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三國兵主 作者:玄黃復興(連載中)

jormin 2011-9-20 05:41:04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6 41570
hating564 發表於 2013-11-15 18:15
一百四十一章 大戰
    軻比能鐵青著臉色,牙齒咬的嘎嘣響,看著那些漸漸露出軟弱神色的頭領和國主,不由得大喝道:“諸位,劉淵小兒欺人太甚!如今他深陷此地,只要抓住他,想要脫身不是難事啊,諸位!”
    “抓住劉淵?呵呵...”軻比能身旁的高句麗國主露出蒼涼的苦笑,道:“軻比能首領,想來你親身領教過劉淵的軍威吧?五年前,不是傳言劉淵兩千人橫掃草原嗎?你大一統的鮮卑,數十萬大軍都攔他不住,況乎這三萬人馬?還是烏合起來的三萬人?”
    “就是啊,這裡是始秦城,是那個凶殘的顏良麾下十萬大軍的駐扎之處,劉淵此時敢放此言,想來必是大局在握,說不定場外早有埋伏啊!”
    “不是說不定,而是一定!劉淵要將我等一網打盡,定有完全准備。wWw、否則就憑他手下兩千人,還攔不住我等三萬人馬。”
    周遭頭領國主無不苦笑連連。
    “誰能想到,劉淵如此大膽,竟以照會為借口發難,要將我等捉拿?”
    “古未有之,古未有之啊!”
    聽著這些話,軻比能等為數不多的幾個強硬派,漸漸露出了軟弱的神色。
    是啊,如今大勢在劉淵手中,反抗不得!反抗不得啊!
    “三十呼吸已到,諸位,還不快快抉擇!”劉淵大喝一聲:“親衛營准備!”說著,他雙腿微微一蹬,身軀拔起兩丈高,穩穩的落在了獅虎獸背上,右手將掛在鞍上的天龍破城戟緊緊的抓在了手中,一雙虎目寒光閃爍,殺氣霎那間迸發出來!
    接著,竟聽一聲炮響,廣場四周,竟然響起無窮無盡的喊殺聲!
    遼西軍團,動了!
    “漁陽王息怒,我等願意臣服!”
    “我等臣服!”
    眼看劉淵竟要動手,又聽聞那無處不在的喊殺聲,所有人兩股戰戰,大部分頭領第一時間選擇了跪地投降,只剩下那麼孤零零的幾個,譬如東部鮮卑首領軻比能、烏桓殘部首領塌頓等人。
    叮叮當當,只聽聞好大一片兵刃落地聲,三萬來人俱都拜倒在地,扔掉了兵器。
    沒奈何,軻比能等人見大勢已去,只好跟著拜倒,屈辱萬分。
    “哈哈哈哈...”
    劉淵一舉大戟,狂笑出聲,那聲音是那麼的刺耳,讓跪倒在地的三萬多人盡皆心頭滴血。
    這時候,埋伏的那一萬人也都圍攏了過來。大軍中,走出一員將領,快步分開跪倒的人群,來到劉淵身前,單膝而拜:“主公,管亥聽令!”
    “管亥,立刻將這些胡虜套牢,帶進城內,囑咐城內守衛好生看押,然後去完成既定任務!”
    “喏!”管亥大喝一聲,起身轉而對手下兵丁喝到:“來人,將這些人綁了,押解進城!”
    整整三萬人,沒有一人敢反抗,盡數被鎖鏈困住,連在一起,花了半天時間,才完結此事。
    之後,劉淵也不停留,立刻揮軍東進,直奔遼東!
    ......
    在新年剛過結束之際,劉淵就上書洛陽,請求發動這次戰爭。而靈帝,當即便應允下來。並且傳遍天下。
    幽州動兵百萬,北征北疆、遼東,這一番舉措,簡直牽動了整個大漢朝的心神。
    當朝天子、文武百官、儒林士子、天下百姓,整個大漢王朝,數千萬人都在關注著這一壯舉!
    要知道,幽州征北將軍府麾下五十萬正規軍,面對的,是十大勢力、百萬大軍、千萬人口的異族胡虜啊!這比之孝武皇帝之時與匈奴大戰,都要壯闊三分!
    未央宮,正宣殿。
    瘦弱的漢靈帝瘋狂的大笑,蒼白的臉上湧起一陣陣不正常的紅暈。殿下,文武百官靜靜的看著他,神色或是激動,或是狠厲。或是質疑、或是平靜。
    但沒有人敢打擾靈帝。即便是與劉淵有不共戴天之仇的袁隗等人,也都低頭肅立。
    這場大戰,關系到的,是整個大漢民族的榮耀。他袁隗,再大膽、再狠毒,也不敢與天下人作對,也不能給祖宗背上罪名。
    “哈哈哈哈哈....”靈帝張開雙臂,仿佛擁抱整個江山。
    “劉子鴻不愧是朕的肱骨!哈哈哈...擊敗了北疆諸胡,朕,就是千古一帝!”
    靈帝想到在他有生之年,竟能做出堪比、甚至超過孝武皇帝的功績之時,心中的舒暢簡直無法言表。雖然在他當政之時,發生了黃巾叛亂,但是,畢竟鎮壓了下來。
    所謂瑕不掩瑜,只要此戰功成,他就是千古一帝!
    ...
    三月十八,當劉淵深入扶余領地,會合顏良大軍之時,五大軍團,都已經取得了豐碩的戰果。
    並州軍北出九原,收復了被西部鮮卑占據的受降城,直擊千裡,已經擊破沒有了頭領領導的西部鮮卑,一直追趕,誓要打到龍城!共計殺敵約十余萬,投降、俘虜的人數,超過二十萬!
    而河套諸胡,在高順的鎮壓下,根本興不起反抗,不敢出兵,龜縮一團。
    上谷軍團在徐晃的率領下,出伏羲城,擊破軻比能所占據的新王庭,北擊千裡,殺敵無數,俘虜、投降者無算!他們的目標,是封狼居胥山,要在那裡,重現李廣之風采!
    漁陽軍團在趙雲的帶領下,斜殺向東北一線,擊破素利、槐頭、彌加等東部鮮卑部王庭,正在與東胡各部激戰。
    顏良的遼西軍團,瞬間摧毀了僅有十數萬人的烏桓殘部,並且東進,已經擊敗了扶余邊防大軍,正在深入。
    張飛卻已經閃電般擊敗了高句麗倉惶糾集起來的十萬大軍,並擊破了高句麗首都丸都,俘虜了高句麗國大臣、權貴,此時正在搜刮高句麗王宮中的財貨。
    扶余王都外。
    顏良麾下九萬精銳在軍齊聚於此,將其團團圍困,正准備攻城,劉淵到了。
    “主公。”
    顏良精神亢奮,完全沒有大戰數場、急進軍所帶來的疲敝。
    “呵呵...收拾了那一干跳梁小醜,本王過來看看。”劉淵指著那扶余王都,笑道:“你攻你的城,本王看著便是。”
    顏良嘿嘿一笑,抱了抱拳,轉身離去。
    不片刻,便有震天鼓聲。
    接著大軍裂開,便見軍陣中緩緩衝出十架攻城井欄!
    井欄高五丈,全身鐵皮裹得嚴嚴實實,活像一個移動寶塔!鐵皮上,密密麻麻的小孔,就像一只只眼睛,閃爍著寒光。
    井欄從腰間起到頂層共有四層,每一層裡面都裝載著不少的弓弩手,最頂層,是一架投石機。
    井欄底座厚實,下面有三只活動的鋼制輪子,將地面壓出一三道很深的痕跡,緩緩朝著城牆移動過去。
    跟著井欄的,是為數一萬五千人的輕步兵和五十架雲梯。
    步兵身穿輕甲,左手提輕盾,右手執大刀,一步步整齊的踏著大地,煙塵翻滾,雷鳴轟轟。
    井欄一出,扶余王城城牆上的士兵頓時大驚失色!
    方才井欄蒙著麻布,這些人還在猜測是什麼東西,哪裡料到竟是鋼鐵怪獸?頓時,所有的士兵手足無措,眼巴巴的看著帶兵將領,冷汗直冒。
    步兵跟出,緊接著,是巨弓手。
    五尺長的大弓提在手中,押後跟進,給城牆上的扶余人帶來更大的壓力!
    顏良提著長槍,眼神銳利的看著城牆上漸漸顯現的慌亂態勢,側臉對傳令官道:“下最後通牒,開城投降,否則城破之後,雞犬不留!”
    傳令官會意,執著令旗打馬飛奔,直直越過步兵、井欄方陣,來到城下一箭之地。
    “城上的人聽著,立刻開城投降,否則雞犬不留!”
    這話一出,城牆上頓時慌亂起來。
    配合著精銳大軍的壓力,這一句話起到的作用,十分巨大。
    城牆上,扶余的將軍、權貴頓時有了分歧。
    有死硬派,想要亡命抵擋。有投降派,想要投誠保命!
    最後,爭吵著,竟動起手來!
    這時候,顏良眼目猛睜,大喝一聲:“攻城!”
    隨即,大軍加速來到了城下!城牆上竟因為內亂,沒有箭矢飛下!
    繼而,巨弓手方陣斜上拋射,頓時城牆上人仰馬翻,死傷無數!
    隨著一陣陣箭雨飛射,將已經被激起了血氣的扶余人壓得抬不起頭來!
    而這時,井欄已經開始攻擊了!
    呼呼呼...
    一顆顆巨石飛射,砸在城牆上,發出轟隆隆的聲音。巨石落下,鮮血、肉醬紛飛,慘叫聲此起彼伏。
    下面三層,一排排弩矢從小孔中飛出,將一個個扶余士兵萬箭穿心!
    緊接著,步兵到了城下,搭上雲梯,爭先恐後攀爬上去。因為城上的扶余人被巨弓手和井欄壓制,竟沒有滾木投石落下,順利得不得了。
    不幾個呼吸,就有戰士在伍長、什長的帶領下,殺上了城牆!
