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小說] 都市少帥 作者:一起成功 (連載中)

jason052217 2011-10-22 21:20:17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27 279912
jason052217 發表於 2011-10-28 12:19
正文 第二百一十二章 破譯羊皮地

    王教授的眼楮睜得的大大的,似乎有點不相信楚天說出這番話,于他來說,楚天能夠同行,是他見到楚天之後,一直念念不忘的奢求,竟然連自己都覺得奢求,所以提都不敢提,現在楚天主動要求前往,他怎麼能夠不欣喜若狂呢?

    于是,王教授再次抓住楚天的手,激動的說︰“楚天,我歡迎你前往還來不及呢?怎麼會不答應呢?有你在,我感覺這次的挖掘開發又多了幾份把握,放心吧,帶什麼人前去,我可以做主。”

    “方晴也會去。”楚天又吐出一句話︰“她會是個好的助手,方晴,你願意去嗎?。”

    王教授的臉上再次揚起興奮,點點頭︰“可以,可以,我一直覺得方晴在考古方面很有潛質,巴不得她也去呢。”

    方晴溫柔的看著楚天,雖然自己對考古的什麼挖掘開發沒有什麼興趣,但只要有楚天在的地方,她就感覺到有意義,哪怕再危險,哪怕再艱辛,她都不會懼怕,于是點點頭,跟楚天說︰“我去。”

    楚天點點頭,神情認真的跟王教授說︰“王教授,羊皮地圖。”

    王教授再次請神一樣的把的羊皮地圖小心翼翼的拿了出來。

    羊皮地圖,明亮的台燈。

    楚天拿著放大鏡仔仔細細的察看著羊皮地圖的每一處地方,不漏掉每一個水族古文字。

    王教授的眼楮看看羊皮地圖,又看看楚天,緊張的像是在等待原子彈爆發。

    方晴在旁邊拿著紙筆,看著楚天,隨時準備記錄點什麼。

    整整一個小時,這百余個水族古文字足足花了楚天一個小時,才釋讀出來。

    畢竟“水書”的古老文字,其中象形文字多,仿漢字甲骨文、金文也多,全部加在一起只有400多個單字,常用的單字只有100多個,而且這常用的百余字僅限于宗教活動中使用,所以楚天要把羊皮地圖上的百余水族古文字釋讀出真正的意思,其難度不亞于重新創造甲骨文字,正如高考的學生,雖然認得古文的字,但卻很難理解出其意義。

    還是推廣普通話好。楚天擦擦頭上的細汗,輕輕嘆出這麼一句。

    釋讀之後,楚天又認真的看了幾遍,讓里面的內容已經全部爛熟于心,才微微一笑,對方晴說︰“方晴,拿酒精,火盆,還有清水給我,還要相機。”

    方晴點點頭,放下手里的紙筆,出去準備東西了。

    王教授听到楚天要酒精,火盆,清水,就猜測到楚天已經釋讀出羊皮地圖的秘密了,雙眼放光,興奮的說︰“楚天,那一百多水族古文字說些什麼呢?是不是真的有古文物遺跡呢?”

    楚天端著漸漸變冷的清茶,喝了一口,潤潤喉嚨,說︰“是的。百余水族古文字很明確的指示,在水族人住的地方,有個石棺墓,棺中有個酋長,里面陪葬品豐厚,其中有塊牛頭人身像玉石是鎮棺之寶,價值連城。”隨即楚天嘆了口氣,說︰“但百余水族古文字里面沒有說,這個地方在哪里,可能是有水族人居住的任何一個地方。”

    王教授的臉上只能用欣喜若狂來表示了,眼里甚至帶點淚花︰“太好了,如果真的能夠發掘出這個石棺墓,研究里面的東西,特別是那個酋長,將會對水族古代經濟、文化、民俗有著劃時代的意義。”

    楚天微微點頭,心里暗贊,這個王教授听到那些陪葬品,牛頭人身玉石像,還有棺中之尸,只想著怎樣開發研究價值,而不是想著能賣多少錢;看來這就是考古學家和盜墓賊的區別了,前者發掘搶救研究,後者唯利是圖,多少古墓在‘利’字前面被破壞殆盡,喪失了多少歷史的溯源價值。

    “王教授,可不可以這樣,你把羊皮地圖的秘密上報國家,讓上面派人協助你去挖掘。”楚天冒出一句︰“如果我把羊皮地圖標志的地標給你找出來。”

    王教授輕輕的嘆了一句,搖搖頭,苦笑著說︰“在沒有確定石棺墓的準確位置之前,上面不會浪費財力物力派人來協助我的,畢竟只是羊皮地圖闡述,又沒有歷史根據,歷史考究,簡單來說吧,曹操的墓就在河南,你說,中央會不會竭盡全力的去探索挖掘呢?除了這墓**的隱蔽性質,更主要的是考古除了探索,還要看天意。”

    “恐怕,還要看人意吧?”方晴拿著楚天需要的幾件東西進來,听到王教授的‘天意’,忍不住笑著插了一句。

    王教師笑笑,避而不答的說︰“方晴,你就是那麼調皮。”

    王教授和方晴都屬于體制內的人,自然知道在體制內做事的束縛,上面的領導各個都是人精,對于沒有發現的古物遺跡,除了不想浪費人力物力,更主要的是,那些古物遺跡充滿著變數,充滿著危險;如果考古的人順利找到,並挖掘保護,確實是大功一件,可以成為政治資本;但其它變數呢?如果沒有找到,考古的人平安回來了,頂多是浪費了經費和人力而已;如果找到了,考古的人出了危險,起碼可以功過相抵;如果又沒有找到,考古的人又出了事情,自己的烏紗帽估計也到頭了;在官場混的人,都知道潛規則,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熬的久了,媳婦成了婆婆,自然可以升官發財,何必去冒那些險呢?

    楚天淡淡一笑,自然知道王教授的苦衷,更加堅定,這次要幫王教授找到這個石棺墓,完成這個王教授的心願。

    楚天扭頭跟方晴說︰“晴姐姐,先把這羊皮地圖拍攝十二張,連拍。”

    方晴雖然不知道楚天要干些什麼,但還是專業的拿起相機,手法熟練的拍了起來。

    片刻之後,方晴放下了相機,檢查了幾遍,對楚天說︰“已經拍好了,保存好了,像素足夠放大到原樣的三倍。”

    楚天點點頭,走上前去,把火盆放在桌子上,倒了點酒精放在火盆里面,然後用火點燃,臉色凝重的拿著羊皮地圖一寸一寸的烤著,就這樣烤了半小時之後,楚天把火滅了,把整張羊皮地圖扔進了有著酒精的火盆里面,王教授和方晴清晰的見到百余水族古文字漸漸消失,隨之,一副更完整詳細的宛如脈絡的圖畫浮現在羊皮地圖上面,代替了原先簡單的地圖和文字。

    楚天抬頭跟方晴說︰“晴姐姐,快點拍照,連拍十二張。”

    方晴又開始拍了起來,片刻之後,檢查完相機,向楚天點點頭說︰“搞定。”

    王教授很是驚奇的看著楚天,楚天不僅能夠釋讀出羊皮地圖上的百余水族古文字,還知道怎樣顯示真正的暗圖,這種年紀怎麼會有如此的閱歷和造詣呢?看來柳中華說的真是沒錯,楚天這種人物,百年都不一定有一個。

    楚天點點頭,扭頭跟王教授說︰“王教授,好好看看你這塊羊皮地圖吧,再過一會,它就真成了一塊羊皮了。”

    王教授听到楚天的話,很是不明白,探頭認真看了幾眼泡在酒精里面的羊皮地圖,見那羊皮地圖沒有什麼動靜,真正納悶之際,只見到方晴的眼楮亮了起來,再次細看,心里也暗吃一驚,羊皮地圖上顯示出來的暗圖正慢慢褪去,明圖也慢慢消失,片刻之後,就什麼都沒有了,正如楚天所說的,成了真正的一塊羊皮,雖然年代久遠了一點。

    王教授和方晴驚訝的看著楚天,顯然想要知道答案。

    楚天有點無奈,但知道解釋起來恐怕要費不少口舌,干脆籠統的說︰“化學作用,羊皮本身元素,石灰,浮石,酒精,加熱等混在一起,來了個還原作用,所以那些字啊圖啊就沒了。”

    王教授和方晴他們恍然大悟的點點頭,記憶里面好像學過這些東西。

    不過,王教授接著問出了一個讓疑問︰“楚天,你怎麼知道這樣可以讓暗圖顯示出來啊?難道那百余水族古文字里面有闡述方法?”

    楚天摸摸鼻子,微微一笑,臉上有著幾分不好意思,說︰“其實,是我猜的。”

    王教授和方晴簡直要暈倒了,王教授的心都有幾分後怕,說︰“萬一沒有暗圖出現,羊皮又被還原了,那,那不是線索斷了?”

    “所以我才要方晴拍前面那十二張照片啊。”楚天淡淡的笑著說︰“王教授放心,楚天做事情自然有分寸的。”

    王教授這才心里稍微安定,這個楚天還真是夠膽為之啊,偶爾讓人哭笑不得,不過,正如他所說的,做事情還是有分寸的。

    楚天讓方晴把後面的暗圖放進電腦,然後放大,三個人看看地圖,又看看彼此,這個地圖紋路確實很清晰,紋路的中間還有個大大的點,估計就是石棺墓的所在了,問題是這個地方是哪里呢?天朝九百六十多萬平方公里,憑著暗圖的這些紋路,不知道要查到什麼時候,估計幾輩子都找不出來。

    王教授看著放大的地圖,喃喃自語的說︰“在哪里呢?有山有水的地方那麼多。”

    楚天想了一會,微微一笑,說︰“王教授,別灰心,這張暗圖的紋路非常清晰明朗,如果放在幾十年前,恐怕真的沒有辦法找到,但在現代的今天,這一切就變得容易了。”

    方晴似乎也想起了什麼,淡淡的笑著,說︰“因為有了電腦,所以這些就容易了。”

    楚天贊許的看著方晴,自家的這個女人還真是聰慧,自己只說了那麼一點,她就知道自己的意思了。

    王教授還沒有反應過來,微微發愣。

    楚天看著電腦,向王教授解釋說︰“王教授,雖然這些暗圖沒有確切的說明石棺墓在哪個省哪個市哪個縣哪個村,但我們可以利用紋路來刷選,找到合適的地方。”

    方晴點點頭,說︰“雖然年代久遠,村落有些變化,但山水地貌應該沒有太大的變動,只要我們把這些紋路和天朝的地圖相比較,自然很快就會知道這個石棺墓在哪里。”

    王教授一拍腦袋,明白了楚天和方晴的意思,舉了個不恰當的比喻︰“我明白了,例如我以前評審學生的論文時候,看他們有沒有抄襲,就從他們的文章里面選擇上那麼幾段,放在百度搜索,如果搜出來了,那他就是抄襲了;你們這個則是以圖搜圖,對吧?”

    楚天和方晴遲疑了一下,雖然王教授的比喻不太對,但他的意思是正確的,于是點點頭。

    王教授高興的拍著楚天和方晴,興奮的說︰“楚天,方晴,你們真是太聰明了,這樣你們都想得出來。”

    楚天暗暗慚愧了一下,其實楚天也是見到這個暗圖畫得很是詳細明朗,估計畫圖的人是個精通繪圖之人,才會如此精致,自己也才有了這個不是辦法的辦法,如果真的是一般人的手繪出來的地圖,別說以圖搜圖了,連看都看不懂了。

    方晴打開一張天朝的最新地圖,問楚天︰“有沒有大概的範圍,這樣可以節省不少時間?”

    “貴州。”楚天淡淡的說,畢竟貴州省是我國水族人口最多的省,境內水族人口佔全國水族總人數口的

    方晴握著鼠標,在電腦上聚精會神的搜索著,楚天手中握著的茶水都已經變得冰涼,王教授雖然年紀大了,此刻卻是毫無睡意,雙眼盯著昔日讓他頭暈,現在卻感激的電腦。

    這個搜圖雖然不像文字搜索一樣,一搜索就出來幾十萬個結果,讓人尋找的半死,但還是有幾百個結果,方晴只能一個個的對比下去,雖然繁瑣,但起碼有了方向。

    沒有人說話,十五分鐘過去了,沒有結果;三十分鐘過去了,還是沒有結果,四十九分的時候,方晴忽然叫了一聲,興奮的說︰“找到了,兩者有百分之七十的相似程度。”

    楚天和王教授異口同聲的問︰“在哪里?”
jason052217 發表於 2011-10-28 12:19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三章 盡在掌握之中

    “三都水族自治縣。”方晴努力的使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

    三都水族自治縣,是全國唯一的水族自治縣,位于貴州省西南部,東面和東南面與黔東南州榕江、雷山兩縣為鄰,南面與本州荔波縣接壤,西面和西北面與獨山縣、都勻市毗鄰,北面與黔東南州丹寨縣接界,縣境處于雲貴高原的東南斜坡,地勢自西北向東南傾斜,海拔在400——1000米之間,山地面積佔94%,是典型的山地縣。

    楚天把頭探了過去,對照著羊皮暗圖和三都的地理山脈,細細的看了一會,指著羊皮暗圖紋路中間的點,跟王教授說︰“羊皮暗圖紋路中間的點在三都縣城的北邊,具體路程比例要去到那邊察看山脈才清楚。”

    王教授拿著放大鏡,參考了一會,點點頭說︰“楚天,你說的沒錯,按照方向判斷,確實在三都縣城的北邊。”

    “具體到縣城,又有了方位,就容易多了,去到那邊找找當地的人,問問情況,再對照羊皮暗圖上面的那個紋路中間的點,應該可以找到石棺墓的大概方向和位置。”王教授兩眼放光,似乎已經見到了那石棺墓,經驗老到的開口說。

    楚天伸伸懶腰,叫方晴打印出一張羊皮暗圖給王教授,然後說︰“王教授,這次前去三都水族自治縣,人少了,不好辦事情,人多了也不好辦事,我想,組成一個十人隊伍為佳,我這邊三個人,你王教授一個人,還剩下六個名額,你王教授自己和余曉麗協商著辦吧。”

    王教授小心的收好那副地圖,點點頭,說︰“好的,我回去協商一下,咱們準備一下,三天後出發如何?”

