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 文 逃亡萬里篇 第五十章 初成下山
葉秋的“七彩神劍”可以說是當今天下最為神奇的一種劍法之一,但是他畢竟是剛學沒有多久,而內力又是遠遠不及蘭冰這當今罕有的絕頂高手,所以不論是他七道劍氣是如何的變換,如何的幻化都是奈何不了蘭冰。
七彩沖天,一道七道顏色的光劍沖天而起。整支光劍足有五丈來長,巴掌來寬,在光劍身上有七種的顏色,白、紅、綠、黃、灰白、藍以及青色,這七種顏色在流動變幻,看去是神奇千萬分。
原來葉秋是起了好勝之心,不由冒著危險使出了毀滅性最大的“七劍合一”。
七劍一出,天地變色。
七色變幻的光劍拖著長長的光芒飛斬而下。
蘭冰也是不敢輕視,手中的銀劍突然一幻,幻化成千萬朵的雪花。
大地飄雪,整個天地都是充滿了皚皚白雪。
北風在呼嘯,天地正寒冷。
七彩幻化的光劍在這無比寒冷的天地之雪中不由一滯,似乎是凍住了。
“啵”的一聲,所有的冰塊突然暴破。
整個天空如同是下起了冰晶,亮閃閃的,一種冷亮的感覺在流動。
葉秋整個人摔入水中飛射而出,整個湖面都被他的身子犁開,犁開了一道深深長長的破浪,兩邊的浪花飛濺而出。
葉秋不由仰天倚在岸邊,大口地大口地喘著氣。他知道自己真的同這個冰美人不是同一個檔次,自己真的是無法贏得到她,不過他一點都沒有沮喪,自己才學武功沒多久,打不過人家也是正常的,若是以這樣的情況,將來天下第一非自己莫屬了。這小子在這時還不由做起白日夢來。
蘭冰已經是跳回了岸邊,她不由有點失望地搖了搖頭。葉秋的這種武功雖然是神奇萬端,但是葉秋還是沒有完全發揮出它的威力。
“我會再來找你的。”蘭冰冷冷地丟下了這句話之後就是飛縱而去。
葉秋不由瞪目結舌,真是怪胎一個,同陽落天那小子有得一拼,都是個武癡。他不由太大地搖了搖頭,好可惜呀,這什麼一個大美人,竟是一個小武癡。若是蘭冰知道這小子心裡的想法只怕是把他打個頭破血流不可。
葉秋不由賊賊一笑,老子會那麼傻嗎?在這裡等著你來揍,老子現在就下山,看你到哪裡找,不過心裡也有點遺憾,畢竟人家可是大美人一個。
這小子不是一個能安靜得了的人,在這裡呆了那麼久早就是靜極思動了。
青山綠水,萬峰盡收入眼底。站于高峰,淩空絕頂。
能在如此高峰之處建立莊院的也是有八大道派這樣的門派才有這樣的財力。
俯瞰腳下,縱山皆小。
天下三少再加上冷月心,四大道派的再二代的未來執掌人再一次相聚於一起。
以現在的情況來看,他們四大道派的關係可以說是微妙得很,既像朋友,但更像是敵人,他們四人中除了把彼此都視為對手以外心裡又是不由有著彼此的佩服。
“看來這一次陰星道是再也是忍不住出手了。”首先開口的是淩七夜。這些日子來淩七夜的處境甚是有點尷尬,雖然是他們三人都沒有說什麼,但是淩七夜心竅玲瓏的人,他也是清楚段嶽三人對他是沒有意見,但是對郭峰就是有太大的意見了。若是郭峰還在這裡的話只怕是更為尷尬。想到那蠢材淩七夜心裡就不由冒火,這一次不但是燒掉了上五萬兩的黃金,而且還為“七夜樓”這塊招牌抹黑。
段嶽不由有些疑問地說:“既然陰星道都已經現身了,為何陽星道一直都沒有動靜?”
