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世道》原《道法自然》 作者:忘我 (連載中)

rayearth2008 2012-1-20 17:58:59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26 67605
rayearth2008 發表於 2012-3-10 02:50
第三集

 第五章奇跡
  三人在心語的帶領下,來到北海市人民醫院的宿舍樓,三樓三0九號房。
  心語上前,按了几下門鈴。
  沒有多久,一個憔悴的中年婦人上來開門,見到是心語,才從憂郁的面容上綻出一絲笑容,說道:“是阿語呀!今天怎么有時間來看姑媽。”
  看姑媽如此憔悴模樣,心語心痛說道:“姑媽,几個星期沒有看到你,你看上去又憔悴了好多。”
  姑媽嘆氣道:“我沒事的,只是你表哥……”說著神情黯然了下去。
  心語安慰道:“姑媽,今天我就是為表哥的事情來的,我向你介紹一下,龍如風、林城。”接著又指著龍如風說道:“龍如風他能治好表哥的病,我叫他來給表哥看看。”
  本來一個為兒子如此操心的人,聽到有人能治好兒子的病,應該是高興才對,但婦人神色反常如同一口古井,面不改色,淡然道:“你有這個心,姑媽心領了。這些年來,姑媽已經死心了,再說你表姐都說,小波這個病,一萬個都沒有一個治好的。”
  看到姑媽不冷不熱的模樣,心語怕龍如風會不高興,偷偷地瞄了他一下,只見他心神氣定的站著,根本不為什么所動,一顆不安的心才放了下來。
  心語解釋道:“姑媽,他真的很厲害的,我相信他一定能治好表哥的病。”
  婦人望著這位自己從小就喜歡的侄女,知道她是一個不說謊話的人,心里不由得被她說動起來,猶豫道:“可是你表姐叫我不要讓人給你表哥治病。心語,你也知道你表姐是干什么的。”
  心語知道,因為在年前,一個江湖郎中說可以治好表哥的病,那段時間表姐又去參加一個學朮研究會,不在家里。救子心切的姑媽聽了郎中的話,用一種草藥給表哥吃了后,出現變異,經過一番搶救才撿回一條命。
  后來表姐回來就定下規定,知道這件事情向姑媽怎么說,她也不敢做主的。
  疾速跑到電話旁,拿起電話,按一連串的電話號碼,把事情經過向表姐匯報了一番,放下電話后,才對著眾人說道:“表姐等一下就回來。”
  突然想起請人家來治病,還這般的刁難人家,一時心里過意不去,尷尬的對龍如風說道:“龍先生,因為我表哥出過一些事故,所以……”
  龍如風打斷她的話,說道:“你不用解釋,我明白。”
  心語高興地道:“你能理解就好。”
  沒有多久,門鈴響起。
  心語如同一只小兔子,奔奔跳跳的向著門口跑去,口上還帶著興奮語氣道:“一定是表姐回來了。”
  一個美艷秀麗的女子,隨著心語踏了進來。
  心語拉著她的手,來到龍如風面前介紹道:“我表姐陳心星﹔表姐,這就是我向你說的龍先生,還有這位是我的同學林城。”
  龍如風禮貌的向著她點了點頭。
  心語續道:“我表姐是去年剛剛從美國留學回來的醫學博士,如今在人民醫院工作。”
  陳心星在龍如風的對面坐下,用清純的語音說道:“我表妹介紹龍先生醫治我那弟弟的病,不知龍先生是在什么醫學院畢業的?”說著臉含微笑,一雙黑白分明的丹鳳眼直望著龍如風。
  從剛剛婦人的言語之中,龍如風就隱隱約約的感覺到,這女子是怎么樣的一個人,經過心語的介紹,就更加明白她是一個自傲的人,于是他輕笑從容道:“我沒有讀過什么醫學。”
  陳心星一楞,她在路上想,在心語的推荐中,這個人的醫朮應該極為高明才對,怎么會不是讀醫的,難道他是一個騙子不成,但隨之就否定了這樣的想法,因為沒有一個騙子會這樣說的。
  一雙秀眉輕微蹙著,潔白如雪的貝齒輕輕地咬了咬那細薄的櫻唇,苦苦沉思著,良久過后才問道:“那龍先生的醫學是怎么學來的?”
  面對著她如同審問犯人般的追問,龍如風就是泥做的也有三分氣,暗想,好心沒有好報,自己本來是因為欠林城的一份情,才答應來的,沒有想到來了之后,居然是這種情景,不悅說道:“看來陳小姐是在調查戶口吧。”
  淡淡的一句話,使陳心星秀臉如同喝了酒般的紅起來,過了半晌道:“這不是調查不調查戶口的問題,你要知道我也是做這一行的,我不想我弟弟有什么事。”
  龍如風笑道:“你早說不就得了,那我們告辭了。”
  說著,站起來往外就走。
  心語是親眼看過龍如風的本事,知道他的神通極大,現在被表姐得罪要走,不由急得直跺腳步,嗔道:“我說表姐,你讓龍如風看看表哥一下又不會少了一塊肉,干嗎要問這問那的。”
  說著猛向林城打眼色示意,讓他留住龍如風。
  心上人的命令林城哪敢不聽,馬上說道:“等一下,就當是幫幫我好嗎?”
  龍如風聞言停住腳步,嘆氣說道:“林城,不是我不想幫,你都看到了,她們哪是想讓人治病的人,根本就是不想讓我看,我們何必在這里丟人現眼。”
  看到表妹的表情,陳心星心里速轉,據她對心語的了解,如果不是有一定的把握,她是不會如此焦急的,暗想:“難道是自己太敏感,可是這個人來歷不明,又沒有什么學歷……”心里猶豫不決起來。
  當她再次接觸到心語焦急的目光后又想,反正自己在這里,看看也無所謂,如果他是一個亂來的人,自己也會看得明白,隨即可以阻止他。
  想到這些時,便說道:“龍先生,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我弟弟的病,我請了十几位國內外的專家來看過,都已經斷定沒有辦法治療,所以……”
  她的言下之意,龍如風哪里聽不懂,輕笑道:“你不用說,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既然敢來就有把握,他們不行,并不代表我也不行。”
  聽到他的口氣如此大,陳心星心里有點不服,說道:“龍先生,不要忘了,我也是學醫的,我弟弟的病情,我也是一清二楚。”
  龍如風搖搖頭道:“剛剛我聽你表妹介紹過,你是從國外學醫回來,想必是學西醫的對嗎?”
  陳心星點點頭,表示她沒有說錯。
  龍如風續問道:“那你對我們中醫有多少的了解,要知道中醫之奧妙,有些方面也不見得西醫就比得上的。”
  陳心星想也不想,反駁道:“中醫是有過深厚的歷史,但那只能代表過去,不能代表現在,如今在醫學的領域里,中醫哪一樣能與西醫比的。”
  看到她如此崇拜西醫,龍如風想起來不由有氣,冷笑一聲道:“等一下就讓你見見中醫的厲害,你弟在哪里?帶我去看看。”
  聽到龍如風的口氣如此托大,陳心星一時也想看看他的手段,不說一句的帶著龍如風往里面走。
  一群人來到一間收拾整齊的房間。
  房間布置讓人一進去就有放松的感覺,光線也特別的充足。
  看到這種情景,龍如風暗道:“怪不得她如此高傲,從這房間的布置看來,她在醫學上的水平應該不淺。”
  床上躺著一個男子,瘦得像是一個骷髏,全身沒有一點肌肉可言,臉、手腳、瘦得只有一層皮包骨,整個人沒有一點生機,如同一具木乃伊,如果晚上給人看到了,恐怕會把人嚇死。
  一直都透著堅強、高傲的陳心星一望到男子,眉角之中就露出憂郁的神韻,平滑的臉上都皺出几條紋出來,似是在為男子的不幸嘆息。
  沒有多久,她又恢復原來的表情,問道:“這就是我的弟弟,你有把握嗎。”
  龍如風沒有回答她的話,走到床頭假裝幫男子把脈。
  借著把脈之機,發出一道靈力,從他的手上向著男子全身游離過去,靈力一進他的體內,就猶如一道靈蛇般行走開來,沒有多久就來到他的頭部。
  走到十二神經線時,突然行走不了,憑著感應發現,他的神經線上有一個大如黃豆的血塊,阻住神經的正常運作。
  就是這個原因,使他的腦神經工作失去協調,導致身體各個部分沒有辦法正常運轉,變成了一個昏迷不醒的植物人。
  本來按照病情來看,男子應該是全身的肌肉都會萎縮才對,但是,從剛剛靈力在他的身體游離的情況來看,龍如風發現,有人經常用一些東西來刺激他全身的肌肉,使他到現在還保留生機。
  收回靈力,龍如風站起來,走到陳心星面前說道:“令弟是因為在腦神經上有一小塊血塊阻擋正常的運作,所以成為植物人。”
  “啊!”陳心星聽到這話,發出一聲驚叫聲,顫抖道:“你能憑著把脈就把出來?!”
  龍如風笑道:“看來你也知道他的情況。”
  陳心星拼命的點著頭,哽咽道:“他做過CT,所以我知道這些,但是以現在的醫學技朮根本沒有辦法做手朮,所以才這樣一直拖著。”接著激動問道:“你能憑著把脈知道他的病情,應該能治好他的病,是不是?!”說著激動的伸出手,緊緊地抓住龍如風的手,根本忘記了剛剛自己是怎么對他的。
  龍如風把手抽回來時,陳心星才發現自己失態,臉上一紅的收回手,靜靜的盼望著他的話。
  龍如風本來還想譏諷她几下,看到她流露出濃厚的姐弟之情,一時也受到感動,也就不再計較她剛剛對自己的無禮,說道:“現在他的身體機能還保持得很好,這應該全歸功于你,如果不是你經常用一些東西刺激他的肌肉,我現在就算能打通他的血塊,也沒辦法治好他。”
  陳心星秀目閃出淚花,激動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說現在可以治。”
  龍如風笑道:“應該沒有什么問題,不過治好后,他可能還要經過半年的調養才能下床,因為他身上的好多經脈已經呈現半枯狀態了。”
  聽到龍如風能治好她的弟弟,陳心星激動得再也說不出話來,一雙秀眼充滿感激的直直望著他,而她媽媽則已經嗚嗚地哭起來。
  心語扶著她姑媽說道:“姑媽,你怎么哭了,表哥可以治好,你應該高興才對呀。”
  婦人哽咽道:“我是太高興了,謝謝龍先生……”
  可憐天下父母心,看到他們一家人母子姐弟之間的血濃親情,龍如風不由想起自己的家人,恨不得現在就可以飛回家里,看看父母與弟妹。
  為了快點了結這里的事情,好早點回家,龍如風向眾人說道:“你們出去一下,我想現在開始給他治療。”
  陳心星說道:“龍先生,我也是醫生,我留下來當你的助手吧。”
  “不用,我的治療方法比較獨特,一個人就行。”龍如風微笑吩咐道:“還有,我治病時不想給人打擾,你們要等到我出去才能進來,明白嗎?”
  陳心星還想說什么時,由于心語看過龍如風那晚表現的異能,知道他的方法肯定是別出一格,所以當看到陳心星還要說什么時,就上前拉著她往外走。
  看著他們都出去后,龍如風來到床頭,伸手按在男子的天門穴,發出一道靈力鑽入他的顱內。
  靈力輕車熟路來到剛剛探到的血塊位置,過后把靈力轉換成離之火的性質,血塊一遇到離火的熱量,一下子就溶解化掉。
  血塊剛剛煉化掉,男子便輕輕的發出“啊”的一聲。
  當龍如風要收回靈力時,望著男子身上亂七八糟的經脈,知道要讓他自己調養好,可能要多用好多時間,于是就好人做到底,發出一股靈力,幫他把差不多要枯萎的脈絡修補起來,半個小時修完最后一條經脈后,才真正收回靈力。
  男子此時悠悠清醒過來,有氣無力沙啞道:“你……是……誰……”
  龍如風微笑道:“你就不要多說話了,那樣會傷神的,記得好好的調養。”說著站起來走到門前,把門打開。
  圍在門前的眾人看到龍如風出來,都流露出焦急之色。
  龍如風笑道:“已經好了,他也清醒過來了,你們看他時,不要與他說太多的話。這些東西我不用說,陳醫生也應該知道。”
  龍如風的話剛說完,一群人風風火火的向著房間沖了進去。
  婦人一進去,就到床頭上,緊緊的抓住男子的手,激動得半哭半笑道:“小波……你好了。”
  小波微微的點著頭。
  大約半個小時后,眾人才調整好情緒回到客廳。
  龍如風看到眾人已經出來,便站起來說道:“陳小姐,以后好好的調養就行,這些不用我說你都知道的,現在我的任務也完成了,那我們就不打擾了。”說著,轉身就要走。
  陳心星馬上擋住他的去路,說道:“龍先生,我在這里向你道歉,請你原諒我的無知。”
  龍如風笑道:“你太客氣了。”
  陳心星說道:“不,我今天見到你之后,才明白什么叫做宅心仁厚,同時也讓我明白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看著她又想開口說話,但又像是開不了口的樣子,龍如風問道:“陳小姐,還有什么事嗎?”
  陳心星別扭的雙手緊握,最后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說道:“我想問你,是用什么方法治好我弟弟的病的?”接著,像是怕龍如風不肯說,解釋道:“由于我也是一個學醫的,我弟弟的病其實我研究了好久,也與這方面的專家研究過,都找不出有什么方法可以把那血塊拿掉,所以我……”
  說著停頓下來,盼望的看著龍如風想聽聽他的回答。
  從她剛剛的話就知道她的意思,所以她在說話時,龍如風一直都在想著,要尋找什么樣的借口來回答她。
  如果自己不能圓滿的回答她的話,看她的性格,絕對會打破沙鍋問到底。
  以林城對心語的著迷,到最后一定會留不住口,把自己的來歷向她說的,那時就更加麻煩。
  突然想起中醫在世界上最神奇的一種醫朮針灸,心頭來計,笑著解釋道:“那是我用家傳里的一種叫梅花針灸朮。”
  陳心星有點不相信的道:“針灸我也懂,但有這么神奇嗎?”
  龍如風解釋道:“這梅花針灸朮,是我們祖傳的一種方法,與外面的有點不同。”
  陳心星雖然對他所說的話有些疑問,但一時也尋不出絲毫的漏洞,也只好不說什么。
  看到她被自己唬住,龍如風馬上說道:“我還有事情,就先走一步了。”
  陳心星不讓走的說道:“那怎么行,你治好我弟弟的病,我們還沒有好好謝謝你,怎么能走。”
  龍如風說道:“我有緊急的事情要辦,說到謝不謝的,那就太俗了。”說著馬上向林城打個眼色。
  林城會意上前道:“他確實有要事。”
  陳心星看著他執意要走,也不再阻攔,跑回房里拿出五萬元出來遞給龍如風,說道:“這雖然不多,但代表著我們家里的一點心意,請你收下。”
  龍如風說什么也不愿意收下,但到了最后,看到陳心星一家人如此真心誠意的,同時也想起,自己回家坐飛機什么的,應該也需要用到一些錢,于是就收了一萬元,多的說什么也不再收。
  回到林城的家里查明航班后,到了下午,龍如風向林城告別,臨走之前說,回去之后可能還會回來看他,到時要與他一起去看看,林城的外婆是不是自己認識的林美芳。
  坐在飛機上,龍如風的心情充滿興奮與擔憂,興奮的是沒有多久就可以見到離別四十多年的家人,而擔憂的是時間已經離了這么久,父母會不會還在人世的問題。
  如果他們在的話,看到自己如今變成這個模樣,又會有什么想法,而弟弟、妹妹他們現在都應該是已過了花甲之人,孫子也可能二十多歲了,自己現在的模樣看起來也是這個數,他們看到自己又會有什么反應呢?
  家鄉的變化應該是很大的,記得自己離開時才不過是一個小鎮,而如今居然還建有飛機場。
  無數的問題一下子涌到龍如風的心頭上,千絲萬縷的牽挂著他。
  飛機上的時間,龍如風都在想著這些問題,到了飛機著陸,引起的震動才把他的思路打斷。
  在機場候客道里叫了一輛計程車,對著司機說道:“麻煩你載我到青頭路。”
  “青頭路?”司機以為自己聽錯了,反問一句。
  龍如風答道:“不錯,青頭路。”
  這次司機尖起耳朵聽得一清二楚,搖搖頭道:“先生,你是不是記錯路了,這里沒有青頭路這條路呀!”
  自己從小在那里長大的路,怎么會記錯,龍如風說道:“怎么會沒有,你是剛開車的嗎?”
  司機不服氣說道:“先生,我從小就在這里長大,這里沒有一條路是我不認識的,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一條叫青頭路的道路。”
  看到他說得如此有把握,龍如風心想,難道地方名已經改了,遂說道:“你這里有沒有地圖給我看一下。”
  司機聽到他要地圖,馬上就拿給他,想看看他到底怎么尋找出青頭路來。
  龍如風接過地圖詳細的尋找一遍,發現果然改了名字,現在已經叫青環路,便向著司機道:“到青環路去。”
  司機聽到青環路,小聲咕噥道:“青環路就青環路,說什么青頭路!”
  他的話雖然小聲,但龍如風還聽得清清楚楚,苦笑著搖頭。
  司機開車的水平還不錯,一路上很平穩,一刻鐘后到達青環路。
  下完車后,看到以前崎嶇坎坷的沙路,現在已經清一色都是水泥路,雙邊整整齊齊的種著橄欖樹,以前那種風一起,塵土滿天飛的情景,已經不存在了。
  而以前路兩旁四合院的屋子,如今已變成了一幢幢由紅瓦裝飾而成、高達五層的樓房。這些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只有在電影里見過的歐美風格式的洋樓,已經成為現實的出現在眼前。
  雖說現在一切都已經變得面目全非,但龍如風一站在這里,小時候在這里與一群玩伴在玩耍的情景,如電影播放般的在腦海里一一的閃過。
  回想到這些,龍如風眼眶濕潤,淚水如小溪般從眼角流出,腳步自然而然的向著以前家里的位置走去。
  想都沒有想一下,就上前按起門鈴,也不考慮一下,隔了這么久,到底家里人還是不是住在這里,只是一心想快點見到里面的人。
  沒有多久一個青年開門走出來,禮貌問道:“先生,請問你找什么人?”
  剛剛沒有什么想法,現在聽到他問這問題,龍如風倒猶豫起來。
  但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龍如風索性也就抱著豁出去的心態試一下,想到自己的父母年齡太大,可能年輕一輩的不熟悉,就問起弟弟的名字:“請問一下,龍如影是不是住在這里?”
  青年愕然反問道:“你找我爺爺有什么事情嗎?”
  沒有想到如此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了!龍如風不由的喜上眉梢,欣喜若狂說道:“能不能叫他出來一下,我有些事情找他。”
  看著這位比自己還年輕的男子,青年大感到不解。
  他為什么要來尋找爺爺,爺爺是不可能認識這么年輕的人的,如果說他是親戚,自己又從來沒聽說過有這么一個親戚。
  雖然感到不解,但他還是和氣的說道:“你先請進來坐一下吧,我上樓去叫爺爺下來見你。”
  龍如風隨著他進入房子后,心里一直期待著,卻又有些不安,不知道自己已經做了祖父的弟弟,現在到底變得怎么樣了。
  樓梯里傳來陣陣的腳步聲。
  隨著聲音,龍如風抬頭向上望去,只見青年小心翼翼的扶著一個老年人,從樓上慢慢地走下來。
  老人臉色削瘦,留著一綹不長不短的蒼白胡子,雖然整個人經過歲月的摧殘,但從他的臉龐上,依稀可以看出他是自己多年不見的弟弟。
  龍如風再也坐不住,上前直望著他,想開口說話,但偏偏喉嚨里像有一樣東西塞住,口張得大大的,但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
  過了半晌,龍如風終于才哽咽說道:“如影……”說著,就什么話再也說不出來,只是嗚嗚的抽搐著。
  龍如影被他這突然一聲嚇了一跳,但隨之就被他的臉容所吸引,眼前這個年輕人,長得一張與自己失蹤多年的哥哥極為相似的面容,心想,難道他是自己失蹤多年的哥哥留下的后代?
  然而,龍如影隨之就把這個想法給否認了,因為他一見到自己,就直叫自己的名字,如果是哥哥的后代,又怎么會叫出自己的名字。
  想到這些,龍如影便愕然問道:“你……你是誰?”
  望著多年不見的弟弟已是滿面滄桑,白發銀須,龍如風這時才真正的感到,自己已經離這個時代太遠了,雖然擁有普通人所沒有得到的東西,但同時也失去了好多本來自己應該得到的東西。
  總的來說,自己應該是不能再到現在這世上的了,傷感的道:“小影,難道你連大哥都不認識了嗎?”
  龍如風最后的一句話,如同一顆原子彈炸在龍如影的心頭,只見他渾身一陣劇震,手上的拐杖一下子抓不穩,抖倒在地,沉默不言的凝視著龍如風。
  雖然看他的動作語氣,都與自己失蹤的哥哥一模一樣,但他怎么可能如此年輕。
  龍如影迷茫的搖著頭,一時都不知說什么好,過了好久,才疑惑問道:“你真的是我大哥龍如風嗎?”
  面對這種見面不相識的情景,更加使龍如風傷感,淚水如溪水般的涌出,抽搐的點點頭。
  龍如影問道:“不是我不相信,你如此年輕……真的使我難以相信,你有什么辦法可以証實自己的身分嗎?”
  龍如風哽咽道:“你還記得我最后一次失蹤時,叫我同學寄來了三萬元,那次是媽媽在電話里說,要給你們交學費的。”
  聽到這話龍如影大叫一聲,哭笑參半的道:“大哥,真的是你……真的是你……”說著上前緊緊抓住龍如風,兩人相擁的哭了起來。
  過后龍如影說道:“大哥,你說得一點都沒有錯,這件事情,只有我與妹妹、爸媽四個人知道,誰也沒有說……對了,大哥……你……你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你這些年到哪里去了?”
  龍如影想不到在晚年還能見到自己失蹤多年的哥哥,藏在心里的話,一下子都想把它說出來。
  龍如風扶著他到沙發上坐下,才把自己這些年所發生的事情,一一的向他說起。
  站在一旁的青年,面對著這戲劇性的一幕,不由被驚得目瞪口呆。
  打死他也不相信,眼前這個看起來比自己還年輕的男子,會是爺爺經常提起的哥哥,心里想,肯定是爺爺太想念他哥哥,所以才會聽信這個人胡說八道。
  龍如影沒有想到,會在哥哥的身上發生如此離奇的事情,感嘆說道:“哥哥,你要是早几年出來,還可以看到媽媽,但是現在已經看不到了,媽媽臨終前還想著你。”
  雖然事情在龍如風的意料之中,但是聽到弟弟的話以后,內心還是不能平靜:“小影,爸爸、媽媽到底是什么時候去世的?”
  龍如影喃喃道:“爸爸在十三年前就已經過世了,媽媽是三年前去世的,媽媽去世前還念著你,說想見你一面。”
  說著,雙眼不由的流下眼淚。
  龍如風傷感道:“小影,我會見上爹媽最后一面,與他們說上几句話的。”
  雖然知道哥哥現在已經變得神通廣大,但對于能與已經過世的親人說話,龍如影還是忍不住問道:“你要怎么跟他們見面說話,人都已經去世了。”
  龍如風也不想在這方面多做解釋,說道:“我會有辦法的。”
  看到哥哥不想說,龍如影也沒有強求,指著坐在一邊的青年,說道:“這位是我大兒子念風的兒子,叫青書,還有一個叫青海。”說著,便向著青年吩咐道:“青書,快叫伯公。”
  龍青書哪里會相信這些,從剛剛看到那一幕開始,就認定龍如風是一個騙子。現在聽到爺爺居然要自己叫他為伯公,心里極為不舒服,不但沒有叫,反而還說道:“爺爺,這事情也太離奇了,咱們是不是要等爸爸、媽媽回來再商量一下。他所說的事情,太令人無法相信了。”
  看到自己的孫子在大哥面前說出如此無禮的話來,龍如影氣得怒道:“你這個小子,難道我連自己的親哥哥都認不出來嗎?你是不是認為我老糊涂了。”說完,拿起手拐杖就要打過去,嚇得龍青書連連后退。
  龍如風伸手就把拐子攔下來,道:“你這是干什么,叫不叫這有什么所謂。再說你看我這個樣子,也不能怪他,我在這里時,他爸爸還不知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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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集
第六章 神仙魔冥人


