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小說] 箭穿萬里 作者:厭筆蕭生 (連載中)

wucaty 2012-5-15 20:49:06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20 157276
簡介:

本書分為六大篇:

        第一篇,逃亡,這篇已將近結束,蕭生就不多說了。

        第二篇,出遊,這一篇中葉秋將受到了感情的創傷,回到了綠嶺。回到了綠嶺之後葉秋的心靈進行了蟬變,同時有一種心態在心裏慢慢地萌芽。回到了綠嶺, 葉秋借這段時間學會了得到的“魔眼”上的聖月魔教的各種神功,把自己的武功推上了層。在這一章之中一一出現各種神器,冷電雷電神刀、毀天滅地手套、帝皇神 劍、斷情斬、血嬰滅神鬼劍……同時在這一篇之中還會一一出現各種洪禽荒獸,如金鸞、神角犀馬、吞雲獸……

        第三篇,築基,在這一篇之中葉秋開始建立自己的勢力。他如何是從海上崛起的呢,他通過如何的陰謀成了杭西國的首輔,只手遮天呢?,他又是如何在蘇千 慧的幫助之下成一個名滿杭西國的忠臣讓西杭國的百姓都擁戴他呢?葉秋又是如何再從杭西國向金蘇國發展……在這和篇之中葉秋的足跡連跨好幾個國家,差不多是 走遍了半個霜睛大陸。這一篇將會有著詭異的陰謀權術把情節推向高潮,同時也將帶著讀者領略各國的人情風采。

        第四篇,稱帝,在這一篇之中葉秋成了聖月魔教的教主,同時與天華國的皇帝海北墨發生的尖銳的衝突,大鬧洛安帝都,箭震天下,讓海北墨失去了許多的優勢。同時葉秋如何通過陰謀不落痕跡地成杭西、金蘇兩國的皇帝呢?開始了他的帝皇之路……

        第五篇,治國,在這一篇中葉秋開始一統了整個霜睛大陸,向他聖明之君之路跨進……

        第六篇,葉秋同六大宗師帶著五十艘的超級大戰艦向另一個大陸奔去。在這一章之中會帶讀者進入神奇無比的翰海世界,同時也會帶讀者進入另一個大陸。在 這個大陸之中他們的武圈之人除了會武功之外還會一種神奇的絕技——喚獸。葉秋和六大宗師會同這個大陸上的六大聖靈獸發生什麼事呢?葉秋在這個大陸的風雲之 爭中又會是扮如何的角色呢?葉秋又將是以什麼樣的成就返回霜睛大陸呢?

        無限的精彩在等著大家,請不要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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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ucaty 發表於 2012-5-15 20:50
  逃亡萬里篇第一章山中小子

 

  第一章山中小子

  戰魔刀柔波劍,聖月煙波天下尊。

  天機扇蘭花指,龍爭虎鬥風雲變。

  修玉手破山拳,天崩地裂瀚海翻。

  這首詩不但概括了七大武器中的六大武器,而且還述說了七大道派的六大道派。七大道派牢牢地掌控著霜睛大陸,而七大武器和其主人卻守護著六大道派。但,不要誤會,七大武器不一定其本身是神器,有些是因為它們的主人而揚名。七大道派中要數聖月魔教最古老,其有著上千年的歷史,可謂是淵遠流長,一個能生存上千年歷史的道派其中不凡之處可想而知了。像聖月魔教這樣的道派應該是一統大陸才是,但它卻沒有,道理很簡單,因為煙波閣一直都制約著它,就是因為七大道派相互制約才讓各國王朝能得于生存。七大道派的這種平衡一直維持了上百年,但一件事打破了平衡,讓七大道派都有點風聲鶴唳……

  漢皇陵是上個王朝漢王朝的皇陵,在這裡一共葬了該朝的二十五個皇帝。在這地下可是埋有讓無數人都瘋狂的財富,這塊陰濕的墳地可是盜墓者的天堂。每年都有無數的盜墓者光臨時這裡,但大多都是空手而歸,那閃爍著誘人光芒的珠寶一直靜靜地躺在地下陪伴著枯骨好幾百年。

  “唔,不要這樣。”一個嬌嗲的聲從這塊陰森的墓地中傳出。

  “不這樣那怎樣?”這個男聲完全是不安好心。

  在墳墓的一角有對男女在偷摸鬼混,瞧他們那衣冠不整偷偷摸摸的模樣就知道是在幹那讓人大感剌激的偷情事兒。

  在這陰森的墓地裡傳出陣陣的靡靡之聲,這情景同這陰森的墓地完全是格格不符,這讓墓地有著詭異的味道。

  “比起陸老鬼來我強多了吧?”喘息的聲音傳來。

  陸海是七夜樓的南路巡使,他可是老當益壯娶了個妙齡的美豔小妻子,可是他的小妻子不是安份的主兒,竟勾引上了他身邊英俊的侍衛朗書。

  偏僻之處就成了他們最好的偷情之所,漢皇陵是他們的秘密愛巢之一。

  “哈,哈,哈,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被我找到了!”一個得意的聲音突然響起,嚇得這對正在偷歡的野鴛鴦以為被抓奸在床。

  這時從一座皇墓中爬出一個瘦老頭來,這瘦老頭的模樣令人不敢恭維,一對綠豆眼,兩撇鼠須。他剛從皇墓中爬出來的時候別人還以為他是一具還魂的僵屍,膽子小一點的人會被他嚇死。

  驚魂未定的朗書一下子認出這瘦老頭來了,因為他的長相太特殊了。

  在武圈中有一個人很有名氣,他的外號叫飛天鼠,至於他的真名是什麼這只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他有名氣並不是因為他有高深的武功,而是他精通土木之術,特別是挖地道的技術百年來無人能比。

  飛天鼠得意萬分地從懷中掏出一尊四寸高的佛像,這佛像通體呈暗紅色,在它身上佈滿了如蚊足的亮色小字。他自得地笑道:“檀笑佛呀,檀笑佛,我終於找到你了,為了你足足花了我二十年的時間。”

  躲在一旁的朗書不由心神震盪。

  《帝卷》、魔眼、檀笑佛、《霸王書》、《碧柔經》、《陰陽符》、《獸神典》,這七件東西被人稱為七珍。這七珍中已有四件有了下落,魔眼是在聖月魔教,《碧柔經》是在煙波閣,而《陰陽符》分別由陽星、陰星兩道執上下卷,至於《霸王書》傳說是在義軍統領海北墨的手中。檀笑佛和《帝卷》則隨上一代王朝漢王朝的滅亡而消失,至於《獸神典》則只聽說過它的名字卻從沒有聽說過它曾落到誰的手裡。

  一陣破空聲從背後傳來,飛天鼠飛速把檀笑佛往懷裡塞,雙腳一旋,轉了個身子。不愧是個老江湖每個動作都乾爽利索沒有半點拖泥帶水。他定眼一看,一個英俊的年輕人站在自己的面前。原來朗書忍不隹出手了,他是想趁機奪走檀笑佛,可惜他的武功沒學到家。

  飛天鼠不由太大後悔,自己太得意過頭了。他雙目一凝,說:“原來是七夜樓的弟子。”

  朗書不由心一寒,他知道這老傢伙動了殺機。他知道自己勾引良家婦女還可以,但打鬥就不行了。他故作鎮定地說:“不錯,我們的南巡主就要到了,看你往哪逃!”

  飛天鼠瞟了一眼衣襟頗亂的陸夫人,怪笑說:“只怕陸老頭來就要了你的小命。”話還沒說完就如風般撲了過去,他不想夜長夢多。

  拔劍,刺出,朗書的動作也不慢。

  “鐺”的一聲,火星四射。

  飛天鼠的兵器很古怪,是一個小小的鏟。小鏟雖是一滯,但又立即從劍身上滑過刺向朗書的胸膛。這嚇得朗書急劇後退,他動作雖夠快但仍被刺破了胸襟。

  朗書被嚇得出了身冷汗,可惜這是他人生最後一次出冷汗。

  “嗤噗”的一聲,小鏟毫不留情地插入了他的胸膛,隨手一挑心臟被挑了出來。

  “啊!”陸夫人差點被這場面嚇暈了。

  飛天鼠面帶殺機走向她。

  “你想幹什麼?”陸夫人驚駭地向後退。

  “下到地獄你可不要怪我心狠手辣。”飛天鼠的面目有些猙獰,在這時他不可能有半點和仁慈,否則他將招來無窮的追殺,天下人誰不想得到檀笑佛。

  陸夫人驚得魂飛魄散,她雖然在後退但飛天鼠一下子就掐隹了她的脖子。她立即感覺到一陣窒息的感覺傳來,令她的粉臉脹紅,她不由拼命地掙扎,可惜她一個文弱女子怎麼有飛天鼠那麼大力。

  四肢一陣亂蹬,最後頭一歪,一個讓人心跳臉紅的尤物就這樣死去了。

  飛天鼠滿意地看了一下這兩具屍體,不由得意地嘿嘿地笑了一下。將來不久將有一個高手崛起,宗師級的名單上又要添一個名字,飛天鼠這個名字將響徹霜睛大陸。

  眨眼間,飛天鼠的影子消失在夜色中。

  冷風吹拂著,兩具屍體的衣服不時地飄動,這讓皇墓更有著鬼氣。

  突然,一具屍體動了,是僵屍還魂?答案並不是,但雖不是這情形實在是太嚇人了。

  陸夫人雙腳發軟地爬了起來,她面上仍有佘悸之色,原來她在情急之下就裝死。

  飛天鼠做夢都想不到會栽在一個小女人的手裡,就是因為他的一時大意才讓他陷入了無窮被追殺當中,然而也造就了一個人……

  “吼、吼、吼……”這一陣陣的衝鋒聲震耳欲聾。

  “嗤噗”的一聲,鮮血染紅了鏡頭。

  雖然自己的同袍一個接一個地倒下但後面的人卻仍是向前衝殺。有人說男兒的血是滾燙的,這話在戰場上最能體現出來。

  在松嶺義軍同王朝軍展開了一場大規模的交戰,王朝軍雖近有十萬之眾,但義軍這次領兵的人是葉紅楓。葉紅楓不但一身武功高深難測,而且還精通兵法,可以說他是義軍中的重要樑柱,海北墨對他極為倚重。後世的史學家是這樣評論他的:堅定,忠貞,睿智靈通,是北墨王朝的第一名將。

  現在的雨夜王朝已經腐朽到無可救藥的地步了,奸臣當道,橫徵暴斂,使得百姓怨聲載道。在這時海北墨趁機崛起,憑他一身將接近宗師級的武功,再加上他的聰明才智使得他在三年來屢戰屢勝,在這短短的三年裡占了半壁江山,可以說海北墨現在是氣勢如虹,就是稱王道帝也不為過。

  在如猛虎的義軍狂殺之下王朝軍是潰不成軍,他們開始做逃兵了,可是義軍在後面緊咬著,殺得他們落花流水。葉紅楓真不是名將一個,所領的軍隊也是驃勇善戰、殺氣十足。

  鼓停兵收,葉紅楓開始收軍。

  過後的戰場一片片狼藉,鮮血染紅了大地,殘肢隨處可見,丟盔棄甲散亂地扔得到處都是,更甚的是還有將死的士兵在呻吟殘喘。這是多麼一幅殘忍的畫面呀,為何人類會如此征戰不休呢?

  葉紅楓望著遙遠的南方,喃喃自語地說:“洛常,你可別讓我失望。”

  洛常是雨夜王朝的名將,他從十六歲就投身軍旅,到現在為止他還沒有敗過。現在王朝受到如此大的損失必定會派洛常這個名將出征。像葉紅楓這樣的名將當然想和洛常這樣的對手相遇于戰場了,畢竟是高處不勝寒,高手往往是孤獨的。

  七夜樓,這個七大道派之一的門派在如此深夜時仍是燈火通明,在七夜樓的要地大廳中更是光亮如白晝。這個在廳建得氣勢磅?,巍巍如高山,廳內的裝飾也是富麗堂皇,這完全顯示出其為七大道派之一的雄厚財富。

  在廳中坐著兩個人,一個已快有三十歲了,他臉龐削瘦,個子高大,雙目如刀,只要被他看了一眼就會如同被削下一層皮來。另一個則很年輕,長的很美,甚至有點像女子,這陰柔之美配上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那就具有殺傷力了,這種邪魅的英俊絕對讓那些千金小姐和無知少女癡迷。這兩人都是七夜樓主遠百川的親傳弟子,年齡大的叫郭峰,小的叫淩七夜。淩七夜雖比郭峰晚入門但由於他的悟性強所以他的武功比郭峰高。他們師兄弟已經得到遠百川的真傳,在第二代年輕人中已是難逢敵手了。

  這時門外走進一個人來,他身軀高大魁梧,如山嶽,如勁松,他長得很是威嚴,卻偏偏給人一種和藹的感覺,這矛盾的氣質讓他有著無限的魅力。他那白如雪、如銀的頭發散披在肩上讓他整個人都充滿著亮色。他整個人給人一種高山仰止的感覺,讓人想親近他又不敢大冒失。他就是當今六大宗師之一遠百川。遠百川身後跟著一個小夥子,他是遠百川的最小弟子白日。白日的長相比他兩個師兄來就差多了,一副老實木訥樣讓他看起來像個放牛郎。聰明如淩七夜也不明白師父會收這麼一個上不得檯面的弟子,以他師父宗師的身份不知道有多少俊彥想投入他門下。

  郭峰兩人忙站起來,恭敬地叫喊道:“師父。”雖如郭峰這樣傲狂不桀的人在遠百川的面前也是乖乖的,作為一代宗師他的確是有懾人的氣勢。

  遠百川和藹地點點了頭,輕緩地坐下。輕淡地說:“檀笑佛出現了?”他不問檀笑佛落在誰的手裡而問是否出現,這說明他注意的是這個消息的價值而不是檀笑佛。

  “千真萬確,是陸巡主傳回來的消息。現在除了煙波閣和聖月魔教以外其他的道派都派人插手這件事了。”淩七夜是掌管這些事的。

  聽到這話遠百川沉默著,又似乎沒聽到這此話。

  一時間整個大廳陷入了寂靜。

  就如淩七夜也不敢在這時插話,雖說師父不怎麼理事許多事務都由他處理,但不少的大事他都不敢擅作主張。

  最先忍不隹的就是郭峰了,他頗為著急地說:“師父,我們也應該行動,再不動手它就落入別的道派手中了。”對這七珍之一的檀笑佛他已是垂涎三尺了,試問誰不想成為宗師?

  遠百川含笑地看了他一眼,說:“你是不是對檀笑佛上面的武功感興趣?”對自己的每個徒弟他都十分瞭解。

  “我是為師父著想,讓師父早日超過其五個宗師。”他雖有這樣的心但也不敢直說。

  遠百川含笑說:“想也是很正常的事,七珍可是習武之人夢寐以求的東西。”他對這個徒弟還不瞭解嗎?雖有些天份但傲狂不桀、心不能容物,更是野心不小。

  郭峰嘿嘿一笑,算是蒙混過去。

  遠百川和藹輕悠地說:“檀笑佛不論是對我還是對其他的五位宗師都沒有什麼用處。”

  淩七夜心神一閃,一下子就明白這話的意思。

  “為什麼?”白日這個小傢伙就不明白了,像這樣的奇珍應該對師父很有用才對。

  遠百川含笑地看了淩七夜一眼,一切都瞞不隹他。說:“到了我們這一境界一切都成了定數,要想練檀笑佛上面的武功除非是從頭開始。”

  這當然是不可能了,像遠百川這樣的境界已經是到了武道的極限了,誰會傻到自廢武功從頭練過。

  淩七夜不由有些羡慕,自己不知什麼時候才能達到這一境界。

  “你不用羡慕,總有一天你也能達到的。”遠百川望著淩七夜。

  “徒兒明白。”淩七夜恭敬地應聲說。

  “徒兒就沒希望了嗎?”郭峰就不服了。

  遠百川含笑說:“只要你戒驕戒躁,有一天終會如你願。”

  郭峰不吭聲。

  “七夜,你帶人去看看也好。小峰也去吧,不過不要魯莽行事,要多問一下七夜。”遠百川吩咐說。

  郭峰輕微地哼一聲。

  遠百川知道他的個性,多說也沒用。吩咐淩七夜說:“不要大勉強,一切隨緣。”

  “是”淩七夜不甚以為然地應了一聲。

  遠百川也知道他沒把這話放在心上,他也沒有去多說,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想法。

  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他伸出粗大的手輕輕地摩挲著白日的頭,他三個徒弟要數七夜最聰明,但他卻對他最是放心不下,因為一個人太過於聰明往往是易容走邪道,小峰的資質雖不錯卻為人傲狂不桀,難成大器,只有白日最有希望繼成他的衣缽,雖然白日木訥老實、不善言辭,但他的悟性一點都不比七夜差,大有大智若愚的味兒,更重要的是他心無旁騖,這讓他更能沉入于武道中。

  “師父,檀笑佛上面的武功有多利害?”白日天真地問。

  如果淩七夜還在這裡的話一定暗笑他這個問題問得那樣白癡,如個不利害會被列入七珍之中嗎?

  遠百川微笑地說:“武圈七珍各有各的玄妙,檀笑佛上的武功是內功心法,它是走捷徑,修練它很容易使內功突飛猛進,但也極容易走火入魔,它的成功率極低,一萬個人中都難有一個成功。只要你好好地練本門派的武功將來的成就絕不會低於七珍中的任何一種造詣。”

  “我一定照師父說的去做。”白日老實地說。

  就是因為他的老實、就是因他聽從遠百川的教誨讓得他繼成了遠百川的衣缽,成了一代毫不弱于他師父的大宗師。

  風,吹過,樹葉沙沙作向。

  山,那麼的綠;樹,那麼的翠。

  葉秋的耳朵不時地扇動,他緊伏在石堆後,雙目如鷹隼般地盯著那黑漆漆的山洞。他已經有這裡伏了兩天了,但他並不怎麼覺得累,十幾年的苦難生活已經強壯了他的體魄、磨練了他的意志。

  葉秋的體魄特別的強壯,大有一頓能吃一頭牛之勢,但他並不是那種三大五粗的人,說正確一點是長得精壯結實,這一點從他衣底下賁起的肌肉就可以看得出來。

  葉秋是個獵戶之子,但很小時就父母去世,他五歲時就一個人孤伶伶地生活著,他能活到現在不能不說是綠嶺上的一個奇跡。為了生存他很小就學打獵,六歲那年他竟一個人捕獲了一頭狼,他大概是這個世上年齡最小的獵人吧。或許是天份,或許是熟能生巧,葉秋的箭術竟達到百發百中的地步,成了綠嶺上的第一箭手,這或許是上天對他的一種補償吧。

  “沙、沙、沙……”一陣輕微的響聲傳來。

  葉秋的雙耳立即聳起來。

  這時,一條有手臂粗丈來長的蛇從那黑漆漆的山洞中爬出來,這蛇渾身都是鱗甲,這鱗甲烏黑,黑得油亮。單看它那碧綠碧綠的眼晴,那尖尖的三角頭就知道它有劇毒。

  葉秋緩緩地搭上箭,瞄準蛇身。

  他捕捉它並不是為了它那美味的肉,而是為了它的筋。以他現在的膂力箭弓常被他拉斷,所以他計畫打造一張鐵弓,而這種鐵鱗蛇的筋卻是最好的弓弦。

  弦已經是繃得緊緊的,箭矢已對準了鐵鱗蛇的七寸。

  箭不准,不發。這是葉秋的風格,也是作為一個獵人的準則。

  鐵鱗蛇的七寸完全暴露在葉秋箭矢之下。

  “嗖”的一聲,箭已射出,箭矢破空,迸射出火花。

  出於動物的天性,鐵鱗蛇立即感應到危機的到來,立即翻身想逃。可惜已經遲了,葉秋的箭比聲音還快上三分,聲沒到箭已到了。

  “嗤噗”的一聲,箭矢穿過它那堅韌的鱗甲,把它緊緊地釘在岩石上面。

  箭入石二寸,其膂力可想而知了。

  鐵鱗蛇在拼命地掙扎翻騰,可是箭矢仍是絲毫不動。它又開始撕咬噴毒,可惜一切都是枉然。

  搭箭,上弦,射出。這動作即利索而又有力度,可以說是漂亮至極。

  “嗖、嗖、嗖……”五支連環射出,五支箭之間的時間距離幾乎是等於零,如此快的發箭速度在這個世上再難找到第二個了。

  五支箭絲毫不差地穿過預想目標,把蛇釘在岩石上,呈之字形。

  鐵鱗蛇掙扎了一下,就死去了,畢竟箭箭所中之處都是要害。

  葉秋很是滿意,自己的箭術又進步了不少。對於一個獵人來說箭術是第二生命,誰都不能不重視它。

  葉秋站了起來,準備取下獵物回家。

  “呼、呼、呼……”一陣輕微的響聲傳來。

  葉秋臉色微變,作為一個獵人的經驗告訴——老虎!

