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小說] 都市少帥 作者:一起成功 (連載中)

jason052217 2011-10-22 21:20:17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27 279913
jason052217 發表於 2011-10-28 12:14
正文 第二百零二章 深藏不露

    山本義清。

    那個朝聖者,那個在天法寺挑戰空無方丈的山本義清。用一招擊敗劍鋒武館掌門人的山本義清。那個被楚天僥幸擊敗而回國的山本義清。

    想不到當初的朝聖者,現在卻已經服役並成了東瀛士兵中的佼佼者,還在這里遇見了他,這個世界真是小啊。楚天暗暗的想著。

    山本義清顯然不會想到會在警備區遇見楚天,所以沒有留意在觀察自己的楚天,徑直走到東瀛交流團里面一一擁抱成員,慶賀再次的勝利。

    警備區的一個領導悄悄的走了過來,拍著何悍勇,低聲說︰“悍勇,本來不想麻煩你出戰的,現在這個情況,你不出馬都不行了,一個小時後自由搏擊賽,你過來壓壓陣。”

    何悍勇點點頭,興奮的回答說︰“放心吧,我早就想跟那小子好好的打一場呢。”

    領導滿意的點點頭,再次拍拍何悍勇的肩膀,然後輕輕的離開。

    何傲薇拍拍手,高興的說︰“大哥,你一定要打敗東瀛士兵,讓他們知道什麼是真正的軍人。”

    楚天听得出來,何傲薇的話有一大半是對自己說的,這個小妮子還真記恨,這個時候還不忘記給自己威風。

    高手,真正的高手。

    楚天忽然眼楮亮了起來,在那伙漸漸離去的東瀛人群中,楚天的目光從山本義清的身上轉移到旁邊東瀛的一個中年人身上,那個中年人臉上表情淡然,走路輕盈有力,毫不起眼的藏在二十幾個東瀛士兵之中。

    韜光養晦,深藏不。楚天只能用這個詞來形容他了。

    中年人似乎感覺到了楚天的目光,猛然回頭,四目交接,彼此都看得見里面閃過的一絲笑意。

    警備區的室內訓練場上,台上是鋪了地毯的一大片空地,台下周圍圍著上百號官兵,警備區的領導和東瀛交流團的人都坐在最前面,大家的神情都顯得幾分緊張和興奮。

    規則很簡單,雙方任意輪流派上三人,一對一對決,誰最後站在台上的地毯,誰就最終取得勝利。

    現在的對戰台上。

    一個體格碩大的東瀛士兵和警備區的何悍勇相互握手過後,轉身立在兩旁,神情變得肅穆起來。

    警備區的領導因為前兩場比賽都失利了,所以這輪自由搏擊,急急的派上警備區何悍勇上場,他們太需要一場勝利了。

    大戰一觸即發,訓練場上立刻安靜下來。

    楚天看了一眼那體格碩大的東瀛士兵,黑熊般一身粗肉,一字赤黃眉,雙眼銅鑼一般大小,雙手的肌肉也是繃緊如鐵,看來是有幾分外勁,隨即楚天掃了下東瀛士兵的腳步,微微一笑,淡淡的說︰“何悍勇這一戰,贏了。”

    何傲薇嘴角一揚,總算听到楚天說句好話了,用驕傲的神情看著楚天說︰“那當然,我哥哥可是整個南京軍區的數一數二的猛將,至今還沒有人能夠打敗他呢。”

    聶無名沒有理何傲薇的話,語氣平靜的跟楚天說︰“外勁剛強,地盤沉穩不足,敗。”

    楚天點點頭,在他們談話之中,一聲哨響,場子上的兩個人已經開始對戰了。

    出拳如風,運腿如電。

    上百號的官兵興奮的看著場子上跳躍對戰的兩個人,楚天忽然見到,何大膽在兩個軍官的陪同之下,悄悄的進入了訓練場子,站在角落靜靜的望著對戰台上,見到楚天發現了他,微微一笑,卻沒有走過來說什麼。

    楚天心里明白,何大膽肯定接到警備區士兵連輸兩場的消息,又知道自由搏擊賽中,自己的兒子何悍勇會上場,兩者原因促使他放下手頭的工作前來觀戰。

    隨著何傲薇的興奮的驚叫,楚天將目光重新放到擂台上,片刻之間,對戰已經接近尾聲了,隨著何悍勇靈活的轉身一腳,只見一腳踹向那個東瀛士兵的面門,東瀛士兵雙手交叉一擋,何悍勇微微一笑,出潔白的牙齒,轉身換另外一只腳由下向上撩起,沖開他交叉的雙臂,逼的他向後退一步,隨即何悍勇跟上,右拳直刺,一拳打中東瀛士兵的右肩膀,東瀛士兵頓時連退幾步,右手肩膀已經無力舉起。

    東瀛士兵不甘認輸,連踏上幾步,貼在何悍勇前面,左手猛出重拳,何悍勇側過他的拳頭,猛然抓住東瀛士兵無力的右手,反身一扣,左腿同時掃出,剛好掃中東瀛士兵的小腿,東瀛士兵一個重心不穩,向側跌倒,何悍勇趁勢壓在他的身上,用腿頂住他的背部,幾秒之後,何悍勇隨即松開並拉起這個東瀛士兵,友好的握握手。

    誰都知道,這個回合,何悍勇勝利了。

    “警備區的何悍勇,勝。”裁判是警備區的人,興奮的吼了起來︰“有請東瀛交流團的下一個選手。”

    警備區的官兵歡呼起來,這是今天警備區取得的第一個勝利,來得實在是時候,完全振起了低落的士氣。

    何大膽在遠處也出了笑容,畢竟是自己的兒子給部隊長臉了,自己豈能不高興?

    何傲薇興奮的拍著手掌,眼神在楚天的臉上飄忽不定,高傲的說︰“我說過了,我哥哥從來沒有輸過,這才是男人,這才是軍人。”

    楚天一陣苦笑,難道自己就不是個男人了?

    何悍勇的動作干脆利落,讓人驚嘆不已,連山本義清都不由自主的暗暗點頭。

    楚天清晰的看到山本義清旁邊的中年人眼神射出一道亮光。

    東瀛交流團的人互相望了望,又低低的溝通了一番,山本義清隨即起身,像只豹子一樣的躍身上了兩米高的對戰台。

    訓練場上觀看的官兵安靜了下來,見到東瀛的猛人和警備區的猛人對戰,心里都期待著這場精彩對決。

    楚天看到山本義清靈活的身手,暗嘆這近一年的時間,山本義清的身手又精進了不少,連續參加了四百米障礙物,自動步槍射擊兩場比賽,還如此神采奕奕,靈活敏捷,看來這一場對戰,變數太大啊,何悍勇並沒有絕對的勝算啊。

    楚天想要替何悍勇擔憂,卻見到何傲薇盯著自己的眼楮,還是不說話為好,免得何悍勇輸了,何傲薇又埋怨自己烏鴉嘴了。

    何悍勇見到山本義清終于上來了,心里暗喜︰終于可以會會這個東瀛猛人了。

    山本義清站在何悍勇面前,微微低頭鞠躬,恭恭敬敬的說︰“請閣下多多指教。”

    何悍勇見到山本義清如此有禮,也鞠躬回答說︰“能跟閣下對戰,實在榮幸。”

    兩個人互相一笑,後退幾步,彼此的氣勢漸漸散發出來。

    整個訓練場子再次安靜下來,連吵鬧的何傲薇也停止了對楚天的蔑視打擊,專心看著對戰台上的何悍勇和山本義清。

    哨聲一響,楚天抬起頭時,兩個人已經戰在一起。

    何悍勇的身軀雖然龐大,但是速度明顯比起山本義清快些,一拳一腳快的仿佛能快拉出幻影一般,而山本義清可能是參加過前面兩場比賽,體力有所消耗,于是采取防守打法,靈活的左擺右挪,讓過何悍勇犀利的攻擊,時不時的伸手伸腳給何悍勇制造下麻煩,每次都是一觸即退,不跟何悍勇正面硬踫,在這樣的打法下,兩人你來我往,斗了十幾分鐘居然還沒有分出勝負,讓訓練場的人都暗暗稱奇。

    何傲薇緊張的盯著自己的哥哥,期待何悍勇的拳頭把狡猾的山本義清一拳捶在地上。

    漸漸的,何悍勇的動作慢了下來,山本義清身形依舊迅速,而且反擊的次數越來越多。

    楚天微微的搖頭,山本義清不僅身手過人,連心機也勝人一籌啊,知道以守待攻,畢竟何悍勇高速度高力量換來的是高消耗,而山本義清身形靈巧,減少了能量的消耗,看來如果再像這樣發展下去,何悍勇遲早會被山本義清拖的精疲力竭,最後輸掉這場比賽。

    何悍勇也漸漸的不安起來,一向對自己的身手有信心,還以為即使打不贏這個東瀛的頂尖士兵,起碼可以打個平手,現在這個山本義清比想象中的難纏,搞不好還會輸掉這場比賽,這場比賽關系到警備區榮譽和面子,如果連號稱警備區頭號猛將的自己都輸了,又還有誰能夠上來對戰山本義清呢?

    怎麼辦?怎麼辦?哥哥千萬不要輸啊。何傲薇顯然看到自己的哥哥漸漸處于下風,開始在旁邊蹦來蹦去,抓耳撓腮,著急的要命。

    何大膽的臉色也開始凝重起來,其它警備區的官兵神情也越加緊張了。

    場上,何悍勇已經處于防守狀態了,山本義清則開始佔據了主攻。

    忽然山本義清身形被何悍勇一腳踢的向手推了兩步,身形有些不穩,何悍勇心中一喜,跟上一壓身,掃出一腳,想把山本義清弄倒。

    山本義清卻奇跡般的定住了身形了,輕輕向前一跳,沒有向一般人反應的那樣向後退,只見山本義清跳過何悍勇壓下的身體,轉身向後一個手刀砍向何悍勇的脖子,何悍勇心道不好,脖子只是輕輕一冷,卻沒有想像中的麻木和疼痛來臨,回頭,看山本義清正將手放在自己脖子上,隨即松開,後退幾步,恭恭敬敬的說︰“承讓了。”

    何悍勇知道自己輸了,心里有著過多的沮喪,卻很誠實的說︰“你比我強悍,我輸了。”

    東瀛交流團又開始歡呼起來,互相對笑著祝賀。

    警備區的官兵一片安靜,幾個領導再次帶著不自然的笑容祝賀東瀛交流團,雖然說是內部交流切磋,但只要是比賽,誰都希望可以取得最終的勝利。

    何悍勇搖搖頭,慢慢的走下台來,何傲薇的臉上竟然有了淚珠,不可擊敗的哥哥竟然輸了,也是輸掉了她心目中的驕傲和自豪。

    楚天忽然感覺到這個小妮子有幾分可愛,率性而為比起蕭思柔來還勝上一籌。

    “東瀛交流團的山本義清,勝。”裁判雖然是警備區的人,但知道竟然是比賽就要遵守規矩,無奈的說︰“警備區的下一個選手。”

    下一個選手該誰上呢?警備區的領導根本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因為他們覺得何悍勇不會輸掉比賽,所以現在被山本義清贏了,竟然想不起該派誰上去對戰,無奈之下,只好讓裁判休息十五分鐘,美其名曰的讓東瀛選手稍微休息,實際則是尋找警備區能戰的選手上場。

    何大膽也苦笑了一下,還能派誰上場呢?連何悍勇都輸了,誰又能擊敗這個東瀛猛將呢?

    何大膽忽然眼光停住了,他想起了一個人,應該說,他看到了一個人。
jason052217 發表於 2011-10-28 12:14
正文 第二百零三章 幫個小忙

    楚天正在伸著懶腰,忽然,肩膀被人輕輕的拍了一下,回頭一看,見到的是何大膽那張平和的沒有感情的面孔。

    楚天是個聰明人,見到何大膽的神情,立刻知道他想要做些什麼了,于是無奈的說︰“莫非要我們上去?”

    何大膽出一絲笑容,帶著幾分真誠的說︰“幫個忙,不管以後有沒有什麼恩怨,起碼現在是為國盡力。”

    楚天心里苦笑,這個‘為國盡力’不知道套牢了多少人生命,犧牲了多少人的青春,這個內部交流的活動也要生拉硬扯上‘為國盡力’這四個字,說穿了就是警備區的內部面子問題,何大膽這些從政者,政治家總是給人上升到無比崇高的精神境界,讓人無法拒絕。

    何傲薇驚訝的听到父親要求楚天幫忙,心里很是不解,暗想這家伙就是個自以為是,狂妄自大的黑社會分子,憑什麼去對抗台上東瀛猛將?沒見到哥哥都輸給了人家嗎?

    何悍勇走過來,拍拍楚天,眼神里面有著誠懇的懇求。

    楚天嘆了聲,就知道今天遇見下雨沒有什麼好事,自己的擔心終于成了現實,但楚天也不想純粹被何大膽用一個‘為國盡力’忽悠上了對戰台,于是壞壞的一笑,輕輕的說︰“這個忙可以幫,不過事成之後,需要何叔叔幫我搞幾個南K1的車牌使使。”

    何傲薇听到楚天的話,簡直氣得要發瘋了,恨不得沖上去賞楚天幾巴掌,這個自以為是的家伙,父親和哥哥給他幾分顏色,還真蹬鼻子上臉了,場子都還沒上,一副穩操勝券的樣子,還跟父親談條件,搞幾個南K1的車牌用用,實在讓人惡心;如果不是自己的父親和哥哥在場,何傲薇早已經指著楚天的鼻子罵開了。

    何大膽听到楚天的趁火打劫的要求,沒有惱怒,反而啞然失笑,心里更加寬慰了,他想起了楚天的中南海紅卡,說不準楚天就是在幫李神州的時候‘趁火打劫’要李神州搞給他的,想到這里,他對楚天跟李神州一般關系多了幾分確信,心里寬慰了不少,于是微微一笑,說︰“可以。只要你勝了剩下的兩場對戰,只要我何大膽權力範圍能辦到的,咱們都可以談。”

    老狐狸,說話就是滴水不漏。楚天暗暗罵了句︰‘咱們都可以談’這句話純熟瞎扯,談來談去你就不答應怎麼辦?不過楚天相信,這幾個車牌,何大膽還是會給自己的。

    楚天伸伸懶腰,淡淡的說︰“好,就這樣說定了,剩下的兩場由我們這些江湖人士來應戰。”

    何傲薇的眼光如刀子般的在楚天的臉上死死的盯著,如果眼光可以殺人,楚天現在已經死了幾百次了。

    十五分鐘的休息時間快要到了,楚天回頭問何悍勇︰“勇哥,你屬于哪個部門?”

    何悍勇微微一愣,不知道楚天什麼意思,但還是開口說︰“上海警備區警備團。”

    楚天微微點頭,笑笑的看著聶無名,淡淡的說︰“記得報這個名號,上海警備區警備團。”

    聶無名立刻明白楚天要他去對戰山本義清,于是點點頭。

    何大膽閱歷豐富,自然知道楚天此舉是要把功勞歸入自己兒子身上,心里不由暗嘆楚天實在會做人,怪不得能夠混的風生水起,如魚得水。

    十五分鐘的時間到了,山本義清一個躍身,上了對戰台,等待著新的對手。

    裁判看看台下的領導,幾個領導在嘆氣為難之際,一個人影閃過前面的幾個觀看的士兵,躍身上了對戰台。

    幾個觀看的士兵只是感覺到一陣冷風吹過,來人已經上了對戰台,心里都暗嘆來人動作好迅速啊。

    裁判看著這個穿著普通服裝的年輕人,疑惑的問︰“你是?”

