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詩奇幻] 權國 作者:愛吃大包子 (連載中)

 
p2613250 2011-12-25 18:03:59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026 5694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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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概要】:愛吃大包子,男,起點作家。

【小說類型】:奇幻小說 > 史詩奇幻

【內容簡介】:

  風起雲湧的大陸,戰亂四起的王國,鐵蹄是的我的腳步,箭鏃是我的眼睛,戰場獵鷹的旗幟迎風飄揚,從偏遠的南部到繁華的京都,以獨特的視角,波瀾壯闊的戰爭,再現一個帝國的崛起之路。(騎馬與砍殺題材小說)

【其他作品】:《超級大薩滿》、《騎馬與砍殺之王者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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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2613250 發表於 2011-12-25 18:04
正文 第一章 折翅獵鷹
“偉大神聖王,所有世間子民的引導者,無與倫比的基可維利的主人,吉他三世國王陛下任命杜斯塔繼任侯爵,擔任吉塔里領的領主。.。。。。。”

    杜宇靜靜的聽著,腦袋裡一片空白

    自那日被一輛重型大卡車從身上碾壓過去,感到一下劇痛之外,自己飄忽的靈魂親自看見的身體被熊熊的烈火燒化成灰,一陣白色耀眼的光暈的把自己傳送到這個莫名其妙的世界,

    杜宇從來不相信人死輪回,可是現在自己卻不得不相信,只是這種模式好像在自己身上產生了變異,自己的靈魂沒有經歷傳說中的輪回,二是直接降臨到這個世界一個叫杜斯塔的小貴族身上。

    在一個世界死去,在一個世界重生,那種怪異的精神分裂的感覺,開始時讓杜宇毛骨悚然,難道所有死去的人靈魂都會傳送到另一個世界?難道自己前世的一生只是這個叫杜斯塔的小領主的一個夢境?

    “死亡即夢醒”或許二千年前的莊周夢蝶的事是真的,自己可能真的只是這個叫杜斯塔小貴族的一個美麗夢境。

    “少爺,快接王令啊”邊上老管家的聲音又把杜宇從沉思中拉回到現實,匍匐在杜宇身邊的老管家看見上邊國王的特使已經臉色越來越難看,自己的小主人還在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發呆,不由焦急的用手推攘杜宇肥胖的身軀。

    看著杜宇蹣跚的站立起來,呆滯的從國王特使手裡接過“領主任命書”老管家連忙遞給特使一個包裹著1000枚小金幣的錢袋,口裡歉意的賠禮“凱瑟萊恩大人,真是對不起,你也知道我家少爺的病情,還請你不要介意他的無禮”

    國王特使微微掂量了下錢袋的重量,本來寒冰一樣的臉色紅潤了些,不以為然的笑了笑“這怎麼會呢,京都的杜艾克裡公爵跟我可是好友,我又怎麼會責怪他最心愛的外孫呢”

    特使看著邊上仍然拿著任命書呆滯站立的杜宇不由感慨的搖了搖頭“可惜赫赫有名的王國獵鷹家族現在也沒落了”

    看著老管家恭敬送走國王特使的駝背據樓的身影,杜宇那種猶如夢境一般的感覺潮水般襲來,心裡的不踏實感讓杜宇不由的一陣心慌,自己還能不能回到原來的世界!

    看見自家少爺又開始發呆,這個曾經伴隨兩代家族的老管家不由的捫心自問“獵鷹家族真的沒落了嗎?這個曾經赫赫有名的家族將在這個弱智的家主手上走向何方?”

    杜宇躺在床上,睜大著雙眼,在腦袋裡的記憶裡搜尋著這個叫杜斯塔小貴族的記憶

    這是一個叫著伊索利達斯的大陸板塊,上面分佈著十餘個大小不一的王國,這個叫杜斯塔的小領主就是一個叫基可維利王國的小貴族,這個家族因為作戰英勇被國王讚賞為“王國獵鷹”

    自己附體的這個叫杜斯塔的小貴族從小就是一個呆滯木納的人,可是卻有一個強勢的外公在王都擔任軍務部大臣。

    按照傳統的長子繼承制,自己剛剛繼任了王國獵鷹家族的族長,這引起了其他幾支家族旁支的不滿,紛紛在前幾日宣佈脫離家族的正統,正式成為新的貴族,

    這讓本來還算較大的獵鷹家族領地也四分五裂,現在只剩下本家比較肥沃的吉塔里領還控制在自己這個家族正統手裡,

    自己該怎麼辦?家族的旁支對自己的領地虎視眈眈,如果不是外公家族的勢力夠大,這個吉塔里領還不知道會劃給誰呢?據說幾家旁支也曾經到京都去找人幫忙,可是在強橫的外公面前,不得不妥協。

    但是對於獵鷹家族自身的分裂,作為外人的外公也沒有辦法,對於自己這個弱智的外孫,強橫的軍務大臣只有一句話“獵鷹的翅膀已經折斷,讓它在路地上自生自滅吧”

    在一團團的疑問和困惑中,杜宇再也支撐不起沉重的眼皮,頭腦混亂的沉沉睡去。

    “杜斯塔,你這個小騙子!你給我出來,老東西,我知道他就在裡邊!你們去給我把他抓出來!”大清早還在沉睡的杜宇,被臥室外吵雜的打鬥聲驚醒了,聽著外面熟悉尖銳高亢的女聲,杜宇腦海裡不由浮現出一個中年貴婦的影像,

    杜凱莉摩爾夫人,前領主杜艾克恩的妹妹,杜斯塔的姑母,這個囂張的女人一直都在為自己的兒子能夠登上獵鷹家族族長寶座而四處活動,本以為杜斯塔這個白癡外甥完全不會影響自己的計畫,卻因為那該死的長子繼承法而前功盡棄。

    “吵什麼吵,大清早的擾人清靜!”習慣晚睡的杜宇迷迷糊糊的摸爬起來,氣憤的一把拉開臥室的門,才發現老管家早已經被人打翻在地,外面被砸的一片狼藉,樓梯的走廊上,家族的僕人和扈從衛士被十幾名身穿輕便鱗甲的彪形大漢四處追打,東倒西歪,哀嚎遍地。

    按照常規家族本部是常駐有五十名護衛騎士的,可是由於對於自己的這個弱智主人毫無信心,這些原本沖著“獵鷹家族”這面榮耀旗幟投奔而來的幾百名騎士們對即將接任的新主人不報什麼希望,在一個白癡領主下面是不會有什麼前途的。

    獵鷹家族的破落已經註定,這些追逐榮耀和財富而來的騎士也不會再繼續待在這個沒有希望的地方,紛紛選擇離開獵鷹家族,導致現在家族本部除了僕人和扈從就沒有一個正統的騎士,這次作為家族旁支的杜凱莉摩爾姑母帶著十幾名騎士打上門來,幾乎就沒有遭受什麼像樣的抵抗。

    沖在最前面騎士約撒泰在一腳踹翻一名護衛扈從後,突然發現自己的前面赫然開朗,在那個白癡領主和自己之間竟然已經沒有了阻礙。

    這次杜凱莉摩爾夫人可是下了大本錢,只要誰能夠抓住這個弱智的胖白癡領主,就把領地內最肥沃的愛卡裡鎮賞賜給誰,想到富饒的愛卡裡鎮離自己已經觸手可及,

    “我抓住他了!”約撒泰一聲怪叫向杜宇沖過去,一雙骨節粗大的大手興奮握捏的“哢哢”只響

    “少爺快跑啊!”被一名騎士踩在腳下的老管家看見突然出現在臥室門口的杜宇,預感到不妙的老管家大聲的向自己的白癡主人提醒道,

    卻發現一個高大魁梧的騎士已經如同一隻沖進羊群的獅子,輕易的衝破了家族扈從衛士的攔阻,臉色猙獰的向杜斯塔的方向沖了過去。

    雖然杜斯塔的身材也很肥胖,可是和即將沖到身邊的約撒泰相比明顯不在一個檔次,看見約撒泰兇神惡煞的撲上來,

    無能的白癡胖少爺在大廳所有人的注視下如同一隻肥母雞一樣驚慌的慘叫著躲進了臥室,手忙腳亂的企圖從裡面關上大門,卻被約撒泰強行一腳踹開。

    “完了,杜斯塔少爺落在他們手裡,一定會被軟禁起來,獵鷹家族的族長又要換人了”,所有獵鷹家族的僕人都感到自己的心裡一陣淒涼,往日強盛的家族竟然敗落的這麼快,獵鷹的翅膀真的已經折斷了嘛?竟然淪落到被母雞欺負的地步了!

    所有的人除了聽見從杜斯塔少爺的房裡除了傳來少爺獨特的高昂短促的慘叫聲外,竟然還夾雜著“啪,啪”的清脆響聲,這獨特的聲響讓所有還在門外的人全都呆立在那裡,

    這和做那種事的聲響太相似了,如果現在裡邊是一對男女的話還可以理解,可裡邊只有那個白白胖胖的白癡和身材魁梧的約撒泰,難道他們。。。。。。

    想像魁梧的約撒泰壓在一個白白胖胖的胖子身上蠕動,所有的人都感覺自己的喉嚨裡有著嘔吐的**,難怪約撒泰這麼英勇,難怪沖上去那麼變態的興奮,原來有這個嗜好啊。

    “我跟你們拼了!”一名獵鷹家族的護衛扈從再也不顧在王國拔劍即決死的規定,憤怒的抽出了自己的騎士劍,紅色的臉龐上有著一雙燃燒的紅眼,派這麼一個變態去抓自己的少爺,這也太侮辱人了。

    按照王國的規定,對一名騎士拔劍就代表向這名騎士提出了決死的挑戰書,被挑戰的騎士可以殺死挑戰者,並不需要承擔責任。

    “我抽死你個丫挺的!”

    “我讓你從小不學好!”

    “我讓你進別人房間不敲門!”

    隨著呵斥聲從杜斯塔的房間裡陣陣傳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跌跌撞撞的倒退著出來的竟然是身材魁梧的約撒泰,

    在他的前面,所有人都認為被毆打的白癡少爺,正用自己肥厚的手掌如暴風驟雨般狠狠的一次次抽在約撒泰的臉上,

    從約撒泰臉上飛灑出來的鮮血甚至染的牆麵點點猩紅,這完全相反的一切都讓大廳裡的人呆滯。

    “沒想到這個死胖子的身體竟然這麼優秀,簡直就是修煉內家拳最好的材質!”

    就在杜宇看見約撒泰向自己沖過來時,前世身為內家散手高手的杜宇很自然的起了反應,卻發現身體內血氣運行的速度竟然可以達到前世的好幾倍,這不由讓杜宇喜出望外。

    內家拳術講究的就是通過鍛煉來提高身體內血氣的運行速度和聚集數量,平日裡精神血氣深藏在丹田腹部,

    需要使用時,只需要心意一動,立即血氣運轉全身,調集全身氣勁攻擊一點,無堅不摧,

    所以內家拳術往往不會在身體表面留下痕跡,可是一旦被擊中,深達體內,傷及氣血內臟,經久難愈。

    “靈心一動!,竟然是靈心一動!難道赤子之心,靈心一動的傳說是真的!”

