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超能醫生 作者: 楚萌 (已停更)

~巴豆妖~ 2011-11-16 00:00:45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44 288582



【作者簡介】:2萌(楚萌) 男

【內容簡介】:受挫的楚一飛給自己寫了一封激進勵志的安慰信,這封信被寄給了冥冥中的世界…
下一刻,他意外地獲得了一封回信,有人給他從未知世界寄來了一枚涵蓋古今中外醫學的超級學習手鐲。
於是,孱弱小受男搖身一變,化身天才醫生,開始彌補缺憾的人生。


【作者其他作品】:無

注:最後更新 2012/02/10 本帖最後由 xxi511 於 2014-12-10 19:38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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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豆妖~ 發表於 2011-11-16 00:01
第一章        不完整的男人!


月如玉盤,柔和的銀色光芒如水銀瀉地,鋪灑在鵝卵石小路上。

順著花園小道徐徐前行,頗有曲徑通幽處的美妙。然而,小道盡頭的長條石凳上,此刻坐著一名仿佛愛情事業皆很失意的落魄中年男人——儘管這名少年才剛滿十八,屬於青澀和綻放生命的階段。

石凳上擺滿了近20個空啤酒罐,留給少年落坐的地方,僅剩一個狹小的角落。

他彎弓著腰身,腦袋下垂,渾身不可遏止地顫抖,宛若羊癲瘋發作。月光襯映下的影子,也呈不規則形狀哆嗦。

“唔——”

酒勁上腦,胃部如大海中搖曳的小船,晃蕩不已。

少年指骨泛白,用力抓著並不粗壯的大腿,渾然不知疼痛。從後面看去,他略微佝僂的背影消瘦孱弱,著實與此地詩情畫意的風景大不相宜。

“我是一個不完整的男人!”

少年猛然抬頭,渾濁的雙目爆射兩團異樣的光彩,手指戳向天空,破口大駡:“你媽的——老子除了十三歲年少無知,偷看過一次隔壁少婦洗澡,從沒幹過作奸犯科、傷天害理的勾當,你為什麼這樣對我?”

一通發洩之後,他手掌使勁揉搓太陽穴,懊惱地聾拉起腦袋。

少年名叫楚一飛,是華新醫科大學大一新生。體味嚮往已久的大學生涯不足一個月,便橫遭車禍,躺在醫院半月有餘。剛被同學接回學校,孰料醫院一紙文書遞來,讓他立刻回醫院複診。而結果,竟是慘不忍睹的——不舉!

眾所周知,容貌是女人的第二生命。而男人下半身的某個器官,當得起第一生命!

尤其還是楚一飛這種家庭背景非比尋常的男生。

倒不是他出生富貴,含著金鑰匙長大,女僕傭人過百。相反,楚一飛是單親家庭,跟跋扈彪悍的辣媽相依為命,度過不拮据不富裕的十八年人生。

但是——

楚一飛他老子是他爺爺包二奶之下的愛情結晶。而他老子,則在他老媽懷胎十月,幾近臨產時,在娛樂場所為一個水靈妹子爭風吃醋,跟一票人大打出手,最後捅死幾個人,狼狽跑路,十八年來不知所蹤,了無音訊。

爺爺、老爹皆是這般放浪形骸的猛人,可楚一飛年方十八,得了此種曠世絕症。懊惱、不甘、蛋疼的情緒瞬間彌漫五臟六腑,慘絕人寰。

“我楚家八代單傳,老家祠堂更等著我回去添上濃厚一筆。想不到竟被一場車禍終結,媽、爹、爺爺,我對不起你們!”

楚一飛本就略顯病態的臉色更是毫無血色,蒼白如紙。

目光散亂盯著石凳前波光粼粼的人工湖,嗅一口芬芳荷香,積鬱的心情得到適當放鬆。蟲鳴鳥叫卻讓他心煩意亂,無法遏制。

“如果不是高中散夥飯酩酊大醉,跟她糊塗發生某種密切關係,我這輩子不是白活了?”

楚一飛都快哭出來了。從下午得知結果到現在,他一直蹲在學校人工湖附近買醉,心灰意冷之下,他漿糊的腦子裡冒出一死了之的想法。只可恨這輩子沒過上幾天正常人的日子,連第一次也是糊糊塗塗中開始、結束。作為一個風流了兩代的家庭,到他這代則成了好好先生,純潔小男生。

楚一飛從小體質虛弱,被老媽稱為藥缸,從幼稚園開始,他就沒正兒八經上過一天學。老媽請老師在家輔導他,每年給學校領導送不少禮,方才同意他長期休學,只去學校考試,拿畢業證。這種生活從小學持續到高考,他虛弱的身體才稍稍好轉,而這位高中三年在學校呆的時間不超過一個月的瘦弱男竟一口氣拿下學校高考狀元。七百五總分狂砍六百八,順利進入華新醫大這所全國著名的一線大學。

高中散夥飯上,他成了全班焦點,那位學校第二名、僅排他後一名的冰冷女人和他一樣,喝得酩酊大醉,最後兩人眼一碰。就發生了放在平時,楚一飛想都不敢想的事兒。

那次,他醉到房錢是誰付的都記不清。在他渾身酸痛,睜眼時,餘香繚繞,佳人已去。床頭櫃上貼著一張紙,上面言簡意賅的兩句話,讓楚一飛得知跟他發生一夜關係、同學兩年見面不超過十次的女人名叫譚月,是他所在尖子班的班長。

“我叫譚月,十八,女,和你同班兩年,高考低你五分,全校第二。”

看完第一句話,楚一飛回憶起她是全班男生敬畏又愛慕,但學習成績變態到無以復加的冰冷女人。第二句話,卻讓楚一飛有了吃蒼蠅的感覺,不是噁心,而是頭皮發麻。

“我是處女,你應該也是處男,誰也不吃虧,房錢我付了,不用你還,我們這輩子未必還有交集。”

但意外在整整期待了整個暑假的開學第一天降臨,老媽千叮嚀萬囑咐,滿懷壯志的楚一飛上了火車,按地址來到宏偉霸氣的大學門口,楚一飛發現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女人從一輛他叫不出名字,但瞧外殼就足夠奢侈的銀色轎車中出來。拖著一個密碼箱,拒絕了西裝男子搭手,獨自進入學校。

被盛夏懊熱的氣溫烤得渾身難受的楚一飛沒主動打招呼,他是個自卑又驕傲的人,活了十八年,除老媽之外沒跟幾個女人打交道的他怯場又嬌羞,獨自來到他所報考的中醫系。

揮掉縈繞腦海的往事,楚一飛曾經火熱蕩漾的心冰涼刺骨,一口氣喝掉最後一罐啤酒,從口袋掏出一包買酒時買來,卻沒拆的香煙。拆開包裝,點燃一支,深吸,夾雜著焦油的嗆喉煙霧灌入肺部,燒得他肺火辣辣難受。

煙抽過,酒也喝了,女人也迷迷糊糊玩過,好歹——咱也算一個真正的男人了。

但無法接受現實的楚一飛尋短路的心無法壓下來,蓋因,如今全世界都知道他是個陽*痿,是個不完整的男人。楚一飛沒臉活下去,也沒勇氣。

除了對不住老媽,楚一飛沒什麼大遺憾。

“媽,下輩子兒子再報答你的養育之恩。”楚一飛面容憔悴,眼神散亂,緩緩起身,向不足三米的人工湖走去。他知道,這湖有三點五米深,能淹死不足一米八的自己。

叮叮叮——

在距離不足一米的地方,口袋裡傳來清脆的鈴聲。

誰打擾我投河?還有沒有公德心!

取出手機,是一個很熟悉,卻從沒聯繫的號碼。他無數次夜不能寐,都在糾結是否發條短信給對方,約她出來吃個宵夜,喝瓶可樂。但一個多月來,楚一飛始終沒跨出第一步。

譚月。

她這個時候發短信來幹什麼?

“我不是男人,沒辦法體會你碰到這事兒撕心裂肺的感受,但我大致能理解你的心情。只是,我不認為你是個經不起打擊的人,儘管這次的打擊太傷人。你的生命不屬於你一個人。肆意放縱自己的代價是關心你的人肝腸寸斷。”

連安慰人都生硬冰冷,和酒店房間床頭櫃字條的語氣一模一樣,給人生人勿近的印象。

但她能在自己最落魄的時候安慰自己,楚一飛挺滿足,至少她不像自己想的那樣,是個無情無義的女人。

“假如你被人毀容,比鳳姐還醜,你還有勇氣活下去嗎?”

“有。”對方很快回復這條短信,“只是沒毀容之前自信。”

楚一飛盯著這條短信,沉吟了許久,沒有再回復。她能,楚一飛不能。但他此刻縮回了腳步,她說的沒錯,肆意放縱會傷害關心自己的人。他要回家,好好履行兒子的義務,報答含辛茹苦養大自己的老媽,儘管這點回報過於廉價。

嗖——

正當他想縮回另一隻腿的時候,天空陡然泛起一輪光暈,直直朝地面射來。

“咦,太空飛船嗎?”楚一飛張大嘴巴,暫時放棄死亡決定的他恢復了幽默的心態,“該不會是他們尋找了八百年,終於找到我這個火星之子在地球逗留,來接我回去的吧?”

噝噝!

發光體高速射下,空氣也變得扭曲起來,摩擦出高強熱的火花。

眼看著不明飛行物向自己這個方向飛下來,楚一飛慌了。

想死的時候你不來,暫時不想死了,你就來砸死我?

楚一飛提腿,扭腰,甩臂,剛一轉身,不明飛行物朝他後腦勺砸去!

砰!

腦子一陣恍惚,仿佛有一串串信號湧入大腦,旋即,信號在楚一飛暈厥前顯得格外清晰,宛若列在紙上的資料一般。

性別:男

身高:178CM

體重:58KG

智力:中等

情商:低等

疾病:無(曾患58種疾病)

體質:孱弱

武力值:中等

當前狀態:消沉、絕望、十分蛋疼——

精神力:20(思緒混亂)

容貌:60(滿分100)

友好度:30(嘗試殺死自己的人,友好度一定極其低等!)

膽量:60

性能力:85

正當自詡青春偶像派的楚一飛對智力、情商、容貌的評估十分不滿的時候,一下子竄出性能力的資料,不由大聲罵娘:“我草!老子都陽痿了,還要對我冷嘲熱諷?”

腦海閃過這個念頭,登時兩腿一軟,暈死過去。

而砸暈他的不明物也在落地之時,失去了光芒的籠罩,顯露出本來面目。

不明物體積不大,甚至可以用小來形容。表面被一層白色的猶如女人來大姨媽的專用棉層包裹,後腦勺被撞得頭破血流,將白色棉層浸潤成鮮紅色。看上去真的很像——好變態喲!
~巴豆妖~ 發表於 2011-11-16 00:03
第二章 寫給自己的一封信!


盛夏的夜風像是情人的手,撫慰著楚一飛的每一寸肌膚。他就這麼紋絲不動趴在地面,直到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膚被蚊子咬得紅腫不堪,方才幽幽睜開眼眸,頭暈腦脹地用雙臂撐起軀體,一個轉身坐在地面。目光,則死死盯著眼前把自己砸暈三個多鐘頭的不明物。

附在不明物表面的古怪白色棉層吸引了他的注意。

伸出兩根手指抓起被血染紅的白色棉層,正欲觀察內層事物時,楚一飛的目光被手中的棉層吸引。

蓋因,這白色棉層入手之時,竟迅速變成一張寫滿文字的單薄紙張。字跡入木三分,還是熟悉的正楷。楚一飛不由犯嘀咕:“難不成我華夏國早有羽化登仙,修為至大圓滿境界的猛人?”

