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軍事]農夫三國 作者:蒼山虎 (連載中)

 
mk2257 2011-8-16 21:03:5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41 315372
mk2257 發表於 2011-8-17 01:24
260.自投

兩場比鬥更多都是為了炫耀武力,典韋、許褚兩位猛士受傷,算是了結今日互鬥,接下來便該論及正事了。   

待將許褚、典韋救治起,曹操便語道:“前聞天子蒙難,此身不敢有或安時,幸得將軍提強軍行勤王事,扶義秉忠於危難,救聖駕於河東之地,得聞將軍匡扶漢室,忠臣莫不感涕,萬民亦盡稱慰,我等附之尾翼,正當謁見天子,躬伺聖安,尚請將軍應允!某自兗州而來,亦為能得與將軍複申前盟,使兩家永為交好。”     

鄧季答道:“此言差矣!兩軍本以為盟,何需再提?且天子為四海共主,足下欲求見,自上表御前求請便是,何需我允?”     
這般話,自然讓曹操、郭嘉等心中暗鄙虛偽,不過聽沒有阻攔之意,亦為之一喜,荀彧試探道:“雒陽本為舊都,然遭董賊劫後,
宮室殘敗至極,倉促間恐將軍亦難盡修葺,且修葺間,匠民混雜宮內,定衝撞驚擾於御前!
莫如請聖駕暫移關東,待將軍使宮室得複舊貌時,再請歸雒陽?”     果然要提接走天子之事!
荀彧只是試探之言,鄧季卻笑著直答道:“亦如前言!以何地為都只天子可定,我等臣下豈敢擅權?此事亦當請天子定,如何問我?”     鄧季爽快如此,曹操之下一時倒有些不敢確定,不知他究竟是何意圖。   

對曹操來說,天子是代表大義的旗幟,穩定吸引人心的甜果;然對鄧季而言,四方豪傑、名士沒人肯待見自家。
天子只是不安的因素。留之反不便。不如送走的好。   
見曹操等猜疑,鄧季又復道:“天子若欲往幸關東,我如何敢阻?只慮大漢北軍已崩壞,我軍卻少,需為天子守司隸之土,今四方諸賊起,不得靜寧,恐聖駕重陷於荊棘……”     
曹操頓時眼前一亮。應承道:“聖駕若出關東,操便身化為粉糜,亦當護得周全!”     
鄧季大搖其頭,道:“若天子東出,足下自護駕有責,然北軍亦需重組!”     莫非鄧季要遣一軍隨行護駕?
當不至蠢如此,若真敢如此行事,便不怕到兗州地盤上,我將其吞得一干二淨?   
曹操目光閃爍時,鄧季已道:“公等當知我河南軍甚少。護國以北軍為重,便需曹公多出力。”     

郭嘉、程昱、荀攸等皆疑惑。若從曹軍中抽調北軍,便使別人暫時統領,亦當還是只聽令曹操的。   
賈詡又瞇著眼笑道:“北軍有護漢室之責,不可輕取,尚需心存漢室之忠義輩為之,若曹公應許,明日我等便請天子遣重臣往軍營擇人!”     郭嘉、程昱已變了臉色,若還在雒陽時便由軍中擇出人組建北軍,由別人再整治一番,恐再复難聽令曹操之令也。   
大義旗幟下,便是要出言反對亦不可能,只董昭道:“此事何需急?待聖駕東行後再組北軍亦無妨!”     
“曹公為大義而來,莫非為天子尚難捨一軍?”董昭要拖延時日,田豐卻不能依,先正色責過一句,又道:“今天下不平,尚需曹公往討,曹軍亦不可多抽。尚幸天子東出,外有曹公護衛,亦無大憂才是,想有四五千人便 ​​也足使用。
待其成軍,亦無需兗州耗錢糧,我司隸人少,不能出卒兵,願每歲供給用度,使北軍能自養!”     
如今鄧季治下還叫人少兵寡?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一大家子全不要臉的。   

這下每個人卻都明白過來,如此做鄧季固然討不得半點好處,為的只是分曹操之勢,為天子助力!   
損人不利己,莫不成如這賊廝還真有心向漢室?   
心中便有不甘,然大義名分下,看著荀彧等期盼的眼神,曹操又如何能說個“不”字出來。   

被人算計,吃了個暗虧,曹操魄力卻足,眼下迎天子速歸兗州才是正事,便點頭允道:“諾!待我等沐浴更衣,明日往宮中覲見,
便請天子遣大臣往洛水畔軍中擇人充北軍!”     卻是也先留個心眼,虎豹騎為他心血鑄就,卻也不能讓真挑了去。   
免不得有人欣慰、有人暗怒,只是此事已就此議定下。是夜,曹軍便暫駐紮於雒陽校場內。   

曹操到雒陽後,為不落人口實,鄧季便將宮外、百官府邸看守的卒兵全撤走。   
有對賭前事在,鄧季熬過傷寒之病後,天子恨怒難擋,嘆天果已棄離漢室,自悲自哭,又朝夕恐慌鄧慕安便行弒君事,度日如年。   
待聞宮外河南賊兵已退,天子急使人探問因由,才知曹軍今日已至雒陽。   
楊彪、伏完等已領百官往宮中求見,不待其等禮畢,天子泣道:“鄧賊罪孽不在董卓、李傕之下,朕若留雒陽,早晚為其所害也!”     
天子並不敢將當日對賭事告知百官,不過鄧季遣卒兵堵宮門、軟禁百官,不臣之心已昭然若揭,楊彪等也不覺得天子話語突兀。   

好不易勸得天子收聲,楊彪勸道:“今聞曹公舉義兵,已入雒陽,此為我等助力也!然城內盡為鄧賊黨羽,憑兗州兵亦難誅殺此獠!”     “誅賊事可 ​​緩圖!”天子急語道:“然雒陽已不可再居,朕意為先往曹操軍中避難,使得脫此枷籠,卿等以為如何?”     
楊彪、伏完驚阻道:“鄧賊勢大,曹公雖至,尚未敢與起釁!若陛下出宮,河南當有兵阻也!
便得至曹公軍中,是送口實於鄧,又將起亂,复李傕、郭汜之禍!”     
百官多有勸阻,獨鍾繇道:“鄧季或有亂心,然漢室終為正朔,今又有曹公陳兵於側,若敢於此時行逆事,河南部屬當生亂事,是自鑄其禍!田豐、賈詡皆智者,故曹軍至而其等撤宮室、百官之圍!陛下若欲離雒陽,卻宜速行,當可無憂!”     
性命操於他人之手,天子實不想再在雒陽宮城內多呆一日,聞鍾繇之語,便道:“善!”     
便令后宮準備收拾,百官自歸家攜家眷,生恐消息走洩去,使鄧賊先得聞,竟要求半個時辰後便得於宮城外匯合,先奔到曹操軍中再說。   

鄧季此時並未有絲毫加害之心,只是天子已是驚弓之鳥,今日便如逃難一般倉促行事,連伏皇后都親捧兩匹細絹上車,其餘內宮、百官狼狽更可見一斑,俱步行隨天子出行。   
天子百官到雒陽後鄧季其實也未如何為難彼等,不曾知對賭事的官員雖多有不滿,卻畢竟都是忠於漢室的,隻大司農張義喜河南之策,與其他小貓小狗留於府中未隨行,其餘都隨天子而去。   
雖已撤走宮外卒兵,然滿城俱是鄧季眼線,天子、后宮、百官一干人大出行,盡是綾羅綢緞,不少百姓擠著觀看奇景,沿途擁堵,早有人飛報往鄧季府上。   

董承領數百衛士呵斥開道路,一行人只管往校場去尋曹操,不多時,卻被懶顧領兵攔於途中,出前問道:“陛下欲往何處去?”     
數日前便是此人脅迫天子往鄧季府上,致使天子歸來後神情大變,激動不已,雖未曾與語細節,想來是受辱的,董承、伏皇后、董貴妃俱怒罵顧升:“汝這般鄧氏家奴,亦敢攔天子車道?”     
懶顧雖怒,卻也怕使鄧季擔上惡名,不敢真對這些人動粗,只是令卒兵阻攔不使其等過,任喝罵未還嘴。   
懶顧不回嘴,河南百姓卻已不饒。見自家河南兵馬到,其等尚敢如此喝罵,早引得圍觀百姓不滿,人群中有人先開口喊道:“改興平、起饑饉!更建安,疫相伴!”     
鄧賊治下盡多賊眾刁民,聽有人膽敢如此大逆不道,楊彪等百官俱憤怒,轉目欲尋何人語,好令衛士抓捕,,道旁近千民眾已一齊開口喊:“改興平、起饑饉!更建安,疫相伴!”     
董承才得數百衛士,如何敢去招惹?天子在車中得聞,更是傷心欲絕,沒想到漢室堂堂天子被河南民侮辱至此。   

外間又有一群騎士護著田豐趕到。   
其等剛與曹操議定先擇軍士充實北軍,為天子助力的,如何能料突有此變故?   
田豐奔於天子車前,求語道:“陛下便欲往關東去,何急至此?今日衛將軍已與曹公議定,當於其軍中重選北軍,護衛陛下出關東,
不過十數日便可功成,到時陛下欲走欲留皆可隨意!”     天子能信鄧季有這般好心?
他收起心情,在車中冷嘲道:“勞足下等費心,只是此身為不詳,只恐使民再招禍,實不敢於雒陽久安!”     

說完,自家跳下車來,昂然前行,又語道:“足下等若欲行弒君事,正得便也!”     
排開前面董承的衛士,竟無視懶顧等手中器械,舉步走在最前。   
大漢天子得威儀在,所到之處,百姓、卒兵無人敢攔,內宮、百官等跟在他身後,一直往校場而去。   
賈詡出計抽曹軍軍士組建北軍,本為給天子助力,分曹操之勢。
然而天子厭惡河南已是極致,盡未待成事便已自投往曹操軍中,前事遂廢。   
人間世不如意本十有**,此可為一嘆。
mk2257 發表於 2011-8-17 01:25
261.金玉

與天子始終是兩路人,人家鐵心要走也沒必要再留,田豐去之後,鄧季並未再派人攔截。   

只不知這位少年天子看清曹操亦是梟雄之心,待漢室不比我鄧慕安好時,將又是什麼感觸?   
聽聞天子百官等竟然走來兵營,曹操、荀彧等自然喜出望外,恭敬將其等迎入。   
進曹營,得萬餘兵馬保護著,天子這才得稍安,只是鄧季地界內還是讓他感覺不自在,又催促曹操速離。   
天子到手,河南之行已達到最佳效果,曹操自然也沒有再留的必要,遣使向鄧季告罪過後,次日便領兵護聖駕出城。   
直到過得洛水,與夏侯惇等合兵一處,除有蕩寇軍一直陪同監視外,河南果然未生任何事端,曹軍上下才得鬆懈下來。   
渡洛水後才剛過未時,時間不早不晚,不過若拔寨啟行,走不得多遠又要再停紮營,曹操便令今日便停下,待明早再复啟行。   

曹昂先前隨夏侯惇駐於洛水南,未曾隨進雒陽,蕩寇軍在側,恐惹事端,一直憋在軍營中不敢外出,待父親等安然歸來,方才得鬆口氣。   
如今有帝后與百官在,曹操對其等很是恭敬,軍中便多了幾分肅穆莊嚴,出入不便,曹昂不甚喜。早聽聞鄧季治後,河南風俗與別處大不同,如今身臨其境,不往體會一番卻有些遺憾,便往告曹操,欲出營往鄉中去看看民生。   
次子曹鑠剛夭折不久,三子曹丕今年才十歲。對於曹昂這文武皆能的長子,曹操還是很疼愛的。
曹昂生母劉夫人死後。便交由無子的正室丁夫人撫養,弱冠后使他舉孝廉,又隨時帶在軍中言傳身教,是有立嗣之意。   

