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小說] 都市少帥 作者:一起成功 (連載中)

jason052217 2011-10-22 21:20:17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27 279910
jason052217 發表於 2011-10-28 12:22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二章 絕壁

    王教授他們已經就地找了些樹枝,卻發現沒有點火的東西,大家都是現代人,帶的自然是現代的取火工具,無奈都已經被泥石流不知道沖去哪里了,雖然知道原始人可以鑽木取火,火石取火,但誰都沒有試過,何健和劉鑽在王教授和余曉麗的理論指導之下,試了十幾次都沒有成功,即使是本地出生的李長久,遙想著村中老人火石取火的過程,拿著兩塊石頭躲在一邊,敲打了半個小時都沒有結果。

    正在大家垂頭喪氣之際,楚天和方晴提著兩大袋山澗水和幾大捆野菜晃悠悠的回來了,余曉麗他們看了楚天一會,遲疑了一下,說︰“這山上的東西都有毒,你們弄的這些能吃嗎?”

    楚天微微一笑,拿起幾棵生野菜就往嘴里送,還提起山澗水喝了幾口,對余曉麗他們說︰“放心吧,我都還活著,你們也死不了。”

    余曉麗他們見到楚天真的沒事,忙放心下來,見到幾大捆野菜和兩大袋山澗水,心情立刻變得愉悅起來,竟然楚天能夠在山里找到能吃的東西和水,那麼自己這批人就暫時餓不死,當生存的最基本問題被解決了之後,其它問題就變得不那麼重要了。

    “楚天,你怎麼知道這些水和這些野菜可以吃呢?”王教授慚愧的問出大家心中想要知道的事情。

    方晴微微一笑,把楚天剛才跟她的解釋重新闡述了一遍,眾人在贊嘆之余又不由傷感自己的無能。

    “楚天,你用什麼裝水的啊?容量那麼大。”準備倒水喝的許佳佳見到兩個水袋大的驚人,加起來好幾升呢。

    楚天微微一笑,拍著水說︰“氣球啊,我們來的時候帶了幾個韌性好的氣球準備玩的,誰知道拿來裝水也很不錯。”

    方晴的臉卻變得有點紅了,有幾分不好意思,從上海來三都之前,楚天曾經讓她帶兩盒氣球,方晴卻誤會了意思,帶了兩盒杜蕾絲,在三都的時候,楚天又去買了一些氣球,方晴當時還天真的帶著疑問,戴氣球比戴避孕套好嗎?沒想到,楚天竟然是用氣球來裝水,現在想想,真是羞死人了。

    何健和劉鑽嘆了口氣,把木棍和木板扔在旁邊,向余曉麗搖搖頭,李長久也放下了手里的石頭,轉著酸痛的手臂,嘟噥著說︰“這古人是不是騙人的?這石頭怎麼都敲不出火來啊。”

    楚天輕輕一笑,余曉麗他們帶上那些高科技裝備就天下無敵,沒有了那些精良裝備就連個火都點不著,真是悲哀。

    楚天把兩袋水放在許佳佳的手里,然後走前幾步,拿過木板和木棍,扭頭跟眾人說︰“有沒有紙巾啊?”

    紙巾這東西,一般女士們身上都會有,所以楚天的手里很快就有了兩包紙巾,楚天抽出一張,扯碎,把它放在木洞里面,然後在木板下面又墊上兩張紙巾,隨即用手上的木棍插進去不停搓轉,越轉越快,讓摩擦力產生出熱量,不一會兒,木洞里冒出了青煙,碎紙巾燃著了,楚天忙用嘴巴吹旁邊放著的兩張紙巾,並把一些干枯松針放了上去,很快火就燃了起來,周圍的許佳佳他們便歡呼起來,那副神情不亞于中了五百萬的大獎。

    “乖乖,楚老弟,你真行啊,我們幾個人折騰了半個小時都沒有什麼半點火花,你半分鐘不到就成功了。”李長久高興的拍著楚天的肩膀,夸贊著說︰“而且你還能在這山里找到吃的喝的,實在不簡單,實在不簡單,能人啊。”

    有火了,有食物和水了,大家的心情變得好起來了,一掃心中的壓抑,開始有說有笑了,並開始圍著篝火煮起野菜湯,吃了這兩天來的唯一熱食。

    這個夜晚,顯得有幾分淒涼,但又顯得有幾分溫馨,雖然山風很大很冷,在在火堆的余熱之中,大家還是擁擠著,舒服的過了一夜。

    接下來的兩天,楚天他們行進的速度很慢,幾乎是地毯式的搜尋,上到這個高度,視野已經很廣闊了,余曉麗他們雖然沒有了精良的裝備,但專業技能也開始發揮作用了,在他們目及之處掃視著地理環境,他們相信,如果真的到了一座古墓附近,就可以輕易判斷出墓室是哪個年代,應該用什麼方法進入,哪個地方應該放著他們要找的東西。

    這天早上,楚天他們經過個把小時的艱難跋涉,終于手持著原始的木棍木劍,停在了海拔兩千七百米處,剩下的最後一百米卻再也爬不上去了,不是他們不想爬,而是已經沒有路了,唯一的山路就斷在這海拔兩千七百米處,橫陳在楚天他們面前的則是一堵真真實實的幾十米山壁,宛如鬼打牆,如果不是余曉麗手上的海拔測距器告訴大家,這里只是兩千七百米,估計大家都以為這就是頂峰了。

    何健和劉鑽拿著開山刀和木棍往山壁上敲打一番,沉重的聲音表明山壁後面沒有什麼空洞,隨即又往地上敲打一番,無奈地上的土質過于堅硬,沒有什麼效果,于是對余曉麗搖搖頭。

    余曉麗有點發愣︰石棺墓呢?難道不在上面?還是壓根不在這里?

    許佳佳嘆了口氣,遺憾的說︰“如果有雷達就好了,一測就知道這山壁後面還有沒有空間,有的話,就想辦法過去;沒有的話,就打道回府,不用現在這麼苦惱。”

    “辦法總是有的!”坐在地上的楚天輕輕嘆了口氣。

    眾人看看楚天,現在楚天似乎已經成了他們的主心骨了,楚天搖搖頭,喃喃自語的說︰“如果打雷就好了。”

    眾人又驚訝的看著楚天,不知道他怎麼會說起莫名其妙的話來,要知道,再下一場大雨,難保不會再來一場泥石流,到時候可是無處能逃了。

    “轟隆”一個驚雷炸響了起來,似乎在響應楚天的號召。

    “真是老天有眼。”楚天一個激靈站了起來,拍拍**︰“怎樣都要搏一次了。”

    “大家四面八方站好,不要說話,集中精神感應腳底下的動靜。”楚天吼了起來,揮手說︰“快,我們要在雷聲消失之前找到答案。”

    余曉麗他們雖然不明白,但楚天一路表現讓他們都很信服,于是在這片空曠之地圍成圓圈,然後向後面站去,站好之後,立刻听從楚天的話,閉上眼楮,等待第二聲雷響。

    幾分鐘之後,第二聲驚雷才‘轟隆’一聲炸了起來,讓每個人都膽戰心驚,李長久更是一個腿軟,差點跪了下來,哆嗦著說︰“這雷為什麼上面響了,下面也響啊?”

    楚天的眼楮一睜,快速走到李長久這邊,這時,第三聲雷響了起來,除了頭頂的驚雷,楚天還感覺到腳下也隱隱有雷聲傳來,微微一笑,劃了個圓圈,然後跟大家說︰“好了,我找到通往山頂的路了,如果石棺墓真的在上面,那麼這下面的洞就是入口。”

    余曉麗他們吃驚的看著楚天,異口同聲的問道︰“你怎麼知道下面有洞?”

    “回聲原理。”楚天扭扭脖子,在地上畫著聲音傳遞方向,盤算著方位,說︰“如果腳底下有空洞的話,那麼你就會听到兩聲雷響,跟你們用開山刀敲地板一樣。”

    眾人對楚天的聰慧和手巧再次佩服的五體投地,余曉麗甚至有個荒唐的想法,如果楚天加入他們盜墓行列,估計不少同行都會餓死。

    許佳佳听到楚天說下面用洞,立刻用唯一的開山刀挖起來,沒挖幾下就放棄了,這泥土比石頭還硬,一刀下去,只能劃出微小的刀痕。

    “如果有炸藥就好了,直接炸出個洞口下去,多省事情。”許佳佳再次懷念起高科技的好處,發自內心的感嘆著︰“哪像現在,明知道洞口在下面也無從下去,真是愁人。”

    楚天揮揮手,讓大家安靜下來,他還要畫出雷聲傳入的方位,這樣尋找洞口也不會盲目,雷聲又響了幾次,每響一次,楚天都在地上畫著一個圓圈,幾聲之後,已經有五個圓圈了,宛如一串斜掛的珍珠項鏈,當楚天在邊緣畫下最後一個圓圈的時候,立刻把手里的石塊扔在地上,伸伸懶腰,不出所料的話,下面的洞口就在這個圓圈的下面,而且這個洞是拐彎而入,這樣的話,再大的風也吹不進去,再大的雨也灌不進去,如果真是張天縱的杰作,楚天開始佩服他了。

    “現在應該怎麼辦呢?”王教授有點慚愧的看著楚天,看著楚天有板有眼的用原始方法,原始工具找到入洞之處,心里暗嘆自己痴活了幾十歲。

    楚天微微一笑,解下皮帶,瞬間化成了一條手指般大小的皮條,足足有十幾米,然後拿起樹枝纏繞起來,變成了一條堅實的繩子,拉扯拉扯繩子,感覺足夠支撐自己的重量了,于是開口跟大家說︰“我估計那個山洞入口處就在山路下面,我先下去看看有沒有什麼危險,沒有危險了,再叫你們下來。現在這個高度,大家的手機都有信號了,可以保持聯系。”

    方晴欲言又止,想要跟楚天一起下去,又怕成了楚天的累贅,隨即停止了向前的腳步,楚天也是無奈的對方晴點點頭,他也不想把方晴留在余曉麗他們身邊,但帶著方晴下去實在太危險了,何況楚天的心里總有一種隱隱不安的感覺。

    何健和劉鑽拉著繩子,一點一點的放著,楚天則握著繩子慢慢的下去,腳步不斷的點在山峰的表面,誰都知道,一不小心就會滾落到看不見底的山谷。

    這一下,楚天才發覺自己也估計錯了,山崖邊上的風至少比想象的大了幾倍,勉強滑下六米後就被風吹得晃里晃蕩直往懸崖上撞。楚天咬咬牙,掏出瑞士軍刀,深深鑿進岩石土層中,兩腿奮力一蹬當作支架,這才控制了平衡

    當繩子放到最後兩米的時候,楚天發現腳邊的草木顏色比周圍的要深一些,知道這是洞口的暗光發射,于是對著脖子上的手機喊著︰“停。”

    上面的何健和劉鑽立刻把繩子纏繞在一棵樹上,然後拿起手機喊著︰“可以了,已經固穩。”

    楚天听到他們的話之後,身體猛然扭了個波浪形,放開手里的繩子,躍向那片顏色較深的草木,‘砰’的一聲,楚天壓倒了一些草木,卻穩當的抓住了樹枝,奮力穩住身子,把洞口的草木全部清除開來,果然是個直徑一米左右的洞口,楚天用瑞士軍刀削了根樹枝,低頭爬入,進入三米之後,洞口立刻拐彎,正如楚天所料,成‘7’字結構,楚天忙對著脖子上的手機喊著︰“直徑一米左右的山洞,里面有什麼還不清楚,我先去看看,稍後聯系。”

    山路上面的王教授他們立刻顯出喜色,余曉麗向許佳佳使了個眼色,許佳佳走到旁邊,拿出一個微型的東西趁人不注意悄悄打開,然後又若無其事的走了回來。

    整個洞里面仿佛一個傾瀉的漏斗一樣,地勢越來越低,越往里面越是寬闊,卻並不潮濕,可見通風是相當的到位,楚天借助手機的燈光剛往里面走了十幾步,一不小心踩到了個石頭,身軀立刻滑了過去,隨即跌入了一條黑暗的傾斜隧道,片刻之後才‘ 嚓’的一聲到底了,奇怪的是跌入到下面,並不是漆黑一片,楚天還能見到不知道哪里照射進來的陽光,抬頭望去,只見左邊有個兩米的大洞,洞口異常的光滑,連根雜草都沒有,光禿禿的正向著中午的陽光,外面似乎是蘭江,楚天揉柔**,發現左手有幾分冰涼,伸手一摸,竟然很是圓滑,扭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的腳邊有四五只巨大的蛋,宛如籃球般大小。

    楚天的心里‘咯 ’了一下,想起了這天都峰除了那些原始的生物存在,連鳥都沒有,這里怎麼會有那麼大的蛋呢?心里有點起毛︰莫非是滅絕的恐龍蛋?這里竟然有那麼大的蛋,那就有大大的主人,大大的主人哪里去了?

    此時,‘沙沙’聲響從兩米的大洞外傳來,一陣惡心的腥風卻先了一步到了楚天的面前,楚天握著樹干,扭頭看去,乖乖,不是恐龍,但比恐龍更可怕,變異的非洲蟒,一條長五米,寬一米的蟒蛇正從洞口快速的游了過來,扁扁的蛇頭閃爍著恐怖的氣息,碧綠的蛇眼更是陰森可怕,所經之處,沙石飛滾,怪不得那洞口光禿禿的。
jason052217 發表於 2011-10-28 12:22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三章 三扇石門

    王教授他們已經就地找了些樹枝,卻發現沒有點火的東西,大家都是現代人,帶的自然是現代的取火工具,無奈都已經被泥石流不知道沖去哪里了,雖然知道原始人可以鑽木取火,火石取火,但誰都沒有試過,何健和劉鑽在王教授和余曉麗的理論指導之下,試了十幾次都沒有成功,即使是本地出生的李長久,遙想著村中老人火石取火的過程,拿著兩塊石頭躲在一邊,敲打了半個小時都沒有結果。

    正在大家垂頭喪氣之際,楚天和方晴提著兩大袋山澗水和幾大捆野菜晃悠悠的回來了,余曉麗他們看了楚天一會,遲疑了一下,說︰“這山上的東西都有毒,你們弄的這些能吃嗎?”

    楚天微微一笑,拿起幾棵生野菜就往嘴里送,還提起山澗水喝了幾口,對余曉麗他們說︰“放心吧,我都還活著,你們也死不了。”

    余曉麗他們見到楚天真的沒事,忙放心下來,見到幾大捆野菜和兩大袋山澗水,心情立刻變得愉悅起來,竟然楚天能夠在山里找到能吃的東西和水,那麼自己這批人就暫時餓不死,當生存的最基本問題被解決了之後,其它問題就變得不那麼重要了。

    “楚天,你怎麼知道這些水和這些野菜可以吃呢?”王教授慚愧的問出大家心中想要知道的事情。

    方晴微微一笑,把楚天剛才跟她的解釋重新闡述了一遍,眾人在贊嘆之余又不由傷感自己的無能。

    “楚天,你用什麼裝水的啊?容量那麼大。”準備倒水喝的許佳佳見到兩個水袋大的驚人,加起來好幾升呢。

    楚天微微一笑,拍著水說︰“氣球啊,我們來的時候帶了幾個韌性好的氣球準備玩的,誰知道拿來裝水也很不錯。”

    方晴的臉卻變得有點紅了,有幾分不好意思,從上海來三都之前,楚天曾經讓她帶兩盒氣球,方晴卻誤會了意思,帶了兩盒杜蕾絲,在三都的時候,楚天又去買了一些氣球,方晴當時還天真的帶著疑問,戴氣球比戴避孕套好嗎?沒想到,楚天竟然是用氣球來裝水,現在想想,真是羞死人了。

    何健和劉鑽嘆了口氣,把木棍和木板扔在旁邊,向余曉麗搖搖頭,李長久也放下了手里的石頭,轉著酸痛的手臂,嘟噥著說︰“這古人是不是騙人的?這石頭怎麼都敲不出火來啊。”

    楚天輕輕一笑,余曉麗他們帶上那些高科技裝備就天下無敵,沒有了那些精良裝備就連個火都點不著,真是悲哀。

    楚天把兩袋水放在許佳佳的手里,然後走前幾步,拿過木板和木棍,扭頭跟眾人說︰“有沒有紙巾啊?”

