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不良醫生 作者： 三羊豬豬 (連載中)

【作者簡介】：男，遼寧-大連

【內容簡介】：陳陽，斯坦福大學最年輕的心理學、醫學雙學位獲得者，開創診斷行為學的學科。
    出沒于世界各地戰亂和冒險地帶，游蕩于地獄和天堂之間。
    權貴、富商、政要對其敬若上賓；
    清純校花、美艷御姐、冷艷白領環繞身邊；
    還有一名蘿莉樣貌、腹黑心腸的小惡魔陪伴在左右；
    我可以看穿病人的謊言，看穿身體的欺騙，尋找到真正的病因救你的命。
    我是為了救你命可以不擇手段的不良醫生。
    .................
   

【作者其他作品】：《不良醫生》 《兼職丹醫》 《天下收藏》 《都市藏嬌》

序章 小惡魔
巴西北部亞馬遜河流旁，當地土著部落居住地。

在無國界醫生組織設立的醫療援助點裡，兩名剛剛到這裡的無國界醫生組織的志願者跟在一名黃皮膚的大約二十四五歲的年輕人身後。

那名金髮碧眼、身著牛仔褲的女孩問道：“您是診斷行為學的陳醫生？”

“我叫陳陽，糾正一點，不是診斷行為學，只是普通的醫學加上簡單的心理學......！”

醫療援助點就設立在當地一處簡陋的房子裡，十幾名皮膚黝黑的當地人站在門口等待接受治療。

手朮條件很簡陋，只能進行普通的小手朮，大型的手朮要提前通知距離這裡一百公里的醫院，會有直升飛機將病人送過去…..。

“你們在接下來的一年之內，將會面臨諸多的問題，我會帶你們半年，之後，將會由這裡的大衛斯醫生負責你們！”

陳陽走過一間簡陋的房間，那是醫療援助點病房，簡陋的房間裡面擺放著四張床。

其中一張病床上躺在一名哇哇大叫的男人，男人的腿上插著一支當地捕魚的魚叉，魚叉紮透了他的小腿肌肉，露出三寸多長、帶血的叉頭。

陳陽走進去，一名醫生說道：“沒麻醉藥了，無法動手朮！”

陳陽抬起眼皮來，淡淡地望瞭望躺在病床上的男人，猛然右臂揮起來，打在男人的頸部，擊昏男人。

“趁著他沒醒過來，拔出來，動作乾淨點，又不是一次兩次做這事情了！”

陳陽轉身走出房間，跟在他身後的兩名志願者瞪大了眼睛，這在美國是不被允許的，在處理這種創傷時，要對病人麻醉。

“該死的，已經三天了，那群混蛋還沒有把麻醉藥送過來！”陳陽嘴裡抱怨著，但似乎並沒有意識到他剛剛行為是不恰當的，“這就是你們要工作的環境，缺少藥品是經常情況，除了麻醉藥經常缺少外，我們也缺少阿托品、青黴素……！”

男性志願者忍不住問道：“我們有什麼？”

“問得好，大部分時間裡面這裡有生理鹽水！”

“陳醫生，我知道你是最年輕的斯坦福大學的學位獲得者，你擁有心理學的學位，提出診斷行為學……..！”

陳陽打斷金髮美女的演講，“讓你說的那些資料都去見鬼去，你是不是想要知道什麼是診斷行為學，來，我帶你去見識診斷行為學！”

陳陽帶著他們到了門口，陳陽對著一名黑人的孕婦掃了幾眼，沒等她說話，已經吩咐護士道：“給她兩塊糖塊！”

下一名是一名男性，他在陳陽面前比劃著，嘀咕著當地的土語，陳陽擺了擺手，吩咐護士道：“左氧氟沙星！”

只不過五六分鐘，已經有七八名病人看完了病，陳陽幾乎很少問這些人的症狀。

“我不明白！”金髮美女等陳陽站起身，問道：“你完全沒有聽他們敘述症狀，你這樣做是不對的，按照......！”

“放棄你那些讀過的書本上面的東西，你不問我什麼是診斷行為學嗎，我剛剛做得就是，很多的情況下，病人的口述並不準確，但他們的行為卻能反應他們的問題，那名孕婦身體搖晃，臉色蒼白，出汗，有很多症狀可能是這樣，但這裡擁有低血糖的人幾率在60%！”

“即便她不是低血糖，補充糖分沒有問題！”男志願者說道。

陳陽點了點頭，又提到男性，說道：“臉色蒼白，渾身無力，嘴唇發紫，他的手上沾著一點點發黃…….，這裡的氣候潮濕，腸道疾病頻發，當然，他除了需要一點點左氧氟沙星外，還有一些紙......該死，我早該建議要當地人養成好習慣！”

男女兩名志願者差點吐了出來，陳陽面無改色，帶著倆人到了診所後面，一小塊空地，四周都是高大的熱帶植物。

陳陽走了兩步，踩在一塊凸起來的石頭上，“晚上不要離開你們居住的房子，這四周到處都是野獸，野豬、蟒蛇、毒蟲…….，都會要你們的命！”

陳陽說到這裡，稍微停頓，又補充道：“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更可怕的事情要提醒你們……！”

沙、沙、沙……

一陣響聲從植物叢裡傳出來，兩名志願者目光望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高大的植物葉子被分開，一名年紀大約十來歲的可愛黑髮女孩露出半拉身子。

女孩像天使般可愛，粉嫩的小嘴，水汪汪的眼睛，精緻的五官，恍若天使。她身上穿著一件類似迷彩服的服裝，腰間紮了一條皮帶，模樣十分的可愛。

“好可愛的女孩！”女志願者忍不住跑向女孩，想要親親那女孩。

“叔叔，我回來了！”

女孩看似很費力的把腳邁了出來，此刻才看清楚，她的腰間插著一把不大的匕首。女孩的身體整個都從草叢裡面出來，“叔叔，幫忙，它太重了！”

哇！

女志願者發出一聲尖叫聲來，只看見那十來歲可愛的女孩手裡拽著一條小腿粗的蟒蛇，那蟒蛇已經死了，血凝固在蟒蛇那兩米多長的蛇身上。

陳陽此刻終於說道：“我剛剛想提醒的就是她，千萬不要得罪她……！”

第一章 只許欺負老師，不許欺負同學
　　許菲菲出門時，發現她的絲襪有了一根短線，心情就糟糕起來。

　　這雙絲襪是在大洋百貨買的，當時那售貨員拍著胸脯保證是百分之百的正品，絕不會有短線。

　　“該死的奸商！”

　　許菲菲心情晴轉多雲，想起昨天自己實習的附屬醫院普內科張華主任對她的暗示，就感覺吞了一隻惡心的蒼蠅，還是那種在廁所出現的綠色的蒼蠅。

　　她許菲菲是什麼人，進入中海醫學院一個星期，就把一名死纏著她的追求者背摔導致肋骨骨折，自那以後，就沒有男人敢追求她。

　　沒有想到大四到附屬醫院實習會遇到那樣惡心事情，假如不是考慮到自己還需要拿到實習的學分的話，她早就一腳踹斷那家夥的命根子。

　　本想著穿絲襪換換心情，但又遇到這件倒黴事情，心情糟糕的和同住在一起的表姐顧冰倩走向電梯。

　　電梯前面站著一名年紀二十三、四歲的年輕人，普普通通，沒啥特點，倒是年輕人身邊的那十來歲的小女孩十分的乖巧、可愛。

　　好像是昨天搬過來的鄰居，就住在對面的單元。

　　電梯門開了，年輕人和小女孩先走進去，許菲菲和顧冰倩隨後走進去。

　　“都怪那個來我們醫院的混蛋，害得讓我早起半個小時去醫院，說什麼要搞歡迎儀式，難道從國外回來就有特權，巴不得他早上吃雞蛋被噎死！”

　　顧冰倩淡淡地說道：“這樣不好，總不能咒人家吧！”

　　“表姐，我這哪裡是咒啊，醫院裡面的人都說了，那個叫什麼陳陽的家夥就是運氣好，我們醫院要有一個擁有外籍身份的專家，結果就變成這樣了，醫院裡面人還說他去過非洲呢，想想都感覺惡心，那邊可是什麼病都有。。。。。。！”

　　許菲菲不經意一瞟，發現那年輕人正盯著自己和顧冰倩的粉臀看。

　　她表姐那天生就是一副好身材，纖腰豐臀，挺拔的D罩杯，身著淺色的職業女裝，將S型身材裹得緊緊。

　　“看什麼看，色狼！”

　　許菲菲瞪起身後年輕人，顧冰倩秀眉微蹙，這般的事情她沒少遇到，早已經視若無睹，只是會對那種輕薄的男人心裡鄙視而已。

　　“我想我們有些誤會，並不是我在看，我是在想，你說的那家醫院是不是中海醫學院附屬醫院！”

　　“是……。怎麼了？”許菲菲下意識地問道。

　　“我就可以肯定你說的那人是我，我叫陳陽，是去附屬醫院任職的，哦，順便提一句，我早上並不吃雞蛋，你可能會失望了，比起你來，我更欣賞你身邊的這位美女，我還是單身，不如我們約個時間喝喝茶吧！”