鄧季算是友好,聽長子要出去遊走一番,曹操便叮囑道:“不可去遠,當早歸!此地究為鄧慕安治下,不可似在兗州隨意!”     
時間不夠多。曹昂亦未打算去遠,只是來時曾見道左數里地外有一民屯,他只想去看看便回,歸兗州後亦好說與養母丁夫人聽的,
應諾過後,便領數十護衛出營。   

到營門時,為堂兄曹安民撞見。問及因由,亦在軍中呆不住,便一起往去。   
蕩寇軍隨在側,卻也只防曹操大軍生事,這般數十人的小隊伍,只要不擾民。倒也不會去管。   
此地在洛水之南,屬河南偃師縣所治,曹昂等所進的民屯,也只有百戶人家,見到他們為外來者。又有甲胄在身,俱都警惕得很。
不似對來訪的白牌客人般,並不肯親近多言。   
連問幾人都是這樣,曹昂、曹安民不由失望,只好牽著坐騎四處看過,好在也無人來管他們。   
河南之地果於別處不同,有童子舞戟挽弓,有女子跨馬而行,有殘疾之監察,足讓二人嘖嘖稱奇。   

看一圈下來,安民扯著曹昂,不忿道:“我等軍中尚缺坐騎,此地農家卻多養有馬!”     
曹昂點頭,知道他父親擴虎豹騎,只缺戰馬為用,至今只得六千騎。他倆走一圈下來,所見農家卻幾乎每戶盡有馬匹,小小一個民屯便有百餘匹成年馬,雖多是劣馬不可用,卻也讓他等眼饞得緊。   
他等卻不知,這個民屯中百姓是雒陽再分出的新戶,多是當年自涉侯國隨鄧慕安南下的,本就比其它屯要富裕,又在河南安居得久,
牲畜繁衍便多。

亂世中,便是做農事大半人家也愛用馬,耕地逃命兩不誤,牛反而不喜,若非每戶只許有兩頭大牲畜,多出的要賤價換回給官府,數量還要遠遠高過此數去。   
只是對於嚴重缺乏戰馬可用的曹軍來說,虎豹騎中便是劣等馬也可勉強充坐騎用,鄧慕安卻只一民屯內便有百餘匹,仔細挑選下,
還能充軍用的也當有二三十之數,貧富差距如此,如何能不眼紅?   
羨慕一會鄧慕安,走走看看,曹安民又扯曹昂衣袖:“子脩,速觀好馬!”     
曹昂順他所指看過去,一位駝背老人正牽著三匹馬兒自屯外慢悠悠行入。   

老人的三匹馬兒馬背上都馱著大捆的柴禾,首尾用麻繩繫在一起,駝背老人牽引甚便。   
這三匹馬中,後兩匹牙口甚小,只能勉強算得成年,倒無甚麼出奇的。當先一匹成年青花大馬,卻比同類要高出一頭去,四蹄混圓粗大,一看就知是爆發力急強的。   
觀此馬形態,其駿尚還在二人坐騎之上,身為曹操親眷坐騎還不如一老農,曹安民不由哀道:“如此良駒,竟執於賤農手,蹉跎老死於田中,豈不可恨?”     言畢,他便當先行上去,曹昂頓吃一驚,恐他惹事,忙領護衛們隨後跟上。   
曹安民等突然圍上前,三匹駝柴禾的馬俱有些不安,扯頸嘶鳴了兩聲,抖落掉背上不少柴禾。老人見數十披掛陌生甲胄的人圍上來,也受驚嚇,身子不由往後縮了下。   

站近觀看,青花大馬更見不俗,曹安民越見越愛,心癢得緊,好半晌後,自懷中掏出一小塊赤金來,遞與老人道:“老丈,此馬賣於我!”     見曹安民非莽撞行事,曹昂方才心安,亦立於旁看這匹好馬。   
駝背老人就是谷老焉,當初與鄧仲家併戶的那位。他孫婿吳樸今歲入選勇卒,連得過四關,已定往新建的趙雲校為百人將,不過其軍最近尚在訓練騎術,無甚大事,又逢十斤臨盆,初冬時產下一女,便請得休假,要開春後才去上任。   
伸到眼前來的手掌上托著小塊赤金,谷老焉好一會才回過神來,皺眉回答道:“河南牛馬,並不許外賣!”     
曹安民笑指曹昂道:“此乃孟德公長子!我等兗州與你家鄧使君盟好,便賣一馬與我等,他亦不好怪罪!
老丈若不信,可留字據與你,亦或隨往你等河南監察處明證?”     谷老焉又搖頭,拒絕道:“此馬為我孫輩坐騎,任誰亦不賣!”     
還未從鄧仲家分出來時,數年積攢下的錢糧已多,為防分家後無好牲口用,谷老焉便與別家先換兩頭小馬駒養著,如今剛堪使用,
便是後面的兩頭小馬。   

最前的青花大馬卻是吳樸入選勇卒連過四關後,軍中賜下,因是百人將坐騎,又嘉獎這位連過四關的小子,所選自然要神駿得多。
因為天寒,家中柴禾快盡,谷老焉欲多尋些回來,便連它一併拉去。
可憐上等駿馬,本該馱勇士馳騁疆場的,此時亦改為老農背薪,惹得曹安民為其抱不平。   
見老頭只是不賣,恐為嫌金不足,又或不識得金子為何物,曹昂扯下自家腰間玉佩,一併放在曹安民手上,助語道:“此玉渾體透明,
可稱得貴物,添之與你換青花馬如何?”     “任你何物,此馬不售!”說完這一句,老頭不再理他們,回身去拾撿地上落柴。   
之所以肯低聲下氣對一名鄉農好言好語相商,只因此地為鄧季治下,不敢太過放肆了,若改在他處,對此等賤民曹安民如何會有這般好脾氣?    連曹昂出面亦被不留情回絕,曹安民頓時無名怒火騰地升起,提足一腳蹬在谷老焉駝背上,罵道:“無知老貨!”     
他等在屯中四處轉悠、圍住谷老焉說話,屯民中亦有不少眼光隨著,見此一腳下去,頓時俱鼓譟起來,又有人放聲怒喝。   

“壞事也!”     曹昂見不妙,欲扯曹安民走人。曹安民不顧,將金、玉俱仍在地上,喝道:“此為買馬錢!”     
自以為已給過錢,伸手要將青花馬背上柴禾拽掉,谷老焉已爬起來,扯他手臂道:“此馬不賣!”     
曹安民暴怒難抑,拔劍回身便是一刺,劍刃頓沒入老人胸口去,拔出後又復再補刺兩劍。   

妻子產下個女兒,趁軍中尚無事,吳樸便待於家中相陪。   
阿爺操勞一輩子,卻尚不肯歇息。早晨起往山中尋柴禾時,吳樸本欲代他去,卻為老人所阻,要吳樸在家多陪陪妻女。   
自小被谷老焉帶著掙扎求活,再得養大,這份情已非尋常可比。
吳樸雖有力氣,卻拗不過老人,只得隨他去。只是今日不知為何,眼皮老是跳得厲害。   
看天色已不早,十斤生產沒多久,捨不得使她做飯,阿爺想來也快歸家,吳樸便擼袖準備到廚下先準備吃食。   
突然,屯中比他小兩歲的少年林勇扑開房門,闖進來大叫道:“吳百將!數十曹軍於屯門處圍住你阿爺呢!”     
吳樸心中“咯噔”一聲,見里間十斤亦放下襁褓中孩兒出來,忙對她道:“你無需出門,我去看!”     
其餘都來不及拿,只廳上取下慣用的長戟,便與林勇出門,急忙往屯門處狂奔。    待能看見屯門時,谷老焉剛被對方一腳踹倒。   

吳樸大聲怒吼,領著林勇發足疾奔過去,屯民們也在尋器械往這邊聚,可是屯門處曹軍並不在意,他們已經準備跑路了。   
谷老焉從地上爬起來,伸手去攔那曹軍將領,然後就在吳樸眼中,被對方連刺三劍,無力地倒跌下。   
駝背的谷老焉倒下,便如心中的一座大山崩塌。然後,吳樸這個小胖子便迸發了生命中最大的憤怒。   
曹安民還未騎上青花,小胖子已發瘋般衝進去,長戟揮出,月牙戟刃從兩名曹軍脖頸中劃過。
mk2257 發表於 2011-8-17 01:26
262.交惡

吳樸瘋一般撲入對方人群中,第一戟揮過,就割斷兩名護衛的咽喉。   
兩名護衛用手死死捂著噴血的脖頸,嘴裡粗喘,卻發不出任何聲音,慢慢的連捂傷口的力氣都沒了。   
這還是吳樸第一次殺人,可是看著噴灑出的鮮血、瀕死的面孔,他並沒有絲毫的不適感,反而鮮血淋過,有著一絲絲難言的快意,長戟飄忽再盪時,瞬間又沒入第三名護衛的眼中。   
跟著吳樸衝過來的林勇才十六歲,本赤手空拳,全憑一腔難填的義憤追隨。
林勇要走的是力卒與戟卒之路,待見吳樸已連殺三人,小小年紀亦激奮得面上沖血,搶上將剛倒地的一名曹軍長槍拿到手中,憑多年苦練的技能帶來的熟練感,抖手一刺,槍尖便急刺入左側一人胸膛中去。   
見連死四名護衛,曹昂、曹安民亦大怒。   

能被選為曹昂親衛的自然也都是曹軍中好手,有不少還是曹氏原本的部曲,其餘屯中百姓離得還遠,對方不過才兩名少年,便敢若無人般孤身殺進,膽子未免也太大了些。反正已起仇,雖然吳樸著黑袍頂高冠,應該是河南卒兵之流,再殺他們兩人逃回軍中去,一個是長子,一個是親侄兒,難不成曹操還會將他們交出給鄧慕安治罪?   
曹安民已盡扯去青花背上柴禾,爬上馬背去,回身怒指兩人道:“殺了!”     
其實不用他再呼叫,曹昂身邊五名護衛已怒叫著撲上,三柄長槍、兩把大戟只向著吳樸上下亂刺。   

今日事起倉促,吳樸出門未來得及披掛魚鱗甲,被五條長器械圍著亂刺,又沒馬用,頓時險象環生,只能左右讓過要害,臂膀上已中得一槍。頓時有血湧出不止。   
只是吳樸已經發狂,待林勇搶上一步替他擋下兩人,小胖子手中長戟詭異地直刺入一人小腹上,頓時便將人刺得通透,不過月牙刃鉤卻掛在對方甲上,一時難扯出。   
另兩人看出便宜,槍戟再刺來。吳樸急側身讓過槍尖,鬆手已放開自家戟柄,一把撈住對方的大戟戟桿,奮力往後拽奪。   
“呀啊!”     兩下角力,小胖子一聲暴喝過後,卻將對方連人扯下馬來。他跳上去迎臉面就是一腳,此人鼻口流血,腦受劇烈震盪,
頓時昏闕過去。   

屯里不及趕過來的少年中,已有人射箭襄助,一支勁矢“嗖”地釘在與林勇相鬥的一名護衛門面上,使他慘嚎著倒下。另一人失驚,亦被林勇揮槍捅死。   
吳樸已調轉奪來的長戟,一擊後又將剩下使槍的鉤下馬,再補上一刺結果去性命,撒手回到先前被卡住的自家長戟邊,奮力拽出,抬頭已看向罪魁禍首曹安民。   
早聞河南民風彪悍,眼前的小胖子體格並不如何高大。
他身後跟著的小子年歲更小,卻不料都悍勇至此,見對方連殺十名身手不差的護衛,曹安民、曹昂已膽寒,屯中百姓又快接近,便都打馬欲行。   