    “上海警備區警備團。”聶無名淡淡的回答。

    警備區的幾個領導正在納悶自己沒有派警備團的人上去啊,何大膽恰到好處的出現在他們旁邊,淡淡的說︰“這是我派上去的人。”

    這句話立刻打消了警備區幾個領導的疑慮,同時心中開始欣喜起來,這個難題總算有人解決了,還是自己的頂頭上司直接派人應戰,那麼上場之人應該有那麼幾下子,否則何大膽不會讓他上場,何況即使輸了,自己也沒有什麼要擔負的責任,反正有何大膽頂著。

    裁判看到領導同意的手勢,于是立刻退後幾步,吹響了開始的哨子。

    整個訓練場再次安靜下來,靜的听得見牆壁上‘滴滴答答’的時鐘在運轉。

    山本義清沒有動,聶無名也沒有動。

    對于這樣級別的高手來說,講究的都是雷霆擊勢,一個再微小的破綻都會成為失敗的火花。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兩人目光突然相遇,就宛如刀鋒相接,兩個人的眼楮里,都似已迸出了火花

    山本義清輕嘆一聲,他實在無法從聶無名毫無表情的臉上,毫無閃動的眼楮里面找出一絲弱點,所以,山本義清決定打破僵局,先發制人。

    山本義清足尖點地,掠出兩米,身子孤煙般沖天拔起,右手五指成爪,左手緊貼腰身,宛如一只饑餓的野狼撲取獵物,向聶無名撲去。

    聶無名的身上的薄衣被山本義清的勁風帶起,向後面微微張開,聶無名的眼楮里面已經能見到山本義清越來越近的右手,但他依舊沒有動。

    聶無名的全部精神都注意著山本義清還沒有抬起的左手,以他的直覺,那才是最凌厲的攻勢,他斷斷不能讓山本義清抬起左手。

    何傲薇邊看著楚天邊低聲的埋怨︰“都是些狂妄自大的人,吹起來天下無敵,做起來有心無力。”

    楚天這次沒有躲避何傲薇的目光,反而對視著,不由自主的冷哼了一聲,這一哼是楚天對何傲薇無知的回應。

    何傲薇自然知道楚天的意思,眼神惱怒的看著楚天,等下聶無名輸了,看自己怎樣羞辱你這個自以為是的家伙。

    山本義清的右手距離聶無名的胸膛已不及五寸,聶無名的手仍然穩如岩石,紋風不動。

    不知道的人以為聶無名已經被山本義清嚇傻了,連逃避都不懂得閃開,正在眾人嘆息聶無名將被山本義清一招擊敗之際,聶無名動了,應該說是聶無名反擊了。

    聶無名等山本義清的手剛剛貼上自己的胸膛之時,微微一側,山本義清的右手擦著聶無名的薄衣滑了過去,這份距離不多一分不少一分。

    聶無名在山本義清擊空之際,右手如毒蛇般的吐了出來,刁向山本義清的腹部,他想要逼迫山本義清的左手出招。

    山本義清沒有想到聶無名把握時機如此到位,本來暗含殺著的左手在聶無名的逼迫之下倉促擊出,正好擋住了聶無名的如毒蛇般的右手,對峙之際,聶無名忽然感覺到山本義清的左手腕竟然轉動了二百七十五度,反刁向聶無名的手腕,聶無名心里微一驚,果然左手有著殺招,忙用力一頂,格開山本義清的手臂,並拳頭相撞。

    兩人一踫一分開,虎口都有些震痛,臉上都微微起了變化,果然是個強悍之人,不可小瞧。

    何傲薇已經沒有望著楚天了,她想不到聶無名竟然能夠硬生生的扛住山本義清的雷霆擊勢,心里有了幾分震驚,暗想,這個自以為是的家伙身邊還真有高人。

    楚天的眼神沒有看場上的山本義清和聶無名,他只是看著那個東瀛中年人,那個東瀛中年人正認真的看著聶無名,眼神有著贊許和驚嘆,想不到天朝竟然有如此善戰之人。

    此時,聶無名已經先發制人,連踏上幾步,出手如電,虛虛實實的攻向了山本義清兩個肩膀和胸膛,拳影幻化的讓觀看的官兵眼花繚亂,贊嘆不已。

    警備區的幾個領導崇拜的看著何大膽,還是領導厲害,能夠找來那麼厲害的高手,心里暗暗想著,抽空該讓何大膽的人指點指點士兵了,提高一下軍事素質。

    山本義清猛喝一聲,完全不躲避聶無名的拳影,直接向著聶無名的面門沖插過去,右手運盡全力,宛如炮彈一般的射向聶無名的喉嚨,筆直有力,連衣袖都被力氣漲的微微裂開。

    何傲薇驚訝的張開了嘴巴,這種力氣打在人身上會是怎麼樣子的呢?隨即壞壞的望了眼楚天,最好打在這個家伙身上。

    楚天看得出來,這一個照面就是決戰勝負的時候了。

    聶無名的拳影頓失,左手纏上山本義清沖來的右手,穩穩的不放,兩個人面對面的以一臂距離接觸,聶無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右手蓄滿力量,直接沖向山本義清的左肩膀,山本義清想要閃開,卻發現右手已經被聶無名緊緊的纏住,無法掙脫,只能提起左手瞬間運力,以聶無名來了個硬踫硬。

    “砰”的一聲,兩個拳頭在中間踫撞上了,隨即分開,彼此都感覺到手臂酸痛,但聶無名的左手依然緊緊的纏住山本義清的右手,好像要至死方休;所謂狹路相逢勇者勝,聶無名忍著疼痛,再次提力擊向山本義清的左肩膀,山本義清大吃一驚,聶無名如此神速,完全不給自己喘息的機會,只好再次蓄力對撞聶無名的右拳,又是‘砰’的一聲,兩個拳頭再次在中間踫撞上了,隨即也分開,但楚天已經發現,這個中間的距離已經靠近山本義清的身體了,這足于說明,聶無名的力氣勝上一籌。

    “砰,砰,砰”聶無名自然知道勝利在前,連續再擊出三拳,山本義清也連續再擋了三拳,只是每踫撞一次,拳頭踫撞的方向都向山本義清的身體移動那麼一點。

    場下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替他們感覺到疼痛,感覺那拳頭好像是自己的一樣。

    當聶無名擊打出第六拳的時候,山本義清的手臂舉起一半就徒然掉下去了,已經無力對戰。

    聶無名見到山本義清無力還擊,拳頭改為掌刀,迅速的輕踫山本義清的喉嚨,隨即彈開,並松開了纏住山本義清的左手,後退幾步。

    警備區的官兵,還有何傲薇全都安靜的看著山本義清,似乎在等待些什麼。

    山本義清的臉色很蒼白,但武士道精神還是有的,踏上一步,恭恭敬敬的說︰“山本義清輸的心服口服。”

    聶無名搖搖酸痛的右手,微微點點頭,由衷的說︰“你是條漢子。”

    警備區所有的官兵都歡呼起來了,這場對戰太精彩了,太有水平了,更重要的是贏了東瀛的頭號猛將。

    何傲薇的神情顯得又高興又尷尬,高興的是警備區又勝了個回合,尷尬的是想要羞辱楚天又沒了機會,這小子還不得意死呢。

    何大膽高興的看著場上的聶無名,真是個猛將,如果是自己的軍官就好了,何愁自己不出風頭?隨即望望楚天,那小子正伸著懶腰,臉上毫不在乎的樣子,似乎這種結果已經在預料之中了,心里暗暗點頭,此子年紀輕輕,已經達到寵辱不驚的境界,如能拉攏這個小子為自己效力,何愁大事不成?不過何大膽也知道,楚天並非容易駕馭的,剛才要他幫忙上場對戰,還趁機‘敲詐’了自己幾塊軍車牌,如果要他真正為自己效力,還不知道需要什麼樣的代價呢。

    不急,總有機會的。何大膽淡淡的想著。。

    “警備區警備團的。。。。。。”裁判高興的想要宣判聶無名勝利,卻發現不知道他的名字,于是低低笑笑︰“這位兄弟,尊姓大名?”

    “無名。”聶無名丟下一句話,準備離開對戰台。

    “無名?”裁判一愣,這不是玩我嗎?輸了不好意思報大名還說的過去,贏了也不告訴自己名字,這就有點自傲了,但見到聶無名毫無表情的面孔,只好抹了過去,喊著︰“警備區勝,有請東瀛交流團的最後一名選手。”

    一個身影直接從東瀛交流團里面躍起,足尖在中間一點,兩個起落就上了對戰台,身手比起山本義清有過之而無不及。
jason052217 發表於 2011-10-28 12:16
正文 第二百零四章 東瀛忍者



    楚天的眼睛立刻被吸引住了,因為上台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東瀛的中年人。

    楚天見到他閃動身形,心裡微微一動,這似乎是日本'忍術'中的身法,怪不得身上的氣勢若有若無,飄忽不定。

    警備區的官兵們不由暗暗驚嘆,這東瀛交流團裡面還真的藏龍臥虎,實力雄厚,看這個東瀛的中年人,身手如此靈活敏捷,動作如此乾脆利落,也不是個善主,隨即大家又開始變得興奮起來,想要知道聶無名和這個東瀛的中年人誰更厲害點,如果不是領導在場,他們早已經慫恿開戰了。

    東瀛的中年人上到對戰台上,走到山本義清旁邊,拍拍他的肩膀,語氣平靜的說:“山本君,辛苦了,下一戰,我來。”

    山本義清對這個東瀛的中年人很是尊敬,聽到他的話,立刻恭恭敬敬的說:“麻煩櫻名神武君了。”山本義清的態度非常恭敬,無論誰看見他這種恭敬的態度,都很難相信他就是昔年朝聖百里,挑戰天法寺,一招擊敗萬劍鋒的東瀛武士。

    櫻名神武?英明神武?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名字呢?警備區的官兵先是一愣,隨即強忍著笑意,讓疼痛在肚子裡面翻滾,畢竟笑出來是很不禮貌的,這個東瀛的中年人父母還真敢起名字,不僅要英明,還要神武。 。

    櫻名神武微微點頭,山本義清正要轉身離開,一個聲音淡淡的傳來:“竟然神武君上場了,那麼,這一場就我來吧。”

    何傲薇聽到這個聲音,就怒從心生,恨不得上次掌他兩個嘴巴,這傢伙總是讓人心煩,自己身邊的人贏了一個回合,就以為自己也天下無敵,想要上去炫耀一番,也不看看是什麼時候,關鍵時刻,還在自我感覺良好,實在想不通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自大的人。

    訓練場上的人都微微一愣,隨即往聲音來源之處望去,只是見到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子正緩慢的向對戰台上走去,對,是走上去的,沒有聶無名,山本義清和櫻名神武那種華麗的上台動作,連一個台階都沒有跳躍,就這樣一步一步的走上去。

    聶無名見到楚天慢慢上來,輕輕點頭,隨即閃下了對戰台,他知道櫻名神武的實力可能在自己之上,楚天不想要自己在眾人面前落敗,所以搶著這一大戰。

    裁判見到楚天上來,先是一愣,隨即見到聶無名下去,又是一驚,難道真要讓這個年紀輕輕的小子對付比山本義清還厲害的櫻名神武?

    裁判拿不定主意,只能看著台下的領導,台下的領導也不知所措,全都看著頂頭上司何大膽,何大膽雖然不知道楚天身手如何,但知道楚天是做事有分寸的人,於是點點頭,淡淡的說:“就讓他上吧,少年出英雄。”

    台下的幾個領導見到何大膽都這樣說了,就朝裁判揮揮手,表示同意,裁判只好接受這個無名小卒代替身手卓絕的聶無名出戰。

    警備區的官兵心裡有幾絲不痛快,原本以為可以見到聶無名跟'英明神武'的驚人一戰,現在卻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上場,都暗暗搖頭,此戰沒有什麼希望。

    楚天走上對戰台,轉身看著在打量自己的山本義清,摸摸鼻子,笑笑說:“山本君,天法寺一別,已是近年,神采依然啊。”

    “楚天?你是楚天?”山本義清終於認出了這個晃悠攸的年輕人是楚天,驚訝起來,隨即長嘆一聲:“天法寺一戰,山本義清輸的心服口服,這一年奮發習武,本想有機會再跟楚君一戰,可惜,今天山本義清再次落敗,沒有機會和顏面跟楚君對戰,希望來日能夠有緣切磋。”

    楚天點點頭,微微一笑:“好,一定恭候山本君。”隨即面對櫻名神武,淡淡的說:“一直想要見識見識東瀛的高超“忍術”,沒想到今天有機會見到了。”

    山本義清知道舞台不是自己的了,恭恭敬敬的對著兩人微微鞠躬,然後慢慢的下台。

    “你竟然能夠看出了我剛才上台的身法?”櫻名神武心裡暗暗一驚,但臉色還是沒有變化,平靜的說:“想不到你年紀輕輕,竟然有如此見識和造詣,實在出乎我所意料。”

    台上兩個人的對話,台下的眾人都聽得很清楚,何傲薇本來因為厭惡楚天,沒有什麼興趣看台上的對戰了,但聽到山本義清自認一年前已經敗給了楚天,她心裡還是吃了一驚,難道這小子真的有那麼兩小子?可是怎麼看也不像是什麼隱藏的武林高手啊?人家上對戰台都是一躍而上,而楚天卻是一步一步走上去的,完全沒有高手的行雲流水。隨即聽到櫻名神武讚許楚天看出了他的'忍術',心裡又再次震撼,眼睛不由又開始瞄著對戰台,看著自以為是的楚天能有什麼驚人表現。

    誰知道,楚天嘆出一句讓所有人都苦笑不已的話。

    楚天輕輕的嘆了口氣,誠實的說:“其實,這一戰,我沒有什麼把握。”

    據故老相傳,那“忍術”乃是一種能使自己的身形在敵人面前突然消失的方法,要學會這種神秘的武功,便是斷絕**,將自己完全奉獻為“忍術”之祭禮,其過程之艱苦卓絕,直非人所能忍受,是以就算在東瀛武林中,能通忍術的“忍者”,通常也都是被視為鬼魅的神秘人物。

    楚天知道,眼前的櫻名神武已經不能用'通曉'來闡述了,應該用'精通',面對這樣一個人,楚天確實沒有什麼把握贏他。

    “沒有把握,那你還上來應戰?”櫻名神武靜靜的看著這個誠實的年輕人,眼神無驚無喜。

    楚天輕輕一嘆,淡淡的說:“沒有把握就不去做,會有太多的遺憾,所以很多事情,哪怕沒有一分把握,總還是要試試的。”

    何傲薇剛剛提起的興趣立刻被楚天消耗殆盡,這個小王八蛋,沒有什麼把握還上什麼場?聶無名的勝算起碼高出一半,這小王八蛋偏偏要攪和,何傲薇越想越氣,握住何捍勇手臂的玉手狠狠的使力,何捍勇那樣龐大的身軀都感覺到痛疼,扭頭看著何傲薇,見到妹妹惱火的神情,忙低聲​​說:“我不是楚天,不要那麼大力捏我。”

    何傲薇見到哥哥痛苦的神色,知道自己的惱火不小心轉移到他身上了,忙吐吐舌頭,趕忙鬆手。

    何捍勇微微一笑,低聲的說:“放心吧,少帥不是飯桶,不是無能之人,身手更是過人。”

    何傲薇不屑的看著台上的楚天,嘟起嘴巴,冷冷的說:“身手過人?我倒沒有看出來,連上對戰台都走幾十年不用的台階,哪怕是警備區的普通士兵都能夠一躍而上。”

    聶無名聽到何傲薇的話,毫無表情的吐出幾個字:“保留一分力氣。”

    對戰台上。

    楚天和櫻名神武靜靜的對立著,完全無視台下的百餘人存在,在他們的眼裡,只有對方。

    櫻名神武的一雙眸子,並沒有帶著逼人的鋒芒,而是平和的,靜靜的凝視著楚天。

    楚天雖然看不見櫻名神武的內心,卻已看出他的孤獨和寂寞,他彷彿已將自己完全隔絕紅塵外,沒有歡樂,沒有享受,是不是因為練習'忍術'那漫長艱苦的歲月,已將他的鋒芒消磨?還是因為他早已學會在人面前將鋒芒藏起? 。

    百余觀看的兩國官兵,包括何大膽都感覺到台上一陣逼人的氣息瀰漫開來,這就是氣勢。

    楚天知道面對櫻名神武這樣的對手,必須放開自己,所以精神一直保持在無我無他的至境,置勝敗於度外,圓滿而且靈通,無有窒礙。

    櫻名神武讚許的點點頭,忽地騰空而起,迅疾凌厲的躍到楚天頭頂上,雙腳合攏的朝楚天頭頂直踩下去,身分異常的詭異,但偏偏又讓人找不出有什麼不對勁。

    這樣一個姿勢的攻擊,不僅讓觀看的官兵感覺到不可思議,就連聶無名和天養生也是微微吃驚。

    楚天感到全身被櫻名神武的氣勁鎖緊,從容一笑,氣貫全身,再以他為中心的向四方爆發,頓感全身一輕,震開來自櫻名神武的氣勁,並順勢逆換真氣,以毫釐之差在名副其實的詭異攻擊之前,逃離櫻名神武的氣勁,閃到一旁。

    山本義清暗暗吃驚,這個楚天竟然能輕易躲過櫻名神武的攻擊,身手不知道要比天法寺的時候精進多少,這小子還是不是人呢?