　　大多數的女性在遇到這種情況臉色一定會漲紅，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但許菲菲臉不紅、心不跳，很淡定地說道：“我只是提醒你不要早上吃雞蛋！”

　　電梯門開了，幾人走出電梯。

　　顧冰倩沒搭理陳陽，陳陽也不介意，面帶笑容，左手牽著那可愛的小女孩的手，眼睛掃過許菲菲的身上，忽然輕呵道：“原來如此，便秘的女人性情古怪，果然不假！”

　　“你說什麼？”許菲菲瞪大了眼睛，臉頰泛起臊紅來。

　　“便秘不可怕，可怕便秘不肯承認，人人都撒謊，但不能自己欺騙自己！”

　　“你胡說！”許菲菲喝道。

　　“你沒來月經，否則不會穿絲襪配短裙，但你的脾氣卻暴躁不安，你最喜歡吃的早餐是雞蛋，恰恰雞蛋能造成便秘，我給你一個建議，調整飲食，早上不吃雞蛋，中午和晚上稍微清淡些，兩三天之內就會恢複，否則的話。。。。。。！”

　　“你胡說！”許菲菲再次喝了一聲，但她卻臉色漲紅，不肯多待一分鐘，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顧冰倩和許菲菲住在一起，知道這幾天許菲菲確實便秘，只是沒有想到這事屬於私事都會被眼前這年輕人看出來，她不由得多看了一眼，想起自己的表妹被人在公眾場合捅破了私事，這以後表妹絕對不肯罷休的。

　　陳陽把唐果送到校車站點，已經有七八名孩子在等校車。

　　唐果就像是天使，笑起來格外的甜，才十二歲，就有迷倒男生的本事。幾名等車的小男生不時偷望著唐果。

　　陳陽蹲在唐果面前，把唐果的書包整理一把，順手從唐果書包裡面拿走一把匕首。

　　唐果撅起粉嘟嘟的小嘴，似乎很不滿意。

　　“我答應你爸爸要好好照顧你，你到新學校時一定要記得注意安全，不許你欺負小朋友！”

　　“高年級呢？”唐果問道。

　　“也不要欺負！”

　　“老師呢？”

　　“那倒可以考慮！”陳陽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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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議室最前方拉起紅色的條幅，上面寫著歡迎陳陽專家。

　　附屬醫院以前是不搞新員工歡迎會，想進附屬醫院的人搶破頭，一年也就那幾個名額，用不到搞歡迎會。

　　醫院科室的醫生及實習生都要求參加，老院長在北京，副院長又應邀出國參加癌症研討會，歡迎會就由醫院的醫務科主任劉秋主持。劉秋忙上忙下的，他也沒有見過新來的專家陳陽，就聽老院長簡單介紹過陳陽。

　　“就半個小時，大家不要著急！”劉秋知道科室的那些主任都不簡單，什麼論文、職稱都不少，這次要為歡迎一個剛剛從國外回來的專家舉行歡迎會，一定會讓那些人不滿。

　　誰讓這是老院長的意思，他也沒有辦法，就劉秋的心裡面也對這個叫陳陽的所謂專家不太滿意，就算架子再大，也不能遲到啊。他看了看時間，都遲到了十分鐘。

　　昨天晚上，他特意給陳陽打電話叮囑，一定要七點半到，不能晚了。從陳陽的聲音上聽，陳陽的年紀不是特別大。

　　“劉主任，那專家什麼時候能到啊，我們科室那邊還有一個重要的手術，不能再這樣等下去了！”

　　普內科的主任張華坐不住了，他怎麼說都是副教授，在醫院也是十幾年了，今天卻為了歡迎一名新來的等了十分鐘。

　　早就聽說了，那人不是什麼博士學曆，張華底氣更足，自己怎麼說也是研究生學曆，雖然那學曆就和補**一樣自欺欺人，但終歸是一個學曆吧，比沒有要強。

　　許菲菲是坐表姐的車到的醫院，她心裡現在還氣鼓鼓的。就算他說了陳陽壞話，陳陽也沒有必要把她便秘的事情在外面說吧，這口氣咽不下去。至於陳陽怎麼看出來她有便秘，許菲菲歸咎於蒙得，騙子多了去，哪個騙子不是蒙得，相信騙子的話，不如相信官二代用山寨貨。

　　不過，她聽到張華的話後，心裡暗暗地罵了一句“老色狼”，比起陳陽來，張華更讓她討厭，恨不得給張華來個奪命剪刀腳，讓他以後都斷了一切念想才好。

　　張華說出了很多醫生的心聲，大家都有事情做，不想把事情浪費在這上面，外科的於軍主任也說道：“是啊，我今天還有一名重要病人，不能把時間都浪費在這上面！”

　　“我還有手術要准備！”

　　“我和病人約好要會診！”

　　“……。！”

　　七嘴八舌的，劉秋眼見大家都有意見，只好說道：“這樣吧，我再打個電話，假如他真的不能到的話，大家再離開！”

　　“劉主任，真的不行啊，這樣吧，等他來了以後，我單獨見他，大家都是同事，以後工作也會見面。”

　　張華站了起來，其他的醫生也站起身，就在這時候，陳陽從外面進來。

　　“不好意思，路上塞車，來晚了！”

　　在坐的醫生都認為他們要歡迎的陳陽醫生至少在三十六七歲以上，但眼前這年輕人看模樣也就二十三、四歲，和醫學院的畢業生差不多。

　　當清楚他們花了半天時間就是等眼前這年輕人來時，在場的人心裡面都不滿，尤其是那些主治醫師、副教授們，心裡更看不起陳陽了，這次連話都不用說了，站起身就走。

　　張華之前要走，再見到陳陽之後，他反倒不著急走了，眯著眼睛，嘴角浮現出笑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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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騎白馬的不一定是王子
　　劉秋心裡面也有氣，陳陽年紀不大、架子倒不小。

　　也難怪科室的醫生都生氣，就他也生氣，也不看看這些醫生都是什麼級別的。

　　大部分年齡都比陳陽大上一輪，卻要等這名也就二十三四歲的年輕人。

　　老院長一定搞錯了，他怎麼可能是專家，在中國，可能連醫生執業資格都拿不到，更不要提到住院醫師了。

　　教學醫院裡醫生也有級別劃分，住院醫師、主治醫師、副教授、教授……，按照陳陽的年紀，最多就是一個住院醫師，但陳陽卻是以副教授的級別聘來的。

　　劉秋只是礙於面子，總不能讓老院長面子過不去，畢竟是老院長安排下來的。

　　“陳專家，實在對不起，我們醫院特別忙，大家畢竟在這已經等了十分鐘，要不我給你介紹一下各科室的主任，大家以後畢竟要一同工作……。”

　　陳陽說道：“我也不想讓大家等，沒辦法，這路上塞車，我很抱歉！”

　　劉秋這一看，幾個科室的主任、副主任都開溜了，只剩下普內科和外科的兩名主任在了，劉秋介紹道：“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普內科的張華張主任，那位是外科的於軍主任！”

　　張華笑道：“年輕有為啊，想不到年紀輕輕就是專家了，我像這樣大的時候，剛剛畢業呢，看起來，我們早點到國外的話，我們現在應該已經退休了吧！”

　　“是啊！”於軍附和道。

　　劉秋聽出來，這兩位主任那都是對陳陽有所不滿，趁機發泄不滿。他的心裡面也不滿，年紀輕輕就掛上專家的名號，誰知道這裡面有什麼內幕。

　　陳陽點著頭，嘴裡說道：“兩位主任教訓的是，要是兩位主任在國外的話，身材一定會十分勻稱，全天二十四小時待命，會讓醫生保持良好的體型，有助於減肥！”

　　撲哧！

　　沒有離開的許菲菲忍不住發出笑聲來，隨即她意識到不對，趕忙和還沒有離開的實習生離開了會議室。

　　於軍和張華倆位臉色雖然沒變，但心裡面可恨上了陳陽，這明擺在諷刺他們當的主任太舒服。

　　劉秋站出來打圓場道：“大家都喜歡開玩笑，呵呵，哦，我想起來了，這陳陽剛到醫院，對醫院不太熟悉，這也是老院長的意見，希望陳陽可以先到各科室去熟悉一段時間，陳陽，你沒有問題吧？”

　　“當然沒問題！”陳陽笑道，“我到附屬醫院來之前已經有准備了，不過，我一個星期出勤三天！”

　　“出勤三天？”

　　“是，這已經是和院長商量好的，我除了是附屬醫院的醫生外，還兼任醫學院的客座講師！”

　　就連劉秋心裡都酸溜溜的，自己也是醫務主任，都沒有能去醫學院當客座講師，這年輕人一來就是客座講師，這讓人心裡也太不平衡了。

　　“劉主任，要不就讓他從我們普內科開始吧！”張華插言道。

　　“好！”劉秋答應道。

　　陳陽也沒有意見，這幾個人走出了會議室。

　　陳陽擁有著自己的辦公室，雖然到普內科去，但他的辦公室卻沒在普內科，這也是老院長安排的。

　　張華和陳陽、劉秋等幾人下了樓，電梯門剛開，就聽到一陣嘈雜的聲音。一樓是門診，住院部是在門診後面。

　　“醫生在哪裡，醫生在哪裡，快救救我的老婆……！”