 龍如影氣得跺了一下拐子,狠狠地瞪了龍青書一下,同時還感到不解氣的樣子,口中還重重哼了一聲。
  兩人接著聊了兩個小時,從談話中,龍如影知道哥哥剛剛下飛機,怕他會累,說道:“你剛下飛機,可能有點累,我帶你去休息一下吧。”
  龍如風微笑道:“倒不覺得累,不過休息一下也好。”
  龍如影望了龍青書一眼,喝道:“還不帶你伯公去休息。”
  龍青書雖然不情愿,但還是帶著龍如風來到二樓的一個客房里休息。
  龍如風躺在床上,心頭不由浮起種種心思,如今自己這個樣子,都不知要給自己定下一個什么樣的位置來。
  從這段時間的接觸看來,如今的社會科學不但普及且深入人心,現代人什么都要講求科學,而自己這個樣子,萬一要是給人發現已經是六十多歲的人,百分之百會被人抓去研究。
  還有就是在三清山聽他們說,一旦修煉到化嬰期,壽命就能延長到兩千多年,自從太虛鏡出來后,就發現自己的元嬰已經都有半個人高,應該達到了化嬰期。
  只是有點奇怪的是,別人只有一個元嬰,而自己卻練成了兩個元嬰。這到底是禍還是福?面對這些問題,龍如風心頭只有白茫茫一片,不知怎么解決才好。
  面對著這些問題,內心如翻滾著滔天巨浪,根本沒有辦法平靜下來。
  對著今后的出路,他感到無比的茫然,不知自己到底要以什么方式來修煉,擺在眼前的有兩種方法。
  一是入世修煉,這樣可以在世界各地游覽,增長知識,訪問世塵高人,采百家之長來補自己之短,提高自身修為。
  二是尋找一塊山清水秀之地,過著隱世生活,靜靜的安心參悟、修煉,拜天地為師,憑自己的悟性來修煉大道,以便有成之日登仙得道。
  問題越想越多,龍如風也越來越感到迷茫,如果說剛剛的內心是滔天巨浪的話,那現在就如一艘小舟,在無邊無際、波濤洶涌的海洋中隨波逐流。
  “砰!砰!砰!”一陣敲門聲,把他從愕徨無助之中驚醒過來。
  清醒過來之后,龍如風才發現,自己全身的衣服都濕透了,而身上還不停地在直冒冷汗。
  回想一下剛剛如同掉進深淵中的一切,整個人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暗想,幸虧那一陣敲門聲,要不然這樣想下去的話,說不定自己就走火入魔,那時,自己這一身來之不易的道基就完了。
  大大的呼出一口濁氣后,把心神向外延伸過去,發現是龍如影在門外,隨口問道:“小影,有什么事情嗎?”
  說著,起來上前把門打開。
  “大哥,打擾你靜修,真是……”龍如影感到有些唐突,便猶豫地說著。
  龍如風截斷他的話說道:“自家兄弟說這些干什么,這樣子不就顯得見外了嗎?”
  龍如影露出一個和藹笑容,解釋道:“本來我也不想打擾你的,只是小妹聽說你回來,便風風火火的跑過來要見你,他們家里的人聽說了這事后,也都要過來,大家都想見你一面。”
  龍如風笑道:“那我就下去見大家一面,我也很想念阿雨她,不知她這些年過得還好嗎?”
  說這話時,腦海中顯出當年那個活潑可愛的小妹,與自己爭看電視的情景。
  回想一下,時間一晃就已經過了半個世紀,當年活潑可愛的妹妹,想必也變得與眼前白發蒼蒼的弟弟一樣。
  想到這些時,整個人不由感慨的嘆了一口氣來。
  望著說完話在發楞的哥哥,龍如影不敢回話,怕驚了他的思路,這時看到他返醒過來,才繼續說道:“阿雨過得還不錯,三個兒子都很有孝心。剛剛來時如果不是我阻攔她的話,她自己就要上來找你了。”
  聽到妹妹生活過得不錯,龍如風擾亂的內心,稍微現出了一滴滴的安慰,輕笑道:“看來她那火急的性格還沒有變。”
  隨著龍如影來到樓下客廳,只見客廳上已經密密的站著一大班人。
  隨著他們的腳步聲,樓下眾人都不約而同的向著他們望去,每個人都露出驚訝之色,好多年輕人手里拿著照片,雙眼來回不同的望著照片,又望向龍如風本人。
  本來有些喧嘩的場面,一下子靜了下來,大家都眼睜睜地看著龍如風,眼珠隨著他的走動而移動著。
  几個年輕的小伙子拿著手中的照片,小聲的嘀咕:“真的很像,不過本人比照片更加帥,他真的是我們的長輩嗎?”
  聲音雖然小,但還是一字不漏的傳到龍如風的耳朵里,他綻開笑臉,微微的對著大家點點頭,算是打招呼。
  隨著他的動作,客廳更加的安靜,靜得每一個人的心跳聲都可以聽得到,所有的人都變得嚴肅起來,几個剛剛在嘀咕的小伙子,也像是被這嚴肅的氣氛所感染,不敢再開口說話。
  平靜的氣氛隨著一聲“哇”而打破。
  一個老婦人沖到龍如風的面前,緊緊地抓住他的雙臂,哽咽道:“不錯……不錯……你真的是大哥,大哥……我好想……你呀……”由于情緒太激動,婦人說話都斷斷續續起來。
  兩行淚水從龍如風的眼角流出,他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緊緊地抓住老婦人的雙手。
  良久良久之后,龍如風才開口:“如雨,你這些年……過得還好嗎?”多年來所修煉靜如古井的心境,一下子隨著這話出口,打得天翻地覆。
  龍如雨含著眼淚點點頭。
  龍如影上前道:“小妹,大哥回來,我們應該要高興才對,大家坐下說。”說著向坐在沙發上的人一掃視,坐在沙發上的人識趣的站起來讓位。
  龍如風挽著龍如雨的手臂,來到沙發上坐下。
  龍如雨雖然聽過龍如影介紹過他的事情,但現在見到他的本人后,還是要求龍如風把自己的經過說一遍。
  望著眾人都有意無意的盯著自己,龍如風大氣也不敢喘一下,看他們都凝神貫注尖著耳朵,每個人都露出想聽聽自己再說一遍的yu望,龍如風對著眾人笑了笑,過后把自己如何走上這條路,以及怎么進入太虛鏡的經歷,一一的向大家訴說。
  駭人聽聞的經歷,使眾人聽得如痴如醉,驚心動魄,每個人都表露出羨慕與敬佩的表情。
  后輩在龍如影的示意下,都一一的來到龍如風面前見禮。
  看到弟弟、妹妹開枝散葉,兒孫滿堂,過著這種幸福的日子,龍如風也為他們高興。
  見禮過后,龍如雨問道:“大哥,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嗎?”
  龍如風對她笑了一下,說道:“等召完爸媽的魂魄后,與他們聊一下,我就會走,能看到你們過著這種幸福的日子,那以后我也就沒有什么牽挂了。”
  看著多年不見的大哥回來沒有几天,就說要走,龍如影與龍如雨兩人的神色黯然下去,每個人都露出無限依戀的表情。
  龍如影還想做最后的努力,想留下龍如風,說道:“大哥,你如今孤身一人,要去哪里?留在這里不好嗎,這里永遠都是你的家呀。”
  話雖然不多,但几句中就露出了兄弟之間的情義。
  龍如風感動得滴下眼淚說道:“我知道,這里永遠是我的家,但是如今我這個樣子,已經不適合住在這里。”
  龍如影迷惑不解問道:“為什么?”
  龍如風苦笑一下,說道:“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適合住在這里嗎?”
  看著龍如風的模樣,龍如影不得不面對現實,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問道:“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龍如風輕笑一聲,道:“我既然已經走上這條路,那就會永遠的走下去。我辦完四十多年前答應一位朋友的事情后,就會尋找個地方隱世,或者訪仙問道,修真煉法,以求有一天能渡過劫期,得道成仙。”
  龍如雨疑惑問道:“大哥,難道說這世上真的有神仙嗎?”
  龍如風點點頭,道:“我雖然沒有看過,但憑我這段時間的修煉經驗,感到應該是有神仙的存在,再說你看看我現在的情況,就是一個活生生的榜樣。”
  望著面上已經充滿歲月痕跡的弟弟與妹妹,龍如風揚起雙手,兩道如靈蛇般的靈力,各自鑽到兩人的天門穴進去,激發他們已經老化的細胞。
  只見兩人渾身隨著靈力的激發,出現微微的顫抖,而臉上的皺紋也慢慢的淡化,轉眼間,兩張光滑紅潤的面容,出現在眾人的面前,一切就如枯木逢春的樣子。大家都被這神奇的變化,驚異得呼叫起來。
  龍如影和龍如雨兩人,各處撫mo自己的臉頰,觀看自己的雙手,望著自己一身不比年輕人差的皮膚,都驚異得說不出話來,良久良久之后,才感慨道:“這太神奇了……太神奇了……”
  兩人一直說個不停,而站在一邊的后輩,也紛紛圍了過來,摸摸這、摸摸那的,都稱奇不斷,本來還對龍如風所說的話存有懷疑,如今親眼看到這種情況,什么疑念一下子都化為烏有。
  龍如影感激道:“大哥,真的謝謝你。”
  “自家兄弟,說這些見外的做什么。”龍如風笑道:“這也是我要離開前,最后留給你們的禮物,以我的估計,你們現在最少也能增加出二十年的壽命。”
  龍如影欣喜神色一下子黯然下去,嘆氣道:“聽大哥的話意,這次離開后,是不會再回來了,是嗎?”
  龍如風也受到他的感染,心里酸酸的,說道:“我只是不想打擾你們寧靜的生活,也不想給你們帶來什么不便,修真的時間觀念與世俗不同,有時,一個打坐就是十几年過去,所以……”
  龍如影打斷道:“大哥,你不用說了,我明白。”
  “你能明白就好。”龍如風拍拍他的肩膀,感觸道:“時間也差不多了,我要上天台去召爸媽的魂魄上來說几句。”
  龍如影站起來道:“我帶你去。”
  龍如風笑道:“不用了,我一個人去就行。”
  龍如影說道:“我與你去吧,我也想見見爸媽。”
  龍如風輕輕地按他坐下去,說道:“我是第一次用這種道法的,不知會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如果你去的話,到時有什么風險,我怕應付不過來。”
  聽到解釋后,龍如影只好點點頭。
  而那些后輩原本以為,又可以見到一場不可思議的事情,看到龍如風連龍如影都拒絕,那他們更不用想,每個人都露出失望之色,但沒有一個人敢說出不滿,只能眼睜睜望著龍如風向上踏去。
  夜晚星空繁星點點,淡淡的月光把一切都照得蒙蒙瀧瀧,一絲縷的清風如線般的吹過,使人有種寫意的感覺,龍如風閉著雙目,深深的體會著,心頭也閃爍著兒童時期與父母一起的點點滴滴。
  良久后,才擦了擦眼眶中的淚痕,從懷中拿出太虛鏡,手掐“青龍訣”,腳踏七星,口念真言。
  太虛鏡爍出一道霞光,隨著龍如風靈力的注入,幻化成為一個大如桌面的八卦,飄浮在半空中。
  往上一跳,輕巧的站在八卦中的陰陽魚中間,隨著盤坐下去。
  龍如風雙眼微閉,雙手十指不停的交叉,口中不停的念咒,身上的靈力一下子化為干、坤、震、巽、艮、兌、坎、離八種屬性的靈力,分別的向八卦中的干、坤、震、巽、艮、兌、坎、離八個方面傳送過去。
  最后,雙手形成一個太極印,口中大喝:“天地無極,乾坤借法,叱!”只見八卦的干、坤、震、巽、艮、兌、坎、離八面,顯出八道霞光,分為陰陽兩道靈符,沖向虛空中間。
  兩道靈符,如同人們過年時門前上貼著的對聯,飄浮在虛空中。
  隨著靈力不斷的從八卦中輸送,沒有多久時間,就從空中撕開一道門來,整個門閃爍著黑與白的光芒,茫茫一片。
  龍如風大聲喝道:“龍水源、林梅花,速速晉見。”
  話音一落,兩個身穿戰甲,一黑一白的彪漢沖了出來。
  黑如非洲人的彪漢,震動著那厚厚的嘴唇,如怒目金剛般的喝道:“何方妖人,竟然敢打開冥界的結界?難道你不知上古時期,神、仙、魔、人、冥五界所定下的法規,不能私自打開五界通道嗎?”說著用那雙大如牛眼的眸子,猛瞪著龍如風。
  本來是要召父母出來,沒有想到突然跑出這兩個不知來歷的家伙,龍如風不由得楞怔起來,一時之間也忘記了回話,只是眼睜睜的看著他們。
  “還不報上名來!”黑彪漢看到龍如風呆呆的看著他們,什么話也不說,怒道。
  “喔!”龍如風被他一喝,馬上返醒過來,說道:“兩位大哥,我不清楚你們所說的結界是什么,我這次施法,是為了見我父母的魂魄,如果有什么冒犯之處,還請見諒。”
  兩人聽到龍如風的解釋后,猛盯著龍如風雙眼,閃爍出游離不定的光芒。
  黑彪漢手上不停的舞動著勾魂鏈,“嘩嘩”的響聲從勾魂鏈傳出,臉上露出不相信的表情,說道:“你這是在騙誰,要見一個小小的陰魂,你就要用這么大的力量,來打開冥界與人界之間結界?說,你到底想干什么?”
  面對著他們的咄咄逼人,龍如風不由得苦笑一下,沒有想到竟會搞出這種事情來,說道:“兩位大哥,我所說的話每一句都是真的,如果有一句是假話,就讓我遭到天打雷劈。”
  白彪漢輕哼了一聲,說道:“你如果想要見陰魂,為什么不用媒靈法,反而要費這么大的力氣打開結界,這點你怎么解釋?”
  龍如風根本不知道媒靈法是什么,愕然反問道:“媒靈法是什么?”
  黑彪漢不耐煩的喝道:“你不用裝了,爽快點,把你的目的說出來吧!”
  看到他們的樣子,龍如風知道,不論自己怎么解釋,他們也是不會相信的,也就不想再做任何的解釋,問道:“還沒有請教兩位貴姓大名?”
  黑彪漢那兩道粗如刷子的漆黑眉毛大力一縮,聲如破鑼說道:“我叫鬼七。”同時指著旁邊的白彪漢,介紹:“我大哥鬼八,我們合稱為鬼靈雙使。”
  鬼八用那毫無感情色彩的語氣道:“弟弟,跟他說那么多的廢話干什么,既然他犯了界律,我們就把他給廢了,帶回去冥界去就行了。”
  說話間,慘白無色的臉頰,僵硬得如同一塊木塊,根本看不出有任何一塊肌肉在震動,那聲音如同是從他的胸口發出來的一樣。
  鬼七望了鬼八一眼,點點頭。
  龍如風知道他們是不會干休的,搶先說道:“我不知道犯了你們什么界律,但如今已成了這個樣子,兩位能不能讓我先見見父母,到時……”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鬼七一陣冷冷的長笑聲打斷,過了半晌,才停下笑聲,冷喝道:“你真是不知死活,自己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還想著你的什么親人?你受死吧!”話還沒有落,烏黑的勾魂鏈化作一道烏云,向著龍如風的頭頂上罩去。
  望著他們已經要動真格,龍如風輕哼一聲,說道:“你們一定要這樣,那我只好得罪了!”
  罪字剛落,手如閃電的凌空一抓,化為黑云的勾魂鏈不受鬼七的控制,被他緊緊地抓在手中。
  隨著龍如風發出一聲冷笑,只見“砰”的一聲,勾魂鏈已經被他握成一堆碎片,散落八卦四周。
  剛剛還想出手助弟弟一臂之力的鬼八,看到龍如風瞬間就把他弟弟的法寶破解,嚇得渾身顫抖,與鬼七相望一下,兩人心意相通的,掉頭往門內就跑。
  龍如風哪里還會給他們機會去找救兵,嘿嘿的冷笑道:“你們想走,可惜晚了點。”說著手一揚,金光閃閃伏魔法輪出現在他的手中,隨著他手印與真言的推動,伏魔法輪發出一陣強大的光芒,把他們兩個團團的圍住。
  “啊……”
  兩人在金光團里,發出淒涼的慘叫聲,身體不規則的掙扎著,但不論他們怎么沖撞,都無法沖出那光團,過了一會,兩人才死心。
  金光不斷的對他們輻射,如果不是他們身穿的戰甲發出陣陣黑光抵抗著金光,兩人現在可能已經化為灰塵了。
  戰甲的煉法在玉簡上也有記載,龍如風只是略略的看過,沒有怎么去注意,一向也認為那不怎么實用,沒想到如今,看到他們兩人身上所穿的戰甲竟有如此威力,不由產生好奇心,想問問他們的戰甲。
  疾速的收回伏魔法輪,問道:“你們的戰甲是什么東西煉成的?”
  鬼七兄弟兩人,看到伏魔法輪一收起,身上的壓迫一減輕,抵抗的意志力也隨之弱了下來,呼出一口大氣后,都躺在地下,再說不出一句話來。
  休息一陣后,兩人的面色還是一樣煞白發青,但已經有力氣說話,鬼七用細微聲音道:“多謝上仙……饒了我們兄弟兩人的命……”
  龍如風說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鬼七一望自己身上的戰甲,說道:“我們兄弟身上所穿的戰甲,名為黑云戰甲,是冥王看到我們兩個在外有凶險性,才破例送給我們的。”
  望著兩人眼睛瞅著自己,龍如風知道,他們兩個是害怕自己會再對他們怎么樣,笑著說道:“我就不追究你們剛剛對我所做的事了,不過你們一個人回去,把我父母兩人找過來,將功補過。”
  鬼七兄弟倆互望一下,鬼七答道:“多謝上仙饒命之恩,我現在就去把您父母請上來。”
  此刻鬼七的語氣,與剛剛來時,猶如天壤之別,望著他們兩個如此的轉變,龍如風不由得笑了一笑。
  鬼七向著龍如風露出一個笑容,但由于面容煞白發青,使笑容看起來比哭還難看,他自己可能也注意到了這點,尷尬的自我嘲笑一番,往外結界門里一擺一拐的走去。
  望著鬼八還有氣無力的躺在地上起不來,龍如風伸手發出一道靈力,溶入他的體內。
  本來半死不活的鬼八,一得到靈力后,整個人變得生龍活虎的躍起來,來到龍如風的面前,躬身道謝。
  龍如風向他微微的點點頭,笑道:“不用多禮,你坐下吧!”
  鬼八坐下去后,不敢注視龍如風,渾身感到不自在,有點不知所措的感覺。
  龍如風看出他的尷尬之處,打開話題道:“你們冥王是不是冥界最高的統帥?”
  鬼八轉過身,恭敬答道:“上仙你說得沒錯,冥王是冥界最高的,下來就是冥帥、冥將、冥靈,再下來就是一般人的靈魂了。”
  龍如風繼續問道:“那按你們兄弟倆,在冥界是排在什么位置上?”
  鬼八笑笑說道:“按我們現在的修為是冥靈,是除了靈魂之外最差的一種。其實我們兄弟倆的運氣算是不錯的了,三百年前在無意之中撿到一本修冥功法,所以經過三百年的修煉,才得以進入冥靈境界,從此免于輪回之苦。”
  聽到鬼八的解釋,龍如風不由一下子被震撼住,以他們兄弟兩人的修為,居然才排到冥靈,以此類推,那最高統帥冥王的水平,那就更不用說了,心里不由得暗自叫聲僥幸,如果剛剛一沖動殺死他們兩個的話,一旦被冥界知道這件事情是自己干的,那自己可能連命都沒了。
  正在想這些時,鬼七已經從結界門走了出來,風風火火的來到龍如風的面前。
  龍如風看到只有鬼七一個人跑回來,愕然問道:“我父母呢,怎么只有你一個人回來?”
  鬼七拱手畢恭畢敬回答道:“我剛剛回去查了靈魂簿,發現你的父母兩人,分別在七年前與兩年前投胎轉世了。”
  聽到這話,龍如風的眸子射出兩道凌厲的光芒,盯著鬼七,想從他的表情上看看,他有沒有騙自己。
  鬼七像是知道龍如風的心思一樣,解釋道:“上仙,我所說的句句屬實,如果不信,我可以把他們轉世的地方告訴你,你可以用貫靈法,打開他們的前世記憶,就會知道我所言不虛。”
  望著鬼七那雙坦然的眸子,龍如風知道他沒有騙自己。
  當然,對于能追尋到自己父母的轉世所在,龍如風心里不由得一動,但隨之就放棄了這個念頭,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命數,自己又何必去強求這些,就算自己幫父母兩個打開前世的記憶,那又能怎么樣,說不定反而會害了他們。
  望著龍如風突然間沉吟不語,鬼七兄弟兩人不由打了一個冷顫,不知他聽到自己父母不在,會不會再次的拿自己兄弟怎么樣,一想起在伏魔法輪煉化,一股冷冰冰的寒氣,就從腳底向著身上升起。
  良久,龍如風才從沉思之中返醒過來,但還是沉吟不語的望著前方。
  他越是這樣,鬼七兄弟越感到害怕,不知他會什么時候發飆起來,兩人不由得嚇的渾身顫抖。
  龍如風看到他們的模樣,問道:“你們怎么了?”
  鬼七結巴道:“沒……沒什么。”
  龍如風以為他們兩個被伏魔法輪煉化后,留下了什么后遺症,馬上用心神感應一下,發現他們的身體沒有什么不對勁的,但腦筋一轉,馬上就明白什么事情了,啞然一笑道:“你們放心,我不會對你們怎么樣的。”
  聽到龍如風親口說不會對自己怎么樣,兩人不安的心才微微放下,鬼七馬上借著這個機會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兄弟就回去了。”說著,向鬼八打一個臉色,讓他快走。
  “慢!”龍如風舉手說道。
  剛想提起步往回走的鬼七兄弟,把抬在半空的腳收回來,心驚膽跳的望著龍如風,不知道還有什么事情。
  看到他們兩個視自己為洪水猛獸般,龍如風不由得苦笑一下,說道:“你們放心,我說過的話一定算數,不會對你們怎么樣的。”
  鬼八迷惑不解的道:“那還有什么事情嗎?”
  “我只是想向你們了解一些事情。”龍如風說。
  “什么事情?”鬼七兄弟兩人同聲問起。
  “你們不用緊張。”龍如風說道:“就是關于你們剛剛所說的,神、仙、魔、冥、人五界,上古時期所定下的法規,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聽到龍如風是說這個事情,兩個人不由把懸挂在半空中的心又放了下來,大大的喘出一口氣,鬼七說道:“這說來可就話長了。”
  龍如風微笑道:“你們看,今晚的月色不錯,反正沒有什么要緊的事情,我們大家聊聊怎么樣?”
  鬼七兄弟倆,看到龍如風完全不提剛剛他們兩人對他所做的事情,語氣也很平和,心情也就輕松了些,兩人來到龍如風的一邊坐下。
  鬼七說道:“既然上仙有如此雅興,那我們就陪上仙聊聊了。”
  龍如風說道:“你們不要開口上仙閉口上仙的叫,我叫龍如風,你們叫我阿龍或者阿風都行。”
  兩人連稱不敢。
  看到他們一意的要這樣叫,龍如風也不再強求他們。
  鬼七清了清喉嚨,說道:“這件事情,我們也是聽別人說起的,話說,上古時期,神、仙、魔、冥、人五界都是互通的,住在五界里的神、仙、魔、冥經常有來往。”
  “其中仙、魔、冥三界,由于觀念的不同,經常發生一些摩擦,慢慢的演變到大規模的戰爭。當時由于三界的力量都相差無几,而人界在那時的力量是最小的,所以人界就成了三界戰爭的戰場。”
  “由于自己的力量太小,人界對這些紛紛擾擾,自然是敢怒不敢言,一戰三千年過去了。人界由于長年生活在戰亂之中,出現了大量的死亡,漸漸出現不平衡的現象。”
  “而一個更大的危機也就暴露出來,人界雖然力量小,但由于其他四界都是以人界為基礎,如今基礎出現了不平衡,你想其余的四界會怎么樣,當時其余四界發現了這種情況之后,馬上就罷戰,所以才使人界渡過了那場劫難。”
  “由于有了那次的教訓,所以當時四界就定下一條法規,四界之人,不得私自來人界,同時還集合四界三十六位長老的力量,把各自通往的通道封住。”
  沒有想到這其中有如此曲折的來歷,龍如風問道:“那其他几界在什么地方?”
  鬼八接過話解釋道:“冥界由于與人界有輪回之關系,所以結界沒有那么強大,同時留有通往人界的通道,所以人界的人要到冥界不是很難。”
  “但是如果想要到別界去的話,那就困難大上几百倍,而打開結界的力量,也是要強大的無可想象才行。正常只有兩種情況才能上去,一是通過本身的修煉,借著成仙、成魔或成冥那一瞬間的力量,直沖上去,也就是你們人界所說的白日飛升﹔還有一種就是藉神器的力量,打開通往各界之門。”
  聽到他們的解釋后,龍如風知道,現在修真人很少有人能突破元嬰期這點,可能與通道被封住離不開關系,于是問道:“現在很少有人能修煉成仙,是不是與那次封住通道有關?”
  鬼七點點頭,說道:“據我所知,由于各個通道的封閉,各界沒有了來往,人界就出現了沒有人能指點修真、修魔、修冥的局面。而常人修煉有成,都向著各界飛升而去,再也回不來,所以現在的人界,漸漸的沒有人修煉成仙或魔,像我們兩個也是死后運氣好,才在冥界撿到一本修冥寶典,才沒有走上輪回之路,而修煉成為冥靈。”
  鬼七說完,撿起地下勾魂鏈的碎片,默默的望著,話也一句都說不出來。
  看著他不說話,龍如風問道:“你怎么了?”
  鬼七不好說是為了勾魂鏈之事,一時也找不出什么話來回答,結巴道:“沒……沒什么……”
  結合他的表情與語言,龍如風一下子就明白他在想什么,笑道:“你是為這條勾魂鏈可惜吧!”
  鬼七哪里敢說是,因為一旦說是的話,那就等于他在責怪龍如風,只好干巴巴說道:“沒有了……沒有了……”
  “你放心,我賠一條給你。”說著,雙手一伸,一股靈力向地面掃起,地下的所有碎片都浮到空中。在龍如風先天真火的煉化下,沒有多久時間就成為一堆液體,液體在他的推動下,漸漸的形成一條比剛剛小一些的勾魂鏈。
  望著龍如風在談笑之間,就把一堆廢料煉成一條勾魂鏈,兩個人驚詫得目瞪口呆。
  隨著龍如風靈力一牽,勾魂鏈慢慢的飛到鬼七的手中。
  鬼七接過勾魂鏈才返神過來,站起來一番舞動,驚叫道:“好!好!比我剛剛的好多了!”說著,愛不釋手的撫mo著勾魂鏈。
  鬼八感慨道:“沒有想到,你除了道法高強之外,還是一位煉器師,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倒讓你們見笑了。”龍如風笑道:“謝謝你們與我說這些,時間已經不早了,我要走了,有機會再見。”
  鬼七兄弟站起來,心里頗為感激,畢恭畢敬道:“那我們回去了,往后如果上仙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找我們幫忙。”說著,走到光門一閃而逝。
  龍如風收回太虛鏡,回到樓下。
  一直在焦急等著他下來的龍如影等人,一看到他下來后,馬上就圍上去。
  龍如影關切問道:“大哥,事情怎么樣了?”語氣中充滿了期盼。
  龍如風微微的搖下頭,思念父母的心思,一下子又被龍如影的一句話帶起,自己童年時期與父母在一起的情景,又一次的在腦海中映出,整個人內心酸酸的,一時竟也忘記了回答龍如影的話。
  眼眶濕濕的,但還是被他強制的忍了下來,克服了心頭那股酸勁,才回答道:“爸媽他們已經轉世為人了,沒有想到,真的連他們最后一面也見不到,唉……”說著便無奈的嘆息起來。
  聽到父母已經轉世投胎,龍如影也楞怔一下,但隨之就恢復,問道:“那你可知道,他們如今轉世到什么地方去了?”
  龍如風搖搖頭,道:“我沒有問,因為我不想打擾他們現在的生活,如果我們去尋找他們的話,說不定會給他們帶來災難,那我們又何必去打亂他們現在的生活呢?”
  龍如影也有同感道:“大哥,你說得對。”
  龍如雨由于身體經過龍如風的調整,現在整個人看起來,如同一個三、四十歲的美婦人,一雙神采飛揚的美眸,從龍如風下來到現在,只是一直的凝望著他,等到龍如影說完話,才插口問道:“大哥,你是不是現在辦完了爸媽的事情后,就要離去?”
  龍如風看了她一下,點點頭道:“是的。”說完,看到龍如雨失落之態,笑道:“小妹,你人生都過了半百,怎么還看不透這些東西。”
  龍如雨哽咽道:“可是我一看到你,就忍不住……”
  說到這時就抽咽不停,沒有再說下去。
  龍如風說道:“人生本來就是聚散離合,又有什么看不開的,最主要的是要活得開心。”
  龍如影說道:“大哥說得是,我們兩個對生活還沒有你想得洒脫,今后一定謹記你的教導。”
  龍如風走上前,抱住兩人的肩膀,說道:“你們能活得開心,就是我最大的盼望。”
  兩人也反過手來抱住龍如風,說道:“大哥,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活得好好的。”說著這話,手中的力量也隨之增大起來,像是為龍如風承諾什么一樣。
  過后,龍如影問道:“那你還會不會回來看我們?”
  龍如風搖搖頭道:“這我也不知道,要知道,在生命的意義上,我已經與你們完全不同了。百年的光陰,對你們來說是很漫長,但對一個修真者來說,只是一瞬間的事情,說不定有一天我打坐起來,就是一百年后了。”
  兩人也深有感慨的點點頭。
  龍如風說道:“小妹,你帶著兒孫回去吧,我明天就要走了,你也不用特地過來與我道別。”
  龍如雨道:“可是……”
  龍如風揚手打斷她的話,說道:“事情就這樣子,你什么也不要說了。”接著吩咐道:“小影,我現在回房休息,你和家人說一下,我沒有出來,不要到房間里打擾我。”說著也不再去看他們兩人,獨自走回房里。
  經過與鬼七兄弟兩人一番談論后,龍如風對自己的人生目標又有一個更加明確的定位。以前對這些東西還是朦朦朧朧的,現在經過鬼七兄弟的解說后,已經漸漸的清澈起來,同時也知道,自己的修為還嫩得很,回到房里,就迫不及待的修煉起來。
  由于在這里人多,為了安全起見,龍如風拿出太虛鏡,在房間的四處布下一個八卦陣。
  自從太虛鏡出來后,還沒有正式修煉過,龍如風想借著這個機會,把從太虛鏡上悟到的東西好好的修煉一番。
  盤坐下去不久,元嬰就從他的頭頂閃出,而全身的靈力,也隨著他在太虛鏡上悟到的星辰路線,慢慢的運行起來,雖然這里沒有星辰可看,但隨著靈力的運轉,他整個人還是感到身處在繁星點點的星空中。
  手托著伏魔法輪的元嬰,在他的對面凌空盤坐,渾身靈光流霞,配著金光燦燦的伏魔法輪,仿佛是一座庄嚴寶相羅漢,靈氣透過元嬰,如小溪般的向著他體內流進。
  一直默默不動的下丹田小元嬰,看到有靈氣的流進,也不甘寂寞動了起來,貪婪的從經脈中吸取那股涼涼爽爽、來自于天地之間的靈氣。
  沒有多久時間,龍如風就完全的融入這美不可言的過程之中,靜靜的感受著這一切,完全忘記了別的東西存在,如果這個過程能停留一萬年,他也會同意,此時此刻,沒有什么東西能比這個更吸引他的。
  時間對于閉關修煉的修真者來說,就像一座加了速度的時鐘,飛快的盤轉著。
  龍如風寧靜空靈的內心,突然間,出現一陣漣漪的波動。
  龍如風不由感到奇怪,如果不是出了什么大事的話,在修煉中根本不可能會有這種情況發生的,為了安全起見,他不得不收回元嬰,破陣走出來。
  一絲明媚的陽光,透過淡薄的窗帘照射在房間,使人在里面有種暖和的感覺,許久沒有見過這么明媚陽光的龍如風被陽光一照,整個人有種說不出的舒服,快步上前的把窗帘全部打開,享受著一室陽光。
  但為了搞清自己為什么會出現這種事情,他還是打開門向下走了出去。
  龍如影在樓下跺來跺去,唉聲嘆氣,摩拳擦掌,神色極為焦急,突然聽到腳步聲,抬頭一望,看到是龍如風,郁悶的臉色一下子映出異采,上前道:“大哥!你出來就好,你這一進去就是半個月,都把我急死了。”
  龍如風輕笑道:“我不是吩咐過你了嗎,看你這個樣子,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發生?”
  龍如影輕嘆道:“大哥,你真是活神仙,不用我說你就知道出了事情。本來是不應該麻煩你的,可是想來想去,可能只有你能幫上忙。”
  看著本來臉頰已經恢復得紅潤的龍如影,現今已經額頭上又現出了絲絲的皺紋,龍如風知道,這些天來可能弟弟被什么事情所困,才會這樣子,關心說道:“是什么事情把你愁成這個樣子,你要多注意身體呀!”
  龍如影搖頭感慨道:“這身體算得了什么,我也是半百的人,活不了多久,可是我那老二的兒子青海,這次可能在劫難逃。”說著老淚縱橫。
  青海這個年輕人,龍如風是看過,人還不錯,長得四四挺挺,人也老實,如今不知犯了什么事情,要弟弟為他如此擔心,愕然問道:“青海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龍如影道:“青海這孩子從小就很聽話,上完大學就應聘到光明集團上班,做一個采購員,上個月跟他一位同事去進一批貨,那位同事合伙他的上司在合同上做了手腳,騙了青海。現在公司開兩個條件給我們,一是起訴青海,二是賠款三百萬元。”
  龍如風皺著眉頭,道:“這件事情應該把一切向公司說明呀!”
  龍如影嘆道:“怎么說明人家都不相信,因為那合同上的字,是青海一個人簽的,而現在那兩個王八蛋翻臉不認人。”接著哭道:“大哥,青海要是被起訴的話,那就是商業詐騙罪,最少也要十五年呀。如果要還錢,可是現在哪有那么多的錢可還,家里的人都去外面找人借錢了。”
rayearth2008 發表於 2012-3-10 02:52
第三集