    緊接著,巨弓手停止了攻擊,軍中的神射手開始自由瞄准射擊起來。
    城牆上,短兵相接!
    “擂木,出擊!”
    顏良的喝聲傳出,便見軍陣裡衝出一輛架著鐵皮巨木的大車來。車上巨木前段溜尖,包裹著精鋼,鋒利無比。二十個戰士推著擂木車急速向城門移去。
    不片刻,就順利的到達了城門處。
    “轟隆!”
    擂木車撞在城門上,撞得丈高的城門陣陣顫抖,城門中竟被撞出一個洞來!
    “轟隆!”
    那一個洞繼續擴大,正看見了城門洞裡,數十個撐著城門的扶余士兵。
    “轟隆!”
    “轟隆!”
    ...
    連續十幾下撞擊,只見城門搖搖欲墜,眼看就要塌下去。
    顏良猛的一舉大槍,暴喝一聲:“重騎兵在前、輕騎兵在後,准備!”
    話音一落,只聽得轟隆一聲響,那城門,塌了。
    緊接著,擂木車移向一側,騎兵,動了!
    轟轟轟...
    重騎兵在前,輕騎兵在後,化作一條黑水河,奔湧不息,直奔城門!
    而此時,城門內,也湧出無數的扶余戰士,竟想要以血肉之軀,抵擋騎兵!
    “殺!”
    顏良暴喝一聲,大槍一揮,瞬間帶起一蓬蓬血花,擊殺了五六個人!
    身後的重騎兵手中斬馬刀一排排斬下,頓時,殘肢斷臂,沒有一具完整的屍首。
    劉淵在遠處看著,時不時的點點頭,與典韋談笑風生,仿佛這裡不是戰場,而是旅游勝地一般。
    騎兵衝擊,很快殺光了攔在城門處的扶余人,衝進了城池。騎兵入城,所向披靡,配合著已經攻上城牆的步兵,很快就將扶余王城的抵抗力量清洗干淨,彎成了這一次毫無難度的攻城!
    扶余,陷落!
hating564 發表於 2013-11-15 18:18
一百四十二章 善後
    幽州對外戰爭整整持續了半年,獲得戰果之豐碩,可以說駭人聽聞。
    黃昌部並州軍擊破受降城之後,留下高順統領五萬大軍鎮守,彈壓河套匈奴諸胡,使其不敢動彈。另外五萬大軍在黃昌的率領下,直擊北疆三千裡,一直打到昔日孝武皇帝之時,飛將軍李廣擊破匈奴王廷所建的龍城,擊殺鮮卑人無數,俘虜二十余萬,將西部鮮卑殘部趕往了西域。
    上谷軍團長徐晃擊破軻比能所建的鮮卑新王庭,而後向北三千裡,配合著並州軍團,一直打到了狼居胥山,將中部鮮卑消滅、俘虜殆盡!只有少許殘存,會合了西部鮮卑殘余力量,逃亡西域。
    漁陽軍團長趙雲率大軍完全殲滅東部鮮卑,收降東胡諸部,計有二十余萬人。
    顏良部遼西軍團麾下管亥,率大軍一萬,殲滅、俘虜了所有烏桓殘部。
    劉淵會同顏良,擊破扶余,兵鋒所指,所向披靡,使扶余以東,挹婁國不戰而降。
    張飛的遼東軍團,只用了三天時間,擊敗了高句麗,繼而擊破三韓,完全占據朝鮮半島。張飛遼東軍團的任務可謂最簡單不過。論人口,高句麗、三韓的人口總數超過百萬,與全盛時期的鮮卑也不相上下,但其軍隊的戰鬥力之弱小,僅僅一個東胡聯盟部落就能使其不敢動彈;論地域,整個朝鮮半島僅僅比得上扶余一國之土地,更遑論鮮卑三部據地數千裡了。
    此戰,幽州軍出動總兵力計八十余萬,其中,精銳正規軍五十萬,其余三十余萬乃是負責押運糧草物資的後勤軍。五大軍團,總計殺敵近五十萬,達到了一比一的比例,俘虜百多萬,獲得金銀糧草物資無數,最重要的,是將整個大漢王朝的土地擴張了近五分之二!
    縱三千裡、橫五千裡的廣袤北疆地域!
    當靈帝接到這個消息之時,差點高興的暈過去。
    這是哪般功績?古未有之也!
    便是孝武皇帝之時,也只是擊敗了匈奴,在受降城接受了南匈奴的投降而已,根本沒有余力去占據那一方廣袤龐大的土地。但從劉淵奏折上的口氣,靈帝可以看出來,劉淵,是想永遠占據這片土地呀!
    漁陽王北疆大捷的消息,不幾天就傳遍了天下。
    其中戰果,聞者心驚。
    野心家膽顫心寒,將劉淵的威脅程度提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百姓們歡欣鼓舞,只覺揚眉吐氣!
    有心胸抱負者,只覺大漢復興有望!
    天下間,一片歡騰贊頌,劉淵的聲望,頃刻間達到了一個歷史都從未有過的高度。
    185年秋,劉淵班師回到漁陽之後,立刻下令,凡幽州子民,盡皆狂歡三日。
    三日後,幽州刺史府,書房。
    房中十分亮堂,劉淵坐主位,堂下文武分坐兩邊。
    劉淵笑著,心情很是愉悅,拍了拍手,道:“諸位,三日狂歡過得如何?”
    “呃,喝了不少酒,爽快!”張飛打了個酒嗝,一副醉醺醺的樣子。
    “呵呵呵...”諸人輕笑。
    在座諸位也不在意,知道這小子的脾性,再者說了,三日狂歡乃是劉淵下令,喝點酒無可厚非,只是這都正式會議了,還醉醺醺的,確實有點不好。
    “吃好了,喝足了,玩爽快了,那麼也該辦正事了。”劉淵面孔一正,道:“奉孝、公與、長文、文和,你們先說。”
    “是,主公。”郭嘉輕咳了兩聲,道:“主公,諸位同僚。郭某是軍師,就說說此番大戰的利弊得失吧。”
    “從獲得的戰果與自身的損失對比來看,我幽州大軍之強悍,自然不用多說。但其中也有許多問題,需要解決。譬如公義將軍麾下,此番北征,居然有迷路凍死的,簡直不知所謂。平常主公千叮嚀,萬囑咐,訓練戰士之時,要從多個角度,多種環境,進行不同強度的訓練。郭某記得,每個什長、伍長手中似乎都應該有指南針才對,怎生就有人迷路?而且被凍死?這是笑柄!”
    黃昌聞言,臉一紅,辯道:“某初掌並州軍,許多細節都來不及布置,所以...”
    “這是你的事。公義將軍,你是軍團之長,軍中出了問題,你就要負責。”郭嘉沉聲道:“諸位,剛剛郭某只是從黃將軍麾下找了個例子,你們也不要得意,我相信,你們麾下,這種小毛病、小問題也必然不少。”
    “我希望大家能重視這些小問題,將自己的本職工作,做到最好。”
    這下,所有的將軍都低下了頭。
    “好了。”劉淵拍拍手,道:“奉孝的口氣重了些,但是他說的沒錯,凡事從小事做起。尤其是軍中,軍隊無小事!指不定芝麻綠豆大點的小事兒,有可能影響到整個大軍的戰鬥力,諸位平時多多重視。”
    說完,劉淵轉臉又道:“奉孝,除此之外,還有何問題?”
    郭嘉搖搖頭,道:“各位將軍統軍能力出眾,這是主公認可了的,所以大的方面,並未出錯。不過主公,此番戰罷,還有許多事需要處理。”
    “你說。”劉淵示意。
    “其一,是俘虜的處置問題,不知道主公是什麼想法?”郭嘉道。
    “嗯...在始秦城繳械投降了各勢力頭領...現在他們還有用,能起到一個安定近兩百萬俘虜人心的作用,就先軟禁在漁陽城,要嚴加看守,不能放跑咯,這事交給文和來辦。”劉淵道。
    “是,主公放心便是。”賈詡陰陰一笑,道:“落在我暗部手中,絕不可能逃走。”
    劉淵點點頭,繼續道:“至於其他俘虜,不論戰敗之軍人,還是平常百姓,俱都給我發配到草原,去建城!去修路!去給本王放牧!當然,不能太苛刻,糧草供應要足,不能給餓著了,這些人可是我幽州發展壯大的免費勞力呀!再者,給出時限,只要勞動努力者、貢獻頗大者,三年之後,可入漢籍,獲得土地,可為平民!這事兒由上谷、漁陽、遼西三大軍團負責配合公與、長文完成此事。”
    “主公英明。”郭嘉又道:“俘虜問題解決了,那麼第二點,就是犧牲兵卒的撫恤問題。”
    “嗯,撫恤就照慣例來辦,每戶撫恤金十金,土地十畝,獲得光榮烈士戶的稱號,免稅三成,持續三年。另外,本王要在漁陽城正中心建立一座紀念碑,就叫做人民英雄紀念碑吧,將這些為我大漢王朝、為我華夏民族的偉大事業而犧牲的戰士的名字都刻上去,讓後世瞻仰、懷念!”
    “啊!”
    諸人聞言,頓時張大了嘴,眼中說不出的羨慕。
    劉淵見之,嘿嘿一笑,道:“他們付出了生命,這是他們該得到的榮譽...不過,若是某些人功勞甚大,本王可以考慮建立一座功勛塔,使大匠雕刻其石像,置於其中,旁書其生平經歷、功績聲望,以供後世觀瞻...嗯,這塔嘛,就叫天地玄黃塔吧——有功於天地,有功於百姓!”
    “哦!”
