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風雲]續世梟雄 作者:昏庸無道 (連載中)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4-27 22:02
卷一第20章 行

  雖然有真人不露相,大海不可斗量這些名言警句,但是現在的人們似乎更加信奉人靠衣裝馬靠鞍。

  擎蒼穿著向來樸素,加上憨厚的表情高大魁梧的身材一看就讓人第一時間想到進城打工的二愣子,擎蒼站在葉蕪道和經藏身邊聽著他們說自己聽不懂的話,忽然,正在交談的二人聽到一陣奇異的聲響。

  很是熟悉的葉蕪道對有些不好意思的擎蒼說:「沒有吃飽飯?」眼角的餘光卻拚命地瞄一邊的經藏,果然,即便是泰山崩於眼前都不見得會變色的經藏寧靜淡泊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接著裝過頭假裝注意牆壁上的水墨畫,擎蒼倒是很老實,向來不會玩計謀的他在琅琊哥面前更加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路上因為錢不夠,所以只吃了很少的一點,不過這個女人自己沒有吃,把她的那份給我了。可是我飯量大,還是吃不飽。」

  這話若是別人聽來恐怕就是另一番意思了,葉蕪道帶著莫名的笑意看著經藏,直到把經藏看的有些不自在,那心理拿捏極準的葉蕪道在經藏爆發前一秒開口了:「我們出去吃點東西吧。」

  坐在路邊的一個很簡單的小飯店裡面,擎蒼對他面前的三大碗大份牛肉麵埋頭苦幹,經藏則細細地咀嚼面前的幾盤家常素菜。

  看著經藏黛眉輕皺的樣子不難看出在葉蕪道身邊習慣了山珍海味的她對這些小飯館中的普通菜系實在不怎麼感冒。

  「還好,你這次沒有笨到又把身上的什麼東西拿出去便宜別人。」葉蕪道露出一個如釋重負的表情,鑒於之前的兩次不良記錄他對經藏這種令人髮指的行為就很是在意,見到這次經藏學聰明了也鬆一口氣,否則又白白被人撿一個大便宜。

  「你很囉嗦。」經藏保持不食煙火的清淡形象,日久下來對葉蕪道的嘴皮子功夫也有了很大的免疫能力,葉蕪道拿起筷子在經藏驚詫的目光下並且在她發作之前夾起她碗裡面的一根青菜放進自己嘴裡,不敢做出陶醉的表情深怕引起在爆發邊緣的炸藥桶爆炸,滿臉嚴肅的葉蕪道說:「恐怕等會我們不得不做出一些煞風景的事情。」

  果然,等到擎蒼滿足地吸完最後一口湯之後,葉蕪道背對著正在算賬的老闆對兩人說:「很抱歉,我身上沒帶錢。」擎蒼不為所動,經藏用看外星人的表情看著葉蕪道。

  「那你還來這裡!」經藏有些不忿,這個傢伙該不是想拿自己身上的什麼東西去當掉吧?

  葉蕪道露出山人自有妙計的表情:「怕什麼,我什麼時候讓你吃過虧。」聽到這句話經藏頓時更加不忿,她到現在還心疼那塊玄武之璜。

  葉蕪道走到還在算賬的老闆娘身邊,也不知道和老闆娘說了幾句什麼,老闆娘的臉色從原先的戒備不滿到後來的開懷大笑,後來甚至主動拉著葉蕪道說著什麼,最後甚至從抽屜裡面拿出好幾張一百面值的人民幣,但是卻被葉蕪道千推萬辭推掉了,整過過程用去十多分鐘之後葉蕪道重新回到位置上,鬆了一口氣:「現在的人越來越難忽悠了。」

  半個小時之後,坐在開向南京的車上,經藏憋了半天終於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你剛才和那個老闆娘說什麼了?」

  葉蕪道正在閉目沉思這次蘇北傅家孤注一擲竟然綁架納蘭虹豆,而更讓他心起殺機的是朱家竟然對此不聞不問保持默許態度,正在考慮這次去南京到底要在江蘇這一畝三分地上掀起多大的滔天血浪的葉蕪道聽到經藏的話,露出一個笑意:「沒什麼,我只是告訴那老闆娘店裡的風水位置罷了。周易中隨便拿出一段就足夠她用一輩子的了。」

  經藏忿忿地坐回去,投機取巧!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4-27 22:25
卷一第21章 315國道特大殺人搶劫

  雨果告訴我們,落入俗套的高貴再平庸不過。但是很遺憾的是絕大多數人還是致力追求表面浮華的高貴,高貴與庸俗或許也只是在左右搖擺的一線之隔。反過來說,能夠把平庸做的卓爾不群的人,即便是再平庸也會讓人眼前一亮,高貴不是身上帶著多少黃金珠寶首飾,手指上套著多麼大的鑽戒,而是一種由骨子裡露出的華麗,深沉低調而雍容的華貴。前者讓人生厭,後者讓人生敬。一線之隔而已。

  坐在由神話集團臨時派出的一輛從外形到牌照都很普通奧迪上,葉蕪道絕對沒有想到自己會遇到劫道這種事情。

  當感覺到車停下來,葉蕪道閉上沉思的雙目緩緩睜開,適逢前面的伺機忐忑的聲音傳來:「先生,我想我們遇到劫道的了,看來這次要破財了。」伺機並不知道自己送的是什麼人,但是僅僅臨行時上司對這個男人近乎卑微的阿諛就足夠讓每個月拿兩千塊錢工資養家餬口的他提心吊膽了。

  經藏還是半閉著眼睛一副老僧坐禪的樣子,對外事不聞不問。

  倒是擎蒼撓著腦袋轉過身問:「什麼是劫道?」

  估計是覺得坐在自己身邊的大個子看起來危險但是人滿憨厚,伺機好心地解釋:「劫道的就是附近村子裡面的農民組織起來對國道上的車輛進行攔截,然後敲詐勒索的事情,這些事情在很早以前很猖獗,但是後來國家嚴打幾次,就徹底偃旗息鼓了,不知道怎麼的,這條路上最近又興起這檔子破事!」

  葉蕪道繼續把注意力放在手上的幾份資料上面,頭也不抬地說:「給他們些錢了事,回去向集團報銷。」或許等著就是這句話,伺機樂呵呵地點頭答應,然後起身下車。

  但是沒多久,外面傳來一聲慘叫,接著奧迪的引擎蓋上發出一聲悶響,是人腦袋撞上去的聲音,幾聲叫罵聲傳來,繼而就是伺機的求饒。

  葉蕪道挑眉,打開車門說:「擎蒼,我們下去看看。」

  打開車門,見到二三十個或老或少的男人拿著木棒棍子刀片,甚至有幾個還拿著自製的土槍,正把包括葉蕪道所在的奧迪在內的兩輛車團團包圍。

  葉蕪道看了看旁邊的車,梅賽德斯奔馳S350,葉蕪道不禁搖頭有了一絲笑意,還真是會挑人,把自己最多價值四十萬的奧迪和這輛售價114萬的奔馳放在同一個檔次上。

  很明顯,這群人是有目標地行動的,路上來來往往的卡車和客車不找,專門找豪華轎車。靠在車窗邊,看著血流如注蹲在前輪旁呻吟的伺機,葉蕪道眼神談不上憐憫和憤怒。除了親人和自己的女人,葉蕪道很少對之外的人動多餘的感情,而憐憫和憤怒,這兩樣奢侈品,早就被他在那三年稱斤賣掉了。