  龍從雲,虎從風。

  “吼!”的一聲,野草分開,一隻吊眼白額虎爬上了岩石。這只吊眼白額虎足足有二百來斤,這絕對是山中的大塊頭。高踞在岩石上這只白額吊眼虎完全顯露出了它山中王者的風姿。

  葉秋忙去摸背後的箭袋,不摸還好,一摸不由臉色一變,竟然沒箭了。他心中清楚如果赤手空拳同這種山之王對決那絕對是成了它腹中的美味。他一轉身撒腳就跑,他絕對不是什麼英雄好漢,絕對不會冒傻到來個赤拳打虎,做個打虎英雄。

  “吼”的一聲,白額吊眼虎從岩石上一躍而下,身姿矯健,充滿了野性之美。

  聽到身後呼呼聲葉秋嚇提魂飛魄散,只差沒哭爹喊娘了。他忙七手八腳地爬上一棵大樹木,那動作又快又靈敏,像個山中的猿猴,真不愧是山裡長大的孩子,爬樹的絕活城裡人無法可比。

  白額吊眼虎如一陣風般追到了樹下,它大吼一聲得樹葉都沙沙作響。它後腿一蹬,如箭般射向高處,可惜它並不會爬樹,一下子又滑下來了,它不甘心地連吼幾聲。如果它會說話大概是會大罵連篇,說不定是髒話滿嘴。

  看到這情形葉秋才驚魂初定,看樣子一時之間還不會有生命之危,小命總算暫時保隹了。他不由大呼倒楣,平時上山打獵時想能遇到條老虎好賣個好價錢,可是就沒遇到,現在自己沒箭時竟遇到了一頭白額吊眼虎,這真可謂是鴻運當頭。

  樹下的白額吊眼虹似乎是同葉秋耗定了,它蹲在地上緊緊盯著樹上的葉秋,大有只要你一掉下來我就張口把你吃了的味道。

  躲在樹上的葉秋不習慣性地摸了摸背後的箭囊,他在心中不由大罵,器張什麼勁,若有一箭在手今日就叫你喪命於此。他也清楚這樣耗下去對自己太大的不利,他摸了摸別在腰間的短獵刀,這是用來開路削箭和剝獸皮用的。他忽然想到了一個主意,憑著他十幾年的獵人經驗認為這個法子行得通。其實不管這法子能不能行通他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除非他是想餓死在樹上。

  葉秋脫下外衣,隨便揉成一團,使足了力向遠處一扔。樹下的白額吊眼虎果然上當以為是葉秋跳下樹來,大吼一聲如一陣風般撲去。

  葉秋如猿猱般爬下樹,當他到了樹下時白額吊虎也發現上當了,這無疑是太大損害了它作為王者的自尊,它怒吼一聲,轉身沖向葉秋。

  葉秋這次並沒有撒腳就跑反而迎著白額吊眼虎沖去,他心裡清楚在山裡不論你有多快都跑不過有山中大王之稱的老虎,更何況在它的地盤之中,所以兵走險招,豁出去了。

  白額吊眼虎也想不到葉秋會使這麼一招,它想都不想一蹬後腿,直撲而上。

  巨大的陰影遮向葉秋,葉秋立即一仰身子,獵刀也順手劈出。

  “嘶”的一聲,肉、帛撕裂的聲音傳入耳,鮮血迸射,染紅了綠葉。

  白額吊眼虎悲吼一聲,“啪”的摔在地上,四肢抽搐了一下,就死去了,鮮血立即染紅了土地。原來葉秋的獵刀剖開了它的腹部。

  葉秋痛得齜牙咧嘴,雖然他躲得夠快但仍是慢了一步,胸膛卻狠狠地中了一爪。葉秋看到那深深的傷口不由冷汗直冒就差那麼一點點他的小命就玩完了,他急忙找來草藥嚼爛敷在傷口止。苦難的生活讓他漸漸懂得哪些草是可以治病哪些草是可以療傷。

  狠狠地踹了已死去的老虎一腳,葉秋心中不免一陣得意,現在看是你吃我還是我吃你。他高興萬地收起鐵鱗蛇背著老虎哼著只有他自己才能聽得懂的小調向山下走去,這次可算是發了筆橫財。俗話說打了一條老虎三代不用戴斗笠,也就是說子孫三代不用再做苦哈哈了。
wucaty 發表於 2012-5-15 20:50
  逃亡萬里篇第二章追奪檀笑佛

 
  第二章追奪檀笑佛

  綠嶺是天華國西部的一個比較偏僻的山脈,而整個綠嶺也只有一個山村,這個村子也叫做綠嶺。這個村子人不多,村民們也都很淳樸。

  葉秋就是有這個淳樸的山村中長的,他的祖上世輩都是獵人。可以說他身上流著濃濃的獵人傳統血液。

  “葉哥哥回來了。”

  “哇,葉哥哥打了一條老虎呀!”

  “葉大哥打了一條大老虎了!”

  葉秋一入村口在村口玩耍的孩子們就嚷開了,到處奔走告說,不一會兒村子的大部分人都跑來看葉秋打的老虎了。雖然在綠嶺能見到老虎不是什麼希奇的事,但能孤身一人能打到老虎在綠嶺大概只有葉秋一人了。葉秋的箭術可以說是綠嶺中的一個奇跡,就是玩了幾十年的老獵人都不能做到這一地步。

  “好大的一頭老虎!足足有二百斤吧。”

  “是白額吊眼虎,這可是山中之王。”

  葉秋也不由有點自得,這陣勢頗有迎接凱旋而歸的英雄的味道,他揚聲說:“人人有份,準備好沸水了,分了虎肉就下鍋。”他對村裡的人始終都是懷著感激之情,在他失去雙親時大家可給了他不少的照顧。

  村民們都嚷嚷地湧向葉秋的家,大家動起手來,起火,煮水,張羅案板……

  葉秋也笑哈哈地同大家一起動手宰虎,他十分喜歡這種的場面,因為這樣他找到了家的感覺,找到了溫暖,可以說十來年所有的溫暖都是他們給的。

  但葉秋並不知道他這種簡單而又淳樸的生活已經沒有幾日了,他將來……

  飛天鼠倚在樹軀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他實在不明白他得到檀笑佛的事會傳了出去,他做夢都想不到陸夫人並沒有死。他不由大歎倒楣,從得到檀笑佛到現在他還沒有正眼看一下上面的內容。八大道派出動了六大道派他還有喘息的機會嗎?他能逃到現在已經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了,如果不是六大道派不能同一條心相互牽制,他早就同閻王下棋去了,還能活到現在?

  “沙、沙、沙…”一陣腳步聲傳來。

  飛天鼠不由臉色一變,這些傢伙真是陰魂不散,他忙向外潛去。

  “飛天鼠,你總算肯賞臉出來一敘了,我們的兄弟們都想死你了,對你可是望眼欲穿。”飛天鼠一踏出樹林就有一個漢子帶著十幾個人迎了上來。

  一看那米黃色的衣服飛天鼠就知道來的是黃金幫的人,而且領頭的正是他的幫主林左。

  黃金幫雖是小幫派但他們的幫主卻是個有心計的人所以近年來混提有點聲色,當然遠遠比不上八大道派這樣歷史源遠流長的大門派。林左長得三大五粗,模樣粗魯,但你絕對不要認為他是一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他絕對是一個吃人不吐骨的人。

  檀笑佛是七珍之一,試問天下誰不想得到?黃金幫雖是小幫小派但也來混這趟禍水了,就算是吃不到肉喝點湯也好。

  飛天鼠臉色有點難看,說:“好心計。”原來林左早就圍隹了這個樹林了,剛才的腳聲只不過是引誘他出來罷了。

  林左臉色不變說:“只是雕蟲小技,難登大堂之雅。”

  飛天鼠冷笑說“要想得到檀笑佛,只怕是在做白日夢吧。”他也不是個好欺的主兒。

  “你認為你還能走得出去嗎?”林左臉色一凝。

  飛天鼠反唇相譏說:“你能把檀笑佛帶走嗎?你自問是六大道派的敵手?”

  林左不由臉說一變,這正是他最怕的事,他有自知之明就算是有十個林左也不夠被六大道派砍殺。

  “這話說得沒錯。先生真的是不會讓人失望。”一個沉穩的聲傳來。

  林左不由臉色一變,不看人單是聽聲音也知道是誰來了。整個武圈中只聞其聲就能感受到其主人的沉穩氣息的也只有八大道派之一落日莊的少莊主段嶽了。

  見過段嶽的人無一個不對他有好評的,不論是他的朋友還是敵人,段岳的厚重少文是天下人都知道。也就是因為他厚重少文他的師父才完全放心把整個落日莊交給他打理。段嶽身姿挺拔,如金山,如玉柱。那沉穩矯健的韻味從骨子裡透露出來。

  同段嶽並肩的是一個衣著很隨意的老者,他雖不是很起眼但他一點都不簡單,他是段岳的師叔熾心。他這次出來的目的並非是為了檀笑佛而是替他師兄觀察霜晴大陸的局勢的。在段嶽的身後跟隨著幾十個落日莊的弟子。

  段岳望著林左說:“這附近綠嶺鎮的山味可以說是霜晴大陸的一絕,來了若不品嘗一下那就枉來一趟了。林兄若不去嘗嘗豈不是可惜。”這是極為委婉的逐客說法。

  林左不由心一緊,心裡可是萬分的不舍。他一咬牙說:“段兄都這麼贊說可想而知其美味了,在下這就去嘗一嘗。”他對檀笑佛雖是垂涎三尺,但他絕對不敢同八大道派中的任何一派作對,因為這是自尋滅亡。這次遇到段嶽算是好說的了,若是淩七夜這樣的人不一定給他面子給他下臺階。

  段嶽微笑說:“他日若有空小弟作東請林兄喝上一杯。”他這厚重的風度讓人打心底裡佩服。

  林左回答說:“在下一定整妝赴宴。”說完拱手離去。

  段嶽望著飛天鼠說:“先生輕功實在是非同一般,竟能沖出六大道派的圍。”飛天鼠的輕功的確有其獨到之處不然他也不會被稱為飛天鼠了。

  飛天鼠知道要來的始終是要來的是躲不過的,他嘿嘿一笑說:“比起少莊主來差遠了。”這並非是他有意奉承段岳,段嶽一樣是年輕一輩中的首翹,一把背厚刀有動天地驚鬼神的能耐。

  “先生勢單力薄,擁有檀笑佛只怕難於保全。”段岳這種厚重少文的韻味別人完全無法學得來。可以說厚重少文是整個人的特色。

  飛天鼠何嘗不知,但他又怎麼捨得就這麼放棄好不容易才得來的檀笑佛呢。他嘿嘿笑地說:“我又不是傻子,萬一別的道派仍以為檀笑佛仍在我手中我即不是做了冤大頭。”他覺得這次真的難於逃脫了,只要段嶽一出手自己根本不是他的一合。

  段岳仍是從容溫和地說:“先生放心,只要先生一把檀笑佛交給了我,我立即向外界宣佈這事。我可以本莊的百年信譽作保證。”這完全顯露出他那敦純的性格,若是換作別人絕對是不會如此做,在這弱肉強吃的世界他的死跟他有何關係?這也絕對不必懷疑他的誠意,對於八大道派弟子而言門派的信譽高於一切,既然他以門派的信譽擔保這完全看出他的誠意。

  “不知我來做證人可好?”一個柔柔的聲音傳來。

  淩七夜在郭峰和七夜樓弟子的伴隨下踏著悠悠的步子走來。

  飛天鼠不由心頭一震,他知道今天逃不了了。淩七夜可沒有段嶽這樣好說話,他做事向來都是心狠手辣。

  “那就麻勞淩兄,由淩兄做個證人。”段岳仍是從容自信,似乎完全不怕他來搶檀笑佛一般。那股自信如千軍萬馬都難撼動,不論是誰看了都不由折服,淩七夜可不是一般的對手,在整個武圈中夠資格做他對手的人並不多。

  淩七夜望著這個同自一樣武圈的段嶽心中不由有所佩服,他佩服的不是他的那股自信,而是他的溫文心慈。他認為心慈是傻子的做法,但他又不得不佩服段岳的溫文心慈,像他這樣的人他做不來,可以說段岳是武圈中最令人佩服的人在年青一代,也是最具有獨特韻味的人。

  “先生還要再考慮嗎?”在這個時候段岳仍是這溫和,打心裡就給人一種暖意。

  飛天鼠一咬牙,打別在腰間脹鼓鼓的皮囊摘下遞了過去。他心中清楚今天若不交也檀笑佛只是不能活著離開這裡。

  郭峰立即伸手去拿皮囊,他早就是眼紅了,剛只是礙著師弟的面子沒有立即動手搶,現在他哪裡忍得隹。一隻手攔隹了他,出手下正是淩七夜,怎麼說他也是六大宗師之一的弟子,怎可丟了師父的面子,要搶也沒開這裡才搶,現他可是證人。他很柔和地說:“師兄,我們可不要失信於人。”他雖然說得很尊重,但神態間有著不容人拒絕的味道。

  郭峰不由微微一窒息,在七夜樓中大部分的事都由七夜作主,他的確有股令人心寒的威嚴。他又立即覺得窩囊,憑什麼要聽他的,他心一硬,仍是伸手去拿。

  “慢著。”一隻強有力的手攔隹了他,出手的是一直沒有作聲的熾心。

  郭峰立即右手一翻,一拳如流星般撞向他的胸膛。

  雖然段岳師父是劍道宗師,但熾心卻擅長拳掌法,他四指一迸,掌沿削向郭峰的手腕,這動作又快又狠,只要被削中就如郭峰這樣的高手也是立即斷腕。

  這是時兩道拳勁擊來,這拳勁如山壓海撞,霸氣十足。郭峰兩人不得不後退一步以避過這狂霸的拳勁。

  出手的是淩七夜,果然是名不虛傳,這兩拳完全顯露出了他那強大的實力,單是這兩拳就間接體現出了遠百川的宗師實力。淩七夜目光一凝,說:“師兄,咱們七夜樓可也是有信譽風範的大門派。”他雖說得不火不瘟,但已經是不容人反對了,這可是關係到門派的名譽。在淩七夜的心中不由罵郭峰的愚蠢,有段嶽和熾心在要奪檀笑佛容易嗎?

  郭峰只好悻悻地退回原位,他再怎麼狂妄也不敢拿本門派的名譽開玩笑。

  淩七夜柔柔地說:“段兄,你大可放心。”他整個人都充滿陰柔氣息,就是說話都不例外。

  突然,一陣風輕吹而過。飛天鼠手中的皮囊一下子被人奪去,這人一奪到皮囊立即遠揚。這一變化太猝然了,就如段岳、淩七夜這輩也一下子反應不及。

  “行空天馬。”望著遠去的背影段嶽目光一凝。

  “追!”淩七夜最先反應過來,但追得最快的卻是郭峰,他如一支脫弦的箭破空射出,而熾心也立即領人追了出去。一下子整個場面只剩下段嶽和飛天鼠兩人。

  行空天馬,聽名字也就知道了了,他是當今武圈中輕功最高的兩個人中的一個,但是另一個同他齊名的高空行已經失蹤十年之久了。行空天馬是飛天鼠的拍擋,飛天鼠之所以能被人稱為飛天鼠是因為他輕功很不錯的關係,不過飛天鼠的輕功還是行空天馬教的。

  飛天鼠笑嘻嘻地對段嶽說:“段少主,我可以走了吧。”檀笑佛被自己人奪去了,這難怪他能笑得出來。

  段岳溫和地笑了笑說:“先生當然是可以走了,不過先把檀笑佛拿出來,這樣我才好交待。”

  飛天鼠不由內心一驚,故作不明地說:“段少主搞錯了吧,要索取檀笑佛應該向天馬要才對,我哪裡有檀笑佛。”

  段嶽悠悠地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檀笑佛應該在林子中,先生剛才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掩人耳目而已。”

  飛天鼠心中的震盪是無法形容,的確,剛才的一切都是他策畫的,他只不過想制假像,讓別人讓為檀笑佛並不在他的手中,這樣好讓他安全逃逸,他認為這事他是做的天衣無縫,沒想到競被段嶽想到了。這時他想起了一句話,“七夜絕倫,段岳慎密,敖少聰靈。”這話的意思是說淩七夜聰慧絕倫,段岳思維慎密,而回龍山的少主敖少卻是聰明靈通。看來是他自已太低估這三個當今武圈中的三個俊彥了。

  “先生若是還捨不得檀笑佛只怕是性命難保。”這並非是威脅這語而是實情,如果淩七夜他們知道受騙那後果就可想而知了,並非是每個人都像段岳一樣厚重少文。

  飛天鼠無奈,只好帶著他去從埋藏的地方打檀笑佛挖出來,苦笑說:“我本以為做的天衣無縫,沒想到還是被段少主知道到了。”說著把檀笑佛遞了過去。

  這時,又是一陣風吹過,檀笑佛再次落入別人的手中。沒想到行空天馬並沒有離去,仍是潛伏在附近。這可真是好深的心計。

  可是這次段嶽竟面帶微笑,好像這是很正常的事,好像是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他也沒有去追。

  “下去!”一聲陰柔的冷叱。

  行空天馬剛飛揚上樹梢就立即有一道拳勁迎面壓來,拳之強舉世少有,拳勁就像是驚滔駭浪,而他則如一葉在暴風雨中的孤舟,完全無法控制自己,他只好順著拳勁飄落下地。

  一道人影從樹梢上飄落下來,如落葉,如飄絮,動作輕柔至極。

  飛天鼠不由抽了口冷氣,難怪段岳如此從容不迫原來淩七夜也在附近,看來武圈中的三個少主都是可怕的人物。

  “還跑嗎?”淩七夜神態間有著無比的自信。

  行空天馬也不由心一驚,他以為已經擺脫了全部的高手,沒想到其竟高明至斯。他當然不是個容易認輸有人,他腳不著地身形一移,移形換位,這一種輕功就完全顯露他的輕功之高明。

  “接拳。”在淩七夜面前耍拳無疑是在關大爺面前耍大刀。

  淩七夜看都不看,拳頭一攢,狂霸擊出。拳頭撞出猶如龍捲風般狂卷,四處的落葉立即隨它卷聚。

  這正是行空天馬所望,他立即隨借這股狂大的拳勁反身飛躍,他是想借這股強大的拳勁飛揚而去。不用憑藉就右以在空中毫無滯止地改變方向,這一個動作完全可以看出他的輕功之高明,

  “先生既來了,何必急著走呢。”行空天馬剛要遠揚耳邊立即傳來段岳那溫和的聲音,他立即覺得身形一滯,不由掉了下來。他不由苦笑了一下,他千算萬算還是低估了三個少主的能力。

  就在剛才的片刻,段岳和淩七夜已經是是鬥了好幾回合的智慧,淩七夜的聰明絕倫,段岳的思維慎密,這都完全體現出來了,可以說是難分軒輊。

  飛天鼠撇了撇嘴說:“兩位少主聯手對付一個人傳了出去只怕讓天下人恥笑。”他清楚一旦他們兩個人聯手,別說是行空天馬就是整個天下也沒有幾個人能逃脫,所以他只好用激將法了。

  淩七夜柔柔一笑,這一笑充滿了婉約的味道。說:“這有何不可,七夜又不是自詡的正義俠客,而行天閣下的歲數還大於我和段兄兩人的總和,我們聯手可以說是對高齡的行空閣下以示尊重。”他的反應速度之快果不是別人所能比的。

  聽到這話不但是飛天鼠就是行空天馬都不由抽了口冷氣,這個絕對是軟硬不吃聰明絕倫的人物,將來的成就不可估量。

  行空天馬一咬牙,說:“好,兩位少主,你們哪個先出手?抑或是一齊上。”他也是豁出去了,要他白白地交出檀笑佛是不可能的。

  段岳溫雅地說:“淩兄,剛才勞煩你追蹤,現在就讓小弟動手吧。”

  淩七夜笑著說:“既是段兄開口了小弟能不答應嗎?”他也想見識一下這位同自己並排列少主的武功。

  行空天馬心中不由狂喜,雖然說他的武功遠遠不及段岳,但段岳個性敦厚,這至少比在絕倫聰明的淩七夜手中更是有機會。

  段嶽也不推讓,站出來說:“行空先生,段岳要出手了。”他這種近似宗師的風範實在是讓人折服。

  行空天馬也不禮讓,身子一幻,射向段嶽。他清楚在三少主的面前他沒有禮讓的機會。

  行空天馬不但是輕功高卓,就是身法也是武圈中的一絕。一瞬間整個空間都是他的身影,讓眼花繚亂,分不清楚哪個才是真人。他心中清楚這場搏鬥他根本就是沒有贏的可能,所以他想擾亂他們的視線趁機逃走。

  段嶽緩緩地伸出右手,四指一拼,掌刀緩緩抬起。

  就在這一刻,他整個人都變了,他不再是厚重少文的段嶽,他如淩峰絕頂,如削山聳嶽,破空裂天,高不可及,無可攀越,

  這一下整個場面都變了,氣氛似乎是凝固了,讓人呼吸都感到困難。在這時行空天馬的身形也開始緩慢起來,再也無法像剛才那樣幻化無方。

  在這時就如淩七夜這樣的人都不由臉色凝重,毫無疑問,段嶽已經達到了可以用刀意殺人的地步了,這雖不及其師父大宗師燕天南,但在當今天下在刀境上罕有人是他的敵手。果然是名下無虛士。