    櫻名神武輕輕的嘆息,道:“確實難得。”

    櫻名神武邊嘆息邊借助楚天破他氣鑽的勁道,如一片隨風飄舞的落葉般,如影附形的朝楚天追來,不讓處於下風的楚天有任何喘息或扳平的機會。

    楚天苦笑一聲,足尖點地,躍開幾步,想要閃過櫻名神武的凌厲攻勢。

    誰知道,櫻名神武竟然在衝速的情況之下,還能臨時扭身,改變方向,手臂灌滿真氣,宛如鋼鐵向著楚天沖來,片刻之後,已到楚天面前。

    警備區的官兵,還有何傲薇都開始擔心起楚天來,不知道他能否再次避開櫻名神武的攻擊,畢竟楚天代表的是警備區出戰。

    櫻名神武來勢兇猛,咄咄逼人,楚天決定以攻為守,否則會被櫻名神武纏得精疲力竭,不戰自敗。

    楚天微微側身,身體急速旋轉了四十五度,雙手幻化出無數的掌影,精神與每一個掌影結合,渾成一體,變化萬千。

    何傲薇這才知道楚天的自以為是,狂妄自大有他自己的本錢,這份身手比起哥哥要勝上那麼幾籌。

    百余觀看的兩國官兵如果不是捏自己會感覺到痛疼,他們還以為自己在電影看'李小龍傳'呢。

    何大膽心裡則輕輕嘆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楚天這種人物,如果不能為自己所用,做個朋友也是不錯的。

    楚天以攻為守的奇幻掌法頓使櫻名神武再無法緊躡他的身形變化,櫻名神武的身形微微一頓,雙手運勁,隨即才向楚天逼近。

    楚天淡淡的一笑,踏上兩步,同時對著櫻名神武迎面一拳洶湧澎湃的擊打出去。

    櫻名神武雙目精芒劇盛,躍上一步,兩手抱拱前推,凌空迎上楚天全力的一拳。

    “砰!”

    時間似乎靜止了,再次安靜的聽得到時鐘'滴答滴答'的聲音。

    硬碰的氣勢讓觀看的兩國官兵心裡一震,感覺到無比的窒息,何傲薇又緊緊的抓住哥哥何捍勇的粗壯手臂,眼睛偷偷的瞄著對戰台上,她忽然發現,楚天似乎沒有那麼討厭了,甚至有點男人味了,如果不那麼狂妄自大。

    櫻名神武應拳一個倒翻,落往楚天的三米前面,這是毫無花假的硬碰,楚天和櫻名神武都感覺到胸口的氣血翻騰,忙運起體內真氣,才漸漸平息下來。

    櫻名神武沒有立刻再次攻擊,而是凝視著楚天,嘆息一聲:“奇才。”

    櫻名神武用眼睛的時候,遠比用舌頭的時候多,因為他也懂得,多看可以使人增加智慧,多說卻只能使人增加災禍

    櫻名神武實在想不出楚天如此的身手是怎麼練出來的,山本義清也在台下苦笑,他也不知道,楚天的身手如果不是用時間練出來的,就是天生的武學奇才。

    櫻名神武六歲習武,至今已有三十一年,這三十一年之中,無論風吹雨打,酷熱嚴寒,從未間斷過練武,多少個冬日的晨曦,在雪地裡面一招一式的劈殺,多少個夏季的晚上,在樹林裡面奔走,可以說,汗水已經染遍了他住所附近的每一寸土地,才有了今天的這份成就,鑑於這份艱苦之後的自信,櫻名神武才出來為國效力,成為東瀛國特種精英隊的教官,並跟隨這次東瀛交流團來到天朝。

    楚天靈合清明燈澈,晉入淡然飄逸的境界,沒有勝利,沒有失敗,只有全力以赴。

    “出手吧。”楚天淡淡的說,語氣平靜的透徹​​著每一個人的心。
jason052217 發表於 2011-10-28 12:17
正文 第二百零五章 一片陽光



    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停的。

    一絲陽光從天窗投射了下來,照耀在楚天和櫻名神武之間。

    楚天從櫻名神武臉上彷彿看見藏著有數不清的辛酸往事,痛苦經驗,可是他的腰仍然筆挺,眼神依舊平和,身子裡仍然潛伏著一種可怕的力量。

    驟雨後的夕陽為什麼總是特別溫暖?楚天淡淡的想著,全身漸漸融入了空氣之中。

    聶無名和天養生心裡都微微一動,只見在陽光灑照下,楚天臉容不見半點情緒表情的波動,彷如入靜的高僧,寶相莊嚴,但自有一種說不出的風流瀟灑,合而形成奇特的魅力,極具震懾人心的氣度,讓人生出初次認識楚天的怪異感覺。

    櫻名神武看著楚天,輕輕點頭,緩緩的舉起雙手,兩手攏合,一堵氣牆在身前凝起,霸道的氣勢漸漸形成,散發出逼人的氣息。

    裁判感覺到肌膚有了幾分疼痛,忙向後退了五六步,躲在角落裡面。

    櫻名神武兩手變成合什狀,眼觀鼻、鼻觀心,臉色現出嬌豔的血紅,神態卻儼如人定高僧,情景詭異莫名至極點。

    楚天心裡淡然:終於出絕招了。

    楚天不敢大意,運起真氣,開始對抗櫻名神武襲來的逼人氣勢

    兩人不斷催發氣勢,整個訓練場登時湧起慘烈澎湃的感應,嘶嘶勁氣磨擦起激蕩的尖音,交撞衝擊,衣衫拂揚,情景詭異,像驟起的風暴,好半晌才忽然止竭停頓。

    櫻名神武倏地左腳踏前,右手成拳,直直的向著楚天擊去。

    場下的百餘人都看得目瞪口呆,兩人明明相距足有七米至八米,可是櫻名神武只踏前一步,理該只是移動三、四尺許,偏偏拳頭卻貨員價實的直抵楚天前胸,神奇得有若玩戲法。

    在楚天眼中,櫻名神武是利用踏前的步伐,把整個人帶動,故看似一步,卻是標前逾六米,弄出縮地成寸的幻覺。

    如此步法,楚天尚是初次得睹,心中暗暗震驚,莫非這就是忍術中的身法?果然不同凡響。

    櫻名神武的拳法更是凌厲,攻的雖然只是楚天身上的前胸所取,但這一點卻能把楚天整個身影完全籠罩,使他生出無論往任何一方閃移,在氣機牽引下,櫻名神武的拳頭都會如嗅到血腥的餓狼,鍥而不捨的緊接噬來,微妙至極點,任何人都難於想像世間有如此強悍的人。

    楚天看著靠近的櫻名神武,突感如受雷殛,不但自己勁氣消失無踪,無以為繼,難受得要命,更令他驚駭的是生出往對手拳頭主動撞過去的可怕感覺,楚天定定心神,清清靈臺,波瀾不驚,看出櫻名神武拳取之處並非真正著力點,猛一扭側身軀,右手半握拳頭,往上托打,正中櫻名神武忽然下沉的拳頭,不差一分,不多一分,隨即兩人再次分開。

    彼此的手都微痛,彼此的氣血都有所翻滾。

    台下的百餘兩國官兵本欲驚呼失聲,替楚天擔心,此時立即改為讚歎!原來初時明明瞧得楚天的右手尚差半尺才擋得住櫻名神武的拳頭,豈知偏偏正因這偏差,始能命中櫻名神武的鋒銳,確是神妙至極點。

    何傲薇心情複雜,神情緊張的看著場子上的對戰,應該說,主要看的還是楚天,這個印像一壞一好,立刻把楚天的形像在自己心目之中無形拉大了很多。

    “少年,實在奇才。”櫻名神武止不住的再次嘆道:“假以時日,必成一代宗師。”

    警備區的官兵本以為身材被不龐大強壯的楚天上去對戰台,純粹是找個羞辱,沒想到硬是扛住了'英明神武'的連番進攻,還換來'英明神武'的連續出口稱讚,一面暗暗稱奇,雖然對戰這麼久,楚天還是以守為多,但大家知道,這已經很不容易了,換上自己,恐怕早已經滾下對戰台了。一面暗想這小子是哪裡冒出來的?看他的年紀,頂多是個新兵蛋子,怎麼會有這種身手呢?

    楚天輕輕一笑,淡淡的說:“謝謝。”

    楚天面對櫻名神武這樣的高手,似乎一分力氣都不想要浪費。

    櫻名神武雙手微微一抖,欺身向前,腳踏奇步,對戰台上登時湧起凜冽寒氣,遙罩楚天,似攻非攻,似守非守。

    忽地滿場氣勁驀然收斂,櫻名神武身影忽地消失的無影無踪,眾人大吃一驚,四處尋望櫻名神武,卻是不見踪影。

    楚天全神貫注,知道櫻名神武出現之時,必是雷霆擊勢之時。

    突然楚天背後的兩米左右距離,現出櫻名神武的身影,手勁化作長虹,直朝楚天背部射去。

    如此近的距離,如此迅猛的速度,似乎楚天難於閃開了。

    楚天聽到背後的氣勁聲襲擊而來,縱使明知櫻名神武要出手攻擊,卻也想不到如此神出鬼沒,猛疾凌厲,心下有幾分震驚,知道必須速戰速決,如果拖了下去,櫻名神武遲早會累跨自己的,這個傢伙的爆發力,忍耐力,還有身形變化實在非常人能夠想像。

    陽光溫暖的滑過楚天的臉上。楚天輕輕一嘆:人生總是需要賭一下的。

    場下的百餘人連動都沒有動,我的神啊,櫻名神武竟然跟電視裡面的忍者一樣,憑空消失那麼一陣,不可思議,以前還以為是電視拍著玩呢。

    楚天的身形微微移動,背對著天窗射下的陽光,看著急射自己的櫻名神武,全身已經提起了全部真氣。

    成敗就在此一舉了。

    何傲薇的心都提到嗓子上了,這一招,那狂妄自大,自以為是的小子還能逃避過去嗎?

    微風吹著訓練場的窗戶,'呼呼'的響著,天地間彷彿充滿了剪不斷的哀愁。

    櫻名神武瞬間已經躍到了楚天的一米之處,凌空撲來的身子充滿著霸道的氣勢,右手更是散發著無比的凌厲,筆直的抓向楚天的脖子。

    誰都知道,恐怕只需要一秒,楚天的脖子就會捏在櫻名神武的手裡,這一戰,就輸了。

    誰都這樣認為,包括櫻名神武自己,楚天再怎樣反應都已經來不及了。

    可是,櫻名神武的身形卻微微停滯了,不是他想要停下來,而是天窗的陽光忽然刺射著他的眼睛。

    高手交戰,縱然蒙上雙目,仍可從對方勁氣的微妙變化把握對手的進退動靜,其感應的清晰更勝似黑夜怒濤中的明燈,使雙方曉得攻守的運變,不致稍有錯失;但是哪怕再厲害,再神勇的高手被忽如其來的陽光射在眼睛,都會條件反射的微微閉目,任何動作都會微微停滯。

    櫻名神武是人,是高手,自然也不例外。

    楚天等的就是這一瞬間,這千載難逢的瞬間,在櫻名神武身形微微停滯,眼睛一眨之際,楚天已經欺身上前,左手扣住了櫻名神武的右手,用力一拉隨即一推,硬生生的把讓櫻名神武的身體失去了重心,腳步微微一亂,楚天的右手乘機迅速的刺在櫻名神武的腹部,並沒有用力,而是輕輕一貼,隨即收回,並躍身後退。

    這個瞬間,扭轉了所有的局面,該贏的人沒有贏,該輸的人沒有輸,反而贏了。

    訓練場上所有觀看的人都靜悄悄的,連裁判也是靜悄悄的,這一刻誰都沒有動,沒有說話。

    櫻名神武呆呆的站在哪裡,眼裡有著太多的不相信。

    風吹著窗戶,蒼白得就像是他的臉。

    風真冷。

    櫻名神武痴痴地聽著窗外的風聲,他並沒有感到沮喪,感到痛苦,可是櫻名神武全身卻已冰冷。

    三十一年的艱苦磨練,卻贏不了天朝的一個小子。

    但是櫻名神武又不能不服氣,不得不甘心,楚天竟然能夠利用陽光來製造自己出手的機會,普天之下,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了,除了說他是個武學奇才,恐怕再也沒有什麼可以形容他了,櫻名神武輕輕的搖搖頭,苦笑一下,這一戰,輸的心服口服。

    櫻名神武長長的嘆了口氣,眼裡有著太多的讚許,淡淡的說:“這一戰,閣下贏了,櫻名神武輸的心服口服。”

    楚天微微一笑,贏的實在僥倖,於是謙遜的說:“櫻名神武君過獎了,楚天只是藉用了這一片陽光冒險取得僥倖勝利。”

    櫻名神武搖搖頭,平靜的說:“萬物相生相剋,閣下竟然能夠隨心應手的自然力量,足於證明閣下膽識​​過人,聰慧過人,櫻名神武痴長幾十年,卻很慚愧的承認,不如你。”

    楚天摸摸鼻子,這麼大的誇獎不能白受,必須給足面子這櫻名神武,免得人家武士道自殺了,笑笑說:“物換星移,只有短暫的失敗,沒有永恆的勝利,神武君不必執著。”

