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宋行》 作者: 和氣生財(連載中)

ya014025 2012-1-1 08:48:57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5 11871
ya014025 發表於 2012-1-1 15:48
官府江湖 第二十三章(1)調教成功與峨嵋


    江二天在明華縣掌握著鐵鯨幫的勢力,這鐵鯨幫討水上生活為生,到不用白漸臣補貼多少,而白漸臣則是回到了崇德縣中,鐵鯨幫那邊的事情已經搞定了,可以算自己的一步棋。

    現在白漸臣則是在規則著另外一件事情,這件事情便是峨嵋之事,基本上週芷仙落在自己手上的消息,也傳出去一段時間了,峨嵋派鐵定要舉派復仇,也便是說,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白漸臣去了黑室,外面是白天,這黑室當中卻是黑暗,除了一盞燭火,燭火淡淡,印著周芷仙美如天仙的俏臉,她那成熟無限美好的身軀似乎在輕微的扭動著,眼睛盯著屏風上的春宮畫看。

    聽到腳步聲,周芷仙的面色微微一變,視線稍移,雖然是很細微的動作,但是白漸臣看得真切,確實,在一個只有黑暗與燭火的地方,在一個連聲音也沒有一點的地方,人很容易發瘋,再加上白漸臣用的催眠術,周芷仙能撐到現在已經是相當厲害了。

    白漸臣把周芷仙摟在懷中,這一回周芷仙並沒有太多的反抗,便是把手懷入衣襟也是一樣,手中握著滑膩的所在,白漸臣知道,周芷仙快要被自己洗腦成功了。

    當然,白漸臣還真不能把周芷仙給破瓜,這個時代有種東西叫守宮砂,周芷仙一直守身如玉,當了峨嵋掌門,真是玉潔冰清,如果守宮砂突然不見了,只怕峨嵋派中反周芷仙的那一派人,立即得勢。

    白漸臣看中了周芷仙的掌門這身份,一身絕頂的武功,絕世的美貌,如果守宮砂一沒有,那掌門這身份立即就可能沒有,為了大業,暫時克制一下自己的**,這算得了什麼。

    白漸臣現在大逞手足之慾,只是因為一點,讓周芷仙習慣自己,待得可以完全控制峨嵋派,便是把周芷仙這個大美人佔為已有之時,當然,現在白漸臣仍然在不停的對周芷仙洗腦。

    完美的催眠術借助著完美的環境被施展著,白漸臣的聲音相當的具有魅惑性:「記住,周芷仙,你最深愛的人是我,你最深愛的人是我。」白漸臣從來都知道,以前周芷仙最愛的男子是張有忌,那是上一段武林公案了,但是現在白漸臣借助著催眠術這手段,把周芷仙最愛的人轉為自己。

    一日復一日,每一日,白漸臣都對著周芷仙實施著催眠術,同時,這種漆黑絕對無聲的環境,也給了白漸臣很大的幫助,可以明顯的感覺得到,周芷仙的心正在一點一點的被瓦解。

    十五日後,白漸臣一進黑室,便有一具成熟之極的女性嬌軀,躍入了白漸臣的懷抱,這自然是周芷仙,在黑暗之中,一方知縣和江湖名門女掌門,唇舌交纏,難捨難分。

    「白郎,要了芷仙吧。」

    白漸臣心中嘿嘿一笑,知道已經完全的控制了周芷仙,這便是自己這麼多日來的成果,其實周芷仙的心志已經相當堅毅了,問題是白漸臣本身就是玩弄心理的魔鬼。

    被白漸臣擒到,一個月內不獲救,除了極個別的例子,其它的都要被白漸臣洗腦成功,白漸臣沒有一點武功,但是身具著這催眠的奇術,相當恐怖。

    「乖,寶貝兒,現在還不能要你,等本縣堂堂正正的娶你過門再說。」白漸臣並不打算以自己的婚姻為籌碼,去娶個官家之女,其實像周芷仙這種武功絕高,美貌異常的,白漸臣反而更有興趣娶為正室,最主要的是,周芷仙被白漸臣的洗腦之術給洗過,所以對於白漸臣,那是絕對的服從,白漸臣喜歡別人對自己的絕對服從。

    喜歡玩弄人心的魔鬼總是有些怪癖的。

    手熟練在游移在周芷仙惹火的嬌軀上,只逗得兩人都是直喘氣,白漸臣自己也是如同火山要爆發一般,而周芷仙也是完全掛在白漸臣的身上,如果不是一定要保持著周芷仙的貞潔,一定要那個守宮砂有用,白漸臣當真是忍不住。

    但是白漸臣還是忍住了,心志堅毅到了極點,在忍住之後,順便開著玩笑:「說起來,寶貝兒,你最開始不是一口一個的罵著為夫是狗官嗎。」

    周芷仙面現緋紅:「當時你是太壞了,當然要罵狗官,不過現在人家不敢了。」完全是小兒女的嬌態,實在不應當出現這這位玉潔冰清的女掌門的身上,其實也是催眠術在做怪,挑起了周芷仙少女時的情懷。

    當然,面對著其它人時還都是冷若冰霜,辣手無情,只是面對著白漸臣時,自然又會展現出小兒女嬌痴的一面,人,都是有兩面性的。

    白漸臣當下便摟起周芷仙,出了黑室,這是近一個月來,周芷仙第一次出黑室,雖然這是春天的陰雨天氣,沒有什麼太烈的陽光,但是一個月未見過正常光線的周芷仙還是不由的眯了下眼睛。

    好在周芷仙是頂級高手,身手遠在白漸臣手下任何一個人之上,當下便馬上適應過來。

    「白郎會不會太累了,還是芷仙自己走吧。」周芷仙輕輕的在白漸臣耳邊說道。

    美人如此體恤郎君,白漸臣哈哈一笑:「不累,不累。」便在這時,周芷仙猛然一喝:「出來。」

    這頂級高手就是不同,白漸臣還沒有發現任何異狀,周芷仙便發現了,遠在五丈外的假山之後,走出一位漂亮的小女孩,白漸臣把眼瞧去,這不就是寧雙兒。

    寧雙兒當下恭敬的道:「見過師傅,見過夫君。」

    這時候白漸臣、周芷仙、寧雙兒都發現了情況很怪,周芷仙和寧雙兒是師傅,而這兩人都是白漸臣的妻妾,這關係似乎算是師徒兩共侍一夫,白漸臣哈哈一笑:「師徒共侍一夫算什麼。」

    周芷仙早被催眠術完美的洗腦,當下便點頭:「夫君說得極是。」寧雙兒還是小女孩,對於這些並不太懂,再說了她一向最尊貴師傅,當下也是點著螓首:「師傅說得對的就是對的。」

    白漸臣這時美滋滋的想啊,一位大美人,一位可愛的小女孩,又是師徒,共侍自己,等以後過些時日,自己弄張大床來,在大床上把這一對師徒都推倒,豈不是快哉。
ya014025 發表於 2012-1-1 15:49
官府江湖 第二十三章(2)調教成功與峨嵋


    美豔的師徒,一起推倒,通通推倒,全不放過,推倒推倒,萬惡的推倒。白漸臣對於這種生活,也是嚮往之極,只可惜現在還暫時不能這樣辦,這時白漸臣突然回過神來,發現寧雙兒手中有把明晃晃的鋼劍。

    「你拿著劍幹嗎?」白漸臣當下疑問。

    寧雙兒開始還是忸怩,到最後被逼問才說道:「雙兒聽說師傅被擒住了,所以想來救師傅的,沒有想到師傅好好的。」

    白漸臣當下便道:「為夫不是告訴過你嗎,絕對不會為難你師傅的,怎麼了,還不相信,居然還拿著一把劍來救師傅,居然不相信為夫的話,晚上準備挨打。」

    所謂的挨打,白漸臣的大手,拍在寧雙兒雪嫩的翹臀部,那種手感相當不錯,寧雙兒聽得白漸臣這樣說,當下一陣的臉羞紅,這種閨房之事居然在這裡說,當著師傅的面說,自然是相當不好意思。