　　一名中年男人背著一名年約三十五六歲的婦女沖了進來，對於醫院並不瞭解，沖進來就大喊大嚷起來。

　　見到有穿白大褂的男人，他背著已經昏迷的老婆沖了過來，緊緊抓住那人的手，嘴裡嚷道：“快救救我老婆，她喝農藥了！”

　　“我……我是口腔科看牙的，你要去急診室！”

　　劉秋和陳陽等人剛好走到這裡，張華見到這場面，心裡有意識地想要試試陳陽的本事，沖著那男人說道：“這位年輕人是我們醫院剛到的專家，不管你老婆有任何的病症，只要找我們陳專家，都能治好，你不用擔心！”

　　男人聽到這句話之後，奔著陳陽過來。

　　一股濃重的臭大蒜的味道傳過來，有機磷農藥就是這股味道。

　　“求求你，救救我老婆！”

　　男人到了陳陽面前，把她已經昏迷的老婆就平放在地上，跪倒在陳陽面前，“專家，求求你救我老婆，她喝農藥了！”

　　陳陽蹲下去，鼻子嗅了嗅。

　　農藥中毒一般的處理方法都是洗胃，已經昏迷的還需要靜注阿托品，這是醫學院學生都熟悉的基礎知識，都不需要有任何的猶豫。

　　陳陽沒有立刻反應，卻用鼻子去嗅，濃重有機磷農藥味道誰都能聞到，陳陽卻沒有任何反應。

　　張華心裡像是有了底，看來陳陽這水準不怎麼樣。

　　“陳專家看來還需要好好的研究病情，王勝，你是咱們科室住院醫師，也診斷一下，雙保險嗎，總不會有錯的！”

　　住院醫師是最低級別，一般醫學院的學生在實習一年之後，通過全國的考試，就可以拿到執業醫師資格，也就是住院醫師。張華有意識地想要在眾人面前讓陳陽下不來台。

　　王勝進入普內科時間並不太長，這類診斷本不應該由他來的，但中毒診斷是基礎。王勝立刻蹲下查體。

　　“深度昏迷，雙眼瞳孔等大，有濃重的有機磷農藥味道。。。。。。！”他和男人又簡單問了兩句，補充道：“前天和家人吵架要喝農藥，今天發現病人倒在房間不省人事，地面有大量嘔吐物，房間有農藥瓶子……可以肯定是有機磷農藥中毒，需要立刻洗胃、靜注阿托品！”

　　王勝不虧是高材生，短時間內，就做出了這番結論！

　　在場的劉秋、張華等幾人都頻頻點頭，診斷有理有據，處理方法也很恰當。

　　反觀陳陽那邊，卻沒有反應，就連圍觀過來的許菲菲都對陳陽忍不住鄙視了一番，這樣簡單的診斷都無法做出，還是聘請回來的專家呢，一看就知道是假冒的。

　　“陳專家想必不屑於處理這類小事情，也是，陳專家是從國外回來的，國外想必沒有農藥中毒吧！”

　　張華這一番諷刺的話語說出來，就連劉秋都感覺張華說的有些過，總不能當眾這樣說吧，雖然劉秋的心裡面也認為陳陽水準不夠，農藥中毒也不知道如何處理。

　　陳陽此刻說道：“我看未必農藥中毒，要是注射阿托品的話會造成阿托品化，洗胃也只會讓病人遭受痛苦，我的建議苯甲酸鈉咖啡因0。5g，兩小時注射一次！”

　　“什麼，用苯甲酸鈉咖啡因？”張華的反應很意外，他譏諷道：“陳專家，你這不是開玩笑吧，農藥中毒必須洗胃，這是最基本的知識，難道作為從國外回來的陳專家還不知道，你卻用苯甲酸鈉咖啡因，這是用來助溶的，你這不是救命，而是要人命！”

　　“張主任，你讓我診斷，我已經診斷了，聽還是不聽就是你們的事情了，哦，我還沒有去看看我的辦公室，順便還有些東西要准備！”

　　“瞧瞧他這都是什麼態度，有這樣對待病人的嗎！”張華對陳陽離去不滿，劉秋等人也搖著頭，忽然聽到有女生嘟囔道：“苯甲酸鈉咖啡因是助溶作用，兩小時注射一次，是解酒毒、麻醉毒的！”

　　這聲音是許菲菲發出來的，王勝立刻爭辯道：“這分明是農藥中毒，怎麼還能還有酒毒呢！”

　　“啊……當時在我老婆身邊有一個空的白酒瓶子，那白酒是我買的，滿滿一瓶，但我老婆很少喝酒……！”男人這一說，在場的人都意識到或許還有別的原因。

　　劉秋是醫務科的主任，他蹲了下去，病人瞳孔未縮小，確實和農藥中毒有所區別，只是也有意外的，他不敢斷言。

　　“急性酒精中毒更像一些，但也不能排除農藥中毒。這樣吧，穩妥一些，採取保守治療法，洗胃，注射小劑量的阿托品，然後注意觀察！”劉秋說出了他的意見，無意目前看來，這是最穩妥的辦法。

　　張華的臉色有些不好看起來，本想著讓陳陽當眾出醜，但沒有料想還有這一遭，劉秋的話已經打了他的臉。

　　就連他也認為急性酒精中毒更大一些，剛剛沒有留意，只想著讓陳陽出醜了。他就希望這病人是農藥中毒，否則的話……，他又看了許菲菲一眼，對許菲菲剛剛那句話，很不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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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准備良久了，這本寫醫的書希望能寫出一個不一樣的醫生，每個行業都有風騷的牛B人物，主角會是一個牛逼的不能再牛逼的人物，恩，應該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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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人人都撒謊
　　許菲菲憋了一肚子氣，一把推開那間才收拾出來不久的辦公室的門！

　　砰！

　　房門把放在門旁邊的垃圾桶撞倒了，塑膠的垃圾桶咕嚕到牆邊。

　　陳陽的兩腳搭放在面前的桌子上，整個身體都躺在椅子上，手裡拿著手機打著遊戲，桌子右邊放著一堆花生。

　　“這是怎麼了，誰招惹我們的許大醫生了！”

　　許菲菲把手裡抱著的文件夾扔在桌子上，抓了一把花生，扔進嘴裡，“還有誰，當然是你了，我也不知道上輩子欠了你什麼，見到你就沒有好。”

　　陳陽依舊打著遊戲機，沒抬頭，說道：“你上輩子和我肯定不認識，我是無神論者，除了相信有上帝！”

　　“那你還是無神論者？”

　　“上帝是宇航員。”

　　許菲菲氣呼呼地坐在陳陽對面的座位，“難道你就不打算問我為什麼要過來？”

　　“有必要嗎，無非兩個原因，第一你是過來告訴我，我的診斷沒有問題，但你沒有那樣好心；第二個原因，你和我屬於同一種人，被那快五十歲還性欲不減的主任討厭，你過來只是想告訴我，你以後要跟著我混，但你又要提醒我，你不害怕我，你是老大！”

　　“這不可能，你怎麼知道這些事情？”許菲菲張大了嘴吧，就像看見怪物一樣望著陳陽。

　　陳陽把手機扔在桌面，拿過來一把花生，“很不幸，醫院的那些傳播者們沒有傳播我曾經獲得心理學學位。”

　　陳陽扔起一顆花生，准確無誤的落入嘴裡，他的眼睛從許菲菲身上掃過。

　　許菲菲的膚色細潤如脂，粉光若膩。玲瓏的曲線身姿，不輸於顧冰倩的S型身材，白色襯衫的領口露出大片雪嫩的肌膚，兩條穿著絲襪的修長細腿從裙子下麵露出來，雪白、筆直，對於戀腿癖者來講，這兩條腿簡直就是上帝的傑作，令人癡狂。

　　假如不是在學校留下惡名，許菲菲身邊會圍著一連的追求者，就因為其惡名，不僅丟失了校花的美譽還多了一個滅絕師太的綽號。

　　許菲菲像是鬥敗的鬥雞垂頭喪氣道：“好吧，我承認你這個色狼有些水準，我確實被那老色狼趕到你這裡實習，只因為我拒絕了他的暗示，本小姐還沒有惡心到為了破實習要賣身的地步。現在，你滿意了吧。”

　　“我目前單身！”

　　“門都沒有！”許菲菲說道，“你單身跟我有什麼關系。”

　　“我告訴你我單身不是想追求你，只是希望你能幫我和你的表姐搭線！”

　　許菲菲眨了眨眼睛，意味深長地問道：“我有什麼好處？”

　　“你吃的花生不就是好處了嗎？”

　　“這不行，我要你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那女人是急性酒精中毒的，就在剛才，那女人已經醒過來，真的是急性酒精中毒，農藥是在她摔倒之後灑在她身上的。”

　　“這簡單，因為我聞到她的嘴裡有酒味！”

　　“就這樣簡單？”許菲菲不相信地問道。

　　“人人都撒謊不是嗎，你並沒有打算幫我介紹，而且我剛剛看到了一點我不太願意看見的東西，你的表姐是性冷淡，我的上帝啊，為什麼會跟我開這樣玩笑，我放棄了！”

　　“慢著，我什麼都沒有說呢，你怎麼就知道！”

