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色沉淪 作者:水晶小狼 （連載中）

第360章 幻想的萬王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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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女孩各自相擁纏綿了一陣，相互撫摸與親吻著對方。

只是不知何時，希娜的眼睛突然止住了身上的動作，雙手支在鱗姬的身邊兩側的床被上，眼瞳竟是格外的澄明。

「可以了，遊戲就玩到這裡了。」

鱗姬笑了笑，臉上的媚意愈加動人，她的身子依舊在床中不住起伏著，同時雙手撫上了希娜嬌麗的臉龐。

「不繼續玩下去麼？我們之前彼此都很享受，而你也只是開了一個頭……」

「現在就可以了，我們兩個女孩子，你認為還能再發生點什麼？」

「此刻，我並沒有把你當成一個女孩子，我的希娜陛下。」

「有些東西，不是你說我有，我就有的。」

鱗姬的笑容依舊沒有改變，她的姆指輕輕的希娜的臉頰上滑動。

「這雙眼睛，好可怕，竟是容不下我一點地方。」

「那時因為我並不愛你。」

希娜那雙只屬於覺醒狀態下的眼神不住地閃動，無情地注意身下的女孩。

「這並不重要，如果你非要愛上生命中每個認識的女人，那將是一件很累的事。我並不期待你心中能有我的地位，畢竟現在的我，也並不如你想像中那麼完美，只要你現在安然地接受我的這份溫柔便可以。你知道的，我從來不會去想以後的事。」

「你眼中的我，是個怎樣的人，你的幻想，又是什麼？告訴我。」

「怎麼，真想知道麼？」鱗姬狡黠地笑了，此時的她，無比開心，她的臂彎漸漸伸向希娜頸後，十指輕輕交纏。

「也許從小的我就有點特殊，我似乎能感受到別人的氣運。我最初認識的那個男孩，我接下來見過的人，艾尼路，你，我一點點感受著你們的存在，竟是意外的發現自己感受到元素般的運數，一種只有我才能看見的東西。這是一種很有趣的能力，就好比預料到一個人可能的未來，那口爛牙的小男孩，我感覺到他會死去的一天，所以我那時沒有哭；當我逐漸認識的艾尼路時，我感受到另一種氣息，那許那就是帝王的氣息，他很可能成為未來的依茲坎爾之王，所以我會全力幫他……」

「至於你……」鱗姬頓了頓，摟著希娜的脖頸一點點立起身子，輕輕地吻上了希娜的臉頰。

「可是同樣的氣息，你卻擁有著比艾尼路更為強烈的氣運，這代表什麼？也許只要你願意，你很可能是未來的萬王之王！」

「萬王之王？」希娜哼了一聲，不在意地說道：「是否你也太看得起我了，你也曉得，歷史上何時出現過女性的王者，而且我並不對那地位感興趣。」

「歷史也是由人來創造，沒有人規定女人不能走上最高的帝位，何況，你又是那麼特別。既使現在的你，已經創造了一個個不俗的奇蹟，為什麼不能讓它更長遠點？你能做到的。」

「我對一切都並不在意，我從來沒有在意過權位、金錢、榮耀，我只是想過好我自己的人生，」希娜的眼神，無比地專注。

「很多人都這麼說，事實上，當命運經歷到一定程度後，並不是由你來決定的。當世界的漩渦再度陷入紛爭，沒有人可以安生。到時你做要做的，只是樹立起自己的一座燈塔，讓更多迷失方向的人重新找回家的方向。雖然現在的你，只是為著少數幾人照明，但你的火與熱，已經感染了身邊的那一眾人，他們必將成為助燃你新的動力，必將有一天，你的光芒將燃燒整個世界。」

「好吧，我說不過你，你已經陷入了痴狂的幻想之中，」希娜輕輕地閉了會眼，隨後再度望向鱗姬的眼睛：「那你所做的，又為了得到什麼？」

「我？我又能得到什麼？我從來沒有在意過能得到什麼……未來的事太遠，想著會很累，我只要找到一個讓我在意的人，要麼愛我，要麼恨我，無論何種方式，我都會讓那個人記住我，無論是否能活在那個人的心裡，我也要在他的記憶中留下一道永久無法抹去的烙印。我可以是一個女人，但我也可以是一條毒蛇，我完全可以捨棄自己的未來，達到我所要的目的。」

「永遠不要做什麼傻事，沒有走不出的黑暗。我承認，你已經成功了，或許我可以幫你選擇，另一條充滿生機的路，只要你忘記過去……」

「沒有必要，真的沒有必要，我生命中所經歷的一切都是不可割捨的財富，既使是黑暗與痛苦。也許走向光明，我的眼睛就將被刺瞎，我會接受不住陽光的溫暖而消融。我習慣了現在呼吸的空氣，即使污濁，行走在這樣的道路上，我無怨無悔。走你自己要走的路，你只要知道，總有一雙眼睛在另一處看著你，看你走向成功。至於現在，什麼都別說了，我有些累了，抱著我。」

希娜彎下臂膀，輕躺在了床沿之上，同時另一隻手將鱗姬摟在了懷中。

覺醒狀態下的她，無比清晰，鱗姬之前的話題依舊迴蕩在自己腦中，又將心中的另一部分靈魂點燃。希娜想閉上眼，卻發現自己怎樣的無法入睡，她失眠了，她鬱悶為什麼這番對話會在覺醒狀態中進行，以至於深刻的印在的自己的腦海中。

「萬王之王，為什麼我會記住這個。」

無聲的惆悵在她心間迴蕩，看著在自己懷中再度熟睡過去的女孩，睡不著的希娜只能閉上眼，等待黎明到來。

……

清晨的時候，希娜從鱗姬的宮中走出，此時的她，依舊沒有從天然的覺醒狀態中走出，一夜無眠，複雜的腦子裡想過了許多混亂的東西，讓她的精神略有些不好，卻依舊開始每日熟悉的晨練。

似乎因為這個夜晚，希娜感受到自己那再度蛻化的力量，無意間她手中再度燃起了讓自己為之熟悉的金炎

此時的金色火焰，再無最初時的逼人，那黃金色的焰火漸漸轉向了白金色的火焰，有些靚麗。只不過，此時的火焰還在過渡過的階段，黃金色的與白金色的火焰混雜在一起。

當然，白金色的火焰力量上顯然有著更顯著強大的特徵，那是一種昇華而來的力量，聖華之炎。

再度感受到一種熟悉的波動，希娜抬起頭，空中又是那一片模糊的湧動。進入雙魚狀態下的希娜，再度看到那個飛舞在半空中的女妖。只不過，現在它手上的女孩更多了一個，一手抱著一人。

「又是它。」

希娜緊盯著那個女妖的本身，猶豫是不是該下手，本能得覺著那個力量不是自己所能抵抗的，而且宮城裡別的事也並不需要特意由她來管。

就在這時，那隻女妖好似無意地，眼瞳向著希娜的方向望去，那雙能量狀態下不住湧動的眼睛正好對上希娜仰望的雙眼。

瞬間，希娜發現自己已經被鎖定了，和那雙眼瞳交匯的瞬間，一陣澈人的寒意湧向她的心頭，精神力強大如希娜這般竟然也被瞬間定住，腳如注鉛般根本抬不起來。

希娜的身體緊繃起來，奮力抵抗著這種精神威壓，雖然那個女妖一時沒有進攻她的意思，但這種隨時可能任人宰割的情形不能發生在任何時候，那一種失去生命掌握的感覺，很不是滋味。

希娜緊咬牙關，雙臂以最強大的力量向外掙脫，精神力的禁錮突然如崩開的弦，最後終於掙開了束縛。

既然對方當先動手了，希娜自然不會坐以待斃，進化至射手座的狀態，魔化之力隨後開啟，彎起銀月之弓，穩穩地瞄向天空那片浮動。

「一箭穿云！」

帶著巨大的呼嘯，一道氣勢凌人的衝擊波向著天際飛去。

「轟！」

天邊響徹一道巨大的震動聲，天上的那名女妖輕易地擋住了希娜的一箭，但因為釋放保護力量的同時那種潛行狀態再也保持不住，終是現出了她真實的面目。

鷹眼術的狀態下，希娜可以很輕易地看到那個女妖的本體，近乎有著兩三米高纖瘦的身軀，外面披著一身寬大的長袍，裡面的衣襯只是裹住了身體重要的幾點。

最大的特徵莫過過女知那如水草般飛舞的長發，幾乎長至了她的腳裸，而她的眼瞳，似乎完全由兩顆綠瑪瑙的寶石鑲上一般，並且蘊藏著無盡的魔力。

希娜那一箭的力量震遍了皇城的天幕，巡邏的將士們看到了天上飛著的女妖，紛紛大聲呼喊，既將採取接下的防護措失。

女妖望向希娜的眼神突然皺了一皺，瞬間化做了一道暗風，夾帶著幽遠的陰冷尖叫，漸漸消失在天幕之中。

……

這一發現，終是引得起了皇城的注意，作為最初發現者的希娜，開始配合著皇城調查人員對其女妖展開調查。

因為希娜精通畫術，尤其在覺醒狀態中，那女妖的姿貌很清晰地展現在她腦中，只花了一些時間，希娜便將那隻女妖的形狀畫了出來，宮中的調查者拿到希娜的畫像時，滿意地帶著畫像離去，開始加緊趕印。

……

第362章 線索與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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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離開了眾人後，希娜獨自找了一處街區，看了眼眼前那座高聳地鐘樓。

滯空法陣閃耀，希娜踏著一層層的空之階梯接連躍上了鐘塔最高處，隨後進入了摩羯座的星座形態。

希娜獨自坐在鐘樓的頂端，雙腿無聊地懸空著擺動。

她會不時轉轉頭，那雙夜瞳清晰地觀察著這座城市的很大一片角落，只要這一片發生什麼情況，她便能第一時間發現事亂的現場，憑藉著自己的飛焰法陣飛往那方。至於她的火翼，雖然展現出來的情況下可以飛得更快，更沒有必要在這裡暴露自己的這個能力。

漸漸到了深夜，夜晚變得更加安靜。

沒有星星的夜晚，月光也是如此黯淡，為這層夜幕籠罩上一層靜寂的陰影，總讓人覺得城市的某個角落會再度發生災難。

因為分開行動，特別小隊偵測的範圍雖然大了很大一圈，但依舊沒有太大的收穫。

時間一點點流逝，城市的每個角落中依舊沒有任何聲息。

突然間，發現了遠處的一陣火光閃現，近乎本能地，希娜毫不遲疑跳下了鐘塔。

急速地下落，飛焰法陣凝現，希娜所在的腳下閃耀起金燦的火焰，以自己最快的速度飛向遠方那處火光發生處。

飛行的速度極快，沒過一會兒就飛到了那個角落，在一所普通貴族家的地界，裡面發生著一場劇烈的戰鬥，感應到兩名聖階的存在正在樓層中戰鬥著。

突然間，一陣刺耳的尖銳聲傳來，一片牆壁轟然炸開，泛出一道道圈狀的藍色衝擊波，一個熟悉的身影從樓上摔了下來。

看清摔下的人影時，希娜不禁一陣驚訝。

「阿泰斯校長……」

現摔下來的人影竟是聖階的強者阿泰斯，這多少讓她有些意外，那名女妖竟然將阿泰斯打了下來，而且他也受了一定的傷勢。

希娜跳上樓層那個崩壞的缺口，發現裡面空無一人，只餘一地殘磚廢瓦，有著明顯的元素侵襲痕跡。

在一無所獲後，希娜跳下了樓層，走到阿泰斯的身旁，隨後切換到白羊座的狀態，讓星靈小羊替阿泰斯療傷。

療傷的同時，當希娜看向阿泰斯手上時，他正握著一個金色手環狀的東西。

不知怎的，那個手環希娜竟有些熟悉的感覺，似乎在哪裡見過般，可一時又想不起來哪裡見過。

似乎注意到希娜望來的眼神，阿泰斯將那個手環一握，放進了衣中，隨後站起身來。

「咳，希娜，原來是你，剛才我在巡邏中遇到了那個女妖，一番打鬥下不慎被它擊落下來，就在擊落的瞬間，她正使用著空間法術，估計又被她逃走了，不過好在這次的女孩沒有被帶走，那女妖也被我擊傷。」

