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新秀》 作者: 二月二十八日 (連載中)

尋芳客 2011-11-6 01:53:3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07 22795
fish8888fsyu 發表於 2013-5-1 12:13
第五十三章 意外收穫
  

    這一次,柳罡沒有搞突然襲擊,而是先和郝夢打了個電話,聽說柳罡要來,郝夢也是頗為欣喜,今天可是端午佳節,有愛郎前來陪伴,那自然是求之不得,她立刻的去買了些柳罡喜歡吃的菜,回家忙活了起來,柳罡趕到新峰的時候,香噴噴的飯菜已經擺在了桌子上,一股子誘人的香味襲來。

    怎麼,你那個車還沒有還部隊啊?在視窗看見柳罡依舊開的那輛2020吉普車,郝夢就趕緊的打開了門。

    他們也不缺這一台車放在那裏生銹,還不如我給他們克服克服困難寶貝,想我了嗎?車的來歷,柳罡只說是自己當教官,借部隊的車開的。

    想你個大頭鬼讓柳罡進了屋子,郝夢就去關門,柳罡卻一把抱向了郝夢。

    先洗臉,你看你那張臉,鬍子拉渣的,滿是灰塵郝夢顯然早有防備,趕緊的躲過了一邊,提起水瓶,倒了些開水在盆子裏,又摻了些冷水。柳罡洗了把臉,毛巾也不晾,就一把將郝夢摟進了懷裏,將自己的嘴湊了過去,這也是他們現在見面的必備功課。

    快吃飯了,要不冷了郝夢趕緊的把臉別到一邊,雖然內心也有些期待柳罡的親熱,可是同時卻也總有些抗拒的心思。

    先吃你……柳罡的嘴也是堵住了郝夢的嘴唇,兩人一番激吻,直到郝夢幾乎無法呼吸,才戀戀不捨的分開,坐到了飯桌前。飯菜不是很豐盛,數量卻是不少,正合柳罡這個大肚漢的要求,更重要的是,這給他一種溫馨和甜蜜的感覺。

    這次過來又是什麼案子?柳罡雖然沒有說為什麼過來,不過這也不是週末,柳罡一個刑警大隊長,顯然不可能到處亂跑,過來肯定是公私兼顧。

    前年的一個案子,過來復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有點線索

    聽陳姐說,你又破了件大案子,是公安局的大紅人了郝夢笑著調侃著柳罡,倒是沒有問案子的事情,對於偵破,她可是一竅不通。

    那是,也不看看你老公是誰……

    再胡說,不給你吃飯了。郝夢嬌嗔道。

    因為沒有喝酒,即使是邊吃邊聊,也很快就解決了戰鬥,郝夢去收拾碗筷,回來,柳罡卻也躺在了她的床上。郝夢也沒有忸怩什麼,在床邊坐了下來,不過柳罡呈大字在床上仰躺著,這個姿勢,委實的有些不雅觀,她輕揚玉手,在柳罡的大腿上面用力拍了一下,喂,你斯文一點好不好?

    本來就不是什麼斯文人,還要什麼斯文,柳罡身體往內一縮,很自然的讓開了一半的位子,上來,我們躺著聊,你也累了吧

    以為誰都和你一樣屬豬的,吃了就睡郝夢輕啐了一口,白了他一眼,坐在了柳罡一邊。

    我屬兔的好不

    我說你屬豬就屬豬郝夢霸道的道。

    好,屬豬就屬豬,豬妹妹,你也躺下來吧,陪豬哥哥睡覺。柳罡順手輕輕的撫摸著郝夢的大腿,有些曖昧的道。

    再亂說郝夢狠狠的在柳罡的大腿上捏了一把,柳罡頓時誇張的叫了起來,郝夢頓時不無得意的道,哼,看你還口花花。

    哼,敢謀殺親夫,看老公怎麼懲罰你柳罡忽然的一把抱向了郝夢,而郝夢顯然早有防備,身子早也躲了開去,只是,她的速度,卻終究的比柳罡差的太遠,剛剛的退出不過兩步,就被柳罡一把抱住,在她耳邊呵了呵熱氣,又輕輕的舔了舔她地耳垂。

    別這樣。好不好……郝夢咬著嘴唇,低聲哀求著,她感覺著自己的身體是那麼的敏感,柳罡的親吻,讓她渾身一陣陣的發軟,仿佛要融化一般,這欲迎還拒的模樣,自然無法澆滅男人的熱情,反而的讓柳罡的熱情更加的濃烈了幾分,自從海珠回來之後,他就感覺著自己在這方面有了強烈的渴望。

    他也沒有多說廢話,嘴唇在郝夢的脖頸、耳垂、臉頰反復的親吻著,他的雙手也沒有停止開墾,雙管齊下探入了衣服底下,沿著細嫩的腰間輕撫,並緩緩向上攀岩,直向那誘人的**逼近。

    感覺到柳罡的侵犯,郝夢一陣心慌,她張嘴想說什麼,只是,嘴剛剛張開,兩片嬌嫩的粉唇已經被吻住了,她抗議的出聲,卻變成了嗚咽呻吟,扭動閃避的身子,和柳罡的身子摩擦著,更加的刺激著柳罡的**。

    嘴上的激吻引開了郝夢注意力,也讓她逐漸沉迷起來,柳罡的雙手,也很快的到達了他的目的地,隔著乳罩大肆搓揉起來。敏感部位驟然被襲擊,郝夢仿佛瞬間的遭到了電擊一般,渾身酥麻無力,想要擺脫這種襲擊,卻根本沒有一點的力氣,想出聲討饒,嘴裏發不出一點的聲音,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閉上自己的眼睛,不讓自己看見這羞人的一幕。

    然而,男人總是得寸進尺的,郝夢的無視無疑是助長了柳罡的氣焰,他漸漸的不再滿足於隔靴搔癢的撫摸,他的手,緩緩的擠近了那乳罩之內,鎧甲擋不住了魔手的侵襲,一點點的被推了開去。

    唔傲人的胸部被一雙魔手抓住,郝夢禁不住的發出了反抗的聲音,只是,被堵住嘴的她發出的反抗聲音,仿佛是一聲滿足的呻吟,更是大大的刺激了柳罡的神經,他禁不住本能的騰出了一隻手,緩緩的向下探索而去,企圖開墾那最後的處*女地。

    只是,這一次的進攻,遭到了頑強的抵抗,一隻手,抓住了他的手,雖然那只手的力量並不大,卻讓柳罡感覺到了那一隻手的決心,儘管那一隻手的力量不足以阻止他的繼續探索,可是,那決心,卻是讓柳罡微微的猶豫了一下,這一猶豫,也讓他的嘴上,禁不住的停止了一下。

    我們就這樣,好嗎?柳罡的停止,卻是讓郝夢終於的能發出自己的聲音。

    恩看著郝夢那充滿著期盼和祈求的眼神,柳罡不自禁的應承了下來,他知道,如果自己堅持,郝夢或許不會反抗,可是,卻難免的會讓郝夢留下一些陰影,此時的郝夢,明顯的還沒有做好心裏的準備。

    罡,你真好郝夢依偎在柳罡的懷裏,滿臉的幸福與滿足。

    傻丫頭,我不對你好,對誰好說著這話,柳罡卻是陡然的想起了和蘇薔的一夜瘋狂,他頓時的感覺著一陣的內疚,一陣心虛,心底的**,瞬間的被澆滅。

    纏綿私語了一陣,兩人也才戀戀不捨的分了開來,兩人都算是法律工作者,閒談中也少了談及工作,郝夢從床頭櫃上拿過了一份檔,你可是執行能人,給我看看,這件案子,怎麼執行?

    儘管柳罡已經離開了法院,可依舊在公檢法戰線上,這些並不是什麼秘密的案子,郝夢自然也無需對柳罡保密什麼的。

    怎麼,下班也辦案子啊?是一份怎麼樣的執行案子?柳罡接過了文件。

    是一份執行檔,縣裏轉下來的,欠債人在前年就被人殺死了,碎石場經營上也出了問題,家裏根本無法支付這筆欠款……郝夢詳細的解釋起了這一宗案子。

    徐中運的案子?柳罡禁不住的一愣,他們來辦的,也就是前年九月份發生的殺人拋屍案,而案子的被害人徐中運,正是開了個碎石場,卻是不想這麼巧合。

    怎麼,你們就是來查這個案子的?郝夢也是一愣,這是前年發生的案子了,柳罡這個才當的大隊長能夠知道,那多半也就是為了這個案子來的,她可是聽陳雨梅說了,柳罡現在成立了個積案清理小組。

    恩我們就是調查尋徐中運被害案的柳罡拿起了案卷打開,認真的看了起來。

    欠款人是A省安南市機械廠,一家國營機械廠,所欠款子是買兩台碎石機的錢,錢並不是很多,十八萬四千塊錢,只是,他家裏人並不知道兩台碎石機的事情,他的碎石場,也的確沒有碎石機的存在,只是,機械廠出具了他購買碎石機的合同,根據合同,碎石機一共是二十三萬四千元,他支付了機械廠五萬,餘下的十八萬四千元錢,則是在一年之內付清,不僅有著合同,廠房還有著他親筆簽名的提貨單,以及碎石機運出廠的記錄,證據確鑿充分。

    只不過,案子的執行,卻是遇到了麻煩,碎石場的確沒有這麼兩台碎石機,尤其是,人都被人殺害了,讓他們付錢,那顯然難度不縣裏審結了這個案子,就直接的將執行的任務交給了新峰法庭,給了郝夢一個不小的難題。

    看著這麼一分材料,柳罡的心思,卻是豁然開朗了起來,徐中運當初被害,調查的最大疑點就是那幾萬現金,他妻子柯怡梅雖然從不過問丈夫的生意,卻是知道丈夫去買碎石機的,也知道丈夫身上帶了十萬塊錢,鄉下人沒有習慣用銀行卡什麼,再說了,鄉下也沒有銀行,只用信用社,因此,徐中運的那些錢,是帶在身上的。
fish8888fsyu 發表於 2013-5-1 12:15
第五十四章 銷售科長
  

