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穿越] 迷航一六四二 作者:土土的包子(連載中)

mk2257 2011-8-30 14:20:04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79 160822
mk2257 發表於 2011-8-30 15:31
69  林有德的禁區

一月二十三日,某個參與捕魚作業的澳洲土著,不慎落入水中,結果被幾隻箱型水母親切問候的一下,而後chōu搐著沉入了海底。當時還有xiǎo伙子打算下水救人,幸虧毒販子麥克蘭正溜躂到海邊,扯著嗓子一通喊總算給制止了。事後大家一查筆記本上的資料,只是幾個關鍵字便讓幾個xiǎo伙子脖子後一層冷汗,渾身寒mao倒豎那chā圖的文檔裡頭清楚地寫著:箱型水母,劇毒致死無解yao無血清

三十一日,xiǎo姑娘安潔哇哇叫著被一條沿海太攀蛇追殺了一條街。幸好被兩個新鮮出爐的巡警及時發現,一番人蛇大戰,安潔脫險了,倆見義勇為的巡警進了病房。也幸虧這是沿海太攀蛇,毒xing還不夠致命。饒是如此,在沒有血清的情況下,這倆傢伙依舊在病chuang上哼哼唧唧疼了足足一個禮拜,到現在毒xing才漸漸退去。打那兒以後,但凡是有人嚷嚷什麼環境保護、動物保護之類的,xiǎo姑娘總會在第一時間跳出來反駁:「你想讓太攀蛇追殺一條街麼?」

二月六日,大鼻子彼得洛夫--好吧,又是這倒霉的傢伙,看來這傢伙今年是本命年--清早起來上廁所,上到半路驟然發現頭頂懸著一隻蜘蛛。彼得洛夫厭惡感頓生,對著蜘蛛惡狠狠地吹了一口氣……然後災難發生了,那蜘蛛劃著拋物線飛出廁所,正好落在彼得洛夫的便宜岳父身上。事後經鑒定,這只蜘蛛學名叫紅背蜘蛛。相比學名,它的另一個名字更加廣為人知--黑寡fu

也虧著彼得洛夫是十七世紀的bō蘭大鼻子,資深助理律師程洋在反覆調閱了資料之後,總算沒把這傢伙當成謀殺犯關起來。

總而言之,接連幾起毒蟲殺人事件,頓時讓整個營地陷入了恐慌之中。決策組立刻出台了相關政策:先是明令禁止下水游泳,緊跟著又展開了一場『滅蟲衛生運動』。老吳更是發表了重要講話:「……毒蟲是中南的一大仇敵因為它們正在減弱我們的力量。發動廣大人民進行的滅蟲衛生運動,減少毒蟲以至消滅毒蟲,是每個中南人的責任」

整整一周的時間,除了不能停爐的冶金行業,其餘全部停工。一周內,中南基地累計出動三萬人次進行大掃除。填平臭水溝七個,新建廁所六十七個,打死皮鞋原料二十二隻,打死腰帶原料十條,消滅各類爬蟲飛蟲累計七十公斤……

但這遠遠不能給大家帶來安全感什麼水母啊,蛇啊,鱷魚啊,這些都好說。大不了不下水,不靠近水邊,離草叢遠一點,避開危險區域也就沒什麼事兒了。可那黑寡fu可不是說笑的那玩意在悉尼的同類,號稱是『馬桶蓋殺手』一年總會有一些倒霉蛋在上廁所的時候不xiǎo心中招。最最要命的是,即便在現代,被黑寡fu咬了,如果三xiǎo時內不及時處理都會出人命,何況是根本就沒有血清的一六四三年?

於是,恐慌之下,大傢伙不分男nv老幼,紛紛將壓力轉嫁到了化工組。確切的講,是轉嫁到了化工組頭頭林有德身上。愛面子的xiǎo伙子們還好說,只是閒談之中會問上一嘴:「這都半年多了,化工組什麼時候能造出殺蟲劑?」

而膽xiǎo的姑娘們就顧不得許多了。經常xing地找上men,前半段還在陳述自己如何害怕,後半段突然就梨huā帶雨……覺著自己一個化工碩士當不了信訪辦主任差事的林有德,忍無可忍之下找了於麗紅大姐。於大姐當即拍著xiōng脯保證,一定會約束已經驚慌失措的姑娘們。只是在林有德走的時候,於大姐笑瞇瞇的說:「只要你xiǎo子搞出殺蟲劑來,大姐一定給你牽線當大媒。你先透個話,到底看上誰了?」

林有德:「……」

聽了老胡概括xing的總結,邵北、肖白圖等人立刻感覺頭皮發麻。水母……蛇……蜘蛛……澳洲怎麼有這麼多的殺手?

看著怔怔出神的眾人,老胡苦笑了一下說:「頭皮發麻吧?其實沒那麼可怕,也就是個心理作用。除了蛇,其他的毒物只要你不主動攻擊,它們絕對不會主動攻擊你。許楠瑩的筆記本裡就有資料,從1927年到1980年,澳大利亞因為蜘蛛叮咬而致死的案例只有十三起。況且,過不了多久,我們就會有抗毒血清了。」

「抗毒血清?」肖白圖驚訝了。其實不止是肖白圖,週遭眾人無比驚訝無比。在大家的印象中,這抗毒血清絕對屬於起碼二戰後的技術了吧?現在要設備沒設備,要儀器沒儀器的,怎麼可能搞出血清?

「呵呵,剛開始我也tǐng驚訝的。趙文怡來我這打申請報告的時候,我還以為這丫頭是在開玩笑。後來聽這丫頭械xiǎo組的xiǎo伙子們修好了一台離心機,只要再nong幾匹馬還是騾子的?具體的我也搞不清楚……」老吳自嘲地笑了一下:「外行就是外行,大家就別琢磨了,這些jiāo給專業人士就行了。」

「我有一個問題。」舉起手成功地將大家的目光引到自己身上後,xiǎo伙子董建恆疑huo地說:「毒蟲傷人我們已經知道,只是這跟林有德要的夾竹桃有什麼關係?」

見不但是老吳,連此番隨著海權號出行的眾人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董建恆雙手一攤:「都看著我幹嘛?總不會用夾竹桃來對付蟲子吧?」

老吳笑呵呵地指著董建恆說:「xiǎo董同志還是很聰明的嘛,已經學會自問自答了。沒錯,夾竹桃可是對付毒蟲的利器。林有德前兩天還跟我念叨,只要有了夾竹桃,立馬就能造出殺蟲劑。」

殺蟲劑?好吧,這又是一項超出大家預想的技術。事實上早在登陸澳洲之初,面對著鋪天蓋地的蚊蟲,被叮得渾身是包得穿越眾就將殺蟲劑提上了日程。這可難壞了分管有機化工的盧粵。

盧粵此前可是魔都日化的技術骨幹,要說殺蟲劑啊、fei皂香皂啊,甚至洗髮水他都會造。可問題是什麼設備都沒有,無機化工才剛剛起步,哪來的設備與原材料搞有機化工?當時一切草創,別說殺蟲劑了,連個螺絲釘都得腳地造,大家對盧粵的愛莫能助也就表示理解了。可後來林有德知道了這事兒,回頭翻了翻資料,當即拍著xiōng脯保證,造出殺蟲劑很簡單。

要說林有德還真是有些書獃子xing情,不通人情世故。他這一說不要緊,被打上『無能』標籤的盧粵很是被大傢伙鄙視了一番……什麼日化專家?連個殺蟲劑都造不出來還好意思自稱專家?以至於盧粵一氣之下乾脆脫離了化工組,單獨搞了個日化xiǎo組。而且好死不死的,日化xiǎo組就在化工xiǎo組的對面。很是有對著干的架勢。

到林有德,老吳皺了皺眉,『咦』了一聲,說:「林有德這幾天有事兒沒事兒總在碼頭跳著腳看海面,就等著海權號回來……怎麼這會兒沒了影?」

有的人就不經旁人念叨。歷史上比較著名的,就得數曹了。說曹曹就到嘛……白雲大媽親封的地球上跑的最快的人。顯然,我們的化工組頭頭林有德就頗有些曹的風範。

老吳話音沒等落下,中南營地的主幹道上遠遠的就跑過來一個瘦竹竿般的人影。而且那瘦竹竿連跑帶比劃,還扯著嗓子嚷嚷著:「終於回來了……我要的皂角呢?夾竹桃呢?血竭呢?別的可以忘,夾竹桃千萬別給忘了……」大傢伙定睛一瞧,這瘦竹竿正是我們的化工專家林有德。

「買了,全買了。夾竹桃那玩意有毒,幾大包全扔艙底了。」肖白圖趕緊笑呵呵地回了一句。

初時林有德可能還沒聽清,跑近了,這才放慢了腳步。等戳在大家面前,林有德這才呼哧帶喘,上氣不接下氣。邵北擔憂地關心了一下化工專家的健康情況,並且建議其適當運動運動。

結果林有德只是一個勁地搖頭,說是沒時間。轉而有些拍著xiōng口欣慰地說:「買了就好,買了就好……黑寡fu,這回我看你還敢不敢往我的實驗室裡鑽」長出了一口氣,林有德怔了一下,看著邵北與肖白圖有些不滿地說:「還愣著幹嘛?你們倆趕緊把夾竹桃送我實驗室去」

得這書獃子還真不通人情世故。邵北與肖白圖相識苦笑,知道林有德是這個xing情,當即也不計較,扭頭又返回海權號。陪著林有德取了袋的夾竹桃,折返回來進了化工組。

臨進men,倆人套了鞋套,正好奇地往週遭張望,林有德又神秘兮兮地囑咐:「這裡的東西,你們看看就行了,千萬別碰啊--」

「放心放心,再怎麼說咱也是理科生,還是有點化學常識的。」肖白圖有些不耐煩了,揮著手說:「你這就是一化學實驗室,別搞得像五十三區那樣的禁區行不?」

「這裡對於大部分人來說,就是禁區。」說話的林有德,臉上前所未有的嚴肅起來。

bk

b
mk2257 發表於 2011-8-30 15:32
70化學實驗最重要的就是記xing

禁區之men緩緩拉開……好吧,總之就是林有德sī人實驗室的men打開了。邵北與肖白圖跟在林有德後頭,好奇地東瞧瞧西想瞅瞅這傳說中的禁區裡頭到底是個什麼樣。

偌大的實驗室,裡外四間。第一間裡頭擺著幾張試驗台,上面雜luan地堆著一大堆裝著各se化學試劑的燒杯、試管。試驗台左右是三排櫥櫃,每個xiǎo格子都貼著標籤。唯一瞧著有些men道的,就是那個用風機搭成的風櫥。只是這東西好像是機械xiǎo組搞出來的吧?

再瞧第二間,這間除了多了一個怪模怪樣,疑似顯微鏡的東西,好像也沒什麼特殊的啊?什麼禁區,這林有德不會是在故nong玄虛吧?

等到了第三間,這回邵北與肖白圖總算見到了點真貨:首先瞧見的就是一個明顯是現代製品的箱子,連著電線,看著應該是電器,只是不知道是用來做什麼的;那箱子後頭是一個大號的水槽,同樣接了電線,莫非這個是大號的電池?水槽旁邊,擺著一個管子扭曲成各種複雜形狀的大銅壺,這玩意又是幹什麼的?

