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風雲]續世梟雄 作者:昏庸無道 (連載中)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4-27 22:32
卷一第39章 潘多拉

  「沒有命運,有的只是執念。」葉蕪道神色哀傷,並不張揚,一種低調延伸的哀傷,沒有渲染,沒有肆意的流溢,彷彿只是自己的事情,與他人無關。但是經藏能夠感受到身邊這個似乎一瞬間陌生起來的男人的變化。莫名地,她有些討厭。

  「你有沒有想過自己老後的事情?」葉蕪道忽然開口問道,拈起路邊的一樹葉,點在手中輕揉慢捻,一股奇異的清香在指尖飄散絲絲縷縷地滲透進心中。

  澹台靜贊眼神飄忽,搖搖頭,繼而好像在回憶什麼,輕聲呢喃,臉上退去了禪意,沒有了平靜,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純,純淨得讓人心疼的透澈。「我沒有想過,原本以為整個世界就是那樣的,啞爺爺,我,還有他,我會一直一直這樣過下去,一直到啞爺爺一樣老。可是後來我才發現世界不僅僅是只有啞爺爺,他,還有我。還有很多很多我不習慣的東西。」

  葉蕪道默默地把那個他和啞爺爺記在心中,忽然開口饒有興趣地問:「你佛理應該不差,佛本是道,我問問你,上善若水。水善,居眾人之所惡,故幾於道矣。天下莫柔弱於水,而攻堅強者莫之能先也,以其無以易之也!至陽至剛終不如剛柔並濟,因果相扣,事在人為!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廖兮!獨立而不改,周行爾不殆。怎麼解?」

  經藏露出一絲疑惑,眼神有些迷茫。葉蕪道見到經藏罕見的可愛嬌憨女兒形態,笑道:「這時一個老人送給我的處世警言。」

  經藏搖頭歎息:「真是高人,能夠對你說出這樣的話的人,想必也是神仙一樣的人物了。上善若水,好一個上善若水,若是你能圓潤通達,真正地做到上善若水,或許三年之前的格局就會改變,只是可惜了,不幸,也是大幸。」

  葉蕪道猛然仰天大笑:「上善若水,我葉蕪道一生未曾認輸過,對人如此,對天如此,對地如此!命運?狗屁的命運就是強者手中的玩物,有實力就是造物主。我何須借用命運來做什麼事情?」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慾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一味地追求脫離命運掌控,殊不知這本身已經落了下乘,這一切又何嘗不是冥冥中注定的。」一個滄桑慈祥而又溫暖的聲音同時在兩人耳邊響起,帶著獨有的韻味,仙風道骨。不用見人,光是這幾乎要羽化而去的聲音就已經讓人心境祥和。

  經藏喃喃默念,眼神中一片迷惘。

  一老道自盡頭而來,緩緩踱步,沒有幾步卻走到了葉蕪道面前不遠處。

  葉蕪道見到這老道的出現,露出冰冷桀驁的笑意:「那你自己何嘗又不是眾生中的一顆棋子而已?」老道依舊不溫不火,手拿拂塵,雙目開闔彷彿看透世事的光芒幾乎讓人頂禮膜拜,禪迦婆娑這樣被稱做是看透命運的女人或許在老道面前都遜色不少。

  「若非你命格注定,我早已不理這紅塵俗世,棋子與否,也不過是一念之間。」老道慈祥和暖的目光看著一邊的經藏,微微點頭,說道:「好有慧根的女孩兒。」

  經藏純澈的眸子露出一絲羞赧:「謝謝老爺爺。」

  似乎除了葉蕪道,別人對這老道都天生有股崇敬。當年的慕容鱈痕是如此,現在的經藏還是如此。葉蕪道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太白忽明忽暗,葉蕪道,你自以為你的外表能欺騙世人,卻不知道自己正在隕滅邊緣,太白隕滅,沉寂五十年的修羅道出世,二十年的殺伐道歃血,還有新任的修羅,你可知這是多大的災難。」老道一聲唱喏,葉蕪道的身體猛然停頓。

  「世界殺伐管我什麼事,我又不是奧特曼,也不是超人,我只管保護我自己,和我的親人女人,若是奢望我為世界和平添磚加瓦你恐怕會失望再絕望。」葉蕪道自嘲道。

  老道謂然一歎,不再多說,而是沉吟半晌,說道:「你的身體本就還沒有完全復原,現在更是因為你的強行運勁造成內傷,能救你的就在你身邊,潘多拉的魔盒帶給世人的不僅僅是災難,或許對你你來說是一個驚喜。也罷,也罷。」話落音,人已消失不見。好像憑空消失的,自始至終,葉蕪道包括經藏都不知道這個老道從哪來,到哪去。

  潘多拉,眼神玩味的葉蕪道把這三個字記在心中。

  經藏一直有些迷惘的眼神驟然一陣清明,渾身上下的氣息更加寧和,真是恐怖的女人,在這樣的情景下竟然又有頓悟,心境更上了一個台階的經藏看著老道消失的地方,微微疑惑,為什麼有啞爺爺的氣息?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4-27 22:32
卷一第40章 新老交替

  「曾經有同學問過我,西方現代經濟的創始人是誰,是不是亞當史密斯。我認為不是,雖然亞當史密斯的《國富論》堪稱警世之著流傳於世,但是國富論更加凸顯的是古典經濟學,純文字的表達給我們更加空泛的一個空間。事實上,西方現代經濟是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創始人的,或許從西方第一宗資本主義交易達成的那一刻起,交易的雙方就是西方現代經濟學的創始人了。」

  長短適中的黑髮,身量不算太高,但是卻十分的修長,十指如玉,身上的衣著很是普通,但是卻乾淨整潔,這人臉上神采飛揚,站在蘇州大學寬大的教室裡面對滿教室的莘莘學子侃侃而談。

  腹有詩書氣自華,說的就是這樣的男人。一眼望去或許很普通,但是慢慢的第二眼第三眼你會發現這個男人本身就如同一本古卷,閱歷盡了浮華滄桑之後的沉甸。

  「老師,那馬歇爾呢?」一個很清秀的女孩站起來,大概是第一次在數十人注目的情況下發言,有些羞澀,但是眼中閃動的求知慾和羞澀讓這個原本平凡的女孩頓時不平凡起來。

  被稱做老師的男子莞爾一笑,對著受寵若驚的女孩點點頭,繼而開口說道:「不錯,馬歇爾奠定了現代微觀經濟學的基本框架,而我們現在看到的現代經濟框架就是馬歇爾的傑作,供給需求線也是馬歇爾的發明,但是在我看來,馬歇爾更多做的就是一個執行者的角色,把原本晦澀的東西趨向於明朗化,現代經濟學由馬歇爾開始,卻不能說是他創立的,原因和我上述所說的一樣,經濟學沒有開創者之說,經濟兩個字說白了就是交易,拿我有的換取我沒有的,或者用我現在擁有的博取更多。如同牛頓被蘋果砸中繼而發現了萬有引力一樣,並不是說沒有牛頓就沒有萬有引力,即使沒有牛頓,也有羊頓,雞頓被椰子榴蓮砸中發現萬有引力,馬歇爾做的只是一個先驅者,這是歷史的必然性。」

  男子面帶從容的笑意,波瀾不驚,數十驕子崇拜的目光不能讓他的心境有絲毫的波瀾,的確,一個曾經站立在中國巔峰,被北方偌大太子黨恭敬地喊一聲太子的男人面對這些小場面自然信手拈來。

