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世道》原《道法自然》 作者:忘我 (連載中)

rayearth2008 2012-1-20 17:58:59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26 67607
rayearth2008 發表於 2012-3-10 04:01
第五集
第八章天魔亂舞


 望著老人濕潤眸子中悲喜交集的神情,龍如風不由為他的遭遇感到難過,嘆了口氣:“這么多年來,老人被這嬰鬼這樣折磨,還能堅強的活下來,也算是一個異數,要是別人,可能一刻也活不下去。”
  過了半晌,他才向老人說道:“老先生,現在已經沒有事了,你從此可以好好的生活,現在夜色已晚,你好好的休息,我們也該走了。”說完,邁開腳步往外走去。
  老人聞言,收拾起悲喜之心,忙著說道:“請留步。”
  他干枯的手,從身上取出一本訂得精美的藍色本子,送到龍如風的面前,嘴有點抖道:“先生,我沒有什么可以報答你的,這是我當年翻譯出來的資料,我想你能比我更好的發揮它的作用。”說著,眼眶里含著淚珠直望著龍如風。
  龍如風注視他一下,沒有從他的手里接過本子,說道:“這些東西是你千辛萬苦所得,我怎么能奪人所愛!再說這件事情對我來說只是舉手之勞,我可從來沒有希望要你有什么樣的報答,請你收回這本子。”
  老人嘆了口氣道:“你說得不錯,這些東西的確是珍貴無比,但是我的禍事也是從這些東西所引起。試想,如果我不懂這些,我怎么會被那嬰鬼折磨這么多年,歸根到底還是這東西害的。
  “這里面的東西,我連我的親生兒子都不想傳,就是不想他們也步我的后塵,我有好几次都想把這些資料毀滅掉,但是想到這些東西是我多年的心血,我真的下不了手。”
  龍如風建議道:“那你找一個傳人,把這東西傳給他不就得了。”
  老人答道:“一般人學會這些東西遲早會出事的,心地善良之人做這一行久了,難免會像我一樣得罪人,而心朮不正之人會像那羅列天一樣害死好多人,如果是那樣,我的良心如何安寧?
  “所以想找一個能繼承這風水學的人,猶如鳳毛麟角,不過,遇到先生你,我看到了希望,你能毫不猶豫的答應一個陌生人的忙,從開始到現在,你連我的名字都沒問,從這几點可以看出你的本性,在能力上那就更不用說了。
  “你已經具備了兩個條件,所以說,沒有人能比你更適合的學這些東西。”老人眸子閃出盼望的眼光,望著龍如風。
  看到老人的盼望與感觸,龍如風點點頭的,從老人的手中接過本子,同時堅定道:“老先生,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說話間,眸子透露出無比的堅定。
  老人聞言,見龍如風那堅比硬石的眼神,欣慰的顯出滿足的笑容,微微的向他點頭。
  龍如風也向著他微微一笑,不語的帶著鬼七兄弟向著外面走出去,老人望著他們的背影,臉上逐漸綻開笑容。
  時間如流水般的逝去,不知不覺的已經過了十天,這十天來,三人可以說費心費力的尋找修魔者,可是如竹籃打水--一場空。
  這天,龍如風走在街上,漫無目的的尋找著修魔者,抬頭望見一家名字很有意思的休閑小店,招牌寫著“你累了,就進來息一下”一時間,不由得為這句話所吸引,情不自禁的走了進去。
  店里溫馨寧靜的感覺,跟外面喧嘩鬧市般的情景有著天地之差。白白的牆壁上擺著四季花,花朵玲瓏地托在葉子上,使人感到有一種春的氣息每張桌子都用一米多高的鐵網隔起來,鐵網完全的被牽牛花所蓋住,在厚厚的綠葉中開著一朵朵小花,綠葉花朵相映,花朵就像綠色牆壁上畫著一個個小五角星。
  龍如風隨便的找個位置坐下,向著服務生要了一杯果汁。
  坐在吊椅上,身體自然而然的搖晃著,閉上眼睛,欣賞著那如高山幽靜,細細河水在山間輕輕流過似的抒情樂曲。
  “師叔一向跟我們師父不和,明知現在師父在這里轉世,他突然之間跑到這里來?小藍,你說師叔這次來會不會有什么目的?”一個弱小渾厚的聲音,從右側的房里鑽了出來。
  龍如風平靜的心里不由得震蕩一下,豎起耳朵,凝神仔細旁聽起來。
  一個柔和女孩聲音回答道:“他們南宗與我們北宗一向不和,這次來會有什么好心?可惜師父練功走火入魔,不得不轉世。如果師父在,他們能把我們怎么樣?
  “不過,我想師叔他也沒有膽對我們師父怎么樣,如果他敢對師父下毒手,師祖也不會坐視不管,你沒聽說嗎?師叔門下的日月星三個人被人所殺,我想師叔有可能為這件事出門的。”
  沒有想到找了這么久都沒有找到的修魔者,既然在這里遇到,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龍如風按著內心的狂喜,繼續聽他們談話。
  男聲道:“你說得也對,不過師父只說在這里轉世,沒有說具體的地方。都找了這么多天還找不到,想起來真令人喪氣。”說著,長吁短嘆著,聽起來心情極為惡劣。
  女孩子說道:“師父不是說了嗎?要到月圓之夜他才會轉世,現在離十五還有三天,你急什么?況且我們不是有師祖給我們的轉世燈嗎?只要離師父轉世五百米,那轉世燈就會亮,你還怕什么。”
  男的說道:“師妹說得是,我是多心了。只是有點擔心,如果師父不能順利的轉世,那我們北宗就會永無抬頭之日,到時我這個大師兄,都不知怎么辦才好。”
  女孩子咯咯的笑道:“師兄看你這個模樣,我們四魔門哪一個宗主沒有轉過世呀?可從來沒有聽說過會出什么事。
  “再過几天師父就轉世了,我們只要在醫院產房附近注意就行了,不用去別的地方。只是師兄,等一下師叔來了,我們要小心一點,以防不測。”
  男的說道:“你放心了,他敢對師父下毒手,我們這么多師兄弟只要一個逃回四魔門,向師祖說明這件事情的話,他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對了,你知不知道師叔座下的三名弟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女孩子小聲的回答道:“聽說有個門外弟子逃回來,說日月星那三個人在協助她時,遇到了修真高手,被那人所殺。我聽東宗的小蓮說,那個門外弟子叫做西門紅,具體就不知怎么回事了。”
  男的有點驚訝地問道:“會不會是天一門的人干的?這世上除了天一門,我想不出別的門派能動得了我們四魔門的人,再說那日月星早些年不是師祖傳了魔門十大法器玄獸弓給他們嗎?按理來說,這玄獸弓三人合一的威力,就是比他們三人高出几倍的修為,也無法殺得了他們呀!怎么會給人滅了呢?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別的隱情?”
  女孩子說道:“這就不清楚了,我們不要管這些,那三兄弟我看了就討厭,跟師叔一個模樣出來的,整天對著我一副色迷迷的樣子,要不是以前師父交代我的話,我早就要教訓他們三個,他們還以為有玄獸弓就了不起。當年要不是他們師父作弊,我們怎么會打不過他們,讓他們得去玄獸弓。”
  男子聽聞到這話,有點害怕,說道:“小藍,這些話你只能對我說,千萬不要對別人說,要是這些話傳到師叔的耳朵,那就慘了。
  “雖然大家都知道實情,但還是沒有人敢提啊,你也知道,師叔是一個極為護短的人,以前有師父在還好,現在師父才正要轉世,萬一師叔想要對我們不利,誰能給我們當靠山啊..”
  小藍喃喃地道:“師兄,這些我當然是知道的。只是我不懂,當年師祖明明看得出來他們作弊,為什么還要把玄獸弓傳給他們?這件事大家不說,但是心里一直很不舒服呀!我每次問師父,師父都是含笑不答,我真的搞不懂。”
  男子說道:“小藍,你知道我們四魔門里面的四大宗,為什么南宗一直是最囂張,而別宗看南宗那樣,卻也沒什么意見嗎?那還不是我們四魔門里所有的經費都是由南宗所支持,要不然大家怎么會這樣的讓著他們?
  “你想我們四魔門有多少人,這么多人要多大的經費?你以為我們是什么,不用吃飯呀!所以師祖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大家也是得過且過。還有,這几十年來,師祖除了三年一度的比法出來一下,平常都是在閉關修煉,不再理會門中之事,而四大宗主誰也不服誰,所以搞出這樣混亂的局面。”
  龍如風沒有想到,這次有這么大的收獲,原來這個門派叫做四魔門,而且里面還這么的復雜。
  剛開始他是准備用心神感應,也就是鬼七所說的搜神朮,對兩人進行入侵,搜索他們腦海的思慮,但怕一個不好反而變成打草驚蛇,只好作罷。
  搜神朮本是上古時期所有修行者最為常用的一種神朮,各門各派都有大同小異的這類神朮,龍如風開始會這神朮,只是出自一種本能的自悟,這次經過鬼七的說明,才明白它應有的功用,那可不單單是用來感應外面的情況,還可以入侵到各種生物上,搜索他們腦海中的資料。
  兩師兄妹以為聲音夠小,外界不可能有人能聽到他們之間的談話,才會若無旁人的大大方方的交談,誰知龍如風還是毫無困難的,把他們之間的談話聽得一清二楚。
  女孩子再次問道:“師兄,那你都安排好了嗎?”
  男子答道:“我都叫同門師兄弟注意著各個方面了,應該沒有什么問題的。就是沒有轉世燈,也應該可以找得到師父的,師父不是說過,他的右肩會有一個太陽胎記的嗎?我們只要找到有這個胎記之人就對了。”
  女孩子聽男子的話后,沉默一會兒,才自言自語:“師父好好的,干嘛要煉什么天魔亂舞,搞得現在走火入魔要轉世..”
  男子輕笑一下,說道:“看你說這些孩子氣的話,我們修魔之人最終的目的,就是要修煉成魔,進入魔界,使自己永生不死。
  “我聽師父說,天魔亂舞是天魔功里的第三層,只有修煉完天魔亂舞,才算真正的踏進天魔功的第一步。
  “第一層的天魔出世,跟第二層的天魔出竅,都是天魔功的基本功,這兩層沒有多大的危險,相對也容易煉多了,但是,從第三層開始,就會凶險萬分。
  “像我們四宗除了師祖以外,四大宗主都只修煉到天魔亂舞的人舞,只有師父修煉到地舞,眼看就要進入天舞了,沒有想到會走火入魔。你看我修了這么多年,也只修到天魔出竅的人竅。”
  小藍好奇地問道:“師兄,那煉到天魔亂舞會是怎么樣子?”
  男子答道:“天魔功一旦煉到天魔亂舞就跳出五行,不受五行所困,像咱們的師父如果沒有修到天魔亂舞,是不可能會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轉世,還能保留著自己的記憶的。
  “我們四魔門的弟子,大家都拼命地想從天魔出竅突破進入天魔亂舞,就是這個意思,你想,如果你能跳出五行,那也就是說你從此不再受五行所困,就是你修煉不成,那你的下世也可以修煉。”
  小藍奇怪的問道:“我怎么不知道這些?還有像你所說的修煉這么難修,為什么我才二十年,就修到了天魔的地竅?”
  男子呵呵地笑道:“?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呀!想當年,師父把你從孤兒院抱回來,發現你是個先天絕脈,還特別為了救你去求師祖醫治,而你也因禍得福,被師祖打通了全身的經脈,所以你修煉天魔功要比平常人快几倍,這也是為什么好多師兄弟看到你,就一副羨慕的樣子。”
  小藍問道:“那為什么師父不跟我說呢?”
  男子深沉的說道:“可能是師父怕你知道這些,反而影響你的修煉,就不告訴你,同時也吩咐一些知情的師兄弟不要跟你提這些。現在師父不在,我才跟你說這些,只是你要好好的修煉,不要讓師父對你的一身心血白費,你要知道,你是我們這一宗唯一的希望。”
  小藍有點感動的道:“師兄你放心,我不會讓你與師父丟臉,我一定會好好的修煉。”
  男子聽到這話,感到安慰,高興道:“那就好!那就好!”
  小藍說道:“師兄我們走吧,二師兄他們還在等著我們呢!”
  聲音落下沒有多久,一男一女包廂里走了出來。
  女的長得儀容不俗,眉目清明,雖無十分姿色,卻有動人可愛之處﹔男的是一個中年男子,結實的身材,紅潤的面容,額發眉眼都生得緊黑機智,一看就知道是經常在外面走動之人。
  龍如風見他們與普通人沒有什么分別,知道他們的身上肯定有跟日使者身上一樣的法寶,能收斂身上的靈力使不外露,為了証實心中所想,運起鬼七所傳的鬼眼向著他們望去,只見他們臉上都浮出一團青氣。
  兩人剛踏出門口,龍如風迅速的跟隨出去,想尋找個機會,讓兩人說出閉神朮的破解方法。
  師兄妹一踏出店里,就坐上一輛吉普車往東南方向行駛。
  龍如風忙著叫一輛計程車跟隨他們的后面,同時用搜神朮鎖定他們。
  男子開著車,意氣深長的道:“師父這一次轉世,我們北宗可能要二十年后才能跟別的宗對抗,所以你以后不要像以往那樣的任性。”
  小藍答道:“師兄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的,不會讓你們難做。”
  一陣如電子般的碰撞,使龍如風平靜的心境出現了漣漪,仔細一番研究發現,有一股也像他搜神朮的靈力追隨著他們兩人。
  這一番發現不由使他驚奇不已,按著靈力的線索慢慢的尋找過去,兩個他怎么想也沒有想到的人物坐在后面的一輛計程車上--天一門的玉真子師兄弟。
  龍如風暗忖:“玉真子師兄弟兩人跟蹤四魔門的人做什么?”想了良久也想不出他們到底有何意圖,只好默求他們兩個不要破壞自己的好事就好。
  正當他在迷惑時,玉真子道:“看來消息真的是對了,那四魔門的北極魔星真的在這里轉世。現在我們只要跟著他們兩個,就能找到那北極魔星,到那時我們就是大功一件,在同門中也露露面。”說完,嘿嘿的笑了起來。
  玉虛子有點擔心地道:“可是我聽說那南邪陰王也來這邊,到時會不會有什么麻煩?”2玉真子陰陰的笑道:“怕什么,我們現在暗他們在明。”
  
rayearth2008 發表於 2012-3-10 04:02
第五集-第九章 車禍


 “砰”的一聲巨響,計程車猛烈震動,左搖右晃向四處晃動著,龍如風被這突然來臨的一下,驚慌的把放到玉真子身邊心神慌忙地收了回來。
  剛剛返神回來,還沒有搞明白到底發生什么事情,計程車旋轉的打著八字圈,車輪跟路面發出激烈“桀桀”摩擦聲,路上馬上出現了一片混亂。
  車子在轉几個圈后,打著螺旋的撞向前方的一輛面包車,整個車子失去了平衡,“砰”的一聲,車身反翻過去。
  坐在車上的龍如風,雙手緊緊抱住前面的座位,使身體不會失去平衡,同時靈力運向全身護著各個部位,頭部不知被車的哪個地方撞了一下,激烈的痛了起來,如果不是他有靈力護身可能早就完蛋了。
  車子慣性的向著十米前的欄杆撞了過去,車頂的鐵板跟地面相擦,發出各種各樣的刺耳的摩擦響聲,最后“砰”的一聲,把路邊欄杆整個撞翻,車子才緩緩的停下來。
  車子一停下來,龍如風疾速從撞得支離破碎的車門爬了出來,站起來,茫然搖了搖被撞得渾渾噩噩的腦袋,向著前方望去,只見那四魔門的吉普車已經開了很遠。
  向著周圍掃視了一下,剛想攔別的車追那他們時,發現司機在駕駛座里痛苦的呻吟著,滿臉鮮血直流,臉上插著一小塊一小塊的玻璃碎片,一副慘不忍睹的模樣。
  看到這個情形,龍如風不得不放棄追趕那四魔門之人,而停下來向著司機走去,把他從駕駛座拉了出來。
  看著司機已經奄奄一息,上氣接不下氣的樣子,龍如風右手按住他的子午穴,緩緩的輸進一道靈力護住他的身體。
  靈力一到他的體內,發現他的內臟已經出血,隨時隨地都有生命的危險,他只好凝神運氣的把他破裂的內臟用靈力一一修好,得到他的靈力的修補,司機才慢慢地恢復了正常的呼吸。
  周圍的人也慢慢的向著他們圍上來,兩個巡警發現這邊出了車禍,飛快地跑過去,同時拿出對話機,向總部叫救護車。
  龍如風看到巡警來到,把已經醫治好的司機放到地下躺著,站了起來想重新追趕四魔門的人,當他要向著外面走出去時,巡警說什么也不讓他走,一定要他去醫院做檢查與筆錄。
  龍如風被他們纏得實在沒有辦法,只好坐在一邊等救護車。
  再次凝望前方,只見那四魔門的車子,只能隱隱約約的看個背影,不由得喪氣嘆聲一下,同時也想:“反正已經知道這兩個四魔門的人的樣子,到時向鬼七說一下,讓他找鬼魂尋找應該可以找到,還有就是那玉真子也在追趕他們,到時只要用搜神朮追查一下玉真子,應該也是可以找到他們的。”想到這些,忐忑不安的心靈,也漸漸的恢復平靜。
  沒有多久時間,一輛救護車到來,醫護人員動作熟練的把兩人護送進救護車,來到醫院。
  由于司機的情況看起來很嚴重,那些救護人員忙著把他送向急診室搶救。
  看到這些,龍如風不由啞然一笑,如果不是自己用靈力修好了他出血的內臟,現在他已經去冥界做客了,同時看到這些醫護人員一心一意的救死扶傷,心頭一熱,被他們那股精神所感動。
  龍如風除了有點皮外傷,并沒什么大礙,與司機傷勢相比有若天懸地隔,本來不用做檢查什么,但是醫生死活不依,一定要給他做個全面的檢查,他也只好既來之則安之,任他們檢查個夠。
  經過一個小時的詳細檢查后,最后得到來的結果,使檢查的紀醫生目瞪口呆直望著他,檢查結果顯示他比正常人還健康。
  紀醫生想不明白兩個人同時出了車禍,司機那么嚴重,而他卻一點事情都沒有,身體好的比正常人不知好上几倍,看著這紀醫生目光怪怪的掃視著他,看樣子有可能的話,他可能很想把龍如風解剖開來,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
  龍如風隨后向紀醫生提出要出院,但被紀醫生一口拒絕,理由是他還沒有在觀察期,不知會不會留下什么后遺症。
  被安排到病房觀察的龍如風,不死心的問道:“紀醫生,我真的沒有什么事情,能不能讓我出院?”
  紀醫生寫著病歷,聞言頭也不抬起來,淡然答道:“你要觀察四十八小時才能出院。”
  龍如風忙著說道:“我現在都沒有什么事情,我要求出院。”
  紀醫生抬起頭,扶了扶帶黑色鏡圈的眼鏡,凝重的道:“有沒有事不是你自己說的,要經過四十八小時的觀察,才知道你的腦部會不會受到震蕩,要不然以后留下后遺症那就麻煩了。”
  龍如風張口要向他解釋自己沒有事,紀醫生還沒有等他開口,就打斷道:“好了,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但是我跟你說,你四十八小時之后才能出院。”說完把病歷挂在他的床頭,向外面走出去。
  龍如風楞了一下,暗忖:“我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他向著病房四周望去,整個病房布置著精致典雅,房里包括自己睡的有四張床,各自睡著病人。
  房里的几個病人看到他與醫生的談話,都好奇的望著他。
  龍如風拉開被子,向著外面走了出去,暗道:“你們不讓我出院,難道我自己不會出去呀。”
  前腳剛踏出房門口,一個長得儀容不俗、眉清目明、丰姿綽約的護士,嬌柔的身軀剛好擋去龍如風的去路,用那如黃鸝般的聲音問道:“先生,你干什么去?”
  龍如風從容答道:“我要出院!”說著向著一邊,避開她就要往外走。
  護士疾速的伸手攔住龍如風的去路,說道:“那怎么行,醫生都說要你觀察四十八小時,你怎么能私自離開?萬一你出了什么事,那醫院的責任就大了。”
  龍如風不耐煩,說道:“如果有什么事情我自己負責,不用你們醫院,所以你們就不用操這份心了。”說完,就向著外面走出去。
  護士用伸手輕輕的拉住龍如風,半拉半求道:“有什么事情進去說吧。”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珠直望著他。
  看著她一個女孩子,龍如風都不知怎么跟她說好,只好任由她推進病房。
  護士很細心的把病床的被子整理了一下,叫他上去躺著。
  看著她體貼入微,龍如風也不好強行的向著外面走。只好躺上chuang上,向著她解釋道:“護士小姐,我真的沒事,你不用管我。”
  護士柔柔的說道:“有沒有事不是你自己說了算的,現在醫生都不敢說你有沒有事情,要等到四十八個小時后才知道結果,你安心的在這里等一下吧。”
  龍如風一下子就被她那柔和的聲音打敗,他這輩子最怕的就是人家來軟的,如果是硬的那還好辦,像是剛剛護士如果強硬的不讓他走,那他就會一走了之,而今這個樣子,他一時都不怎么辦才好。
  龍如風嘆氣道:“護士小姐,謝謝你們的關心,但是我是醫生,我有沒有事,我自己清楚得很。”
  護士一聽,神情一楞,愕然問道:“你是醫生,你是什么醫生?”
  聽到這話,龍如風一時都不知怎么回答好,結結巴巴地道:“這個..這個..”
  護士看到他結巴樣子,噗哧一笑。
  龍如風被她笑得臉一紅,說道:“你不相信,那好我就証明給你看,你是不是有胃炎?”
  護士笑容一下子僵住,不可思議的望著他,說道:“你這樣看著我,就知道我有胃炎?難道說你真的是醫生,可是你這個醫生也太神奇了吧!我還沒有看過一個醫生不用檢查,就知道病人的病的。”
  龍如風輕笑一下,說道:“這有什么,你知道我們中醫有望、聞、聽、切四訣,我剛剛就用望字訣看了你,所以就知道你得了胃炎,怎么樣,現在你相信了吧。”
  護士一下子提起興趣,興致勃勃問道:“你真的能不用做什么,憑著望著人就能知道別人的病源?”
  龍如風聳了聳肩膀,莫深高測的說道:“那當然,這些對我來說只是一個小問題,治病可是我的強項,你現在1知道我是醫生,我現在可以走了吧?”說完,從床上坐起來,就要向外面走。
  護士看他要走,急忙的按住他的雙肩,說道:“這可不行,你要走也要經過醫生的同意,再說我也不能憑著你能說出我有一點毛病,就能讓你出院,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說著語氣很嚴肅。
  看著護士本來是一個可愛的樣子,而現在說起正經八百的話,那個模樣把龍如風逗得大笑連連。
  龍如風問道:“那怎么樣才能讓我現在就走?”
  護士想了想,說道:“除非你能向醫生証明你醫朮高明,那時你所說的話醫生就能相信。”
  龍如風呵呵地笑道:“這怎么能比,現在又沒有一個病人給我們做實驗。這樣吧!你不是有胃炎嗎,我現在把你的胃炎治好怎么樣?”
  護士感到有點不可思議,疑惑問道:“現在就醫好,你不會這么神奇吧!”
  龍如風瞇著雙眼,笑道:“等一下你就知道我的厲害。”說著,從床頭柜的礦泉水機里拿出一杯礦泉水,凝神一動,一股青木之氣向著杯中集中。
  龍如風把杯中的水遞給護士,說道:“你現在把這水喝下去,胃炎就好了。”
  護士半信半疑的望著他,但還是接過杯子,一口氣把礦泉水喝了下去。
  龍如風說道:“你現在去找醫生檢查,看看你的胃炎好了沒有。”
  護士有點不大相信,帶著疑問,道:“你這樣就醫好我了,你不會是說真的吧。”圓溜溜的大眼睛,透露出疑惑之色。
  龍如風說道:“是不是真的,你找一個醫生跟你檢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護士想了想道:“那好我去一下,但是你可不許趁著現在跑掉!”
  龍如風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道:“好,好!你快點去。”
  護士看著他,猶豫了一下就向著外面走了出去。
  過了不久,護士帶著紀醫生到病房。
  龍如風沒有理會醫生,笑嘻嘻道:“護士小姐,結果如何?”
  護士還沒有回話,紀醫生就大步的走到他的面前,嚴肅的盯著他,問道:“請問你給何惜花吃了什么?”
  龍如風昂首望他一眼,懶洋洋道:“她沒有跟你說嗎?你還要來問我做什么,我想知道我現在可不可以走了。”
  何惜花上前來把那杯剛剛還沒有喝完剩下的一點水,拿到紀醫生面前,說道:“紀醫生,這就是龍先生剛剛給我喝過的水。”
  紀醫生接過水拿到鼻子上聞了聞,雙眼疑惑的看著水,問道:“這真的是他給你喝的?”
  何惜花誠懇的點了點頭。
  紀醫生聞言,沉吟一下,一言不發的把那水拿著就走。
rayearth2008 發表於 2012-3-10 04:03
第九章 車禍(下)