「空間法術？」

這個回答頓時讓希娜一陣驚愕，只是沒想到那個女妖竟然還精通空間術法，難怪現在每次都通逃得如此輕鬆，而自己也在多個事發點發現較多的空間元素殘留。

於空間法術的瞭解，僅限於老頭子所使用的瞬移技巧，至於遠距離的單群體傳送陣更是罕見，也唯有遠古留下來的一些法陣及聖殿方才掌握著這些失傳的術法。

「這就有點麻煩了，」希娜沉聲說道，於這種魔法，調查起來最為麻煩，不過聽到阿泰斯傷了女妖，這倒是一個突破點。

就在這時，一眾的特別小隊隊員趕來，發現最先趕到的希娜和顯然戰鬥過一場的阿泰斯。

隨後便是眾人詢問了關於女妖的一系列事宜，只是沒想到連阿泰斯也沒攔下女妖的離去，不過將那女妖首次擊傷也算是難得的收穫。

現場也如往常一般收場，只不過這次希娜與阿泰斯更早來了一步，卻也沒有什麼太有用的消息，大家再度散開。按照女妖的習慣與現在的時間，今夜差不多又安靜了。

晚上沒事了，小隊成員開始各自分散，希娜正送傑妮回法師塔。

在路上，傑妮不住回想著之前的細節，有些疑惑地對著希娜說道：

「希娜，你有沒有覺得阿泰斯校長今天有點反常？」

「有麼？」

「只是我個人的猜測，以我對校長的認知，他每次失敗後總會表達出憤惱之類的神情，畢竟他有著一名聖階強者的自尊心。而上次的死亡術士布拉索姆事件，校長更是表現出異常的震怒。只是今天，他卻沒有任何反應，只是安然離去。」

「是麼？」

雖然希娜不知道阿泰斯以往的性情，但這也提醒了希娜一個問題。

回想起阿泰斯同才隱藏某個手環的舉動，希娜卻是生出一絲疑惑。

很顯然那東西並不是阿泰斯本人的東西，看剛才的做工更像是某名女子所用的，以阿泰斯的性情那樣的東西他卻裝做不經意地收拾起來。他剛才和女妖交過手，也許是女妖掉落下來的，現在想來他應該知道些什麼，但是和眾人解說女妖的情形時卻只是粗略地說過，沒留下一點有用的信息，總覺得他隱藏了些什麼。

「真鬱悶，今天又沒有什麼收穫，」傑妮聳了聳肩，轉過頭對著希娜說道：「希娜，今天白天時我將去夫人城裡的住所詢問當年關於女妖的一系列瞭解與看法，我想以夫人現在的能力應該會為我們想出一些如何找尋女妖的辦法。於這件曾讓她痛苦一生的事，她不可能沒有半點反應。。」

「嗯，不過現在很晚了，你回去好好休息，我們下一晚再見。」

「再見，希娜。」

……

告別了傑妮，在孤冷的街道上，希娜再度開始徘徊。清冷的魔法街燈將她的影子拖得老長老長，一度度輪迴。

她並沒有像往常般趕赴皇城，只是重新向著原來路段走去。

原本熱鬧的整條街區現在只能聽到自己的腳步聲，顯得幾分莫名的死寂。

不得不佩服那名女妖，只是以一已之力便已攪得一座城市不安寧，並在皇城巡衛隊的監視中每每都是那麼從容的離去，可見女妖對於這座城市的瞭解。

於當年那隻女妖的描述，它空有一身的聖階音波與靈魂魔法，本身智力卻不併高於普通人類，只是依照著本能行動。而這次再度出現時竟然同時具備了各階神奇法術的能力，加之對於這座城市的瞭解更是做到了來去自如的境界。

全能往往是最可怕的一點，因為沒有明顯的缺點，可以更好的利用起身邊的環境。夫人曾經就對自己說過類似的看法，而曾經多次帶著自己死裡逃生的老爹也是多系技能的掌握者，專一的精通固然能達到很高的境界，但他們能做到的並不意味著比更多人強，這也是為什麼老爹和自己殺死過很多比自己強的對手。

這些想法更是堅定了自己學習元力及魂力氣力多種混合技能的想法。好比進入聖階，雖然已經到了一個很高的境界，但同樣分為初入、領悟、至高等幾項境界，而最高的一層完全境界，卻是直接重新定義為王者的完全境界，但現世最強者的教皇也不過至高那層境界。

印象中，認識的一系列強者中，也唯有老師小丑皇最為接近至高。若說這世間還能達到這個境界的，也許老爹也能達到，法瑞爾夫人，也許也能是一個，其他聖階雖強則強矣，卻總歸少了些感覺。

回到了之前的街區，剛才的發事地點正有調查局的人正在介入調查，不過以他們的能力一般是找不出多少有用信息的，希娜再度跳上那層破壞了的高樓，進入了雙魚座的形態感受空間的無素。

從一眾元素中找出了空間元素的存在，希娜感受了下空間元素的排列。

空間法術的原理其實只是先找好一個點，當你來到另一處時再找開新的空間門，你這時就可以回到最初的那個點。當你進入空間門內時，不過是達到了另一個未知的平行界面，沒有任何的阻隔，你在那條空間元素連通的通道中超速轉移，來到指定的地方。

在確定了空間元素排列的方向，希娜順著那個方向走去。

雖然曉得女妖不會傻得直接在自己老家做為傳送點，但總會在離得自己居所不算太遠處布下傳送法陣，因為這是人的共通惰性。雖然既然找到那個傳送點也不意味著可以找到女妖，但到少能確定一塊範圍，為此希娜回想起前幾天曾經注意到的三個空間元素方向點，經過一些大致的猜測，今天打算再度確認一下。

根據當初幾處出事區的空間確認，這個夜晚至白天的時間，希娜一直在城裡奔波尋找。根據幾條連通的空間線條確認，希娜終是在早晨勉強確認了女妖最有可能存在的區域。

抬望眼，看了眼四周，這邊是富人區，差不多等同貴族區的地界，希娜多花了些時間後甚至在某個地點找到了空間元素使用後的隱藏痕跡。在一個隱蔽的角落，這裡甚至做過壓抑能量的波動結界，躲避法師塔對於城內各元素的檢測。

……

……

第363章 不祥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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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了這一片大致區域後，調查的信息也中斷了，希娜能做到的也只有這點了。

沒有任何多餘的氣息，也沒有別的痕跡，雖然確定女妖很可能隱藏在這大片富人區的某處，但是富人區這麼多人，對方顯然又不會輕易暴露自己……

「也許有空應該去調查局問問這片區域裡有沒有高階以上的法師之類的存在了……」

心中有數的希娜不得由嘆了一聲，打算此刻回皇城裡休息一番。調查了一夜多的時間，走回皇城裡時說不定都能吃午餐了。

就在此時，在大街上，一輛馬車從希娜身邊掠過，在那扇打開的車窗內，希娜聽到了叫自己名字的聲音。

「希娜……」

馬車隨後在希娜不遠處停了下來，傑妮從車內跳下，向著希娜走來。

「希娜，你怎麼在這？」

沒想到能在這裡遇到傑妮，希娜不由得好笑了一陣：「真巧啊，逛大街也能遇到你。」

「才不是呢，就如天亮前我對你說的，早上我還要過來找夫人詢問點事，隨意地睡了一會後就趕來了，」傑妮眨了眨眼，對希娜問道：「怎麼，你也來這裡找夫人？」

「夫人老家就在這附近？」希娜面色有些古怪，聽傑妮這麼一擔，似乎想起夫人曾和自己說過的那個地址，好像，是有這麼一說……

「好吧，既然這裡遇到你，我們一起去見夫人吧。」

希娜應諾，隨著傑妮爬上了馬車，向著法瑞爾夫人城裡的住址走去。

果然沒過多久，馬車停在了一處富人區的別墅外，傑妮當先走下馬車，帶著希娜走向夫人住所門外。

「管家，麻煩通報一下，就說學生傑妮和希娜同時看望夫人來了。」

裡面的管家笑了笑，直接將兩人放行了進來。

「不必了，傑妮小姐是老客人了，夫人說過你進來不必再通報了。這名小姐應該就是夫人的另一名學生了，雖然第一次來，但聖女希娜的名號依茲坎爾又有幾人不曉，一同進去好了，夫人感應得到你們到來的。」

「謝了。」

傑妮點了點頭，拉著希娜往裡面走去。

看得出傑妮常來這裡，輕車熟路地走過院前茂密的小公園。房子的周圍有如一個小生態園般生長著各種植物，不時看到一些奇異的小生物穿梭其中。

走進大門，大廳刻畫著一個巨大的魔法陣，當傑妮兩人走進大廳的時候，那個魔法陣亮了起來，倒映著法瑞爾夫人模糊的影像，出現在大廳的魔法陣之上。

「傑妮你來了，咦，沒想到希娜你也來了。希娜，第一來這這裡，感覺如何？」

法瑞爾夫人微笑地看向希娜。

「那個，有點特別……」希娜照實回答。

「第一次來我這裡的人，大多都這麼說，照著傳送通道來我房間吧。」

大廳處的另一偏角亮起另一個傳送陣，希娜與傑妮同時走了過去，一陣光芒閃耀，兩人出現在法瑞爾夫人的房間之中。

此時，法瑞爾夫人正端坐在一張椅子上，正一邊喝著熱飲。

此時的夫人，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莫名的氣質，既使就是坐在那裡，卻讓人覺得一種忽隱忽現的感覺。

今天的夫人穿著一身簡易灰色長裙，一直打理著的頭髮難得地隨意披掛著，有種飄飄欲飛的感覺，而她的眼角此時也顯得尖銳了幾分。

看著這種源自本質的蛻變，希娜和傑妮幾乎同時驚訝問道：「夫人，你……」

「沒什麼，只是這幾天時突破到聖階了而已。」

夫人站了起來，對著兩人笑道。此時的她，似乎身材也顯得高挑了幾分，原本那股讓人不可琢磨的氣質更是為她增添了一分神秘。

「想來，你們找我，是想打聽當年那個女妖的事吧？」

傑妮點了點頭道：

「恭喜夫人終於達到聖階了，我本來就是想打聽這件事的，路上遇到希娜時順便一起帶過來。那個女妖的各種法術精通，讓我們難以抓捕，屢次失敗，我爺爺雖然多才，但年紀大了不適合再如當年一般處裡城中鎖事，光靠我們很難將女妖抓獲並擊殺，夫人您有什麼看法？」

「是麼？」法瑞爾沒有立刻回答傑妮的問題，只是轉過頭望向希娜，笑語道：「希娜，現在你的，已經達到什麼階段了？」

「回夫人，我的能力已經無限接近聖戰中期了，只是後面的成長很慢。」

希娜抬起眼，一時沒有想到夫人會在這個時候問自己這個問題。

「已經很了不起了，既使這樣的成長，世間也唯有你一個人做得到。成長的道路很是漫長，不急在一時片刻，掌握該掌握的，往往比單純的成長更讓人受惠。」

法瑞爾走了過來，一手輕輕的撫摸在希娜的臉頰，斜著腦袋，輕笑道：「只是沒想到兩年的時間，你已經成長到這個地步了，真是讓人又驚又喜。」

「多謝夫人誇獎。」

希娜回話的同時，感受著那隻左手的撫摸，臉上感覺怪怪的。

同時看向夫人的眼睛，不知怎的感受到一絲莫名的意味，她重新回過眼神，看向夫人撫摸自己的手，在那口寬大的袖子口，那隻纖細的手腕，似乎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夫人，為什麼我覺得你手腕上好像少了點什麼東西？」

