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風雲]續世梟雄 作者:昏庸無道 (連載中)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4-27 21:55
卷一第10章 蔡羽绾

  當幾乎是掛在葉蕪道身上的蔡羽綰打開公寓的門,喘息著的兩人就已經忍不住心中欲要噴薄而出的感情,愛情的基礎是物質,但是不可反駁的是*也佔據了包圍愛情完整的很重要的比例,因為沒有女人或者男人能夠容忍一份沒有*的感情,柏拉圖的精神戀愛之所以經典就是因為人們做不到,達不到從生理昇華到精神交流的境界,對於得不到的人們總之抱著虔誠的心態,就像是最邪惡最骯髒的人卻偏偏最渴望聖潔一樣。

  任何一個美女若是沒有後天的精細培養即便是再如何的麗質天生都難掩歲月的摧殘和生活刻畫下的傷痕,所以說一個女人的美麗必定是需要金錢堆出來的,索性,在葉蕪道身邊的女人們把這一點都做的近乎完美,教會葉蕪道如何品鑒欣賞時尚的楊凝素自然不需多說,而被稱做是世界第一美女的慕容鱈痕雖然渾身上下的古典氣息讓人產生自慚形穢的膜拜感,但是不可否認的一點是慕容鱈痕的穿著儼然已經成為一種時尚,相比於繁瑣的巴黎時裝周或者其他各型各類引領時尚潮流的活動,女性們更喜歡把慕容鱈痕的穿著作為自己的參照。

  蔡羽綰的精緻區別於大多數女人,更是有一種俊眉修眼,顧盼神飛,文采精華,見之忘俗特殊魅力。

  用牙齒叼開蔡羽綰淡紫色的胸罩,這個動作讓蔡羽綰嬌羞欲死,雙手欲拒還迎地推搡著葉蕪道*著的身體,兩人交疊在一起用最單純的靈慾來表達對彼此的相思。

  「羽綰還記得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嗎?」葉蕪道輕輕吻上那顆寂寞了三年的相思豆,溫暖滑膩的觸感瞬間親滿腔間,隨著葉蕪道的動作,蔡羽綰輕吟一聲,似嬌羞,似滿足地歎息一聲,微微睜開的星眸中抹不去濃郁的春情,蔡羽綰把青蔥般的雙手叉進愛人的埋在她胸前的頭髮,喃喃道:「怎麼會忘記,當時你在和一個很美麗很特殊的女孩子...親熱,但是卻還是用那種壞壞的眼神看著我,好像能夠透視別人一樣,你都不知道那個時候你有多壞!」想想似乎還是覺得有些不忿,蔡羽綰扭動了下身體,空出一隻手在葉蕪道的背上擰了一把,然後似乎覺得下手重了,心疼地在剛才擰了的地方撫摸著,有些失神地說:「在見到蕪道的第一天你這個壞蛋就把我的貞*給奪走了,一點也不浪漫,不要說追求,就連一朵花都沒有。」蔡羽綰說著賭氣了小嘴,好像發現別的小朋友穿的衣服比自己的更加鮮艷一樣受了委屈的孩子,葉蕪道輕笑一聲放過了飽受蹂躪的小葡萄,然後用還帶著淡淡乳香的嘴一口吻住了嘟著小嘴的蔡羽綰,半晌,微微喘氣的兩人終於捨得分開,葉蕪道邪笑著說:「說起來還要好好謝謝我的小舅子,若不是他,恐怕那個時候我也採摘不到我們的省花了。」

  陽光透過窗簾照射進平日冷清今天卻格外溫馨的臥室,周圍的空氣似乎也渲染上了曖昧的氣氛變得旖旎,等待了三年的花蕊終於為了愛人綻放出最動人的嬌艷,壓抑了三年的感情似乎被一瞬間引爆,激情夾雜著喘息,最終在一聲高亢的尖叫中落幕。

  當蔡羽綰醒來的時候,迷迷糊糊地揉這忪惺的睡眼坐起身體,卻沒有見到葉蕪道,慌張的她以為剛才的一切只是南柯一夢,但是還殘留在身體裡的餘熱卻如此真實的存在,剛要呼喊的時候卻聞到了淡淡的中藥味道,皺起眉頭,蔡羽綰穿衣起身。

  廚房裡面一個藥爐正在煎藥,而葉蕪道則守候在一邊看著一本托馬斯.格雷的《墓園輓歌》,此刻的葉蕪道有一種讓人心安的氣息,想必之三年前玩世不恭的浪子,那種吸引女人如飛蛾撲火般撲向他的氣質,現在的葉蕪道更有一種大海平瀾的壯闊氣息,波濤洶湧的激情畢竟不是一輩子的柴米油鹽,縱使女人變成飛蛾撲向葉蕪道這火焰,但是一旦這種激情平淡下去女人渴望的終究是能夠陪伴終生的柴米油鹽,從來沒有人能夠將兩者兼具,就如同多年後的慕容鱈痕所說,已經把兩者兼具的葉蕪道是女人最恐怖的毒藥。

  濃郁的書卷氣息平淡而溫純,不像是三年前那樣,即使是戴上眼鏡的他都有一種暗藏的鋒芒和讓人心慌的侵略性,現在的這股書卷氣息來的溫和,如同一杯茶,乍看平淡無奇,問一問卻暗香浮動,再品一口就是驚為天人。

  「Thebreezycallofincense-breathingmorn」巧笑嫣然的蔡羽綰看著輕輕合上書望向自己的葉蕪道,調皮地開口考驗這個剛剛把書大致翻了一遍的葉蕪道,葉蕪道把書放在桌子上,聞了聞藥香,久病成良醫,當初被姑姑葉清歌坑蒙拐騙用盡手段的葉蕪道現在也達到了讓絕大多數老中醫都為之汗顏的境界,起碼聞聞藥香就判斷火候程度的功夫在現在的中國已經不太多見了。

  「theswallowtwitteringfromthestraw-builtshed」葉蕪道毫不費力地接上了下行,並且無不得意地搖頭晃腦:「不知道本老公是天才嗎?過目不忘一目十行那是小意思。」

  蔡羽綰也懶得和葉蕪道爭論,或許是葉蕪道露出來的功夫已經讓她拜服了,小跑幾步皺著眉頭看著藥爐問:「蕪道生病了?」葉蕪道眸子裡洋溢著疼惜:「這方子對治療頭疼很有用,相思成疾,工作壓力過大,要是再怎麼下去羽綰變老了我可不要你了。」看似平淡的玩笑中有著最深情的疼惜,蔡羽綰抿了抿嘴唇,說:「羽綰知道就算羽綰變成了老太婆蕪道也不會不要羽綰的。」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4-27 21:57
卷一第11章 蔡羽綰2

  很多時候葉蕪道許下的承諾都不太會容易實現,並不是說葉蕪道許下的承諾不會去兌現,事實上他的一生幾乎都在為兌現自己許下的承諾而努力,從答應慕容鱈痕要讓教皇在他們的婚禮上主婚,在到答應夏詩汮會為她搖一園的桃花。葉蕪道許下的承諾不多,但是卻絕對會兌現。

