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疑靈異] 茅山九龍秘籍 作者:天理之外 (連載中)

aszk555249 2012-6-4 00:58:23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79 35627
【小說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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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概要】:無

【小說類型】:懸疑靈異

【內容簡介】:中國風靈異小说,真正茅山道術展示,古今懸疑,冒死揭秘……天津日報大廈,重慶的红衣男孩…………盡在其中。

【其他作品】:無



各位書友有空的話~可以幫忙一起更新~謝謝 本帖最後由 xxi511 於 2014-11-27 15:48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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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zk555249 發表於 2012-6-4 00:59
第一章 九龍神功


“小文,我聽我們同事她閨女說,現在網上有本書叫什麼吹燈的,你給看看,要行就出去給我買一本去,省得你天天在家呆著沒事乾”文揚的媽媽一邊看電視,一邊對書房的文揚說道,“知道了,就知道使喚我,這剛考完試,我爸好不容易沒帶我去練生存,你這借本書也得我去,我容易麼,不知道我是祖國的花朵麼,哎呀,暈……”文揚漫不經心的答著半截兒,發現說話的功夫,自己的實況足球丟球了,進球的還是自己的老對手,巴塞羅那。“得了吧,你這樣的花朵,祖國又不是種仙人掌的”文揚的媽媽也是繼承了天津人的傳統,漫不經心的反擊了過去。“得得得,我去還不成麼”文揚明智的結束了這場註定不會勝利的戰爭。胡亂的套上一件T恤,往樓下的書店走去。

    “這鬼也吃飽了撐的,沒事吹哪門子燈,還真挺注意節能減排的,哎,老闆,給我來本那鬼吹燈,哎,對對對,22?好麼這麼貴,你也不說打個八折,百貨大樓羽絨服都五折現在行麼”這一連串抱怨之後,終於是把書拿回了家.

    “媽,書給你買來了”“先放那吧,我這兩天廠裡組織去旅遊”“你……哎”崩潰了的文揚把書扔在自己桌子上,繼續實況足球。

    和每天晚上一樣,吃過晚飯,文揚的父親在看電視,作為一個退伍軍人,看的電視無外乎就是《亮劍》、《亮劍》、《亮劍》,無奈的文揚媽媽只好搶了文揚的電腦去玩連連看,更加無奈的文揚一般會選擇去樓下練從小被逼學的軍體拳和散手,今天正要出門的時候,余光飛到了那本上午買的書上。“反正也我花的錢,不看糟踐了”拿著書走進了臥室。

    文揚外公住在一個屋子,兩個單人床,外公從小就疼愛這個唯一的外孫,沒什麼愛好,只是喜歡看書,看見文揚拿著書過來,就問“拿的嘛書,夠新的”“別提了,我媽非要買的,叫鬼吹燈,買來她又不看了,這不,我接下了革命的星火”文揚無奈的躺倒了床上,顯然,他並沒有對這書抱什麼太大希望。

    “唉,姥爺,你說這是真的麼,看風水就這麼神啊,真倒個大鬥那不發了”“哇塞,這太帥了,尋龍點穴,我要是會多好啊”“姥爺姥爺。您小時候見過這樣的事麼”“姥爺姥爺”今後的幾天中,文揚徹底的瘋狂了,纏著外公給他講這樣的故事,企圖從中尋覓個證明風水術存在的真相,外公開始還會說一句“沒有的事,沒見過”到最後,乾脆無視之。

    得不到滿足的文揚,打開了論壇,貼吧等一系列有關風水,堪輿的資料,做起了無數年輕人都愛做的俠客夢。“哈,踏破鐵鞋無覓處啊,《茅山九龍神功》茅山道長親傳,函授報名費5000,有點貴,不過倒個大鬥都回來了”興奮的文揚,飛快的把自己打算學駕照的錢按照地址匯了過去,滿懷激動的開始等待。

    對方倒是言而有信,2天后,一本複印的教材就擺到了文揚的桌面上,幾個幼圓體的大字,茅山九龍神功,昭示著書內也許蘊含著一份驚天的秘籍,就像衛斯理的《神仙》一樣,最終得道飛升。

    文揚的外公這幾天很奇怪,這幾文揚天天晚上基本上不睡覺,自己躲在書房也不知道做什麼,看上去神神秘秘的,這個年紀,天天不睡覺可不行啊,今天是高考下分的日子,文揚和幾個同學去聚會了,外公走進他的書房,鼻子裡竄進一股似曾相識的熟悉味道,“硃砂?這孩子到底在幹嘛”其實文揚的外公能聞到,就是仗著熟悉,有感覺罷了,水飛硃砂是沒有味道的。

    文揚的書房亂的,和文ge時候的學校有一拼,哪哪散落這一堆書,“這花間詞都成了活頁的了”文揚的外公自言自語。大抵上,文人都比較愛護書的,這文揚也算是一個異類了,只要看過的書,全是兩本,一本是擺書架上給人看的,一本都是這一章那一張的活頁,有的,還疊了飛機了。突然外公在他電腦桌上看到一本乾脆就是打印紙訂的冊子,背面朝上,翻過來上面複印了幾個篆體字《茅山九龍神功》

    外公的臉色突然變了,好像一縷春風,卻在他心頭這泓湖水卷起了巨浪一般。激動顫抖的拾起這本書,輕輕打開翻了幾頁,激動馬上變成了凝重和憤慨,直接把這本訂的書回歸了文揚書桌的環境-活頁紙。

    文揚的父母去鼓浪嶼旅遊了,家裡只剩下文揚和外公兩人,晚上文揚回家,“文揚,你過來”外公的聲音很嚴肅。文揚滿腹狐疑的走進屋子,看見姥爺手裡拿著幾張活頁,“這個誰教你的,把過程老老實實的告訴我”“哎呀,您不懂這個”文揚有種被戳穿的感覺。“我不懂?叫你說就說,事關你性命的事,趕緊說!”和姥爺長大的文揚,二十年從來沒見過姥爺這麼認真的說一件事,哪怕小時候文揚偷姥爺的錢去買吃的,姥爺都沒有這麼認真過,出於從小對姥爺的信服,文揚把網上買書的經歷一五一十的和姥爺說了,“萬幸,就騙你點錢,不然可要了命了”外公動了一口氣。“你買的這個玩意兒是假的,假的程度比那個什麼紅的雞翅膀還假,什麼紅吃不死人,你這個玩意練完了害人害己”“我……您……”“你先別矯情,先聽我說,也別管我怎麼知道的,先聽我問你,你為嘛要學這個”“實話瞎話您要聽”文揚說話還是一貫的二百五。“甭跟我貧氣,說話”“實話呢,這個也好玩,比較帥,能救人,能自己多會個本事,以後對象也好搞,另外,萬一能成仙呢”“那瞎話呢”外公的表情就說明他要崩潰了,“其實也不算瞎話”文揚撓撓頭“您也知道,我喜歡中國的古典文化,從小兒數學一個字兒不會,多長的古文兩邊就背下來,像什麼詩詞歌賦亂七八糟的,易經這幾年自己也亂七八糟看了一點,總想著,這個東西快失傳了,我能多學一點,就多留下一點不是。道教是咱國家自己的宗教,佛教經過這麼多年演化,甭管是密宗顯宗還是禪宗,基本和咱國家自己的差不多了,能學點,也算是了解點老祖宗的東西,能從我這傳承下去什麼,我會很開心的”剎那間,文揚的身影崇高了

    “那你幹嘛不早說這個”外公從崩潰的邊緣拉了回來,“嘿嘿,這種話崇高的話也就在心裡想想,真說出去,誰信啊,反我肯定不信”“你……”這回徹底暴走了。

    “姥爺聽介意思,你會啊,我就一直說嘛,你倍兒神秘,教我吧,教我吧”文揚也不是傻子,外公問了這麼多,早聽出來門道兒了,崇高的身影,馬上變成了撒嬌的頑童。

    “難啊,這麼多年了,我還不知道,你這孩子不踏實,著三不著兩的,吃點苦就完了”看著文揚長大二十年了,外公當然了解自己的孩子。

    “誰說的,您看我這堆書”文揚不由分說拉著外公來到了書房,您看看,你看看,這麼多書,我寧可犧牲上課的時間,也要鑽研,多認真那,你說,我為了傳承中國文化,才導致沒考好大學。“那要不就不教你了,為了你上大學好拿獎學金”“算了吧姥爺。。我錯了,您看我這樣的,哪拿的了獎學金啊,我就跟您學得了”

    “得。這路是你自己選的,以後甭怨我,其實,以前的東西,我本想帶著他埋進土裡就完了,不過你說的有點歪理,我會這點東西,就教你吧”

    “就是就是,我還要濟世壽人,澤及天下呢,這麼好的東西,能傳下去,多帥,對了,您剛才為嘛這麼緊張問我,這過程麼,就練了,大不了不就不成了。”文揚又想起了姥爺那二十年未見的恐怖眼神。