  擎蒼的出場給這群農民很大的震懾力,畢竟以擎蒼兩米多高的身形加上渾身壯實的肌肉給普通人的震撼力還是無與倫比的,二十多個農民一陣騷動。

  這個世界上無論什麼時候都不會缺乏出頭鳥。比如現在。

  奔馳車的駕駛室被打開,一個二十出頭一頭染得花裡胡哨的青年男子站出來,虛浮蒼白的臉色現在滿是陰沉,盯著這群農民眼神閃過濃重的不屑,他站在車門邊手上拿著鑰匙敲打著車頂:「要多少錢,開口,但是你們拿錢的同時保佑自己有命去花。」

  二十多個人一陣比擎蒼出場更大的騷動,一個領頭模樣的拿著土槍的中年男人站了出來,帶著濃重的口音說:「哼!你們這些有錢人就是這麼囂張!看不起我們窮人!你們從來沒有把我們當成人看,你們把我們當成什麼?狗!」

  這個男子的話帶起了很大的裙帶效應,周圍的農民頓時紛紛響應,一時群情激動,而那名站在風尖浪頭的男子眼中始終帶著濃重的不屑,聽了帶頭中年男人的話,更是毫不猶豫地吐了一口痰在地上,道:「狗?我家的狗每天吃的狗糧都夠你們吃一個月的飯了!你們也配?」

  葉蕪道聽了這話露出一個笑容,低頭對著車裡面裝死的經藏說:「婆娘,要是等會擎蒼帶著我跑了,你被這群人先姦後殺怎麼辦?」

  經藏抬起眼皮看了葉蕪道一眼,古井不波的臉上始終沒有太多人類該有的情感:「站在社會最頂尖的你看著這群在最底層掙扎的人會有優越感?或者看著這群在你眼裡或許是狗咬狗的好戲,會有所謂的快感?」

  葉蕪道輕佻得純淨的眸子漸漸收斂起玩世不恭,帶著些悲哀,帶著些遺憾,說:「魯迅給中國人最中肯的評價就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一座城市的發達程度應該看這座城市的貧民區,一個社會的文明應該看這個社會最基層的人,成功之所以能夠成功就是因為能夠在一大群普通人中脫穎而出,如同弱肉強食的定論一樣,一個人的成功必須由一大群人的失敗來襯托,而這群人的失敗是為什麼,天生的?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世界上沒有天生既定的事情,先天固然重要,但是起點的定位並不代表終點的成績,想我楊家,偌大中國誰敢說不顯赫,不彪炳?但我外公上面一代是什麼人?也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農民而已,楊家之所以就今天的顯赫就是因為我的外公,我楊家的顯赫就是我外公拿生命在戰場上面用槍膛離的子彈凝結出來的顯赫!用鮮血凝結出來的彪炳!所以說上帝給任何一個人的起點都是一樣的,兩隻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巴,看你究竟是整天指著富人的鼻子罵富哭貧還是默默隱忍等待抓住機遇的時刻。」

  經藏似乎有所感悟,思考良久,終於喃道:「難怪乎啞爺爺說外面的世界太亂,太複雜,亂得讓人心酸,複雜得讓人心疼。」

  葉蕪道揚起一個徹徹底底的不屑,他不知道他今天對經藏灌輸的話會在以後起到什麼影響,這麼一張白紙他曾經認為下筆就是敗筆,但是現在,他還是下筆了,為的不是妙筆生花,也不是畫龍點睛,就是兩個字:褻瀆!

  「與其說現實過於殘酷不如說自己的懦弱來的更加卑微徹底!」

  暮然,一聲響亮的耳光聲音傳來,附帶這人聲的嘲笑,葉蕪道轉首,繼而卻見到擎蒼高大的身體被一群人圍住,那些人對擎蒼拳打腳踢,似乎欺負這麼一個大個子給他們帶來極大的虛榮心和滿足感,擎蒼就是站在人群中紋絲不動,就是擔憂地看著他的琅琊哥,生性單純,固然六識更加敏銳的他能夠感受到剛才琅琊哥身上讓人心中發寒之後忍不住愴然淚下的悲愴。

  葉蕪道眼神冰冷,經藏從來沒有見過葉蕪道現在的眼神,冰冷得似乎連冰塊都會被凝結,不屑,憤怒,都已經被擯棄,有的只有徹底漠然無視之後濃重的冰冷。

  「小天,別人打你一拳就要狠狠地揍回來兩拳,別人用手打你耳光你就用刀連他的手和腦袋一起砍下來。」葉蕪道不帶絲毫情感起伏的聲音說道。

  擎蒼聽了之後用力地點點頭,說:「琅琊哥,我知道了!」

  繼而偏頭躲過一隻打向他臉頰的直拳,抓住那只拳頭沖那拳頭的主人獰笑:「琅琊哥說了,聯手和腦袋一起砍下來!」反手搶過一片刀片,銀光乍閃,血色迸現!連慘叫都沒有留給世界,一顆腦袋和一隻手臂沖天而起!

  經藏輕輕閉上眼睛,心境輕緩而平和。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4-27 22:25
卷一第22章 315國道案

  在國道邊上正在上演一場屠殺。

  擎蒼猶如浴血戰神一般站立在場中央,而旁邊的男人一個個瑟瑟發抖,畢竟,親眼看見自己的同伴連腦袋帶手被別人砍下來這種刺激對於這些平頭百姓來說太過於難以接受。

  「殺人啦!」一個精神崩潰的四十來歲的男人拋下手中的棍子轉身就跑,他的逃跑帶動了周圍原本就底氣不足嚇得兩股兢兢的人跟著他跑,擎蒼把手上的刀片猛地扔出,刀片如同流星般飛出插進第一個帶頭跑的男人的背上,巨大的力量讓刀刃從後背刺入前胸刺出還不算晚,把整個身體都帶著向前飛了四五米,巨大的力量讓人發指。

  葉蕪道知道若是自己不說停止恐怕擎蒼會把在場所有的人都給殺了,於是制止還想追上去的擎蒼:「小天,夠了。」擎蒼制住身形,舉著滿是鮮血的雙手不知道怎麼處理,東張西望的他如同一個無助的孩子,哪裡還有剛才殺神般的恐怖模樣。

  讓嚇得有些呆滯的伺機找出幾瓶礦泉水,葉蕪道擰開蓋子把礦泉水倒下來讓擎蒼把手上的血跡清洗掉,而一直沒有做聲的奔馳主人開口了:「喂,那個大個子,跟我混怎麼樣,跟我混我保證你今天殺的兩個人屁事沒有!我爸就是南京市武警支隊的政委,到時候再讓我爺爺給你在上面疏通疏通,包你該吃吃該喝喝。」

  對於那囂張的聲音擎蒼沒有理會,只是很快地把手洗好就站到葉蕪道身邊說:「琊子哥,你快走,要不然警察來了把你也帶走了。」

  葉蕪道正眼也沒有看一眼因為擎蒼的不理會而有些惱羞成怒的年輕人,對擎蒼說:「沒關係,警察不會追究的。」

  聽到葉蕪道這麼說,擎蒼頓時安心下來。在他心中,只要琊子哥不被追究責任就行了。

  這個時候頭上還有血跡的伺機想偷偷逃跑,對於普通人來說,殺人,這兩個字眼終究是難以想像了些。葉蕪道的開口徹底讓伺機的心提了起來:「若是你跑了,警察就會把你當成嫌疑犯追捕,老實地做自己的本份,會相安無事。」伺機艱難地轉身,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見到擎蒼龐大的身體還有那具無頭屍體以及趴在不遠處死不瞑目的中年人,心驚膽戰地說:「我們的車走不了了,剛才他們把輪胎打爆了。」

  十分鐘之後,擎蒼把那青年男子一把抓住扔到路邊的屍體上,剛才還囂張無比的男子頓時鬼哭狼嚎地爬起來,嚇得連走路都走不穩,葉蕪道對這窗外的男子笑道:「謝謝你的慷慨。」

  惱羞成怒的男子大聲吼道:「你們給老子等著!老子明天就要你們蹲監獄!媽的!看老子怎麼玩死你們!」說著就從褲兜你們摸出電話,葉蕪道拿過一本在車上發現的慕容鱈痕的雜誌,細細地看了一陣,抬起頭說:「你這種渣滓怎麼配看鱈痕的雜誌。給你十分鐘打電話給你所有能夠拉得動的關係,包括你那個當政委的老子,還有你那撐死市委一級的爺爺。」

  那青年冷笑幾聲,拿出電話一連打了好幾個電話,繼而收起電話指著葉蕪道的鼻子道:「你他媽...」還未說完,整支手臂已經被不正常地扭曲過來,是擎蒼!