    杜宇發現自己不過才是心意一轉,全身的血氣竟然迅捷無比的已經運轉到了自己的手掌和眼睛上,

    手掌上隱約傳來的血氣充盈的脹痛感和耳骨波動如在耳邊跳動的心跳聲,這種奇特的感覺讓杜宇徹底確認了自己的猜測。

    正在奔來的約撒泰的動作在杜宇的眼中一下變的緩慢無比,如同電影裡放慢了百倍速的慢動作,整個世界一下變的靜寂,杜宇甚至能夠感覺到身邊氣流如同旋窩水流般的緩緩流動,

    以自身之內勁禦外界之生勁,以內身有限之血氣,發外於無限之發力,這正是內家拳中神聖無比的“靈心一動”的境界

    可是光有境界也沒用,杜宇發現自己的身體動作同樣也是緩慢無比,大腦感覺於肢體動作的不協調讓杜宇感覺自己的腦袋發脹,有一種難言的輕度暈眩感

    隨後心裡也就釋然了畢竟這副身體的主人可是從來沒有過內家拳訓練的,自然無法在拳速上跟上自己的境界。

    “要是還是原來自己的那副身體,我一定用破心腳法點殺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杜宇看著在遠處緩慢移動的大塊頭心中不由感慨,

    雖然自身的動作也很慢,但是能夠做到先知先覺,也足夠杜宇這個內家高手用了。

    “啪”剛興奮沖進門的約撒泰突然發現對面滿臉慌亂的胖子眼睛裡閃過一絲戲鄒的神色,

    突然眼前一花,胖子一支肥嘟嘟的手掌已經迅捷無比的狠狠的抽在自己顴骨突出的右臉上,巨大的力量直接把約撒泰抽的暈頭轉向,兩顆門牙登上飛上了天。

    約撒泰還沒回過味來“啪”又是一巴掌,約撒泰感覺自己引以為傲的高鼻樑已經被恐怖胖子的手掌拍斷了,整個鼻子鮮血淋漓,鼻血無法控制的四處飛散。

    一霎間,被胖子暴風驟雨般抽打在臉上的約撒泰感覺自己就像被一隻剛剛被獵人打擾,從冬眠中憤怒醒來的暴怒巨熊襲擊了,

    最為可惡的是這個白癡胖子還在口裡嚎叫著各式各樣的“啊,啊”慘叫,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現在被毒打的是這個死胖子。

    “啪,啪”響亮的耳光聲讓整個大廳都陷入死寂,如果剛才還是對於白癡少爺的憐憫,現在所有的人都感覺一種撲面而來的恐怖,每一聲脆亮的耳光似乎都是抽打在自己的臉上。

    在此只前,沒有人想到抽耳光這種最普通的體罰會具有如此的威力,那一記一記永無止境的“啪啪”脆響,即使閉上眼睛也能觸動自己心中最深沉的恐懼。

    杜宇所用的力量並不大,這具新控制的身體雖然有這內家拳最好的體質,可是畢竟沒有個系統的修煉,血氣的流轉雖然很快,可是因為身體的不熟悉導致真正能夠使用的力量並不大,更多的還是用的“巧”勁

    這左右開工的力道形成的內勁迴圈就如同太極拳中的“圓轉如意”,約撒泰四處躲閃,卻總是在胖子左右開弓的範圍內,

    約撒泰做夢也沒有想到,這個白花花的胖子竟然會在搏鬥中用上這麼卑鄙無恥的招數,這簡直就是**裸的“侮辱”

    “哦,天啊,你們快上去抓住他!”杜凱莉摩爾夫人看見自己手下頭號騎士竟然被自己的蠢外甥打的毫無還手之力,首先從震驚中清醒過來。

    正在追打僕人的杜凱莉摩爾夫人的十幾個騎士向正抽耳光抽的起勁的杜宇撲了過去,卻在路上被已經倒地的家族衛士死死的抱住大腿,不得不停下來。

    “保護少爺!跟他們拼了”看見自己少爺如此神勇,本來已經潰散的十幾個扈從和僕人們不知道從那裡找來了傢伙,舉著各式各樣的農具和木棒沖進了大廳,

    被僕人們抱住大腿無法移動的杜凱莉摩爾夫人的騎士登時被打倒兩個。

    “快讓我安全離開!這些人都瘋了!”驚恐的杜凱莉摩爾夫人被眼前的景象嚇的臉色蒼白,驚恐的步步退後,本來以為十拿九穩的計畫被意外神勇的白癡外甥破壞的一塌糊塗。

    本以為只要抓住這個弱弱的白癡外甥,這些人數眾多的僕人們只有乖乖就範,在以自己這個獵鷹家族輩分和血統最高的人出面,沒准就能把自己的兒子推上家族族長的寶座,

    就算現在家族已經分裂了,可是自己這個白癡外甥畢竟還是獵鷹家族名義上的共主,還管轄著最為富饒的吉塔里盆地,這可比自己那個大山橫嶺,耕地稀少的破地方要好得多。

    杜宇聽見杜凱莉摩爾夫人的尖叫聲,手上頓時加大了力道,隨著動作的展開,杜宇對於這具身體的掌握越來越熟練,隨著血氣流動的越來越流暢

    一些基本的內家拳勁已經能夠施展出來,本已經羞憤快要昏迷的約撒泰在一招“綿掌”後,徹底倒了下去。

    看見最為悍勇的約撒泰也被那個變態領主打的暈死過去,其他的騎士紛紛向門外跑去,獨自留下歇斯底里的杜凱莉摩爾夫人癱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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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二流家族 杜宇赤膊著上身,伴隨著自己的一呼一吸,杜宇努力調節著熱流隨著自己的心意在這具陌生的身體內迴圈十周,雖然是在清涼的深秋,可是仍然可以看見杜宇身上有如水霧嫋繞,如同站在熱氣騰騰的浴室中。

    “喝”隨著杜宇雙手插腰,氣定腰沉的一聲大喝,體內運轉的氣勁積蓄到了頂點,不吐不快,暗含內勁的喝聲猶如一記重重的金石敲擊,響徹四周,徘徊于群山之間延綿不絕,

    這讓旁邊已經快要昏昏欲睡的老管家嚇了一跳,自白癡少爺大發神威抓住前來挑釁的杜凱莉摩爾夫人後,每天早上少爺都會跑到這座城堡附近最近的高山上來修煉吐氣,

    從開始時的吐氣聲如沙啞咳嗽,到現在的聲如金屬重擊,雖然老管家看不懂,可是也知道這裡邊有多大的區別。

    “內斂於內,蓬發於外,赤子之心,靈動之體”杜宇滿意的伸展了下手腳,少爺舞動的手臂幾乎讓一旁的老管家看的眼暈跌倒,不過才區區一個多月,這具身體竟然已經能夠跟上自己的心意,雖然離“靈心一動”的要求還有很大的距離,,但是相比於以前已經好了很多。

    “少爺,杜凱莉摩爾夫人家族的人又來要求贖回夫人,你看這該怎麼辦”看見杜宇每日列行的修煉已經完成,老管家連忙上前稟報。

    雖然所有的人都認為少爺還是以前那個白癡,可是跟隨杜宇一個多月的老管家知道,那是少爺在騙人呢,

    少爺傻?會傻到要求杜凱莉摩爾夫人的家族用來領地內最肥沃的愛卡裡鎮換杜凱莉摩爾夫人?當然對外都宣稱這是老管家提出來的建議,這讓忠誠的老管家一直很鬱悶。

    “你告訴他們,給我愛卡裡鎮,我就放杜凱莉摩爾夫人,不要跟一個白癡討價還價,那是比白癡還要白癡的行為”杜宇不以為然的穿著衣服。

    杜宇發現其實掛著一個白癡的名號也是件不錯的事,能幫自己省卻不少麻煩。

    雖然在以前那個世界,不穿上衣逛街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到了炎熱的夏季泳池變更是老少爺們光明正大展示身材的時候,可是在這個講究血統體面的世界,一個貴族不穿衣服就在街上逛,絕對會讓國王下令砍了他的頭。

    “我有緊急軍務要找獵鷹家族的族長,我是軍務部的信使”

    杜宇披著衣服和老管家在崎嶇的山道上行走,就看見山下的路口,一名中年騎士正和山口守衛的扈從爭執,騎士的大嗓門甚至傳到了半山腰上。

    自從上次被人突然打上門來,為了防止這種丟臉的事再次發生,老管家特意從家族的扈從中挑選了十名最忠誠的衛士隨時跟著杜宇。

    “我就是當代獵鷹家族的族長,你有什麼事找我?”杜宇擺手讓衛士讓開了一條道放騎士過來,看見攔阻的衛士向兩邊閃開,中年騎士傲然的從自己馬背上的背囊裡取出一卷密封的羊皮卷

    “國王陛下決定在兩個月後征討西部的洛克人,下令各地的領主和家族必須在十月底徵集最少200名士兵趕往西部的斯托達克城堡,參加國王陛下的征討行動,這是國王陛下親自簽署的徵調書”

    中年騎士把手中的羊皮卷交到杜宇的手上,,又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一封燙著蜜蠟封緘的信函“這是軍務部關於此次作戰的計畫書,請族長大人過目”

    看著遠處騎士消失的背影,老管家喪氣的歎了一口氣“還以為今年不會接到徵調令呢,沒想到還是沒有躲過去”

    正在好奇的觀看徵調書的杜宇聽見老管家的歎息聲,不由好奇的問道“難道,每年國王陛下都在這個時候打仗?”

