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穿越] 迷航一六四二 作者:土土的包子(連載中)

mk2257 2011-8-30 14:20:04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79 160841
mk2257 發表於 2011-8-30 16:41
136展才是硬道理

在給傅大俠介紹了一個新客戶之后,回到住所的邵北,把整個人泡在浴缸里,然后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老了。

現在已經是1644年的1月了,算上在旅途中度過的生日,他已經二十九歲了。二十九歲!眼看著就要而立了,真的老了!否則怎么解釋他會把那么重要的孫傳庭孫督師給忘掉?雖然癡呆版的孫傳庭的確沒什么存在感。

然后邵北特意從筆記本中翻出幾道高數題,咬著筆頭用最快的度計算出結果。百分百的正確率,讓他很欣慰,還好他的智商還保持在一定的水平上。隨即他被自己這種孩子氣的做法逗笑了,智商跟記憶力有什么關系?自己到底想證明什么?

整晚的胡思亂想,一直到睡覺前,他腦子里生出了一個可怕的想法:也許……是時候結婚了?

這個可怕的想法,在看到李遠山與趙文怡夫婦抱著不足半歲的兒子那副幸福的模樣之后,迅放大。以至于在其后的報告會中他一直處于走神的狀態。

而正是這種狀態,讓身旁的楚白錯誤地以為,邵北還在為刺殺行動的失敗而自責。

“別郁悶了——”楚白拍了拍邵北的肩膀,滿面愁容地說:“——這事兒當初是我提出來的,說起來理應我負全責。”

邵北支支吾吾地應了一聲,為自己的走神有些慚愧。在漫長的歸途中,他早已經接受了這個結果,并對這次冒險而失敗的刺殺行動進行了一定的反思。就如同墨菲所說的那樣,有可能出錯的事兒就一定會出錯。何況刺殺李自成還是一件幾率渺茫的事。所以哪怕張力平與麥克蘭已經做到了最好,最終結果依舊出現了偏差,這實在再正常不過了。也許這事兒成功了才不正常吧?

這時候,張力平結束了自己的報告,老吳雄厚的聲音響起來。他先是贊揚了張力平與麥克蘭兩人‘不懼風險’‘無私奉獻’的精神,又闡述了‘存地失人人地皆失’的道理,緊跟著做了最后的總結:“歷史投機主義,要不得啊!”

是的,歷史投機主義。穿越眾有著領先三百七十年的見識,這份高瞻遠矚的見識里,還包括對歷史事件脈絡的把握。一直以來,大家都存在著這樣一個心思:歷史知識就是最大的財富。依靠著對歷史的熟知,完全可以在歷史走向的關鍵點進行干預,從而完全改變歷史。

老胡鏗鏘的話語,完全否定了這種思想。他的理由很充分:我們熟知的歷史,是真正的歷史么?存在于課本與故紙堆上的歷史資料,也僅僅是歷史資料而已。誰能保證真實的歷史就是這樣的?

這些歷史資料大多都是后人編纂,根本無法保證其真實性。而且,經過了三百七十年,明末這段歷史指不定被多少‘歷史明家’篡改過多少次了。

我們現在頂多算是了解歷史走向而已,根本無法保證具體細節到底是什么樣,更無法保證改變關鍵點之后的歷史走向。

與依靠歷史知識改變歷史而后希圖充滿不確定性的蝴蝶效應比起來,穿越眾的另一大優勢則是實實在在的——領先三百七十年的科學技術與先進理念!

與這個時代普遍處于農業文明那種手工作坊式的生產方式不同,穿越眾可以在幾年之內走完第一次工業革命,從而進入工業文明時期。輔之以先進的社科理念,中南基地的生產力與創造力,就會呈幾何級數地噴出來。

強大的工業能力,會讓穿越眾主宰的澳洲逐漸變成蒸汽壓路機,所有擋在面前的難題都會被碾壓個粉碎!

所以,總是想著依靠不確定的歷史去進行投機,反而忽視了自身展,這不是舍本逐末么?

“……歷史投機主義要不得!”老胡振奮地結束了他的陳詞:“同志們,展才是硬道理啊!”

展才是硬道理……雖然老胡同志再一次無恥地剽竊了偉人的話——這讓與會眾人一陣惡寒——但不得不承認這話幾乎就是真理。

而且散會之后邵北很快就體會到了這一點。

瞧著oa系統上各個小組提交的進度表,邵北一陣恍惚,中南已經展到這個程度了嘛?

有些不敢相信的邵北,趁著決策組補償給自己的三天假期,特意包了一輛三輪車,繞著中南就轉開了。

他先是跑到了港口……海權號的新泊位他已經看到了,棧橋足足往海里延伸出去一百多米,用以滿足海權號的停靠。但林德嘉去年十一月份的報告里還說,防洪的圍堰堤壩已經造好了。昨兒匆忙間,邵北根本沒注意到這條堤壩。

等到了實地一瞧,可不是嘛!只見沿著低洼的海岸線,多了一條筆直的堤壩。這堤壩到了東江河口,猛地轉彎,而后沿著河岸又延伸出去二十幾公里,整個把西岸的中南給包了起來。

正值一月份,此時剛剛進入澳洲的雨季,堤壩兩側完全是兩個世界。東江西側,被堤壩保護起來的中南,依舊還是原來的模樣。而沒有堤壩保護的東岸則完全變成了一片澤國。

“壯觀吧?”身后突然傳來一聲,嚇了邵北一跳,轉頭一瞧,卻見不知什么時候維芙二站在自己的身后。

“上個月月初剛剛完工,大家伙還搞了個剪彩。”說到這兒,維芙二似乎想起了什么有意思的事兒,低笑一聲,湊近了說:“你知道剪彩的時候老胡說了什么嗎?”

邵北笑了:“無外乎人定勝天之類的吧?”

老胡幾十年機關生涯,已經養成了凡事打官腔的習慣。這一點一開始很是讓人詬病,不少人都以為老胡就是那種光說不練的官僚。后來大家伙現,老胡這人還不錯,而且挺能辦實事的,才漸漸放下了提防之心。也就習慣了老素‘上綱上線’外加‘假大空’的特色言。

“恩,差不多……不過結尾很有實際意義——”說著,維芙二左手叉腰,右手舉起猛地向前揮舞了一下,模仿著老胡的語調說:“從此中南人民再也不用擔心被鱷魚咬啦!”

“哈哈哈……”邵北都能想到,老胡說完這句話,底下那幾個曾經被鱷魚追殺過的家伙臉色有多黑。話說老胡這人還挺有幽默細胞的。

維芙二低頭瞧了瞧腕表:“得,我得上工了。碼頭上是一刻也離不開人啊……誒?你這是感受中南新變化呢吧?我勸你去游啟的造船廠先去看看,有好東西!”說完,維芙二招了招手,朝著碼頭大步流星地走了。

不用維芙二提醒,邵北也會去好來塢造船廠瞧瞧的……造船廠老板游啟上周提交到oa的報告里可是寫著,預計兩艘比目魚級飛剪船,將在三月初竣工。

比目魚級……飛剪船……三月初竣工,這幾個關鍵字連起來,足以引起邵北興趣了。十幾分鐘之后,邵北受到了好來塢大老板游啟的熱情接待。

“中午就跟這兒吃了,我請你吃漁家飯……走,先去看看船!”游啟這家伙心情不錯,看來他的好來塢造船廠肯定是賺了不少。

當初麥克蘭的那艘‘飛翔的河南人’就讓游啟賺了兩萬多兩。而這兩艘海軍定制的飛剪船,更是讓這小子賺了個缽滿盆盈。

海軍可是大戶啊!1643年6月的軍費撥款,總計47o萬新人民幣(約合251萬兩白銀),海軍就占去了29o萬,6戰隊與6軍加起來才18o萬。得了大頭的海軍派頓時財大氣粗起來,直接往游啟這兒砸過來2oo萬:造船!可勁兒造!錢不夠我們再加!

有道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加上6續從廣州招募過來的四百多名造船的工匠,游啟二話不說,立馬就開始了造船。船塢太小?直接往林德嘉的工程隊那兒砸過去6o萬,限期三個月內完成兩個千噸級的船塢。

龍骨不好鋪設?又往厲勝男的鋼鐵廠砸過去4o萬,直接上鋼鐵龍骨。

時間來不及?加班費翻倍,晚上點著煤油燈接著干!

6月開始船體放樣,8月進行龍骨預處理,到了現在,兩艘船裝配的都差不多了。估計2月中旬可以進行密實驗,而后就可以下水試航了。

瞧著幾百號工人圍著兩艘船上上下下地忙碌著,邵北臉上滿是感慨,也不知是感慨著工業的力量,還是感慨著金錢的力量。

“比目魚級,排水62o噸,船長47米,寬8.5米,設計航……”瞧著邵北只是一個勁兒地點頭,游啟不說這些專業數據了,轉而跟邵北扯起了家常。

瞧了半晌,邵北指著這兩艘船突然問:“我說游啟……你這兩艘船是海軍定制的吧?那怎么沒預留炮艙啊?”

“炮艙?飛剪船這么矮能有炮艙么?”游啟好笑地說。

“難道都放甲板上?”

游啟一撥浪腦袋:“不知道。”他嘿嘿笑著說:“海軍天天跟兵工廠那幫人吵吵,現在也沒爭論出個所以然。我還是先把船造好再說吧,至于安火炮,那是海軍自己的事兒。”
mk2257 發表於 2011-8-30 16:42
137炮塔與無線電

海軍與兵工廠之間的爭執,起碼在兵工廠方面看來,這純粹是海軍在找麻煩。以王鐵錘為的海軍派,整天都是一副玉求不滿的德行。

當最初只有弗朗機小炮的時候,他們吵吵著要更好的炮。于是軍工小組造出了拿破侖前裝滑膛炮,遠同口徑的弗朗機。

沒過兩個月,海軍派呲牙咧嘴地表示,拿破侖炮性能太差了,還是前裝的,必須要搞出來后裝線膛炮。經過半年多的反復試驗,軍工小組造出了15omm口徑的后裝線膛阿姆斯特朗,而且不用海軍那幫人催促,自覺地開始加緊研制榴彈。

現在海軍派又玉求不滿了,他們開始嫌棄15omm阿姆斯特朗后座力太大,無法安裝在兩艘比目魚級飛剪船上。而且即便安裝在海權號上,也會對海權號的甲板產生嚴重的威脅。畢竟,海權號可是一艘民用船,不是正經的軍艦。

軍工小組很快就給出了方案:縮小口徑。15o的不行就換1o5的,還不行就上75的。

前來溝通的海軍派代表,路輝天當時就不干了。縮小口徑?那不等于威力跟射程都縮水了嗎?門兒都沒有!總不能讓海權號跑進對方岸防炮射程內跟人家對射吧?

這回軍工小組不干了,秦煒喘著粗氣,拍桌子瞪眼睛就跟路輝天吵吵在了一起。什么事兒都往軍工小組這兒推!也不看看那幾艘船的底子,一艘民用船兩艘木頭船,非得往上頭安大口徑火炮冒充戰列艦……沒這么玩兒人的!

吵吵了半晌,小伙子路輝天一琢磨,不對啊!得罪了軍工小組這幫人,那以后還有海軍好果子吃?隨即立刻氣餒下來,找了個由子撒腿就跑。不過一個鐘頭,海軍派的oss王鐵錘笑瞇瞇地來了。

王鐵錘好一通賠禮道歉,希圖安撫住暴怒的軍工小組。而后開始不住地倒苦水,海軍難啊。又要充當運輸艦隊,又要打海戰。不但如此,攻打馬尼拉的時候海權號還要堵著港口跟岸防炮對射。沒有大口徑火炮也吃不消啊。之后一個勁兒地求爺爺告奶奶,拜托軍工小組看待都是穿越眾的份兒上,拉海軍一把……

秦煒等人的氣兒也撒了,眼瞅著海軍派頭頭王鐵錘如此低聲下氣,也不好再說什么。隨即與海軍派幾個人,又吸收了沈淪等機械方面的專家,組成了聯合小組,用以解決火炮后座力的問題。

那兩艘沒下水的木頭船是別想了,卯大勁上75mm口徑阿姆斯特朗就不錯了。按照聯合小組的設想,那兩艘鋼鐵龍骨的木頭船會在中軸線布局,安裝三個75mm加農炮雙聯座炮塔。將近5ooo米的射程,加之采用爆破彈,足以應付這個時代的任何帆船了。

而海權號則要麻煩很多。眾所周知,這海權號是一艘客貨滾裝輪,甲板之上有一層分作兩段的上層建筑,這使得火炮的安裝非常受限制。按照聯合小組的設想,干脆拆掉客艙算了,而后在原來的位置安裝炮塔。聯合小組隨后專門就此計劃詳細研討過,并且又提出了一個更大膽的計劃:拆掉風帆!

