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小說] 箭穿萬里 作者:厭筆蕭生 (連載中)

wucaty 2012-5-15 20:49:06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20 157288
wucaty 發表於 2012-5-16 22:07
                      正 文  逃亡萬里篇 第八十章 珍饈仙酒



  燕雯雯這小妮子對魏聖大發嬌嗔,調皮撒嬌,而葉秋這小子則是不時說上兩句瘋言瘋語,這使得魏聖是笑開了老懷。別人在他的面前都是拘束言謹,給人隔閡感,就是他的三個徒弟中除了莫修以外都不敢在他的面前如此沒大沒小,所以就對小兒女令他感到如同是兒孫繞膝一般。

  不知不覺中就是日動影斜了,就是在這時刀意廚也領著僕人一一地端上佳餚珍饈,讓人遠遠就聞到了那讓人太流口水的香味。

  “哇,好呀,義父好棒,全都是拿手的菜。玲瓏白璧肴、蘸蠔秋花蟹、爆炸魷魚拌肉牛、七味酒酥雞、八寶煲豬肚……真的饞死我了!”燕雯雯見到桌上的菜色不由呱呱地叫,手中的竹筷不由舞來舞去的,一點女孩子樣都沒有。

  葉秋不要說是吃單是聞那味道看那菜色都不由口水流得滿地都是,雙眼都不由睜得太大的。就是小姐姐的就餐也是遠遠比不上這裡的,這些菜色簡直就是讓人看得眼睛都跳下來了,那味道都把鼻子勾引走了。

  如是有外人在這裡的話那可是把嘴巴張得大大的,下巴都脫臼了。玲瓏白璧肴、蘸蠔秋花蟹、爆炒魷魚拌牛肉、七味酥雞、八寶豬肚,這些都是刀意廚最拿手的菜,一般來說除非是特別讓他敬重的人,不然他是不會做這些拿手的菜來招待客人的。就是能吃到他親手做的菜都已經是一種天大的榮幸了,拿手的菜更不用說了。就算是六大宗師這樣的人物到來也不見得能讓刀意廚一一地拿出他的得意菜來。這一次葉秋可真的是沾了燕雯雯的光了,不然像葉秋這樣的人八輩子都不能吃到這些佳餚。說佳餚還有辱這些菜,應該是說天上的仙肴珍饈才對。

  菜香揚舞,整個跨院都是充滿了這聞一口就是足可以讓人回味三天三夜的菜香味。就是已經快要冬眠的蝶、蜂都不由一一都飛到這跨院來,在跨院的上空飛舞盤旋,而那些已經躲在洞裡的鼠輩都不由爬到洞口,偷窺著那桌上的佳餚,若不是有人在它們早就跳上桌來了,它們都不由忙向上天祈求,望這些人快一點吃飽,能讓它們早一點撿些剩菜殘羹,以一飽口福。

  那些菜色看得人家眼花繚亂,以為這不是一桌子的菜,而是一桌子的奇珍異寶。這些菜各式各樣的都有,什麼樣的顏色都有。有如像無瑕白璧嵌圓潤珍珠的玲瓏白璧肴;有如像是火玉配瑪瑙的蘸蠔秋花蟹;有如金絲飾玉佩的爆炒魷魚拌肉牛;有如金燦燦而發光的七味酥雞;有如淨水寶瓶而盛翡翠、珠鑽等等的八寶豬肚……

  六大宗師之一的莫修曾是開了一個這樣的玩笑,說:“刀大師家裡的老鼠都比皇帝老兒還挑吃,它們所吃的剩菜殘羹都要比皇帝老兒的禦宴好上幾倍。若是我能變成老鼠,那我就做刀大師家裡的老鼠好了。”

  就是外人都不由羡慕刀意廚家裡的老鼠,能有這樣的口福。若是能投胎做人,大概有不少的人都希望能做刀意廚家裡的老鼠吧。

  刀大師家裡的老鼠,比神仙還有福氣。

  在霜睛大陸流傳著這樣的一句話,單是從這一句話中就能得知刀意廚的廚藝是何等的高超了,只怕高超都無法形容,大概只能說是神術吧,就算是神仙也不見得能變出如此的珍饈仙肴。

  若是問天底之下有誰能讓刀意廚一一地拿出自己的得意菜來招待,大概答案只有一個吧——燕雯雯,就算燕天南到來都沒有這樣的福氣。刀意廚沒有子女,完全是把燕雯雯當作自己家的寶貝女兒,捧在手掌心怕碎,含在嘴裡又怕化,真是疼愛萬分。就是這小妮子不喜歡學廚,不然他早就是把自己的一身本領傳授給她了。可要知道,整個大陸上不知道有多少的人想拜刀意廚為師,而且還有少人是帶著黃金萬兩珍寶無數來拜師,可是刀意廚一點心動的意思都沒有,因為他收徒是講緣份的。

  “這真不是人吃的菜!”葉秋不由口水流得滿地都是。

  魏聖都不由笑呵呵地說:“刀大師真是疼愛女兒,一上手就是得意的菜色。我在這裡等上十天才吃到玲瓏白璧肴、蘸蠔秋花蟹、八寶豬肚這三道菜。呵,呵,呵,看來今天真是托了雯雯的福氣,竟一下子就吃到了刀大師的全部得意菜。”

  刀意廚笑笑說:“聖師真是見笑了,聖師可是有閒情,而我這個寶貝女兒可就沒有這樣的耐心了。若是一天一道只怕是意廚無安寧的日子可過了。”雖是如此說,完全是看出刀意廚對燕雯雯的疼愛。

  燕雯雯得意地揚了揚手中的筷子,說:“野小子,現在知道義父的利害了吧。”

  葉秋大力地點了又點頭,說:“義父真是利害!”這一聲義父叫得特別的親熱,大有巴結的味道。

  刀意廚對他的這一句“義父”也是很滿意。

  “野小子,別先動,還有好東西,你等一會兒,我去拿來!”燕雯雯拍掉葉秋欲伸向仙肴珍饈的筷子,忙跑開了。

  葉秋聽到還有好東西,只好生生地忍住,盡望著那仙肴珍饈流口水,若是再這樣下去只怕這小子是因流盡口水而渴死。

  魏聖不由高興地說:“雯雯真是乖。刀大師,今天又有口福嘗一嘗你的絕世美釀了。”神態間有著垂涎。看來燕雯雯去拿的是非凡之品。

  刀意廚不由苦笑地說:“女大不中留呀,還沒有過門就這樣偏心了,若是過了門還得了,只怕是把我的家當都搬去了。”雖是如此說神態間仍是疼愛之色顯露出來。

  葉秋雙眼緊緊地盯著,怕一眨眼之間桌上的仙肴珍饈就會被頭頂上的蚊子吃完一般,對於他們兩人的談話一句都沒有聽入耳。葉秋不由咕咕地咽著口水,恨不得把眼睛變成嘴,把桌上的佳餚吃乾淨,但又怕還有好東西沒有端出來,怕吃飽了吃不下,那就損失大了。

  魏聖不比葉秋,雖是垂涎,但還是心定氣閑的。

  “雯雯,再不來我就動手了。”葉秋這小子真的是忍不下了。

  “來了,來了,忍一下都不行?餓鬼投胎一般。”燕雯雯正捧著一個不小的酒罈子小跑而來,她不由狠狠地瞪了葉秋一眼。

  葉秋同虎頭鬼混了一些日子,也學會了喝酒。他看燕雯雯捧著一壇酒來,就不由有些失望了,現在對於他來說還是眼前的仙肴珍饈比這美酒吸引人。

  燕雯雯得意地拍了拍酒罈子,嬌笑說:“這是義父親手釀的‘香醇液’,現在天底下只有五壇。你喝了這酒以後若是再喝酒的話,那這些酒喝在你的口中就像是白開水一樣。這酒可是天下第一美酒,以前有人拿黃金五千兩來同義父買一壇義父都不肯。今天你野小子夠有福氣吧。”

  “這麼貴!”葉秋差點都下巴都掉下來了。

  燕雯雯得意地笑著說:“現在才知道。”說著拍開酒罈上的封口。

  魏聖高興地說:“今天一定喝個痛快!”對這香醇液垂涎三尺。

  刀意廚則是苦笑地搖了搖頭,心裡大歎女大不中留,女大向外。

  ——葉秋不由啞然,然後是狠狠地抽了一下鼻子,抽了一下沒不夠,連連地狠狠地抽了十多下,把鼻子都抽累了。他不由大喝說:“這是什麼酒?是不是天上的仙酒?”說完急忙地把自己的碗推到燕雯雯面前,討好地說:“雯雯,好雯雯,快給我一碗,大大的一碗!”

  這酒味,簡直不是人間才有的!真是懷疑是偷竊到天上仙人們所飲的瓊漿玉液。這味道!真是不好說!這酒味一入鼻,覺得通體舒服,猶如是在冷天田裡累了一天回到家裡狠狠地泡上一大桶熱水,再叫妻子給你擦擦背這般舒服,猶如是在雪地裡行走後進入了暖屋之中,烘著小紅爐,喝著熱騰騰的熱酒,再在熱酒上搭上一截香芹,這種的舒服真的是讓人一生都無法忘記。

  “現在知道好酒了吧。”燕雯雯得意地給他斟得滿滿的。

  “雯雯,可不要忘了師公呀。”魏聖笑呵呵地把自己的碗推到燕雯雯的面前。

  葉秋拿來過碗,正欲飲,可是刀意廚壓住他的手,笑著說:“未來的女婿呀,你應該先吃口菜,這樣才能真正品出這酒的味道。”他這人也很是隨和。

  葉秋見魏聖也是這樣,正是夾了一口菜,小呷一口美酒。他也學著樣子,伸手去夾了一口玲瓏白璧肴放入口中。

  葉秋把菜放入口中,整個人都不由呆住了,如同是被人點了定身術一般。

  “喂,你怎麼了?”燕雯雯把小手在葉秋眼前揮動。

  刀意廚笑笑,這樣的情況他見多了。

  葉秋把嘴大大地張開,唔唔啊啊地叫著,如同是少了舌頭一般。

  “你幹什麼?怪模怪樣的。”燕雯雯不由嬌嗔地笑道。

  葉秋大大地喘了一口氣,一模虛驚的模樣,說:“我還以為我把自己的舌頭都吞下去了,還好,沒有,不然我就不能用嘗別的菜了。”

  魏聖他們都不由被這小子弄笑了,刀意廚聽過無數對他手藝讚美的話,其的金言華詞不知道有多少,但像葉秋這樣的讚美還是第一次聽到。

  若是葉秋的舌頭不長得牢一點只怕是真的被他吞了下去。這道玲瓏白璧是用庭波湖的海星貝和玲瓏珠花菜為主菜而做成的,這一道菜可以說是刀意廚的最最得意的一道菜,單是這道菜他就是研究了近十年。可要知道,玲瓏珠花菜性清,而海星貝則是味渾,而且海星貝還有一股濃濃的腥味,要想把這兩道菜混在一起,做成一道口感清淡醇綿的菜是談何容易。這樣搭配的菜只怕是天底下只有刀意廚才能做得出來了。這道菜可以說是花了刀意廚不少的功夫,單是調料都有十九種之多,其中還有只有霜晴大陸最北的火雲國才有的雪魷魚粉,還有最南聯盟才有朴香,單是這兩種味料都是難得得很。可想而知道這一道菜的價值了。

  葉秋也學著魏聖的模樣輕輕地呷了一口香醇液。這香醇液一入口,葉秋不由覺得魂飛魄散,如像整個人的魂魄都飛了軀體一般,在空中飄呀飄呀,如同是飛到了彩雲之間,同織雲的仙女們嬉戲,躺在彩雲間打滾。身子在飄呀,飄呀,好像是飄到了大海之濱,躺在柔柔細細的海沙灘上,耳中聽著海水起起落落的聲音,身子享受著海風的輕柔的撫摸,這輕柔的海風如同是情人的雙手,讓人著戀不己。

  “我飛了嗎?我飛了嗎?”葉秋不由左右盼顧,好像自己真的是在飛了起來了般。

  “飛了,飛了,飛得老高老高。”燕雯雯咯咯地笑,那聲如同珠滾玉盤。

  葉秋不由傻傻地笑了兩句,他這小子還沒有從酒中回過神來。

  魏聖兩人被人對小兒女弄笑了,心裡也是高興得很。

  “義父,你這酒真是天下第一,別的酒都是馬尿。”過了好一會兒葉秋才回過神來。

  燕雯雯得意地說:“這還用說,香醇液是天底下最好喝的酒。”

  刀意廚含笑說:“天下第一,這個就說不上。蘇泠酒所釀造的‘金香銷魂酒’一點都不弱于義父的‘香醇液’。說到醇酒義父還不如蘇泠酒。”

  魏聖也不由點了點頭說:“論到醇酒,你的確是不如蘇泠酒。不過,你的得意手藝在廚藝之上,不如他也是很正常的。”

  “蘇泠酒是誰?”葉秋這個土包子不由問。

  燕雯雯急忙接著說:“這個我知道,蘇泠酒是酒神,天下最會醇酒的人。哼,若是我義父一心醇酒,義父一點都不比他差。”

  刀意廚笑笑說:“你這個小丫頭,就是好勝。就算是義父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釀酒之上,也比不上蘇泠酒。就拿這‘香醇液’和‘金香銷魂酒’來說,義父的‘香醇液’是用特選的酒米,再也上了特別的酒餅,經過特殊的手段才釀成的,而‘金香銷魂酒’則是用普通的酒米,用一般的酒瓶,經過常見的手段而釀成的。可以說蘇泠酒的釀酒本領已經是達到了最高的境界——化腐朽為神奇,這一點義父是比不上的。”

  “酒神?這麼利害。”葉秋都不由吐了吐舌頭。

  魏聖笑笑說:“酒神,這個稱號蘇泠酒是受之無愧,當今天下有十八種的名酒,而其中的十種就是他所創出來的,就是他那排在第十六的,也就是他十種酒中最後的一種的清溪河酒在市上也要賣到五兩黃金一瓶。他的金香銷魂酒被排在第一位,而刀大師的香醇液被排在第二位。其實這兩種酒是很難分出高低軒輊,只不過在酒國中蘇泠酒的名聲太大了,可以說是酒國的至尊,所以金香銷魂灑被排在了第一。以這兩種酒而論,金香銷魂酒在於‘銷魂’兩字,而香醇液則是在於‘醇綿’兩字。金香銷魂酒是強烈地衝擊著人的感覺,讓人完全打翻了對酒的識認,好像這喝的不是酒,而是一種感覺,喝過這酒以後只怕你是永遠都無法忘記這味道,永遠都中這酒毒。香醇液,味道綿長悠遠,讓人喝了以後就不由回味再三,三天三夜過後都覺得這酒味在舌尖,久久難於消去。”說起這酒,他就不由侃侃而談。

  刀意廚含笑說:“聖師所說正是,不過對於這酒的排名,意廚則是心服口服,因為金香銷魂酒是蘇泠酒所自己創的方子釀成的,而這香醇液則是把古書中的釀酒法略為修改而釀成的,單是這一項,就不如蘇泠酒。”

  葉秋不由咂了咂舌頭說:“什麼時候才能把十八種美酒都喝上一遍?”想到這裡都不由垂涎三尺,對那金香銷魂酒更是垂涎萬分。這香醇液都喝得讓人變成神仙了,若是喝一口金香銷魂酒那不就是變成了神仙中的神仙。

  “想得美,這十八種美酒都產在不同的國家,想喝遍,走完整個霜睛大陸吧。”燕雯雯不由泄他的氣。

  魏聖也不由笑起來說:“這的確是不容易,我走遍了大半個霜睛大陸,只喝過十一種,要想喝遍這十八種只怕是不可能。排在第九的酥心汾酒聽說是失傳了。”

  葉秋不由覺得大歎可惜,這個小子,這麼快就好酒了,不出幾年就是一個酒鬼。

  刀意廚點了點頭說:“自從羊家的羊角峰死後,羊家的弟子再也沒有人能釀得出酥心汾酒了,這可以說是酒國的一大損失。”神態間也不由露出惋惜之色。

  葉秋都不由聽得來勁了,忙說:“義父,老哥,你們快說一說這十八種名酒是哪十八種名酒。”心裡不由想,一定要把這十八種酒的酒名記下來,以後有機會一定嘗上一嘗。

  魏聖笑著說:“這個刀大師比我還清楚,就讓刀大師來說吧。”

  “義父,快說,我要聽。”最等不及的就是燕雯雯了,雖然她聽人說過十八名酒,可是不知道具體的名字。

  刀意廚也不推辭,說:“排在第一、第二分別是金香銷魂酒、香醇液,第三、五、六、七、八、十、十三、十五、十六的分別是七葉水、高江碧酒、烈日純、楊花香柳液、蛇膽參杞酒、蘇家老窖、入口爽、君子紅、清溪河酒,這九種酒都是蘇泠酒所釀,各有各的特色。第四的是泰皇液,這是龍家皇宮所釀,帝王專用的美酒。第九的就是羊家的酥心汾酒了。第十一的是煙波閣所釀的清波水,這酒對於清神醒腦有著特別的功效,屬於素酒。第十二的則是纏綿相思酒,傳聞此酒是一個思今遠出邊疆守戎的婦人所造,此酒入口是纏綿不止,如絲如線。第十四的則是清宴平江液,是一個憂國憂民的才子為望國泰民安而造釀成的。第十七則是祭天酒,這酒地十八種名酒中歷史最長的酒,傳於遠古,以前是專用來祭天拜神的,被人稱為‘神酒’,就是現在也不少王朝也用這種酒來祭拜上天。最後一種則是岩井,這酒同火雲國的一個名井有關,聽說在很久以前這口井會自己湧出酒來,大家都不用釀酒,直接在井裡取就成了,後來由於大家的貪得無厭,這口井枯竭了,為了紀念它,就有人造出了這種叫岩井的酒。”

  葉秋燕雯雯都不由聽得津津有味,不由也忘了夾菜。
wucaty 發表於 2012-5-16 22:07
                     正 文  逃亡萬里篇 第八十一章 紅發沖天



  海北墨的義軍佔領了天華國以北以及以東偏南之地,在北,義軍是以漢月城為根據地,在東南,是以揚淩為根據地。漢月城,是義軍的軍事根據地,而揚淩,則是義軍的經濟根據地,若是說漢月城是義軍的心臟,毫無疑問,揚淩則是義軍的喉嚨。

  王朝,不用說,國都洛安城就是他們的大本營,洛安城是偏于南,地處於中南地帶。可以說當初雨夜王朝的創建都甚是明眼光,因為在洛安城分別是被偃師和曦和這兩座城池遙遙地拱護著,這兩座城池就是洛安城的關要,它們就像是兩支張開的手臂,遙遙地把洛安城抱進懷裡,只要是這兩座城池不破,外來的敵軍就是無法攻進洛安城。

  現在義軍可以說是氣勢如虹,只不過現在就是遇到了一道難於逾越的障礙,那就是被人稱為無敵將軍的洛常。洛常把守著偃師,使得葉紅楓的鐵軍無法越雷池一步,只能是地南西一帶占地奪城。只可惜,曦和城不是在洛常的手中,不然的話只怕葉紅楓都是無法兵發南西一帶,因為只要是曦和同偃師連成一體,那就成了兩支強有力的手臂,牢牢地鉗制住了義軍的兵力,讓他們無法動彈。但是現在把守曦和的將領是洛常的政敵,他不牽制洛常已經是算好事一件了,合作就不用說了。這大概是天要亡雨夜王朝吧。

  葉秋一路向南逃來,但是他是第一次出來,根本就是不知道方向,所以他的逃跑路線是漸漸由南偏東。

  綠嶺,是偏近於西北,這裡早就是成了義軍的領土,所以在綠嶺這些地段縣郡已沒有兵災,相對于東南地區來說,這裡是太平之地,葉秋以前都是在西偏北之地逃亡打轉,沒有見什麼兵荒馬亂的情景,不過漸漸地偏向東南時就不同了,不少的村子是荒廢草長,難見人煙。因為東南邊沿是義軍和王朝交鋒最為頻繁之地,在這裡的人們不是被拉地做兵丁了就是逃跑了,誰都不想成為兩軍交戰的無辜刀下鬼。

  葉秋不由覺得有點餓,可是一眼望去都難於看到人煙,也由於戰爭的原因,那些飛鳥走獸都躲了起來,免得成了那些流民亂軍的腹中之物。葉秋不由大罵:“奶奶的,打什麼打,累得老子都餓死了。哼,海北墨也不是好人!就是會欺負窮苦的百姓!”心裡對海北墨一點好感都沒有,這其中有著海青龍的關係,再者就是對這些義軍沒有好感,在他的眼中看來這些義軍同王朝軍沒有什麼區別,不也是一樣要徵稅。

  其實這也沒有法子的事,海北墨起事不到五年,最多也是四年多一點點。他所集的義軍有不少是桀驁之徒,雖然海北墨是一代人傑,但是他的發展是大快了,而且他又不是軍旅出身,而是起於草莽之中,就算他手下有葉紅楓、樂破這樣的領兵人物,但也是無法把整支義軍整理得如同鐵旅一般,更何況他們也不能掌握整支義軍,所以義軍之中也不少出現欺壓百姓之徒。

  海北墨的前車給了葉秋以後走向帝王之路啟示,在以後葉秋占戰天下之時,他的每一支軍隊都是鐵旅,沒有經過軍營的訓練這些軍隊就是不能出來。同時他的兵力都是標準的軍隊,不像海北墨這般,集草莽為軍隊。

  雖然說草莽之人是驃勇,但是有著一個很大的缺點,那就是桀驁不馴,難於形成一支鐵旅。在海北墨所有的部隊之中只有葉紅楓和樂破以及海北硯三人手中的軍隊是軍律最嚴、編排最標準的軍隊。

  葉秋身子一蕩一蕩地在大道上地走著,這雖看去不快,其實是速度驚。

  這一次燕雯雯沒有跟來,她現在正纏著魏聖這個宗師之師讓她能成為一代宗師呢,而刀意廚也捨不得她這麼快就離開,所以說什麼都要把她留在刀府。葉秋也覺得這樣最好,對燕雯雯留在刀府的決定是舉雙手的贊成。

  若是留心一點就能發現,只怕身上的那只用來盛裝珠寶奇玉的豹囊袋不見了,現在在他腰間所別著的是一隻不小的角質的酒葫,這酒葫扁平,在灰墨顏色之中還有著金色的色澤,一看就知道這不是凡品。這的確不是一件凡品,這正是刀意廚所收藏的最喜歡的犀角酒葫。

  原來葉秋對義父所釀的“香醇液”喜歡得要死,在臨走之時向燕雯雯討了一大壇。燕雯雯可真是個心向外的女兒,不但是把刀意廚藏得最久那一壇的“香醇液”給了葉秋,還把刀意廚最喜歡的犀角酒葫也送給了心上人。這讓得刀意廚大歎女大不中留。

  有了如此的仙酒,葉秋對那一袋的珠寶古玩也不想帶在身上了,把它留在燕雯雯那裡。這小子打著賊主意,說什麼夫妻一對嘛,錢財當然是共有了,這惹得俏人兒嬌嗔連連,當然心裡少不了一陣甜蜜。

  葉秋從懷裡掏出一個扁平的呈玉色的有著光澤的小酒瓶,打開塞子,小呷一口,閉上雙眼,大大地享受一把。

  燕雯雯可真是偏心呀,把刀意廚便於攜帶的最喜歡的最名貴的“石玉瓶”都送給了心上人盛酒。這讓得刀意廚不由又大大歎了一口氣,女大不中留呀!

