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紀元 作者:親吻指尖(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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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9981 2012-2-27 17:29:57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60 192518
tt9981 發表於 2012-2-27 20:04
天庭第一零八章 圍殺


夜晚,天空繁星點點,無月。

落靈山上空卻有一輪朦朧的小月亮,那五彩光芒已經有了融合為一體的趨勢,不再像初時的那樣分出五種鮮明的色彩來了。

自離北靈離開之時已經過去近半年了,北靈依然沒有回來,對此南落除了莫名的會想起之外什麼也做不了。他到是不擔心北靈會有什麼危險,在他看來,北靈在神境之中雖然不是屬於那種頂級的存在,但一身本事卻是詭秘的很,讓人防不勝防。北靈自己說如果想要逃的話,沒人能夠阻攔得了。

她性格張揚,會這麼說,可南落不會真的相信她能做在那些什麼道境、聖道中人手上來去自如。不過心中也承認她的遁術有著獨到之處,詭秘難測。

天地靜寂,無數的生靈在山間對著星空吞吐著星辰之精華。

而在不周山以南三千里處的一處山脈的上空,卻有著一面似月非月的鏡子在散著五柔潤的五色光韻。當然天地間現在能看得出內裡是一面鏡子的人已經不多了。

落靈山上空雖然不是亮如白晝,但在這星空下卻格外的醒目。

突然,一隻云氣所化的巨爪出現在了落靈山上空,無聲無息,沒有那種一出現便風起云湧的鋪天蓋地之勢,反而有點偷襲的味道在內。

偷襲一般都是在對方沒準備之下,自己做好了成全準備的行動。這只突然憑空出現在了落靈山上空的巨大云手,龐大無比,幾乎將遮蓋住了半片落靈山脈。

巨大云手漆黑,只有三根爪子,一出現,便瞬間將落靈山上空的妖月鏡給包住了。天地頓時幽暗下來,只是才一會兒之後,

落靈山四下的黑暗中突然傳出一聲驚疑的聲音。

「咦……」

只這一聲驚疑便將黑夜的靜謐給打破了一般,一縷光芒刺破黑暗,初時只是一縷如劍芒,隨時光芒越來越盛,不一會兒便將黑暗撕出一道口子,緊接著,妖月鏡從新出現在了天空中,光芒依舊。可是那隻黑云所化的巨手去在空中散成一團雲霧,在光芒下慢慢的淡化虛無,一切都像是沒有發生像。

那一隻黑云所化的巨手就像隨風所至,無意將月亮遮掩了的云朵,又再次在風中消逝。

只餘剛才那一驚疑聲卻彷彿還在虛空中迴蕩,落靈山中的小紅鳥和小青鳥本躲在窩裡安安靜靜的修練,對於天空中那一輪似月非月的東西已經習慣,她的直覺告訴她這是那位已經不能動了的大王搞出來的寶貝。

當時南落跟那個綠精-子說自己已經不能動彈時,小紅鳥也在那裡聽著了,那時候她心中覺得可能要出事了,還著急的提醒著自己那位一點警惕心都沒有的大王,可是大王卻仍然是一點都在意的樣子。

回來之後,她越想越覺得可能要發生大事了,便帶著小青鳥換了好幾個窩,直到找到現在這個隱秘的崖壁巢穴才算是安下心來。心中想著大王雖然傳過自己一篇修練法訣,可是自己也提醒他了,算是抵消了,從此兩不相欠。於是便安心修練,只是每當看到天空妖月鏡時,會在心中非議一下自己的大王真是沒有一點眼力,更是沒有一點警惕性,也不知道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很多天過去了,終於出現不出小紅鳥所料,麻煩終於來了。

抬著她那顆小巧的紅色腦袋看著那被不知從何處而來的黑云巨手撈住後,卻不動聲色的掙脫並將那黑云巨手消彌無形的妖月鏡,心中不禁想道:「原來大王他還是有真本事的,難怪會一點都不怕。只是這般的張揚,豈不是會引來更多更厲害的敵人。」

無論怎麼樣,小紅鳥都覺得自己的大王在練神通出了狀況之後不應該這般的張揚。

剛才那聲驚疑聲卻是讓小紅鳥感覺到了風雨欲來的趨勢,正當小紅鳥要回巢穴去時。天空中再次出現一條如紅紗般的薄雲向妖月鏡纏了上去。

依然是無聲無息的,靜謐的就像是無聲電影一般。那血紅薄雲在光芒下清晰無比,宛若一層噴灑在空中的血霧一般。看上去飄忽不定,如被風吹起來的輕紗,卻只是一眨眼間便已經將那妖月竟給籠罩著了。

這次沒有那突如其來的黑暗,小紅鳥看得清清楚楚,那血霧將自己大王的寶貝籠罩住的瞬間,她心中依然不可控制的跳動了一下,畢竟這個大王還是不錯的。

血霧本來是很飄忽的披了上去,卻在一籠罩住之後,便瘋狂的翻騰起來。如海浪波濤,像是要將妖月鏡席捲而走。可是那看似懸浮在虛空中毫不著力的妖月鏡竟然安穩如泰山,光芒因為被血霧籠罩而變成了紅色。卻顯現出一股清風拂山崗的氣味道來。

任那血霧怎麼變化,怎麼翻騰,萬千法則加身,我自巍然不動。

在光芒照不到的黑暗中,突然傳出一陣玄奧莫名的咒語吟誦聲,大道玄音,勾通天地。虛空在這聲音響起時,便突然靜寂下來,原本還有的風聲,樹梢相劃動的聲音,以及一些夜蟲的鳴叫聲在這一刻都被壓了下去。

血霧突然一縮,原是如怒潮的血霧在這一瞬間變化成了一頭血狼,對天長嘯。小紅鳥明明沒有聽到絲毫的聲音,卻只覺得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一圈圈無形的波紋將妖月鏡籠罩著的虛空能攪得凌亂起來,原來似乎已經跟整片虛空已經融為一體的妖月鏡在這一刻被獨立出來,與那山川的聯繫也似不再那麼微妙了。

就在這時,一隻青黑巨爪撕裂虛而來,巨爪宛若實體,將已經在震盪的虛空瞬間攪得翻騰起來。那血狼看到突然出現的這只青黑巨爪頓時大怒,竟然不再理會虛空中的妖月鏡,一口咬了過去。

巨爪也不甘示弱同血狼鬥了起來,兩者竟然不是同一個伙的人,看似都想將這妖月鏡拒為己有。周圍的山脈如隱伏在黑暗中的凶獸,盯著中間的落靈。

青黑巨爪和那血狼一斗,卻並未動真格,只是相互試探著。顯然他們知道自己來的目的是什麼,即使是真的要鬥的話也還不是時候。

就在青黑巨爪和血狼相互試探著的時候,妖月鏡卻動了,突然之間向高空中升去,彷彿是已經進入了虛空的夾層,根本就受外面的一切影響。同時,一道淡淡的聲音從山中傳了上來。

「諸位是想要我南落的妖月鏡呢,還是想要我的南落的性命呢。」

「你命要,這鏡也要。」那血狼嘴巴一張,聲音彷彿都帶著一股血腥味,隱約間竟似有屍山血海在身後浮現,將虛空驚起陣陣波紋。從他現在威勢看,剛才顯然只是用了幾分力,根本就未動用真正的神通。

青黑巨爪的三根似有鱗片佈滿的巨爪一動,虛空頓時如被砸碎的冰面,就連下方的落靈山似乎動要隨之蹦碎。緊接著便從巨爪上傳來一道尖銳的聲音:「南落,本王要拿你的命來祭奠我那死去的孩兒。」

隨著聲音落下,落靈山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傳來一聲嘆息後:「我南落自出道以來自問從不主動得罪於人,但是死在我劍下的人卻不在少數,結下的仇人更是連我自己都分辨不清。我看你們兩個今天也只是來試探我南落是否還有戰力的吧,也罷,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瞞著了,讓你們知道,也讓大家看個真切。」

南落的聲音剛開始還有些感嘆,語速緩慢,說到最後之時,卻是帶著一股肅殺之氣。

小紅鳥不知道何時已經清醒過來,連看也未看天空便快速的躲進了巢穴之中,與小青鳥依偎在一起,心中對於那血狼怒罵不休。這時突然聽到虛空中傳來的聲音,心想果然都是衝著自己這位笨笨的大王來的。

可是緊接聽著南落的話話,卻讓小紅鳥瞬間想到,只怕大王對於這兩人的到來早就知曉了吧,而且還從南落的話音中聽出似乎還有許多人隱在暗處,想到這裡小紅鳥的身體再次的往小青鳥身上縮了縮,這小青鳥卻是對於外界的一無所知,睡得無比的香甜。

南落的話音還在飄散,一道劍光彷彿穿越虛空而來,靜寂無聲,瞬間出現在那青黑巨爪和血狼面前,只見劍尖一顫,頓時綻放出驚天劍芒,滔天殺氣直衝云宵。

劍芒如漫天雪花,竟是將那巨爪和血狼同進籠罩。

血狼一動,仰天巨吼,巨爪顫動,虛空凌亂。

漫天劍光落下,血狼和巨爪瞬間被切成碎塊,劍光攪動,血狼和巨爪便化為粉末輕煙,消散於虛空。

遠處的黑暗中傳來兩聲悶哼!

同時四下黑暗中傳來驚疑聲。

「先天劍器!」

「劍道?竟是劍道!」
tt9981 發表於 2012-2-27 20:04
天庭第一零九章 靈魂之道


兩聲悶哼,再兩聲驚呼聲之後,夜空便又沉寂下來,一切宛若從沒有發生過。

落靈山上空那一輪纏綿著五彩光韻的妖月鏡安靜無比,光芒依然朦朧,但是光韻之中的妖月鏡正緩緩轉動著,這一刻不知道還有多少人記得,當年南落在天庭之中一時豪言所說的那句:我有一鏡可照天地乾坤。或許是因為妖月鏡現在給別人帶來的感覺不再是單純的照徹天地的功用,而是一種可能無限提升自己實的寶貝。

在他們眼中,被妖月鏡籠罩著的這一方空間已經自成一體,又似超脫天地之外。而對於周天星力有領悟的人卻又發現那妖月鏡竟然也能牽引著無邊的星力,與那漫漫星空構成一種玄妙的聯繫。

綠精-子正熱切的看著那妖月鏡,在他的心中這妖月鏡無著無窮無盡的魅惑力,剛剛黑云所化的巨手便是他一時沒忍住而使出來的。

被妖月鏡的光芒不動聲色的便破了,別人或許都會認為那只不過是試探性的攻擊,但是綠精-子自己卻知道自己是使了全力的。在那一刻妖月鏡給他的感覺就像是一座山,連著無邊的大地,沉重無比。那光芒卻又能無聲無息之間將周身的一切異常的靈力融化掉。那五彩的光韻就像是一片汪洋大海,一切落入光芒的東西最多只能驚起一陣浪花,根本就無法給大海帶來什麼傾覆的影響。

他這一時沒忍住的舉動,卻引的黑暗中另兩人也動手了。

綠精-子臉色有些難看,他的本體原身在南落的眼中無所遁形,乃是一綠毛獾,算是半隻腳踏入了神境之門。雖然入了神境的人都要比仙境中的厲害,但是那都是相對來說。

神境是只要是對一種大道有了清晰的認識,並能悟出一種神通來,便可以稱之為神境中人了,不過這悟出的是何種神通,又有多強,並不是判定入神境的標準。

他的身邊站著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是金光老祖,身穿暗金色的法袍,背上一把金色長劍,就連那一縷長鬚都是暗金色的。此時他眼中正流轉著淡淡的金芒,一瞬不瞬的盯著落靈山。