海權號可是有輔助動力的,拆掉五根大風帆,依舊可以跑到將近二十節的航,只不過航程縮短一半罷了。而且關于航程的問題也很好解決,干脆就在滾裝倉里存儲大量的柴油,這樣一來航程不就上來了么?

聯合小組很興奮,立刻著手計算工期……然后所有人都傻眼了。沒有現代化的設備,全靠手工這么一點點的改裝,海權號沒半年時間別想出門了。最要命的是現在還沒有可以容納海權號的船塢,加上建造船塢的工期,海權號一年內別想動彈了。而現在已經是一月份了,按照計劃,四月初就要起馬尼拉戰役,之前海權號還要肅清西班牙人的艦隊……這顯然來不及。

這一計劃被封存了,留待日后有能力的時候再執行。然后聯合小組不得不從火炮本身著手研究——降低火炮的后坐力。

要降低后坐力,秦煒有一攬子的計劃,可不論是彈簧復進機還是液壓復進機,現在根本就造不出來啊。聯合小組陷入了僵局,琢磨了幾天也不得要領。最后還是秦煒晚上在碼頭遛彎的時候,瞧見泊位上的滑輪組,當即靈機一動想出了解決方案。

彈簧不過關……那就用重力!

沒幾天的功夫,秦煒設計的重力復進機就造了出來:兩米多高如同斷頭臺的架子,上頭吊著一個如同斷頭刀的重物。那重物通過鋼纜、滑輪組連接到剛性炮架上,剛醒炮架之下又安了輪子與導軌。火炮開火,在后座力作用下后退,拉起吊著的重物。等火炮的動量消耗殆盡,又會被重物的重力拉動,緩緩回到原本的位置。

王鐵錘瞧著這怪模怪樣的火炮,臉色來回變了半天,終于一挑大拇指:“很好!非常……有創意!”他深吸了口氣說:“我只有一個問題,這炮怎么轉向?”

秦煒愣住了,盯著火炮摸著下巴琢磨了半天:“這是一個問題……但你不能否認我們已經解決了制退復進的問題。”

“是的,后座力的問題解決了,但現在有個新的問題,怎么轉向?”

秦煒撓了撓頭:“要不我們干脆上科爾炮塔得了。”

co1es炮塔.:炮塔的一半露在艙面甲板上,一半藏在甲板下。露在甲板上的圓壁外側是厚厚的鋼板,內側是柚木起緩沖的作用。在炮塔內的地板上,用木梁搭出一個斜坡,鋪上鋼軌,火炮放在炮架上,在火炮射擊連同整個炮架后退沿斜坡上升,消耗掉后沖的能量,同時也就退入炮塔內進行裝填作業……非常簡陋的設計原理,但卻很有效。以穿越眾現有的工業能力,絕對能造出來。

到時候通過螺栓半固定在甲板上,等以后出了更好的管退式火炮,立馬就可以拆除重建。

唯一的問題在于,如果不拆掉海權號的上層建筑,那最多只能在海權號上裝四門……這火力實在太差了。

皮球重新回到了王鐵錘這邊,這讓他很為難。反復權衡了一晚上之后,最終他還是接受了這個方案:“四門就四門……總比震壞甲板強。”

而一天之后,王鐵錘又重新興高采烈起來——秦煒告訴他,可以搞成四個雙聯座炮塔……這比昨天的方案整整多了一倍的火力。

確定了這一方案之后,王鐵錘暫時放過了軍工小組……只是暫時。但這并不表示王鐵錘同志就此消停了下來,恰恰相反,最近一段時間,可能是年關將近的原因,王鐵錘同志頗為化身為黃世仁的架勢。

前腳剛剛放過軍工小組,他后腳又找上了電信小組的麻煩。理由相當充分:酚醛塑料可以制取了,二極管都出來了,那無線電還遠么?

幾個月后的馬尼拉戰役,不論是海戰還是6地戰,少了無線電怎么行?

理論上來講,王鐵錘說的沒錯。你看,有了電木,還有電子管,那搞個無線電報機還不玩兒一樣?

穿越前在某大學讀電子方向博士的莫言莫三胖子很頭疼,尤其是瞧見王鐵錘臉上糅雜了誠懇、急切、理所應當等等的表情之后,莫三胖子更頭疼了。

他擦了擦腦門的汗,沉吟半晌組織了下語言說:“老王大哥啊……不是兄弟我不想做,而是做不出來啊。”

王鐵錘笑了:“你一博士還做不出來?”

“這跟我沒關系。”莫三胖子從凌亂的桌子上抓過一個二極管,丟給王鐵錘:“這電子管是實驗性質的,里頭用的是鉑絲不說,空氣也沒抽干凈。你拿著的那個壽命最長了,一共工作了二百多個小時。這樣,什么時候機械小組作出合格的真空泵,林有德能拉出o.18mm的鎢絲,我保證不出一個月,肯定能造出無線電報來。”

失望而歸的王鐵錘沒死心,先后找周比利與林有德詢問真空泵與鎢絲的進展情況。周比利給了一個半年的周期,而林有德干脆叫王鐵錘明年這個時候再來問他……

瞧著王鐵錘愁眉苦臉,書呆子林有德嘟囔了一嘴:“無線電報的話,好像不一定要用二極管……你別看我,我是搞化工的,這事兒你問莫三胖子去。”

感覺有些收獲的王鐵錘抬腿又跑到了莫三胖子的電信小組,當著莫三胖子的面將林有德的話復述了一通。

莫三胖子疑惑地問了一句:“老王大哥……你要無線電報,打算用來干什么?按理說,船上有電臺,加上咱們還有對講機,戰場聯絡溝通足夠用了吧?”

“這還用問?當然是實現戰場與中南基地之間的溝通了。”

莫三胖子‘哦’了一聲,皺著眉頭說:“倒不是不可以……這事兒馬可尼干過。在沒有電子管前,馬可尼就用火花式無線電,成功地實現了從倫敦到紐約之間的無線電傳輸。那臺報機好像是1ok吧?當然,這不是問題……問題是那東西的天線用風箏掛在天上,最少二百多米長啊。”

王鐵錘撓了撓頭:“那也不能總把天線掛風箏上啊。”

莫三胖子樂了:“是啊,所以你得讓基建組先造個埃菲爾鐵塔。”

王鐵錘愣了半晌,而后一句話不說起身就走了。造埃菲爾鐵塔?有那功夫電子管都出來了!
mk2257 發表於 2011-8-30 16:43
138新的武器兵種(一)

事實上王鐵錘只當了三天的黃世仁,第四天早晨就駕駛著海權號再次出航了。這是馬尼拉計劃之前的最后一次出航,除了運送最后一批明朝勞工,更重要的是把駐扎在香港的蘇欣等人接回來——將蘇胖子等人扔在香港半年,這實在不讓人放心。

而王鐵錘之所以這么急迫,恐怕考慮的是為海權號即將到來的改裝留出足夠的時間。秦煒的科爾炮塔計劃獲得了通過,冶金、機械兩個組已經開始鑄造科爾炮塔了。當然,與歷史原本的科爾炮塔不同,穿越眾用鋼軌取代了木頭,因為15omm阿姆斯特朗實在太重了,算上炮架足足過了4噸。其開火時產生的后坐力,絕對不是木頭可以承受的。

就在海權號離開的同一天,邵北了一筆財32o萬元。這是刺殺任務的酬勞。當邵北接過支票的時候有些詫異,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作為此次任務的主要協助者,任務失敗的酬勞是一萬兩白銀。折算成新人民幣……絕對沒有32o萬元這么多,也許砍掉一半剛剛好。

對此申晨進行了這樣的解釋:“我們對任務進行了評估,并且經過反復的場景再現已經確認……總之李自成生還的幾率不過百分之五。所以,恭喜你們,任務成功了。”

場景重現?恩,以為申晨這丫頭固執、刻板的性格,絕對能干出來。哪怕此前三個參與任務者承認了任務失敗,一再表示只領取任務失敗的數額。但固執的申晨依舊要求進行一次場景重現,并且反復重申這是一個原則問題。

按照申晨的邏輯,當初制定的任務目標就是刺殺李自成,那任務的成敗當然是只看李自成的生死。至于李自成的闖軍是否分崩離析,這顯然不在任務范疇之內。

所以申晨這姑娘一定要求進行場景重現,以判定李自成的生死……這關系到此次任務獎金的放——成功酬勞與失敗的酬勞足足差了一半。

花了兩天的準備時間,申晨準備一匹木馬,又準備了一個穿著鐵片盔甲的假人。為了模仿真人,這丫頭特意弄了一個木頭人裹著緊密的草席。而后搬到靶場上,讓幾名狙擊手不停地從六百米外射擊,直到假人從木馬上摔下來并且側旋三周半落地接平沙落雁式為止……這顯然讓幾個狙擊手很頭疼,為此他們整整打了一天的靶子。

直到傍晚的時候,某個走運的家伙打出了類似的效果。11mm口徑的子彈擊中假人右上臂連帶盔甲的部位,而后假人就仿佛如同當初的李自成一般,打著旋子從木馬上栽了下來。雖然李自成是朝左邊摔而假人是朝右邊摔,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通過這次場景重現可以為某人正名了——麥克蘭這家伙沒說謊。

武器專家秦煒對李自成的生死進行了評估,如果真打中左上臂連帶盔甲的位置,那么子彈穿透盔甲之后不但會形成空腔效應,還會碎裂成無數的碎片,這些碎片會能讓現代的外科醫生瘋,就別提沒什么外科技術的中醫了。所以,空腔效應引起大出血會要了李自成的命,殘留體內的鉛彈碎片引起中毒也會要了李自成的命,就算對方碰到一個果敢的大夫,當即砍掉李自成的胳膊,那術后的破傷風依舊會要了李自成的命……

總而言之一句話,李自成死定了。除非這家伙狗屎運到逆天,不但碰到一個會外科手術的中醫,并且在術后傷口沒生感染,再并且那個中醫恰巧有止血用的血竭,用以保證李自成能撐到手術結束,而不會因為手術過程中的大出血死掉。

“但為什么是32o萬元呢?”邵北用理科生的思維換算了一下,一兩白銀375克,而一枚價值元的銀幣是2o克,兩萬兩白銀的酬勞,簡單的乘除法算得的結果應該是375萬。

申晨白了邵北一眼從牙縫里擠出兩個詞兒:“火耗、漂沒!”

火耗……漂沒……七分之一還多的比例,這也太高了吧?

不過這也算是一筆意外之財了,雖然邵北從沒指望靠著任務酬勞財,而且他也不缺錢……但誰會跟錢過不去呢?于是他只是腹誹了一陣澳洲儲備銀行過高的火耗與薪酬體系中過高的漂沒率,便心安理得地收下了支票。

邵北了一筆財,麥克蘭與張力平倆人自然算是了大財了。作為任務執行人,他們倆每人都分得了的酬勞。

當然,麥克蘭先要還清欠銀行的貸款,一進一出的火耗與漂沒之后,這家伙又成了窮光蛋。而且那艘‘飛翔的河南人’因為高的度還被海軍給征調了,用以在戰爭期間保持前線與中南之間的聯絡。讓麥克蘭不滿的還不止這些,當初荊華答應給他的罌粟種植園的確弄出來了,不過距離有點遠——麥克蘭需要乘坐船至少兩個時才能抵達那座只有不足四平方公里的島上。荊華給出的理由很充分:防止毒品擴大化。

所以,現在麥克蘭只能每天租用一條水泥船,跑到二十海里外的島上照看他的罌粟種植園……起碼在馬尼拉戰役結束前,毒販子是別琢磨他的販毒大業了。

這么看來的話,也只有張力平這家伙一夜之間成了暴戶。一千萬啊!邵北曾經估算了一下,現階段澳洲人民幣的購買力,大概是后世人民幣的兩倍,也就是說張力平這家伙半年賺了兩千萬!這產值,這效率,后世一些中企業拍馬都追不上!

