是輕輕劃過一絲戲謔的笑意,此次本來就是打算戲謔土行孫,以便將其收服,不然自己那需要這般費事,直接揮手殺之了事。

    當初鄭倫將之擒拿後,便是準備帶回朝歌讓蘇妲己裁決,親自報仇,只不過後來姜子牙急進軍,如此,這事也就耽擱下來了,此刻申公豹到來,卻是想到了一個廢物利用的辦法。

    「小矮子,過的還舒服吧?」申公豹淡笑道,說罷不待土行孫回答,便自言自語道:「看你唇紅齒白,面sè紅潤,肌膚白裡透紅的,看過過的很是滋潤!」

    輕輕搖搖頭,申公豹輕聲嘆息道:「大商果然有大國之風範,縱使是對待你等俘虜也這般待遇!」

    土行孫聽罷,腦海中不由自主的再次響起下午那般恐怖的遭遇,猥瑣不堪的臉上頓時浮現出極其jīng彩的神情,恐懼、鬱悶、驚愕、無奈種種表情不一而足。

    正在這時,申公豹話語陡然一轉,臉sè一正,盯著土行孫,道:「小矮子,知道為什麼至今姜子牙那老傢伙都沒派人來救你嗎?」

    土行孫一聽,頓時神情一振,急促道:「為什麼?」

    土行孫也很困惑,自己可是滅了蘇護一眾人,功勞甚大,可是自己失手被擒拿後,居然無有一人前來搭救,讓他苦思冥想而不解。

    申公豹卻是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轉過頭,透過窗戶,望著那輪已經升入半空中的清冷彎月,幽幽說道:「聽說小矮子你貌似對姬的妻妾有那麼一點興趣啊?」

    「聽說你對那已經死去的鄧嬋yù也很感興趣,所以才導致後來伯邑考慘死啊?」

    頓了片刻,申公豹又幽幽道:「我還聽說你對西岐之中的眾多窈窕之nv都很感興趣啊?」

    土行孫靜靜的聽著,每聽一句,臉sè就yīn沉一分,眉宇間忿恨之sè卻是增加一分,就在這時,申公豹陡然回過頭來,凝望著土行孫,臉上浮現出誇張至極的神sè,佯作佩服之狀,讚歎道:「最讓我佩服的還是我聽說小矮子你居然對姜子牙之妻居然也有興趣,望塵莫及啊!」

    噗......

    一口鮮血噴湧而出,土行孫怒喝道:「胡說!道爺我會對那老婆娘有興趣?我只是和她說過幾句話罷了!」

    「是嗎?」申公豹臉上狐疑之sè甚濃。

    土行孫見之,yù哭無淚。

    沉yín片刻,申公豹才輕笑道:「只不過姜子牙這老頭子素來富有計謀心機,當初若不是他反咬我一口,現在你這小矮子或許還叫我師叔呢!所以姜子牙這種人口蜜腹劍之人也向來天生多疑,你說呢?」

    土行孫一聽,思及姜子牙先前居然只叫自己一人陪同崇應鸞隨軍前往南都,雷震子等人則是留守西岐,這其中豈能沒有貓膩?

    莫非,真是是......

    「哼!道爺我的老師回來救我的!」土行孫強硬道。

    申公豹呵呵一笑,撫摸著鬚髯道:「懼留孫嗎?當年我同他同mén數載,對他亦是瞭解,此人素來愛惜面皮,猶如禽鳥愛護羽mao一般,容不得半點瑕疵,倘若姜子牙在其耳邊將你之事蹟告之他,你說懼留孫會相信誰?」

    「要知道當初我就是因為貪吃而被元始天尊逐出師mén的,你這個調戲良家婦nv之罪麼,嘿嘿嘿嘿......」

    土行孫聽罷,頓時一顆心沉入無邊深淵之中,身體重心往後一頓,癱坐在自己小腿之上。

    「呵呵,小矮子,來來,坐著說話!」申公豹這時又和藹的笑笑,指著一旁的凳子,淡笑道。

    土行孫聞言,回過神來,狐疑的望了申公豹一眼,起身踱步移至椅子旁,輕輕坐下,試探道:「你想幹嘛?」

    「沒什麼!」申公豹擺擺手,道:「只不過看你是個人才,想要將你收下大商,為大商謀福罷了!」

    「哼!休想!」土行孫不屑道:「道爺我乃聖人mén派,豈能叛出聖人大教!」

    「是嗎?」申公豹詫異一笑,隨即道:「我不就是叛出聖人大教嗎?」

    土行孫聞言,微微一愣,無話可說。

    申公豹嘿嘿一笑,道:「當然,人各有志,我也不勉強你,只會把你送給一位靚麗的小美nv,讓你陪她玩一段時間!」

    「小美nv?玩?」

    土行孫愣然,正在這時,房間mén「吱呀」一聲,jīng衛款款而入,一手端著茶几,茶几之上擺放著茶壺與茶杯,另一隻則是端坐一旁靈果。

    jīng衛方甫一進來,土行孫頓時就兩眼放光,渾然忘了自己現在所處的環境了,目光隨著jīng衛的移動而移動。

    「師尊,喝茶!」jīng衛甜甜道,之後又給土行孫倒了一杯,柔聲道:「請!」

    輕柔的聲音柔媚入骨,土行孫只覺整個人都酥軟了,傻痴痴的端其茶杯,衝著jīng衛傻傻一笑,就望口裡倒去。

    唔!