  葉秋睜開眼睛,長長地籲一口氣,真是天上的仙品呀,難怪是被排為十八種名酒中的第二。他在心裡不由打定主意,下次有機會一定向義父再討上一壇的這個“香醇液”。

  這個小子有這樣的美酒也免不了像酒鬼一樣,要時不時呷上兩口。

  “的盧、的盧、的盧……”一陣馬蹄聲傳入耳朵。

  葉秋一聽,心不由一驚,奶奶的,難道是段小白臉他們追上來了?但再聽就知道不是他們了。因為他知道像段岳這些五大道派的弟子,絕對不是如此的跋扈,縱馬狂奔,不是段岳他們弟子所能做得出來的。

  葉秋站在道邊,回頭一看,只見是身後是飛塵滾滾,鐵蹄飛縱而來。

  一瞬之間,就是有上百騎鐵蹄從葉秋身邊飛掠而過。

  滾滾的飛塵撲得葉秋渾身都是,葉秋不由大恨,破口大?:“奶奶的,趕喪是不是?是不是海北墨死了?跑得這麼快去趕喪!”他雙眼銳利,一下就看出這些是海北墨的義軍。

  鐵騎士兵也是耳尖,竟聽到了葉秋的大罵,他們立即調轉馬頭,奔到葉秋的身邊。

  “小子,你說什麼!再說一遍!”鐵騎的那個身著戰甲身材魁梧的隊長向馬鞭指著葉秋氣勢淩人地說。

  這難怪,義軍好不容易才奪取到半壁江山,免不了把這美好的江山當作自家的,這樣的美好江山當然是好好地享受一把,過過主人的癮。就算是義軍的軍律身嚴也免不了有一些張揚跋扈為非作歹地的士兵。

  葉秋無法無天,就是連海青龍都敢揍,還會怕這小小的士兵不成。他拍了拍衣服,兇狠地瞪了他一眼,說:“海北墨是不是死了?你們趕去奔喪是不?”他對海北墨一點好感都欠缺,看海小白臉那樣子,就知道海北墨這小子不是什麼好人了。

  “小子找死!”隊長手中的馬鞭劈身葉秋,力道不小,馬鞭在空中呼呼作響。

  葉秋哪裡會把這樣的身手放在眼裡,右手如電,一把抓住馬鞭,一抖,大喝說:“下來!”

  這隊長一時沒有想到葉秋會如此的身手,一時沒有防備,被拉了向馬下摔去。

  葉秋哪裡會就如此放過他,上前跨一步,右步飛踢而起,大喝說:“給老子滾蛋!”一腳重重地踢在隊長的戰甲身上。

  這個隊長只能怪是時運不好,遇到葉秋這個無法無天的小子,他被葉秋一腳踢得飛了出去,狠狠地撞一路邊的一棵樹身上摔了下來。

  這百來名的士兵都不由愕住了,沒想到隊長竟被人家一眨眼間收拾了,同時也沒有想到竟有人敢同他們作對,現在在這裡可是他們的天下,他們就是王法,同他們作對,這不是不要命了嗎?

  “殺了他!”“對,把他剁成肉醬!”“把他亂刀分屍……!”

  當這些騎兵回過神來時都是不由叫囂起來,這不是挑戰他們的威嚴嗎?若是不把這小子亂刀分屍了那以後他們還能在這塊土地上稱雄嗎?他們都紛紛抽出身上的兵器,模樣是囂狂萬分。

  葉秋哪裡會懼怕他們,還待他們動手就已經出手了,整個人飛躍而起,雙拳左右開弓,最前面的兩個人還沒有回過神來就被葉秋打斷了鼻樑,跌下了高馬。

  葉秋哪裡給他們出手的機會,雙腳交換盤掃,卷起了一陣陣的腳風,飛卷而起。

  腳風卷過,如同颶飛而來一般,這些只適應於戰場上揚威的士兵哪裡是葉秋的對手,沒有兩下就被葉秋掃落在地。

  一時間是塵土飛揚,悶聲亂響,這些士兵紛紛墜地。

  “噢呀、噢呀、噢呀……”一時間是慘叫聲四起。

  葉秋拍了拍手,對自己的戰果很是滿意,對滿地叫囔的士兵一點同情心都奉欠。

  葉秋本就是最擅長群鬥了,像這些士兵這樣的身手豈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當這些士兵站起身來時已經是沒有剛才的囂張勁了,看到葉秋這個煞星都不由雙眼露出懼怕之光。

  葉秋這小子也手夠狠,不是把他們的手臂打斷就是把他們的鼻樑打斷,再不就是把他們的腳打斷了。

  “還要不要再來一次?”葉秋笑嘻嘻地說。自己逃跑以來,一般受揍都是他自己,現在有一大群能被他揍的人送上門來,他都不由手癢癢的。

  這些士兵哪裡還敢同他再來一次,除非是真的不要命了,都忙搖手驚聲說:“不用了,不用了。小的有眼無珠,有眼無珠。”

  葉秋笑著說:“那難道還要我送你們一程不成?”雖然說是手癢,但還是沒有欺弱的習慣。

  這些士兵就是等這句話了,如奉綸音,立即爬上馬。

  “對了,給老子留一匹馬,要不要老子動手搶?”葉秋嘿嘿地說。這小子真是有做強盜的潛質,若是占山為王,只怕遲早都是成為霜睛大陸上是出色的強盜。

  這些士兵哪裡敢吭聲,只好乖乖地留下一匹馬,灰溜溜地跑了。

  葉秋不由大為得意,說:“奶奶的,老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利害,以一敵百,若是做大將軍豈不是成為無人能敵的大將軍。唔,這個注意不錯。”這小子爬上馬,不由做起將軍夢來。

  葉秋騎著高馬,做著將軍的白日夢,順著大道而去。

  烈日,已經是正頭之頂。

  在這時人流已經是漸漸地多起來,大道上已漸漸地熱鬧起來。

  不一會兒,一座城池已經是遙遙在望。

  葉秋不由大喜,奶奶的,總算見到有人的地方了。不由忙趕馬向城池跑去。

  當葉秋近城池之時發現有不對之處,在大道之上竟然已排起了一條長長的人流隊伍,甚是擁擠,在城門口竟是有得兵把守,對行人一一地搜查。

  原來剛才被葉秋打了一頓的隊長越想越不是滋味,所以回去以後就在守備的面前煽風點火,說有王朝內奸想潛入城內做內應。這守備信以為真,就派出重兵搜查進城的行人,而那個小隊長則是心裡打著小九九,只要葉秋一到來就先把他給逮住,讓他受盡折磨,非把他折磨死不可。

  在這時輪到一個身材高大滿頭紅發的老者了。

  已下馬站在遠處乘涼的葉秋見到這老者不由一怔,奶奶的,這老鬼怎來了?

  這個老者不是別人,正是在葉秋手中吃過虧的紅發沖天。

  “把手舉起,搜身!”守城的士兵大喝。

  紅發沖天排隊都有已經是受了一肚子氣了,又不好拿身邊的百姓來出氣,免得落個欺淩無辜百姓的名聲。現在這士兵還說要舉起手來搜身,這不是火上加油嗎?他本不是什麼信男善女,雙眼一瞪,如同冷電,負著手,冷傲地說:“給老夫滾!”

  這名士兵被他目光一瞪不由心一寒,但回過神來時也不由覺得窩囊,不由心頭大恨,怒聲說:“老傢伙,找死是不是?快把手舉起來!否則以亂黨處置!”老子身後有幾千號的兄弟,難道是怕你一個快進棺材的老頭不成。

  就是段嶽這樣的人物都不夠資格如此對紅發沖天叫囂,這士兵可真是膽子不小,可惜也死得快。

  “滾!”紅發沖天大喝一聲。

  這名士兵覺得內腑突然擠成一團,撕心破肺,整個人如同是受到巨錘狠狠地撞了一下一般,整個人倒飛出去。“噗”的一聲,噴了一口鮮血,整個人軟軟地倒下了,不用看都會到沒救了。紅發沖天可是同六大宗師同一輩的人物,雖然武功遠不及六大宗師,但絕對是同段嶽之流有得一拼,像這士兵這樣的人物哪裡受得起他的一擊,雖是隔空一擊,但也是令他內臟盡碎。

  在場的人都不由一怔,沒想到紅發沖天還沒有出手就殺了一人,那些士兵更是一怔,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敢在這裡殺了他們的兄弟,可要知道單是在這裡他們就是駐有三千的士兵,這人不想活了嗎?在這時不論是誰對誰錯,殺了他們的兄弟,那只有死路一條,這簡直就是挑戰他們義軍的尊威。可惜,這些士兵沒有想到,就算是海北墨親臨,紅發沖天也不見得把他放在眼裡,可以說在他的眼中只有六大宗師這樣的人物。

  等到在場的人回過神來時整個場面是混亂不堪。

  “殺了他!”周圍的士兵操兵器就上,想是來個亂刀分屍,在這個時候誰對誰錯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殺掉眼前的這個人來立威,不然他們義軍如何能在天華國立住足,別人都會以為他們好欺負。

  紅發沖天身後的平民百姓一見到出了人命了,都不由紛紛後退,擠倒了不少人,在這時大家還能顧得了什麼,不少人是從別人的身上踏過,雖然說不能踏死人,但被踏的人只怕是不好過吧,只可以讓他們在床上躺上一、二個月了。

  “噗——”鮮血沖天而起。

  熱紅的鮮血在空中形成了一個“?d”的佛家真言血印,一個巨大的真言血印浮在空中顯出有著說不出的詭異,讓人看了都不由心寒。

  葉秋對這真言血印一點都不陌生,這正是《血魔七絕》中的“真言血印”,對於紅發沖天會這種武功當然是一點都不奇怪了,他的武功秘笈本就是從這老傢伙的身上搶來的。

  在場有些膽小一點的人被這景象嚇得雙腿發軟,倒在地上。

  看來紅發沖天火氣不小,出手就是“真言血印”。說實在的話,用這樣的神功對付這些不入流的角色,紅發沖天那實在是抬舉他們了。

  這也是該這些士兵倒楣,紅發沖天被葉秋整倒之後就是滿肚子的火,早就是想找人開刀了,所以他一養好傷就跑了出來,想找葉秋算帳,可是這些士兵竟是成了代死鬼。

  這些士兵也不由是嚇得面色發土,但是一想到身後還有幾千名的兄弟膽子又是壯了不少,幾千人就算是累也把你累死。

  “沖啊,殺!把他分屍了!”

  “喀嚓、喀嚓、喀嚓……”紅發沖天一點都不覺得手軟,雙手一動就是把最近的十二個士兵的脖子扭斷,這些士兵還不知道如何一回事就魂歸地獄了。

  在這城門甬道中是大狹小了,這些士兵根本就是無法發揮軍陣的威力,要這樣小的地方同像紅發沖天這樣的高手動手那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紅發沖天是銳不可擋,如同是虎入羊群,士兵只有受宰的份。

  葉秋趁著這混亂潛入了城內,他一點不這關心這些人的死活,紅發沖天是他的敵人,死掉是好不過,而那些士兵,他對海北墨一點好感都沒有,他的部下他當然是希望死得一乾二淨最好不過了。
wucaty 發表於 2012-5-16 22:08
                      正 文  逃亡萬里篇 第八十二章 大廳調情



  葉秋不由張眼觀望,最後把目光落在一座名叫“重來居”的客棧上。他暗想,奶奶的,就這一間,不找了。想畢就是提腳向這間“重來居”的客棧走去。

  熙熙攘攘,真是熱鬧,似乎是不受到戰爭的影響一般。

  這座客棧的結構是時下最為流行的回字型內井三層建築,像這樣的構造是當今最常見的一種客棧構造。這一種構造有著很大的特點,那就是明亮入眼,一進來就能看清整個客棧的佈局,給客人很大的方便,免得客人要找理想的位子都要找上一段時間,更何況三層之上的雅位能把下面的一切收入眼底,這樣的雅位最是適應那些整天無所事事的官達貴賈們了。

  葉秋一進來就是目光掃搜,首先是看一下段小白臉他們的人有沒有在這裡。

  “小兄弟,你現在才來呀,姐姐等你好久了。”一個既嬌又嗲的聲音傳來讓在場所有男人都骨頭酥了一半,這真是銷魂蝕骨。

  在這時整人客棧都不由一亮,所有的男性都不由把眼睛望向二樓東面之處。

  腰間緊勒的睡袍,衣領低垂,讓人都能看得到那深深的乳溝,腰間的緊勒完全是把她全身的曲線暴露無餘,曲線畢露,讓人看了都不由想入非非,勾人神魂。一身睡袍是用輕紗所織,這輕薄的浣紗哪裡能遮得住那噴薄而出的春光。春光擋在輕紗之中,顯得是欲隱欲現,蒙朧半遮,讓任何男人看了都不由覺得銷魂蝕骨,把人的魂都勾去了,讓人恨不得雙眼跳脫眼眶,跑到美人兒的身上狠狠地看個足夠,看個飽。

  那濕漉漉的長發散披在肩上,打濕了衣襟,這讓她整個人都變得性感嫵媚。她這一副剛出浴的模樣真是讓人浮想聯翩,心頭裡不由泛起齷齪的念頭。

  這真是誘人的尤物!這真是引人犯罪的尤物!

  除了陰星道的曆雙兒以外天底下還有誰有如此的性感,如此的大膽。

  別人若是在這時受到這樣的美人垂青一定是高興得自己姓啥都忘記了,但是葉秋受到這尤物的垂青一點榮幸的感覺都沒,反而是恨不得擺脫眼前的曆雙兒。

  “喲,小兄弟,不認識姐姐了。小沒良心,才分別幾天就把人家給忘了。”曆雙兒以那酥酥的聲音向葉秋嬌嗲。

  這個尤物真是想引人犯罪,單是她這嬌嗲的聲音就讓在場的人都不由骨頭酥了一半。

  葉秋立即是成了在場所有男性的公敵,那射向葉秋的眼光既是羡慕又是嫉妒,甚至少不了殺機。一下子之間整個客棧變得冷颼颼的。若是目光都能殺人的話,那葉秋不知道是死了多千萬回了,只怕早就是體無完膚了,被眾人的目光分屍了。只怕是葉秋以後走路都要小心一點,不要被人家背後捅了一刀。

  葉秋對這個尤物一點都不敢起色心,只怕自己色心一動就是被她廢了。他不由伸手去摸了摸背後的淚痕,整個人都進入了警惕狀態,怕曆雙兒突然出手。

  “冤家,你好狠的心呀,沒幾天就真的把奴家給忘了。”曆雙兒櫻嘴一嘟,秀目中淚光滾動,一副委屈的模樣,就好像是受到丈夫欺負的小媳婦一般,讓人看了都不由感到心憐,恨不得把美人兒摟入懷中狠狠地疼愛一把。

  接著在場人都以仇視的目光射向葉秋。

  “嘻,美人兒,既然人家不理你,就來哥哥這裡,讓哥哥好好地疼疼你,哥哥可是最會懂得憐香惜玉了。”突然有一個人流裡流氣地說。這個說話的人是五人共桌,他們一桌的人都是流裡流氣的,一看就知道是本地的痞子之流人物。

  聽到這痞子一說他的同桌都不由大笑起來,起哄地說:“對,對,對,咱家的牛大哥可是個憐香惜玉的人,美人兒,你就從了我們的牛大哥吧,做我們的大嫂。”

  葉秋這時已經是暗暗探出在客棧的外面伏有不少的陰星道弟子,知道自己要逃只怕是沒有那麼容易了。葉秋本就是無法無天、膽大包天的人物,既然是一時間逃不了,那就不如索性同美人兒玩個痛快,難道老子會怕你不成。他不由大笑一聲,跨上二樓,走近曆雙兒,大笑,說:“好雙兒,我怎麼會把你忘了呢,我可是日夜都想著你,不信我就對天發誓。”這小子也真是色膽包天,竟敢同曆雙兒打起情罵起俏來了,真是不怕死的傢伙。

  萬劍穿心,若是在這時目光是劍的話,那葉秋一定是被萬劍穿心而亡。

  在場所有人都以仇視的目光狠狠地盯著葉秋,大家都恨不得天上掉下一塊巨石,把這豔福不淺的傢伙給壓死。可惜,天不如人願,葉秋這小子還是好好地站在美人兒的身邊。

  “小子,你是從哪裡來的?見了本大爺也不來請安!”那個叫牛哥的傢伙見葉秋同美人兒站在一起不由嫉妒心竄起,借題發揮,想在美人兒面前一展威風。

  這個有眼無珠的傢伙只肯定是要倒大黴了,這也是他平日裡橫行鄉里的報應吧。

  曆雙兒就是要讓葉秋有好受的,裝著一副委屈的模樣,可憐憐地說:“奴家以為你真的把奴家忘了,奴家整天提心吊膽的,想你想得茶飯不思,奴家……”說著一模要哭泣的模樣。

  這難怪是曆雙兒在外面是緋聞甚多,就算她守身如玉也是流言滿天飛,這個佳人兒也是一個異類,做事沒有顧忌完全是不按理出牌。

  葉秋立即招來所有男性的仇恨,有不少男性是恨不得葉秋喝茶咽死,走路跌死,被豆腐撞死。

  葉秋都不由心一酥,奶奶的,真是要人的命,狐狸精。他不由心一狠,一聲大笑,伸出左手,摟住曆雙兒的纖腰,大笑說;“美人兒,人家也是想死你了。”他不敢用右手去摟她,右手可是用來防備這個狐狸精突然偷襲的。

  就是曆雙兒這樣的人也沒有想到葉秋真的是如此的色心包天,竟還敢去摟她,不怕死的程度超出了她的想像。她不由身子一僵,不習慣突然被葉秋摟住,但是過了片刻她的嬌軀又柔如柳枝,整個人都不由貼在葉秋的身上,嬌喜的模樣地說:“真的?不騙奴家?”她的右手指如同蘭花一般點向葉秋,看去是打情罵俏,但是其中的危險不是高手是看不出來,若是葉秋一不小心就是中了她的道。