  擎蒼站在那青年身後,輕鬆無比地抓住青年被扭曲上翻過來的手指把整個人都提了起來,如同大人和小孩子一般。

  想像一下,整個身體的重量都被支撐在三根手指上面被提起來,那種滋味可不是能夠輕易享受到的。

  擎蒼猛地手腕內翻,把男子的整支手臂從手指骨開始寸寸擰斷,男子被疼得昏死過去又清醒過來,短短幾分鐘男子彷彿覺得自己經歷了從地獄到地獄十八層反覆的來往穿梭,疼得滿臉蒼白,和頭上鮮艷的顏色成為鮮明對比的男子已經連喊的聲音都沒了,擎蒼按照葉蕪道的吩咐用皮帶把男子掉在附近的一棵樹上,上了車揚長而去。

  當這輛奔馳在暮色下進入南京地界的時候,南京省委秘書處一輛奧迪悄然駛出省委政府。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4-27 22:26
卷一第23章 蘇家惜水

  這輛省政府專用的奧迪進入南京鳳霞冠酒店的停車場之後,車內下來一個氣質婉約的女人。

  粉臉淡妝,把素妝薄試鉛華亮充分發揮到了極致,一副精緻的細邊金框眼睛賦予女人原本就不弱的知性氣息,身上是月白色職業套裙,不張揚,卻也不刻意地平庸,這個女人擁有在如今的南方政界小有名氣的名字。蘇昔水。

  走進隸屬飛鳳集團的鳳霞冠酒店,進入旋轉門是金碧輝煌的大廳,和普通意義上的金碧輝煌,鳳霞冠酒店大廳雖然以金色為主調,但是奢華的背後卻不難看出一絲儒雅風範,正對著旋轉門,一副巨大的潑墨圖被繪在牆壁上面,幾乎佔了正正一面牆壁,巨大的潑墨圖描繪的就是百鳥朝鳳。

  人來人往,莫不以此圖稱道,在經過國內畫家方月墨一次偶然機會駐足三分鐘內連連驚歎了六個好字之後這副百鳥朝鳳的名頭徹底叫響了大江南北,成為了鳳霞冠的一個標誌。

  而進入大廳的蘇昔水卻並沒有在這副膾炙人口的百鳥朝鳳前駐留,匆匆地到前台問了幾句什麼,接著露出難以掩飾的幸福和急切匆匆地向第十六層跑去。

  十六層,鳳霞冠的總統套房。

  蘇昔水小心翼翼地打開門,走進了大廳,見到一個*上身,下身僅僅圍著一條浴巾的男人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雙手抱胸俯視腳下的車來車往。

  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蘇昔水猛然摀住了嘴,精明婉約的眸子開始滲出淚水,無聲地抽噎身體靠在門上緩緩滑落,直到跌坐在地上。

  葉蕪道轉身看著抽泣的蘇昔水,走到她面前輕輕蹲下身體,捧著她精緻磐若的俏臉,緩聲道:「我是琅琊的時候,站在你的面前,你在哭,我卻不為所動。現在我是蕪道,你在哭,我痛徹心扉。那個時候你應該打我一巴掌,讓我也痛,痛進心裡。」

  蘇昔水忽然笑了出來,還帶著眼淚的笑容已經不再是局限於表象的美麗,昇華之後能夠引起共鳴。

  破涕為笑。

  「傻蕪道!壞蕪道!臭蕪道!」蘇昔水笑著笑著又哭了,猛地把腦袋撲進葉蕪道的懷裡面汲取著久違的溫暖,她從來不認為自己會失去這懷抱,嗅不到這溫暖,她從來不認為等待的漫長會讓她失去耐心,她心疼的是葉蕪道的心疼,她落淚為的是葉蕪道的苦難而落淚。

  把蘇昔水攔腰抱上床,葉蕪道躺在床上讓蘇昔水靠在自己身上,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感受著久違離別之後的重逢。

  若說離別是為了再聚首,平淡的感情需要距離和時間來醞釀新的激情的話,葉蕪道和蘇昔水不要這種浮華的艷麗,溫潤平淡如潺潺流水,不澎湃,不激昂,但是卻能夠伴隨著時間的流淌慢慢滲進心田,這種平淡的中雕琢著偉大的感情才是蘇昔水想要的。

  但是很快,蘇昔水的平靜就保持不下去了,紅著臉抓住已經伸進自己胸衣的爪子,蘇昔水紅著小臉求饒:「現在不要好不好。」葉蕪道若無其事地用手做收縮動作,感受這全天下只有自己一個男人才能感受的溫潤,裝傻道:「不要什麼?」

  蘇昔水小臉紅紅:「我今天不方便...」*蕩指數從來就不低的葉蕪道馬上明白了,難以置信地非常不爽地說:「你今天月...例假?那麼慘?」見到蘇昔水俏臉血紅的樣子,葉蕪道換了一個比較婉轉的說法,蘇昔水羞不可抑地點點頭,咕噥道:「什麼慘不慘嘛!原來你就打算做壞事!」

  葉蕪道嘿嘿*笑,在蘇昔水耳邊說:「不是我慘,是你慘,那裡不行還有很多地方啊,比如...」葉蕪道沒有繼續說下去,手輕輕捏起蘇昔水的下巴,食指緩緩滑過濕潤豐滿的紅唇,臉上的露出銷魂的表情。

  被欺負得不行的蘇昔水趕忙抬出殺手鐧:「我來可是告訴你一件事情的!整個龍組前天剛剛到達杭州,接到你來南京的消息正在往這裡趕,龍五,龍四今天上午就動身了,應該快到了。」

  葉蕪道的動作陡然一滯。

  傅家阿傅家,這算不算天要你亡呢?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4-27 22:26
卷一第24章 蘇北傅家

  鳳霞冠大廳。

  一個高大魁梧,面容英俊,非常陽光,陽剛之氣的男人站在巨大的百鳥朝鳳圖前,絲毫沒有把周圍熟婦們火辣辣的目光放在眼裡,但是他的目光也沒有集中在百鳥朝鳳圖上,而是不斷地在周圍搜索他感性趣的獵物,被他的眼神掃過的男人渾身上下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男人旁邊的冷艷女人見到他的樣子,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帶著些惆悵說:「龍五,不要亂來,等會要見少主了。」

  龍五忽然笑瞇瞇地對女人說:「是不是要見少主了很興奮很激動?」

  女人冷哼一聲,不知道到底是承認還是否認。

  而這個時候,312國道上海到南京段上,救護車正載著一名傷者風馳電掣地向南京解放軍醫院奔去,而車上躺著的男子神志已經模糊不清,緊緊地抓著身邊穿著軍裝中年男人的手,眼神一片陰鷙狠辣,旁邊的中年男人見到自己兒子的慘狀,眼淚再也忍不住掉下來,輕聲說:「兒子,放心吧!今天不管是誰我都要把他抓出來!就算拼去這身軍裝不要我也要槍斃了他!」年輕男人聽候放心地閉上眼睛。

