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卷天下 作者:獨孤天狼 (連載中)

luffyboy 2011-11-13 21:03:3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15 80324
andychen64 發表於 2013-4-26 09:53
第三百三十五章進退維谷

    皇甫劍臉掛著微笑,一付和藹可親的樣子,象是真的是遇到了多年未見的人一般。袁術遠遠地看著皇甫劍的笑臉,卻象是大白天遇到了鬼一樣,是心膽俱喪。之前心中所有的恨意、雄心,在這一刻都化成了恐懼,哪里還敢留下來與皇甫劍敘舊。

    之前還保持著一絲矜持,一絲大家風度的袁術,現在恨不能立即退到合肥城中。他實在沒有面對皇甫劍的勇氣,哪怕是遠遠一眼,也會讓他覺得如芒在背。

    “走,快走”袁術對帳下席大將紀靈不斷催促道。

    三十六計,走為策袁術很恨自己這則逃命的兵法要典怎麼都沒有學好呢?

    要是自己听了魯肅的話,早點逃走,哪里會出現如今的尷尬場面?他又看了一眼被兵士推搡著行走的魯肅,心中很是悔恨。他不是後悔自己這樣對待魯肅,一個寒生而已,在袁術眼中實在算不什麼。而是恨自己沒有听從魯肅的建議,早點逃走。

    現在對袁術來說,所謂的英雄豪氣,所謂的江山美人統統都與已無關,只有逃得命才是最為重要袁術不斷地催促大軍向師橋挺進,只要能躲進合肥城,憑借手中還有的三萬大軍,是戰、是逃,袁術又重新有了選擇的余地。

    戰場的變化真的是瞬息萬變

    一個時辰之前數萬豫州軍還在不要命似的攻打鎮西軍營寨。鎮西軍這座孤零零的營寨就象是狂風中的破毛房,隨時都有可能牆倒毛飛,灑轉江郊。

    但現在皇甫劍率援兵來了,豫州軍一萬鐵騎敗了,袁術也逃了。剩下負責殿後的數萬豫州軍在橋蕤這位悲催將領的指揮下,還在做著無用功,被鎮西軍三支鐵騎攆得滿山跑。

    豫州軍一萬鐵騎也沒能擋住鎮西軍鐵騎的步伐,何況是這些失去了戰意的殘兵,他們哪里是在抵擋鎮西軍的腳步,簡直就成了鎮西軍的出氣筒。三支精銳鐵騎毫不留情地在這些殘兵中間縱橫馳騁,無所顧忌地催殘著這些可憐兵卒。

    尤其是黃敘、太史慈率領的一千親衛鐵騎,幾天以來被這些人打得閉門不出,傷亡慘重。看著昔日同胞一個個倒在了這些人手中,那是恨得心中冒火,心頭滴血。現在好不容易逮住了機會,哪還不往死里殺,將心中憋悶了幾天的怒火都盡情地泄了出來。

    橋蕤現在是很無奈,不是他想抵擋鎮西軍鐵騎,而是鎮西軍鐵騎在攆著他們追殺。這些人也不知是怎麼搞的,眼睜睜地看著袁術逃走不去追趕,卻在這拼命地砍殺著他們這幫可憐蟲。典型的抓著芝麻不放,卻對不遠處的西瓜視而不見。

    “夠了”“降者不殺”

    就在橋蕤一邊逃命,一邊嘆息感概的時候,傳來了皇甫劍的聲音。

    當然了,前一句是對鎮西軍鐵騎說的,意思是你們的氣也出夠了,可以收手了。後一句則是對豫州軍殘兵說的,意思是你們可以不必跑了,只要放下武器,就可以保住一條命。

    皇甫劍這句話來得太及時了,對這些豫州軍殘卒來說,無異于是個福音。真是怪了,叫人放下武器投降,還象是給人莫大恩賜一樣。你還真別說,豫州軍中還沒死的那些人,這個時候個個都對皇甫劍感恩戴德,包括橋蕤在內。

    他們實在是太累了從早天一亮他們就開始攻營,現在又被鎮西軍鐵騎攆得象狗一樣奔逃。只要稍微跑得慢一些,就會被鎮西軍鐵騎踩成了肉泥。這已不是戰爭了,鎮西軍鐵騎純碎是在拿這些卒子撒氣,誰要他們這幾天攻營攻得這麼歡呢?

    皇甫劍話音剛落,鎮西軍鐵騎不追了,豫州軍殘卒也不跑了,想跑也跑不動。

     當之聲不絕,一個個筋疲力盡的豫州軍將士癱倒在地,手中武器也拋在了一邊。

    轉眼之間,還拿著武器的豫州軍不過百人,其中有部分是袁術的死忠,打算要為袁術的大業獻身了,還有一些是沒有反應過來。橋蕤橋大將軍也沒有放下手中武器,不是他不想繳械投降,只是他是將軍,要是象個一般士卒一樣就這樣投降了,好象是太沒面子。

    “嗖、嗖、嗖……”一陣弓弦之聲響起,跟著天空中出現了無數的利箭。

    一百多沒有放下武器的豫州軍將士,每人平均可以分攤十幾支。

    大概鎮西軍鐵騎也看出了橋蕤是位將軍,所以對他進行了特殊照顧,有百支箭是向他射來。百支利箭從四面八方籠罩而來,將橋蕤和他跨下的戰馬緊緊圍住。現在橋蕤就是想放下武器也沒有機會了,他的心頭在滴血,很快就成了插滿利箭的刺猾。

    橋蕤帶著滿腹遺憾,帶著一身射傷,和他跨下的戰馬一起,倒了下去。馬血、人血流在了一起,還未死絕的戰馬,在輕聲嗚咽,悲哀地看了一會自己的主人,眼神也暗淡了下去。

    凡是沒有放下武器的豫州軍都插了好幾支利箭,倒在了血泊中。還沒殺進癮的鎮西軍鐵騎,哪里會放過這樣明正言順的殺人機會,反正他們是奉命行事。投降不殺,不投降的當然是要殺的了

    皇甫劍騎著獅虎獸慢慢地來到大營前,看到傷痕累累的大營,和寨牆堆得滿滿的尸體,流得到處都是的血,臉 也漸漸陰沉了起來。

    “拜見主公”黃敘、太史慈、徐庶、周泰、蔣欽都已到了皇甫劍近前,大禮參拜。

    這時營中戰事已經告一段落,除黃敘率領的一千親衛鐵騎外,還殘存下來的鳳翔營將士還不到一千人,還幾乎是人人帶傷,其狀極慘。

    “你們辛苦了都起來”皇甫劍輕輕地揮了揮手,淡淡地說道。

    “謝主公”五人告謝,站起身來。

    “黃敘,你們負責清理戰場,救治傷員,後面的戰事就不必參加了”皇甫劍又對黃敘五將說道。

    “諾”五人听說後面還有大戰,有心要參加,但基于皇甫劍的命令和他們這支軍隊的實際情況,還是答應了下來。

    黃敘、太史慈、徐庶、周泰、蔣欽五人分工合作,救治傷員的救治傷員,收攏降兵的收攏降兵。豫州軍一萬鐵騎潰敗,有一部分殘兵跑進了山里,更多的是死于鎮西軍的鐵蹄之下,無主戰馬滿山遍野,收拾起來還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皇甫劍在鎮西軍大營並沒有停滯多久,便帶著閻行率領的暴熊營鐵騎、呂布率領的親衛營鐵騎向師橋方向去了。先前一戰,兩支鐵騎雖然都有一定程度的傷亡,但相比于豫州軍來說,卻是可以忽略不計。

    皇甫劍之所以讓袁術從容逃去,沒有派人隨後追擊,是因為他知道袁術的大軍根本就過不了師橋,師橋畔早就有人等在了那里。一張大大的既已撒下,皇甫劍又怎麼可能再給袁術留下一點機會呢?

    袁術乘坐的戰車雖不能如皇甫劍的戰神車相比,那也是集眾多高明工匠費了巨大代價才打造而成的,象征著袁術與眾不同的身份,豪華高雅,行駛起來很是快捷穩固。

    現在還跟在袁術身邊的大將就只有紀靈一人了,袁胤、袁渙兩位族中兄弟死了,橋蕤在後面抵擋鎮西軍,張勛留在了合肥城中。

    袁術不時地看向身後,還好橋蕤不負所托,拖住了鎮西軍鐵騎。袁術並不知道是鎮西軍鐵騎並不屑于去追他們,還以為是橋蕤的功勞。不過也無所謂了,這時候橋蕤大概是已被射成了刺蝟,作了鎮西軍的箭下之鬼。

    八里的路程不算太近,也不算太遠。袁術帶領三萬殘兵在鎮西軍追來之前,終于趕到了師橋附近,遠遠已經能夠看清橫架在施河的師橋了。

    這一看不打緊,袁術的臉立即變了死灰,一點生氣也沒有了。

    就在師橋前,一支軍隊列出整齊的陣形,靜靜地等在了那里。這支軍隊的衣著穿扮,都與袁術見到的鎮西軍其他部隊不同,青一 的黑 輕甲,頭頂了一個鐵盔,手里端著一柄柄強弓勁弩,箭支已經搭在了弦。在他們腰間還跨著一柄短刀,一個盾。

    頭前一員大將,更是很有個性,遠遠地就能看出他的如眾不同,十分刺眼。

    這員大將身材高大魁梧,身著黑色寶甲,頭盔插著幾支五彩繽紛的鳥毛,身佩鈴鐺,手里提著一柄長刀,身還纏著一圈圈幽黑鐵鏈,身披蜀地紅錦戰袍。這人看起來不象是位將軍,倒更象是位賊,就這麼鶴立雞群般站隊伍前面,雙眼直視著正在接近的豫州軍。

    現在袁術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進,前有大軍擋路;退,後有鎮西軍鐵騎進退兩難啊

    相對于前面這支軍隊來說,袁術更怕面對手提戰神槍,騎著獅虎獸的皇甫劍。

    “殺出一條血路”袁術站了起來,對大將紀靈沉聲命令道。
andychen64 發表於 2013-4-26 12:24
第三百三十六章袁術身死

    事到如今,紀靈也是無可選擇,誰讓他攤了這麼一位主子呢?

    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亂世之中最可怕還是跟錯了主子。入錯行也好,嫁錯郎也罷,大不了是辛苦一點,而跟錯了主子,不僅毀掉了大好前程,還會丟掉小命。

    紀靈打起精神,緊了緊手中三尖兩刃刀,拍馬向前,來到距甘寧三百步處才勒馬停了下來。紀靈長刀直指裝束怪異的甘寧,大聲喝道︰“喂某乃豫州牧袁大人帳下將紀靈,請問前面是何方神聖?為何要擋住我軍去路?”