    “呸,也不知道那個混蛋打著茅山的旗號來害人。”提起這個,外公仍然氣不打一處來
aszk555249 發表於 2012-6-4 01:00
第二章 九龍秘籍


原來,茅山術和學炒菜不一樣,給你本菜譜,只要寫的詳細點,什麼時候放油,什麼時候擱魚,什麼時候放蝦,只要會用煤氣,就能弄個大概其。茅山術分多鐘,但是萬變不離其宗,主要是以符咒、僮身法、自身法修煉為主的法門。而且必須要經過嚴格的過教儀式授法。

    絕對不像網絡上流傳的以培訓函授方式收徒授儀。必須面授。一般一館以49天為準。49天之後回館送竹所謂的滿館也叫首紅,界時傳弟子法器,符本,完成整個學習過程同時在滿館那天顯功夫(試試徒弟的功底如果不行,可以拒絕傳授),師傅將親傳口授,自有妙用。以道為體,以法為用,以道悟法。整個儀式也是非常複雜的,明清以來,大體分為正一,全真,宿土,麻衣,眾閣,另有人有茅山一說,茅山教在元代已經歸入正一,所以兩教道術相輔相成。茅山術的如門儀式,一般分為幾類:寄石,封身,吞符,過教,求僮身等,各有妙法:大體經過幾個步驟,過本身教(也就類似學前班或者大學的開學教育給你一些基礎的,告訴你這事什麼)然後傳文武筆、法扇,腰紅,教杯、寄石,之後傳法印,賜法名,顯法(看看這一段你怎麼樣學的)。最後是封身(封身就是師傅用筆直接把符咒封入身體內,也稱落訣,十分重要環節,分陰陽訣,陽訣由師傅封,陰訣由師傅起僮封)。

    外公之所以著急,就是怕真來個二把刀的師傅,或者乾脆就不懷好意的師傅,在寄石或者封身的時候做手腳,比方說寄石,所謂寄石,是上面說的修煉茅山術很重要的一個儀式。當然也有寄鐵,寄水,寄火等等,各有妙用,遇金不斷,遇水不溺,遇火不焚,遇木不折,遇土不崩等。寄石這個儀式是大部分學習茅山術的弟子來講是必須經過的階段,就是將弟子的時生八字直接寄在大石內.將弟子命中的先天,後天災難轉移在大石中同時也得到石公石婆保佑,而且加強對弟子防身保命既作用,一般寄石前一天老師公會告訴指定的大石和方位,完成整個寄石儀式。如果在其中做些手腳,文揚小命幾乎難保了就。甚至小命難保還是好事。

    所以和被人做手腳相比,被騙些錢財,也就是小事而已。

    茅山確實有九龍術,很多民間傳承中,也有關於九龍術的記載,以至於很多民間的神漢都會一些皮毛,比方說斷了的玉米桿,用九龍水可以完好如初的接好等,以至於在一般人心目中,水龍術僅僅是神漢騙錢的一個工具罷了,其實真正的九龍術是以治病為基礎,綜合符?偅埃姆ㄎ惶宓墓Ψǎ暇溝蘭夜Ψㄏ喔ㄏ喑桑確剿搗偅植皇敲朗酰揮行姆ǎ齙姆衷蹌芰檠欏?踔涼爬舷啻帕躉拱ㄇ肷窀教澹舴緇接耆齠鉤殺廡┐抵械姆ㄊ酰萸也宦壅婕伲廡┓牛蒼繅嚴г諉??煩ず櫻玫絞率當涑閃斯適攏玫焦適卵菀鋶紗擔玫醬瞪窕頤竅衷誑吹降模皇俏頤親嫦戎腔鄣囊壞閆っ樟恕?

    這修煉茅山術的苦,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雖然文揚從小有一些功夫的底子,但畢竟系統不同,首先就是靜坐一關,讓文揚吃足了苦頭。

    俗話說,被窩裡不能練氣功,茅山術最強悍的一點,就在於他的心法,用修煉的方法,激發人體退化的潛能,心法修煉的基礎是背口訣,這對於9歲能背誦整部《花間詞》的文揚來說,並不是件多了不起的事,真正難的在於靜坐這一關。

    所謂靜坐,就是各種仙俠小說中寫的神乎其神的呼吸吐納功夫,才天地之靈氣,茅山術認為,人身體內,本身就是有“氣”的存在的,只不過平時都是雜氣,廢氣而已,修煉心法的第一步,就是將身體內的廢氣通過“吐納”的方式,置換為能夠養生健體的“靈氣”《茅山術志》也說“術之本,心也,驅心而鳴者,氣也。夫采氣,坐而俯仰”這每天從12點開始,就要靜坐吐納,一直到2點。

    本來文揚心想,不就坐著喘氣兒麼,有嘛的了。結果一坐才知道,這靜坐吐納並不像想象這麼簡單,先說坐時間長了腿麻這個事兒吧。無論這茅山術再怎麼神妙,也是以人體為基礎的,他坐久了,血液也是不流通的,打坐的時候,經常入定中會被腿因供血不足造成的抽筋“喚醒”那種刀割般的疼痛,就甭提了。

    其次就是氣震,這個打坐練氣獨有的現象,武俠小說總寫任督二脈,練氣的主要目的,就是打通人體的經脈,通常大部分人的經脈都是堵塞的,練氣的目的是用“氣”將堵塞的經脈衝開。舉個例子,就好像我們喝香檳一樣,多次搖晃之後產生的二氧化碳,會把軟木塞衝卡,打坐練氣同樣是這個道理。當經脈中採集的“氣”越來越多,就會聚集在經脈交接的穴道中,當達到臨界點的時候,就會想搖動的香檳瓶一樣,不斷的震顫,嚴重的時候,會不自禁的彈起。文揚就無數次在從坐床上摔下來之後,徹底崩潰了。

    打通氣脈,有一定基礎後,開始正式練習九龍術心法基礎,背口訣,練體,繼續打坐采氣,每天這種單調的生活,讓文揚這個18歲的男孩每天都處於崩潰的邊緣,就連高考下分,填報志願,也是綁著40斤的沙袋去的。

    報完志願,文揚就琢磨著出去轉轉,畢竟同學們高考完,都向飛了的鳥一樣,浙江的,四川的,新馬泰的,甚至還有幾個去歐洲的,看著他們qq空間天天更新的照片,文揚的心裡就好像有一隻溫柔的小手在輕輕在召喚一般,時不時的,還抓一下~

    加上文揚本身就是好動的一類,從15歲開始,仗著會點功夫,也經常自己出去玩,這終於到了家長們的那句名言“考完了愛怎麼玩怎麼玩,沒人管你”的時候,不盡情享受一下生活,哪對得起自己,可是這邊“神功”煉成,翱翔天下的想法也在抓著他,真讓文揚這一貫有主意的小孩撓了頭了。兩個想法每天在心裡交戰著。

    外公早就看出來這小兔崽子心裡漲了草了,文揚完成今天的“體力勞動”之後,外公把他叫了過來,“在家呆不住了吧,正好,你學的東西,有的在這也教不了你,帶你去外地轉轉你看怎麼樣,連帶你看幾個我當年戰鬥過的地方”“哦耶,姥爺你太偉大了”文揚心裡交戰的兩方勢力,馬上就統一了思想。
aszk555249 發表於 2012-6-4 01:01
第三章 北嶺驚魂


  河北省遵化市,唐山市下屬的縣級市堡子店鎮,北嶺村,才做了3個小時的火車,卻做了6個小時的長途,加上半個小時的電三輪,才到了這個當年文揚外公“戰鬥過的地方”

    下了電三輪,文揚拍了拍已經失去知覺的皮膚,看了看周圍,“還真是一個‘戰鬥過’的地方啊”

    兩個衣著奇怪的外人,來到了這個原本寧靜的小村,很快,外公就通過村長,找到了不少當年認識的人,甚至就連這個村長,都是當年那個老村長的小兒子。說句潮流點的話,外公在這裡的人氣很高,稍微年長一點的人都是感恩戴德的看著外公就仿佛看著自己的恩人。

    談話中,文揚才知道,這個抗戰並沒有太過波及的小村,在解放戰爭中遭逢大難,年輕的外公,由他的師傅帶著,像現在一樣,路過這個小村,在這裡大概呆了一年,用醫術,外公的正骨術,幫了不少的村民。及至文ge的時候,外公因為成分不好,被批成黑五類,安頓好了家人,托了不少關係。半逃難半發配的來到了這個距離天津最近的、有熟人的地方,那個年代,每天都有人因為各種各樣的理由和原因去世農村本身也是一個怪事頻發的地方,那時候茅山術已經大成的外公,著實又幫了不少人。基本上已經被村裡人當做了神仙一路的人物,後來避過了風頭,才又回到了天津的家中,但是很多法器卻也留在了這裡。

    祖孫二人寄宿在了村長劉大生家,雖然是個不富裕的小村,但農村和城市的區別就在於,整個兒農村最不值錢的,就是房子了基本上哪家都有個三間兩間的,可以說,在稍微窮一點的小村裡,一個正經院子還不如一個金戒指值錢。

    洗漱過後,到了練功的時候,今天外公瞧瞧的把文揚叫了出來,把他帶到村邊的石頭山下,挖出了當年藏在這裡的一些法器,羅盤,基本破舊的手寫線裝書,其中一本就是文揚現在修煉的《茅山九龍秘籍》。

    “呵,當年師傅叫我學一點六爻,說以後能有大用,我那時候年輕啊,這個東西也是在太沒勁,啃書本的話,我留在家裡啃那堆醫術不完了,誰耐煩看這些,結果……沒算出該逢大難啊~”唏噓過後,帶著文揚回到了住處,祖孫二人剛剛坐定,隔壁張老爺子的兒子就來敲門,“二叔,開門啊,是我小春兒”當年文揚的外公救過張老爺子一命,張老爺子不顧歲數,非跟他拜了把子,這麼論上個二叔。開了門這張春普通一下子就跪在了文揚外公面前,“二叔,你快看看您孫子去,他,他快死了,我爹說就您能救他了”旁邊的文揚一邊聽一遍心裡罵街,沒招你沒惹你,咒我幹嘛!