    櫻名神武輕輕一笑,淡淡的說:“如你來東瀛國,記得找我,請你喝清酒,看櫻花。”

    “一定。”楚天暗想,如果自己真去東瀛國了,有櫻名神武的庇護,估計不用怕那些山口組的人。

    櫻名神武恢復了平靜,瞬間躍回了東瀛交流團裡面,山本義清也是讚許的看著楚天,暗想著,楚天是個可以做朋友的人。

    贏了?楚天贏了?裁判這才反應過來,台下的警備區官兵也才反應過來。

    隨即爆發出一陣歡呼,無數的士兵不管領導在場不在場了,衝上對戰台,把楚天抬了起來,連拋了三次,神情都異常的興奮。

    幾個部隊的領導自然很滿意這幾場比賽,一邊拍著何大膽的馬屁,一邊去安慰和祝賀東瀛交流團,畢竟東瀛士兵在四百米和自動步槍射擊中取得勝利,雖然人家自由搏擊失敗了去祝賀他們其它項目取得的勝利,有點莫名其妙,但面子工程還是要做的;何大膽更是滿意這樣的結果,走到何捍勇身邊,低聲的說:“給少帥搞五張南K1的牌,就掛你們警備團。”

    何捍勇說完之後,就帶著兩位軍官悄悄的走了。

    何捍勇點點頭,臉上的笑容表示他的激動還在繼續,這個楚天實在出人意料,一直處於下風,在最好落敗的瞬間卻能扭轉局面,取得勝利,不可思議。

    何傲薇心裡也很高興,但實在不好意思拍掌,誰叫自己一直在諷刺楚天的無能,自以為是呢?看來他那個'少帥'稱號還真不是自己封的呢。

    聶無名眼神裡面有著太多的讚許,扭頭跟天養生說:“如果是我,已經輸了。”

    天養生點點頭,很誠實的承認:“我也輸了。”

    楚天好不容易從警備區士兵的包圍中衝了出來,走到聶無名和天養生旁邊,扭扭脖子,說:“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

    “回去?怎麼能讓少帥那麼早回去呢?”何捍勇爽朗的笑著,拍拍楚天的肩膀說:“晚上怎麼也應該由捍勇做個東,為少帥你們慶賀一下啊,不然我那父親肯定責怪我不會做人。”

    楚天有點無奈,苦笑著說:“能不能不吃啊?”

    中午吃了老子的飯,晚上又吃小子的飯,吃得多了並不是太好。

    “不能。”這個'不能'是何捍勇和何傲薇異口同聲喊出來的,顯得氣勢洶洶。

    楚天奇怪的看著何傲薇,這個小妮子不是很討厭自己嗎?怎麼態度忽然好轉了?

    何傲薇見到楚天盯著自己,立刻臉色微紅,心里莫名的一慌,眼睛不敢對視著楚天,原本的那種霸道忽然之間不見了。

    女子的心思如六月的風雲,誰也猜不透。

    何大膽正站在自己的辦公室,拉開窗簾,打開窗戶,一陣雨後清新的空氣立刻湧入了進來,手裡剛剛泡開的人參烏龍茶正散發著淡淡的甜氣和芳香,他似乎在思慮一些什麼,今天見識到楚天那過人的身手,卓絕的聰慧,他心裡又喜又憂,喜的是進一步肯定楚天跟李神州的關係一般;憂慮的是自己看得到楚天的價值,李神州自然也看得到,自己該怎樣取得楚天的合作呢?

    暮色蒼茫,遠山是青灰色的,青灰中帶著墨綠,在這夏日的最後黃昏裡,天地間彷彿總是充滿了一種說不出的惆悵蕭索之意。
jason052217 發表於 2011-10-28 12:18
正文 第二百零六章 悍勇柔情

    天漸漸暗了下來,下雨過後的空氣總是清新。

    近處,遠處的燈都漸漸亮起。

    “很多人失去和擁有,往往就在一夜之間。”‘上海灘’里面的許文強曾經說過。

    “少帥,上車吧。”何悍勇按著喇叭向發呆的楚天喊道。

    楚天伸伸懶腰,準備踏上何悍勇的吉普車,忽然,目光停滯了,因為他看見一輛奔馳車正從警備區的門外開了進來,讓他心里一動的不是這部奔馳車,而是這部車的號碼︰浙A88V88。

    這不是在島上咖啡館門前的奔馳車嗎?它怎麼會出現在這里呢?難道余曉麗和王教授來警備區了?楚天的心里有幾分納悶。

    坐上何悍勇的吉普車上,楚天有意無意的說︰“勇哥,我剛才見到一部很吉利的車開了進來,浙A88V88,不知道這哪里搞來的,我也想搞個這樣吉利的號碼?”

    “浙A88V88?”何悍勇還沒有說話,何傲薇卻一陣苦笑,這小子難道就不能正常一點,難道就不能不狂妄自大嗎?隨即開口說︰“整個浙江也就只有一部這種車,這個號碼可以賣到近千萬,它的主人就是唐大龍,不知道少帥是否要搞一個?”

    近千萬?我的神啊,可以買多少套房子的錢竟然被人拿來買車牌了,這個唐大龍真是有錢。

    “唐大龍是誰來的?怎麼這麼有錢?我怎麼沒听過啊?”楚天好奇的看著何傲薇,同時在想,這個小妮子現在好像已經沒有像早上那樣恨自己了,說話也變得客氣很多了,女人啊,真是善變。

    這次輪到何悍勇苦笑了,搖搖頭,反問楚天說︰“兄弟,別告訴我唐大龍你都沒听過,你有沒有去過杭州?”

    “沒有,怎麼了?難道很出名嗎?”楚天有點納悶,為什麼自己一定要听過唐大龍呢?

    何悍勇發動吉普車,往上海市最有特色的酒吧駛去,慶賀始終都還是選瘋狂一點的地方比較好,去那些傳統的酒家飯店,再怎樣美味的佳肴,再怎樣熱烈的濃酒,都讓人**不起來,缺的就是那種氣氛。

    “這麼跟你說吧,如果整個杭州每天的利潤是十元,那麼,其中有兩元就是唐大龍的了。”何傲薇自己也不知道怎麼了,變得願意跟楚天說話了,還帶著連自己都難以覺察的耐心和喜悅︰“你說,他出名不出名?”

    楚天點點頭,暗嘆著︰如果一個人每天能賺那麼多的錢,想要不出名都很難了。一個人出了名,又有了那麼多的錢,搞個浙A88V88已經很是低調了,錢啊錢,真是個好東西。

    “老弟,你也不要羨慕他,唐大龍就是靠死人的錢財發家的。”何悍勇見到楚天的神情有點落寞,還以為楚天在羨慕唐大龍呢,開口說︰“唐大龍最初的時候就是盜墓,走私文物,發財之後,就開始經營各種實業,當然,盜墓這個發財大道自然沒有封閉,依然在進行,不過已經不叫盜墓了,美其名曰叫‘考古’,這家伙專門拿出豐厚的資金去資助考古界的人去探索挖掘,找到位置之後,暗中派人去先行一步,搞些值錢的東西,在合法的外衣積累下罪惡的財富;但人家玩得漂亮,玩得干淨,所以名聲越來越大,錢財越來越越多。”

    何傲薇听過唐大龍的正史,都是些白手起家,腳踏實地,一步一步的打拼成今天的輝煌,卻沒有听過這些野史,臉上驚奇的問︰“大哥,你怎麼知道這些東西的?如果唐大龍真的還在借考古來盜墓,難道政府不抓他嗎?”

    “不可說,不可說。”何悍勇輕輕一笑,搖搖頭。

    楚天微微一笑,知道何悍勇‘不可說’三個字里面的意思,當唐大龍的財富建立到這種龐大的地步,‘錢可通神’並不是一句神話,而是實實在在可以辦到的,何況他做完事情之後一定會把手尾收拾的干干淨淨,不留下半點證據給人家,何悍勇之所以知道這些事情,估計也是從何大膽口中听來的,也只有何大膽那種級別的人才會清楚唐大龍的底細。

    只是那天在島上咖啡屋門前,怎麼會停著他的車呢?自己還以為是余曉麗的車呢,難道自己真的看錯了余曉麗?楚天隨即想到另外一種可能,就是余曉麗是唐大龍的人,那天唐大龍則坐在車上听自己講話,跟當初長孫謹成玩的手法差不多。

    楚天忽然感覺到復雜,但心中最大的懷疑且漸漸形成︰資助王教授找出羊皮地圖秘密並探索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唐大龍。

    吉普車似乎已經開了幾十公里了,閃過無數的璀璨街燈,穿過無數的大街小道,楚天奇怪何悍勇干嗎非得跑那麼遠去慶賀呢?

    吉普車終于慢慢的減速下來了,轉了個彎,駛進了‘舊歡如夢’的停車場,何悍勇見到旁邊有個空車位,一踩油門,吉普車朝那里沖了過去,就在這時候,一輛寶馬從背後超過何悍勇的車,猛然轉彎,停在了空車位上。

    何悍勇一個剎車,才避免了追尾,車上的人都被小小嚇了一跳,幸虧都沒有事情。

    何悍勇搖搖頭,沒有說話,他本身就不是喜歡用特權來撐腰的人,也不會去計較這些小事,所以苦笑了一下,重新找空位停車,讓楚天奇怪的是,何傲薇也沒有生氣,這個沖撞帥軍關卡,甚至想要撞水榭花都大門的囂張跋扈的小公主今天只是望了望那部寶馬車,並沒有其它驚人的表現,楚天有幾分納悶,如果拿出她闖水榭花都的一半氣焰,這個時候的她,早應該下車去扇人家兩巴掌了,讓人家看看這是誰的車。

    何悍勇也奇怪的側看了妹妹一眼,感覺這小妮子有點不正常。

    何傲薇感覺到大家都在看著自己,淡淡一笑,側頭跟大家說︰“我真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嗎?”

    “是!”車上的人異口同聲的說。

    何傲薇假裝惱怒的打著何悍勇的手臂。

    楚天下了車,伸伸懶腰,好奇的望了眼那寶馬車,想要看它的主人是何方神聖,連掛著南K1的軍車都如此不給面子。

    寶馬車上下來一個女孩,年紀跟何傲薇差不多,楚天細細的看了兩眼,怪不得那麼猖狂,原來是她,張雅風,誰叫人家的外公是政協委員張大海呢?誰讓人家的舅舅是公安局長呢?

    張雅風顯然沒有看到楚天他們,挽著另外一個花枝招展的女孩急沖沖的朝電梯口走過去,何傲薇看見了她們,不由自主的說︰“她們怎麼也來了?”

    “你認識她們?”何悍勇看著妹妹,暗想妹妹的脾氣怎麼好了那麼多呢?

    “當然認識,我隔壁班級的同學,張雅風,背景深著呢,怪不得剛才那麼囂張。”何傲薇嘆了口氣,隨即笑了一下,自己平時也是這麼囂張跋扈,可是被楚天這個‘自以為是’的家伙狠狠震撼之後,心境竟然改變了很多,以前覺得囂張跋扈是一種本錢,是一種身份的象征,現在想想,純粹是自我感覺良好,瞎折騰。

    楚天一踏進‘舊歡如夢’就聞到了一種酒吧里特有的由香水、汗水和酒混合散發出的味道,刺激著人的神經,讓人變得有幾分迷。

    也許,這種味道就叫做**。

    現在還不是酒吧瘋狂的時候,所以整個酒吧沒有什麼人,何悍勇似乎經常來這里,輕車熟路的帶著楚天他們朝最大的包間走去,酒吧的值班經理早已經見到何悍勇那魁梧的身軀,臉上立刻掛上標準的職業笑容,忙屁顛屁顛的跑過來伺候。

    “勇少爺,今天怎麼來的那麼早啊?還是老地方?”值班經理訕笑著說,知道自己要更好的混下去,必須好好服侍這位勇少爺。

    “先請幾個朋友吃飯。”何悍勇沒有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甚至顯得有幾分平和,說︰“給我上最好的酒,最好的菜。”

    值班經理的頭點的跟雞啄米一樣,正想要離開去準備,何悍勇的神色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口問︰“今晚,mille會來領舞嗎?”

    值班經理自然知道何悍勇的意思,細細想了一下,識趣的說︰“會,今晚有她六支舞,勇少爺可以先吃飯,等她來了,我再過來通知勇少爺,如何?”

    楚天清晰的看見何捍勇臉上揚起了溫柔的微笑,心里立刻清楚那是發自內心的柔情,楚天一直還納悶,為什麼何悍勇一定要來‘舊歡如夢’吃飯慶賀呢,那麼多的酒樓,那麼多的酒吧,偏偏來這個離警備區幾十公里的‘舊歡如夢’,原來這個魁梧的身軀里面,有一顆萌動的心。

    何傲薇也是個聰明的女孩子,早已經從哥哥那曖昧的神情看出了些東西,于是壞壞的一笑︰“何悍勇,老實交待,是不是看上哪個不良少婦了?”

    何悍勇毫不客氣的敲了下妹妹的頭,裝出威嚴的樣子,說︰“大哥的大名也是你亂叫的嗎?mille是你亂評價的嗎?下次再沒大沒小,堅決不帶你出來玩,讓你跟阿祖去作伴。”

    何傲薇摸有點疼痛的頭,揚起臉說︰“我今晚怎樣都要看看那女子是何方神聖,我僅僅說了她一句壞話,你就對我變得那麼凶?”

    何悍勇懶得理她,帶著楚天他們進入包間坐下,在關上房門的瞬間,楚天看到張雅風正扭著腰肢從門前走過,超短裙正隨著修長的大腿飄蕩,心里暗想,這小妮子的生活倒是越來越精彩了。

    楚天沒有想到,最好的酒是如此的醇香,最好的菜是如此的可口,一直以為酒吧里面,只有酒,只有**,只有曖昧,還有迷的男女,卻沒有想到,這個‘舊歡如夢’酒吧還能做出如此的佳肴,如果再來幾個絕色的女子彈唱,別說是何悍勇了,就是自己,估計也會遠赴幾十公里過來。

    楚天聞聞酒香,正想要獨自慢慢品嘗的時候,何傲薇竟然先倒了一杯酒,站起來跟楚天說︰“少帥,今天早上多有得罪,何傲薇這里向你道歉了。”

    何悍勇本來想要攔住妹妹喝酒,但听到是向楚天賠罪,反而微微一笑,說︰“知道自己錯就好,以後記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杯酒,你該罰。”

    楚天轉著酒杯,笑笑說︰“其實,我早已經忘記早上的事情了,這杯酒就算了吧?”