 何惜花看到紀醫生走了以后,就走到龍如風身邊,比起大拇指,佩服的說道:“先生你真的厲害,我喝了你給我的水后,經過紀醫生剛剛的診斷,說我那得了差不多半年的胃炎已經好了!
  “剛剛我向紀醫生說你治病的經過,打死他,他也不相信你的醫朮有這么神奇。”龍如風一心想著要出去,沒有心思與她聊這些,忙問道:“現在我可以走了嗎?”何惜花雙手划了個無可奈何的動作,說道:“我可沒有這個權力放你走,你要等那紀醫生回來看他怎么說。”龍如風說道:“那我可不管,我還有好多事情,我現在就走。”何惜花搖了搖頭。龍如風哀求道:“請你行行好放我走吧!我真的有事呀!”
  何惜花說道:“我也相信你的話,但是我真的沒有這個權力。我再去跟紀醫生說一下好嗎?不過你可不要趁機溜走,那我的責任是很大的,你可不要害我。”
  龍如風點了點頭。
  何惜花站起來往外面就走,人還沒有出門口,就遇到了神色緊張的紀醫生帶著几個也穿著醫生制服的人。
  看到如此陣勢,龍如風知道麻煩已經上身了,加快迅速的往外就走,可惜的是房門太小了,他剛到達門前就被紀醫生堵住。
  紀醫生語氣客氣得有點讓人不敢相信,道:“龍先生,請問你對杯子的水做了些什么?”
  龍如風含笑反問道:“有什么不對嗎?”
  紀醫生解釋道:“沒有什么不對,我剛剛對杯子里的水做了測驗,發現里面有種不知名的能量,以我的猜測,何惜花喝完這水后,胃炎能迅速的治好,應該是與這能量有關。龍先生能否把如何制作這能量說一下?”
  看著龍如風低頭不語,紀醫生可能也覺得自己這個要求有點過分,解釋道:“龍先生,實話說了吧,想水中的這種能量,我與這几位同事從几年前就開始在研究,雖然有點成果,但如今與你比起來是小巫見大巫,所以才想問個明白。”
  望著紀醫生敬仰和羨慕的眼光,與那跟剛剛開始時說話有天壤之別的語氣,龍如風不由得感到好笑,只是想不到這個紀醫生還真有點水准,動作這么快就能找出這水的不同之處。
  龍如風如果不是有四魔門的事情纏身,倒想與他們討論一下,看看這五行朮用科學的手段是怎么樣的理解的,可惜的是現在沒有這份心情。
  他答道:“這是我祖傳的秘方,我不方便與你們說這些,請你見諒。”
  龍如風的回答令紀醫生無比的失望,本來那几個跟紀醫生在一起顯得興趣勃勃的人員,也隨著他的話沉默下來。
  大家沉默一會兒,最后紀醫生還不死心的道:“龍先生請你再考慮考慮,我們几個這些年為了這能量治療法,花費了無數的心血,可是還不可能突破到像你這樣,把能量集中起來給人治療,現在只是一些理論上,而沒有辦法用到實際上來。
  “你知道上次我們把這些理論發布了以后,就已經引起了轟動,如果能再應用到實際,那整個醫學界就會有翻天覆地的變化,而現在要做到這一步關鍵就在于你。”說到最后,他差不多要流下眼淚。
  龍如風也被他的話所感動,道:“紀醫生,不是我不幫你們,只是我現在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沒有辦法留下來幫你們做這一些。要不等我做完這些事情以后,我再回來跟你們討論一下,你認為怎么樣?”
  本來以為沒有什么希望,如今聽到事情有如此轉機,眾人不由得轉愁為喜,紀醫生緊握龍如風的雙手,歡呼道:“真的,謝謝你!”
  龍如風點點頭,道:“我把事情辦完就過來與各位討論,只是我如今有要事在身,能否現在讓我先走一步?”
  “行!行!行!”紀醫生拼命點著頭,道:“希望你快點辦完事。我們就在這里恭候你的大駕。”眸子里綻出興奮光采。
  紀醫生那興奮的行為龍如風是了解的,每個人追求某種東西在差不多得到時,都會自然而然的出現這種神情,像他在几次領悟到道法真諦時,就出現這種興奮的表現。
  龍如風說道:“那我走了,手續方面你幫我安排一下。”
  紀醫生說道:“你先走吧,下面的事情我會幫你做的了。”
  龍如風從醫院回到酒店時,已經是日落西斜的傍晚時分。
  在酒店里,他把今天所遇的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給鬼七兄弟聽。
  鬼七望著他,笑道:“你真是一個奇怪的修真人,如果別的修真者,肯定隨便對那些警察使個攝魂朮之類的東西就避過去,繼續追那四魔門的人,而你居然跟他們去做筆錄,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鬼八說道:“可能阿風修真還不是很久,所以心里還保留著這種世俗的心態。”
  龍如風被他們兩個說得楞怔怔的,心想:“可能鬼八說得不錯,雖說從修真到如今已經是四十多年,但是在那太虛鏡那四十三年,可以說是跟睡覺沒有什么兩樣,根本沒有什么時間感覺。
  “說來說去,本身修真時間也是几年的時間,所以才會有一種遇到事情要配合警察的心態,而不像一些修真者,完全的不理這一些。”想到這些,不由得苦笑一下。
  一個剽悍十足的年輕漢子,身穿著咖啡色的戰甲,戰甲上布滿黑色的圓點,突然出現在房間。
  龍如風向著他望去,只見他黑氣環身,身體散發著跟鬼七兄弟一樣的氣息。
  龍如風目光移向鬼七兄弟。鬼七理解他的意思,上前介紹道:“這位是龍如風,這位是冥界北海這一帶的負責人鬼十一。”龍如風含笑的向著鬼十一點了點頭。鬼十一上前拱了拱手,恭敬道:“拜見兩位大人與龍先生。”鬼七道:“這么客氣干什么,你這次來,是不是我向你打聽的那件事情已經有眉目了?”
  鬼十一點了點頭,說道:“我們一接到大人的通知,就向著全城各處下達命令,今天幸不負命的把那些修魔者找到。”
  鬼七聞言大喜過望,喜悅問道:“在哪里發現的,你把情況詳細說一下。”
  鬼十一說道:“兩個小時前,我聽到下屬的回報說,在龍王廟發現了修真者跟修魔者的爭斗。我馬上就趕過去那邊,發現七、八個修魔者給兩個修真者打得毫無招架之力。
  “在最后關頭,突然來了一個修魔者,几下子就把那兩個修真者打跑,帶著那几個修魔者走了,我一看到他們走了,就跟在那些他們后面,看著他們進入龍王廟不遠的一幢房子,我就回來向大人你們報告。”
  龍如風望著鬼十一,問道:“你發現的那些修魔者,有沒有兩個這模樣的人?”說著張開手心,隨著意念的推動,周圍的水汽向著他的手心集中。
  一瞬間,手中站著水藍色的一男一女,栩栩如生簡直就是那兩師兄妹的翻版。
  鬼七兄弟毫不奇怪的看著那兩個人,而鬼十一看著龍如風手中瞬間出現兩個猶如一塊藍寶石雕成的男女,只能目瞪口呆,臉上充滿了驚詫之色,最后在鬼七故意咳了几聲之后,他才回過神來。
  鬼十一上前仔細看了看,肯定的道:“這兩個人就在那些修魔者里面。”
  鬼七望了龍如風一眼,問道:“阿風,現在要怎么做?”
  龍如風笑道:“既然知道他們的位置,那當然要去找他們了。”
  鬼十一有點擔心地道:“几位要去,要小心點那個后來的修魔者,我看不出他有多高的修為。”說著,指了指自己身上的戰甲道:“我要不是有冥帥送給我這件戰甲,具有隱藏氣息的功能,可能早就被他們發現了。”
  聽到鬼十一這樣說,龍如風心里不由得一動,暗道:“不用說,那最后來的修魔者,應該是南宗宗主南邪陰王,如果鬼七他們一起去自己還要分心,那樣反而壞事。”
  想到這些,他說道:“既然這樣,你們兄弟就留在這里,叫鬼十一兄弟帶我去就行,我一個人去好暗中觀察他們一下,人多了反而不方便。”
  鬼七焦急道:“阿風..”
  龍如風揮了揮手打斷他的話,說道:“事情就這樣辦,你還對我沒有信心嗎?”
  鬼七也知道龍如風的出發點是對的,如果對方真的按鬼十一所說的,那他們去了反而會壞事,龍如風一個人還可以隨機應變,靈活的應用。
  他說道:“那你要小心點。”龍如風邊點著頭,邊隨著鬼十一往龍王廟走去。兩人在喧嘩的街上行走,鬼十一那副如戰士般的打扮還好沒有人能看得到,要不然引起的轟動不知有多大。半個鐘頭后,兩人來到離龍王廟不遠的一幢高達三層、舊舊的樓房旁停下。鬼十一指著它說道:“就是這里,我親眼看著他們進去的。”龍如風點點頭,說道:“我一個人去就行,你先回去。這次真的謝謝你。”鬼十一也知道自己上去幫不了什么忙,所以也不再多說客氣話,點頭道:“那我先走了,你小心點。”在龍如風的搜神朮的搜索下,整幢樓一目了然的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
  順著水管的位置,上了二樓,只見一個不大的客廳,坐著一個他今天剛剛遇到的那位叫小藍的女孩子,還有一個比他大沒有多少的青年。
  小藍說道:“師叔,你這次來北海有什么事情?”
  一聽到小藍叫青年為師叔,龍如風震蕩一下,暗忖:“難道眼前這個人就是他們所說的南邪陰王?”為了証實自己的想法,靜靜的旁聽下去。
  青年張著他那雙老鼠眼,良久之后才說道:“我這次出山,就是為了你那日月星三位師兄的事情。后來師祖傳話過來,叫我過來這里看看我那師兄轉世的事情。”
  嘴上說著,一雙眼珠一刻都沒有離開過小藍如火的身材。
  聽到他的談話后,龍如風也就確定他就是南邪陰王,看到他的模樣,龍如風不由得暗笑:“真是有什么樣的徒弟,就有什么樣的師父,這南邪陰王與那日使者兩人的性格可以說是一個模子印出來。”
  面對著南邪陰王那如利刃的眼光,小藍顯得有點不自在,站了起來,走動一番,但還是沒有辦法逃得過他的眼光,整個人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最后只好走到南邪陰王對面的一張八仙桌面前坐下,恰好的擋住他那色迷迷的眼光。
  小藍的舉動,也引起了南邪陰王的注意,他也可能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迅速的端正坐直起來,神態一瞬間也變得極為嚴峻,表現出一副正氣凜然的模樣。
  那模樣看起來,倒有點像是一個長輩的樣子。
  
rayearth2008 發表於 2012-3-10 04:03
第一章 陰魔手


 小藍看他長得獐頭鼠目,卻又想表現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雖然心里極為厭惡,但也感到無比的好笑。不過,由于對方是自己的長輩,所以也不敢放肆地笑出來,只好把那股笑意緊緊地壓抑在心底。嘴上問道:“師叔,我那三位師兄,到底怎么樣了?”
  南邪陰王答道:“事情跟那西門紅所說的差不多,沒有想到,那飛龍集團既然能請到這方面的能人,這都怪我太大意,才會讓你師兄他們几個命喪黃泉。”
  接著,他陰森森地說道:“本來,我是想讓陳通順一家人去陪你師兄他們三人的,但是又怕打草驚蛇,所以就讓他們多活一段時間,等我把那個人宰了,才找他們算賬。”
  小藍問道:“師叔,那個人是什么人,會不會是天一門的人?”
  南邪陰王搖了搖頭,說道:“我想應該不是,天一門有几根毛,我們都是一清二楚的。從他能破解玄獸弓這點來看,他的修為應該不低。”
  小藍說道:“這可很難說,你看今天那天一門的人,既然敢公開的對我們下毒手,從這點看來,真的很難說。”
  南邪陰王沉思一下,說道:“據我對飛龍集團的調查,天一門跟飛龍集團沒有什么來往,所以,我才會叫人對飛龍集團下手的。”
  接著他又嘿嘿的笑道:“不過,你放心,那個人肯定會來找我們的。陳通順的大兒子被阿日下了閉神朮,他現在一定正在急著尋找解救之法。”
  聽到這兒,龍如風也認為沒有什么必要再聽下去了,于是輕快地從陽台上向客廳走了進去,不理會他們兩人一面茫然的表情,說道:“我想,你們不用等了,我現在就在這里。”
  正在各自盤算著的南邪陰王與小藍,面對著龍如風這突然的到來,都不由自主地嚇了一大跳。
  其中最為吃驚的,還是屬于南邪陰王,他怎么也想不到龍如風隱藏在這里,竟然能讓自己一無所知。
  不過,他心中雖然吃驚,但多年的修煉,還是使他保持了應有的冷靜。
  他眼光如電地望向龍如風,嘿嘿了兩聲,以掩飾自己內心的驚慌,道:“你就是飛龍集團背后的那個人。”
  龍如風神態從容、冷靜,淡然道:“你說得對,我就是那個人。”
  南邪陰王上下的打量著龍如風,冷哼一聲,道:“看來,你的膽子還真不小,我還沒有去找你,你竟然敢來找我。”
  “你又不是什么三頭六臂的人物,我有什么好怕?”龍如風還是保持那飄逸的神態,淡笑道:“廢話少說,如今我給你兩條路走,一是講出閉神朮的破解之法,并且從此不再打飛龍集團的主意,二是你們把命留在這里。”
  “哈哈哈!”南邪陰王突然響起了一連串的笑聲,過了半晌后,道:“就憑你,你不怕大風閃了你的舌頭。”
  接著他又陰森的道:“我今天就要用你的心,來祭我三個徒弟的命。”
  龍如風道:“我一心只求修道,從來不想跟人有什么恩怨,也不想跟你們四魔門結下任何恩怨。
  “但是,如果事情犯到我身上來,我也不是怕事之人。所以,希望你們能考慮清楚一點,別做出連后悔都來不及的事情。”
  南邪陰王雙手緊握,手上的青筋高高浮起,喝道:“你殺了我最心愛的三個徒弟,這還不是結怨嗎?”
  龍如風淡然道:“你那三個徒弟被殺是自找的,那件事由不得我。”
  南邪陰王冷冷道:“好!好!好!這些年敢在我面前說這種話的,你是第一個,但愿你的本事真的能像嘴上這么硬。”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龍如風知道自己難免會跟他有一場惡戰,便慢慢地把全身的靈力都運轉起來,把警戒提高到最大,以防有什么意外發生。
  龍如風說道:“那你就試一試,不過有一點,不要說我沒有告訴你,一旦你試了以后,想后悔就來不及了。”
  眼看南邪陰王如此與龍如風耍嘴皮子,讓站在一旁的小藍極為不解。
  在她的記憶里,自己這位師叔除了好色外,還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心狠手辣。
  眼前這個人殺了他三個心愛的弟子,以他的心性,應該一開始就會對龍如風采取霹靂手段才對,怎么會如此推三阻四的與龍如風拉鋸呢?
  雖然自己對這位師叔沒有什么好感,但是事到臨頭,小藍還是關心他。
  于是她插嘴道:“師叔,你與他說那么多廢話干什么,把這位殺死師兄的凶手給滅了,以報師兄們在天之靈。”
  南邪陰王何嘗不想一開始就把龍如風給殺掉,只是在當時他已經被龍如風震撼住,以他本身的修為,龍如風能在他的身旁隱藏這么久而不讓他知道,那說明龍如風的修為要比他高好多,所以。他才想經過與龍如風的談話,摸摸他的底。
  然而,他又不想在小輩面前表示膽怯,要不然以后他在四魔門也無法抬頭做人,于是喝道:“我自有分寸。”
  小藍知道,自己這位師叔,是一個喜怒無常的家伙,所以在聽到他的話后,也不敢再出聲了。
  南邪陰王說完,從身上拿出了一把碧綠玉石做成的手,手指尖細猶如女孩子的纖手,玉手小巧玲瓏,里面似乎有煙霞流動,且有淡淡的碧綠之氣隱現。
  南邪陰王一拿出法寶,整個人就迅速的恢復了信心,他目光炯炯的望向龍如風,雙眸閃爍出了仿佛要吃人般的光芒,道:“我現在就讓你嘗嘗陰魔手的厲害。”
  話剛落地,只見陰魔手隨著他的一聲喝聲:“叱!”,便有如被一只無形手托著一般飄向了空中。當陰魔手飄離在他的頭頂上不遠時,南邪陰王雙手一合,變化無方的結出了一連串的手印。最后當雙手合而為一時,他同時喝道:“變!”只見空中的陰魔手如同一個充氣的氣球,轉眼間變成了一個大如斗笠、指長半米的巨手,五指如同八爪魚的觸腳,四處伸縮著。南邪陰王眼露凶光,盯望著龍如風,就如同要把他整個人吃下去一樣。
  突然間,南邪陰王伸出了白如玉石的右手,食指輕輕地對著前方的龍如風一指,只見在他頭頂上的魔手,食指如同他的手一樣,無限變長的往龍如風身上攻去。
  如此怪異的法寶,龍如風還是第一次見到,不由得暗自稱奇道妙。
  如果讓他猜想,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南邪陰王竟然能把陰魔手練得跟自己的手一樣,如此靈活。
  此刻,他本來有些輕蔑的心思,便立時收拾了起來。
  太極圖隨著他的靈力推動,如同一個小太陽般的出現在他面前,恰好把那如利刃般來勢洶洶的魔指擋住。
  當魔指與太極圖差不多要互相碰撞時,南邪陰王食指一曲,便硬生生的把魔指收了回去。
  沒有想到,這一切只是南邪陰王的試探,龍如風不由得重新開始估計他這個人。
  南邪陰王收回食指后,桀桀笑道:“很好,有兩下子,不過,現在才是真正的開始。”說著,右手一握,那陰魔手同時也跟著他的動作變成了一個拳頭。
  南邪陰王提起拳頭,虛空的向著龍如風身上就打,陰魔手幻化成的拳頭,更如流星般的擊向他的胸口。
  雖然不知這次攻擊是真還是假,但龍如風還是集中精神,增加了進入太極圖的靈力,以防御這致命的一擊,整個太極圖便如一個盾般,迎向了那流星趕月的拳頭。
  眼看拳頭與太極圖要相接時,只見南邪陰王拳頭一張,巨拳化為掌,五指如繩索般地從太極圖的旁邊滑過,從龍如風的左右兩側展開攻擊。
  “蓬”的一聲,五個指頭如五把流星錘,向著龍如風的胸、頭、腹、背、脖子五個地方同時擊下,五道勁力把龍如風打得踉蹌得連連后退,最后倒向了陽台的玻璃門。
  玻璃門被他的身體一撞,“乒乒乓乓”的響了起來,玻璃碎片散落一地。
  他身上的衣服被碎玻璃割得支離破碎,流出了一絲絲的鮮血。
  南邪陰王得意洋洋地望著龍如風,嘴角逸出了勝利者的笑意,接著眸子閃出了極其狠毒的光芒,眉頭一皺,右手一伸、一握,只見在他前面巨大的陰魔手,五指收縮幻化成了一個閃耀著綠色光芒的巨拳。隨著南邪陰王虛空的一擊,巨拳猶如一顆綠色的流星,居高臨下朝著躺在地上的龍如風胸口擊去。龍如風還沒有反應過來,胸口又被魔拳雷霆萬鈞的轟擊了一下。“啊!”龍如風慘叫一聲,嘴上噴出了一股鮮血。鮮血一到上空,就被空中殘余的氣流絞化為血雨散落在周圍。而聚集在他全身四處的靈力,被魔拳一擊,便如同一盤散沙般的散去,渾身上下就猶如散了架一樣。
  南邪陰王看到龍如風在自己的流星拳下,竟然還能保持全身完好,感到無比的驚訝。要知道,平常的修真者被他這么一下,早就已經化成了一堆肉醬,而今看龍如風的模樣,只是靈力受到了傷害,看不出有什么別的傷害。
  他哪里知道龍如風本身的獨特之處,要知道,本嬰是從古至今,只有他一個人在機緣巧合之下修煉成的﹔本身除了能把身體的各個機能素質強化之外,還有好多龍如風也不知道的功能,以后會有什么樣的發展,只有天知道。
  南邪陰王知道,之所以會有現在的局面,那是因為龍如風一時大意,如果自己不抓住這次機會,那以后就有可能會死在對方的手下。
  俗話說,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所以,他絲毫不給龍如風翻身的機會,手一握,拳勢排山倒海,又往他的胸口擊去。
  眼看著南邪陰王的第二拳襲來,龍如風不知從那里來的力量,迅速的站了起來,雙手掐了一個太極訣,把全身剩余的一點靈力,化作了一個太極圖,向著巨拳推去。
  這情況使南邪陰王感到無比的意外與驚訝,想不到一個被他重擊了一下的人,竟然還能有能力反擊。
  此時他想要化拳為爪,卻已經來不及了,“蓬”的一聲,太極圖與魔拳相撞,激起了一道猶如水波紋的氣流,向著四周散開。
  機會只有一次,龍如風哪里會放過,于是借著氣流之勢提腳,向樓下一躍,如同鯉魚躍龍門般的跳了下去,右手按住了劇痛的胸口,順著小路,向著外面拼命的逃走。
  這一切,都出乎南邪陰王的意料之外,他本來想沖上去抓龍如風,但是被氣流一阻,只好停下來化掉氣流。
  當他化完氣流想再追時,卻已經沒有龍如風的身影了,于是恨得咬牙切齒道:“算你走運,下次,我一定要你魂飛魄散!”說著,“啪”的一聲,便伸手把陽台上的欄杆拍碎裂成了几塊。
  龍如風憑著自己堅強的意志,逃回酒店。
  當他看到開門的鬼七一眼時,只說出:“鬼七..”接著,整個人就天旋地轉,昏迷了過去。
  看到龍如風全身靈力散盡,臉色煞白,全身衣服破碎,染滿了鮮血,鬼七不由得大驚失色,他們怎么也想不出,以龍如風的修為,怎么會搞成如此的下場,心里暗自吃驚,把他打成這個樣子的人,修為到底到了什么程度。
  兩人連忙把龍如風抬進房間,讓他躺在床上。
  正當兩人要用自身的靈力為龍如風療傷時,卻發現他的身體根本不受外力,同時下丹田的本嬰,正慢慢地在集聚靈力,開始自我療傷。
  發現了這種情況后,兩人也沒有再想強為給他療傷,只是守在了他的身旁,以防有什么不測。
  不知過了多久,龍如風悠悠的醒來,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都已經換了,自己本來被玻璃划得傷痕累累的傷口也已經脫疤,全身上下的肌膚又變成了原本如嬰兒般的皮膚。
  一直站在床頭的鬼八發現龍如風醒來,高興地叫道:“阿風,你醒來了!”
  鬼七一聽到鬼八的叫聲,也迅速地跑到床旁,緊緊地握住了龍如風的雙手。
  龍如風含笑的望著他們,道:“謝謝你們這些天來的照顧。”
  鬼八道:“說這些客氣話干什么。”龍如風知道他們對自己的迷惑,問道:“你們是不是想問,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我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鬼七兩人點點頭,表示沒錯。龍如風嘆了口氣道:“一切都怪我太大意,太小看四魔門的人。所以在與南邪陰王相斗時,并沒有用到法寶,導致一開始就失去了先機,而被他的法寶陰魔手所傷。“當時由于先機已失,在他那強大的連連攻擊下,能逃回來,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鬼七兩人感到極為不可思議,鬼七問道:“南邪陰王的修為,到底是到了什么樣的境界,竟然能把你打成這樣?”
  龍如風苦笑搖頭道:“不是他的修為高,而是他在應敵方面經驗丰富,不是我所能比的。
  “還有,造成這次失敗的原因,就是我太依賴自己所領悟的太極圖,認為它在攻擊與防守方面都是完美的,經過了這一次與南邪陰王的斗法,才使我知道了它存在的致命缺陷。”
  鬼七道:“所以,這對你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龍如風對他的話極為不解,迷惑問道:“此話怎么說?”
  鬼七解釋道:“修行本來就是要經過各種各樣不同方式的磨練,像你開始時,以為所領悟的太極圖是完美無缺的,但你現在能透過這次的斗法,認識到缺點所在,那你就會想辦法來彌補這些缺點,因而使你的道法更上一層,你說,這是不是一件好事?”
  龍如風本來頗為郁悶,經過了鬼七的一番解釋,卻變得精神煥發了起來。
  于是他重新收拾信心,道:“你說得極對,這件事情對我來說,不論是對敵的經驗,還是對本身道法的了解,都有無可限量的幫助。”
  鬼七看到龍如風重新收拾信心,也為他感到高興,說道:“你擁有如此的領悟性,以后的前途肯定是不可限量的。”
  “有你們這些知己好友,我此生已經足夠。”龍如風感慨地說著,問道:“不知南邪陰王那邊有什么情況?”
  一說起南邪陰王,鬼七就顯得有些慚愧,低聲說道:“他們那些人几天前已經走了。”接著解釋道:“我們由于你的情況,所以不敢追過去。”
  “他們為了轉世的事情才來這里,結果就這么走了,難道,自己已經昏迷了那么久了嗎?”龍如風撫心自問。
  他望著鬼七,問道:“難道,我已經..”
rayearth2008 發表於 2012-3-10 04:04
第一章 陰魔手(下)