    因為事急,甘寧錦帆軍連旗號也沒有來得及打出來。單從裝束看,紀靈確實是看不出面前這支軍隊歸屬何方,所以才有此一問。雖然紀靈心中已經隱隱約約知道這是屬于鎮西軍的哪支軍隊,但他還是抱著僥幸的心理問了一句。

    “哈、哈、哈……”甘寧手中大刀一抬,仰天長笑起來,極盡囂張之意。

    一陣大笑之後,甘寧才朗聲答道︰“我說紀靈啊你好虧也算是一軍將,怎麼連你家甘爺爺都不認識,某乃鎮西將軍帳下大將甘寧甘興霸這支軍隊嗎?當然就是天下聞名的錦帆軍了”

    紀靈听後,就覺得腦袋嗡的一聲,差點是眼前一黑,栽倒馬下,知道今天不能善了。“錦帆賊”甘寧大名鼎鼎紀靈以前雖然沒有見過其人,但在很早的時候就听說過了甘寧的大名。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啊甘寧出現在這里,他知道今天怕是有難了。

    “進攻進則生,退則死”紀靈三尖兩刃刀朝前一揮,沖身後的豫州軍高聲吼道。

    事已至此,紀靈知道多說已是無益,後面鎮西軍鐵騎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追來呢?時間對他們來說異常寶貴,如果不能在鎮西軍鐵騎趕到之前,殺出一條血路,他們今天或許就要葬身在這里,現在唯有拼死一搏了。

    “一萬豫州軍步卒呼喊著刺耳的戰號,邁步向小師橋沖去。

    紀靈一馬當先,直取甘寧。值此危急關頭,將軍紀靈知道要想迅速擊潰錦帆軍,唯一的方法就是將錦帆軍首領甘寧一刀砍了。

    五千錦帆軍雖不算多,但對小師橋前這種狹窄地帶來說卻是正好。人太多了,反而不好排兵布陣,施展不開。看著豫州軍呼嘯而來,錦帆軍象是沒看見一樣,仍舊站在原地,只是他們手中平端的弓弩卻是慢慢地抬了起來。

    甘寧也看到了紀靈策馬向自己沖來,但他並不慌張,微黑的臉露出一絲冷笑。堂堂的錦帆賊甘寧還怕一個小小的紀靈不成。甘寧雖然以前是做水賊的,但那也是眼高于頂,橫行大江下的大賊。一般人听到他的名字都是掉頭就跑,什麼時候他怕過別人了。

    “拿命來”

    轉眼之間,紀靈就馬到近前,一聲大吼之下,手中三尖兩刃刀狠狠地向甘寧劈去。

    甘寧也早有準備,大叫一聲︰“來得好”長刀舉,與紀靈的三尖兩刃刀重重地撞在了一起。“ 鐺”一陣巨響,直震得周圍士卒耳膜是“嗡嗡”作響。

    一擊之後,兩人都向後退去。紀靈人仗馬勢,居高臨下,佔著絕對優勢,只向後退了一步,就停了下來。而甘寧雖然是接住了這一刀,卻是向後連退了五步左右,才收穩身行。甘寧只覺得兩劈發麻,隱隱作痛,卻是因為托大吃了紀靈一記暗虧。

    這樣的結果不僅出乎了甘寧的意料,也讓紀靈大吃了一驚,這廝的力量還真不

    “也吃你甘爺爺一刀”甘寧豈是吃虧的人,頓時火起,手中大刀斜斬而出。

    雖然甘寧嘴里叫得很響,但這一刀卻是暗奔紀靈跨下的戰馬去的。

    甘寧馬戰、步戰、水戰樣樣精通,是個全能型的好手。因為長期生活在水,所以這次他並沒有帶戰馬。步戰對馬戰,紀靈仗有高度和速度的優勢,甘寧當然有些吃虧了。

    紀靈見甘寧的長刀砍來,立即策馬直進,手中長刀猛地往下一插,鎖住了甘寧長刀的進攻路線。但甘寧目標不是紀靈自己,而是他的跨下戰馬。甘寧就勢揉身欺進,一個閃騰就到了紀靈的馬前,手中長刀改斬為削,閃電般削向紀靈的馬腿。

    紀靈這個時候已經發現了甘寧的意圖,大急。但他身居馬,哪有兩條腿著地的甘寧靈活,想救已是不及。只听得“ 嚓”一聲,甘寧手中長刀正削在紀靈戰馬的後腿。

    “唏聿聿”戰馬吃痛,一聲長嘶,前腿騰空,高高昂起。然後是“撲 ”一聲,摔倒在地,起不來了。

    戰馬倒地不打緊,馬的紀靈可遭罪了,差點從馬背下摔下來,壓在了馬腹下面。紀靈見勢不妙,手疾眼快,三尖兩刃刀猛地拄地,一個縱身跳出了圈外。

    甘寧一招得手,馬從地躍起。正好紀靈也從馬背跳了下來。兩人幾乎是在同時,站穩了身形紀靈見戰馬被甘寧廢了,氣不打一處來,咆哮一聲,三尖兩刃刀摟頭就剁。但三尖兩刃刀本就是長兵器,是馬利器。現在紀靈沒有了戰馬,這刀就顯得太長,太笨拙了,難已施展得開,武功頓時就大打折扣。

    本來依仗馬優勢,充分發揮三尖兩刃刀的威力,紀靈還稍稍佔有峰。這下可好,兩人都成了步將,形式立即掉轉,紀靈優勢頓失,反被甘寧比了下去。

    這邊二將戰在一起,打得難解難分,那邊豫州軍步卒也進入了錦帆軍的弓弩射程。

    “射”施號員一聲令下,紅旌旗向下一揮。

    紅旗落下,第一個方陣立即松弦放箭。頓時“嗖、嗖、嗖”之聲不絕于耳,兩軍陣前的天空都漫布了黑壓壓的長箭,一支支高速向前沖而來的豫州軍射去。

    “噗、噗、噗……”

    一萬豫州軍擠在小師橋前狹窄空間里,就是不用描準,閉眼楮也能射中,何況還是早已蓄勢待射的錦帆軍將士。一支支利箭射入了豫州軍將士的身體,跑在前面的豫州軍將士成片倒下。跟著是一陣呼天搶地的慘叫聲,百豫州軍倒在了沖鋒的路。

    第一個方陣射出箭後,馬下蹲,弦換箭,為下一次出擊做準備。第二個方陣又抬起了弓弩,做好了射擊的準備,只等著後面的豫州軍再靠近些,進入他們的射擊圈。

    豫州軍不斷向前推進,錦帆軍三個箭陣輪流放箭,硬是讓豫州軍將士裹足不前。凡是進入了錦帆軍弓弩射程的豫州軍將士,都變成了一個個插滿箭支的刺蝟。

    兩軍陣前,豫州軍尸體越積越多,越堆越高,血流漫布,已浸染了這片土地。

    但是袁術不能停,還是在不斷地命令手下不要命的向錦帆軍撲去。明知就憑這些人是無法沖破錦帆軍的弓弩大陣,但袁術別無選擇。除此之外,他就只有等皇甫劍過來,送他一程了。

    “轟隆隆……”

    這時候鎮西軍過來了,皇甫劍給足了袁術時間,他逃不走就只能怪他命不好了。

    這次,沖殺在前的依然是呂布率領的兩千親衛鐵騎和閻行率領的五千暴熊營鐵騎。對于這樣的戰事,皇甫劍實在是無須自己動手了。這次他干脆了戰神車,與三個小美人談人生理想去了。這種毫無挑戰的爭斗對皇甫劍來說,不看也罷,看了還傷感情。

    隆隆馬蹄聲中,鎮西軍鐵騎已經出現在豫州軍將士眼前。還守在袁術身邊的豫州軍將士,一個個開始色變。連豫州軍強大的鐵騎在這支鐵騎面前,也都灰飛煙滅,他們又拿什麼來抵敵。驚恐開始在豫州軍中漫延

    “殺”人未到,兩支黑甲鐵騎那沖天的喊殺聲就吞沒了整個豫州軍。

    前有惡狼擋路,後有凶虎追殺袁術眼前的處境就是這種情形。

    在錦帆軍和鎮西軍兩支鐵騎的前後夾擊下,豫州軍的數量在高速遞減,結局已經注定。

    “殺”袁術雙眼血紅,手提寶劍不停地嘶吼著。

    袁術的喊聲不知道有沒有什麼效果,怕是也沒有多少人能听得到了,因為這個時候豫州軍已是潰不成軍了。攻打錦帆軍弓弩陣的豫州軍,在付出了慘重傷亡,扔下滿地的尸體後,已是心膽俱寒,偷偷開溜了。後軍的豫州軍正是亡命地躲避著鎮西軍鐵騎的追殺,哪還有誰去听袁術的話。

    畢竟,這些人也是有父母,下有兒女的,有誰真的想為袁術去死呢?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還各自飛呢?更何況這些小卒,這些人僅是為了混口飯吃才當兵的。

    袁術看著身邊越來越少的人群,心是越來越冷遠處那輛巨大的戰神車依然是那麼耀目,車內那個男人在干什麼?袁術突然很想知道。

    “不如歸去”袁術喃喃地說道,慢慢地舉起了手中利劍,向脖子抹去。

    長史楊弘看見了,被捆得嚴嚴實實的魯肅看到了,但他們都沒有出聲,只是臉露出復雜表情。天下終究只是一人之天下,亂世終究是會結束,所以一些結局也早已注定。

    先是董卓,現在是袁術,下一個會是誰?
andychen64 發表於 2013-4-26 12:39
第三百三十七章合肥平定

    袁術就這樣死了,既在情理之中又有點出乎意料。

    “主公……”包括袁術的長史楊弘在內,還是有不少人大叫了起來。至于他們內心的真實想法,就不得而知了。也許他們只是因為一時失去了靠山,而感到迷茫罷了。

    正在戰神車里,左手攬著小公主的蜂腰,右臂抱著小喬姑娘,卻在與懷中的大喬卿卿我我的皇甫劍,也是微微色變,急忙將三個大美人放了下來。

    “主公,出了什麼事?”心思細膩的小喬覺察到皇甫劍表情有異,開口問道。

    “袁術死了”皇甫劍淡然答道。隨即身形一閃出了戰神車,到了獅虎獸。

    “袁術已死本將不想多造殺孽,你們還是放下武器”皇甫劍端坐在獅虎獸,淡淡地看著血腥味很濃的戰場,低沉的聲音在整個戰場回盪。

    皇甫劍的話即是命令,令行禁止

    正在廝殺的雙方,頓時沉寂了下來。不論是鎮西軍將士還是原來的豫州軍殘兵,都停止了腳步,呆在原地,甚或不知道接下來該干什麼。

    正打得難解難分的甘寧、紀靈二將,听到皇甫劍的話後,也全都住手。各自後退了數步,又氣喘吁吁地相對而視。

    一陣短暫的沉默之後,豫州軍殘兵開始拋棄他們賴以生存的武器,耷拉著腦袋向一邊的空地走去。主子都死了,再打下去還有何意思?更何況,還是一場必敗的戰爭

    袁術倒在了他那駕豪華的戰車,兩只眼楮睜得圓圓地,看著藍天,看著天的太陽。只是兩眼之中再也沒有一點生機,一點光澤,流出來的血還在冒著熱氣。

    到了最後,還留在袁術戰車旁邊的除了楊弘外,就只有失去了自由的魯肅,連趕車的車夫也下了馬車,向擠滿豫州軍降軍的地方走去。

    鎮西軍鐵騎重新聚集,排成兩條黑色虯龍,靜靜地佇立在兩側。

    正午的太陽暖融融的,直射著大地。不知幾時,風也止了。一切都顯得靜逸祥和。

    皇甫劍騎著獅虎獸,從兩列鐵騎間穿過,向袁術的戰車緩緩駛去,在他身後跟著虎視眈眈的十八龍騎。皇甫劍看著倒在戰車,血已凝固了的袁術,並沒有太多的表情。

    “你是誰?”一會之後,皇甫劍看著守在袁術身邊的楊弘,淡淡問道。

    “豫州軍長史楊弘。”楊弘答道。既有士人的高潔,又有士人的傲然。

    “你又是誰?”皇甫劍將眼光緩緩轉向了還被捆得嚴嚴實實,連行走都有點困難的魯肅,有點奇怪地問道。

    “東城人,魯肅”魯肅簡短地回答,態度是不卑不亢。

    “可是魯肅,魯子敬?”皇甫劍听後,臉露出一絲驚喜,但也是一閃而過。現在,他的帳下名臣武將太多了,哪一個不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再見到魯肅時,皇甫劍已經沒有了當初遇到歷史名臣武將時的興奮勁了。

    “正是”魯肅答道,雖然他有些奇怪,皇甫劍為何知道他的字。

    “你就是魯肅魯子敬,為何被捆?”皇甫劍又問道,他問得很是隨意,也很直接。

    “在將軍的鐵騎還沒到達時,草民曾建議袁豫州撤兵,投奔兗州的曹操或者冀州的袁紹。袁豫州听後大怒,便命人將草民綁了。”魯肅平靜地說著。

    一雙有神的眼楮卻是在打量著皇甫劍。可是讓魯肅失望的是,至始至終,他都沒有發現皇甫劍的面部表情有何變化。

    “當時,本將的鐵騎還沒有到達,錦帆軍也還沒有到達小師橋畔,袁術只需留下一軍斷後,確實是有逃生的機會。建議不錯,卻跟錯了主子,可惜龍一將魯肅松綁。”皇甫劍靜靜地听著,淡淡地發表著評論,隨後又叫龍一將魯肅身的綁繩給解了。

    “袁豫州並不是草民的主子,草民只不過是恰逢其會而已。”魯肅苦笑著解釋道。

    還真是如此,魯肅本想踏足天下,長長見識。卻不想被紀靈留在了合肥,又踫了鎮西軍北伐,這些事都湊到一起來了,到了後來魯肅想脫身已經晚了。

    “哦可有興趣到鎮西軍中來”皇甫劍白淨地臉帶著一股淡淡笑意。雖然說是在征求魯肅的意見,但皇甫劍多年身處高位,氣勢日濃,哪里能容魯肅不同意。

    在皇甫劍的強大氣勢下,魯肅就是想拒絕也是不可能,更何況現在天下大事日趨明朗,魯肅雖然年青,但卻是位智者,對天下大事還是有著獨到的見解。當然明白將來能得天下者必是眼前之人,現在不投,以後怕是連湯也喝不了?