剛剛那那一聲「先天劍器」的驚呼就是他發出來的。

從他的背上的金鞘劍來看就知道他的法寶神通都在那劍上,自知道南落之名之後,便想起了南落手中的那把劍,這天地間的先天劍器極為稀少,而且以劍器這種兵器想要成就超凡的神通更是極難的,同別的各種詭異的法定比起來,劍器所用範圍太狹窄了,所以洪荒中用劍為的人極少。

綠精-子不知道這位神秘的金光老祖是有神通,是何根腳。這只是因為這些年來他已經極少出手了,早期的時候,他也在天地間遊蕩,與人爭鬥之時,都只見一道金光劃過虛空,對方便已經身首異處。這也是他金光老祖的名號出處,至於他真正的名字到沒有人知道了。

金光老祖背上的金鞘劍是他唯的一武器,雖然也是來歷非凡,內有凌亂殘缺的大道,卻只算是半先天之列。他這輩子最想要的就是得一把先天劍器。而他本人也是半隻腳邁入了道境中的人,早年更是遊歷到大地東面的一處島嶼上,與一個持有四柄先天劍器的切磋過一翻,從此更是一日千里,這些年潛心修行便是因為這個。

自與那個得了四柄先天劍器的人鬥過一場後,領悟了許多東西,在心中卻想著若是自己有一柄先天劍器的話,或許也不會比那人差多少。所以,本來只是給天紫霞山的紫霞面子,順便為那金沙報仇的心便成了無論如何一定要得到這柄出乎他意料的青顏劍了。

金光老祖旁邊還站著一人,陰沉的眼神中透著兇狠,南落通過妖月鏡一看到此人時,便想到了那蒼蟒崖上的鷹之一族中的人,同樣的兇狠的眼神,同樣的黑袍罩身。

他來到這裡從頭尾都沒有說過幾句話,只是盯著落靈山,自青顏劍出現將空中的青黑巨爪和血狼只一瞬間斬滅後,他那薄薄的嘴唇閉的越緊了,眼神中閉過一絲意外,同時卻又愈加凶悍的盯著青顏劍飛出的落靈洞天。

金光老祖向綠精-子介紹說這人是蒼鷹一族的族長,綠精-子心中不禁一兀,心道他竟然就是聞名天地的鷹王,別人當著鷹王的面自然是恭敬的稱之為鷹王,但是背後都叫他為魔鷹的。

連忙笑著打招呼,鷹王卻理也未理,只是淡淡的看了綠精-子一眼,頓時讓綠精-子有種冰冷刺骨的感覺。鷹王的作派讓他心中猛的竄起騰騰怒火,卻瞬間壓了下去。他在這一帶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各大山中大王都要給他幾分面子,自然養成了一種自傲的心裡,所以對於這鷹王的姿態極為的惱怒。不過,他是一個無論別人怎麼得罪了他都不會在面上表現出來,而是一個只會在暗處下手的人,所以他依然笑容滿面的,表面上看去一點都沒有在意鷹王的冷寞表現。

他們三人中,都有著自己必得東西,金光老祖對於青顏劍有必取之心,綠精-子心對妖月鏡更是無比的熱切,鷹王更是一心要殺南落。

但是在他們三人準備動手之時,卻發現落靈山的四周又來人了,而且一個個都神通不弱,至少都在神境之內。其中便有那頭剛才在虛空顯化一頭血狼嗜血老祖,他正是南落在陽平氏族前剝抽筋骨了的那頭白狼的老祖宗。至於那青黑巨爪是何方神聖顯化出來的,他們卻沒有看出來。而黑暗中還有沒有別的人,他們能清晰的感覺到有,但是卻無法探個真切。

他們看不真切,南落卻通過妖月鏡將所有人看得清清楚楚。妖月鏡散發的光芒只是恰好將整片落靈山籠罩著,連一絲都沒有擴散。這一點也是當眾多潛在暗處的人感到心悸的地方,這份控制力,這份對於一方空間的融合程度,這份對於天地之力的應用,讓他們一時不敢動手。

在離落靈山數千之外,一道七彩虹光落入一座山中,現出一方雪白岩石和一襲紫衣的女子來,她臉色蒼白,左肩獨自在不斷有黑色的鮮血滲出,帶著一股腥臭氣息。

她一落下現出身來,卻是驚動一頭山貓王。山貓王看出這女子的虛弱,猛的從黑暗中撲了出來,眼神興奮,森森白牙,撲出之時那種嘯聲竟帶著一絲虎嘯的威勢。

紫衣女子手中的如輕煙的七彩長鞭閃揮出,抽在山貓王身上,一穿而過,但是山貓王卻立即垂直的掉在地上,一團灰霧自他身上飄散。

七彩魂鞭專傷靈魂,只要是有靈魂的生靈中者便有魂飛魄散的危險,無論是她的靈魂之道還是七彩魂鞭都算是這天地間最為恐怖的神通之一,但是卻遇上了一個有億萬化身的蚊道人和一個沒有靈魂的人。

一路被追殺,若是非她魂遁之術有著獨特之處的話,早已經被追上了。

她向身後的天空看了一眼,眼中的那種狡黠悠然之色已經消失了,卻染上了一絲惶然。貝齒緊咬,手中七彩魂鞭朝空中一揮,便又化來一道七彩虹光,隨之紫衣女子坐在那雪白岩石上融入其中,化為一縷七彩光線在林中閃逝著。

沒過一會兒,天空中降下兩道烏光,在剛才紫衣女子停留的地方一停,現出身來卻是那蚊道人和那外羅姓醜陋男子。

只聽那醜陋的羅姓男子笑著說道:「想不到這女子的遁法竟然如此怪異,若不是因為被你的幽冥刺傷過,還真要被她逃脫了。」

蚊道人嘿嘿一笑,那一條縫般的眼睛閃著高深莫測的寒光。

「你確定她在這天地間並沒有什麼朋友之類的嗎,要是被人救下,豈非白費一翻心思,還浪費這麼久的時間。」羅姓男子面相醜陋,但是聲音卻異常的溫柔,若只是聽聲音自然是極好的,可結合他的臉來聽,卻猶如數萬隻螞蟻在心頭爬動著。

「她才從那地方出來便一直在追殺我,哪來的朋友。而且她不敢讓人知道她是從那裡出來的,這天地間只怕已經有人在尋找她了,嘿嘿……即使是有朋友什麼的,還能在我們的手上討得了好嗎,一起打發了便是。」

「她到底是什麼來歷,聽你這語氣,好像這天間要發生什麼變化了,難道還有比帝俊太一建天庭更大的事嗎?」

「嘿嘿……我也說不清楚,只是有這麼一種感覺,應該說只要是在天地演化成型前誕生的生靈都會有那種感覺吧,嘿嘿,靈魂之道,嘿嘿……」
tt9981 發表於 2012-2-27 20:04
天庭第一一零章 孤墳插劍 截山斷脈


「哼,天庭第一星君竟然隱在這裡,我到要看看,有什麼本事敢稱第一星君。」

一個身穿天庭星君星袍的人身裹著一團紅光,手持一桿亮銀亂天戟,自黑暗中虛空踏步沖上落靈山上空,伸手便向那越發像月亮的妖月鏡摘去。

一道白光從虛空中鑽出,那人似乎早有防備,手中的亮銀亂天戟閃般朝那道白光刺了出去。

「啊!」

亮銀亂天戟如豆腐一般被白光從中剖開,那人只來得及慘叫一聲便被白光切為兩斷。

「哎,第九個了!」

落靈山中一處裸露出來的小山坡上正趴著一頭斑斕猛虎,躺著一頭黑棕熊,盤著一條巨大花蛇。

剛才這句感嘆的話就是那頭躺著的黑棕熊所說,旁邊的花蛇發出斷斷續續的嘶鳴聲後說道:「他…他們,怎麼都…都不…不怕死…死嗎?」

「聽你說一句都要把我給累死了,哎,還記得前天出現那頭血狼和只巨爪嗎,都被大王的劍給劈成灰了,竟然還有這麼多人來送死,怎麼回事呢?」黑棕熊兩手交叉放墊於腦後,看著天空中的妖月鏡感慨萬千的說道。

嘶…嘶……

「一…一定…是…」

「老花你不要說話,別把我給累著了。」黑棕熊毫不客氣的將花蛇的話打斷了。

「還不是想要搶大王的寶貝,這都不知道,難怪妖妖會叫你笨熊。」趴在那裡的斑斕猛虎嘲笑道。

黑棕熊卻是連頭都未轉,同樣嘲笑的說道:「搶寶貝也要看寶力啊,前面有那麼多人都被大王斬了,他們難道就不會考慮嗎?也不知道誰笨,妖妖昨天還跟我在一起呢,她說落靈山中最笨的就是你。」

「呵,你不知道每個人都有慾望的嗎,貪慾會讓他們迷失自己,再說了,那些人哪一個不是覺得自己神通非凡,心中都想著別人不行自己行的。」那斑斕猛虎頭高高的抬起,快速的說道,說完看著黑棕熊愕然的表情,得意的從新趴了下去。

「你,這是從哪裡聽來的吧,憑你怎麼可說出這樣的話來。」黑棕熊驚訝的說道。

「嘿,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口口說這是人性的貪婪,屬於哲學性的問題。」斑斕猛虎得意的說道。

……嘶…嘶…

「又…又有……」

「老花不要說話。」

「啊……」

黑棕熊快速的抬頭看去,只見漫天血水伴隨著兩截屍體向山中落去。

「第十個。」

嗖……

花蛇帶起一陣妖風向屍體掉落的地方竄去,比起他的說話速度來,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

「幹嘛啊你!」黑棕熊大聲的問道。

「撿法寶啊!笨!」斑斕猛虎同樣看著那飛速朝屍體掉落的地方竄去的花蛇,頭也不回的說道。

「呵,那些法寶早被大王的劍給切泥巴一樣切兩斷了,還法寶呢!」黑棕熊不屑的說道。

「這你就不知道吧,老狼那傢伙昨天就搶到了一件衣服,聽說能避水火呢,還有白貓那廝撿到一顆珠子,聽說有聚靈作用,修練都要快了許多。」猛虎看著天空說道。

「那你怎麼不去,你去了的話,那些東西都是你的,沒人敢跟你搶得。」

「呵!我去,真是笑話,搶那些只會淪落為不入流的貨色,會將我的強者之心削弱了,我豈能去做那種有失身份的事,你看到大王有在意過那的法寶嗎?這叫強者之心,懂嗎?」

「還強者,那你還想怎麼樣?」

「我要成為大王一樣的存在,有一天我也要坐大山中,任他八方來敵,我自巍然不動,來一個斬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就在他們說話之間,天空中的妖月境下方突然結出一大片黃云來,黃云翻滾著著向中間擠壓、,慢慢的,竟然變成了一堆黃土,如一座飄浮在虛空中的孤墳。

隨之那座如孤墳的黃土堆上空突然顯化出一柄三尺長劍來,劍身通體青色,劍鞘上銘刻著鳳凰翱翔圖。

斜斜的插在那飄浮在妖月鏡下方的黃土堆上面,只一插入,頓時湧起一股滔天殺氣,朝四面八方瀰散天來。

四下里頓時靜寂下來,沒有人知道南落這是什麼意思,只聽到虛空中突然傳來他那清冷的聲音:「我有一鏡名妖月,可照天地乾坤,大家都知曉。此劍名青顏,來自鳳凰山不死宮,份屬先天,知道的應該沒有幾個。從今天起,我便將他們放在這裡,任諸位憑本事取之。」