    “每年國王陛下都會在秋季糧食收割以後,調集各地的領主參加對外的爭奪戰,這已經是王國的傳統了,本來以為今年會因為少爺病情的關係,不再徵調獵鷹家族,可是沒想到還是接到了國王陛下的徵調令,現在整個家族一個騎士都沒有,這可怎麼辦啊”老管家擔憂的解釋道。

    杜宇對於這個時代的兵制很陌生,在老管家的一番詳細耐心的解釋後,才搞明白原來在這個世界,士兵都是由各個貴族派遣手下的騎士到各個村莊按照人頭攤派的,

    一般都是按照二十比一的比率抽調人手,即一個二百人的村莊就必須要抽調出十個青壯年參加領主的作戰,而且還沒有錢拿,戰死了也沒有撫恤金,簡直就是給領主老爺“白打工”

    打下來的地方是國王和各個領主的,死的是農民自己,難怪國王陛下那麼熱衷於打仗呢,反正各地收了糧食,閑著也是閑著,有糧有兵不打仗幹啥,搶錢,搶糧,搶女人,也算是貴族生活中的一種娛樂吧。

    杜宇再打開軍務部包裹著計畫書的信函,看著上面的計畫真是有一種想吐血的感覺,都寫的是一些公式化的東西,在一張羊皮紙上粗糙的劃著十幾根斜杠,如同後世表演前劃分的站位線。

    上面標寫著自己家族士兵站列的位置和衝擊的方向,原來計畫書就是一張戰前佈陣圖啊。

    “少爺,往年我們都是安排在最前排的,今年我們的位置已經被安排在最後排,看來我們已經淪落到二等家族的地步了”老管家看著杜宇手中的計畫書感慨道。

    原來在王國的軍前排列裡,排的越前面,離國王陛下的主隊越近,越代表尊貴和地位,以前獵鷹家族的騎士大隊總是安排在國王主隊的右上位置,如同一隻站立在國王陛下右臂上隨時準備撲殺獵物的獵鷹,只等國王陛下一聲令下,就用戰馬的鐵蹄把敵人撕裂,這也是王國獵鷹家族的由來。

    現在被軍務部安排在最後一排的右下角,明顯可以看出已經和以前那個威名赫赫的家族完全不同了,那可是軍列裡最為低末的位置。

    “最後好啊,最後才最安全”杜宇聽完老管家的解釋,非但沒有抱怨,反而送了一口氣,真要把自己安排在第一排的位置,沒有騎士,由一幫農民組成獵鷹家族還不讓對面的敵人一把就衝垮了,那時自己這個領主還不知道會受到國王什麼樣的處罰。

    現在自己已經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活著,並且快樂的活著才是自己最需要的。

    “發佈徵調令吧,我需要一隻200人的軍隊!”杜宇淡然的從自己的手指上取下作為家族印鑒的戒指,作為一名領主,隨身攜帶自己的印鑒是很重要的,為了方便,不少的家族都把印鑒篆刻在戒指上。

    “少爺,這只怕很難,在去年的撒科峽谷戰役中,我們家族死了300多名士兵,本來準備補償一部分死者的,可是因為家族的內亂就耽擱了,現在再想從那些抵觸很大村莊裡抽調出人手來,是一件很困難的事,200名士兵啊,就是把家族的衛士全帶上,可能也很難湊齊”老管家為難的看著自己的少爺。

    “殺死一名敵人,我給一枚銀幣!殺死一名騎士,我給一枚金幣!殺死一名領主,我封給他一塊土地!你把這個寫上”杜宇眉頭皺了皺,現在看來還是錢的力量大啊,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在以前的世界裡,要調動手下的積極性,最好的辦法莫過於“錢”
p2613250 發表於 2011-12-25 18:06
正文 第三章 天才?白癡?
杜宇臉色凝重翻看著手裡的帳本,這上面記錄著自己領地內這個月剛剛收上來的糧食

    今年的雨水很充足,糧食罕有的大豐收,比往年多收了三成,可是這些並不能讓杜宇的心裡高興。

    城堡糧倉裡的糧食早就堆滿了倉庫,已經足夠現在城堡裡的人吃上三年的了,可是領地內城鎮的稅金卻很少,才不過區區三千多枚金幣,

    如果不是麾下的騎士都已經跑光了,這些錢還不夠給騎士們開年金的,帳本顯示,每年都是把城堡裡囤積的糧食運出去賣掉一半才能夠填補這個大窟窿,

    想想這些家族花重金豢養的騎士們,卻在家族最危難的時候逃跑的無影無蹤,杜宇不由對騎士這個外表神聖,內部骯髒的職業產生厭惡。

    看見少爺緊湊的眉頭,徵稅官斯塔娜德心懷揣測的稟報道“各個村莊聽說有賞金拿,已經湊齊了200名青壯年,其中有不少村莊裡的獵人也參加了,杜凱莉摩爾家族已經答應用繁華的愛卡裡鎮交換,這能夠給我們的增加500枚金幣的收入”

    “獵人?”正在翻看帳本的杜宇停下了手裡的活,其實杜宇根本就看不懂這本帳本上寫的什麼,那些繁雜的數字和幾百個商戶,佃戶的名字讓杜宇感覺眼花,裝模做樣翻看帳本只是表示給徵稅官看的,讓徵稅官少做點手腳。

    “是的,有三十八名獵人參加了徵調,這些喜歡在大山裡跑來跑去的野蠻人,以往總是一聽說徵調就跑的遠遠的,這次因為看見領主大人的告示,又跑了回來”徵稅官斯塔納德看見領主大人從帳本上移開了注意力,暗自松了一口氣。

    完全保證帳本沒有問題是不可能的,作為一名世襲的徵稅官,斯塔納德自認比自己的不少同行已經老實很多了,

    自己不過就是隱瞞了一些較小的交易,雖然那些錢不多,但是已經夠自己的花銷了,自己已經老了,怎麼把這個位置安穩的交到自己的兒子手上才是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你剛才提出要你的兒子接替你的位置,你把他帶來吧,我需要見一見我未來的徵稅官”杜宇合上了桌上的帳本,3000枚金幣除掉日常的花銷,還能剩下一千多枚,算一算足夠這次出征的賞金了,這讓一直擔心金幣不夠的杜宇放下了心。

    看完帳本,杜宇對於一個領主的收入來源有了一定的認識,決定領主金幣收入的是自己領地的關卡道路稅收和城鎮人頭稅,其他的如劫掠敵人領主所得,贖回人質所得,國王賞賜所得就是一些不確定數了,所以要想有錢,除了固定的稅收外就只有劫掠敵人和搶奪土地。

    “你就是徵稅官的兒子斯塔圖恩科?聽你父親說,你在斯卡納侯爵那裡當過一年的扈從騎士,怎麼會突然想到回來當徵稅官,當一名騎士可比當一名徵稅官有前途”

    杜宇看見徵稅官斯塔納德領著一個英氣撲面的少年走進大廳,真沒想到肥胖的徵稅官會有這麼一個英姿勃發的兒子,可惜這個少年的右腳明顯有點跛,走路一顛一顛的,看著真是讓人可惜。

    年少的斯塔圖恩科看見大廳裡,眼神炯炯安坐著領主座位上的杜宇,心裡不由一陣突兀,感覺自己如同被杜宇那雙銳利的眼神看了個透徹“難道這個就是外面流傳的白癡領主,有如此眼神的人,怎麼會是一個白癡?”

    “我曾經在斯卡納侯爵下面當過弓手小隊長,可是在去年的會戰中被庫吉特人射傷了右腿,不得不回來”想起自己的浴血奮戰,卻得不到主君的賞識,斯塔圖恩科本來英氣勃發的臉色暗淡了下來,放在兩側的手指緊張的捏成一團。

    “你們先下去把,既然你曾經當過騎士扈從,就先當我的副官吧,明天把那些徵調來的200名士兵全部都調集到城堡來,我要親自主持訓練!”杜宇看著少年臉上的悲憤,對著徵稅官父子擺了擺手。

    。。。。。。。。。。。。。。。。。。。。。。。。。。。。。。。。。

    “這才是騎士真正的實力!”杜宇看著在城堡操場中心策馬飛奔的少年,徵稅官的兒子斯塔圖恩科嫺熟的在馬背上左右揮刀,上下飛舞的刀光如同劃過的光鏈,作為標靶的稻草人頭紛紛被斯塔圖恩科華麗的拖刀技法輕飄的切斷,引得四周站立的農民兵們紛紛叫好。

    “如果當日沖進大廳的騎士是騎在戰馬上,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有機會站在這裡?”杜宇看見僅僅作為一名扈從騎士的斯塔圖恩科就擁有如此流暢的拖刀技法,和在馬上熟練的左右開刀的能力,

    不知道那些拿著銳利長槍,背著近身作戰雙手大劍,全身重甲的正規騎士會是怎樣一種威力,難怪王國的作戰主力還是騎士,以農民為主的普通部隊根本就無法和這些從小練習殺戮的戰爭機器相抗衡。

    “大人,你看這些新兵怎麼樣”見多識廣的老管家對於少年斯塔圖恩科的賣弄不以為意,作為伺候了正統騎士家族一生的老人,這些賣弄不過只是一些賺人吆喝的花哨小兒科,這次徵調士兵的任務才是老管家關心的事。

    杜宇看了看召集起來的農民兵,大多都是一些青壯年,手裡拿著各式各樣的武器,從農具到殺豬的屠刀都有,雖然一個個都努力裝作精神抖擻的樣子,可是長久的營養不良還是造成這些農民隊伍很淩亂。

    其中在隊伍的右邊站立著幾十個穿著各式動物皮革的弓手,雖然身體都比較單薄,可是擁有點粗大發達的右臂和明銳的讓人發怵的眼神,這些應該就是徵稅官口中各個村莊的獵戶了。

    “把這次配備的武器都搬出來,我可不能讓我領地裡的子民就這樣去殺敵人”杜宇對著身後推著滿車武器的衛士揮了揮手,

    這次杜宇決定自己從城堡的武器庫搬出二百把武器來裝備自己的第一支部隊,作為一名老資格的騎士家族,別的沒有,這武器裝備卻還是堆滿了倉庫,有歷年來累積的,也有很多是從敵人手裡繳獲的。

    “大人,這個是不是有點太短了?這個是給弓箭手配備的衛身劍,我們還沒砍到敵人就先被殺死了”農民們好奇圍著堆滿武器的馬車,本來興奮的臉色有點慘澹,

    作為副官的斯塔圖恩科好奇的從車上拿起一把短劍,在手上揮舞了幾下,再打量了下車上其他的東西,臉色難看的發綠。

    整輛馬車都是堆放著這種只有一半劍長的短劍和弓箭手專用的一人高木盾,這些在戰場上配備給弓箭手使用的防具,根本就無法與敵人正面交鋒,對方的長槍可以在兩米外就把你捅個透心涼。

    “先把馬車上的裝備都卸下來再說”杜宇在眾目睽睽之下對著大家揮著手,臉上白花花顫動的肥肉,越發讓斯塔圖恩科肯定了自己的猜想“完了,早就聽說現在的領主是個白癡,早知道就不貪這個錢了”

    杜宇左手拿著一人高的木盾,右手握著木質短劍,把前面拿著長矛的斯塔圖恩科緊貼著抵在近身,

    “碰!”斯塔圖恩科手中長達三米的長矛在最初的一擊被盾牌擋住之後,就在也沒有機會刺出來,長槍橫掃更本就用不上力,只是很無奈的不斷退後,直到退到牆邊,咬牙切齒的看著貼身的大盾在自己的鼻子面前晃動,卻毫無辦法。

    因為杜宇已經依靠大盾的掩護沖近了一米以內,在這個短促的距離內,杜宇手中的短劍絕對是致命的,只需要動作活動空間很小的一個刺殺,就能把斯塔圖恩科輕易幹掉。

    本來嘻嘻哈哈的農民們看見前面還威風凜凜的斯塔圖恩科被白癡領主用這種卑鄙無恥,卻很有效的動作擊倒後,也不再笑了,所有的人都發現,配上大盾的短劍是如此的危險!哪怕是斯塔圖恩科這位騎士也被這種戰術逼入了絕境。