　　陳陽剛剛張嘴，手機響了起來，陳陽接過電話後站起身，“我要先走了，你要是跟我實習的話，那可是最糟糕的事情，我建議你接受張主任的意見，以他目前的身體狀況，我認為他很難滿足你的欲求！”

　　“你是一個混蛋！”在陳陽離開辦公室的時候，許菲菲沖著陳陽喊道。

　　人人都撒謊，陳陽從不認為要真正的聽病人的意見。

　　那有可能給你造成誤導，但病人的身體特徵卻不會欺騙你。

　　向日葵小學老師辦公室門口，七八名十來歲的小女孩扒著窗臺惦著腳向裡面張望，這些小姑娘都沒有發育，個頭矮，窗臺又高，踮著腳也只能勉勉強強望向辦公室裡面。

　　唐果上身是一件粉色胸口印著白色卡通圖案的短衫，下身是白色的紗織短裙，兩條雪白的細腿露在外面，肌膚嬌嫩如蜜。

　　天使的面容上帶著淺淺的委屈面容，低著頭，十分乖巧站在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面前。

　　在唐果旁邊，站著一名年紀大約十四五歲的女孩，比唐果足足高出一個頭來。女孩一側臉上紅撲撲得，抹著眼淚，哭泣道：“老師，她欺負我，她打我……！”

　　辦公室裡面坐著四五名小學老師，這些老師都認識這哭泣的女孩叫孫巧巧，在學校裡面就是一個頑皮的女孩，以前總是欺負小學生，只是沒有想到她這次還會被一名至少小她三年級的女孩欺負。

　　再看唐果那可愛、乖巧的模樣，很難想像她會把孫巧巧打傷了。

　　“唐果，是這樣嗎？”教導主任李天珍厲聲問道。

　　唐果抬起頭，黑色的水汪汪的俏眼望著教導主任，看樣子委屈地要哭了，只是喃喃道：“我要見我叔叔。”

　　“老師，就是她打我的，她拿著刀子逼著我打自己，我看見她拿著刀子了！”孫巧巧用手指著唐果，唐果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這次辦公室裡面的那些老師更加不相信了，怎麼可能有這種事情。

　　教導主任李天珍和孫巧巧可是親戚，眼見著孫巧巧哭成這樣，她總要為孫巧巧出頭，說話的語氣又加重了幾分，說道：“唐果，你要知道，你今天第一天到學校上學就惹事，你這種頑劣的孩子以後會更加放肆的，我已經通知你叔叔了，你要是不好好的承認錯誤，讓你叔叔把你領回家。”

　　唐果低著頭，一言不發，看樣子十分的委屈。

　　“李姐，她只是一個孩子，你這樣批評她的話，小心嚇壞她了。”程雪柔悅耳動聽的聲音傳了過來，程雪柔是學校的幼兒教師，今年23歲。穿著一件雪白的襯衫，頭發紮起來，臉上有兩個小酒窩，一笑起來，特別的迷人。

　　她長相甜美，特別討小孩的喜歡。

　　不管什麼時刻，總是帶著笑容，就好像是不會生氣一樣。

　　程雪柔抱住唐果的，柔聲笑道：“唐果，別害怕，跟姐姐說，到底怎麼回事？”

　　“我沒有做過，我是無辜的！”唐果低聲說道。

　　“程老師，你聽到了沒有，她總不肯承認，像這樣的小孩我還沒有見過，難道孫巧巧還是自己打得不成？”

　　“李姐，小孩子鬧著玩倒沒有關系，我倒看她不像是裝的！”

　　“我看也不像！”楊嘯說道。

　　“楊嘯，你看上程雪柔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你總不能什麼事情都幫程雪柔吧，難道她做錯也幫，這事情不就明擺著嗎，就算校長回來，校長也會認為我做得對！”

　　李天珍說話不計後果，這一說出來，程雪柔有些尷尬起來，摟著唐果，柔聲道：“唐果，我們到外面去說吧！”

　　“程雪柔，你是教導主任還是我是教導主任，你管好你的幼兒班的學生就夠了，這學生的事情還是由我來管，唐果，你今天要是不老老實實的坦白的話，你以後別想在學校待著了，我讓你叔叔來了之後，把你帶走，真反了天，年紀小小的就會撒謊！”

　　孫巧巧此刻也不哭了，偷偷看著唐果，臉上帶上得意的樣貌來。

　　終究是小女孩，不懂得什麼心機。

　　在場的老師見到孫巧巧的模樣後，更加認定是孫巧巧說的假話。

　　李天珍就是一個潑婦，這些老師心中都有數，誰要是招惹她的話，那就像捅了馬蜂窩。

　　程雪柔摟著唐果，抿了抿粉嫩的嘴唇，不忍心看見唐果這樣可憐的女孩被李天珍這般訓斥，想說上兩句話。

　　就在這個時候，辦公室的門一開，陳陽從外面走進來。

　　“唐果，你怎麼回事，竟然敢欺負高年級學生，你好大的膽子啊，也不怕人家打死你！”陳陽氣勢洶洶沖進來，二話不說已經到了唐果面前，抬起右腳，照著唐果的小肚子踹了過去。

　　在眾人的眼皮底下，唐果屁股向後面撅起來，那嬌小的身軀飛了起來，正撞在她身後邊的李天珍的小腹上。

　　撲通！

　　李天珍和唐果都摔倒了，唐果壓在李天珍的身上。

　　“我是無辜的。”唐果兩手捂住肚子，大聲地嚷了起來。

　　“無辜，教導主任還能冤枉你，人家那孩子不是受傷了嗎，我先打死你，然後再管別人，要是有人冤枉你的話，我再把他全家殺了給你報仇，你也在陰間也不會孤單！”

　　唐果大喊道：“老師，救命！”

　　“你幹什麼，不許胡來！”

　　程雪柔一直都給人溫順、甜美的感覺，就沒有見到她對誰發過火，但此刻，她卻不顧一切把唐果擋在身後。

　　陳陽眼睛盯著程雪柔，程雪柔不躲避地迎著陳陽，“是你們的教導主任說唐果打了人家，是不是？”

　　“不是！”程雪柔斬釘截鐵地說道。

　　“對啊，確實不是，我們可以作證！”楊嘯等人也趕忙附和道，陳陽的目光落在還被唐果壓在身下的教導主任身上，問道：“教導主任，到底是還不是？”

　　李天珍被唐果撞得不輕，唐果現在還壓在她的小腹上。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唐果的叔叔如此兇悍，打死唐果不要緊，這後面的意思是要殺了她和她的全家人。

　　“不是，不是！”李天珍趕忙說道。

第四章 不動刀那就動槍吧
　陳陽的手撫摸著唐果柔軟的頭發，坐在接待室裡，程雪柔去給倒水，這裡就剩下陳陽和唐果。

　　陳陽輕笑道：“剛剛嚇了我一跳，我還以為真的踹到你了呢。”

　　唐果右手握著棒棒糖的把兒，放在嘴裡舔著。棒棒糖是唐果最喜歡吃的東西，她那香滑的小舌時不時在棒棒糖上舔著，“我沒事，就是那老巫婆傷得很重，我故意在她身上踩了幾下，老巫婆臉都青了。”

　　唐果說話時並不像是一名只有十二歲的小女孩，但她那天使的樣貌讓人相信她只是一名可愛的小姑娘而已。

　　“你為什麼欺負那個女孩？”陳陽不相信唐果的話，唐果最大的本事就是把謊話說得跟真的一樣，有可能就連唐果自己都相信了。

　　說謊的最高境界就是說的謊話連自己都欺騙了。

　　“她欺負我，你說過不讓我欺負她，我沒有欺負她，她自己打自己耳光的。”

　　“小丫頭，你拿刀逼著人家吧。”陳陽的大手在唐果的頭上按了兩把，“以後別動刀子。”

　　“那就用槍吧，我把家裡的那把……。”

　　唐果的話還沒說完，陳陽已經捂住了她的小嘴，“不要忘記你答應我的事情，不許在這裡動槍！”

　　“那你得讓我動刀，不然我怎麼保護自己，爸爸的仇人很多……！”

　　“好啦，好啦，你動刀吧……記住，不許亂動刀。”

　　程雪柔端著兩杯水回到接待室裡，李天珍那是不敢面對陳陽，只有程雪柔出面了。

　　“喝水！”程雪柔說道。

　　“謝謝！”

　　程雪柔是幼兒教師，很有親和力，纖細的手溫柔撫摸著唐果的頭發，淡淡的體香飄進陳陽的鼻孔裡，陳陽吸了一口，那是處女的體香。

　　“陳先生，我希望你以後對唐果改變態度，對待孩子不能太粗暴，尤其是像唐果這樣乖巧的女孩，更應該盡量和顏悅色。”

　　陳陽點著頭，連聲說是。

　　程雪柔繼續說道：“這次事情都搞清楚了，和唐果沒有關系，我希望你也不要再提今天的事情。”

　　陳陽放下水杯，客氣說道：“不好意思，我和唐果都是剛剛從國外回來，我還要在醫院上班，沒有時間照顧唐果，以後能不能麻煩你多照顧她？”

　　唐果抬起小腳在陳陽腳面上踩了一腳，陳陽面無改色。

　　程雪柔沒有發現倆人下麵的小動作，甜美地笑道：“這當然，唐果這孩子也很討人喜歡，我很願意照顧她。”