    紙巾這東西,一般女士們身上都會有,所以楚天的手里很快就有了兩包紙巾,楚天抽出一張,扯碎,把它放在木洞里面,然後在木板下面又墊上兩張紙巾,隨即用手上的木棍插進去不停搓轉,越轉越快,讓摩擦力產生出熱量,不一會兒,木洞里冒出了青煙,碎紙巾燃著了,楚天忙用嘴巴吹旁邊放著的兩張紙巾,並把一些干枯松針放了上去,很快火就燃了起來,周圍的許佳佳他們便歡呼起來,那副神情不亞于中了五百萬的大獎。

    “乖乖,楚老弟,你真行啊,我們幾個人折騰了半個小時都沒有什麼半點火花,你半分鐘不到就成功了。”李長久高興的拍著楚天的肩膀,夸贊著說︰“而且你還能在這山里找到吃的喝的,實在不簡單,實在不簡單,能人啊。”

    有火了,有食物和水了,大家的心情變得好起來了,一掃心中的壓抑,開始有說有笑了,並開始圍著篝火煮起野菜湯,吃了這兩天來的唯一熱食。

    這個夜晚,顯得有幾分淒涼,但又顯得有幾分溫馨,雖然山風很大很冷,在在火堆的余熱之中,大家還是擁擠著,舒服的過了一夜。

    接下來的兩天,楚天他們行進的速度很慢,幾乎是地毯式的搜尋,上到這個高度,視野已經很廣闊了,余曉麗他們雖然沒有了精良的裝備,但專業技能也開始發揮作用了,在他們目及之處掃視著地理環境,他們相信,如果真的到了一座古墓附近,就可以輕易判斷出墓室是哪個年代,應該用什麼方法進入,哪個地方應該放著他們要找的東西。

    這天早上,楚天他們經過個把小時的艱難跋涉,終于手持著原始的木棍木劍,停在了海拔兩千七百米處,剩下的最後一百米卻再也爬不上去了,不是他們不想爬,而是已經沒有路了,唯一的山路就斷在這海拔兩千七百米處,橫陳在楚天他們面前的則是一堵真真實實的幾十米山壁,宛如鬼打牆,如果不是余曉麗手上的海拔測距器告訴大家,這里只是兩千七百米,估計大家都以為這就是頂峰了。

    何健和劉鑽拿著開山刀和木棍往山壁上敲打一番,沉重的聲音表明山壁後面沒有什麼空洞,隨即又往地上敲打一番,無奈地上的土質過于堅硬,沒有什麼效果,于是對余曉麗搖搖頭。

    余曉麗有點發愣︰石棺墓呢?難道不在上面?還是壓根不在這里?

    許佳佳嘆了口氣,遺憾的說︰“如果有雷達就好了,一測就知道這山壁後面還有沒有空間,有的話,就想辦法過去;沒有的話,就打道回府,不用現在這麼苦惱。”

    “辦法總是有的!”坐在地上的楚天輕輕嘆了口氣。

    眾人看看楚天,現在楚天似乎已經成了他們的主心骨了,楚天搖搖頭,喃喃自語的說︰“如果打雷就好了。”

    眾人又驚訝的看著楚天,不知道他怎麼會說起莫名其妙的話來,要知道,再下一場大雨,難保不會再來一場泥石流,到時候可是無處能逃了。

    “轟隆”一個驚雷炸響了起來,似乎在響應楚天的號召。

    “真是老天有眼。”楚天一個激靈站了起來,拍拍**︰“怎樣都要搏一次了。”

    “大家四面八方站好,不要說話,集中精神感應腳底下的動靜。”楚天吼了起來,揮手說︰“快,我們要在雷聲消失之前找到答案。”

    余曉麗他們雖然不明白,但楚天一路表現讓他們都很信服,于是在這片空曠之地圍成圓圈,然後向後面站去,站好之後,立刻听從楚天的話,閉上眼楮,等待第二聲雷響。

    幾分鐘之後,第二聲驚雷才‘轟隆’一聲炸了起來,讓每個人都膽戰心驚,李長久更是一個腿軟,差點跪了下來,哆嗦著說︰“這雷為什麼上面響了,下面也響啊?”

    楚天的眼楮一睜,快速走到李長久這邊,這時,第三聲雷響了起來,除了頭頂的驚雷,楚天還感覺到腳下也隱隱有雷聲傳來,微微一笑,劃了個圓圈,然後跟大家說︰“好了,我找到通往山頂的路了,如果石棺墓真的在上面,那麼這下面的洞就是入口。”

    余曉麗他們吃驚的看著楚天,異口同聲的問道︰“你怎麼知道下面有洞?”

    “回聲原理。”楚天扭扭脖子,在地上畫著聲音傳遞方向,盤算著方位,說︰“如果腳底下有空洞的話,那麼你就會听到兩聲雷響,跟你們用開山刀敲地板一樣。”

    眾人對楚天的聰慧和手巧再次佩服的五體投地,余曉麗甚至有個荒唐的想法,如果楚天加入他們盜墓行列,估計不少同行都會餓死。

    許佳佳听到楚天說下面用洞,立刻用唯一的開山刀挖起來,沒挖幾下就放棄了,這泥土比石頭還硬,一刀下去,只能劃出微小的刀痕。

    “如果有炸藥就好了,直接炸出個洞口下去,多省事情。”許佳佳再次懷念起高科技的好處,發自內心的感嘆著︰“哪像現在,明知道洞口在下面也無從下去,真是愁人。”

    楚天揮揮手,讓大家安靜下來,他還要畫出雷聲傳入的方位,這樣尋找洞口也不會盲目,雷聲又響了幾次,每響一次,楚天都在地上畫著一個圓圈,幾聲之後,已經有五個圓圈了,宛如一串斜掛的珍珠項鏈,當楚天在邊緣畫下最後一個圓圈的時候,立刻把手里的石塊扔在地上,伸伸懶腰,不出所料的話,下面的洞口就在這個圓圈的下面,而且這個洞是拐彎而入,這樣的話,再大的風也吹不進去,再大的雨也灌不進去,如果真是張天縱的杰作,楚天開始佩服他了。

    “現在應該怎麼辦呢?”王教授有點慚愧的看著楚天,看著楚天有板有眼的用原始方法,原始工具找到入洞之處,心里暗嘆自己痴活了幾十歲。

    楚天微微一笑,解下皮帶,瞬間化成了一條手指般大小的皮條,足足有十幾米,然後拿起樹枝纏繞起來,變成了一條堅實的繩子,拉扯拉扯繩子,感覺足夠支撐自己的重量了,于是開口跟大家說︰“我估計那個山洞入口處就在山路下面,我先下去看看有沒有什麼危險,沒有危險了,再叫你們下來。現在這個高度,大家的手機都有信號了,可以保持聯系。”

    方晴欲言又止,想要跟楚天一起下去,又怕成了楚天的累贅,隨即停止了向前的腳步,楚天也是無奈的對方晴點點頭,他也不想把方晴留在余曉麗他們身邊,但帶著方晴下去實在太危險了,何況楚天的心里總有一種隱隱不安的感覺。

    何健和劉鑽拉著繩子,一點一點的放著,楚天則握著繩子慢慢的下去,腳步不斷的點在山峰的表面,誰都知道,一不小心就會滾落到看不見底的山谷。

    這一下,楚天才發覺自己也估計錯了,山崖邊上的風至少比想象的大了幾倍,勉強滑下六米後就被風吹得晃里晃蕩直往懸崖上撞。楚天咬咬牙,掏出瑞士軍刀,深深鑿進岩石土層中,兩腿奮力一蹬當作支架,這才控制了平衡

    當繩子放到最後兩米的時候,楚天發現腳邊的草木顏色比周圍的要深一些,知道這是洞口的暗光發射,于是對著脖子上的手機喊著︰“停。”

    上面的何健和劉鑽立刻把繩子纏繞在一棵樹上,然後拿起手機喊著︰“可以了,已經固穩。”

    楚天听到他們的話之後,身體猛然扭了個波浪形,放開手里的繩子,躍向那片顏色較深的草木,‘砰’的一聲,楚天壓倒了一些草木,卻穩當的抓住了樹枝,奮力穩住身子,把洞口的草木全部清除開來,果然是個直徑一米左右的洞口,楚天用瑞士軍刀削了根樹枝,低頭爬入,進入三米之後,洞口立刻拐彎,正如楚天所料,成‘7’字結構,楚天忙對著脖子上的手機喊著︰“直徑一米左右的山洞,里面有什麼還不清楚,我先去看看,稍後聯系。”

    山路上面的王教授他們立刻顯出喜色,余曉麗向許佳佳使了個眼色,許佳佳走到旁邊,拿出一個微型的東西趁人不注意悄悄打開,然後又若無其事的走了回來。

    整個洞里面仿佛一個傾瀉的漏斗一樣,地勢越來越低,越往里面越是寬闊,卻並不潮濕,可見通風是相當的到位,楚天借助手機的燈光剛往里面走了十幾步,一不小心踩到了個石頭,身軀立刻滑了過去,隨即跌入了一條黑暗的傾斜隧道,片刻之後才‘ 嚓’的一聲到底了,奇怪的是跌入到下面,並不是漆黑一片,楚天還能見到不知道哪里照射進來的陽光,抬頭望去,只見左邊有個兩米的大洞,洞口異常的光滑,連根雜草都沒有,光禿禿的正向著中午的陽光,外面似乎是蘭江,楚天揉柔**,發現左手有幾分冰涼,伸手一摸,竟然很是圓滑,扭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的腳邊有四五只巨大的蛋,宛如籃球般大小。

    楚天的心里‘咯 ’了一下,想起了這天都峰除了那些原始的生物存在,連鳥都沒有,這里怎麼會有那麼大的蛋呢?心里有點起毛︰莫非是滅絕的恐龍蛋?這里竟然有那麼大的蛋,那就有大大的主人,大大的主人哪里去了?

    此時,‘沙沙’聲響從兩米的大洞外傳來,一陣惡心的腥風卻先了一步到了楚天的面前,楚天握著樹干,扭頭看去,乖乖,不是恐龍,但比恐龍更可怕,變異的非洲蟒,一條長五米,寬一米的蟒蛇正從洞口快速的游了過來,扁扁的蛇頭閃爍著恐怖的氣息,碧綠的蛇眼更是陰森可怕,所經之處,沙石飛滾,怪不得那洞口光禿禿的。
jason052217 發表於 2011-10-28 12:22
正文 第二百二十四章 石棺墓

    ‘轟隆’又是一聲雷聲,一些雨滴透過濃密的樹葉縫隙掉了下來,楚天也顧不得什麼忌諱了,把兩個頭骨放進土坑,回頭向王教授和余曉麗他們吼了起來︰“把所有東西扔了,立刻往山上跑,快。”

    听到要把所有東西扔了往山上跑,余曉麗他們都吃驚的看著楚天,以為他瘋了,扔掉這些生存和開墓的東西,兩手空空的上山,那不是找死嗎?

    楚天把自己和方晴身上的東西全部扔了,抓了把壓縮餅干,就拉起方晴開始往狹隘的山上跑了起來,見到余曉麗他們沒有動,回頭吼著“如果你們不想跟搜救隊員一樣被埋在這里,就趕緊跑,泥石流。”

    李長久雖然不明白怎麼回事情,但他對楚天異常的有好感,對楚天的話自然深信不疑,見到楚天他們往山上跑,也把身上的東西一丟,撒腿追了上去。

    “轟隆”雷聲再次傳來,雨水漸漸大了起來。

    余曉麗他們立刻反應過來,把手里沉重的東西全扔了,撒腿就往山上跑,只有小豹還在原地吃著餅干,見到大家都往山上跑,四處探視一番,除了雷聲和一些雨水,什麼都沒有,不屑的看著跑遠的楚天他們,心里哼著︰“有個屁泥石流。***,整天就知道唬人,這樹葉那麼茂密,水都下不來幾滴,怎麼會有泥石流呢?再說,有泥石流下來,應該往山下跑才對,往山上沖去,那不是自己找死路嗎?”

    余曉麗他們剛剛跑出了幾十米遠,才發現小豹竟然沒有跟來,還留在原地悠哉悠哉的吃著餅干,換成平時,這種神情可以叫臨危不懼,現在則是不知死活,余曉麗回頭怒吼︰“小豹,快走啊。”喊完之後,余曉麗繼續在許佳佳的扶持之下,向前跑去,小豹听到余曉麗的話之後,才慢悠悠的拿起背包,向余曉麗他們慢慢走來。

    “轟隆。”一聲驚雷響徹在余曉麗他們的頭頂上,一棵大樹竟然被劈中了,斷成兩截,恰好倒在了唯一的山路上,差點壓到了劉鑽的腳後跟,讓劉鑽在陰濕的山峰里面還嚇出了汗,隨即楚天他們听到山上‘沙沙’作響,無數的泥石開始翻滾下來,楚天他們為了活命,只能拼命的向前面十幾米的轉彎山路跑去,誰都知道,竟然泥石流向這面傾瀉,那麼轉彎到對面處就是最安全的了,雖然山路狹隘,但在生存的意識之中,楚天他們還是很快就跑到了這個地勢略高的轉彎空地,並回頭望著小豹。

    此時,小豹也驚覺到了危險,見到滿山遍野翻滾的泥石,向著余曉麗他們跑了幾步,又停住了,轉身向著山下跑去,此時,滿山遍野的泥石漸漸匯成了滾滾泥流,凶猛的從山坡朝著山路撲來,撲到山路的時候,一些泥石被擋在山路上,並形成了新的泥石流,沿著山路低勢下面流去,越滾越大,越滾越快,小豹只顧著躲閃山坡下來的泥石流,完全沒有發現自己的身後已經撲來了新的危險。

    小豹奔跑的速度很快,但還是被滿路的石頭絆倒了幾次,當最後一次站起來,想要繼續往山下跑的時候,身後和側面的泥石流已經‘轟然’而至,毫不留情的吞沒了小豹的身軀,小豹連聲叫喊都沒有發出來就消失在大家的視線之中,不遠處的余曉麗他們心里都有些難過,隨即感到幾分慶幸,幸虧跑得快,否則自己現在也被泥石流埋沒了。

    楚天看著漸入尾聲的泥石流,暗嘆一句,這泥石流真是凶猛,看來當初那十幾個搜救隊員也是在這里休息被淹沒的,怪不得他們連反應都沒得反應,死在一塊。

    余曉麗見到小豹死了,心情很是低落,但還是向楚天道著謝,她現在也有了幾分矛盾,怕找到墓室之後對楚天他們下不了手,人啊,總是奇怪,只要稍微有點良心,經歷過患難之後,總是多了幾分惺惺相惜。

    兩天之內,死了大虎小豹兩兄弟,余曉麗他們再次壓抑起來,他們知道天都峰凶險,但沒有想到是如此的凶險,更讓他們感覺到沮喪的是,背包早已經丟了,現在生存的食物和開墓的家伙都沒有了,他們更感覺到前途渺茫,甚至有了幾分打退堂鼓的打算,但望了望還在蠕動的泥石流,只能取消回去的念頭,何況已經走到了這個地步,即使能夠回去也會心有不甘。

    許佳佳清點了一下大家的物品,剩下十五包八片裝的壓縮餅干,一壺八百毫升的水,四把瑞士軍刀,還有一把開山刀,就再也沒有任何東西了,看著這些東西,余曉麗他們都苦笑起來,這些東西恐怕只夠一個人一天的口糧,怎麼支撐找到石棺墓?更不要說支撐到下山了。

    楚天微微一笑,拿起一包壓縮餅干,淡淡的說︰“我和方晴只要一包壓縮餅干,一把瑞士軍刀就可以了,其它你們分了吧。”

    眾人驚愣的看著楚天,兩個人只要一包壓縮餅干,能支撐多久?要知道,這十五包壓縮餅干有十包是楚天貢獻出來的,加上他救了大家的命,多要幾包也不會有人怪他的,不過也知道楚天是出于好心,心里只能感激的望望他。

    楚天把壓縮餅干放在方晴的手里,揚著瑞士軍刀,笑笑說︰“等下,咱們去挖野菜吃。”

    余曉麗他們哭笑不得的看著楚天,這個小子是究竟不敢面對現實,還是忘記了趙鄉長的警告,這山上的東西都有毒,還去挖野菜吃,真是痴人說夢話了。

    “楚天,你是怎麼知道那些搜救隊員死在泥石流的?”王教授喘息片刻之後,問出了大家的疑問。

    楚天摸摸鼻子,淡淡的說︰“很簡單,我已經說過了,他們死的奇怪,一沒中毒,二沒重傷,死前驚慌失措卻幾乎沒有掙扎,而且還埋的那麼深,更主要的是,如果是正常死亡,鼻子里面應該是比較干淨,他們的鼻子里面都塞著了相同顏色的泥土,我又恰好听到雷聲,所以才有了推測。”

    王教授他們贊許的看著楚天,都點點頭,這小子真非常人,心思過人,聰慧過人。

    許佳佳更是用熱烈的眼神審視著楚天,嫁夫如此,夫復何求呢?