    這件案子,最初的定性,也就是謀財害命,重點在那十萬元錢上面,徐中運被拋屍新峰,那兇手應該是新峰人,根據推測,應該是徐中運購買碎石機不成,又帶著錢回來,根據拋屍情況,徐中運當時是光著衣服,身上還殘留有兩個女人的分泌物,害他的,應該是女人,或者和女人有關,徐中運一家子都是新峰人,而且剛出差回來,身上還帶著十萬的現金,**的可能性基本上可以排除,就算**,也是自己的相好什麼的,因此,重點排查的,就是和他有著瓜葛的女人,當初排查,卻並沒有多少收穫,雖然查出了他有著其他女人,可是,這些女人,卻查不出任何的懷疑。

    寧東對這件案子的看法,卻有些不同,他認為,兇手未必就是新峰人,根據當初的調查,並沒有人看見過返回的徐中運,徐中運在新峰也算是知名人士,認識的人不少,不說別的,新峰的汽車司機,就沒有不認識他的,就算他不坐新峰的汽車,坐過路車,那下車後,認識他的人也很多,難免會有人看見過他,再說了,就算他要去**什麼的,那也不必要一回來就去吧,至少,也等把錢放好了再去吧,反正,他的時間也有的是。因此,寧東認為,作案者很可能不是新峰人,只不過為了隱蔽自己、擾亂警方視線故意的拋屍新峰。

    儘管刑警隊的人並不支持他的意見,他依舊對這件案子比較關注,他辦理案子的時候,也總是比較留意徐中運的事情,還別說,真被他找出了一點蛛絲馬跡,查出了徐中運有著一個情人,那情人並不是新峰人,而是榮山縣人,榮山不屬於津州,而是屬於明陽市,和新峰隔著一百多公里的距離。

    這個執行案件,卻是證明了當初的推測,只不過,當初的推測並不全面,徐中運並不是購買碎石機不成,而是購買了碎石機,而留下了五萬現金,當然,這個執行案件對於偵破徐中運被殺案來說,並不僅僅是證明了當初的推測,那兩台碎石機,將會是一個巨大的突破口,兩台碎石機,那至少比那一筆錢更加的容易查清。

    其實這件案子,要是徐中運的妻子柯怡梅請一個律師,她根本就不會輸,只是,這個女人有些蠻不講理,也不懂法,只是一句話,不給,才惹出了這麼一份執行檔。在柳罡跟前,郝夢自然也沒有什麼顧忌,該說不該說的,也都隨口的說出。

    這件執行案件,機械廠應該來人了吧?看完了資料,柳罡立刻的問道。

    來了,就住在新峰賓館,是他們的銷售科長,聽他說,當初徐中運的合同,就是和他簽訂的。我帶你去見他。郝夢立刻的道,這件案子,幾乎就沒有完全執行的可能,女方的情況,她也是瞭解了,那孤兒寡母的,除了那一座安身之地,也根本沒有可供執行的財產,要是能偵破這個案子,執行的事情,也就不存在了。

    打了一個電話,征得了對方的同意,兩人就下了樓,晚上除了歌舞廳之類的地方,也就是夜食店之類的,剛剛的吃過了飯,出去吃東西那也得要有胃口,因此,他們直接的去了賓館,新峰賓館離著法庭只有幾十米,兩人散著步,也就走了過去,那銷售科長也是迎在了門口,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經過郝夢的介紹,那經理姓張,叫張力。

    張科長,打擾你了進入了賓館的休息室。

    哪里哪里,勞柳大隊費心了張力看著這個年輕的刑警大隊長,眼睛裏不乏好奇。

    徐中運被害的事情,張科長應該已經知道了吧?柳罡直接的進入了正題。

    知道,為這件案子,我都跑了幾趟了,能不知道。張力苦笑了笑。

    徐中運被害一案,可能和你們這宗交易有關……

    柳大隊,這不可能,我們可是國營單位……張力臉色陡然的一變,趕緊的分辨道。

    呵呵,張科長誤會了,我是說,徐中運被害,與你們這宗交易有關,並沒有說和你們廠有關……略微的頓了頓,柳罡繼續的道,徐中運是從你們那裏回來的路上被害的,也就是說,你們應該是和徐中運最後有過接觸的人,我們需要從你們那裏瞭解一些相關的情況。

    哦,是這樣啊張力點了點頭。

    張科長,當時和徐中運的合同,是你和他簽訂的?

    是的,柳大隊

    當時的情況,你還記得嗎?從頭到尾大概的給描述一下。

    大概還記得,大概還記得,當時我還只是一個普通銷售員,有個初中同學後來大學畢業分到了明陽,我們關係很不錯,來看他,就順便的跑了一些地方,沿著這一路跑下來,談好了四個碎石場,他就是其中之一。略微的頓了頓,又繼續的道,徐中運是其中最感興趣的一個,也是來的最快的一個,我剛剛回去幾天,他就來了,當時我還很高興呢,就幫著他說了幾句好話,這才只讓他交了五萬的預付款,而訂了兩台碎石機。誰知道,還款時,他卻是最不積極的一個,半年了,也沒有打過來一點錢,我就過來了一趟,卻才知道,徐中運竟然被人殺了,我找到了他的家人,他家裏居然不認賬,我又找到了法院,法院說還款期也還沒有完全到,等過了一年,我又找到了法院,他們也就調查瞭解了一下,並沒有怎麼理會,年前,我擔任了銷售經理,想著這一大筆款,年後就又再次找到了法院,這一次,法院立了案,不過,徐中運家人並沒有應訴,法院進行的缺席判決。

    當時徐中運來你們廠,是一個人嗎?柳罡詢問了起來。

    不是,還有一個女人,說是他的助手,不過,看情形應該是情人,那些大小老闆,經常會帶著自己的情人。

    你還記得那女人的名字嗎?

    這個,倒是不記得了,只是還大概記得,那是一個年輕女人,是你們這邊的口音。張力搖了搖頭,又補充了一句,一切手續都是徐中運自己辦理的,也就沒有去注意那女人的名字。

    當時運送碎石機的車,是你們給找的嗎?

    我記得好像是他們自己找的車,具體的,我也有些不敢肯定了,我們一般也都沒有怎麼去記這些瑣事。一般情況下,誰去記這些無關緊要的瑣事呢,更何況,事情已經過去一年多了,張力哪里還能記得。

    那你們廠裏的出入登記,會登記下車牌姓名之類的嗎?

    肯定是登記了的,還會讓我們管理人員簽字。

    那張科長,能不能讓廠裏傳真一個這些資料過來?包括機器的型號和外觀照片。

    除了外觀照片,那些資料,法院也有複印件,明天上班,你讓他們去查一下就是了。郝夢在一邊道,此案的其中一份證據,正是那出廠記錄。

    照片我身上也有……就是這兩台。張力立刻的拿出了一張宣傳單,宣傳單上,自然是有著出售機械的照片。

    張科長,你們這件執行的案子,能不能稍微的押後一段時間?柳罡知道,郝夢此時正為這執行案子發愁。

    這個……張力有些的為難。

    徐中運的那一批貨,徐中運家中並沒有收到,而且,徐中運是因為這一批貨,才被害的,他們完全有著足夠的理由拒付這筆款子,只不過他妻子不懂法律,才沒有應訴……郝夢也幫著解釋了一句。

    郝庭長,柳大隊,這是你們法院的執行判決……張力明顯的有些不滿了。

    張科長,我想你們作為銷售人員,應該也知道,執行判決和具體的執行,那根本就是兩回事,無法執行的案件,比比皆是,柳罡打斷了張力的話,就這件案子具體來說,徐中運被害,而且是從你們廠裏離開後被害死,而且,這一批貨,並沒有到廠,作為被害人的一方,他們並沒有享受到這一批貨帶來的收益,拒付這一筆款子,也是在情理之中,而且,柯怡梅家現在差不多也就剩下了那一座房子,即使你堅持強制執行,我想,也不會有任何的結果。

    柳罡擔心的,卻並不僅僅是沒有結果,而是害怕惹來麻煩,徐中運也是農村人,這些地方家族觀念重,家裏人被害了,還有人來討賬,要什麼強制執行,欺負一個孤兒寡母,那可說不定幹出什麼事情來。

    柳大隊,我也很同情他們,只是,這是十多萬的貨款……

    張科長,我們現在正在偵破徐中運的案子,你們這一筆交易,給我們提供了很重要的線索,只要案子破了,你們的這一筆款子,那自然就不成問題了柳罡頓了頓。

    柳大隊,那你們這案子,要多久才能偵破?

    這牽涉到案子,我卻是不便告訴你,不過相信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那行,我就相信柳大隊一次,我希望找到那兩台碎石機,柳大隊能給我們一個電話張力遲疑了一下,才答應了下來,儘管不是很瞭解柯怡梅家的情況,跑了幾趟,大體的,他也還是知道一些,對於能否討到這筆款子,他心裏也一點沒底。


fish8888fsyu 發表於 2013-5-1 12:16
第五十五章 凶案現場
  

    張科長放心,找到了碎石機,我們還需要你幫忙辨認呢。柳罡笑了笑,又詢問了一些其他的事情,並沒有更多的收穫,不過,確定了當時和徐中運一道的,有一個女人,那就已經是不錯的收穫了,現在的問題,也就是如何將這個女人找出來。

    我去給你開一個房間告辭了張力,郝夢立刻向總台走去。

    不用了,等會我就回去。柳罡趕緊的阻止了郝夢,他們來新峰的目的,也就是為了查清徐中運那個情人的事情,此時發現了更為重要的線索,自然是沒有了再繼續留在新峰的必要。

    這麼晚了,還回去?郝夢一愣。

    要是你留我住你那裏,我就不回去了柳罡輕輕的擁住了郝夢的身子。

    做夢。郝夢白了柳罡一眼。

    回到郝夢家裏,又繼續的親熱了一番,柳罡才駕車離開了新峰,夜晚的道路上,並沒有太多的車輛,速度自然也就快了起來。

    嘀嘀嘀剛剛的進城,電話卻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是刑警隊的值班電話,他心禁不住的一緊,此時也是十二點了,此時來電話,顯然不是什麼好事情。