    “好的,三天後出發。”楚天點點頭,隨即跟方晴說︰“晴姐姐,送王教授早點回去休息吧。”

    方晴起身,笑著帶王教授下樓,王教授拍拍胸口的地圖,臉上璀璨的如天上的星星,沒想到今晚竟然有著這麼大的收獲,不虛此行。

    方晴送完王教授回來,對楚天說︰“少帥,你把所有的東西都告訴了王教授,不怕余曉麗是盜墓分子嗎?萬一王教授告訴了余曉麗,然後撇開我們,先行一步,挖開石棺墓,不僅拿走里面值錢的東西,還會破壞整個墓室,那我們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楚天微微一笑,摸摸鼻子,淡淡的說︰“王教授是個值得尊重的人,他不會做這些事情,即使余曉麗從王教授口中掏出了一切,知道了石棺墓在三都水族自治縣,拿著暗圖去尋找,他們也找不到那個地方,永遠不可能找到。”

    “為什麼?”方晴奇怪的看著楚天,不解的說︰“少帥,你要知道,現在吃盜墓飯的人,手段都高超的很呢,比那些考古隊還專業,有了正確的地圖,他們自然可以找到精確位置。”

    楚天自然相信方晴的話,‘利’字當頭,那些盜墓人早已經個個成精了,否則天朝的那麼多文物就不會因此而消失。

    “很簡單。”楚天的臉上還是揚起了壞壞的笑容,說︰“因為百余水族古文字最下面還有一行字,我沒有說出來。”

    “什麼字?”方晴端起已經冷卻的茶水,喝了一大口,脫口問道。

    楚天無辜的說出一句︰“反向而行。”

    方晴口里的茶水噴了出來,眼里含著笑意︰“你真是個小壞蛋。”

    楚天上前摟著方晴,吻了一下她的臉頰,柔情的說︰“方晴,這次去尋找石棺墓,一路充滿無數變數,無數危險,而你還毫不猶豫的答應跟我前去,真是讓我感動。”

    “只要有你在,再大的危險,我都不怕,何況我們去的地方又不是沙漠,又不是深山,而是喧嘩的三都水族自治縣,能有什麼危險呢?”方晴的頭靠在楚天身上,右手輕輕的撫摸著楚天,于她方晴來說,楚天就是她的整個世界,只要能夠十指緊扣,天塌下來又何妨呢?

    楚天輕輕的嘆了一句,搖搖頭說︰“這個世界,最危險的往往不是惡劣的環境,而是人心,如果我猜測的不錯,余曉麗確實就是盜墓分子的頭頭,她幕後的老板很可能就是杭州的唐大龍。”

    方晴心里一驚,抬頭看著楚天,說︰“你竟然知道余曉麗他們是盜墓分子,還要他們一起前往?不怕他們找到墓室之後,做出什麼事情嗎?”

    “即使告訴王教授,又有什麼用呢?如果我估計的不錯,王教授必定牢牢的被他們二十四小時監控著呢。”楚天神情顯得有幾分無奈,嘆口氣說︰“無論我們怎麼撇下他們,他們都會有機會找到我們的行蹤,所以干脆要他們一起前往,可以減少很多不必要的干擾。”

    “那你這個十人團隊也不用給他們六個名額啊,這不是給他們光明正大。。。。。”方晴說到這里,忽然拍著腦袋說︰“我明白了,余曉麗是盜墓分子的話,那麼他們必定會分兩批人,一批跟我們混在一起,另外一批暗中跟著我們,所以你干脆給他們六個名額,讓他們的實力真正擺出來,這樣隱藏在暗中的盜墓分子就少了很多,我們的真正危險就少了很多。”

    楚天贊許的點點頭,刮了下方晴的鼻子,笑笑說︰“畢竟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給他們光明正大考古的機會,這樣的話,我們多少可以掌握到他們的實力;以我看,他們只會兩種途徑,一是先我們一步找到墓室,然後把值錢的東西拿走;二是到了墓室之後再對我們下殺手,如果我們只給他們一兩個名額,他們會采取第一種方案,畢竟我們人多;如果給他們六個名額,他們就會有持無恐,進入墓室之後殺了我們幾個。”

    “所以你就想著在他們光明正大下殺手的時候反而端了他們。”方晴宛然一笑,異常的迷人,手指在楚天的敏感部位輕輕的挑逗著說︰“你呀,真是個小壞蛋。”

    楚天被方晴挑逗的漸漸有了反應,左手毫不客氣的從方晴後面的裙子**進去,豐滿堅挺的臀部異常的讓人**。

    方晴迷的吻上楚天的嘴唇,腳步挪移著向旁邊的沙發倒了下去。

    “脫掉,脫掉,上身脫掉。”可是楚天還沒有**多久,那變態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楚天只能懊惱的抽出戀戀不舍的手去接不合時宜的電話,剛剛接通就听到王教授殺豬般的聲音︰“楚天,楚天,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我剛剛回到市區就被人打劫了,這幫缺德的家伙,不僅搶走了我的錢,連我的地圖都被人搜走了,我現在在派出所給你打電話呢。”

    楚天暗想,余曉麗這幫人下手真快,看來確實想要先走一步找石棺墓的打算了,如果找得到就用不上王教授和自己了,找不上的話,也沒有什麼損失,到時候依然明線,暗線的跟著自己和王教授,真是雙管齊下,竟然他們喜歡折騰,就讓他們好好折騰吧,看他們能在三都縣城的北部挖出什麼東西。

    楚天听到王教授焦急的聲音,安慰他說︰“王教授,別擔心,地圖丟失了不要緊,他們不知道是哪里,怎麼找呢?”

    王教授剛才是氣急攻心,沖昏了頭腦,現在听到楚天的話,細細一想,確實是這個道理,沒有確切的方位,天朝那麼大的地方,他們怎麼能找到?于是舒出一口氣,說︰“說的也是,剛才一時氣急,實在不好意思,有沒有打擾到你啊?”

    楚天回頭看著沙發上的衣衫不整的方晴,苦笑了一下,無奈的說︰“沒有打擾,我們三天後在機場見吧。”

    “好的,三天之後見。”王教授心情漸漸平靜下來,放下派出所的電話。

    楚天把手機關了,然後側身倒了下去,倒在方晴那堅挺的雙峰上面,繼續著該延續的事情。

    楚天在進入的瞬間,忽然想起了不知道哪位名人說過的一句話︰“人類靈魂最大的快樂,莫過于**的結合。”

    “嗯。”方晴微微一聲嬌哼,挑起了滿室的香艷。

    三天之後,浦東機場,一個時髦的女孩穿著牛仔褲,戴著太陽眼鏡挽著一個飄逸淡然的年輕男孩走進了貴賓候機室。

    女孩那優雅美麗大方的氣質,特別是豐滿的胸部和修長結實的腿引起了貴賓室不少大腹便便的中年人甚至老頭子的側目,心里都起著只有自己知道的不良想法。

    女孩看看手表,對身邊的男孩說︰“王教授和余曉麗他們怎麼還不來啊?半個小時就起飛了。”

    “放心吧。他們一定會來,估計在聯系那邊,看有沒有新的進展,依照我看,十分鐘內保證出現。”楚天拉拉身上的背包,淡淡的說。

    “還真被說中了,他們來了,除了王教授,其他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啊,余曉麗的更是難看。”方晴掃視著門口走來的一群人,輕輕的說。

    楚天抬頭望去,果然是王教授他們,除了余曉麗和另外身穿黑裝的女子,其他都是壯漢,看他們的腳步就知道有些身手。

    楚天暗暗笑了一下,咬著方晴的耳朵說︰“如果讓你興致高昂的跑去一個陌生的地方挖寶藏,結果挖了幾天,除了泥土什麼都沒有,你的臉色也會差不多的。”

    “你真壞。”方晴‘哧哧’的笑著指責楚天,眼里卻有著幾分贊賞。

    貴賓室內一直在偷看方晴的老少爺們見到方晴的笑容,立刻吞下口水。

    窗外的藍天異常的美麗,三都縣郊外的一處洞**門前,一只蝴蝶正輕輕的飛過。
jason052217 發表於 2011-10-28 12:19
正文 第二百一十四章 到達三都

    在貴賓室,楚天和方晴剛剛站了起來,余曉麗已經快上兩步,迎了上來,伸出手,笑笑跟楚天說︰“楚兄弟,以前的掩護見面純屬需要,還請多多包涵。”

    楚天微微一笑,余曉麗這個‘純屬需要’立刻抹去了以前所有的東西,還真狡猾,不過看來她已經不再避忌自己的投資人身份,這樣也好,可以省了很多力氣,起碼在進入墓室之前,自己和方晴,還有王教授都是安全的。

    楚天伸出手,淡淡的說︰“大家都是為國盡力。”這個‘為國盡力’都是從何大膽那里學來的,足于應付余曉麗追問自己前去的原因。

    余曉麗他們听到楚天的話,都哈哈一笑,隨即余曉麗大方得體的向著楚天介紹隨行的眾人,余曉麗他們六個人,除去余曉麗,還有曾保護王教授的兩個年輕人,另外的兩男一女則是生面孔,從余曉麗口中知道,女的叫許佳佳,另外兩個男的則是兄弟倆人,高點的叫大虎,矮點的叫小豹,保護王教授的兩個年輕人,膚色較白的為何健,沒什麼笑容的叫劉鑽。

    楚天客氣的禮貌的跟他們一一握手,心里面則暗嘆著,不久之後,這些手可能就會拿刀拿槍的殺向自己,世界真是太瘋狂啊。

    楚天的手握手許佳佳的時候,許佳佳宛然一笑,玉手小指在楚天的手掌邊緣輕輕的畫著圓圈,眼神挑逗,語氣含著幾分誘惑,柔柔的說︰“想不到楚弟弟如此年輕了得,姐姐我真是歡喜的很啊,有機會咱們多親近親近啊。”

    勾引,膽大妄為的勾引!

    方晴見到許佳佳的妖嬈的笑容,忙挺挺胸部,挽住楚天的手,似乎在示威,這個男人是我的。

    小豹的眼楮則毫無顧忌的盯著方晴的胸部,散發著幾分熾熱。

    余曉麗似乎發現了什麼,對楚天說︰“你不是三個人嗎?怎麼只有你和方晴小姐啊?”

    “我的姐妹臨時有事情,就不來探險了。”方晴替楚天開口回答說︰“有曉麗姐在,少她一個無所謂。”

    真是命好。余曉麗莫名其妙的想起這麼一句話。

    藍天白雲,正是景色怡人的時候,楚天卻忙了起來。

    飛機上,楚天把早已經復印好的羊皮暗圖每人發了一份,這個舉動著實讓余曉麗他們吃驚,許佳佳他們都看著余曉麗,楚天怎麼會如此相信他們,把羊皮暗圖就這樣毫不顧忌的分發開來呢?不怕他們拿了地圖借機跑了嗎?

    莫非這地圖是假的?余曉麗他們細細的看了幾眼,立刻判斷出這是真的,三天前的晚上,他們用搶劫的伎倆從王教授身手搶奪了羊皮暗圖,王教授當時的反應證明了那晚的羊皮暗圖的真實性,他們搶到地圖之後,立刻復印了幾份,看的滾瓜爛熟,並從王教授口中套知地點在貴州的三都縣,還派了一批人提前去挖掘,雖然到今天為止還沒有任何結果,但地圖的真假還是分辨的出來。

    “先生,需要溫水嗎?”漂亮的空姐溫柔可親的看著楚天。

    楚天出帥氣迷人的笑容,點點頭,接過溫水,聲音帶著幾分磁性,說︰“謝謝你。”隨即拿出另外份復印的羊皮暗圖放在托盤上,給這位空姐,熱情的說︰“我很滿意你的服務態度,所以我送你一張藏寶地圖,你有空可以帶著朋友去三都縣探探險,說不定你會有重大發現哦。”

    漂亮的空姐看著托盤上的地圖,本想拒絕,但見到楚天那迷死人的笑容,于是宛然一笑,輕輕的說︰“謝謝。”然後帶著地圖和托盤扭著職業性的臀部去服務其他客人了。

    余曉麗一伙人正在面面相覷,幾乎要抓狂了,這個楚天究竟在干什麼啊,難道他不知道這羊皮地圖的價值嗎?就這樣的隨便送人,是不是神經有問題啊。

    王教授也很是奇怪,如果楚天只是把地圖給人家,或許沒有什麼作用,人家根本找不到,但連三都縣這樣確切的地點都告訴了人家,是不是過了呢?王教授正想上前問楚天,但想到楚天那晚的話︰王教授,你放心,我楚天做事情自有分寸。于是按捺住詢問的想法,靠在座位上入睡。

    方晴帶著太陽眼鏡,眼里有著笑意,知道楚天的目的是想要告訴余曉麗他們,單有這個地圖和大概地點是沒有用的,要想真正找到石棺墓室,只有完全依靠他,這樣的話,即使余曉麗他們到達三都縣之後,從楚天口中知道石棺墓的真正位置之後,也不會提前挖掘,誰知道楚天的真真假假,哪一個才是真呢?這就迫使他們在沒有進到石棺墓室的時候,才不會對楚天動手。

    方晴想得沒錯,余曉麗一伙人對手中的地圖已經沒有什麼興趣了,把它們隨手塞進自己的背包里面,就開始閉目養神。

    因為上海到荔波沒有直達航班,需要到貴陽中轉,所以楚天他們折騰了大半天才到達三都縣,由于天色已晚,加上精疲力盡,只能先找酒店住下,明天再找向導。

    楚天和方晴剛剛洗澡完,準備上床睡覺,忽然,門被敲響了,傳來許佳佳的聲音︰“楚老弟,王教授說十五分鐘之後開會。”

    楚天長長的嘆了口氣,回答說︰“好吧。”這個王教授也太敬業了吧,坐了飛機,坐了汽車,累成這樣了還要開會?還讓不讓人活啊。

    楚天和方晴雖然這樣想著,但還是無奈的穿好衣服,走去王教授的房間。

    王教授的房間里面早已經坐滿了人,王教授拿著羊皮暗圖和三都縣地圖在細細的比較,旁邊的人都聚精會神的看著他,似乎在等待王教授給個結果。

    小豹見到沐浴之後的方晴更顯得楚楚動人,不由自主的感到喉嚨干燥,恨不得現在就把楚天踢開,自己佔了楚天的位置。

    “依我看,它應該在三都縣的北面的交梨鄉附近。”王教授興奮的喊了起來。

    余曉麗心里一動,王教授的分析和自己三天前的想法一樣,那麼提前派去挖掘的那批人怎麼會找不到呢?他們都是經驗豐富的“倒斗”高手,莫非,里面的的東西異常的值錢,他們起了賊心?但他們應該沒那麼大膽,唐大龍是什麼樣子的人,他們應該清楚,誰跟唐大龍作對都沒有好下場,而且會死的很慘;前年的一位成員在‘倒斗’過程之中,趁著伙伴不注意偷偷拿了顆小珍珠,想要自己去黑市賣個好價錢,誰知道,交易之後,這顆小珍珠竟然不知道怎麼就到了唐大龍手上,還被他鑒定出這顆小珍珠跟不久前的“生玩”是同個年份,因此起了疑心,並被唐大龍追查出誰做了手腳,隨即把這個成員的全家老小活埋在山上,自此之後,手下的那些‘倒斗’成員誰也不敢起賊心。

    楚天故作驚訝和崇拜的看著王教授,說︰“王教授為什麼會那麼確定呢?”