 
  鬼七知道龍如風想問什么,所以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點點頭,道:“你已經昏迷了一個星期。”
  龍如風恍然大悟的點點頭,望著鬼七一副忐忑不安的模樣,含笑道:“這件事情你就不要放在心上,我們遲早會尋找到他們的。”
  接著,他默察到自己的經脈有些亂,心想快點療好傷,于是向他們說道:“我現在想要修煉療傷,你們先出去一下,有什么事我會叫你們的。”
  鬼七兄弟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經過了一番仔細的檢查,發現全身除了三大主經脈被本嬰自動修好外,其余的都是亂七八糟,如同一輛殘破汽車的線路一樣。
  看到了自身的樣子,龍如風不由得為自己這次能夠活命感到慶幸。
  他暗想:“如果不是自己有本嬰這異于常人的地方,可能早就沒命了。”
  接著,利用本嬰獨特的靈力,穿針補線的把自身亂七八糟的經脈分理好,又一一的補上,大約花了三個時辰,才把這一切完成。
  當他想要利用元嬰來集聚靈力時,卻發現元嬰淡然無色,猶如一個沒有水分的枯樹般,不論意念如何的催動,都無法動它分毫。
  看到元嬰無法動彈,龍如風不由得暗自焦急,因為他平常吸取靈氣,就是利用元嬰出竅來吸取的,如今元嬰無法動彈,就如同一台機器突然間沒有了電,便成為了一堆廢鐵一樣。
  他苦惱地暗道:“難道自己又要像以前那樣,必須利用玉石才能吸取靈氣嗎?”
  接著他又想到,就是利用玉石也可能沒有多大的用處,因為他自從煉成了元嬰后,需求的靈力已經變成像茫茫大海一樣,那要用多少玉石才能填得滿?
  窮思變,變則通。
  突然間,龍如風想起了上次利用太極圖時,太極圖也同樣可以吸收并聚集靈氣,整個人的精神不由得為之一振,便迅速地放平心境,把本嬰所擁有的一些靈力,從雙手中釋放而出。
  沒有過多久的時間,在靈力的帶動下,一個半徑一米多長的太極圖,慢慢地在他的面前形成了,而周圍的氣流也漸漸地形成了一種旋流的形態,整個房間內的氣流如同洶涌暗流的大海般,慢慢地滾動起來。
  太極圖如同一個衛星接收碟盤一般,而所有的靈氣就如信息一般,綿綿不斷地向它集中過來。
  龍如風并沒有像上次那樣,一次性的把太極圖的靈氣收回體內,而是以太極圖為媒介,引導所有的靈氣從天門穴進去。
  只見黯然無色的元嬰,如同在沙漠中遇到一股地下泉般,貪婪地吸取這雪中送炭的靈氣。沒有多久時間,就恢復到原來的色彩。
  而后,元嬰也不甘寂寞的從天門穴躍了出來,手提著伏魔法輪,來到太極圖的陰陽眼處,平穩地盤坐而下。
  此時,四方八面的靈氣向著太極圖集中過來,然后導向元嬰所坐的陰陽眼處,靈氣一接觸到元嬰就被元嬰所吸收,比平常吸取靈力不知快了多少倍。
  龍如風怎么也沒有想到,道與法的相結合修煉,居然有這么大的功效,他滿懷心喜地望著它們。
  伏魔法輪由于迅速地吸收靈氣,轉眼間也恢復了光彩奪目的形象,而元嬰也改變原來的輸送靈氣方式,改為一分而三,向伏魔法輪和本嬰輸送。
  彈指之間,已經過了一天,眼看各個方面已經都超過了沒有受傷之前,龍如風才心滿意足的收回元嬰與太極圖,伸了個懶腰站起來。
  清晨的陽光透過那厚厚的窗帘照進房間之中,龍如風走到窗口把那窗帘拉開,一道絢麗奪目的光線照射在臉上,眼睛一下子都被照射得睜不開眼。
  他對著窗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后徐徐地吐了出去,內心被南邪陰王打傷的郁悶之氣一掃而空。當他還沒有來得及吸吐第二口氣時,就被門外一陣吵鬧聲打斷了。強烈的好奇心支配著他的雙腳來到門前,打開門一看,意外的發現陳心星與鬼七兄弟兩人正在爭吵。而兩人也隨著他的開門停了下來,一致地望向他。鬼七兄弟看到精神飽滿的龍如風時,神色一喜。而陳心星一看到他時,迅速地走到他面前,問道:“龍如風,這兩人是你的什么人?”龍如風含笑道:“我的好朋友,有什么關系嗎?”
  陳心星嘟嘟嘴道:“你的好朋友真厲害,我想去叫你,他們卻拼命的攔住我,死也不讓我敲你的門,還威脅我說,如果不是看在我是一個女子的分上,就要讓我好看。”
  所有的一切龍如風都看在眼里,知道鬼七兄弟從昨天到現在,一直都在門外為自己療傷護法,感動得都不知向他們說什么感謝的話好,不由得說話有些哽咽,道:“謝謝。”
  鬼七淡然道:“朋友就不用這樣說。”
  兩個沒頭沒尾的對話,使陳心星陷入了迷霧之中,看到龍如風沒有理她,再次說道:“龍如風,你有沒有聽到我說話?”
  龍如風轉向她,對她淡淡一笑,道:“有,怎么會沒聽到你說話。”接著指了指他們,介紹道:“阿七、阿八、陳心星。”
  他一介紹完,鬼七便大大方方的伸出手與陳心星握手,道:“陳小姐,我們這叫不罵不相識,剛剛有什么得罪的地方,還請見諒。”
  人家都已經如此說,陳心星也不再說什么,要是一定要鬧下去,那就會讓龍如風難看,這可不是她心中所想要的。
  她在和鬼七握手的同時,道:“既然你真的是龍如風的朋友,那么,不管有什么誤會也就到此為止。”
  一場風風火火的戰事,轉眼之間就煙消云散,化為烏有。
  龍如風道:“大家都進來坐吧。”說著,他把身體讓在一邊,好讓他們進來。
  三人魚貫地走入龍如風的房間,各自尋找一個舒適的位置坐下。
  這次來到北海市,除了徒弟珍珍以外,就只有陳通順知道,龍如風不明白,陳心星是怎么知道他住在這里的?
  在給他們每人倒了杯茶后,龍如風話入正題問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這里的?我記得我好像沒有跟你聯系過?”
  陳心星輕輕一笑,像是因為知道他的住處所而感到得意。
  龍如風心急道:“你就不要賣關子了,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陳心星笑了笑,才把其中的原由說出:“昨天我們醫院研究所里的紀醫生打個電話給我,說找到了一個懂得我們研究課題《能量與身體之間的關系》的人,還把你的模樣跟我說了一遍。
  “我一聽,覺得這個人各方面的特點都跟你差不多,心想可能是你,我就叫刑警隊里的朋友,在市里幫我查了到你的住處。”
  這時,龍如風才想起她也在醫院工作,難怪她能知道自己在這里,于是呵呵笑道:“你還真厲害,這你都能猜得出,你想不讓我佩服都不行。”
  被龍如風如此一說,陳心星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說道:“說到厲害,我可能連你的九牛一毛也比不上,上次治好我弟弟的病已經是一個奇跡了。如今連我們研究几年都沒有結果的課題《能量與身體之間的關系》,你都早已會用。”
  說著,她搖著頭,感慨道:“你這個怪人身上,到底隱藏著多少神奇的東西?每一次遇到你,你都會給我一個驚喜。”
  龍如風道:“看來你這次來找我,可能不只是單單來拜訪我那么簡單吧!”
  陳心星瞪了他一眼,說道:“看你說的,把我想象成什么人了。”
  龍如風帶著開玩笑性質道:“難道我猜錯了?”
  陳心星站起來說道:“你再如此說,我可真的生氣了,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龍如風伸手示意她坐下,道:“開個玩笑,但你也不能說,你不是為了這件事情而來。”
  陳心星道:“你說得沒有錯,但我除了這件事情外,最重要的一點,還是來看看你。”說著,一雙閃亮如星的眸子不停地盯著龍如風。
  其實自從上次,龍如風治好她弟弟的病后,這位心高氣傲的女子就對他有了好感。
  自從陳心星在國外讀書回來后,追求她的男子,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醫生、律師、富商、科技新貴..各種各樣的人都有,但她就是沒有一個看上眼。
  后來遇到了龍如風,經過她導師的事情后,她一下子就被龍如風那股飄逸、淡泊名利的瀟洒氣度所征服,一顆本來只存有好感的心,一下子轉為充滿了愛慕之情。
  可惜的是,龍如風始終保持飄來飄去的樣子,她怎么也想不透龍如風到底對自己怎么樣。
  若說龍如風不關心她,他卻可以為了她的一句話而留下來,幫她把那件有性命之憂、危險無比的事情完成﹔但若說他關心她,他又從來沒有任何表示。
  龍如風也有些受不了,他從她那雙如火般的眸光,隱隱地有些知道她的意思。
  他不想與任何人發生這種關系,所以迅速地把話題轉開,道:“你們是怎么發現能量與治療疾病有關的?”
  “唉!”陳心星暗嘆了一口氣,龍如風的種種表現,真令她無比的失望。
  但她畢竟是一個堅強的女孩子,瞬間便把心態調整到學朮問題上去。她說道:“都不知道你到底是住在什么地方,連這么大的事情都不知道,我有時候真的認為你像電視所演的那樣,是從古代來到現代的古代人。”
  龍如風呵呵一笑道:“你是憑什么這么認為?”
  陳心星像是忘記心中的憂郁,嬌笑道:“我憑什么,你去外面隨便找個人問一問,這三年來,大家討論哪些事情最多?還有誰不知道這件事情?在醫學界最有突破性的,就是我們研究所發表的《能量與身體之間的關系》,跟我導師所研究的《人體潛能》。
  “當時這兩篇論文發表出去以后,全醫學界都沸騰了起來。全世界的媒體都爭先恐后的報導著這兩件事情。”龍如風以前在工作時,就很少關心這一類的事情,更不要說在太虛鏡上住這么久。他干笑了几聲,以掩飾自己的尷尬之處,說道:“你還沒有說,你們是怎么發現這能量跟治病有關的。”
  陳心星說道:“這件事情,要從一個病人說起,當時我們醫院送來了一個病人。那病人送來時全身發黑,渾身發抖。一眼就可以看出他是中毒的。
  “當時接手這個病人的紀醫生,按著正常的程序做了檢查,結果發現那病人的身體完全正常。”龍如風問道:“會不會是你們沒有檢查清楚?”陳心星搖了搖頭道:“不會的,紀醫生在我們醫院里是出了名的細心。當紀醫生把這件事情向醫院報告時,醫院里馬上成立了一個研究小組,來研究這個特殊的病人。“那時,我也是這個小組的一員,剛開始大家都認為,他是被一種沒有發現過的病毒所入侵,因此大家都從這一方面著手研究,結果并沒有什么發現,而病人的情況卻是越來越嚴重了。”
  陳心星說到這里,停下來左望右瞧,龍如風知道她可能是口渴,便再次倒了杯水給她。
  陳心星喝完水以后,繼續講道:“有一天,那病人的家人竟然請來了一位道士,說是要給那病人去邪。當時的醫生怎么肯給他們亂來,就阻止他們。
  “那道士怒道:『你們可知道他過不了今晚?還有,你們可知道他是得了什么病?如果你們用科學的那一套來醫他的話,我保証他百分之百會完蛋。』
  “當時的紀醫生氣憤地說道:『照你這么說來,你能治好他?』道士捻著胡子,傲慢地說道:『那當然,我能令他馬上就好起來。』
  “大家聽這道士口出狂言,都氣憤不過,就讓他醫治,結果那道士燒了一道符,然后把符放在一杯水中給那病人喝。
  “沒有多久,那個病人全身的黑氣竟都退掉了,人也不再發抖,就這樣子,真的讓他給治好了,大家都看得瞠目結舌,無話可說。”
  龍如風問道:“你們不會因為這樣,就發現了能量與治病有關吧。”
  陳心星說道:“當然不是了,這件事情充滿了怪異,同時也推翻了現代教育,當時最想不開的就是紀醫生,他越想越生氣,就把那杯喝剩余的水拿去化驗,想從中看看其中到底有何奧秘。
  “本來這只是他一時氣憤的行為,可是誰也沒有想到,他這種氣憤的行為,居然讓他發現了水中一種不知名的能量體。
  “紀醫生一下子從激怒中冷靜下來,于是把這個消息帶回到研究小組公布,整個小組如同被投下了一顆原子彈一下,都沸騰了起來,造成了從未有過的轟動。
  “為了查明這能量體的來源,大家經過了一番研究,都認為應該找那個道士來說明,他究竟是如何產生這種能量體的。事情順利的讓人不敢相信,大家透過病人的家人,很快的尋找到那位道士,而道士也極為爽快的與我們配合。
  “按道士所說,病人是中了一種名叫『地煞之氣』的東西,那水就是他根據上古流傳下來破解地煞之氣的符咒法而制成的,至于水中含有何種能量,他就不清楚了。
  “對于這個發現,大家興奮的几天几夜都睡不了覺,而《能量與身體之間的關系》研究所,也很快地隨這次發現轟轟烈烈的產生,而且還請了道士來做研究所的顧問。
  “沒有多久時間,《能量與身體之間的關系》這一篇論文就問世了。當時連我們自己也沒有想到,論文會一下子就在全世界引起火山爆發般的轟動。”
  