    話說到了房間中,當真是好一場大背同眠,白漸臣現在雖然因為各種原因,不能真正推倒,但是,逞逞手足之慾還是可以的,當下把這對師徒都推倒在床,當真是大背同眠,背浪翻騰。

    只是到了最後周芷仙要保留手宮砂,寧雙兒實在太小,才十四歲,所以這兩邊暫時都不好推倒,當真是慾火焚身,好在寧雙兒有經驗,螓首埋下,含住白漸臣的那物,小舌頭輕舔,當真是**無比。

    「夫君暫時不能奪芷仙的處子之身,那芷仙便也學雙兒吧。」周芷仙當下也埋下螓首,伸出粉嫩的舌頭來,輕輕的舔弄著白漸臣那物來,大美人小女孩,都半跪在床塌之上,一人含著一半,由上面看下去,可以看到周芷仙那成熟那極點的曲線,當真是白漸臣都快要瘋了,這樣弄了些時間,最後白漸臣一射如注,全部傾倒入周芷仙的嘴中。

    豔豔紅唇,儘是白濁,不但如此,嬌嫩的臉上亦是有不少白濁痕跡,這一刻真是美豔之極,周芷仙心靈早被催眠術完全控制,這一刻被噴了如此之多,雖然覺得有些腥味難過,但是亦是學黑室屏風上的春宮畫,伸出粉嫩的紅舌,把唇角的白濁給舔盡。

    連咬這種事情都肯幫自己做,白漸臣知道,這個貞潔的俠女,峨嵋派的一派掌門,已經完全被自己給控制了,當真是大善,現在的周芷仙如此的乖巧,更讓白漸臣打算立她為正室。

    白漸臣喜歡乖巧的女人,猶其是周芷仙本來就是江湖上難得一見的大美人。

    在之後白漸臣開始辦正事,周芷仙穿著一襲雪白的衣衫,直如入世神女,立在一旁,清麗脫俗,不可方物,如果不是白漸臣心志堅定,只怕連辦公也不好辦公。

    「夫君是想把江湖構成一隻屬於自己的力量,最好用江湖高手統和,建立一隻厲害的軍隊來。」周芷仙看著那些資料問道。

    「對。」白漸臣點頭。

    周芷仙的眼中,立起閃動起了野心來,這是很有野心的眼神,周芷仙本來的目的就是擴大峨嵋派,這是上任掌門臨死前交給她的重任:「夫君要擴大江湖勢力,到也不是沒有辦法。」

    白漸臣望向周芷仙:「如何,你說來聽聽。」

    「夫君,借峨嵋派為跳板,然後四處擴張,夫君以為如何。」周芷仙說道。

    白漸臣哈哈一笑:「這樣一來,是不是也同時擴張了峨嵋派,到是雙贏局面。」

    當下周芷仙便不依:「芷仙也為夫君考慮過了,這樣確實可以擴張夫君的力量,再說出嫁從夫,以後芷仙什麼勢力,還不都是夫君的,芷仙哪敢不聽夫君的話,不然如同雙兒一般的被夫君打屁股可就糟了。」

    白漸臣聽得哈哈一笑,這位峨嵋掌門真是如此可愛,同時點點頭,基本上週芷仙的意圖自己完全同意,周芷仙到定會是自己的賢內助。

    這時有丫環來報,說林宏圖求見,當下便宣林宏圖進來,林宏圖剛一進來,見得俏立在一旁,如同神女降世的周芷仙,先是一楞,然後立即拔劍,面對著這頂級高手,林宏圖的壓力也相當大。

    周芷仙乃是頂級高手,身手更在魔門妖女白青鳳之上,白青鳳會在江湖俠女榜上排名在周芷仙之前,一是因為魔門的名聲,二是因為白青鳳更加年青而已。

    面對著周芷仙這樣的牛人,江湖高手又有幾個不懼怕的。

    白漸臣當下便道:「林節級,不必緊張,周掌門以後便是本縣的夫人。」

    林宏圖當下一怔,只是再一看,周芷仙現在的表現確實相當乖巧,立在白漸臣的旁邊,話也不多說一句,這時才明白,看來白大人是說了實話。這想通之後,馬上便開始佩服起白漸臣來。

    啥叫牛人,這就叫牛人,連堂堂的峨嵋掌門,江湖上很可能最厲害的幾個女人之一的周芷仙也折在胯下,這就叫牛逼哄哄啊,江湖上可沒有幾個男人做得到這點。

    這下林宏圖對於白漸臣,可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說吧,今天來這有什麼事?」白漸臣沉聲問道。

    「回大人,最近聽說江湖傳聞,峨嵋派的聽聞周掌門被我們囚禁,所以派出了派中的大部分高手,向我們崇德縣趕來,揚言要擊殺白大人,所以卑職特來相告。」林宏圖說道:「只是沒有想到,大人這麼快就和周掌門共結連理,看來卑職也是白擔心了。」

    白漸臣聽得這樣一說,當下心中沉吟著,周芷仙當下便道:「這到不用擔心,本派之人來崇德縣後,見過本座之後,自然不敢再妄動。」周芷仙對著白漸臣自稱是芷仙,而面對其它人還是自稱本座。

    堂堂峨嵋掌門,江湖有數的俠女,周芷仙自然是相當傲氣、冷傲。
ya014025 發表於 2012-1-1 15:49
官府江湖 第二十三章(3)調教成功與峨嵋


    峨嵋派掌門周芷仙之下,有四大高手,分別是孤、寒、清、眉,天孤師太、寒月師太、天清師太、寒眉師太這四人,實力都是一流高手之境,直追周芷仙。

    一個門派,能有一位頂級高手,四位一流高手,自然是強大的門派,而這四位師太,不但武功高超,而且手掌峨嵋派相當的權勢,這番周芷仙被知縣捉拿,這四大師太率手下的高手前來營救。

    這四大師太分成四路,只是相隔得並不遠,隨時可以保持聯繫,峨嵋派現在已經探清了,這崇德縣足足有二百人,不易對付,所以這次峨嵋派也出動了二百人。

    以二百武林高手對陣二百官兵,相當數目,峨嵋派的自忖穩勝,畢竟這只是廂軍,並不是精銳的精衛軍和邊軍,這一路到了崇德縣外,又趁著黑夜,摸進了崇德縣。

    崇德縣的地圖也早就搞定了,峨嵋派現在雖然是二流的門派,只是實力到是還強,這些還是能夠做到的,這一路極度順利,便在這四大師太摸進了縣衙之後,突然的無數灰白的石灰粉被扔出。

    高手高手,難敵石灰。

    石灰粉傷眼之名,早就流傳,好在這四大師太早就安排了後招,一個個手一揚,利用峨嵋的流云袖功夫,把石灰粉震盪出去,只是流云袖需要的功力不淺,這樣弄完之後,便不由的大喘一口氣。

    大喘一口氣時,便有一股很輕微的異香,異香傳來,四大師太立即閉了呼吸,只是那異香極是厲害,四大師太立即發現中毒:「快快閉呼吸,空氣中有。」

    便在這樣說的時候,縣衙大院的四周,已經集齊了不少弓弩手,各持著弓弩,只待一聲命下,立即放出手中的箭矢,當然,峨嵋派也可以反擊,這一戰峨嵋派必輸,便是同樣的,弓弩手只怕也要損失慘重。