    “你們看看,這個交梨鄉位于三都縣城北面,素有“北大門”之稱,距三都縣城12公里,距離州府所在地75公里;東與打魚鄉接壤,南與三合鎮相連,西靠大河鎮、普安鎮,北與黔東南州丹寨縣毗鄰,這個地理位置對于選墓而葬者來說,是風水造化之地。”王教授顯然對自己的分析很是滿意︰“所以交梨鄉附近完全符合古代人追求天人合一的境界。”

    楚天點點頭,六朝的統治者繼承了始于東漢的堪輿之術,選擇葬地,講究“望氣”“風水”,所選之地,一般要“背倚山峰,面臨平原”,這種制度又直接影響到唐、宋、元、明各代的葬制,也直接影響了各代人們的葬地。如果羊皮地圖沒說‘反向而行’,那麼自己都可能認為是交梨鄉附近就是石棺墓室的所在之地,可惜,楚天看了眼余曉麗,自己還是先不要告訴他們好了,讓余曉麗的那些同伙繼續在山里面挖挖泥土吧,估計今晚听到王教授的分析之後,她會督促提前過來的那些人連夜再尋找。

    楚天想到別人三更半夜在山里面干活,自己在床上抱著方晴睡覺,心里就止不住的開心,忙符合王教授說︰“王教授,你說的很有道理,我看我們明天找個向導,直接到交梨鄉轉轉,問問那里的老人,看知道不知道有什麼歷史典故,或許能找出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就這麼定了,今晚我們就好好睡覺。”王教授一拍桌子,喊道︰“我們明天出發,找石棺墓室,找到之後,又可以給國家作出貢獻了。”

    楚天看著余曉麗他們,他們的臉色也是帶著欣喜,估計他們又在想著發財夢,可惜終究是個夢。

    出門的時候,大虎最先閃了出去,許佳佳故意走在楚天的後面,有意無意的用胸部頂頂楚天,開口說︰“楚弟弟,听說這份羊皮暗圖是你破譯出來的,真是厲害,不知道晚上有沒有空給姐姐我講講來龍去脈啊?讓姐姐我學習學習。”

    楚天被許佳佳胸襲,感覺到背後柔軟傳來,苦笑一下,走快兩步,禮貌的說︰“許小姐,這個以後再說吧,今晚大家都累了,早點睡吧。”

    “楚弟弟,別那麼快走啊。”許佳佳毫不避忌的拉著楚天,也不理方晴在場,笑笑說︰“難道姐姐就那麼不上你的法眼?”

    楚天的眼楮敏銳的從許佳佳的眼里捕捉到大虎迅速的從自己的房間里面閃了出來。

    回到房間,方晴立刻撲在床上,舒服的抱著枕頭,回身對楚天說︰“看來那許佳佳對你還很不錯啊,總是想要勾引你,你說,你有沒有動心呢?”

    “男人,總是經不起女人的勾引,這真的是實話。”楚天邊大聲說話邊低頭尋找些什麼,翻翻桌子,摸摸凳子,甚至在床的邊緣細細的摸了一遍。

    方晴听到楚天的話,心里有著幾分不開心,但見到楚天的神態動作,剛想要開口問,就被楚天堵住了嘴巴,楚天笑笑說︰“而且,許佳佳的胸部還是不錯的,挺有彈性。”

    楚天雖然說著話,卻拿過紙筆,寫了幾個字給方晴看︰有竊口斤器。

    方晴冰雪聰明,立刻明白了,于是配合著楚天說︰“是嗎?那你今晚去找許佳佳吧,讓她跟你翻雲覆雨去。”

    方晴的嘴里雖然‘不滿’的喊著,兩只玉手卻沒有閑置下來,利用記者的職業敏感性,四處摸了起來,片刻之後,從枕頭棉芯里邊摸出一個薄如耳塞的竊口斤器。

    楚天決定把戲演下去,示意方晴不要破壞它,楚天長長的嘆了一聲,說︰“好了,我們不瞎扯那些了,我們談點正事情吧,王教授真是厲害,這樣都被他看出是交梨鄉附近,依照我的看法啊,那石棺墓室應該在地質堅硬的山里,甚至可能在水族人的葬地附近。”

    “為什麼呢?”方晴故意驚訝的問道。

    “水族人們人數較少,比較喜歡聚居而住,進而影響到葬地,水族都是找一個地方用作族人的家族墓地進行集中安葬,即使羊皮地圖上的石棺墓室的主人曾經再怎樣榮華富貴,再怎樣與眾不同,考慮到當時的環境和民俗,他也不會選個遠離水族人們的地方來安葬。”楚天有根有據的說著︰“因此很大可能就在水族家族墓地附近。”

    方晴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崇拜的說︰“原來是這個樣子。”

    “好吧,不說了,累了,我們睡覺吧。”楚天見到事情已經辦完,笑著撲上了床。

    余曉麗的套房里面,許佳佳和余曉麗雖然早經人事,但听著楚天和方晴的調戲和大聲的呻吟,還是感覺到臉紅,余曉麗見沒有什麼消息了,就把耳塞拆了下來,把監听器關了,扭頭跟許佳佳說︰“你等會打電話給黑熊他們,讓他們今晚通宵再努力的去找找,把剛才楚天說的話提供給他們。”

    許佳佳點點頭,拿起電話走去套房的廳里,心里卻想著方晴滿足的呻吟,暗嘆︰楚弟弟真是生猛有力。

    差不多一個小時之後,楚天和方晴在浴室里面沖著水,楚天看著放在沙發上貼著膠布的竊口斤器,微微一笑,對方晴說︰“你說,余曉麗提前發出的那伙人現在是不是在大山里面挖洞呢?希望他們千萬不要挖到普通的祖墳,否則定被村民幾十里的追殺,水族人們可是相當強悍和英勇的。”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好壞。”方晴披上薄薄的毛巾,宛然回笑。
jason052217 發表於 2011-10-28 12:20
正文 第二百一十五章 確定墓室

    楚天猜測的沒錯,當黑熊他們拖著已經勞累幾天的身軀出現在一處稍微像樣的家族墓地的時候,連專業的‘望聞問切’手段都還沒有用上,手里的洛陽鏟還沒往地上插上那麼幾下,忽然發現四周亮起了不少明晃晃的火把,認真一看,交梨鄉的各族人們同仇敵愾,手握各種原始工具,向他們幾個人洶涌的撲來,臉上都是無比痛恨的神情,似乎要把他們都致于死地。

    黑熊他們雖然有不錯的身手,但已經在山里面折騰了好幾天,精疲力盡,而且這各族人們的人數起碼有上百號人,完全沒有硬踫的可能,黑熊他們知道,自己落在這些村民手里的下場比落入警察手里更慘,警察還會出于法律的考慮,起碼不傷害自己的人身安全,但這些村民惱怒起來,都是往死里整的,何況法不罰眾。

    黑熊對身邊的伙伴吼了聲︰“弟兄們,扯呼。”

    于是,黑熊和幾個同伙立刻握著洛陽鏟向沒有燈火的地方沖去,以為沒火的地方就沒人,倉促之下,完全忘記了‘最安全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危險的地方’這句真理,剛沖出十幾米遠,就被幾根繩索絆倒了,隨即出現了七八個手握短槍的民警,拿著槍口對準他們,齊聲威嚴的喊著︰“不準動,再動就打死你。”

    黑熊他們幾個立刻不敢亂動,隨即幾個警察把他們銬了起來,一個身材魁梧的年輕警察似乎松了口氣,中氣十足的補上一句︰“現在,我們代表中華人民,逮捕你們這些盜墓分子。”

    “我們沒有犯法,沒有犯法,我們只是路過而已。”黑熊見到警察,條件反射的狡辯著說。

    各族人們義憤填膺的圍了上來,口里用各種文字喊著︰“不能便宜了這些人,打一頓再抓走。”

    黑熊喊了起來︰“我犯法了,我犯法,抓我啊,抓我啊。”

    這些民警互相看了一眼,又看著身材魁梧的年輕的民警,顯然他是頭頭,這個民警思慮了一會,出于民族政策和團結的需要,對各族人們喊著︰“好,給你們打一頓,但千萬不要把他們打死,那是犯法的。”隨即跟其他民警說︰“走,讓鄉親父老解決一下個人恩怨,我們抽袋煙,然後再過來吧。”說完之後,就帶著其他民警向外面走去。

    黑熊他們立刻問候起年輕卻有威嚴的民警全家,把他們交在各族人們手中,那不是要了他們的狗命嗎?

    各族人們立刻圍了上去,氣勢洶洶的,火把明晃晃的,衣袖挽得高高的。

    此時的楚天正放下電話,輕輕的方晴的耳邊說︰“真沒想到,聶無名的戰友還真厚道,幫了我們這麼大的忙,把余曉麗暗中的‘倒斗’那伙人全部銬進了派出所,還讓‘倒斗’那伙人進之前被各族人們打得連爹媽都不認識了,另外還答應明天派個三都的‘活地圖’給我們作向導。”

    “余曉麗明天起來,估計會被氣的半死。”方晴拉過被子,伸出玉手向楚天招招︰“少帥,趕緊睡覺吧,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楚天微微一笑,躍入被窩里面,美人在懷,無夢又如何呢?

    方晴猜測得沒錯,第二天在餐廳吃早餐的時候,余曉麗不是從樓上下來,而是從外面進來,臉色很是難看,顯然已經知道黑熊他們被抓進了派出所,王教授發現余曉麗心情不是很好之後,關心的問了幾句,余曉麗才勉強擠出點笑容,跟大家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起來,但誰都看得出,她很心不在焉。

    王教授喝了幾口粥,喃喃的說︰“我們吃完早餐就去找個向導吧。”

    楚天搖搖頭,拿起一個包子,淡淡的說︰“不用找了,早上我已經托人去請了,估計很快就會過來。”

    王教授贊許的看了楚天幾眼,辦事果然有分寸,有效率。

    剛剛吃到一半,楚天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一個宏亮的聲音傳來︰“你好,我叫李長久,是阿達老弟叫我來做你們的向導,我正在酒店門前。”

    阿達就是聶無名的戰友了,也就是昨晚行動抓拿黑熊他們的民警,楚天忙放下手里的包子,說︰“你好,稍等一下,我出來接你。”隨即跟大家說︰“我找的向導來了。”說完之後就沖出門外。

    這個向導李長久大概四十多歲,身板子相當的結實,黑黝黝的皮膚顯示著無比的健康,在三都土生土長,上過高中,屬于知識型人才,曾經做過十幾年的郵差,為國家貢獻過青春和汗水,但後來發現還是做向導比較能賺錢,于是搖身一變,利用當初做郵差積累下的經驗,在四鄰八鄉的做起了向導,成了附近有名的‘活地圖’。

    楚天拍著這個壯漢,笑嘻嘻的拉他進了酒店,給他要了雙份的早餐,李長久是個實在之人,爽朗一笑,當下也不客氣,‘呼啦啦’的喝起米粥,吃起饅頭來。

    兩碗粥之後,李長久舒服的摸摸肚子,感激的看著給他飽飯的楚天,開口說︰“各位不知道要去哪里?三都縣城以及附近的四鄰八鄉我都熟悉的很,我當初做郵差的時候,可是騎著自行車一個村一個村的丈量,十幾年下來,附近的地方已經是閉著眼楮都能找到。”隨即又熱情的說︰“如果不知道去哪里,又信得過我李長久的話,我可以帶著大家四周轉一轉,保證大家滿意。”

    王教授他們一听這個李長久竟然做個十幾年郵差,心里都贊許的望著楚天,這個楚天辦事還真不含糊。

    “我們想去交梨鄉附近,不知道李兄弟熟悉不熟悉?”余曉麗迫不及待的說。

    “那是相當的熟悉啊,交梨鄉地處東經107°49′到107°52′,北緯26°2′至26°7′之間,海拔430米,距縣城13公里,盛產葡萄,民風純樸。”李長久一副異常專業的樣子擺了出來,說些連王教授都頭暈的數據,但大家都知道這個李長久確實是個真材實料的向導。

    楚天微微一笑,開口說︰“王教授,我們回房間開會吧,我們需要把我們的目的告訴李長久同志,才會在探索過程中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畢竟這里的民風,我們都不熟悉。”

    王教授還沒有回答,余曉麗卻拼命的點頭,說︰“楚天說的沒錯,我們這次前行,李長久同志起著非常重要的向導作用,我想,他應該有權利知道我們的性質。”

    王教授點點頭,反正都是考古,說開了好點,免得李長久以為自己這伙人是盜墓分子,呼喚起那些村民圍攻自己這伙人,那可就麻煩了。

    方晴卻暗暗的笑了一下,估計余曉麗知道黑熊他們被打得‘豬頭炳’一樣,才會那樣說話。

    在王教授的房間里面,李長久驚奇的看著那些證件,當證明王教授這些人是來挖掘保護古文物的,欣喜若狂,以他多年的閱歷經驗知道,這是個自己出名的好機會,忙握著王教授的手說︰“太好了,太好了,我李長久終于等到這個出頭的機會了,實在謝謝你們給我這個機會。”

    “李同志,沒錯,只要你幫助我們找到了這個石棺墓,以後你就是三都的紅人了,根本不用再做什麼向導了。”王教授顯然也知道動之以情,曉之以‘利’的好處︰“三都的領導肯定會對你作出的貢獻給于肯定。

    李長久的臉色興奮起來,多了一絲憧憬,熱情的回應著︰“放心,我李長久必定能帶著大家找到想要的地方。”

    “好,待會我們就出發,我們要去交梨鄉附近轉轉。”余曉麗一副不信邪的樣子表現出來,黑熊他們怎麼會找不到呢?他們最擅長的就是找墓,何況現在手中已經有了羊皮暗圖,結合對當地風水的觀察,應該能以很快的速度找到陵墓的具體地點,怎麼會幾天都毫無結果呢?

    李長久奇怪的看了看王教授他們,遲疑了一下,開口說︰“真是奇怪,那邊很不適宜葬富貴人家,古代有錢人怎麼會葬那邊呢?”

    “為什麼呢?”王教授和余曉麗異口同聲的問道。

    “不知道,只是老人家流傳下來的話,說三都最好的風水格局是‘南富北民’,一直以來,有錢的人都只會往南邊的青山安葬,只有平民才會葬在北邊的墓地。”李長久摸著自己的頭,把听來的小道消息闡述了出來,說︰“即使現在還有北邊的人百年之後,他的兒孫只要有財力物力的,都會跨上那麼幾十公里,不嫌麻煩的去南邊安葬。”

    “當然,這些只是一些習俗,沒有什麼根據。”李長久見王教授他們認真的听著自己講話,怕自己的話誤導了他們,忙追著解釋︰“所以大家不必放在心上。”

    余曉麗點點頭,說︰“這個地圖如果沒有錯誤的話,應該是在交梨鄉附近的山脈,我們去到那邊一看就清楚。”

    楚天知道,盜墓賊經驗豐富,又多擅長風水之術,故每到一處,必先察看地勢,看地面上封土已平毀的古墓坐落何處,只要是真正的風水寶地,一般都是大墓,墓中寶物必多,以風水術指導地面無標志的墓址的確定,無乎百發百中。

    “李同志說的很對。”楚天伸伸懶腰,開口說︰“我昨晚細細的想了會記在腦中的羊皮地圖上的百余水族古文字,終于破譯到最後幾個以為不重要的字。”

    “什麼字?”所有人的眼楮都望著楚天。

    楚天微微一笑,無辜的說︰“反向而行。就是說,地圖上標記的那個點,現在顯示是在交梨鄉附近,那麼就應該反過來,往南邊去定位。”

    余曉麗的眼楮似乎要噴出火來了,這個狗日的楚天,故意,肯定是故意!怪不得那麼大方的散發著地圖,原來不是地圖不真實,而是另有乾坤,害黑熊他們幾個在北部山區累死累活的挖了幾天泥土,昨晚還被各族人們打得半死,然後還被抓進了派出所,如果不是自己拿警備區的通行證唬了那些民警,然後又花了一大筆錢,估計黑熊他們要死在拘留所里面。

    這個楚天實在狡猾,臨到出發前一刻才把至關重要的一句話說了出來,只是眼下已經來不及派人先行一步了,何況楚天的話究竟是真是假都不知道,再派人去難免又撲了個空,看來還是跟著他和王教授,這樣就不信他還有什麼花招,等找到石棺墓室之後,再讓大虎他們把這個圓滑的家伙殺了。

    余曉麗恨恨的想著並看著楚天,如果眼光可以殺人,估計楚天已經被凌遲了。

    方晴卻暗暗一笑,眼光充滿著難以掩飾的笑意,還帶著幾分驕傲,一切都在自己的男人掌握之中。

    王教授卻沒有懷疑楚天是早知道石棺墓室的位置在南邊,因為水族古文字實在難以破譯,楚天雖然是天才,但也難免有些紕漏,這是可以理解的,當下就是重新找準位置,啟程前往探索,于是喊了聲︰“地圖,三都的地圖。”

    許佳佳忙把地圖和筆拿了過來,王教授立刻戴上眼鏡,又開始尋找起來。

    楚天來之前早已經知道那個地方在哪里,于是有意識的指引王教授,說︰“王教授,竟然交梨鄉是‘北大門’,你干脆直接找‘南大門’好了,古代講究南北對稱。”

    余曉麗更加肯定楚天早已經知道地點,只是狡猾的在現在才說出來,如果自己早點知道方位,以黑熊他們多年的‘尋**探位’的經驗,此刻早已經抱得寶物回歸。

    王教授的眼楮用筆和尺子丈量片刻,專業人士就是專業人士,很快眼光就停留在一個鄉村,高興的說︰“難道是這里?水龍鄉??”