    這下,連剛才還十分蛋定的郭嘉、沮授、陳群、賈詡等人,也都充滿了向往,眼中那是神光閃爍。
    “好了,別在這兒胡思亂想了。”劉淵拍拍手,使諸人回過神來。
    “主公,你這法子..嘖嘖,好大的誘惑!嘉心動了,真的心動了!”郭嘉連聲嘆道。其余諸人也都深表贊同。
    “好了,先不說這個了。”劉淵掐斷諸人的YY,道:“想來軍事方面也就這些。那麼,長文,隨著地域擴大,你負責的吏治方面也要勻速跟進,不能掉鏈子哦。”
    “主公放心便是...不過主公,以現在的人力恐怕還忙不過來,是不是應該安排新官員?”陳群道。
    “嗯,這事兒是不是由你負責嗎?這一屆的幽州學院當有為數不少的畢業生,你詳加考察,唯才是用便是。”劉淵笑道。
    “是,主公。”
    “那麼公與,你的問題呢?”劉淵又看向沮授。
    “主公,”沮授拱拱手,道:“因為此戰功成,剛剛納入了龐大的土地,所以我也需要人手,方才能做好俘虜、平民的安置管理工作呀。”
    “呵呵,這事兒你找長文。”劉淵擺出一副甩手掌櫃的模樣,笑道。
    諸人聞言郁悶。
    要說這主公劉淵,哪點兒都好,就是忒懶,是個甩手掌櫃,所有的權利都下放了,自己整天沒事帶著老婆瞎逛蕩。諸人心滿意足之時,也時常感到郁悶。
    “文和啊,草原、遼東納入了幽州版圖,那麼你的暗部也要跟進才是。本王不希望,這一片土地只是名義上的屬於幽州,而要完全掌控!尤其是與西域接壤的那一片,要格外的重視!”
    劉淵沉聲道。
    “主公放心,”賈詡陰聲道:“詡會盡快的掌控住這片土地,繼而滲透深入西域。”
    “那就好,呵呵...”
    劉淵見賈詡深明其意,不由笑著連連點頭。
    “諸位,”劉淵解決了政事,轉臉看著右邊坐成一排的武將,道:“此番大戰結束,數年之內當再無大戰。不過,兵卒的訓練、更新不能放松,一定要抓緊。另外,公義還記得年前本王布置的任務否?兩年之內,必須拿下河套,不,只剩下一年半了!”
    “勿須一年半,最多一年,河套盡在主公掌中!”黃昌起身抱拳,十分鄭重。
    “嗯,有這個信心便好,不過也不能大意,免得陰溝裡翻船。”劉淵叮囑了一句,道:“會議結束,呵呵,本王也不留諸位吃酒了,來人!”
    “王爺!”下人推門而入。
    “去,取血酒來,給給位將軍、大人每人一壇!”
    “是。”
    聽聞劉淵要賞賜血酒,諸人俱都高興起來。要知道,這酒可是劉淵精血混合而成,對人的身體有莫大的好處,尤其是武將,血酒能加強其肉身筋骨,不可多得。
    “此番工作繁忙,諸位也不能忽略了身體,這血酒就帶回去,慢慢喝吧,呵呵呵...”劉淵笑道。
    “謝主公!”
    諸人拜倒。
hating564 發表於 2013-11-15 18:41
一百四十三章 清理
    草草了結這一卷,下一章進入董卓亂政
    一陣陣涼爽的秋風吹過,巴掌寬的黃葉滿天亂飛。wWw,一棵兩人合抱的大樹下,劉淵身著布衣,腳穿草鞋,正倚著樹干,微睜著眼。
    這是一片很大、很寬廣的農田。
    阡陌交通,耕牛哞哞。
    農人們一手扶著犁頭把,一手牽著套牢了牛鼻子的繩索和一根竹條,口裡吆喝著,臉上滿是疲累的喜色。
    幾個稚童你追我趕,來到大樹下,見劉淵躺在那裡,紛紛叫著笑著走過去,問道:“大哥哥,你家不耕田麼?”
    “耕田,怎麼不耕田?”劉淵睜開眼,指著不遠處正在耕地的黑大漢,呵呵的笑:“那不是。”
    “哦!我知道了。”一個小孩笑嘻嘻的道:“大哥哥偷懶呢!嘻嘻...”
    劉淵嘿嘿的笑著道:“你看,那黑大個身強力壯,這事兒自然由他來做,對不對?”
    和小孩子玩鬧了一會兒,其中一個年齡稍大的孩童說道:“聽俺爹說,以前都只在播種之前翻地的,現在秋收之後也翻地,那不是多此一舉?”
    劉淵失笑,搖頭道:“此舉不多,呵呵...小弟,你知道蟲害嗎?”
    “蟲害?”那孩童思考片刻,道:“爹娘以前好像說過,有些年頭大片大片的蝗蟲,嘩啦啦的,烏雲一般,飛到哪裡,哪裡就一篇荒蕪,寸草不生呢!”
    “真可怕!”其余小孩子驚道。
    “呵呵,這秋收之後翻地呀,就有一個好處。將產在地裡的蝗蟲卵翻過來,讓嚴冬的寒冷將其凍死,到了次年,蝗蟲就會減少,也就不會再有蟲災啦!”
    劉淵解釋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孩童恍然,繼而又凝眉道:“可是爹娘說,蟲災是上天降下的懲罰,怎麼可能被凍死呢?”
    劉淵無語,又道:“這蝗蟲啊,就跟人一樣,也怕冷,怎麼不會被凍死呢?”
    ...
    跟小孩子閑聊著,典韋已經將那塊地耕翻完畢,正要收工,卻有一小姑娘來到天邊,叫劉淵二人回家吃飯。這小姑娘,卻正是照顧劉母的丫鬟。
    二人牽著牛,扛著犁頭,回到家裡,美美的吃了一頓。又歇息片刻,劉淵便帶著陪伴劉母的蔡琰、甄宓二人,回了漁陽城。
    剛到刺史府大門,就被人攔了下來。
    “王爺...”
    劉淵抬頭一看,卻原來是郭嘉的老婆,也即是以前高句麗的小公主,李雪玲。
    李雪玲長得清秀美麗,尤其是為人婦之後,更添一分成熟的魅力。
    此時,李雪玲站在劉淵面前,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哦?原來是郭夫人,呵呵,不知郭夫人找本王有何要事啊?”劉淵笑眯眯的。
    “王爺,”李雪玲翩翩行禮,頗為優雅,道:“王爺,妾身求您一件事。”
    “什麼事?”劉淵眼睛微微一眯,道:“憑奉孝的身份,還有什麼事辦不成,需要你這婦道人家出馬?”
    “奉孝他...他說這事必須要王爺應允...”李雪玲柔柔的道。
    “哦?什麼事?”劉淵心念一轉,大概明白了其中道理。無非是為那高句麗國主求情罷了。高句麗國主如今被軟禁,受到暗部看押,郭嘉倒還真是無能為力。
    “請王爺放了我父王...父親吧...”李雪玲說著,竟淚眼汪汪。
    要放掉高句麗國主,以如今的形勢,那自然是不可能。
    高句麗剛剛納入囊中,一切都還在初始階段,尚未穩定,如果這時候放跑了高句麗國主,還指不定鬧出什麼大亂子來。
    不過李雪玲畢竟是郭嘉的老婆,好歹給個面子,於是劉淵笑道:“如今你父親正在審查之中,想要自由,為時尚早。不過本王允許你以女兒的身份去探望探望,以盡孝道。”
    李雪玲有些失望,但好歹有了個結果,於是連忙道了謝,急匆匆的走了。
    劉淵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良久,眉頭皺了皺,轉身入了府中。
    到了正廳,卻見郭嘉那小子正坐在那裡悠悠然的喝小酒。
    “主公。”郭嘉站起身,笑嘻嘻的道:“想必主公一定見過我家那婦人了。”
    “嗯?”劉淵有些疑惑,道:“怎麼回事?”
    “嘿嘿,主公,文和這幾天發現被軟禁的一干人犯中有些異樣的騷動,據他猜測,恐怕有些貓膩,但為了不打草驚蛇,於是...”
    郭嘉的話徐徐道出,讓劉淵頓時明了。
    原來,十大勢力的頭領、國主,八百部落的首領,被賈詡軟禁,這幾天居然有些騷動。賈詡猜測,恐怕有些貓膩在其中,自然要查清楚,但為了不打草驚蛇,於是就把這突破口安排在了郭嘉的老婆,李雪玲身上。
    劉淵聽著,眉頭皺了起來:“貓膩?難道其中人犯還與外界有聯系不成?暗部是怎麼看押的?”
    “嘿嘿,主公這段時間‘忙過頭’了...”郭嘉笑嘻嘻的道:“自年前鎮壓黃巾之後,幽州地面上就多了許多陌生面孔。想來中原地區已經有人把目光放在了幽州。而如今,北疆大勝之後,這些人更是肆無忌憚了,觸手都延伸進了漁陽城。不過因為他們都有著各種光鮮的身份,文和不好暗下毒手,於是想要給這些人安上一個把柄...”
    賈詡想要把那些間諜一網打盡,然則那些人有的是官身,有的打著大商會的旗幟,著實不好無緣無故就下辣手,於是就悄悄的放寬了一下暗部招人的嚴格程度,正順了那些人的口味,於是就有好幾個人順著賈詡的意思,打進了暗部之中,成為了暗部一員。
    按照賈詡的意思,這些人大有作用,一來能借之傳遞假消息,迷惑對方,二來能以之給游蕩在幽州的各種身份的間諜安上罪名,一舉兩得。
    如果僅僅是這樣,賈詡恐怕早就動手了。
    但是,賈詡的意思,是要把這些人一網打盡。
    而被軟禁羈押的胡虜、異族首腦,就能成為引線。
    “那婦人救父心切,前日裡已經與人有了聯系。嘉只好將計就計,讓那婦人在主公這裡討要一個名義,讓她名正言順的接近被羈押的人犯,然後以之為引,將混在在幽州的間諜盡數引來,然後一網打盡!”郭嘉話語間,盡是殺機。
    也對,被軟禁的頭領接近千人,那些間諜想要把他們救走,一個兩個自然不夠,一定會召集潛伏在幽州的所有人,前來營救,已達到其不可告人的目的。
    “奉孝,她畢竟是你內人,這樣做...”