    這如果一旦開打,注定是雙虧的局面。

    便在這時,月色下,一身白衣的白漸臣走了出來:「且暫時住手,打打殺殺是沒有必要的。」

    峨嵋派的沒有出手,是因為同時傳來了一道清冷的聲音:「住手。」聲音傳自一個眉目如畫的大美人,腰間負著倚天劍,淡淡的立在月色下,如同神女降世一般。

    「參見掌門。」峨嵋派的人當下齊齊施禮。

    「掌門,不是聽說你被囚禁了。」峨嵋派的人說道。

    周芷仙冷冷的道:「本座是被白大人給捉住,只是後面白大人也沒有為難本座,因為白大人要和本座合作,共商大事,所以本座還是自由之身。」這一套說詞,自然是用來騙峨嵋派人的,到後面合作得差不多,再把實情放出來,到那時就沒有人會反對了。

    這叫溫水煮青蛙,白漸臣很明白這一點。

    「還不放下刀劍,你們還想幹什麼。」周芷仙冷喝道。

    聽得掌門厲喝,再一看掌門果然是自由之聲,峨嵋派的眾人這才紛紛把刀劍插回鞘中,同時白漸臣一揚手,手下步弓手們的弓箭同樣的垂了下來,一場大戰,就此化為無形。

    「天孤,天清,寒月,寒眉,你們隨本座來。」周芷仙喝了這四人名字,入得縣衙廳內,而此時,白漸臣早就端起了茶杯,冉冉的煙霧升起:「各位師太,有禮了。」

    「見過大人。」四位師太說道。

    周芷仙也坐在一旁:「以後我們峨嵋派與白知縣聯手,今日便在此訂下這協議。」官府與黑幫聯手也極正常,只是一般都選離幫派不遠的官府,周芷仙選擇了離峨嵋派極遠的兩浙路一帶,到是少見。

    周芷仙說道:「要發展峨嵋,自然不能拘於一鄉一域,兩浙路離峨嵋派是遠,但是這樣更可以發展峨嵋派的勢力,再說兩浙路是明教的地盤,明教萬惡不赦,我等正可以在此借白大人的力量,轄制明教,正是一舉兩得。」

    「掌門高明。」

    這樣的一次會談,就這樣匆匆的結束了,白知縣與整個峨嵋派訂下了協議,當然,這是騙其它人的,其實周芷仙還在當峨嵋掌門,那麼峨嵋派其實就是白漸臣手下的勢力。

    周芷仙並沒有急著回峨嵋派,而是由著手下回去,當然,留下五十個弟子,在這裡建設所謂的峨嵋派分舵,其它的人都回峨嵋山去了,周芷仙留在此地,是因為白漸臣還需要頂級高手。

    除了周芷仙外,白漸臣的手下還真沒有一個頂級高手。

    另外,不得不說的一點就是,白漸臣感嘆,峨嵋派的除了那為首的幾個師太,其實相當一部分年青漂亮的女弟子,是長得相當乖巧的,入川山水好,釀得美佳人。

    皮膚白晰,乖巧可愛,這是川女的特點,而峨嵋派的諸多女弟子,則大多稟持了這一點,看得白漸臣也有些心癢癢的,如果有絕色的話,白漸臣早就動手了。

    不過聽說,在峨嵋派,還有一位美貌不下於寧雙兒的女弟子,聽說叫葉小凝。

    峨嵋女弟子甲江湖。

    把心思收回,白漸臣基本完成了自己開始的佈局,峨嵋派與鐵鯨幫入手,自己的手下也有兩百步弓手,實力比其它知縣要雄厚得多,而離明教起義,還有八個月左右。

    越來越快了。

    白漸臣摸著自己的下巴,已經長起了一些鬍子,江湖上的佈局基本搞定了,那麼開始官場上的吧,官場爭鬥,又比江湖爭鬥要險惡上許多,殊難預料,對手更不好對付。
ya014025 發表於 2012-1-1 15:50
官府江湖 第二十四章(1)陸家


    話說在崇德縣,除了陸家之外,白漸臣確實可以一手遮天,猶其是在原來縣尉被人砍死之後,只是縣尉被人砍死,得了這麼久,上頭自然也會派人再任縣尉。

    比如這時,在白漸臣的手頭,便有一份文書,說的是上頭要派下一個新縣尉來,縣尉一職主掌軍事這方面,如果真讓新縣尉順利掌權,白漸臣手頭的一份權力就要被分掉。

    猶其是聽說了這新縣尉叫陸展池之後。

    「研究出了陸展池的身份沒有?」白漸臣說話,看向眼前的老吏李酸才。

    在官場方面,老吏李酸才,無疑是最可以幫到白漸臣的,而江湖方面則是韋白龍,李酸才說道:「這人的功名只是秀才,到沒有什麼,只是這人是陸家的人。」

    陸家,白漸臣揣摩著,這個字眼最近經常跳到自己的眼前來,是時候認真的分析下陸家的資料了,說到陸家,這是本地的百年家族,勢力強盛,其官職最高的乃是在京城作官的陸平謙。

    陸平謙,字元放,治平二年進士,幾經官海沉浮,現在在京城當中任職,官居四品,當然,四品官在京城當中並不大,但是京城的官員,聽起來就很強勢,再加上在京城久了,怎麼也有些關係,而京城裡面的人物,只要外放,哪個不是一方大員,至少比白漸臣這知縣要了不起很多。

    再加上陸家的百年經營,重重關係網,確實麻煩。當然,白漸臣也是打聽過,陸家的所謂百年經營,其實中間被打擊過一次,那是神宗變法時代的事情,不然單憑百年經營這四個字,那些關係網,便不是白漸臣能夠對付的。

    正因為這點,所以白漸臣還有機會,陸家,其實也不算太強大的世家,只算是一個家族。

    白漸臣慢慢的推演著,京城裡面的那位,離得太遠,就算是有些影響力,也是不怕,對於陸家,特別是放到自己手下當縣尉的陸展池,自己到是想如何玩就如何玩,怕得什麼來招。

    當下招來了一眾手下,重要的比如張龍張都頭,趙虎趙節級,林宏圖林節級,李酸才,韋白龍,王富貴一眾人等,這時,白漸臣緩緩的說道:「最近有個縣尉,要來我們縣上任。」

    下方的人,李酸才最是敏感,他是誰,混跡在衙門不知多少年的老吏,當下便嗅到了氣息:「大人儘管放心,陸縣尉要來是他的事,我們還是在大人的手下做事。」說得有些明顯了,李酸才在一瞬間就想到了許多,陸縣尉陸展池是陸家的人,陸家不好惹,只是這位白大人,看其手段,居然頗有梟雄之才,更不好惹,所以在沉思之後,打算徹底的倒向白大人這一邊。

    李酸才可是看到的,貌若天仙的周芷仙,正坐在一旁,似乎無意的把著茶杯,只是這女掌門如果要暴起殺人,估計沒有任何人可以逃得掉,包括林宏圖,白大人行事,陰狠周全,是成大事之才。

    聽得李酸才帶頭一點破,其它的林宏圖、韋白龍、王富貴、張龍、趙虎均道:「卑職等是大人提拔出來的,大人說去水裡就去水裡,說去火裡就去火裡,不敢有違。」

    這些人都是白漸臣一手提拔的,完全可信。

    白漸臣微微一笑,接過周芷仙遞過來的茶杯,茶很香,沒錯,陸展池是來當縣尉,只是咱也不對付他,只是手底下,壓根就沒有一個去甩他,他頒下的命令全部沒用,完全架空他,他自然也沒有什麼可以玩的。

    白漸臣打的就是這種主意。

    且說又過了幾日,陸展池陸縣尉終於來縣衙報到了,那陸展池陸縣尉,約二十六、七歲的樣子,長得白淨,到是有幾分當小白臉的資質,一身的綢緞,家族弟子就是不會窮啊。

    「見過知縣大人。」陸展池見得白漸臣,施禮說道。

    白漸臣哈哈一笑:「便是新來的陸大人,不錯,不錯,當具是丰神俊秀,一表人才。」白漸臣口不應心的說道,當然,表面還是相當認真的,絕對看不出一點虛偽來,這便不當官的功力。

