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修真]天巫下凡 作者:紅眸 (連載中)

本帖最後由 cheninda1234567 於 2012-4-28 15:18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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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紅眸

【內容簡介】:


出生華夏貴族的夏邪只是一個浪蕩不羈的紈绔公子,因為不能修巫跟時代格格不入,受到人們百般羞辱。可就是這麼一個不能修巫的廢人,竟然能夠不斷的天巫附體。從此他的人生開始瘋狂。勾引過截教教主通天的閨女,調戲過天庭的王母。什麼神魔巫妖仙統統的被甩在腦後。天上地下任我遨游。他說:「爺無恥,爺下流。爺自豪!」


【作者其他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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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隨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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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4-19 08:52
第一章 廢人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作為邊寨的昆吾城一下子退去了繁華變的安靜了下來。不過在昆吾城的西南邊有一條街上卻跟城中的安靜的氣氛截然不同。這裡酒肆妓院林立,家家門庭若市。人群熙熙攘攘,紅男綠女那是各顯風騷。

每一座的青樓之下都有幾個打扮妖艷的女子搔首弄姿在勾引客人。而那些貌似匆匆經過的男子都忍不住的向裡面看上幾眼。更有的直接大搖大擺就走了進去。大把大把的銀子一灑。裡面頓時就是一片的鶯鶯燕燕。喘息聲、呻吟聲、銀子的碰撞聲、鬥酒聲構成了這英雄塚、銷魂窟獨特的迷人風景。

當然,所有的銷魂窟風月樓乃是其中的翹楚了。裡面的姑娘穿的暴露長的俊俏。最主要的是她們一個個身懷絕技。不知道有多少男子在裡面樂不思蜀。而現在就有兩個十六七的少年站在月靈樓的門外好奇的張望。

站在前面的華服少年身穿牙白色對襟長衫。箭袖跟衣服邊上都繡著江牙海龍作為點綴。一根七彩絲帶將一塊散發著七彩氤氳的寶玉繫在腰間。腳上踏著厚底福雲長靴。玉樹臨風。偏偏公子。可惜那一雙賊溜溜大眼睛正在盯著一個招攬客人的青樓女子的晃動的胸脯。心裡暗道:「好胸器好胸器。不知道摸上去是不是一樣那麼有彈性?」

「少爺。難道我們真的要進去?這要是被王爺知道了小的這命可就沒了,我們還是回去吧。」站在少年公子身後的是一個身穿青衣短的的家丁。

這家丁乃是夏邪的貼身小廝,長的虎頭虎腦。可是現在愁眉苦臉。

少年皺起眉頭義正言辭道:「回去?這些女子不知道廉恥。站在這裡搔首弄姿有傷風化。本少爺嫉惡如仇必要親自教化她們一番才是。再說了,若是讓那個娘娘腔知道我們不敢進去。豈不是把本少爺的臉也給丟盡了?」看見小黑不動乾脆拖著他道:「還愣著幹什麼,走啊。」

「駕!都給哦滾開!」

小黑剛要說什麼突然一輛馬車迎面而來。這馬車速度極快多虧兩個人躲得快才沒有被撞上。而更可氣的是駕車的馬伕竟然舉起鞭子怒吼道:「瞎了你們的狗眼了。不知道這乃是司徒大巫家馬車還不滾開?」

少年公子當即氣炸了。立即向前邁了一步怒吼道:「狗奴才。你當這裡是你司徒家的狗窩任憑你橫衝直撞?」

說話間賊溜溜大眼睛一轉然後一把扶住小黑臉上裝出來痛苦的表情道:「哎呀。本公子感覺頭暈眼花。受了內傷。不行了快扶住我。」

小黑跟著他多年那裡不明白少爺的心思。當即對著街上嚷嚷道:「來人啊!救命啊!司徒家馬車撞人了。還有沒有我王法了。.......。」

一聲剛剛喊完。「呼啦」一下就包圍上來一圈人。

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對著馬車指手畫腳。馬伕這才看見少年衣衫上的繡著的江牙海龍頓時就不敢吭氣了。而這個時候馬車的簾子被掀開從裡面走出來一個穿青綠色巫袍的男子。

這男子生的一副鞋拔臉、吊騷眉、三角眼。乾癟的兩片墨綠色小嘴唇還流出來一絲的不屑。讓人上去就想照臉一個跳砍。

實話說這廝論長相確實有些淒慘。更加悲劇的是他那身形。

寬大的巫袍襯托下彷彿裡面空洞洞的只有一根棍。好像一風吹來他就要被吹散架了一樣。伸出來那一雙乾巴巴的手上彷彿還有鱗片一樣的東西。最噁心的是他手臂上的血管裡好像還有什麼東西在蠕動。

一雙眸子泛著星星點點墨綠色的光華。碧綠的瞳仁中沒有一絲的人的生機。就跟已經被人輪.奸了一百遍又一遍一樣麻木不仁。

這貨慢條斯理整理了一下他的衣領。故意把領口處那繡著六片墨綠色楓葉毒巫的標記露出來。然後用惡毒的眼神環視了一周。

「呼啦」一聲那些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走的了一個也不剩。他十分滿意的點點頭。然後陰陽怪氣笑道:「我以為是誰?這不是鎮南王家那個不能修巫的世子夏邪夏公子?剛才撞的時候本巫沒看見。我看還是重來一次讓本巫見識見識。然後好給你請巫醫療傷不是?」

他望著月靈樓再看看那夏邪滿是惋惜的道:「我看這月靈樓應該貼上告示。說明凡人跟狗不能夠進去的。夏小狗,還不有多遠滾多遠?難道要讓本巫收拾你不成?」

俗話說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夏邪這輩子最恨的就是別人說他不能修巫。

在這個以巫為尊的時代這就是一個最大的恥辱。夏邪已經不知道為此受了多少屈辱。忍受了多少白眼。他已經怒火中燒早就把他祖宗尤其是他家的各位女性在心裡挨個親切的慰問一遍。不過自己跟他這樣一個六等巫動手。那是自尋死路。只要這司徒青龍稍微的動動手指頭他今天絕對也要化成了飛灰。但是這口惡氣不能不出。

夏邪若無其事的笑道:「我以為是誰?原來是司徒家的青龍大公子。公子神采飛揚。讓小弟折服。不過您老人家修了十多年還是六等巫。真是進步神速啊。」

司徒青龍當即臉色就變了。雙眸中瞬間迸發出來兩團墨綠色的火焰如同毒蛇吐信一樣飄忽不定。一股磅礡的殺氣瞬間就把夏邪給籠罩其中。然後冰冷的看著夏邪問道:「你是在嘲笑本巫?」

夏邪心裡駭然暗道:「完了,這貨要下殺手。」隨即看見了風華樓外停著南宮家的馬車當即就有了注意。臉上依舊十分鎮定的笑道:「那裡那裡。小弟其實不懂這修巫是怎麼回事。身為凡人對大哥敬仰還來不及那裡敢嘲笑。就是前幾日聽南風信說大哥天生就不是這修巫的材料。說您最擅長的是.........。」

司徒青龍神色一轉,哼了一聲道:「是什麼?」夏邪臉上裝的異常驚恐的道:「小弟.....小弟不敢說。」

「你說就是。本巫不會跟你一個凡人計較。」有了他的話夏邪如釋重負的道:「他說你最擅長的是喝酒賭博玩女人。還說你是廢人中的殘廢。男人中的太監。禽獸中的人渣。不僅如此。還說你們全家都不得好死。男的世世為奴。女的代代為娼。」

夏邪一說完司徒青龍眼眸中的火光更加的旺盛。一張本來抽像的臉因為憤怒抽像的更加扭曲。看的夏邪都不由的心驚肉跳。不由後退了一步,冷汗都出來了。心裡暗道:「嚇唬老子。哼!南宮老小子剛剛打了敗仗回來。你利用人家出征搶了人家心儀的女人。他正好找不見你呢。老子就把你扶上馬。再送你一程。」

他一臉悲憤的道:「大哥。那天我聽完就跟南宮信大放厥詞我就跟他吵了起來。像你這樣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巫族精英那裡是他說的那樣。結果那南宮信竟然把我暴打一頓。最好還扔下狠話。說是要非要把他失去的都給找回來。還要讓你嘗嘗當烏龜的滋味。要讓您不得好死。」

司徒青龍起初還不信。不過說到他這最近迎娶的老婆臉上已經憤怒扭曲的不能看了。豈是一個慘不忍睹能夠形容。心裡怒道:「老子跟她結婚都一個月了。那個娘們都不讓自己碰他一根手指頭。原來是跟著南宮狗有私情。好你個南宮狗。老子今天要你好看!」

司徒青龍一轉頭對著馬伕怒吼道:「狗奴才,還愣著幹什麼。」馬伕也是一臉無辜。狠狠的抽了一鞭子急忙把馬車停在風華樓之外。隨後就看見司徒青龍直接衝進了風華樓中。

一主一僕看著司徒青龍消失了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他們這是在鬼門關上轉了一圈回來。現在驚魂未定。好半天小黑才擦了擦頭上的虛汗一臉惋惜道:「少爺這樣不好吧。那南宮信可是八等巫。就司徒青龍這小身板去了怕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了。」

夏邪也是一臉惋惜的嘆口氣:「我也是心中不忍啊。那也只能讓司徒大巫自求多福了」兩個互相看了一眼。然後哈哈大笑。

夏邪笑的很大聲。但是眼眸卻閃現出點點淚光。沒人能夠懂得他笑聲中的悲蒼。這是憤怒。是不甘。更是深深的孤寂跟被命運捉弄無可奈何的無能為力。不能成為一個巫對他來說是最大的恥辱。讓他艱於呼吸。讓他寸步難行。儘管他有尊貴的身份。但是自己還是廢人一個。不管如何優秀,不管身在何地。這就如同枷鎖一般永遠都無法擺脫。儘管身周熙熙攘攘,但是夏邪卻感覺到一種刺骨的冰涼。他跟這裡所有的一切都格格不入。落寞的身影孤單影只。失魂落魄的站在那裡陣陣的發呆。

「少爺?少爺?您沒事吧?您不是常說做個凡人也挺好的?我看您也不要太往心裡去。」小黑他跟著夏邪多年。焉能不知道夏邪的心事。此刻看見夏邪臉上猙獰的表情急忙安慰。

夏邪長長出了一口氣道:「我沒事。我早就習慣了。我要生不在這帝王之家做個凡人真的挺好的。可惜了,有些煩惱你是不會懂的。走吧。」

小黑一愣。急忙擋在了夏邪身前道:「少爺,少爺。今天出師不利,我看我們還是回去吧。您這教化那些女子的宏圖大志我看來日方長。這天色也實在不早了,小的擔心王爺一會找不見您可就麻煩了。」

夏邪一臉奸笑的道:「我跟司徒青龍怎麼也算是至交。多少要為他收屍不是?要不然太不江湖了。再說本少爺年及弱冠。思來想去沒有為江山社稷做點什麼。每思及此傷心欲絕。你看看這些女子缺乏管教,正所謂我不入地獄誰如地獄?你來不來隨便。反正出事了我會跟父王如實稟報你是挑唆我來的。」

小黑一臉的絕望。彷彿已經看見了自己悲慘的命運。不過想想他這主子什麼都能幹出來。自己跟著也好。萬一出了什麼問題也有個報信的不是。最主要是希望東窗事發後少爺看自己跟他一起闖過這龍潭虎穴說不定不把自己賣了。立刻道:「少爺既然有如此的宏願。小的就是跟您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小的給您帶路。」

而這個時候風華樓中已經傳來一陣的騷亂,女人的尖叫聲跟東西被砸壞的聲音那叫一個此起彼伏。隨即就聽見司徒青龍囂張的吼喊道:「南宮狗。你給本巫滾出來!」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4-19 08:53
第二章 唐采心
風華樓內已經是亂作一團。那些打扮妖艷的女子紛紛的奪門而出。臃腫的老.鴇子晃動著她那一身的肥肉驚恐的喊道:「救命啊,司徒青山。你這個小王八羔子,也不看看這裡是誰的地盤就來撒野。」不過剛剛喊道這裡直接就看見她撞破了大門飛了出來摔倒在街上。

夏邪跟小黑剛剛走到了門口差點就被飛出來老.鴇子給撞到。夏邪拍拍胸口一臉奸笑道:「這司徒大哥口味很重。」隨即向裡面一望就看見司徒青龍站在風華樓的花廳中央耀武揚威的怒吼道:「南宮狗,給老子滾出來。........。」

花廳四周的房間的房門已經有不少人好奇的探出頭來東張西望。地上也是一片的狼藉。夏邪在門外琢磨:「難道南宮雪飛不在風華樓?那老子可就完蛋了。」心裡已經開始琢磨一會準備怎麼逃命。

「是誰家的狗沒有拴好來這裡亂吠?」

夏邪順著聲音望去看見在二樓臺階上站在一位二十多歲的翩翩公子。他身穿黑色長衫顯得幾分的儒雅不凡。面若冠玉,眉清目秀。雙眸中泛出淡淡的藍色光暈。瀟灑中帶著幾分詭異。此人就是南宮雪飛了。夏邪一看今天八成有好戲了。於是乾脆進入了花廳中找了一個不顯眼的地方貓了起來。

「南宮狗,今天老子就宰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司徒青龍說完渾身已經爆發出墨綠色的光芒。整個人懸浮在半空之中異常的猙獰。雙眸中墨綠色的玄光飄忽不定。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個朦朧的人首蛇身的巨大圖騰。轉眼間幾十道墨綠色的光柱就向南宮雪飛撞去。

南宮雪飛嘴角露出來一絲輕蔑的笑容。隨便一伸手突然夏邪就感覺到了花廳中的溫度急劇降低。四周牆壁上瞬間就掛滿了層層的青霜。頃刻間雪花飛舞狂風怒吼。緊接著一陣耀眼的白熾光過後等夏夏睜開了眼睛就看見那司徒青龍已經被封印在一個巨大的冰塊之中。

那冰塊晶瑩剔透,夏邪都能夠看見司徒青龍那驚恐萬分的表情。隨即南宮雪飛飄落到了冰塊的傍邊眼神中早已經是怒不可遏。夏邪以為南宮雪飛必然會下殺手。但是沒有想到南宮雪飛舉起的雙手竟然放下長長的嘆口氣頹然道:「我殺了你阿蘭從此孤苦無依。命運已然如此弄人。我又何必雪上加霜。」

頹然轉身再次一揮手,司徒青龍身上的冰塊瞬間就消失。然後對著他道:「滾吧。不過你給我記住,我跟阿蘭雖然有舊情。但是她已然嫁為人婦。前塵恩怨一刀兩斷。從此跟她再無瓜葛。你回去好好待她。不然我就是粉身碎骨也要屠了你們司徒家滿門。」