「別luan動啊,這裡面可都是危險品了……東西放這兒就行了,你倆走吧。」說著,林有德一推眼鏡,仔細地戴上了一副膠皮手套,而後xiǎo心翼翼地打開袋子取出夾竹桃,自顧自地忙活起來。愣是把那倆人晾在一邊不管了……

恩?合著真把我們哥倆當勞動力了?這林有德還真是……吃飽了就罵廚子這哪兒行啊?好不容易來一趟『禁區』,怎麼也得問出點men道來。

邵北與肖白圖倆人對視一眼,腳底下紋絲不動,半點要走的意思都沒有。肖白圖樂呵呵地在屋子裡轉圈,圍著那大銅壺轉了半天,這才問:「我說林有德,這玩意幹什麼用的?」

「蒸餾器。」林有德頭也不回地答道。

「蒸餾器?」肖白圖樂了:「我還頭一回見到這模樣的蒸餾器……話說不應該是玻璃的麼?」

林有德提著燒杯的手頓了一下,很是惋惜地說:「玻璃的做不出來,只能用先用銅的了。」

「玻璃的做不出來?好像玻璃的也沒什麼難度吧?無非就是加加熱,然後趁熱吹成型……」

林有德徹底停了活計,難得地幽默了一回:「好吧,你可以去玻璃廠試試……我倒要你得需要多詭異的肺活量,才能把玻璃管吹成九十度的弧線。」

「……」

肖白圖尷尬地訕笑兩下,不說話了。很明顯,肖總有些想當然了。玻璃加工可不是那麼簡單的,就說蒸餾器需要的複雜玻璃管回路,這就不是靠那幾個大鼻子用嘴吹能吹出來的。這東西得從直管,用高溫噴燈一點點地加熱,而後慢慢彎曲。這手藝,別說那些大鼻子了,就算穿越眾裡頭都沒有掌握的。到如今,林有德只能見天從玻璃廠搬過來一大堆玻璃直管,而後自己慢慢嘗試著加工……顯然林有德更適合搞化工,這些玻璃管的最終歸宿都變成了粉末,而後作為摩擦劑用來作導火索。

「咦?你這還有個家用電器?怎麼看著像烤箱?」肖白圖好像一點也沒受打擊,隨即又圍著那『家用電器』轉悠起來。

「差不多。不過這東西叫馬氏爐。」說著,林有德有些高興地說:「這可是寶貝,最高可以達到2度當初還是我從垃圾堆裡翻出來的,求了機械組的周比利一個月,才給修好。」隨即不滿地撇撇嘴:「唯一可惜的就是沒有替換的鎳鉻合金電阻絲,每一次用都要xiǎo心謹慎。」

雖然聽得有些模糊,但邵北與肖白圖還是大概明白了馬氏爐的用途。2度的高溫,一準是用來加工金屬的。

邵北似乎理解了那個大號水槽的用途:「2度?那不是電老虎麼?也難怪用這麼大的電池了。」

林有德聽了一陣,一口氣沒喘勻,劇烈地咳嗽了半晌,好半天才指著邵北說:「邵北你在跟我開玩笑麼?先不說這水槽是不是電池……實際上算是短路的電池,你認為僅憑電池就能帶動馬氏爐?」

「好吧,我外行了。」邵北可沒肖總的本事,立刻舉手投降。「那這個水槽,到底是幹什麼用的?」

林有德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深吸了幾口氣,平復了xiōng口的劇烈起伏,耐著xing子說:「這是電解池……」

正在旁邊擺nong馬氏爐的肖白圖,一聽來jīng神了:「電解池?哎呀,好東西啊我說老林,趕緊出電解鋁啊。這玩意放在歐洲絕對是天價,我代表貿易組下訂單了。什麼鋁制的盤子,碗,臉盆、餐盤,統統都要只要在歐洲那幫鄉巴佬那兒一倒手,我保證給你換等體積的金子回來……哎呀,你個書獃子怎麼打人?」

「出去,出去你們倆誠心連添luan的」林有德急了眼,從作台後頭抄起一把笤帚追著肖白圖一通打。可惜書獃子林有德體力是在太差,武力值簡直可以忽略不計,三兩下過去,不但沒打著人,反倒讓肖白圖把笤帚給奪了去。

最後林有個累的扶著桌子吭哧吭哧喘粗氣,隔著桌子,肖白圖還笑嘻嘻打趣:「你說你個書獃子,沒事兒別總拿自己當蘭博……你沒傑瑞那兩下子。別急啊,我不是外行麼?就是隨便一說。不對的地方你可以解釋嘛。」

林有德哈著腰無力地擺了擺手:「跟你解釋不清楚電解鋁……這玩意難度太高,三五年內別琢磨了。這個電解池是用來電解銅的。」抬頭瞧見肖白圖又要提問,林有德翻著白眼打斷說:「你別問了,我乾脆一次說清楚吧。電解銅是用來提取純銅,拉成絲做電線。你閉嘴冶金xiǎo組搞出的銅含有雜質電阻太高,做了電線,沒等電傳輸到終端,估計就要消耗一多半。太lang費。另外,電線是用最原始的漆包線。

還有,牆角那包裡裝的是化fei--氯銨化fei。上午剛剛提純出來,回頭你倆捎帶腳給農牧xiǎo組捎過去。這玩意合成起來沒什麼難度,就是鹽酸跟氨水反應,然後再提純結晶。頭頂上的燈是沼氣燈,這事兒不是我負責,你要想刨根問底找基建組的楚白去。」連續說了一大段沒停歇,林有德長長地吸了一口氣:「都解釋完了,這回還有疑問麼?」

肖白圖與邵北不說話了。儘管剛剛下船的時候,看著中南基地變成一邊澤國,情況好像變得很糟糕。可實際上,基地在這一個月裡正在突飛猛進地發展著。

沼氣燈臨走之前這事兒好像楚白才剛剛把提案報告jiāo到決策組,這才一個月就已經落實了?還有化fei……這可是化fei啊作為『澳洲經濟工業發展與改革』負責人的邵北可太清楚中南基地如今的農業現狀了。總的來說就是,假如沒有捕魚、狩獵與採集的補充,單指望糧食作物,那大傢伙就得做好撐半年餓半年的準備。

決策組對第一產業的現狀極度不滿,老吳有次還在週一的例會上點名批評了農業組。當時胡飛就炸了,拍著桌子細數第一產業的種種難題。什麼沒有自動化的農機具啊,缺乏懂得jīng耕的勞動力啊,缺乏必要的病蟲害預防措施,缺乏成熟的耕作土地……等等。

老吳耐著xing子聽完了牢sā後乾脆放出質問說:「別奢望太多。一句話,到底怎麼搞,我們的糧食產量才能自給自足?」

胡飛盤算了半晌,毅然決然地吐出了兩個字:「化fei」

土著不會jīng耕,沒關係,可以慢慢教;缺乏熟地,沒事兒,耕作個一兩年,生地就變熟地了;至於蟲害之類的,實在不行就出動人力滅蟲。算來算去,想要提高產量,唯獨有一樣必不可少:化fei

胡飛在例會上拍著xiōng脯保證,只要有了化fei,多了不敢說,短期內絕對會讓糧食產量翻番。

如今林有德搞出了化fei,胡飛這傢伙知道了絕對會樂壞。不但是胡飛,恐怕大傢伙都會心理踏實不少。起碼不會餓死了,更不會因為糧食危機而去外面進行風險很大的貿易了。

感覺收穫頗豐的倆人興致很高,屁股死死粘在椅子上,就是沒有走的意思。肖總那傢伙還好奇心大起,嚷嚷著要看看林有德是怎麼做殺蟲劑的。

纏磨不過肖總的林有德,最後只能無奈地默許了。只是在做實驗之前先是給倆人發了膠皮手套與厚厚的口罩。

然後解說了一通:「夾竹桃做殺蟲劑的原理很簡單,就是利用夾竹桃本身攜帶的毒死,來達到殺死蟲害的目的。這個提取過程是有一定危險xing的,因為夾竹桃不但能殺死蟲子,也能殺死人。你倆別不信,這東西只要一片就能殺死嬰兒。」

聽得頭皮發麻的邵北與肖白圖收了笑臉,立刻後仰了身子,不自覺地往後移動。

緊跟著林有德又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話:「這個實驗並不複雜,只是需要詳細記住每個步驟,千萬不能出錯。一旦出錯,就會有很嚴重的後果……」

感覺眼前這個場景有些似曾相識的邵北,xiǎo聲問肖白圖:「怎麼感覺這個場景好像在哪兒看過呢?」

肖白圖苦思了片刻,一拍大tuǐ:「是不是《逃學威龍》裡頭做實驗的那場戲?」

「對就是這個,我說怎麼感覺熟悉……誒?那場戲什麼結果來著?」

「好像爆炸了吧……」

「爆炸」

汗mao倒豎的倆人對視一眼,隨即連招呼都沒打,扭頭就跑了。倆人沒瞧見,他倆剛一出men,林有德便摘了口罩,嘴角上挑,戲謔地笑著嘟囔著:「只是煮沸而已,哪來的危險?」

bk

b
mk2257 發表於 2011-8-30 15:33
71非誠勿擾?

所以說書獃子跟老實人完全是兩個不同的物種。林有德只是沉湎於化學知識當中,有些不通人情世故罷了。真論起智商來,說不定比所有人都高邵北在重新返回林有德的實驗室去取那袋化fei,瞧見林有德這傢伙滿臉狡黠之後,深刻地體會到了這一點。

一個xiǎo時後,邵北又體會到了另一點:老實人比書獃子還不好惹

事情得從邵北回自己的房子開始說起。闊別家men一個多月,邵北在房子裡轉悠了一圈,隨即驚喜地發現多了兩樣家用電器:熱水器與電飯鍋。

熱水器就掛在洗手間裡,模樣……好吧,簡直是慘不忍睹一個大號的鐵皮水箱,連著一根膠皮管子,另一段連著一個更像是漏勺的噴頭。離得近了一瞧,那鐵皮水箱上頭還貼著一張碩大字的使用說明:本品為版本,自動調溫功能暫缺,使用中請手動測試實際水溫。另,隨機附贈『熱得快』功能。如需飲用熱水,請定期清理該機內部的鐵銹……

緊跟著邵北在電飯鍋上發現了一張如出一轍的紙條:……鑒於本品為版本,自動跳閘功能暫缺,請在25分鐘後親自查看實際情況……

熱水器……電飯鍋……,該死的電器xiǎo組成立了半年多,年終的時候就打算拿這兩個大號的熱得快應付過關麼?

頭上青筋暴起的邵北毅然決定,年終總結的時候,絕對不會給電器xiǎo組那幫游手好閒的傢伙留面子。

忿忿不平地洗了一個熱水澡,邵北隨即發現自己的廚房裡多了一個燃氣灶。不用說了,一準是燒沼氣的。點著火柴,湊過去一擰閥men,騰的一下火苗子躥起來老高。

恩,不錯有了沼氣,以後燒飯可方便多了。鄉鎮級包工頭子楚白值得表揚,年終的時候一定要說幾句好話。

關了閥men,將火柴……恩?火柴?這東西什麼時候做出來的?

外包裝一如既往的澳洲風格--醜陋,只是在火柴盒的正面印著一行xiǎo字:中南日化出品。

這是出自盧粵的手筆?看來離開這一個多月,中南的變化真大啊。

他正拿著火柴盒唏噓感歎著,就聽外men吱呀一聲響,伴隨著急促的腳步聲,一陣嘀咕聲傳來。邵北只是隱約聽見三個xiǎo蘿蔔頭嘀咕著什麼「報仇」「不要告老師」,莫非這三個臭xiǎo子又惹事了?

話說自己才二十七……過了年才二十八,怎麼教育這三個半大xiǎo子?一陣愁眉苦臉之後,邵北肅容,拉長了臉,故作威嚴地走出了廚房。

「等明天,叫上大寶他們,一定……恩?啊邵叔叔好」

「邵叔叔好」

「好……好……」本打算不問青紅皂白先訓斥一通的邵北,瞧見仨臭xiǎo子的扮相,一陣的jīng神恍惚。板寸頭,短袖的白襯衫,黑ku子,黑布鞋,斜挎著灰se的書包。要是脖子上再系一條紅領巾,簡直跟七、八十年代的xiǎo學生沒什麼兩樣。

回過神來,便瞧見三個臭xiǎo子神se極不自然,個子最xiǎo的那傢伙躲躲閃閃在後頭,好像在藏著什麼。邵北一把撥開幫那xiǎo子遮擋的倆孩子,一眼瞧見這xiǎo子正鼻青臉腫地衝自己傻笑。

「嗯?挨揍了?誰幹的?」邵北第一反應就是找到肇事元兇,然後親切地拜訪其臨時家長。還得帶上於麗紅大姐幫腔……上回荊華那丫頭不就是這麼幹的嘛?

剛開始三臭xiǎo子扭扭捏捏還不肯說,只是一口咬定出men摔了。直到邵北拍桌子瞪眼,仨臭xiǎo子才老老實實地說出實情。

「你說什麼?你們仨xiǎo子被荊華的三個丫頭給揍了?」得知實情的邵北一陣洩氣。好吧,這回沒欺負人,變成被人家欺負了。而且欺負他們還是三個xiǎo丫頭。這也太窩囊廢了吧?起因很老套,這三個臭xiǎo子故態復萌,又想欺負人家丫頭。結果被人家一通胖揍。

「邵叔叔,她們突然變厲害了。這樣……這樣……再這樣,然後我們就趴下了。」鼻青臉腫的臭xiǎo子比比劃劃半晌,隨即委屈地說:「她們說,這是荊華阿姨教給她們的,叫什麼來著?哦,防狼術。」

防狼術……荊華啊荊華,你也太狠了。我這仨臭xiǎo子才多大,雖說淘氣了點,可你也不能拿防狼術這種yīn招招呼吧?