    「來,去明月樓來一桌。」白漸臣拉起陸展池,一點兒陌生的味道也沒有,當真是,陸展池微微一怔,顯然一開始被白漸臣太過客氣給嚇到了,不過也應變得快。

    「那卑職便隨大人前去。」縣尉比縣令還是低數級的。

    到了明月樓中,那老闆見得是白大人,立即令最紅的姑娘出來,而且是基本免費,對於刮地三尺,天高三尺的白大人,這明月樓的老闆,也是畏懼不已,不敢亂來。

    當然,縱使是喝酒,白漸臣也帶了不少手下。

    這明月樓之宴,白漸臣與陸展池喝得個名町大醉,白漸臣的酒量極好,後世經過高度白酒考量過來的,想當年後世動不動就來一斤,現在這種低度酒怕啥。

    白漸臣便是要灌醉陸展池來,想由醉後的陸展池口中,套出一些自己想要的信息,而白漸臣這位上司灌酒,那陸展池能不喝嗎,不用一會兒就醉得很,在酒桌上把自己的家底說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原來陸家也有數家之分,內部並不怎麼和諧,比如陸展池在的那一支,就是不得勢的一支,好不容易才弄了個縣尉來當,與陸家正家差得太遠,而且由於昔年神宗變法時的那一劫數,陸家現今的數支,鬥得厲害。

    白漸臣喝著壺中之酒,原來陸展池是這個出身,很好,一個弱小的分支,也便是說,自己對於陸展池的態度,有必要變上一變,畢竟這位是可以利用的,或者說,白漸臣打算把陸展池招到自己的手下。

    以陸家制陸家,這是白漸臣的打算。

    內部攻破,這才是王道。
ya014025 發表於 2012-1-1 15:50
官府江湖 第二十四章(2)陸家


    「陸展宗有什麼了不起的,不過是出身得好,出身在宗家,算得什麼回事。」喝醉了酒的人就是喜歡抱怨,便是陸展池也不例外,本來這位就不是多有心機的人。

    白漸臣微微而笑,陸展宗是陸家的此代家主,同時也是京城裡面官居四品的陸平謙的侄子,一大通的關係,看起來確實難對付,白漸臣把玩著手中的酒杯,微微的沉吟著。

    到了第二日,陸展池酒醒過來,還躺在明月樓中,這番酒醒過來,正要掙紮起身,卻突然闖來了一群如狼似虎的衙役,一個個號稱要捉*,此時是戒嚴期間,按例是不能到妓院的,只是也沒有多少人管。

    但是縣衙要管,你也沒有辦法,陸展池見得公人們如狼似虎的湧進來,先是一驚,但馬上鎮定下來:「我乃是本縣新到的縣尉,你們哪個敢亂來。」本來以陸展池的估計,這群衙役是不敢動自己的,縣尉好歹是縣城的幾大官員之一。

    卻哪料到那群衙役,獰笑一聲:「縣尉,沒聽過本縣新來了縣尉,你到是好狗膽,居然敢假扮縣尉,冒充朝廷命官,罪加一等,再加上在戒嚴期間**,拿下。」

    這群公人又搗鼓了一番,得了不少好處,這才抓人回縣衙大牢,帶到大牢也不審理,先一一個打些殺威棒再說,直把陸展池打得皮開肉綻,打苦連連,而且越是自稱縣尉,被打得越狠。

    白漸臣此時正在縣大牢外面,先給這陸展池些苦頭吃,再說一開始就打得陸展池訊雷不及掩耳,省得陸家這麼快就來人,這是白漸臣的做事風格,估計著差不多了,白漸臣這才邁步進去。

    「這不是陸縣尉嗎,你們好膽,居然敢傷陸縣尉,帶隊的是哪個,出來,給本官說得清楚來。」白漸臣裝出極怒的樣子,當下那群衙役當中,外號鑽地鼠的出來:「回大人,卑職等確實不知這是縣尉,以為是假冒的。」

    白漸臣當下面色一變,當然,鑽地鼠心中絕不害怕,本來一切都是設計好的:「好大的膽子,縣尉也敢打,如果不是你跟隨我多年,本縣定不輕饒你,這回如何處罰,還待縣尉自己定。」

    先說明了這鑽地鼠是跟隨自己多年的親信,然後又給陸展池自己定如何罰,這一手玩得高明之極,陸展池也是尷尬的一聲苦笑,明擺著人家說是了親信,你敢重罰嗎。

    而且陸展池也不是太笨,隱隱的估計到了,一切可能是白知縣在後面做的手腳,當下苦笑一聲:「不知者無罪,既然這位衙役之前也不知道,本縣尉也是才上任的,所以便算了吧。」

    白漸臣這才說道:「縱是這樣,也要罰他,你這個月的俸祿,便罰給陸大人買酒喝,算是賠罪。」

    俸祿基本不用,這無論是此時的公人,還是後世的,都是一樣,外快、灰色收入,都是大大的有,鑽地鼠被罰了一個月的俸祿,到是一點不在意,當然,外表上的樣子還要裝好。

    「對了,還不放陸大人出來。」

    白漸臣說著這句話,不得不說,手下的這幫子衙役、獄吏下手真黑,一個個的,直接把陸展池打得不輕不重的傷,最黑的機構就是官府,這句話放在哪裡也是真理。

    陸展池苦笑一聲:「白大人,在下身上有傷,只怕暫時無法處理政事了,這段時間還有勞大人了。」

    白漸臣當下便道:「陸大人儘管放心養傷,本縣當會派人接手陸大人的政事,絕不會有誤。」

    這一次陸展池養傷便養了半個月,才基本把傷給養好,這陸展池傷一養好,身邊也多了一些陸家的人,以免陸展池再遭妓院挨打的事情,這陸展池一養好傷,便想起自己的政務來,

    縣尉縣尉,掌管一縣的軍事,比如步弓手等,當下陸展池便翻身而起,直往步弓手營而去,兩個步弓手營,林宏圖、張龍各率著一百人在訓練,陸展池開始去的是林宏圖治下的步弓手營。

    這林宏圖聽說是追隨白漸臣最短的,所以自然想由這裡突破。

    「林節級。」陸展池喊道。

    那林宏圖開始還在裝著練兵的樣子,直待陸展池越喊越大聲,才勉強裝出聽到的樣子,當下把陸展池給氣得:「原來是陸縣尉陸大人,不知找卑職有何事?」

    「聽說林節級是海外仙島歸來的高手,本官對於海外仙島,一直是羨慕啊。」陸展池說道。

    林宏圖當下回道:「如果是羨慕的話,陸大人也可以去啊,海外仙島要的學費也不高,還可以混個海龜的職稱,由卑職負責給陸大人找門路,陸大人以為如何。」

    海龜這名號再好,也比不上再職的官員,現在哪個不明白這個道理,這個世界,官員最高,當下陸展池嘿嘿一笑:「算了,算了,本官年紀大了,跟不上潮流了。」

    「說起來,林節級一身好武功,如果是跟隨著本官,定有大用。」陸展池說道,這就是**裸的引誘,想把林宏圖吸引到座下,只是林宏圖哪會去甩他,當下便道:「我等均是在白大人座下為官吏。」相當冷淡的話,拒絕了陸展池。

    白漸臣悠然的負著手,坐在大廳裡,李酸才剛才來報了,說陸展池也到他那,想把他拉過去,只是現在都是明白人,好好的知縣不跟,跟隨你個縣尉幹嗎,便算是有陸家撐腰,這些人也是看好白知縣。