司徒青龍雖然憤憤不平,但是剛才在鬼門關上繞了一圈當即冷靜了下來。隨即小心翼翼的看看南宮雪飛的臉色這才道:「那南宮狗。不要以為老子怕你。老子是不想跟你動手。日後不要........。」

南宮雪飛怒視他一眼,隨即司徒青龍頃刻間就跑的無影無蹤。看著他的背影南宮雪飛眼神中滿是不甘跟憤慨。不過事情依然如此。自己還能如何?剛剛轉身便看見了躲在花廳一角的夏邪。隨即走到了他的身邊笑道:「這不是夏邪夏世子?您今天怎麼也有這等的雅興?」

夏邪心裡還在惋惜一場好戲沒就這麼給草草結束了。心裡覺得這南宮雪飛也太窩囊了。要是自己那司徒青龍早就被大卸八塊了。不過著南宮雪飛說話倒是很客氣。至少他不嫌棄自己是個凡人。心裡多有好感。隨即笑道:「剛才南宮大哥為何不好好的教訓一下那個貨?那種人欺軟怕硬應該不得好死。」

南宮雪飛只是淡淡的笑道:「冤家宜解不宜結。都由他去吧。人生不如意的事情十之八九,你日後慢慢就懂了。逞一時之快往往最後痛苦一生。哎,說這些幹什麼。既然你來了大哥請你喝一杯。小小年紀就知道來這種地方,很有我當年的風範。哈哈。」

夏邪那是求之不得。少有巫正眼看他。於是笑道:「那小弟高興還來不及呢。今天我請大哥喝一杯。」兩個人就這麼你推我讓的向二樓的雅間走去。小黑一看也急忙跟了上去。

推開雅間的房門夏邪就聞見了一股攝人心魄的芳香。裡面的擺設也是極具奢華。金的銀的玉的隨處可見,粉紅色的輕紗幔帳一層層的彷彿讓夏邪感覺如同在夢幻一般。心裡暗道:「果然這風華樓有些資本。」

南宮雪飛拉著他來到了正廳之中。正廳的面具很大但是擺設極少。花廳中央有一方長桌,上面擺著一架瑤琴。方桌邊上的香爐中青煙裊裊。夏邪隨即看見了一個裊裊婷婷背影。眼前的這個女子秀髮如同瀑布一般垂到腰際。身上的衣衫十分的簡單。那姣好身材暴露無遺。細膩的肌膚如同凝脂白玉一般。夏邪手足無措的站在地上不知道應該如何。看的兩眼直勾勾的發呆。

那女子聽聞有人進來一轉身站了起來轉過身子剛要說什麼就是一愣。估計是沒有想到南宮雪飛竟然帶著人進來。而夏邪這個時候徹底的傻了。

面前的這個女子美的讓人窒息。那優美的臉部線條勾勒出來一個絕美的臉頰。眉若遠山,眸含秋水。小巧的鼻子下齒若編貝。唇如朱丹。清純的猶如綻放的蓮花一般讓人不敢褻瀆。

夏邪身在王府。府中美女如雲。但是那裡有一個能夠跟這她相比?單說這份如同仙子一樣的清純的氣質就讓六宮粉黛失去了顏色。夏邪驚訝的都後退了一步。不由的感嘆道:「好美。」

南宮雪飛哈哈笑道:「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就是風華樓的才女唐采心。這個是鎮南王家世子夏邪夏公子。來來來,快坐下。今天的來的巧了,正好采心姑娘閑的無事。我也是能夠一飽耳福了。」

夏邪被南宮雪飛拉著做到了地上。隨即給他倒上了一杯美酒。而夏邪現在還沒有從剛才的震驚中緩過來。一雙眼睛賊溜溜偷偷在唐采心的身上晃來晃去。

唐采心聽完南宮雪飛的介紹之後頓時一驚。隨即美眸中閃過一絲的喜悅。不過只是一閃即逝。隨即也做到了地上端起面前的象牙酒尊笑道:「原來是鎮南王的世子大駕光臨。讓這小小的廳堂之中蓬蓽生輝。那奴家先敬夏公子一杯。夏公子以為如何?」

夏邪聽見她黃鸝一般動聽的聲音無比的受用。急忙笑道:「豈敢豈敢。早就聽聞姑娘才華橫溢。吹的好蕭彈的好琴。可惜一直都沒有機會得見仙子容顏。今天一見果然傾國傾城。這一杯算是我敬您的。」說完就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心裡卻暗道:「可惜了她賣藝不賣身。若是能夠跟她有這麼一夜雲雨。死了都他奶奶的值得。」

南宮雪飛笑道:「姑娘既然開心何不繼續把上一曲奏完?剛才差點讓那個司徒青龍攪了興致。」

唐采心淺淺一笑風情萬種。語氣幽怨的笑道:「剛才一攪缺給忘記了大半。不如奴家重新彈奏一曲如何?」說完走到了瑤琴之後芊芊玉手輕撫琴弦。幽幽的琴聲隨即飄揚而來。這琴聲之中哀怨悲鳴,大得雄奇、美的撩人。這種既通俗又亮麗的特色足以使其站在歌壇聖殿之上,用小調小曲渲洩黃鐘大呂之勢。

夏邪平常不學無術。不過一曲以畢。夏邪卻聽得眼淚嘩嘩的道:「姑娘的琴聲幽怨異常。卻不知道是什麼讓姑娘如此的不能釋懷?」

唐采心剛剛要說話隨即房門就被推開。一個南宮雪飛的小廝匆忙的跑進來站在大廳之外向南宮雪飛不停的招手。南宮雪飛皺起眉頭想訓斥這個小廝幾句不過看他滿臉焦急隨即起身笑道:「估計是有什麼急事。二位繼續。我去去就來。」

南宮雪飛走到了小廝的身邊。而那個小廝在他的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麼。南宮雪飛當即臉色大變。然後轉身抱拳笑道:「二位。今天有些事情需要處理。我就不在這裡叨擾了。唐采心可要好好的招待夏公子。今天的一切賬目算我的。」說完就匆匆的跟著小廝揚長而去。

夏邪一愣。心裡琢磨著能有什麼事情十萬火急?不過他走了也好,自己能夠跟這個唐采心單獨呆一會。常聞這唐采心千斤難求一面。看來是上天注定了自己應該有好個艷福。心裡已經是心花怒放。可是這南宮雪飛一走大廳中的氣氛就變得尷尬了起來。孤男寡女的讓夏邪十分的不適應。夏邪感覺頭暈眼花口發乾,心跳頓時加快。不由的添了添發乾的嘴唇。

唐采心自然把夏邪尷尬樣子看在眼裡。她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豈能看不出來這夏邪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隨即嫵媚的笑道:「公子為何發呆?」

夏邪有些慌亂,雖然來這裡早就做了一定的準備。但是沒有想到自己既然如此的丟人。心裡覺得一定不能讓這個唐采心給看低了。於是故作鎮定的笑道:「剛才,剛才只是想南宮大哥有什麼急事匆匆離開而已。剛才姑娘想說什麼?」

唐采心嘆息一聲道:「身為浮萍。四處飄零。看盡了人間冷暖。受盡了百般凌辱。難道這還不夠?這樣活著如同行屍走肉。那裡還有希望可言。我想問公子今天為何來這裡?」

夏邪這下算是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好。難道說自己來嫖妓?而這個時候而這個時候隔壁的房間突然傳來一個女子呻吟聲。一聲浪過一聲。一個男子那厭惡的聲音隨即也傳來:「給老子大聲大叫。看你這騷樣讓本公子好好的滿足你。哈哈哈哈。」少女嬌.喘噓噓的回應:「啊.......公子真威武。奴家好滿足。啊........。」

夏邪跟水靈兒聽見這一陣的叫聲兩個人都面色赤紅。夏邪開始非常鄙視那個男子,有本事你別暗示人家姑娘,讓人家姑娘自己喊滿足,還不是看上你兜裡那點破錢。等下看看我,用我的身體和我舉世無雙的人格魅力征服唐采心姑娘。夏邪覺得自己雖然不能在武力上征服不如別人。但是精神上卻是無人能能夠超越的。所以轉身沖唐采心故作溫柔的一笑。而這唐采心低頭嬌怯道:「世間男子都是如此薄倖?公子也是這樣的人?」

夏邪急忙擺手道:「我怎麼會是這樣的人。本公子今天來是為了教化眾生。」不過一雙眼睛卻直勾勾的盯著她上下打量。

唐采心一愣。不過反應卻很快隨即羞澀萬分的笑道:「公子有次宏願。奴家還是第一次聽說。不知道公子要如何開始呢?」

夏邪一臉正義凜然的道:「姑娘既然是花魁。那.......那我這教化自然是要從你這裡開始的。」

這個時候夏邪沒有想到唐采心竟然走到了他的面前伸出那芊芊玉手將夏邪抱住。夏邪懷裡溫香抱玉也不知道應該如何。跟木樁一樣直勾勾的站在地上。而這個時候「啪」的一聲。夏邪的腰帶已經被解開。而唐采心貼住了夏邪的臉頰點起腳尖在夏邪的耳邊輕聲道;「奴家伺候公子寬衣。我們去床上細談教化之道。」

夏邪頓時就傻了!難道今天自己真的有此番艷福?心裡高興的已經是翻江倒海。活了十八年了,今天才有還這樣好運氣。感謝巫,感謝大夏。感謝........。不過此刻已經不是眼花已經是雲裡霧裡好像做夢一般。呆呆的道:」甚好甚好。」

唐采心拉著她進入了裡屋之中。裡屋之中只有一張碩大的牙床。隨即夏邪就被推倒在床上。唐采心輕輕的退去了身上的衣衫。一副誘人的胴.體隨即展現在夏邪的面前。

如雪的肌膚隱隱的透著一絲的粉紅。那盈盈一握的雙峰皎然挺立。一雙玉腿頓時讓夏邪血脈賁張。尤其是那雙腿中間的那一抹粉紅看的夏邪鼻血刷的就噴了出來。而唐采心俏媚的騎在夏邪的身上幽幽的笑道:「奴家可要聽你的教化之道。不知道公子要從哪裡說起?」

夏邪畢竟也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嚴格意義上說也是第一次跟一個女人這樣的接觸。初哥的尷尬自然每個人都經歷過。流著鼻血雙手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只感覺下身一陣陣的熱流。伸出顫顫巍巍的手剛剛觸碰到了唐采心那如錦緞一樣的肌膚上頓時就感覺大腦一片的空白。神仙的一樣的感覺那叫一個飄飄欲仙。這一刻他已經忘記了自己是誰。忘記了什麼巫。腦袋裡滿是面前的這一具銷魂的玉體。

然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粗狂的聲音傳來:「把這裡給我團團包圍了。一個妖孽要不要放過。」

夏邪猛然聽見了這個聲音頓時嚇的六神無主。驚訝的叫道:「父王怎麼來了?我的天。」急忙想起來把衣服穿上然而這個時候更加可怕的事情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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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4-19 08:53
第三章 巫
「疼!.......!」

夏邪剛剛睜開眼睛就感覺一股劇痛竄入了自己的腦海中。煞那間讓他第一次明白了什麼叫做痛不欲生。夏邪呻吟了一聲劇烈的痛苦讓大口口的喘著氣。好半天這陣痛楚才漸漸的麻木了。

「老子沒死?」夏邪小聲的嘀咕了一句。隨即看見的就是漫天的星光跟耳邊傳來篝火發出「辟辟啪啪」的響聲。這裡四處空曠。茫茫的夜色下夏邪也不知道這是哪裡。不過有一點是肯定了。他們出城了,而且距離昆吾已經很遠很遠。夏邪的心理頓湧起來一絲的絕望。

望著滿天的星空夏邪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開始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亂的思緒。

昨天晚上他聽到了鎮南王的聲音被嚇的六神無主。然而那個嬌弱的唐采心竟然跟變了一個人一面露猙獰。而且眼眸中爆發出來一陣紫色的光暈。隨即自己就感覺道一陣劇痛失去了知覺。至於如何從風華樓中被這個妖女給拐出來的一概不知。等自己醒已經是白天。

這個妖女夾帶著自己也不知道把那裡逃。自己稍微反抗一下就被這個妖女給打的死去活來。那個唐采心手段殘暴的已經到了極點。簡直讓人發指。完全就是一個虐待狂心裡極度變態。夏邪心裡詛咒了她已經一萬遍又一萬遍。

剛剛想到這裡頓時又出了一身冷汗。急忙扭頭看看那個萬惡的妖女現在在那裡。不過讓他欣慰的是那妖女現在正躺在他的身邊背對著他呼吸十分的均勻。八成是應該睡著了。夏邪試圖想掙扎的爬起來從這裡逃走。但是他絕望的發現自己的手臂、大腿多處骨折。就是肋骨也不知道折了幾根。真的跟廢人一樣。他現在徹底的絕望了。

看著浩瀚的星空他心理湧起來的是無盡的蒼涼。真是欲說還休欲哭無淚!

「我要是個巫有多好。哪怕只是一個一等巫。」夏邪心裡這樣的幻想。「一等巫就算是打不過她逃命也是綽綽有餘了。為什麼?為什麼老天要這樣對我?為什麼別人的都可以修巫而我卻不能?為什麼別人能夠活的呼風喚雨。而我卻處處看著別人的臉色。父王不喜歡我。他們都在嘲笑我。沒有人能看得起我。」

看管了各種嘲諷他的嘴臉,飽受了各種各樣的屈辱。小時候不懂的別人為什麼這樣對他,但是現在慢慢的長大的也漸漸的明白了一切事情。自己這悲催多舛命運、受到了無數的怨氣跟委屈歸根結底都在這個不能修巫上。

什麼是巫?夏邪自己也說不清楚。小時候聽父王說盤古大神開天地之後精氣化為神血脈卻化了巫。巫族從上古洪荒走到了今天已經不知道多少年了。漫長的歲月裡他們跟九州這惡劣的環境還有各種洪荒猛獸戰鬥不息。他們天生肉身強橫無匹,吞噬天地,操縱風水雷電,天山移海、改天換地。無數的大巫在軒轅黃帝大戰蚩尤的逐鹿一戰族光彩奪目。他們幫助了軒轅黃帝奠定了這九州的大好河山。共工觸怒推到了不周山之後水患橫行。而這個時候他們的偉大的領袖大禹就出現了。降伏了九州的洪水猛獸之後在九州之上建立了一個完全屬於巫的國度——華夏!