  當葉蕪道和蔡羽綰纏綿的時候也並沒有閒著,確定蔡羽綰的頭疼病只要好好休息就會痊癒之後葉蕪道下了讓蔡羽綰一個星期上三天班的死命令,若不是蔡羽綰的抗議,或許這個時間只有可憐巴巴的兩天。

  出了蔡羽綰的公寓葉蕪道回到玉皇大酒店,在這裡還住著被他冷落了一天的蕭聆音和經藏。

  當葉蕪道的身影重新出現在闊別三年的玉皇大酒店,這座飛鳳集團隨著青幫的倒戈強勢入主上海的第一家五星級酒店以其優秀的服務和無可挑剔的精緻贏得了上海本土人的普遍好口碑,而這也讓凡是進入上海的「外地」酒店幾乎難逃全軍覆沒命運的賭咒不攻而破,玉皇大酒店進入正門上面就有一副時任上海市市委書記親筆提的字:興來,興歸。而這四個字被稱做是對玉皇大酒店最中肯的評價。

  這風光無限的玉皇大酒店背後,葉蕪道能看見蔡羽綰的辛苦疲憊。

  進入總統套房,卻正好撞見匆匆要出去蕭聆音,今天的蕭聆音一身正統的職業裝,身上精明強幹的氣息不但沒有因為三年的沉寂而削弱,反而更有一種昇華之後的超脫意味。

  蕭聆音見到葉蕪道,啟唇笑道:「我要去考察一下神話集團在上海的幾個部門,為以後的事情做準備。畢竟紙上的資料太過蒼白。」葉蕪道理解地點點頭,繼而說道:「我讓人陪你去,否則有些部門恐怕你進不去。」自然,辭職之後的蕭聆音在神話集團沒有任何職務,一些比較敏感的部門自然是不能進去的,而且有一個瞭解的人在身邊陪同也比較有利於深入的考察解剖。

  葉蕪道撥出陳影陵的號碼,不顧這個因為重要會議被打斷而大發雷霆的傢伙發牢騷,直接讓他指派已經是飛鳳集團CEO的趙雲仰陪同蕭聆音考察神話集團,而陳影陵這廝通道蕭聆音這三個字的時候直呼蒼天有眼,終於有吃喝玩樂好好腐敗的時間。

  有了趙雲仰的陪同送走蕭聆音之後,葉蕪道轉身卻見到經藏冷兮兮地看著他。

  「看著我幹什麼?」葉蕪道走進房間,而經藏也跟著他走進房間。

  「你今天沒有喝藥。」經藏發現這件事情之後臉上的表情似乎更冷了一些。葉蕪道一愣,繼而嘿嘿乾笑:「忘了。」只是那戲謔的眼神和讓經藏平靜的心境莫名暈開一絲漣漪的莫名笑意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如果你希望以這種方式延緩我殺你的時間來臨,我會對你很失望。」經藏丟下一句話之後飄然而去,香風浮動,原先經藏站著的地方丟下一張藥方,而佳人卻已經離開。

  葉蕪道拿起那張又一次改良的藥方,露出陰謀得逞的笑意,又撥出一個號碼。

  「太子。」電話那邊恭敬而卑微的聲音透過話筒傳達出來,葉蕪道道:「交代給你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張展風這條上海狗王在上海青幫總部恭敬地站立著身體不顧眾多的手下在場低頭腰部微彎以一種恭敬得近乎卑微的姿態回答:「已經完成了,到晚上可以全部準備就緒。」

  葉蕪道點點頭,眸子中閃過一道深情的溫柔,說:「很好,政府那邊我會處理,你只要算準時間把東西準備好。」

  掛下電話之後葉蕪道玩弄著手裡的那張藥方,三年之後從未有些許波瀾,即使在朱載德家*得那個老頭幾乎要開槍崩人的地步也未曾有過絲毫起伏的心境微微浮動,詩筠,欠你的一樹桃花今天我還你一塔的桃花。

  接下來給太子黨的星組幾個成員打去電話,又興師動眾地給自己的外公打去電話,最終得到上海市政府會在半個小時候宣佈東方明珠塔緊急檢修關閉一天的答覆之後滿意收線。

  當月涯網絡的夏詩汮攜帶著400億隱性資產的身價宣佈月涯網絡併入神話集團的時候,這家業界寒冬之中一枝獨秀的公司以足夠高的姿態俯視國內絕大多數的同行,陳天橋曾經笑著說:「要是我再年輕二十歲,興許也會加入追求夏詩汮的大軍之中,因為追到夏詩汮就等於最起碼少奮鬥了三十年。」

  李凌峰的風雲企業在併購以陳影陵為首的多家公司之後以巨人的步伐南下卻被彗星般崛起的神話集團配合管逸雪等草根階級以摧枯拉朽的氣勢直接橫掃入死亡深淵的時候,神話集團,這四個字就已經足夠有了讓人仰望的資本。

  如今的月涯網絡掌管神話集團的網游,動漫包括周邊產品部門,儼然就是神話集團數一數二的會生金蛋的母雞。

  巨大的落地窗前,一個風姿卓越的女人站在窗前凝視著遠方,眉宇間帶些憂愁,帶些怨憤,更多的是庭院深深深幾許的中國式幽怨。

  這時敲門聲響起。

  女人的眉頭微皺,這三年來公司養成了一個習慣,無論是什麼日子每天的早上八點到八點二十分這段時間是絕對不能打擾夏詩汮的,沒有人知道這段時間夏詩汮把自己一個人鎖在辦公室幹什麼,但是因為反了這條忌而被毫不猶豫地裁掉幾個部門主管之後公司門就把這條潛規則奉若聖旨。

  轉過身夏詩汮重新恢復到那個叱吒上海商界創下讓無數男人汗顏事業的女強人。

  「進來。」夏詩汮的話語中不溫不火,聽不出她到底是生氣與否,忐忑的秘書開始後悔剛才居然被那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帥哥花言巧語幾句就給騙的冒著被裁員的危險進來。

  「外面,外面有一個說是欠總裁東西的人要見總裁。」秘書諾諾地道,和夏詩汮工作這麼久,雖然沒有見過幾次總裁的笑容,可是這麼嚴肅還是第一次見到,是因為自己打擾了她吧,小秘書有些自責。不是害怕,是自責。

  夏詩汮想也不想就回絕:「讓他離開。」一直以來以各種各樣千奇百怪的方式追求她的人已經讓她從原本的厭煩感到徹底的麻木,男人的嘴臉被她看透之後對那些看似紳士的人夏詩汮已經連厭惡都不屑厭惡,而這種自以為以出奇能夠博得她注意的幼稚方法更是被夏詩汮成堆扔進垃圾桶的貨色。

  秘書眨眨眼睛,開始驚訝那個帥氣得很有一種男人味道的人的神機妙算,竟然連總裁的語氣神態都猜對了呢!