    土行孫驟然回過神來,只覺口中茶水酸甜苦辣咸,諸般滋味一齊湧上舌頭,端是難喝的緊,正yù噴出時,jīng衛柔美的聲音又縷縷傳入其耳中:「怎麼?我泡的人生百味茶不好喝嗎?」

    「好......好喝!」土行孫艱難的吞了下去,臉上還表現出一副美味無比的模樣,讚歎道:「我從來沒喝過這麼好喝的香茗,果然人生百味啊!」

    「既然如此,道長就再來一杯吧?」

    「啊?」土行孫愣然間,jīng衛已經是再為其斟了一杯茶,土行孫默然,隨即便眉頭苦皺,抿嘴再次灌了下去。

    當土行孫喝茶時,jīng衛卻是對申公豹三人俏皮一笑,申公豹等人則是心領神會的點點頭,但看申公豹身前那杯茶卻是紋絲未動。
mk2257 發表於 2011-8-4 02:52
第兩百零八章 惡魔師徒

    當土行孫好不容易喝完jīng衛特意泡製的「人生百味茶」後,jīng衛又是甜甜一笑,一一給眾人遞上了一枚靈果,嬌笑道:「這可是我從很遠處採集來的靈果哦,很美味的,嘗嘗吧!」

    只不過jīng衛遞給土行孫的靈果顯然要略微重那麼一點,當然,外表是一模一樣的,是以為美人攝魂奪魄的土行孫渾然不知自己即將陷入另一個悲劇。

    申公豹接過靈果,對著土行孫笑道:「來嘗嘗吧,嘗過後我們再來接著討論,可別辜負了小jīng衛的一番苦心!」

    「對啊對啊,師尊師兄,還有土行孫道長,你們快嘗嘗吧!」jīng衛甜甜笑道,笑靨如花,兩個淺淺的小酒窩分外mí人,令土行孫完全mí失了自己,全然沒有覺六耳與年凌焰那chou動的甚為劇烈的肩膀。

    年凌焰與六耳悶頭吃著靈果,腦海間卻是浮現出自己二人當初的悽慘模樣,不約而同的望向土行孫,眼中閃過一絲憐憫,可惜土行孫如今法力被封印,完全如同一凡人,又天xìng好sè,是以控制力更是差到極點,完全沒有接收到年凌焰與六耳的無意援助。

    「呵呵呵呵......」土行孫傻笑了片刻,才在jīng衛的催促下痴痴呆呆的將靈果塞入嘴中。

    微微一咬,果真一股馨香甜美的果汁流入咽喉之中,清涼舒爽,只不過隨即土行孫就是一愣,怎麼覺得嘴中還有個堅硬的東西。

    「難道是核?」正詫異的想要吐出查看時,就聽「轟」的一聲爆炸轟響之聲,之后土行孫整個腦袋就陷入一片轟鳴之中,嗡嗡直響,嘴巴張的大大的,絲絲黑煙從中冒出,猥瑣的臉上亦是黑灰遍佈。

    「哈哈哈哈......」年凌焰與六耳再也忍不住了,相互勾肩搭背的沒心沒肺的大笑起來,徑直笑彎了腰,想當初這些手段他們可都是領教過的,如今看到又一個倒霉蛋中招,幸災樂禍之情溢於言表。

    見到自己的大作,jīng衛亦是拍著小手歡喜不已,好久沒有這麼歡快的整人了,一見土行孫這般模樣,jīng衛這才意識到自己傳承於碧霄姐姐的絕招還沒有完全遺忘。

    「嗯,以後可以多找些人,多加練習才是!」jīng衛暗忖著。

    申公豹端坐靠椅之上,臉上同樣掛著笑意,摸摸jīng衛的小腦袋,莞爾不已。

    黑煙騰繞,滿臉燻黑,土行孫完全無法感知嘴巴的存在,整個腦袋都轟鳴一片,嗡嗡作響,半響之後,土行孫才從頭暈目眩之中晃過神來,猛地晃晃腦袋,依舊是轟鳴聲不絕於耳,只能略微感知到自己舌頭的存在,心念一動,卻覺得舌頭如山嶽般沉重,無法抖動。

    艱難的將張大了還在兀自冒煙的嘴巴微微閉合,土行孫用手指指自己,又用手指指jīng衛,從喉嚨中出一聲聲慘呼,望向jīng衛的目光也不由間帶著絲絲恐懼之感。

    jīng衛見之,一雙明眸眨巴眨巴的看看土行孫,滿臉無辜歉意道:「這個......不好意思哦,我忘了這個靈果裡我放過霹靂子了!」

    說罷再次取出一枚馨香之氣撲鼻的靈果,遞與土行孫身旁,嬌聲笑道:「要不你再吃一個吧?」

    「嘎.......」土行孫口中猛地出一聲鴨子干叫之聲,眼中恐懼之sè大盛,隨即驚恐的往後不由自主的退卻半步,倉促間隨之「撲通」一聲,狼狽的摔倒在地,又是惹得jīng衛一陣嘻嘻嬌笑,花枝1uan顫,you人無限。

    只不過此刻土行孫卻是再也提不出方才那種sè心了,此時在土行孫眼中,只覺jīng衛那可人美麗的外表下,恍惚間倏然大變,周身黑氣瀰漫,其背後隱隱藏著一條小惡魔的尾巴,那聲聲嬌笑聽在土行孫耳中,更是猶如那惡魔的狡詐jian笑之聲,頓時寒mao乍起,恐懼不已。

    jīng衛當初在三仙島上同碧霄待了許久,整人的手段亦是得到了碧霄的真傳,總是可以在你無所察覺之中為其所戲謔,當然,這些手段都是一些嬉戲之策,只會讓你心頭火起卻又無可奈何。

    譬如這霹靂子,其實也就是一顆以道術凝聚而成的小小雷球,威力非常小,被jīng衛藏在靈果之中,縱使是在口中甭炸開來,也不會置人於死地,最多是讓他人嘴巴酥麻片刻,腦袋轟鳴不斷,當然年凌焰與六耳不甚之下,就中招了,每每回當初那慘景,二人都是唉聲嘆氣許久。

    又譬如那「人生百味茶」,亦是碧霄傳於jīng衛的,採集數十種不同的花卉,合在一起泡製而成,聞起來馨香之氣盈鼻,但真正喝在嘴裡卻是酸甜苦辣鹹味味皆由,端是難喝的緊。

    除此之外,jīng衛還會數百種稀奇古怪的整人手段,都是曾調皮的在六耳與年凌焰身上試過,或者是在其他人身上玩nong過,為其俏皮可愛的外表上披上了一層小惡魔的外衣。