    這邊文揚胡思亂想的,人那邊也說完了事兒了,敢情是張春兒的兒子張喜,半夜起來去撒尿,回來以後就開始胡言亂語,跟瘋了一樣,拿著刀在那手舞足蹈的追著人砍,這會兒叫大夥兒綁在墻邊兒了。這正說著,村長大生的來了風風火火的跑了過來,“春叔,二爺,您快去看看吧,喜兒可能是不行了。”這話說完,張春就癱在了地上,這邊也顧不上去扶他,幾個人就往張春家跑去。

    村長家在村委會旁邊,一般都在村子南頭,這張春家好死不死的住在村北頭,說遠不遠,也有個3里5里的,本來文揚還擔心外公的身體,這下可是開了眼了,沒想到七十多的外公竟然小跑起來,比他這從小練武的也不慢。等到大生一遍喘著粗氣,一遍推門進來的時,這老爺倆兒已經開始觀察病情了。

    進門這一看,要不是迎面往鼻子眼兒裡鑽的那股子惡臭,文揚差點笑出來,張喜30多歲,本來是個挺精壯的小夥子,現在全身浮腫,胖了得有2個半,比遊戲廳裡街霸那個h橫綱相撲還胖,浮腫不說,身上徹底已經是醬紫的,身子好像已經支撐不住頭的重量,頭一晃一晃的,就像學生們晚上回家一邊睡覺一邊看書的樣子。嘴裡還不斷的念著聽不懂的話,身上的繩子,由於浮腫的原因,已經深深的箍在了肉裡,外公從剛才才挖出來的法器中拿出了一把根銀針,插在了張喜的膻中位置,幾乎沒有過程,銀針插入的那一剎那,就徹底變黑了,旁邊剛醒過來的張喜,又立刻昏了過去。

    外公的眼神一場凝重,眼睛盯著張喜,仿佛看著一個定時炸彈,嘴裡和張老漢,劉大生說著,“這個浮腫能治,這個鬼詐子(天津叫撞客)也能治,問題這倆撞一塊兒,就看這孩子的命了”“這是個啥情況,兄弟”張老漢這麼多年在農村,怪事兒也見了不少,加上年輕時經歷的那一回,現在他反倒是這些人裡膽子最大的。

    “浮腫的,應該就是屍蠱毒”外公沒解釋跟多,只回答了老漢的一半兒問題。
aszk555249 發表於 2012-6-4 01:02
第四章 九龍水法


河北省遵化市,唐山市下屬的縣級市堡子店鎮,北嶺村,才做了3個小時的火車,卻做了6個小時的長途,加上半個小時的電三輪,才到了這個當年文揚外公“戰鬥過的地方”

    下了電三輪,文揚拍了拍已經失去知覺的皮膚,看了看周圍,“還真是一個‘戰鬥過’的地方啊”

    兩個衣著奇怪的外人,來到了這個原本寧靜的小村,很快,外公就通過村長,找到了不少當年認識的人,甚至就連這個村長,都是當年那個老村長的小兒子。說句潮流點的話,外公在這裡的人氣很高,稍微年長一點的人都是感恩戴德的看著外公就仿佛看著自己的恩人。

    談話中,文揚才知道,這個抗戰並沒有太過波及的小村,在解放戰爭中遭逢大難,年輕的外公,由他的師傅帶著,像現在一樣,路過這個小村,在這裡大概呆了一年,用醫術,外公的正骨術,幫了不少的村民。及至文ge的時候,外公因為成分不好,光榮當選黑五類,安頓好了家人,托了不少關係。半逃難半發配的來到了這個距離天津最近的、有熟人的地方,那個年代,每天都有人因為各種各樣的理由和原因去世農村本身也是一個怪事頻發的地方,那時候茅山術已經大成的外公,著實又幫了不少人。基本上已經被村裡人當做了神仙一路的人物,後來避過了風頭,才又回到了天津的家中,但是很多法器卻也留在了這裡。

    祖孫二人寄宿在了村長劉大生家,雖然是個不富裕的小村,但農村和城市的區別就在於,整個兒農村最不值錢的,就是房子了基本上哪家都有個三間兩間的,可以說,在稍微窮一點的小村裡,一個正經院子還不如一個金戒指值錢。

    洗漱過後,到了練功的時候,今天外公瞧瞧的把文揚叫了出來,把他帶到村邊的石頭山下,挖出了當年藏在這裡的一些法器,羅盤,基本破舊的手寫線裝書,其中一本就是文揚現在修煉的《茅山九龍秘籍》。

    “呵,當年師傅叫我學一點六爻,說以後能有大用,我那時候年輕啊,這個東西也是在太沒勁,啃書本的話,我留在家裡啃那堆醫術不完了,誰耐煩看這些,結果……沒算出該逢大難啊~”唏噓過後,帶著文揚回到了住處,祖孫二人剛剛坐定,隔壁張老爺子的兒子就來敲門,“二叔,開門啊,是我小春兒”當年文揚的外公救過張老爺子一命,張老爺子不顧歲數,非跟他拜了把子,這麼論上個二叔。開了門這張春普通一下子就跪在了文揚外公面前,“二叔,你快看看您孫子去,他,他快死了,我爹說就您能救他了”旁邊的文揚一邊聽一遍心裡罵街,沒招你沒惹你,咒我幹嘛!

    這邊文揚胡思亂想的,人那邊也說完了事兒了,敢情是張春兒的兒子張喜,半夜起來去撒尿,回來以後就開始胡言亂語,跟瘋了一樣,拿著刀在那手舞足蹈的追著人砍,這會兒叫大夥兒綁在墻邊兒了。這正說著,村長大生的來了風風火火的跑了過來,“春叔,二爺,您快去看看吧,喜兒可能是不行了。”這話說完,張春就癱在了地上,這邊也顧不上去扶他,幾個人就往張春家跑去。

    村長家在村委會旁邊,一般都在村子南頭,這張春家好死不死的住在村北頭,說遠不遠,也有個3里5里的,本來文揚還擔心外公的身體,這下可是開了眼了,沒想到七十多的外公竟然小跑起來,比他這從小練武的也不慢。等到大生一遍喘著粗氣,一遍推門進來的時,這老爺倆兒已經開始觀察病情了。

    進門這一看,要不是迎面往鼻子眼兒裡鑽的那股子惡臭,文揚差點笑出來,張喜30多歲,本來是個挺精壯的小夥子,現在全身浮腫,胖了得有2個半,比遊戲廳裡街霸那個h橫綱相撲還胖,浮腫不說,身上徹底已經是醬紫的,身子好像已經支撐不住頭的重量,頭一晃一晃的,就像學生們晚上回家一邊睡覺一邊看書的樣子。嘴裡還不斷的念著聽不懂的話,身上的繩子,由於浮腫的原因,已經深深的箍在了肉裡,外公從剛才才挖出來的法器中拿出了一把根銀針,插在了張喜的膻中位置,幾乎沒有過程,銀針插入的那一剎那,就徹底變黑了,旁邊剛醒過來的張喜,又立刻昏了過去。

    外公的眼神一場凝重,眼睛盯著張喜,仿佛看著一個定時炸彈,嘴裡和張老漢,劉大生說著,“這個浮腫能治,這個鬼詐子(天津叫撞客)也能治,問題這倆撞一塊兒,就看這孩子的命了”“這是個啥情況,兄弟”張老漢這麼多年在農村,怪事兒也見了不少,加上年輕時經歷的那一回,現在他反倒是這些人裡膽子最大的。