  葉秋又不是剛出道的山中小子了,現在不論是臨敵經驗還是智慧都已經是一流中的一流了。他的右手中指迎了上去,大笑說:“當然了,我怎麼會騙你這樣的美人兒呢。”他一點都不敢大意,一出手就是全力以赴,一點保留都沒有。

  劍光雖然是沒有從手指中射出,但是中沖劍是七劍中氣勢最帝霸的一劍,這劍一出,是勢如破竹,銳不可擋,立即是化解住了曆雙兒的絕情一指。

  雖是如此,葉秋還是悶哼一聲,整人右手臂發麻,胸口中是氣血翻滾,只差沒有鮮血噴出。他心裡都不由大驚,奶奶的,這個狐狸精真是利害,只差一點就要了老子的命。

  曆雙兒心裡也是很驚訝,剛才的一指她已經是用了六成的功力了,當今能安全無恙接下的人不超過一百個,而且這一百個中大都是上了年紀的人,可是葉秋竟學武功沒有半年,就把她的這一指完全接下了。檀笑佛,真不愧是七大奇珍之一!她心裡更是貪念熾起,奪取檀笑佛的決心更是堅定了。

  她可知道?葉秋有現在的武功不知道是受了多少的重創和痛苦換來的,若是沒有苦難的逃亡,就算是檀笑佛再神奇,他的武功都不可能進步如此的神速。

  葉秋還沒有待她出手,就是一聲大笑,說:“美人兒,讓人家好好地疼疼你!”說著左手在曆雙兒的右乳玉峰上狠狠地揉撚了一把,大有揉出春水來之勢。這小子真是色膽包天,竟然是敢在大廳廣眾之下調弄曆雙兒這樣的人物,真是不要命了。

  就算曆雙兒再是放蕩,也沒有經歷過如此的場面,當眾被人如此調弄,她還是第一次經歷,更何況她並非真的是人盡可夫的人,如此的調弄她真的是從沒經歷過。她被葉秋這樣狠狠地揉捏了一把,身子都不由一酥麻,心兒不由一顫,既是羞澀,又是感到刺激。

  葉秋還沒有待她回過神來時就是左手抓向她的右手,右手攏住她的左臂,來個先下手為強,想是一把把這個狐狸精制住,若真的是動手相鬥,兩人葉秋都不是她的對手。

  曆雙兒一失神就是雙手被葉秋抓牢了,當她回過神來時雙手都落入了葉秋的掌中。她不由心大恨,沒想到自己屢次在葉秋手中吃虧。她立即真氣湧射而出,暴射向雙臂,想是一把葉秋的雙手震脫。

  葉秋早就是用盡了全力,加上他出身于獵戶,力大無窮,而曆雙兒又是一個女子,在體質上就是弱了葉秋。雖然是曆雙兒雙臂真氣一震,可是還是沒有把葉秋的魔爪震脫,它仍是死死地抓住美人兒的粉臂。

  雖然葉秋還是抓住了曆雙兒的雙臂,但是他一點都不由好受,體內是氣血翻滾,如同是海翻山崩一般,直沖而上的氣血點讓他一口把鮮血吐了出來,他的雙手虎口被她震得出現龜裂,只差一點是虎口斷裂。

  在別人的眼裡他們兩人是在打情罵俏,哪裡看得出來他們兩人是在生死相鬥。不少男人嫉妒得雙眼發紅,恨不得葉秋死去。那幾個混混更是不用說,已經是捋起了衣袖,打算狠狠地把葉秋揍上一頓,把美人搶到手。

  “小子,快給牛爺滾過來,給牛爺磕三個響頭,把美人兒留下,繞你一條狗命。”這個牛大哥在這個城裡是橫行慣了,以為這個城中就有人敢捋他的虎須了,所以赤裸裸地把自己的欲望示現出來。

  葉秋現在正是進退兩難,聽到這傢伙的家不由雙眼一亮,大笑說:“好,美人兒就送給你了。”說著雙手一甩,把手上的曆雙兒甩了出去。

  “啪、啪、啪……”那巴掌聲是又響又脆,在客棧中久久迴響。

  曆雙兒突然著了葉秋的道本就是一肚子的火,所以見這個牛老大迎面撲來,也不客氣,順手就是正反十幾個耳光,又重又快,把這個牛老大打得昏天轉地,滿嘴的牙齒都打落在地面上。

  “滾!”葉秋大喝一聲,雙腳飛踢而出,雙拳狠狠地撞出。

  “啪、啪、啪、啪”那四人撲向葉秋的混混還沒有回過神來就被葉秋打得趴下了。

  葉秋出手也是夠狠的,兩個人被葉秋打斷了鼻樑,另兩個人則是被葉秋踢斷了雙腿。像這樣不入流的混混被葉秋塞牙縫都有不夠,當然是經不起他的拳腳相加了。

  葉秋見曆雙兒已經轉過身來,不敢怠慢,雙腳連環踢出,大聲說;“曆美人兒,接著!”一出就是四腳,把腳底下的四人踢向曆雙兒。

  曆雙兒哪裡會把這四人放在眼裡,雙手輕舒一撥。這四人如同是滾南瓜一樣,咕咚咕咚地滾下了樓梯。這四人是被美色蒙住了雙眼,像這兩個這個的人物豈是他們這樣的小混混所能惹得起的。

  葉秋把四人踢出,手中的淚痕就是化作一道黑芒飛斬而上。

  紫黑色的刀芒飛斬而上,四周的空氣被它卷起,形成了一個又一個的空氣漩渦,捲動起來。

  淚痕也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戰意,長嘯一聲,光芒迸射,破空而出。

  曆雙兒見如此的神器,也不由雙瞳一聚,十指如同彈琴,連連地跳動飛彈。

  “啵——”的一聲,罡氣滾動,把四周的桌椅都卷成碎片。

  葉秋連退五步,也生生地站住身子,他體內是氣滾動,像是要把他的內臟擠碎一般。

  鮮血,從他的嘴角流下,一個回合就是敗在了曆雙兒的手中。同曆雙兒這樣的高手相比起來,葉秋還有一大段的距離。

  曆雙兒的雙臂的衣袖被淚痕削下了兩幅,露出了勝雪欺霜的粉臂。

  曆雙兒氣得要死,就是正面同葉秋對敵都被他削去了兩幅衣袖,這怎麼不叫她生氣呢。當今天下,能一個回合把她的衣袖削下的人是屈指可數,除非是六大宗師這樣的人物。可以說葉秋能削下她的衣袖有幾分是仗著淚痕神刀之利。

  這一變化太快了,一切的變化都只是在一眨眼間過去。

  當葉秋兩人對峙時在場的人才心驚肉跳,知道這兩個人都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有些有心裡不由太大地感到慶倖,幸好剛才沒有昏了頭,向葉秋出手,不然那四個混混就是自己的榜樣。

  葉秋雙眼如隼,緊緊地盯著曆雙兒,在這時只要自己一點點不留神,那倒楣的是自己。

  曆雙兒可就是神態自然得多了,面帶笑容,右手輕輕地攏了攏秀髮。

  一陣腳步聲傳來,近幾十人踏入這間客棧。

  “幹什麼!幹什麼!幹什麼!”一聲大喝,聲勢威人。

  原來紅發沖天在城門口大開殺戒之後就竄入了城中,所以這個城的守兵在城中展來搜索紅發沖天的行動,三千駐兵發誓非把紅發沖天抓到手把他五馬分屍不可。

  “大膽,竟敢在這裡行兇!有沒有王法?”這個領隊的隊長見葉秋手持淚痕,不由想大展軍威,向葉秋大喝。

  可是當這個隊長看到葉秋對面的曆雙兒就不由骨頭都酥了,不由色心大起。立即起了賊心。大聲吆喝:“大膽亂黨,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兇作惡,把他們兩個都給我帶走。”說著自己先撲向曆雙兒,他打定賊心,以公濟私,把曆雙兒抓去成為自己的禁臠。

  那麼士兵也是如狼似乎虎地撲向葉秋,這些士兵滿肚子的氣無處可發,所以不由把葉秋當作出氣筒。

  可惜,這些人都是流年不利。

  “滾!”曆雙兒嬌叱一聲,手指一彈,射出撲來的隊長。

  “來得好,老子今天可就要開殺戒了!”葉秋大喝一聲,整個人如同下山猛虎,狂撲而上。

  “啪”的一聲,那個隊長被曆雙兒一指點翻。

  “大膽狂徒!竟敢出手拒捕!罪加一等!”這個隊長是色欲昏心,在這時還想把曆雙兒弄到手,吆喝著手下,齊撲了上去。

  這些人真是不知道死活,竟然是瞎了雙眼,惹上了這對煞星。

  一時間整間客棧是雞飛狗跳,鮮血濺飛,殘肢落地。

  “奶奶的,真是不知死活,連老子的主意都打。”葉秋回刀站在一邊,手持著淚痕,還警惕著對面的曆雙兒。

  曆雙兒右手輕攏秀髮,好像剛才是閒庭信步一般。

  在這時地面上是一片狼籍,鮮血滿地。雖然是沒有死人,但是殘肢斷臂不少。

  “有種的等著,我會回來報仇的!”那個隊長連兄弟都不顧了,抱著傷,滾下樓,丟一狠話跑了。

  那些士兵是被葉秋兩人殺破了膽,連爬帶滾地滾下了樓,逃之夭夭。

  曆雙兒兩人誰都沒有攔他們,他們真正的對手是彼此。
wucaty 發表於 2012-5-16 22:08
                    正 文  逃亡萬里篇 第八十三章 流血長街



  “嘿,嘿,嘿……小子,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一個陰冷的聲音傳來。

  不知何時紅發沖天已經是站在客棧的對面視窗上,他正是以陰森森的目光看著葉秋,眼中露出殺機。這也難怪他,以他的身份被葉秋如此的辱弄,這可以說是他一生中最大的恥辱,就是在晚上做夢都要把葉秋碎屍萬段。

  曆雙兒也不由心微驚,看來紅發沖天的武功比她意料之中還高。這老怪物一來就棘手了,她也沒有百分百的把握贏紅發沖天,可是這一次來得緊急,所帶來的高手有限,如果真的要把葉秋安全地帶離這裡只怕是很難。曆雙兒雖然是心微驚,也不見她怕了紅發沖天,就以她的武功也不見得會敗在紅發沖天的手下。曆雙兒媚眼一轉,有著無限的風情,嬌笑說:“紅發沖天,你也來湊湊熱鬧呀。”她這嫵媚神態讓人看了都不由心動神顫。

  紅發沖天看了曆雙兒一眼,冷聲說:“放心,老夫不是來奪檀笑佛的,老夫只是想向這小子討一物。”敗在遠百川的手中後他對六大宗師很是顧忌,雖然他也是很垂涎檀笑佛,可是他知道自己現在不可能從陰星道手中奪過檀笑佛。不論是誰,若是想惹八大道派中的任何一派都要掂一掂自己的斤量。紅發沖天自從那次敗在遠百川手中後對八大道派的實力才有了瞭解。八大道派,不論是哪一派都不像表面那般簡單,單是武力而論,他們都有分疆裂土的實力。

  曆雙兒心也不由一動,紅發沖天捨棄檀笑佛,這點她可以理解的,但紅發沖天向葉秋討什麼呢?看他的神情就知道這東西不簡單。

  葉秋當然是知道紅發沖天要討什麼了,他大笑說:“紅發老鬼,你要的東西給你!”說著中沖劍奔射而出。葉秋心裡清楚曆雙兒絕對是不會讓自己落入紅發沖天的手中,所以他先出手攻向紅發沖天,若是贏了,那一切都不用說了,若是只要自己一敗,曆雙兒必定是出手,到時他們一交起手來那自己就有機會逃脫了,他在心裡不由打著小九九。

  “六劍!”紅發沖天見中沖劍奔射而來心裡不由一驚。

  葉秋大笑,說:“六劍你的死人頭,這是老子的‘七彩神劍’。”說完中沖劍不變,直刺向紅發沖天的胸膛。

  中沖劍如同萬世帝王,無可禦擋,氣勢逼人,如此的帝霸之劍一過,讓人都不由伏服。

  紅發沖天不由臉色一變,身子一閃,如同靈蛇,在空中飛舞沖竄。

  這正是《血魔七絕》中的“靈蛇飛舞”。

  “紅發老鬼,想逃沒那麼容易!”葉秋一聲長嘯,商陽劍逼攻而出。葉秋知道自己打不過紅發沖天,所以打算以最快的速度逼向紅發沖天,想盡占先機,來個讓他措手不及。

  商陽劍是七劍中最為靈活捷動的一劍,該劍一出是滿天的劍光縱橫飛竄,無數的劍光織成了一張巨大的綠網緊緊地罩向紅發沖天。

  紅發沖天的武功遠遠高手葉秋,可是他對葉秋使出了“六劍”不由閃了神,一時間是被困入了商陽劍的劍網之中。雖是如此,但是滿天飛舞的商陽劍卻是傷為了他半分,每每劍光接近他的時候都被他渾厚的內力震散。

  紅發沖天越來越臉色難看,他已經是看得出來葉秋所使的並不是純正的“六劍”,而是從“六劍”中轉變而來的另一種武功。就是因為這樣才是讓他臉色難看。由於他的內功不是出自於《血魔七絕》所以他一直都不敢修練七絕中最為深奧的“六劍”,可是他沒想到葉秋竟能把這“六劍”修改成變得更為利害,而且還練得得心應手,前前後後還不到半年的時間,如此的進步只能是用神速來形容。若則再給這小子活上十年,哪還有他們的立足之地,只怕是十年之後又是一個宗師出現。他心裡不由現了殺機,大喝一聲:“咄!”一個足足有水缸大小的血圈突然飛滾而出,在葉秋頭頂上當頭降下,如同是血罡附身一般。

  葉秋已不是吳下阿蒙了,也是大喝一聲,雙手連連結出無數的佛家訣印,龐大的真氣化作一個佛家的真言訣印“?d”,“?d”佛家真言訣印在空中一轉,形成真氣漩渦,被葉秋秋一推,迎了上去。

  “啵”的一聲,本已是狠藉不堪的大廳現在更是破爛不成樣了,地面上的木板全部被飛卷而來,露出了裸地。

  紅發沖一被氣得快要吐血,沒想到葉秋還練成了七絕中的“真言血印”,竟還擋住了他苦練而成的血罡。真是老天無眼,蒼天不公呀!

  葉秋並不好受,剛才他本就是有內傷在身,現在更是雪上加霜了,他不由噴了一口鮮血,整個人都不由飛退了二十幾步。雖然說他是化解了紅發沖天的血罡,但是兩人的功武相差得甚是遠,所以血罡的餘勁還是震傷了他的內腑。

  “紅發沖天,以強欺弱,以大欺小,這可是有弱了你的名頭。”曆雙兒擋住了紅發沖天的去路,她可不想葉秋落入紅發沖天的手中。單撇去檀笑佛不說,若是任由紅發沖天帶走葉秋這也是令她的陰星道臉子過不去,這樣可就顯得陰星道大無能了。

  紅發沖天不由臉色微變,他已經不是當年的紅發沖天了,雖然說他並不見得怕陰星道,但他沒有受立陰星道這個仇敵的意思。畢竟成為陰星道的敵人是一個好玩的事。

  “啪、啪、啪……”一陣整齊的腳步聲入他們的耳中。

  在這整齊的腳步的震動之下地板都不由震動,如同是地震一般。一聽這腳步聲就知道來人不少,至少也是上千人。

  “裡面的人聽著,快快放下兵器,束手就擒,不然本將軍就不客氣了。”外面傳來一道中氣充足的聲音。

  在這時客棧中的客人早就是已經走得一乾二淨了,就是掌櫃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躲起來了,免得殃及他這條池魚。

  曆雙兒和紅發沖天從窗口看去,都不由微抽了一口冷氣。

  在外面被上千個的士兵緊緊包圍住,這可不是一般的士兵,而是弓箭手。這上千個的弓箭手都張弓挽箭對準了這間客棧,只要是這裡面的一有不良的舉動絕對是千箭齊發。

  雖然說像曆雙兒和紅發沖天這樣的絕世高手這千個弓箭手不一定能困得住他們,但是他們都不由有些顧忌。

  在千軍之中有一個長得甚是威武的五旬將軍被士兵緊緊護著,他正凝著雙眼看著這幢客棧。而在之個將軍的身邊正是那個被葉秋他們兩人慘打的那個隊長。

  葉秋也是停住了療傷,向窗外看去。奶奶的,這一下可就真的是萬箭穿心了。想到箭不由習慣的摸了摸背後的長箭。

  曆雙兒和紅發沖天相視了一眼,然後都把目光投向外面的千軍之上,他們都彼此心懷鬼胎,彼此都心裡打著小九九。

  “裡面的人聽著,再不放出來本將軍可就要放箭了。”那個將軍大聲一喝。

  “海北墨的部下可真是訓練有素,千人兵馬,在這小巷之中竟是能做到有序不紊,真是讓人佩服呀,看來海北墨一統天華國不久矣。”一個悠悠的聲音傳來。

  一個人站在一個屋頂之上,衣襟隨風飄飄,有著說不出的神韻,如同不是塵世間人一般。

  天底之下除了淩七夜之外還有誰有這樣的神韻,陰柔而邪美,真是一個魅力無邊的人物。

  “你是誰?”那個將軍對淩七夜大喝,見淩七夜面對千軍還侃侃而談有些顧忌,但是也不怎麼把淩七夜放在心上,現在他可是千軍萬馬。

  淩七夜悠悠地說:“問我?還是叫海北墨親自來問吧。”他神態悠然,一點都沒有自傲的神態,好像這是一件很自然的事一般。

  “對,對,對,就叫海北墨這個孫子親自來吧。奶奶的,老子最就是看這小子不順眼了,遲早有一天把他宰了。”葉秋伸出頭來,大聲笑道。這小子無法無天,一點都不把海北墨放在眼裡。

  這個將軍見葉秋如此侮辱大元帥,不由大喝道:“放箭!亂箭射死他們!”

  “嗖、嗖、嗖……”千箭齊發,如同是滿天的飛蝗,鋪天蓋地。

  葉秋吐了一下舌頭,整個人縮回了客棧之中。

  “看來海北墨真的是把這江山當作是自家的了。”淩七夜不由冷冷地說。順手撥開了飛射而來的長箭。

  淩七夜本就是有逐鹿之心,這可想而知了,他會對海北墨有好感嗎?

  那些士兵見淩七夜如此輕鬆撥開射來的長箭心裡不由冒火,射向他的箭更是猛。奶奶的,看一下你有幾雙手,幾隻腳,不信你有千手萬腳。

  淩七夜絕對不是什麼信男善女,在天下三少之中他的手段是最為狠辣。他不由悠悠地說:“軍爺真是看得起七夜,若是七夜不拿出本事來那就對不起軍爺的抬愛了。”說著右拳從高空直轟而下。

  右拳直轟而下,如同是天空上壓下來一般,烏黑一片,長嘯之聲破空遠揚。

  出手就是“破山拳”,看來淩七夜真的是不負他狠辣之名。

  “轟——”的一聲,天地不由為之一搖晃,像是巨嶽淩空壓下一般。

  淩七夜的“破山拳”,其威力是可想而知了,立即是有十幾個被強大的拳罡擠壓得七竅流血,內臟盡碎。

  “哈,哈,哈,老夫倒要見識一下海北墨訓出來的部下有何驚人之處,竟是占半壁江山。”紅發沖天飛躍而出,直撲向下麵的千軍。

  原來紅發沖天見淩七夜到來知道今天是無法成功了,為了避免被淩七夜和曆雙兒兩人聯手圍攻所以想先行脫身,直撲向千軍之中。

  淩七夜雖然說是個手段狠辣的人,但還不是一個殺人狂,可是紅發沖天可就不同了,完全是一點顧忌都沒有,完全是不把人命當作人命來看待,手指指過就是血光迸射,他所過之處就是血影滿天飛舞,再配上他一頭的火紅的頭髮,這真是像是殺神出世。

  淩七夜在千軍之中如同是閒庭信步,手輕輕地一撥,他那身邊的士兵如同是滾葫蘆一般滾了出去。若不是他不想太過於濫殺無辜,只怕這些士兵早就是魂歸地府了。

  “弓箭手退下,刀斧手上!”那將軍大喝一聲。

  刀斧手近身的殺傷力可就是遠遠比弓箭手大了,一時間是刀光霍霍,殺機四起。

  淩七夜大笑說:“既是如此,七夜就不客氣了,禮尚往來,不然就是對不起各位軍爺的熱情招待了。”說著雙拳不留情地直轟而出。

  天底之下除了淩七夜再也沒有人把殺戮之事說得如此客氣了,說起來好像是兩個熟人地套客乎一般。

  淩七夜的破山拳使出那就是可想而知了,就算是三成的功力也不是這些士兵所能承受的,試想一下,天底之下有幾個人能敢攖淩七夜的破山拳之鋒。

  “滾——”紅發沖天舌如春雷,巨響綻發而出。這個老鬼真不是愧個大魔頭,嗜血成性,不但是殺不累竟然是越殺越瘋狂,都不由殺紅了雙眼。

  淩七夜是天縱奇才,不但是一個武學絕頂高手,還是一個行兵佈陣行家,他左沖右突,出入如同是履平踏坦,無人能阻擋,那形成的軍陣對他一點影響都沒有。

  一時間可是血肉滿天,那腥紅的鮮血染紅了整條長街。

  “哈——痛快!”紅發沖天飛竄而起,沖入青冥,消失在遠方。

  “呼”的一聲,一個人影從客棧高層墜下。

  原來紅發沖天一走,曆雙兒就和葉秋打了起來,葉秋哪裡是曆兒的對手,雖然是有淚痕和雯秋這樣的絕世神兵相助,但也不是曆雙兒的百合之將,若不是曆雙兒想抓活的,只怕葉秋也接不下八十招。天底下能接得下曆雙兒八十招的人已經是不多了,葉秋能做到這樣已經是算不錯了。葉秋在招下最後一招時被曆雙兒一掌轟下了客棧,落入了千軍之中。

  那些刀斧手已經是被紅發沖天殺紅眼了,他們已經是血罡遮眼,在這時他還管是誰,只要不是已方,那就只有一個字——殺!