  男子的話說完,下課鈴響起,教室內如同往日一樣響起了熱烈的掌聲。自從這個男子來到蘇州大學之後,每個星期兩節西方現代經濟學課程沒有一節不是場場爆滿,結束時學生自發的掌聲經久不息的。

  走出教室,卻發現外面不知什麼時候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站在門口正不知道怎不麼辦好的男子身邊忽然想起一個清秀的聲音。

  「老師,我的傘給你吧。」女孩子帶些淳樸的羞澀,嬌小的身體因為緊張而輕輕顫抖,抓著傘柄的小手甚至因為用力過度而發白。

  男子笑著搖搖頭,磁性的聲音雖然溫和但是卻始終有著無法抹去的疏遠。

  「不用了,我走回去吧。」說完,人已經走進了雨幕。

  女孩看著男子依舊清嶙的背影,彷彿與生俱來的高貴讓所有的人在他面前都忍不住有一種自慚形穢,而女孩在日日夜夜的關注中卻從男子的身上觸摸到了滄桑之後的徹骨悲傷。很有故事的男人。女孩看著蘇州大學最最出名的老師,有些失神,三年前來的這個男人,好像從來沒有人知道他姓什麼叫什麼,來自哪裡,人們都稱呼他老師,日子久了,慢慢地習慣了,甚至有學生曾戲言他是不是就是姓老。

  雨幕下,男子行走得不急,慢慢踱步,好像是在散步一樣散漫。周圍原本急匆匆跑過的人見到他的從容不自覺地也慢了下來,好像是受到了影響,好像忽然發現了什麼,總之人們對這場突如其來的雨變得不那麼討厭了。

  蘇州向來以細膩精緻和情調著稱,蘇州大學在園林堪稱天下第一的蘇州景致自然不會落入俗套。

  湖邊,茵茵青草以柔弱嬌小的身姿向天地證明生命的頑強。雨下,涼亭中。

  男子走到涼亭外,看著涼亭裡面坐著一個另一個雙腿殘疾坐在輪椅上的男子,那男子見到他走進,露出一個久違的笑意。

  「白陽鉉,好久不見。」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4-28 13:27
卷一第41章 一驚又一歎

  「你知道,我不必來看你這個葉子的手下敗將。」端木子房帶著讓人琢磨不透的笑意看著對面從內到外渾身上下都發生了翻天覆地變化的白陽鉉,心中漸漸相信了之前吳曖月所說的白陽鉉的確潛心教書。外表能偽裝,眼神能偽裝,但是氣質是騙不了人的。

  白陽鉉並沒有因為端木子房不算尊重的話產生任何憤怒或者不滿的情緒,從容地坐在端木子房對面,自然而然地有一股儒雅風範。

  「我該叫你一聲太子?」沒有刻意的迴避不談,白陽鉉很直白地面對了這個問題,端木子房輕笑,繼而大笑,笑後感歎地搖搖頭:「不是太子,叫我端木或者子房都行,中國只有一個太子。」

  白陽鉉定定地看著端木子房半晌,繼而輕笑:「看來你已經心悅誠服了。」

  端木子房撫掌歎息:「沒有辦法,我天生就是給他擦屁股的命,別說我,你不是一樣。」

  兩個三年之前定然會成為對手的男人在三年之後因為另一個男人而產生這種奇異的感情,這或許在三年之前告訴他們三人中的任何一人都會被嗤之以鼻。

  對於在謀略上都達到了一定程度的端木子房和白陽鉉而言,任何在對方面前的虛偽做作都是可笑而且是對對方的直接侮辱的,更何況三年之後的他們一個在太子手下任首席軍師,一個安心在大學教書育人,沒有利益衝突的他們向彼此袒露出來的是最大程度的真心,三年之前,這對於端木子房是不可能的,對於白陽鉉更是天大的笑話。

  「恨不恨他?」端木子房問。白陽鉉面無表情:「恨,很恨。」

  「我也恨他。但是從來沒有想過和他做敵人。」端木子房看著自己毫無知覺的雙腿,露出自嘲的笑意,任何一個人都沒有辦法坦然地面對自己的殘疾,身體上的缺陷並不是說忘懷就能忘懷的,在親手造成自己雙腿殘疾的人手下嘔心瀝血,這種事情想想都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端木子房有多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若不是我義父,我會和葉蕪道魚死網破。」白陽鉉閉起雙目,回憶漸漸浮現在腦海,那個一生都忘記不了的紅色詭異女人,一把妖異的長刀,還有赤身裸體的自己被扔在天安門,這樣的恥辱已經足夠讓他徹底放棄這個骯髒齷齪的人世最後的一點希望。

  端木子房撐著下巴看著白陽鉉,除去了瘋狂,這樣冷靜的白陽鉉的確是葉蕪道的大敵,但是也僅僅是就現在三年之後的白陽鉉和三年之前的葉蕪道而言。每次面對沉寂了三年,重劍無鋒越來越趨向內斂的葉蕪道他都有一種面對中央那些玩弄了政治浮華一輩子的元老的錯覺。

  「三年前你輸了,即便是現在再讓你回到三年之前,你還是輸,信不信?」端木子房驟然輕笑,看著對面的白陽鉉開口說道,白陽鉉睜開雙目,清冷的眸子浮現一抹笑意:「信。」

  「原本以為葉蕪道足夠驚采絕艷,但是沒有想到還是低估了他,三年之後的葉蕪道更加圓潤通達,相比之鋒芒畢露下得韜光養晦,現在的他的舞台更大,給他玩的資本更厚。」白陽鉉是退出了這個圈子,但是不代表曾經是中國巔峰人物的他就從此不問世事,對於之前葉蕪道闖下的動靜雖然不算是毫髮畢現,可是比一般人那自然是清楚的太多。

  「無論是在接下來和龍幫的對決還是之後和國外勢力的抗衡,葉蕪道都需要中央的支持和默許,否則即便是葉家再顯赫楊家再彪炳終究不能代表中國的意願,葉蕪道是一個聰明人,而且是一個聰明得讓人恐懼的人,深諳《厚黑學》的他對於潛規則的掌控的確堪稱宗師,如此高調的315案子,和朱家的對決以至於滅了傅家的滿門,無不是在向外界傳遞兩個信息,第一個宣誓他葉蕪道中國當之無愧的第一太子的位置,第二個就是試探中央的底線,很顯然,這一次葉蕪道又贏了,可笑那朱家,做了棋子卻還不自知,朱家的老頭的確老了,在大局把握上的缺陷就是他為什麼一輩子只能窩在南京軍區前幾把手的原因。被三年前以我的慘敗而華麗落幕的兩個太子黨兩黨之爭事實狠狠煽了一個以為葉家小兒無智謀的傢伙或許以為三年之後的葉蕪道會當之無愧地君臨天下,卻不知這不溫不火不驕不躁的態度深得中央歡心,中央不需要君臨天下的太子,需要的是能夠讓局勢穩定的一個夥伴,很顯然,葉蕪道做到了。」白陽鉉條理分明地分析,如此清明的分析要是葉蕪道在這裡聽到了恐怕要為此知音浮一大白。

  端木子房搖頭晃腦地聽完,之後豎起大拇指:「看來我要重新考慮你是不是真的放下一切安心過這平淡日子,繼而重新制定對付你的策略了。」

  白陽鉉眸子裡滌蕩的滿是狡猾和智慧:「有的時候想想這個曾經被我看不起的男人真的是一驚又一歎,想必三年之前或許看似缺少了霸氣和張狂,一種讓人酣暢淋漓的快意感,但是這種霸氣內斂之後只有深層次地發掘才會被震撼,近代中國能做到這一步的人不多,毛,鄧兩個而已。」

