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嘗嘗那醋罈般大小的拳頭
侯四兒皮笑肉不笑的看著肖楚,他現在有了倚仗,這裡至少有他手下十幾號人,對付肖楚這麼個學生娃還不是手到擒來。
「小崽兒!你說四爺還和你賭嗎?」
肖楚剛才早就把周圍的情況掃視了一邊,知道此刻他周圍至少有十幾個人,侯四兒明顯是想以勢壓人,別說桌子上這兩百多萬,就是他包裡的一百多萬此刻恐怕也都在侯四兒的心裡裝著呢。
如果是一般人遇到這樣的情況恐怕早就乖乖的把錢奉上,求個平安,但是肖楚明顯不能被歸在這一類當中,重生前上大學的時候,從來都是他找事打架,還從來沒有過架送上門,他躲避的時候,儘管現在的身體素質和那時候沒法比,但是打架主要靠的是技巧,這區區十幾個人他還不放在眼裡。
想著也就不再扮豬吃老虎了,獰笑了一下,說:「賭!為什麼不賭!你四猴子有本事就全要了,這桌上有兩百七十八萬,就怕你胃口沒那麼大。」
侯四兒聞言臉色一變,面目猙獰的說:「小崽兒,看來你今天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識趣的把錢放下,四爺不難為你,把你自己那幾千塊錢拿走,老老實實的上你的學去,不然的話今天四爺可就沒那麼好說話了。」
「哦!」肖楚笑著往椅子上一靠,「我還就真想看看**的有多不好說話。」
「四哥!還和他費什麼話,打丫挺的!」
一個黃毛喊著就要上來抓肖楚,可還沒等他的手抬起來,就被一股大力給拽到了。
重生前,肖楚上大學的時候,幾乎每天都要早上打一架,中午打一架,晚上再打一架,比吃飯都規律,要是夜裡心情好,還要打一架,就當吃夜宵。頻率都快趕上新聞聯播了,就這麼個鄉下小混混想要抓他,簡直就是開玩笑,他那四年散打可不是白練的,要是此刻恢復了前世的水平和身體素質,光是他一拳上去,就足夠黃毛在醫院躺上半個月的了。
侯四兒見肖楚居然敢動手,也是吃了一驚,往常他們這裡黑吃黑的時候,那個不是嚇得尿褲子,見肖楚一副坦然的樣子,他心裡也有些沒底了。
「兄弟!你這麼不給面子,杜三爺那裡,四哥可不好交代啊!」侯四兒見壓不住肖楚,又迫不及待的搬出了他背後的老大杜三兒,這時候杜三兒雖然遠沒有日後那麼牛B,但在平河縣這一畝三分地,也算得上是個人物了,就連縣裡派出所的所長都和他稱兄道弟,在這小縣城絕對是跺一跺腳都能引發大地震。
「杜三兒!」肖楚身子朝前一探,把侯四兒嚇得連忙躲開了,「就是杜三兒來了,想要拿錢也要在牌桌上說話。」
「我操!」這下侯四兒徹底的怒了,大叫著跳了起來,指著肖楚大聲叫罵,「小崽兒!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哥幾個,給我上,照死了打,出了人命我兜著。」
他雖然喊得凶,其實也知道就這些不入流的小混混打架最多也就爛比劃,真要是出了人命,保準一個個全尿褲子,不過此時他覺得光是這個已經足夠了,目的就是想教訓肖楚一頓,另外拿回那些錢。
十幾個小混混喊了一身就要衝上來,肖楚哪裡還等他們他們先動手,跳起來,抄起一把折疊椅,照著最前面的一個排骨男就掄了上去。
「啪!」
一聲巨響,排骨男的腦袋就像開了染料廠一樣,鮮血迸現,朝後面狠狠栽了出去。
就這一下,那些小混混全都被鎮住了,特別是那個最一開始被肖楚拽了一把,肚子上又被踢了一腳的黃毛,看到肖楚手裡那張帶血的椅子,登時就歇菜了,眼睛一翻暫時告別了喧囂的世界,自己躲清靜去了。
「啪!」又是一聲。
又一個腦袋上的頭髮好像孔雀開屏一樣的色彩男額頭上飆著鮮血飛了出去。
「我靠!」侯四兒見這麼大會兒工夫手底下的人就躺直了三個,心裡也是大急,當然更多的還是害怕,他不是沒見過比這更血腥的場面,只是沒見過像肖楚這麼狠的人,一出手就是不留情,他此刻都感覺脖頸子有點兒發涼,就好像剛才肖楚的折疊椅拍在了他的腦袋上。
「還他媽傻站著幹什麼,上啊!」
那些小混混被侯四兒這一嗓子全都驚醒了,看著倒在地上的三個人,特別是腦袋鮮血淋漓的那兩個,心裡雖然攝於肖楚狠辣的身手,但是同樣他們心裡嗜血的一面也都被勾了起來。