第七章 重遇故人


 龍如風安慰道:“這件事情你不用緊張,你打電話給青海爸媽他們,讓他們回來,不用到處去找錢了,我會想辦法的。”眸子一翻,續道:“『光明集團』這個名字,我怎么聽起來這么耳熟,小影,你知道這集團的來歷嗎?”
  龍如影道:“以前隱隱約約的聽青海說過,他們公司是香港過來辦的合資公司,別的就不大清楚了。”
  龍如風緊鎖雙眉,往事又歷歷在目在腦海中閃過,香港來的,又叫光明集團,難道說這公司是言琪家族的?
  過了一會說道:“你下午叫個人帶我到光明集團去看看。”
  龍如風的本領,龍如影是親眼看到過的,現在聽到他要出面解決這件事情,一顆忐忑不安的心馬上放松下來,整個人像是放下一擔沉重的東西,向著旁邊的椅子坐下。
  深深的吸入一口氣,語氣也顯得平靜多了,說道:“下午叫青書帶你過去怎么樣?”
  龍如風點點頭,說道:“隨便,認識那里的就行。”
  下午時分,兩人開著轎車,來到青青路上的光明廣場。
  青青路寬達四車道,兩旁的人行道用光滑如鏡的大理石建成,車道與人行道中間,用兩米高、修剪如一把把雨傘的榕樹,一幢幢直沖云霄的高樓,在兩邊Q  牛  廈婀易盼  淑頭椎惱信疲  諳旅嫻納痰  緣萌饒址欠病  
  人們悠閑的在兩旁逛著,有些走累了的,坐在人行道上的白色椅子上休息、聊天、看報。
  龍如風輕笑道:“青書,你可知道這里以前是我們鎮上最貧窮的地方,沒有想到如今變成了黃金地段了,真是應了那句古話,十年河東,十年河西。”
  龍青書邊開著車,邊說道:“我聽爺爺說過,還聽他說,小時候你經常帶著他來這里玩。”
  聽到這話,龍如風想起以前與龍如影來這玩的一些往事,不由笑了笑,說道:“不錯,沒有想到這些事情你爺爺還記得,我都差不多要忘記了。”
  轉眼間,兩人來到光明廣場。
  光明廣場高達七十層,左邊牆上用著金色的大字寫著光明廣場,正面大門前蓋著十几迭用金點的大理石樓梯,門上挂著光明集團四個大字,門前留著一塊極大的空地。
  停好車,兩人直走進光明廣場,來到前台,向禮儀小姐說明來意。
  禮儀小姐禮貌說聲等一下,然后打一個電話,過后,帶著兩人向公司走進去。
  穿過几間辦公室,來到一間寫著總經理辦公室里。
  禮儀小姐敲了敲門,里面傳出一個渾厚的聲音:“請進。”
  辦公室寬大明亮,除了中間擺著一張巨大的紅木辦公桌外,右側還擺著一套沙發,背后是玻璃幕牆,使人站在窗邊,就可以一眼把青青路全貌看盡。
  一個看起來精練的中年人,從在辦公桌后的老板椅上,雙腳蹺起,胖圓圓的臉頰,逸出絲絲奸笑,望著他們兩個人笑道:“你們就是龍青海的親戚!”
  看到他一副電影上奸人的相貌,再配合那似笑非笑的模樣,龍如風一眼就看穿這個人不是什么好貨色,怪不得老實的龍青海會出事,在這種人手下做事,今天不出事,明天也會出事。
  走到他的前面坐下,說道:“是的。”
  周經理笑道:“你們這次有什么事情嗎?”
  龍如風雖然很討厭這個人,但還是和顏悅色道:“周經理,打擾你工作,真是不好意思,我們這次想與你談談青海的事情,有什么可以解決的方法。”
  “什么,你們不是來還錢的?”周經理大喝起來,不耐煩說道:“事情不是說得很清楚了嗎,兩個方法給你們選擇,一是青海向我們公司賠三百萬元,二是我們公司向法院起訴。”
  龍如風不管他怎么大喝,臉還保持笑容,說道:“我們這次來,就想來與周經理你商量一下,還有沒有第三條辦法可行。”
  周經理揮了揮手,說道:“如果你們不是來還錢的,請你們馬上走,我沒有時間接待你們。”
  龍如風笑道:“你現在要我們走是很容易的事情,到時你要求我們回來就難了。”
  周經理沒有想到龍如風的口氣如此托大,不由得對他多看了几眼,發現他除了年輕一點之外,根本也沒有什么特別之處,想不透他憑什么如此托大,問道:“你是龍青海的什么人?”
  龍如風淡然道:“你不用管我是他什么人,我現在只問你,這件事情還有沒有商量的余地?”
  周經理氣憤的想,老子什么大場面沒見過,難道還會被你這個小子給唬住,冷笑道:“就是那兩條路。”
  龍如風輕輕一笑,問道:“這件事情你能做主嗎?”
  周經理長笑一聲,輕呵道:“光明集團的任何事情我都做得了主,忘了告訴你,這里的一切都由我負責。”說著,得意洋洋的望著龍如風。
  龍如風還是保持那份笑容,說道:“你真的能負責嗎?你想只手遮天?我現在告訴你,如果我不把你整到哭,我的龍字就倒過來寫。”
  周經理憤怒站起來,揚起手大力的拍在辦公桌上,砰的一聲,所有的檔案都彈跳起來,憤道:“請你把話說清楚,不要在這里胡言亂語。”
  龍如風冷冷的笑了一聲,氣勢隨著增長,一下子,整個辦公室都彌漫著他的氣勢,而笑聲如一把寒冰箭似的,射進周經理的胸口,使他不由得打了個冷顫,馬上泄了氣,眼睛露出驚惶望著他。
  龍如風冷眼一翻,輕哼一聲說道:“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事情是可以做的天衣無縫的。”接著眼如電芒狠狠瞪了他一下,用重重語氣警告道:“小心賠了夫人又折兵。”
  面對著龍如風如泰山壓頂的氣勢,周經理整個人都要崩潰,心頭那股氣憋得極為難受,拼命地想把心頭的那股氣喊出來,大聲喊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既然你們不愿意賠款,那只能法院上見了,你們請吧!”
  說出這話后,周經理才感到整個人舒服一點,但也奇怪,為什么自己面對著眼前這個年輕人,會變成這個樣子。
  龍如風淡淡說道:“我馬上就走,但我在走之前,想問一下這里的光明集團,是不是香港過來辦的?”
  周經理現在是巴不得他快點走,他的話一說完,馬上就說道:“這是誰都知道的事情。”
  看到一切與自己心中所猜想的一樣,龍如風問道:“你們現任香港總部的總裁是誰。”
  周經理看到他還是不走,心中那股煩躁,使他整個人差不多要爆炸起來,不耐煩的說道:“你問這些干什么,難不成你跟我們老板有什么關系不成?”
  龍如風道:“你不用管我這些,你只要告訴我,總裁到底是誰就成。”
  周經理本來是不想回答,但面對著排山倒海的氣勢,偏偏嘴巴不聽話,道:“我們現任的總裁當然是言中信總裁。”
  聽到真的是言中信,深藏內心的那份記憶不由被勾起來,暗嘆,自己當年廢了陳華為的一身修為,事后不知言琪會對自己有什么想法,這些事想起來就如同昨日,沒有想到一晃就是半個世紀過去。
  龍如風在這里多站一會兒,周經理就多難受一會兒,看到他突然發呆起來,壯了壯膽,氣喝道:“你要發呆請回家去。”
  怎么說也與言氏家族有過一段淵源,龍如風不想過了半個世紀后,又因為這件事情結惡,收回氣勢,暗嘆一聲,說道:“周經理,怎么說我與言中信也是相識一場,不想把事情鬧大,你……”
  龍如風的氣勢一收,周經理那股壓力馬上消失,膽氣一下子脹了起來,打斷他的話,喝道:“不用說了,你們馬上給我滾。”手向門外一指。
  這句話也一下子把龍如風惹火起來,重重的哼一聲,說道:“好,你居然到現在還不知悔改,我就看你能有多大的能耐。”說完,龍如風便拉著龍青書往外就走,提步之前,又回頭補上一句:“你打電話去問問言中信,我龍如風是什么人,是不是你們吃得下的角色。”
  周經理雖然氣憤龍如風的行為,但他畢竟是在商場上混了大半輩子的人,馬上就冷靜下來,細想一下龍如風的話,結合自己在他面前那種壓力,越想越感到不對勁,為了安全起見,他還是拿起電話撥號起來。
  “誰呀?”一個年老聲音問道。
  周經理調整一下呼吸,諂媚恭敬道:“董事長,是我小周呀!”
  言中信問道:“喔,是小周呀,有什么事情嗎?”
  周經理小心翼翼答道:“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上次公司一個采購員出的那件事情,今天他有一個親戚過來這邊,說是認識你的,為了安全起見,所以我才打個電話向董事長証實一下。”
  言中信訝道:“他叫什么名字,我都三十多年沒有去大陸了,怎么可能認識那邊的人呢?”
  周經理說道:“是呀!我想也沒有可能,再說他今年才二十來歲的樣子,怎么可能認識你老呢。但是我看他說得那么肯定的樣子,才打個電話跟你說一下。”
  “那他到底叫什么名字?”言中信隨意道。
  周經理回答道:“他說,他叫龍如風,是……”
  “什么?!”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言中信顫抖的驚叫聲打斷,過后自言自語道:“龍如風、龍如風……”
  周經理內心的震撼也不在言中信之下,平常就算是天塌下來,言中信也是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如今聽到龍如風這個名字,居然會做出如此大的反應,這可是他跟著言中信以來的第一次。
  兩個人就這樣的沉默一分鐘,各自陷入深思之中。
  言中信打破平靜,問道:“小周,你真的沒有聽錯,他說他叫龍如風?”
  周經理馬上就知道這件事情非比尋常,說道:“我絕不會聽錯的。”
  言中信又沉默一會兒,過后語氣沉重說道:“小周,那個采購員的事情,你一定要查清楚,不能有絲毫錯誤,如果發現是那個采購員做的,也不要起訴他。我明天要過去你那邊。”
  看到言中信聽到龍如風這個名字后,居然重視到要親自過來,周經理的冷汗不由得直冒,心里嘀咕著這個龍如風到底是何方神聖,愕然問道:“董事長,這么說來,這龍如風真的認識你了。”
  言中信說道:“認識,你爸爸也認識他,四十多年前他還與你爸爸同事過。”
  “什么!”這下子輪到周經理驚叫起來,疑惑問道:“這會不會搞錯了,他怎么看也只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怎么可能四十年前就與我爸爸共事過?”
  “這點你就不要多問了,總之這個人邪得很。”言中信說道:“我們不論得罪誰都可以,單單這個龍如風是最不能得罪的,如果得罪了他,那這一輩子也算是完了,沒有人可以救得了。”
  “四十多年前,我妹妹的一個朋友,不知比我們這些人厲害几百倍,就是因為得罪了他,被他整的后半生在床上度過,最后憂郁而死。”
  聽到這些話后,周經理連打了五、六下冷顫,全身一下子都變得冰涼起來,想起剛剛自己對龍如風的態度、與自己合伙騙龍青海的事情,整個人腿都軟了。
  周經理戰戰兢兢的問道:“那個采購員也是姓龍,不知會不會是他的什么人?”
  言中信苦笑道:“這個只有老天才知道,反正這件事情你一定先要把他穩定下來,千萬不要得罪他,剩下的等我過去才說。”說著放下電話。
  周經理拿著電話,連放下去都忘記了,一時之間,真的想找一面牆撞死自己。
  龍如風與龍青書兩人一到家,坐在沙發的龍如影就緊張的跑過來問道:“大哥,事情辦得怎么樣?”
  龍如風笑著道:“沒事,我已經知道這家公司的老板是誰了,四十多年前,我還與他有過一段結緣,我已經把話透露給他們,我想他會打電話去証實,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話,這一兩天,他們就會打電話讓我們去和解。”
  聽到龍如風說得那么有把握,一直為這事提心吊膽的家人才放下心來。
  翌日下午時分,不出龍如風所料,光明集團打了個電話,請他去議和龍青海之事。
  剛走到光明廣場,只見長得中等身材、顯得肥胖的周經理,已經在門口四處眺望著,看到龍如風的到來,快步地走到他的面前,滿臉諂媚恭敬的笑容,說道:“龍先生,你來了,我今天是來給你道歉的。”
  看到他的情況,龍如風知道他肯定打過電話給言中信,要不然,這種人怎么會這么乖的來向自己道歉,淡然道:“今天叫我來,就是這件事情嗎?”
  周經理慌忙揮著手,說道:“當然不是,是你的老朋友言總裁,叫我在這里恭候你的大駕,他正等著你呢!”
  沒有想到言中信會親自來,這倒有點出乎龍如風的意料之外,問道:“他如今在哪里?”
  周經理恭敬道:“言總裁在我的辦公室等你,請跟我來。”說著在前面帶路,態度與昨天相比,猶如天壤之別。
  几下子兩人就拐到了辦公室。
  一踏進去,只見一位老人,一張臉被歲月之刀雕刻的歷經滄桑,滿臉皺紋,一雙深沉與精練的眸子,望著龍如風。
  雖然變化很大,但龍如風還是從他的臉龐中看出他就是言中信,許久的歲月在他臉上留下痕跡的同時,也把他以前那股太子爺氣息磨練得蕩然無存,多出了一股穩重成熟的氣息。
  站在他一邊的言琪,顯然沒有什么極大的變化,還是與以前一樣青春活力,周身散發出的靈力,也比以前濃厚多了,一對若如秋水的眸子,比以前更顯得清澈,活靈活現的望著龍如風。
  看到她的模樣,龍如風就知道,她已經突破金丹期進入了元嬰初期。
  向著兩人笑了笑,說道:“言總裁,多年不見,過得還好嗎,誰也沒有想到我們四十多年后的今天,居然會以這種方式相逢,這真應了那句人生何處不相逢。”
  言中信感慨道:“是呀,沒有想到我們會是在這種情況下見面,唉,看到你與我妹,我才知道自己已近行將就木之人,想當年我們去鈴藏旅游時,大家看起來都差不多,如今我已經步進了黃昏時期,而你們還是容光煥發,神采依然,這讓我想起來,怎么不可悲可恨呢!”說到最后唉聲嘆氣的感嘆起來。
  言中信的感嘆,也使龍如風回想到當年的情景,雖然知道那次是言琪利用自己,但如果沒有那次的機遇,自己如今也不知會怎樣,會不會真正的踏上修真這條路,也是一個未知數。
  他說道:“各人有各人的機緣,這是強求不來的,言總你如今的地位,多少人奮斗了一輩子也是得不到,他們也是羨慕你。”
  “你說得不錯,這些年我也看開了。”言中信輕呵一聲笑道:“年輕時我還笑我小妹,放著美好的生活不過,偏偏要跑到深山野嶺的去修煉,到了如今我才知道大錯的是我,但這一切已經晚了。”
  言琪自從龍如風一進來,雙眼就沒有移開過他的身上,眸子迷離恍惚凝望著他,本以為自己達到元嬰期后,與龍如風修為已經拉近距離,沒有想到這次相見,還是沒有辦法看出他的深淺,不由得輕嘆一下。
  龍如風對她綻開一個笑臉,說道:“你還恨我是吧?”
  言琪深深吸了一口氣,幽幽道:“時間已經過去了那么久了,哪里還談得上恨不恨的問題。總的來說,事情也不能全怪你,畢竟錯是在我們。”
  龍如風感慨道:“當年我太年輕了,做事根本沒有留余地,整個人都被怒火蒙蔽。”
  言琪淡淡道:“都過去了,還說它干什么。”
  兩方一下沉默下去,都沒有再說什么,各自在沉思著。
  最后還是言中信打破寧靜,說道:“這里也不是坐的地方,我們還是尋找一個地方坐坐,大家敘敘舊怎么樣?”
  龍如風搖頭說道:“我今天是代表我孫侄子龍青海,來談那件事情的。”
  言中信上前拍拍龍如風的肩膀,說道:“只是小事一件,有什么好談,我已經交代了,明天就叫青海那孩子回來上班。”
  龍如風道:“本來是一件小事,我昨天過來,也是想與你們這位周經理協調算了,但是他的態度硬得很,怎么也要冤枉青海,既然他這么強硬,那我只好奉陪到底了。”
  言中信賠笑道:“看在我的面子上就算了吧,再說這孩子的爸爸也與你同事過一場,就算不看僧面也看一下佛面。”
  “他是……”龍如風愕然問道。
  “他就是四十多年前,在龍虎山我們公司第一個分部當時周總的孩子。”言中信解釋,接著吩咐道:“還不向龍先生賠個不是,再寫上一份道歉書。”
  如果寫道歉書,那就說明是他搞的鬼,周經理不由得猶豫起來,說道:“這……這……”
  言中信不耐煩訓道:“不要這的那的!怎么說怎么去做了!這件事情我已經叫人調查得一清二楚,如果不是看在你爸爸的面子上,我早就親手把你送進牢房。”接著轉過身,問道:“如風,你看這件事情這樣辦如何?”
  看到言中信如此處理,龍如風也無言可說,點點頭表示同意。
  處理完事情后,在言中信的提議下,三人來到富貴酒樓吃飯。
  三個人在酒樓里天南地北的,倒談得很有氣氛,差不多結束時,言中信不知是借故還是什么,說香港公司有緊急要事先走一步,只剩下言琪與龍如風兩個人。
  隨著言中信一走,氣氛馬上就急速的下降,兩個人都沉默起來。
  坐了一會兒,最后還是言琪提議到“天天海灘”走走。
  “天天海灘”彎彎的沙灘形成了一個半弧形,遠遠望去就像是一個半邊月兒,深藍的海水,在陽光的照耀下閃出一片粼光,陣陣輕微的海潮聲,仿佛是向著在海灘上的人們細語。
  輕微的海風,帶著有點咸咸的氣息,吹撫在臉頰上,龍如風伸出手任清風吹拂,感慨道:“好久沒有看到大海了,這種感覺真好。”
  言琪也深有感慨把手伸出去,說道:“我也是好久沒有看到大海。”
  “時間過的真快,轉眼間就過了四十多年,以前所發生的事情,就像是昨天發生的一樣。”龍如風感觸說:“你是什么時候修煉到元嬰期的?”
  言琪聞言,神情迅速黯淡下去,本來略有神采的臉頰,現出了憂郁之色,一雙美眸迷茫的直望前面的大海,什么話也不說。
  過了半晌,她才嘆氣道:“以我的修為,怎么可能煉成元嬰,這是我師父在散功之前,把他的全部靈力輸給我,我借著那機會,才修煉成元嬰的。”
  龍如風訝道:“你是說金劍真人……”
  言琪含淚點點頭。
  龍如風愕然問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言琪說道:“你還記得嗎?我在鈴藏時跟你說過,我師父因為要對付一位仇家,練功走火入魔,就在你散了我師兄的功沒多久,那個仇家就找上門,與我師父相斗了一整天。結果,因為師父走火入魔太久,修為沒有什么上升,敵不過仇家,受了重傷。”
  “回到師門后,師父知道他活不了多久,所以在散功之前,把全部的靈力轉給了我。”說到這時,兩滴眼淚再也忍不住流了下來。
  沒有想到一個自己一直都認為是對手,想方設法要超越的對象,居然落到如此下場,龍如風也不由洒下眼淚。
  本來修為達到元嬰,是可以跳出五行,如果他的元嬰已破,那他就沒有辦法跳出五行,轉世之后,也不可能保持上世的記憶,這是一個修真者最為悲慘之事,沒有想到居然讓金劍真人遇上了。
  龍如風一時之間都不知拿什么話安慰她,只好說道:“你想開一些。”
  言琪舉起袖角,輕輕擦擦眼淚,說道:“想不開又能怎么樣,這些年來,我早想通了。”秀眸直望龍如風,幽幽道:“如風,我以前那樣對你,你能原諒我嗎?”
  龍如風笑道:“我可從來沒有對你記恨過。”
  言琪綻出一個如三月桃花般的笑容,說道:“四十多年來,我每次想起你,都感到忐忑不安,如今聽到你親口說出,我總算是安心了。”接著問道:“如今你回來,有什么打算?”
  龍如風微笑道:“這次回來是想看看家人,父母都不在了,家人都過得很好,所以我也沒有什么好牽挂的了。之后,我可能要到處轉轉,才決定是否要過著隱世生活,還是周游天下。”
  言琪問道:“沒有想過要在這里陪你的家人嗎?”
  龍如風苦笑道:“你看我們這種年齡六十多歲,而模樣只是二十歲的人,適合在這里生活嗎?”
  言琪聞言深有所感,感慨道:“六十多歲的年齡,二十來歲的容貌,這對我們是一種多么沉重的負擔,眼看著親人個個老去,而自己依然如初……唉……”說到最后,也不想再說,只是短短的嘆氣著。
  氣氛一下子變得極為沉悶,龍如風為了活躍一下氣氛,輕松笑道:“我們應該看開些,畢竟我們的理想與普通人不同,我們所追求的是超凡入聖。”
  言琪并沒有因為聽到龍如風的話而放開心懷,反而更加憂郁,幽幽說道:“超凡入聖,這是多么遙遠的事情!”
  龍如風說道:“怎么會呢!你如今都已經達到元嬰期,不久的將來,就有可能進入化嬰期,這些東西都在眼前。”
  言琪搖搖頭,說道:“你說得倒容易,三十多年前,我就已經是元嬰期,可是這么多年過去了,你看我還是一點進步都沒有。我以前的那股雄心,早就被歲月時光折磨的蕩然無存了。”
  看著她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龍如風都為她感到心痛,但偏偏這些東西,他又沒有辦法可以幫她,只好安慰道:“你不要灰心,老天既然讓你走上修真這條道路,就會留一條出路給你的,只要保持順其自然的心就好,萬般由緣定,這些東西想強求也強求不來的,你想想,有多少修真者都停留在金丹期無法突破,他們還不是過得好好的。”
  言琪突然向沙灘坐下去,雙手抱住雙腿,默默的望著大海,尖起耳朵,聆聽著一陣又一陣的海潮聲,沉吟不語起來。
  看到如此,龍如風也隨著她坐了下來。
  良久之后,昂首望著藍藍天空,龍如風感慨道:“人生真的是一場夢,每個人的理想,都隨著時間與環境的變化而變化,想我二十三歲之前,還在為生活而拼命工作,就是打死我,我也想不到我會踏上修真這條路。”
  言琪開口問道:“你什么時候走?”
  “我明天想去江海市看看一些老朋友,只是不知道他們還在不在?”龍如風說起這話,懷念起陳妮姐妹與綠鷹,他們現在不知怎么樣了。
  言琪沒有說什么,伸出玉手,輕輕的從沙灘里抓起一把細沙,讓細沙從她的手中慢慢的流出,隨著海風飄揚,彌漫起一片風沙。
  言琪一動也不動,用那雙憂郁的秀眸凝望著這一切。
  龍如風說道:“怎么不說話了?”
  言琪頹然道:“我都不知說什么好,想一心一意的修煉又突破不了,而年輕時的朋友,如今都已經是兒孫滿堂,搞得現在,連個說話的人都找不到。”
  雖然以前與她有過一段恩怨,但如今看到她這副頹廢的神態,龍如風還是感到心酸,心里雖然想幫她突破元嬰期,但偏偏自己也是莫名其妙的突破元嬰期進入化嬰期的,想幫都不知從何幫起,只好無奈的沉默著。
  半晌過后,龍如風說道:“我也是糊里糊涂突破的,想幫你也不知從何幫起。如果你想要印証一下的話,我們可以到前面沒有人的小島切磋一番,不知對你有沒有幫助。”
  言琪聞言,身體輕微顫抖一下。
  能跟比自己層次高的人切磋,那是一件難得之事,一是可以知道本身道法的弱點在什么地方,二是可以借鑒一下對方的方法使自己的修為提高。
  言琪黯然的臉頰映出一番異采,歡呼道:“真的!”
  龍如風微笑點點頭。
  言琪馬上如同一只剛剛脫困的小鳥,站起來向著前面一家飛艇出租店跑去,沒有多久就把手續辦好,拿著鑰匙,如同一個小姑娘般的哼著小曲過來。
  小島大約有一千平方左右,如同一個圓碟子。整個島嶼沒有一點生機,到處都是崎嶇坎坷的岩石。
  兩人尋找到一塊相對比較平坦之地,龍如風站在南邊,笑著問道:“這地方怎么樣?”
  言琪環視一下,說道:“還可以,應該夠我們展開的了。”
  龍如風微笑道:“那我們開始吧!”
  言琪沒有回話,只是點點頭。然后從身上拿出一把雕刻著S形花紋的三尺金劍,劍身在燦爛陽光照耀下波光粼粼,S形花紋如同一條靈蛇在閃耀。
  龍如風喝采道:“好劍!”
  言琪對他微微一笑,手勢一變,手掐劍訣,手中的金劍,如同一條飛龍般的向空中飛起,劍在空中閃爍不定,如同一條毒蛇口中的長信。
  “變!”
  言琪一聲大喝,金劍如同一朵盛開的向日葵,平坦的展在空中。言琪曲腿一跳,躍上劍圈中間,如同一個花仙子般的站立著。
  “叱!”
  劍圈疾速的旋轉起來,一道道閃光如同離弦之箭,向龍如風身上射去。
  龍如風不敢有絲毫大意,在言琪的劍圈一布成,就已經祭出了伏魔法輪,動用兵字訣,在自己的面前布下一個防御光圈,暴雨般金劍一到光圈,如同撞到一面牆,動彈不得。
  見到這情景,言琪就知道,自己根本沒有辦法與他相比,嘆了口氣收回金劍,來到龍如風面前,問道:“這就是伏魔法輪的防御之法嗎?”
  龍如風點點頭。
  言琪佩服道:“沒有想到,你已經把伏魔法輪煉到這種程度。”
  龍如風笑道:“你也很不錯呀,這招萬法歸宗煉到如此地步,想必也是下了不少的功夫吧!”
  言琪嘆氣道:“有什么用,與你相比,猶如天壤之別。”
  兩人在小島上談道說法,直到日落西斜時,才分開離去。
  第八章人體潛能
  第二日,龍如風在家人含淚的目送下,離開回來了半個月的家,踏上了尋找陳妮姐妹與綠鷹的道路。
  來到了離別四十多年后的江海市,真是讓他大吃一驚,高樓大廈林立,想尋找一幢低一點的樓都沒有,全都是一望不到頂的高樓。
  站在街邊,都是來去匆匆的人,整個城市給人一種生活節奏快速的感覺。
  在小島上,龍如風多次想開口,問陳妮母親法寶之事,可是每到嘴邊都收了回去,一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法寶,二是怕言琪又想起她師父之事,只好做罷,想尋找到陳妮后再做打算。
  龍如風來到江海市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馬不停蹄的到陳妮以前住過的地方,到了以后才發現,那里已經被規划建成一座公園。
  雖然沒有遇到她們,龍如風還是不死心,在酒店中,多次利用與綠鷹約定的特殊聯系方法尋找綠鷹,可是不論他怎么呼喚,還是一無所得。
  沒有辦法之下,龍如風只好在江海市穿街走巷的尋找,一個星期過去,還是尋找不出一絲線索。
  這天,他剛從北江酒店下來,背后響起一個柔中帶剛的嬌喊聲:“龍先生!龍先生!”
  龍如風一楞,心想,這里還有誰認識我,隨著轉過身一望,一個修長的身材、身穿白色的休閑套裝、優雅飄逸的女子,站在自己的對面。
  龍如風驚訝,這不就是那個被自己治好她弟弟病的醫學博士陳心星,心想,她怎么會在這里出現。
  陳心星看到龍如風的臉,驚喜跑了過來,說道:“龍先生,真的是你,剛剛看到你的背影覺得好熟悉,試叫一下,沒有想到真的是你。”臉容上盡顯出高興之色,紅潤的氣色仿佛是朵桃花。
  雖然與她認識不久,但能在此處相遇,龍如風倒有點他鄉遇故人的感覺,欣笑道:“我也沒有想到會在這里遇到你。對了,你弟弟身體怎么樣了?”
  陳心星道:“已經好多了,可能再一個月就能下床了,這件事情還真謝謝你,要不是你,我想我那弟弟真的一輩子要在床上度過。”
  龍如風淡然道:“只是舉手之勞,不要那么客氣。”
  陳心星說道:“對你來說只是舉手之勞,但對我全家人來說,就是一件關系到全家命運的大事。”
  龍如風對她笑了笑,沒有再說什么。
  陳心星問道:“龍先生,你是來江海市辦事嗎?”
  龍如風答道:“我來尋找几位多年不見的老朋友,過來后才發現,他們都已經搬走了。”
  望著路邊來來去去的人,陳心星說道:“這里很吵,我們到對面去坐坐怎么樣?”
  龍如風點了點頭。
  兩人走到咖啡店,各自點了一杯咖啡聊了起來。
  龍如風問道:“你這次來江海市是來辦事的嗎?”
  陳心星點點頭,道:“我是應我在美國的導師來這里,參加世界紅十字會舉辦的『人體潛能』討論會。”望著楞怔的龍如風,陳心星問道:“龍先生,你沒有聽過『人體潛能』嗎?”
  龍如風愕然問道:“這『人體潛能』是什么東西?”
  陳心星剛剛只是看到龍如風的表情猜測一下,現在聽到他親口所說,嬌容馬上就顯出驚詫之色,解釋道:“『人體潛能』是由我的導師所提出的,所指的是人的潛能,就是指精神能與本體能,在五年前,這件事情把全世界搞得天翻地覆,現今在醫學界為了我導師這篇論文,已經分成了兩個派了。”
  五年前,龍如風還在太虛鏡里,怎么可能知道這些,但面對著陳心星那雙炯炯如火的秀眸下,還是感到有點尷尬,面頰不由泛起紅光道:“我平常不怎么注意國際大事,所以不知這件事情,能否告訴我,精神能與本體能的詳細情況嗎?”
  看著龍如風本來白里透紅的臉蛋,如今已成一個紅柿子,陳心星不由得抿嘴一笑,緩緩道出:“按我導師所研究的結果,人可以經過后天的鍛煉,訓練出可以改變周圍物體的能力。”
  “這種能力分為人體體能的進化、精神體的進化兩部分。就拿精神體來說,我的導師把每個人的精神能量,像電一樣分為單位,叫做精神力。普通人的精神力大約是三十五到五十點精神力左右。但是如果一個人的精神力超過五十五點精神力的話,那他就能用他的精神力指使周圍的物品,比如把一支鐵湯匙用精神力使它彎曲等等。”
  龍如風愕然道:“既然都已經講明,那還有什么好爭論的。”
  陳心星嘆氣道:“問題就出在沒有實例可以証明給人看,好多科學家不相信,便漸漸演變成今天所存在的兩派爭論。不過這個問題,可能隨著這次討論會就會結束了。”
  龍如風不解問道:“為什么?”
  陳心星會心一笑,解釋道:“昨天我導師打電話給我時,說他在精神能這方面有著極大的進展,他要藉這次討論會,向世上証明這一點。”說到最后,欣喜之色呼之欲出。
  龍如風沉思,這“人體潛能”聽起來與修真是大同小異,只是在理論方面跟修真相差太遠了,修真是把天地靈氣、日月精華引為己用。而這“人體潛能”只是把人體本來的潛能開發出來而已。
  想到這些,龍如風不由嘆氣,几萬年前的東西,到如今又被說成是新的發現,這所謂的科學,不知是進步還是退步了。想著想著,不由得又輕輕的搖搖頭,像是為如今的人們感到無奈一樣。
  龍如風再次詢問道:“你的導師有沒有說,要用什么方法來開發精神潛能?”
  陳心星答道:“導師經過反復的實驗發現,如果用適當的電,可以激發人的精神潛能,但同時有好多的副作用,所以一直以來都沒有成功過。”望著龍如風聽完話后,一直沉默的坐著,陳心星問道:“你怎么了?”
  龍如風憂慮道:“如果你導師這次成功的話,對人類來說,不知是福還是禍。”
  “為什么這樣子說?”陳心星迷惑不解道:“如果成功的話,那人類就是一大進化,到那時,所有的人都會像神一樣無所不能,這有什么不好嗎?”
  “你只是想到好的一面,沒有考慮到相反的另一面。”龍如風繼續說著:“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一個社會都是由異能人組成,那么這個社會會是什么樣子?還有一點,從進化史上來看,不論是什么生物,進化太快都不是一件好事,有可能會一下子失控,全部毀滅掉。”
  陳心星睜大秀眸,望著龍如風,像是要給他做一個全面的掃描一樣,良久之后,才緩緩說道:“你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能從我的一番話中,就迅速的指出問題的重點。”
  面對著那雙炯炯有神的雙眼,龍如風被她盯得有點不自在,借著喝咖啡把頭低了下去,避免與她相對望。
  陳心星接著說道:“你所說的這些,也有好多學者提出來,但他們一提出這些問題,就引起社會咒罵,說他們是一群阻擋人類進步的大石。”看著龍如風迷惑不解的望著自己,陳心星知道他想問什么,說道:“你想一想,這個社會有誰不想擁有呼風喚雨的異能?他們在這個時候提出反面觀點,當然不行了。”
  龍如風不由搖頭苦笑,知道陳心星說得一點也沒有錯。
  “你就不要在這里杞人憂天了。”陳心星笑了笑,接著又說道:“據我當年做導師助手時所知,要想把這套系統完整的開發出去,最少可能也要几百年的時間,在這漫長的時間里,會發生什么事情,也是一個未知數,所以我們就不要多慮。”
  “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龍如風道:“怕的是在技朮半成熟時,給什么國家用來做為軍事工具,那就真的是人類的一場大災難。”
  陳心星拿起面前的咖啡品嘗一下,感慨道:“這些就不是我們所能控制的。科學家們原本研究東西的善意,好多到后來都變了樣。這些東西我不說,你也知道。”接著問道:“我現在要去見我的導師,你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起去?”
  龍如風想,也沒有什么事情,同時也對這個能提出“人體潛能”科學的人感到好奇,點頭道:“我去方便嗎?”
  “上次我把你治好我弟弟病的過程向他說過,他也急著想見見你這位神奇醫學者,如果你這次去,他高興還來不及,怎么會不方便。”陳心星說道。
  兩人結完賬,叫了一輛車,直往陽光酒店。
  在路上,龍如風從陳心星口中知道,陽光酒店現在住的,都是從世界各地來的專家學者,所以四處戒備森嚴,二十四小時都有安全人員把守。
  陳心星說得一點都沒有錯,兩人一到酒店門口,就被兩個安全人員攔住,要求他們拿出証件,在陳心星拿出証件后,說明龍如風是她導師的客人,才得以進入。
  但令龍如風感到驚訝的,并不是攔他們的人員,而是在他的感應中發現,四處都隱藏著拿著各種儀器的人員,這小小的一個門口,龍如風默算了一下,最少也有一百多人。
  進去后,龍如風說道:“這個地方的保安,果然夠嚴密的。”
  陳心星答道:“不嚴密行嗎,你想一想這里面住的是些什么人,就不會感到奇怪了,如果其中有一個人出現了問題,那我們國家都不知要怎么在國際上立足,說不定從此在國際上淪為笑柄。”
  說話間,兩人走上三樓,來到一間房間門口,陳心星上前敲了敲門。
  一個白皮膚藍眼睛、一頭金頭發披肩、中等身材的老年人開門后,見到是陳心星,歡呼一聲,與她深深的擁抱了一下,接著兩個人用英語嘀嘀咕咕說起來,在說話間,老年人時不時的瞄視站在一旁的龍如風。
  過了一會兒,老年人走到龍如風面前伸出手,友好的與龍如風握了握,用很純正的中文說道:“你好!我是米高,很高興認識你。”
  聽到他的中文后,龍如風感到極為驚訝,但表面不露聲色,說道:“你好!我叫龍如風。”
  米高見過無數各種各樣的人,平常的人看到他,不是恭敬,就是被他的名氣所震,但如今看到龍如風身上所散發出的那股洒脫,根本一點都不受自己的名氣所影響,不由得好奇多望了他几眼。
  陳心星故意輕咳几聲,米高馬上就返神回來,看到大家都站著,連聲道歉后,請他們兩人進去。
  兩人剛剛坐下,米高就迫不及待問道:“龍先生,陳小波的病我也去看過,但以我的經驗,他是不可能醫治好的。能否告訴我,你是用什么神奇的醫學方法治好他的?”
  龍如風早就知道,他肯定會提出這個問題,心里早就想好了一個萬全之策,答道:“米高教授,不知你聽說過針灸沒有?我就是用家里祖傳的方法治好他的。”
  米高皺著那淡淡的眉毛,顯然是對這個回答不是很滿意,愕然道:“聽說過,針灸是你們國家最為神奇的一套醫療手法,但是現在會針灸的人很多,從來沒有聽說過像你這么神奇的。”
  龍如風微笑答道:“我所用的針灸之朮,與別人所用的有些不同,所以在效果上也好一點。”由于不想再與他談論這個問題,馬上把話鋒一轉,問道:“米高教授,我剛剛聽陳小姐說,你所發表的『人體潛能』有新的發展,不知我能不能傾聽高論?”
  不論是多么有名的科學家,一旦有人提到他所研究的課題,都會情不自禁的把自己所研究出來的成果與他人分享,希望能得到更多人的認同。
  米高也不例外,一說到“人體潛能”,馬上把剛剛那絲不滿意掃得一乾二淨,興趣盎然道:“『人體潛能』前面的你已經聽過了,我就不多說,現在我向你介紹的,是我后面所研究發現的。”
  “經過我們五年來的研究,從白老鼠身上發現,如果用電流來激發白老鼠的腦神經,白老鼠的神經會變大,精神點也從原來的五點提高到七點。但是一到七點,再向它們激發,它們就會死。”
  龍如風問道:“那你們有沒有尋找出它們為什么會死的原因?”
  米高搖搖頭,說道:“由于條件所限,到目前還沒有尋找出原因。”
  陳心星插口問道:“導師所說的,是不是資金與人員這兩個問題。”
  米高點點頭,說道:“你說得沒有錯,我這次來就是想藉這次討論會拉贊助,與尋找一些志同道合之人。”
  說著,米高從一邊拿出一個上面布滿了各種積體電路,如同帽子般的鐵蓋,得意的說道:“這就是我們研究出來的,測量人精神力的儀器。只要戴上它,我們就能經過電腦,測出他的精神力。”
  龍如風把它接到手中,左右看了一遍,也看不出有什么名堂來,就把它遞還給米高,問道:“米高教授,你們剛剛所說的白老鼠精神力一達到七點,再次激發它就會死,我想這是不是因為,它的腦神經已經達到了極限,無法再負荷了。”
  米高說道:“龍先生,你所說的我們也想過,只是沒有辦法尋找出具體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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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集