    白漸臣冷冷的道:「陸展池啊陸展池,這樣想拉一幫自己的手下,只是可惜了,本官在,你不可能如願。」

    只說那陸展池,處處碰壁,本來應當自己的權利,結果手下的一個也不甩自己,陸展池已經知道,這個縣城,全部在那位白知縣的治下,是哪個也插不進去。

    水洩不進,針插不漏,這是陸展池對於白知縣手下勢力的看法。

    難纏啊,殊不知,白知縣已經開始了針對他的種種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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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府江湖 第二十五章(1)密令


    陸展池處處碰壁,根本就沒有一個人甩自己,想拿回屬於自己掌管的五十步弓手,卻根本沒有門路,沒有辦法,整個崇德縣都在白漸臣的大手之下,根本容不得他插上一手。

    陸展池那一支的幾位兄弟,都說道:「這白知縣卻是太過厲害了,我們這樣,根本就分不到任何權利。」說話得焦急,要知道在這支分支,是很難討到好處的,這回好不容易得了縣尉,卻不料完全沒用。

    卻不料在這時,一陣寒風吹過,數個黑衣蒙面人破門破窗進來,這些黑衣蒙面人進來,可不是為了喝茶玩耍,手中各執著刀劍,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陸展池這夥人給揍一頓再說。

    陸展池這些人,也有幾個護衛,但是這黑衣蒙面人,壓根就是白漸臣派出的高手,哪裡是普通護衛可以擋得了的,當下就揍得陸展池鼻青臉腫的,這一次又是不輕不重的傷,白漸臣開始就交待得很好。

    如此,養傷半個月左右,才一養好,又被痛揍,揍出個不輕不重的傷,才一養好,又被痛揍,當真是不停的反覆,堂堂的縣尉大人,不停的被人打,還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陸展池不是笨蛋,自然明白這一次是白知縣的手筆,如果不是他的手筆,哪個敢在崇德縣的地盤上揍縣尉,那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完全是在找死的行為。

    開始第一次被揍時,心中恨極了白知縣,到了後面數次,越恨越是恐懼,最後是完全恐懼,知道除非自己不當這縣尉,只怕是逃不出這位白知縣的手掌心去。

    只是,他陸展池又怎麼捨得不當縣尉,要知這是好不容易才混到的職位,捨棄了這輩子也就完了,但是斗是絕對鬥不過白知縣的,官職在自己之上,手下更是數百精兵,如何斗。

    到了最後,陸展池已經決定,既然鬥不過,那就歸於白知縣的旗下,當自己人,這樣白知縣自己不會再整自己,而且當了白知縣的手下,那麼也可以分些權利來。

    當天,陸展池便以貼拜見白漸臣。

    白漸臣正坐在堂中,聽到僕從說陸展池求見,心中微動,差不多了,自己布了這麼多手,也是到時候收果實了,當下便道:「傳他進來吧。」

    過得片刻,陸展池便進來了,白漸臣微微一指:「坐。」

    陸展池先道:「參見大人」,然後才坐下。

    「看茶吧。」白漸臣吩咐道,馬上便有婢女送上茶來,白漸臣說道:「不知陸縣尉找本縣卻有何事?」

    陸展池當下說道:「在下聽說白大人英明神武,高贍遠囑,所以想投在大人旗下,甘當一旗子。」

    白漸臣微微一笑:「陸縣尉是說哪裡話,你我都是為朝廷效力,哪有什麼投在本縣的旗下道理,陸大人說笑了。」

    陸展池當下站起身來:「在白大人的面前,卑職絕不敢說笑,卑職是真心想投入大人手下,而且,白大人不用喊卑職陸大人,卑職卻承不起,直接喊卑職展池便是。」

    白漸臣見得陸展池如此,當下便道:「也罷,本縣便稱你陸縣尉吧,你真心跟隨本縣,本縣也可以接受,只是,本縣一向誠實,不喜歡欺人瞞人,你投向本縣,如果本縣和陸家起爭執時,你偏向何方。」

    陸展池不是笨人,猶其是在最近被白漸臣狠狠的玩了幾手之後,白漸臣這樣一說,當下便思考了良多,明白了相當多,白大人看來是想和陸家別苗頭,按道理說,陸家是自己的家族,絕對是幫家族的。

    只是陸展池另有想法,陸展池所在的不過是個分支,平素在陸家就有些受歧視,不少本家的弟子,是騎在分支的頭上作威作福,這番聽白漸臣這樣一說,想想如果白大人能對付得了陸家的話,豈不也是爽快,看那些本家弟子牛什麼牛。

    人都是有種陰暗的心理,比如幸災樂禍這種心理,很多人有,而陸展池不過是其中的一個而已,稍微的一沉吟,陸展池說道:「卑職為朝廷命官,在大人手下,自古忠孝兩難全,卑職定當選忠舍孝,報效朝廷。」話說得不算隱晦,只是相當有技巧性。

    白漸臣點點頭,自己喜歡會這樣說話的人,這個陸展池,看起來還是有些用的,當下便哈哈一笑:「不錯,不錯,今日你便陪本縣喝上幾杯再說,另外,去請李酸才來。」

    過得片刻,李酸才便已經來了,在李酸才來的時候,酒宴已經布好了,白漸臣當下喝得這幾人全上桌,一桌的官官吏吏,就在這裡喝了起來,喝酒,當然只是藉口,只是手段。

    藉著喝酒,拉近與新收手下的關係,同時緩解其壓力,在喝酒的時候,套出陸家的真正分佈來,對於陸家,白漸臣其實說不得多瞭解,要開始對付陸家,至少要制住陸家,不使其影響自己的政事,自然要先瞭解。

    知已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陸家啊,除了本家陸展宗那一支,其它的多是小支,這些小分支足足有八股之多,不過多不足提,真正值得一提的就是陸展親那一支,實力不錯,陸展親那一支也有六品官,不過不是在兩浙路本地當官,離這極遠。」

    「至於本家,陸展宗那一支,最高官當然是官居四品的陸平謙,除此之外,還有些官員,只是這大宋朝,一般不能在本地為官,所以呢,官職高些的,沒有在本地的,到是不少小吏,歸屬陸家。」

    對於這點,白漸臣到是不擔心,小吏小吏,自己手下的步弓手等都整治過,原來的小吏,除了少數都沒用了,而那少數,也早就被白漸臣全部握在手心,或者偶爾還有幾個陸家插在其中的人,但是絕對不多,影響不大。

    也就是說,要對付的是陸展宗的那一支和陸展親的那一支,也不算多,白漸臣喝著酒沉吟著,這時候,陸展池已經大醉,白漸臣看向李酸才,剛剛還醉態十足的李酸才,這會兒清醒得很,手中拿出一支筆來,飛快的記著剛才陸展池所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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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府江湖 第二十五章(2)密令


    且說白漸臣指掌之間,玩弄人心,以官勢、勢力、手頭的實力,威逼著陸展池,逼得陸展池想要活下去,只有在自己手下,逼得陸展池只有臣服於其,得到了許多陸家的內部資料。

    陸家這個家族,很有趣。

    便在白漸臣這樣想的時候,腳步聲匆匆,李酸才走了進來:「大人,東南王府上有密使到。」

    指手遮天東南王朱勔,這位在東南沿海,權勢熏天,找自己卻有何事?白漸臣心頭微疑,當下便道:「請密使進來吧。」

    過得片刻,便見李酸才帶著密使進來,在同時,白漸臣也下了令,令得無關之人全部走開,既然叫都叫密使,不秘密一些怎麼行,而那邊密使一行已經進來。

    密使是個看起來相當猥瑣,黃黃瘦瘦的中年男子,只是雙眼之中偶爾爆出精光,看來也是位厲害人物,其實東南王府上,能辦實事的,哪個會太弱,不能辦實事的,早在閒位上坐著,東南王不是蠢人,否則也撈不到這樣大的家業,權傾東南。