天地靜寂,南落的話音傳來極遠,在天地間迴蕩著,久久不息。

「哇,大王威武。」黑棕熊張著毛茸茸的黑嘴,情不自禁的說道。

「是啊,太給力了。」斑斕猛虎神情露出一股痴迷之態。

…………

……

落靈山以南的山就是葬魂山,此時綠精-子、金光老祖、鷹王三人正站在那裡,面色各異。

綠精-子對於南落的實力完全出乎意料,現在不只是他一個人對那妖月鏡動了心思,黑暗中還不知道有多少人呢?不禁臉色有些陰沉看著那夜空下的妖月鏡,恨不得一把抱進自己懷裡。

這是件事還是他先下手的,現在卻成了眾人搶奪。這一點綠精-子尤為納悶,怎麼就有這麼多人來了呢?這點他始終無法搞清楚。

「聽說當年他以妖月鏡為天,人居其中,劍為用,構成三才之勢才從刑天和后羿的聯手之下逃脫。但是這次的卻不同,我一開始也許為他是以這個三才之法為基才呈現出這種似是而非的道境的。現在才知道那妖月鏡並不是那南落通融天地的關鍵所在,我們都被騙了。」金光老祖淡淡的說道。

「那,他是以什麼方法做到的,難道真的入了道境嗎?要真是那樣的話,不光是我們不敵,隱在暗處的人一起上的話也無濟於事。」綠精-子臉色越發難看的說道。

「呵呵,道境,哪裡是這麼容易就進入的,要不然哪裡還會有這麼多人隱在暗處不走。前面還覺得他是半腳踏入了道境了,現在到是可以確定他連半腳都沒有踏入,只不過不知道用什麼秘法竟然能與山川相合,能借用山川靈脈之力了。」

「可他為什麼還要以這妖月鏡再構建出一個三才天地之勢呢?」綠精-子疑惑的問道。

「如果我沒有料錯的話,他這是在煉寶。」

「煉寶?」

「沒錯,先天靈寶中有許多並沒有先天蘊含先天大道,但是卻能祭煉出極為特特的用途來,雖然這受限祭煉之人的境界而無法跟天地孕育了大道的先天靈寶相比,但卻是可以隨著主人成長的,而且還是最為契合主人神通的靈寶,到後期威力只怕不在那些先天便蘊有大道在內的靈寶威力之下。」

「竟是這樣,只怕其他的人也看出來了,也不知道他有什麼秘法,竟然沒有入道境也能借用天地山川之力,融合天地,不在道境之人的實力之下,而且那劍的威更是奇大無比,竟是沒有人能擋得了一下,這就是劍道嗎?」綠精-子說到這裡不禁看了眼金光道人的後背上的那把金鞘劍。

「呵呵,劍道,劍道也是有高低之分的。」金光道人微眯著眼,在這喃喃自語之間,身上冒出一股戰意,隨之又瞬間的消失。他微吸一口氣淡淡的說道:「其他的一切都不算什麼,只要能將他以天地山川相合的勢破了,他就只能任人宰殺了。」

「他這一切根基都是因為跟山川靈脈相合,可以無限借用山川之力,而這山川靈脈同大地上所有的靈脈都是想通的,山川靈脈之力取之不盡用之不竭,那我們何不想辦法截斷這座山的靈脈,到那時豈不是可以將他一舉斬殺。」

綠精-子越說越興奮,彷彿已經看到了這座落靈山蹦蹋,妖月鏡被自己摘取的場景。
tt9981 發表於 2012-2-27 20:05
天庭第一一一章 青青與野牛


星空下,一輪朦朧彩月懸掛於虛空,正下方飄浮一座孤墳般的黃土堆,一柄青鞘劍斜斜的插在上面,殺氣直衝云宵。

「截山斷脈之法嗎?到是一個好方法,只要將這勢一破掉,那南落就再也翻不出什麼浪來了。只是要怎樣才能截斷這座山的靈脈呢?」金光道人神通本事都在背上的金鞘劍上,對於這些陣法之道可以說是絲毫不懂。這一點,南落到是和他極為的相似,從來沒有研究接觸過陣法之道。

綠精-子亦是沒有什麼辦法,雖然這是由他說出來的,卻並不代表他就懂得這樣能截斷山川靈脈的陣法。

那一直都沒有開過口的鷹王突然說道:「我到是有一法可截斷這山川靈脈,只是憑我們三人無法做到而已。」

「哦,想不到鷹兄不但法力深厚,竟然還通陣法,你不妨先說說是什麼樣的陣法,我們大家一起思考一下,或許能有解決的辦法呢。」金光老祖笑著說道,一縷黃須在風中飄動著。

鷹王看著那一虛空中如一座墳墓般的黃土堆,沉默了一會兒後說道:「這陣法是我偶然所得,名叫八方斷脈陣。只需在所要截斷靈脈的大山八個方向各設一祭壇,上應星辰,下應地勢,鋪以法術,便能將中間山川的靈脈給截斷。不過這截斷並不是真的截斷,只是暫時切斷靈脈的聯繫而已,七七四十九天之後,那個陣法將會失去作用。」

「呵呵,竟是要在八個方向設下祭壇,我們三人的確完成不了,其他的人法力又太低。不過,我到是覺得可以同那些人一起來完成這個陣法,我想他們一定會同意的,畢竟,誰都不想同一個神通不在道境之下的人正面爭鬥的。」金光呵呵一笑,淡淡的說道。

還未等鷹王回答,綠精-子卻是快速的說道:「老祖是說要跟那在隱在暗中的人一起合作嗎,那到時候靈寶怎麼分,那南落只有兩件靈寶的啊!」

「呵呵,自然是誰的神通本事大,就歸誰。」金光老祖頭也沒回的說道,語氣一如既往溫和,卻讓綠精-子心中堵得難受之極。

驀然間,綠精-子發現事情已經完全脫離了他的預測之中,這件事明明是他挑起來,但是此時他卻成了最無力說話的一個,位置已經徹底的邊緣化了。這時他才驚醒過來,沒什麼關係到切身利益的事時,別人都會因為紫霞大王而給他幾分面子,但是這面子卻是不能在真刀真槍面前擺的。一切都還得看自己的實力,實力高了自然就有了地位,有了話語權。

虛空飄浮著黃土堆,一柄青鞘的三尺劍似乎正無聲的挑戰著了所有人。沒有人知道南落這一刻在想什麼,又為什麼會有這麼一翻舉動,這明顯是擺出了挑戰所有人的架式,而且兩件先天靈寶擺在那裡,對於洪荒中絕大多數人來說,就是一種致命的誘惑。

若是有知道南落過往的人在這裡,一定會不敢相信這是南落做出來的事。這種張揚中帶著無盡自信,隱現著一股淡淡的霸氣,又似有一種無聲的囂張在內。

「不周山以南,三千里處,有一座落靈山,你師尊就在那裡。」

這是青青從那個邪異魔性十足的女人那裡聽來的,青青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但是聽她喊出這句話時,卻確信她跟師傅的關係一定非同一般。

所以青青便離開了那崑崙山,一路向不周山以南三千里處的地方走去,可是不周山以南只是一個範圍,要找一座落靈山又何其的難,而且她根本就不知道那落靈山是什麼樣的。

她手中拿著的一把綠瑩瑩的小扇,若非有這把小扇的話,只怕已經死了不下百回了。儘管如此,此時的她依然是衣衫破損,髮絲凌亂,還有許多枯焦地方,那兩條麻花辮其中一隻已經散亂了,並且似被火燒短了許多,根本就無法再紮成麻花辮了。

她也並非一個人,身邊還跟著一著身形魁武的男子,濃眉大眼,手中提著一根漆黑鐵棍。同樣的衣衫上滿是破動,裸露出來的肌膚傷口依然腥紅,隱隱有鮮血滲出,這男子卻似乎一點感覺都沒有。

這濃眉大眼,手提一根漆黑檳鐵棍的魁武男子名叫牛量,是青青從不周山下經過時遇上的,他說自己是在妖師鯤鵬那裡聽道好幾年了。青青問他為什麼又要離開也要去那個什麼伏波山,他只是笑著,不說話。

青青自然不知道那個什麼伏波山在哪裡,她這都是第一次出來,每走一段路都會問一下這個叫牛量的人怎麼還跟著自己,對方都會說是同路,正好同路。問的多了,青青也就不再問了。

就在這樣,兩人一起竟然走下了三千多里路,一路上遇到什麼危險,牛量都會立即沖上去,也不論自己是不是對方的對手,有幾次一沖上去,卻很快被打了回來,要不是青青及時使出那綠瑩瑩的小扇,一下將對方扇飛的話,牛量還不知道要被對方打成什麼樣呢。

牛量問青青去那落靈山幹嘛,青青回答說是去找師父,過了一會兒,又說道也算是送信。他並沒有問是送什麼信,只是說:「你師傅應該很厲害吧,要不能也不能有這樣厲害的寶貝給你。」

青青看了看出上那綠瑩瑩的小扇說道:「師傅在我還沒有化形時就離開了,這是我有一天在他給我傳道坐過的青石上撿的。」

牛量立即說道:「一定是你師傅偷留下的。」

青搖了搖頭,心中卻想到了那座師尊跪拜了三天三夜都沒有再出現過的太極宮。

「走吧,我們找人打聽打聽落靈山在哪裡,你師尊應該是一個很厲害的人,他所在的落靈山在這一帶一定是極有名氣的。」牛量四下里看了看,嗡聲嗡氣的說著。

他話才說完,山角處突然轉出一隻鼠妖,扛著一柄鋼釵,一看到牛量和青青兩人便是大喝道:「呔,哪裡來的野牛,竟然過山而不拜我們大王,莫非是找死,速速將你手中的兵器交出來,還還可免去一死。」
tt9981 發表於 2012-2-27 20:05
天庭第一一二章 殺意染青顏


牛量在青青面前似乎格外的溫馴,就像他的原身一樣,總是憨厚、老實的樣子。,

這鼠妖竟一眼就看出了牛量的原身,倒是讓牛量小小意外了一把。意外歸意外,他在別人面前可不是如在青青面前一樣溫馴著。頓時大喝到:「你是哪來的小妖,敢這樣跟你牛爺說話,趕緊滾過來,讓牛爺我敲碎你的鼠頭消消氣。」

「呀,你這野牛好大的口氣,竟然敢如此跟你鼠爺說話!」鼠妖大怒,話音一落便朝虛空吹了一個尖銳的呼哨。還未等牛量和青青想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山中已經湧下數百小妖來,個個扛著各種奇形怪狀的武器。

其中兩隊小妖分成列,手中武器寒光閃閃,整齊而出,竟是頗為威嚴。後面緊跟著一個牛頭人身,身披一件腥紅披風的牛妖,肩扛著一柄巨大的三尖叉武器,無論是排場,還是氣勢、身形比現在的牛量都強多了。

牛量一看到這人出現,立即將手中的黑檳鐵棍往地上一柱,胸膛不自禁的挺了起來。

「哪來裡來野牛,來到牛爺的山中竟然不拜見,你莫以為是我本家就可以不守規矩。小的們,給我將這廝綁了。」那牛妖一出現便將手聽三尖叉往地上一柱,氣勢凜然的大聲喝道。根本就像是沒有看到旁邊還站著一位嬌俏的女子。