  「好了,不說那個讓人很無力的男人,說說吧,你知道我今天來找你是為了什麼的。」端木子房聳著肩膀,瞇著眼睛考慮這件事情成功的可能性,來之前是一分,現在似乎有四分把握。

  白陽鉉笑著搖頭:「無非就是要我出山幫他而已。你覺得我和三年之前比怎麼樣?」端木子房沉吟一會,以非常凝重的語氣說:「天差地別,若不是現在的葉子,三年之前的你如果有現在的境界,勝負難料。若說三年之前你是一個充滿悲*彩的瘋子,那麼現在就是看淡人世沉甸浮華的智者。」

  白陽鉉似乎對端木子房的中肯評價感到滿意:「三年前趙師道曾經拿著足夠讓我進秦城監獄呆上十輩子的資料讓我不要入仕經商,你說我還有希望?」

  端木子房抬眉,輕皺,繼而搖頭:「趙家師道,不可能。」

  白陽鉉點頭:「那就是了。而且我說過,我恨他,很恨。」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4-28 13:27
卷一第42章 無不所用其極

  兩軍對壘,考驗的不僅僅是雙方將帥的智謀和韜略,更加基礎的下層士兵的狀態才是一場戰爭真正決定勝負不可忽略的因素。若說簡單地認為將帥的足智多謀就足夠打贏一場勝仗那麼簡直就是對華夏五千年的韜略,讓人著迷的戰爭藝術的侮辱。

  三年前南方太子黨以令人乍舌的速度北上,幾乎是橫掃整個中國北方原先相對混亂的黑道格局,北方彪悍的東北漢子們第一次嘗試到了被南方伸過來的長刀*的滋味。

  幾乎是在一夜之間太子黨就以君臨天下的姿態向世人宣佈對中國黑道的絕對掌控,所有人都在等,等龍幫這個執掌中國地下王朝近千年牛耳的恐怖組織爆發出尊嚴被挑釁之後的怒火,但是這一等就是三年。龍幫的威信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

  正當北方黑道正在醞釀反抗太子黨的謀劃時,自動排除了龍幫這個被他們寄托極大希望又被抱以更大的失望的地下王朝沉寂三年之後終於有所動作。

  黑龍江,吉林,甘肅,內蒙,山西,河北,青海,七省同時爆發反太子黨的聲潮,反響之激烈,牽連之巨大讓政府瞬間緊繃了神經,黑道勢力和政府的明暗博弈自從有了太子黨這一經典典範之後就被眾黑道們紛紛效仿,得到的效果很不錯之後雙方一直保持著曖昧難明的糾葛,但是這次爆發的反太子黨事件讓雙方原本被稱作是新中國建國以來的蜜月期的關係歷時如同被第三者插足的恩愛夫妻一樣開始嚴肅起來。

  暗戰中,硝煙在瀰漫。

  當葉蕪道回到解放軍醫院的時候正好紅豆的媽媽在病房照顧女兒。

  推開門徑直走進病房,葉蕪道面上帶著難以釋懷的冷笑:「女兒差點命歸西天,做媽媽的卻後知後覺三十四個小時之後才到女兒的身邊。你很讓我失望。」

  成熟美艷的女人身體一僵,手中原本遞出去的一勺雞湯停頓在半空。

  納蘭虹豆眼神中透露絲絲的哀求,看著葉蕪道。

  「會討厭媽媽嗎?」女人把手中的雞湯放下,抓著納蘭虹豆的雙手,輕聲溫語。

  女人的心計陰謀城府多半不會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身邊的人,但是這個女人不同,這個女人前半生或許為了納蘭殊清,中間半生為了自己,後半生則徹徹底底是為了納蘭虹豆。

  納蘭虹豆眼圈微紅,咬著嘴唇倔強地搖頭。

  「請你好好照顧我的女兒。」似乎很欣慰卻更加愧疚的女人站起身來轉身就要離開,卻被葉蕪道攔住了。

  葉蕪道溫潤如水的眸子看著一臉悲傷和不捨的納蘭虹豆,天下的父親母親大多都是一個樣子,納蘭虹豆母親的苦衷他多半瞭解,夾雜在家族和女兒之間,這種痛苦的抉擇足夠她痛不欲生,自己的家人要置自己的女兒於死地,這種痛苦不是一般人能夠說的清楚想得明白的。

  或許是想到了自己的母親,或許是想到了自己家的老頭,葉蕪道的眼神從凌厲慢慢到平靜,葉蕪道說:「既然來了就好好照顧她,為什麼要讓我來,我固然是她的男人,但是你是她的母親,這種地位是從紅豆的生命自你身體開始孕育的時候就已經確定下來了的,改不了變不了也不要妄想交付給別人。既然在二十年前在家族和丈夫之間你選擇了後者,十年之前你在事業和丈夫之間選擇了前者,那麼二十年,十年之後的今天你就必須在家族和女兒之間選擇一個,紅豆昨天跟我說堅持要去國外進修,我也答應她了,而且會派人保護她,但是卻缺少一個照顧她的人。」

  納蘭虹豆驚慌地看著自己的母親和自己的男人,她沒有想到琅琊會在這種時候*自己的媽媽做出這種決定,自己的媽媽是什麼人她很清楚,為了事業她放棄了一切,乃至自己,很怕,納蘭虹豆很怕媽媽會轉身離開,雙手緊緊地攥住被單,彷彿等待審判一樣,納蘭虹豆見到母親底下的頭,眼神開始有些黯然。精緻粉膩的肌膚有些蒼白。

  女人聽到葉蕪道的話之後身體僵硬,似乎邁動步子都是那麼的艱難,原本艷麗的臉龐血色慢慢褪去。

  葉蕪道冰冷地看著這個女人,誠然,她是納蘭虹豆的母親,但是若是她做出傷害納蘭虹豆的事情來,他也不會手下留情。

  時間在沉悶壓抑中慢慢過去,似乎每一秒都過得很慢,終於,好像誰鬆了一口氣,下了一個決定,成*人慢慢回去坐到了納蘭虹豆身邊,抓住眼淚瞬間決堤的紅豆的雙手,顫聲訴說:「作為女兒,二十年前媽媽違背你外公的命令嫁給你爸爸就已經不是一個合格的女兒,作為妻子,十年前媽媽和你爸爸的分崩離析就已經宣告媽媽不是一個合格的妻子,作為媽媽,這十年來媽媽給你的愛太少太少,媽媽是一個不合格的媽媽,現在,媽媽補償你,把欠你的都還給你。」

  「媽!」納蘭虹豆悲呼一聲,趴在女人懷裡痛苦,女人抱著納蘭虹豆的頭,低聲而泣,但是似乎心口壓了幾十年的石頭鬆開了,空氣是如此的新鮮。

  葉蕪道看著抱在一起的兩母女,悄悄地退了出去。

  出了病房,蕭破君右手食指上面立著一個蘋果正在以高速旋轉,見到葉蕪道出來,蘋果馬上被捏到手中,蕭破君走到葉蕪道身後,說道:「太子,納蘭殊清死了。」葉蕪道慢慢地瞇起眼睛,狹長的眸子中如同一潭死水,裡面孕育的到底是滔天風浪還是冰冷殺意沒有人看的清楚。