  立即是刀光斧芒罩身,刀斧加身,只要葉秋不快閃就是被他們亂刃分屍。

  “奶奶的,老子真的是好欺負嗎?”葉秋大喝一聲,手中的淚痕如同是死神的光斬,飛旋斬出。

  這些俗兵凡器哪裡能受得了淚痕這樣的千古神兵的攻擊,立即喀的一聲,被淚痕一刀斬斷。淚痕並沒有就此停止,仍然是揮斬欺入,直切入士兵的前胸。

  淚痕可是千古神兵,其利鋒是無法形容,一刀輕鬆無比地把這個士兵斬成兩斷。

  可是這些士兵大多數都是從戰場上活存下來的,只要是一殺紅了眼,什麼都不怕,就是連死都忘記了,對於他們來說只要殺一個夠本,殺兩個有賺,所以他們在戰場上不是說如何逃命,而是如何多殺幾個人,所以葉秋雖是連斬數人,但是這些士兵仍是前仆後繼,除非是把他們殺破膽,不然他們仍舊直撲而上。

  又不是第一次殺人了,早就不是什麼信男善女了,哪裡怕他們前仆後繼,反正就是來一對殺兩個,一點都不手軟。

  葉秋是不手軟,可是那個將軍也是鐵定了心,見一下子就折了這麼多的士兵心裡已經是鐵了心,非要把葉秋和淩七夜兩人拿下不可。這個傢伙真是昏了心竅,若是海北墨在這裡非把他斬了不可。若是真的惹上了七夜樓那海北墨還用混嗎?七夜樓的實力一點都不見得低於王朝,若是七夜樓真的是同王朝合作聯手,到時海北墨回去放牛算了。

  曆雙兒畢竟是個女子,比起男人來她更不適應血腥,特別是這樣濃濃的血腥,所以她一直都是站在客棧的樓上,沒有下來。

  葉秋不由大喝一聲,說:“奶奶的,真是像老鼠一樣多,殺都殺不淨!淩大美人,沒想到今天老子竟會同你一起殺敵,真是他媽的有意思。”說完一刀解決了一個撲來的士兵。

  淩七夜不由苦笑了一下,這小子真是天生的適應場戰,殺人的手段既是簡潔又是狠辣,就是他這樣狠辣的人都自歎不如。

  其實這也不能怪葉秋,他是從逃亡之中存活下來的人,他已經是習慣了一刀殺敵的做法,他不出殺手則于,一出殺手就是把對方的性命給解了,免得他反噬。這是生存的活則,不論是面對野獸還是敵人,這樣的的做法無疑是最安全的。

  葉秋雖然斬了不少的士兵,但也不好受,他也是中了好幾刀,幸好不是要害,不過也夠他受的了,他本就是有內傷在身,現在又是連中幾刀,這滋味一點都不好受。幸好這小子命硬,如同是沒有事一樣仍是揮刀殺敵。
wucaty 發表於 2012-5-16 22:08
                      正 文  逃亡萬里篇 第八十四章 高手齊集



  “看箭!”葉秋突然飛躍而起,整個人沖天跳躍。

  弓滿月,箭上弦。

  葉秋的聲音還沒有落,第一個字“箭”剛出口他的長箭已經是射出了。這箭之快,遠遠不是聲音能追得上的。

  那個將軍只是怔怔地看著,怔怔地看著,他並沒有反應過來,當他看到箭時那長箭已經是只離他二丈了,就是在這時他不由一歎,好快的箭!在這裡他還沒有想到這箭是一支奪他魂魄的飛箭,在這一刻他還是以旁觀者的心態去看這一箭,他心思的反應遠遠是跟不這支長箭射來的速度。

  就是當箭到他的胸口之時他才正真的明白過來,在這時他不由被嚇得魂飛魄散,在這時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閉上眼睛,等待著死神的招喚。

  過了許久,沒有想像中的劇痛傳來,沒有象中的長箭穿心的感覺傳來,他不由心驚膽顫地偷偷地睜開雙眼,他真的害怕自己看到的是那長箭穿過他的胸膛。

  幸好是沒有,幸好是長箭沒有插在自己的胸膛之上,在這時這個平時都不信佛的將軍不由暗暗地決定,回去之後一定要給佛祖奉上供品,多謝他的保佑。

  過了一會兒,這個將軍才真正的看清楚,自己面前站著一個人,這人正是手持帶鞘長刀,那支長箭正是釘在他的長刀之上,箭矢是入鞘半寸。

  這個將軍見這人救他一命感激得恨不得去吻他的腳底,這人實在是大偉大了,天下間再沒有人能比他偉大了,就是平時他心目形象高大的海北墨大元帥都被眼前這人的形象比下去了。

  “段小白臉,你大可恨了,又破壞老子的事!”葉秋大喝一聲,飛手接過那些箭弓手射向自己的長箭,張弓就射。

  對於一個獵人,特別是一個頂尖的獵人,不但是要求箭法高超,而且還要求接箭的手法要過人,有時接箭的手法要還高手箭法,因為有了箭才能射出。在出獵之時誰都不敢說有沒有誤傷,所以一個出色的獵人不但是要練習箭法還要練習接箭之術。

  葉秋的箭法絕對,他的接箭之術一樣是絕頂,一點都不遜色於他的箭法。

  一時是箭雨滿天,慘叫之聲四起。

  葉秋的箭是可想而知了,一箭就是一命,箭箭奪命,從不落空。

  段嶽不由皺了一下眉頭,飛身而起,直撲向葉秋。他心地慈悲,不願看到葉秋如此箭箭奪人之命。

  葉秋早就是留意段嶽了,他一見段嶽一出手就立即長箭轉向,直指向段嶽。

  “啵、啵、啵……”長箭碎空!

  長箭射過之處每隔一段距離就會有一個晶亮的圓圈爆破,如同是水晶破碎飛濺一般。

  穿破空間!超越光速!

  好可怕的一箭,如此一箭射出,只怕是天下的箭術大家都自此不敢再射箭了,這一箭只怕是他們窮盡一生都無法所能達到的。

  “鐺——”的一聲,在場的人都不由雙耳發痛,如同是被針狠狠地刺了一下。

  長箭落地,攔腰被斬切而斷,斷口是斜斜地延伸,一看就知道這箭是被生生的壓停的。長箭在落地之時還如同是被斬斷的靈蛇一般,連連地顫動了幾下。

  段嶽覺得右手發麻,手中的厚背刀在不停地跳動。他都不由心一驚,如果葉秋的武功像他的箭術一般,那只怕又是一個宗師級的人物出現。

  在這時有一個士兵見有機可乘,立即是長箭偷襲射出。

  “破!”葉秋大喝一聲,沒人看見他如何出箭,葉秋的長箭就射破了那支射來的長箭,直直地釘在那個士兵的喉嚨中。

  這個士兵雙眼睜得大大的,他到死都不能相信,天底下會有這樣的箭,一支會長眼睛的箭!

  只葉秋經過如此的劇戰,又是射出了兩支耗神的飛箭,他整個人也是強弩之末了。不由噓噓地喘著氣。

  那些士兵見葉秋已經是精疲力盡不由齊湧而上,想地撿個便宜。

  葉秋不但不懼,反而是戰意狂起,大笑說:“找死來了!”笑著手中的淚痕飛滾而出。

  一下之間就是血肉紛飛,如同是天空中下起了血雨一般。

  “段兄,你要不要也來熱熱身?”淩七夜大笑一聲,就地轟出一拳,把四周的士兵一拳轟飛出去。他身子一動,就直欺而入,逼向那個將軍。

  段岳只好是放棄葉秋,飛撲向淩七夜。

  “啵——”的一聲,彼此對了一拳,如同狂颶的拳勁把四周的士兵震得飛滾出去。

  淩七夜大笑說:“段兄,你也手癢了。”說著又是一拳直搗而出。

  段嶽不由苦笑了一下,他知道淩七夜是有意逼他出手的,但以他的為人,他又不能不出手。

  正在拼殺得氣喘噓噓的葉秋突然覺得腰間一緊,整個人飛了出去。葉秋立即知道是怎麼回事,對底下的士兵大笑說;“奶奶的,今天算你們好運。總有一天老子會殺到你們的大本營的!”

  那些士兵已經是被葉秋和淩七夜殺破了膽了,在這時他們給他們十個膽也不敢去追。在他們的眼中葉秋比淩七夜還可怕,箭箭奪命,從不落空,在淩七夜的拳下機會好的話還活下的可能,但是在葉秋的箭下——有去無回!

  來人正是恬甯的冷月心。

  一直都站在客棧之上欲收漁利的曆雙兒見葉秋被冷月心奪去不由嬌叱一聲,直撲而出,奪向倒飛的葉秋。

  “先過俺這一關!”一聲打雷般的大喝,滾滾而來的真氣鋪天蓋地地直卷而來。

  天下間有如此大嗓門的除了虎頭以外再也沒有別人了。

  曆雙兒忙身子一折,連打帶消地接住這滾滾而來的真氣。

  虎頭本就是個好鬥的傢伙,早就是手癢癢的了,今天遇到曆雙兒這樣的高手焉會放過,大笑地怪叫:“好,過癮!”毫不猶豫地直撲而入,一來就是近身拼搏。

  虎頭接下曆雙兒之時葉秋已經是落到冷月心的身邊了。

  冷月兒正是站在一個屋頂之上,衣襟飄飄,宛如仙子下凡,美煞人了。

  “小姐姐,嘻,我就知道你來了。”葉秋落在美人兒的身邊不由得意地笑起來,那雙賊眼在美人兒的身上滴溜溜地轉起來。

  冷月心既是氣嗔,又是心疼地瞪了他一眼,哼了一聲說:“把嘴張開!”

  葉秋乖乖地張開大嘴,他一看小姐姐的表情就知道她在生氣了,所以聽話為妙,做個乖寶寶。

  冷月心把師門的療傷聖藥投入他的嘴裡,對這個不知道愛惜自己的心上人她既是心疼又是氣惱。

  葉秋想都不想,咕碌地吞下了。

  冷月心氣惱地瞪了他一眼,說;“就知道拼命,一點都不愛護一下自己!”她的聲音甚是低,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的女兒態。

  葉秋不由吐了一下舌頭,呵呵地笑著說:“我的命硬很,死不了,不信,你看看,我的身子多麼結實。”說著一副強壯的模樣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身軀。

  冷月心既是氣惱又是無奈,這個小郎君真是她命中的魔星,對他一點法子都沒有。

  葉秋湊近身子,在美人兒的耳邊吹了一口氣,低聲賊賊地說:“小姐姐,想不想我呀。我可是想死你了。”說著賊手在美人兒的美臀之上揉捏起來。

  冷月心不由芳心大恨,可是又恨不起來,被這小冤家一調弄剛才的恨氣都不由煙消雲散。心兒都不由麻麻的,對這小情郎又愛又恨!

  葉秋這小子絕對是無法無、膽大包天的人,竟然是在這光天化日之下,竟是在這大廳廣眾之下調弄起美人兒來。當今最好色的人只怕是這小子莫屬了。葉秋這小子賊手大起,賊手揉捏一把之後還意猶未盡,不由賊手切入那美臀的妙縫之間,出梨摸去。

  冷月心不由羞得恨不得有一縫鑽了進去,再也不敢出來見人了。她可是不像這小子那麼無法無天,狠著心粉臂一擋,把這小情郎的賊手格看,瞪了他一眼,說;“正經一點!”秀目帶媚,這話說出來沒有半點的威嚴。

  葉秋看到美人兒這模樣不由心一蕩,湊近臉,賊賊地說:“我想你嘛,小姐姐。”這小子,真是色心不死。

  冷月心可不敢像他這樣肆意妄為,恨不得掐死這個讓人氣惱的郎君,恨聲地說:“沒看到下面正在生死相搏嗎?”

  葉秋對下面人生死不關心,見這裡不是同美人兒鬼混的場所,就低聲說:“小姐姐,我們起,找個地方說話,嘻。”這小子心裡不由打著齷齪主意。

  冷月心同他的賊模樣不由粉臉一紅,知道這個小魔星打的是什麼主意。不由恨恨地給了他一人爆栗。說:“逃,你能逃得了嗎?三大高手在這裡還是省省吧。”

  葉秋只好縮回頭,吐了下舌頭。他也知道就算是有冷月心相幫也不可能衝破段嶽他們的聯手,更何況他也不想讓小姐姐為難。

  “轟”的一聲,整條街道是支離破碎,如同是被洪流沖涮過一般。

  “淩兄,看在段嶽的份上,住手如何?”段嶽把厚背刀歸鞘。

  淩七夜淡笑說:“段兄之命,七夜焉膽不從。”他的真正目的不是在這些不堪一擊的士兵身上,他只是想探一探段嶽的深淺而已。現在已經達到了,再動手下去就沒有意思了。

  那些士兵只能是呆呆的,整個人都呆住了,無法回過神來。在這時他們才知道在這兩個人面前自己的力量是多麼的渺小,如同螞蟻一般,像他們一拳就能把街道震碎,這是他們所無法想像。

  曆雙兒見段岳兩人停下手,也知道沒有再打下去的必要,若是再如此糾纏下去吃虧的是自己,還是留著精力應付下面將要發生的事才好。柳腰一折,倒飛而出,嬌叱說:“大塊頭,不同你玩了。”聲一落就落回了客棧的兩樓視窗之上。

  虎頭只好是嘀咕地停下手回去了。

  段嶽悠悠地站在千軍之中,他這模樣這不是千軍之中而是他家的後花園一般,看著那位將軍悠悠地說:“章將軍,在下落日莊段嶽。這事就不如到此收兵了,不知章將軍意下如何?”這事也只能是這樣,難道還要淩七夜償命不可?這是不可能的事。

  這個章將軍還沒回過神來,過了好一會兒,才啊了一聲,說:“段嶽,哦,啊,落,落日,落日莊,段,段,段少主。”在這時他才真真明白過來。在這時他才不由臉色發白,知道大事不妙。

  段嶽笑笑說:“正是。這位是七夜樓的淩少主,這位是陰星道的曆姑娘,這位是本心齋的月姑娘。”他一一地介紹。

  這時這個章將軍不由牙齒格格地打架,知道事情太大的不妙,腿都不由發軟,知道闖得禍不小,若是大元帥在這裡的話一定是一劍把自己斬了。

  淩七夜神態自然,悠然地對章將軍說:“將軍的招待的確是熱情呀,如此的熱情七夜消受不起,將軍還是收回吧。將軍軍務繁忙,還是回去吧。七夜就不送了。”這傢伙說話的確是以眾不同,有著自己的風格。

  章將軍聽到這話如同是吃了人參果一般,一顆緊張不安的心終於放下了。在這裡時在他的眼中淩七夜是天底下最最可愛的人,恨不得能伏下身子來吻淩七夜的腳底。淩七夜的這話無疑是救了他一命。他忙感激萬分地說:“在下遵命。”說完連身段岳個他們鞠了一個躬,帶著部下留去了。

  一時間整條街的士兵走得一乾二淨,就是地上的死屍殘肢都帶走了。若不是地上的鮮血滿紅了長街,沒有人會想到這裡則才還有一場劇烈的搏鬥呢。

  淩七夜看了看在場的人,笑笑說;“真是熱鬧呀,又是一場盛會。”

  段嶽突然抽了一鼻子,訝聲說:“香醇液。”說完望向葉秋。

  葉秋一看自己的腰間,不由一驚,然後又不由慶倖,忙說;“還好,還好,沒有漏,沒有漏。”說完忙把松了塞子緊緊地扭住。

  原來葉秋喝了以後沒有扭緊,剛才一陣搏殺塞子不由松了,幸好沒有漏出來,不然就是虧大了。

  “香醇液!”虎頭不由驚叫一聲,以垂涎的目光看著葉秋,流水都不由流了出來。他不由靠近葉秋,討好地說;“葉小哥,嘿,上次俺請你喝酒,這一次你請俺喝酒吧。”說著不由打量著葉秋腰間的酒葫。

  葉秋白了他一眼,哼了一聲說:“想得美,上次你請我的是清溪河酒,我這個可是排行第二的香醇液。”這小子真是個吝嗇鬼。

  “師兄。”冷月心有點哭笑不得。

  虎頭是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不過雙眼仍是盯著葉秋腰間的酒葫。

  就是段嶽他們都不由頗為意動,作為武圈中人都會喝酒,香醇液可是十八種名酒中排行第二的名酒,就是千金都是無法買得到。在他們之中就是同刀意廚關係最親近的段嶽都沒有喝過香醇液,所以免不得他們對葉秋腰間的“香醇液”有所垂涎。

  段嶽笑笑說:“既然是一場盛會,大家都難得在一起,不由到客棧中去小酌兩杯,不知道各位的意下如何?”對葉秋的“香醇液都不由有所意動。

  “最好,最好,俺贊成。”第一個贊成的當然是虎頭了,他在這時不由覺得段嶽最可愛了,怎麼看都可愛。虎頭的一雙眼睛當然是緊緊地盯著葉秋腰間的酒葫了,不由狠狠地吞了一口口水。

  淩七夜會心地說:“段兄如此說七夜遵從就是。”他也知道他們幾個都在場,葉秋的這事應該有一個好的解決方法。

  “正好,雙兒正在見一見各位大俠的風采呢。”曆雙兒嫵媚地一笑,顯出無限的風情。

  段嶽他們都不由苦笑了一個,這個尤物,真是要人的命。

  冷月心淡淡地說:“月心無異議。”她也知道他們這些人都在,不可能以武力解決葉秋這事,不然天下就是大亂了。

  “敖兄認為呢?”段岳向西邊淡笑說。

  西邊的一座屋頂上人影一閃,冷冷的敖少已經是站在屋頂之上,他好像是憑空出現一般,不知情的人以為他會神術,從天上而來。

  淩七夜他們一點驚訝神色都沒有,看來他們都知道敖少已經來了。看來他們幾人之間要想分出高低只怕真的很難。

  “段兄邀請,卻之不恭。”敖少清冷地說。

  葉秋不由看了敖少一眼,說:“奶奶的,這個冷木頭,無聲無息的,真是一塊死木頭。”

  敖少看了他一眼也沒有說什麼。

  “葉小兄弟認為呢?”段嶽把目光放在葉秋的身上。段岳的氣範果然是過人,如此的風範天底之下也只有段嶽才具有。

  葉秋喃喃地說:“我不去能行嗎?”他知道在這時想逃只怕是不可能了。

  “這大好,今天就飲個痛快。”段嶽笑著說。說著打量了葉秋腰間的酒葫一眼。
wucaty 發表於 2012-5-16 22:09
                      正 文  逃亡萬里篇 第八十五章 香醇之液



  雖然客棧的二樓是被破壞的狼籍不堪,但是客棧的第三樓仍是完好無損。

  葉秋跟著段嶽他們走上了第三樓,毫不客氣,一屁股就是坐下了。

  曆雙兒那秀眼一轉,風情萬千,笑如春花一般,魅力迷人地向段嶽他們說:“各位少主,腳程真是快呀,雙兒先動身卻是被你們趕上了。”那無限的風姿可真是惹人垂涎,只要是稍微定力不夠就是被這個尤物所迷住。

  敖少仍是冷清清的,正如葉秋所說,像一截木頭。而段嶽只是笑笑,沒有什麼表示,他心裡都不由苦笑,他實在有點不明白,像曆雙兒這樣的身份的應該自矜才對,為何如此喜歡賣弄風情,顛倒眾生,弄得聲名甚是讓人有蜚言傳語。

  淩七夜笑容可掬,說:“曆姑娘的魅力無限,七夜匆匆趕來就是為了一飽姑娘的仙容。”這小子,說謊話竟是如此的臉不紅氣不喘的。

  天下三少當中也只有淩七夜會說如此有情趣的話,像段岳這樣厚重少文的人是不會做出這樣有曖昧色彩的事來,而像敖少這樣的冷木頭則是懶得開口說話。

  曆雙兒是笑得花技亂抖,如同是梨花紛紛落下一般,神色撩人,喘著氣嬌笑說:“淩少主真是會逗雙兒開心,若是淩少主都是拜在雙兒的石榴裙下,那天下的男人都是成了雙兒的入幕之賓了。”說著別有深意地看了段嶽他們三人一眼,話中大有挑撥之意。

  若是段兵他們這樣簡單就入轂,那就是不段岳敖少了。

  不過還是不由讓段嶽他們大歎,如此大膽的話都說得出來,真是讓人另眼相看,真是不知道她是如何在陰星道呆下去的。

  葉秋看到曆雙兒那花枝亂抖的模樣不由狠狠地看了一眼,奶奶的,真是個狐狸精,讓人看了都會流口水。論美色,曆雙兒是比不上冷月心、月霜荷這樣美絕天的人物,但是論魅力,她卻是一點都不弱於她們兩人,甚至是有勝她們一、二分之勢。冷月心和月霜荷都沒有她這種撩人成熟的風韻,沒有她這全身都充滿誘惑的味道。曆雙兒可以說是男人的剋星,她就是天生顛倒眾生的尤物,天生讓男人癡迷的尤物。像她這樣的女人很讓人男人癡迷,因為她好像就是天生來誘惑男人一般。

  曆雙兒具有誘惑地嫵媚地看了葉秋一眼,嬌笑說:“喲,小兄弟,你可別這樣狠狠地盯著奴家呀,奴家可是心慌慌的。”那嫵媚的模樣太大地讓人吃不消。

  段嶽他們都有點哭笑不得,若是同曆雙兒這樣的人在一起的話那的確是熱鬧,到時就算是沒有事,也會因為她而惹起風波了。

  尤物呀!