    天又漸漸黑了,再過一個多小時,又要伸手不見五指了,余曉麗他們忙起身往前面趕路,無論如何也要找個空曠干燥一點的地方來宿,否則不被蛇蟲咬死,也會被山風吹死。

    向上走了差不多海拔幾十米,終于到了一塊突出來的弧形石崖,足夠容納十幾個人休整,更重要的是,這石崖下面是滔滔的江水,不懼怕有什麼恐怖生物從後面爬上來襲擊,因此只要守住前面的山路,就足于保證大家的暫時安全。

    沒有了帳篷,沒有了充足的食物,余曉麗他們坐下來之後,都不知道干些什麼才好,陣陣冷風不僅寒了他們的身,也冷了他們的心,王教授看看余曉麗,然後又看看楚天,再望望天空,嘆了一聲︰“我們今晚該怎樣睡呢?”

    楚天拿起開山刀,砍了根兩米長的手臂粗的樹干,用刀精心的削著,片刻之後成了根木劍,揮了幾下,感覺稱手了,才神情自如的回答說︰“當然是篝火晚會了,不烤火睡覺,我們遲早會冷死的。”然後拉起方晴,說︰“我和方晴去找些吃的回來,你們負責撿些干燥的樹枝,半個小時後見。”

    王教授擔心的看了眼楚天和方晴,想說些什麼卻說不出口,他知道楚天自有分寸,起碼比自己這把老骨頭有用的多,只好說︰“那你們兩個自己小心。”

    余曉麗暗想,這個鬼山能有什麼吃的呢?難不成楚天要借機逃脫?余曉麗本想要派個人跟著楚天,但見到漸漸黑下來的天空,怕派出去的人又出事,到時,剩下的人即使找到了墓室,也無法打開了,當下也只好任由楚天他們折騰,到這種地步,已經沒有什麼精力來管這些瑣事了,而且這小子狡猾的很,不會那麼容易死掉的。

    楚天牽著方晴橫著下了個山坡,用木劍拔開一些灌木,到了一個比較平整之處,把耳朵貼在地上細細的听起來,片刻之後,面帶笑容的站了起來,對方晴說︰“走,前面不遠處有山澗。”

    “這里的水和植物不是都有毒嗎?”方晴邊說邊看著四周,神情有幾分恐懼︰“我們這樣亂走,不怕遇見那些變異的非洲蟒蛇嗎?”

    楚天笑笑,拍拍方晴的頭,揚揚手里的木劍,說︰“啥丫頭,放心吧,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

    方晴看著楚天那永恆的自信笑容,心里多了幾分安定,靠在楚天的身上向下面走去。

    五分鐘之後,楚天和方晴听到了山澗流水歡快的聲音,兩人牽著手忙跑了過去,見到了晃著潔白水花的山澗,但也見到了一堆白骨。

    楚天走到白骨旁邊,用樹枝翻了一會,細細審視一番,淡淡的說︰“又是搜救隊員的白骨,不過這次真的是喝水毒死的了。”

    “你怎麼知道?”方晴感覺在楚天面前越來越像個花瓶了,差距實在太大,她到現在都還不清楚楚天帶她來的意思。

    “這些尸骨骨架完整,沒有被巨力沖擊的想象,尸骨發黑,附近沒有什麼蟲蟻爬行,可以基本斷定是中毒而死。”楚天輕輕嘆了一句︰“而且就是喝這山澗的水而死。”

    楚天說完,撈起水里面的一些泥土給方晴看看,說︰“這是朱砂土,為天然的辰砂礦石,也就是埋大虎身上的泥土,里面含有難于消散的劇毒元素--汞,進入體內的汞,主要分布在肝腎,而引起肝腎損害,並可透過血腦屏障,直接損害中樞神經系統,進而導致人的死亡.”

    “你說,他們喝這樣的水,能活下來嗎?”楚天把泥土扔進了水里面,站起身來。

    方晴看著那堆白骨,拉過一些樹枝,掩蓋在他們上面,然後拍拍手說︰“看來,這里的水源和植物都如劇毒啊,不能吃不能喝。”

    楚天笑笑,沒有說話,拉著方晴繼續往前面走,耳朵極其靈敏的豎立起來,防止有什麼原始生物襲擊。

    走了十幾分鐘,楚天和方晴又見到了一條山澗,楚天拉著方晴過去,蹲了下來,仔細的觀察了水源,然後又看看水里的泥石,最後還拿著方晴的銀簪在水里停了半分鐘,檢驗完畢之後,微微一笑︰“這水可以喝。”

    方晴遲疑了一下,隨即說︰“好,我先喝。”說完之後,捧了起來就喝,只感覺這水陣陣清甜,怡人心肺,止不住又喝了幾口。

    方晴喝飽之後,拍拍肚子,驚喜的說︰“真的沒事?太好了。”

    楚天輕輕的嘆了口氣,抱著方晴,愛惜的說︰“傻丫頭,我說沒事就沒事,你又何必為我試水呢?萬一有毒把你毒死了,我該怎麼辦呢?”

    “你活著的意義比我更重要。”方晴幽幽的開口,隨即不解的說︰“為什麼這里的水沒毒呢?”

    “你真的以為這里的山水都有毒啊?看來你真是被趙鄉長嚇怕了。”楚天笑著說︰“如果整座山都有毒,流過天都峰的蘭江也會有毒了,日積夜累,那下游的居民喝蘭江水早就不知道毒死了多少,哪來李真人的一百多歲?”

    方晴細細一想也是,整座山都帶毒的話確實不合常理,難道這座山之所以成為禁區,都是附近的人們把它傳的過于玄乎了?

    楚天繼續開口說︰“只能說這座天都峰有些地域的土質不同,所含元素不同,因此水質不同,附近生長的植物里面包含的元素不同,剛才見到的山澗有朱砂土所以帶有劇毒,它附近的一些植被肯定也有劇毒,所以喝水吃樹葉的人都必死無疑;而這邊的山澗,泥土里面含有一定量的礦物鹽、偏 酸、游離二氧化碳等有益元素,因此不僅這水沒有毒,連這附近的植被都是可以吃的。”

    “原來如此。”方晴恍然大悟的樣子︰“這些東西,如果普通民眾不知道還可以理解,但以王教授和余曉麗他們的見識和閱歷,應該不難發現啊?”

    楚天摟住方晴,淡淡的說︰“當你一路被原始的生物追殺,食物,水源充裕的你會不會把注意力放在這件小事上呢?

    方晴搖搖頭,當然不會,又不是進山里玩生存大挑戰。

    楚天拔了山澗附近的一棵過溝菜蕨咀嚼了起來,方晴心里一驚,隨即也拔了一棵咬起來,這就是生死與共。

    楚天邊咬邊看著天空,這天都峰真的是連鳥都沒有,這讓楚天的心里一直有些不安,這山中存在的凶險之物究竟是何方神聖呢?
jason052217 發表於 2011-10-28 12:22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五章 黃雀在後

    小豹的開山刀離楚天只有三寸左右的時候,卻再也砍不下去了,因為楚天手里的簪子正刺著他的手腕,痛疼的讓他整個手臂失去了力氣,小豹牙齒一咬,想要換手拿刀,楚天右腳已經蓄滿了力量,用力一頂,小豹的身軀像個被拍打的氣球,向後面摔了過去,正好砸在後面的照明燈,‘砰’的一聲,不僅壓滅了照明燈,還把余曉麗他們全部驚醒了,本來就淺睡的他們,以為又有什麼危險東西襲擊,忙抽出開山刀,掏出沖鋒槍準備向黑乎乎的小豹影子招呼過去。

    小豹也是久經江湖之人,知道不出聲的話,自己很可能就被自己人干掉了,于是喊了起來︰“是我,是我,我不小心摔倒。”

    余曉麗讓許佳佳亮起了另外的照明燈,走前一看,見到黑影果然是小豹,還有酒氣飄來,心里異常的怒火,但還是忍著怒氣說︰“小豹,你半夜三更的不好好值班,瞎搞什麼嗎?你又喝酒了是不是?”

    小豹怨毒的看了眼楚天,忍著手腕和背部的疼痛,開口掩飾說︰“我心情不好,所以喝了點酒,不小心壓壞了照明燈。”

    “你的心情,我們理解,但你這樣整出動靜,很容易被自己人干掉。”余曉麗看來對自己受到的驚嚇很是不滿︰“算了,你去睡吧,何健和劉鑽辛苦一點,輪流值班吧。”

    楚天微微一笑,讓方晴用微型的手動縫紉機把帳篷縫好,然後翻身抱著方晴繼續入睡。

    第二天,楚天還沒有睜開眼,忽然,許佳佳的一聲尖叫把大家吵醒了,雖然進山才一天,但大家的神經都蹦得很緊,听到許佳佳的尖叫,立刻從帳篷里面沖了出來,手里自然都拿著武器,見到許佳佳站在外面發呆,紛紛上前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許佳佳沒有說話,只是嬌軀微震,光滑的手指顫抖的指著不遠處,帶著幾分驚嚇,說︰“你,你們,看,看那邊,大虎。”

    小豹本來最後出來,听到許佳佳提到自己哥哥的名字,忙拔開眾人走到前面,一看之下,臉上也是帶著悲憤和恐懼,昨天埋著大虎的泥土全部不見了,只有大虎的尸體橫在原地,似乎從來沒有被掩埋過一樣。

    小豹帶著受傷的手,沖到大虎身邊,跪了下來,吼了幾聲,然後回頭惡狠狠的看著楚天︰“是不是你做的?老子昨晚只是一時沖動想搞你的女人,沒想到你竟然懷恨在心,偷偷摸摸的對我哥哥的尸體下手,真是無恥小人,老子跟你拼了。”

    小豹說完之後,用完好的左手拔起洛陽鏟,向楚天沖了過來。

    余曉麗他們這才知道小豹昨晚不是喝酒摔倒,而是意圖對方晴非禮,被楚天教訓了一頓。

    余曉麗見到小豹找楚天晦氣,忙大喝一聲︰“小豹,住手。”她怕小豹把楚天傷害了,那找到墓室的困難和進入墓室的危險都大大提高。

    小豹這次沒有听余曉麗的話,手里的洛陽鏟帶著濕氣向楚天更加凶猛的沖去,楚天微微一笑,腳下微微移位,閃過小豹的洛陽鏟,右手迅疾出擊,斬在小豹的左手的關節上面,‘ ’的一聲,清脆響亮,小豹的左手隨即脫臼,再也沒有力量握住洛陽鏟,‘啪’的一聲掉在地上。

    小豹心里大驚,昨晚被楚天傷到了手腕,還以為這小子運氣好,自己在暗中不小心被他得手了,現在看他的氣勢,實力遠在自己身上,小豹心里雖然震驚,但天生的強悍,讓他再次瘋狂起來,宛如被斬成兩截的惡蛇,用剩下的兩只腳向楚天攻擊過來。

    “小豹,住手。”余曉麗這次則怕小豹被楚天傷害了,自己的人手又少了一個。

    楚天不等小豹的腿腳過來,一個箭步,欺身到了小豹身邊,雙手畫了半個圓圈,輕輕擊在小豹的身上,小豹臉上出不屑之色,這點力氣也想對付我?正當余曉麗他們也奇怪楚天的雙手軟弱無力之時,小豹的臉色忽然一震,身軀宛如斷線的風箏,向後面摔了過去,不偏不倚剛好落在小豹他們昨天挖的那個深深的土坑里面,更大虎的尸體一上一下的並排在一起,很是相互映照。

    楚天的華麗一招讓大家瞪目結舌,連王教授這個門外漢也看出了門道,嘆出一句︰“太極手?”

    余曉麗點點頭︰“太極手!”王教授摸摸自己的腦袋,有點想不明白,自己也曾練過幾年,咋就沒什麼威力呢?

    楚天上前一步,拿起洛陽鏟,淡淡的說︰“小豹,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再無恥無禮,我一定把你埋在這個你自己挖的土坑里面。”說完之後,扭身離去並把洛陽鏟向土坑一插,剛好卡在小豹的脖子旁邊,小豹這次真的被嚇出了冷汗,楚天這小子的手勁和準勁竟然如此到位,哪怕洛陽鏟再偏那麼一寸,自己都可能血濺土坑。

    “你不殺我,我遲早要殺了你。”小豹依然不甘示弱喊了起來︰“你讓我哥哥死不安息,我就讓你生不安寧。”

    楚天微微哼了一聲,臉上平靜的說︰“可以很誠實的告訴你,我沒動過你哥哥的尸體。”

    “那他的尸體怎麼會暴出來。”小豹顯然不相信楚天的話。

    楚天走到大虎身邊,撿起散落周圍的泥土細細查看,然後有閉上眼楮,細細听風變位,良久之後,開口跟余曉麗他們說︰“這種土帶紅色,里面含有朱砂石,因此顆粒很粗,如果把它堆積起來,很容易被風吹散,而且我們現在所處的這個位置,剛好是山腰眼,風力更是強大,昨晚吹了整整一夜山風,堆在大虎的身上的泥土自然容易被吹散了。”

    余曉麗半信半疑的看著楚天,走上幾步,來得大虎的尸體旁邊,握去一把泥土,剛好有山風吹來,只見手上的泥土瞬間少了一半,散落在地上滾動,這才知道楚天說的是事實,許佳佳他們也見到了從余曉麗手上滾落下來的泥土,心里暗嘆楚天真是博學多才,如此詭異的事情被他稍微查探一下,就知道了原因,真是驚人啊。

    許佳佳心里輕嘆了一聲︰如果最後的結果不是你死我亡,能夠跟楚天做個朋友,該有多好啊。

    小豹臉色尷尬的掙扎著想要從土坑爬起來,無奈右手受傷,左手脫臼,脖子上還頂著一把沉甸甸的洛陽鏟,掙扎的像是一條難于翻身的咸魚,余曉麗使了個眼神,何健和劉鑽立刻會意的踏前幾步,拔出洛陽鏟,把小豹拉了起來,並‘ 嚓’一聲幫他接好脫臼的手臂。

    小豹運運接好的手臂,雖然知道大虎尸體的暴跟楚天沒有關系,但對于楚天的羞辱還是耿耿于懷,更主要的是,他想找個人發泄自己的怨恨,而楚天就是最恰當的人選,因為這天都峰就是楚天探訪出來的結果,如果楚天沒有告訴大家石棺墓可能在天都峰,那麼他們就不會來這座鬼山,大虎也就不會死。

    眾人七手八腳的把大虎重新埋葬了,這次沒有平葬了,而是深埋,本來小豹有幾分不願意,結果余曉麗吐出一句經典的話︰“自古哪個帝王不深埋?”