    且說密使進來,先讓手下探查一番,這才坐定在白漸臣的身前:「白大人。」

    白漸臣當下便道:「密使大人。」

    密使微微一笑:「這一回來,是得了王爺之命,頒一道密旨的。」王爺之命,自然是東南王的命令,那密使笑著說道:「王爺早就聽聞白大人精明能幹,所以密旨傳到這裡來。」

    說實話,白漸臣的官位是賄賂朱勔而來,所以也可以說,他是朱勔一系的官員,投靠權臣,投靠貪官,本來就是陞官最好的辦法,而且白漸臣還知道,北宋不亡,這群貪官不倒。

    現實,就是如此的殘酷,白漸臣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做什麼天下皆混我獨清的清者,白漸臣本來就是一個極度厚黑的官員:「密使大人請說,王爺派來的命令,下官自然是遵從,便是刀山火海,也定會辦到。」

    「沒有刀山火海那樣嚴重。」密使笑笑,說罷遞過了一道淡黃的卷帛,白漸臣得了卷帛,展開來看,這樣一看,當下是心中大喜,你道為何,原來在密旨上寫的事情,實在對白漸臣正要做的事情,有大幫助。

    這其實是牽扯到神宗朝時的一樁恩怨,當時王安石變法,排擠了司馬光等一干守舊派,但饒是如此,王安石的政治生涯,還是在與守舊派中爭鬥而渡過,待得神宗逝,變法徹底失變。

    只是在其中,穿插著兩個影響後世的人物,一個是曾布,一個是蔡京,這曾布不但是唐宋八大家之一,同樣也是變法派的干將之一,之後哲宗朝,到現在本朝,幾經宦海沉浮,但仍是天下有數的大臣之一。

    蔡京也是神宗朝時出現的人物,當時也投過變法派,當然,守舊派得勢時,又投入到守舊派,簡單的來說,超級牆頭草,風一吹就倒,不折不扣的一個小人。

    小人有小人的好處,當年神宗時的人物,沒有多少還活著,或者不得重用,而蔡京此時卻是六賊之首,權勢傾天。

    曾布與蔡京,可以說是關係極深,當年還都是變法派中的干將,只是這兩人,到了本朝徽宗,都是權勢極大,兩人權勢都大,自然要爭鬥上一番,真是兩大權臣相爭。

    爭啊爭,結果到了後面,曾布還是敵不過蔡京,蔡就當了第一權相,曾布權勢大失,最後掛了,這是大觀元年的事,這掛就掛吧,只是曾布死後,其手下還有些親信,當時蔡京軟了一手,貶了這些親信到各地,沒有找藉口弄死,結果過了些年月,到了這宣和元年,曾布的原來有些親信,又返回京城去做官了,比如陸家陸平謙,便是當年曾布的親信之一。

    蔡京自然不爽,朱勔是靠討好皇帝和蔡京起家的,蔡京不爽他自然更不爽,所以想鬥倒陸平謙來,以至於就從陸家來找,看看能不能由陸家身上找到破綻,所以頒下一道密令來。

    上面的那幾位爭鬥,牽扯到下面來了。而白漸臣也正好想弄陸家,當真是一拍即合,白漸臣只要放倒了陸家,不但是自己勢力擴大,而且可以撈到不少的功勞,在當權者心中增加些份量。

    而且這明擺著,有贏無輸之戰,只是麻煩些,要知道,大勢上面,蔡京一黨是佔據著絕對的優勢,當然也要防著些,陸平謙是京官裡面的四品階,如果他真正了狠手,只怕自己這個知縣也有得頭痛的。

    但是總體來說,這一戰對白漸臣相當有利。

    這叫啥,這叫瞌睡就有人送來枕頭,當下白漸臣心中大喜,當然,表面上未有一點喜悅,反而是皺起眉頭來:「密使大人,陸家勢大,還真是難以動手,再加上陸平謙的四品官啊。」

    先訴好苦,見得那密使微微的一皺眉頭,當下白漸臣便道:「不過大人放心,陸家便是勢再大,但是東南王大人交待下來的,下官一定會把此事完成,給東南王一個完美的交待。」

    「下官早就說過,便是下刀山,進油鍋,只要東南王交待的事情,下官一定會去做。」白漸臣說得相當的慷慨激昂,當真是一副絕對忠心的模樣,完美的表演啊。

    不過這年頭,官場上的,有幾個不是影帝級別的,當下那密使也道:「大人說得好,正當如此,我等在聖天子的手底下,在東南王的領導下,自然要努力忠於本職。」

    兩個官員對視哈哈一笑,官員對官員,無恥對無恥,這到是官場上的舊例,官場上面,有幾個是清白的,哪個不是心黑的人物,白漸臣當下便道:「密使大人,難得來一趟,不如先玩幾天再走。」

    密使道:「還是不用了,本官這一趟是密使,自然是交了任務就回去交差。」

    白漸臣當下便道:「那喝一頓酒的功夫還是有吧。」當下留住密使,這一頓,足足花費幾十兩銀子,如果換在後世,這幾十兩,也是足足幾萬塊的人民幣,在縣城一級的算是高檔的。

    當真是喝著主客兩歡,反正錢是官府的錢,不用白不用。

    「白大人當真是年輕有為啊。」

    「密使大人更是中年沉穩,陞官可期。」這兩個官員對著吹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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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府江湖 第二十六章(1)借刀殺人


    春日無雨,縣衙之外,兩個官袍之人,正於此告別。

    「密使大人,此去山高水長,它日若有閒瑕,來崇德縣,定要通知小弟一聲。」白漸臣說道。

    那密使哈哈一笑,這一行是滿意之極,吃的什麼密使不在乎,不外是些山珍海味,這些對於官員來說,並沒有任何的價值,吃都吃得膩了,到是這知縣相當大氣,一給就給三十兩銀子,給密使這樣多的紅包,自然是讓密使心中歡喜。

    要知道,這些密使在蘇州府上,並不是頭領人物,品秩雖然可以,但是只能撈撈小的,大的,都給東南王,蘇州知府等一系列的頭頭腦腦撈去了,哪裡還輪得到他這個小官,自然收了三十兩,心中歡喜,暗道這位知縣,到是位識趣人物,日後若是有機會,也在東南王面前,偶爾的提一提這位知縣,這官場上,講究有來有往。

    密使翻身上下:「既然任務完成,在下也不多留了,白大人,這樁事完成的好,在下定在王爺面前,替你多多美言幾句。」

    馬上、馬下,兩位官員哈哈一笑,當真是一切盡在一笑中。當下密使以及他的幾個保鏢,都騎著馬遠走,而這時白漸臣立在春日的大街上,偶爾有風吹過,居然寒得驚人。

    春日風寒利如刀,白漸臣亦是不由的有些寒意,久在官場這個大染坊中,偶爾也會有寒意,白漸臣甩了甩頭,把所謂的寒意甩掉,既然入了官場,便只有這條路走到底。

    或者成功,為天下之皇,普天之下,盡皆臣服。

    或者失敗,為他人踏腳石,身死族滅,黃土石碑。

    收拾了收拾心情,不再有任何顧慮,這條路,繼續走下去,生死存敗,皆不足懼,皆不足畏。便在白漸臣正要向衙門邁進去時,但見幾個衙役,一路小跑的往著縣衙的大門而來,看情形,似乎有事情發生。

    本來這種事情,白漸臣會不管的,只是這時心情有些特別,當下便立在衙門口,等著這些公人過來,爾後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等這般的慌張?卻有何事?」

    白知縣話問出來,那幾個公人立即道:「大人,不好了,在縣門市口那地方,打死人了。」

    白漸臣一聽,當下眉一軒,要知道,平時的治安也是不錯的,少有打死人的事情發生,現在居然打死人了,這還了得,當下便道:「叫張龍帶十來個衙役來,本縣親自去看一看。」

    張龍帶著十多個衙役,王朝與馬漢兩人當護衛,直往著門市口而去,門市口這是崇德縣的一個繁華地段,當然,還算是崇德縣比較高檔的地段,內中的酒樓珠寶店之類的,都是有些品味的。