  葉秋這小子色膽包天,那雙賊眼在她他傲人的曲線上狠狠地流覽了一遍,賊笑說:“心慌?哪裡?怎麼我沒有看到,讓我摸摸看。”這小子真不是一般的不怕死。

  冷月心見這小魔星的模樣不由醋意暗生,手指狠狠地扣入他手腰間。

  葉秋吃痛,又是不便聲張只好是暗暗地咬著牙,心裡恨不得到沒人的地方去狠狠地愛憐一番小姐姐。這小子,滿腦子是齷齪的東西。

  曆雙兒別有深意地看了冷月心一眼,嬌笑說:“小兄弟好壞喲,竟敢占雙兒的便宜。”那嬌怯的模樣太大地讓人流口水。

  葉秋心裡不由大恨,奶奶的,好個狐狸精,老子又不是沒有占你的便宜,總有一天狠狠地打一頓你的美臀兒,想到這個不錯的主意裡不由一陣賊笑,但小姐姐在身邊不敢太放肆,只是嘿嘿地笑了幾聲。

  段嶽他們裝作沒有看見,不過心裡還是大歎,若是這兩人混在一起的話,那可真是把天地都翻過來了。一個是膽大包天、無法無天,一個是顛倒眾生,天生勾魂,這樣的一對拍檔不讓天下大亂才怪。

  虎頭這傢伙也是甚有本事,不一會兒就把不知道躲在哪裡的掌櫃找到,如同拎著小雞一般,把掌櫃拎上了三樓。

  掌櫃都不由雙腿發軟,見到葉秋、淩七夜時更是牙齒打哆嗦。

  “師兄。”冷月心秀眉輕輕一蹙說。

  虎頭憨憨地一笑,忙把掌櫃放下。看來他是想葉秋的“香醇液”想得流口水,忙去找掌櫃要酒。

  “掌櫃,叫你們大廚把拿手的手藝拿來上來,給我們上一桌。”段岳遞過一張有金邊的銀票。

  掌櫃一看都不由雙眼發亮,媽呀,黃金一百兩,還是蘇家錢莊的銀票。蘇家,不但是天華國的第一巨富,還是天下第一首富,蘇家的錢莊所發的銀票比起黃金來毫不遜色,就算是戰爭其間,蘇家的錢莊的信譽都不會受到損害。

  “不用找了,店中所有的損失都算在我們的帳上。”段嶽的下一句更是讓掌櫃雙眼發光,可要知道一百兩黃金足可以把他的客棧買下了。這真是財神爺呀!

  掌櫃忙說:“各位官爺,請稍等一會兒,佳餚馬上就來。”有了錢連害怕都忘了,忙屁顛屁顛地跑去找大廚了。

  像段嶽他們這樣的人物當然是知道有錢能使鬼推磨的道理了。

  “小兄弟,應該把你的‘香醇液’拿出來讓大家品嘗品嘗了吧。”敖少都不由開口說。

  看來敖少也是喜杯中之物。其實這也屬於正常,段岳的師父朝龔本就是甚喜杯中之物,敖少受到他的影響當然是免不了喜歡杯中之物了。當他聽到葉秋腰間的有“香醇液”時都不由有所垂涎。

  若是別人聽到天下三少之一的敖少開口討要那可是高興得不得了,這可是一種榮幸,可是葉秋一點都不賣他的帳。他哼了一聲說:“哼,想得美,這‘香醇液’可是天下第二名酒,你以為是白開水,想喝就喝。”

  淩七夜笑笑,開口說:“葉兄弟,不由我們打個折,你拿出‘香醇液’讓大家嘗一嘗,而我們喝完以後就此分東西,我們保證,三天之內絕對是不追你,任你逃上三天。”看來他都不由對葉秋的“香醇液”心動。

  “對,對,對,俺贊成這個主意!”虎頭第一個贊成這個主意,忍不住高興地說。

  葉秋聽到這話都不由有點心動,他也知道,只要他們五個人不動手,他就是沒有逃走的機會,他就是他們囊中之物,就算是冷月心幫他了,都是不可能逃出他們四人的聯手,更何況他也不想累及小姐姐。可是想到“香醇液”,他心裡又是有點捨不得,這可是天上的仙品。

  曆雙兒嫵媚無邊,嬌笑說:“早就是對刀大師的‘香醇液’有所聞名,就是一直沒有這個口福,今天能品到刀大師的‘香醇液’,這次就算是沒有得到檀笑佛也是不枉來天華國一趟。”她的話無疑也是贊成了淩七夜的建議。

  冷月心本就是心偏向小魔星,對於這個提議當然是沒有意見了。

  其實,並非是說他們真正的為了品嘗“香醇液”才放過葉秋的。他們彼此心裡也清楚,他們五大道派都齊集在這裡,葉秋無疑是成了難於解決的問題,就算聰明絕倫的淩七夜一時之間也想不到最好的辦法。若是他們五人以武力解決,這不但是解決不了問題,反而是讓五大道派反目,造成大亂,所以不由以“香醇液”為藉口,這一次就這樣過去了,至於以後,那就各顯神通了,只是他們彼此心裡明白,沒有說出來而已。

  “好吧!不過就是一半,多了可就不行。”葉秋也只好是咬牙答應了,不過是免不了討價還價。

  段嶽他們看了他腰間的酒葫一眼,也沒有說什麼,對這話表示同意。單是一半酒葫在場的人都能分到滿滿的兩大杯。他們畢竟不是真正的酒鬼。

  “那太好了!俺去找酒杯!”虎頭高興地跳了起來,忙跑了出去。他在心裡不由打著小九九,等會兒一定找一個屬於自己的大酒杯。

  葉秋一轉雙眼,說:“我去換一件衣服。”說著拍了拍他有著血漬的衣服。

  “快去快回。”淩七夜含深意地看了他一眼。

  淩七夜他們也不怕葉秋逃了,而葉秋也心裡清楚,他們五個人在這裡坐鎮誰都逃不了。

  葉秋跑到廂房中,忙從懷中掏出“石玉瓶”把香醇液倒得滿滿的,緊緊地扭死。奶奶的,若是等一下那些傢伙喝上癮時不停手那老子不是吃大虧了,還是防一手好。這小子,心裡也是打著小九九。

  當葉秋換好衣服時虎頭也回來了,他把那青銅酒杯一一地擺在大家的面前,大家都能看得出來,他的那一隻青銅酒杯比任何人的都是大上一小半。段嶽他們都不由在心裡暗笑,也沒有說破。

  “喂,老虎頭,你的杯子怎麼那麼大。”葉秋瞪了虎頭一眼。

  虎頭這個時候竟然是聰明起來,裝傻說:“有嗎?沒有呀,沒有呀。”一副無辜的模樣。

  段嶽他們都不點哭笑不得,沒想到看去憨厚的虎頭也會來上這一手。

  葉秋只好哼了一聲,瞪了他一眼。

  不一會兒佳餚就上來了,夥計手腳麻利,動作勤快,看樣子是受掌櫃的好處。

  熱氣騰騰的佳餚散出美味的菜香,讓聞到了都不由食欲大增。

  觀其色,察其品,就知道這客棧的大廚是拿出了全部的得意之手藝,來招呼這一群的財神爺。

  掌櫃更是忙就忙後,親自指揮坐鎮,他可不想到手的黃金飛了。

  佳餚一一地擺上,滿桌的佳餚有讓人看得眼花繚亂的味道。

  段嶽他們是何等人物,這樣的酒席對於他們來說也只是普通而已,並沒有什麼能讓驚訝之處。葉秋也不是初出廬的山中小子了,也不見得驚怪。

  “好了,仙酒來了。”葉秋取下腰間的酒葫,一副裝腔作勢的模樣,像是做一件偉大的事一般。

  段嶽他們都不由把目光酒葫之上,都是想見識一下天下第二名酒,想見識一下這被人傳為千金難買的名酒。

  葉秋心不由得意一把,虛榮心太大地得到了滿足。輕輕地扭開塞子,放酒香飄出來。

  就算是段嶽這樣的人物都不由變色,他們都不是一般人,一聞這酒味就知道這是仙品。

  “快,快,快,葉小哥,快倒!”虎頭聞到這酒香都已經是不由流口水滿地了。

  段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忍不住說:“香醇液,香味入骨入髓,單是聞這酒味,若是不喝,就是枉過此生。”

  淩七夜輕輕地有節奏地敲著桌面,甚是享受地說:“天下間竟是有如此的美酒,真是讓人難於相信。難怪有人出黃金五千兩刀大師都不賣。”

  敖少沒有說話,單是看他那陶醉的模樣都知道他被這香醇液深深地吸引了。

  酒,倒上了。如琥珀光的酒色讓人看了都不由為之歎息,單是論酒色,這香醇液都是能名入十八名酒之中。

  青銅爵,盛上琥珀色之酒另是有一番與眾不同的風味。本來,琥珀酒色之酒用白玉杯盛裝是最為適當,可是用上青銅爵也不見弱于白玉杯。青銅爵是氣息古韻,有著歷史的氣息。青銅爵,是身份的表現,是了一種尊貴的表現,同時,青銅爵又有著鐵馬金戈、鐵骨熱血的韻味,最是適合沙場英傑。琥珀色之酒,是珍貴高雅的體現,如同是皇室的金枝玉葉,給人纖細柔膩的感覺,倍受人珍惜。青銅爵盛上琥珀色之酒,就如是英雄配美人,熱血帶柔情。就像是如同金枝玉葉的美人為上沙場的英雄豪傑送行一般。

  鐵馬金戈,英雄本色,金枝玉葉,溫柔鄉里。

  “能見這美酒,就是身為女兒家的雙兒都不由沉迷。”曆雙兒輕輕地端起青銅爵輕湊于唇邊。青銅爵,配上粉唇,這實在是衝擊人的感觀,就是如同青鋒下、兵戈裡的紅粉。

  就是平時大口大口喝酒的虎頭也不由輕輕地呷上一口。

  一時間整個廳中一片寂靜,大家都沉醉在那美妙的感覺之中,廳中那酒香是久久揮散不去,繞梁不息。

  “好——”敖少大喝一聲,手指重重地一敲桌子邊沿,然後就是閉口不說。

  能讓敖少如此的失態,這可以想像“香醇液”的魅力了,難怪是千金難買。

  段嶽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說:“今天總算是喝到大師的‘香醇液’了,以前所喝的美酒都只不過是河水而已。”說著又不由輕輕地呷上一口。

  虎頭則是一句話都不說,慢慢地喝,看他的模樣好像是怕流下一滴似的。

  “天天有如此之酒可飲,就是讓七夜做神仙都不願意。刀大師果然是不讓人失望。”淩七夜不由大大長籲了一口氣。

  曆雙兒粉臉微紅,說:“喝這酒,才知道為什麼你們男人這麼喜歡酒了。”

  冷月心沒有說話,但是看她的神態就知道對香醇液有著極大的喜歡。

  “如果有玲瓏白璧肴、蘸蠔秋花蟹、爆炸魷魚拌肉牛、七味酒酥雞、八寶煲豬肚就好了。”葉秋不由感到可惜,沒有義父的好菜吃這“香醇液”就少了味了。這小子真的是快要變成酒鬼了。

  敖少都不由差點掉下下巴了,就是他都忍不住地說:“好小子,有香醇液已經不錯了,還貪心不足,想吃玲瓏白璧肴、蘸蠔秋花蟹、爆炸魷魚拌肉牛、七味酒酥雞、八寶煲豬肚。”

  葉秋瞪了他一眼,哼聲說:“你這個冷木頭知道什麼?這五道菜前兩天我吃了又吃,吃得都快撐破肚子了。”說完不由得意地笑起來。

  淩七夜他們都不由一怔,要知道刀大師的拿手手藝不是人人都能吃得到,若是這五種都吃上,那只怕是當今沒有幾人。

  “前兩天你是同雯雯在一塊吧?”段嶽立即知道是怎麼回事,他最清不過了,若是能讓刀大師一一地拿出得意手藝那只有調皮的雯雯了。

  葉秋不說,只是嘿嘿地笑了笑。

  淩七夜不由笑起來,含深意地說;“段兄,這一下你就清靜了,不怕處於水深火熱的日子了。”這話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

  冷月心雖然是奇女子,敢也不能不會吃醋,她不由暗暗地伸出手指,在這小魔星的腰間狠狠地掐下。葉秋不由太大吃痛,在心裡不由呼天搶地。

  噢,為什麼女孩子都喜歡這樣掐人呢?真是讓人不明白。

  曆雙兒妙目輕扮,模樣誘人,如同水蜜桃,嬌糯地說:“小兄弟,真是讓人羡慕呀,連雯雯小姐都對你言聽計從。喲,真是有魅力。讓雙兒傾心呀。”有意無意地看了冷月心一眼。

  這個狐狸精絕對是一個破壞人家幸福家庭的可怕殺手。

  淩七夜不由笑著說:“葉小兄弟可真是有手段,什麼時候教一下七夜幾招?”這個小子大有下井落石的意道。

  葉秋可就是有好受了,冷月心手下一點都不留情,狠狠地掐著他,只怕葉秋的腰間早已是一片的紫黑。

  葉秋在心裡可是痛得要死。他見小姐姐如此狠手,不由賊手一起,一支色腳竟是跨上小姐姐的玉腿之上。

  冷月心都不由心一驚,心裡不由害羞,但又是不敢顯於面上。她在心裡不由大恨,這個小魔星,真是讓人可恨!

  葉秋這個賊人可就是不管這麼多,色膽包天,色腳不由在小姐姐的玉腿之上摩挲著,向雙腿間潛去。

  冷月心不由心裡一羞,雙腿這由夾緊,不讓這壞人兒進入。

  這一點哪裡能難得住葉秋這小子,色腳不由在玉腿間摩擦起來,膝蓋不時地揉著美人兒玉腿內側的柔嫩香肉。

  冷月心不由心一酥麻,玉腿不由一松,讓賊人趁機而入。她又是羞又是恨,又是愛惱。不敢顯於臉上,把真氣逼出,控制著自己的臉色變化。
wucaty 發表於 2012-5-16 22:09
                      正 文  逃亡萬里篇 第八十六章 金香銷魂



  桌下面的風光是旖旎香豔,而桌上的事情可就是讓人啼笑皆非了。

  過了好一會兒虎頭才真正的明白淩七夜他們的話,他不由摸了摸頭,傻笑說:“嘿,嘿,若是能喝上這‘香醇液’,我也想認刀大師為義父,這樣的義父真好。”

  “噗”淩七夜他們只差一點就把嘴裡的“香醇液”噴了出來,都不由忍俊不禁,笑疼了肚子。

  淩七夜哭笑不得地說:“這正是,若是刀大師能收到虎頭兄這樣的義子,那可真是大幸。”說完在肚子裡都笑疼了。

  虎頭聽到淩七夜麼一贊,不由高興起來,沒有聽明白淩七夜話中的真正含意,說:“還是淩少主瞭解俺虎頭。”說著不由有點飄飄然。

  在場的人都是能於忍受得住,不得不笑出聲來。特別是曆雙兒,一點淑女的形象都沒有,笑得花枝亂抖,如同是香花紛紛而落一般。

  最難受的只怕是冷月心吧,下麵有賊人兒作壞調弄,而虎頭的話又是讓人忍俊不禁,這真是為難了她了,讓她苦苦地忍住。

  段嶽停住笑聲說:“刀大師今年才是四十邁一。”他這話再清楚不過了。

  虎頭不知道哪裡來的聰明,說:“能者為師,尊者為父,俺對刀大師打心裡尊敬,所以拜他老人家為義父也是合情合理的。”沒想到憨人也有聰明之時。

  聽到這話更是惹得大家哭笑不得了。

  葉秋不由哈哈大笑說:“老虎頭,若是你想拜他為義父,那就回到你媽的肚子吧,再生一次。這樣不就是合情合理了。”

  “可是回不去。”虎頭不由認真的說。若是能回得去只怕他會考慮一下這件事的可能性。

  冷月心真是無話可說,只好是忍著笑意瞪著虎頭一眼,順手就賞了葉秋一記爆栗。

  葉秋不由揉著頭,說:“小姐姐,你打我幹什麼?又不是我說要認義父,你該打老虎頭。”

  “胡言亂語。”冷月心不由瞪了他一眼,心裡都不由嗔怪。在不知覺之中流露出女兒態,幸好是被她緊接下來的品酒動作掩住了。

  淩七夜他們好不容易才忍住笑意,輕輕地呷著“香醇液”,有時候虎頭也是一個開心果,憨厚之中有著可愛。

  葉秋這小子被冷月心打了一下,心頭不由大恨,賊心大起,已經是跨入她雙腿間的色腳不由作壞起來,那膝蓋不由在美人兒的嫩肉之處揉壓起來,並不由向壓美人兒香豔之處。

  冷月心被這小情郎一調弄都不由芳心裡伸起了異樣,不由羞得無地從容,心裡不由大恨,恨不得賞這小魔星一頓爆栗。

  葉秋這小子可是經驗老到,可以說是輕車熟駕了。那色腳壓著香豔之處甚是有節湊地揉壓起來,甚是讓人銷魂奪魄。

  冷月心被這小魔星如此一揉弄差點心魂都飛了,整個人都不由一酥,芳心都不由蕩漾。那被這小魔星調揉的異樣之味讓她差點輕吟起來。她心裡羞得不可抑止,若是再不制止這小魔星只怕他會做出更為出格的事來。她只好是輕咬著香唇,手指淩空一彈,輕作甚是輕微,無聲無息。

  葉秋沒有防備,一時間是痛得入肺,那只色腳受到這一痛的刺激不由彈了起來,他整個人都不由跳了起來,色腳“啪”的一聲撞在桌子邊沿。

  這真是禍不單行,這都是這小子自作自受,是好色的下場。

  正沉醉在香醇液美妙之中的段嶽他們都不由被他這一撞弄得回過神來,都不由拿眼睛去看他。

  “沒事,沒事。只是不小心撞到桌子。”葉秋揉著腳臉不紅氣不喘地說出謊話,看來這小子說謊的本領已經是達到了爐火純青之境界了。

  淩七夜他們剛才正沉醉在香醇液的美妙之中,並沒有發現這小子的色心舉動。只有曆雙兒別有深意地看了葉秋和冷月心一眼。

  “葉小哥,俺的喝完了,再給俺來一杯。”虎頭這傢伙動作最快。同時他心裡也是不由打著小九九,希望葉秋能多倒一下,畢竟最先的人都是多占些便宜。

  葉秋瞪了他一眼,說:“你以為是河水嗎?喝得這麼快。”但也沒法子,遵守諾言給他倒上第二杯。

  虎頭忙把青銅爵移到自己的前面,看他的模樣好像是有人同他搶一般。他看著葉秋的酒葫,神態垂涎,不由討好地說:“葉小哥,能不能破例多給俺一杯?”

