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回 逼降屈突通 (二)
“大將軍可是好手段啊!”戰馬之上,房玄齡面帶笑意,望著旁邊緩緩行進的大軍說道。
“大興城內的水太深了。某不能在那里呆了。還是躲遠的好。”盧照辭搖了搖頭道:“房兄,想必你也聽說過昨天朱雀大道上生的事情吧! ”
“就是你臨汾郡公當街戲香台寺主持慧空和尚的事情?”房玄齡哈哈大笑道:“某可是聽說過,慧空和尚身上的那件袈裟乃是香台寺的鎮剎之寶啊!價值上萬貫啊!這下關中的百姓得將軍之助,可就享福了。”
“嘿嘿,房兄,我盧照辭可沒有你想的那樣輕鬆,你難道沒看出今天的大長公主前來送行,這有什麼問題嗎?嘿嘿,房兄,依照你的智慧,我可不相信你看不出來。”盧照辭掃了一邊的房玄齡一眼。
“兄長,這裡面有什麼問題啊!”一邊望著正在行軍的大軍,臉上一臉的興奮之色。一邊的好奇的問道。
“問問你的先生。”盧照辭拍了拍他的腦袋說道。
“大長公主這是在拉攏臨汾郡公。”房玄齡見狀,望著李智雲解釋道:“大將軍為左翊衛大將軍,手中有八万精兵,護衛大興城,只要拉攏大將軍,就等於掌握了大興城。大丞相的根基就在這大興城中。那義寧皇帝不過是個傀儡而已,他要想擺脫傀儡的命運,就必須掌握大軍。大將軍就是最佳的人選。所以前有慧空和尚的試探,後有大長公主前來送行。幸虧今天有五郎在此,否則此事傳到大興城內,大丞相自然是心胸寬廣,不會相信將軍會投敵,但是某些人就不會客氣了,必定會大肆攻擊大將軍。”
“這個大長公主可不簡單啊!或許這個時候,恨不得將我殺了才甘心。”盧照辭搖了搖頭道。
“此話怎講?”房玄齡好奇的問道。
“嘿嘿,屈突通是何許人也!自從張須陀戰死之後,屈突通一直是頂著大隋江山。如今本將軍又要進攻潼關,擊潰義寧天子的最後一絲希望。”盧照辭冷笑道:“她大長公主不想殺了本將才怪呢?”
“可惜了。”房玄齡點了點頭,道:“或許大長公主還準備請屈突通反攻大興呢?可惜的是又被你破壞了。”
“走吧!這潼關可是要取的,過了這次,要輪到本將出征可就困難了。”盧照辭可是記得,這李世民之所以能對李建成的太子之位產生巨大的威脅,就是因為他的軍功。大唐的所有戰爭,大多數都是由李世民完成,尤其是在唐帝國剛剛建立的時候,四面樹敵,就因為李世民的戰功,才能使的大唐帝國度過了初期的危機。
潼關乃是樹立在關中和洛陽之間的重壓關卡,關防堅固,城高數丈,乃是關中道上的一個極其堅固的堡壘,大隋江山重要的要塞。屈突通自從知道大興被攻破後,就明白河東就不能守,帶領大軍突圍而出,駐守潼關,以伺機收回關中。只可惜的是,潼關雖然是天險,但是防守的對象卻是關東方向。更為重要的是,這個時候已經不是大隋的天下,原本可以作為後方的洛陽,這個時候,卻讓屈突通時刻都要防備著來自同是一個可能是同一個陣營的戰友的襲擊,潼關雖好,但是糧草缺乏,根本不能夠給三萬大軍所用的。
“大郎,盧照辭來了。”潼關內的將軍府中,屈突通滿頭銀,他也已經老了,自從從河東突圍後,他就感覺到自己的精力越來越差了,此刻坐困潼關,還要時刻防備著背後王世充的襲擊。這次好了,盧照辭率領大軍來了。
陰明空臉型瘦削,面色蒼白,頭乾枯,早就沒有當初的英俊瀟灑的濁世佳公子的模樣。雙目陰森,聞言掃了屈突通一眼,道:“盧照辭要過來了。真的?”
“探子來報,盧照辭領三萬大軍進攻潼關,離此還有五十里路程。”屈突通嘆了一口氣。他知道陰氏家族的覆滅對陰明空打擊很大,但是他也沒有辦法,固然也許他能的一兩次的勝利,但是卻失去了戰爭的主動權。讓盧照辭從容佔領關中,造成了陰氏一門數十口人命盡數葬送在大興城內。
“哈哈,這盧照辭真是膽大,居然區區三萬人馬就想破潼關,他以為他是誰啊?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還真的成狡狐了。哼哼,這次我看他不死在這裡,我就不信陰。”陰明空面色陰狠。他等這一天簡直是等了許久了。他可是悔啊,當初在霍邑的時候上了盧照辭的當了,讓李淵順利的度過了最危險的一關,直驅河東城下,後來,又讓盧照辭在關中混的風生水起,一舉擊敗了自己的老子,使的李淵順利佔領大興,滅了陰氏一門,如今陰氏男丁只剩下自己一人,陰明空心中恨不得立刻殺到大興去,取了盧照辭的腦袋。這下好了,盧照辭自己找上門來了,他如何不高興。
“大郎,我潼關雖然是天險,但是糧草不足,他盧照辭根本不需要進攻,就能將我們逼的糧草斷絕,最後不戰而潰。”屈突通嘆息道:“某已經向東都催要糧草,到如今還沒有回复,恐怕王世充他們是不會向我們撥付糧草了。”
陰明空聞言面色一變,他也沒有想到,好不容易能有盧照辭親自過招的機會,大軍卻是缺乏糧草,只要對方閉門不戰,自己麾下的三萬大軍就會不戰自潰。
“將軍可以藉王世充來抵抗關中李賊。”陰明空忽然雙眼一亮道。
屈突通聞言一動,他自然知道陰明空的言下之意,就是投降王世充,這樣不但能得到糧草,還能藉得王世充的東都大軍。可是屈突通並不看好東都。那東都雖然有八關要隘,但是不但沒有關中富有,更為重要的是沒有展的空間,西邊是李閥,東邊是李密,北邊是竇建德,南邊更是諸侯眾多,哪裡有發展的空間,投降了他,也不過是晚死幾天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