牛量立時就要撲上去動手打一場,青青似是早有準備,一把將他拉住。蓮步輕移,盈盈而動,柔聲說道:「大王,小女子初來寶山,不知入山拜山的規矩,還望大王能夠原諒小女子這一回,小女子還有去找師傅呢。」說完便是一副嬌顏欲泣的樣子。

那牛妖故做此時才看到青青的樣子,連忙上前幾步,壓著聲音,以無比溫和的語態說道:「小娘子莫要害怕,你放心,有什麼困難跟我說,你說要找師傅,你師傅叫什麼名字,跟我說,我幫你找。這一片地界沒有我不知道的地方。」牛妖說到最後得意的昂著一對漆黑的水牛角,拍著胸膛洋洋的說道。

牛量眼睛一瞪,想要說話,卻壓了來,別過頭來,眼睛狠狠的瞪著那扛著鋼叉的正得意洋洋的鼠妖。

青青依然是嬌顏欲泣,柔柔弱弱的道了一萬福,低聲的說道:「小女子師傅名叫南落,不知道大王聽過沒有。」

那牛妖一聽青青這話,卻是猛得一愣,疑惑的緊緊的問道:「你說你師傅叫什麼名字。」

「小女子師尊乃人族南落。」青青皺了皺眉頭再次柔聲說道。

牛妖立即牛眼圓瞪,上下打量著青青來,嘴裡還發著嘖嘖的聲音。來回走動著,眼睛瞪的大大的,再也沒有了剛才的淫邪樣子。

「大王…你…」青青疑惑的看著那牛妖。

「你這黑廝,莫要以為牛爺就怕了你。」牛量猛的炸雷一般將手中黑檳鐵棍在地上猛的一頓,大喝著。

那牛妖卻沒有理會,只是嘴裡發著驚的嘖嘖聲音。緊接說著說道:「你說你師傅是南落,想哄騙我牛破天嗎!你可知道那南落是什麼人嗎,想要以這種方式來矇混過去,嘿嘿,可惜,你沒有打聽清楚,那南落現在正自身難保了,他的名頭嚇不到我牛破天了。」

「大王你說什麼,什麼要死了。」青青抬起頭緊緊的問道。

「那南落啊,你還不知道吧,他正被這方圓千里的妖王們圍困在山中呢,不但是這方圓千里的妖王,聽說還有天庭星君,無數成名多年的老祖都來了。」那自稱牛破天的牛妖晃著牛頭大聲的說道。

「怎麼會這樣?大王是不是弄錯了,我師尊是一個很溫和的人啊。」青青皺著眉頭反駁的說道。

「嘖……嘖…那南落太過囂張,竟然將先天靈寶放在空中任人搶奪,殺的人啊,那是血流成河,屍如山嶽。嘿嘿,這回麻煩大了,無論如何他最終都改變不了隕落的命運,因為,已經有大神通者已經在落靈山八個方向建起了祭壇,擺下了一座陣法,南落必死無疑了。」

青青心中一驚,難以相信這會是真的,在她心中南落仍然還是當年那個坐在青石上日夜誦讀黃庭經,一天到晚的努力的修練,青澀中帶著堅毅的樣子。可是聽他這牛妖所說的話,似乎自己的師尊已經不再是那個印象中的師尊了,難道那女子所師尊快要死了就是因為這個。

怎麼會變成這樣子呢?青青心中疑惑的想著,不禁浮現出一副畫面,南落凌立於山顛,面對無數敵人進攻,鮮血染紅了青衫。

想到這裡時,猛然驚醒過來,連忙問道:「大王,那落靈山在哪個方向。」

牛妖牛破天嘿嘿一笑,伸手一指說道:「就在那邊,不過,你們今天走不得了。」

不等青青回答,牛量卻是猛的竄起,大喝道:「黑廝,接你牛爺一棒。」

「讓我來。」

牛量身形高躍在空中,眼看就要一棒砸下去,突然耳中聽到青青的話,立即一個翻身向高空騰起。似乎對於這套路極為熟練。

瞬間一股狂野的惡風從他腳下呼嘯而過,耳中只有樹斷裂以及一聲由近至遠的慘叫聲。

牛量落回到地上時,那頂著個牛頭名叫牛破天的傢伙已經消失了,而其他的小妖則個個仰著頭看著天空,因為他們的大王就是瞬間被一股惡風吹到天空中消失在群山之後的。

牛量一頓手中黑檳鐵棒,怒哼哼的說道:「算他走運,要不然我一定砸破他的牛頭。」說完對著那一群仍然沒有回過神來的小妖,大喝一聲,頓時一窩風的潰散入山中去了。

回過頭來看青青一臉的擔憂之然,不禁說道:「想不到你師尊竟然這麼厲害,竟引得那麼多人合力擺下陣式才能對付,不過你放心,你師尊那麼厲害,又怎麼會不知道那些人的動作,既然他沒有什麼反應,任由那些人擺下祭壇,就說明你師尊根本就不怕,沒準你師尊還是故意的呢。」

這牛量或許沒有想到他這麼一安慰,還真猜測到了,這一切南落自然知道。他知道落靈山的正南面在短短數日之間就建起了一座祭壇,那裡的三個人中正有來過自己這落靈洞天的綠精-子。其中一個黑袍罩身,面相陰沉,眼神陰狠的中年男子,原身為蒼鷹。南落猜測他是蒼鷹之一族的大能,畢竟那鷹三太子的死自己是脫不了干係的。

蒼鷹一族的人或許不敢正面去尋巫族人報仇,但是卻會來找南落,南落再怎麼強大也只不過是一個人,尤其是南落還沒有強大到讓人想想就心寒的地步。

還有一個一身暗金法袍的老者呈現在妖月鏡中竟然是一團金光,看不真切,南落不知道這是他的原身呢,還是他有什麼神通連妖月鏡都照不破。

這三人在一般,落靈山西邊的一座山中卻是那位以神通顯化過血狼的老者,那天空中顯化的血狼彷彿裹挾著屍山血海,可是他本人在妖月份鏡中的影相卻是仙風道骨,纖塵不染的樣子。若不是妖月鏡照破了他的原身,根本就不會相信他竟然就是那天晚上以神通顯化血狼的人。

到是那天晚上顯化出一隻青黑巨爪的人無比的神秘,南落以妖月鏡追尋著照過去,對方竟是一個極為英俊的年輕男子,可是根本就無法照出他的原身,一層淡淡的虹光將對方籠罩著。在妖月鏡照著他的時候,對方朝妖月鏡笑了笑,瀟灑無比。

周圍其他山中的那些祭壇邊到沒有什麼特別的人,聚集著一群一群的人,又像是看熱鬧,又像是等了戰鬥結果,看看能不能有什麼便宜可撿的人。

現如今已經沒有人敢再妄想摘走這一面越來越像月亮的妖月鏡了,之前之所以會有那麼多人不信邪的想要摘走,無非是自識過高,並在心中始終將南落這位人族出身的人看低了一層。當許多人為此付出生命之後,後面的來才驀然驚醒,一切並非虛假唬人的,原來那人類真是有大神能的。

那劍光過處,無人能擋一下便被斬為兩截的場景深深的震撼著他們心靈。一次可以認為別人法力太過低劣,兩次也可以這麼認為,當十多個不信邪的人沖上去,無一例外的被一劍斬成兩截的從云端掉下時,那劍光便在他們心中瞬間變成了一種無敵般的存在。

從此再也沒有人敢衝入天空中去摘那一輪妖月,觸摸那沾染著無限殺戮的青顏了。

青顏劍,妖月鏡,這兩個名在無聲無息之間傳開了來。

落靈洞天中安靜無比,除了每天有一隻小紅鳥會飛來,嘰嘰喳喳的對著盤坐不動的南落,說一些山中小妖對於他的崇拜之事外,便再也沒有什麼人進來過了。

南落看到那些人築起的八方祭壇之後,結合地理山勢、天時星辰略一思索,便已經猜測到那祭壇有什麼功用了。自融合這太陰靈脈以來,對山川、大勢以及星辰方面的感應與理解竟然在不知不覺當中已經到了一個極高的層次。

他可不認為這些人真能將這落靈山的太陰靈脈給截斷了,哪怕是一時半會也不可能。若是真能做到的話,那帝俊花了這麼大力,費了這麼大心機將三百六十五個人算計成了山神、碑靈,豈能讓這些人這麼輕易的就破去。

驀然間,南落髮現自己對於這些來找自己報仇,和那些想要奪自己靈寶的人竟然沒有什麼特別的恨竟。彷彿一切都只不過是滴在鏡面的上的水滴一樣,瞬間滑落。

可對於算計了自己變成這種器靈、山神般狀態的帝俊卻是滋生出了一股怨恨。隨著時間的越久,回想起來的人起多,這個恨意便越強烈。

恨意如泉水般往上冒,無形無質,那插在天空中黃土堆上的青顏劍上的殺氣卻越來越濃了。
tt9981 發表於 2012-2-27 20:05
天庭第一一三章 南落的算計


身入太陰碑,無法出去,就連元神顯化都不能。什麼都不能做,卻不代表南落就願意坐以待斃,終身成為這山神,成這太陰碑的碑靈。

所以他有了這一番動作,當那綠精-子突然來到這裡說要邀請自己去參加那個什麼妖王大會時,他便心生警惕起來。這是他的自然心裡反應,自出道以來,似乎都無法融入到天地間的那些妖怪中去。無論是在天庭還是做了這一山妖王之後。

於是南落便將自己不能動彈,北靈離開的消息說了出去。雖然南落無法用眼睛看到綠精-子的表情,但是綠精-子的舉一動都纖毫畢現的反映在南落的腦海之中。

綠精-子眼底深處的欣喜,也被有南落清晰的捕捉到了。

這一切又何曾需要那小紅鳥來提醒,此時的南落早已經不再青澀少年了。長久以來沉默的性格,卻使得他的內心更加的活躍,想的也更多。

之後一切,南落便有意將事情擴大,引得八方來人,以先天靈寶勾起別人心中的貪慾。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想將自己暴露出來,要讓天下人都知道,帝俊在暗中有了這麼一番動作。

強橫無匹,已經表現出了天下第一人實力的東皇太一,心若學淵,算計天下的帝俊。這兩人的組合,南落不知道天地間還有什麼能與之抗衡。

在他心中也就只有那有著十二位祖巫的巫族了,自己以巫族有仇。殺過巫族大巫,雖然他知道祖巫或許不把他放在眼裡,不會特意來殺自己,但是大巫卻是會的。

那天泉音上山,蓬蒙的出現讓他心中頓時生出了吸引巫族人到來的想法。所以他讓泉音只帶了一句話回去,就是報自己名字。蓬蒙果然離開了,不過他相信,他一定還會回來。而且是回來之時,將會是一支讓自己逃無可逃的陣容。

而現在南落無神已經與靈脈融合在一起了,想要殺死南落唯有毀了這太陰靈脈,可是帝俊會眼看著這太陰碑、太陰靈脈被毀嗎?顯然是不會的。

南落相信帝俊絕對有著自己不曾想到的算計,那麼他是一定不會讓自己的算計落空的。而自己要做的就是將帝俊的這一算計爆光出來,讓天下人去猜測,讓那些高人們去阻擾。

或許那時候,自己還能有一線生機,這就是南落身入死局之後的掙扎之舉。

想到這裡,他不禁又想到了去崑崙山中找自己師尊的北靈,這麼久,也應該回來了。難道她真的不打算回來了嗎?想著她的性格,暗忖或許她真的會這樣,可是直覺告訴他,北靈她應該會回來的。