    以護身大盾迅速抵近敵人,縮短距離用短劍給與敵人致命的一擊,高度密集的混戰中,擁有巨盾防身和標槍,短劍等近身搏鬥武器的羅馬步兵方陣戰法,就像揚起藏起鋒銳的刀柄,在你不經意間彈出致命的一擊。

    這曾經給杜宇留下過深刻影像,也是這次杜宇訓練的目的,標槍正在城堡的鐵匠那裡趕制,200人正好可以組成一隻小方陣,到時候這支特殊的部隊一定能夠給敵人一個驚喜。

    “還有一個月,你們就要上戰場了,如果還想活著回來,還想拿到豐厚的賞金,練好這些是你們唯一的機會”杜宇把手中的短劍和巨盾拋在地上,農民兵看向著些武器的時候,眼神裡代替剛才蔑視的是一種狂熱

    “一個騎士賞一個金幣,一個領主賞一塊土地”很多農民是奔著那一個銀幣的人頭來的,雖然前面的很誘人,可是這些農民可不認為那些身穿重甲的殺戮機器是自己能想的,

    可是剛才杜宇的演示讓這些本來讓農民們感覺遙遠不可及的目標,突然變的似乎觸手可及,

    心中的野望在跳動,榮耀,金幣,土地!不少的農民紛紛推攘著跳上馬車挑選自己稱手的武器,依靠在牆頭發懵的斯塔圖恩科看向轉身離開的杜宇背影感到一陣發怵“這是一個天才,還是一個白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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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意外的婚約
“大人,我們不需要那些蹩腳的短劍,我們有自己鋒利的獵刀,那些笨重標槍也不適合我們,我們有染有魔血的利箭,只要有足夠的箭鏃,我們就能射穿所有敵人的咽喉!”獵人首領克羅麗薩特找到了正準備返回大廳的杜宇。

    作為一隻山地獵人的首領,克羅麗薩特帶領著自己的山地獵人部落一直在附近的山區放獵,最近聽說當地的領主張貼了高額賞金的召集令,帶領自己部落的十多名獵手趕來賺筆賞錢,冬季就要到了,這筆錢正好讓自己的部族度過嚴寒的冬季。

    “魔血?”杜宇看著眼前筋肉結實的獵人首領克羅麗薩特一愣,這名獵人首領口中的魔血是什麼?,難道這個世界真的有魔物不成,來到這裡幾個月,杜宇沒發現這個世界跟自己原來的世界沒多大的不同,至少還沒有超出自己認知範圍的神秘事物存在。

    “這就是魔血,我們這些獵人一般都隨身攜帶著一些,只要在戰前把箭頭侵染在魔血裡,被箭鏃射中的敵人就算不死,也會被砍掉受傷的部位”獵人首領克羅麗薩特看見杜宇臉上錯愕的神色,從腰部的取下一個長型空心木桶,揭開塞著桶口的軟木塞,那裡邊傳來的刺鼻焦臭味道讓杜宇難過的皺著眉目。

    看見杜宇臉色古怪的盯著裝著魔血的小木桶,克羅麗薩特不已為然的笑了笑,克羅麗薩特不知道,其實現在杜宇心裡早已經興奮的一塌糊塗了,

    那股熟悉的刺鼻味道,讓前世會一聞汽油味就犯暈的杜宇一陣噁心,可是杜宇還是強忍著噁心,從克羅麗薩特手裡接過小木桶,從木桶裡倒出一些黑膠色的液體聞了聞。

    沒錯,這是原焦油的味道,沒想到這裡附近的大山裡竟然有著露出地表的石油,不由焦急的追問道“那個魔鬼山谷是不是有露出地表的,沸騰滾滾的黑色液體,還有四季常年不絕的火焰噴發?”

    “大人,你怎麼知道啊!難道大人也知道那個惡魔之谷?那可是我們山地獵人們才能到達的地方”克羅麗薩特臉色恐慌的看著杜宇,那處獵人口中的惡魔之谷可是獵人部落最大的秘密,據說那裡是人間與地獄連接的地方,難道這位傳說中的領主大人也知道那個地方?

    “我給你100枚金幣,你給我在半個月內準備500桶,像你你剛才那樣能夠隨身攜帶的小木桶,裡邊要裝滿你說的魔血!”

    “真的嗎?大人,你確定你需要的是魔血?”杜宇的話讓克羅麗薩特臉色驚訝的喊出聲來,

    以往接觸的許多貴族只是聽見獵人們用魔血侵染箭頭,就已經憤怒的大罵獵人們是惡魔的爪牙了,更不可能像杜宇這樣對於魔血表現出如此大的興趣。

    “對,就是你口中的魔血!這桶我就留著作為樣品,免得你給我偷工減料”杜宇合上小木桶的軟木塞,雖然克羅麗薩特有點依依不捨的看著被杜宇拿去的小木桶,可是還是滿心歡喜的下去了。

    “有了這些原焦油,我就能夠組織一支能夠投擲燃燒彈的方陣步兵,到時候管你什麼重裝騎士,精銳步兵都讓你變烤豬。。。。。。”杜宇用手掂了掂手中的小木桶,聽見裡邊傳來“咕咕”的液體晃動聲,不由一陣心得意滿,神遊物外。

    。。。。。。。。。。。。。。。。。。。。。。。。。。。。。。。。。。。。。。。。。。。

    “舉盾,前進三步!刺!”城堡操場上排列成十排的200名農民兵在斯塔圖恩科的口令下,整齊劃一的舉起手中的巨盾,組成一個嚴密的盾牆向前推動,雖然這些農民兵才訓練了半個多月,但是已經有了點正規軍的味道。

    “所有人都記住,臨近二十米,投標槍,臨近二米拔短劍,貼身格刺,不管死活,連刺十下,不刺滿,不准回頭”斯塔圖恩科對著農民兵大聲的嘶喊著,這些標準化的動作分解和標準是自己看不起的那個白癡領主想出來的。

    雖然斯塔圖恩科認為一名傑出的戰士應該是一名英勇善戰的勇士,而不是只知道按照指令作出統一動作的士兵,

    可是不得不承認對於這些從來沒有上過戰場的農民來說,自己所悉心教授的各式格鬥技巧還是沒有那個白癡領主教授的幾個簡單的刺殺動作更能讓這些農民記住。

    “大人,上了戰場,我們真的只要按照口令做,就能夠活下來,還有賞錢拿?”

    雖然斯塔圖恩科還是少年,可是在農民兵知道這個有點一跛一跛的殘疾少年曾經是一名和北方最兇悍的庫吉特騎兵廝殺的扈從騎士,再也沒有人敢看不起這個整天板著臉,對著自己大聲嘶喊的副官。

    “是的,只要你們按照所領主大人教授的方法去做,我相信你們一定會拿這大把大把的金幣回來的”

    隨著出發時間的臨近,休息時圍在自己身邊的十幾個農民兵有點焦慮的詢問著斯塔圖恩科,那熱衷渴望的眼神讓一向心性堅韌的斯塔圖恩科也不得不違心的安慰道,通過近乎一個月的訓練,斯塔圖恩科發現自己對於這些自己訓練出來的農民兵有了一絲信任感。

    斯塔圖恩科沒有明說,但是也知道這次是討伐佔據在西部山區的洛克野蠻人,按照這個訓練方法,沒准還真能從那些毫無戰法的野蠻人手裡討到便宜,要是對上北部的庫吉特遊騎兵,那就只有等死的份了。

    “不知道那些山區的獵人們被大人訓練的怎麼樣了?”斯塔圖恩科看了看頭上的驕陽,遠處城堡的側牆角落裡,幾十名徵調而來的山區獵人正在那個白白胖胖的白癡領主的指揮下,練習射擊,真不知對於這些從小就打獵射箭的獵人,領主大人有什麼好訓練的。

    由於隔離的比較遙遠,斯塔圖恩科並沒發現在所有獵人的箭頭上都包裹著一層小包,原來的箭頭隱藏在裡邊,

    由於原來尖銳箭頭有所改變,導致這些獵人對於這種新式箭鏃還無法控制的很精准,經常由於力度和風速的估計不足而射的四處亂飛,

    這讓這些以箭術精湛而自傲的獵人們稱呼這種特殊的箭鏃為“流浪者之箭”

    雖然獵人們對於這種準備用來發射焦油彈的箭鏃還無法很精准的掌握,但是杜宇看見可以飛出近百米的箭鏃已經很滿意了,

    這本來就是一種範圍攻擊武器,只要箭頭與目標相撞,包裹焦油的小包就會被裡邊尖銳的箭頭刺穿,裡邊的焦油就會四散飛濺,在配以後面射來的火箭,焦油引起的無法熄滅的熊熊烈火絕對能夠讓敵人措手不及,吃大虧。

    “物資都準備的怎麼樣了,過幾天就要出發了“回到臥室的杜宇翻了翻老管家送上來的物資清單,

    按照王國的慣例,貴族的軍隊要自帶十天的糧食去集結地,因為在這十天裡,貴族算是為國王陛下服義務,所以要自帶所有糧食和所需物資,

    可是過了十天,國王就必須自己負擔所有貴族軍隊的糧食,所以國王的戰爭總是打不長,最長的一次也不過就是98天,

    那次聚集起來的幾千貴族軍隊不但把國王陛下的糧食吃了個底朝天,而且還搬了不少王室的東西當作糧食抵債。

    這個制度很有效的限制了國王陛下能夠隨意徵調各地領主的權利,可以說對於現在王國的穩定起到了不小的功勞。

    “已經準備了200人吃二十天的糧食,明天我就讓廚房把已經醃制好的食物搬上物資馬車,剛才凱斯拉托家族的家族的族長帶著自己的兩個女兒來了,我已經把他們安排在城堡的客房,不知道你是否有空親自接見他們?”老管家眼神閃爍看著正在翻看清單的杜宇,那副欲言又止的神色讓杜宇感到好奇

    老管家很少自作主張的安排自己的行程,可是這次竟然意外的問出是不是要見一見對方的信使,這明顯的暗示似乎有什麼事不便說。

    “凱斯拉托家族?他們來有什麼事?帶我去看看他們”杜宇對於凱斯拉托家族還是有點映射的,那是自己領地邊上的一個小領主,下面只管著幾個小村莊,在爵位上也只是一個小勳爵,跟自己這個侯爵差的遠著呢。

    “我想他們可能是來商談婚約的”看見自己少爺臉上疑惑的表情,老管家吞吞吐吐的看著杜宇,老管家的話讓剛剛站起身的杜宇呆立在那裡

    “婚約?凱斯拉托家族跟誰有婚約?”杜宇疑惑的看著臉色尷尬的老管家,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窮親家確實讓以為自己還是“鑽石王老五”的杜宇感到意外

    “去年,老爺病重的時候,決定於臨近的凱斯拉托家族為少爺定了一門婚約,雖然這引起了家族內很大的反對聲,可是老爺還是堅持和凱斯拉托家族訂立了婚約”老管家臉色蒼白的解釋著。

