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好大的誤差!
華夏國數千年以來,在中醫星空曾出現扁鵲、孫思邈、華佗等一顆顆名垂青史的璀璨明星。他們醫術高超,著述頗豐,卻沒有明顯學派傾向。在醫學史上,不失為一種缺憾。但這些亦無法抹去歷代名醫在中醫前進道路上做出的巨大貢獻。
許多對中醫略有涉獵的人們大抵知道,當今中醫界共有七大派系:傷寒學派、寒涼學派、易水學派、攻邪學派、補士學派、滋陰學派、溫補學派、溫病學派。這七大醫學門派,成為華夏醫學發展進程中的主要鏈條與脈絡,清晰地向我們展示出中醫發展、演變、日臻完善的軌跡。七大門派亦是歷史產物,華夏國瑰寶,值得中醫界後人萬分珍視。
然,這七大派經過數千年磨練與浸潤,逐漸演變成學院派,乃至於對中醫無甚研究,僅略有涉獵的普通人,也知其一二。
除此七大門派之外,中醫圈依舊存在許多古老、神秘、不為外人所知的中醫門派。這其中,就包含藥女所在的藥王門。
當然,楚一飛僅知道那七大門派,對於所謂的藥王門,他完全不知情。
福伯神色略顯擔憂,沉凝道:“假如毒害大小姐的是藥王門的弟子,麻煩可就大了。”
“這個門派很強嗎?跟武當峨眉比起來如何?”楚一飛點燃一支煙,很稀奇地問道。
“據傳聞,藥王門最強藥王掌握數千種毒藥,不消說殺人於無形,還能把人殺了,讓其瞬間消失。”福伯瞇起眼睛說道。
“化屍水!”楚一飛咋舌,遂又略帶不滿道。“他們是中醫門派?為什麼聽你這麼介紹,我感覺像是邪派?”
“對!”福伯說道。“他們就是中醫門派中的邪派!你無法否認他們治病救人的能力,但同樣,他們對於如何用中藥殺人,也有極高造詣。”
“也就是說——”楚一飛表情古怪道。“請允許我用一句很扯淡,但十分經典的話來形容:醫能救千萬人,亦能殺千萬人?”
福伯凝眉,點了點頭。
這個思維方式讓楚一飛無法接受。中醫出現的宗旨就是治病救人。為什麼會變成某些人的殺人利器?
就像棒球棍一樣,它的用途是用來抽打棒球,而不是抽人。又比如菜刀,是用來切菜,而不是砍人。
只是,每一件物品,每一件事兒,往往都有其兩面性,不能一概而論,也不能對其做出最精準的斷定。
“那這個藥王門的基本宗旨是什麼?”楚一飛好奇問道。
“這個我也不清楚。事實上,他們還是經常會治病救人,但同樣,也會因為某些特殊原因,殺一些人。譬如這一次,我想是大小姐的對頭請他們出山——”福伯皺眉說道。“所以即便大小姐被楚先生治好,或許很快就會迎來下一輪險惡萬分的考驗…”
楚一飛嘴巴發苦,他在思索一個問題。
不如,我就此撒手,回學校當我的中醫系學生去?
不然等這次救好,下次她又被另外一種惡毒的蠱毒,甚至是更要命的疾病困擾。還不得忙死我?假如哪一次我治不好,極有可能被福伯弄死…好可怕!
“楚先生請放心,我已做好最森嚴的防護措施,只要大小姐小心謹慎,絕不會再次出現這種事件。”福伯說道。
楚一飛搖頭,不解道:“我有幾個問題。”
“請說。”福伯正襟危坐。
“首先,柳寡——小姐是一年前得的怪病?”楚一飛問道。
“嗯,是的。”福伯似乎並不介意楚一飛對柳茗竹的另一種稱呼,或許,他認為楚一飛與柳茗竹之間已有某種不宜表露的親密關系。
“根據你的闡述,藥王門的人若是下毒,很容忍置人於死地?”楚一飛皺眉,說。“問題來了,他們為什麼不直接毒死柳茗竹,而採取迂回的陰柔法子?龍蛇蠱雖然難治,卻並非只有我一人可以治。”
“嗯。楚先生提出是藥王門下毒手之後,我也思考過這個問題。”福伯思索片刻,平靜道。“其一,大小姐身邊的保護措施極為嚴密。想對大小姐下手難度很大,根據我對藥王門的瞭解,他們即便再強,也必須靠近目標,才能通過空氣、水、食物等媒介下毒。而大小姐的食物,都有嚴密把關,普通毒藥我們會察出來。只有這種慢性蠱毒,才能瞞天過海。其二,柳家在大小姐的掌控下,如今蒸蒸日上,即便大小姐不在,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也能正常運作會。想必,大小姐的對手並不敢將事兒做的痕跡太重。因為他們知道,若是讓我發現是誰幹的,我會不顧一切將對他們摧毀!”