    我柳罡,發生什麼事情了?柳罡拿起電話。

    柳大隊,鐵匠街發生殺人案,一個女高中生被奸殺……電話裏的聲音很是簡短,不過並不急促,刑警隊的人,對於刑事案件,那顯然也是司空見慣了。

    詢問清楚了詳細地址,柳罡迅速的掛斷了電話,驅車直奔鐵匠街,此時的他,離著鐵匠街也不過兩分鐘的車程,不過一轉眼間,就到了地頭,鐵匠街,據說以前是鐵匠鋪集中的地方,當然,那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至少,柳罡在這麼一條街上,並沒有見過一家鐵匠鋪,甚至一家賣鐵器的都沒有,留下的,僅僅是一個名字,發生殺人案的是一條小巷,此時也圍滿了人,大約因為他是在路上直接趕過去的,並沒有一點時間耽擱,連派出所的車也還沒有趕到。

    讓一下,我是刑警隊的狹窄的巷道,已經擠滿了人,柳罡不得不亮出了自己的身份,只是,他既沒有穿制服,也沒有開警車,卻是顯然的被嚴重懷疑,並沒有人給他讓路,最後,他只能強行的擠了進去。

    進入巷道,人倒是少了不少,一般的民眾,對於死人,還是多少有著一些畏懼或者忌諱心理的,巷道並不長,也就幾十米的樣子,死者被扔在巷道內的一棵大樹下,有著幾個膽大的在不遠處圍觀著,議論紛紛的,是一中的校服,一中的學生……這女孩子也太膽大了,半夜三更的竟然敢走這條路……也不知道那人怎麼就下的了手,**就**了吧,還殺人,真是……害怕被人認出來吧

    分開了好事者,柳罡擠了進去,凝神注視了一番,卻是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現場,死者很年輕,大約也就十五六歲,一身學校的校服,下身是裙子,褻褲已經被褪到了腿彎,胸前的衣服也被撕破,單看現場,則是一副**殺人現場。然而,魂印訣中柳罡看到的卻完全是另外一幅畫面,臨死的一刻,女孩衣服完好無損,當然,僅僅是衣服完好,那也不能說明什麼,更重要的是,柳罡看到的,那殺死女孩的,根本就是一個女人,儘管那女人帶著頭套,整個的臉都遮掩了起來,他依舊能清晰的辨認出,那是一個女人,這肯定不是一起奸殺案,而且,那女人手上,還帶著手套,顯然早有準備,這是一起蓄意謀殺案。

    小夥子,別離的太近,要不,會破壞現場的看柳罡要走近死者,一個大約四十來歲的中年人攔著柳罡,卻是不讓柳罡接近被害者。

    大叔,我就是員警柳罡拿出了警官證,不過,卻並沒有靠近現場,而是打著手電筒,私下仔細看了起來,大樹下顯然就是殺人現場,血噴濺的地上到處都是,死者張大著嘴巴,瞪著眼睛,整個的,透著震驚和難以置信的神情。

    警官同志,那還有一個書包,應該就是這位姑娘的。看見柳罡的警官證,中年人顯得很是熱情起來。

    大叔,這死者是你發現的嗎?中年人說的書包,柳罡倒是早看見了,同時,也看見了中年人腳上的血跡,因此,也才有這一問。

    是的,警官同志,我是林業局的職工,我叫金小*平,就住在那面,晚上在那邊玩了會牌,回來的時候為了少走幾步路,從這裏穿過,這光線也不怎麼好,走近了才發現,腳上也沾了不少血,我害怕現場被破壞,我就守在這裏,大聲的叫人,讓他們報的警……中年人趕緊的解釋著,生怕柳罡懷疑到他,當然,他之所以積極的維持現場秩序,也有著他一不小心踩在了那噴濺的血上的原因。

    謝謝,你給我們保護好了現場。柳罡拿出腳套手套戴上,小心翼翼的走過去拿起了書包,書包裏,除了一個脹鼓鼓的錢包,就是書本文具,也並沒有其他東西,不過,就這些,也為他們提供了不少的資訊,至少,找到屍源並不費力,那本子上,可是有著學校,班級和名字,一中高一三班唐欣。

    這是每一個公民應盡的責任……金小*平趕緊的道。

    你發現屍體的時候,看了時間嗎?

    我讓他們報警後,就看了一下時間,十一點五十七分

    你經常走這一條路過嗎?柳罡對了一下兩人的時間,又詢問起來,對於這一帶,他雖然不陌生,卻也說不上熟悉。

    恩,差不多每晚都會走一趟吧,白天還會走上幾趟。

    晚上,這裏的過路人多嗎?

    也說不上多,不過,卻也不少,這邊是住戶比較集中的地方,卻並沒有什麼像樣的商鋪或者其他什麼的,買東西差不多都得到鐵匠街,就算晚上,也經常有人經過,尤其是十一點過後到十二點這一段時間,正是打牌娛樂的人結束的時候,也是夜班中班上下班的時候,過往人更多一些,差不多都能遇到人。金小*平解釋的很詳細。

    是啊,這條路雖然窄一些,卻並不長,白天差不多能從這面看到那面,一直也沒有出過什麼事情,就是搶劫也沒有聽說過,想不到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旁邊的一個看熱鬧的人也點點頭。

    嗚嗚嗚警笛聲響了起來,外面圍觀的人群,也才趕快的讓出了一條通道,柳罡並沒有理會,來到屍體旁邊,蹲下了身子,尋找著有用的線索。

    你誰,幹什麼?當先進來的員警遠遠的就大聲叫了起來。

    柳罡,刑警隊的柳罡頭也沒有抬。

    柳罡,刑警隊的,我怎麼沒有見過你……為首的員警卻是明顯的不信。

    柳……你是柳大隊長……緊隨其後的員警卻是陡然的想起了柳罡是誰。

    恩,趕緊將現場保護起來儘管周圍現場也差不多被破壞殆盡,柳罡依舊的吩咐了一句,為首的員警忙不迭的應了一聲,吩咐了下去。

    柳大隊,我叫劉喜鵬,城關鎮派出所辦案組組長。為首的員警吩咐完畢,又自我介紹起來。

    恩柳罡點點頭。

    柳大隊,我們接到報警電話,就立刻趕了過來,想不到柳大隊還早了一步為首的員警顯然的有些怵,刑警隊的人都到了一會,自己派出所的才趕來,那顯然有些不合情理,因此立刻的解釋了一句。

    我是剛好在附近,就直接的趕了過來。柳罡解釋了一句,眼睛卻仔細在女孩子身上尋找著可疑的證據,忽然的,他的眼睛落在了女孩的手上,女孩的手緊握著,手心中,有著一根長長的頭髮,比女孩自己的頭髮長的多,那顯然不是女孩的頭髮,他頓時大喜,趕緊的拿出一個證據袋,小心翼翼的將那一根頭髮裝了進去。

    劉組長,情況怎麼樣……又是一陣警笛響起,很快,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巷道口傳來。

    胡隊長,你來了,柳大隊在這裏呢劉喜鵬熱情的和來人打著招呼。

    柳大隊來人自然是重案隊胡曉煉了,陡然的看見蹲在地上的柳罡,卻是微微的有些尷尬,不招呼自己的頂頭上司,這顯然是不合規矩的,儘管他心底無比的嫉妒甚至是恨柳罡,卻也不至於如此的不懂規矩,他是委實的沒有注意到蹲在地上的是柳罡。

    胡隊來了,通知技術中隊了嗎?柳罡倒是沒有注意他的表情。

    通知了,康隊長馬上就到。胡曉煉趕緊的道。

    劉組長,這應該是被害者的身份,你立刻派個人查一下柳罡遞過去了一個本子,上面有著姓名和位址,一般情況下,這一類的調查,都是派出所在幹,尤其是,胡曉煉此時也就僅僅帶了兩個人。

    是劉喜鵬趕緊的應了一聲,迅速的安排了一個人。

    胡隊長,你們趕緊讓人詢問一下,大概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內,可曾看見什麼可疑人員,記住,不論男女以及有誰經過過這條巷子,特別是長頭髮的女人……柳罡再次的吩咐起了胡曉煉,害怕幾人也把這當成**殺人案,而放過嫌疑人,特意的又加了一句,別說,這一句加的可是很是必要。

    不論男女……跟著胡曉煉一路出來的女刑警明雪雁禁不住的一愣。
fish8888fsyu 發表於 2013-5-1 12:21
第五十六章 分析
  

    這也不排除故意偽裝的強盜殺人現場,作為一名刑偵人員,應該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之處胡曉煉教育著自己的屬下,儘管他也認為這是一起強盜殺人案,不過,這也僅僅是表面現象,作為一名老刑偵,他自然不會草率的認定這就是一起強盜殺人案。

    胡曉煉等人剛剛離開,劉漢武就趕了過來,緊接著,康柏奇就帶著人趕了過來,迅速的投入了現場勘查和取證工作,柳罡這個非專業人員,也在一旁幫著忙,希望能及時找到一些有用的證據,案子的偵破,時間也是關鍵。

    屍體溫度基本未降,死亡時間應該不超過半個小時

    基本可以認定,死者生前有過性行為……

    頸部沒有淤痕,生前應該不曾被扼脖子之類……

    嘴上有掐痕,根據掐痕形狀,是捂嘴造成的,掐痕上並無紋路,兇手應該是戴著手套……

    死者左手緊握,死前應該是抓住了什麼東西,看這情況,應該是抓住頭髮之類的……康柏奇一邊驗屍,一邊解釋著。

    恩,這裏有一根頭髮,應該就是從那兇手頭上扯下來的柳罡拿出了那一根頭髮。

    哦,這是一件重要的物證。康柏奇有些意外的看了眼柳罡。

    柳大隊,劉隊長,情況怎麼樣?主管刑偵的副局長賈玉林走了過來,作為主管刑偵的公安局領導,他自然是要趕到現場。

    初步斷定,這是一起強盜殺人案劉漢武搶先的回答道,卻是不想柳罡繼續在賈玉林跟前出風頭。

    這應該是一起蓄意謀殺案,犯罪現場很可能是偽造的劉漢武的心思,柳罡倒是不知道,不過,對於案情的分析,他倒是當仁不讓。

    康隊長,現場勘查的情況怎麼樣?兩個截然相反的結論,賈玉林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而詢問起了一邊的康柏奇。