「活該叫你們沒事兒撩閒」狠狠地訓斥了一句,邵北看看了腕表,說:「我得去參加慶功會了……你們三個老老實實呆在家寫作業,別出去惹是生非。」套上外套,扭開men,邵北頓了一下,又囑咐說:「以後別招惹那三個丫頭了。還有,以後見著陳御的兩個丫頭,有多遠躲多遠……」

荊華都教育仨xiǎo丫頭防狼術了,那陳御的倆寶貝閨nv……不堪想像啊這年頭,老實人也不好欺負啊。俗話說,農民翻身比地主還狠啊。雖然有些不恰當,但這句話還是很能說明問題的。

胡思luan想著,不知不覺間到了大食堂。說起來這大食堂倒沒什麼變化,只是men頭多了一塊牌匾:林家sī房菜……林廚子下海經商了?這可是新鮮事

沒等邵北進men,似乎又胖了的林廚子臉上堆著笑,一陣風似地迎了出來。

「邵北回來了?快進快進,今天我特意準備你愛吃的油燜辣椒。」

等邵北問了牌匾的事兒,林廚子笑得更燦爛了,搓著手說:「這食堂我承包下來了。嗨,有啥眼光?我跟你們比不了,又是高材生又是技術能人的。我這人也就會燒個菜,真讓我幹別的,我也幹不好啊。琢磨來琢磨去,還是干老本行吧。要知道穿越前,我最大的夢想就是這輩子攢夠錢,自己開個大酒店。呵呵,這下好,不用那麼久,現在就開起來了。以後記得要常來捧場啊,我給你打八折……」

邵北笑著保證,保準一有空就來。

辭別林廚子,邵北心思起伏,想著林廚子那燦爛的笑臉,心裡頗不是滋味。話說穿越眾一百四十六人裡,形形sese什麼樣的人都有。大部分人,多多少少受了網絡媒體乃至幻想文學的影響,那報復說出來絕對能比肩歷史上的所有偉人。即便穩重一些,也隱隱表lu出有些不安分的野心。領先三百七十年的文明程度,讓大傢伙優越感十足。而像林廚子這樣xiǎo富即安的,還真是稀有。這也算是人各有志吧?有那麼一刻,邵北甚至也想倣傚林廚子,圈個大大的農場,整日過著閒的長mao的幸福日子……

再一琢磨,嘶,邵北倒吸了一口冷氣。林廚子承包了大食堂,這事兒說深刻點就是開啟了sī營經濟?跟毒販子麥克蘭xiǎo商xiǎo販一般的兜售土煙不同,這可是正經八百的sī營企業了。莫名其妙的穿越伊始,穿越眾就始終抱成一團。不論是權力還是經濟利益,一律平分。只是給出力多,貢獻多的人多幾分福利罷了。說白了就是大鍋飯制度下的按勞分配。

如今開啟了sī營經濟,勢必會現存體制產生衝擊。只是不知道這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往好了想,無非是引入競爭機制,提高各個行業的發展速度;往壞了說,競爭肯定會產生利益不均而引起的蠅營狗苟,這勢必會造成穿越眾當中政治版圖的進一步分割。

「邵北,又在這兒深刻著呢?」正胡思luan想間,猛然被人拍了下肩膀,抬頭一瞧,游南哲正笑嘻嘻地看著自己。

「嗯,我在考慮sī有經濟對現存體制的衝擊……」

「得得得別提你那深刻的說辭,我一當兵的就會打仗,別的也不想琢磨。」游南哲不耐煩地打斷了邵北的話,緊跟著拽著邵北的胳膊就往裡走:「別琢磨林大廚的酒店了,我帶你去瞧瞧好玩兒的。」

邵北一陣翻白眼。你大爺的,這叫不懂?你xiǎo子是不想琢磨吧

進了大食堂……額,現在該叫大酒店了。進了大酒店的大廳,迎面一陣熱lang撲面,hun雜著嬉笑怒罵聲,好不熱鬧。

定睛一瞧,大廳的中心聚了男男nvnv一大幫人,也不知道在幹什麼。還處在養傷階段的傑瑞,正攬著白函薇在竊竊sī語。時不時的,白函薇還會輕飄飄地捶上傑瑞幾記粉拳,嘟囔著「讓你裝蘭博」。

「傑瑞得手了?這傢伙速度真快。」邵北感歎著說道。

游南哲嗤了一聲:「不是讓你看這個,往中心瞧。走,跟著我往裡擠。」

跟著游南哲,倆人費了半天勁,總算擠了進去。只見正中心並排坐著十幾個嘻嘻哈哈的姑娘,一個名叫吳靈yu的xiǎo伙子同樣嘻嘻哈哈,就站在姑娘們對面。

吳靈yu笑場了半晌,總算板住了臉,張口:「安潔,我……」

靠左邊坐著的安潔立刻跳起來:「你有完沒完?我都滅你三次燈了還沒記xing」

人群哄的一聲炸開了,然後吳靈yu哈哈笑著搖頭下去了。

緊跟著另一個岳空的xiǎo伙子上去了。沒等岳空張口,對面的姑娘們不幹了:「岳空你剛剛成年吧?下去下去,別跟著起哄。」

旁邊的觀眾嗷嗷叫著打氣:「勇敢一點,真心比真金」

岳空稍稍靦腆一些,諾諾著一張嘴,一時躊躇著不知是進是退。這時候nv殺手陳御笑瞇瞇地走了過去,附耳說了一句什麼話,岳空立刻嗖的一聲逃跑了。

邵北看了幾眼,突然覺著有些眼熟:「非誠勿擾?你們這幫傢伙還敢再惡搞一些麼?」

bk

b
mk2257 發表於 2011-8-30 15:34
毒販子麥克蘭小傳--麥克蘭撰稿
-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嬌軀空對月

  自從意外來到這個時代,已經過了3個月。

  我覺得狀態相當的好,即不需要擔心在洗澡的時候龍頭噴出強酸,也不需要思考臥室周圍需要布下什麼樣的警戒,更不需要畏懼馬桶裡的炸藥。身心放鬆,我才發現過去的那麼多年裡,積攢了如此之多的疲勞。穿越前的職業充滿了我喜歡的挑戰,不過現在,我覺得能夠好好的休息,以精力充沛的完全狀態選擇喜歡的挑戰,才是真正的生活方式。最近我制定了不少龐大的計劃,都是挑戰本時空的強大武力集團:比如用福壽膏摧毀八旗兵得戰鬥力,比如用粉在歐洲掠奪財富-包括金髮LOLI-酗酒和**,當然是**的效率更高,不管從哪個方面看都是。再比如用種植業徹底摧毀所謂自由燈塔出現的契機,讓北美和南美趨同吧!!

  晚上的8點--大概是8點吧--受限於目前的條件,我們無法取得精確的時區時間。現在天黑的很早,但是和21世紀的夜空不一樣,夜晚的空氣沒有泛著骯髒的土黃色,也沒有轟鳴的發動機,更沒有閃爍的霓虹燈。

  不知為什麼,我完全無法入睡。從房間裡出來,想了一下,雖然有些無聊,但是沒有可以聊天的人,營地裡的傢伙們,腦袋裡還殘留著缺乏基礎的21世紀的價值觀,對於從事不法職業的我,心裡懷有相當的恐懼和厭惡,我也不需要去配合他們。另外一個和我一樣生活在黑暗世界的傢伙,前幾天還試圖幹掉我-當然是恐嚇,那個傲嬌估計是閒到蛋疼,不過身手確實不錯,我肯定打不過她,但是幹掉她能有很多種辦法。在她用匕首指著我的喉嚨之前,我就知道肯定不會真的殺了我,所以我乾脆的放棄了抵抗。既然她能貼進來,那我肯定贏不了。大家都是聰明人,切磋一下有利於保持狀態。但是我不喜歡做無用功,計劃一切才是我的愛好,而不是執行計劃-那是嘍?才會幹的事情。

  我忽然想起海灘走走,這樣也許能獲得一些計劃細分的靈感。比如從歐洲的哪個城市打開市場局面,比如如何在腐朽的貴族當中,以經營時尚和生活態度的方式來販賣。如何細分市場等等。這個時候,我需要一些創作的激情,然而在這個世界裡。。我回身走進房門,用折刀撬起一塊門後的木板,裡面有一個3X4的小格子,這裡面裝著我的生活調劑-64度得苞谷酒。但是存貨不多,需要小心保管和節約使用。檢查了一下藏在床頭牆壁夾層裡的備用手槍,然後插到腋下槍套裡--交出去的只是我的武器之一,任何時候都做好備份是我的優良習慣,任何時候都做好迎戰準備也是我的習慣。所以我還活著,我的敵人都已經不能活著了。

  把酒倒進扁的隨身酒壺-定量又不會灑,向營地大門走去,哨兵看到我有些畏懼,張了張嘴,但是什麼聲音都沒有發出。我走了出去,故意走的很慢,還是什麼都沒有問。。。我就長了一張隨時會吃人的兇惡的臉嗎!我不過是淡定到面癱而已!算了。

  為了節約能源,營地外沒有設置無意義的照明。這意味著從營地步行到海灘的1224步,從科學世界的光輝走進了原始的荒野。燈光在我的背後吧我拉成一條很長的影子,我知道一個好地方,那是一個海邊的大石塊,很適合一個人發呆。或者說思考。恩?石頭的形狀不對,厚度好像略有增加,我當即趴下,然後一個淺淺的腳印出現在我的臉前,隨便掩飾了一下,好像並不在意的樣子。嗯,37碼,腳掌寬6厘米,腳跟寬4厘米,運動鞋,步距65公分左右。前掌比較深,但是並不外翻,習慣腳掌著地,平腳提起,走路不後蹬,小腿力量好,女性-只有那個傢伙了。好吧,我直起身來,歎了口氣,秘密基地也被發現了。被這個傢伙發現了,那我還是回去吧。正要轉身撤退,石頭上站起來一個人,回頭向我看來。身體形態果然是那個女殺手,被發現了。。我淚流滿面,夜裡隔著50米這麼快發現背後的我,你是貓嗎!還是你後腦勺上長了眼睛了!還是你是用你的毒舌探查周圍的熱量嗎!我只好硬著頭皮走過去,她的眼睛彎彎的咪起來,夜晚的幽暗也不能遮蓋住這晶瑩,她頭頂的夜空不是黑色,而是一種深邃的藍色,閃爍的群星如同遍佈的寶石鋪綴在天鵝絨之上。皎潔的月光照在她的髮絲上,如同羊脂一般的臉龐使得整個人都散發出一種純潔的光輝。我不由得讚歎,真是美好的事物,-其實我還是一個對藝術有所研究的奇怪人類-更奇怪的是,這個女人是一個下手毒辣的殺手。女人真是一種難以用理性來理解的生物,我搖了搖頭,以熟稔的口氣問道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不知姑娘是否和我一樣」

  她忽然笑了,朦朧的夜空忽然變的清晰,彷彿就在眼前,一伸手就可以握住。然後她說:你以為這個地方我不知道嗎?

  我說,我沒有想到你現在在這兒

  這個地方不錯

  是的

  然後她轉身過去坐下,以一種認為我絕對不敢出手的態度,坦然以後背面對我。這個時候如果我拔出手槍,肯定可以命中,但是我心裡的寧靜,覺得不應該讓手槍這樣的破壞氣氛的東西出現在這個場面裡。所以我只是爬上石頭,坐在她身邊。

  她望著沒有邊際的海洋,我望著璀璨的星空,我們都沒有說話。然後我摸出了酒瓶,當我擰開蓋子的時候,她驚異的望著我,這樣的好酒,你是從哪兒搞來的?

  我聳了聳肩膀,戰略儲備

  她又笑了,把眼睛彎的像月牙兒一樣。

  我說,很奇怪嗎?

  你很有趣,幸好我沒有真的殺了你。

  殺了我,你確實會少很多樂趣---至少你不能每天去嚇唬那些正常人。連捕獵的價值都沒有。

  她瞟了我一眼:那你不打算殺掉我一勞永逸?

  我看著她,說,我可以很肯定的,拍著胸脯,負責任的說,我從來不願意摧毀那些美好的事物。你也是。

  可是我差點殺了你。

  你沒有殺意,而且你有很多機會,這裡不是我經營了很久的巢穴,我依然活著,可預見的將來也無法防備你的突襲。所以我根本不需要擔心。

  她轉過頭來看著我,說,很好,有煙嗎?