  嘴角勾出一個漂亮的弧度:「柳帝師啊柳帝師,這算是拉開大戰的序幕嗎?」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4-28 13:28
卷一第43章 我來付賬

  「大風起兮雲飛揚,短短七個字描述的場面之恢弘,氣勢之博大的確不是那些扭來扭去的英文能夠媲美的,所以中華文明的博大和精深不在於那些所謂專家的口中著作中,而是最貼近生活現實與人們息息相關的最真實的草根文化之中,所以說大俗大雅,沒有既定的界限。這是蕪道小的時候在我上第一堂英文課他對我說的。」

  北京朝陽區慧中北裡和東方東路工商時報的兩家米蘿咖啡廳,米色和咖啡色的佈置格調,是這裡准咖啡的色彩,兩面的沙發吧座皆是臨窗放置,當陽光輕灑在靜謐的空間裡,一份閒適和漫不經心向四周散發開來,很舒適。當咖啡廳燈光漸暗,融融的燭光便伴著米蘿MM的笑臉而至,柔柔的燭光透過磨砂的玻璃將咖啡廳的感覺渲染得淋漓盡致。也許,好的這感覺就是這樣油然而生。也許每一種邂逅,總是會定格在最初的印象裡。

  一個很有韻味的女人坐在角落靠窗的位置上面,輕輕啜了一口沒有加糖的咖啡,抿唇,帶著從骨子裡透出來的知性氣息柔聲緩語地對對面的一個男人說道。女人帶著金絲鑲邊眼睛,鏡片很薄,卻最大限度地展現了女人身上原本就濃郁的嫵媚和知性,一個彷彿在書香中浸泡長大的女人,任何男人都沒有辦法讀懂她的內涵。這樣的女人加上精緻的外表魅力幾乎是無敵的。

  男子清秀儒雅,氣質卓爾不群,很是非凡。

  女人有一個很有韻味的名字,韓韻。

  男人有一個很清雅出塵的名字,管逸雪。

  「他的出類拔萃似乎從來就沒有讓他和平凡為伍過,在你眼中除了你父親或許天地間就這麼一個男人。」管逸雪喝了一口他鍾愛的Tiramisu,和韓韻一樣,他喝咖啡從來不加糖。

  韓韻眸子中滿是刻骨的思念,雖然中間隔了幾乎是暗無天日的六年,但是她幾乎是見證著葉蕪道一步一步長大的女人,當她聽到他的消息之後恨不得整個人都飛到他身邊,這種得而復失,失而復得的感受她已經反覆經歷過兩次,但是沒有怨恨,沒有由愛生恨,她的愛到了極致只會越來越濃,濃的像是化不開的這一杯咖啡。

  「他是一個從來都不會讓你感覺缺乏驚喜的人,彷彿和他在一起的每時每刻你都會受到無處不在的驚喜,他的言論被那些學生奉為經典,他的言行被他的屬下奉若守則。」韓韻微微彎起的嘴角洩露出主人的一絲得意,能被這樣的男人所擁有,何嘗不是一種驕傲。

  管逸雪笑得苦澀,拿起了咖啡杯終究還是放下了,拿著攪拌匙輕輕地攪拌咖啡,升騰的熱氣帶著一股朦朧意境在兩人之間升起一道牆,他在這頭,她在那頭。

  「龍幫對葉蕪道的動作我有所耳聞,放心,如果落井下石,華夏經濟聯盟雖然依舊是中國當之無愧的第一財閥聯盟,但是三年來神話的崛起和我管逸雪也並不是一無所為,若真的展開拚殺,鹿死誰手還不能自知。」管逸雪帶著永恆的波瀾不驚,清冷的眸子褪去了苦澀漸漸地取而代之的是清明,一個成功的男人在感情和理智之間總是能夠把握到一個很好的平衡點。

  韓韻多少有些抱歉,她自然知道當年班級中管逸雪這個最出類拔萃的男人對自己的心思,自己為了葉蕪道癡心一生,這種癡心到無怨無悔的感受她自然清楚,所以她是最能夠體會到管逸雪的痛苦的人,甚至於,她還能夠偶爾得到葉蕪道的回報,管逸雪卻注定一聲得不到絲毫的回應。

  「不用歉疚。」管逸雪看著對面的女子,微笑搖頭,帶著難以掩飾的痛苦和掙扎,攪拌咖啡的手有些顫抖,輕聲訴說:「不用歉疚,讓我保留最後一點尊嚴,你的歉疚就是對我最無情的諷刺,我不單單是為了你,為了我哥哥,為了我自己,還有我親手創立下的一番事業,早在三年之前我對李凌峰下手的時候我就注定和葉蕪道綁在一條繩上了,他死,我就亡,所以這是必然的結果。」說完,管逸雪站起身來,定定地看了韓韻足有一分多鐘,最後說道:「我知道你是一個獨立自強的女人,出去吃飯從來不讓別人付賬,這一次就讓我請你吧,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說完,摸出錢夾叫過侍者,遞給了他。

  韓韻努力地低頭不讓自己的軟弱暴露出來,她知道,葉蕪道若輸了他還有楊家,還有葉家,但是這個男人如果輸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但是愛情就是自私的,恰巧韓韻也是為了愛人能夠付出一切的女人。

  接過侍者的找零,管逸雪轉身毫不留戀地離開,推開咖啡廳的門,管逸雪緩緩吐出一口濁氣,葉蕪道,若是你對不起韓韻,我就是拼了性命也要拉你下水!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4-28 13:28
卷一第44章 絕代風華的男人

  南京祿口國際機場。兩個讓人忍不住讚一聲驚艷的女人提著行李箱站在候機室的檢票口處。

  納蘭虹豆抓著葉蕪道的手,哽咽地問:「琅琊會忘記紅豆嗎?」葉蕪道揉了揉納蘭虹豆的腦袋,輕笑道:「就算琅琊忘記了自己也不會忘記紅豆的。沒有淒美的離別就沒有燦爛的重逢,雖然這句話很噁心很庸俗,但是此時此刻我沒有辦法用別的詞彙來安慰紅豆。」葉蕪道的嘴角向下輕輕彎起,帶著些無奈,帶著些蕭索,但是浸潤的終究是柔情。

  納蘭虹豆鼻子不爭氣地一酸,似乎這幾天特別愛哭,但是她從來都不是一個堅強的女孩子。

  情到深處方知味濃,納蘭虹豆這個羞澀的女孩在與愛人離別的時刻竟然不顧母親的在場鼓起勇氣狠狠地抱住了葉蕪道的身體,然後紅唇猛地印在了葉蕪道的嘴唇上。

  沒有濕吻,口舌沒有糾纏,有的只有最原始,最單純,最青澀的嘴唇和嘴唇之間的觸碰。

  葉蕪道伸出手慢慢地把懷中的女孩兒緊緊地抱在自己的懷裡,向人們宣示這個女人的所有權。

  良久,納蘭虹豆終於慢慢把嘴唇撤離開,兩人的嘴唇因為粘的太緊,離開時兩人都感覺到嘴唇上傳來的微微扯痛,俏臉一紅,繼而強忍住要掉下來的眼淚,納蘭虹豆捂著鼻子走進了檢票處,一無反顧,她相信他會等她回來,而她回來的時候會帶給他最大的驚喜,所以現在沒有必要傷心,更沒有必要流淚,讓眼淚留在重逢的那一刻。