  「可是他說他叫葉蕪道。」秘書用那個青年告訴他的方法回答總裁,並且忐忑不安地注意著自己偶像的反應。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4-27 21:57
卷一第12章 為你搖一園桃花

  一座城市沒有一個愛著的人,再怎麼燈紅酒綠歌舞昇平也是孤單寂寞。

  見過葉蕪道玩世不恭紈褲天下過,見過葉蕪道淚流滿面狼狽不堪過,見過葉蕪道霸道傲氣唯我獨尊過,見過葉蕪道含笑殺人把血腥暴力昇華為藝術時終究帶給她難以磨滅的記憶,更是見過葉蕪道在雷雨夜抱著她用體溫溫暖她被這個冰冷骯髒的世界壓迫得瑟瑟發抖的身體,還有葉蕪道喝下一杯血茶告訴她他沒有失約。那一夜,始終帶著不屑和落拓的眸子為她淚光閃現。那一杯茶,滿室的血腥濃縮成一口血茶將原本的清香驅盡取而代之的是濃得化不開的深情,君臨天下,站在巔峰的他為她命在旦夕。

  夏詩汮猛然抬頭,闊別三年葉蕪道帶著獨特的微笑如同一個鄰家的男孩般純淨笑著地站在她的面前,夏詩汮靜靜地立在原地,看著葉蕪道。那雙曾經讓她憤怒,憎恨,複雜,慌亂,愛恨難明,心慌,心疼的眸子此刻滿是濃郁得溢出來的深情,還有深深的歉意。

  小秘書識趣地退出房間,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是還是悄然無聲地空間留給了這對讓天地都不忍的情侶。

  葉蕪道走到夏詩汮面前,沒有深情擁抱,沒有激動興奮,有的只是小橋流水人家般的淡淡溫馨縈繞在心頭。微微顫抖著,葉蕪道輕輕拿起了夏詩汮的手,顫聲道:「詩筠,我回來了。」

  沒有海誓山盟,沒有海枯石爛,有的只是平淡的簡單孕育著的似海情深。一行淚為蒼生,一行淚為美人,這個如今站在中國巔峰的男人終於體會到葉河圖的那句兩行淚為美人的境界,面對英式弈,和歌無憂,雲玲這三個世界頂尖的青年高手聯手挑戰,幾乎去掉半條命的葉蕪道沒有低頭過,面對青龍,曹秋水,曹天鼎三個代表中過武道絕對巔峰的聯手葉蕪道殺一人,廢一人,重傷一人終究以狂傲的君臨天下姿態讓整個世界顫慄,被打得幾乎成為一個廢人失憶三年仍舊沒有讓他退縮過,但是此刻,他卻淚流滿面。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夏詩汮抬起手撫摸著張讓她從未平靜過的臉龐,從憎恨到不可自拔的深愛,這其中的坎坷又有多少人能夠讀得懂。

  「回來就好,若是還沒有回來,詩筠等你,等你一年是等,三年是等,十年,二十年,一輩子還是等。」夏詩汮的眼眸忽然流溢出止也止不住的淚水,與斷了線的珍珠般滑落的淚水隨之湧出的所有痛苦,彷徨,悲傷,還有那刺骨的疼痛,葉蕪道也伸出手在夏詩汮的臉上輕輕摩挲,說:「我要還給詩筠一個承諾!」

  上海人永遠都不會忘記這個日子。

  上海市的標誌性建築東方明珠塔在很大的程度上就代表了上海這座有著東方明珠美譽的城市,而從建成至今,除去幾次意外之間之外東方明珠塔第一次忽然宣佈關閉一天,然後迎接上海人甚至整個中國各種好奇目光的是讓人為之驚歎的神來之筆。

  由軍區直接特派三名A級飛行員駕駛三架直升機帶著鋪天蓋地的桃花瓣圍繞著東方明珠塔進行環繞飛行,而飛機上面的花瓣紛紛揚揚飄飄灑灑,在補充了三次花瓣之後終於把整座高達468米的東方明珠塔外層鋪上一層粉紅色的嬌艷魅力。

  接著,一排二十輛一共四排的大卡車整齊地駛入已經封閉的東方明珠塔,從卡車上面跳下無數的黑衣壯漢,這些黑衣人把卡車上面的掩蓋用的油布拉掉,有兩排的卡車上面運載著活體移植的桃花,還有一半的卡車則裝載滿滿的剛從桃花的移植地挖來的土壤,接著這些黑衣人不顧身上穿著西裝,分開開始忙碌。

  對於市民的疑惑和外界的疑問,上海市政府馬上就臨時舉辦了新聞發佈會,聲稱是為了慶祝東方明珠塔建成竣工十四年而作的安排。

  第一時間,無數的媒體開始歌頌讚揚上海市政府這一別出心裁的慶祝活動,並且表示高度的支持,僅有的一點反對和疑惑也很快被歌頌的大軍淹沒。

  東方明珠塔向來都是大珠小珠落玉盤的清麗優雅,何曾有人想過這座聞名世界的東方明珠塔披上一層桃花的粉色外衣之後會有如此的粉色妖嬈。

  葉蕪道牽著夏詩汮站在妖嬈的東方明珠塔,看著夏詩汮因為驚訝而微微張開的小嘴,忽然產生淡淡的滿足感,男人玩弄權勢,權柄滔天終究難逃一個美人關,或許男人骨子裡就流淌著渴望權勢的血液,如今的葉蕪道已經擁有足夠償還夏詩汮一個讓整個中國為之謹記的承諾,而他卻還欠著慕容鱈痕一個讓世界為之起舞傾倒的承諾,所以他還要往上爬,爬到踩下整個天下的時候。

  今夜,整個中國的目光都是詩筠的。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4-27 21:58
卷一第13章 為你搖一園桃花2

  當我們從社會中讀懂了生活,學會了圓滑,擁有了閱歷,我們與之相對應地交出了天真,純潔與夢想。在高中的女生喜歡的男孩子只要夠帥就行了,到了大學女孩子們意識到金錢才是更重要的,於是相貌退而求其次,金錢才是第一擇偶標準,等出了象牙塔進入社會之後的女人們會恍然,權勢才是男人最好的外衣。

  雖然事實很殘酷,但是當生活無數遍地*理想之後我們戒掉理想成為了迫在眉睫而且理所當然的事情。

  生,容易,活,容易。生活,難。看似簡單的一句話卻包含了多麼巨大的無奈和心酸。所以說生活就是儈子手,斬斷了我們承載靈魂的頭顱之後剩下行屍走肉的身軀麻木而僵化地活著。

  帝師柳帝師作為龍幫最具實力的龍主候選人,若是沒有葉蕪道南方太子黨的橫空出世可以說是整個亞洲的黑道教父也不為過,但是即便這麼一個玩黑道玩到亞洲級黑道教父的人物之上還有比他站得更高的存在。

  意大利黑手黨。世界第一黑幫組織。司徒上軒,意大利黑手黨的教父。

  這個間接控制整個歐洲局勢變相的邪異到極致的青年站在空曠高大的哥特式大殿中,身後是一個身材魁梧高大的不像話的男人,正一臉狂熱崇拜地看著身前的銀髮英年,這個身高兩米渾身肌肉暴凸的男人證實以*來接近上帝諦聽神諭的意大利殺手之王,斯康坦丁。而他的身邊,一個永遠都帶著病懨懨無精打采的青年守護在司徒上軒的背後。

  司徒上軒前面匍匐著三個人。

  莫耶斯家族的繼承人卡斯橋,紫彌葉家族的繼承人薩爾瓦托雷還有菲利琴家族的繼承人雷利斯普。意大利三大家族的繼承人盡數在此,若是意大利警方突襲這裡那麼他們獲得的戰果恐怕足以載入史冊。