被曹安民騎著的青花馬雖是吳樸坐騎,然而也才得之不久。靈性不足,胖子叫喚不動。   
看他們要逃,吳樸心中焦急,又彎腰從地上拾起一柄長槍。前跨一步,猛然向曹安民擲出。   
長槍從半空中急速劃過,正迎曹安民後背飛去,眼看就要得手,曹昂卻暗中已留意到他舉動,急揮槍過來格擋救人,“嘭”一聲後,將飛刺來的長槍打落去。   
拉過身旁一匹失主馬匹,吳樸翻身跨上,打馬要追殺時,身後屯民多已趕上,一名少年喊道:“吳百將,接弓!”     
卻是連弓帶箭壺一起扔過來,吳樸在伸手抄接到,箭壺中取出三支箭,其餘盡棄於馬下。   
將長戟橫擔在馬背上,嘴裡咬著兩支箭矢,吳樸搭上箭,彎弓如滿月,一箭射出。   
若射死兇手,卻只是便宜那廝,這一箭吳樸射的是自己原本的坐騎青花馬。   
箭如流星,正中在青花馬後臀上,曹安民搶得急,馬背上無鞍韉可用,本就不甚穩,待青花吃疼暴跳起,頓時就將他遠遠甩開來。   
曹安民在地上翻滾數圈才得停下,這一跌卻不輕,吳樸已奔馬而來直取。   
騎在馬背上,吳樸更添神勇,幾名死撲上來救的護衛,被他剩下兩箭結果兩個,扔掉弓,提戟直前,靠近的俱只一擊便殺落馬去。   

生在亂世,曹操的最後一位親兄弟曹德已隨父親曹嵩被陶謙殺在泰山。親侄兒便只剩曹安民一個,平日亦待如己出的,曹昂如何能捨他不顧。   
眼見吳樸如魔神般,所向披靡,離曹安民已越來越近,堂兄卻尚在地上呻吟,曹昂忙打馬迴轉,伸手遞出:“速起共騎!”     曹安民費力將手搭上去,只是吳樸已經連殺得數人,無人能擋,待戰馬奔馳近前,正見兩條用力拉在一起的手臂,如此礙眼。   
曹昂尚在使力,吳樸已過來,一戟便怒斬下去。    長戟帶起的風聲吹得曹昂汗毛直豎,只是曹安民亦抓得緊,想要撒手都來不及。    “啊!”   戟刃雖不如刀斧,但吳樸能過力卒之選的,這一擊含怒出手,勢大力沉,其揮斬過後,曹昂伸出的手臂頓時脫離己身,掉落在地。   

曹昂在馬背上仰天慘嚎,地上的曹安民看著手中斷臂,只能怔怔發呆。   
吳樸卻已勒起坐騎,戰馬直立起後,兩條前腿重重踏在曹安民脊背上。   
“啊!”     頓時又是一聲慘嚎發出,還伴隨著脊骨碎裂的聲音。   
任由坐下馬匹不停踐踏在曹安民身體上,吳樸再揮戟去刺曹昂。   
曹昂斷臂慘嚎,身畔護衛們看見,盡嚇得發呆,待吳樸又刺時,才有人激靈醒悟,忙使槍格擋開戟去。   
“大郎,速走!”     一名護衛牽過曹昂的馬韁,帶著他急往前逃,有三名親衛隨護而去。   

其餘三十多名護衛,要防吳樸再取弓射殺曹昂、要報曹安民之仇、歸去後又恐曹操降罪,再無人敢走,只團團圍著吳樸廝殺。   
罪魁就在馬下,吳樸也不願再遠追,只顧來回格擋、挑殺。   
對方人多,吳樸沒有披甲,胖胖的身軀上不多時又添數創,不過揮出的長戟絲毫不受傷勢影響,護衛們還是被他一個接一個地刺死、鉤下。   
林勇等屯中百姓亦殺到,助吳樸將剩下的護衛全屠滅得乾淨。   
先前落馬還未身死的,俱被後來的百姓們補刀殺死。除四名護衛帶曹昂走外,其餘再無一人得活。   
曹安民早已被亂馬踩成肉泥,吳樸才得稍解氣,扔掉器械下馬,蹣跚走回谷老焉冰冷身旁跪下,嚎啕大哭。   

十斤得聞噩耗,將孩子留在榻上,急匆匆趕來,見阿爺倒在血泊中,丈夫渾身是傷,先眼淚汪汪地給吳樸包紮傷口,再一起守屍體痛哭。    百姓們收攏驚馬,吳樸的青花只是臀部受箭傷,並無大礙,亦已尋回。   
曹昂、曹安民初進屯里時,百姓雖多未理他們,卻也知道其等身份,如今兩位身份貴重的一死一殘,又與鄧慕安有盟約的,都知道事情有些不妙。   
先前圍殺護衛,屯長亦有出力,此時才想起後果,急搶到吳樸身後,道:“吳百將!此等乃曹操親子侄,我屯恐有禍事至!”     
吳樸尚哭得哀傷,這話竟是充耳未聞,將屯長急得團團轉,尚幸跛足的監察已杵杖過來,沖他吼道:“莫胡焦躁!速遣人 ​​往蕩寇軍告徐將軍變故,再使人往亭中相告求援,我等閉守屯門!老少婦幼可使器械者,皆需上柴牆!”     
屯長這才急差使人去報蕩寇軍、本亭亭長。   

除吳樸之外,屯中尚有三名卒兵休沐在家,此時只能領百姓先搬運重物塞上屯門,防備曹軍來報復。   
只是此地不似河內,因鄧季南下後,已安穩得久,並未建有塢堡等,四周的柴牆並不如何牢固,全屯所有百姓連上襁褓中的孩兒也不過才四五百人,若蕩寇軍來遲,他等只有死路一條。   
走是不敢走的,道途中若被曹軍追上,才真是死路一條。   
四名護衛帶著曹昂狂奔出去一段,見吳樸等未追,才忙給他斷裂處敷上金瘡,裹扎止血。   
還未曾歸營,曹昂已因失血太多昏死過去,最後是護衛們將他背回軍營的——此時天剛要黑。   
若欲為人主,威儀必不可缺,曹昂本是當接班人培養的,如今斷去一臂,還如何服眾?如何立嗣?   
不過殺一鄉中老農,竟累得最疼愛的長子斷臂、侄兒身死,得聞這般消息,曹操頓時暴跳如雷,喝令將四名隨逃回的護衛盡斬。   
對於出事的民屯,曹操更是恨之入骨,令曹休、曹純道:“領三千虎豹騎,速去屠村,雞犬不留!”     
天色已黑,不過曹休、曹純不敢違令,令三千虎豹騎打上火把,連夜去屠殺惹事村民。   

出於兗州如今局勢,河南實不宜結敵,兩家盟好各都有利,人人都未料竟然出此變故,荀彧、郭嘉等謀士不願如此,只是曹操之怒已不可勸。   
若已鄧季起戰事,徐州難圖也!   
曹休、曹純方領三千虎豹騎去,蕩寇軍亦已得報,徐晃忙使人飛報雒陽鄧季,又令車黍領兵去救民屯中百姓,自家則兵逼曹操大軍。    曹操正憤恨間,聞得徐晃列陣過來,不顧天已黑,令夏侯惇、於禁、樂進等先攻殺河南軍。
mk2257 發表於 2011-8-17 01:27
263.不值

曹純、曹休受命,領三千虎豹騎直殺往出事的民屯報仇,小半時辰便到,見屯門已緊塞,然柴牆不厚,牆上防禦的人少,便令軍士多置火把,扔上去燒木牆,又使長戟、繩索等套牢木柱,再以戰馬拉動。   
屯內人太少,不需多久便險象環生。
萬幸車黍來得亦不慢,柴牆上燃起的明晃晃大火在夜晚中格外顯眼,老遠便能得見,蕩寇軍果毅校急加速趕到時,曹軍剛拉開西面木牆。   
缺口甚窄,吳樸領百餘精壯與半大少年組成的隊伍,死死擋在缺口上,未許曹軍突入一步,只是對方實在人多。   

這是夜戰,兩軍都點著火把,曹純看見遠處一條火龍急來,知道是河南救軍,急對曹休道:“文烈!
此為鄧季腹地,不宜久留,我領兩千騎攔河南軍馬!你速破此屯,屠盡其民便撤軍還營!”     
曹純輩分、職位都高,曹休只能領命,急督軍馬再攻。    曹純則領兩千騎,來攔車黍。   

見前面民屯已危急,曹軍又分兵來攔截,車黍大聲對謝允等四軍侯道:“屯中危矣!
你等四曲與我各分頭突進,無論何人破攔截之軍,勿顧後面戰況,先往內救百姓!”     
“諾!”     雖然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不過卒兵之家都是分居在河南各民屯內的,對於救援民屯中百姓足夠盡力,聽到車黍之語,四位軍侯齊聲應諾,各領本部分頭撞入曹純軍中去。   

果毅校號稱為河南軍中最能戰、最敢戰之部,要救自家之民;虎豹騎為曹軍最精銳之部,需報曹操子侄之仇。
天色又暗,這一番廝殺可謂極混亂,亦極慘烈,兩軍絞殺在一起後,到處都有人在分散捉對撕殺。
不停有火把跌落,有人慘嚎,有無主戰馬驚嘶著亂竄。   
謝允與吳朴相識得已久,聽聞出事的就是這小胖子,心裡比別人要多記掛幾分,領自家一曲人馬撞入虎豹騎中後,只顧拼力向前揮殺。
要急著突破過去救助。   
只可惜混戰中,還沖不得多遠,麾下人馬便被走散開去,只百餘卒兵還隨在身側,曹軍虎豹騎槍戟亦密集,左右竟衝突不過。   

正焦急間。左側有人大聲吼道:“果毅校,當奮果毅之壯烈,騁干戈以赴難,逞威於沙場,顯武者之勇!”     
聽聲音便知是彭亢,他這一嗓子過後,黑暗中四方俱有大批人齊聲應和:“果毅校。生者勿幸,亡者不哀!顯武者之勇!殺!”     
謝允也隨之應上一聲,似乎這句話過後,記起果毅校之名,渾身上下便添得不少力氣襄助,揮出的長戟也要更快一些。   
只是叫過一聲後,彭亢不依不饒,又一次喊道:“果毅校。當奮果毅之壯烈,騁干戈以赴難,逞威於沙場,顯武者之勇!”     
四方再應和過後,彭亢又叫了一次。   
“這老小子發何瘋?豈不聞三鼓而氣衰?這般激勵軍心之語可是能多喊的?”     
不止謝允如此想,周邊應和聲也稀疏了許多,只是彭亢扯著嗓子。仍拼命交換著。   
曹純下令後,虎豹騎亦已散開去,分成小股各處奔馳,拼命攔截河南軍馬。   
這般戰得勢均力敵。雙方死傷卻都不小,謝允又領著麾下衝突兩次,俱被當前之敵亡命擋回。   

前方民屯中火勢越來越大,謝允已是焦躁難耐。   
忽然,左側有大群人齊聲歡呼,謝允抬頭時,一條七八百人匯集起的火龍已殺散虎豹騎,先奔殺往民屯中去。   
“彭亢老小子何時變得聰明的?”得見有友軍突破過去,謝允心頭頓時一鬆,暗道:“倒會以呼應之聲暗中匯集四下散亂的卒兵,一舉突破!”     
吳樸披著魚鱗甲,在缺口處領三名休沐的卒兵與精壯、少年死命抵擋曹軍,只是對方人太多,又都精銳,以他之悍勇亦維持得艱難,三名卒兵先後戰死,精裝少年們亦遇難不少,他自己失了新坐騎,身上舊創未癒又添許多新傷出來。   
蕩寇軍救兵已近在咫尺,不遠處的果毅校應和聲亦激勵著他,吳樸努力堅持讓自己不倒下,只是身後民屯東牆處突然傳來一聲巨響,接著便是外間大群曹軍興奮的歡呼聲。   