    “難道又是水龍鄉的水龍村的引朗寨?”李長久同志冒出一句話︰“那里發現過清代水族墓葬。”

    李長久一語驚人。
jason052217 發表於 2011-10-28 12:20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六章 老人口中的故事

    李長久的話讓大家神色一振,竟然在引郎寨已經發現過清代的水族石棺明墓,對于此次尋找羊皮地圖上的石棺墓室更是多了幾分信心,王教授和余曉麗的眼里再次綻放出璀璨的光芒,雖然那光芒的意義完全不同。

    在李長久的帶領之下,一個多小時之後,楚天他們就已經來到了水龍鄉,在眾人一番‘人杰地靈,風水寶地’贊嘆之後,大家就開始分工合作,王教授和余曉麗去地方上查閱文獻資料,楚天和方晴則跟著李長久去探訪鄉中老人,看是否有什麼傳說;許佳佳他們則出去‘尋龍探**’,尋找適合墓葬之地;等下午大家回來結合討論,看有沒有什麼發現上的突破。

    楚天掃視了一下許佳佳他們,不得不佩服,這余曉麗他們果然是老手,不僅分工合作起來有板有眼,熟練有余,而且這些裝備異常的精良,除了洛陽鏟,還有金屬探測器,千斤頂,手持式有害氣體分析儀,防爆野外照明系統等等,估計王教授他們都還沒有配備到這些東西,更讓楚天感嘆的是,許佳佳他們拿著這些精良裝備底氣十足,光明正大,人家普通的盜墓分子連個洛陽鏟都要拆分開來,免得被人發現追殺幾十里,他們卻好,披上古物歷史研究的‘考古’外衣,四面出擊,那個唐大龍真是不簡單,假以時日,恐怕可以跟古代的曹操相比了。

    想當年,曹操也是盜墓中的王者,為了盜到黃金、白銀什麼的,為自己的部隊提供財源,專門在軍中成立了類似“盜墓辦公室”這樣的機構,這是中國盜墓史上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軍方盜墓機構,為保證盜墓有組織、高效率,曹操還經常上場指揮,也因此給他積累了不少經驗,不僅盜墓是專家,連反盜墓也是專家,在自己死後,真真假假搞了七十二冢,讓後面的盜墓徒子徒孫感嘆不已。

    一個小時之後,愁眉苦臉的李長久帶著楚天和方晴從一家八十高齡的老人住所出來,長長的嘆了口氣,點燃了一支土煙,對楚天說︰“楚老弟,難道那石棺墓室不在這南邊?真的在北邊?不然,走了這四五家人,多少應該有些線索啊?”

    楚天微微一笑,臉上的神情依然平淡,說︰“別灰心,如果石棺墓室真的那麼好找,早就被人盜墓了或者被政府開發保護了,還能留到今天?越少人知道,表明這座石棺墓越是安全,我們找到的機會就更大。”

    李長久狠狠的吸了口煙,臉上又揚起了幾分信心,看著楚天說︰“楚老弟,你說的有道理,越沒人知道,那座石棺墓就越安全,但是,鄉里的幾家老人都已經走遍了,下一個該找誰呢?”

    楚天沒有說話,他知道自己插不上嘴,這里是李長久的地盤,該找誰,他自然會給自己答案。

    李長久陷入了思考,就在煙快要熄滅之際,一拍大腿,吼了起來︰“楚老弟,走,死馬當活馬醫了,我帶你去找水龍鄉的李真人,一百多歲了,是這里的最高齡,他是我們這里的老古董,年輕時候飽讀時書,愛好天文地理,這個鄉里大人的名字一半以上都是他取得,如果連他都不知道,估計其他人也不會提供出什麼線索了。”

    李長久顯然對楚天很有好感,早上的雙份早餐讓他感覺到實在愜意,而且看出楚天也是個性情中人,當下絞盡腦汁的幫楚天思考之後,想起了一個遺忘的人來。

    方晴遲疑了一下,看著李長久,憂慮的說︰“這百多歲的人,還能記起以前的事情?”

    李長久愣了一下,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這就是我為什麼說‘死馬當活馬醫’了。“

    “沒事,看看再說。”楚天微微一笑,拍著李長久說︰“李叔,前面帶路吧。”

    李長久帶著楚天和方晴走了三十五分鐘的路程,才停留在一座平房前面,平房面前很寬敞,一些碎石頭和磚塊把屋前的空地鋪得干淨整齊,前面還有挺大的一片綠地,種著南瓜、西紅柿等各種果菜,平房的前門開著,一眼就能把里面的結構和屋內擺設看得清清楚楚,一廂一房一櫥,屋子里面散落著幾張凳子,兩張桌子,一部不知道年代的收音機,櫥子里面擺滿了書籍,一位不知道年齡的老人正在唯一較新的搖椅上休閑的閉著眼楮,手指輕輕的敲打著搖椅的邊緣。

    “李真人,我們來看你了。”李長久運足中氣吼出一聲,結果老人家紋絲不動,沒有絲毫反應,楚天和方晴則被震的耳朵生痛,忙離開李長久幾步。

    李長久摸摸腦袋,不好意思的看著楚天,說︰“這個李真人有點耳朵聾,只能吼著說話,不然是丁點都听不見的。”

    楚天和方晴相互看了幾眼,苦笑了幾聲,想死的心都有了,這麼大聲,人家都紋絲不動,還只是有點耳朵聾?

    李長久見到李真人沒有什麼反應,忙踏進平房,用手輕拍在休閑享受的老人,老人心里正輕輕的哼著歌曲,猛然被人拍了下手臂,忙睜開眼楮,死死的盯著李長久,一句京劇口音喊了出來︰“來者何人?意欲何為?”

    李長久哭笑不得,蹲了下來,面對面的跟李真人吼著︰“我是李長久啊,長長久久啊,以前我專門幫你老人家從鄉政府取養老錢的郵遞員啊。”

    楚天和方晴感覺到屋子都快被震下來了,定定神之後,才打量起這個百余歲的老人,瘦削的臉,面色黝黑,後頸滿是皺紋,淡淡的眉毛下,一雙慈善的眼楮炯炯有神,似乎在昭告著他頑強的生命力。

    李真人卻是一副恍然大悟,想了起來的樣子,高興的拍著李長久說︰“原來是長久啊,我好幾天沒見你了,正想著你呢,沒想到你又長結實了,等阿花阿龍回來,讓他們做頓飯你吃。”

    李長久扭頭,輕輕嘆了口氣,有幾絲無奈的跟楚天說︰“我十幾年沒來,他卻以為我好幾天沒來,這一踏又白跑了。”

    “長久,你竟然收了兩個徒弟了?”李真人見到李長久望著楚天,也認真的打量起楚天,忽然起身,一個躍步,竟然來到楚天的身邊,握起楚天的手,口中念念有詞︰“這位小哥,看你骨格精奇,曠古絕今,他日必將維護世界和平,是一統天下的曠世奇才。”

    楚天哭笑不得,忙運足真氣,吼了起來︰“謝謝老人家聖言了。”

    也不知道是否大家吼的太大聲了,屋子頂上掛著的燈泡竟然跌落下來,直直的砸向楚天的頭頂,李真人訝然喊道︰“小哥,小心。”

    楚天伸出右手,輕輕畫了個圈,準確的用手指夾住了燈泡,遞給李長久說︰“李叔,幫李真人安裝上去吧,弄得穩一點,免得又被說話震了下來了。”

    李長久接過燈泡,搖著頭去找凳子,暗想,早知道就不來這里了,吼得半死,什麼線索都沒有,甚至連燈泡都被吼了下來。

    此時的李真人一副嚴肅的樣子,點點頭,看著楚天眼楮,說︰“老朽並非有意贊你,你身上自然流出的氣質,飄逸淡然,從容不亂,是個做大事的人。”隨即嘆了口氣說︰“這是我那曾祖父也說的,我們水族幾百年前曾經出現個這樣的人物,是個百年奇才,上知天文地理,下知琴棋書畫,文武雙全,家財萬貫,可惜做了酋長不久之後,卻是積勞成疾,英年早逝,跟隨著珍貴的葬品長埋于青山。”

    李長久換燈泡的手瞬間停滯,方晴和楚天的臉上也驚愣,隨即反應過來,忙拉著李真人做了下來,方晴並摸索著去倒了杯水,放在李真人手上,說︰“老人家,你替我們講講那個故事吧,越詳細越好。”

    李真人似乎孤獨太久了,現在有那麼多人陪他講話,心里很是高興,躺在搖椅上,手指又開始有節奏的敲打著搖椅邊緣,表情帶著幾分平靜,又帶著幾分開心,向楚天他們講述起那個遙遠的故事。

    明末清初,烽煙四起,各路英雄紛紛揭桿而起,亂世之下,既有成就大業的機會,也有刀刃加身的凶險,而這位水族的酋長,名字為張天縱的百年奇才,雖然手下的謀臣勸告他可以趁機問鼎中原,但張天縱卻無意卷入這些爭霸天下的漩渦,他早已經看清,稱王稱帝者,十有九死,何必為了這百分之一的幾率而賭上自己,賭上族人的性命呢?但他也知道,在這樣的亂世,槍桿子才是最好的保護傘,才是跟未來統治者談判的籌碼,于是,張天縱雖然沒有爭霸天下的意圖,但還是日夜操練族人,並利用地方上的各種礦產資源,換取了不少先進武器,到了李自成進入京城的時候,張天縱已經有了八千‘死士’,八百支槍,十幾門紅衣大炮,實力已經足以跟任何的統治者談判。

    但是張天縱沒有等來李自成,卻等來了清軍的大軍,對當時的清軍來說,有實力有勢力的人,如果不投降,不歸順,那就不惜一切代價鏟除,否則怎麼會有‘揚州十日,江陰三日,嘉定三屠’的事件呢?

    張天縱是個熱血男兒,從來不怕威脅,他早已經知道清軍的暴行,他怕自己放下刀之後,清軍一個反悔,自己和族人的脖子就**裸的亮在屠刀之下,于是怒吼一聲,一邊帶領族人用精良的武器奮起抵抗,一邊讓部分族人帶著老少婦孺通過早已準備好的後撤之路悄悄後退,畢竟,張天縱不想要族人全軍覆沒,讓自己成為罪人。

    張天縱率領的八千余人整整堅持了十日,硬是擊退了清軍五萬余人,使清廷一位王爺和四員大將喪命于城下,後來彈盡糧絕,在清軍最後攻城前夕,張天縱準備磨刀奮戰,卻被十幾位忠誠的手下打暈,偷偷運了出去,當張天縱醒來的時候,他已經在一處青山之中,身邊有著十幾個疲憊不堪的忠誠手下,而遠處的城里已經亮起了熊熊烈火,張天縱淚流滿面,知道那些朝夕相處的兄弟已經戰死了,他惱悔沒有跟他們一起戰死,但他也知道,這怪不得身邊這些連夜把他運出城外並跑了幾十里地的兄弟。

    “後來呢?後來怎樣了?”方晴听到這個故事,神情帶著點悲戚,但听到張天縱活著出城,心里又多了幾分舒心︰“張天縱應該繼續帶著族人頑強生存吧?”

    方晴溫柔細聲的話似乎被李真人神奇的听見了,李真人的臉色依然很平靜,卻搖搖頭。

    張天縱為了不連累撤退出去的族人,早已經叮囑他們,要忘記自己,甚至不要說認識自己,連後人也不要提起,免得招來殺身之禍,他又怎麼會去找那些族人呢?撤出去的族人知道張天縱的好意,只能含著眼淚去忘記這個人,忘記這個他們心目中的英雄。

    張天縱在山里休整一些日子之後,以青山為營,帶著身邊的十幾個兄弟,四處截殺零散的清兵,並從這些掠奪成性的清兵手上收回了不少金銀財寶,但是,張天縱在守城十日中,天天奮戰前線,受了不少暗傷,只是沒有告訴自己的手下,又加上沒有跟城中兄弟一起戰死的心病,還日夜奔波,在幾個月之後就累倒了,並很快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在最後的幾天里面,張天縱攜帶著幾壺美酒,來到幾年前就挖好的墓室之地,並遣散剩下的兄弟去過平常日子。

    那些兄弟雖然離開,心下卻是不忍,第二天又相約前往探視張天縱,卻發現怎麼都找不到那個墓室了,花了幾天時間都沒找到,他們跟在張天縱身邊那麼久,知道張天縱精通風水地理,應該設了什麼機關,想要一個人靜靜的死去,于是他們只能忍痛離開。

    楚天的心里一動,莫非是奇門八卦陣?這張天縱真是個百年奇才。

    李真人的故事似乎說完了,臉色有了幾分落寞,但也有了幾分自豪,淡淡的吐出最後一句︰“我的先人就是張天縱其中一位手下,所以我才能听到這個故事;我曾祖父曾經多次向我灌輸了張天縱的氣勢,他留下了八個讓我深刻的字︰飄逸淡然,從容不亂。”

    楚天這才清楚剛才李真人為什麼會見到自己就喊出那八個字,原來是銘刻在心那麼多年。

    方晴和李長久認真的打量著楚天,良久之後,異口同聲的說︰“飄逸淡然,從容不亂,用在你身上,還真是貼切呢。”

    楚天一陣汗顏,千萬不要,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李真人見到有人附和自己,心里又高興起來,哼著小曲子,手指再次在搖椅邊緣有節奏的敲打著。

    楚天細細一听,竟然是“東方紅”,心里奇怪的問︰“老人家,你竟然會唱東方紅啊?”

    李真人的耳朵似乎又變得不靈光了,抬起迷茫的眼神,說︰“小哥,你說話怎麼那麼小聲呢?”

    楚天無奈,只好再次的吼了一遍︰“老人家,你東方紅唱的不錯啊。”

    李真人這次听明白了,高興的又坐了起來,說︰“我去過天京,去過**,我還跟主席握過手呢。”

    “好樣的。”楚天他們豎起手指向李真人贊道。

    李真人展開了有皺紋的臉,笑得更是燦爛,問︰“主席他老人家還好嗎?”