  我一愣,你說加料的還是不加的,她白了我一眼,我反應過來了:殺手的狀態必須時刻保持穩定。

  當然有

  我掏出一包好彩-這可是我的戰略儲備之一

  不錯的品位,她這麼評價,很符合你們的歷史背景。

  我說,我的祖輩的口味,也影響了我。

  給她點上火兒,說,你還打算折騰我啊?她說,保持狀態啊

  我沒啃聲

  你的火機現在價值連城

  他們曾經很容易補充,也很輕,可以設置備份。但是現在確實是油料的比較好用

  她轉過頭去,望著海,海浪以無比的氣勢撞在海邊的礁石上,水沫帶著海水的腥味灑到礁石的前端。

  她忽然開口

  你說,我們的將來,會是什麼樣?

  我問她,你有什麼人生計劃嗎?

  沒有,很乾脆的回答

  我說,我有,我要建立一個偉大的地下帝國,我要摧毀西方的文明,我要掠奪他們的藝術品,人口,文化,一切,讓他們為我們服務,讓他們永遠抬不起頭來。

  她驚異的看著我,你居然有這樣的夢想

  我說,這樣比較有挑戰,而且,我的祖輩也算是為國而戰過。可惜他們去錯了地方。

  她說,我的仇已經報了,我現在也不知道要做什麼好。聲音裡帶著一絲苦惱。

  我說,這鬼地方,生活在黑暗中的人,就剩下我們倆有差不多的思想了,不過最近不用著急,你可以慢慢的想,就是想做時尚教母這樣的蛋疼夢想也沒有關係。順手吧酒壺遞過去,嘗嘗?

  她劈手奪過酒壺,剛仰頭喝了一口,就噗的噴了出來

  我擦你這是什麼酒啊,跟硫酸一樣!

  我也笑了,你也有不行的方面啊,這是我們家的土酒。比市面上的好多了。

  她賭氣的又喝了兩口,說,哼,沒有我做不到的事!

  可是飛在她臉頰上的紅暈,淡定的說明了這酒對她還是太烈。

  我看著她說,你不光很好看,也很有趣

  切,也不看看本姑娘是誰

  我拿過酒壺,開始看著海面發呆

  她說,你的對,相似的人,就剩下我們倆了,他們都怕我們,我們無所隱藏。

  我沒有說話

  她輕聲說,毒販子,把你的肩膀借我用一下,然後把頭靠了過來。她的頭髮帶著一股清香,我很詫異她是如何在這樣的環境裡保持清潔的。但是我還是沒有開口,絲綢一樣順滑的頭髮垂到了我的手上。她的身體微微有一些顫抖,彷彿對這個充滿了未知的美麗世界充滿了恐懼,我歎了口氣,她的信心,來自於熟悉的社會,現在她已經被剝離了出來,無論內心多麼堅強,也是在城市裡長大的孩子,對於荒野不會太熟悉。我摸了摸她的頭髮,她沒有動。於是我們就這樣靠著岩石,看著腳下翻騰的海浪。

  穿越了漫長的時間洪流的我們,面對著橫在面前的龐大的未知,會去往何方?會遇到什麼樣的困難,此時的我心中一點都不清楚。雖然我們的關係還是如此奇怪,但是在這樣的環境裡,我們是同類。無可爭議,甚至無法替代的同類。於是我也歪了歪頭,直到我清楚的感覺到她的髮絲。

  -----------------------------------------------------------------------------------------------帝國煙草,酒精與麻醉品管理局局長,帝國美術館創始人,終身榮譽館長,帝國美術學院終身榮譽院長麥克蘭回憶錄《不得不說的能說的故事》
mk2257 發表於 2011-8-30 15:35
布熊
-
  穿越後的黃啟茂(也就是俺)有點煩。

  他還是個魔法師,床上除了布熊就沒女人。舊時空帶來的三隻絨毛玩偶是他的寶貝。鑒於穿越眾性別比例的現狀,他早就做好了一輩子光棍的準備。真要一輩子嗎?一些有遠大追求的人為了擴大影響,咨詢過他對**生活的意見

  「我上輩子是個盧瑟,這輩子能參加勞動靠體力吃飯已經很滿足了。我養自己都難,還養老婆呢!**你們開。我就這樣了」

  跟他聊天的時候一聊到這話題肯定斷,一來二去,穿越眾就都知道這個給自己的布熊做鐵甲的盧瑟在老婆問題上那是最掃興的。

  老婆是真沒有,祖宗倒是領來兩個。

  澳洲傍晚的天氣真的很不錯。太陽的顏色異常的紅。黃啟茂記得很清楚。那個火紅的傍晚,於麗紅領著兩個長得蓬頭垢面的小猴子一般的生物來到他跟前。惡狠狠地交代他要老老實實規規矩矩地養,時不時眼中射出的凶光讓黃啟茂脊樑發冷。艹,當老師的果然有王八氣。

  打那以後黃啟茂的生活就像那《三套車》最後一句唱的那樣:今後~~~~苦難在等著他。以至於很長一段時間,三套車成了黃啟茂最愛哼的曲子。可不是嘛。兩個小蘿莉一進他家門,忽閃忽閃大眼睛就把黃啟茂打敗了,看得黃啟茂主動把絨毛熊送給了兩隻蘿莉壓驚。可憐黃啟茂原本把三隻熊洗了一天曬了一天,曬得布熊香噴噴的正待抱上床享用,這下倒好,直接易主了。兩隻蘿莉原本還不知道布熊是什麼東西,看著毛茸茸的有點害怕。黃啟茂就抓著她們的小手在布熊身上蹭啊蹭,進一步再把布熊輕輕地往他們臉上貼,幾分鐘後,布熊就黏在蘿莉身上摘不下來了。蘿莉們抱布熊抱的那叫一個緊。從此黃啟茂可以和他的絨毛侍寢說再見了。最糟糕的是,兩隻蘿莉從此再也沒叫過黃啟茂的名字,一律稱呼他:布熊

  房子,是大了一點,那也就是大了一點。足以多容納一架架床。而其他的什麼都得黃啟茂置辦。沒牙刷,就得找柔軟的樹枝,咬開一頭咬軟了木質纖維才能刷,每天得找兩趟;其他洗澡換洗衣服更是悲慘。外衣可以送給澳洲土著洗,自己的內衣內褲,蘿莉們換洗的內衣褲總得自己動手吧。黃啟茂又不是變態,每天洗衣服洗得他淚流滿面地。我這沒談過戀愛,直接倆女菩薩就伺候上了。這日子,含淚洗衣服吧

  不過和蘿莉們讀書衍生出的事情比起來,這還真不算什麼難題了。

  「布熊,為什麼要學數學?太無聊了」姜薈飯都沒吃幾口,傻愣愣地盯著面前的紅薯籐幽怨地說

  「萃,薈說數學難,你呢?你也覺得數學難?」黃啟茂心頭咯噔一下,終於要來了。我當年讀書的時候這個問題是幾歲爆發來著?算了,先聽聽另一個怎麼說

  「誰說數學難了?萃說數學是最無聊的課!!!!!我最討厭數學了!!!!!難死了!!!無聊死了!!」姜萃不像姐姐那麼含蓄,她脾氣很火爆,不過兩人的體型正好反過來。姜薈又胖又圓,姜萃瘦的像根柴。如果不是兩人的臉型實在像,遠看真不覺得他兩是姐妹。

  黃啟茂下意識地想歎氣。這兩個月他不停地在歎氣。為了上這趟倒霉的船,為了倒霉的穿越,為了苦役一般的勞動,為了分搶了他兩隻絨毛熊的搗蛋厭學的蘿莉。直到有一天他看見兩隻蘿莉放學回來還沒進門就已經歎氣歎了不下十聲,他知道自己的壞榜樣起作用了。

  忍住!布熊,忍住!不能歎氣,不能悲觀,不能失望。這倆還是孩子。年紀輕輕的就牢騷滿腹,小傢伙們哪還有什麼以後?

  「那,薈、萃,你們說說,上學的時候於老師都跟你們上些什麼呀?怎麼那麼苦大仇深的?」

  這話匣子一打開就關不上了。從於紅麗那不緊不慢毫無抑揚頓挫的語調,總是畫歪的圖形,稀奇古怪的數學符號,繞口的讀音,兩隻蘿莉宛如批鬥工賊一般口若懸河。說到興奮處還把碗重重地一頓,看得黃啟茂一陣心疼。

  「什麼極限嘛,誰聽得懂,畫兩個圈還得交叉畫,還是橫著畫的,看得我累死了」

  「什麼ABCD本來就是鬼畫符,鬼畫符就鬼畫符唄,還整個什麼γ,Σ,β,成心跟我們過不去,還自稱華夏呢,一二三四甲乙丙丁不用,非要整這些,她以前是尼姑還是道姑?我們老家的道姑就跟他一樣,成日瘋瘋癲癲裝神弄鬼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再說下去你們倆地圖炮該把我都覆蓋進去了。該死的於麗紅,你上課的時候不上這麼深不趕這麼緊會死呀?這都初中課程了!得,今晚我不露一手這倆妮子肯定拿我的布熊出氣,17世紀的澳洲,弄壞了我連縫布熊的線都難找。

  「吃飽了把碗放著,今天我洗碗。漱口去。晚點我給你們講故事。」

  電到是有通,可是白天哪個男人不是累的要死要活的,有的睡還不開心,所以,黃啟茂並不能經常給蘿莉們講故事。兩個小蘿莉早早地爬到了雙層架床上,抱著布熊,眼巴巴地等著黃啟茂給他們講故事。

  看來她們就是把布熊還我,這兩隻熊也沾滿了她們身上的味道,抱不得了~~~~~黃啟茂悲哀地想。

  「我老家在鄉下。村裡有個財主,很有錢,他家最值錢的就是牛。很多。財主臨死前,牛棚裡足有19頭牛這麼多。他有三個兒子,臨死的時候,他把兒子們叫到跟前,說我的兒,你們都長大了。我快不行了,這19頭牛,你們就分了吧。老大身體門路廣,有闖勁,路子野,本事大,發揚家業的事兒就交給你了。你分一半;老二有主見,本事也還行,分兩成五;老三身子薄,體弱,給你多了那是害了你,你就拿兩成吧。說完,老財主就斷氣了。」

  「五成,加兩成五,再加兩成,九成五?19頭牛九成五?這怎麼分?難道要殺牛分肉?紅鼻子,你說,這地主老財的兒子會這麼幹麼?」姜萃坐了起來,一大眼睛忽閃忽閃地,並且開始捏懷裡布熊的粉紅色鼻子。她管懷裡那只熊叫紅鼻子。黃啟茂的心在糾結~~~

  「就是,怎麼還留下半成?這地主老財老糊塗了吧?燒賣,你說呢?」姜薈萃肉嘟嘟的小手不捏布熊燒賣的鼻子,他開始扣布熊的塑料眼珠了。黃啟茂的心在滴血~~~~你都給布熊起名字了,對他好點行麼?

  「嘿嘿,是呀,這老財主的兒子們都這樣想。父親肯定老糊塗了,但三個人19頭牛也的確不好分。一人六頭牛還多一頭,一人七頭牛又少兩頭,難道真要殺牛分肉?三人誰也捨不得。」一定要讓兩個小蘿莉給我的布熊留條全屍!轉移她們的注意力!

  "他們三兄弟就這麼爭吵,從屋裡爭到屋外,就是沒什麼結果。這時候,一個老農牽著條老瘦牛從東家門前經過,看到三人蹲在門口唉聲歎氣,便上前問道:我說三位老爺,啥事情呢?