  “沒門。”葉秋把酒葫緊緊地塞住。

  虎頭不放棄地說:“俺用五十壇的清溪河酒換你一杯香醇液,好不好?”

  淩七夜他們都不由感到好笑,這傢伙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聰明了,竟想清溪河酒換香醇液。清溪河酒雖然貴,但是市場上還有得賣,但是香醇液就算是有千金只怕都買不到。今天若是不托葉秋這小子的福只怕這一生都能喝得到這香醇液。

  葉秋不理他,只顧吃菜。

  “一百壇,怎麼樣?”虎頭不屈不饒。

  葉秋瞪了他一眼,說:“就算你拿世上全部的清溪河酒來換都不行。”

  虎頭不由咬了咬牙,看著葉秋的酒葫,下決心說:“我用三壇的泰皇酒同你換這半葫的香醇液,怎麼樣?”

  聽到這話就是淩七夜他們都不由放下手中的動作,頗為驚訝地看著虎頭。泰皇酒是龍家的御用酒,只有皇帝老兒才能喝得到。就是皇宮的酒司也釀不了多少,一年最多也只有兩小壇,他們都沒有想到虎頭手上竟有三壇的泰皇酒,真是出人意料。

  淩七夜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說:“在三年之前,在龍家的皇宮之內發生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搏鬥。原來是有一個小偷潛入了皇宮被皇宮內的高手發現了,這個小偷的武功甚是了得受到皇宮內十大高手和五大殺手的圍攻都還是被他破圍而出,並還讓他搶走了東西,這讓皇宮高手大感臉上無光。可是讓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這個小偷所搶的竟只是皇宮中所藏了十年之久的四壇泰皇酒,這事真是讓人感到甚是不可思議。”

  虎頭聽到這話臉上不由露出得色,高興地說:“這事正是俺幹的,沒想到還有人記得……”可是當他看到冷月心的眼神時忙打住了話。

  原來三年前虎頭去到京都之時一時間犯了酒癮,竟然膽大包天地潛入皇宮去偷泰皇酒,可是沒想到行蹤暴露,他只好是強硬地破圍而出,並還搶走了四壇的泰皇酒。雖然他是破為而出,但是皇宮中的十大高手和五大殺手也不是吃素的,他一身竟受了三十八處的重外傷,七處的重內傷,儘管是有侯布衣這樣的大宗師出手相救,但他還是躺在床上受了三個月的苦。為了這事他被侯布衣斥了一頓,關著反思兩個月。

  淩七夜他們都不點哭笑不得,沒想到這傢伙要酒喝竟然連命都不要了,真是怪胎一個。

  葉秋不由有點不可思議地看著他,說:“奶奶的,你是不是瘋了?若是老命都沒有,那一百壇的泰皇酒都沒有屁用。”

  虎頭在這時沒有了得意神態有點不好意思地嘿嘿地笑了兩下。

  “奶奶的,看在你要酒不要命的份上,破例地給你一杯香醇液。”葉秋只好是服了,只好給他再倒了一杯的香醇液。

  虎頭可就是高興得不得了,忙接過道謝。

  就像敖少都不由露出笑容,他算是好酒的了,可是同虎頭這種不要命的好酒之人相比起來那可就是遠遠不如了。

  段嶽小呷了一口香醇液,長歎地說;“若是能喝上金香銷魂酒,兩者比一比,那就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了。”

  “敖少倒喝過一次的金香銷魂酒。”一向都惜字如金的敖少竟然開口說。

  “真的,那是什麼滋味?”葉秋聽到這話可就來神了,想知道一下連義父都推崇的金香銷魂酒是什麼樣的滋味。

  淩七夜他們都不由看著敖少,金香銷魂酒只聽人說過這名字,從來就沒有聽人說過它能在市上有賣,它同香醇液一樣,當今喝過它的人少之又少。

  敖少神態甚是回味,久久地說;“兩個字,銷魂。”一向都冷清清的他竟能露出這樣的神態,這可想而知金香銷魂酒是何等的銷魂了。

  “去,跟沒說一樣。”葉秋瞪了他一眼,大為不滿。

  淩七夜笑笑地說:“金香銷魂酒七夜沒喝過,但是有關於它所產生的故事倒是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下得知,這個故事知者不多,是個悱惻纏綿的愛情故事。”

  “悱惻纏綿?淩少主可要給大家說上一說。”曆雙兒媚眼如絲,讓人消受不起。

  淩七夜不在意,笑笑說:“蘇泠酒小時候家境很窮,家裡就是他們兩兄弟。他們兩兄弟都與眾不同,哥哥嗜好金銀,而蘇泠酒則是嗜好杯中之物。很小時蘇泠酒就能喝上三斤的白酒,他不但是喜歡喝酒,而且還喜歡釀酒,在他少年之時他在當地的酒國中就是略有名氣了。在當時,有一個金香公主,也就是當今皇帝龍禦親姐姐。”

  “哇,下面是不是英雄救美人,公主遇到壞人了,被蘇泠酒救到了?”葉秋可就是來精神了,他最喜歡聽這樣的故事了,在綠嶺的時候他常常跑到鎮上聽說書的說英雄救美的故事。

  淩七夜看了他一眼,說:“這倒不是。有一次金香公主出去玩耍,正好是經過蘇酒泠所在之地。也正好,蘇泠酒那時正好是上街。突然蘇泠酒整個人都被定住了,整個人地失魂落魄,久久無法回過神來,呆呆地站在街邊,如同是被人施了定身術一般。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蘇泠酒回過神來之時已經將是天黑了。剛才是風吹過,正好是撩起了金香公主轎門的門簾,露了出了她絕色天香的容貌,剛剛的那一瞬間,是讓蘇泠酒終身都無法忘杯。”

  “春風起,繡簾波漪,嬌人花如玉。看夢裡,半遮香腮,露凝脂……”敖少不由吟詠起來,可是發現自己失態時忙閉口不語,神態不點古怪。

  曆雙兒不由妙目流盼,嬌生生地說:“敖少主真是風流名士,文武雙全,讓雙兒愛慕。”真是既大膽又曖昧。

  段嶽不由笑笑說:“想不到敖兄也有兒女情懷。”

  葉秋不由有點古怪地看著敖少,想不到這個冷木頭也會吟上幾句什麼詩歌,真是讓人看不出來。

  敖少不由苦笑了一下,說:“敖少這時才正真明白金香銷魂酒的味道,一時不由失態。”

  “淩大美人,接著說,不要理冷木頭。”葉秋可是起勁了。

  淩七夜笑笑地說:“後來蘇泠酒不可救藥地愛上了金香公主,整天茶飯不思,日夜所思,碾轉反側。可是他又不知道驚鴻一瞥的佳人在哪裡,是誰。後來還是他的哥哥有辦法,把金香公主的一切事情都打探清楚了。可是哥哥帶回來的蘇泠酒沉重的打擊,一個是身無分文、一窮二白的窮小子,一個則是高高在上的皇室金枝玉葉,兩者是相差的十萬八千里。這讓蘇泠酒最後一線希望都斷了,可是心裡又是偏偏想著她。”

  “放屁,奶奶的,公主又怎麼樣?只要喜歡,一樣把她弄到手,就像搶也可以,嘿,來個生米煮成熟飯,公主也不就成了自己的老婆了。”葉秋不由捋起衣袖,大言不慚。

  這小子真是土匪一個,做事是土匪的思維去考慮。

  “葉小哥,好氣魄。”虎頭不由高興地說。當然免不了有拍馬屁的嫌疑。

  葉秋甚是受用,得意地說:“這還用說,奶奶的,公主又有什麼了不起,還不是人一個,喜歡是不?搶過來不就是了唄。”

  淩七夜他們除了苦笑還是苦笑,大概也只有葉秋這樣的人物才能做出如此大煞風雅、梵琴煮鶴的事來。

  淩七夜接著繼續說;“深深的相思給了蘇泠酒靈感,或者也是為了把金香公主忘記吧。經過五天五夜不眠的苦思,終於讓蘇泠酒研出了‘君子紅’這酒的釀造方法。君子紅,紅如美人玉,嬌滴如胭脂。君子長相思,心底埋情意。這‘君子紅’不但是道出了蘇泠酒對金香公主的愛慕之情,同時還表露出了他對於金香公主的相思,他把相思深深地藏在心底,用君子的方式思念著她。這後來被列入十八名酒中排名第十五的‘君子紅’讓蘇泠酒名噪天下,開始向酒國宗師之路跨去。”

  “蘇泠酒真是個癡情種子,讓人羡慕。”曆雙兒不由幽幽地說。

  葉秋哼了一聲,說:“癡情種子有個屁用,不如去把美人搶過來做老婆。不過嘛,還是有用處,造出了一種好喝的酒。”

  冷月心不由瞪了他一眼,不由暗暗地掐了他一下。

  淩七夜不由苦笑了一下,這小子真不知道文雅為何物。笑笑說:“或者是說老天眷顧吧,或者是蘇泠酒的癡情感動了上蒼。蘇泠酒名噪天下,他的聲名也傳入了皇宮。金香公主聽到他的聲名也不由感興趣,想看一下他的所釀的‘君子紅’好喝還是皇家的‘泰皇酒’好喝,所以就旨召他,叫到親自送‘君子紅’進京。”

  淩七夜呷了一口香醇液,說:“當蘇泠酒接到這旨召之時驚喜若狂,興奮得幾天幾夜睡不著覺。在進京那一日蘇泠酒挑出三壇最好的最醇的‘君子紅’,浴身梵香進宮。當時他的心情興奮得不得了,只差整個人沒有跳起來,終於可以見到日夜所思的夢中情人了。”

  淩七夜的口才極好,而且又是胸有文才,這別人的故事被他講得好像是他親身經歷一般,讓人歷歷在目,好像這事昨天才發生過一般。

  淩七夜停了片刻,說:“至於宮中發生了什麼事就沒有人知道了,不過後來蘇泠酒同金香公主雙雙墜入了愛河,蘇泠酒也留在了皇宮酒司中。在酒司的這一段日子是蘇泠酒一生中最快樂最幸福的日子,可以說這樣的日子就是神仙也不如,整天能見到心愛之人,花前月下,雙雙談天論地,品酒學釀,雙雙是心心相印,情意綿綿,彼此都是海誓山盟,都有著非君不嫁,非嬌不娶的誓言。他們兩人最常去京都的望月台,傾吐彼此的情意,讓月老為他們石枯海爛的愛情作證。可惜,好景不長。畢竟金香公主是當時皇帝最喜愛的女兒,又是皇宮中最美的公主,不論怎麼說,皇帝都不會同意招蘇泠酒駙馬,蘇泠酒只不過是一個酒司中的一個小小的官而已,又怎麼能配得上金枝玉葉的金香公主呢。在那時正好杭西國的太子前來求婚,當時的皇帝也有兩國聯婚的意思,所以就把宮中最美的金香公主許配給了杭西國的太子。”

  “啪”的一聲,葉秋重重地拍了桌子一下,嚇得人一跳。他不由恨恨地說:“奶奶的,這個狗皇帝,若是老子的話就把他宰了,剁成肉醬,扔到遜羅江去喂王八!”大有打抱不平之意。

  淩七夜無奈地搖了一下頭,繼續說:“當時的皇帝怕蘇泠酒壞了兩國的聯婚,所以就把蘇泠酒驅出了京都,不允許他再踏入京都一步,皇帝不放心,還派有宮中都衛監視他。這一打擊對於蘇泠酒和金香公主來說都是個晴天霹靂,可是他們所面對的卻是天華國的最高權力者,他們根本就是無力反抗。金香公主也被軟禁在皇宮之中,不得離開半步。在皇宮之中金香公主是度日如年,又對蘇泠酒的消息一無所知,而蘇泠酒則是柔腸寸斷,又是無能為力。後來金香公主在貼身侍女的幫助之下逃出了皇宮,同蘇泠酒相約于望月之台。其實相約在望月之台兩人心裡都有死意,以死殉情,畢竟天華國和杭西國是霜睛大陸的兩個最大王國,就算是雙雙亡命天涯,也逃不過他們的追捕。兩人終於在望之台相見了,彼此相見,發現彼此都消瘦不少,不由抱頭痛哭。就是在這裡,皇帝的侍衛陪同著杭西國太子追來,雙雙被抓獲。杭西國太子有意就地把蘇泠酒處死,可是斬下的一刀被金香公主擋住了,當場香消玉殞。在這時蘇泠酒的天地崩潰,一心尋死,撞向太子的寶刀。可是在這時蘇泠酒的兄長及時趕來,把他從皇宮侍衛手中救了下來。原來他這個出門賺大錢的兄長已經是嶄露頭角,結識了不少武圈高手。蘇泠酒被救下幾次尋死,可是都被他兄長止住了。雖然他們的父親不在世,可是家中還有一個八十老母,若是蘇泠酒一死,只怕是受不起打擊。在兄長的無數的勸說之下蘇泠酒才泯去了死志,可是對金香公主的思念無時無刻不刻骨銘心,煎受思念的痛苦。在綿綿的思念之下蘇泠酒創釀出了名震天下的‘金香銷魂酒’,每每飲起這酒,他就會思念著金香公主,銷魂地回憶起兩人的快樂——”說到這裡淩七夜都不由長長地籲了一口氣。

  “願與君同墓,共白衾,前世情緣,生生相系。”段嶽不由長歎一聲。

  “奶奶的!淩大美人,你說的故事一點都不好聽,難聽死了。”葉秋不由恨恨拍了一下桌子。

  敖少沒說一句話,夾著菜往嘴裡塞。

  曆雙兒幽幽地說:“能遇上如此郎君,一生都無悔。”

  冷月心只是閉不眼睛,沒有表情。

  而虎頭不由雙眼紅紅的,一個大男人紅眼睛,真是難得得很。

  金香銷魂酒……
wucaty 發表於 2012-5-16 22:10
                      正 文  逃亡萬里篇 第八十七章 長箭摧天



  陽光,夕照,殘陽如血。

  楓林晚紅,如同是碧流秋血,就是血玉都無如此的風彩韻味,澤潤色均。

  在微風之中,隨波起伏,如同是血滾紅流,讓人看得不由想起金戈鐵馬,血拼沙場的情景。

  楓葉紅於四月花,或許,楓葉比四月之花還紅,它是熱血在滾動,如同是戰場勇士的熱血,勇士們的鮮血是用保家衛國而流的。

  葉秋一縱就是十丈,如同是跳星飛光,讓人都看不清他的面目身形。看到如此的氣穩息平,就知道這些日子的苦難沒有白受,至少是輕功提高了許多。對於他來說輕功是至關重要,說不定能救他於危難之間。

  葉秋和段嶽他們分別之後就使盡了全力逃跑,想是借三天的時間把他們甩得遠遠的,讓欲追趕不及,所以他一口氣都不歇直向南奔,一天之內就是奔上好幾百里。速度之快,足可以媲美于千里之馬。在這其中,完全是看出了葉秋的韌力和堅毅。

  葉秋停了下來,長籲了一口氣,不由活動了一下肢體。不免得意地說:“嘻,奶奶的,現在跑了上千里了吧,看一下段小白他們要跑上幾天。”說著不由陶醉在自我佩服之中。

  葉秋掏出“石玉瓶”,狠狠地嘖上一口,閉上眼睛,過會兒睜開,不由舒服歎起,說:“奶奶的,真是舒服,神仙給老子做都不想。”說完小心把“石玉瓶”藏好。

  葉秋不由依在樹軀之上調節了一下真氣,就算是鐵打的,狂奔了如此長的路程也會覺得累。

  “誰?”葉秋突然睜開眼睛,甩手就是向身後射去商陽劍。

  “啵”的一聲,氣流滾動,如同是熱浪一般,四周的葉子被震碎,如同紅色飛花一般紛紛飄落。如同是天間的仙女下凡,煞是美麗。

  碎葉落盡,紅色的頭髮飄風飄揚。

  除了紅發沖天還有誰?

  “嘿,嘿,嘿,聽力挺強。”紅發沖天心裡都不由嫉妒萬分,一個剛入武道沒多久的人竟有如此的武功,那他們這些人幾十年的苦練不是白費嗎?

  葉秋一看到紅發沖天就知道是不妙了,這個老鬼絕對是心狠手辣,殺人跟吃飯一樣平常。不由警惕大起,真氣提到最高,做出了隨時出擊的準備。他雙眼一瞪,說:“紅發老鬼,躲躲藏藏想做賊呀。”雖然是說對這個紅發沖天是警惕大起,但是一點都沒有怕他的意思,他根本就是不知道怕字是如何寫的。

  紅發沖天差點是氣得真氣走岔,敢對他如此無禮的人大概還是第一次遇到吧。紅發沖天畢竟是成名已久的老魔,平下心氣,看著葉秋,說:“交出《血魔七絕》,給你走路。”他當然不是什麼信男善女了,他如此的好說話是所顧忌。若是葉秋真的是死在這裡,只怕五大道派會找上自己,到時自己就算是有縱天的本領也不是對手,更何況若是一擊沒有把葉秋擊斃那可就是後患無窮,從葉秋的武功進展就不難看得出來,只怕是十年之後又是一個大宗師,他可不想有一個大宗師的敵人。這時的紅發沖天已經是比以前的他小心謹慎多了,不再像當年那樣坐井觀天。

  看來在遠百川手中吃了虧也不見得是一件壞事。

  葉秋聽到這話,不由雙眼一轉,笑嘻嘻地說:“那什麼狗屁書早就被老子用來擦屁股了。”說著身子直欺而入,中沖劍直射而出。

  葉秋這小子絕對是不知道道義為何物,只要能把對手打得趴下,用的是什麼手段都可以。就像是捕捉獵物一樣,只要能捉到,不管你是用陷阱還是用弓箭。

  紅發沖天聽到葉秋的話不由心裡怒火一起,可是下一刻葉秋的中沖劍已經是到達胸前了,又快又狠,想一下子就要了他的老命。

  紅發沖天可是當今的絕頂高手,能寥寥幾招之內就能傷得到他的人只怕是不出十個,葉秋想一出手就傷他當然是不可能的事了。他不由大喝一聲,身上的血色真氣噴薄而出,滾滾而來的真氣如同是遜羅江之大潮,氣勢無可抵擋。

  中沖劍可是七劍之中最為帝霸的一劍,氣勢之剛霸如同是噴薄升起的旭日,照亮了整個天空,把所的黑暗都拒之以外,睡榻之前豈容他人鼾睡!這正是中沖劍帝霸的表現。

  葉秋體內的七彩真氣狂噴而出,中沖劍氣勢大增,氣勢如虹,破空穿穹,大有殺神斬佛之勢。

  “啵”的一聲,真氣如同湍急之江水,沖滾而下,滿天都是飛葉。

  葉秋不由臉一脹紅,差點是喘不過氣來,身子不由後退了十幾步。在內力之上他還是遠遠無法同紅發沖天這樣的人物相提並論的。

  紅發沖天也不由有點意外,他已經是用了七成的真氣了,沒想到葉秋並沒有想像中那般吐血受傷。他哪裡知道,“七彩神光”就是那般的神奇,敵強我也強,受到紅發沖天強大真氣的擠壓,生硬地增加了一分,噴射而出,抵消了一部分的真氣。

  葉秋對於搏殺已經是習慣了,如同吃飯喝水,經驗豐富得很。一聲大喝,腳一箭跨,直切而入,拇指、中指和無名指齊射而出。

  少商劍一出,氣雨大作,破石天驚,中沖劍殺神斬佛,無堅不摧,而關沖劍則是堅實淳厚,大開大闔,大有開山之勢。

  三劍一出,是威力無倫,絕對是可以做到開天破疆,分劃洪荒。

  紅發沖天不由嫉妒萬分,這“六劍”他足足揣摩了好幾年,一直都不敢去練,現在竟然是被葉秋練得如此的出神入化,差點氣得他吐血身亡。他不由大怒,雙指狂刺而出,激射而出的血紅真氣如同是兩支來自地獄的血劍,充滿了殺戮。

  葉秋一點躲避的意思都沒有,雄勁的少商劍和堅實的關沖劍架住了兩道血劍,中沖劍是直驅而入。

  “噗”的一聲,少商和關沖劍一消,兩道血劍掠過雙肋,衣服破洞,鮮血泌出。

  可是葉秋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中沖劍仍是不回劍護身,直刺入紅發沖天的胸膛。

  “啵”的一聲,葉秋身子被強狂的真氣硬硬地逼出了三丈。

  雖然說紅發沖天是有真氣護身,但是中沖劍是霸道無比,還是被它刺入了半分,若是再刺入一些只怕今天他的老命就要丟在這裡了。

  這完全展露出了葉秋山裡人那悍猛驃勇的個性,紅發沖天也沒有想到葉秋是這般的不要命,竟是敢拿命來做賭注,若是有一點偏差只怕他是被攔腰斬斷。

  紅發沖天而起,如同是熱燒的大火,如同是爆發而出的火山噴漿。

  紅發沖天那注視著葉秋的眼睛都不由射出血紅的光芒,眼裡露出了殺機。被葉秋兩招之後傷到了身子這對於他來說真是一大恥辱,比起當年敗在遠百川手中還難堪。在這時他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把葉秋碎屍萬段。