    其實杜宇腦裡一想也就明白了,這具身體的老父親為了避免自己的白癡兒子,會成為未來女方家族的控制傀儡,而堅決和自己附近最為領地貧困的凱斯拉托家族定了一門婚約,這樣就算凱斯拉托家族的女兒成為獵鷹家族的女主人,也會因為出身不夠高貴而無法完全掌控整個家族。

    這大概也是一種無奈的父愛啊。

    “既然是父親大人定下的,你就安排一下,明天我在大廳隆重接見他們!”杜宇對著老管家擺了擺手,這事讓杜宇感覺自己的思維有點亂,原來自己在這個世界還有個未來老婆啊。

    “好的,我這就告訴凱斯拉托勳爵,我想他的兩個女兒會很高興的”老管家如釋重負的出了一口氣,自從少爺從白癡狀態恢復成現在這樣,對於這門有著特殊意義的婚約還能不能繼續保持下去,還真讓老管家吃不准。

    “你還沒告訴我,我到底是跟那一個定親啊”杜宇看著準備躬身彎腰退出自己的臥房的老管家問道

    老管家臉色古怪看著杜宇,最後像下定了決心般“少爺,老爺給你定的是凱斯拉托家族的姐妹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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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先天胎息
迎面撞來的大紅色的貨車頭是如此的清晰,“碰”慘烈的撞擊聲讓杜宇感覺自己的腦袋如遭受重物狠狠的擊打,一股股熱流從自己的身體濺射出去,

    如同一隻被捏住脖子的鴨子,想大聲的喊出來,可怎麼也無法喊叫,窒息的困頓讓杜宇喘不過氣來。

    情景一轉,杜宇看見自己挺立僵直的身體在熊熊的烈火中燃燒的劈啪作響,身體表面的皮膚竟然被高溫直接氣化,炙熱的火焰從自己的身體內噴湧出來,如同一張正在燃燒的薄紙,整個身體迅速的變成焦灰。

    “啊”杜宇猛的睜開眼睛,一直無法嘶喊出來的窒息感覺,隨著這一聲驚懼的大喊而暢通,一股股暖流在自己的身體裡流竄,渾身上下都是流淌的冷汗,

    “少爺,你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老管家疲倦的聲音從臥室的大門外傳來,看來剛才自己的大喊吵醒了在旁屋睡覺的老管家。

    “沒什麼事,你先休息去吧”杜宇迷糊的擺了擺頭,似乎還未從剛才的夢魘裡完全清醒,一陣夜風從城堡半圓形的窗戶穿過,杜宇感覺全身都是涼冰冰的,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冷汗濕透。

    “這是什麼回事?”杜宇突然發現一陣潤滑如水的感覺從自己的體表傳來,那是竟然風在自己身邊流動的感覺,無形無影的風如同一道無形的水流正在自己的身邊清晰的流淌,這讓本來迷糊的杜宇驚訝的目瞪口呆。

    杜宇才發現本來黑如濃墨的臥室竟然也如此清晰,杜宇甚至能清楚的看見一支肥碩的大老鼠正窩在臥室的角落,口裡正咀嚼著晚餐時自己掉落的麵包屑。

    整個世界都讓杜宇感覺到不同,明明看見的就是原來的世界,可是身體傳來的各式各樣的感覺卻在告訴杜宇,這是一個以前從來沒有接觸過的世界。

    想起自己在夢中那種無法言語的窒息感覺,渾身如火燒的炙熱,生不如死的掙扎,直到看見自己體化飛灰,再聯繫現在所發生的變化,杜宇心中一陣狂喜“難道這就是內家拳練至大成的先天胎息?”

    傳聞內功練至某種境界,就可以達到先死地後生機的先天之境界,因為這個境界已經脫離了人們所認識的範圍,體內自成一個可以不斷自我迴圈的體系,如同傳說中修道者所說的第二世界般。

    這與道家死地成道,佛家死後肉身成佛一般,被習武者稱為胎息之境,因為習武者認為人在母體之中,無法呼吸體外的空氣,卻可以借助體內胎息生生不息,自成一體的迴圈生機氣脈,

    人從脫離母體那一刻,呼吸空氣,濁氣頓生,生機斷絕,體內迴圈不在,習武就是為了激發體內潛能,重新續接生機,重回出生前的胎息之境,才能達到於天地合為一體,修成最高境界天人合一。

    “沒想到自己竟然能夠在這個世界修成傳說中的先天境界,真是福乃禍所依,禍乃福所潛,也不知道這是不是老天爺對自己英年早逝的一種補償”

    老管家目瞪口呆的看著在山崖的峭石間如同羚羊般一蹦幾米,左右山崖躍動如煙的自家少爺,如果不是自己一直都陪伴著自己的少爺練習這種跳躍,自己絕對不會相信那個在陡峭山巔間如飛鷹般躍動的飄忽黑影會是自家那個號稱“白癡”的胖少爺。

    “少爺,凱斯拉托勳爵已經在大廳恭候你的接見了”老管家氣看見杜宇終於一個空中翻身,輕飄飄的落在不遠出一塊突出的巨石之上,連忙氣喘吁吁的跑過來提醒道。

    杜宇站立在巨石之上,在獵獵的山風中,渾身上下透著一股難言的出塵脫俗的平和氣質,看的在下邊的老管家嘖嘖稱,真不知道為什麼今日看見少爺總感覺和以前不像是一個人,可是區別在哪裡又看不出來。

    昨晚無意中發現自己竟然達到先天胎息之境後,大清早杜宇就迫不及待的來到平常練功的地方,果然感覺山風徐徐下,身輕異常,自己竟然有著一種隨風而去的衝動,心意一動,竟然已經輕飄飄的蕩出了幾米,不知不覺已經在這個山谷裡浪費了一個早上。

    這時在老管家的提醒下,杜宇才想起來自己差點把接見自己老丈人的事忘到腦後,連忙一個輕躍落地,從老管家的手裡接過已經準備好的禮服。

    。。。。。。。。。。。。。。。。。。。。。。。。。。。。。。。。。。。。。。。。。。。。

    凱斯拉托勳爵是一個身材消瘦高挺,面貌清瘦的中年人,看見獵鷹家族的老管家陪著一個身材約微肥胖的少年走進大廳,連忙走上前去焦急的擺手

    “杜斯塔族長,你終於來了,這次你可要救救凱斯拉托家族啊!”

    看見面前只有一個焦急的中年人,杜宇不由疑惑的掃視大廳的四周,沒錯,大廳裡只有這個凱斯拉托勳爵一個人在等自己,自己的兩個從未見面的未婚妻姐妹花並沒有在大廳,這讓本來興沖沖趕來的杜宇暗自失望,本來殷切的心情也冷淡了幾分。

    精明的老管家看見杜宇的臉色有點古怪,知道少爺肯定是因為沒看見凱斯拉托家族的姐妹花而不高興,連忙扶住正在焦急凱斯拉托勳問道“大人有什麼事就請說,相信少爺會幫助大人渡過困難的,怎麼沒看見兩位小姐呢?”

    “都是凱托卡家族擅自撕毀盟約,家主凱托特恩親自領十三名騎士和130名暴徒搶劫了我領地內的兩個村莊,殺死了我下面的40多個農民還打傷我的衛隊長,揚言要把小人的兩個女兒搶回去,使我的兩個女兒受了驚嚇,現在還在床上靜養,所以才沒有能一起來見大人”

    凱斯拉托勳爵邊痛哭流涕的述說著凱托卡家族的殘暴種種,眼神殷切的看著杜宇,十三名正規騎士,130名士兵這麼強大的武力可不是自己這個才有三個村莊的小領主能夠對抗的,這才想起杜宇這位未來的白癡女婿。

    雖然獵鷹家族已經沒落了,可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何況杜宇手裡還有一個侯爵的頭銜和富饒的盆地,就算無法抗衡同為侯爵領的凱托卡家族,至少也可以出面調停兩家的戰爭,至於被驚嚇的兩個女兒,不過是凱斯拉托勳爵提供的一個藉口。

    看見杜宇臉色凝重的沉思不語,老管家和凱斯拉托勳爵都臉色揣測的看著杜宇,卻不知杜宇其實心裡正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自己的農民兵們一直都訓練的很刻苦,可是一直都沒有機會讓這些新兵們見見人血,沒見血的軍隊永遠都是戰場新丁!這次竟然有這麼好的機會,不如讓這些沒見過血的新丁們練練手”

    “如果大人能夠讓凱托卡家族退兵,我可以馬上按照原來的婚約把兩個女兒送過來,還願意賠償凱托卡家族500枚金幣”凱斯拉托勳爵看見杜宇臉上猶豫不絕的神色,還以為這位腦袋不靈光的未來女婿惦記著自己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兒,連忙滿口的許諾。

    其實這次撕毀盟約的並不是凱托卡家族,而是窮瘋了的凱斯拉托勳爵竟然把發財的主意打到了凱托卡家族富饒的的商隊貿易上,偷偷組織了當地的村民裝扮強盜打劫,結果商隊沒搶到,反倒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才引起了凱托卡家族的報復。

    “好吧,我派人去跟凱托卡家族說說,你先回去吧,等我的好消息”杜宇從凱斯拉托勳爵反常的口氣裡聽出了點古怪,但也沒在意,心裡暗暗定下了出兵的計畫,對於誰對誰錯已經沒有多少興趣去研究了。

    看著滿懷希望離開大廳的凱斯拉托勳爵,杜宇轉頭看著臉色尷尬的老管家,這次凱斯拉托勳爵絕對給了老管家不少好處,要不老管家也不會這麼幫這個凱斯拉托勳爵說話,杜宇心裡動了想換管家的心思。

    “一朝天子一朝臣”自己一向都很鄙夷這種做法,沒想自己現在也有了這種想法,杜宇暗暗歎了口氣“你去把斯塔圖恩科找來,就說我有重要的事找他”
p2613250 發表於 2011-12-25 18:07
正文 第六章 初戰夜襲
深秋的寒月高掛在半空,烏雲在墨色的天空如水流動,

    杜宇趴伏在灌木從裡,仔細觀察著的山下月牙形狀的小湖邊用木頭搭建的簡易營地,這處營地選的位置非常好,完全利用了湖邊小河堤壩的較高土坡搭建木柵欄,營地外是一條寬達2米的小河流過,如同一個簡易的小城堡。.