    “屬下魯肅,拜見主公”魯肅並沒有考慮多久,便恭恭敬敬地跪倒在地,以君臣之禮,參拜起來。

    “起來本將這里不問出身,不論資歷,只要你有真才實學,終會有你的用武之地。”皇甫劍坐在獅虎獸,右手虛扶,淡然說道。

    “多謝主公”魯肅再謝,然後才站了起來,靜靜地呆在一邊。

    “楊弘,袁術的後事就由你負責操辦”

    皇甫劍看了看站在一旁呆若木雞的楊弘,說道。

    “諾將軍”楊弘很是尷尬,囁囁地答道。

    楊弘沒想到皇甫劍沒有先招攬自己,卻將魯肅這樣一位名不見經卷的小卒招攬了,心是很是不憤。現在他的處境很尷尬,就連一個象樣的身份也沒有。想他堂堂的豫州軍長史,落到現在這個地步,也是夠弊屈的了。

    皇甫劍沒有照顧楊弘的想法,也沒有在袁術的尸體邊停多長時間,這個世界永遠是由勝利者來寫的,失敗永遠是悲劇的代名詞。皇甫劍帶著十八龍騎一路前行,踏過層層疊疊的豫州軍尸體,來到了甘寧、紀靈二將面前。

    “還沒有分出勝負?”皇甫劍看著這大眼瞪小眼的二人,淡淡問道。

    “啟稟主公,末將眼看就要將這廝劈了,可是你卻不讓俺打了。”甘寧委曲地說道。眼看勝利在望,皇甫劍卻下達了停戰的命令,讓渴望勝利的甘寧很難受。

    “你這鳥人,還敢說要不是你耍詐,砍傷了本將的戰馬,本將早就將你斬了”甘寧委曲,紀靈更是生氣,要不是沒有了戰馬,他的三尖兩刃刀早就將甘寧剁成兩半了。

    “紀靈,你可願意歸順本將?”皇甫劍看著兩人還在吹胡子瞪眼,不禁笑道。在皇甫劍眼中,袁術帳下還能稱之為大將的也就這紀靈了。

    “將軍敢用我嗎?”紀靈大嘴一張,有點不信似地問道。

    “為何不敢?”皇甫劍微微一笑著回答。

    “將軍就不怕我今日假意歸順,以後尋機替袁公報仇嗎?”紀靈也是桀驁不順之輩,出身入死慣了,在皇甫劍面前也是什麼話都敢說。

    “不怕我能捉你一次,就能捉你兩次,不信你大可試試。你是聰明人,本將相信你不會做這種蠢事”皇甫劍笑了,笑得十分自信。

    “末將願意歸降將軍”紀靈不再堅持,雙膝跪地,拜了下去。

    “起來”皇甫劍淡淡說道。

    “多謝主公”紀靈連稱呼都改了。

    “合肥城中的守將是誰?本將命你前去勸降,你可有把握?”皇甫劍問道。

    “合肥城守將是劉勛以前曾在末將帳下听任,末將願意前去勸降。”紀靈站了起來,拍了拍胸脯,十分肯定地答道。

    “紀將軍能前去勸降,甚好你需要帶多少人馬?”皇甫劍問道。

    “末將一人一馬足也”紀靈傲然答道。

    “好本將在此听候將軍佳音。來人,給紀靈準備一匹快馬。”皇甫劍也不在意,命人給紀靈備馬。

    時間不長,隨從就牽來了一匹駿馬。紀靈提起三尖兩刃刀,飛身了戰馬,從錦帆軍讓出的道路中,向合肥城飛馳而去。

    “興霸命人打掃戰場,打掃完畢之後在合肥城下匯合。”皇甫劍又對甘寧命令道。

    “諾”甘寧高聲領命,帶著五千錦帆軍打掃戰場去了。

    時間在一點一滴地過去,轉眼就是一個半時辰過去,紀靈回來了。

    “啟稟主公,末將幸不辱使命,劉勛已經率部投降,還請主公率軍進城。”紀靈快馬來到皇甫劍近前,高聲稟報。

    “好紀將軍做得不錯,本將定會有賞前面帶路”皇甫劍微微一笑,答道。

    紀靈在前引路,皇甫劍率領暴熊營五千鐵騎,親衛營三千八百鐵騎這時,黃敘已率領一千親衛鐵騎回到了皇甫劍身邊,向合肥城進發。

    合肥城下,城門已經大開

    劉勛帶著城中的五千守兵全部出城,這些豫州軍包括劉勛在內都沒有攜帶任何兵器。“恭迎主公進城”看著皇甫劍的車駕慢慢駛了過來,劉勛帶著五千將士齊齊跪地。

    “都起來”皇甫劍揮手說道。

    “呂布、黃敘,你二人領三千親衛鐵騎接管合肥城”隨後,皇甫劍沖身後的呂布、黃敘二將說道。

    “諾”二人領命,率領三千親衛鐵騎先行進城,接管合肥城防。    至此合肥戰事已定
andychen64 發表於 2013-4-26 12:39
第三百三十八章是戰,是降?

    夜晚,天空上掛著一輪弦月,散發出無盡清冷銀輝,星光也跟著閃爍不定。

    合肥城戰事雖是極為慘烈,好在並沒有發生在城中,合肥城一點也沒有受損。除了干燥的空氣中還帶著絲絲血腥味外,並看不出什麼異樣來,夜晚就更顯得靜寂了。

    為了安全,也為了防止軍隊擾民,合肥城中只有皇甫劍的三千八百親衛鐵騎駐守。甘寧的五千錦帆軍,閻行的五千暴熊營鐵騎,還有鳳翔營剩下的一千余殘兵在清理完戰場後,都駐扎在了合肥城外。豫州軍所有降兵也在稍作整頓後,駐扎進了城外大營。

    在鎮西軍鐵騎剛剛進城時,城中百姓還是有些緊張,一個個畏畏縮縮的不敢出門。尤其是那些城中大戶、豪紳更是怕得要命,他們往往是進城軍隊搶掠的首選對象。但在見到鎮西軍鐵騎秩序井然,對百姓秋毫無犯後,這種不安也就漸漸消散了。

    鎮西軍在百姓心中風評一直很好,合肥城中百姓雖然還有些畏懼,但很快就接受了這個事實。畢竟豫州軍接管合肥城時間也不長,在合肥的根基並不深,更沒有什麼群眾基礎。亂世之中,城頭變換大王旗的事時有發生,已成了一種普遍現象,不足為怪了。

    合肥城主府,幾天前豫州牧袁術還住在這里,現在已經成了皇甫劍的臨時行營。呂布親率八百親衛鐵騎駐守其中,不要說是刺客了,就是一只貓一條狗也逃不出他的眼楮。

    城主府書房,幾天前袁術就是在這里采納了魯肅的建議,大敗鎮西軍黃敘部。至死黃敘部陷入重圍,傷亡慘重,要不是皇甫劍及時趕到,這支北伐軍隊怕已全軍覆滅了。

    夜深了,書房里還燈火通明,皇甫劍正在這里召集手下重臣,商議軍國大事。

    皇甫劍高居上首,廳中鐘繇、黃敘、徐庶、太史慈、周泰、蔣欽等人都在,就連剛剛歸順的紀靈、魯肅也赫然在列,真可謂是人才濟濟。

    “諸位,本將剛剛接到馬騰將軍從壽春城傳來的軍報,壽春城已被我軍攻克了。”皇甫劍看著廳中眾人,臉上浮現出一絲的喜意,緩緩說道。

    對皇甫劍來說,壽春城這座位于淮南的重城,前淮南王劉安的王都,無論是地理位置還是戰略位置都比合肥城重要得多。那里才是他北進中原的前沿陣地,也是他當初命令黃敘領兵北伐的主要目標。在皇甫劍心中袁術算不上什麼大敵,他的真正對手是曹操,是袁紹,這兩人才是他一統之路上的最大兩塊玩石。

    “賀喜主公”房中眾臣听了,也都十分高興,連忙上前道賀。

    只有紀靈和魯肅兩人雖然也出聲道賀,但心里卻是有股怪怪的感覺。

    “至此,我軍此次的軍事行動也算是告一段落了。這次戰事雖然是戰果輝煌,但我軍也是受損嚴重,需要一段長時間的休整。另外本將決定趁此機會,組建第九軍。”接受完眾臣的道賀之後,皇甫劍又淡淡說道。

    合肥之戰歷時不到兩個月,雖然時間並不長,但戰況卻是激烈異常。鎮西軍付出了近兩萬將士的傷亡,這在鎮西軍的作戰史上還是空前的。付出的代價雖然慘重,但收獲也是出人意料的好。不僅打下了合肥壽春兩城,更趁勢全取了豫州全境。

    這要是被冀州的袁紹、兗州的曹操知道了,還不氣得罵娘不可。他們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還沒有攻下幽州、徐州之地,而皇甫劍閃電般出擊,卻取得了這樣的驚人戰果。人比人,氣死人,確實不假,鎮西軍又創造了一個奇跡。

    廳中眾將一听,又要組建一營新軍,一個個都伸長了脖子,生怕主公看不見自己。

    “新編第九營,以太史慈為主將,徐庶為隨軍軍師,紀靈、周泰、蔣欽、三人為副將,定編五萬。本將會從其他七營中抽調一批骨干來充當第九營的基層將領,再從關中抽調一支五千人的鐵騎過來,其余兵卒將從豫州軍降兵中征召。”將廳中眾將的表情盡收眼底之後,皇甫劍沉聲說道。

    “遵命”榜上有名的將領都露出了興奮之色,齊齊站出,高聲領命。

    就是紀靈紀大將軍也是露出激動之色,他沒想到皇甫劍還真的敢用他。不僅毫無防備地讓他勸降合肥城守軍,還讓他擔當一軍之副將。鎮西軍的強大紀靈已經見識過了,心中對這新九營更充滿著向往。

    只有黃敘眼中露出了一股失落,雖然跟在皇甫劍身邊,可以少動點腦筋,只須听命行事就行了,但他更喜歡那種馳騁沙場,統領萬軍的感覺。可惜,這次他單獨領兵不僅是損兵折將,更差點讓人包了餃子。黃敘心中後悔不已,他以為是皇甫劍因為他領兵不力,才不敢用他。

    “元常,豫州、揚州兩地的政務暫時由你負責。盡快選出合事的官員來,早日恢復民生,讓百姓生活走上正軌。”皇甫劍看了一眼鐘繇,說道。由于這兩州都是新近佔領,民心還不穩定,所以皇甫劍決定由這位大員暫代鎮守。

    “諾”鐘繇接令。

    “魯肅暫為元常副手,協同元常處理政務。”皇甫劍看著沉默不語的魯肅,說道。

    在皇甫劍看來魯肅在軍事上的才能,還不如他在政治上的遠見,所以有此安排。

    “諾”魯肅答應一聲,上前接令。

    “傳令周瑜,讓他在江南再征召兩萬將士補齊鳳翔營五萬人的編制。”皇甫劍想了一想,又說道。

    江南之地除了一些大小軍閥勢力外,最大的隱患還是居在深山之中的廣大山越人。皇甫劍打算讓周瑜在收服江東群雄之後,出兵山越,收回越地各郡。

    隨後的一段時間,皇甫劍率領親衛營在合肥城住了下來,靜觀天下大勢。

    皇甫劍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頃刻之間消滅豫州牧袁術的手段,震驚天下。

    一九二年,二月初,

    袁術身亡的消息傳到了荊州南郡,荊州牧劉表耳中。兔死狐悲,本來就在鎮西軍強大的攻勢之下,惶惶不可終日的劉表更是被嚇得心驚肉跳,急忙召集手下重臣蔡帽、蒯良、蒯越商議對策。