  見到自己的兒子閉上眼睛昏迷過去,中年男人一邊咆哮著讓醫護人員趕快救治,一邊掏出電話。

  對於312國道上海至南京段發生特大殺人搶劫案,南京市政府當即做出明確指示,務必要抓住窮凶極惡的犯罪分子,並且於當天成立312事件專案小組,由南京市副市長,江蘇省公安廳廳長作為領導進行緊急專攻。同時,南京武警支隊出動數百武警對南京市進行拉網式排查,同時,江蘇省省委辦公室,一個老者憤怒至極的電話直接打給忐忑不安的南京市市委書記,表示對此案件的嚴重關注,當即,南京市市委書記立下軍令狀,表示一定在最短的時間將罪犯繩之以法。

  老者掛下電話想了想,又致電給南京軍區。

  這件事情以最快的速度傳遞開來,其中波及到了江蘇省的軍,政兩界高層領導的密切關注,而其中的始作俑者在葉蕪道並不刻意隱瞞身份的行徑之下立刻被查出,這個消息立即傳到南京軍區南京軍區朱家,蘇北傅家,立刻在這起事件中自以為抓到了最好不過的把柄,於是密切部署下,一張大網向鳳霞冠大酒店籠來!

  而這個時候,正當這個陰謀正在悄悄醞釀的時候,312特大搶劫殺人事件的經過,真相,全都被交往中央,同時,天津市市委辦公室,成都軍區首長大院,西藏對藏族人民特殊事件處理辦公室,浙江省省長辦公室,廣東省委辦公室,同時都派人密切詢問了事件經過。

  一場暗戰風雲正在醞釀。

  而這場即將上演的沒有硝煙戰爭的中心,鳳霞冠大酒店。

  葉蕪道正抱著蘇昔水在極盡一切手段調戲著懷裡嬌羞躲避的女孩兒,忽然蘇昔水包裡的手機響了,蘇昔水給了個抱歉的眼神,正要掛機卻發現是自己的領導打來的電話,葉蕪道示意讓蘇昔水接電話,忽然他自己的也響了,接起電話,葉蕪道的眉頭悄然皺起,繼而手指輕輕敲打床面,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意。

  掛下電話之後一一給自己的家人打去安慰的電話,在被楊凝月轟炸了好久之後葉蕪道總算放下已經發熱的手機,卻見到蘇昔水皺著眉頭。

  蘇昔水張張嘴,終究歎了一口氣,說:「剛才爺爺也給我打電話了。」葉蕪道抱著懷裡的女人出了門向樓下走去,說:「都說了什麼?無非就是教訓教訓我這個孫女婿吧。哈哈。」

  蘇昔水輕輕皺著鼻子,說:「沒有,相反爺爺說你這招很高明呢,著實讓他驚艷了一把。」葉蕪道一愣,繼而大笑,無視同一電梯上的中年女人看神經病的眼神,葉蕪道說道:「那為什麼惜水還皺著眉頭?」

  蘇昔水已經不是以前那個被男人甜言蜜語哄幾句就能夠躲進他的懷抱讓天塌下來都心安理得地讓男人幫她扛的女人,在政界摸爬滾打了三年,雖然有著實力不可小覷的靠山做後盾,她的爺爺自是不用說,楊家也是對這個小丫頭極盡照顧之能,但是畢竟中國的官場不同於其他,在其中三年,蘇昔水明白了許多許多。

  「蘇北的傅家和朱家都和蕪道有恩怨嗎?」蘇昔水抬起頭問,葉蕪道嘴角露出醇和的笑意,輕聲說:「有一點。不過很快就沒有了。」蘇昔水沒有再問下去,她知道葉蕪道是把所有的累所有的苦都給自己嚥下去也不會讓自己的女人有一點擔憂牽掛的人,只是在心裡默默說了一句:和蕪道是敵人的人,惜水都要幫蕪道殺掉!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4-27 22:27
卷一第25章 朱家態度

  「惜水老婆,要不我們打一個賭吧!」葉蕪道忽然開口說道,並且靠在電梯的金屬壁上面把蘇昔水面對著自己攬在懷中,曖昧的姿勢讓蘇昔水很清晰地感受到男人的慾望,蘇昔水俏臉一紅,說道:「什麼賭?」

  見到兩人親密的姿勢,那中年大媽果然受不了下了電梯,電梯中只剩下兩個人,葉蕪道更加肆無忌憚地讓蘇昔水的身體和自己斯磨,說道:「這次認證物證俱在,情況對我非常不利,天時地利全都在他們那邊,而我們就堵,這一次他們會輸的心甘情願心服口服。」

  蘇昔水抿唇輕笑,雖然闊別三年,事故和經歷讓他變了很多,但是有一點還是沒有變,囂張自信。骨子裡的囂張,囂張彷彿是這個男人靈魂的標誌牌,隨著靈魂流淌入血液浸潤每一寸骨髓,還有讓人驚歎的自信,不是自大,是自信,沒有實力的狂妄叫自大,有實力的囂張那叫做自信!

  「那賭注是什麼。」雖然明知道自己一定會輸,但是在他面前,蘇昔水永遠都是輸的心甘情願。

  葉蕪道輕輕附在蘇昔水耳邊說出兩個字,還不等蘇昔水紅著小臉抗議就拉著她出了已經打開的電梯門。

  一出電梯,站在旁邊的就是肅立的龍五和龍四。

  如同亙古就守護著神祇的神僕,兩人臉上沒有了玩笑,沒有了嚴肅,沒有了冷血,有的只是崇敬,高山仰止之後發現天外有天的崇敬。

  見到龍五,葉蕪道頓時露出笑意,說:「龍五,可惜了,之前有一個長得不錯的小子,不過你沒在,不過沒關係,可能用不了多久就有很多了,到時候我再送份大禮給你。」

  太子黨只是他的一個玩物,證明自己的玩物,但是龍組卻是他的同伴,永遠的同伴,交生死的同伴。

  龍五臉上的崇敬立刻收去,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哀怨:「少主,你不知道,這幾天我和老四在一起,她不許我出去找男人,還威脅我要是我在她面前做出那種事情要閹了我,少主你是知道沒有男人的身體對我來說是多麼巨大的煎熬,少主,你不介意借你溫暖的懷抱安慰安慰可憐的...嘶,好大一隻火雞!」

  一邊說著噁心的話一邊張開雙手作勢要抱葉蕪道的龍五面前暮然一陣道光閃過,停在龍五的命根子前面,龍四手拿著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來的長刀,面無表情地看著龍五。於是向來很識相的龍五把注意力轉向了牆壁上的鳳凰,並且發出好大一隻火雞的感慨。

  葉蕪道眸子裡面洋溢著平時看不到的快樂,伸出手摸了摸龍四彷彿帶著涼意的臉蛋,說:「女孩子這麼冷冷的可不好,不過我就喜歡。」龍四俏臉破天荒地一紅,收起刀站在葉蕪道身後如同一個害羞的小女孩。葉蕪道輕聲說:「龍月就在這裡,有空你們姐妹聊聊吧。」龍四輕輕點點頭,長長的髮絲披散下來遮擋住她幸福的神情,她和她的妹妹龍月一樣,不需要太多的甜言蜜語海誓山盟的陪伴,只需要偶爾的一個微笑,偶爾的一點點溫馨就足夠她們去溫暖回味一輩子。