    這句話讓久經沙場的小豹立刻閉上了嘴巴,乖乖的把大虎裝進了睡袋里面,放進了深坑,然後填土夯平再起墳丘。

    眾人在埋葬完大虎之後,吃過一些食物,喝了一些水之後就收拾東西繼續前行,由于大虎死了,小豹又受了傷,所以前面變成了何健和李長久開路,小豹和劉鑽在後面作標記。

    天都峰的山路越走越狹隘,山風則越來越大,所幸山路也變得干燥起來,沒有山腳和山腰的濕滑,但眾人走得還是很慢,除了體力不如昨天之外,士氣也是很重要的原因,昨天死了一個大虎,今天還會出現什麼事情呢?沒有誰能夠意料。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

    楚天竟然還能想起這兩句著名的詩句來,只是用在此時此景顯得有幾分悲壯。

    眾人不知道走了多久,才到了海拔二千一百米處,此時抬頭已經能見到偶爾晃過的太陽了,但手機依然沒有信號,金屬探測儀器也沒有任何反應,但是余曉麗他們都是內行中人,見到土質越來越干燥,對石棺墓的埋葬在山上更是多了幾分信心,畢竟,墓室都會選擇風水寶地,密封干燥之處,這一路走來,以昔日的經驗和高科技的探測,可以得出,這海拔二千米以下都太潮濕陰森了,不適宜墓葬,因此石棺墓很大可能就在剩下的六百米海拔某處,這山路只有一條,只要好好的地毯式探索,估計不難定位。

    余曉麗和王教授他們實在走不動,于是又坐下來休息,這次輪到何健警戒了,小豹在旁邊悶悶的喝著水,吃著餅干。

    李長久的體力並不輸給任何人,吃了些食物之後,開始哼起了地方民歌︰“九月九烤的酒是好酒,這酒窯的酒時間越久就越香甜,這散發著稻香和杜鵑花香的米酒喲,今天我有幸來這里向您敬這麼香甜的酒,您就是不想喝也要伸手接住酒杯啊。”

    李長久的嗓子很粗獷,這首普通的水族民歌被他唱的別有一番風味,楚天天生聰慧,听過一遍之後,幾乎可以跟著哼出來,旁邊的小豹卻臉色一沉,吼了起來︰“唱什麼唱?你不怕又招來什麼大蟒蛇啊?你不要命了,老子還要命呢。”

    小豹邊說邊把洛陽鏟奮力插進地里面,眾人清晰的听到‘啪啪’幾聲,下面傳來斷裂的東西,忙起身看來,因為昨天一路上沿途用洛陽鏟試了不少地方,都沒有什麼發現,今天卻傳來這種聲音,心里都有了幾分好奇。

    小豹也顧不得發無名火了,忙用力一提洛陽鏟,沒有見到讓人高興的‘花土’‘熟土’,卻**了一根白骨,這根白骨完全不用專業眼光,就可以看出它是根人骨,對于余曉麗和王教授他們來說,發現人骨比發現金子還有價值,于是臉色都興奮起來,異口同聲的喊著︰“快,大家一起把它挖開。”

    人多力量大,沒有十幾分鐘,楚天他們就已經挖出一個長兩米,寬一米,深一米的土坑來,下面沒有什麼墳墓,也沒有什麼金銀財寶,只有一堆白骨,還有些破布,細細辨認之下,不下十人,大家心里都異常的奇怪,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怎麼會出現一堆數量眾多白骨呢?而且還被埋的那麼深。

    余曉麗蹲了下去,掃視了幾眼,喃喃自語的說︰“沒有恥骨,看來死者都是男的。”用戴著鋼絲手套的右手在白骨堆里面搜尋片刻,然後拿起一個扣子般大小的東西,細細查看一番,嘆口氣說︰“是省城搜救隊員。”隨即把紐扣般大小的東西給王教授和楚天看,楚天一眼就掃到了上面的字眼︰省搜。看來他們就是趙鄉長口中所說的進山的搜救隊員了,沒有想到,他們竟然葬身在這里了。

    楚天蹲了下去,看了幾眼,這些尸體的牙齒都張得很開,手指也幾乎彎曲,楚天推想得出,他們當時一定是驚慌失措,連掙扎都來不及就死了。

    王教授長長的嘆了一聲,說︰“把他們埋回去吧,如果我們還能活著下山,再帶著他們的尸骨回去,也好給他們的家人一個交待。”

    余曉麗點點頭,揮揮手,何健他們就把土開始填了回去。

    楚天站了起來,陷入了沉思,方晴走了上來,握著楚天的手說︰“想什麼呢?”

    “我在想,他們十幾個人怎麼會同一時間死在這里呢?而且又怎麼會被埋得那麼深呢?”楚天總感覺有幾絲不對勁,嘆了口氣說︰“看他們尸骨顏色和骨架結構,一沒有中毒,二沒有重傷,怎麼好端端的就死了呢?而且死前驚慌失措,根本沒有什麼掙扎,不然就不會聚在一塊。”

    “可能是餓死的。”方晴想出了兩個可能性︰“也可能是被什麼東西嚇死的。”

    楚天卻輕輕的搖搖頭,抬頭看看依然見不到燦爛陽光的天空,此時,天空竟然黑了起來,偶爾能閃過的幾絲陽光也消失了,‘轟隆’一陣雷聲響了過來。

    楚天的心里一個激靈,忙沖到埋尸體的地方,吼著︰“停下,停下。”

    何健和劉鑽立刻停下洛陽鏟,王教授他們也吃驚的看著楚天,不知道這小子要干些什麼。

    楚天的雙手竟然刨著土坑,片刻之後握著兩個張嘴的頭骨,高高的舉了起來,見到頭骨的鼻子里面都有相同顏色的泥土,心里立刻明白了這些搜救隊員是怎麼死的。
jason052217 發表於 2011-10-28 12:23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六章 兩塊玉石

    陰風過,刀光閃。

    兩個壯漢悄無聲息的倒在觸手可及的照明燈旁邊,閉上眼楮的瞬間竟然有了一絲解脫。

    “誰?誰?”余曉麗快要抓狂了,怒吼著,手槍四處移動著,卻什麼都沒有發現,周圍的大漢依然不斷的倒下,一個不剩。

    許佳佳的臉色變得異常的蒼白,難道真的是鬼魂顯身索命?

    李長久已經跪了下來,口里用水族的語言念念有詞,這個舉動更加給墓室增添了幾分詭異的氣氛。

    楚天輕輕嘆了一口氣,淡淡的說︰“我早已經說過,做事不要太絕了,你偏偏不听。”

    “是不是這墓室有什麼機關,你沒告訴我們?”余曉麗忽然盯著楚天,終于懷疑楚天做了手腳。

    楚天微微一笑,摸摸鼻子,搖搖頭說︰“幼稚!”隨即回頭說︰“亮燈!”

    照明燈瞬間亮了起來,刺激的余曉麗他們眼楮一閉,再次睜眼的時候,余曉麗和許佳佳手里的槍已經被奪走了。

    余曉麗發現墓室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三個死氣沉沉的人,分別站在她,許佳佳,何健和劉鑽的身邊。

    一把烏黑的刀,一把烏黑的軍刺,一雙普通的手。

    墓室里面散落著十幾位大漢的尸體,眼神都充滿著驚慌和恐懼,還有說不出的壓抑。

    余曉麗的臉色變得慘白,細汗竟然微微滲出,良久才出聲︰“他們是什麼人?”

    “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要把你們盡。”楚天的手指縫里**著一枚硬幣,上上下下,顯得很是熟練,淡淡的說︰“你們的人順著標記摸在後面的時候,我們的人也順著我的標記摸在

    你們的後面,這就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這怎麼可能呢?我們的一直斷後,你做標記,我們怎麼會毫無發覺呢?”許佳佳不由自主的喊了出來,余曉麗同樣詫異的看著楚天。

    何健忽然開口,語氣平靜的說︰“他應該用的是開山刀,看似隨意的揮舞,浪費體力,其實就是給後面的人留下信號。”

    楚天贊許的看著何健,點點頭說︰“你說的完全正確,可惜現在想了起來,有點晚了。”

    “確實晚了。”劉鑽跟著開了口,語氣帶有幾分請求︰“我們想要一戰,雖死無憾。”

    “可以。”楚天心里也是欣賞這兩個年輕人,可惜走彎了路,卻又不肯回頭,只能無奈的說︰“天養生,留他們全尸。”

    余曉麗和許佳佳的心一冷,她們並沒有感覺到楚天是在說笑。

    天養生手腕一沉,烏黑的刀立刻散發出B人的氣勢,毫無表情的對劉鑽和何健說︰“出招吧。”

    劉鑽和何健互視一眼,眼神有著滿足和狂熱,微微點頭,各自亮出了一把銀色的匕首,腳下一蹬,向兩米遠的天養生擊殺過去。

    楚天看著劉鑽和何健的態勢,心中想起了一個詞︰悲壯。

    劉鑽和何健采取的是‘墨家’攻勢,只攻不守,在對方的刀劍砍入自己身軀之時,自己的匕首也送進人家身體,說透了,就是以命換命。

    天養生看著門戶大開的何健,眼神一射,樸實無華的刀向前刺去,何健不閃不避,反而用胸膛迎上天養生的刀,“茲”的一聲,烏黑的刀穿過了何健的胸膛,何健卻微微一笑,完全沒有感覺到死亡的氣息,右手的匕首趁著天養生微愣之際,畫了個弧形向他的胸膛刺去,速度非常的快速猛烈。

    後面的劉鑽見到何健以身擋刀,眼神微微一痛,腳步卻不緩慢,踏前一步,手上的匕首從天養生的另外一側刺殺了過來,這一招“生死與共”是劉鑽和何健練習研究多年的招式,兩人無比的默契,還有換命的氣勢,讓他們對自己從未對敵使用過的招式充滿了信心。

    或成別人,斷斷是逃不過何健和劉鑽的“生死與共”,可惜遇見的是天養生,天養生握刀的手猛然增力,刺入胸膛的痛疼讓何健右手的匕首稍微一緩,就在這瞬間,天養生的右腿踢中後面劉鑽的膝蓋,‘ 嚓’一聲,劉鑽的膝蓋竟然被天養生踢斷,隨即重心不穩,一個下跪,手中的匕首也刺偏了方向,貼著天養生的胳膊而去。

    天養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左手速疾的刁住了何健的右手,讓他的匕首落不下來,隨即右手奮力拔刀,何健胸膛的血隨著烏黑的刀拔出而四濺,天養生拔出刀後,狠狠的砍在剛支撐起身的劉鑽脖子上,劉鑽的喉嚨流出了鮮血,慢慢的向後面倒了下去,眼神帶著滿足和安寧。

    何健也支撐不住了,靠著劉鑽慢慢的躺了下去,用最後的力氣看著天養生,微笑著說︰“想不到,我們以命換命,兩條命竟然換不來你半條命,我們服了。”說完之後就斷了氣,天養生嘆了口氣,上前幫他閉上眼楮。

    即使是對手,死的強悍,也值得尊重。

    余曉麗看看剛剛死去的何健和劉鑽,又看看周圍的同伙,她知道自己已經窮途末路了,原本擁有的優勢在瞬間已經不復存在了。

    “你殺了我吧。”余曉麗長長的嘆出了一口氣︰“但你也活不久了,帥軍也沒有幾天好日子過了,這個世界,得罪了唐大龍就跟得罪了閻王差不多。”

    楚天微微一笑,淡淡的說︰“我知道你說的是真的,但是,我從來不會懼怕,無論是失去還是死亡。”

    余曉麗玉手輕翻,閃出一根簪子,淡淡的跟楚天說︰“讓我自己做個了斷吧,我是萬萬不屑落入警察的手里。”

    楚天輕輕的點點頭,許佳佳卻捕捉到余曉麗的一絲*詐,心里莫名的咯 了一下。

    余曉麗握著簪子,對準心口,慢慢的刺了過去,在楚天扭頭不看的瞬間,拇指一抹簪子,里面射出一股黑色的液體向楚天噴去,旁邊的許佳佳在余曉麗一抹簪子的時候,身體已經沖了出去,剛擋在楚天前面的時候,那股黑色的液體剛好噴在許佳佳的脖子上,隨即散發開來,讓許佳佳感覺到痛疼難忍。

    在余曉麗射出黑色液體的時候,一把黑色的軍刺也穿過了她的心髒,鮮血順著軍刺快速的滴了下來,余曉麗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盜墓半生,卻了斷在墓室里面。

    楚天見到許佳佳擋在自己面前,然後又倒了下去,忙欺身上前,探看她的傷勢,可惜已經回天無力,這黑色的液體含有劇毒,而且有很強的腐蝕性,許佳佳的左手輕輕的揚著,楚天知道她的意思,忙握了過去,許佳佳滿意的笑著,緩緩的吐出幾個字︰“這幾天,我很開心,謝謝你。”

    “為什麼要替我擋這劇毒呢?”楚天憐惜的看著許佳佳。

    許佳佳出幸福的笑容,使上全力,說出最後幾個字︰“這,是我,唯一能幫你的事,事情。”

    說完這句話之後,許佳佳的頭就一歪,再也沒有生息了,許佳佳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最後的結局會是這樣,顯得有幾分倉促,但卻是心滿意足,一生中做了很多的事情,唯一感覺到對的,就是今天替楚天去死。

    楚天滴下幾滴眼淚,站起身來,不忍心再看許佳佳一眼,淡淡的說︰“厚葬。”

    洞外面的瀑布依然在歡快的流著,似乎完全不知道里面發生過怎樣驚天動地的事情,正如不知道這里埋葬著幾百年前的神奇人物。

    兩天之後,在飛機上,一位帥氣的男孩正靠著一位時髦的女孩微微休息,漂亮的空姐端著盤子過來,柔聲說︰“先生,要不要溫水?”

    這個聲音如此熟悉,楚天抬頭望去,正是不久前自己給過羊皮地圖的空姐,她正帶著甜美的笑容看著楚天,似乎早已經認出他是誰了。

    “謝謝。”楚天端起一杯水,隨即嘆了口氣,說︰“可惜,我沒有地圖給你了。”

    漂亮的空姐微微一笑,柔柔的說︰“為你服務是我應該做的事情。”隨即扭著職業性的P股繼續往前面走去。

    楚天邊喝水邊把玩中脖子上的無名玉石,扭頭跟方晴說︰“你說,王教授能不能恢復石棺墓里面的那塊玉石本貌呢?”

    “王教授一向是老實之人,他說有辦法自然就能夠辦到。”方晴奇怪的看著楚天︰“你怎麼對那塊玉石那麼關心呢?是不是有什麼秘密?”

    楚天微微一笑,握著方晴的手,淡淡的說︰“我發現石棺墓里的那塊玉石跟我脖子上的‘無名玉石’質料完全一樣,如果那塊玉石都能恢復原貌,我這塊無名玉石也就可以,你不知道我多想看看這塊玉石的原本樣貌。”

    “恢復了又怎樣呢?”方晴笑眯眯的看著楚天,知道這小子藏著半截話沒說。

    楚天捏捏方晴的鼻子,輕輕的說︰“回去再告訴你,里面有個讓我壓抑的秘密。”

    楚天的心里嘆了口氣,他想起了早已經作古的王瞎子,想起了不知道藏在京城哪個位置寶藏,本來覺得沒有希望去尋找,但王教授在石棺墓洞里面說的話卻讓他燃起了新的希望。
jason052217 發表於 2011-10-28 12:23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七章 城哥出事

    一萬英尺的天空很漂亮,很美麗。

    楚天卻看著胸前的‘無名玉石’靜靜的發呆。

    楚天記得,在石棺墓室的時候,見到那塊玉石,光滑完整,晶瑩剔透,卻什麼圖案,什麼痕跡都沒有,完全跟自己脖子上的‘無名玉石’質料一樣,楚天問過王教授,石棺墓里面取出的玉石是什麼來路?