看過幾套室友遞給他的仙俠小說,楚一飛胡思亂想起來,但當他瞧見這張薄紙上文字的開頭和落款人時,他渾身立刻僵硬,表情猶如石化。

“親愛的楚一飛,當你看到這封信時,另一個位面的你,也就是我,已經掛掉了。

不要傷心,不要害怕,我和你不是一個位面,我掛了,你還活的很好。而我掛的原因,和你一樣,陽*痿了。身為一個年紀輕輕的男人,不舉且被醫院證明無可救藥,那將是多麼沉重的打擊,我扛不住,也擔心你扛不住。所以我給你寫了這封信,希望可以及時挽救你。

不要懷疑落款人的名字,你猜的沒錯,我和你從嚴格意義上來講,屬於同一個人。不同的是,我們生存在不同的位面。我這個位面的東西就不贅述了,你不用知道,也沒必要知道。但我卻能用我的死,為你換取一份禮物,送給你的禮物。在我這個位面,其他人是沒我這個能力的。也恰恰是因為我有這個能力,所以我陽*痿了。

我不想顛覆你的世界觀,你也不用擔心這些。我在我的世界,是極為稀少的品種,數千億人中,能像我這樣以死換取禮物送給你這個位面的同一個人,少的可憐,不超過十個。而且,像我這樣知道另外一個位面的自己的一些經歷的人,我是獨一無二的。

我不知道你全部的人生經歷,但我可以花費很大的精神力,知道你很小一段時間內發生的故事。畢竟,這個宇宙存在蝴蝶效應,我如果窺視你世界的次數太多,會發生不可估量的災難。

我用死換取了一個我們位面的神奇鐲子,和醫學有關的鐲子。這個鐲子對你會有幫助,至於有多大,我也不清楚。但這個神奇的鐲子可以讓你重拾生存的勇氣,至少,它會讓你不再陽*痿。這個詞有點猥瑣,但很直觀。

好了,不和你多說了,時辰已到。再見,親愛的我自己。不要辜負我的一片心意,努力活著,好好照顧母親。

——楚一飛親筆”

楚一飛大腦一片空白,完全呆滯,盯著紙張愣了近半個鐘頭。從石凳上抓起香煙,又狠狠點了一支,腹誹:“我這不是在做夢?”

他用火紅的煙頭燙在手臂上,灼熱的疼痛瞬間襲來,他忙吹了幾口,這才回過神。

也虧得看過幾套玄之又玄的網路小說,否則楚一飛此刻恐怕早已嚇成腦癱。

目光挪向安靜躺在地面的透明手鐲,若不是手鐲遍體散發淡淡的銀色光芒,肉眼幾乎很難看見這個稀疏平常的手鐲。

“天外神器?”

楚一飛立刻想到暈厥前腦子裡忽然冒出來的一串資料,大概就是這個手鐲製造的效果吧?幸好拿生命換取這個手鐲的人是另一個位面的自己,為自己過的更幸福而死,值得。若是換成另外一個人犧牲小我,完成我楚一飛這個大我,那就有點內疚和不安了。

楚一飛掃清腦子裡不多的愧疚情緒,小心翼翼抓起這個古怪的透明手鐲。通體透涼,放在手心時,上面傳來一陣輕微的波動。類似于手在水中打晃一樣的感覺。

叮!

手鐲握在手中,楚一飛腦袋裡陡然響起一個聲音:啟動認主模式!

腦袋裡又是一連串的資訊閃過,而後,這手鐲竟自動戴在他左手腕上,隱隱散發白色光芒之後,逐漸歸於平靜。

“有什麼用?”楚一飛揚起手臂,細細打量這個新鮮玩意。

連電腦使用也僅限於登QQ,流覽網頁的層次,對這種天外神器,他更是兩眼一抹黑,費解。

回憶起暈厥前羅列的資料,憔悴的楚一飛立刻如同打了雞血的牲口,振奮起來。

性能力:85

這麼說來,我沒陽*萎?

伸手朝胯下一抓,依舊是一團軟綿綿,毫無生機的話兒。他又想,普通情況下誰都這樣。不由發散思維,開始幻想僅看過的幾套成人作品。逐漸,小腹升起一團熊熊烈火,身體發燙,蒼白的臉色浮現一抹潮紅,煞是猥瑣。

“不對啊——已經有很強烈的衝動,可是怎麼還沒反應?”楚一飛有點懊惱,又努力嘗試幾次,每次都是衝動就很強烈,下半身就毫無反應。

“別掙扎了,我果然還是陽*痿了。”楚一飛撇嘴,一臉幽怨,撫摸幾下緊緊貼肉的手鐲,感慨道。“我連小命都不要換你這個東西,難道就一點作用也沒有?”

叮!

又是一個清脆的聲音響徹腦海,一堆文字迅速爬起來。

“溫馨提示:精神狀態不佳,行房事有損陰陽。請調理身體。”

“——”楚一飛表情古怪,立刻怒駡道。“老子就要!”

這一晚,他把一輩子的髒話都吐完了。不奇怪,碰到這事兒,再彬彬有禮的斯文君子,恐怕也把持不住罵娘的衝動。

詭異的是,當他吐槽之後,渾身竟然開始鼓噪起來,腦子裡那點猥瑣畫面也越發清晰。楚一飛順著狀態走下去,猛一低頭,褲襠竟彪悍地支起一個帳篷——

我穿的可是彈力牛仔褲啊!?這麼生猛?

楚一飛叉腰,站在人工湖面前,挺起胸膛,大聲嘶吼道:“英雄,你終於覺醒了!哈哈哈——”

此時,他多麼想拉開褲子,對著人工湖發射——考慮這事兒有傷風化,不由強行按捺住蠢蠢欲動的情緒,重新坐回石凳,摸出一支煙,點燃,深吸沉思。

叮!

又是一聲脆響。

溫馨提示:目前能量無法使您維持太久,請恢復!

楚一飛一驚,忙不迭驅除腦海裡的邪惡思想,慢慢恢復平靜之後,不由糾結起來。

無法維持太久的意思是,戴上這個手鐲,雖然可以改變不舉的病狀,並可以隨時堅挺,但還無法像一個正常男人那樣持久?莫非這手鐲有治療功能,卻也和醫學一樣,需要溫吞治療?

作為中醫系學生,老媽又是開武館和他所居住那座城市小有知名度的中醫,楚一飛從小便有點醫學根基,所以他才選擇中醫。他明白,不舉與許多疾病,例如高血壓、糖尿病、心血管疾病等病有關。更與藥物、外傷、手術息息相關。這些是西醫的結論,至於中醫,楚一飛流覽過有關藥典,不舉是由於虛損、驚恐或濕熱等原因,致使宗筋馳縱,引起陰*莖萎軟不舉,或臨房舉而不堅的病症。若是楚一飛得的是比較淺顯或普通的症狀,他倒不著急,老媽就能給用中醫幫他調理好。

可他得的,卻是幾乎深度不舉,別說普通調理,即便是用價值連城的補藥溫補,也沒什麼效果。這才是楚一飛絕望欲死的原因。

現在,戴上手鐲之後,竟奇跡般的出現扭轉。雖然手鐲會溫馨提示能量不夠,不宜房事。但那只是目前手鐲在慢慢治療,需要一個過程。而即便不像自己得了這麼嚴重的不舉病狀,亦沒有神奇手鐲,用中西醫調養法,也是慢慢修補療養,不宜過猛。

“看來,的確是手鐲起到了奇佳的效果。相信一段時間之後,我就能重振雄風了!”楚一飛滿面興奮,為另一位面的自己感到驕傲和自豪。我果然還是捨己為人的英雄人物!同時,他也下定決心,善待這一次浴火重生的機會,珍惜身邊每一個水靈妹子——

嗡!

楚一飛陡感腦子發昏,腦袋又是叮地一聲輕響:

緊急提示:您失血過多,請立刻調理休息,並適量補血!

楚一飛腦子無比漿糊,眼皮沉重,悶哼一聲,再一次撲倒,揚起一片灰塵。
~巴豆妖~ 發表於 2011-11-16 00:04
第三章 手鐲的功能


楚一飛醒來時,趴在熟悉的一米二單人床上,通過對床單的辨認,他知道自己躺在宿舍樓。

身軀微微扭動,耳畔立時傳來室友的驚呼。

“你小子終於醒了!”

“唉,雖然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你自暴自棄的做法很不對,男人又不靠那玩意吃飯,我說的對吧?”

說話的是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的兩個學生,高個子叫龍傲天,瘦長如竹竿,留一頭飄逸長髮,很有玩行為藝術的范兒。

矮個子叫虎嘯地,體型肥胖,一雙黑不溜秋的雙眼炯炯有神,理一個寸頭,若不是他穿著普通的學生服裝,看上去就像是剛勞改出來的悍匪。不過,他性子不壞,個性誇張浮躁,與龍傲天在中醫系被稱為龍虎兄弟。

他們也是貨真價實同父異母的兄弟,至於為何一個姓龍,一個姓虎,那就不得而知了。

當初,來學校第一天,相互介紹時,楚一飛就被他們提氣的名字一震再震。龍傲天、虎嘯地,這是多麼給力的龍套名字啊!

瞧見他們頗為關切的眼神,楚一飛爬起上半身躺在床上,問道:“你們送我回來的?”

“嗯,你怎麼倒在人工湖旁邊?腦袋還被打破?”龍傲天問道。他今年二十歲,是宿舍年紀最大的學生。

“一言難盡。”楚一飛嘀咕著搖頭。

“兄弟。”龍傲天猶豫半晌,忽然說道。“我知道你很絕望,但你是一個男人。被那畜生撞了,還被他散播你的症狀,搞得全世界都知道你的毛病。如果你想不開尋短路,那你不配做男人!”

虎嘯地也在一旁說道:“龍套說的不錯,換做我,啥也不說,即便不想活了,也得先弄死那畜生。”

龍傲天瞪了弟弟一眼,轉頭對楚一飛說道:“你先好好休息,醫生說你輕微失血,過幾天就沒事了。”

楚一飛點頭,思維卻完全不在這兒。

輕微失血?

昨晚手鐲的提示不是失血過多嗎?低頭,瞧一眼靜靜貼著手腕的透明手鐲,莫非它還有這種功能?

楚一飛向來體質虛弱,即便是普通感冒,也比一般人持續得久。昨晚失血過多,直接暈死過去。按道理不躺半個月,是沒辦法下床的。可如今醒來,除了饑腸轆轆,腦勺微疼之外,沒太大的其他問題。不由心下暗喜,這回是真撿到寶了。

至於楚一飛為什麼被車撞,這就不得不提起華科大學的一線校草錢大項。

這貨是大二學長,長了一張足以媲美明星的俏臉,深受學校那些花癡喜愛。他出現的地方,總會掀起一股狂蜂浪蝶。而他背景又深厚,老媽是華科副校長,老爸是華新市商界大腕。屬於標誌性的富二代,身上也帶有富二代的所有屬性。

飆車、把妹、作秀、花錢如流水。凡是能彰顯不俗身份的遊戲,他無一缺席。

並且,憑藉他的先天優勢,泡妞幾乎無往不利,無一落網,除了譚月。

然而,像楚一飛這種長相身世皆不出眾,活了十八年,除高考分數這個亮點之外,再找不出其他優勢的學生,和這個紈絝大少八竿子打不著。無奈他跟譚月有過一夜情份,那天,楚一飛在食堂吃飯,譚月在他不遠處的地方,錢大項忽然出現,邀請譚月吃晚餐。譚月連正眼都不給,直接起身,端著食物來到楚一飛對面,不帶感情地詢問:“能坐嗎?”