    “諸位,孤剛剛收到可靠消息,豫州牧袁術已死,豫州全境都已被鎮西軍佔領。”三人剛剛坐定,劉表便急不可待地說道。

    “什麼?確有此事?”蔡帽、蒯良、蒯越三人听後,都是大吃一驚,不相信似的問道。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短短幾天時間,一個勢力不弱的諸侯就這樣被鎮西軍滅了。

    “千真萬確諸位還是趕緊替孤想想辦法吧?孤怕下一個就是孤了”

    劉表本來干淨白晰的臉龐,出現了一些枯黃之色,臉上的皺紋也明顯著增多了,這都是他長期擔心的結果。

    自從鎮西軍兵出江夏之後,劉表就沒睡過安穩覺,他不知道什麼時候災難就會降臨到他的頭上。身為正宗的大漢皇族,劉表覺得自己身上擔子很重,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大好的漢室江山就這樣沒了。可在強大的鎮西軍面前,他實在是無能為力啊

    劉表有種預感,就在最近,還掌握在他手中的南郡、武陵二郡怕也是不保了。他雖然不清楚鎮西軍為何放著這最後的兩郡不攻,但他知道只要鎮西軍大軍一到,他就沒有任何抵抗之力。

    是戰,是降?早在劉表心中思考了千萬遍。但每一種結果都讓他不能接受。

    “主公想過沒有,為何鎮西軍在奪取了荊州江夏等地後,卻留下了武陵、南郡不取呢?”作為劉表的謀主蒯良慢慢說道。

    “孤不明白鎮西軍是何意圖?”劉表有點無奈地答道。這個問題已經折騰他很長一段時間,這種不生不死,不明不白的日子他更是受夠了。

    “如屬下猜測不錯的話,鎮西軍取荊州江夏等郡,一來是想遮人耳目,二來是想打開一條通向江東的道路。皇甫將軍的目的是江東之地,出兵江東才是他的最終目的。我們也好,袁術也罷,都是被鎮西軍順草摟免子,遭殃的。但現在卻不一樣了,鎮西軍差不多打下了江東全境,豫州也陷落了,鎮西軍現在可以放心大膽地進攻荊州了。”蒯良現在可沒心思照顧劉表的感情,坦率直言道。

    “是啊如今鎮西軍大勢已成,天下三分之二土地都已落入其手,天下再也無人可擋孤這兩郡之地,鎮西軍還不是彈指之間就可以拿下,孤該如何應對?”劉表現在不想知道原因了,只想知道在鎮西軍大軍加身時,如何能保住這條老命。

    “現在武陵周圍有鎮西軍銀狐營五萬大軍,南郡周圍有鎮西軍虎嘯營五萬大軍,漢水、長江上還有兩支強大的艦隊,擁兵六萬余眾,戰船千艘,此誠不可與爭鋒。依屬下之見,我們還是降了吧鎮西軍將軍皇甫劍雖然號稱殺神,殺人無數,但卻從來不虧待降軍。”蒯良一口氣說完,說完之後就靜靜地看著劉表的反應。
andychen64 發表於 2013-4-26 13:11
  第三百三十九章重燃戰火

    其實蒯良還有一種之策,但這是對劉表而言的。那就是逃逃到巴蜀,逃到蜀州之主劉焉那里去。劉表帶著荊州精銳逃到蜀地,二劉聯合,再加中原群雄,統統聯合起來一起對抗鎮西軍,並不是就沒有一戰之力。

    這個念頭只不過在蒯良腦子里過了一下就打住了,因為這樣做對他沒有一點好處,準確對他的家族一點好處都沒有。蒯良是劉表的臣子不錯,但他更是蒯氏家族的族人,他首先考慮的永遠是他蒯氏的利益。蒯氏在荊州是豪門望族,他的根長在荊州,皇甫劍來了也只不過是換一位主人而已,說不定對他的家族而言更加有利。

    蒯良有信心,憑著他兩兄弟之才,在鎮西軍中謀個出處是件十分容易的事。

    蒯越,蒯良之弟,靜靜地坐在一旁沒有說任何話,他似乎是看出了兄長的心思。

    “德有何想法?”劉表听了蒯良的話,半天不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半晌之後,他終于看向了蔡瑁,這個將妹子嫁給自己作妾的男人。

    蔡瑁仗著與劉表之間的姻親關系,這幾年在荊州是混得風聲水起。現在蔡瑁不僅掌握著荊州的大部分兵權,蔡氏家族也得到極大限度的發展。他當然不希望劉表就這樣降了,但他自己有多少斤兩,他比誰都清楚,就他那兩下子欺負下一般的小賊,維持一下治安還行,讓他去與天下第一強兵鎮西軍去打,還不如讓他去死。

    更何況蔡氏在荊州也算是數一數二的大戶,這幾年賺了不少,財富多得他幾輩子都 不完,犯不著去送死。而且蔡氏的老族還在襄陽,在鎮西軍的控制區。如果鎮西軍要想蔡氏消亡,那就太容易了,蔡瑁不敢也不想與鎮西軍作對。

    兩相權宜取其輕想來想去,蔡瑁也傾向于投降但他看著劉表那不善的面孔,投降的話到了嘴邊卻沒有說出來。

    “全憑主公作主”蔡瑁無甚良謀,但他是個老江湖,察顏觀色有一套,是個在官場混了多年的老油條,說出來的話也是不咸不淡的。

    劉表狠狠地瞪了蔡瑁一眼,又無語了,最後陷入了沉思。

    劉表有兩個兒子,長子劉琦,次子劉琮,但兩個兒子都太小了,還不能替劉表分擔些什麼。“難道大漢天下真的就這樣亡了嗎?”劉表痴痴地想著,想了很久,也想不出個結果來。最後只得開口說道︰“此事,容孤再想想。”

    降劉表一方面是不舍自己的權位,好不容易混了個州牧,就這樣降了,還不知結局如何?會不會象袁術一樣死得不明不白,這些劉表都不得不考慮清楚。就是不為自己著想,也得為兩個兒子想想。

    戰劉表本身就是一個守成之人,治理一方是他的強項,在軍事他沒有什麼出色之處。讓他去和鎮西軍作戰,他怕,連一點戰意也升不起來。沒有一點戰意,這仗還怎麼打,更不可能取勝了。

    降也難戰也難劉表現在處于一種極其尷尬的地步

    就在劉表猶豫不決,蒯氏兄弟和蔡瑁各懷鬼胎時,鎮西軍開始行動了。正與蒯良所說的那樣,皇甫劍在全取豫州、揚州之後,已經差不多擁有了大漢六州之地,攤開來打,他也沒有任何顧慮了。只是如何以最小的傷亡,最小的代價全取天下而已。

    襄陽,鎮西軍虎嘯營駐地,主將鞠義正在操練士卒。現在虎嘯營五萬大軍負責荊州南陽郡、江夏北部地區、襄陽的防務,所以虎嘯營主力也已南移到了襄陽駐扎。

    “噠、噠、噠……”一陣清脆的馬蹄聲傳來,跟著一匹快馬駛進了大營,直奔鞠義所在的位置跑去。鞠義治軍極嚴,營中除了有要緊急事,不得馳馬。

    鞠義看到哨騎策馬趕來,知道是有急事,也停下了腳步,站立在一邊等待。

    “啟稟將軍,有主公的急件”哨騎到了鞠義面前,翻身下馬,單膝跪地,高聲答道。

    “遞來。”鞠義命令道。

    “諾”哨騎答應一聲,遞過來一份三羽急件。

    鞠義見是鎮西軍中最高等級的信件,不敢怠慢,連忙拆開。

    “哈哈哈……主公終于想起末將了末將等這一天,已是等了很久了好久末飲敵血,末將的鐵矛都快生銹了。”鞠義看完信件,立時興奮地叫道。他的聲音極大,吸引了數萬大軍的眼光。

    “傳令擂鼓聚將”鞠義很興奮,大手一揮,大聲吩咐起來。

    “諾” 衛接令,向軍中放置大鼓的地方,快步跑去。

    交待完親衛之後,鞠義也顧不操練士卒了,帶著親衛就向中軍大帳馳去,身後留下一串串淡淡的青煙。

    “咚咚咚……”一時之間,虎嘯營中戰鼓轟鳴軍擂動。

    低沉雄宏的鼓聲,激蕩人心,將人內心深處那種壓抑的血性都敲了出來,有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聚將鼓響起,一匹匹快馬迅速向中軍大帳馳來,整個大營頓時沸騰了起來。時間不長,軍中所有的萬人將以將領都聚集到了中軍大帳,听候鞠義的調遣。

    “告訴大家一個天大的喜訊,主公命令我們出兵南郡了”鞠義高坐帥案,揮舞著手中皇甫劍親筆寫的急件,興奮地大聲叫道。這一刻鞠義沒有一絲為將者的威嚴,倒象是個得到了心愛之物的孩童,想以大叫、大鬧的方式宣泄自己的喜悅。

    “嗡”的一聲,底下虎嘯營眾將听了,也都象炸開了鍋一樣,久久不能平靜。虎嘯營從黃巾之戰之後,近八年時間都沒有經歷過什麼戰事,一天到晚除了訓練之外,就是屯田,這些往日的驕兵悍將都快成了專業老家,忘了仗怎麼打了。現在听說馬就有仗要打了,他們能不高興嗎?不僅心癢難擋,就是手也癢得難受。

    沉寂已久的熱血,開始升騰,久違的戰意又將聚集,鐵馬金戈,揮斥沙場的生話又開始了

    “大家靜靜,听本將說……”鞠義站在高處,看著帳中一個個比自己還興奮的將軍,有點無奈,又有點感概地叫道。

    在鞠義吼了幾聲之後,大帳里終于安靜了下來,但每個人的臉還依然帶著濃濃的興奮。

    “這次出征,本將親率三萬步卒、五千鐵騎攻打南郡。徐榮將軍駐守南陽各地,後方的安全就交給將軍了。”鞠義自導自演地說道,最後還是有點謙意地看著徐榮。

    “末將遵命”徐榮也好久沒有打仗了,很想出征啊但家還是要人守的,更何況主帥令下,他就是不願意也沒有辦法,誰叫官大一級壓死人呢?

    接著鞠義一一點將,點到的將領自然是一派喜意,末點到注定是要看守大營的了,失落之情馬寫在了臉。在一切安置妥當之後,眾將才表情不一地離開大帳。

    幾乎是在虎嘯營接到出兵的將令時,駐扎在長沙郡的銀狐營也接到了出兵的命令,他們的目標是荊南最後一郡武零郡。

    銀狐營主將雖然是李傕,但皇甫劍知道李傕的斤兩,是員虎將,打仗還行,但卻不是能統率一軍的人物。所以皇甫劍將郭嘉留在了銀狐營作隨軍軍師,出兵的命令也是直接下到了郭嘉手中。郭嘉接到命令之后,并沒有虎嘯營鞠義那樣興奮,只是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而已。對他來說,這種仗事,沒有一點挑戰性,對他已沒有多大吸引力。

    郭嘉最喜歡的生活還是跟在皇甫劍身邊,滿世界的跑,平時喝喝小酒,同美人談談心,偶爾出出點子,逍遙自在。這種老跟一幫兵哥呆在一起的生活,他有點厭倦了,所以他想盡快結束這場戰事,盡快回到皇甫劍身邊。尤其是在听說主公又找了兩個小美人後,他的這種願望更強了。

    “擊鼓聚將”郭嘉接到皇甫劍的信後,淡淡地向跟隨在身邊的侍衛吩咐道。

    “咚咚咚……”震天的鼓聲響起。

    鼓聲之後,跟著就是凌亂的馬蹄聲,一匹匹快馬飛速地向大帳駛來。

    郭嘉當仁不讓地坐在了首,雖然看起來是個文弱生,但銀狐營這些五大三粗的漢子一個也不敢小瞧了這個文弱生。因為他們或多或少的都在這位生下面吃過虧了,一次是買個教訓,兩次就有點傻了。

    “在下接到主公命令,命令我軍拿下武零郡。”郭嘉看了眾將一眼,淡淡說道。

    銀狐營已休整了大半年時間,早就盼望著拿下這荊南的最後一郡了,現在听說可以開打了,個個都是摩拳擦掌,一個個眼楮睜得圓圓地看著坐在首的郭嘉。

    ““末將愿率一萬大軍,拿下武零郡”首先請命的是銀狐營主將李傕。

    “末將原往”祖茂、韓當兩位副將也不甘落後,紛紛請命。

   “眾將戰意高昂,在下代主公謝謝各位,但只此一郡只需一將。李傕將軍已取過了桂陽郡,韓當將軍已取過了零陵郡,所以這次還是由祖茂將軍領兵吧”郭嘉揮了揮,示意大家安靜,而后慢慢說道。
andychen64 發表於 2013-4-26 13:13
  第三百四十章太守金旋

    有人高興就有人憂,祖茂听了郭嘉的話,自然是喜眉稍,連忙前,躬身領命。李傕、韓當二將聽了,則象是泄了氣的皮球,打不起一點精神。雖然他們嘴上不說,但心里很是失望,好不容易盼來了仗打,卻沒有他們什么事,他們能高興得起來嗎?