  看著納蘭虹豆消失的身影,葉蕪道慢慢恢復心境,看著對面很明顯等自己說話的女人,越來越對這個心思玲瓏的聰明女人感到滿意,葉蕪道開口說道:「納蘭殊清死了。」

  女人身體一顫,繼而閉上眼睛,臉上的血色瞬間蒼白。

  葉蕪道能夠清晰地看見她緊緊握住的雙手在輕微顫抖。

  摸出一根煙,點上然後深深地吸了一口,葉蕪道靠在柱子上對自己的岳母說:「我會幫他報仇。」女人很快就重新睜開眸子,已經沒有了悲傷,只是被掩藏在更深處,沒有了痛徹,只是已經麻木的外表。

  「我知道。現在我也知道了你為什麼要我離開了,若不是這件事情太意外,你也會把他也安排出國吧?」女人在這個時候終於不在忌憚對面的男人,反正都已經放下一切,除了自己的女兒,她還有什麼放不開的。

  葉蕪道點點頭,煙霧從呼吸道慢慢地滲透進肺中,繼而一種輕緩的恍惚感讓人感覺一陣飄忽,迷離的眸子沉靜如水。

  「報不報仇已經無所謂了,死了也好,是一種解脫。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若不是你,或許我現在也已經死了。」女人笑得很輕柔,有一種放下一切的瞭然的佛陀的韻味。

  「不擔心你的家族被我玩死玩殘?或者你不擔心你強大的家族把我這個女婿給在人間蒸發了?」葉蕪道吐出一個華麗的煙圈,煙圈緩緩飄出,曖昧而挑逗地吹在女人的臉上,女人似乎沒有任何不滿,也沒有任何的反感,只是提起了身邊的行禮,看來,她是要走了。

  「一個侮辱了我丈夫二十年的家族,一個侮辱了我女兒二十年的家族,一個要殺我親生女兒的家族,一個讓我無法站在丈夫和女兒身前為他們出頭的家族,滅與亡,和我都沒有關係了。而至於你。」女人終於露出今天第一個笑意,但是笑意剛剛浮現人卻已經轉身,帶起一陣清麗的香風,女人留下背影和微卷的飄逸長髮:「一個在軍區大院把朱家寶貝孫子打得幾乎殘廢而後指著老爺子的鼻子罵完之後揚長而去,讓老爺子獨自在書房一宿未眠第二天整個軍區都保持死水一般沉默的男人,我相信你有那個能力玩死玩殘他們,希望你最後狠狠地煽我那兩個哥哥嫂子還有朱純摯一巴掌,算是替我和紅豆出的氣。」

  話落音,人已經離開。

  看著女人離開的背影,葉蕪道邪魅的臉龐出現一抹讓男人驚心動魄讓女人魂不守舍的笑意。

  在應對七省叛亂,雄霸一時的太子黨採取相對保守的戰略,在七省全面退出所有勢力,瞬間,因為太子黨強大勢力瞬間抽出造成的權力真空讓那些原本仰太子黨鼻息苟延殘喘的幫派如同惡狗搶食一般瘋狂起來,原本慶祝自己勝利的反太子黨發現自己的勢力範圍亂成了一團,因為太子黨的溫和政策而對太子黨產生極大好感的政府立刻發現了沒有太子黨社會立刻產生動盪,而面對那些黑幫的猖狂和民眾越來越大的不滿,政府馬上開始組織嚴打,全國九八以來最嚴厲的嚴打以終點在七省範圍向全國輻射,一些根基淺薄的黑幫被政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橫掃出局,在全國風聲鵲起的時候,太子黨第一戰將蕭破君高調出現在杭州市以太子的名義號召太子黨核心成員展開太子黨內部會議,瞬間,原本以為上層的「窩囊」表現而非常不滿的太子黨立刻激昂起來,只要是混黑道的人,就沒有辦法忽視那個曾經讓整個中國顫抖的太子,那個悍然踩下千年龍幫的太子,太子,已經成為了永恆的神話,即便是沉寂三年沒有消息,但是更多的人還是深深地忌憚這個太子,這也是為什麼許多幫派要到三年之後的今天才奮起反抗的原因。太子,時間的流逝既把這個太子推向了神壇,也把這個太子從人們的現實生活中抽離,人們更習慣把這個男人描述中傳說中的存在。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4-28 13:29
卷一第45章 絕代風華的男人2

  而太子沉寂三年之後重新君臨天下的消息瞬間就傳遍大江南北,所有的黑道勢力都在觀望,觀望那個以鐵血梟雄著稱的太子會以什麼樣的方式鎮壓這場七省叛亂。

  而這場橫掃中國的風波的中心人物正坐在去杭州的車上,車上還有一個人,白髮,銀眸,讓整個歐洲連說起名字在腦海中勾勒出身影都會戰慄的人。

  「中國政府的這次嚴打主要的目的就是震懾太子黨和龍幫,而面對中國政府的堅決態度,太子黨和龍幫似乎永遠都不太可能出現數千人血拼的那種熱血沸騰的場面。」司徒上軒的聲線依舊平靜,沒有任何人能感覺到他壓抑著的欣喜和雀躍。

  葉蕪道伸手把司徒上軒肩膀上披散下來的一縷銀髮抓在手裡玩弄,柔順的銀髮纏繞在手指上有一種讓人心癢的彈性和順滑,真是沒有見過髮質好成這個樣子的人,特別還是個男人。葉蕪道有些讚歎。

  「有人說現在的黑道似乎越來越傾向與陰柔,那些讓人熱血沸騰的鏡頭也已經定格在電視屏幕中,古惑仔成為了回憶。該不會我們的教父大人也會有這樣的想法吧?」葉蕪道挑眉輕笑,任何時候任何地點,見到這個讓他格外重視的男人總會有一種舒心的暢快感。

  司徒上軒嘴角露出濃重的不屑,或許只有在葉蕪道面前才會有這麼明顯的情緒波動,其他的人,或許連不屑都不屑於去表現。

  「那些都是坐井觀天的人自以為清明的廢話罷了,現在的社會,特別在中國這樣媒體被政府高度掌控的社會,普通民眾根本不可能接觸到黑幫真正的內幕,上千人的街頭血拼的確誇張了一些,但是在歐洲稍微荒蕪一點的地方,這種場面也不是沒有出現過。你們中國我知道,拿著槍和警察槍戰以至被政府出動軍隊的例子也有。不過稍微有些腦子的黑幫首腦都不會做出這種自取滅亡的行為,在中國沒有一個黑幫能夠和政府對抗,也沒有任何一個黑幫敢和政府對抗。這和你們的社會體制有關係。不過你打算怎麼處理接下來和龍幫不得不接觸但是又必須恰到好處地把握好政府在這種高度敏感的時期微妙的平衡點?」

  葉蕪道眸子裡滿是滿滿的自信,嘴角洩露出主人的狂妄:「龍幫,老了。七省叛亂,看似恢弘實際上只是一盤散沙,柳帝師自己也沒有指望靠著七省叛亂給我捅太大的簍子,不過這一招的確讓人拍手稱快,既讓政府代勞處理了那些礙事的小幫小派,又讓政府明確地得到一個信息。龍幫的確不愧是千年的地下王朝,其深厚的政府根基的確不是年輕的太子黨能夠媲美的,政府需要穩定,在大的前提下做出一些讓步是可以的,所以有了我們較量的空間,但是畢竟龍幫是老牌的合作者,政府對我這個新人不信任,機會只有一次,若是政府選擇錯了合作夥伴那麼對社會造成的動盪這個後果誰都沒有能力承擔,想必之下,若我是決策者,我也會選擇前者。這是龍幫的優勢。」

  司徒上軒輕笑,瞬間的風華讓葉蕪道有些驚異,三年,這個男人的魅力似乎更加邪魅妖異。

  絕代風華的男人!