當時的楚一飛豪氣干雲,瞄了一眼臉色鐵青的錢大項,然後點頭:“能。”

因此,錢大項認為自己這輩子的第一次失敗,是由楚一飛一手造成的。這位睚眥必報的大紈絝自然要報復,狠狠報復楚一飛。

其實楚一飛想,別說和譚月有一段不為人知的親密關係,即便她坐在任何其他男人的對面,都會被錢大項報復。

楚一飛被報復的下場很慘重,在校門口的馬路上,被錢大項新買的寶馬6系撞飛。也虧得角度沒那麼狠,否則楚一飛當場斃命不在話下。

事後錢大項花了一筆錢,將此事擺平。學校某高層也循循勸告楚一飛,若是想鬧事,鐵定被錢大項在學校手腕通天的老媽找茬開除。

楚一飛骨子裡驕傲又自卑,他有眼一紅跟錢大項玩命的膽魄。但他忘不掉老媽送自己上火車時殷切關懷的眼神。故而打算將這口惡氣狼狽咽下。

可是,當他到醫院收到不舉的通知後,學校立刻炸開鍋了。這自然又是錢大項的壯舉,這位大紈絝是打算把楚一飛往死裡整了。

理清頭緒,楚一飛表情平靜,沒露出任何憤怒的神色。

“一飛,餓了吧。”一個低調猥瑣的聲音傳來,是寢室另一個同學。四眼仔。

他遞來一個盒飯,裡面加了料,有雞腿乳鴿,葷素搭配,聞一聞就讓近24小時沒吃東西的楚一飛食指大動。

狼吞虎嚥解決食物,楚一飛有點小感動。自己出了事兒,寢室三哥們還是挺仗義,自費照顧自己,也沒任何怨言。四眼仔屬於平時木訥到呆板的角色,一天到晚捧著網路小說狂啃,仿佛這是他唯一的精神食糧。偶爾被龍兄虎弟調侃,也是一笑置之,極少發脾氣。在楚一飛眼中,這傢伙唯一出彩的地方是腦門上頂著一個《上海灘》中文強哥發跡後的大背頭,油光水滑,搭配厚重的眼鏡,形象極為滑稽可笑。

至於龍兄虎弟,和他們的名字一樣,兩人像是江湖俠客,愛打抱不平。若他們相熟的人被欺負,這兩傢伙一定竭力出頭。不過替人出惡氣成功的次數極少。大多被打成豬頭鎩羽而歸。但這並不妨礙他們的俠義之心,依舊每天過著豪氣干雲的生活,並樂此不彼。

在楚一飛看來,龍兄虎弟有點神經質,虎嘯地還好,有點小滑頭,吃的虧不算太多。龍傲天就徹底報廢了。一天到晚擺著一張俠骨丹心的臉龐,說話也頗有大俠風範,只是真動起手來,那竹竿身材完全不頂用。

稍作休息一會,楚一飛翻身下床。

三位室友見他下床,不禁擔心詢問他身體狀況,楚一飛微笑,表示自己沒大礙。但他很好奇,手腕上多了這麼一塊扎眼的手鐲,他們看不見嗎?

楚一飛渾身上下沒任何掛飾,如今手腕多了一塊手鐲,按常理他們不嘖嘖稱奇,也得詢問一下,表達一下自己的羡慕之情吧?

好奇心作祟,楚一飛來到四眼仔面前,伸出手臂,問道:“四娘,你覺得我的手白不白?”說時,他故意顯擺了一下手鐲。連他自己都被手鐲的白光刺瞎鈦合金狗眼。

四眼仔瞪大眼睛凝視楚一飛片刻,囁嚅道:“你剛才不是說你沒問題了嗎?”

“——”楚一飛啞口無言,不甘道。“你不覺得我手臂上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四眼仔認真仔細地看了幾眼,抬頭,說道:“沒。”

楚一飛心頭大震,沒?

他看不見手鐲?楚一飛震驚萬分。這麼說來,這手鐲只有我才能看見?心念至此,他嘴角忍不住溢出一抹笑意。

“一飛。”四眼猶豫不決,低聲道。“不如我陪你去醫院看看?”

“我真沒問題。”楚一飛擺手,回到自己座位,開了電腦,登陸百度帳號,打算詢問一下網路上的高手。

他敲出一行字,題目是:求助!我得到一塊天外手鐲!

很快,就有網友回復他。

“體積、顏色、屬性?不描述清楚,我怎麼回答你裝備的等級?”

這是第一條回復。

然後,第二條回復差點讓楚一飛流鼻血。

“哎喲,我終於找到我你了,妖孽,速度把手鐲還給我,這是貧道回未來的時光穿梭機!如若不還,擔心貧道一記九天劫雷劈死你!”

“樓上的兩位,對不住呐,又忘記給樓主吃藥就放出來了,雜家這就牽回去。”

“滑鼠一抖,三分到手。手持醬油,低頭猛走。”、“擼過。”

楚一飛徹底放棄尋求網路大能解答的想法,全是一群不靠譜的人啊。

摸了摸手臂的鐲子,心念一動,宿舍其他三人的資訊立刻跳入他的腦海。很詳細,卻沒什麼太大驚喜。基本屬於楚一飛對他們的瞭解範圍內。龍兄虎弟對自己的友好度不錯,皆達到了及格線。唯一意外的是四眼仔的友好度這一欄上標著不詳。這讓楚一飛莫名其妙,友好度還可以不詳的嗎?

正納悶間,腦中又是叮地一聲,鑽出一串冰冷的機械化語言。

“溫馨提示:探測功能僅限於使用在精神力不強的人身上,精神力強與對你森嚴防備的人,探測資料不全!”

原來如此,楚一飛恍然大悟。

不過,四眼仔屬於精神力強還是對我森嚴防備呢?楚一飛搖搖頭,不去想這些糾結的事兒。

才認識一個多月,人家憑什麼對你友好度很強?

整整一下午,楚一飛不斷摸索著手鐲的功能,就目前的瞭解,他基本知道手鐲對他的好處了。

除了能治癒自己的不舉症狀之外,還能探測某些人的基本資料。這對一個想在社會上打拼出一世榮華的人來說,無疑是個天大的金手指!另外,楚一飛還發現了這手鐲的精悍之處。首先,任何與醫學有關的東西,楚一飛只要深入去想,手鐲都會將全部資料顯示在他腦海中。

打個比方,楚一飛剛去洗手間小便,腦袋一想,就會冒出這樣一句話:小便是人類和脊椎動物為了新陳代謝的需要,經由泌尿系統及尿路排出體外的液體排泄物。

諸如此類,楚一飛又連續嘗試了好幾樣東西。都能得出相應的醫學相關知識。最後,他取出幾本學校發的課程書籍,隨便翻開一頁,只要楚一飛用腦子去想,書本上的這些東西,全會自然而然地灌入腦海。並且,他所得到的收穫,比起書本知識更詳細,更深入。

楚一飛的眼睛明亮起來!仿佛找到了一片新的天地!

“我要成天才了!”楚一飛激動得渾身發抖,他深知,這是手鐲帶來的好處。手鐲會根據楚一飛接觸的東西,詳細烙印在他的腦海。也就是說,手鐲幫助楚一飛擁有了過目不忘的本領。且比起普通的過目不忘,更為牛掰。不僅過目不忘,還能更為深入詳細。

這樣一來,我楚一飛還用擔心考試的事兒嗎?

這樣一來,我楚一飛豈不是可以成為天才了?

這樣一來,我楚一飛不就成為醫學奇葩了?

他激動得無法遏制,從昨晚尋死覓活到現在的巨大驚變,楚一飛恍如隔世,再華麗的辭藻也形容不出他的亢奮。

也虧得他從小修身養性,這才從興奮中平靜下來。

手鐲可以幫他治癒不舉病症,還能幫他學習幾乎所有的醫學知識。只要他願意,他可以瞬間學會一種或多種醫學知識。而從楚一飛失血過多到今天的輕微失血可以看出,手鐲還能帶給楚一飛一定的自愈功能。不明顯,但這種自愈功能,足以讓死亡邊緣的楚一飛多一分生存幾率。當然,手鐲僅僅針對與醫學有關的事物,像電腦這類電子廠品,手鐲沒辦法提供任何資訊。所以,楚一飛註定只能成為一代神醫,無法成為全能型天才——

“就是不知道這種功能算不算我擁有了不死之身,只要不死,手鐲都能把我帶出鬼門關?”楚一飛咧嘴傻笑。

叮!

溫馨提示:自愈功能僅能進行微型修補,嚴重傷勢無法恢復。

楚一飛一陣懊惱,也給這種自愈功能找到了一個很形象的詮釋。就像打網路遊戲,當打BOSS的時候,自愈功能就像藥丸,可以進行緩慢的加血,可BOSS一次攻擊帶來的傷害遠遠大於藥丸加的血。重傷就是如此,對生命的摧殘遠大於自愈功能帶來的效果。

“還以為是不死之身了呢。”楚一飛略顯失望,但也對這個功能十分滿意了。就連失血過多在進行包紮止血後,一上午也能恢復得七七八八。足以證明自愈功能還是很管用的。

以後我楚一飛還用擔心感冒這類疾病嗎?他暗自得意的笑,笑到肚子抽疼。

叮叮——

正當寢室另外三個哥們考慮是不是扭送楚一飛進精神病院接受治療的時候,手機嘟嘟作響,楚一飛一看,居然又是譚月發來的短信。他的虛榮心瞬間膨脹。

昨晚是開學以來譚月第一次發短信,因為心境關係,他沒過多體會被美女關心的味道。現在精神狀態良好,別說尋短路,即便有人主動弄死他,楚一飛也會用消瘦的身軀負隅頑抗——

而在這種狀況下,一個正常男人面對美女短信的興奮與嬌羞顯露出來。

短信很簡短,只有八個字:我在中心花園等你。
~巴豆妖~ 發表於 2011-11-16 00:06
第四章 我想和你約會!


華科大學環境優雅,絢爛迷人,師資力量雄厚,與皇城醫科大學齊名。穿過住宿區,映入眼簾的是假山樓臺,螺旋式噴泉,匠心別致的校園大骨架與內部鬼斧神工的細膩建造,使得整個校園有種說不出的清新舒適。饒是全校師生數萬人,但在這占地面積極廣的校園,仍不覺絲毫擁擠,反而悠然自在,祥和寧靜。

中心花園,是華科大學校內最為著名的風景點,沒有之一。較之楚一飛尋短路的人工湖,高上不止一個檔次。

自然而然,這兒成了校內學生幽會散步的首選。近百張石凳幾乎一到傍晚6點之後,便座無虛席,十分搶手。

楚一飛踏入花園前的小型廣場,幾名穿著打扮時尚動感的學生跳街舞、玩滑板,好不快活。一旁女生更是尖叫鼓掌,小臉通紅。好似這幾位就是行內的至高霸者,再無人與之爭鋒。

楚一飛沒閒情逸致欣賞他豔羨卻不在行的動感遊戲,施施然向花園中心內層走去。

巨大的中心花園分為三層,越往裡面走,環境越是寧靜安詳,適合深度戀愛,蜜裡調油的男女。外層則適合愛出風頭,炫耀顯擺的少男少女。以楚一飛對譚月淺薄的瞭解,她大概不會選擇外兩層。

而她叫自己出來,並選擇這個地方,楚一飛沒自戀到認為譚月想跟自己發生少兒不宜的關係。畢竟,中心花園可並非僅適合談戀愛,也很適合解決恩怨情仇。

內層那個巨大的綠色草坪上,不知灑下多少男兒的血與淚——

話說,連初來乍到的龍兄虎弟,也在這塊被學生稱之為‘格鬥場’的草坪上被痛毆過幾次,每一次皆是鼻青臉腫,一瘸一拐回宿舍。

“難道她還沒到?”楚一飛站在一張石凳前,環顧四周,除開幾對男女耳鬢廝磨,動手動腳之外,沒發現那個冷冰冰的女人半點蹤跡。

又是搜索幾個地方無果,楚一飛心中坦然,反而安靜欣賞附近男女的**動作。他覺得自己必須學會這些技能,做了十八年的社會淘汰郎,如今有天外神器傍身,楚一飛自信滿滿,極度膨脹。

正當楚一飛暗自為左側不遠處的男生著急,內心腹誹‘你倒是摸下去啊!’時,身後傳來輕微腳步聲。不疾不徐,每一步落地時的間距幾乎一致,只有充滿自信的人,才能踏出這樣的步子。楚一飛腦海立刻跳出譚月的容貌。

轉身,只見一個身著清涼夏裝的高挑女人徐徐走來。

女人表情冰冷,但無法掩蓋她清麗絕倫的精緻五官,高中語文屬於強項且從小被老媽強迫吟詩作賦的楚一飛腦袋裡竄出無數形容美女的詩詞歌賦,只是,當他想要放在對面女人身上時,卻發現原來文字真的可以如此蒼白。

最後,腦海只能給譚月來這樣一個定位:北方有佳人,遺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儘管不是第一次見面,此刻的楚一飛依舊手足無措,呼吸急促,仿佛做錯事的小學生進校長辦公室一樣忐忑不安。

抬頭,瞥一眼女人的外貌。

烏黑秀髮簡約挽起,束成馬尾搭在腦後。眉目如畫,不施粉黛。精巧的瑤鼻挺拔秀麗。脖頸白皙嬌嫩,身上無任何掛飾,氣質極佳,就那麼淡然站在對面。

饒是如此,仍給楚一飛造成巨大壓迫感。不知覺便丟了一個“探測術”過去。

“我勒個去!”探測之下,楚一飛立刻感到無比巨大的壓力,驚駭莫名:“難道在她嬌嫩絕美的容貌之下,掩藏了一顆強大的奧特曼之心嗎?”