  而這時候,鳳霞冠大酒店錢被拉起了警戒線,整條路被緊急封鎖,接著數十輛警車和防爆車呼嘯而來,從車上跳下來無數的警察嚴正以待,而同時酒店的工作人員開始疏散安撫莫名其妙的客人。被告知是緊急演習,只要配合回到自己的房間就行了。

  葉蕪道走到大廳右側的茶座坐下,向一個服務員招招手,讓她去拿一套茶具來,要開口讓葉蕪道回到房間的服務員看著葉蕪道的眸子,心中下意識地一顫,她不知道怎麼去表達那種語言和文字難以描述的感受,只是覺得三個月前集團的余總經理來視察的時候都沒有眼前這個男人來得深奧玄秘。

  等到服務員拿來茶具,蘇昔水做到了葉蕪道身邊,幫葉蕪道泡一壺茶。

  透明玻璃窗外,甚至還能看見如臨大敵的警察們紛紛亂亂地跑來跑去安排佈防工作,是不是背著微沖的武警跑過,閃爍的警燈透過玻璃窗照耀在空曠的大廳裡面,金碧輝煌的大廳只剩下了葉蕪道,蘇昔水,龍四,龍五四人。其他人都緊急撤離了。

  一杯茶的好壞因素會有很多,首當其衝的自然是茶葉本身的質量,隨著近年來茶道的興起無論是平頭百姓還是富豪商賈似乎都有了有事沒事喝杯茶的習慣,不管是附庸風雅還是有心而發,總之傳說中的龍井大紅袍等名茶被炒得身價甚高,雖然喝名茶喝貴茶難免有追求奢華的嫌疑,但是總是有那麼一群人是真正懂得其中的真諦的。

  自茶葉而後,茶具,泡茶人,泡茶的水都有極高的要求,甚至古人有天時地利人和心境四個講究。

  蘇昔水的泡茶功夫絕對是能夠和慕容鱈痕比肩的,在葉蕪道所有的女人中都是數一數二。此時的她心境格外寧靜祥和,外面的喧囂反覆營造出一種蟬噪林逾靜的奇異境界,雖然茶具不是上等,茶水不算上等,茶葉更是只能勉強算是一流,但是她的心境卻有前所未有的昇華提高。

  一種張揚的聖潔在她臉上熠熠生輝,寧靜祥和的氣息如同坐禪的老僧般純和祥正,浩大磅礡地影響著周圍人的心性。

  葉蕪道從蘇昔水的手上接過茶杯,輕啜一口,閉目半晌,道:「好茶!」彷彿得到獎勵的孩子,蘇昔水笑得十分純澈。

  大廳裡大廳外,形成兩個鮮明的對比。葉蕪道現在在等,等那些所謂上層的人物來找他。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4-27 22:27
卷一第26章 葉家男兒盡奸雄1

  男人的強勢一般情況下很習慣性地被認為是言行上的霸道囂張,在下品女人中滿口粗話行為蠻橫的男人算是強勢,在中品女人中笑容深沉看不清想法的擁權或錢的男人就是強勢,而在上品的女人眼中,真正的強勢就是坐萬軍之中獨飲一杯溫柔的男人,但是世界上還有一種極品女人,她們眼中的強勢並非要視萬軍若無物,他橫自他橫,明月照大江的從容坦蕩,也並非我自橫刀向天笑的狂妄霸道,真正的強勢並非如同檸檬般強烈的氣息,而是一種浸潤如水中在不知不覺間影響你的品行,不需要張揚,低調延伸的魅惑。

  若說三年前的葉蕪道間於第三種和第四種之間的話,那麼經歷三年心境磨礪的他現在就是第四種男人。以前的他即便是溫和的笑也帶著強烈的侵略性,而現在即便是他用眼神侵略你的尊嚴你也能從中感受到徹骨的溫軟平和。

  葉蕪道摩挲著手裡並不算是上品的仿紫砂茶杯,笑容安靜。

  「本不想把你拉進來的,畢竟這種事情對你以後的仕途可不算什麼光彩的污點。」

  蘇昔水輕笑,爾後目光迷離,帶著一種如同透徹的菩薩般的禪境緩聲道:「我們女人和你們男人不同,男人可以打下江山送給心愛的女人,但是卻從來沒有在意過女人是否愛這江山。男人的霸道似乎就是流淌在骨子裡的偏執。但是我們女人若是真的愛上了一個男人,是不會計較除了男人之外的所有的,惜水為了蕪道入仕途,為的就是希望能夠在以後幫到蕪道,但是蕪道現在很強大,不需要惜水的幫助,於是惜水就會安心地躲在蕪道懷裡做個小女人。」

  在葉蕪道所有的女人中,能夠坦言說出這樣的話,除了慕容鱈痕,只有蘇昔水。

  這個堅強的外表中洋溢著如水柔弱的女人,葉蕪道總是會感覺虧欠太多,他從來不需要太強勢的女人,這也是為什麼當初面對何解語近乎表白的對話卻沒有接受她的原因,女人太強勢了,對男人來說並不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情,特別是葉蕪道這樣的男人。

  葉蕪道放下茶杯,讓蘇昔水幫他把茶繼續斟滿,指尖捏著吳曖月的地藏王玉墜,感受著絲絲沁入心脾的溫暖道:「所以,我讓你留下來。」

  而此時,頂著上尉軍銜一個面容線條剛硬的男人身後帶著一隊實槍荷彈的武警。

  那男人站在葉蕪道面前,見到桌上還散發著熱氣的茶,冷笑道:「好閒心!」葉蕪道眼皮也不抬,彷彿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手中把玩著的蘇昔水的小手。

  男人對葉蕪道的不聞不問非常不滿,怒氣沖沖地哼了一聲擺手就要讓武警抓人,但是蘇昔水卻說話了:「無論你是公報私仇還是秉公辦事,我希望你做事情之前能夠考慮做出這個決定帶給你的後果你是否有那個資本去承受。」

  在省委做了長達一年之久的當紅秘書,與蘇昔水打交道的都是省委級別官員,加上從小受到家庭的影響,言行坐立自然而然地有一股官威。或許平時因為工作特殊性的關係看不出來,但是當她臉上平靜下來的時候,不用嚴肅的表情就能讓人不由自主地肅穆起來。

  那上尉仔細打量了蘇昔水一眼,感覺有些眼熟但是不知道從哪裡見過眼前這個婉約的女人,因為同屬兩個部門,所以他見蘇昔水的機會幾乎沒有,就算僅有的幾次也是隔著老遠隱約見到。或許他在省委的父親聽了這句話之後會很鄭重地考慮其中利害。

  正在猶豫的時候,從大門跑進來兩個穿著西裝的人,其中一個走到他耳邊說了幾句什麼,上尉了然點頭,對這蘇昔水冷笑:「就算你是省委秘書處的紅人也別想包庇罪犯,這件事情不但省委非常重視,甚至連中央都專門詢問了,哼,一個秘書難道還翻了天不成?」

  聽到上尉的話,剛才在他身邊附耳的男人神色大變,剛要繼續說什麼卻聽到上尉吼了一聲:「抓人!」

  身後的武警正要衝上去,卻聽到兩聲如同驚雷般的吼聲!

  「誰敢動我琊子哥!」

  「誰敢動我葉子哥!?」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4-27 22:28
卷一第27章 葉家男兒盡奸雄2

  一個巨大的身影擋在上尉身前,一個人竟然把整隊武警給遮了個嚴嚴實實,那上尉看著擋在眼前起碼有兩米高,渾身壯實無比的巨漢,憨厚的臉上此刻滿是暴躁的怒氣,上尉絲毫不懷疑要是自己再向前一步眼前的人會把自己的腦袋打爆!