    根據初步勘查……康柏奇回答的很是細緻,不過,只是現場勘查的情況,並沒有任何的結論,他的工作,只是儘量的復原死者遇害時的情況,並不是做出結論和判斷,那不是他的工作。

    柳大隊,說說你的理由?康柏奇的勘查結論,卻是讓賈玉林也有些傾向於強盜殺人了,他的這個問話,也說明了這一點。

    被害者被一刀割斷了咽喉,頸部並沒有扼住的痕跡,說明被害者是被直接殺死,你們再看,被害者身上的衣服,這衣服的外面,沾滿了血跡,反倒是裏面,血跡較少,尤其是胸罩內部,幾乎沒有血跡,這說明,被害者是被殺死後,才解開的衣服和胸罩……柳罡初步的判斷著,一旁的康柏奇點點頭,算是認可了柳罡的分析。

    這也很可能是奸屍,類似的案件並不少,臨山就曾經發生過一起類似的案件劉漢武淡淡的打斷了柳罡的話。

    被害者雖然生前發生過性行為,不過,你們看,這底褲上,有著明顯的分泌物,而且猶自沒有完全的乾涸,這應該不是被殺之時才發生的性行為,如果是強盜殺人,那不可能還有那麼多分泌物在內褲……柳罡並沒有理會劉漢武,繼續的分析著,女孩臨死一刻留下的畫面,卻是讓柳罡知道,這根本就是一起蓄意謀殺案,他也就刻意的去尋找非強姦殺人的證據。

    這也很可能是她剛剛和別人發生了性行為,然後又被強姦劉漢武繼續的反駁著。

    根據剛才圍觀的市民介紹,這裏過往人群比較頻繁,十一點到十二點,是人們打牌、夜班上下班的時候,人流最多,差不多都有人通過,幾乎沒有犯罪作案的時間。柳罡淡淡的分析著,看劉漢武並沒有再繼續反駁,他又繼續的分析著,這根頭髮,是死者緊握的手心裏發現的,應該是兇手頭上扯下來的,這根頭髮很長,應該是女人的頭髮,即使是女人,留這麼長頭髮的也不多。

    這也不能斷定不是強姦殺人,現在男人留長髮的也不少,而且,這很可能是不是一個人作案,其中的一個兇手是女人。還有,也可能是搶劫殺人,未必就是蓄意謀殺……劉漢武依舊的反駁著。

    被害者的書包裏有一個錢包,裏面有一千三百四十七元五角錢。一旁的林曉插了一句嘴,卻是頓時的讓劉漢武閉了嘴,女孩身上也就是一件襯衣,一條裙子,如果搶劫,那顯然不可能不翻書包。

    賈局長,柳大隊,劉隊長……明雪雁帶著一個中年女人喜滋滋的跑了過來,挨個的招呼了一個遍,才說到了正事,這位女士十一點五十才從這裏過去……

    你十一點五十才從這裏經過?柳罡精神一振,迫不及待的問道。

    準確說,應該是五十一分的時候吧,我打完牌的時候看了一下傳呼,是十一點四十五五十,就在這巷道口旁邊鋪子裏打的牌,打完牌還和別人說了幾句話,剛剛回家準備燒水洗澡,就聽到外面說殺人了,就跑了下來看熱鬧……中年女人解釋道。

    你的傳呼現在是多少分?柳罡迅速的問道。

    十二點三十七分。中年女人趕緊的拿起傳呼,報出了時間。

    你過去的時候,有沒有看見什麼可疑人物?中年女人的話,卻是讓柳罡陡然的精神一振,中年女人的時間,是十一點五十一,而金小*平的時間,是十一點五十七,那就是說,被害者就是在這個時間內被害的。

    可疑人物倒是沒有見著中年女人搖了搖頭。

    那有沒有遇著什麼人?

    倒是遇著一個人,在出口的時候遇見的,是派出所的協警小李去上夜班,還和他打了個招呼,我們是一個單元的,大家都很熟悉。中年女人道。

    是不是李奇?剛剛走過來的劉喜鵬插了一句嘴。

    恩,就是李奇

    李奇是部隊轉業的,在我們派出所當了好幾年的協警了,因為文化水平太差,一直也沒考上公安……劉喜鵬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劉喜鵬的情況。

    哦,你讓他立刻過來一下

    我這就去打電話,馬上叫他過來……劉喜鵬趕緊的道,柳罡立刻的遞過去了電話,現在公安局的電話也並沒有普及,除了所長隊長之類的,其他人也還沒有配電話,劉喜鵬接過撥出了號碼,很快就放下了電話,他們已經過來了,應該就到了,我去看看。

    劉喜鵬很快的走了出去,不大工夫,就帶著一個二十六七的協警走了過來,這就是李奇……

    李奇,聽說你十一點五十多才經過了這條路?具體的時間你還記得吧柳罡也沒有耽擱,立刻的開始詢問了起來。

    每次夜班,我也都差不多五十出門,具體的時間,我倒是沒有太注意,應該也就差不多吧,進派出所聽他們說這個巷子發生了殺人案,我還笑話他們編故事呢,我可剛剛從這裏過去,哪有什麼殺人案。

    你從這裏經過,看見些什麼人?

    在巷道的時候,倒是沒有見著什麼人,不過,在要出巷道的時候,看見了一個女孩子進了巷道,女孩子一身校服,背著一個藍色的書包……李奇道。

    你看看是不是死者?柳罡立刻的問道,死者背著的,也正是一個藍色的書包。

    應該就是,衣服和書包,都差不多,不過,當時光線也不是很好,我也忙著上班,沒有太注意人的相貌。李奇掀開蓋著屍體的白布看了會,卻給出了一個不太確定的答案。

    你再仔細想想看,女孩的身後,有沒有什麼可疑人物?不論男女柳罡繼續的問道。

    可疑人物,不論男女,女孩身後好像也沒有跟著其他人……李奇想了想,搖了搖頭。

    你們重點查問一下,十二點左右,有什麼可疑人物進入過這裏,尤其是女人……柳罡再次的吩咐了下去。

    怎麼還沒有死者家屬的資訊?一旁的劉漢武臉色卻是有些掛不住了,如果說白名凡的案子,只是一次暗中的較量的話,這件案子的較量,卻是明打明的較量,自己可是當著賈玉林的面,斷定這是一起**殺人案的,此時看來,雖然不能說自己又一次判斷錯誤了,可至少,自己找不出充足的理由來反駁柳罡的判斷,要說判斷錯誤其實也沒有什麼,賈玉林最初也不是傾向於**殺人嗎?可是,如此當眾輸給柳罡,卻是讓他感覺著無法接受。

    劉隊長,我們已經派人去找去了,應該就快有消息了。對於劉漢武,劉喜鵬就隨意的多了,辦案組,也就差不多是一個中隊,兩人算是平級,而僅僅是劉漢武的重案隊更重要一些而也。

    組長,我們找到死者的家裏,死者家裏沒人,據死者的鄰居講,死者的母親是畜牧局的辦公室主任,已經出國旅遊去了,無法聯繫上,死者的父親好像是煤礦的領導,具體是誰,沒有人知道……劉喜鵬話音剛落,派出去尋找屍源的人已經回來了。

    她的家在什麼地方?柳罡問道。

    就在那面,畜牧局的家屬區。尋找屍源的員警趕緊的道。

    畜牧局的家屬區,從一中回家,應該不需要走這條巷道吧?柳罡打量了一下周圍,分辨了一下方向。

    恩,走這個巷道,應該是繞了一個彎子,走那邊大街更近一些民警低聲的道。


fish8888fsyu 發表於 2013-5-1 12:22
第五十七章 目擊者

    我們也去瞭解瞭解情況吧現場他們也沒有了什麼用處,賈玉林立刻的道,此時的他,雖然沒有完全認同柳罡的判斷,卻也比較傾向柳罡的判斷了。

    恩柳罡點點頭,要不是賈玉林在這裏,他不好離開,他早就出去瞭解情況去了,現在具體的勘察,那都是專業性的東西了,他這個外行也幫不了忙不過,他們卻也沒有走一條道,柳罡走的是鐵匠街這邊,而賈玉林去了巷道的另一邊,劉漢武則是跟著賈玉林那邊去了,儘管柳罡分析的有板有眼,他依舊的對柳罡的判斷持懷疑態度,他希望能找出更多的證據來,推翻柳罡的判斷。

    柳大隊,孫老闆看見了一個可疑人物,而且還認識那個人……柳罡剛的走出巷道,胡曉煉就親自的帶著一個人走了過來。

    你具體說說……柳罡大喜。

    我的雜貨鋪就在巷道口左邊第二家,晚上也沒有啥生意,就坐在行道樹下乘涼,大概就在凶案發生前十來分鐘的樣子吧,一個戴著手套的女人急衝衝的走了過來,向巷道裏走去,人大半夜的,還戴著一副手套,我就禁不住的多看了她一眼,也才發現她是菜市場一個專門幫人鹵肉的老闆娘,姓杜,叫什麼名字我不知道……因為胡曉煉已經詢問了一遍的緣故,此時雜貨鋪老闆說來,卻是非常的順溜。

    你說的是不是鐵匠街菜市場門口左側第二家鹵肉店的老闆娘……剛剛去查找屍源的民警在一邊插嘴問道。

    就是,我平時也愛吃一些鹵菜,照顧過她不少,所以知道她雜貨鋪老闆點點頭,他可不僅喜歡老闆娘的鹵肉,更喜歡老闆娘。

    那人叫杜春麗,是一個寡婦,死去的丈夫是一個屠戶,丈夫死後她就開了鹵肉店其實她的鹵菜味道很一般,不過人長的漂亮,被稱為鹵肉西施,生意很是不錯那位民警笑著介紹了一下那女人的情況。

    孫老闆,那杜春麗穿著什麼衣服?