    申公豹緩緩起身,走到土行孫身旁,手指輕彈,一道綠光縱掠而出,沒入土行孫口中,土行孫口中酥麻之感頓時消失一空,此刻過去了一段時間,腦袋中的轟鳴聲也小了許多,只聽申公豹淡笑道:「我剛才說的小美nv呢,就是她了,我的徒弟——jīng衛小美nv!」

    jīng衛聽之,頗為羞赧的朝著土行孫笑笑,扭扭捏捏的模樣,甚是you人,只是看在土行孫眼中,卻是陡然一股涼颼颼的寒意騰騰而湧,不知不覺間,土行孫再次朝後挪移了一點點,如此,方覺心裡安全些。

    「jīng衛是調皮了點,但是你不覺得也很可愛嗎?」申公豹輕笑道,「怎麼樣,倘若你不加入大商,那就陪我徒弟一段時間吧,這個要求很簡單吧?」

    申公豹語閉,jīng衛亦是一臉期待的望著土行孫,星眸jīng光迭閃,不時間還撲閃撲閃的放著電眼,一旁的六耳與年凌焰此刻亦是齊齊望向土行孫,眼中帶著期待、希望與熱切。

    無邊的寒意從心底湧出,冷汗涔涔而下,千鈞一之際,土行孫趕忙脫口而出疾呼道:「我加入殷商,我同意加入殷商啊!」

    話音剛落,土行孫就見六耳與年凌焰眼中齊齊出現失望之sè,而jīng衛亦是如此,見此,土行孫不由暗暗呼出一口濁氣,擦擦額頭冷汗,暗忖道:「好險,這哪是陪美nv,分明是找人給這小魔nv整啊!」

    想想下午的種種以及方才的種種是何其的相似,如同出自一人之手,瞥瞥jīng衛,土行孫敢篤定,下午那般無語的整人手段絕對是這小魔nv策劃的。

    答案是顯然的,土行孫果真是聰明了一回。

    「你確定?不要勉強啊!」申公豹詫異的望著土行孫,道:「我一向不喜歡勉強人的!」

    「沒有,絕對沒有,一點也不勉強,我想明白了,西岐彈丸之地,怎麼會是殷商的對手!」土行孫一臉義正言辭的呼道。

    「好!」申公豹大喝一聲,隨即將土行孫扶起,親切的拍拍其身上的塵土,淡笑道:「既然是同為大商謀福了,豈能在約束於你,呵呵!」

    說罷隨手揮出一道白光,土行孫便覺得自己周身的法力又可以泉泉而湧了,感受到體內那股蓬勃的法力,土行孫幾yù喜極而泣,以前他不覺得這有什麼,可是當法力被封印,同凡人一般無二後,他才知道法力對他而言,意味著什麼。

    身份,有了法力,他就是高高在上的仙人,沒有法力,那就是任人蹂躪的凡人!

    倘若有法力,下午只需揮揮手,就可以解決那四個大漢,又何至於遭那般蹂躪?

    「嘿嘿,居然解開了道爺我的封印,哼哼,等下就讓你們知道什麼是逃之夭夭溜之大吉!」土行孫心裡暗想著,竊竊偷喜,此刻在申公豹面前,為了保險,土行孫還不敢馬上遁走。

    解開土行孫封印後,申公豹這才如記起什麼似的,告知道:「對了,你試試可以施展土遁之術不?」

    「嗯?」迎上申公豹那「你試試」的眼神,土行孫心中微微泛起不妙的眼神,隨即黃光一閃,直想望土中鑽去,卻覺得大地之上由一層強大的禁制,根本無法施展土遁之術。

    申公豹嘿嘿一笑,道:「為了防止其他修士偷偷用遁術進入關中,六耳已經在週遭數十里內施展了五行禁斷,所有的五行遁術都無法施展,所以以後沒有出關時,你千萬不要施展遁術啊,免得出醜!」

    看著申公豹這一番好意提醒的模樣,土行孫心中不由泛起一絲絲怪異的感覺,似乎自己之前的想法錯了,真正的惡魔並不是jīng衛,而是眼前的申公豹。

    「那等我日後瞅準時機出關了,在逃走便是,現在還是先與他們虛與委蛇好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土行孫心中所想,申公豹又是嘿嘿一笑,道:「jīng衛前不久似乎得到了一種可愛的玩具,叫做六翅金蠶,不知道你有沒有感受到呢?」

    土行孫聞言,頓時心中一凜,恰在這時,只聽耳邊傳來jīng衛的甜甜笑聲:「小寶貝啊,同這位道友打個招呼啊!」

    話音落下,土行孫便慘呼一聲,躺倒在地,滿頭冷汗的在地上雙手抱頭翻滾嘶吼起來。
mk2257 發表於 2011-8-4 02:53
第兩百零九章 城下對陣

    六翅金蠶,通體猶如家蠶一般,長有三對翅膀,周身散發著金屬光澤,身體堅硬異常,生(性)暴戾,乃是由飛廉等人於南都之時發現的,當時燭黎巫等人見此異獸,登時歡喜不已,徑直將其用巫族之法祭煉成了巫獸,一群六翅金蠶御使起來,端是威力無邊。

    南都之事後,有飛廉的存在,精衛等人很快與九夷殘餘之人熟稔了起來,精衛見六翅金蠶身體嬌小,(摸)起來也是有一股清涼之感,當即便要了一隻過來,平日裡按照燭黎巫傳授的控制之法多加驅使,歡騰的緊。

    不過當初燭黎巫將六翅金蠶交與精衛之時,亦是交代了精衛這六翅金蠶好食他人精血腦髓,乃是一等一的控制他人的異獸,精衛當時卻是並未放在心上,只道自己永遠也不會用上這般功能。

    可是之前再與申公豹商議土行孫時,精衛頓時想起此功能,申公豹聽之,覺得此計甚妙,於是在精衛進入房間之時,她便已經悄然的釋放出了六翅金蠶撲入土行孫體內,當時土行孫完全被美色所迷,又法力被封印了,感知能力降到了最低,豈能發覺精衛的小小動作。