    “浮腫的,應該就是屍蠱毒”外公沒解釋跟多,只回答了老漢的一半兒問題。“知道屍毒吧?”這話雖然不知道在問誰,但是文揚還是主動把話接了過去,“玩仙劍時就知道,死屍腐爛之後發出的毒氣,您教我的九龍秘籍也說,屍毒者,腐屍之毒與屍之陰氣,借陽而發,也就是說……”“那知道蠱吧”外公打斷了文揚的發揮,“根據《諸病源候論·蠱毒候》記載,‘多取蟲蛇之類,以器皿盛貯,任其自相啖食,唯有一物獨在者,即謂之為蠱,便能變惑,隨逐酒食,為人患禍。’”這次文揚老實多了,沒有再發揮,就簡單的交代了一下。

    “恩,這屍蠱和既不是屍毒,也不是蠱”外公給出了一個叫人哭笑不得的答案,事關人命,外公也沒打算賣關子,接著說了下去“不過還是有些關係的,《赤水玄珠·蟲蠱》說‘蠱以三蟲為首。’‘彼蠱證者,中實有物,積聚已久,濕熱生蟲。’你們也知道,這蟲蛇之物也是能修行的,也就是變異,有了道行的蟲蛇,甚至還能覓得人體,也就是一般來說的撞客,被什麼鬼物附身,屍蠱之毒,是有了修為的野生蠱物,覓得人體,但蠱物天生不辨陰陽,密了一個死人之體,成了屍蠱之毒。”

    “二叔,求您了,先救救他吧,這可是您孫子啊,我,我以後做牛做馬也報答您。”剛才癱倒地上的張春,也終於是趕了過來,“救他一命是行,但是……”“甭但是了,您先救了他吧”外公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性急的張春截了去,“先聽你二叔說話”張老漢喝止了關心則亂的張春。轉過頭去對外公說,“他二叔,你先說還有什麼事吧”“老哥哥,這蠱毒雖然厲害,費點事還是能解的,但是他身上還有別的東西,還很厲害,這麼一折騰,弄不好孩子會送命,如果硬碰硬,弄不好這孩子以後就傻了。”看著外公嚴肅的表情,誰都知道這事沒有這麼簡單。“也是命數”最後還是張老漢拿了主意,“他二爺,這孩子你就費心吧,生死有命,傻了也省心。”

    “大生”人命關天,外公也沒再推辭,轉頭吩咐村長,“你去準備一個大海碗,半缸水,5個沒結婚額大小夥子,5個沒結婚的大閨女吧,把喜兒抬到村西頭兒的墳地去”

    這麼壓抑的時候,要說有一個人高興,那就是文揚了,背了這麼些日子的口訣,做了這麼些天的禪,終於能看見現場版的施法了,可給他興奮壞了,這就好比考駕照,讓你練了一個月的交通規則,今天終於能看見真的汽車了,這種興奮,是不受任何因素影響的。

    事關人命,大家效率還是非常高理由的,三四十個人在墳地,依然覺得陰風刺骨。幾個沒結婚的小姑娘,更是嚇得抱在一團,文揚的外公朝東方一拜,左手托著一個大號的瓷海碗,裡面裝的是村中半碗的井水,右手掐手訣,兩手翻飛,也奇怪,外公的手始終是拖著碗的姿勢,雙手翻飛之間,碗裡不曾離開他掌心分毫,碗裡的水更是一滴也沒有灑出來,旁邊的幾個村民都看傻了,抱在一團的幾個小女孩,也仿佛得到了信心一般,唯一淡定的就是多少年前見過外公施術的張老漢了。

    猛的,外公停止了手型的變換,盤膝坐在地上,嘴裡念咒,右手掐了一個手型指向水碗,喝聲,“給我來!!”瞬間這粗瓷大碗閃過一道金光,又馬上消失,外公站了起來,把之前叫來的幾個未婚姑娘叫了過來,“你們一人往裡面吐口唾沫”又把五小夥子叫來,依然讓他們吐了五口唾沫。

    走到地上的張喜旁邊,扶著他那腫的不像樣的頭,把富含著十個人哈喇子的水灌進他嘴裡,當最後一滴水流進張喜嘴裡時,奇跡出現了,全身浮腫的張喜,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消腫,外公拿出包中的銀針,迅速的刺破了他的食指,沒有幾分鐘,一個相撲,就變成了“泥猴”惡臭的膿液,順著他十指的破口不斷地流出,匯成了一條小溪。漸漸的,醬紫的膚色漸漸淡了去,面上有了些許血色,在場的人紛紛讚嘆外公神術,老人的眼中卻寫滿了凝重,扶著張喜在地上坐直,不斷的拍著他的背,張喜仿佛也配合的,“哇”的一聲吐了出來,一口黑血中,有一個類似蜘蛛的東西在掙扎著,外公放開張喜,直接吧手中的瓷碗扣了上去,緊接著從要種拿出一張符貼在了碗上。完成這一切,外公似乎也用盡了力氣,直接坐在了地上,回頭叫過了旁邊捂著鼻子的村長。

    “大生,叫幾個小夥子,把他捆了送回家”外公抬了抬手,想指一下,卻也沒指到,看出來,老爺子累的夠嗆。“一定捆緊了,別心疼,他那個還沒完事呢。你現在心疼他是害他。剩下人都散了吧。”指揮大夥兒幹完活之後,大生很恭敬的來扶外公,畢竟,在農村這種鬼神思想根深蒂固的地方,剛剛的“神跡”已經徹底的折服了他。

    歇了一會的外公氣色明顯好了很多,不似方才那般蒼白,揮了揮手“你們先回去吧,我跟他把這個行子先處理一下,順便教他點本事”指了指旁邊異常老實的文揚。

    大生心裡巴不得幹勁離開這個鬼地方,這時候神仙發了話,趕緊就一溜小跑跑走了,那速度,參加個省運動會估計沒嘛問題。

    大生剛走,旁邊老實了半天的文揚,就湊了夠來“哇塞,姥爺你太牛了,剛才那一手真帥,我也要學,還有啊,剛才咱那碗裡扣的是個嘛啊,哎,您還真別說,這兒就是比別的地方冷,還有啊,那水真噁心,這麼多人的唾沫……”剛會踩離合的孩子,見著會開F1的賽車手了,文揚發現外公在一旁坐著,根本眼睛就沒看他,也就沒了再說下去的動力。看文揚不再嘟囔了,外公站起身來,走到那個貼著符的碗旁邊,說也奇怪,這農村不比城市,空曠山腳下,雖然是夏天,晚上多少還是有些風的,那張黃紙,剛才貼的時候,不過是外公吐了口唾沫貼上的,按理說早就應該吹走了,這現在,依然靜靜的躺在碗上,就好像風會從他的身邊繞過一樣。

    “這裡邊就是覓上那死屍的蠱蟲的原型”外公輕輕敲著碗邊說,“那這蠱是誰養的呢”文揚很奇怪,這祖祖輩輩幾乎都是目不識丁的農民的小村,什麼時候能出來會養蠱的高人了,何況這裡離雲南,似乎也遠了這麼一星半點。

    “我哪知道,看意思應該是野生的,趕上命好,自己從蜘蛛成了蠱,不然不會這麼輕易的就解開了,今天用的是九龍術裡的取藥法,請的是藥王孫思邈,你看見的那道金光,就是九龍入水,其實就是天地精氣匯成了九道金龍形”外公娓娓道來,借這個機會,正好給文揚上一節實踐課。

    “那您叫他們吐痰是為什麼”文揚念念不忘市容衛生這點事,不能隨地吐痰,隨“碗”也夠噁心的。“呸,吐痰,蠱物不變陰陽,但是毒物卻是帶陰陽的,這九龍水,因為我今天沒有什麼準備,藥力不夠,所以要解處女的口誕和陽,童子的口誕去陰。陰陽相合,再配這九龍水,這條命是保住了。之後,再看他的命硬不硬了。”說到這張春以後的前景,外公明顯不太看好。

    文揚吐了吐舌頭“這後面還有事呢?,我以為您是嚇唬他們呢。”“嚇唬個鬼,甭管明天了,先把碗裡面那行子解決了吧,你看著,回去再給你講。”外公從包袱裡拿出幾個銅錢,在地上擺了幾個位置,揭去了符和碗,沒有符遏制的蠱蟲急速的跑了起來,可是說也奇怪,每當它將要跑出銅錢範圍的時候,都會自己轉彎轉回來,外公把符貼在銀針上,口中念了幾句咒,像閃電一樣,一下插到了蠱的身上用紅布包好,埋在了地下。