    楚天他們互相看了會,吼道︰“好著呢,好著呢。”

    李真人點點頭,喃喃自語的說︰“那就好,那就好。”然後又躺回去了,繼續哼著。

    楚天他們剛剛踏出門口的時候,忽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楚天跟方晴他們說︰“其實,我們應該問問那座青山是什麼名字,這樣的話減少很多麻煩。”

    楚天的話音剛落,傳來李真人底氣十足的聲音︰“天都峰。”

    楚天他們回頭看去,李真人又在搖椅上休息了,方晴看著李長久︰“李叔,這李真人的耳朵有時候咋這麼靈啊?”

    李長久搖搖頭,輕嘆一聲︰“天知道。”

    三人回到鄉里的落腳點,王教授和余曉麗正翻閱著從鄉里面借來的地方文獻,見到楚天他們回來,忙起身讓位,異口同聲的詢問探訪結果。

    楚天摸摸鼻子,微微一笑,說︰“王教授,你們放心吧,已經有點線索了。”

    王教授驚喜無比的說︰“那就好,我和余小姐查了半天地方文獻,沒有什麼有價值的資料。”

    余曉麗正想問楚天什麼線索的時候,許佳佳他們也回來了,一副懊惱的樣子,余曉麗走上幾步,眼神帶著幾分迫切,問︰“你們出去有沒有什麼發現?”

    “這里山多谷深,土層深厚,樹木多,霧氣又大,路又難走,根本查看不出什麼。”許佳佳揉揉酸痛的肩膀,放下精良的裝備。
jason052217 發表於 2011-10-28 12:21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七章 趙鄉長的盛情

    余曉麗失望的看著自己的這些精英,難道方位又錯了?難道楚天又隱瞞著什麼?不過不太可能啊?他可以折騰自己,但沒有理由折騰王教授啊,隨即想起剛才楚天說有點線索,忙回頭問︰“楚天,你剛才說有線索,是什麼線索?”

    “幾百年前,這里確實出現過一位牛人,風雲一時,在落寞的時候,把自己埋在了附近的一座青山。”楚天把長長的故事簡單的闡述開來︰“這個牛人統帥過上萬人,但最後因為各種原因,自己把自己踢出了歷史的記載,所以你們查閱的地方文獻根本找不到他的東西。”

    統帥過上萬人?余曉麗他們的眼楮立刻明亮起來,這恐怕是個大將,恐怕是個大墓。

    “知道在哪里嗎?”余曉麗和王教授異口同聲的說。

    楚天伸伸懶腰,摸摸鼻子,自己倒了杯水,淡淡的說︰“天都峰。”

    天都峰?余曉麗他們知道了明確的地點,心里都興奮起來。

    “天都峰?那里去不得啊,真去不得。”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踏進了房間,頭發稀疏的散發著,眼里散發著幾分驚慌︰“王教授,真去不得啊。”

    王教授見到楚天他們驚訝的看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中年人,微微一笑,解釋著說︰“這是趙鄉長,這些文獻就是他幫我們借來的,趙鄉長很是支持我們的工作,我們應該好好謝謝他。”

    這個趙鄉長很會做人,忙一一過來跟大家握手,手掌溫暖有力,估計應付過不少這樣的場面,爽朗的笑著︰“王教授真是說笑了,這些都是趙某人份內的事情,何況你們真找到了石棺墓,那水龍鄉可就更有名聲了,我謝謝你們還來不及呢。”

    “不過,天都峰真去不得啊。”趙鄉長長嘆一聲。

    “為什麼去不得啊?是沒有路呢?還是有野獸呢?”余曉麗的開口問出眾人心中的疑慮。

    趙鄉長沒有回到余曉麗的問題,寬厚的大手一揮,說︰“走,鄉里已經準備好了飯菜,咱們邊吃邊談。”

    楚天微微一笑,這個趙鄉長果真有幾下子,拿捏到位,留著個懸念,這樣王教授他們就不得不去吃這頓飯了。

    飯桌上,酒過三巡之後,趙鄉長開始講述天都峰去不得的原因了,臉上帶著幾分恐懼,說︰“天都峰霧氣濃厚,白天進去,目測也不過五米左右,更重要的是,那里不僅毒蛇惡蟲眾多,那里的樹木和水源都有劇毒,而且還有怪聲吼叫。”

    “前幾年有幾個鄉下的小伙子去天都峰打獵,結果再也沒有出來,十幾天之後,有人在天都峰下面的蘭江下游里面發現了他們的尸體,撈起來一看,喲,死的那個慘樣,眼神猙獰,七孔流血,全身潰爛呢。”

    方晴剛剛夾起一塊牛肉,听到趙鄉長的話,立刻筷子一轉,把牛肉放進了楚天的碗里。

    趙鄉長邊說邊吃了塊肉,雖然臉上帶著恐懼,但嘴里咬起肉來卻毫不含糊,好不容易等吞完,才繼續開口說︰“自此之後,這四鄰八鄉的人就再也沒有進去過天都峰了,但去年,又來了十幾個省城的富家子弟,說什麼進行生存大挑戰,無論我們怎樣勸告都執意要進去,結果,這一去,就再也沒有出來過了,省城派了幾支搜救隊,先後進去,卻什麼消息都沒有傳回來,省城的領導只能在山外面干等了,卻再也不敢派人進去。十幾天之後,剛好有個隊員逃了出來,只喊了幾句︰‘水有毒,果子有毒,樹木也有毒,還有鬼,全死了,全死了。’說完之後,這個隊員就瘋了。”

    余曉麗的眼里帶著幾絲疑問,不解的說︰“那這個逃出來的隊員是怎麼出來的?十幾天沒吃沒喝,應該早死啊。”

    趙鄉長不客氣的咬著豬耳朵,不好意思的說︰“鄉下地方,沒有什麼吃的,大家不要介意。”隨即開口說︰“這個隊員瘋了十幾分鐘之後,有位好心的干部給他端了碗豬肉出來,以為他餓了那麼久,需要補補,本來這個隊員瘋了之後並沒有瘋狂舉動,但一見到那碗豬肉,眼楮立刻流出驚恐之色,隨即用腦袋向旁邊的牆壁撞去,鮮血四濺,腦漿都出來了。”

    王教授伸向白切雞的筷子瞬間轉了個彎,夾起了旁邊的青菜,臉色非常的自然。

    這次輪到許佳佳開口了︰“那個隊員為什麼見到豬肉就自殺了啊?”

    楚天忽然有種預感,許佳佳問了個極其愚蠢不應該問的問題。

    趙鄉長見到大家的眼楮都望著他,忙喝了口酒,又喝了口茶,停下筷子,善意的勸告著大家︰“大家吃肉,大家先吃點。”

    王教授他們見到趙鄉長如此熱情,只好夾起一些肉慢慢的品嘗起來,趙鄉長見到大家吃得差不多了,開始把答案說了出來︰“其實這個答案也可以回答余小姐剛才的問題,為什麼這個隊員能活著逃出來。那個隊員死了之後,省城的領導為了查個究竟,好向上面有所交待,就讓法醫解剖了這個隊員的尸體,結果,在他的胃里面,發現了七八只沒有消化完的耳朵,還有一些人肉縴維。”

    方晴和許佳佳,余曉麗忙各佔了個角落,嘔吐起來,因為沒有吃什麼東西,所以干嘔的聲音顯得異常的刺耳。

    不僅王教授他們臉色蒼白,連楚天都沒有了胃口,李長久看著碗里的豬耳朵,全身打了個顫抖,動都不敢再動了。

    趙鄉長一副無辜的樣子,嘆了一聲︰“當初我也是這個樣子,整整吐了半天,習慣了就好,總不能一生都不吃肉吧?我就知道說出來,你們會反胃,所以先勸告你們多吃點。”

    方晴她們幾個听到‘肉’字,立刻又嘔吐起來。

    楚天莫名其妙的想起了天養生的饅頭,還是天養生有先見之明,喜歡啃饅頭,隨即看著蹲在各個角落的女士們,估計她們半個月內不敢踫肉了。

    下午四點多,楚天他們邊啃著壓縮餅干邊在鄉下的落腳點開會討論,這個天都峰是進還是不進?

    余曉麗雖然臉色還在蒼白,但思維卻是清晰的,說︰“我們折騰這羊皮地圖折騰了那麼久,現在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就差最後一步了,沒有理由半途而廢。”

    余曉麗的那些屬下都經歷過不少大風大浪,什麼凶險沒有經歷過,但中午被趙鄉長一嚇,心里還是有些疙瘩,現在听到余曉麗堅持要進,也不敢反駁,紛紛點頭。

    王教授也嘆了口氣說︰“自古探險多凶險,只要我們小心行事,互相照顧,就會平安而返。”

    “天都峰越是凶險,那個石棺墓的可能性就越大,自古葬者多利用天時地利反盜墓,天都峰如此詭異,應該是個風水寶地。”楚天伸伸懶腰,摸摸方晴還沒恢復紅潤的臉,心里想著,那個張天縱百年奇才,樣樣精通,這一路過去,應該會遇見不少凶險,倒要看看,張天縱的才智到達了什麼地步。

    余曉麗贊許的看著楚天,這個小子雖然可恨,但說話卻不含糊,于是對信心不足的隊員加了把勁︰“富貴險中求,大家努力一點,幾天之後就能名震神州了。”余曉麗看著王教授,活活把‘榮華富貴’幾個字吞了回去,換上“名震神州”。

    許佳佳他們听到‘富貴險中求’幾個字,神情立刻一振,紛紛響應。

    王教授很高興的見到大家的恢復了信心,說︰“現在我們竟然決定進發天都峰,那麼我們就應該好好思慮,怎樣進山,帶些什麼東西進山。”

    “竟然山里的東西都有毒,我們就多帶些食物,免得找到了墓室,自己也餓死了。”沉默了半天的李長久忽然開口說話了︰“另外需要帶多幾把開山刀,方便清除那些麻煩的植物,還要帶橡膠底的鞋,可以絕緣。”

    王教授遲疑了一下,開口說︰“李同志,這天都峰那麼危險,要不,你就別進了?”

    李長久搖搖頭,出潔白的牙齒,微微一笑,說︰“王教授,我不怕危險,我也想進去看看,而且走山路我有經驗,能走不能走,我一眼就能看出來。”

    “可是萬一你有了什麼事情,我不好向你家人交待啊?”王教授善意的說出自己的擔心。

    李長久抽了口煙,長長的嘆了口氣,說︰“王教授,我李長久就想要做一件大事,就讓我帶你去進山吧。”

    王教授看著李長久哀求的神情,思慮一下,嘆了口氣,無奈的點點頭。

    正在這個時候,趙鄉長又冒了出來,肩膀扛著一大袋東西,不好意思的說︰“我知道大家無論如何都會進山的,我除了說保重之外,只能盡點綿薄之力,給你們找點干糧了。”

    許佳佳她們怕趙鄉長扛的是幾十斤肉,不敢伸手去打開,楚天嘆了口氣,打開一看,都是壓縮餅干,這麼多份量,估計趙鄉長把附近的小賣部的存貨都掃干淨了。

    王教授他們臉上都出了感動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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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一十八章 挺進天都峰

    天都峰。

    雲霧飄渺的天都峰。

    天都峰最高海拔兩千八百米左右,但山如其名,可謂原始森林標本,藤蔓叢生,籠罩著恐怖陰森氣息,整座天都峰僅有一條不知道什麼人踏出的小徑通向雲深之處。

    在李長久的引導和許佳佳的定位系統下,楚天他們終于站在了天都峰的入口路上。

    蒼天!怪不得有去無回,現在雖然是白天,但那個入口宛如一個虎口,散發出陰森之氣,山風吹過,更是響起了陣陣怪聲,即使楚天站在入口之處都感覺到‘白虎撲勢’之感,何況王教授他們呢?方晴更是緊緊的拉著楚天,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被這個山口吞噬。

    余曉麗嘆了口氣︰“一到這里,連手機對講機都沒有了信號,希望到了山上會好點。”

    楚天他們掏出手機細看,果然沒有信號,連緊急通話都沒得顯示,楚天輕嘆一聲,把自己和方晴的手機都關了,免得浪費了電。

    王教授定定神,跟大家說︰“前路凶險,生死難測,希望大家能夠相互扶持,不僅安全找到石棺墓室,更要安全返回山外。”

    余曉麗他們都點點頭,楚天也相信他們,在找到石棺墓之前,他們不會有什麼過激行為,何況余曉麗一定認為自己還藏點什麼,因此在打開墓室之前,他們還需要依靠自己。

    “大虎,小豹,你們兩個跟著李長久前面探路,我和王教授負責用金屬探測儀檢測,何健和劉鑽在斷後作標記,許佳佳在中間照顧王教授,大家一切要小心。”余曉麗經驗豐富的把自己的人手分配下去,除了口中所說的妥當安排,她還想要看住楚天,誰知道這個家伙又會玩什麼花招呢?一切以小心為好。

    楚天自然明白余曉麗的心思,也不以為意,左手拉著方晴,右手握著開山刀在旁邊有意無意的砍殺著樹枝,口里自言自語的說︰“這把開山刀還真沉。”

    余曉麗回頭看了幾眼楚天,搖搖頭,提醒說︰“楚天,不要浪費了體力和精力,不然待會你就要休息了。”

    “反正我們的口糧和水足夠支撐半個月了,難道你還想今天就找到石棺墓嗎?”楚天伸伸懶腰,笑笑說︰“對了,你們這些專業人士難道不能分辨出風水寶地嗎?”