吳樸的心頓時便沉下去,對後面林勇等吼道:“你等接應屯中老弱,此地有我足矣!”     
此地有他等堵住,曹軍一時難得突入,然東牆也已被拉翻,精壯已盡聚在此處,屯中幾無可禦敵之人。   
想到留在屯里的十斤和才出世幾個月的女兒,吳樸心中哀痛,死命才控制住想要掉頭回去救妻女的念頭,閃身讓過一匹衝刺來的戰馬,揮戟將對方拉下馬,結果去性命。   
林勇等已往屯中去,眼前胖子再勇悍也只得一個,周邊曹軍們俱雀躍起來,準備合力擊殺他。   
下一刻,一條數百人的長龍已突然殺到,沖散吳樸當前之敵,當先一人亦為涉侯國南下的老人,吳樸自然認識,那是彭亢。   
彭亢打馬近,見小胖子渾身浴血,問道:“樸哥兒,如何?”     吳樸不顧其它,急忙指屯中道:“軍侯速往救,方才聽曹賊自東牆突入進去了!”     
“尋匹馬與他,帶金創藥的給包紮傷口,”彭亢急吩咐一聲,又吆喝道:“其餘隨我進屯救民!”     
憑藉地利,吳樸等精壯在西牆外擋住軍馬,人數雖少,卻一時難破。曹休恐拖延得久,河南援兵盡到,便使人佯攻西牆,自領五百人往東牆去,老法子使戰馬拖拽木牆。   

這邊不過數十名少年、婦人以弓弩碎石等守牆,給虎豹騎造成的傷害並不大,不多時,柴牆便被拉扯倒地。   
先前牆上防守的少年與婦人們見勢不妙,一聲喊後,盡四散而逃,曹休與虎豹騎則大喜,待扯開亂木,俱打馬殺進去。   
進屯後連破開幾道房門,其內皆空無一人,想是匯集逃往某處去了,曹休便下令:“主公有令,此村人等需盡屠!留一屯人馬逐戶搜尋滅殺漏網者,尋過後便縱火,其餘隨我向前!”     
數百戰馬便又疾馳向前,只是行不出多遠,前首的騎士一聲驚呼,坐騎已被絆馬索放倒,後面的反應不及,連接撞上數騎,引發一陣徐亂。   
旁邊幾間房舍屋頂上,十餘名少年立起身,俱挽弓搭箭,連射數次,殺傷十餘人。   
待虎豹騎中也有人爬上屋頂,少年們才縱躍著去了。
曹休大怒,只是黑暗中看不見,不知還有多少絆馬索,喝道:“將房室俱與我點燃!”     
屯中果然已遍布絆馬索,只是時間不足,陷阱等物來不及設。   
軍士們四散去縱火,終於逼得民屯中藏身的不得不現身出來,被虎豹騎斬殺掉幾個,彭亢已到。   

彭亢領軍自西牆處入內,早有逃難過來的百姓告知屯中遍設絆馬索之事,便請了嚮導,緩緩前行。
不過才百戶人家的民屯,能有多大?     
待撞見對面 ​​虎豹騎,彭亢一眼便看到為首的曹休——曹軍中好甲胄遠遠比不過河南普及,只有曹休身著明光鎧,鶴立於雞群中,他不是將領是什麼?     彭亢便喝道:“突擊!殺敵!”     
數百騎魚躍上前,圍著虎豹騎一陣砍殺,曹休甲胄刺眼,被照顧得最多,不多時便身受數創,被彭亢近身,揮戟拖下刺死,取去首級。   
其餘虎豹騎見敵不過,主將又身死,只得複往東牆退出去。   

這時候,在各民居中躲避著的老弱才忙趕出來救火,前後卻已有百餘人死在虎豹騎手裡。   
曹純領軍一直與車黍糾纏著,待得報曹休戰死,大吃一驚,料事已不可為,忙收攏虎豹騎退走,三千騎卻只剩一千五六。   
果毅校亦損失慘重,待車黍再點軍時,還能再用的只有一千三百餘人。   
不過為殺或救一民屯,雙方各大損傷,或可謂不值。   
吳樸顫悠悠在屯中四處尋找時,一道妙曼身影抱著襁褓,從黑暗中奔出,死死的將他抱住,哭泣。   
洛水邊,曹操親領大軍與徐晃八千餘軍亦是接戰,可惜只是雷聲大雨點小。   
得於禁操演年餘,曹軍戰力已是大增,步卒長槍陣擺得極佳,待夏侯惇等領士卒逼殺上,又擺出槍陣防騎兵衝陣,徐晃便開始緩退,步卒總追不上騎兵。   
幾次回身衝鋒,卒兵們馬鞍上配的手戟全扔完,殺傷數千人,亦不見曹軍陣亂,徐晃終未敢殺入陣中去。   

曹純回軍後,曹操得知前仇未報,又折去曹家千里駒曹休,雖怒氣更盛,卻不用郭嘉等再來苦勸,自家便知此地畢竟是鄧季腹地,虎牙軍只需小半日便能渡河過來,留之有禍端。   
子仇可後報,天剛明,曹操便攜天子、百官盡往梁縣方向撤走。   
待雒陽遣虎牙軍追來,車黍亦已回軍,河南已是兩軍齊至,兵強馬壯,曹操又復令於禁將長槍陣擺出。   
此時盟約初破,鄧季臥榻,雒陽城中尚拿不定主意是戰是和,有數千虎豹騎在旁隨機待動,太史慈、徐晃恐卒兵傷亡過大,不敢真硬闖陣。   
擺陣阻子南強兵,復退軍數十里再紮營,次日又復如是。   
於禁操練有方,其等士卒擺長槍陣極快,有河南兩支強軍在側,曹軍中上下齊心得緊,退軍時也不顯慌亂,如同烏龜般,慢慢行過梁縣去,周毅也不敢出兵攔截。
mk2257 發表於 2011-8-17 01:28
264.兩勢

歷史上,出關東後天子被安置於許縣,如今許縣與鄧季離得近,不太安全,歸兗州後,改置於定陶。   

聽聞天子已被曹操迎出關東,河東太守王邑立即棄官,追往兗州去。   

建安二年春,孫策已崛起於江東,與袁術徹底分道揚鑣。   
也就是這年春天,聽聞天子又出雒陽,為曹操所迎後,袁術認為漢室微弱,已不必遵,去歲他圖謀劉備徐州之事雖然失敗,卻也按捺不住自家想過把當皇帝的癮,以為塗高便是他袁公路,以汝南袁氏之四世三公,海內敬服,若得登高一呼,來奔者還能少?
又受神棍唆使,便建號仲氏,以壽春為都,自稱帝,又改九江太守為淮南尹。   

對於亂世中的諸侯們來說,袁術絕對是第一個吃螃蟹的人,不過卻是要被槍打出頭鳥的。漢室今雖微弱,四百年餘蔭卻尚在,心懷感念者俱多,聽聞袁公路稱帝,士民中叫罵、聲討者盡眾,非但未得人來投奔,原本依附淮南的豪族多還領部曲離去,改往投曹操或江東。   
袁術勢力又受一挫。   

開春後,鄧季之六校尉再兵討長安,與李傕、郭汜數戰皆勝,所剩的西涼眾或降鄧季,或者私逃回涼州去,李郭二人見勢不妙,亦領千餘殘騎西逃。張遼部平日訓練最佳,卒兵能耐苦,辛苦三日追上,張遼大破其軍。   
一戰後,郭汜死於亂軍中,俘李傕併其子李式,侄李利等二百餘人,多為李傕倖存下來的親眷,押往雒陽後,鄧季令盡斬於校場外。    斬李傕等當日,自三輔、河東逃到鄧季治下的難民,多往圍觀,李傕等屍首盡為民所分食。   
待鄧芝、韓嵩等檢點過三輔人口。才知道為何民憤如此大。   

原本的大漢中樞之地,京兆尹、左扶風、右馮翎三郡如今加起來還不足四萬戶百姓、十二萬口人!且十二萬人多為老弱病殘,倖存的精壯多已被李傕等挾裹到軍中使用,婦人亦如此。   
除強徵精壯、婦人外,亂起後,李傕郭汜等軍糧也全靠擄掠來維持,三輔之地再留下只有死路一條。
有能力逃走的早已是走的一干二淨,或往鄧季治下,或荊州,或西涼,剩下這十二萬人要么因離得偏遠,要么已是一干二淨不怕。
又或體弱不能行遠路。   
鄧季得三輔之地新納入治下,版圖雖擴大近一倍,人口卻沒什麼增長,還得分兵去駐守,防馬騰與張魯。   
不過原本河內、河南、弘農中人口早已飽和,治下已急需土地來分置百姓。年前太史慈等為騙張機現身,在荊州大肆宣揚河南最善治疫病。

開春後。
各地傷寒病又開始復發,河南再迎來一波攜家帶口的難民眾,每日雖都不算太多,長久累積下來也可觀得緊,倒正好安置往三輔去。    令人頭疼的瘟疫,鄧季防範措施有效,原本河南、河內、弘農治下,只有少數民屯中還有患者存在。都已隔離開救治,傷寒已基本得到控制,新染病者極少。   

新來投的難民多來自發病區,有些甚至是家人已患病,才想到來河南尋醫的,怕他們攜帶病源入境,河內、汜水關、武關、梁縣各處都臨時安置有封閉的兩個難民區。外面全鋪著厚厚的生石灰,一處住常人,一處住病患。常人需居住滿月無病況才得入境,患病者則交由醫匠門救治。   
如今張機、李當之每日都在病患最多的武關外行醫。經他們救治過的初患者,十人中只有五六能得活,不過這卻已是天下獨一無二的良醫,使人感激得緊,又給鄧季治下添出不少吸引難民的名聲去。   

張遼立下破李傕、郭汜大功,鄧季自然滿意之極,便以其為威烈將軍,孫觀為果毅校尉,彭亢、劉辟為戟騎校尉,雷薄為射聲校尉,配上軍吏、醫匠、監察等,組建起威烈軍。   
今歲開春便已在三郡內挑選剛成年的卒兵,又再新組建起兩校人馬,一校為已歸入威烈軍之彭亢所領,另一校則由徐盛統領。徐盛加上郝昭、臧霸、趙云四校,將共組第四支驍騎軍。   
徐盛自虎牙軍中調出,其原來的果毅校便由死活要黏著太史慈的管亥來出任校尉。到這時候,鄧季才算賞過他領數万人口來投的大功。   

與曹操已翻臉,四方皆敵,如今鄧季只嫌兵馬不夠用,只是到亂世十一年,一些老卒兵年歲已大,也漸該退出,為首的便是游擊校尉馬皮,授勳田請其榮養於雒陽後,其位由艾蘭受領。   
其餘五十歲以上老卒,今歲退役上千人,多安置往各縣為差役、遊繳等,倒讓大病初癒的鄧季一陣好忙。   
整軍之後,新生的威烈軍便駐防三輔,徐盛、郝昭、臧霸、趙云四校則進入王邑丟棄不顧的河東,負責剿滅河東白波殘餘和宗賊。   
對於河東又有宗賊出現,田豐、賈詡等早有防備,鄧季已傳令河東:所有大族限時三月交出田地、人口,聽官府安置,否則以宗賊論處。   

此令一出,頓嚇跑不少豪族,不過宗賊亦復盛,糾結白波各地作亂。   
天子東出時,選擇最終留在雒陽的大司農張義便被鄧季派往河東任太守,準備河東亂平後,收鹽鐵之利養司隸;三輔之地民還少,只新委派一批縣令吏員去治理,未設置太守,民政事盡匯攏給賈詡暫理。    ——     