探測結果如下:

性別:女

身高:173CM

體重:48KG

智力:高等

情商:高等

疾病:無(曾患1種疾病:感冒)

體質:中等

武力值:中等

當前狀態:淡定、無上限淡定!

精神力:95

容貌:99(幾近爆棚!)

友好度:不詳

膽量:90

性能力:不詳

楚一飛虎軀一震、再震、狂震——

前幾項屬性探測尚在楚一飛預料範圍,這女人一看就是智商情商極高的角色。但她的武力值中等?精神力95?膽量90?

楚一飛有種淚流滿面的衝動,想到自己從三歲被老媽用皮鞭強迫性練武強身,至今也不過中等,但這妞看似纖細苗條,柔軟無骨,武力值也這麼變態?

須知,雖然楚一飛體質孱弱,學的卻是精妙之極的格鬥套路。不消說普通市民,即便三五個體格健壯的大漢也難以近身。

臉色蒼白,楚一飛深覺在她面前,自己沒一樣屬性能抬起頭。全被慘無人道的鎮壓了。

但這一表情瞧在譚月眼裡,卻變成楚一飛因不舉一事被摧殘得生無可戀、苟延殘喘。

朱唇微啟,語氣平緩道:“該說的,昨晚我已說盡,希望你能調整好狀態。”

楚一飛一愣,旋即表情古怪,上前一步,聳肩笑道:“其實我根本沒有陽——呃,那個什麼的。”

“我明白。”譚月風輕雲淡,說道。“換做我是男人,也會想方設法證明自己正常。”

“我是真的正常!”楚一飛又向前一步,與譚月僅有不足半米的距離,言辭犀利道:“如果你不信,我可以現場表演給你看!”

譚月容顏微變,後退一步說:“沒興趣。”

楚一飛也覺得自己動作過於粗鄙下作,但這種代表男人尊嚴的事兒,任何人碰上了也會抓狂。前幾年某小白臉明星被質疑身高,在無數媒體面前脫鞋子欲現場量海拔便是典型代表。

“你——找我有事?”楚一飛打破僵局,好奇詢問道。

“沒什麼。”譚月搖頭,“你被錢大項報復,是我造成的,我來向你道歉。”

“不用,我不是那麼小氣的人。”楚一飛故作大度,大手一揮,淡定地說道。

“我可以答應你任何一個要求,只要我能做到。”譚月依舊無比平靜道。

“——”楚一飛啞口無言,頓覺壓力巨大,偷瞄譚月堪稱完美的身段,暗忖。“上次喝得酩酊大醉,沒能切身體會男女生活的美妙滋味,如果可以,我希望你答應同我去校外附近的大耳朵旅館開房,共赴**。”

譚月看破楚一飛心思,也不點破,說道:“機會只有一次,如果你提的要求我做不到,你也一樣沒機會了。”

尷尬之餘,暗忖這女人怎麼比我擁有神奇手鐲還霸氣,最終,楚一飛鼓起勇氣,將這一個多月來一直困惑他的歹念付諸行動,目光灼熱,凝視毫無瑕疵的容顏,說道:“我想和你約會。”

很明顯,譚月沒想到他會提出這種要求。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食言而肥不是她的作風,瞥了他一眼,說:“好。”

“什麼時候?”楚一飛趁火打劫。

“你定。”譚月說道。

“明天?”楚一飛說道。“逛街、吃飯、看午夜場電影!”

譚月峨眉微挑,依舊點頭說:“你定。”

正當楚一飛心花怒放,想大笑幾聲釋放亢奮情緒時,不遠處傳來一道刺耳之極的聲音,但聽在楚一飛耳中,則格外可恨。眼中閃過一道毒辣之色。

“媽了個巴子!”

一名額前染了一撮黃毛,西裝革履,身後五名學生眾星拱月般護著俊俏男子大步走來,臉上洋溢著跋扈與暴戾:“楚一飛,你都性無能了還跟美女勾搭,不怕被人罵你占著茅坑不拉屎啊?”

此人正是錢大項,身後幾人則是他的狗腿子,在神聖的學校都這麼囂張,校外自是不消說。

這話若放在昨晚,楚一飛怕是要紅眼拼命,今天卻不會,轉身,表情冷淡地盯著這個害得自己險些自尋短路的男人,一言不發。

倒是他身後的譚月蠢蠢欲動,她是格鬥高手,上次楚一飛被撞,校內又迅速傳播他的不治之症,已經讓她淡漠的心激起一層漣漪。再怎麼說,楚一飛也和她稀裡糊塗有過一夜之情,較之囂張跋扈怎麼看怎麼不順眼的錢大項,性子冷淡的她偏向楚一飛。而此事也因她而起,正欲上前教訓這趕盡殺絕的傢伙。耳中卻傳來楚一飛淡然的聲音。

“如果你替我打他一頓,我會很沒面子。”

譚月一楞,自己還沒任何動作,又站在他身後,他怎麼知道自己的心思?旋即想到他高中三年因身體不佳全程休學,如今雖然略有好轉,但較之對面六個體格健壯的男子,不免略顯擔憂。換做其他人被欺負,心靜如水的譚月能做到不聞不問,她不認為自己有權利改變任何人的生活軌跡,被侮辱也是一種生**驗。只是這個人不能是短時期內的楚一飛,他是被自己害的。譚月有責任保護他——這個身世遭遇足夠淒慘的傢伙。

他現在說這話,是想自己報仇?

先不說錢大項強大的家庭背景你無法撼動,單單是眼前的六個大漢,也夠你喝一壺了。心中有點不屑,男人愛面子,打腫臉充胖子。這些心理她懂,也很輕易將楚一飛規劃到這類膚淺男人的行列。

她很高,苗條修長,堪稱黃金比例的均稱身軀,站在身子骨消瘦孱弱的楚一飛面前,很容易聯想到楚一飛是被保護物件。連譚月自己也有這樣的錯覺。

譚月難以想像楚一飛打算怎麼出頭。就他這病怏怏的身子,怕是挨不住對方一拳一腳吧?

“瞧你這熊樣,本少爺讓你一隻手也能把你放倒,信不?”錢大項不屑睥睨眼前的傢伙,在錢大項這種大少看來,楚一飛是卑微佝僂的小螞蟻,只要願意,自己能輕而易舉玩死他。

“不信。”一言不發的楚一飛忽然開口,咧嘴搖頭,說道。“如果你答應不驚動校方,我就陪你單挑。”

“單挑?”錢大項似乎聽到本世紀最好笑的笑話,捧著肚子狂笑不已,良久,他抬起頭,面色猙獰道。“我不止不驚動校方,還包你的湯藥費,但你一輩子不許和譚月說一句話,如何?”

“好。”楚一飛咧嘴笑了,邁開步子,向錢大項走去。

附近打情罵俏的男女亦是被這邊爭執吸引,見是錢大項找麻煩,也沒敢靠上去,駐足遠處圍觀。

很顯然,他們知道了這貌不驚人,不魁梧不高大的學生正是華科大學中醫系名聲狼藉的陽*痿男楚一飛。一個個翹首以盼,期待這場好戲。
~巴豆妖~ 發表於 2011-11-16 00:09
第五章 小人物的爽利


譚月有點怒,沒被楚一飛豪情壯志的舉動驚到,反而徹底否決他。

一個不懂得尊重女人的男人,哪怕成就再輝煌再霸氣,也只是一台不敗的機器,算不上真男人。

楚一飛觸了譚月逆鱗,拿她當賭注,此刻,譚月連楚一飛是否會被打成豬頭也不再理會。目光挪向一邊,靜心欣賞風景。只等戰鬥結束或者楚一飛被打一頓後離開。

錢大項沒怎麼練過,但長期泡在健身房,練出一身健美的肌肉。談不上戰鬥力強大,卻自認收拾楚一飛這等瘦弱男,還不手到擒來?

洋洋得意上前,眼中盡是挑釁之色,看楚一飛的眼神像是看牲口,盡顯鄙夷。

砰!

眾人只覺眼前一花,楚一飛已欺身上去,一拳擊中錢大項眼眶,不等他做出任何反應,楚一飛曲臂,肘子砸向他下巴。動作如行雲流水,一氣呵成,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附近學生瞧不出個所以然,只認為楚一飛速度奇快。目光被吸引的譚月則略顯意外,這傢伙看來身手不弱——

一拳一肘揍得錢大項分不清東南西北,楚一飛又是回身一腳踹在他小腹,身軀不堪重負連連後退,退至五米開外,方才被他幾個跟班扶住。但接住他的幾個跟班頓覺手臂發麻,猛烈的衝勁險些將他們掀翻。

好大的勁道!

眾人驚歎。

楚一飛則是笑眯眯地看向被扶起的錢大項,問道:“你忘記說你輸了,應該怎麼辦。鑽我的褲襠?”

錢大項驚駭莫名,他哪兒想到一個被自己玩弄於股掌之間的陽*萎男格鬥技術竟如此彪悍,饒是他不懂功夫,也深知縱使身後五個跟班撲上去,未必占得到半點便宜。疼痛之餘,倒抽一口涼氣,惡罵道:“你有種,等著,我會要你好看!”

楚一飛沒說話,目送幾人離去,按捺下弄殘他的澎湃衝動,竭力轉過身,行至譚月面前。

見她不驚訝不振奮,眸子裡甚至帶點冷冽,不禁詢問道:“你怪我拿你當賭注?”

譚月也不否認,淡淡道:“我先走了。”

“等一下。”情急之下,楚一飛伸手捉住譚月嬌嫩手心,一觸之下,譚月嬌軀微顫,如觸電般甩開,轉頭,目中夾雜怒意,森冷道。“再有下次,別怪我不客氣。”

楚一飛攤開手,苦笑道:“你說走就走,我也是情急才這麼做的。”

沒了和他交談的**,譚月冷淡問道:“有什麼事就說。”言語中不耐之意濃烈,似乎多說一句話都在挑戰她的極限。

“雖然我覺得很多時候解釋等同掩飾,但我還是想解釋一下。”楚一飛說著,走向旁邊的石凳,用襯衣將石凳拭擦乾淨,微笑道。“坐著說?”

瞧見楚一飛眼中的期待,譚月沒拒絕,倒是想聽聽他如何解釋。移動腳步,姿態雍容坐在石凳上,經過楚一飛身側時,帶著一股清新的茉莉花香,很好聞。按捺下跟譚月探討體香這門藝術性話題的衝動,落座石凳角落,轉頭凝視譚月。

這女人怎麼看也不像十八歲花季少女,就連容貌氣質也十分知性成熟。難不成是氣場強大的天然禦姐,稍一蛻變就進階為霸氣女王的妖孽?

被楚一飛這麼盯著,譚月刀子般的目光剜了他一眼,問道:“你打算看到什麼時候?”

“呃——”楚一飛尷尬不已,順手從口袋摸出一包剛買的香煙,問道。“能抽不?”