這些日子以來,這些作為也只不過南落順勢利導的結果。他真正的心思卻是放在修練上,雖然現在已經受困於此,似乎永遠無法離開,但是他心中人不曾放棄過,並寄望於自己修為境界能夠高一點,也許再高一點就能有掙脫這太陰碑的方法了。

那虛空中飄浮黃土堆,便是這段時間以來,對於五行的領悟更深層次的表現。

化無形為有形,五行之力本是無形無質之態,但是領悟到了一定程度之後,便能讓五行之力化出各種形態來。到了這個程度之後,法術的威力也將更上一層。

能做到這一步之後,他對於五行之道的領悟又更進一步了,對於神境和道境之間的差距也更清楚了。孔宣走的路子顯然和他不同,他是以五行構建一個空間。而南落卻是讓五行擬出真形,現在若是再使出什麼法術來的話,便會出現種種真實的形態來,南落將這一境界稱之擬形。

這算是對於五行大道應該用方面的境界,也可以算是本身的境界,兩者自是相輔相成。

能做到這一步之後,南落心中突然對於五行大道應用方面和法寶應用方面有了更深的認識。踏入神境的人都是對於某一種大道有了較深層次的認識,並能轉化為神通法術的人。

但是那神通法術依然是比較淺層次的應用,當他再進一步之時,便是會出南落這樣情況,如將五行之氣擬化出真實的形態來,各種五行方面的法術威力也將發生翻天覆地改變。

南落不知道別人的對於大道進一步理解之後,會有什麼樣的表現,威力又將會有什麼樣的變化,但是卻知道,自己現在若是跟人鬥法的話,已經有了萬千手段了,不再像以前那樣單調了。

吸納太陰之力,融合太陰靈脈,感悟著天地山川的那種氣息。除此之外,南落便是在等待,等待著天地間的大能發現了帝俊的算計,等待著巫族人的到來,將這座落靈山毀滅。等待著北靈的歸來,這份似乎是唯一希望的期待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竟然是那樣的強烈。

以至於北靈的的音容相貌竟然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清晰起來了。

他在這裡等待,落靈山外的面的人擺下的祭壇卻也到了最後的時刻。

綠精-子現在已經搞不清楚南落身體不能動是真的還是假的了,當下便將心中的疑惑對那金光老祖說了出來。

「從南落現在所表現出來的法力和那高深莫測的手段來看,根本就不像是修練出了差子,身體不能動的樣子啊。可是他為什麼又任由我們擺下這八方斷脈陣呢,憑他的法力神通應該早就應該知曉了的。可是為什麼又任憑我們擺下大陣呢。」

金光老祖笑子笑,道:「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他應該是修練某一種神通,以身本神魂與山川靈脈想合了,所以才能調用得了這天地山川之力,不在道境中人之下。而他這種狀態一定是不能離開那大山,又或許覺得我們無法截斷山川靈脈,也或許有著自信即使是截斷了山川靈脈仍然不懼我們這些人,估計他還有著什麼特別的保命手段,認為自己即使不敵也能從容逃脫吧。」

綠精-子同樣笑道:「看來一切都在老祖的算計之中,難怪你做了那麼多佈置,應該就是用來防止他最後逃脫的吧!」

「呵呵,若一切都如我所料的話,那無論他有什麼神通都逃不掉了。不過到時候場面肯定會是一片混亂,我們與那些人之間的合作自然就廢了,那兩件靈寶,只能各自憑本事取了。」

「老祖放心,我昨天回了一趟紫霞山,求得大王賜下了一件法寶,嘿嘿,只要大王不跟我搶那妖月鏡,我又懼何人來哉。」
tt9981 發表於 2012-2-27 20:06
天庭第一一四章 八方斷脈陣


又是夜晚,星光燦爛,西邊天空中一彎殘月如勾。

天空雖然繁星滿天,大地卻是一片黑暗。此起彼伏的蟲鳴獸吼,被黑暗吞噬。在黑暗的大地上,不時的閃爍出一道道光華,若隱若現。

這一切都只能從高空俯視大地才能看到,才能看得到在這星空下,原來竟是有許多地方都在發生著爭鬥。並非自己仰望星空是看著的那般安靜、祥和。

落靈山脈相對於整片大地來說只是一片小地方,就像漫天星辰中的一顆。

此時妖月鏡散發的光芒已經愈加的柔和了,已經很難分出那光芒其實是五種色彩混合在一起的了。妖月鏡現在是鏡如其名,如一輪妖月,懸掛於天空,恰恰將不規則的落靈山籠罩著,多一分都不曾溢出去。

妖月鏡下虛空中,一把青鞘長劍斜斜的插著在如孤墳般的黃土堆上。隱隱間黃土堆上沾染著一灘灘血跡,那青鞘長劍更是瀰漫著衝天殺氣。

『八方斷脈』陣此時已經布成,此陣法分為八座祭壇,依山川地勢,應天上星辰,分佈在落靈山脈的四周,看上去凌亂,不成規則,最近的那座離落靈山極近,遠的卻在幾座山之外。而且八座祭壇相互之的距離也不是一定的,有些相差極遠,數十幾,有些卻只是想差裡許。

這些祭壇建造只是用了三天時間而已,並無需什麼特別是材質建造,只是就地啟材,應用山中岩石而已。重要的是地勢方位一點都不可偏差,這一點都是鷹王親自指點出來的地方,讓眾山妖王派人建造的。

要截斷落靈山的太陰靈脈,那地勢方位自然是極為重要的。但是還有一點也是關建,那就是得有一道應合天上星辰,勾通地底靈脈的符文。

這些符文由鷹王以大-法力親自銘刻,只見銘刻之時,天地風雲湧動,天上的星辰都似乎格外的亮了。鷹王嘴裡唸著一串長長的大道玄音,震動虛空,天地元氣頓時匯聚在鷹王身周。

他並指如劍,在土黃色的祭壇中間,迅速的劃動著,瞬間便是出現一個玄奧莫名的文字。文字成形的那一刻,一道光華從天空中激射而下,一閃而逝沒入祭壇之中。

前一刻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祭壇在那道光華射入後瞬間籠罩上一層淡淡的白色光芒,依次之間,在另外七座祭壇上,一一銘刻上了上了不一樣的符文。

鷹王那勾通天地的大道玄音,南落聽得清清楚楚,更是能聽得明明白白。這些音節都是在《黃庭》經上有過的。但是從新排列了之後便有了不同作用。

一直以來南落都將那《黃庭》經當作提升自己對於大道契合的一個方法,卻並沒有去琢磨出什麼法術出來。這並非是南落不想,而是南活覺得用《黃庭》上面的大道玄文去琢磨法術有點捨本逐末。若是境界到了,將《黃庭》上面的所有玄文都悟透了,那麼神通法術之類的將信手拈來。隨手一個動作,隨口一句話,都將會有山蹦地裂的作用。

不過,這有現成大道玄文排列方式,南落自然將其記在心裡,就像當年那元吉道人在陽平氏族中表演呼風喚雨神通一樣。雖然現在知道他那個並非真正的呼風喚雨神通,最多只能算是一個法術。但是南落現在依然記得那一串長長的玄文咒語。

大地上的靈脈都是相通的,只不過因為山勢地理方位的不同,而靈脈的特性也就不一樣。若不是南落現在已經跟這靈脈融為一體了,哪裡會知道這些。

太陰靈脈屬於純陰的,應著天空中的太陰星,所以被稱之為太陰靈脈。而南落自融合了太陰碑之後,就感應到了離落靈山幾千里之外有一處燥熱的靈脈,同太陰靈脈的溫潤大不相同。

在鷹王那大道玄音一出,符文在祭壇上生成之時,南落便覺得東北方向延伸出的感應朦朧了許多,不禁沉吟了起來。心中想道:「帝俊是不可能看著這太陰碑被毀掉的,那他會以什麼方式來阻止呢?」

被太陰碑禁制了,融合了之後,他才算是明白這太陰碑有多麼神奇。能調用這太陰靈脈的力量,還只不過是太陰碑比較基礎的作用,那無邊的月華之力可以說是漫漫無邊,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這些只是南落得出來的結論,至於這太陰碑對於帝俊來說還有什麼特別的用處就不是南落所能知道的了。

隨之,相繼傳來鷹王的唸咒玄音,緊接著那種切斷了與外界聯繫的感覺再次出現。

南落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似乎這一切並不像自己想像的那樣。自從自己被禁入這的太陰碑後,帝俊竟是從來沒有出現過,而且太陰碑也能被自己所控制了,能通過控制太陰碑做許多事情。唯一不如意的地方就是不能出去,與太陰脈緊緊的融合在一起。

突然,虛空中傳來一聲悶來般的響聲,似乎將虛空都已經撕裂開來。南落聽得出這是以大-法力、大神通、融合心血、神魂念出的一個大道音節。

頓時,南落只覺得自己跟整片大的聯繫被截斷了,彷彿處身於一片漆黑的夜空。上不著天下不著地,唯余這一山靈脈的法力了而已。

靈脈也並非不會枯涸的,整個天地就是一個循環。靈脈中的靈力若是被抽離了,自然有別的地方的靈氣會源源不斷的流過來,就像大海中的水一般。但是現在落靈山的太陰靈脈以大地的聯繫竟真的被截斷了。

南落心中震動,不禁喃喃道:「這是怎麼回事,真的被截斷了,這裡的事情帝俊不會不知道的。是他不在意,還是有什麼事發生了讓他管不了這裡了。以今時仿日天庭的威勢,還有什麼照應不過來的事嗎?」

隱約間,南落似乎感覺到了天地間發生什麼大變故,而自己或許就是導火線。

落靈山東面的百里之外的一處山頂上,一個白衣勝雪,眉宇俊逸卻冷寞無比的后羿淡淡的說道:「靈脈已截斷。」

他的左右分別還有三個人,其中一個自然是身背一對大板斧的刑天,一個則是身披內紅外黑披風的蓬蒙。

最邊上的一個卻是一位手持一桿黑幡的矮子,那黑幡極高極大,幡面上佈落了小蝌蚪般的符文。他這麼矮的個子在人類中都算是矮的,在巫族中更是形如孩童。但是他卻算是巫族中除夸父、刑天、后羿之處,名氣最大的大巫,他那大風之名和他的身形卻是兩個極端。

蓬蒙雖然也是大巫,但是跟他們三人比起來卻算是晚輩。因為他們三人比這蓬逢要早晉陞為大巫許多年,而且出世也要早上許多年。

在蓬蒙還不是大巫的時候,曾跟隨后羿學習過很長一段時間,蒙受后羿的指點良多。直到晉級大巫之後才離開后羿,在天地間遊歷的。他知道跟后羿之間的差距,所以才會在那天被南落的名頭給驚退。回去之後,自然是立即找到了后羿,將自己遇上一個心動的女子,正要帶回部族時,被隱在山中的南落給阻擾的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當時后羿他們都在后土部落中,夸父也在,但是他卻沒有來。其他的人來的時候,似乎也有意的避開他,這並非是有什麼特別的心思,只不過大家都知道,南落曾在帶三千多天兵攻打后土部族之時,眼看著那些人被消滅,而沒有出手。雖然他們覺得即使出手了也沒有什麼作用。但也知道讓夸父對南落出手不太可能,所以他們儘量不在夸父面前談論如何對付南落,免得夸父難做,而夸父也當做沒聽到一般,避了開去。