準備培養成接班人的曹昂傷勢雖愈,卻已註定是一輩子的殘疾,兗州又不比司隸傷殘者可為監察,算是就此成為廢人。
曹昂斷臂之痛加上曹安民喪命,讓曹操深恨。
開春過後,便準備聯絡袁紹、劉表,舉兵往伐司隸。   
與謀士計議時,程昱道:“今將軍奉天子順民望,四野俱得揚名,只苦時日尚淺,根基不足,不可有失,竊以為河南尚難討!”     
曹操大怒道:“丈夫生平之恨,豈可不除?”     
程昱被駁回,荀彧、荀攸叔侄又齊勸:“河南雄關精兵盡足,若與之作生死之搏,勝負、折損未可知也,此為不智之舉!”     
見曹操怒容滿面,還是聽不進去,郭嘉才勸道:“將軍為人主,豈可因私仇而興兵事,累及家國?
便論及私仇,徐州與將軍乃父仇,司隸為子侄之怨,嘉見識淺陋,未聞有父仇未報而先顧子怨者!”     
聽郭嘉說得刁鑽,曹操不由苦笑道:“奉孝利嘴!”     
郭嘉笑應道:“以私仇言,當先雪父仇;若以勢論,河南仗雄關精兵,一時難圖,徐州方與袁術戰過,兵不足兩萬,鄧強而劉弱,當舍難取易;以政觀,鄧慕安已漸得上下心齊,劉玄德則方經曹豹之亂,治下豪族憂慮,陳珪、糜竺難服,正可趁亂取之;
若及養望,袁術行大逆事,當先為國剪滅,收四方士民心,然而劉備不滅,袁術難圖!”     
曹操只得恨恨止意,再問:“然今吾已與河南成仇,若圖徐州,鄧季聞之必侵擾兗州,當如何處之? ”     
郭嘉瞇眼道:“其等當先求關中穩!我觀鄧季數年行事,擁雄兵數万,卻只循規蹈矩,雖說步步為營,使治下皆能得固,然沉穩太過,
涉險之意便半點也無!鄧季不敢弄險,為將軍計,可遣偏師鎮於潁川,威懾梁縣。

另於天子處討旨,使劉表奪武關、取弘農討賊!鄧季不復東望矣!”     虧得郭嘉能熄曹操之怒,
見此,荀攸又補充道:“亦可再驅河北軍制衡司隸!袁本初雖有不臣之心,然袁術行逆事於前,已招天下罵名,本初亦當惶懼難安!
並幽青三州其皆委任私人,今可勸天子正名,安其心!聞本初獨愛幼子袁尚,便請拜袁尚為司州刺史,如何?”     
“妙!”     郭嘉、荀彧等俱贊,之前為帝都所在,司州便是首要之地,長官特稱司隸校尉而不名州牧刺史,以示地位獨高、重要。

如今天子已出關東,此職再被國賊鄧慕安竊居不恰當。   
要算計鄧季,不如將司州許給袁紹剛成年卻又異常鍾愛的兒子,能因此挑起兩家爭鬥是最好不過,曹操正好趁便得圖徐州。   
既然要給袁紹諸子、外甥正式封官,袁紹本人便也需得顯赫之位才可,曹操便問:“諸公以為,本初當授與何職?”     
此時有鄧季在,壓力更大,再不能得罪袁紹,當以貴位籠絡才是,荀彧道:“當禀明天子,以袁紹為大將軍!”     
亂世中有兵才有勢,如今朝中三公之位早成擺設,而武職最重的就得數大將軍,一下子將它給出去,曹操很有些不捨,
卻也知道形勢比人強,不得不點頭同意。   

安置在定陶後,曹操常要親問天子生活起居,伺候得周全,亦隨百官上朝,禮數齊備,又與百官為友,連帶鍾繇等也別眼相看,漸歸心於曹,    天子早滿意得緊,此次求請的都是針對國賊鄧季,自然毫無疑問得通過,御筆親書兩詔,一送襄陽,一送鄴城,    天子又思這次脫險,全靠曹操,便授曹操為司空,行車騎將軍事,百官總己以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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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發表於 2011-8-17 01:29
265.如題

髮型    漢代婦女的髮型,通常以挽髻為主,一般是從頭頂中央分清頭路,再將兩股頭髮編成一束,由下朝上反搭,挽成各種式樣,有側在一邊的墮馬髻、倭墮髻,有盤髻如旋螺的,還有瑤台髻、垂雲髻、盤桓髻、百合髻、分髾髻、同心髻等名稱。髻上一般不加包飾,大都作露髻式。皇后首飾還有金步搖、笄、珈等。   

漢服的基本特點    漢服的主要特點是交領、右衽,不用釦子,而用繩帶系結,給人灑脫飄逸的印象。這些特點都明顯有別於其他民族的服飾。
漢服有禮服和常服之分。從形制上看,主要有“上衣下裳”制(裳在古代指下裙)、“深衣”制(把上衣下裳縫連起來)、“襦裙”制(襦,即短衣)等類型。
其中,上衣下裳的冕服為帝王百官最隆重正式的禮服;袍服(深衣)為百官及士人常服,襦裙則為婦女喜愛的穿著。
普通勞動人民一般上身著短衣,下穿長褲。配飾頭飾是漢族服飾的重要部分之一。
古代漢族男女成年之後都把頭髮綰成髮髻盤在頭上,以笄固定。男子常常戴冠、巾、帽等,形制多樣。女子髮髻也可梳成各種式樣,並在髮髻上佩帶珠花、步搖等各種飾物。鬢髮兩側飾博鬢,也有戴帷帽、蓋頭的。

     男裝的式樣    “黃帝垂衣裳而天下治”傳下來的大襟右衽交領寬袍大袖博衣大帶那種(秦漢服飾為代表),延續了夏、商、週(春秋戰國) 、秦、漢、三國兩晉、南北朝、隋、唐、五代、宋、蒙元、明,並影響了日本,朝鮮等國。日本和服最常見的式樣便是如此。    自隋唐開始盛行的圓領衫(唐太宗李世民所穿)延續了唐、五代、宋、蒙元、明,並影響了日本,朝鮮等國。宋太祖,明太祖所穿均是這個類型服飾。至今日本天皇出席某些場合穿的服飾就是這種漢服的變種。

     女裝式樣    女裝式樣相對稍多些,但基本式樣大體也只有兩種:    大襟右衽交領這種(同樣以秦漢服飾為代表)。   
隋唐興起的大襟低胸這種,同秦漢深衣不同的是服飾分為上衣下裳。不再像深衣那樣衣裳連在一起。這兩種女服式樣對宋明時期以及日本朝鮮的民族服飾(女服)影響非常大。隋唐時期漢族婦女也穿過窄袖緊身翻領的胡服,但那些胡服基本是作為流行服飾來穿的(或者說是出於獵奇心理),並不是漢族傳統民族服飾。宋明時期漢族婦女也穿過一些別的式樣,但影響並不廣。   

大家看到了秦漢唐宋明服飾某些地方有些不同,但主體部分相同。西漢的深衣和明朝的漢服基本式樣是相同的,只是在細枝末節上不同。
共性是大襟右衽交領寬袍大袖博衣裹帶。
其實像大襟右衽交領寬袍大袖博衣裹帶那種漢服在唐朝時期漢人依然在穿,不過在以長安為中心的北方以圓領為主。
而在吳越地區則兩者兼顧,宋明類似。日本和服就是在飛鳥奈良時期(中國唐朝時期)引進漢人服飾發展成為今天的日本和服。   

漢族服飾的風格是怎樣的呢?如果我們把漢族同歐洲民族相比的話,我們會發覺二者在許多方面都呈現明顯的不同。
漢族服飾幾千年來的總體風格是以清淡平易為主。
漢族古代的袍服最能體現這一風格,這種袍服的主要特點是寬袍大袖,褒衣博帶,形制雖然簡單。
但一穿到人身上便各人各一樣,神采殊異,可塑性很強。
我們現在雖然不能見到這種服裝的千姿百態的原型,但我們還是可以從漢代的帛畫和魏晉隋唐遺留下的一些人物畫中窺其神貌之一二--形制簡單的漢裝大衣附著在不同體態的人物身上頓時具有了一種鮮活的生命力,線條柔美流暢,令人浮想聯翩。樸素平易的裝束反而給他們增添了一種天然的風韻。袍服充分體現了漢民族柔靜安逸和嫻雅超脫、泰然自若的民族性格,以及平淡自然、含蓄委婉、典雅清新的審美情趣。   
(1)歷史性    雖然剃髮易服的暴力強制已經消失。
漢服趨向於復興,但已不可能成為常服。因為,為了減少交流阻力,落後民族習慣於按發達民族的習慣改變外貌。   
(2)傳承性    傳承性即漢服歷史具有傳承性。在這漫長的時間中,漢服歷史的發展一直遵循著代代相傳,世世相襲的特點,這體現了漢服歷史發展的傳承性。   
(3)多樣性與同一性    多樣性與同一性是指漢服款式的多樣性與漢服型製(或樣式)的同一性。作為一個擁有千年曆史的事物,漢服從來就不是一種款式。“上衣下裳”,“深衣”,“襦裙”等豐富多彩的款式體現了作為一種悠久的民族服飾應有的多樣性。雖然漢服歷來款式豐富,但漢服的基本形制(或樣式)“交領右衽,不用釦子,而用繩帶系結”的特點卻是千古未便的,這就是漢服的同一性。同一性與多樣性的統一是漢服的一大特色。   
(4)完備性    完備性是指漢服自身內部體系的完備性。經過千年的發展。漢服已經是一種成熟的服飾了,它不但內部種類豐富,工藝考究,而且漢服的配飾也非常繁多而豐富。   
(5)相融性    相融性是指漢服與傳統文化的相融性。漢服在很大程度上就已經被視為正宗傳統文化的象徵了,而且漢服本身就處處體現著傳統文化,漢服與傳統文化是和諧的一家。
     歷史發展    漢服即漢族服飾的簡稱:主要是指明末以前,在自然的文化發展和民族交融過程中形成的漢族服飾。    漢服作為一種獨立服飾體系,在歷史的傳承與發展中,形成了獨特的文化背景和民族風貌,即已形成了鮮明的風格特色,並且明顯區別於我國其它民族,及世界任何一個民族的傳統服裝,更與現代服飾在製式風格上有著質的不同。   
漢族服飾博大精深。因為其歷史悠久,應用地域廣泛,並在不斷的創新與融合中發展演變,使得對中國服飾研究較少的人難以把握,而作為一個大的服飾體系,不能僅以表象和簡單的製式來界定漢服,而應以其主導風格為界定標準。   
所以漢服的界定標準可以用以下文字進行表述:“上溯炎黃,下至宋明,漢(先秦時期則為華夏)族人民所穿著的服飾為基礎,並在此基礎上自然發展演變而形成的一種明顯具有獨特風格的一系列服飾的集合。”     

如此界定漢服-漢民族的傳統服飾,主要基於以下三點性質的考慮:   

第一:漢服的民族性,即漢服是漢民族的服飾。而中國古代胡人所穿的服裝不能稱為漢服。民族是個整體的概念,所以一個漢族人所穿的胡人的服裝,也不能稱其為漢族的傳統服飾。   

第二:漢服發展的傳統性,而傳統又必須分為兩方面,即傳承性與統一性。漢服的傳承性表現在:漢服的源流可以追溯到中國上古黃帝時期,並一直保留風格傳承而不斷的發展演化。漢服的統一性表現在從黃帝時期到宋明,在中國廣袤的土地上,在歷時近五千年的時間跨度,和數百萬平方公里的空間廣度上,所有漢族人的服飾在其主流中擁有的共同特點。即以右衽、大袖、深衣為典型代表。

第三:漢服發展的自然性,即非外力強制下,漢人自覺自願的情況下,通常不易被人們明顯覺察到的自然的發展,這也是一般事物或文化發展的常規規律。而漢服發展的自然性,更是一個民族傳統服裝的傳承性的基礎,即某一事物或文化,在其自身正常的發展軌蹟之下的正當發展演變的方向。其方向,可以通過一般的規律,向前追溯其源頭,也可以向後預測其發展方向。   