    興致勃勃的文揚還在一邊回味自己的第一次施法救人(其實他光看著了,出的力還不如村長大生)一邊看外公處理了那個蠱蟲,這要跟著外公回去睡覺。卻一把被外公拉了回來。

    “你幹嘛去?”外公問,“回去睡覺啊”文揚莫名其妙,莫非是外公剛才累壞了,年紀大了糊塗了。“回哪去,今天晚上你就在這”外公眼裡充滿了笑意,仿佛一個陰謀得逞一樣。“睡這,您沒開玩笑吧,睡這幹嘛”文揚大駭,這哪是睡覺的地方,這是墳地啊,埋的死人比不定有多少了。想想就夠了。“誰跟你開玩笑,作為修道術之人,連個墳地都不敢呆,以後還指望你給人家降妖伏魔治病救人?”外公這次很嚴肅,沒有一點戲謔的意思“再說,誰叫你睡覺了,平時晚上幹嘛,現在晚上也幹嘛,甭耽誤時間了,我走了,明天8點回去,我找你有事兒”說完,外公徑直走了,扔下一臉苦相都能種苦瓜的文揚。
aszk555249 發表於 2012-6-4 01:02
第五章 舊聞


說實話,這一夜對於文揚可真是個煎熬,以前雖然一露宿過山林,可這是墳地啊,可憐的孩子本來聽外公的話,找了一塊兒乾淨的平整的地開始打坐,可是這心哪靜的下來啊,時不時的又有個狐狸叫,偶爾的一星半點兒鬼火。這把這孩子折騰壞了。經常是勉強坐著半截禪,被嚇起來,然後跑到墻邊靠著,靠了一會才發現這是個墓碑,於是就又一聲慘叫……總之,這一夜,說他是驚弓之鳥,真是美化了他,對不起這麼優美的詞彙啊。

    可算盼到了八點,文揚直接就衝刺回了村長家,要真有人看見他跑的這勁頭,就真不得不感嘆這精神力量,真是無窮的啊。

    農村人都習慣早起,到了大生家,外公他們呢已經早早的把捆成粽子的張喜兒帶了過來,和昨天想必,張喜身上的毒已經全去了,腫也消了,看上去和以前那個精壯樸實似乎又回來了,這也僅僅是似乎罷了。看見了他的那雙凶光外溢的眼睛,文揚就知道事情沒有這麼簡單了,雖然以前沒有見過張喜,但是文揚也知道,這種眼神,不是一個一輩子生活在山裡的農民能夠擁有的。

    這邊正想著,那邊外公也開口說話了“大夥也知道他中那毒是個怎麼回事了,蠱蟲成了精,這東西比別的要傻一點,覓上了死人,偏趕上他覓上的那個行子也不是好東西。”旁邊聽著外公一句一個打擊的張春,別說臉,連眼珠子都綠了,說話都岔了音了“二叔,您這是啥意思。”“人死之後,魂魄離體,這你們都知道,離體之後應該是過了頭七,知道自己死了,就去轉世投胎了,為嘛還有留在陽間為禍的呢,這轉世也和平常咱乾點嘛一樣,得是正常死的人,靈魂才能順當的去轉世,身前被人害死的,有大願未實現的,這類人的魂魄很多得先報了仇,了了願才肯去投胎。人們說的死不瞑目,就是這意思。”外公頓了一下,“也是這孩子命裡該有這麼一劫,那蠱蟲正好覓上了這麼一個屍首,裡面那個冤魂也正好想找東西覓上去報仇,這倒好,倆人狼狽為奸了,我昨天只是把毒給他去了,能不能救活了這孩子,還得看能不能把它身上的東西弄走。”

    “啊……啊……喜兒,你可別嚇唬娘啊”外公正說著,旁邊的喜兒他娘突然尖叫了起來,大夥隨著他驚恐的目光往張喜那看去,剛才還呆若木雞的張喜,仿佛已經醒來,眯著他那雙邪異的眼睛,不斷的掙脫他身上的繩子。就看著捆在他身上,成年男子拇指粗的繩子,一點點繃斷,如果不是村長大生是個老實人,外公叫他把人捆嚴實點這命令一點折扣沒打的執行力,現在這個張喜,早就崩斷了身上的繩子不知道幹出了什麼。“這執行力真是重要啊”心比天寬的文揚這時候還忙裡偷閒的感嘆了一句。當然,要不是愛子心切的喜兒娘聽外公說話的時候,眼睛沒離開自己兒子,發現點異動及時報告的話,就算劉大生執行的再好,給張喜捆成木乃伊,也是晚了。

    外公飛快的竄了過去,從衣袋裡面拿出來一張符貼在了繩子上,剛才還在繃勁的張喜,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軟了下去,唯一不變的就是他那充滿恨意的眼神,不斷的射在外公身上,“瞪我幹嘛,瞪我我把一打子符都塞你個王八蛋嘴裡,信麼”外公也被他看出來了火兒,“現在先得弄明白張喜那天晚上去哪幹嘛了”,“二叔,我們早就問了,張喜他媳婦說,那天晚上,睡得早,半夜起來他想尿尿,發現尿盆滿了,罵了句街就出去茅廁了,但是發現他的地方卻在西屋子牛棚邊上。”劉大生把話接了過來,顯然,這話是問了不少遍了。

    “走,大生,文揚,你們倆跟著我,留兩個小夥子在屋裡看這他,其他人散了吧,一時半會的完不了事,老哥哥你也別太擔心了。我肯定盡力”扔下幾句話,就帶著大生和文揚跑向了出事的那個牛棚。

    據說這片宅子是當年村裡的一個李財主的,李財主文ge的時候被打成了反革命,加上平時就為富不仁,讓村民們活活的鬥死了。

    大夥分了他的宅子,當年村裡有點地位的張老漢,就要了這個村口的宅子。這事外公也是知道的,剛剛走到牛棚,外公神色立刻凝重了起來,這個院子不是很大,一間正房,西邊是牲口棚,東邊是院子和廚房,門外就是村路,這張春是個貨郎,有時候跑跑外面的零碎兒小買賣,所以成親的時候,就把宅子找自己爹要了過來。

    外公圍著屋子饒了一圈,花了個看不懂的圖,抬頭問村長劉大生:“大生,你跟我說實話,鬥死李財主之前,這屋裡出過什麼邪門事兒沒有。”“沒有啊二叔,這李財主您沒趕上,您過來的前幾年就鬥死了,李財主家這個宅子,是鄰村的賈半仙給看的豐水,說是好的不能再好了,要是不好,人家也不可能在那個時候發財不是”劉大生這村長當的很稱職,幾十年前的陳芝麻爛谷子也都曉得。

    外公拿出昨天剛挖出的羅盤,又繞著屋子走了一圈,嘆了口氣,“那個什麼賈半仙也就是個假半仙了,有這想法倒是不錯,實際上就是個蠢貨。”劉大生和文揚異口同聲追問“怎麼講?”不得不說,雖然唯物主義無神論了幾十年,但是中國人骨子裡的神仙情結是不可能改變的。外公找了個石墩子,坐下了,開口道“坐下,反正著急也不在這一會了,我沒學過茅山正宗的堪輿術,我學的是師傅的玄空術,但是天下萬物一理,這個宅子門口見路,背後有山,路邊有一片水窪,本來是大凶的上山下水局的,當年他請的那個賈半仙,估計也是牛皮吹大了,又不想折自己的壽,於是就琢磨出來這麼一個缺德帶冒煙的飲鴆止渴的法子。”“什麼法子”又是一個異口同聲。
aszk555249 發表於 2012-6-4 01:03
第六章 七星打劫


“這個辦法在玄空學裡叫七星打劫,也叫北斗七星打劫,北斗七星,是指隨運入中宮之氣,七星是現在所屬的的運,通過排卦,往前逆推七位,推到第幾位,此處的五行之氣,與當運中宮的五行之氣正相反,最容易發生災禍,通過未來的運化解,從而變禍為福。但是這不是瞎改的,因為涉及到逆天改命,所以運旺星必須飛到向首,第二,飛行數必須是父母三般卦象。沒有條件瞎改的話,運到一時,但是禍害一世啊。這個賈半仙,做局把未來之運引了過來,又不敢承受折壽的後果,直接把張財主下半生和宅子的地運都借了過來,抵了折壽,但這宅子看著風水兩旺,圍墻如曲尺,主屋內發跡,卻不想後面長出了邪樹,此像名推背,主主人瘋癲。事實上,李財主也是後半輩子開始為富不仁的。”“那姥爺,這和咱現在這事有嘛關係?”文揚說出了劉大生和他共同的疑問。

    “誰叫你這兔崽子這麼心急,聽我說”外公笑罵“賈半仙借了這宅子的運,基本上陽氣都替他抵了災了,屋子變成了極陰之地,背靠的推背擋住了陰氣散出去的路,和前面死水溝呼應成了聚陰池,一旦有誰死在這裡,肯定就是極厲害的冤鬼。”

    外公說完,劉大生仿佛覺得一個人在不斷的往自己脖子裡吹涼氣“那,您說有人死在這裡麼”“廢話,李達飛李財主當年是在哪鬥死的,不就是這麼!”“當年他不是分了屍麼。”劉大生仿佛抓到什麼稻草一樣,“要命就要命在這,分了屍,所以這幾年沒禍害村裡,沒想到被那個野蠱覓上了,我還說怎麼會有野蠱這種百年不遇的東西呢,然後又找上了張喜這個倒霉蛋兒,現在想治他可就難嘍”外公嘆了口氣,此刻臉上反倒看不出表情。