  刀掌直劈而下,刀勁猶如滔滔江水奔瀉而出,如此綿綿不絕的刀勁讓人無法喘得過氣來。雖然段嶽的刀勁雖不像淩七夜的拳勁那般狂霸,但那渾厚連綿的刀勁並不比狂霸的拳勁好應付。

  “?”的一聲,鮮血噴射而出。行空天馬胸膛中了一刀,直摔出去,幸好他是遇到溫敦的段嶽,若是別的人在這招之下就要了他的命。

  行空天馬也夠耐打竟跳了起來如無事般直撲向段嶽。

  段嶽隨手一揮,無可遏止的刀勁隨心意發出。

  鮮血再次染紅了綠葉,但是行空天馬竟像是發瘋一樣,不要命地瘋狂地直撲向段嶽,可是仍不是段嶽隨手的一合之將。但,行空天馬真的是發瘋了,竟老是瘋狂地撲向段岳,要不是段嶽手下留情就是有十個行空天馬也是並碎屍萬段了。

  就是淩七夜看了都不由皺了眉頭,而飛天鼠看了來由為他擔心死了,但又插不上手。

  “?”的一聲,行馬摔到了草叢中。他再次狂噴一口鮮血,不可思議地如飛星般破空射飛而出。

  這時段岳和淩七夜才知道中計了,原來行空天馬是利用段岳的敦厚以屢屢受傷的方式來麻醉他們,然後以支透元氣的方法突然提高內力在他們大意時逃竄而去。這時他們不由想起了一句話——薑,還是老的辣。

  段嶽不由苦笑了一下,自己向來做事慎密但這次還上當了。而飛天鼠則為行空天馬能逃脫而高興。

  “段兄,小弟告退了。”淩七夜柔柔一笑,那種婉約陰柔的氣質完全不輸于段岳的厚重少文。

  段嶽微笑地點了點頭。

  淩七夜輕揮一下衣袖,如行雲流水般而去,他一點都不著急,如果受了段嶽的十幾刀掌都沒事的話,那麼這人可以稱得上是一位大宗師了,現在行空天馬已是強弩之末了,他絕對是逃不遠了。
wucaty 發表於 2012-5-15 20:51
  逃亡萬里篇 第三章 初見霜荷

  

  第三章初見霜荷

  “先生不走還待何時?”段嶽對飛天鼠說。

  飛天鼠當然是樂意至極,忙拱手說:“綠水長流,望他日能再見到少主。”其實他心裡希望他們之間永遠沒有見面的機人會,雖然段岳是個厚重少文的人,但像他這樣身份的人他是惹不起的。

  段嶽含笑說:“望先生還是遠離這個漩渦為好,這是一場不是先生所能玩得起的遊戲。”他那敦厚的個性體現得淋漓盡致。

  飛天鼠不由十分感激,這和淩七夜完全不相同的一個人,淩七夜雖不會傲慢無理,但他絕對不會關心他這種角色的生死。說:“我緊記少主的良言。”說才轉身離去。

  段嶽背負著手,和聲說:“林中的朋友,該出來了。”話語之中沒有半點火氣。

  這是時從林中悠悠走出一個人來。

  好一人兒,落雁沉魚形容她只怕是大俗氣了。她有一雙波光漣灩的美目,秀眉輕皺,猶如吹破一泓秋水,給人少許輕愁。那如玉的顏靨露出了淡漠,似乎是對外物不甚關心,又似乎是心有所思。一身淺綠色的衣裙飄飄而動,有著乘風而去世的味兒。粉臂抱劍,透露著矯健秀美的氣息。

  如此的人兒就由段嶽之輩都不由有驚豔的感覺,段嶽可是見過無數的美女,有小家碧玉,有大家閨秀,有千金小姐……但就是沒有一個人能比得上眼前的女子。雖然眼前的女子是匹世少有但段嶽並沒有說因此而生了愛慕之心,作為一個刀道中的拔尖高手他是心如磐石,絕不會輕易心動,但日久生情又是別外一回事。

  少女淡聲說:“好耳力。”她剛才只不過是輕微地換了一口氣就被他聽出來了,三少果然是名不虛傳。

  段嶽並沒有因為她的讚美而自得,他望著她懷中的劍不由目光一聚,說:“可是煙波閣的月霜仙子?”

  煙波閣是八大道派中唯一有七種兵器中兩種兵器的門派,柔波劍,平波帚。柔波劍傳到了該門派中最小弟子月霜仙子月霜荷的手中,而少女懷中的正是柔波劍。段嶽所以會有如此一問。

  “正是,小妹來自煙波閣。”月霜荷那淡漠的玉顏上無絲毫的變化,似乎世間的一切都難令她關注,然而她這種淡漠配上她特有的矯健秀美更讓人覺得她魅力無限。

  段嶽不由心裡大歎,煙波閣的弟子果然是魅無限,難怪每次其門中弟子出山時都讓無數的年青俊彥瘋狂。他溫淡地說:“仙子可是來一飽眼福?”他不說她是為檀笑佛而來,而是說來一飽眼福,其敦厚的個性無時無刻不顯露出來。

  猶如月霜荷的人又何嘗不知其意呢,她淡淡地說:“我只是經過,順眼瞧瞧,少主可相信。”她這招反問可謂是巧妙煞了。

  段岳不甚在意地笑笑說:“當然是相信。”他的骨子裡也含蘊著飄逸的味兒。

  煙波閣擁有幻化莫測的《碧柔經》,它的確是不見得希罕檀笑佛。

  “少主若不快走,只怕是佛入他家。”那淡漠的玉顏再配上少許的輕愁真可謂是令人愛煞了,這可真是讓人心動的可人兒。

  段嶽爽朗大笑說:“那段嶽就告辭了,望他日有緣再睹仙子風姿。”

  望著段嶽遠去的背月霜荷不由悠悠一歎,她眼前不由浮起他的影子,段嶽也毫不遜於他,一個是霸氣十足,一個是厚重少文。這真可謂是一時瑜亮。

  葉秋早早就起來了,他今天可要到綠嶺鎮去賣山貨呢。他算了算不由抿嘴暗笑,一張虎皮至少也是五十兩銀子,再加上十來張上好的山貨,一共至少也有七、八十兩銀子,他長了這麼大還沒有見過這麼多的銀子。張嬸說自己也是該成家的年齡了,自己也該存點錢了。想到成家他不由在想,該娶怎樣的女孩子做妻子呢?他不由想到鎮上劉財主家的千金小姐,這劉小姐可漂亮了,嬌嫩水靈,貴氣十足,若是能娶到他那可是幾輩子修來的福份,這可不知羡慕煞多少人。許多年以後他想起這事都不由覺得有意思,沒想自己這時最高的人生目標是娶到劉小姐,這真是一件有趣的事。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風雲整個霜睛大陸,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作為一個獵人,他絕對是頂尖的,敏捷,靈通,銳訊,不過他仍是有點像沒長大的孩子,有些任性,再加上自小沒有父母教養使得他十分狂野,不為任何東西所羈束。

  葉秋把一支一支的長箭插入箭袋之中,這箭袋是他親手設制的,這箭優點就在於它能穩固長箭,不論是上山爬樹都不會掉下來,而且一次能插五十支的長箭。把弓放入腰間的弓囊中,背上皮貨,高興沖沖地出門了。

  綠嶺鎮是一個小鎮,不過是挺興旺的。由於是近綠嶺這裡做皮貨買賣的人特別的多,這裡的山貨可謂是五花八門,應有盡有。大概是近綠嶺的關係這裡的山貨是比較便宜,這也是吸引外來商人的原因。

  葉秋並不是立即去賣皮貨,而是來到一間打鐵店中。

  “老王,給我打一支弓。”沒進門他就大喊了,他常來這裡打造箭鏑可謂是熟得像滾瓜。

  打鐵的老王是一個老實的中年漢大粗漢,他放下大鐵錘,說:“怎號的弓?”

  葉秋大咧咧地說:“當然是最大號的了。”他這模樣充滿了野性,一個無所羈束的狂野孩子。

  老王看了他一下,說:“又要去獵什麼大猛獸了。”他清楚葉秋來換一次弓就是要去獵猛獸。

  葉秋自豪地說:“去獵神龍。”他也想能獵上一個龍,做個屠龍英雄,可惜這只是一孩子的夢想,他長了這麼大還不知道龍是什麼模樣。

  老王見慣了他的野性了,也不怎麼在意。

  “這是我特製的弦,你把它安上就行了。”葉秋掏出自己忙了好幾天用鐵藤筋和蛇筋揉成的弦。

  老王也是識貨的人,一看,說:“你是要打最好的弓?”

  葉秋說:“當然了,你可要用好的鋼,錢少不了你的。”背上有一張虎皮說起話來也是豪氣十足。

  老王說:“我剛弄了些紫金礦,你要的話就給你打了,不過價錢貴了點。”瞧他模樣也就知道這紫金礦是不易之物。

  葉秋也聽說過紫金礦是好東西,忙說:“貴了點沒問題,要打得好。”他就是要一把上好的弓,只有上好的弓才配得上他的箭術。

  “你什麼時候要?”老王說。

  葉秋說:“越快越好。”他可不想跑兩趟。

  “好吧,我這就給你去打。”他可是對他頗為照顧。

  葉秋交待了一下才去賣自己的皮貨。

  葉秋已是一個老手了,所以他自己找一個攤位自己來兜售起來,他心裡清楚如果把皮貨全部轉手給皮貨販子自己會少賺許多。他並不怕自己的皮貨賣不出去,他的皮貨可是出了名的好。

  的確,葉秋的皮貨雖不是罕有之物,但也不多見,一個上午的時間就賣得一乾二淨。他心可是樂翻天了,他數了數銀子,七十六兩。七十六兩?,他可從沒有見過這麼多的銀子,他不由扳手指算了算看它能過自己幾年,這完全體現出了他的真純。許多年以後他想起這一幕都覺得好笑,區區七十六兩銀子就樂成這德性,現在就是萬兩黃金他都連眉頭皺都不皺一下,不過那時他雖有可敵國的財富但卻已沒有了這時的樂趣了,有時人的生活還是簡單一些好。

  “打好了沒有?老王。”葉秋興沖沖地沖進老王的打鐵店。

  “剛好。”老王拿出一張弓。

  這是一張中號的弓,這張弓全身呈灰白色,在弓身上有好幾條淡紅色的紋路,整張弓工藝一般,但卻體現出樸拙實用的味兒。

  入手沉重,剛一入葉秋就喜歡上它們了,他覺得手感很好,完全是按自己的風格打造的,雖然不是大號,但他依然是十分喜歡,他也不是一個挑剔的人。

  老王做夢都沒想到這張他隨手造出來的弓竟是日後名震天下的“射日弓”,這張“射日弓”也伴隨著葉秋四處轉戰。這張毫不起眼的弓在日後讓無數的人驚懼,有人把它視為是催命符,因為它是極少落空,就是六大宗師都對它顧忌三分。

  “吱”的一聲,葉秋拉開了弓,他牙一咬使盡了全力,手臂的肌肉賁起,但仍是沒有拉滿月,好一張緊弓。

  葉秋高興極了,有如此一張強勁的弓還有什麼不可獵射,這時他並不知道這張弓在日後很少用來射獵,而是用來殺人。他忙跑出店想試一下新弓的威力。

  “嘎——”這正是雁北飛的季節,排排的雁兒列隊北飛。

  葉秋雙眼一凝,伸的手去摸箭袋。

  “嘎——”空中的雁兒仍不知道大難臨頭仍沉醉於即將到家的喜悅之中。

  拔箭,上弦,出箭,這一切的動作都是一氣呵成,動作之快,動作之流暢舉世少見。

  一聲悲鳴,高空中的雁兒中箭直摔而下。

  “啪”的一聲,雁兒正好落在葉秋的腳邊。

  一箭雙雁,雙雙皆是從左眼穿入右眼穿出。在如此高空箭頭如此之准,計算如此之精,這可謂是舉世罕有。

  “好!”一陣喝采聲暴出,如此之箭術不喝采都不能。

  對於這張弓葉秋是滿意極了,就是大號的弓也不一定能達到如此之勁力。問老王說:“多少錢?”

  老王老實地說:“二十兩銀子。”

  “二十兩?”葉秋雖有心理準備但仍被這個數目嚇了一跳。

  老王無奈說:“小爺,這可是紫金打造的,二十兩我已經是沒有算人工錢了。“他也知道這個數目嚇人,但事實就是這個價。

  葉秋咬了咬牙,忍痛拿出二十兩銀子交給他。這並不是他吝嗇,他人生第一次掙到這麼多銀子在兜裡還沒放熱就去了二十兩心裡總是有點不舍,不過值得。

  日後他想起這一幕時心裡酸酸甜甜的,這種感覺難於形容。

  葉秋拎著兩隻雁走在街上,“咕,咕,咕……”肚子開始造反了。抬頭一看,剛好有一家客棧映入眼簾,他毫不客氣地走了進去。

  這家客棧的裝潢雖說不上是豪華堂皇,但在綠嶺這樣的小鎮中可算是居於翹首。若是以往葉秋或許是在街邊的小攤上解決算了,但現在不同了,兜裡有鼓鼓了,若再像以前那樣可就對不起自己的肚子了。

  “走,走,走,本店不收購山禽。”葉秋剛走去店小二就像趕蒼蠅般揮手,認為葉秋是來兜賣山貨的。

  像葉秋這般的年齡若是別的山裡孩子可能會膽怯,但葉秋就不同了。他從小就沒的父母管教根本就不知道怕為何物,可以說他這傢伙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角色。他雙眼一瞪,說:“誰說我來賣獵物的,老子來吃飯的。”他自小就是孤苦,最是討厭這種狗眼看人低的人了,所為說話毫不客氣。

  店小二不由一愕,但很快就笑著臉說:“小的誤會了,客官莫怪。客官要吃點什麼?”他混久了,臉皮可以說是刀槍不入了。

  “一隻鹽蒸,一隻油烤。”葉秋一揚手中的雙雁。

  “這、這……”店小二不由有些遲疑。

  葉秋一瞪雙眼,說:“不行?”這哪裡是詢問,大有不行就拆店的意思。這並非是說他的個性橫霸,而是他自小就無人教養,說起話來直來直去,毫不客氣。

  店小二忙說:“行,行,行。”客人就是爺,什麼要求都是對的。

  “再給我來碗魚頭湯,三碗白飯。”想到那鮮美的魚頭湯葉秋就不由來口水了。

  店小二忙說:“是,立即就上來。”

  就有這時店裡走進兩個人來,這兩人一走入整個客棧都亮起來了。這真是天生的一對,地設的一雙,如此的一對天下間都是少有。

  少許的輕愁,猶如吹皺的春水,有如此風采,天下間除了“月霜仙子”月霜荷外還有誰。抱劍在懷,使她有著矯健的味道。

  同月霜荷一同來的男子模樣也不輸人,英俊得讓小姑娘迷昏,只惜的是那臉上刺目的踞驕。這傢伙的來頭也不小,是義軍首領海北墨的侄子海青龍。雖然他不怎樣,但看在他叔叔的面上也沒有人敢為難他,所以大可以在外面行走。

  葉秋看呆了,魂魄都出竅了,只差沒有流口水。他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女子,以前他以為劉小姐是天底下最美的女孩子,沒想到還有比她美上千百倍的女子,劉小姐同眼前的女子比起來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少許的輕愁,淡漠的秀顏,這真是讓他看得心都癢了,恨不得把她攬入懷中咬她一口。

  這何止是葉秋看呆了,在店中的絕大部分人都看呆了,在這小鎮中何是有過有如此風采的少女。在座中也有是武圈的人,他們立即認出月霜荷兩人的身份。當然,誰都不膽放肆,誰惹得起八大道派之一煙波閣的下一代繼承人,又有誰若得起海北墨,除非你是段嶽之流的人物了。

  “小二,給我們安排個雅座。”海青龍可是傲氣淩人,這也難怪他,他本就是貴公子,習慣了頤指氣使的生活。

  店小二丟下葉秋,屁顛屁顛地跑過去,巴結地說:“小的這就為少爺小姐準備。”他一下子就騰出了一個臨窗的好座位,這實在讓掌櫃懷疑這傢伙平時是不是偷懶。

  海青龍風度極佳地讓月霜荷先坐下自己才落坐。

  “月小姐,吃點什麼?”海青龍輕柔萬分,對眼前的佳人他是垂涎萬分,但他一點歪腦筋他都不敢打。先別說她看得上看不上自己,就是每當想到叔叔那張霸氣十足的臉他都不由心一寒。

  月霜荷清淡地說:“隨便,清淡一點。”她是在路上遇到海青龍,沒想到他跟來了。

  海青龍向店小二喝道:“聽到了沒有,你們最拿手的菜拿上來,要清淡一點。”他半點都不敢惹月霜荷不心喜,只要她輕輕說上一句他就玩完了。

  “是,是,是。”店小二哪敢怠慢。

  這時葉秋也回過神來,他四顧了一下,走向月霜荷那邊,毫不客氣地對著月霜荷坐下。他雙眼緊望著佳人,眨都不眨一下,這真可謂色膽包天。

  海青龍也想不到竟有人這麼囂張,敢同自己擠一張桌子。回過神來喝道:“沒長眼睛,沒看到有人?”他這算是客氣了,若不是月霜荷在這裡他早就動手把葉秋扔出去了。

  葉秋也是雙眼一瞪,說:“你的桌子?”他毫不客氣,他根本就是不知客氣為何為。

  海青龍不由一下子氣結了,沒想到葉秋敢頂撞他,一向來都是他罵人的份沒有別人反抗的份。他一雙眼睛狠狠地盯著葉秋,大有把他碎屍萬段的氣勢。

  葉秋毫不懼怕地回盯著他,對眼前這張傲橫十分的臉如同無睹,他可是膽大包天,天王老子都不怕,當然是不會怕素未謀面的海青龍了。他的雙眼是野性萬分,無可遏制,這眼神毫不輸於海青龍那狠狠的眼神。

  “就坐這。”一直沒開口的月霜荷的平淡地說。

  葉秋聽到這話不由高興至極,露出大大的笑容。海青龍不由氣結了,但月霜荷都這樣說了他也不敢反對。

  其他的客人不由佩服這傢伙的膽量,在佩服之餘又有些羡慕。

  葉秋雙眼緊緊地看著月霜荷大有百看不厭的味兒,看著佳人的嬌容他有親上一口的衝動。過了好一會兒,他忍不住地問:“你叫什麼名字?”