  他也是太托大了,若他不是大意就是兩個葉秋都難傷得了他。

  葉秋看到紅發沖天那血紅的眼睛,不由暗暗地嘀咕,奶奶的,這個老妖怪要發火了,這下可就死定了。念頭沒落,紅發沖天已經是一拳轟炸而出。

  在這時,紅發沖天把一切的顧忌都丟之腦後,發誓一定要把葉秋碎屍萬段。

  紅發沖天的缽大的拳頭轟擊而來,如同是流星飛殞飛撞而來,就是山嶽被它撞上也會崩塌一半。

  葉秋不由大叫,我的媽呀,忙是雙掌一合,七道彩光噴射而出。

  如同是七色的彩虹沖天而起,如同是七彩的神光從天而降,如同是梵界的引渡佛光縱流人間。

  七劍合一,毀天滅地。

  七劍一出,立即是讓人感到窒息,像是有人掐住你的脖子一樣,如同是有無形的魔障緊緊地壓著你的心一般,讓人有一種嘔吐噁心的感覺,是一種懼怕的表現。

  “轟”的一聲,周圍的大樹連根拔起,被兩股強得無話可說的真氣炸成了那幾段。

  葉秋整個人飛射而出,身子狠狠地撞在大樹之上。

  “啪、啪、啪……”葉秋撞過,立即大樹立即是攔腰而斷,嘩啦地倒下。

  葉秋一點都不好受,好像是骨頭被人拆散一般,又是一根一根地接了回去。那讓人無法忍住的疼痛好像是把全部的內臟揉成了一團。

  在這時葉秋表現出了無限的韌耐,在這時他無視於這一切的疼痛,在他的眼中只有手中的長箭。

  長箭,集天地之間的一切力量,散發出了奪一切光芒的毫光。如此一支箭,就如同是天上雷神的九天轟雷,其威力足可以把整個世界毀滅。

  長箭,射出。

  射出的長箭,慢得如同蝸牛,但是你這樣想就是錯誤了。因為這是時你的視覺已經是失去了作用,長箭已經是超越了光電,破越出了速度的範疇。

  射出的長箭,堅直氣摧,似乎天地之間的一切力量都是集在它的身上,如同是它蘊藏著可以毀滅天地一切的力量,隨著都能把這人間變成阿鼻地獄。

  箭出的長箭,讓天地都顫慄,在天地之間,沒有一切可以擋得住它,就像是天梵之中佛祖的金剛拒魔神壁都是無法擋得住它,在它的一箭之下化為碎片,紛紛墜落。

  看到如此的一箭射來,就如紅發沖天這樣的人物都不由大駭,這簡直就不是應存在這世上的長箭。他不由狂喝一聲,全身的真氣狂湧而出,在身前形成了一個血紅色的渾圓,擋在身前。

  “啵、啵、啵……”長箭是一進再進,穿破渾圓。

  紅發沖天不由大驚,身前的渾圓苦苦地頂著長箭,身子帶著血紅色的渾圓隨著長箭的沖勢向後飄射。

  他向後飛射的速度快得驚人,如同是趕月追星,他身子所撞過,那些樹木都斷腰倒下。

  好可怕長箭!

  紅發沖天一直飄飛了三十丈之遠才完全抵消了長箭的穿射之力,他身前的渾圓也是支離破碎,不能再受一擊。

  紅發沖天停下之時,長箭的箭軀也成了焦灰紛紛落下,而箭矢成了鐵水流在地上。

  這箭之快是可想而知了,其同空氣的摩擦竟讓箭軀成了焦灰,讓箭矢成了鐵水,這是何等的高溫!

  葉秋之箭,穿空破穹,追星射日。

  段嶽所說的沒有錯,誰若是小瞧了葉秋的箭術,那他將是後悔莫及。

  就如紅發沖天這樣的人物回想剛才的一幕也不由心有餘悸,如此可怕的箭法他一生還是第一次見到,若是葉秋的武功像他的箭法一般還得了,那還又不是一個大宗師誕生。

  在這裡葉秋已經是逃之夭夭了,他也知道若是再不逃走只怕是沒命了。

  紅發沖天可就是大恨了,除了在遠百川手中吃過虧以外,就只有在葉秋的手中吃過虧了。他不由殺機狂湧,循著地面上所留下的血跡追了出去。

  這時紅發沖天在心裡把早已把葉秋碎屍萬段,他知道葉秋已經是強弩之末,絕對是逃不遠的。

  可是讓紅發沖天失望了,擋在他前面的是一條大河,地面上的血跡就是在這裡斷了。

  望向大河,這條大河足四丈之寬,河水向東南流趟。

  這完全能看得出來,葉秋已經是從河中遁逃而去了。

  紅發沖天望著河面不由大恨,就差沒有髒話破口而出。他不由狠狠地踏了一步,轉身而走。這河甚是寬闊,若是搜索起來,只怕是一件很困難的事。

  就是在紅發沖天轉身離去之時,一支長箭無聲無息地露出了水面,緊緊地指向紅發沖天的背心,可惜,紅發沖天是背向大河,完全是沒有看到露出水面的長箭。

  紅發沖天突然覺得心一塞,殺機直湧入心房,大呼不好,身子即刻一動,向斜邊一移。

  “嗖”的一聲,長箭離水而出,在空中留下了一串串的殘影。

  聲未到,而箭已達。

  “噗”的一聲,長箭射入肉中。紅發沖天動作快,但是葉秋的長箭更加快。

  一陣鑽心的劇痛傳入心房,紅發沖天驚駭得以為自己中箭而亡了。

  長箭釘在紅發沖天的背上,入肉好幾寸,偏離背心不到一寸,若是紅發沖天的動作再慢上半分,只怕真的是命喪於此了。

  葉秋自己也清楚,受了那麼重的傷一定是難於逃脫,逃亡經驗告訴他紅發沖天一定會循著地面上的血跡追來,所以他將計就計,潛在水底之下,給紅發沖天來一個伏擊,最好就是把紅發沖天一箭穿心而死。

  “紅發老鬼,你死定了!”葉秋忍著無限的痛苦,破水而出,手中的淚痕全盡全力飛斬而出,直斫向紅發沖天的背心之處。

  葉秋的剛才這一箭要了紅發沖天的半條命,在這時他哪裡敢多呆,若是再不處理那背後的一箭只怕是今天要喪命於此了。他大喝一聲“呔”,真氣湧滾而出,撲面滾撞出葉秋。

  葉秋已經是強弩之末,身上的傷足夠要他的命,哪裡受得起紅發沖天這一擊,整個人如同轉動的風車,在空中呼呼地打轉,一直滾到十丈之外才落地。

  葉秋一落地連站著的力氣都沒有,忙用淚痕支撐著身子,裝出一副沒事的樣子,怕是紅發沖天突然發難襲擊而來。

  可是葉秋一切都是多慮了,紅發沖天被葉秋的一箭嚇得不輕,不敢怠留,竄入林中,想是離開這裡處理好還釘在背後的長箭。他可不比葉秋,他可是對自己的生命珍惜的很。

  紅發沖天一走,葉秋可就是再也支撐不下去了,“噗”的一聲,噴了一口鮮血,一屁股坐在地上,如同是老狗一般呼呼地喘著氣。

  葉秋從懷裡抓了一把小姐姐給他留下的金創藥,一點都不珍惜一下本心齋的金創聖藥,一把塞入口中,連爵都免了,一口氣把它咽了一去。

  過了一會兒,體內的七彩真氣受到了金創聖藥的刺激開始流動運轉起來。

  真氣一運轉,葉秋就有了點力氣了,在這時他也顧不得許多了,咬緊鋼牙,無視那如同黃豆般大小的冷汗流下,身子一縱,直撲入深林之中。

  現在他可是天下人都垂涎的物件,受了這麼重的傷若不藏起來那說不定就玩完了。

  葉秋忍著經脈寸斷的痛苦,身子一縱,飛射向這棵高大如山的大樹密葉之中。

  “啪”的一聲,葉秋狼狽得很,如同是一條死狗一般掛在大有人軀的樹枝之上,呼呼地喘著氣,如同風箱一般,那冷汗已經是濕了全身衣服。

  在這時葉秋連咒?的力氣都沒有,不然的話一定是把紅發沖天的前十八代後十代的女性都問候一遍。

  葉秋忍受著痛苦,一寸一寸地挪著身子,如同是無骨的蛇慢慢地爬上樹枝,慢慢地倚著樹軀堅難地坐了起來。

  當葉秋坐直時已經是用盡了全部的力氣了,那一波又一波的痛苦讓他面容都不由扭曲,青筋暴起。

  這一次的受傷只怕是他逃亡以來最重次數之一吧。
wucaty 發表於 2012-5-16 22:10
                     正 文  逃亡萬里篇 第八十八章 箭救馬鼠



  旭日,升起,升起的旭日毫不吝嗇地把光明拋散出來,驅走了黑暗,照亮了大地。

  在旭日之中,山,顯得特別的翠綠,翠綠得如同是被清水洗滌過一般,在微風之中,樹葉隨風飄搖,如同是一層又一層的波濤,如同是碧波滾動,一浪接一浪,整個大山如同是無海的翰海,那樹葉的聲音就像是翰海中的濤聲,濤聲陣陣,陣陣的濤聲就如同是天上的仙樂,讓人感到心神愉悅輕鬆。

  山間的早晨是顯得特別的熱鬧,顯得特別的有生機。不信,你看,黃雀正在拉開喉嚨,用清脆婉囀的聲音唱著那悅耳輕快的歡歌;白鶴正站在溪水之邊,照著鏡子,梳洗著他們那白無瑕疵的白羽;梅花鹿正在同玩伴鬥著角,不堪安份……

  葉秋緩緩地睜開雙眼,雙眼睜開,一道冷芒一掠而過,一看這情況,就知道他的武功又是精進了。苦難的確是能挖掘一個人的潛質,在這樣的苦難環境之下,葉秋不進步都不行了。

  葉秋站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全身的骨節如同是炒黃豆一般,啪啪直響。現在他就像是一條蛇,蛻皮以後就是一種新生,他也是一樣,一次的重創之後,他又是進入了另一種的境界。

  葉秋感得整個人的狀態特別的好,一切都收入自己的心中,自己不用眼睛也能把十丈之內的一絲一毫“看”在心中。整個人精神特別的好,心氣充足,如同是飽飽地睡上一覺,養足了精神。

  整整一夜的內胎入境讓葉秋整個人進入了顛峰狀態,雖然是已經近有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可是葉秋一點都不覺得餓,好像是吃了靈丹妙藥一般。

  大大地舒了一個懶腰,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不免得意地笑起來,說:“奶奶的,紅發老鬼,想跟老子鬥,門都沒有,總有一天把你玩死,看你還敢不敢以為老子好欺負。”想到紅發沖天背後中了一箭心裡不由得意地賊笑。

  “嘖,真他媽的好喝。”葉秋大大地嘖了一口“香醇液”心裡甚是痛快。

  這小子真是有做酒鬼的潛質,學喝酒沒多久就是像要酒鬼一樣不時地嘖上一口。

  突然,葉秋眼中光芒一閃,身子不由筆直地站著。

  “沙”的一聲,兩著人影落在地面上。

  “總算是逃脫了。”其中一個人氣喘噓噓地說。看到氣息急喘,胸膛起伏不定,臉色脹紅,就知道他是奔了不短的路程。

  這個說話的長得個子短小,雙眼如鼠,唇上的那兩撇鬍子如同是兩撇鼠須,雙眼滑溜溜地轉動,看起來還真的是像一條大老鼠。葉秋看到他這一番模樣心裡都不點忍俊不禁,真是像條老鼠,有意思。

  同這個在一起的是個長得甚是高標的漢子,神態有點飄飄欲飛的感覺,隨時都有隨風而起之勢。

  這兩人不是別人,而是被人追殺得如同是喪家之犬的行空天馬和飛天鼠。

  行空天馬可不是這麼的樂觀,皺了一下眉頭,說:“只怕沒有這麼容易,那三個老鬼可不好纏,我們還是快走吧。”心裡真是後悔,自從同檀笑佛沾邊之後就一直沒有安寧過,真是後悔當初不該貪取檀笑佛。

  飛天鼠大力地喘著氣,咽了咽唾沫地說:“再歇一歇吧,我實在跑不動了。再這樣下去,不用他們動手,就是累也累死我們了。”

  行空天馬只好眉頭皺了皺,只好歇一歇了。若是他孤身一人的話,那憑他的輕功就是更加容易擺脫身後的追兵,多了一個飛鼠,那就是緊緊的拖住他了,可是他又是不可能丟下飛天鼠,他們一向來都是聯手合作的夥伴。

  葉秋站在樹上沒有動,看一下他們將是幹什麼的。自從葉秋內胎入境以後他就是能為所欲為地控制自己的呼吸,能把自己身的呼吸控制到最微弱的程度,就是像段岳這樣的高手不不見得能那般容易地發現他。

  “嘿,嘿,嘿,看你們還往哪裡逃。”一道陰桀的聲音傳來。

  三個人影落了下來,成犄角地把行空天馬和飛天鼠圍住。

  葉秋看到這三人不由暗忖,奶奶的,又是這三個老鬼。

  這三人正是曾同葉秋有一段仇的貪狼三星。

  飛天鼠和行空天馬背靠背,雙眼緊惕萬分地盯著貪狼三星。

  貪金星陰陰地說:“不要做無所謂的抵抗了,沒有人能從老夫三人的手中逃脫。”說實在的話,他們三兄弟第二次出山並不順利。剛出手之時貪金星就是受了葉秋的一箭,而後來被段嶽他們聯手打得落荒而逃,可真是流年不利。

  樹上的葉秋聽到這話不由暗笑,奶奶的,這個金老鬼就是會吹牛,上次還沒讓他受夠。想到這裡葉秋就打算待會兒找個機會動手,給他們挨上幾支冷箭。

  下面的貪狼三星還不知道身後還有一隻黃雀緊緊地盯著他們這三隻螳螂呢。

  “走。”行空天馬大喝一聲。

  他們兩人合作了那麼長時間了,早就是心意相通了,就是一個字也知道對方的心意。

  行空天馬身子一幻再幻,一下子就是幻出了幾十個人影。他使盡了全力,把自己的“分影化形”發揮到至極,他心裡清楚,若是逃不脫只怕自己兩人今天就沒有活命的機會。

  飛天鼠就地一滾,真的如同一隻老鼠一般,伏在草地上飛竄而出。

  “雕蟲小技!”貪杯星雙掌連連飛翻,像是推雲擊霧一般,把身前的無數幻影驅除。

  可是行空天馬已豁出去了,身子連幻再幻,一點都沒有停下去的意思,虛影越來越多,一時間整個空間充滿了虛影,分不清楚哪一個是真,哪一個是假。

  飛天鼠一竄就是射向三星中最為弱的貪金星,如同老鼠竄街一般。

  “滾回去!”貪金星一掌推出,阻向飛竄而來的飛天鼠。

  飛天鼠手中的小鏟突然一撩一撥,一大篷的泥土飛射向貪金星,如同是滿天的飛蝗暗器。

  貪金星忙連擊出幾掌,一一地把泥土擊落,可是當泥土擊落之時飛天鼠已經是像老鼠一般鑽入了地下。在這時飛天鼠可以說是完全發揮了他鑽地打洞的本領。

  “總有一天把你這只老鼠烤著吃了!”被飛天鼠逃脫貪金星不由大恨。

  行空天馬的輕功被人列為同高空行並肩而立,這可想而知他的輕功是有多高了,他不但是輕功高,而且身法也是當今一絕。在他的“分影幻形”的輕功之下就是貪狼三星這樣的人物一時間也是被他擾亂視角。

  不過這樣下去行空天馬一點勝算都沒有,貪狼三星是何等的人物,這樣的虛影也只能迷惑他們一時而已,當被他們找到破綻之時那他就是死定了。

  就是在這時貪金星覺得腳底一痛,鑽心入骨,他不由一驚,整個人飛射而起,雙拳狠狠狂轟擊而下,大喝說:“給老夫滾出來!”

  雙拳如同不可擋禦的天外飛石,無情地轟炸在地面上,大地立即是下陷一半。

  “噗”的一聲,一道影子從地面下飛射而起,噴了一口鮮血。

  行空天馬不由大驚,身子一閃,流星追月,一把從高空中落下的飛天鼠。

  “這個老鬼好霸道的拳勁。”飛天鼠鮮血從嘴角流下。

  行空天馬不由心一冷,飛天鼠一受傷,那他們逃生的機會更加渺茫了,看來今天是在劫難逃了。

  哼了一聲,貪狼三星一動身子就把行空天馬兩人困入其中。

  行空天馬把飛天鼠放下,飛天鼠巍巍顫顫地站了起來,兩人相視了一眼,彼此都看到對方眼中堅決一拼之光。

  葉秋無聲無息地拉開射日弓,把射日弓拉得如滿月,他斂住氣息,盡可能地蔽藏住自己的殺氣,讓貪狼三星他們不容易發現。

  箭,無聲無息,如同是黑夜中的惡魔,如同是無常的勾魂小鬼,如同是夜間的魅魑,無半點的聲息,讓人無法感覺到。

  箭,射向貪金星,可是貪金星仍是不知道死神開始向他招手了,閻羅向他歡笑了。

  “小心!”最先發現的是貪狼三星中武功最高的貪劍之星。

  可惜,這時已經是遲了,長箭已經是抵達了貪金星的胸膛了,在這時他要躲避都來不及了。貪金星不由嚇得魂飛魄散,如同狼嚎一般大喝一聲,真氣湧出,只能是生生地用肉體接下這一箭。

  葉秋的箭法是何等的利害,葉秋的膂力是何等之大,一箭射來,足可以入金穿石,無堅不摧。像是貪金星的肉體又如何能完全接得下葉秋這驚天一箭,如同野狼受傷一般痛嚎一聲,血光迸射,整個人直直的倒下,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就算是還活著,只怕是有他好受的,沒有躺上一年半載只怕是下床不了。

  這個貪金星也是忒是倒楣,每一次受傷的都是他。

  “三弟!”貪劍星和貪杯星都不由大駭,齊撲向貪金星。

  箭,破空而出。

  箭出,萬物皆驚,天空失色,空分虛裂。

  貪金星不由大駭,手中的寶劍如同分天地之光,狂疾劈出,直劈向射來的長箭。

  “啪”的一聲,長箭被一劍劈成兩半,對半分開。可是貪金星的手臂也是被震得隱隱發麻,他不由心一驚。

  在貪狼三星之中,貪劍星的武功最高,比起紅發沖天來還要高上一分。

  貪劍星剛劈落一箭,可是又一箭臨胸了。他忙手一轉,寶劍星轉鬥旋一般斫斬而出。同時口中一聲大喝,說:“出!”他背後的所有寶劍飛射而出,如同飛蝗一般齊射向葉秋藏身之所。

  萬劍齊發,氣勢駭人,如同是天空中下起了流星雨一般,那劍光飛縱而下,甚是嚇人,但又甚是壯觀。

  在這時行空天馬和飛天鼠又怎麼會放過這天賜的良機,兩人聯手飛撲向貪杯星,全力攻出,只要是趁這個機會把貪杯星除去,那以後他們的威脅就是減少了許多。

  貪杯星懷中抱著貪金星,只能空出一隻手迎敵,雖然他的武功高強,但是在行空天馬和飛天鼠那默契無比的聯手之下也不由漸漸地落入下風。

  “啷、啷、啷……”一道紫黑色光芒沖天而起,如同竄動的光環,飛滾而起,滾滾地絞動,一眨眼之間就把好幾支寶劍絞為粉碎。

  貪劍星不由心痛萬分,這些寶劍可是他花了無數的功夫才集到的,現在被葉秋一上手就絞碎了好幾支。他不由長嘯一聲,手中的寶劍帶著沖天的光芒撲向葉秋。

  葉秋又何懼他有之,七彩真氣提到至極,整個在七彩光芒中環繞著,挾著淚痕神器狂射而來。

  “鐺——”的一聲,火星迸射,如同是鐵樹銀花。

  貪劍星不由心痛無比,手中的寶劍竟被淚痕神器生生的砸出一個大缺口來,這可是他最好的寶劍呀。

  葉秋被震得飛射而出,身子在空中打了一個滾,氣血滾動。可是葉秋心性堅忍無比,強硬地壓住氣血,大喝:“射——”