  兄弟三人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跟這個老農說了一遍,還說,再想不出辦法,就只好請官老爺做主了。老農思索片刻,一拍大腿,笑呵呵地說:老爺們,不用見官。這事兒,好說。」

  「布熊,這故事太假了,那地主老爺,哪能跟一老農這麼客氣地說話,他們不會問他的」姜萃放下了布熊,不滿地叫了起來。布熊,你得救了,

  「也不是很假。我們沒來澳洲前,不就見過很多鄉下老財跟農民沒啥區別嘛這麼一糊塗老爹,生幫糊塗兒子也沒什麼奇怪的,耐心點,我還要聽故事呢」姜薈也放開布熊了。哈,看來我這一套還是管用的。

  「還是薈配合。嗯,接著說。那老農說。我把我這頭牛借給你們,你們不就有20頭了?老大分一半,10頭,老二分兩成五,五頭,老三分兩成,四頭,不就19頭了?剩下一頭誰也不要的老瘦牛,老漢我就牽著會嘍」

  沒聲了。架床上一下子沒聲了。嘿嘿,看來小姑娘還是單純呀。一下子竟然腦子沒轉過彎來。嗯,還好這故事我記得熟

  「這老農,這麼聰明?幹啥還種田呀?去縣老爺的衙門裡當師爺算了。我們老家的縣太爺都沒這麼聰明」

  「哎,萃,你弄明白了?布熊你在跟我講一遍,剩下那半頭牛怎麼分的?我還沒明白~~~~」

  「傻丫頭,沒明白?明天找於老師給你講去。你不說數學無聊嗎?你明天把這事兒整明白了,我就給你們兩講新故事。現在,關燈睡覺。」

  「哦,晚安,布熊。」

  「布熊晚安。姐,你剛才明白了?跟我說說,小聲說~~~~」

  「哎呀笨啦,你這樣算~~~~~」

  黃啟茂猥瑣地想:恩。看來以後我可以在loli身上找優越感了。咱真邪惡,哈哈哈哈~~~~~
mk2257 發表於 2011-8-30 15:36
布熊的逆襲--家有布熊撰稿
-
  穿越後的黃啟茂(也就是俺)有點煩。

  他還是個魔法師,床上除了布熊就沒女人。舊時空帶來的三隻絨毛玩偶是他的寶貝。鑒於穿越眾性別比例的現狀,他早就做好了一輩子光棍的準備。真要一輩子嗎?一些有遠大追求的人為了擴大影響,咨詢過他對**生活的意見

  「我上輩子是個盧瑟,這輩子能參加勞動靠體力吃飯已經很滿足了。我養自己都難,還養老婆呢!**你們開。我就這樣了」

  跟他聊天的時候一聊到這話題肯定斷,一來二去,穿越眾就都知道這個給自己的布熊做鐵甲的盧瑟在老婆問題上那是最掃興的。

  老婆是真沒有,祖宗倒是領來兩個。

  澳洲傍晚的天氣真的很不錯。太陽的顏色異常的紅。黃啟茂記得很清楚。那個火紅的傍晚,於麗紅領著兩個長得蓬頭垢面的小猴子一般的生物來到他跟前。惡狠狠地交代他要老老實實規規矩矩地養,時不時眼中射出的凶光讓黃啟茂脊樑發冷。艹,當老師的果然有王八氣。

  打那以後黃啟茂的生活就像那《三套車》最後一句唱的那樣:今後~~~~苦難在等著他。以至於很長一段時間,三套車成了黃啟茂最愛哼的曲子。可不是嘛。兩個小蘿莉一進他家門,忽閃忽閃大眼睛就把黃啟茂打敗了,看得黃啟茂主動把絨毛熊送給了兩隻蘿莉壓驚。可憐黃啟茂原本把三隻熊洗了一天曬了一天,曬得布熊香噴噴的正待抱上床享用,這下倒好,直接易主了。兩隻蘿莉原本還不知道布熊是什麼東西,看著毛茸茸的有點害怕。黃啟茂就抓著她們的小手在布熊身上蹭啊蹭,進一步再把布熊輕輕地往他們臉上貼,幾分鐘後,布熊就黏在蘿莉身上摘不下來了。蘿莉們抱布熊抱的那叫一個緊。從此黃啟茂可以和他的絨毛侍寢說再見了。最糟糕的是,兩隻蘿莉從此再也沒叫過黃啟茂的名字,一律稱呼他:布熊

  房子,是大了一點,那也就是大了一點。足以多容納一架架床。而其他的什麼都得黃啟茂置辦。沒牙刷,就得找柔軟的樹枝,咬開一頭咬軟了木質纖維才能刷,每天得找兩趟;其他洗澡換洗衣服更是悲慘。外衣可以送給澳洲土著洗,自己的內衣內褲,蘿莉們換洗的內衣褲總得自己動手吧。黃啟茂又不是變態,每天洗衣服洗得他淚流滿面地。我這沒談過戀愛,直接倆女菩薩就伺候上了。這日子,含淚洗衣服吧

  不過和蘿莉們讀書衍生出的事情比起來,這還真不算什麼難題了。

  「布熊,為什麼要學數學?太無聊了」姜薈飯都沒吃幾口,傻愣愣地盯著面前的紅薯籐幽怨地說

  「萃,薈說數學難,你呢?你也覺得數學難?」黃啟茂心頭咯噔一下,終於要來了。我當年讀書的時候這個問題是幾歲爆發來著?算了,先聽聽另一個怎麼說

  「誰說數學難了?萃說數學是最無聊的課!!!!!我最討厭數學了!!!!!難死了!!!無聊死了!!」姜萃不像姐姐那麼含蓄,她脾氣很火爆,不過兩人的體型正好反過來。姜薈又胖又圓,姜萃瘦的像根柴。如果不是兩人的臉型實在像,遠看真不覺得他兩是姐妹。

  黃啟茂下意識地想歎氣。這兩個月他不停地在歎氣。為了上這趟倒霉的船,為了倒霉的穿越,為了苦役一般的勞動,為了分搶了他兩隻絨毛熊的搗蛋厭學的蘿莉。直到有一天他看見兩隻蘿莉放學回來還沒進門就已經歎氣歎了不下十聲,他知道自己的壞榜樣起作用了。

  忍住!布熊,忍住!不能歎氣,不能悲觀,不能失望。這倆還是孩子。年紀輕輕的就牢騷滿腹,小傢伙們哪還有什麼以後?

  「那,薈、萃,你們說說,上學的時候於老師都跟你們上些什麼呀?怎麼那麼苦大仇深的?」

  這話匣子一打開就關不上了。從於紅麗那不緊不慢毫無抑揚頓挫的語調,總是畫歪的圖形,稀奇古怪的數學符號,繞口的讀音,兩隻蘿莉宛如批鬥工賊一般口若懸河。說到興奮處還把碗重重地一頓,看得黃啟茂一陣心疼。

  「什麼極限嘛,誰聽得懂,畫兩個圈還得交叉畫,還是橫著畫的,看得我累死了」

  「什麼ABCD本來就是鬼畫符,鬼畫符就鬼畫符唄,還整個什麼γ,Σ,β,成心跟我們過不去,還自稱華夏呢,一二三四甲乙丙丁不用,非要整這些,她以前是尼姑還是道姑?我們老家的道姑就跟他一樣,成日瘋瘋癲癲裝神弄鬼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再說下去你們倆地圖炮該把我都覆蓋進去了。該死的於麗紅,你上課的時候不上這麼深不趕這麼緊會死呀?這都初中課程了!得,今晚我不露一手這倆妮子肯定拿我的布熊出氣,17世紀的澳洲,弄壞了我連縫布熊的線都難找。

  「吃飽了把碗放著,今天我洗碗。漱口去。晚點我給你們講故事。」

  電到是有通,可是白天哪個男人不是累的要死要活的,有的睡還不開心,所以,黃啟茂並不能經常給蘿莉們講故事。兩個小蘿莉早早地爬到了雙層架床上,抱著布熊,眼巴巴地等著黃啟茂給他們講故事。

  看來她們就是把布熊還我,這兩隻熊也沾滿了她們身上的味道,抱不得了~~~~~黃啟茂悲哀地想。

  「我老家在鄉下。村裡有個財主,很有錢,他家最值錢的就是牛。很多。財主臨死前,牛棚裡足有19頭牛這麼多。他有三個兒子,臨死的時候,他把兒子們叫到跟前,說我的兒,你們都長大了。我快不行了,這19頭牛,你們就分了吧。老大身體門路廣,有闖勁,路子野,本事大,發揚家業的事兒就交給你了。你分一半;老二有主見,本事也還行,分兩成五;老三身子薄,體弱,給你多了那是害了你,你就拿兩成吧。說完,老財主就斷氣了。」

  「五成,加兩成五,再加兩成,九成五?19頭牛九成五?這怎麼分?難道要殺牛分肉?紅鼻子,你說,這地主老財的兒子會這麼幹麼?」姜萃坐了起來,一大眼睛忽閃忽閃地,並且開始捏懷裡布熊的粉紅色鼻子。她管懷裡那只熊叫紅鼻子。黃啟茂的心在糾結~~~

  「就是,怎麼還留下半成?這地主老財老糊塗了吧?燒賣,你說呢?」姜薈萃肉嘟嘟的小手不捏布熊燒賣的鼻子,他開始扣布熊的塑料眼珠了。黃啟茂的心在滴血~~~~你都給布熊起名字了,對他好點行麼?

  「嘿嘿,是呀,這老財主的兒子們都這樣想。父親肯定老糊塗了,但三個人19頭牛也的確不好分。一人六頭牛還多一頭,一人七頭牛又少兩頭,難道真要殺牛分肉?三人誰也捨不得。」一定要讓兩個小蘿莉給我的布熊留條全屍!轉移她們的注意力!

  "他們三兄弟就這麼爭吵,從屋裡爭到屋外,就是沒什麼結果。這時候,一個老農牽著條老瘦牛從東家門前經過,看到三人蹲在門口唉聲歎氣,便上前問道:我說三位老爺,啥事情呢?

  兄弟三人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跟這個老農說了一遍,還說,再想不出辦法,就只好請官老爺做主了。老農思索片刻,一拍大腿,笑呵呵地說:老爺們,不用見官。這事兒,好說。」

  「布熊,這故事太假了,那地主老爺,哪能跟一老農這麼客氣地說話,他們不會問他的」姜萃放下了布熊,不滿地叫了起來。布熊,你得救了,

  「也不是很假。我們沒來澳洲前,不就見過很多鄉下老財跟農民沒啥區別嘛這麼一糊塗老爹,生幫糊塗兒子也沒什麼奇怪的,耐心點,我還要聽故事呢」姜薈也放開布熊了。哈,看來我這一套還是管用的。

  「還是薈配合。嗯,接著說。那老農說。我把我這頭牛借給你們,你們不就有20頭了?老大分一半,10頭,老二分兩成五,五頭,老三分兩成,四頭,不就19頭了?剩下一頭誰也不要的老瘦牛,老漢我就牽著會嘍」

  沒聲了。架床上一下子沒聲了。嘿嘿,看來小姑娘還是單純呀。一下子竟然腦子沒轉過彎來。嗯,還好這故事我記得熟

  「這老農,這麼聰明?幹啥還種田呀?去縣老爺的衙門裡當師爺算了。我們老家的縣太爺都沒這麼聰明」

  「哎,萃,你弄明白了?布熊你在跟我講一遍,剩下那半頭牛怎麼分的?我還沒明白~~~~」

  「傻丫頭,沒明白?明天找於老師給你講去。你不說數學無聊嗎?你明天把這事兒整明白了,我就給你們兩講新故事。現在,關燈睡覺。」

  「哦,晚安,布熊。」

  「布熊晚安。姐,你剛才明白了?跟我說說,小聲說~~~~」

  「哎呀笨啦,你這樣算~~~~~」

  黃啟茂猥瑣地想:恩。看來以後我可以在loli身上找優越感了。咱真邪惡,哈哈哈哈~~~~~
mk2257 發表於 2011-8-30 15:37
黑暗女王--陳御傳(陳御主筆)
-
  1643年11月

  達爾文政務中心某處

  「基本上,目前的情況就是這樣。有什麼問題現在可以提。」陳御合上了自己眼前的文件夾,微笑著向吳建國致意。吳建國環顧在座眾人,只見謝傑瑞正皺眉擺弄著一支鋼筆,張力平低頭昏昏欲睡,游南哲愣愣地盯著陳御出神,邵北和條子成互相用眼神交換著信息,至於小刀則是一如往常一樣沉默不語,顯然誰都不想開口得罪眼前這個穿越眾裡的煞星之一。

  而作為這次會議的主席,吳建國只好硬著頭皮開口道,「小陳啊,你這一年來的努力大家都看在眼裡。不過容我這個外行說兩句啊,你說現在還不能全面展開工作,這個進度是不是太慢了一點。當然,你前面的成績都是值得肯定的。我就是想瞭解下是不是有什麼困難,有困難可以提嘛,大家群策群力,總是可以解決的。你說對不對啊,南哲?」好不容易婉轉地提出了眾人共同的疑問,又拉了游南哲墊背,吳建國暗暗鬆了一口氣。見游南哲依舊愣著沒有反應,「咳,南哲?游南哲!」吳建國略帶不滿地清了清嗓子道。