    從山上較高的位置可以清晰的看見,上百名披著輕皮甲的士兵圍坐在篝火四周,興致勃勃的看著篝火中間兩名彪形大漢正在相互搏擊,雖然使用的都是木質長劍,可是在遠處也能清晰的聽見木劍撞擊的“碰碰”聲,可見這兩名大漢所使用的力氣之大,如同生死相搏。

    一名壯漢最後用手中木劍狠狠的擊打在另一名壯漢的腰部,緊接著用手中木劍的劍柄反手狠狠的對著敲昏了疼的彎腰的對手一擊,,引得四周圍觀的士兵嚎叫不已。

    “大人,這應該就是襲擊凱斯拉托勳爵的凱托卡家族的軍隊,你看帳篷上的鷹嘴家族旗幟,應該就是凱托卡家族的禿鷲戰旗”趴在杜宇身邊的斯塔圖恩科指著篝火旁最為豪華的一個大帳篷上面飄揚的軍旗,臉色寒冷的看著還在遠處興奮嚎叫的凱托卡家族的軍隊。

    這次杜宇決定親自帶領剛剛結束訓練的200名農民新兵去伏擊凱托卡家族的軍隊,遭到了斯塔圖恩科強烈反對,雖然這200名農民經過一個月的艱苦訓練,可是要和有戰場禿鷲之稱的凱托卡家族家族作戰,取勝的幾率太小。

    “新丁是無法戰勝凱托卡家族的老兵的,何況裡邊還有13名身經百戰的正統騎士”斯塔圖恩科感覺自己的主君一定是熱血沖昏了頭,竟然準備用200名農民去和有騎士統領的戰場老兵對抗。

    “老兵也是從新丁過來的,沒有見過血,訓練的再好也是新丁,騎士又怎麼樣,你忘了你是怎麼被盾牆逼死到角落了嗎,你希望你訓練的軍隊永遠都上不了戰場,你希望他們永遠成為別人口裡的新丁!如果你希望如此,那麼你還訓練他們幹什麼,直接被敵人砍死算了!”

    杜宇口裡冒出來的狠話讓堅韌的斯塔圖恩科啞口無言,自己的主君永遠都讓人猜不透在想什麼,組建這支特殊攻擊方式的軍隊如此,永不熄滅的魔火箭鏃如此,自己永遠也無法跟上主君的腳步。

    “命令大家做好準備”杜宇臉色陰冷的對著身邊的斯塔圖恩科揮了揮手,所有的人都在努力壓抑著自己的呼吸,這不是大家刻意的作為,所有的士兵都是新丁,訓練殺人和真的殺人完全是兩回事,所有的人都緊張的大氣都不敢喘。

    這也是杜宇的第一次戰鬥,自己也是一名戰場新丁,杜宇感覺自己握著短劍的手指都已經因為用力過猛而有點僵硬。

    營地週邊繁茂的灌木為杜宇和農民兵們提供了很好的掩護,全軍已經潛伏前進到達距離凱托卡營地100米左右的距離,再往前就是哨兵可以發現的範圍,雖然大多數的士兵都圍在篝火邊上,可在簡陋搭建的營地瞭望塔上還是能看見哨兵來回走動的身影。

    “你能射掉西側瞭望塔上的哨兵嗎?”杜宇轉頭看著跟在身後的獵人首領克羅麗薩特,精光閃閃的眼睛讓一向在山區打獵的克羅麗薩特嚇了一跳“這簡直就是一雙野獸的眼睛”

    杜宇已經能清晰的看見在營地的左上角設立著一個簡陋的馬房,裡邊有著十幾匹正在啃食木槽裡枯草的戰馬,那應該就是那13名騎士的戰馬。

    每當想起斯塔圖恩科在城堡廣場表演的流利華麗的騎士拖刀技法就讓杜宇不寒而慄,如果讓這些殺戮為職業的正統騎士騎上了戰馬,就算自己的戰士再怎麼配合的天衣無縫,這些戰場新丁也絕對會倒下一多半,這也是杜宇選在晚上突襲的原因。

    只要讓這些騎士無法騎到馬上,騎士再厲害也就不過是一個善戰的步兵罷了,只要碰上訓練有素的盾牆戰術也絕對會被逼上絕路。

    “大人,今晚的風太大了,這麼遠的距離要幹掉哨兵很難,最少能夠突進到40米內,我才有把握幹掉哨兵”

    克羅麗薩特看著杜宇遺憾的搖了搖頭,50米外一箭射死移動的哨兵,這在無風的地段還是可能的,可是這個營地佈置在湖邊,從開闊的湖面吹來的大風讓箭鏃很能精准的射中移動目標。

    “能射掉哨兵就好辦,斯塔圖恩科,我先潛進去幹掉戰馬,等下營地一亂,你們就組織士兵盾陣突擊”杜宇不顧斯塔圖恩科滿臉的猶豫,一轉身消失在黑夜的墨色裡,只看見一道黑色的身影迅速的向營地摸去。

    杜宇貼著草皮快速向前滑行,緊接著雙腳一彈,如同一條躍出水面的飛魚輕易從營地外橫寬2米左右的小河上越過,幾下小跳就已經貼到了營地外的柵欄外,最後竟然用手就將肥胖的身體支撐了起來,如同一隻趴在牆角的壁虎般,輕易的翻過了高達3米的木柵欄。

    白癡領主表現出來的敏捷身法讓所有的人都看呆了眼,連一向認為自己身輕如燕,視高山峽谷如平地的獵人首領克羅麗薩特都徹底服了氣“這傢伙還是人嗎!”

    杜宇翻過3米高的木柵欄跳了下來,腳下傳來柔軟著地的感覺,由於杜宇的動作太快,並沒有引起哨兵的注意,隨著剛才在山上觀察的記憶,杜宇很輕易的就找到了關著戰馬的馬房,可是才發現自己漏掉了一個重要問題。

    “這些馬怎麼解決啊?”馬的生命力很強,除非一刀剁掉馬頭,直接一刀殺掉只怕很難,倒地的戰馬一定會引起其他戰馬的嘶喊,杜宇看著馬房裡的戰馬一時間陷入了困頓,馬房裡的幾匹戰馬也眼睛鼓鼓的看著杜宇這個不速之客,動物的敏感總是比人要強的多。

    “對,放火燒馬,這些戰馬受到驚嚇一定會四下亂跑的”杜宇眼睛突然定在了馬房柱子上的火把上,然後從馬房柱子上取下燃著松油的火把,再把馬房的木柵欄門打開,沿著馬房頂上的茅草放起火來。

    湖邊的夜風很大,大火很快蔓延到整個馬房,炙熱的火焰頓時讓戰馬驚恐紛紛努力沖出圍欄,一時風聲,火聲,戰馬受驚的嘶喊聲混成一片,

    看見馬房這邊出了這麼大的狀況,圍在篝火邊的凱托卡家族士兵在幾名身穿鎖甲的騎士帶領下,慌亂的向馬房跑來,卻沒發現瞭望塔上的士兵已經被幾支從營地外灌木從裡射出來的冷箭射倒。

    “都在發什麼呆,等著敵人來射你們啊,快,從木柵欄上過去幾個人,把營門打開”斯塔圖恩科手忙腳亂的指揮著這些剛剛上戰場的新丁們,

    哨兵已經被獵人們解決了,可這些新丁還在柵欄下面發呆,不知道沖到柵欄底下後,應該怎麼辦,這樣自認是指揮官的斯塔圖恩科氣急敗壞的大罵。

    聽見斯塔圖恩科的話,同樣慌亂且興奮的農民兵們才反應過來,幾個身形矯健點的開始順著木柵欄往上爬,就在這時,營門卻“吱”的一聲從裡邊打開了,杜宇肥胖的身影從門裡顯現了出來。

    “還愣著幹什麼?六人一組,按照訓練的那樣,擺出突擊陣形!記住,敵人沒殺完,不許回頭,回頭者殺!”杜宇看見外面亂做一團的士兵們,同樣氣惱的大罵,這時凱托卡家族士兵已經發現了這裡的異常,一名騎士帶著十幾名士兵首先往營門趕來。正在按組擺陣的農民兵甚至能感覺到對面凱托卡家族士兵破風箱般的喘氣聲。

    “突擊!”隨著斯塔圖恩科的大喊,30個小隊組成的鋒型盾牆向前快速移動,在黑夜裡如同一座移動的大山向對面目瞪口呆的敵人壓了過去。

    “敵襲!有敵人沖進來了”對面的騎士看見黑夜裡人頭簇動的黑影,登時慌了手腳,雖然剛才已經從馬房的失火發現是有人故意搗亂,可也沒想竟然會遭遇上敵人的夜襲,竟然有人敢襲擊凱托卡家族!

    騎士淒厲的大喊聲引來了遠處正在滅火的幾十名士兵,看著不斷逼近的盾牆,這些老兵紛紛抽出自己的武器,沉著的擺出了兩條直線,這是現在野戰裡,步兵很傳統的佇列,這樣有利於把每一個士兵的攻擊力都擺在正面。

    “碰,碰”移動的盾牆終於撞上了嚴陣以待的凱托卡士兵,武器敲擊盾牌的聲音如同敲擊鼓聲般連綿不覺,隨著偶爾間雜的“噗,噗”聲,被盾牆頂住的凱托卡士兵很快倒下了十幾個,這莫名其妙的死法,讓後面沖上來的凱托卡士兵駭然。

    “小心,他們的短劍!這些卑鄙的雜種!”一名騎士悲憤的邊倒退,邊痛苦的大喊道,染血的腰部插著一把尚未拔出來的短劍,看來是身上穿著的精緻鎖甲卡住了農民兵的短劍,這名被“暗算”的騎士才活了下來,

    這聲大喊讓許多已經被盾牆頂住的士兵紛紛後退,可是已經倒下了一多半,按照事前訓練的那樣,盾牆已經突破了凱托卡家族的防線,正在從兩邊向中間圍攏過來,如同被包餡的餃子,凱托卡家族的士兵被團團圍在了中間。

    “這是屠殺,一場單方面的屠殺”斯塔圖恩科感覺自己快瘋了,從剛才和自己交手的幾個士兵來看,這些都是上過戰場的老兵,雖然遭到了優勢敵人的突襲,仍然沉著的組成了防禦陣形抵抗,可是這一切都在這古怪的盾牆面前不堪一擊。

    斯塔圖恩科甚至看見其中最為懦弱的一個農民兵是閉著眼把一名士兵抵在盾牌上,用短劍捅死的。

    “投降!或者去死”杜宇揮手讓士兵們停止了攻擊,盾牆圍攏組成的圓形陣形中間只剩下十幾個還在抵抗的士兵,這裡邊只有三個是穿著鱗甲的騎士,這讓一直都在提防騎士衝擊的杜宇送了一口氣“看來,大部分騎士並不在營地”

    “我們投降,我們要求公正的待遇,我們的家族會為我們支付贖金的!”三個騎士首先拋下了手中的武器,再抵抗下去沒有意義,騎士的忠誠也是有限度的。

    “你們的凱托卡侯爵呢?他在哪裡?”杜宇對於營地裡沒有搜到敵人的領主很耿耿于懷,領主才是大魚啊,這些小魚小蝦不值多少錢。

    “他和斯托裡衛隊長去凱斯拉托勳爵的城堡談判去了”俘虜們的回答讓正在疑惑的杜宇更加疑惑,這是怎麼回事,自己在這裡和敵人打生打死,自己的便宜岳父卻和敵人開始談判了,被欺騙的感覺讓杜宇怒火中燒“這個老狐狸,看我怎麼收拾你”

    “走,把這些人都押下去,把東西都收拾一下,我們去凱斯拉托勳爵的城堡”杜宇對著四周正在打掃戰場的士兵大喊道。
p2613250 發表於 2011-12-25 18:07
正文 第七章 軍隊的欲望
“大人,你看我發現了什麼,這最少也有300枚金幣吧”斯塔圖恩科滿臉興奮的偷偷拖著杜宇進到營地中間左上的一個黑帳篷,

    久居軍營的斯塔圖恩科知道軍隊習慣收藏物資的位置一般都在中間帳篷的左上角,因為這個位置離中間近,防守嚴密又不引人注意,

    特別是剛才在山上,斯塔圖恩科就仔細觀察過,中間的幾頂帳篷就這間沒有燈光,還有哨兵把守,這一切都符合物資帳篷的特徵,所以一打完仗,馬上就跑進了這個透著古怪的帳篷

    借著火把的火光,杜宇看見幾個翻開的紅色棕木箱子滿滿的裝著各式各樣閃閃發光的東西,杜宇感覺這幾箱子裝的應該都是凱托卡侯爵收刮村莊得來的財物,沒想到凱托卡侯爵辛辛苦苦的忙活了這麼久,竟然白白便宜了自己這個“外來戶”

    “出去喊幾個人來,把這幾個箱子抬到營地中心去”杜宇把幾個箱子蓋上,口裡說出來的話讓正在興奮的斯塔圖恩科一愣,完全不知道這個滿腦袋怪主意的主君又發的什麼瘋,按照慣例,這些發現的戰利品可都是歸宿于領主的。.