  “混帳,月小姐的名姓是你問的。”海青龍第一個斥喝,他實在是想不到這個野小子這麼色膽包天,竟明目張膽地打起月霜荷的主意來。

  “幹你屁事,又不是問你。”葉秋毫不怕他,當然這傢伙出口的話也不見的文明。

  海青龍恨不得把這個野小子碎屍萬段,只是礙於月霜荷在這裡不敢動手。

  月霜荷不由望向葉秋,一張棱角分明的臉,略為稚氣的臉中充滿了狂野氣息,狂野氣息張揚至極,一看就知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

  葉秋被月霜荷一看覺得有一種前所沒有的感覺流過心裡,酸酸的,甜甜的,麻麻的,酥酥的……這種感覺流過心裡讓他的整個心都醉了,恨不得讓她永遠都這樣看下去。可惜,月霜荷只看了他一會就收回了眼神。他覺得心裡不由一失落,好像失去一件極為重要的東西一般。他並不知道他自己已經愛上了月霜荷了。這就是所謂的一見鍾情,可惜,他是單方面的一見鍾情。

  葉秋不由心有些不甘,趴上桌子,緊問:“你叫什麼名字呀?”瞧他的架勢大有不到目的不甘休。
wucaty 發表於 2012-5-15 20:51
  逃亡萬里篇第四章智賢齊集

  

  第四章智賢齊集

  

  月霜荷望了他一眼,這傢伙可真謂是色膽包天。她見過無數膽識過人的年青俊彥,但像他如此色膽包天的人還是第一次見到。

  葉秋的目光緊瞅著佳人,他是下定了決心,不到目的不甘休。他根本就沒有什麼世俗想法,從小就沒有人教過他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只要他認為對的就是該做。

  海青龍真的想把這個野小子剁成肉醬扔去喂狗了,只是礙於月霜荷在不敢自作主張。

  “月霜荷。”月霜荷淡淡地吐出這三個字,若是不說只怕這傢伙是一直盯著她吧。

  葉秋不由喃喃地說:“月霜荷,霜荷,霜荷,真是好名字。”他知道個屁什麼樣的名字好不好,這只是愛屋及烏罷了。他卻不知道這個名字在他的心中纏繞了一生,他若是有先見之明大概是不會問她名字吧。

  這時幸好飯菜上來了,不然真的不知道這家又要做出什麼更失禮的事來。

  右手輕點,輕爵慢咽,這一切的動作既優雅又自然,如此風采實在是讓人欲罷不能。

  葉秋看著魂都丟了,忘了自己姓啥了。他從未想到世上竟有連吃飯都這麼好看的人,這大概就是說書所講的天上仙子吧。他覺得永看都不會厭,最好就這樣到永遠。

  月霜荷心無波瀾,不會因葉秋的目光而變得不自在。她已是跨入了劍道大堂,身外的一切事物都難於在她心中留下痕跡,更別說像葉秋這樣精神念力不甚是高的人了。

  海青龍心中大恨,本認為可以同佳人好好地同桌共餐,一飽美色,沒想到竟被這野小子攪黃了。如果目光能殺人的話那葉秋不知死了多少次,甚至是碎屍萬段了。

  “咕、咕、咕……”肚子不爭氣地叫起來了,正大飽秀色的葉秋這時才想起沒吃飯。若是別人在佳人露如此之醜必是羞得無地從容,但葉秋卻完全不以為意,在他心中認為肚子餓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沒有什麼好羞人的。

  “鄉巴佬。”海青龍心中大罵,這樣的俗人真是擾人興,

  “小二哥,快把我的飯菜端上來!”葉秋拉開嗓門就喊,聲音中透露出興奮的味兒,心裡高興也沒有在意店小二的怠慢,今天大概是自從他失去父母後最高興的一天吧。

  “好哩,馬上就來。”店小二也是魂魄歸竅。

  “霜荷,來嘗嘗這烤雁和蒸雁,這可是我打的,味道好得很。”葉秋這個野小子也會獻殷勤,不過叫得大親熱了,一聽就讓人感到其中的昧意。

  “誰吃這髒東西!”海青龍第一個冷斥,但感受到月霜荷那清冷的目光射來就立即吭都不敢吭一聲。

  月霜荷平淡地看了葉秋一眼,以千年不變的聲調說:“不吃葷。”

  葉秋不由撓了撓頭,心裡不由有些失望。

  頓飯一下子就過去了,葉秋覺得這頓飯特別的短暫,但他並不知道這頓飯讓他回味一生,同時也讓他揪心一生,如果能從來他或許會選擇這有這一頓飯。

  “這位一定是煙波閣的‘月霜仙子’月小姐吧。”月霜荷剛放下茶杯時就有人來搭訕。這來搭訕的傢伙有兩個同夥,他們三個人都長得很相像,都是八字須,翹魚唇,一身生意人的打扮。

  “你是誰?”海青龍不甚煩地喝問。他本就被葉秋攪得滿肚子氣,現在又來了個哈巴狗,這更讓他冒煙了。

  搭訕的傢伙仍是笑容可掬的說:“海公子,小的叫莫稱,這是我二弟莫秤,這是我三弟莫量。”這三個傢伙的名字取得有意思。

  莫家三兄弟,滑手不留油。

  莫家三兄弟在武圈中不甚是有名,說不好聽一點就是小角色而已,不能登堂入室。但他們三兄弟在生意場上卻是太大的有名,他們三兄弟的家產雖不能說富可敵國,但幾輩人都難於揮霍得完。

  “莫先生。”月霜荷點了點頭。

  莫稱笑容可掬地說:“仙子叫鄙人賤名就行了。”煙波閣是八大道派之一,他當然是希望能攀上這樣的大靠山了。

  葉秋的雙眼一直瞅著月霜荷,眨都沒的眨一下。對於身外的事情他根不就不甚是留意。直到月霜荷站起身來時他才回過神來,這時他聽到莫稱說:“這次就算鄙人做東,不知仙子意下如何?”

  “不用了。”海青龍冷冷地扔下一錠金子。

  莫稱仍是笑容可掬地說:“兩位來漢月城時可要讓鄙人一盡地主之誼。”

  葉秋見他有使不完銀子的模樣不由就說:“不由你代我付了這餐飯錢吧。”若能省下一餐的飯錢也是不錯的。

  海青龍鄙視地看了他一眼,庸俗不堪。

  莫稱今天也不知著了什麼魔,想都不想說:“好呀,小二,這位小哥的飯錢記在我的帳上。”

  這本是無心之舉,但莫稱卻不知道這一無心之舉卻改變了他們三兄弟的下半生。

  “你跟著幹什麼!”海青龍一聲斥喝,厭惡地看了一眼跟在身後的葉秋。

  “路又不是你的。”葉秋一點都不怕他這個小白臉。他打定主意跟霜荷一段路,他心中萬分的渴望她就是住在附近。

  海青龍不由拳頭握得格格作響,若不是月霜荷最討厭持武淩弱他早就把葉秋拆了。

  葉秋理都不理他忙追上前面不緊不慢地走著的月霜荷。

  出了城門,葉秋不由心裡暗喜萬分,因為月霜荷走的方向正是綠嶺,他心中熱切地希望她就是住在綠嶺的附近,這樣他就時時能看到她。

  “哈,月小姐,咱們又見面了。”一個爽朗的聲音傳來。

  一個青年人邁步走來,他的步伐輕卻穩,這一看就知道是個高手。這個青年長得端方,骨子散發出無所羈束的味道。粗亮的頭髮隨便束在腦後,衣著不修邊幅。他整個人看去粗獷瀟脫,無所羈絆。

  “陽落天。”瞧海青龍咬牙的神態就知道他在其手中吃過虧。

  陽落天,是大陸中近幾年出的高手,他手中的一把刀挑了大陸中的不少頂尖高手,有不少人評論他在刀上的造詣不遜於三少之一的段嶽。

  陽落天爽朗一笑,說:“海公子,真是巧得很,咱們又碰面了。”

  海青龍哼了一聲,知道自己惹他不起。

  “陽公子可是對檀笑佛有興趣?”月霜荷平淡地問,問得雖是平淡但話如利刃。

  陽落天哈哈一笑說:“檀笑佛雖是七大奇珍之一,但我對它一點興趣都沒有。”他豪爽不羈的神態讓人完全能感覺出他的坦誠。

  海青龍暗暗地撇了撇嘴,這話鬼信,檀笑佛是七大奇珍之一,天下練武之人哪個不想要。他都想得心癢癢的,只是自己惹不起六大道派而已。他只是以小人之心度度君子之腹罷了。

  “不過,我對段少主甚是感興趣。”陽落天整個人突然充滿了戰意,在這一刻他如一柄出鞘的寶刃,散發出層層冷淩的刀意,似乎隨時都可以放懷大戰。

  這層層連綿不繼的刀意讓人感到心縮,壓逼得人往外擠。

  葉秋從小就生長於苦難之中,萬般的苦難磨練了他的意志,讓他的意志如鋼如鐵,堅韌無比。在這連綿冷淩的刀意之下他仍能緊咬牙根雙腳如樹根般牢牢地紮在地上,他可不想在霜荷面前顯得那麼不濟事。而海青龍就不甚是堪了,一連後退了好幾步才站穩身子。他雖練過高深的武功,但他是生長在富貴之家從小就是嬌生沒有經歷過什麼苦難,意志薄弱得很。最輕鬆的當然是月霜荷了,她如同渾然不覺般走著,那神態是那般的輕鬆和愜意。

  陽落天不由輕咦一聲,以他眼力看出葉秋是完全不會武功,卻沒想到他的意志力竟是如此之強,就是連海青龍都不如,這可是極為不易的事。他不由笑著問:“小兄弟,如何稱呼?”

  葉秋雙眼一翻,不甚理睬地說:“幹嘛要告訴你。”憑他的獵人直覺就知道這個陽落天對霜荷有意思,他可不想讓情敵知道自己的底細。

  海青龍心中不由高興,他也是吃過葉秋的虧,心裡不由幸災樂禍。

  “好個有意思的小夥子。”陽落天不由開懷大笑。

  就在他們說時月霜荷已經是越走越快,開始施展輕功了。

  葉秋急忙加緊腳步追向霜荷,但他必竟是不會武功,腳程就算再快也不可能追得上。過了一會兒他們三個人的背影越來越小了。他不由扯開嗓門大喊:“霜荷,等等我。”這傢伙叫得夠親熱,也不怕佳人生氣。

  可惜,佳人仍是漸漸遠去。他仍是不甘心地大聲喊:“霜荷,你住在哪裡呀?”

  可是月霜荷仍是沒有回應,只是陽落天那爽朗的聲音傳來:“小兄弟,希望我們有緣再見。”

  霜荷完全消失以後,葉秋如同洩氣的皮球坐在地上,整個人都變得有氣無力。雖然他並不知道什麼叫做愛情,但覺得心裡有著濃濃的失落感,如像是失去什麼極為重要的東西一般。

  過了許久,葉秋才站起來,有氣無力地向綠嶺走去。

  行空天馬急促地喘著氣,他忙回頭望去,這一望他不由一驚,身後的追兵越來越近了。他忙一蹬那如灌鉛的腳向山頂上縱去,不愧是行空天馬,逃逸上千里仍能如流光般揚飛在整個大陸都難找出幾個這樣的人。

  行空天馬突然急?身子,如標箭狂飛的身子不得不在空中晃了又晃,最終還是停住了。暴露在行空天馬面前的是一面萬丈高的懸崖。看到懸崖,行空天馬心中不由一陣苦澀,他遠逸千里,雖沒有脫六大道派的追蹤,但仍是能讓他保全了檀笑佛,現在就要進入浩淼的綠嶺了,沒想到竟是懸崖擋道,難道真的是上天不讓自己得到檀笑佛?這時他心裡有著極多說不出口的沮喪。

  這時,身後響起沙沙的腳步聲。行空天馬回頭一看,正是一路來追得最勤的林左。

  本來行空天馬已是滿腔的怨氣,現在看到林左心中的怨氣更是濃,這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若是平日任時能輪到他在自己的面前囂張,正好,正好做他怨氣的溢口。

  行空天馬猛然一轉身,大喝一聲:“林左!送死來也!”說著磅?的氣勢噴薄而出,直壓向林左。

  如驚滔駭浪的氣勢突然擠壓而來林左身子不由微微打了個踉蹌,不由心一寒,行空天馬可不比飛天鼠,雖然他在大陸上算不得什麼人物,但自己絕對不是他的對心。又不能在手下面前太過於示弱,否則自己這個幫主別想做了。他故作毫不畏懼地說:“嘿,嘿,嘿,行空天馬,你別想逃脫了。段公子已來到山腳下了。”他這話無疑是暗示行空天馬他的靠山是段岳,可別亂來。

  “什麼時候林幫主成了段公子的手下了。”一個清脆而又有著矜持的聲音響起。

  一個佳人嫋嫋而來,動作有著說不出的吸人韻味。冰為肌,玉為骨,明眉皓齒,在盼顧之間流露出卓卓的仙氣,這看去逸飛的佳人又有著安恬雅貴的氣息。好一個人兒,半點都不輸於“月霜仙子”月霜荷,如果說月霜荷是輕愁的秋之仙子,那眼前的絕色就是春暖的春之仙子。

  對如此的沒人行空天馬沒有半點欣賞的心情,因為她正是八大道派之一的本心齋齋主候布衣的心愛弟子冷月心。冷月心雖是一個千嬌百媚的小女子,但她手中的寒天綾只怕當今大陸沒有幾個人能勝得了,她的名氣一點都不弱於同一輩的段嶽等人。現在她一個他都無勝算的希望,更何況她還帶來了一群手下。

  林左不由有些尷尬,畢竟他好歹也是一幫之主,若是傳出他是靠仰人鼻息而活這叫他的顏面往哪裡擱。

  “冷如娘誤會了,林幫主是段岳請來幫手的。”天下間能未讓人未見其人就能感受到其敦厚氣息的也唯有段嶽了。

  “段公子。”林左心中感激千萬分,這無疑是給足了面子給他,若是以後傳出去連段嶽都請他做幫手那他的面上多麼有光彩。的確,無論是他的敵人還是他的朋友都對他佩服至極,段岳的為人的確是好得無話可說。

  段嶽含笑地點了點頭。

  “原來是如此,那月心誤會了。”冷月心安恬卻不失高雅地笑笑。

  “行空先生,咱們又見面了。”段岳友善地說。

  行空天馬沒有作聲,無論如何說段嶽都是一個令人佩服的人,雖然他也是來奪檀笑佛的,但他對其提不起半點敵意。

  “段兄和冷姑娘真是早,七夜來遲了。”一聽那柔柔的聲音也就知來者是七夜樓的淩七夜。

  行空天馬心中既是苦澀又是無奈,這哪裡像是來奪檀笑佛,更像是八大道派的傑出第二代弟子前來相聚。

  “唔。好得很,都到齊了。”一個冷漠的聲音響起。

  冷漠的臉就像是千年不變的花崗岩石,那孤傲的修頎身軀猶如陡岩上的風骨傲人的勁松。冷淡清傲,在年輕一代中有如此風骨的也只有回龍山的少主敖少了。

  三少齊聚一起,這的確是一場少有盛會。

  行空天馬心中既是苦笑又是乏力,三少和冷月心齊現這足可以讓大陸風去變色。若是想從他們四人的手中逃脫,除非你是六大宗師這般的人物了。

  林左早就帶著手下退下了,在三少和冷月心的面前沒有他這樣角色立足之地。

  淩七夜負著手,說:“行空閣下,該交出檀笑佛了吧,若是再耗下去就損大家的感情了。”這神態是悠然又是有著無比的自負。

  行空天馬眼睛一轉,笑著說:“三少和冷姑娘都在這裡,該交給誰呢?”他知道若是硬拼他一點希望都沒有,唯有就是挑撥他們,讓他們先打起來,這樣他才有機會。

  “你儘管把它交給淩兄就可以了,至於歸誰你不用擔心,我們有將會公平地決定它的歸屬。”敖少冷淡地說。

  七夜絕倫,段岳慎密,敖少聰靈。

  行空天馬這點小詭計怎能瞞得過三少呢。敖少如此說不但顯示出了他的聰靈,同時也顯露出了他的自信,不怕淩七夜私自獨吞。

  段嶽和聲說:“先生就按敖兄的話去做吧,段嶽在這裡保證先生可以毫髮不損地離一開。”在這弱肉強吃的世界中像段岳這樣慈善的人的確是罕有。

  一時間,行空天馬不由絕望了,現在他想帶著檀笑佛離開無疑是癡人說夢話。一下子,他心中怨憤至極。他不動聲色地說:“好,我就交出檀笑佛。”說著摘下腰間的皮囊。

  看著皮囊,不少人眼中露出渴望,只有段嶽三少之流的人物才不動聲色。

  “給你們!”行空天馬突然做出了別人意想不到的舉動態——把檀笑佛扔下了萬丈深淵。

  “啊!”不少人被這一舉動驚呆了。

  “老鬼,你不想活了!”最怒氣衝天的就是郭鋒了。

  “正是,不想活了。”行空天馬如同撒氣般,這也難怪他,千辛萬苦得來的檀笑佛現在要拱手讓給他人,他心裡能好受嗎?

  郭鋒本欲出手,但見段嶽他們沒有半點動靜也只好生生地忍住了。

  其他的下屬見四個主角沒有動靜也不敢自作主張。

  淩七夜輕皺了下眉頭,眼光落在行空天馬的身上,目光如刀,如箭,被他看讓你覺得如處身於九寒之天中。

  行空天馬不由心一寒,感受到他的殺機,他也聽人說過淩七夜的手段狠辣。他不由別過臉去,望著萬丈深淵既是心痛又是惋惜。

  這時段嶽打破了寂靜,說:“先生目光有著心痛又有著惋惜,這說明扔下去的檀笑佛是真的了。”

  原來他們四人不作聲是判斷扔下去的檀笑佛是真是假,他們四人一到這裡都沒有停過較量心智。

  敖少說:“既是真的,那我們把弟子們都結隊下去搜查,每隊四人,每一派都有一員。拿到檀笑佛後四派共用。”

  這完全顯露出了敖少的聰靈。雖然各派單獨行動有可能單獨得到檀笑佛,但失去它的機率也是極大,甚至有可能誰得去了它都不知道,而且這樣還有可能導致四派相互殘殺,這就讓旁觀者得益了。能在這一瞬間想得那麼深遠的也唯有三少之流的人才能做到。

  “月心贊成這種做法。”冷月心恬恬地說。

  淩七夜長笑說:“好,就依敖兄的意思。”

  段嶽輕揮手說:“動手。”

  從開始到現在無時無刻不體現出段嶽幾人的才智和手段,毫無疑問,不論是才智還是手段都是當是絕頂,有他們幾人在,年輕一代的其他人實在是難有出頭之日。

  四大道派的弟子立即結隊動身,他們雖是幾百人,但沒有半絲的吵鬧和混亂。八大道派能屹立至今並非是僥倖。

  段岳溫文地說:“既然這裡沒有行空先生的事,那先生可以離去了,不過希望先生能好好保重,檀笑佛已將是落入他家。”他說得很溫和,如同對朋友話別一般。

  行空天馬不由看了看淩七夜等人,淩七夜負手仰望穹空,敖少如無波的冷潭,而冷月心則理了理額前玩皮的秀髮。他知道他們都是賣面子給段嶽,否則以郭鋒淩七夜的為人不見得如此輕鬆讓他離去。他感激地拱手說:“段少主,告辭。”

  段嶽頷首笑笑。
wucaty 發表於 2012-5-15 20:52
  逃亡萬里篇第五章禍從天降



  第五章禍從天降

  葉秋走到山道上覺得有氣無力,老是覺得平時很好走的山道現在卻是崎嶇得很,平時只需一個時辰的路程現在要兩個時辰來走。

  “歇歇吧。”葉秋一屁股坐下,一放鬆身子躺在小道上。放眼放去,碧藍的天空被萬丈高的峭壁切斷。這裡被村裡人叫做“龍淵”,意思是說是藏龍的淵,要想從背後的山坡爬到山頂至少要半天的時間。

  望著天空,葉秋不由癡癡地發呆,滿腦子都是霜荷的容貌和身影,他不由癡癡地想,什麼時候才能見到霜荷呢?如果能討到霜荷做妻子少活上十年都無所謂,想到能討霜荷做妻子不由一陣傻笑,這時他已把劉家小姐拋到九霄雲外了。

  時間就在葉秋的發呆之時一刻一刻地過去,也不知過了多久。

  “咯”的一聲,葉秋滿天金星,頭部被硬物狠狠地敲了一下,痛得利害。

  “那個王八羔子打老子!”葉秋猛跳起來怒叫一聲,伸手不揉頭部。

  眼光一掃,沒有半個鬼影,更別說是人了。最後目光停留在地上的一尊木佛上面,他不由走過去拿起來。這木佛有四寸來高,全身呈暗紅色,整尊木佛佈滿了亮色蚊足小字。

  葉秋仰頭一望頭上的萬丈高崖,卻不見半個鬼影。他不由恨恨地說:“好,你敢用這鬼東西砸我,我就把它拿走,讓你好找!”說完把木佛塞入腰間的豹囊中,快步向村裡走去,他打定主意讓那傢伙找到死。

  然而,葉秋並不知道這尊木佛就是讓天下人垂涎三尺的檀笑佛,如果他知道有檀笑佛在身必將遭受無數人的追殺他可能會一手把它扔到某個旮旯中。

  葉秋走了一個時辰後四大道派的搜查隊就到達了,他們不敢有絲毫的怠慢,立即展開地毯式的搜索。

  段嶽四人站在一塊兀起的岩石上等待屬下的消息。

  “碧翠萬里,如一塊無瑕的翡翠,江山美好呀。萬里江山,孰主宰?”淩七夜負手輕歎,話語中充滿了熾熱,一聽就知他有問鼎山河的志向。

  “山河再好,也不由自在好。”敖少冷淡地說

  淩七夜柔柔地說:“難道敖兄沒有逐鹿天下的淩雲壯志?”

  敖少輕哼了一聲,頗有不屑的意思。

  淩七夜不由暗喜,他自小就有逐鹿天下的志向。在他心中能夠成為他最利害對手的人無疑是段岳、敖少以及海北墨,而段岳為人厚重心慈,難有逐鹿天下之心,現在一探敖少,聽他口氣就知道他嚮往孤雲野鶴的生活,現在他未來的真正敵人無疑是海北墨。

  段嶽望著遠處似乎沒有聽他們之間的談話。

  冷月心含笑地望著他們三人,毫無疑問,不論在心智還是手段,三少都是絕頂的人物,他們之間的每一句話都含有深意。

  過了一個時辰後,仍沒有搜索到檀笑佛的影子。

  “不好,檀笑一定被人捷足先都。”聰明無倫的淩七夜立即聯想到這上面去。

  敖少吩咐說:“雲風,你立即安排人去調查一下在這段時間內有誰經這裡。”

  一個中年漢子領命而去。

  段岳溫和地說:“威子,你傳我命令,叫綠嶺四周的兄弟注意綠嶺中的出入人物。”

  這一連串的動作都展露了三少的個人風格。

  七夜無倫,段岳慎密,敖少聰靈。

  冷月心安恬地說:“既然檀笑佛落入他人手中那月心駐軍在外,咱們來個裡外合應,以免有何差錯。”她的智慧半點都不輸於三少,反應訊捷,行事果斷,所思深遠。

  段嶽微笑說:“那就有勞月姑娘了。”

  夜,深山裡的夜是特別的美。月光如流水,輕瀉在碧濤萬里的綠嶺中,柔柔的月光如慈母的溫暖雙手撫摸著美麗的綠嶺。偶爾的幾聲蟲鳴聲,更為夜添增了韻味。

  睡在床上,葉秋半點的睡意都沒有,心中老是想著月霜荷。這時,他特別的孤獨,雖然他不知道什麼叫孤獨,但他覺得心裡空蕩蕩的,十分希望有個人來陪伴。

  夜,就是這樣的流逝。

  “篤、篤、篤……”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葉秋問:“誰呀?”這麼夜了,誰來找自己?