    余曉麗苦笑了一下,雖然他們確實很專業,平常人哪怕走在墓旁也看不出來,但他們這些明白訣竅的人在幾公里以外就能看出來哪里是風水寶地,他們甚至可以觀察植被生長狀況,然後用探 打進去,把泥土拿出來查看一番就能確定下面有沒有墓室,問題是,這個天都峰完全限制了他們的專業水平發揮,遍處叢林灌木,潮濕光滑,雲霧飄渺,趙鄉長所說的目測五米,已經有多了,所幸只有一條山路,走到底應該有所發現,否則,余曉麗真的有放棄的念頭了。

    走了一個多小時,楚天總是感覺有幾分不對勁,抬頭望望並不能見到的天空,又細細的辨听了半響,才明白問題在哪里,淡淡的說︰“大家要小心,上山到現在,總感覺有些不對勁,現在才發現這山上連只鳥都沒有,證明這座天都峰一定有凶猛的東西存在。”

    大家抬頭看看天空,又看看四周,知道楚天說的不錯,心里越發警惕起來。

    幾個小時之後,在大虎小豹還有李長久的披荊斬棘之下,大家終于到了海拔六百多米的高度,視野和能見度都比出發時候好上幾倍,沒有了進山之時的壓抑,于是在王教授的建議之下,大家用開山刀劈了個空地出來休息,大虎則在旁邊警戒,以防什麼突發事件。

    吃了些東西,喝了幾口淨水之後,王教授他們的體力得到了一定的恢復,心情也變得愉悅起來,余曉麗知道越往上面爬,危險系數越大,于是向許佳佳使了個眼色,許佳佳立刻從包里掏出一些東西分發到大家的手里,舉起一副手套,甜甜的說︰“這是薄軟鋼絲手套,可以防止上山過程之中被一些植物刺傷,這個鋼絲手套的抗擊力足以擋住一顆普通的子彈。”隨即揚著另外一件東西說︰“這是薄軟面膜,可以防止沒有保護的臉部被蚊蟲叮傷,一般的刀具都劃不破它。”

    楚天戴上那薄軟鋼絲手套,戴上薄軟面膜,並沒有感覺不方便,很是輕捷靈活,看來有錢真是好,可以搞那麼多高科技,把危險系數大大減低。

    王教授戴上之後,長長的嘆了口氣,對余曉麗說︰“還是那你們領導大方,肯投入,我們就慘了,出了成果才有獎勵,沒有成果之前,一律是經費不足。”

    余曉麗的臉上顯著幾分得意,但還是安慰王教授說︰“找到這次的石棺墓之後,我叫我們領導給王教授贊助下一個項目,以王教授的才能,曹操墓室也是不難找出來的。”

    王教授‘哈哈’一笑,正想要說話之際,旁邊飛射出一條渾身花紋的惡蛇向王教授撲去,來勢異常的凶猛迅速,旁邊的大虎眼疾手快,手里的開山刀一揮,惡蛇瞬間被斬成了兩截,跌落在地上,讓眾人毛骨悚然的是,這條被斬成兩截的惡蛇並沒有立刻斃命,蛇頭扭著半截身子依然向王教授咬去。

    王教授心下恐懼,忙起身離開,這個半截身子的蛇頭竟然奮力一躍,‘滋滋’的再次撲去,小豹性情火烈,見到這條惡蛇如此凶猛,心里很是惱火,猛然踏前一步,用戴著鋼絲手套的手抓住蛇頭,用力一捏,蛇頭立刻碎裂,蛇血慢慢的滴了下來,隨即惡蛇才完全停止了扭動。

    余曉麗和許佳佳雖然閱歷過人,經歷的凶險無數,但見到如此丑陋的惡蛇竟然如此強悍,心里都有幾分畏懼,現在連山腰都還沒有上到就這麼凶險,那麼上面究竟還會遇見什麼呢?沒有人敢去想象。

    方晴驚恐的握著楚天的手,全身都在發抖,楚天摟住她,輕輕的拍著,並慢慢走了過去。

    王教授他們見到惡蛇已死,把蛇頭和蛇身用樹枝挑在一塊,鼓起勇氣去查看這是條什麼蛇,怎麼會有那麼大的攻擊力,研究了十幾分鐘,紛紛搖頭,都沒有見過。

    李長久摸摸腦袋,喃喃自語的說︰“乖乖,這四鄰八鄉的蛇,我也見過不少,但這種惡蛇卻是第一次見。”

    王教授從背包拿出一個小瓶子,興奮的說︰“那就把它帶回去給搞生物的同事研究研究,或許這是個新品種呢。”

    “等等。”方晴在楚天的扶持之下慢慢的走了過來,細細的看著這條惡蛇,頭小呈黑色,眼背及眼下有一黑斑,喉下黃白色,腹鱗無明顯分化,尾短而粗,開口說︰“這不是什麼新品種,它是非洲蟒,它們都長著一個寬寬的頭,頭上覆蓋著無數細小的鱗片,其體色為棕色或綠棕色,在背上有不規則的深棕色標記和大斑點,這種蟒的熱坑極其靈敏,能覺察到周圍大于的溫差,這樣有利于他們捕捉冷血動物,我想,剛才是王教授的笑聲讓它受到了刺激,感覺到了危險,才引起它的攻擊。”

    “非洲蟒?”余曉麗想要尖叫起來,但又怕自己也被同類惡蛇盯上,低聲的說︰“你說這麼小的惡蛇是非洲蟒?你說這天都峰竟然出現非洲蟒?”

    方晴再看了幾眼惡蛇,全身起了雞皮疙瘩,肯定的點點頭︰“確實符合非洲蟒的特征。不過為什麼會這麼小,我也不知道;而且非洲蟒是沒有毒的,但看這條惡蛇,明擺著具有劇毒。”

    小豹听到這條惡蛇具有劇毒,忙把鋼絲手套在地上磨蹭,大虎也是把開山刀在旁邊的灌木上擦拭。

    “那究竟是不是非洲蟒?”許佳佳追問了一句。

    楚天嘆了口氣,說︰“管它什麼蛇呢,我們是來找石棺墓的。”

    “看來,還是有研究價值。”王教授再次興奮的用夾子把這條惡蛇一截一截夾進了玻璃瓶,並小心翼翼的放進了背包里面,那副神情不亞于撿了個寶貝。

    余曉麗看著丑陋的蛇頭,打了個冷顫,面色極其蒼白,說︰“我們還是趕路吧。”

    許佳佳和方晴也點著頭,楚天知道她們不想留在這個惡心的地方,微微一笑。

    大家起身繼續往前爬,但經過剛才的惡蛇襲擊,大家的心里多少有了陰影,神情無比的緊張,楚天知道,如果這樣緊張下去,還沒有到山腰,大家就已經崩潰了,為了打破壓抑的氣氛,開口調笑起來︰“我給大家講個笑話吧。”

    許佳佳對楚天異常的有好感,回頭媚笑︰“楚弟弟說說。”

    楚天微微一笑,開山刀繼續在旁邊的灌木上揮舞,嘴里開始說起笑話來︰“有個名叫阿爽的人死了,家人送葬,痛哭流涕地呼喚著他的名字︰爽啊爽…爽啊…爽…路人听到不解,便問︰你們到底在爽什麼呢?爽的家人頓時泣不成聲︰爽死了啊!”

    許佳佳很快停住腳步,摸著肚子笑了起來,方晴也靠在楚天的身邊,眼含笑意;王教授他們雖然盡力忍著,但最後還是掛上了笑容,壓抑的氣氛瞬間一掃而過。

    余曉麗現在才知道楚天為什麼能夠在上海呼風喚雨了,也就理解了唐大龍為什麼要雙管齊下的干掉楚天,瓦解帥軍了,假以時日,楚天一定會坐大坐強,到時候就不容易對付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眾人終于走到了山腰,正想要歇息的時候,卻再次苦笑起來,因為一個大大的湖泊阻斷了上山的唯一條小路,足足有五米之寬,誰也無法解釋,這個湖泊是怎麼出現的,湖水碧綠,稀疏疏的水草飄蕩在湖面上,湖對面有塊空曠的空地,山風吹來,很有詩情畫意,但誰都知道,這個湖泊可能隱藏著無數的凶險。

    王教授遲疑了一下,開口說︰“我看今晚就在這里駐營休息吧,明天早上再過湖泊。”

    余曉麗幾位女士異口同聲的說︰“不行,我看還是過去湖泊再休息吧。”

    王教授奇怪的看著她們三個,問︰“為什麼?”

    楚天苦笑一下,說︰“她們怕那變異的非洲蟒蛇追了上來,所以離得越遠越好。”

    余曉麗她們誠實的點了點頭,再強悍能干的女人,天性並不會改變。

    大虎從背包里面拿出一把弩箭,套上粗大的繩子,手法純熟的向著六米開外的大樹射了過去,等到箭頭固定之後,叫上小豹用力的拉扯繩子,感覺到異常的穩固之後,才把這頭的繩子纏繞在這頭的一棵大樹上,形成一條斜線,方便滑過湖面。

    余曉麗見到大虎他們準備好之後,向體重較輕的許佳佳點點頭,許佳佳立刻從背包拿出兩個圓環,扣子繩子上,一個握在手里,一個連在腰上,在大虎和小豹的一推之下,漂亮的滑向了湖泊對岸,片刻之後,就到了繩子的另外一端,許佳佳解下圓環,把這端的繩子在細細的固定一番,隨即打了個手勢,表示可以安全過人了。

    楚天心里暗暗稱贊,許佳佳他們真是配合的天衣無縫,如此的默契恐怕來自無數次的合作,看來自己要提高警惕,免得栽在他們的手里,這次的進山,最後的結果,要麼余曉麗他們活著出來,要麼自己幾個人活著出山,當然,還有一個結果,那就是全部死在山里,成為傳說。

    有了這根牢固的繩子,楚天他們很快就滑過了平靜的湖泊,小豹則是最後一個,因為沒有人助推,只能來到綁著繩子的大樹下面,想要借助樹干的力量,雙手剛剛握著圓環,扭扭脖子,雙腿還沒用力,眼楮卻瞬間停滯了,因為他發現一條手臂大小的惡蛇正在他的斜上方瞪著鼓鼓的蛇眼,碧綠碧綠的。

    碧綠的蛇眼對視著黑色的人眼,熾熱與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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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一十九章 小惡魚大蟒蛇

    小豹也是強悍之人,自然有其過人之處,否則也不會被余曉麗選派過來,見到惡蛇咬來,雙腿猛力蹬上樹干,想要借助推力離開惡蛇的攻擊,誰知道,圓環竟然卡在繩子上了,無法移動,像是待宰的羔羊,小豹這才恐懼起來,死命的扭動著身子,不讓惡蛇撲到自己的脖子和臉部。

    惡蛇的身軀很長,雖短卻粗的尾巴纏繞住樹枝,蛇頭帶動著蛇身向小豹攻擊,紅紅的信子異常的可怕,小豹仗恃著鋼絲手套躲過惡蛇的幾波攻擊之後,反手抽出掛在背包後面開山刀,開山刀並沒有砍在惡蛇身上,而是砍在繩子上,粗大的繩子在鋒利的開山刀中應聲而斷,小豹立刻跌落在地,離開惡蛇的攻擊範圍。

    對岸的楚天他們顯然發現了湖泊對岸的小豹處于危險之中,焦急之下正準備重新搭繩子過去營救,大虎卻早已經把背包扔在旁邊,握著一把從背包里面拿出來的沖鋒槍從湖泊水里面直接沖了過去,完全沒有考慮湖泊里面凶險不凶險,他只想著救自己的弟弟。

    余曉麗臉色一變,吼了起來︰“大虎,危險,危險。”

    已經沖到湖泊中心的大虎頭也不回,舉著沖鋒槍向對岸沖去,湖泊的水並不深,只是到了大虎的腹部,當大虎快要到達岸上的時候,楚天清晰的看見水里起了漣漪,向著大虎急速的散發而去,心里知道水里必有危險之物,忙大吼一聲︰“大虎,快上岸,水里有東西。”

    大虎剛好全身濕漉漉的爬上了對岸,水里的漣漪隨之也停了下來,大虎回頭望了水里一眼,什麼東西都沒有,心里暗罵楚天耽誤他的寶貴時間,然後向著不遠處的小豹奔去,邊跑邊上子彈。

    楚天見到漣漪停下,暗嘆一聲,大虎真是好命。

    此時,惡蛇已經從樹上躍了下來,足足有三米長,異常的靈活,見到地上的小豹,蛇頭轉了個圓圈,用堅硬的蛇尾巴擊打向小豹,小豹已經站穩了身形,怒從心起,手持著開山刀,猛力的擊打在惡蛇的尾巴上,對岸的人,直听得‘當當當’響個不停,宛如砍在鋼鐵之上,對惡蛇毫無殺傷力。

    楚天搖搖頭,這蛇的尾巴如此堅硬,恐怕連子彈都打不進去。

    小豹連番用力,已經體力不支,一個不注意,左腿被惡蛇掃中,立刻疼痛難忍,摔在地上,已經沖到跟前的大虎,見到弟弟倒地,忙大吼一聲,手里的沖鋒槍立刻響了起來,‘噠噠噠’的幾十顆子彈擊打在惡蛇的七寸和頭部,惡蛇的身子被子彈的沖力擊打的向後退了好幾米,強悍的是,雖然中了不少子彈,但這惡蛇竟然還沒死,依然張開嘴巴,挺起十幾個血洞的身軀,吐著信子,大虎怒從心起,又上了一匣子彈,對著惡蛇的頭狠狠的掃射一番,直到子彈打光,惡蛇這才低下高昂的蛇頭,血肉模糊的死在地上。

    楚天他們心里都很吃驚,這天都峰的蛇怎麼都如此強悍啊,手臂粗的惡蛇就要用沖鋒槍來對付了,再大一點的惡蛇該用什麼來對付呢?

    余曉麗自言自語的說︰“早知道該帶些雄黃粉來,蛇怕這個東西。”

    楚天沒有說話,心里暗想,只怕那些雄黃粉,人家拿來做早餐呢。

    王教授忽然想起了一個問題,拍著博學的腦袋說︰“大虎怎麼會有沖鋒槍呢?”

    許佳佳望了余曉麗一眼,開口掩飾說︰“大虎在三都縣剛好有個武警的朋友,就借了幾把來防身,都是經過領導批準同意的,王教授盡可放心。”

    王教授點點頭,沒有多想,畢竟沖鋒槍救了小豹的命。

    大虎檢驗了下小豹的傷口,並不嚴重,只是淤青了,休息一夜就沒事情了,于是寬慰的扶著小豹慢慢的向楚天他們走過來。

    楚天喊道︰“大虎,用繩子過來,水里有危險的東西。”

    “有個屁,小豹就是因為繩子過來才被襲擊的,老子從水里過來,一點事情都沒有。”大虎看著小豹的腳傷,不耐煩的吼著︰“這湖泊的水也就一米五左右,能有鱷魚還是鯊魚啊?剛才要不是你瞎喊,小豹也不會被掃傷了。”

    楚天立刻閉嘴,輕輕的搖搖頭,心里只能祈望自己是錯誤的判斷。

    余曉麗本來想要勸阻大虎他們,但也覺得大虎說的有道理,于是點點頭說︰“也行,不過,過來之前還是用開山刀試試水路。”

    大虎把小豹背在後面,手里拿著小豹的開山刀,慢慢的從水里面走過來,走到中間的時候,楚天又見到湖泊的兩邊起了漣漪,再次吼了起來︰“小心。”

    大虎听到楚天的話,反而停了下來,剛想罵楚天,忽然也感覺到水里起陣陣漣漪,不明物體正向著他的身體游來,忙用盡全力的跑了起來,可是兩個人的重量在水里的阻力異常的巨大,大虎剛剛跑了幾步,漣漪已經散發到他的身邊,腰部一陣劇痛,大虎知道自己遭受了凶險之物的襲擊,但不能停下來了,小豹還在背上,立刻忍著疼痛,再跑了幾步,猛然把小豹往楚天他們一拋,小豹像是炮彈一樣向著余曉麗他們砸去,何健和劉鑽忙踏上幾步,默契的把小豹接住。

    沒有了小豹的重量,大虎似乎輕松了很多,但隨即感覺到鑽心的疼痛,用盡最後一點力氣跑到岸邊,還沒爬上來就倒了下去,楚天一個箭步,用戴著鋼絲手套的右手扯住大虎,向上一拉,把大虎拖了上岸。

    大虎睜開眼楮看了小豹一眼,隨即就閉上了,楚天伸手一探,訝然失聲︰“死了?”