一夜暴富的張力平顯然沒有身為富翁的覺悟,事實上這家伙就算錢再多,在澳洲也沒地方花。剛剛晉升為少校軍銜的張力平,如同幾天前的王鐵錘一般,化身為黃世仁,到處追債。

追債有點不恰當,也許用摘桃子來形容更合適——決策組已經授權張力平少校,從各軍種中抽調部分人員,用以組建澳洲第一支特種部隊。

于是張力平拿著授權,理直氣壯地挨個軍種找上門。留守在海軍部的陳瀟顯得有些為難。從海軍抽調?海軍現在都是水兵,你們特種部隊要水兵干嘛?倆人扯皮半晌,陳瀟索性讓張力平自己挑人。

陳瀟還真沒說錯,海軍現在除了水兵就是炮手,還真沒有適合特種部隊的兵員。張力平浪費了一個下午也不在意,第二天又找上了6軍的門。

有所耳聞的6軍少校傅白塵一瞧張力平來,臉都黑了。

“我們6軍底子薄,現在就一個營四百多號人,就放兄弟一馬吧……杰瑞的6戰隊五個營呢,要抽調也該從6戰隊bsp;張力平一琢磨也是,跟傅白塵那兒蹭了一頓6軍大鍋飯,下午直奔6戰隊而去。可能是出于對從前種種的不好意思,杰瑞顯得很大方,大手一揮:“挑!隨便挑!挑到你滿意為止!”

有道是閻王好過鬼難纏啊。6戰隊ss杰瑞是同意,可下頭那幫原本跟張力平親得不得了的伙子,一聽要從自己連隊里抽人,立馬臉拉得老長。

把這些明朝同胞訓練成士兵可不容易啊,訓練成精銳老兵就更不容易了!這些精銳的老兵就是自己連隊的骨干,有不少人都進了晚上的初級士官培訓,不出幾個月就會升級為士官。眼瞅著再過幾個月就要起馬尼拉戰役了,現在從自己連隊里抽調老兵,這不是等于變相降低自己連隊的戰斗力嗎?這絕對不行!

所謂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這幫伙子拗不過軍令,索性打起了主意。明面上勉為其難地答應下來,私底下暗暗囑咐各個參與海選的班排,怎么糟糕怎么來。表現糟糕的有獎,誰要是賣力表現,別怪回頭給你鞋穿!

盡管士兵們不理解連長為什么這么吩咐,但這不妨礙他們去這么執行。于是乎,選拔當中各種洋相頻出。

某個士兵得意洋洋地射擊完畢,琢磨著不上靶的表現夠糟糕了吧?結果他身旁的那個結果,不但沒上靶,還把別人的靶子給打爛了。

至于什么障礙越野之類的就更別提了,一番演練下來,張力平差點以為自己是進了十九世紀末期綠營兵的營地。

呲呲牙,張力平瞟著幾個臭子說:“陽奉陰違啊……好子,就這么對你們張哥?好歹我曾經也是你們頭兒吧?”

幾個臭子尷尬地笑笑,索性來了個裝傻充愣。

對付這種手段,張力平有的是招兒。吹響哨子,叫停了海選,把一幫大頭兵聚集起來,張力平宣布新的規則:“接下來的比試,前五名的每人兩千獎金。兩項都進前五名的,進入特種部隊受訓。合格之后薪水翻倍!”

下頭士兵哄的一聲就炸開了,兩千獎金啊,足足一個半月薪水了。而且進了特種部隊薪水還要翻番,那以后豈不是每個月可以拿到三千塊?

接下來一幫子大頭兵也顧不得連長的命令了,一個個玩兒命比試起來。瞧著生龍活虎的場面,幾個連長一陣氣悶……真,有錢能使磨推鬼啊!
mk2257 發表於 2011-8-30 16:44
139新的武器兵種(二)

一番挑選之后,張力平領著四十個老兵心滿意足地走了,只留下一幫滿臉肉疼的小伙子們站在軍營門口來了個‘十送紅軍’。www.接下來的日子里,張力平對這四十個‘幸運兒’進行新的訓練,可以預見的是幸運兒當中肯定會有半途而廢的。

人的問題解決了,接下來就是槍械以及……番號。張力平很想給自己的特種部隊起個威風凜凜的名字,可以借鑒的名字也有很多,比如什么‘狼牙’‘海豹’‘雪豹’,但張力平沒有那種剽竊后世的惡趣味,事實上恰恰相反,他更想親手創建一個特戰隊品牌。

本著用動物圖騰的命名規則,張力平在參考了澳洲僅有的幾種兇猛動物之后,開始糾結于‘塔斯馬尼亞虎突擊隊’與‘咸水鱷特種大隊’之間……從這家伙整天糾結著的眉頭可以瞧出來,這難住他了。

1644年chūn節前的一周,張力平終于決定下來,將自己的特種部隊命名為‘咸水鱷特種大隊’——塔斯馬尼亞虎?不過就是后半身長著老虎花紋的袋狼罷了,那玩意都能被王胖子的拉布拉多欺負,戰斗力實在太差了。還是咸水鱷夠兇猛。

下了決心,張力平心里如同放下了一塊大石頭,而后興沖沖地前往決策組報備。番號是順利通過了,不過老吳卻說了這么一句話:“恭喜你少校,你親手組建了澳洲第二支特種部隊。”

“恩……恩?第二支?什么意思?”

“哦——”老吳隨手將一份文件遞過去,而后有些惋惜地說:“凱瑟琳那丫頭兩個月前組建了‘特種武器與戰術小隊’……”

“特種武器與……swat?”

老吳緊緊盯著張力平,待見到其臉上一閃而過的失落后,立刻‘心滿意足’地安慰說,‘swat’屬于警方的,跟軍方沒關系,而且執行的任務也不一樣。這么算來張力平的咸水鱷特種大隊依舊是澳洲第一支軍方特種部隊……

有恒心者事竟成,這條在絕大多數時候適用的真理,顯然對凱瑟琳這丫頭也適用。從馬尼拉組團旅游回來之后,這位滿腦子都充滿了暴力思想的空姐,立刻脫離了毫無挑戰性的‘軍統’,轉而開始著手組建swat。

這姑娘的小算盤打的很清楚,她盤算了一下現有的軍種以及將要有的軍種,海軍、陸戰隊、陸軍以及張力平還沒組建的特種部隊,貌似該有的都有了。所以她明智地將目標放在了另一個暴力機構上——警察署。

條子成這家伙片警出身,調節調節糾紛還成,偶爾能客串一把刑警……但真遇到突發事件,手里沒有有效武力的條子成乃至整個警察署都會陷入不知所措中。

并且……誰能保證馬尼拉不會發生巷戰?誰又能保證擊敗西班牙人后,會不會有殘余的恐怖分子漏網?有備無患總是好的嘛!

成功地說服了有些暈乎乎的條子成,之后,凱瑟琳又用‘豐富的巷戰’經驗說服了決策組——不得不說,在陳御身邊待了那么長時間,這丫頭的確進步神速。

然后凱瑟琳碰到了一個大難題:兵源!

眾所周知,軍隊與警察完完全全是兩個系統,不論是杰瑞抑或者是傅白塵,都沒有義務也不想把自己好不容易訓練好的士兵白白送人。于是凱瑟琳不得不另打主意——她從現有的一百多名歪瓜裂棗的警員中,勉強挑出了十二個還算合格的,而后從零開始一點點地將他們訓練成合格的swat隊員。

也多虧了這丫頭有恒心,而且確實喜歡swat這份職業,否則這十二個笨蛋絕對會在一周之內就會讓凱瑟琳瘋掉。

十二名警員當中,除了兩個大鼻子,其余的大多是從前的海盜。經過一年多的普通話與簡體字學習,他們已經能理解現代普通話的大部分詞匯了。

是的,大部分。

他們有的人中知道‘特種’是什么意思,有些知道‘戰術’,所有人都知道‘武器’,但這幾個詞組合在一起變成‘特種武器與戰術小隊’的時候,恐怕沒有人會明白這是什么意思了。

而且作為一個女性領導者,凱瑟琳有著天然的弱勢。雖然幾乎所有人都已經接受,女性穿越眾地位崇高,并且還會對其給予很大的尊重與敬畏,但這不代表他們會服從。現在是十七世紀,不是提倡男女平等的二十一世紀!哪怕到了二十一世紀,軍隊、警察局等暴力組織中,女性更多的是從事文職工作,很少有直接領導一幫男性下屬的。

所以我們的空姐不得不學著變得粗魯,變得兇狠,直到所有的swat成員都對其心服口服為止。當然,這期間凱瑟琳一直在學習與成長,索性她做的還不賴。三個月后的現在,她不但確立了權威,而且她的swat小隊已經像模像樣了……

在張力平走之前,老吳又提起了另一個話題,一個張力平肯定感興趣的話題:“軍工小組最近好像又出新產品了,你不去瞧瞧?”

“我一會兒就去。”張力平爽快地答應了下來,而后轉身快步離去。沒有什么比新武器更美妙的了,尤其是在‘咸水鱷特種大隊’剛剛成立的時候……如果有,那一定是更多的新武器。

他興奮的過了頭,顯然沒注意到老吳同志說這話時候臉上的狡黠。

半個小時之后,他在3號訓練場找到了正在檢測新武器性能的秦煒,同時也發現了正在訓練的swat小隊。這是一個陷阱!一個讓自己難堪的陷阱!

“老吳最近越來越腹黑了。”腹誹了一句,張力平索性就站在一旁看著swat小隊訓練。

十二名一身黑的swat隊員,一個接一個地排成長隊,跟在最前面一個拿著盾牌的家伙后面,貼著墻,半彎著腰邁著小碎步,小心翼翼地靠近著房子的正門——那房子沒有房頂不說,一側還沒有墻壁,張力平站的位置可以將里面的情形看的一清二楚。

排在第二位的凱瑟琳打了個前進的手勢,而后隊員們分成兩隊,迅速靠近正門,而后分列正門的兩側。拿盾牌的大鼻子猛地踢開正門,而后整個人迅速蹲下,藏在盾牌之后,用右手的左輪手槍瞄著里面。

“前方安全!”

盾牌之后立刻閃出兩名隊員,舉著槍瞄著門里,旁邊的隊員一個接一個魚貫而入。之后swat小隊分成若干小組,開始逐個房間地清除‘恐怖分子’,一通槍戰之后,隨著“全部清除干凈!”的口令聲,swat小隊收工了。

看起來凱瑟琳對這次演習很滿意,上下兩層,從突破正門算起,她的小隊只用了三分鐘就將這座房子徹底打掃干凈了。

張力平不屑地撇了撇嘴,天知道什么時候會輪到swat出場。然后他將全部注意力轉移到了武器上,swat小隊用了幾樣新式武器。

“就知道你會來。”瞧見張力平,搞軍工的秦煒好像早就預見,他徑直丟過去一把槍械讓張力平自己看。

大概1100mm的槍長,木質的槍托,扳機擊發……槍機部分還是個轉輪?

“這是什么槍?”

秦煒挑了挑嘴角,極為平淡地說:“m1644轉輪步槍……你可以理解為大號左輪手槍。缺點一大堆:有效射程將將夠百米,擊發時會出現漏氣,連續射擊容易炸膛……這槍主要是為了增加近戰火力,專門給swat的,你的特種部隊應該用不著。”看起來,作為這槍的設計師,秦煒顯然對這槍的性能很不滿意。

擺弄了幾下,張力平隨即丟在一旁,心里給m1644下了定義:玩具!一件不可靠的武器,除了當玩具,還能干什么?反正他絕對不會選擇這種槍來裝配特種部隊的。

“我想你應該喜歡這個。”說著,秦煒又抄起一把槍械,抱在懷里,臉上迅速換上了得意的神色。‘咔嚓’一聲上膛,秦煒對著二十多米開外的靶子開始不停地射擊。

然后接下來的十幾秒時間內,張力平耳朵里一直聽著這樣的重復聲:‘咔嚓……砰!咔嚓……砰!’