第一章 五鬼搬運(1)


 龍如風道:“你們有沒有想過用增加體能來增加它的腦神經承受力,然後再來提高他的精神能。”
  “啊”米高突然歡呼起來,大力的拍一下自己所在的桌子,恍然道:“我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龍先生你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我回去以後會從這一方面入手。”接著高興得像瘋子一樣手腳飛舞。過後上前緊緊地抓住龍如風的雙臂說道:“龍先生,你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研究所。”
  龍如風搖搖頭拒絕他。
  米高雖然感到有點失望,但與他心中那股興奮勁相比就微不足道,把心中所有的疑點一一的向龍如風提出,想叫他講解一下他的看法,最後如果不是有人來叫他准備參加討論大會還不知要討論到什麼時候。
  臨走之前,米高千叮萬囑要龍如風明天一定要過來與他討論。
  回來酒店後,龍如風心里一直在整理著米高所提出《人體潛能》各種理論。經過一番談話使他有著深深的體悟,白老鼠一達到7點就會死,那從這點就可以証明到,它的本體受不了。從面聯想到修真者到了渡劫期也是相對白老鼠的七點,渡不過可能就是,他一生只是修煉靈力。而身體本身根本沒有修煉,到了渡劫期時身體承受不了那一瞬間強大的力量,從而渡不過渡劫期。
  龍如風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以後修煉要多注意身體的鍛煉盡量地使兩者之間達到平衡。
  想完了這些,龍如風又做起來到這里後每天要做的功課──集中精神起來呼喚綠鷹來,一個小時過去了,還是沒有一點回應。暗自嘆息了口氣,知道綠鷹應該是遠離了這里,要不然憑自己如此召喚它是應該聽得到的。
  想通了這點,馬上就做下決定離開這里,到別處尋找她們。
  “這小子怎麼進去這麼久沒有出來,不會在里面睡覺吧!”一個如蚊語般的聲音從隔壁傳了過來。
  龍如風沒有想到隔壁還藏有人在監視著自己,心神本能的向著聲音之處延伸過去,只見兩個23、4歲中等身材青年手里拿著一個如醫生聽診器般的東西在牆壁上探聽著。
  其中一個剪著平頭青年說道:“小馬你說說,這小子到米高教授的房里去做什麼。”
  小馬搖搖頭,說道:“我如果知道他去干什麼還有得著與你在這里探點。”
  平頭青年道:“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來歷居然在我們的電腦檔案里尋找不出他的資料,整個人如同從石頭里蹦出來的一樣憑空的出來,神秘的像天外來客。”
  小馬苦笑道:“就是因為他太神秘而又與米高那鬼老接觸所以上頭才要我們緊緊的盯著他,以防有什麼差錯。”
  平頭青年說道:“其實我們不用這麼麻煩,只要把那個帶他去見鬼老的女子下手就可以知道這人的來歷了。”
  小馬笑罵道:“你以為這個問題就是想得到,別人就想不到。那個女叫陳心星是一個留洋的海歸博士是醫學界的一顆新星,也是那鬼老得意學生。”
  平頭青年說道:“那又怎麼樣?”
  小馬笑道:“如果動她的話一個不好,我們不死也脫重皮。”
  平頭青年不服氣道:“有這麼夸張嗎?”
  小馬說道:“我們國家現在的政策你可能還沒有搞清楚,以陳心星這種人才留在國外馬上就能享受最高的待遇,她為什麼要回來,那還不抱著愛國兩個字,如果我們現在對她采取什麼行動的話,一旦被她發現傳播出去,你可知道有什麼後果?”
  平頭青年愕然問道:“什麼後果?”
  小馬說道:“第一會使在外的人才想回來感到心寒,第二陳心星有可能會馬上到國外去,使國家流失了一個這種頂尖人才,你說一下能對她……”
  平頭青年說道:“那這樣說,就是他們這些人犯了什麼過錯,我們也不能拿他們怎麼樣?”
  小馬擺擺手說道:“也不是這麼說,如果他們真的犯了錯事,那當然可以對他們采取行動,因為那是師出有名,不過像如今這種情況我們是不好行動的。”
  龍如風沒有想到他們會給陳心星這個小女子這麼高的評價,怪不得第一天遇到她時,她表現出那股高傲之氣,原來她是真的有本錢的。
  同時也為自己因為好奇《人體潛能》去米高房間里一趟會惹出這種麻煩來,苦笑了一下。
  雖然自己沒有對米高沒有什麼目的,不怕他們盯著,但是有兩個人盯著自己總是一件麻煩事。心里一轉想,給你們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個教訓好讓你們離自己遠點。
  龍如風打開房門,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知道兩個人一定會跟著來的。
  果然不出他所料,他剛剛到酒店的大門口,兩個人就已經跟蹤過來。看著他們兩個如同信庭漫步悠  的樣子根本就看不出一點在跟蹤人的模樣,龍如風也對他們佩服萬分,心想,如果不是自己有異能根本不可能會發現他們兩個是在跟蹤自己,看來這兩個人都是這行業的老手。
  龍如風也不去管他們,從酒店到太平洋商業街一路上都是慢慢的行走如同觀光的游客左逛逛右逛逛,時不時的跑到商店里看看東西。
  平頭青年對著小馬說道:“這小子到底想干什麼,一路上來最少也逛了一百多家商店,又沒有看他買一件東西,他會不會不知道我們在跟蹤他來與我們玩捉迷藏?”
  小馬搖搖頭說道:“他應該不可能會發現我們的。”
  看到他們兩個跟蹤了這麼遠還是一點都不死心,龍如風嘿嘿一笑,心想,你們這兩個跟屁虫還真有耐心,好我就來個給你們畢生難忘的教訓。”
  想起南山里那里人煙稀少是自己給他們教訓的好地方,走到路邊攔了一輛計程車。
  半個鍾後龍如風踏上南山頂上,山頂上的強風把他衣袂吹得“獵獵”作響,閉上目慢慢感受著這大自然的洗禮像是忘記了他這次來這里的真正目的。
  良久之後才睜開雙目,心神向著後面三米遠的一塊岩石上延伸過去,只見兩個人還是像剛剛來時那樣隱藏著。不由動了惻隱之心放棄了教訓他們的想法,想讓他們出來把這件事情大家說個明白就行。
  龍如風轉過身對著他們所隱藏的岩石說道:“兩位不用藏得那麼累了,出來大家面對面的把事情說清楚。”
  本以為天衣無縫的跟蹤,原來人家早就知道。兩個人如同被人當面湓了一面冷水,一時手腳都開始就冷,毛骨悚然顫抖了一下。多年的配合使兩人達到心意相通,雙方對視一眼,就都知道對方的意思──不出去。
  看到自己的好意對方居然不領,龍如風冷哼一聲,面上一寒說道:“居然你們不出來,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說著雙手十指一曲形成一個幻化手訣,喝道:“變。”
  兩人還沒有來得極體會到這句話的真正意義,就發現自己所隱藏處的岩石震動了起來。昂首一望,只見這那里是一個岩石,分明是一個長著尖角,一雙空洞的雙眼,要命的還是全身血淋淋像是從地獄剛剛出來的一個怪物。
  兩人同時“啊”的恐懼的驚叫一聲,“砰”的一下,紛紛的被嚇昏過去。
  龍如風笑道:“你們這是敬酒不知要吃罰酒。”說著走到他們兩個身邊,從他們身上拿出筆與紙,寫上几個字,“如果再給我發現你們跟蹤我,就不是嚇昏這麼簡單,我會讓你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把紙條放進他們的衣內後就往山下走去。
  在一幢辦公大樓里,一個光頭中年人大為光火道:“你們是怎麼辦事的,叫你們監視那人。你們道好,跟著跟到山上去睡覺,你們算起來也在這行干了5、6年了,如果這事傳出去你們不覺得丟臉,我作為你們的上司還感到丟臉。”
  兩人被罵得頭也不敢抬起來,默默的承受著教訓。
  過了半晌平頭青年解釋道:“主任,我們所說的話都是真的,請你相信我們,你想想我們跟你這麼多年什麼時候說過謊話。”
  “啪”的一聲,辦公桌被主任憤怒的一掌拍得巨響起來,說道:“你要我怎麼相信你,南山出現怪物,你們兩個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呀!我真的給你們氣死了。”
  看到主任這次是真的動了真怒,兩個人膽跳心驚的低頭站著,再也不敢解釋一句。
  一個頭發稀松,西裝革履的中年人,道:“你們兩個先下去。”然後向著主任說道:“阿貴,這個人有可能是異能者,而他們兩個看到的只是那個異能者搞出來的幻象。我看你還是向上面匯報一下,叫上面派几個特殊人員下來協助一下。”
  “如果他是異能者的話,那米高教授這次所發生的事情肯定與他離不開關系。”阿貴隨口說道。接著不等中年人開口,又說道:“在他們兩個失去跟蹤他時,米高教授的房間就發現這種事情,這其中也太巧合了,對這件事情百分之百與他有關聯。”
  中年人問道:“居然如此你要怎麼做?”
  阿貴說道:“現在不管他是不是異能者,我都把他當成異能者來看,我現在就向上面匯報這件事情,讓上面幫特殊人員來對付他。”
  龍如風回到酒店後憑著心神感應,發現整個房間不論是地下床,還是天花板都放著竊聽器,在他地毯式般的掃雷方式尋找出七八個竊聽器。
  為了証明還有沒有人在監視自己,龍如風盤坐在床上元嬰出竅的在整個酒店進行一次掃描,結果發現沒有人在監視自己。看到對方如此的對自己監視,心里想,這個地方早走早好,要不然久了可能會出事。
  突然想到陳心星,這件事情怎麼也要給她知道一下,要不然如果她因為自己出現什麼意外的話,自己這一輩子怎麼也不會心安。
  想著拿起電話播給她。
  “是龍如風嗎?”陳心星緊張問道。
  龍如風說道:“是我。”
  陳心星道:“出了大事了,我們這次惹上麻煩了,我剛剛打電話給你,發現你不在。”
  聽到陳心星焦急如焚的語氣,龍如風愕然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陳心星幽幽說道:“你走之後,米高導師開完會回到房里,發現所有的關於《人體潛能》的資料都不見,由於這段時間只有我與你進過他的房間,所以現在我們兩個成了最為可疑的人選了。我剛剛還給一些人帶去問了一些關於你的資料,現在已經被他們半軟禁起了。”
  龍如風不由苦笑的搖頭,本想馬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但還是晚了一步,使自己沾上了這個是非漩渦之中。
  居然沾上了,那就要勇敢地去面對這一切,這是龍如風一貫的作法。龍如風安慰道:“你不要這麼焦急,我會向他們証明,這一切都不關我們的事的。”
  陳心星說道:“他們還不敢對我怎麼樣畢竟他們要顧忌我的身份,我怕的是他們要怎麼對付你。”
  龍如風笑道:“只要你沒事就行,我的事情你就不要管。對了,你現在被他們軟禁了行動是不是很不方便。”
  陳心星嘆氣道:“出入還是自由的,只是身邊多了几個人跟蹤著。不過這些已經使我渾身不自在。”
  龍如風想了想說道:“那我過去看你一下。”
  “可是你來了,我怕他們會對你……”陳心星擔憂道。
  龍如風笑著打斷她的話,說道:“君子坦蕩蕩,我怕什麼。”接著問明她的住處,放下電話就直往陽光酒店。
  令他奇怪的是這次到陽光酒店沒有一個員警要查他的証件,當他透明般的讓他進去。
  面對著這種情況龍如風知道不是很好的意頭,知道這只是暴風雨來臨前的一種平靜,但他也不去管這些,匆匆的向著陳心星房間里走去。
  看到離開沒有多久的陳心星龍如風嚇了一大跳。只見整個人都憔悴了,以前臉上所煥出的  麗之色已經蕩然無存,看她的樣子應該不是在電話里所說的那麼輕松。心里一酸,關心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把事情說清楚點?”
  陳心星看到龍如風如同看到親人一樣,本來含在眼眶的淚水一下子涌了出來。
  接過龍如風遞給她的紙巾接干淚,才緩緩說道:“我與米高導師開完會回來後,想拿出資料再做一次總結,誰知一打開保險柜,整個保險柜空無一物,米高導師馬上就報警。
  那些員警問了導師有什麼人來過他的房里,導師向他們說只有我帶你去過,他們馬就把我列為懷疑對象,說是要讓我配合他們調查工作把我軟禁起來。從開始到現在已經有三班人來盤問過我了,我想見他們這事的負責人,他們又不讓我見,只叫几個人看著我,看樣子他們一天沒有尋找到資料就會軟禁我一天。”說完這些,雖然沒有哭出來,但她的表情使人感到比哭還難受。
  看到她無故的受到這種傷害,龍如風都為她心痛,說道:“你放心,我定會把這件事情查個水落石出,不會讓你受到半點委屈的。”
  陳心星憂慮道:“我目前還沒有事,我是怕你……”看到從門外走進兩女一男,馬上把話停住,望著他們。
  龍如風冷哼一聲,對著他們說道:“你們的父母沒有教你們什麼叫做禮貌嗎?”
  男子結實的身材給人一種威嚴,凌厲雙目暴射精光,對著龍如風一番打量,語意極為粗獷道:“你就是龍如風?”
  他這個陣勢如果遇到別人可能還會被他震住,但對龍如風來說一點用處都沒有,只是令他奇怪的是從那里跑出來這三個精神力波動極為強大的人。
  看到龍如風沒有回答他的話,男子再次問道:“你是不是龍如風?”聲如擴音機般的在整個房間回響,把陳心星嚇得一顫。
  龍如風抬頭凝望了他一下,淡然道:“我就是,你們這班沒有禮貌的家伙找我有什麼事情?”
  男子本來想給龍如風一個下馬威,所以他剛剛不論在氣勢上還是在話意里都慘入了精神能,但沒有想到自己百試百靈的異能到了他的身上一點用處都沒有。
  三人被龍如風那股從容的神態驚詫住。
  “我叫梅蘭是國家安全局的,這是我的証件。”其中一個留著馬尾頭發,身材高挑,瓜子臉的女子從身上拿出証件遞到龍如風面前。
  龍如風看了一下,淡然說道:“有什麼事情嗎?”
  梅蘭薄薄杏唇輕啟道:“我們懷疑你與一件偷竊案有關,請你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一下。”
  龍如風打哈哈道:“我真幸運居然遇上這種事情,你們居然要我配合協助調查,那也要讓我知道什麼事情吧。”
  男子喝道:“什麼事情你心中不是一清二楚嗎,難道還用我們說。走吧。”
  龍如風也想借著這次機會,讓他們把事情搞明白,讓他們不要再糾纏陳心星與自己,聳聳肩說道:“好吧,我跟你們去就是了。但是請你們不要再糾纏我的朋友。”
  男子答道:“這點請你放心,陳博士是一位對國家有貢獻之人,我們自有分寸。”
  “那就好。”龍如風道。
  來到外面,一輛小轎車已經停在門口,四人話也不多說一句的上車。
  經過15分鐘左右的路程,來到一幢高達30層的大廈停下。
  龍如風被帶到15層里的一間辦公室里。
  “你好好把事情跟我們交待了。免得我們動手。”男子一進辦公室就把龍如風推到一張椅子坐下,語氣瞬間的變得極為強硬起來。
  龍如風也順勢的坐下,從容道:“看來你們不是讓我來協助調查,而是把我當成犯人的吧!“
  男子冷哼一聲,說道:“所有的証據都表明你是最有可能偷竊之人,這還有什麼要調查的,你交待不交待?”
  龍如風淡然道:“交待!交待什麼,你們這是什麼態度。要知道我現在不是犯人,我只是來協助調查,請你們把這點分清楚。”
  留著短頭發,臉頰胖圓圓的女子哼道:“你還想狡辯,米高教授的房間里只有你一個人去過。現在他出了事情,你說下這怎麼解釋。”
  龍如風故作恍然大悟的樣子,恍然道:“喔……原來你們是說米高教授的事情,看來你們已經是認定是我做了,那麼我請問一下你們有什麼証據?”
  圓臉女子氣得嬌容亂顫,過了半晌冷哼一聲,說道:“天虎,看來不用點手段他是不會說出來的,這事交給你吧。”
  天虎對著她點點頭,也不說話來到龍如風的面前,凝視著他,接著虎目閃爍出一道精暴光芒。
  龍如風心里不由的偷笑,你們這些不知死活的東西,居然對起我玩去這個來,如果說到用攝魂朮這類的東西,我都可以當你們的祖師爺了。
  如果現在龍如風反擊的話,天虎馬上就會被逼成瘋子。
  龍如風并沒有這樣做,反而故作被攝了魂模樣,眸子馬上現出茫然,整個表情變得呆愣起來。
  看到龍如風痴呆的樣子,天虎知道催眠朮已經生效了。但為了安全保証他還是拿出一個墜子在龍如風的面前晃動一番,看到他的雙眸隨著墜子轉動,才放下心對眾人點點頭。
  天虎的聲音一下子變得極為柔和,輕輕問道:“你是誰?”
  龍如風如機器般答道:“龍如風。”
  三人相視一下向著對方點點頭,表示可以開始了。
  天虎繼續柔和問道:“你去米高教授的房里做過什麼,仔細的說來。”
  看著他們的模樣龍如風暗里笑得都要打結,便表面上還是裝得痴痴呆呆,同時毫不隱瞞的把自己怎麼樣去米高房里的經過詳詳細細地說一遍。
  這下子輪到三人發起愁來,本以為這件事情百分之百是龍如風做的,但從現在看來,這件事情與他一點關系都沒有,三人相對一下都啞口無言的沉默著。
  天虎還是不死心,問道:“那你之後你又做了些什麼?”
  龍如風還是保持機器般的回話:“我回到酒店以後,就去了一趟南山。回來後陳心星打電話跟我說米高出事了,她自己被人軟禁起來。我就跑過去看她。”
  龍如風所說的一切都以他們所撐握到的資料一模一樣沒有絲毫的破裂,一切都顯得合情合理。
  
rayearth2008 發表於 2012-3-10 02:55
第四集
第一章 五鬼搬運(2)