    一身黑色的連衣裙。幾乎沒有考慮,雜貨鋪老闆就說了出來。

    杜春麗家在什麼地方?柳罡略微的打量了一下周圍,問道。雖然他看到的是紫色的衣服,不過,這大晚上的,將暗紫色看成黑色,也不是不可能。

    杜春麗家就在那面,菜市場口對面的那棟房子裏。民警回答道。

    晁江平,就是你愛人水行上頭?劉喜鵬道。

    恩,就那棟房子

    你知道具體的房間嗎?柳罡幾乎立刻的就做出了決定。

    具體的我不太清楚,不過,她訂的是我們家的水,送水的小工應該知道,小工就住在鋪面內。晁江平趕緊的道。一行人迅速的到了水行,小工也恰好沒睡,正在和人興致勃勃的談論著這起案子呢。晁江平將小工叫到了一邊,詢問了起來。

    就那間屋小工指著二樓最邊上的屋子道。

    晚上你看見過她嗎?柳罡在一旁問了一句。

    沒有,我早就睡了,都是他們把我吵起來的倒是沒有見過杜姐。

    從哪里進去?有門衛嗎?

    就燒烤店旁邊進去,那一棟普通建築,既沒有門衛,甚至連鐵門也沒有,直接的就能上去小工指了指一旁的燒烤店。

    柳大隊,我們上去嗎?胡曉煉徵詢著柳罡的意見。

    先問問燒烤店老闆柳罡搖了搖頭,此時,也就僅僅是感覺著杜春麗有些可疑,並沒有任何的證據,也沒有任何的作案動機什麼的,這大半夜的,貿然的找到別人家裏去,顯然並不合適。

    那老闆叫趙老四,打架被勞教過兩年,出來後就開了這家燒烤店,算是老實了下來。晁江平在一邊低聲的解釋道。

    走向了一邊的燒烤店,燒烤店也沒有生意,只是老闆和幾個街坊鄰居閒聊著,店老闆是一個三十多歲的有些流裏流氣的青年,晁江平走了過去,趙老四,這是我們縣局刑警隊的柳大隊長,希望找你瞭解一些情況,你老實回答。

    柳大隊長,我這出來後,可是奉公守法,老老實實的賣燒烤,晁警官最瞭解我了,剛才,我可是一直都在店鋪裏,不信,柳大隊長可以問問他們,還有幾個人一直在這裏玩牌的,聽說那邊發生了凶案,才離開的,他們都可以給我作證……流裏流氣的燒烤店老闆趕緊的解釋著。

    呵呵,不是懷疑你,是問你一些問題。晁江平顯然和趙老四很熟悉。

    你認識杜春麗嗎?柳罡詢問道。

    認識,怎麼不認識,我這鋪面,都是杜姐的呢,杜姐剛才還一直在這裏打牌呢,聽說那邊發生了殺人案件,才跑去看熱鬧去了。趙老四趕緊的道。

    你是說,殺人案件發生前,她一直在這裏打牌?柳罡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如果這趙老四沒有撒謊,那顯然的,杜春麗就沒有作案時間了。

    是啊,一直在這裏的。趙老四肯定的道。

    哦,她穿著什麼衣服?柳罡想了想,問道。

    白色短袖體恤,短褲。

    長髮還是短髮?柳罡的眉頭微微的

    短髮,比我這頭髮也長不了多少吧

    趙老四,你可是進去過的人,說謊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晁江平在一旁道。

    晁警官,我哪敢在你老面前撒謊啊

    趙老闆,你能確定她一直在這裏嗎?

    這有什麼不能確定的,我這也沒啥生意,還一直在旁邊幫她看牌呢,對了,他們兩個就是剛才和杜姐一起玩牌的,你們可以問他們。趙老四指了指一邊的兩個中年人。

    柳罡又詢問了兩個中年人,結果,卻是和趙老四的回答完全一樣,一個人或許有可能記錯,三個人的證明,卻是基本上將杜春麗的嫌疑排除了出去,排查差不多又回到了原點。柳罡又再次的回到了孫老闆的雜貨店,雜貨店正準備關門,再次的詢問了孫老闆,孫老闆卻是堅持自己不可能看錯。

    孫老闆的視力如何?柳罡沉吟了一下,還是問了出聲。

    一點五,就那車的車牌,我也能看清,35974,你們去看看對不對孫老闆指了指幾十米遠的柳罡的吉普車。

    謝謝孫老闆柳罡沒有再懷疑孫老闆的視力,幾十米遠的車牌都能看清,幾米十來米遠看一個人,那肯定也沒多大問題。

    應該是孫老闆看花眼,認錯了人出了雜貨鋪,胡曉煉低聲的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看花眼有可能,不過,應該這人也和杜春麗有幾分相像明天你們再好好的詢問一下,有沒有這麼一個人還有,重點查查死者父母的社會關係。孫老闆也就四十來歲,眼睛也沒什麼毛病,除非他故意撒謊,否則,應該還是有幾分靠譜。

    是,柳大隊胡曉煉倒是比較認同柳罡的蓄意謀殺的判斷,而蓄意謀殺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子,那最大的可能,就是與她的父母有關。

    折騰了半夜,柳罡也沒回家,直接的住在了刑警隊,對於單身一人的他來說,回家和住刑警隊的差別並不大,而住刑警隊的宿舍,還方便許多。

    案件已經基本的有了一個輪廓,主要的也就是將兇手找出來,柳罡也就沒有再直接的參與到案子之中去,重案隊接的案子,他也並不想去和他們爭功,作為一個大隊長,這一點功勞,他並不是太在意的,刑警隊破的案子,那也是他這個大隊長領導有功不是?再說了,他還正在忙徐中運的案子呢

    一大早剛上班,柳罡就辦好了手續,去了法院,儘管和梁廉潔不怎麼對付,柳罡在法院還是有著一些人脈,再說了,這本來也就是正事,法院的那些人也不可能為難他什麼的,不過,儘管不可能為難他,卻也還是給了他一些臉色,辦理那件債務糾紛案的**才,那可是梁廉潔的死黨,當然,那臉色中,去也不乏嫉妒之色。

    柳大隊,你要的資料都在這裏面**才扔出了一大堆的資料,那些資料中,卻是混雜了許多其他的資料,顯然是故意給柳罡找麻煩。

    柳罡也沒有理會,慢慢的找了起來,當然,他也沒有客氣,胡亂的翻找著,不用的資料,隨手的扔著,甚至還故意的打亂順序,將那些資料弄的亂七八糟。

    算了,你一時半會也找不到,我給你們找吧柳罡的行為,卻是看的**才一陣肉痛,這些資料弄亂了,最後還不得他來收拾,他很想訓斥幾句,奈何是他自己使壞在先,別人不過是將計就計,只能是吃了個啞巴虧,老老實實的將那些資料找了出來,就這些,你趕緊複印下來吧

    張法官,你這份證據,是偽造的。然而,柳罡拿起其中的一份資料,卻是頓時的給了**才當頭一棒。

    偽造的,不可能……**才頓時的叫了起來。

    這通篇司機簽名和整篇記錄都出自同一個人的筆跡,只是故意的將字寫的不怎麼一樣。柳罡拿起了那份安南機械廠門衛的出廠登記,扔了過去。那些筆跡儘管故意的改變了一下寫法,不過,那伎倆卻不是太高明,稍微的留意,就能看出端倪,而字寫的好的人,對於筆跡的辨認通常也比一般人厲害一些,柳罡恰好就字寫的不錯,幾乎是一眼就辨別出那是同一個人所簽。

    這些字並不一樣,哪里是同一個人的筆跡**才接過看了一下,狡辯道,只是,眼睛裏微微的有些驚惶。

    你讓筆跡鑒定的專家鑒定一下,不就什麼都知道了。柳罡撂下了這麼一句,又繼續的查看起其他的記錄來。

    還有這篇庫房的出庫登記,十一號那天的三份提貨記錄的提貨人一欄簽字,也是同一個人的字跡,張法官陪我去一下複印室吧。隨後的,柳罡又找出了一張出庫登記表,上面十一號當天提貨人簽字,同樣是一個人。確定了兩份證據有問題,柳罡可不願意單獨的接觸那兩份材料了。

    這怎麼可能是偽造的……**才不敢不應,混混噩噩的陪著柳罡去了複印室複印了一份,柳罡的背影已經消失了,**才的嘴裏,猶自的嘀咕著,臉色也微微的有些發白。

    柳罡剛剛的下樓,卻是在樓梯的拐角處迎面遇見了梁廉潔,這卻是讓兩人都變得有些的尷尬起來,樓梯並不寬,兩人都不可能避開。

    梁院長早既然無法避開,柳罡也就招呼了一聲,儘管和梁廉潔有著不小的矛盾,可是,表面上,卻並沒有正面撕破臉皮,再說了,他能有今天,還真得感謝梁廉潔將自己調到了公安系統,當然,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雖然離開了法院,可郝夢依舊還在法院。

    柳罡看見柳罡,梁廉潔卻是更為的難受許多,他本來是將柳罡踢出法院,踢到大溝那山溝溝裏去,卻不想,反倒是成全了柳罡,成全也就成全了,更讓他鬱悶的是,竟然讓外甥也被這個奸猾的傢伙套了進去,本來好好的一個升職機會,卻反而的差點挨了一個處分,最後不得不將這個自己最討厭的人提了起來,而黃澤,卻因為鬧了那麼一出,也是無法再在臨山呆下去,此時見到柳罡,他心底的鬱悶可想而知,他甚至的根本不想答應柳罡,然而,此時樓梯上下都有著法院的人,尤其是,民事庭薛庭長正好從上面下來,他不得不應付了一句,只是,那臉上,卻是幾乎能擰出水來。

    柳大隊長,恭喜你啊,你這回來,是感謝梁院長這位伯樂的吧?薛庭長的招呼,卻是格外的響亮,而嘴裏的話,更是毫不留情的刺激著梁廉潔的神經,幾乎的將梁廉潔氣的當場吐血。


fish8888fsyu 發表於 2013-5-1 12:22
第五十八章 梁院長的尷尬

    薛庭長柳罡卻是暗暗的搖了搖頭,他可沒有想到,會同時的遇到這一對老冤家。

    小柳,為案子過來的吧?氣走了,薛庭長笑呵呵問道。

    恩,你們的一件執行案,和一件兇殺案有關,過來查查資料柳罡點點頭。

    執行案和兇殺案有關,是不是那件碎石機的案子?作為民事庭庭長,薛庭長對於民事糾紛案件,那自然是知之甚詳。

    恩柳罡並沒有多說,儘管有些不喜歡**才,他卻也還是不願意打小報告,並沒有說關於筆跡的問題。

    那件案子,辦的有些草率,只是被告方不願意出庭,否則,案子就怎麼也不是那個結果了薛庭長輕輕的歎了口氣,有些黯然的搖了搖頭,普通百姓,都不懂多少法律,害怕打官司,大老遠跑縣城打官司,對於他們來說,也是一筆巨大的開支,很多人,情願吃虧,也不願意上法院。