  「太子黨還有星組的龐大資源,更何況比起政府資源,雖然你葉蕪道不敢說中國第一,也絕對是前一隻手的,這優勢他們並不明顯。」

  葉蕪道忽然興起,伸出手在驚愕的司徒上軒臉上輕輕滑過,感受著比女人更加滑膩的手感,自負地笑道:「千年龍幫,豈是那麼簡單的。柳帝師有帝師之名,我這個向來喜歡扮豬吃老虎的傢伙怎麼會小看任何一個敵人。不過說真的,你的臉蛋怎麼比女孩子還滑嫩?」

  司徒上軒急忙轉過頭,蒼白的臉上浮現一絲極難察覺的紅暈,身體緊繃起來說:「也就是因為這樣我才來中國的。」這次來,自然要幫你剷除所有礙眼的東西!司徒上軒眼中閃過一絲凌厲的殺氣,作為全世界最大黑幫黑手黨的精神教父,這個幾乎征服歐洲版圖的男人前些天向全世界宣佈要統一全世界的黑手黨,似乎,一個歐洲送給他太小了呢?司徒上軒眼中閃動只有她自己才明白的光芒。

  「我要殺她。」司徒上軒忽然開口說道,原本流暢細密的唇線緊緊抿住,遠山般的淡眉輕輕鎖起,眼眸中流露出來不太確定的把握但是更多的是一擊必殺的決心!

  葉蕪道揉了揉太陽穴,輕閉上眼睛,緩緩慢卻不容置疑地說道:「不能。」司徒上軒眉毛一挑,沒有說話,只是在沒有人看見的角度腮幫子輕輕鼓起一個負氣的弧度。

  「你殺不了她,也不要想殺她。她的身後還有一個更加恐怖的存在,我要慢慢釣出那個老的。」葉蕪道想到幾次三番被經藏說道的啞爺爺,還有那個神秘兮兮的他,心中殺機暴漲。司徒上軒先是一驚,繼而欣慰而笑:「沒有想到在你布下的局中竟然有你也把握不了的存在。」

  葉蕪道仰面輕笑:「這樣才更有意思不是麼。」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4-28 13:29
卷一第46章 驚喜

  當這輛邁巴赫62房車駛入杭州城區的時候帶起了足夠驚艷的目光,不溫不火的邁巴赫如同它的名字一樣沉穩有力,不張揚,慢慢地駛進了水晶宮大酒店。

  水晶宮酒店門口,一個大概三四歲的粉雕玉琢的小孩子安靜地坐在門口的階梯上面,粉嘟嘟的小手托著下巴怔怔地出神,不知道小丫頭腦子裡面到底在想些什麼,但是讓所有人都無法忽視的是小女孩身邊乖乖地臥著一條巨大的藏獒,藏獒身上的長毛遮擋了它的表情,但是從偶爾眼中露出的凶光來看,絕對是能夠秒殺普通人的主,藏獒凶悍,但是卻如同家貓一般乖巧安靜地臥在小女孩身邊的地上,每當又人靠近的時候它就抬起頭盯著靠近的人,很顯然,只要再靠近一步到了它認為危險的距離內,這只藏獒絕對會不顧一切地撲上去。

  小女孩托著下巴手腕上帶著一串佛珠的雪嫩手掌中牽著一條繩子,而那繩子連在藏獒的項圈上面,每當藏獒抬起頭盯著靠近的人露出凶悍的神色的時候,被牽動的繩子就會提醒小女孩,這個時候小女孩就會拍拍藏獒的大腦袋,如同哄洋娃娃般:「乖。小黑乖哦,爸爸就快來了,不要急嘛,你看,我都不急。」

  每當小女孩安撫之後,藏獒的喉嚨發出幾聲咕噥算是回應,然後安靜地臥回去。

  小女孩驚世駭俗的動作顯然讓周圍的人為她捏一把汗,幾乎誰都不會懷疑這頭藏獒一口能夠吞進半個成年人,要是忽然凶性大發...誰都不忍心看著這麼一個粉雕玉琢的精緻女孩兒慘遭狼吻。

  這個時候一個帶著墨鏡和大太陽帽的女人坐在了小女孩身邊,小女孩抬頭一看,露出一個燦爛的笑臉:「媽媽。」女人伸出完美無瑕的雙手,帶著些心疼和寵溺:「磐若,爸爸還要一會才到呢,我們到裡面去等他好不好?」磐若倔強地搖搖頭,堅定地說:「不,磐若要在這裡等爸爸,好讓爸爸第一時間看到我,媽媽,你也一起和我等吧,給爸爸一個驚喜好不好。」女人露出的半張臉露出一個讓神都會失神的笑意,嘴角微微翹起,看著眼前的女兒,似乎想到了轉眼之前自己還是和女兒這麼一樣大的時候,蕪道經常拉著自己偷偷溜出保鏢的視線自以為聰明地私奔,結果每一次都是失敗告終。

  「好。給爸爸一個驚喜。」女人拉起女兒的手,被墨鏡遮擋住的眸子流溢出來的是平緩而安靜的等候,不太激昂,不太熱烈,卻源遠流長。

  這種等候已經成為了習慣,深入骨髓。

  當葉蕪道從老遠見到雀躍的小磐若如同快樂的小精靈向邁巴赫跑來的時候的確給了他足夠的驚喜,邁巴赫一個急剎車停下了身體,繼而車門被打開,葉蕪道從車上下來,臉上露出由衷的笑意,張開雙手,小精靈入懷。

  小磐若把腦袋貼在葉蕪道的胸膛上面,安靜地嗅著爸爸身上安全好聞的味道,滿足地歎了一口氣,竟然閉上眼睛。

  葉蕪道把小磐若抱在懷裡,捏了捏小磐若如同陶瓷般精緻的鼻子,醇厚的聲線沒有了輕佻和玩世不恭,沒有了城府和滄桑,有的儘是單純的快樂。

  「磐若怎麼來杭州了。」

  小磐若睜開眸子,燦若星辰的眼中閃爍著狡猾而快樂的光芒,腦袋一歪靠在葉蕪道的肩膀上面:「爸爸猜。」

  葉蕪道抱著小磐若向慕容鱈痕走去,而慕容鱈痕早就已經拿下了墨鏡,沒有撲上來和女兒一起在自己的丈夫懷裡哭泣,而是帶著清淡而滿足的笑意靜靜地看著重逢的父女兩。

  「爸爸猜是磐若被人欺負了,然後跑來找爸爸報仇來了。」葉蕪道見到磐若臉上不樂意的表情哈哈大笑,磐若細嫩的手掌伸出來在葉蕪道的下巴上面摩挲了一會,然後皺著眉頭說:「爸爸你的鬍子都不刮,都快張長了。」說完,就跳下了葉蕪道的懷抱,騎到了藏獒的身上耀武揚威地說:「才不會呢!有小黑在磐若才不會被欺負。」

  葉蕪道無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著還記得自己而搖頭晃腦的藏獒,輕輕牽起了一邊慕容鱈痕的手,問:「怎麼忽然來杭州了?」