 三人都不由的苦笑起來。
  過了半晌,圓臉女子道:「從剛剛他說的話來看,他根本沒有偷資料,如果不是他那又是誰?」
  梅蘭介面道:「珍珍,這事情還很難說,我懷疑他……」
  珍珍不耐煩問道:「有什麼話就說出來,吐吐吞吞做什麼!」
  梅蘭猶豫望了一下龍如風,說道:「你們有沒有看過這次匯報上去的資料?」
  珍珍訝道:「你是說他有可能是一個比我們還高的異能者,現在他根本沒有給我們催眠,而是故意裝的。」
  梅蘭點點頭。
  珍珍搖搖頭道:「這有點不大可能吧,你應該對天虎的催眠朮了解,如果說有人能敵得過他的催眠朮那這個人的異能要高到什麼程度你想過沒有。」
  天虎被她們一提醒也變得迷茫起來,深思片晌,說道:「你們兩個出來一下,我有話說。」
  走到外面梅蘭問道:「什麼事情?」
  天虎道:「你們在他的身邊那樣說,如果他是一個異能者的話,那你們的話不都被他聽得一清二楚去了。我剛剛想了一下也覺得他有可能是一個異能者,你們有沒有想過,一開始我就用異能對他的精神使壓,可是他若無其事。大家想一下一個普通人能做到這樣嗎?」
  珍珍搖搖頭道:「但是他如果是異能者的話精神的波動應該很大,我們一下子就能感應得到。」
  梅蘭道:「這件事情真的使人感到迷惑,而龍如風這個人看起來也不簡單。」
  天虎不解問道:「這話怎麼說?」
  「你們想一想他從頭到尾所表現出來的神態。」梅蘭道:「我們就不要說是天虎一開始用異能對付他,普通人一聽到我們是安全局的都會嚇得魂飛魄散,他憑什麼能保持那份鎮定。」
  天虎想了一會兒,說道:「看來我們只好把他放回去,同時也釋放陳心星讓他們以為這件風波已經過去,失去警戒之心,這樣我們就可以在暗中觀察。但從目前的情況看來,我們也改變一下調查方案,不要把重點放在他這邊,應該多方面地去調查。」
  兩人也點點頭表示贊同天虎的做法。
  他們几個說話雖然輕,也離龍如風很遠,但還是一字不漏的傳到他的耳朵里。
  看到他們又重新走進來龍如風迅速的裝回原來的樣子。
  天虎來到龍如風旁邊,在他的耳邊輕聲細語道:「你現在在自己的心中從一到十默數一遍後就清醒過來。」
  龍如風「清醒」過來後,故裝出迷惑的表情,愕然問道:「我怎麼會睡了呢!」眸子透出迷茫望著他們三個人。
  「可能你這几天精神太緊張,所以就睡著了。」天虎剛剛那股粗暴氣不知跑到那里去了,換成一副和氣樣子,說道:「我們剛剛接到匯報,米高教授的事情發現是別人做的與你沒有關系。給你帶來不便還請多多包涵!」
  龍如風知道他們這樣子說,是想讓自己安心,不會對他們所防范,也不去點破他。心中暗笑一下,問道:「居然如此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天虎笑道:「當然,我這就叫人開車送你回去。」
  龍如風揮手,說道:「不用麻煩你們,我自己會走。希望你們以後不要再找上我就行了。」說著向外走了出去。
  看到龍如風安然無恙回來,陳心星那顆一直懸挂在半空的心才放了下來,關心問道:「他們沒有對你怎麼樣吧?」一雙美眸緊緊的盯著顯出無限的關切。
  龍如風輕笑道:「我沒事,去了沒有多久,他們接到線報說是發現了另外的人,所以就把我放了回來。」
  為了不讓陳心星擔憂龍如風也不管把事情的真像告訴他,怕她一聽,本來已經很脆弱的精神一下子崩潰了,只希望她能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龍如風接著續道:「現在這里為了你導師的事情已經搞得亂七八遭,你會也開完了,就不要在這里混這趟濁水了,趕快回去吧。」
  陳心星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神色黯然,一雙柳兒眉緊鎖得都要疊在一起,憂慮道:「導師出了這種事情,我現在怎麼能一走了之。我在美國留學時,導師對我很照顧的,如今導師來到國內出了這種事情,你說我能走嗎。
  你沒有看到導師昨天資料丟失時的情景,他的整個人像是發瘋了一樣把整個房間都翻了天,要知道那是他多年的研究心血。」
  「問題是你留在這里也對於事情無助呀。再說我明天就要走了,你一個人在這里,我有點不放心。」龍如風說道。
  聽到龍如風要走,陳心星愣怔一下,道:「怎麼這麼快,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
  龍如風搖搖頭,道:「我上次與你說過,我這次來是尋找几個朋友,但是如今他們都不在,所以我想到別的地方去尋尋看,看能不能在別處尋找到他們。你聽我的話回去好不好,你所擔心的那些事情安全局的人會去做的。」
  陳心星沉吟片晌,說道:「我要留在這里看著導師把資料尋找回來才會安心,要不然我這一輩子心中都會有一個疙瘩。」
  龍如風道:「可是你留不留在這里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陳心星道:「導師說過,他們只偷走了實驗資料,其中最為重要的程式他們并沒有偷走,如果沒有實驗程式,那他們拿到資料也等於是廢紙,所以導師肯定他們會回來偷竊程式的。」
  龍如風說道:「這些你又能幫得上什麼忙,再說……」
  看到龍如風猶豫不決的樣子,陳心星說道:「有什麼話你就說出來,別吞吞吐吐的,我看著難受。」
  龍如風知道說不出真相,她是不會走的,把心一橫說道:「你可知道那些安全人員,一直沒有走,現在他們都轉為在暗中監視著你,他們放我回來是因為他們在套我話時尋找不出什麼証據來,所以想在暗中慢慢的監視。」
  陳心星好奇問道:「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龍如風笑笑道:「我跟他們一到那里,他們就開始對我催眠,想從我的口中套出証據,還好我懂這些。要不然我被他們催眠去殺人放火也不知道。」接著嚴肅道:「再說你有沒有想過,那些偷資料的人,能從如此嚴密的地方偷走資料也不是簡單的人物,你說你一個女孩子卷在這里面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什麼!」陳心星驚詫跳了起來喊著,說道:「他們這樣子對你,那監視我的人到底在什麼地方!」說著四處遙望。
  龍如風急忙按住她的嘴,輕聲道:「不要那麼大聲,你怕全世界不知呀!他們几個以為我給他們催眠了。所以對我沒有什麼防范,放我回來,如果被他們知道真相那這件事情就慘了。」
  陳心星小聲道:「雖然這樣,但我還是不能走。導師怕他那里有危險,所以把程式的光碟放在我這里了。」
  怪不得她一直不想走,原來里面有這層關系。
  龍如風緊皺雙眉顯然為這件事情傷腦筋,問道:「這件事情,有多少人知道?」
  陳心星道:「只有我與導師兩個人知道,這次我被他們這樣對待,導師不出面說明我的清白就是怕別那些人知道我們之間的關系,怕他們起疑。」
  龍如風沒有想到米高居然對陳心星如此信任,說道:「這樣看來還真的不能一走了之。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陳心星問道:「依你看,偷竊資料的人到底是什麼人?」
  龍如風沉思一陣,分析道:「我想這件事情,只有兩個可能被偷走。一是這里面有內鬼,利用職務之便把東西偷走。二是有人用像道家五鬼搬運法類似的道朮,進去你導師的房里把資料偷走。」
  陳心星好奇,愕然問道:「什麼是五鬼搬運法?」
  龍如風微微一笑,解釋道:「五鬼搬運法其實就是利用陰魂,也就是人們常說的鬼怪一類的東西,利用他們的特殊性──隱身。來達到偷東西的目的。」
  看到龍如風說得有角有棱的,但陳心星心中還是不大相信,問道:「難道說,這世間真的有鬼怪的存在?」
  陳心星的一切反應與正常人都一樣,龍如風也不感到奇怪,反問道:「你不相信這個世上有鬼怪的存在嗎?」
  陳心星綻出一個笑容,使原來憔悴的臉頰顯出一絲紅潤之色,說道:「我一向對這個東西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半信的是鬼怪之傳說到現在几千年,都還在民間流傳著証明他有一定存在的道理。半疑的是我從來沒有看過一個人看過這些東西。所以只是對他們半信半疑。」
  她的這種心態也是普通人的心態都是半信半疑。
  怪鬼這個東西如果大家都要是看得到的話,那現在大家都不是在講求科學,而是在講道學與佛學,世上的所有論理就要來一個大翻身。就不是如今的唯物主義了。
  「這些東西應該都存在。只是在世間很少而已。就是有也是化成為普通人,所以你就是看到她。你也不知他們是什麼,也當是普通人看待。」龍如風道。
  陳心星一雙秀目睜得大大的,驚訝道:「難道,難道說!你看過這些東西。」
  龍如風微笑的點了點頭。
  陳心星猛然的站起來,口中的啊字才剛出口,馬上就意識到龍如風交待她要小聲說話,疾速的伸出纖纖細手抿住自己的嘴巴,怕忍不住大叫起來。
  如同看到絕世怪物般的目不轉珠的盯著龍如風,良久之後才放開手問道:「他們是什麼樣子的,是不是與電影上所映的差不多?」
  看到她大驚小怪的樣子,龍如風笑笑道:「他們還不是兩只眼睛,一雙耳朵,與我們沒有什麼兩樣。」
  陳心星道:「你對這些事情如此清楚,肯定也懂這一些東西對不對?」
  「懂一點。」龍如風隨口說著,直走向柜桌倒了一杯白開水喝了下去。
  聽到龍如風說懂,陳心星馬上歡呼鼓舞起來,走到他的面前說道:「世上的一切東西有陰必有陽,你居然懂這些,那不用說肯定有破解之法了對不對?」
  龍如風道:「破解之法倒是有,只是……」
  陳心星焦急追問道:「只是什麼?」
  龍如風解釋道:「只是怕事情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簡單,如果真的是有人用這一類的道朮來偷竊資料,我破了他的道法,他就有生命的危險,要知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破別人的道法的。」
  陳心星幽幽道:「難道你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不管!」
  龍如風說道:「你放心,如果真的有人用類似的道法,我一定出面幫你把資料拿回來,如果是內鬼的話,那就要靠安全局那班人了。」
  陳心星喜悅道:「那你是答應留下來幫忙了。」
  龍如風沒有回話,只是點點頭。
  陳心星感激道:「謝謝你,真的謝謝你。你真是一個好人,上次治好了我那個沒有希望的弟弟,這次又……」
  「這些話就不要說了。」龍如風打斷她的話,說道:「我現在就去退房搬到對面的青鵬酒店,這樣萬一有什麼事情發生,大家也好有一個照應。」
  陳心星知道他是為了自己的安危著想才這麼做,感激得都在流下眼淚來。
  退完房後,龍如風來到青鵬酒店開了個房,隨著服務員到達七樓7011房住下。
  打個電話把房間號告訴陳心星後,就上chuang靜修起來。
  望著盤坐在自己對面赤裸裸的元嬰,龍如風想到,鬼七兄弟身上所穿那身威風凜凜的戰甲。心想,如果用靈力幻化一件戰甲給元嬰穿上,那不知會怎麼樣。
  氣隨意動,元嬰周身慢慢的散發出淡淡的綠色靈氣。氣霧隨著心意的轉動,沒有多久時間就在元嬰的體外幻化出一件精美別致的綠色戰甲。
  穿著戰甲的元嬰,拿托伏魔法輪,飄逸在空中。在房里的半空中凌步漫走,如同天兵天將一樣,威風凜凜,雖然知道這戰甲是假的,但看到元嬰穿上去後變成這個樣子,心里還是極為滿意。
  從元嬰也想到自身過來,上次在三清山聽三清道長說過,達到化嬰期可以御劍飛行。
  可是自從在太虛鏡出來後,就試了無數次,但沒有一次成功,這個問題一直圍繞著自己,心想,這其中肯定有什麼關鍵的奧秘是自己不知道的,詳細的讀了兩個玉簡也沒有這一方面的說明。
  龍如風深深的感嘆一下,道法真是一個比海深,比天高的東西。同時也使他對道法的深層更加向往,暗下決心,要踏遍天下,訪問一切修者之地,詢問修道有成者來提高自己的修為,以求在有生之年能渡過劫期,感受神仙到底是什麼樣的境界。
  突然有一股陰冷之氣從五樓彌漫過來,龍如風發現氣息與鬼七兄弟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極為相似,一時之間不由感到奇怪,心想難道這里又有什麼冥界的東西來這里。
  想著心神順著氣息延伸過去。
  來到五樓511房間里,一張桌上放著一個一丈高的木雕像。雕像長著一雙三寸長的尖角,兩只白森森的虎牙向外延伸到嘴外,面容凹凸不平,顯得極為猙獰。一雙空洞洞的雙眼猶如兩座深潭,直視著前方。一只曲結盤錯的如同狼爪般的手握著一把三角叉。有著說不出的鬼詭。
rayearth2008 發表於 2012-3-10 02:56
第四集

第二章 綠八卦


 雕像下方盤坐著一位身穿黑袍,通臉皺紋老人,他的表情與雕像相差無几,除了猙獰與生硬外還給人一種空洞洞的感覺。如果不是他身上渾身黑氣繞體,百分之百也會認為他也是一座雕像。
  只見他雙手變化無方,口中頰頰念動咒語。
  一團黑霧在他的面前慢慢的集中成一個飄來飄去游離不定的人影。
  老人臉頰肌肉動也不動一下,話猶如在他的喉嚨底中透露出來又如在九幽之城底在傳達到外來:「靈鬼事情怎麼樣,東西找到沒有?」
  靈鬼聲音猶如沙子磨石頭所發出來,回答道:「回上師的話,我找遍了他的整個房間,都沒有發現上師你所要的東西。」說著膽怯低下頭像是怕上師要懲罰他。
  上師突然雙眼精芒暴射,陰沈沈的瞪了靈鬼一下。本來已經有些膽怯的靈鬼這下子更加害怕,渾身顫抖,目光低垂,那黑霧形成的身軀隨著顫抖如同要散去一樣。
  上師良久之後才緩緩道:「你先回去,我有事會找你。」
  靈鬼一聽,擔憂之心一下子放松下來,上師的話一完,他就迫不及待的一個旋轉化做一道黑霧,呼得一下,鑽進上師脖子上帶著的九個拳頭般大猙獰骷髏頭中。
  上師口中喃喃的自言自語道:「沒可能,難道消息有錯。」神態極為困惑。
  過了一會兒神色一緩,點點頭像是下起什麼決定站了起來,拿起一條黑布把雕像整個包住,放到衣柜里進去。
  走動時他那瘦小的身軀帶著拳頭大的骷髏走動時一搖一晃,看起來極為不方便。
  一切都做好時,上師雙手掐個手印,口中輕喝一聲:「叱」剛剛拳頭般大小的骷髏頭,一下化為只有指拇般大,整體就像是一串鏈珠,上師把他們藏進衣內,出房向外而去。
  所有的這一切都一絲不露的被龍如風感應到。
  收回心神龍如風猜想,從這些情況看來,百分之百是這個上師驅鬼偷了米高的資料。但是其中有點奇怪的是他剛剛利用心神在房間里搜索一番也沒有什麼發現資料。
  事情沒有想到這麼快就有眉目,為了讓陳心星安心下來,撥通電話後。
  陳心星聲有些失落道:「誰呀?」
  龍如風道:「是我。」
  看到龍如風剛剛才打電話給自己,而沒有隔多久又打電話,陳心星知道肯定有事情,問道:「有什麼事情嗎?」
  龍如風道:「我已經查明是什麼人偷走教授的資料,只是不知他把資料放在什麼地方。」
  陳心星興悅道:「真的,這麼快就知道是誰。你說說到底是誰偷走資料的?」語氣中顯得迫不及待。
  龍如風道:「是一個朮士,我剛剛在酒店中無意中發現利用驅鬼方法去偷東西,只是那鬼說沒有找到,我想他是百分之百要尋找程式。」
  陳心星問道:「現在我們居然知道是誰干的,那我們現在要怎麼做?」
  龍如風答道:「只能等,看他下一步到底要怎麼做,我們在這里監視著他,一旦他再次驅鬼的話,我們就來給他一個人贓并獲。」
  陳心星道:「居然這樣,我們把這件事情匯報給有關部門,讓他們去辦不就OK了。」
  龍如風笑道:「你有沒有想過,這個世界上到底有多少人相信鬼的存在,你向他們匯報說不定他們說你故弄玄虛反而認定是你偷的,到那時你就跳到黃河也洗不清。現在我們惟一能做的就是把這個朮士抓住,到時他們也就無話可說了。」
  陳心星問道:「那要我幫什麼忙嗎?」
  龍如風道:「你現在什麼都不用做,只要好好等我的消息就行。」
  「一切都按你說的辦,你如果有什麼消息,記得向我說一下。」陳心星說道:「如風這件事情我代表導師謝謝你了。」
  龍如風笑道:「不用這麼跟我客氣,我居然答應了,就會幫你把事情做好的。多餘的話我也不說了,你就在那里安心的等我消息。」說著放下電話。
  回想一下上師身上向流露出來的氣息隱隱的感到有些不對勁,但一時也說不出那里不對,想來想去,還是想再次去看看他一下,看他到底是出去干什麼,跟什麼人接觸。
  來到樓下,只見馬路車馬水龍,熙來攘往,那里還有上師的人影。心里悔恨不於,暗自責罵自己為什麼不用元嬰出竅到他的身上布下道追蹤符。如果布了追蹤符現在就不會這麼束手無策,可以利用追蹤符知道他到底去了什麼地方了。
  世上沒有後悔的藥,龍如風想到這些只好搖搖頭,想回到酒店來個守株待兔。
  轉身剛要回酒店時,看到圓臉俏眉,身穿紫色休  寬衣,一副都市女郎裝扮的珍珍向自己招招手,示意他過去。
  龍如風知道這些人尋找自己肯定沒有什麼好事,本想回到酒店,看到她後就改變主意,對著相反的方向走去,當作沒有看到她。
  珍珍迅速追了過來,來到他的身邊說道:「龍先生,你好!」
  龍如風一開始就對這些人沒有什麼好感,不想與他們多說一句話,不耐煩道:「如果沒有什麼事情請不要煩,我很忙的。」說著張腳就要走。
  珍珍上前一步,擋住他的去路,臉上現出猶如桃花初開的笑容,道:「龍先生今年也沒有多少歲,不要嚴肅像老頭子一樣。今天我找你絕對沒有存在對你不利的事。你看這里說話不方便,我們找個地方坐一下,好好談談怎麼樣?」
  龍如風冷冷地哼了一聲,說道:「對不起,我想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好談的。如果你有証據說明我偷什麼東西,請你拿出証據抓我,要不然我失陪了。」
  珍珍一雙美眸閃亮的轉動著,臉還是帶著微笑,龍如風不客氣的話一點也引起她不悅的情緒。笑道:「龍先生看來我們給你的印象真的很壞。只是這件事情,我們需要你的幫助。你剛剛跟陳小姐所通電話,我們都知道,所以你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說著從口袋里,拿出一支筆型的答錄機一按,龍如風與陳心星剛剛所談的那一段話一字不漏的播了出來。
  龍如風怒道:「你們可知道你們這樣子做很卑鄙。」
  「對不起。」珍珍道歉,說道:「龍先生我知道我們這麼做,令你很煩,但是這是我們的工作,希望你能體諒一下。」
  所謂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龍如風沒有想到他們在陳心星的電話里裝竊聽器,重重的暗嘆氣。道:「你們已經知道這事不是我干的,那我們之間還有什麼事情要淡。」
  珍珍嬌柔道:「這里說話很不方便,能否移駕到陽光酒店里談談。」接著續道:「看你還沒有吃飯,我請你吃飯,大家好好聊聊怎麼樣?」
  雖然龍如風心里有一千個不愿意與她們這些人打道,但事到如今也沒有什麼辦法,如果現在掉頭走了的話,保証沒有一刻會安寧,只好點了點頭隨著珍珍一起走到陽光酒店七樓的旋轉餐廳。
  來到一間珍珍早已經定好的包廂。
  一坐下龍如風就開門見山地問道:「珍珍小姐有什麼事情就表明的說吧,我這個人不喜歡拐彎抹角的說話。」
  珍珍嬌笑一聲,道:「居然龍先生是爽快之人,那我也不多說。我想知道你所發現那個偷竊資料之人的位址,這點忙你不會說幫不到吧。」
  這小女子也厲害,一句話就把所有的退路死死的封死,讓龍如風除了答應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龍如風輕笑一聲,道:「不是我不想告訴你,而是我告訴你們的話,那就會害了你們。」
  珍珍迷惑不解道:「龍先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請明說。」
  「我的意思就是以你們現在的水平想要去抓那個人,等於去送死沒有什麼分別。」龍如風說道:「要知道這害人的事我可做不來。」
  「呵呵」珍珍笑得花枝招顫,道:「龍先生你還不知我們的厲害吧!」說著傲慢的凝視著他,表情像是對他的無知感到哀憐。
  望著她的表情龍如風那會不知她的心思如何想,不由的苦笑一下,無奈的搖搖頭,暗想,你們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真是不知死活,以為自己有些異能就是高人一等,認為世上沒有什麼事情你們是辦不下來的。
  雖然對她們沒有什麼好感但也不想她們去白白的送死,龍如風語氣帶著警告之意道:「珍珍小姐,不是我小看你們,就憑你們那點異能,想與那人比斗,那就好比雞蛋撞石頭。按異能來說,他就好比是一個大海,而你們就是一滴水那樣。」
  剛剛還有著無比自信的珍珍聞言顫抖一下,驚叫道:「你……你……你知道我們是異能者……這麼……說來你那天被我們催眠也是故意的。」驚詫得說話也斷斷續續沒有辦法一口氣說出來。
  龍如風也不想否認這件事情,淡然道:「你說得不錯,那天我是故意裝給你們催眠的,要不然你們以為你那點技能就能對我起什麼作用的。本想與你們說實話,你們就不會再來騷饒我,但後來証明我的想法還是錯的,你們還是一樣在監視著我們。」為了給珍珍一個下馬威,眸子閃爍出一道精芒,向著她喝道:「你現在出去,然後關上門才清醒過來。」
  剛要說話的珍珍突然感到龍如風的雙眼如閃電一樣,愣怔的站起來向著門外走出去,一切安龍如風所吩咐那樣,關上門才清醒過來。
  當她走回來時,整個人氣色煞白,神態淒散,一副失魂落魄的坐回座位。良久之後才緩緩道:「你居然能催眠我,我們真是無知,沒有人能看得出你身上發出的絲毫異能。」
  龍如風剛剛對她所用的只是輕微的攝魂朮,與她們所用的催眠朮還是有很大的分別。以龍如風現在的水平不要說是珍珍這樣水平的人,就是比她高10倍的人也不可能抵抗得了他的攝魂朮。
  龍如風怕她會從此陷入自我迷失的情景,安慰道:「你不要想那麼多,我剛剛那麼做只是要你相信,那個人真的不是你們所能對付的。」
  珍珍苦笑一下,愕然道:「這個人是什麼人,真的像你所說的那麼厲害嗎?」
  龍如風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人,我發現他也是在無意之間發現的。但從他身上所發出的那股氣息來看,他應該是一個修真者。只是他這種修真者與別的有區別,看他們所信仰的神來看,應該是一個偏道的。」
  「修真者!」珍珍像是對這個詞感到很迷惑。
  龍如風解釋道:「修真者是這個世上的一種特殊群體,他們都是以修仙……為目的,平常很少會理會世俗上的事情,當然也有一些人利用本身的異朮來滿足自己的yu望,像我剛剛所說的那個人就是利用異朮來滿足yu望的修真者。」
  看著她還是一副迷惑不解的模樣,龍如風繼續解釋道:「修真者就是按你們所說的精神力修煉,他們通過特殊方法把精神力修煉強大。」
  珍珍驚奇問道:「你是說精神力可以修煉?」
  龍如風點點頭,道:「當然能,你所說的精神力修真者叫靈力,古時候就流傳不少修煉之方法,只是特別難練成,還有一個就是時間要特別的久才能有成就。所以才在世上傳播得不廣。」
  看著她對自己的話還是半知半解的樣子,龍如風只好詳細解釋:「要知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誰會一心一意地去修煉几十年,往往都是半途而廢。一些人就算得到真正的修真方法,由於對著這些東西存著半信半疑,還有一個就是沒有名師指點,所以往往都是半途而廢。」
  珍珍問道:「按你所說的,如果一心一意的修煉什麼人都應該可以修真。」
  龍如風點點頭,道:「修真理論上是什麼人都可以,不要說是人為萬物之靈,就是一些比人類低等的都可以修煉。要是像你們這些天生帶有靈力之人那就更不用說,修煉起來比起普通人更是事半功倍。不過這些東西如逆水行船,一旦你沒有修煉就會倒退,我想你們的精神力應該是倒退了。」
  「是呀,是呀。」珍珍杏子眼閃爍出異彩說著,問道:「如此說來龍先生你也知道這些修煉方法,能否傳授給我。」說這話時神情無比的盼望。
  看著龍如風沈默不說,珍珍追問道:「你是不是感到為難,如果為難的話就算了,只怪我自己沒有這個福分。」說著可憐滴滴的凝望著窗外。
  龍如風的心最為軟,看到她模樣,只好道:「我自己所修煉的方法,你怎麼也不可能做得到的。因為連我本身都有點莫名其妙,但是我早年得到一道修真之法。不是怎麼高明,但是對於你們來說只要堅持修煉的話。也是很有幫助的。只是你要答應我,不要用這些東西為非作歹。」
  珍珍歡呼一聲,失落的表情一下一掃而空。誓言旦旦道:「龍先生你放心,我一定不會亂來的,我發誓。」說著舉起纖手。
  龍如風攔下她的手,說道:「發什麼誓,你只要把我的話在心里記住就行。還有一點不要把我傳給你的修煉之法傳給別人,這不是我藏技自珍,而是我怕一旦傳給一些為非作歹之徒,那就麻煩就大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珍珍輕咬著朱唇,點了點頭。
  龍如風把醫符宗的五行修煉之法向著她說一遍,使他感到意外的是珍珍聽完一遍就全部記住,還說得頭頭是道,聽得他驚訝萬分,她們這些天生帶有強大靈力的人對這方面領悟的厲害。
  珍珍聽完所有心法就迫不及待的盤坐在椅子上按著心法修煉起來。
  時間過了一個多小時,珍珍還是沒有一點成績,一股騰騰的熱血一下子都冷切下來,苦著臉望著龍如風。
  龍如風知道她是怎麼想的,說道:「你第一次就想要修煉出什麼結果來,要知修真可是一件長年累月的事情。一時半時是不會有什麼結果的。」沉思一下,續道:「你我相見也算是有緣,我就送佛送到西。再幫你一把,你現在集中精神。按著我所說的方法冥想,守住心神。」
  看著珍珍閉目冥想,龍如風伸出右手按住她背心的子午穴,發出一道靈力輸送到她的體內。口中對著她說道:「你意念跟著我靈力走。」靈力如一條靈蛇般的向著她的奇經八脈游去,慢慢地把那些經脈穴道打開,最後返回到她的下丹田,在她的下丹田里留下一小股靈力才收回功。
  珍珍經過龍如風靈力在她體內的一番洗禮整個人如同脫胎換骨,身上本來那股逼人的靈氣也隨著收斂下去,庄嚴寶相的坐著,默默地把龍如風留在她體內的那小股靈力在奇經八脈行走一遍。
  望著精神煥發的珍珍,龍如風問道:「你已經可以行走小周天了,看看現在感覺怎麼樣。」
  珍珍睜開雙目,神采奕奕,雙眸子閃爍著靈氣。
  「砰。」的一聲,猛然在龍如風面前跪了下去,道:「師傅!你收我為弟子吧。」
  龍如風被這突來的舉動驚了一跳,忙著叫她起來。可是不論他如何說,珍珍整個人像是生了根,就是跪著不起,一定要他答應。
  看著她的如此堅決,再有一個看她剛剛對修真的悟性也不錯,扶她起來道:」好吧,居然你如此堅決,那我就收你為記名弟子。」
  珍珍高興的淚珠滿眶,咽哽道:「謝謝師傅!」
  龍如風拿張紙巾給她,道:「居然收你為記名弟子,那為師的也要送點禮物給你。」
  珍珍忙著揮手道不用。
  龍如風笑道:「你等下看了就知道我要送什麼給你,你站到我的背後來。」
  珍珍知道師傅要送給他的東西絕對不是尋常的凡物,走到他的後面目不轉珠的望著。
  龍如風說著從身上拿出在鈴藏得到的一小塊綠玉,綠玉隨著他的意念,飄到離他不遠的空中。手中發出一道靈力化做一個靈力球把它包了起來,隨著意念的推動,元嬰的先天真火很快的就把它煉化成為一堆綠液體。
  由於他在太虛鏡領悟到化物心法,所以現在煉物只要用意念就能形成,不用像以往那樣要用元嬰去擬化,這其中的分別就是以前像是做東西要一個印模而現在只要隨手沾來就行。
  液體在意念的推動下,化為一個綠八卦,同時把伏魔法輪所悟到的攻擊法「臨」與防御法「兵」兩道陣法,封印入八卦里面,這時綠八卦就有了伏魔法輪里前兩道法印的功能,雖說不能與伏魔法輪相比,但也是一件不錯的靈器,據備了攻防。
  最後把綠八卦固形體,收回到手中。
  雖然知道師傅要送給自己的東西絕不是凡品,但看到綠八卦全體沒有一點痕跡,渾身綠光流霞,加上那鬼斧神工的煉器過程,珍珍還是被驚得目瞪口呆。
  當龍如風把綠八卦遞給她時,她才返醒過來,問道:「師傅,你這是什麼道法,這麼神奇。單單你這一手,這世界上所有的藝朮師,所謂的經典作品與你相比起來可以說都是小孩子在玩家家了。」
  龍如風被她逗得笑了起來,說道:「你這嘴巴真厲害,就是天上的鳥也會被你騙下來。」
  珍珍說道:「師傅你還沒有告訴我這到底是什麼道法?」
  龍如風笑著道:「這是修真者的一種煉器方法,修道人身上都會有一兩件法寶防身,而我煉的這綠八卦也是給你防身所用。」
  珍珍迷惑問道:「這綠八卦有什麼作用呀!」
  龍如風輕笑道:「你可不要小看這個東西,這在修真人的眼中是個寶,萬金求不得的。要知道修真人把法寶看成自己的第二生命,你可要好好保存。」
  「師傅你放心,我一定會把它好好的保存好。」珍珍把綠八卦遞還給龍如風,問道:「那這個法寶到底要怎麼用?」
  龍如風拿起綠八卦,解說道:「這法寶有兩句真言與兩個手印,分別代表著攻擊與防御。攻字訣的真言念『臨』,配密宗的金剛手印﹔防字訣真言念『兵』配密宗的不動手印。這件法寶不是需要太大的靈力,也就是你所說的精神力。你在念真言的同時,配做手印。集中精神,把精神力輸進這個綠八卦。防字訣會在你的周圍布起一道力牆,使你擋住別人的攻擊。攻字訣你只要把意念想到什麼地方,它就會發出力量向你所想之地方射擊去。」一邊說一邊做給她看。
  看著珍珍躍躍欲試,龍如風把綠八卦拿給她。
  珍珍當場就按著所說的方法推動起來,試了五、六次以後,才不得不放棄。
  龍如風道:「這東西不是你說想要會就會的,要多練習,做到心、印、意三合為一才能成功。」
  珍珍答道:「知道了,謝謝師傅。」接著續道:「師傅你年齡看起來比我還小,怎麼修煉到這麼高。」
  龍如風笑起來道:「你看我今年多少歲了。」
  珍珍對他從頭到尾看一遍,說道:「師傅你看起來最多也不超過21歲吧!」
  龍如風笑得直搖頭,哈道:「21歲,我今年是21歲的三倍還不止。」
  看著眼前長得膚如白玉,頭發披肩,像個電影偶像明星的師傅,珍珍那肯相信他的話。吱笑道:「師傅你就別逗我了,你走出去問下人家說你是60多歲的人,看別人是不是說你是神經病。」
  龍如風輕笑道:「這你就不懂了,修真之人當他的修為達到元嬰期以後就不會老的,再上去就會變年青,他想要怎麼樣都有可能。不過修真之人一般都不怎麼注重外表,像你們女的修真者才會注重這些。那一天你要是修煉有成的話,你就知道我今天對你所說的話。」
  看到龍如風說得一面正色,一點都不像是開玩笑,不由的使珍珍相信起來:「這麼說來,師傅你真的確實是60多歲呀!」
  龍如風點點頭道:「這還有假,不過你可不要告訴別人這種事情,也不要告訴你的同夥你拜我為師之事。我不想引起什麼麻煩。」
  珍珍答道:「師傅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我真幸運能遇到師傅你。」
  龍如風道:「這就叫緣分,修道中人講求的就是這個緣。無緣的話你怎麼強求也強求不來。」接著嚴肅道:「珍珍修真是一件辛苦之事,我現在幫你打下基礎,以後就看你自己的。如果你有這個決心應該會有所成的。」
  珍珍堅定的說道:「師傅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龍如風道:「那就好。」
  珍珍問道:「師傅你所說那個偷竊資料之人,他怎麼厲害之法。」
  龍如風皺緊雙眉,說道:「他到底是怎麼厲害我也沒有看過,只是我感應他是不簡單。再有就是他的脖子上帶著一串骷髏頭,骷髏頭里面還藏有鬼魂,那應該是他的一件法寶,總之你不要去惹上這個人就是。」
  兩人差不多談了三個小時,最後吃點東西,才各自返回。
  