  「呃……唔……哦……吳主席說的很好,我完全同意。」猛然回過神來的游南哲無視一邊謝傑瑞嘲弄的目光,隨便附和道。

  「這正是接下來我要說的。」陳御點了點頭說道,「事實上,我的人手不足。」

  「人手不足?你把我最好的人全都抽走了!」條子成按著桌子失聲驚呼,隨即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悻悻地縮回了自己的椅子中,不過看向陳御的眼神中明顯還是帶著不滿。

  「西方情報界主流的觀點認為,一個間諜之所以能成為間諜,是因為他具有作為一個間諜的卓越天賦,後天的培養只能教給他令人眼花繚亂的各種技術,而永遠不能帶給他作出判斷、合理處置的能力和心理素質,而這劃定了一個普通人和一個超級間諜的邊線。」

  陳御無視了條子成的舉動自顧自地繼續說道,「一個合格的特工所需掌握的技能遠遠超越一般人的想像,竊聽,竊照技術,微縮膠片和密寫技術,情報傳遞和暗語技術,跟蹤和反跟蹤技巧,特工心理學和緊急情況處理,說謊技巧等諸如此類的各種技術。在這些課程當中,最重要的還是特工心理學。特工必須學會把握對方的心理,尋找對方的心理弱點。在將對方發展為情報員以後,又必須疏導他們的心理壓力,降低暴露的可能性。另外合乎規律的保持自己心理平衡也是非常重要的。這些都要求學員至少受過完備的基礎教育或者有出色的天賦,而這些正是那些曾是人販和水手的警員們鮮有具備的。」

  「說的那麼複雜,難道間諜不就是負責悄悄幹掉那些和我們作對的人嗎?」一邊的謝傑瑞放下鋼筆皺著眉說道。

  「恰恰相反,濕活是整個情報工作中最缺乏技術含量的一環。如果只是這種工作,那些腦子裡長滿肌肉、精力過剩的大老粗們只怕也會做得很好。」陳御向謝傑瑞投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微笑著說道。引得後者只好一陣乾咳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所以我在此要求授權,從各單位抽調合適的人才統一培訓,以便我開展後續的工作。」陳御掃視了一下在座的眾人,隨即又補充道,「包括在學校裡的孩子。」

  「於大姐會殺了我們的。」邵北倒吸一口冷氣說道。

  「下面我們就這個提案開始表決。」吳建成用眼神制止了邵北,敲了敲桌子道。

  「我同意。」他的話音剛落,游南哲就搶著說道,爾後無視週遭鄙視的目光,滿臉期待地看著陳御,在得到後者一個讚許的微笑後更是興奮的滿面紅光。

  「我同意。於麗紅那邊,我會去做工作的,我想為了未來的發展,她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吳建國跟著表態。

  「同意。」「同意。」見吳建國都已經同意,眾人也不再堅持,這項提議就在一片同意聲中通過了。

  「那麼陳御,接下來你可以在對方自願的情況下從各部門選拔抽調你認為合適的人員,希望你不要辜負組織對你的期望,早日讓情報工作走上正軌。下面我宣佈,散會。」

  「陳御,等一下。那個,我想問一下,你看我這樣是不是特別適合當特工?你知道我也讀過很多間諜小說,什麼理查德、佐爾格、阿貝爾,我覺得我跟他們挺像的,真的。」會議室外,游南哲叫住正要離開的陳御,搓著手說。

  「我的老師曾經告訴我,一個好的間諜絕對不會讓自己上頭條。還有,你說謊的時候能不能不要老摸自己的鼻子。」陳御撲哧一笑,留下眼前被嗆得滿臉通紅的男人逕自的離開。

  「苦啊,兄弟。」一邊的條子成上去拍了拍游南哲的肩膀歎了一句,「還是上哥們那喝兩杯去吧。」

  後者呆立了一陣,苦笑著搖了搖頭,跟了上去。

  「……情報的最終價值並不在乎擁有,而是為了幫助有需求的部門作出決策,因此我不太贊同那種瘋狂搜集一切情報資料的做法,顯然這樣做的人認為只要擁有情報便意味著擁有情報的內在價值……因此,對情報的研判不是i一種簡單的定量分析,情報的主體不是別的,是人,一個人在做什麼?又想做什麼?一群人……也就是一個組織在做什麼?又計劃做什麼?這是情報分析的核心。定量分析和定性分析在情報研判專業中,其作用不能互為替換。因為一個人也好,一個組織也好,他或者他們準備做什麼之前總是要有自己的計劃,同樣,這個計劃也會在實施過程中不斷調整。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性格,在計劃實施的時候,當變化出現的時候,人們總是根據自己的性格做出不同的選擇。一個成熟的組織也一樣,每個組織都會有自己的性格,在相同的局面下會做出不同的選擇。牢記這一點,牢記你面前的情報對象是誰,對象的行動特徵是怎麼樣的,對於我們最終基於情報對對像人群即將進行的行為做出預測是非常重要的……」

  陳御一邊在院子裡享受著下午茶時間,一邊也不放過這個機會給眼前的三個女孩上課,女孩們都一絲不苟地做著筆記,不過她們到底能理解多少,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好了,下面是提問時間。有什麼不懂的就提出來吧。」陳御喝了口茶,微笑著鼓勵道。

  「姐姐,我想問:如果,我們在實際工作中把大部分精力凡在定性分析上,會不會導致對變化的可能性缺乏預測?」居中的一個女孩提問道。

  「好問題,云云。」陳御向女孩投去一個讚許的目光後接著說道,「基礎數據處理時,除了馬爾科夫鏈,你應該再試一下這個模型,當年我爺爺還是特工的時候設計出來的,根據我後來的研究還算管用。」說罷,抓起筆在紙上快速寫出一個數學方程式,寫完後,她又用將其中的幾個部分著重標注了一下。寫完後她抬起頭來,注意到另外兩個女孩雖然也做了記錄,但都滿臉迷茫,只有被稱作云云的女孩臉上露出興奮的表情,躍躍欲試。

  「親愛的,」陳御衝她親切的說道,「這個方程是不是看起來挺熟悉的。」

  費云云努力克制住自己興奮的情緒說道:「這個方程式應該是在參考量子物理學中「布朗運動」的基礎原理後設計的,主要思路是在承認個體行為測不准的同時肯定群體行為傾向的規律性……我也曾經這樣考慮過,可我總覺得這樣進行人群行為分析時總還是存在幾個邏輯斷點……」

  「太棒了,寶貝兒。」陳御高興地打斷費云云的話:「這就是情報分析的最大挑戰所在??邏輯斷點!我們在進行以人群為基本單位的行為預測時,雖然可以採用大量的數學統計工具幫助我們對人群行為的規律做出歸納和分析,但是,因為我們預測的對象是人,而人的很多行為是非理性、非邏輯的,所以,在人群行為分析上,不要認為定性分析和定量分析可以互相替代……這裡、這裡、還有這裡??方程中的這3處其實就是所謂邏輯斷點所在,這3處值在代入計算時都要根據經驗值進行加權處理。情報是真還是假?你對事物發展前景的態度是沮喪還是失望?你面對一個問題時是準備完全憑借理性還是投入激情?你自己的這些理性判斷或感性選擇都將對經驗值的加權產生重大影響,乃至影響到對整個人群行為預測最終的結果。經驗值是什麼?是你對目標人群文化特徵的理解、是你自己對人類大歷史的理解、是對自己天賦的自信??這些都不是數學能給我們的,因為在這裡所要依靠的是上天賦予我們最奇妙的能力??想像力和創造力!」說到這裡陳御忍不住站起身來在費云云臉頰上親了一口道,「你是我見過最有天分的人,親愛的,你甚至比我當年學的都要快得多。」

  院子裡逐漸充滿了女孩們的歡笑聲,未來在地下世界執掌一方的女人們,此刻正享受著達爾文十月的微風,享受著這段在她們日後回憶裡最快樂的時光。
mk2257 發表於 2011-8-30 15:38
073 牛鼻子變和尚


    陳御,女,現年二十六歲……好吧,相信大家對這丫頭有著充分的了解。沒錯,這姑娘就是個披著間諜外衣的殺手,或者說是披著殺手外衣的間諜?總之這沒什麼區別。

    其特殊的、有別於正常人的、極其可怕的經歷,直接導致所有人與之交往的過程中,都會不自覺地在心底豎起一道牆。雖然這並不能起到防範的作用。尤其是穿越眾的小伙子們,雖然不少傢伙對陳御這個堪比影視明星的大美女暗地裡垂涎三尺,可權衡再三,愣是沒有一個敢沾邊的。為什麼? 女殺手啊,不解釋

    而且陳御這丫頭整天跟毒販子麥克蘭泡在一起,有心人早就認為這倆人就是天生的一對了。一個女殺手,一個毒販子,倆人的經歷都夠特殊了,還有比這更般配的麼?

    以上種種的理由,造成游南哲最終選擇了陳御。

    好吧原本也許游南哲想著上來插科打諢,選了陳御這麼塊鐵板,必然會碰一鼻子灰,而後他再故作鬱悶地下台。博大家開口一笑……可實際的最終結果跟他設想的截然相反陳御這丫頭居然說好

    “好啊,那我們試著交往交往看看吧。”

    這丫頭話音剛​​落,頓時滿室皆靜

    正在喝果汁的幾個傢伙噗的一口噴出去老遠;靠的近的幾個姑娘有些燈下黑,剛開始還矜持地笑著。等反應過來陳御是在說好,立刻齊齊地'哦'了一聲,手摀著嘴巴難掩滿臉的吃驚;圍觀的眾人驚訝的嘴巴能放下一顆雞蛋,有好事者還拼命地掐著別人的大腿……用以幫助對方確定不是在做夢?

    而表白的主人公,我們的現任自封的陸戰隊參謀長游南哲,這會兒整個人已經木然。表情僵持,身子也僵持。足足好半晌,才不確定地問:“對不起,我剛才沒聽清楚,你確定你是說……”

    “我說yes。”

    游南哲一陣眩暈,好懸沒來個倒栽蔥。

    這回周遭的眾人反應過來了,吳靈玉嗷的一嗓子就蹦出來了:“**陳御居然答應了,音樂呢?趕緊放音樂”

    負責放音樂的王胖子手忙腳亂一通點鼠標,而後音樂響起:“可惜不是你……”

    “咳咳,放錯了放錯了……”王胖子道歉幾句,總算放對了音樂:“我愛你不是你的梁山伯……”

    音樂聲中,陳御款款走下來,主動牽了游南哲的手,臉上笑的很燦爛。而我們的陸戰隊參謀長,好吧,其表情請參看這個字:囧

    往出走的時候,倆人還嘀咕了一些什麼。

    “你知道倆人在嘀咕什麼嗎?”肖白圖提著一杯果汁走過來低聲問道。這傢伙的襯衫上滿是黃色的果汁,看起來絕對不止一個元兇。見邵北搖頭,肖總捏捏嗓子繪聲繪色地說:“我分析了一下,大概是這樣的:嗯嗯……你怎麼答應了?

    你先追求的我,我考慮了一下,就答應了。

    你玩兒真的?

    對啊,左右都是無聊。而且,我也不想在這個舞台上繼續待下去了。壓力太大

    可我是開玩笑的

    玩笑不玩笑的我不管,反正本姑娘當真了。 ”

    “哈哈哈……”周圍的人一個個笑得前仰後合。要說肖白圖這傢伙還真有點歪才,短短幾句話,不但描述了個活靈活現,還把《非誠勿擾》裡頭的狗血橋段給攙和進去了。仔細再一琢磨,肖白圖來這麼一出,好像是在模仿葛優的《手機》片段?