    王教授博學的頭腦這時發揮了作用,他告訴楚天,那是‘原生玉’,是一種可以恢復原生態的玉石,就是說,即使你在玉石身上雕刻任何圖案,只要經過一定的時間,玉石上所有的圖案和痕跡都會消失,又恢復成原生的狀態,王教授還舉了個不太恰當的比喻,宛如一杯相當濃度的奶酪,你在它上面劃上一刀,開始會有刀痕,但時間一久,這個刀痕就會被慢慢消失,恢復成原先的樣子。

    楚天還從王教授口中知道,只要配出特殊的藥水漂洗,就會顯出年代最近的圖案,于是楚天心里一動,拜托王教授恢復了石棺墓那塊玉石的圖案之後能夠告訴自己,自己想要親眼看看玉石上的圖案,這就是自己這次跟隨王教授考古的唯一要求。

    王教授自然知道楚天另有用意,但在他眼里,楚天是不會做出什麼傷天害理之事,當下滿口答應,等回到研究所,配出藥水,恢復了玉石的圖案就會告訴楚天前來查看。

    楚天見到王教授答應之後,心里松了一口氣,並升起了一絲希望,輕輕暗嘆︰能否實現你的心願,王瞎子,就看你的在天之靈了。

    楚天和方晴剛剛下了飛機,前來接機的光子興奮之後卻告訴楚天一個天大的壞消息。

    城哥出事了!

    城哥昨晚在自己的堂口被人打的半死並被帶走,連所統帥的堂口也被人光明正大的踩了。

    在上海能夠踩光明正大的端掉帥軍的堂口,一定是有背景有來歷之人,而這個人恰恰讓楚天無法立刻作出反擊,因為他是何悍勇,不久前還跟楚天稱兄道弟的何悍勇,沒有人知道城哥是怎麼得罪何悍勇的,正如沒有人知道何悍勇為什麼連楚天的面子都不給。

    水榭花都,夕陽普照。

    楚天端著方晴泡的清茶,走大廳走著,臉上的表情很是平靜。

    光子和海子他們在沙發上焦急的看著楚天,這件事情直接影響了帥軍往後生存發展的基礎,原本對帥軍俯首稱臣的其它小幫派見到警備區的大公子對帥軍下殺手,態度立刻有所變了,以為帥軍跟警備區對上,必將遭遇全軍覆沒的下場,于是對帥軍陽奉陰違起來,甚至有些小幫派還強硬起來。

    “打狗還要看主人,即使城哥有什麼得罪了何悍勇,這個何悍勇也應該給我們打個招呼,而不是直接打人踩堂口。”光子一向遵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如犯我,十倍償還’的江湖原則,現在見到帥軍被人毫不客氣的踩了,心里早就升起了一把火︰“何悍勇如此囂張,我們也給他點顏色看看,讓他知道,雖然我們帥軍斗不跨他們何家,但拼起命來,他們的日子也並不那麼好過。”

    海子遲疑了一會,開口說︰“拼命並非上策,自古民不與官斗,雖然我們勢力強大,但如果鬧出什麼大的動靜,難免引起天朝政府的注意,到時候難免走上喬四爺的路。”

    楚天自然知道喬四爺是何許人也,喬四爺有二十多年的黑道歷史,曾經是東北的地下皇,地盤無數,精兵強將無數,認識地方大員無數,但過于大意,過于招搖,一棋不慎,滿盤皆輸,被天朝政府以雷霆之勢擊殺,死時才四十三歲,臨死前給黑道的後輩們留下一句發自內心的忠告︰再牛,牛不過天朝。

    楚天停住了腳步,把清茶一口喝完,淡淡的說︰“兩位哥哥說的都有道理,我們雙管齊下,既不能跟何悍勇正面沖突,也不能讓他小瞧了帥軍的氣勢。”

    楚天回頭跟光子說︰“今晚把所有陽奉陰違的小幫派,全部鏟除了。”

    山風很大,楚天站在水榭花都的門口,想起了余曉麗的話︰不僅你活不久,連帥軍也要覆滅。

    楚天知道何悍勇並非魯莽之人,沒有讓他痛心的事,他不會對帥軍做出這樣的事情,楚天忽然想起了‘舊歡如夢’里的英雄救美,想起了許半夏,想起了那個中年人,想起了那個奇怪的笑容。

    原來,他們並不是沖著何悍勇去,而是沖著自己,沖著帥軍而去。楚天忽然想通了,臉上揚起帥氣的笑容,手里的硬幣漂亮卻華麗的在指縫之間靈活轉動著,自言自語的說︰“沒有什麼可以讓我懼怕,無論是失去還是死亡。”

    警備區。

    何大膽的辦公室,氣氛緊張,充滿了硝煙。

    何大膽盯著何悍勇從頭看到腳,似乎是第一天才認識自己的這個兒子,他一向覺得兒子有用有謀,怎麼就做出這麼不明智的事情呢?這不是明擺著把楚天往李神州的陣營里面推嗎?自己的未來又多了一個勁敵,而且還是文武雙全的勁敵。

    何悍勇自小懼怕父親,自小听從父親的話,但今天卻高昂起頭,一副任打任殺的樣子,何悍勇覺得權威受到了挑戰,終于按捺不住了,猛然向何悍勇身上砸了個杯子,吼著︰“給我理由,給我理由。”

    何悍勇是第一次見到父親如此生氣,在他的眼中,無論天大的事情,他都波瀾不驚,處之泰然,今天卻為了帥軍而對自己如此惱怒,心里有幾分駭然,但思慮一會,還是挺起胸膛,硬朗的說︰“沒有理由,

    實在要給理由,那就是我看那個城哥不順眼,反正現在我已經把人打了,抓了,把帥軍的堂口砸了,你要生氣,要處置盡管做吧。”

    何大膽靠在椅子上,已經恢復了平靜,淡淡的說︰“難道連我是你的父親都不能知道原因嗎?我只是想幫你,你擅自帶兵砸人家堂口,已經讓我很難向上面交待了;更重要的是,你要知道,楚天雖然平易近人,沒有架子,但那是跟他沒有利益沖突,大家能夠和平相處的情況下,如果他感覺受到挑戰,他的手段誰也想不出來。”

    何悍勇沒有出聲,他承認何大膽說的是對的,但心里就是忍不下這口氣。

    何大膽輕輕的嘆了口氣,繼續開口說︰“如果這件事情是何耀祖做出來,我反而沒有什麼好擔心,大家都知道那是個紈褲子弟,率性而為,哪怕得罪了楚天,我何大膽拉下一張老臉,向少帥賠禮道歉,楚天就會一笑而過,不會放在心上;但你做出來,事情性質就完全不同了,因為誰都知道你是個有勇有謀之人,楚天只會懷疑是我指使你做這些事情,如果沒有真正的理由,我怎麼向他道歉,他心里都會有糾結,進而向李神州的陣營靠攏,你想想看,以楚天的才能,如果真站到李神州的陣營,以後我們會有多大的壓力。”

    何悍勇把父親的杯子撿了起來,放在桌子上,他知道父親把底盤都托出來,也知道父親說的是完全正確的,但他就是說不出口,只能默默的站在旁邊,忍受著父親有點失落的眼光。

    “你,出去吧,讓我安靜一會。”何大膽知道自己的大兒子有幾分像自己,固執,認定的事情就絕不回頭。

    何悍勇默默的轉身,龐大的身軀向門口走去,忽然門被敲響了,何悍勇打開房門,一個勤務兵敬了個禮,然後向何大膽報告︰“一位叫楚天的年輕人求見。”

    何悍勇剛想離開的身軀停滯了,心里莫名的一亂,扭頭看著父親,他不明白楚天不是直接找他,而是來找何大膽,這個楚天究竟想要玩什麼?

    何大膽知道楚天的來意,輕輕抬手,對勤務兵說︰“快請。”

    何悍勇回身關上門,不解的對父親說︰“楚天怎麼找你而不是找我呢?”

    何大膽搖搖頭,眼神已經恢復了昔日的威嚴和圓滑,平靜的說︰“有兩個原因,第一個︰他知道你竟然做出如此不明智的事情,正在氣頭上,跟你沒有什麼好談的;第二個︰打狗看主人,楚天來我這里探風,並確定你我的態度;如果可以談就談,不能談。”何大膽停滯了一下,開口說︰“那就不談,直接以硬對硬。”

    “他憑什麼?憑那千余帥軍?”何悍勇的眼里有著幾分不屑,冷冷的說︰“我承認,雖然帥軍很強大,但他們總不敢公然對抗軍隊吧?”

    何大膽忽然感覺自己這個兒子已經變了,變得狂妄自大,變得不可理喻,心里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怎麼會這樣呢?這些日子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呢?讓做事妥當的何悍勇變得如此讓自己不認識呢?

    楚天終于坐到了何大膽的面前,臉上的笑容依然燦爛,這讓一臉平靜的何大膽心里很是嘆服,出了那麼大的事情,楚天竟然若無其事,年紀輕輕就有這份定力,自己的兩個兒子何時能夠趕上楚天呢?

    楚天看看滿臉平靜的何大膽,又看看沙聲不吭的何悍勇,微微一笑,淡淡的說︰“何叔叔,我現在還可以這樣稱呼吧?或者有什麼其它好稱呼建議?”

    何大膽心里一動,知道這是楚天拋出的第一個試探信號,忙爽朗一笑,說︰“當然叫何叔叔比較親切,現在可以,以後也可以,只要你喜歡。”

    楚天點點頭,滿意的笑著說︰“那就謝謝何叔叔如此賞臉,看得起我這個江湖上打滾的人,我還以為官賊兩立,永遠沒有相容的可能呢。”

    “怎麼會呢?雅典奧運會上的水火都還能相容。”何大膽心里越來越欣賞楚天說話的方式和語氣,平淡之中帶著機鋒,卻讓人不會感覺唐突,笑著說︰“這個世界的蛋糕那麼大,並不一定要搶著吃,每人分一半已經足夠撐死,又何必去浪費精力物力呢?”

    楚天已經完全明白了何大膽的意思,何悍勇的事情並非他的指使,其中存在有誤會,心里稍微放心下來,還怕是何大膽因為自己跟李神州有交情,懷疑自己是李神州的人,而對自己,對帥軍開刀呢,現在確定並非如此,那麼跟何悍勇的談判就可以開明見山了。

    楚天微微一笑,站起來,淡淡的說︰“謝謝何叔叔了,希望我們永遠是分著蛋糕吃,而不是搶蛋糕吃。”

    何大膽點點頭,知道楚天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扭頭看著還在沉默的何悍勇,出聲喝道︰“悍勇,少帥是朋友,不是敵人,你就不能把事情攤開來講嗎?”

    何悍勇的臉色微變,欲言又止,隨即一聲輕嘆。

    “我知道是什麼事。”楚天平靜的看著何悍勇,眼神無驚無喜︰“因為許半夏。”

    何大膽滿臉疑問,顯然不知道許半夏是何許人也;何悍勇則是臉色一變,直盯盯的看著楚天。

    “許半夏是誰?”何大膽見到兒子臉上有幾分慌亂,知道楚天猜對了。

    “楚天,我們的事我們自己解決。”何悍勇顯然不想要父親知道許半夏的存在,吼了起來︰“不要扯上其他人。”

    何悍勇說完,走上前來,就想要拉著楚天出去。

    “悍勇,你不能走,今天必須把事情講清楚。”何大膽臉色一沉,喝止自己的兒子︰“我必須要知道‘許半夏’是誰,她是怎樣把我智勇雙全的兒子變成現在的沖動魯莽。”

    何悍勇見到父親陰沉的臉,停止了動作,知道老頭子的性格,如果今天不把事情交待清楚,可能自己前腳剛走,父親後腳就讓人去查許半夏,如果讓他知道許半夏是個酒吧領舞,而且自己因為許半夏對帥軍下手,估計許半夏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何悍勇走回沙發,有點埋怨的看了眼楚天,但也暗暗驚奇,這件見不得人的事情,楚天怎麼會知道呢?隨即嘆了口氣,把那晚跟楚天去‘舊歡如夢’慶功以及後面發生的英雄救美的事件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並老老實實的承認,自己因此後來跟許半夏開始相好。

    何大膽听完之後,並沒有什麼反應,男人拈花惹草並不是什麼大事情,放在以前可能是作風問題,但到了今天,連P都不是,純屬個人愛好問題,何大膽端起桌子上的開水,抿了一口,平靜的說︰“後來呢?後來你是怎樣因為這個女子而跟帥軍起的沖突呢?”

    何悍勇的臉上忽然變得難看,閉上了嘴巴,似乎不想把事情說出來。

    楚天微微一笑,摸摸鼻子,淡淡的說︰“竟然勇哥不開口,那就讓我來說吧,後來,城哥不知道為什麼去糾纏這個女子,可能還做出過分的舉動,並讓勇哥抓住了,一怒之下,自然是打人踩堂口,還抓走了人。”

    “你怎麼知道?”何悍勇滿臉驚訝,這個反應已經證明了楚天猜測的事實︰“誰告訴你的?”

    “勇哥之所以不敢言明,一是怕你的責罵,二是怕丟了自己的面子。”楚天干脆挑明,沒有理何悍勇的問題,平靜的說︰“連自己心愛的女子都受到保護不了,勇哥豈能向旁人傾訴?”

    楚天見到事情說開之後,何悍勇的臉色已經沒有那麼陰沉了,拍拍他的肩膀說︰“勇哥,我不怪你,吳三桂為了陳圓圓都能引清兵入關,何況你這七尺男兒?”

    何大膽一直沒有說話,他知道,現在自己不方便嘴,免得給何悍勇壓力,就讓楚天和兒子好好談,自己在旁邊看看能否听出些什麼門道。

    何悍勇听到楚天不僅沒有怪他,反而如此理解他,心里有了幾分感激,還有了幾分內疚,自己應該只對付城哥,而不應該踩帥軍的堂口。

    “但是,如果被人利用了。”楚天的話鋒一轉︰“那就是你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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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二十八章 戲子

    何悍勇猛然抬頭,他無法接受任何人詆毀許半夏,即使這個人是楚天,于是聲音忽地提高了幾個分貝,盯著楚天說︰“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被許半夏利用?”

    何大膽的心里則咯 一下,他知道楚天不是胡亂說話之人,眼神立刻凝視著楚天,生怕漏了半個字。

    “你真的以為這世界上那麼多英雄救美的事情發生?”楚天沒有理會何悍勇眼里流出來的憤怒,淡淡的說︰“那只不過是一場戲,一場做給你看的好戲。”

    “你胡說!你有什麼證據?”何悍勇完全不能接受楚天的話,站了起來,身軀有點顫抖著說︰“再說,即使她演的是一場戲,也只是為了接近我,喜歡我,這又有何錯?”

    紅顏禍水。楚天心里輕輕的嘆出一句︰溫柔竟然沖昏了何悍勇靈敏的心思,怪不得當年那麼多帝王不早朝。

    “如果,我有了證據。”楚天輕輕一笑,臉色雖然很平靜,眼神卻有絲凌厲︰“她已經死了。我想你跟城哥之間的誤會也是她設的圈套,想要引起你和帥軍的沖突。”

    何悍勇見到楚天的神情,微微一愣,隨即反看著楚天,冷冷的說︰“楚天,你是不是為了救城哥,故意如此詆毀許半夏?那晚,我親眼見到是城哥要污辱被下了藥的許半夏,旁邊還有不少你們帥軍兄弟,怎麼可能是許半夏故意設局呢?她怎麼會笨到羊入虎口呢?”