　　“那真是太好了，程老師，今天我承認我的脾氣不太好，多虧了你，否則的話，我一定會傷害到唐果，以後我會多多注意，哦，今天是我和唐果的家庭日，她父母雙亡，每年都是我和她倆人單獨過，假如程老師有時間的話，我想請程老師和我們一起過家庭日。”

　　唐果又抬起小腳踩了陳陽一腳。

　　程雪柔微微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倒不忙，只是我要和朋友商量一下，陳先生，我先出去一下。”

　　程雪柔剛一出門，唐果就撅起小嘴，氣呼呼道：“你又是這手段，還不是想泡她。”

　　“同情心是女人最大的毛病！”陳陽輕聲說道。

　　“總感覺你沒這樣好心到小學看我，你一定有其他目的。”

　　陳陽刮了把唐果的小鼻子，說道：“小學，釣小朋友的好地方……還有他們的媽媽。”

　　。。。。。。。。。。。。

　　“你和唐果真的在全世界各地旅遊？我也想去旅遊，尤其想到亞馬遜土著居民熱情好客，我就很期待親身體驗。”

　　程雪柔和陳陽、唐果坐在餐廳靠窗戶的座位，聽陳陽敘述著他去過的世界各地，程雪柔表現出極大的熱情。

　　唐果插嘴道：“亞馬遜土著居民並不好客，除了對我的叔叔。”

　　“為什麼？”程雪柔好奇地問道。

　　“他們擔心我叔叔打他們！”

　　程雪柔更奇怪，疑惑的目光落在陳陽臉上，陳陽瞪了唐果一眼，“小孩子，不要亂說話。”

　　“我沒亂說，叔叔會因為沒麻藥把人打昏的，那邊的土著居民都喊我叔叔為惡魔。”

　　“胡說，你再亂說看我……。”

　　唐果靠在程雪柔身邊，兩手緊摟程雪柔的腰，臉緊貼程雪柔高挺的酥胸，“老師，叔叔總嚇唬我。”她的眼睛故意眨了兩眨。

　　“陳先生，唐果年紀不大，你不能再這樣嚇唬她，你都說是過家庭日的，我們應該快快樂樂的，你要跟我保證，不許再嚇唬唐果了。”

　　“知道了。”陳陽滿臉帶笑答應道。

　　一對男女走進餐廳，男人約莫三十歲左右，身材魁梧。女人年紀二十八九歲，樣貌清秀。

　　男人一進來，就扯著粗嗓子喊道：“經理，我跟你說過的那座位怎麼有人了，不是跟你打過招呼，那桌子要給老子我留著嗎，我老婆最喜歡那座位，你是不是故意找茬啊！”

　　“不是，不是，我們這有規定的，最多留座位六點半，您瞧這已經七點半了，我……！”

　　“滾一邊去，我還不知道你的想法，**的以為我不來，我是那種人嗎！”男人嘴裡雖然罵罵咧咧，但卻沒有動手，男人大步地朝著陳陽這邊走了過來。

　　男人塊頭也大，走路沉重，就聽到咚、咚像敲鼓的聲響。

　　“能不能把這座位讓給我，我給你們錢！”

　　男人的話一說，陳陽把頭就是一搖，說道：“這不是錢多錢少的問題，這是原則問題。”

　　“什麼原則，換個座位也扯到原則上去了，你就告訴我一句話，換還是不換？”男人瞪起了眼珠子，看模樣很嚇人。

　　“不換！”

　　“我再問你一句，換還是不換？”男人又問了一句，這次聲音更高了。

　　“老高，旁邊不是有座位嗎，我們不會坐那邊嗎！”女人這句話很管用，男人立刻說道：“老婆，我就是跟他開個玩笑。”

　　典型的妻管嚴，老婆一句話，男人就服服帖帖的。

　　那夫妻倆人坐下來，點了菜，男人時不時瞪著旁邊的陳陽，陳陽當做沒看見，依舊和程雪柔說笑。

　　女人右手按著胸口，眉頭微微一皺，忽然說道：“老公，我胃病又犯了，今天一整天都感覺胃口不太好，哦，你把我開的胃藥拿過來，先在飯前吃。”

　　男人忙不迭地從女人的包裡取了胃藥，遞給女人，又要了水。就在女人把胃藥放在嘴邊時，陳陽忽然說道：“胃部難受不一定是胃病，亂吃藥可是會出事的。”

　　男人之前就對陳陽有氣，他以前哪裡受過這般氣，倒不是陳陽不換座位，是陳陽的那態度讓男人受不了，不是他老婆在這裡，男人早就動手了。

　　冷不丁聽到陳陽這沒頭沒腦的話，男人趁機發火起來，張口罵道：“關你屁事。”

　　“好，不關我事，我也懶得多說。”陳陽慢悠悠地說道，“反正要不要孩子那也是你們的事情。”

　　男人不聽孩子還好，一提這火氣就更大了，他和老婆結婚三年了，老婆一直都沒懷孕，也檢查過，都說沒有問題，孩子一直都是他心頭病，但不敢在老婆面前表現出來。

　　“要個屁孩子，你是不是故意找茬。”

　　聽陳陽提到孩子，男人騰得站起身來，一把揪住陳陽衣服領子，瞪著大眼珠子，就要狠狠教訓陳陽。

　　“懷孕？哎呦，我怎麼沒想到這點，已經四十天沒來月經了。”女人自言語著，一驚，急忙說道““老高，你馬上給軍醫院的陳主任打電話，麻煩她辛苦點到軍醫院給我檢查下，我們現在就去軍醫院。”

　　“啊……！”男人當時就傻眼了。

　　“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走！”女人著急了。

　　“哎！”男人緩過神兒來，拉著她老婆的手就要走，她老婆推了他一把，男人明白過來，扯著大嗓門沖著陳陽說道：“兄弟，對不起，要是我老婆真懷孕話，我一定請你喝上三天三夜的酒。”

第五章 盯著你的眼睛，讓我猜透你的心
　　程雪柔握著唐果柔軟的小手漫步在街邊，不忘記問陳陽為什麼知道那女人懷孕。

　　“這是醫生的直覺，我不是說過，我是一名醫生嗎，惡心、嘔吐等原因並不一定是胃部的原因，懷孕也能導致這些症狀，作為軍人夫妻，他們有心裡壓力，會導致忽略其本身症狀，尤其是那個男人，粗心大意的，能發現才怪呢。”

　　程雪柔聽到陳陽的解釋，心裡的疑惑更大，柔聲問道，“你怎麼知道他們是軍人？”

　　“我猜的。”

　　路邊豎立著廣告牌，上面是北京愛樂交響音樂團來中海表演的宣傳廣告，票價普通席兩百八十，貴賓席四百三……。

　　“程老師，想聽交響樂嗎？”

　　陳陽駐足在廣告牌前，他的目光從程雪柔的臉上一掃而過。程雪柔的表情有些微微變化，眼球微微向水準方向轉動。

　　眼球轉動方向不同，意味著思考的方式不同。

　　眼球轉向左右兩個水準方向，意味著對方正在創立聲音和記憶聲音；

　　眼球向上四十五度則意味著對方在創建圖像和記憶圖像：

　　。。。。。。。。。。。。

　　很明顯，程雪柔是在記憶起她聽過的交響樂，程雪柔是一名交響樂愛好者或者至少聽過腦海有所記憶。

　　程雪柔抱歉道：“我不怎麼聽交響樂。”

　　程雪柔在撒謊，陳陽很惋惜道：“我還以為程老師也喜歡交響樂，我很喜歡莫紮特最後三大交響曲《降E大調第三十九交響曲》，《C大調第四十一交響曲（朱庇特）》……。”

　　陳陽似乎記不起來。

　　“g小調第四十交響曲！”程雪柔甜美的聲音響起，她隨即意識到自己不應該在這個時候說話，歉意道：“對不起。”

　　“應該是我說對不起，我總對別人說我是交響樂的愛好者，但實際上，我竟然連莫紮特最後的三大交響曲都記不全，我不如程雪柔……。”

　　程雪柔甜美地笑了笑，說道：“我跟家人聽過一些，至少稍微瞭解！”

　　“那已經很厲害了！”陳陽稱贊道。

　　“老師，我叔叔說過他最喜歡鋼琴曲和交響樂，總是能交到女朋友。”

　　“……。”

　　陳陽瞪了唐果一眼，轉移話題道：“程老師，我剛回國，對國內並不瞭解，是否現在國內流行女孩暴力學呢？”

　　“暴力學？我不太明白。”

　　“就是所謂的暴力女性，我的鄰居就是一個暴力女性，在電梯裡面就大喊大嚷，詛咒別人，在我的印象裡面，女孩子都應該像程老師這樣溫婉、有氣質，但我的鄰居那女孩卻不是這樣，我一直在懷疑，能和那種暴力女性居住在一起的人一定很彪悍。”

　　程雪柔笑道：“為什麼？”

　　她對陳陽的話總是很期待，和陳陽聊天時，總是很期待陳陽後面會說什麼。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程雪柔笑著抿了抿嬌嫩的嘴唇，還是按捺不住，笑出聲來，“陳先生，你說話總是這樣幽默。”