    獵戶們忙著抓捕受驚逃跑的十幾匹戰馬,農民兵們在從敵人的屍體上脫下皮甲和撿拾敵人的武器,雖然這些不值什麼錢,但好歹也算是自己的戰利品。

    這次突襲雖然很輕易的擊潰了敵人,可是還是有三個農民兵戰死,八個人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其中有四個人是在佇列擁擠中被自己人刺傷的。

    看見死亡的同伴和受傷哀嚎的傷兵,整個隊伍都彌漫著一種難言的沉寂,大家突然看見自己的領主指揮著幾個農民兵抬著幾個大木箱子大踏步的來到營地中央,頓時停下了手裡的活,紛紛圍了上來。

    杜宇看了看四周圍攏上來的士兵們,在所有人疑惑的注視下,杜宇突然一腳踢在其中一個大箱子側面,箱子登時“碰”的一聲,被踢的四分五裂。

    裡邊裝載的財物翻滾著在地上彈跳,相互擁擠著發出一陣陣“叮嚀”的金屬碰撞聲。撒潑出來的閃閃發光的財物讓所有的人都眼睛看的發直。

    “今天你們的表現讓我很滿意,正如我所承諾的那樣,這些財物都是屬於你們這些真正的戰士的!所有的人都可以領到一枚金幣的賞金,戰死和受傷的人都可以額外再多的一枚金幣!”

    杜宇的話讓整個營地徹底沸騰了,一枚金幣可是一個農民二十年的收入,在領主和地主的高度剝削下,很多農民終其一生也沒見過金幣是什麼樣,能見到一枚銀幣都是一件值得在村莊誇耀的事。

    這些農民兵沒想到今晚竟然可以得到一枚金幣的賞金,本來低沉的士氣頓時高昂無比,所有的人都興奮的呐喊大叫“大人,你是整個王國最慷慨的人!”

    一名傷兵甚至激動的掩面哭泣,這名傷兵本來以為自己沒有拿到高額的賞金,而不得不帶著傷疤回到村莊,

    可是現在領主大人的慷慨已經足夠自己向村莊裡最為富饒財主女人提親,甚至能夠買上一大塊土地,自己當上一個悠閒的小地主,下半生過上舒服的日子。

    “只要你們願意跟著我,我保證,你們能夠地得到的將比今晚得到的要多的多!”

    杜宇對於農民兵現在表現出來的亢奮很滿意,軍隊就像一隻嗜血的惡狼,不但要有鋒銳的利爪和牙齒,還要有渴望食物的**,自己就是要把這些普普通通的農名訓練成渴望戰鬥的真正戰士。

    相信現在如果有一支敵人出現在這些農民兵面前,這些農民兵絕對會惡狠狠的撲上去把敵人咬成碎肉,自己明天就將帶領這支渴望戰鬥的軍隊把凱托卡侯爵徹底撕碎。。

    凱斯拉托勳爵的城堡離凱托卡家族的營地並不很遙遠,天色剛剛放亮的時候,行進中的杜宇已經能夠看見遠處村莊晨霧繚繞裡那座屬於凱斯拉托勳爵的低矮小石堡。

    整個小城堡都是依靠著村莊後面低矮的丘陵土坡修建,城堡的外牆是隨意的從四周的山地撿來的大大小小的碎石塊堆壘成一個寬約三十米,高兩米的的半月形的低矮石牆,中間露出一個半月形的缺口,

    城堡的週邊防禦簡陋的連個護城河都沒有,只是在城堡外沿著城牆挖了一圈深土坑,城堡的四周只在大門口設置了一個木建的瞭望塔懸掛著一個寬寬的長木板用來鋪設在深溝上當作吊橋使用,給杜宇的感覺就像是小日本修建的小炮樓。

    城堡的頂上飄揚著一面沒有族徽的長條燕尾旗,這是因為勳爵並不在王國貴族爵位的行列裡,只是領主授予自己手下或親屬的稱號,自然也就沒有資格在旗幟上繡上特有的族徽。

    “大人,那些城堡右邊的白色帳篷應該就是凱托卡侯爵的駐紮地,我聽說凱托卡侯爵的領地裡有一個大型養羊場,這些帳篷就是由羊皮縫製的,就是遇上下雨天也不會漏水,可都是好東西,在黑市上一頂能賣3個金幣呢”

    獵人首領克羅麗薩特興奮指著小石堡外面圍成一圈的十幾個白色羊皮縫製的皮革帳篷,看向那些帳篷的神色就像是看見一個個鼓囊囊的錢袋。

    昨晚的戰鬥讓獵人們每人分到了一個金幣,如此輕易就賺到了這麼多的錢讓獵人們興奮的熱血沸騰,只希望自己的領主再多打幾仗,那麼自己就可以帶著滿囊的錢袋回到自己的女人和孩子身邊過一個舒舒服服的冬季。

    本來獵人首領克羅麗薩特對於自己雇主這次的夜襲並不看好,可沒想到自己的雇主竟然如此神奇,只是依靠200名剛剛訓練了一個月的農民就很輕易了擊潰了有戰爭禿鷲之稱的凱托卡侯爵軍。

    特別是戰後清點戰利品時,杜宇不但宣佈把凱托卡侯爵從村莊劫掠而來的財物都分發給了士兵們,而且對於戰死的三個農民和受傷的八人都每人額外增加1個金幣的補償金,這讓所有的農民兵歡呼雀躍,私下稱自己的領主是“王國最慷慨的人”

    “嗚嗚“的長號聲從遠處的小城堡傳來,看來凱斯拉托勳爵企圖求和的如意算盤並不如意,遠遠的看見稀稀拉拉的從城堡前面的白色帳篷裡跑了幾十名士兵出來,聚集在頂上飄揚著鷹嘴禿鷲旗幟的的帳篷後面,如同螞蟻搬家般緩緩的搬出一大堆的木材,竟然開始搭建起了東西。

    “是小型攻城投石車!沒想到他們還帶著這個!”隨著搭建的東西逐漸露出大體的輪廓,參加過攻城戰的斯塔圖恩科小聲的低呼出來,

    邊上斯塔圖恩科的話讓的杜宇心裡的疑惑頓時開朗“搞了半天,這個狡猾的凱托卡侯爵根本就沒有談判的誠意,這次帶著小型攻城投石車來,就是打算徹底吞掉自己身邊這個不安份的“窮鄰居”

    可憐自己那個“牆頭草”岳丈只是一個勳爵,連正式的貴族爵位都算不上,真要被這個狡猾的凱托卡侯爵佔領了,也不會有人出頭管這個閒事。

    “咯呀”隨著機械的尖銳摩擦聲,一塊從附近土坡找來的菱形石塊被剛剛組建好的小型投石車拋出一條弧線,落在了城堡的碎石外牆上,砸起一片碎石
p2613250 發表於 2011-12-25 18:07
正文 第八章 人民戰爭
一塊幾十斤重的菱角大石頭呼嘯搖滾著正面砸中壕溝旁瞭望塔的正面,“啪”巨大猛烈的撞擊聲中,木建塔身被石頭的尖銳菱角生生的砸掉了右半邊,塔身內的木材登時四散飛濺,如同一枚被拋上天空爆炸的爆竹,看的遠處埋伏的杜宇暗暗咂舌,沒想著這個臨時搭建的投石車會這麼生猛。.

    “下面一定有攻城士在調整投石車,否者一定不會這麼准”參加過正式攻城戰的斯塔圖恩科也沒想到這架破破爛爛的投石車竟然會那麼准,只是花了一個多小時,在左右調節了十來次後,就精准的投中了目標,在以往的攻城戰中,多的是砸了一天也沒砸中目標的情況。

    “攻城士?”這是杜宇第一次聽見這個陌生的新名詞。杜宇光聽名字感覺應該是跟攻城有關的人,難道這個世界還有專門的攻城工程師?

    “就是專門負責制造和調節攻城武器的人,這些人可是很寶貴的,整個王國也只聽說在國王的軍隊裡有,沒想到竟然能夠在這裡發現”斯塔圖恩科看見杜宇臉上露出的疑惑神色,連忙解釋道

    斯塔圖恩科的話讓杜宇心裡一喜,杜宇早就發現這個世界哪怕是最小的領主都要想方設法的給自己建造一個石質的“安樂窩”,如果自己手裡能有一個“攻城士”,那麼這些喜歡躲在“烏龜殼”的領主們就是自己手裡的錢袋子,想敲打誰就敲打誰!