    劉淵看著郭嘉,緩聲道。
    “哼,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一個女人罷了!”郭嘉咬牙切齒。
    劉淵看得出來,郭嘉著實有些傷心。
    想來對於這李雪玲,還是付出了真感情。但如今情勢,形同背叛,自然心痛難當。
    “好吧,這事兒我不管,你和文和商量著辦吧。”劉淵搖搖頭,轉臉讓下人給郭嘉取了一壇血酒,自顧自的進了裡屋。
    ...
    經此一事,整個幽州暗地裡是波濤洶湧。
    幽州的暗部完全行動起來,開始了間諜、刺客之間看不見血的戰爭。
    時間緩緩流逝,幽州的發展是不可阻擋。
    人口逐年遞增,土地大幅度開發,糧食產量劇增!
    農稅、商業稅,更是大幅度提高,幽州之富,無與倫匹。
    五千裡的北疆,隨著俘虜勞改隊的逐步推進,新城一座座如雨後春順,拔地而起。一條條寬闊的馳道交錯縱橫,一個個驛站興建在馳道側畔,無數牧場更是興旺。
    幽州,進入了高速發展的軌道。
hating564 發表於 2013-11-15 18:42
一百四十四章 大婚 靈帝崩
    185年之後,相比於幽州的大建設、大發展,整個大漢王朝卻是愈發顯得頹敗起來。wWW、
    各地黃巾殘余、亂黨土匪時常暴動起義,弄得天下人心惶惶;涼州羌族暴亂,羌人首領北宮伯玉勾結當地勢力,攻城殺官,竟是有自立一國的打算;近幾年又連續降下天災,干旱、洪水、蟲災,中原地區人口銳減,有的地方竟是千裡無雞鳴,可謂民不聊生!
    漢王朝焦頭爛額,各地軍隊頻繁調動,四處鎮壓,卻如沒頭蒼蠅,難以見效。
    於是,有人向靈帝提議,重新回復州牧制,一州之州牧,全權掌控軍政大權,便宜行事,方能鎮住局勢。靈帝思來想去,在有心人的推動下,認可了州牧制。
    當劉淵接到晉升幽州牧的聖旨之時,謂左右道:“天下,要亂了!”
    州牧手握軍政大權,儼然一方諸侯,外加朝廷孱弱,無力掌控局勢,各州州牧的小動作更是頻繁。有的甚至改變官制,提高稅率,甚至私自增加軍隊數量,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但大漢朝畢竟經過了四百年風風雨雨,再猖狂的州牧,在明面上,也不敢反抗朝廷的旨意,便是劉淵這樣,有著強大軍隊、身後的經濟基礎,靈帝下旨,也要照辦。
    所以說,整個大漢朝的形勢,表面上,還算得上平靜。
    一句話,靈帝不死,天下不亂!
    188年夏,幽州發生了一件天下矚目的大事。
    劉淵大婚!
    這年,劉淵二十歲。幽州的各項事業都以及步入正軌,於是在劉母的催促下,劉淵與蔡琰、甄宓舉行了盛大的婚禮。
    作為皇室直系之外唯一的王爺,作為名震天下的名將,劉淵的婚禮,可謂熱鬧非凡。
    朝廷上下,各大官員,不論真心或者假意,都親自到幽州為其祝賀,便是皇室,也派遣了太子劉辯前往幽州。在野,各大商會、世家等等勢力,也都派遣了重要任務,攜帶厚禮,為著各種目的,前來巴結。
    更甚者,連西域諸國,也都派遣了使者,前來慶賀。自兩年前,黃昌壓服河套諸胡,將河套地區納入掌控之後,劉淵的勢力便與西域諸國接壤,成為鄰居。
    剛開始,與西域諸國多有衝突,一直將其殺的膽寒之後,西域諸國這才想起,劉淵此人戰敗鮮卑等部,一統北疆的豐功偉績,著實嚇出了一身冷汗,於是連忙求和示好,並讓出了西域相當大的一部分利益,這才罷了。
    隨著幽州勢力對西域的滲透,絲綢之路重開,茶葉、瓷器、牛羊馬匹、兵器、盔甲甚至是幽州的海洋漁業等等貿易漸漸興盛,甄家、糜家、華夏商行、中原商行以及與劉淵交好的一部分商賈,齊齊獲利,兩年時間,獲得的利潤幾乎翻了一番!
    西域諸國使者的到來,將劉淵的婚禮推向了高潮。
    人們感慨萬分,連遠在萬裡之外的西域胡人也都來為劉淵慶賀,可見劉淵的聲望之高,可見大漢名聲仍在!
    婚禮之後,劉淵與各大勢力代表親切交談了半夜,這才略帶醉意,不如了新房。
    房內,明燈燭照,寬大的榻沿上,兩位身著大紅喜袍,頭頂紅色絲巾的新娘子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只是,兩雙玉指交纏的小手,顯示出其主人忐忑不安的心情。
    劉淵哈哈大笑,信步走過去,輕輕揭開了兩張紅蓋頭,牽著兩位美艷似天仙的娘子,喝了交杯酒,齊齊倒入了榻中!
    紅鸞暖帳,欲望奔騰!
    恍惚間,嬌喘生、沉重的呼吸聲綿綿不絕!
    ...
    劉淵大婚之後,天下暫時陷入了平靜。而劉淵,則每日帶著老婆閑游逛蕩,優哉游哉。
    這天,劉淵接到線報,言道靈帝下旨,設西園八校,以小黃門蹇碩為上軍校尉,統帥此軍。然則西園八校的真正權利卻是掌控在何進手中,蹇碩只能仗著天子名義,方才能發號施令,其實不過是個光杆司令罷了。
    看罷線報,劉淵沉吟。
    如今已經是188年,按照歷史的發展,明年,也就是189年,就是靈帝御龍升天之時。到時候,漢朝將名存實亡,拉開三國百年征戰的序幕。
    劉淵想做些什麼,但卻不能,雖然心急,卻無可奈何。
    沒有靈帝旨意,作為掌控數十萬大軍的漁陽王,他沒有理由返回中原,不然就是大逆不道。
    想起靈帝幾年前就托付他,讓他扶持皇子協上位,但是到如今卻沒有機會。不過,他相信,機會一定會有。如果靈帝一心想要讓王美人之子皇子協上位,歸天之前,一定會以密旨通知劉淵。即便靈帝忘卻,那麼等到中原局勢糜爛到無法收拾的時候,自然有人會請他回去。
    所以,劉淵按捺下心中的躁動,每天仍舊悠閑懶散,仿佛不問世事一般。
    時間一晃就是一年,正值夏秋交替之時。
    洛陽。
    自幾月前,靈帝就已經臥榻不起,到如今,已經日薄西山,一整天都沒有幾個時間清醒,整個人都恍恍惚惚。以張讓為首的宦官勢力;以何後、何進為首的外戚勢力;以及以董太後為首的**勢力,都悄然運作起來,只有朝中的世家勢力,居然平靜萬分,不見絲毫動靜。
    皇宮,靈帝寢宮之內。
    小黃門蹇碩肅立一旁,兩個宮女正扶著龍榻上的靈帝,喂食一些稀粥。
    喝了兩口稀粥,靈帝微微睜開了眼,其中竟有神光閃爍。
    “下去吧。”靈帝躺在靠背上,揮手讓宮女離開。不片刻,宮中只剩下蹇碩和靈帝二人。
    “蹇碩。”靈帝看著蹇碩,沉聲喊道。
    “陛下!”蹇碩普通醫生跪倒在地。
    “蹇碩,朕...不行了。”靈帝淡淡道,仿佛看透了生死,毫不在意一般。
    “怎麼會?陛下是天子,自有上天護佑,些許小病,須臾就好!”蹇碩抬起頭,神色有些慌亂。他不過一小黃門,在宮中算不上大角色,只因靈帝重視,方才有他如今的地位,所以,他對靈帝十分忠誠。
    在靈帝昏昏沉沉的這些天裡,蹇碩只要有空,就陪伴一側,絲毫沒有懈怠。這時候,靈帝忽然有了精神,卻讓蹇碩神慌意亂——回光返照啊!
    靈帝搖搖頭,嘴角翹起一抹諷刺的微笑:“上天護佑?扯淡。呵呵呵...蹇碩,你是朕最信任的人,朕要托付給你一件重要的事。”
    “陛下...”蹇碩聽聞自己竟是天子最信任的人,十分感動,當下熱淚盈眶。
    “朕一心想讓協兒登位,可惜外有何進掣肘,內有皇後干涉,朕是有心無力呀...不過朕就要升天了,這些麻煩的事,想做也做不了了,蹇碩,在朕死後,如果有機會,就扶持協兒登基,如果沒有,就去幽州,找漁陽王劉子鴻,他一定會幫助協兒,重振大漢朝!”
    靈帝說著,竟從塌下取出一卷聖旨,遞給蹇碩道:“這是傳位聖旨。蹇碩,如果協兒能安然上位,便在登基大典上宣讀,如果不能,一定不要暴露,要想方設法將其交給漁陽王。還有,傳國玉璽一定要保存好,不能遺失!”
    蹇碩接過聖旨,珍而重之的揣在懷裡,看著靈帝眼中漸漸消散的神光,竟是泣不成聲。
    “呵呵...朕這荒唐了一生,也享受了一生,值了...值了...哈哈哈...”靈帝笑著笑著,腦子一歪,再無聲息!