以此界定下,中國古代,除了清裝外,只要是明末以前的漢人所穿的服裝,不論樣式、地域、融合、分化、發展,都可稱為漢服,而現代古戲裝,除清戲裝以外,雖然與古代有所區別,但也是依照傳統風格合理改製而來,所以也可以稱為漢服。而漢服,用肉眼是很容易將其與其它民族的傳統服裝(包括滿裝、洋裝、現代裝)區分開的,現在這種漢服,又多被稱為“古裝(除清裝外)”。   

清朝的服飾,向前追溯,來源於滿族的服飾,向後觀察,也非漢服傳統。所以雖然是漢人所穿,但不符合漢族傳統服飾的“傳統性”要素,所以不能劃入漢服範疇;而今天漢人所穿的服裝,其源流主要是來自西方,“唐裝”馬褂、旗袍等主要(要分清主次)源流來自滿族的傳統服裝,所以不能稱為:漢族的“傳統服裝”。即要分清,一個漢族人所穿的服裝和漢民族整體的傳統服裝之間的區別。   
漢服是世界上歷史最悠久的民族服飾之一。    在未有考古實物支持的年代之前,漢服最早的出現應該是殷商時期。
mk2257 發表於 2011-8-17 01:30
266.河東世家

我國古代特有的向對方表示崇高敬意的跪拜禮。

《周禮》謂“九拜”:“一曰稽首,二曰頓首,三曰空首,四曰振動,五曰吉拜,六曰兇拜,七曰奇拜,八曰褒拜,九曰肅拜。”這是不同等級、不同身份的社會成員,在不同場合所使用的規定禮儀。   
稽首,行禮時,施禮者屈膝跪地,左手按右手,拱手於地,頭也緩緩至於地。
頭至地須停留一段時間,手在膝前,頭在手後。是拜禮中最重者。   
頓首,行禮時,頭碰地即起,因其頭接觸地面時間短暫,故稱頓首。
通常用於下對上及平輩間的敬禮。是拜禮中次重者。   
空首,是兩手拱地,引頭至手而不著地,是拜禮中較輕者。這三拜是正拜。   
振動,是兩手相擊,振動其身而拜。   
吉拜,就是正拜,男上左,女上右    兇拜,服喪三年期內,或喪禮用的禮節,男上右,女上左    奇拜,只拜一次,奇做奇數之(ji)    褒拜,是行拜禮後為回報他人行禮的再拜,也稱“報拜”。   
肅拜,是女子之拜,有拜字即需跪地,不過不扣頭,只是微微低頭。比肅拜低一點的,就是“肅”,區別就是,肅不跪。是站立而低頭,雙手自然下垂。   
俠拜,女子見男子,女子先拜,男子答拜,女子再回拜,這一套動作就叫“俠拜。   
中國傳統禮儀動作詳解    華夏祖先用肢體動作傳遞“雙向對等”“有序有位”的語言,這些動作叫禮。傳遞下來的禮儀動作,承載華夏傳統交手禮    著祖先傳給後人的話語。
這些禮儀動作,源自遠古,源自人類沒有語言的時代。
是“啞語”,是人皆能懂的“象形字”,是代代承傳的“普通話”。禮儀動作有十,常規禮儀動作有二。
攜帶雙向對等、有序有位。缺一不可、兩相適宜的交往原則和做人原則。
十種禮儀動作是:拱手禮、一拜禮、兩拜禮、三拜禮、叩首禮、執手禮、推手禮、交手禮、揖禮、鞠躬禮。兩種常規禮儀動作是,初相見、敬父母行一拜之禮,朋友同學同事行拱手禮。   
禮儀動作一覽禮名動作適用範圍禮義    拱手禮胸前拱手,後收,前推日常禮儀恭敬,接受,禮讓    揖禮曲臂。抱手,躬身常規禮儀恭敬,給予,接受    一拜禮臂,攏手,躬身30度初相見。
敬長恭敬,接受,給予    兩拜禮展臂,攏手,躬身45度,兩次常規大禮恭敬,接受。
報答    三拜禮高揖至額,躬身90度,三躬敬天地祖師國恭敬,接受,報答    叩首禮踞坐至地,拜,叩首特定大禮恭敬,接受。報答    執手禮雙手出,長下幼上,長執幼行於長幼之間父慈子孝,師道生尊    交手禮雙手交叉胸前,推出,平示代孔夫子還禮推讓,給予。
示之    鞠躬禮垂手,躬身,可深可淺通行禮儀謙恭,接受。禮讓    附手禮雙手附胸腹間,上手男左女右行大禮前站姿誠意正心   

1、拱手禮    在胸前攏手,由前向後收,呈拱手形。向前推,不躬身。視距離遠近,可高,不能低於胸。日常相見禮,送別禮。   

2、揖禮    在胸前抱手,輕於抱拳,重於拱手。略躬身或不躬身。用於日常行禮,敬長上,同學朋友互敬。   

3、一拜禮(拜禮)    展臂,至胸前合,攏手。男左手前,女右手前。躬身(30度)。手臂隨腰部動,頭不動。用於初相見,敬長上,行家禮。只行一個。常規大禮。   

4、兩拜禮(再拜禮)    展臂,至面部前,攏手。躬身(45度)。手臂隨腰部動,頭不動。用於向長上行大禮。一般行一個,叫“拜”。最多行兩個,叫“再拜”。   
5、三拜禮(再拜額手禮)    立定,挺身,莊重。“雙手附心。”雙手附在胸腹之間,男生左手在前,女生右手在前。疊並,兩肘與手成直線。雙手錶示“與天地合其德”。天德大剛健,大恒久,大信用,大起始。地德大承載,大包容,大豐富,大付出。兩德兼備而各有顯。顯德可以因時因境而變化。“高揖。”雙手向前上方推出,推至額頭前方,兩臂伸直。
“行禮(拜)。”頭、頸、手臂皆不動,腰部下躬,深躬(90度)。“興。”起身,雙手升至額前。“再行禮(再拜)。”“興。”“額手。”雙手貼向額頭,再推出。“三行禮(三拜)。”“興。”“禮成。”雙手復位,至胸腹間。用於敬天地祖先先師,特定場合敬父母,行人生大禮。用於集體行大禮。大禮站著行要行三個,叫“再拜額手”,相當於古代的“再拜稽首”。   
6、叩首禮    古人因為席地坐在小腿和腳後跟上,叫“踞”、“正坐”,行這個大禮很方便。古人行的最大禮是“再拜叩首禮”。先踞坐下去,挺直身,臀部不要離開小腿,也就是不要跪起來。先行拜禮,行兩個。拜禮的動作是,雙手在額前揖起,下落,手拜至前面地面,身子隨手臂前傾。行第三個禮時,兩手下行,分開,手心向上。躬身,手背貼在側前方地面上,額頭叩至地面。第三個禮儀動作也可以雙手不分開,額頭叩至手心。這三個禮儀動作表示越來越敬。今人可以再拜叩首,也可以只行一個叩首禮。站著行就是“再拜額手禮”和“額手禮”。三,表示多,再多也還是三。只用於特定大禮,如敬天敬地敬祖先,特定場合敬先師,特定場合敬親生父母輩祖輩,結婚那一天夫妻對拜。不可以隨便行。隨便行是褻瀆禮儀,褻瀆對方。   
7、執手禮    雙手平伸並出,晚輩手心向下,長輩手心向上,長輩握住晚輩的手。長輩可以坐著,執晚輩之手。家庭禮儀。結婚時夫妻禮儀。   
8、交手禮    僅用於生向孔夫子行拜師禮時,師代孔夫子還禮。孔子像上,孔夫子用的是這個還禮動作。雙手在胸前交叉疊並,推出,平示。師不能隨便還這個禮。   
9、鞠躬禮    垂手,躬身。鞠躬幅度可大可小,越下越敬。頷首、躬身,長者用於還禮。   
10、附手禮    雙手附胸腹間,上手男左女右。行大禮前站姿,升國旗站姿。
表示誠意正心。握手、揮手、擺手、招手、擁抱、起身、鼓掌、點頭、躬身、應答、微笑、示請、示讓,也是禮儀,屬於“儀”、“貌”的範疇。以上禮儀動作看似複雜,而平常只用朋友間平等對等的拱手禮和敬長的一拜禮。對方怎麼行,自己怎麼還,很簡單。禮的規則是有來有往,雙向對等、有序有位。
對方行禮,必須還禮。無論地位多高,輩份多長,都要還禮,否則就是失 ​​禮和無禮。應答、點頭、躬身,都是還禮。給天地祖先先師行禮,天地祖先先師不還禮。因為他們一直在對我們“施禮”,我們只是在還禮,報答。禮儀動作根據禮儀的兩個基本價值規則和禮義而生而定。以上只是基本規範。禮儀動作可以有變化。各地文化、風俗、習慣不同,禮儀動作也有差異。有基本定式,又有不同,才能區別,才能適宜。
日本、韓國、其它儒教文化影響的國家和地區,保留有儒教文化傳統,都是儒教文化的支脈。按自己的傳統行禮,這樣就有別有位了,適宜了。中國大陸地區,禮儀被君權弄到極端,如今業已中斷,要回到周禮的本原,結合西方文化的成果,制定禮儀,接通古今中外。各地實行起來還可以有差別。新禮繼承古禮,禮儀動作拉開人的距離,使互敬。同時發展變化,順應人心,拉近人的距離,增加“執手”禮,使互愛。通兩得中合宜。禮儀動作一改卑下之相,乾德剛毅正大,坤德典雅尊貴。行禮人乾坤合德。   

總結    禮的內在規則:施報雙向,平等對等,有序有位。禮的功用是:禮生敬,敬生情,敬情生神聖。禮生之敬,可移於工作、學習、待人,敬業、敬事、敬人、受敬,人是一流人。
人失去了禮儀、儀式,也就沒有了敬,凡事皆不敬,成了二流三流人。祖先的禮儀動作,先使人生敬。握手只能生情,不能生敬。升人品,提國格,非禮不能。禮以直道為中,兼行重道,兼行恕道。
施(始)的規則:卑己尊人,行敬讓之道。報的規則:以直道相報,來而有往,投桃報李。可以重報,投我木桃,報以瓊瑤。不可以反報,不可以輕報,不可以不報。
知禮者知理,有禮者有理,合禮就是合理。
禮自心生,禮由己發。“克己”與“由己”相結合。“復禮”與“為仁”相結合。子曰:“克己復禮為仁。”子曰:“為仁由己,而由人乎哉?”     禮的內在規則:施報雙向,平等對等,有序有位。禮的功用是:禮生敬,敬生情,敬情生神聖。禮生之敬,可移於工作、學習、待人,敬業、敬事、敬人、受敬,人是一流人。   
人失去了禮儀、儀式,也就沒有了敬,凡事皆不敬,成了二流三流人。    祖先的禮儀動作,先使人生敬。握手只能生情,不能生敬。升人品,提國格,非禮不能。
mk2257 發表於 2011-8-17 01:31
267.錦馬超

“奔騰千里盪塵埃,渡水登山紫霧開。掣斷絲韁搖玉轡,火龍飛下九天來。”,相對於赤兔馬一出場,羅貫中老爺子便送給它一首贊詩而言。   
王馭八龍之駿,一名絕地,足不踐土;二名翻羽,行越飛禽;三名奔宵,夜行萬里;四名超影,逐日而行;五名逾輝,毛色炳耀,六名超光,一形十影;七名騰霧,乘雲而奔;八名挾翼,身有肉翅,”(見《拾遺記》)週穆王曾經駕馭這八匹駿馬遨遊西方,相傳此馬流汗為紅色,故得名汗血寶馬,逐日而行,一如飛紅流星,行竣而見於行,多指忠心報主之功高之馬。

八角粽子有粽林第一謀士之稱,為絕世之良謀,開粽吧之基業,可謂勞苦功高,是謂之超影。   
以馬的毛色命名:赤驥,盜驪,白義,逾輪,山子,渠黃,華騮,綠耳。 (見《穆天子傳》卷一)   