    看見前面的阻礙已經掃清,城堡外面看熱鬧的凱托卡侯爵士兵紛紛舉抬著臨時從附近砍伐來的樹幹捆綁成的攻城梯向前大喊著,最先的幾名士兵利用手中的長木板搭在了城堡外的深溝上,通往城堡內部的通道已經敞開。

    “大人,城堡應該快要被攻破了,我們是不是也要準備攻過去”看見十幾名騎著披掛馬甲的重甲騎士已經開始緩慢的向著城堡移動,獵人首領克羅麗薩特看見城堡外的凱托卡侯爵的部隊全都對自己露出了致命的後背,興奮的只搓手。

    那可都是錢啊,只要大人一聲令下,克羅麗薩特認為自己絕對能夠趁著對面的敵人還沒回過頭來,一箭射穿敵人的脖子。

    “一個士兵一枚銀幣,一名騎士一枚金幣,還有一個領主,誰抓住,我賞他一塊地,大家準備投槍,我們去踢這些凱托卡人的**!”杜宇壓低著聲音向著身後趴伏著的士兵喊道,自己窩在這灌木從裡那麼久,等的就是凱托卡侯爵的軍隊攻破城堡的這一刻。

    隨著自己的賞金拋出,杜宇能清晰的感覺到身後的呼吸聲明顯集體停滯了一下,再響起時,明顯沉悶了許多,但身後士兵發紅的雙眼,散發出炙熱的渴望。

    這時的凱托卡侯爵絕對不會想到自己位於身後的大營已經被人一夜端了,毫無防禦的身後已經完全的露給了自己這個撿便宜的“黃雀”

    杜宇埋著身子快速的帶著身後的士兵向前方急速前進,不斷聽見身邊傳來草木的“簌簌”摩擦聲,突然眼前一亮,竟然一口氣跑出了近百米,凱托卡侯爵奢華的羊皮大帳離自己也只有10幾米,身後跟隨的獵人們已經開始紛紛張弓搭箭,向著背對自己敵人瞄準。

    “碰”!遠處小石頭城堡傳來撞擊的沉悶聲,看來凱托卡侯爵還沒有發現身後的異狀,已經開始組織士兵攻擊城堡大門,杜宇看見凱托卡侯爵帶領著十幾名騎士立馬在幾十名士兵的身後督戰,高舉起的長槍上三角鷹嘴旗迎風飄揚。

    “投槍突擊!”身邊草叢竄出來的斯塔圖恩科猛地抽出自己腰部的彎刀,自從被杜宇用盾給逼死在牆角,自認丟了騎士臉面的斯塔圖恩科就不再用騎士劍,而是改用了更為圓滑更能使用拖刀技法的的草原彎刀。

    身後跟隨的農民兵紛紛從身後抽出投槍,以杜宇和斯塔圖恩科為中心向正忙的不亦樂乎的凱托卡侯爵沖去,那面飄揚的領主旗就像一個誘人的標牌,所有人的耳邊都回蕩著自己主君的話“殺領主賜地”

    “噗,噗”從身後射來的獵人毒箭如同致命的飛蝗,毫無防備的凱托卡侯爵士兵登時被射翻了二十幾個,這突然發生的混亂,讓摸不著頭腦的凱托卡侯爵士兵慌亂起來。

    “敵人!,全體轉向,身後有敵人!”發現不對的凱托卡侯爵看見士兵們背後插著的箭鏃感到不妙,本來立馬在旁邊的騎士們也紛紛勒馬轉頭,雖然敵人來的太突然,可是凱托卡侯爵相信只要自己能夠帶領騎士們發動衝鋒,這場戰鬥自己仍然能夠勝利。

    看見對面的騎士開始轉向,杜宇一把從身後取下一根圓形的雙頭刺槍,鐵質槍柄的兩頭各自如同一面方尖槍,這正是杜宇根據自己內勁集中的特點特意讓城堡鐵匠打造的專屬武器,

    這是杜宇根據國戲“京劇”人物穿戴裡的靠旗樣式打造而成,一共七把,背於身後,如一面展開的弧形扇面,即可當近戰格殺又可當拋射遠程,放在身後還能當防備的防具,確實是殺人利器。

    杜宇曾經試過全力施展下,只一槍就把一副精鋼全身重甲刺了個“通透兩面光”

    這讓站在旁邊對騎士全身重甲信心無比的斯塔圖恩科徹底傻了眼,這樣到了戰場上,身穿重甲,無比威猛的騎士在自己神力無比的主君面前還不跟“紙糊”的一樣。

    “你們是什麼人!”看見一大群拿著標槍從自己身後沖上來的古怪士兵,凱托卡侯爵的喝問還沒說出口,對面的標槍已經如同下大雨般向自己射來,如此近距離,如此密集的標槍登時把這位久經戰陣的老騎士嚇傻了,聯手中的長型騎士盾都忘了舉起格擋

    讓凱托卡侯爵奇怪的是,上百的投槍竟然沒有一支投中自己,而是把自己重金買來的純種維琪亞戰馬射成了刺蝟,頃刻倒地的戰馬把馬背上的凱托卡侯爵狠狠的甩了出去,

    身穿重達幾十斤全身騎士甲的老凱托卡侯爵在飛行了十幾米後“碰”如同一堆鐵疙瘩般重重的摔在地上的亂石頭堆裡,身上的重甲因為於地面的沉重撞擊而四分五裂,鮮血從可憐的凱托卡侯爵的口裡狂湧出來。身體不自然的顫抖了幾下就再也沒動靜了。

    這意外的現象讓本來準備上演“槍穿騎士甲”表演的杜宇倒吸了一口冷氣“都是一群瘋子”

    事後統計,200名農民兵中有175人拋射的是舉著旗幟的凱托卡侯爵,這讓杜宇無奈感慨“最可怕的是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
p2613250 發表於 2011-12-25 18:08
正文 第九章 戰鬥意志
“大人,你看這些騎士怎麼辦,這樣耗下去也不是辦法啊!”由於凱托卡侯爵的意外死亡,引起了剩下的幾十名凱托卡士兵的潰逃,雖然凱托卡侯爵手下的十幾名騎士還頑強的在農民兵組成的盾牆裡垂死掙扎,可是沒有了戰馬的騎士頂多也就是一個身披重甲的戰士。.

    看見這十幾名騎士每一個人都身穿著幾十斤重的全身甲都還能頑強的用步戰雙手大劍敲擊逼近的盾牆,把舉著大盾的農民撞的東倒西歪,杜宇不由對自己花費了一大筆錢為農民裝備標槍的決定暗暗得意,

    如果不是這些慌亂的騎士還沒有把戰馬完全奔跑起來就被圍上來的農民們用手中的標槍刺傷了戰馬,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被迫下馬進行“困獸之鬥”,

    沒准自己的這支新兵部隊還會被這些驍勇的騎士反向屠殺,一支全副武裝的重裝騎士小隊可不是自己這些輕皮甲的半熟士兵可以對抗的。

    “你們這些土匪,強盜,你們殺了高貴的凱托卡侯爵,、整個王國都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會被活活釘死在木驢上,讓野外遊蕩的餓狼活活吃成一個空殼”被圍困的騎士的中,一個面罩頂部有著紅色長制羽毛的騎士看著越來越嚴密的盾牆憤怒的大喊道,

    這些騎士也不是傻瓜,這幫從自己身後竄出來的神秘士兵明顯都是些訓練有素的農民,按照王國的法令,反叛的農民要是殺死了自己的領主,是要全部受盡酷刑而死的。

    面前的盾牆越來越嚴密,從一開始的混亂到現在已經知道組成幾層盾牆阻擋自己的幾次突圍,現在只有讓敵人人心浮動才有可能有一點突出去的希望。

    “不投降就去死!”杜宇看見這些騎士仗著自己身穿重甲,雖然被自己手下農民兵的短劍敲擊的盔甲“咚咚”脆響,卻無法傷害到他們的身體分毫,

    不由氣惱對著一個反抗的最為頑強的騎士,手腕一整,心隨意動,血氣澎湃下,握著雙頭破甲槍的右手足足比左手粗了一倍。

    一道銀亮的閃光從杜宇手裡閃現,雙頭破甲槍帶起的呼嘯聲讓附近的斯塔圖恩科感覺自己的耳朵猛的一懵,那一刻如同置身在猛烈的暴風中,

    遠處騎士的重甲連一聲敲擊的脆響都沒有,只聽見“噗”的一聲,直接發出了被銳器刺入身體聲音。

    如同曾經演示的那樣,華麗沉重的重甲如同一張紙片一樣被刺了個通透,猛烈的內勁直接把騎士的背後炸開了一個大洞,鮮血和內臟如同被擠壓般從盔甲內爆炸出來,把附近幾個相互掩護突圍的騎士驚嚇的臉色蒼白,連連後退,被濺射的鮮血噴了滿臉。

    “巫師!你們有邪惡的巫師!”眼前的血腥場面讓頑抗的騎士們聯想起傳說中最為邪惡兇殘的巫師,

    據說不少的大貴族都豢養著自己家族特有的巫師,傳說巫師可以能夠預見家族的命運,配置致命的毒藥,為主君出謀劃策,隨軍征戰。

    有一些還擁有強大的力量,比如王宮裡的首席大巫師艾特大巫師就擁有召喚巨大火球的能力,北方約撒堡公爵的吉薩大巫師能夠施法讓敵人的戰馬癱倒。

    “不投降就去死!”看見自己的主君如此厲害,包圍的農民兵們紛紛大喊起來,這些刀槍不進的鐵疙瘩讓農民們敲擊的心煩,如果不是經過一個月的訓練和誘人的賞金,這些農民早就把人放走了。

    “我們是臨近的獵鷹家族的戰士,是受凱斯托拉勳爵的要求,前來打擊劫掠村莊的強盜的,你們可以選擇投降或著死亡!”斯塔圖恩科看見剛才還頑強突圍的騎士被這暴力的一槍徹底震住了,連忙適機的對著已經慌亂的騎士大喊道。

    聽見周圍的士兵並不是殺人掠貨的土匪,而是正統領主的軍隊,騎士們的反抗也弱了下來,那名面首有著長色紅羽毛的騎士首先舉起手中的大劍,在總目睽睽之下放在了地上。

    “既然你是領主,我們可以投降,但是我們要求你們不能侮辱我們主君的屍體,家族會用重金把屍體贖回去的!”

    “可以,我不會去冒犯一個已經死去的貴族,只要你們投降,我可以給與你們騎士的公正待遇,我只求錢,不殺人!”

    杜宇神色冷漠的看著圍成一圈的騎士,不斷翻動的手指把玩著剛剛取下來的第二把雙刃破甲槍,不斷的在幾個騎士的臉上打轉,如同一隻盯著羊群的餓狼,被盯上的騎士紛紛下意識的低下了高傲的頭,躲閃著杜宇的視線。

    臉上閃耀著冷血的獰笑,雙眼餓狼般殺氣逼人的眼神讓斯塔圖恩科感覺這才應該是自己主君的真實面貌,所有的人都以為曾經赫赫有名的獵鷹家族已經隕落,可是現在看來,這一切都錯的太離譜了。

    斯塔圖恩科相信,只要這些騎士們還有一點點反抗的意思,自己的主君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把破甲槍刺入他的胸膛,哪怕穿著再厚重的全身甲也不可能倖免。

    “鏜啷!”騎士們看見杜宇已經答應了自己的要求,開始有次序一個一個的走出來,放下了手中的刀劍,然後很沒風度的一**坐在地上,

    “累死我了!”從騎士自己揭開的面甲裡露出一張張滿頭大汗的臉,看來這些披著重甲戰鬥的騎士也早已經體力透支了,如果不是顧及到這些土匪會殺人滅口,估計早就投降了。

    雖然主君已死,雖然早已經體力透支,雖然陷入重圍,可是這些騎士仍然努力的發起一次又一次突圍,就是這些體力透支的騎士把自己手下的農民兵撞的東倒西歪,這讓旁邊的杜宇暗暗詫異,心裡也不由的暗暗佩服,“不愧是王國的終極武力”

    不知道自己手下的士兵們什麼時候才有這份鍥而不捨的“戰鬥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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