    “嘿嘿嘿……”郭嘉將李、韓二將的表情看在眼里,哂然一笑,停頓了片刻,走到帳中地圖前,縴細的手指在圖中標注著五溪的地區一點,緩緩說道︰“武陵西南,沅水游,生活著雄溪、生活著雄溪、樠溪、辰溪、酉溪、武溪,謂之五溪蠻。五溪蠻人口四十余萬,他們以五溪郡都為中心,多分布于山野之間,結寨而居。這些化外之民不通禮數,兇殘暴虐,好斗蠻橫,搶掠邊地,聚眾叛亂更是常有之事,對荊南四郡危害極大。”

郭嘉說得很慢,聞弦音而知雅意,李傕、韓當兩人本已萬分失落的臉上,又漸漸熾熱起來。這個年青的軍師,可不是只會說著玩的,他是要向五溪蠻動兵了。

    “武陵郡金旋並不足為懼,但我們卻不得不防金旋在鋌而走險之下,會引五溪蠻下山,與五溪蠻聯合,對抗我軍。就是金旋不與五溪蠻聯合,有五溪蠻這樣的蠻夷存在,也不利于我軍對荊南四郡的統治。所以在下決定趁此機會攻下五溪蠻都,五溪蠻能為已所用最好,如若不能也要將他們打殘、打怕,讓他們對我軍心存畏懼,再也不敢竊掠。”

    郭嘉這段時間呆在長沙可不是白呆的,看起來他一天到晚無所事事,事實他的注意力早就放在了五溪蠻身,收集了大量五溪蠻信息。

    在郭嘉看來,武陵已是一塊含在嘴邊的肉,想什麼吃就什麼吃,但五溪蠻卻不一樣。攻打武陵郡實在已經無法引起郭嘉的興趣了,要是能將五溪蠻拿下來,哪還算有點挑戰。

    “還請軍師下令”李傕、韓當二將聽了,一下子就來了興趣。對于他們來說,能有仗就好,管他是蠻人還是什么。郭嘉就是叫他們打交州去,他們也會答應。

    “好那就請兩位將軍領兵二萬,拿下五溪蠻都,當然本軍師也會隨同大軍一起。”郭嘉笑呵呵地說道。

    “遵命”李傕、韓當二將高高興興地接了命令。

    這下子好了,三將都有重任在身,皆大歡喜,各自興奮地走出了議事大帳。

    第二天,鎮西軍銀狐營五萬大軍一分為三。祖茂引兵一萬攻打武陵郡,郭嘉、李傕、韓當三人率兩萬大軍向五溪進發。留下兩萬大軍留過大營,守衛荊南其他三郡。

    鎮西軍在攻取東吳之後,東吳之地已與荊南各郡連成一片。荊南的銀狐營、江東的鳳美翔營已呈遙相互應之勢,大江之又有鎮西軍兩支強大的水軍守衛,整個長江防線都已掌握在了鎮西軍手中。郭嘉相信荊南有兩萬銀狐營大軍就足夠了。

    金旋,字元機,京兆人,傳為武帝 從金日之後,現任武陵郡太守。

    三十來歲的金旋就爬了如此高位,除了昂仗祖的余蔭外,也是有些真才實學。金旋就任武陵郡太守之後,對內整治兵甲,關注民生,對外按撫五溪蠻眾,放開與五溪蠻都之間的商貿。就任幾年,武陵郡百姓倒也是安居樂業,比起身處戰火紛飛的中原百姓幸福多了。因此金旋在武陵郡是深得民望,與五溪蠻也相處融洽。

    本來生活得很美好幸福的金旋,在鎮西軍攻取了長沙、桂陽、零陵荊南三郡後,就有一種大禍臨頭的感覺了,時常是坐臥難安,吃不好睡不香。大半年時間過去,金旋已經足足瘦了一大圈。

    鎮西軍打又不打,卻又在武陵周邊駐以重兵,讓金旋很是無奈,倍感壓力。他不知道鎮西軍什麼時候就會攻打他的武陵郡,什麼時候就兵臨武陵郡治臨沅城下。

    金旋雖然算不什麼梟雄般人物,但也不想屈居人下。

    投降,心有不甘抵抗,卻又實力不夠

    不在沉默中爆,就在沉默中滅亡金旋也是將門之後,身體里流淌的是草原游牧民族的血,他不甘心平庸地活下去,所以他選擇了抗爭。在鎮西軍大軍壓境的情況下,金旋一方面整軍備戰,另一方面與蠻王沙摩柯取得聯系,準備與五溪蠻聯手對抗鎮西軍。

    蠻人雖然不習教化,不講禮儀,但卻極重義氣。金施一方面許以重利,一方面又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蠻王沙摩柯終于答應出兵相助金旋,共同對抗鎮西軍。

    這一日,金旋正在臨沅城太守府中,就有哨騎快馬來報,鎮西軍來了。

    鎮西軍大兵壓境,金旋雖沒有跟鎮西軍正面叫板的本錢,卻也在邊境增派了不少暗哨,監視著鎮西軍的一舉一動。再加金旋對民眾還不錯,武陵郡的百姓也成了金旋的耳目。因此祖茂的一萬大軍剛進入武陵境內,就被金旋派出的暗哨現了。

    “來人,將從事鞏志請來。”

    金旋听完哨騎的匯報,雖然早已預料到了這種結果,還是暗嘆一聲,該來的總是要來的。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此時,金旋反而有了一絲輕松的感覺。

    “諾” 衛領命,去叫鞏志去。

    鞏志是金旋手下從事,職能跟謀士差不多,平時幫金旋處理一些政務,戰時充當金旋的參謀,為金旋出謀劃策。鞏志跟隨金旋多年,對金旋是忠心耿耿,為人也是頗有才能,深得金旋信用。

    “主公找屬下”不一刻,鞏志氣喘吁吁地進了金旋的房。

    “鞏志啊我剛剛收到軍報,鎮西軍來了。”金旋抬頭看了看鞏志,心情有些沉重地說道。

    “鎮西軍來了多少人馬?”鞏志並沒有表現出過多驚訝,從鎮西軍攻破長沙、桂陽、零陵三郡之後,他就知道有這一天遲早要來。

    “大約有一萬步卒。”金旋答道。

    “據屬下所知,鎮西軍在荊南駐有五萬大軍,為何只派了一萬大軍過來?”鞏志眉頭微皺,出聲問道。

    “鎮西軍在攻打其他三郡時,都只派了一萬左右的軍隊,想必鎮西軍也以為一萬大軍足以攻下我武陵了?”金旋有點苦澀地說道。

    “一萬鎮西軍如果在主公沒有準備之下,攻取武陵郡倒也不是什麼難事。但現在主公早有防備,鎮西軍還想用一萬大軍攻取武陵,怕是有些托大了。只是鎮西軍用兵奇詭,屬下怕他還有後手,主公不可不防。還請主公派人打探清楚鎮西軍其他軍隊的動向。”鞏志作為謀士,心思細膩,考慮問題也比金旋周全得多。

    “鞏從事所言甚是,我這就派人前去弄清鎮西軍其余軍隊的動向。”金旋听了解鞏志的話,也是不住地點頭。

    “來人,傳令暗哨探明鎮西軍動向,如有任何異動,立即來報。”金旋也是急x ng子,想到的事立即就要做。

    數十哨騎接令,迅將金旋的命令傳達了下去。

    “鞏從事可有應對這一萬大軍之策?”傳下命令之後,金旋又有些希冀地問鞏志。

    “武陵山地奇險,我軍佔有天時、地利、人和。如果只是這一萬鎮西軍,我軍只需據城而守,保住城池不失應該沒問題。更何況還有五萬五溪蠻外援,我軍必勝。”鞏志說得很慢,但卻有一股強大自信。憑借臨沅城的地理優勢,鞏志還真有把握守住城池。

    “我可是听說鎮西軍有什麼投石車,油彈,威力無比,我們能守得住嗎?”金旋雖然對鞏志極有信心,但面對的是攻無不克的鎮西軍,他還是有點擔心。

    “主公無需擔憂,鎮西軍的投石車,油彈,屬下已經找到了破解之法。”鞏志答道。

    “真的?”金旋听後,臉露出一股喜 。

    “屬下豈敢欺瞞主公,到時主公便見分曉。”鞏志自信地答道。

    “好如此我這就派人通知蠻王出兵定要將這一萬鎮西軍留在了臨沅城下。”金旋听聞鞏志破解了鎮西軍的殺手 投石車,油彈兩大利器,象是打了一劑強心劑一樣,興奮了起來,多日愁眉不展的臉也1 出了久違的笑意。

    金旋就象當初的袁術一樣,仿佛看到了勝利在向他招手。

    兩人又商議了一陣守城之法,然後分頭行事。金旋派人前往五溪蠻城,催促蠻王沙摩柯出兵。鞏志負責臨沅城的守城事宜。

    五日之後,祖茂的一萬大軍在熟知地形的向導帶領下,終于到達了臨沅城。祖茂在距城十里,一依山傍水之地扎下了大寨。

    第二天,祖茂親率三千大軍出了營寨,前往臨沅城。他此次的主要目的不是叫陣,也不是攻城,而是察看地形,尋找破城之法。

    祖茂率兵到了城下,仔細一看,卻是讓他吃了一驚。這臨沅城雖不甚大,但卻是依山而建,整個城牆都是由一條條青石堆砌而成,易守難攻。
andychen64 發表於 2013-4-26 13:14
第三百四十一章 第一陣

    兩側山嶺高聳,將臨沅城護在中間,山嶺之還各建有一座堡樓,居高臨下。

    “他娘的,這臨沅城怎麼攻啊!”祖茂看後,心中暗罵不已。

    武陵郡與五溪蠻相臨而居,兩族之間經常發生戰事,臨沅城就是戰爭之後的產物。如果臨沅城不是建在這種險地,城高牆固,易守難攻,怕是早就變成五溪蠻的屬地了。

    “軍師將武陵郡說得不堪一擊,似乎順手就可擒來,但本將看這里並不簡單,僅僅這面前的臨沅城怕就要費一番大力氣。還好我軍有投石車這樣的攻城利器,不然本將還真無法可想了。”祖茂騎著戰馬在臨沅城前轉了兩圈,越轉越是心驚。

    就在祖茂沉思破城之策時,臨沅城城門大開,從城中駛出一支兵馬。

    頭前一員大將,銅盔銅甲,外罩黑色戰袍,手提長柄大刀,跨下寶馬良駒,看起來是威風凜凜,殺氣騰騰,正是武陵郡太守金旋。從事鞏志也是盔甲鮮明,手提一柄戰矛,騎著一匹高頭大馬跟在金旋身後。在後面是三千軍容齊整的武陵郡兵。

    看到城中兵馬出來,祖茂也回到了本陣,兩軍相距八百步,各自扎下陣腳。祖茂、金旋兩人遠遠地對視了一眼,都覺得有話要說,于是一齊拍馬來到兩軍陣前。

    “某乃鎮西軍銀狐營大將祖茂,來將速速報名來。”祖茂馬到近前,憑借鎮西軍之赫赫威名,在心理佔居著極大優勢,手中雙刀往空中一磕,大聲喝道。

    人家都通名報姓了,自己也不能示弱。金旋手中長刀倒懸,縱馬前一步,也是高喝一聲,“某乃漢武陵郡太守金旋是亦。賊將為何犯我邊境?”

