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巴豆妖~ 於 2011-11-17 14:51 編輯
第五十章 好標致啊…
楚一飛坐在石凳上,喝一口礦泉水,抽一口煙。譚月手下留情,沒把他摔慘,以她格鬥能力,若全力施展,非得摔碎他兩顆門牙。
同時他對手鐲的屬性探測堅信不疑。她的武力值真的好高…雖然有偷襲成分,可是——算了,即便打的過她,也沒什麼值得炫耀。
譚月瞥他一眼,問道:“剛才為什麼要出手?”
“我——”楚一飛苦笑,難道告訴她以為唐坤想追求她,對她死纏爛打?
抿嘴,她不再詢問,幫他清理完傷口,說了句很玩世不恭的話:“你是華新市熱捧的中醫天才,但我發現你三天兩頭受傷,對得起你的名頭嗎?”
楚一飛表情古怪,他何嘗不納悶?
連全身性肌肉萎縮他都能治療,可偏偏自己總是受傷。看來上帝給予你一樣東西,同樣會剝奪你另一樣東西。
“那都是瞎扯,我只是會一種比較稀奇的針灸術,不然也沒轍。”這話不假,可有點虛偽。即便他將黃帝針灸術公佈於世,也沒幾個中醫施展得出。單單內勁造詣,能達到的便不多。興許王定邦這級別的國手才有?
譚月沒戳穿他,以輕慢的語調說:“你大學四年,還呆的下去嗎?”
“怎麼呆不下去?”楚一飛好奇。雖然現在有名氣,可這並不影響自己讀大學吧?
譚月搖頭,似不想解釋,但見他一臉好奇,漫不經心道:“你耐得住寂寞,旁人未必耐得住。不說全國,單是華新市,總會有人不希望你這位被炒得很紅很熱的神醫浪費光陰。”
楚一飛大致聽懂她的意思,無奈聳肩,道:“走一步算一步,反正我現在沒有死對頭,至少,我不用擔心哪時候會忽然蹦出一個人想弄死我。”
“你確定?”譚月瞥他一眼。
“——”楚一飛微楞,自己有對頭嗎?如果一定要找一個,那就是史青衣。
可是,和這個傳奇人物之間,楚一飛並不認為有什麼矛盾。利益上肯定沒有,感情上——我不是基友啊!
“人生舞臺的大幕隨時都可能拉開,選擇表演還是躲避,許多人掐不準機會。有些人功成名就,有些人成跳樑小丑,還有些被轟下人生舞臺。一個人能否成功,不是取決於他做了多少驚天動地的事兒,也不是流過多少血多少淚,至關重要是沉澱蟄伏,是厚積薄發的積累。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眼光不要局限於別人的成功,要瞭解別人的艱辛。”
譚月一口氣說了這些楚一飛似懂非懂的話語,扯起一根石凳旁的嫩草,握在手心,說:“喜歡雞蛋碰石頭的人,是莽夫,不是勇士。”
楚一飛越聽越迷糊,她是在提示自己嗎?
不由想到與史青衣的談話,的確,當初態度有點囂張。或許她是想說,沒資本沒實力,和這種接近金字塔頂端的人物作對不夠明智。即便表演欲再強,可功夫不過關,做不到心如磐石、八風不動,還是繼續打磨淬煉的好——
坦白說,每次和譚月聊天,他都覺得思想能得到升華。當然,並非她無緣無故說些話,楚一飛就能理解。一般情況,都是他身臨其境感受到了,才能領略她一番話的含義。
這女人到底有多少智慧?她跟自己年紀相仿,怎麼給人大智若妖的印象?
“任何事物都有兩面性,中庸之道在這個浮躁的年代多數是貶義詞,但偶爾走走中庸路子,也能有新的體會。”
楚一飛點頭,她的人生智慧比想像中高深晦澀,他大致能聽懂,可接觸的事物不同,人生智慧大有差別。他已經很努力在學,每當以為跟她的距離縮小時,她總會展露出他沒接觸也很難領悟的一面。有點氣餒,更多的是激勵。
拋開這些頭疼的念想,吸一口煙,鼓足勇氣道:“多言數窮,不如守中。”
他在試探,對於譚月,他瞭解甚少,甚至連她爹媽在做什麼,她的家庭情況如何毫不知情。除了知道她叫譚月,今年十八,第一次給了自己。其餘一無所知。
“恩?”譚月峨眉微蹙。
“我想問——”
“這句話我也想送給你。”譚月起身,轉身遠去。
送給我?