譚月瞥了他一眼,沒拒絕。母親說過,這社會99.9%的男人抽煙是口欲、煙癮,只有0.1%的男人抽煙是野心、城府。

點燃香煙,深吸,任憑辛辣的煙霧在肺部迴圈。昨晚連續抽了半包,他似乎愛上這個味道。辣媽在家偶爾煩躁也會抽上一支,楚一飛每次瞧見都覺得特颯。

“即便我說有把握揍他一頓,你還是認為我不尊重你,不拿你當回事,對嗎?”噴出一口濃煙,楚一飛故作深沉道。

譚月緊閉著柔唇,沒否認也沒點頭。

“這畜生拿跑車撞我,虧我命大,沒死成。當初沒想把事情鬧大,是因為從小身子骨不好,體弱多病,沒機會坐教室上課,一個人蹲在家裡啃書,鍛煉孱弱的身體,所以倍珍惜來之不易的大學生活。後來醫院告訴我得了不治之症,本就絕望欲死,他還到處張揚,鬧得滿城風雨,生怕我狠不下心來把自己給結果了。”

楚一飛狠狠吸了一口煙,雙目通紅,說:“我不是氣度恢弘的大智者,我就一有娘養沒爹教的貨色,咽不下這口氣,不怕你罵我狠,也不怕你笑話。今天沒把他弄殘,出於我自身安全考慮。我現在沒資本,沒人脈,沒關係。他背景夠強,我不敢下狠手,不願我媽替我擔心,更怕被學校開除。等哪天我有了資本,有了實力,不弄殘他我不叫楚一飛。”

譚月冷漠的臉龐有了變化,盯了他一眼,語不驚人死不休地問道:“那你打算混到什麼地步,再弄殘他?”

“——”

楚一飛被問懵了。他一普通大學生,眼界不夠高,視角不夠開闊,一時間也想不出明朗的答案,只得組織措辭道:“我目前唯一的優勢是醫術,先在學校打響知名度,引起校方高層關注,如果能參加一兩次大型醫學交流會,打點社會知名度起來,到時候滾雪球似的發展,應該就有弄殘他的資本了。”

“先不說你有沒這能力,即便有,完成這個工程,至少需要十年沉澱,你認為錢家十年內的發展會比你遜色?”譚月使勁潑冷水。

楚一飛無語,腹誹:我雖然有報復錢大項的決心,但也知道原始資本這玩意得積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走一步算一步唄。

他是樂天派,雖然自卑又驕傲的人難免有歹毒小心思,但那只針對敵人。對自己、朋友和身邊親密關係的人,他樂觀開朗搞笑,沒那恒心學某些草根猛人處心積慮耗費幾十年光陰佈局打江山。他自認不是爭霸天下的料。跟從小被家族文化薰陶出幹任何事都先設定計劃、目標然後再執行的譚月思路不同,討論類似話題難免冷場。

“明早8點我在校門口等你。如果你不怕再被錢大項報復,就來。”譚月沒繼續討論這個問題,丟了這句話,不給楚一飛說聲再見的機會,徑直離開。

得到楚一飛解釋,譚月釋然了。還有點小欣賞,像他這年紀,如果沒接受這類文化薰陶,很難一下子就有精密細緻的發展藍圖。但他能清楚自己的優勢,粗略定制簡單的發展路線,足以證明他腦子不笨,比許多同齡人好用。

這傢伙也夠坦誠,沒隱瞞肚子裡那點腹黑的小九九。起初叫囂跟錢大項玩單挑,還放出不驚動校方的話。原來不是裝牛掰,扯大旗。僅僅擔心打了錢大項捅婁子,被學校開除,錢家報復。他對自己的定位很清楚,沒盲目逞英雄,也不像這些年接觸的頂級紈絝那般要麼被寵溺得任意妄為、意氣用事;要麼被家族文化薰陶得謹慎過頭,凡事三思而後行,丟了骨子裡的血性、豪邁。

大人物有大人物的智慧,草根有草根的行事風格。

楚一飛腹黑,有膽魄,稍作佈局就敢拉錢大項下馬,讓他丟臉。

譚月對三個月前第一次放縱也註定是最後一次挑選男人的眼光頗為自得。雖然沒察覺他有大人物的城府和野心,但至少稱得上是個行事足夠爽利的小人物吧?

楚一飛自然不會瞭解譚月心中所想,如譚月的評價,他是個小人物,沒太大野心和抱負。只想享受大學生活的同時,完成老媽對他的要求,騙個白嫩媳婦回家傳宗接代,再生個大胖小子滿足她抱孫子的迫切希望。至於能否幹出驚世駭俗的霸氣偉業,他不在意,也不關心。

甚至他在想,如今有了神奇手鐲,以後學習任何醫學知識都易如反掌。待得醫術臻至大圓滿境界,當個縱橫天下的神醫也是極佳選擇。這一YY,楚一飛就滿足的樂了起來,哼著小曲回到宿舍,走廊上碰到好幾個向他投來憐憫目光的哥們。這讓楚一飛大為窩火。兄弟性能力指數高達85好不好?你們至於看牲口似地圍觀我嗎?

一進門,龍傲天和四眼仔就圍了上來。龍傲天無比感慨道:“兄弟,做哥哥的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聯繫了幾家專治不育不孕症的醫院和幾個道行高深的老軍醫,要不,咱去試試?醫藥費我包了,哎,聽著外面那幫牲口傳播的流言蜚語,做哥哥的心寒呐!”

四眼仔也是一臉同情,推了推厚比城牆的眼鏡,嘀咕道:“龍兄說的沒錯,像我這般清心寡欲的頂級宅男,也深知性能力對一個男人是多麼重要。”

楚一飛欲哭無淚,扒開兩人的包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朝他們倆扔了一支17的黃鶴樓,這是他為見譚月特地買的裝逼道具。效果還不錯,引起了譚月共鳴。

說道:“早說我沒事了,你們怎麼不信啊?”

龍傲天一臉愁雲慘霧,對楚一飛的言辭不置可否,一副憂國憂民的悲情式英雄臉譜,痛心道:“換做我這級別的超級猛人碰到這茬也得撕心裂肺欲仙欲死,何況是你這種毫無英雄氣概的萬年小受男?別逞強了。這病說麻煩是大麻煩,要是找到變態神醫,說不定就治好了。可別一直拖,就算有機會治好,這一拖也沒戲了。”

~~

PS:這章寫的很嗨,雖然反反復複修改好幾遍,但嗨了,我就會大聲說出來…另外,編輯暫沒給本書安排推薦,所以目前速度是2天3章,不過2萌是3K党,每天更新約5K字,等有了推薦,會開始加速,希望大家支援~
~巴豆妖~ 發表於 2011-11-16 00:11
第六章 覺醒吧,沉睡的雄獅!


四眼仔也向他投來慘絕人寰的同情目光。跟一路上碰到的那群牲口一個德行,楚一飛那叫一個崩潰。拍案而起,大手一揮,沖四眼仔吼道:“四娘,開壇作法!”

“開壇作法?”四眼仔先是一楞,旋即表情古怪道。“這才8點,要不等到斷電了再來過?別怕,我有自備電源,保證‘雅咩蝶’叫的夠霸氣。”

“你大爺的!老子現在就要!”楚一飛又是一聲怒吼。

連走廊上裹著小褲衩串寢的哥們兒,也是聞者傷心,聽者流淚。哎,好好18歲的花季少男,估摸著還沒開苞呢,就慘遭世紀絕症中的奇葩不舉症摧殘。

四眼仔見楚一飛心意已決,也不勉強,猥瑣關上寢室大門,調了一個他認為精彩程度足夠生猛的騎兵片,遂又將聲音調到最大,忐忑不安地望向楚一飛,三緘其口,最後不忍心說:“一飛,如果這片子都無法喚醒沉睡中的雄獅,那就真沒治了。這片可是二十一世紀重磅推出的震撼3D大片啊!”

龍傲天也是正襟危坐,一瞬不瞬瞄向楚一飛,神情冷峻,一絲不苟。

楚一飛點頭,表情肅然,站在四眼仔的書桌前。然後,他做出了一個極為猥瑣的動作——拉開皮帶,褪下泛白的牛仔褲,就在他打算扯掉褲衩的時候,被四眼仔和龍傲天以怕長針眼為由阻止了。

楚一飛也沒勉強,神情越發嚴肅,目光緊緊盯著螢幕,紮好馬步,一分鐘過後,他雙臂忽然九十度張開,頭呈四十五度上揚,一本正經說:“沉睡的雄獅,覺醒吧!”

在龍傲天和四眼仔目瞪口呆的注視下,楚一飛的大紅內褲迅速支起一個帳篷,並有越來越蓬勃發展的趨勢。不消說猥瑣的四眼仔,連龍傲天也自慚形穢地低下矜貴的頭顱,不敢直視楚一飛霸氣的目光。

嘴賤啊嘴賤——龍傲天和四眼仔肚子裡惡毒地咒駡自己。

大功告成,楚一飛心滿意足收功,拉上牛仔褲,重新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朝嘴裡扔了一支香煙,笑眯眯地說道:“兩位,兄弟我的功力還湊合吧?”

四眼仔點頭,摸著下巴古怪道:“醫院不是給你單子,證明你萎了嗎?這才一天,你就好了?而且——根據我曾經對你晨勃的觀察,居然有了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的趨勢,老實說,你是遇到世外高人還是外星人了?不符合邏輯啊!”

閱網路小說萬本的四眼仔思考問題的角度極為天馬行空,卻是猜了個六成正確。

龍傲天也是目光灼灼盯著楚一飛,期待他的回答。

“你們想太多啦!”楚一飛故作世外高人,擺手道。“其實我根本屁事沒有,我懷疑是錢大項串通醫生欺騙我的。”

“以那傢伙的人品,極有可能。”四眼仔和龍傲天同時點頭。

砰砰砰!

就在這時,房門被敲響,靠門的龍傲天開門,見是虎嘯地奪門而入,不禁怒道:“沒帶鑰匙啊?”

“帶了,沒見我大包小包的提著嗎?”虎嘯地頗為興奮,將手中一大堆的食物扔在中央他們臨時靠攏的小桌子,搓著胖乎乎手掌說。“系主任對咱們真好,回來的路上碰到他,不僅帶我出去狂購昂貴食物,還買了幾瓶鹿鞭酒,並允許上課遲到早退,只要不鬧出大事,他都給咱們扛。”

楚一飛咋舌道:“這禿驢轉性了?老實交代,是不是你偷偷把他喂飽,看著虎哥你的面子,才給我們這麼寬鬆的政策?”

“——”虎嘯地一驚,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不由瞄了龍傲天一眼,又轉頭看向四眼仔,最後落在楚一飛的身上,拘謹道。“你沒什麼問題吧?”

“你再敢說我有問題,我就把你從8樓扔下去!”楚一飛作勢一腳踹出。虎嘯地肥胖的身軀滑溜一下跳開。

最後在龍傲天的解釋下,虎嘯地終於明白楚一飛為什麼有心情開玩笑了。瞪大圓圓的大眼睛,不可思議道:“真好了?”

楚一飛懶得搭理,拆開一包虎嘯地扔桌上的酒鬼花生,吃了起來。

“我不信!”虎嘯地腦袋搖得跟彈簧似的,很難想像如此粗壯的脖子,靈活度竟這麼高。“你再表演一次給我看。”

楚一飛差點被花生噎死,罵道:“大爺賣藝不賣身,想看,去鴨子酒吧!”

龍傲天和四眼仔也抵死拒絕楚一飛再表演一次的提議,四眼仔更徹底,直接趴電腦上格式化了名字為‘文藝片’的資料夾。

反觀虎嘯地,則是一臉崩塌,仿佛世界末日到臨,忽然撲到楚一飛身上,雙臂緊緊箍住他的腰身,泣不成聲道:“完了!全完了!剛得到的幸福待遇瞬間化作泡影,以後不能睡懶覺,不能遲到早退,不能把妹,上課不能調侃老師,更不能調侃妹子了。連零食、鹿鞭酒也沒人送!這讓我以後還怎麼活啊——”

走廊瞎逛的哥們聽聞這雷聲陣陣的哀號,搖著頭,面色黯然,僅裹著小褲衩的哥們兒背負著雙手,眼神憐憫,歎息著遠離這道充滿悲劇的大門。

楚一飛被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虎嘯地哭得不知所措,一嘴的花生吃也不是,吐也不是,一臉崩潰。

“飛哥,你知道嗎。這些零食啊,鹿鞭酒啊,可全是系主任讓我轉送給你的,那些福利也是沖你來的。還不是想用這些好處封你的嘴巴,可現在你好了,系主任還用對你低聲下氣委曲求全嗎?哎,飛哥,你這一不萎,我們就全萎了啊。要不,就當可憐我們,繼續萎下去吧?”虎嘯地極其猥瑣地問道。

“呸——”楚一飛一嘴的花生全吐了出來,噴在虎嘯地的臉上。

一是表達自己對虎嘯地的憤怒,二是覺得這些食物不乾淨,帶黴運。

“小虎,你怎能如此不講道義?難道你忘記為兄是如何教導你的了嗎?”龍傲天行至虎嘯地面前,面色沉吟,猶豫了一下,問道。“系主任承諾多久給我們送一次鹿鞭酒啊零食什麼的?”