夏邪對夏朝並不關心。可是他卻從小聽著巫的故事長大。幾乎巫族的每一個英雄的故事他都耳熟能詳。什麼蓐收、祝融、伏羲、刑天、炎帝等等等等這些巫族的英雄就像星星一樣照亮了他的幼小的心靈。

巫都是天生的。後天並不能修煉。但是夏邪作為夏朝的王孫貴族注定就應該是巫族中的一員。但是蒼天弄人。他卻是一個凡人。一個不能修巫的凡人。他在這裡跟周圍的人格格不入,每天形單影隻孤寂落寞的混日子。一個凡人意味什麼?是奴隸。在巫的眼裡。這些都是他們的附屬祭品。要不是夏邪的兩個哥哥戰死沙場鎮南王就剩下了他這麼一條血脈。他就是連繼承爵位的資格也沒有。

他幾乎都城了夏朝貴族中的笑柄。他的父王是巫。母后是巫。結果他卻是一個凡人。在別人的眼裡他就是野種。他就是在這別人的嘲笑聲中慢慢的長大。胡思亂想中就想起來那次巫廟的大典。

巫廟是夏朝的精神圖騰。是最高的權利機構。包括大夏的君王在內也必須服從巫廟做出來的決定。

巫廟每六年一次大典。只要滿六歲的巫族後裔都要去巫廟參加祭祖。然後巫廟的長老們開始根據每一個巫不同的天賦加以教導。幾乎九州的每一個巫都是從巫廟中走出來的。

巫根據他們的天賦一共分為六種分別是:雷巫、黎巫、炎巫、霜巫、垚巫、罡巫。

他們分別能夠操縱天地間金木水火土天地五行為自己所用。而罡巫雖然不能夠操縱天地五靈。但是卻有極其強橫的肉體是其他大巫不能夠比擬的。其中以雷巫為尊。因為雷巫少見而且全部都是夏朝中的貴族。以罡巫為次。巫廟根據他們的巫力把這些巫劃分為九等。但是九等巫並不算強橫。強橫的是那些有鼎位的巫。

有了鼎位的巫才能被稱為大巫。大巫根據巫力的劃分為一到九鼎。夏邪見過實力最強橫的巫估計就是巫廟的那些長老。他們大多為七鼎上下。八鼎以上的巫就是鳳毛麟角了。而大巫之上地巫跟天巫怕是也只能在傳說中才能聽到。他們的開國君主大禹也不過是一個九鼎大巫。

夏邪知道一個七鼎巫舉手投足之間就能夠移山填海,毀天滅地。足夠讓所有人膽戰心驚。然而要想成為一個七鼎巫卻不是簡單的事情。不僅需要足夠的天賦跟後天的努力。運氣也成成為了至關重要的一部分。許多巫這一生能修煉到七鼎已經是少之又少的事情了。

夏邪那次滿懷希望的能夠成為了巫族的一員。但是那個巫族的長老經過鑒別之後卻最後冷冷的告訴了他的父王。「這孩子只是一個凡人。不能夠修巫。」

鎮南王起初也不信。以為是看錯了。但是最後雷巫宗的宗主親自出關鑒別的結果也是一樣的。也就是從哪個時候他也開始了這悲催的命運。不過作為一個巫的夢想卻從來沒有停下過。可惜已經十五年了。什麼奇跡也沒有發生過。

「哎——!」夏邪長長的嘆口氣對著茫茫的蒼穹問道:「你把我弄出來就是讓我成為別人的笑柄?但是我告訴你。我不會屈服的。總有一天老子要讓你們知道。老子是一個巫。一個大巫!我要讓你們知道你們都錯了。讓要你們刮目相看。.........。」

「阿母........。」

一聲囈語打斷了夏邪咒罵。睡在他身邊的唐采心這個時候一翻身已經面朝了他。絕美的俏臉在火光的映襯下說不出的嫵媚。那游龍一般的身體蜷伏起來如同迷途的羔羊一樣人心生憐惜。尤其臉上兩道淚痕猶在。嬌弱彷彿暴風雨中飄零孤苦小花。夏邪好像都產生了幻覺。彷彿此刻跟他躺在一起的唐采心不是那個把自己打城殘疾的那個兇狠、惡毒、手段殘忍讓人發指的那個女人。也不是在風華樓上那個妖嬈、嫵媚風情萬種的那個她。

「到底那一個才是她?」夏邪心裡不禁的問道?現在的這個唐采心只是一個在睡夢中才能見到母親的小可憐兒。

夏邪不禁動了惻隱之心。艱難的挪動了自己的那沒有殘廢的左臂輕輕的拭去了她臉上的淚痕。而這個時候唐采心卻突然睜開了眼睛。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響起。夏邪捂著臉怒問道:「你為什麼打我?」

「華夏狗。你要是再敢碰我,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唐采心已經恢復了虐待自己那個兇惡狠毒的樣子。

夏邪想起來她暴打自己心裡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他憤怒的看著唐采心道:「我碰你?你就這德行?脫光了衣服追我三百里我回頭看你一眼我都算是流氓。也不知道誰在風華樓上勾引我來著。還嬌滴滴的說,公子你多憐惜,又想當婊子又要立牌坊。三貞九烈的裝什麼裝。老子最看不起你這樣的人。」

夏邪說完就後悔了。嘴上是痛快了。不過他立刻就感覺道了一股磅礡的殺氣把他籠罩。那唐采心雙眸中紫光大盛。咬牙切齒的恨不得把他給碎屍萬段。

夏邪看見愛你她那個兇惡的樣子眼淚都下來了急忙呼喊道:「你要幹什麼?」想跑但是自己跟一個殘疾人一樣那裡能夠跑的了。「來人啊。救命啊。有人耍流氓了。

「啊——!!!」一聲慘叫聲劃破了長空。

夜幕之下月圓風輕。銀白的月光如同水銀一樣傾斜萬里。注定是這一個美好的夜晚。

突然一隻碩大的烏龜劃破長空。這一隻烏龜足夠有兩米多長。通體銀白。那一個腦袋比牛腦袋還大上而且頭頂還有犀牛一樣的朝天角,裸露出來的肌膚面還有一層厚厚的鎧甲樣的東西。龜殼上佈滿了閃耀的符文。看起來十分的威武。一雙跟銅鈴一樣大小眼睛泛著幽幽的藍光不過神情相當沮喪。當然這不算奇怪。奇怪的是烏龜背上的卻是坐著一個她十八九歲的俊俏小姑娘。

她身上穿著寬大道袍但是卻遮蓋不住那玲瓏的身材。細膩如同白玉一樣的肌膚在月光下更加顯得靈氣逼人。長長的睫毛下一雙水靈靈大眼睛透著一股機靈古怪。不過現在她跟烏龜一樣是愁容滿面。嘴巴嘟的高高的好像受到了諾大的委屈一樣。

這少女「哼」了一身。突然用那蔥白一樣的芊芊玉手握成拳頭狠狠的砸在了坐下烏龜的龜殼上。那堅硬龜殼上頓時火星四濺。坐下的老烏龜呲牙咧嘴急忙求饒道:「姑奶奶,別砸了!你這麼砸下去老烏龜這條命算是交代在你手裡了。我看廣成子他們擺明了是合起伙來欺負你。你就不應該跟他們打賭。哼,要我說那闡教的沒有一個好東西。您也犯不上跟他們生氣。」

少女一聽更加來氣。剛才是一支手。現在是兩隻手。」光光「砸的老烏龜在空中搖搖晃晃。眼淚嘩嘩的道:「姑奶奶我錯了。求求不要砸了。就當我沒說話不成?」

少女感覺身體搖晃的厲害這才住手了。然後嘟起嘴巴道:「那小龜現在怎麼辦?賭都打了。若是輸了我倒是沒有什麼。不過他們闡教日後就會覺得我們截教不是他們的對手。豈不是讓他們氣焰更加的囂張了?」

老烏龜嘆口氣道:「可不是麼。可是您這一時半會去那裡找個好徒弟去?那廣成子的新收的徒弟鴻元子我看是一個人才。假以時日必定有一番作為。哎!」說完謹慎的向後看了一眼。生怕自己說錯什麼又是一頓皮肉之苦。

少女嘆口氣。然後抱住了自己的雙膝嘀咕道:「再難也要找。反正不能輸給他們。」

「是是是!我們一定要找!不能給闡教丟人」然後一臉苦大愁深樣子道「可是現在大巫當道。百姓們都以成為巫為榮。即便是找見了我看哪個人也不會跟我們走。再說了這條路咱們都走了快幾百遍了。我看那個人不會在這裡出現的。不如我們去別處找找。」老烏龜小心的提議。

少女搖搖頭道:「不行。師兄說那個人必然會出現在這裡。讓你找就找。那裡這麼多廢話。把我給惹急了小心找口大鍋把你給燉了。哼!」

老烏龜一聽頓時出了一聲的冷汗。乖乖的一句話也不敢吭氣了。他這主子瘋瘋癲癲的弄不好真的一時興起那自己給燉了。在它之前這姑奶奶曾經有過八個坐騎但是那些沒有一個有好下場。

說起自己也活該倒霉。那天出來覓食正好被她給撞見。剛剛準備跑就聽見她說「都說烏龜命大。找一隻烏龜當坐騎應該不會那麼輕易被打死吧。好歹有這麼一個龜殼呢。好了。本仙宣佈你今天開始就是我的坐騎了。要是不聽話。嘿嘿。」於是老烏龜就看見了一頭奄奄一息的火麒麟。那叫一個慘啊。所以想都沒有想都答應了。什麼威武不能屈那都是狗屁。估計自己不答應很快就跟那頭麒麟的命運一樣了。

少女突然站起來四處眺望。現在深更半夜的那裡去找什麼好徒弟?不要說是人。就是毛蟲也沒有遇到一個。少女不禁的氣餒道:「你說是不是師兄晃點我呢。這都第七天了。過了今天那個人可就遇不到了。」

老烏龜不敢說話。少女頓時皺起來眉頭道:「好啊。你故意不跟本仙說話。要起義是不是?」

老烏龜心裡這個鬱悶啊。不是你不讓我說話來著。現在怎麼成了我錯了?急忙道:「我說姑奶奶。那多寶道人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他也不敢晃點你啊。除非他不想活了。我們再找找。」

少女突然問道:「也是。大師兄沒有那個膽量。喂。你剛說什麼?吃了雄心豹子膽都不敢騙我?你的意思是說我不夠溫柔?是個母夜叉?」

老烏龜想死的心都有了。差點就噴血了。身上的冷汗嘩嘩的。急忙笑道:「不是不是。您千萬不要誤會了。像您這樣溫柔可愛、善良大方的仙子去那裡找啊。」

少女怒道:「你竟然敢說假話。看我收拾你。」

老烏龜心裡那叫一個絕望啊。這女人根本是沒有道理可講的玩意麼。自己怎麼倒了這血霉了。不過隨即就聽見下面有傳來一聲淒慘的叫聲:「耍流氓了。有人要先姦後殺了。你奶奶的不要打那裡!我操!」

少女一愣道:「快下去。下面有人。估計我們要找的人找到了。」

他們剛剛落地就看見了一個少年被一個妖媚的女子在那裡慘不忍睹的暴打。男子渾身是傷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不過看哪個男的賊眉鼠眼的不是什麼好東西隨即喝道:「姑娘,放開那個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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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4-19 08:53
第四章 練氣士
夏邪被唐采心打的是奄奄一息。以為自己真的要英年早逝了突然看見了一道金光落在了不遠處。掙扎的抬起頭來一看竟然是一隻烏龜跟一個少女。

夏邪一看那烏龜就不簡單。他現在被打的死去活來沒有想到真的奇跡出現了,那還等什麼?於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哀嚎道:「救——命——啊。這妖女耍流氓,........。」

唐采心也是一驚。這個地方相當的偏僻。是她早就尋覓好的藏身地點之一。現在竟然有人闖進來自己卻絲毫不知道。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的烏龜跟少女再次一驚。因為她根本就無法看透對方的實力。然後警戒的看著他們向後退了一步。這才道:「練氣士?這事情跟你們不相干。最好識相點馬上滾。」

那少女根本不理她。一雙水靈靈的眼睛都集中在夏邪的身上。上上下下看了一遍這才笑吟吟的問道:「哎。說你呢。你是不是九月初九午時三刻所生?」

夏邪一愣。驚訝的看著少女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少女聽完後頓時興奮異常。拍著老烏龜的頭道:「嘿嘿!皇天不負有心人。我們終於找見了。師兄沒有晃點我。哈哈。這次我非要讓廣成子好好的嘗嘗我們的厲害。」

老烏龜這個時候急忙咳嗽了一聲。少女聽到這才發覺自己有些失態急忙停下來一臉正經的一欠身道:「無量天尊!貧道乃是碧游宮通天真人門下弟子火靈子。今天路過這裡看見你骨骼驚奇、面帶紫氣頗有本門風範。所以想收你為徒不知道公子意下如何?」

夏邪看見這個什麼火靈子瘋瘋癲癲的東一句西一句的不知道在說什麼。心裡琢磨這小摸樣倒是長得還行。不過他對練氣士可沒有什麼好感。他的理想是巫。在巫的眼裡來練氣士的那都是一些小把戲。上不得什麼臺面。所以根本沒當回事。不過轉念一想:「這丫頭剛才高來高去的應該有來兩把刷子。先脫身再說。」打定了注意之後當即一臉的感激眼淚嘩嘩的道:「師傅。您可算來救我了。這個妖女差點就把我給殺了。您可要為我做主啊。」

火靈子聽完心裡大喜。看來這傢伙還很上道麼。心裡琢磨既然她都叫我師傅了那自己的徒弟還能讓別人欺負?隨即臉色一沉看著唐采心道:「小狐貍。今天我心情可是不錯不想殺生。這個少年呢已經是我的弟子。你最好現在就給我消失。哼!」

唐采心冷冷的道:「你要帶他走先把我殺了。」說完身形一閃瞬間化作一道紫光向少女撞去。紫光之下頓時地面裂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可見這一招的威力十分驚人。而那少女只是不慌不忙的隨手一揮。半空中突然出現一面金色的太極幻象。夏邪以為這一道紫光撞了太極幻象上以為那太極幻象必然碎裂。可是結果卻出乎了他的意料。

那太極幻象突然金光暴漲。讓天祐都睜不開眼睛。而這個時候卻聽見唐采心慘叫一聲摔倒在地上。夏邪等自己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那唐采心已經被彈飛了上百米開外。身下的土地已經完全龜裂成了一個大坑。周圍還有一股股的濃煙冒起。

唐采心一口血就噴了出來。眼神中也滿是震驚。眼前的少女實力已經超出了她的想像範圍。完全不在一個平面上。可以說剛才若不是這少女手下留情她這小命早就沒有了。夏邪看見她想努力的掙扎的站起來但是隨即腳下又一個踉蹌直接摔倒。看來受傷不輕。

突然發生的事情讓夏邪完全驚呆。沒有想到這小丫頭竟然還有兩手。這下他算是找到了救星了。急忙拍馬屁.道:「師傅你真是太了不起了。這個妖女十惡不赦。.......。」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倒在遠處的唐采心俏臉上已經掛滿了淚珠。倔強的眼眸中絕望、失落、憤恨雜糅在一起那樣的糾結。嘴角處的一抹血痕以及那嬌弱的身體在風中瑟瑟顫抖顯得那樣的楚楚可憐。