    方才登場碰了一鼻子灰的幾個小伙子還在一邊捶胸頓足,感嘆著'要是某某某有陳御這麼好說話該多好……'云云。

    鬧騰了十幾分鐘,作為慶功會主辦人的老吳總算到了。

    許是這次的廣州之行收穫實在太大,大的超出原本的預期,是以吳建國打從一進門這嘴就沒合攏過。走起路來虎虎生風,滿臉帶笑,還抱拳團團作揖:“來晚了,來晚了。一會兒我自己罰酒……都別站著,落座落座。簡單講兩句咱們就開席”

    等老吳上了主席台,下頭人已經紛紛落座。

    吳建國站定當場,熱情洋溢地說:“同志們,今天的慶功會是由我們決策組主持的。慶功會嘛,顧名思義,就是慶功為我們遠航廣州歸來的同志慶功”

    嘩啦啦的掌聲響起。

    老吳雙手下壓,掌聲落下,繼續說:“可能有的同志剛剛到會場,也沒跟去廣州的同志進行交流。在這裡,我簡單說一下廣州之行的成果。首先,我們的貿易品銷售,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先後在澳門、廣州兩地,總計換回了七十萬兩,折合二十六點五噸的白銀購買到了血竭、夾竹桃、皂角等等我們急缺的工業原料和藥品,總共三噸。尤其是夾竹桃我們的化工領頭人林有德表示,只要過上一段時間,化工小組就會生產出大量的殺蟲劑。同志們,這將是我們戰勝澳洲毒蟲的決勝武器”

    嘩嘩嘩,掌聲更熱烈了。姑娘們拍著胸口連連慶幸,總算擺脫那些該死的小蟲子了。故作堅強的小伙子們臉色如常,只是背地裡都偷偷的鬆了口氣。畢竟,沒誰會認為自己的小命是用來跟蟲子拼命的。

    等掌聲再次落下,老吳神色激動起來,臉色漲紅,語調陡然拔高:“最後。此次廣州之行,總計帶回來勞工男女,兩千三百四十八人。這意味著,我們所面臨的巨大人力缺口,將得到有力的緩解”不等下頭鼓掌,老吳又說:“而且因為前往廣州的同志處理得當,使得我們與明朝之間取得了有限度的交往。這意味著從此以後,我們可以用輪船源源不絕地從明朝引進人口。只要時間足夠,油料足夠,影響我們、限制我們的人口問題,將一去不復返了”說著,老吳狠狠叉著腰地揮了揮手,頗有些偉人的風範。

    聽了這話,下頭可不是鼓掌那麼簡單了。而是嗡的一聲炸開了。掌聲當中,下頭一個個小組的頭頭腦腦開始交頭接耳,有的直接就盤算起下週一的例會上,該提交一份索要多少人的報告了。

    這時候,老吳已經端起了酒杯,高聲說:“我提議,為我們廣州之行的同志慶賀,一同乾了這杯酒!乾!”

    “乾乾乾……”

    一百多人嗷嗷叫著,站起身,一仰脖喝了這杯酒。

    上頭,老吳又滿了一杯酒,再次舉起麥克風:“我的話講完了。今天是慶功宴,我帶頭,咱們來個一醉方休!”說完扔下麥克風,端著酒杯挨個桌地轉起來。

    接下來的場面,那叫一個熱火朝天。平時在一起的同伴,驟然分開一個多月,自然是熱情十足。扯上兩句閒話,隨便找個由頭,一桌子端起酒杯就會幹上一輪。有人來瘋的,端著酒杯挨個桌子的亂轉。但凡瞧著誰氣焰囂張,一準過去拼上幾輪。或者將對方灌到桌子底下,或者把自己灌到桌子底下……

    當然,這些流竄的人可並不單純只是那些挑事的。各個小組的頭頭腦腦,抱著並不單純的目的,也混雜在其中。

    邵北自打上了酒桌,一連喝下去小半斤,就沒消停過。每次剛剛送走一波,另一波馬上見縫插針就過搶過來。這幫人通常都是先套交情,問問廣州見聞,而後口風一轉:“我們小組……難啊算上那些只能幹力氣活的土著,不過才百來個人,真正能用的也就七八個……以前也就罷了,這次搞了這麼多明朝勞工回來,是不是向我們小組傾斜傾斜?不用多,有個三五百就成……”

    這幫傢伙幾乎都是一個討論,攀完交情開始叫屈,最後直接問邵北要人。每次跟邵北談完,這幫人立馬轉移戰場,目標絕對會是另外一個決策組成員。也只能是決策組成員,旁人對這事兒也說了不算

    可憐的邵北,剛剛下船,沒吃一口熱東西就被這幫傢伙灌了一肚子酒。沒一會兒的功夫,邵北整個人已經暈暈乎乎,後來乾脆借尿遁跑出了食堂……額,現在該叫林家私房菜了。

    正跟門口透風呢,遠遠地就瞧見有個人影跑了過來。

    “哦,邵先生,您在這兒正好……”說話的人漢語生硬,虎背熊腰,身高足足快兩米了。邵北仰著脖子看了半天,才看出來這傢伙是大鼻子監工彼得洛夫。 (還是彼得洛夫,愛咋咋地。)

    “邵先生,我們遇到了一個麻煩……有個明朝人自稱是你們的客人。吵吵著要見你跟胡大夫。”

    嗯?明朝人……自稱是客人……要見自己跟老胡,聽著好像有點印象。自己好像忽略了某些東西?

    彼得洛夫一攤手,說:“我們叫他等,他不聽,還要衝出去。我們勸阻不了,只能動手……那個明朝人很厲害,打倒了我們好幾個,好不容易才制服……”

    還武功很高?大爺的,這說的不是傅大俠麼?

    邵北搖搖頭,清醒了下,立刻問:“你們沒把他怎麼樣吧?”

    彼得洛夫搖搖頭:“只是製服了……然後按照集中營條例對他進行了處理。”

    集中營條例……強制洗澡,強制換新衣服,強制噴消毒粉,還有強制……剃光頭?我x,傅大俠好好一個老道,現在變成和尚了嗎?
mk2257 發表於 2011-8-30 15:39
074 被遺忘的傅大俠


    蹲在牆角的傅大俠很慘……道袍沒了,身上穿的是T恤,下身是一條大號的短褲;髮髻沒了,整個頭被剃的坑坑洼窪凹凸不平;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身上隱隱散發出硫磺消毒粉的刺鼻味……這幫大鼻子下手夠黑的啊

    見到邵北之後,傅大俠原本麻木的雙眼立刻來了神采。一張臉上閃過興奮、希望、委屈……最後才可憐兮兮地說了一句:“你咋才來呢?”

    如果傅大俠不是說的一口山西腔,而是換成河南腔……那絕對是郭德綱相聲裡的布什啊

    傅大俠的兒子形像也全毀了,小孩這會兒哭喊著將腦袋頂在一個大鼻子肚子上,一通王八拳:“你還俺頭髮,你還俺頭髮……”

    話說海權號剛靠碼頭​​那會兒,傅青主領著兒子也下了船。眼瞅著一干穿越眾,正聚在一起說說笑笑的敘舊,爺倆只能站在遠處,好奇地東張西望。

    明朝人嘛,比較矜持。尤其傅大俠還是個文化人,身上還背著舉人功名,哪能二皮臉自來熟地上去跟著瞎湊熱鬧?

    這一張望,還真讓傅大俠發現了不少新鮮玩意。那碼頭上立著不少的鐵架子,上頭還有不少的鐵輪子,繩索纏繞其間,另一頭還連著一個碩大的絞盤。這是用來卸貨的?

    走南闖北的傅大俠還真有些見識,一眼就瞧出這東西的用途。只是傅大俠對此很是嗤之以鼻,不就是卸貨麼?還用搞這麼複雜?直接扛包往下搬不就得了?這鐵架子瞧著都是上好的鐵,熔了得打多少農具?澳洲人太過奢華

    片刻之後,十幾個土著一通忙活,而後喊著號子神態輕鬆地轉動絞盤,在傅大俠目瞪口呆中穩穩噹噹將一個大鐵箱子吊上了碼頭。傅大俠還特意跑過去看了一眼,那大鐵箱子裡頭全是白花花的銀子。爺倆倒吸一口冷氣,這麼一大箱子銀子,兩千斤怕是有了吧?

    半晌之後,面對兒子揶揄的目光,傅大俠有些尷尬地說了句:“此物倒是有些門道……不過奇淫技巧,終究不是正途……”

    “爹,那些人為何膚色如此黝黑?”傅眉一指那幫澳洲土著,疑惑地問道。

    傅大俠閉目養神沉思了半晌,猛然睜開眼睛:“善怕是書上說的崑崙奴”而後引經據典吊了一陣書袋,臨了還吟了一首詩:“崑崙家住海中州,蠻客將來漢地遊……自愛肌膚黑如漆,行時半脫木綿裘。”直到把自己兒子說得異常信服,滿眼都是崇拜,傅大俠這才意猶未盡地收了口。只是臨了感嘆了一嘴:“不知這澳洲人為何不將崑崙奴獻給朝廷?祥瑞啊,可惜了……”

    感嘆了幾句,轉過頭爺倆又蹲下來跟水泥路較上了勁。也搭著澳洲最近總下雨,起初爺倆看著水泥路這麼光潔,還以為稀泥,愣是沒敢上去走。等瞧見就連那些崑崙奴若無其事地光著腳在上頭走的飛快,爺倆這才仗著膽子上去踩了踩。

    我踩我再踩我使勁踩

    傅眉蹦躂了半天,也沒踩出個腳印了,撓著頭問:“爹,這又是何物?”

    傅青主瞇著眼打量半晌,下了定語:“巨石爾……”

    也搭著傅大俠倒霉,他前腳下了定語,後腳楚白領著一幫大鼻子、土著,就在爺倆眼皮底下一會兒的功夫就修了一小段路……

    傅眉再瞧向傅大俠的眼神已經充滿了疑惑。傅大俠老臉一紅,乾脆來了個轉移話題:“想來胡先生已與舊友敘過舊,我等不妨去尋之,也好安置下來。”

    等傅大俠轉過頭再一瞧,碼頭上空空如也,別說老胡跟邵北了,連個臉熟的都沒有。

    合著大老遠的把我們爺倆拐來,剛到地方就不管了?爺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過了半晌,傅大俠摸了摸錢袋,心裡總算有了點底氣。大手一揮:走,咱找地方打個尖。

    順著水泥路,爺倆晃晃悠悠進了中南,這一進去,發現的新鮮玩意更多了。道路兩側全是二層高樣式各異的小樓,房頂上還豎著一人來高的風車。這玩意是幹什麼的?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的傅青主,後來乾脆將風車歸類為澳洲民俗。離近了一瞧,爺倆愕然發現所有的窗戶居然都是琉璃的

    傅青主轉念一想,可能人家澳洲人就盛產琉璃。東西多了自然就不值錢,拿來當窗戶紙也無可厚非。只是……這澳洲人就不怕外人瞧見裡頭麼?屋裡頭要發生點什麼好人好事,路過的可全都瞧了去了就算沒好人好事,家裡那點值錢東西從外邊一瞧絕對一目了然。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心

    等傅大俠瞧見某家的客廳拉了窗簾,這才釋懷。攆著鬍鬚連連點頭:“用布料遮擋甚好閒暇可拉開賞景,忙時遮上,路人無從得見矣,妙,甚妙!”

    旁邊的傅眉聽了這沒頭沒腦的話,很是納悶地問了一嘴:“爹,何事甚妙?”

    結果傅大俠老臉又是一紅,伸出手狠狠給了傅眉一個腦崩:“咄!大人的事,小孩子休要多問!”隨即臉色緩和,揉了揉傅眉的腦袋,又頗有些語重心長,滿含期許地說了一句:“待眉兒再過幾年便知……爹還等著眉兒給爹生個大胖孫子哩。”

    傅青主中年喪妻,再無續弦之舉。傷心欲絕之下,一度遁入空山,尋求道法。若非有這麼個相依為命的兒子,恐怕傅大俠早就青燈古剎的不食人間煙火了。

    父子倆人難得溫馨一刻,傅眉這個小屁孩雖然搞不清自己娶媳婦生兒子跟剛才的話有什麼聯繫,但還是乖巧地拽了父親的衣角。正這個時候,只聽一陣轟鳴聲由遠及近,而後小山一般的鋼鐵怪獸嗷嗷叫著從路上開了過來。好吧,對於傅大俠來說,三百七十年後隔壁省陝西出產的重卡就是鋼鐵怪獸。

    爺倆哪兒見過這個啊?雖然傅青主見識過了海權號,而且還登上了海權號待了好些天。可海權號雖然也有發動機,可畢竟還豎著五根桅杆呢。傅大俠雖然奇怪鋼鐵是怎麼漂浮在水上的,但慢慢接受之後,也就認為理所當然——既然鋼鐵能漂浮在水上,那豎起桅杆風帆行駛起來也說得過去。

    卡車可就不同了

    也沒見有牛馬拉著,這小山一般的東西是怎麼動起來的?巫術?