  這三個人代表了黑手黨三大家族的三個繼承人卻以最虔誠的姿態匍匐在銀髮青年的面前,神態卑微而恭謙。

  「卡斯橋,嫡系十六人,分支一百七十二人,薩爾瓦托雷,嫡系二十一人,分支一百五十六人,這一場大清洗在西西里島引起的轟動不亞於一顆原子彈的威力。」清冽而妖異的聲線始終帶著不為人知的不屑,司徒上軒的表情談不上高興談不上失望,總之平淡而冷漠。若是你以為這樣的司徒上軒不足以讓人感覺害怕的話就大錯特錯了,司徒上軒是在黑手黨的顫慄中,國際刑警和意大利政府近乎屈辱的沉默中沾滿血腥地悍然崛起,被稱做若是陰謀算計可以當成飯吃那麼幾乎永生不死的她靠有時讓葉蕪道都感覺恐怖的智慧強勢上位。

  被點名的兩人身體趴伏得愈加卑微,其中叫卡斯橋的看起來人畜無害面目清秀的男人說:「先生,為了迎接偉大銀色時代的到來,帶領全世界的黑手黨走向永恆的光輝,擋路的人渣應當被清理,即使犧牲自己!」

  司徒上軒終於正眼看了卡斯橋一眼,微微頷首:「遙遠中國的太子黨領袖曾經對我說過一句話,忠誠只是因為背叛的籌碼還不夠,所以無所謂忠誠,無所謂背叛,一切只是因利趨勢的導向。卡斯橋,薩爾瓦托雷,雷利斯普,當你們認為籌碼足夠的時候,是否會拋棄卑微的忠誠而選擇背叛來恆定義你們的價值?」

  卡斯橋,薩爾瓦托雷和雷利斯普三人身體顫抖,眼中沒有忠誠沒有卑微沒有背叛,有的只是深深的恐懼,這個用智慧幾乎讓整個歐洲隨之起舞的男人擁有讓上帝都害怕的手段,深深的恐懼之後看著這個銀髮的青年,邪魅而妖異彷彿不應該存在人間的墮落天使,三人同時湧動瘋狂地崇拜,狂熱的眼神如同最虔誠的宗教徒朝聖:「讓銀色的光輝灑滿世界的每一個角落才是我們的教條!利益!信仰!」

  司徒上軒終於露出一個能讓人瞬間改變性取向的笑容,只可惜三人都深深地低下了頭,沒有人能夠欣賞到。不過若是真的看了,迎接他們的恐怕只有一個字:死。

  「很好。」

  讓三個人離開之後,司徒上軒轉身慢慢坐到燙金紅木的很有中國風格的太師椅上,椅邊放著一盤殘局,而司徒上軒靜靜地看著殘局一會,然後捻起一枚棋子落下,猛然咳嗽幾聲,揮手阻止了欲上前的病懨懨的青年,司徒上軒說:「他怎麼樣了。」

  病怏怏的青年眼中露出深沉的玩味和欣賞,帶著微不可為的欣賞道:「自從那一戰之後重傷失憶,幾乎成為廢人的他被葉清歌帶著蟄伏了三年躲避龍幫派出的天罰,而現在他的記憶已經恢復了,而且,很可能並不是如同表面上的成為一個廢人那麼簡單,而他的敵人,華夏經濟聯盟死而不僵,似乎隨時有絕地反擊的可能,但是銀狐葉證凌到大陸之後他們便沉默了,龍幫的柳帝師已經全面接手龍幫的資源,與太子黨遲早有一戰。這一戰之後,華夏第一人花落誰家就會有一個很明瞭的答案。」

  司徒上軒點點頭,神色漸漸平復下去了因為提起「他」而產生的一絲微小的漣漪,閉著眼睛捻起另外一枚白字落下,啪的一聲清脆在空曠的殿堂中蕩漾開來,隨著而來的還有一句話:「除了自三年前被廢之後一直在家族隱秘療傷的曹秋水,按照先生的意思,我們已經把曹家滿門一百六十七口殺盡。」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4-27 21:58
卷一第14章 為你搖一園桃花3

  司徒上軒始終帶著冰點冷傲的眸子終於出現一抹人類的感情,吩咐道:「過段時間去趟中國,這次我要讓所有膽敢傷害他的人全都下地獄!包括青龍!還有龍幫!那個修羅!五十年之前的修羅刀鋒至今是否仍然犀利,帝釋天的血統就要挑戰這個修羅!」

  這次不止斯康坦丁,就連那個病懨懨的青年都一改頹勢,渾身散發出驚人的戰意,滔天氣勢下竟然比斯康坦丁還要強橫,在兩人的氣勢下,司徒上軒如同驚濤駭浪中的礁石屹然不動,一頭銀髮無風自動,妖異,邪魅,降到冰點的氣息如同上古神祇般尊貴。

  忽然,司徒上軒的嘴角露出了只有對葉蕪道才會露出的笑意,見此,兩人都很自覺地把頭低下。司徒上軒說:「有客人來了,斯康坦丁,出去迎接。」

  斯康坦丁一愣,摸了摸腦袋實在想不通自己的主子為什麼會什麼說,不過好奴才和笨奴才的區別就在於一個從來都是默默做主子吩咐的事情而不會多問一句,而後者多嘴多舌多半是活不長久的。

  斯康坦丁還未有動作,五米多高金碧輝煌的大門忽然被打開,接著一個女人出現了。

  青年和斯康坦丁大驚。竟然能夠在意大利黑手黨的總部隨意進出,而且在房門之外他們竟然沒有絲毫感覺,大驚之下兩人的冷汗刷地就流了下來,這樣的女人要是動手,他們絕對沒有半點勝算。

  司徒上軒暮然轉身,盯著門口進來的那個女人:「禪迦婆娑,稀客。」

  蒙面紗,麻衣白紗,身材曼妙,看不清面目,腰間掛著一個金砂酒袋,為這個絕世妖嬈的女人平添一絲煙火氣息,逍遙如九天之上。

  這是一個牽引著命運宿世輪迴的女人。

  手臂上纏繞這一條一米多長,通體雪白的龍圖騰。那條龍圖騰正吐著猩紅的芯子盯著混身上下散發著危險敵意的斯康坦丁和那青年。

  估計天底下除了它的主人和那個卑鄙無恥下流齷齪的男人,其餘的人類在它的眼中通通都是食物。

  禪迦婆娑輕輕踏開步子,沒見她走幾步卻到了司徒上軒身邊,一步生一蓮。

  她和司徒上軒一起俯視著巨大彩繪玻璃下的世界,開口說道:「紅塵世界三千煩惱,十萬眾生何曾樂的逍遙,你不累?」

  司徒上軒輕輕擺頭,讓那青年和康斯坦丁離開,大廳中只剩下她和禪迦婆娑。

  「累?何曾累過。」司徒上軒看著身邊的印度濕婆家族的女人,神乎其神,似乎能夠透徹命運。而她的爺爺,正是能夠和梵蒂岡的哪位教皇比肩的老妖怪。

  看不清禪迦婆娑的表情,但是能夠感應到主人心情波動的龍圖騰確實安靜下來伏在禪迦破碎懷裡面瞇起眼睛打盹。

  「我遲早要殺了迦葉修陀。」司徒上軒似乎不向和禪迦婆娑糾纏著虛無縹緲的東西,而是用一種很飄忽的語氣說著原本應該血腥狠厲的話。

  禪迦婆娑輕輕撫摸著龍圖騰的腦袋的手解開腰間的金砂酒袋,打開塞子頓時一股芬芳的酒香飄散出來,不一會就瀰漫整個大廳。

  猛然喝了一口平常人聞聞都會醉倒的酒,禪迦婆娑道:「殺與不殺,干我甚事。」

  「只不過應該用不著你動手了。」禪迦婆娑似乎想動了什麼,靈動卻晦澀,朦朧難明如同最琢磨不透的命運的眸子猛然閃現一種女人想起戀人才有的靈動神色。

  司徒上軒,挑眉,啟唇。

  「他敢獨自去中國?也對,前段時間太陽島黃金之子出現在中國,之後匆匆離開,跑回去和混沌猗玩曖昧去了,你知道他曾經怎麼評論這個混沌猗嗎?」司徒上軒出現一抹只有和葉蕪道在一起時才可能出現的俏皮神色,帶著琢磨不透的玩味問。