她那一顆顆的眼淚彷彿滴落在夏邪的心頭一樣。煞那間他看到的不再是哪個冰冷兇惡的唐采心。而是在只能在夢裡看見母親的小可憐。

夏邪本來還想棒打落水狗。好好的讓少女收拾一下她狠狠的給自己出口惡氣。不過看見她那梨花帶雨的樣子一下子心軟了。暗嘆一聲:「她跟我其實一樣是個可憐之人。我又何必為難她呢。老子為啥總怎麼善良?」

而這個時候少女已經飄到了唐采心的面前正色道:「本來這降妖除魔乃是我等分內之事。可是姑且念在蒼天有好生之德。你修行到此也不是不易。你走吧。日後多多行善,光積功德。飛昇大道才是正途。」

唐采心彷彿根本都沒有聽她在說什麼。頹然的嘴角泛起來一絲絕望的笑容道:「阿爹啊母。女兒不能把你們救出苦海。那活著還有什麼用?那女兒就先走一步在黃泉路上等著你們。」

說完猛然從手中紫光一閃出現了一把匕首瞬間向自己的咽喉刺去。少女眼疾手快一把就拉住了她的手道:「你這是要幹什麼?螻蟻尚且偷生,你要是死了豈不是辜負了我的一番苦心?再說有什麼過不去坎?」說話間就已經把她手中的匕首給奪了下來。

夏邪也急忙勸道:「我師傅多的多好。有什麼事情賣不過去呢。你看我被人唾棄的這麼久不是也堅強的活下來了?」

可是那裡想到他這不說還算了。這麼一說那唐采心頓時怒視著他。要是眼神能夠殺人。夏邪估計都死了上百遍了。「你這個無恥的華夏狗給我閉嘴。就是你的父王帶人血洗了我的家園。屠戮我的族人。抓走了我的父母。你們就是禽獸。就是畜生。」隨即對著夏邪破口大罵。

唐采心雙眸中好像都能噴出火來一樣。身體也氣的開始顫抖。不過還沒有罵完又是一口血噴了出來隨。她受傷本來就不輕此刻怒火攻心之下傷上加傷情況十分的危機。而這個時候站在她身邊的火靈子雙手翻動手印。隨即十多道金光瞬間打入了唐采心的體內。唐采心這才緩過點。不過蒼白的臉色也更加的蒼白呆坐在地上喘息不止。一腔的悲憤再也忍不住抱住了自己的膝蓋大哭了起來。那叫一個梨花帶雨。真是聞著傷心見者落淚。

夏邪也傻了。他雖然生在王府中也知道父王是奉皇命前來鎮守南疆。在他的印象中南疆之外的都是皆是蠻夷。所謂的蠻夷都是一些不開化的野蠻人。他們經常來侵犯邊城殺燒搶奪、奸.淫擄掠無惡不作。所以父王也總是領兵征戰。剩下的事情他就什麼也不清楚了。他從來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反正夏朝有大巫。那些蠻夷雖然經常犯邊。但是沒有一次有好下場。

「可是這唐采心的父母是怎麼一回事?看她的樣子也不是蠻夷麼。」夏邪有些疑惑。而這個時候火靈子滿臉震驚的問道:「你姓夏?」

夏邪剛才看見這個火雲子出手不凡。自己正好又不能修巫。既然她肯收自己做徒弟還有些心動了。說不定東方不亮西方亮。自己日後能有什麼作為。於是頭點的給小雞啄米一樣的道:「是啊。我父王乃是鎮南王夏羽。師傅怎麼了?為何如此的驚訝?你準備什麼時候正式收我為徒?」

火雲子聽完後失望之情不言而喻。心裡暗道:「好你個多寶老道竟然晃點我。師尊早就說過讓我們離的這些巫遠點。現在你讓我收一個巫族的後裔做徒弟。這不是存心看我笑話?」

兩種信仰之間的衝突必然是存在的。收夏邪做梯徒弟是小事。可是萬一讓巫教認為他們這是心存不軌那就麻煩了。那些大巫就是自己的師尊也是十分的忌憚。所以一時間還真是為難。隨即火雲子再次打量了夏邪一眼心頭又是一驚。剛才自己自顧高興。看他天賦不錯。所以也沒有再仔細看。現在看了一眼這夏邪確實不同常人。

他的身上傷痕纍纍已經到了慘不忍睹的地步了。若是凡人這個時候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可是他就跟沒事人一樣。那大巫的身體強橫是公認的,所以也沒有什麼。讓她驚訝的是這夏邪竟然一點的巫元都感覺不到。分明又是一個凡人。一時間她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只感覺這其中必然大有蹊蹺。心裡暗道:「我還是回去問問師尊的好。萬一自己真的收了他做徒弟給道教引來無妄之災那自己可是罪人了。」但是自己偏偏剛才有說了收他為徒,這一下有些尷尬了。

她隨即訕訕的笑道:」那個......那個收你為徒乃是一件大事,草率不得。今天我看不是個黃道吉日,不如改天在說?」但是心裡又擔心那個小狐貍傷了他的性命。心裡琢磨著多寶師兄不應該跟自己開這樣大的玩笑著急回去問個究竟。所以蹲在了夏邪的身邊從懷裡掏出來一快玉珮道:「這個東西能夠救你的性命。我把口訣交給你。你自己小心一點。」說完一伸手按住了夏邪的腦袋。

夏邪只感覺有一段沉長的咒語進入了他的腦海。剛剛準備說什麼那少女帶著烏龜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夏邪身在王府中平日裡察言觀色乃是家常百便飯。剛才看見那火雲子臉色變化就知道他拜師怕是有變。結果這火雲子如此一說他頓時就懂了。剛剛看見了一絲希望就瞬間被這一盆涼水給澆了通透。心裡湧起來一股的絕望:」老子做不了巫想做練氣士也不行。看來我還真是個廢人。就當是一場夢吧!」現在也也只能苦笑一聲。不過低頭看見手中的那個玉珮心裡多少有些安慰。這玉珮只有手掌大小。通體金黃翻著七彩斑斕的光暈。剛才那個練氣士說這東西能夠救了自己性命,看樣子八成不會晃點自己。所以小心翼翼將它揣進了懷裡。

在一邊哭的不省人事的唐采心一抬頭竟然看見了那火雲子竟然消失了。一下子就愣在了那裡。揉揉眼睛看見夏邪還在哪裡躺著一臉的憤怒不知道在咒罵什麼。剛才她已經以為自己救人無望所以根本也沒有聽那火雲子再說什麼。所以站起來問道:「華夏狗,那個練氣士那裡去了?」

夏邪聽見了她在喊叫自己。但是一聽這華夏狗心裡就不爽。所以乾脆當做沒有聽見直接閉上了眼睛再那裡搖頭晃腦的哼著小曲。唐采心這個時候已經飄到了他的身邊然後一把揪住了他的領子問道:「華夏狗。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為你。那個練氣士那裡去了?」

夏邪心裡還是有些害怕的。畢竟自己被她打成了這幅德行。隨即想起來那個玉珮琢磨不如試一試。反正大不了再被她打一頓。隨即開始默唸咒語。片刻之後感覺自己身上好像覆蓋了什麼東西一樣。只是什麼都看不見。心裡多少淡定了點然後依舊當做什麼也沒有聽見繼續在你來搖頭晃腦。

「你找死。啪——!」的一聲就是一個響亮的耳光。夏邪大叫了一聲但是隨即發現自己竟然一點的都不疼。這一下大喜過望。她傷不了自己那還擔心個鳥。隨即淫賤的叫道:「哎~呀,好疼啊。姑娘打的好爽。用力。再用力啊。好舒服。你他媽的沒吃飯啊你。給大爺下手重點。」

唐采心一頓的拳打腳踢。但是看那夏邪竟然一臉的享受。當下就有些不會了。隨即直接一把拽住了夏邪的領子用力的一揮。夏邪劃出了一道優美的弧線就摔倒在遠處。不過他依舊一臉的犯賤笑容道:「打累了吧?哈哈。剛才你不是囂張?接著囂張啊?哼。現在老子不怕你了。妖女,有種你就放馬過來。哈哈。」

唐采心也不知道問題出在那裡。剛才夏邪還是一個凡人。怎麼片刻間就變了一個人一樣。心裡琢磨必然是哪個練氣士搗什麼鬼。可是自己奈何不了他如何利用他去把自己族人給換回來?沒有想到剛剛看見點希望就被毀滅了。心裡這個氣啊。剛剛擦乾的眼淚就滑落了下來。委屈的跟什麼似地直接蹲在地上就哭了起來。

夏邪一陣無語。這女人還真是麻煩。剛才兇巴巴跟夜叉一樣。怎麼現在又哭上了?

他就見不得別人掉眼淚。尤其是女人的眼淚。這東西是殺傷力屬於巨大的範圍。想想剛才那個練氣士把她打的也很慘。無奈的道:「你哭什麼哭啊。真是服了。那裡就有這麼多的眼淚。不過我可告訴你。你像用我來交換你父母跟族人那是白日做夢。我父親一向立場分明。絕對不會因為我而放了你們。怕是你抓著我去交換人質那是一去不復返了。以父王的脾氣必然會在交換地點設下埋伏。等你一出現來個釜底抽薪。你要是真的想救你的族人不如你聽我的。說不定我能夠救你們的族人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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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4-19 08:53
第五章 回城
唐采心臉上掛著淚珠,說不出的讓人憐惜。一雙眼眸中滿是疑惑的問道:「我為什麼要相信你?你們這些華夏狗最是沒有信譽的。」

夏邪不以為然的道:「你這樣說話就不對了。難道你們那裡沒有壞人?我們這裡也沒有好人?麻煩你還是不要一概而論的好。」

唐采心抬起頭看著夏邪,目光如同利劍一樣問道:「你會這麼好心?那你又為什麼要幫我?」

夏邪躺在地上望著天空的蒼穹自言自語道:「是啊,我為什麼要幫你?」至於為什麼要幫他夏邪其實也真的不知道。或許是風華樓那驚艷的肌膚之親,也或許是在篝火旁的那跟孤苦無依的小可憐樣跟自己一樣是孤苦無依天涯淪落之人。人和人之間總是有許多的莫名其妙,人們或許把這個稱之為緣分。再說回城後自己逃脫的機會確實很大。畢竟那裡有父王的守軍跟一干大巫,他們想再次把自己給弄走可沒有那麼容易了。

唐采心對夏邪本來就沒有報什麼希望。她何嘗不知道自己拿著夏邪去交換人質十有八九有去無回。但是為了團聚也只能去冒險。聽見了夏邪的話也沒有當真。只是坐在一邊想著自己的心事。

夏邪看見她不相信自己隨即調笑道:「怎麼?你不相信我?常言道一夜夫妻百日恩。我們好歹也是有一夜夫妻的人。算了,你不相信拉到。我還懶得理你。」說完就乾脆躺在了一邊不吭氣了。

唐采心聽完當即臉色就沉了下來怒道:「閉嘴。誰跟你是夫妻?你也配?你要是再提起這件事小心我殺了你。有什麼屁就趕緊放。要是再胡說八道我現在就把你卸八塊。」

夏邪本來一聽心裡就有氣。但是為了自己能夠順利逃出她的魔爪還是笑道:「我看父王那天晚上出現在風華樓必然是經過精心安排的。所以他這是志在必得。你抓了我也是無濟於事。想要救你的族人我看還是也只有調虎離山之計可用了。不然我可以保證你會死的很慘。」

「調虎離山?什麼意思?」唐采心眉頭一動。她也想過這個計策。但是他們的人手對城裡的大牢中的情況不太瞭解。即便是把鎮南王給騙出城一樣是沒有什麼用。不過現在夏邪這麼一說倒是正合她的意思。

「你們把交易人質的地方約在城外。距離城池越遠越好。至於關押你們族人的大牢我進去過。對裡面的情況也有所瞭解。只要你們把我拿在手中作為威脅那些獄卒必然不敢對你們如何。到時候你救出你的族人逃脫。即便是父王得到了消息回來你們那個時候也應該早就遠走高飛了。你看如何?」夏邪得意洋洋的笑道。

唐采心聽完之後冷笑道:「讓我壓著你回去?你可真是異想天開。再說我為什麼要相信你?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夏邪憤憤的道:「好心當成驢肝肺。再說我怎麼就不是好東西了?你倒是給我說說?我是殺人了還是放火了?是調戲良家婦女了還是當賊了?我也就是嫖妓未遂。即便是十惡不赦也不應該被你打成這德行把。倒是你色誘綁票大爺在先殺人滅口再後。整個女流氓加女強盜。」

唐采心聽完後當即大怒。站起來狠狠的在夏邪的身上踹了幾腳但是看見夏邪根本就感覺不到什麼痛楚。賭氣的坐到了一邊。不過這個時候她猛然一愣。夏邪身上的傷口確實已經是到了觸目驚心的地步但是這個夏邪還跟沒事人一樣。確實有些古怪。不過她心裡盤算著若是真的跟夏邪說的一樣,那自己去跟鎮南王交易確實弄不好是死路一條。但是帶著夏邪再次回城讓他帶領自己去劫牢說不定還有一絲的希望能夠把自己的父母族人給救出來。反正也是一死。不如拼了試一試。心裡打定了注意之後惡狠狠的看著夏邪道:「我就相信你一次。明天你要是敢耍什麼花樣。小心你這條狗命。」

夏邪憤怒的看了她一眼也懶得再搭理她。把頭一偏然後渾渾噩噩的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夏邪還睡覺的迷迷糊糊的就被唐采心給踢醒。「你這個娘們沒有手還是不會說話?怎麼是個屬驢的。除了踢人你還會幹什麼?」夏邪瞪著她怒道。

「給我滾起來。我們現在就回城。你最好給我老實一點。不然小心........。」說道這裡唐采心才意識道這個夏邪已經不再畏懼自己。也懶得再理他。

夏邪做起來伸了一個懶腰,然後活動了一下四肢頓時一愣。才不過幾個時辰自己的身上的那些骨折的地方已經好了七七八八。心裡也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估計是昨天那個的神神叨叨的練氣士暗中做了手腳。不過現在回家在即。也懶得再管這些。所以乾脆一屁股坐起來道:「那你帶路啊。還等什麼?」

唐采心看見夏邪竟然站起來身上的那些傷口竟然恢復了七七八八頓時一愣。疑惑的看著他問道:「你修過巫?」

夏邪看著她那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上下打量自己。頓時一把抱住自己的胸口道:「我要是修過巫你早就死了一萬次了。我可告訴你,我是正經人。你少打我注意。不要以為你有幾分姿色就能夠再次色誘我。老子不吃你這一套。」