  “葉大哥,是小虎,快開門。”門外響起一個急促且帶有稚氣的聲音。

  葉秋起來穿衣服說:“來了,來了。這麼晚了,有什麼事。”他不由埋怨起來。

  門外站著一個十三、四歲的虎頭虎腦的小山娃,他急促地說:“葉大哥,有好多好多人來找你,全部都是帶劍帶刀的,還有好凶好凶的人。”

  “找我?”葉秋不由一怔,抬頭看,果然,在村前是一片的火光,照亮了半個村子,村子中的獵犬地狂吠。

  小虎急忙說:“葉大哥,我爸爸叫我偷偷來找你的,他說這些人要殺你的,我爸爸叫你快逃走。葉大哥,我走了,不然被他們發現了。”說完如小豹般竄入草叢中。

  葉秋也不由心一驚,殺自己?為什麼呢?他心裡不由一顫,走為妙,自己才一個人,看陣勢他們來了好幾百號人馬。想畢忙去收拾東西。他雖然不清楚為什麼這些人為什麼要殺自己,但他不敢怠慢半分,畢竟命要緊。他是個沒有受過教育的野孩子,沒有什麼分析能力,許多事都憑直覺。

  背好箭囊,別好弓袋,再插好獵刀。當他拿到錢袋時,掂了掂,一躍身爬上橫柱,把錢袋藏在上面。他回身要走時剛好踏到了一件東西,這正是檀笑佛,他不由想:“帶上它也好,希望佛祖能保佑自己。”忙拿起檀笑佛塞入豹囊中。這個好小子,平時什麼鬼都不信,在這個時候才想佛祖的偉大,就算是佛祖有靈都不會保佑他這個無誠意的小子。

  葉秋出到門那火光已快到自家的門前了他不敢怠慢,他立即一竄身子,竄入樹林中。

  “有人!”葉秋的行蹤還是被眼尖的人發現了。

  “好小子,別逃!”

  “臭小子,再逃就打斷你的腿!”

  …………

  葉秋當然是沒那麼傻停下來了,他把這些話當作耳邊風,向山裡的深處逃去,到了山裡就是他的王國了,到了浩淼的山裡要想抓到他比登天還難。

  四大道派的弟子立即展施輕功追上去,可是這裡是荊木橫生的大森林,輕功的速度大打折扣。

  沒有人能意想的到葉秋這樣一逃改變了整個霜睛大陸的命運,如果葉秋不這樣一逃那需霜睛大陸的歷史上就沒有聖明的聖漢大帝了,也沒有一個前所沒有的一統霜睛大陸的賢聖帝君。

  世事是就是那麼難於意料,往往有許多人是處心積慮卻不能成功,反而成就了無心之人。

  段嶽他們還不知道他們這次的行動對整個大陸有多麼大的意義,一個帝君就是從這時開始踏上他一生不平之路。

  葉秋雖是捷如靈豹,畢竟是不會輕功,過了好上會兒有幾個輕功極高的弟子漸漸地逼近他了。

  野獸被逼急時都會回身反噬人一口,何況是人呢。

  葉秋突然停下身子,動作熟練無比,毫不急慌。這樣的身手是近十年來同野獸搏鬥時訓練出來的。

  回身,拔箭,上弦。動作流暢至極,如樂師調弦撥琴一般,一切的動作都充滿了藝美。

  說句實在話,葉秋的箭法的確是舉世無雙,無論是速度還是准度都是無人可以倫比的,在箭術的造詣上他是當之無愧的大宗師。

  “噗嗤”的一聲,鮮血迸出。鮮血帶著夜色染紅了綠葉。

  四箭連珠,四個高手狠狠地摔在地上。他們做夢都沒有成到他們竟會死在一個不會武功的獵人手中。箭箭穿喉,箭箭穿過了脖子,如此的臂力讓人咋舌。

  葉秋還是第一次殺人,心中不由一陣濁悶,但情勢不容他想那多。他趁著月色竄入深林之中。

  “臭小子,竟敢殺人!”如焦雷般的聲音響起,這正是最心急的郭峰。

  這焦雷般的聲音震得葉秋不由打了個踉蹌,但並沒有影響他的速度仍如捷豹般竄入深林。

  “哪裡逃!”郭峰大喝一聲,一提真氣縱身追去。

  葉秋長嘯一聲,一躍身爬上大樹,一晃一蕩,一縱一攀,一瞬間就是十丈,動作之快,之敏捷連猿猱都不如。

  郭峰不由又氣又怒,自己是個堂堂的頂尖高手若是連一個不會武功的野小子都追不上以後還有顏臉嗎?他也長嘯一聲,真氣一提再提,飛上大樹如狂颶一般狂卷而去,他所過之處是葉飛枝斷,一片狼藉。

  葉回頭一看也不由驚心,真是個妖怪。他忙躍下樹,東拐西彎地消失在木林中。

  郭峰不由大怒,好狡猾的小子,竟同老子捉謎藏,老子捉到你以後不折了你的骨頭就不罷手。也緊跟著跳下大樹,可是他一跳就跳空了,身子不由往下墜。原來下面是一個偽裝的捕獵陷阱,尖尖的三尺長的竹簽密密麻麻地排插在下麵。若真的掉下去,一定是千瘡萬孔。

  郭峰也不愧是遠百川的弟子,身子不可思議地一彈,如缽大的右拳狂撞而出。沛然的真氣呈盾狀急壓而下,一下子所有的竹簽都硬硬地釘入了地下,單是憑這一拳都可以傲視大陸。他的身子也憑藉著反彈力彈飛而起,可是他剛飛起上面立即一面巨網直罩而下。他心中不由狂怒,雙腳著地一旋,如狂飆的龍捲風搖扶而上。他將怒氣撒在這巨網上,想一下子把他絞成粉碎。

  “嗖、嗖、嗖……”無數的竹箭如蝗蟲般紛紛射來。

  原來這是一個村子裡村民們用來獵狗熊的陷阱,所以機關比較複雜。

  葉秋見郭峰這麼利害,所以就把他引到這裡來。

  這張巨網是用鐵藤筋和油浸麻繩織成的,要成一下子絞碎它是不可能的事。

  見竹箭飛來郭峰不由心一驚,但並沒有慌,終歸他是一個頂尖高手。他猛提真氣,真氣即刻佈滿全身,在身外形成一層無形罡氣。

  “滾!”郭峰大吼一聲,聲如焦雷。

  射來得竹箭立即被震啐,紛紛墜地。

  “破!”郭峰大吼一聲,他身上散發出毫光,衣服破碎飛出。如颶風般絞卷,巨網一下子成為粉末。不得不承認,他的一身真氣的確是深厚得很。

  這時,段嶽他們已經趕到了。

  “我宰了那野小子!”郭峰接過下屬的衣服暴跳如雷,這簡直是他人生的恥辱,竟被一個不會武功的野小子搞的如此狼狽。

  “不由急,按秩序搜查。”淩七夜拉住了他,他心直想大罵這個蠢材,如果不是師父把他交給自己才懶得理他。

  郭峰恨恨地一甩手,不得不賣他面子。

  “好准、好狠的箭法。”段嶽檢查了一下四具屍體。

  淩七夜說:“我們太大低估對方了。繼續搜查,小心對方的箭,一有發現立即發出通訊彈。”

  說到燕天南在霜睛大陸的武圈中沒有幾個不認識,如果你不認識那你不算是個習武之人,竟連六大宗師之一的落日莊莊主都不認識。

  作為六大宗師之一,作為八大道派之一的執掌人,可以說是可以呼風喚雨,無所畏懼。但他偏偏最怕他的寶貝女兒,他這個寶貝女兒常常讓他頭痛。

  “爹爹,你在幹什麼呀?”一個嬌脆的聲音傳來。

  每當聽一這個聲音時燕天南就既是疼愛又是頭痛。

  門外跳進一個少女來。少女才十六歲,身穿著一身綠色的流蘇衣裙。小臉蛋很勻稱,肌膚白裡透紅,水嫩得很。眉兒彎彎,像是月芽兒,那雙月芽眼撲閃閃的,閃動著頑皮、狡黠的光芒。那細細飄飄的秀髮隨著她的跳動一揚一揚的。模樣可愛得很,讓人看了就打心裡喜歡。這樣的可愛兒不喜歡不疼愛都難。

  燕天南轉過身子來,他長得很是秀氣,雙眉間有著掩蓋不住的書卷氣息,他完全沒有作為六大宗師之一所應有的霸氣或豪氣,他更像一個書生。但沒有人敢懷疑他的實力。

  燕天南無奈地說:“雯雯,爹爹說過多少了,要淑女一點,不由跳來蹦去,小心嫁不出去。”在女兒面前他完全無法露出作為宗師的威嚴。

  燕雯雯嘟了嘟櫻嘴說:“我才不嫁給那些臭男人?,我可是未來的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女大宗師,要比爹爹還威風的。”說完可愛地吐了吐小香舌。

  燕天南無奈地笑了笑,他真的不知她那小腦瓜子想的都是什麼。

  燕雯雯膩在他的懷裡,嬌嗔地說:“爹爹好無聊,你老是呆在家裡,一點都不好玩。”

  燕天南疼愛地摩挲著她的秀髮,說:“你那些師弟呢?”

  “他們都閉關了,個個都像個死木頭,一點都不好玩。”燕雯雯生氣地說。

  燕天南笑笑,知道他們都怕她這個小魔女了,所以寧願閉關都不願陪她這個小魔女。

  “死大師兄,要走也不帶我去,看我如何整死你。”小美人跺了跺小蠻腳。

  遠在綠嶺的段嶽在這時不由打了個冷顫,不由摸了摸後腦說:“這次回去小魔女又不知如何刁難自己了。”

  燕雯雯仰著小臉說:“爹爹,大師兄去搶檀笑佛了是不?”

  燕天南彈了一下她的小瑤鼻,說:“又是聽誰說的?”

  燕雯雯得意地說:“我就知道。哇,搶劫這麼好玩的事我也要湊份,我一定要去,要是大師兄搶到了就不好玩了。”說完向外跑去。

  “雯雯,回來,外面很危險。”燕天南無半點威嚴地喊。

  “我才不怕呢,誰敢欺負本女俠?”那銀鈴般的笑聲遠遠傳來。

  燕天南無奈地搖了搖頭,輕喊:“福伯。”

  一個年老而雙眼蒙朧的老人出現在房中。

  燕天南笑著說:“雯雯又往外跑了,你同她去,別讓她闖禍。”

  福伯搖了搖頭,說:“這個頑皮的丫頭。”說完蹣跚離去。

  可別小看這個搖搖欲墜的老人,他可是個罕有的高手,他是燕家的三代老僕,燕天南小時候的武功還是他教的,可以說他是燕天南的啟蒙老師。

  葉秋蹺著二郎腳,依睡在石壁上,吃著山果,這模樣不知有多麼愜意和輕鬆,一點都不像是被追殺的樣子。他不由頗為得意地撇了撇嘴,哼,想抓我,沒都沒有,綠嶺可是他葉秋的天下。他的確是沒有誇張,他自小就生長在綠嶺中,為了食物他很小就在綠嶺中打轉,幾百公里綠嶺的哪個角落他不知道?說誇張一點哪裡有根草他都知道。如果他是藏在綠嶺中,就算是把整個綠嶺翻過來也不一定能找到他。

  他有點不明白,自己同這群傢伙素不相識為什麼他們要殺自己?難道是看中了自己的那幾十兩的銀子?但一想又不對,為了這幾十兩銀子沒有必要出動這麼多的人。他想來想去還是想不清楚,最後乾脆不想了。他沒有在外面行走過,沒有怎樣的花花腸子。當然他也沒有多大的害怕,他本就是膽大包天的主兒,根不就不知道害怕是何物。

  他想到那些人高來高去的本領心就是羡慕,霜荷也有這樣的本領,不知道他們認不認識霜荷?像霜荷這樣漂亮的女孩子應該很多人知道她才對。

  他擦了擦弓,說:“射日呀,射日呀,你的主人能不能逃膠就靠你了。”他決定給這弓取名為“射日”,他覺得這名字還挺威風的,他還為這個名字得意好幾天。後來這把“射日弓”果然是沒有辜負這個名字,

  射日月,逐天下。

  這時,隱隱有狗吠聲傳來。

  葉秋不由臉色一變,壞事了,忙偷偷鑽出頭去。
wucaty 發表於 2012-5-15 20:52
  逃亡萬里篇第六章四處逃竄

  

  第六章四處逃竄

  奶奶的,誰想的這樣的鬼主意!葉秋心中不由暗罵。原來四大道派的弟子在獵犬的帶領下正向葉秋的藏身之所搜來。

  葉秋知道這裡藏不住了,只好換一個地方了。他忙從石洞中爬出來,心中不由大恨。

  拔箭,張弓。

  “嗖、嗖、嗖……”箭矢如流星一樣連環射出。

  “嗚!”那些獵犬臨死時發出慘叫聲。

  “那小子在那裡!”

  “快追!抓住他!”

  “汪、汪、汪……”獵犬狂吠,如潮水湧向葉秋。

  媽呀!如果掉進這狗群中非被它們撕碎不可,他忙一揉身縱上巨樹,從密葉裡逃竄。

  由於茂盛的葉子擋住了視線,四大道派弟子只能跟著獵犬跑。

  “臭小子!留下檀笑佛,留你全屍!”郭峰如怒鷹般飛上樹梢,精神念力緊鎖住葉秋在後面緊緊地跟著。他可是把葉秋恨入骨了,就是把他剁成肉醬都難解他的心頭之恨。

  見郭峰緊緊追著葉秋也是悶氣了,若是再不擺脫他那他就死定了。他心不由一鐵,在橫杈上一站,馬步一紮。

  鎖緊目標,心臟!

  郭峰立即感得氣息一滯,憑經驗立即就知道下面密密的樹葉中在莫大的危險。

  “嗖!”一聲長嘯,聲沒到箭先到!

  就是一瞬!箭已到了胸前!

  “呔!”郭峰立下斷機,雙掌如鈸,狠狠撞夾。

  雙掌炙熱,燙得心發顫。最終,箭矢停住了。

  郭峰不由心一顫,箭已經穿破衣襟,差一絲毫就穿入心臟。攤開雙掌,掌心有上道醒目的焦痕,好可怕的臂力!

  這時葉秋已是逃得無影無蹤了,任郭峰的精神念力如何搜索都找不到他的半點氣息,知道他已經是逃遠了。郭峰心大恨,若是抓到這小子非用世上最殘忍的折方法來折磨他。

  那些不由郭峰的高手更是追不上葉秋,在這大森林中不比空曠之地,不論是視覺還是知覺都太大受影,更何況葉秋對綠嶺熟悉得很專往不好走的荊棘林。當然,段嶽他們這樣的人不可能作卒先鋒,否則誰來發號施令。

  最後,獵犬追到一條小山溪邊就不走了,看來葉秋是從溪中逃逸的,讓溪水洗去他身上的氣味,斷了獵犬的追趕蹤。

  淩七夜輕皺了一下眉頭,說:“好精明的小傢伙。”能在這麼危急的時候想到這一點的確是不易,如果是段嶽之流的人這樣做就是沒有什麼值得好讚揚的,但對方是一個沒有見過什麼世面的山中小夥子,所以他毫不吝嗇地贊了葉秋一句。

  段嶽吩咐說:“威子,你帶我的領符前往,請駱老來幫忙。”

  “段兄所說的駱老可是以追蹤遁形術稱絕天下的駱三?”淩七夜問。

  段嶽頷首說:“正是此老。”

  “若有他來了就更方便了。”淩七夜也聽說駱三的追蹤術天下無雙。

  “分成兩隊,一隊上游,一隊下游。”一直沉默的敖少開口說。

  漢月城,是天華國的第二大城市,其富有發達僅次於天華國的國都洛安城。現在洛安城是義軍的暫時都城,在這裡駐有義軍精兵八萬,而義軍首領海北墨也是長住這裡。

  海北墨住地且兼辦事的地方就是在漢月城的東側的大將軍府,這座大將軍府是以前的總督府修葺而成的。整座大將軍府是用花崗岩徹建而成,以堡壘式的建築款式而建成的,整座將軍府粉妝得富麗堂皇,這在粗獷中又不失精美富麗,無疑,這絕對是座難得的既是軍事又是家居的官邸。

  在大將軍座中的議事廳中坐著義軍的幾個主要人物。坐在上首的是個三十左右的漢子,如果你第一眼看到他你就會不由驚歎:“就算是霸王再世也莫過於如此。”此人全身上下無一處不是霸氣沖天,就是每一個動作都是霸氣十足,如果心性不堅忍的人一見面就會屈服在他的氣勢之下。他的雙眼灼灼閃光,如同是有實質一般。他面部的線條如同是花崗岩雕刻曲線,一看就知道他是個堅毅強忍的人。他全身各部分都是很相稱,那如花崗岩的身軀蘊藏著無限的力量。他正是義軍的首領,海北墨,也是未來的北墨王朝的創建人。毫無疑問,海北墨是個曠世奇才,他的英明睿智,若則他也難於統領像葉紅楓這樣的不世軍事奇才,而且他的武功是深不可測,大有直逼六大宗師的氣勢,聽說他得到了失傳幾百年的《霸王書》。平心而論,海北墨的確是個舉世罕有的霸才。在霸才方面就是後來一統霜睛大陸的葉秋也是遠遠不及,但是葉秋卻有幾個智慧如海、氣度非凡、才能過人的嬌妻和一群忠心耿耿的屬下。如果後來海北墨不是被自己的親信暗算身亡只怕葉秋也是難一統霜睛大陸。

  坐在右邊的第一位的人是一個白臉無須的中年人,他的雙眼似閉非閉,像無精打采一樣。但可千萬別小看此人,他是海北墨的軍師計吳,此人是滿肚子的詭計,海北墨的許多計謀都是他策劃的。在計吳的下首這一個肥得像豬的傢伙,一身的肥肉隨著他臉上的笑容不時顫抖。這條肥豬叫施全才,掌管義軍的軍餉糧草,理財方面甚有一手。他的一身肥肉是刀槍難入,武功甚強。最後一個是位雙眼如鷹如隼面如刀削的中年漢子,他是掌管一切情報的夜魅。在這三個人當中他的武功最強。

  坐在左邊的是一個英俊的青年,他身軀頎修,目如寒星,臉如朗月。他是海北墨的弟弟海北硯,海北墨三兄弟,他哥哥也是海青龍的父親早死。海北硯才華過人,統領海北墨的近衛軍。下面的是大將葉紅楓,再下的也是一名將領。他叫樂破,他看似像個花花公子,但他的將才並不風得差于葉紅楓。他和葉紅楓的一守一攻是揚名於義軍之中的。

  “紅楓,你大敗王朝軍後為何一去按兵不動?不趁勝追擊?”海北墨話的詢問之意已是很明顯了。

  葉紅楓不慌不忙的說:“大將軍,我軍雖是大敗敵軍但損失也是甚為慘重,我們必須要用一段時子來編排整頓,招來的新軍沒有經過訓練在戰場上是很易一潰千里。我們若是趁勝追擊會受到敵軍的拼死抵抗,就算我們奪到城池也不易守住,因為這次的援軍是洛常統領。以我們的慘勝之軍只怕是難勝由名將洛常所統領的精兵裝甲軍。所以我們不如待兵不動,到了那時再一擊千里,大敗敵軍。”

  “葉將軍,以鄙人看我軍損失沒那麼嚴重吧。”計吳皮笑肉不笑地說。

  葉紅楓面色不變地說:“軍師的此話是如何講?”