赤驥:火紅色的馬;    盜驪:純黑色的馬;    白義:純白色的馬;    逾輪:青紫色的馬;    山子:灰白色的馬;    渠黃:鵝黃色的馬;    華騮:黑鬃黑尾的紅馬;    綠耳:青黃色的馬。   
三國時代,風雲變幻,英雄輩出,而與英雄息息相關的寶馬,也由此而生。“馬者,甲兵之本,國之大用。”戰場,瞬息萬變,一匹好馬,決定了騎者的生死。無論哪位英雄,都難以抗拒寶馬的魅力。

三國之中,就有那麼幾匹馬,令人無限神思。   
赤兔    有人評“三國十大名言”,第一句便是“人中呂布,馬中赤兔。”短短幾個字,便將當時一等一的英雄和一等一的寶馬刻化得入目三分。   
按照史書的記載,赤兔應該算是西涼地區的類蒙古馬種,“日行千里。渡水登山,如履平地,渾身上下,火炭般赤,無半根雜毛;從頭至尾,長一丈;從蹄至項,高八尺;嘶喊咆哮。有騰空入海之狀”,乃是馬中的精品之精品。   
赤兔初為呂布的坐騎,並不顯得十分神奇,它的真正豐功偉績是從遇上了真正的主人關羽開始的。
誅顏良、殺文丑,千里走單騎,過五關。斬六將,其中就有它的一份功勞。正是憑著它那風一般的速度,關羽才能以萬軍之中取上將首級猶如探囊取物般便捷,一代武聖就這樣煉成。   
最可貴的是,它的氣節,關羽死後,竟絕食而死。這比那些投敵判國的被稱為“人”的動物不知要強了多少。   

的盧    有一種馬,顙上有白毛,“眼下有淚槽,額邊生白點,名為的盧,騎則妨主”。時人以為“大凶之物”。劉表因而贈與一代梟雄劉備。    襄陽之會後,蔡瑁引兵追殺劉備,劉備慌不擇路。撞出西門,卻遇檀溪,闊數丈,水又急,無路可退,無路可進,只得大呼“的盧。的盧,今日妨吾!”話未說完,的盧便從水中躍起,一躍數丈。躍過西岸,化解了這場危機。    但這之後,的盧便少有露面,似乎就只這驚鴻一瞥,就足矣照耀一生,或是不是因為立下如此大功後,就被供養起來,怡養天年了,這就不得而知在了。   

絕影無影    這是一匹大宛良馬,《後漢書》上曾記載:“曹公,所乘馬名絕影”,無影是形容它跑起來的速度,連影子都看不到。   
大宛馬屬冷熱血雜交馬種,耐力強,筋皮厚,最出名的是“汗血馬”。漢武帝曾派使者以黃金二十萬兩、金馬一個,不遠萬里以求此一馬而不得,怒極之下,派貳師將軍李廣利驅兵十萬,兩次西征大宛,經過血腥的大屠殺後,終將天馬收歸己有。   
曹操宛城徵張繡,不戰而下,但在此期間不顧道義,強行霸占繡叔張濟之妻,引得張繡降而復反,倉忙之中,曹軍大敗,多“賴典韋當住寨門,(操)乃得從寨後上馬逃奔”,那匹馬便是絕影無影。    絕影身中三箭,熬著痛,背著曹操,衝出重圍,如電般奔馳,卻在過河時,被繡兵一箭射中馬眼,不幸身亡。最後曹操換乘長子曹昂之馬,最終逃脫。   

若單論忍耐力,赤兔似有不如絕影;若單論長途跋涉能力,絕影不如赤兔。從雙方事蹟來看,赤兔可以拿百米的短跑冠軍,衝刺方面有優勢,而絕影可拿三百米冠軍,耐力起決定作用。   
爪黃飛電    如果前面所說的三匹馬民間野外,那爪黃飛電則是出自深宮大院,它那非凡貴族氣質與飛揚神采,是其它馬所不能比擬的。    一種是奔波勞碌的戰馬,一種是養尊處優的貴族之馬。    它的第一次亮相,是在許田圍獵。“與天子馬並行,只爭一馬頭。”每次凱旋歸來,每逢重大慶典,每有歡慶喜事,曹操所乘的也正是這匹馬,若在平常,在普通的日子裡,是看不到這匹馬的存在的。這也是它的身份與眾不同之處。   

另外,按雜書或野史的說法,還有以下幾種鮮為人知的“名馬”。    長坂坡上,令趙云七進七出,而落於不敗,落入陷坑生,而又能飛躍而起的那匹馬,名叫夜照玉獅子;   
曹洪曾有一匹馬名為白鶴。當時人稱:“憑空虛躍,曹家白鶴”;    那匹劉備送給龐統而使龐統送出命的馬,名為白龍駒;   
張遼威震逍遙津時,騎得那匹馬是灰影;    當時,孫權被逼無奈躍馬跳過斷橋,騎的是玉龍;   
孫權還有另一匹名馬,“馳驟烈風舉帆之疾”,故名驚帆;    智可比諸葛亮,曹操稱“吾之子房”的郭嘉的馬的名字叫白雪;   

與此馬名字相對應的,東吳那“打不死”的周泰騎的馬叫黑雲;    以黑著稱的張飛,馬的名字很有氣勢,王追;   
“生命力持久”、活躍在三國後期舞台的張的坐騎也是很有特點,奔雷;    老謀深算的司馬懿,馬的名字為烏孫;   
名氣稍差,一刀砍死魏延的馬岱,卻騎了一匹好馬,名為汗血,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汗血寶馬;   
魏延呢,也不差,足以唬人,烏騅,楚霸王復生矣;    火燒八百里連雲,一戰成名的陸遜,坐騎很符合他的儒將氣質,名為白鴿;   
大詩人陳思王曹值,有一匹大宛良馬,名為紫騂;   
殺得曹操割須棄袍,名列五虎將之一的馬超,馬取了個讀著挺彆扭的名字,裡飛沙;   
老當益壯、彌爾益堅的黃忠,馬的名字氣勢非凡,一听就不是凡品,燎原火。
mk2257 發表於 2011-8-17 01:32
268.圍三缺一

看著北城外如同蝗蟲般密密麻麻的宗賊、白波,四校尉中暫充首領的徐盛轉首對趙雲、臧霸、郝昭三人道:“袁紹遣袁尚領兩萬軍馬自并州南下河東,斥候亦有回報,主公曾遣使來問我等是否需援兵,已為我拒之!”     
“袁紹任人唯私,袁尚小兒豈知軍事?河東有我等在,何需主公再援?
且今四面皆有敵犯,威烈需平三輔之亂,蕩寇已出擊荊州,只剩虎牙留守於內!
若我等不敵,惹太史將軍兵至河東,兗州曹賊必西犯,河南危矣!故袁尚與當前之賊,我四校八千卒兵當自破之!
若不能敵,便再棄河東之地,請罪於主公,亦不可求援!”     

這些事情,趙雲、臧霸、郝昭多已得知,徐盛以此為開場白,才又語道:“主公將我自虎牙調出,新組一校,軍中卒兵盡以我為老校尉,再組新軍,我必為驍騎將軍,此謬也!”     
見臧霸、郝昭、趙雲聽得認真,徐盛解釋道:“臨行前,主公曾招我進府,告知我等四校共組驍騎軍,然將軍之職,以今歲之軍功而拔賞,不以資歷而授!”     
“驍騎將軍之位,我亦垂涎,不欲讓與諸公,”說這麼多,最後為的就是激將,徐盛才厲聲道:“然主公明見,將軍重職豈能以庸碌輩任之?故今日此戰,我校必爭先,以待主公觀功,賞職!日後三位居我位下,卻莫言徐盛僥倖!”     

投奔鄧季不過一年許,郝昭已由屯長升任到校尉,可謂急速升官。與之前比早已是兩個不同的世界。
不過將軍位就在眼前。此時亦嫌不足,大笑應道:“徐校尉勿急!欲做將軍,且先問過我郝昭!破此敵我當得首功,不讓張文遠專美於前!”     臧霸前次因手臂脫臼,發揮得不好,還讓在泰山賊中位於其下的孫觀得去威烈軍果毅校尉之職,早懊惱得緊,亦怒道:“此言皆早。且看我臨陣破敵!”     對三人言語恍若未聞,趙雲瞇著眼,將城外亂軍再觀過一遍。   
衛固等三萬餘亂軍圍城,行的還是圍三缺一之策。東西兩面城門外皆安置有許多鹿角、拒馬,不過各只五千餘兵馬,是防城中兵馬衝突出的;北城外鹿角拒馬少些,卻聚軍兩萬餘,應該是賊眾主攻方向;唯南城放空,不置兵馬,專誘城中卒兵出逃。   

按趙云如今對鄧季治下的了解。想讓以勇悍為榮的卒兵潰逃,卻是在做夢。只是見三人俱要爭功,他直接問道:“袁尚軍未到,亂軍圍而不攻,是待後援至也!我等當此時出擊,或待袁尚至再齊破?”     
此語亦雄,然而行事當舍難取易,臧霸、郝昭齊聲道:“先破衛固、再取袁尚!”     
徐盛點頭,滿意道:“張義初到任,難服郡中上下,又需防城中大戶作亂,我等當待張太守鼓百姓精壯自守城,再出北城先破當前之敵!”     
四校尉就此議定,待將不願受四等民之策的大戶人家盡從城南攆出城去,張義與郡中官吏鼓舞數千百姓精壯上牆助守時,已過兩日功夫,聞袁尚兵鋒已過絳縣。   

城內已可得安,徐盛便招齊四校人馬,全自北城門殺出去。   
己等已聚齊三萬餘人,騎兵亦有近萬,對方卻渾不放在眼中,敢主動出擊。衛固略吃驚,急使人往前堵城門,又往東門、西門調軍來援助。   
郝昭校第一個出城,先敵住衛固遣來封鎖的叛軍,待徐盛等三校亦出城,全軍才齊突擊。   
兩下距離近,城門處又耽誤了好一會,匯集過來的叛軍又密集,馬速便難提起來,前方尚有鹿角、拒馬在,難得踏陣效果,四校卒兵只是輪番上前接敵,緩緩向前。   
待得鹿角、拒馬被填平,兩下近戰廝殺起,亂軍弓手已失去效果,全憑軍中武勇、技藝、士氣、配合。
若論這些,衛固等倉促聚起的部曲、流寇、白波如何能敵?只見前排整齊雪亮的長戟揮過,各處接戰的卒兵都在大片大片地收割頭顱。   

河南卒兵聽別人吹噓得再厲害,也不抵真正試過,韓暹是早知道的,奸猾得緊,早將自家步卒藏在後隊,不肯上前送死,自己領兩千騎在外遊走,名為接應。   
程銀、侯選、李堪等卻大受其害,見河南卒兵殺人如同收割稻草,自家部眾不一會便傷亡慘重,棄械奔逃者已眾,忙語衛固道:“事恐不濟,且暫退!”     未能得衛氏全族支持,衛固如今之位便不穩,安邑城外東西兩面皆來馳援,尚擋不住河南四校卒兵左右衝突,不好違眾意,只得鳴金,先退。   
其等烏合之眾打打順風仗還可以,聞得鳴金,各都是要爭先而逃的,後面又有殺神追殺不饒,導致互相踐踏,終於至大潰。徐盛、臧霸、郝昭、趙云如何能捨,緊咬住叛兵不停追殺。   
倖存的騎兵已先逃一步,視線中漫山遍野全是奔逃的亂兵步卒,徐盛等專門向人多的隊伍衝殺,奔不出十餘里地,亂軍步卒中已無百人以上建制,死傷者盡眾,一敗塗地。   
這般好殺,四校尉直追殺到天黑,方才收軍歸安邑去歇息。   