唐采心現在也懶得再跟他磨嘴皮子。伸手從懷裡逃出來一顆血紅色的藥丸道:「想要我帶你回去可以。不過你先要把這個這個藥丸給吃了。要不然我讓你死的很難看。」

夏邪看著她手中的那紅色的藥丸道:「你威脅我?不管了美女。哈哈!不過這是什麼東西?不是春藥吧?你也太卑鄙了。想要跟我上床你直說就完事了。還要用藥?多大的事情。我配合你不就完事了?」說完就開始脫衣服。一邊脫還一邊說:「你也脫啊。我就知道你看上我了。沒事,我今天就成全你。免得一路上你又想出來什麼辦法色誘我。」

唐采心一陣無語。自己怎麼就遇到了這麼一個不要臉的東西。而且自己偏偏還奈何不了他。於是乾脆一把抓住了他的下頜直接把藥丸給扔到了他的嘴裡。

夏邪掙扎了一番雖然有了那個玉珮的保護自己不怕她使用暴力。但是自己的這力氣實在是沒有她大。眼睜睜的看著那藥丸扔到了自己的嘴裡那叫一個無能為力。

「我剛才給你吃的乃是我妖族秘製的蠱毒奪魂丹。你要是不聽話後果很嚴重。」唐采心看著夏邪那狼狽的樣子冷冷的笑道。

夏邪蹲在地上咳嗽了半天想把這萬惡的毒藥給吐出來。但是那毒藥一進入了自己的咽喉就彷彿消失了一樣。折騰了半天這才怒道:「妖女。你還講理不講理了?老子好心救你族人你還害老子?你把解藥給我交出來。不然今天我就不走了。讓我父王把你們的族人都殺光。一個不留。」夏邪說完乾脆就一屁股做到了地上。

唐采心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手中瞬間紫光一閃翻動一個手印。

頃刻間夏邪當即臉色就變了。從丹田處一股讓人幾乎崩潰的劇痛瞬間傳遍了全身。彷彿有無數的鋼針在刺穿自己每一寸皮膚一樣。夏邪在地上疼的打滾吱呀亂叫。疼的已經讓他幾乎崩潰。

唐采心臉上露出來一絲輕蔑的笑容道:「不要以為有了那個練氣士幫你一把本妖就不能奈何你。我說過,你最好配合我。不然我可以讓你這輩子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然後在站一邊冷笑的看著夏邪在地上掙扎,嚎叫。那眼神就像在欣賞自己的傑作一樣。讓人瞬間不寒而慄。

夏邪心裡再次把她的全家慰問了一個遍。但是這一股劇痛真的已經讓他崩潰了。於是乾脆發揚好漢不吃眼前虧的精神在幾乎暈厥的那一瞬間喊道:「我聽你的。我再也不敢了。」

唐采心鄙視一笑,然後翻動了一個手印夏邪身上的劇痛瞬間就消失了。夏邪如釋重負的全身無力的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再也不敢胡言亂語。生怕這個妖女一時興起在來一次。剛才的那一番痛苦已經讓他終身難忘了。

唐采心笑道:「跟著我走。你最好老實一點。」說完一轉身就向西南方前進。夏邪急忙爬起來跟在她的身後乖乖的向昆吾城走去。

夏邪走了一會再發現他們現在的位置在一個山坳之中。出了山坳口唐采心指著兩頭拴在一邊的罡猛獸道:「我們騎著它回城。你先上去。」這罡猛獸乃是這裡常用的坐騎。樣子跟犀牛很像。不過耳邊向後延伸有角。渾身佈滿紫色鱗片。腹下有一團團火雲一樣的血紅色卷毛。圍繞著蹄子處有倒刺。整體健壯如牛,能夠日行千里。

翻身上了坐騎之後兩個人一前一後向昆吾城飛奔而去。唐采心一路上都盤算著如何去通知鎮南王出城交易開始實施她的調虎離山之計。而夏邪也怕這個妖女路上折磨自己。所以倒是也難得安靜一會。走了大概有七八個時辰天色已經暗淡了下來夏邪終於看見了那個平常不太喜歡的昆吾城。可是現在卻心裡激動萬分。琢磨自己只要進了城能夠順利的讓那些妖族脫險自己也能早日擺脫這個妖女的控制。

唐采心看著前方的昆吾城臉上卻疑慮不安。不知道這次進去是不是還能夠活著出來。不過這個時候夏邪突然道:「不對啊。城牆上的王旗怎麼換了?

唐采心茫然的看了一眼回頭問道:「不要耍花樣。小心我讓你死的很慘。」

「我沒有耍花樣。這昆吾城乃是我父王的封地。應該插我父王的王旗才對。可是你看現在的王旗已經改了。」夏邪急忙強調道。

唐采心對這裡的事情稍微有點瞭解。剛才沒有仔細看。現在看了一眼果不其然。以前昆吾城都插著鎮南王的王旗。而現在已經換成了平西王的王旗。而且城牆上的衛兵一個個重裝上陣。儼然是一副大敵臨近的事態。他們都能夠感覺到城池裡面肅穆的殺氣。夏邪頓時皺起眉頭道:「不應該啊。我沒有聽父王說過有人來執掌昆吾城怎麼好好的就換了王旗了。不對啊。裡面出什麼事情了?」

現在夕陽西下。城內的奴隸要出城,城外的商隊跟其他的百姓也要抓緊時間趕快進城。不然一會城門一關不到第二天天亮是不允許開城門的。所以現在城門口人群熙熙攘攘。各種要進城的商隊都排起來長長的隊伍。城門口的官兵盤查的十分的仔細。好像是再通緝什麼重要的犯人一樣。

唐采心看到了這種情況心裡咯啶一下。心裡琢磨難道是鎮南王在通緝自己的同黨?隨即她帶上了斗笠拽著夏邪向城門口走去。在城門口有一個告示牌上面一般都掛著通緝犯的畫像。唐采心想去看一個究竟。不過等他走到了告示牌旁邊的時候頓時傻了。

她以為告示牌上必然是自己的畫像。但是仔細一看那個人竟然是夏邪。夏邪這個時候也發現自己被通緝。一時間茫然的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怎麼我被通緝了?」

唐采心道:「看來城內必然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進去看看。不想死最好老實一點。若是被那些官兵發現了按照通緝令上的說法要就地正法。」夏邪一驚急忙在仔細一看可不是。夏朝通緝令分為三等。第一等就是紅色通緝令。一般這樣的犯人一旦被發現格殺勿論。夏邪一下子心亂如麻六神無主。「自己怎麼可能被通緝?即便是父王不喜歡自己也不用這麼狠吧。再怎麼說母親也在,必然不會坐視不理的。」心裡七上八下的焦急的望著城門發呆。

唐采心遞給他一張人皮面具道:「把這個戴上跟緊我。」隨即轉身向城門口走去。夏邪十分的緊張。急忙聽話把面具給戴上跟在唐采心的身後。走到了城門口的時候夏邪都彷彿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好在哪些盤查的官兵只是上下看了自己一眼就把自己放了進來。

一進城夏邪道:「不行,我要回王府看看。家裡一定出事了。」說完拔腿就跑。唐采心也是感覺萬分的蹊蹺所以也沒有阻攔。只是緊緊的後面跟著他向鎮南王府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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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這一更本來是中午十二點的。但是為了衝擊新書榜。就凌晨更新了。

紅眸呼喚票。呼喚收藏。呼喚各種書評。

哎。

寫的手抽筋啊。

喜歡的這本書的朋友幫我宣傳下。謝謝了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4-19 08:54
第六章 驚變
鎮南王王府在昆吾城以東。夏朝雖然還沒有像周朝那樣實行分封制。不過已經有了分封制的雛形。所以鎮南王王府也是南方地區的最高權力機構。王府佔地千頃,裡面水榭歌臺雕樑畫棟處處可見。樓閣重重,迴廊道道。也算是氣象不凡。

夏邪匆匆的來到了王府外圍就就看見遠處無數的士兵已經把王府給重重的包圍。數不盡的家奴被人用鞭子驅趕出來。王府中傳來一陣陣嘈雜聲音。夏邪一下就傻了。這樣的場面分明就是在抄家。夏邪一把摘下來面具就要向裡面衝去看看一個究竟。

唐采心一把拉住他道:「你不要命了。沒看見士兵在抄家。你現在回去不是自投羅網?真是報應不爽。哈哈。不過你現在還不能死。」

夏邪自己的家已經在毀滅的邊緣身為一個男人自然這個時候應該站出來。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只是被劫持了短短的兩天不到就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心裡憤怒、不安、焦慮亂成了一團。現在也不知道應該如何。而這個時候從旁邊的小巷子裡面鉆出來一個十分邋遢的老頭一把拽住了夏邪道:「公子。快跟我來。這裡不安全。」

夏邪定睛一看這個邋遢的老人分明就是自己的老管家。一把抓住了他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父王在那裡?家裡這是怎麼了?」

老管家謹慎的看看四周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快跟我來。不然一會讓平西王的人發現了就麻煩了。」於是扯著夏邪進入了小巷子裡一戶普通的人家。

夏邪進來後一看這戶人家院落十分的簡陋。只有兩間普通的瓦房而已。心裡記掛這家中的事情問道:「帶我來這裡幹什麼?」

老管家打出了一個小聲一點的手勢道:「噓。小心一點我的祖宗。王爺在後面的暗室中就等的你回來呢。快跟我來。現在不要問發生了什麼事情。見到了王爺你自然什麼都明白了。」

夏邪一聽自己父王還健在。頓時心裡有了主心骨。於是急忙道:「快帶我去。」

老管家看著唐采心問道:「這位姑娘是?」

夏邪現在不想跟他多解釋什麼,於是道:「她是我的一個朋友。不礙事。」老管家這才點點頭拉著夏邪進入了瓦房之中。

在瓦房的正中央地下老管家翻起來幾塊青磚就看見了一個原型的機關。一拉機關頓時地面出現了一個洞口。老管家道:「你們跟我下來。王爺就在下面。」

夏邪踏入了洞口沿著長長的階梯一直把下走。裡面十分的幽暗而且有一股腐朽的味道。夏邪心裡惶惶不安。不一會就階梯到了盡頭看見了下面別有洞天。

下面的暗室不大人也只能勉強直起腰。隨即老管家就把油燈給點上頓時裡面亮堂了起來而這個時候夏邪隨即就看見躺在牆角的鎮南王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顫顫巍巍的問道:「父王?你這是這麼怎麼了?父王,我是邪兒。你這是這麼樣了?」

眼前的鎮南王渾身上下血跡斑斑。四肢已經不知道哪裡去了。十多根肋骨都裸露在外面是那樣的觸目驚心。披頭散髮血肉模糊。哪裡是哪個曾經叱吒風雲讓敵人聞風喪膽的鎮南王?

鎮南王聽見了夏邪的聲音恍然慢慢的甦醒了過來。喉嚨裡發出一陣陣呻吟聲。而這個時候老管家頓時跪倒在地上道:「王爺。你快睜醒醒。邪少爺回來了。」說完就已經是泣不成聲。

夏邪怒道:「是誰幹的?他媽的是誰幹的?是誰把父王給害成了這個樣子?我母親在哪裡?」夏邪已經抓狂了。鎮南王就是他心中最高的那個圖騰。從小雖然父子之間感情不太融洽。但是這份血濃於水的親情卻是永遠割捨不斷。現在看見自己父親被人弄成了這副樣子。哪裡換能夠冷靜下來?

唐采心看見鎮南王只有出氣沒有進氣的份。已然知道鎮南王也是回天乏術了。他能夠堅持到現在八成就是為了再見夏邪一面。可是自己的族人還在他的手裡生怕鎮南王死了。所以搶先一步走到鎮南王的身邊從懷裡掏出來一顆療傷藥喂到了鎮南王的嘴裡。然後急忙翻動手印給他療傷。

夏邪一看唐采心竟然對自己父王不軌。頓時就衝上去一把抱住了唐采心怒吼道:「你這個妖女。休要動我父王。老子跟你拼了。」

唐采心一揮手頓時夏邪就向後踉蹌的退了幾步摔倒在地上隨即道:「我在給你父王療傷。不要搗亂。」

夏邪也不知道是真的是假的。但是看見鎮南王那剛毅的臉頰上多少出現了一絲血色這才小心翼翼的站到了一邊。許久之後唐采心擦了擦頭上的汗水道:「鎮南王,你給我醒醒。我的族人在那裡?」

鎮南王的眼睛也被人挖去。猛然聽見了唐采心的聲音當即一驚。臉上卻泛出來一絲苦笑。他的四肢已經被人截斷。所以根本就不能夠動彈。大口大口的喘了幾口氣之後虛弱的道:「你的.....你的族人......本王....已經放了。只求你....求你放.....放過邪兒。」

夏邪頓時撲到在他父親的身邊哭問道:「父王。我是邪兒。是誰把你害成這個樣子?」

鎮南王艱難的搖搖頭道:「你......你不是他們的對手。咳...咳。」然後又喘了幾口氣聲嘶力竭吼道:「聽管家的安排。快離開這裡。走的越遠越好。」說完這句話身體一陣的抽搐隨即再也不動彈了。

夏邪呆滯的看著父親早就已經哭的泣不成聲。看見鎮南王不在動彈頓時怒吼道:「不!父王,你醒醒。是邪兒不好。你醒醒啊.......。」夏邪只感覺天旋地轉。彷彿天都塌了一樣。心裡憤怒的已經快失去了理智。

老管家站起來一把拽住了夏邪道:「少爺。少爺。現在不是哭的時候。老奴已經把所有都安排好了。你快快走。這裡也已經不安全了。外面有人接應你。千萬要小心謹慎。您要是有什麼閃失。鎮南王府再也沒有活口了。」

夏邪聽完之後再次一愣。回頭抓住了老管家的肩膀道:「你說什麼?我的母親也.........。」

老管家擦了擦眼淚道:「夫人昨天晚上就已經被人殺了。老奴好不容易才把王爺從死牢中搶出來。現在外面的情況十分的緊急。你什麼都不要問。趕快走,南宮將軍在城外接應你們。」剛剛說完就聽見了上面一陣嘈雜的腳步聲。顯然是有人已經發現了這裡。老管家急忙走到了一堵牆壁上摸著一塊石頭一轉。頓時一道暗門翻開。隨即用力的把夏邪推了進去然後對著唐采心道:「把他帶走。你的族人已經先一步離開了這裡。快走。」

唐采心一聽自己的族人已經脫險。心裡不像夏邪那樣雜亂還知道自己應該幹什麼。隨即一把拉住了夏邪的手拽著他向通道裡跑去。夏邪絕望的回頭看見那一扇暗門緩緩的關上心如刀絞。麻木的被唐采心拉著出了暗道。暗道的盡頭是昆吾城的下水道。這裡直通城外的護城河。走到了一半就看見了南宮雪飛帶著一干王府的親兵在那裡等候。