    天子,駕崩!
    “陛下!”
    蹇碩普通一聲跪倒在地,伏地不起。
    很快,天子駕崩的消息傳遍了洛陽,偌大的洛陽內,一片寂寥。
    蹇碩想起靈帝囑咐,知道若要扶持劉協上位,必須要除掉大將軍何進和何皇後,不然,有這兩人支持,上位者定然是劉辯,而非劉協。
    於是,蹇碩便召集了親信心腹,執利刃刀斧,埋伏在了盛放靈帝棺木的大殿中,只等何進、何後前來吊唁,就伺機將其殺死。
    哪裡料到心腹中竟有何後探子,於是此事被何後知曉,何後大驚,立刻派人通知了何進。
    何進知曉之後,也是一驚,思來想去,決定帶兵入宮,會合何皇後先將劉辯扶上皇位再說。
    於是,何進召集部屬,率領西園八校,總計三萬大軍,直奔皇宮而去。
    皇宮守衛是何進的人,於是大軍沒遇到一點阻攔,就進入宮中。
    繼而,何進又發出詔令,召集文武百官齊聚正宣殿。
    “諸位臣工,天子西歸,天地同悲。但所謂國不可一日無主,本將軍以為,當先立新帝,再葬先皇,諸位以為如何?”
    文武百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看周圍的數萬大軍,集體失聲。
    “好,既然諸位不說話,那就是同意了。”何進臉上紅暈閃爍,十分激動,道:“皇子辯為先皇長子,皇後嫡出,當為新皇,即刻登基!”
    何進話音一落,便見側裡走出何後與已經穿上龍袍的皇子辯。
    何後扶著皇子辯登上龍椅,自己則坐在旁邊,朝著大將軍何進示意了一眼。
    何進微微一笑,立刻拜倒:“臣何進,拜見陛下!”
    “拜見陛下!”
    何進一系的官員立刻跟隨拜倒。
    “拜見陛下!”
    緊跟著,其他文武也都拜倒在地。
    如此,皇子辯登上皇位,因為年幼,由已經成為太後的何後垂簾聽政,大將軍何進輔佐之。
    當等待在靈柩殿中的蹇碩得知這一消息之時,差點氣昏過去。
    皇帝新喪,這些人不來吊唁拜見,居然另立新皇,簡直是大逆不道!
    然則蹇碩也不是蠢人,靜下心來一想,便知道,自己的謀劃恐怕出了問題,當下便隱藏了起來。
    躲在**的蹇碩,仍然不想放棄除掉何進等人的想法,但他知道,僅憑自己一人,恐怕還不夠,所以他決定聯絡張讓等閹黨與董太後等人,合力解決何進!
    然則這時候,何進已經下令逮捕蹇碩,蹇碩躲過幾波搜查,心中漸漸冷卻下來。
    心念轉了幾轉,蹇碩忽然對身邊的一個小太監道:“小七,你對先皇忠誠嗎?對我忠誠嗎?”
    名叫小七的小太監一怔,隨即道:“小七蒙受先皇與大人的大恩,萬死難以回報!”
    “嗯。”蹇碩沉吟半晌,忽然從懷裡掏出一只小包裹,遞給了小七,鄭重道:“小七,這是陛下歸天之前,托付於我的重要事務,現在我把它交給你,你立刻混出皇宮,直奔幽州,將這些東西交給漁陽王劉淵!”
    蹇碩自知難以生還,卻是在安排後路。
    小七接過包裹,一咬牙,答道:“大人放心,就是拼了小七這條爛命不要,也要完成任務!”
    “好!”蹇碩欣慰的拍了拍他肩膀,正要再說幾句,卻聽聞喧嘩聲臨近,立刻低喝道:“小七,快走!”
    ...
    最終,小七逃出了皇宮,而蹇碩慘死,亂刀分屍!
hating564 發表於 2013-11-15 18:45
一百四十五章 何進死
    小七逃出皇宮,正想出城,卻發現城門緊閉,無奈之下,只好改名換姓,躲藏了起來,卻是打算等待時機,再出逃。wWw、
    之後的數天裡,皇宮裡又發生了一件大事。
    何進以董太後干政為由,將其鳩殺!
    自此,皇宮只剩下張讓等十常侍所屬的閹黨,其他盡被何進、何後掌握在手中。
    董太後的死,引起了張讓等人的恐慌,但因為何進勢大,張讓等人只好隱忍不發,深居簡出。
    何進府中,十數人齊聚一堂。
    “如今宮中只剩閹黨未除,諸位以為當如何處置?”
    正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何進輔政,當神清氣爽才是,然則而今卻面露憂慮猶豫。
    “大將軍,我以為閹黨不足畏懼!”袁紹微微一抱拳,道:“閹黨雖然把持皇宮,但大將軍手握大軍,只消軍令一下,閹黨頃刻間就碾成飛灰。”
    “不妥!”
    袁紹對面的曹操站起身,道:“天子在宮中,如果大將軍揮軍入宮,難保閹黨不會鋌而走險,若是傷了天子,如何是好?”
    何進原先聽袁紹的話,臉上露出恍然,正要回應,卻聞曹操之言,頓時沒了聲息。他所依仗者,無非是天子舅舅的身份,若天子不再,他就什麼都不是。
    “呵呵呵...”
    這時候,袁紹身旁一書生模樣的青年笑了起來。
    “許先生...”何進見這人笑的胸有成竹,不由眼睛一亮,道:“許先生可有妙計教我?”
    “大將軍,”許攸拱手一禮,道:“既然不能做的太激烈,又不能不做,何不折中?”
    “折中?”何進略微一沉吟,道:“許先生請細說。”
    許攸站起身來,來回走了幾步,一派名士風範,他撫著三寸短須,笑呵呵道:“張讓等閹黨之所以為大將軍忌憚,無非有兩個原因。其一,天子在宮中;其二,閹黨門生滿天下,勢力錯雜糾結,難以拔除。對否?”
    “不錯。”何進回答道。
    “那麼,大將軍何不以此下手?”許攸道:“不去理會宮中閹宦,只消拔除了其門生故吏,便如釜底抽薪,這閹黨也就不足為慮啦!”
    “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何進大喜,撫掌大笑。
    許攸見此,得意之色一閃即逝,接著又道:“閹黨把持內宮,手中人數不少。大將軍麾下大軍不能完勝,還有變數。不若再遣人送信,請兵勤王,到時候兩相一合,閹黨自潰!”
    “不可!”
    曹操猛的站起身來,大喝道:“請神容易送神難,若是請來之人別有用心,賴著不走,諸位如何自處?”
    “我乃大將軍,誰敢不聽本將軍調令?”何進手一揮,大喝道:“本將軍能調人進京,也能讓其乖乖的出去!”
    “可是...”曹操欲再言,卻被何進打斷!
    “曹孟德,你難道懷疑本將軍的威嚴不成?!”
    曹操無奈,只好把眼光瞄向在做諸人,希望有人附和,好打消何進的心思,不料竟沒人言語。
    曹操氣急,甩袖而去!
    曹操走後,其余諸人也不說話了。
    於是,何進立刻遣人去宮中討要了聖旨,隨即下令,全國範圍內抓捕閹黨門生,同時下密旨,召並州丁原、西涼董卓率兵入京勤王!
    頃刻間,風起雲湧,無數的閹黨一系的官員紛紛落馬,尤其是十常侍的家族,竟全被滅族!
    這一下,十常侍恐慌萬分,但更多的是憤怒和痛恨。
    於是,十常侍齊聚一起,准備商討如何應對眼前局勢。
    宮中,張讓的住處。
    十常侍齊聚一堂。
    “各位,想必也都知道了何進賊子的動作了吧?”張讓面無表情。
    “哼,何進賊子,心腸狠毒,更甚我等,簡直是畜生!”段珪大聲喝罵:“我一家老小,盡被殺死,雞犬不留啊!”
    “可恨,可恨啊!”
    其余諸人俱都咬牙切齒,言語間歹毒無比。
    “既如此,想來何進要對我等動手了,諸位有何妙計,助我等度過難關?”張讓仍舊面色淡然。
    “何進此舉,擺明了要置我等與死地,既然他想我們死,不如我們先下手為強,殺了他再說!”趙忠一揮手,十分狠辣。
    “要殺死何進,不容易!”張讓皺眉道:“他不敢單身進宮,我等不敢出宮,卻是無能為力。”
    “不!”宋典喝到:“有一個人能讓何進輕裝進宮!”
    “何太後?!”張讓眼睛一亮,沉思起來。
    片刻後,張讓謂常侍道:“你們現在就去召集部眾,做好准備,我去見太後,陳述利害,務必使其召何進進宮。”
    說完,張讓大步走出,直奔**。
    太**中,何太後正在假寐,忽而有宮女來報,說張讓求見。
    何後柳眉一皺,道:“請他進來。”
    幾個呼吸,張讓進了宮中,站直了身子,正對何後。
    “太後。”
    何後點點頭,道:“張常侍此來,有何見教?”
    “讓是為救太後而來!”張讓看著何後,認真道。
    “哦?呵呵呵...”何後大笑:“張常侍,莫不是睡過了頭,還未夢醒?”
    張讓搖搖頭,仍舊十分認真:“太後可知近日大將軍的行動?”
    “大將軍?”何後搖搖頭,皺起了眉頭:“哀家不知。”
    “大將軍近日連下詔令,清除異己,想來不日就要獨掌朝政!”張讓將何進的各種行動添油加醋說了一遍。
    “那又如何?大將軍是哀家的哥哥,幫助外甥執掌朝政,掃平阻礙,那是在正常不過。”何後看似不為所動,其實眼光閃爍,不知在想些什麼。
    張讓嘴角微微一翹,道:“天子是劉家的天子,而非何家的天子。大將軍憑什麼全力幫助天子?從大漢朝建國以來,外戚壓制皇室的例子還少嗎?讓以為,大將軍此舉,非但是為了幫助天子,而是在架空天子,自己獨掌乾坤!”