　　“其實，從站在醫生的角度來說，我並不應該對我的鄰居那名暴力女有任何的敵意，她的身體狀況導致了她情緒不穩定，人類最重要的是排泄，假如排泄不暢的話，會導致很多原因，就比如我剛剛說的暴力女，她只是有輕微的便秘……。”

　　“報複！”唐果喃喃道。

　　唐果年紀不大，但知道事情不少。她自小就跟爸爸活躍在中東、非洲等危險的地方，作為雇傭兵頭子的女兒，唐果精通各種武器，懂得最實用的格鬥技巧，最喜歡刀和槍。

　　她爸爸臨死前，把唐果託付給他認為最值得信賴的朋友陳陽。

　　自從唐果拒絕稱呼陳陽為爸爸而稱呼為叔叔起，陳陽就開始報複，每個月月初都會給唐果起綽號，糖果，小番茄，土豆，小豌豆……，綽號各種各樣。

　　目前看來，很不幸，許菲菲已經被陳陽記恨在心裡。

　　男人也很小氣的，千萬不要招惹男人。

　　陳陽主動提出送程雪柔回去，程雪柔推辭了幾遍後，沒有再推辭。

　　出租車停在中海宛園門口，還沒有過八點，旁邊的酒吧並不熱鬧，零零散散的有人進入酒吧。

　　“程老師也住在這裡？”陳陽微感意外。

　　“難道陳先生也住在這裡？”

　　陳陽越送程雪柔，他的臉色越變得不安起來，他並不是神，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預料的。

　　“十二層！”

　　電梯裡面，唐果看見程雪柔按的樓層後，幸災樂禍的說道。

　　“我知道。”

　　“你們說什麼呢？”程雪柔問道。

　　“沒什麼，我忽然想起來，我剛剛和程老師開玩笑了，我這人就喜歡開玩笑的。”陳陽說道，“程老師，你有沒有意識到，我們一起吃飯、一起回來都是事先准備好的呢！”

　　程雪柔水汪汪的俏目閃爍著困惑的光芒，烏黑的秀發垂在肩頭，優雅的清香似乎從她的發髻飄散到陳陽的鼻孔。

　　程雪柔是幼兒教師，她的臉上總是帶著甜美的笑容，很有親和力。

　　漂亮的女幼兒教師總是會吸引男人的，天使般甜美的臉龐，溫順如綿羊的性格，三圍87、61、90的誘人三圍，不經意之間流露的母愛，就是男人大殺器。

　　陳陽承認在曾經的一刻，他被程雪柔吸引住了。

　　但他已經做出了最清醒的判斷，要在電梯開門之前，找到一個完美的藉口。

　　“程老師，坦白吧，我就是新搬過來的住戶，住在12層2單元，之前跟你說過的那些話都是活躍氣氛的，我……我就是想要和你認識下。”

　　“哦，原來如此，我還奇怪你怎麼會和我說那些話。”程雪柔右手按在胸口，如釋重負一樣，“我心裡一直都很緊張的，不過，現在好了，我們應該是鄰居，重新認識一下，我叫程雪柔是你的鄰居。”

　　陳陽的手和程雪柔的手握在一起，程雪柔的手滑嫩、柔軟，手心溫暖，握上就不想分開。

　　電梯門向兩側滑開，手裡拎著垃圾袋的許菲菲站在電梯前，短袖T衫，粉色的短裙，兩條雪白大腿從裙擺下麵露出來，身材性感撩人、氣質青春無敵。

　　“你們怎麼會在一起？”許菲菲緩過神兒來，問道。

　　“菲菲，你們也認識？”程雪柔驚愕地問道。

　　沒等許菲菲說話，陳陽已經搶先道：“是啊，我們是在一所醫院的。”

　　“原來如此。”

　　程雪柔似乎明白了，陳陽心裡暗松了一口氣，多虧他反應快，假如再晚點意識到程雪柔和許菲菲住在一起的話，說不定就把事情搞砸了，在人家背後說壞話終究不是一件值得大書特書的事情。

　　事實上，大多數的危險都發生在人們認為危險已經過去的時候。

　　大多數死亡者都在認為死亡已經遠去的時候。

　　唐果雪白、粉嫩的小手把嘴裡的棒棒糖拿出來，水汪汪的眼睛眨了兩下，天真無邪地問道：“叔叔，你和程老師說的那名便秘暴力女是不是這位可愛、漂亮的姐姐？”

第六章 就是想背後捅你
　　鐺、鐺……。

　　許菲菲手裡拿著小刀，對著擺放在桌子上的小紙人使勁的紮。

　　“紮死你……。”

　　小紙人寫著陳陽兩個字，已經被刀子紮出不少的窟窿，辦公桌的桌面也紮出很多坑坑點點。

　　陳陽腳步聲在辦公室門口響起，許菲菲把刀子和紙人都放進抽屜裡面，隨便抓了一本書翻開。

　　陳陽跨過門口時，已經飛快地將一個花生拋進嘴裡面，手法嫻熟。他的零食除了花生就是花生豆，手裡夾著今天的早報。

　　許菲菲這兩天都沒給陳陽好臉色，顯然，還在為那天晚上的事情生氣。假如當時不是程雪柔和顧冰倩勸阻，許菲菲一定會和陳陽拼命。

　　女孩都看重臉面，她也是女孩，哪裡受得了。

　　陳陽坐在許菲菲的對面，“啪”的一聲，早報扔在桌面上。

　　許菲菲手裡拿著書，沒有任何反應。

　　一顆花生又拋進陳陽的嘴裡，“人人都撒謊，只是有人善於撒謊，有人卻不會撒謊。”

　　許菲菲手裡拿著書，嘴裡沒好氣地說道：“你是說我了？”

　　“我沒說任何人，你要是堅持這樣認為的話，那我也不否認，反正被你紮了很多刀了，也不介意被你再多紮幾刀。”

　　“你胡說，我沒像你那樣卑鄙，在背後說人家壞話，我是不會告訴你說張華是一個老色狼。”

　　陳陽手指指向許菲菲，許菲菲捂著嘴，也知道說錯了話。

　　陳陽笑道：“人人都說謊，只是你說謊的本事不夠，下次你再紮我的時候，不要在我的辦公桌上紮，已經兩天了，我又不是傻瓜，拿來！”

　　“什麼？”

　　“少囉嗦，要是你不打算實習的話，那就算了。”

　　許菲菲打開抽屜，從裡面把刀子和那已經被紮成骷髏的紙人放到陳陽手上，陳陽看了一眼，扔在旁邊的垃圾桶裡。

　　“走吧，今天一整天都要在門診看病，該死的，難道醫院除了我就沒有專家嗎？”

　　許菲菲跟在陳陽身邊，她被張華趕過來跟著陳陽實習，張華故意如此，就是想給許菲菲苦頭吃，跟著陳陽實習，將來的實習考核卻要由張華決定，結果早就註定了。

　　明知如此，許菲菲也不甘示弱。

　　“你說出專家診，你瘋了啊，那些病人花五塊錢掛專家號難道是為了看一個年輕人！”許菲菲說道。

　　“那就掛一塊錢專家號好了！”

　　“你還是不明白，老專家哪個不是五十歲以上，你年紀輕輕就去出專家診，你還不明白嗎，這是張華故意整你的，你還傻乎乎得去，我要是不看在唐果的面子上，理都不理你。”

　　“唐果就是小叛徒，出賣我，得到了你們的寵愛。”陳陽紛紛不平道。

　　張華和兩名普內科的醫生以及幾名實習生出現在走廊裡，許菲菲以前跟著是趙義華主治醫師，就因為沒答應張華的要求，就被派去跟著陳陽。

　　許菲菲心裡雖然不服氣，但也沒辦法，你又沒有證據。

　　“陳專家，今天就辛苦你了，咱們科室要出專家診，我想來想去，只有你最合適！”

　　張華面帶笑容和陳陽說話時，他的眼睛有意識地落在許菲菲身上。

　　許菲菲身穿實習生的白色大褂，內襯白色襯衫，兩截套著肉色絲襪的小腿從白衣大褂下方露出來，肉色和白色的完美搭配，更讓人期待著白衣大褂裡面的誘人的天地。

　　許菲菲討厭被張華目光在胸上掃來掃去，抱起文件夾擋在胸口處，心裡暗罵道：“老混蛋，早晚要讓你知道姑奶奶黑帶二段不是吃素的。”

　　“張主任，我只是奇怪，難道科室就沒有專家？”

　　陳陽的話讓張華和那兩名普內科的醫生有些尷尬，這就是打臉啊。

　　張華恢複很快，笑道：“科室忙，沒人出診，就辛苦陳專家了。”

　　“原來如此，那我出診去了。”陳陽帶著許菲菲從幾人身邊走過。

　　實習生裡張紅和許菲菲是同班，以前就妒忌許菲菲。她和許菲菲同在普內科實習，許菲菲也是出盡風頭，她心裡一直不滿，但總沒辦法，現在難得看到許菲菲被趕去門診，張紅心裡甭提多高興。

　　門診很亂，最重要的是許菲菲是跟著一名才二十五歲的年輕人實習，張紅一想到許菲菲將來哭著臉的模樣心裡就更加開心起來。

　　在許菲菲走過她身邊時，張紅故意說道：“菲菲，都說門診那裡不安全，病人和家屬經常會動手打醫生的，你可千萬別被打了。”