陰星道和陽星道是世仇的事全天下都知道,並不是一件什麼秘事,他們的相爭相鬥也不是一天二天的事,現在陰星道都出手,而陽星道卻是沒有出手,這事是顯得蹊蹺。
淩七夜沉吟了一下,對冷月心和敖少說:“冷姑娘和敖兄有何看法。”這就是淩七夜的絕倫之處,他是一個懂得把握每一分時機的人。
自從葉秋失蹤後冷月心變得很是沉默,很少開口。
冷月心淡淡地說:“這事那就看淩少主的了。”她這話是打了一個漂亮的太極拳。
淩七夜心裡不由苦笑了一下,他心裡又何嘗不知道。他仍是笑笑說:“對於我們不說無非是該如何對待陰星道。”
大家都是聰明之人,這句話才是今天一聚的重點,也是今天相聚的目的。
敖少笑著說:“這事還用說,當然是見識一下曆姑娘的手段了,難道我們還有什麼顧忌不成。”他的話中充滿了豪氣。
大家都不由笑笑,四大道派聯手,的確是不用怕誰了,就算是有歷史最為悠久的聖月魔教要惹他們都是要考慮再三。
大家心裡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難道還要同陰星道相分檀笑佛不成,現在有他們四大道派在已經是顯得僧多粥少了。
淩七夜雙眼一聚,說:“我們是如上次一樣,或是各行其事?”一般來說,他們在對葉秋時各顯神通,既是為了奪得檀笑佛又是想彼此間分個高下,而對外,一般都是聯手行動。
“聽聞曆姑娘的手段不凡,我們何不來個比試,以補奪檀笑佛之憾。”冷月心首先開口。
冷月心說出這話除了是有同他們比試一下的意思外更重要的是她不想同他們一起行動,免得以後遇到小情郎時沒有機會好好獨處溫存。
段嶽悠悠地說:“聽聞曆姑娘是魅力無邊,段嶽也是正想見識一下。”想不到他這傢伙也會開這樣的玩笑。
敖少有些詭異地說:“段兄真是風流人物,難怪是盡受美人青睞,聽說琴絕天下的貝小姐對段兄情有獨鍾,對段兄是千里追尋,不知段兄可否給小弟說一說如此豔事。”這個冷木頭也會有開玩笑的時候。
段嶽不由苦笑了一下,知道敖少是對他幸災樂禍,無奈地說:“敖兄不是要看段嶽的笑話嗎。”
敖少嘿嘿地笑著說:“段兄的這話可就是冤枉敖少了,聽到貝小姐追段兄一直追到了這裡敖少心裡是羡慕死了,只可惜是沒有一個女子看得上我這個木枘的人。”說完眨了眨眼。
這傢伙如此開玩笑真是破天荒的頭一遭。
段嶽不由苦笑了一下,他知道一定是敖少向貝纖纖露了自己的行蹤。
看到他們的神色淩七夜兩人都不由露出笑容。
這是自從那次大火後他們真正出自於心的笑容。
這時,一個弟子進來稟報說:“稟少主,外面的兄弟傳來急信,信上說葉秋已經現身。”
這無疑是一個天大的喜訊。
就是像段岳他們這樣修為的人聽到這消息都不由心緒一陣波動。雖然冷月心說葉秋還活著,但是葉秋的蹤影一直都沒有見到大家都不由心裡沒底,就是冷月心都是有些信心不足。
淩七夜更是心裡有些擔擾,怕的是葉秋真的有什麼不測,若不是忙於安頓那些在火災中的受害者他早就是傾力去搜索葉秋了。
冷月心心裡更是激動得不得了,心裡不由暗怨,小魔星,這些日子你跑到哪裡去了,害得月心整天為你擔擾。你也不來找一下月心,你找來了就算了天大的困難月心也是幫你。這時她的一顆芳心總算是完全是放下了,雖然她敢肯定這小情郎還活著,但是仍不由為他擔心。
這時冷月心再也無法忍住了,忙問:“他在哪裡?”