射擊結束,張力平迫不及待地將秦煒手里的槍械搶了過來,反復撫摸著烤藍的槍身,異常驚喜地問:“散彈槍都搞出來了?這款式好像是雷明頓870啊!”

“就是雷明頓870……不過現在叫m44泵動散彈槍了。”秦煒臉上充滿了剽竊得逞的惡趣味。就如同邵北說的,走別人成功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

秦煒只回答了后一個問題,瞧著張力平臉上的疑惑,他又回答了前一個問題:“以我們現有的工業能力,不考慮材料因素的話,別說雷明頓了,ak、m4a1、aug之類的都能造出來,唯一的問題就是子彈。我以前就說過,有什么樣的子彈,我就能造出什么樣的槍。”

“可問題是12號散彈你是怎么造出來的?還用紙殼?”
mk2257 發表於 2011-8-30 16:45
14o新的武器兵種(三)

所謂的賽璐珞就是硝化纖維塑料。硝化纖維混合樟腦、潤滑劑以及染料,就成了塑料。這玩意是一個名叫約翰海阿特的美國佬在1868年明的,最初一直用這玩意生產臺球來著。

后來賽璐珞的用途就廣了,從衣服扣子到眼鏡架,從乒乓球到玩具,再后來人們還用賽璐珞制成了電影膠片。總而言之,賽璐珞的用途太廣了——當然,使用賽璐珞制品的時候一定要心,因為這東西非常易燃。傳說某次戰爭的時候,火炮沒了射藥,指揮官干脆將一卷賽璐珞的電影膠片塞進炮膛,成功地射出了一枚實心彈……

總而言之,有了這種塑料的老祖宗,那12號散彈就變為了現實。

張力平是一名出色的軍人,同時他的化學知識很糟糕,所以在秦煒解說了半天之后,他懵懵懂懂地假裝懂了。但這并不妨礙他喜悅的心情。作為一名出色的軍人,他現在只在意有沒有好槍,根本不在意這槍是怎么個生產過程。

然后他來了個獅子大開口,張口就要了2o桿m44,對面的秦煒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下來。預想中的討價還價沒有生,這讓張力平很詫異,秦煒這家伙什么時候這么爽快了?閑扯了兩句,他又把剛才報的數字翻了番。結果秦煒又答應了下來。

瞧著張力平納悶的神情,秦煒嗤的一聲樂了:“別琢磨了。m44再怎么先進也是滑膛槍,又不需要拉膛線,這玩意做起來簡單。不就是4o桿么?一個禮拜給你。”

張力平高興了,拍著秦煒的肩膀允諾:“爽快!中午請你吃飯,地方隨你挑!”

秦煒捂著生疼的肩膀直呲牙:“得了吧!全中南就那么一家飯館,我能挑哪兒?”

張力平一陣哈哈大笑。的確,現在全澳洲就林廚子那么一家餐館,然后就是各個廠礦的食堂了。要說林廚子那廝還真有眼光,瞅準了時機果斷出手,現在已然成為澳洲餐飲業的寡頭了。而且自打教出了幾個明朝徒弟,林廚子那家伙就很少親自下廚房了,這家伙更多的時候是躲在后廚算賬。除非關系不錯的穿越眾來,林廚子才偶爾炒上兩個菜。

所以‘林家私房菜’最近一段時間是飽受抨擊,什么上菜慢、味道差的不勝枚舉。可抨擊歸抨擊,一幫子懶得做飯的伙子,到了飯點還得往林廚子那兒跑。這就是壟斷行業的好處,你愛吃不吃,你不吃自然有別人吃。

更重要的是,甭管旁的怎么樣,有林廚子在那兒看著,起碼吃得安全放心啊。這要是換了旁的飯館,吃壞肚子也就罷了一吃點砒霜什么的,誰受得了?

不過最近林廚子似乎在對澳洲第一家也是唯一一家酒店進行專項整治,一個是提高徒弟們的業務水平,另一個是擴大規模,以滿足人民群眾的需求。恩,總的來說,對于人民群眾的意見,林廚子還是比較從善如流的。

笑罷了,張力平伸手摸向桌子上的茶缸:“m44就這么定了……我說秦煒,還有別的好東西沒?別藏著掖著了,都抖落出來吧?”說著,他也不管那茶缸是誰用過的,咕咚咕咚就往嘴里灌。一月份的澳洲,正是盛夏炎炎啊。

“有倒是有——”秦煒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說道:“——防彈衣你要么?”

“噗”的一口,張力平將半茶缸的水噴出去老遠。嗆得臉通紅,一邊咳嗽著一邊問:“防——防彈衣?”張力平琢磨了一下,疑惑著說:“你別告訴我弄了個可以抵擋步槍子彈的板甲,那玩意好幾十斤穿上還能動彈么?”

“沒那么重,只有12公斤。而且也不是金屬的。”說著,秦煒從身旁的箱子里將一件馬甲式的東西拎了出來。內襯貌似是皮甲,外面套了一層帆布,然后掛著許多口袋……看樣子的確很像防彈衣。

秦煒說:“穿上試試?”

張力平點了點頭,然后費力地套在了身上。

“感覺沒那么沉——”他伸伸胳膊,左右扭動了一下,隨即雙手按在防彈衣上摸索著:“——什么材料做的?”

秦煒戲謔地笑著說:“氧化鋁陶瓷……楚白那家伙研制的。”

在所有人印象中,一直以來楚白都是一個……節儉的人。這家伙在紙幣體系下,每天津津有味地胡吃海塞著各種海味以及袋鼠肉,然后每個月可以節省出將近六百塊。而同時期的大多數伙子幾乎都是月光族,甚至少部分的伙子甚至每月靠借貸過日子——就比如肖白圖。以至于所有人都覺著楚白這家伙實在太摳門了,研究過心理學的荊華曾私下里說過,這是一種心理疾病,一種類似于美式生存狂的心理疾病……

當然,這不是重點。大家很快又現了楚白了另一個優點:勤奮。而且是極具鉆研精神的勤奮!

我們來數一數楚白身上的差事吧:水泥廠、玻璃廠、建筑工程隊……身兼三職的楚白,按應忙活得腳不沾地,哪還有空干別的?可事實上恰恰相反,楚白不但將三個負責的項目打理的井井有條,還bsp;所謂的陶瓷廠,剛開始不過是一口瓷窯,幾個有經驗的明朝瓷匠罷了。用粘土燒個盤子、碗、洗漱池、馬桶之類的東西。陶瓷廠開張半年多,質量就別琢磨了,出產的產品不論是質量還外貌都差的離譜。那幾個明朝的瓷匠也很委屈,覺著對不起東家給的工錢,見天找楚白反應情況,說是這地方的粘土質量太差,沒法燒出好瓷器來。只要有合適的粘土,他們一準能燒出堪比官窯的瓷器。

粘土質量不行?那也不能從明朝進口粘土吧?有那功夫都不如直接從明朝進口瓷器了,這哪兒行啊!

要不說楚白這人勤奮呢,聽了一幫瓷匠的報告,這家伙就開始見天晚上查閱資料,希圖找出另一種燒制陶瓷的原材料。

功夫不負有心人,查了半個多月,還真讓他找著了。氧化鋁一樣可以做陶瓷,而且質量比粘土做的陶瓷好的不是一星半點!氧化鋁有的是啊!中南營地周邊那么大一個鋁礬土礦,此前一直充當燒制水泥的輔料。這不正好能用上么?

大喜過望的楚白第二天就向決策組提交了報告,隨即立刻引起了決策組的高度重視。氧化鋁陶瓷可不是一般意義上的陶瓷啊,這玩意做好了硬度僅次于金剛石,而且遠遠過耐磨鋼和不銹鋼的耐磨性能。真要搞出來,不論是做軸承還是機床的刀具,絕對綽綽有余。其性能甚至過合金鋼!

決策組只研究了一早晨,集合了楚白與林有德等人,下午就成立了‘氧化鋁陶瓷公關組’。幾個搞技術的伙子聚集在一起,先是探討了可行性方案,而后立刻著手研。

林有德用化學方法對鋁礬土進行了提純與脫水處理,將氧化鋁的含量提高到99。緊跟著楚白新建了一座高溫瓷窯,在165o度以上的高溫下對氧化鋁陶瓷毛坯進行煅燒。失敗了n次之后,楚白又向氧化鋁當中添加了少量的氧化鋯……總而言之,言而總之,經過半年的反復試驗之后,氧化鋁陶瓷造出來了。

聽了秦煒簡略的描述,張力平點了點頭,恍然地說:“氧化鋁陶瓷啊……難怪可以防彈。”他原地跳了幾下,感覺運動能力只受到了一點影響,隨即問:“這防彈衣什么價錢?”

“你想批量購買?”秦煒臉上的表情愈戲謔了:“你絕對不會接受的……我算算,你身上穿的這件折合新人民幣大概要二十三萬。”

聽了這駭人的價錢,張力平立刻跳了起來:“二十三萬?楚白怎么不去搶劫!”

秦煒攤了攤手:“居高不下的殘次品率,帶來的必然是成品價格居高不下。”

氧化鋁陶瓷是做出來了,當然,代價是一院子的廢品。就算是現在,陶瓷廠的廢品率依舊居高不下,源源不絕地生產著各種的廢品……多到足夠把所有房間的地面上全部貼上防滑磚——沒有釉面的瓷磚,只能用來貼地了。

這些殘次品根本賣不上價錢,為了保證瓷器廠的運營,楚白不得不把成品氧化鋁陶瓷的價格提高到了一個讓所有人都咋舌的地步。不過楚白依舊沒有擺脫虧損的局面,不是因為氧化鋁陶瓷高到離譜的價格,以至于無人問津。事實上周比利的機械廠根本就不在乎這么點錢,只要有合格的陶瓷刀具與陶瓷軸承,什么價錢他都會接受。之所以虧損,完全是因為另一個問題……氧化鋁陶瓷的硬度高達9,過了現有的一切鋼材,拿什么加工氧化鋁陶瓷?算來算去,自然界里,也就硬度1o的金剛石能加工氧化鋁陶瓷了。

這又引了一個新的問題,要么大批購買金剛石,要么去上千公里外進行開采……還好現在楚白已經著手用高嶺土燒制日常陶瓷用品,估計過一段時間也許會扭虧為盈。

張力平皺了皺眉頭:“那我考慮考慮吧。”他手中的經費可不寬裕,必須要精打細算。

對面的秦煒深吸了一口氣,笑著說:“你準備好了么?”

“什么?我靠!”

張力平愕然現秦煒正舉起蟒蛇手槍,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他的胸口。不待他躲避,槍聲已經響了。‘砰’的一聲,張力平感覺胸口如同挨了一拳頭,身子后仰,倒退了兩步才停下來。

待現子彈根本沒有穿透防彈衣之后,張力平擦著冷汗,先是長出了一口氣,緊跟著怒吼一聲:“你瘋了?”

秦煒笑嘻嘻地走過來,檢查著防彈衣上的彈孔:“別擔心,這件質量絕對沒問題。你看,子彈根本就沒擊穿……誒?你把防彈衣穿我身上干嘛?”

張力平一把搶過蟒蛇手槍,搬開扳機,陰森地笑著:“你說呢?”

“我靠!你不能這樣!”

“砰!”
mk2257 發表於 2011-8-30 16:46
141又是一年bsp;時間一晃而過,轉眼到了1644年的2月7號——節。為了年后的軍事行動,這一個來月中南營地如同一部高運轉從不停歇的機器,工廠三班倒,機器連軸轉。別說周末了,連年都沒放假。

不過工人們倒是沒什么怨言,本來嘛,他們在明朝給官府、地主老爺做工,也就逢年過節休上那么幾日,趕上忙的時候壓根就不休。也就是到了澳洲這邊,才有干六天休一天的說法。一開始大家伙還很不適應,這規矩好是好,可東家這是怎么想的?平白無故給大伙放假,這不是吃飽了撐的么?哪個地主老財不是拼了命的使喚長工?放假?那多虧得慌啊!