希娜的這個問題也引得傑妮一陣好奇，她隨口說道：「對了夫人，你平時常戴手上的那個金手環呢，我記得你一向不離手的？」

「有麼？」

法瑞爾愣了愣，抬起了空無一物的左手腕，隨後笑道：「似乎不慎落在床上了，沒什麼大不了的事。」

「金手環？」

希娜終於回想起夫人手上少了什麼東西了，主要平時和夫人呆得時間不長，眼神大多緊張地注意著夫人的臉龐，很少注意到這些細節。而傑妮不同，她跟在夫人身邊很多年了，夫人的習慣沒有她不清楚的。

與此同時，希娜不知何故想起了昨夜裡阿泰斯撿起的那個金質的手環，一時與印像中的金手環一下重合了起來。再回想今天早上那湧動的空間元素所代表的大致區域，一個呼之喻出的身份出現在希娜腦中……

希娜的拳頭不由得一陣緊握，這個想法頓時讓她也有些害怕，不過她的表情沒有一點改變，依舊如剛才那般安靜的站在原地。

阿泰斯曾說他傷過女妖，她又小心地觀察了一陣夫人，表現看上去並沒有特別的異常，只是仔細點看還是有一絲病態的蒼白……

法瑞爾突然愣了愣，重新打量了一眼希娜，隨後又展開笑顏。

她轉過身，向著一張桌子走去，上面恰好放著一個盒子。

「關於女妖的事，當初的我並不太清楚，我那時只是一名比你們嬌弱的女人。結婚那時，我才十八歲之齡，當那名聖階女妖出現時，我被異狀嚇暈過去，也許被當做死人而僥倖逃生。那時也有幾名同樣境遇的人在那場災變中生還下來，我們都算是最幸運的一批。為此無事的我開始修習各種力量，只為自己變得不再脆弱，也就漸漸成為了你們眼中的夫人，不是麼？」

法瑞爾拿起四方盒子，對著傑妮說道：「傑妮，給你。」

傑妮走過去，接過盒子後望向夫人：「這裡面是什麼？」

「你打開看就知道了。」

傑妮依言將盒子打了開來，一陣淡淡的波動泛過，感覺到精神開了一點小差，立既反應過來。

盒子裡只是一顆流動著灰色色彩的玻璃球。

「拿著它，當你們再度遇到強大的能量波動時，只要將它砸在地上，它就會帶你們去城中能量最密集處，那時，你們應該能夠看到那隻作亂的女妖，而今晚，我也會適時地出動，也許可以抓住那隻女妖也說不定。」

「謝謝夫人了。」

想到或許有辦法了，傑妮一陣驚喜，小心地將玻璃球放進衣中。

法瑞爾夫人揮了揮手道：「好了，等下我還有事要出門，先不陪你們了，希望儘早聽到你們的好消息。」

隨後，傑妮與希娜告別了夫人，離開了她的住所。

……

在回去的馬車中，希娜一陣猶豫中，等離開了法瑞爾夫人住所好一段距離後，方才開口問道：「傑妮，你有沒有覺得夫人現在有些特別？」

「有點，似乎達到聖階後，她的氣質變化很大，從以前的溫文爾靜變得有些~~~怎麼說呢，怪怪的，讓人突然間覺得有些害怕的感覺。」

「傑妮，我覺得那個玻璃球，最後還是別用的好……」

「為什麼？」傑妮眨了眨眼，似乎對於這個問題有些奇怪。

「我覺得，夫人很有可能，與那個女妖有著很大關係，也許，夫人就是那個女妖！」

「什麼？」傑妮愣了愣，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眨了眨眼，向著希娜問道：「你為什麼會這樣想？」

希娜隨後就將之前的一系列發現告與了傑妮，而聽聞希娜的分析，傑妮的眉頭越皺越緊。

……

……

第364章 幽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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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你這麼一說，夫人真的很有可能就是被那名女妖附體的。似乎也曾聽說過這種技能，為一些特別的妖物所擁有。當年的那場災難之夜，夫人之後的一系列改變確實讓人生疑，大家只以為是精神失常後的後果，卻不曉得被附體的可能。但夫人這些年來的舉動，似乎也沒做過什麼壞事，反倒幫了不少人……」

「我只是說她是女妖的可能，但沒有指意別的，我不是夫人，我自然不知道她心裡想的什麼，而這些問題，我們又不可能親自去問她。」

到這裡，希娜望了眼車外，看著外面嬉鬧的人群，卻是比之往常少了一分色彩。現在的大街上，幾乎沒有出沒的少女了。

「說實在，剛在在夫人的住所，我很怕她會突然對我們出手，擁有聖階實力的她，並不是我們兩人可以隨便相與的。見過的所有聖階強者中，現在的夫人是我最琢磨不透的其中一人，既使她的力量並不如那些聖騎實質般地強勢，但卻是讓我們有著一種無法抵抗的感覺……」

傑妮點了點頭道：「夫人的強大我們都很清楚，現在，我們還是暫時別想這個問題了，馬車等下就回法師塔中，我去問問我爺爺，看他到底什麼看法。」

希娜點了點頭，回想起剛才夫人看自己的眼神，總讓自己有種莫名不安的感覺。

確實，夫人以前對自己不錯，但若是在這個不錯的基礎上增加一些目的的什麼，那就值得商榷了。

馬車漸行了好一會兒，沉悶的車輪聲一直沒有停歇。傑妮突然回過神來，疑惑地說道：

「咦，按時間來說應該差不多到法師塔了，怎麼比預想中還要多了好一會兒？」

「是麼？」

希娜警覺過來，拉開車窗簾向外看去，外面還是不住向後翻轉著景物，只不過那些景物略帶一些熟悉，似乎剛才就重複過一遍。

「車伕，車伕，怎麼還沒到法師塔！」

傑妮不快地向前喊道。

問了幾聲後，前方依舊沒有傳來任何回音，氣氛中開始瀰漫了一絲不安的氣息，希娜拉開車門跳了下去，發現外面的景物依舊是大街上的某個場景，只是在一輪重複的景物中輪迴，自己站在地上沒有移動，可兩側的景物一直倒退著。

傑妮跳了下來，看到此時的景像不由得也驚了一驚，不由得問道：「怎麼會這樣？」

「看來我們中幻術了……」

希娜點了點頭，回想之前的細節，回想起夫人交給傑妮那個玻璃球時的情形。

「傑妮，將你手中的玻璃球拿出來，快！」

傑妮依言拿了出來，希娜接過那顆灰色的玻璃球，打量了一眼，果真發現精神魔法的痕跡。

「砰！」

一聲清脆的響聲傳來，那顆玻璃球頓時碎得四分五裂，周圍的景物突然又變了一變，轉化至某個偏僻的空曠的倉庫之中，這的的環境，格外陰暗、格外寂靜。

馬車靜止停在原地，車伕正失神般望著前方，動作一動不動。

「看來夫人終於打算對我們出手了。」

希娜苦澀地答道，感應到最外圍那層明顯的結界，若是夫人出手，以對自己兩人的理解，應該不會輕易讓己方兩人離去。

就在她們前方，一處牆壁口，一個閃光的傳送陣刻畫在牆上，似乎可以通過的樣子，只是裡面散發著淡淡的陰芒，讓人覺得最好不要隨便進去。

「希娜，我們現在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夫人留給我們的路似乎只有一條，就是通過那裡，只是，沒必要我真的不想進去……」

希娜苦笑了一番，卻還是漸漸向那處傳送口走去。

「夫人果然可怕，看來我之前的心理活動也沒逃出她的眼睛，這種被完全算計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受。因為之前的話，她猜到了我因為忌憚那玻璃球而不會隨意擊毀，事實上只要我們提前將手上那顆玻璃球擊碎就一點事都沒有了，不可能被帶到這個未知的角落。我能確定這裡還在裡瑞法城的一角，但至少不會引人注目，這一片地方別人也不可能發現。我敢肯定，如果我們碰了那層結界，肯定會有更加不好的事情發現，最好的辦法還是老實進去。」

傑妮走了過來，陪著希娜停在了那個傳送口旁邊。

「進去吧，不要讓真正的夫人在那邊等我們太久，無論怎樣的情況，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沒有多少遲疑，希娜往裡面走了進去，傑妮隨後跟上。

……

當希娜與傑妮進入傳送法陣後，她們停在了一片幽暗的森林之中，既使天上依舊掛著太陽，可這裡的光線仍然是黯淡的一片，但多少可以視物。

周圍全是密密麻麻高大在黑色樹木，沒有一片葉子，只有光禿禿的枝幹。

只是那一棵棵古怪的大樹似乎有著特別的生命般，許多樹洞的輪廓漸漸組織成一張類似臉孔的形狀。

「這又能是哪裡。」

感受到這股幽暗森羅的氣息，還有一種類似於古戰場般的濃重，這個全新的地界，讓希娜閃過一絲新奇。

「這裡……」

傑妮眉頭微皺，手上一道風刃輕輕劃向周圍的一棵黑樹，風刃刮過，泛起一道鮮紅的漿液，有如血液一般濃重。

那棵大樹似乎感受到吃痛感覺，樹幹開始移動，那張如臉般的樹洞松成的輪廓扭曲的看向傑妮樹幹高高舉起，既將向著傑妮掃下……

金色火焰在樹上爆裂開，隨既如吸收到美妙的氧份般瘋狂地燃燒起來，黑樹感受到一陣陣痛苦，樹皮更加扭曲起來，捂著自己的臉，一臉痛若的表情。它的全身被金炎灼燒成一絲絲的黑煙，發出一陣陣另類的尖銳，漸漸化做了一團灰燼。

與此同時，這顆黑樹周圍的那些樹本能地懼怕著希娜的金炎，為了不從那棵燃燒著金炎的樹上沾上一星半點，它們的根竟是直接拔地而起，向著遠處挪了幾分，再度安然駐紮下來。

「希娜，我想我們來到了一片名為幽界，亦或是稱作暗界的所在，像這種地方依茲坎爾偏僻處似乎有著幾處，大多的密林深處，裡面住紮著很多奇異的生物，這眼前這些大樹，是被稱作鬼樹的樹在，為一種魔性植物之一，直接由生魂而血肉變化而成，經歷千百年的時間才進化成這種形態。也許當年的那場災難正是因為開啟了某個很久以前的魔法陣，這裡面的部分怪物才會蜂擁出現在依茲坎爾的城中，因為那場婚禮的熱鬧而使得眾妖物前往那裡並破壞了整個婚祀，也許那時，真正的法瑞爾就已經死了。」

傑妮抬頭看了眼太陽，因為幽界的特殊，既使頭上的太陽也被渡上了一層紫紅的色彩。

「幽界是種比較特殊的存在，它一般都存在於某些古戰場的遺址。每處幽界，幾乎都是某場血腥戰役或是有著數十萬人以上死亡人數的遺址，因為血腥與怨氣衝天之故，當初一眾靈魂術士施展禁咒級密法將其變化幽界這般的存在，而且這種地方，修煉靈魂魔法也比之其他地方也好上不少。」