    “大生,當年鬥過李財主的人,從頭到尾都經歷的,還有在世的麼?”外公突然問。劉大生想了一下,說“趙鐵柱趙伯伯和張大叔大批睡覺哦當年是造反隊的頭,聽我爹說,李財主的事,從頭到尾都是他們張羅的,算是為村裡除了大害啊,趙伯伯現在身子也挺硬朗的,一頓飯吃三四個饅頭。對,沒錯,前幾天俺去他家看望退休幹部,老爺子還跟我扯了不少閑篇”劉大生這響應國家號召,看望退休老幹部的工作倒是做的不錯。

    “行,我心裡有譜了,一會你們倆跟我過來。”外公說著走到了牛棚西南角,拿出了一把銅錢,在地上擺了一個奇怪的形狀,又撒了一層紅色的粉末,看著這紅色的粉末,文揚的心就在淌血啊,這是老爺子當時在他那“繳獲”的水飛硃砂,一小包就幾十塊錢,真不便宜了。擺完後,外公用手往地上一拍,喝了聲,“走!”只見地上的銅錢突然自己移動換了個位置,組成了另外一個圖形。“哇塞這手兒太帥了!”旁邊的文揚暗暗讚嘆,所謂造化弄人,殊不知,就是這幾個自己移位的銅錢,讓文揚堅定了學習茅山術並在這條路上求索的信念,不敢說改變了他的一生,但至少,改變了他生命的軌跡。

    而一旁的劉大生,更是看傻了眼,哈喇子都快流下來了,一遍站著一遍念叨,“神仙,神仙。”外公幹完這一切,又拿出一塊黃布上面畫著很多梵文,撲在了銅錢陣外一尺的地上。這個文揚倒是認識,就是大悲院門口有賣的,相聲白事會裡也說過“陀羅經被”。

    “您鋪這個經被幹嘛?有嘛用,再有,這不是佛家的東西麼。”文揚這個毛病倒是好,不懂就問。雖然這場合不太適合教學。不過外公顯然不認為這個時候不適合教學,反倒對文揚這一點很滿意,解釋道“不含糊,還知道陀羅經被這名字,這陀羅經被又叫往生被,或者陀羅尼衾,上面寫著多種由梵文(或藏文)書寫的諸佛菩薩真言密咒及諸佛菩薩、金剛力士的功德名號。它具有大威德加持力,無論男女,在壽終之際將此衾覆蓋其遺體上,能令亡者罪滅福生,免除過去世間一切冤家魔障之難,亡者身心安樂,阿彌陀佛接引往生西力極樂世界;最主要的陀羅尼往生被的使用不拘對象,不論信教與不信教的男女老少,臨終均可使用,甚至生前並不信教,毀謗三寶(佛、法、僧),撥無因果,薄福少德者,亦可通過使用此被消除罪業,與三寶結緣,俗傳亡人披了陀羅尼經被到了陰間,閻王見了都得站起來,恭敬三分。危急的時候,拿他來臨時包裹一些怨骨,或者帶怨氣的東西,具有化煞超度的作用,來的時候,也沒有準備說能在這遇上這個東西,也沒特意準備,帶著陀羅經被也是這麼多年行走江湖的習慣,道術的法器,偏攻擊性的比較多,而佛家的東西,往往是比較平和的,化解性的比較多,關鍵時候,能救你一命,這個地方是,是整個院子地脈的極陰之地,一會你兒你們跟著我挖,必須用鐵杴,挖到什麼不要鬧換,救張喜命,就在此一舉了,別害怕,我用陣法暫時隔絕了這裡的陰氣。甭愣著了,趕緊的”

    對於一個大小夥子,一個身強力壯的男人,加上一個雖然歲數大,但是身懷絕技的老人來說,別說挖小小半米見方一塊地,就是耕一畝地也就一會的事,幾杴過後,黃土中就反出了白底兒。“人、人、人、人、人、人、骨頭,二叔,人骨頭”劉大生一個普通農民,哪見過死人骨頭,何況在這陰森森的夜裡邊,倒是文揚這個小孩,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在那還新鮮呢,差點用手去摸摸,眼看手伸到一半了,被外公一鐵杴打開了,“找死啊你個小兔崽子,趕緊挖出來用經被包上回家,陣堅持不了多久了。”聽了嚇唬的文揚和大生都加快了速度,不一會,就把這疑似李達飛骸骨挖了出來用經被包上,紅繩裡三層外三層的困了上,往大生家走去。
aszk555249 發表於 2012-6-4 01:03
第七章 李財主


剛到大生家就看見幾個留守的大小夥子,如臨大敵一般站著,看見文揚他們回來了,就好像看見救星一樣,“二叔,您可回來了,喜子他這會犯了病了,在那一直罵罵咧咧的,俺們也不敢離他近了,就把他捆實著了,在外面等著您,喜子他媳婦怕他餓了,剛還拿點吃的放在屋裡了。”“傻啊你們。”外公也叫他們氣樂了,“這人都捆實著了,還怎麼起來吃飯啊。行了,你們先在這守著,大生,你去叫七個沒結過婚的小夥子來,然後叫他們站在我一會畫點的位置,我出來之前,不管裡面有什麼聲音,都不許動,也不許進來,誰動一動,大夥兒一塊兒玩完。”說完,外公就在屋子周圍用硃砂撒了七個圈,然後拿出七張符,給了你個小夥子,千叮嚀萬囑咐的告訴他們千萬別動,又留下大生盯著,這才帶了文揚進了屋。

    雖然幾天沒吃東西了,雖然被困的和木乃伊一樣,但是此刻面前的這個“張喜”依然精光滿面,而且看上去比以前還要強壯一些。一進門,外公直接開口道,“你是李達飛你財主吧,我也不跟你廢話,麻利兒從這出去,讓我收了,有嘛事咱好商量,要不別怪我不客氣。”面前被外公稱作李財主的“張喜”猛地抬起了頭,“有點道行啊,小子(文揚外公此刻都七十多了,被稱作小子)”眼前的“張喜”開口了,那是一種完全不應屬於這個年齡人的沙啞和凄厲的嗓音“你讓我出去我就出去?不是當年你們這幫人弄得我家破人亡的時候了?現在我兒孫不知哪去了,死之前你知道我受了多少苦麼?你知道麼,那種痛苦,你明白麼?這個張喜,是以前那人的後人吧,沒想到我還有報仇的那天,蒼天有眼,蒼天有眼啊。”“哎,李達飛,你的事我知道,當年你找賈半仙布風水局,卻妄改天機,加上你為富不仁,這也是你的報應,何況陰陽有別,前塵已斷,我答應既往不咎,超度你去投胎”外公說著,把手裡的包放在身旁的地上,往前走了一步。

    “我不甘心,至少我要找到我的孩子後人,看他們一眼我才能瞑目。”為富不仁的李達飛李財主,此刻倒像是個慈父,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這李財主都死了幾十年了,“其善可知”啊。外公拿出一張符,拿起張喜他媳婦給他送來的水碗,輕輕搖頭,“三界有續,陰陽有別,茫茫人海,哪裡去找,你當年為富不仁,妄改天機,這是你應得的報應”一邊說,一遍將符紙放入水中,黃色的符紙上硃砂花的符文,在水中分外顯眼。外公不再說話,一邊弄著符,一邊慢慢朝著“張喜”走過去,“張喜”隨著外公的走近,顯得如臨大敵,眼看外公還有一米就走到“張喜”面前,九龍符也弄好了,外公把碗放在一旁,拿著符走向張喜,“嗷嗷啊”“張喜”怪叫一聲,仿佛蓄力一般,身上捆成木乃伊一般的繩子,霎時間斷了,整個人藉著這股勁撲向了外公,“小心!!”旁邊的文揚大喊,如果不是在外面外公給他定死了,沒有吩咐不準動的規矩,他早就衝上去了。外公仿佛早有準備一般一閃身躲過了假張喜這一撲,拿著符手猛的探過去,顯然是想把符貼在他的前額上,假張喜知道厲害,也不躲,一側頭,直接張嘴朝著外公的胳膊就一口咬去。外公慌忙躲開,按照他剛才崩斷繩子的那勁頭,這一下真咬上了,估計能把胳膊咬斷了。往後退了一步,腳底下正好是那碗九龍水,外公抬腳將九龍水朝著追來的假張喜踢了過去,假張喜顯然很忌憚這九龍水,慌忙躲開,但九龍水終歸不是九龍炸彈,假張喜雖然躲得及時,還是被碗中灑出的九龍水濺到不少,這平時治病救人堪比仙丹的九龍水,對於假張喜仿佛硫酸一樣,一聲怪叫之後,又加速衝向了外公,外公畢竟年歲大了,沒想到九龍水反倒激發了“他”的鬥志,一個粹不及防,被假張喜撞飛了出去,還沒等起來,直接被假張喜卡住了脖子,按在墻角。“姥爺!!”門口的文揚大叫,就勢就要衝過去,“別,別過來,按,按我進門前說的做。”假張喜被附體後力大無窮,外公擠著喉嚨的聲音說出了這幾個字,臉已經被憋成醬紫色。文揚聞言,閉上了嘴,片刻張嘴噴出一口鮮血,噴在了外公臨進屋的時候,放在地上的那個黃包袱上。