萬幸衛固與韓暹之前已宣告過,行叛亂事被俘後,便得河南不殺,亦會被貶為罪民,因此乞降者不多,就此散去的倒不少。   
待衛固、韓暹在左邑收攏殘軍,原本兩萬五千步卒只剩六千餘人為用,騎兵倒也還有六千許,李堪已先死在亂軍中。   
此時方知衛覬等明見,如此烏合之眾便聚齊十萬,也難敵鄧季一支強軍,想來三輔地作亂的成宜、馬玩等聚集一處,亦與自家同等催悲。   
反不如學河內張晟等之前行為,分兵四處去作亂襲擾,鄧季卒兵精卻少,反而難平。   
衛固雖懊惱,此時卻無法,只好守著左邑,專心待袁尚軍來。又去怪韓暹不先告之鄧季軍如何難敵,戰時卻先逃,剩下的六千步卒中,倒有一半為韓暹之軍。   

扯皮幾句,在左邑過得一夜,第二日正午時分,袁尚未到,徐盛等四校尉休整過後,已進軍圍住左邑。   
徐盛等亦圍三缺一,獨留北城門不取,只圍住其餘三面急攻。其等卒兵開始攻城後,韓暹見亂軍無鬥志,自己又與衛固起嫌隙,不願再留等死,領軍先往北奔逃到袁尚軍中去。   
韓暹又先走一步,引得留下的亂軍再复大潰,被臧霸校先攻破縣城,斬殺衛固、侯選於城內。    程銀獨領數十騎,亦逃往袁尚軍中,大罵韓暹無義,終招致兵敗。   
韓暹亦不是好相與的,二人頓時又在袁尚面前上演一番口舌之爭。   
雖不恥韓暹為人行事,但其尚有近五千軍為用,上佳的砲灰,便也不加怪罪,好言溫撫住程銀,在袁軍中撥些人馬給他,再統領大軍親來取安邑。   

連勝兩場,徐盛等四校尉士氣正高,卻已不欲再獨守城內,陳兵於安邑之野,與袁尚相持。   
其等卻不知袁紹如今并州、冀州、幽州俱可得戰馬,四州之地兵源亦足,又得河南流出去的技術,擴充大戟士甚速,非曹操可比,已得兩萬人馬為用。   
即便再信任,如此強大的戰力也不能再交張郃獨自統領,袁紹已分遣大戟士於各部為用,袁尚為其鍾愛的幼子,比別人都多,獨得四千,此次亦隨軍南下,暫由顏良統領。   
顏良部亦得分到一千大戟士,因此袁尚南下兩萬軍中,便有五千精銳之騎。   
見徐盛等不過七千餘騎,尚不守堅城中,袁尚不由大喜,謂自家這司州刺史要做得實至名歸也。   
兩軍陣前,袁尚便以韓暹為前驅,與語道:“他人謂將軍只奔逃可稱能,今日可使吾等觀武勇!若再有奔逃事,定斬不饒!”     
韓暹無奈,只得驅軍做前鋒,他身後就是牽招、韓猛、程銀的萬餘步卒,顏良領五千大戟士隨袁尚、逢紀在後督陣。   

看對面的兩萬五千軍比之前衛固等叛軍整齊得多,徐盛記起為果毅校尉時的口號,揮戟指對面高呼道:“諸位因武勇得選卒兵,戶為功良之家,得居平民之上!夫卒兵者,當奮果毅之壯烈,騁干戈以赴難,逞威於沙場,顯武者之勇,報主公大恩於當前!
此身便埋骨三崤山,亦無恨也!”     身邊聽得見的,便一起聲嘶力竭地相從吼道:“顯武者之勇,報主公大恩!”     
沒多久,呼喊聲已得七千餘人盡應和:“顯武者之勇,報主公大恩!”     連高呼三次,連趙云亦覺得血液被帶動得沸騰起來。   

待應和聲落下,徐盛又調頭對三位校尉道:“驍騎將軍之職,還看今日破此敵!殺!”     “破敵!殺!”     
四位校尉領著各自卒兵,七千餘騎義無反顧地衝對方陣中扎進去。   
韓暹軍六千餘人在前,兩輪箭雨後便接敵,只是實在擋不住對方這許多鐵騎,見屬下不多時就哀嚎連連,徐盛等強軍如秋風掃落葉般,所向盡披靡。   
擋不得一二刻,又惹得韓暹心寒,急打轉馬頭,領輕騎欲再奔逃去。   
“嗖!嗖!嗖!”     受袁尚吩咐過,韓猛於陣前列有千名弓兵,非為對付徐盛等,專防其逃奔,一陣箭雨落下,將韓暹和身邊數十騎盡射成刺猬。
mk2257 發表於 2011-8-17 01:33
269.刺將

韓暹軍被最先蕩平,不過徐盛等騎兵受其阻擋,步伐亦慢下來。   

見眾校尉只急爭功,尚要繼續,趙雲急尋徐盛道:“騎軍當以靈動而勝,挾雷霆之勢一鼓破敵!今我軍勢已衰,當暫退一二,再复勒馬迴轉來戰!”     
其實當日鄧季招徐盛入府時,尚曾叮囑道:“趙子龍在邊地隨公孫,出自白馬義從,久經陣仗,甚通騎戰,其言足下不可輕視!”     
鄧季之言徐盛尚記得,聞趙雲此言,又見四校果然馬速俱已降下來,久戰當不利,忙令人吹牛角號,全軍向後,暫時與敵脫離開接觸。   

前部此時已與袁軍絞殺在一處,聽聞牛角號響,不得不轉向離去,臧霸、郝昭尋徐盛相問,得告之趙雲語,退而將養馬速,再复突破,果然不差。   
逢紀隨袁尚在後,見鄧季卒兵與牽招等步卒已戰上,只待其等再多陷入些,便使顏良衝而斷之,剿滅此敵,不料對方已察覺先退。   
麴義當年留下的槍與刀盾合組戰陣,袁紹軍中亦有研習,鄧季軍盡騎兵,此番出軍河東前又再苦練過。見徐盛等暫退,定為準備再次沖陣,逢紀忙對袁尚道:“速使前列組槍盾陣遇敵!”     
袁尚其實亦非初歷陣仗,已隨袁紹一起出征過,韓暹軍數千人的死亡不能引他心中起多少漣漪,聽逢紀之語,忙令人打旗號,令前列擺出長槍與刀盾組合的烏龜陣來。   

四校撤出百餘步後,回頭看對方已是明晃晃的槍陣。徐盛勒住戰馬,主動問計,趙雲答道:“我等四校皆騎,或可四校散開,分頭自側翼突入,其等步卒定應變不及!然四校各自為戰,需得隨時留意袁軍中騎兵動向,不可陷深。隊形亦不可散亂,否則為入死地也!”     
徐盛又問臧霸、郝昭兩人,臧霸道:“此計可行,各勿深入!只以騎襲擾步卒,袁軍騎兵定不能久耐,待誘其等出,我等得合而殲之。

再破步卒!”     郝昭沒意見,只答:“善!”     於是趙雲、郝昭往左,徐盛、臧霸向右,四校各分一處,環繞袁軍步兵陣奔馳起來。   
騎兵奔到何處,槍盾陣便得隨之轉向。對方又分成四股亂竄,連弓兵都難以適應隨時移動的陣形。   
不多時,便已扯出步卒間隙來,槍盾陣再難維繫,縫隙離徐盛最近,其校便得一頭撞入,入內去屠殺。   
忙中更得出錯。受徐盛牽制,袁軍步兵陣大亂,郝昭、趙雲、臧霸亦先後領麾下突入陣中,收割人命。   
趙雲出自白馬義從,如今得統領精銳卒兵,更是如魚得水,能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暢快,兵鋒所到之處。袁軍比紙糊的也強不得多少,盡一盪而開。   

步卒已是大亂,見牽招、韓猛、程銀抵不住,逢紀忙對袁尚道:“速令顏良往救!”     
陣後顏良騎兵方動起來,四校尉俱已註意到,之前都注意保持隊形的,幾聲牛角號響過。又各自調頭衝突而出。   
徐盛衝突出時,正遇敵將韓猛親領人來阻擋,被徐盛欺近身,一記重戟砸在頭上。身軀便軟軟倒於地。   
韓猛身死,袁軍中將旗已折一面,士氣頓大低,顏良含怒,率五千大戟士緊追徐盛不放。   
趙雲、郝昭、臧霸已各領軍出,漸奔聚反圍過來。見離袁尚步卒漸遠,徐盛亦回頭來阻顏良,欲合力先滅騎兵。   

只是這一次交鋒,未料到對方也是極精銳的戟柄,人馬又多過自家倍數,徐盛校頓時吃得大虧,近三百輜輔兵落馬於地,勇卒亦死傷數十人,對方卻只不足百人喪命。   
大戟士中顏良最勇、最顯眼,手舞大斧如風,連斬四名卒兵,又砍死一名百人將。   
自家所屬已被對方團團圍住裹殺,徐盛驅馬持雙戟急來鬥最勇的顏良,對方揮斧與對,“砰砰”兩聲過後,震得徐盛手麻。   
交馬過數合,便被顏良覷到機會,大斧迴轉,一次回身重擊斬在徐盛背上。   
這一斧頭直砍裂甲胄,又帶巨力,頓使徐盛背受重創,皮破骨裂,伏在馬鞍上吐血。   
顏良打轉坐騎,便要取他性命時,幾名親衛已不要命的填上去。   
看出徐盛是將領,顏良親衛亦來敵住,又有人趁亂去殺重傷的徐盛,萬幸周邊卒兵亦齊來救。   
正危急間,臧霸已先至,趙雲、郝昭落後一步,三校人馬亦撞入亂戰的騎兵團中。   
臧霸打馬與顏良交手數合,不敵,急退開去。    待趙雲至,才又再戰顏良。   

從鄧季後,趙雲並未改習大戟,只是他手中一柄長槍舞得飛快,不比用戟差分毫,圍著顏良上下只顧亂刺。   
趙雲槍快,顏良斧重,亂軍中又隨時有人插手,一時卻難分勝負。   
四校卒兵已盡匯集起來,與大戟士死命絞殺在一起,外圍牽招、程銀領步卒正急速趕來。   
若再得步兵圍上來,或許這四校卒兵便得斃命於河東。顏良甚喜,不顧大戟士們已呈不支,頂著趙雲快槍,定要死死糾纏。   
不過鄧季麾下二虎之外,居然還有如此好手?    見趙雲久戰不下袁軍中悍將,卒兵中亦人人焦急,百人將吳樸已取長弓在手,抽空便一箭冷射。   
這一箭正中在顏良後背,透甲而入力已衰,只使得他輕傷。不過顏良受得一嚇,手上慢了半拍,頓時被趙雲一槍刺在肚腹上。   
這一刺亦破甲胄,直入腹數寸,顏良俱疼,怒吼揮斧迎趙雲重重砸出。   
趙雲避過,長槍拔出後“唰唰唰”又是數槍連刺,顏良一手摀肚上血洞,單手大斧已抵擋不住,最終被一槍刺在咽喉上,奪去性命。   
大戟士們見勇猛有數的顏良居然戰死,俱吃一驚,此時又已敵不過四校卒兵,步兵離得尚遠,親衛們搶回顏良屍身後,漸漸退去,已不足三千騎也。   

四校尉亦只剩五千餘,徐盛身受重創,也不再與袁軍死戰,緩緩而退。   
雙方暫收兵,袁尚紮營安邑城外,趙雲等則歸城內,急尋醫匠救治徐盛。   
徐盛傷勢頗重,雖不致命,卻少說也得數月之久才能治好。   
袁尚圍安邑城攻打近月,只是不能破,每危急時便有趙雲等衝突出一陣砍殺,破壞去攻城器械,算是得保此城不失。   
待斥候回報張遼領威烈軍盡破長安城外兩萬軍,劉辟陣斬張橫。戰事結束,成宜、馬玩、楊秋、梁興等逃往涼州去,張遼遣孫觀、彭亢來援河東時,袁尚才自退回并州去。   
四月初,因徐晃於背後襲殺,劉表兵敗,亦退。   
到這個時候,司隸方得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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