  手中的淚痕不由長嘯一聲,光芒沖天射而,照亮整個樹林,拖帶著葉秋沖射向貪劍星。

  貪劍星不由大駭,知道今天遇上了傳說中的神器了,不敢攖其鋒,身子一晃再晃,躲過飛射而來的淚痕神器。

  可是淚痕神器又焉這樣好對付,借著葉秋的七彩真氣,如同紫電黑光圍繞著貪劍星旋斬滾絞。

  貪劍星不由一驚,忙全身的真氣噴射而起,整個人化作了一道巨大無比的劍氣,一道無可匹敵的劍氣沖天而起,直沖雲霄。隨著貪劍星的一掄,飛斬而下,攔腰斬向葉秋。

  葉秋不由一震,手中的淚痕沖天而起,紫黑色的光芒如同是一隻巨大的光球一般暴綻而出,沖射向四周。讓整個空間都被紫黑色的劍光塞滿了。

  “轟”的一聲,無匹的紫黑劍光撞上了沖天的劍氣。

  兩道破分天地的無形劍炸爆,形成了一個狂大無比的真氣漩渦,滾滾捲動,把四周的樹木絞成粉末,就是在遠處的行空天馬他們都受到這股真氣的搖拽。

  “啪、啪、啪……”葉秋橫飛而出,一路撞出,把身後的樹木紛紛撞斷。

  他真是倒楣,一天之內就職受了兩次的得傷。

  “噗”的一聲,葉秋無法忍受得住地噴了一口鮮血,整個人痛苦不堪,全身的骨頭如同碎了一般。

  萬劍飛奔,齊射向正被震得橫飛而出的葉秋。

  貪劍星又怎麼會放過這樣重創葉秋的機會,把所倖存下來的寶劍以氣禦著飛射向葉秋,若是葉秋在這時沒有反抗之力的話一定是被萬劍穿心而亡。

  “雯秋!”葉秋大吼一聲,雙手揮甩而出。

  兩著銀光沖天飛疾而來,毀星墜月,銀毫光芒照得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眯上雙眼。

  “鋃、鋃、鋃……”貪劍星的寶劍雖然不是凡品,但是比起雯秋這樣足可以照耀千夏古的絕世神兵來說那可就是差得遠了,兩隻雯秋一絞,那些寶劍紛紛地成了粉末,如秋風掃落葉秋般,沒有半點的懸問。

  貪劍星不由心痛得長嚎一聲,如同是死了妻兒一般。

  可惜,這時貪劍星長嚎也沒有用,一支長箭直奔而來。

  長箭破空,射越萬里的翰海,穿過千重的高嶽,直逼向青冥,鑽入九幽。

  貪劍星大駭,整個人化作一道巨劍,沖空迎了上去。

  “轟——”天地炸開,星毀月殞。

  整個樹林狼籍不堪,沒有一棵樹木是完好無損的。

  長箭在貪劍星的沛然強悍真氣之下被震得成為粉末,可是貪劍星也是被可怕的箭勁逼得退了回去。

  “大哥,三弟快不行了。”貪劍星正欲趁勝追擊之時耳邊響起貪杯星的話,貪劍星不由一驚,他們三兄弟一向來都是同被而眠,同桌而餐,從出生到現在從來就沒有分離過,感受情深得不能再深,所以在這時他也顧不得葉秋了,飛撲向貪杯星。

  “滾!”貪劍星一聲大喝,雙掌一推,行空天馬和飛天鼠如同鞠球一般滾了出去。

  當行空天馬和飛天鼠站起身來之時貪劍星他們已經是走得無影無蹤。在這時貪劍星也顧不上什麼檀笑佛了,一切都以救活貪金星最為緊要。

  在這裡葉秋也是站了起來,抓了一把丹藥塞入口中,爵了一把,咽了一去。

  若是侯布衣在這裡一定是被氣得半死,他花了無數心血所煉成的金創聖藥竟被這小子當作像青菜一般大把大把地吃了下去。

  葉秋受傷多了,所以身體也是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對重傷有著很大的適應,不一會兒葉秋如同沒事一般拍了拍衣服,把淚痕收入鞘中。

  “多謝小哥相救之恩。”行空天馬和飛天鼠不由拱手道謝。他們想到葉秋那神奇的神器和可怕的箭術心都不由顫了顫。

  葉秋甚是受用的揮了揮手,大咧咧地說:“小事一樁,路見不平,用腳去踩。”心裡不由大大地享受一把,享受一下做大俠的滋味。

  行空天馬和飛天鼠都不由一怔,“路見不平,用腳去踩”這樣的話他們行走天下一輩子還是第一次聽到。

  原來葉秋記不住那個說書所講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句話了,可是一想,路不平,當然是用腳去踩了,所以不由靈機一動,說“路見不平,用腳去踩。”

  過了一會兒,行空天馬和飛天鼠才真正的領會過來,欲笑又不便,只好是苦苦地忍著。

  飛天鼠忙說:“我叫飛天鼠,這是我的老哥,行空天馬,不知道小哥如何稱呼。”若是不再用話岔開只怕真的會失禮地笑出來。

  葉秋不由用古怪的眼光打量著他們,說:“你們就是飛天鼠和行空天馬,聽說過。”

  行空天馬和飛天鼠被他這古怪眼光都有點不舒服,好像自己是什麼怪物一般。

  葉秋說:“老子葉秋。”這小子真是夠大咧咧的,在誰的面前都自稱老子。

  “葉秋!”行空天馬和飛天鼠既是意外又是驚訝。

  “怎麼樣?老子名震天下吧。”葉秋這小子見他們的神態不由得意地自我陶醉一把。

  行空天馬和飛天鼠兩人的心情甚是複雜。
wucaty 發表於 2012-5-16 22:10
                      正 文  逃亡萬里篇 第八十九章 軍隊藏身



  葉秋一路向南逃,已經是跨入了雨夜王朝的地盤了。過了遜羅江,王朝地盤的最北一端是在一代名將洛常的掌控之下。有了洛常這個一代忠臣名將的控制之下,這一帶的治安特別的好,前方雖然是戰火連連,但是後面的百姓仍是平靜地生活著。百姓,很大部分是對當今的皇上沒有抱半點的希望,但是對洛常這一代名將可就是不同了,在百姓的心目中洛常是一個神,一個不敗的神,一個能體貼百姓的神,只要他在,他們就不怕會有生命危險。同時洛常常常關心著百姓的生活,可以說只要是常洛所統治的地方,就是貪官污吏都收斂了許多,洛常可是出了名的清廉。在洛常所統治的地方也沒有人敢做出趁火熱劫、混水摸魚的事,所以這令得前面是戰火連連,但是後方安寧得很。這也給了洛常一個安穩的後方,讓他能拿出更多的精神來應付前方的戰爭。

  洛常,不論是在治理方面還是帶軍方面,都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材,而且他為人清明廉正,像這樣的臣子可以說是難得的棟樑之材,可惜,所遇的君主不是一個明君,無法更好地施展自己的才華,以實現他平定天下、清安百姓的抱負。

  葉秋已經是跨入了洛常所掌控的地盤,離偃師越來越近了。

  這幾天有許多的人都向偃師奔去,特別是年輕人,更是熱高漲。原來洛常的軍隊進行擴充,正在大量地招收新兵,所以年輕人都想投到洛常的旗下,建功立業,以光耀門楣。洛常的軍隊同那些將軍不同,只要你有才能,不怕被埋沒,同時你的上司也不會搶你的軍功,以利自己。

  這完全看得出洛常個人的魅力。

  可以說,現在的雨夜王朝已是像一座搖搖欲墜的大廈,整座大廈完全是靠洛常這支獨木支撐著。以此可見雨夜王朝遲早都會是被滅亡,只要是獨木一倒,大廈就是倒塌。

  “小虎,你去不去?”

  “俺去,一定要去,嘿,憑俺的一把大力,一定能那些叛軍打得落花流水,洛將軍一定會封俺做副將的。”

  “張哥,你幫我照顧一下我母親,待我從軍中回來以後一定好好地謝謝你。”

  …………

  葉秋所聽的都是滿耳有關於投奔洛常的話題,所到之處都能見到那些年輕人都擦拳擦掌的,躍躍欲試,想是大展身手,建功立業。

  奶奶的,看來這個叫洛常的傢伙還挺有本事的嘛,那麼多人想投靠他。投軍,奶奶的,真是活得不耐煩了,這麼早就想地找死。投軍?葉秋突然不由雙眼一亮,奶奶的,投軍不錯,先去跑到軍隊去躲一躲,然後找個機會溜了,嘻,跑到軍隊中看一下段小白臉如何能找得到老子。

  葉秋覺得這個主意大大的不錯,一下決定就立即打聽洛常是在哪裡招兵買馬。

  洛常招兵買馬之事可以說早就傳到每個百姓的耳中了,所以葉秋隨便一打聽就把洛常招兵的地點打聽清楚了。

  原來在洛常所管轄下的地方都有招收新兵之所,不過所招的新兵將都會集到洛常的大本營去進行訓練。

  葉秋等不及了,立即起身去奔洛常的大本營——偃師。

  在偃師,洛常在這裡共駐有近三萬的精兵,這三萬的精兵有一萬是駐守偃師城,而另外的兩萬是駐紮在偃師東面的一個巨大的山谷這中。

  偃師所在的招兵之處正是在這駐紮兩萬精兵之所。

  在這招兵之處擠滿了人,而且大多都是年輕人,擠進去有點人山人海的感覺。

  葉秋也正是向裡面擠,本來是要排隊的,可是葉秋這小子哪裡管那麼多。這小子是從千軍萬馬中活下來的,這一點點的事可就是難不到他了,當那些人還沒有回過神來他已經是擠到了最前面了。

  眼前一亮,坐在招兵之處的竟是女兵,這些女兵雖然說不像冷月心她們這一般美絕天下,也不像燕雯雯這般嬌俏可人,但也是有著幾分的姿色,特別是一身戰甲在身,更是顯得英姿颯爽,英氣逼人,在英氣之中又是有著一、二分的嬌美氣息,像這樣的女子有著好另一種風味,有著她吸人的地方。

  葉秋這小子不由賊眼一亮,心裡不由賊笑,奶奶的,美女呀,這個洛常老小子一定是用美女來勾引人加入他的軍隊。嘻,美女老子都喜歡,這下可就好了,不怕沒美女好看了。

  這小子,真是色膽包天竟是打起人家的主意來。

  這小子真的是不知道死活,這些女兵可是出自洛常軍中出了名的梨花護衛團,這個梨花護衛團是女將薛倩的貼身護衛團。這個薛倩可是大有來歷,她的祖父輩都是天華國雨夜王朝的名將大臣,可是到了薛倩之一代時家裡卻是單傳,只有薛倩這麼一個女兒,她的父叔又是早死於沙場,所以整個大家族就是落在薛倩一個人的身上,薛倩不得不擔起了振興名家將門的重任,但薛倩也沒有讓她的長輩失望,把家傳的“梨花滿天槍法”練得出神入化,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之勢。同時,在這幾年中投身于洛常的軍隊之中,從一個普通士兵做起,不到兩年時間憑著她驚人的軍事才華立了不少的戰功,被拔為將軍,成了洛常部下最得國的將領之一。

  葉秋這小子色膽大得很,上前趴在登記的桌子上,拿眼睛看著正在登記的長得英嬌秀髮緊束的女士兵笑著說:“姐姐,我是來參軍的,給我登記。”這小子,一開口就是“姐姐”,一聽這稱呼就知道這小子是心懷不軌了,所謂是嘴甜心壞。

  可是人家一點都不賣他的帳,抬頭看了他一眼,說:“站直,要參軍就有做士兵的樣子。”

  葉秋這小子在心裡不由大呼男人婆,但仍是笑著說:“姐姐的話我當然是要聽了。”說完筆直站起,一副威風凜凜的模樣,沉聲說:“葉秋,前來報到,為國效力,保國為民。”他這話是從說書那裡學來的。

  葉秋本就是經過風雨,面上雖是有些稚氣,但是有著不可抹去的經風霜的痕跡,再加上他本就是高手一個,身上早就是隱隱散發出高手的氣息,他突然一嚴肅,倒是有幾分逼人的氣息。

  這幾個登記的女兵被他這麼一弄,都不由一怔,葉秋這一反差太大了,剛才還是一個不正經的野小子,現在如同一個威嚴之人,她們一時都沒有反應過來。

  葉秋這小子見被自己一把唬住,不由得意一把,免不了自己我得意地說:“姐姐,這個我可以加入了吧,我可是力大的很,一拳可以打死一頭老虎,一腳可以踹飛一條天龍。利害吧。”不由左右盼顧,一副很拽的模樣。這小子一得意,剛才那嚴肅的氣息一掃而空。

  在這女兵身邊負責發牌的長得比較嬌俏的女兵年齡比較小,比較活潑,見葉秋這樣子不由嬌笑起,笑得甚是歡,她那身英氣逼人的戰甲配上她這如花的笑靨,讓葉秋身身欲報名的年輕人都年呆了,只差沒有流口水。

  其他幾個女兵粉臉上也不由露出笑意。

  可是為葉秋登記的女兵一點笑意都沒有,仍是一本正經,說:“哪裡人,報上來。”

  葉秋不由大呼男人婆,隨口亂扯地說了一個地名。

  “會用兵器嗎?用什麼兵器?”這個女兵是一副一切按規紀辦事的模樣。

  葉秋略猶豫了一下,說:“用刀。”他本想說用箭的,可是自己的箭大利害了(有自我陶醉之意),所以還是說用刀比較好,不然被人注意要就不好了。葉秋來時早就是把自己的所有東西都藏起來了,所以現在在他的身上除了有些金銀以外什麼都沒有,就是一直不離用的弓箭都藏起來了。

  女兵一一地問了葉秋一些問題,認真地一一記錄下來。

  遇到這樣的女孩子葉秋這小子大覺沒意思,大呼男人婆,所以一雙賊眼東張西望,有一落沒一落地回答著女兵的問題。

  好不容易才登記完,這女兵身邊的那個長得嬌俏的女兵給了葉秋一個木牌,說:“到那一邊去領銀子,再到訓場去,有人安排你的去處。”她看葉秋的眼睛有幾分的笑意。

  葉秋到了一邊去領銀子,一領就是二十兩銀子。他不由嘀咕,奶奶的,這個洛老小子還挺大方,一出手就是二十兩銀子。

  葉秋哪裡知道,這二十兩銀子是安家費,因為一上戰場誰知道能不能回著回來,若是沒有安家費誰來參軍。洛常的軍隊比別人的軍隊所發的安家費要多上五兩銀子,因為這除了洛常沒有貪一分朝庭所發的軍餉之外,他還讓他管轄下的惡富劣紳吐出了不少的銀子,美其名曰:助國保家,至於他用的是什麼手段就可想而知道了。這也是洛常被那些權勢所敵視的原因之一。

  葉秋在軍中連呆了五天,這五天枯燥的生活讓人大感不舒服,大呼無聊,若不是為了躲段小白臉他們,他早就是逃之夭夭了,他對什麼建功立業,做將軍成元帥的這些玩意一點興趣都沒有。

  五天一過,洛常也停止了招兵,開始編排新招來的士兵。

  新兵是被編排為五人一個小隊,五十人一個大隊,五百人一個團……

  “俺叫方鐵,你們呢。”葉秋被分入一個小隊之中,其中那個高大得像牛一般的年輕小夥子高興地扯開嗓子,那紫黑的臉上露出興奮的笑容。看他模樣似乎當兵是一件很值得興奮的事。

  葉秋心裡不由暗笑,奶奶的,這個小子嗓門同老虎頭有得一拼,也長得牛高馬大的,這傢伙上輩子一定是同虎頭兩兄弟,以後遇到老虎頭一定為他介紹一下他這個兄弟。

  一個甚是斯文的,長得頎修,有幾分英氣的年輕人,溫和地笑著說:“小弟王星,小弟乍到初來,什麼都不懂,以後還望四位大哥提攜,”一個這個王星就知道是出手書香門第。

  葉秋不由暗笑,奶奶的,這小子,說話也像段小白臉他們一樣,彆彆扭扭的,像個娘們。

  若是這個王星知道葉秋心裡所想只怕是被氣得吐血身忙。

  “李動。”這個說話的小夥子長得粗壯,像渾身都是勁一般,人長得有點靦腆,有點寡言。一看就知道是來自己於農村家庭。

  看到這個李動,葉秋不由想到了高燕,他們兩人都有點害羞,怕生,不怎麼愛說話,不同的是高燕出身名門,而這個李動出身於農家。

  另一個小子是賊頭賊腦,一雙眼睛東張西望,一副賊子的模樣,笑笑地說:“小弟席井,以後大家就是兄弟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這小子一定是在外面混過的,說不定是某地小混混,一模油條的模樣。

  葉秋也不客氣,大咧咧地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這五人都不知道,這一次的相識讓他們在以後走在了一起。

  五個人都是年輕的小夥子,不一會兒就是打起了一片,彼此都有了瞭解。

  方鐵家裡是個屠戶,他在家鄉之中是出了有名的大力,這次來當兵是想揚名立萬,撈一個將軍做一做。

  王星是出於書香門第,不過家道已衰落,這次來參兵是相通過自己的所學來建功立業,振興家門。

  出自于農家的李動目的可就簡單了,因為家裡缺錢,來加入軍中的目的就是拿到那二十兩的銀子來補貼家裡。

  至於那個賊頭賊腦的度井,命就是不很好,孤兒一個,他來加入洛家軍的目的就是大有講究了,他是對洛家軍中的梨花護衛團的美女士兵垂涎三尺,就拿他的話來說,就算是娶不到這美女也要狠狠地飽足眼福。

  葉秋當然不可能把自己的事說出來了,只是半真半胡扯地說了一個假的藉口,這也算是混過去了。

  五個年輕人,混在一起,當然是不由談天說地起來,彼此都還年輕,又沒有什麼城府,所以說起來是無所顧忌,什麼都談,就是靦腆的李動都不由插上幾句。

  最後大家的話題都落在了洛家軍的犁花護衛團身上了。說到這個梨花護護團,度井這小子可就是來神了,一副知情人士模樣,侃侃而談。

  席井雙眼發光地說:“你們知道嗎?梨花護衛團有一枝梅花,兩大美女,十朵金花。”

  “一枝梅花、兩大美女、十朵金花?這麼多美女?”方鐵這小子都不由流口氣。

  在這五個人中要數這個方鐵和席井這兩個小子最沒有形象了,一個是賊頭賊腦,另一個是大塊頭,那把聲音就像是打雷,而且這小子還沒有自知之明,還常常拉大嗓門,就是聖人聽到他的聲音都不由直皺眉頭,這簡直就是荼毒人家的聽覺。

  聽到美女,葉秋這小子也不由雙眼發光,當然他不像方鐵和席井這兩個小子那般流口水,畢竟他已經不是那個剛出山裡的野小子了,現在他什麼樣的美女他沒見過,在這一方面可以說是老資格了,再過幾年可以開宗立派了。

  雖然王星和李動一個是斯文人,一個是靦腆,但作為年輕的男子,有幾個不喜歡談女人呢,特別是幾個年輕的小夥子混在一起,所說的大都是哪個女子如何如何了,雖然他們兩個人都沒有吭聲,但是耳朵卻長了不少。

  這一下就有席井這小子發揮的機會了,忙拉開嗓子,說:“你們可不知道,在梨花護衛團中美女可多了,護衛團中有三百個妙齡女子,其中有二百五個都是大美女,剩下的五十個是小美女。特別是她們的團長薛倩將軍了,更是大大美女一個,美若天仙,美得不得了,她同帝都的小公主被人列為‘王庭雙美’。兩朵花也是個大美人,羞花閉月,看到她們人家都不由流口水。這兩朵花是薛將軍的得力助手,一個叫韓柳詠,一個叫阮蘭閔,她們一個掌文,一個掌武,可利害著了,特別是阮蘭閔,對人可就不客氣了,若是她當教官,那就有好受了。十朵金朵是薛將軍的貼身侍衛小組。個個都長得嬌美人得很,像那個板著臉登記的女兵就是十朵金花之一的李喻華,其他九個都是美人,像寵青、杜舒……”這小子接下來說出了一串的名字。

  葉秋只記住了前面幾個的名字,後面的一點都沒有記住,畢竟他不像席井一樣,專為這些美女而來的,他隨時都有可能逃之夭夭的,記住了也沒什麼意思。

  聽這小子的話,就知道這小子對這梨花護衛團垂涎之事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聽他能一一地念出這些人的名字也就知道他一定是為這事花了不少的功夫。

  王星他們畢竟都是年輕人,聽到席井把梨花護衛團說得美女如雲神態間都不由露出嚮往之色。古往今來,英雄愛美女,年輕小夥子哪個不自詡英雄了得,聽到有美女當然是不免嚮往一番,不免自我陶醉一番,說不定美女看中自己,對自己一見鍾情,這可是浪漫的事。

  少女情懷總是詩,男少心懷總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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