南宮雪飛見到了唐采心當即一愣。隨即也看見了狼狽不堪的夏邪。也不再問什麼一揮手道:「帶著他們走。快,離開這裡。一會他們發現了這條暗道我們都跑不了了。」

兩個侍衛一把架起夏邪然後十多個人匆匆的經過下水道在夜幕的掩護下出了昆吾城。夏邪一直都沒有反應過來。母親那慈祥的笑容。父親那英武身影一直都在他的腦海中浮現。心裡除了悲痛就是悲痛。整個人的精神一下就誇了。他從小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現在一夜之間變的一無所有。這種打擊對他無疑是致命的。

一行人在下水道穿梭片刻後來到了一堵牆邊。南宮飛雪拉動了一個不起眼的機關隨即牆體翻動出現了暗門。然後帶著一行人進入了幽暗的通道中。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他們才在城外的一個山丘邊上出來。

此刻已經是漫天的星辰。唐采心看著地下那層層的機關心裡不由的後怕。鎮南王在昆吾經營多年。還好今天自己沒有去劫獄。不然一定不會活著出來。

夏邪此刻還兩眼發呆的站在一邊跟傻子一樣的不言不語。好像不是她熟悉的那個油嘴滑舌卑鄙無恥的傢伙一樣。

昆吾城內燈火通明。高大的城牆之上現在隱隱的能夠看見懸掛著兩具屍體。南宮雪飛跟一干鎮南王的貼身侍衛畢竟不是凡人。一眼就看見分明就是鎮南王的老管家的屍體。人人心中都是怒火中燒。這手段也太讓人發指了。死都死了屍體還不放過。還要暴屍鞭撻。平西王真是做的太過絕了。

夏邪抬起頭看見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城樓之上也急忙望了一眼。而頓時跪倒在地上慘叫道:「父王........!」而眼淚再也忍不住落了下來。隨即就掙扎的起來向昆吾城衝去。南宮飛雪抓住了他直接在他的後背狠狠的用力一敲。頓時夏邪全身癱軟的摔倒在地上。隨即南宮雪飛道:「帶著少爺走。至於王爺的屍體我來處理。路上切勿不能耽誤。實在不行就通知刑天將軍派軍隊護駕直接殺出去。快走。我隨後跟你們匯合。」

一行侍衛互相看了了一眼。然後直接架起癱倒在地的夏邪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唐采心一出城心裡記掛族人跟父母隨即也消失了。

天空中片刻之間陰雲密佈。瞬間電閃雷鳴。傾盆大雨不一會就落下。他們不敢沿著官道走所以只能挑選一些人跡罕至的道路前行。夏邪跟著這些侍衛深一腳淺一腳的踩在泥濘的道路上眼淚卻一直不曾停下。雨水混合著眼淚讓他的雙眼迷離。心中那滔天的怒火卻久久的無法宣洩。

現在他想為父王報仇。可是自己卻是這麼一個廢人。一個廢物。眼睜睜的看著父親到底屍體被鞭撻卻只能淚眼旁觀。自己還是個人嗎?夏邪多想衝到城裡把那些屠戮他家族的人給殺的一個不留。讓他們永世不得超生。可是自己卻是這樣的無可奈何也無能為力。任由瓢潑的大雨把自己給澆頭。恨不得現在就死了算了。或許也只有這樣折磨自己才能讓自己心裡好受一點。

一路上夏邪的腦子裡都是暈暈沉沉。一路上都在不停的幻想。或許也只有幻想。而更多的卻是愧疚。自己要是一個巫。一個有鼎位大巫。就是不要這條命至少也能夠把父王的屍體給搶奪回來。可是現在自己還能幹什麼?就這麼夾著尾巴去逃亡?夏邪茫然的跪倒在地上怒吼道:「這是為什麼?賊老天。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你折磨老子不跟你計較、你為什麼要折磨老子的家人!為什麼?你想讓老子死。老子就不死。老子要好好的活著。孫子們。都給老子等的。總有一天老子要殺回來。要把那些兇手千刀萬剮。讓你們永遠都不得安生。」隨即跪倒在泥水裡面嚎啕大哭。

鎮南王異常彪悍的親兵申屠雷急忙走到了夏邪身邊道:「少爺。這裡不是發洩的地方。平西王這次奉命滅門見不到您必然會四處散開人馬追殺您。我們現在先逃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不然王爺就是在九泉之下也不能安心啊。我們再向前走五十多里就能夠跟大部隊匯合。那個時候就安全多了。少爺?」

夏邪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深吸一口氣站了起來。只是這麼一瞬間彷彿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再也不是那般的玩世不恭。再也不是那樣的吊兒郎當。這一切都讓他成熟了起來。想要為父王報仇自己就要堅強。就要不擇手段。再也不能讓別人看見他的軟弱跟無知。從這一刻千斤的重擔就已經落在了自己的肩頭。夏邪一直都在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日後要走的路還很長。他要報仇。要把今天的痛苦千倍萬倍的還給敵人。

「我沒事。我們走。父王的仇我一定會報。」說完他就衝到了最前面。身後道一干侍衛互相看了一眼頓時都放心了。他們這個不爭氣的少主終於醒悟了。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4-19 08:55
第七章 遺詔
雨夜。天空彷彿被撕裂了一般發出陣陣的咆哮。剎那間一道閃電劃過長空把天地照耀的一片銀白。蒼白的還有夏邪的那一張沒有血色的臉。

他們在泥濘中逃命一樣的奔跑了兩個時辰終於來到了一處偏僻的小溪邊上。遠遠的就望見遠處有一團的黑影。夏邪頓時就謹慎了起來回頭問道:「前面那是誰的人馬?」

申屠雷一欠身回稟道:「少爺不必擔心。前面是血煞衛。是接應我們的隊伍。」

夏邪的思維現在才開始慢慢的清晰了起來。血煞衛乃是鎮南王的警衛軍。有三千多人。其中大多數都是有了鼎位的大巫。也是鎮南王府的精銳。

夏邪回頭問道:「他們不去保衛父王怎麼都在這裡?」前面的那團黑影少說也有兩千多人。這麼一群王府的精銳就算是父王不能力敵平西王但是在他們的護衛之下逃命總是不成問題的。所以心裡不免的有些憤怒。

申屠雷面色尷尬的道:「這個我們也是奉命行事。王爺前天黎明就已經讓我們護送少卿少爺先出城並且吩咐我們在這裡等候您。標下實在也不知王府會發生這樣的劫難。若不是南宮將軍來報信。我們現在也不知道王府出事。屬下實在該死。」

「莫少卿?」夏邪一愣。這個莫少卿從小跟自己在王府中長大。不過父王對他卻是十分的寵愛。衣事起居無不親自過問。所以夏邪一直對他沒有什麼好感。兩個人也是經常針線對麥芒弄的不開交。莫少卿跟夏邪一樣是個凡人。雖然夏邪憑藉機智往往佔據上風但是不免被鎮南王收拾一頓。積怨很深。這次狂窯子也是兩個人打賭夏邪不服輸才回去風華樓。結果就出了這麼一堆的事情。

現在夏邪心思卻不在他的身上。而是琢磨道:「父王前天晚上就派人護送這個莫少卿出城並且吩咐血煞衛在這裡等候自己。看來父王已經是得到了消息會發生這場劫難。可是父王為什麼不跟他們拼了?父王經營南疆這麼多年。那平西王即便是帶領大軍來犯也不會輕易得手的?父王為什麼要心甘情願為人魚肉?」夏邪一時間也想不通其中的因果。隨即道:「我們過去。」

申屠雷急忙走在前面用他們特殊的暗號聯絡。隨即那邊也做出來了回應。這才轉身回稟道:「少爺我們走。」

一行人隨即就跟大批的血煞衛匯合。他們一出現頓時就被這一千多人的血煞衛給團團的包圍。大家都是一臉的焦急的打聽王府的消息。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從小就進入了王府成為了王府的幕僚。對王府的感情也是非同尋常。當聽聞鎮南王的遭遇之後一個個都是義憤填膺。

「我操.他平西王。老子殺回去。」

「走。反了那個畜生了。我們回去為王爺報仇。」

「對。回去報仇。」

不少人都要殺回去把平西王給大卸八塊。當然這不是異想天開。就憑藉著一群大巫可敵千軍萬馬。就算是不能報仇,那平西王也絕對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夏邪一看這混亂的場面怒吼道:「都給我住口。」所有的人都一愣。這個時候紛紛的把目光轉移到了夏邪的身上。鎮南王府覆滅但是夏邪卻活了下來。他現在是鎮南王府唯一的繼承人。自然這些大巫要聽他的號令。所以紛紛的安靜了下來。

申屠雷這個時候從懷裡掏出來一個盒子跪倒夏邪面前高高舉起道:「少爺。王爺臨終之時要我把這個交給您。」

夏邪一愣。急忙結果盒子眼睛頓時就濕潤了。裡面裝著鎮南王的玉璽跟一個羊皮卷軸。以及夏王欽賜世襲的丹書鐵券。這些都是鎮南王的身份跟權利的象徵。這是鎮南王的要把自己的王位傳給夏邪。眾多血煞衛看見裡面躺著的玉璽頓時紛紛的跪倒地上。不少人已經泣不成聲。

夏邪抬頭仰望天空不讓自己的眼淚滑落下來。看見這些東西彷彿鎮南王那偉岸的身影就浮現在自己面前的一樣。夏邪深吸一口氣鎮定了一下情緒。而這個時候申屠雷道:「少爺。王爺說裡面的羊皮卷軸乃是他的遺詔。並且一再叮囑小人告誡您。在您位之後千萬要按照他的遺願行事。」

夏邪顫巍巍的打開了羊皮卷軸父親的筆記躍然眼前。睹物思人眼淚還是沒有忍住順著臉頰滑落了下來。

「吾兒

見信父王於汝天人永隔。勿念!

我巫鼎力天地之間叱吒風雲已數百年。但千里之堤毀於蟻穴,內腐外暴、大廈將傾。后羿國賊內外勾結奪我山河,辱我族人。天人公憤。吾一心欲扶助主公歸位。還我大夏正統。於今日此番劫難亦屬必然。為父生死早置之度外。奈何世事難料,一身蹉跎而過。欲讓汝二位兄長繼承衣缽。不想先後被奸人所害。為父愧疚難當。

然,國亡家危匹夫有責。國賊當道不可不除!此番劫難為父為餌一保汝與少卿脫離此劫。二保多年經營實力未損。也算其所。無愧於巫,無愧於山河社稷!

汝雖凡胎。然必以孤為鑒。社稷安危落汝雙肩。捨爾其誰?孤臨終托付不可輕言!切忌,切忌!

其一:此班血煞衛忠心耿耿,日後可為汝之所用。彌補吾兒修巫不足。逃脫劫難之後一路向南,夏王后裔少康年輕有為。投靠之。共商復興大業!

其二:少卿身份至關重要。汝當一路護衛。千萬莫出差錯。不然為父九泉之下愧對列位宗親。

其三:汝雖頑劣成性卻生性善良。成大事者殺伐決斷。切勿一念之仁敗毀功績。切記江山社稷為重。不可意氣用事。

吾兒英武。必成大事。

日後後必可東山再起。復興大夏指日可待。孤雖身死九泉之下亦能含笑。孤九泉之下殷殷期盼。切莫妄自菲薄!為父幸甚。江山幸甚!

父羽絕筆!」

夏邪看完這封信已然泣不成聲。字裡行間都閃耀著父王對自己的期待跟他這一生的抉擇。這樣的胸懷讓自己無比汗顏。也讓他無比的自豪。夏邪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心裡已然發誓。日後必不可再這樣渾渾噩噩的生活。父王的遺願自己就是粉身碎骨也要完成。不管付出什麼代價。不管遇到什麼困難也在所不惜。因為現在已經沒有後路可退。等待他的是哈什麼?他自己也不知道。也只能咬著牙走下去。

天空的大雨沒有絲毫要停下的意思。夏邪站起來把玉璽高高舉起怒吼道:「血煞衛何在?父王遺詔。整理人馬向南疆出發。」

兩千多血煞衛紛紛一愣。不過隨即全部都跪倒在地上大喊:「喏!」然後開始收拾營地。他們現在的處境十分的危險,隨時都有被人追殺的可能。所以這裡不能夠留下任何的痕跡。申屠雷這個時候才一一介紹這些血煞衛將領。血煞衛一共三千人。一千人為一衛。三個衛長其中一個已經跟父王一起犧牲。剩下的一個就是申屠雷還有公孫戰。

夏邪對這些人並不陌生。公孫戰乃是四鼎巫。生的人高馬大器宇軒昂。那一臉的絡腮鬍就跟面具一樣。雙眸中火雲翻滾。是父王身前比較順手的幾個將領之一。

夏邪問道:「少卿在那裡?」

公孫戰急忙回稟道:「王爺。小的們已經把他安置在營區的營帳之中。請跟我來。」片刻後他們來到了一個簡易的帳篷面前。夏邪掀開了簾子走了進去。

營帳不大,裡面坐著一個身穿綠竹色長衫的少年嗚咽不止。他英俊的臉頰面若冠玉,如同遠山一樣的細眉下是一雙水靈靈眼眸。瓊鼻微翹。唇若朱丹。纖弱的身體在搖曳的燭光下發出一陣陣的輕微的顫抖。見到夏邪進來急忙擦擦眼淚道:「大哥請節哀。發生的事情我已經都知道了。王爺的血不會白流的。」

夏邪以前對他沒有什麼好感。但是這次再一見跟往昔大不相同。他再怎麼說也是王府的人。現在王府塗炭也就剩下了自己跟他活了下來。見到他彷彿就算是見到了自己的親人再加上父王的交代夏邪也不想再去難為他什麼。所以只是拍拍他的肩膀道:「沒事的。都過去了。收拾一下我們準備上路。我們要去的地方距離這裡很遠,路上怕是危險不斷。你就跟我在一起就可以了。」

莫少卿問道:「走?我們要去哪裡?」夏邪隨即把父王的遺詔遞給了他。莫少卿匆匆的看了一眼眼淚就滑落了下來。站在地上久久不語。片刻後門外有一個血煞衛道:「王爺。我們已經收拾完畢了。請上路。」

夏邪回頭對著莫少卿道:「走吧。路還長。到了車上跟我詳細說說現在的政局。看來我學的東西還有很多很多。」

兩千血煞衛迅速的清理了他們停留的現場。然後一行人翻身上了坐騎。夏邪因為身份特殊所以給他預備有馬車。一行人開始在茫茫夜色下向南方前進。

滂沱大雨下的不停。天地間彷彿成為了澤國。四處都難尋覓一個人影。在一處偏僻的山洞中一團篝火卻能夠帶給人一絲的安逸。

火光映襯著唐采心嬌媚的俏臉越發的動人。藕臂抱著一雙玉腿坐在篝火邊上看著火光獨自發呆。濕漉漉的頭髮加上霧濛濛眼眸說不出的動人心魄讓人憐愛。她原本想等大雨停了就先去尋找自己的族人。可是一路上都是夏朝的兵馬三五一群的好像在尋找什麼東西。她現在到底也不知道城內發生了什麼事情。現在又遇上了大雨所以乾脆來這裡躲避一下看看。