對此,東家們哈哈一笑,說什么‘休息是為了更好的工作’‘會休息才會工作’之類的莫名其妙的話。開始誰都不知道什么意思,到后來大家伙都慢慢理解了……至于不理解的,有種你別休禮拜天。

打進了臘月——這邊叫一月份——東家們便把大伙召集起來,講了一通話。說什么有個叫西班牙的番鬼要對咱們不利,有道是先下手為強,東家們打算趁西班牙不注意,打到呂宋去。所以,得麻煩大家伙加班加點,一直到打完仗前,大家伙是別琢磨休息了。

東家講完,還朝著大家伙鞠了個躬……這哪兒使得?大家伙趕緊還禮。

話說大家伙都是東家從廣州招過來的,之前那是什么日子?有上頓沒下頓,連個草棚都沒有,指不定哪天就會倒斃在路邊。要是沒這些東家,大家伙能過上現在這好日子?

現在東家有了難處,沒說的!老少爺們別的沒有,就是有兩膀子力氣,不就是不休息么?有什么的!就當沒禮拜天那規矩不就完了。

要說東家真是好人,不管是男東家還是女東家。聽了大伙的話,東家們高興了。又說給大伙加餐,又說放加班費的。

起初大伙也沒當回事,可等干足了一個月,領到工錢之后一數,嘿!足足多了兩塊銀元!沉甸甸的銀元揣在兜里,大家伙干起活來愈熱火朝天了。等到了臘月二十九這天,下午各個廠礦全都停工,東家們又挨著個的給大伙了年底的獎金。干足一年的二十幾塊光亮的銀元,連來得最晚的都有五塊。

掂量著手里頭的銀元,所有人都把真心的笑容掛在了臉上,這東家……太會做人了!至于之后東家們說的節只休兩天……完全沒問題!別說兩天,休一天都成!

等到了三十這天,清早起來,不少人恍惚中套上工作服,出了家門又奔工廠走……等走了一條街,這才恍然,今兒可是過年啊。驟然停住腳步,往回走的時候總會遇見幾個嘴里喊著‘遲到了’,著急忙慌往廠子走的工友。大家伙一碰頭,說起今兒是大年三十,頓時連拍腦袋,哈哈大笑。

楊德山很幸運,雖然他也是掐著點準時醒了,但他沒有像那些工友一樣習慣性地去廠子——因為他有個老婆。

所以,當他肉著惺忪的睡眼,披著衣服要起來的時候,被他老婆制止了。

“他爹,今兒大年三十的,你這是干啥去?”

楊德山恍惚了半晌:“哦,今兒過年啊。”然后他習慣性地透過窗子看了看天色:又是一個艷陽天。“大夏天的過年……真日怪!”

大年三十早晨,一幫子人渾然忘了過年這嘛事,反倒跑去工廠上班。除了最近一段忙昏了頭,還有一個原因——二月份的澳洲正值炎炎夏日,哪兒有過年的氣氛啊!

“可不說呢!”婆姨贊同地應了一嘴,悉悉梳梳船上了衣衫:“他爹,待會兒跟俺上街辦年貨?”

楊德山抄起了床邊的煙袋鍋子,吧嗒著嘴點著,抽了兩口,皺著眉頭說:“有啥好辦的?切兩塊肉,晚上炒幾個好菜,就是那么回事。”

“咦!你這人咋這樣哩!”婆姨不干了,吊著臉說:“大過年的,不是圖個喜慶么?”

楊德山嘿嘿一樂:“行,那就依著你。”說著,從床頭柜里摸索出一個錢袋子,數出了幾塊銀元,想了想又放進去兩塊,然后遞給婆姨:“夠不?”

婆姨接過來數了數,撇撇嘴:“四百塊夠干啥的?難怪人家背后都叫你楊老摳。”搶過錢袋子,又掏出了兩塊。

楊德山嗤了一聲,訓斥道:“敗家婆娘,咋不知節省哩?”他用煙袋鍋子指了指房子:“咱還欠著銀行貸款,那錢可是長腿得。早一天還上,還能省下幾個錢呢!”他又拍了拍身旁的兒子:“柱子都十三啦,過幾年說媳婦不要錢?”

“省得啊——”婆姨戀戀不舍地又將兩塊銀元放了過去,嘆了口氣:“俺就是想著,這日子好了,不能虧著孩子,要不是當初……栓子……”說著,婆姨抽bsp;楊德山本開封人,匠戶出身,此前一直在開封的營造監做工。李自成水淹開封,楊德山趕忙領著老婆孩子逃了出來,一路乞討著朝南走。沒出湖南之前,實在過不下去了。忍痛把二兒子栓子賣了。若非趕上穿越眾在廣州招工,沒有生計的楊德山還得把大兒子柱子給賣了。

“號個甚地喪?”楊德山嘆息一聲;“這都是命啊!”說完,低著頭沉默起來,一口接一口地吧嗒著煙袋鍋子。

濃重的煙味,把酣睡的栓子熏醒了。孩子睜開眼,叫了聲爹娘,而后歡天喜地地蹦起來:“過年咯,過年咯!”蹦跶了幾下,猛地抱住娘的胳膊:“娘,俺不要新衣衫,俺就要自行車。”

楊德山一瞪眼,一巴掌就拍了過去:“敗家子!要什么自行車!那東西死貴死貴,買不起!”

栓子撅著嘴:“俺看好多同學都買了……”

“你同學的叔、姨是你爹的東家,你爹就是給東家打工的,能比么?”

柱子不吱聲了。楊德山琢磨了下,從錢袋子里抽出兩塊銀元,拍在栓子手里:“壓歲錢。”他嘿嘿笑著:“不白給,你子得給爹娘磕頭。”

大喜過望的栓子噌的一下蹦起來,高高興興地給爹娘磕了頭:“爹娘,過年好!”

老兩口樂得嘴都合不攏。婆姨嗔怪著楊德山給太多了,楊德山只是笑著說‘這不是過年了嘛’。

一家三口正其樂融融的功夫,外頭拍門聲響起:“師傅,起沒起呢?”

“祥子來了。”楊德山答應一聲,連忙招呼婆姨拾掇被子,三兩下套了衣衫,起步開了門。房門打開,祥子那張紫黑的笑臉呈現面前。祥子傻笑著,直接一個鞠躬:“師傅,俺來拜年啦。”

“好,好,好!趕緊進來,外頭日頭毒。”把祥子讓進來,楊德山一眼瞧見祥子兩手拎著的東西了,立刻嗔怒道:“咦!你這孩子,拜年就是了,還帶個甚地東西哩?”

祥子把東西放桌子上,嘿嘿笑著說:“這不是過年了嘛……俺就想孝敬孝敬師傅。”

這時候,楊德山的婆姨從內屋走了出來:“祥子來啦?咋還拎東西來了?這孩子!”

“師娘過年好!”祥子又是一個鞠躬。

寒暄了幾句,婆姨沏了一壺茶,楊德山與祥子師徒二人落座下來,你一言我一語的,話匣子就打開了。大多數時候都是楊德山說,祥子拙嘴笨舌的,只會點頭傻笑。聊了半晌,祥子瞧時間差不多了,起身就要走。

楊德山猶豫著將其送到了門口,等祥子都走出去老遠了,他才喊道:“祥子——”祥子駐足,轉頭看過來。“——晚上來家吃年夜飯,人多熱鬧,不差你一雙筷子。”

聞言,祥子臉上立刻現出狂喜地神情,重重地點頭答應了下來。

等楊德山進了屋,婆姨埋怨道:“他爹,你咋又心軟了?人道是‘教會了徒弟餓死了師傅’,這關系走近了,你不好好教祥子落忍么?”

“你懂個甚?教會徒弟餓死師傅?那是老黃歷啦!”楊德山做下來呷了一口茶,得意地說:“俺倒巴不得立馬把祥子教出徒哩。”

“啥?他爹,咋回事?”婆姨關切地問。

楊德山笑著說:“廠里出新規矩了。像我這樣的老師傅,只要能把徒弟帶成手,就給這個數的獎金哩!”說著,他伸出右手比劃了下。

“五百?”

楊德山‘嘖’了一聲:“五千!”

“啥?五千?”婆姨高興了:“他爹,那你再多帶幾個徒弟,再來三個,教出徒的話……那咱房子錢不就還上了?”

“還不止呢!”楊德山神氣地笑著:“年后廠里要技工評級,只要俺評上了3級鉗工,以后每月工錢得翻番哩。”

“翻番……三千?”婆姨不敢置信地看著楊德山,待其肯定地點了點頭之后,婆姨拍著胸口:“乖乖,三千……咦!這可是好了,這可是好了……”她突然覺著有些不對,轉而道:“他爹,你都賺三千了,咋還這么摳呢?要不再多掏幾塊銀元,咱好好過個年。”

楊德山立刻吹胡子瞪眼訓斥起來:“瓜婆姨,沒到手的錢,指望個甚?”

婆姨撇撇嘴,不說話了。

這個時候,敲門聲又響起。

婆姨疑惑著說:“大清早的,又是誰?”

楊德山呵呵笑著說:“肯定是那幾個想要跟俺學徒的子……愣著做甚?開門去。”說著,他自己盤著腿坐在了椅子上,又點起了煙袋鍋子,吧嗒吧嗒bsp;婆姨去開門了,沒一會兒傳來一聲驚呼:“他爹……快來!”

“誰來了啊?”楊德山慢慢悠悠地穿著鞋問。

“東……東家來了!”

楊德山腳底拌蒜,好懸沒摔個跟頭。他反復回憶了一下婆姨說的,確認自己沒聽錯之后,趕忙往外屋趕。到地方一瞧,好家伙,不但東家來了,連大管家也來了!
mk2257 發表於 2011-8-30 16:47
正文142又是一年春節到(中)

142&combsp;澳洲這個地方,走在大街上隨便問一個人‘東家是誰’,得到的答復一準是各種各樣的。有說周廠長的,有說楚廠長的,還有說是林廠長的。但你要問大管家是誰,那只會得到一個答復:吳建國。

移民們初來乍到,根本不清楚澳洲的現存體制,然后他們順理成章地把名義上的頭頭吳建國擺在了皇帝的位置上。雖然吳建國這個皇帝當的有點慘,大事小情的都得跟下頭‘大臣們’商量著辦,而且這些大臣還說翻臉就翻臉,絲毫不給他面子。但不管怎么說,那也是他們這些小民仰視的存在。

剛開始的時候,移民們上班路上瞧見吳建國,一個個不知所措,好些人干脆跟路邊就跪了下來,直把老吳弄得哭笑不得,連連表示自己只是一個管家。

大家伙還以為老吳這是謙遜呢,可后來慢慢明白了,這澳洲國說了算的是東家們,老吳同志還真就是個管家……邪了門了,這世間竟然有沒皇帝的國家!

總而言之,確信老吳不是謙虛之后,吳建國同志從此在民間就有了個‘大管家’的別號。私下里怎么叫無所謂,真見了老吳的面,那種骨子里的小民對官府的敬畏,頓時讓所有人都戰戰兢兢。

楊德山現在就是這么個樣,被強按著坐在了老吳的對面,膽戰心驚的,一雙手別扭地縮在胸前,都不知道該放在哪兒好了。他婆姨更加不堪,站在一旁,臉上的笑容僵持著,好似中了定身術。

倒是楊德山的兒子柱子不怕生,恭恭敬敬給老吳等人磕頭拜年,隨即喜滋滋地捧著蜜餞果子躲在一旁猛往嘴里塞。

大管家吳建國一番噓寒問暖,一會兒問氣候習慣不習慣,一會兒問收入情況怎么樣。仿佛拉家常一般,一會兒又扯到了柱子上學的問題。楊德山老實疙瘩一個,除了點頭說好就不會別的詞兒了。而且確實好啊!