    “啊……”剛剛還力大無窮的假張喜,如遭雷殛一般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南墻上,外公坐在墻邊,揉了揉脖子,朝著假張喜走了過去,走到假張喜的面前,假張喜已經不像方才那般恐怖,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個黃包袱,問外公“那是什麼?”外公看看他,手中的卻絲毫不亂,將符貼到他的前額“這是你的屍骨。”也不理假張喜的反應,徑自說道,“這屋子外面,我已經擺上了七星困煞陣,取的七個童男子為鎮石,鎮住了你的屍骨,至於進來的時候你沒有發覺,是因為我在你屍骨上貼了一張五行金身符,這符本身是防護所用,護住了你的屍骨不被外面的純陽氣所困。唯一的缺點是童子血可以養之,但非童子血則破之。我這個孫子跟我過了20年了,我比誰都了解他,早就不是什麼童子了,他的真陽誕剎那間破去了金身符,外面的陽氣困住了你的屍骨,你還想怎麼的?”外公說完,目光重新回到了假張喜身上,這時,用黃符上用硃砂畫的暗紅的符文,猛的又暗了一些,這假張喜,則徹底的昏倒在了地上。“李財主啊,我老蘇跟你保證,會盡量給你找到你兒子的,到時候願不願意供奉你的屍骨,嘿嘿,就是他的事咯。”輕輕的揭起符咒,和屍骨一起放入陀羅經被。外公帶著文揚,走出了屋子。

    “大生,完事了,叫孩子們都散了吧,屋裡留幾個人照顧喜子,一會兒該醒了,我回去歇會。”外公吩咐完,走回了自己和文揚住的院子。
aszk555249 發表於 2012-6-4 01:05
本帖最後由 aszk555249 於 2012-6-4 03:00 編輯

第八章 煉水心魔


之後的幾天,由於外公這幾天的消耗實在太大,都在恢復體力。文揚也著實過了幾天清閒生活,村裡每個人都對文揚這個“小神仙”畢恭畢敬的,加上他本來也性格很活潑,沒幾天就和村裡的人熟了,挨家挨戶的吃各種鄉村野味,用它自己的話說,是“順便開發一下這裡的美女資源。”

    不過這種好日子很快就到了頭兒了,第五天,外公把文揚叫到了自己的屋裡。“這兩天看你也野夠了,該收收心了,咱大概還要在這呆一個多月,這一個多月,你給我老老實實練功,你要是說就想學著玩,那怎麼練都行,要是你想以後能用上,那就得明白吃得苦中苦的道理,你出點嘛事,以後我死了沒臉去見你姥姥。”

    “姥爺您放心吧,我絕對努力,為了姥姥也是”聽到外公說到最疼愛自己的外婆,一向嬉皮笑臉的文揚,這次難得認真起來,加之前幾天在墳地,外公顯露的那一手神跡徹底的震撼了文揚,“這要是學會了,到了大學來上這麼一手兒,那得有多少小女兒暈過去啊”外公要是知道文揚此時的想法,估計會一把掐死他吧。

    不管最終的目的是什麼,文揚的學習態度還是非常端正的,也很刻苦,每天一早,綁著30斤的沙袋圍著村子跑20里,之後要在院子裡練拳,屋裡背各種口訣,晚上繼續打坐至深夜,一方面是錘煉心法,一方面是代替休息,打坐之後正好丑時,這時候,露宿墳地的命運,還在等著文揚。

    今天打坐收工後,文揚照例站起身來,準備出門,卻被外公叫住,原來,今天外公要正式教他淬煉九龍水,所謂九龍秘籍,顧名思義,核心肯定在於一系列的九龍為名的道術上,而九龍水則是重中之重。畢竟這個年代,能治病救人的九龍水,是比較迎合大部分普通人的。而九龍水術,也是整個茅山道術的精華和基礎所在,是茅山眾多符籙心法以及丹鼎的基礎,文揚的外公給張喜解毒的那一次,發揮的正是九龍水的治病解毒之功,而生死關頭踢向假張喜的那碗,則是發揮了九龍水中驅邪的妙用。


    “那以後要是在外面遇上妖怪什麼的,難不成還要先弄一碗水?那我估計早就讓妖怪吃了。”雖然被那一手神跡弄得念念不忘,但是文揚確實是聰明絕頂,很快就發現了其中的問題,畢竟水碗,水,都屬於不易攜帶的物品,總不能每天都帶著防身吧。

    “問的不錯。”外公笑了笑,繼續講到“九龍水術,古老傳說,是一種請神之術,但其實,也是一手控水之術,萬物生長靠水源,有水則生,無水則死,千古不變的道理。不管是請神也好,控水也罷,其核心就是九龍,只要能和九龍溝通,很多時候行法就不需要藉助水了,需要水的基本都是治病救人,這時候,水是一種媒介,說白了,治病也是驅邪的一種,因為水質性柔,不至於傷及人的五臟,真要是一張符下去,張喜這孩子肯定就五臟俱碎了,就好比罌粟能救人,但是也得有個量一樣。這間屋子就是你的靜室,這幾天我已經布置好了,一會你按我說的行法,我給你個小王八蛋護法,一會看見什麼也不要鬧,也不要新鮮,不然沒人能保了你的小命,口訣秘法已經教你的差不多了,就按那個辦就行。”說罷,外公從懷中拿出兩個紙人,掐手訣虛畫個符,一聲“去”,紙人仿佛有線牽引一般,直直的朝東西兩面墻飄去,紙人將將貼到墻面的那一剎那,突然銀光一閃,沒入墻面,沒有留下哪怕一絲痕跡,仿佛不曾存在過一般。等文揚回頭望向門口的外公,企圖尋求解釋的時候,外公早已不見。

    “這老頭兒,閃的到挺快。沒事,我自己來。”文揚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按照以往外公教的,一步步的完成修煉。

    不得不說,文揚在修煉上還是有一些天賦的,按照外公往日的知道,以及口訣心法的理解,將焚香,敬神等前期工作做得有模有樣。

    敬神過後,文揚盤將蒲團擺好,盤膝而坐。這平時打坐一樣,頭正身直,含胸拔背,兩眼微閉,全身放鬆,雙手仰掌,左掌置于右掌之上,兩手拇指輕輕相抵。靜坐呼吸,和平時練氣打坐不同之處在於,打坐的時候,務必要求靜心斂氣,心無雜念,做到“空靈”二字。而這次不同,這次需要在心中默念口訣,達到“通仙”的目的,這是第一步,通仙,通仙之後才能煉水,所以這是很關鍵的一步,很多人卡在了通仙這一步上,而只能轉修他法。

    坐了不知多久,猛的,文揚感到身子突然輕了,仿佛有個聲音在他耳邊說著什麼,卻又迷離不清,7月夏日的夜晚,屋子是很悶熱的,而練功又必須著衣,靜坐這麼久,文揚身上早已濕透,可是此時,身上衣服上的汗仿佛知道他的意念一般,飛快的發散出去。大腦仿佛也清明了很多,整部《茅山九龍秘籍》完全的映在自己腦中,沉醉在這種感覺中的文揚猛然睜開眼睛,左掌端起旁邊備好的水碗,右手食指掐劍指訣在水中虛畫36道本命神龍符,最後一筆畫畢,水碗中閃出金光,直衝屋頂,金光在水中匯聚,漸漸的變成一個龍頭的形狀顯出水面,龍神、龍尾,一條金龍便在水中翻滾,繼而騰出水面,在文揚面前空中翻滾,慢慢的飛騰過來,蟠在文揚身上,同時金光大做,瞬間金龍融入文揚身體,沒了蹤影,金光也漸漸消失了。文揚強壓住心中的驚異與喜悅,一遍按照心法與神龍溝通,一遍右手又繼續劃出36道神龍符,碗中再次耀出金光,一條蟠龍匯聚,慢慢蟠入文揚體內,如是八次,第九次時當蟠龍將要入體之時,靜室中突然有陰風吹過,文揚本來還算平靜的心,取突然想起很多以前小時候被欺負的事,小時候,因為練過功夫,爸爸怕他沒輕沒重的傷人,所以定了死規定不許文揚和同學打架,於是,凡事忍讓的文揚被同學看成了軟蛋,甚至小學的時候,學校有個叫李大同痞子學生,經常把他按在地上打,文揚只能忍氣吞聲的挨著……。