rayearth2008 發表於 2012-3-10 04:05
第二章 帝王號郵輪
 龍如風說道:“那你們已經有了那個道士,為什么還來找我呢?”
  陳心星嘆了口氣道:“道士去年已經去世了,我們所研究的只是理論,到現在還是沒有辦法能找出他的切入點。這次聽說你也會制造這種能量,你說,怎么能不讓我們喜出望外呢?”
  “有電話來了,有電話來了!”
  龍如風手中那個從來沒有響起的手表衛星電話,突然間響了起來。
  這個電話,只有珍珍與陳通順兩人知道,龍如風臨走時還吩咐過他們,如果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要打電話給他,如今電話聲響,難道是真的出事了?
  龍如風迷惑地望向電話,然后轉向陳心星道:“對不起,我先聽個電話。”說著,往門外走了出去,來到門口,才按開按鈕問道:“誰呀?”
  “師父救我呀!師父救我呀!”
  一個驚慌失措、充滿了驚異的女子叫聲,從電話里急速的傳來。
  龍如風一下子就聽出是珍珍的聲音,他內心一震,不明白她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他心里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難道是黑巫教的人來尋找他復仇?找不到他,就找珍珍出氣?
  他心里雖然驚慌,但語氣還是保持著冷靜,道:“珍珍,有什么事慢慢說,不要急。”
  珍珍沒有回話,電話里傳來了一陣猙獰的狂笑聲,久久不下。
  龍如風迅速問道:“你是誰?”“我是誰,難道你聽不出來嗎?”對方得意洋洋,以勝利者的姿態說道。“是你!”對方一說話,龍如風就聽出是誰來了。“你終于聽出來了,那天算你逃得快。現在你的寶貝徒弟在這里,如果你想要她的命的話,就拿你的命來換。”南邪陰王大笑道。
  對這個四魔門的能力,龍如風今天又領教到了另一點,他沒有想到,他們的消息會如此靈通,居然這么快就知道珍珍是自己的徒弟。
  難怪他們對自己的逃走不聞不問,辦完自己的事情就走,沒有趁自己受傷,一舉把自己拿下。原來,他們是掌握了這些消息,所以不怕自己跑掉。龍如風怒道:“南邪陰王!你到底想怎么樣?”南邪陰王輕松無比地道:“很簡單,我給你三天的時間,你來會我一會。到時我會自動放了你這個寶貝徒弟,但如果你遲來一時半刻,我就會讓她去陪我那三個徒弟。”
  龍如風雖然聽得咬牙切齒,但由于不知對方在什么地方,而且珍珍又在對方的手中,所以也不敢說出過分的話,怕一旦激怒對方,會對珍珍不利。
  他深深的吸口氣后,讓自己如翻江倒海般的內心平靜下來,道:“你我都是修行中人,我們的恩怨就以修行的方法來解決,你不要傷害無辜。”
  南邪陰王獰笑道:“既然你這樣說,我就給你一個機會,三天后,在臨界市有一艘開往公海的郵輪,郵輪會經過魚周群島,到時我們在魚周群島做個了斷。”
  龍如風不明白,以對方想置自己于死地的個性,怎么會如此大方?心中暗忖,他叫自己去島嶼,是不是怕自己像上次那樣逃走?還是想在其中玩什么陰謀詭計?
  但一想到對方有珍珍這張王牌在手,他也只好無奈地搖搖頭,就是知道對方有什么埋伏,為了珍珍的生命安全,也是一定要去。
  于是龍如風說道:“好!我想事情也應該有個了斷,但是你要保証,這段時間不能對珍珍有所..”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南邪陰王就顯得不耐煩地打斷:“你放心,只要你來,我是不會對她怎么樣的。但是如果你膽怯不敢來,那我就不敢保証了..”說著,他嘿嘿的淫蕩賤笑了起來。
  龍如風隨口接上去道:“我一定到,希望你會言而有信。你說的那艘郵輪叫什么名字?”
  “帝王號。”南邪陰王說著,就把電話挂了。
  龍如風挂了電話,拖著沉重無比的腳步,走回房間,心里暗自后悔不帶珍珍來。
  珍珍本來一直想與自己一起來,可是自己為了怕帶著一個女孩子麻煩,拒絕了她,讓她在那邊保護陳通順。就這樣,沒有考慮到她的安全,所以才有這次的禍事。
  已經成精的鬼七,一看到龍如風整個人無精打采的模樣,就知道剛剛的電話非比尋常,于是關心問道:“阿風,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由于陳心星在身旁,龍如風不想讓她知道這些事情,抬起頭往鬼七打了一個眼色。
  鬼七見狀,便知趣地閉口不再追問下去。
  望著龍如風與剛剛宛若兩人的模樣,陳心星也發現了有些不對,關心地問道:“你沒事吧?”
  龍如風強顏歡笑道:“沒事,我現在就把你所需要的那些資料寫給你。還有,你回去后向紀醫生說,我有事要先離開這里,以后有機會,再過來和你們談這些。”
  看龍如風那副模樣,如果不是神經病,大概都可以看得出他心事重重,與他有過一段時間的接觸的陳心星哪里會不知,剛剛的那通電話,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因為,以她對龍如風為人的了解,如果不是極大的事情,他是不可能會這樣的,所以龍如風不想說,她也不想追問,因為她知道就是追問,也是等于白問,只好默默地點了點頭。
  龍如風走向柜台,拿出紙與筆,把五行治病的原理寫了出來,但其中符咒與修煉這一方面,由于陳心星沒有靈力,所以就沒有寫出來。
  雖然不是很完整,但對于一直在摸索的陳心星來說,也是不可多得的珍貴資料,所以也是滿懷興奮地拿著資料回去。
  她的前腳一走,鬼七就迫不急待地問道:“阿風,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龍如風抬起頭向著天花板,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道:“珍珍被南邪陰王抓走了,他要我去找他,如果三天后沒有去,他就會向珍珍下毒手。”
  “什么!”鬼七兄弟同時大驚失色的喊道。接著,兩人同時焦急地問道:“這可怎么辦?”
  龍如風搖頭,頹然道:“還能怎么辦,只好按他的吩咐過去了。”
  鬼八憂慮道:“可是,以他那種人,百分之百會對你玩詭計,你如果按照他的話去做,那肯定是凶多吉少。”
  龍如風苦笑道:“不管他玩什么花樣,我都一定要去。我現在只希望,他在上次比斗中勝了我,會認為如果獨斗的話,是穩坐釣魚台的贏我,那時我就有機會讓他來個措手不及,出其不意地把珍珍救回來。”
  鬼七說道:“你不要想得那么美好,以魔門的行事,怎么會光明磊落的與你單打獨斗。”
  龍如風無可奈何地道:“現在不管怎么樣,我都一定要去,不要說珍珍在他的手中。就為了陳景田現在昏迷不醒這件事,我也非去不可,得從他的手中得到那閉神朮的破解之法才行。”
  鬼七聽完龍如風的話后,不再說什么,只是不停地在房間左右兩側踱來踱去,不時地用手指敲敲腦袋,像是在想著用什么辦法來解決這件事情。
  鬼八焦急如焚地站著,左盼右顧地望著,心情也隨著鬼七走來走去而更加的煩惱,道:“哥,你這樣走來走去,到底有沒有想出什么解決事情的良策來?”
  鬼七回頭應道:“我這不是正在想辦法嗎?你不要打斷我的思路..”
  鬼八突然眸子一亮,說道:“!我想到一個辦法!不知可行不可行..”
  聽到弟弟有辦法,鬼七也隨之停了下來,與龍如風一樣地把目光投向鬼八,兩人都默默地等著鬼八說出下情。
  鬼八接著說道:“我們的能力雖然有限,但是我們可以回去找海風冥帥幫忙。”
  鬼七喪氣道:“你這個提議是不錯,可是上次來到人界時,海風冥帥為了修煉陰冥神朮,已經開始閉關修煉,而別的冥帥與我們關系又不是很好,想要請他們幫忙,有點不大可能。”
  鬼八焦急得摩拳擦掌,說道:“那到底要怎么辦,珍珍在那邊多待一刻,就多一分危險..”
  鬼七兄弟這種義無反顧的精神,一瞬間把龍如風感動得熱淚盈眶,上前抱住兄弟兩人寬厚的肩膀,哽咽道:“謝謝你們,要你們為我的事情如此操心。在我有生之年能交到你們如此朋友,我..”
  他說到這時,只是一味的抽搐,再也說不出話來。
  鬼七道:“朋友之間互相幫忙是應該的,要不然要朋友做什么。”
  龍如風做了一個深呼吸,勉強向他們展開一個笑臉,說道:“我現在擔心的,是他們既然能抓了珍珍,那反過來,他們也能抓陳通順他們,所以我想這次,魚周群島我一個人去就行,你們幫我去陳通順那里暗中保護他,這樣一來,我去那邊也比較放心,你們認為怎么樣?”
  鬼七兩人一直希望能夠與龍如風并肩作戰,聽到他如此說,顯得有些憂慮,猶豫了片刻,鬼七說道:“要你一個人去闖,我們怎么能夠放心,如果魔門在那邊設下了什么埋伏,到時你不是連一個照應的人都沒有。”
  為了使他們兩個能放心,龍如風故作輕松道:“你們放心好了,這次我去,不會像上次那樣讓他們有機可乘,我會步步為營的。到時,憑我伏魔法輪的力量,應該可以應付得過來的。”兩人雖然擔心,但龍如風如此說,也不好再說什么。鬼七關心道:“那你萬事小心些,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動身吧。”
  接著,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從身上拿出了一塊八角形的玄鐵牌遞給龍如風,說道:“這是我們兄弟在冥界的令牌,你帶在身上,說不定會有用處。”
  龍如風接過令牌,道:“陳通順那邊就麻煩你們了。”鬼七兄弟誠懇地點點頭,道:“你放心,我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不論如何,都會保護他們的安全。”鬼七兄弟的話,使龍如風如同吃下了一顆定心丸,同時迅速地收拾一些行李,准備上路。三天后,中午時分。龍如風站在“帝王號”的郵輪船頭,強烈的海風,把他身上的衣服吹得咧咧作響,整個人如同要飛了起來一樣,衣領、袖角也隨著強風飛舞飄揚,如同要離開他身上,向著高空飛去。
  眼前是一片蔚藍、無邊無際的大海,望向遠處,海天相連,隨波逐浪的海水被驕陽一照,顯出了一片片微光粼粼,整個海面如同鋪上了一張張銀片般,近處的波浪無情地拍打著郵輪,像是要把它撞個粉碎才甘心。
  浪濤與郵輪相撞,激起了陣陣的浪花,水珠四濺,不時地有些海水珠潑到面上,使人感到絲絲的涼意。
  龍如風仿佛一座石膏像,無生命般靜靜地站著,像是所有的東西都與他無關一樣。
  但他的內心卻正好與外表相反,如同大風大浪的海洋般,浪濤萬丈的翻滾著,內心充滿了擔心與憂慮。
  他來到“帝王號”的時間已經過了一天,可惜的是,南邪陰王還是沒有一點信息,于是他用搜神朮向著郵輪搜索了几遍,卻都沒有發現他絲毫的蹤跡。
  此時各種各樣的憂慮,如絲般地在他的心頭竄出:“會不會是這南邪陰王布下調虎離山之計,讓我去公海,然后他跑去對付陳通順他們?”
  他想了想,卻又覺得不可能,南邪陰王自從那一戰后,就認為自己不是他的對手,哪會把自己看在眼里?再說,以他們目前的力量,想要對付陳通順,也不用如此大費周張。那還是..“啊..”一聲嬌柔、婉轉的驚叫聲,打斷了龍如風的思路。他抬頭一望,只見一團綠云從他的面前一飄而過。出自于一種本能的反應,他伸手一抓,就把綠云抓到手中。原來,那團綠云是一條深綠色繡著几朵金絲花朵的絲巾,一股幽香的氣味,從絲巾上隨著海風散發了出來。順著聲音的起源處,只見一個美妙絕倫的外國女郎,兩只如同藍寶石般的眼睛,一動也不動的與他對望。
    龍如風可以從對方的眼睛里讀出她的意思,他往前一躍,跳到她的面前,舉起絲巾問道:“請問這條絲巾是你的嗎?”
  女郎突然對他微微一笑,用著很生硬干澀的國語回答道:“是的,謝謝先生你把它攔住。”
  其實,她就是不說,龍如風也知道絲巾應該是她的,問她的話只是出自于一種順口而已。
  所以,他二話不說的,就把絲巾遞還給她。
  當她伸手接過絲巾時,龍如風一下子被她那雙白如春蔥、美如玉雕般的手震撼住,暗忖:“一個人的手竟然可以長得如此完美,這..”
  “我叫海倫。”
  海倫自我介紹的同時,問道:“還沒有請問先生尊姓大名?”
  “龍如風。”龍如風干淨俐落地說道。
  海倫如白玉般的瓜子臉,對他展開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她露出了兩個迷人的小酒窩,淺淺道:“你好,很高興能認識你。”
  龍如風心頭千頭萬緒,沒有什么心情與她閑談,只是微微地向她點點頭,道:“?好!有事失陪。”說著,便不再理會她說什么,往內走了進去。
  海倫這一生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人,不禁楞怔一下。
  她對自己的容貌向來都是充滿自信,長久以來,沒有一個男子像龍如風這樣不把她放在眼里。
  海倫望著已經遠去的龍如風的背影,喃喃道:“他到底是什么人?”
  龍如風剛穿過走廊,只見身穿白色西裝、黑色皮鞋、頭頂帶著一頂牛仔帽的南邪陰王,出現在他的面前。
  南邪陰王右手摟著一個凹凸分明、丰胸肥臀、極為妖艷的女郎,左手拿著一個墨色太陽眼鏡,對著龍如風揮了揮手,臉上充滿了他鄉遇故人的興奮表情。
  此情此景在外人看來,只當是兩個好朋友好久沒有相見,突然在這里無意相逢,怎么也想不出,這兩人之間有著生死相搏的恩怨。
  龍如風顧不上走廊上有人,身軀如閃電般地閃到南邪陰王的身前,焦急道:“珍珍在那里?”說著伸過手去,想要抓住南邪陰王。
  南邪陰王狡猾如狐的一晃,身軀與身邊的女郎掉了一個位置,使龍如風那本來想要抓他胸口的手,差點兒就抓到女郎那雙如兩座小山般的雙峰。
  女郎并沒有被他的突然來臨所嚇到,反而把丰滿的胸部一挺,嗲嗲地嬌聲道:“先生,你想干什么?”
  她說著,一雙勾魂眼如絲般地盯著龍如風,嘴角浮出了一絲戲弄的笑意。
  龍如風只得硬生生地收回手,臉上一紅,顯得極為尷尬,只好狠狠地瞪了南邪陰王一眼。
  南邪陰王輕輕一笑,說道:“我說龍先生,你能不能保持一點風度,要知道這是公共場所,你不想引起大亂吧。”
  望著周圍人來人往,龍如風不得不收斂起沖動。
  他放低音量問道:“珍珍在什么地方,我現在已經來了,你把她放了,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卑鄙,我們之間的恩怨就讓自己解決,為什么要牽涉到別人。”
  南邪陰王道:“我卑鄙,你殺了我的三個徒弟,我沒有當場殺了她,她已經是夠幸運的了。”
  俗話說,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現在珍珍在他的手中,龍如風也拿他沒有辦法,只好道:“你到底想怎么樣?”
  南邪陰王道:“我不想怎么樣,現在離到魚周群島還有七天的時間,一到那魚周群島,我就會放了她,不過..”說著停了停,故意不說下去。
  一說到珍珍的事情,龍如風就亂了陣腳,焦急問道:“不過怎么樣?”
  南邪陰王說道:“如果你想趁著這段時間去營救她的話,一旦被我發現,到時就別怪我心狠手辣。“還有一點,我不得不提醒你,她現在中了我的閉神朮,就算你把她救出來,也沒有用。”龍如風道:“我警告你,如果珍珍有什么三長兩短的話,我就讓你們四魔門從此在這個世上消失。”南邪陰王像是聽到一個世紀謊言一樣,捧腹大笑了起來。
  過了好久,南邪陰王指著他,道:“就憑你,就憑你。真是笑死我了,你應該去拿面鏡子照照,看看自己是不是那塊料。”
  龍如風不理會他的諷刺,警告道:“你不要以為我開玩笑,到時后可別悔莫及。”
  南邪陰王搖搖頭,道:“不管是開玩笑還是真的,這一切,等你有命從魚周群島離開,再說吧。”說著他摟著女郎的細腰,囂張而去。
  人生最大的痛苦莫過于此,眼睜睜看著仇人大搖大擺地向著前方走了出去,慢慢地從自己的視線消失,而自己卻對他無可奈何。
  龍如風感到苦惱無比,只得呆呆地望著。
  龍如風心中有股沖動,想跟蹤在他們的后面,看看他們到底把珍珍藏在什么地方,但又怕萬惹惱了南邪陰王,會對珍珍不利,只好用搜神朮跟蹤著他們。
  可是當他們的身影消失時,搜神朮也隨之失去了他的方向。
  龍如風知道,南邪陰王肯定是懂得這些東西,所以他必然會有一套擺脫這種東西的方法。
  “龍先生,你在看什么?”
  海倫不知什么時候出現在龍如風的身旁,一雙大眼睛直盯著他。
  龍如風收斂愕然心神,對著身邊的海倫微微一笑,道:“只是突然想起一些事情,出神而已。”
  海倫那雙線條分明,粉紅誘人的櫻唇,微微張開道:“龍先生,剛剛的事情我還沒有謝你,前面有個咖啡廳,不知可否賞臉,讓我做個東。”她一雙藍藍的美眸直望龍如風,像是在等著他的答復。
  龍如風一心懸記著珍珍,哪里還有什么心思與他人喝咖啡,剛想開口拒絕她,但一接觸到她那雙會說話的眸子時,腦袋竟不聽使喚地點頭答應。
  “那我們走吧。”海倫說道。
  海倫清澈的聲音,一下子喚醒了精神恍惚、迷茫的龍如風,他的心里一震,暗道:“我這是怎么回事,怎么變成這個樣子。”
  但因為已經答應了對方,也不好反悔,只好苦笑地自嘲一下,跟著海倫向前走。
  穿過走廊的盡頭轉過彎,來到了一家布置狂野、粗獷的咖啡廳,四周都是用紅磚裝飾而成,從里到外都透露出一股濃濃的西部牛仔味道。
  海倫拿著湯匙,輕輕地攪晃著杯中的咖啡,低頭輕聲細語地問道:“龍先生,你覺得這艘郵輪怎么樣?”
  她的聲音十分細小,就猶如一個女孩子,在她的情郎耳邊說著悄悄話一樣。
  龍如風品嘗了一口,淡然答道:“好與壞我還真說不出,因為我這輩子是第一次坐這種郵輪,所以不知怎么比好。
  “不過,這艘郵輪像一個小村庄那么大,又什么都有。在我的感覺上來看,應該很好。”
  海倫噗哧一笑,說道:“龍先生真會開玩笑。”
  龍如風不解地問道:“這話什么意思?”
  海倫道:“從先生舉動、氣質上看來,都顯示著你不是第一次搭郵輪的人,還有,先生身上的那股悠閑、飄渺的氣息,就如你們東方人所傳說中的仙人一樣。
  “剛剛我在船頭看你迎風飄蕩的神采,一那間我以為是神仙下凡了。像你這樣的人物,怎么可能是第一次坐郵輪呢?”
  龍如風苦笑了一下,暗嘆,你把我說得如此好,那里知道我現在的苦處。
  他嘴上說道:“?太高抬我了。”
  海倫好奇地問道:“怎么沒有看到你與朋友一起?”
  龍如風道:“我只是一個人來這里。”
  海倫突然間仿佛明白了什么似的,恍然道:“我明白了,原來先生是來賭的。”
  “賭?”龍如風楞怔一下,笑道:“這東西我向來都沒有什么興趣,我來這里只是來散散心。”
  來這艘郵輪的人,十之八九都是來賭,要不然就是結伴來這里觀光、散心,但如果是一個人,可就百分之百是來這里賭的。
  海倫聽到龍如風一個人來這里,還說不是為了賭,哪里會相信,于是道:“我可不相信。”
  龍如風剛來時,為了尋找珍珍與南邪陰王等人的下落,用過几次搜神朮,把整個郵輪搜索了几遍。
  搜索過后,他知道這里有一個很大的賭場,認為那是只是給來觀光的人娛樂一下,他又一心一意地想著珍珍的事,所以沒有注意到這一方面。
  如今聽海倫的口氣完全不一樣,于是反問道:“按你如此說,你是不是也來這里賭的?”
  海倫神秘地一笑,說道:“我雖然不是來賭,但是也差不多。”
  海倫的話,讓龍如風感到更加的好奇。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那里有差不多這個說法,于是他繼續問道:“怎么個差不多法?”
  海倫沒有賣關子,解釋道:“我是這艘郵輪聘請來抓老千的,負責讓這賭場中不要被人出千。”
  就是打死龍如風,他也想不到,眼前這個亮麗的女子竟然是做這種行業的,不由得啞然失笑起來。
  海倫說道:“這很好笑嗎?”
  龍如風搖搖頭,道:“倒不是有什么好笑,只是想不到你是做這一行的。”
  他接著問道:“你既然是他們請來抓老千的,那為什么這么有空來這里,而不用去賭場?”海倫晃然一笑,神態猶如千百朵桃花同時綻開。她道:“我可以說是整個賭場最輕松的人,只有在賭場發現有什么不正常的現象時,才會叫我去看。”龍如風恍然道:“原來是這樣,這么說來,海倫小姐對千朮很在行了?”
  海倫道:“要抓老千,自己不懂得這些怎么行。我以前也是一個國際老千,只是前年才受聘來這里抓老千的。”
  龍如風道:“老千在電影中倒是經常看到,只是真的能在賭場上出千嗎?”“你沒有聽說過十賭九騙嗎?不論是多大、多小的賭場,都是有老千在里面出千的。”海倫解釋道。“那他們到底是如何出千的?”龍如風不解地問道。“正常的千朮分為兩種,一種名為幻朮,另外一種叫真朮。”海倫解釋道。
  龍如風無比好奇地問道:“那這里面有什么分別嗎?”
  海倫道:“這當然有分別的了,幻朮也就是人們所說的障眼法,能迷惑人的心志,使一張牌讓人看成另外一張別的牌,缺點就是,如果遇到心志堅強的人,就不行了。”
  龍如風問道:“那真朮呢?”
  海倫解釋道:“真朮是一種很高超的手法,是要經過苦練而來的。只要手法、動作夠快速,便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換走別人的牌,你看。”
  隨著她的聲音一落,一張扑克牌便出現在了她的雙指之間。
  她這種手法,對龍如風這種修真者來說,當然不算什么。但是,像她這種沒有靈力而靠苦練技巧所得到的手法,不得不讓人佩服。
  龍如風鼓掌說道:“海倫小姐真厲害。”同時他也明白了,為什么她的那雙手會如此完美。
  海倫淡然道:“比我厲害的大有人在。”說著雙指一張,只見扑克牌呈梅花形的飛到桌子上。龍如風呵呵笑道:“海倫小姐今天真讓我開了眼界。”隨著與海倫的一番談話,剛剛被南邪陰王所逼出的那股郁悶之氣,也隨之變得淡了起來。“滴鈴、滴鈴、滴鈴。”海倫放在桌上那個小巧玲瓏、四四方方的手機突然響起。“Hello?”海倫拿起電話問道,接著與電話里的人,嘰哩咕嚕地用英語對話起來。過了半晌,海倫收回電話,向龍如風說道:“賭廳里發現了一個可疑的老千,有沒有興趣與我去看看?”
  龍如風心想,反正現在事情也沒有進展,一方面也確實被海倫說起老千之事勾起了好奇心,想看看老千到底是如何出千。
  于是他點頭反問道:“我與你一起去,方便嗎?”
  海倫笑道:“有什么不方便,這種老千我一年不知抓了多少,我們就裝作賭客進去賭場看一下就行,到時我給你解說、解說,這些人究竟是怎么出千的。”
  