一時間整個賭場內亂成一團,桌椅橫飛,但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那張堆滿了錢的桌子卻沒人敢動。
肖楚雖然能打,但畢竟就一個人,沒多時肩膀上就挨了一棍子,也幸好他躲得快,避開了關鍵的位置,不然現在他這條膀子都要廢了。
被打了一下,肖楚心裡的怒火更盛,轉眼又有三個小混混被他放到,腦袋流著血到一邊去數綿羊了。
「嘩啦!」
又是一個,可他手裡的折疊椅也徹底的散架了。
「小崽兒!這回看你還凶不凶!」侯四兒一見肖楚手裡的武器沒了,頓時就更有信心了,在邊上大聲叫嚷著,指揮手下爆卒瓦肖楚。剛才打架的時候,他一直都躲在外圍,生怕被傷及無辜,現在好了,肖楚手裡沒有了倚仗,又被這麼多人圍著,他也想進來打兩下便宜拳。
肖楚可沒他想的那麼簡單,見手裡的椅子碎了,也不慌,揮動拳腳對著那幫小混混又是一頓猛揍,直打的星漢燦爛,日月無光,HAPPY的就像到了嘉年華。
「上!上啊!」侯四兒還在叫嚷著,可猛然發現他身邊除了肖楚已經沒有一個站著的人了,那些剛才還虎虎生威的手下都躺在地上,不是已經暈過去了,就是抱著胳膊腿淒淒的哀嚎,那裡還是什麼古惑仔,分明就是一幫國民黨傷兵。
「嘿嘿!四爺!就剩您了,您看您是不是也陪著那哥幾個到地上躺躺。」危機解除,肖楚壞笑著拿侯四兒找樂。
剛才打架的時候,他身上也沒少挨拳腳棍棒,不過他反應快,全都躲開了要害位置,現在雖然有點兒疼,但用不了幾天就能好。
侯四兒嚇得一哆嗦,忍不住朝後面退了退,結結巴巴的還想威脅:「你~~你小子放聰明點兒!杜三爺和縣裡的李所長可是把兄弟,到時候他饒不了你。」
肖楚嘿嘿一笑,說:「你說李亞志吧!知道~~~前幾天中秋節的時候我見過,不過這個人好像和我堂哥是同學,他們才是盟兄弟,你說到時候我把這裡面的錢,拿出一筆扔他懷裡,他會不會替我整死你們。」
這他可沒說謊,他堂哥肖明雖然就是他們村裡的一個小學校長,但是在縣裡的門路極廣,縣派出所,縣法院,縣勞動局,縣規劃局裡的頭頭全是他朋友,重生前肖楚之所以能在國企鋼廠裡混的風生水起,其中自然少不了借堂哥的光。
侯四兒一聽就傻了,他知道杜三兒雖然和李所長關係不錯,挎著把兄弟的名分,其實也就是你拿錢,我辦事這麼點兒關係,自然比不上肖明路子野。
「兄弟!做人留一線,日後好見面!」侯四兒見來硬的不行,就開始來軟的了,「四哥也不訛你,這桌子上的錢,咱們一人一半,到時候我也好和三爺交代。」
肖楚差點兒被氣笑了,這都什麼時候了,還他媽想著錢呢!不過侯四兒說的也有些道理,畢竟杜三兒就是一亡命徒,雖然自己不懼,但是真沾到身上也是麻煩不斷,最要命的是他姐姐還在縣一中上學,到時候那孫子要是拿姐姐肖梅開刀,他非後悔死不可。不過就這樣讓他把錢拿走,肖楚又覺得不甘心。
想著,他又向前逼近了幾步,獰笑著說:「老子不懂什麼叫做人留一線,我只知道野火吹不盡,春風吹又生。」
侯四兒一聽就尿了,心說,這他媽都什麼人啊!到底你是混混?還是我們是混混?
一害怕就跪在了地上,眼淚來的那叫一個快,都快趕上瓊瑤劇裡的男主角了。
「兄弟!哥哥錯了,哥哥錯了,錢你全拿走,還不行嗎?」
「那哪成呢!」肖楚今天晚上有點兒演戲上癮,裝出一副為難的樣子,說,「你看你們出來混的不都是最講義氣的嗎,他們都躺下了,你要是一點兒事情都沒有,日後還怎麼出來混,你說對不對,所以,為了你日後著想,今天無論如何,你也得掛點彩。」
侯四兒聽了當真是肝膽皆裂,大喊了一聲:「老子和你拼了。」
抄起一根鐵棒就向肖楚的腦袋上掄了上來,可還沒等他付諸行動,就被肖楚一把攥住了手腕。
「喲!還敢還手,今天就讓你嘗嘗小爺那如醋缽般大小的拳頭。」
「咣!」
肉肉相撞居然都能打出銅鑼的動靜,可見肖楚這拳打的之狠。
侯四兒下顎中拳,身體在空中翻滾了一下,橫著飛了出去,期間還想河蚌吐珠一樣表射出了點點顆粒物。
「嘩啦!」
賭場在狼籍之上更加的狼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