  慕容鱈痕把頭靠在葉蕪道的肩膀上面,讓整個世界隨之起舞癲狂的小臉上面滿是眷戀和依賴。

  「爸爸忽然說你回到杭州處理一些事情,而後來聽說你也要來杭州,磐若就哭著喊著要來,後來家裡人被她鬧得沒辦法只好讓我帶著她和爸爸一起來杭州了,還有這頭在成都軍區被訓練了三年的藏獒,聽說這頭藏獒可是在一次軍區特種大隊比賽中立下了一等功呢。」

  慕容鱈痕說著說著俏臉忽然悄悄地爬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紅暈,因為葉蕪道在磐若看不見的角度悄悄把手換上了慕容鱈痕的小蠻腰,並且還十分不規矩地動作著。

  慕容鱈痕驚慌地看了看並不知情的磐若,還有向四周看了看,確定沒有人發現之後悄悄鬆了一口氣,要是被自己的女兒見到的話,她可真的要羞死了。

  而這個時候,原本一直很安靜的藏獒忽然抬起頭,眼神中露出凶悍的神色,還有如臨大敵的戒備,喉嚨中咕噥著威脅的低吼。熊厲的眼神緊緊地盯著那輛邁巴赫,似乎隨時準備衝出去。

  車上下來一個男人。

  銀髮,銀眸,一身雪白色的類似中山裝剪裁的休閒西裝,邪異得男女通殺的臉上滿不出波瀾,整個人如同散發出魅惑氣息的神祇,吸引一切無知的凡人進入一觸即死的誘惑。

  什麼樣的人會擁有這樣的氣勢,什麼樣的人會擁有這樣的氣質,什麼樣的人會擁有如此魅惑得男女通殺的外表,什麼樣的人能夠十萬億眾生驚起波瀾,我自獨飲一杯風霜?司徒上軒,一個讓整個歐洲顫抖讓全世界的黑手黨膜拜的男人。

  葉蕪道見到司徒上軒微微勾勒起的嘴角,露出無奈的苦笑,蹲下來拍拍藏獒的腦袋安撫下它,真不知道是什麼事情又讓這個傢伙生氣了?

  司徒上軒走到葉蕪道身邊,看著精緻得讓女人尖叫的慕容磐若,原本上翹的嘴角向下微彎,露出一個讓慕容磐若瞬間就好感劇增的笑意:「小姑娘好可愛,叫什麼名字?」

  慕容磐若正兒八經老氣橫秋地伸出手說:「我叫慕容磐若,這是我的媽媽,這是我的爸爸。這是小黑,它很凶的噢。」司徒上軒眸子中滿是讓人醉去的輕笑,說實話,司徒上軒對著一個人笑的時候,若不是事先知道他的意圖,就連葉蕪道這樣的人都不太確定他的心思。

  司徒上軒第一次對除了葉蕪道之外的人伸出手,和磐若握了握,清潤的嗓子沒有了與世隔絕的不屑與清傲:「我叫司徒上軒。」而後,司徒上軒站起身來,臉上的笑意漸漸收斂,看著對面笑得始終溫柔的女人,眸子中只有他自己才明白的不服與些微醋意。

  「你好。」慕容鱈痕主動伸出手,說:「我知道,你是司徒上軒。」一個想愛,卻不能愛的女人。慕容鱈痕在心中加了一句。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4-28 13:30
卷一第47章 誹我謗我

  六年前當葉蕪道在明珠學院創立太子黨的時候,這個如同彗星半崛起的幫派就如同吃了偉哥的猛男三年間橫掃大半個中國的黑道,當整個中國黑道驚呼狼來了認為自己有必要奮起反抗的時候卻無奈地發現自己下身早已經被這頭狼給強.奸了。

  說到底,太子黨的崛起有著太多的巧合和運氣的成分,但是一個成功的成功者向來不排斥運氣這虛無縹緲的實力證明,有運氣的人加上足夠的頭腦和適當的武力想要拉著上位者的鞋帶再次爬起來狠狠地踩下上位者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特別的是誰說太子黨的頭腦僅僅是「足夠」?太子黨的武力僅僅是「適當」?

  三年之前太子黨的精神領袖太子神秘失蹤之後有無數人認為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但是龍幫的曖昧不明的態度和政府的絕對高壓讓這一切的反對聲音被硬生生地壓下了三年。

  別人不清楚,龍幫不會不清楚,中央不會不清楚,沒有葉蕪道的太子黨或許實力下滑了一個大台階,但是當時已經掌控了中國黑道殺伐的太子黨絕對不是任何一個幫派敢狂言挑戰的,即便是龍幫,而龍幫屈辱性的沉默在吳曖月正式代替葉蕪道接受太子黨執掌黑道殺伐的時候徹底穩定下來,龍幫進入帝師柳帝師時代,老一輩的龍主開始下放權力,柳帝師正式接受龍幫大權,三年,太子黨在吳曖月的掌控下蟄伏了三年,龍幫在柳帝師這位帝師的改革下沉默了三年,一切的一切從七省叛亂開始揭開了序幕,中國黑道混亂時代到來的序幕。

  (很多朋友說對於我設定龍幫未滅非常不合理,三年間龍幫不可能放任太子黨不管,上面一段算是解釋性的開頭,這裡我再詳細解釋下,我自己的想法!葉蕪道失蹤的時候太子黨在明面上已經足夠有了和龍幫抗衡的實力,而作為中國最大的兩個黑幫如果大戰起來那麼中國勢必陷入類似世界大戰一樣的黑道亂戰,政府是絕對不可能允許這種荒唐的事情發生了,而且太子黨沒有葉蕪道卻還有一個太子妃(我記得梟雄中提到過吳曖月是執掌了中國黑道三年殺伐的女人,可見三年中都是吳曖月在管理太子黨。),吳曖月的管理能力自然不可小覷,政府的壓力,加上吳曖月的壓力,加上太子黨本身的實力,加上龍幫內部的權力交割的改革,龍幫沉默三年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一首暖風熏得遊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讓杭城沾染上了千年的脂粉氣息,似乎從西湖出現在這塊土地起,這一塊土地就缺乏鐵板琵琶的錚錚鏗鏘。」葉蕪道背負著雙手,身旁是牽著駭人的小黑東張西望的小磐若,右手邊司徒上軒,奇異的組合走在西湖曲院邊,雖然還未到六月,但是這裡的風荷卻已經開始漸漸地茂盛起來,即便是沒有鼎盛時期的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的境界,卻也別有一番滋味。

  走在護堤邊,葉蕪道忽然笑道:「出一個題目給你們答,答對了有獎。」很顯然,磐若對著神秘的獎勵很有興趣,眨巴著眼睛看著葉蕪道等待出題,葉蕪道閉目半晌,開口說道:「香荷碧水動風涼,水動風涼夏日長。誰能對上下面的兩句?」小磐若頓時皺巴巴地苦著一張小臉,對於三歲的小孩子來說這個問題的確太過難,但是她還是苦思冥想。

  司徒上軒嘴角動了動,回答道:「長日夏涼風動水,涼風動水碧荷香。」

  葉蕪道撫掌笑道:「妙妙妙!」

  小磐若歪著腦袋,顯然還是沒搞明白:「爸爸,爸爸,為什麼妙呀?」葉蕪道一把抱起拉著自己褲腿的女兒,說:「妙就妙在這首詩的第一句應對最後一句,第二句應對第三句,都是把前一句的每一個字倒過來念,組成的後一句,磐若,絕句是華夏文化中最能提現作者才思敏捷和提現文體優美的體裁,所以詩歌是一個有修養的人必學的一門課程。」慕容磐若眨了眨眼睛,信誓旦旦地道:「那磐若以後一定要自己寫出很美很美的絕句!」