    何傲薇搖搖頭,揚揚那張精致的臉蛋,堅定的說︰“我先干為敬,少帥隨意。”說完,何傲薇把酒杯放在嘴邊,仰頭把杯里的烈酒喝得干干淨淨,隨即咳嗽起來,豐滿的胸部和修長光滑的**顫抖,顯然是被倉到了。

    真是率性而為的女孩。楚天淡淡的想著,何傲薇已經做到這種地步了,自己當然要給她面子,于是端起自己手中的酒,站了起來,什麼話都沒有說,一口飲盡那濃烈的酒。

    何傲薇輕輕一笑,酒後的紅暈在臉上顯得如此的動人。

    “勇少爺,mille十五分鐘後上台。”值班經理敲門之後迅速的溜了進來,貼心的對何悍勇說︰“我在外面大廳給你留了最好的觀看位置。”

    何悍勇的臉上立刻揚起了無比的憧憬,還有激動,點點頭說︰“好的,我們稍後就出去。”

    這個‘稍後’頂多只有三十秒。

    “兄弟,一起出去看看吧?”何悍勇似乎一刻都不願意再等,站起身來,邀請楚天前行。

    楚天看著滿桌子的佳肴,搖搖頭,說︰“你先去吧,我想品嘗完這桌佳肴,再去看看。”

    “哥,你心急就先去吧,我和少帥休整片刻再過去。”何傲薇坐在沙發上,微微的喘著氣,那杯烈酒足足有那麼一兩,這樣急促的喝下去,何傲薇自然抵擋不住意。

    何悍勇點點頭,說︰“好,那我先去了,你們等會過來。”說完之後,就帶著掩飾不住的微笑開門離去。

    包間里面就剩下何傲薇和楚天了,楚天靜靜的吃著菜,卻感覺到何傲薇正盯著自己,抬頭望去,發現何傲薇正側著腦袋呆呆的望著自己,兩條**交叉的疊在一起,裙擺的一邊在坐沙發的時候不小心被掀起了,黑色的內褲邊緣正散發出誘人的信號。

    楚天忙低頭,喝了口烈酒壓抑下自己的沖動。

    旁邊的聶無名和天養生正努力的扒著白飯,任何時候,吃飽吃好都是讓人愉悅的事情。

    門外開始響起了音樂,動人的旋律晃悠悠的低低傳來,正是“舊歡如夢”。
jason052217 發表於 2011-10-28 12:18
正文 第二百零七章 勾引

    楚天終究還是放下了筷子,站起身來,想要出去看看讓何悍勇神魂顛倒的女人,經過沙發旁邊的時候,何傲薇眼楮閃爍著迷,顯然看出了楚天的心思,柔柔的說︰“扶我一把,我也想要去看看那女人是何方神聖。”

    楚天輕輕的嘆了口氣,走過去,伸出自己的右手,何傲薇芊芊玉手立刻緊緊的握住楚天,奮力起身,這起身的瞬間,楚天的眼光清晰的看見何傲薇人美麗的神情,似乎沒有了早上的囂張,楚天甚至能夠感覺到她心里的淡淡憂愁。

    何傲薇的臉色漸漸潮紅起來,在晃悠悠出去的過程之中,肢體不斷的跟楚天踫撞著,甚至主動的半摟起楚天的腰來,昔日霸道囂張的小公主已經成了個溫柔的*。

    走出房門的時候,何傲薇忽然問出一句讓楚天心驚膽跳的話;“如果我不那麼霸道,你會不會喜歡我?”

    楚天先是一愣,這個何傲薇的轉變是不是太快了一點?早上還恨不得用眼光殺了自己,現在卻說出如此曖昧的話來,心里微微一咯 ,隨即笑著說︰“你喝了。”

    “嗯,我,我沒,你別岔開話題,你沒有直接拒絕,證明我還是有機會的。”何傲薇順勢把頭放在楚天的肩膀上,臉上掛著後的嫵媚︰“是不是呢?其實我長得還很精致,不是嗎?”

    楚天想要推開,又感覺何傲薇已經喝得半,這個時候推開她,有點不合適,只好輕輕嘆了一聲,扶著她向何悍勇的位置走去,短短幾十米,楚天卻感覺幾公里一樣。

    剛剛走到何悍勇的那張桌子,把何傲薇放在何悍勇身邊的椅子,楚天就見到隔鄰的桌子坐著火辣的張雅風,旁邊還有個女伴,張雅風正定定的看著自己,臉上帶著無比曖昧的笑容。

    楚天微微一笑,點點頭,卻沒有過去打招呼的意思,張雅風這個小妮子總是不忘記勾引自己,上次在吃飯的時候,竟然暗中用腳來挑逗自己,所以招惹不起就盡量躲著她吧。

    張雅風有點奇怪在這種地方踫見楚天,而且身邊的漂亮女孩竟然不是蕭思柔和蕭念柔,而是隔壁班級的霸道公主何傲薇,臉上立刻有了猜不透的笑容,這小子在自己面前顯得如此正人君子,身邊卻是美女不斷,難不成我張雅風真的沒有魅力了?不行,一定要想辦法勾引到這個小子。

    楚天剛剛坐在位置上,服務員識趣的給楚天上了兩瓶啤酒,畢竟是勇少爺的朋友,自然不能怠慢。

    何悍勇把自己身上的外衣脫了下來,蓋在已經漸漸入睡的何傲薇身上,搖搖頭,苦笑著說︰“這丫頭,就是任性,喝了就在廂房睡覺就是,干嗎還要出來呢。”

    楚天看看台上的外國小伙子,正邊唱邊跳,熱情的臉上流著汗水。

    “她想要來看看讓勇哥柔情的女子究竟是什麼樣子。”楚天邊替何傲薇說出理由,邊拉開一瓶啤酒,一不小心,啤酒竟然噴了出來,倒在自己手上,還有身上。

    “呀,老弟,趕緊去洗洗,這種啤酒干了之後很粘人的,很不舒服。”何悍勇邊說邊把紙巾盒扔了過來︰“她還沒有來,值班經理說有點塞車,可能要晚上那麼十幾分鐘。”

    楚天暗嘆,今天的運氣真是差,總是遇見那麼多的不順利事情,拿起紙巾擦擦手和衣服,起身去洗手間。

    楚天剛剛走十幾米,張雅風把手包放在女伴身上,說︰“我去踏洗手間,很快就回來。”

    ‘舊歡如夢’的洗手間也很高檔,設計的更是人性化,四十個干淨獨立的洗手間,面積三四平方米,里面的要用的東西一應俱全,無所謂分男女,更難得是每個洗手間里面都有洗水台,讓人可以在里面洗手。

    這個‘舊歡如夢’真是設想周到,不知道是誰的場子?楚天暗暗想著。

    楚天把紙巾丟在旁邊的垃圾桶,用水洗刷著衣服上和手上的啤酒,完全沒有見到一個火辣的身影出現在沒有關上的門口,並迅速的閃了進來,鎖上了廁所的門。

    楚天微微一驚,扭頭看去,正是張雅風那張漂亮的臉蛋,極其曖昧的看著自己,楚天還沒有說話,張雅風已經整個身體貼了上來,在這三四平方米大小的洗手間,楚天根本無處可逃避,又不能用力推開她,怕被人發現這里有事情,所以,楚天只能被張雅風*迫在洗手台旁邊,像是只待宰殺的羔羊。

    “你想要怎樣呢?大小姐?”楚天淡淡的試探著說。

    張雅風微微一笑,整張臉快要貼在楚天的臉上了,朱唇輕啟,嫵媚的說︰“想要勾引你,想要挑逗你,你身邊的漂亮女人不斷,連霸道的何傲薇都搞到手,為何卻不屑的勾搭我呢?”說到這里,張雅風拉下自己的半截衣衫,出半個胸脯,說︰“難道我身材不好?難道我長得不夠漂亮?”

    楚天輕輕的嘆了口氣,不是張雅風不夠魅力,不夠火辣,而是張雅風的性格讓自己害怕,投懷送抱固然是好事,但如果哪一天,這個大膽主動變成了無盡的糾纏,那會是對她對自己的一生傷害。

    楚天知道自己是個浪子,一個多情的浪子,所以他想要避免傷害一些人。

    張雅風見到楚天沒有說話,嘴唇猛然堵住了楚天,舌頭像是蛇一樣的伸進了楚天的嘴里,拉起楚天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腿根部。如蘭的氣息,胸部的柔軟,**的光滑,楚天再怎樣是個正人君子,也受不住這種誘惑,何況剛剛喝了點酒,于是一個反轉,把張雅風壓在堅固的洗手台上,意識開始半半醒地接吻、撫摸,動作越做越大,聲音卻越壓越低,活象一副最撩人的春宮圖

    “嘩啦啦”不知道哪里傳來一陣水聲,楚天的動作忽然停止了,看著裙子已經被掀起,衣服已經被推高,眼神迷離挑逗的張雅風,輕輕嘆了一聲,放開了自己正在**的手。

    張雅風有點吃驚,這個男人,已經進行到這種地步了,還能忍住自己的**,實在不可思議。

    “你是無能還是不敢?”張雅風刺激著楚天︰“我喜歡你,我投懷送抱你都不要?”隨即意味深長的加了一句︰“我還是完整的哦。”

    楚天似乎沒有听到她後面的話,打開水龍頭,洗好手,慢慢的風干,淡淡的說︰“你喜歡我?喜歡我什麼,告訴我,我改還不行嗎?”

    張雅風哭笑不得,一腳勾住楚天,霸道的說︰“小王八蛋,我那麼喜歡你,你喜歡我一下會死啊。”

    楚天回身,幫張雅風把衣服整好,拍拍她的臉說︰“你會遇見你人生中的真命天子,我只不過是騎著白馬的唐僧,不適合你的。”

    張雅風不甘心的搖搖頭,堅定的說︰“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心甘情願的上我。”

    楚天一陣苦笑,沒有說話,打開洗手間的門就閃了出去,外面沒有什麼人,所以沒有人注意這個角落剛才發生著很多的事情。

    楚天剛剛走到大廳,就見到整個酒吧已經在瘋狂了,形形色色的人正在瘋狂的扭動著身軀,夜幕掩護著這個城市,這個角落的人們,酒精把一切不合理變成合理,把一切不可能變成可能,在這里,每個人都討厭陽光、討厭正經、討厭努力向上、討厭道德、討厭一切形而上的東西,但是當第二天朝日升起,他們又會變得無比的正常,無比道德,無比努力向上。

    楚天見到何悍勇的眼楮死死的盯著舞台上領舞的女孩,知道那就是mille。

    舞台上扭動著一個嫵媚的精靈,是一個帶著發帶,穿著綴有粉紅玫瑰上衣的女孩,上衣的衣擺遮住了下面的短裙,只出了修長雪白的大腿,仿佛下面什麼都沒穿,讓人遐想聯翩。

    這個mille二十三歲左右,扭動舞姿的時候象被什麼東西附了身,神情異常的曖昧和嫵媚,縴細的腰肢扭動起來,長發也隨著節奏甩動,配上她那年輕的臉龐,頗有些千嬌百媚的味道,讓人突然有無數沖動的細胞從血液里涌出,其實她骨子里透射著一種青春淡雅的味道,在那些庸脂俗粉之中,頗有種不同的風情。

    真是個尤物,還是有點氣質的尤物,怪不得何悍勇如此痴迷,不知道這個mille真名是什麼?楚天淡淡的想著︰為什麼會來‘舊歡如夢’領舞呢?

    何悍勇全神貫注的看著領舞的mille,沒有感覺到楚天來到他的身邊,楚天掃視了下何傲薇,臉蛋依然紅潤,在如此吵鬧的環境之中,還能甜甜的沉睡,看來那杯烈酒還真把她喝倒了。

    “勇哥。”楚天微微一笑,對何悍勇說︰“你如此痴迷人家,有沒有告訴她,你的一片深情啊。”

    何悍勇這才發現楚天來到了自己的身邊,不好意思的笑笑,隨即听到楚天的話,輕輕的搖搖頭,長嘆一句︰“身不由己,相愛也是枉然,何必點燃那把火呢?”

    楚天知道何悍勇的意思,怎麼說也是**,何大膽絕對不會讓mille這樣的女子進的家門,何悍勇又不是弟弟祖公子那種人,可以逢場作戲,水夫妻,竟然不能長相廝守,干脆就不要去點燃情歌的火花,免得自身煩惱,所以他能做的,也就只有這樣的遠遠欣賞。

    何悍勇是條漢子,更是個男人。楚天很誠實的承認。

    楚天忽然發現,一個中年人正擠過擁擠的人群向領舞的mille慢慢走去,全身散發著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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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零八章 奇怪的笑容

    楚天的眼神凝重起來。

    危險!楚天的感覺漸漸清晰起來。

    他想要干些什麼?

    楚天的感覺剛起,中年人已經走到舞台邊沿,從懷中迅速的掏出一瓶東西,猛然向著正在瘋狂扭動的mille砸了過去。

    楚天一驚,何捍勇也是一驚,那家伙竟然要對付mille?如此近的距離,遭受如此突然的襲擊,mille實在難于躲開。

    楚天有點擔心,何捍勇則是臉色難看到極點。

    “砰”的一聲,這個玻璃瓶沒有砸中mille,而是神奇的砸在mille旁邊的地上,mille听到聲響,扭頭看見地上的玻璃,又看見滿臉凶狠的中年人,滿臉驚慌,忙停下嫵媚的舞姿,喘息著向後退了幾步,這個中年人見到玻璃瓶沒有砸中mille,惱怒的從懷里拔出一把尖刀,努力想要爬上過米高的領舞台,去刺台上的mille。

    酒吧大廳的音樂寡然而止。

    在舞池里面擺動身軀的,生夢死的男男女女見到突發的事故,先是慌亂一陣,向後退了那麼幾米,隨即停住了腳步,回頭觀看事態的進一步發展,喜歡熱鬧的心境在這一刻毫不保留的表現出來,反正當事人不是自己,看別人的故事總是充滿著無比的興趣,酒精的作用還讓他們為中年人爬上舞台喊著很缺德的“加油。”

    楚天側頭,卻發現何捍勇已經不在身邊了,抬頭望去,何捍勇正奮力的擠過擁擠慌恐的人群,並踢飛攔住道路的幾個鬼,像是豹子一樣沖向那個想要傷害mille的中年人,楚天相信,即使現在面前有兩條猛虎擋在何捍勇面前,何捍勇都會毫不猶豫的沖殺過去,赴湯蹈火,萬死不辭,此刻用在何捍勇身上毫不為過。

    楚天輕輕的嘆了一聲,柔情,是英雄的壯志,是英雄的雄心。

    何捍勇眼看差兩步就能抓住快爬上去的中年人了,誰知道,這個時候的mille不知道是受驚過度,還是領舞太久,竟然滑到了,摔在中年人的面前,中年人剛好爬了上來,連身子都沒有站直,握緊手里的刀立刻向著mille柔軟潔白的脖子刺去,在曖昧的舞燈燈光照耀下,尖刀閃著絲絲寒光。

    誰都知道,當閃著寒光的尖刀遇見柔軟的脖子,會是怎樣一種慘劇。

    何捍勇見到mille處于極大的危險之中,自己卻還差幾步距離,心里無比的焦急,再也顧不得什麼了,足尖點地,猛然一躍,龐大的身軀斜斜的撲了過去,兩條腿摔在舞台的邊沿,身軀卻擋在mille面前,剛好擋住了正刺過來的尖刀,尖刀毫不客氣的刺入了何捍勇的右邊肩膀,鮮血瞬間流了下來,在燈光下鮮紅,鮮紅的。

    舞池里面那些人尖叫起來,楚天完全听不出他們的害怕,感覺更多的是他們的興奮。

    中年人本以為可以刺中mille,卻被何捍勇擋了致命的一刀,見到有人英雄救美,心里更是惱怒,拔出帶有鮮血的尖刀,向著何捍勇刺了過去。

    “需要幫他嗎?”聶無名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楚天面前,天養生也在旁邊冷冷的站著。

    楚天輕輕的搖搖頭,淡淡的說︰“何捍勇不是窩囊廢。”