  禪迦婆娑搖頭說:「不知道。」

  「被閹割過的狗。」司徒上軒輕笑,霎那間的嫵媚風情如同天山上的雪蓮純淨帶著不可褻瀆的嬌柔,佳人一笑傾城,再笑傾國。

  (看不懂這個意思的朋友把猗這個字那到百度知道查一下。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冷幽默。)

  混沌猗,這個在美洲擁有強大的超乎人想像能力的男人,恐怕世間也就這麼一個男人了。

  禪迦婆娑一愣,繼而輕歎:「終究是我的男人。」

  似乎對禪迦婆娑的話趕到不滿,司徒上軒道:「迦葉修陀和他之間的糾葛完全就是因你而起,現在他的情況你不會不知道,居然能夠容忍迦葉修陀進入中國威脅到他!」

  禪迦婆娑泛起漣漪的心湖平靜下來,輕漾開來的眸子也帶著不為人知的朦朧,之所以不為人知是因為世界上沒有幾個人有機會,有能力直視她的眸子。

  「他們曾經拿我做賭注,誰征服了我,誰就擁有我。而我所做的只不過也是一個賭局罷了,他勝了,我和他私奔。他若敗,我便終生不嫁,守陀曼園終此一生。」

  司徒上軒立即開始計算這句話帶來的風險利弊,閉目半晌終究放下了心中的打算:「他不會敗,你不要忘了葉家的男人。」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4-27 22:00
卷一第15章 為你搖一園桃花4

  冰山雪湖,晶瑩剔透的冰雪帶著超凡的純淨以最聖潔而卑微的姿態覆蓋大地。百丈冰壁,一道瀑布懸掛於腰,而瀑布下是一個被周圍的雪白映襯得純淨透明的湖泊。

  蟬噪林逾靜,瀑布如同匹練般從九天而下製造出的巨大聲響在這冰雪世界中卻格外有一分寧靜的韻味。

  而這瀑布下卻坐著一個人,確切地說是一個孩子,年滿十歲的男孩,正*著上身咬著牙齒臉色蒼白地在瀑布巨大的衝擊下苦苦堅持。

  幾乎每一秒,這個孩子都會覺得自己的頭頂,肩膀,後背都被人用巨力狠狠地砸碎,痛入骨髓的感官把他已經被凍得和痛的麻木的神經再次刺激得亢奮,每當男孩因為劇痛而產生暈厥感時,他的眼中就會閃過一絲刻骨的仇恨,繼而暗淡的眸子被某種神秘的力量牽引,繼續咬牙堅持。

  冰壁之上,一個彷彿從畫卷中走出來的女子正凝立在冰壁之巔,周圍狂嘯而過的巨風帶起女子的衣裙以及過腰的青絲,如神仙中人。

  「師父,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要不要叫他先出來?」女子身後還立著一名氣質同樣飄渺的女子,向冰壁下面看了幾眼,露出些許擔憂,開口說。

  前面那女子面色清冷,彷彿看透世事的清冷在冰冷的狂風下更加凸顯出主人的冰清氣質,任何男人在這樣的女人面前都不會生出絲毫的褻瀆之心,她是站在神壇上的,理應被人膜拜。

  這就是被整個日本的男人瘋狂崇拜的女武神,葉隱知心。

  「在沒有激發出他的潛力之前任何的心軟都是對他未來的抹殺。洞天,你應該清楚這一點。」葉隱知心很獨特的清麗聲線不帶絲毫的波動說道。清麗的聲線在死無生機的冰天雪地中平添一絲生息。

  丹波洞天垂首,被風揚起的青絲暮然帶起一點點暗殤消散在風中。

  「在聖山修煉了三年,這個孩子的堅強讓我感動。」丹波洞天回想著那個叫做南宮無鋒的孩子每當絕望時的堅強和毅力就會忍不住被觸動心中最柔軟的地方,因為她就是這麼過來的。

  葉隱知心悄然轉身,看著這名最接近自己,也是自己最滿意的徒弟,開口一語直指佛心:「他就是你的劍心破綻!」

  丹波洞天臉色一變,她知道解除自己的破綻只有兩個辦法自己參悟,還有一個就是殺了他。

  「對不起,師父。」丹波洞天知道葉隱知心對她的期望甚高,她沒有辦法面對師父失望的神色。

  葉隱知心自顧自地向前走去,說:「人無完人,任何人都不可能完全沒有破綻,不說你,就是我都有一個致命的破綻,殺不得,悟不透,那便輸了自己。」想到那個男人,葉隱知心微微失神,已所不欲莫施於人,連自己都敗在情之一字上,更別說被著親情魔障絆騖的徒弟,葉隱知心停下腳步,看著雪山下一片蒼蒼茫茫的冰天雪地,眼中流露出來徹骨的黯然,宿命二字有多輕?不是輕,是重,沉重得讓人無法喘息。

  丹波洞天想不明白到底什麼事情能夠成為自己師父這樣神仙中人的破綻,下意識地,她並沒有往感情方面想,在她想來,整個世界所有的男人都不配自己師父傾心。

  師徒二人正在各自思量的時候,驟然,天空中一聲嘹亮的鷹鳴,葉隱知心被冰封般的容顏終於露出一絲屬於人類的感情。

  清嘯一聲,天空中盤旋著的一隻鷹驟然俯衝,葉隱知心伸出手讓這只葉蕪道最為珍愛的海東青停留在自己的手臂上,尋常情況下,這一爪幾乎能帶走成年男子身上的一大片皮肉,而葉隱知心清瘦的玉臂竟然絲毫不顫地牢牢承受了海東青的衝擊力。

  睹物思人,每次見到這神駿的海東青葉隱知心總會想起遙在萬里之外的那個男人。

  「三年相處下來你才稍稍肯親熱我,若不是我誠心待你三年,恐怕你連我的手臂都不會站吧?不過即便這樣,那個男人在你心目中仍舊是唯一的主人。」葉隱知心看著立在手臂上的海東青,微微失神道,海東青鷹目如電,警覺地掃瞄四周,尖利如鋒的喙可以毫不費力地刺入任何生物的皮肉。

  「忠誠,這世間有幾個人能夠做到如你般忠誠。」葉隱知心猛然把海東青放飛,海東青清嘹一聲,振翅入雲霄。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4-27 22:00
卷一第16章 為你搖一園桃花5

  「過些天我要去一趟中國。」葉隱知心忽然下了這麼一個決定。丹波洞天輕聲說:「師父,我覺得現在國內各種勢力風起雲湧,現在並不適宜出國。」葉隱知心依舊是恬淡的氣質並沒有因為徒弟並不婉轉的勸告而產生不悅,在她看來,這時培養丹波洞天成為自己繼承人的必備磨練之一。丹波洞天能主動提出來,她很高興。

  「這次我去中國是解決一些事情,拖了三年,三年之前我晚了一步,而現在,我不想再鑄成大錯。一些人和一些事情也該去解決了。」葉隱知心說完就已經飄然消失不見,而遠遠地飄來一句話;「差不多了,讓他出來吧。」丹波洞天心搖神曳地看著師父消失的方向,三年的清修,師父的修為更上一層樓,真不知道到底要怎樣的男人才能戰勝自己的師父?