    兩軍對壘,一是試探對手虛實,一是揚已方兵威,震懾對手。

    “哈哈哈……金太守言過了,我主鎮西將軍因不忍天下四分五裂,百姓流離失所,欲效仿秦皇漢武,一統天下之兵,內撫境按民,外驅殘敵,此乃大義之舉,更為大勢所趨。太守大人何不偃旗息兵,歸附我家主公,不僅可以免去刀兵之災,還可在我主帳下謀個美好前程,豈不是兩全齊美。”祖茂朗聲答道。

    祖茂說得是大義凜然,凜然大義。將鎮西軍的所作所為說成完全是為天下萬民作想,皇甫劍就是救世主。鎮西軍拯救天下,昂仗大義,就是仁義之師,誰要是抵抗鎮西軍就是與天下大義作對,天理難容。

    當然祖茂說的也是實話,更是為金旋的前途考慮。天下三分,鎮西軍已經取得了其二,兵威之盛,不可能是金旋一郡能夠阻擋得了的。但這話听在金旋耳邊,就顯得特別刺耳。金旋雖然地處偏遠,但對漢室還算是忠心耿耿,听了祖茂的話更是氣往涌。

    “賊將一派胡言!大漢立國四百年,先皇雖崩,但漢祚末絕。鎮西將軍身為漢臣,理應效忠漢室,卻要圖謀漢室江山,這種行為與造反何異,為天下人所不恥,你還恬不知恥地說成什麼仁義之師?荊州牧劉表乃是漢室正宗,更是受先帝親封。鎮西軍卻要搶奪荊州之地,何焉?”金旋大怒,放聲痛罵。

    鎮西軍奪人地盤就奪人地盤!還無恥地說成是什麼替天行道。

    那這天下諸侯都成了什麼?金旋焉能不怒!

    “金太過何故冥頑不靈呢?本將良言相勸,你卻不听。難道金太守認為僅憑武陵一郡之力,能夠阻擋得了鎮西軍的百萬大軍嗎?難道金太守真的想看到這大好的城池變成死地,大量無辜生命被屠不成?太守大人就是不為自己著想,也該為這些跟隨你多年的將士,也該為自己的親人著想!”祖茂見道理講不通,就干脆來個以勢壓人。祖茂剛才那番話雖說得大義凜然,但听在武陵郡兵耳邊,並沒有取到多大效果,更被人嗤之以鼻。但這番話卻是實情,切中武陵郡兵的要害。武陵郡兵听了之後,無不動容,先前的勢氣在不知不覺之中低落了許多,就是從事鞏志也露出了思索之狀。

    即使,武陵郡憑借臨沅城的牆高城固,守住了城池,甚至將這一萬鎮西軍徹底消滅在這里,又能如何?只會引起鎮西軍的怒火,只會招來更多的鎮西軍,武陵郡能擋得住一萬鎮西軍,難道不能擋得住五萬、十萬的鎮西軍嗎?

    將士也是人,他們家中也有父母,也有妻子兒女,也得顧惜生命,明知打不贏的戰爭,還要硬著關皮打下去又有何意!這一刻,不僅是武陵郡兵士氣陷入了低點,就是從事鞏志也有些意動。

    金旋身為一郡之主,又怎麼可能被祖茂的幾句話打動!但他看到身後將士一個個士氣不振的時候,卻是怒火填膺,心中大罵祖茂卑鄙。

    振奮士氣的最好辦法,無遺是打一場勝仗!

    “祖茂休得妖言惑眾,本郡這就取爾性命!”金旋大喝一聲,提刀奔祖茂劈了過去。

    祖茂,字大榮,吳郡富春人,身長八尺五寸,長的是濃眉大眼,一口虎須,善使雙刀,武藝高強。曾舞雙刀一人力殺山賊五百余人,山賊都怕他,稱他為“雙刀神將”。後來投奔了孫堅,孫堅見他武藝高強,拜為四家將之首。

    見金旋大刀砍來,祖茂“嘿嘿”冷笑,打就打,誰怕誰!祖茂投奔鎮西軍之後,還一直沒有太出色的表現呢!祖茂也想借此立威,揚“雙方神將”的赫赫威名。

    “來得好!”祖茂不僅不避,反而是拍馬前,舉雙刀招架。

    “鐺啷啷……”三刀交擊,發出一陣刺耳的尖叫。

    金旋雖然是居高臨下,但架在祖茂雙刀的大刀卻是不得寸進。一擊無果之後,兩馬交錯,各自向後退去,轉身又戰到了一起。

    “咚咚咚……”兩軍將士見主將都打起來,各自敲起了戰鼓,為自己主將助威。

    金旋刀長更適合馬作戰,祖茂雙刀輕靈雖然在力量有所不及,但勝在靈活多變,如兩片旋轉的雪片圍在金旋身側不斷砍殺。

    兩人一時打得難解難分,分不出勝負,二十合、三十合……兩邊將士一看,主將都打了,我們也不能在一邊只看熱鬧,不出力,也!

    “ 、 、 ……”

    兩邊將士齊聲吶喊,也是各舉刀矛弓箭,向對方沖去,一場血腥廝殺就要展開。

    武陵郡兵這幾年雖然在金旋的訓練下,也算得是精兵了,但這要看跟誰相比。

    銀狐營將士多是從當初董卓降兵中征調來的,十幾萬董卓殘部,就挑選出了這麼四、五萬人,差不多是三選一,可謂是在精銳中挑選精銳。並州軍本來就驍勇擅戰,又經過董卓多年訓練,算得是數一數二的強兵,也就比鎮西軍差那麼一點。

    這些精銳中的精銳組合到一起,就已是相當可怕了,再配鎮西軍打造出來的精良武器裝備,強強聯合,可想而知現在銀狐營的戰斗力了,那絕對是恐怖的!

    三千銀狐營將士組成一種矩形攻擊大陣,一千長矛兵居前,後面跟著一千刀盾兵和一千弓箭手。長矛兵位于陣前負責近身攻擊,刀盾兵與弓箭手相間,弓箭手施放利箭進行遠程進攻,刀盾手舉盾牌防護,一攻一守配合無間。

    兩軍對壘,立分高下,鎮西軍無論是戰陣還是什麼都勝出了武陵卒不止一籌。

    “殺!”喊聲之下,兩軍漸漸接近,相距不過百步。

    “放!”一陣陣利箭呼嘯著向對方射去。

    兩軍之間的空間都布滿了黑色的長箭,長箭相對而射,有的在空中就撞擊到了一起,墜落在地,更多的是落在敵方陣營。這時盔甲的優劣就體現出來了,武陵卒的利箭落在鎮西軍長矛兵的甲冑,除了會引起一陣輕響之外,就只留下一道劃痕。而弓箭兵又有刀盾手的防護,損傷也是極少。

    反觀武陵卒,鎮西軍利箭穿雲而過,直接撕開了武陵卒身皮甲,攢射進他們脆弱的**。跟著是一陣陣讓人反胃的“噗噗”聲,一個個體武陵卒慘叫著撲倒在地。

    兩軍尚未接戰,武陵卒就倒下了大半,地突然多了這麼多尸體,本來還算齊整的陣形也變得凌亂起來。兩軍並沒有就此停下,再跑再向前沖去,最後終于“轟”的一聲撞在了一起,短兵相接。

    鎮西軍一千損傷極輕的長矛兵猛地向前突進,一千柄精鐵打制的長矛狠狠地刺向了迎面而來的武陵卒。結果可想而知,一個個武陵卒象是穿糖葫蘆一樣,前赴後繼地撲向鎮西軍銳利的矛尖。

    弓箭手的箭還在不停散射,這時刀盾兵齊齊向前,左盾右刀出擊。左手盾牌抵住武陵卒攻擊過來的刀矛,右刀短刀狠狠劈出,無論是人還是兵器都在這一擊之下,向後退去。趁此機會,長矛兵已經抽回了前刺的長矛,蓄力準備下輪攻勢。

    銀狐營將士腳步不停,一步步向前,武陵卒招架不住開始後退。
andychen64 發表於 2013-4-29 08:55
第三百四十二章叫陣

    “鐺、鐺、鐺……”一陣清脆的銅鑼聲傳來,金旋手下從事鞏志看到武陵卒象是送死一樣,眨眼之間就已死傷慘重,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連忙命人敲響了退兵的鑼聲。

    金旋與祖茂激戰正鼾,二月里的桂陵應該還帶有一點寒意,但兩人都是渾身冒著白氣,臉流著汗水。听到鑼聲,金旋虛晃一招,兩馬錯開,在一旁大口大口地喘了一會粗氣。這才發現戰場,他的武陵三千步卒已是傷亡過半,正在節節敗退。

    “廢物”金旋臉色漲得通紅,眼中帶著怒火,大罵起來。才這麼一會兒時間就被鎮西軍打敗了,同樣是三千人差別也太大了,讓金旋有點無法接受。

    武陵卒後撤,鎮西軍緊緊咬住,直追至臨沅城下方止。

    第一陣,以武陵卒丟下了一千多具尸體,鎮西軍付出了數百人的傷亡而告終。

    回到城中,金旋仍是余怒未消,看著身後殘兵敗卒,大聲喝道︰“你們每人都去給本官練習一千刺殺”

    金旋很生氣,既是為軍卒的失敗,也是為自己的前途。四百年大漢難道就真的這樣亡了?金旋不禁責問自己,自己又該何去何從?他現在也很迷茫。

    “諾”

    一個個灰頭土臉的武陵卒也知道主公心情不好,答應一聲,乖乖地向軍營走去。

    “主公還請息怒,您可千萬要保重身體,不然武陵就真的亡了”鞏志在一旁看著這些傷痕累累的兵卒,又看了看金旋,嘆息道。

    “鞏志啊你說同樣是三千人,怎麼差距就這麼大呢?”一仗就傷亡了一千多人,金旋很心痛。整個武陵城中也就兩萬余士卒,這等于是在他身割下了一大塊肉啊

    “我軍失敗,也不能全怪將士們。”鞏志想了想答道。

    “哦鞏從事這是何解?”金旋一听,不懂了。

    兩軍混戰時,金旋正跟祖茂打得昏天黑地,哪里還有閑心去觀看兩軍戰事。所以他還真的不知道武陵卒是如何敗的,而且還敗得如此之慘。

    “比勇,兩軍不相下但鎮西軍在戰陣、兵甲方面就明顯強過了我軍,這也我軍失利的根本原因。鎮西軍戰陣嫻熟,攻防一體,進退有序,強過我軍不是一星半點。兵甲更是冠絕天下,比我軍精良多了。我們的弓箭射在他們身,最多只能給他們造成一些輕傷。但鎮西軍的弓箭卻可以輕易穿透我軍身的皮甲,對我軍造成巨大傷亡。”鞏志淡淡說道,臉也是眉頭輕皺。

    “鎮西軍威震天下,戰無不勝,盛名不虛啊”金旋也是大發感慨。

    現在,金旋已是心中了然,要是面對面,真刀實矛的兩軍對壘,怕是臨沅城中的這兩萬守軍也不夠鎮西軍砍的,也不怪鎮西軍只帶了一萬大軍就來攻取他的武陵郡。

    “鞏從事,城中防務你就替本官多費點心了。”一陣感慨之後,金旋對鞏志吩咐道。

    “主公放心,屬下一定不會讓鎮西軍攻進臨沅城”鞏志看著金旋那有些憔悴的面容,和一對充滿信用的眼光,心中一酸,欠了欠身,堅定地說道。

    “好有你在,本官就放心了。”金旋欣慰地點了點頭,說道。

    在待了一番之後,金旋滿腹心思地回到了城主府。府中僕從見他們的老爺回來了,但是臉卻是冷冰冰的,便一個個畢恭畢敬地跪地請安,生怕惹惱了他們的主子。

    鎮西軍重兵壓境的事,臨沅城的男男女女都知道了。城主府中的僕從當然更是早以知曉,也知道今天他們的主子出城迎敵了。現在看到金旋表情缺缺的樣子,大致的戰況猜也能猜出個一二來。這些僕從一個個小心謹慎地跪在地,連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都起來”金旋揮了揮手,淡淡說道。說完之後,便腳步不停地向後院走去。