rayearth2008 發表於 2012-3-10 04:06
第三章 幻千門

 在海倫輕車熟路的帶領下,沒有花多久時間,兩人就到達了賭場。
  一個寬達四、五百平方米的大廳里,裝飾得金碧輝煌。
  大廳里面放著各種各樣的賭桌,百家樂桌、二十一點桌..每張桌上都圍滿了人,神色各異,有的喜溢眉梢,有的垂頭喪氣。
  一陣陣亂糟糟的喊叱聲,從每一張賭桌傳出來,噪噪鬧鬧,熱鬧非凡,穿著極為暴露的兔女郎,用托盤托著香煙、美酒,在各個賭客間穿梭著。
  一生中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場合的龍如風,一下子就被震撼住,這時他才真正的明白紙醉金迷這個成語真正的含義,同時也為了現今人們的生活提高后,所出現的墮落情形而感到無比的無奈與可惜。
  海倫開始對龍如風的話還有所懷疑,但從他一進賭場的神態,就知道他所言不假,因為以她在賭場的經驗,一個人有沒有進入賭場,她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
  海倫戴上了一個小小的耳機,對著龍如風指指前面的一張賭桌,示意他跟著她過去。
  兩人七轉八拐的來到那張賭盅子的賭桌上,海倫對著坐在左上方的一個青年肩膀上暗自輕敲了一下,青年轉身一看到是海倫,便馬上收起面前的籌碼,讓位走開。
  海倫拉開椅子坐了下去,從懷里拿出了一張巴掌大、透明長方形、上面寫著“100000”的籌碼。
  她把籌碼丟給在搖盅鐘的荷官,換成了一迭小額的籌碼,然后在賭桌上慢慢地下起注來。
  荷官把手中黑色的盅鐘,很有規律地上、下搖了三下,然后輕輕地放下去,在上方按了一下,中氣十足的喝道:“下呀!下呀!下呀!”
  海倫雖然看起來很正常地在下注,但她很注意在她對面一個西裝革履、大約有四十五、六歲的中年人。
  雖然她的動作并不是很明顯,但哪里能瞞得過龍如風?
  龍如風也隨著她注意起來,只見他雙耳在盅鐘的每一次搖動時,都會發出輕微的震動。暗忖道:“難道,這個人能用耳朵聽盅子的點數?”
  為了証實心中的想法,他在荷官第二次搖動盅鐘時,集中精神,凝起雙耳聽起盅子滾動的聲音。
  仔細一聽,果然發現盅子每一面發出的聲音,都有著微微的不同。
  知道盅子能發出各種不同的聲音時,龍如風就知道,中年人肯定是能用耳朵聽到盅子的點數,不由得對這些人的毅力感到佩服。
  對一個普通人來說,想要練到這種程度,那簡直是不可想象,他肯定是費了無數的心血才練成了這種絕技。
  荷官一搖完,中年人把面前那堆如小山般的籌碼,推向了八點的位置。
  他才剛剛一放下,只見旁邊的人便手如雨點一般,也隨著他紛紛地把籌碼放在八點位置。
  這種極不正常的下注方法,使荷官的臉色都變白了,額頭上冒出了一片冷汗,他借著擦汗之際,望了望氣定神閑的海倫。
  海倫微微地向他點點頭,示意他打開。
  盅鐘一打開,三個盅子一紅、兩黑,現出了二、二、四,加起來一共八點。
  荷官喝道:“二、二、四,八點小。”依序把籌碼賭給了眾人。
  中年人不知是否已經發現有人在注意他,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自言自語道:“真累。”
  接著他轉過身,拿出了一個黑色鍍著金邊、上面寫著“1000”的籌碼,扔給一旁穿著兔子服的妖艷女服務生,說道:“麻煩把我桌上的籌碼換了。”
  “謝謝!”
  出手就是一千小費的豪客,還真是不多見,服務生接過籌碼,不禁喜上眉梢,道:“請你等一下。”說著,拿過圓盤子,把桌面那小山般的籌碼整整齊齊地迭好,拿向服務台結算。
  看到中年人要走,賭桌上的眾人都現出失望之色,本來以為可以跟著中年人發一筆財,誰知他馬上就要走了。
  服務生沒有多久就把一張支票送了過來,道:“先生,這是你的支票。”中年人滿意地點點頭,把支票接了過去。
  他一走,海倫也站了起來,向龍如風微微一笑。
  本來以為賭場會有什么行動的,沒有想到竟被雙方如此輕易地走掉,龍如風迷惑不解地問道:“他走了,怎么辦?”
  海倫道:“這只是一個小老千,可能是因為你剛剛一直在看他,讓他發現了什么。”
  龍如風怎么也沒有想到,最后事情居是因為自己而發生的,但細細地一番回想,自己確實是一直在注意著中年人,  腆道:“對不起,我只是看..”
  海倫像是知道他要說什么一樣,所以龍如風的話還沒有說完,她就打斷道:“沒事的,你不要放在心上。這些老千的性格,我可比他們自己還要熟悉。
  “如果我估計得不差的話,他明天或者今晚還會來,他們這些人看到賭場,就像是蒼蠅見到糖,蚊子見到血般,都是要財不要命的家伙。”接著,她從手上拿出一迭籌碼遞給龍如風道:“既然來到這里,就玩一下吧。”
  由于距離到魚周群島還有七天的時間,現在也確實沒有什么事情可做,同時受到現場氣氛的感染,龍如風一聽,就馬上接受了她的建議,但沒有接她的籌碼,說道:“玩一下也好,這一輩子還沒有過這樣的經歷,籌碼還是我自己買吧,這樣玩起來,可能心態也不一樣。”
  海倫聽到他如此說,也就沒有再堅持給他籌碼。
  龍如風把陳通順給他的信用卡交給身邊的服務生,吩咐道:“麻煩去幫我換五萬的籌碼。”
  “咦!”
  海倫充滿驚訝地看著龍如風手中的卡,愕然望著他。
  龍如風被她的表情弄糊涂了,問道:“有什么不對嗎?”
  海倫驚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有龍行卡在身?”
  這張卡,龍如風今天才第一次拿出來用,陳通順也沒有告訴他到底有什么特別之處,但現在聽海倫的口氣,這卡還有一定的來歷。
  這下子,不由得引起了他的好奇心,問道:“這是我一位朋友送我用的,這卡很特別嗎?”
  聽到是朋友送的,更加引起了海倫的驚詫,道:“你不是開玩笑吧,這個世界上竟然有人拿龍行卡來相送。你可知道,這種卡在全個世界不會有超過一萬人擁有。
  “擁有它,就等于擁有尊貴的身分,全世界不知有多少人為了它拼命賺錢,以求有一天可以擁有它。”原本以為陳通順是為了怕自己沒有錢花,而拿這東西給自己。
  想不到,這張卡竟然有這么大的來歷,雖然他從來沒有把名與利放在眼里,但是看到老朋友如此,他心里還是暖和和的,因為那是代表著老朋友的一份濃濃心意。
  龍如風笑著道:“我以為它只是一張普通的信用卡,沒有想到是如此珍貴。”海倫雙眼不停地對著龍如風上下掃射,神態迷茫,苦笑道:“你真是一個謎一樣的人物。”龍如風在服務生送來的單上簽了個名,然后拿起迭得整整齊齊的籌碼與龍行卡。兩人走到了位于大廳左上方的一張賭百家樂的賭桌上。賭百家樂的人不是很多,散散落落坐著十几個神態各異的人,兩人在中間的兩張空著的椅子上坐下。
  海倫問道:“你知道怎么玩嗎?”龍如風點了點頭道:“以前看人家玩過,這個容易。”他說著,把一張黃色、上面用白色字寫著“5000”的籌碼,隨意地放在賭桌上,庄與閑中間的和上。賭百家樂買和,一般來說,在一萬人之中,也沒有一個人會買和,因為那個機率太小了。
  海倫知道龍如風是第一次進賭場,以為他不懂,他之所以說自己懂,是因為要面子,于是她解釋道:“你知道嗎?這要兩家的牌點都一樣,你才能贏。”
  龍如風向她笑了笑,道:“這我懂。”他如此說,海倫也不好再說什么,只好靜靜地看著。全局下注的雖然不少,但下和的只有龍如風一個人。荷官把牌派給庄與閑下得最大的兩個人,下庄的是一個禿頭胖子,而下閑的是一個帶著金絲眼鏡的青年人。胖子把第一張牌翻開,是一張J,然后把下面一張牌從邊上翻開一道小邊,浮出了四邊,如果是十的話就是零點,九的話就是最高點,可以說是一邊是床,一邊是棺材。
  看到這種情形,買庄的人隨著胖子手的翻動,都用力地喊道:“吹,吹,吹。”
  那張吹一下都能飛起來的牌,在胖子的手中如同有萬斤重一般,他每翻開一點,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量,隨著牌漸漸地現開,胖子的面色也慢慢地展現出喜悅的笑容。
  當牌翻到中間時,他大力地把牌一翻,哈哈大笑,把牌用力地扔了下去,一張黑桃九現了出來。
  “嘩”的一聲,從買庄的人口中傳出,每個人都喜上眉稍。
  看到胖子博出九點,買閑的人都現出了頹然之色。
  胖子以一副勝利者的姿勢凝望著青年人。
  但他的這個姿勢并沒有保留多久,就被青年人的一句話所破掉。
  只見青年人呵呵一笑道:“不好意思,我也是九點。”說著,擺出了一張六跟一張三。本來以為已經贏定的買庄之人,都現出了失望的神色,而買閑的人則剛好相反。
  荷官拿起雙方的牌說道:“雙方九點,和。”說著,把牌放回了洗牌盒中。
  而一旁的工作者,拿出了一迭籌碼賠給龍如風,望著全場唯一得到高賠率的他,眾人都現出了羨慕的神態。
  看到龍如風如此准確的買中,海倫不由得對他多看几眼,搞不懂他憑什么如此有信心買和,說道:“恭喜你。”
  龍如風含笑道:“謝謝!”
  海倫問道:“能否告訴我,你是如何知道這一局是開和?”
  龍如風道:“運氣好而已。”
  海倫問道:“那你這把買什么?”
  龍如風反問道:“你是行家,你說要買什么好呢?”手里輕快地把玩著几張籌碼,籌碼與籌碼碰撞時,發出了“桀桀”的響聲。
  海倫沉吟了一會兒,指著桌面上開牌的記載,分析道:“你看,按桌上的記載已經是開了七局庄,一局和。正常的情況下,應該是買閑吧,你認為怎么樣?”
  


rayearth2008 發表於 2012-3-10 04:06
第三章 幻千門(下)


 龍如風輕笑一聲,道:“既然連行家都這么說,那我只好買閑。”說著,把五千籌碼放到了閑那一格。
  海倫抿嘴而笑,模樣顯得閉月羞花,道:“輸了你可不能怪我呀!”一雙秋水無塵的杏子眼,無若旁人般直勾勾地望向了龍如風。
  那如火般的眼光,使龍如風不敢與她對望,忙著把頭低下去。
  但龍如風又怕她會看出什么來,所以故作若無其事地道:“哪里,我國有句古語,叫做勝敗乃兵家常事,我怎么會怪你呢!”
  然而此刻,龍如風心里卻暗自奇怪,為何自己修真這么久,心靈就是面對千軍萬馬,也能坦然相對,從不會出現這種一接觸到別人的眼光、就不由自主地會避開的情況。
  難道說,這就是玉簡上所說的世塵魔障不成?
  想到這里,內心不由得一震,渾身寒毛直豎,暗道:“啊,不好!如果自己不能戰勝這內心魔障,說不定從此就會在自己的內心埋下一顆猶如炸彈的心魔種子,隨時隨地都有可能開花結果,把自己炸得粉身碎骨。”
  他渾身冷汗直冒,一下子猶如寒冬來臨般,浮起了陣陣寒意。
  海倫已經把眼光轉移到荷官的身上,道:“派牌了。”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身邊的龍如風出現了異樣。
  在雙方的喊喝下,青年人現出牌點七點,而胖子只有四點,胖子氣得臉紅筋暴,當場就把牌扔掉,口中哼氣連連叫個不停,什么賭品、人品,在這一瞬間全都表現了出來。
  接籌碼時,視角瞥到海倫那雙柔情的眸子,龍如風心有余悸,連忙把目光轉向別處,咳道:“海倫小姐真是神機妙算。”
  他說著,從籌碼里拿出了一個二千元的籌碼丟給服務生,道:“請你把這些籌碼存進我的卡中。”同時把龍行卡交給服務生。
  服務生接過籌碼楞了一楞,沒有想到龍如風出手是這么大方。
  海倫笑道:“還不快點去。”
  服務生慌忙道謝,便把籌碼收走。
  海倫道:“為什么這么快就不玩了?”
  龍如風道:“我生性比較喜歡幽靜,你看這個地方如此吵鬧,我有點不習慣。”其實內心是怕跟她待久了會出現問題,所以想回去好好地冥思一番,以掃除心中的魔障。
  海倫道:“看來龍先生還是一位雅人異士,我比起你來真是俗多了。我知道這里有一個幽靜的地方,我帶你去。”
  龍如風不由得猶豫起來,一時之間都不知要拒絕她,還是答應她好。
  而現在與她在一起,是一件玩火*、危險無比的事情。
  特別是如今靜如古井的心靈,竟然出現了微微的波紋和裂痕,一不小心,這裂痕就會勢如破竹,龜裂紋般地把心靈整個粉碎掉,使自己從此陷入魔障之中,無法自拔。
  但是事情都會有正反兩面,如果自己憑著毅力跨躍了這次魔障,那就會使自己的心靈更上一層樓,可能比自己靜修十年之功還好。
  龍如風想到這其中的利害關系,暗道:“修真的道路上,哪有后退之理,不論是多大的困難都要跨過去才對。”
  他想通了這些,整個迷茫的內心便猶如云開霧釋,重見藍天。而猶豫的神態,也一下子也變得從容了起來,他坦然道:“那就有請海倫小姐帶路了。”海倫嬌柔一笑,道:“龍先生請不要這么客氣,能與先生如此雅人相識,是我的福分。”龍如風沒有說什么,只是對她笑了笑。兩人走出賭場,邊談邊走,來到了郵輪的頂層。一絲陽光透過了寬大的玻璃天窗,把那絲絲代表著生機萬千的光芒,折射到房間中,使整個房間里現出了一種春天的氣息,緩和的陽光照射在身上,使人產生了如沐春風的感覺。
  一個宛如鐵漢般的旗杆聳立在船頭上,旗幟如同要沖天而飛般的舞動著,波濤洶涌的海水,一陣一陣地向著郵輪扑打過來,散發出了陣陣的珠花。
  而這一切,恰恰與室內成為對比,房間里幽靜地連一根針掉在地下,都能聽得到。
  身在室內的龍如風感慨道:“真是鬼斧神工。”
  海倫嘴角逸出笑意,道:“還滿意嗎?這可是這艘郵輪里,唯一的一間四面都向著海的房間。”
  龍如風好奇問道:“這是你住的嗎?”
  海倫笑道:“不是,我住在下面,不過這也算是我住的。我第一次來這里,就被它獨特的設計深深地迷住了,所以就向郵輪的老板要了這間房間,平常沒有事,就來這里看看大海。”
  龍如風深有同感道:“這里確實是一所休閑的好地方。”同時他的心里不由得暗自傷神起來,如果不是發生了珍珍與陳景田之事,來這里享受明朗的陽光,眺望一下無際的大海,該是一件多么寫意的事情。
  他的一切,海倫都一一地看在眼里,不知他為什么突然間會如此憂愁,關心問道:“龍先生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傷心事,可否說出來聽聽?”
  “此情此景,何必去說那傷情之事,那不是大煞風景嗎?”龍如風說完,哈哈笑了起來,轉眼間就把剛剛現出的憂傷之色,掃得一乾二淨。
  一個人的情感能變化得如此之快,海倫今天是第一次看到。
  她充滿迷惑的望著他,從這一段的時間接觸以來,她越來越不了解龍如風,因為他不論是性情,還是一些作為,處處都顯得扑朔迷離,根本不能從正常處去理解。
  過了半晌,才緩緩道:“你真是一個怪人,一個人的感情竟然能變化如此之快。看來大千世界真是無奇不有。”但是她的內心深處,卻越來越被他那股飄逸、悠閑的氣質所感染。
  面對著海倫那仿佛在星空中朦朧寒星般的眸子,龍如風這次并沒有被她所嚇到而產生膽怯,反而出現了一種想征服她的yu望,雙眼平靜如水地凝視著她,從容不迫道:“這世界如此之大,我們所能了解的又有多少?”
  突然間,一個猶如蚊聲的聲音,如絲般傳進龍如風的耳里:“大哥,我看我們還是收手吧,剛剛我在那里試了一下,就好像有人發覺我出千。”
  那是從二樓一間貴賓客房里傳來的,聲音雖小,但還是一字不漏的,讓龍如風聽了個仔細。
  聽到“出千”兩字,龍如風不由得注意聆聽起來,只聽見一個沙啞、顯得有些老成的聲音回答道:“我說阿華,你是越混越膽小了,以我們幻千門的賭朮,有怕過誰呢?就算他們知道我們出千又怎么樣,他們能奈我何?
  “這個賭場請來的那個女的我知道,叫做俏手倫。她二年前在卡羅門,吃了我大師兄的虧以后,就來這里工作。”
  那聲音頓了頓,嘿嘿的續道:“我要讓她再一次栽在我手里。”
  龍如風本不想節外生枝,一心一意地辦好珍珍的事情,但如今怎么說也與海倫談得上來,現在有人要計算她,他怎么也不忍心,眼睜睜的看著她吃虧。
  望了她一下,問道:“你是不是叫做俏手倫?”
  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在海倫的耳朵里如同一個驚雷,只見她嬌軀微微一抖,眸子露出無比的驚詫與愕然,想不通他到底是如何知道自己的外號,問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龍如風向展個笑容,說道:“這么說來,我說得不錯。”
  海倫點點頭。
  龍如風道:“你可知現在有幻千門的人,來這里尋找你的麻煩。”
  海倫搖搖頭,道:“你可以告訴我..你是怎么知道這些的嗎?”
  龍如風輕輕搖下頭,道:“我怎么知道的,我不想說,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剛剛那個玩盅子的人,就是幻千門的人。我雖然不想插手這件事情,但是我怕你吃了暗虧,所以不得不提醒你一下。”
  海倫充滿迷離恍惚的打量著龍如風,從上到下,從左到右,一滴都不放過的掃視著,像是從他的身上猜測出什么名堂一樣。
  過了良久,她才輕輕的嘆了一聲氣,打破剛剛所造成的寧靜,道:“我真是越來越看不透你,從接觸你到現在,你所表現的種種都証明,你不是一個千門中人或者賭徒。而現在你居然能說出我的外號,而且還說出了就是千門中人也很少有人知道的幻千門。你到底是什么人?”
  龍如風淡然一笑,道:“你就不要費太多的心機在我的身上,我與千門是沒有什么關系的。當務之急,應該是為幻千門來找你麻煩做好准備,這才是萬全之策。”
  海倫收斂起迷惑的眼神,抖了抖恍惚精神,恢復原來的神態。道:“你說的對,不論怎么說,你把這么重要的消息跟我說,我還是要謝謝你的。”
  經過剛剛的一番接觸,雖然沒有說完成戰勝內心的魔障,但最少也令自己敢于面對海倫,比在賭場時好多了,龍如風深知見好就收這個道理,同時也知道不可能一下子掃除心中的魔障,道:“不用這么客氣,你先去准備一下,我想回去休息。”
  聽到幻千門的消息后,海倫也沒有什么心情與龍如風再交談下去,向著他點點頭。
  一回到房間,龍如風就迫不及待地安靜下來打坐修煉,想通過修煉把心靈恢復,把那點微小的裂痕彌補好。
  當他醒來時,已經是翌日的傍晚時分。
  原本以為經過一夜的修煉可以修好,誰知不但沒有修好,那微微的裂痕還更加明顯地在心靈中出現,猶如一把利刃,金光閃閃地橫立在心靈旁。
  龍如風不由得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暗忖:“看來心靈上的東西,是不可以用修煉來彌補的,要恢復的唯一方法,就是從正面下手,要坦然地面對海倫這個引起魔障的根源,才能彌補好已經出現裂痕的心靈,使自己有所突破。”
  龍如風抱著速戰速決的心理,迅速地下床刷洗后,按海倫給他的房間號碼,來到她的房間門口,按了几下門鈴后,海倫才慢吞吞地打開門。
  他的眼光一看到海倫時,不由得一震,暗自問自己:“這是我昨天看到的那個充滿自信的海倫嗎?”
  只見她整個人憔悴的猶如一朵剛剛經過雷雨的嬌花,顯得柳泣花啼,給人一種支離破碎的感覺。
  她那張煞白的臉,完全失去了昨天的風采,那雙本來炯炯有神的秀目,仿佛蒙上了一層濃濃的灰塵,變得黯淡無光。
  龍如風關心地問道:“出了什么事?”
  “我..我..”海倫連續說了几句我,最后還是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啊”的一聲哭了出來,就把整個頭埋到龍如風的肩膀上抽搐起來。
  龍如風用手輕輕地拍拍她的背心,問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說著,把她半扶半帶地扶進房間里坐下。
  海倫在他的安慰下,收斂起哭泣聲,頹然道:“我..我這次不知道怎么辦才好。我昨天晚上遇到那幻千門的人,在賭桌上我輸給了他,還把我的左手輸了。”
  龍如風驚詫問道:“怎么會這樣呢,你為何要跟他賭手?”
  海倫喃喃道:“他昨天跟我在貴賓房里賭梭哈,一定要跟我賭手,賭場上的規則是主隨客,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我就跟他賭了。
  “沒想到,他千門幻朮那么厲害,我竟然著了他的道,輸給了他。”
  龍如風沉吟片刻,問道:“你先不要傷心,調整一下心態,想辦法挽救這一切才是正經事。?能不能把他怎么使用幻朮的情況,詳細地跟我說一下?”
  海倫秀目無神,秀眉緊皺,黯然銷魂,五官差不多都揉在一起,一動也不動地坐著,仿佛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
  龍如風暗自嘆息,倒了一杯白開水給她喝。
  海倫喝了水后,枯萎的精神稍微有些振作。
  她微微嘆了口氣,頹然道:“幻千門的幻朮真的太厲害了,像我這種接受過專業訓練的人,還是無法接受他那如夢如幻的幻朮。”
  說到這時,她停頓了一下,神情迷茫地望著前方,像是在回憶著當時的情形。
  良久,她才續道:“當時那一盤,他的牌面是三個七、一個九,我是五、六、八、九同花順的牌面,也就是說,誰拿到那最后一張七,誰就贏了那局牌。
  “其實我們彼此都知道,那最后的一張七,在那副牌的最后第三張里,都想把它換到自己的手中。
  “開牌時,我用『黑馬過河』來換那張牌時,沒有想到他竟然拿起了兩張牌,在我的面前一展一縮地搖晃起來。
  “突然間,我的眼前出現了一屋子紅紅綠綠的扑克牌,我簡直就像是掉進了一間由扑克牌蓋成的樓房之中。
  結果..不用說,你也應該知道了,唉..”她說著,又長嘆短息了起來。望著海倫垂頭喪氣、整個人如同一只斗敗公雞的模樣,龍如風完全忘記了自己來這里的目的。此時他的內心,也隨著涌出了一股心酸如梅的感覺,默默地陪著她坐著。“鈴..”電視上面的一個鬧鐘突然響起。龍如風被鬧鐘驚醒,心頭一震,不由得暗罵自己:“我這是怎么了,本來到這里是為了突破心中的魔障,怎么現在反而越陷越深了呢。”
  雖然明明知道現在自己的情緒與狀態,他在這里多待一分,就會多出一分的危險,但看到海倫那副楚楚憐人、梨花帶雨的模樣,怎么也狠不下心一走了之。
  他搖搖頭,暗忖:“罷了!罷了!不要管這些,先讓她恢復過來再說。”
  龍如風說道:“海倫,我們出去走走好嗎?看你憔悴的讓我都認不出來了,出去吹吹風對你現在有益,至于幻千門的事情,我們慢慢再想辦法,一定能挺過去的。”
  海倫抬頭望了龍如風一眼,憂郁的表情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愁眉不展的笑意,簡直比哭還難看。
  她伸出那猶如白玉般的纖手,在自己面前上下翻看一下,頹然道:“我一想到這只手,過了今晚就要離開我,你說我還有什么心情出去?”
  龍如風想把氣氛搞得輕松一些,故而笑道:“海倫,你要知道,世上沒有絕對之事。事情往往在最后關頭,就會出現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景象的。”
  頓了一下,續道:“你相信我的話,就跟我到外面走一走好嗎?”
  海倫沉思了片刻,幽幽道:“好吧,我就跟你出去走走。”
  兩人路上一言不發的走到郵輪頭,龍如風為了解開海倫的心結,說道:“你看,今天的天氣多好。”說著,還指了指天邊那血紅似火的晚霞。
  夕陽是很美,但海倫根本沒有什么心情來欣賞。
  以她此時此刻的心情,就算是帶她游仙境,恐怕也是感到無味。只見她“喔”的隨意應了一下后,又沉默不言,郁郁不樂地低著頭。
  其實她哪知道龍如風叫她出來是有深意的,是想讓她在外面自然的環境下,放松憂郁的心境,然后才來點醒她,讓她領悟到幻朮的意境。
  龍如風道:“海倫,你有沒有想過,幻朮之所以能迷惑人,并不外是靠形、聲、色來迷惑人的心志。
  “如果當一個人把所有的思維集中起來,不受外境的任何東西所干擾,你說,我們會不會被他所迷惑呢?”
  海倫如同溺水之人,突然間有一個救生圈出現,便使盡全身的力量,緊緊地抓住救生圈一樣。
  只見她無神的眸子,突然閃亮的一爍,柳眉一張,神態若有所思,仿佛領悟到了什么似的。
  她一邊自言自語喃喃道:“形..聲..色..”人一邊自然而然的來回踱著。
  龍如風為了使她能夠更加深刻的理解,繼續道:“一個古井平靜下來時,水面就會成為一面鏡子,所有的東西都會明朗地展現出來..”
  海倫突然抓緊他的雙肩,興奮地道:“你是說,他使幻朮時,我不要去理他做什么,只要一心一意地做好我自己要做的事情就行了,是嗎?”
  龍如風沒有想到她的悟性如此之好,竟能夠舉一反三,這么快就把他話中的含義理解出來。
  他點了點頭,道:“最主要的是,要把心境調整得如同古井一般,那時所有的幻朮,在你內心所反映出來的都是他的本源。
  “不過,要想達到這種境界,你還是要多多地修心苦練才行。”
  海倫嘆了一口氣,神態又恢復了原來頹然的模樣,道:“可惜現在知道這個道理,太晚了。”
  龍如風看到她神態又沮喪起來,還以為出了什么事情。
  然而在聽到了她的話后,他不由得啞然一笑,道:“怎么會晚呢,據你說,那個人還要借用道具,那就說明他幻朮的水平不是很高,你應該不用達到心如古井的境界,就能打敗他了。
  “要知道,真正高境界的幻朮,只要對方使用意念,就能夠使你產生幻覺了。”
 