盤橫了一盞茶的功夫,老吳領著一干人等走了。直到瞧著老吳等人消失在街角,楊德山兩口子這才長出一口氣。

婆姨扶著門喘粗氣:“親爺爺誒……俺這心都快從嗓子眼蹦出來哩。”

“瓜婆娘……恁地沒擔當!”痛斥了婆姨一句,楊德山comg費了六七根火柴才點著。吧嗒了半晌,他念叨了一嘴:“若是大明的官府有澳洲一半好……”

這回輪到婆姨訓斥他了:“豬油蒙了心哩!官老爺忙著撈銀子,哪會理會俺們死活。”

這個話題有些沉重,又勾起了一家人不好的回憶,房里隨即陷入沉寂中。一時間只剩下婆姨擇菜的疏疏聲與楊德山吧嗒嘴combsp;好半天楊德山才感慨了一句:“是哩。”

又抽了兩口,隨即起身招呼說:“走!趁著人沒上門,趕緊上趟街,把年貨置辦咯。”

老婆孩子歡呼一聲,鎖了房門興高采烈直奔家樂福而去。

如今的家樂福可是生了翻天覆地的……進化。恩,從去年的雜貨鋪成功進化成了大賣場。新建成的家樂福購物中心,占地足足快兩千平了。里頭劃分成若干區域,吃的穿的用的,無所不包。上到剛剛上市,還屬于奢侈品的自行車,下到衛生紙,只要你能想到的幾乎都會在這兒找到。不但如此,貨架上總會有一些你想不到的小玩意存在。

楊德山一家人到家樂福的時候是早晨九點一刻,這會兒已經是人插o人海。辛苦勞作了一年,平素向來節儉的工人們,摸著兜里沉甸甸的銀元,趕上過年這會兒一個個大方無比。單身的招呼著工友三五成群結成伴,如楊德山一般有家室的全家出動。

顧客們從四面八方匯聚過來,到了市門口已經是人插o洶涌。旁邊的出口,來得更早的人們提著大包小包,絡繹不絕走出來。男人們扛著大口袋,里頭可能是晶亮的大米,也可能是雪白的面粉,手里頭還拎著激鴨魚肉;女人們挎著個塞得滿滿的小包袱,頂上的縫隙隱約露出一塊布或者是一套新衣裳;小孩子們無疑是最高興,或者抱著一個大大的玩偶,或者拎著木質的刀劍,無一例外的是嘴巴里塞滿了蜜餞、糖果。無分男女老幼,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滿足的笑容。

過年真好!

楊德山一家隨著人插o緩緩進了家樂福的正門。一進門,立刻有穿著連衣長裙,胸口掛著‘導購’標牌的姑娘鞠躬打招呼:“歡迎光臨家樂福市,祝您com節愉快,購物愉快!”

那些老移民大多視而不見,早就習慣了。最多就是點點頭就會擦肩而過。而那些新來的移民明顯有些不適應,二十出頭的大小伙子立刻鬧了個大紅臉,矗在哪兒支支吾吾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每每生這種情況,總會引得周遭人群一通善意的哄笑。

楊德山一家來到澳洲半年多,每逢周末總會逛一趟家樂福,對此自然是習以為常。每次經過,楊德山總會點頭笑笑。瞧見當初與自己一條船過來的姑娘,他還會上去攀談兩句,嘮兩句家常。

當初在船上的時候,楊德山還好一通為這些姑娘們鳴不平。十五、六歲的姑娘家,被人賣到了澳洲,除了干那些上不了臺面的營生還能做什么?而且瞧這些姑娘的架勢,很多都是青樓里蓄養的清倌人。

可楊德山萬萬沒有想到,這些姑娘家到了澳洲,只經過了兩三個月的培訓,便走上了各種各樣的工作崗位。心靈手巧、女工不錯的進了被服廠;讀書認字的進了衙門,成了什么‘秘書’;會兩手廚藝的大多進了食品廠、罐頭廠;能說會道的成了家樂福市的導購;還有些會點琴棋書畫的進了愛樂藝術團,專門給大家唱歌跳舞……

雖說姑娘家拋頭露面的不太好,但那也比做皮肉生意強不是?

楊德山的婆姨私下里就好一通羨慕那些姑娘,理由很簡單。他婆姨被分到農場,土里刨食一個月才賺七百多塊,而那些姑娘干的好的一個月快趕上楊德山了……

不管怎么說,大家伙一提起這事兒,無不挑起大拇指贊一聲:“東家仁義!”當然,如祥子一般的光棍小伙子們,說這話的時候臉色明顯有些異樣。靦腆的小伙子,有事兒沒事兒總會逛逛市,一邊假裝挑東西,一邊拿眼睛偷瞄某個心儀的姑娘。外向一些的,干脆就借著由子搭訕幾句。

雖然大多數小伙子都鎩羽而歸,但也有個別成功的。就比如上個月,兵工廠的一個小伙子,愣是托了媒人說成了一門親事。

“鳳兒,過年不休息?”楊德山瞧見熟人,立刻打了招呼。

“楊叔!”一個穿著制服的姑娘笑嘻嘻地跑過來:“今兒半天班,下午過了兩點就休息。楊叔,俺們市新進了一批稻米,晶亮晶亮的,才一塊八一斤。”

“好,俺一會兒就去。”楊德山跟婆姨對了下眼色,隨即試探著說:“鳳兒,你一個姑娘家的,不如晚上到叔家里吃年夜飯?就是添雙筷子的事兒。”

鳳兒笑著搖搖頭:“不了。晚上姐妹們約好了一起去勝利廣場看晚會……”這時候,遠處一個姑娘喊鳳兒過去幫忙,鳳兒應了一聲,歉意地說了一嘴:“楊叔,我得去忙了,回頭再說。”說完一溜風地跑了。

楊德山的婆姨瞧著遠去的鳳兒,嘖嘖兩聲:“鳳兒這爽利勁,過了門一準是個持家好手……人家能看上祥子么?”

楊德山干笑幾聲,也不說話。這事兒他只是牽線搭橋,至于看上看不上的,沒法管。

進了市里頭,楊德山一家足足逛了半個多鐘頭,東西是買了不少,可遠遠低于預算。不但是楊德山碰到了這種情況,其他老移民也大多如此。大家伙仔細一思量,是啦!平素周末總會逛上一趟,該置辦的早就置辦了,哪還會如以前在大明一般,采購東西都等到年末?

無非是添置一套新衣衫,買上一些平素舍不得買的大米白面罷了。至于魚肉的,大家伙哪天不吃這些?

說起來當初楊德山還好一通納悶,怎么這澳洲吃得起魚肉,吃不起米面?工廠食堂的配餐,翻來覆去,各色菜肴都有,唯一不變的就是主食:土豆泥。

市場上,各種魚蝦便宜到離譜,土豆玉米價格適中,而大米白面價格則高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后來婆姨進了農莊,楊德山又瞧了碼頭上的那么老多漁船,這才有了一些明悟。農莊一共才一千來人,大多還是老弱,就是算上‘土慫’才不過四千人而已。這些人耕作近六萬畝土地,卻要養活七萬人……也虧著澳洲這地方氣候熱,土地可以一年兩季耕種。加上種的都是高產的土豆、紅薯、玉米,否則根本沒法養活這么多的人……

物以稀為貴,稻米、小麥都是少量種植,大部分都是從外面船運回來的,這價錢自然就高了不少。

預算沒花完,婆姨感覺有些意猶未盡,咂咂嘴嘟囔了一句:“咋感覺沒年味呢?”

楊德山狠狠瞪了婆姨一眼:“賊婆娘,說甚哩?如今俺們這日子天天跟過年似的,有個甚地不好?”

是啊,除了吃不到大米白面,天天魚肉不離嘴,對于他們這些移民來說,這跟過年有什么區別?
mk2257 發表於 2011-8-30 16:48
143又是一年bsp;到了年三十晚上,有家室的就在家里,擺上一桌豐盛的年夜飯。邀請三五個沒家的好友,打上一壺欲米酒,推杯換盞愉快地大吃大喝著。按從前的規矩,女人家是不能上席面的。可澳洲這地方沒這說話,相反,反倒很提倡什么‘男女平等’。移民們耳濡目染之下,甭管心理有多么不齒,可對女人家依舊轉變了態度。

大過年的,一群爺們在席面上吃喝,老婆躲廚房吃剩菜,這叫什么事兒?好友們一攛掇,男主人一招手:“兀那婆姨,上席吃!”

女人家興高采烈了,孩子更是樂不可支。也不正經吃飯了,吃著嘴里塞滿了瓜果糖,點了根香,兜里揣著鞭炮,提著燈籠撒歡似的滿街瘋跑。斷斷續續的鞭炮聲,頓時充滿了夜空。

那些沒家室的,反倒比之更加熱鬧。十幾號工友、朋友聚集在一起,你做一個菜我煲一個湯,一通忙活,年夜飯的菜色五花八門。上好的欲米酒成壇子往上端,劃上兩拳‘八匹馬、六六六’,仰著脖子咕咚咚往喉嚨里倒。

有些靈醒的伙子,干脆買上足夠的食材,死皮賴臉求著姑娘們幫著做飯。還美其名曰‘大聯歡’。當然,這些思維比較前的伙子通常都比較慘,從此以后絕對會被姑娘們列上黑名單。

下午五點多開席,吃到七點半也就差不多了。酒席撤下,換了茶水瓜果,大家伙一通閑扯,瞧著時間差不多了,總會有人催促著上街:“走,看bsp;大多數的后來者,早就從先來的移民那兒聽到了口風。年三十晚上,東家為了犒勞大家伙,總會搞一臺大戲。什么變戲法、唱歌、說書,應有盡有,還有許多有意思的節目。匯聚在一起,這就叫晚。

不少看過去年晚的,一提起這個,頓時滿臉的回味:“晚好啊!啥都好!”

他們這些生長在娛樂匱乏年代的人,幾時瞧見過這么豐富多彩的節目?就說林有德去年的戲法,愣是把所有人都唬住了,不少人還真以為林有德會穿墻。看罷之后唏噓了好久,難怪林東家能搞出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原來人家會仙術啊。

這事兒后來讓決策組很頭疼,老吳拍著桌子說‘封建迷信要不得’,而后逼著林有德來了次當場揭秘……

不到八點,移民們從家里走出來,三五成群結著伴直奔勝利廣場而去。踩在水泥路上,兩側每隔幾十米就是一個燒煤氣的路燈。天上是繁星點點,地上同樣是繁星點點,讓人好不愜意。

要說這東家真舍得掏錢,整個中南十幾條街,全上了這種路燈,這得多少錢?不過話說回來,東家們要不是錢多到燒包,怎么會對他們這些長工那么好。所以,每次新移民到來,瞅著路燈愣,總會有老移民神氣活現一嘴:“瞧見沒?東家不差錢。只要好好干,工錢少不了你的。”

人們從四面八方走出家門,沿著街道緩緩移動,最終匯聚到了中南市中心的勝利廣場。環形的大廣場,占地二十多畝,地面全部用水泥鋪就。廣場周遭與中間,每隔二十米就是一個路燈。正中間是十二個水泥柱子,上頭雕刻著十二生肖,地面上刻著天干地支。

就在中心前邊一點,就是臨時搭建的舞臺。這才不到八點,廣場上已經人山人海。夾雜在人叢中,總會有幾個穿著藍白相間迷彩服的6戰隊員。離得近的總會上去攀談兩句,而后說上一嘴:“后生,好好上陣殺敵,甭管什么牙,想欺負咱們,都得給他拔了!”

士兵都是年輕氣盛的伙子,受言語一挑撥,加上偶爾幾個姑娘瞟過來好奇的眼神,立馬拍著胸脯保證:“不就是西班牙么?滅他們跟玩兒一樣!”