一陣雷鳴頓時炸響。唐采心被雷聲嚇了一跳這才有些緩過神來。隨即嘆口氣自言自語的道:「那個流氓現在不知道怎麼了?」不過隨即想到了夏邪那一張無賴的嘴臉頓時撅起嘴巴嬌嗔道:「我管那個流氓幹什麼?他又不是我什麼人。死了活該。」隨即轉頭看看山洞之外那瓢潑的大雨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其實他也真的挺可憐的。雖然他油嘴滑舌的心腸還是挺善良的。」想著想著就想起來那天夏邪悄悄的想拭去自己的淚水心裡突然覺得有些暖意。於是垂著頭暗想:「他一夜之間家破人亡。雖然鎮南王不是什麼好東西。不過禍不及家人。他畢竟也把自己的族人給放了。而那個笨蛋還中了自己的蠱毒。若是不能及時接蠱。十天之後性命就沒了。」想到了這裡唐采心的臉上有些難為了起來。

看了看外面滂沱大雨中閃過幾個人影。唐采心急忙把篝火給熄滅了暗道「外面都是邊寨的兵馬。估計八成是在尋找那個笨蛋。算了,管他幹什麼。等雨停了自己先去找自己的族人再說。「想到了這裡唐采心如釋重負。「反正他是鎮南王的兒子,死了才好。我真是腦袋壞掉了。竟然突發奇想給他解毒去。」隨後就撿起地上的石頭想外丟去。茫茫夜色無邊無際。如同沉睡的猛獸一般讓人心生畏懼。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她突然想起來在風華樓中那驚艷的一幕。

當時聽說他是鎮南王的兒子唐采心心思一下就開始活動了。自己一直都想營救自己的族人一直找不到什麼突破。正好夏邪撞到了自己的手裡。那個好時候唐采心就想把夏邪給綁架了。但是擔心他一個王侯公子必然不會一個人出來。所以就突發奇想的先把他勾引到裡屋給他種下絕情蠱毒。那個時候就是神仙都要聽從自己的意願。

剛剛想到了這裡唐采心雙頰通紅跟蘋果一般。渾身都感覺熱辣辣的。那只是短短幾分鐘的肌膚之親卻讓她也是終身難忘。畢竟她也是第一次跟一個男子那麼近距離的接觸。雖然沒有發生什麼實質性的事情。但是她怎麼能夠輕易釋懷?

想起來夏邪在牙床之上笨手笨腳的一頭大汗,還裝模作樣的要教化眾生唐采心頓時噗嗤一笑。尤其是那一雙賊溜溜眼睛甚是可愛。想到這裡唐采心幽幽的嘆口氣道:「我還是去救了他把。鎮南王雖然十惡不赦的但是最後還是把自己的族人給放了。那個小子確實也挺慘的。算了。我去救他。」站起來剛剛要走不過就停了下來。心裡琢磨道:「阿姆阿爹若是找不見自己不然十分的著急。可是......。乾脆抽籤。」於是從要腰間解下來一個小葫蘆使勁的搖晃著嘴裡念叨道:「要是出來一個紅色的我就去。」

「叮噹」一聲。

一顆紅色的糖豆從葫蘆裡跌落了下來。唐采心臉上露出來一絲輕鬆的笑容。隨即道:「看來是天意。我去救他算了。」然後開心的再一晃倒出來一把紅色的糖豆塞到嘴裡瞬間消失了。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4-19 08:55
第八章 莫少卿
馬車在泥濘的道路上搖搖晃晃的前行,隔著車窗夏邪望著天空滂沱的大雨心中異常的壓抑。回頭反問道:「你是說那個后羿帶著一萬羽巫殺進了安邑?以勤王的名義奪了政權?怎麼可能?我六歲時去過安邑。那裡城牆高大堅固。而且有巫族精英部隊鎮守。加上巫廟也在那裡。退一萬步說,就算是安邑失守了。那巫廟幹什麼去了?怎麼他們也不管?」

「你說的都沒錯。區區一萬有窮族的羽巫想殺進安邑那是癡人說夢。就算是再退一萬步說那些羽巫攻下了安邑城,但是只要巫廟振臂一呼天下大巫過來勤王,那一萬羽巫最多支撐半個時辰。但是現在的事實就是后羿已經稱王三十年。巫廟的態度你可想而知。」莫少卿說完臉上滿是憤憤之色。看見夏邪跟他離的很近急忙向邊上挪動了一下。狹小的馬車中兩個人實在擁擠。

夏邪仍舊是一臉疑惑的問道:「那巫廟為什麼對這件事不理不問?難道他們被后羿收買了?但是怎麼可能!」

莫少卿長嘆一口氣道:「確實不可能。巫廟的權利要比大夏王庭的權利還有大。即便是后羿傾盡全力去討好巫廟怕是巫廟也不為所動。」

夏邪問道:「那巫廟為什麼默許了后羿的做法?我雖然知道巫廟高於大夏王庭。但是夏朝就是巫廟一手鑄就的,中間的關係千絲萬縷。再說沒有大夏也沒有今天巫廟的輝煌。他們怎麼就不念及一點舊情?」

莫少卿傷感的笑道:「王爺說的固然沒有錯。巫廟確實跟大夏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但是巫廟也確實對大夏的王庭失望透頂了。禹王、啟王的功績自然不用多說。但是從太康開始一切都改變了。啟王年老之後淫湎康樂,疏於朝政。大夏王庭腐敗之風已經興起。啟王死後他的五個兒子為了奪權發動的「五子之亂。」更加給大夏王庭雪上加霜。然而太康繼位之後昏庸無道。只知道貪圖享受。也沉湎於聲色酒食之中,政事不修,促使內外部矛盾日趨尖銳。所以后羿發動了政變巫廟才無動於衷。后羿篡權之後並沒有改國號。可見這是他跟巫廟達成的條件。」

夏邪怒道:「這如何可以。那巫廟不是再向奸人妥協?再說了,后羿也不是大夏王庭的正統啊?」

莫少卿冷笑道:「什麼正統?真是可笑。禹王之前都是禪讓。堯禪讓舜,舜禪讓禹。德高者治理天下!禹王彌留之際本來是想把政權禪讓給伯益的。但是禹王的兒子啟卻把伯益給殺了成為君王。從此禪讓制結束。公天下也變成家天下。巫廟這麼做無可厚非。無非是再次把家天下變為了公天下而已。什麼天子,什麼正統真是可笑。可是巫廟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后羿跟太康沒有什麼區別。不止昏庸無能而且殘暴異常。」

夏邪一愣問道:「那既然如此為什麼巫廟不把后羿給幹掉。重新再立夏王?」

莫少卿搖搖頭道:「這些事情我也只是偶然從乾爹嘴裡聽道一點。至於為什麼巫廟不把后羿幹掉我也百思不得其解。或許是沒有合適的人選吧,誰知道呢。」說完又向邊上移動了一下。因為夏邪情不自禁的隨著馬車的顛簸又向他靠攏了不少。

夏邪聽到這些事情都是莫少卿聽在即父王說的心理不免有幾分的傷感。看來朝廷的事情遠遠要比自己想的複雜。自己要報這個仇怕是非一朝一夕能夠完成了。不由的嘆了口氣。隨即一低頭就看見了莫少卿那的一雙手白皙的小手頓時一愣。莫少卿的這一雙手晶瑩玉透。十指芊芊如同蔥白一樣十分誘人。夏邪不由都想去摸一把。心跳暗道:「這個莫少卿還真是個娘娘腔。怎麼男人竟然長的這麼一雙小手。老子看了還對這雙手想入非非?罪孽啊罪孽。」急忙也把身體向邊上移動了一下。

車廂中的氣氛有些尷尬。連個人都把視線向車窗外轉去。而就在這個時候申屠急急忙忙的架著坐騎來來到了車窗口道:「王爺。我們的四周發現了很多平西王的探子。估計前面的路怕是不安全了。」

夏邪聽完回頭看了一眼莫少卿,他們這一路上逃的實在是有些順利了。按照大夏王庭的作風從來都是斬草除根的。這次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他們。夏邪平緩了一下自己緊張的情緒問道:「大概有多少人追我們?」

申屠雷道:「約莫有一千多。他們半個時辰前就開始尾行在我們身後。一直都不曾靠近。」

夏邪沉吟一聲道:「距離前往的軍營哨卡還有多長距離?」

申屠雷回稟道:「按照我們現在的速度,估計明天早上就會抵達前沿哨卡。」

夏邪不安的看著手中的地圖沉思道:「他們一路上跟著我們不動手看來是沒有十足的把握。從昆吾到南蠻可還有其他的路可走?」

申屠雷嘆口氣道:「沒有其他的路可走了。要想去南蠻只有經過前沿哨崗這一條路可走。當年王爺選址這裡就是因為攻可進,退可守。我們現在已近被他們給盯上了。看來要有一場惡戰。」

大雨依舊下的不停。可是夏邪在車裡已經汗濕重衣。因為他知道前方的大峽谷乃是通向前沿哨崗的必經之地。而前沿哨崗也是通向南蠻的必經之地。一旦敵人在那兩處設置陷阱還是真實插翅難飛。難怪這平西王看自己逃脫了絲毫不著急。原來是早就布下了這天羅地網在等自己上鉤。夏邪抬頭問道:「若是我們強制沖關有多少把握?」

申屠雷沉凝一下道:「若是我們突圍有五成把握。可還您跟少卿怕是十分的危險。」

申屠雷他們都是已經有了鼎位的大巫。他們若是是集體沖關突圍因為是不成什麼問題。但是自己跟少卿都是凡人,他們夾帶著自己怕是很難從重重包圍中殺出去。弄不好就會全軍覆滅。這些血煞衛都是父王留給自己的東山再起的希望。不能因為自己而讓他們覆滅。不然東山再起就是一句空話。夏邪沉思了片刻道:「這樣。他們的目標是我們。一會找兩個身形跟我差不多的人坐在馬車裡。我們來一個金蟬脫殼。你們衝過關卡之後在蘭亭集等我。」

申屠雷頓時一驚問道:「我們先走?那您怎麼辦?若是您有個三長兩短的讓我有什麼顏面去見九泉之下的王爺?」

夏邪怒道:「這是命令。他們的目標是我。前方有條小河,我們一會直接跳入河中。你們繼續向前。要不惜一切代價衝出重圍。前方的守將公孫狼乃是父王的親手提拔起來的將領應該不會十分的難為你們。但是有我在你們也跑不了。現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快去。」

申屠雷依舊不放心的問道:「那您怎麼辦?屬下不敢從命!」

夏邪故作輕鬆的笑道:「你們放心。我自有妙計脫身。你們跟著我反而是累贅。」

申屠雷還是有些不放心,不過看見夏邪臉色一變也不好說什麼。他現在已經繼承了王位。心裡暗自打定了注意一會自己悄悄的跟著他。讓公孫戰帶領大家突圍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於是抱拳道:「屬下遵命。」隨即策馬追趕到了隊伍前方讓隊伍的行進速度緩慢了下來。

莫少卿緊張的問道:「你有什麼辦法脫身?快說來聽聽?」

夏邪無奈的聳聳肩道:「沒辦法。走一步看一步。你放心。父王把你交給我,我必然要保護你的周全。」

莫少卿一愣,隨即看見夏邪眉頭緊皺再也不是以前那胡鬧任性的摸樣心裡突然感覺輕鬆了幾分。心裡暗道:「看來他真是一夜之間成長了不少。算了,既然命中我注定有此番劫難。聽天由命吧。」他心裡清楚夏邪這麼做是為了保存王府這最後的實力。或許他真的有脫身之計也說不定。

不一會就到了前方的那條小河岸邊。今天的雨格外的大,河水比平時暴漲了不知道多少。馬車在河邊稍微停頓了一下。夏邪拽著莫少卿就直接跳入了河水中。而血煞衛已經得到命令所以一行人繼續向前進行。大雨之下也沒有人注意這麼一個小小的細節。

夏邪從小水性就十分的不錯。但是莫少卿跳入了河水之中才想起來自己不會水性。一股水進入了鼻子直接嗆的咳嗽連連。一張嘴河水又湧入了嘴巴裡。夏邪閉氣回頭一看才發現莫少卿在那裡痛苦的掙扎。急忙托起他露出河面讓他深吸一口氣後再次拖著他前行。莫少卿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水裡手忙腳亂。夏邪一個勁的咒罵自己該死。事先也沒有問問莫少卿的水性如何就草率決定。萬一他要是出了什麼問題自己如何跟父王交代?所以夏邪在水裡把吃奶的力氣都給用上了。無奈水流太過湍急,兩個人在暴漲的河水中如同兩片落葉一般迅速的的向下流衝去。

莫少卿在河裡掙扎了一會漸漸的也就有習慣了。他緊緊的拽著夏邪的衣衫,夏邪也不是的把他托出水面讓他換氣。大概半個時辰後他們發現了一顆橫在河水中間的枯樹。夏邪急忙起身一躍抱住了樹幹。然後用力的莫少卿給拖到了岸邊。兩個人以上岸都在那裡大口大口的喘氣。

許久後夏邪回頭怒道:「你不會水性早說一聲。你要是掛了我怎麼跟父王交代?」

莫少卿驚魂未定,現在也懶得跟他計較。喘息的問道:「我們現在怎麼辦?」

夏邪掙扎起來道:「走,先離開這裡,找個隱蔽的地方躲起來。估計血煞衛應該已經把他們的目光吸引過去了。我們脫身就容易一點。」

莫少卿也急忙掙扎的站了起來。現在不是勾心鬥角的時候。他們脫離了血煞衛的庇佑一旦被敵人發現。估計再無生還下去的希望。兩個人一前一後在泥濘中踉蹌而行。一路沉默。好在也沒有遇到平西王的追兵。好不容易在遠處的山坳中發現了一個洞穴兩個人都急忙躲到了洞穴中。

山洞不大,不過兩個人在這裡棲身卻也足夠。夏邪脫掉了身上外套身上一下輕鬆了很多。回頭對著莫少卿道:「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晾一下。明天我們還要繼續趕路。要是生病了可就麻煩了。」

莫少卿答應了一聲之後卻也不見行動。只是抱著雙膝躲在山洞裡面。雖然是盛夏,但是一陣風吹來還是有一股涼意。莫少卿忍不住的有些顫抖。夏邪把衣服掛了起來,現在沒有柴火也怕火光引來敵人的注意所以也不能點火。看見莫少卿還是不動夏邪問道:「你真是麻煩。我們現在可是在逃命!兩個大男人怕什麼怕?」說完就向莫少卿走去。

莫少卿驚恐萬分的向後退了一下喊道:「你不要過來。我.....我沒事。我就喜歡穿濕衣服干你什麼事情?」

夏邪不屑的看了他一眼,然後道:「我是好心提醒你。怎麼跟個女人一樣麻煩!」說完就走到了山洞口。心裡暗道:「娘娘腔。陰陽人。就跟老子想把你怎麼了一樣。」一屁股坐到地上一陣困意隨即就湧上心頭。接連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讓他應接不暇。好幾天都不曾好好休息過。現在他們的處境不是十分的危險,一顆懸著的心也略微的放鬆了一點。躺在地上一會就沉入了夢鄉。

半夜一陣冷風吹來,夏邪睜開了睡意朦朧的雙眼。大雨還在繼續,四周依舊漆黑。

「好冷!賊老天,你就是跟我對著干吧?」說完一回頭就看見莫少卿在山洞一角瑟瑟發抖。

「奶奶的,讓你把衣服脫了涼一下你就是不聽,凍死你活該。」心裡雖這麼想,但是還是站起來把自己的衣服拿上輕輕向莫少卿走去。

仔細一看莫少卿的衣服還在不停的把下滴水,芊瘦的身體已經縮成了一團。臉色一點血色也沒有,嘴唇都有些凍的發紫。「也不知道你這是受的什麼罪。」夏邪心裡這麼想這就把手放到了他的衣帶上,心裡琢磨先把他這外套給脫了晾曬一下明天早上也能穿不是?