    “哦?願聞其詳。”楚天搖著杯子,里面的茶水輕輕的晃動著。

    何悍勇臉色有幾分痛苦,欲言又止,似乎不願意提起那晚傷心事情。

    “勇哥,事情必須搞清楚。”楚天的臉上變得肅穆起來︰“如果不清不楚,我無法向你交待,也無法向何叔叔交待,更無法向帥軍的兄弟交待。”

    “也許,當我走出這個門的時候。”楚天一張一馳,淡淡的說︰“我和何叔叔要麼分蛋糕,要麼搶蛋糕。”

    何大膽和何悍勇自然知道楚天的意思,如果整個事情不擺出來說清楚,出了這個門,恐怕就是敵人了。

    何大膽眼神凝視著何悍勇,平靜的說︰“這房間里面的都是朋友。”

    何悍勇咬咬牙,抬起頭,頓了一頓,道︰“好,我說。”

    何悍勇依然清晰的記得昨天晚上的事情,許半夏在‘革命根據’地酒吧領舞,邀了何悍勇十一點見面,結果何悍勇剛好有事情耽擱了,遲了半個小時左右,等到達酒吧去找許半夏的時候,值班的經理告訴何悍勇,許半夏剛剛領舞完不僅,就被一桌客人邀請去跳兩支舞,何悍勇知道許半夏不會接這種邀請,心里感覺又幾分不對勁,跟值班經理要了廂房號碼,他想過去看看,廂房的門口站著兩個彪形大漢,房間里面還傳出許半夏的掙扎聲。

    何悍勇怒火叢燒,兩拳打倒了門口的彪形大漢,然後一腳踢開房門,見到里面的景象,里面的景象讓何悍勇肝腸寸斷,許半夏正衣冠不正的躺在一個光頭男子懷里,那光頭男子的手已經伸進楚楚的*部,旁邊還有幾對男女在*,見到何悍勇沖了進來,里面的人立刻憤怒了,沖上去圍攻何悍勇,這些人自然不是何悍勇的對手,十幾個回合下來,就全部趴在地上哀嚎不已,何悍勇拉起許半夏的時候,許半夏一副恍惚的樣子,明擺著給人下了藥,幸虧自己來得及時,許半夏沒有出什麼大事,否則自己這一生都會痛恨自己。

    許半夏清醒之後,忙抱著何悍勇哭喊,本來自己不願意去為他們跳舞的,但他們自稱是上海最大最強的黑幫帥軍,自己怕得罪他們之後沒地方混飯吃,所以才接受邀請去跳舞,誰知道跳完之後,他們還要她喝半杯XO才肯讓她走,無奈之下,只好喝了那半杯XO,誰知道,喝完之後就感覺頭腦暈暈,無力反抗,只能任由他調戲,幸虧何悍勇及時趕到,否則後面會發生什麼事情,她真不敢想象。

    許半夏說完之後,還很擔心何悍勇今晚得罪了帥軍會遭遇追殺,忙要他趕緊躲起來,何悍勇本來因為心愛的女人遭受調戲已經很難受,現在又听到心愛的女人如此替他擔驚受怕,心里立刻升起了一股豪情,向許半

    夏表明身份之後,帶著部下斗志昂揚的把剛剛回到堂口不久的城哥和帥軍兄弟全部包圍了,並把依然氣勢囂張的城哥狠狠打毒打一頓並抓了起來,還把堂口踩了。

    楚天輕輕的一笑,端起手中的茶,淡淡的說︰”所以說,許半夏絕對是個戲子。“

    何大膽忽然了進來,平淡的冒出一句︰“她為什麼要挑起悍勇和帥軍的沖突,對她有什麼好處?”

    何悍勇壓抑住自己的怒火,父親的話問出了他的心聲。

    “因為她幕後的老板,是唐大龍。”楚天把心中的底線也捅了出來,最好何大膽和李神州拼個你死我活︰“唐大龍後面撐腰的人,何叔叔應該知道。”

    “唐大龍?不就是李神州扶持的杭州富豪嗎?”何大膽心里無比的驚訝,似乎已經猜到事情的來龍去脈,忙追問一句︰“你不是跟李神州交情甚好嗎?他干嗎對付你?”

    楚天微微一笑,自己不能把李神州所有的事情全部暴*出來,更不能把李神州,唐大龍和葉三笑走私文物的事情說出來,否則,李神州一定會遷怒自己的。

    “何叔叔請原諒,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楚天想起了何健和劉鑽的話,笑笑說︰“楚天在江湖打滾的,只能管好自己的事情,如果過于多嘴,恐怕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何大膽哈哈一笑,知道自己一時口快,問起了敏感的問題,以楚天的聰明,自然不會把李神州的底細告訴自己,隨即心里也暗贊楚天真是守得口風之人。

    “但,我可以告訴何叔叔的是,我斷了唐大龍的一條財路。”楚天挪挪身軀,努力讓自己在沙發上坐的舒服一些,點到為止的說︰“所以他要對付我。”

    何大膽細心一想,點點頭,楚天斷了人家唐大龍的財路,唐大龍自然要拿楚天開刀,而在上海,唯一還能讓楚天頭疼的恐怕就是警備區了,就是他們何家了,這是一箭雙雕之計,既毀滅了楚天,又重創了何家,想不到唐大龍竟然如此*詐,比起李神州有過之而無不及。

    何悍勇不是傻瓜,他自然分辨得出楚天所說的完全合乎情理,但他就是不願意相信,搖搖頭說︰“不可能,不可能,許半夏那麼愛我,怎麼會是唐大龍派來的人呢?證據,我要看證據。”

    楚天搖搖頭,很誠實的說︰“我沒有證據,如果我真的有證據,我不會坐下來跟勇哥談了,而是直接要勇哥給我交待了。”

    “沒有證據?那一切都是你一廂情願的猜測了?”何悍勇看著楚天的表情,有幾分怒火,一語雙關的向楚天發問,他很希望楚天承認這是一廂情願,他情願與帥軍對著干,也不願意許半夏是個‘戲子’,是唐大龍派來的離間之人。

    “確實是我的猜測。”楚天嘆息了一聲,讓何悍勇心里莫名的高興了一下,隨即楚天的話讓他的心一抖︰“但是,我可以找出證據給你。”

    何悍勇知道楚天的聰慧和手段,神情如此肯定和淡然,必定有所把握才會如此說話。

    “給我兩天時間。”楚天輕輕把茶杯放在桌子上,站了起來,看著何大膽,然後又看著何悍勇︰“我一定把鐵證據放在勇哥面前。”

    何大膽點點頭,他覺得其中一定有蹊蹺,自然希望楚天找出證據,不僅緩和帥軍和何家的緊張關系,也可以把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許半夏這種風塵女子從悍勇身邊趕走,更重要的是,如果楚天真的找出證據,證明整件事情是唐大龍所為,以楚天的性格,必然對唐大龍有所動作,無論誰贏誰輸,對何家,還有何家的靠山都是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

    何大膽想到這里,心里開始盛開燦爛的花朵。

    “還有件事情,希望勇哥給個面子。”楚天平靜的看著何悍勇,身上散發著一股威嚴的氣息,開口說︰“我要把城哥帶走,無論他是否真的做了對不起你勇哥的事情,他都是帥軍的兄弟,我必定會給大家一個交待。”

    何悍勇顯然不想要放人,他還沒有折磨夠這個禽獸不如的城哥,何大膽知道楚天一諾千金,見到兒子卻有不想放人的意思,他一向遵循‘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的道理,忙大聲喝道︰“悍勇,給少帥放人。”

    何悍勇胸腹不斷的起伏,看看父親,艱難的點點頭︰“好,我放人。”隨後拿出電話,淡淡的講了幾句,扭頭跟楚天說︰“城哥已經在送往水榭花都的路上了。我希望少帥兩天之後給我鐵證,給我們一個交待,而不是純粹的猜測,推理。”

    “放心,楚天一諾千金。”楚天摸摸鼻子,慢慢的朝門外走去,繞過何大膽的時候,伸出右手,微微一笑︰“何叔叔,希望何家真誠的想跟帥軍分蛋糕吃,而不是搶蛋糕。”

    何大膽伸出右手,握上楚天,溫暖有力的一握︰“當然,何大膽不是貪婪之人,吃不下的東西搶來干什麼?”

    楚天微微一笑,走到門口的時候停住了腳步,回頭跟何悍勇說︰“勇哥,何叔叔說的很有道理,吃不下的東西搶來干什麼呢?所以很不好意思,你連夜扶持的幾個小幫派,現在已經全軍覆沒了。”說完之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落腳有地,氣勢B人。

    何悍勇臉色一變,心里無比的震驚。

    何大膽的眼楮猛然盯住自己的兒子,冷冷的問︰“悍勇,你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

    “我昨晚踩完帥軍的堂口之後,心里還很惱怒,所以連夜聚集了幾個小幫派,希望他們能夠聯合起來對抗帥軍。”何悍勇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有點不相信的說︰“他們見有我撐腰,所以都答應了,想不到楚天從貴州才回來幾個小時,竟然做了那麼多的事情,還把昨晚聯盟的幫派全部鏟除。”

    何大膽看著兒子,站起身來︰“現在知道楚天的雷霆手段了吧?你為了個女子跟他爭斗,不是說值得不值得,而是你根本斗不過他,听父親一句,無論城哥是否真的對你那風塵女子下藥,這件事情都到此為止,你明天向少帥負荊請罪。”

    何悍勇不解的看著父親,稍微發愣之後,說︰“明天向楚天負荊請罪?他不是說兩天內擺出鐵證嗎?如果他拿不出來,我還想要他難堪呢?如果拿出來了,我再向他歉。”

    何悍勇的臉色顯得有幾分痛苦,他實在不希望楚天拿出證據,雖然跟許半夏相好才幾天,但那是最幸福最快樂的事情,讓他知道了什麼叫溫柔,什麼叫甜蜜,什麼叫愛情。

    “如果楚天真的拿出證據,到時候,你的道歉已經沒有什麼作用了。”何大膽是個老狐狸,早已經從楚天的話里听出了那份強硬︰“到時候,變成你要給楚天交待了。”

    何悍勇心里咯 一下,莫名的又有了幾分慌亂。

    杭州的燕子樓,頂層的豪華套房里面,唐大龍正用放大鏡看著一個清代的玉觀音,研究一番之後,然後把放大鏡扔在旁邊,抬頭對身邊的師爺周榮發說︰“榮發,這個玉觀音雖然不錯,但只是中等貨色,市場價值頂多賣個幾萬,但竟然是老張父親拿來的,那就值這個數。”

    唐大龍邊笑著說邊伸出三根手指,周榮發知道這是三十萬的意思,點點頭︰“明白,我會給張副市長的父親送去。”

    唐大龍滿意的看著周榮發,然後問︰“余所長她們有消息了嗎?去了幾十個人,怎麼現在還沒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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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二十九章 懸賞

    “茫茫大山,環境險惡,恐怕還要幾天。”周榮發小心翼翼的開口說︰“唐爺放心,她們都是經驗豐富之人,這點事情,自然不會出什麼差錯。”

    唐大龍點點頭,摸去架子上的一支飛鏢,右手一沉一抖,飛鏢射了出去,正中門口的靶心。

    “希望如此,但也不可以大意,榮發,你告訴唐家兄弟。”唐大龍究竟是老江湖,知道小心駛得萬年船,淡淡的說︰“要他們加大在上海的動作,盡快讓何家和帥軍爭斗起來,即使那個什麼楚天能從大山活著回來,上海都已經變了天了,他單槍匹馬也就威脅不到我們在上海的利益了。”

    “是啊,那小子完全斷了我們一大財路,讓我們走私貨物成本高了不少。”周榮華附和著唐大龍,隨即遲疑了一下,開口說︰“只是我們不告訴老爺子就把楚天干掉了,會不會有什麼意見呢?”

    唐大龍摸摸腦袋,走了幾步,開口說︰“只要余所長她們干的漂亮一點,只要唐家兄弟小心一點,不留下什麼證據,老爺子只會遷怒何家,哪里會知道我們動的手腳?即使知道了,我們死不承認,他老人家也不可能把我殺了,對吧?”

    “那是。”周榮華點點頭,狐狸還是老的狡猾,自己這個師爺頂多是在旁邊附和,唐大龍閱歷手段過人,隨便擺下幾個棋子就夠讓風雲上海的楚天生不如死,一個女人就讓帥軍和何家沖突起來,此份心機,誰人能比?

    流氓不可怕,可怕的是流氓有文化。師爺周榮發心里暗嘆了一句。

    唐大龍已經坐在沙發上,拿起一本“三十六計”看了起來。

    周榮發識趣的退了出去。

    水榭花都。

    楚天正看著醫生把城哥裹得跟粽子一樣,何悍勇下手還真狠,把城哥打得四肢都斷了,還遍體鱗傷,估計沒有幾個月是下不了地了,也好,讓這家伙安分些日子,免得四周張狂。

    神奇的是,城哥雖然只有半條命了,卻還能說話,而且吐字清晰,一見到楚天,立刻歇斯底里的喊了一句︰“少帥,我冤枉啊。”

    城哥的這聲吶喊,把本來氣氛有點壓抑的大家逗的笑了起來,因為這幾天都在重播舊片《包青天》,里面經常用的台詞就是這句︰大人,我冤枉啊。

    光子帶著笑容,走到城哥面前,蹲了下來,看看城哥唯一能夠轉動的眼珠子︰“狗日的,被打成這樣了,還如此底氣十足,有幾分我地下黨的風範,只是以後別亂搞女人,估計何悍勇已經手下留情了,換成是我,早已經把你沉到黃浦江喂魚了。”

    城哥想要挺挺胸膛,為自己辯駁,卻發現完全沒有力氣,只好頹然的歪頭看著楚天,苦笑幾聲︰“我真是冤枉啊,少帥,這次栽得不清不楚。”

    楚天上前一步,淡淡的說︰“我當然知道你是被算計,如果不是冤枉,我懶得把你要回來,還會要何悍勇把你就地埋了,免得玷污了帥軍的英名,要知道,上海何處不埋骨呢?”

    醫生已經幫城哥打好石膏,上好夾板,似乎完全沒有听到楚天他們的對話,回頭跟楚天說︰“少帥,傷者休整個三個月就沒事情了,這期間最好不要亂走動,免得落下後遺癥,導致癱瘓。”

    楚天點點頭,跟光子說︰“謝謝醫生了,光哥,送醫生回去。”

    光子點點頭,站起身來,有禮貌的帶著醫生走出門去。

    楚天在城哥面前拉過一把椅子坐了下來,淡淡的說︰“你老老實實的把事情好好跟我說一遍,不準添油加醋,不準無中生有,否則,幫法處置。”

    城哥見到楚天的臉色不像開玩笑,心里顫抖了一下,定定神,把那晚的事情說了開來。

    那晚,城哥帶著幾個兄弟在“革命根據地”酒吧尋歡作樂,在十點半左右上洗手間的時候,城哥不小心踫倒了一個女子,這個女子青春活力,還帶有幾分嫵媚,摔倒之後,不僅沒有出言罵城哥,還伸出玉手讓城哥扶起她來,城哥是個老手,自然知道這是人家誘惑的信號,于是借機試探出言挑逗這個女子,沒想到這個女子不僅不發火,反而問城哥在哪個廂房,稍會過去喝杯酒,城哥大喜,忙把房號告訴這個美麗女子,然後回房跟兄弟們幾個闡述這次的艷遇。

    等了半個多小時,城哥還沒有見到美人過來,又被兄弟們取笑,按捺不住起身去尋找那個女子,卻發現她鬼鬼祟祟的從一個廂房閃了出來,隨即又閃出一個中年人,當時城哥也沒有怎麼留意,在酒吧都是逢場作戲之人,只要高興就想,沒有必要去管人家太多的瑣事。

    那美麗女子見到城哥之後,微微一愣,隨即笑著告訴城哥,領舞完之後就過去找她,城哥滿意的看著這個女子領舞完,然後摟著她進房間跟兄弟們炫耀,在進房間的時候,城哥又見到那個中年人閃過,隨即美麗的女子微微一笑,進到房間,二話不說,先倒了杯XO,猛然喝下,說是來遲賠罪,誰知道喝完之後,這女子微微搖晃,倒在城哥懷里,城哥自然得心應手的抱著她坐了下來,女子還拉著城哥的手放進自己的胸部,城哥會意的**起來,女子還莫名其妙的發出幾聲掙扎之聲,大家還以為是城哥妙手,弄得人家太大反應,全都笑了起來。

    正在這時候,門就被踢開了,沖進來一個魁梧大漢,圍上去的兄弟們都被打趴下了,城哥也遭受了重擊,隨即這個女子被大漢帶走了,城哥心里惱怒,回到堂口之後,準備撒下人手去找這個大漢,誰知道,**還沒有坐穩,這個大漢帶著一卡車兵沖了進來,抓了城哥,還踩了堂口,城哥被抓之後受了不少苦才知道那個大漢是何家的大公子,何悍勇一直罵城哥無恥下流,竟然敢羞辱他何悍勇的女人,城哥一直不斷的喊著‘冤枉’,但何悍勇卻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也不相信他的冤枉,打完之後就把他扔進一間地下室,隨後城哥就暈了過去,直到被楚天救回。

    “是不是這個女子?”楚天神奇的拿出許半夏的照片給城哥辨認。

    城哥掃了一眼,喊了起來︰“就是她,就是她。”

    楚天見城哥說的口干舌燥,從旁邊拿了杯水放在他嘴邊,讓他喝上幾口潤喉,隨即看著城哥,淡淡的說︰“你確定你說的是事實?真是那女子勾引你?而不是你下藥對付人家?”