那弟子回答說:“他已出了平嶺,沿著遜羅江北上。”
淩七夜和敖少都被這喜訊所吸引住,並沒有注意到冷月心的神色,只有段嶽不由若有所思。
風兒在吹,在中午,天氣正是有些燥熱。
林陰樹影,這正是休息的好地方,若是在這有些燥熱的天氣中能有如此的地方休息一下的確是不一件不錯的事。特別是對於在趕路的人們來說,在這陰涼之處坐上一坐可真是求之不得。
葉秋這時正躺在樹上睡覺,因為他開始習慣黑夜裡逃亡,黑夜裡段嶽他們更不容易抓到自己,所以他一般都是白天潛伏,夜上上路。
對於葉秋來說,現在他已經是習慣了逃亡,對於他來說逃亡就是像日常必做的事一般,就像一般的農民百姓一般,每天下田幹活是一件必做之事。若是現在不逃亡他反而有點不習慣。人就是這樣的,若是常去做一件事,日子久了就會成了一種習慣,若是一天不做那就會覺得渾身不舒服。
或許對於葉秋來說,現在的逃對他來說是最好的選擇,這不但有利於他的武功增強,同時也是有利於他的成長,讓他的眼界大開,不再限於綠嶺這個小地方。
其實,綠嶺再也不適應葉秋了,同時綠嶺再也是無法困得住葉秋,因為現在的他再也不是那個小獵人的葉秋。自從他開始逃亡那一刻起就註定了他不可能再困於綠嶺,不論是外界因素還是自身因素都不允許他埋沒於綠嶺。
對於葉秋來說,他自己並不知道他自己已經是踏上了一條他自己都不清楚的道路,對於現在的他來說不論是將來結果如何他都不可能過上他夢想中的大爺生活。
葉秋被一陣聲音吵醒,他側身一看,看到一群人向這棵大樹走來,並開始在大樹下坐下納涼。
葉秋不由一怔,這個左大草包還真是大膽,段小白臉他們都在附近,他還敢往這裡跑。
原來這群人正是鐵山左家的人,領首的當然是左傲天了。不過這次好像是多了一個人,這個人個頭是特別的大,足可以同虎頭相比,他是肩寬掌大,四十歲左右,一看就知道是高手一個。這個是左家數一數二的高手,叫左驄,是左家家主左洛城很是倚重的人。他雖姓左,但同左傲天並不同宗,他是外家左姓。
因左洛城不放心他們在外,再派左驄前來保護。
左傲天恨恨地折斷一條枯枝,恨恨地說:“四大道派未免是欺人太甚了,檀笑佛又不是他們家的,憑什麼不允許人家去搶!”
在樹上的葉秋聽到這話不由感到那笑,憑什麼?當然是憑段小白臉他們的拳頭硬了,這樣的道理都不懂,真是個大草包。不過他心裡也是高興,心裡想找個機會同曼玉兒親熱親熱。
這真是一個貪花小子,讓天都自歎。
左曼玉平和地說:“算了,又不單是我們,就是貪狼三星這樣的人物都受傷遁走,我們被他們趕出來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人事。”她對檀笑佛並不怎麼在意,現在她心裡最想的事那就是同心裡的小冤家相度一生。
左驄也出言安慰,說:“少爺,四大道派不是我們所能惹得起的,就是其他的門派的人前來也不見得惹得起他們聯手的四大道派,我們還是走遠一點,隔江觀火,就算吃不到肉,但是喝點湯也是不錯。”他心裡知道這少爺是心高氣傲,若是一旦處理不好說不定他真的是敢做出有失分寸的事來。他對自己的武功也是很清楚,雖然說自己是左家中數一數二的高手,但是對於段岳淩七夜這樣的高手來說自己還不夠看,自己同人家絕對是不同一個檔次的人!