    平素這裡,經常有商品賣到幾兩,甚至幾十兩,自然是貴極了的商品,這門市口也夠繁華的,白漸臣帶著衙役過去,但見兩旁行人,穿著之類的都相當不錯,遠高於平均水準。

    當然,現在很多都是向著前方湧去,顯然是聽說前面打死了人,人嗎都有看熱鬧的心理,白漸臣帶著一眾手下,往前而去,終於到了前方,那裡有衙役在維持秩序,當下十數個衙役分散開來。

    白漸臣看著地面上的死人,身上鼻青臉腫,多處青紅,全是被打過的痕跡,而且這死者,一身的衣裳名貴,看起來到是像有錢人家的,這時,張龍走了過來:「大人,這人是主薄家的四公子。」

    在崇德縣,有知縣,縣尉,主薄,由於不算大縣,所以沒設縣丞一職,上任縣尉死了這任新上任,就被白漸臣整了數手,早已臣服,而那主薄,聽說年老病重,在家等死,反正白漸臣是沒有見過。

    這回居然是主薄家的四公子被打死,也夠扯淡的,要知道,主薄好歹也是縣城裡面為數不多的幾個官,身份就比吏要高級,其孩子居然被人活活打死,這一件事情不平常啊。

    「誰打死的?」白漸臣問道。

    張龍說道:「聽說是陸家陸展宗的二公子陸元培。」陸展宗乃是陸家此代的家主,也是宗家的家主,居然是陸家家主陸展宗的二兒子,有趣,白漸臣當下便心想,也對,主薄好歹是個縣城中的重量級官員,連其兒子都敢打死,除了陸家,也只有自己敢這樣做,但明顯不是自己做的,那麼,也只有陸家敢這樣做了。

    「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下。」白漸臣吩咐道。

    「是。」張龍當下開始敘說,把現在知道的,源源本本的說了出來。

    原來陸展宗的二兒子陸二公子陸元培,帶著美女一起到了這家珠行來買珠寶,看中了一個珠寶,偏生的這款珠寶,同時被主薄家的四公子看中,而且主薄家的四公子,還早一步。

    這兩位,都是地方上的權勢人物,哪個都沒有吃虧過,陸家地方豪強,主薄家是一方官員之家,都是牛逼哄哄的主,哪個肯吃虧,而且當時各帶一個美女,在美女面前,最不能丟面子,當下便吵了起來,這樣起來不要緊,加上年輕人的血氣方剛,一言不合,就打了起來。

    打就打吧也沒有什麼,偏生的陸二公子,學過幾天的拳腳,年輕人最好不要學拳,學拳就容易打死人,像那天涯劍客,江南大俠,便是吃虧在打死人這上面,被白漸臣壓得死死的,命案在身,白漸臣想幾時辦他就幾時辦他。

    這陸二公子,一下子出拳重了,打得爽了,結果就把主薄家的四公子活活打死,至於跟隨著主薄四公子來的美人兒,自然早早的就走了,還留在這裡幹嗎,等死啊。

    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搞清楚,白漸臣當下是心中大樂,自己本來就要辦了陸家,好給自己的士途加些砝碼,只要弄倒了陸家,讓上面的蔡京高興了,東南王高興了,自然陞官發財大大的有,白漸臣還等著藉機陞官。

    而現在,陸家居然自己露出破綻來,當然,利用這個機會,打倒整個陸家是不可能,四品官在朝的,沒有那麼容易倒,但是要留些證據下來,卻是再簡單不過。
ya014025 發表於 2012-1-1 15:52
官府江湖 第二十六章(2)借刀殺人


    陸家二公子打死主薄家四公子的事情,直讓白漸臣想仰天哈哈大笑,只是白漸臣自制力是何等的了得,面色表情未變,負手在場中,喝道:「杵作還沒有來?」

    杵作基本等於後世的法醫,當然,沒有後世法醫那般的手段,但是也有些本事,憑著這門手藝在衙門當中混口飯吃,對於尋常百姓家來說,待遇相當不錯,這一場明顯是活生生打死的,其實也用不到杵作認真檢查,但是走走過場還是有的。

    白漸臣這番邁步在場中,眉頭皺起,想的是如何利用這次事件,便在此時,有個身穿著僕役衣服的僕從進來:「參見白大人,我家主薄請大人前去府上一會。」

    主薄請自己前去,白漸臣微微一笑,主薄終於要登場了,這位自上任以來,一直在養老等死的傢伙,還沒有見過一面的傢伙,終於開始要露出真面目來了,對於這位老頭,白漸臣頗有興趣。

    當然,勢還是要做,腔還是要拿的,那主薄雖然年老,但是官階在自己之下,居然不親自來見自己,而派僕從請自己,當下白漸臣臉色一板,並沒有作聲,也沒有邁步。

    那僕從看了這,見這白知縣,剛才還微笑,立即就板臉,這個變臉之術比什麼都快,簡直比自家的主薄還要厲害,當下心道,這些在官場上混的,果然一個賽一個的厲害。

    不過好在出門之前,主薄老爺也把事情交待了,當下便依著主薄老爺的交待說道:「知縣大人,老爺實在是病重年老,沒有多少力氣出府,所以才請大人過去,還請大人見諒。」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白漸臣還能說什麼,當下便道:「也罷,本官便隨你去,自上任以來,沒有拜見過一次葉大人,這次說什麼也要去見上一見。」主薄姓葉,名誠,雖然主薄之前沒有出現,只是白漸臣當然早早的,就把這位主薄的資料給查好了,對於身邊一個還算重要的人物,白漸臣自然早就查好資料,細心的對待著一切,到一定的時候,自然有用。

    一路趕去葉府,這葉宅算是中等的宅子,宅子門前立有兩個家丁,石獅子一對,既不張揚,也不簡樸,門前朱紅漆有些陳舊,有被風雨剝落的地方,單看這些,便可以肯定,這府上的主人是位官場的老油條。

    一路進去,內中園林景緻,多是依著蘇州園林而擺致,擺致得極是精心,不過最近白漸臣有些審美疲勞了,所以也沒有用心去看,在葉府的正廳,見到了葉主薄。

    確實是一位很老的老人,但是看起來並不像太病重的樣子,反而極有精神,紅光滿面,與資料不符嗎,白漸臣心頭閃過了疑惑,不過馬上估計到一種可能來。

    這位葉老頭在官場上也沒有什麼可以陞遷的,而兒子看來也沒啥用,不能在官場上發展,所以也不當官了,就掛著個主薄的名號,給自己幹乾脆脆的讓路。

    這葉老頭的臉上帶著幾分苦笑,「白大人,說起來,白大人,因為身體一直病重,知道大人上任,還沒有前去拜訪,當真是失禮得很。」葉老頭當下便說道:「到是最近身體好了,正要去拜訪,結果卻出了犬子被打死的事情。」說話的時候,葉老頭相當的悲痛。

    白漸臣當下便道:「葉主薄身體不好,本縣沒有前來探望,這才是失禮,只是本縣最近一直公務繁忙,脫不開身,再想想怕驚擾了葉大人的養病,所以一直未來,還請葉大人見諒。」

    「張龍,本縣吩咐的買好了沒有?」

    當下張龍遞上一個禮盒,白漸臣接過盒子,這是個相當精美的木盒:「葉大人,這是百年人參,是用來給葉大人養病的,本來應當更好的,只是走得急了,也只能買來這種,還請葉大人見諒。」