    “我發誓,真是那女子勾引我。”城哥恨不得舉起手指對天發誓,無奈四肢折斷,連**都抬不起來,苦笑著說︰“少帥,我怎麼敢對人家下藥呢?我們是有素質的黑社會,而且鄧堂主頒布的幫規那麼嚴厲,他老人家又執法無情,我怎麼敢在外面亂來呢?”

    楚天點點頭,雖然城哥有時候混蛋,但他相信城哥畏懼自己,不會撒謊欺騙自己的,正準備起身離開,忽然想起一個問題︰“你說的那個中年人什麼模樣?”

    城哥細細想了一會,搖搖頭︰“沒什麼印象,只是感覺有幾分猥瑣,傻乎乎的,見了面應該可以認出來。”

    楚天輕輕一笑,向門口走去,拋下一句話︰“你才是真正的傻乎乎呢,被人擺了一道都不知道,好好休息吧。”

    楚天下到大樓,方晴他們都在大廳等著,楚天微微一笑,扭頭跟張雅風說︰“舊歡如夢酒吧的老板和他兄弟叫什麼名字來的?”

    張雅風見到楚天問她這麼大的事情,立刻覺得自己有價值了,忙開口說︰“老板唐雄杰,他的兄弟叫唐志強。”隨即揚起自己的手機,得意的說︰“見你上次問起他們的事情,我還借機去了我朋友那里,偷偷拍了他們的全家福呢,暗想,你可能會有用。”

    楚天驚奇的看著張雅風,這個瘋瘋癲癲的女孩怎麼好像變了個樣子,做事情怎麼變得如此干淨利落,思慮周全了?

    張雅風顯然見到楚天的贊許之色,臉上揚起了開心的笑容,自己這個花瓶終于幫楚天做了點實事,改日讓胸部大起來就更完美了。

    楚天扭頭跟光子和海子說︰“麻煩兩位哥哥,從張雅風手機里面復印出唐志強的相片,今晚把他撒遍上海黑道並傳令他們,挖遍上海也要找出唐志強,提供行蹤準確者,線索費一百萬;抓住活人的,辛苦費二百萬。”

    這麼大手筆?海子和光子驚訝的看著楚天。

    楚天微微一笑,淡淡的說︰“重賞之下,才有勇夫,何況這筆錢不用我們帥軍出,自然由他哥哥來出,等唐志強的價值利用完之後,唐雄杰難道不拿個幾百萬救他弟弟?”

    海子和光子都笑了起來,方晴和張雅風心里同時笑罵一句︰真是個可愛的小壞蛋。

    海子和光子正準備出門的時候,楚天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說︰“海哥,你不能讓唐雄杰也閑著,給他名下的場所鬧點事情,這樣唐志強就會孤立無援,更容易找到他了。”

    真是個聰明又可愛的小壞蛋。張雅風和方晴心里再次嘆了一句。

    一個小時之後,整個上海的各個黑道角落都知道了帥軍的懸賞,每個人都變得興奮起來,誰都想要拿到那兩百萬,再不濟也要提供線索,拿個一百萬,什麼江湖義氣都沒有錢來的實惠,而且是那麼大筆錢。

    與此同時,唐雄杰名下的所有場子都遭受著沖擊,‘舊歡如夢’酒吧更是被人砸的面目全非,唐雄杰連夜披衣去見公安局長張榮貴,唐雄杰一向都很聰明,從來不把場子交個黑幫人員看管,而是跟每一任的公安局長達成協議,他名下的場所每月純收入分兩成給公安局的當權者,所以他才能免去無數的麻煩,少操了不少心,這就是用錢買平安,現在卻被人砸得亂七八糟,當然要去找公安局長主持公道了。

    但讓唐雄杰不安的是,張榮貴的手機竟然關機,去他家里也沒有找到人,去公安局找張榮貴,結果也不在,一問之下,竟然出差了,唐雄杰心里有種不好的感覺,他覺得是張榮貴在躲避著他,那就證明今晚砸場子的人大有來頭,在上海大有來頭的人也就只有帥軍了。

    難道真是帥軍?唐雄杰心里一驚,難道帥軍覺察到“革命根據地”的事情是他們安排,這樣一來,弟弟唐志強就危險了,趕緊讓他離開上海回杭州才是上策。

    此時的唐志強正在死黨麻子的民房里面喝著酒,夢想著不久之後帥軍解散,他唐志強成為唐大龍的得力干將,在上海呼風喚雨,叱 風雲,就不用再靠著哥哥艱難度日了。

    “來,強哥,吃雞腿。”麻子從燒雞身上撕了個肥腿給唐志強。

    唐志強滿意的點點頭,接了過來,帶點酒意的說︰“麻子,上海不久之後就要變天了,等哥發達之後,保你榮華富貴。”

    正在這時候,房門被敲響了,麻子拎了個啤酒瓶走了過去,嘴里罵著︰“三更半夜的,哪個龜兒子敲門啊?”

    麻子打開一看,竟然是自己的跟屁蟲‘金魚眼’周六,不耐煩的說︰“你丫的,半夜敲什麼門啊?妨礙哥喝酒知道不知道?”

    周六用‘金魚眼’瞄了眼里面,見到唐志強在里面,忙訕笑著說︰“哎喲,強哥也在啊,真是貴人啊。”

    唐志強保持身份,微微點頭,隨即咬著雞腿。

    “快說,什麼事情?”麻子一掌拍在周六的頭上。

    周六四周環看幾眼,把麻子拉了出來,咬著麻子的耳朵細細說了幾句,麻子听完之後,喉嚨吞了口唾沫,看著周六說︰“你丫的,這是真的?”

    周六點點頭,麻六的眼里流出瘋狂,對周六說︰“你在門口等我,听到我叫喊就沖進來。”

    麻子回身向桌子旁邊走去,嘟噥著說︰“這小子,半夜三更還要借錢去嫖娼,真他奶奶的晦氣。”

    唐志強哈哈一笑,說︰“別生氣,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麻子,我們繼續喝酒。”

    就在這時候,唐志強的手機響了起來,不耐煩的拿起來一看,竟然是哥哥唐雄杰打來的,忙打開接听,听完之後,把手里的雞腿一丟,臉色微變︰“麻子,看來這酒喝不下去了,有人在找我的麻煩,我要回杭州避一避。”

    “咦,強哥,你掉什麼在地上了?”麻子忽然指著地上驚訝的喊起來。

    唐志強以為自己掉了東西,忙低頭尋找查看,就在這個時候,麻子手上的啤酒瓶掄了下來,正確的砸在唐志強的後腦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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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三十章 酷刑

    唐志強倒在地上,暈過去的時候,見到麻子那張熾熱卻有點陌生的臉。

    “金魚眼,快進來綁人!”麻子朝著門口吼了起來。

    周六立刻沖了進來,跟麻子七手八腳的把唐志強綁了個粽子似的,然後才擦擦汗水,興奮的說︰“麻子哥,兩百萬有了。”

    麻子看著地上的唐志強,嘆了口氣︰“強哥,怪不得兄弟,兩百萬啊。”

    凌晨一點。

    麻子和金魚眼噤如寒蟬的站在楚天旁邊,他們早已經知道眼前這位年輕人就是帥軍的少帥,楚天臉上深不可測的表情讓他們心里都忐忑不安起來,甚至有幾分畏懼,更關心的是楚天會不會給他們兩百萬。

    楚天蹲下去,反過唐志強的臉,細細辨認一番,確實是在舊歡如夢‘襲擊’許半夏的中年人,微微一笑,站了起來,扭頭給光哥說︰“光哥,給這兩位兄弟辛苦費,實在謝謝他們了。”

    光子點點頭,從大廳角落提起早已經準備好的箱子,打開遞給了麻子和金魚眼,紅燦燦的票子映的他們眼珠子發紅,麻子和金魚眼忙接了過來,掃了幾眼,想要知道是不是兩百萬,但見到楚天在面前又不好意思數錢。

    楚天似乎看出了他們的心思,拍著麻子的肩膀說︰“兩位兄弟放心吧,帥軍從來言出必行,這兩百萬絕對是實數,今晚謝謝你們了。”

    楚天的話讓麻子他們感到親切,麻子忙客氣的說︰“少帥說笑了,為少帥做事,是我們的榮幸,即使沒有這兩百萬,我們照樣把人給你帶到。”

    “少帥,這是唐志強的手機,我想少帥竟然要人,這個手機也應該有點價值,所以把它也給少帥帶了過來。”麻子遲疑了一下,想要給楚天留個好印象,忙從懷中掏出本想佔為己有的手機遞給楚天。

    這個手機的出現有點出乎楚天的意料,接了過來,掃視了一下,心里多了幾分底,開口說︰“那就謝謝兄弟了,改天有空來喝茶。”

    “好的,好的。”麻子和金魚眼不斷的點著頭︰“只要少帥需要,我們隨叫隨到。”

    楚天不置可否的一笑,淡淡的說︰“天色已晚,我也就不留兩位了,兩位兄弟也應該趕緊帶著這些錢找個安全的地方躲一陣子,免得有見財起心之人對兩位不利。”

    麻子和金魚眼沒有听出楚天的諷刺,以為楚天是關心他們,忙一邊謝著一邊拿著錢出了水榭花都,心里樂開了花,駕駛著借來的面包車,一到山下立刻停車,金魚眼用驗鈔機細細才抽驗了幾張,麻子則麻利的數了起來,片刻之後,兩個人相互擁抱,真沒想到楚天實打實的給他們兩百萬。

    楚天讓帥軍兄弟把唐志強提到城哥養傷的房間,然後讓人把他的繩子解開,對城哥說︰“這家伙是不是你在‘革命根據地’見過的中年人?”

    城哥扭動著脖子,像是只烏龜一樣,伸伸縮縮的看了一陣,開口說︰“是他,雖然那晚我沒有認真察看他,但他滿臉猥瑣的傻樣,簡直讓人過目不忘。”

    楚天微微一笑,竟然是他,那今晚就從他身上打出突破口。

    “只是,少帥,這家伙跟那晚的事情有什麼關系呢?”城哥的烏龜脖子又伸了出來,不解的說︰“他頂多是那女子的姘頭,你抓他來干什麼?”

    “所以你才是猥瑣的傻樣。”楚天看了城哥一眼,笑笑說︰“被人家擺了一道還不知道。”

    城哥驚訝的看著地上這個猥瑣,傻樣的唐志強。

    楚天向光子點點頭,光子立刻拿了碗早已經冰好的冷水澆在唐志強的頭上,唐志強一個激靈,掙扎著坐起來,環看四周︰“我怎麼會在這里?”

    “你當然在這里,唐志強。”楚天微微一笑,淡淡的說︰“這里是水榭花都,帥軍的總部。”

    唐志強臉色一變,站了起來,看著周圍的人,身軀微微發抖︰“誰把我弄來這里的?”隨即想了一下,自己是跟麻子喝酒,接到哥哥唐雄杰的電話之後,準備離開的時候被麻子打暈的,憤怒的喊起來︰“麻子為什麼要出賣我?”

    楚天踏前一步,手里把玩著硬幣,說︰“很簡單,你不能給他兩百萬,而只要把你運到這里,他就有兩百萬現金,你說,他會不會出賣你呢?”

    “無恥,下流之人。”唐志強惡狠狠的喊了起來︰“我要殺了他,殺了他。”

    光子蔑視的看了眼唐志強,不屑的說︰“你還能不能活著出去都是問題,還想殺了人家。”

    唐志強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但還是撐著說︰“我唐志強沒有得罪你們帥軍,為什麼要抓我來?”

    楚天的眼神平和的看著唐志強,平靜的說︰“我知道你跟許半夏那晚在‘舊歡如夢’是演戲給何悍勇看,目的是為了讓許半夏接近何悍勇,並借機挑起何悍勇和帥軍的沖突,好讓你們的老板唐大龍漁人得利。”隨即又同情的看著城哥︰“而我們這位好色還有點傻樣的堂主城哥,就成了你們的突破目標,你們在‘革命根據地’又導演了一部戲,讓何悍勇把我們這位城哥揍的半死,以此挑起何悍勇和帥軍正面沖突。”

    唐志強的不相信的看著楚天,這些確實是他們實施的計劃,但只有幾個人知道,楚天怎麼會那麼清楚呢?看來今晚自己是難逃一劫了,但無論如何不能承認,不然被唐大龍知道自己做了叛徒,還不被他滿門抄斬?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我襲擊許半夏是因為得不到她的芳心,因愛成恨。”唐志強咬著牙不承認的說︰“沒有你所說的什麼演戲。”

    水榭花都三樓的監控室里,何悍勇的神情立刻變得高興起來,這樣說來,許半夏真不是唐大龍派來的離間之人,旁邊的何大膽拍拍他的肩膀,讓他安靜下來,海子在旁邊靜靜的陪著他們。

    “那你昨晚怎麼會在‘革命根據地’酒吧又出現呢?”楚天見到他不承認,絲毫沒有焦急,淡淡的說︰“難道,你真的只是糾纏人家?”

    “我想給人家賠禮道歉。”唐志強知道楚天要從自己口里挖出什麼,說話更加小心。

    楚天冷冷的一笑,語氣變得威嚴無比︰“想給人家賠禮道歉?你沒有人家電話號碼嗎?你不會給人家打電話賠禮道歉嗎?干嗎要在‘革命根據地’等上幾個小時?”

    唐志強條件反射的說︰“我怎麼可能有人家的電話號碼呢?我要過,但許半夏從來不給我,所以我只能去‘革命根據地’酒吧等著許半夏到來,然後賠禮道歉。”

    為了撇清跟許半夏的關系,唐志強干脆來了個什麼都不承認。

    監控室里面的何悍勇心里又閃過一絲欣喜,他越來越覺得跟許半夏無關了;何大膽則剛剛相反,如果唐志強真的因愛生恨,他應該把許半夏拖下水,現在卻極力撇清兩人的關系,恰恰說明彼此之間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撒謊!唐志強,許半夏是第一次去‘革命根據地’酒吧領舞,而且是晚上八點才跟酒吧負責人達成協議,這點酒吧的人可以作證;如果你沒有她的電話,你怎麼會找到那里去呢?”楚天眼神一射,散發出逼人的氣勢說︰“即使你從其他地方打听到許半夏會在那里領舞,你又怎麼會七點已經在那里等候了呢?”

    唐志強一時話塞,他提前去酒吧是想要找個位置好點的臨窗包房,可以觀察何悍勇什麼時候到達酒吧,方便許半夏拿捏時間,演出好戲,沒想到竟然成了一個大破綻。

    “而且,唐志強,你說沒有許半夏的電話號碼。”楚天的手里閃出唐志強的手機,冷冷的說︰“這部是你身上的手機,我只要一個一個撥打過去,就知道有沒有許半夏的號碼,到時候可別怪我心狠手辣。”

    唐志強看著楚天拿著的手機,臉色異常的蒼白,監控室里面的何悍勇臉色同樣慘白,心里吶喊著︰沒有,沒有。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唐志強想到唐大龍的毒辣手段,又看到楚天冰冷的表情,歇斯底里的吼了起來︰“我什麼都不知道。”

    唐志強邊喊叫邊向門邊沖了過去,旁邊的光子一個箭步上去,反手一扣,把唐志強扔在牆上,等他跌路之後,一腳踏了上去,冷冷的說︰“你還沒有說完就想走了?”