夏邪剛剛解開了莫少卿的外衣輕輕的把對襟的兩邊各自拉開。不過隨即就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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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狂怒
展露在夏邪面前的是如玉一樣晶瑩剔透肌膚。雪白的讓人都一陣陣的眼暈。夏邪都忍不住的吞嚥了一口口水。胸脯上纏繞著一圈圈的白綾。這樣讓他的胸脯看上去跟男人一樣的平坦。但是隱隱的在白綾之下能夠看見的玉.峰。彷彿這白綾都包裹不住那無限的春光一樣。

夏邪驚訝的後退了了一步。然後急忙仔細的看了看莫少卿的喉結再次一愣。這莫少卿分明喉結突起,儼然就是一個男人。這一下夏邪徹底的傻了。

這個時候莫少卿幽幽的睜開了眼睛看見夏邪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頓時就坐了起來。一低頭才看見自己的衣衫已經被解開。於是一聲尖叫伴隨著一個響亮的耳光聲從山洞中傳了出來。

「無恥下流。」

「你打我幹什麼?」

瞬間山洞中的氣氛死一樣的寂靜。

莫少卿顯然已經憤怒了,剛才被凍的煞白的小臉現在是一陣白一陣紅。眼眸中一團濕氣,眼看眼淚就要滑落了下來。

夏邪腦海中還在閃現剛才那一抹白綾之下的春光,然後再次抬頭使勁的向莫少卿的脖子處看去。

這個時候一道閃電劃破長空。山洞裡面照耀的如同白晝一般。

夏邪分明的清晰的看見了莫少卿脖子中間的喉結心裡突然如釋重負。摸著自己的臉頰嚷嚷道:「我看你凍的瑟瑟發抖心生不忍。本來想把你外面的濕衣服給換了。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一個大男人的還圍胸。真是變態。」心裡一個勁的琢磨或許是自己看錯了。一定是自己看錯了。

莫少卿捂著衣衫此刻眼淚已經滑落了下來。顫抖的怒道:「無恥小人。我一直以為你是只是放浪一些。沒有想到竟然下流到了如此的地步。一會我會把這件事說給你父王聽的!」只是話音剛落,莫少卿自己一愣。鎮南王已經仙去了。

夏邪也是一愣,一種異常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從小莫少卿就是這樣,仗著父王給他撐腰自己沒有少挨打。不過時過境遷,多想父王還能狠狠的揍自己一頓。哪怕就是罵自己兩句也好。可是現在一切都不太可能了。夏邪面對莫少卿深深的一鞠躬道:「剛才是我不對。我不是人。再也沒有下次了。」

莫少卿本來以為夏邪又要衝過來跟自己理論一番。但是沒有想到夏邪竟然破天荒的再給自己道歉。急忙揉揉眼睛發現沒有看錯,這才一把扶住了夏邪道:「算了。你也是一番好心。」這個時候突然一道紫光落在山洞中,夏邪回頭看頓時向後退了七八步問道:「你怎麼來了?」

唐采心進入了山洞中看見夏邪一臉的驚恐心裡自然又幾分的得意,於是冷冷的道:「你父王放了我的族人。那我自然要為你解去蠱毒。從此之後我們兩不相欠。」

夏邪聽完心裡才想起來自己還有中了蠱毒的這件事情。他跟這個妖女相處了好幾天。自然對這個妖女有說瞭解。所以笑的跟花開一樣的道:「我就姑娘是好人。真是患難見真情啊。姑娘對在下的這番心意真是我感激不盡了。」

唐采心聽見這話十份的彆扭。剛剛準備教訓他一下突然小聲的喊道:「蹲下。外面有人。」

夏邪跟莫少卿急忙蹲下了身子。果然聽見了遠處傳來了一陣陣的腳步聲。大概有兩三個人。此刻已經是破曉時分。天色漸漸的亮了起來。夏邪大氣都不敢出一聲。莫少卿更是有些緊張。惟獨唐采心悄悄的走到了洞口翻動手印。瞬間一道紫光打向山洞洞口。瞬間洞口出現了一面紫色的光幕,然後慢慢變成了一堵石牆。

唐采心悄悄的道:「我用障眼法堵住洞口。你們兩個閉住了呼吸。萬一被他們聽見了我們都不好脫身。」

夏邪跟莫少卿急忙點點頭。聽見外面的腳步聲是越來越近兩個人心跳也是越來越厲害。好在腳步聲在山洞口只是稍微了做了一下停留向遠處消失了。

等腳步聲消失之後夏邪這才悄悄的出了一口氣道:「好險!」

「裡面的人都本巫滾出來。不然一會讓爾等死無全屍。」一聲怒吼完畢夏邪頓時一驚,唐采心氣氛的道:「誰讓你說話了。真是蠢貨。」隨即一個人衝到了山洞外面。

夏邪跟莫少卿互相看了一眼。夏邪道:「一會若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先跑。我來拖住他們。這個妖女敵友不分。不能信任。」莫少卿剛要說什麼夏邪怒道:「閉嘴。都聽我的。」說完他也悄悄的向山洞口靠近。

山洞口只有兩個人。他們兩個都穿著巫袍臉上也都戴著面具。夏邪從他們的領口的標記辨別出來一個乃是一鼎炎巫,一個乃是九等霜巫。顯然這是平西王帶來的人馬。夏邪不知道唐采心有多少實力。不過感覺唐采心必然不是這兩個人的對手。所以心裡暗暗琢磨一會只要等他們動手。自己跟莫少卿就開始逃命。只是現在暴露了自己的目標,怕是他們出關的希望更加的渺茫了。

其中炎巫上下打量了唐采心一眼冷笑道:「我們要裡面的兩個人,這件事跟你不相干,最好識相點!」

另外一個霜巫猥褻的笑道:「這娘們長的這麼標緻。一會等抓住了他們這娘們咱們哥倆能好好的樂樂。哈哈。」

炎巫雙眸中突然火光迸射出來笑道:「不錯。你去抓人。我來對付著小妖精。」話音剛落霜巫已經縱身一躍直接跳到了洞口。唐采心大驚之下身體迅速的向後劃去,雙手翻動手印瞬間從地面上冒出了幾十根粗壯的樹籐把霜巫給纏繞起來。而這個時候站在原地的炎巫冷笑一聲,一揮手猛然身後竄出幾十條火龍已經逼向了唐采心。

唐采心再次翻動手印一堵斑斕花牆瞬間擋在了自己的身前。而身後的那個霜巫怒吼一聲已經掙脫出了樹籐向唐采心殺了過來。

「轟!轟!」兩聲巨響,花牆已經被火龍撞碎,而身後的霜巫揮舞拳頭已經狠狠的砸在了唐采心的後背上。

唐采心腳下一個踉蹌直接一口血噴了出來,而炎巫已經逼到了她的身前,一揮手唐采心便已經懸在了半空中。另外一隻手翻滾這一陣陣的烈焰,雙眸中殺機無限。這一下唐采心算是在劫難逃。

夏邪在一邊觀戰本來以為唐采心因為能夠抵擋一陣,但是沒有沒有想到這麼一下子唐采心已經成為了砧板上的魚肉。看見她痛苦的表情夏邪感覺著一切都是因為自己。自己一個男人這個時候還要躲起來就有些太不要江湖了。所以先莫少卿打了眼色,意思是讓他伺機而動。然後怒吼道:「住手。老子在這裡。她跟這件事沒有關係。把他給老子放了。」

站在遠處的炎巫看見夏邪從山洞中出來哈哈笑道:「你就是鎮南王的那個逆子?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去吧他先給抓起來。山洞中還有一個人。「隨即一揮手唐采心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夏邪急忙跑過去扶住了唐采心問道:」你沒事吧?」

唐采心臉色蒼白,受傷不輕。只是搖搖頭不住的在那裡痛苦的喘息。夏邪看那個霜巫已經走到了山洞口大喊道:「等等。你們要抓的是我。山洞的中的那個人跟這件事沒有關係。」

那個炎巫只是搖搖頭笑道:「他跟這件事沒有關係?我們找的正是他。至於你嘛,摟草打兔子。活捉山洞裡面的人。」話音剛落那個霜巫已經衝到了山洞。隨即就聽見了山洞莫少卿一番掙扎已經被那個霜巫給拎了出來。

那個爽巫得意的笑道:「頭,這小妖精賞給我把。」

炎巫哈哈笑道:「你小子真是死性不改。快去快回。我們好回去交差。」

唐采心聽完之後臉色都變了。急忙想掙扎起來但是那個霜巫已經站到了她的面前。把手中莫少卿跟扔到地上隨即一把抓族了唐采心笑道:「跟老子去山洞中好好的樂樂。把老子給伺候舒服了留你一條活命。」說完就伸手去抓唐采心。

夏邪急忙站起來擋在了唐采心的身前怒道:「有老子在。你們誰也休想動她!」

霜巫輕蔑的一笑道:「滾開,一個雜種還學人家英雄救美?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說完一揮手直接抓住了夏邪的衣襟把他扔出去十多丈。然後在夏邪身體還沒有落地的瞬間。霜巫翻動手印瞬間地上的泥水飛舞到了空中變成了十多道冰錐剎那間插進了夏邪的身體。

「碰」的一聲夏邪重重的摔倒在地上。但是就在他身體剛剛落地的一瞬間地上的那些泥水突然飛舞到了空中凍結成了一個牢房把夏邪完全封閉在那裡。然後霜巫一把抓起負傷的唐采心向山洞中走去。而那個炎巫在邊上只是冷笑一聲。

那些冰錐已經完全穿透了夏邪身體。加上牢房的囚禁夏邪根本就動彈不得。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已經完全把夏邪的思維給吞噬。在這些巫的面前。一個凡人如同螻蟻。

夏邪從來沒有想過跟一個九等巫動手。但是這一次衝動了。看見唐采心被霜巫提著向山洞走去夏邪心中悲憤難當。自己一個男人沒有想到竟然在這種時候如此的不堪。雙親的去世,家族的衰敗、以及從小到大受的那麼多的凌辱這一刻再也無法壓抑。他對著霜巫怒吼道:「孫子。有種你把我放出來。老子要把你碎屍萬段。」

霜巫冷眼看了下他。惡狠狠的道:「你找死。」瞬間一揮手四周無數的泥水化作成千上萬的冰錐向冰牢砸去。

「轟.....。」的一聲之後。天地都安靜了。炎巫怒道:「混蛋。你把他殺了我們回去怎交差?至少也留個屍體呀!」

霜巫這才一愣,剛才精.蟲上腦。太過衝動了。剛才那一擊不要說是夏邪。即便是一個沒有鼎位的巫怕是也要深受重傷。凡人怕是要灰飛煙滅。炎巫已經衝到了夏邪的位置。而莫少卿兩眼發呆,此刻痛心疾首。夏邪是鎮南王唯一的兒子。多少大事都在瞪著他去做。沒有想到竟然就這麼死了。而唐采心也是一陣的絕望。好像丟了什麼心愛的東西一樣讓人心裡一下覺得空蕩蕩的。

一陣陣的雪花漸漸散去。炎巫心裡雖然知道夏邪已經不可能在活著了。但是心裡還是希望他的首級還在。這樣也好回去討份軍功。不過隨即發生的事情讓他一下子目瞪口呆。

夏邪原來呆著的位置空蕩蕩的再無一物。四周的地面早已經龜裂。一道道裂痕觸目驚心。可是夏邪卻在懸浮在空中!

新出的朝陽撒在他的臉上給他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他的長髮在迎著狂風肆意飛舞。雖然他緊閉雙目但是站在遠處的炎巫跟霜巫都不由的後退了一步。一股無比磅礡的殺氣悄然將他們兩個人籠罩。這一刻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而霜巫心裡已經徹底的震驚了。因為沒有比他更加知道剛才那一招的威力。誰也想不通這個廢人是如何活了下來。

炎巫不動聲色悄悄移動了一步。手中已經翻動手印。隨時準備給夏邪致命一擊。而這個時候夏邪突然慢慢的睜開了眼睛。雙眸中血光翻湧。突然晴朗的天空煞那間變的陰沉無比。一朵朵血紅色的雲彩從四面八方湧來。突然一陣巨響。天空彷彿都被炸開了一個血窟窿一樣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血紅色漩渦。漩渦中不計其數的幽靈在哭訴。在掙扎。讓人瞬間就不寒而立。

夏邪慢慢的抬起手瞬間消失了。炎巫猛然一愣只感覺自己身後一股磅礡的殺氣湧來。剛剛準備轉身突然感覺後背一涼。再次一低頭的已經看見了夏邪手已經穿過了他的胸膛。而他手中握著的竟然是炎巫那還在跳動的心臟。炎巫滿臉的驚恐。哆哆嗦嗦的剛剛要說什麼突然夏邪的手一用力。他的心臟已經被夏邪捏碎。炎巫一口血噴出來頓時跪倒在地上。而夏邪一揮手炎巫瞬間身體開始分解成一道道紅色的光柱進入了夏邪的身體。瞬間地上只剩下了炎巫的皮囊。

暮然發生的這一切都是那麼的觸目驚心。手裡還抓著唐采心的霜巫長大的嘴巴一個踉蹌就摔倒在地上。

夏邪慢慢的扭轉了身體對著霜巫冷冷的一笑。隨即又消失了。

霜巫一驚。急忙扔下唐采心向西面逃亡。可是剛剛跑了兩步夏邪已經衝到了他的面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脖子,另一直手直接抓住了他的一條大腿。然後舉過頭頂對著蒼天發出了一聲的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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