“一週一次。”虎嘯地說道。

“飛哥!!”龍傲天跨啦一聲趴到楚一飛大腿上,悲壯無比道。“你就當可憐我們吧,最近哥哥手頭緊張,吃了上頓沒下頓,你忍心哥哥我露宿街頭,餓到口吐白沫、面黃肌瘦、四肢無力嗎?”

“——”

楚一飛蹬開這對噁心的兄弟,將零食全扔給他們,罵道:“認識你們,老子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三人笑容滿面,一個勁歌頌楚一飛霸氣難擋、國士無雙。

似乎才記起來的虎嘯地分到鹿鞭酒藏在書櫃上鎖後,向楚一飛說道:“飛哥,系主任讓你去一趟他的辦公室,說是想跟你暢談江山社稷、人生理想。”

楚一飛抽抽嘴角:“如果我不把這些吃的喝的給你,你肯定會忘記,對嗎?”

“討厭,人家哪有這麼壞。”虎嘯地故作嬌羞狀,一陣擠眉弄眼,手捏蘭花道。“人家最起碼也會明天告訴你的啦!”

楚一飛這回是渾身抽搐了。他多想出門後朝門內扔一顆手榴彈,炸死這群臭不要臉的大變態——

提起中醫系主任,楚一飛僅見過一次,但印象頗為深刻。這老傢伙張口便是晦澀難懂的大道理,醫術技巧。完全拿中醫系學生當神童看待。另外,老傢伙有個極度嬌憨生猛的孫女,名叫王嫵媚,也是中醫系大一新生。

說起王嫵媚……算了,還是不說了,全是淚。

好白菜全被豬拱了,好名字也全被恐龍占了。王嫵媚就是典型代表。長得肥頭大耳,四肢健壯,渾身上下全是肉,饒是對斤兩沒什麼概念的楚一飛也深深知道這妹子至少200斤。要這樣也就罷了,楚一飛自認不是以貌取人的男人,嘴巴上絕對不是。但面對王嫵媚這樣的嬌憨妹子,他仍然肝膽俱裂,渾身哆嗦。那一瞥一笑當真驚天地泣鬼神。

初來學校的那幾晚,楚一飛噩夢連連全拜她所賜。
~巴豆妖~ 發表於 2011-11-16 00:13
第七章 我沒病,你才有病!
很快找到中醫系辦公樓,佔據這棟教研樓的五六層,授業教師、系領導等一系列人員攏共算起來,大約也就二十幾人。

坦白說,華科大學在行內是頂級名校,排的上全國前三。可中醫系依舊人才凋零。這幾年的招生人數每況愈下,饒是降低高考分數,卻還是不見起色。今年更離譜,新生共招一萬多人,中醫系才分到不足兩百。可以想像,連知名度極高的醫校也招不到學生。中醫在國內的地位和市場已經卑微到何種程度。

楚一飛投考中醫倒不是情有獨鍾,亦不為中醫崛起而讀書。純粹打小身子骨不好,幹這行多學點醫學知識,以備不時之需。另外,他有些根基,進中醫系可以有更多時間來感受校園生活的美妙。

此時臨近10點,又是週五,教研樓、教學樓皆有人去樓空的感覺,走在清冷的走廊上,透過走廊玻璃欣賞校園熱鬧絢麗的風景,與這兩層樓的靜謐形成巨大反差,令楚一飛生出一股莫名的淒涼感。

站在辦公室門口,瞥了一眼門牌,沒找錯地方,抬手,有節奏的敲了三下門。

“請進。”

這是一個不雄厚不霸氣的聲音,甚至略帶萎靡。

推門而入,然後反手關門,微低著頭,來到辦公桌對面,瞄了眼頭頂僅剩幾根白毛的系主任王定邦,說:“主任,這麼晚找我有事?”

“哦,小楚啊,坐。”王定邦摘下老花鏡,從抽屜取了一包紅玫瑰出來,用一雙褶皺的手拆開包裝,點了一支,忽然瞥一眼楚一飛,問道。“會嗎?”

“剛學。”楚一飛恭敬道。

“來一根?”王定邦詢問。

“好的。”楚一飛伸雙手接煙,點燃後,默默注視著這位當了二十多年中醫系主任的老人家。六十來歲,還是中醫界的老泰斗,可他並沒像有些中醫大能那樣保養得童顏鶴髮,氣質飄然,反而像一位常年蹲在貧民窟為一日三頓累彎腰的勞苦大眾。歲月那把殺豬刀在他臉上留下了數道溝壑般的皺紋,唯一讓人肅然起敬的,怕就是他那雙明亮而有神的眼睛。

“這幾天發生的事兒我大致瞭解了。”王定邦沒兜圈子,直入主題,略顯無奈道。“我知道你是受害者,也不該受這怨氣,但錢大項背景厚,他母親在校內很有威望,我即便想幫你出頭也沒那本事。而他父親每年都給中醫系提供不少資源金錢上的幫助。老實說,我們這系雖然也有不少政府津貼,但萎靡的太厲害,那點津貼也頂不上事兒,所以校方決定委屈你,照顧大局。”

“我能理解。”楚一飛點頭。沒因為王定邦這帶點助紂為虐味道的說辭生氣,反倒覺得老人耿直,不像警告他的領導那樣盛氣淩人,把自己當牲口看。

“你畢竟是我中醫系的學生,出了這檔子事,我有責任,但沒能力幫你討回公道。今天叫你來,是想試試能不能治好你。這是我唯一能為你做的了。”老人眼中帶著一抹無奈,話語中的歉意味道濃郁。

楚一飛明白,王老是想盡一份心意。算是學校有良知的領導了。連自己的輔導員,也沒這份心意,身為系主任,能做到這點實屬不易。本身就跟他無關,在他這位置的老人,能低聲向自己表達歉意,已經很難得了。

“我沒事兒。”楚一飛微微搖頭,笑道。“那是醫院誤判了,我其實很正常。”

王定邦表情不變,靜靜凝視他,苦笑道:“小楚啊,我是過來人,知道這事兒對男人的打擊,怎麼說我也是市中醫協會主席,中醫技術還算過關,給你看看也沒害處。”

見王定邦堅持,楚一飛也沒矯情,伸出手,任由王定邦把脈。

不足10秒,王定邦有些意外地望向楚一飛,古怪道:“你打小身子骨就不好?”

“嗯。”楚一飛也沒隱瞞,老實點頭。

“可你的脈象倒是挺穩定。”王定邦眉頭微皺,不解道。“也沒切出那方面的問題,反而,比成年壯漢還要強。”

似乎有些疑問,王定邦又到處揉捏了楚一飛一陣,而後坐在椅子上,表情意外道:“你真沒問題?”

“絕對正常。”楚一飛苦笑道。

和一個老男人討論這問題,還真有點彆扭。

“那我就放心了。”王定邦聞言,不由長籲一口氣。

“王老,我覺得有問題的是您。”楚一飛忽然說出這句話。

“——”王定邦驚駭莫名,旋即,他饒有興致地盯著楚一飛,笑問道。“我有什麼問題?”

“慢性心力衰竭。”楚一飛平靜說道。

一語中的!

王定邦驚詫不已。他怎麼知道的?自己和他才見過一次,這也是第二次。難道他調查過自己?

這是王定邦唯一覺得可以解釋的理由,目光中逐漸帶有警惕性。

“您別誤會,我媽也是中醫,我從小就接觸了中醫。”王一飛敷衍著回答。

其實不然,楚一飛可沒那本事。在王定邦給他把脈時,他就甩了一個“探測術”過去,大致瞭解了王定邦的基本資料,也意外查出他有慢性心力衰竭。

“是這樣嗎?”王定邦臉色微變,若是這樣,倒也合情合理。這病纏了好幾年,說嚴重也不算嚴重,像他這年紀的老人,器官開始衰敗,早習以為常,並且他本身醫術高超,適當治療調理,雖不能快速恢復,但勝在穩中轉好。只是稍微工作時間加長,就渾身乏力,使不上勁,呼吸也變得困難。這讓堆積了許多事兒沒處理的王定邦頗為鬱悶。

“嗯,您可以隨時查我媽媽的職業。”楚一飛面色平靜。他不但得知王定邦有這毛病,手鐲還提供了幾種快速治療的方式,西醫方式他不懂,但中醫的手段他能大致看懂。只是中醫手段過於驚世駭俗,許多還是極品名貴藥材,有價無市。權衡一番,他沒敢說,這是底牌,而且說出來,王定邦未必信,其次,王定邦醫術高明,以他的手段也只是稍微慢一些。

“沒想到啊沒想到。”王定邦爽朗一笑,說道。“這樣說來,你可算是今年新生中少數有底子的一個啊。”

楚一飛靦腆笑了笑,當初有幾個和自己一樣,從小就耳濡目染有中醫根基,被老師們格外關注。楚一飛沒出風頭的**,把這點隱藏了起來。

“那你現在到了什麼層次?”王定邦忽然對這個捲入校園風雲的年輕小夥子有了興趣,不由問道。

“簡單的病症大約能切出個大概。”楚一飛說道。

中醫講究個望聞問切,望是觀察病人的發育情況、面色、舌苔、表情等;聞是聽病人的說話聲音、咳嗽、喘息,並且嗅出病人的口臭、體臭等氣味;問是詢問病人自己所感到的症狀,以前所患過的病等;切是用手診脈或按腹部有沒有痞塊。叫做四診。

楚一飛如此說,不動聲色表現自己與普通學生不同,但也沒使勁吹噓。他沒從小浸淫中醫,無非耳濡目染對中醫的瞭解較之普通人略勝一籌,再是他身體孱弱,從小喝各種各樣難聞噁心的中藥,見得多了,常識也就多。不敢托大是怕被眼前這位中醫界的泰斗瞧出破綻。雖然有手鐲傍身,幾乎能看透任何人的病情和給出合理的治療方法。但他的動手能力不強,很多東西也得及時靠手鐲惡補,故而不敢過於奔放。

“是嗎?”王定邦揚眉,笑道。“你真能做到這點?”

問完之後便覺得多此一舉,方才看透自己的毛病,想必他的醫學常識比起普通學生高出不止一籌。王定邦是知道的,望聞問切,這些老祖宗流傳下來的中醫系統治療,當今又有多少中醫全部掌握了呢?單說簡單的切,怕是能難倒半數半吊子中醫。這年頭掛著中醫牌子招搖過市騙吃騙喝的太多。導致市民對中醫的不信任度逐漸升高。即便碰到有真功夫的中醫,也難免心懷疑慮,不敢放開膽子就醫。再是一些黑心中醫敗壞了名聲,前段時間國際新聞不時播報中醫的弊端,便是這些敗類和黑心商人幹的好事。

從沉思中醒來,對楚一飛的印象卻是更好。難得啊,年僅十八,便有這等造詣。若是一門心思撲在中醫上,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勉強可以。”楚一飛靦腆笑道。

“很好!”王定邦也沒現場測試,笑道。“以後你若有中醫上的疑問,可以隨時來問我。對了,那瓶鹿鞭酒你沒多喝吧?”