rayearth2008 發表於 2012-3-10 02:56
第四集

第三章   中捉鱉


 翌日中午時分,在修煉著的龍如風心神出現了波動,心神向著上師的房里感應過去,發現他已經回來了。身邊還站著一位,西裝革履,頭發梳得發亮,中等身材的青年。
  青年恭敬道:「上師,這件事情真的沒有辦法嗎?」
  上師還是像昨天一樣的坐著,說話還是那樣陰沈,道:「我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靈鬼在那洋鬼子的房里查了几遍,都尋找不到你們所要的東西。」
  兩人沈默一會兒。
  上師打破沈默,說道:「上次你們拿的那些東西,靈鬼都從那保險柜里拿出來的,如果有應該在一起才對。」頭一偏,冷哼道:「不是你們不想付錢,想出這個主意來騙我吧!」空洞的雙眼望著青年,把青年望得毛骨悚然。
  面對著那雙空洞,冰寒的雙眸青年渾身浮起一陣疙瘩,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戰。顫抖道:「上師我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請你不要多心。就是你尋找不到,我們也付這個錢。」說一說完就受不了那上師的氣勢往後退了退,心中的那股壓抑才舒緩下來。
  上師陰陽怪氣道:「我亮你們也不敢玩什麼花樣騙我們黑巫教,如果想對我們黑巫教玩什麼花樣,其中的結果你應該清楚的。」
  青年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顫道:「上師……你放心,我們絕對沒有騙你的。如果你不放心,我馬上打電話叫他們把100萬元,先匯到你的帳戶上,你看怎麼樣?」
  看到青年人如此回答,上師感到很滿意,語氣也緩和下來:「這個到不用急,我們黑巫教做事,從來是做完事才收錢,我不想破壞這個游戲規則。」
  青年問道:「那今天是不是……」
  上師截斷他的話,說道:「等一下,我再叫鬼靈再去那里看一下。不過以這種情形看來,去也是白去,我敢肯定,你所說那張光碟百分之百沒有在那個洋鬼子的身上。這几天鬼靈已經把洋鬼子所住的地方搜了十几遍。」
  青年畢恭畢敬道:「那依上師看,這件事情要怎麼解決?」
  上師瘦得能看到骷髏的臉頰上下動了動,道:「這樣子吧,你回去給你們的老大說下,我在這里等三天,你們負責把光碟位址給我查清楚,一旦過了三天,那我只好走人。」說著也不等青年回話,揮手就讓他走。
  青年聞言像是擔著几百斤重的擔子突然放下,松了口氣,說道:「那我就把上師所說的話給我老大說一下,我告辭了。」說著急急往走。
  龍如風迅速的放出元嬰飛到青年身邊,雙手掐法印利用元嬰在他的身上布下一道追蹤符。然後匆匆忙忙的收回元嬰跑到樓下,一到樓下看到他已經開著一輛跑車向著南方飛馳而去。
  龍如風匆忙的叫了輛計程車,上車說道:「你看到前面那輛車牌073652的跑車沒有?你跟著他走就行。不要開得太快,只要跟著他的後面不讓他走丟就行。」說著從口袋里拿兩百元給他。
  在金錢的作用下,司機果然很聽說的小心翼翼的跟蹤著青年跑車。
  半個鍾後來到濱海區,隨著跑車七轉八折的來到一幢別墅。
  別墅四周一道紅色的大理石牆,把里面層層封住。牆的四周用倒勾的鐵勾往外伸著,仿佛是魔鬼的利牙森沉沉的。一些高大的樹枝透過圍牆向著外面延伸出來。
  青年按了三下車喇叭聲,別墅門口的鐵門自動緩緩打開。等青年的跑車進去以後,鐵門又自動的關了上去。
  看到青年已經進去,龍如風下車叫出租司機先走。
  在別墅旁徘徊一下,看到後面有一條排水管直通二樓,順著水管往上爬上陽台。
  望向大廳,青年道:「大哥,上師說那個光碟不在米高那里。如果我們三天內沒有給他明確的位置,他就要走。」
  大哥手拿雪茄深深的吸上一口,含了一下又把它吐出來,煙馬上彌漫繚繞四處。緩緩道:「沒有在米高那里,那會在什麼地方,上面來的資料都說在米高那里。小唐你說會不會黑巫教那個家伙騙我們的。」話雖然是不慌不忙地說,但是他說話期間,帶動著臉頰上的橫肉一顫一抖的極為嚇人。
  小唐峰眉一張,瞇了一下小眼,深沉道:「按理由上師是沒有騙我們的可能,如果說他拿了那程式。對他來說也沒有什麼作用。還有一個我們跟黑巫教合作都好多次,他們一向都很講信用的。所以只能說,我們這邊的來料不正確。」
  大哥從沙發上站起來,猶如小山的身軀來回的在大廳渡著,猛吸著雪茄。
  小唐那雙尖尖的瘦臉也顯出焦急之色,過了半晌問道:「大哥你說一下,這件事情到底要怎麼辦才好。」
  大哥停下來,狠狠的把手中的雪茄按在煙灰盒里。道:「中東那邊的賣家,開價過來。如果沒有光碟的話,他們只出300萬美金,如果包括光碟一起去的話就1000萬美金。所以不論用什麼方法一定要把光碟找出來。小唐你打電話給下面的人,叫他們不論什麼樣子的代價,都要打聽出米高把光碟藏在什麼地方。」一雙被肥肉差不多蓋住的眼睛突然一展閃出精芒。
  小唐一接以大哥的指令,馬上拿出手機向著外面打了十几個電話,交待這件事情。而大哥也拿出電話播打起來,用英語咕咕嚕嚕的說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才臉有緩色的放下電話。
  小唐忙問道:「大哥,上面怎麼說?」
  「上面這兩天想辦法然後告訴我們。」大哥問道:「你剛剛打的電話怎麼樣了?」
  小唐答道:「我叫他們要打什麼關系,都盡管去做。花多少錢我給他們報銷。」
  大哥點點頭說道:「叫兄弟們盡量小心點,這次丟失資料雖然沒有登報。但是外面風聲很緊的。」
  小唐諂媚恭敬的道:「大哥放心,這些事情兄弟們都知道怎麼做的了。」
  大哥道:「還是小心點好。」
  事情已經完完全全的露出來了,龍如風還不想馬上把這群人拿下,怕這樣做會打草驚蛇讓上師那個家伙跑了。心里馬就有一個如何把這群人一網打盡的藍圖。
  不動聲色的從原來上來的地方下到樓下,回到酒店。
  按著珍珍給的電話,龍如風打了過去。
  「誰呀?」珍珍問道。
  龍如風道:「是我。」
  珍珍喜悅的說道:「是師傅,有什麼事嗎?」
  龍如風問道:「你現在說話方便嗎?」
  珍珍答道:「方便,有什麼事情師傅你說吧!」
  龍如風道:「我發現了偷竊資料的人了。他們這幫人在賓海區別墅群里,門牌號是302號,你現在叫人把那里監視起來,但不要打草驚蛇。我們這邊設個計讓那個上師鑽進去後,才一起把他們抓起來。」
  聽到這麼快就把這件把自己這幫人搞得頭焦額爛的事情搞得一清二楚,珍珍對他更加佩服得五體投地,問道:「那依師傅看,這件事情我們要怎麼才好?」
  這件事情龍如風心中早就存有藍圖,珍珍一問,他想也不用想的說道:「很簡單,他們這些天會去找人打聽光碟在什麼地方,我們只要向外透露一下光碟存在什麼地方,然後找一張假的放在米高教授那里。
  如此一來他們肯定會把這個消息說給那位元上師聽,上師一定會驅鬼去偷,到時我們來個人贓并獲,把他們一網打盡。」
  珍珍高興的說道:「那一切就聽師傅的安排。我現在就去通知他們,做好這邊的工作,那邊的情況就拜托師傅你了,同時我也要去米高教授那里一下,把這件事情說給他聽讓他好好的配合我們一下。」
  龍如風為了讓陳心星放心,但又怕打電話過去暴露自己的身分,吩咐道:「你把這件事情透露給陳心星聽,讓她放下心來,我不好打電話過去,你們在那邊的電話布控還沒有解除。」
  「這件事情就抱在我的身上。」珍珍回答道:「如果破了這個案,那我就大功一件,謝謝你師傅,嘻嘻,就這樣說了。」說著興奮的放下電話。
  安排好這一切,龍如風也沒有什麼事情可做,就上chuang靜修,同時也用心神注意著上師那邊的變化。
  上師也像他一樣,盤坐在地板上閉目靜修。
  日子過得飛快,轉眼間兩天已經過去了。
  這天小唐哼著小曲輕快的來到上師房,在門外三長四短的敲了七下,上師才睜開眼睛,右手微微一抬,發出一股吸力,門自動的打開。
  小唐剛走進去,砰的一聲,門就自動關了上去。
  小唐可能與他接觸多了,所以對這方面也是見怪不怪,上前恭敬道:「上師已經打聽清楚了,光碟在那個洋鬼子的保險柜里。」
  上師還是死氣沈沈的道:「你能確定?」
  小唐畢恭畢敬道:「絕對確定,我們這次的消息是費了好大的勁才拿到的,這次如果你去了以後發現沒有的話,那就是我們這邊的問題絕對不關上師的事情。」
  上師「嘿嘿」的道:「你放心如果在那邊的話,我的鬼靈馬上就幫你過來,但是你們要搞清楚。如果這次沒有的話,我就拍屁股走人,到時就不要怪我們黑巫教沒有做好,只能怪你們的消息不靈。」
  小唐信心十足道:「請上師做法吧,有什麼後果我們會自己負責的。」
  上師道:「那就好!」說著站起來從衣柜里,把包著的黑布的雕像拿出來放在桌子上。
  接著把脖子上的那串骷髏鏈拿出來放在雕像的面前,口里不停的念著咒語,雙手變化無方的打著各種各樣的手印。過了半晌,他從手一旁拿出一把小刀,向著手脈割下去,鮮血隨著小刀的離開,如水放在袋子下,猛然的射出來。
  上師把手放在雕像的頭上。血向著雕像的頭淋了下去,血一滴到雕像如水遇到海綿,一沾而進,有說不出的說不出的怪異。沒有多久他手上的血就不流了,再看看他的手脈象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一點痕跡都沒有。
  做完這些上師把起骷髏鏈重新帶回脖子,向著雕像下面盤坐起來。口中喊道:「鬼靈,速速現身。」骷髏鏈冒出一團若散若離的黑煙。過一會兒黑煙慢慢的集形成一個鬼魂。鬼魂畢恭畢敬道:「鬼靈參見上師。」
  上師點了下頭「唔」的一聲說道:「鬼靈你再去原來的地方,找我上次跟你所說的那件東西。在那個人的保險柜里,你去把它取來。」
  鬼靈二話沒有說,馬上轉身化成為一道黑煙漸漸的消失在房里。
  看到他們如此的動作,龍如風知道所布置的計畫已經生效了,現在就等著收網抓魚。
  收回心神,把這邊的情況向她說一遍,最後說道:「他們一偷到手,肯定會去別墅,你現在去那邊把人手布置一下,等黑巫教上師一到別墅,我們就開始收網。」
  一直在等待龍如風消息的珍珍聞言喜出望外道:「那這邊就有勞師傅,我先過去那邊布置好一切,等師傅過去主持大局。」說著匆匆忙忙的放下電話走出去。
  龍如風挂完電話,心神再次向著那邊延伸過去,發現他們兩個已經在收拾東西。
  從小唐喜悅的神色看,知道他們已經拿到了那張假光碟。
  龍如風冷笑一聲,立刻開門下樓,在酒店門口尋找一輛計程車坐在上面等他們下來。
  過了一會兒,只見小唐與上師從樓梯上緩緩下來,小唐的神色焦為著急,而上師恰恰相反整個人不慌不忙,信庭漫步,兩個人形成了一個強烈的對比。
  看著他們把車開出了差不多200米左右,龍如風才吩咐司機跟著上去,沒有多久他們就來到了別墅。
  望著他們進去後,龍如風才下車。
  珍珍從別墅一邊走了出來,來到龍如風的身邊問道:「師傅你真是料事如神,他們果然如你所猜的回到這別墅里,現在我們下一步要怎麼進行?」
  龍如風心神向著四周延伸搜索一番,發現周圍隱隱約約的藏著一大批人,天虎與梅蘭兩人各站一方把守,形成圍包之勢。所有的布置都完全符合軍事布陣,不由對這班有人另眼相看起來。
  對著珍珍說道:「你們已經把一切都布置好了,我們現在也不用大費周章,就開門見山的沖進去就行。」
  珍珍答道:「一切聽師傅安排。」說著舉起雙手比了一個手勢,天虎與梅蘭得到指示後,一群人馬上從暗轉到明把整個別墅團團的圍住。
  「好。」龍如風道:「叫几個人跟我們一起沖進去。」說著帶頭,往鐵門走去。
  看到鐵門珍珍正要指示人,用槍把門打開。
  龍如風上前笑道:「不用,讓我來吧。」說著手按一下鎖頭,靈力如泉水般的涌過去,「嚓」一聲鎖頭崩開,一群人疾速的沖上二樓。
  大哥與小唐、上師三人各自拿著一杯紅酒正在慶功,聽到腳步聲,轉頭一望。只見一群拿著槍的人沖到上面來,大家神情一愣,但馬上就反應過來,本能地往杯里插了進去。
  珍珍几人比他們的動作還快的沖到達他們的面前,把微沖槍指著他們的頭部,伸手從他們的衣內袋里搜出手槍。
  上師從頭到尾都很冷靜的望著這一切,嘴角時不時的逸出微微的笑意,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一樣。
  突然間空洞的雙眼精芒暴射,那位用槍指著他的軍人,砰的一聲倒了下去。隨之向著珍珍等人望去,龍如風那會給他再有機會去攻擊別人。
  一道靈力從他的身上發出,恰好的阻擋上師的那道攻擊珍珍等人的靈力。
  一直悠  的上師這時才動於聲色,雙眼精光大盛的望著龍如風。
  龍如風含笑的與他對望,同時吩咐道:「你們先抓那兩個人下去。」
  珍珍對著軍人打一下眼色,軍人抓著大哥與小唐扶著另外那位軍人下樓。
  上師看了一會兒,才開口道:「你是什麼人?」
  龍如風微笑道:「我是什麼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做了,你不應該做的事情。」
  上師冷沉沉的道:「那你想怎麼樣?」
  龍如風哈哈一笑,說道:「這不擺明了嗎,你現在是束手就擒,還是想反抗到底。」
  上師那張如木板臉頰這時才肌肉才微微抽動一下,冷哼一聲,道:「小子你是那里的,你可知道惹上我們黑巫教,是死路一條,如果你現在能醒悟,我還可以放你一馬。」
  龍如風突然不停的長笑起來。
  上師愕然道:「你笑什麼?」
  龍如風搖搖頭,輕哼道:「我笑你死到臨頭,還不知死活的說出這種話來。」
  如果剛剛不是發現龍如風那道阻攔的靈力讓上師震撼住的話,他那會與龍如風說這麼多的話,早就出手取龍如風的命。如今看到事情沒有商量的餘地。
  上師吼道:「我倒要看看誰死,不要以為你那點小玩意,就可以橫行霸道。」最後几個字還沒有說完,伸手拿出那串骷髏鏈往空中一拋,口念真言,雙手掐著不知名的手印。骷髏鏈疾速的化為拳頭大小,搖晃一定的在他的面前飄蕩著。
  一口鮮血如箭般的從上師口中射向骷髏鏈,得到鮮血的骷髏鏈,一下子都化為  紅起來,七孔冒出陣陣的黑霧。個個骷髏活龍活現的掙扎著,像是枉死成的鬼魂在油鍋上掙扎,發出陣陣鬼哭狼嚎的慘叫聲,剎那間,剛剛明朗的大廳仿佛成了十八層地獄到處陰森森。
  上師嘴角還沾著絲絲的鮮血,本來那空洞的雙眼已經變成了如兔子眼般的紅,頭發根根如筷子般的直起,整個臉像是被時空的扭曲,猙獰萬分。
  發出獰笑聲,桀桀道:「去把前面這兩個人給殺了。」伸出那猶如小雞的爪的手臂指著龍如風與珍珍。
  空中掙扎的骷髏聽到命令,如有生命般的幻化成為足球般大張開那白牙森森的大嘴向著龍如風飛去,看情況可能想活活的把他們兩個吞了下去。
  龍如風哼道:「居然你是不見黃河不死心,不見棺材不見淚。我就成全你。」說著閃耀著萬道金光的伏魔法輪現在他的手中,剛剛還陰森森的大廳伏魔法輪一出馬上變得明媚起來。
  剛要接近他們的骷髏一下子如遇老鼠遇到貓,如矢箭的退下去回到上師面前。
  上師上急咬破舌尖,再次的噴出一口鮮血在骷髏上,口中大喝:「萬鬼蝕心」骷髏現出一道直沖云霄的血光,呼的一聲,帶著陣陣的血光,鬼哭狼嚎聲,電掣風馳往龍如風身上沖。
  面對著這種如山倒海的攻擊,龍如風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手掐金剛法印,口中喊道:「臨」周圍的靈氣一下子被伏魔法輪吸了過來。盯著骷髏喊道「破」靈氣化為金光如閃電般的向著骷髏射去,骷髏還沒有沖到龍如風的面前,在空中發出几聲淒慘,悲嗚的叫聲,化為灰塵散去。
  剛想趁機上前抓住上師時,逢的一聲,上師的身體隨著骷髏的破碎也如zha藥般的炸開。還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的龍如風只好退了下來。
  一道黑霧從上師爆炸的身體飛出,留下一聲淒慘的聲音道:「我不會放過你的。」黑霧一下子從窗口跑掉。
  看到這情形龍如風才知道這骷髏是上師的血煉法寶與本命相連在一起,但剛剛上師已經借著爆炸之勢逃走,現在雖然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想抓他已經晚了,無奈之下只好收回伏魔法輪。
  站在一邊呆如木雞,張口結舌珍珍過了良久才道:「這就是修真者的斗法,也太厲害了吧!」一雙小嘴張得可以放下一個網球。
  龍如風笑道:「怎麼樣,長見識了吧!」
  珍珍把點頭得如轉達輪子般的飛快,好奇問道:「師傅,剛剛那個東西就是你的法寶呀。怎麼一下子不見呢!」
  龍如風解釋答道:「那叫伏魔法輪是我剛剛修真時無意中得到一件法寶,我上次煉給你的綠八卦就是我根據這伏魔法輪煉成的,剛剛我所有的就是我對你說的臨字訣。你要好好的練習。」
  「師傅剛剛那個上師死了,怎麼還會說話,聽他話的意思像是還會復活的樣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珍珍愕然問道。
  龍如風解釋道:「他的肉體雖然爆炸了,但他的魂魄跑了,如果遇到道行高的人可以幫他再生也不是沒有可能,我看他是一定跑回黑巫教尋找幫手來報復我。對了,你也要小心一點,辦完這件事情早早的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要不然我一離開,他們一來的話,可能就要對你下毒手。」
  珍珍問道:「師傅,那你什麼時候走?」
  龍如風道:「就這一兩天。」
  「這麼快。」珍珍說道:「師傅我跟隨你一起去修真行嗎?有你在身邊你也好從中指點我。」
  龍如風沉思一下,說道:「我要去找几位朋友,你一個女孩子在我身邊很不方便的。再說你還有現在的工作,你這工作不是說想不要就不要的。」
  珍珍回答道:「我前天回去之後,就已經向上面寫的辭職報告了。上面同意我完成這次任務就辭職。再說師傅你剛剛都說那個上師的魂魄跑回教里找幫手。他記得我跟你在一起,到時他們來找我時,你沒有在我的身邊,那我不是死定了。」
  龍如風想著也是,緊鎖著雙眉,半晌才道:「這件事情,我好好想一下。明天才能給你答復,你能辭去這份工作也是好事,你一個女孩子做這種事情太危險了。如果一心想修真的話。找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也不錯,你跟著我是要到處跑的。很辛苦你知道嗎?」
  珍珍說道:「我不怕辛苦,師傅你讓我跟著你吧。如果你走了我不知什麼時候才能遇到你。遇到什麼問題也找不到人商量。」
  龍如風疑惑問道:「那你的家人呢?」
  一聽到家人珍珍淚水馬上就涌到眼眶,幽幽道:「我從來不知道爸爸媽媽是誰,我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說著抽搐起來,如同雨後花朵我見我憐。
  沒有想到珍珍身世如此悲慘,看得她的模樣龍如風整個心都酸了,安慰道:「我們修道人講究的是一個緣字,說不定你以後會遇上的,不要傷心了。」
  珍珍雙眸透出堅決意志,說道:「遇到他們我也不會跟他們相認的,我的童年整個都是陰暗的。只有院長關心我。不過院長已經去世了,所以我如今在這個世上只有師傅你一位親人,師傅你不會丟下我不管吧!」說著撒嬌的搖了搖龍如風的手臂。
  龍如風輕聲道:「你放心,我不會丟下你不管的,與我一起去修真之事,我們明天再說怎麼樣。唉,如果我找到我的朋友就好,她們兩姐妹也是修真者。已經修了700多年了。你跟她們在一起,有什麼不懂的也可以問她們。」
  珍珍目瞪口呆,驚訝道:「700多年,那是什麼人呀!」
  龍如風淡然道:「修真者活個几百年是正常的事情,如果你能修到金丹期最少也能活過200多歲。不過她們姐妹不是人,是鯉魚精修煉成人的。我離開她們時已經修為已經很高了,現在不知怎麼樣。我當年答應她們一件事情,現在找她就是要把這件事情做了。然後我好一心一意的修真以求大道。」
rayearth2008 發表於 2012-3-10 02:57
第四集