  計吳眯著眼說:“只怕是將軍有意讓洛常收編殘軍然後來個一擊千里,試一試你和洛常孰利害,用來成就將軍千古名將之名吧。”

  葉紅楓目光一凝,說:“軍師,可要對自己的話負責任。”這個計吳越來越囂張了。

  計吳仍是皮笑肉不笑地說:“我只是實話實說。”

  “咳。”海北墨咳嗽一聲。

  葉紅楓和計吳立即閉口不說。

  “樂破,你的看法呢?”海北墨問一直都心不在意的樂破。

  樂破笑嘻嘻地說:“沒什麼不可以的,一直派援軍不就行了。洛常再利害也是攻不下。”

  “樂將軍,一直增軍只怕是糧草成問題。”施全才笑容可掬地說。

  樂破笑嘻嘻地說:“不夠就去徵收,每個百姓少吃一碗飯不就夠了。”

  海北墨擺手說:“不要說,就按紅楓的計畫。”他清楚樂破很難有正經的時候,他也明白紅楓欲同洛常大戰一場的心理,畢竟是高處不勝寒。他允許他這樣做是因為他對紅楓有信心,如果不讓他同洛常相遇於沙場只怕他心中不是好受。

  再討論了一些重要的問題後就散會了。

  “什麼事?計吳。”海北墨問留下來的計吳。

  計吳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海北墨淡淡說:“說吧,所言無罪。”

  計吳端正身子,說:“大將軍。大家都知道葉將軍是個忠誠善戰的將軍,小人也是很佩服他的忠誠。只是……只是葉將軍做事似乎不夠顧全大局,就這事,以小人看來葉將軍只要是趁勝追擊就很快消滅準備不足的洛常,可是葉將軍似乎……”

  海北墨不置一言,只是靜靜地聽。

  “大將軍,有句話是這樣說的,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從,只怕……”計吳說到這又打住了。

  一時間整個會議室陷入了寂靜。

  “大將軍,若再無他事小人就告退了。”計吳打破了沉默。

  海北墨揮了揮手。

  計吳離去後海北墨陷入不了沉思之中,坐在那裡如同一尊雕像一般,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北墨王朝的短暫命運的種子已經種下了。北墨王朝的滅亡並非是一個偶然,葉秋的強大的倔起只是一個外因罷了。

  駱三是一個不起眼的老頭,就算你看上他十遍你一轉眼也把他給忘了。就是因為他這樣平凡的相貌才讓他在跟蹤人時不會被人發現。看到絡三時淩七夜才明會為何他的跟蹤術是舉世無雙,就算是他在你面前晃來晃去也不風得認得他。

  駱三如同一條狗一般鼻子四處亂嗅,那雙小眼閃閃發光。遠遠跟著的冷月心看到他這模樣心中有欲笑的衝動,而淩七夜他們又何嘗不是呢。

  葉秋手握著獵刀在專心致志地削著長箭,他手上的是硯鐵杉,這種樹是硬如鐵,現在箭矢不足只好用它來替代了。這幾天來他也過得十分不好,獵犬滿山跑他外出摘果子都要小心萬分,免得被這些畜生發現。

  把箭一支一支地插好,他的動作是那的認真,沒有半點的馬虎。因為他知道箭插得好壞直接關係到出箭的速度。

  耳朵抖了抖,獵人的直覺告訴他有人接近他的藏身之處。他忙爬出樹洞攀上樹梢,伏著身子。

  駱三引著四大道派的弟子向葉秋藏身的地方搜去,他的跟蹤術不愧是天下無雙,連獵犬追蹤不到的人他都能追蹤得到。

  葉秋遠遠看到駱三時不由心一驚,雖然他並不認駱三,但看到駱三的神態他就知道不妙了,在獵人中有一些人是很擅長追蹤受傷的獵物,他們追蹤時的動作神態同駱三很是相似。他心清楚這群傢伙能找到這裡是這個傢伙原因。

  雖然葉秋不懂什麼叫做謀略,但豐富的獵人經驗告訴他打蛇打七寸,殺虎斷利爪,這是作為獵人要知道的最基本的常識。

  拔箭,上弦。葉秋的目光一聚,如同冷電。

  目標,駱三!鎖定,喉嚨!

  往之裡走來的駱三不由肌膚一寒,但他只是一怔,並沒有認識到有生命危險。

  空氣波動,箭矢已射出。

  反應最快的要數跟在駱三屁股後的郭峰了,因為他已經領教過葉秋箭術之可怕,所以箭一出就知道葉秋的冷箭來了。他閃得特別快,以免得中了冷箭死得冤枉。

  “嗖!”的一聲,箭射中了目標才傳來長箭破空之聲。

  血珠在空中滴溜溜地轉,留下了一道絢麗的軌跡。

  駱三眼睜睜地望著青天,大概他到死都不敢相信就這樣死得不明不白,連兇手的影子都沒有看到。一個追蹤之術的宗師就這樣死去,一身舉世無雙的追蹤術也隨之失傳。

  “追!”第一個動身的仍是郭峰,這除了他對檀笑佛志在必得以外他已是立誓非親手殺了葉秋不可。

  “嗖、嗖、嗖!”三箭連珠,三箭之快如流星趕月。

  郭峰早就有防這一手了,真氣齊向雙腳一擠,身子立即加速下沉。他已經不敢托大赤手接葉秋的飛箭。

  “嗖!”竟有一支箭突然趕上前三支破空射向郭峰的胸膛。

  “滾!”郭峰知道躲不過了,真氣立卻提到至極,白光濛濛的拳頭撞擊而出。

  “啵!”的一聲,罡風捲動,四周如同被狂風卷過一般。長箭也隨之化作粉末。

  這一切的變化都只是一瞬間而已。

  當郭峰再次追趕時葉秋已經跑得無影無蹤了。

  箭落空,必遠揚。

  段岳他們可不像郭峰那樣亂追一通,他們清楚這次再樣葉秋逃了那就更加難抓到他了。在這浩淼的綠嶺中這個小傢伙就像狡猾的靈狸,而他們就像是盲眼的獵人,所以他們展開扇狀的追捕隊伍把他逼向一個方向,免得他領著他們四處亂竄一通。

  在空中飛步趕蟬的郭峰急速?住身子,因為葉秋已站在一個山崗上拉開弓箭瞄準了他,而且精念力緊緊鎖往了他的一切躲避的路線。毫無疑問,不論往那一個方向躲他的箭矢都不準確無誤地射來。他才站穩箭已到胸了,他立下斷機,雙手擋胸,如鏡如晶的真氣如同繭一般裹住他的身子。

  “啵!”的一聲,長箭被震得粉碎。

  鮮血,沿著手臂流下。雖然長箭被震碎,但鐵打的箭鏑卻沒有震碎,它毫不留情地鑽入他的手臂中。

  這次葉秋是做足了準備,用盡了所有的臂力,憑他這臂力能射到三百丈來遠,如此的勁弩就是石頭也是被射穿,何況是肉長的手臂。

  “我殺了你!”就是同高手搏鬥他都鮮有受傷,這個小雜種不但幾次弄得他狼狽不堪,甚至令他流了血,現在他是恨不得吃葉秋的肉,喝他的血!

  這一次葉秋並沒有立即逃走,向郭峰做了個得意的鬼臉才消失在崗上。

  郭峰立即飛身而上,他氣瘋了,就算葉秋逃到閻羅殿他都要把他揪出來。

  “轟、轟、轟……”現有是睛天萬里怎打起雷來呢?

  郭峰不由臉色一變,轉身就逃。原來山頂上堆放有村民們伐下的木材,葉秋一下子把它全部推翻。

  滾滾而來的巨木如同千軍萬馬,揚起了滾滾的煙塵。

  郭峰剛沒有逃幾步他又立卻停住了,因為他身的全部都是他帶來的弟子,如這些弟子死在這裡他如何向他的師父交待,總不能說他們都死在一個不會武功的野小子手中,那他還用混嗎?

  “呔!”郭峰雙掌一翻,如滔滔江水的真氣一波又一波地滾滾而出,這滔滔的真氣如大海中的怒撞向滾下來的巨木。滾滾而來的巨木即刻慢下來,有的就向兩邊滾去。

  可是這裡的樹木有好幾百根,不是說停就停的。郭峰的內力雖然渾厚也撐得臉色通紅,只怕他也撐不了多久。

  “閃開!”淩七夜的聲音傳來。

  這話無疑是郭峰的救星,他立刻極速跳開。

  “破!”如殞石的拳頭從高空中直擊而下,如此氣勢可翻山倒海。

  “轟!”泥土高高地拋飛而起。

  山腰上立即留下了一個深深的大坑,巨木滾到裡面就被擋住了。

  這時段嶽他們都趕到了。

  “別亂,山峰盡頭就是懸崖,他逃不了了。”淩七夜給大家打氣。

  原來他們展開包圍時發現這山峰的盡頭是一道懸崖。

  四大道派的弟子聽到這話就來精神了。

  郭峰更是獰笑地追了上去。

  段岳和淩七夜相視不由苦笑了一下,四大道派出動幾百名弟子竟連一個不會武功的小傢伙都抓不到那傳出去他們三少的臉顏都丟盡了。

  郭峰剛追上山峰不久就隱隱看葉秋的身影了,他立即提升真氣加速追去。

  葉秋停住了身子,果然,他面前的的確是萬丈懸崖。

  “小子,看你還往哪跑?”郭峰獰笑,似乎已經看到葉秋痛苦的模樣。

  “別過來,不然我把它扔到下去。”葉秋一揚手中的豹囊,這幾天來他已搞清楚這幫人是要他手中的木佛了。

  “別莽動。”淩七夜立即制止躍躍欲試的郭峰。

  段嶽和聲說:“小兄弟,只要你交出檀笑佛我們就讓你離去。”

  若是知道段嶽的人一定相信這話,但葉秋何從認識?他撇了撇嘴,他雖沒有見過什麼世面,但殺人滅口的事他常聽鎮上的說書的人講,他才不相信這話,更何況還有一個兇狠的大笨熊(郭峰)在一旁虎視眈眈。

  葉秋的雙目在段嶽幾大的身上掃來掃去,最後停在冷月心的身上猛看。沒想到世上竟還有同霜荷同樣漂亮的女孩子,他看得都有點難於回過神來。

  在葉秋打量著他們時段嶽他們也在打量著他。

  段嶽不由暗忖:“好一個野性的孩子,真是一塊璞玉。”

  “野性十足,十足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若是有一身武功在身絕對把天下鬧得天翻地覆。”敖少不由莞爾。

  淩七夜不由動了愛材之心:“若是七夜樓再多一個如此有天賦的弟子,不愁天下不成為七夜樓的囊中之物。”

  而冷月心不由有點哭笑皆不是,這個小傢伙真是色膽包天,她出道這麼久以來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大膽緊瞅著她猛看的人。

  他們見到葉秋機緊地站在崖邊也不敢輕舉妄動,免得又不知生出怎樣的風波來。

  “小姐姐,你叫什麼名字?”葉秋忍不住地問,他從小就住在山裡,能得能見到如此美麗的女孩子,所以忍不住想同她多說幾句。

  段嶽幾人也不由感到好笑,在武圈中沒有幾個人敢同本心齋的未來繼承人第一次見面就如此親熱“調戲”。

  冷月心恬恬地說:“姐姐叫冷月心。”她不由對這個膽大包天、野性飛揚的野小子有好感。

  “冷月心。”葉秋沒想到自己同“月”字這麼有緣,兩個一樣美麗的女子的名字中都有一個“月”字,若是以後自己的女兒沒出生時給她取一個帶“月”字的名字她一定生得很美麗。

  如果段嶽他們知道這個傢伙在這個時候想得竟是這東西不知他們作何感想?

  “小姐姐,這東西一定很貴重吧?”葉秋揚了揚手中的檀笑佛。

  冷月心笑笑,說:“不錯,讓天下人垂涎三尺,價值連城。若是有別的人知道你有這東西那一定有許多人想殺了你把它占為已有。”

  葉秋不由來精神了,問:“一定值很多錢吧?”如果能賣到許多銀子那就好極了,能整天過著像大爺般的日子,說不定能討到霜荷做老婆,若不行像眼前這樣漂亮的小姐姐也很不錯。或者把它送給霜荷也不錯呀,這麼貴重的東西她一定喜歡。
wucaty 發表於 2012-5-15 20:53
  逃亡萬里篇第七章你搶我奪

  

  第七章你搶我奪

  “小兄弟,我出一千兩黃金賣你手上的檀笑佛怎麼樣?”聰明絕倫的淩七夜立即明白葉秋並不懂得檀笑佛的真正價值。

  “一千兩黃金!”葉秋不由瞠目結舌,他長大到現在最多也只是見過七十六兩銀子。一千兩黃金?該有多少?只怕鎮上的劉財主也沒有這麼多錢吧?有了這麼多錢該幹什麼呢?首先娶一個像霜荷的妻子,最好就是霜荷,再建一座大莊院,一定要比劉財主還要好的。

  段嶽他們都不由暗歎淩七夜反應快。

  淩七夜見葉秋不吭聲以為他是被這一千兩黃金嚇傻了,不由喊:“小兄弟,想得怎麼樣?”

  葉秋回過神來,搖了搖頭說:“不賣。”他雖沒有見過什麼世面但又不是傻子,既然他能一出口就是一千兩黃金那這個叫檀笑佛的東西一定不止這個價錢。就算是不賣若是送給霜荷她一定很喜歡,說不定她會下嫁給自已呢,講書的都常常這樣說的。

  “那我再加一千兩如何?”淩七夜展開金錢誘惑。

  葉秋不由有些心動,但還是搖了搖頭說:“多少錢都不賣!”他似乎是一說服自己,所以特別加重語氣。黃金雖然誘人但是霜荷更是讓他心癢。

  淩七夜不由有點奇怪剛才他明明是已動心了,現有又怎麼這麼堅決不賣呢?他哪裡知道月霜荷在他心中的地位。月霜荷是他的第一個愛人,是他一生中最難忘的人,就是他日後為皇為帝的日子都不由不時思念著她。七夜柔柔地笑著說:“小兄弟,你可知道你有檀笑佛可是會給你帶來殺身之禍?”他的這話可不是危言悚聽。

  “我才不怕呢。”葉秋野性十足地說。他從小就養出硬性子,越是危險他越是不怕,他九歲時就敢去獵野狼了,他的膽子可想而知了。

  段嶽他們都不由笑笑,這個野性十足的小子真是有點讓人無可奈何的味道,欲傷他又有點不舍。

  淩七夜柔柔地說:“小兄弟,那我們可要來硬奪了。”

  葉秋得意地扮了個鬼臉,笑著說:“你們來搶呀。小姐姐,你好美呀,我喜歡娶你做妻子。”說完向萬丈懸崖縱去。

  段嶽他們都不由一驚,就是又惱又羞的冷月心都不由輕叫一聲。

  “嗚!”崖下傳來葉秋長嘯的聲,隱若地看到葉秋的影子在深淵的長狹中蕩著山藤遠去。

  原來葉秋早就知道這裡有懸崖了,他還知道下面還有長藤無數,所以耍了個小聰明把段嶽他們引到這裡來套出一些消息後逃之夭夭。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好一個大膽聰明的人兒。”段嶽不由自嘲地笑了笑,如果傳出去四大道派的少主領著幾百名的弟子竟讓一個在包圍中不會武功的小夥子逃走了那可就是殆笑大方之家了。

  淩七夜不由苦笑了一下,枉他是聰明一世竟被一個不甚諳世事的山中小夥子擺了一道。

  就是表情如風化岩石的敖少的表情也不由柔和了下來,冷月心的粉面上也不由有了笑意,而郭峰則是恨得咬牙切齒。

  “嗚!”一聲長嘯震得樹葉瑟瑟地響。

  段嶽他們都不由臉色微變,聽這嘯聲就知道來人的武力不見得弱於他們。

  “師妹,你在哪裡?”一個響亮的聲音傳來,這聲音如同打雷。一聽就知道是個大嗓門。

  “師兄,我在這裡。”冷月心雖是恬恬地說,但聲音卻是傳得遠遠的。

  段嶽他們都不由笑笑,他們也聽說過冷月心的師兄。

  過一會兒,一個巨大的身影從樹梢上飛縱而來。

  走近了,大家才看清來人的模樣。好一個大塊頭,單元是那強橫的肉體都會令人看了害怕,他長得又高又大,段嶽都算是高大的了,但同他一比就如小巫見大巫。全身的肌肉賁起,如同小山一樣高,誰都不敢懷疑他一拳能打死一頭牛。他臉上帶著憨憨的笑容,一看就知道老實人一個。

  “師妹,你走怎麼不告訴我,讓我好找。”這個大塊頭氣呼呼地說,模樣像個生氣的小孩子。

  冷月心笑說:“事情緊急,月心來不及通知師兄。”他這個師兄為人憨厚,腦子有點不大光靈,老實人一個,不過一身橫練武功練得出神入化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就是段嶽之流的人若是不用計謀的話也是奈何不了他。

  冷月心的師兄虎頭聲如打雷一般,轟轟說:“師妹,有沒有人欺負你?告訴師兄,師兄一定打得他跪地求饒。”說完狠狠地盯著段岳他們,大有段嶽他們欺負他嬌小師妹的模樣。

  段嶽他們不由笑笑,他們也知道虎頭有點傻氣。

  “師兄,你想到哪去了。這是段嶽少主和七夜少主及敖少少主。”冷月心不由嗔笑一聲。

  虎頭盯了三少一會兒,聲如同打雷,說:“你們就是三少,我師父說我不是你們的對手。好,你們在這裡正好,來,來,來,看一下我利害還是你們利害。”

  段嶽笑笑說:“當然是虎兄弟利害了,虎兄弟的‘龍金護身神功’是刀槍不入,段嶽那能傷虎兄弟半分。”

  虎頭不由高興地摸了摸頭,但一想又不妥,搖頭說:“不對,不對,我師父是不會騙我的,你怎會打不過我呢?”

  段嶽笑著說:“這是侯前輩謙虛的說法,以侯前輩的為人當然是自謙自慎了。”

  “對,對,對。“虎頭大大地點頭,大有意到知音的感慨。

  冷月心柔柔地說:“師兄,月心跑了一大天也累也,你去給我也一個休息的地方好嗎?”她是想支開他,以免得同三少在一起鬧出什麼亂子來。

  “好。”虎頭想都不想如飛鷹般縱起,除了師父他最聽這個師妹的話了。

  “段兄,以我看我們如此聯合追捕有許多不足這處。”淩七夜笑著說。

  段岳平和地說:“淩兄有何妙計?”他也清楚四大道派不可能長久如此合作下去,畢竟大家都是人中龍鳳,所謂是一山難容二虎。

  淩七夜智珠在握地說:“不如我們就此分別,各行其是,看誰最先得到檀笑佛。這就算是我們四人的一次小比試吧。”依這個建議這無疑是他們四人的一次聰明才智的較量。

  “好!小弟正要見識一下段兄的絕倫才智!”一直沒說話的敖少突然是戰意煥發,如同一個入戰沙場的戰神。這股強大的戰意逼得他身邊的弟子不由後退。

  淩七夜也是立即戰意沖天,毫不多讓地說:“小弟正是要領教下敖兄的聰靈。”

  三少都是人是之龍,都不可能在對方面前示弱,這不但關係著自已的顏臉同時也是關係到師門的榮辱。

  段嶽穩重地說:“我們不能有過大的傷亡,否則被人有機可趁。”

  “我贊同這一個協定。”敖少爽朗地說。

  “冷姑娘呢?”淩七夜問。

  冷月心恬恬地說:“既然三少都同意,月心也不敢落他人之後。”他雖是神態恬靜,但,那口氣和散發出來的戰意完全不弱於他們三人。

  六大宗師的弟子沒有一個是池中之物。

  葉秋不由大口地喘了喘氣,他不由狠狠地罵了句髒話。這群小白臉吃飽了不用做事老是在自己的屁股後面緊跟著跑。這個小子罵人就會,也不想一下他自己手的檀笑佛可是天下人都垂涎三尺的東西。

  葉秋的雙耳一抖,聽到了流水聲,他忙循著流水跑去。渴死他了,跑了那麼遠的路嗓子都快冒煙了。

  孱孱的溪水水從高崖上濺而下,下而積成了一個不上的水潭,潭水幽綠幽綠,一陣陣閔爽的水氣迎面撲來。

  葉秋不由歡呼一聲,老天還是挺疼他的嘛,還這個時候給他送來一潭清水讓他爽一爽。

  “??”的一聲,他衣服也懶得去脫,一下子跳入了碧潭之中。

  清涼的潭水從毛孔鑽入體內,這真是爽透了,連骨頭都是涼颼颼的。好舒服,葉秋不由享受地長呼了一口氣。

  這幾天忙於逃命什麼事都是糊亂解決,像這樣舒舒服服地泡上一澡真是莫大的享受。這幾天來他已經是漸漸地走出綠嶺的範圍了,但他一點都不害怕,只要是有山他就不怕。無疑,山是他的家園,山能給他食物,山能給他勇氣。不論是在哪裡,只要有山他就是天不怕地不怕。因為他是山的兒子,山中的大神會保佑著他這個在山裡長大的兒子。

  葉秋靜靜地躺在潭中,享受著清涼潭水的包納和撫摸。在潭水的洗滌下他這幾天來的一切疲倦風塵都被山泉沖滌乾淨,整個人不由精神煥發。這時他心裡特別的靜,特別的安寧,同四周的景物溶合在一起,心隨著溪水流淌,隨著樹葉飄動,隨著小鳥歡躍……他似乎回到了母親的懷中過著無憂無慮的時光,這是多麼快樂的時光呀。