  身後的武警馬上舉起手裡面的槍對著衝出來的擎蒼,那上尉經過起初的震驚之後剛要說話,卻感覺自己的屁股被人狠狠地踹了一腳,慘叫一聲巨大的力量把他鍛煉多年的身體甩出一道弧線落在葉蕪道腳前的地面上。

  能夠當著一群舉槍的武警的面踹一個上尉的屁股,除了趙寶坤之外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

  葉蕪道撇了地上狼狽呻吟的上尉一眼,抬眼含笑意看著對著他嘿嘿傻笑的趙寶坤,還有趙寶坤身後推著輪椅滿臉無奈的端木子房。

  「葉子哥,要不要把這群腦袋給驢J.B曰了的東西給扔進秦城軍事監獄裡去?不過恐怕這群小蝦米不夠資格啊。」葉蕪道終於站起身,一把把趙寶坤的後腦拍的打了個踉蹌,笑罵道:「我知道你是在告訴我我踩這群小蝦米掉身價了!小子在我面前還拐彎抹角的,不過水平的確長進了。」

  得到葉蕪道誇獎的趙寶坤嘿嘿傻笑。絲毫沒有把對準他渾身上下的十幾個黑洞洞的槍口當一回事。

  葉蕪道對端木子房道:「你怎麼還在南京呢?」端木子房無奈地說:「本來打算動身去北京的,但是剛上飛機就聽到寶鯤殺豬一樣的狼嚎,說是你出事了,一定要殺回來,於是我就被用刀架在脖子上面來咯。」葉蕪道點點頭,轉身,見到已經起身的上尉,說:「你兒子沒死吧?真是可惜了,那麼一個人渣,該去地獄為地獄做點貢獻才對。」

  聽到這句話,原本就已經暴怒的上尉怒笑幾聲:「好好好!今天不管你們是什麼公子哥!就算是中央向我要人我都要崩了你們!」葉蕪道挑眉,趙寶坤很適合時宜地插嘴:「這句話好像在朱老不死家裡面也聽過。喂,這個誰,上尉?靠!朱老頭中將軍銜他的孫子被我葉子哥玩殘了都不敢放半個屁,你小小一個上尉的兒子還真的是金枝玉葉?」

  上尉咆哮:「抓人!反抗的開槍!」

  武警正要動作,門口又傳來一個沉穩的中年男人的聲音:「住手!」

  一個沉穩的四十多歲,兩鬢微白滿臉正氣的男人走進來,對著擺手讓武警出去,那些武警卻不為所動,最後那中年男人對這上尉喝道:「張上尉!我希望你以大局為重,這次來上面是交了任務給我的。」平下怒氣,上尉擺手,武警魚貫而出。

  中年男人見到武警都離開了,皺皺眉,看著坐在輪椅上的端木子房和坐在沙發上面一直都很安靜溫婉的蘇昔水,作為南京市副市長他自然知道坐在輪椅上的男人擁有通天的背景手段,而就算眼前的女人都不是自己能夠招惹的起的,一個盤踞南方數十年的政界老狐狸的孫女,怎麼看都不會是平庸之輩。

  見到這兩人態度分明,中年男人在政界摸爬滾打一輩子煉出來的圓滑世故馬上就讓他猜想這個「罪魁禍首」的背景。

  而他來之前,的確帶著省委的指示,不過確是不惜任何代價抓住嫌疑犯!

  中年人沉吟不語,其他人也沒有陪她囉嗦的意思,趙寶坤對擎蒼產生了興趣,繞著這個大個子走來走去最終嘖嘖嘀咕著什麼,蘇昔水自始至終眼中只有葉蕪道,而葉蕪道和端木子房正在對大廳的百鳥朝鳳評頭論足,龍五和龍四看似漫不經心地四處張望。

  那上尉卻忍不住了,走到中年人身邊,說:「副市長!為什麼阻止我抓人!?」

  中年人瞪了上尉一眼,帶著怒氣但是不得不平心靜氣地說:「這幾個年輕人有你我難以想像的背景,這件事情萬一處理不好,我們都吃不了兜著走!不要以為你有個在省委的父親就天老大你老二了。看見這個坐在輪椅上的人沒有?上次我去南京軍區拜訪一位長輩的時候就見到他和首長大院裡的幾位大佬在喝茶聊天!本來這些不應該說,但是畢竟傷的是你的兒子,而且你父親對我也有提攜之恩才告訴你的。」

  上尉聽了之後愣了許久,作為一個軍人,他自然知道軍區首長大院對他這個武警政委來說是什麼概念。

  這種層次的人絕對不是自己和自己的父親能夠動的了的,年事漸高,他的父親在省委的話語權也越來越弱,而即便是在鼎盛時期都不可能和這樣的層次位面的人物挑釁,而正在天人交戰,門口又進來一個少校,目光冷淡地走到眾人面前,不屑地看了葉蕪道幾人一眼之後在擎蒼身上停留片刻,還有蘇昔水身上露出猥褻的光芒,繼而滿臉正氣地走到上尉和中年男人面前,說:「軍區命令,讓我們前來援助抓捕嫌疑犯。」

  南京軍區正式表態。

  而同時,成都軍區首長大院數個電話打進中央軍委,中央政治局專線。

  西藏對藏族同胞特殊事件處理辦公室電話打向北京燕家。

  廣東省省委辦公室電話打向中央軍委,中央公安部。

  教育部一電話打向中央數個部門。

  天津。

  楊凝月輕輕皺著眉頭,作為這個市的一把手她每時每刻都能感受到身上巨大的壓力,若不是父親的希望,那個男人的支持,還有出於保護兒子的慾望,或許她真的會一輩子都呆在那個她所熟悉的城市。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4-27 22:28
卷一第28章 葉家男兒盡奸雄3

  而現在,楊凝月拿著電話對著電話裡的老人說道:「爸,蕪道太草率了,三年我原本以為他會更加精華內斂,但是卻沒有想到鬧出這麼一檔子事!」

  電話那頭的老人爽朗地大笑:「可是我看來這孩子做的不錯。」

  楊凝月露出只有在長輩面前才會有的輕嗔:「爸!您太寵著他了。他這樣做雖然有解決朱家和傅家的意思在裡面,但是他卻不知道這樣會讓他被原本就對他很忌憚的中央更加密切觀察,要是出了什麼紕漏,或許就...」說到這裡楊凝月沒有說下去,只是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從前,她怕自己的兒子不夠優秀,而現在,她卻為自己的兒子太優秀而擔心。

  楊望貞彷彿回憶起了什麼,說:「蕪道這孩子現在的心思真的是我們這些老一輩的人都快要看不透了,凝冰,你就是關心則亂,蕪道這孩子的心性你還不知道?被那頭老狐狸教出來的小狐狸,怎麼會像你想的那樣莽撞,韜光養晦固然重要,但是大忌卻是過猶不及,若是一直保持平靜可能有些人更加對蕪道忌憚,而現在做出這些事情,連你這個母親都被蒙蔽了,更何況那些人?如此一來,集中在蕪道身上的威脅就會少很多,況且,現在動的都是明面上的勢力,即便是不動用他們也都清楚,勢力大得讓中央忌憚,蕪道現在還沒有達到那個地步。更何況,蕪道是我們看著長大的,當初白家小子和蕪道之間的事情我們沒有管就是讓他們自己順其自然,功過成敗我們都看在眼裡,能被這樣的考驗,以中央那群老頭子的作風沒有對蕪道的絕對肯定是斷然不會做出這些事情來的。凝冰,本來爸爸不會和你說這麼多說這麼細,但是你現在已經不是那個安心處於一個市的素素了,既然你在進入黨校的那天告訴我你要為蕪道鋪路,你就該比別人想的更多,更細。」