第四章 故人


 龍如風雖然解說得很詳細,珍珍還是無法接受這個世上還這樣的一面,目怔口呆的站著像是在回味這一番話。
  「這里已經沒有什麼事情了,以後的事情,你們自己知道怎麼做了。」龍如風接著續道:「我先回去,你在這邊把事情辦完以後,才過去找我怎麼樣?」
  珍珍點點頭,答道:「師傅你先走吧,這剩餘的事情我知道要怎麼做的。」
  當龍如風走到門口時,珍珍又叫道:「師傅我剛剛說的事情,你要好好的考慮一下,等一下我過去,你給我一個答復好嗎?」說著還合著手掌對著他拱了拱。
  龍如風對她笑了笑道:「我會好好考慮的。」
  事情已經結束,龍如風也再怕那些國安局的人布下什麼眼線,離開現場後,第一時間就到陳心星那里。
  「國國國」敲了几聲門。
  陳心星緩緩開了門,看到是龍如風,憔悴上臉色才顯出一絲紅潤之色,伸手掃了掃在門面几絲縷發絲,勉強的對著他綻開一個笑臉。
  看著她如今如同一朵雷雨過後的嬌花顯得那麼的黯然與凋謝跟相遇時相比有如天淵之別。龍如風不由感慨的搖搖頭,隨著她入房里坐下。
  陳心星看到他風塵仆仆迅速的走到前柜里倒了一杯水給他。
  等龍如風喝完水,才問道:「資料的事情已經發展得怎麼樣了?」
  龍如風這几天飯沒有吃一口,又在與上師斗法時費了極大的靈力,身體有點受不了,喝下熱開水後整個人舒服多了,說話也明朗起來:「已經把那幫人抓住了,現在他們正在忙著審問他們。可能不久就會有消息了。」
  陳心星重重地把股閉在心頭好久的氣給呼了出來,道:「那就好,那就好這件事情總算有著落,要不然我不知怎麼辦才好。」說完逢的一下重重的躺到床上,像是擔著几百斤的重擔一下子放了下去,煞白的臉頰顯出微微的桃紅色。
  接著一邊伸腰一邊自語道:「前天珍珍過來把你的話傳過來,我一直擔心到現在,又不敢打電話給你。」
  龍如風輕笑道:「我都叫你不要那麼擔心了,看你還操心成這個樣子,如果還几天尋找不到的話,我看你就要進醫院了。」
  陳心星聽到資料有著落,說話也恢復原來樣子,嬌柔道:「誰說不是,如果再几天尋找不到,我真的要崩潰了。」說著咯咯的一笑。
  龍如風被她的嬌柔女兒樣逗得笑了起來,一會兒才問道:「這件事情完了以後,你什麼時候回去?」
  陳心星秀眸一動也不動的望著天花板,答道:「如果事情順利結束,我打算這几天就回去。我在我所在的醫院才請了一個星期的假,本來以為兩三天就夠的,可是沒有想到,來這里會出現這種事情。真是世事難料呀!」
  龍如風說道:「我可能這几天,也要到你們那里去辦點事情。上次由於太想家了。所以沒有把事情搞清楚,這次過去那邊把事情辦了。」
  陳心星好奇地問道:「什麼事情呀?」
  龍如風輕輕一笑道:「是件小事,不搞清楚心里怎麼也不舒服,所以這次想過去那邊問個明白。」
  陳心星突然翻一個大轉身,把面對住龍如風,喜悅道:「如果你要過去的話,我們一起走吧。到時在路上也有個伴,你認為怎麼樣?」
  龍如風點點頭道:「如果時間差不多的話,我們就一起走。」
  陳心星也隨著點頭道:「就這麼說定了。」
  龍如風對她笑了笑算是回答她的話,說道:「你好好休息一下吧,可能不久他們會過來把事情跟你們說的。」說著往外就走。
  陳心星把他送到門口才回去。
  龍如風一回酒店,沉思著上師那血煉的法寶,在玉簡上粗略的有提過這一方面的知識,血煉是一種很歹毒的法寶,像那上師所煉的可能是把生人的靈魂直接的封印在里面,再用自己的鮮血來培養,使法寶跟自己的血脈相連。
  再有一個就是一師所修煉的法與自己的修煉可以說是南轅北轍,背道而馳,自己的靈力是以天地之間的靈氣﹔日月之精華為基來修煉。而上師所得的靈力是借著神像為媒體吸收一種像是靈魂的陰柔靈力。從身上散發的氣息與鬼七兄弟的力量極為相似,但是鬼七他們本身是鬼魂,才能修煉成這種力量,而上師明明是個人,為什麼也能做到這個地步,這真是叫人百思不解。難道說他們是通過什麼方式,跟冥界相連,使它們可以借用冥界之力量。
  這個問題整整在龍如風的腦海中盤轉了几個小時,最後才不得不放棄再想,自言自語地道:「看來自己對法的認識太浮淺了,有機會一定要向別人請教一番。」
  上師的魂魄一出視窗就往南飛去,几個時辰後來到一間大殿,向著坐在大殿里的老人,淒慘喊道:「師祖救命!……師祖救命呀!」
  老人面如僵尸般慘白無色,額頭發著一個三字形的深深皺紋,雙眼與上師一樣空洞無情。披著一件寬大的黑衣,根本看不出他的身軀。
  一個高達三米與上師一樣的雕像聳立在老人的背後,沒有看到老人臉上有何抽動,連嘴唇也不動一下,但確發出一個猶如鋼鐵摩擦般的響聲,說道:「難道你忘記我跟你們所說,做法之前先要打聽對方,有沒有同道中人。你都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你落到現在這個地步,活該。」
  上師魂魄隨風若聚若離,寒蟬淒切,滿目淒涼道:「師祖,我一向都按你老人家所說的去做。這次我也打聽了,那個洋鬼子沒有同道中人。這個人是半途插手進來的,我都向對方報出我們黑巫教之名,但他不當一回事,毀了弟子的肉身。要不是弟子用你所傳的聚魂大法,弟子現在已經是魂飛魄散了。求你老人家為弟子做主。」說到最後聲如滴血杜鵑悲鳴。
  老人問道:「你知道他是什麼門派的嗎?」
  上師答道:「不知,當時我用法寶九幽骷髏向他攻擊……」上師把事情的經過詳細的向老人說一遍。
  老人純白的煞眉猛然一伸,使他那如木雕般的表情,微微的顯出絲絲的生機,憤道:「我道要看看什麼高人,居然不把我黑巫教放在眼里。哈啦,你現在先入我的八轉瓶里靜修,我叫你師兄幫你找個爐鼎,我為你開壇做法,使你與爐鼎結為一體,成為陰陽鬼人。然後傳你本教,兩大法之一的陰神大法。但是要先跟你說明,這陰神大法只有陰陽鬼人才能修煉,一萬個陰陽鬼人才有可能一個人練成,一旦失敗就會魂飛魄散。如果你練成這陰神大法,那你就會跳出五行。到時就是大羅神仙也拿你沒有辦法。這套大法是本教第三代的鬼才,陰羅神王創出來的。可惜的是自從創這大法以來,只有他自己一個人修煉成。從此再也沒有人能練成。如果你修煉成的話,那你想找那個人怎麼報仇都行。」
  哈啦聞到一萬個才有一個成功,練不成功的話就會魂飛魄散,神情不由猶豫不決。
  老人喝道:「怎麼,你還不愿意嗎?」眸子射出如烈火般視芒盯了哈啦。
  哈啦被嚇得顫抖一下,魂魄如同被用吹散一樣的散開,迅速的集聚回人形,忙道:「弟子愿意!弟子愿意!」說著魂魄化為一道黑氣鑽進老人面前的一個黑的發亮的瓶子。
  老人看著哈啦鑽進瓶子,嘿嘿的陰笑起來。對著盤坐在他身旁,長得與哈啦差不多容貌的男子,吩咐道:「哈都,你去幫你師弟尋找個爐鼎,要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
  哈都站起來,雙手合一的對著老人躬身施一禮,畢恭畢敬道:「是。」說完向著外面走出去。
  在酒店靜修的龍如風被門外傳來一陣「砰!砰!砰!」的敲門聲吵醒。
  收回在修煉的元嬰,同時把心神向著門外延伸過去,發現是珍珍在敲門,伸手發出一道靈力把門吸開。
  珍珍也不奇怪龍如風盤坐在床上,而門為什麼突然打開。
  進去後,找了一張椅子在龍如風的對面坐下,說道:「師傅,我剛剛是不是打擾了你在修煉?」
  龍如風微微一笑道:「沒有事的,你這次來是不是那件事情有什麼了結果了?」
  珍珍點點頭道:「經過一番的審問,終於把那些資料拿了回來,現在剩餘的就是在追拿那些在外的犯人。」
  龍如風道:「這麼說來事情已經完成了,那我也沒有必要留在這里,明天就起程。」
  珍珍望著龍如風,問道:「師傅那件事情你考慮得怎麼樣?」
  這是一件令龍如風無比頭痛的事情,不答應怕她傷心,答應了一個男人在外跑帶著個女孩子也確實不方便,一下子猶豫不決,不知道如何答她才好。
  珍珍看到龍如風一直沒有回答她的話,著急問道:「師傅,到底怎麼樣嗎?」
  龍如風想了想道:「我看這樣子吧,你留個地址給我,一年後我到你那里去尋找你,倒是我們才決定一起走還是什麼,你看這樣如何?」
  珍珍聞言情緒低落,喃喃道:「師傅真的不行嗎?」
  龍如風輕笑道:「不要這樣子,我們一年後就會相見。」
  珍珍櫻嘴一嘟,嬌道:「師傅我只是……唉,人家不說了。」
  龍如風微笑道:「看你真的像個小孩一樣。」
  珍珍道:「我把師傅當成親人才會這樣子的嗎!」
  龍如風道:「我明天就要走了,你那五行法還有什麼不懂的地方,現在可以提出來問一下,要不然等我走了,你可以等到一年後了。」
  珍珍道:「五行法我基本上都懂,只是那兩道真言,我怎麼練都沒有用。你幫我看看我什麼地方不對。」
  龍如風說道:「那你把綠八卦拿出來做一遍給我看一下,我看看有什麼地方不對。」
  珍珍很正規的把龍如風所教的兩道真言,從頭到尾的做一遍。
  龍如風馬上就發現其中的所在,她所做的只是動作與真言做得准,根本沒有達到三而合一,在意上一點領悟都沒有。說道:「珍珍,這些東西,你只能悟到他的意所在,才會有效的。我現在把真言與手印不用法器做一次,給你看一下。你看看有什麼不同。」
  說著兩手高舉過頭,緊扣如花蕾,無名指斜起,指頭貼合。喝道:「兵」
  珍珍身體劇震一下。
  龍如風問道:「你剛剛有什麼感覺。」
  珍珍過了半晌收回心神,回答道:「我突然感到你,變成崇山峻嶺。誰也不能動你分毫的樣子。」
  龍如風點點頭道:「這就是不動手印與‘兵’字真言的結合,其實我跟你所說的只是九字真言中的第一道真言,與第二道真言。其他的真言我也還不能理解,真言與手印就是能使我們跟宇宙中的靈氣溝通,就像電話中的電話線把它們緊緊的連接在一起。而這其中的奧秘在於意之中,所以說這些只能意會而不能言傳。」
  珍珍聽得似董非董的點了點頭。
  龍如風也不要求她一下子懂這些,只要她能慢慢的領就行,說道:「你回去以後好好領悟一下。日子久了就能悟出其中的奧妙。」
  電視突然傳來新聞道:「各位觀眾,本市飛龍集團的董事長陳通順先生,在這昨天的車禍中,經過本市人民醫院24小時的搶救。已經度過危險期。」接著介紹陳通順所名下的飛龍集團在北海市的地位與在國際上的一些影響。
  陳通順三個字一進龍如風的耳朵,他全身不由的一震。急忙地問道:「珍珍,你知道這位陳通順是什麼人嗎?」
  珍珍飛快的答道:「是一位帶有神奇色彩的人。40年前只是開著一家小公司,但是沒有過多久。他的公司開發了一種新藥‘碧羅丹’。短短的几年時間把那家小公司,變成如今一家房地產、制藥、服飾多個領界的綜合集團。」
  龍如風愕然問道:「這‘碧羅丹’是什麼東西居然這麼厲害。」
  珍珍答道:「這可是現代女人都要用之物,這‘碧羅丹’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神奇,除了能治几種病外,最大的功效就是可以使女人駐顏美容。當時‘碧羅丹’一推出來,整個醫藥界像是發生了地震,飛龍集團就是借著這個形勢打入國市場。」
  ‘碧羅丹’與陳通順這兩個名字,使龍如風肯定陳通順就是早年高中的同學,因為那‘碧羅丹’就是40年前陳妮送給陳通順服用,只是他不知怎麼沒有用,居然研究出來賣。
  龍如風暗忖:「難怪我怎麼也找不到他,原來他的公司早就改成了飛龍集團。」
  想到這些,心里一下子如翻起滔天巨浪,心中的那股喜悅根本沒有辦法用筆墨來形容,驚喜欲狂問道:「珍珍,你知這飛龍集團的董事長,是什麼地方的人嗎?」
  珍珍想了一下,答道:「他是中錦市的。」
  再一次的經過珍珍的証實,龍如風百分之百肯定他就是自己的老同學,好朋友,本來還以為他已經搬到別的地方發展,原來是把生意做大了,不由責罵自己尋找他的這些天為什麼沒有往這方面想。陳通順年輕時不就是一心想在商場大展鴻圖嗎,如今有這樣也是極為正常。
  如今有老朋友的消息,馬上恨不得插上雙翅膀飛到他的身邊,陳述這些年來的經歷。多年前與陳通順的經歷一下子猶如電影重播一一的現在心頭,龍如風笑顏逐開的暗想,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處尋,來全不費功夫。
  珍珍愕然問道:「師傅你問這些干什麼,難道你認識他?」
  「其實我這次來這里,要找的其中一個人就是他。我等一下就去人民醫院看他。」龍如風笑道:「珍珍我可能沒有那麼快走,我要見過他才決定去什麼地方。」
  珍珍聽到龍如風不走也極為高興,因為本來已經毫無希望跟著他一起去修煉,但現在多出這一件事情,說不定能令他改變主意,高興道:「好呀!這樣子我又可以跟師傅多一段時間,只是師傅你這樣子,想去人民醫院看陳通順,可能不是那麼容易看得到他。你要知道他現在是有名有地位的人。不是什麼人,可以隨便能看到的。你要想個辦法才好?」
  回味一下珍珍的話,才恍然想起現在的陳通順以經與以前不同,不由的苦笑暗嘲笑自己,做事太沖動,還沒有一個小姑娘來得細心,要是我這樣子去看陳通順。別說見,可能連聞也聞不到。想著珍珍的話也有道理,自己做事太沖動了。
  龍如風問道:「珍珍你說下,有什麼辦法可以使我見到他。」
  珍珍沉思了一下說道:「你如果真的要見他的話,只有到時我帶你去。到了那邊我拿我的証件給他們看,向他們說有些事情要調查。然後你跟我進去。如果真的他是你要見的人,那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但是如果他不是你所要見的人,我怕有麻煩。到時他起訴我亂用職權,就麻煩了。」
  龍如風沉思一下,說道:「我還是自己去吧,萬一不是害了你,反爾不好。」
  珍珍急著說道:「沒事的,師傅如果這點事情我都不能幫你做到,我怎麼能當你的弟子。再說從師你剛剛看來,你都有七、八成的把握是你認識的。這樣子吧,等下我們吃完晚飯,我就跟你去。怎麼樣?」
  龍如風看到珍珍有這份心,也不由的感動,點點頭道:「那吃完飯後,我們就去。」
  晚飯過後,兩人坐著車來到人民醫院。
  珍珍極為老練的走到前台,把身上的証件拿給他們看了一下,就問出陳通順住在什麼地方。
  看到這情景,龍如風暗忖,如果我自己還不知還要摸索多久才能尋找到他的住處。
  珍珍帶路走在前頭,穿過几條走廊來到一間病房。
  几個身材魁梧的彪漢守著門口,看到他們兩人走了過去,如臨大敵般上前攔住他們兩個。
  其中一個皮膚漆黑,40歲左右男子,看起來像是這群人的頭頭,來到兩人的面前說道:「這里是私人病房,請留步。」那如塔般的身軀擋住兩人的去路。
  珍珍道:「我們是……」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男子說道:「你們可是記者,我們這里不讓采訪。」
  珍珍從身上拿出她的工作証,遞給他道:「我們有件事情需要陳通順先生証實一下,請各位合作一下。」
  男子接過証件看了一下,對著珍珍掃描一番,說道:「那你請等一下,我進去問下董事長!」說著向旁邊的人打了個眼色,然後進入病房。
  他剛走,其餘的人雙手負背,上前几步,用高大的身軀把走廊擋住。
  轉眼間,男子從病房走出來,說道:「真對不起,董事長剛剛睡著了,請你們明天再來。」
  珍珍嬌叱道:「不行,我們現在就要見陳董事長。」
  几個人如鐵塔般的站著一動也不動,不管珍珍的話。
  珍珍喊喝道:「請你們配合我們的工作。」說著俏目閃爍出一道光芒射向他們,几個人不由的愣呆一下。
  兩人借著這個要機會,擠了進去。
  一個黃干黑老人躺在床上,聽到他們的腳步聲悠悠的睜開雙眼,望著他們有氣無力問道:「你們怎麼進來的,有什麼事嗎?」
  望著他那被歲月與病魔摧殘得慘白的臉容,龍如風還是能從他那高高的鷹鼻,粗粗的國字臉龐中看出他就是自己離別多年的好朋友陳通順。
  心里一酸,百念聳生,淚水如雨潮般的直流,飛快的跑到他的床前,語氣有點顫抖道:「阿順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如風呀!」所有的友情一下子化為几句話表白無斂的流露出來。
  「如風……」陳通順微微的說出這句話後,渾身微抖,本來無神的眸子閃爍出一道異彩,接著雙現出迷茫愕然的直望著龍如風。
  龍如風知道以他現在的模樣,常人是很難接受得了,為了讓陳通順相信自己的話,續道:「你還記得43年前你在劉再生家里,跟我說:‘我要是能取到陳芳,就是短命十年也愿意’。」
  一句話把陳通順的迷惑都清除掉,伸出俏瘦的手緊緊的抓住龍如風的手掌,激動得想說話,但又說不出來,只能嗚、嗚……的哭起來,把千言萬語都化為哭聲。
  拼命地想爬起來,但又於身體虛弱還是沒有辦法坐起來。
  龍如風迅速的扶住他,說道:」你身體不好,躺著就行。」說著按住他的手脈,一道靈力如同電蛇般的向著他的體內行走進去,把他體內那些枯萎的經脈修補好。
  龍如風剛收回靈力,陳通順就疾速的坐了起來。
  整個人與剛剛想比猶如天淵之別,整個人如枯木逢春,變得精神煥發,音如古鍾道:「太神奇了,這……」迷惑不解的望著龍如風。
  龍如風笑道:「這只是一些雕虫小技。」
  陳通順感慨道:「我以為這次要去地府的了,沒有想到遇到了你,看來我的命真是不該絕。」接著問道:「你現在是不是已經成仙了。」
  龍如風輕笑道:「還遠著呢,只是有點成就。你這些年好嗎?」
  陳通順嘆了口氣,說道:「有什麼好,你看到這些還不明白。狐苦鄰丁的一個人。」
  龍如風道:「那嫂子呢?」
  陳通順昂首沈默一會兒,嘆了一口重重的氣息,道:「你嫂子10年前跟著我那兒子、兒媳婦在一次出國旅游的途中,飛機問題全部遇難了,只留下三個孫子。」說完眼眶淚水盈盈。
  有道是男兒有淚不輕流,而這喪妻之痛使著這鐵一般的漢子,輕易的掉下眼淚下來,龍如風完全可以理解他的心情,一時之間都不知如何的安慰他,只好說道:「阿順,看開些。人生在世,沒有什麼十全十美的。」
  陳通順苦笑道:「你不用安慰我,這些來我早就看開了。要不是有三個孫子在這里,我早就跟隨他們而去。」隨著神色黯然道:「只是沒有想到他們三兄弟,長大以後會兵戎相見。為了公司的繼承問題,已經在公司拉班結派。想不到古代皇帝兒子們,為了皇位而互相殘殺的游戲。如今在我的頭上來演。我真的不知上輩子做錯了什麼事情,要有如此報應。」
  龍如風一聽多年老友,到了晚年還發生這種事情。不由氣得提起右手對著一邊桌子拍下起。「逢」的一聲。整個桌子應聲而倒像推骨牌一樣,碎木紛紛落下。
  陳通順與珍珍兩人被這突然的一下,都嚇了一跳,門外的那些人保鏢聞聲更是慌張的跑進來,以為出了什麼事情,如同遇到殺手般的死死盯著龍如風兩人。同時看到陳通順轉眼間從半死不活的樣子變成現在生龍活虎的樣子感到無比的驚訝。
  陳通順揮揮手吩咐道:「你們出去,沒有我的吩咐什麼人也不能讓他進來。」
  保鏢畢恭畢敬的走了出去。
  看到老朋友為自己的事情如此大發脾氣,陳通順感動得話也說不出來,回想著兩個讀書時的種種情景。緊緊地抓住龍如風的雙臂,咽哽道:「阿風……」
  良久之後,陳通順才續道:「外面那些人看我風光無比,但是我自己的事情只有自己知道。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我現在只希望從他們三個人中能找出一個可以繼承飛龍集團的人。不要讓我半輩子的心血,白白的浪費。如果他們沒有一個人有能力繼承我的事業。我只好仿照國外的一些公司。請職業管理員,然後把公司所得的營利辦一個基金會。」
  
rayearth2008 發表於 2012-3-10 02:57
第四集 第五章

 望著陳通順那對著前景迷茫的眸子,龍如風不由為多年的老朋友感到難過。老朋友看來在事業上,風光無比。可是世人又有誰知道他的苦難。反過來看看自己,雖說自己在修真方法面有點成就,在世上看來自己就像神仙一樣,但是有誰知道自己的苦處,最為沮喪的是連自己的親生父母最后一面都見不到。
  龍如風暗問自己:“難道真的像世人所說的有所得就有所失嗎?”
  陳通順與龍如風兩人各自為自己的心事而陷入迷惑之中,如同在云霧里而不得自拔。
  這一切對陳通順這種普通人來說還沒有什么,但對龍如風這種修真者來說,那麻煩就大了,因為陳通順醒過來時最多是感到心神有點累,但對龍如風來說有可能永遠陷入這迷惑景中,使自己走火入魔,多年來的道行廢于一旦。
  時間一分分的過去,珍珍看到他們兩個差不多過了半個小時還不說出一句話,上前問道:「師父你沒有事情吧!」
  珍珍的話如同古剎鐘聲,如同撥云霧見青天,讓兩人如夢方醒過來。
  回想一下剛剛的情況,龍如風不由驚得冒出一身冷汗來,暗叫一聲:“饒幸。”心想,如果剛剛不是有珍珍的提醒那麻煩就大了,不由感慨的搖了搖頭。
  反觀陳通順倒沒有什么,只是精神上微微的有些疲備而已。
  龍如風調整一下心神,介紹道:「阿順,這是我剛收的記名弟子珍珍。」
  珍珍馬上問候道:「陳董事長你好,我叫珍珍。」
  陳通順點點頭,微笑道:「不錯,長得靈里靈氣的,怪不得有這么好的福分跟隨我老同學學仙道之朮。唉,看來各人機緣不同,當年怎么求他,他都不肯教我,沒有想到阿風既然收你為徒弟。」
  龍如風呵呵笑道:「你現在做了世界知名人物不好嗎,再說你年輕時不是一直想賺多錢做個上流社會的人嗎?」
  陳通順嘆氣道:「年輕時是一直追求上流社會的生活,但到了晚年,我才知道我這種想法是多么的錯誤,你看我現在與你相比我成了什么,我現在就是做了世界的首富又能怎么樣,等到我百年之后那還不是等于零,而你……」
  「不說這些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命。」龍如風怕他再說下去引起情緒,截斷他的話,說道:「你現在已經全好了,可以回公司主持大局了。好從中對你的那三個孫子選出一個出來繼承你的事業。你也好好的享受一下晚年。」
  陳通順“唉!”的一聲,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頹然道:「如風,你是不知道我的苦處,這些年來由于我的身體原因。公司那些高層都拉班結派,各自支持著我那三個孫子,使現在公司形成了三國鼎立的局面。而我反找不到一個可以信賴之人。」
  珍珍插口問道:「那現在怎么辦,難道你就讓公司這個樣子下去而不管嗎?像你們的公司雖然是私營的企業,但是國家對你們還是很關注的,畢竟全國的私營企業,能達到你們這種規模的還不是很多。」
  陳通順搖頭無奈的回答道:「我雖有心,但是無力。我的年齡已經不小了,再也經不起大風大浪了。所以才想從他們盡快的找出一個有能力繼承我的人來,好使飛龍集團不倒。以前有人說創業難,守業更難這話。我還不大相信,但是到了今天我才真真正正的明白這句話的道理,說出這話之人肯定也經歷過我這種情況,才會說出這么一番話來。」
  龍如風感慨道:「是呀,好多前人名言,當我們遇到時,才會想起很有道理。」
  陳通順抖擻一下精神,整個人像年青一倍,道:「不過現在不同,由于你們的到來,使我信心倍增,又恢復了當年創業的激情。」
  看到他恢復信心,龍如風也為他高興,鼓勵道:「你現在,只要平常注意身體,再活個几十年應該都不成問題的。我相信你能帶著飛龍集團像騰龍一樣飛得更高更遠的。」
  陳通順搖晃一下頭,道:「阿風,讓恢復激情不是我的身體,而是你這位老朋友的到來,有你在我的身邊,我還愁何事不成。所以這次你無論如何都要幫兄弟一把。」眸子露出盼切,凝望著龍如風。
  沒有想到陳通順會提出這樣一個要求,龍如風愣怔一下,迷茫問道:「你要我幫你?」
  陳通順看著他,沒有說話點點頭。
  龍如風有點不知所措的道:「可是我對這些東西一無所知,還有你的公司已經上了如此規模,以我的水平那能幫得到你什么忙!」
  陳通順答道:「公司的事情不用你插手,我要你跟我回公司當我的助理。在公司里暗中觀察一下,我那三個孫子那個比較合適繼承我的職位。我想這些事情你能做到吧!」
  如果說是觀察人,那絕對是龍如風的拿手好戲,他剛剛還以為陳通順要他去管理公司,那真的是有點強人所難。當陳通順提到是這個問題時,他想也沒有想的就點頭答應。
  面對著老朋友如此爽快的答復,陳通順感動得熱淚盈眶,站起來緊緊握住龍如風的手,道:「我就知道你是不會不管我的,你真是我的好兄弟。」
  龍如風道:「你我之間那里要說這些話,想當年你在我落難時也……」
  「當年的事情就不要提。」陳通順忙著打斷道:「為了不耽誤你的時間,我今晚就出院,明天就回公司上班。你今晚跟我一起回家吧?」
  龍如風搖了搖頭,拒絕道:「我就住在青鵬酒店,明天上午我到你公司去吧!到時你跟下面的人說一下,不要讓我連門都沒得進。」
  陳通順握起拳頭,輕輕地在龍如風胸口一打,道:「你小子還與當年一樣牛脾氣,那就隨你自己安排。」
  龍如風呵呵笑道:「你沒有聽過一句話嗎,叫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望著青春活力的龍如風,再看看自己的模樣,陳通順感慨道:「你真幸福,我還真的羨慕這樣自由自在的生活。但是每個人的道路在年輕時就已經選擇了,現在回頭也沒有辦法改變得了。」
  兩人從如今到以前,無所不聊的談了几個小時,最后在珍珍的提醒下,才停止交談。
  要走之前,龍如風道:「事情就按你所說的辦,明天我就到你的公司去。還有一點你不要向別人介紹我的來歷。就說我是你遠房的親戚,到你公司找點事情做的就行。」
  陳通順點點頭表示沒有問題。
  在回家的路上,珍珍說道:「師父沒有想到你真的是60多歲的人,以前你對我說的,我還抱著半信半疑。經過這次你跟陳董事長的談話。我才真正的相信你所說的話。」
  「我什么時候說過假話。」龍如風呵呵地笑道:「不過你能把心中所想說出來,証明你沒有對我用什么心機,這是好事,我很高興。」
  珍珍  腆道:「師父當時我只是感到太不可思議,你這個樣子說已經60多歲,以我以前所受過的教育一時難以接受,所以你說時我才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
  龍如風感慨的說道:「其實這個世上不知有多少我們不能理解之事情。以修真來說你修煉得越深,越感到自己是井底之蛙。所以說這些事情也不能怪你有所懷疑。要是在我23歲之前你跟我說這些事情,我百分之百把向我說這些事情的人當成瘋子。」
  珍珍聽到他如此說才好一點,小聲問道:「師父,我向上面申請的辭職報告,可能這几天就批下來。到時我就是自由之身了。師父你再考慮一下讓我跟你一道修道?」
  龍如風道:「這事等把陳通順這里的事情處理完,我們才說好不好?」
  珍珍點點頭。
  龍如風接著說道:「我這次最主要的就是尋找到陳妮姐妹,完成當年我答應她們的事情,所以在路線上也沒有一個固定的方向,如果你要與我一起去真的很累的。」
  珍珍接下話道:「師父,我不怕吃苦,多大的苦我都能受得了,只求能在你的身邊學道。」
  龍如風望了她一眼說道:「你現在嘴上就這么說,當你真正遇到時可就不這么想,你現在以為我們修真就像旅游一樣,可以到處游山玩水。其實真實情況與你所想的是二樣的,有一次我在鈴藏的一個深山里一呆就是兩年,整個人如同野人一樣,吃的是野果,喝的是露水,以地為床,以天為被,當時的樣子如果你看了保証嚇死你。」
  望著珍珍迷惑的望著自己,龍如風搖搖頭道:「我說的這些一點都沒有夸張,還有一些更加離奇之事,現在你的道基還不穩,不好說給你聽,怕你聽了以后為影響日后的修煉,總之修真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好玩就對了。」
  珍珍聞言,嚇得直伸香舌,驚嘆道:「沒有想到師父的修真,還有這么一段經歷。我還以為師父像電影所演的那樣,在什么修真之地。修個几十年出來的,容易得很。」
  龍如風不由被她的天真的一面所逗笑,輕呵道:「你們這一代的年輕人看科幻片看得太多了,以為隨便吃個什么仙果之類的東西就能得道成仙。只不知修真者的苦悶,你要知道你現在所達到的小周天,一般人要靠自己練的話,最少也要花個20-30年才能有你那樣子的境界。所以說你現在靠我給你打通經脈,一步登天達到小周天的境界,對你來說也不是福。因為你根本不知修真者的苦處。認為修真是件好玩之事,容易放松警戒之心,同時也沒有磨練你的意志,使你真正遇到情況時,沒有辦法用意志克服災難度過難關,這是對你極為不好的一件事情。」
  珍珍沒有想到這其中還有這樣一個問題,不由憂慮的望著龍如風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幽幽地問道:「師父那我現在要怎么辦才好。」
  龍如風怕她從此在心中種下一個疙瘩,安慰道:「這個你以后練功時小心點就是,不要想一步登天。功力沒有達到的話,千萬不要輕易去試打開天地之橋,讓它一切順其自然就好,要知如果強行的話,有可能會走火入魔的。」
  珍珍愕然問道:「如果走火入魔會怎么樣。」
  說到走火入魔,龍如風態度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道:「那就不是開玩笑的事情,輕者殘廢,重者當場死亡,所以你千萬不要急于求成知道嗎?」
  珍珍深肯的點點頭,表示一定會按他所說的話去做。同時問道:「我這几天通過修煉,感到整個人的精神力都提高了。晚上也不怎么睡覺,精神也特別的好,每一次修煉完,感覺比以前睡一個晚上的覺還好。」
  龍如風解釋道:「你的精神力提高,那是因為精神力也就是靈力是建立在下丹田的基礎上。由于你的情況特殊性,所以你的基礎一打好,精神力也就自然而然的提高。如果換成一般人,可能沒有像你這樣子這么快就能感覺到精神力提高,只會感到精神比平常飽滿而已。我上次跟你說過,像你們這一類人是比較適合修真的。雖然你的條件好,但是你也不能自滿,要知道修真好比行船,不進則退。」
  珍珍畢恭畢敬道:「是!我一定不會讓師父所失望的。」
  在談話中兩人不知不覺的來到青鵬酒店。
  龍如風與珍珍分別后,回到房里一直在想著陳通順之事,看到他晚年所遇到的一切,不由的為他感到傷心,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后,暗自決定不論如何也要幫他把這件事情辦好,讓他能好好的渡過晚年。
  事情一想完,腦海中又浮出那段他在太虛鏡中得到,一直無法得解的信息:「元始天王稟天自然之胤,結形未沌之霞,托體虛生之胎,生乎空洞之際,時玄景未分,天空冥遠,浩漫太虛,積七千余劫,天朗氣清,二暉纏絡,玄紫蓋映其首,元氣之電翼其真,夜生自明,神光燭室,散形靈馥之煙,棲心霄霞之境」
  長久以來對這段信息的理解,只能隱隱約約的感到,是從無極生成太極的意思,別的就無法深入理解。對于這段話的來歷,是龍如風在太虛鏡中修煉時如無意中得到,當時他在修煉中,突然如同收音機般的吸收到這從段信息。得到信息后,他雖然不能理解他真正的意思,但他知道這段話肯定存在著不簡單的意思,因為他知道在這種離奇的空間中存在著這道信息,一定會他存在的含義,可惜的是自從得到這信息到現在也無法理解到他真正的意義與奧妙出來。
  時間過得飛快,不知不覺的又一夜過去,但整個晚上的思索,龍如風還是無法得到一點結果,抬頭望下牆上的鐘表已經是次日的早晨7點多了,不由的苦笑一下:「又浪費了一個夜晚。」
  一個輕盈的腳步聲,緩緩的走廊傳來。
  龍如風迅速的把心神往腳步聲方向延伸過去,只見珍珍手里拿著一包東西往房間走來,伸手輕輕的對著房門一吸,房門緩緩的打開。
  珍珍剛走到門口,發現門已經開著,往內一看,發現龍如風含笑的看著自己,走到他的身邊問道:「師父,你知道我來。」
  龍如風笑道:「剛剛聽到你的腳步聲。」
  珍珍道:「我剛剛在路上還在想師父不知起來沒有,沒有想到你比我還起來得快。」
  「我也是剛剛靜修起來。」龍如風問道:「這么早過來,有什么事情嗎?」
  珍珍道:「你今天不是說要到飛龍集團幫陳董事長,我怕你沒有這方面的經驗,所以想與你一起過去看看,對于這方面我在學校時就受過專業的培訓,到時有我在身邊也好幫你做參考。」
  龍如風知道自己在這方面完全是個菜鳥,而珍珍在這個行業可是說是大師級的人物,有她在身邊那辦起事情來就如虎添翼。點點頭道:「你想得真周到,那我們就一起走吧。」
  珍珍忙著把手提快餐盒里的早餐拿出來,要龍如風吃。
  龍如風沒有什么食欲,說道:「不吃了。」
  珍珍說道:「師父,按專家說,這早餐是很重要的一餐,你不吃對身體不好的。」
  「這些東西對我沒有用。」龍如風啞然笑道:「其實我可以完全不用吃飯的,只是平常比較愛感受一下美食的味道。正常修真者只要達到元嬰中期就避谷的了。」
  珍珍驚奇道:「師父你是說,你可以不用吃東西都能活?」
  龍如風笑道:「這當然,達到元嬰中期的修真者天地之間的靈氣,日月之精華就是最好的食物。」說著走進洗手間刷洗。
  兩人走出酒店,坐車直達到飛龍集團總部。
  飛龍集團所在的飛龍大廈如一把直角三角尺聳立在美蓮路,大廈頂尖一只避雷針直沖云霄,廈身全部用深藍色的玻璃幕牆,燦爛的陽光在幕牆的照耀下,顯得波光粼粼,使人望上去都無法睜開雙眼,都會不由自主的瞇上雙眼。
  看到這幢摩天大廈,龍如風不由感慨的搖搖頭,想起兩人在高中時的雄心就是擁有一幢30層高的大廈,那時誰也沒有想到會有今天,現在陳通順所擁有的這飛龍大廈最少也有90層,早早的超過當年的雄心。
  來到大廈門前,飛龍國際集團六個龍飛鳳舞金光閃閃的大字挂在門前。珍珍很熟練的帶著龍如風穿過大門,來到一個全透明的電梯,達到二樓,走上前台說明來意。
  禮儀小姐電話也不通報,熱情的帶著兩人,穿梭一間寬闊隔著一個個屏封的辦公廳,轉彎來到一間寫著陳董事長辦公室門口,禮儀小姐敲了一下門隨后打開禮貌的請兩人進去。
  辦公室寬達200多平方,一張超夸張的紅木辦公桌擺放在右則間,旁邊放著古香古色的書架,上面堆滿了各種各樣的書冊。左邊一套紅木仿清桌椅,桌子上面擺放著,一個彌陀佛的茶具,彌陀佛的大肚皮成了擺放茶杯的水盤,極為有趣。
  一個大的龍蝦釘在牆壁上,一根根長須向著四面八面延伸出去,整個辦公室布置得古香古色,給人一種懷舊的感覺。
  陳通順看到兩人的到來,忙著從老板椅上站起來,走到他們面前,興高采烈道:「你來的比我想象還要早,來來這邊坐。」說著帶兩人來到仿清椅子上坐下。
  陳通順從桌子底下拿出一個紫砂壺,極為熟練泡出三杯茶。茶水一泡開,淡煙繚繞,一股清香之氣向著眾人飄來,使人聞之精神一振。
  陳通順道:「你們試一試,看看這茶怎么樣?」
  龍如風拿起茶,輕輕品嘗一下,茶水入口生津,齒頰生香,過后給人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點點頭道:「好茶,這應該是雨前龍井吧?」
  面對著龍如風一下子就能說出茶的來歷,陳通順驚訝道:「你小子什么時候也對茶有起了研究,記得你以前都是牛飲的。」說著用充滿驚奇的眸光望著他。
  龍如風輕笑道:「你看你,沒有說上几句本性就露出來,都已經是大老板了,還是這個樣子。」
  陳通順哈哈大笑道:「這叫做江山易改本性什么,什么?」
  龍如風輕笑道:「叫你讀書你不讀,整天就知道去打機,現在連本性難移都說不出來。」
  陳通順笑罵道:「你看就知道在你的徒弟面前,說我的不是。」
  兩人在几句話間,表露出根本無法用金錢來橫量的深厚感情來。
  龍如風問道:「這茶的價格應該不菲吧!」
  陳通順道:「算你還有點水平,這是我托一個朋友帶回來極品雨前龍井。可不是你從外面買得到的,這些可是專門從茶場里叫專做的。」
  龍如風笑道:「茶是好茶,但是水就不是好水。你有沒有感覺到,茶中的香氣沒有那種天然之香。如果用山泉之水來泡的話,就沒話說了。還有一點就是你的水溫太高。要是低一點能使茶味更加潤喉。」
  陳通順說道:「大家都知道山泉水好,但是你看這個地方那里有什么山泉,就是有也被一些工廠所污染。雖然我用礦泉水來泡,但是這水在出廠時時間放久了,不能跟剛剛從山泉提出來的相比。可是也比那些自來水強多了。」
  龍如風有所感道:「你也說得對,現今的社會你想找一個純天然的東西真的很難再找到的,這是在以前隨便的事情。可是到了今天已經都成稀奇之物。這一切都說明了什么?」
  陳通順感慨的說道:「現在大家都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了,可是已經太晚了。人類對大自然的破壞太大了。就是這几十年來全世界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來恢復。也恢復不到以前破壞的萬分之一。不過還好現在的人們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沒有再繼續的破壞下去。要不然早晚有一天,地球要完的。」
  珍珍插口道:「陳董事長,你這些年來以個人的名譽捐出來植樹造林的錢也有10個多億,以后大家會想起你的用心良苦的。」
  陳通順淡然道:「一個人能有多少能力,這要大家一起來才能做得到的。我只是給大家起了個帶頭作用。」
  龍如風話題一轉,問道:「通順,你知道陳妮姐妹到什么地方去嗎?我這次來就是要找你與她們三人。」
  陳通順說道:「這事你不說,我也要跟你說的。你這些年到底去了什么地方。當年陳妮在你走后,一直在這里等你的消息。一直等了兩年,可是你音息全無,她一直打電話問我有沒有與你聯系。我也不知你發生了什么事情,后來一次去她的家,她才把事情向我說清楚。說你去了三清山,就再也沒有你的消息。后來她自己也去了三清山几次打聽你的消息。可是你就像人間蒸發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陳通順停了一下,清了清喉。說道:「后來她為了找你,連公司也不開了,她妹妹也不出來唱歌了。沒有多久她打了一個電話給我說要離開這里,我那時就去給她們送別。她們走之前旁邊還帶著你養的那只綠鷹。在上車之前陳妮把她當年給我的碧羅丹的藥方給了我,說是要回家繼續修煉。我問她的家在什么地方,她不肯告訴我。我拿回藥方以后,把藥方里的几味少見的藥用一些差不多的藥代替。結果發現雖然沒有跟他原來的樣子那么好,但還是一種奇藥,當時我就借著這藥把公司搞起來。」
  