  耳朵一抖,葉秋立即睜開雙眼,他知道有人往這邊來了。作為一個出色的獵人機警什麼時候都不能丟失,否則將隨時都有可能死在山裡。他眼光四處盼顧,想找一個藏身的地方。

  “有流水聲,去那邊看看。”說話聲隱隱約約地傳來。

  葉秋知道要逃已經是來不及了,忙深呼一口氣,一翻身,潛入水潭中。

  過了不一會兒,兩個漢子向水潭真走來,看他們的打扮是落日莊的弟子。

  “鬼影都沒有一個,這小子狡猾如狐狸,也不知逃到那裡去了。”其中的一個漢子說。

  “管他,先喝口水,喝死了。這幾天來跟著這小子滿山跑,折騰得夠嗆的,一點都沒有休息好。”另一個漢子一屁股在潭邊坐下。

  兩個漢子舒舒服服地喝足了山泉,也有點不戀地罷手。

  “聽說小姐已經跑下山來了。”其中一個漢子說。

  另一個漢子聽到這話不由打了一個寒顫,有些不相信地說:“不會吧,莊主肯放他下山。”如果這個小魔女來了又不知道誰要遭殃了。他不由向上天祈禱,希望這個小魔女不好找上自,不然就死定了。

  其中一個漢子有點不自在地說:“哪裡會假,消息是福伯傳來的。你沒看到這幾天少主半點都不敢在城裡停半刻,猛往山裡鑽,這擺明是要擺脫小姐嘛。”想到小姐那狡黠的笑容他不由打了個寒顫,整個莊裡的人都知道小姐的整人法子多得無窮無盡,就是少主這樣的人物都要怕他三分。

  另一個漢子有點幸災樂禍地說:“這次又不知道哪個倒楣鬼死定了。”

  其中一個漢子瞥了他一眼說:“說不定是你。”

  聽到這話這個漢子就笑不出來了。

  “?G。”其中一個漢子不由詫異地歎一聲。

  另一個漢子也望向水潭中。

  彼此相視了一眼,笑笑。

  “走吧,再不回去少主可要怪罪下來了。”另一個漢子說。

  其中一個漢子笑得很燦爛地說:“快回去,遲了就不妙了。”說完站走來。

  不一會兒,兩人消失在樹林之中。

  潭中的水清清泠泠,能把四周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許多的小蝦小魚對葉秋這個外來之客感到甚為好奇,都紛紛圍著他轉,有稍為大膽的就不由去輕咬一下葉秋的衣服或肌膚。偶爾也有一兩條肥美的大魚來光顧一下葉秋,太大地表達一下“歡迎”之情。

  葉秋輕輕地趕走了一條來咬他嘴唇的肥美肉嫩的石斑魚不由恨恨地想:“待老子有空了非來把你抓來清蒸吃了。”

  他在水裡藏了一會兒又覺得有些不妥,忙移動腳步順著水流向下走去。走了一會兒,他真的是憋不住了,忙浮起來。看到四周無人,他忙從水中爬起來。

  葉秋不由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幸好他從小就野慣了,天一熱就往河裡跑,再加上他心性堅忍,所以才能潛在水中這麼久。

  葉秋擰乾了衣服,忙撤腳向深林中跑去,他不但在一個地方呆太長的時間,免得被那群小白臉抓到了。若是段嶽他們知道自己在葉秋心目中的印象中是個小白臉不知道他們是有何想法。這也不能怪葉秋這樣認為,段嶽他們雖是練武之人但生活過得好皮膚當然比葉秋這種整年往山裡鑽的野小子白得多,特別是淩七夜。

  葉秋剛跑不遠就停住了腳步,因為段嶽帶著他的屬下一字排開等著他來自投羅網了。

  原來葉秋向下流移動時攪起河底的積葉被段嶽那兩個喝水的屬下看到了,所以段嶽來個守株待兔。

  “小兄弟,你現在才來,我已經久等了。潭中的水渴足了吧,若是喝足了就該把檀笑佛交出來了。”段嶽有些調侃地說。

  葉秋聽到這話也知道段嶽早就發現自己的行蹤了,他看到他們這麼多人而且都離自己幾十步之遙知道這次真的不容易逃脫了。葉秋又豈是那樣屈服的人,他罵道:“交個屁!”說完四支箭出手了。

  四支箭齊排射出,如同搏擊的雕群,淩空斜撲而下,氣勢淩人,給人如萬鷹齊出的感覺。

  除了段嶽和熾心以外其他的落日莊弟子沒有一個能保持鎮定如常的,有刀劍出鞘的,有向後退動的,最不甚者是就地打滾。葉秋的箭術四大道派的弟子都領教過了,只能用八—個字來形容:神鬼莫測,射日趕月。這幾天來有好幾個高手都死在葉秋的冷箭之下,所以四大道派的弟子都對葉秋的長箭抱有戒心,免得濃葉中突然射來一支冷箭讓自己死得不明不白。

  一抹寒光掠過,如同亙古的時光,如同千年一瞬的流光,又如同天上電神的一抹冷電。

  寒光一過,四支長箭齊斷墜地。

  段嶽的動作快,但葉秋的箭也不見得慢。如論世上什麼最快那葉秋的箭矢無疑是榜上有名,不論是現在還是將來都是如此。

  段嶽剛斫去四支流箭又有四支到了面前了。

  “好!”段嶽忍不住贊好,他手中的厚背刀斜斬而出。這個小子的箭術的確是舉世無雙,論速度半點都不慢於他手中的刀,論準確度更是不用說若是在五十外射一隻在飛動的蛟子只怕他也是輕易做到吧,他的臂力雖是有及他們這樣的練武高手,但山裡的孩子最大的就是力了,這當然是可觀了。

  如果是武圈中的人一定會把逼得段嶽使出他的厚背刀而感到自傲,因為段嶽的厚背刀不由隨便出鞘的,可惜葉秋是個沒見過世面的獵人。對於葉秋的神箭段岳也不敢大意,雖然說他有把握空手接下他的飛箭,但萬事小心一點為好。

  段嶽慎密。

  箭落空,必遠揚。

  第二次射出箭後他立即就撤腳就逃,可是他沒逃幾步就覺得自己如被萬座山罩住一般,一步都無法邁動,就像是說書所講的被神仙施出“定身術”定住一樣。他回頭一看,只見段嶽右手對自己遙空虛按。

  葉秋不由一怒:“你使什麼妖法,有種的就放開我同我比比箭術。”

  站在遠處的弟子不由暗笑葉秋是個土包子。

  石破天驚,如同天外飛殞,如同夜空墜星。這種氣勢讓人感覺得就害怕,在這氣勢的淩擊之下就是大地都會凹陷,若是人被擊中必是成為肉餅。

  段嶽頭也不抬,憑著靈覺一刀揮出,這一刀雖是隨手揮出卻是巧妙天成,絕對是刀法中之精粹。如臨陣就自創如此奧妙的刀法當今天下恐怕是沒有幾人能做的到,天下三少,絕不容人小覷!

  “鐺”悶啞的聲響起,一個鐵塔般的人影立在段嶽的身前不遠,他正是虎頭。

  “好刀法!內力更好!”虎頭一看自己的雙臂上有條深深的白痕不由贊聲,自從他的“金龍護體神功”大成後除了他師父外再也沒有人能傷他半毫了,現在段嶽竟能傷到他的肌膚,這更使他見獵心喜。

  段嶽也不由暗暗吃驚,他的這一刀雖然說沒有用盡全力,但當今能接得下的人已是寥寥無幾,沒想到虎頭硬接一刀竟然沒有半點事。

  “接招!”虎頭如同一座鐵塔般直撲而上。
wucaty 發表於 2012-5-15 20:53
  逃亡萬里篇第八章喜戀月心

  

  第八章喜戀月心

  段岳也不敢大意,謹慎揮刀而上。

  虎頭一截住段岳葉秋立卻恢復了自由,他心中大喜,如射出的箭矢向深林中逃去。

  眼前一花,俏生生的冷月心出現在他的面前。

  “小兄弟,我們救了你怎麼連謝也不說一句就走了?”冷月心仍是那副恬靜清寧的模樣,不知內情的人還以為是富豪之家的乖乖女呢。

  葉秋忙說:“謝謝小姐姐。”他當然是不會相信她會這麼好心來救他,因為這幾天他們四個人之間已經搶奪了好幾次了,這也幸好他們四人這樣你搶我奪,這才令得他能從中逃脫。

  冷月心恬恬地說:“小兄弟這樣大沒有誠意了,不由你拿檀笑佛來感謝我們對你的救命之恩。”明知美人兒是來搶檀笑佛的,但看到她那嬌俏的模樣誰都恨不起來。本來是一種豪奪的行為,但從她的口中說出來卻是那樣的自然,誰都不覺得兀然。

  葉秋立即轉身就跑,知道自已鬥不過他們。

  “小兄弟跑這麼快幹什麼。”冷心月的手中飛出一道白綾來。白綾猶如靈蛇,上天賦予它靈性一般。這白綾雖是綢絲之物,但其飛卷的速度一點都不慢,雖不及葉秋的箭、段嶽的刀,但也如天風。只覺悟是白光一閃就到了葉秋的腰際了。

  “退回去!”一個柔柔的聲音輕喝,除了淩七夜又有誰會有如此的聲調。

  霸道,唯有這兩個字來形容淩七夜的拳勁,甚至這兩個字都還不足于形容他的拳勁。遠百川是以拳而揚名天下,他的拳法之霸道就是同為六大宗師的其他五大宗師也不見得有把握生硬地接下他霸絕天下的拳頭。破山拳,破山裂地,這威力足想而知,試想一下怎麼樣的力道才能破山裂地。淩七夜是遠百川的最得意弟子,其拳勁之大之狂霸是可想而知了,在這塊大陸上除了六大宗師外只怕再難有人能使出如此狂霸的力道了。

  飛卷的白綾如飛動的靈蛇突然受到殛頂一擊,立即為之一軟。

  如龍抬頭,白綾突然抬卷而起。白綾卷起竟帶起了破空的聲音,所捲動的空氣如同一個又一個的小龍捲風,而且還有明顯的風動軌跡。這完全是超出了綢緞的範疇,也是超出了正常人想像的範疇,明明是柔軟之物卻能有如此的效應這不可謂是一個不可能的奇跡。

  寒天綾,動四方,翻江倒海龍飛揚。

  冷月心能名動四方,勢逼三少,這並非是他人的吹捧而來,也非是靠是她的師父的威名而得來。還是一句老話,盛名之下無虛士。

  葉秋如捷豹變個方向從另一個方向逃竄,他心中不由有些幸災樂禍,最好他們是拼個他死我活,但一想又不對,這樣美得不得了小姐姐不就喪命了,這可是太大的可惜,這可是浪費老天爺造就得她這麼美麗。那最好小姐姐受到重傷不能動彈,他前去救她,這樣不就是來個英雄救美?那她不就是以身相許,那這樣可就美呆了。以前鎮上說書先生都是這樣說的,這“英雄救美”的故事他都能背得出來了。

  這個臭小子在這個時候仍想著這樣的東西,真不知道他的腦瓜子是怎樣長的。也不瞧瞧自己這副四處逃竄的模樣,這樣的熊樣也想英雄救美?做夢吧。

  “小子,納命來!”一個如焦雷般的聲音打破了葉秋的白日夢。

  郭峰面目猙獰,雙拳從高空中淩擊而下,聲勢懾人,海嘯山崩。

  葉秋也不由一呆,憑著獵人天生具有的本能就地一滾,能滾多遠就滾多遠。

  “滾回去。”一聲冷喝響起。

  兩道如飛龍的真氣直迎而上,這噴薄的真氣毫不弱于郭峰那鋪天蓋地的真氣。

  出手的是一直作為旁觀的段岳師叔熾心。他作為段岳的師叔,在大陸上的身份地位是極高,就是相比六大宗師也不是甚遠,所以以他的身份他不屑向一個不會武功的小夥子搶奪檀笑佛,而且他這次出山的目的也不是為了檀笑佛。

  他見郭峰如此不顧身份向葉秋出如此的重手他就忍不住出手了,像郭峰這樣的行為他實在是不齒,怎麼說也是六大宗師的弟子,就像段嶽他們也不會直接動手向葉秋強搶檀笑佛,他們也只是逼葉秋自願交出檀笑佛,若是傳出去六大宗師的弟子竟的不顧身份動手向不會武功的小夥子強搶,那他們八大道派的顏面何存,八大道派豈不成土匪強盜,就是一向做事狠辣的淩七夜也顧忌這一點,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葉秋的檀笑佛才能保到現在。

  “老頭,你找死!”郭峰狂怒到極點,雙拳如破山般狂撞擊出。

  熾心又何懼於他,雙掌如刀如刃地削出。他不但是掌上宗師,在刀法上他的造詣也是高得驚人,當年段嶽剛學刀法時還是他教的。

  葉秋滾到一邊不由有點慶倖這個老頭出手得早,憑獵人的直覺告訴他像段嶽這四個人對他沒有什麼殺機,對他有殺機的就是那些弟子和這個大笨熊了,特別是這個大笨熊好像同他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一般。

  一個貪生怕死而躲到一邊觀看的黃金幫弟子見葉秋滾到一邊認為是有便宜好撿就拔刀撲上。葉秋見一個人撲來想都不想獵刀迎上,作為一個絕頂獵人他的靈覺絕對是極敏捷,雖不及段岳這樣的高手但也可以媲美于一流的高手。

  “鐺”的一聲,雙刀碰在一起。

  憑葉秋的最直接反應,腳起腳落,一腳步狠狠地踹在他的襠上。

  “啊!”這個不入流的黃金幫弟子慘叫一聲,痛得淚涕橫流,他的小弟只怕是太大的遭殃了。

  葉秋看都不去看他如同捷豹消失在深林中。

  “冷姑娘,獵物已逃了,我們也該停手了。”淩七夜見葉秋一逃就沒有心思再戰了。

  冷月心雖有好勝之心,但也是停手了。她知道他們這間的距離相差極微要想分出勝負只怕是要戰上一天一夜吧。

  混戰在一起的三派弟子也紛紛停手了。

  “破!”虎頭毫不懼怕地雙拳迎上段嶽的厚背刀。

  段嶽心中不由叫苦,他已無心再戰了,可是這個傢伙仍是糾纏不清,實在是讓他頭痛不已。

  “師兄,別打了,我們還有重要的事要辦。”冷月心解了段岳之危。

  “師妹,我正打得高興,怎麼不打了呢?”虎頭回到她的身邊像個生氣的小孩子。

  冷月心也沒有時間同他解釋,忙動身去追葉秋。現在對於他們四人來說檀笑佛已成了次要,能不能贏這場比試成了最重要。武功,他們四大道派並不缺像檀笑佛這樣高深的武功,但這樣的比試卻只有一次,而且這次的比試關係著自己和師門的榮辱,所以他們四人都是極為重視,重視的程度高過檀笑佛。

  葉秋在林中如豹般縱逃,突然他不由打了個冷顫,自己再這樣一味沖跑像段嶽那些能飛來飛去的小白臉不一會兒就能追到自己,自己必須找一個地方躲起來,他環目四顧。他眼不由一亮,忙蹲下身子扒開那厚厚的落葉把自己埋在這厚厚的落葉底下。

  果然,沒過多會兒他就聽到沙沙的腳步聲。似乎段嶽他們也料到他沒有逃遠,在這四周展開地毯式的搜查。

  葉秋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了被人踏了多少次了,總之全身都被踏得酸痛無比。

  也不知過了多久,就是葉秋他都要快睡著了,這個時候整個森林都恢復了寂靜,四大道派的弟子大概是因搜不到葉秋而撤離了吧。

  這時,有聲音隱隱約約傳來。

  “師兄,你去準備柴火,月心要放火燒森林。”這正是冷月心的聲音。

  “師妹,為什麼要燒森林?”虎頭不是甚為明白。

  “這森林討厭極了,讓我好找,還幫助那小子逃跑,實在是可惡透了,不燒了它心中就不解恨。”冷月心生氣極了。

  葉秋聽了不由冷汗直流,若是小姐姐放火燒森林那自己不是成了烤豬了。

  “師妹,火把來了,先從哪裡燒起?”虎頭的聲音傳來。

  冷月心說:“哪裡都行,點火吧。”

  落葉底下的葉秋的由心中大急,急忙跳起來喊:“不要點火。”

  “小兄弟,你終於肯出來了。”冷月心脆生生地笑著說。

  放眼望去,哪裡有什麼火把,只見冷月心和虎頭站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望著自己。

  原來冷心知道葉秋就是藏在這附近,只是苦於找不到他,所以冷月心想出了這樣的一條計謀,果然是把葉秋給唬出來。只是讓人沒想到的是傻傻的虎頭也會演戲。

  虎頭不由摸了摸頭傻笑說:“師妹的這法子真是靈,一下子就把他嚇出來了。”他不由對聰明的師妹佩服得緊。

  葉秋也知道中計了,他不由大罵自己傻傻地來自投羅網。其實他也只不過是個沒有見過世面的小夥子罷了,心計又怎可能比得過像冷月心這種經過大風浪見過大世面的人。

  葉秋不由懊惱地拍了拍頭額。

  冷月心笑笑說:“小兄弟,你還是交出檀笑佛吧,姐姐答應你一個要求。”她似乎有點希望有這麼個野性十足個性飛揚的弟弟。

  葉秋不由有點心動,有點遲疑地說:“真的嗎?”對他來說檀笑佛只不過是一尊木佛,沒什麼珍貴的,若是用它來換到更好的東西那就最好不過了。

  冷月心點了點頭,以他們本心齋實力要滿足服他的要求只怕不是一件難事。

  “如果你嫁給我做妻子,我就把這檀笑佛給你。”葉秋心動得很,若是能娶到這個小姐姐,該是多好呀,若是再能娶到霜荷就是更好。想到這心裡不由美滋滋的,似乎已看到自己左擁右抱的日子。

  如此坦白直接地談婚論嫁就如冷月心這樣的奇女子也不由覺得臉紅,若是別人她早就一掌斃了,但她到葉秋那清澈的目光知道他心無淫穢的想法只是他心性率直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小兄弟,你真是好眼力,我師妹可真是大陸上有名的大美女,你若是能娶到她可真是好福氣。可是你可要通過我師父同意才行,不然那些喜歡我師妹的男人會找你拼命,如果有我師父為你撐腰就別怕了。”虎頭這個渾人不知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聰明了。

  “真的。”葉秋不由太大的心動。

  冷月心不由大羞:“師兄,你再說月心就不理你了。”這兩個沒遮沒攔的男人說起話來也無所顧豈。

  虎頭立即閉口不說。

  冷月心也很快從窘態中恢復過來,畢竟她也是個奇女子。她恬靜地說:“小兄弟,還是換過別的吧。”想到那事她又不由粉面一紅。

  葉秋不由為難地搔了搔頭。

  衣襟破空,人影一閃,葉秋竟被人擒去。

  冷月心不由心一凜,白光一閃,寒天綾已出手了。

  如光如練,如同是天地間的極速飛絲。

  葉秋覺得腰間一緊,一下子雙回到了冷月心的身邊。

  抓走葉秋的是個身高肩寬的老頭,他的頭髮最引人注目,一頭頭髮血紅,如同是用人的鮮血所染,顯得特別的觸目驚心。

  “老頭,你是誰?”虎頭立即站在冷月心的身側邊上,他也感受到老頭身上散發出來的淩人氣息。

  老者雙手一背,神態自負,氣勢狂大,冷淡地說:“侯布衣是如何教徒弟的,教出的徒弟竟是有眼無珠,連老夫都不認識了。”瞧他模樣他是天下第一,天下人都必須認他。

  虎頭最尊敬的就是他的師父侯布衣了,見有人罵他師父不由大怒,大聲罵:“老頭,你算什麼東西,一頭紅發的怪物,人不人鬼不鬼的。”

  老者最討厭別人這樣說他了,他不由目光一閃,殺機狂湧,冷地說:“渾小子,找死!”他身後的頭髮沖天而起,整個模樣有點像刺蝟。

  虎頭除了他的師父師妹外還怕過誰,他也不客氣的睜大他的牛眼,狠狠地盯著他。

  冷月心突然想到了一個人,她站在虎頭的身邊,恬恬地說:“前輩可是二十年前名震天下的紅發沖天前輩?”