    是啊,偏僻些的地方,差不多都不知道法院究竟幹些啥呢,有啥糾紛,不是找派出所,就是找地方政府。在薛庭長面前,柳罡也沒有多少的忌諱,這老頭雖然倔強一些,人卻是一個好人。

    呵呵,小柳,以後隨時到法院來坐坐,這裏可是你的娘家閒聊著,也是到了停車場,薛建軍笑著和柳罡告辭。

    儘管那出廠登記和出庫登記都是同一個人的筆跡,柳罡還是按照上面的登記,將車牌號和司機姓名記錄了下來,兩個車牌號都是一樣的,是津州的車牌,司機也都叫黃鵬,回到刑警隊,他立刻召集了甯東和秦泗濤,簡要的介紹了一下他們去法院的情況,然後道,按說,這類出廠登記,應該是非常嚴格的,門衛不可能胡亂填寫如果這個車不是假車牌,那個門衛,就應該知道些什麼

    假車牌,就算要掛假車牌,也應該是掛當地的車牌,而不會掛一副外地的假車牌。那根本就是找虐寧東笑著搖了搖頭,交警最喜歡查的,也就是外地車,掛一副外省的假牌照,那簡直和找死沒有什麼區別。

    也不能排除假車牌的可能,如果司機是有預謀的話,他們也可以在進廠的時候掛假車牌,出廠後,就又換上真的車牌,一般的人,也未必能分辨什麼真假車牌。這樣的事情,柳罡也執行任務的時候,也沒少幹過。

    這個倒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如果這個假設成立的話,那門衛的出廠記錄作假,就沒有任何的價值了。秦泗濤道,這話,卻是無法反駁,如果那車根本就是假牌,那又何必再在出廠記錄上作假,反正那車牌本來就是假的。

    而且,那門衛如果有勾連,他只需要將這一次出廠記錄亂填就是了,幹嘛要將整頁都弄成這樣呢?寧東也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也有可能是後來才改的秦泗濤緩緩的道。

    寧東,你和泗濤去津州,查查車牌和司機,確認一下真假。柳罡吩咐了下去,儘管那些簽字都出自同一個人的手筆,有著偽造的嫌疑,不過,那也不排除機械廠的門衛偷懶,沒有讓司機簽字,而僅僅是自己直接一手辦理了。

    只是,查詢的結果,卻是將柳罡的一絲僥倖徹底的擊破,車牌是有那麼一副車牌,不過,是一輛小車的車牌,也就是說,那出廠登記的車牌是假的,車牌是假的,那車輛的駕駛員,是真實的可能性,就更加的微乎其微了,只是,抱著一線的希望,柳罡還是去津州交警隊查詢了一番,同時的,也讓津州交警隊查詢了一番,結果,和他猜想的並無差別,所有的駕駛證登記上,並沒有黃鵬這個名字。

    我去一趟安南,你們繼續執行原來的計畫,找出那個徐中運的情人確定了查詢的結果,柳罡迅速的做出了安排,儘管目前郝夢提供的這條線索還沒有具體的收穫,卻也幾乎證實了,當初徐中運被害,和他的情人有關。而去一趟安南,是必不可少了。

    柳大隊,要不,我去安南吧去安南這樣的地方,並不是一件好差事,寧東好不容易的才從派出所調進了刑警隊,對於柳罡,那是充滿了感激,自然不會讓柳罡這個大隊長去辦這苦差事。

    我在安南辦過案子,和當地公安部門熟悉一些新峰那邊,你也熟悉一些這件事,柳罡也是深思熟慮了的,徐中運的案子,寧東一直就關注著,又一直在新峰派出所,新峰那邊,自然是以寧東為主。

    和主管刑偵的局長賈玉林彙報了一下案情,同時也提出了自己要去一趟安南的打算,作為刑警大隊長,要離開臨山,那肯定是需要上級領導同意的。

    恩,安南還是你去比較合適,那地方你也算是熟悉了柳罡在安南的事情,賈玉林雖然不知道具體,大概卻還是知道的,不牽涉保密的部分,柳罡都做了彙報。

    從臨山到安南市,距離卻是不遠不近,大約還不到一千公里,安南,臨山,靖原安都,差不多就是一個梯形,安都和靖原,差不多就是梯形長的一條平行邊的兩個點,而臨山和安南市,則是差不多在短的平行邊兩個點上,無論是坐飛機還是坐火車,卻是需要去靖原,再去安都,最後到安南,那繞了整整一半的路程,直接開車,卻又沒有一條像樣的路,最主要的是,他根本就沒有走過這條路。

    最後,柳罡還是決定開車前去,習慣了開車,他還真有些不喜歡去擠公共汽車,叫來了司機李俊,兩人研究了一番行車線路,就連夜上路了。雖然並沒有走過這一條路,不過,想也能想到,這麼一條路的路況,肯定好不到哪里去,因此,柳罡並沒有開刑警隊的桑塔納,而是開的自己的2020吉普。

    柳大隊,你這車,我怎麼開著就不像2020,馬力比2020強悍的多,到有些像切諾基。開車一上路,李俊就發現了柳罡的吉普車的不同,在部隊就開車,對於2020,那可是熟悉之極。

    這是一輛改裝車,發動機是切諾基的。李俊認出來了,他倒是不好否認。

    呵呵,那我們這一路,可要輕鬆的多了。儘管也感覺出來了,這整個的一輛車,差不多就沒有多少2020的痕跡,李俊也沒有再問,在公安局開了多年的車,他早也變得圓滑和謹小慎微起來,領導既然弄這麼一輛車,那顯然的就是要低調。

    也不輕鬆,這一條路,可不好走,你先開一段,我睡一覺。柳罡笑了笑,蜷縮在後面的車座上,睡了起來。

    第三天一早,柳罡就來到了他們的目的地,安南機械廠所在的安南市青岩鎮派出所,剛剛的走進派出所下車,卻是迎面遇見了一個熟人。

    柳大隊藏所長柳罡有些的意外,那人,赫然是綏風派出所副所長藏鵬,當初還和他一起去找到崔秀蘭豬圈底下密室。

    柳大隊,又過來查什麼案子?如果說柳罡僅僅是意外,那藏鵬就簡直可以說是驚喜了,他正因為遇見了柳罡,才糊裏糊塗的參加了那件案子,立下了大功,更因為柳罡的推薦,他才查清了崔秀蘭公公婆婆的死,居然和譚鳴以及白開恩有關,當時的貨車司機,就是他們兩人,正因為查清了這件案子,他受到了市局的賞識,這才終於的將他調到了這青岩鎮,擔任了派出所的所長,這一步對他來說,那可是非常的關鍵,青岩鎮,那可是比綏風鎮好的多了,而且,自己還是正職,實實在在的副科級派出所所長。

    是一件兇殺案,有一點線索,可能和這青岩鎮安南機械廠有關過來打聲招呼,藏所長也過來查案子啊柳罡笑著道。

    昨天才調過來,柳大隊屋裏坐會……臧鵬熱情的招呼著柳罡。

    藏所現在是我們青岩派出所所長藏鵬身邊的一個青年插了一句,青年的一雙眼睛,卻是饒有興趣的打量著眼前這個年輕的刑警大隊長。

    呵呵,那可要恭喜藏所長了柳罡隨著藏鵬往辦公室走去。兩人可算是有了一段不錯的交道,再次的來到安南辦案,卻又居然遇見了熟人,那無疑也是值得高興的,一個好的開端。

    呵呵,這可是托了柳大隊的福了崔秀蘭公婆的案子,還真被柳大隊料准了,他們是被白開恩和譚鳴撞死的。藏鵬有些亢奮的將崔秀蘭公婆被撞死一案說了出來,那案子說簡單,也簡單的要命,說複雜,也可以說複雜,整個的案子,差不多天衣無縫,只不過,貨車司機居然是白開恩和譚鳴,當然,如果不知道這兩個名字,這一切也是白瞎,而幸運的是,藏鵬正好知道白開恩的名字,因此,立刻的對這一起看上去很普通的車禍展開了周密的調查。

    他們竟然親自的開車……這卻是微微的有些讓柳罡意外,按理說,像譚鳴、白開恩也算是有著不菲的身家了,不會親自去冒掉腦袋的危險,不過,或許也正是他們的謹慎小心,才讓他們這麼多年都沒有被抓住的原因吧。

    是啊,當時我看到兩個司機居然有一個白開恩的名字,也感覺著不可思議呢。那案子,他們做的也真是嚴密,若非我知道白開恩,先就有了懷疑,還真不容易發現是一起蓄意謀殺案。說起查這件案子,臧鵬也有些慶倖。

本帖最後由 fish8888fsyu 於 2013-5-1 12:23 編輯

fish8888fsyu 發表於 2013-5-1 12:24
第五十九章 機械廠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柳罡忽然的想起了這麼一句名言,譚鳴和覃友利的**,或許只有這一句話能夠解釋,即使是他這個發現者,到現在也感覺著有些不可思議,大約,覃友利和譚鳴,至死也不曾明白,他們怎麼就會被人那麼輕易的殺死,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他們當初隨意的利用的一個小人物,會成了他們的索命人,還讓他們辛苦收藏多年的藏寶付諸流水。

    同時的,也讓柳罡對於白名凡的毅力暗暗的佩服,不管白名凡有著什麼過錯,這份毅力,卻是委實讓人敬佩的,為了尋找一個陷害自己的人,花了七八年的時間,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有時候,柳罡也在內心為白名凡開脫,說起來,白名凡也算是冤枉,當初的他,根本就是一個自食其力,掙一點辛苦錢的民工,卻陰差陽錯的被栽贓成為了嫌疑人,從而有了這一系列的事情。當然,那位犧牲的看守所的民警更加的冤枉,一個普普通通的看守所民警,就因為辦案人員的失職,成為了一個已經變得瘋狂的瘋子的犧牲品。