「當然，」傑妮再度感慨地強調了一番：「因為聖域的外族擊殺令，尤其是靈魂術士、亡靈術士這種往往需要生死人來做研究材料的異教徒，在各國的一致支持下，開始趕盡殺絕。同時也將黑暗魔法、空間魔法、生命魔法劃分到違禁領域，或收並，或毀滅，唯獨留下最正統的元素系繼續魔法界的發展，以我爺爺的話題，卻也因此毀了很多各方面天賦的奇人。但多少，這個世界確實比之以前安定的幾分，但世界的文明的確落後了很多。」

傑妮看向遠處，此時她們正在一片高坡的位置，視野盡頭，隱約能看到一絲火光，似乎看到一座類似城堡的輪廓。

「像這種地方，往往是變異類生物及幽魂系生物生活的最佳場所，從依茲坎爾的版圖上看來，我似乎記得這處場景，這應該是在離裡瑞法城近一週馬車路程的一處幽暗森林，而生活在這種場景中最強大的生物，不是幽靈王就是幽暗女皇之類的最高的存在，當初那女妖應該是幽暗女皇，它們擁有天然奪魄的能力，極有可能附身在少女時期的法瑞爾身上。然後在人類世界的發展，結合那些由萬千魂魄集結而來的海量的知識，從中粹取自己想要的部分，也就成為了後來無所不知的我們所認知中的夫人。」

為此，傑妮不由得重重嘆了一聲：「最初既便是幽暗女皇的存在，從萬千靈魂中超脫出來的她們也不過是擁有強大吞噬能力的怪物，沒有太多智慧的它們只會應用上本能的音波與靈魂力量，真正遇上懂得戰勝它們的人類時只會面臨最終的消滅。但光是那樣的生物，其實並不可怕，既使只是幾名魔導士及聖戰士的規劃配合，付出一些小代價，還是可以強行擊殺的。」

……

……

第365章 幽暗女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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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只是意外吧，当时重伤之下的女妖被人类包围，眼看难以逃脱，于是用秘法瞒过了所有人，以圣阶之力强行占据了法瑞尔的灵魂，但自身力量降得极快，不得已重新修炼。但有着人类生活的历炼，加之本身由万千灵魂碎片升华而来，同化了法瑞尔的灵魂，渐渐地成长，同时也理解了本身记忆中知晓的各种力量体系，它便成为了更为恐怖的存在。我可以猜测，如果任由幽暗女皇这么发展下去，现在的法瑞尔极有可能进化至圣阶中至高的境界，以她的各种秘术甚至可以达到不老不死的程度。”

“呼……”

希娜抽了口气，没想到幽皇女皇竟能是这般恐怖的存在，只是现在还不明白夫人露出本来面目的真正原因。虽然夫人达到了圣阶，但是也不过是初入的境界，根基应该没那么稳固，如果要去除这种妖孽，趁着这个时修是最好的时间。但现在怎么说也不像是自己两人可以解决的。

“我们不能离开么？这里是幽界，并不是什么别的界面，它也不过是个特别的地方，我相信这里应该没有那么强力的结界关着我们才是。”

“我想，夫人应该就在那里等着我们。而且，她会为我们准备好相应的礼物的，既然我们来了，以她的能力不可能这么容易让我们离开。”

话音刚落的同时，不远处传来另一个古怪的声音。

“聪明，两位小姐，我家主人正在城堡中等待你们过去，我们是负责接送你们的，需要搭顺风车么？”

某棵鬼树上，一只半人形态的猫头鹰正扑腾着翅膀，而它的附近，则是一整群带着双棍的猫头鹰人护卫，渐渐扑腾着将希娜两人团团围在一圈中。

杰妮和希娜背告背地站着，防备着可能地突袭，希娜抬头望向那着穿得最体面的鹰人头领问道：“看来这份礼发报委实不轻，只是我们不想去呢？”

“那就由不得你们了，”鹰人首领笑了笑，随后它举起手，一众鹰人侍从听命，一同飞向希娜两人的头顶。

与此同时，希娜的幻影剑与杰妮的风龙同时涌现，带着一浪浪崛起的声势，华丽地涌向空中猫头鹰身人，顿时几只鹰人被击落下来，撕裂成了碎片，只是随后排好阵列的众鹰人开始敲击他们手上的那两根奇异古怪的棒子。

一阵阵音波传来，由于鹰身人数量众多，那些古怪的音调共震起来后给予大脑很大的冲击。希娜与杰妮同时受到影响，手上的攻势停止下来，捂着脑子一脸痛苦的神色。

空气中散发着一阵阵黄色的烟雾，如果是平常，杰妮的风之力完全可以随意地将它们驱散，但此刻捂着脑袋的杰妮根本做不出什么反击。

当黄色的烟雾吸收进一阵后，杰妮终是不支地倒了下去，似乎陷入了昏迷，希娜也半支撑在地上，似乎随时都要倒下。

看情况稳定得差不多了，两只鹰身人飞至两人面前，其中一人的腿爪抓住了杰妮的臂膀，将她带飞起来，随后立既向着城堡的方向赶去，至于希娜……

当一只鹰身人打算以同样的方法带走希娜时，恰好希娜额间的那片血叶亮了起来，驱散效果渐渐生效。

“天秤座变身！”

华丽的圣光白芒，刺亮了那一片土地，希娜提起的破魔战枪狠狠扫向那只既将带走自己的鹰身人，细长的战枪透过那只鹰身人身子，随着一道道黑烟的冒出，那只鹰身人的身体开始急速的干瘪，随着黑烟的一点点浓重，渐渐成为一具干尸状的存在。

希娜奔跑起来，脖颈后的两道飘带凌空舞动，希娜踏着一棵鬼树跳上半空，破魔战枪向着周围密集的一圈鹰身人一道轮转……

一荡黑烟升腾起来，有些鹰身人只不过被划到了点边，身上的伤口就不住地开始流失力量，其中一些猫头鹰身人开始惊恐地叫道：“那武器具备神圣属性……”

本来一众鹰身人想再再度施展音波攻击的，就在这时，希娜裙甲上的铃铛不住地响动，身上的辉耀之铠渐渐亮起。

破魔战枪对于不系幽灵系的加成使得希娜的攻势如潮般涌动，而辉耀铠的存在，就如一枚散发着神圣力量的小太阳，灼烧着周身一切的鹰身人。

在希娜既将落地之前，背后的双翼金炎也闪耀起来，她必须将前方的杰妮先救回来。

虽然畏惧希娜神圣属性的装备，但是为了阻止希娜的破坏，众鹰身人开始了悍不惧死的自杀攻击。虽然这些精怪们力量不强，但还是有效地阻止了希娜的追击速度，希娜发现自己不先除去这众讨厌的东西很难安心追上带着杰妮前往城堡方向的那只鹰身人。

每一枪都有一两条鹰身人被击毙，事实上只要擦一一点，由着受伤的缺口就将使得那些鹰身人能量流失干净，而且辉耀铠的存在，更使得这众精怪的战斗力是削弱了几分，根本不敢轻易靠近。

希娜开始屠戮起这群精怪，只是没过一会儿，这一众鹰身人在为首那只的命令下开始四散逃窜，希娜发现杰妮已经被带到很远了，既使全力奔赶也难以追上前面的怪物了。

“该死！”

希娜扑腾起双翼，开始向着城堡的方向飞去……

……

飞行的视野之下，在这片幽界森林里存在了大量的不死系生物，暗影兽、傀儡巨人、黑沼三头晰龙……

庆幸自己会飞行的能力，不然光是打通一条正常通行的道路就得花上不少的时间。

飞行了半个多时辰后，那座城堡渐渐映入眼前。

青幽色的光芒从众窗门口透射出来，散发着一分幽深的静谧，有些诡异。近乎有着千百多年历史的巨大古堡呈现在希娜眼前。

那扇大门外，两团绿色鬼火火柱停放在外边，雄雄燃烧着，同时有着一名名身穿铠甲、肢体关节部分全是由绿火构成的战士正在外边巡逻着。

刚才在视野内，希娜看到的那只抓着杰妮的鹰身人就是坐大门内进去的，她想追进去，可是几团鬼火武士发现了希娜的踪影，几名远程的骷髅射手拉开了骨弓开始向着希娜一轮射击。

这一轮箭雨被希娜燃的月缺剑一道道击断，她落在地上，收起了金翼，同时枪轮接连抢起，每每透穿那单薄的铠甲，先是将那一名名骷髅鬼火射手击毙。

那群鬼火战士也轮翻向着希娜冲来，接连的刚猛攻势逼得希娜连连后退，但退了一阵后，掌握到鬼火武士的攻击间隔与习惯后，希娜开始熟练的穿插其中，残影剑的一闪击也开始接连应用起来。

破魔战枪挡住了一个鬼火武士的大刀，在承受那分巨力的时候转化起巨力，加之自己的力量既刻涌现出去，恰道好处的多倍一击如凭空闪现的一流光，将鬼火战士的胸铠破开一道长长的口子，绿色的鬼火一点点流逝，在一声声异样的惨叫中，渐渐化为一堆空虚的铠甲沉重地掉落在地。

接连的化力反击，希娜较轻松的解决了门外的这些家伙，庆幸有着天秤铠的神圣加成，不然眼前的这些不死系怪物还是很难解决的。

想到法瑞尔的女身形态也是幽灵系的，心中的沉重多少减轻几分。

……

跑进城堡之中，里面竟是意外地空荡，一直向前，穿过了几重大门，希娜跑到了正殿处。

宽阔的大厅，两旁一片黑暗，只余下中央红地毯一路的视线。

视野尽头，一尊巨大的宝座耸立在大厅最深处，仿佛与之城堡连成一体。层层而上的阶梯衬托着此时主人的不凡。

一名披头散发的女人站着高座前方，背对着希娜。

女人的头发意外地修长，如瀑般垂到了地上，又如生命般轻轻浮动着。

当听到外面一阵阵传来的脚步时，她别过小半张脸，对着身后的人影笑道：“希娜，送你过来不行，非要硬闯进来。”

熟悉的声音，让人确定是法瑞尔无疑了。希娜侧过头，杰妮正昏迷地吊捆在高座旁边的位置，一名猫头鹰身人畏惧地站在一旁，小心看护着杰妮。

“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一阵诡异的笑声，女人转过身，法瑞尔的眼睛完全被两团绿色的光芒所掩盖，赤足的她一步步从高座的阶梯上走下来，没有一点声息，拖动着及地的长摆法袍，向着希娜那方走来。

“既然你到了这里，我也没有什么隐瞒的了，想知道什么我会一一来告诉你，毕竟做为我最可爱的两名学生，这么快让事情终结，我多少有点于心不忍。”

希娜刚进来的入口处闪现一道道魔纹，显然法瑞尔又将这片地界封锁起来，显得极为小心。同时她轻敲响指，高座上的杰妮身体一颤，渐渐苏醒过来。

杰妮挣脱着束缚自己手脚的细小铁链，发现自己根本无法使用魔力。

“希娜，夫人……”

……

……

第366章 恩賜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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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娜望了一眼遠處的傑妮，很快又轉過頭，小心地觀察著漸漸走來的法瑞爾，沉聲問道：

「夫人，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於帝國中積累了如此廣的人脈，學習了那麼多的知識與力量，卻因為這樣的一個隨意的決定而付諸東流麼？」

「確實，我做了一個很沉重的決定。我十幾年來所積累下的來各種寶貴的財富很不容易，現在卻可能瞬間化為烏有。其實，我最大的財富就是，我知曉了原來只滿足於幽界女皇這樣一個存在是一件多麼無聊的事……」

法瑞爾停在了希娜身前的十數米前，眼中不住地閃動著陰冷的綠芒。

「其實我很慶幸當初無奈做下的決定。獲得了法瑞爾的這個身份，雖然讓我的力量跌至了一個慘不忍睹的地步，卻讓我有了更為廣闊的成長天地，我明白了知識的力量、智慧的力量，這十幾年中，我收穫了很多，也漸漸從法瑞爾本來普通的魔法能力終於修煉回原本的境界！」