    葉老頭當下便道:「大人是一方父母,在下又怎麼能接如此大禮。」

    「葉大人在崇德縣當了這麼多年的官員,為崇德縣的發展,穩定,不知立下多少功勞,區區禮物,當真是不成敬禮,葉大人不肯收,便完全是不給本官的面子。」

    一番的寒暄過後,百年人參被收了起來,葉老頭說道:「天殺的陸家啊,我那犬子,雖然說在考學上不行,仕途上沒有多少希望,但是也算是個規規矩矩,知書達禮的青年。」

    「那陸家的蠻橫無理,我這老頭也早有耳聞,只是完全沒有想到,他那陸家的小畜生,居然會活活打死我家的小兒。」葉老頭說到這,已經是淚流了出來。

    當然,一半是真的悲傷,一半是做戲,官場上的人,混得好的,都相當會做戲,擠出幾滴眼淚算什麼,個個都是影帝級別的。官場,本來就是最難混的地方,步步殺機,步步險情。

    「大人可要為在下做主啊。」葉老頭說得悲切無比。

    白漸臣當下便道:「葉大人,儘管放心,若是查出實情,確實是陸二公子殺了貴公子,本官定嚴懲不饒,現在一切都在調查之中,杵作也在查看貴公子的遺體,一切等後便知。」

    白漸臣這邊說得好,其實這句話,說和沒說是兩樣,前面說得再好聽,單是一切都在調查中,這句話就太可以玩味了,想撥清便撥清,想撥濁就撥濁,一切全看白漸臣的心意。

    葉老頭見在白漸臣這得不到肯切的答覆,暗道這位新知縣還真是狡猾,不過也沒有辦法,他手頭基本沒有多少權勢,而陸家則是難對付之極,他也沒有多少辦法。

    談話繼續進行著,白漸臣和葉老頭,一個表現正義無比,一個表現悲痛無比,不過兩人都在等,當然,這兩位等的東西完全不一樣,時間,在一點一點的過去。
ya014025 發表於 2012-1-1 15:53
官府江湖 第二十六章(3)借刀殺人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白漸臣沒有等到自己要的,到是葉老頭等到了他在等的,兩大官員坐在正廳中時,急促的腳步聲在門外響起,當下進來了不少雄糾糾的漢子。

    都有武功,幾乎是條件反射,王朝站在了白漸臣的身前,身為護衛,自然是小心之極,不敢有絲毫的大意,白漸臣卻道:「不用擔心,不是要謀刺本官的。」

    確實不是要謀刺白漸臣的,因為這一群雄糾糾的大漢,其頭領是個嬌滴滴的小娘子,這位嬌滴滴的小娘子,頭上梳著墜馬髻,鵝蛋形極具古典美的臉蛋兒,上身穿著白衣裳,腰若流執素,腿部修長之極,只是裙子遮住了美妙無比的腿部曲線。

    這小娘子看起來雖然是嬌滴滴的,但是這小娘子做的事情可不嬌滴滴,白漸臣之所以知道,因為認識,這位小娘子,就是在白漸臣未上任當縣令之前,在路上碰到的那位。

    福威鏢局的總局主葉若雪。

    這位小娘子本來是大戶人家出身,年紀輕輕便是文君新寡,只是在丈夫逝後,沒有兒女後代,本來別的親戚都圖謀她這份家業,哪料到葉若雪馬上站出來,以鐵血手段收攏家業,當了不折不扣的女強人,敢圖謀葉家家產的都被她整得很慘。

    看起來嬌滴滴,但是卻極是厲害。

    這位表面嬌滴滴,其實卻是女強人一個的葉若雪,先是道:「見過爹爹。」

    白漸臣當下一怔,過後才反應過來了,原來葉若雪是葉主薄葉誠的女兒,瞬間就想通了很多事情,怪不得葉誠這老頭,早早就不管事了,有葉若雪這樣會賺錢的女兒在,還要他做啥,反正他在仕途上已經沒有升頭了。

    而這時,馬漢在身邊低低的說道:「大人,這葉總局主,只怕有一流高手的身手。」實力不及周芷仙遠矣,不過也對,走鏢本來就不是單靠實力的,交情多才是王道。

    葉若雪先是道:「聽說弟弟被人打死了,這一回,無論是哪一個動了我弟弟,我定要斬殺了他,無論是陸家還好,還是什麼。」極具古典美的臉蛋兒上,修長的眉毛一揚,一豎,當真是有些煞氣。

    葉若雪身後,一干雄糾糾的漢子,應當都是福威鏢局的好手,當下一個個的說道:「對,弄死他們,誰動不好,敢打死總局主的親弟弟,還真是吃了熊心貌子膽了。」

    福威鏢局做的也是連橫了東南沿海數個省的大買賣,這些人都牛氣得很,到是葉老頭,終究是官場中人,心中雖然極是贊成女兒說的話,只是在白大人面前說,終究是不好的。

    當下便乾咳了幾聲:「別胡說,殺人償命那是應當,只是應當走官府的程序,哪裡輪得到你們亂動,白大人,你說是也不是。」

    白漸臣當下便道:「葉大人說得極是,大家都隨便殺人,那還得了,那這個世界,還怎麼是大宋聖天子治下的朗朗乾坤。」當真是說得正氣凜然,完全可以當官場楷模。

    葉老頭繼續說道:「來,若雪,這位便是崇德縣的知縣大人。」

    葉若雪這才看到了白漸臣,見到白漸臣,不由的微微一吃驚,顯然是有印象,白漸臣微微一笑:「當日上任之時,便是貴局護的行,來到了這崇德縣,還真是有緣,今日以見了。」

    葉若雪這位已寡的文君,見識過不知多少大場面,當下便道:「原來是大人,前番見得大人,便只覺大人非比尋常,原來是一縣知縣這種父母官,失敬,失敬。」

    兩人敘完了舊情,當下白漸臣便道:「沒錯,這場案子,發生在本縣的治理範圍內,便由本縣來處理。」

    葉若雪說道:「那不知大人如何處理?還請給個明白的交待,這事陸二公子不死,給我四弟償命,我葉家是絕對不會放手的。」本來的葉家是絕對不夠和陸家對抗的。

    只是,葉家出了個葉若雪,福威鏢局勢力極大,無論是在江湖還是在官場,江湖上賣面子的人自然是極多,同時,福威鏢局在官場,其實也是有相當的關係,所以葉若雪這位嬌滴滴的美人,才敢口出狂言。

    面對著葉若雪的直接詢問,白漸臣開始尋思著,也對,事情到了這一步,如何辦呢?現在要抓,是可以把陸二公子弄來斬殺掉,憑自己的手段,陸家也翻不出啥浪來。

    只是,就算現在殺了陸二公子有什麼用,陸家又不是靠他撐起的,這樣只是損了些陸家的人口,並沒有動其根本利益,打蛇不能先驚蛇,這個道理白漸臣早就懂。

    要對付陸家,就要一舉拿下,不然之前,便不急著行動。

    白漸臣這樣一尋思,突然的靈光乍現,想到了一個好主意,是的,自己現在不想暴光出對付陸家的意思,但是,自己不對付,可以讓別人去對付,比如葉家。

    比葉主薄多一些權力,加上葉若雪的勢力、實力,先去和陸家鬥上一陣,這兩方相鬥,兩方的勢力都要損失不少,而自己則可以悠閒的坐山觀虎鬥,而且可以暴露自己,不損失一點。

    當真是好辦法,白漸臣想到此計,當真是心中暢快,這一招把自己隱藏起來先,讓陸家不發現,藉著葉家去對付陸家,好一招借刀殺人,到是用得暢快,白漸臣想及起,心中大定,一切主意已經敲定。

    「葉大人,葉姑娘,這次事情,待得本官查清來,定會給葉家一個公道。」白漸臣說完之後,便自要起身,葉老頭便要留白漸臣,白漸臣當下便讓其留,待得一陣酒宴之後再走。

    這次的酒宴喝得特別的暢快,想出了借刀殺人之計,自然是暢快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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