大風將那桿巨大黑幡柱在地上,裂嘴一笑,聲音沙啞的說道:「我突然有一個絕妙好計,嘿嘿……此計可以在關鍵時候分散那南落的心,或許有機會不費吹灰之力的將他斬殺。」

刑天在一旁大聲的說道:「大風,我們這麼多人來,哪裡還要用得著你那什麼好計,就算是在那些妖族中人出手後,再動手我都覺得臊的慌。」

「嘿嘿,能讓自己省一分力,何必多出一分力呢。哈哈……逢蒙,我們走,去看看讓你心動的小娘子長得什麼模樣。哈哈……」大風沙啞的笑聲仍然在虛空中飄散,人卻已經不見了。蓬蒙看了后羿、刑天一眼之後,披風一掀,人便如大鳥一般快速的向朝霧族方向飛去。

后羿除了在落靈山被截斷的那一刻說一句話外,再也不曾開過口,就連表情似乎都不曾變過。

到是刑天看著大風遁走的方向,嘴裡罵罵咧咧的說了幾句。

在另一處方向,距離落靈山也差不多百里之外的一個山頭上同樣站著兩個人。

其中一個是那天晚上顯化青黑巨爪的瀟灑年輕男子,而另一個相貌卻同他不分上下。只是不同於那人的瀟灑,多了幾分風流氣質。

若是北靈看到了的話,一定會認出那個帶著幾分風流氣質,白衣飄飄的英俊男子竟然是牛憐花。那天他突然離開,竟然來到了這裡。只見他不時的跟身邊那個以神通顯化過青黑巨爪的瀟灑男子說著什麼。

南落感覺自己突然之間彷彿處身於黑暗之中,斷了與大地的一切聯繫。心中驚訝萬分,但是那些等待這一刻的眾位妖王,卻沸騰了,那青顏劍和妖月鏡在他們眼中似乎瞬間變成了弱不禁風的美人兒,只待其探手而出便能摟入懷中。
tt9981 發表於 2012-2-27 20:06
天庭第一一五章 代師出手


與山外眾人相比,南落的心思卻是在思考著,到底帝俊是知道有人截斷山脈呢還是不知道?又或者早已經知道,卻無法顧及到這裡。

那到底又會是什麼事使得能夠力壓天地眾生的天帝都無法顧及到這裡呢。難道,這太陰靈脈、太陰碑對於帝俊並不是什麼缺之不得的東西?若真是這樣的話,太陰靈脈被毀時,便真的是自己魂飛魄散之時了。

想到這裡,南落心思不禁凝重起來。他想吸引天下人的目光,讓那些在暗中不服天庭的大神通者們注意到帝俊的動作,從來暗中破壞阻擾。希望能夠有機會在混亂中得脫太陰碑的禁制,可是現在卻還沒有出現自己有機會脫身的效果,卻已經面臨山毀人亡的危險了。

雖然得出的效果不一樣,但是南落卻敢肯定,暗中一定有人出手了,只是事情不是並非都是如自己想像中的那樣發展。說到底,南落他自己想的結果只有一個,就是有機會脫離太陰碑,而到底要怎麼樣才能脫離卻一點頭緒都沒有。所以他不知道現在這樣的結果對他來說是好還是壞。

不過,現在面臨的這強敵環視的境況卻是絲毫都避讓不了的。

「截山斷脈嗎?呵呵,即使是沒有八方靈氣匯聚,這一山靈脈怎麼也不會枯涸的,若是以前的話,用這招還有用,但是你們不知道,自有了太陰碑之後,這太陰靈脈已經能無限的吞噬太陰星力了。」南落心中想著,靈脈不會枯涸,卻並不代表不能推毀。若光只是一座山的話,用不了幾下就會被移為平地,但是有了神靈的山,卻不會任由自己被毀滅。

何況南落現在無論是劍道、還是五行大道方面進步到了什麼境界,連他自己都無法清晰的給出一個答案了。同道境的人相比,南落敢確定,若只是法力方面的話,這一山靈脈中的靈氣,絕不會比道境中的人差到哪裡去。而補充本身的靈氣的速度,有太陰碑在,能源源不斷的吸納太陰星力,也不會比道境差多少。

唯一比不上的就是對於大道的領悟方面,而這也是最重要的,對於大道的領悟越高深,無論是法術還是神通,亦或者法寶威力都是成倍翻升的。

南落心中對於外面環視強敵並沒有什麼懼色,但是落靈山中的那些大大小小的妖怪們,卻怕得東躲西藏的,一個個努力的找著隱蔽之處。有些找到了,卻又覺得不夠隱蔽安全,便又離開從新找,可是轉一圈後並沒有找到更加隱蔽安全的地方。再到原來的地方時,那處位置已經被人佔了。理論沒用,動手又那心思。因為他們都發現了山外的祭壇,以及那震天的喊聲。

「南落,獻上靈寶,饒你一命,如若不然,滅你滿山生靈,抽你魂魄,祭煉法器。」

這樣的話,只不過是夾雜在大片的喊話中的一句而已。

「山川靈脈已經斷,儘早獻上靈寶,還可免得一死……」

山外眾妖王,其實有許多是都是後來才過來的,之前並不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後來聽到有先天靈寶才聚集過來,以至於才會有許多沒見過青顏劍威勢的人想要摘走妖月鏡。

但是後來青顏劍一劍一個的將那些不信邪的人給斬了時,那種絕決與寞然,將所以有都震住了。以至於到現在,都知道落靈山脈衝已經被截斷了,竟然沒有一個人再敢沖上去。

一個個在四方山頭上發著狠話,沒有一個敢去摘那妖月鏡。還有許多人似乎感覺到了混戰就要來臨,便偷偷的隱遁起來了。

在截斷山脈之前自然是一個個都配合著,在山脈一被截斷了,便一批批的人都分開了。人數多的是各山妖王帶著自己手下的大小妖怪。

人數少的是從遠處趕來的人,這些人往往法力高強,都有著自己獨特的神通,也更加的小心,離得也遠一些。

這些妖王有些是看到過那天晚上,那血狼和那隻青黑巨爪的散溢出來的狂野凶煞之氣。而且鷹王在擺八方斷脈陣之時顯露出來的法力,也讓他們心驚。

他們在等著這兩人先出手,能成為一山妖王的人,沒有一個不是精明透頂的人,雖然在慾望面前無法做到心思清明,但是卻都有著自己的算計。

所以,這個時候反到是沒有人動手。也不敢帶頭動手,不敢動手卻能夠罵。初時只不過是一些妖王比較囂張的喊話,很快,那些妖王下面的小妖便開始漫罵起來。

一開始還好一些,畢竟南落在他們的是一個極為強大的存在,看著那空中的那染滿了鮮血的黃土堆便有一種心寒的感覺。但是在經過試探性的叫罵了幾句之後,發現南落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便一個個大起膽子來了,心中對於南落的那種才建立起來沒有多久的敬畏在一句句漫罵之中消失不見了。

「人類,速速出來拜見你家豬爺,待到豬爺怒時,莫要怪你家豬爺手段狠辣,踏平了你那落靈山。」一頭豬頭人身的豬妖,肩上扛著一把怪模怪樣的武器,站在一群人面前,趾高氣揚的大喊著,每說一句話,便扭動一下身體,得意無比。

緊接著別處又傳來大聲的漫罵聲,此起彼伏,宛若在比試誰罵的更加的惡毒,誰罵的更加的有新意一般。

那頭豬妖一身破舊的袍衣,不知道從哪裡撿來的。罵完之後便跑到坐那後面真微眯著眼睛,像是聽曲子一般聽著的一位妖王面前。低頭彎腰,一臉的獻媚表情。

在聽到別處妖王座下的小妖罵完之後,似乎輪了一圈,又該輪到他罵了,立一挺身子,昂著那顆肥頭大耳的豬頭,大步走去。

在眾妖王圍山漫罵之時,青青卻也來到了這裡,聽到那些不堪入耳,污辱自己師尊的話,立即大怒著就向那些人衝去。

牛量卻猛的一把將她拉住,說道:「你不能過去啊,他們人多勢重,你去了就是送死。」

「放手。」青青回頭,雙眼通紅,似隱有無盡怒火。

牛量頓時鬆開手,青青轉身便又要衝出去,牛量又一把拉住。青青怒而回頭,說道:「怎麼的,還管你青姐的事來了,小心我扇你。」

牛量立即鬆手,卻快速的說道:「你看你師傅都沒有說什麼,你沖上去幹什麼啊。」

本來已經要沖上去了的青青聽了之後又快速的回轉過來,瞪著牛量說道:「我師尊是什麼身份,這些個小妖小怪在這裡漫罵,難道我師尊還會和他們對罵不成。即使是把殺他們都是髒了我師尊的劍,這個時候就該我這個做弟子的代師出手。」

「可是……」

「你閉嘴,你知不知道當年若不是有師尊傳道,今天的我仍然在山中追逐那些蟲鼠吃,仍然被別的人追逐著。雖然師尊他從來沒有承認的過我是他弟子,但是他卻是我青青心中唯一的師尊。」

青青大氣凜然說完,轉身傳朝那罵的最大聲的山頂上衝飛遁而去。

「……哈哈哈,小人類,你就縮在洞中一輩子都不要出來,豬爺我要……」

「豬頭,你去死……」就在那豬妖無比得意,越罵越高興之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道殺氣騰騰地聲音。

那豬妖愕然回頭,卻只見到一位青衣女子手持一把小扇的身影越來越小,不知何時他自己竟然已經在無盡空中,耳中唯有呼呼風聲。心中還來不及驚懼,嘴裡條反射殺豬般的慘叫起來。

慘叫才起,便已經一頭紮進了數十座山外的一顆大樹中,將一棵大樹扎出一個洞來。頭卡在裡面,唯有身子在大樹之外無力的垂著。
tt9981 發表於 2012-2-27 20:06
天庭第一一七章 千年


百里之外的青山之顛,那曾使出青黑巨爪的瀟灑男子,一身土黃法袍,嘴角似乎總是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唇上兩道如眉毛般的鬍鬚,讓他整個人都透著一種瀟灑不羈之風感覺。

而他身邊站著的那個白衣牛憐花,人如其名,卻是處處透著一股風流氣息。只聽他說道:「三叔,看來那個南落還是有些本事的,這天庭第一星君的名頭到也不虛。」

「呵呵,這第一星君你怎麼也會去信,不過,以他現在的道行來講,到也勉強稱得上了。」留有兩撇鬍須的瀟灑男子輕笑著說道,眼神深邃迷離。

「也不知道他這次能不能應付得了,若是應付不過來豈不是壞了父皇的大事。」那牛憐花眼若桃花,有些擔憂的說道。

「呵呵,本來我也擔心,不過,看他剛剛表現出來的劍道以及五行大道的修為來看,擔心到是有些多餘的了。」他頓了頓又說道:「大哥曾說人類雖然壽元短暫,但是天生道體,且天姿聰慧,若是能踏入修行之道的話,便算是天地眾生中最有優勢的一種生靈。從這南落短短百年不到時間內,便有此成就,可見這人類確實非同一般。」

「我到是跟三叔想的不同,雖然這人類天生道體,比起我們妖之一族來少一步化形,也不要開靈。天生靈智上就強了許多,但是,他們人類真正能夠在百十年內,就修行到可以超脫壽元限制的卻沒有多少,而且,人類想要踏入修行之道更難,更重要的一點就是,他們沒有在天地演化時便得了天地大道的人,無人傳道,就永遠無法晉陞為最頂級的存在。」