rayearth2008 發表於 2012-3-10 04:06
第四章 脫困

 海倫轉過身,猛然地盯著龍如風,秀眸透出了迷惑、不解、愕然的光芒,問道:“你到底是什么人,短短的几句話,就說出了幻朮的關鍵所在,你是不是也懂得幻朮?”
  龍如風對于自己會不會幻朮,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只是道:“我是什么人,對你來說一點都不重要,現在最主要的,是你要加強你的意志力,好過了這關。”
  海倫嘆氣道:“要想加強意志力破解幻朮,談何容易。”
  龍如風微微一笑道:“我想這點,我是可以幫你的。”
  海倫本來黯淡的眸子,發出異彩的光芒,欣然道:“真的?”
  只見她那慘白無色的雙頰,稍微地現出了一絲紅霞來。
  龍如風點點頭,掃望四處一番,道:“趁現在這里沒有什么人,我們就在這里訓練你的意志力,好讓你今晚把手贏回來。”
  海倫愕然道:“怎么訓練?”
  龍如風解釋道:“很簡單,現在只要訓練你的心志,不受外界的東西所影響就可以了,等一下如果你能經過我的幻朮而不被迷惑,那你就過關了。”
  海倫點點頭。
  “開始了,你注意。”
  龍如風說著,雙手掐了一個法訣,一條長達一米多的黑色“過山峰”,憑空地出現在她的面前。
  為了讓海倫能夠適應,所以把蛇鱗片幻化得模糊一些,使它的逼真程度大大地減少下來。
  他不知正常的幻朮能達到什么程度,看著“過山峰”暗忖:“這應該與幻朮差不多吧!”
  大蛇在龍如風意志的推動下,伸著紅色的長信,呈之字形向著海倫游走過去,蛇身在地板上行走,幻出啦啦的響聲,使它響得更為逼真。
  “啊!”
  蛇還沒有到達海倫身邊,她就發出了一聲驚叱叫聲。
  只見她面色煞白,踉蹌地往后  倒,雙手抱頭如同一只無頭蒼蠅亂竄,眼睛四處遙望,拼命地想尋找一個藏身之處。
  龍如風暗嘆了一口氣,伸手一揮,大蛇化作了几個星點,消失在空中。
  看到“過山峰”已經消失,海倫才敢停下來,驚魂未定、心有余悸地望著龍如風,道:“你這是什么幻朮,幻朮怎么可能達到這種程度?”
  她一雙藍晶晶的秀目現出了恐懼之色,游離不定地望著他。
  龍如風解釋道:“我之所以選擇幻化出蛇,是因為女性天生就比較害怕這方面的東西,一旦克服了這方面,我想你的心志就會有明顯的成長。
  “你要慎重謹記,所謂象由心生,所有的幻朮,都是靠你的心才能夠產生出來,別人使用幻朮,都是透過種種的手段,來引誘你產生幻覺。”
  海倫臉色微紅,幽幽道:“我保証下次不會這樣,剛剛只是大意,以為你所做出來的幻朮跟那些人一樣,沒有想到,你竟然幻出來活生生的動物。”
  接著,她的眸子透出了堅定如鐵般的光芒,續道:“你再來一次,這次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整個人就像是變成另外一個人似的。
  看到她如此有信心,龍如風點點頭,道:“那我開始了。”
  說著,他手一掐法訣,只見一條有手臂般大的“過山峰”一縮一縮的吐著長信,在她的身旁出現,“過山峰”從她的腳開始,慢慢地往她上身游去。
  沒有多久,那條蛇就如一條繩索,把她從下到上的把她捆起來,那血紅的長信還對著她的粉臉伸展不定。
  海倫面對著那看起來凶殘無比的大蛇,果然沒有像上次那樣被嚇倒,鎮定地站著隨它所為。
  但面對著那伸縮不定的蛇頭,她還是心存陰影,潔白如雪的齒貝緊緊地咬著下唇,秀眉緊皺,臉色陰晴變化不定,嬌嫩的身軀微笑地顫抖著。
  看到她能做到這種地步,龍如風欣慰地點點頭,對她的表現極為滿意。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海倫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在她差不多要崩潰時,龍如風知道一切都差不多了,于是迅速地發出了一道靈力,鑽進她的天門穴,護住她那搖晃不定的心神。
  靈力對現在的海倫來說,如同雪中送炭,只見仿佛服下了一帖鎮定劑,緊張慘白的面色漸漸地綻出了一絲粉紅的顏容,同時也綻開了已經消失已久的笑容。
  突然間,她的雙眼猛然一睜,“哈哈哈”一陣長笑,信心十足地望著龍如風,這時那條凶殘的“過山峰”也消失掉了。
  海倫笑逐顏開,仿佛一朵欣欣向榮的向日葵。
  她用小燕子般輕巧的腳步,半跑半走地到達龍如風的面前,欣然道:“怎么樣,這次成功了吧!”心中的那股喜悅,沒有絲毫隱藏的表露在面容上。
  龍如風道:“差不多了,你能有如此的定力,應該已經足夠打敗幻千門的人了。”
  海倫突然猛盯著龍如風看,如同要把他看穿一般。
  龍如風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問道:“為什么這么看我?”
  海倫迷茫問道:“你真的不是千門中人?”
  龍如風楞然道:“怎么突然之間問起這些話來,我不是跟你說過了。”
  海倫迷惑不解道:“可是,你知道我的外號,知道幻千門。幻朮又如此高超,這一切都表明了你不是一個普通人,更像是一個千門中人。”
  龍如風恍然一笑,道:“你不要再胡思亂想,知道這些又能証明什么。知道你的外號與幻千門,只是我無意中知道的,而幻朮更不能証明什么。
  “要知道,幻朮的起源,根本不是為了賭博而發明的。”
  一絲海風吹過,海倫那頭飄逸的秀發霎時被風吹散,龍如風突然間有一種想把她面前那几縷發絲梳好的感覺,手剛伸到一半時,內心轟的一聲,使他迷途知返,迅速地收了回來。
  就在這一刻,龍如風全身顫抖,渾身的肌肉僵硬,冷汗如泉水般的涌出,內心更如同翻江倒海,整個人感到天昏地暗了起來,臉色也瞬間萬變。
  這一刻,龍如風知道自己已經陷入了更深的魔障,暗自責罵著自己:“難道真的要栽在這里,龍如風啊,龍如風,你可不能千年道行毀于一旦呀!”
  海倫望著突然像變成一尊雕像般的龍如風,關心地問道:“你沒事吧,臉色怎么突然之間變得那么難看。”
  “啪!啪!啪!”
  几聲有力,節奏緊湊的掌聲從走廊響起。
  兩個人一致往走廊望去。
  南邪陰王輕快地拍著掌聲,帶著他那獨特的陰笑,慢慢地從走廊往他們的方向邁步而來。
  他來到兩人的面前,道:“龍先生真是有雅興,此情此景,居然還有心情在這里談情說愛。佩服!佩服!呵呵呵!”隨著他的話說完,響起了一連串的嘲笑聲。
  海倫望了南邪陰王一眼,內心轟然地震了一下。
  以她多年在賭場中所練就的那雙精明的眼光,從南邪陰王的身上,她也看出他和龍如風一樣,擁有一種普通人所沒有的獨特氣質。
  蘭心蕙性的她,一下子就猜出了他們兩人之間肯定有某種關系,同時也更加引起她對擁有高超幻朮、謎一般的龍如風更多的好奇心。
  龍如風每一次看到南邪陰王就有一肚子火,但由于海倫在身邊,所以有所顧忌,不敢回應南邪陰王的話。
  他怕兩人一打開話,海倫就會發現自己的身分,同時也怕會把她卷入他與南邪陰王之間的這場禍事之中。
  所以龍如風只是重重地哼了一聲,沒有去理他,只是向著身邊的海倫道:“你先回去,晚上我一定會去為你加油。”
  海倫愕然地望了他一下,心中雖然有千百個疑問,但還是點點頭走了出去。
  海倫一走,龍如風心中那股壓抑的怒火,便如火山般的爆發出來。
  他的目光仿佛化為兩道火焰般,死死地盯著南邪陰王,如果可以吃了他的話,龍如風會毫不猶豫的一口氣把他吞下去。
  理智告訴他,現在如果與南邪陰王鬧翻,是很不智的,所以他盡量的把語氣調得比較平靜。
  但是,由于他的內心怒氣沖天,因此說出的話還是充滿了火yao味,道:“珍珍現在怎么樣了?”
  看到龍如風生氣的模樣,南邪陰王就感到無比的興奮,他悠悠笑道:“你放心,她現在過得很好,只要你記住我們之間的約定,我保証她一點事情都沒有。
  “不過,要是萬一你有什么令我不高興的舉動,那我可就不敢保証了。”說著,還攤了攤那雙猶如女子般的手。
  龍如風重重地哼了一聲,像是在警告他一樣,問道:“那你現在來找我干嘛?”他故意把臉轉到一邊去,不想面對著那張令自己難受的嘴臉。
  南邪陰王悠閑地拿起墨鏡,把它舉向上空,仰頭對著天空照了照,口中還對它哈哈氣,然后從身上拿出了一條眼鏡布,輕輕地擦了擦鏡面,悠悠道:“想起我們兩個之間,會有一個命喪于此,所以想來跟你聊聊。”
  龍如風遙望著波濤洶涌的大海,盡量不想與他面對面,他怕內心的那股怒火一時之間控制不住,會與他動起手來,只得嘴上答道:“你有什么話就請直說,別拿那些騙小孩子話來唬人。”
  南邪陰王慢慢地踱向船頭,雙手按住了欄杆,凹凹的雙目閃爍出陰寒的光芒,緩緩道:“你殺了我三個徒弟,你有沒有想過我心里的感受?”
  他說到最后一句時,仿佛每一個字都是咬牙切齒,帶著火花般的噴出來,心中的仇恨可想而知。
  龍如風淡淡道:“我已經給過他們機會,可是他們一心想置我于死地,那我也沒有辦法,再說,他們的死,你這個做師父的難道沒有責任嗎?”
  南邪陰王猛然轉過身,雙眼通紅,猶如野獸般的發出凶光,吼道:“你最好不要激我,要不然,你就等著為你的徒弟收尸吧!”
  龍如風用平淡卻顯得有力的話道:“如果珍珍少了一根毫毛,我就讓你們全四魔門的人為她陪葬。”
  南邪陰王收斂起眸中的凶光,哈哈大笑起來,道:“就憑你,你是真的不怕風大,閃了你的舌頭嗎?”
  他停了一下,續道:“日月星三人的死我是有責任,為了這個責任,我會讓他們的仇人去冥界陪伴他們,這點請你放一百個心。”
  龍如風冷冷道:“希望你有這個本事,不要到時把自己的命也搭上。”
  南邪陰王嘿嘿几聲,陰陰笑道:“那我們就驢子上路││走著瞧!”說完,氣勢極為囂張,轉過身行云流水般的几個轉彎后,便消失在龍如風的面前。
  龍如風細細地回味了一下他的話,感到他話中有話,像是會對珍珍不利的樣子,內心突然狂跳不止,越來越感到珍珍會有危險,心神也隨之飄動不定起來。
  而后他再也耐不住,邁開腳步,向著他的方向追查過去,同時心神也如八爪魚般地向著四處延伸。
  周圍的一切如同電視播放般的在腦海中浮現,沒有多久,龍如風便來到郵輪的第一層客房中。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珍珍竟然與南邪陰王身邊的那個艷女,一起在一一○三號房間里。只見珍珍神態黯淡的坐著,而艷女則在一旁看電視。龍如風狂喜,迅速如飛般的跑向一一○三房門前,伸出食指,一道如電般的靈力從食指射出,鑽進鎖內。鎖內的鋸牙一下子出現在他的腦海中,靈力隨著意念,模擬出鎖匙的狀態,喀嚓一聲打了開來。龍如風如精靈般的一閃而進。兩人之中,珍珍最先看到了龍如風,神色一喜,喊道:“師父。”龍如風慌忙打了個手勢,示意她不要出聲,但還是驚動了艷女,她轉過身一看到是龍如風時,張嘴就想叫喊。然而這一切,早就已經在龍如風的算計之中。他的雙眼閃爍出了一道光芒,艷女眸子一接觸到光芒,整個人便猶如爛泥般地癱倒、昏迷了過去。此時龍如風身軀一躍,便迅速地到達珍珍的旁邊,慌忙地拉起了驚惶失措的珍珍,往外就走。
  此時此刻,龍如風極害怕遇到南邪陰王。
  因為他知道,一旦遇到南邪陰王,以他的心性,絕對會不顧整個郵輪上的游客生命安全,向自己發出攻擊。
  到時候,不要看這艘郵輪看起來極為牢固,如果兩人斗起法來,這郵輪在斗法中會脆弱得如同紙做一般。
  而這艘郵輪上所有乘客的生命,也會因為他們兩人的斗法而在此結束。
  兩人暢通無阻的回到住處,事情順利得讓龍如風有點不敢相信。
  他想不通以南邪陰王這種狡猾的人,怎么會如此順利地讓他救走珍珍。
  龍如風心頭警戒地想起日使者假扮陳景田的情形,不由得一震,迅速地用鬼眼向珍珍掃視一番,發現她身上流轉微微的五行氣,這是四魔門怎么假都假不了的東西,于是一顆忐忑不安的心,也就慢慢地放松了下來。
  珍珍一進房間,就把頭埋在龍如風的肩膀上抽搐起來。
  她斷斷續續地把這些天的委曲一一講述給他聽,良久之后,才在龍如風的安慰下收斂起了哭泣聲。
  看到她有些累,龍如風便走到后面倒水給她喝。
  龍如風才剛轉身,珍珍的臉色便迅速地浮出了一層如綠樹葉般的綠色,雙眼通紅發直,整個人瞬間變成如同一個機器般,完全看不出她身上有任何的氣息、生機。
  她從懷中摸出了一把長達三寸、渾身碧綠、下方尖利、上方則做成兩個羊角般的釘子,毫無表情地往龍如風的天門穴插了進去。
  “鐺”的一聲,只見龍如風的天門穴金光一閃,釘子往外反彈,脫手向外飛去。
  而珍珍整個人如斷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口中吐出了一股如噴霧般的血雨,叫都沒有叫一聲,便昏迷過去。
  同時,遠在另一個房間內盤坐的南邪陰王,單手按住胸口,一股鮮血從他的嘴中噴了出來。
  他狠狠地道:“好個龍如風..果然不同凡響,竟然能把我的迷魂七煞釘也破了,本想利用它釘住你的元嬰,讓你魂消魄散。沒有想到功虧一簣,讓你逃過此劫..”
  接著,他雙眼透出一股陰狠的凶光,道:“就算你能逃過這一劫,你也別想能從我精心布置的魚周群島中出來,咳咳..”
  南邪陰王說著,便連連地咳嗽了起來。
  龍如風望著那根綠光閃閃發亮、散落在一旁的七煞釘,一股寒流從他的脊梁骨直通頭頂,渾身汗毛豎起,人也不由自主地打起冷顫。
  如果不是剛剛珍珍在說話間雙眼時不時的發呆,再加上她又被如此順利的解救回來,因而使自己產生警戒的話,那如今躺在地下的,百分之百是自己。
  龍如風同時也對南邪陰王這個人,有著更加深刻的了解。
  剛剛自己雖然說已經知道珍珍有些不大對勁,但是一時之間,又不知道問題到底是出現在什么地方,因此也只能暗自警戒。
  不過,當那七煞釘要接觸到天門穴的一那間,伏魔法輪便自動地閃出,擋了這致命的一擊。
  龍如風道:“南邪陰王啊,南邪陰王,你這個計划不能不說是精密絕頂。利用我不會提防珍珍的心理,想出如此惡毒的計謀。可惜是你千算、萬算,也沒有想到我有佛門至寶,讓我逃過了這一劫。”
  望著滿臉都是青氣環繞、顯得有點猙獰的珍珍,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趕快解救她的話,再過一時三刻,她就會命喪黃泉。
  龍如風迅速地走到她身旁,把她扶著盤坐起來。
  他伸手對往她的天門穴,把南邪陰王注入她身體內的青色靈力吸了出來,那青色靈力一到手心,便如同有生命般地亂竄掙扎,想要逃走。
  龍如風一運氣,便有一道先天真火出現在他的手中,迅速地把青色靈力壓了下去,轉眼間就把它煉化得一乾二淨。
  青氣一離體,原本雙唇無色、雙眼發黑、昏迷不醒的珍珍,便痛苦地呻吟起來。龍如風發出了一股靈力,鑽入她的體內。他發現珍珍全身的經脈,已經被剛剛的反彈之力傷得亂七八糟,只好慢慢地用自身的靈力為她療傷起來。龍如風差不多費了半個小時,才把她完全治療好。清醒過后,珍珍臉色也恢復了些許紅潤。她望著房間亂七八糟、支離破碎的物品,愕然道:“師父,我怎么會在這里,我記得自己是被南邪陰王那賊子給抓去的。”
  龍如風把所發生的事情向她說一遍,聽得她淚流滿面,砰的一聲,猛然地跪在他的面前,哽咽道:“師父..我對不起你,我差點鑄成了大錯,讓你..”
  龍如風打斷她的話,道:“你這是怎么了,剛剛沒有聽清楚我的話嗎?我都說你是被南邪陰王那賊子所迷惑,你所做的一切都是身不由己的。”
  接著他拉住了她的手,道:“快快起來。”
  珍珍心有余悸道:“可是,一切都是我親自下手的!”
  龍如風道:“不要想那么多,你現在逃離魔掌,應該高興才對。”
  珍珍聽到這話才展顏笑開,站起來道:“師父,那南邪陰王現在還在這艘郵輪上,我怕他會惱羞成怒,來找我們麻煩。”
  龍如風沉思一下,道:“我剛剛也在擔心這個問題,但是從他利用你來偷襲我的情況來看,他應該是不敢明目張膽地來找我們麻煩的,最多也是在暗中跟我們搗蛋而已。
  “不過,我們也要小心一點,不要讓他有機會鑽了空子,把你重新抓了過去。”
  珍珍點點頭道:“我會小心的。”接著她問道:“我現在已經出來了,你還要與他去魚周群島斗法嗎?”
  龍如風道:“陳景田的事情還沒有完,我是一定要去的。珍珍,如果我這次去,有什么意外的話,你要聽我的話,從此隱姓埋名,找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好好過日子或者修煉,知道嗎?
  “還有,要把這些話也告訴陳通順,一旦我出事,就把公司轉成基金的形式來經營,自己千萬不要出面,那四魔門的人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珍珍愁眉苦臉地望著龍如風,然后點了點頭,道:“師父,你不會有事的,我相信你。”
  龍如風呵呵笑道:“世事難料,什么事情都有意外。好多事情并不是你有這個實力,就能夠萬無一失的做到,這一點,你要永遠的記住!”
  他突然間想起了海倫的事情,自己答應過她,要過去看看她的,心里也怕她會出現什么意外。
  因此他隨口道:“珍珍,我要去看一下朋友,你跟我去吧,你一個人在這里,我放心不下。”
  珍珍喜悅道:“好呀!”由于剛剛才脫困,因此她的心情就像是出了籠的小鳥一樣,興奮無比,興高采烈地跑到了龍如風的身邊。
  兩人來到海倫的房間敲了一會兒門后,看到沒有反應,龍如風知道她應該去賭場了,想著想著,便帶著珍珍往賭場走去。
  兩人還沒有到達賭場,就遠遠地看到穿著極為瀟洒的南邪陰王摟著艷女,也往賭場走去。
  只見艷女身穿一件大紅色的旗袍,凹凸分明的身材在旗袍下顯得極為誘人,她嗲里嗲氣的貼著他,邊走邊逗著南邪陰王。
  南邪陰王像是對這一切極為享受的樣子,走起路來慢吞吞的,不時地抿一下艷女那光滑如玉的臉蛋。
  龍如風自從與南邪陰王交手到現在,只有這一次占了上風,于是他絲毫沒有顧忌地帶著珍珍,滿面春風的迎了上去。
  他對著南邪陰王含笑道:“好手段,好手段,可惜老天爺不要我的命,要讓我好好地活在這世上。”
  望著安然無恙的珍珍,南邪陰王氣得七竅生煙,臉頰肌肉一陣陣地抽動著。
  如果不是為了魚周群島的事情,他馬上就會上前動手,心中暗忖:“我看你能神氣多久,到了魚周群島你就知道。
  “不過,你也不要怕寂寞,你死了以后,陳通順等人包括你眼前這個徒弟,我都會一一的送他們去陪你,讓你在黃泉路上有個伴。”
  南邪陰王冷哼道:“這次算你走運,下次就沒有那么好運。你想要解陳景田的閉神朮,就不要忘了魚周群島的事情。”
  珍珍一看到南邪陰王,俏臉緊繃,眸子閃爍出的光芒,便如同兩道利刃,敢情恨不得馬上把他碎尸萬段,以解開被抓的心頭之恨。
  但是珍珍的氣憤,卻反倒只能增加南邪陰王的娛樂性,她越是氣憤,南邪陰王就越是高興。
  他呵呵笑道:“珍珍小姐,你可不要亂發脾氣,要知道,一個女人亂發脾氣,就會變得不漂亮,那我可不喜歡,你看我的玉鸝,這個樣子多漂亮。”說著,他緊緊地抱住身旁艷女的水蛇腰。
  玉鸝被抱得格格顫笑起來,胸口前那兩座如小山般的山峰,也隨之一顫一抖的上下波動起來,嗲嗲地道:“是呀!姑娘家一生氣就不好看了。”
  說著,她一雙勾魂桃花媚眼拋向南邪陰王,一雙潤白的玉手環繞過他的腰,反抱住他,使全個身軀都依靠在他的身上。
  兩人一搭一唱地把珍珍數落個夠,氣得她花枝亂顫,結舌咬唇,嬌叱罵道:“我怎么樣,關你這個惡魔屁事,你這種人就等著給天雷劈..”
  珍珍的這些招勢,怎么會是南邪陰王那種老江湖的對手,所以龍如風還沒有等她罵完,就伸手示意她不要再說下去。
  龍如風道:“不要再與這種人浪費口舌。”接著,他面對著南邪陰王道:“按路程計算,要到魚周群島,還有四天的時間,我們就不必在這里多費口舌,有什么恩怨,到了魚周群島那里解決。”
  他說著,便帶著珍珍往向賭場里走去。
  南邪陰王摟著玉鸝,隨后也向賭場進去,快步地走到了龍如風旁邊。
  只見輕聲細語地在他的耳旁道:“聽說你的那位好朋友,今晚會有一場豪賭,我是特地來為她加油的,哈哈哈。”
  南邪陰王說完,便昂首大笑邁步走了進去。龍如風聞言停下腳步,內心劇震了一下。突然間,他明白南邪陰王為什么要來賭場了。看這個樣子,他是因為在營救珍珍的這一戰中占了下風,氣一時順不過來,于是想利用海倫的事情來報復自己。珍珍不明白龍如風為什么會在突然之間,臉色變得如此的嚴肅,于是愕然問道:“師父,為什么不進去?”
  龍如風嘆氣道:“南邪陰王進來賭場,肯定是想要趁著海倫的賭局,借機來打擊我,我在為海倫的事情擔心。”
  珍珍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我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到時隨機應變,幫你的那位朋友渡過難關。”龍如風知道她說得沒錯,所以點點頭,然后懷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邁開腳步往賭場走了進去。平日熙來攘往、人氣鼎沸、嘩嘩啦啦的賭場,如今已經完全變了個樣。
  所有的喧嘩聲都沒消失了,存在的只是在賭場四處交頭接耳的談話聲,人群也是三五群的集聚著。
  以前那些賭桌,都不知被搬到什么地方去了,一張半徑大約有一米半、鋪著綠色桌巾的大圓桌,放在賭場中間。
  距離桌子周圍大約兩米的距離,都用紅綠交加的粗繩欄隔起來,使外面的人群不能超過線界。而桌子的前方,則放著四張由紅布蓋著的辦公桌椅,估計是給裁判坐的。海倫坐在一張椅子上,距離賭桌左上方沒有多遠,她的身邊圍著一大堆人。几個中年人在她的身邊指手畫腳,不時地把手指向在她對面的一群人,像是在為她分析什么情況。而海倫卻似乎沒有心情聽他們在說些什么,不時地往外遙望著。
  龍如風兩人往海倫周圍的人群走去,但還沒有到達她的身邊,就被兩個身材高大、身穿筆挺黑西裝、帶著墨鏡的彪形大漢給攔了下來。
  而這個情況,很快地就被海倫發現了。她一望到龍如風的到來,那雙緊繃嫩白的臉頰,便立時綻出了兩個小酒窩,喜悅之色表白無遺地顯露在臉上。接著海倫迅速地站了起來,向兩個保鏢說明龍如風是自己的朋友。
  