道出最後一句話時,福伯身上釋放出淩厲殺氣,還有——霸氣!
“這老傢伙絕對是個心狠手辣的傢伙。”楚一飛腹誹。
得到福伯回答,楚一飛釋然。同時,也讓他明白兒時某些想法多麼幼稚。
譬如,當他看一套家族爭鬥片時,他就會不由自主幻想找幾個高手去弄死對方大佬,不就整垮對頭了嗎?
福伯給予他的答案很詳細。一方面這樣做代價太大,對手暴怒之下的瘋狂報復會使其大傷元氣。另一方面,若是失敗,原本可以持續的和平狀況將被打破。一系列矛盾與鬥爭將不可避免。
擁有大智慧的大人物,極少會採取如此沖動激進的手段。
不過,少數經典戰役仍能採取這種方式,並取得驚艷效果。
但是,就像柳茗竹說的,每個人或是每個事件的成功均有跡可循。卻並非每個人都可以復制、有能力復制!
想通這些道理,楚一飛噴出一口濃煙,說道:“幸好,柳小姐遇到我這種不向惡勢力低頭的神醫,我實在有些嫉妒她的好運。”
“是嗎?”
不知何時,柳茗竹已姿態雍容站在癱軟窩在沙發上的楚一飛身後,她嫵媚撩人的聲音甫一響起,楚一飛便打了個激靈。牽扯出一個苦笑,扭頭道:“下次走路能製造一點聲音嗎?”
柳茗竹狐媚的臉蛋上閃過一絲促狹,款款坐在楚一飛身側,兩人的距離僅有不足20公分,一股誘惑神秘的玫瑰花香鉆入鼻端,飛哥不由自主聳聳鼻翼,貪婪吸上一口。
“假如我製造聲音,豈不是聽不見你對我的贊美?”柳茗竹媚眼如絲,紅唇微張,眼波流轉道。“或許,我應該再晚一點出聲,說不定你還會給予我更多的贊美呢。”
福伯見狀悄然閃身,他覺得,現在的局面並不適合自己參與。至於楚神醫是死是活,關我鳥事兒?
楚一飛撚滅煙頭,坐直腰身道:“我不是才給你做完針灸嗎?你現在應該好好休息。”
他在擺一個醫生可以擺的譜。
“我像一個聽醫生話的女人?”柳茗竹身軀向他靠近大約5公分,呵氣如蘭道。“我只聽我男人的話,不管對錯…”
“我可以理解成她在挑逗我嗎?”楚一飛腹誹,心臟劇烈抽搐,說道。“很可惜,你身邊只有一個因為沒得到勞務費而心懷抱怨的神醫。”
“你不是男人?”柳茗竹風情萬種,舔了舔誘人的紅唇道。“其實,在我20歲那年,就想嘗試一下當蕾絲會是什麼味道。”
“——”楚一飛大腿一陣哆嗦,抬頭,臉上浮現聖潔之色。“柳寡婦,我是帶把的,請不要侮辱我的性別。”
“想不被人侮辱,就拿出鐵證來證明。”柳茗竹風騷入骨道。
“假如我扒開褲子,你一定會面紅耳赤,大喊一聲流氓拔腿就跑。”楚一飛冷笑。
“你確定你的猜測沒有紕漏?”柳茗竹扭動一下豐韻得令人噴血的嬌軀,瞇起那雙顛倒眾生的美眸,嫵媚之極地問道。
“你——”楚一飛氣急,拔地而起,站在柳茗竹面前,俯瞰她道。“現在,我要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鐵血真漢子!”
說時,他的雙手伸向褲腰帶…
5秒鐘之後,他發現柳茗竹正饒有興致盯著自己某個重要部位,一瞬不瞬,好似隔著褲頭也能看見似的。
事實上,楚一飛崩潰了。
“流氓!”他滿臉通紅,捂著臉,拔腿跑回臥室…
“早提醒過你的猜測有所誤差。”柳茗竹舔了舔濕潤的紅唇,風情萬種道。“只是沒想到,誤差會這麼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