    “你...”何後不說話了。
    張讓又道:“如今天下局勢頹敗,隱有改朝換代的趨勢。如果大將軍完全掌控了朝政,未必沒有心思推翻大漢,重建新朝。到那時,太後如何處之?天子如何處之?望太後多多思慮,張讓言盡於此。”
    何太後怔住了。
    是啊,若是改朝換代,何進重立新朝,自己當如何處之?大漢朝的皇太後,還是何進的妹妹?
    不!
    不行!
    這天下是兒子劉辯的,誰也不能奪走!
    何後想起,這些年陰謀詭計,不都是為了讓兒子登上皇位嗎?如果大漢朝被推翻,她的心血也就完全白費了!
    一定要阻止何進!
    何太後打定主意,臉上一片堅毅——誰要與劉辯過不去,那就去死!
    “張常侍,你說吧,要哀家怎麼做?”
    張讓聞言,心中長出一口氣,臉上閃過一絲喜色,道:“只消太後下旨,讓大將軍悄悄來宮中,有要事商議便可。”
    “你們准備怎麼做?”何後聞言,猶豫了片刻,問道。
    “只要太後把大將軍引進宮中,我等常侍一擁而上,將其拿住,軟禁起來。此後,我等唯太後之命是從!”
    張讓畫了一張巨大的餡餅。
    何後思慮片刻,緩緩點頭,又道:“要記住,不能傷了哀家的哥哥。”
    “太後放心便是。”
    隨即,何太後讓人取來筆墨紙硯,修書一封,遣人送去了將軍府。張讓見此,適時離開,召集部眾,埋伏在了太**中。
    當何進接到何太後的手書,便想立刻進宮,卻被袁紹攔住。
    “大將軍,不能進宮!”袁紹凝重道:“宮中為閹黨把持,太過危險!”
    何進卻搖頭否定,道:“這是太後手書,本將軍認得。你以為,太後會害本將軍嗎?”
    袁紹不說話了。若是肯定,那就是離間人家兄妹感情,若是否定,那就沒理由阻止何進進宮。沒奈何,只好眼睜睜的看著何進離去。
    沉吟片刻,袁紹心中一動,轉身上馬,往西園大軍駐扎之處奔去。
    何進輕裝簡從,從側門入了宮中,在何後派遣的小太監的引領下,小心翼翼往**而去。
    畢竟,皇宮乃是閹黨的地盤,他不是蠢人,自然知曉掩藏行跡。
    很快,太後寢宮在望,何進松了口氣,舉步進入宮中,抬眼一看,何太後端坐上方,正要走上前去,卻聽周遭一聲大喝:
    “拿下反賊!”
    頃刻間,數十刀斧手從暗中湧出來,不由分說,瞬間將何進亂刀分屍!
    何後見狀,大驚失色,正要喝罵,卻被張讓叫人拿住,而後軟禁在了這**之中!
    辦了何進,張讓大喜,一手提著何進面目全非的頭顱,大步出了**,往前殿而去。
    忽然間,宮門外竟傳來喊殺聲,張讓一驚,提著頭顱,轉而朝宮門走去。
    到了宮門,上了城樓,放眼一看,只見下面數萬大軍在袁紹的帶領下殺奔過來。
    “閹黨賊子,快快將大將軍完好無損的送出來,否則要你狗命!”
    袁紹大聲喝罵。
    “袁紹小賊,這裡是皇宮,小兒竟敢縱兵攻打,大逆不道,當誅九族!”張讓大聲回答,接著將何進的人頭往下一扔,喝到:“何進賊子要弒殺新皇,已被本侯拿下處死,爾等快快返回駐地,不得擾事,否則國發處置!”
    “張閹賊!”
    袁紹見軍心動搖,不由大急:“閹賊把持皇宮,軟禁天子太後,無禮誅殺大將軍,乃是亂國之賊!諸位,趁勢殺入宮中,剿滅閹黨,還大漢王朝一個清平,諸位就是功臣,陛下定會賞賜!”
    西園軍一聽,頓時定下心來。
    要知道,閹黨的惡名早就傳遍天下,他們相信袁紹!
    於是,在袁紹的帶領下,三萬大軍以極快的速度攻破了宮門,殺退了張讓,繼而殺入宮中,見著閹人就殺,見著金銀就搶,比之土匪都要不如。
    張讓見事不可為,立刻會合段珪等人,挾持了太後、天子和陳留王,從北宮門而出,逃出了洛陽北門。
    這時候,已是夜晚時分。
    張讓等人挾著太後天子陳留王,直奔北邙山邊小平津而去。
    袁紹殺完宮中閹黨,卻沒發現張讓等人與天子太後,心中大急,連忙召集大軍尾隨追蹤,誓要救回天子。
hating564 發表於 2013-11-15 18:45
一百四十六章 救駕
    “岳父大人,岳父大人!好消息呀!”李儒激動的聲音老遠就傳遍了董卓府邸。wWW,
    董卓正在把玩女人,冷不防女婿一聲大喝,差點沒痿了下去。一把掀開壓在自己肥碩身軀上的女人,董卓滾動著爬起來,草草披了外袍,怒氣衝衝走出後堂,步入前廳,抬眼就看見剛剛推門而入,臉上喜色無比的李儒。
    董卓強壓下胸中怒氣,努力裝作平靜,沉聲道:“賢婿,何事?”
    李儒這人很精明,一眼就看出了董卓埋藏在眼睛深入的怒火,也自覺十分失禮,連忙下拜道:“岳父息怒,實乃消息大好,小婿忍之不住,才如此唐突。”
    “哦?”
    蓋因李儒沉著穩重,頗得董卓器重。而這時李儒表現出迥異與平常的激動,使得董卓疑惑之余心中怒火瞬間消散,很快便冷靜下來。
    “賢婿所為何事?”
    “岳父大人,現下剛接到朝廷調令,召岳父大人率軍進京,除奸勤王!”李儒話音一落,董卓呼的就站了起來。
    “你說的,是真的?!”
    董卓比之李儒,更顯得激動,方才的種種,頃刻間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自然是真的。”李儒忙道:“岳父大人,發兵吧,這是天大的機遇呀!”
    董卓哈哈大笑,就要應允,大袖揮在半空,卻突然停了下來,狂喜的臉色頃刻間平靜下來。
    “除了本州牧,朝廷還給誰下過詔令?”
    李儒愣了一愣,道:“並州丁原!小婿方才向傳召的信使打聽過...難道岳父擔心丁原?丁原雖然年前升任並州牧,但並州軍權卻掌握在漁陽王手中,他手下也只不過些許散兵游勇,不足為慮。”
    “丁原?哼哼,不過一豎子罷了。本州牧擔心的,是漁陽王!”董卓臉上凝重一片。
    “漁陽王?”李儒恍然,繼而笑道:“岳父大人多慮了。”
    “何解?”董卓見李儒如此,即刻問道。
    “漁陽王位高權重,又手握重兵,想必岳父擔心的就是這點。不過以儒看來,根本不足為懼。”李儒沉吟片刻,便侃侃而談:“漁陽王身為皇室直系之外的唯一王爺,又手握數十萬大軍,朝廷對他的忌憚,不是一點半點。儒相信,沒有朝廷詔令,漁陽王還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違,私自領兵南下。漁陽王確實強大,但他名不正言不順。反倒是岳父,受詔入京,天經地義。這是其一。”
    “其二,漁陽王遠在幽州漁陽,等他得到這消息之後,恐怕岳父已經成為了護駕有功,連升數級的朝廷重臣。只要岳父掌握了洛陽,掌握了天子,隨便一道聖旨下去,就能讓漁陽王動彈不得。”
    “到時候岳父占據制高點,天下英雄,莫不再掌中矣!”
    聽了李儒的話,董卓恍然大悟,連道數聲好,接著便下令麾下大軍開拔,直奔洛陽而去。
    ...
    在董卓接到詔令之時,並州牧丁原也同時接到了大將軍何進以天子名義下發的詔書。
    丁原左思右想,只覺得勤王大事,是必須要參與的。不說救駕功勞,單只他身為大漢臣子,又接受了詔令,就沒有理由不去。但是,他自覺手中力量太過弱小,生怕此去沒撈到好處,反而弄得一身騷就不好了。
    於是,丁原連忙召集部屬,在州牧府商議起來。
    “諸位,大將軍以天子名義下詔,讓本州牧率軍進京勤王,爾等以為,當如何處之?”
    丁原話音一落,堂下有一人眼睛一亮,頓時站起身,喝到:“義父,孩兒以為當去!”
    此人身高九尺,身軀雄壯似虎狼,一雙狹長的眼睛,睥睨之色盡顯無疑。他正是呂布。
    如果劉淵在這裡看到他,定然要說此人沒長進。
    在劉淵手中吃了大虧,還不思收斂,仍舊一副天第一,他老二的神色,端的是令人討厭。
    “哦?奉先說說理由。”丁原眼睛一眯,撫著胡須,微微笑道。
    “義父,救駕勤王乃是大功。更何況詔令下達,不去也不行,還不如拼一把,搏個光輝前程。”呂布大聲道。
    丁原點點頭,又道:“可惜為父手中只有湊起來的一萬兵馬,力量稍嫌不足哇。萬一此去沒弄到好處,反而惹下麻煩,又當如何?”
    呂布哈哈大笑:“義父多慮了。有孩兒在,便是一萬螻蟻,也是虎狼之軍...”呂布說著,心頭一顫,忽然想起當初被劉淵一招擊敗的事實,不由狂色收斂,轉而道:“義父,不知那幽州劉淵是否接到了詔令?”