rayearth2008 發表於 2012-3-10 04:07
第五章 激戰
 而剛剛還充滿著喜悅之色的海倫,此時發現了雖然有點憔悴、但骨子里卻還是透露出了嬌艷、亮麗的珍珍,竟然十分親密地緊隨著龍如風時,所有的笑容,便在一那間都沉了下去,整個人也顯得更加的沮喪。
  “師父,這位就是你的朋友嗎?”珍珍嘴上問著龍如風,眼睛則望著海倫問道。海倫聞言,楞怔了一下,那雙藍晶晶的眸子顯出了迷惑,直望著龍如風,愕然問道:“她是你的徒弟嗎?”龍如風點點頭,為兩人彼此介紹了一番。聽完介紹后,海倫沮喪的神態立時一掃而空。
  只見她臉上洋溢著喜悅和歡呼之色,輕快地向珍珍問好:“?好!很高興認識你。”說著,還伸出手與她握了一下。
  而珍珍的俏臉上也綻出了一個笑容,大方地與海倫握了握手。
  珍珍的來臨,使海倫更加的迷惑不解,對龍如風的身分也更加的感到好奇。
  她問道:“你不是說,要自己是一個人來這里的嗎?怎么之前遇到熟人,現在又有徒弟了,一下子多了那么多人出來?”
  海倫臉上顯出了愕然的神色望著龍如風,像是要他給她一個滿意的答復。
  龍如風淡淡道:“這個以后有機會再向你解釋,現在你只要專心的賭局就行,別的不要想那么多。”
  說著,他指了指站在離他們大約有一百米遠的南邪陰王,道:“你看到那個人了嗎?等一下你要特別小心他,如果我估計得不錯的話,他百分之百會在你賭牌的時候給你搞鬼。”
  海倫隨著龍如風所指的方向望去,愕然問道:“那個人..不就是那天你遇到的那個熟人嗎?”她接著疑惑地繼續問道:“我賭牌與他有什么關系,難道說他是幻千門中的人不成?”
  “唉!”龍如風嘆了一口氣,道:“這件事情我本來是不想對你說的,如今看來不向你明說,你也沒有什么心思下去賭。
  “這個人并不是我的什么熟人,他是我一個結怨深似海的死敵,前一段時間由于珍珍落在他的手上,我投鼠忌器,不敢與他正面沖突。
  “傍晚時,我利用一個機會把她救了回來,他氣惱不過,所以想借著這場賭博讓你賭輸來打擊我,所以說,你等一下賭牌時,千萬要小心他搞鬼。”
  海倫皺著俏眉,疑惑地問道:“這段時間來,我從來也沒有見你這么嚴肅的講事情,這個人是不是很厲害?”
  龍如風點點頭道:“這個人的能力不是你能想象得到的,像幻千門的那種幻朮,就算是一千個人,也不會是他的對手。
  “這件事,我本來是想幫你一下的,沒有想到從現在看來,反而是害了你,如果不是我的關系,他也不會來找你。”
  海倫的自信心隨著龍如風的話一下子沉了下去,眸子游離不定,雙手磨來擦去的,顯出了不知所措的神態。
  她擔憂地道:“這樣說來,我今晚鐵定是無法贏得這場牌局的。”
  珍珍接口道:“海倫小姐,看你緊張的,你忘了我師父的存在了嗎?有我師父在這里坐鎮,你怕什么?師父剛剛只是把事情跟你說明白點,讓你心里有個准備。”
  珍珍的几句話,使海倫如同撥云霧見青天般的清醒過來,回想一下那天龍如風幫自己時所表現出來的異能,原本焦急憂慮的情緒,那間就緩和了下來。
  她伸出那雙完美的玉手,輕輕地拍打一下自己的額頭,道:“你看,我一急起來,就什么都忘了,想那南邪陰王既然如此厲害,而你能與他為敵,想必也不會差到什么地方去。”
  “那當然,你還沒有看過我師父發威時的情景,那真..”珍珍口直心快地說著,被龍如風瞪了一下,便迅速地收住口。
  龍如風把目光移向對面的一群人,問道:“那邊的人,可是幻千門的人?”
  海倫聞言,也把目光移了過去,答道:“正是,你看他們那副囂張的模樣,我看了都想吐。”
  只見幻千門的人群中走出了兩個人,緩緩地向著他們行走過來。
  四處來看熱鬧的人,看到他們兩個,發出了不知代表著什么意思的尖叫聲和口哨聲,而這些聲音,又增長了他們兩個的氣勢,兩人一路上不時地向四周的人拱手。
  海倫指著兩人右邊的一個額骨突出、雙眼深凹的中年人道:“這個人就是那天贏我牌的幻千門高手,叫張山波。另外那個,是他的師弟,名叫吳公海。”
  張山波剛想往海倫所在處過來,就被海倫的兩個保鏢給攔住了。張山波那雙酒色過度的黃濃眼,微微地望著兩個保鏢,輕蔑地喝道:“你們可知道我是誰?”保鏢理都不理會他,只是站著用身軀擋住了他們。龍如風小聲的在海倫耳邊道:“讓他進來,看看他想干什么?”海倫聞言,開口道:“讓他們進來。”保鏢聞言閃開,張山波重重哼了一聲,再用鄙視的眼光瞪了兩人一眼后,昂首收腹,氣勢高揚的走了進去。
  張山波才剛到海倫身邊,便用那沙啞的聲音,迫不急待地道:“海倫小姐,上次我跟你說的,你考慮得怎么樣了?只要陪我一晚,你的這只手就能保住,又何苦以性命相搏呢?”
  他說著,雙眼透出了淫亂、貪婪,看到了海倫那迷人的身材,他更是不停地吞著口水,并不時地輕笑几聲,寬寬的嘴上,露出了一嘴參差不齊的黃牙。
  看到他那副模樣,龍如風惡心得差不多快要吐了。
  海倫氣得嬌軀顫抖,一雙纖手緊握,怒目相望,氣憤得連說出來的話都有些上氣接不下氣,道:“你馬上給我滾出去!”
  她說完這話,櫻嘴不停地喘著香氣,任誰得可以看得出來,她已經氣到極點了。
  張山波輕哼一笑,道:“我為什么要滾?我現在只是來看看我的那只小手。”說著,他的一雙爆滿血絲、猶如兔子的眼,猛然盯著海倫的玉手。
  海倫被他看得雙手不知該如何放才好。
  珍珍上前一步,美眸閃爍出了一道光芒,輕聲細語道:“那不是你的玉手嗎?”她說話的同時,還指著左上方那個雕著金龍玉鳳的柱子。
  張山波聞言,楞怔了一下,機器般地往柱子走過去,張開雙臂把柱子抱了起來。
  只見身體不停地對著柱子摩擦起來,做著各種各樣的淫亂動作,嘴上還不停地發出“呀!呀!呀!”的呻吟聲,神情完全陶醉在其中。
  “噗哧..”
  海倫再也耐不住心中的那股笑意,一下子爆發出來。同時也帶動了四周遙望的人群,一時之間,笑聲如雷鳴般的響起。
  吳公海雖然想去拉醒張山波,但他的腳步還沒有動,一望到珍珍那雙凌厲的雙眸,就嚇得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周圍不停的笑聲,很快地就吵醒了正在作著chun夢的張山波。
  他發現自己無緣無故的抱著柱子,不由得一臉愕然,不知自己為什么會跑去抱著柱子,吳公海迅速地走到他的旁邊,低聲細語地把剛剛的情況向他說了一遍。
  張山波聽得膽跳心驚,臉色煞白,二話不說地拉著吳公海,就抱頭鼠竄跑掉。
  海倫怎么也沒有想到,僅僅是龍如風的一個徒弟就如此的厲害,凝望著珍珍臉上浮現出了佩服與羨慕之色,道:“原來珍珍小姐也是這么厲害,我真是看走了眼。”
  她接著完全恢復了信心道:“這次有你們師徒相助,我一定能過得了這一關。”
  珍珍笑道:“像剛剛那種跳梁小丑算什么,真正令人擔憂的是那個人。”說著,她指著南邪陰王,接著轉向著龍如風道:“師父,你看我有沒有進步。”
  龍如風含笑地點點頭,道:“不錯,這么短的時間,能把攝魂朮修煉到這種地步。”
  珍珍聽到了龍如風的夸獎,憔悴的臉頰上現出了高興、喜悅的笑容。
  張山波沒有走多遠,就被玉鸝給攔住了。
  玉鸝輕聲細語地在他的耳邊說著,還不時地指點著龍如風這邊與南邪陰王那里。
  她的一舉一動,根本沒有辦法逃得過龍如風的雙眼,為了知道她到底在說什么,便集中心神往她延伸過去,可惜的是,向來無往不利的搜神朮,這次就遇到了對手。
  南邪陰王在玉鸝四周布著一道宛如牆壁般的靈力罩,使得他的心神怎么樣也無法鑽進去。
  看到龍如風納悶的樣子,南邪陰王的嘴角逸出了絲絲笑意,像是在嘲笑他一樣,還對他揚了揚手與他打招呼。
  剛開始,龍如風還以為是玉鸝身上帶有法寶之類的東西,但從南邪陰王剛剛的舉動來看,他知道這一切都是他搞的鬼。
  龍如風故意裝作沒有看見,把頭轉到一邊過去,但還是不死心地想把心神鑽入那靈力罩中。
  可惜的是靈力罩很奇怪,不論他用什么辦法都無法鑽進去,最后不得不撤回去。
  他心里更加明白,自己在法上的運用,是無法與南邪陰王對拼的,自己對法的認識較之于他,就如星星之光與皓月相比。
  經過了一番的解說,張山波沮喪的臉容現出了欣然的笑意,他畢恭畢敬地對著玉鸝拱手道謝,然后走回了幻千門的人群之中。
  玉鸝一搖三擺地舞動著她那妖冶的身軀,一顫一抖回到南邪陰王身邊,妖媚的沾貼他身上,俯在他的耳邊,輕輕細語道:“搞定了。”
  說著,她把那雙白如竹筍的玉手,環過南邪陰王的肋骨部位緊緊地抱著。
  南邪陰王像是對她這種狐媚的妖態十分受用,輕輕地捏了捏她那吹彈可破的臉頰,與她一起嘻嘻哈哈的笑了起來。
  龍如風不由得思索著玉鸝到底對張山波說了些什么,以及他們之間到底要用什么辦法來對付海倫。
  珍珍看著龍如風把眉頭皺成了川字形,整個人楞楞地站著,關心地問道:“師父,你沒事吧?”她一雙秀眸顯出了擔憂之色的直望著。
  龍如風收回了茫然的心神,對著她微微一笑,道:“沒有什么,剛剛只是想一些事情想得出神了而已。”
  “現在請帝王號代表俏手倫,與幻千門的幻王張山波進場。”
  賭場的廣播突然之間響起。
  海倫往前邁上一步,來到了龍如風面前,道:“牌局要開始了,我現在就要過去了。”她那雙猶如天上藍星般的眸子,旁若無人的直望向了龍如風,像是在等候著他的吩咐,但在龍如風的感覺上,卻又像是不止包含著這些東西。
  由于心理上的魔障還沒有清除掉,龍如風是最怕她的這種眼神,剛與她的眸光一接觸,意識上便自動地避開她的眸光。
  雖然龍如風的心里充滿了矛盾,但卻又想通過她使自己有所突破,讓自己的道心能更加的圓通,但又怕一時掌握不住,使自己走火入魔,陷了進去。
  最后他還是下定決心,決定順其自然的來面對這一切。
  龍如風雖然心存警戒,但同時又把表情放松到了極點,坦然地與她相視,道:“那幻千門的家伙,看起來已經跟南邪陰王勾搭在一起了,你等一下賭時注意點就行。
  “我會過去站在你的身后,如果他有什么舉動,我會幫助你的。記住,要做到心無旁騖。”他的語氣平靜地不存有絲毫的感情色彩。
  龍如風沒有感情色彩的語氣,使得海倫顯得無比的失落,她點點頭就跟隨著兩個青年走往賭桌。
  珍珍如同一個頑皮的小女孩,悄悄地把頭伸到龍如風的耳邊細語道:“師父,看來這個海倫小姐,對你已經動了心喔..”說著還“吃吃”地輕笑起來。
  “轟”的一下,龍如風如同遭到五雷轟頂般,整個人渾身劇抖不止。
  海倫從一開始就現出對他投入感情,他是知道的,只是一直去不想而已,也不想去面對這個現實,如今珍珍突然提起,使他知道這是一件回避不了的事情,這一切怎么不讓他感到震撼。龍如風內心顫了一下,道:“不得胡說。”珍珍頑皮地伸伸舌頭,道:“我是一個女孩子,這種狀況,我怎么可能會看不出來呢?”
  龍如風嘆了一口氣,道:“這件事情,你以后提也不要提。”說著便不再理她,往賭桌走去,來到欄索前面停下,向著轉身回望的海倫點點頭,讓她安心的賭。
  有他站在背后,海倫心中有底,整個人也開始充滿了信心,坦然地面對著坐在對面的張山波。張山波由于剛剛出了丑,所以也不敢掉以輕心,整個人完全沒有剛剛吊兒郎當、市井無賴的氣息存在。他嚴峻地面對著海倫,身上透露出了一股戰士要上戰場時的氣息。
  張山波望著海倫背后的龍如風等人,心有余悸地往后望了望,當看到南邪陰王從容的對著他點點頭時,才穩住了信心的面對著海倫。
  此時一位西裝革履、打著花蝴蝶結、大約四十歲左右的荷官,來到賭桌上。
  荷官的聲音雖小,但卻隱隱透出力量,道:“今晚這場賭局,是張山波先生跟海倫小姐的一場私局。賭注是海倫小姐的雙手,加美金一千萬,張山波先生則是一千萬美金。
  “如果雙方沒有什么意見的話,就請簽這份合約。”
  荷官說著,把眼光望著旁邊的服務生,服務生會意地把兩份早已經寫好的合約,送到雙方的面前。
  兩人都沒有怎么看的在合約上簽上名字,然后互相把合約交給對方。
  最后荷官把合約拿到手之后,對方宣布:“雙方都簽上合約,說明雙方都同意這場賭局,現在我宣布賭局開始。”
  說著,他從特制的荷官服拿出了一副扑克牌,極為熟手的把牌拉伸几下,然后把牌往桌止一揮,整副扑克牌在桌面上形成了一個半弧形。
  荷官繼續道:“請雙方驗牌。”左手還比划了一個請勢。
  張山波點點頭道:“那我就驗一下牌。”說著,雙手大力地往桌面一拍,砰的一聲,整副扑克牌往上一飄,整整的跳了起來。
  張山波伸出左手,虛空一抓,飄浮在空中的扑克牌,便如同遇到磁鐵般地往他手中飛去。
  牌一到他手中,他五指一拐,整副牌形成了一個扇形,接著隨意地往荷官的方向一拋,整副牌整整齊齊地迭在荷官面前,道:“我沒有問題。”
  如雷般的掌聲響起,四處看熱鬧的人,都為張山波的這一手喝彩。
  張山波意氣風發地遙望四處,對著大家點點頭后,才得意洋洋地凝望著海倫。
  海倫若無其事道:“我也要驗一下。”伸出那雙完美、潔白如玉般的纖手,輕輕地往面前的桌上一放,扑克牌便如同下面長著兩個輪子般地往她滑了過來。
  這時她的手輕輕地在扑克牌上划過,便如同手中有磁鐵般地把整副牌吸在手中。
  海倫的左手一曲一放,牌很規律地一張張往上空沖,過后又一張接著一張地落入她的另一只手,形成了一個由牌所組成的石拱橋。
  等所有的牌落到海倫的另一只手后,她便把牌輕輕地往荷官的方向一拋,牌變成了一條如同在空中翻云覆雨的蛟龍,靈活無比地沖到了荷官面前,如同失去慣性般的停了下來。
  然后牌一張張地迭了起來,轉眼間,便迭成了一副整整齊齊的牌顯現在荷官面前,她含笑地對著荷官點點頭,表示沒有意見。
  如此如夢似幻的表演,大家都是這一輩子第一次見識到,一陣比剛剛還強烈的掌聲從四處響起,久久停不不來。
  賭局還沒有開始,已經出現了這種神乎其技的競爭,內心不由得想著,接下來的龍爭虎斗會是什么樣子。
  荷官咳了一聲,清了清喉嚨,道:“雙方都驗過牌,那現在就開始吧!”說著,把推成猶如長龍的半弧圈,從頭拿出一張十給張山波,一張三給海倫。
  荷官連續派牌,才一會兒功夫,就把雙方的五張牌都給派完了。
  局面一目了然地出現在了眾人面前,張山波是兩張十、兩張七,而海倫是三、四、五、六雜花順面的牌。
  以牌勢來說,對海倫極為不利,因為張山波拿到葫蘆牌的話,那海倫不論拿到什么牌都是輸。
  唯一贏的機會,就是海倫博到了順子,而張山波拿不到葫蘆牌才能贏。
  四周萬籟俱寂,每個人都目不轉珠的直望著雙方,緊張地連自己的心跳聲都能聽得到,仿佛都巴不得雙方馬上把牌翻開,以解開內心的緊張、刺激、好奇。
  為了防止南邪陰王耍出什么手段,龍如風先把心神高度集中,往四處延伸過去,靈銳的感覺,連每個人什么時候眨過一次眼,都無法逃得過他的感應。
  但令他感到奇怪的是,南邪陰王還是悠閑地望著雙方,身上沒有絲毫靈力的波動,如同勝敗完全不關他的事情一樣。
  