    何捍勇確實不是窩囊廢,如果是窩囊廢的話,他就不會成為警備區的頭號猛將了,就不會跟聶無名有得一戰了。

    何捍勇的右肩膀雖然流血了,雙腿摔在舞台邊沿估計也受了傷,但是柔情的心還在,強悍的戰斗力還在,虎眼一睜,強忍著雙腿和肩膀的痛疼,掉轉雙腿朝中年人掃了過去,撲過來的中年人毫無防備,小腿被掃了個正著,並不強壯的身軀立刻向後面摔了下去,‘砰’的一聲,整個人倒在地上,中年人滿臉痛苦,估計摔得夠嗆,但手里的刀卻依然緊緊的握在手中。

    何捍勇又是一個飛撲,堅硬的肘部向中年人攻擊過去,迅猛凶狠,楚天看得出來,中年人只要被何捍勇撞擊中了,不死也會是重傷,可想而知,何捍勇心里有著多麼大的火氣和憤怒。

    任何一個男人見到心愛的女人被傷害,心里都會有著這種不共戴天的憤怒。

    何捍勇飛撲的速度很快,眼看就要壓住中年人的身體了,正當楚天替他悲哀之際,中年人的左手微微撐地,像是波浪一樣向旁邊移動了幾寸,剛好避開何捍勇的攻勢,楚天微微一愣,心里暗暗一動,中年人的這個移動閃位實在漂亮,拿捏到位。

    楚天發現聶無名和天養生也是微微一愣的神情。

    何捍勇見到一擊不中,立刻變招,收緊的肘部立刻松開,用手臂狠狠的去擊打中年人的胸膛,這次中年人竟然沒有閃開,只是何捍勇的這個力量遠遠沒有第一擊的強悍,所以中年人雖然被何捍勇打得疼痛難忍,卻沒有什麼大礙,爬起身來,握緊尖刀再次向著何捍勇刺去,何捍勇如果不是剛才雙腿摔在舞台邊緣,腿腳移動不方便,再已經起身走上去把這個中年人打的滿地找牙了,無奈虎落平陽被犬欺,現在只能以靜制動,見到中年人握刀刺來,忙向旁邊一閃,然後回身一撞,把這個中年人撞飛在旁邊,中年人這次哀嚎著,卻再也沒有力氣起身。

    何捍勇帶著憤怒,上前幾步,踏在中年人的手上,踢飛了他手上的尖刀,隨即拖起中年人,想要狠狠的揍中年人幾拳出口惡氣。

    中年人已經無力反抗,任由何捍勇提著,手腳晃動,一副垂死掙扎的樣子。

    何捍勇微微一笑,握緊砂鍋大的拳頭,準備向著中年人雷霆擊去的時候,舞池的觀眾臉上都揚起了瘋狂的的神情,奮命的喊著︰“揍他,揍他。”

    上帝要其滅亡,必先讓其瘋狂。

    何捍勇的拳頭蓄勢待發。

    “住手。”一聲嬌喝傳來,何捍勇回頭一看,竟然是mille在制止他,心里很是微微驚愣,mille晃動著長發,快步前來,握住何捍勇的拳頭,低聲說︰“別再打了,不要傷害人,好嗎?放過他吧。”

    這一握,所有的英雄壯志,所有的憤怒怨恨,在這縴縴玉手的溫柔中全部化為了柔情。

    何捍勇本來滿腔怒火,想要把這個中年人打的殘廢不能自理,但听到mille柔柔的求情,所有的憤怒怨恨立刻煙消雲散,回頭恨恨的看了手里的中年人一眼,猛然把他丟下舞台,狠狠的說︰“快給我滾,再讓我在上海見到你,你就活不了了。”

    舞池里面的觀眾神情顯得很是失望,但看著何捍勇那魁梧的身軀又不敢說些什麼。

    中年人狼狽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忍著痛疼,恨恨的看了眼何捍勇,然後向擠過擁擠的觀看人群,朝著酒吧的大門走去,楚天在旁邊一直默默的注視著他,只見中年人走到大門口,回頭看了眼何捍勇和mille,臉上閃過一絲難于覺察的笑容,楚天分辯的出來,那笑容不是仇恨,不是壓抑,而是開心,楚天的心里莫名的起了絲疑惑,中年人被人打成這樣了,還有這樣的開心笑容,實在奇怪;回頭看看何捍勇和mille,又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難道是自己想太多了?

    楚天向著聶無名使了個眼色,淡淡的說︰“跟半小時。”

    聶無名點點頭,穿過酒吧,立刻消失在門外。

    酒吧的音樂再次響起,舞池里面的男男女女似乎忘記了剛才發生的事情,再次隨著音樂扭動尚且年輕的腰肢。

    何捍勇拉著mille穿過擁擠的人群,來到座位,請mille坐下。

    值班經理親自把小吃和啤酒送了過來,尷尬的向mille和何捍勇賠禮道歉,他怕這位勇少爺把這筆帳算到酒吧的頭上。

    只是楚天忽然覺得值班經理的尷尬有點過頭了,好像是他自己做錯了事情。

    何捍勇不是小器無禮之人,何況旁邊還有美人在身邊,很大度的揮揮手,讓值班經理放心的離開。

    何捍勇在大家坐定之後,想要開口介紹自己和楚天的時候,mille卻先開口了,臉上已經沒有了剛才的那種驚慌,柔柔一笑,說︰“我叫許半夏,英文名叫mille,謝謝你剛才救了我,你的傷口嚴重不嚴重呢?”

    何捍勇遭受突然的溫柔關懷,臉上竟然有了不好意思的神情,摸摸頭,不知道怎樣開口回答。

    楚天微微一笑,摸摸鼻子說︰“我們這位彪捍的大哥名字叫何捍勇,我們呢,只是跟班的,許小姐就不必掛齒了,這點小傷,對勇哥應該沒有什麼大礙。”

    何捍勇听到楚天沒有介紹自己,以為他是不想暴自己是黑社會的身份,給自己丟臉,暗想,這個楚天真是仗義的沒話說,于是感激的看看楚天,開口說︰“沒有什麼大礙,在部隊訓練時候受的傷比這重的多呢,沒事情,過幾天就會恢復了。”

    楚天看到何捍勇投向自己的感激目光,知道這家伙意會錯了,自己只是不想讓這個女子知道‘楚天’這個名字,他總覺得這個許半夏有幾分古怪,但又說不出來。

    “讓我看看。”許半夏邊說邊靠近何捍勇身邊,察看他的傷口,然後撕下自己的衣擺,幫何捍勇包扎起來。

    何捍勇動都不敢動,像是個小孩子似的,任由許半夏包扎。

    許半夏的手勢很熟練,沒有片刻,已經幫何捍勇包扎的嚴嚴實實,那纏繞的手法不亞于專業的護士。

    楚天的眼楮微微掃過,卻什麼都沒有說。

    何捍勇等許半夏包扎完畢,嘿嘿一笑,感激的說︰“謝謝許小姐了。”隨即想起了一個問題,說︰“對了,剛才那家伙干嗎要傷害你啊?”

    許半夏輕輕嘆了口氣,淡淡的說︰“那家伙每天都來看我跳舞,每次看完之後都硬要跟我交朋友,我見他不懷好意的樣子,就拒絕了他,沒想到,他今天竟然做出這種傷害我的事情。”隨即溫柔的看著何捍勇,宛然一笑︰“今天幸虧遇見了你,否則我可能已經血濺舞台了,你真勇敢。”

    何捍勇臉上再次尷尬起來,不是沒有被人贊過,而是沒有被這麼漂亮的而且是心愛的女人贊過。

    楚天從何捍勇臉上看得出來,此時,何捍勇已經完全沒有了‘門當戶對’的束縛,想要的只是曾經擁有。

    楚天見到聶無名站在酒吧外面,卻沒有進來,心里知道有事情,于是站起身來,跟何捍勇說︰“勇哥,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你們先聊著,改日有空再聚,謝謝今晚的晚餐。”

    何捍勇見到楚天要離開,以為自己顧著跟許半夏說話,忽視了他,忙站起身來,拉楚天在一邊,低聲說︰“老弟,你是不是生哥哥的氣啊?”

    楚天拍拍何捍勇的肩膀,笑笑說︰“勇哥,你想太多了,我是真有事情要辦。”隨即看著何捍勇的傷口說︰“勇哥,怎麼說也是刀傷,還是早點去醫院看看吧。”

    何捍勇知道楚天不是生氣,放下心來,說︰“好的,那我就不強留你了,改日我親自把車牌送去水榭花都,到時候再好好聚聚。”

    楚天點點頭,笑笑離開,眼神閃過許半夏的時候,那女子正一副沉思的樣子,臉上的表情很讓人摸不透。

    楚天帶著天養生走到門口,聶無名隨即貼了上來,淡淡的說︰“不見了。”

    楚天的心里微微一驚,以聶無名的身手,怎麼會跟蹤不到那個中年人呢?但臉上卻帶著平靜的表情,說︰“打車回去再說。”

    “小王八蛋,要不要我送你啊。”張雅風從後面跟了上來,听到楚天要打車,立刻主動冒出來‘美女送英雄’。

    楚天本想拒絕,但想到有幾十公里的路程,而且張雅風也是跟自己同一個方向,于是淡淡的說︰“要送就快點取車。”

    楚天知道不能給張雅風過于‘友善’的臉色,否則這小妮子就會得寸進尺。

    張雅風嘟著小嘴,一溜煙的跑去停車場,天養生識趣的跟了上去,這個地方充滿危險,自然不能讓小姑娘一個人前行。

    寶馬車幾分鐘之後停在了門口,張雅風輕輕的按著喇叭。

    楚天和聶無名打開車門,剛剛上去,張雅風**一伸,一踩油門,飛快的離開了‘舊歡如夢’。

    “你那女伴呢?”楚天好奇的問出一句︰“我記得你們是一起來的,你這樣拋棄她,不太好吧?”

    “她啊?那‘舊歡如夢’酒吧就是她父親名下的。”張雅風打開音樂,輕輕的晃動著頭說︰“而且她剛才見到了她那不爭氣的小叔,對了,就是想要拿刀子捅領舞的那個人,她去打電話告訴他父親了,想不明白自家人怎麼在自家的場子鬧事,所以是她拋棄我呢。”

    楚天的神色一震,怪不得聶無名沒有追蹤到人家,敢情人家是酒吧的主人親戚,自然輕車熟路的躲開了,也怪不得值班經理臉上尷尬的神情。

    “她叔叔叫什麼名字啊?”楚天追問了一句。

    張雅風搖搖頭,說︰“不知道啊,她只是恨恨的罵了句‘不爭氣的小叔’,她則姓唐。”張雅風沒有把女伴的全名說出來,因為她怕自己又多了個競爭對手。

    楚天打開車窗,夜風襲來,讓楚天的頭腦變得更加清醒,他總覺得今晚的事情有點蹊蹺,但他又知道,似乎不關他的事情,沒有必要去探過究竟。

    寶馬車漸漸到了水榭花都,在第一個關卡的時候被攔了下來,損壞的關卡早已經修復完整,甚至變得更加堅固,帥軍的兄弟見到是楚天和聶無名,天養生,忙恭恭敬敬的喊了聲︰“少帥好。”然後看看時間,又開口說︰“少帥,你的一個朋友在這里等了你二個小時零十八分鐘。”

    帥軍的兄弟做事越來越嚴謹,連時間都計算到分鐘,讓駕駛座位上的張雅風很是吃驚,心里對楚天更是充滿愛意。

    “一個朋友?”楚天有點驚訝,這麼晚了,還有人等他等了二個多小時,問︰“他干嗎不上去等我呢?海哥和光哥他們都在上面啊。”

    帥軍兄弟摸摸頭,還沒有說話,一個身影閃了出來,笑笑說︰“楚君,是我,實在不好意思,打擾了,多多包涵。”

    山本義清?楚天有點驚訝,難道這麼晚還來找自己切磋?隨即有點震驚,這山本義清也著實強悍,半個晚上就找到自己的落腳點,消息實在靈通。

    “楚君,我明天早上就回東瀛了,我有件事情想要拜托楚君,麻煩了。”山本義清神色很是認真和恭敬。
jason052217 發表於 2011-10-28 12:18
正文 第二百零九章 誰是小妹?

    楚天知道山本義清沒有惡意,于是打開車門,跟張雅風說︰“你們先上去吧,張雅風,你今晚那麼晚就別回去了,在水榭花都住一晚吧,我會打電話給你外公的。”

    張雅風听到可以留宿,興奮的點點頭,一踩油門,向水榭花都山頂開去。

    楚天這個‘留宿’,在張雅風的心里充滿著無比的曖昧,充滿著無比的挑逗。

    楚天自然不知道張雅風又在想著什麼,他正和山本走到僻靜的一處山坡上,看著上海的點點燈光。

    “我有個妹妹。”山本義清冒出一句讓楚天莫名其妙的話︰“我想要你幫我找找她。”

    楚天微微一愣,山本義清有個妹妹,那就應該在東瀛啊,怎麼讓自己幫他尋找啊?但楚天沒有說話,他知道山本義清會把事情慢慢說清楚。

    山本義清見到楚天在認真的听他講話,心里很是感激,開口說︰“在東瀛,十三年前,我十一歲,妹妹五歲,有一天,我帶著妹妹去山上**,沒有想到,忽然來了場雨水,這場大雨,讓山體滑坡,一股泥石流把我和妹妹沖開了,當我醒過來的時候,我已經在醫院了,妹妹也失蹤了。”

    楚天心里更是奇怪,不解的問︰“那你們應該當時就去找你妹妹,怎麼現在才想起來尋找呢?”

    山本義清搖搖頭,苦笑一聲,往事不堪回首,感慨的說︰“那股泥石流把我弄的失去部分記憶,當我在醫院醒來的時候,我竟然完全不記得我那可憐的小妹,我那善良的母親為了不讓我難過,不讓我愧疚,就沒有告訴我有個妹妹,沒有告訴我,妹妹是被我丟失的,她偷偷的瞞著我四處尋找,可是都沒有結果,沒有找到尸體,但也沒有找到人,後來她在思念之中哭瞎了眼楮,即使如此,還是沒有告訴我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楚天輕輕的嘆了口氣,這確實是個很淒慘的記憶,山本義清的母親確實是個偉大的人,獨自承受著各種痛苦。

    山本義清張開雙臂,仰望著天空,吼了一聲,有種太多的自我怨恨和傷心。

    “三個月前,我母親去世了,彌留之際,終于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我,她說本不想要我去承擔痛苦,但是想起可憐的小妹,心里面就無比的疼痛,她讓我竭盡全力找回小妹,讓她回來拜祭自己,讓自己的在天之靈能夠得到安息。“山本義清眼里閃著點點淚光,說︰“很神奇,當母親告訴我這件事情的時候,我竟然奇跡般的想起了那天下午的事情,想起了和妹妹去**,想起了泥石流,想起了和妹妹分開之際,她那撕心裂肺的一聲︰哥哥。”

    楚天沒有說話,他自然能夠理解這種痛苦,自己在被大海淹沒的時候,心里何嘗不是有著太多的牽掛。

    山本義清的神情漸漸平靜下來,似乎剛才的訴說已經釋放了他的不少壓抑,隨即淡淡的說︰“當我知道這件事情之後,我就竭盡全力的去尋找,不顧一切代價的去查問。”

    楚天想象得到那種追查的痛苦,那種查問的艱難,十三年前的事情放在現在去追尋,其難度,不亞于對著一堆白骨判斷她的姓名,但楚天知道,以山本義清的性格,不要說十三年前,就是三十年前的事情,只要他想去追查,相信他都可以查出來,朝聖者的艱辛都扛得住,追查更是可以做到。

    楚天判斷的沒有錯,山本義清的臉上揚起了一絲微笑,欣慰的說︰“我整整查了一個多月,終于有了一個可能是她的消息,曾有人告訴我,那場大雨之後,隔壁村的一個九歲小女孩撿回了一個更小的女孩,後來,因為饑荒,這兩個女孩就離開了村里,誰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有人說去了東京,有人說去了大田,雖然不知道去向,但我很欣慰,這是一個線索,那個小女孩很可能就是我的妹妹,而且還活著。”

    夜風輕輕的滑過楚天的指縫之間,清爽冰涼,楚天靜靜的听著,山本義清該說重點的時候了。

    “我再次用了一個多月,終于有了兩個女孩的結果,她們離開村里之後,一直在東京的孤兒院相依為命,後來加入了東瀛最大的黑道組織--山口組,後來又選去了殺手組織,成了櫻花漫天的得力干將,在世界各地執行各種危險的刺殺任務。”山本義清又有點茫然,說︰“上個月,她們來上海執行任務,但再也沒有消息了,我無論怎樣打听都沒有結果。”

    楚天听到這里,心里微微一動,世間的事情難道真的有那麼巧?