    知道呂布曾經在劉淵手中吃過大虧,見他說這話,丁原如何不知呂布所想,於是道:“漁陽王強大的過了頭,沒人敢召他入京。沒有詔書,漁陽王也不敢冒著天下群起而攻之的危險,而私自南下,我兒放心便是。”
    聞言,呂布長呼一口氣,心中放松下來,道:“既如此,義父就不必猶豫。孩兒相信,除了漁陽王,這天下沒人是孩兒的對手,所以即便是一萬烏合之眾,孩兒也能帶領他們,為義父爭取功勞!”
    丁原沉吟片刻,心中一狠,只道富貴險中求,更何況有呂布這樣的虎狼之將在手?於是即刻下令,大軍開拔,直奔洛陽。
    ...
    張讓、段珪二人挾著太後天子和陳留王趁著夜色逃離了洛陽,來到小平津,歇息了片刻正要出發,卻見有人從隊伍裡竄出,衝進了道旁的樹林裡。
    張讓眼睛一轉,連忙命令手下去將這人抓了回來。
    看著跪在身前瑟瑟發抖的小青年,張讓眼睛一眯,道:“你是何人?”張讓覺得此人有些眼熟,但可以肯定,絕對不是自己帶出來的人馬。
    “小的..小的是小平津外的百姓...被大人隊伍挾裹...”那小青年結結巴巴的說著。
    “不對,你是太監!”張讓身為太監首領,一眼就看出了這人是個太監,知道他在說謊,於是厲聲道:“不說實話,就將你亂刀分屍!”
    那小太監看著張讓手下手中明晃晃的兵刃,嚇得連連告饒,只咬定自己是百姓,而非太監。
    “搜身!”張讓知道此時危機,不能拖延,也不再盤問,立刻叫人搜身。
    那小太監不願,奮起反抗,卻被殺死。
    不幾個呼吸,手下從小太監身上取出了一只包裹,交給了張讓。
    張讓打開一看,頓時一驚。
    “傳國玉璽?!先皇密旨?!”
    張讓細細一看,確認了那方大印是傳國玉璽,這才翻開密旨,細細一看,頓時凝注了眉毛。
    片刻之後,張讓叫來身側兩位小太監,將玉璽和密旨分別交給了兩人,道:“你二人立刻離開。你,拿著密旨去幽州,至於你...就潛回洛陽!”
    張讓對於傳國玉璽,著實是動了心。但這東西是燙手山芋,誰拿誰死,所以他就讓手下將玉璽帶回洛陽,讓洛陽各大勢力去爭奪,一來引開其注意力,自己好脫身,二來以之為引,讓這些混蛋自相殘殺,以解心頭之恨!
    再說靈帝留給劉淵的那封密旨,著實讓他有些為難。
    靈帝竟然要召劉淵回京,扶持陳留王上位!
    “劉淵,潛龍也!召其回京,那不是把江山拱手相讓?”
    張讓又想到自己如今人人喊打的凄慘局面,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暴戾:“這些人都該死,何不讓劉淵南下,來對付這些賊子!?反正咱家性命難保,我管他洪水滔天!”
    於是才有了剛才對於兩個小太監的囑咐。
    天子、何後二人眼睜睜的看著張讓將傳國玉璽送走,只臉色煞白,卻不敢說話。只有那最小的陳留王,倒還有些膽氣,竟然敢怒視張讓!要不是何後捂住了他嘴巴,興許還要怒斥幾句。
    張讓毫不理會這三人,見那兩個小太監消失在夜色裡,立刻讓隊伍加快速度,往北邙山逃去。
    正此時,身後追兵的聲音越來越大了,隆隆的馬蹄砸的地面轟轟作響。
    張讓欲段珪二人對視一眼,忽然道:“老段,你我二人分兵行事!”
    段珪沉默片刻,咬咬牙道:“唯今之計,只能如此,否則被追兵趕上,我二人都要死,不如分開來,還有一線生機!”
    “好!”
    說完,段珪自抱了天子與陳留王,領著百余人往左邊去了。而張讓,則帶著何後,去往右邊。
    張讓亡命的逃,然而,這些太監手下體衰力薄,哪裡跑得過軍隊?不小兩刻鐘,便被袁紹率領的西園軍追上,並包圍!
    “張閹賊,交出天子,饒你不死!”
    袁紹一身戎裝,端的是英氣勃發,只是臉上有些焦急。
    “大膽袁賊,皇太後在此,還不快快下馬拜見!大呼小叫,造反不成!”張讓絲毫不輸了氣勢。他一只手提著寶劍,一只手抓住何後,頗有些色厲內荏。
    袁紹也是有些心急,不過畢竟是大家族出來的世子,自然不能失了禮數,卻是連忙下馬,對著披頭散發的何後拜了一拜,頓時又把利劍指著張讓,道:“閹賊,你挾持皇太後,罪該萬死。不過上天有好生之德,只要你放了太後,本將軍饒你一命!”
    “哈哈...笑話!”張讓可不是蠢蛋,冷喝道:“太後在手,本侯才能安然無恙,袁賊,你敢說不想殺咱家?!”
    袁紹一滯,又道:“你想怎樣?閹賊!”
    “讓你的大軍退後,讓開一條路來,等本侯走遠了,自然放了太後。”張讓道。
    “...好!”袁紹一咬牙,竟然答應下來,同時卻給身側一人使了個眼色,那人微微一點頭,緩緩伸手,摸向了掛在背後的大弓。
    “哈哈哈...袁小賊,你再厲害,還不是被本侯玩弄在掌心之中?”張讓哈哈狂笑,一邊挾著何後,一邊向軍隊讓出了裂縫而去。
    袁紹竟沒生氣,又道:“張讓,你也是深受皇恩多年,難道就不念一點恩義?你挾持了太後,日後這大漢天下哪裡還有你的容身之處?不如降了吧,本將軍保證不殺你!”
    “呵呵呵...”張讓呵呵的笑,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一邊道:“袁賊,爾等世家恨我入骨,會放過我?你撒謊也不打草稿!”
    “那你想想先皇,他對你不好麼?你卻挾持太後,你還有良心嗎?”
    袁紹絲毫不放棄。
    “先皇!先皇!...”張讓霎那間竟然失神了。靈帝對他確實很好,如果不是靈帝,他一個太監,怎會有那般的風光。
    正此時,只聽得嘣的一聲響,張讓瞬間驚醒,想要立刻閃避,卻是晚了!
    嗤!
    張讓張口噴出一口鮮血,低頭看著從前胸穿透過來的箭頭,手中的利劍叮當一聲掉落在地。
    “呵呵..呵呵...”張讓送來了呵呵,並未倒下,轉身看著袁紹,道:“好,好,好!你竟然以此分散咱家的注意力,不愧是袁隗老匹夫培養出來的繼承人,咱家張讓,服了!”
    說完,撲通一聲倒在塵埃。
    袁紹立刻奔過去,朝著狼狽異常的何後行了禮,又對張讓手下的百余人道:“張讓已死,爾等還不投降?”
    張讓死了,這些人沒了主心骨,茫然間就被繳了兵刃,押解起來。
    袁紹將何後扶上戰馬,轉身做了一個砍的動作,只聽得手起刀落的聲音,那數十人盡皆被砍掉了頭顱,無一生還。
    “段珪閹賊挾著天子和陳留王往西邊去了!”何後竟身份沉著,道:“袁將軍,哀家命令你即刻率兵前去援救!”
    袁紹一怔,欣喜之余,卻夾帶著不爽。你一介女流,竟敢命令與我。雖然你是太後,也不過落難的太後,口氣還這般大!?
    不過現下救得天子才是要緊事。袁紹也不怠慢,立刻率軍沿著黃河岸向西追去。
hating564 發表於 2013-11-15 20:47
一百四十七章 董卓進京
    段珪帶著天子與陳留王沿著黃河岸直上而西,聽到背後遠遠而去,漸漸消失的聲音,只道袁紹追兵去追張讓,而自己卻逃過一劫。wWW。
    正松了口氣,卻忽然感覺地面輕輕震動,繼而越來越劇烈,一陣隆隆的雷震之聲從前面傳了過來!
    段珪不是蠢人,當即嚇得面色發白,隨即腦子直轉,想要帶人轉身而走。忽然間又停下了腳步。
    “袁紹那廝去追張讓,必能追上,就能從彼處知道我逃往何方,繼而追蹤上來...這後有追兵,前有堵截...天亡我也!”段珪頓時面如死灰,轉臉對身旁追隨道:“逃不了了,爾等快快散去吧!”
    “大人,那你呢?”隨從問之。
    “我?呵呵...”段珪揮了揮衣袖,道:“我要與天子在一起!”
    諸人見此,知道段珪心意已決,當即四散而去,大多往北邙山中逃竄而去。
    幾個呼吸,河岸邊只剩下段珪、天子和陳留王三人。
    不一刻,隨著馬蹄聲砸擊地面,一大片一眼望不到邊的軍隊從西面奔馳過來。
    “天子何在?天子何在!?”
    董卓那粗鄙的聲音如破鑼一般,響起在河岸上。
    “天子在此!”
    竟是陳留王,瞟了一眼頹然的段珪,上前兩步,大聲叫道。
    稚嫩的聲音,隨著河風傳出,被董卓聽到了。
    “天子!”
    董卓大喜,暗道自己來的正是時候,連忙策馬上前,只見那河岸上一大兩小,三條人影立在那裡。
    董卓揮手止住大軍行進,下了馬,大步走過去,一眼便看清了了那個穿著龍袍,立在太監段珪身側的小身影。
    “你是?”董卓又把目光看向陳留王。
    “我乃陳留王!”
    “原來是陳留王...”董卓眼珠子骨碌碌的轉,一邊又看向了那天子身旁的大人。
    “你是誰?”