楚一飛表情古怪,義正言辭道:“王老,您多慮了,鹿鞭酒又不是真能壯陽,再者我也沒喝。”

“哈哈,很久沒見到你這麼有趣的小傢伙了,膽敢直言埋怨我的不是,好,很好!我這老骨頭也是融入紅塵太久,被那些惡毒的廣告帶壞了,竟然忘記所謂虎鞭鹿鞭,皆是只圖其名,不見其效的玩意。”王定邦心情似乎極佳,又扔了一支紅玫瑰給楚一飛。倒是楚一飛以他的病情為由,勸阻了王定邦續煙的衝動。

王定邦越看越是喜歡,小夥子靦腆但不拘謹,斯文但不腐化,不像他教出的轉行混出頭的學生,見到他要麼忐忑的一言不發,要麼忘本不肯給一個正眼。都不合他心意。

“小楚啊,錢大項這樣對你,你記恨他嗎?”王定邦忽然問道。

“恨。”楚一飛言簡意賅。

“那你想報仇?”王定邦問道。

“談不上報仇。”楚一飛搖頭。“有機會我會把他施加給我的盡數奉還。”

王定邦眉頭微皺,無奈道:“他背景強大,你不可能撼動他。”

楚一飛則咧嘴笑道:“王老,很多名門貴胄對您畢恭畢敬吧?”

王定邦不明他為何如此一問,卻也沒隱瞞,道:“看我年紀大,的確給了幾分面子。”

“不是看您年紀大。”楚一飛搖頭。“而是您可以讓他們活的更長久,更舒坦。醫術這玩意對普通人沒半點用,但對身患疾病的人,您就是救苦救難的菩薩,哪怕再彪炳的掌權人物,也得順著您,求您。”

“你小子——”王定邦笑道。“哪來這麼多小心思?”

“這是我被錢大項淩辱之後想到的。”楚一飛笑道。“但我可以向您保證,我不會玷污中醫,更不會拿治病救人、賦予了人性道德的醫術做有違良心的勾當,這是我的底線。”

“真話?”王定邦問道。

“不假。”楚一飛面色凜然。

“很好。”王定邦說道。“我應該還能活夠十年,可以親眼目睹你定型。”

楚一飛笑的很坦然,又與王定邦閒聊了幾句,便起身告辭了。臨走前不忘勸告他早些休息,年紀大了,熬夜太傷身。

王定邦則許久沒這麼開心過,和楚一飛聊天,他有種說不出的舒坦。這小子不做作,夠真,換做其他人,怕是會隱瞞自己的恨意。若是楚一飛那樣回答,反而讓王定邦瞧不起。是個真男人,就該敢作敢當。誰被欺負成這樣,會不想報復?不符合邏輯嘛!

雖然他目前沒能力報復,也可能這輩子都沒實力打擊錢大項。但作為一個男人,若一點生活動力,人生目標都沒有,豈不是白活了?儘管這目標極端了點,倒也沒落了下乘。

王定邦這輩子閱人無數,跟一個人喝杯茶,吃頓飯,大約就能知曉個七七八八。楚一飛對他胃口,他比較欣賞。能被錢大項羞辱成這樣,搞的滿城知曉,還能保持這份淡定和沉穩,稱得上心智成熟。換做普通男生,怕是早就沒臉待下去休學了。

其實他不知道,楚一飛別說休學,連自殺的心都有。而他如今能保持這份淡定,全賴神奇手鐲幫忙。

楚一飛沒他想的那麼優秀,雖然本性不壞,猜了個**不離十。但整體上,楚一飛還是有作秀成分。

他敢把恨說出來,倒不是他足夠坦誠,而是希望博一個好印象。王定邦在中醫界地位高,若是能得到他的青睞,以後想積累原始資本,也多了一條人脈。再者,他的確很敬佩這位老人。從簡短的談話來看,他與學校其他領導不同,他是一心撲在工作上。整層樓都沒人了,這位老人還在為中醫崛起而奮鬥,消耗最後的生命。單單這一點,也足夠楚一飛對他坦白一些腹黑想法了。

至於中醫能否崛起,不是楚一飛思考的問題,能崛起自然好,以後自己的中醫身份也能獲得大眾肯定。他目前的膚淺目標僅僅是騙個水嫩妹子回家傳宗接代,假如有能力踩死錢大項,那就臻至大圓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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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豆妖~ 發表於 2011-11-16 00:15
第八章 約會(上)
回到宿舍時,龍兄虎弟正樂此不彼打遊戲,四眼仔則整顆腦袋趴在電腦螢幕上看小說,神情振奮,怕是小說劇情已推至**階段。

沒打擾這三位,楚一飛沖了澡,爬上床取出手機。給譚月發了條騷擾短信。

“我上床了,你呢?”

叮叮——

楚一飛等到眼皮子打架,昏昏欲睡時,短信來了。簡短兩個字,卻是嚇得他睡意全無。

“磨刀。”

這娘們,太狠了吧?我還沒好徹底呢,你又打算割了我?

“明天約會記得打扮的漂亮點,晚安。”

騷騷的楚一飛真人PK譚月不敢言語輕薄,短信他夠膽。按四眼仔的原話,飛哥盡得頂級宅男的猥瑣精髓,夠悶騷。

一覺睡到天亮,睜眼時,陽光落入室內地板磚,宿舍樓坐北朝南,採光極好。一個鯉魚打挺起床,險些從距地一米八高的床上栽下來。

洗漱完畢,換上一套衣服,往頭上抹了半瓶四眼仔的髮膠。出門時三位奮戰至午夜的大爺向楚一飛吼了一嗓子:“給咱們帶早點,先記帳上。”

楚一飛酷笑,陰陽怪氣道:“美女有約,我心情正激動著,如果有空,給你們帶宵夜。”

剛欲出門,虎嘯地猛然抬頭,賤賤道:“別啊飛哥,還是帶早點吧——明天的。”

楚一飛腿一軟,狼狽逃離。

宿舍三牲口則大眼瞪小眼,各皆暗忖:剛脫離陽*痿一族,就有美女約會?論長相,他不如我;論才華,還是不如。難道就靠昨晚人品爆發驚現的雄獅覺醒?俺不服啊——

迎面吹著清晨的微風,氣溫雖高,卻壓制不了他亢奮的心情。

“不知道他們知道我約會的對象是譚月,會不會從床上摔下來?”楚一飛頗為得意。

須知,像華科這級別的名牌大學,不評個系花,校花,簡直愧對老一輩師兄師姐留下的優良傳統。所以這一屆也沒能免俗。校園論壇的校花排行榜上,譚月一騎絕塵,驚豔全校。

作為華科大學的校花,其難度之大,角度之刁鑽,實屬變態。評選系花、校花的材料,就是一張簡單的偷拍生活照。

按那些老手們的言論,何謂頂級美女?就是不論任何角度、任何情況下拍出來的照片,都應該氣質外貌俱佳。否則等你擺個甜美可愛的姿勢再拍照,只要不是恐龍,都不會太銼。

雖然對這群牲口的言論十分鄙夷,但也有幾分道理。而譚月被偷拍的照片,當之無愧成為無數校內宅男的頂級珍藏。那照片是軍訓時偷拍的,側面四十五度,容貌氣質在這張照片上展露無遺。不奇怪,以譚月的驚豔外貌,不懼任何低圖元,猥瑣角度的抓拍。這讓楚一飛想到一句極為欠扁的臺詞:美女,就是這麼自信!

校園極大,從宿舍樓來到校門口,楚一飛慢跑也花了十幾分鐘。來到恢弘氣勢的校門前時,發現譚月站在小側門,一臉平靜的注視著距離校門近百米車水馬龍的馬路。

啥叫風華絕代?楚一飛在捕捉到這個畫面的時候頓悟了。

她穿的很普通,帆布鞋,稍顯性感卻不暴露的牛仔熱褲,白色的寬鬆襯衣,沒時尚女孩御用的挎包,秀髮簡約挽起,這女人怎麼看都覺得乾淨脫俗。

鼓足了勇氣,楚一飛走上前,面露自認英俊無匹的笑容,輕聲道:“讓你久等了。”

“去哪?”譚月沒跟楚一飛客套,徑直問道。

“我也不知道。”楚一飛表明心跡,羞羞道。“我從沒跟女孩約會。”

譚月聽而不聞,瞥了他一眼,說:“吃早餐了嗎?”

“沒。”楚一飛搖頭。

“附近有早餐店。”譚月說罷,向開在學校附近的小吃街走去。

楚一飛亦步亦趨緊隨其後,暗忖:“難道我表現得太傲嬌了?大膽一點,掌握主動權,這才像個男人嘛。”

旋即發現附近男人歹毒的眼光投向自己,頓時踏實起來。嬌羞就嬌羞吧,那群臭男人想跟在她後邊嬌羞還沒機會呢。

尋了家還算乾淨的店面,楚一飛要了一大碗牛肉麵,譚月則點了一份素面。面對面坐著吃了起來。

楚一飛努力保持著自己的吃相不那麼慘不忍睹,可即便再小心,在把麵條吸進嘴的時候,還是會有湯汁飛濺。所幸,兩人面對面距離近一米,沒濺在譚月臉上。否則,附近桌子的那群在譚月進來後便無心吞食的猛男必定沖上來痛毆他一頓,然後拂袖而去。

秀色可餐在楚一飛看來屬於極其扯淡的一個成語,但瞧著譚月張開柔唇,斯文送面進嘴,還是有些恍惚。原本兩碗牛肉麵的食量,也在吃了大半碗後,奇跡般飽了。

“原來不止恐龍能減小人的食量啊,美女也行——”楚一飛腹誹著。

大約一刻鐘之後,譚月解決了面前的小碗麵條,基本沒有浪費。除了湯汁沒像楚一飛那般囫圇吞棗般灌下去,吃的也很乾淨。

這讓楚一飛再次挖掘了譚月與其他女孩的不同之處。

她不浪費,沒因為自己是美女,而刻意不吃完麵條來顯示自己的矜貴,也沒吃兩口就撒嬌似的喊辣喊燙。楚一飛越看越喜歡,這是多麼持家的一個女王呀!

等到楚一飛結帳,譚月也起身,跟著他出門。她不掏錢,不是小氣,也不是身上沒帶錢,更不是覺得男人請女人天經地義。純粹是給楚一飛留面子。

沒哪個男人願意和美女單獨吃飯,要美女付錢。哪怕再吝嗇,再拮据的男人也不會。劣根性啊!

“去哪兒?”楚一飛精神倍兒爽,吃飽了,又享受了店內牲口們豔羨的注視,開口詢問道。

“中午室外溫度近四十度,不宜戶外活動。現在八點半,如果想逛街,能逛幾個小時,吃過午飯,可以選擇坐KTV或者冰室浪費幾個小時,然後你想逛街還是吹海風都成,吃過晚餐,就可以看電影了。”譚月很詳細地將楚一飛第一次約會也同樣是她的第一次規劃出來,目光瞟了他一眼。

她沒用釘死的口氣說,給了楚一飛選擇的餘地。這也是最佳的計畫。去KTV或者冰室浪費時光,並不是她怕熱,怕太陽曬黑了羊脂般的皮膚。而是知道楚一飛體質不好,太熱容易中暑,他後腦勺還有傷口,雖然解了紗布,細心的譚月還是能明察秋毫。

“我能不坐KTV或者冰室嗎?”楚一飛眨了眨眼睛,詢問道。

“可以,你做主。”譚月點頭。

“我想去遊樂場玩。”楚一飛眼中露出嚮往之色,說道。“打小就羡慕鄰居家孩子跟我說過遊樂場好玩的東西,比如海盜船啊、摩天輪啊、過山車啊,我都想玩玩。”

譚月眼中閃過一絲疑慮,也沒詢問,說:“好。”

這次逛街,又顛覆了對無數男人來說顛撲不破的鐵律。誰說陪美女逛街是世紀級別的體力活?

楚一飛覺得很幸福,譚月幾乎以他為中心逛街。沒女孩瞅著漂亮衣服比看見英俊到慘絕人寰的帥哥還興奮的狀態,反倒是幫楚一飛挑了一件白色短袖,說:“這件適合你。”

楚一飛二話不說,扔了穿在身上的上衣,換上譚月挑的短袖。的確很合身,搭配他還算清秀的臉龐,精神面貌也顯得提氣多了。

出門的時候,譚月瞥了他一眼,說道:“你那件比我挑的貴得多,怎麼扔了?”