「憐花,你太小看他們了,或許是你太小看天下生靈了。天地大道無處不在,只要有那個機緣把握住了,隨時都能領悟天地大道的。」

那曾在北靈面前自稱牛憐花的白衣男子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顯然是有點有服氣,但卻沒有再說什麼。

…………

……

綠精-子臉色鐵青,他從不曾想過南落竟然如此的強大,在他以前看來最多比自己高上一兩籌而已。後來從金光老祖那裡聽到說,南落用秘法與山川靈脈相合,已經不在道境中人之下了。才慶幸自己當時在落靈洞天中時,沒有聽到南落說練功出了差子而冒然動手。

可是轉眼之間,方圓千里之內各山頭的妖王就這到死了。連一絲反抗的力量都沒有,就算是感覺到了危險想要逃遁都不能。

青顏劍出鞘的那一刻,他只覺得心中冰冷,彷彿置身於冰水之中。思想都似乎已經冰結,根本就無法產生半分思想。他之後來回想起來才明白,那麼多妖王為什麼竟是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就站在那裡等死。

而且,他也更加的明白,若不是自己站的位置離落靈山足夠遠的話,自己現在只怕也死的不明不白了。

綠精-子不禁轉頭看了看金光老祖和那位鷹族王者,卻發現他們一個個面沉如水,根本就看不出有什麼驚訝之態,似乎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金光老祖突然笑了笑說道:「想不到他對於道的領悟竟然已經這麼高了,雖然還不沒有踏入道境,卻也相距不遠了。」

「老祖,您看這南落還是這般強勢,那截脈陣法好你沒有取到什麼做用啊。憑現在那山中靈脈的靈氣,根本就不在道境中人的法力之下啊。」綠精-子皺著眉頭說著,此時他不但發現自己似乎招惹了一個不該招惹的人物,更是捅了下個馬蜂窩。旁邊的這兩個人,無論是金光老祖還是鷹王都似乎有著自己打算,顯得高深莫測。

「呵呵,這以八方截脈陣截斷靈脈只是一個作用而已,還有一個妙用便是能夠無聲無息之間吸納陣中靈脈的靈氣。所以我們現在只要等就行,那落靈山的靈脈必定在七七十九天之內被吸乾的。」

綠精-子心中一心沉,還有這種作用,他們兩人竟然根本就沒有告訴自己。他們是有意的呢,還是根本就沒把自己放在眼裡呢?他心中想著這些,臉上卻是一副聽了之後大鬆一口氣的神情,並大笑道:「看來一切都在老祖和鷹王的掌控之中了,那南落這回是必死無疑了。」

心下又暗忖道:「你們有什麼打算我也不管,但是到時候若是你們想連那妖月鏡也一起搶走的話,就別怪我對你們動用大王的法寶了。」想到這裡不禁又想起大王所說這法寶的威力:「此寶威力無窮,中者便有散魂之危,就連我都不能救治,不到性命幽關之時,不可輕用。」

這一方天地在南落那一劍過後,便靜寂了下來,唯有那滿山妖屍橫躺在那裡。

青青驀然間才發現,自己的師尊真的不再是那個在端坐青石上日夜努力修行的少年了。

突然一條土黃色的道路出現在青青的腳下,延伸到山中。

一步踏在上面,猶如踩在大地上面,結實無比。不等她邁出第二步,那土黃色的道路便瞬間將他帶到了落靈洞中。

落靈洞天幽靜,略顯黑暗。南落依然端坐不動,閉著眼睛,髮絲梳理的整整齊齊,挽在腦後。青衣法袍,似乎也被整理過了。

「師尊!」青青皺著眉頭,輕聲喊道。她突然想到在崑崙山中時,那個女子說自己師尊快要死了的事,剛才還以為是被那些人圍攻,現在才發現自己師尊或許真的出事了,難怪師尊會讓那個女子回崑崙山中找太極宮。

「青青,呵呵,已經化形成了功了,化形了就好,來了就好。」虛空中傳來南落溫和的聲音,聽得出來他很高興,算是自受困以來最為高興的時候。

青青靜靜的看著南落的端坐不動的身體,低聲道:「師尊,你的身體?」

「呵呵,我的事體沒事,只是被那天帝算計了,失去了自由而已。」南落笑著說道,言語溫和、平淡,絲毫聽不出,感受不到剛才那股滔天的殺氣,以及那一劍出,萬千生靈伏首斃命的強橫之態。

青青卻是不怎麼相信,她見過那一年南落突然回到太極宮前,在那風雪之中跪拜三天三夜後失望而去的情形。能夠想像的到,若不是師尊真的沒有辦法的話,怎麼也不會讓那女子再回崑崙山去找師尊的師尊的。

況且聽到南落是被天帝所算計的,以今時今日天庭的威勢,這世間又有多少人是值得天帝算計得呢!既然被天帝算計了,那麼想要脫身又何其的難呢。

當下便忍不住說道:「師尊,我在崑崙山遇到一個女子,她說,師尊你……」

「說我快要是死是吧,她就是那樣,什麼事都喜歡誇大的說。」南落笑了笑說道。

「嗯!」

「那她呢,她有沒有說去哪裡。」在南落看來,既然北靈去了崑崙山,而且遇上了青青,一定是她告訴青青自己在這裡的,而她本人估計就此離去了吧。

青青自然知道南落說的她是誰,微微沉默了一下,便說道:「她被玉虛宮的人抓走了。」

虛空沉寂,青青看著南落那從來都不曾有過變化的臉,似乎突然間覺得自己師尊的表情臉沉了許多。青青不知道這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竟感覺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肅殺之氣,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寒顫。

良久過後,虛空中才傳出南落的聲音:「被玉虛宮抓走了嗎?我就說她的性格遲早要出事,也不知玉虛宮是誰出手,竟然能將她抓住。」

南落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任何特別的感情波動在內,彷彿只是聽到一個與自己沒有什麼關係之人的消息。青青突然為那個女子感到不平,她對於那個邪異且魔性十足的女子行事風格也很不認同。但是,她卻是為了自己師尊才去得崑崙山,為了自己的師尊才會被玉虛宮的人抓走的。

而且,青青明顯的感覺的出來,那個女子是因為聽到了太極宮已經在多年前已經消失了,才會突然之間那樣的顛狂,才會以漫山生靈的性命來迫逼通玄天師現身的。這才會招惹上了那玉虛宮,最終被抓走。

但是現在卻聽到南落那樣平淡的語氣,心中便有種不平之意,卻也未說什麼,只是將如何遇上北靈,而北靈又在聽到了太極宮早已消失的消息,欲以漫山生靈的性命逼迫通玄天師出現的事說了一下。

「她是怎麼被抓走的。」虛空中傳來南落緊緊的問話。

「她本來是跟玉虛宮的廣成大仙鬥法的,後來突然有一個人偷襲了她,才被打成了重傷,最終失手被擒的。」

廣成子在崑崙山一帶是極為有名氣的,所以一般人都認識,但是隨後出現的那人青青卻不認識,不過他卻在最後說了一句話,青青才算是知道了那人的名號。

「你可知道那個傷她的人是何名號。」南落緊緊的問道。

「他說他乃是玉虛宮元始尊者座下弟子黃龍。」青青看著南落那端坐不動的身體快速的說道。

緊接著虛空中傳來南落喃喃自語般的聲音:「玉虛宮…黃龍…廣成大仙……」

南落想起了自己當年花了一年多的時間才登上那九千九百九十座個階梯,最終卻是連宮門都未能進得了,便被告知已經不再收徒了。然後,便被贈送了一本《玉虛法術總綱》。

說到這裡,青青突然想到北靈最後被帶走的時候,大聲將自己師尊所在落靈山的方位告訴自己,似乎有著特別的意思。

「她應該是想自己能夠將她被人抓走的消息告訴師尊,是希望師尊去救她的吧。」青青心中想著。

「她,傷的重嗎?」

「口吐鮮血,臉色蒼白,遁逃無力,氣息凌亂。」青青回想著北靈當時的樣子快速的回答著。

虛空再次沉寂了下來,過了一會兒,南落的聲音自大之下溢了出來。

「嗯,沒有死就好!」

青青聽了南落的話,突然有一種想要大聲說那女子一切都是因為你才會這樣子的,師尊你怎麼可以這樣一絲一毫的關切的心都沒有呢。

未等她說話,南落又說道:「他們有沒有說要怎麼處置她?」

「他們說要將她壓在玉虛宮前的階梯之下,長思己過,千年之後若是徹悟心非便放她出來。」青青快速的話道,似乎要將北靈的不平全都說出來。

她心中對於北靈其實並無多少好感,若非她與南落有關係的話,對於北靈一定會唯恐避之不及。但是在知道了北靈是因為南落去崑崙山的,而且才會發生種種事端,被壓在了玉虛宮前的階梯下。再聽到南落那似乎並不怎麼在意的語氣,才會鳴生出一種不平之意。

因為青青感覺自己讀懂了北靈那最後被抓走時的眼神,更是想著北靈那最後告訴自己師尊在什麼地方,其實是想要自己告訴師尊她被什麼人給抓走了。或許她還希望,並期待著有一天師尊能夠去將她救出來吧,只是她的性格讓她無法說出口而已。

「玉虛宮前階梯下,長思己過……呵呵,思過嗎,養養性子也好,省得總是動不動就殺人性命,吞人靈氣,不將天下人放在眼裡。」

「師尊,你不應該這麼說。」青青聽到南落話突然說道。

南落似乎愣了一下,然後笑道:「呵呵,青青長大了,哎,那你覺得師尊應該怎麼做呢。」

青青頓時愣住了,心道:「是啊,師尊已經困在這裡了,又能怎麼做呢。」不過她仍然覺得自己師尊的態度不應該那樣的隨意,不應該像是聽了不相干之人的事一般。

她知道若是自己換成是師尊的話,聽了這個消息之後,一定會破口大罵,一定會發誓將那女子救出來。所以,她沒有聽到自己的師尊說這樣的話,感覺到失望。在她看來,雖然現在做不到,便至少應該有這個心,她無法從南落的話語中感受到任何憤怒的情緒。

不禁吸了口氣,有些氣悶的說道:「師尊,能將她的名字告訴青青嗎?」

青青這一問,卻是過了許久,才聽南落說道:「她…叫北靈。」過了一會兒卻又傳來南落的聲音:「是我南落座下魔將。」

南落的聲音似乎有空靈,有些虛幻。但是青青卻感覺到了南落的情緒,那一句我南落座下魔將,說得無比的堅定,似有一種宣告的意味在內。

在青青覺得自己感覺到了南落的想法,心中微喜。南落又說道:「青青你手上的芭蕉扇哪裡來的。」

只見青青將那已經化為一片小綠葉般的芭蕉扇在嘴邊一吹,瞬間漲至普通扇子大小。輕輕的搖了搖道:「這青扇叫芭蕉扇嗎?弟子是在師尊給青青傳道坐的那塊青石上撿的。」

「哦,是嘛,呵呵,這是你的機緣到了,好生祭煉,莫要遺失了。」

青青點頭應著。

「呵呵,聽你叫了這麼久的師尊,卻還沒有傳你什麼法術神通。你想要學什麼。」

「我要學……」

南落竟在這強敵環視之下傳起道來了,似乎已經忘記了還有敵人隱在暗處,又彷彿絲毫沒有察覺到那八座祭壇在源源不斷的吞噬著太陰靈脈。

落靈山中的大妖小妖這次算是徹底的陷入了顛狂的興奮當中,南落的形象在他們的心中頓時無限高大起來。那麼多的妖王,挾平山之勢而來,卻在自家大王劍下眨眼之間伏首。

對於那些想要圍攻落靈山的妖王和其座下小妖來說,這是一場災難,而且是一場過不去的災難。但是對於落靈山的大妖小妖們來說,卻是一場盛宴,一場撿寶的盛會。

落靈山中的那頭黑熊撿到了把寒光閃閃,靈氣充溢的狼牙棒。入手沉重,揮動間隱隱有蹦山之威。不禁大笑道:「哈哈,從今天起我黑熊也有法寶了,哈哈……」笑著說著,突然暗忖道:「現在有法寶了,已經跟以前不一樣了,應該有一個響亮一點的名號,叫什麼好呢……」他思索著,想著自己大家的威風,便立即對旁邊的那條巨大花蛇說道:「從今天起我便叫黑風了。」