    土行孫在地上哀嚎片刻之後,方覺腦海中疼痛之感消失了,隨即呼呼喘著粗氣,驚恐萬分的望著精衛,腦袋朝後縮縮,畏懼不已。

    將土行孫從地上扶起,放置在椅子上,申公豹緩緩俯下身子,直直的盯著土行孫,臉上不見一絲笑意,如此這般注視了片刻,才肅然道:「不要耍什麼花招,老老實實的按照我的吩咐去做,這樣,你才有活路,你要的美女都會有,否則,你會知道什麼是生不如死!」

    隨即便在土行孫耳旁輕聲吩咐了幾句,土行孫聽罷,登時猛地搖搖頭,呼道:「不行,這麼做道爺我完全沒有退路了,到時候老師一定會殺了我的!」

    「哦?是嗎?」申公豹意味深長的望瞭望土行孫,嘴角劃過一絲淡淡的笑意,看在土行孫眼裡卻是那般恐怖,那般寒冷。

    輕輕的拍了拍土行孫的肩膀,申公豹便徑直往房間之外走去,當走到房間門口時,申公豹忽然止住了腳步,淡淡道:「只要你完成那件事,我就會讓解除你身上的六翅金蠶!」

    周身癱軟的靠在椅子上,土行孫全身無力,只感到疲倦不堪,敲在這時,耳邊又傳來了精衛惡魔般的笑聲:「嘻嘻,千萬不要自己用法力逼出六翅金蠶哦,若是你一用法力,後果麼,嘻嘻,自己想吧!」

    隨即便見精衛那一蹦一跳的出了房間,六耳與年凌焰這兩個完全是看戲的傢伙這時也走了過來,同情的拍拍土行孫肩膀,只聽六耳嘆聲道:「謝謝你了,你的到來完全是解救了我們,大恩不言謝,以後若是有誰欺負你,告訴我們一聲,我們定替你討回公道!」

    「當然,師尊與精衛師妹除外!」年凌焰嘿嘿一笑,補充道。

    須臾間,房間內只留下土行孫一人靜靜的癱坐在椅子上,神情木然,清冷的月光斜斜的傾洩入房間之中,透過窗戶,留下斑斑(陰)影,在寒風中,搖曳舞動。

    半響之後,土行孫臉上才浮現出時而歡喜,時而沮喪的表情,最終,只見土行孫咬牙切齒道:「崇應鸞,都是你這該死的凡人,倘若不是你慫恿我,我又何苦去伏擊蘇護等人,不然我也不會無緣無故遭此大難啊!」

    齜牙咧嘴間,忿恨之語連綿不絕的呼出,思來想去,土行孫卻是將崇應鸞給記恨上了,若非是他,土行孫也不會落得今日這個地步。

    想起申公豹方才在其耳邊說的話,土行孫又是頹然一片,知道自己不得不照著申公豹的吩咐去做,不然,自己鐵定死路一條。

    土行孫不止好色,更是怕死,所以土行孫一咬牙,神色一定,便起身悄悄出了房間,向著穿云關外而去。

    另一處房間之內,申公豹用神識發覺土行孫離去之後,泛出一絲淡淡笑意,對著一旁的六耳淡淡道:「六耳,以後你注意觀察這土行孫,一旦他得手了,立即告知為師!」

    「是,師尊!」六耳立即回答道。

    「師尊,你說他會不會偷偷跑回懼留孫那裡,讓懼留孫或者元始天尊除去那六翅金蠶啊,畢竟那金蠶雖然恐怖,但是聖人怕是一下子就可以把它除去了!」精衛俏立一旁,疑惑問道。

    申公豹(摸)(摸)鬍鬚,自信道:「不會的,你瞧他那副模樣,像是有骨氣的人嗎?況且為師也只是多方準備罷了,押注可不能全都押在一個地方,呵呵!」

    「嘿嘿,俺篤定他沒那膽子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年凌焰嘿嘿笑道:「精衛師妹你剛才那模樣的確是像個大惡魔,特別是最後一句話,嘿嘿,我看那小子嚇壞了,哪裡還敢起什麼異心!」

    精衛先是嘻嘻一笑,隨即歪著腦袋,眼睛眨巴眨巴的望著年凌焰,嘟喃道:「年師兄,我像惡魔嗎?」

    說罷還貝齒一亮,(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只是望著年凌焰那眼神充滿了詭異之色,年凌焰見此,頓時神色一僵,結結巴巴道:「不......不像,師妹你聽錯了!」

    「這樣啊,嘻嘻!」精衛嬌笑一聲,隨即轉過頭去,向申公豹撒嬌去了,年凌焰暗呼一口氣,連忙擦擦額頭悄然冒出的冷汗,一旁的六耳只是忍俊不(禁)的聳聳肩膀,目不斜視,渾然不敢表現的太過引起精衛的注意,惹火上身。

    ......

    翌日,朝陽初升,紅霞滿天,雲霧變幻,絢麗多彩。

    咚!咚!咚!

    忽然,穿云關上響起了一陣陣擂鼓擊響聲,戰鼓轟隆,撼天震地,城牆之上旌旗招展,於風中獵獵作響,申公豹一身青衣道袍,同一身甲冑的黃飛虎,帶著一眾大小將領,齊齊湧上城牆,俯瞰遠處姜子牙大營。

    聞聽穿云關上戰鼓轟鳴,姜子牙等人反應絲毫不慢,須臾間便擺開了五方陣勢,姜子牙端坐於四不像之上,手持打神鞭,鬚髮飄舞,緩緩走至隊伍最前端,眺望城牆之上的申公豹等人。

