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朋友未必都能交心
至於第三局,不用林曉強說,將生都猜出來了,既然對方能記清楚每一張牌,那不用看也知道他自己拿到了一張黑桃J,而自己這邊的方塊十也自然在的算計的範圍內。
至於第四局,林曉強上手就拿到了一對2,卻故意裝傻扮懵,扮豬吃老虎,而將生也把他當成了豬,並未把他當成老虎來看,所以要是一直賭下去,那將生肯定是孔夫子搬家,全是輸了!
好久,將生終於在振憾中回過神了,見過在大場麵的人就是不一樣,這種事情換了誰來說都是天方夜譚難以接受,但他在這片刻間,神情卻已經恢複如常了。
“歐陽先生,果然年青有為,後生可畏啊!!”將生終於衝林曉強伸出了手,“你這個朋友,我交了!”
將生知道他的名字,林曉強並沒有感到多少驚訝,因為這個將生既然知道自己三人惹了麻煩,還躲在他的賭場裏,那肯定是要對自己等人進行調查的,所以他伸出了手與之交握:“謝謝將生看得起!”
朋友,也有真心和假意之分的,僅僅是賭了一場,就成為朋友,林曉強覺得這友誼來得好像意外了一些。
“歐陽老弟,你們的麻煩很棘手,我也不好插手!”將生很為難的道,“不過你們放心,在我的賭場裏,你們是絕對安全的!而且你是憑的真本事贏錢,任何人都無權幹涉你的!”
“將生過獎了,我哪有什麽真本事啊,就一點小聰明罷了。”
“歐陽老弟太謙虛了,你這也算小聰明的話,這世上就沒有真正聰明的人了!”將生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林曉強的臉紅了起來,他是第一次被別人誇到臉紅的地步。
“不過啊,你可別再贏我場子裏的錢了,我帶你去另外一個房間,那裏全是大金主,估計今明能陪你玩上一晚的!”
“好!”林曉強點頭,在他的心裏認為,這位將生可不是簡單的人物啊!什麽事都控製在點到即止的範圍,他說把自己當朋友,但應該也是那種君子之交談如水的朋友,不過不管怎樣,人家沒把自己三人往外趕,那也算得上是仁至義盡了。
幾人又扯了一陣,將生堅持把桌上的籌碼給他們,但林曉強隻要回了屬於他的六百萬!而且這對他來說,也有點過份了,因為他竟然從賭場主人的手裏贏了好幾百萬。
將生見他如此執著,也隻好笑笑作罷,把他們領到了另外一個房間,房間的賭桌旁坐了三男兩女。
林曉強抬頭看了一眼,想說的第一個字是:靠!因為他又看到了西門獨。再想說的,還是:靠!因為西門獨旁邊坐著一個女人,一個長得還不錯,卻坐在那裏撫首弄姿雙目放電的日本女人,!再之後,他想說的,還是靠,因為另外坐著,還有一個法國女人,一個韓國人,最後一個竟然是黑人!
這個姓將的把自己請進來做什麽?弄個民族大雜澮一鍋給燉了?林曉強搞不清楚壯況的想。
趙少天與鄧秘兒看到了眼前的情景也是傻了眼,但不是因為人種膚色問題,而是每個人麵前堆得像小山似的注碼,僅僅是粗略的估計,每個人麵前最少都有一兩千萬的籌碼。
這才是真正的貴賓廳啊,因為能坐在這裏的,非富則貴,就算是那個不入流的西門獨,在嚴格意義上,他也是名門望族來的,西門電子的總資產,可是幾百億的市值啊。
這張台上玩的竟然也是梭哈,也不是鄧秘兒的強項其實說起賭博,她跟本就沒有一樣是在行的,所以這會兒林曉強邀請他坐下的時候,她反而把他給拉得坐下來,自己倒站在旁邊,玩這個,當然是專業人員來啊!
見林曉強的目光仍是在那兩國女人臉上流連忘返,便湊到他的耳邊說:“在想什麽?是不看到了女人就想起昨天在溫泉裏的事情。”
林曉強聽得瞠目結舌,姑奶奶,這當庭百眾,眾目睽睽的,你可真敢說啊!不過咋舌之後又忍不住嘀咕,她指的是我和妮兒的事,還是和她的事呢?
原本鄧秘兒不提醒,他是不會往那邊去想的,可是被她一說,昨天在溫泉裏那些**刺激的片段就不受控製的浮現在眼前,不管是和她,還是和冰妮,他都感覺**一陣陣的蠢蠢欲動。
“咦?是你們!”一個掛刮噪的聲音響起,林曉強眼前美好的鏡頭全都消失了,隻看到西門獨那張醜陋的嘴臉。
西門獨好像這個時候才發現林曉強他們似的,臉上浮起了陣陣冷笑,眼裏也滿帶不屑。
“怎麽,你們認識?”他旁邊那個日本女人竟然操著生硬的問西門獨,目光還不停的看向林曉強,似笑非笑的嫵媚模樣,可是當她看到他手裏僅僅隻有幾百萬籌碼的時候,那笑容就有點打折了。
西門獨有意要賣弄他那不入流的日語,湊到她耳邊嘰哩咕嚕的低語幾句,竟引得她格格一陣發笑。
除去語法錯誤,大意是:他們都是窮酸,也不知是誰那麽不長眼把他們請進這裏來做陪襯。
林曉強低頭看看手中的籌碼,又看看桌麵上的,與之相比確實有點少,但他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寒酸,相反的,他還很自得,這是老子用雞碎一點的鈔票憑真本事掙回來的,你有這個本事嗎?有本事剛剛在外麵二十一點的賭桌上輸光了,不要像是葬了爹死了娘似的哭喪著臉啊!