  楊凝月聽著父親字字如珠璣的教導,重重地點點頭,說:「爸爸,我知道了。只是那孩子讓您*心了。」

  楊望貞哈哈大笑,爽朗的笑聲中透露著看淡風塵浮華之後的從容淡定:「誰年少不輕狂,我這一輩子自認為最得意的一件事情就是娶了你媽,其次就是有蕪道這麼一個孫子,*心?要是我們這群老頭子不為自己的子孫*心還活著幹什麼。」

  楊凝月窩心地抿唇一笑,繼而說道:「爸,那個人近期對我們有很大的動作?」

  楊望貞寬慰道:「不錯,他雖然退下去這麼些年了,所以要趁著最後的餘熱和我們解決這些事情。也是時候了,鬥了幾十年,這些陳年爛事也是時候做一個瞭解了。」

  掛下電話,楊凝月心中泛起淡淡的酸澀,蕪道,你可知道你的外公為了你背負了多麼大的壓力。

  女孩多半愛英雄。而有一種人就是專門踩著英雄的屍體上位的,不計手段,說卑鄙也好狡詐也罷無恥下流骯髒齷齪等等都可以往這種人身上形容,這種人是無所謂的,因為他們信奉的是歷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而勝利女神從來不會在意把自己按到在地的人是用自己的生命換取人們的鮮花掌聲和傳說的英雄還是用勝利的事實來掩蓋所有所謂醜惡的梟雄。

  而當說出自己愛的是梟雄而非英雄的時候,女孩已經可悲地蛻變成女人。與身體無關,這只是靈魂被現實糟蹋過無數次之後從悲憤到無奈到麻木的一種自然而然的變化。所以說社會就是一個大染缸,五顏六色五花八門,花哨得讓我們忘了自己原本的顏色。

  當我們為了面具而帶上面具面對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的時候,有誰能聽見失去身軀的頭顱我們的靈魂在哀泣。

  楊凝月從市政府出來,並沒有上她的專車,早早讓伺機回去的她獨自漫步在夜色中,看著天津市這座對她而言陌生又不陌生的城市在夜幕下的一點一滴,看著周圍的人們臉上或歡快或悲傷,或興高采烈或面無表情地匆匆而過,忽然產生了許許多多的感慨,抱著手臂站在一座噴泉邊,看著嬉戲的孩子們調皮地玩弄著水花,時不時地被弄得濕了一聲而被家長父母責罵,她眼中溢滿了淡淡的溫馨和快樂。

  夜風襲來,噴泉的水珠隨著夜風一陣飄搖,感覺微涼的楊凝月無意識地緊了緊抱胸的雙手。

  忽然感覺身上一暖,一件意大利大師親自設計,手工作坊的西裝披在了自己身上,並沒有驚奇也沒有疑惑,這股味道她就已經知道了是誰,若不是數十年的相濡以沫,這種默契永遠難以沁入骨髓。

  葉河圖站在楊凝月旁邊,看著噴泉邊歡笑嬉戲的孩子,輕聲說:「看見他們就想起了我們的兔崽子,像這些孩子這麼大的時候兔崽子每天想的都是怎麼泡學校裡的美女,哪有這麼純真過。想想時間還真是快,一晃眼,竟然做了爺爺。」

  楊凝月轉身凝視著身邊的男人,很少有機會這麼凝視著和自己同床共枕了數十年的男人,下意識地把眼前見到的和記憶中的進行比較,面部線條柔和,少了以前的鋒芒,眼神似乎還是那麼渙散,但是楊凝月能夠從渙散中見到無時無刻不再渲染著周圍的落拓,曾經飄揚的黑髮現在竟然兩鬢微微泛白,見到這一絲的白色,楊凝月心中輕輕攪拌開淡淡的酸澀。

  「是啊,一轉眼,蕪道都大了,好像昨天蕪道才有磐若那麼大。」楊凝月沉默下去,看著那些無憂無慮的孩子,眼神很純澈。

  葉河圖下意識地想要伸手摸向口袋,但是卻猛然意識到了什麼,在楊凝月的「虎視眈眈」下尷尬地嘿嘿直笑,楊凝月輕笑著,說:「只准一支,下不為例。」

  葉河圖如獲大赦般摸出一根煙,然後小心翼翼地叼在嘴裡,拿著打火機左右比劃就是捨不得點燃著一根來之不易的煙。

  楊凝月伸出手拿過葉河圖手上的打火機,「卡嚓」,淡藍色的火焰伴隨著清脆的響聲升騰而起,葉河圖愣愣地叼著煙讓楊凝月幫他點上,裊裊而上的煙霧升騰而起,熏染開兩人的視線為兩人之間平添了一絲朦朧,朦朧中,楊凝月似乎臉上掠起一絲紅暈,繼而轉頭就消失不見。

  楊凝月忽然問:「聽說,你是英雄?」

  聽到英雄這兩個字葉河圖差點把嘴裡的煙笑噴出去,小小地吸了一小口煙,半晌吐出來,說:「英雄?不是過,也從來沒想過。」

  楊凝月略帶失望地哦了一聲,但是畢竟已經不是崇拜英雄的小女孩了,現在的她在政治圈浮華數十年比誰都清楚,現在的社會任何人都能有上位的可能,但是英雄沒有。

  這個時候一個紅綠相間的小皮球滾到楊凝月的腳邊,楊凝月蹲下身體拿起小皮球,一個穿著碎花裙的小女孩紅著小臉撲閃撲閃著眼睛跑過來,或許是楊凝月的親和力足夠高,小女孩扭捏著裙角低聲說:「阿姨,可以把皮球還給我嗎?」楊凝月抬頭望去,見到小女孩身後不遠處幾個差不多大的孩子相互推搡著張望著這邊,於是笑著說:「好啊。」說著把皮球換給了小女孩,小女孩拿著皮球欣喜地道了謝跑回同伴中了。

  「這些孩子真是無憂無慮。」楊凝月看著那些孩子自然而然地想到了葉蕪道,接著有些自責有些懊惱,這與其他的因素無關,僅僅是處於一個母親的自責和懊惱,似乎所有的母親都會覺得對自己的孩子都不好,總希望把最好的最美的都給自己的孩子。

  「蕪道會理解的。」葉河圖帶著看淡塵世浮華的淡定,當男人真正看淡一切的時候深入骨髓的落拓是真正讓女人致命的,淡定,平和,再沒有什麼事情能夠驚起這種男人心中的波瀾,而對於葉河圖,若真的說有,也只是身邊的女人和自己的兒子親人。

  很少有人能夠真正達到這種境界,而達到這種境界的人幾乎都差不多到了古稀之年,若真正放下了一切,不是生命向時間妥協的最後一刻就是遁入空門之後的大徹大悟,這也是為什麼人們對那些真正的得道高僧心中總會懷著敬仰的原因,並非因人,而是因為這種榮辱不驚的透徹。

  「蕪道小的時候我幾乎沒有時間抱他,哄他,他哭了我不知道,他委屈了我不知道,他冷了我也不知道,他想我了我還是不知道,你說,我是不是一個不合格的母親,我總是數落你帶壞他,但是我知道,我自己才是最最對不起蕪道的一個,他的一切我都不知道,我沒有辦法原諒自己的無能。」楊凝月忽然捂著嘴眼圈通紅,世界上最珍貴的珍珠不是公主的眼淚,而是母親為自己的孩子落的淚。