    申公豹伸手一舉,轟天擂鼓頓時盡皆偃息,只見申公豹身形一縱,飄飄然的落入姜子牙身前數丈處,迎風而立,道袍輕舞。

    「申......」

    姜子牙輕撫鬍鬚,正待問話,卻見申公豹忽然手一伸,淡笑道:「姜子牙,貧道與你沒什麼話好說的,省省口水吧,讓殷洪殷郊兩位皇子出來,貧道有話要說!」

    姜子牙聞言,頓時臉上怒色一閃而逝,不過隨即又浮現出猶豫之色,申公豹眼睛敏銳無比,姜子牙的神色盡皆在其眼中浮現,只聽申公豹哈哈一笑,朗聲道:「怎麼?姜子牙,怕貧道搶人啊?」

    「哼!」姜子牙不屑的冷哼一聲,朝後呼道:「兩位師侄!」

    之後便見殷洪殷郊於五方陣中迤邐而出,申公豹眯眼細瞧,發覺二人果真是與年輕的時候長的很像,唯一可惜的就是沒有商紂那般狂野霸氣,身形也略微消瘦,看起來如柔弱書生一般。

    申公豹打個稽首,道:「兩位皇子,卻不知為何願意與逆賊為伍,置江山社稷於不顧?」

    殷洪殷郊沉吟片刻,還是兄長殷郊回禮道:「申道長,你無需多言,母后已死,那裡我們再也感受不到任何暖意,且朝歌多為你等所把持,縱使是我兄弟二人回去,也不過是傀儡罷了,且那所謂的《大商時報》,根本就是愚民之物,顛倒黑白,西岐素來吾謀反之意,西伯侯姬昌亦是仁義之名遍佈天下,偏生為你等弄得名譽灑地,死不瞑目!」

    「哼!還有那崇應彪,當初與他父親崇黑虎作惡多端,更是在胡喜媚之時為虎作倀,此等惡賊你們居然任由他繼續擔任北伯侯,真是荒謬至極!」殷洪此時也頗為不忿道。

    申公豹聞言輕輕一笑,道:「還有什麼不滿的嗎?」

    「有!憑什麼蘇妲己一介女流之輩可以把持朝政數載,哼!我看定是你們不希望有人可以真正當政,竊國愚民吧!殷商大好河山早已為你等所剽竊!」殷洪恨恨道

    「哈哈哈哈......」申公豹突然大笑起來,搖頭無奈道:「目光短淺之輩,徒呼奈何!」

    「因為胡喜媚之故,紂王身體早已幾近油盡燈枯,無法主持國家大事,而當時你二人又年紀尚淺,流(露)他地,是以才讓蘇娘娘當政,維持數載,以待你二人歸國持政,否則,安以保全紂王大統血脈?」

    頓了片刻,申公豹又笑道:「至於崇應彪,呵呵,孰能無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如今崇城之地物阜民豐,百姓安居樂業,崇應彪已然改過自新了!」

    「可笑兩位皇子居然是鼠目寸光之輩,呵呵,兩位請回吧,日後兩軍對陣,生死由命!」

    申公豹一擺道袍,身形一縱,回了穿云關上,空中傳來他郎朗呼聲:「為君者,需高瞻遠矚,知人善用,你二人不懂,大商交與你二人手中那是在斷送萬年基業罷了!「

    城關下,殷洪殷郊二人面紅耳赤,心中俱是暗恨不已。
mk2257 發表於 2011-8-4 02:54
第兩百一十章 靈寶天降

    紅日高懸,揮灑下萬道紅光,初晨的迷霧逐漸消弭,暖陽襲身,於微寒的晨風中,感受著那種既涼又暖的奇妙感覺。

    城關之上,申公豹與黃飛虎並肩而立,齊齊注視著下方的姜子牙擺下的五方陣,顧盼而去,果真發現西岐士卒訓練有素,將領士卒盡皆一副驍勇彪悍模樣,煞氣凜凜。

    ,「國師,是否需要命人前去與西岐之人叫陣片刻?」。黃飛虎淡問道。

    弱柳扶風,於風中搖曳生姿,婀娜搖擺。微風拂過,吹來無名小河上的陣陣濕氣,飄飄揚揚,傳入城關之上,申公豹矗立風中,深深吸了一口朝日的清鮮空氣,聞著其中傳來的淡淡huā香,渾身輕鬆。

    輕輕一笑,申公豹伸手接過一片飛來的不知名的樹葉,夾於拇指食指間。在黃飛虎面前晃悠幾下。淡笑道:,「武成王,你不覺得如今的姜子牙就如貧道手中的樹葉嗎?前後夾擊,他姜子牙插翅也難飛了!」。

    雙指微微一用力,一陣光芒閃過,樹葉化為崳粉,申公豹臉上笑意更甚。」,姜子牙等人離開西岐,脫離了封神台的守護,就如那無根浮萍,隨波飄蕩,想要再回西岐。卻是痴人說夢了」。

    隨即只聽申公躬哈哈一笑。在黃飛虎耳旁輕聲念叨了幾句,隨即便下了城關,留下黃飛虎一人淡笑不已。

    ,「鄭倫!」

    ,「末將在!。。

    ,「你且下去叫陣一方,無論結果如何,一戰之後,你必須退回城豐!。。黃飛虎命令道。

    鄭倫聞言,當即領命道:「是!」

    隨後鄭倫便下了城關,叫陣一番,見有人前來叫陣,姜子牙自是不會搦戰否則士氣定會大損,當下叫了一位西岐將領與鄭倫拚殺。

    雙將當即一陣拚殺你來我往,倒是鬥得不亦樂乎,只不過片刻,便見鄭倫輕「哼一聲,白氣從鼻息間竄出,西岐將領登時落下馬來,被鄭倫一擊斃命,之後鄭倫雖然心中很想再次拚殺幾人但是軍令如山,須臾間便撥馬回撤未待姜子牙回過神來,便已經回到了關隘之上。

    ,「丞相,就是此人當初將土行孫道長如此抓走的!」,崇應鸞見之,頓時在一旁大聲道,不過隨即便聲音小了下去,看見週遭一片責怪的眼神,崇應鸞訕訕的撓撓頭,無辜道:,「土行孫道長被抓走時我距離他們甚遠,只是見到了一陣白氣閃過而已,是以我只認得這白氣那惡賊面貌我倒是不曾知曉!。。