    山本義清回頭看著楚天,笑笑說︰“今天下午遇見楚君,楚君還擊敗了我們東瀛的櫻名神武君,著實讓我們很吃驚,細細探听之下,楚君竟然是上海最大黑幫帥軍的領頭,少帥,這不得不讓山本義清驚訝之余動了拜托的心思,畢竟以少帥的實力,在上海找兩個女孩子方便很多。”

    楚天這才知道山本義清找自己幫忙的原因,微微一笑,說︰“山本君,客氣了,這個小事情說一聲就是了,何必親自前來呢?”

    山本義清大喜,知道楚天答應幫自己尋找了,興奮的說︰“那就拜托少帥了,山本義清感激不盡,無論找不找得到,山本義清都會銘記在心,以後少帥如有什麼吩咐,只要山本義清做得到的,定會竭盡全力去辦。”

    楚天暗想,如果你能把山口組給我端了就好了,我就少了很多後顧之憂,但楚天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連東瀛政府都做不到,何況山本義清。

    楚天輕嘆一聲,平靜的說︰“山本君,麻煩你把兩個東瀛女孩的特征告訴我吧。”

    “這麼久了,相貌身材早已經變化了。”山本義清微微一笑,遞給楚天兩張照片,說︰“不過,我從山口組搞到她們的照片,其實,我也不敢肯定她們兩個其中是否有我妹妹,但起碼這是我幾個月來的最大線索,我怎樣都要博一下。”

    楚天接過相片,這山上風高夜黑,沒有燈光,所以沒有立即看,而是繼續問了句︰“她們兩個叫什麼名字?”

    山本義清想了一會,有點慚愧的開口回答說︰“很慚愧,我竟然記不得我妹妹的名字,另外一個女孩的真名也不清楚,但他們在山口組用的名字我卻是知道,一個叫優美子,一個叫可兒。”

    優美子?可兒?楚天的眼楮閃爍著光芒,呼吸有點急促起來。怎麼可能,那麼神奇的事情又發生在自己身邊,忙拿起手中的兩張照片,用手機的余光仔細的察看,果然是優美子和可兒。

    楚天平靜了一下情緒,看著山本義清,淡淡的問︰“你妹妹身上有什麼特征?你仔細想想。這個很重要。”

    山本義清見到楚天認真的樣子,知道楚天似乎想起了些什麼,于是努力的回想妹妹身上的體形特征,忽然一拍大腿,說︰“我想起來,我妹妹的左邊肩部有個胎記,一朵櫻花瓣的紅,我母親說過,我妹妹長大之後一定會像櫻花般的漂亮。”

    楚天笑了,臉上的神情異常的開心,他想起了可兒身上嬌艷欲滴的櫻花紅,無數次翻雲覆雨之後,楚天都會不由自主的撫摸著可兒的櫻花紅,還贊許過可兒,長得如此漂亮動人,原來身上就有櫻花的美麗和燦爛。

    可兒難道真是山本義清的妹妹?這世間的事情實在太巧了吧?

    楚天輕輕的嘆了口氣,摸摸鼻子,笑著說︰“山本君,很誠實的告訴你,我知道這兩個女孩的行蹤,看來你今晚等我這二個多小時是沒有白費。”

    “她們在哪里?”山本義清猛然抓住楚天的手,這可是關系到他失蹤十三年的妹妹,他豈能不著急?

    “一個死了,被山口組的人殺死,名叫優美子。”楚天的語氣變得平靜起來,說︰“被我埋在遠處的山上了。”

    “該死的山口組,如果優美子是我妹妹。”山本義清的臉上揚起痛恨之色,憤怒的說︰“我有生之年,必定與山口組血戰到底。”

    楚天微微一笑,淡淡的說︰“優美子的年齡應該超過二十歲,是你妹妹的可能性不大。”

    山本義清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楚天,但身軀在微微震動,等待著楚天繼續開口,等待著楚天給他噩耗或者驚喜。

    “另外一個,可兒,就在我的水榭花都里面。”楚天有點不好意思,低低的說︰“成了我的女人,左肩膀有個櫻花胎記,至于是不是你的妹妹,還需要你們兩個溝通辨認。”

    山本義清的臉上揚起了欣喜的神色,雙手微微顫抖,說︰“是嗎?在哪里?少帥能否帶我去看看?”

    楚天點點頭,轉身朝著水榭花都走去,山本義清立刻跟了上去,臉上的神情還帶著無法平復的激動。

    夜風漸漸變大,也許今晚又會改變了很多的人,改變很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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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一十章 臨走前夕

    三個女人一台戲。

    這話一點也不假,無論這女人是東瀛還是天朝,本質都是一樣的。

    楚天帶著山本義清剛踏進水榭花都的大廳,就听見方晴,可兒和張雅風三個女人正在熱烈的討論交談著,笑聲時不時的回響在大廳,海子和光子他們幾個無奈的躲在餐桌上玩斗地主,顯然對那三個女人異常的無奈,見到楚天回來,臉上都松了口氣。

    楚天很奇怪,張雅風這女人剛剛上來水榭花都,怎麼就跟方晴和可愛打成一片呢?這女人什麼樣的魅力讓大家和諧相處呢?隨即眼楮掃到大廳桌子上的幾款高檔化妝品,暗暗搖頭,**老人家說的真是沒錯,革命同志能夠經受艱難困苦,卻擋不住糖衣炮彈。

    方晴他們見到楚天回來,忙站起身來,楚天不等她們開口,搶先說︰“可兒,跟我上二樓,有要事。”

    楚天的話讓所有的人都微微一驚,平時天大的事情,楚天都是直接淡然開口,今天卻要可兒上樓談事,看來這事情相當的重要,海子他們也不打牌了,抬頭看著這邊,可兒收起笑容,點點頭,就跟著楚天和山本義清上樓了。

    不知道為什麼,可兒走在山本義清的身後,卻感覺到他身上傳來陣陣親切之感,不由多望了幾眼山本義清。

    坐在二樓的沙發上,楚天跟山本義清說︰“山本君,這就是可兒了。”然後又對可兒說︰“可兒,這是山本義清,來自東瀛。”

    可兒警惕的看了眼山本義清,怕他是來自山口組的殺手,但見到是楚天介紹,而且山本義清又沒有什麼惡意,心里稍微的放心,禮貌的點點頭,說︰“山本君,你好。”

    山本義清在可兒的模樣上,捕捉到母親的有分神似,所以無比的激動,好像已經找回了失去多年的妹妹,忙站起來,向可兒走過去,想要握住她的手。

    可兒見到山本義清不尋常的舉動,柳眉一挑,閃過山本義清的雙手,隨即玉手亮起了一把晶瑩剔透的薄刀,對準山本義清,冷冷的說︰“你想干什麼?我是少帥的女人,絕不會被其他男人觸踫。”可兒邊說邊閃到楚天的身邊,她知道楚天可以保護她的安全。

    楚天嘆了口氣,這小妮子又玩刀了,真是沒有辦法。

    山本義清尷尬的縮回雙手,抱歉的說︰“對不起,我太激動了,可兒小姐,多多包涵。”

    可兒在楚天的身邊坐了下來,依偎著楚天,沒有說話,她知道楚天會告訴她原因的。

    楚天微微一笑,讓山本義清坐了下來,扭頭跟可兒淡淡的說︰“他可能是你的哥哥。”

    楚天語氣平靜的似乎在闡述很平常很微小的事情。

    可兒愣了一下,隨即搖搖頭,堅定的說︰“我自小跟優美子相依為命,怎麼會有哥哥呢?”

    楚天輕輕的嘆了口氣,撫摸著可兒的頭發,把山本義清的說的話詳詳細細的重新說了一遍,山本義清此刻完全變了個人似的,小心翼翼的在旁邊補充,完全沒有了昔日的銳氣。

    可兒听完楚天的敘述之後,長長的嘆了口氣,她實在沒有什麼印象,于是搖搖頭,同情的說︰“山本君,原來你有那麼悲慘的往事,可兒很同情你,但可兒幫不了你什麼,因為可兒完全沒有什麼印象,沒有印象,沒有記憶,我怎麼能夠相信我曾經有個哥哥,有個母親呢?即使我左肩膀真的有那片櫻花紅,也許,只是一個巧合。”

    楚天明白,一個僅僅五歲的小女孩能夠有什麼記憶呢?

    楚天看著山本義清難過的神情,跟山本義清說︰“山本君,五歲的孩子能有什麼記憶呢?除非你跟你妹妹有更深刻的往事,可以喚起可兒的記憶,如果她真的是你妹妹。”

    更深刻的往事?山本義清陷入了沉思之中。

    山本義清站了起來,走著走著,在窗戶旁邊,看著遠處的燈光,靈光一閃。

    “櫻花啊,櫻花啊.暮春三月天空里,萬里無雲多明淨,如同彩霞如白雲,芬芳撲鼻多美麗.”山本義清用東瀛語言低低的唱了起來,旋律並不動听,但歡快的調子還是讓楚天品味出里面的愉悅。

    可兒的嬌軀一震,眼里射出了激動的目光,跟隨著山本義清用東瀛語言唱了起來︰“快來呀,快來呀,同去看櫻花。”

    山本義清眼里流出無比的欣喜,隨即又換了個調子︰“晚霞漸褪,夕陽西沉,山上寺廟的晚鐘響起,手牽著手,大家回去吧,和烏鴉一起,回去吧。”

    可兒已經站了起來,身體在抖動,臉上的神情閃爍著難于置信,合著拍子︰“小朋友們回去了,之後又圓又大的月亮,小鳥在做夢時,天空里一閃一閃,亮著金星。”

    兩個人的聲音終于停了下來,可兒已經滿臉淚水,山本義清也是淚水。

    山本義清隨即雙手合十,放在左邊,可兒雙手合十,放在右邊,然後兩個人面對面走在中間,雙手合十放在胸口,並向前推出,‘啪’的一聲脆向,兩個人的雙掌擊打在一起。

    “哥哥。”可兒一聲撕心裂肺的呼喊。

    山本義清听到這一聲呼喊,眼淚‘嘩啦’的再次流了下來,知道可兒已經記起了塵封的記憶,知道可兒記起了自己這個哥哥,記起了母親。

    楚天輕輕嘆了一聲,起身下樓,現在該給點時間,給點空間給他們好好訴說。

    楚天剛剛走到樓下,方晴就端著一碗湯過來,善解人意的說︰“累了,喝碗湯,這可是熬了五個小時的鴨肉湯,活血暢氣。”

    “真是好喝啊,我真想在這里住下來。”張雅風在餐桌邊喝湯邊話里有話的說。

    “好啊,風妹妹如果真想住就搬過來吧,反正水榭花都多的是地方。”方晴微微一笑,顯然對張雅風很有好感,柔聲說︰“而且可以跟我和可兒妹妹作伴。”

    “真的嗎?我真的可以搬進來嗎?”張雅風吞下一口湯,眼楮死死的盯著楚天,她知道只有楚天點頭,她才有機會搬進來。

    楚天自然知道這小妮子在想些什麼,剛想開口拒絕,方晴卻搶先開了口,說︰“風妹妹是方晴和可兒的三妹,少帥自然不會拒絕你了。”

    楚天有點奇怪,什麼時候張雅風成了三妹?開口問︰“什麼三妹?”

    方晴宛然一笑,說︰“就在你回來之前,我們三個異常的投緣,于是義結金蘭,我為大,可兒妹妹為次,風妹妹為後;少帥都可以和海哥,光哥結拜兄弟,難道我們女子就就不能扶持相助嗎?”

    楚天苦笑一聲,估計這個‘扶持相助’就是對付自己,真是頭大,看來張雅風的糖衣炮彈還真的擊中了方晴和可兒,但此刻又不能說些什麼,于是嘆了口氣,走到餐桌旁邊,坐了下來,淡淡的對張雅風說︰“好吧,看在方晴和可兒的面子上,給你住到開學,但是水榭花都有很多規矩,例如你要學會做早餐,例如你晚上再不能出去鬼混了,如果不答應,明早就送你回去。”

    “沒問題。”張雅風只要能在水榭花都住下來,叫她干什麼都答應。

    楚天不由多看了幾眼張雅風,這小妮子還真的敢答應自己?難道真的喜歡自己?