    怎麼可能?大虎全身好好的啊?眾人不相信的看著楚天。

    小豹瘋了一般,吼著︰“不可能,我哥哥怎麼可能死了呢?水里什麼都沒有。”

    楚天忽然見到大虎衣服下面的腰部似乎有東西在挪動,示意方晴找了根樹枝,楚天拿著樹枝輕輕的挑開大虎的上衣。

    “啊。”余曉麗,許佳佳,還有方晴臉上蒼白的尖叫起來。

    王教授他們也是滿臉的恐懼,驚悚之色流于眼神。

    大虎的腰部密密麻麻的被幾十只蒼白的小魚咬著,是有牙齒的小魚咬著,已經咬到大虎里面的腸子了,這些蒼白小魚的牙齒鋒利無比,像是剃刀一般,可惜鋒利的牙齒往往意味著邊緣很薄,所以,當這些魚兒用勁咬的時候,碎裂並不全是大虎的身體,還有這些魚兒的牙齒,大虎的血肉模糊之畫面和小魚的牙齒碎裂之聲讓人感覺到非常的恐怖,許佳佳和方晴不知道什麼時候抱在了一起,相互壯膽。

    楚天他們忙用樹枝把這些蒼白的小魚挑了出來,奇怪的是,這些蒼白的小魚一到了地面就不會挪動了,只是交替著牙齒,小豹拖著傷痛的右腳,用戴著鋼絲手套的手一只一只的把這些蒼白小魚兒捏死,眼神里面有著無比的怨毒。

    小豹捏死了蒼白的小魚,似乎還不解氣,從背包里面拿出一包T字開頭的東西,余曉麗臉色一變,呵斥道︰“小豹,你想要干什麼?”

    “我要炸死它們,炸死它們。”小豹眼楮發紅的喊著。

    很顯然,小豹手里拿的是威力十足的炸藥。

    “你瘋了,你炸死了它們,也就驚起了這座山峰的所有生物,我們前行就更加困難。”余曉麗大聲的勸告著︰“你要炸它們,不是不可以,等我們下山的時候隨你炸。”

    小豹似乎很懼怕余曉麗,狠狠的把炸藥放回背包里面,然後從里面拿出拆分的洛陽鏟接好,走到旁邊挖起泥土來,誰都知道,他要埋葬大虎。

    何健和劉鑽他們也拿了洛陽鏟,幫忙挖起來,片刻之後,一個深坑就出現了,小豹並沒有把大虎埋在深坑里面,而是把大虎放在旁邊,用挖出來的泥土平葬著大虎。

    楚天知道這是一些地方的風俗,他們以為,死者應該平葬,這樣才能極樂西天;而不是深埋,深埋的話,那只會讓死者下地獄。

    楚天見到小豹葬好大虎之後,把一塊削的平平整整的樹干遞給了小豹,說︰“寫幾個字吧,留個墓碑。”

    小豹接了過來,卻連一句話都沒有表示感謝,面色陰沉的徑自拿著刀刻起字來。

    夜色漸漸降臨,大家就地扎營,搭起了小帳篷,因為大虎的死,大家又變得壓抑起來了,吃了些東西,安排好值班的人員,就紛紛各自睡去了。

    楚天和方晴擠在帳篷里面,雖然有幾分擁擠,但對方晴來說,卻是異常的充實和安全,經歷了白天的事情,讓她直到現在都還無法平靜心情,她怎麼敢一個人獨睡呢?

    山風漸漸吹來,陰惻惻的怪聲大作讓帳篷里面的人都難于入睡,究竟是邪祟?還是異獸?黑夜為之涂上無從揣測的油彩,投射在內心,反而激起最大限度的恐懼。

    楚天睡到半夜,感覺到腳步聲悄悄逼近,手里立刻扣上方晴的簪子,並示意醒來的方晴不要說話,這時,帳篷猛然被利刀劃開了,小豹噴著濃濃的酒氣,握著一把開山刀,低聲跟被弄醒的楚天說︰“小子,你豹爺今天心情不爽,把你的女人借我玩玩,否則我才不理你有什麼開墓價值,老子現在就把你殺了。”

    楚天本來還有幾分同情小豹,但現在看著小豹無恥的嘴臉,臉上淡淡一笑︰“你不想見你大哥就快點滾,否則你挖的那個深坑就留給你自己用吧。”

    “媽的,老子看上你的女人是你福氣,你小子真想死啊?”小豹眼楮通紅通紅的,舉起了手里的開山刀,惡狠狠的說︰“老子先廢了你胳膊,再當你的面搞她,看你還拽不拽。”

    微弱的燈光下,小豹的開山刀有力的劈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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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二十章 搜救隊員的死

    小豹的開山刀離楚天只有三寸左右的時候,卻再也砍不下去了,因為楚天手里的簪子正刺著他的手腕,痛疼的讓他整個手臂失去了力氣,小豹牙齒一咬,想要換手拿刀,楚天右腳已經蓄滿了力量,用力一頂,小豹的身軀像個被拍打的氣球,向後面摔了過去,正好砸在後面的照明燈,‘砰’的一聲,不僅壓滅了照明燈,還把余曉麗他們全部驚醒了,本來就淺睡的他們,以為又有什麼危險東西襲擊,忙抽出開山刀,掏出沖鋒槍準備向黑乎乎的小豹影子招呼過去。

    小豹也是久經江湖之人,知道不出聲的話,自己很可能就被自己人干掉了,于是喊了起來︰“是我,是我,我不小心摔倒。”

    余曉麗讓許佳佳亮起了另外的照明燈,走前一看,見到黑影果然是小豹,還有酒氣飄來,心里異常的怒火,但還是忍著怒氣說︰“小豹,你半夜三更的不好好值班,瞎搞什麼嗎?你又喝酒了是不是?”

    小豹怨毒的看了眼楚天,忍著手腕和背部的疼痛,開口掩飾說︰“我心情不好,所以喝了點酒,不小心壓壞了照明燈。”

    “你的心情,我們理解,但你這樣整出動靜,很容易被自己人干掉。”余曉麗看來對自己受到的驚嚇很是不滿︰“算了,你去睡吧,何健和劉鑽辛苦一點,輪流值班吧。”

    楚天微微一笑,讓方晴用微型的手動縫紉機把帳篷縫好,然後翻身抱著方晴繼續入睡。

    第二天,楚天還沒有睜開眼,忽然,許佳佳的一聲尖叫把大家吵醒了,雖然進山才一天,但大家的神經都蹦得很緊,听到許佳佳的尖叫,立刻從帳篷里面沖了出來,手里自然都拿著武器,見到許佳佳站在外面發呆,紛紛上前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許佳佳沒有說話,只是嬌軀微震,光滑的手指顫抖的指著不遠處,帶著幾分驚嚇,說︰“你,你們,看,看那邊,大虎。”

    小豹本來最後出來,听到許佳佳提到自己哥哥的名字,忙拔開眾人走到前面,一看之下,臉上也是帶著悲憤和恐懼,昨天埋著大虎的泥土全部不見了,只有大虎的尸體橫在原地,似乎從來沒有被掩埋過一樣。

    小豹帶著受傷的手,沖到大虎身邊,跪了下來,吼了幾聲,然後回頭惡狠狠的看著楚天︰“是不是你做的?老子昨晚只是一時沖動想搞你的女人,沒想到你竟然懷恨在心,偷偷摸摸的對我哥哥的尸體下手,真是無恥小人,老子跟你拼了。”

    小豹說完之後,用完好的左手拔起洛陽鏟,向楚天沖了過來。

    余曉麗他們這才知道小豹昨晚不是喝酒摔倒,而是意圖對方晴非禮,被楚天教訓了一頓。

    余曉麗見到小豹找楚天晦氣,忙大喝一聲︰“小豹,住手。”她怕小豹把楚天傷害了,那找到墓室的困難和進入墓室的危險都大大提高。

    小豹這次沒有听余曉麗的話,手里的洛陽鏟帶著濕氣向楚天更加凶猛的沖去,楚天微微一笑,腳下微微移位,閃過小豹的洛陽鏟,右手迅疾出擊,斬在小豹的左手的關節上面,‘ ’的一聲,清脆響亮,小豹的左手隨即脫臼,再也沒有力量握住洛陽鏟,‘啪’的一聲掉在地上。

    小豹心里大驚,昨晚被楚天傷到了手腕,還以為這小子運氣好,自己在暗中不小心被他得手了,現在看他的氣勢,實力遠在自己身上,小豹心里雖然震驚,但天生的強悍,讓他再次瘋狂起來,宛如被斬成兩截的惡蛇,用剩下的兩只腳向楚天攻擊過來。

    “小豹,住手。”余曉麗這次則怕小豹被楚天傷害了,自己的人手又少了一個。

    楚天不等小豹的腿腳過來,一個箭步,欺身到了小豹身邊,雙手畫了半個圓圈,輕輕擊在小豹的身上,小豹臉上出不屑之色,這點力氣也想對付我?正當余曉麗他們也奇怪楚天的雙手軟弱無力之時,小豹的臉色忽然一震,身軀宛如斷線的風箏,向後面摔了過去,不偏不倚剛好落在小豹他們昨天挖的那個深深的土坑里面,更大虎的尸體一上一下的並排在一起,很是相互映照。

    楚天的華麗一招讓大家瞪目結舌,連王教授這個門外漢也看出了門道,嘆出一句︰“太極手?”

    余曉麗點點頭︰“太極手!”王教授摸摸自己的腦袋,有點想不明白,自己也曾練過幾年,咋就沒什麼威力呢?

    楚天上前一步,拿起洛陽鏟,淡淡的說︰“小豹,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再無恥無禮,我一定把你埋在這個你自己挖的土坑里面。”說完之後,扭身離去並把洛陽鏟向土坑一插,剛好卡在小豹的脖子旁邊,小豹這次真的被嚇出了冷汗,楚天這小子的手勁和準勁竟然如此到位,哪怕洛陽鏟再偏那麼一寸,自己都可能血濺土坑。

    “你不殺我,我遲早要殺了你。”小豹依然不甘示弱喊了起來︰“你讓我哥哥死不安息,我就讓你生不安寧。”

    楚天微微哼了一聲,臉上平靜的說︰“可以很誠實的告訴你,我沒動過你哥哥的尸體。”

    “那他的尸體怎麼會暴出來。”小豹顯然不相信楚天的話。

    楚天走到大虎身邊,撿起散落周圍的泥土細細查看,然後有閉上眼楮,細細听風變位,良久之後,開口跟余曉麗他們說︰“這種土帶紅色,里面含有朱砂石,因此顆粒很粗,如果把它堆積起來,很容易被風吹散,而且我們現在所處的這個位置,剛好是山腰眼,風力更是強大,昨晚吹了整整一夜山風,堆在大虎的身上的泥土自然容易被吹散了。”

    余曉麗半信半疑的看著楚天,走上幾步,來得大虎的尸體旁邊,握去一把泥土,剛好有山風吹來,只見手上的泥土瞬間少了一半,散落在地上滾動,這才知道楚天說的是事實,許佳佳他們也見到了從余曉麗手上滾落下來的泥土,心里暗嘆楚天真是博學多才,如此詭異的事情被他稍微查探一下,就知道了原因,真是驚人啊。

    許佳佳心里輕嘆了一聲︰如果最後的結果不是你死我亡,能夠跟楚天做個朋友,該有多好啊。

    小豹臉色尷尬的掙扎著想要從土坑爬起來,無奈右手受傷,左手脫臼,脖子上還頂著一把沉甸甸的洛陽鏟,掙扎的像是一條難于翻身的咸魚,余曉麗使了個眼神,何健和劉鑽立刻會意的踏前幾步,拔出洛陽鏟,把小豹拉了起來,並‘ 嚓’一聲幫他接好脫臼的手臂。

    小豹運運接好的手臂,雖然知道大虎尸體的暴跟楚天沒有關系,但對于楚天的羞辱還是耿耿于懷,更主要的是,他想找個人發泄自己的怨恨,而楚天就是最恰當的人選,因為這天都峰就是楚天探訪出來的結果,如果楚天沒有告訴大家石棺墓可能在天都峰,那麼他們就不會來這座鬼山,大虎也就不會死。

    眾人七手八腳的把大虎重新埋葬了,這次沒有平葬了,而是深埋,本來小豹有幾分不願意,結果余曉麗吐出一句經典的話︰“自古哪個帝王不深埋?”

    這句話讓久經沙場的小豹立刻閉上了嘴巴,乖乖的把大虎裝進了睡袋里面,放進了深坑,然後填土夯平再起墳丘。

    眾人在埋葬完大虎之後,吃過一些食物,喝了一些水之後就收拾東西繼續前行,由于大虎死了,小豹又受了傷,所以前面變成了何健和李長久開路,小豹和劉鑽在後面作標記。

    天都峰的山路越走越狹隘,山風則越來越大,所幸山路也變得干燥起來,沒有山腳和山腰的濕滑,但眾人走得還是很慢,除了體力不如昨天之外,士氣也是很重要的原因,昨天死了一個大虎,今天還會出現什麼事情呢?沒有誰能夠意料。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

    楚天竟然還能想起這兩句著名的詩句來,只是用在此時此景顯得有幾分悲壯。

    眾人不知道走了多久,才到了海拔二千一百米處,此時抬頭已經能見到偶爾晃過的太陽了,但手機依然沒有信號,金屬探測儀器也沒有任何反應,但是余曉麗他們都是內行中人,見到土質越來越干燥,對石棺墓的埋葬在山上更是多了幾分信心,畢竟,墓室都會選擇風水寶地,密封干燥之處,這一路走來,以昔日的經驗和高科技的探測,可以得出,這海拔二千米以下都太潮濕陰森了,不適宜墓葬,因此石棺墓很大可能就在剩下的六百米海拔某處,這山路只有一條,只要好好的地毯式探索,估計不難定位。

    余曉麗和王教授他們實在走不動,于是又坐下來休息,這次輪到何健警戒了,小豹在旁邊悶悶的喝著水,吃著餅干。

    李長久的體力並不輸給任何人,吃了些食物之後,開始哼起了地方民歌︰“九月九烤的酒是好酒,這酒窯的酒時間越久就越香甜,這散發著稻香和杜鵑花香的米酒喲,今天我有幸來這里向您敬這麼香甜的酒,您就是不想喝也要伸手接住酒杯啊。”

    李長久的嗓子很粗獷,這首普通的水族民歌被他唱的別有一番風味,楚天天生聰慧,听過一遍之後,幾乎可以跟著哼出來,旁邊的小豹卻臉色一沉,吼了起來︰“唱什麼唱?你不怕又招來什麼大蟒蛇啊?你不要命了,老子還要命呢。”

    小豹邊說邊把洛陽鏟奮力插進地里面,眾人清晰的听到‘啪啪’幾聲,下面傳來斷裂的東西,忙起身看來,因為昨天一路上沿途用洛陽鏟試了不少地方,都沒有什麼發現,今天卻傳來這種聲音,心里都有了幾分好奇。

    小豹也顧不得發無名火了,忙用力一提洛陽鏟,沒有見到讓人高興的‘花土’‘熟土’,卻**了一根白骨,這根白骨完全不用專業眼光,就可以看出它是根人骨,對于余曉麗和王教授他們來說,發現人骨比發現金子還有價值,于是臉色都興奮起來,異口同聲的喊著︰“快,大家一起把它挖開。”

    人多力量大,沒有十幾分鐘,楚天他們就已經挖出一個長兩米,寬一米,深一米的土坑來,下面沒有什麼墳墓,也沒有什麼金銀財寶,只有一堆白骨,還有些破布,細細辨認之下,不下十人,大家心里都異常的奇怪,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怎麼會出現一堆數量眾多白骨呢?而且還被埋的那麼深。

    余曉麗蹲了下去,掃視了幾眼,喃喃自語的說︰“沒有恥骨,看來死者都是男的。”用戴著鋼絲手套的右手在白骨堆里面搜尋片刻,然後拿起一個扣子般大小的東西,細細查看一番,嘆口氣說︰“是省城搜救隊員。”隨即把紐扣般大小的東西給王教授和楚天看,楚天一眼就掃到了上面的字眼︰省搜。看來他們就是趙鄉長口中所說的進山的搜救隊員了,沒有想到,他們竟然葬身在這里了。

    楚天蹲了下去,看了幾眼,這些尸體的牙齒都張得很開,手指也幾乎彎曲,楚天推想得出,他們當時一定是驚慌失措,連掙扎都來不及就死了。

    王教授長長的嘆了一聲,說︰“把他們埋回去吧,如果我們還能活著下山,再帶著他們的尸骨回去,也好給他們的家人一個交待。”

    余曉麗點點頭,揮揮手,何健他們就把土開始填了回去。

    楚天站了起來,陷入了沉思,方晴走了上來,握著楚天的手說︰“想什麼呢?”