    姜子牙聞言,輕嘆一聲:「早知道這鄭倫乃是左道之士,就派他人前去了!。。

    這時城牆之上傳來一片歡天喜地的呼喊聲。頓時鼓聲滾滾,旌旗飄飄。反之西岐士卒則是鴉雀無聲枯寂一片。

    姜子牙見此,撫摸了一下海下鬚髯,道:,「韋護師侄!」,韋護聽罷,當即心領袖會。身形一縱瞬間出現在城關下,還未待他開口叫陣,早有六耳飛身而下盤龍棍揮出漫天棍影,遮天蓋地般捲襲而來。

    ,「韋兄等候久矣!。。

    烏光迭閃,降魔杵沖霄而起,直衝棍影之中而去,絲毫不顧週遭那些虛影。六耳哈哈大笑一聲,手中盤龍棍咔嚓一聲斷響,成了雙截棍,頓時漫天棍影突兀消失一截。六耳身在空中靈活一轉,從另一方向襲擊而去。

    盤龍棍分為兩截,一紅一黃,一長一短。在六耳靈巧的身形下。揮舞的動如狡兔一般,時而東,時而西,讓韋護的降魔杵應接不暇,且那忽長忽短的攻擊著實令韋護難以辨清,摸不準下一次六耳的攻擊距離到底是多少,如此一來,自然心神消耗甚大。

    不過雖是如此,六耳倒也佔不了多大便宜,韋護雖然攻擊不足。但是一柄降魔杵揮使的密不透風。亦是讓他無法近身,倒是有幾次二人都以傷換傷,互擊一下,拼的個半斤八兩,兩敗俱傷。

    六耳見此,對韋護心生敬意,這韋護可以憑藉一柄普通靈寶降魔杵與他鬥得不分勝負,具肉身的防禦力亦是不錯,若非敵手,二人絕對可以成為一對好友。

    後世記載中,韋護是同楊戩一般沒有身陌於封神一劫中,盡皆肉身封神的。豈能一般?道行天尊實力雖然不及玉鼎真人強大,但是與其盡皆傳承於元始天尊,所會的道法仙術也不少,這韋護所修煉的除了玉、清仙決外,也還有一門奇特的鍛鍊肉身功法。如此。與降魔杵這般普通的靈寶配合,持用起來威力倍增。

    戰鼓轟天,棍杵交加,拚鬥許久,二人盡皆同時抽身而出,相視一笑,隨即各自回了陣營之中,乃是不分勝負之局。

    之後黃飛虎卻是沒有再與姜子牙叫陣,直接鳴金息鼓,命人好生駐守城關,便帶著眾將領下了城樓。

    ,「丞相,如此下去,我們何時可以攻破此城啊?。。見姜子牙亦是收兵後。八俊之一的伯達不由出聲問道。

    ,「伯達將軍無需著急,老夫已經傳信於眾位師兄,想來不久後他們便會下山相助於我,否則有申公妁在此,卻是難以攻破此城了!。。

    雖然才打神鞭在手,又有【中】央戍己杏黃旗護身,姜子牙相信自己並不怕申公豹,但以防申公豹狗急跳牆,姜子牙覺得還是己方同樣有大羅金仙坐鎮方才安全。

    不提西岐之人如何,且說黃飛虎下了城關之後,便下達了一系列命令,要眾將領士卒盡皆列隊修整,原地休息。整裝待發。

    當烈日高懸於頭頂時,穿云關上再次響起了撼天震地的擂鼓之聲,旌旗迎風招展,獵獵作響,城牆之上撲簌簌的派出一隊隊士卒,強弓上弦,對陣城外。

    姜子牙見之,頓時以為黃飛虎等人將會出城拚殺,隨即下令下去,五方陣須臾間便擺好,一番手忙腳亂之後,當姜子牙列於隊伍之前,滿臉肅然,嚴陣以對時,卻聽城牆之上忽然傳來精衛嘻嘻的嬌笑聲:,「城防演習,驚擾了各位了。不好意思啦!祝大家午休快樂哦!嘻嘻……」

    一串銀鈴般的笑聲過後,城牆之上的士卒又轉瞬間齊齊撤下」只留下幾個守衛之人佇立牆頭,望風守護。

    姜子牙見此,頓時石化,良久之後,才嘴角抽搐幾下,下令派一隊人駐紮著,嚴陣以待,稍後命其他人輪換」此刻姜子牙哪裡還不知道殷商之人這是在騷擾他們,讓他們不得安息,疲倦之後再行那致命一擊。

    只可惜城關之中早已被申公杓下了禁制。神識無法探入,不知城內虛實,如此,姜子牙只得出此辦法防範了」讓一部分休息,一部分人駐守,只盼闌教眾仙前來相助之後。方才有所改變此前不利局勢。

    下令一番整頓之後,姜子牙等人便各自回了營帳之中,臉色皆是不太好看,眾人於營帳之中商討許久,也沒有討論出什麼好的破局之策。

    就在眾人愁眉苦臉,唉聲嘆氣之時,忽然空中傳來一陣陣劇烈的靈氣波動。破空聲習習而來,姜子牙等人俱是以為修士來襲,齊齊湧出營帳之外。但見天際之中劃,出道道霞光,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須臾間便飛至眾人身旁,沒入個中數人手中。

    姜子牙一招手,一枚玉簡落於手中,神識探入其中,云中子的聲音淡淡傳出:,「姜子牙師弟無需擔憂申公豹會親自出手,他乃是大羅金仙之士。一旦出手,定會直接引起大羅金仙之境的修士拚殺,那時戰局會迅速擴大,一發不可收拾。此刻尚未到我等大羅金仙之境的修士拚殺之機。嗯來申公豹也不會如此施為,是以我等暫時也不會下山助你。姜師弟放心,若是真到了萬不得已危急之時,我等定會下山援助的!此刻為解決師弟目前困局,眾位師兄弟已然傳送靈寶至眾師侄手中。嗯來應當可以解決目前困局了。」,姜子牙隨即雙眼睜開,只見殷洪手中持著一面黑白兩分的銅鏡,正是赤精子的護甚至寶陰陽鏡。而殷郊手中那尊寶光閃閃的寶印豈不就是廣成子的翻天印。

    姜子牙目光旋轉,但見金吒手中亦是握著文殊廣法天尊的逼龍樁,木吒手中吳鉤雙劍泛著凜冽寒芒,如毒蛇吐信,伸縮不休。

    姜子牙見之登時大喜,有了這些強力法寶,攻城之期指日可待。而殷洪殷郊等人亦是欣喜不已,畢竟手中所持之物俱是各自老師手中最強大的法寶,他時只能觀望片刻罷了,豈料此時居然可以自己親自使用,豈能不高興欣喜?