rayearth2008 發表於 2012-3-10 02:58
第四集 - 第六章


 龍如風想不到跟陳妮姐妹萍水相逢,她們既然對自己如此關心。雖說自己答應幫助她們要回她們娘親的法寶。但是從自己住在她們那里的那一段時間,她們對自己非同一般的關心可以看得出來,她們是把自己當成好朋友。要不然她們也不會為了自己而親自冒險到三清山去,要知那時三清山到處都是修真者。她到那里去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一給人發現的話,隨時隨地都會有殺身之禍。而她既然為了自己而去了几次。人生能得一知己,雖死而無悔。想到自己當年答應她們的事情,這么久還沒有為她們實現,不由的感到無比的汗顏與慚愧起來。
  龍如風道:「當年我去了三清山以后發生了意外。被困在一個地方出不來,這次回來就是要把當年沒有完成的事情做完。」
  陳通順好奇地問道:「你當年到底去了什么地方,聽陳妮說她好多方面去找你,得來的結果。就是你在一個酒店住了以后,什么東西都沒有帶走,人消失了無影無蹤。我聽了以后,我向那邊打聽你的事情。但是結果還是一樣。再后來我由于公司的事情,也就沒有時間去打聽你的事情。但是我跟陳妮她們都認為你找到了一個修真之地,修真去了。離開這煩惱的世塵,過著賽似神仙的日子。」
  龍如風苦笑道:「我那像你們所想的那樣,只是有些事情不說也擺。人們常說天上一天,地下一年。我當時的情況跟著描寫的差不多,所以才會40多年后,出來見你們。」接著問道:「對了,怎么沒有看到你的孫子他們?」
  陳通順道:「他們三個人各自分管公司的三個部門,老大陳景田負責制藥、老二陳海心負責地產、老三陳海里管服飾。從他們平常的業務來看都差不了多少。所以我也不好做什么決定。我現在要從中找一個他們兩個都信服的人,所以才有點難度。」蒼茫的面色現出擔憂神態。
  望著陳通順說起孫子,愁色立顯,焦心勞思的模樣,龍如風感慨的想:“可憐天下父母心,誰不想自己的兒孫好。玉簡所說的那個故事看來不假,一個修真者在幻境中經歷了種種的考驗,不論是色、財……都一一經過,單在最后一關幻化成一個個婦人,別人要殺她所生兒子時,他才會陷入親情魔境之中。”
  龍如風沉思片刻道:「通順,有兩個方法。一是我對你那三個孫子用攝魂之朮,看出他們的本性。但是這個方法看不出他們的能力高還是低。還有一個就是要公司里通過他們所做的業務慢慢的看他們的能力。你看那一條好?」
  陳通順不解道:「什么是攝魂朮。」
  龍如風解釋道:「攝魂朮也就是當今所說的催眠朮。只是這攝魂朮要比催眠朮高明好多。能把他們平常心中所隱藏的心事叫他們說出來。事后他們不會知道發生什么事情。」
  陳通順沉思著這個問題,手指自然的向著桌上輕輕的敲打,最后決定道:「我看這樣子吧!我們先從他們的業務著手,從中看出他們的能力。然后才用你的攝魂朮看他們的心性如何。這樣可做到兩全其美,你認為怎么樣?」
  龍如風答道:「還是你想得比較周全,就按你所說的做吧!希望從中找出一個你心目中的人選。還有一個珍珍是情報這方面的專家,你給她安排個職位。我們好從中得到各個方面的資料,做出正確的選擇。」
  陳通順疑惑望著珍珍,老練的珍珍一下子就看出陳通順腦袋里想的是什么念頭。話也不說的從口袋里拿出工作証遞到他面前。
  陳通順接過一看,恍然大悟的說道:「是我多心,沒有想到珍珍小姐還是這方面的人。謝謝你來幫我,你要我怎么做你盡管吩咐,我一定配合你的工作。」
  珍珍道:「其實要把這件事情做好,非常之簡單。只要陳董事長你安排,我到你三個孫子的部門,能進入高層核心工作一段時間。如果不能進入高層的話,可能時間要久一些。我就能從中找出他們各人的能力和公司所在的漏洞。」
  陳通順若有所思的說道:「如果你在一段時間內,頻繁的換到三個部門。我想會引起別人的注意,我看這樣子吧,明天我向公司開會任命你為集團的市場總監一職,這樣子你就能有各種機會接觸到各個部門,也不會使人懷疑,你認為怎么樣?」
  珍珍猶豫一下,道:「只是這樣一來,你在集團平白無故的任命我為市場總監一職,我怕會引起他們的議論。這樣反而會打草驚蛇。」
  陳通順干脆的道:「這點你放心,我會自然而然的使你當上這個職位。」
  看到陳通順如此有把握,珍珍也不好說什么,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他的安排。
  龍如風看事情已經這樣子決定,說道:「事情就這樣子安排,如果不是意外的話。可能半個月的時間已經夠了,這樣子我也不用當你的什么助理,畢竟一下安排兩個新人會引起注意。我就留在幕后就行。」
  陳通順沒有意見的點了點頭,想是事情已經有了著落,面上逸出絲絲笑意,道:「那就這么決定,這次如果沒有你們。我都不知怎么辦才好。」
  龍如風說道:「都是老朋友還說這種客氣話做什么。」
  陳通順走到辦公桌里,拉開抽屜。拿著兩把鎖匙,放到龍如風的面前說道:「我知道你喜歡清靜,我就不勉強你跟回家一起住。這是我黃金海岸里的一幢別墅跟一輛車。你先用著,我知道你對身外物不會有什么留念。所以這兩件東西只是暫時給你用,沒有過戶到你的名。」
  陳通順真的把龍如風看得一清二楚,不愧是他多年的老朋友。如果說要把這兩樣東西送給他的話,他百分之百的會當場拒絕,現在這樣子就不同。
  龍如風拿起鎖匙看了看,說道:「房子我就先住著先,車呢!就給珍珍開。她這段時間要來你這里上班需要車。我就不用了,我平常沒有什么事情都不會出去,出去也是一時半時,用車有點浪費。」說著把車鎖匙拋給珍珍。
  陳通順忙著說道:「珍珍我會安排車給她的,這車給你。」
  龍如風拒絕道:「不用了,這個給珍珍行了。」
  陳通順還想說什么,珍珍插口道:「陳董事長我師父的心性你還不知道嗎,他都是說一不二的,你就不用費心了。我師父是修真之人不會對這些東西留念的,你跟他這么多年的朋友應該很清楚。」
  陳通順聽著,開懷笑道:「看來你對你師父還很了解,他就是這個牛脾氣。珍珍你不知道,當年他為了給他弟弟妹妹交學費,既然跑去酒店里當服務員也不要我們的幫助。」
  龍如風聽著老友提起當年之事,心頭不由有一熱。感動的說道:「這些事情你還記得,我都差不多忘記了。」
  陳通順嘴角逸出一絲高深莫測的笑意,說道:「忘記,鬼才相信,當年要不你,我已經把陳氏姐妹追到手了。」
  龍如風無奈的說道:「當年的事情已經跟你說了很清楚,你還在想這些干什么。你跟她們是不會有結果的了。七老八老了你還當著晚輩面前說這些,你難道不會感到害羞。」
  陳通順由于事情已經安排好,心情暢快。可能也是這几年一個人太都悶。如今遇到好朋友,想借這個機會好好的發泄一下,嘻嘻地笑道:「你還以為現在是我們讀書的年代,現在的年輕人早不當這么回事了。你還保留著當年的思想。你也太落后了吧!不信你問問珍珍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龍如風緩緩道:「好了!好了!別把人教壞了。你還是當年那樣,一點都沒變,事情剛剛有著落就恢復當年浪子模樣。」
  陳通順呵呵地笑道:「不要一副老古董的樣子,你這個樣子走出去。誰敢把你當成60多歲的老人,你看你現在的樣子,如嬰兒般的皮膚,孤傲瀟洒的氣質、筆挺的身型,任何女人看到你都會對你生出傾心之情。」
  龍如風不由搖了搖頭,這陳通順經過這么多年。心性依然一點都沒有變。真應了那句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的古話。
  几人在辦公室順侃侃而談到中午,龍如風才離開。
  回到酒店收拾一些衣物,過后走到陽光酒店把臨時發生的事情與陳心星說一下,告訴她沒有辦法與她一起回去,做了告別。
  黑巫教大殿,老人拿起手中的八轉瓶,叱道:「哈啦出來。」隨著聲音落下,一團黑煙從瓶子口冒出來。哈啦魂魄飄浮著到老人的面前,凝成一道人影,畢恭畢敬的跪下老人面前,道:「弟子哈啦拜見師祖。」
  老人「唔」的一聲,向著哈啦說道:「你看一下,這個就是你師兄給你找的爐鼎。」
  哈啦順著老人的眼光看去,在一張手朮台一樣的桌子上面,放著一個年齡在三十許間,身形高瘦,手足頎長,臉容沒有血色裸體尸體。
  哈啦說道:「謝謝師祖,請師祖為弟子施法,使弟子還魂。」
  老人點了點頭,說道:「你准備了,我現在為你開壇做法。」說著來到尸體的前面擺著的一個法壇。一個大的銅香爐繚繞著煙擺在法壇上面,左右兩邊的葫蘆形的瓶子里各自插著五、六面寫紅色符咒的令旗。前面放著一個洗面盆,里面爬著蜈蚣、青蛇、蜘蛛。旁邊放著一只雄糾糾,氣昂昂的貓頭鷹,時不時的鳴叫几聲,像是為自己的大限來臨而悲鳴一樣。
  老人拿出三支香點著,把香舉上頭向著雕像拜了三拜,然后插入香爐。手拿起一個招魂鈴搖晃起來,招魂鈴響出叮當叮當的聲音在大殿里來來回回的回響著,音質極為清澈。
  隨著老人的動作越來越快,口念的咒語越來越急,鈴聲也越來越快,一團黑色云霧慢慢的在法壇周圍凝聚起來,隨著云霧越來越濃,四周變得陰風陣陣,眨起陣陣寒意。
  老人的頭發無風飛舞,衣袂飄飄。臉上現出一種鬼詭神情,雙手上前把蜈蚣、青蛇、蜘蛛、貓頭鷹的頭活生生的把它們扭斷,一時鮮血四射。然后把那些動物的鮮血滴在大盆上面。拿起一把小刀划開自己的手掌把鮮血也滴在盆子里。右手拿出一道符,老人對著符喝道:「著」符一下自燃起來,老人輕快的把符放下盆子里讓它與血混合在一起。
  老人口中不斷的念著咒語,雙手做著各種奇怪的手印。一個人圍著法壇轉起來。也不知他轉了多少圈。最后停下來,拿起一支毛筆沾著盆子里的血,向著尸體從頭到尾畫起符來。大約半個鐘后,尸體全身畫滿如同象形字的咒符。
  畫完以后老人合掌張開食指與尾指。對著尸體喝道:「開」
  尸體身上的鮮血咒符如同導了電一般,一下子都閃耀一道道紅光。老人對著哈啦喝道:「還不歸位。」
  哈啦聞言,迅速的化成一團黑霧從尸體的眉心鑽進去。
  黑霧一進,尸體馬上睜開雙眼,從桌台上跳了下來,到老人面前跪下道:「謝謝師祖再造之恩。」
  老人揮了揮手示意他站起來,說道:「你已經還魂了,但是你現在已經不是人。而是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的陰陽鬼人。等下我再傳你陰神大法。你練成以后就會法力無邊。到時天下就由你橫行霸道,我們黑巫教出頭的日子就到來了。」說完得意的嘿嘿笑起來。
  哈啦站起來恭敬的站在一邊,老人望了他一下。從身上拿出一本小人書般大小用牛皮做成,黑色的書冊丟給他,說道:「這是陰神大法修煉秘訣,你拿去黑風洞好好的修煉。七七四十九天內可以練到第一層。但是要記住升一層的風險都會提高。練到第九層時,大羅神仙也拿你沒有辦法。你現在拿著下去吧。我累了要靜修。」
  哈啦唯唯諾諾的收起陰神大法秘訣。向著門外走去。
  龍如風來到別墅,只見四處野花叢叢、芳草齊齊,很明顯經過人為的修剪,綠色布滿了周圍。他沒有想到這個地方的綠化還這么好,心想,看來陳通順還是一個很會享受的人。
  來到別墅門前,龍如風剛要拿起鎖匙開門,一個佣人打扮的中年婦人開門問道:「你就是龍先生吧!陳董事長已經打電話過來了。”接著自我介紹道:“我是這里的佣人。他們都叫我林嫂,你有什么事情吩咐我就行。」邊說邊從他的手中把旅行袋接過去。
  龍如風默默的跟隨著林嫂走上二樓,來到一個極為豪華的房間里。
  林嫂把行旅放進衣柜后,說道:「龍先生,這間房是陳董事長休息的房間,你有什么不滿意的說一下。」
  龍如風點了點頭,回答道:「不用了,這里很好。」眼光向著房間望去,各種各樣的東西應有盡有。一套現代化的設備,走到右側的音響旁,把音響打開,一首流水般充滿江南風情的小曲流出。
  「小城故事多,充滿喜和樂,若是你到小城來……」
  鄧麗君的一道經典歌曲《小城故事》,龍如風不由的會心一笑,陳通順高中時就喜歡聽鄧麗君的歌曲,沒有想到這么年依然不變。
  隨著歌聲的深入,他的心神也被帶到歌曲的境界之中,良久之后歌曲終結時,他才返神回來。
  他突然之間發現珍珍不知什么時候已經站在自己的身邊,心頭一番劇震,暗忖,最近是干什么了,怎么經常這樣恍惚,整個人一點警戒心都沒有,還好是珍珍,如果是陳華為那種人的話,可能連怎么死都不知道。
  龍如風內心不由的感嘆起來,不論是親情、友情或者愛情都是修真者的一大障礙,自從回家以后到如今看到了陳通順,經歷了親情與友情馬上就使自己陷入了迷惑之中,要是如果現在讓自己遇見了章雅園,面對著愛情那要怎么辦呢?是不是馬上就陷入無法自拔的泥沼之中,想到這些整個人不由的打個冷戰。暗下決心,以后要從修心這一方面加強,要不然總有一天自己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珍珍你什么時候來的。」龍如風隨口問道。
  珍珍嬌嬌微笑道:「我也是剛剛才來,在客廳聽林嫂說你搬過來了,就過來看你一下。發現你在對著音樂發呆,所以也不敢吵你。」
  龍如風平淡道:「只是剛剛聽了這首歌想起一些陳年往事。倒是讓你見笑了。」
  珍珍說道:「那里!弟子那敢取笑師父。師父能從一首歌曲想起陳年往事証明師父也是性情中人。這有什么好取笑的。」
  龍如風嘆了口氣說道:「這就是我最想不明白的地方,不知為什么修真者不可以動情,一旦動了情就會使我們本來堅定的心出現漣漪,往往從此陷入魔道。然而所謂道法自然,應該一切順起自然才對。這個自相矛盾的問題,讓我怎么也想不通。」
  他的這些話對珍珍來說如同對牛彈琴,她聽得模模糊糊根本不知龍如風到底在說什么,愕然搖搖頭道:「師父你說得太深奧了,弟子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弟子現在還在修真的邊緣,沒有真正踏進修真境界,所以這個問題弟子愛莫能助。」
  龍如風苦笑道:「我是不應該向你提這些東西,只是被困惑在心里感到不舒服,想一吐而快罷了。」
  珍珍道:「如果真的不懂,那就不要去想他,你不是對我說一切順其自然嗎?」
  龍如風微微一笑道:「你說得有道理,看來還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那就不要想太多了,看看我給你帶來了什么。」珍珍說著從一個紙袋中拿出几件衣服。
  龍如風把它們接過后,放在一邊,說道:「你有這份心意,我知道就行,以后不要再給我買這些東西,修真人都不大注重物質的東西,就是你自己也要從這一方面著手。」
  珍珍頑皮伸了伸舌頭,道:「知道了。」
  龍如風吩咐道:「我想冥想一些問題,你下去吧,向林嫂說一下,如果沒有什么必要的事情,不要來打擾我。」
  「是,師父!」珍珍說完走了出去,出門時還順手把門關了上去。
  佛教是以修心入道,而道教是以修法而入道。而最后大家都能達到得道成仙,這其中有什么相同之處,龍如風回想當日在西藏看到釋迦如來,手拈蓮花手印,微笑地對著下面的眾生。這一切都說明了道一切都自然的。而道教老子的道德經,也強調道法自然,一切都說明了什么事情都要順其自然,而如今自己又偏偏出現了在情字這一關解不開,難道自己對道法的領悟是錯誤的,所有這一切都如云霧般使自己陷在其中,而不得其解。
  龍如風拼命地想解開這迷霧般的謎團,可惜的是不論他花費了多少心力都無法解得開。突然靈光一閃,如同一道閃電把心中長久以來那句從太虛鏡中得到無法得其解的信息霹開,恍然的理解出信息的第一句話,自然之胤,結形未沌之霞。真正的意思,使他把剛剛的煩惱都拋之腦后。
  龍如風興奮一笑:“這真是有心栽樹,樹不開,無心插柳,柳成陰。”說著兩道如靈蛇般的靈力從雙手心中激出,飛到面前接成一個圓圈,迅速的轉動,周圍的靈氣也疾速的被它所帶動。往圓圈集中,沒有多久時間形成一個黑白分明的太極圖。
  這一切就自然之胤,結形未沌之霞的理解──太極從無到有。
  太極圖隨著靈力與靈氣的增加變得越來越亮,沒有多久時間就耀目得如同一個小太陽,把明朗的太陽光線比了下去。
  慢慢的龍如風整個人也溶入了太極圖里,如痴如醉的感受著這美妙的一切,身體完全不受他大腦的控制,雙手自然形成一個太極訣,口中喝道:「化。」太極圖隨著他一聲令下,瞬間裂為兩半,形成兩條陰陽魚。
  陰陽魚如同龍如風的左右手的延伸,他的手指到那里,陰陽魚就穿梭到那里。它們一會兒如游龍戲水,一會兒如海豚翻浪,它們就像兩條真正的魚在大海中隨波逐浪玩著,速度比閃電還快,但在這飛快的穿梭中,沒有撞到絲毫的東西,每次都是在物品的邊縫一卷而過,顯得驚奇無比。
  如果被別的修真者看到龍如風這種以意似物,再以意駛物如此圓滑的境界百分之百為使看到之人嚇得大跳起來。因為這一切只是在傳說中只有出現過,現今還沒有一個人能達到這樣。
  良久之后,兩條陰陽魚像是玩累般,突然間鑽進龍如風的天門穴一斂而未。
  龍如風收功默運一下,發現靈力一下子增厚了許多。內心感到無比的驚訝,他怎么也沒有想到在這修法的同時還能帶動修道。心里暗忖,怪不多道教會出現百家爭鳴的景象。道教都是以法入道,而法是變化萬千,大家在修法同時。各自發現了修法帶動修道的法門,比如以煉器入道,煉丹入道等等多不勝數。所以才出現這種百家爭鳴的情況。反而佛家一開始是以修心為主,沒有出現這種情況。
  起來活動了几下筋骨沒有多久,一股香氣隨風飄了進房里,龍如風深深地吸了一下,贊道:「好香呀!」肚皮馬上就被引得直叫起來,一下子變得吃欲大開。
  剛踏入客廳,林嫂說道:「龍先生你出來剛好,可以吃了。」
  龍如風微笑道:「林嫂你做這飯是真香呀!聞得我胃口大開真情起來。」
  林嫂邊收拾著東西,邊說道:「只是隨便做些,陳董事長說你不大喜歡去外面吃。吩咐我做點家常菜給你吃。」
  龍如風呵呵地笑道:「他還很了解我,只是這會不會給你添麻煩。」
  林嫂馬上放下手頭的工作,正色道:「龍先生你千萬不要這么說,這是我應該做的。你與陳董事長都是隨和的人,不像一些人看不起我們這些窮人。唉,我要是沒有陳董事長現在可能還在睡街頭呢。」可能是這些話勾起她的回憶,她的雙眼一下子紅了起來。
  龍如風關心地問道:「怎么回事?」
  林嫂道:「前些年我與老公從農村來這里,在走投無路之時,遇到了陳董事長,在他的幫忙下,才不會睡街頭。后來陳董事長聽到我們的事情以后,叫我跟我老公來這里做事。還安排我那個孩子上學。陳董事長真是好人。」
  老朋友這些年做的好事也不少,為什么還會出現這種事情,龍如風暗想,難道老天真的沒有眼嗎?自問一番過后發現珍珍沒有在這里,問道:「珍珍去了什么地方,怎么沒有看到她?」
  林嫂說道:「珍珍小姐出去了好久,我問她回來吃飯嗎?她叫我們不用等她,龍先生我們吃吧。」
  龍如風點了點頭,上桌與林嫂用飯起來。
  時間過得飛快,眨眼間龍如風已經在別墅里住了一個星期,可是這個星期他連大門都沒有踏出一步,飛龍集團的事情全部放給珍珍一個人去處理。
  這天珍珍悶悶不樂的回到別墅,整個人有說不出的失落。龍如風不由感到奇怪,自己這位徒弟很少出現這種情況的。關心問道:「珍珍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看你的樣子很不對的樣子?」
  珍珍重重的躺下沙發,唉聲嘆氣道:「師父,飛龍集團這件事情沒有表面這么簡單,我現在都不知要怎么向陳董事長說好,如果我向他說出事實,我怕他受不了這個打擊。」
  以珍珍經歷與水平既然會出現這種神態與語氣,龍如風聞言心頭震了一下,知道這件事情絕對不是一般的麻煩,迅速的追問道:「到底出了什么事,能把你難成這個樣子?」
  珍珍猶豫一下,才緩緩地把事情原委道出:「經過我這一個星期的調查,老二跟老三到不存在什么大的問題。但是問題出在于老大陳景田的身上,我發現有一個地下組織。想通過他來控制這飛龍集團。而現在他身邊的秘書,就是這個組織安排在飛龍集團的一個關鍵人物。」
  龍如風緊鎖眉頭,為了不讓珍珍更加擔心,說道:「你不用擔心,天大的事情都能解決。你把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的跟我說一下。」
  珍珍點頭述道:「在我們去飛龍集團的第二天,陳董事長向公司公布我為集團的市場總監,我也利用這個職位几天時間把老二跟老三的事情調查了一清二楚,但是我前天過去陳景田公司時。發現他受人控制,他的潛意識被人催眠。」
  龍如風打斷她的話,問道:「潛意識催眠是什么意思?」
  珍珍介紹道:「在催眠學里,潛意識就是在人的大腦中有一層深層的意識。這意識平常是不會出現的,只會在做夢呀!還有受到深重的刺激才會表現出來。而高明的催眠師就能向人的潛意識里催眠,可以向人的潛意識里下一道命令。讓人按著這命令做一些事情,而他本人是不會知道的。比如可以向下命:你聽到恭喜發財這四個字就要按我的話去做。這樣子你如果聽到這四個字,你就會身不由己的按著我吩咐你的事情去做。這就是潛意識的催眠。」
  聽著珍珍一說,龍如風馬上就明白了這是什么回事,在這方面他可以說是大師級的人物。其實這種催眠朮只是攝魂朮演變而來的,攝魂朮最高可以使一個人的性格分化。可以向一個洗腦,把親人變成殺父仇人都行。
  龍如風這時對事情稍微有些概念,續問道:「你是怎么發現他是被催眠的?」
  珍珍從桌上倒了一杯開水喝下去,答道:「師父你忘了我是做什么,我本身雖說沒有辦法做這種高層次的催眠,但這些東西我都是有研究過的。所以當天我去藥部開會時,我第一眼看到他時,就發現他被人催眠。本來一個人會被人催眠是很正常的事情,當我仔細看到他是被人用高層次的催眠朮催眠時,我驚訝得久久都說不出話來,要知道這個世上據我所知會用了這種催眠朮的人是極少人,閉上雙眼都可以算出來。當我看到他的秘書時我就不再驚訝了,因為他的秘書西門紅不但是一位異能者,整個人還散發出極為強大的異能。為了查明事情的真相,我密切的跟蹤西門紅兩天時間,發現她與一個組織有著密切的關系。昨天我在跟蹤她時被她發現,當時我們兩個用異能較量一下,結果是半斤八兩,誰也耐何不了誰。可是我剛剛回來的路上,發現有人一直在跟蹤我,可是奇怪的是以我的經驗既然還不能把跟蹤我的人尋找出來,從而可知跟蹤我的人是什么人,也可以想象這個組織之大。」
  龍如風點頭道:「看來對方從你跟她的較量異能中,猜到你已經發現了他們控制陳景田。所以想在你沒有跟陳通順說之前,把你給消滅。從這几點看來這是一個很嚴密的組織。這樣吧!下午我與你去,我當你的助手。我想看看西門紅是個什么人,到時找個機會,我把她反催眠從她的口中套出這個組織的資料。」
  珍珍喃喃自責道:「師父我真沒有用,這件事情搞到最后,還要你親自出馬。愧我還在董事長面前夸下海口。」
  龍如風安慰道:「珍珍你不用自責,這件事情已經發生出我們的意料之外了。」說著從隨手壺再倒一杯白開水給她。
  珍珍喝著白開水,頹然道:「師父那我們現在用不用先跟董事長說一下?」
  龍如風想了想,說道:「我們先不要跟他說,下午過去看了那邊的情況,再作決定。現在不要想那么多了,珍珍我看你的精神不是很好,你先回房靜修或睡一下,等下到時間我叫你。」
  珍珍點了點頭,拖著疲勞的身軀走回房里。
  看著珍珍那個樣子,龍如風不由憐惜她,這几天可能用盡心血去做這件事情。如果不是最后發現有人跟蹤她,她可能還不會在我的面前表現這個樣子。這個女孩子太好強了,什么事情都想做得好好的。
  下午時分,兩人來到飛龍集團的藥部,藥部離飛龍集團不遠,開車十五分鐘就到了。
  陳景田辦公室與陳通順的辦公室差不多寬大,只是布置上與陳通順是恰恰相反,他是整一副現代化裝飾。
  兩人走進辦公室,珍珍臉帶微笑的向著一位肩寬膊厚,臉容倒與陳通順年青時有點相像的男子說道:「陳總又過來麻煩你了。」
  男子豪爽的說道:「那里!這是工作,我們是一定要配合的。你總監的擔子可不輕呀!你做好集團市場的分析,才能使我們下個季度業務調整做出更好的成績,所以我們大家可都圍著你轉的。」
  珍珍道:「陳總言重了,我既然拿公司這份薪水就要為公司做好事,這是我的本分。」
  男子按下辦公桌上的電話,叫道:「阿紅把這三個月的銷售的資料表拿過來。」接著續道:「我們到一邊坐。」說著帶頭往內則的沙發走去。
  兩人跟著他來到沙發前坐下。
  男子望了龍如風一眼,面向珍珍,問道:「這位是……」
  珍珍回答道:「這是我的助手龍如風。」接著介紹道:「這位是我們集團陳董事長的長孫陳景田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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