左傲天恨恨地說:“總有一天,我練成神功後一定讓他們好看!”他絕對是一個度量小如杯的人,對於段嶽這樣的人物心裡嫉妒得要死,雖是對他們巴結三分,但是心裡對他們是恨得要死。
左鈴這個千金小姐忙說:“對,對,對,哥哥練成神功後一定把那個冷月心狠狠地揍一頓。”她見到冷月心同段岳時常在一起心裡就嫉妒了。
左曼心心裡不由暗歎,一個是自大,一個無知,這真不知是左家的大幸還是不幸。
在樹上的葉秋聽到這話不由忍不住地“噗嗤”地笑出聲來,他對段小白臉他們再清楚不過了,這左大草包真是口氣不小。一笑出來他就不由後悔了,他並不怕左大草包他們,可是他現在是在逃亡呀。
“誰?”左驄首先大喝。
左傲天他們立即也知道樹上躲有人。
“誰?難本少爺滾下來!”左傲天本就是一肚子氣,他開口當然是沒有好話了,他又不是那種很有教養的人。
左驄聽到這話不由皺了皺眉頭,但沒說什麼。
樹上的葉秋聽到這話心裡不由大罵,奶奶的,真他媽的口氣夠大。
“滾下來!”左傲天絕對不是一個有修養的人,見樹上的人縮頭縮尾以為好欺負,立即就飛身而起,手中的寶劍飛刺而出。
樹上的葉秋也不是一個好惹的主兒,他心裡不由一恨,飛撲而下。
“滾下去!”左傲天還沒有回過神來覺得手中的劍一震,脫手而了,頭頂上一股強大的掌風直壓而下。本來以他的武功還不會如此不堪一擊,但是他太大意了。
樹下的左驄立即不妙,身子一弓,如龍升天,掌突推而出。
“轟”的一聲巨響,樹葉紛紛,枯枝紛紛墜落。
左驄覺得一股很奇特的真氣侵體而入,真氣一入體立即是分成七股直侵入七道經脈,他不由一驚,忙真氣一提,驅出這股真氣。但這時他力已用老,不由向下落去,而左傲天則是飛射出去。
葉秋的真氣吸納了曆雙兒的真氣後變得渾厚了許多,同段嶽身邊的威子來差得不是很多。左驄作為左家數一數二的高手,他的內力並不比葉秋弱,只怕還比葉秋強上一分,但是葉秋占了身居高處的便宜,現加上“七彩神功”的神奇,在第一個回合交手左驄是落個下風。
“是你!”左曼玉見到落下的葉秋不由又驚又喜。
葉秋向她暗暗地做了一個鬼臉,嘻嘻地說:“正是我。”
左曼玉不由臉一紅,輕輕地別過臉去。幸好現在大家都把心思放在葉秋的身上,並沒注意到她的異樣。
左傲天眼中立即閃射出貪婪之色,恨聲說:“小子,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進來。這次看你往哪裡逃!”
葉秋瞥了他一眼,哼聲說:“吹啦叭,那一次不是被我逃了,你什麼時候抓得住我。”若是剛才不是想到曼玉兒,只怕就一掌把他打得重傷。
左傲天聽到這話不由眼中露出殺機,對左驄說:“左叔,不要讓他逃了,他就是葉秋,檀笑佛就在他的身上。”
左曼玉心裡不由一急,大為小情郎著急,她對左驄的武功很清楚,在左家他絕對是排在前五。小冤家,你平時的機靈哪裡去了,還不快逃。
其實葉秋是故意不逃的,他是想試一下自己的武功的進展。雖然他同蘭冰打了一場,但是她的武功實在是太高了,自己一點都測不出自己的武功的高低。更何況這幾天來自己還練成了一種武功。這種武功就是“真言血印”。
這時左家的弟子開始向葉秋圍過去。
左驄聽到左傲天的話眼中的寒光不由一閃,向前一步,氣勢直驅而來,說:“你交出檀笑佛,本人放你一條生路。”
葉秋可是被嚇大的,一點都不怕,笑著說“好,給你!”說著中指一彈。
中沖劍噴射而出,黃色的光芒飛掠而過,又快又急。
中沖劍是最為帝霸的一劍,劍光一出,直驅而入,激射向左驄的胸膛。
左驄雖然是真氣沖充了全身,但對葉秋的突然急攻還是有點反應不過來。中沖劍還沒有到,但是那霸道的劍氣已經是刺入了他的皮膚。他不由一驚,雙掌狂推而出,身子立即向側一移。
葉秋哪裡就會如此甘休,大笑說:“哪裡逃!”手指一變,商陽劍直刺而出。
商陽劍一出,劍逃飛竄,如同風馳電掣,光弧交飛。
整個天空同是流星之夜,光芒滿天。
不論是葉秋還是左驄,抑或是左傲天都不知道離他們不遠的一座不高山峰上正站著四人,他們一直都觀看著他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