當然,廣場上還有不少的大鼻子。這些大鼻子人高馬大的,很有些鶴立激群的架勢。不過中南的老百姓可不怕這些番鬼,見天碰到,有的還是自己的同事,熟到不能再熟。

而且這些大鼻子還相當友善,現有人看自己,大鼻子立刻用熟練的普通話打招呼:“過年好!晚上吃了么?”“今年bsp;每每生這種情況,老移民們總會上去攀談兩句,總會將話題扯到晚上。而新來的移民……瞧著大鼻子張口就是利索的中文,那錯愕的勁頭就別提了,不少人都是一副見了鬼的架勢。有沒見過世面,干脆長吁短嘆說上一句:“不想番邦之色目人也通普通話。”

熱熱鬧鬧當中,時針指向八點整。舞臺兩側的大音響猛地出震耳音樂聲,一群希望學的孩子們奔上舞臺,唱唱跳跳的,bsp;跟去年的晚姑娘楊蕭雖然依舊是總導演,但演員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穿越眾徹底退出了舞臺,取而代之的是愛樂藝術團的專業演員,以及各行各業的文藝愛好者。相應的,節目也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什么傳統戲法,昆曲,說書,唱曲牌等等。

不過這也讓一幫子老百姓大飽眼福了。好看,真好看啊!晚會再好也有結束的時候,十二點一到,幾個主持人手持話筒說了一通祝福的話,而后只見漫天煙花,散落夜空。

瞧著那美麗的焰火,無非男女,無非老幼,無非種族,所有人心里都存了一絲希翼:明天會更好!

一曲難忘今宵中,晚結束了。人們戀戀不舍地返回家,或者煮了餃子,或者端上年糕,一邊吃著,一邊回味著方才的bsp;到了正月初至交好友、同事親戚之間自然要相互拜訪。只是一條消息像長了腿一般迅傳遍整個中南:還有晚會!而且現在已經開演了!

這消息一經證實,立刻改變了大家原本的計劃。走親訪友?晚上再說,先看晚會!說不定要拜訪的對象已經去了呢!

于是乎,無數的人蜂擁著朝著軍營進。瞧著黑壓壓一片人潮涌來,這可把軍營門口擔任警戒的士兵嚇了個半死……這是暴啊!

還好有個中士壓住了場面,詢問了人們的目的,松口氣之余立刻派人通知了頂頭上司。

聽了下面人的報告,杰瑞琢磨了一下,囑咐說:“可以放進來,但要維持好秩序,注意不要生踩踏事故。”

于是乎,愛樂藝術團專門為士兵們演的晚會,變成了一場正宗的軍民大聯歡。這場文藝演出,明顯充滿了軍旅氣息。充斥著什么白樺林、白楊、苗翠花之類的軍旅歌曲。

恩,就是苗翠花……完全抄襲自喀秋莎。也不知是哪個穿越眾惡搞,教了一幫士兵唱‘苗翠花站在峻峭的岸上,歌聲好像明媚的出光……’結果這苗翠花廣為流傳!

文藝演出一結束,老百姓們顧不得吃飯,又一窩蜂地朝城外跑。今兒可是皇馬大戰巴薩啊!飯可以不吃,球兒不能不看!

不得不說,足球絕對是群眾喜聞樂見的體育項目,哪怕放在1644年也是一樣。自打到了澳洲,移民們每個周末,都會聚集在城外的足球場上,為自己支持的球隊聲嘶力竭地加油助威。

漸漸的,移民們自覺地固定了自己喜歡的球隊,哪怕輸球也一樣支持。去年11月的一場聯賽中,因為‘黑哨’吹掉了皇馬的一個點球,導致皇馬輸給了巴薩。

垂頭喪氣的皇馬球迷與趾高氣揚的巴薩球迷碰到一起,一言不合差點就生了口角。幸好條子成這家伙很有預見性地派出了一隊警察維持秩序,否則保不齊就會生歷史上第一起足球斗毆事件。

今年的賀歲大戰,條子成理所當然地極為重視,整個警察署的警察傾巢出動,負責維護治安。甚至還劃分了皇馬球迷看臺與巴薩球迷看臺,中間隔著老遠,還有警察來回巡邏。

當然,皇馬與巴薩雖然現在依舊是業余球隊,可一樣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就如同晚一般,穿越眾慢慢退出了舞臺,把位置留給了老百姓們。

上半時,波蘭重炮馬扎維耶夫五分鐘內梅開二度,幫助巴薩取得領先。下半時,皇馬知恥而后勇,邊路魔翼澳洲劉德華連續傳出好球,幫助皇馬追平了比分。之后號稱影帝的高中鋒布馮連續在巴薩禁區里表演了兩次假摔,還好這場比賽的裁判揮穩定,連續兩張黃牌把波蘭布馮送下了場。兩支中南最強的隊伍,最終2:2握手言和,皆大歡喜。

比賽結束了,男女老少踏著暮色往回走。不管是否相識,總會聚集在一起神侃一通。待回到了家里,兩口欲米酒一下肚,想起明日就要上工,心里頭頗有些不舍。無分男女老幼,抑或者明朝人、大鼻子,大家伙閑暇下來,回想起這兩天的種種,再對比一下從前的種種,總會慨嘆著說上一句:“以前幾十年白過了……這才是過年!”
mk2257 發表於 2011-8-30 16:49
1441644年那是一個combsp;&com節過的有滋有味,作為東家的穿越眾過得自然也是精彩紛呈。年三十晚上,按照慣例,一百四十六人聚餐一頓,憶往昔崢嶸歲月,望明天美好未來。等到十二點一過,大家伙自然各回各家,各找各……這就因人而異了。總而言之,長時間的集體生活,讓穿越眾更加向往私人空間。

當初老吳提議的‘增加女性比例以保持澳洲和諧穩定展’的提案受到了史無前例的歡迎。肖白圖與徐曉濤親自把關,買……額,坐著海權號抵達中南的姑娘們,這容貌上自然都是過得去的。起碼符合穿越眾的審美觀。

一波又一波的姑娘到了澳洲,光棍小伙子們立刻comg漾起來。二十出頭的年紀,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除了個別追求柏拉圖式愛情的小伙子,大多數人瞧在眼里都口水直流。

不過老吳同志的丑話說在前頭了,姑娘就在那兒呢,不準做任何強迫的事兒,之后大家伙十八般武藝隨便折騰,樂意談情說愛的就談情說愛,拿錢砸的也無所謂,總之必須你情我愿,不能違法亂紀。

光棍小伙子們自然是唯唯應諾,隨即摩拳擦掌就準備大展拳腳。不得不說,在任何時代,都總會有一些愛慕虛榮的女性。一些小伙子暴戶嘴臉往哪兒一擺,立刻引得不少青樓出身的姑娘頻送秋波。這么一來二去,到了com節這會兒,已經有不少小伙子都得了手。

當然,礙于澳洲有些苛刻的婚姻法,這些小伙子無一例外的選擇了只同居,不結婚。結婚?那太傻了!結婚之后再出去鬼混,被逮到了的話,將來鬧離婚自己不占道理,說不得要分對方很多財產。而且萬一娶回一個醋壇子怎么辦?那今后豈不是要一棵樹上吊死,從此告別十七世紀的各色風情?

可也有一些例外的例子,比如好來塢造船廠的大老板游啟,這廝年二十九那天就領著‘林家私房菜’的領班跑到條子成那兒登了記。這家伙想得開,合得來就結婚,哪來那么多說道?那領班模樣甜美,很是爽利干練,最主要的是跟游啟在一起,處處護著這小子,一副老母激護小激仔的架勢。

不少人背后里都說,游啟這家伙估計有戀母情結。不過隨即遭到游啟的反擊:“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有讓人羨慕的例子,自然就有反面例子。就比如莫言莫三胖子這廝,被個明朝姑娘忽悠得分不清東南西北,鐵了心要跟對方登記結婚。幾個相熟的朋友都勸他,先交往著,等看清楚那姑娘人品再說。因為不管怎么看,那姑娘都有些勢利眼的意思。

結果莫言為這差點跟幾個哥們翻臉,年前到底跟那姑娘結了婚。等到大年初一這廝就后悔了。他新鮮出爐的媳婦簡直集合千百年來所有妒婦的大成于一身。莫三胖子晚回來一刻鐘,會生口角;莫三胖子多看了某個姑娘一眼,會生爭執;莫三胖子敢還嘴……好吧,戰爭爆了。

最絕的是,抓了莫三胖子個滿臉花之后,那新媳婦還放出了狠話:“大不了離婚!”看來人家是沒少研究婚姻法啊!

直弄得莫三胖子初一早晨神神叨叨地重復著一句話:“我真傻,真的!我當初就不該……”

莫三胖子的糗事鬧得人盡皆知,覺著臉面無光的于麗紅大姐不得不出面了。話說于麗紅大姐當初就是給那新媳婦講澳洲婚姻法的幕后黑手。

于麗紅初一中午就殺進了莫三胖子的家門,明白無誤地告訴那新媳婦,她這種行為屬于家庭暴力,如果離婚,責任完全在她。而且在沒有孩子的情況下,她不會得到一mao錢的家產。結果當天新媳婦就收斂了許多,抱著莫三胖子好一通悔過,只說她只是太在意云云……誰信啊?

這個時候就體現出穿越女的優越性了——跟一起穿越過來的女性結婚,且不說都是一個時代的人,思想容易溝通,最主要的是,不用擔心對方惦記自己那點家產啊!人家女方可不比你家產少!如荊華之流,甚至比大多數男的要富有得多,那丫頭可是開銀行的!

于是乎,在這股瓜分明朝姑娘的風插o中,產生了一股逆流——搶占穿越女。

杰瑞這家伙自打跟白函薇確立了關系,算算到現在也一年多了。這家伙覺著時機差不多了,于是準備了戒指,約了白函薇去郊外的農場騎馬。

那兩批印度馬,還是專門從育種基地借來的。個頭高大不說,兩匹都是通體雪白。騎在上頭兩人并肩而行,說不出的郎情妾意……但這只是幻想!杰瑞這家伙在美國的時候也就騎過幾次馬而已,原本他以為足夠蒙住白函薇了,結果他做夢也沒有想到,人家白函薇居然馬術極其高!

甫一上馬,略略適應了一下,白函薇一抖韁繩便策馬疾奔,直把杰瑞老哥一人丟在后面干瞪眼。覺著不但失策還丟了面子的杰瑞一咬牙,策馬就追……結果跑出去沒一百米,這廝一個沒坐穩就從馬背上摔下來了。還好他平衡性不錯,反應也快,下落過程中把腳從馬鐙里順了出來,否則成傷號是跑不了了,萬一倒霉腦袋撞上石頭……那6戰隊就得換一名新的主官了。

現杰瑞落馬,白函薇隨即兜了回來。躺在地上的杰瑞哼哼唧唧,隨即靈機一動,來了個單膝跪地:“白函薇,你愿意嫁給我么?”

白函薇撇撇嘴,嗔道:“老土!”

瞧著杰瑞的囧樣她咯咯笑了起來,留下一句“你能追上我再說。”隨即策馬扭頭就跑。

杰瑞呲牙咧嘴地爬起來,瞧著那匹對他有敵意的坐騎琢磨了半晌,最后一跺腳,干脆撒丫子就追了下去。

杰瑞的第一次求婚結果如何外人不得而知,不過有個倒霉蛋的求婚結果,大家伙不用猜也知道。恩,那個倒霉蛋就是6戰隊的參謀長游南哲。

沒人統計過游南哲多少次求婚被拒了,總之次數絕對不少。這家伙三天兩頭就會來一次求婚。不過這次可不一樣了,游南哲在沉寂了足足一個月之后,趕在陳御分娩前,進行了一次史無前例莊重、鄭重、慎重的求婚。

他的理由很充分,總不能讓孩子一出生就沒有爸爸吧?結果……他再一次遭到了諜報頭子陳御的無情拒絕。陳御反復強調了一件事,這將要出生的孩子,只是她的私人所有,與游南哲無關。最多借了游南哲一部分dna而已……

可憐的游南哲。背后大家伙都戲稱這是一百零一次求婚。游南哲聽了這說法,吹胡子瞪眼外加拍桌子:“,日本那個笨蛋一百零一次之后好歹算是成了。老子這算什么?反面教材么?”暴怒之后,游南哲很有些心灰意冷的架勢,看來,這家伙已經被動接受了自己的兒子或者女兒管自己叫叔叔的事實。

與癡心不改的游南哲相比,某個書呆子就顯得有些……不厚道!