    “段珪!”段珪抬起頭,看著董卓,道:“西涼董卓,而今你救駕有功,升官就在眼前,呵呵呵...你要好生對待天子,否則我段珪做鬼也不會放過你!”說完,在董卓警惕的目光中,段珪忽然轉身投入了滾滾黃河,留下了三雙愕然的眼睛。
    董卓舒了口氣,剛才害怕段珪以天子相要挾,這時才徹底松氣,連忙上前一手一個,將天子和陳留王抱了起來。
    隨即便問事情的發展經過。
    天子面色蒼白,雙眼無神,卻是嚇住了,不能言語,只有陳留王,竟一字一句,說得清清楚楚。
    董卓見此,心思愈發活泛起來。
    救駕之功再大,至多不過升官幾級,如果...
    安排好天子和陳留王,董卓立刻揮軍,就要前往洛陽,走不片刻,就遇上了追趕上來的袁紹。
    袁紹見董卓摘了頭功,又見其兵力強盛,不敢履其鋒芒,心中憤恨之余也在隱隱後悔,後悔當初不該附和許攸,而召董卓進京。但如今事成定局,無可奈何。
    到了洛陽,董卓將十萬西涼精兵駐扎在城外,自己則帶了李儒、華雄、牛輔等心腹以及五千親衛大軍,進了洛陽城。
    接著便以天子名義,召集滿朝文武,彙聚正宣殿。
    此時太陽高升,已是辰時。
    夜裡的喊殺聲、慘叫聲,以及縱橫洛陽的馬蹄聲,讓整個洛陽城內的居民心驚膽戰。這時安靜下來,都有一種劫後余生的感覺。
    諸位大臣接到天子詔令,即刻趕往皇宮,不一刻,文武齊聚。
    大殿內,天子高坐龍床,董卓竟搬了張椅子,坐在天子身側,端的是有不把天子威嚴放在眼中的嫌疑。
    於是有大臣上前指責。
    “你是何人,竟敢與天子平起平坐,大逆不道!罪當處死!”
    董卓呼啦一聲站起身來,暴喝道:“賊廝鳥,昨夜天子蒙難,爾不聞不問。而今竟然敢指責我這救駕功臣,端的是不把天子放在眼中,來人!把他拉下去,亂刀分屍!”
    話音一落,殿門外衝進來幾條大漢,不由分說就將這大臣拉了出去,片刻後,只聽一聲慘叫,嚇得整個大殿內的大臣齊齊一顫!
    這人竟凶狠至斯!
    “眾卿家,”這時候,天子發話了:“此乃西涼董卓,昨夜救駕有功,諸位以為當如何封賞?”
    天子臉色仍舊有些慘白。不知是昨夜驚嚇未愈,還是剛才被董卓的殘暴駭住了。
    董卓一雙銅鈴四下掃射,靜等大臣發言。
    “陛下,董州牧救駕有功,自當封賞。而今驃騎將軍之位空缺,不如就由董州牧兼任。”太尉楊彪站出來,沉聲道。
    天子正要答應,卻見董卓狠狠的盯著他,不由心下一顫,改口道:“太尉,董州牧救了朕,也救了協弟,可謂挽天下危難於狂瀾,區區一個驃騎將軍,想來不夠。”
    楊彪抬起頭,卻見董卓笑眯眯的看著自己,沒來由心中顫了一顫,當即退下,不再言語。
    接著,太傅袁隗又站了出來。
    “陛下,如今只有驃騎將軍之位空缺,其他諸如三公九卿都有賢能擔任...”袁隗話未說完,就被董卓打斷。
    “本州牧聽說大將軍歸天,這大將軍之位...呵呵呵...”這話一出口,滿朝文武皆驚——董卓居然有如此野心,想要擔任大將軍之位,掌控天下兵馬大權!
    “本州牧也不覬覦,”這話說完,滿朝文武同時松了口氣,又聽董卓道:“大將軍之位,本州牧不要,不然有些人就不高興了,不過...本州牧救了天子,做個太師不為過吧?”
    太師?天子老師?
    諸大臣心想,只要大將軍之位不落入他手中即刻,至於太師這種有名無實的官位,倒無所謂。於是都答應下來。
    接著,董卓又讓天子封賞了李儒、華雄等董卓的鐵杆擁護者,便散了朝。
    回到朝廷臨時安排的住處,董卓就把李儒叫到了書房,將剛才朝中發生的事一一道了出來。
    “賢婿,你覺得本太師處理得怎樣?”董卓已經以太師自稱了。
    “太師手段了得,小婿佩服之至。”李儒道:“太師首先給朝臣一個下馬威,使其不敢側目而視;進而以大將軍之位換取太師一職,端的是手腕了得。不過太師,儒以為,諸朝臣恐怕不會就此妥協呀!”
    “我豈不知?”董卓大袖一揮,恨恨道:“你沒看到他們的嘴臉,天子一說起本太師身份,俱都面露不屑。如果不是一開始就血腥威迫,恐怕太師之位還拿不到手!”
    “這些個朝臣自詡世家出身,又或者聖人門徒,不把我等寒門武夫放在眼中,著實可恨!等本太師掌握了朝政,就拿他們一一開刀,以報此仇!”
    “不可!”李儒連忙叫道。
    “嗯?!”董卓大眼一瞪,煞氣騰騰。
    李儒忙道:“這天下,終歸需要文人治理,也離不開各地世家支持。太師想要君臨天下,唯有與這些人打好關系,方是上策呀!”
    “哼!本太師倒是想,可惜這些人眼睛都生在頭頂!如之奈何?!”董卓心中十分無奈。既需要這些人,又痛恨這些人!殺也殺不得,殺完了朝廷崩潰;罵又罵不得,罵了人家恨你一輩子,時不時搞點小動作,讓你天天跌跟頭!
    “太師,這些事還要放在後面來做,當下最主要的,是穩定洛陽局勢!”李儒道:“還有,並州丁原剛剛到了洛陽城外,而今正在駐扎兵馬。”
    “丁原到了?”董卓有些意外。他早早駐扎在河東,所以能以這樣快的速度抵達洛陽,而丁原遠在並州太原,居然也只慢了半天!
    “嘿嘿,其人野心不小哇!”董卓冷笑著問道:“丁原有多少人馬?”
    “約一萬!”李儒凝這眉道:“而且這一萬人看似戰鬥力不強,儒想不出,丁原憑什麼敢來洛陽,跟太師搶功勞!”
    “不過太師,如今洛陽尚未穩定,對於丁原,尚且以穩其心為主。”李儒建議道:“不若太師讓天子下詔,封丁原一個官,使其心安。然後整頓洛陽治安,收攏西園八校,等解除了隱患,再來收拾丁原也不遲!”
    “嗯...言之有理!”董卓笑道:“既如此,穩定洛陽的事宜,就交給文優你去辦。本太師即刻進宮,討要聖旨。”
    “是。”
    ...
    丁原正要進城覲見天子,卻接到詔書,竟封他為驃騎將軍!
    丁原大喜,轉身回到城外軍營,召集部屬大肆慶祝起來。
    董卓聞聽消息,頓時松了口氣。
    雖然他有十萬大軍,丁原只有一萬。但洛陽城內如果不收拾妥當,恐怕事情還有變數。所以才如此容忍。否則以董卓的性格,早就揮軍殺了過去,干掉了丁原。
    繼而,董卓派女婿牛輔收攏西園軍;派華雄巡邏洛陽,管理治安;派李儒四處送禮,結交世家權貴;派李傕、郭汜、張濟、張繡等人統領城外大軍,一切看似僅僅有條,毫無破綻。
    太傅府,如今一片蕭條。
    經過那次暗部的血腥打擊之後,袁隗也就沒再招收多少下人,偌大的府中,除了維持基本運轉的下人之外,洛陽城內,所有的袁氏之人,都被袁隗遣返家鄉——汝陽。
    須發皆白的袁隗坐在主位,侄兒袁紹、袁術二人坐在下首。
    “本初、公路,對於洛陽而今形勢,你等有何看法?”袁隗看著這兩個袁氏最器重的繼承人,不由有些無奈。袁紹還好些,有些謀算,袁術基本上就是一紈绔公子,大事不會處理,遇到小事,倒是很會搬弄是非。
    “叔父大人,自董卓進京,丁原到來,洛陽欲趨平靜,不過侄兒心中總有些不安寧。”袁紹如是說道。
    “切,有甚不安寧?董卓,丁原手握大軍,卻相互制衡,上面又有天子和叔父等人壓制,整個洛陽穩定的很,哪裡又會發生什麼大事?我看大哥你是多慮了吧!”袁術混不在意諷刺。
    袁紹也不在意,只把目光看向袁隗。
    “公路!”袁隗眉頭一皺,心中十分不滿意這位嫡系侄子,道:“洛陽看似平靜,其實暗潮洶湧。董卓久在西涼,嗜殺殘暴,剛到洛陽,就在大殿之上擅殺一位大臣,絕對不是個善茬。看似他如今四處結交權貴,細心治理洛陽,其實卻是因為初到洛陽,害怕洛陽不穩,不好掌控罷了。絕對不是忌憚丁原。以丁原的兵力,根本不會被董卓放在眼中。”
    “老夫可以肯定,等董卓掌控了洛陽,封住了眾大臣的嘴,轉手就會拔除丁原,繼而獨掌朝政!”
    “啊!?”
    袁紹驚住了,道:“如叔父所說,董卓如此殘暴,等他掌握了洛陽,驅除了丁原,那...”
    袁隗點了點頭,道:“雖然如此,但董卓也不敢亂來。即便他再殘暴,也不敢對我等三公九卿如何。”言語間頗有些傲然。
    袁隗確實有傲然的資本,四世三公,門生故吏遍天下,又富甲一方,暗中又握著兵馬,除了忌憚那個要滅他滿門的劉淵之外,數遍天下,也找不出另一個人,敢對他袁家下手!董卓,也沒那個資格!
    袁紹、袁術俱都點頭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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