    而想到那位犧牲的民警,柳罡又有些的沉重,事故發生的時候,他不在刑警隊,可現在的他,卻是刑警隊的一把手,尤其是,當初犯下錯誤的那些人,也都還在刑警隊,已經發生的事情,他無可奈何,可是,作為一個刑警隊長,他卻必須保證不讓類似的事情再發生。

    是啊,人在做,天在看臧鵬頗有同感的點點頭,作為一名十多年警齡的老員警,他也見過太多匪夷所思的案子,而案子的偵破,同樣有許多案子讓人匪夷所思。

    藏所長,我這次來,是要去安南機械廠瞭解一些情況。閒聊了幾句,又喝了杯茶,柳罡拋出了自己的正題,他是來查案的,可不是來敍舊的。

    安南機械廠,我帶你過去。藏鵬起身,要親自的帶柳罡過去。

    藏所,你讓個人帶我們過去就是了……柳罡哪好意思讓別人一個所長給自己帶路,更何況,剛剛碰見臧鵬的時候,臧鵬顯然是準備坐車出門的,只是因為自己來了,才耽擱了下來。

    呵呵,我也沒啥事臧鵬堅持著。

    劉非的父母都是機械廠的,讓劉非一路去吧聽說他們要去安南機械廠,跟隨臧鵬的青年立刻的建議道。

    恩,你把他叫來吧臧鵬立刻的點點頭,很快的,一個協警被叫了進來,劉非不僅父母是機械廠的,姐姐姐夫也是機械廠的,他自己也是在機械廠長大,對於機械廠自然是無比熟悉,機械廠並不大,是一家國營工廠,不過近年效益並不好,差不多也是瀕臨倒閉的邊緣。

    張英你認識嗎?柳罡主要找的人,也就是當時的門衛張英。

    柳大隊是說以前門房的張英?劉非顯得非常恭敬,他剛剛找關係進了派出所,所長卻換了人,心底正擔心自己被下呢,所長的客人,他哪里敢怠慢。

    恩

    那是我姐夫的母親,年初已經退休了,她就住在鎮上劉非趕緊的道。

    林秀琴呢?

    林秀琴已經調走了,具體哪里我不太清楚,好像是到市財政局去了劉非道。

    柳大隊還去廠裏嗎?聽劉非說話,一旁的臧鵬道。

    還要去查一下門衛的出廠記錄和廠裏的出庫記錄他過來,固然是找張英,不過,查當時的記錄,也是必不可少的。

    有著派出所所長出面,機械廠自然是不敢怠慢,一個姓朱的副廠長接待了他們,顯得格外的熱情,聽說他們要查當初出廠記錄,立刻的吩咐人去取記錄。

    你們這廠子倒是清靜。等人的時候,柳罡隨意的和朱廠長聊了起來。

    也沒有啥生意,這也沒有生產,怎麼能不清靜朱廠長苦笑了笑。

    現在各地都在大力發展建設,你們的碎石機應該不愁買家啊,怎麼會停產?臧鵬道。

    買家倒是不少,可是,大多都是欠款,不少的款根本就收不回來,就像你們查這件案子的死者,那兩台碎石機的欠款,就已經劃成了死賬,十好幾萬,那可是差不多工人一個月的工資啊。朱廠長有些痛心的道。

    死賬,怎麼就死賬了?臧鵬並不太清楚柳罡要查的案子的具體情況。

    人都死了,貨又沒到別人家,不死賬還能怎麼的。朱廠長有些心痛的搖了搖頭。

    你們不是贏了官司嗎?柳罡卻是微微的一愣,感覺著這裏面有些什麼。

    贏了官司?我們打什麼官司?朱廠長同樣也是一愣。

    就是徐中運的那筆錢,你們將他家屬告上了法院。柳罡道。

    柳大隊說的是真的?朱廠長陡然的站了起來,臉色變得鐵青。

    呵呵,我就是看到執行文書,才知道徐中運當初是在你們機械廠買的機械,找到這裏來的看到朱廠長的表情,柳罡倒是隱約的猜到了些什麼。

    張力這個混蛋,竟然吃裏扒外朱廠長嘴裏狠狠的罵著,隨即也回過神來,趕緊的道,藏所,柳大隊,不好意思,失態了。

    沒什麼,哪個單位都難免有這些蛀蟲臧鵬笑著搖了搖頭。

    說話間,下面也是將出場記錄簿拿了過來,柳罡迅速的翻到了他需要的記錄,同時,也翻看了前後的記錄,整個的記錄簿,除了那一頁,其餘的,都明顯的能看出,那些簽字,和記錄者都不是同一個人,即使是張英記錄的,也都是如此。柳罡又大概的辨認了一下,那張有問題的記錄,應該是張英的字跡。出庫記錄的情況,也是完全一樣。

    朱廠長知道林秀琴的具體單位嗎?張英的家劉非知道,剩下的林秀琴卻只能從廠裏瞭解了。

    在市中區財政局農業科。朱廠長立刻的給出了答案。

    劉非,帶我們去找張英告辭了朱廠長出了門,臧鵬也不用柳罡說什麼,直接的吩咐了劉非,兩人雖然合作時間不多,卻也有幾分默契。

    張力呢,立刻把他給我叫過來柳罡他們剛剛的離開,朱廠長立刻的將電話打到了銷售科,聲音中透著一股子火氣,徐中運的那筆款子,做成死賬的,也正是張力,卻不想,剛剛的做成死賬,居然又跑去和別人打官司,其用意,那顯然是不言自明瞭。

    朱廠長,張科長出差去了,還沒有回來

    張力,你立刻給我回來朱廠長也沒有回一句,直接的掛斷了電話,隨即又打給了張力的手機。

    朱廠長,我現在在津州,正收一筆款子,可能要幾天才能回來。電話裏傳來了張力的聲音。

    徐中運的那筆款子?朱廠長冷冰冰的道。

    徐中運那筆死……是,是那筆款子,這次我到這邊,聽他們說,徐中運家裏並不缺錢,就找了他們一下……死賬幾乎出口,張力頓時的嚇出了一身冷汗,不過,好在他也算是臨危不懼,立刻的找到了理由。

    怎麼,還沒有執行完啊?朱廠長譏嘲著道。

    執行……張力臉色陡然的變得慘白。

    明天見不到一個合理的解釋,你去公安局解釋吧朱廠長一下子掛了電話。

    劉非,今天沒上班啊,這兩位是……張英打開門,熱切的和劉非打著招呼,陡然的看見後面的臧鵬和柳罡,卻是一愣。

    伯母,這是我們新來的所長藏所長,這位是刑警隊柳大隊長,找你瞭解一些情況。劉非趕緊的道。

    啊,是藏所長,快請進,快請進。張英在派出所,也是有一些關係的,劉非進去當協警,也是她找的人幫忙,聽說是新來的所長,頓時的變得熱情起來,至於刑警大隊長,差不多就被她忽略了,她熱情的將兩人讓進屋子,劉非,給你們所長削水果,我去泡茶……

    不用麻煩了,大娘,我們都帶了礦泉水臧鵬趕緊的道。

    張英,這一張記錄,是你填的吧?進了屋子坐下,柳罡立刻的拿出了那一頁記錄的複印件,詢問了起來,他隱約的感覺著,這一頁記錄,可能隱藏著什麼。

    是的,這是我填的張英看了一下,立刻的點了點頭。

    這上面,怎麼是一個人的筆跡?柳罡問道。

    這張記錄掉了,我自己憑著記憶補上去的。張英此時,倒也沒有隱瞞,反正都已經退休了,也不用擔心廠裏把她怎麼樣。

    掉了,好好的一張記錄,怎麼會掉了?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第二天一早,我就發現不見了頭天的記錄,說起這張記錄,我的記憶也很深,我幹了差不多一輩子的庫房保管,臨到退休,才去幹了幾年的門衛,做事謹慎小心,從來沒有出錯,卻不想臨到退休了,還造了這麼一回假,下來的幾天,我可都膽戰心驚的,覺都睡不好。張英對此,現在依舊耿耿於懷。