法瑞爾張開手，略有些興奮，此時她紫紅色指甲顯得異常尖銳，看著並不像一隻普通人類的手掌。

手掌中燃起一團青色的火焰，火花由著法瑞爾指間的撥動呈現忽明忽暗之感。

「本來麼，我可以安然地享受著眼前的這一切。法瑞爾的這個身份我很滿意，我可以選擇像一個普通人一般生活，漸漸去體會人類所謂的情感。傑妮這個學生是我嘗試的另一步，我很好地指點她，希望她成為一名優異的法師，我很享受這種看著別人成長的過程，尤其是希娜你……」

到這裡，法瑞爾臉頰泛起一絲迷人的笑意，她想走到希娜身邊，可是警戒著的希娜很理智地後退幾步。

「那雙美麗的眼睛，看著從親密瞬間變得生疏，是一件多少讓人值得痛苦的事啊。希娜，我看著你一點點成長，從一名很普通的可愛學生成長至大陸最為閃耀的新星，我為你值得驕傲。你是那麼美麗、那麼強大，也許不出數年，你很有可能成就大陸最為年輕的聖騎，而且還是女性的聖騎，這很有可能成為一個新傳說的開始……」

法瑞爾的語氣愈加激動起來，手中的火芒變得更是明豔了幾分。

「也許，我很樂意見證一個奇蹟的開始，但是，因為某些可能，我發現我更願意成為這個理想的實現者。法瑞爾的這個身份雖然不錯，但既使我再努力，她肯定達不到聖階的完美狀態，也就是傳說中的王者。但你不同，你從一開始就修習著元力，那種也被稱為源之力量的東西，意外的你還可能掌握著氣之力、魂之力這些罕見的東西，如果我將這樣東西結合起來，以我無限的永生之術，達到那所謂的王者之境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夫人！」希娜冷冷地說道：「如果你只是對這些力量體系感興趣的話，我可以一一教授於你，這於我而言本就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以你的時間與力量，全部精通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你可以放過我和傑妮，我可以保證，就你的事我們不會亂說。」

「確實，我相信希娜你的話，但這和那些東西沒有關係。達到王者之境要的不僅是努力，這點我能達到，但是！」法瑞爾舉起一根細長的手指，重重強調了一點：「但是，有些天賦還是少不了的。好比你現在的聖靈之軀，擁有類似體質的整個世界也不會超過十人，當然，我說的這種體質還包括暗黑之軀、元素之心、混沌之軀，往往擁有這四種體質的人，在理解了各種力量體系的情況下才有可能突破至最強大的階段。我可以做到無私，但面對永恆的誘惑，我願意只錯這麼一次！」

大廳兩側的光線突然漸亮了起來，在屋頂兩則一盞盞青色的火炬依次有序地亮起，視野所見，行道兩側之前的黑暗中，一座座的巨大的十字架中儘是失蹤的那些妙齡少女，此時的她們一絲不掛，被細小鎖鏈纏在十字架上，昏迷不醒。整整有序的兩排，近百多名十字架中垂髮的赤裸少女，像是既將舉行的一個儀式，給人極大的視覺震憾。

法瑞爾伸出舌尖，輕輕舔舐了一下嘴唇，表情充滿奇妙，她繼續說道：

「你是這樣完美，以至於我都忍受不住，若是再過猶豫，當你去了聖域，十年期滿必將成為新的聖騎士所在，那時光靠我的精神力量已經不可能吞噬你了。我的機會只有現在，趁著比你高一截的力量，強行吞噬你的靈魂與記憶，這樣，我將接替希娜的身份，替你永遠活下去……」

「你永遠替代不了我，既使你擁有我的面孔，」希娜抬起頭，打斷了法瑞爾痴迷的想像，她手中的破魔戰槍橫在胸前，給予了最肯定的答案。

「現在的你，抵抗不了我的，雖然你有著誅多連我都想像不到的能力，雖然有著對付不死系生物加強的裝備，但那又如何？聖階之下與聖階本是一道巨大的溝渠，既使你再天才，越階戰也不可能強至那般離譜，何況，在我的領地，你又能怎樣離去？」

法瑞爾轉過頭，看向高座旁囚困著的傑妮，一邊走了過去，一邊微笑著說道：「傑妮，我的學生，你跟了我這麼多年，一直對我敬仰有佳的你，看到此刻的夫人，你有什麼看法？」

傑妮抬起頭，陰冷地說道：「夫人，回頭還來得及，這裡的女孩沒有一個真義意義上的死亡，放了她們，也放了我們，事情還能從原點開始，我們並不在意你是不是女妖之類的存在，畢竟就我認識你之時，你已經是這個形態了。我還是希望回到以前，我們可以保證這件事不告知於任何人。」

法瑞爾伸開一個食指，輕輕地挑起傑妮的下巴，搖了搖頭道：

「還有可能回去麼？不可能了，而且我做出的決定從來不會後悔，也許從今天開始，你將遺忘夫人這個角色，一個新的希娜會展現在你的面前。為了讓當初的完美夫人依舊你的心中，我會抹去你來到這裡的記憶，沒有早上發生的那一幕，至於希娜……」

法瑞爾停下手，凜然地轉過身。

「我可以不對傑妮下手，畢竟她沒有破壞的價值。但至於希娜你，做為我最優異的學生，我能給你的只能是一次最後的挑戰機會，讓你最為再為生命中的一刻拚搏一翻，雖然我們的力量注定這是場不公平的戰鬥……」

希娜沒有回答，魔化狀態下的她已經用一切證明了自己的態度，雖然這場戰鬥的結果或許沒有太多懸念，但她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

一觸即發的戰局，傑妮一旁冷冷說到：「夫人，既然你明知這是場不公平的戰鬥，為何不將我放下來，由我隨同希娜一同與你作戰。雖然不見得還是你的對手，至少能在忘我了你前最後再尊重你一次。」

「是嗎？」

法瑞爾看了眼傑妮那不甘的桀驁眼神，微笑了一陣，隨後輕敲了一記響指。

捆綁傑妮身上的鎖鏈接連的掉落下來，原本禁錮著的魔力也重新回到她的體內。

當重獲自由之後，傑妮在一道月之魅影下閃至了希娜身旁，對著前方的法瑞爾嚴陣以待。

「好了，廢話不多說了，遊戲開始！」

整座城堡漸漸開始動盪起來，希娜和傑妮有些站穩不住，整個大廳之頂漸漸呈四瓣均勻散開，這裡的空間瞬度廣闊開來。

沒想到這座城堡還是一座移動城堡，兩人看到幽界天空的同時感受到地勢一點點高了起來。

法瑞爾身上開始散發出幽綠色的靈魂火焰，而她的身體也在一點點改變起來，變得更為高長、纖細。

她那披散的長發開始凌空舞動，漸漸化作為一縷縷妖火，灼燒著後面的很大一片空氣，原來的衣服因為體型變化的緣故開始一點點碎裂，除了她之前披著的那件長擺的寬大外袍，裡面再也不著一物。

同時，法瑞爾的皮膚也開始變得黯淡，雖然依舊白皙，卻反射著有如黑寶石般的光澤，指尖也變得更加細長。

她一點點升上半空，長袍與髮絲浮浮蕩蕩，她低下頭，居高臨下地俯瞰下面的世界。

眼前這名性感兼帶恐怖氣息的女人，就是幽界最強大的主宰，幽暗女皇。

當城堡的動盪結束之後，法瑞爾的全身閃閃失失，彷彿與身後的天空連作一體，讓人感受不到一絲的缺點。

與此同時，傑妮開始凝聚自己最強大的魔力，一條風龍開始將她包裹起來，帶動她騰上半空，而希娜張開了金炎雙翼，背後那聖華之炎也隨之更閃亮了幾分。

風龍與金火之力閃耀，同時飛向上方的幽暗女皇。

法瑞爾笑了笑，從容地勾起一個手指，剎那間，十數團幽綠色的火球出現在她的身側，並以極快的速度呈無序狀態向著飛來的傑妮與希娜兩人衝擊。

……

……

第367章 既將而來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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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球如砲彈般接連撞在了風龍之力，傑妮的風龍拚死的抵抗著那些綠球的衝擊，可是風龍依舊被一陣陣火力強行壓制了下來，。在接下來的數球同時轟中的同時，傑妮的風龍瞬間被擊潰，撞在了她的風影盾上將她砸落下去。

而希娜那邊，破魔戰槍不住地擊毀著綠球，擁有月光劍月缺之勢的她以一道道輪月掃盪開那些綠球的攻擊，雖然沒有受傷，卻是被更加密集的火力一點點壓制下去。

希娜沒有硬抗下去，明智的她選擇暫時後退，趁著綠球追擊的空當瞬間進入了射手座的形態，雖然天秤座的攻擊對不死系能造成更大的傷害，但問題是無法近身根本無法造成有效傷害。

希娜彎弓搭箭，在躲避攻擊的同時很熟練地釋放了一擊射手座的奧義技「星羅密佈」。

密密麻麻的星光散射開來，如無限飛散出來的針芒，讓人眼花繚亂，它們刺穿了所有綠色光球，將綠球在空中擊爆開來，並依舊有著多數星芒散射向法瑞爾。

法瑞爾笑了笑，伸將手向前一伸，在一道「滋滋」的能量聲中，一個圓形的透明保護層出現在她眼前，所有的星羅之箭如密集的雨聲撲打在護罩上，如水紋般一一被消融進去。

隨後，兩條纏繞而來的風龍毫不間隙地從法瑞爾下方湧來，時機把握得恰到好處，只是空中的法瑞爾以一種肉眼很難辨清的移動魔法躲開了傑妮的攻擊，而她所移動的動方，留下了整整齊齊的一排排真實影像，許久才一一依次消散。

希娜的彎弓搭箭的手一直沒有停息過，只是每一道精準的射擊依然被法瑞爾所躲過。

法瑞爾的移動忽快忽慢，而且最前方的那個身影也並不一定是其真身，對希娜的瞄準造成很大的難度。

這種移動方式，法瑞爾曾在空閒的時候與希娜和傑妮說過，這種移動方式稱為相位轉移，一種高等移動魔法。一般只有近乎聖階並且精通空間的魔法師才得使用得出，實用度僅次於瞬間移動。

在這種飄忽不定的魔法轉移中，希娜飛向法瑞爾之時再度變身回天秤座的形態，只有最近距離的感受才能發現法瑞爾真身的存在。傑妮的「空之舞」加持到她的身上，讓她的飛行速度也更快了幾分。

與此同時傑妮的風龍越來越長，想要將這團區域完全禁錮入風之界所之中。

面對希娜的逼近，法瑞爾揮了揮手，兩道空間門在她身邊打開，一左一右兩隻長著惡魔之翼並且手持雙手劍的鬼武士從裡面走了出來，同時揮出的兩劍將希娜再度逼了回去。

望著兩隻比自己大一半的鬼鎧武士，希娜意外的發現它們曾也有差不多聖戰級別的實力，雖然在自己的輝耀之鎧灼燒下那名鬼鎧武士的衣角正在一點點消蝕，但速度畢竟太慢了一點。

兩名聖戰鬼武的出現一時將希娜壓制住了，傑妮想要過來幫忙時，法瑞爾的手一揮，空間門裡再度走出一名聖戰鬼武，而他使用的武器是把長槍，這隻鬼武士既刻向著傑妮奔近。

在這種空中的戰鬥，傑妮並不算太擅長，況且她本身實力尚未達到魔導士級別，一隻聖戰級鬼武足以纏住她了。

當希娜開始適應了兩隻智慧不高的鬼武的連翻攻擊後，終於準備反擊，當雙手大劍再度架在希娜的破魔戰槍上，那轉化而來的力量瞬間昇華而來的一閃之擊既將反射出去時，一道突如其來的清綠色幽影箭擋下了希娜的一擊。