    金旋走後,這些僕從才松了一口氣,從地慢慢爬了起來。

    金旋與祖茂一戰,兩人是旗逢對手,將遇良才,打了一個多時辰也未分出勝負。但越是這樣的戰斗越是累人,因為只要誰稍有疏忽,就有可能敗北,甚至是丟掉小命。

    回到後院之後,金旋已是滿身疲憊,渾身酸軟,象是散架了一樣。一些侍女端了洗具,侍候金旋清洗了一番。一些侍女送了茶水、食物,在一邊盡心侍候著。

    “夫君回來了。”金旋正在喝著香茶,一個豐潤女子從外面走了進來。

    “嗯,君兒呢?”金旋一看是自己的夫人,便答應了一聲。

    “君兒正在教場練武,他也想早日幫到夫君。”豐潤女子回答。

    金旋嘴中的君兒,當然是他那才只有十五歲的兒子金君了。

    也不知是不是金旋心向漢室的緣故,他給自己的兒子取了這樣一個名字。金君今年十五歲,腦子有點不好使,到了現在也認不出幾個大字來,但卻是力大無窮,對武藝有著極高天賦。今天早金君看到父親出征,就要跟父親一起戰場,但金旋就只有這樣一位寶貝兒子,平時嬌生慣養的,那敢讓他出城迎敵呢,所以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金君在父親走後,就一直呆在練武場不停地練武。在他想來父親之所以不讓他戰場,還是因為自己還沒有練好武藝,所以他在拼命練武。他希望能象父親一樣戰殺敵。

    “我去看看。”金旋听了夫人的話,臉露出了一絲溫柔。

    “夫君剛剛回來,一定累了,還是妾身去將君兒叫來。”金旋的夫人連忙說道。

    “也好,將君兒叫回來,別讓他累著了。”金旋一提到寶貝兒子,心情好了很好,就連眼神也明亮了起來。

    時間不長,一個手中提著熟銅棍,年齡十五歲左右的少年走了進來。

    這少年正是金旋的兒子金君。金君身材瘦長,才十五歲就已是身高七尺五寸,只是長得又黑又瘦,看起來象是營養嚴重不良似的。這少年的相貌也是相當怪異,也可以說是奇貌不揚。但千萬別小看了這個十五歲的孩子,現在金旋都已不是他的對手了。

    “拜見父親”金君來到父親面前,有點拘謹地躬身施禮。

    “為父听說你從早到現在都在練武,可有此事?”金旋關切地問道。

    “是的,孩兒想練好本領,和父親一起陣殺敵”金君振振有詞道。

    “你還年青,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別太累著了”金旋有些心痛地說道。

    “父親,我什麼時候才能陣殺敵啊?”金君絲毫都不提他陣殺敵的事,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打仗那是大人的事,你還只是個孩子,等你長大了再說。”金旋最怕的就是這句話,他是怎麼也不願意獨子面臨險地。雖然這孩子武功不弱,但在他心中永遠是個孩子。

    “父親,孩兒現在一次能打斷一棵樹,你就讓我陣”金君本來就是一根筋,想做的事,擋都擋不住。

    “好下一次父親帶你戰場。”金旋看了一會金君,輕聲嘆息一聲,最後還是答應了下來。

    “好 我可以戰場了”金君大喜,大叫了起來。象雷公一樣的嗓子,震得大廳都顫動了一起。

    山城的夜晚,月兒潔亮,氣候有點清冷。臨沅城頭火把通明,城牆人頭不時涌動,鞏志怕鎮西軍夜間偷襲,特別增派了大量人手,加強防衛。

    第二天一早,祖茂親率三千人在臨沅城下扎下陣腳。

    “擂鼓挑戰”祖茂揮了揮手,大聲命令道。

    “咚咚咚……”鼓聲大震,響徹在整個臨沅城。

    祖茂等了很久,也不見城中有何動靜。

    “你帶三百人,前罵陣”祖茂見城中沒有人出來應戰,也是無法,指著一名小將命令道。

    “諾”那位小將接令,領著三百多人到了離城五百步處,開始高聲叫罵起來。

    “金旋是縮頭烏龜,只會呆在城中,不敢應戰”

    “金旋听說你的祖是匈奴人,怎麼你就連一點血性也沒有呢,……”

    三百多人站在城下,扯著嗓子齊聲叫喊。剛開始時還比較斯文,但在見到城中始終沒有反應後,就罵得越來越難听,後來干脆是想到什麼就罵什麼,什麼亂七八糟的話都罵了出來。

    金旋早在鎮西軍擂動戰鼓的時候,就帶著眾將到了城頭,就連他的兒子金君也帶在了身邊。听著城下傳來的陣陣罵聲,金旋還可以忍受,但年紀輕輕的金君已忍無可忍了。

    “父親,讓孩兒將他們的人頭摘來”金君黑臉漲得通紅,象頭怒獅,大聲吼道。

    “哼,罵讓他們罵去,我兒不用理他們。”金旋壓抑著心中怒意,勸慰金君。

    “為什麼?”金君四肢發達,頭腦簡單,那里想得到哪麼多,恨不能直接從城頭跳下去,將下面叫罵的人全砍了。

    “他們這是激將法,是想逼為父出城應戰為父有高城堅守,又何必與他們正面對決呢?”金旋淡淡地說道。

    “鞏志,五溪蠻那邊可有消息?”金旋面色不變,又問一旁的鞏志。

    “如果不出意外,五溪蠻也只在這幾天就到了。”鞏志答道。

    “本官就讓他們叫囂幾天,等蠻兵一到,一起殺出去,定會殺得他們片甲不留。”金旋恨恨地說道。

    祖茂在下面叫陣,金旋就是閉 n不戰。一連幾天,都是如此。
andychen64 發表於 2013-4-29 09:00
第三百四十三章油彈被破解了!

    第四天,旭日東升之際,鎮西軍大舉出動。

    這一次祖茂可是動真格了,出動了八千大軍,軍隊當中還有兩具巨大的井闌,十具投石車,數百具簡易攻城梯。一連三天,金旋閉門不戰,祖茂可沒那麼好的耐性,挑戰不行,那就強攻

    鎮西軍有投石車、油彈這等攻城利器,這幾天又制造出了兩具井闌,何懼攻城?

    八千大軍排成了四個方陣,祖茂看了一眼人頭涌動的臨沅城,黑黃的臉露出一股森然之 ,大聲命令道︰“第一方陣攻城”這次祖茂干脆連挑戰也省了,直接揮兵攻城。

    第一個方陣接到命令,立即滾滾而動,掩護著兩具井闌、十具投石車向臨沅城推進。

    距離城牆三百步處,二千大軍停了下來,十具投石車被推了出來,擺在了前面。

    “準備”千人長手舉戰劍,大聲喝道。

    工程兵作投石車早已是駕輕就熟,一陣“嘎吱吱”之聲傳出,投石車粗長的炮梢齊齊揚起,一顆顆冒煙的油彈裝進了袋囊。

    “放”千人長手中戰劍狠狠劈下,一付凶勁十足的樣子。

    隨著千人長一聲令下,十顆油彈帶著一道道煙霧,呼嘯著向臨沅城頭飛去。

    臨沅城頭,金旋、鞏志、金君等人都是一身盔甲,手中提著兵器,靜靜地站在樓門樓,遠遠地注視著鎮西軍的一舉一動。一個個兵卒正在忙碌著,一根根幾尺長的滾木抬了城頭,牆角每隔一段距離就堆放了一堆泥沙。

    石塊更是堆得到處都是,隨手都能提起一塊。

    守城士兵正聚積在一個個牆垛下,緊張地注視著城下的鎮西軍,在他們方還搭起一個個黑乎乎的帳篷。這些帳篷面是一層浸了水的牛皮,濕牛皮面又鋪墊了一層細細的石沙,四周是四根結實的木柱,帳篷牢牢地護住下面的兵士。這就是鞏志想出來的對付鎮西軍投石車、油彈的方法。至于效果如何,馬就能看得到。

    城牆頭,到處都是煙霧繚繞,一個個大鐵鍋架得高高的,下面木柴燒得正旺,吞吐著紅色火焰,大鐵鍋里裝著豆油、清水、稀粥等物,正在下沸騰個不停。為了保證這些大鐵鍋不被鎮西軍的投石車破壞,在他們方也都架起了牛皮帳篷。

    這幾天,雖然金旋沒有讓守兵出戰,但他們也沒有閑著。伐木、撬石,準備了大量守城器械,堆放在城牆。金旋在鞏志的建議下,打算嚴防死守,拒鎮西軍于臨沅城下。然後等待五溪蠻兵的到來,一舉擊破鎮西軍。

    听著投石車炮梢發出的刺耳聲音,看著一個個帶著濃煙的油彈向城頭飛來,無論是金旋還是鞏志都是心里發緊,只有十五歲的金君象是沒事人一樣,滿臉的不在乎。

    “鞏從事,這些牛皮帳篷能擋得住油彈嗎?”憋了很久,金旋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這太重要了,要是擋不住鎮西軍投石車的遠程攻擊。什麼守城都是空話,鎮西軍只需遠遠地向城頭發彈就行了,時間一長,臨沅城必破。

    “能”鞏志看著金旋那滿含期待的眼神,還是應了一句,雖然他心中也沒底。

    鞏志雖然搜集了很多有關投石車、油彈的資料,但畢竟這些都是紙淡兵的事,真真能不能擋得住,還要靠事實來說話。

    “轟、轟、轟……”鞏志話音剛落,鎮西軍的油彈就落到了城牆。

    這轟轟的爆炸聲,象是敲蕩在金旋、鞏志的神經,讓他們都不敢向爆炸的落點看去。他們怕他們的希望也隨著這爆炸聲煙消雲散。

    “擋住了,擋住了……”城牆不知幾時,響起了武陵卒的狂呼聲。

    “擋住了……”金旋、鞏志兩人都不約而同的喃喃起來,接著一齊向城頭看去。

    十顆油彈,大都落在了城牆頭,只有幾顆投得稍遠了點,飛過了城頭,落在城牆下面的空地,正在冒著濃煙燒了起來。落在城頭的油彈又有幾顆是落在了城頭空地,也冒著濃煙燒了起來。這幾顆油彈雖然帶來了一些怒火,但因為是落在無人區,並沒有造成人員傷亡,城頭的火也被兵卒們用堆在一邊的泥沙撲滅了。

    只有三顆油彈落在了搭建帳篷的牛皮,在牛皮面的細沙滾了幾滾過後,就停了下來。雖然還在不停的冒煙,但並在細沙、濕皮牛的滯緩下並沒有發生爆炸,最後被幾大膽大的兵卒抱了起來,丟到了城下,讓它們在城下爆炸燃燒去了。

    鎮西軍油彈之所以厲害,是因為它讓人感到恐懼,造成心里的緊張,不戰自亂。你想啊,一堆人擠在一起,突然有顆油彈落在了人群中,爆炸開來,接著幾個人身帶著油,燃燒起來,哪將會是什麼樣的情景。油彈真正的殺傷力,並不大,最多也就是燒死幾個人而已。這油彈就象是披了魔鬼的外衣,揭穿了,也就這麼一回事。

    金旋很激動,激動得眼淚都轉了出來,怔怔地站了半晌之後,使勁地拍了一下站在身邊的鞏志,嘴里小聲說了一句︰“謝謝”

    鞏志提到嗓子眼的心,終于落進了膽子里,膽氣也足了,人也精神了起來。不論最後結果如何,他該做的,他已經做到了,他對得起金旋這位雇主了。

    這樣的結果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武陵卒在見到鎮西軍賴以成名的油彈也不過如此,士氣立即高漲。有的甚至對城下的投石車指指點點,希望鎮西軍再投幾顆來玩玩。

    與城頭興高采烈的武陵卒相反,城下的祖茂等人一個個張大了嘴巴,瞠目結舌,呆若木雞。八千銀狐營將士更是驚呆了,一個個鴉雀無聲,不可置信地看著城頭。

    鎮西軍無往而不利的殺手 投石車、油彈被人破了,這怎麼可能?