“因為你選的。”楚一飛咧嘴傻笑,陽光下,那張略顯蒼白的臉龐幾近透明。

譚月嘴角囁嚅,沒搭理他。

在經過一家店面的時候,楚一飛快速鑽了進去,譚月莫名其妙,他又很快鑽了出來。手裡捧著一頂白色太陽帽,帽子上印著一對小人背靠背的圖案,來到譚月面前,不顧她拒絕的眼神戴上,笑的沒心沒肺:“比我戴著漂亮多了。”

嘴角微牽,揚起一個小弧度,說道:“你也去買一個,陽光烈了。”

“不買。”楚一飛搖頭。笑道。“再買一個,就沒錢請你看電影了。”

譚月也不慫恿,她有錢請他看電影,但楚一飛決定不買,那就不買了。

又是幾個小時逛下來,他們再沒買任何東西。倒是跑了幾家店試了試衣服。最後皆以不喜歡離開。楚一飛冒出一個歹毒的念頭,找譚月借錢買一套情侶裝。

但很快否定這個念頭。他相信譚月會借錢,哪怕自己不還。但是——他也同樣相信譚月一定會拒絕自己這個主意。買了,她也不可能穿。

不過即便是YY一下這個場面,楚一飛還是笑的合不攏嘴。

午餐吃的跟奢侈不沾邊,楚一飛的預算是一百塊。拿著菜譜,他沒敢亂點,而是把選擇權交給譚月。意外的是,譚月微微搖頭,讓他點。

楚一飛無奈,只好一個勁的幫她點了幾份清淡的食物,自己則點一份揚州蛋炒飯,要了一杯水。

食物上來的很快,譚月則是表情古怪,也不動手,只是目光清冷的盯著他。

扒了幾口米飯的楚一飛好奇道:“怎麼不吃?不喜歡這些?”

譚月沒給他答案,只是指了指面前的幾個食盤,說:“這幾份你吃。”

“不喜歡?”楚一飛頗為忐忑地問道。

譚月不再說話,一小口一小口的解決除她指過的食物。

楚一飛也沒先動手,吃完揚州炒飯,喝了半杯水,見她還是不動那幾份食物,只好無奈吃掉。

各自解決了食物,楚一飛又叫了一杯水,殷切問道:“吃飽了嗎?”

“這輩子從沒吃這麼多。”譚月說道。

楚一飛樂了,身上的每個細胞都仿佛在開懷大笑:“吃飽了就好,好不容易答應跟我約會,沒能力請你上高級餐廳吃飯,如果還不能管飽,那也太丟人了。”
~巴豆妖~ 發表於 2011-11-16 00:17
第九章 約會(下)
消費在楚一飛估算內,共花九十八塊,兩塊找零他沒要。不是他大方,蓋因吃撐的倆人需要短暫休息,神奇手鐲給了兩個提示,要麼原地休息,要麼慢行散步。考慮室外近40度高溫,楚一飛放棄了散步的衝動。待會還想瘋玩,他選擇保存實力。

大約休息半個鐘頭,楚一飛吸了兩支煙,待肚子沒那麼鼓脹,向靜心看雜誌的譚月說:“走吧?”

譚月起身,放下雜誌,徑直出門。

他們的目的地是遊樂場,說起來,華新市遊樂場的規模,在全國也能排得上號,在不用排隊的情況下,逛一圈即便花費整個下午仍顯急促。

直接跳過那些戴3D眼鏡享受視覺震撼的輕微體力專案,楚一飛盡選那些癲狂的極限運動玩,蹦極則是在譚月的微變表情下放棄的。並且,所有的極限運動,皆是譚月在一旁觀看,楚一飛自個兒找虐。

接過譚月掏錢買的綠茶,臉色蒼白幾近透明的楚一飛灌了大半瓶,覺得這綠茶比往日更甘甜冰爽。

“最後一個極限運動——”楚一飛盯著高達近20米的過山車,轉頭看向譚月,一臉興奮道。“一起玩?”

譚月瞥了他一眼,柔唇微微囁嚅,點頭說:“好。”

買了票,兩人並列坐在第一排,感受扶手與坐墊上的熱度,楚一飛的身體緊繃起來。

咯吱、咯吱——

過山車不斷上升,直至達到最高點之後,如洪水猛獸般向下衝刺!

尖叫聲不斷響起,楚一飛也張大嘴巴嗷嗷亂叫,臉龐幾近變形。近三分鐘的瘋狂變軌,這票人感受到失重、加重、離心力等各種力學定律。期間楚一飛睜眼的時間不超過十秒,幾乎全程閉著眼睛死耗。

最誇張的是手鐲提示他:情緒極為激動,請儘量調整。

可是,怎麼調整?欲仙欲死的楚一飛只想快些結束這次魔鬼之旅。

終於,過山車回到出發點,楚一飛邁著軟綿綿的雙腿下來,瞧一眼譚月,她臉色緋紅,美眸中透著一股子興奮勁,微抿著唇,一言不發地下去。

途中瞧見幾個輕聲哭泣的女孩,更誇張的是一個瘦弱男竟趴在欄杆邊緣嘔吐。

楚一飛驕傲自得:“我比他們強多了。”

同時,他對譚月過硬的心理素質敬佩不已。瞄一眼玩過山車的男女,沒幾個面色正常,除極個別身強力壯的猛男僅表露出一絲不適之外。像譚月這樣的女人,一個都找不到。

坐在涼亭,楚一飛吃著雪糕,滿臉感慨:“小時候每每聽小夥伴向我炫耀這些好玩的,我都特羡慕,但身體不好,老媽禁止我玩這些刺激遊戲。今天一次玩飽了,卻沒太大滿足感。”

“兒時的美好經歷和願望,等長大了回味和完成,都會顯得陌生和單薄。”譚月喝一口冷飲,平淡說道。

“你兒時有什麼願望?”楚一飛咧嘴問道。

譚月沒回答,靜默喝冷飲。剛才的極限運動讓她神經亢奮,到現在還未完全恢復。如若不是楚一飛要求,她一輩子不會玩。

吃完冷飲,時間指在下午5點30,儘管午餐吃得很飽,經過一下午的折騰,楚一飛又饑腸轆轆了。

晚餐挑選的地點比較離譜,路邊攤。

以對譚月的淺薄認識,楚一飛深知她出身名門,不說達到什麼高度,至少是楚一飛沒得到手鐲前註定一輩子仰視,得到手鐲也大抵沒法俯瞰的位置。帶她吃路邊小吃攤,略顯低俗狗血。

但這是滿足楚一飛的私欲。他打小就羡慕那些路邊攤喝酒吃燒烤的人們,不像他,大學之前,沒吃上一頓老媽之外的人做的飯菜。

譚月則十分平靜,小口吃著面前的食物。只是偶爾吃一口油膩之極的燒烤,她會輕蹙眉頭。

她不喜歡路邊攤,也不喜歡熏烤得油膩焦糊的食物,那些狗血的三流橋段描述千金大小姐吃上一頓路邊攤,就覺得比起山珍海味更可口,純屬扯淡。

耗費大量精力時間材料烹飪的珍饈,會比不上做工粗糙的食物?撐死了別有一番風味,能生出那種感慨,大抵是YY過度。

楚一飛灌一杯啤酒,愜意啃掉一串羊肉串,滿嘴流油對譚月說:“我知道你不喜歡吃,但沒辦法,我的錢只夠吃路邊攤。等哪天我發財,一定請你吃大餐。”

“你請得起?”譚月問他。

“——”楚一飛一愣,撇嘴道。“這年頭除了吃,什麼都能把人折騰窮。請你吃一頓大餐,能花多少錢?”

“以目前已曝光全球最昂貴的食物,譬如Almas魚子醬、KonaNigari礦泉水、白地菇等做餐單,吃一頓飯大約20萬足夠。當然,我指的是兩人吃。如果一桌八個人,口袋裡沒裝滿100萬別擺這譜,這些曝光的昂貴食物還是能再生產。至於那些吃一口少一口的昂貴珍饈,一頓飯足以吃垮千萬富翁,等同割億萬富翁心頭肉。”譚月瞪了他一眼。

楚一飛咋舌,這哪是吃飯?吃黃金也沒這個吃法吧?但旋即臉一緊,問道:“你吃過?”

譚月沒正面回答,喝了一口飲料,說:“你認為我想你請我吃大餐?”

楚一飛微笑,說道:“這是我的目標。”

“你真有那身價請我,不如考慮如何壯大自己,踩跨你的對頭。”譚月口吻清幽。

楚一飛苦笑不已,這妞說話一套一套,讓他腦子轉不過來,但他知道,自己與她思想境界有一道鴻溝。或許自己認為請她吃一頓足夠奢侈的大餐便是驚豔表現,可人家說不定都吃膩歪了。

打小耳濡目染的事物不同,思想境界差距也大。楚一飛是徹頭徹尾的草根,現在的他也許能幹出搏命廝殺煽動年輕小夥的熱血事蹟,卻絕做不出令權柄彪悍的人物歎為觀止的大手筆。

處於怎樣的環境,擁有怎樣的思想,就只能創造怎樣的故事。逾越雷池的勾當,只發生在極個別逆天者身上。

楚一飛在將來能否逆天一把,他不知道,譚月也不知道。只是聽著楚一飛不知天高地厚的言辭,忍不住提醒連帶潑一瓢冷水。

晚餐吃得波瀾不驚,楚一飛沒被譚月冷漠的言語戳傷,若這點心理素質都沒,他不敢和譚月約會。連錢大項這級別的紈絝也被譚月打臉,何況自己?

他享受和譚月約會的狀態,能跟學校公認的女神級校花約會,楚一飛的虛榮心得到極大滿足。

電影在距學校不遠的影院觀看,未約會前楚一飛就想好挑一部猛鬼虐心片,但考慮譚月變態的心理素質,楚一飛選了一部好萊塢大片。

事實上,楚一飛津津有味欣賞好萊塢的精妙特技,譚月卻面無表情,似乎對這部電影提不起半點興趣。又或者,不論挑一部如何出彩的影片,她也依舊如此。

她以十分認真的態度觀看影片,雖然不敷衍,但隨著劇情的推動和絢麗多彩的特技表演而她毫無波瀾的神色不難看出,她僅僅只是用眼睛在“看”電影。而不是楚一飛的投入。

電影看完,兩人擠在人群中走出影院,向學校方向行去。

楚一飛沒攔計程車的打算,估算路程,饒是慢走也花費不了半個鐘頭。楚一飛不願浪費與譚月相處的一分一秒。

譚月也沒提出打的,與他並肩而行。

哲人說:身處厭惡的環境面對厭惡的人,一秒鐘慢如一世紀;反之,一世紀快如瞬間。

在臨近校門的林蔭小道,楚一飛鼓足勇氣伸手,想捉住譚月嬌嫩的柔荑,讓這場約會在結束前帶有實質性意義。

“昨天傍晚我提醒過你。”譚月面不改色。

“那我送你回宿舍?”楚一飛縮回手,毫不氣餒。

“你是我什麼人?”譚月忽地轉身,目光直視楚一飛。“我為什麼要你送?”

楚一飛怔了怔,按捺下怦怦亂跳的心臟,說道:“我和你暫時沒任何關係。”

“男生宿舍往左,我往右,再見。”譚月言罷,轉身便走。

“如果我非要送你呢!?”楚一飛兩步跑上去,攔在譚月面前,表情肅然道。“我知道你今天跟我約會陪我逛街、吃飯、看電影是向我補償,也知道你覺得我所謂的約會浪費時間,無聊之極。但我不在乎,也不介意。我就是想送你,你拒絕也好,武力反擊也罷,你無法讓我放棄這個決定。”

譚月微愣,嘴角囁嚅,淡淡道:“你知道我並不想和你約會,更直白一點,我敷衍了你一天,為什麼還要送我?”

“你需要一個理由?”楚一飛微笑,眨了眨眼睛,眸子裡閃過一抹促狹之意。

譚月的情緒出現了波動,沉吟半晌,點頭:“需要。”

“我喜歡你!”

楚一飛流露出極為認真的神態,哪怕在高考那門他最薄弱最如履薄冰的英語考試上,也不曾如此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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