    那你又怎麼將這些記錄補全的?柳罡詢問道。


fish8888fsyu 發表於 2013-5-1 12:29
第六十章兩張記錄
   
    當時發現掉了,我就立刻去找了庫管林秀琴,卻才發現林秀琴的出庫登記也掉了一頁,我們兩人都有些莫名其妙,可又害怕被領導知道,只能是兩人憑著記憶,一一的補充了回去,記不起的,就胡亂的編一個。張英有些訕訕的道。   
    這個司機,你還有印象嗎?柳罡指著黃鵬的名字問道。   
還有一點印象,還有他說話不是很明白,我聽不清楚他是姓黃和姓房,問了半天,後來還是看駕駛證的。   
    這就是說,黃鵬這個名字,是真實的?柳罡意外的一喜。   
恩,我記得很清楚,我兒子名字也是一個鵬字,那個姓又問了幾遍,印象很是深刻,倒是車牌號記不清了,只是記開頭是SJ,後面的數字是胡亂寫的。儘管已經一年多前的事情了,因為當時印象深刻,老人倒是記憶清晰。    SJ能夠確定嗎?   
    應該能夠吧,我以前沒有學過字母,對字母,那都是強記的,一般記得比較清楚,這個J我算是比較陌生的,應該記得更清楚一些,一天的時間,不會忘記。張英看了看記錄上面的字母。   
對了,那車是什麼車型,你還記得嗎?   
    車型記不得了。張英搖了搖頭。    你們那門衛,什麼人能夠進去?柳罡繼續的問道。   
門衛也不關門,誰都能進去,也不知道誰那麼缺德,還扯出廠記錄。張英此時,依舊有些念念不忘。柳罡又仔細的詢問了一些情況,並沒有更多的收穫,事情已經過去了一年半還多,誰還能有太多的記憶。   
     那當初買家的資訊,你們又怎麼知道的呢?登記上除了車牌和司機,其他的資訊,都是真實的。    我問的張力,那批貨是他聯繫的,他自然知道。張英解釋道,柳罡又問了一些情況,才起身告辭。   
    柳大隊,我們先去吃飯吧,這時候去財政局也下班了出了張英的家,臧鵬看了看時間,也是十一點多了,立刻提議去吃飯。   
    恩柳罡倒是沒有推辭,隔著天遠地遠的,能夠再次相逢,那也是一種緣分了,到了臧鵬的地頭,這一頓飯,那肯定是無法推脫的,再說了,他對臧鵬印象也還不錯。算是一個值得交往的人。   
    去安南賓館……臧鵬立刻的吩咐司機。   
    別別,別去賓館,找一家地方特色濃一些小飯店,吃點地方風味柳罡對於賓館的飯菜,卻並不怎麼感冒,而且,他也不怎麼喜歡賓館的氛圍,再說了,到了一個地方,不嘗嘗正宗的地方菜,那可是枉自的去了那地方一趟了,上次來安南,雖然也吃了幾頓飯,可不是在勞改隊吃的,就是在賓館吃的,賓館的菜雖然也有些地方風味,卻並不正宗,這一次,自然怎麼也得嘗嘗地方風味了。   
     那去百年老羊肉,那裏的羊肉羹最為正宗,A省其他城市的客人來,差不多都要去嘗嘗。臧鵬也沒有堅持,其實,他也不願意去賓館,賓館的菜好看不好吃,而且貴的離譜,講的也就是一個排場,只不過因為柳罡是遠來的客人,為了表示自己的尊重,才選擇去賓館。   
    真不愧是百年老店,即使是中午,百年老羊肉的一層大廳,也是座無虛席,倒是二樓,還有一些空桌子,至於包間,那需要提前預定。臧鵬選了一張稍微偏僻一些的桌子,要了酒菜,因為下午要上班或者辦事,也沒有喝白酒,只是要了一些啤酒。    呵呵,柳大隊,上次說請你,也沒有個時間,還想著沒有這個機會了呢,沒想到這麼快,又聚在一起了,來,我敬你一杯臧鵬開了啤酒,摻滿了兩人的杯子。   
     呵呵,我們這搞刑警的,卻是自己也不知道明天要去什麼地方,能第二次來安南執行任務,也說明我和這地方有緣不是柳罡幹了杯中的酒。   
    呵呵,相逢即是有緣,為我們的緣分再幹一杯……臧鵬再次的摻滿了酒。兩人邊吃邊聊,一頓飯吃了差不多兩個小時,接近下午上班的時候,才離開了飯店。   
    雖然臧鵬依舊要陪著柳罡,柳罡卻婉言謝絕了,市中區財政局,那並不是臧鵬的轄區,再說了,別人剛剛的擔任所長,事務肯定也多,陪著自己浪費了大半天,他也是很過不去了。謝過了臧鵬的盛情款待,開車來到市中區財政局,正是上班時間,詢問了一下門衛,柳罡徑直的來到了農業科的辦公室,辦公室只有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女人還挺著個大肚子,柳罡客氣的詢問道,請問,林秀琴在嗎?   
    我就是,你是……懷孕的年輕女人有些疑惑的看著柳罡,顯然的,她並不認識眼前這個年輕的男孩子。    你好,我是S省刑警隊的,有些情況,需要向你瞭解一下……柳罡拿出了自己的警官證。    刑警隊的……S省……林秀琴掃了警官證一眼,無比的意外,刑警隊的怎麼會來找自己?而且,還是S省的刑警隊的,似乎,自己好像和刑事案件並不沾邊,至於S省,那更是和自己百竿子也搭不著邊。   
    是這樣的,我們所查的一件案子,牽涉到你之前工作的安南機械廠,這張出庫記錄,是你填寫的吧?看出了林秀琴的疑惑,柳罡拿出了那張出庫登記。   
    這應該是我的字跡吧,時間有些長了,記不太清楚。林秀琴看了一下,答案卻是不太肯定,心底更是有些忐忑。   
    你仔細想想,你是不是掉過一張出庫記錄……柳罡提醒著林秀琴。   
    掉過一張出庫記錄……哦,對了,是有這麼一回事,當時可把我急壞了,幸好張阿姨記性好,還基本的記得那些車子,我們才補上了那些記錄,沒有被……林秀琴隨即的想起了當初的事情。   
    那請問林秀琴同志,你還記得黃鵬這個人嗎?柳罡一指記錄上的黃鵬。   
    黃鵬,不記得了,都一年多了,哪還記得什麼。林秀琴搖了搖頭。   
   庫管的資料,應該是你單獨保管的吧?其他人有沒有機會接觸到?林秀琴不記得,柳罡倒是沒有意外,那畢竟是一年多前的事情了。   
   庫管就我一個人,鑰匙都在我手裏,按說沒有人能接觸到林秀琴這一次的答案,卻是肯定之極。   
   你中途離開,一般會鎖門嗎?林秀琴的回答,卻是讓柳罡精神一振,單單門衛的記錄失竊,那還可能是有人故意惡作劇,可是,門衛和庫房的兩份記錄同時失竊,顯然的有人想要隱藏什麼故意為之了,門衛乃是眾人進出的地方,別說時隔一年多,就是第二天去查詢,也根本無法查出什麼,可是,庫管卻顯然不一樣,那肯定不是誰都能進去的。   
    通常都是鎖了門的,我們那庫管辦公室裏,也放著不少的小型零配件,那些東西掉了,可是要賠錢的。我剛剛當庫管的第二個月,就賠過三百多塊錢,整整一個月的工資,後來就變得小心多了,那天記錄失竊後,我還專門的盤存了一下庫房,並沒有發現少什麼,就那樣,我都好幾天睡不好覺,害怕被領導發現了。此時早也調離了機械廠,林秀琴也沒有什麼顧忌。   
    當時的門鎖有沒有破壞?柳罡繼續的詢問著。   
    沒有,要是門鎖破壞了,那肯定就報警了。林秀琴笑著道,知道了柳罡的來意,她也算是徹底輕鬆了下來。   
    有沒有忘記鎖門之類的時候?   
    忘記鎖門,這應該不會的。林秀琴搖了搖頭。    那你仔細想想,有沒有可能你不在,而沒有鎖門的情況?   
    這個倒是經常有,發貨的時候,有些時候有銷售人員陪著,都是一個科室的同事,自然不可能攆人出去。林秀琴想了一下,才道。    那你能不能想起,當天有沒有類似的情況?柳罡趕緊的問道。    當時記錄失竊後,我也仔細的想過,好像就張力單獨在那屋裏過,那天總共就發了三批貨,有兩批貨都是張力銷售的,兩次他都陪著提貨的人一起來的。當時出庫單失竊,林秀琴也是擔足了心,還忙活了大半天盤存,又怎麼可能不想想當天的情況呢。   
    你仔細想想,還有沒有其他什麼人進去過?林秀琴這個消息,卻是讓柳罡如獲至寶,原本的他,就懷疑是機械廠內部人幹的事情,要同時盜竊兩份資料,一個外人,是很難做到的,而機械廠內部人要偷這麼一份資料,總得有什麼目的,然而,事情也過去了一年多,卻並沒有人查到這上面,林秀琴也盤存過,並沒有貨物失竊什麼的,那基本的就排除了一般性的盜竊之類的,剩下的可以解釋的,那就是盜竊資料的人只是為了隱藏什麼資訊,恰恰的,徐中運的貨物,又正是在這一天,而張力,卻正好是這一批貨物的銷售人員,兩份資料失竊,他又剛好去過庫房,這之間,顯然不會僅僅是巧合。   
   究竟這張力在徐中運的案子中,扮演的是什麼角色?柳罡的心底思索著,從目前的資訊來看,那竊取兩份記錄的人,應該就是張力,只是,如果說張力就是害死徐中運的兇手,柳罡又感覺著不怎麼可能,要真是他害了徐中運,他應該沒有膽子再去臨山打官司,要那十多萬的餘款。   
    那幾天我差不多就沒睡覺,一直在想是誰在坑我,沒想起其他人。當時都想不起,此時她自然是更想不起什麼了。   
    這是我的電話,如果你想起什麼,可以打這個電話柳罡留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    好的林秀琴應了一聲。    出了財政局,坐在車上,柳罡的腦海裏依舊的思索著張力的角色,張英和林秀琴這裏,差不多也是掏不出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了,現在唯一的希望,也就是張力那裏了。   
    嘀嘀嘀一陣電話鈴聲響起,打斷了柳罡的思路,拿起電話,卻是隋濤打來的,電話裏的隋濤顯得有些興奮,老大,到安南了嗎?   
    恩,昨天夜裏就到了,你還在安南啊?柳罡並沒有聯繫過隋濤,不過,隋濤能知道他來安南,那也並不奇怪,畢竟,隋濤的父親那可是公安局的財神爺,隋濤又在刑警隊呆了多年,給他通消息的人肯定不少。    剛剛才從安都過來,差不多還有一個小時到安南老大的案子查的怎麼樣了?    有點眉目了,還要去機械廠一趟,忙完了我給你打電話柳罡倒也沒有客套什麼的,儘管兩人也沒多深的交情,可怎麼也是同事,在千里之外相遇,不聚一聚也說不過去。   
    那我先訂好地方,老大可別忘了哦隋濤笑呵呵的道。    呵呵,你準備好鈔票就是了。柳罡笑呵呵的也沒有推辭,作為聯合專案組的一員,隋濤留在了A省,算是地主之誼了。   
   掛斷電話,柳罡再次的陷入了沉思,整個的案子,似乎有所收穫,又似乎沒有收穫,就算從張英那裏得來的消息是準確的,黃鵬的名字是真實的,然而,津州市的交警隊駕駛員登記並沒有這個名字,當然,車牌是SJ,那也未必就是津州市區的,也很可能是縣份上的,津州十多個縣,這個要一一查下去,也真不容易,更要緊的是,車牌是津州的,駕駛員也未必就是津州的,就像自己,開的就是靖原牌照的車,貨車司機這類情況雖然少些,卻也不是不可能。   
    僅僅憑著一個駕駛員的名字,要找到一個人,而且還不能確定地址,委實的難度不小。不過,這無疑是一個重要的線索,不能放棄,沉思了一會,他還是打了個傳呼給寧東,很快的,寧東就回了電話,柳大,到安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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