　　張紅話語間盡是諷刺的意味，頗有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來。

　　“你放心吧，我不會有事情的。”許菲菲沒好氣地回道，她就知道張紅不會說什麼好話，還不是看自己笑話。

　　門診不是實習基地，實習生一般都會留在住院部實習，很少有去門診的。

　　許菲菲心裡也憋著氣，都是張華整她，跟著陳陽這比自己大兩三歲的年輕人實習，這明擺就是想讓自己被人嘲笑。

　　許菲菲暗暗咬起牙來，大不了實習不及格，又不會死人，不就是被人笑話嗎，由著他們笑話好了。

　　張華帶人查了一圈病房，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普內科副主任朱連軍笑道：“主任，你說陳陽那年輕人到底能不能行，我擔心他會被病人打啊，太年輕了吧。”

　　張華諷刺道：“人家可是副教授，級別在那裡，又是從國外回來的專家，怎麼能不行呢！”

　　“你說咱們醫院這是怎麼了，就算為了評選也不能胡亂找人吧，我看老院長也可能急昏了，隨便找了一個國外的人來充數。濫竽充數的事情國內醫院可是常做，我看咱們醫院也不會少了。”

　　張華笑道：“朱副主任，話不要亂說，我這倒沒事，要是被外人聽了去，那就不好了，我們還是靜候陳專家的佳音吧。”

　　朱連軍心領神會，笑而不語。

　　醫院一樓總是有一個門開著，在當今醫患緊張形勢下來，醫院的醫務人員神經都很緊張，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就會引起恐慌。

　　醫學院附屬醫院是教學醫院，但也面向社會，論醫療水準附屬醫院在中海市醫院名列上流。

　　昨天，同在一個區的第一人民醫院剛剛發生了門診醫生被砍成重傷的事情，市裡面立刻下發通知，要求各醫院提高安全防範意識。

　　這畢竟是醫院，雖然醫務人員心裡都不安，但還是要工作。

　　內科專家診設在門診部二樓，還沒有開診，專家門診門口已經排起了長龍，有些家屬為了拿到專家診的號，天還沒亮，就到醫院等著呢。

　　兩名年輕的小護士站在內科專家診的門口維持著秩序，“大家不要急，按照號排隊，專家馬上就到了……。”

　　排在第一位的是一名膀大腰圓的光頭大漢，他攙扶著自己的老爹，在光頭大漢的左臉還有一個傷疤，格外的嚇人。

　　“他媽的幾點開診，我們大半夜就在這裡排隊，媽的，現在也不開始，專家吃屎去了嗎……。”男人罵罵咧咧的。

　　那兩個小護士都沒敢說話，這大漢帶他老爹看專家至少三次，脾氣也是一次比一次壞，她們倆個小護士就希望專家快點來。

　　陳陽帶著許菲菲終於到了，陳陽看模樣要比他實際年齡還要年輕，也就是二十三、四來歲，就像大學剛畢業的大學生。

　　陳陽直奔著專家診的房間過去，一名小護士看見陳陽過來，還以為他要加塞，趕忙攔住他，“請您排隊看病。”

　　“我是來看病的嗎？哦，我想起來了，我確實是來看病的，不過，我是給別人看病，我要是排隊的話，誰來給病人看病呢？”

第七章 睡眠呼吸暫停綜合症OSAS
　　張華擺明是要整陳陽，掛號專家診的都希望專家能診斷自己的病症，在大多數人心中，專家都應該是五六十歲的老醫生，再退一步，也要在四十歲以上。

　　病人對醫生最重要的是信任，假如病人都不信任醫生，又談何相信醫生的診斷。

　　偏偏陳陽看起來也就二十三四歲，太年輕，病人根本就不會相信。張華這是故意如此，就是想要陳陽難堪，而且還巴不得陳陽把事情鬧大，無法收場得好。

　　陳陽一說他是來給病人看病的，那小護士看了陳陽幾眼，顯然不相信這是真的。陳陽又沒穿白大褂，就穿著一件休閑的白色上衣，下身是一條牛仔褲，太隨意的衣著。

　　倒是跟著陳陽的許菲菲身著白大褂，就是胸口別著的牌子表明她是實習生。

　　“請跟我來。”小護士不想惹事，讓陳陽過去。

　　陳陽和許菲菲走進專家診室，那名光頭男人大罵道：“操，他們怎麼進去了！”

　　光頭不聽小護士的解釋，把小護士推到一邊，撞開診室的門沖了進去。

　　小護士把診室的門又關上，安撫外面那些病人。

　　她們倆人心裡卻不安起來，一人說道：“那人都來了三次了，每次都把坐診的醫生罵了，這次來的專家又太年輕。”

　　“是啊，我看他也就二十三四歲，會不會是實習生？”

　　“不好說，總之，這下子麻煩了，我在這裡看著點，你去跟院保衛處的人打聲招呼。”

　　“好！”

　　這兩名小護士小聲議論著，並沒有讓那些病人看見，其中一個人去通知保衛處的人，另一名小護士留在門外，不時望著診室裡面。

　　光頭男人闖進診室的時候，陳陽還沒有坐下來，光頭沖進來見到陳陽後，張口喝道：“你是醫生？”

　　“我不是嗎？”陳陽坐下來，一伸手，說道：“把你上次的片子和化驗單拿過來。”

　　“你怎麼知道我帶了？”

　　“你火氣太大，一定是上次看過病之後，沒有好，來找醫生麻煩，消消火，那醫生不在。”

　　光頭男人把他的老爹攙扶到椅子上，手裡拿著片子和化驗單、診斷書一股腦放在桌子上，“你是專家？怎麼這樣年輕，我怎麼相信你？”

　　“上次給你父親看病的混蛋你開始相信嗎？”陳陽問道。

　　光頭微微愣了愣，把頭點了點。

　　“那相不相信有什麼用。”

　　光頭一拳頭打在桌子上，罵道：“操他娘，你們這裡除了騙錢還有什麼，我來過三次，都診斷冠心病，吃藥沒屁用，這次再不好的話，我就把你們這裡拆了。”

　　“我不會在你的面前說醫院的醫生的壞話，雖然他們確實在騙錢。”

　　陳陽拿過來片子又看了看以往診斷，“病史有高血壓、冠心病、心衰，每晚都發作，不能休息……。”

　　許菲菲手裡拿著心電圖，等陳陽說完後，補充道：“心電圖ST－T改變，T波均為倒立，典型的冠心病、心衰的症狀。”

　　陳陽把手裡的診斷書放下來，說道：“很榮幸，你也可以和醫院裡面的那些騙子一個水準了。”

　　許菲菲不服氣地說道：“難道這不是冠心病嗎？假如這不是冠心病、心衰典型病狀，那豈不是書要因為你的話而改！”

　　“假如是冠心病的話，他怎麼還會在這裡。”陳陽抓了一顆花生，扔進嘴裡面，拿起聽診器，“你現在再把這診斷病曆給我讀一遍，告訴我，哪裡有問題，假如你看不出來的話，你就別跟著我實習了。”

　　陳陽語氣嚴肅，並非半點開玩笑意味，陳陽將聽診器放在老者後心聽診。

　　許菲菲心裡很不情願，但她還是強忍著，念道：“病人夜間會憋醒十到二十次，每次三到五分鐘就好……。”

　　許菲菲讀到這裡時，忽然停下來，說道：“這和心衰的夜間發作性憋喘有些不同，時間有些短。”

　　陳陽臉上終於露出笑容來，他也檢查完了，把手裡的聽診器放下來，“總算沒白學，確實有問題！”

　　陳陽拿出筆，在診斷書上寫了幾行字，遞給那光頭。

　　“你拿這個去耳鼻喉科！”

　　“睡眠呼吸暫停綜合症OSAS？”光頭瞪大了眼睛，聲音很大地說道：“**的胡扯，我打死你……。”

　　“你父親白天極度想睡覺，呼嚕聲十分響亮，鼻息不規則，睡眠經常驚醒、大汗淋漓、有瀕死感……。”

　　陳陽每說一句，光頭臉色就變了一變，到最後，光頭撲通一下跪倒在地上，嘴裡說道：“專家，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混蛋，你說得沒錯，我的爸爸就是這樣症狀，對不起，都是我混蛋……。”

　　陳陽說的這些病症之前診斷書上並沒有記載，就像是陳陽親眼見到的一樣。到了這個時候，那光頭再也不懷疑了。

　　“去找耳鼻喉科，不需要掛號，讓對方給你治療！”

　　光頭攙扶這他的父親從診室裡面出來，診室外面，兩名醫院保衛處的人早就等在那裡，要是裡面發生了什麼情況，他們會沖進去阻止，但事情並沒有像想像得那樣嚴重，那名之前在這裡鬧過好幾次的光頭這次竟然跪了下去。

　　兩名小護士吐了吐舌頭，不敢相信這是真事。

　　陳陽又拋了一顆花生進嘴裡，說道：“許菲菲，你很不錯，我總算在你的身上發現了一個優點。”

　　“你怎麼知道他是睡眠呼吸暫停綜合症的，就算不是冠心病，但也不能排除別的病症？”