第五章 激戰(下)
更新時間2005-1-3 19:49:00  字數:7665

 
  張山波從桌上拿起了兩張牌,夾在左手的食、中、拇指間,有規律性地交叉著摩擦起來。
  牌與牌摩擦時發出了“者者”的響聲,那響聲就像是咒語一樣,竟然能引動周圍的絲絲靈氣,靈力在響聲的共振下,形成了一種聲波,向著海倫卷去。
  海倫氣定神閑的坐著,一接觸到音波,秀眉一皺隨著又恢復,臉如泰山般嚴肅的直望著張山波。
  突然間,那股音波變大了几十倍的攻向海倫,剛剛還精神炯炯的海倫,雙眼出現了迷茫的神色。
  “不好!”龍如風暗自大叫了一聲后,雙手迅速地掐了個法訣,一個無形的水鐘罩往海倫整個人罩下去,斷絕那音波對她的攻擊。
  正在苦海中的海倫,馬上恢復過來,雙手向著牌一摸,只見那張蓋著的牌,快如閃電般的向著張山波的蓋牌飛去,一撞一勾,便把他的那張牌換回手中。
  那速度十分之快,在一來一回中,只有零點几秒鐘的時間,用肉眼根本不可能看得到。
  龍如風的舉動哪里瞞得過南邪陰王,一道雷霆萬鈞的陰柔之力從他的身上涌出,想要把罩在海倫四處的水鐘罩撞得粉碎。
  如果水鐘罩被撞破的話,身在其中的海倫就會被絞得粉身碎骨,深知厲害的龍如風哪里會讓這種事情發生,迅速地增加靈力輸入水鐘罩,以增加它的防御能力。
  望著久攻不下,南邪陰王平靜的心境轉為心浮氣躁,面色越來越猙獰,靈力瞬間增加了五、六倍之多。他的周圍四處如同布上了一道無形的牆壁,把身邊的玉鸝彈到一邊去,使她莫名其妙,驚詫地望著他。
  雙方所使用的都是暗勁的靈力,所以表面看起來風平浪靜。可是如果雙方的靈力一爆發起來,在這個賭場上最少也要死去一半的人。
  面對著這一切,龍如風無比地頭痛,現在他要除了要保護海倫之外,也怕傷到無辜的人,因此不敢運用太大的靈力對南邪陰王反擊,怕引起他更加激烈的攻擊,以免使場面無法收拾。
  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看熱鬧的人眼看雙方遲遲不開牌,還有一個站在張山波后面的南邪陰王突然間顯出了猙獰的面色,所有的氣氛都讓人感到有點不對勁,因此人群紛紛地往后退去。
  而對這一切最為感到納悶的,是當事人海倫,因為她在水鐘罩的保護下,可以說是風平浪靜,完全不知外面發生什么事情。
  但在看到背后的龍如風與南邪陰王兩人凝重的表情時,她隱隱的覺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但卻又說不出所以然來。
  張山波看到海倫呆楞起來時,以為她已經中了自己的幻朮,歡呼地翻出手中的牌道:“這次你死定了。”
  張山波雙眼死盯著海倫,沒有看自己是什么牌,但他在突然間看到海倫含笑望著自己時,才感到有些不對,低下頭望下自己的牌,發現原本應該是七的一張牌,變成了一張三,出現在眼前。
  “轟”的一震,張山波發瘋似地叫道:“這是不可能的,我這張明明是七,怎么可能是三。”說著,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凝望了一下背后的南邪陰王,又轉過身望著海倫桌面上的那張七。
  他猛然神經紛亂的嘶吼了一聲,往南邪陰王扑了過去,伸出兩手想要掐住他的脖子。
  面對著這突然的一下,南邪陰王受到影響,心神漣漪出現了波動,攻擊的靈力馬上弱了下來。
  龍如風等得就是這種機會,哪里還會放過,于是迅速地集中靈力向著他一推,所有的靈力如數往南邪陰王身上扑了過去。
  南邪陰王這時想補救已經來不及了,氣得他伸手一抓,張山波如同一只小雞被老鷹抓住般地被他拎在手中,然后被他那排山倒海的靈力一拋,“蓬”的一聲巨響,打破了賭場的寧靜。
  張山波整個人被靈力一絞、一卷,化為了點點肉碎,往四處亂飛四濺。
  而整個賭場被靈力激發出了一股旋風,把人與物品吹得東搖西倒,亂七八糟。
  四周遍地都沾滿了張山波的血肉碎塊,散落在四周的人群,則傳出了陣陣人與人相撞的慘叫聲、驚吼聲和嘶喊聲..
  眾人望著身上沾滿的血肉碎塊,嚇得面色煞白,心膽俱裂,膽小的馬上昏迷過去,就是膽大的也吐了起來,賭場變成一個活生生的地獄。
  南邪陰王冷哼了一聲,冰冷冷地瞪了龍如風一眼,神態有說不出的陰沉,他跨步上前,抱起玉鸝在他的面前走過,身邊走過時,語氣沒有帶絲毫色彩的說道:“四天后,在郵輪船頭相見。”說著,便頭也不回的向外走去。看到如此,龍如風不由得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能有這樣的結局已經算是不錯了。如果剛剛不是因為張山波的發瘋,使南邪陰王心神出現了波動,還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遭殃。海倫呆呆地坐著,神經完全被這突然來臨的情景嚇得麻木起來,整個人如同一座木雕像般的坐著。
  她藍晶晶的美眸顯出了迷茫之色,凝望著龍如風,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為什么張山波被南邪陰王輕輕地一拋在空中,就發生了爆炸?
  還有,為什么單只有自己這邊,沒有被肉碎沾到。
  珍珍上前道:“沒事的,張山波這人是罪有應得,與南邪陰王合作,還不是與虎謀皮。”說著,扶起了楞坐在椅子上的海倫。
  海倫的一雙秀眉緊皺得差不多要連在一起,像是在問珍珍,又像自問,喃喃道:“他是怎么會突然之間爆成肉碎呢?”
  珍珍解釋道:“那是被師父與南邪陰王的靈力所絞卷而造成的,如果不是師父用靈力罩著你,剛剛爆成肉碎的就應該是你了。”
  沒有等珍珍把話說完,海倫“喔”的一聲,頭向右一偏,大口大口地吐出了一大堆東西,臉色極為煞白,一雙本來朱紅的美唇也變得發青。
  珍珍忙著拍拍她的背心,拿出紙巾來給她用。
  龍如風上前說道:“出去吧,這里差不多都要成為人間地獄了。”說著,他看著那些已經嚇昏的人,皺起眉來。
  珍珍二話不說,扶著海倫往外走去。
  日月交替,時間如梭,四天時間一眨眼間已經過去。
  這段時間內,龍如風由于怕南邪陰王輸得不服氣,會對身邊的人不利,所以讓海倫與珍珍兩人搬到他的隔壁房里住,而自己也很少出去,都靜靜地在房間里靜修,以求以最好的狀態到魚周群島決斗。
  而令他擔憂的是,內心的那道魔障還是如利刃般的出現在他的心靈旁,每一次想到海倫,內心就會出現陣陣的漣漪。
  如今的這種情況使他明白,想要在海倫身上突破那是不可能的,最好的辦法,就是早早的離開海倫,用時間來把這魔障抹平。
  這天,龍如風按著約好的時間來到郵輪船頭,腳步才剛踏入郵輪的走廊,就見到南邪陰王雙手負背,顯得極為悠閑地凝望著大海。
  龍如風剛到他的身邊,就聽見他悠悠道:“你來了。”
  龍如風淡然道:“不要說廢話,現在要怎么安排?”
  南邪陰王伸手指了指遠在海中間、一個看上去大約只有一個小指尖般大的黑點,道:“看到沒有,那個就是魚周群島里的玄龜島,今天晚上,我們只能有一個人從那里出來。”
  按龍如風的估計,郵輪離那島嶼最少也有十公里遠,于是迷惑地問道:“這么遠,我們怎么能過去。”
  南邪陰王陰森的眸子掃向龍如風,冷哼道:“你是不是怕,竟然說出這種話。”說著便鄙視的望著他。
  龍如風聽得有點模糊,愕然道:“我不懂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我說的有錯嗎?”
  南邪陰王嘴角逸出了嘲笑之意,道:“這里對凡人是很遠,但對我們來說,御物飛行過去,不過是眨眼間的事情,難道你不懂得御物飛行之法?”
  龍如風呵笑道:“這你倒說對了,我真的不懂。”
  一個已經達到化嬰期的修真者,說不懂御物飛行,就如同說一個六、七歲的小孩子不會走路,南邪陰王哪里會相信他所說的話,認為他是不敢去玄龜島,而是在尋找借口。于是冷哼道:“你不用找什么借口。”
  龍如風輕輕一笑,道:“我找什么借口,你是怕我晚上不過去嗎,這點請你放心,今晚不論如何,我都會如約到達。”
  南邪陰王的語氣,如同十二月的寒雪一般道:“你最好不要與我耍什么花樣,今晚八點在島上見。如果我發現你不敢來時,你就不要怪我不客氣,把你的那些朋友一個不剩地殺個干淨。”說著便拂手而去。
  龍如風道:“今晚我們島上見。”
  回到房里后,龍如風打電話讓珍珍與海倫到自己的房間里來,吩咐珍珍,如果自己三天后還沒有給她電話,就按著那天自己對她所說的話去做。
  珍珍看到龍如風如此凝重地對自己這樣說話,顯得極為憂慮,想向他提出要與他一起去的意見。
  她還沒有開口,龍如風就知道她的心思,不等她說出,就道:“你不用說了,只要好好地按我吩咐的去做就行。”
  珍珍只好哽咽、含淚地點了點頭。
  海倫始終都沒有說一句話,一雙炯炯有神的雙眸,凝視著龍如風,那火辣辣的眸光如同要把他溶化掉一樣,使得一直想避開她的龍如風心頭上現出酸、麻、辣..一切滋味一一浮現在心頭。
  當她看到龍如風最后跳進救生艇,都沒有對她說出一句話時,才露出了失落的神態。一向堅強的她,一下子像是虛脫般的倒了下去,還好一旁的珍珍及時發現,迅速地扶住她,才讓她免于摔倒之危。
  她的心意龍如風何嘗不知道,只是不想讓自己的魔障擴大,才不得不狠下心,不跟她說一句話。
  為了能夠更好的面對著今晚的生死決斗,龍如風深深地呼吸了一下,把心態調整過來,駕著救生艇,往玄龜島的方向行駛過去。
  身在救生艇時,龍如風才明白“滄海一粟”這一句成語的真正含義。
  救生艇在波濤洶涌的海面上,就如同一片樹葉,隨波逐流的游蕩著,面對著一個個高達几層樓高的巨浪,如果不是他一直用靈力控制著救生艇,可能早就沉入海底,做了海龍王的嘉賓。那看起來只有小指尖般大小的玄龜島,隨著救生艇的駛近,也變得越來越大起來。島嶼上微凸的岩石,在山坡上形成了一條條的裂紋,遠遠望去,像是一條條龜裂的痕跡。
  島嶼的尖頭之處,有一個紅色的山峰拔地而起,猶如一個活靈活現的龜頭四處眺望。四周蒙蒙地散出了一片微紅的云霧,整個島嶼就像是一只露出水面的烏龜。
  玄龜島的形成,使龍如風的心頭劇震,因為整個島的布局與形成,太像風水書所說的紅頭玄龜。按書上所說,紅頭玄龜之地是大吉、大凶之地,這地穴會有兩個穴眼,分別產生煞氣與玄氣。不論是什么生物,一旦吸收了這紅頭玄龜中的煞氣,就會激起殘暴之性,變得力大無窮,見物就殺。而唯一能克制它的,就是那另外一個穴眼所產生出來的玄氣。
  心里暗想,這南邪陰王千辛萬苦地要自己來這里決斗,到底是為了什么?難道是與這紅頭玄龜的地穴有關嗎?還是他另有陰謀布下..
  一路上,所有的問題從腦海之中涌出,當救生艇到了岸,還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早已經到達的南邪陰王,站在岸上那顆凸出的岩石上,海風把他的衣服吹得呼呼作響,看見龍如風真的不會御物飛行時,楞怔了一下,但隨之就興奮得如同一個窮光蛋在突然之間撿到一百萬元一樣,語氣中帶著他獨特的笑聲道:“看來你還真准時。”
  龍如風把救生艇絆在一個尖石上,以使它不會被浪濤卷起,然后跳到南邪陰王面前,道:“你選的這個地方還真不錯,今晚我們兩個,不論是誰埋葬在此,都不失為一個好場所。”
  他的語氣顯得極為輕松,但暗地里早就用搜神朮把這玄龜島的里里外外搜索過了一遍。而令他感到奇怪的是,整個島嶼不但沒有風水書上所說的穴眼,而且連一只蚊蠅都沒有發現。
  本來以為南邪陰王會在這里埋下伏兵來暗算自己,但如今看來,這個可能性已經排除,暗忖:“難道他真的認為一個人可以置自己于死地,還是他另有什么伏招。”
  “蓬”的一聲,只見南邪陰王伸手一轟,剛剛靠在岸邊的救生艇碎成片片鐵碎,被海水一展一縮,化為烏有。
  龍如風返神回來,喝問道:“你干什么?”凌厲的眸子死死地盯著他。
  南邪陰王悠然道:“反正你今晚是離不開這里,留著這東西有何用處。”說著,他昂首長笑起來,像是龍如風已經是他的掌中之物。
  海水被他的笑聲所震動,激向空中形成了一片小雨,向地面洒了下來。
  龍如風隨意地伸手往空中一揮,一道靈力形成了一把傘,擋住要淋在身上的海水。他冷眼地望著南邪陰王,心里想看看對方到底在玩什么花樣。
  南邪陰王笑聲停住,剛剛還保持著人模人樣的臉,轉眼間便現出了陰險毒辣之色。
  他陰森森地道:“龍如風,你可知道我為什么從那么大老遠的,把你找來這里決斗。”說著,得意洋洋地瞄著他。
  這個問題龍如風早就想知道,如今他說出來,正中了龍如風的下懷,他挺挺腰,雙手交叉在胸口。淡然道:“我哪知道,你費了那么多的功夫,把我逼到這里來,是什么意思。”
  南邪陰王得意洋洋道:“為了讓你死得明明白白,我就告訴你。你看這玄龜島上,跟別的地方有什么不一樣。”說著,他還用手指著四周。
  龍如風望了一下,只見四周都淡淡地布滿了一片紅色云霧,除了這個沒有別的。心想:“風水書上所說這只是紅頭玄龜的一種特征,沒有說別的,難道這鬼東西還有什么名堂不成?”
  龍如風凝視了他一下,道:“這島上除了霧有點兒怪怪的,別的就沒有什么。”
  南邪陰王“桀”短笑了一聲,聲音響亮地勁透云頂,嘴角逸出了陰毒的笑意,道:“龍如風,你不愧是我這一百年來,第一次遇到的對手,果然有些眼力。
  “為了讓你明明白白的死去,我就告訴你,這云霧叫做『紅煞』,我的陰魔手在紅煞里能增加十倍的威力,也就是說等于十個我在與你斗法,請問你能逃得過我的手掌心嗎!”說著,又得意仰首的長笑了起來。
  從他得意洋洋的眼神中,龍如風看得出他不是在說假話,心頭如鹿撞般的震蕩、驚惶起來。
  龍如風在表面上故作鎮定,面不改色,保持著若無其事的神態,悠揚道:“就憑這點紅霧,你就能增加十成的威力?你當我是小孩呀!這種話,你騙騙小孩子還可以,哈哈哈!”
  嘲笑他的同時,心神緊緊地鎖住他,敏銳的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自身暗運靈力布向全身,以防他的突襲。
  南邪陰王桀桀冷笑道:“我現在就讓你看看,我是不是說真的!”
  真字還沒有說完,伸手一揮,透著綠芒霞光的陰魔手顯現在他的手中,在這朦朧的夜光下顯得格外的詭魅。
  在真言與法訣的作用下,散布在四處的紅煞云霧,迅速地往幻化在空中巨大的陰魔手集聚過去。
  陰魔手如魚得水般貪婪的吸取著紅煞云霧,剛開始還閃耀著綠色的陰魔手,轉眼間已經變成了綠、紅交叉,綠里透紅,絲絲的紅線在陰魔手中像是人的血管,使它看起來真的像是一只來自地獄、吞噬鮮血的魔手。
  陰魔手的詭魅,使龍如風不敢有絲毫的大意,意念一動,伏魔法輪金光閃閃地出現在他的手心之中,如同一盞明燈搬出現在紅煞云霧中。
  本來顯得朦朧的島嶼,在伏魔法輪的金光與陰魔手紅、綠兩道光芒的照耀下,變得夢幻起來,蒙蒙的月光馬上失去了光色,紅、綠、金的三種光芒,把整個島嶼上的岩石映照得奇形怪狀,參差不齊的岩石,仿佛成了一只只的怪獸。
  南邪陰王神色閃出一絲驚詫之色,隨之褪去,獰笑道:“竟然有伏魔法輪,難怪你敢這么狂,不過,你可能還不知道這伏魔法輪的來歷吧。”說著,便透著勁力,長笑了起來。
  之前所有的人看到伏魔法輪都顯得無比的驚訝,而今南邪陰王知道它的來歷,不但毫無懼色,還話中有話。
  龍如風暗自想著,難道這個伏魔法輪真的有什么隱情不成。
  在龍如風納悶的那一瞬間,南邪陰王緊緊地抓住機會大喝一聲,陰魔手的食指,如一道紅綠的激光,疾速往他胸口之處射去。
  龍如風迅速的返神回來,口念真言,手掐法印,伏魔法輪煥出一片金光牆壁,輕易的把它阻擋住。
  食指形成的光指并沒有收回,反而如同一把電擊鑽般,綿綿不斷的向著光牆往里鑽,時間一秒秒的耗掉,這種情況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后,南邪陰王還是沒有變招,氣定悠閑以這種姿勢攻擊著,這時龍如風才明白他真正的意圖,是想利用這一指來消耗自己的靈力。
  猛然的反省,龍如風不再處于這種被動的情景,大喝一聲:“臨!”伏魔法輪化作一道金光,如閃電般疾速的往食指反擊而去。
  南邪陰王收指一閃,如鬼魅般的閃到一邊,陰魔手五指如八爪魚的觸腳,靈活無比的從五個方往他身上攻來。
  龍如風用意念控制伏魔法輪,雙手掐個法訣,閃耀著深藍色的水鐘罩迅速地把自己罩在里面,逢的一聲,恰好的擋住陰魔手的致命一擊。伏魔法輪趁機的反擊。
  靈力之間的碰撞,使得周圍岩石亂飛,旋風突起,一塊塊石頭被旋風卷得滿天飛舞,整個島嶼形成一個飛沙走石的局面。
  伏魔法輪雖然每次的攻擊都是威力無比,但南邪陰王仗著一套如魑魅般的身法,一次又一次的避過它的攻擊。眨眼之間,兩人已經相交了百余招,雙方誰也沒有占到誰的便宜。
  一番下來,龍如風已經有點力不從心的感覺,再看看南邪陰王,還是氣定悠閑的狀態。
  龍如風的狀況,南邪陰王也看出來了,嘿嘿道:“你的靈力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吧。”他說著,指了指四處的云霧,道:“你看這里有紅煞,我的靈力可以說是取之不盡,你就等著受死吧。”
  話還沒有說完,陰魔手再次化成了一個如同巨錘般的拳頭,往他的身上砸去。
  “砰!”
  一聲如春雷般的巨響,由于龍如風的靈力消耗極多,水鐘罩再也耐不住巨拳的攻擊,終于被攻破了。
  龍如風連續地后退了几步,才險險地避過了巨拳的余勁。
  水鐘罩一破,龍如風完全的陷入劣勢,他知道再這樣下去,自己便只有死路一條。
  在此刻他猛然想起,前些日子剛剛悟出來的伏魔法輪第三真言,也就是“斗”字真言,自從悟出來之后,一直都不敢用,怕自身的靈力不夠,會被伏魔法輪所傷。
  如今已經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他也不再顧忌什么,抱著搏一搏的心理,咬緊牙關道:“我就是死,也要拿你來做墊背!”
  說著,雙手中指向外曲出,尾指相勾,其余合攏,形成了一個天龍印。喝道:“斗!”
  身上的靈力如洪水般地往伏魔法輪輸進去,飄浮在空中的伏魔法輪如同機器加大馬力,急速地螺旋轉動起來。
  四周的靈氣也迅速地向著伏魔法輪集中過來,而散落在四處的岩石,也拼命地往伏魔法輪集中,轉眼間,一條由塊塊岩石所形成的巨龍出現在面前。
  南邪陰王驚惶道:“這怎么可能?”
  他的雙手向天一舉,如雷鳴般的嘶吼一聲,猶如春雷般在半空中響起,飄揚的頭發仿佛變成了一根根尖鐵,根根朝向天空。
  虛化在空中的陰魔手五指光芒暴亮,眨眼間幻化成為五個長著牛角、馬嘴、虎目、兔耳的怪頭出來。
  四周的紅煞如遇到黑洞般,呼呼地向著五個怪頭猛進,隨著“紅煞”越吸越多,怪頭閃幻出爆亮的綠、紅色光輝,猶如五個小太陽般在凌空閃耀。
  龍如風大喝一聲,巨龍挾著雷霆萬鈞之勢,翻江倒海地向著南邪陰王猛然沖去。
  南邪陰王雙眼通紅,緊緊咬著牙,雙手用力一握,五個怪頭合而為一,幻化成一個十几米大的巨大怪頭,迎向了由岩石所形成的巨龍。
  精光閃耀怪頭與岩石組成的巨龍相撞形成激發出一股勁力,兩人被這股勁力反扑,如斷了線的風箏向后倒飛,扑倒在地下,雙方都吐出鮮血。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