    正當姜子牙雄心壯志的展望著如何大發神威的破開穿云關時」一旁的土地上忽然破開,鑽出一個灰頭土臉,狼狽不堪的個子矮小,面目猥瑣的道人土行孫。

    ,「土行孫師侄?。。姜子牙大為驚訝的呼道。

    ,「喲。算準了我不會自己率先動手是吧?。。申公豹端坐床沿。睜開雙眼。呢喃自語著「「嘿嘿。把各自靈寶給了弟子就可以解決困局了?哼!看看你們能熬多久!。。

    大羅金仙之境的修士,倘若誰先動手相助此番戰局,也就是率先承認己方輸了一籌,倒是顏面肯定大失,此時此刻,截教與闌教都在相互對峙著,看看是誰事先低頭了。!~!
mk2257 發表於 2011-8-4 02:55
第兩百一十一章 你逃我追,菩提突至!

    西岐大營之內,姜子牙頗為疑惑的望著土行孫,詫異道:「師侄,卻不知你是如何逃脫而出的?我等正yù破城相救於你呢!」

    「你爺爺的,姜子牙你個老王八,道爺我要是等你前來相救,早就化為枯骨了!」土行孫心中忿忿忖道,臉上卻是堆滿慶幸不已的笑意,道:「姜師叔,或許是他們太自視甚高了,那封印並不太強大,我僥倖衝破了封印,這才趁他們疏於看管之機,遁逃而出!」

    姜子牙聞言,再看土行孫一身狼狽之色,周身還散著些許惡臭之氣,內中一股腥臭的霉味根本無法阻擋,肆意瀰漫於營帳之中,頓時不疑有他。

    「師侄能夠平安無事,僥倖逃出魔掌,真乃幸事,師侄且下去清洗一下,晚上我等為你洗塵!」姜子牙撫鬚淡笑道。

    望著姜子牙那一臉笑意,土行孫心中更為不忿,暗忖道:「老傢伙,看你們這一副閒散整頓的模樣,根本就沒準備相救我,你爺爺的,申公豹那廝果然沒有說錯,哼!道爺我倒要看看你等下還能笑的出來不!」

    只見土行孫一副顧不得清洗的模樣,猛力一擺手,神色焦急道:「師叔,此事暫且不急,我有要事稟報!」

    土行孫眼角暗暗觀察著其餘眾人,見他們一副屏氣凝息的模樣,顯然是在強忍著自己身上散出來的惡臭味,「嘿嘿,道爺我特意重新回去整了這副模樣的,就是讓你們這群傢伙也嘗嘗個中滋味!」

    「哦?」姜子牙眉mao一挑,好奇道:「不知師侄有何要事?」

    土行孫心中整理了下思緒,於千萬思緒中理出一條線頭,慢條斯理道:「師叔,我遁逃之時,焦急1uan竄,初始時沒有辨清方向,卻是徑直衝到了申公豹他們商議大事的地下,差點就被申公豹他們再次現了!」

    聞聽此言,姜子牙頓時神情一凜,知道土行孫定是聽到了申公豹等人的下一步計劃,登時急道:「師侄,可是聽到了什麼?」

    「嘿嘿,急了吧,你爺爺的!」土行孫心裡暗笑不已,望著姜子牙那焦急的神色,頓感快意無比,很是停頓了一會兒,裝作整理思緒的模樣,半響後,才在姜子牙急不可耐的眼神下緩緩道:「我恰巧聽見申公豹說是要攻打西岐城,他們這般模樣卻是在故意拖住你們!」

    姜子牙聽罷,頓時臉上緊張之色消失,只聽姜子牙淡笑道:「不可能,先不說西岐城內有武王與姜文煥領了近二十萬精兵駐守,而且還有封神台在,除非殷商以數倍兵力方才可以擊破!況且,倘若武王不敵之下,定然會派人前來求救的!」

    土行孫一聽,不由微微一愣,暗忖道:「申公豹這廝不是說只要我如此告知姜子牙,這老王八就會著急無比嗎?怎麼......」

    正當土行孫愣然之時,營帳之外忽然傳來一聲驚呼,繼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很快便見營帳的入口被掀開,頓時一股清風吹拂而入,伴隨而來的卻是濃重的血腥味。點com

    「何事?」姜子牙神色肅然,沉聲問道。

    土行孫翹望去,只見四位士卒擔負著一個渾身鮮血的士卒徑直衝入營帳之中,放置於地上,那擔架之上的士卒似乎被微微的輕震晃醒,伸出血手斷斷續續呼道:「丞......丞相,三路大...大軍圍剿西岐,救...救西...救...」

    啪嗒一聲,伸出的血手無力的癱軟下去,正yù為其輸入法力援救的韋護頓時身子一僵,淡淡道:「生命氣息已經消失了!」

    姜子牙一揮手,道:「抬出去好生埋葬!」

    之後又轉頭對著土行孫道:「師侄,你好好想想,可曾有其他話語遺漏?」

    「嘿嘿,你爺爺的,感情申公豹這廝還有這招啊!夠損的!」土行孫心中暗罵道,隨即裝作思索模樣,片刻後才道:「師叔,真得沒有了,當時我生怕被申公豹現,聽了隻言片語,就立即遁逃了!」