　　“瞧瞧，你又來了，許菲菲，我剛剛誇獎了你兩句就不行了，你應該做得是全科醫生，病不會分什麼科！”陳陽說道。

　　陳陽診斷病的速度很快，不到半個多小時，已經診斷了八個病人，許菲菲在旁邊記錄著。

　　這種診斷速度太快了，那兩名小護士直吐舌頭，這是她們見過診斷最快的醫生。

　　一樓大廳門口，兩輛軍用吉普停下來，從吉普上面跳下來五六名全副武裝的士兵來。那五六名士兵沖進來，直奔著諮詢台，其中一名問道：“陳陽在哪裡？”

　　諮詢台前站著兩名護士MM，她們哪裡看見過這樣的場景，全副武裝，尤其是那種全自動沖鋒槍就在她們眼前晃蕩。

　　看電視裡面，她們感覺拿槍很帥氣，尤其是那些拿槍的男人都很帥氣，但真到了她們面前，才知道拿槍的男人很可怕。

　　說話的口吻、氣勢都讓她們心驚膽戰。

　　兩名小護士MM腿哆嗦了起來，一時間卻沒有想到回答。

　　倒是大廳的電子顯示屏幫了大忙，上面顯示出陳陽的名字和出診科室。

　　幾名全副武裝的士兵看清楚是二樓內科專家診後，直奔著二樓而去。

　　“各位，讓讓！”

　　他們讓樓梯上的病人讓開，行動迅速，醫院裡面大多數人還沒有從震驚中返過神兒來時，那些全副武裝的士兵已經到了內科診室的門口，兩名士兵沖進診室裡，剩下的士兵把守住診室的門口。

　　沒有人敢靠近門口，這不是拍電影，這是真實發生在他們眼前的事實。

第八章 雪狐
　　張華接到消息說陳陽被一群當兵的從門診帶走了，他再次確認這消息沒錯後，立刻去找了醫務主任劉秋。

　　“劉主任，這太不像話了！”張華推開劉秋辦公室的門，就氣呼呼地喊道：“我們醫院以前就沒有出過這種事情，我看那陳陽應該好好調查他的底細。”

　　劉秋一聽到陳陽的名字頭就痛起來，怎麼又是陳陽。

　　“張主任，不要著急，先坐！”

　　張華一屁股坐在劉秋面前的椅子上，氣呼呼地說道：“劉主任，我怎麼能不著急，他就是在敗壞我們醫院的名聲，今天我們科室出專家診，我實在抽不出人手，就想讓陳陽去頂替一下，但沒有想到這剛去沒多久就出事了。”

　　張華一說出專家診，劉秋就知道張華的目的，陳陽年紀輕輕就出專家診，病人可不是醫院的醫生會顧及到院長，雖然心裡面不滿意，不會當面說出，那些病人是花錢看病，人家不滿意，就會大吵大鬧。

　　醫院之前已經出現過很多次類似的事情，醫生也有被打的。

　　劉秋以為陳陽可能和病人發生了爭持，沒當回兒事情，笑道：“老張，陳陽雖然級別是副教授，但他還是很年輕，就算和病人有些爭執也是可以理解的，我們誰沒有年輕過。”

　　“要是和病人有點爭執我就不告訴你了，他不知道招惹了什麼人，被一群全副武裝的當兵的給帶走了，聽說，那群當兵的把陳陽暴打一頓，槍口對著陳陽的腦袋給帶走的。”

　　張華後面那話就是造謠，謠言就這樣產生，張華也是想要讓事情鬧得更大，他心裡早已認定陳陽是得罪了有權勢的人，人家家屬找上門。

　　都講落井下石，哪有雪中送炭。

　　張華不僅落井下石，還要在石頭上再澆上一盆水，整不死你也讓你脫一層皮。

　　劉秋當時就站起來，驚呼道：“真的？”

　　“當然是真事了，這種事情我還敢開玩笑嗎，陳陽太狂妄，仰仗著自己是國外回來的，招惹是非，我看記者很有可能會聞訊過來，劉主任，你還是想想怎麼應付記者吧。”

　　“胡鬧啊，絕對是胡鬧，陳陽太胡鬧！”劉秋大呼了起來。

　　張華心裡美滋滋的，正愁沒機會教訓陳陽，卻不想就有了這樣機會。張華心裡冷哼道：“陳陽，你這是活該，你要是老老實實的，我說不定還會幫你說上兩句好話，現在，哼……，你就算不滾蛋，也得夾起尾巴做人了。”

　　醫院裡面傳得沸沸揚揚，謠言版本各種。

　　就在醫院的人打破腦袋考慮到底陳陽得罪誰的時候，陳陽正悠閑地坐在軍用吉普車裡和身邊的許菲菲閑談。

　　“許菲菲，別說，你還挺仗義的，是不是擔心我被人打？”

　　許菲菲白大褂已經脫下去，裡面穿得是藍白條紋背心連衣裙，頭發解開，披散在圓滑的肩頭，胸口高高支起，露出深深乳溝。

　　身材火辣總是能吸引住男人的目光，即便像許菲菲這樣在醫學院早已經名聲大作的暴力女，也有男人把其當成夢中情人。

　　只是沒有誰願意用自己的身體去試探是否許菲菲對其好感，天堂和地獄只有一線之隔，只有1%機會進入天堂，誰也不想去嘗試那剩下99%跌進地獄的感覺。

　　許菲菲冷哼道：“你別多想，我就擔心你去被人打死，沒有人給你收屍。”

　　“哦，原來我誤會了，我還考慮跟院長提助手的事情，你要知道，作為副教授，我可以擁有一到兩名助手，聽說助手的待遇很高，實習啦、考試啦等等都好過的……。”

　　“真的？”許菲菲問道。

　　“剛剛確實想過，現在沒想法了。”

　　“好吧，我承認擔心你，只是因為我不想回到張華那老色狼手下。”

　　陳陽看許菲菲那模樣，笑了起來。

　　兩輛軍用吉普開進軍區，最後停在一棟四周優雅的單體別墅前。

　　“媽個巴子的，你們也是我帶的兵，半個小時才把人請過來。”高天身穿軍裝、佩中校銜，他可是雪狐特種作戰大隊的大隊長，雪狐特種作戰大隊是屬於特種部隊，和武警、特警有很大的不同。

　　雪狐是軍方特種部隊，其任務除了協助地方武警、特警應付突發狀況，保護軍方重要設施、人物，參與軍事演習，打擊國際恐怖主義……。

　　雪狐特種作戰大隊的人都是兵王，一個個都是精神頭十足，高天更是如此，在軍區裡面，都是橫著走。

　　那些全副武裝的士兵在高天面前行了軍禮，還沒等其說話，高天已經揮著手，說道：“行了，都給老子滾回去，好好的總結，再有這樣的事情，就讓你們滾出雪狐，太丟臉了。”

　　高天這開嘴罵，那些士兵一個個都不敢搭言，誰不知道自己這位大隊長的脾氣，就允許他罵自己的兵，卻不允許外面的人說他的兵不好，典型的護犢子。

　　高天邁開大步，臉上那可是笑開了花，“兄弟實在對不起，我這兩天正好遇到軍區演習，這不，剛演習完，就讓我的兵去接你了，媽個巴子，他們連武裝都沒有卸，沒有嚇到你吧。”

　　眼前的高天就是陳陽那天在餐廳裡面碰到的那高個大漢，當時，陳陽就點破說其老婆懷孕了。

　　高天大手拍在陳陽肩膀上，陳陽笑了笑，“還好，還好，我在世界的各個戰區都待過，見過的場面也不少。”

　　“真的？”高天的眼睛裡面閃爍出興奮的光芒，摟住陳陽肩膀，說道：“等下咱們喝酒的時候可要好好地跟我說說，我就想到外面打仗去，但總沒有機會啊，這美女一定是你的女朋友？”

　　陳陽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我的女朋友，是我的保鏢，她擔心你的士兵把我給拆了。”

　　“這怎麼會呢，我感謝你還來不及呢，我們軍區醫院那些醫生都是廢物，要不是兄弟你，我的孩子還真保不住了，你想啊，吃藥還有什麼好，我和我老婆倆人都嚇了一身汗，就差那麼一點點！”

　　許菲菲完全蒙了，她之前還以為那些來勢洶洶的全副武裝的士兵是要把陳陽帶過去嚴刑拷打，但哪裡想到這風雲突變，好像陳陽還是眼前這軍人的恩人。

　　高天沒有留意許菲菲的反應，他摟著陳陽的肩膀往小樓走去，邊走邊問道：“兄弟，你是不是沒有想到我是軍人，老實說，那天是我和我老婆認識四周年紀念日，我們第一次就在那裡見的面，前天說晚上好過去慶祝，但沒想到卻和兄弟發生了一些小摩擦，還多虧了兄弟你啊！”

　　“我猜到了開頭，但沒有猜到結尾！”

　　高天一貫不願意去猜，大手用力拍著陳陽肩膀，說道：“兄弟，你別跟我繞來繞去，你就直接說好了。”

　　“我說我猜到你和你妻子是軍人，但沒有猜到你是特種部隊的人！”

　　“哈哈！”高天笑道，“兄弟，咱們啥也不說了，還記得我那天臨走時說的話沒有，咱們就喝個三天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