    這些本已經遺忘的種種,卻突然帶著恨意涌上了他的心頭腦海,甚至文揚的意識空間出現了一條黑色張著血盆大口的惡龍,心頭的恨意越深一份,面前的金龍就淡了一分,而腦海意識空間的黑龍就清晰一分,血盆大口就離文揚又近了,雖然自由學習孔孟老莊,但文揚畢竟是年輕氣盛,明知這是心魔,但卻壓抑不下去,眼看面前的金龍只剩下一個淡淡的影子,而腦海意識空間惡龍馬上要形成實體,逼向文揚。“死就死吧,今兒個哥們估計要掛這了,也沒時間寫個遺囑,老爸老媽啊,孝順不了你們了,欺負我的人我變成鬼也不放過你們,哦對了,小莉小雪小柯你們不要太想我啊,不許嫁人啊,姥爺啊,您不說給我護法麼,這下也不用了。”估計外公要是知道他腦子裡這堆東西,得在黑龍之前修理他。

    金龍越來越淡,稀薄的成了一個影子,而腦海中的惡龍已經張開了血盆大口,隱隱能聽見幾聲凶惡的龍吟,生死關頭的文揚,還不知道在像什麼亂七八糟的。
aszk555249 發表於 2012-6-4 01:06
第九章 慧眼

正是生死關頭之時,東西兩面墻中突然閃出銀光,直衝入文揚腦海。

    這時文揚正想著他的丹丹珂珂雪雪,突然感覺惡龍的龍威淡了,終於結束了胡思亂想的他,突然發現兩個銀盔武士正一前一後的和惡龍纏鬥,瞬間兩個銀盔武士用手中鋼刀將惡龍劈成四半。惡龍屍體化為虛無衝出文揚華蓋,兩個銀盔武士也瞬間消失了,惡龍已死,面前已經淡若無形的金龍又重新飛騰,瞬間蟠入文揚體內。文揚大喜,端起水碗將一碗龍水含在口中,又再吐出,卻並未灑在地上,形成一個水球慢慢在空中翻滾,漸漸變成一個蓮台狀,爾後成為一朵水蓮花,大概有二十秒才漸漸消失,化成一灘普通的水,落在了地面,這個花樣是他剛才在想著丹丹珂珂雪雪的時候,想起以前和丹丹聽相聲,聽到過這麼一個段子,於是就試了一下,竟然還真成功了。

    “哈,行啊小子,都能口吐蓮花啦。不錯不錯,比我想的要強,天分不錯,沒想到沒用我幫忙,就自己煉成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外公已經出現在了門口。“您沒幫忙?那剛才……”“剛才那兩個銀盔武士是吧,那是我請來的陰兵給你護法的,這茅山九龍之術,習功之時,必須要請陰兵護法,者陰兵可取2、4之數,用的越多,對以後的修煉越不利,超過4個的,證明此人心機甚重,非善良之人,不宜傳之茅山術,茅山術最重人心術,在修行的過程中講究‘重積德’。在修持法則上做‘真功’與‘真行’並進。”“那什麼是真功?”修道的天分先放一邊,說相聲的天份文揚倒是一等一的,忙裡偷閒還接了一句。“王重陽引晉真人語云:‘若要真功者,須是澄心定意打迭精神,勿動勿作,真清真靜,抱元守一,存神固氣,乃真功也。若要真行者,須是修仁蘊德,濟貧救苦,見人患難,常行拯救之心,或化誘善人入道修行,所行之事,先人後己,與萬物無私,乃真行也。其它如:苦己利人,諸惡莫作,眾善奉行,不損人利己,不爭名奪利,講究聖人不積,既以為人己愈有,既以與人己愈多,天之道利而不害,聖人之道為而不爭。’認為‘甚愛必大費,多藏必厚亡’,‘罪莫大於可欲,禍莫大於不知足,咎莫大於欲得’。甚至以為‘吾所以有大患者,為我有身,及我無身,吾有何患’來做一個徹底無個人得失的修道者。話雖如此,但太上忘情又有幾人能做到,心魔是每個人都有的,一個陰兵不用便練成的,據說只有祖上的三茅真君等寥寥幾人,你能只用2個陰兵護法,對你以後修行大有裨益,已經是難能可貴了,在今後修為尤其是尤其是心境修為上,肯定會一日千里。”外公很少一次說出這麼多話。

    文揚聽個似懂非懂,中心意思還是聽明白了,就是自己很聰明,資質起碼不算太壞。這些對於未滿20歲的文揚,已經是一件足以令他開心的事了。想想以後盜墓掘冢發家致富的光輝前景,文揚的眼中已經冒出了星星。

    “你個小兔崽子,我跟你說話呢你聽見沒有。”外公的一腳,讓文揚迅速從一夜暴富中回歸了現實,一邊揉著自己的屁股,一邊呲牙利嘴“我剛才沉浸在王重陽祖師的教誨當中,領略這正氣凜然的奇妙意境了,所以沒聽見您說話,您,您再說一遍吧。”“體會個屁意境,當年我都沒聽進去,我就不信了你能第一次就體會進去?我說別閒著,跟我走,後邊還有任務呢。”外公顯然是過來人,毫不留情的戳穿了文揚美麗的謊言。文揚很明智的不再糾纏這個問題,“好啊,趁熱打鐵,走,您說咱去哪現在。”

    “墳地。”聲音傳來時,外公已經走遠了。“啊……又是墳地……”

    當文揚苦著臉來到了村西頭兒的墳地時,外公已經在這等了一會了,帶著文揚來到了墳地的中心,指著一個平坦一些的地方,“你先在那坐著。”文揚不敢反抗,老老實實的坐在了那,只見外公拿著一個黑色的布條走了過來,三下兩下將文揚的眼睛蒙了起來,慢條斯理的說:“最後三個事,第一,開慧眼,第二,學了這些日子,看你對風水術的理解,第三,陣法。剛才你沒來的時候,我在這個村子周圍布了一個小陣,雖然是不是什麼高深的東西,但對初學者,也夠你一受的,陣眼在這個堆墳頭中最延福子孫的一個周圍,是張符,但是不開慧眼看不見。撕了那張符就能出去了。你這兔崽子,坐住了著別動。”彈壓了文揚反抗的意圖,外公食指沾了下唾沫,朝文揚雙眉之間點去。文揚只覺得眉心處一種說不上癢,更說不上疼得感覺,但是覺得很彆扭。仔細體會這種說不出的感覺,甚至連外公的最後一句“要是開不開慧眼,準備在這住倆禮拜吧,倆禮拜以後陣就失效了,拜拜了。”都沒有聽清。

    文揚睜開眼睛,外公早已經不見了,無奈的搖搖頭,又閉上了眼睛,靜靜的感受眉心的那種感覺。這慧眼他倒是知道,能辨一切陰邪,二郎真君就是靠著這一手識破的孫悟空的七十二變。可問題是九龍秘籍裡也沒寫怎麼開慧眼啊,這總不能靠自己基因突變吧,反正也別無他法,文揚乾脆就坐在那裡,一遍遍默念他學過的茅山心法,九龍秘籍上的各種法門,就算開不成慧眼,起碼也溫習一下以前的法門,能熟練一個,也比乾坐著強不是。所謂“溫故而知新”雖然子不語怪力亂神,但是文揚還是很信服孔夫子的這句話的。

    估摸著坐了一個多小時了,由於不能入定練氣,意識一直清醒,所以文揚的腿已經坐的快要抽筋了,這期間他試過把內氣引入眉間,然後將意識空間引入,甚至溝通剛剛附體的九神龍,無一例外的失敗了,慧眼沒開,但是一些九龍術的法門,倒是運用純熟了,經過這麼多次打擊,文揚已經徹底放棄了,心中默默的又繼續復習起了剛剛學會的九龍術,至少把這個掌握純熟,外公也不會罵自己嘛的太厲害吧。

    文揚一個符咒的默誦,突然想到其中有一個破邪的法門,主破除陰邪,還原本真,“這個難道和慧眼有關係?嗨管他呢,俗話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反正死馬當活馬醫了,來吧。”定了定神,心中溝通九龍,右手掐手訣引空氣中濕氣為水,虛空畫出破邪符,將其引入眉心。

    正當文揚鬱悶又失敗的時候,“眼前”突然看見極遠處一幾點黃色的影子,有些地方還是灰色的。大驚之下猛的睜開眼睛,卻發現什麼也沒有,原來慧眼並非是一隻眼睛,能像眼睛一樣看見東西,這慧眼又名天聰,是人類感覺陰陽氣的一個器官,後來由於別的感官的進化,導致這個器官的退化,其實無論茅山術也好,還是其他的修煉法門也罷,主要都是以激發身體潛能,激活退化本能而最終達到進化的目的,剛文揚看到的黃點便是遠處幾隻修仙的畜生,一般這東西人類不主動攻擊他,他也不會攻擊人類,除非有了極特殊的情況。

    文揚又復習了幾次開慧眼,確定掌握純熟能夠應用之後,便起身去尋找那所謂“最好的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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