  「不,爸爸不希望磐若以為地遵循前任的規則,爸爸這一輩子所做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打破規則,自己去制定新的規則,雖然爸爸不希望磐若因為爸爸的希望而被強行帶上枷鎖,但是無論如何,磐若如果是我葉蕪道的女兒可以無德無才,但是你的慕容鱈痕的女兒,就注定不能平庸。」葉蕪道緩緩撫摸著似懂非懂的磐若的腦袋,嘴角醞釀一絲悵然。

  「你似乎從來不缺乏對現有規則的叛逆和社會的指控。」自從輕鬆對上一兩句詩之後就一直安靜旁聽的司徒上軒緩緩開口,雙目凝視著湖中隨著微風蕩漾的殘荷。

  「從開始到現在,周圍一直就不缺少反對我的聲音,人原本就是這樣,在從眾心理極為嚴重的中國,一旦周圍的人並沒有因為原本理所當然的從眾而產生叛逆的思維和行動的時候,原本默默忍受的人們就會跳出來對叛逆者進行口誅筆伐,在這種同我族心滅其異類的所謂道德之下,任何是非對錯都是蒼白無力的,即便是*被*得多了也就成了理所當然,自己承受再大的苦難當看見旁人也承受著和自己一樣的苦難的時候這種痛苦無形中會減輕許多,對於當政者來說,中國的百姓無疑是最好統馭的。」葉蕪道的思緒有些飄忽,因為說得太過深奧而讓磐若感覺很枯燥,但是潛意識地,磐若覺得現在的爸爸很不同,但是真的很帥。

  一陣微風順著湖對岸吹來,迎面吹在兩人的面龐上面,裹夾著些微的雨絲,抬頭,這才發現天空不知道什麼時候陰暗了下來,快要下雨了。

  而周圍人群的匆匆並沒有影響這奇異的組合。司徒上軒依舊站在岸邊,任何人在西湖邊都沒有辦法露出太多霸氣,這裡的委婉,這裡的溫潤,這裡的精緻彷彿和政治,戰爭,鐵血無緣,永遠都是歌舞昇平,即便是暗流湧動但是給你看到的依舊是粉飾之上的大太平。

  「你變了。或許對於三年之後的你很多人會有很多的期望,下意識地,那些人,包括一直支持你的人都在潛意識地希望你朝他們想像中的地步去發展,但是你畢竟不是原來的你了,而且即便是原來的你也不會按部就班地順從他人的擺佈,葉蕪道,這個名字什麼時候需要他人來指手畫腳。你從來不缺少非議,現在的你更是一個很大的爭議,政府,黑道,家族,商界,有無數雙眼睛默默地注視著你,三年之後的你到底是昇華還是隕落?他人或許覺得你比之三年之前理應更加圓潤通達,但是卻不知道急功近利才是大忌,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就是因為理想遠大才會更加深藏不露,究竟是弱了,是差了,是強了,還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你只需要做你一個讓世界隨之起舞的梟雄。即便沒有一個人支持你了,我依舊和你站在一條戰線。」(以上的話也是我寫給正在看續文的您的。)司徒上軒轉首,看著身邊的男人,鋒芒收斂了,菱角磨平了,身上陰暗詭異的氣息更是消失不見,猶如古松般閱盡千帆而過我自蓑衣垂釣的蒼茫氣息古樸而悠遠,甚至,你會懷疑,你眼前看到的到底是不是一個人?  
cheninda1234567 發表於 2012-4-28 13:30
卷一第48章 月涯網絡

  冒著細語從西湖回來之後,葉蕪道在水晶宮大酒店的總統套房內看著一份神話集團的季度財務報告,還有月涯網絡的《月涯網絡遊戲規劃產業報告》,凝眉一直在看的葉蕪道拿著紅筆在文件上面圈圈點點,並且在一邊空白處寫上點評。

  慕容鱈痕安靜地趴在床上面如玉的皓腕撐著下巴看著葉蕪道凝神認真的樣子,表情有一點點小花癡,慕容鱈痕現在的表情若是流露出去恐怕會讓世界上百分之九十的男人進入瘋狂狀態。還有百分之十不是性無能就是心智堅定到非人類地步的怪物。

  「面對網絡遊戲這一個會讓馬雲說負有職業道德負罪感的產業,讓陳T橋想方設法要跳出的產業而九城的總裁陳曉薇卻認為沒有任何的負罪感,這麼一個靠鄧公的逝世而把握住機會跳到台前的女人真的是讓人想不玩味都不行。」葉蕪道忽然嘴角露出淡逸的笑容,見到《月涯網絡遊戲規劃產業報告》上面的內容忽然想到了這麼一個女人,一個和夏詩汮並稱中國網絡遊戲界兩大奇女子的女人。

  慕容鱈痕從床上做起來,雙腿蜷縮起來,雙手抱著然後腦袋就靠在雙膝中間看著葉蕪道,露出調皮的笑意:「她近段時間面對九城續簽暴雪魔獸世界的《巫妖王之怒》高調出鏡並且表示對續簽非常有信心,而在這個消息傳達出來不就就傳出九城成功續簽《巫妖王》的消息,不得不說九城在處理和暴雪的關係非常微妙謹慎,竟然能夠在國內眾多網絡遊戲代理商中脫穎而出。」

  葉蕪道笑著搖搖頭,彎腰伸手在慕容鱈痕的鼻子上捏了捏,說道:「而這也是九城為什麼始終不能進入國內頂級網絡遊戲商的原因,九城給人的印象就是除了代理魔獸苟延殘喘之外再沒有出彩的地方,而之所以能夠續簽魔獸就是因為它沒有對手,盛大自從改變企業戰略目標走國產自己開發網絡遊戲線路之後對魔獸這一塊原本就在國內達到飽和的殘渣剩飯已經沒有興趣,而如同巨人,金山,網易這些國內的遊戲大鱷來說也是看不上眼的,至於月涯網絡,你知道夏詩汮曾經怎麼給我描述這件事情麼?」

  慕容鱈痕很乖巧地搖搖頭,那腦袋靠在葉蕪道的腹部。

  葉蕪道想到那個讓陳T橋和史Y柱這種人都驚艷讚歎的女人,釋懷而欣慰地笑道:「她說相比於去和那些二流三流的企業競爭暴雪的魔獸代理權而使自己的身份低人一等,不如埋頭研究出真正的國產網絡遊戲狠狠地打暴雪一個耳光。」

  狠狠地打暴雪一個耳光,這麼一個狂妄到連陳T橋和史Y柱都不敢說的話從一個女人嘴裡說出來,是多麼的具有諷刺意義。不過接連以一部《水月洞天》和《吞食天下》一躍成為國內頂級網絡遊戲開發商的月涯網絡的確有這個潛力說這句話!更何況還有正在瘋狂印錢被稱做是網絡遊戲印鈔機的《鐵騎》同名網游的月涯網絡?

  一個男人霸氣橫溢或許是足夠吸引女人,但是若一個霸氣凜然的女人沒有足夠資本的男人是只能望而興歎的。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cheninda1234567

LV:5 騎士

追蹤
  • 160

    主題

  • 13719

    回文

  • 19

    粉絲

潛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