    “駕”主將祖茂心頭一沉,不能再淡定下去了,拍馬向陣前駛去。

    他要近距離看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這金旋是用什麼方法破解了油彈。

    “將軍……”千人長有點不好意思,象是犯了錯的孩子,對祖茂躬身施禮,說道。

    “這不是你的錯。”祖茂拍了拍這名千人長的肩膀,安慰道。

    “再給本將射油彈,本將就不相信了,這小小的臨沅城還有這樣的高人,破了我們的油彈。”祖茂一方面很不服氣,另一方面也想看個究竟。

    “諾”工程兵接令,又麻利的作起來。

    “呼呼呼……”又是十顆油彈帶著濃煙向城頭飛去。

    油彈不一刻就到了城外,不過讓祖茂失望的是,這一次情形與一次差不了多少,只有一個倒霉的武陵卒不xi 心跑到了帳篷外面,正好被落在地的油彈炸出來的火花燒了一點輕傷。

    “換石彈”祖茂倒吸了一口涼氣,沉聲命令道。

    油彈不行那就改石彈,不過祖茂看了看臨沅城青條石堆砌的城牆,又是頭痛的搖了搖頭。這樣堅固的城牆,僅靠石彈要轟到什麼時候才能轟破啊

    “嘎吱吱……”十顆石彈,每顆都有數十斤重,呼嘯著向城頭飛去。

    “轟、轟、轟……”

    先前油彈主要是爆炸聲,這次石彈發出的聲音沉悶了許多,主要是撞擊聲。要說結果有什麼不一樣,油彈還能帶出一些火焰,石彈就只有帶起一陣塵土了。

  落在空地上的石彈雖然發出聲勢浩大的響聲,但并不能造成人員傷亡。直接撞到城墻上的石彈,轟的一聲撞得粉碎,是石彈碎了,城墻最多只是留下了一個小小的坑。如巨大的城墻比起來,這個小坑實在是算不上傷害。落在濕牛皮搭就的帳篷上的石彈,在彈性實足的牛皮緩沖下跳了幾跳,彈了幾彈之後,慢慢地滾了下去。

    最厲害的一顆石彈,也只是將一個牛皮帳篷轟歪了,倒在一邊。

祖茂無奈地看著這樣的結果,臉色變得鐵青。

本來以為小小的武陵郡只是在自己的功勞簿再增添一筆軍功而已,哪里知道卻是踫一塊硬骨頭。油彈不行,石彈無效,鎮西軍這一大殺器發揮不出作用,最後就只有強攻了,再怎麼說也不能弱了“雙刀神將”的名號。

    “推井闌,攻城梯,攻城”祖茂揮舞著手中雙刀,冷聲喝道。

    “轟轟轟……”投石車依舊在轟鳴,雖然取不起什麼實足作用,但最起碼還能擾敵。

   兩千銀狐營將士,各舉刀矛,邁著整齊步伐,一步步向臨沅城墻逼近。兩具巨大的井闌推在了最前面,每具井闌里面隱藏著一百精銳射手。銀狐營大部分士卒來自并州,并州將士擅騎射,這兩百弓箭手個個都是弓箭兵中的好手。

    在距離城牆一百步時,兩具高大井闌和弓箭兵停了下來。井闌的高度就是比城牆也高出了一丈左右,居高臨下,這些神射手開始尋找目標,一支支怒箭不斷向城頭射去。

    弓箭手在一旁對城頭的守軍進行壓制,掩護刀盾兵、長矛兵奪城
andychen64 發表於 2013-4-29 09:02
第三百四十四章蠻王沙摩柯

    “啊、啊、啊……”的慘叫聲不斷傳出。就是前面有牆垛掩護,頭頂有帳篷遮擋,還是有不少武陵卒的腦袋露在了外面,一支支利箭精準地找了這些腦袋。

    因為擋住了鎮西軍投石車投擲出來的油彈、石彈,有些武陵卒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就忘乎所以了,就得意忘形了,將他們脆弱的腦袋伸出了牆垛。這些臉還帶著興奮之色的武陵卒,做夢也想不到,他們沒有死在鎮西軍的油彈下,卻死在了鎮西軍的弓箭下。

    他們忘了一件事實,就是鎮西軍在沒有使用投石車、油彈前,也是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這些武陵卒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所以他們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銀狐營其余步卒繼續向前,快到城牆下的時候,三百扛著簡易攻城梯的刀盾兵突前一步,迅速將木梯搭在城牆。然後,嘴里咬著戰刀,一手扶梯一手舉盾,向爬去。

    在他們後面,銀狐營的長矛兵也跟了來,一個接一個地向攀爬。

    武陵郡太守金旋,站在城門樓,看著不斷向攀爬的鎮西軍將士,臉露出一股狠厲之色,對身邊的鞏志說道︰“鞏從事,城頭由你全權指揮,本官和君兒下去迎敵”

    金旋更喜歡做這種砍人的事,他的武藝還是相當不錯的。金君比他老子更要夸張,別看他只有十五歲,長得瘦瘦長長的,可是他手中的那根熟銅棍最少也有六十來斤,小小年紀就比他老子還猛,除了打打殺殺之外,他也不會其他的東西。

    相比于金旋父子,鞏志就斯文多了,象一個文士,還有一肚子的花花腸子,不然也想不出破解鎮西軍的投石車、油彈之法了。因此將指揮的大權交給鞏志,是很明智的,不得不說金旋還是很有眼光的,還是有點領導藝術,算是個人物。

    “主公放心”鞏志听了金旋的話,很是受用,也很感動,這是主子對自己的信用啊自己可不能辜負了主子的期望。

    “你辦事,我放心”金旋留下了這句話後,就提著大刀,帶著金君下了城門樓。一人走向左邊城牆,一人走在右邊的城牆,兩父子分工合作,肩負起了守城的重用。

    鞏志目送金旋、金君父子離開,看了看即將爬城頭的鎮西軍將士一眼,然後緩緩地揮動了手中的一面紅色旗幡。鞏志坐鎮城門樓內,除了城頭失守,不然也不用擔心自已的安全。城門樓居高臨下,鞏志以紅色旗幡發號旋令,城頭的士卒遠遠地就能看見。

    城門樓紅旗招展,那是鞏志在下達還擊的命令。城頭的武陵守軍見了,立即搬起身邊準備好的石塊、擂木、滾油、沸水、燙粥,一古腦地向城牆的攻城梯砸去。

    好家伙一時之間,城頭飛出了一塊塊石頭,一根根擂木,一瓢瓢滾油,一桶桶沸水,一鍋鍋燙粥,各種物件交雜在一起,異常壯觀。就快接近城頭的銀狐營將士,心里還在想著充當第一個殺城頭的英雄呢?沒想到突然遭受到了這般沉重打擊。

    石塊砸中的聲音,擂木順著攻城梯滾動的聲音,滾油、熱水、燙粥澆在人身發出的“滋滋”聲,各種聲音不一而足。一些銀狐營將士被石塊砸下了城牆,還有一些被擂木砸得血肉模糊,更多的人身淋了滾油、沸水、燙粥等物,頓時慘聲大叫起來。

    攻城梯的數百將士,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死傷慘重。只有少部分人避過了此種厄難,還仍舊頑強地向爬去。但一下子傷亡了這麼多人,攻城頭的鎮西軍人數太少,不一會就被金旋、金君父子率兵打了下來。

    雖然鎮西軍的弓箭手給城頭的守軍也遭成了一定傷亡,但相較鎮西軍的傷亡來說,守軍的傷亡還是少了很多。鎮西軍的第一次攻城,在付出五百余傷亡之後,宣告失敗。

    祖茂騎在戰馬,遠遠地看著這一切,臉紅得滴血,剛牙崩碎,不甘心地下達了收兵命令,整兵在戰。

    且不說祖茂在臨沅城下攻城受挫,卻說郭嘉、李傕、韓當三人率領五千精騎,一萬五千步卒前往五溪蠻郡,想趁勢奪下五溪蠻都,將五溪蠻眾也牢牢控制在手。

    五溪,指沅水流域的五條支流,樠溪、潕溪、巫溪、辰溪、酉溪。“五溪蠻”,是指生活在五溪地區的少數民族,朝廷因為這些地區的少數民族未被開化,故以蠻稱。

    五溪蠻都,即今洪江市黔城鎮。洪江市黔城鎮向為五溪蠻地的政治、軍事、經濟、文化、交通、宗教中心,故以五溪蠻都名之。

    五溪蠻主要是以農業、紡織、狩獵為生,因五溪蠻生活的地區礦藏豐富,他們又有著豐富的采礦經驗。四十多萬五溪蠻大多生活在深山老林,生產力水平低下,交通工具不便,生活貧困。有些生活必須品如食鹽等十分匱乏,只有從漢人手中才能獲得,所以五溪蠻時不時的下山搶掠漢人邊境。

    在漢人強盛,搶掠不到的情況下,五溪蠻就只有通過開采出來的金、銀等金屬在五溪蠻都和這里的漢商進行交易獲得。所以只要控制了五溪蠻都,也就差不多掌握了五溪蠻的命脈,將五溪蠻控制在手,由不得他們反抗。

    基于此,郭嘉此次進兵的首要目標是五溪蠻都。

    五溪蠻地山勢險峻,交通不便,二萬鎮西軍將士行軍速度十分緩慢。這一日,大軍來到了壹頭山腳下。隨軍軍師郭嘉看著前方山勢險峻的壹頭山,又看了看已經偏西的太陽,吩咐大軍停止了前進,找了一處空曠地帶安營扎寨。

    第二天一早,郭嘉就傳下了命令,大軍埋鍋造飯,吃過早飯之後,便要拔營。過了壹頭山離五溪蠻都也就不遠了,郭嘉也不想將大好的青春浪費在這無聊的行軍面。

    全軍將士吃過早飯之後,郭嘉正準備拔營取寨,前去探山的哨騎來報︰“啟稟軍師,一支大隊蠻兵正在穿過壹頭山,向我軍方向行來。”

    “哈哈哈,在下正要去找他們,他們卻送了門來了,好”郭嘉听後,大樂。

    這里距離五溪蠻都不過百里之地,出現在這里的大隊蠻兵除了五溪蠻外還有關何人?郭嘉稍一思索便將前因後果猜測了個不離十。
“速將李傕、韓當二位將軍事請來。”郭嘉心中已有決策,吩咐將士們大營也不用拔了,整軍待命。

“諾”侍衛接令,騎上戰馬飛快離開,找李、韓兩位將軍去了。

不一會時間,李傕、韓當兩位大將同時到達。

“二位將軍來得正好在下剛剛接到哨騎來報,有一支大隊蠻軍正在穿行壹頭山,向我軍大營行來。據在下猜測,這必是五溪蠻兵,受武陵郡太守金旋所邀,前去臨沅城相肋金旋,對抗祖茂所部。”郭嘉看著李傕、韓當二將,淡淡說道。

    “來得好本將率五千鐵騎進他們滅了”李傕聽后,立即大聲請命。

    “壹頭山山勢險峻,五溪蠻對這里的地形異常熟悉,在山中作戰于我軍不利。所以在下決定,就在這山下,會不會蠻兵,趁五溪蠻兵立足未穩之際打他個措手不及。”郭嘉笑了笑,自信地說道。

    “全憑軍師吩咐”兩人听了甚覺有理,答道。

    “李將軍領五千鐵騎埋伏在大營兩側,听在下號令行事。韓將軍立即率一萬步卒當道列陣,擋住這些蠻兵的去路。在下想來,也許我們不用到五溪蠻都就可以收服這些五溪蠻了。”郭嘉井然有序地吩咐起來。

    蠻兵已到了近前,再多的計謀也都無用,還是要靠實力,和臨場發揮了。

    “遵命”二將接令。

    時間緊急,二將也沒有多做停留,就出了解郭嘉的中軍大帳,下去布置去了。

    韓當率領一萬步卒,在距離鎮西軍營寨前方不遠,一處較為寬敞的地方立下陣形。郭嘉也率領五百親衛趕了過來。

    就在韓當的大陣立下不久,一支蠻兵出現在了陣前。

    頭前一員蠻將身高一丈開外,跨下一匹從沒見過的怪獸,似牛壯,比馬長,全身呈現出一股金黃之色,陽光之下閃閃發亮。這員蠻將生得是面如血,碧眼突出,披頭散發,使一個鐵蒺藜骨朵,腰帶兩張弓,威風抖擻,狀如凶神賽過惡煞。這是在大白天,要是在晚見了,怕是一般人就直接被嚇趴下了。

    無論是韓當還是郭嘉看了,都禁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還是人嗎?

    這員蠻將正是五溪蠻王沙摩柯,他在接到武陵太守金旋的救援信後,馬召集各位,前去臨沅城,救援金旋所部,不想在這里遇了打著同樣主意的郭嘉所部。

    沙摩柯騎在金牛獸,睜著一雙巨大的碧眼,不停地打量著擋在前面的軍隊,也是吃了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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