    姜子牙點點頭,略微沉yín片刻,對著左右呼道:「金吒木吒,殷洪殷郊,你等盡皆手持利器,當率先趕往西岐城援助武王,老夫料想途中定然有高人阻截,否則方才信使不會如此模樣,你等還需小心為上!」

    四人聞言,當即領命而出。【葉*子】【悠*悠】

    之後姜子牙又對土行孫道:「師侄,你土遁之術無邊,老夫唯恐他們四人遭受那阻攔之人堵截,還需你運用土遁之術轉向他處,再折轉會西岐援助一番,有勞了!」

    「你爺爺的,剛才還叫我先去清洗修整一下,現在又命令我立即出,姜子牙你個老王八,活該你倒霉!」土行孫心中一陣腹誹,臉上卻全然是恭敬之色,「是,師叔!」

    隨即土行孫周身黃光一閃,消失在營帳之中。

    待幾人離開之後,姜子牙當即下令道:「下令三軍,退回界牌關!」

    一眾將領俱是看到了方才之事,盡皆無有任何異議,須臾間,眾人便魚貫而出,過不多時,西岐眾人便拔營而起,戰馬齊鳴,浩浩dangdang的往界牌關退去,轉瞬間便消失一空。

    馬蹄轟鳴,煙塵捲舞,一陣陣狼煙之後,穿云關下恢復了往日的清明,河水潺潺,垂柳依依,申公豹與黃飛虎矗立城關之上,笑意連連。

    「國師,你猜姜子牙接下來會如何佈置兵力?」黃飛虎淡笑道。

    「武成王之意呢?」

    隨即兩人相互對望了一眼,不約而同道:「空城!」

    「哈哈哈哈......」兩人齊齊爽朗一笑。

    申公豹輕輕一拂道袍,笑道:「其實貧道寧可姜子牙在汜水關與界牌關中佈置下重量兵力,如此,我們正好可以分而殲之,只不過貧道料想姜子牙這老狐狸定然不會讓我們如意的,且看他此次帶兵之數隻有西岐全部兵力的一半左右便可知曉,這老狐狸謹慎的緊啊!」

    「國師之言有理,估計姜子牙他只會佈置下少量的兵力墊後!」黃飛虎領軍多年,已然猜到姜子牙恐怕會壯士斷腕,放棄一部分士卒,用來mí惑或者拖住自己等人的步伐了。

    「武成王,下令眾將領準備好,當初姜子牙是怎麼閃電的奪取汜水關與界牌關的,如今,我們就怎麼奪回來,哈哈!」

    當黃飛虎與申公豹矗立城關之上談笑風生時,姜子牙領著三軍浩浩dangdang的奔赴界牌關,數個時辰之後,夕陽西下時,三軍終於趕至了界牌關,姜子牙簡短的做了部署之後,便接著馬不停蹄的領著大軍,再次往汜水關趕去,而界牌關中,只留下了一萬士卒在其中駐守。

    「丞相,區區一萬人,怎麼防備殷商之人,到時定然無法阻擋他們奪回界牌關啊!」伯達不解的急切問道。

    姜子牙催使著四不像,徐徐而走,度便絲毫不慢於其他士卒了,只見姜子牙無奈道:「將軍之意老夫豈能不知,只是留下再多人,恐怕也會被申公豹等人殲滅,此次老夫只領了一半兵力出西岐城,為的便是靠著殷洪殷郊兩位師侄,閃電般奪下五關,再與西岐連成一片,到時自然大事可期,只是想不到天不遂人願,徒呼奈何!此刻西岐戰事不明,老夫不敢再將兵力留於界牌關中,唯恐被申公豹分而殲之!」

    伯達張張嘴,最後亦是嘆息一聲,隨即便催著戰馬急行,眺望遠方,但見一片黑暗mí蒙,無有一顆星辰亮光,眾人盡皆是手提著火炬急行,不由間,伯達只感到一陣陣寒風吹來,如墜冰窟。

    亦不知道過了多久,伯達只知道週遭除了萬馬奔騰之聲外,就只有戰馬不時的嘶鳴聲,除此之外,幾乎沒有士卒的呼喊聲,大家都是悶著頭,頂著疲倦之色,全新奔襲,恍惚間,伯達不由想起當初眾人也是這般奔襲,只不過那時是雄糾糾氣昂昂的奔赴界牌關,為的是搶時間閃電攻破界牌關,那時士氣高昂,壯志凌云,而此刻卻是如喪家之犬一般,悶頭回援,個中之差距,著實令伯達心中苦澀不已。

    三十年河東,四十年河西,風水總是輪流轉的!

    終於,姜子牙等人進入了汜水關中,姜子牙見眾人俱是疲憊不堪,嘆息一聲,道:「所有人立即休息,明日jī鳴之時行軍!」

    「丞相,你也早些休息吧,勞累了一天了!」旁邊將領關心道。

    姜子牙點點頭,嘆息一聲,抬頭一看,頂上玄月殘餘烏云之中,偶爾才露頭灑下清冷的月光,濃重的陰霾不由間浮現於姜子牙心頭,揮之不去。

    當姜子牙趕製汜水關時,界牌關上,申公豹與黃飛虎淡淡一笑,看著手下眾人正在打掃戰場,只聽黃飛虎笑道:「果然輕而易舉的就奪回了界牌關!」

    「汜水關亦然!」申公豹淡淡道。

    「哈哈哈哈......」

    正在此時,申公豹忽然耳朵輕輕一動,隨即眉頭一皺,對著黃飛虎道:「武成王,此間事情便jiao與你,貧道有事暫且出去一下,應當很快就會回來,若是貧道沒有回來,你就按照原計劃進行便是!」

    黃飛虎聽罷,沉yín片刻,道:「國師放心吧!」

    申公豹呵呵一笑,身影一閃,化為遁光消失在城牆之上,不久後,某個山頂之上,申公豹停了下來,前方三丈處,一身似佛非佛法衣的道人靜靜矗立,不是菩提老祖還能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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