他心裏的這個說法有點毒,但很不幸,西門獨確實是父母雙亡,由他哥哥輕門輕一手帶大的。
盡管這個女人長得媚豔多姿**入骨,但那惺惺作態,處處亂拋風情的樣子又太過輕浮,見她和西門獨湊到一起,這就讓林曉強沒來由的感覺一陣陣惡心!
原本他就對日本人沒有好感,能和西門獨這種貨色混在一起,再好也是有限公司,所以連極格都不到的印像分又大打了折扣!
這兩位,一個半斤,一個八兩,全都不是什麽東西,所以林曉強也覺得沒有什麽客氣的必要,笑笑對西門獨說:“咦,西門大官人,你也在這啊!”
“你,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你是誰?”西門獨驚愕得不知所以,西門大官人這個外號是他在深城的一個死對頭專門為他起的,可是這個人已經人間蒸發有一陣子了,他真的想不到,這個人雖然消失了,可他給自己取的外號竟然還活著,而且還流傳得如此之廣,就連在澳門,這個三唔識七的人也知道了!
林曉強淡淡的笑了笑,但這種笑容落到了西門獨眼裏,可就是詭異與神秘了!
“知道你的名字很困難嗎?不過我有點想不通,剛剛你在外麵不是輸光了嗎?怎麽這麽快又拿了一千多萬來賭,難道你不怕你的哥哥西門輕打你的屁股嗎?”
“我”西門獨臉上窘得不得了,臉紅耳赤的,良久才擠出一句:“關你什麽事!”
西門獨天不怕地不怕,他就怕兩個人,一個是長兄如父的西門輕,另外一個就是每次都讓他丟臉丟得不想做人的宿敵林曉強,可是他認識的那個林曉強已經失蹤了,而且失蹤很久了,再也不能回來了!
有一點,卻是西門獨怎麽想也想不明白的!
為什麽,為什麽眼前這個他從不認識的人,竟然會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呢?仔細的想想,不禁霍然一驚,因為眼前這個人,給他的感覺,就是從前的林曉強給他的感覺。
再仔細的看看,眼前這個人,身材,相貌,甚至聲音都不像林曉強,可是為什麽在他的身上,自己竟然看到了林曉強的影子呢?
一時之間,西門獨猶如墜入迷霧般百思不得其解。
“嗬嗬,確實不關我的事,不過我卻得告訴你,高利貸可不是那麽好說話的哦,到時要你哥哥來這裏贖人,那就丟你西門世家的臉麵了啊!”林曉強看著西門獨的臉色變來變去,心裏覺得十分好笑,你用力想,使盡腦袋的想,如果你能猜出我是誰的話,我給你糖吃。
可是林曉強的話,卻讓西門獨的表情頓時僵住了,原本就不太管用的腦袋也停止轉動了,因為人家把他的老底都揭了。
林曉強和西門輕打過交道,深知他的為人,盡管他西門有的是錢,但絕不可能拿那麽多錢給他弟弟過來澳門揮霍的!
那麽已經輸得精光的西門獨又從哪裏突然變出這一千多萬的籌碼呢?
贏的嗎?
他沒這個本事!
天上掉下來的嗎?他沒有那麽好的運氣!
唯一的可能,那就是這些籌碼全是跟高利貸借的!
確實,林曉強沒有猜錯,這些錢就是西門獨向高得貸借的。
衝著西門電子集團總裁弟弟的身份,高利貸還想再借多幾千萬給他呢!隻不過西門獨怕錢多手腥不敢要了!
因為他很明白,如果他哥哥知道他向高利貸借了這麽多錢,那可不隻打他的屁股這麽簡單,抽斷他的腿都有可能!
所以,盡管他此時麵前一大堆籌碼,四平八穩大大咧咧風光無限的坐在那裏,可是他的心裏卻是惴惴難安並不好過,因為他麵前這些籌碼要是輸光了,那他可就慘了!
既然如此,那為何西門獨要如此挺而走險呢?這個誰又能說得清楚呢!要真賭急了,別說借高利貸,老婆兒子都能賣啊。
西門獨被揭了老底,再也不像剛才那樣談笑風聲呱噪不停了。
林曉強也深知這個紈絝子弟的品行,讓他馬上把高利貸還回去,然後坐船回家,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