    正在楚天發呆之際,山本義清和可兒已經慢慢牽手走下樓來,方晴他們見到山本義清和可兒的手牽在一起,臉上都無比的驚訝。

    可兒臉上的淚水都還沒有完全風干,帶著山本義清走到楚天的面前,直直的跪了下來,感激的說︰“楚君,謝謝你,謝謝你讓我們兄妹相認,這份恩情永世難忘。”

    山本義清的神色也是恭恭敬敬,低頭跟楚天說︰“謝謝少帥一直照顧著山本的妹妹,並讓我們得于相認,山本銘記在心,他日少帥如有所求,山本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楚天知道,如果以後讓山本義清替自己去死,山本義清也會毫不猶豫的,他這種性格的人,如果他恨上了你,你一世不得安寧;但如果他感激你,一定會為你遮風擋雨。

    楚天笑著拉起了他們兩兄妹,搖搖頭說︰“山本君言重了,舉手之勞,不必客氣。”

    方晴他們這才舒了口氣,原來他們是剛剛相認的兄妹,于是都上前祝賀可兒,可兒的臉上的笑容洋溢的像個芭比娃娃。

    可兒開心之後,遲疑了一下,走上幾步,對楚天說︰“楚君,可兒有件事情想要听楚君的意見。”

    楚天奇怪的看著可兒,開口說︰“可兒盡管說。”

    “我想明天和哥哥回踏東瀛,去拜祭母親,讓她老人家能夠安息。”可兒小心翼翼的說︰“可兒是少帥的女人,所以必須听取楚君的意見。”

    山本義清也充滿期待的看著楚天,似乎楚天的決定起著重要的作用。

    楚天淡淡一笑,摸摸鼻子,高興的說︰“當然可以,可兒盡管和山本君回去。”

    可兒和山本義清的臉上變得開心起來,可兒溫順的說︰“楚君放心,可兒拜祭完母親,會盡快回來服侍少帥。”

    楚天原本以為可兒這次回去,估計很難再回天朝了,畢竟山本義清才是她的真正親人,現在听到她會盡快回來,心里很是欣喜,帶著笑容說︰“可兒不用太急,多陪陪山本君。”隨即扭頭跟山本義清說︰“山本君,可兒就麻煩你了,不過你應該多注意點山口組的動向,我怕山口組的人會找可兒報復。”

    山本義清明白,山口組不會讓組織的成員如此背叛,而且可兒還是櫻花漫天的干將,自然會不擇手段的要置可兒死地,于是點點頭,說︰“少帥放心,可兒不僅是少帥的女人,也是山本的親妹妹,即使山本死了,可兒也一定會活著。”

    楚天點點頭,他知道山本義清說得出自然做得到。

    山本義清跟楚天他們又閑聊了半個多小時才起身回去,並約好第二天在機場等可兒,然後跟隨東瀛交流團回東瀛。

    楚天親自把山本義清送到門口,山本義清在離開的瞬間,再次回頭拍著楚天的肩膀說︰“少帥,謝了。”

    楚天微微一笑,知道這個‘謝了’未來會給自己帶來不少有價值的東西。

    深夜的山風徐徐的吹著水榭花都,清新的夜晚空氣不斷的透過窗戶涌入可兒的房間。

    今晚,方晴把門鎖了,正如當初可兒鎖了門一樣,告訴楚天,在可兒回東瀛的前夕,好好陪陪可兒。

    楚天忽然有幾分感動,自己身邊的女人都是如此大度,如此的為彼此著想,讓自己少了很多不必要的煩惱。

    楚天打開可兒的房門,可兒正在沙發上靜靜的發呆,見到楚天進來,宛然一笑,帶點傷感,說︰“楚君,這些日子陪伴在你身邊,可兒很開心,明天可兒就要回東瀛了,要離開楚君一些日子,心中著實不舍。”

    楚天輕輕一嘆,上前抱住可兒,在她耳邊說︰“傻可兒,別傷心了,回去又不是不回來,放心吧,不用多久,我們又可以一起吃早餐了。”

    可兒溫順的把頭埋在楚天的懷里,柔柔的說︰“嗯,好,可兒不傷心。”然後抬頭看著楚天,說︰“楚君,今晚就讓可兒再好好的伺候你吧。”

    衣衫褪去,可兒潔白如玉的肌膚漸漸呈現在楚天的面前。
jason052217 發表於 2011-10-28 12:19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一章 王教授的誠懇

    在可兒回去的幾天之後,楚天的心情都有點落寞,幸虧方晴的善解人意緩解了楚天的不少壓抑,還有張雅風越來越短的裙子吸引了楚天的不少注意力,否則,楚天覺得自己會發悶到死。

    這天黃昏,楚天正躺在水榭花都的樓頂曬著太陽,耳邊听著“夢回宋朝”,微微的閉著眼楮,躲避夕陽的余輝,忽然感覺到天空暗了下來,疑惑的睜開眼楮,卻見到張雅風出迷人的笑容看著自己,兩條修長的**立在自己的身體兩邊,春光無比的鮮艷。

    楚天挪挪身子,摘下耳塞,並拍打著那光滑溫熱的**,淡淡的說︰“張雅風,你能不能正經一點,這點資本也拿來勾引我,實在讓我失望。”

    “難道我的身體真的比不上晴姐姐和可兒的成熟?”張雅風不滿的坐在楚天的腰部,摩擦著楚天︰“她們也就大我一歲而已,我也就胸部略小。”

    楚天知道這樣下去,即使自己無心,身體也會背叛自己,于是推開張雅風,坐了起來,伸伸懶腰說︰“成熟的女人不僅體現在胸部,更體現在腦袋。”

    “小王八蛋,說我沒腦子了?”張雅風嘟起小嘴,哼了一聲,說︰“本來想要告訴你“舊歡如夢”里面那個中年人的一些事情,你竟然這樣說我,那我就不告訴你了。”

    楚天的心微微一動,雖然那晚的事情跟自己沒有什麼關系,但總覺得有些蹊蹺,楚天天生的強烈好奇心讓他拉住了張雅風,淡淡的說︰“說吧。”

    “先親我一口。”張雅風揚起精致漂亮的小臉,臉上充滿著期待。

    楚天站起身來,拍拍身子,向入口處走去。

    “小王八蛋,親我一口都不行嗎?”張雅風也站了起來,喊著︰“好了,好了,告訴你了。”

    楚天微微一笑,停住了腳步,返身回到張雅風身邊,在她臉蛋上輕吻了一下,說︰“這才乖,我最不喜歡被人威脅了,哪怕是誘人的美色。”

    張雅風被楚天親了一口,心情立刻樂開了花,開始對楚天有了更多的了解,這個男人,如果對他柔情到深處,他一定會投懷送抱,看來自己要改變策略了。

    楚天和張雅風重新坐了下來,張雅風把自己知道的事情慢慢說了出來,說得很詳細,生怕自己遺漏了什麼東西。

    ‘舊歡如夢’酒吧的老板叫唐雄杰,在上海算是個二流富豪,身家幾個億,那晚在酒吧扔玻璃瓶和拔尖刀要刺殺領舞的中年人叫唐志強,是唐雄杰的親弟弟,一年前,唐志強因為販賣文物,被公安局立案偵查,但在關鍵時刻,走漏了風聲,讓唐志強偷偷逃走,去了國外,等最近半年風聲漸漸小了,才偷偷的潛了回來,他的哥哥唐雄杰雖然痛恨自己違法犯罪,但出于兄弟情深,還是花了不少錢幫他擺平這件事情,並為了讓他安分,把幾家酒吧交給他打理,‘舊歡如夢’就是其中的一家。

    又是走私文物?楚天心里一嘆,沒有出聲,繼續听著張雅風說下去。

    至于他為什麼要刺殺領舞的許半夏,這個可能跟唐志強是個好色之人有關,根據打听到的消息,這個唐志強除了喜歡文物之外,就喜歡女人了,許半夏在‘舊歡如夢’領舞的日子里面,唐志強沒少向許半夏表示愛意,並送了不少東西給許半夏,結果許半夏都不賣他的帳,甚至有一次還把唐志強送的花摔在地上,還揚言不再來‘舊歡如夢’領舞了,唐志強雖然惱怒,但怕許半夏就此消失,所以向許半夏道歉並保證不再糾纏她,許半夏才答應在‘舊歡如夢’繼續領舞,誰知道,那天晚上,唐志強還是出現了攜帶硫酸和刺刀想要刺死許半夏的瘋狂舉動。

    因愛成恨?楚天的心里閃過這樣的念頭,但楚天覺得整個事情雖然說的過去,里面卻是有很多不合理的因素。

    首先,唐志強的身邊肯定不缺漂亮的女人,如果硬說他瘋狂的只喜歡許半夏,以他的實力,有無數可以得到許半夏的手段;其次,即使唐志強懷恨在心,因為許半夏的拒絕,讓他因愛成恨,勢必要殺死許半夏為快,那找個陰暗的時候,陰暗的角落,一刀捅死許半夏好了,何必在大庭廣眾之下,去襲擊許半夏呢?這不是瞎折騰嗎?

    如果人家是有意要這樣折騰呢?那麼目的是什麼?楚天隨即想到了一個震驚的可能性︰莫非,他們是沖著何捍勇去的?

    如果是沖著何捍勇而去,一切都可以解釋的清楚,這場英雄救美就是他們導演出來的,但為什麼要沖著何捍勇去呢?難道是為了對付何大膽?

    楚天感覺越來越多問題涌現了,但沒有跟張雅風說,竟然這些事情跟自己沒有什麼關系,那就不必過于追究,免得自尋煩惱,抽個時間提醒何捍勇就是了。

    楚天站起身來,該下去吃飯了,看著張雅風,微微一笑,這次主動伸出手去拉張雅風,張雅風心里欣喜若狂,縴縴玉手忙緊緊的拉住楚天,似乎不願意分開。

    楚天輕輕嘆了口氣,還以為這個小妮子會把胸部頂上來呢,看在她今天變得比較正常的份上,也就不計較了。

    吃完晚飯,張雅風和方晴在沙發上閑聊,張雅風跟方晴這個才女聊起來,越來越發現自己真如楚天所說,不僅胸部小,連腦袋也小,方晴這個尤物才女,不僅樣貌氣質俱全,知識也異常的淵博,琴棋書畫,天文地理都懂,讓張雅風決定不再做花瓶,即使要做花瓶,也要做個有質量的花瓶。

    楚天剛剛走在大門口,帥軍的兄弟忽然來報︰“一位王教授來了。”

    楚天心里一動,開口說︰“一個人?”

    “一個人。”帥軍兄弟簡潔的回答。

    終于來了。楚天微微一笑,王教授終于來找自己了,雖然時間晚了一點。

    在楚天的書房里面,三個人斜斜對著,茶幾上擺著三杯熱氣騰騰的香茶。

    王教授看著楚天和方晴,心里很是感慨,沒有想到楚天的勢力竟然如此的大,這幾天通過關系打听,才知道水榭花都是帥軍的總部,楚天是帥軍的少帥,而這帥軍控制著上海的整個黑道,想不到年紀輕輕,不僅是高考狀元,還是黑道統帥,黑白兩道玩轉的如此如魚得水,看來這世界真的是年輕人的了。

    王教授先是輕輕的嘆了一句,隨即笑笑說︰“楚天,沒想到你已成一方霸主了,真是讓我震驚啊。”

    楚天微微一笑,沒有理王教授的夸獎,而是開門見山的說︰“王教授夜訪水榭花都,恐怕依然是為了羊皮地圖吧?”

    王教授愣了一下,長長的嘆了口氣,說︰“原來還真瞞不了你,你說得不錯,我確實是為了羊皮地圖而來。”

    “可是,楚天也沒有辦法釋讀出來,恐怕他幫不了王教授什麼啊。”方晴替楚天圓著一個自己都不敢肯定的謊言。

    王教授看著這個長的無可挑剔的女孩,溫柔大方,氣質典雅,擁有了東方美女的一切氣息,笑笑說︰“方晴,那天,我捕捉到了楚天臉上的一絲猶豫,所以我知道他肯定有辦法釋讀羊皮地圖,他不告訴我,或許是擔心我的安全,或者擔心我被人利用,所以說自己無法釋讀。”

    方晴看著楚天,這個問題只有留給楚天自己回答了。

    “確實,王教授說的沒有錯,我除了擔心你的安全,更擔心你被人利用。”楚天的臉色很平靜,忽然盯著王教授說︰“王教授,那天下午的余曉麗並非你的助手,你身邊的那兩個年輕人也不是你的保鏢,應該說,是羊皮地圖的保鏢,對不對?”

    王教授再次震驚,看著楚天說︰“楚天,你能看出那兩個年輕人不是我的保鏢,這不奇怪,因為我一個老古董沒有什麼好保護的,但你是怎樣看出余曉麗不是我的助手呢?”

    楚天沒有回答,微微一笑,淡淡的說︰“我還知道余曉麗是贊助你的人,還知道你身邊的兩個年輕人也是她派給你的。”

    王教授這次豎起了拇指,贊許的說︰“楚天,你真厲害,這樣都被你查出來了。”

    方晴笑笑,給王教授續了杯水,說︰“楚天不是查出來的,而是看出來的。”隨即把那天在島上咖啡廳的事情,楚天的看法全部講述了出來,听得王教授暗暗驚訝,這個楚天的觀察分析能力實在強悍,想不到一個手霜就讓他推理出那麼多的事情。

    “對了,王教授,你們為了去貴州,最近是不是搞了軍隊通行證啊?”楚天想起那部浙A88V88出現在警備區,心里想要證實一些東西。

    王教授杯子里面的茶水晃動了一下,不相信的看著楚天,喃喃的說︰“為了在貴州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們確實拜托人去警備區弄幾張通行證,早上才拿到手,想不到,楚天你竟然也知道了,你真是神人啊。”

    王教授的話果然證實了楚天的猜測。

    果然幕後的最大老板是唐大龍,楚天沒有告訴王教授,余曉麗就是唐大龍的人,唐大龍不方便親自出面,所以才派出余曉麗跟王教授打交道,利用王教授解釋出那張羊皮地圖的秘密,然後再想辦法去挖掘出里面的寶貝,恐怕王教授都不知道真正的幕後老板是唐大龍。

    “對了,王教授怎麼會認識余曉麗呢?”楚天忽然問出了這個看似簡單的問題。

    “她是杭州古文物歷史研究所所長,有一天,余曉麗帶著這張羊皮地圖來找我,讓我跟她合作,她說她出羊皮地圖,出錢,出勞力,我出智慧,出功力,把這張羊皮地圖釋讀出來,找出秘密之後,一起探索開發,他們不會拿里面的任何東西,只想要找到東西之後一起研究,借機宣傳他們的古文物歷史研究所。”

    王教授緩緩的把認識余曉麗的過程說了出來︰“後來,我也暗中打听過,余曉麗確實是杭州古文物歷史研究所所長,從事調查研究,在國際上發表過幾篇有影響的理論文,所以我才答應跟她們合作,一起找出這張羊皮地圖的秘密。”

    看來唐大龍的水還真深,估計那個古文物歷史研究所就是他們走私的始發點,判斷出文物的價值之後,再走私到各個地方。楚天暗暗的想著,卻沒有表現出來,畢竟這只是自己的猜測,還沒有什麼實際證據。

    楚天端起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還沒有說話,王教授已經拉住楚天的手說︰“楚天,我知道你聰慧過人,這羊皮地圖你肯定有辦法釋讀,老王真誠的希望你能幫我一把,我希望在自己的有生之年,能為國家再做點事情,奉獻最後一份力量。”

    王教授的神情很真摯,言語很誠懇,楚天有了幾分感動,王教授是值得敬重的人,楚天相信他的考古是為了挖掘搶救國家的文物,是為了讓那些深埋地下的東西重現世間,而不是為了榮華富貴。

    楚天忽然想要幫幫他,也許這個羊皮地圖上的東西在王教授的手里才會綻放出應有的光芒,更主要的是,即使自己不幫王教授釋讀出來,這個天朝九百六十多萬平方公里,十四億人口,遲早會有高人釋讀出來的,那時候,羊皮地圖里所隱藏的東西,王教授的結局都難于預料會是怎樣的結果,誰知道那個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面的唐大龍會做出什麼事情呢?

    如果自己釋讀出來,至少還可以掌握一些東西。

    “考古,會死人的。”楚天淡淡的說︰“而且那里很危險。”

    “放心,我老王不怕死。”王教授听出楚天願意幫他了,而且楚天似乎已經知道些什麼,于是王教授欣喜若狂,身軀微微發抖。

    不怕死,並不表示不會死。楚天心里想著,手里的熱茶在晃動中起著小小的漣漪,隨即恢復了平靜。

    楚天嘆了口氣,認真的看著王教授說︰“我可以幫你,但是我也要前去,我也想看看那里面有什麼東西,放心,我楚天只是好奇的看看,不會打那些古物的主意。如果王教授答應的話,那就可以繼續談。”楚天沒有把話說完,如果不答應,那就沒得談。

    方晴的眼楮溫柔的看著楚天,她明白楚天的意思,楚天之所以要前去,除了想探究那些古物,更多的是想要保護王教授和文物的安全。

    一陣夜風吹過,水榭花都的帥軍兄弟都感覺到幾分涼意,不由裹裹身上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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