  丹波洞天搖搖頭,拋出不切實際的想法,飄然下了冰壁。

  而南宮無鋒現在已經進入精神崩潰的邊緣,被丹波洞天救出來之後,南宮無鋒喘息著勉強睜開雙眼,滿目的疲憊中掩飾不了那不屈的意志。

  「師父呢?」南宮無鋒虛弱地問,丹波洞天慈愛地看著南宮無鋒,摸了摸他的腦袋,說:「師父走了,看的出來她對你的表現很滿意。」南宮無鋒欣慰地喘了口氣,對他來說,葉隱知心的肯定就是他所有付出最好的回報。

  「你知道師父在中國還有什麼沒有解決的事情麼?剛才她說要去躺中國解決一些事情呢。」丹波洞天坐在南宮無鋒的身邊,無意識地喃喃問道,南宮無鋒身體一顫,每個夜晚都會像是噩夢般在他心中盤旋的那個男人驟然出現在他的腦海中,南宮無鋒道:「師父要去中國?什麼時候?」

  丹波洞天不明白為什麼除了修煉和師父彷彿對什麼事情都不在意的他現在會有這麼劇烈的反應,下意識地回答:「就近期吧。」南宮無鋒強撐起精疲力盡的身體,說:「我要找師父!」

  上海東方明珠塔。

  「上海東方明珠廣播電視塔由三根直徑為9米的擎天立柱、太空艙、上球體、下球體、五個小球、塔座和廣場組成。可載50人的雙層電梯和每秒7米的高速電梯為目前國內所僅有。立體照明系統絢麗多彩、美不勝收。光彩奪目的上球體觀光層直徑45米,高263米,是鳥瞰大上海的最佳場所。當風和日麗時,舉目遠望,佘山、崇明島都隱約可見,令人心曠神怡。上球體另有設在267米的旋轉餐廳(每小時轉一圈)、DISCO舞廳、鋼琴酒吧和設在271米的20間KTV包房向遊客開放。」葉蕪道向來不打沒有準備的仗,對於東方明珠塔的參數更是朗朗上口,他對夏詩汮說:「我要蒙上你的眼睛。」

  夏詩汮看著已經被桃花包圍的東方明珠塔,忽然轉身看著葉蕪道,說:「這會讓你和你的家族欠上海市政府一個很大的人情。不值得。」葉蕪道狡猾一笑:「還沒有進我家的門就開始為我家計算籌劃了,看來詩筠老婆你比我還心急。」

  夏詩汮輕輕轉身,讓葉蕪道環抱自己,想到了那個稱自己為孽緣的女人,心中黯然,忽然感覺心中發酸,一種難以言語的後悔和感受從心底開始律動,漸漸這股被挖掘的情感越來越不受控制,渲染得她的眼圈紅開。這個時候葉蕪道的臉靠在夏詩汮的側臉上,讓兩人的臉蛋相互斯磨,嘴角輕微的接觸成了最曖昧也最牽動人心的觸碰,觸覺在這一刻取代了所有的感官,用心感受,兩顆心在跳躍中相互靠近,背景是漫天紛紛揚揚的桃花瓣,空氣中除了桃花的清香還有股曖昧難明的氣息遊走在兩人邊緣,似乎觸手可及,似乎耐人尋味。

  從十餘歲時近乎作孽的方式兩人牽扯下不解之緣,到因為夏詩汮而奮起報復,再到重見夏詩汮以近乎強.奸的方式折磨兩人的感情,所幸,一切的一切都在兩人不用言語的心有靈犀下慢慢融匯溝通,談不上冰釋前嫌,這嫌,兩人不想解也不願去解,與其剪得紋理分明不留一絲餘地,不如糾纏相結這一生都沉淪在分不清對錯也沒有對錯的糾葛中。

  十年,女人有幾個十年。最絢爛的昭華讓你生活在痛苦和仇恨中。葉蕪道看著夏詩汮,清冷得無時無刻不再計較陰謀得失的眸子破天荒地流露出純淨的溫情,淡淡的憐惜,深深的眷戀。那麼接下來的日子,讓我接過你的手,不再害怕風雨,因為我為你撐起一片晴朗,不再害怕流言,因為我為你打造一份純真,不再害怕寂寞,因為我在你身邊。不要擔心我不開心,因為牽著你的手,就是我最大的守候。

  「我念世間。貪愛嗜欲。墮生死苦,欲得道者。當斷貪愛。滅除情慾。無為無起。蕪道知道這話出自哪裡嗎?」夏詩汮把腦袋靠在身後男人的胸膛上,終於放下了所有的矜持和高貴,當一個女人願意在你面前袒露最疲憊一面的時候,就是她卸下對你的所有防備的時候。

  「修行本起經卷。」葉蕪道本就對佛經涉獵頗深,加上三年在葉清歌身邊的耳薰目染,想要不精通也難。

  「佛說,欲得道者,當斷愛。」夏詩汮嘴角露出一絲調皮,小小地刁難了一下給自己二十多年最溫暖懷抱也是唯一給自己懷抱的男人。

  「我名蕪道,不入六道,得那道不是我這種凡夫俗子能要的來的,我要的只是抱著我的美人好好研究生命的真諦。」悄然上滑,感受到佳人驚心動魄的曲線和柔軟,葉蕪道輕佻地調戲。

  「佛憐眾生苦,故欲普渡眾生,但是這芸芸眾生,又是有多少能普渡,願普渡,可普渡的人呢?」夏詩汮露出一絲由骨子裡散發出的悲哀,與其說是為眾生而問,不如說是為她自己而問。

  「很少有機會我們能夠真正地審視自己,當以一種局外人的眼光看自己的時候得到的或許不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也有可能一種不再事中不名其情的無奈,這種無奈到了一定程度的時候就會成為麻木,社會的浮躁,人們的取向發生扭曲的變化,利這一字自古以來有多少人能看得清看得懂看得明,在越來越自我標榜小人與妖魔的現實中,一切與正義沾邊的詞彙彷彿成了最大的笑話,衛道士充斥,偽君子橫行,彷彿只有小人才是傳說中的好人,其實好與壞的標準又有誰能夠分得清?不過話說回來,你我又何嘗不是在扮演一個小丑的角色,花裡胡哨的外衣下是孤單還是寂寞唯有自己心知肚明。」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4-27 22:01
卷一第17章 為你搖一園桃花6