  葉河圖凝視著楊凝月,眼神中有著徹骨的愛意,這種愛意潛伏了數十年,陳釀了數十年的愛發酵成為一種習慣,習慣於自己的隱藏,習慣於自己的默默付出,習慣於守候。

  「就算蕪道的一切你都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一點,知道你是愛他的,這就足夠了。」葉河圖緩聲輕訴,輕悄悄地拉起了楊凝月的手,並沒有被掙脫,兩人離開這出噴泉慢慢地向燈火闌珊處漫步,兩人被車燈和路燈倒下的影子達成了奇異的和諧共鳴。

  正如我對你的愛,有一種愛是不用說出口的,沉默的愛才最沉重,之於你對蕪道的親情,之於我對你的,愛情。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4-27 22:28
卷一第29章 葉家男兒盡奸雄4

  南京軍區的正式表態把原本就如同一鍋亂粥的局面攪得更加混亂不堪,而這場風雲以最快的速度形成並且最短的時間內達到了最大的影響力橫掃中國上層領導階層。

  南京軍區首長大院。

  表情扭曲的朱純摯神經質般地在大廳瘋狂大笑,而朱一水聽到朱純摯歇斯底里的瘋狂笑聲,安靜地把葉蕪道介紹給她看的《洛麗塔》合上,然後用一種看死人的淡漠眼光看著朱純摯瘋狂的樣子,而朱純摯的奶奶從沙發上面起身,手裡面還摩挲著一串佛珠,嘴中喃喃歎息,這個一輩子都從安穩中過來不知道波瀾是何物的老人不明白為什麼,為什麼自從那天那個讓她想想都心驚肉跳的人來過家裡之後,自己的家就變成這個樣子。

  老人起身,緩慢地起身上樓。

  朱家第二代的兩兄弟也都在場,在軍區總政治部任幹部軍官的老大和中石油經理的老二,相比於朱純摯的瘋狂,他們則凝重了許多,吞雲吐霧,大廳裡面很快就被煙霧繚繞籠罩起來。

  「純摯...」婦人站起身想要拉住自己的兒子,但是卻被朱純摯蠻橫地推開,朱純摯表情扭曲地吼道:「滾開!哼哼,我現在就要看看葉蕪道這次怎麼逃過這劫!楊家再厲害也不可能和整個中國對抗!」

  朱一水似乎對於這滑稽的場面失去了耐心,站起身拿著書本,出乎意料的,連自己的母親都蠻橫地推開的朱純摯在朱一水經過他身邊的時候並沒有任何過激的動作,到樓上樓梯口,朱一水猛然轉過身,看著盯著她的背影的朱純摯,說:「殘廢一個而已,楊家是不能和整個中國對抗,但是你以為單單朱家和那小小的傅家就能代表中國?」

  前半句,朱純摯臉色慘然大變!

  後半句,兩個男人臉色無比陰沉。

  葉蕪道站在少校面前,並沒有說話,眼神晦澀,若不是修煉數十年的老狐狸根本不要想在其中看出絲毫的蛛絲馬跡。

  少校在葉蕪道的注視下慢慢開始緊張起來,不知道為什麼,即便是站軍姿十二個小時都可以輕鬆完成的他簡簡單單數分鐘卻如同過去了數年一樣,在這個男人的眼神下好像周圍所有的光明都離自己遠去,有的只是無盡的黑暗籠罩大地,還有他自己!

  無時無刻不在侵蝕著他的心神的黑暗如同無孔不入的水銀,漸漸的,心理壓力越老越大的少校忍不住向後退了半步,這半步退出來頓時感覺海闊天空,所有的一切都恢復了正常,大口喘息著少校駭然發現自己的軍裝竟被然汗水淋濕了!再次看向葉蕪道的眼神帶有明顯的敬畏還有一絲隱藏得很深的恐懼。

  用沉默成功佔取了絕對上風的葉蕪道緩慢開口:「讓外面的警察三分鐘內撤離。」

  這次事件絕對會對鳳霞冠造成不可估量的影響,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或許其他的時間會造成反面廣告效果,但是這種被警察圍攏起來水洩不通的惡性時間恐怕會在不斷的時間內給鳳霞冠帶來極大的負面效應,為了把這種效應降低到最底程度,葉蕪道決定快點把事情解決。

  那少校畢竟還是一個軍人,若說是就這麼被葉蕪道給嚇住了那是絕對不可能,少校冷笑一聲:「你以為你是什麼人!」

  這個時候,那中年人站出來打算圓場,中年人笑道:「年輕人,這次的事情...」「滾開!葉子哥說話哪裡有你放.屁的份?」趙寶坤抓住中年人的衣領向後面一拉就把中年人拉得踉蹌了幾步差點摔倒在地,這種羞辱讓中年人面色一陣青一陣白,怒道:「不要欺人太甚!我是代表南京市政府的!不要以為你們家裡有點背景就能在中國橫著走了!哼,二世祖。」

  趙寶坤給說樂了,一巴掌打在中年人腦袋上面,中年人這下可就沒那麼好運氣了,一腦袋幢在旁邊的桌角上,一聲慘叫,血光乍現。

  趙寶坤看著驚慌失措地捂著額頭的南京市副市長,說道:「二世祖?老子就算是二世祖也是有資本揮霍的二世祖,你個小市長踩死一打一打的你能怎麼樣?」

  話落地,忽然酒店外面又一陣的警鳴聲,圍得水洩不通的警車開始有次序地撤離,見到這場景那中年人和上尉有些難以接受,趙寶坤鬱悶地看著端木子房拿著手機一臉得意笑容,唧唧歪歪地咒罵:「不是個爺們,就知道玩這套投機取巧。」

  這個時候,葉蕪道的手機響了。

  「葉蕪道?」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葉蕪道沒有說話,現在這個時候打電話給他的,只會是傅家用納蘭虹豆來威脅他。

  果然,電話那頭繼續說道:「納蘭虹豆在我們的手裡,你應該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哈哈,這小丫頭的皮膚真的是水靈靈的,我可先告訴你喲,我們這裡二十多號大老爺們,要是你不乖乖就範的話,我們恐怕會情不自禁。哈哈。」在張狂的大笑聲中對方斷了線。

  收起手機葉蕪道的表情談不上陰沉談不上生氣,只是一臉的平靜。如同一潭死水。

  而龍四和龍五見到葉蕪道的表情頓時全身都緊繃起來進入前所未有的緊張狀態,他們清楚地知道,少主生氣的時候會笑得很燦爛,但是若笑都懶得笑了,那麼這個世界又會迎來一場恐怖的屠殺。

  「似乎,沒有陪你們繼續下去的必要了。」葉蕪道目光冰冷,逕直經過三人的身邊,身後跟著龍五,龍四被他留下保護蘇昔水,扔下淡淡一句:「這些局外人交給你們玩。」

  趙寶坤忙對端木子房說:「喂,交給你了,反正狗頭軍師就是擦屁股的,這事你也沒少干。」然後就屁顛屁顛地跟上去了。

  擎蒼見到葉蕪道走出去,連忙也跟著跑了出去。

  那少校和上尉原本想阻攔,但是少校剛跨出一步見到葉蕪道冷冽到冰點的眸子,心中的恐懼瞬間將他淹沒,竟然就這麼愣愣地讓葉蕪道這個軍區特別命令一定要抓捕歸案的人和他擦肩而過。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cheninda1234567

LV:5 騎士

追蹤
  • 160

    主題

  • 13719

    回文

  • 19

    粉絲

潛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