大年初一早晨,書呆子化工專家林有德突然找上了愛樂藝術團的楊蕭。扭扭捏捏半天,遞過去一個禮盒,然后轉身就跑了。

周圍一幫子人跟著起哄:“表白啦,表白啦!”

直把小姑娘楊蕭羞得臉通紅,找了個借口撒腿就跑。等到了沒人的地方,楊蕭喜滋滋地打開了禮物。姑娘們嘛,大多希望全世界的小伙子都喜歡自己,就如同小伙子們妄想著全世界的姑娘都愛上自己一樣。都有個愛慕虛榮的心理。

總而言之,喜滋滋的楊蕭打開禮物之后,悲劇生了。她做夢也沒有想到,輕飄飄的禮物是賽璐珞塑料包裝的一團笑氣!

吸入少量笑氣的楊蕭不停地笑著,笑得臉都要抽筋了。這時她才現包裝紙背面寫著這么一句話:“這是對你在去年把我的道具木板換成鋼板的回禮。”

“哈哈……林有德……哈哈……你混蛋!哈哈哈……”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一年后的com節,書呆子林有德總算探聽到那次意外撞墻事故的罪魁禍了。最要命的是林有德這廝很記仇……也許這家伙想用化學方式來交女友?總而言之,很長一段時間內,林有德是別想擺脫楊蕭了。

&com節期間生的各種喜劇,邵北一直抱著看熱鬧的心態,并私下里戲稱:“com天來了。”雖然這會兒的澳洲正值盛夏。

然后隨著于麗紅大姐的到來,邵北這種然物外的狀態結束了。

“邵北,過了年二十九了吧?也是時候成個家了。”于麗紅大姐開門見山地說道:“有沒有心儀的?沒有的話,大姐給你物色一個?”

“您這是……來當媒婆來了?”

于麗紅爽快地承認了:“就算是吧。我跟你說,你可得抓緊了,不然好姑娘都得讓那些臭小子搶跑了……你覺著許楠瑩怎么樣?不行的話還有荊華呢。我看你跟她倆都挺般配的。”

邵北疑惑往往窗外,心理波濤起伏,不由得想起了那句歌詞……1644年,那是一個combsp;&com天,大年初一的晚上,喝高了的常師德大晚上的居然上演了一出1uo奔。只穿了個三角褲頭,滿大街嚷嚷著‘找個女朋友,還是養條狗’……
mk2257 發表於 2011-8-30 16:50
145戰爭的腳步(上)

常師德的愚蠢而失態的行為,迅讓他成了整個中南的笑柄——這家伙穿著三角褲頭幾乎繞著中南跑了一圈,而且被不少的移民瞧見了。盡管明朝移民們不知道這家伙唱的是何勇的搖滾,但這并不妨礙他們將這種失態的行為當做茶余飯后的談資。

然后我們的通信項目經理常師德一連好幾天把自個鎖在房里沒出門,幾個朋友去探望,這家伙反復念叨著一句話:“太丟人了……丟人都丟到明朝了!”

不過常師德很快就走出了心理陰影,第四天這家伙又趾高氣揚地出門了。凡是有人譏笑此事,他總會回上一句:“你知道什么?哥們這叫行為藝術!”

可能是某個姑娘對常師德這種‘不要臉’的行為過于氣憤,隨即進行了舉報。而后條子成笑嘻嘻地找到了常師德,說他這種行為屬于‘影響市容’并且‘深夜擾民’,根據中南治安條例,處以五百元罰款。不交也可以,不過得拘留一周……

當然,邵北現在可沒空關心常師德如何‘重新做人’,在于麗紅的牽線之下,邵北與荊華進行了一次既不成功、也不算失敗,平平淡淡的約會。銀行高管……現在應該是銀行行長了,荊華姑娘倒是大大方方的,而邵北則顯得有些顧忌重重。他可始終記著荊華這丫頭的腹黑,生怕一不小心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再之后,沒之后了。迫于即將到來的戰爭,整個中南如同一部機械一般,所有人都忙得不可開交。被編入聯合參謀部的邵北,整天在各個部門之間亂轉,干他的老本行,溝通、協調。而荊華與申晨、許楠瑩三個丫頭忙著匯總去年的財政報告。

二月底的時候,全體大會上荊華做了1643年度的財政報告。整個1643年,累計貿易順差,折合新人民幣十五億三千萬。必要人工開支三億九千六百萬。居民消費總計兩億三千萬,其中4o為住房消費。上一年度gdp額度為二十七億……當然,gdp這東西水分實在太大了。

各個部分之間的內部消費,完全就是左手換右手,大部分的廠子大家伙都有股份。所以,算下來去年的分紅,折算成新人民幣每個人大概能得到四千二百萬,這個數字還是刨去了追加投資的結果。

八位數的分紅讓所有人咧著嘴笑開了,四千二百萬啊!這還是澳洲新人民幣,換成后世的人民幣,一不小心就上九位數了!暴利啊!絕對的暴利!有這么多的錢,想干什么不行?看好什么就買什么,瞧那個姑娘漂亮……用錢砸,甭管什么時代,用錢砸不暈的姑娘畢竟是少數。

這場股東分紅大會——也許叫分贓大會更適合——結束之后,所有人都用前所未有的飽滿熱情投入到了工作當中。理由?光是貿易就能賺這么多錢,那搶劫的話不得更多?要知道西班牙人在菲律賓可是經營了不少年頭了,金銀財寶之類的能少得了嘛!

正是在這種心態之下,中南各個工廠連軸轉,源源不絕地生產著各種物資。中南的各個廠礦,三輪車絡繹不絕。蹬車的澳洲土著前腳騎著空車剛到兵工廠,蹲在路邊不過歇息了五分鐘,三輪車上已經裝滿彈藥箱。在監工皮鞭的威脅下,這些土著又咬著牙騎上車,吭哧吭哧費力地將物資運送到碼頭上的倉庫里。

被服廠、食品罐頭廠等等等等,所有的工廠,每時每刻都上演著這樣的場景。到了三月中旬,被服廠率先完成了任務。

總計近四千套嶄新的軍裝全部完工。加上之前半年多做好的,總計一萬余套。海6三軍,立刻迫不及待地將新軍裝下到士兵手里。穿上新軍裝的士兵,那精氣神就甭提了。

王鐵錘的海軍,除了鞋子清一色的海軍白,水兵自然都是水手服。列隊整齊往那兒一站,雖說比不得后世的海軍,但在這個時代來講絕對是蝎子粑粑獨一份。

傅白塵的6軍換上了嶄新的黃綠茶三色迷彩服,頭戴鋼盔,腳下蹬著翻面的袋鼠皮皮鞋。而杰瑞的6戰隊則是藍白相間的迷彩服,除此之外二者之間幾乎沒什么區別。

本來也是,6軍與6戰隊都是一個訓練營里出來的,從武器裝備到作戰方式,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而且鑒于澳洲的特殊位置,乃至日后執行任務的可能性,傅白塵的那個6軍營,完全就是兩棲營。

武器裝備準備完畢,決策組隨即通過了組建聯合遠征旅的議案。海軍六艘船,6戰隊四個步兵營一個炮兵營,6軍一個營,外加張力平的咸水鱷特種大隊與凱瑟琳的at小隊。這些參戰部隊,將組合成一個遠征旅,參與對馬尼拉乃至整個菲律賓作戰。

緊跟著,決策組舉行了一次盛大的授銜儀式。王鐵錘被授予了準將軍銜,并成為了聯合遠征旅的最高指揮官;杰瑞被授予了上校軍銜,負責戰役期間的全部地面作戰;游南哲授予中校軍銜,被任命為6戰隊參謀長與聯合遠征旅參謀長;傅白塵、張力平都被晉升為了少校。

小禮堂里,音響里放著軍樂,被授銜的眾人一個個上臺,接受任命。降下從前曾經的國旗,升起中南旗幟,宣誓效忠……

當然,這一點讓不少人在事后詬病,說是有些形式主義。甭管是共和國抑或是合眾國,都差著最少一百年呢,這會兒連影兒都沒有。而且這幫軍人貌似都是退役過的。

但王鐵錘與杰瑞等人卻堅持這么做。也許在他們心里,這代表著告別過去迎來新生吧。事后,幾個從前的軍人聚集在一起,還喝了一通悶酒,很是消沉了兩天。國旗在軍人與普通老百姓的心里,恐怕意義與分量都截然不同。

其余人等雖說不甚理解,但瞧著幾個人的樣子,也就沉默了。畢竟每個人心里都有一些禁忌的東西。大家伙隨即將注意力轉移到了中南的旗幟上。

好吧,雖說中南現在也就算一個大號的工廠,雖然遠遠談不上什么建國,但好歹也得有面旗號吧?總不能學著明朝人一般,打仗的時候把主帥的姓氏掛在大旗上吧?而且人家明朝還有日月旗呢。

的從二月份開始,一幫子人就開始糾結于用什么旗號。會點美術功底的,自己動手開始設計。那些沒這美術細胞的,干脆開始抄襲各國國旗。

什么龍旗、五星紅旗、花旗、三色旗乃至第二帝國的旗號紛紛列上了討論的范疇。大家伙為此爭執的各不相讓,不可開交。

這個說龍旗能代表華夏,那個說太有局限性,而且龍旗的話很容易讓大家伙想起滿清,或者是柬埔寨……不論是滿清還是柬埔寨,這絕對不是什么好事兒!一個黑暗,另一個屁大點地方還見天的戰亂。

提議龍旗的一琢磨也是,但多少有些掛不住面子,隨即開始挖苦對方的第二帝國旗幟不吉利。馬上要打仗了,掛個打敗仗消亡的第二帝國旗幟,這也太不吉利了。

你來我往的口水戰這就打開了,然后一眾人等的抄襲稿件又被否決了,理由是不符合現實!討論來討論去,所有的稿件都被否決了。有人干脆急了得拍了桌子,再這么爭吵下去,打完馬尼拉都夠嗆能出結果。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某一天,被連續否定了三個稿件的美工王槍槍,氣得怒吼了一聲:“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們總不能用聯合國國旗吧?”

他說的是氣話,結果王槍槍做夢也沒有想到,所有人都當了真。這個好!聯合國國旗好!把中心換成澳洲,齊活了!于是乎,在過8o人贊同的情況下,變異版的聯合國國旗,就成了中南的旗幟。

瞧著勝利廣場上緩緩升起的變異版聯合國國旗,邵北這心里的別扭勁就甭提了。甚至他一度生出要把所有大兵的頭盔上都刷上un兩個字母的念頭。

只要一想到士兵們頭戴un,臂章上寫著維和,邵北心里就有一種報復與惡搞歷史的快感。就如同他一直堅持的:走別人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

“又跟這兒瞎琢磨呢,邵北?”游南哲笑嘻嘻地走了過來:“讓我猜猜……你小子肯定想著把士兵的頭盔都刷上un倆字母吧?恩,然后把聯合國總部放在中南,我們當幕后大老板,瞅誰不順眼就指責誰是邪惡的獨裁君主?”

邵北一陣惡寒,話說游南哲這家伙貌似比自己意吟的更遠?

“你不老老實實待在參謀部搞作戰計劃,怎么跑這兒來了?陳御快生了?”

游南哲瞬間臉色蒼白起來,尷尬著笑了兩聲:“預產期是下周……沒幾天了。”見邵北還想揶揄,游南哲擺了擺手:“我認命了。甭管怎么說那是我兒子,怎么叫他老子不是當媽的說了算的。”

嘆了口氣,他隨即又說:“計劃有變,時間估計要推遲一個月。”

邵北皺了皺眉:“又生了什么事兒?”

游南哲呲了呲牙:“海權號的改裝……以及兩艘飛剪的炮塔安裝,因為軍工小組的新產品,不得不推后了。”

“新產品?”邵北仔細想了想,貌似最近兵工廠沒出新式火炮啊。

“恩,新產品。”游南哲笑著說:“液壓復進機,雖然15omm口徑的用不上,但完全可以用在75mm口徑上。這意味著我們已經從架退火炮時代進步到了管退火炮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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