  當愛情成為信仰的時候,是喪失了自我的執念。愛情是上帝賞給人類的毒藥,但是卻很少有人能夠逃脫這解藥的誘惑,人們一思考的時候上帝就發笑,或許,當我們無數次地問頭頂上的星空什麼是愛情的時候,上帝他老人家正在偷偷發笑。

  什麼是愛情,夏詩汮曾經問過自己這個小女孩都會問的問題,但是回答她的只有如同潮水般湧來的寂寞和思念,寂寞什麼,為了寂寞?二十年的寂寞已經讓她把寂寞當成了習慣,深入骨髓的習慣落拓成思維慣性的時候,這種寂寞昇華為人格重新定義,不是寂寞才想你,是想你才會寂寞。以前夏詩汮不願意承認,不願意承認那個剝奪她賴以為生的寂寞的男人會成為讓她想念的男人,但是無法拒絕的是靈魂,潮水般的思念是斬不斷的情絲是理不清的纏綿。

  當葉蕪道把她的眼睛蒙上,然後牽著她的手走上東方明珠塔,原本以為自己會因為看不見而潛意識地心慌的夏詩汮竟然發現自己沒有絲毫的緊張不安,全然只是因為左手手心傳遞過來的溫暖,這股久違了三年的溫暖。

  通過高速電梯到了直徑45米的上球體,葉蕪道走到夏詩汮身後,緩緩為她拿下了遮住眼睛的手絹,夏詩汮睜開眼睛見到的是滿眼開得絢爛的桃樹,數不清的桃樹密佈在這原本是上海為之驕傲的東方明珠塔內,夏詩汮心中猛然被一股強烈的感動包圍,這種感動酸酸的,暖暖的,酸意慢慢湧上眼圈,夏詩汮即便是遭到家族所有人的唾棄被逐出家族,被當做物品送給葉蕪道的時候也沒有流過眼淚的的眼睛終於流出了人生第二次淚水。

  夏詩汮以為自己是堅強的,但是在這個男人面前,似乎所有的堅強都沒有必要了。

  葉蕪道輕輕附在夏詩汮的耳邊呢喃:「在完美的彼岸剛剛上演了一場悲劇,所有的血與淚在枯萎的荊棘蘊育出一個花蕾,它將經歷輪迴的七場雷雨,然後綻放在潮濕的空氣中。」葉蕪道顫聲道:「桃花是我們的源頭,中間經歷了坎坷,荊棘,斷流,乾旱,但是我們終究走到了最後,這一園的桃花,可否成為讓我贖罪的理由。」

  夏詩汮猛然轉身,背對那滿滿飛揚的桃花,有一種淚,閃爍著的是幸福,有一種哭泣,祭奠的是悲傷,有一種微笑,絢爛的是生命,有一種浪漫,叫做輕舞飛揚。

  夏詩汮用一種從未有過的顫抖的聲線訴說:「愛你的人太多了,她們都太優秀,我只是其中最不起眼的一個。所以讓我繼續恨你好麼,卑微的恨你,你的恨是我全部的生命,對於她們來說你的愛情就是她們的信仰,但是對於我來說,源於你的恨就是我生命的信仰...」話未說完,夏詩汮已經泣不成聲。

  從見到那漫天飛揚的桃花的一刻起,她就明白了,明白了所有,那天的桃花院,那個要娶自己的少年,胸口那串見證她一切痛苦成長的琉璃佛。

  葉蕪道猛地把夏詩汮攬進懷裡,緊緊地抱在懷裡,似乎要把兩人的身體融合成為一體,一生只為慕容鱈痕流淚的雙眼再次為夏詩汮濕潤。

  「我說過,恨我就好,我要你恨我,很恨我,恨我恨到不能再愛上別人。那樣,詩筠就是我一個人的詩筠。」

  夏詩汮抬起頭,面露笑容:「那我也要成為唯一恨著蕪道的女人。就算不是唯一恨著的,也要是最恨最恨的一個。」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4-27 22:02
卷一第18章 為你搖一園桃花7

  葉蕪道輕輕捧起那張佈滿哀傷淚痕的小臉,燦若星辰的眸子柔情快要滿溢出來。

  葉蕪道制止了張嘴欲說話的夏詩汮,拉著她走到桃樹前,背對著慢慢飄落的紛紛揚揚花瓣的桃林,語音哀傷而幸福:「讓我為詩筠搖一園的桃花。」

  說完葉蕪道轉身搖晃著繁盛的桃樹,原本就飄飄零零的桃樹上頓時散下一陣桃花雨,沁入心脾的花香伴隨著快要讓人醉死的幸福山呼海嘯般洶湧而來瞬間淹沒了夏詩汮。

  一片片粉紅色的精靈歡快而按響,滌蕩著生命的律動以最虔誠的姿態擁抱大地,很快地上就鋪滿了一層桃花瓣。

  葉蕪道一棵一棵地搖著桃樹,夏詩汮也調皮地想要進入這片桃林,走進裡面卻猶豫了一下,她輕輕彎腰脫下了高跟鞋,精美而*的雙腳踩在柔軟的桃花瓣上,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深怕踩壞了這份粉紅色的純淨。夏詩汮站在桃林中央隔著無時無刻不在四溢飄灑的花瓣看著不斷搖桃樹的男人,依稀中,男人的身影和記憶中永遠無法抹去的那個幼小的身影重合在一起,霎時間淚暈開了花瓣沾染上抹不去的情殤。

  蹲在地上大聲哭泣的夏詩汮如同迷路的孩子傷心而悲哀,似乎要哭出一切的痛苦和哀傷,二十年的苦和累二十年的辛酸如今終於被宣洩出來,只為這個男人。

  站在她的身後,葉蕪道看著身體不斷顫抖的夏詩汮,眼神溫柔得醉人。

  「誰欺負你了嗎,我幫你。」正在哭泣的夏詩汮聽到這句似曾相識的話身體猛然一顫,勉強制住了哭聲抽噎道:「不用你管,我也沒有哭。」

  葉蕪道坐在夏詩汮的身邊,輕輕帶起一抹青絲。

  「不要告訴我是沙子揉進了眼睛。」一樣的對白,一樣的情景,一樣的人,但是彼此卻再也無法保留當時的純淨。

  兒時最大的願望就是快快長大,因為長大了能夠有許多的特權,比如可以不吃討厭的青菜,可以和同學去玩而不用擔心晚回來了被爸爸媽媽罵,最大的好處就是可以不用再讓比人摸著自己的腦袋說孩子你還小,不懂。

  等真正長大後最大的願望就是回到小時候,純真的棒棒糖為主旋律的年紀。

  佛說,最珍貴的不是沒有得到的和已經失去的,而是正在擁有的。但是人們卻習慣性地仰望那沒有得到的或者已經失去的,對於已經在手上的卻從來不知道珍惜,等到恍然悔悟的時候,那份珍惜卻已經來不及了。

  葉蕪道和夏詩汮一樣,曾經失去過,於是現在的擁有彌足珍貴。

  命運的奇妙就在於當你站在一座高峰自以為掌握了命運的時候,卻不知道命運站在更高的山峰嘲笑你的無知。

  夏詩汮靠在葉蕪道懷裡,感覺世界離她是那麼遙遠,而二十多年從未奢望的幸福和溫暖卻是來的這麼的突然,措手不及間就擁有了讓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會羨慕的幸福。