    目瞪口呆的爺倆,就站在路當中,眼睜睜看著卡車碾過來……也虧著開車的小伙子多少有些技術底子,狂按喇叭無果之後,剛忙踩了剎車。

    “堵在路中間想死啊!右側通行懂不懂?”開車的小伙子罵罵咧咧幾句,一踩油門打著方向盤開車走了。

    直到卡車都沒影了,爺倆這才緩過神來。

    “咦~嚇死俺了!”傅大俠一拍大腿,腳下一軟,整個人如同爛泥一般癱倒在地。隨即鼻涕眼淚一大把,摟著兒子抱頭痛哭。

    好半晌,傅大俠感覺腿總算不軟了,噌的一下蹦起來,拽著兒子就往回走,嘴裡還嚷嚷著'回去,回大明'之類的。

    只是有句話說的好,進來容易出去難啊上了賊船……咳咳,意思就是來了澳洲,哪那麼容易就回去了?

    這不,傅大俠沒走出去幾乎,後頭哨子聲一陣緊似一陣,倆頭戴斗笠一身黑衣還拎著根棒子的傢伙追了上來。

    “中南警察廳辦公,麻煩你出示下身份證?”

    “啥?”什麼警察廳身份證的,傅大俠根本就听不懂。

    左邊那戴斗笠的傢伙嗤的一聲,說:“新來的?意思就是官差辦案,問你可有路引……嗨,我跟你一新來的說這幹嘛?得,跟我們哥倆走一趟吧?”

    傅青主一听就急了:“吾等父子一不曾惹是生非,二不曾謀財害命,何時吃了官司?”

    那警察樂了:“妨礙交通,罪過可不輕啊……不過你是新來的,按理來說頂多就是批評教育。走吧,不送去去衙門。”

    “那要去往何處?”

    “去你該去的地方。”警察樂呵呵回了一嘴,隨即嘟囔了幾句什麼'集中營管理太差''提交報告'云云。

    傅大俠一琢磨,這下總算有人管了。跟著走吧。等瞧見胡先生,一定要他把自己送回大明……澳洲實在太危險了

    於是乎可憐的傅大俠就這麼稀里糊塗地進了集中營。集中營裡的大鼻子可不管那一套,當即就上來要拔爺倆的衣服。也搭著大鼻子們的普通話實在生硬,兩邊人雞同鴨講了半晌也沒說明白,傅大俠還以為要被官府行刑呢。

    這哪兒行啊?傅大俠護住自己兒子,一邊高喊著'我跟胡大夫學過徒,我跟邵北喝過酒,你們不能這樣對我',一邊施展拳腳。

    要說這傅大俠還真有兩下子,三拳兩腳的愣是將倆大鼻子揍趴下了。

    彼得洛夫一瞧,這還得了?大手一揮,呼啦啦上去二十幾號。三兩下便夾餡餅一樣把可憐的傅大俠給夾在了中間。

    再然後,我們的傅大俠就變成了這個模樣。
mk2257 發表於 2011-8-30 15:40
075 爭議


    慘兮兮的傅大俠,嘮叨了一會兒,隨即摸著如同狗啃一般的光頭,眼淚都出來了。轉而從山西版布什變成了祥林嫂,只是一個勁念叨著'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孩兒不孝'等等。他兒子傅眉也不消停,可能是跟大鼻子玩兒頂牛累倒了,抱著父親的大腿也跟著哭訴'爹,俺也不孝了'……

    傅大俠大怒:“混賬東西,你爹我還沒死,眉兒以後有的是機會孝順”

    ……

    儘管不論是從現代醫學抑或者遺傳學角度來講,除非那孩子特別返祖,否則人的毛髮都是後生的。這種什麼'身體髮膚受之父母'的詭異說法,在後世乾脆被打上了封建迷信的標籤。但傅大俠是明朝人,所以邵北很是理解其對父母的孝心。而且這事兒的確是自己疏忽了,所以​​邵北十分乾脆地鞠躬道歉,一再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發生類似事件。

    至於傅大俠接沒接受自己的道歉,邵北不知道。只知道此後的行程當中,傅大俠雙目茫然,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機械地挪動著步子,依舊祥林嫂一般地反覆念叨著那幾句台詞。就連身邊路過幾個露胳膊大腿的穿越眾姑娘,這傢伙也沒吵吵什麼'非禮勿視'或者'不知廉恥'。顯然,我們的傅大俠陷入了對先人巨大的愧疚與自責中……也許還摻雜著信仰缺失後的自我否定?

    總而言之,安置好傅大俠爺倆之後,邵北為此專門找了船醫老胡一趟。話所傅青主見天如同跟屁蟲一樣跟在老胡身後,這事兒理應是他負責才對。

    沒成想,聽了邵北的指責,老胡瞇瞇著眼沉默半晌,而後說了這麼一番話:“我故意的……你別這麼看我,我可不是惡作劇。之所以躲開,就是怕熟人,有些事不好講開。就比如強制消毒。”

    邵北只是略一琢磨,便明白了個中緣由。

    說起來這事兒還有些典故。幾個月前的某一天,老胡早晨起來發現頭皮很癢,隨即抓了幾下,而後愕然地發現了一隻恐怖的生物——蝨子

    當時老胡就炸了,只穿了一條短褲一溜煙地跑上船,哆嗦著手給自己打了一針青黴素。當時在船上值班的幾個小伙子好一通笑話老胡,說他有潔癖。不就是一隻蝨子麼,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老胡氣急敗壞地說了一嘴,立馬讓幾個小伙子汗毛倒豎:“你們笑什麼?我起碼還打過天花疫苗,有青黴素在,也不會傳染上梅毒。你們這幫九零後的祈禱著千萬別被染上蝨子吧,否則一旦得了天花,就算留條命也得弄個大花臉”

    是的,十七世紀比起二十一世紀,天更藍,水更青,自然條件絕對要強很多。可唯獨有一條,二十一世紀已經消滅的某些恐怖病毒,正肆虐地在這個時空散佈著。

    天花、鼠疫、梅毒……沒有疫苗以及特效藥,一旦染上某一種,搞不好這一百四十六號人就得全軍覆滅

    老胡的這一擔憂,立刻引起了穿越眾前所未有的重視。決策組甚至召開了一次會議,並以最快的速度制定了《中南衛生與防疫強制條例》。第二天便按照條例將所有的大鼻子與土著褪了一層皮。這還不算,決策組還叫停了鋼鐵廠的工程,把楚白與王薇的建築施工隊調集過來,專門修了幾個大澡堂子。建成之後,不管是大鼻子還是土著,每天下班之後的頭一件事,就是洗澡。

    穿越眾自己就更不用說了,生怕變成麻子臉的大傢伙,那一陣有事兒沒事兒總要洗上一個澡,穿衣服之前還好反複檢查檢查,看看有沒有那種可怕的生物。老胡還藉著定期體檢,挨個大鼻子檢查了一遍。索性沒發現梅毒,這也許跟大鼻子們來自波蘭,也從沒去過美洲有關係?

    再之後,隨著第一批移民的到來,又出台了《疫情預防隔離條例》。根據這個條例,所有新到移民除了按照《中南衛生與疫情強制條例》執行一遍,還得關起來隔離一個禮拜。這一切的出發點,都是為了穿越眾自身的安全著想。當然,也順帶著為十七世紀人民著想了一下。

    好吧,儘管我們的傅大俠是個名人,知名度相當高。但不管怎麼看,傅大俠也躲不過上述的兩條條例。於是乎,覺著不好'殺熟'的老胡刻意地迴避了。

    “呃……這麼說,我是不是應該再把傅大俠關回集中營?”邵北有些鬱悶地反問了一句。

    “你認為呢?”老胡沒好氣地回了一嘴。

    然後邵北灰溜溜地離開了醫療組,轉而又是一通道歉,把可憐的傅大俠爺倆又給關回了集中營。當然,事情之所以如此順利,完全是因為傅大俠還沒有從對自己先人的愧疚中走出來。邵北去的時候,傅青主依舊雙目無神,很是念叨著那兩句耳熟能詳的台詞……

    “對不起了傅大俠,一周後等你出來,我們一定好好招待。”

    揮手告別,邵北原本想著這事兒也就算終結了​​,至於一周後傅大俠出來……那也是老胡的事兒憑什麼老胡冒壞水自己去給人家賠不是? 門兒都沒有

    美美睡了一覺的邵北,第二天一早就發現自己錯的離譜。從某種程度上講,這事兒才剛剛開始。這回可不是傅大俠本人如何鬧騰了,而是陸戰隊指揮官傑瑞站了出來,大肆指責《中南衛生與疫情強制條例》存在嚴重的蔑視人權行為。

    傑瑞的切入點相當犀利:“又不是軍隊,留什麼髮型是人家自由,憑什麼強制剃頭?我們這樣做,跟幾年後的韃子有什麼區別?”

    感覺有些躺著也中槍的老胡當時就不樂意了,丟了工作直奔陸戰隊的訓練營地,指著傑瑞的鼻子就吵吵起來了。

    “你知道天花有多可怕麼?你知道黑死病吞噬了多少條人命麼?青黴素眼瞅著就用完了,萬一你不小心得了梅毒怎麼辦?別跟我扯什麼專一,凡事就沒有絕對的!”

    傑瑞也火了,冷笑著駁斥說:“疾病防治那是你的事兒,作為外行我不好說什麼。但你不能踐踏人權!”

    “踐踏人權?好大的帽子是我們的出發點的確是為了自身安全著想,但反過來,這樣做也保證了那些人的安全,你能否認麼?”

    “哈!強迫別人做不願意做的事兒,臨了還說一句為人家好……你以為你是上帝還是佛祖?你不過比這些人多了點見識罷了!今天你可以按照經驗主義強制人家做著做那,等明天你碰到以前經歷過的怎麼辦?繼續強制所有人按照你的憑空想出來的條例行事麼?你怎麼保證自己就是對的?”

    “遇到沒經歷過的,我不會商量著辦?”

    “商量?跟其餘一百四五人商量麼?然後一百多人拍腦袋決定千千萬萬人的命運?”傑瑞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下激動的情緒,繼而說:“對不起,我有些扯遠了。就說眼前的事,我來問你,按照條例,是不是所有人都需要強制祛除寄生蟲?”

    老胡理所應當地回答:“當然。”

    “好!”傑瑞答應一聲,扭頭就走。

    “誒?這話還沒說完呢,你怎麼走了?”

    傑瑞頭也不回地答道:“按照條例,我身在廣州一個月,身上極有可能已經染上了寄生蟲。所以,我現在就去集中營報導。”

    老胡氣得臉漲紅:“豬啊!你不會勤用洗髮水洗頭?”

    傑瑞這會兒已經扛起了背包,聞言轉過頭笑著說:“不好意思,用光了。”說著,臉上掛著笑容往外走去。臨出門前,他還自顧自地說了一句:“而且總有一天會用光的……某些特權,還是不要的好。”

    人影遠去,只留下老胡呆立當場。

    直到此刻,有些遲鈍的老胡才覺察出倆人似乎雞同鴨講地吵了一通,講的根本就不是一個東西?傑瑞出生在美國,成長在美國,所以,儘管這傢伙是地地道道的漢族血統,但整個人的思維方式已經完全西化。某些大家認為理所應當的事,在傑瑞看來是完全不可以接受的。

    在他看來,不論是哪條條例,既然是當做社會規則制定了出來,那理所應當地就應該所有人都遵循。防疫措施為什麼只是針對十七世紀的原住民?據他所知,陸戰隊的小伙子中有很多都不太注意個人衛生。說起來,如果中南真爆發疫情,那源頭有很大的可能性就是自己人

    老胡站在原地,低著頭思索著。這時候游南哲走了過來,舉起手要拍老胡肩膀,似乎想起了什麼又收了起來,陪著笑說:“老胡,別介意啊。傑瑞這人就這點不好,凡事太較真。”

    說完,游南哲拍了幾下巴掌,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過來,這才說:“頭兒的話都聽清楚了吧?哦,聽清楚就好。得,那就都自覺點吧。尤其是那幾個平時連腳丫子都懶得洗的,收拾收拾,咱一起陪頭兒進集中營耍耍。”

    陸戰隊六十來人,哄笑一聲,隨即四散而去。沒一會兒的功夫,扛著背包排著隊,跟在游南哲後頭就走了。

    瞧著空蕩蕩的軍營,老胡臉上木然,已經全然不知該哭還是該笑了。事情發展到現在,已經完全超出了老胡的預想。老胡反思了半晌,覺著自己這是倒霉催的撞槍口上了,制度上的事兒,跟他醫療組有個毛線關係

    狠狠跺了腳,鬱悶道:“他**的……這叫什麼事兒呢?”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mk2257

LV:8 領主

追蹤
  • 450

    主題

  • 19387

    回文

  • 4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