既將使出的重擊被擋下，力量的一時反饋讓希娜胃中一陣翻湧，同時趕緊躲開接連掃來的大劍輪掃，被險險的削去幾縷鬢間的頭髮。

希娜抬起眼時，法瑞爾的指尖幾道幽影箭再度凝聚。

這東西和老爹的暗影箭差不多效果，凝聚速度快，發動快，傷害也不弱，是一種極為實用的技能，雖然看著效果很一般，也只有陷入戰場中的人才曉得被人牽制住時這種法術是多少討厭，希娜每每要反擊之時總會被相應地破壞一下，打斷著她進攻的節奏，搞得她異常狼狽。

傑妮那邊的情況反倒好點，因為只是一個聖戰級怪物的牽制，雖然鬼武士會飛行，但傑妮在陸地上的靈敏度顯然遠高於天上，而且想要使用好風系法術，很多時候更得用好腦子。至少在夫人曾經的指點下，傑妮的實戰水平很是優秀的，反倒將一隻單純力量上強她不少的鬼武士壓制了下去，眼看很快就將獲得勝利……

法瑞爾再度揮了揮手，這次空間門再度漸漸打開。希娜心驚，要是夫人能夠無限召喚這種程度的怪物，光是七八頭小怪就足以獲得勝利。

觀察之後，希娜終是放下心來，這個空間門打開的速度相對前幾次慢了許多，看樣子四個鬼武的召喚是法瑞爾現在的極限了。

另一隻手持雙刀的鬼武向著傑妮襲去，這一隻的加入，讓傑妮之前精心設置的風陣再度化為烏有，而且這樣一隻敏捷型的鬼武對傑妮的壓制真的很強，狼狽的傑妮開始不住用月步在刀劍的縫隙中閃避，逼得一點反擊都使不出來。

「希娜，你還能堅持多久？」

法瑞爾的笑容依舊，這讓希娜不由得生出一絲無力。看法瑞爾從容的模樣，顯然還有更多的手段未曾使出。

她向看下方被捆綁在十字架上的一群少女一眼，隨後繼續抬起頭。

五道幽影劍同時向著希娜飛來，幾乎提前封住了所有的最佳的逃竄角度，正面兩個鬼武士左右攔截的一擊逼迫著她正面的硬憾一記……

巨蟹座形態完成，千鈞一髮間厚重的鎧甲擋下了兩記威猛的一擊，只是將希娜逼退開去。

因為巨蟹形態的沉重，希娜既刻變身為獅子座的形態，再度飛了回去。黃金色的聖劍霸道地斬在鬼武格擋的雙手劍上，砍崩一個巨大的缺口，那把大劍隨後開始崩散開來。

法瑞爾的幽影箭繼續對著希娜發射，對於這種只對於肉體有效的精神刺不是武器可以抵擋的，除非用同樣的能量消蝕。

看著那隻既將從異空間再度召喚新武器的鬼武，希娜覺得不該錯過這次擊殺的機會，獅子座奧義「鳳凰劍」湧現，帶著無可匹敵的氣勢，直接消融了數記幽影箭的突襲，強大的烈火之力逼得兩隻鬼武不住地後退，就在得勢的一瞬間依舊包融在火鳳之中的希娜很快又轉化到了天秤座的形態，舉起破魔之槍，在火蓮劍中同時完成了天秤座的奧義技。

「天堂之刺！」

破魔戰槍的槍尖開始閃耀出熾人的光芒，越來越亮，暈眩了整片天空，希娜高高地舉起戰槍，對著那名鬼武的胸膛刺上了一擊……

毫無阻隔地穿透，那個聖戰級的鬼武受不住在體內燃燒開的太陽，裡面陰屬性的能量綠火被一點點蒸發，那又空洞的眼神傳達著一種名為痛苦的意味，化做蒸汽一點點消散。

希娜趁著這一槍衝勢款盡，拔出破魔槍的同時一輪向著身後的另一隻鬼武掃擊，連著鎧甲重重地划來一道深長的巨痕……

另一隻鬼武同時受了重創，身體裡的力量因神聖屬性而一點點消蝕，漸漸失去戰鬥能力。

法瑞爾半眯著眼，看著下方氣喘吁吁的希娜，終是滿意地誇獎道：「不錯，希娜，以你此時的戰鬥力，完全不迅於聖戰後期任何戰士，應變能力更是聖階之下無人能及。也許，我應該慶幸選擇這個時機下手，不然什麼機會也都沒了。」

希娜粗喘著氣，接連眼花繚亂的變身及奧義技攻擊，耗費了她太多的能量，不得不變回獅子座的形態再度轉化了一次戰神復位，重新恢復了強大的戰鬥力。

「希娜，想不想知道我為什麼要抓來下面這麼多女孩麼，而且挑選的大多是一些姿色尚可的處女？」

當法瑞爾提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希娜的心中不由得顫了一顫，一種本能的不妙感傳至她的心頭。

法瑞爾精心準備的局，顯然不是那麼簡單的，下面一眾女孩在城堡的分移下，分成了六部分，從天下向下看去，以有階梯高座為中心，所有女孩被分做六部分，呈六芒星分佈開。

「在幽界，靈魂力量往往是應用最廣泛的，我作為這裡的女皇，吸取最多的就是靈魂術師的力量。我為母體，這些女孩的處女生魂可以瞬間提升我的陽屬性靈魂力量，既使在奪取你身體的同時受到阻礙，這上百具生魂的力量足以幫我撐過最危險的時期。要知道，靈魂奪取是一種很危險的事，只能施放於弱於自己較多的對手，當年的法瑞爾我是這麼扼殺的，至於你，應該會是我生命中做的最後一次佔據。」

「夫人，你是在提醒我應該將下面那些女孩通通殺盡麼？想來生魂之力在於其強大的活力，主人尚未離世時的靈魂，她們的靈魂因鮮活而不被神聖力量所針對，你將她們的靈魂之力吞噬並且受到加持，才可以以陰魂之力強行佔據我的聖靈之軀麼？」

……

……

第368章 靈魂浪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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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娜，你還是那麼聰明，一點就通。確實，當你殺死下面的所有女孩，會為我造成很大的麻煩。但我相信，你之所以強大，更多原因在於心靈的強大，你有能力拒絕一切有違內心的事，雖然你可以不在乎她們，可如果你親手殺了她們，你的內心就將不復以往完美。希娜，我想，你不會殺的，是麼？」

法瑞爾微笑地看著希娜，她伸出雙手，尖長的手指依次拔動起來，一條條實質的藍色波紋從她手中凝晃。

波動擴散開來，沒有對希娜造成什麼影響，只是下面那些困在十字架上昏迷中的女孩開始有所反應，她們的身子開始不住地痙攣起來，似乎忍受著極大的痛苦。隨後不久，一道道白色的靈魂漸漸從那些女孩的身體中被強行抽離出來。

法瑞爾大口地呼吸著身前的空氣，一道道靈魂力流開始在她身邊湧動，那些驚醒的少女之魂漸漸升上半空，到處都是哭泣的聲音，只是，因為魂體的形態，她們的聲音也變得異常尖銳。

「夫人，你還是那麼喜歡說教，這些是在提醒我如何戰勝你麼？」

天秤狀態下的希娜將體內的魔化之力開至最強狀態，面前眼前的強敵，她不敢再報以一絲的僥倖之心，既然自己不可能去屠殺下面尚未死去的女孩，那麼只有趁著下面的生魂轉化成陰魂之前，儘量擊敗法瑞爾。

「希娜，打算硬拚了麼？生魂的力量可是你想像不到的，你不毀去下面的肉體，你注定是無法傷害到我一分的。生魂之力並不畏懼你身上的神聖之力，當你捨去最簡單的方式，你注定了不勝的命運。當然，你還能撐到生魂們離開母體太久，那些既將衰敗的身體再也無法接受抽離的靈魂，將沒為沒有思想的幽界女妖，你想在這些時間裡戰勝我麼？」

希娜咬了咬牙，輝耀之鎧開始散發奪目的光芒，讓她整個人有如包圍進一枚小太陽中，她緊握戰槍，既將向著法瑞爾展開下一輪衝刺……

……

陸地戰場中的傑妮艱難地逃避著兩隻不知疲倦的鬼武者的攻擊。

就在剛才，傑妮身後那舞動的長發被那名雙刀鬼武齊齊削下，甚至差點斬到她的脖頸。

傑妮的法袍在陣陣刀氣中已經撕裂至襤褸破碎，身上各有幾處不太明顯的槍傷與劍傷，血液點滴落在地上，雖然沒有觸及到要害，但也讓這名適應近戰的法師行動受到了一定的影響。

「該死！」

傑妮死死盯著剛又以結束一輪攻勢的兩隻鬼武者，她那束縛發頭的絲帶因為頭髮被削去一截終是因為高速的移動滑落下來。

「不能再拖下去了！」

傑妮自言自語的一番，望向前方敵人的眼神變得更加堅穩。

「撕撕」的兩聲，傑妮將長擺的左袍袖口與裙子撕了下來，扔在了一旁的地上，她將那條掉落下來的絲帶纏向了裸露在外的左臂之上……

刀芒再度從她頸邊劃了過來，一道更完美的月之魅影閃現是那樣美妙不可思議，足以讓任何懂得欣賞的人如痴如醉，鬼武者們連番的攻勢接連被美麗的蝴蝶舞步所閃避。

傑妮咬著絲帶一端，緊緊地將絲帶結在手臂之上，她冷冷地注意著兩隻再度向著自己進攻的鬼武者……

「你們進攻了這麼久，是該讓我出手的時刻了！」

風影盾再度升了起來，只不過，這次是能量氣息更加狂暴，風青色的氣流不住從天空湧下，向著地面不住地衝盪開。

兩隻鬼武者果決的一擊擊在傑妮身前的風影盾上，一時竟然沒有將風影盾擊破，反倒隨著風影盾的流向將它們的身子向著側旁傾倒並反轉向一邊。

傑妮鬼魅般地邁出一步，雙手各自握著了兩隻鬼武者的擊出的手腕之上……

「旋轉風暴！」

逆反的美麗身影，帶著一道奪命般銷魂的風暴，只有那一剎那，瞬間華麗地湧現出來……

這一刻風暴加速委實太快，快得兩隻鬼武者根本來不及反應，傑妮這一瞬間的颶風強大得讓人無法反抗，巨大的離心力使得鬼武者們的那條手臂瞬間從他們身上拉扯開來，它們的身體被風暴所影響被遠遠地拋飛十數米遠的地上。

傑妮站在原地，沉沉地呼吸了一口，隨後將兩隻漸漸黯淡的鎧甲幽火之臂扔到地上，腳尖將那些火焰狠狠踩滅。

「這只是利息！」

強大的風之力量再度凝向傑妮，這次，傑妮所吸收的力量更為強勁，原本所凝聚的風龍也再度變得實質了幾分，竟有種實體般的感覺。就在剛才的瞬間，傑妮以強烈的意志突破到了魔導士的等階，魔法強度瞬間高漲了近一倍

升於低空中的風龍顯得那般威勢，有如一隻巨獸俯瞰著身下的兩隻受傷的螻蟻，風龍抬起巨腳，重重地踩向其中那隻尚餘一臂的鬼武士。

鬼武士抬劍抵擋，可它那看著單薄的身軀又如何抵擋足有它數倍大小的風力衝擊，死抗的它被重重拍至地板之下，整個人被活活埋進巨爪撞擊開的石坑之中，並抽連的拍擊起來。

另一隻鬼武士想要一旁支應，但少了一臂的它攻擊再不復之前般威猛，先是被巨龍的雙翼狠狠地扇至一旁，等前面那隻鬼武者的靈魂之火徹底被拍滅之時，風色巨龍整隻衝向了另一個鬼武者，撞著鬼武者所在的地面，連著整片平時都轟爆開一個巨大的缺口，它的靈魂之火，瞬間黯滅。