  “唔,侯布衣的弟子還算有點眼光。”紅發沖天自矜地點了點頭,似乎冷月心的那四個“名震天下”這四個字令他很是受用。

  紅發沖天是二十年前名震天下的大惡人,做事完全以自已的喜好,完全不講理,手段殘忍至極,所作為令人恨之入骨,後來因怕遠百川找上門來同他算帳只好躲在無人知道的角落練一種神功。可是他時運不好,練這種功夫時竟走火入魔,雙腳癱瘓,無法走動,直到近些日子才恢復。

  紅發沖天雙目望天,一副目無餘子的模樣,說:“留下那個小娃娃,至於你們,看在侯布衣的面上就放過你們一次。”

  “放屁!”虎頭哪裡能受得了,人如猛虎直撲而上。

  “找死!”紅發沖天殺機一盛,中指彈出,一道紅光如同怒矢般射向虎頭的拳頭。

  “鏗”的一聲,震得四周的樹葉紛紛墜落。

  虎頭不由後退一步,覺得拳頭隱隱作痛。不由大喝:“好指力,嘗嘗我的‘金龍護體神功’。”說完身上金光閃爍,一條金黃色的小龍繞著他的身軀上下滾動。

  紅發沖天心中也不由大驚,剛才那一指他已用了八成的功力,足可以穿金熔鐵,然而這個大塊頭半事都沒有。他冷冷地說:“原來練的是捱打的橫練功。”

  “接招!”虎頭猛撲而上,如猛虎出柙,虎虎生風。他心裡一點懼怕都沒有,他最是愛打架了,對手越高他心中的戰意就越強大。以前在本心齋的日子裡他時常纏著同門師兄弟打架,直打到沒有人同他打架時他又去找他的師父侯布衣打架,就是侯布衣這樣的人物若不用巧妙的戰術也是要五百招後才能制他,他每打一次架就武功上進一分,所以侯布衣常歎:“虎兒,雖不是聰明之人,但心無旁鶩,而且生性好戰,真是天生的練武之人。”

  “鏗、鏗、鏗……”如同是寺院裡的和尚敲打銅鐘一般。

  紅發沖天的每一拳擊在虎頭的身上如同是打在銅人的身上一樣,不但沒有收到意想的郊果,反而震得他的拳頭麻麻作痛。虎頭也不好受,他每受一拳就氣血動盪一次,不過他更是興奮,雙拳虎虎,如同猛虎下山,蛟龍出海。

  冷月心也不由緊緊地盯著他們的搏鬥,雖然他的師兄是當今數一數二的人物,但畢竟紅發沖天是成名幾十年的人物,所謂是盛名之下無虛士。

  葉秋站在冷月心的身後已是迷迷醉醉,已經忘了自己姓啥了。原來他站在冷月心的背後剛好能看到她那如天鵝般的粉頸和那如凝脂如雪玉的胸上肌膚,再聞著那香如麝的處子香味,這無疑是天堂。像他這樣生在山中連女孩子的小手都沒有摸過的土包子何時見過如此的陣勢,他一下子不由沉醉了,就是他連自己姓啥都不知道了。而葉秋是一個心地淳樸的對男女之事似懂非懂的山中小夥子,在他心中只有對男女之情的憧憬和對異性的一種喜歡,並沒有什麼齷齪的想法。

  冷心月已經看出自己的師兄仍是差紅發沖天一籌,畢竟人家是老一輩的頂尖高手。她心中不由有點擔憂。若不用詭計就算是六大宗師這樣的人物也不容易重創他的師兄,但她師兄為人憨厚老實,而紅發沖天卻是個出了名的惡人,誰都不敢擔保他不會不顧身份使出惡毒的詭計來。

  “前輩,月心要出手了。”冷月心還是不放心師兄。雖是要出手但她仍是光明磊落,名門之後的風範展露無餘。

  紅發沖天怎會在晚輩面前示弱,自負地說:“動手吧,免得老夫一個一個來收拾。”若是他知道冷月心的武功還比虎頭高上三分不知他是否有如此爽快。

  冷月心和虎頭聯手就是六大宗師也不可能在一千招之內贏他們一招半式。

  白光一閃,說到就到,寒天綾之快,如天馬過隙。

  寒天綾一卷,纏上紅發沖天的手腕。寒天綾之巧妙實在是讓人歎止。

  “過來!”紅發沖天一翻手掌抓住寒天綾用力一拉。

  若是冷月心就如此一招就受制那她就不是名揚天下的冷月心了。

  寒天綾不可思議地一鑽,如滑魚,如狡狸,突然溜出紅發沖天的手掌。如龍抬頭,寒天綾如同千斤重錘般狠狠地衝撞在紅發沖天的胸膛。

  紅發沖天哪裡會想到如此的變化,胸膛重重地受了一擊。他不由悶哼一聲,氣血滾騰。

  這時,虎頭虎吼一聲拳頭從左肋穿過突然一拐彎擂向紅發沖天的右胸。紅發沖天只好右手一格一擋,拳頭擊實他覺得手臂疼痛十分。他心中不由嫉妒萬分。為什麼侯布衣能教出如此得意的弟子呢,簡直是直追其當年。

  這時,站在上旁的葉秋回過神來,他不由竊喜,現在不逃還待何?不過他臨逃之時還不由望了一眼冷月心。

  冷月心也知道葉秋在逃,可是她無法放心他師兄一個人對敵紅發沖天。
wucaty 發表於 2012-5-15 20:54
  逃亡萬里篇第九章東逃西藏

  

  第九章東逃西藏

  紅發沖天越打越是心驚,他以為他的神功大成之後足可以同六大宗師一爭長短,沒想到竟連他的兩個徒弟都收拾不了,這不但是收拾不了再這樣打下去他必敗無疑。這時他才明白侯布衣六人之所為能成為不敗的宗師的確是有著別人遠遠不能所及的地方。

  紅發沖天在心驚時又何嘗知道冷月心和虎頭是本心齋的最得意弟子,而且冷月心還是下一代的繼承人。試想一下能掌執八大道派之一的門派的人能差嗎?這非智慧超群、氣度過人、武功絕倫都不能擔此大任。

  “滾!”紅發沖天大喝在聲,全身突然紅光暴綻,如同一個爆破的大血囊,千萬條血紅的光芒如同毒蛇狂竄亂噬。在這血紅的光芒的映射下整個森林變得異樣的邪惡。

  冷月心和虎頭也不敢攖其鋒,忙撤身後退。

  “哈、哈、哈,兩個小娃娃,老夫有要事待辦,無時間同你們糾纏不清,這次饒你們一次。”紅發沖天沖天而起,他知道再打下去吃虧的必是自己,他可不想把一世英明折在兩個小娃娃的手中,所以也一個漂亮的藉口逃脫。

  “滾下去!”一聲輕喝,狂天霸地的拳勁淩空又快又狠又准地搗下,單是看這霸道的拳勁就知道出拳者是想一拳至紅發沖天於死地。

  紅發沖天真是流年不利,剛才遇到虎頭、冷月心這樣的高手,現在又遇到了淩七夜這個更能纏的高手。

  紅發沖天的反應不可謂不快,但淩七夜已是蓄意要致他於死地,所以他的左膀仍是重重地挨了一拳。

  鮮血,從口中緩緩地流下。紅發沖天如同一條毒蛇般地盯著悠悠的淩七夜,狠狠地說:“破山拳!沒想到遠百川會教出這樣背後偷襲人家的弟子,好一個大宗師,一個隻會偷襲人的大宗師。”

  淩七夜柔柔地說:“紅發沖天,想當年你不也是偷襲我們七夜樓嗎?不過小子學得不好只是背後搗了一拳而已,不像你那樣精通專業,既放火燒屋又亂殺無辜。小子學得不好,以後認你多多指教才行。前輩你的卑鄙無恥小子佩服萬分,小子還更是對你的殘忍毒辣佩服得五體投地,以後還請你指點小子一、二。”

  原來在二十多年前紅發沖天想借打敗遠百川來提高自己的威望,但又怕自己不是遠百川的對手,所以夜襲七夜樓,到處放火殺人,以用來擾亂遠百川的心神,可惜最後還是被遠百川在三百招之內打得落花流水、倉皇而逃。

  紅發沖天不由被氣得吐血,這是他年運不好,遇上了手段狠辣、聰明絕倫的淩七夜。

  冷月心對淩七夜的偷襲雖不以為然,但看到紅發沖天被氣得快要吐血的模樣心裡不由大呼痛快。

  紅發沖天大怒地說:“好不教訓一下你們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就不知道我紅發沖天的利害了!”說完全身的血光血紅得如同欲滴的鮮血,血光瘋狂地向四周散射。血光就如大血池中瘋狂外溢的鮮血,令人觸目驚心,這似乎如同殺神下世,給世間帶來血腥。

  整個森林如同巨大無倫的外力擠壓一般,空間似乎在開始扭曲。整個森林的樹葉紛紛下落,在這時整個森林都是飄落的木葉,這紛紛而落的木葉擋住所有人的視線。

  淩七夜他們都不由臉色凝重,把全身的真氣提到至極,他們等待著紅發沖天的驚天一擊。

  樹葉,終於停止了下落。

  淩七夜他們也露出了身影,可是另一個主角竟不知上哪裡去了。

  原來紅發沖天早就打好了逃走的主意,冷月心和虎頭都已足夠讓他無法取勝了,若是再加上一個更是難纏的淩七,那他不就是成定了,所以在樹葉飄落的時候他竟不惜身份地趁機逃走。

  現得如此一來冷月心他們有點哭笑不得,沒想到像紅發沖天這樣老一輩有身份的人都會做出這樣的失身份的事來。

  淩七夜笑說:“冷姑娘,那小兄弟呢?”想到這個狡猾似狸的小夥子他都覺得有點無奈,若是不計手段地把檀笑搶過來又會計天下人恥笑,而且他的師父也會見怪下來。若不這樣這家在這森林中狡猾似狸,隨便往樹林中一鑽就讓人好找幾天。現在他真的希望檀笑還在行空天馬的手中,這樣就沒有那麼多的顧忌了。

  冷月心恬笑地說:“這個小狐狸早就不知跑到哪裡躲起來了。”想到葉秋剛才說的話他不由芳心一羞,雖然她的愛慕者無數,但像葉秋這麼大膽在她面前談婚論嫁的人也是唯有一個,這個小賊子。

  其實,這也並非是葉秋色膽包天,在他的心中認為談婚論嫁的事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以前他都聽鄰居的阿姨阿叔說誰娶誰、誰嫁誰的,可是他卻沒想過冷月心是個黃花閨女。

  淩七夜笑說:“冷姑娘認為誰最有可能奪到檀笑佛?”

  “事情還沒到山顯水露之時月心不敢妄下斷語。不過少主可否覺得奇怪?到目前為止陽星、陰星這兩個道派都沒有半點動靜,這不是反常嗎?”冷月心輕理了一下額前垂下的青絲。

  “陰星道的人馬已經是出動了,只是仍按兵不動,遙遙觀望。陽星道頗為讓人捉摸不透,其道主莫宗主似乎是為一件事而奔波。”淩七夜毫不吝嗇地把自己所知道的消息說了出來。

  冷月心不由暗暗地點了點頭,天下三少,個個都是一代絕才。淩七夜如此坦誠地把他所知道的消息告訴自己這說明他對自己有著絕對的自信,而且他還有一個目的,如果自己知道了這些事必會去關注去分析,那他將會自己的各種行為和舉動中得到其想要的東西。她輕淡地說:“若是聖月魔教和煙波閣出手,少主認為我們有多少勝算呢?”他們都是各有異心。

  淩七夜柔柔一笑,他的動作很是女性化,充滿了陰柔色彩,若是這樣的神態動作出現在別人的身上那一定會被人說為人妖,但這在他的身上一點都不突兀,反而更顯出他的魅力,往往讓人眼睛一亮。他這就像是天之嬌子、地之寵兒,得到了天地的千嬌萬寵,他理所當然本當應如嬌貴嬌生。他說:“煙波樓的存在是因為聖月魔教的存在,它一向都是不管世俗之事。前些日子七夜遇到了霜荷仙子,該閣對檀笑佛並無指染之意。聖月魔教向都是行蹤莫測,自己從其教主去世以後更是難見到他們的蹤影,更況有煙波閣鉗制著他們。就算是他們都來了,七夜又何懼他有之?”說完氣勢如同隨風而長一般,直斥天地。

  在葉秋從冷月心手逃逸的地方方圓五裡之內四大道派足足搜了二天一夜,就是在這裡有多少只螞蟻都知道了,但就是沒有找到葉秋,最後四大道派也只好撤出這個地方。

  夕陽,開始西下了。夕陽的霞輝給大地披上了火紅的盛裝,大地如同是待嫁的新娘將近是要告別養育自己十幾載的雙親,心中有多少的不舍,雙眸都哭紅腫了。告別了,雙親,讓女兒恩謝一輩子的雙親。。

  夕陽,殘陽如血,這話說得有些淒美。淒美,無疑是在眾美中最難於忘懷的美。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不用悲歎,不由可惜。畢竟是美麗過,畢竟是能讓人藏於心中,這沒有什麼好遺憾。就如,朝聞道而夕死之,心已足矣。又如,愛過,無怨無悔。

  青山,紅霞,落霞陽。

  這是多麼美的一幅夕陽山河圖。

  造物主在勸說眾生:珍惜現在,放眼將來。

  在森林中一個人影鬼鬼祟祟地走出來,他一身衣服是濕漉漉綿。他正是失蹤了二天一夜的葉秋,這小子的躲藏術真是可以媲美他的箭術,讓四大道派找上二天一夜都找不著的人當今天下是難找得出幾個。

  葉秋心中不知把段嶽他們罵了多少遍了,他幾乎是用盡了他所會說的髒話了。其中也只有沒有遭殃了,這只是這小子愛屋及烏罷了,不過他心裡恨恨地想,一定把這個小姐姐娶來做小妻子,讓她天天給自己做飯洗衣。

  他的肚子不由咕咕地叫,他忙拔出一根山藥根,洗都免了,用衣袖擦一下就入口。

  “小光弟,吃飽了沒有?”一個平和的聲音響起。

  葉秋正是一肚子火,出口就罵:“老子有沒有吃幹你嬲事……”可是下面的話罵不下了,因為他看到段嶽不知何時站在他的身邊。

  段嶽不由上下打量著他,輕歎說:“小兄弟能在泥潭中躲上二天一夜,段嶽是佩服至極。如此的堅忍,只怕是段嶽都不及。”

  “你怎麼知道我躲藏在泥潭中?”他以為他的這一事是神不知鬼不覺,他還為自己的這一舉動得意萬分,天底下能想得到如此的躲藏之地的人只怕只有他葉秋了,沒想到這個小白臉一下子就猜出來了。

  “你猜?”段嶽不由想逗逗他。

  “不說就算,有什麼了不起的。”葉秋的雙眼在亂轉。

  其實這是很簡單的推測。現在葉秋全身濕漉漉的,明顯是剛從水中走出來的。而這方圓五裡的小溪有多條魚多隻蝦四大道派的弟子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了,唯有沒搜的也就是那個滿潭都是淤泥的泥潭了,更何況葉秋雖然去洗去了身上的淤泥,但他的衣服上仍是有淤泥的蹤跡。只是葉秋這種不甚諳世事的人才不能看出點蛛絲馬跡了。

  “別想逃了。”段嶽笑對偷偷往外移動的葉秋說。

  葉秋不甘示弱地說:“我怕你嗎。”說完箭已上弦。

  上弦動作之快就是如段嶽這樣的人物都來不及制。以時秋的的箭術可以在一瞬間發出十二支的連珠箭,若是連珠齊發可以發出四十六支箭,試想一下如此之快的發箭速度是那麼容易制止嗎?

  在這一刻一切都變得那麼緲小,似乎一切萬物都聚于那支箭矢之上。一切萬物都成了靜止,時光也在這一刻停止了。

  葉秋的目光已經是聚成束,如同一支鋒銳的長針。他的整個人都繃緊到最巔峰狀態,這時的他整個心神力量都放在手中的箭矢之上,對他來說整個世間只剩下了他手中的箭,外面的一切他都聽不見看不到。唯有箭,在他心中也唯有這支箭。這是他箭術中最為利害的一招——一箭破喉。這一箭是集他整個人的力量和心神,足是可以射日穿穹。這一箭在以後不知讓多少人聞之喪膽,不知有多少英雄豪傑是死在這一箭下。

  一箭穿喉,一出無回,神仙難挽。

  段嶽也是沉住了氣息,厚背刀也出鞘了。憑他的高手靈覺就是不用看都能感覺得出這一箭絕對是石破天驚。他心中清楚,這一箭聚集了葉秋的全部力量精神,這一箭絕對比葉秋以往射出的任何一箭都可怕。他能感覺得到葉秋的精神念力緊緊鎖住了他的喉嚨,他的喉嚨都不由為之發寒,泛起了小疙瘩。

  箭出,石破天驚!

  天地之間,沒有能比這箭更快的東西了,超光,越電!

  天地之間,沒有萬物,唯餘的,是這支穿破空間、穿越古今的長箭。

  天地之間,唯餘它在飛穿,萬物都封止了。

  箭過處,竟出現了一條亮晶晶的軌跡,超超萬物極速!

  箭鏑,竟然是閃爍著火星,可想而知,它已被空氣摩擦得熾熱。

  “破!”段嶽大喝,手中的厚背刀也隨手斫出。

  刀斫出,萬物變得那般脆弱,輕輕一觸就斷去。

  刀,成了世間最鋒利的兵器,成了可以斬斷一切的神器。就韌如情絲,在其之下也是弱如纖發。

  “錚!”如緊崩的弦突然斷去,刺得耳朵發痛,震得氣血翻騰。

  手中的背厚刀跳動不安,欲掙脫掌握,虎口發痛,似乎是快要破裂了。

  段岳本有心理準備,但仍是為葉秋的箭勁一驚。如此箭術,只怕是天下第一。

  箭落空,必遠揚。

  葉秋轉身撒腳就跑。

  “小兄弟,這麼急去哪裡呀?”淩七夜和冷月心擋住了他的去路。

  其實段嶽早就知道他們兩人來了,但他一點都不心急。因為同樣是有一道難題擺在他們的面前,那就是如何令葉秋自願交出檀笑佛。他們總不能上去一掌把葉秋打打翻,一手把檀笑佛搶過來,那這樣如同一個大壯漢和一個小孩子搶糖果沒什麼區別,那他們師父六大宗師的名譽都被他們丟光了。就算他們不為自身的名譽考慮也要考慮一下他們師父的名譽。

  淩七夜笑說:“小兄弟,只要你交出檀笑佛,我們答應你的一切要求。”段嶽兩人都在這裡他不可能說他自已。

  葉秋撇了撇嘴說:“我才不信這話呢。”說完猛看了一眼冷月心。

  冷月心想到那事都不由暗羞一下。

  淩七夜笑著說:“小兄弟你放心,七夜說得話如九鼎,絕對是有效。”他認為葉秋所要的不過是金銀珠寶之類的東西,這絕對是難不倒財力雄厚的七夜樓。

  段嶽兩人都不作聲,作壁上觀。這也無疑是他們之間的一場智力比拼,誰能讓葉秋交出檀笑佛誰就是是贏家。憑他們同葉秋這些日子來打交道的經驗這個小傢伙絕對不是那麼容易屈服的。

  “可要算數。”葉秋又再次心動。

  淩七夜點了點頭。

  葉秋扳了下一手指說:“第一件事就是要給我一千兩黃金,不,三千兩黃金,一人一千兩。”

  段岳和冷月心不由莞爾,這個小子算盤打得蠻響嘛。

  “沒問題。”淩七夜爽快地答應了,這對七夜樓來說是小事一樁。

  “第二個就是我要娶霜荷做妻子。”他辛辛苦苦保全檀笑佛最大的目的就是想用來討霜荷的歡心。現在若是能用它娶到霜荷又能換到三千兩黃金黃,他當然是樂意至極了。

  在無意間他露出了他骨子中的霸道。

  若是月霜荷知道這小子拿她來作條件談論那不知道她會不會在氣怒之下一掌把他殺了。

  “月霜荷!”淩七夜不由一驚。

  葉秋認真地點了點頭,他對霜荷可是想死了。

  “呃!”聰明絕倫的淩七夜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段嶽兩人也不由感得暗笑,這一下子聰明絕倫的淩七夜可是要大傷腦筋了。他們想到葉秋的要求不由有點哭笑不得,這個小子未免胃口太大了吧,竟打“月霜仙子”的主意。

  淩七夜:“小兄弟,可不可以,換個條件。”這大概是他一生中說話最不流利的一次吧。

  葉秋撇了撇嘴說:“算了,說話不算數。”

  淩七夜都不由臉一紅,這是他長大以後的第一次臉紅。他聳了聳肩說:“冷姑娘,段兄,他交給你們了。”他把這個滾手的山芋丟給他們。

  “幹什麼?”葉秋覺得有點不妙。

  段嶽笑說:“我們就小兄弟作我們的客人,直到小兄長弟肯交出為止。”

  “檀笑佛又不是你們的,是我拾到的。上天讓我拾到,那就說明上天是把它賜給我了。這是我的東西,你們憑什麼搶我的東西。”葉秋聽到這話就知道不妙了,如果他們關上自己一輩子不就是慘了,所以他太大的強調檀笑佛是他的東西。

  段嶽他們都不由彼此相視,如果檀笑佛在會武功的人的手中那他們就不用那麼多的顧忌了,最簡單的方法,比武決定他的歸屬就行了。可是葉秋卻偏偏不會武功,最倒楣的是檀笑佛他是撿到的,這無疑是在一定程度上說檀笑佛是他的了——天華物寶,緣者得之。

  他們不由有些懊惱,當初真是不該逼得行空天馬那麼緊。現在對葉秋硬搶又有損名譽,若是放他走又不行。如果他們是旁門邪道就沒有那麼多顧忌了,可是他們卻是流傳幾百年的八大道派的未來接掌人。

  段嶽笑說:“小兄弟,你放心,我們不會對你怎樣的。只要你跟著我們就行了,我們供你吃香喝辣,穿金戴銀。”他只好做出誘惑的招數了。

  “真的。”葉秋不由有點心動。反正逃不脫,先跟他們走一段也不怕,以後有機會再逃走。

  段嶽點了點頭。

  “那我要和小姐姐在一起。”這小子心中在打著小算盤。

  冷月心心中不由有些氣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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