花蛇:「黑…黑…風…是…是…什麼意思」

「黑指的是我自己,這是不能忘本的,風呢,就是希望有一天能有大王那樣的威風,嘿嘿。」黑熊得意的說道。

朝霧部族就在落靈山脈與葬魂山之間,這段日子以來,是他們過得最為艱難的日子,泉石都有一種想要將部族遷移走的想法。

但是卻被泉音阻止了,她的意思便是無論遷到哪裡,都避不了山中妖怪的騷擾。

不過好在這些妖怪似乎都受到了約束,並沒有到山下的朝霧部族中來生事。即使是偶爾有只小妖小怪的跑下來,也被泉音給隨手打發了,一直以來並沒有什麼大妖來襲擾。

這讓泉音心中鬆了口氣,朝霧中的人都擔心妖怪會來襲擾族寨,她卻擔心山中的南落。在她看來,這些妖怪只怕都是為了南落而來。

她為南落擔憂的心還懸著,危險卻降臨到了她的頭上。

一股黑風,一桿黑幡,一個矮人,突然出現在了泉音面前。

強烈的危險襲上泉音的心頭!
tt9981 發表於 2012-2-27 20:07
天庭第一一八章 追月


此時正值冬季,雖然天氣有點冷,但是明媚的陽光照在人們身上感覺溫暖無比。而且今天那些妖怪震天的漫罵聲已經消失了,一切似乎都過去了,就像這個寒冷的冬季一般,正在這溫暖的陽光下悄無聲息的融化。

朝霧族的人大多在屋外的空地上曬太陽,議論著今天那個此起彼伏的辱罵聲怎麼在一夜之間就消失了,這種突如其來的安靜讓朝霧族的人感到好奇。

突然,一縷風出現在眾人視線中。風本無形,只能感覺得到。但是朝霧族的人卻是實實在在的看到。因那那一縷黑色的風,如,絲絲縷縷,如黑線自虛空穿出。

風並不大,在虛空中忽高忽低,轉折旋轉。低時,竟然能夠捲起沙石。在空中時,一片樹葉落入那縷黑風中,瞬間化為粉末。

注意到這突然出現的詭異黑風的沒有幾個,但是泉音卻在第一時間發現了。心中一兀,立即暗掐法訣走了出去。

當泉音在朝霧族人眼中走到那太陽低下時,那縷黑風猛的一漲,變成一桿黑幡。幡上爬滿各種如蟲子一般的符文,只是盯著看了一會兒,泉音便有一種噁心、頭暈的感覺。

心中駭然,不禁退了一步。

那黑幡高近兩米,一出現便湧出澎湃的壓迫感,散發著陰冷詭異的氣息。

「哪位大神路過小寨,何不現身一見。」泉音大聲喊道,做為一族的祭司,雖然心中懼怕,卻不能讓族人感覺出來。

隨著泉音的話音落下,那桿黑幡下慢慢的顯化出一個人來。

身高不過那黑幡的一半左右,穿著一件又大又長的黑袍,長長的拖在地上。面若孩童,頭髮披散於肩。

若只是看他的臉相的話,當會把他當成一個十二三歲的孩童。可是結合他的衣著打扮,以及那桿詭異的黑幡來看,卻是給人一種寒毛直豎,心裡發麻的感覺。

「不知大神來此……」泉音上前一步,恭敬的問著,可還沒等她說完,便聽到眼前的這貌若孩童,散溢著讓人心悸的詭異氣息的人笑了。

「嘿嘿……」他這一笑,聲音沙啞如刀磨石頭般的刺耳。

這人正是巫族大風,他也不說話,只是盯著泉音嘿嘿的笑著,眼中透著淫邪光芒流轉。

泉音不自禁的後退一步,正待再再口說話,眼前一暗,抬頭看去,只見頭頂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腥從的披風在空中張開,如羽翼一般。

在泉音抬頭看的這一忽兒,來人已經如落葉般飄落。

泉音心驀然間沉了下來,因為來人是被南落驚走的蓬蒙,既然這個蓬蒙來了,那麼這持黑幡的人也一定是巫族的人了。

「本已經被驚走,再來之時,必定已經有了戰勝了南落前輩的實力了,而且,他們的目的極有可能就是要來對付南落前輩的。」泉音的心一沉再沉。

蓬蒙落下,站在大風身後一步,並沒有說話,眼中卻是似笑非笑的看著泉音,隨即目光轉向已經發現事不對,來到泉音身邊的泉音侄女——月的身上。

「嘿嘿,這就是你說的那個泉音,嘿嘿,人類女子果然美貌。」大風眼神以泉音身上徘徊著,淫邪無比。

逢蒙眼睛卻是注視著泉音的侄女月,讓月不住的往泉音身後縮著。

他聽得大風的話,同樣的笑道:「是啊,人類女子確實比我們巫族的女美貌許多。」

泉音帶著月再後退一步,那大風也不再說什麼,徒然探手向泉音抓來,整個人就在這一探手間,變成一團人形的黑風。泉音時刻警惕著,同時之間,手中突然多出了一團五彩祥云。

這五彩祥云正是南落關給他的那一朵,到也有幾分妙用,不但飛遁快速,而且還能用來禦敵。算得上是當時南落對於五行大道的極至應用了。

但是她卻並沒有用來阻擋那如風結成的大手,而是往她侄女月身上一罩,接著朝落靈山一指。那五彩祥云便裹著月消失了,她知道自己即使是御使南落送的這朵五彩祥云也不是大巫的對手,所以她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抵擋。只是希望自己的侄女能夠去告訴南落,巫族有人來了。

她將月送走了之後,手中法術隨心而動,只是一股腦兒的釋放出去。可那黑風所化的大手強橫無匹生硬的破除了一切法術,朝泉音頭上罩了下來,瞬間變化成一根黑色鬼繩索將泉音捆了起來。

蓬蒙看到那泉音的侄子被送走的那一剎那,剛想去追,卻被大風攔了下來。

蓬蒙疑惑不解,大風詭異一笑,說道:「如果都抓住了誰去給那南落報信啊。沒有人去報信,他又怎麼會知道這裡出事了,又怎麼分心呢,在后羿的箭下,只要稍一分心,便要處於被動。你跟隨后羿學藝多年,難道還知道他彎天弓下幾乎從不曾有過活口嗎?若說道境以下誰的神通最為高明,這點我說不出來,但是要說哪種神通殺傷力最大,這一點非后羿彎天弓下的箭莫屬了。」

「那現在,我們應該怎麼做,難道就在這裡等嗎。」蓬蒙沉默了一會兒後問道。

「嘿嘿,當然不是,我們現在就跟著追上去,只要在你的小娘子到達那山中的一刻追上就行,我想那南落看到了定會出手的。他手的那一刻,后羿一定會出手。」

神通到了這個種程度的人,出手最主要的就是找一個最契機,一個最有利於自己的契機。

對於大風的作法,后羿在大風說去見蓬蒙看中的小娘子時,便猜到了他大概想怎麼做。他對於這種做法,無所謂反對與支持,自從修煉箭技後,一切似乎都在變淡,唯有以前的一些人和事成了心中的羈絆。所以他現在唯一的想法便是將那些羈絆斬斷,然後專心箭道。

而南落的存在算了他心中的一根刺,只要南落還活著的一天,他就不可能斬斷過去,不可能專心箭。所以南落是必死的,而且還要死在他的箭下。

泉音侄女名叫月,亦可叫泉月。她一直想要到落靈山來,可是沒想到竟然是以這樣的方式來落靈山。那五彩祥云她一直就也想有一朵,而泉音自然將御使法訣傳給了她。

所以除了一開始是被泉音以掐動法訣將她關出來之外,便一直是她自己駕著這五彩祥云而飛行。她現在才不過是化神境界,自然沒有泉音返虛境那麼快速了。

這五彩祥云是南落以神通化出,送給泉音的,只要有法訣就行,而泉月學得是南落傳給泉音的《太清感清篇》,自然也能輕易御使這五彩祥云了。

一忽兒間便已經到了落靈山上空,她自然知道姑姑讓自己來這裡是什麼意思,所以她瘋狂的推動著腳下的五彩祥云。

就在這時,她耳中傳來「…嘶…嘶」的風聲。心中大驚,回頭一頭,果然有一繼黑風在虛空中刷動著,將虛空中刷出嘶嘶的聲音。如一條黑色的毒蛇,在身後追逐著。

伴隨著那嘶嘶的風聲,還那毛骨悚然笑聲,泉月的腦海中立即浮現了大風那詭異的身形。

心中大急,眼看就要到了落靈山,卻被追了上了。這下怎麼辦呢,泉幾乎急的要哭起來,體內法力瘋狂的運轉。

就在這時,一道光芒將她籠罩著,心中莫名的頓時一鬆,耳中那嘶嘶的恐怖的聲音彷彿瞬間消失了。

抬頭看去,不知何時,天空中出現了一輪月亮,在陽光下亦是那樣的清晰。竟是不比天空中的太陽弱上多少。

緊接著耳傳來嘿嘿的冷的笑,未等她反應過來,一道白光從她的耳際劃過,一縷青絲在虛空散落。急轉頭看過去,只見著一道白光一閃而逝沒入了一團黑風之中。

隨即黑風中傳來一聲悶哼,可是那團黑風並沒有散去,更沒有退卻。而是猛的大漲,竟是將那道白光包裹著。

那白光一被黑風包裹,立即現出形體來,一把青色劍柄的長劍。在黑風中顯得無比的靜謐、沉寂。

泉月心中一驚,她自是聽說過山中的前輩有一柄劍,曾化為一道白光將那個抓了自己父親的金沙大王給斬了。可是現在已經被那黑風包裹了,難道這個巫族人竟是這般厲害,連山中前輩也奈何不了。

還未等她想出個什麼結果,便傳來一聲大笑,一桿黑幡自虛空中閃出,黑色幡旗一卷,便已經將那青柄長劍給裹住了。泉月心中大驚,她自是看得出來這桿黑幡正是那個孩童般的巫族矮人所持的那一桿。

這一切都像是電光火石之間,她才剛來落靈山上空,就被追上。隨即被天空中那一束光芒給救下,緊接著便是一道劍光自她身邊掠過,斬向身後那追逐而來的巫族之人。

可是,那劍不但未能將敵人逐走,反陷入了黑風之中,瞬間又被黑幡給裹住了。

突然,泉月耳中傳來一道清冷冰絕的聲音,這聲音一傳來,這一方空間便像是瞬間凍結下來了。

「追月……」

隨著這聲音落下,百里之外的金光眼中金不爆漲,隨即沉寂下來,快速的說道:「準備動手。」說完,背上的金鞘劍已經落入手中。

另一方向百里之處,牛憐花震驚的看著天空,脫口道:「這是,巫族的射日戰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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