    “我在想,他們十幾個人怎麼會同一時間死在這里呢?而且又怎麼會被埋得那麼深呢?”楚天總感覺有幾絲不對勁,嘆了口氣說︰“看他們尸骨顏色和骨架結構,一沒有中毒,二沒有重傷,怎麼好端端的就死了呢?而且死前驚慌失措,根本沒有什麼掙扎,不然就不會聚在一塊。”

    “可能是餓死的。”方晴想出了兩個可能性︰“也可能是被什麼東西嚇死的。”

    楚天卻輕輕的搖搖頭,抬頭看看依然見不到燦爛陽光的天空,此時,天空竟然黑了起來,偶爾能閃過的幾絲陽光也消失了,‘轟隆’一陣雷聲響了過來。

    楚天的心里一個激靈,忙沖到埋尸體的地方,吼著︰“停下,停下。”

    何健和劉鑽立刻停下洛陽鏟,王教授他們也吃驚的看著楚天,不知道這小子要干些什麼。

    楚天的雙手竟然刨著土坑,片刻之後握著兩個張嘴的頭骨,高高的舉了起來,見到頭骨的鼻子里面都有相同顏色的泥土,心里立刻明白了這些搜救隊員是怎麼死的。
jason052217 發表於 2011-10-28 12:22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一章 解惑

    ‘轟隆’又是一聲雷聲,一些雨滴透過濃密的樹葉縫隙掉了下來,楚天也顧不得什麼忌諱了,把兩個頭骨放進土坑,回頭向王教授和余曉麗他們吼了起來︰“把所有東西扔了,立刻往山上跑,快。”

    听到要把所有東西扔了往山上跑,余曉麗他們都吃驚的看著楚天,以為他瘋了,扔掉這些生存和開墓的東西,兩手空空的上山,那不是找死嗎?

    楚天把自己和方晴身上的東西全部扔了,抓了把壓縮餅干,就拉起方晴開始往狹隘的山上跑了起來,見到余曉麗他們沒有動,回頭吼著“如果你們不想跟搜救隊員一樣被埋在這里,就趕緊跑,泥石流。”

    李長久雖然不明白怎麼回事情,但他對楚天異常的有好感,對楚天的話自然深信不疑,見到楚天他們往山上跑,也把身上的東西一丟,撒腿追了上去。

    “轟隆”雷聲再次傳來,雨水漸漸大了起來。

    余曉麗他們立刻反應過來,把手里沉重的東西全扔了,撒腿就往山上跑,只有小豹還在原地吃著餅干,見到大家都往山上跑,四處探視一番,除了雷聲和一些雨水,什麼都沒有,不屑的看著跑遠的楚天他們,心里哼著︰“有個屁泥石流。狗日的,整天就知道唬人,這樹葉那麼茂密,水都下不來幾滴,怎麼會有泥石流呢?再說,有泥石流下來,應該往山下跑才對,往山上沖去,那不是自己找死路嗎?”

    余曉麗他們剛剛跑出了幾十米遠,才發現小豹竟然沒有跟來,還留在原地悠哉悠哉的吃著餅干,換成平時,這種神情可以叫臨危不懼,現在則是不知死活,余曉麗回頭怒吼︰“小豹,快走啊。”喊完之後,余曉麗繼續在許佳佳的扶持之下,向前跑去,小豹听到余曉麗的話之後,才慢悠悠的拿起背包,向余曉麗他們慢慢走來。

    “轟隆。”一聲驚雷響徹在余曉麗他們的頭頂上,一棵大樹竟然被劈中了,斷成兩截,恰好倒在了唯一的山路上,差點壓到了劉鑽的腳後跟,讓劉鑽在陰濕的山峰里面還嚇出了汗,隨即楚天他們听到山上‘沙沙’作響,無數的泥石開始翻滾下來,楚天他們為了活命,只能拼命的向前面十幾米的轉彎山路跑去,誰都知道,竟然泥石流向這面傾瀉,那麼轉彎到對面處就是最安全的了,雖然山路狹隘,但在生存的意識之中,楚天他們還是很快就跑到了這個地勢略高的轉彎空地,並回頭望著小豹。

    此時,小豹也驚覺到了危險,見到滿山遍野翻滾的泥石,向著余曉麗他們跑了幾步,又停住了,轉身向著山下跑去,此時,滿山遍野的泥石漸漸匯成了滾滾泥流,凶猛的從山坡朝著山路撲來,撲到山路的時候,一些泥石被擋在山路上,並形成了新的泥石流,沿著山路低勢下面流去,越滾越大,越滾越快,小豹只顧著躲閃山坡下來的泥石流,完全沒有發現自己的身後已經撲來了新的危險。

    小豹奔跑的速度很快,但還是被滿路的石頭絆倒了幾次,當最後一次站起來,想要繼續往山下跑的時候,身後和側面的泥石流已經‘轟然’而至,毫不留情的吞沒了小豹的身軀,小豹連聲叫喊都沒有發出來就消失在大家的視線之中,不遠處的余曉麗他們心里都有些難過,隨即感到幾分慶幸,幸虧跑得快,否則自己現在也被泥石流埋沒了。

    楚天看著漸入尾聲的泥石流,暗嘆一句,這泥石流真是凶猛,看來當初那十幾個搜救隊員也是在這里休息被淹沒的,怪不得他們連反應都沒得反應,死在一塊。

    余曉麗見到小豹死了,心情很是低落,但還是向楚天道著謝,她現在也有了幾分矛盾,怕找到墓室之後對楚天他們下不了手,人啊,總是奇怪,只要稍微有點良心,經歷過患難之後,總是多了幾分惺惺相惜。

    兩天之內,死了大虎小豹兩兄弟,余曉麗他們再次壓抑起來,他們知道天都峰凶險,但沒有想到是如此的凶險,更讓他們感覺到沮喪的是,背包早已經丟了,現在生存的食物和開墓的家伙都沒有了,他們更感覺到前途渺茫,甚至有了幾分打退堂鼓的打算,但望了望還在蠕動的泥石流,只能取消回去的念頭,何況已經走到了這個地步,即使能夠回去也會心有不甘。

    許佳佳清點了一下大家的物品,剩下十五包八片裝的壓縮餅干,一壺八百毫升的水,四把瑞士軍刀,還有一把開山刀,就再也沒有任何東西了,看著這些東西,余曉麗他們都苦笑起來,這些東西恐怕只夠一個人一天的口糧,怎麼支撐找到石棺墓?更不要說支撐到下山了。

    楚天微微一笑,拿起一包壓縮餅干,淡淡的說︰“我和方晴只要一包壓縮餅干,一把瑞士軍刀就可以了,其它你們分了吧。”

    眾人驚愣的看著楚天,兩個人只要一包壓縮餅干,能支撐多久?要知道,這十五包壓縮餅干有十包是楚天貢獻出來的,加上他救了大家的命,多要幾包也不會有人怪他的,不過也知道楚天是出于好心,心里只能感激的望望他。

    楚天把壓縮餅干放在方晴的手里,揚著瑞士軍刀,笑笑說︰“等下,咱們去挖野菜吃。”

    余曉麗他們哭笑不得的看著楚天,這個小子是究竟不敢面對現實,還是忘記了趙鄉長的警告,這山上的東西都有毒,還去挖野菜吃,真是痴人說夢話了。

    “楚天,你是怎麼知道那些搜救隊員死在泥石流的?”王教授喘息片刻之後,問出了大家的疑問。

    楚天摸摸鼻子,淡淡的說︰“很簡單,我已經說過了,他們死的奇怪,一沒中毒,二沒重傷,死前驚慌失措卻幾乎沒有掙扎,而且還埋的那麼深,更主要的是,如果是正常死亡,鼻子里面應該是比較干淨,他們的鼻子里面都塞著了相同顏色的泥土,我又恰好听到雷聲,所以才有了推測。”

    王教授他們贊許的看著楚天,都點點頭,這小子真非常人,心思過人,聰慧過人。

    許佳佳更是用熱烈的眼神審視著楚天,嫁夫如此,夫復何求呢?

    天又漸漸黑了,再過一個多小時,又要伸手不見五指了,余曉麗他們忙起身往前面趕路,無論如何也要找個空曠干燥一點的地方來宿,否則不被蛇蟲咬死,也會被山風吹死。

    向上走了差不多海拔幾十米,終于到了一塊突出來的弧形石崖,足夠容納十幾個人休整,更重要的是,這石崖下面是滔滔的江水,不懼怕有什麼恐怖生物從後面爬上來襲擊,因此只要守住前面的山路,就足于保證大家的暫時安全。

    沒有了帳篷,沒有了充足的食物,余曉麗他們坐下來之後,都不知道干些什麼才好,陣陣冷風不僅寒了他們的身,也冷了他們的心,王教授看看余曉麗,然後又看看楚天,再望望天空,嘆了一聲︰“我們今晚該怎樣睡呢?”

    楚天拿起開山刀,砍了根兩米長的手臂粗的樹干,用刀精心的削著,片刻之後成了根木劍,揮了幾下,感覺稱手了,才神情自如的回答說︰“當然是篝火晚會了,不烤火睡覺,我們遲早會冷死的。”然後拉起方晴,說︰“我和方晴去找些吃的回來,你們負責撿些干燥的樹枝,半個小時後見。”

    王教授擔心的看了眼楚天和方晴,想說些什麼卻說不出口,他知道楚天自有分寸,起碼比自己這把老骨頭有用的多,只好說︰“那你們兩個自己小心。”

    余曉麗暗想,這個鬼山能有什麼吃的呢?難不成楚天要借機逃脫?余曉麗本想要派個人跟著楚天,但見到漸漸黑下來的天空,怕派出去的人又出事,到時,剩下的人即使找到了墓室,也無法打開了,當下也只好任由楚天他們折騰,到這種地步,已經沒有什麼精力來管這些瑣事了,而且這小子狡猾的很,不會那麼容易死掉的。

    楚天牽著方晴橫著下了個山坡,用木劍拔開一些灌木,到了一個比較平整之處,把耳朵貼在地上細細的听起來,片刻之後,面帶笑容的站了起來,對方晴說︰“走,前面不遠處有山澗。”

    “這里的水和植物不是都有毒嗎?”方晴邊說邊看著四周,神情有幾分恐懼︰“我們這樣亂走,不怕遇見那些變異的非洲蟒蛇嗎?”

    楚天笑笑,拍拍方晴的頭,揚揚手里的木劍,說︰“啥丫頭,放心吧,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

    方晴看著楚天那永恆的自信笑容,心里多了幾分安定,靠在楚天的身上向下面走去。

    五分鐘之後,楚天和方晴听到了山澗流水歡快的聲音,兩人牽著手忙跑了過去,見到了晃著潔白水花的山澗,但也見到了一堆白骨。

    楚天走到白骨旁邊,用樹枝翻了一會,細細審視一番,淡淡的說︰“又是搜救隊員的白骨,不過這次真的是喝水毒死的了。”

    “你怎麼知道?”方晴感覺在楚天面前越來越像個花瓶了,差距實在太大,她到現在都還不清楚楚天帶她來的意思。

    “這些尸骨骨架完整,沒有被巨力沖擊的想象,尸骨發黑,附近沒有什麼蟲蟻爬行,可以基本斷定是中毒而死。”楚天輕輕嘆了一句︰“而且就是喝這山澗的水而死。”

    楚天說完,撈起水里面的一些泥土給方晴看看,說︰“這是朱砂土,為天然的辰砂礦石,也就是埋大虎身上的泥土,里面含有難于消散的劇毒元素--汞,進入體內的汞,主要分布在肝腎,而引起肝腎損害,並可透過血腦屏障,直接損害中樞神經系統,進而導致人的死亡.”

    “你說,他們喝這樣的水,能活下來嗎?”楚天把泥土扔進了水里面,站起身來。

    方晴看著那堆白骨,拉過一些樹枝,掩蓋在他們上面,然後拍拍手說︰“看來,這里的水源和植物都如劇毒啊,不能吃不能喝。”

    楚天笑笑,沒有說話,拉著方晴繼續往前面走,耳朵極其靈敏的豎立起來,防止有什麼原始生物襲擊。

    走了十幾分鐘,楚天和方晴又見到了一條山澗,楚天拉著方晴過去,蹲了下來,仔細的觀察了水源,然後又看看水里的泥石,最後還拿著方晴的銀簪在水里停了半分鐘,檢驗完畢之後,微微一笑︰“這水可以喝。”

    方晴遲疑了一下,隨即說︰“好,我先喝。”說完之後,捧了起來就喝,只感覺這水陣陣清甜,怡人心肺,止不住又喝了幾口。

    方晴喝飽之後,拍拍肚子,驚喜的說︰“真的沒事?太好了。”

    楚天輕輕的嘆了口氣,抱著方晴,愛惜的說︰“傻丫頭,我說沒事就沒事,你又何必為我試水呢?萬一有毒把你毒死了,我該怎麼辦呢?”

    “你活著的意義比我更重要。”方晴幽幽的開口,隨即不解的說︰“為什麼這里的水沒毒呢?”

    “你真的以為這里的山水都有毒啊?看來你真是被趙鄉長嚇怕了。”楚天笑著說︰“如果整座山都有毒,流過天都峰的蘭江也會有毒了,日積夜累,那下游的居民喝蘭江水早就不知道毒死了多少,哪來李真人的一百多歲?”

    方晴細細一想也是,整座山都帶毒的話確實不合常理,難道這座山之所以成為禁區,都是附近的人們把它傳的過于玄乎了?

    楚天繼續開口說︰“只能說這座天都峰有些地域的土質不同,所含元素不同,因此水質不同,附近生長的植物里面包含的元素不同,剛才見到的山澗有朱砂土所以帶有劇毒,它附近的一些植被肯定也有劇毒,所以喝水吃樹葉的人都必死無疑;而這邊的山澗,泥土里面含有一定量的礦物鹽、偏 酸、游離二氧化碳等有益元素,因此不僅這水沒有毒,連這附近的植被都是可以吃的。”

    “原來如此。”方晴恍然大悟的樣子︰“這些東西,如果普通民眾不知道還可以理解,但以王教授和余曉麗他們的見識和閱歷,應該不難發現啊?”

    楚天摟住方晴,淡淡的說︰“當你一路被原始的生物追殺,食物,水源充裕的你會不會把注意力放在這件小事上呢?

    方晴搖搖頭,當然不會,又不是進山里玩生存大挑戰。

    楚天拔了山澗附近的一棵過溝菜蕨咀嚼了起來,方晴心里一驚,隨即也拔了一棵咬起來,這就是生死與共。

    楚天邊咬邊看著天空,這天都峰真的是連鳥都沒有,這讓楚天的心里一直有些不安,這山中存在的凶險之物究竟是何方神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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