    何悍勇再傻也知道唐志強的‘不知道’其實已經承認,心里極其的痛苦,猛地站了起來,想要沖下去,何大膽平靜的吐出幾個字︰“坐下。”

    何悍勇頹然的坐了下來,握著桌面上的茶杯,‘啪’的一聲,茶杯碎成了七八塊,鮮血從他手心流了出去,卻毫無感覺,可想而知何悍勇此時的憤怒與痛苦。

    唐志強抹去嘴邊的鮮血,無論楚天怎樣說話都不再開口了。

    楚天輕輕的嘆了一聲,扭頭跟城哥說︰“城哥,對付這些人有沒有什麼酷刑啊?”

    城哥想了一下,伸出烏龜的脖子,興奮的說︰“有一個,雖然無恥,但管用。”

    “對付無恥之人自然可以用無恥之刑。”楚天淡淡的說︰“人家竟然嘴硬,我們就強硬。”

    城哥見到楚天準許他說,得意起來,頭微微抖動著說︰“很簡單,我們學‘輪子’黨當年對付地下黨的酷刑就可以了。”

    隨即,城哥把方法說了出來,楚天听了之後,走到城哥旁邊,狠狠的敲打了城哥的頭︰“這種無恥殘忍的酷刑你都找的出來,真是缺德。”

    光子也笑罵著︰“狗日的,真的奶奶的狠毒。”

    本來一聲不吭的唐志強听到城哥說出的酷刑之後,全身不由打了個冷顫,出無比的恐懼。

    楚天望了一眼唐志強,淡淡的說︰“城哥,這個事情就交給你辦吧。我上去喝杯茶,有結果叫兄弟們通知我。”

    “好的。我保證不負少帥所托。”城哥受了幾天鳥氣,心里早就想要發泄了,現在見到這個設局害自己的家伙,恨不得立刻施刑。

    楚天帶著光子向門口走去,唐志強的眼神變得絕望起來,見到走向自己的幾個帥軍兄弟,又看看城哥那狠毒的眼神,恐懼的喊了起來︰“我說,我說。”

    “狗日的。”一向波瀾不驚的何大膽也在監控室笑罵起來︰“把‘龜’‘頭’拿出來,用鐵刷子刷,這種酷刑都想得出來,真是他奶奶的人才,放在古代,就是‘來俊臣’。”

    海子微微一笑,他知道來俊臣是唐朝的酷吏,來俊臣每次審訊囚犯,不論輕重,多以醋灌鼻;或將囚犯置于甕中,用火環繞燒炙;或以鐵圈束首而加楔,以至腦裂髓出;種種酷刑,備極苦毒。
jason052217 發表於 2011-11-4 12:02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一章 愛上戲子的悲哀

    唐志強在城哥的酷刑威脅之下,一股腦的把所有事情都倒了出來,他和哥哥唐雄杰都是唐大龍的遠房佷子,在唐大龍的資助之下,在上海立穩腳跟並開始發展,擁有‘舊歡如夢’等多家實業,自己幾年前曾因走私文物被公安局通緝,只能逃去國外躲避,今年見到公安局長換了人,風聲又小了,就又回到了上海,暫時幫哥哥唐雄杰打理‘舊歡如夢’酒吧。

    半個月前,唐大龍把他們召回杭州,指使他們想辦法對付帥軍,唐志強剛好想到警備區的何悍勇經常來‘舊歡如夢’的酒吧看許半夏跳舞,就把這件事情告訴唐大龍,唐大龍細想之後,心生一計,要他們收買許半夏,並要許半夏想辦法接近何悍勇,然後想辦法挑起何悍勇和帥軍的沖突。

    唐志強兄弟接受這個指令之後,就開始行動了,唐志強找到許半夏並許以十萬酬金的時候,許半夏剛開始不肯答應這件事情,但當唐志強把酬金提高到五十萬的時候,許半夏立刻變了笑臉,滿口答應了,當晚還用“冰火二重天”“螞蟻上叔”把唐志強服侍的舒舒服服,以此證明她的實力足夠值五十萬。

    唐志強和許半夏達成協議之後,就開始想辦法要許半夏接近何悍勇了,無奈何悍勇每次來‘舊歡如夢’都只是在場下看的如痴如,就是沒有膽量上去跟許半夏打招呼,許半夏又不能自己無緣無故的去跟何悍勇搭訕,而這時候,唐大龍又打電話催促他們兩個加快行動,唐志強和許半夏正在焦急之際,剛好何悍勇跟楚天他們又出現在酒吧,唐志強就急中生智,利用最老套卻最實用的‘英雄就美’把許半夏推到了何悍勇的身邊。

    當許半夏跟何悍勇相好之後,唐志強就開始找帥軍的缺口人物,氣焰囂張的城哥落入了他們的眼中,猥瑣,傻乎乎,沖動,霸道完全符合惡霸的條件,于是打探到城哥會在‘革命根據地’酒吧狂歡的時候,唐志強和許半夏分頭行動,唐志強先去酒吧觀察地形,找好包房之後,就讓許半夏跟酒吧老板聯系,無償領舞來取得出現在酒吧的合理性,準備晚上演出“惡霸欺負良家少女”的苦情戲。

    那晚,城哥果然如他們所料,傻乎乎的以為自己有了外遇,當許半夏在唐志強的暗示之下,知道何悍勇已經到達之時,忙進入廂房,並勾引了城哥,趁人不注意還吞了半顆搖頭丸來讓何悍勇相信自己被人下藥,後面何悍勇和帥軍沖突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楚天听完唐志強所說,扭頭看看城哥,淡淡的說︰“知道誰是猥瑣,傻樣了吧?”

    城哥尷尬的一聲不吭,恨恨的看著唐志強,恨不得立刻給這家伙實施酷刑。

    “我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唐志強喘著氣,開口說︰“你們可以放我走了吧?我要趕緊離開上海,不然唐大龍會殺了我的。”

    楚天看看唐志強,微微一笑,平靜的說︰“當然可以,但你還要幫我打個電話。”

    唐志強稍微一愣,隨即點點頭。

    深夜的風很大,吹蕩在這間廢舊的廠房里面更是顯得陰森,一個身材苗條的人影閃了進來,輕車熟路的走到里面一間大房間,輕輕的敲起門來︰“志強,志強。”

    “寶貝,來了?”唐志強*蕩的聲音響了起來,里面帶著難以覺察的不安。

    隨即,門被打開了,昏黃的燈光閃爍著唐志強並不自然的神情,也閃爍著許半夏姣好的面容。

    “錢是不是帶來了?”許半夏的聲音帶著一絲興奮︰“怎麼選擇這個鬼地方見面啊?”

    唐志強微微一笑,把一個手提箱往桌子上一扔,說︰“五十萬現金,一分不少你的。”

    “太好了。”許半夏抱著唐志強親了一口,閃了過去,嘴里說︰“真一分不少的話,本小姐今晚再好好服侍你,算是額外服務。”

    “唉。”一聲嘆息輕輕的傳來,幽幽的說︰“今時今日的這種服務態度真是周到。”

    許半夏剛剛踫上箱子的手立刻縮了回來,吃驚的回頭尋找聲音發源處。

    周圍亮起了明晃晃的大燈,許半夏的臉色忽然變得異常蒼白,她像是見鬼一樣的見到楚天他們出現在周圍,更讓她心懼的是何悍勇那張扭曲的臉,憤怒,痛苦,心碎全交織在臉上。

    “唐,唐志強,你什麼意思?”許半夏不滿的吼了起來︰“我為你們做事情,你竟然出賣我?”

    許半夏邊喊邊朝著唐志強扇了個耳光,清脆響亮,回蕩在廢舊的廠房上空。

    唐志強長長的嘆了口氣,沒有反抗,挨了幾個耳光之後,慢慢的走到楚天的旁邊。

    楚天看著恐懼和憤怒導致在顫抖的許半夏,淡淡的說︰“許半夏,你這個名字真是沒有取錯,生得半夏,至毒至深;許半夏,鳥為食亡,人為財死,我不怪你為了五十萬來對付帥軍,但你不應該利用了何悍勇于你的一片深情來挑起兩者的矛盾。”隨即看了眼何悍勇,淡淡的說︰“勇哥,現在鐵證擺在了你的面前,許半夏就由你處置吧,要放要殺,帥軍絕不干涉。”

    楚天說完之後,就慢慢的走出房間,何大膽他們也跟了出來,房間里面只剩下了何悍勇和許半夏,氣氛顯得尷尬和凝重。

    “對不起。”許半夏嘆出一句,面如心灰的說︰“我真不想傷害你。”

    何悍勇竟然還能微笑,平靜的讓許半夏心里發抖,淡淡的說︰“知道嗎?你是我這輩子最喜歡的女子,也是傷害我最深的人。”

    “你殺了我吧。”許半夏慢慢吐出幾個字,以她這些天對何悍勇的了解,她相信以退為進,何悍勇絕對不會對自己下手的。

    然而,許半夏低估了何悍勇。

    何悍勇亮出了一把短刀,臉上的神情無驚無怒,凝視著許半夏說︰“好的。”

    何悍勇的話讓許半夏大吃一驚,她沒有想到何悍勇竟然真的要殺她,她忽然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已經變得不熟悉,不在她溫柔的掌握之中了,喊了起來︰“別,別過來。”

    “你不是要我殺了你嗎?”何悍勇臉上閃過一絲痛苦,隨即恢復平靜。

    許半夏竟然從衣袖里面出一把手槍,那是她用來防身的,她生性謹慎,又擔心唐志強這些人利用完她之後就來個殺人滅口,所以一直藏在身上,只是沒有想到,今晚竟然用來對付何悍勇,許半夏的右手輕輕的顫抖著,聲音帶著幾分恐懼,喊著︰“何悍勇,你別過來,我真會開槍的。”

    “唉。”何悍勇長長的嘆出一口氣,痛苦的說︰“楚天說你是個戲子,果然沒有說錯,如果你不拿出這把槍,我還真舍不得殺你,也許這是我的悲哀。”

    許半夏似乎被人扇了幾巴掌,開始發愣了,覺得自己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原來不是這個男人跳出了她的掌握,而是自己沒有沉住氣,沒有把戲演下去。

    在她發愣的片刻,何悍勇已經來到了她的身邊,抱著許半夏,在熟悉的面孔,熟悉的味道中,靜靜的說︰“半夏,我真的愛過你。”

    許半夏感覺到何悍勇的幾滴滾燙的眼淚滴在自己的脖子上,心里一陣憂傷,她忽然覺得有幾分內疚,也許,自己真的愛上了這個男人。

    “嗤”的一聲,何悍勇把手里的短刀送進了許半夏的胸口,在許半夏倒下去的時候,輕輕的最後一次吻上她的嘴唇,溫熱而真摯。

    許半夏倒下去的時候,臉上竟然有種解脫的神情,嘆出最後一句話︰“這一刻,我也是愛你的。”

    何悍勇痛苦的搖搖頭,返身向門口走去,不忍心再看一眼,宛如蝴蝶般美麗的許半夏靜靜的閉上了眼楮,胸口流出的鮮血染紅了身邊的地板,絢爛淒艷。

    何悍勇推開門的時候,何大膽見到倒在地上的許半夏,長長的舒出一口氣,他實在擔心兒子會放過這個女人,這個女人以前竟然能夠迷倒悍勇,難保以後又歷史重演,何況許半夏活著,難于向帥軍,向楚天交待。

    楚天見到何悍勇出來,臉上忽然變得沒有了什麼笑容了,平靜的說︰“勇哥,證據我擺在你面前了,事情已經解決了,我也給你們何家交待了,希望以後河水不犯井水。”

    楚天說完之後,就帶著帥軍的兄弟向外面走去,何大膽心里則咯 一下,他知道楚天說‘河水不犯井水’這些客套話已經暗示著兩家以前的友好交情不復存在,除非何悍勇現在還給帥軍一個交待,忙向兒子使了個眼色。

    何悍勇不是傻人,自然知道楚天的意思,忙大喊一聲︰“少帥,請留步。”

    楚天恰到好處的停住了腳步,回頭淡淡的說︰“勇哥還有什麼吩咐?”

    “少帥,是何悍勇有眼無珠,被人灌了迷湯,因此對帥軍做出了不當之事。”何悍勇踏前幾步,誠懇的說︰“悍勇不敢乞求帥軍兄弟的原諒,但悍勇怎樣都要給帥軍,給少帥一個交待。”

    楚天他們靜靜的看著何悍勇,完全沒有客氣的意思。

    何悍勇一咬牙,用手里沾著許半夏鮮血的短刀往自己身上連刺了三刀,刺進最後一刀的時候沒有拔出刀來,忍著痛疼說︰“少帥,我不知道這個交待夠不夠?”

    何大膽心疼的看著兒子,但還是忍住了沒有說話,自己招惹出來的禍,總要自己去解決才是個男兒。

    楚天見到何悍勇身上沒有拔出的短刀,知道那是等自己出手,他沒有立刻上去拔刀出來原諒何悍勇,而是對身邊的光子他們說︰“帥軍的男兒們,勇哥的交待夠不夠?”

    “夠!”光子他們雖然惱恨何悍勇不打招呼就對帥軍下手,但知道何悍勇也是被人設局,何況他已經殺了心愛的女人,加上這三刀,已經足夠給帥軍受害的兄弟交待了。

    楚天點點頭,微微一笑,上前幾步,來到何悍勇的前面,淡淡的說︰“勇哥,以後大家還是好兄弟。”話音剛落,左手猛然閃出,何悍勇隨即感覺一痛,再看之時,身上的短刀已經到了楚天的手里,滴著溫熱的鮮血。

    何悍勇知道楚天他們原諒了自己,臉上帶著笑容,隨即有幾分傷感︰“少帥,真是對不起了。”

    何大膽走上前來,見到何悍勇身上的傷口,雖然心疼,但表情卻波瀾不驚,說︰“忘記所有不愉快的事情,明天又是新的開始。”

    夜風又灌進了這個廢舊的廠房,窗戶呼呼的響個不停。

    朝陽初升,杭州燕子樓。

    唐大龍看著眼前精致的食物卻絲毫沒有半點胃口,師爺周榮發小心翼翼的站在旁邊。

    唐大龍平靜的像是潭死水,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周榮發雖然知道,但還是不敢開口,他一向知道,在唐大龍這樣的人手下混飯吃,有時候愚蠢比聰明更有用。

    良久,唐大龍才嘆出一口氣,看著散發著熱氣的肉粥,淡淡的說︰“余所長他們全軍覆沒?”

    “是的。”周榮發忙開口回答︰“全部被殺,一個活口都沒有。”

    唐大龍似乎在听別人的故事,伸出手用湯匙攪拌幾下肉粥,繼續開口說︰“楚天活著回到了上海?”

    周榮發小心的點點頭,盡量用簡潔的語言回答︰“是的,所以上海的所有場子都被帥軍踩了,唐家兄弟也連夜失了蹤。”隨即遲疑了一下,說︰“也許被殺了。”

    唐大龍的臉色依然平靜沒有半點起伏,似乎並不為唐家兄弟的性命擔心,只是攪拌的湯匙微微停滯︰“就是說周全完美的計劃都失敗了?還可能暴了我?”

    “不知道是楚天太聰明,還是我們的計劃哪個環節出了差錯。”周榮發沒敢正面回答唐大龍的問題︰“但楚天確實還活著。”

    唐大龍放下湯匙,臉上沒有憤怒,反而有了絲笑意,淡淡的說︰“這個未見面的對手果然有點意思,怪不得李神州他們那麼賞識他。”

    “我們是不是就此作罷呢?”周榮發提出心中的疑問︰“如果我們再動楚天,老爺子和李神州都會知道。”

    唐大龍的臉上閃過一絲殺機,手指輕輕夾起桌面上的飛鏢,猛地一閃,飛鏢刺進了靶心,滿意的點點頭,隨即對周榮發說︰“唐大龍是半途而廢的人嗎?竟然不能明來,那就暗動。”

    “暗動?”周榮發雖然心里猜出了什麼意思,但還是裝點糊涂的問。

    唐大龍站起身來,伸伸懶腰,淡淡的說︰“晚上的時候,野狼該出來獵食了。”

    “明白。”周榮發恰到好處的機靈起來︰“我親自找‘野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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