懸浮於低空之上的傑妮用手背抹去額間流下的那些汗水，看著那重重升起的生之靈魂，皺了皺眉，隨後在兩道交錯螺旋的長龍推進下協同著希娜向著法瑞爾襲去。

這時，法瑞爾的嘴中漸漸冒出不知名的叫聲，有些刺耳，有些古怪。與此同時，那些散亂散亂分佈的少女之魂突然停止了恐怖的尖叫與哭泣，她們的眼中升起一道慘紅色的光芒，明顯進入了狂暴與被操控狀態。

百多名少女之魂向著法瑞爾匯聚，這陣陣強大的流動阻擋了希娜與傑妮的同時進攻。

不僅如此，就連整個幽界也都是混亂的尖叫，天邊浮現一道道幽影，一些沒有面容的陰魂不住向著法瑞爾那方聚來，就在這一刻，天邊近乎數千具陰魂夾雜著生者之魂在法瑞爾附近暢快地飄浮。

「傑妮，很高興看著你能在這個時刻突破，能在這年齡便能做到突破的人，屬於你的聖階之路應該並不遙遠……」

「夫人，一切都是你賜予我的，無論是你餽贈的，還是被你逼的！」

傑妮望向法瑞爾的眼神再不帶一絲感情。

「我所認識的法瑞爾夫人，已經徹底死了，為了無止境的慾望，她消失在了我們眼前，變成我們必須消滅的存在！」

法瑞爾的表情泛過一絲傷感，不過很快回覆過來，笑聲變得更加瘋狂。

「消失就消失了，那是為了實現永恆的理想而不得不付出的代價。就在這裡，再見了，孩子……」

風起、云動

天地一片陰濁，彷彿眾生的哭泣，整個世界開始被籠罩進一層莫名的氛圍，世界中開始傳來一陣陣低挽的歌聲，有如緬懷亡者的離去。

空中的陰魂們開始移動起來，漸漸編排成整齊的序列，由著法瑞爾身邊百十具生之靈魂的舞動而湧動起來。

這一場景變得極具狀觀，沒有一絲混亂，帶著不可抗拒的威勢，湧動在風潮之中。

也許，下一擊將最更為窒息的存在，希娜與傑妮很清楚任由法瑞爾這現下去，自己兩人的處境將不復現在這般安逸。她們咬緊牙關，雙雙向著法瑞爾衝去，穿越那無盡的靈魂浪朝。

整片陰魂之林似乎被連作了一體，天秤座下希娜的輝耀之鎧竟然一時對那些懼怕神聖之力的陰魂們造成較大的傷害，為了那寶貴的時間，希娜必須衝向最中心的法瑞爾，停止之場近乎禁咒級的靈魂術法。

原來的緬懷之音漸漸低沉，一聲沉重如驚雷般的聲音響徹天地，千百具的陰魂眼中同時閃現殘紅色的光芒，陰魂開始翻轉湧動，以法瑞爾為軸心開始轉動。

希娜與傑妮遠本只離得法瑞爾只剩一百米的距離，卻不斷被翻轉實質化的陰影拉連撞歪。

陰魂們的轉動速度越來越來，想要想行突破的兩人漸漸被陰潮所吞沒，最後被那重重由生魂與陰魂混雜的空間掃盪開去，接連由著撞擊被漸漸沖遠，愈加遠離法瑞爾所在的地界。

空氣中的音律愈加急促起來，法瑞爾所在的那一方天如有如陷入了靈魂風暴一般，在無數陰魂之潮之，法瑞爾的身影依舊那麼清晰。

她揮一揮手，漫天的陰魂停止了原來湧動的軌跡，開始惡狠地撲向希娜與傑妮，如一陣陣吞噬的浪潮。

望著那根本無法抵抗的魂之浪潮，已經不是希娜她們所能輕易承受的了。

「快撤！」

希娜拉起傑妮的手，身後的金炎開始更為華麗地湧現，在這關鍵的時刻不能再有半分保留，一旦陷入那魂之浪潮，將不可能有抽身的餘地。

……

第369章 最後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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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傑妮逃竄的時候，希娜身邊同時湧現兩團飛焰法陣，帶著更為強大的反衝之力，同時快速撲打著翅膀向著遠處逃去。

雖然希娜的逃竄速度很快，但是法瑞爾擁著著空間傳送的能力，當希娜短時間飛出城堡千米之時法瑞爾的陰魂大軍已經出現在了前方，一前一後兩支陰魂向著希娜所在的方向湧來，為此，希娜不得不再次改變逃跑方向。

但是，無可逃竄

法瑞爾的傳送法術讓人找不到一點僥倖的餘地，幾番逃避後，在一片深不見底的幽界深淵上空中，望著那重重將兩人包圍的陰魂之潮，傑妮緊了緊拉住希娜的手，凝重地說道：

「希娜，我們逃不掉的，與其這樣，不如讓我們再拼一把！」

希娜望著傑妮那不再退縮的眼神，突然間笑了笑：「我明白了，這很可能是我們最後一次合作的機會了……記得我們當初在法師塔頂說的那些話。作為你的守護者，我義務保護你至世界的毀滅……」

「無論發生什麼，我也不會離開你的，哪怕最後當我遺忘所有的一切。」

傑妮回敬了一笑，兩人各自轉過身，背對著背，面向重重而來的凶潮……

天邊的間律愈加急促，帶動著浪潮的節奏，這種靈魂之音帶著墮落天地的力量，讓整個世界迴蕩著哭泣的聲音。

爭先恐後的陰魂向著希娜與傑妮飛來，風龍湧動與破魔戰槍瞬間撕裂了最先襲來的一波陰潮，一眾陰魂化做了輕煙蒸發在云空之中，可隨後卻被更多的浪潮所吞沒。

擁擠的陰魂之潮將兩將堆擠在一起，愈加沒有保何躲閃空間。希娜只能仗著輝耀之鎧的灼燒暫時穩住了局面，可傑妮的風之力量對付這些陰魂沒有太大的效果，不以最大的力量根本無法除去那些湧來的陰魂。

魔法力量畢竟是有限的，傑妮的付出花費著更多的力量，尤其是之前對付那兩隻聖戰鬼武者之時差不多就耗費了一半有餘的魔力。現在的她，在這茫茫的陰魂潮中，愈加顯得單薄，有如大海中的一葉孤舟。

感受著身後的魔法攻勢愈加弱了下來，有著幾隻陰魂穿過了傑妮的攻勢，對兩人同時造成了一擊抓傷。

隨後傳來希娜略顯擔擾的聲音：「傑妮，你沒事吧？」

「這點傷不算什麼，只是我的魔力快不夠了……」

語氣中帶著一絲苦澀，希娜凝滯了會，輪轉的一槍掃開了一圈的敵人，對著身後的人影說道：

「傑妮，你離開吧，這裡讓我一人就行了，對你的生命而言，我寧願你只是想不起這段過往……」

「你再說什麼！」

傑妮憤慨地咆哮了一聲，風龍重新變得澎湃幾分，瞬間吞噬了周圍的一蕩陰魂。

「我還沒到油盡燈苦的時候！」

話音剛落一會兒，就在傑妮逞強的時候，十數名生者之魂構成的攻勢將短暫分開會的的傑妮強行沖散開去，希娜想來救回傑妮，卻是被另一波生魂之潮所擠了回來。

就在這一瞬間，希娜被陰魂的利爪們撕開幾道口子，那些鮮血滴落下來，被更多貪婪的陰魂所吸食。

神聖之月接連輪開幾道流光，將周身一圈圈的陰魂全部擊毀，只是當前面被數十具生魂所阻撓時，希娜的攻勢再不復之前有效，無論怎樣的攻擊一時都對它們都造不成任何的傷勢，只能做到擊退，反倒身後再度被偷襲了數擊。雖然傷害不大，但裡面帶著某些陰咒，每一擊都讓自己身體的抵抗慢上一拍，她竟然發現，自己與身體的感應度越來越低，隨著陰咒的疊加，整個身子似乎麻痺了一般。

破魔之槍不知何時掉落了，一眾陰魂興奮地停止了爪擊，變向群體的拉扯希娜，希娜忍受著近乎要被分屍的痛楚。

但這並不是最痛苦的，陰魂們的爪子似乎直扯向靈魂，那是一種由外及內的精神痛楚，遠大於肉體的折磨。

精神在一點點崩潰，但希娜一直堅持著最後的一道底線，久久未被攻破，近乎麻木的肉體與持續不斷的精神折磨讓她沒有發現背後那刺激生成的新的一對羽翼，那對代表肉體強化的羽翼……

就在傑妮被陰魂之潮吞沒的瞬間，一道由靈魂之力構成的圓球將傑妮將裹了進去，受傷中的傑妮被一點點帶往法瑞爾那邊。

當傑妮漸漸停至法瑞爾身邊時，她的傾盡全力的一擊風暴既將對著眼前之人再度擊出……

一道波動將傑妮的魔法感應中斷，她的力量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法瑞爾伸出右手，如一隻利爪，重重卡在了傑妮的脖頸上，只要她再用力點，傑妮絕對會死在她的手中。

「傑妮，我真的不想這樣，這個結局是屬於希娜的，你們兩人沒必要一起送死。」

「夫人，這就是你的價值觀麼？」傑妮嘲諷地說道：「我有我的思想，既然我認為珍貴的東西，我不會輕易放棄。其實，你能做到將我擊暈，再讓我忘了這一切，而現在的您，為的又是什麼？夫人！」

法瑞爾的手顫了一顫，閉上那又綠色的妖瞳，輕言道：「我在做什麼？我突然覺得我真的做了一件多餘的事，我是考慮過你所說的那般，可是，我還是這樣做了。」

「你還不明白麼？」傑妮重重說道：「夫人，你一直是個很冷靜的人，你以前所做的每一個決定都是那麼睿智，你完成的一切都是那麼完美。正因如此，你才是我的導師，我魔法之途的指引者。雖然那時你不是最強，但你有著連我最敬重的爺爺也不可比擬的優點，你一直在嘗試著讓自己變得更好、更完美。而我也一直以你為目標而努力，不願做像我爺爺一樣的人。但你卻在這種問題上猶豫了，說到底，你在向著一個更豐滿的人類而成長……」

「可現在的你，除了一味的力量，你否決了你生活在這個世界最珍貴的東西，雖然你曾經是幽暗女皇，但你還是後來的完美夫人法瑞爾，直至現在變成一個更可怕的幽暗女皇。力量，那種無止境的東西，真的那麼重要麼？夫人，現在，我想和你打個賭，有些東西，也許會比單純的力量更來得強大！」

法瑞爾睜開眼，輕聲問道：「什麼賭？」

「先讓我重回希娜身邊！」

「讓你回去送死？」

「就當是吧，」傑妮笑了笑，反問了一句，「怎麼，您不敢？」

「我拭目以待，」法瑞爾放開了抓在傑妮脖頸上的右手，她的左邊閃現出一個藍白色圓暈的小型傳送口。

「傑妮，這將是你最後一次機會，我的耐心已經沒了。」

「沒關係，」傑妮笑了笑，「這是我自願的。」

隨後，毫不猶豫地鑽進入傳送口之中。

希娜的身旁出現另一個傳送口，一道猛烈的風龍天旋將希娜周身的陰魂短時間內驅散開去，同時用最後的一點魔力為疲憊中的希娜與自己撐起一道短暫的風之結界，抵禦著外面密密麻麻的陰魂。