瞧著她遠走的背影,有些愣神,似在琢磨什麼,眼神深邃而迷離。
直至譚月徹底消失在轉角,他忽地一拍大腿,感慨道:“她的屁股好標致,老媽以前說過,這樣的屁股能生兒子…”
假如這句話被譚月聽見,那便不是握她手腕一個過肩摔能了事了。
回到宿舍時,已經是夜間八點,他好後悔沒邀請譚月吃晚餐。問四眼仔要了一盒速食麵喂飽肚子,剛欲上網找寂寞妹子聊天,電話鈴聲如催命符響起。
來電顯示是“老媽”,楚一飛魂飛魄散,左顧右盼,飛快鉆進洗手間…
看似激烈打遊戲的三人在他進入洗手間時,同時轉過頭,相互對眼,犀利眼神透露出的資訊只有四個字:果然如此。
“嘿,兒子,你很上鏡嘛。”
甫一接通電話,秦青嫵媚的聲音立時鉆入耳中,楚一飛大腿又是一陣哆嗦。那口吻,跟虎嘯地當街勾搭妹子時的那句“嘿,妹子”一模一樣。這真是自己老媽?
“一般一般。”楚一飛低調道。“媽,找我啥事兒?”
“當然有!”秦青話鋒一轉,嚴厲道。“找到媳婦了嗎?”
“暫時還沒有。”楚一飛委婉道。
“那別找了,老媽給你物色了幾個胸大屁股大的妹子,肯定能生兒子。”秦青言辭粗糙道。
楚一飛真想一巴掌抽在臉上,嘴賤啊——剛才還在YY譚月,眨眼就被誤傷了。這算是躺著中槍嗎?他覺得自己很委屈很受傷…
“喂,給個音,你媽我忙的很。”果然,對面傳來一陣喧囂熱鬧的聲音。
“什麼個情況,大晚上的,你還做生意?”楚一飛有點納悶,以老媽神似千金小姐的生活作風,每天都是早上十點上班,晚上四點下班,午休兩個小時,一個小時午餐。其餘時間她不會工作的。現在都八點多了,還能聽見如此吵鬧的聲音,他大膽猜測,老媽斷然在做見不得人的事兒…
“你老媽我是那種不懂生活的人嗎?除了你,誰能讓我放棄貼黃瓜這項關系地球安危的重大使命?”秦青極為得意道。“話說——我領著好幾個軟妹子在你房間參觀,她們可都是年輕漂亮,身材頂呱呱喲。喂,那是我兒子三歲穿的內褲,他很珍惜的,你們別亂動…”
楚一飛汗流浹背,她真的帶妹子去我臥室?救命啊——可千萬別翻出我的私家珍藏…
“兒子,老媽現在不問,等你回來了,編也要編個好理由。否則皮鞭辣椒水老虎凳伺候!”
聞言,楚一飛仿佛聽見皮鞭淩空一抽,啪地一聲脆響…
他果斷掛了電話,知道老媽最後那番話的意思。施展針灸術的視頻大抵流傳到自家那座城市。別人不清楚,老媽對自己完全知根知底。瞧見自己施展如此精妙的針灸術,她不懷疑才怪。
“難道,又要我說謊?”楚一飛懊惱不已。“即便我坦白得到神奇手鐲,她一定會罵我沒良心,連老媽都騙。哎,真是頭疼…”
以秦青作風,他甚至敢大膽猜測老媽會像網絡求助時,那些網友一樣,來一句:“什麼顏色?什麼形狀?什麼屬性?廢材,你不說我怎麼知道是防禦還是攻擊性裝備?”
想到此處,楚一飛一陣惡寒。
匆匆洗完澡,上床後他賤賤的給譚月發了一條騷擾短信。
“你想我了嗎?”
很快,譚月回了一條短信。
“除了過肩摔,我還有至少20種方法把你摔倒。”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啊。”楚一飛不死心。
“去搞基。”
“——”
楚一飛面色慘白,盯著短信看了十幾遍,確信自己沒看錯之後,將手機放在胸口,如同癡呆般盯天花板,呢喃道:“這個崩壞的世界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