  兩人就這麼坐在桃林的中央,坐在這離地面236米的桃林。

  「蕪道。」夏詩汮輕聲呼喚。

  「嗯。」揉著夏詩汮的青絲,如同手工的絲綢般的手感讓他捨不得放手。

  「六年前,在你家,我...」夏詩汮知道葉蕪道在很多方面都是一個霸道而小氣的男人,如果說她現在還有什麼遺憾的話只有兩件,無法將自己完璧的第一次交給葉蕪道,而這完全是因為那個雷雨夜,那一個讓她想起來身體都會不住顫抖的雷雨夜。

  另一間就是她在六年前對葉蕪道的上海,雖然不知道其後三年葉蕪道究竟經歷了什麼從一個紈褲公子花花少爺變成現在的鐵血梟雄,但是從他身上縱橫交錯的傷疤就能看出,那已經不僅僅是簡單的艱辛兩個字所能表述的。

  「我的第一次...」聽到這半句話,葉蕪道心中一顫,猶豫在說與不說之間,他知道,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但是從夏詩汮現在仍然對雷聲的害怕就能看的出來,那個陰影在她心目中到底是多麼的巨大,若是突然揭開這層傷疤,夏詩汮能不能夠承受的了?

  但若是不說,背負這麼大的心理負擔,夏詩汮還是會有一個難以解開的心結。

  葉蕪道凝眉望著絢爛的桃林,爺爺啊爺爺,你可知道膩布下的這局,難解。難於上青天。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4-27 22:02
卷一第19章 為你搖一園桃花8

  葉蕪道沒有讓夏詩汮繼續說下去,而是一個翻身壓在夏詩汮的身上,夏詩汮驚慌中帶些羞澀地掙扎:「你要做什麼,我還沒有說完呢。」

  葉蕪道輕笑一聲咬住女人粉嫩晶瑩的耳垂,果然如同三年前一樣,敏感點受到襲擊的女人身體一顫,放棄了掙扎和抗議。

  輕輕摸索中退去女人身上的外衣,當夏詩汮感到身體微涼的時候發出一聲驚呼,近乎*的自己被葉蕪道壓在身上,夏詩汮繞是再如何的動情也沒有辦法在這種場合和葉蕪道做這種事情,面對夏詩汮理所當然的掙扎,葉蕪道笑道:「我這種傢伙就是越掙扎我越有快感的,若是某人願意乖乖配合的話,我們早點在這明珠塔上完成神聖的造人禮儀,但是若是某人反抗,我興起了恐怕就不止要一次咯。要知道,過了今天,這裡就是每天遊人如織,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感受到這份曖昧。」

  聽了葉蕪道極度無恥的話,夏詩汮輕吟一聲,閉上雙眼,這個男人從來都是這麼霸道,從來都沒有問過她的意願,但是似乎這種霸道下的溫柔更加讓她如同吸食鴉片一般上癮,明知是火,飛蛾何嘗退卻。

  「不要在這裡。」最後說出一句話,夏詩汮的身體開始熟悉而又陌生地配合身上不斷索取的男人,這種來自本能的配合讓兩人的身體如同相吸的磁鐵完美契合在一起。

  最終,在柔軟厚實的桃花瓣的鋪墊下,兩具闊別三年的身體重新合二為一,那瞬間靈魂的顫抖讓兩人忍不住歎息一聲。

  荊棘,忐忑,坎坷,悲傷,痛苦,憎恨,彷徨,這一切你都承受得夠多了,那麼剩下的所有,就讓我背負吧。葉蕪道看著身下呼氣輕喘急促,雙目掩耳盜鈴般緊閉,臉頰酡紅滿是香汗的夏詩汮,有些些的歉意。

  當晚,在267米的旋轉餐廳和夏詩汮吃了一頓地地道道的中國式晚餐,之所以說是中國式是因為葉蕪道知道夏詩汮不喜歡太過奢華的飲食,想必之所有的滿漢全席法國大餐,對於夏詩汮來說最好的莫過於小橋流水人家的平靜緩和來的親切,如其說是草根,不如說是返璞歸真之後的純澈。

  懷抱著已經睡過去的夏詩汮回到她的公寓,靜靜坐在床邊看著夏詩汮安靜的睡臉,忽然眉頭輕跳,葉蕪道起身走出房間,接了一個電話之後露出陰鷙而冰冷尖刻的笑容,看來這次神話集團的改組要放一放了。

  連夜和陳影陵協商了一個晚上之後,天邊微泛起魚肚白葉蕪道從神話集團總部大廈出來,一個身高近兩米看起來傻里傻氣的大個子站在大廈下面,對周圍白領們詫異目光下掩飾不住的一絲不屑絲毫沒有在意,就是見到葉蕪道的身影的時候這個大個子似乎一下子就活了過來,撓著腦袋嘿嘿直笑。

  葉蕪道走到大個子面前,笑著道:「擎蒼來了。」

  擎蒼撓著腦袋呵呵直笑:「因為一直琅琊哥,所以就和那個女人來了。」說著向後面看了看,卻沒有見到人影,不禁有些疑惑。

  葉蕪道轉首看著站在大廳前凝視一副水墨的經藏,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說:「是她帶你來的吧?」擎蒼點點頭,或許是天性單純的他本能地感受到了這個神秘兮兮的女人和琅琊哥之間有一種很晦澀的敵意,望著經藏的眼中有一種莫名的敵意。

  走到經藏身邊,和她一起望著那副水墨畫,葉蕪道嘖嘖搖頭:「曾經有人評價這幅畫筆力有餘,已經不足,婆娘,你說怎麼樣?」經藏頭也沒有回,只是淡淡地回答:「精氣神三者達前二,神韻不足。」葉蕪道嘿嘿一樂:「能得到這樣的評價我已經很滿足,這是我十歲的時候畫的,記得那個時候我還一邊再背誦《飛鳥集》一邊被我媽*著畫畫交作業。」

  說完似乎有些懷念,繼而葉蕪道轉身問:「為什麼會忽然跑去杭州?」經藏終於從那副水墨畫上收回目光:「殺幾個該殺的人。」

  葉蕪道看著即便是說道殺人這樣個從普通女孩子嘴裡絕對不會被正兒八經說出來的兩個字也是清淡飄渺的經藏,揉著下巴故作深思狀:「是什麼人能夠讓你這種母超人千里迢迢從上海追殺到杭州?難不成是你出去吃飯沒有付錢被店主羞辱惱羞成怒上演一出千里追殺?」

  經藏還是那麼清逸淡然,若是她會這麼容易就被激怒的話經藏也不是經藏了,只是看了眼擎蒼,說:「這孩子生性單純,在這物慾橫流的大紅塵中已然非常難得,若是不善加引導,落入魔道只怕世間又多出一個殺神。」

  葉蕪道終於收起臉上輕浮的笑意,淡淡道:「他是我兄弟。」

  從葉蕪道嘴裡說出來的兄弟兩個字有多重,擎蒼不知道,經藏也不知道,但是其他熟悉南方太子的人,恐怕在內心會瞬間將擎蒼提升到一個難以企及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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