希娜的發絲垂落下來，她的頭盔也不知何時掉落開去，此時的她，因為受著殘餘的陰咒依舊萎靡不頓，勉強抬起頭，露出一絲比哭還要慘的笑容。

「似乎，奇蹟之光終於沒有光臨我了……」

「一切還沒結束，希娜……」

傑妮彎下身，坐脖頸中取出了一條掛著一顆棱面各色的漂亮寶石。

「這是什麼，自從我認識你時，似乎你就一直戴著這個。」

「這是生命寶石，是當初夫人在我學院裡的第一次生日單獨送給我的。據我爺爺說，這東西不僅好看，還能以發動者的終身力量為代價，最大程度上短暫激活與提升一個於發動者而言重要之人的力量，好比我現在的魔導士力量而言，應該能助你達到短暫的聖階之力……」

「可是你……」

「沒有可是！你曾說過，一個女孩子最重要的是開開心心活在這個世上，並不要追求所謂的力量極限。其實我曾經想過，但是我舍不開我所努力過的一切。可若是讓我失去力量，我會成為一名很普通的女孩，我可以嘗試喜歡穿的裙子，享受各種旅遊的興趣，體會另一種生活，不是嗎？」

生命寶石開始散發出微弱的光芒，傑妮抬起希娜的一隻手，讓兩人的手掌緊握著手心中的生命寶石。

傑妮身上開始散發著璀璨的彩色光芒，她所有的風之本源全部化為了生命源力，源源不斷地補充著希娜體內的力量，並漸漸擴充著。

傑妮身上的光芒越來越弱，而希娜所散發出的彩色光芒開始明亮。

風之結界破損了，一時沒有恢復行動力的兩人開始向著下方搖搖晃晃地墜落。

「希娜，答應我，無論如何，不能輸在這場戰鬥！」

無力地兩隻手依舊緊緊握著，傑妮所輸送的生命源力還在希娜體內流竄，尚未流盈至身體的每個部分，那隻握著的手，依舊那樣無力，搖搖欲墜……

……

……

第370章 綻放的奇蹟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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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身下那深不見底的幽界深淵，傑妮無力地望了一眼，終是抬頭重新望向希娜：

「看來，我的運氣也許不算太好……」

一隻陰魂的交錯而過，將兩隻緊牽著的手撞了開來，兩個身影漸漸分離。

希娜被眾陰魂拉扯上了半空，而傑妮，失去了力量後，卻是沒有任何吸引力般，重重墜向下方那無底的黑色深淵。

希娜感受到心中瞬間的一陣冰冷，失去力量的傑妮已經不可能再度利用風元素飛翔，她所有的力量都已經暫時存在了自己的體內，將自己體內的力量最大程度的覺醒激發起來。

傑妮漸漸落向身後的無底深淵。

那時的她，並沒有因為那黑不見底的命運而害怕，她望向上空希娜，臉中帶著一絲璀璨的笑容。

「綻放吧，希娜，既使身處另一個世界，我也要看著那你永恆的閃耀！」

傑妮昂起來，髮絲隨著下落的氣流凌亂飛影，她依舊保持著鬆手時的那個動作，而那纏在手上的發帶悄然松落……

漸漸地，她的身影落入黑幕，化做了小點，消失在了希娜的視野之內。

「撲通……撲通……」

心跳的躍動愈加頻繁，體內的血液有如被灼燒了一般，將陰咒的效果逐漸驅散。

不知何時，一道道彩色的光球從希娜的右手手背中星紋間飛散出來，射手座、天秤座、獅子座、白羊座、摩羯座……甚至還有略顯黯淡的金牛座，十二顆星辰接連凝轉在希娜周身。

一股熾人的聖靈氣息開始從希娜身體中散發出來，希娜閉著眼，一道淚光在她眼中流落。也許連她都不曾知曉，自己也會有哭泣的那一天……

十二色光芒閃耀，希娜本能地伸出手，她感受到另一種源於血肉般親切的力量正在手上凝聚。

一把長劍的輪廓漸漸在她手中現出，十二顆星辰瘋狂在那那未成型的劍身旁不住流轉。

劍的身軀異常美麗，如果希娜睜開眼，她一定能發現，這就是當初她所見識過的十二樂章形態。

希娜身上散發著聖潔的光芒，她所燃燒的火焰已經徹底脫離了黃金之色，轉而變得更為純淨的白金色聖華之炎。

十二道各色流光如帶著慧尾般圍著希娜這座小太陽快速流轉。

在十二樂章影響下，希娜的身體被覆蓋進一層亮潔的聖光之膜，她緩緩地睜開眼，身上的那層光膜瞬間潰散，化做了漫天的光雨，將周身一圈的陰魂淨化得乾乾淨淨。

再度現身出來的希娜，全身的形像產生了顛覆般的改變。也許連她都並不知曉，那覺醒於最本源的力量，並不是屬於她一個人的。此時的她，那頭紫色的長發化做了動人的黃金色彩，如紫寶石般閃亮的眼眸再度化如清水般卻一望無底的水湖藍色。

她身上的鎧甲，覆及面並不多，只著一身胸鎧、簡易的裙鎧，護手和護腿，但無不是質地精良，勾勒完美的最終形態。

鎧甲以一種水晶亦或鑽石般質地製做而成，極具視覺美觀，而銜接的部位大多以鉑絲質感構成的蓬鬆網織物結成。

雖然沒有人告希娜這身鎧甲的名字，但她本能地叫出了這身鎧甲的名字。

天淪之鎧

連上天也為之淪陷的力量

希娜輕吐了口氣，右手漸漸向前舉起十二樂章。

輕輕地向身前一撩，希娜的周身瞬間閃現數十把十二樂章般的劍影。

她額前兩片分叉的紅葉忽隱忽現，漸漸適應了兩對羽翼帶給她的力量。她輕啟貝齒，隨著一聲無盡悵然的聲音將整個世界瞬間傾狂。

「天淪?繚亂之劍！」

數十道十二樂章的劍影同時從希娜的周身閃射而來，頓時間，天地間瀰漫開窒息般閃耀的劍氣，那些觸碰到劍氣的陰魂瞬間被撕裂開，一眨眼的功夫，數百具陰魂徹底化作了漫天的靈魂能量。

希娜每過一處，那自動飛散的劍影接連收割掉周身敢於靠近的陰魂，這瞬間瀰漫開的新的氣息讓一眾陰魂再也不敢靠近，爭先恐後逃離希娜所在之地。

法瑞爾眉頭微皺，她的聲音透過天地間那顫人的旋律在世界中迴蕩。

「希娜，看來我還是太小看你了，也低估了傑妮帶給你的決心。傑妮現在掉落在幽界深淵了，沒有一絲力量的她，我們很明白所要面對的後果。現在，這個世界再沒別人了，你承受著傑妮那短暫的本源之力的時間裡，承載著另一個人的幻想，是否真能在這些時間裡打敗我？」

「我會的！」

十二色光芒凝轉，瞬間化為一道凝結在十二樂章之上，希娜側過身子，在半空中做出一個突刺的起手式。

「天湮之痕！」

一道貫穿天地的虹擊，有如分開那一大片天地，就在法瑞爾原先停留的位置，一道巨大的彩色流光差點將其貫穿。

法瑞爾回過頭，相位移動後的她不由得略顯出一絲狼狽，皺著的眉頭更加緊鎖幾分，第一次在眼中流露兇狠的目光。

「看來，遊戲時間已經過去了！」

法瑞爾將身上披著的長擺法袍徹底扯去，進入赤身狀態的她身上漸漸結出角質般的鎧臘，一點點將其全身覆蓋進去。同時，兩隻如綿羊角狀的惡魔之角一點點在她頭上長出。

現在的法瑞爾，終是進入了幽界最原始、最恐怖的女皇形態。

大地開始顫慄，地上的石塊泥土不安地抖動著，仿若隨時可能發生一場地震般。

岩石開始碎裂，巨大的石塊被某種力量所牽引，紛紛浮上空中。

陰魂們開始重新聚向法瑞爾的身旁，一道道陰魂在她的控制中化做了一把把陰魂之劍，如蝗蟲般撲天蓋地向著希娜飛來。而希娜同樣以繚亂之劍抵消著陰魂的攻擊，並隨之前進著，她向著法瑞爾開始靠近。

天地間那悲愴的聲音再度昇華起來，陰魂與生魂身上的光芒得變得為實質，法瑞爾身邊那些生之女魂身上的光芒已不復最初的光顯，漸漸向著真正的陰靈而靠攏，也許，也過不了多久，這些生魂將失去她最強大的力量，變得沒有一點意義。

連著法瑞爾的時間也變得緊迫起來，她終是下定了一擊解決的決心。

所有的靈魂都被法瑞爾召喚了回去，她的手中凝現了一團幽綠色的氣團，魂體們被一一吸扯進那個光團，隨著靈魂地不斷增多，法瑞爾手中那個氣團變得更為實質與巨大，近千名魂體被凝結進了那個超壓縮魔法氣團中。

天上的黑云變得更加黯淡，漆黑如墨般波動。

飛沙走石，整個世界陷入了混亂的能量亂潮之中，幾隻如法瑞爾分身般的女妖從她背後湧現，拖著長長地幽體如長蛇般舞動在天地間，尖銳地哭泣著，歌誦著死亡的聲音。

希娜也同時準備起更為強大的一擊，這必將是她與法瑞爾最終的一記交鋒。

十二道流光化做各色的光柱，連接天地，他們所散發的光芒，帶著神聖的淨魂之力那觸及到了一切黑云融化得乾乾淨淨。

十二道光柱開始圍繞著希娜快速得以圓周旋轉起來，越來越快，將希娜的身影漸漸遮掩進更為耀眼的混合彩虹色光柱中。

希娜的頭上，一縷真正的陽光透穿幽界的濃霧云層，照著她的天淪之鎧上，閃耀著動人的水晶色亮彩，在她所站在的那片陽光中，希娜橫起十二樂章。

十二樂章的劍體形態漸漸流失，在她眼前化做了十二根琴絃，她閉上眼，以天地為琴身，開始在天地間演繹另一種沉眠的聲音。

一方混亂、一方寧靜。

法瑞爾所在的界面，充滿了靈魂的焦躁、不安與毀滅，風起云動，就如暴風雨般的前奏，充斥了黑暗與咒怨。而希娜那邊，如破曉的晨光，溫撫著大地的一切生靈，她所在的界面，一派安寧景像，黑云被破開，更多的陽光傾灑下來，將遠方的鬼樹陣陣灼燒開來。

法瑞爾將靈魂之球漸漸舉上頭頂，那一陣如風暴的最中央，澎湃著最動人的毀滅之力。

「魂之?輓歌！」

以那百來具生魂為引，上千的陰魂如化做一道道毀滅之光，以法瑞爾為中心爆射開來，她身下的大地，節節碎裂，帶著無可匹敵的氣勢，向著希娜衝擊而來。

那些毀滅之間與魂之衝擊給這片大地造成了難以挽回的破壞，只是希娜依舊輕輕拔動著十二色的琴絃，既將為這首沉眠之曲劃落最後一個音符……

希娜睜開眼，十二根琴絃被她一把抓在手中，此時她的眼中，已經不富任何的思想，凌厲地望著那呼嘯而來的靈魂衝擊……

「永夜的?安魂曲！」

被崩到極限的琴絃突然松落，十二根琴絃回到原來的位置，由著慣性不住地抖動。

這一瞬間，一道更為強勁地衝擊由著希娜為中心開始湧動開來。

已經衝至希娜眼前的能量陰魂看著近在咫尺的希娜，厲聲尖叫著，不甘地化為一縷煙塵消失在晨光之中。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